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1 長阿含經   No. 1   長阿含經序   長安釋僧肇述   夫宗極絕於稱謂,賢聖以之沖默;玄旨非言不傳,釋迦所以致教。是以如來出世,大教有三:約身口,則防之以禁律;明善惡,則導之以契經;演幽微,則辨之以法相。然則三藏之作也,本於殊應,會之有宗,則異途同趣矣。   禁律,律藏也,四分十誦。法相,阿毗曇藏也,四分五誦。契經,四阿含藏也:《增一阿含》四分八誦,《中阿含》四分五誦,《雜阿含》四分十誦,此《長阿含》四分四誦,合三十經以為一部。   阿含,秦言法歸。法歸者,蓋是萬善之淵府,總持之林苑。其為典也,淵博弘富,韞而彌廣;明宣禍福賢愚之跡,剖判真偽異齊之原,歷記古今成敗之數,墟域二儀品物之倫。道無不由,法無不在,譬彼巨海,百川所歸,故以法歸為名。開析修途,所記長遠,故以長為目。翫茲典者,長迷頓曉。邪正難辨,顯如晝夜;報應冥昧,照若影響;劫數雖遼,近猶朝夕;六合雖曠,現若目前。斯可謂朗大明於幽室,惠五目於眾瞽,不闚戶牖,而智無不周矣。   大秦天王,滌除玄覽,高韻獨邁,恬智交養,道世俱濟,每懼微言翳於殊俗。以右將軍使者司隸校尉晉公姚爽,質直清柔,玄心超詣,尊尚大法,妙悟自然,上特留懷,每任以法事。以弘始十二年歲次上章閹茂,請罽賓三藏沙門佛陀耶捨出律藏一分四十五卷,十四年訖。十五年歲次昭陽赤奮若,出此《長阿含》訖。涼州沙門佛念為譯,秦國道士道含筆受。時,集京夏名勝沙門,於第校定,恭承法言,敬受無差,蠲華崇樸,務存聖旨。余以嘉遇猥參聽次,雖無翼善之功,而預親承之末,故略記時事,以示來賢焉。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一   後秦弘始年佛陀耶捨共竺佛念譯   (一)第一分初大本經第一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捨衛國祇樹花林窟,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時,諸比丘於乞食後集花林堂,各共議言:「諸賢比丘!唯無上尊為最奇特,神通遠達,威力弘大,乃知過去無數諸佛,入於涅槃,斷諸結使,消滅戲論。又知彼佛劫數多少,名號、姓字,所生種族,其所飲食,壽命脩短,所更苦樂。又知彼佛有如是戒,有如是法,有如是慧,有如是解,有如是住。雲何,諸賢!如來為善別法性,知如是事,為諸天來語,乃知此事?」   爾時,世尊在閑靜處,天耳清淨,聞諸比丘作如是議,即從座起,詣花林堂,就座而坐。   爾時,世尊知而故問,謂:「諸比丘!汝等集此,何所語議?」時,諸比丘具以事答。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善哉!善哉!汝等以平等信,出家修道,諸所應行,凡有二業:一曰賢聖講法,二曰賢聖默然。汝等所論,正應如是。如來神通,威力弘大,盡知過去無數劫事,以能善解法性故知,亦以諸天來語故知。」佛時頌曰: 「比丘集法堂,  講說賢聖論;  如來處靜室,  天耳盡聞知。  佛日光普照,  分別法界義;  亦知過去事,  三佛般泥洹。  名號、姓、種族,  受生分亦知;  隨彼之處所,  淨眼皆記之。  諸天大威力,  容貌甚端嚴;  亦來啟告我,  三佛般泥洹。  記生、名號、姓,  哀鸞音盡知;  無上天人尊,  記於過去佛。」   又告諸比丘:「汝等欲聞如來識宿命智,知於過去諸佛因緣不?我當說之。」   時,諸比丘白言:「世尊!今正是時,願樂欲聞。善哉!世尊!以時講說,當奉行之。」   佛告諸比丘:「諦聽!諦聽!善思念之,吾當為汝分別解說。」時,諸比丘受教而聽。   佛告諸比丘:「過去九十一劫,時,世有佛名毘婆屍如來.至真,出現於世。復次,比丘!過去三十一劫,有佛名屍棄如來.至真,出現於世。復次,比丘!即彼三十一劫中,有佛名毘捨婆如來.至真,出現於世。復次,比丘!此賢劫中有佛名拘樓孫,又名拘那含,又名迦葉。我今亦於賢劫中成最正覺。」佛時頌曰: 「過九十一劫,  有毘婆屍佛;  次三十一劫,  有佛名屍棄;  即於彼劫中,  毘捨如來出。  今此賢劫中,  無數那維歲;  有四大仙人,  愍眾生故出:  拘樓孫、那含、  迦葉、釋迦文。   「汝等當知,毘婆屍佛時,人壽八萬歲。屍棄佛時,人壽七萬歲。毘捨婆佛時,人壽六萬歲。拘樓孫佛時,人壽四萬歲。拘那含佛時,人壽三萬歲。迦葉佛時,人壽二萬歲。我今出世,人壽百歲,少出多減。」佛時頌曰: 「毘婆屍時人,  壽八萬四千;  屍棄佛時人,  壽命七萬歲;  毘捨婆時人,  壽命六萬歲;  拘樓孫時人,  壽命四萬歲;  拘那含時人,  壽命三萬歲;  迦葉佛時人,  壽命二萬歲;  如我今時人,  壽命不過百。   「毘婆屍佛,出剎利種,姓拘利若;屍棄佛、毘捨婆佛,種、姓亦爾。拘樓孫佛,出婆羅門種,姓迦葉;拘那含佛、迦葉佛,種、姓亦爾。我今如來.至真,出剎利種,姓名曰瞿曇。」佛時頌曰: 「毘婆屍如來,  屍棄、毘捨婆,  此三等正覺,  出拘利若姓。  自餘三如來,  出於迦葉姓。  我今無上尊,  導御諸眾生;  天人中第一,  勇猛姓瞿曇。  前三等正覺,  出於剎利種;  其後三如來,  出婆羅門種;  我今無上尊,  勇猛出剎利。   「毘婆屍佛坐波波羅樹下成最正覺,屍棄佛坐分陀利樹下成最正覺,毘捨婆佛坐娑羅樹下成最正覺,拘樓孫佛坐尸利沙樹下成最正覺,拘那含佛坐烏暫婆羅門樹下成最正覺,迦葉佛坐尼拘律樹下成最正覺。我今如來.至真,坐缽多樹下成最正覺。」佛時頌曰: 「毘婆屍如來,  往詣波羅樹;  即於彼處所,  得成最正覺。  屍棄分陀樹,  成道滅有原。  毘捨婆如來,  坐娑羅樹下;  獲解脫知見,  神足無所礙。  拘樓孫如來,  坐尸利沙樹;  一切智清淨,  無染無所著。  拘那含無尼,  坐烏暫樹下;  即於彼處所,  滅諸貪憂惱。  迦葉如來坐,  尼拘樓樹下;  即於彼處所,  除滅諸有本。  我今釋迦文,  坐於缽多樹。  如來十力尊,  斷滅諸結使;  摧伏眾魔怨,  在眾演大明。  七佛精進力,  放光滅闇冥;  各各坐諸樹,  於中成正覺。   「毘婆屍如來三會說法,初會弟子有十六萬八千人,二會弟子有十萬人,三會弟子有八萬人。屍棄如來亦三會說法,初會弟子有十萬人,二會弟子有八萬人,三會弟子有七萬人。毘捨婆如來二會說法,初會弟子有七萬人,次會弟子有六萬人。拘樓孫如來一會說法,弟子四萬人。拘那含如來一會說法,弟子三萬人。迦葉如來一會說法,弟子二萬人。我今一會說法,弟子千二百五十人。」佛時頌曰: 「毘婆屍名觀,  智慧不可量;  遍見無所畏,  三會弟子眾。  屍棄光無動,  能滅諸結使;  無量大威德,  無能測量者;  彼佛亦三會,  弟子普共集。  毘捨婆斷結,  大仙人要集;  名聞於諸方,  妙法大名稱;  二會弟子眾,  普演深奧義。  拘樓孫一會,  哀愍療諸苦;  導師化眾生,  一會弟子眾。  拘那含如來,  無上亦如是;  紫磨金色身,  容貌悉具足;  一會弟子眾,  普演微妙法。  迦葉一一毛,  一心無亂想;  一語不煩重,  一會弟子眾。  能仁意寂滅,  釋種沙門上;  天中天最尊,  我一會弟子。  彼會我現義,  演布清淨教;  心常懷歡喜,  漏盡盡後有。  毘婆、屍棄三,  毘捨婆佛二,  四佛各各一,  仙人會演說。   「時,毘婆屍佛有二弟子:一名騫茶,二名提捨,諸弟子中最為第一。屍棄佛有二弟子:一名阿毘浮,二名三婆婆,諸弟子中最為第一。毘捨婆佛有二弟子,一名扶遊,二名鬱多摩,諸弟子中最為第一。拘樓孫佛有二弟子,一名薩尼,二名毘樓,諸弟子中最為第一。拘那含佛有二弟子:一名舒槃那,二名鬱多樓,諸弟子中最為第一。迦葉佛有二弟子,一名提捨,二名婆羅婆,諸弟子中最為第一。今我二弟子,一名舍利弗,二名目揵連,諸弟子中最為第一。」佛時頌曰: 「騫茶、提捨等,  毗婆屍弟子;  阿毗浮、三婆,  屍棄佛弟子。  扶遊、鬱多摩,  弟子中第一,  二俱降魔怨,  毗捨婆弟子。  薩屍、毗樓等,  拘樓孫弟子;  舒槃、鬱多樓,  拘那含弟子;  提捨、婆羅婆,  迦葉佛弟子;  舍利弗、目連,  是我第一子。   「毗婆屍佛有執事弟子,名曰無憂。屍棄佛執事弟子,名曰忍行。毗捨婆佛有執事弟子,名曰寂滅。拘樓孫佛有執事弟子,名曰善覺。拘那含佛有執事弟子,名曰安和。迦葉佛有執事弟子,名曰善友。我執事弟子,名曰阿難。」佛時頌曰: 「無憂與忍行,  寂滅及善覺,  安和、善友等,  阿難為第七。  此為佛侍者,  具足諸義趣;  晝夜無放逸,  自利亦利他。  此七賢弟子,  侍七佛左右;  歡喜而供養,  寂然歸滅度。   「毗婆屍佛有子,名曰方膺。屍棄佛有子,名曰無量。毗捨婆佛有子,名曰妙覺。拘樓孫佛有子,名曰上勝。拘那含佛有子,名曰導師。迦葉佛有子,名曰集軍。今我有子,名曰羅□羅。」佛時頌曰: 「方膺、無量子,  妙覺及上勝,  導師、集軍等,  羅□羅第七,  此諸豪貴子,  紹繼諸佛種;  愛法好施惠,  於聖法無畏。   「毗婆屍佛父名槃頭,剎利王種,母名槃頭婆提,王所治城名曰槃頭婆提。」佛時頌曰: 「遍眼父槃頭,  母槃頭婆提;  槃頭婆提城,  佛於中說法。   「屍棄佛父名曰明相,剎利王種,母名光曜,王所治城名曰光相。」佛時頌曰: 「屍棄父明相,  母名曰光曜,  於明相城中,  威德降外敵。   「毗捨婆佛父名善燈,剎利王種,母名稱戒,王所治城名曰無喻。」佛時頌曰: 「毗捨婆佛父,  善燈剎利種;  母名曰稱戒,  城名曰無喻。   「拘樓孫佛父名祀得,婆羅門種,母名善枝,王名安和,隨王名故城名安和。」佛時頌曰: 「祀得婆羅門,  母名曰善枝;  王名曰安和,  居在安和城。   「拘那含佛父名大德,婆羅門種,母名善勝,是時王名清淨,隨王名故城名清淨。」佛時頌曰: 「大德婆羅門,  母名曰善勝;  王名曰清淨,  居在清淨城。   「迦葉佛父名曰梵德,婆羅門種,母名曰財主,時王名汲毗,王所治城名波羅□。」佛時頌曰: 「梵德婆羅門,  母名曰財主;  時王名汲毗,  在波羅□城。   「我父名淨飯,剎利王種,母名大清淨妙,王所治城名迦毗羅衛。」佛時頌曰: 「父剎利淨飯,  母名大清淨,  土廣民豐饒,  我從彼而生。   「此是諸佛因緣、名號、種族、所出生處,何有智者聞此因緣而不歡喜,起愛樂心?」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吾今欲以宿命智說過去佛事,汝欲聞不?」   諸比丘對曰:「今正是時,願樂欲聞!」   佛告諸比丘:「諦聽!諦聽!善思念之,吾當為汝分別解說。比丘!當知諸佛常法:毗婆屍菩薩從兜率天降神母胎,從右脅入,正念不亂。當於爾時,地為震動,放大光明,普照世界,日月所不及處皆蒙大明,幽冥眾生,各相睹見,知其所趣。時,此光明復照魔宮,諸天、釋、梵、沙門、婆羅門及餘眾生普蒙大明,諸天光明自然不現。」佛時頌曰: 「密雲聚虛空,  電光照天下,  毗婆屍降胎,  光明照亦然;  日月所不及,  莫不蒙大明,  處胎淨無穢,  諸佛法皆然。   「諸比丘!當知諸佛常法:毗婆屍菩薩在母胎時,專念不亂,有四天子,執戈矛侍護其人,人與非人不得侵嬈,此是常法。」佛時頌曰: 「四方四天子,  有名稱威德,  天帝釋所遣,  善守護菩薩。  手常執戈矛,  衛護不去離,  人非人不嬈,  此諸佛常法。  天神所擁護,  如天女衛天,  眷屬懷歡喜,  此諸佛常法。」   又告比丘:「諸佛常法:毗婆屍菩薩從兜率天降神母胎,專念不亂,母身安隱,無眾惱患,智慧增益。母自觀胎,見菩薩身諸根具足,如紫磨金,無有瑕穢。猶如有目之士觀淨琉璃,內外清徹,無眾障翳。諸比丘!此是諸佛常法。」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如淨琉璃珠,  其明如日月;  仁尊處母胎,  其母無惱患。  智慧為增益,  觀胎如金像;  母懷妊安樂,  此諸佛常法。」   佛告比丘:「毗婆屍菩薩從兜率天降神母胎,專念不亂,母心清淨,無眾欲想,不為婬火之所燒然,此是諸佛常法。」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菩薩住母胎,  天終天福成;  其母心清淨,  無有眾欲想。  捨離諸婬欲,  不染不親近;  不為慾火燃,  諸佛母常淨。」   佛告比丘:「諸佛常法:毗婆屍菩薩從兜率天降神母胎,專念不亂,其母奉持五戒,梵行清淨,篤信仁愛,諸善成就,安樂無畏,身壞命終,生忉利天,此是常法。」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持人中尊身,  精進、戒具足,  後必受天身,  此緣名佛母。」   佛告比丘:「諸佛常法:毗婆屍菩薩當其生時,從右脅出,地為震動,光明普照。始入胎時,闇冥之處,無不蒙明,此是常法。」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太子生地動,  大光靡不照,  此界及餘界,  上下與諸方,  放光施淨目,  具足於天身,  以歡喜淨音,  轉稱菩薩名。」   佛告比丘:「諸佛常法:毗婆屍菩薩當其生時,從右脅出,專念不亂。時,菩薩母手攀樹枝,不坐不臥。時,四天子手奉香水,於母前立言:『唯然,天母!今生聖子,勿懷憂慼。』此是常法。」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佛母不坐臥,  住戒修梵行,  生尊不懈怠,  天人所奉侍。」   佛告比丘:「諸佛常法:毗婆屍菩薩當其生時,從右脅出,專念不亂,其身清淨,不為穢惡之所汙染。猶如有目之士,以淨明珠投白繒上,兩不相汙,二俱淨故。菩薩出胎亦復如是,此是常法。」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猶如淨明珠,  投繒不染汙;  菩薩出胎時,  清淨無染汙。」   佛告比丘:「諸佛常法:毗婆屍菩薩當其生時,從右脅出,專念不亂。從右脅出,墮地行七步,無人扶侍,遍觀四方,舉手而言:『天上天下唯我為尊,要度眾生生老病死。』此是常法。」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猶如師子步,  遍觀於四方;  墮地行七步,  人師子亦然。  又如大龍行,  遍觀於四方;  墮地行七步,  人龍亦復然。  兩足尊生時,  安行於七步;  觀四方舉聲,  當盡生死苦。  當其初生時,  無等等與等,  自觀生死本,  此身最後邊。」   佛告比丘:「諸佛常法:毗婆屍菩薩當其生時,從右脅出,專念不亂,二泉湧出一溫一冷,以供澡浴,此是常法。」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兩足尊生時,  二泉自湧出;  以供菩薩用,  遍眼浴清淨。  二泉自湧出,  其水甚清淨;  一溫二清冷,  以浴一切智。   「太子初生,父王槃頭召集相師及諸道術,令觀太子,知其吉凶。時,諸相師受命而觀,即前披衣,見有具相,占曰:『有此相者,當趣二處,必然無疑。若在家者,當為轉輪聖王,王四天下,四兵具足,以正法治,無有偏枉,恩及天下,七寶自至,千子勇健,能伏外敵,兵杖不用,天下太平;若出家學道,當成正覺,十號具足。』時,諸相師即白王言:『王所生子,有三十二相,當趣二處,必然無疑。在家當為轉輪聖王;若其出家,當成正覺,十號具足。』」佛時頌曰: 「百福太子生,  相師之所記,  如典記所載,  趣二處無疑。  若其樂家者,  當為轉輪王,  七寶難可獲,  為王寶自至。  真金千輻具,  周匝金輞持,  轉能飛遍行,  故名為天輪。  善調七牙住,  高廣白如雪,  能善飛虛空,  名第二象寶。  馬行周天下,  朝去暮還食,  朱髦孔雀咽,  名為第三寶。  清淨琉璃珠,  光照一由旬,  照夜明如晝,  名為第四寶。  色聲香味觸,  無有與等者,  諸女中第一,  名為第五寶。  獻王琉璃寶,  珠玉及眾珍,  歡喜而貢奉,  名為第六寶。  如轉輪王念,  軍眾速來去,  健疾如王意,  名為第七寶。  此名為七寶,  輪、象、馬純白,  居士、珠、女寶,  典兵寶為七。  觀此無有厭,  五欲自娛樂,  如象斷□靽,  出家成正覺。  王有如是子,  二足人中尊,  處世轉法輪,  道成無懈怠。   「是時,父王慇懃再三,重問相師:『汝等更觀太子三十二相,斯名何等?』時諸相師即披太子衣,說三十二相:『一者足安平,足下平滿,蹈地安隱。二者足下相輪,千輻成就,光光相照。三者手足網縵,猶如鵝王。四者手足柔軟,猶如天衣。五者手足指纖,長無能及者。六者足跟充滿,觀視無厭。七者鹿膊腸,上下□□□□□婈遄潛堙潠鶠歎楚毅氶慼慼慼慼樊恁慼慼慼慼憐o□□□□v□□□□□□□□□□□□榯□□□□□駒□□□□□□□累□□□□□□□□□飀□□□□□□□□□v□□□□□祡姩□□□□□騂駑□□□妻樂□□□□□□覜驗□逆□□□□□祀□□□□□□□她□□□□□□□禍□□□□□觛禨飀□□□□□□□□□□□□□□叫□囊□□□□□□□□□□□□□□□□飀□囊□□□□□□□□□槄□□□□□□□□□j□□□□□□□姪諑□□隆^□□□□□飀□□□□□□稈□□楏□□□□□□□□婟□奾飀□□□□□□□□□□膳□□□□□□□□□□□□□膳□□□驖□□□□林□□□婕礸□□□V祏□□□□紐□□膳□□□□騂驫□□蓼□膳□□裀□□□□□□□□ 「善住柔軟足,  不蹈地跡現,  千輻相莊嚴,  光色靡不具。  如尼俱類樹,  縱廣正平等。  如來未曾有,  祕密馬陰藏。  金寶莊嚴身,  眾相互相映,  雖順俗流行,  塵土亦不汙。  天色極柔軟,  天蓋自然覆,  梵音、身紫金,  如華始出池。  王以問相師,  相師敬報王。  稱讚菩薩相,  舉身光明具。  手足諸支節,  中外靡不現。  食味盡具足,  身正不傾斜。  足下輪相現,  其音如哀鸞。  □□樂□□兜□□□殮□□□□□ 臂肘圓滿好,  眉目甚端嚴。  人中師子尊,  威力最第一。  其頰車方整,  臥脅如師子。  齒方整四十,  齊密中無間。  梵音未曾有,  遠近隨緣到。  平立不傾身,  二手摩捫膝。  毛齊整柔軟,  人尊美相具。  一孔一毛生,  手足網縵相。  肉髻、目紺青,  眼上下俱眴。  兩肩圓充滿,  三十二相具。  足跟無高下,  鹿膊腸纖□□□ 天中天來此,  如象絕□靽;  解脫眾生苦,  處生老病死。  以慈悲心故,  為說四真諦;  開演法句義,  令眾奉至尊。」   佛告比丘:「毗婆屍菩薩生時,諸天在上,於虛空中手執白蓋寶扇,以障寒暑、風雨、塵土。」佛時頌曰: 「人中未曾有,  生於二足尊;  諸天懷敬養,  奉寶蓋寶扇。   「爾時,父王給四乳母:一者乳哺,二者澡浴,三者塗香,四者娛樂。歡喜養育,無有懈倦。」於是頌曰: 「乳母有慈愛,  子生即付養;  一乳哺一浴,  二塗香娛樂。  世間最妙香,  以塗人中尊。   「為童子時,舉國士女視無厭足。」於是頌曰: 「多人所敬愛,  如金像始成,  男女共諦觀,  視之無厭足。   「為童子時,舉國士女眾共懷抱,如觀寶華。」於是頌曰: 「二足尊生時,  多人所敬愛;  展轉共懷抱,  如觀寶花香。   「菩薩生時,其目不眴,如忉利天。以不眴故,名毗婆屍。」於是頌曰: 「天中天不眴,  猶如忉利天;  見色而正觀,  故號毗婆屍。   「菩薩生時,其聲清徹,柔軟和雅,如迦羅頻伽鳥聲。」於是頌曰: 「猶如雪山鳥,  飲華汁而鳴;  其彼二足尊,  聲清徹亦然。   「菩薩生時,眼能徹視見一由旬。」於是頌曰: 「清淨業行報,  受天妙光明;  菩薩目所見,  周遍一由旬。   「菩薩生時,年漸長大,在天正堂,以道開化,恩及庶民,名德遠聞。」於是頌曰: 「童幼處正堂,  以道化天下;  決斷眾事務,  故號毗婆屍。  清淨智廣博,  甚深猶大海;  悅可於群生,  使智慧增廣。   「於時,菩薩欲出遊觀,告敕御者嚴駕寶車,詣彼園林,巡行遊觀。御者即便嚴駕訖已,還白:『今正是時。』太子即乘寶車詣彼園觀。於其中路見一老人,頭白齒落,面皺身僂,拄杖羸步,喘息而行。太子顧問侍者:『此為何人?』答曰:『此是老人。』又問:『何如為老?』答曰:『夫老者生壽向盡,餘命無幾,故謂之老。』太子又問:『吾亦當爾,不免此患耶?』答曰:『然,生必有老,無有豪賤。』於是,太子悵然不悅,即告侍者迴駕還宮,靜默思惟:『念此老苦,吾亦當有。』」佛於是頌曰: 「見老命將盡,  拄杖而羸步;  菩薩自思惟,  吾未免此難。   「爾時,父王問彼侍者:『太子出遊,歡樂不耶?』答曰:『不樂。』又問其故,答曰:『道逢老人,是以不樂。』爾時,父王默自思念:『昔日相師占相太子,言當出家,今者不悅,得無爾乎?當設方便,使處深宮,五欲娛樂,以悅其心,令不出家。』即便嚴飾宮館,簡擇婇女以娛樂之。」佛於是頌曰: 「父王聞此言,  方便嚴宮館;  增益以五欲,  欲使不出家。   「又於後時,太子覆命御者嚴駕出遊。於其中路逢一病人,身羸腹大,面目黧黑,獨臥糞除,無人瞻視,病甚苦毒,口不能言。顧問御者:『此為何人?』答曰:『此是病人。』問曰:『何如為病?』答曰:『病者,眾痛迫切,存亡無期,故曰病也。』又曰:『吾亦當爾,未免此患耶?』答曰:『然。生則有病,無有貴賤。』於是,太子悵然不悅,即告御者迴車還宮。靜默思惟:『念此病苦,吾亦當爾。』」佛於是頌曰: 「見彼久病人,  顏色為衰損;  靜默自思惟,  吾未免此患。   「爾時,父王復問御者:『太子出遊,歡樂不耶?』答曰:『不樂。』又問其故,答曰:『道逢病人,是以不樂。』於是父王默然思惟:『昔日相師占相太子,言當出家,今日不悅,得無爾乎?吾當更設方便,增諸伎樂,以悅其心,使不出家。』即復嚴飾宮館,簡擇婇女以娛樂之。」佛於是頌曰: 「色聲香味觸,  微妙可悅樂,  菩薩福所致,  故娛樂其中。   「又於異時,太子復敕御者嚴駕出遊。於其中路逢一死人,雜色繒幡前後導引,宗族親裡悲號哭泣,送之出城。太子復問:『此為何人?』答曰:『此是死人。』問曰:『何如為死?』答曰:『死者,盡也。風先火次,諸根壞敗,存亡異趣,室家離別,故謂之死。』太子又問御者:『吾亦當爾,不免此患耶?』答曰:『然,生必有死,無有貴賤。』於是,太子悵然不悅,即告御者迴車還宮,靜默思惟:『念此死苦,吾亦當然。』」佛時頌曰: 「始見有人死,  知其復更生;  靜默自思惟,  吾未免此患。   「爾時,父王復問御者:『太子出遊,歡樂不耶?』答曰:『不樂。』又問其故,答曰:『道逢死人,是故不樂。』於是父王默自思念:『昔日相師占相太子,言當出家,今日不悅,得無爾乎?吾當更設方便,增諸伎樂以悅其心,使不出家。』即復嚴飾宮館,簡擇婇女以娛樂之。」佛於是頌曰: 「童子有名稱,  婇女眾圍遶;  五欲以自娛,  如彼天帝釋。   「又於異時,復敕御者嚴駕出遊,於其中路逢一沙門,法服持缽,視地而行。即問御者:『此為何人?』御者答曰:『此是沙門。』又問:『何謂沙門?』答曰:『沙門者,捨離恩愛,出家修道,攝御諸根,不染外欲,慈心一切,無所傷害,逢苦不慼,遇樂不欣,能忍如地,故號沙門。』太子曰:『善哉!此道真正永絕塵累,微妙清虛,惟是為快。』即敕御者迴車就之。   「爾時,太子問沙門曰:『剃除鬚髮,法服持缽,何所志求?』沙門答曰:『夫出家者,欲調伏心意,永離塵垢,慈育群生,無所侵嬈,虛心靜寞,唯道是務。』太子曰:『善哉!此道最真。』尋敕御者:『□吾寶衣並及乘轝,還白大王,我即於此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所以然者?欲調伏心意,捨離塵垢,清淨自居,以求道術。』於是,御者即以太子所乘寶車及與衣服還歸父王。太子於後即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   佛告比丘:「太子見老、病人,知世苦惱,又見死人,戀世情滅;及見沙門,廓然大悟。下寶車時,步步中間轉遠縛著,是真出家,是真遠離。時,彼國人聞太子剃除鬚髮,法服持缽,出家修道,鹹相謂言:『此道必真,乃令太子捨國榮位,捐棄所重。』於時,國中八萬四千人往就太子,求為弟子,出家修道。」佛時頌曰: 「撰擇深妙法,  彼聞隨出家;  離於恩愛獄,  無有眾結縛。   「於時,太子即便納受,與之遊行,在在教化。從村至村,從國至國,所至之處,無不恭敬四事供養。菩薩念言:『吾與大眾,遊行諸國,人間憒鬧,此非我宜。何時當得離此群眾,閑靜之處以求道真,尋獲志願,於閑靜處專精修道?』復作是念:『眾生可愍,常處闇冥,受身危脆,有生、有老、有病、有死,眾苦所集,死此生彼,從彼生此,緣此苦陰,流轉無窮,我當何時曉了苦陰,滅生、老、死?』   「復作是念:『生死何從?何緣而有?』即以智慧觀察所由,從生有老死,生是老死緣;生從有起,有是生緣;有從取起,取是有緣;取從愛起,愛是取緣;愛從受起,受是愛緣;受從觸起,觸是受緣;觸從六入起,六入是觸緣;六入從名色起,名色是六入緣;名色從識起,識是名色緣;識從行起,行是識緣;行從癡起,癡是行緣。是為緣癡有行,緣行有識,緣識有名色,緣名色有六入,緣六入有觸,緣觸有受,緣受有愛,緣愛有取,緣取有有,緣有有生,緣生有老、病、死、憂、悲、苦惱,此苦盛陰,緣生而有,是為苦集。菩薩思惟:苦集陰時,生智、生眼、生覺、生明、生通、生慧、生證。   「於時,菩薩復自思惟:『何等無故老死無?何等滅故老死滅?』即以智慧觀察所由,生無故老死無,生滅故老死滅;有無故生無,有滅故生滅;取無故有無,取滅故有滅;愛無故取無,愛滅故取滅;受無故愛無,受滅故愛滅;觸無故受無,觸滅故受滅;六入無故觸無,六入滅故觸滅;名色無故六入無,名色滅故六入滅;識無故名色無,識滅故名色滅;行無故識無,行滅故識滅;癡無故行無,癡滅故行滅。是為癡滅故行滅,行滅故識滅,識滅故名色滅,名色滅故六入滅,六入滅故觸滅,觸滅故受滅,受滅故愛滅,愛滅故取滅,取滅故有滅,有滅故生滅,生滅故老、死、憂、悲、苦惱滅。菩薩思惟:『苦陰滅時,生智、生眼、生覺、生明、生通、生慧、生證。』爾時,菩薩逆順觀十二因緣,如實知,如實見已,即於座上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佛時頌曰: 「此言眾中說,  汝等當善聽,  過去菩薩觀,  本所未聞法。  老死從何緣?  因何等而有?  如是正觀已,  知其本由生。  生本由何緣?  因何事而有?  如是思惟已,  知生從有起。  取彼取彼已,  展轉更增有;  是故如來說,  取是有因緣。  如眾穢惡聚,  風吹惡流演;  如是取相因,  因愛而廣普。  愛由於受生,  起苦羅網本;  以染著因緣,  苦樂共相應。  受本由何緣?  因何而有受?  以是思惟已,  知受由觸生。  觸本由何緣?  因何而有觸?  如是思惟已,  觸由六入生。  六入本何緣?  因何有六入?  如是思惟已,  六入名色生。  名色本何緣?  因何有名色?  如是思惟已,  名色從識生。  識本由何緣?  因何而有識?  如是思惟已,  知識從行生。  行本由何緣?  因何而有行?  如是思惟已,  知行從癡生。  如是因緣者,  名為實義因,  智慧方便觀,  能見因緣根。  苦非賢聖造,  亦非無緣有,  是故變易苦,  智者所斷除。  若無明滅盡,  是時則無行;  若無有行者,  則亦無有識;  若識永滅者,  亦無有名色;  名色既已滅,  即無有諸入;  若諸入永滅,  則亦無有觸;  若觸永滅者,  則亦無有受;  若受永滅者,  則亦無有愛;  若愛永滅者,  則亦無有取;  若取永滅者,  則亦無有有;  若有永滅者,  則亦無有生;  若生永滅者,  無老病苦陰;  一切都永盡,  智者之所說。  十二緣甚深,  難見難識知;  唯佛能善覺,  因是有是無。  若能自觀察,  則無有諸入;  深見因緣者,  更不外求師。  能於陰界入,  離欲無染者;  堪受一切施,  淨報施者恩。  若得四辯才,  獲得決定證;  能解眾結縛,  斷除無放逸。  色受想行識,  猶如朽故車;  能諦觀此法,  則成等正覺。  如鳥遊虛空,  東西隨風逝;  菩薩斷眾結,  如風靡輕衣。  毗婆屍閑靜,  觀察於諸法;  老死何緣有?  從何而得滅?  彼作是觀已,  生清淨智慧;  知老死由生,  生滅老死滅。   「毗婆屍佛初成道時,多修二觀,一曰安隱觀,二曰出離觀。」佛於是頌曰: 「如來無等等,  多修於二觀;  安隱及出離,  仙人度彼岸。  其心得自在,  斷除眾結使;  登山觀四方,  故號毘婆屍。  大智光除冥,  如以鏡自照;  為世除憂惱,  盡生老死苦。   「毗婆屍佛於閑靜處復作是念:『我今已得此無上法,甚深微妙,難解難見,息滅、清淨,智者所知,非是凡愚所能及也。斯由眾生異忍、異見、異受、異學,依彼異見,各樂所求,各務所習。是故於此甚深因緣,不能解了,然愛盡涅槃,倍復難知,我若為說,彼必不解,更生觸擾。』作是念已,即便默然不復說法。   「時,梵天王知毗婆屍如來所念,即自思惟:『念此世間便為敗壞,甚可哀愍。毗婆屍佛乃得知此深妙之法,而不欲說。』譬如力士屈伸臂頃,從梵天宮忽然來下,立於佛前,頭面禮足,卻住一面。時,梵天王右膝著地,叉手合掌白佛言:『唯願世尊以時說法!今此眾生塵垢微薄,諸根猛利,有恭敬心,易可開化,畏怖後世無救之罪,能滅惡法,出生善道。』   「佛告梵王:『如是!如是!如汝所言,但我於閑靜處默自思念:所得正法甚深微妙,若為彼說,彼必不解,更生觸擾,故我默然不欲說法。我從無數阿僧祇劫,勤苦不懈,修無上行,今始獲此難得之法,若為婬、怒、癡眾生說者,必不承用,徒自勞疲。此法微妙,與世相反,眾生染欲,愚冥所覆,不能信解。梵王!我觀如此,是以默然不欲說法。』   「時,梵天王復重勸請,慇懃懇惻,至於再三:『世尊!若不說法,今此世間便為壞敗,甚可哀愍。唯願世尊以時敷演,勿使眾生墜落餘趣!』爾時,世尊三聞梵王慇懃勸請,即以佛眼觀視世界,眾生垢有厚薄,根有利鈍,教有難易。易受教者畏後世罪,能滅惡法,出生善道。譬如優缽羅花、缽頭摩華、鳩勿頭華、分陀利華,或有始出汙泥未至水者,或有已出與水平者,或有出水未敷開者,然皆不為水所染著,易可開敷。世界眾生,亦復如是。   「爾時,世尊告梵王曰:『吾愍汝等,今當開演甘露法門,是法深妙,難可解知,今為信受樂聽者說,不為觸擾無益者說。』   「爾時,梵王知佛受請,歡喜踴躍,遶佛三匝,頭面禮足,忽然不現。其去未久,是時如來靜默自思:『我今先當為誰說法?』即自念言:『當入槃頭城內,先為王子提捨、大臣子騫茶開甘露法門。』於是,世尊如力士屈伸臂頃,於道樹忽然不現,至槃頭城槃頭王鹿野苑中,敷座而坐。」佛於是頌曰: 「如師子在林,  自恣而遊行;  彼佛亦如是,  遊行無罣礙。   「毘婆屍佛告守苑人曰:『汝可入城,語王子提捨、大臣子騫茶:寧欲知不?毘婆屍佛今在鹿野苑中,欲見卿等,宜知是時。』時,彼守苑人受教而行,至彼二人所,具宣佛教。二人聞已,即至佛所,頭面禮足,卻坐一面。佛漸為說法,示教利喜:施論、戒論、生天之論,欲惡不淨,上漏為患,讚歎出離為最微妙清淨第一。爾時,世尊見此二人心意柔軟,歡喜信樂,堪受正法,於是即為說苦聖諦,敷演開解,分佈宣釋苦集聖諦、苦滅聖諦、苦出要諦。   「爾時,王子提捨、大臣子騫茶,即於座上遠離塵垢,得法眼淨,猶若素質易為受染。是時,地神即唱斯言:『毗婆屍如來於槃頭城鹿野苑中轉無上法輪,沙門、婆羅門、諸天、魔、梵及餘世人所不能轉。』如是展轉,聲徹四天王,乃至他化自在天,須臾之頃,聲至梵天。」佛時頌曰: 「歡喜心踴躍,  稱讚於如來,  毘婆屍成佛,  轉無上法輪。  初從樹王起,  往詣槃頭城,  為騫茶、提捨,  轉四諦法輪。  時騫茶、提捨,  受佛教化已,  於淨法輪中,  梵行無有上。  彼忉利天眾,  及以天帝釋,  歡喜轉相告,  諸天無不聞。  佛出於世間,  轉無上法輪;  增益諸天眾,  減損阿須倫。  昇仙名普聞,  善智離世邊;  於諸法自在,  智慧轉法輪。  觀察平等法,  息心無垢穢;  以離生死扼,  智慧轉法輪。  滅苦離諸惡,  出欲得自在;  離於恩愛獄,  智慧轉法輪。  正覺人中尊,  二足尊調御;  一切縛得解,  智慧轉法輪。  教化善導師,  能降伏魔怨;  彼離於諸惡,  智慧轉法輪。  無漏力降魔,  諸根定不懈;  盡漏離魔縛,  智慧轉法輪。  若學決定法,  知諸法無我;  此為法中上,  智慧轉法輪。  不以利養故,  亦不求名譽;  愍彼眾生故,  智慧轉法輪。  見眾生苦厄,  老病死逼迫;  為此三惡趣,  智慧轉法輪。  斷貪瞋恚癡,  拔愛之根原;  不動而解脫,  智慧轉法輪。  難勝我已勝,  勝已自降伏;  已勝難勝魔,  智慧轉法輪。  此無上法輪,  唯佛乃能轉;  諸天魔釋梵,  無有能轉者。  親近轉法輪,  饒益天人眾;  此等天人師,  得度於彼岸。   「是時,王子提捨、大臣子騫茶,見法得果,真實無欺,成就無畏,即白毘婆屍佛言:『我等欲於如來法中淨修梵行。』佛言:『善來,比丘!吾法清淨自在,修行以盡苦際。』爾時,二人即得具戒。具戒未久,如來又以三事示現:一曰神足,二曰觀他心,三曰教誡,即得無漏、心解脫、生死無疑智。   「爾時,槃頭城內眾多人民,聞二人出家學道,法服持缽,淨修梵行,皆相謂曰:『其道必真,乃使此等捨世榮位,捐棄所重。』時,城內八萬四千人往詣鹿野苑中毘婆屍佛所,頭面禮足,卻坐一面。佛漸為說法,示教利喜:施論、戒論、生天之論,欲惡不淨,上漏為患,讚歎出離為最微妙清淨第一。爾時,世尊見此大眾心意柔軟,歡喜信樂,堪受正法,於是即為說苦聖諦,敷演開解,分佈宣釋苦集聖諦、苦滅聖諦、苦出要諦。   「時,八萬四千人即於座上遠塵離垢,得法眼淨,猶如素質易為受色,見法得果,真實無欺,成就無畏,即白佛言:『我等欲於如來法中淨修梵行。』佛言:『善來,比丘!吾法清淨自在,修行以盡苦際。』時,八萬四千人即得具戒。具戒未久,世尊以三事教化:一曰神足,二曰觀他心,三曰教誡,即得無漏、心解脫、生死無疑智現前。八萬四千人聞佛於鹿野苑中,轉無上法輪,沙門、婆羅門、諸天、魔、梵及餘世人所不能轉,即詣槃頭城毘婆屍佛所,頭面禮足,卻坐一面。」佛時頌曰: 「如人救頭燃,  速疾求滅處;  彼人亦如是,  速詣於如來。   「時,佛為說法亦復如是。爾時,槃頭城有十六萬八千大比丘眾,提捨比丘、騫茶比丘於大眾中上昇虛空,身出水火,現諸神變,而為大眾說微妙法。爾時,如來默自念言:『今此城內乃有十六萬八千大比丘眾,宜遣遊行,各二人俱在在處處,至於六年,還來城內說具足戒。』   「時,首陀會天知如來心,譬如力士屈伸臂頃,從彼天沒,忽然至此,於世尊前,頭面禮足,卻住一面,須臾白佛言:『如是,世尊!此槃頭城內比丘眾多,宜各分佈,處處遊行,至於六年,乃還此城,說具足戒,我當擁護,令無伺求得其便者。』爾時,如來聞此天語,默然可之。   「時,首陀會天見佛默然許可,即禮佛足,忽然不現,還至天上。其去未久,佛告諸比丘:『今此城內,比丘眾多,宜各分佈,遊行教化,至六年已,還集說戒。』時,諸比丘受佛教已,執持衣缽,禮佛而去。」佛時頌曰: 「佛悉無亂眾,  無慾無戀著;  威如金翅鳥,  如鶴捨空池。   「時,首陀會天於一年後告諸比丘:『汝等遊行已過一年,餘有五年。汝等當知,訖六年已,還城說戒。』如是至於六年,天復告言:『六年已滿,當還說戒。』時,諸比丘聞天語已,攝持衣缽,還槃頭城,至鹿野苑毘婆屍佛所,頭面禮足,卻坐一面。」佛時頌曰: 「如象善調,  隨意所之;  大眾如是,  隨教而還。   「爾時,如來於大眾前上昇虛空,結加趺坐,講說戒經:忍辱為第一,佛說涅槃最,不以除鬚髮害他為沙門。時,首陀會天去佛不遠,以偈頌曰: 「『如來大智,  微妙獨尊,   止觀具足,  成最正覺。   愍群生故,  在世成道,   以四真諦,  為聲聞說。   苦與苦因,  滅苦之諦,   賢聖八道,  到安隱處。   毘婆屍佛,  出現於世,   在大眾中,  如日光曜。』   「說此偈已,忽然不現。」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自思念:『昔一時於羅閱城耆闍崛山,時,生是念:我所生處,無所不遍,唯除首陀會天,設生彼天,則不還此。』我時,比丘!復生是念:『我欲至無造天上。』時,我如壯士屈伸臂頃,於此間沒,現於彼天。時,彼諸天見我至彼,頭面作禮,於一面立,而白我言:『我等皆是毘婆屍如來弟子,從彼佛化,故來生此,具說彼佛因緣本末。又屍棄佛、毘沙婆佛、拘樓孫佛、拘那含佛、迦葉佛、釋迦牟尼佛,皆是我師,我從受化,故來生此。』亦說諸佛因緣本末,至生阿迦尼吒諸天,亦復如是。」佛時頌曰: 「譬如力士,  屈伸臂頃,  我以神足,  至無造天。  第七大仙,  降伏二魔,  無熱無見,  叉手敬禮。  如晝度樹,  釋師遠聞,  相好具足,  到善見天。  猶如蓮華,  水所不著,  世尊無染,  至大善見。  如日初出,  淨無塵翳,  明若秋月,  詣一究竟。  此五居處,  眾生所淨,  心淨故來,  詣無煩惱。  淨心而來,  為佛弟子,  捨離染取,  樂於無取。  見法決定,  毘婆屍子,  淨心善來,  詣大仙人,  屍棄佛子,  無垢無為,  以淨心來,  詣離有尊。  毘沙婆子,  諸根具足,  淨心詣我,  如日照空。  拘樓孫子,  捨離諸欲,  淨心詣我,  妙光焰盛。  拘那含子,  無垢無為,  淨心詣我,  光如月滿。  迦葉弟子,  諸根具足,  淨心詣我,  如北天念,  不亂大仙,  神足第一,  以堅固心,  為佛弟子。  淨心而來,  為佛弟子,  禮敬如來,  具啟人尊。  所生成道,  名、姓、種族,  知見深法,  成無上道。  比丘靜處,  離於塵垢,  精勤不懈,  斷諸有結。  此是諸佛,  本末因緣,  釋迦如來,  之所演說。」   佛說此大因緣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一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1 長阿含經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二   後秦弘始年佛陀耶捨共竺佛念譯   (二)第一分遊行經第二初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羅閱城耆闍崛山中,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是時,摩竭王阿闍世欲伐跋祇,王自念言:「彼雖勇健,人眾豪強,以我取彼,未足為有。」時,阿闍世王命婆羅門大臣禹捨,而告之曰:「汝詣耆闍崛山,至世尊所,持我名字,禮世尊足,問訊世尊:『起居輕利,遊步強耶?』又白世尊:『跋祇國人自恃勇健,民眾豪強,不順伏我,我欲伐之,不審世尊何所誡敕?』若有教誡,汝善憶念,勿有遺漏,如所聞說。如來所言,終不虛妄。」   大臣禹捨受王教已,即乘寶車詣耆闍崛山,到所止處,下車步進,至世尊所,問訊畢,一面坐,白世尊曰:「摩竭王阿闍世□□椽□□□□礪褚□□ョ摹@奈□□□奼稀毼□累觙□楰□□氶模憿慼慼慼憚職氶慼獺摯癒慼毅蠙R□□□□□□□□送楰□□□□導□□□   爾時,阿難在世尊後執扇扇佛,佛告阿難:「汝聞跋祇國人數相集會,講議正事不?」   答曰:「聞之。」   佛告阿難:「若能爾者,長幼和順,轉更增盛,其國久安,無能侵損。阿難!汝聞跋祇國人君臣和順,上下相敬不?」   答曰:「聞之。」   「阿難!若能爾者,長幼和順,轉更增盛,其國久安,無能侵損。阿難!汝聞跋祇國人奉法曉忌,不違禮度不?」   答曰:「聞之。」   「阿難!若能爾者,長幼和順,轉更增盛,其國久安,無能侵損。阿難!汝聞跋祇國人孝事父母,敬順師長不?」   答曰:「聞之。」   「阿難!若能爾者,長幼和順,轉更增上,其國久安,無能侵損。阿難!汝聞跋祇國人恭於宗廟,致敬鬼神不?」   答曰:「聞之。」   「阿難!若能爾者,長幼和順,轉更增上,其國久安,無能侵損。阿難!汝聞跋祇國人閨門真正潔淨無穢,至於戲笑,言不及邪不?」   答曰:「聞之。」   「阿難!若能爾者,長幼和順,轉更增盛,其國久安,無能侵損。阿難!汝聞跋祇國人宗事沙門,敬持戒者,瞻視護養,未嘗懈惓不?」答曰:「聞之。」   「阿難!若能爾者,長幼和順,轉更增盛,其國久安,無能侵損。」   時,大臣禹捨白佛言:「彼國人民,若行一法,猶不可圖,況復具七?國事多故,今請辭還歸。」   佛言:「可,宜知是時。」時,禹捨即從座起,遶佛三匝,揖讓而退。   其去未久,佛告阿難:「汝敕羅閱祇左右諸比丘盡集講堂。」   對曰:「唯然。」即詣羅閱祇城,集諸比丘,盡會講堂,白世尊曰:「諸比丘已集,唯聖知時。」   爾時,世尊即從座起,詣法講堂,就座而坐,告諸比丘:「我當為汝說七不退法,諦聽!諦聽!善思念之。」   時,諸比丘白佛言:「唯然,世尊!願樂欲聞!」   佛告諸比丘:「七不退法者:一曰數相集會,講論正義,則長幼和順,法不可壞。二曰上下和同,敬順無違,則長幼和順,法不可壞。三曰奉法曉忌,不違制度,則長幼和順,法不可壞。四曰若有比丘力能護眾,多諸知識,宜敬事之,則長幼和順,法不可壞。五曰念護心意,孝敬為首,則長幼和順,法不可壞。六曰淨修梵行,不隨欲態,則長幼和順,法不可壞。七曰先人後己,不貪名利,則長幼和順,法不可壞。」   佛告比丘:「復有七法,令法增長,無有損耗。一者樂於少事,不好多為,則法增長,無有損耗。二者樂於靜默,不好多言。三者少於睡眠,無有昏昧。四者不為群黨,言無益事。五者不以無德而自稱譽。六者不與惡人而為伴黨。七者樂於山林閑靜獨處。如是比丘!則法增長,無有損耗。」   佛告比丘:「復有七法,令法增長,無有損耗。何謂為七?一者有信,信於如來.至真.正覺,十號具足。二者知慚,恥於己闕。三者知愧,羞為惡行。四者多聞,其所受持,上中下善,義味深奧,清淨無穢,梵行具足。五者精勤苦行,滅惡修善,勤習不捨。六者昔所學習,憶念不忘。七者修習智慧,知生滅法,趣賢聖要,盡諸苦本。如是七法,則法增長,無有損耗。」   佛告比丘:「復有七法,令法增長,無有損耗。何謂為七?一者敬佛,二者敬法,三者敬僧,四者敬戒,五者敬定,六者敬順父母,七者敬不放逸。如是七法,則法增長,無有損耗。」   佛告比丘:「復有七法,則法增長,無有損耗。何謂為七法?一者觀身不淨,二者觀食不淨,三者不樂世間,四者常念死想,五者起無常想,六者無常苦想,七者苦無我想。如是七法,則法增長,無有損耗。」   佛告比丘:「復有七法,則法增長,無有損耗。何謂為七?一者修念覺意,閑靜無慾,出要無為。二者修法覺意。三者修精進覺意。四者修喜覺意。五者修猗覺意。六者修定覺意。七者修護覺意。如是七法,則法增長,無有損耗。」   佛告比丘:「有六不退法,令法增長,無有損耗。何謂為六?一者身常行慈,不害眾生。二者口宣仁慈,不演惡言。三者意念慈心,不懷壞損。四者得淨利養,與眾共之,平等無二。五者持賢聖戒,無有闕漏,亦無垢穢,必定不動。六者見賢聖道,以盡苦際。如是六法,則法增長,無有損耗。」   佛告比丘:「復有六不退法,令法增長,無有損耗。一者念佛,二者念法,三者念僧,四者念戒,五者念施,六者念天。修此六念,則法增長,無有損耗。」   爾時,世尊於羅閱祇隨宜住已,告阿難言:「汝等皆嚴,吾欲詣竹園。」   對曰:「唯然。」即嚴衣缽,與諸大眾侍從世尊,路由摩竭,次到竹園,往堂上坐,與諸比丘說戒、定、慧。修戒獲定,得大果報;修定獲智,得大果報;修智心淨,得等解脫,盡於三漏——欲漏、有漏、無明漏。已得解脫生解脫智: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   爾時,世尊於竹園隨宜住已,告阿難曰:「汝等皆嚴,當詣巴陵弗城。」   對曰:「唯然。」即嚴衣缽,與諸大眾侍從世尊,路由摩竭,次到巴陵弗城,巴陵樹下坐。   時,諸清信士聞佛與諸大眾遠來至此巴陵樹下,即共出城,遙見世尊在巴陵樹下,容貌端正,諸根寂定,善調第一。譬猶大龍,以水清澄,無有塵垢;三十二相、八十種好,莊嚴其身。見已歡喜,漸到佛所,頭面禮足,卻坐一面。   爾時,世尊漸為說法,示教利喜,諸清信士聞佛說法,即白佛言:「我欲歸依佛、法、聖眾,唯願世尊哀愍,聽許為優婆塞,自今已後,不殺、不盜、不婬、不欺、不飲酒,奉戒不忘。明欲設供,唯願世尊與諸大眾垂愍屈顧。」   爾時,世尊默然許可。諸清信士見佛默然,即從座起,遶佛三匝,作禮而歸。尋為如來起大堂捨,平治處所,掃灑燒香,嚴敷寶座。供設既辦,往白世尊:「所設已具,唯聖知時。」   於是,世尊即從座起,著衣持缽,與大眾俱詣彼講堂,澡手洗足,處中而坐。時,諸比丘在左面坐,諸清信士在右面坐。爾時,世尊告諸清信士曰:「凡人犯戒,有五衰耗。何謂為五?一者求財,所願不遂。二者設有所得,日當衰耗。三者在所至處,眾所不敬。四者醜名惡聲,流聞天下。五者身壞命終,當入地獄。」又告諸清信士:「凡人持戒,有五功德。何謂為五?一者諸有所求,輒得如願。二者所有財產,增益無損。三者所往之處,眾人敬愛。四者好名善譽,周聞天下。五者身壞命終,必生天上。」   時,夜已半,告諸信士,宜各還歸。諸清信士即承佛教,遶佛三匝,禮足而歸。   爾時,世尊於後夜明相出時,至閑靜處,天眼清徹,見諸大天神各封宅地,中神、下神亦封宅地。是時,世尊即還講堂,就座而坐,世尊知時故問阿難:「誰造此巴陵弗城?」   阿難白佛:「此是禹捨大臣所造,以防禦跋祇。」   佛告阿難:「造此城者,正得天意,吾於後夜明相出時,至閑靜處,以天眼見諸大神天各封宅地,中、下諸神亦封宅地。阿難!當知諸大神天所封宅地,有人居者,安樂熾盛。中神所封,中人所居;下神所封,下人所居。功德多少,各隨所止。阿難!此處賢人所居,商賈所集,國法真實,無有欺罔,此城最勝,諸方所推,不可破壞。此城久後若欲壞時,必以三事:一者大水,二者大火,三者中人與外人謀,乃壞此城。」   時,巴陵弗諸清信士通夜供辦,時到白佛:「食具已辦,唯聖知時。」時,清信士即便施設,手自斟酌,食訖行水,別取小床敷在佛前坐。   爾時,世尊即示之曰:「今汝此處賢智所居,多持戒者,淨修梵行,善神歡喜。」即為咒願:「可敬知敬,可事知事,博施兼愛,有慈愍心,諸天所稱,常與善俱,不與惡會。」   爾時,世尊為說法已,即從座起,大眾圍遶,侍送而還。大臣禹捨從佛後行,時,作是念:「今沙門瞿曇出此城門,即名此門為瞿曇門。又觀如來所渡河處,即名此處為瞿曇河。」爾時,世尊出巴陵弗城,至於水邊,時,水岸上人民眾多,中有乘船渡者,或有乘筏,或有乘桴而渡河者。爾時,世尊與諸大眾,譬如力士屈伸臂頃,忽至彼岸。世尊觀此義已,即說頌曰: 「佛為海船師,  法橋渡河津;  大乘道之輿,  一切渡天人。  亦為自解結,  渡岸得昇仙;  都使諸弟子,  縛解得涅槃。」   爾時,世尊從跋祇遊行至拘利村,在一林下告諸比丘:「有四深法:一曰聖戒,二曰聖定,三曰聖慧,四曰聖解脫。此法微妙,難可解知,我及汝等,不曉了故,久在生死,流轉無窮。」爾時,世尊觀此義已,即說頌曰: 「戒、定、慧解上,  唯佛能分別;  離苦而化彼,  令斷生死習。」   爾時,世尊於拘利村隨宜住已、告阿難俱詣那陀村。阿難受教,即著衣持缽,與大眾俱侍從世尊,路由跋祇,到那陀村,止揵椎處。   爾時,阿難在閑靜處,默自思惟:「此那陀村十二居士:一名伽伽羅,二名伽陵伽,三名毘伽陀,四名伽利輸,五名遮樓,六名婆耶樓,七名婆頭樓,八名藪婆頭樓,九名陀梨捨□,十名藪達利捨□,十一名耶輸,十二名耶輸多樓。此諸人等,今者命終,為生何處?復有五十人命終,又復有五百人命終,斯生何處?」作是念已,從靜處起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白佛言:「世尊!我向靜處,默自思惟:『此那陀村十二居士伽伽羅等命終,復有五十人命終,又有五百人命終,斯生何處?』唯願解說。」   佛告阿難:「伽伽羅等十二人,斷五下分結,命終生天,於彼即般涅槃,不復還此。五十人命終者,斷除三結,婬、怒、癡薄,得斯陀含,還來此世,盡於苦本。五百人命終者,斷除三結,得須陀洹,不墮惡趣,必定成道,往來七生,盡於苦際。阿難!夫生有死,自世之常,此何足怪?若一一人死,來問我者,非擾亂耶?」   阿難答曰:「信爾,世尊!實是擾亂。」   佛告阿難:「今當為汝說於法鏡,使聖弟子知所生處。三惡道盡,得須陀洹,不過七生,必盡苦際,亦能為他說如是事。阿難!法鏡者,謂聖弟子得不壞信,歡喜信佛.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十號具足。歡喜信法:真正微妙,自恣所說,無有時節,示涅槃道,智者所行。歡喜信僧,善共和同,所行質直,無有□諂,道果成就,上下和順,法身具足。向須陀洹、得須陀洹,向斯陀含、得斯陀含,向阿那含、得阿那含,向阿羅漢、得阿羅漢,四雙八輩,是謂如來賢聖之眾,甚可恭敬,世之福田。信賢聖戒:清淨無穢,無有缺漏,明哲所行,獲三昧定。阿難!是為法鏡,使聖弟子知所生處,三惡道盡,得須陀洹,不過七生,必盡苦際,亦能為他說如是事。」   爾時,世尊隨宜住已,告阿難俱詣毘捨離國。即受教行,著衣持缽,與大眾俱侍從世尊,路由跋祇,到毘捨離,坐一樹下。有一婬女,名菴婆婆梨,聞佛將諸弟子來至毘捨離,坐一樹下,即嚴駕寶車,欲往詣佛所禮拜供養。未至之間,遙見世尊顏貌端正,諸根特異,相好備足,如星中月。見已歡喜,下車步進,漸至佛所,頭面禮足,卻坐一面。   爾時,世尊漸為說法,示教利喜。聞佛所說,發歡喜心,即白佛言:「從今日始,歸依三尊,唯願聽許於正法中為優婆夷,盡此形壽,不殺、不盜、不邪婬、不妄語、不飲酒。」又白佛言:「唯願世尊及諸弟子明受我請,即於今暮止宿我園。」爾時,世尊默然受之。女見佛默然許可,即從座起,頭面禮足,遶佛而歸。   其去未久,佛告阿難:「當與汝等詣彼園觀。」   對曰:「唯然。」佛即從座起,攝持衣缽,與眾弟子千二百五十人俱詣彼園。   時,毘捨離諸隸車輩,聞佛在菴婆婆梨園中止住,即便嚴駕五色寶車,或乘青車青馬,衣、蓋、幢幡、官屬皆青,五色車馬,皆亦如是。時,五百隸車服色盡同,欲往詣佛,菴婆婆梨辭佛還家,中路逢諸隸車。時,車行□□楚毆鶠潮怴慼歎謙氶慼犛H□□□□□□□稻□□□□□□□奮□□□□□□□□媽□□□□詺ㄐ慼慼   報曰:「諸貴!我已請佛明日設食,歸家供辦,是以行速,無容相避。」   諸隸車即語女曰:「且置汝請,當先與我,我當與汝百千兩金?」   女尋答曰:「先請已定,不得相與。」   時,諸隸車又語女曰:「我更與汝十六倍百千兩金,必使我先?」   女猶不肯:「我請已定,不可爾也。」   時,諸隸車又語女曰:「我今與爾中分國財,可先與我?」   女又報曰:「設使舉國財寶,我猶不取;所以然者,佛住我園,先受我請,此事已了,終不相與。」   諸隸車等各振手歎吒:「今由斯女闕我初福。」即便前進徑詣彼園。   爾時,世尊遙見五百隸車,車馬數萬,填道而來,告諸比丘:「汝等欲知忉利諸天遊戲園觀,威儀容飾,與此無異。汝等比丘!當自攝心,具諸威儀。雲何比丘自攝其心?於是比丘內身身觀,精勤不懈,憶念不忘,捨世貪憂;外身身觀,精勤不懈,憶念不忘,捨世貪憂;內外身觀,精勤不懈,捨世貪憂。受、意、法觀,亦復如是。雲何比丘具諸威儀?於是比丘可行知行,可止知止,左右顧視,屈伸俯仰,攝持衣缽,食飲湯藥,不失宜則,善設方便,除去蔭蓋,行住坐臥,覺寤語默,攝心不亂,是謂比丘具諸威儀。」   爾時,五百隸車往至菴婆婆梨園,欲到佛所,下車步進,頭面禮足,卻坐一面。如來在座,光相獨顯,蔽諸大眾,譬如秋月,又如天地清明,淨無塵翳,日在虛空,光明獨照。爾時,五百隸車圍遶侍坐,佛於眾中,光相獨明。是時,坐中有一梵志名曰並□□□□庖兜□諸□□□□□□祜□□□□□□□奩研□□□ 「摩竭鴦伽王,  為快得善利,  身被寶珠鎧,  世尊出其土。  威德動三千,  名顯如雪山,  如蓮花開敷,  香氣甚微妙。  今睹佛光明,  如日之初出,  如月遊虛空,  無有諸雲翳。  世尊亦如是,  光照於世間,  觀如來智慧,  猶闇睹錠鐐,  施眾以明眼,  決了諸疑惑。」   時,五百隸車聞此偈已,復告並□□□□□□□□□□   爾時,並□□□□□□□□□□□□□□儠_□晼慼慼慼慼慼慼撮牷慼憫砥撈鵅慼澗即以寶衣奉上如來,佛愍彼故,即為納受。   爾時,世尊告毘捨離諸隸車曰:「世有五寶甚為難得。何等為五?一者如來.至真出現於世,甚為難得。二者如來正法能演說者,此人難得。三者如來演法能信解者,此人難得。四者如來演法能成就者,此人難得。五者嶮危救厄知反覆者,此人難得。是謂五寶為難得也。」   時,五百隸車聞佛示教利喜已,即白佛言:「唯願世尊及諸弟子明受我請!」   佛告隸車:「卿已請我,我今便為得供養已,菴婆婆梨女先已請訖。」   時,五百隸車聞菴婆婆梨女已先請佛,各振手而言:「吾欲供養如來,而今此女已奪我先。」即從座起,頭面禮佛,遶佛三匝,各自還歸。   時,菴婆婆梨女即於其夜種種供辦,明日時到,世尊即與千二百五十比丘整衣持缽,前後圍遶,詣彼請所,就座而坐。時,菴婆婆梨女即設上饌,供佛及僧。食訖去缽,併除機案。時,女手執金瓶,行澡水畢,前白佛言:「此毘耶離城所有園觀,我園最勝,今以此園貢上如來,哀愍我故,願垂納受。」   佛告女曰:「汝可以此園施佛為首及招提僧。所以然者?如來所有園林、房舍、衣缽六物,正使諸魔、釋、梵、大神力天,無有能堪受此供者。」時,女受教,即以此園施佛為首及招提僧。佛愍彼故,即為受之,而說偈言: 「起塔立精舍,  園果施清涼;  橋船以渡人,  曠野施水草。  及以堂閣施,  其福日夜增;  戒具清淨者,  彼必到善方。」   時,菴婆婆梨女取一小床於佛前坐,佛漸為說法,示教利喜:施論、戒論、生天之論,欲為大患,穢汙不淨,上漏為礙,出要為上。爾時,世尊知彼女意柔軟和悅,蔭蓋微薄,易可開化,如諸佛法,即為彼女說苦聖諦,苦集、苦滅、苦出要諦。   時,菴婆婆梨女信心清淨,譬如淨潔白氈易為受色,即於座上遠塵離垢,諸法法眼生,見法得法,決定正住,不墮惡道,成就無畏,而白佛言:「我今歸依佛,歸依法,歸依僧。」如是再三。「唯願如來聽我於正法中為優婆夷!自今已後,盡壽不殺、不盜、不邪婬、不欺、不飲酒。」時,彼女從佛受五戒已,捨本所習,穢垢消除,即從座起,禮佛而去。   爾時,世尊於毘捨離,隨宜住已,告阿難言:「汝等皆嚴,吾欲詣竹林叢。」   對曰:「唯然。」即嚴衣缽,與大眾侍從世尊,路由跋祇,至彼竹林。   時,有婆羅門名毘沙陀耶,聞佛與諸大眾詣此竹林,默自思念:「此沙門瞿曇,名德流布,聞於四方,十號具足,於諸天、釋、梵、魔、若魔、天、沙門、婆羅門中,自身作證,為他說法,上中下言,皆悉真正,義味深奧,梵行具足。如此真人,宜往瞻睹。」   時,婆羅門出於竹叢,往詣世尊,問訊訖,一面坐,世尊漸為說法,示教利喜。婆羅門聞已歡喜,即請世尊及諸大眾明日捨食。時,佛默然受請。婆羅門知已許可,即從座起,遶佛而歸。即於其夜,供設飲食。明日時到,唯聖知時。   爾時,世尊著衣持缽,大眾圍遶往詣彼捨,就座而坐。時,婆羅門設種種甘饌,供佛及僧。食訖去缽,行澡水畢,取一小床於佛前坐。爾時,世尊為婆羅門而作頌曰: 「若以飲食,  衣服臥具,  施持戒人,  則獲大果。  此為真伴,  終始相隨,  所至到處,  如影隨形。  是故種善,  為後世糧,  福為根基,  眾生以安。  福為天護,  行不危嶮,  生不遭難,  死則上天。」   爾時,世尊為婆羅門說微妙法,示教利喜已,從座而去。於時彼土穀貴飢饉,乞求難得,佛告阿難:「敕此國內現諸比丘盡集講堂。」   對曰:「唯然。」即承教旨,宣令遠近普集講堂。   是時,國內大眾皆集,阿難白佛言:「大眾已集,唯聖知時。」   爾時,世尊即從座起,詣於講堂,就座而坐,告諸比丘:「此土飢饉,乞求難得,汝等宜各分部,隨所知識,詣毘捨離及越祇國,於彼安居,可以無乏。吾獨與阿難於此安居。所以然者?恐有短乏。」是時,諸比丘受教即行,佛與阿難獨留。   於後夏安居中,佛身疾生,舉體皆痛,佛自念言:「我今疾生,舉身痛甚,而諸弟子悉皆不在,若取涅槃,則非我宜,今當精勤自力以留壽命。」   爾時,世尊於靜室出,坐清涼處。阿難見已,速疾往詣,而白佛言:「今觀尊顏,疾如有損。」   阿難又言:「世尊有疾,我心惶懼,憂結荒迷,不識方面,氣息未絕,猶少醒悟。默思:『如來未即滅度,世眼未滅,大法未損,何故今者不有教令於眾弟子乎?』」   佛告阿難:「眾僧於我有所須耶?若有自言:『我持眾僧,我攝眾僧。』斯人於眾應有教命,如來不言:『我持於眾,我攝於眾。』豈當於眾有教令乎?阿難!我所說法,內外已訖,終不自稱所見通達。吾已老矣,年且八十。譬如故車,方便修治得有所至。吾身亦然,以方便力得少留壽,自力精進,忍此苦痛,不念一切想,入無想定,時,我身安隱,無有惱患。是故,阿難!當自熾燃,熾燃於法,勿他熾燃;當自歸依,歸依於法,勿他歸依。雲何自熾燃,熾燃於法,勿他熾燃;當自歸依,歸依於法,勿他歸依?阿難!比丘觀內身精勤無懈,憶念不忘,除世貪憂;觀外身、觀內外身,精勤不懈,憶念不忘,除世貪憂。受、意、法觀,亦復如是。是謂,阿難!自熾燃,熾燃於法,勿他熾燃;當自歸依,歸依於法,勿他歸依。」   佛告阿難:「吾滅度後,能有修行此法者,則為真我弟子第一學者。」   佛告阿難:「俱至遮婆羅塔。」   對曰:「唯然。」   如來即起,著衣持缽,詣一樹下,告阿難:「敷座,吾患背痛,欲於此止。」   對曰:「唯然。」尋即敷座。   如來坐已,阿難敷一小座於佛前坐。佛告阿難:「諸有修四神足,多修習行,常念不忘,在意所欲,可得不死一劫有餘。阿難!佛四神足已多修行,專念不忘,在意所欲,如來可止一劫有餘,為世除冥,多所饒益,天人獲安。」   爾時,阿難默然不對,如是再三,又亦默然。是時阿難為魔所蔽,曚曚不悟,佛三現相而不知請。   佛告阿難:「宜知是時。」阿難承佛意旨,即從座起,禮佛而去。去佛不遠,在一樹下靜意思惟。   其間未久,時,魔波旬來白佛:「佛意無慾,可般涅槃,今正是時,宜速滅度。」   佛告波旬:「且止!且止!我自知時。如來今者未取涅槃,須我諸比丘集,又能自調,勇捍無怯,到安隱處,逮得己利,為人導師,演布經教,顯於句義。若有異論,能以正法而降伏之。又以神變,自身作證。如是弟子皆悉未集。又諸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普皆如是,亦復未集。今者要當廣於梵行,演布覺意,使諸天人普見神變。」   時,魔波旬復白佛言:「佛昔於鬱鞞羅尼連禪水邊,阿遊波尼俱律樹下初成正覺,我時至世尊所,勸請如來可般涅槃:『今正是時,宜速滅度。』爾時,如來即報我言:『止!止!波旬!我自知時,如來今者未取涅槃,須我諸弟子集,乃至天人見神變化乃取滅度。』佛今弟子已集,乃至天人見神變化,今正是時,何不滅度?」   佛言:「止!止!波旬!佛自知時不久住也,是後三月,於本生處拘屍那竭娑羅園雙樹間,當取滅度。」時,魔即念:「佛不虛言,今必滅度。」歡喜踴躍,忽然不現。   魔去未久,佛即於遮婆羅塔,定意三昧,捨命住壽。當此之時,地大震動,舉國人民莫不驚怖,衣毛為豎,佛放大光,徹照無窮,幽冥之處,莫不蒙明,各得相見。爾時,世尊以偈頌曰: 「有無二行中,  吾今捨有為;  內專三昧定,  如鳥出於卵。」   爾時,賢者阿難心驚毛豎,疾行詣佛,頭面禮足,卻住一面,白佛言:「怪哉!世尊!地動乃爾,是何因緣?」   佛告阿難:「凡世地動,有八因緣。何等八?夫地在水上,水止於風,風止於空,空中大風有時自起,則大水擾,大水擾則普地動,是為一也。復次,阿難!有時得道比丘、比丘尼及大神尊天,觀水性多,觀地性少,欲自試力,則普地動,是為二也。復次,阿難!若始菩薩從兜率天降神母胎,專念不亂,地為大動,是為三也。復次,阿難!菩薩始出母胎,從右脅生,專念不亂,則普地動,是為四也。復次,阿難!菩薩初成無上正覺,當於此時,地大震動,是為五也。復次,阿難!佛初成道,轉無上法輪,魔、若魔、天、沙門、婆羅門、諸天、世人所不能轉,則普地動,是為六也。復次,阿難!佛教將畢,專念不亂,欲捨性命,則普地動,是為七也。復次,阿難!如來於無餘涅槃界般涅槃時,地大振動,是為八也。以是八因緣,令地大動。」爾時,世尊即說偈言: 「無上二足尊,  照世大沙門;  阿難請天師,  地動何因緣?  如來演慈音,  聲如迦毘陵;  我說汝等聽,  地動之所由。  地因水而止,  水因風而住;  若虛空風起,  則地為大動。  比丘比丘尼,  欲試神足力;  山海百草木,  大地皆震動。  釋梵諸尊天,  意欲動於地;  山海諸鬼神,  大地為震動。  菩薩二足尊,  百福相已具;  始入母胎時,  地則為大動。  十月處母胎,  如龍臥茵蓐;  初從右脅生,  時地則大動。  佛為童子時,  消滅使緣縛;  成道勝無量,  地則為大動。  昇仙轉法輪,  於鹿野苑中;  道力降伏魔,  則地大為動。  天魔頻來請,  勸佛般泥洹;  佛為捨性命,  地則為大動。  人尊大導師,  神仙盡後有;  難動而取滅,  時地則大動。  淨眼說諸緣,  地動八事動;  有此亦有餘,  時地皆震動。」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二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1 長阿含經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三   後秦弘始年佛陀耶捨共竺佛念譯   遊行經第二中   佛告阿難:「世有八眾。何謂八?一曰剎利眾,二曰婆羅門眾,三曰居士眾,四曰沙門眾,五曰四天王眾,六曰忉利天眾,七曰魔眾,八曰梵天眾。我自憶念:『昔者,往來與剎利眾坐起言語,不可稱數,以精進定力,在所能現。彼有好色,我色勝彼;彼有妙聲,我聲勝彼;彼辭我退,我不辭彼;彼所能說,我亦能說;彼所不能,我亦能說。』阿難!我廣為說法,示教利喜已,即於彼沒,彼不知我是天、是人?如是至梵天眾,往返無數,廣為說法,而莫知我誰?」   阿難白佛言:「甚奇!世尊!未曾有也,乃能成就如是。」   佛言:「如是微妙希有之法,阿難!甚奇!甚特!未曾有也,唯有如來能成此法。」   又告阿難:「如來能知受起、住、滅,想起、住、滅,觀起、住、滅,此乃如來甚奇甚特未曾有法,汝當受持。」   爾時,世尊告阿難:「俱詣香塔,在一樹下,敷座而坐。」   佛告阿難:「香塔左右現諸比丘,普敕令集講堂。」   阿難受教,宣令普集。阿難白佛:「大眾已集,唯聖知時。」   爾時,世尊即詣講堂,就座而坐,告諸比丘:「汝等當知我以此法自身作證,成最正覺,謂:『四念處、四意斷、四神足、四禪、五根、五力、七覺意、賢聖八道。』汝等宜當於此法中和同敬順,勿生諍訟,同一師受,同一水乳,於我法中宜勤受學,共相熾然,共相娛樂。比丘當知我於此法自身作證,布現於彼,謂:『《貫經》、《祇夜經》、《受記經》、《偈經》、《法句經》、《相應經》、《本緣經》、《天本經》、《廣經》、《未曾有經》、《證喻經》、《大教經》。』汝等當善受持,稱量分別,隨事修行。所以者何?如來不久,是後三月當般泥洹。」   諸比丘聞此語已,皆悉愕然,殞絕迷荒,自投於地,舉聲大呼曰:「一何駛哉!佛取滅度。一何痛哉!世間眼滅。我等於此,已為長衰。」或有比丘悲泣躄踴,宛轉□咷,不能自勝,猶如斬蛇,宛轉迴遑,莫知所奉。   佛告諸比丘曰:「汝等且止,勿懷憂悲。天地人物,無生不終,欲使有為不變易者,無有是處。我亦先說恩愛無常,合會有離,身非己有,命不久存。」爾時,世尊以偈頌曰: 「我今自在,  到安隱處;  和合大眾,  為說此義。  吾年老矣,  餘命無幾;  所作已辦,  今當捨壽。  念無放逸,  比丘戒具;  自攝定意,  守護其心。  若於我法,  無放逸者;  能滅苦本,  盡生老死。」   又告比丘:「吾今所以誡汝者何?天魔波旬向來請我:『佛意無慾,可般泥洹,今正是時,宜速滅度。』我言:『止!止!波旬!佛自知時,須我諸比丘集,乃至諸天普見神變。』波旬復言:『佛昔於鬱鞞羅尼連禪河水邊,阿遊波尼俱律樹下初成佛道,我時白佛:佛意無慾,可般泥洹,今正是時,宜速滅度。爾時,如來即報我言:止!止!波旬!我自知時。如來今者未取滅度,須我諸弟子集,乃至天人見神變化,乃取滅度。今者如來弟子已集,乃至天人見神變化,今正是時,宜可滅度。』我言:『止!止!波旬!佛自知時,不久住也,是後三月當般涅槃。』時,魔即念:『佛不虛言,今必滅度。』歡喜踴躍,忽然不現。魔去未久,即於遮波羅塔,定意三昧,捨命住壽。當此之時,地大震動,天人驚怖,衣毛為豎,佛放大光,徹照無窮,幽冥之處,莫不蒙明,各得相見。我時頌曰: 「『有無二行中,  吾今捨有為;   內專三昧定,  如鳥出於卵。』」   爾時,賢者阿難即從座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長跪叉手白佛言:「唯願世尊留住一劫,勿取滅度,慈愍眾生,饒益天人。」   爾時,世尊默然不對,如是三請,佛告阿難:「汝信如來正覺道不?」   對曰:「唯然!實信。」   佛言:「汝若信者,何故三來觸嬈我為?汝親從佛聞,親從佛受:諸有能修四神足,多修習行,常念不忘,在意所欲,可得不死一劫有餘。佛四神足已多習行,專念不忘,在意所欲,可止不死一劫有餘,為世除冥,多所饒益,天人獲安。爾時,何不重請,使不滅度?再聞尚可,乃至三聞,猶不勸請留住一劫,一劫有餘,為世除冥,多所饒益,天人獲安。今汝方言,豈不愚耶?吾三現相,汝三默然,汝於爾時,何不報我:『如來可止一劫,一劫有餘,為世除冥,多所饒益。』且止!阿難!吾已捨性命,已棄已吐,欲使如來自違言者,無有是處。譬如豪貴長者,吐食於地,寧當復有肯還取食不?」   對曰:「不也。」   「如來亦然,已捨已吐,豈當復自還食言乎?」   佛告阿難俱詣菴婆羅村,即嚴衣缽,與諸大眾侍從世尊,路由跋祇到菴婆羅村,在一山林。爾時,世尊為諸大眾說戒、定、慧。修戒獲定,得大果報;修定獲智,得大果報;修智心淨,得等解脫,盡於三漏——欲漏、有漏、無明漏。已得解脫,生解脫智: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   爾時,世尊於菴婆羅村,隨宜住已。   佛告阿難:「汝等皆嚴!當詣瞻婆村、揵茶村、婆梨婆村及詣負彌城。」對曰:「唯然!」即嚴衣缽,與諸大眾侍從世尊,路由跋祇漸至他城,於負彌城北,止屍捨婆林。   佛告諸比丘:「當與汝等說四大教法,諦聽!諦聽!善思念之。」   諸比丘言:「唯然!世尊!願樂欲聞。」   「何謂為四?若有比丘作如是言:『諸賢!我於彼村、彼城、彼國,躬從佛聞,躬受是教。』從其聞者,不應不信,亦不應毀,當於諸經推其虛實,依律、依法究其本末。若其所言非經、非律、非法,當語彼言:『佛不說此,汝謬受耶!所以然者?我依諸經、依律、依法,汝先所言,與法相違。賢士!汝莫受持,莫為人說,當捐捨之。』若其所言依經、依律、依法者,當語彼言:『汝所言是真佛所說,所以然者?我依諸經、依律、依法,汝先所言,與法相應。賢士!汝當受持,廣為人說,慎勿捐捨。』此為第一大教法也。   「復次,比丘作如是言:『我於彼村、彼城、彼國,和合眾僧、多聞耆舊,親從其聞,親受是法、是律、是教。』從其聞者,不應不信,亦不應毀,當於諸經推其虛實,依法、依律究其本末,若其所言非經、非律、非法者,當語彼言:『佛不說此,汝於彼眾謬聽受耶!所以然者?我依諸經、依律、依法,汝先所言,與法相違。賢士!汝莫持此,莫為人說,當捐捨之。』若其所言依經、依律、依法者,當語彼言:『汝所言是真佛所說,所以者何?我依諸經、依律、依法,汝先所言,與法相應。賢士!汝當受持,廣為人說,慎勿捐捨。』此為第二大教法也。   「復次,比丘作如是言:『我於彼村、彼城、彼國,眾多比丘持法、持律、持律儀者,親從其聞,親受是法、是律、是教。』從其聞者,不應不信,亦不應毀,當於諸經推其虛實,依法、依律究其本末。若其所言非經、非律、非法者,當語彼言:『佛不說此,汝於眾多比丘謬聽受耶!所以然者?我依諸經、依律、依法,汝先所言,與法相違。賢士!汝莫受持,莫為人說,當捐捨之。』若其所言依經、依律、依法者,當語彼言:『汝所言是真佛所說,所以然者?我依諸經、依律、依法,汝先所言,與法相應。賢士!汝當受持,廣為人說,慎勿捐捨。』是為第三大教法也。   「復次,比丘作如是言:『我於彼村、彼城、彼國,一比丘持法、持律、持律儀者,親從其聞,親受是法、是律、是教。』從其聞者,不應不信,亦不應毀,當於諸經推其虛實,依法、依律究其本末。若所言非經、非律、非法者,當語彼言:『佛不說此,汝於一比丘所謬聽受耶!所以然者?我依諸經、依法、依律,汝先所言,與法相違。賢士!汝莫受持,莫為人說,當捐捨之。』若其所言依經、依律、依法者,當語彼言:『汝所言是真佛所說,所以然者?我依諸經、依律、依法,汝先所言,與法相應。賢士!當勤受持,廣為人說,慎勿捐捨。』是為第四大教法也。」   爾時,世尊於負彌城隨宜住已,告賢者阿難俱詣波婆城,對曰:「唯然!」即嚴衣缽,與諸大眾侍從世尊,路由末羅至波婆城闍頭園中。時,有工師子,名曰周那,聞佛從彼末羅來至此城,即自嚴服,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時,佛漸為周那說法正化,示教利喜,周那聞佛說法,信心歡喜,即請世尊明日捨食。時,佛默然受請。周那知佛許可,即從座起,禮佛而歸。尋於其夜供設飯食,明日時到,唯聖知時。   爾時,世尊法服持缽,大眾圍遶,往詣其捨,就座而坐。是時,周那尋設飲食,供佛及僧,別煮栴檀樹耳,世所奇珍,獨奉世尊。   佛告周那:「勿以此耳與諸比丘。」周那受教,不敢輒與。時,彼眾中有一長老比丘,晚暮出家,於其座上以餘器取。   爾時,周那見眾食訖,併除缽器,行澡水畢,即於佛前以偈問曰: 「敢問大聖智,  正覺二足尊,  善御上調伏,  世有幾沙門?」   爾時,世尊以偈答曰: 「如汝所問者,  沙門凡有四;  志趣各不同,  汝當識別之。  一行道殊勝,  二善說道義,  三依道生活,  四為道作穢。  何謂道殊勝?  善說於道義,  依道而生活,  有為道作穢?  能度恩愛刺,  入涅槃無疑;  超越天人路,  說此道殊勝。  善解第一義,  說道無垢穢;  慈仁決眾疑,  是為善說道。  善敷演法句,  依道以自生;  遙望無垢場,  名依道生活。  內懷於奸邪,  外像如清白;  虛誑無誠實,  此為道作穢。  雲何善惡俱?  淨與不淨雜,  相似現外好,  如銅為金塗。  俗人遂見此,  謂聖智弟子,  餘者不盡爾,  勿捨清淨信。  一人持大眾,  內濁而外清;  現閉奸邪跡,  而實懷放蕩。  勿視外容貌,  卒見便親敬;  現閉奸邪跡,  而實懷放蕩。」   爾時,周那取一小座於佛前坐,佛漸為說法。示教利喜已,大眾圍遶,侍從而還。中路止一樹下,告阿難言:「吾患背痛,汝可敷座。」對曰:「唯然!」尋即敷座,世尊止息。時,阿難又敷一小座於佛前坐。   佛告阿難:「向者周那無悔恨意耶?設有此意,為由何生?」   阿難白佛言:「周那設供,無有福利。所以者何?如來最後於其捨食便取涅槃。」   佛告阿難:「勿作是言!勿作是言!今者周那為獲大利,為得壽命,得色,得力,得善名譽,生多財寶,死得生天,所欲自然。所以者何?佛初成道能施食者,佛臨滅度能施食者,此二功德正等無異。汝今可往語彼周那:『我親從佛聞,親受佛教,周那設食,今獲大利,得大果報。』」   時,阿難承佛教旨,即詣彼所,告周那曰:「我親從佛聞,親從佛受教,周那設食,今獲大利,得大果報。所以然者?佛初得道能飯食者,及臨滅度能飯食者,此二功德正等無異。」  周那捨食已,  始聞如此言;  如來患甚篤,  壽行今將訖。  雖食栴檀耳,  而患猶更增;  抱病而涉路,  漸向拘夷城。   爾時,世尊即從座起,小復前行,詣一樹下,又告阿難:「吾背痛甚,汝可敷座。」   對曰:「唯然!」尋即敷座,如來止息。阿難禮佛足已,在一面坐。   時,有阿羅漢弟子,名曰福貴,於拘夷那竭城向波婆城,中路見佛在一樹下,容貌端正,諸根寂定,得上調意第一寂滅。譬如大龍,亦如澄水,清淨無穢,見已歡喜,善心生焉。即到佛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而白佛言:「世尊!出家之人在清淨處,慕樂閑居,甚奇特也。有五百乘車經過其邊,而不聞見,我師一時在拘夷那竭城、波婆城,二城中間道側樹下,靜默而坐,時有五百乘車經過其邊,車聲轟轟覺而不聞。是時,有人來問我師:『向群車過,寧見不耶?』對曰:『不見!』又問:『聞耶?』對曰:『不聞!』又問:『汝在此耶?在餘處耶?』答曰:『在此!』又問:『汝醒悟耶?』答曰:『醒悟!』又問:『汝為覺寐?』答曰:『不寐!』彼人默念:『是希有也!出家之人專精乃爾,車聲轟轟覺而不聞。』即語我師曰:『向有五百乘車從此道過,車聲振動,尚自不聞,豈他聞哉!』即為作禮,歡喜而去。」   佛告福貴:「我今問汝,隨意所答,群車振動覺而不聞,雷動天地覺而不聞,何者為難?」   福貴白佛言:「千萬車聲,豈等雷電?不聞車聲未足為難,雷動天地覺而不聞,斯乃為難。」   佛告福貴:「我於一時遊阿越村,在一草廬。時有異雲暴起,雷電霹靂,殺四特牛、耕者兄弟二人,人眾大聚。時,我出草廬,彷徉經行,彼大眾中有一人來至我所,頭面禮足,隨我經行,我知而故問:『彼大眾聚何所為耶?』其人即問:『佛向在何所?為覺寐耶?』答曰:『在此!時,不寐也。』其人亦歎希聞得定如佛者也,雷電霹靂,聲聒天地,而獨寂定覺而不聞。乃白佛言:『向有異雲暴起,雷電霹靂,殺四特牛、耕者兄弟二人,彼大眾聚,其正為此。』其人心悅即得法喜,禮佛而去。」   爾時,福貴被二黃疊,價直百千,即從座起,長跪叉手而白佛言:「今以此疊奉上世尊,願垂納受。」   佛告福貴:「汝以一疊施我,一施阿難。」爾時,福貴承佛教旨,一奉如來,一施阿難。佛愍彼故,即為納受。時,福貴禮佛足已,於一面坐,佛漸為說法,示教利喜:施論、戒論、生天之論,欲為大患、不淨、穢污,上漏為礙,出要為上。   時,佛知福貴意,歡喜柔軟,無諸蓋、纏,易可開化,如諸佛常法,即為福貴說苦聖諦,苦集、苦滅、苦出要諦。時,福貴信心清淨,譬如淨潔白疊,易為受色,即於座上遠塵離垢,諸法法眼生,見法得法,決定正住,不墮惡道,成就無畏,而白佛言:「我今歸依佛!歸依法!歸依僧!唯願如來聽我於正法中為優婆塞,自今已後,盡壽不殺、不盜、不婬、不欺、不飲酒,唯願世尊聽我於正法中為優婆塞。」   又白佛言:「世尊!遊化若詣波婆城,唯願屈意過貧聚中。所以然者?欲盡家所有飲食、床臥、衣服、湯藥,奉獻世尊,世尊受已,家內獲安。」   佛言:「汝所言善!」   爾時,世尊為福貴說法,示教利喜已。即從座起,頭面禮足,歡喜而去。其去未久,阿難尋以黃疊奉上如來,如來哀愍,即為受之,被於身上。爾時,世尊顏貌從容,威光熾盛,諸根清淨,面色和悅。阿難見已,默自思念:「自我得侍二十五年,未曾見佛面色光澤,發明如今。」即從座起,右膝著地,叉手合掌,前白佛言:「自我得侍二十五年,未曾見佛光色如今,不審何緣?願聞其意!」   佛告阿難:「有二因緣,如來光色有殊於常:一者佛初得道,成無上正真覺時;二者臨欲滅度,捨於性命般涅槃時。阿難!以此二緣,光色殊常。」爾時,世尊即說頌曰: 「金色衣光悅,  細軟極鮮淨;  福貴奉世尊,  如雪白毫光。」   佛命阿難:「吾渴欲飲,汝取水來。」   阿難白言:「向有五百乘車於上流渡,水濁未清,可以洗足,不中飲也。」   如是三敕:「阿難!汝取水來。」   阿難白言:「今拘孫河去此不遠,清冷可飲,亦可澡浴。」   時,有鬼神居在雪山,篤信佛道,即以缽盛八種淨水,奉上世尊。佛愍彼故,尋為受之,而說頌曰: 「佛以八種音,  敕阿難取水,  吾渴今欲飲,  飲已詣拘屍;  柔軟和雅音,  所言悅眾心。  給侍佛左右,  尋白於世尊:  向有五百車,  截流渡彼岸,  渾濁於此水,  飲恐不便身;  拘留河不遠,  水美甚清冷;  往彼可取飲,  亦可澡浴身。  雪山有鬼神,  奉上如來水;  飲已威勢強,  眾中師子步。  其水神龍居,  清澄無濁穢;  聖顏如雪山,  安詳度拘孫。」   爾時,世尊即詣拘孫河,飲已澡浴,與眾而去。中路止息在一樹下,告周那曰:「汝取僧伽梨四牒而敷,吾患背痛,欲暫止息。」周那受教,敷置已訖,佛坐其上。周那禮已,於一面坐,而白佛言:「我欲般涅槃!我欲般涅槃!」   佛告之曰:「宜知是時。」於是,周那即於佛前便般涅槃,佛時頌曰: 「佛趣拘孫河,  清涼無濁穢,  人中尊入水,  澡浴度彼岸。  大眾之原首,  教敕於周那:  吾今身疲極,  汝速敷臥具;  周那尋受教,  四牒衣而敷;  如來既止息,  周那於前坐。  即白於世尊:  我欲取滅度,  無愛無憎處,  今當到彼方。  無量功德海,  最勝告彼曰:  汝所作已辦,  今宜知是時。  見佛已聽許,  周那倍精勤;  滅行無有餘,  如燈盡火滅。」   時,阿難即從座起,前白佛言:「佛滅度後,葬法雲何?」   佛告阿難:「汝且默然,思汝所業,諸清信士自樂為之。」   時,阿難復重三啟:「佛滅度後,葬法雲何?」   佛言:「欲知葬法者,當如轉輪聖王。」   阿難又白:「轉輪聖王葬法雲何?」   佛告阿難:「聖王葬法,先以香湯洗浴其體,以新劫貝周遍纏身,以五百張疊次如纏之。內身金棺灌以麻油畢,舉金棺置於第二大鐵槨中,栴檀香槨次重於外,積眾名香,厚衣其上而闍維之。訖收舍利,於四衢道起立塔廟,表剎懸繒,使國行人皆見法王塔,思慕正化,多所饒益。阿難!汝欲葬我,先以香湯洗浴,用新劫貝周遍纏身,以五百張疊次如纏之。內身金棺灌以麻油畢,舉金棺置於第二大鐵槨中,旃檀香槨次重於外,積眾名香,厚衣其上而闍維之。訖收舍利,於四衢道起立塔廟,表剎懸繒,使諸行人皆見佛塔,思慕如來法王道化,生獲福利,死得上天。」於時,世尊重觀此義,而說頌曰: 「阿難從坐起,  長跪白世尊,  如來滅度後,  當以何法葬?  阿難汝且默,  思惟汝所行;  國內諸清信,  自當樂為之。  阿難三請已,  佛說轉輪葬,  欲葬如來身,  疊裹內棺槨;  四衢起塔廟,  為利益眾生,  諸有禮敬者,  皆獲無量福。」   佛告阿難:「天下有四種人,應得起塔,香花繒蓋,伎樂供養。何等為四?一者如來應得起塔,二者辟支佛,三者聲聞人,四者轉輪王。阿難!此四種人應得起塔,香華繒蓋,伎樂供養。」爾時,世尊以偈頌曰: 「佛應第一塔,  辟支佛聲聞,  及轉輪聖王,  典領四域主。  斯四應供養,  如來之所記,  佛、辟支、聲聞,  及轉輪王塔。」   爾時,世尊告阿難:「俱詣拘屍城,末羅雙樹間。」   對曰:「唯然!」即與大眾圍遶世尊,在道而行。   有一梵志從拘屍城趣波婆城,中路遙見世尊顏貌端正,諸根寂定,見已歡喜,善心自生,前至佛所,問訊訖,一面住,而白佛言:「我所居村去此不遠,唯願瞿曇於彼止宿,清旦食已,然後趣城。」佛告梵志:「且止!且止!汝今便為供養我已。」   時,梵志慇懃三請,佛答如初,又告梵志:「阿難在後,汝可語意。」   時,梵志聞佛教已,即詣阿難,問訊已,於一面立,白阿難言:「我所居村去此不遠,欲屈瞿曇於彼止宿,清旦食已,然後趣城。」   阿難報曰:「止!止!梵志!汝今已為得供養已。」   梵志復請,慇懃至三,阿難答曰:「時既暑熱,彼村遠迥,世尊疲極,不足勞嬈。」   爾時,世尊觀此義已,即說頌曰: 「淨眼前進路,  疲極向雙樹;  梵志遙見佛,  速詣而□□毼□ 我村今在近,  哀愍留一宿;  清旦設微供,  然後向彼城。  梵志我身倦,  道遠不能過;  監藏者在後,  汝可住語意。  承佛教旨已,  即詣阿難所:  唯願至我村,  清旦食已去。  阿難曰止止,  時熱不相赴。  三請不遂願,  憂惱不悅樂。  咄此有為法,  流遷不常住;  今於雙樹間,  滅我無漏身。  佛、辟支、聲聞,  一切皆歸滅;  無常無撰擇,  如火焚山林。」   爾時,世尊入拘屍城,向本生處末羅雙樹間,告阿難曰:「汝為如來於雙樹間敷置床座,使頭北首,面向西方。所以然者?吾法流布,當久住北方。」   對曰:「唯然!」即敷座,令北首。   爾時,世尊自四牒僧伽梨,偃右脅如師子王,累足而臥。   時,雙樹間所有鬼神篤信佛者,以非時花布散於地。爾時,世尊告阿難曰:「此雙樹神以非時華供養於我,此非供養如來。」   阿難白言:「雲何名為供養如來?」   佛語阿難:「人能受法,能行法者,斯乃名曰供養如來。」佛觀此義,而說頌曰: 「佛在雙樹間,  偃臥心不亂;  樹神心清淨,  以花散佛上。  阿難白佛言:  雲何名供養?  受法而能行,  覺華而為供。  紫金華如輪,  散佛未為供;  陰、界、入無我,  乃名第一供。」   爾時,梵摩那在於佛前執扇扇佛,佛言:「汝卻,勿在吾前。」   時,阿難默自思念:「此梵摩那常在佛左右,供給所須,當尊敬如來,視無厭足。今者末後須其瞻視,乃命使卻,意將何因?」於是,阿難即整衣服,前白佛言:「此梵摩那常在佛左右,供給所須,當尊敬如來,視無厭足。今者末後須其瞻視,而命使卻,將有何因?」   佛告阿難:「此拘屍城外有十二由旬,皆是諸大神天之所居宅,無空缺處。此諸大神皆嫌此比丘當佛前立:『今佛末後垂當滅度,吾等諸神,冀一奉覲,而此比丘有大威德,光明映蔽,使我曹等不得親近禮拜供養。』阿難!我以是緣,故命使卻。」   阿難白佛:「此尊比丘本積何德,修何行業,今者威德乃如是乎?」   佛告阿難:「乃往過去久遠九十一劫,時世有佛,名毗婆屍,時此比丘以歡喜心,手執草炬,以照彼塔,由此因緣,使今威光上徹二十八天,諸天神光所不能及。」   爾時,阿難即從座起,偏袒右肩,長跪叉手而白佛言:「莫於此鄙陋小城荒毀之土取滅度也。所以者何?更有大國——瞻婆大國、毗捨離國、王捨城、婆祇國、捨衛國、迦維羅衛國、波羅□國,其土人民眾多,信樂佛法,佛滅度已,必能恭敬供養舍利。」   佛言:「止!止!勿造斯觀,無謂此土以為鄙陋。所以者何?昔者,此國有王名大善見,此城時名拘捨婆提,大王之都城,長四百八十里,廣二百八十里。是時,穀米豐賤,人民熾盛,其城七重,遶城欄楯亦復七重,彫文刻鏤,間懸寶鈴。其城下基深三仞,高十二仞,城上樓觀高十二仞,柱圍三仞,金城銀門,銀城金門;琉璃城水精門,水精城琉璃門。   「其城周圓四寶莊嚴,間錯欄楯亦以四寶。金樓銀鈴,銀樓金鈴,寶塹七重,中生蓮花:優缽羅花、缽頭摩花、俱物頭花、分陀利花。下有金沙布現其底,俠道兩邊生多鄰娑樹,其金樹者,銀葉花實;其銀樹者,金葉花實;水精樹者,琉璃花實;琉璃樹者,水精花實。多鄰樹間有眾浴池,清流深潭,潔淨無穢,以四寶塼間砌其邊。金梯銀蹬,銀梯金蹬,琉璃梯金蹬,琉璃梯陛水精為蹬,水精梯陛琉璃為蹬。周匝欄楯,遼遶相承,其城處處生多鄰樹,其金樹者,銀葉花實,其銀樹者,金葉花實,水精樹者,琉璃花實,琉璃樹者,水精花實。樹間亦有四種寶池,生四種花。街巷齊整,行伍相當,風吹眾花,紛紛路側。微風四起,吹諸寶樹,出柔軟音,猶如天樂。其國人民,男女大小,共遊樹間,以自娛樂。其國常有十種聲:貝聲、鼓聲、波羅聲、歌聲、舞聲、吹聲、象聲、馬聲、車聲、飲食戲笑聲。   「爾時,大善見王七寶具足,王有四德,主四天下。何謂七寶?一、金輪寶,二、白象寶,三、紺馬寶,四、神珠寶,五、玉女寶,六、居士寶,七、主兵寶。雲何善見大王成就金輪寶?王常以十五日月滿時,沐浴香湯,昇高殿上,婇女圍遶,自然輪寶忽現在前,輪有千輻,光色具足,天匠所造,非世所有,真金所成,輪徑丈四。大善見王默自念言:『我曾從先宿諸舊聞如是語:剎利王水澆頭種,以十五日月滿時,沐浴香湯,昇寶殿上,婇女圍遶,自然金輪忽現在前,輪有千輻,光色具足,天匠所造,非世所有,真金所成,輪徑丈四,是則名為轉輪聖王。今此輪現,將無是耶?今我寧可試此輪寶。』   「時,大善見王即召四兵,向金輪寶偏露右臂,右膝著地,以右手摩抆金輪,語言:『汝向東方,如法而轉,勿違常則。』輪即東轉。時,善見王即將四兵隨其後行,金輪寶前有四神引導,輪所住處,王即止駕。爾時,東方諸小國王見大王至,以金缽盛銀粟,銀缽盛金粟,來趣王所,拜首白言:『善來,大王!今此東方土地豐樂,人民熾盛,志性仁和,慈孝中順。唯願聖王於此治政,我等當給使左右,承受所宜。』當時,善見大王語小王言:『止!止!諸賢!汝等則為供養我已,但當以正法治,勿使偏枉,無令國內有非法行,此即名曰我之所治。』   「時,諸小王聞此教已,即從大王巡行諸國,至東海表;次行南方、西方、北方,隨輪所至,其諸國王各獻國土,如東方諸小王。此時,善見王既隨金輪,周行四海,以道開化,安慰民庶已,還本國拘捨婆城。時,金輪寶在宮門上虛空中住,大善見王踴躍而言:『此金輪寶真為我瑞,我今真為轉輪聖王。』是為金輪寶成就。   「雲何善見大王成就白象寶?時,善見大王清旦在正殿上坐,自然像寶忽現在前,其毛純白,七處平住,力能飛行,其首雜色,六牙纖□□□□□□□□□□□□□□□□□隉慼慼慼慼撮□切導□露□□裀□淚□橫刺□□訃□□飀□□□□□秎□□□櫻□□□□椸□□妗□□楚憫u□□兜□蓮□□□□□□□□□□□□□□隉慼慼潰蓼□□楚慼慼潛d□□□槎□□輦蓼□□櫚□□□   「雲何善見大王成就馬寶?時,善見大王清旦在正殿上坐,自然馬寶忽現在前,紺青色,朱髦尾,頭頸如象,力能飛行。時,王見已,念言:『此馬賢良,若善調者,可中御乘。』即試調習,諸能悉備。時,善見王欲自試馬寶,即乘其上,清旦出城,周行四海,食時已還。時,善見王踴躍而言:『此紺馬寶真為我瑞,我今真為轉輪聖王。』是為紺馬寶成就。   「雲何善見大王神珠寶成就?時,善見大王於清旦在正殿上坐,自然神珠忽現在前,質色清徹,無有瑕穢。時,王見已,言:『此珠妙好,若有光明,可照宮內。』時,善見王欲試此珠,即召四兵,以此寶珠置高幢上,於夜冥中齎幢出城,其珠光明,照諸軍眾,猶如晝日。於軍眾外周匝,復能照一由旬。現城中人皆起作務,謂為是晝。時,王善見踴躍而言:『今此神珠真為我瑞,我今真為轉輪聖王。』是為神珠寶成就。   「雲何善見大王成就玉女寶?時,玉女寶忽然出現,顏色從容,面貌端正,不長不短,不麤不細,不白不黑,不剛不柔,冬則身溫,夏則身涼,舉身毛孔出栴檀香,口出優缽羅華香,言語柔軟,舉動安詳,先起後坐,不失宜則。時,王善見清淨無著,心不暫念,況復親近。時,王善見踴躍而言:『此玉女寶真為我瑞,我今真為轉輪聖王。』是為玉女寶成就。   「雲何善見大王居士寶成就?時,居士丈夫忽然自出,寶藏自然,財富無量。居士宿福眼,能徹視地中伏藏,有主無主,皆悉見知。其有主者,能為擁護,其無主者,取給王用。時,居士寶往白王言:『大王!有所給與,不足為憂,我自能辦。』時,善見王欲試居士寶,即敕嚴船於水遊戲,告居士曰:『我須金寶,汝速與我。』居士報曰:『大王小待,須至岸上。』王尋逼言:『我停須用,正今得來。』時,居士寶被王嚴敕,即於船上長跪,以右手內著水中,水中寶瓶隨手而出,如蟲緣樹。彼居士寶,亦復如是,內手水中,寶緣手出,充滿船上,而白王言:『向須寶用,為須幾許?』時,王善見語居士言:『止!止!吾無所須,向相試耳!汝今便為供養我已。』時,彼居士聞王語已,尋以寶物還投水中。時,善見王踴躍而言:『此居士寶真為我瑞,我今真為轉輪聖王。』是為居士寶成就。   「雲何善見大王主兵寶成就?時,主兵寶忽然出現,智謀雄猛,英略獨決,即詣王所白言:『大王!有所討罰,王不足憂,我自能辦。』時,善見大王欲試主兵寶,即集四兵而告之曰:『汝今用兵,未集者集,已集者放;未嚴者嚴,已嚴者解;未去者去,已去者住。』時,主兵寶聞王語已,即令四兵,未集者集,已集者放;未嚴者嚴,已嚴者解;未去者去,已去者住。時,善見王踴躍而言:『此主兵寶真為我瑞,我今真為轉輪聖王。』阿難!是為善見轉輪聖王成就七寶。   「何謂四神德?一者長壽不夭,無能及者。二者身強無患,無能及者。三者顏貌端正,無能及者。四者寶藏盈溢,無能及者。是為轉輪聖王成就七寶及四功德。   「阿難!時,善見王久乃命駕,出遊後園,尋告御者:『汝當善御,安詳而行。所以然者?吾欲諦觀國土人民安樂無患。』時,國人民路次觀者,復語侍人:『汝且徐行,吾欲諦觀聖王威顏。』阿難!時,善見王慈育民物,如父愛子,國民慕王,如子仰父,所有珍奇盡以貢王,願垂納受,在意所與。時王報曰:『且止!諸人!吾自有寶,汝可自用。』復於異時,王作是念:『我今寧可造作宮觀。』適生是意,時,國人民詣王善見,各白王言:『我今為王造作宮殿。』王報之曰:『我今以為得汝供養,我有寶物,自足成辦。』時,國人民復重啟王:『我欲與王造立宮殿。』王告人民:『隨汝等意。』時,諸人民承王教已,即以八萬四千兩車,載金而來,詣拘捨婆城,造立法殿。時,第二忉利妙匠天子默自思念:『唯我能堪與善見王起正法殿。』   「阿難!時,妙匠天造法殿,長六十里,廣三十里,四寶莊嚴,下基平整,七重寶塼以砌其階;其法殿柱有八萬四千,金柱銀櫨,銀柱金櫨,琉璃、水精櫨柱亦然。繞殿周匝,有四欄楯,皆四寶成,又四階陛亦四寶成。其法殿上有八萬四千寶樓,其金樓者銀為戶牖,其銀樓者金為戶牖,水精、琉璃樓戶亦然。金樓銀床,銀樓金床,綩綖細軟,金縷織成,布其座上,水精、琉璃樓床亦然。其殿光明,眩曜人目,猶日盛明,無能視者。時,善見王自生念言:『我今可於是殿左右起多鄰園池。』即造園池,縱廣一由旬。   「又復自念:『於法殿前造一法池。』尋即施造,縱廣一由旬,其水清澄,潔淨無穢,以四寶塼廁砌其下,繞池四邊,欄楯周匝,皆以黃金、白銀、水精、琉璃四寶合成。其池中水生眾雜華:優缽羅華、波頭摩華、俱物頭華、分陀利華,出微妙香,□馥四散。其池四面陸地生華:阿醯物多華、瞻蔔華、波羅羅華、須曼陀華、婆師迦華、檀俱摩梨華。使人典池,諸行過者將入洗浴,遊戲清涼,隨意所欲。須漿與漿,須食與食,衣服、車馬、香華、財寶,不逆人意。   「阿難!時,善見王有八萬四千象,金銀校飾,絡用寶珠,齊象王為第一。八萬四千馬,金銀校飾,絡用寶珠,力馬王為第一。八萬四千車,師子革絡,四寶莊嚴,金輪寶為第一。八萬四千珠,神珠寶為第一。八萬四千玉女,玉女寶為第一。八萬四千居士,居士寶為第一。八萬四千剎利,主兵寶為第一。八萬四千城,拘屍婆提城為第一。八萬四千殿,正法殿為第一。八萬四千樓,大正樓為第一。八萬四千床,皆以黃金、白銀、眾寶所成,氍[毯-炎+數]毾□毼□駶槴□□□奸□椸□□□□□□□□□□駩□□楰吟□□□□□□□□□□□□□鶠慼暱筆芋慼慼慼慼慼慼慼   「阿難!時,善見王八萬四千象,乘齊象上,清旦出拘屍城,案行天下,周遍四海,須臾之間,還入城食。八萬四千馬,乘力馬寶,清旦出遊,案行天下,周遍四海,須臾之間,還入城食。八萬四千車,乘金輪車,駕力馬寶,清旦出遊,案行天下,周遍四海,須臾之間,還入城食。八萬四千神珠,以神珠寶,照於宮內,晝夜常明。八萬四千玉女,玉女寶善賢給侍左右。八萬四千居士,有所給與,任居士寶。八萬四千剎利,有所討罰,任主兵寶。八萬四千城,常所治都,在拘屍城。八萬四千殿,王所常止,在正法殿。八萬四千樓,王所常止,在大正樓。八萬四千座,王所常止,在頗梨座,以安禪故。八萬四千億衣,上妙寶飾,隨意所服,以慚愧故。八萬四千種食,王所常食,食自然飯,以知足故。   「時,八萬四千象來現,王時蹋蹈衝突,傷害眾生,不可稱數。時王念言:『此象數來,多所損傷,自今而後,百年聽現一象。』如是轉次百年現一,週而復始。」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三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1 長阿含經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四   後秦弘始年佛陀耶捨共竺佛念譯   遊行經第二後   爾時,佛告阿難:「時王自念:『我本積何功德,修何善本,今獲果報,巍巍如是?』復自思念:『以三因緣,致此福報。何謂三?一曰佈施,二曰持戒,三曰禪思,以是因緣,今獲大報。』王復自念:『我今已受人間福報,當復進修天福之業,宜自抑損,去離憒鬧,隱處閑居,以崇道術。』時,王即命善賢寶女,而告之曰:『我今已受人間福報,當復進修天福之業,宜自抑損,去離憒鬧,隱處閑居,以崇道術。』女言:『唯諾!如大王教。』即敕內外,絕於侍覲。   「時,王即昇法殿,入金樓觀,坐銀御床,思惟貪婬欲、惡不善,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得第一禪;除滅覺、觀,內信歡悅,撿心專一,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得第二禪;捨喜守護,專念不亂,自知身樂,賢聖所求,護念樂行,得第三禪;捨滅苦、樂,先除憂、喜,不苦不樂,護念清淨,得第四禪。時,善見王起銀御床,出金樓觀,詣大正樓,坐琉璃床,修習慈心,遍滿一方,餘方亦爾,周遍廣普無二無量,除眾結恨,心無嫉惡,靜默慈柔以自娛樂,悲、喜、捨心,亦復如是。   「時,玉女寶默自念言:『久違顏色,思一侍覲,今者寧可奉現大王。』時,寶女善賢告八萬四千諸婇女曰:『汝等宜各沐浴香湯,嚴飾衣服,所以然者?我等久違顏色,宜一奉覲。』諸女聞已,各嚴衣服,沐浴澡潔。時,寶女善賢又告主兵寶臣集四種兵:『我等久違朝覲,宜一奉現。』時,主兵臣即集四兵,白寶女言:『四兵已集,宜知是時。』於是,寶女將八萬四千婇女,四兵導從,詣金多鄰園,大眾震動,聲聞於王,王聞聲已,臨窗而觀,寶女即前,戶側而立。   「時,王見女,尋告之曰:『汝止勿前,吾將出觀。』時,善見王起頗梨座,出大正樓,下正法殿,與玉女寶詣多鄰園,就座而坐。時,善見王容顏光澤有踰於常,善賢寶女即自念言:『今者大王色勝於常,是何異瑞?』時,女尋白大王:『今者顏色異常,將非異瑞,欲捨壽耶?今此八萬四千象,白象寶為第一。金銀交飾,珞用寶珠,自王所有,願少留意,共相娛樂,勿便捨壽,孤棄萬民。又八萬四千馬,力馬王為第一;八萬四千車,輪寶為第一;八萬四千珠,神珠寶第一;八萬四千女,玉女寶第一;八萬四千居士,居士寶第一;八萬四千剎利,主兵寶第一;八萬四千城,拘屍城第一;八萬四千殿,正法殿第一;八萬四千樓,大正樓第一;八萬四千座,寶飾第一;八萬四千億衣,柔軟第一;八萬四千種食,味味珍異。凡此眾寶,皆王所有,願少留意,共相娛樂,勿便捨壽,孤棄萬民。』   「時,善見王答寶女曰:『自汝昔來恭奉於我,慈柔敬順,言無麤漏今者何故,乃作此語?』女白王曰:『不審所白有何不順?』王告女曰:『汝向所言:象馬、寶車、金輪、宮觀、名服、餚膳,斯皆無常,不可久保,而勸我留,豈是順耶?』女白王言:『不審慈順當何以言?』王告女曰:『汝若能言:象馬、寶車、金輪、宮觀、名服、餚膳,斯皆無常,不可久保,願不戀著,以勞神思。所以然者?王命未幾當就後世,夫生有死,合會有離,何有生此而永壽者?宜割恩愛以存道意,斯乃名曰敬順言也。』   「阿難!時,玉女寶聞王此教,悲泣□□□□□□□□□獺慼慼潮怴慼慼慼慼飽慼慼慼慼慼慼慼戮蜋O□諑□□魯□□□褸□□兜□奮U砥慼慼慼澆尨价腹慼慼E楰□□毼□□列馭□□覜□驛□□□駔玲□□襣□導葉□□餛□奭詁□□□   「阿難!彼玉女寶撫此言頃,時,善見王忽然命終,猶如壯士美飯一餐,無有苦惱,魂神上生第七梵天。其王善見死七日後,輪寶、珠寶自然不現,像寶、馬寶、玉女寶、居士寶、主兵寶同日命終,城池、法殿、樓觀、寶飾、金多鄰園,皆變為土木。」   佛告阿難:「此有為法,無常變易,要歸磨滅,貪慾無厭,消散人命,戀著恩愛,無有知足。唯得聖智,諦見道者,爾乃知足。阿難!我自憶念,曾於此處六返,作轉輪聖王,終措骨於此。今我成無上正覺,復捨性命,措身於此,自今已後,生死永絕,無有方土,措吾身處,此最後邊,更不受有。」   爾時,世尊在拘屍那竭城本所生處,娑羅園中雙樹間,臨將滅度,告阿難曰:「汝入拘屍那竭城,告諸末羅:『諸賢!當知如來夜半於娑羅園雙樹間當般涅槃,汝等可往諮問所疑,面受教誡,宜及是時,無從後悔。』」   是時,阿難受佛教已,即從座起,禮佛而去。與一比丘垂淚而行,入拘屍城,見五百末羅以少因緣,集在一處。   時,諸末羅見阿難來,即起作禮,於一面立,白阿難言:「不審尊者今入此城,何甚晚暮,欲何作為?」   阿難垂淚言:「吾為汝等,欲相饒益,故來相告。卿等當知,如來夜半當般涅槃,汝等可往諮問所疑,面受教誡,宜及是時,無從後悔。」   時,諸末羅聞是言已,舉聲悲號,宛轉躄地,絕而復甦,譬如大樹根拔,枝條摧折,同舉聲言:「佛取滅度,何其駛哉!佛取滅度,何其速哉!群生長衰,世間眼滅。」   是時,阿難慰勞諸末羅言:「止!止!勿悲!天地萬物,無生不終,欲使有為而常存者,無有是處。佛不雲乎?合會有離,生必有盡。」   時,諸末羅各相謂言:「吾等還歸,將諸家屬,並持五百張白疊,共詣雙樹。」   時,諸末羅各歸捨已,將諸家屬,並持白疊,出拘屍城,詣雙樹間,至阿難所。阿難遙見,默自念言:「彼人眾多,若一一見佛,恐未周聞,佛先滅度。我今寧可使於前夜,同時見佛。」即將五百末羅及其家屬,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立,阿難前白佛言:「某甲某甲諸末羅等及其家屬,問訊世尊起居增損。」   佛報言:「勞汝等來,當使汝等壽命延長,無病無痛。」阿難乃能將諸末羅及其家屬,使見世尊。   時,諸末羅頭面禮足,於一面坐。爾時,世尊為說無常,示教利喜。時,諸末羅聞法歡喜,即以五百張疊,奉上世尊,佛為受之,諸末羅即從座起,禮佛而去。   是時,拘屍城內,有一梵志,名曰須跋,年百二十,耆舊多智,聞沙門瞿曇今夜於雙樹間當取滅度,自念言:「吾於法有疑,唯有瞿曇能解我意,今當及時自力而行。」即於其夜,出拘屍城,詣雙樹間,至阿難所,問訊已,一面立,白阿難曰:「我聞瞿曇沙門今夜當取滅度,故來至此,求一相見。我於法有疑,願見瞿曇,一決我意,寧有閑暇得相見不?」   阿難報言:「止!止!須跋!佛身有疾,無勞擾也。」   須跋固請,乃至再三:「吾聞如來時一出世,如優曇缽花時時乃出,故來求現,欲決所疑,寧有閑暇暫相見不?」   阿難答如初:「佛身有疾,無勞擾也。」   時,佛告阿難:「汝勿遮止!聽使來入,此欲決疑,無嬈亂也,設聞我法,必得開解。」   阿難乃告須跋:「汝欲覲佛,宜知是時。」   須跋即入,問訊已,一面坐,而白佛言:「我於法有疑,寧有閑暇一決所滯不?」   佛言:「恣汝所問。」   須跋即問:「雲何?瞿曇!諸有別眾,自稱為師,不蘭迦葉、末伽梨憍舍利、阿浮陀翅捨金披羅、波浮迦旃、薩若毘耶梨弗、尼揵子,此諸師等,各有異法,瞿曇沙門能盡知耶?不盡知耶?」   佛言:「止!止!用論此為,吾悉知耳。今當為汝說深妙法,諦聽!諦聽!善思念之。」   須跋受教,佛告之曰:「若諸法中,無八聖道者,則無第一沙門果,第二、第三、第四沙門果。須跋!以諸法中有八聖道故,便有第一沙門果,第二、第三、第四沙門果。須跋!今我法中有八聖道,有第一沙門果,第二、第三、第四沙門果,外道異眾無沙門果。」爾時,世尊為須跋而說頌曰: 「我年二十九,  出家求善道;  須跋我成佛,  今已五十年。  戒定智慧行,  獨處而思惟;  今說法之要,  此外無沙門。」   佛告須跋:「若諸比丘皆能自攝者,則此世間羅漢不空。」   是時,須跋白阿難言:「諸有從沙門瞿曇已行梵行,今行、當行者,為得大利。阿難!汝於如來所修行梵行,亦得大利,我得面覲如來,諮問所疑,亦得大利。今者,如來則為以弟子□而別我已。」   即白佛言:「我今寧得於如來法中出家受具戒不?」   佛告須跋:「若有異學梵志於我法中修梵行者,當試四月,觀其人行,察其志性,具諸威儀無漏失者,則於我法得受具戒。須跋!當知在人行耳。」   須跋復白言:「外道異學於佛法中當試四月,觀其人行,察其志性,具諸威儀無漏失者,乃得具戒。今我能於佛正法中四歲使役,具諸威儀,無有漏失,乃受具戒。」   佛告須跋:「我先已說在人行耳。」   於是,須跋即於其夜,出家受戒,淨修梵行,於現法中,自身作證: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得如實智,更不受有。時,夜未久,即成羅漢,是為如來最後弟子,便先滅度而佛後焉。   是時,阿難在佛後立,撫床悲泣,不能自勝,歔欷而言:「如來滅度,何其駛哉!世尊滅度,何其疾哉!大法淪曀,何其速哉!群生長衰,世間眼滅,所以者何?我蒙佛恩,得在學地,所業未成,而佛滅度。」   爾時,世尊知而故問:「阿難比丘今為所在?」   時,諸比丘白如來曰:「阿難比丘今在佛後撫床悲泣,不能自勝,歔欷而言:『如來滅度,何其駛哉!世尊滅度,何其疾哉!大法淪曀,何其速哉!群生長衰,世間眼滅,所以者何?我蒙佛恩,得在學地,所業未成,而佛滅度。』」   佛告阿難:「止!止!勿憂莫悲泣也。汝侍我以來,身行有慈,無二無量;言行有慈,意行有慈,無二無量。阿難!汝供養我,功德甚大,若有供養諸天、魔、梵、沙門、婆羅門,無及汝者。汝但精進,成道不久。」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過去諸佛給侍弟子亦如阿難,未來諸佛給侍弟子亦如阿難。然過去佛給侍弟子,語然後知;今我阿難,舉目即知:如來須是,世尊須是。此是阿難未曾有法,汝等持之。轉輪聖王有四奇特未曾有法,何等四?聖王行時,舉國民庶皆來奉迎,見已歡喜,聞教亦喜,瞻仰威顏,無有厭足。轉輪聖王若住、若坐,及與臥時,國內臣民盡來王所,見王歡喜,聞教亦喜,瞻仰威顏,無有厭足,是為轉輪聖王四奇特法。今我阿難亦有此四奇特之法,何等四?阿難默然入比丘眾,眾皆歡喜,為眾說法,聞亦歡喜,觀其儀容,聽其說法,無有厭足。復次,阿難默然至比丘尼眾中、優婆塞眾中、優婆夷眾中,見俱歡喜,若與說法,聞亦歡喜,觀其儀容,聽其說法,無有厭足,是為阿難四未曾有奇特之法。」   爾時,阿難偏露右肩,右膝著地,而白佛言:「世尊!現在四方沙門耆舊多智,明解經律,清德高行者來覲世尊,我因得禮敬,親覲問訊。佛滅度後,彼不復來,無所瞻對,當如之何?」   佛告阿難:「汝勿憂也。諸族姓子常有四念,何等四?一曰念佛生處,歡喜欲見,憶念不忘,生戀慕心。二曰念佛初得道處,歡喜欲見,憶念不忘,生戀慕心。三曰念佛轉法輪處,歡喜欲見,憶念不忘,生戀慕心。四曰念佛般泥洹處,歡喜欲見,憶念不忘,生戀慕心。阿難!我般泥洹後,族姓男女念佛生時,功德如是。佛得道時,神力如是。轉法輪時,度人如是。臨滅度時,遺法如是。各詣其處,遊行禮敬諸塔寺已,死皆生天,除得道者。」   佛告阿難:「我般涅槃後,諸釋種來,求為道者,當聽出家,授具足戒,勿使留難。諸異學梵志來求為道,亦聽出家受具足戒,勿試四月。所以者何?彼有異論,若小稽留,則生本見。」   爾時,阿難長跪叉手,前白佛言:「闡怒比丘虜[悷-犬+邕]自用,佛滅度後,當如之何?」   佛告阿難:「我滅度後,若彼闡怒不順威儀,不受教誡,汝等當共行梵檀罰,敕諸比丘不得與語,亦勿往返教授從事。」   是時,阿難復白佛言:「佛滅度後,諸女人輩未受誨者,當如之何?」   佛告阿難:「莫與相見。」   阿難又白:「設相見者,當如之何?」   佛言:「莫與共語。」   阿難又白:「設與語者,當如之何?」   佛言:「當自撿心。阿難!汝謂佛滅度後,無復覆護,失所持耶?勿造斯觀,我成佛來所說經戒,即是汝護,是汝所持。阿難!自今日始,聽諸比丘捨小小戒,上下相呼,當順禮度,斯則出家敬順之法。」   佛告諸比丘:「汝等若於佛、法、眾有疑,於道有疑者,當速諮問,宜及是時,無從後悔,及吾現存,當為汝說。」時諸比丘默然無言。   佛又告曰:「汝等若於佛、法、眾有疑,於道有疑,當速諮問,宜及是時,無從後悔,及吾現存,當為汝說。」時,諸比丘又復默然。   佛復告曰:「汝等若自慚愧,不敢問者,當因知識,速來諮問,宜及是時,無從後悔。」時,諸比丘又復默然。   阿難白佛言:「我信此眾皆有淨信,無一比丘疑佛、法、眾,疑於道者。」   佛告阿難:「我亦自知今此眾中最小比丘皆見道跡,不趣惡道,極七往返,必盡苦際。」爾時,世尊即記□千二百弟子所得道果。   時,世尊披鬱多羅僧,出金色臂,告諸比丘:「汝等當觀如來時時出世,如優曇缽花時一現耳。」爾時,世尊重觀此義,而說偈言: 「右臂紫金色,  佛現如靈瑞;  去來行無常,  現滅無放逸。   「是故,比丘!無為放逸,我以不放逸故,自致正覺,無量眾善,亦由不放逸得,一切萬物無常存者,此是如來末後所說。」於是,世尊即入初禪定,從初禪起,入第二禪;從第二禪起,入第三禪;從第三禪起,入第四禪;從四禪起,入空處定;從空處定起,入識處定;從識處定起,入不用定;從不用定起,入有想無想定;從有想無想定起,入滅想定。   是時,阿難問阿那律:「世尊已般涅槃耶?」   阿那律言:「未也,阿難!世尊今者在滅想定。我昔親從佛聞,從四禪起,乃般涅槃。」   於時,世尊從滅想定起,入有想無想定;從有想無想定起,入不用定;從不用定起,入識處定;從識處定起,入空處定;從空處定起,入第四禪;從第四禪起,入第三禪;從三禪起,入第二禪;從二禪起,入第一禪;從第一禪起,入第二禪;從二禪起,入第三禪;從三禪起,入第四禪;從四禪起,佛般涅槃。當於爾時,地大震動,諸天、世人皆大驚怖。諸有幽冥日月光明所不照處,皆蒙大明,各得相見,迭相謂言:「彼人生此!彼人生此!」其光普遍,過諸天光。   時,忉利天於虛空中,以文陀羅花、優缽羅、波頭摩、拘摩頭、分陀利花散如來上,及散眾會。又以天末栴檀而散佛上,及散大眾。佛滅度已,時,梵天王於虛空中以偈頌曰: 「一切昏萌類,  皆當捨諸陰;  佛為無上尊,  世間無等倫。  如來大聖雄,  有無畏神力;  世尊應久住,  而今般涅槃。」   爾時,釋提桓因復作頌曰: 「陰行無有常,  但為興衰法;  生者無不死,  佛滅之為樂。」   爾時,毘沙門王復作頌曰: 「福樹大叢林,  無上福娑羅;  受供之良田,  雙樹間滅度。」   爾時,阿那律復作頌曰: 「佛以無為住,  不用出入息;  本由寂滅來,  靈曜於是沒。」   爾時,梵摩那比丘復作頌曰: 「不以懈慢心,  約己修上慧;  無著無所染,  離愛無上尊。」   爾時,阿難比丘復作頌曰: 「天人懷恐怖,  衣毛為之豎;  一切皆成就,  正覺取滅度。」   爾時,金毘羅神復作頌曰: 「世間失覆護,  群生永盲冥;  不復睹正覺,  人雄釋師子。」   爾時,密跡力士復作頌曰: 「今世與後世,  梵世諸天人;  更不復睹見,  人雄釋師子。」   爾時,佛母摩耶復作頌曰: 「佛生樓毘園,  其道廣流布;  還到本生處,  永棄無常身。」   爾時,雙樹神復作頌曰: 「何時當復以,  非時花散佛;  十力功德具,  如來取滅度。」   爾時,娑羅園林神復作頌曰: 「此處最妙樂,  佛於此生長;  即此轉法輪,  又於此滅度。」   爾時,四天王復作頌曰: 「如來無上智,  常說無常論;  解群生苦縛,  究竟入寂滅。」   爾時,忉利天王復作頌曰: 「於億千萬劫,  求成無上道;  解群生苦縛,  究竟入寂滅。」   爾時,焰天王復作頌曰: 「此是最後衣,  纏裹如來身;  佛既滅度已,  衣當何處施。」   爾時,兜率陀天王復作頌曰: 「此是末後身,  陰、界於此滅;  無憂無喜想,  無復老死患。」   爾時,化自在天王復作頌曰: 「佛於今後夜,  偃右脅而臥;  於此娑羅園,  釋師子滅度。」   爾時,他化自在天王復作頌曰: 「世間永衰冥,  星王月奄墜;  無常之所覆,  大智日永翳。」   爾時,異比丘而作頌曰: 「是身如泡沫,  危脆誰當樂?  佛得金剛身,  猶為無常壞。  諸佛金剛體,  皆亦歸無常;  速滅如少雪,  其餘復何冀?」   佛般涅槃已。時,諸比丘悲慟殞絕,自投於地,宛轉號咷,不能自勝,歔欷而言:「如來滅度,何其駛哉!世尊滅度,何其疾哉!大法淪翳,何其速哉!群生長衰,世間眼滅。譬如大樹根拔,枝條摧折。又如斬蛇,宛轉迴遑,莫知所奉。」   時,諸比丘亦復如是,悲慟殞絕,自投於地,宛轉號咷,不能自勝,歔欷而言:「如來滅度,何其駛哉!世尊滅度,何其疾哉!大法淪翳,何其速哉!群生長衰,世間眼滅。」   爾時,長老阿那律告諸比丘:「止!止!勿悲,諸天在上,儻有怪責。」   時,諸比丘問阿那律:「上有幾天?」   阿那律言:「充滿虛空,豈可計量?皆於空中徘徊騷擾,悲號躄踴,垂淚而言:『如來滅度,何其駛哉?世尊滅度,何其疾哉?大法淪翳,何其速哉?群生長衰,世間眼滅。譬如大樹根拔,枝條摧折,又如斬蛇,宛轉迴遑,莫知所奉。』是時,諸天亦復如是,皆於空中徘徊騷擾,悲號躄踴,垂淚而言:『如來滅度,何其駛哉!世尊滅度,何其疾哉!大法淪翳,何其速哉!群生長衰,世間眼滅。』」   時,諸比丘竟夜達曉,講法語已,阿那律告阿難言:「汝可入城,語諸末羅:『佛已滅度,所欲施作,宜及時為。』」   是時,阿難即起,禮佛足已,將一比丘,涕泣入城,遙見五百末羅以少因緣,集在一處。諸末羅見阿難來,皆起奉迎,禮足而立,白阿難言:「今來何早?」   阿難答言:「我今為欲饒益汝故,晨來至此。汝等當知:如來昨夜已取滅度,汝欲施作,宜及時為。」   時,諸末羅聞是語已,莫不悲慟,捫淚而言:「一何駛哉!佛般涅槃。一何疾哉!世間眼滅。」   阿難報曰:「止!止!諸君勿為悲泣,欲使有為不變易者,無有是處。佛已先說:『生者有死,合會有離;一切恩愛,無常存者。』」   時,諸末羅各相謂言:「宜各還歸,辦諸香花及眾伎樂,速詣雙樹,供養舍利。竟一日已,以佛舍利置於床上,使末羅童子舉床四角,擎持幡蓋,燒香散華,伎樂供養,入東城門,遍諸里巷,使國人民皆得供養;然後出西城門,詣高顯處而闍維之。」時,諸末羅作此論已,各自還家,供辦香華及眾伎樂,詣雙樹間,供養舍利。竟一日已,以佛舍利置於床上,諸末羅等眾來舉床,皆不能勝。   時,阿那律語諸末羅:「汝等且止!勿空疲勞,今者諸天欲來舉床。」   諸末羅曰:「天以何意,欲舉此床?」   阿那律曰:「汝等欲以香花伎樂供養舍利,竟一日已,以佛舍利置於床上,使末羅童子舉床四角,擎持幡蓋,燒香散花,伎樂供養,入東城門,遍諸里巷,使國人民皆得供養;然後出西城門,詣高顯處而闍維之。而諸天意欲留舍利七日之中,香花伎樂,禮敬供養;然後以佛舍利置於床上,使末羅童子舉床四角,擎持幡蓋,散花燒香,作眾伎樂,供養舍利。入東城門,遍諸里巷,使國人民皆得供養;然後出城北門,渡凞連禪河,到天冠寺而闍維之。是上天意,使床不動。」   末羅曰:「諾!快哉斯言!隨諸天意。」   時,諸末羅自相謂言:「我等宜先入城,街裡街裡,平治道路,掃灑燒香,還來至此,於七日中供養舍利。」時,諸末羅即共入城,街裡街裡,平治道路,掃灑燒香,訖已出城,於雙樹間,以香花伎樂供養舍利。訖七日已,時日向暮,舉佛舍利置於床上,末羅童子奉舉四角,擎持幡蓋,燒香散花,作眾伎樂,前後導從,安詳而行。   時,忉利諸天以文陀羅花、優缽羅花、波頭摩花、拘物頭花、分陀利花、天末栴檀散舍利上,充滿街路。諸天作樂,鬼神歌詠。時,諸末羅自相謂言:「且置人樂,請設天樂供養舍利。」   於是,末羅奉床漸進,入東城門,止諸街巷,燒香散花,伎樂供養。時,有路夷末羅女篤信佛道,手擎金花,大如車輪,供養舍利。時,有一老母舉聲讚曰:「此諸末羅為得大利,如來末後於此滅度,舉國士民快得供養。」   時,諸末羅設供養已,出城北門,渡凞連禪河,到天冠寺,置床於地,告阿難曰:「我等當復以何供養?」   阿難報曰:「我親從佛聞,親受佛教,欲葬舍利者,當如轉輪聖王葬法。」   又問阿難:「轉輪聖王葬法雲何?」   答曰:「聖王葬法,先以香湯洗浴其身,以新劫貝周遍纏身,五百張疊次如纏之,內身金棺,灌以麻油畢,舉金棺置於第二大鐵槨中,栴檀香槨次重於外,積眾名香,厚衣其上而闍維之。收拾舍利,於四衢道起立塔廟,表剎懸繒,使國行人皆見王塔,思慕正化,多所饒益。『阿難!汝欲葬我,先以香湯洗浴,用新劫貝周匝纏身,以五百張疊次如纏之。內身金棺,灌以麻油畢,舉金棺置於第二大鐵槨中,栴檀香槨次重於外,積眾名香,厚衣其上而闍維之。收撿舍利,於四衢道起立塔廟,表剎懸繒,使諸行人皆見佛塔,思慕如來法王道化,生獲福利,死得上天,除得道者。』」   時,諸末羅各相謂言:「我等還城,供辦葬具、香花、劫貝、棺槨、香油及與白疊。」時,諸末羅即共入城,供辦葬具已,還到天冠寺,以淨香湯洗浴佛身,以新劫貝周匝纏身,五百張疊次如纏之。內身金棺,灌以香油,奉舉金棺置於第二大鐵槨中,栴檀木槨重衣其外,以眾名香而□□椸□□   時,有末羅大臣名曰路夷,執大炬火,欲燃佛積,而火不燃。又有大末羅次前燃其積,火又不燃。時,阿那律語諸末羅言:「止!止!諸賢!非汝所能,火滅不燃,是諸天意。」   末羅又問:「諸天何故使火不燃?」   阿那律言:「天以大迦葉將五百弟子從波婆國來,今在半道,及未闍維,欲見佛身,天知其意,故使火不燃。」   末羅又言:「願遂此意!」   爾時,大迦葉將五百弟子從波婆國來,在道而行,遇一尼乾子手執文陀羅花。時,大迦葉遙見尼乾子,就往問言:「汝從何來?」   報言:「吾從拘屍城來。」   迦葉又言:「汝知我師乎?」   答曰:「知。」   又問:「我師存耶?」   答曰:「滅度已來,已經七日,吾從彼來,得此天華。」迦葉聞之,悵然不悅。時,五百比丘聞佛滅度,皆大悲泣,宛轉號咷,不能自勝,捫淚而言:「如來滅度,何其駛哉!世尊滅度,何其疾哉!大法淪翳,何其速哉!群生長衰,世間眼滅。譬如大樹根拔,枝條摧折,又如斬蛇,宛轉迴遑,莫知所奉。」   時,彼眾中有釋種子,字拔難陀,止諸比丘言:「汝等勿憂,世尊滅度,我得自在。彼者常言:『當應行是,不應行是。』自今已後,隨我所為。」   迦葉聞已,悵然不悅,告諸比丘曰:「速嚴衣缽,時詣雙樹,及未闍維,可得見佛。」   時,諸比丘聞大迦葉語已,即從座起,侍從迦葉,詣拘屍城,渡尼連禪河水,到天冠寺,至阿難所。問訊已,一面住,語阿難言:「我等欲一面覲舍利,及未闍維,寧可見不?」   阿難答言:「雖未闍維,難復可見。所以然者?佛身既洗以香湯纏以劫貝,五百張疊次如纏之。藏於金棺,置鐵槨中,栴檀香槨重衣其外,以為佛身難復可睹。」   迦葉請至三,阿難答如初:「以為佛身難復得見。」   時,大迦葉適向香□□□□□□□晼慼潤莢陛熬_□□□駕□□□樑□□□□□□□□□□□□□□□□□□□□□   阿難報曰:「向者,有一老母悲哀而前手撫佛足,淚墮其上,故色異耳。」   迦葉聞已,又大不悅,即向香□□□J□□飀□□□□觜\□□襤饐□□□楚慼撩鞢慼慼毅芊j□   時,大迦葉繞□□饌□□□□□□□ 「諸佛無等等,  聖智不可稱;  無等之聖智,  我今稽首禮。  無等等沙門,  最上無瑕穢;  牟尼絕愛枝,  大仙天人尊;  人中第一雄,  我今□□槦j□ 苦行無等侶,  離著而教人;  無染無垢塵,  稽首無上尊。  三垢垢已盡,  樂於空寂行;  無二無疇匹,  □□本□□□□ 善逝為最上,  二足尊中尊;  覺四諦止息,  稽首安隱智。  沙門中無上,  迴邪令入正;  世尊施寂滅,  稽首湛然跡。  無熱無瑕卻,  其心當寂定;  練除諸塵穢,  稽首無垢尊。  慧眼無限量,  甘露滅名稱;  希有難思議,  稽首無等倫。  吼聲如師子,  在林無所畏;  降魔越四姓,  是故□□槦j□□   大迦葉有大威德,四辯具足,說此偈已,時,彼佛□□□□□□□覜□姭饐□訬□□□□□□□楚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歎捸慼潑B□□□□□夾□□□□□□□□□葧l蹧□□襤□□□□□□垥□□□烽火。   時,諸末羅復相謂言:「此拘屍城左右十二由旬,所有香花,盡當採取,供佛舍利。」尋詣城側,取諸香花,以用供養。   時,波婆國末羅民眾,聞佛於雙樹滅度,皆自念言:「今我宜往,求舍利分,自於本土,起塔供養。」時,波婆國諸末羅即下國中,嚴四種兵——象兵、馬兵、車兵、步兵,到拘屍城,遣使者言:「聞佛眾祐,止此滅度,彼亦我師,敬慕之心,來請骨分,當於本國起塔供養。」   拘屍王答曰:「如是!如是!誠如所言,但為世尊垂降此土,於茲滅度,國內士民,當自供養,遠勞諸君,舍利分不可得。」   時,遮羅頗國諸跋離民眾,及羅摩伽國拘利民眾、毘留提國婆羅門眾、迦維羅衛國釋種民眾、毘捨離國離車民眾,及摩竭王阿闍世,聞如來於拘屍城雙樹間而取滅度,皆自念言:「今我宜往,求舍利分。」   時,諸國王阿闍世等,即下國中,嚴四種兵——象兵、馬兵、車兵、步兵,進渡恆水,即敕婆羅門香姓:「汝持我名,入拘屍城,致問諸末羅等:『起居輕利,遊步強耶?吾於諸賢,每相宗敬,鄰境義和,曾無諍訟。我聞如來於君國內而取滅度,唯無上尊,實我所天,故從遠來,求請骨分,欲還本土,起塔供養。設與我者,舉國重寶,與君共之。』」   時,香姓婆羅門受王教已,即詣彼城,語諸末羅曰:「摩竭大王致問無量:『起居輕利,遊步強耶?吾於諸君,每相宗敬,鄰境義和,曾無諍訟。我聞如來於君國內而取滅度,唯無上尊,實我所天,故從遠來,求請骨分,欲還本土,起塔供養。設與我者,舉國重寶,與君共之。』」   時,諸末羅報香姓曰:「如是!如是!誠如君言。但為世尊垂降此土,於茲滅度,國內士民自當供養,遠勞諸君,舍利分不可得。」   時,諸國王即集群臣,眾共立議,作頌告曰: 「吾等和議,  遠來拜首,  遜言求分,  如不見與,  四兵在此,  不惜身命,  義而弗獲,  當以力取。」   時,拘屍國即集群臣,眾共立議,以偈答曰: 「遠勞諸君,  屈辱拜首,  如來遺形,  不敢相許,  彼欲舉兵,  吾斯亦有,  畢命相抵,  未之有畏。」   時,香姓婆羅門曉眾人曰:「諸賢!長夜受佛教誡,口誦法言,心服仁化,一切眾生常念欲安,寧可諍佛舍利共相殘害?如來遺形欲以廣益,舍利現在但當分取。」   眾咸稱善,尋復議言:「誰堪分者?」   皆言香姓婆羅門仁智平均,可使分也。   時,諸國王即命香姓:「汝為我等分佛舍利,均作八分。」   於時,香姓聞諸王語已,即詣舍利所,頭面禮畢,徐前取佛上牙,別置一面。尋遣使者,齎佛上牙,詣阿闍世王所,語使者言:「汝以我聲,上白大王:『起居輕利,遊步強耶?舍利未至,傾遲無量耶?今付使者如來上牙,並可供養,以慰企望,明星出時,分舍利訖,當自奉送。』」   時,彼使者受香姓語已,即詣阿闍世王所,白言:「香姓婆羅門致問無量:『起居輕利,遊步強耶?舍利未至,傾遲無量耶?今付使者如來上牙,並可供養,以慰企望,明星出時,分舍利訖,當自奉送。』」   爾時,香姓以一瓶受一石許,即分舍利,均為八分已,告眾人言:「願以此瓶,眾議見與,自欲於捨起塔供養。」   皆言:「智哉!是為知時,即共聽與。」   時,有畢缽村人白眾人言:「乞地燋炭,起塔供養。」皆言:「與之。」   時,拘屍國人得舍利分,即於其土起塔供養。   波婆國人、遮羅國、羅摩伽國、毘留提國、迦維羅衛國、毘捨離國、摩竭國阿闍世王等,得舍利分已,各歸其國,起塔供養。香姓婆羅門持舍利瓶歸起塔廟,畢缽村人持地燋炭歸起塔廟。   當於爾時,如來舍利起於八塔,第九瓶塔,第十炭塔,第十一生時髮塔。   何等時佛生?何等時成道?何等時滅度?沸星出時生,沸星出出家,沸星出成道,沸星出滅度(丹本注雲問中應有何等時出家諸本並闕)。  何等生二足尊?  何等出叢林苦?  何等得最上道?  何等入涅槃城?  沸星生二足尊,  沸星出叢林苦,  沸星得最上道,  沸星入涅槃城。  八日如來生,  八日佛出家,  八日成菩提,  八日取滅度。  八日生二足尊,  八日出叢林苦,  八日成最上道,  八日入泥洹城。  二月如來生,  二月佛出家,  二月成菩提,  八日取涅槃。  二月生二足尊,  二月出叢林苦,  二月得最上道,  八日入涅槃城。  娑羅花熾盛,  種種光相照;  於其本生處,  如來取滅度。  大慈般涅槃,  多人稱讚禮;  盡度諸恐畏,  決定取滅度。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四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1 長阿含經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五   後秦弘始年佛陀耶捨共竺佛念譯   (三)第一分典尊經第三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羅閱祇耆闍崛山,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爾時,執樂天般遮翼子,於夜靜寂無人之時,放大光明,照耆闍崛山來至佛所,頭面禮佛足已,在一面立。時,般遮翼白世尊言:「昨梵天王至忉利天,與帝釋共議。我親從彼聞,今者寧可向世尊說不?」   佛言:「汝欲說者,便可說之。」   般遮翼言:「一時,忉利諸天集法講堂,有所講論。時,四天王隨其方面,各當位坐,提帝賴吒天王在東方坐,其面西向,帝釋在前;毘樓勒天王在南方坐,其面北向,帝釋在前;毘樓博叉天王在西方坐,其面東向,帝釋在前;毘沙門天王在北方坐,其面南向,帝釋在前。時,四天王皆先坐已,然後我坐,復有餘大神天,皆先於佛所,淨修梵行,於此命終,生忉利天,使彼諸天,增益五福:一者天壽,二者天色,三者天名稱,四者天樂,五者天威德。時,諸忉利天皆踴躍歡喜言:『增益諸天眾,減損阿須倫眾。』爾時,釋提桓因知諸天人有歡喜心,即為忉利諸天而作頌曰: 「『忉利諸天人,  帝釋相娛樂;   禮敬於如來,  最上法之王。   諸天受影福,  壽、色、名、樂、威;   於佛修梵行,  故來生此間。   復有諸天人,  光色甚巍巍;   佛智慧弟子,  生此復殊勝。   忉利及因提,  思惟此自樂;   禮敬於如來,  最上法之王。』   「爾時,忉利諸天聞此偈已,倍復歡喜,不能自勝,增益諸天眾,減損阿須倫眾。釋提桓因見忉利天歡喜悅豫,即告之曰:『諸賢!汝等頗欲聞如來八無等法不?』時,忉利諸天言:『願樂欲聞!』   「帝釋報言:『諦聽!諦聽!善思念之。諸賢!如來.至真.等正覺,十號具足,不見過去、未來、現在有如來.至真,十號具足,如佛者也。佛法微妙,善可講說,智者所行,不見過去、未來、現在有微妙法,如佛者也。佛由此法,而自覺悟,通達無礙,以自娛樂,不見過去、未來、現在能於此法而自覺悟,通達無礙,以自娛樂,如佛者也。諸賢!佛以此法自覺悟已,亦能開示涅槃徑路,親近漸至,入於寂滅。譬如恆河水、炎摩水,二水並流,入於大海。佛亦如是,善能開示涅槃徑路,親近漸至,入於寂滅,不見過去、未來、現在有能開示涅槃徑路,如佛者也。諸賢!如來眷屬成就,剎利、婆羅門、居士、沙門、有智慧者,皆是如來成就眷屬,不見過去、未來、現在眷屬成就,如佛者也。諸賢!如來大眾成就,所謂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不見過去、未來、現在大眾成就,如佛者也。諸賢!如來言行相應,所言如行,所行如言,如是則為法法成就,不見過去、未來、現在言行相應,法法成就,如佛者也。諸賢!如來多所饒益,多所安樂,以慈愍心利益天人,不見過去、未來、現在多所饒益,多所安樂,如佛者也。諸賢!是為如來八無等法。』   「時,忉利天作是說言:『若使世間有八佛出者,當大增益諸天眾,減損阿須倫眾。』時,忉利天言:『且置八佛,正使七佛、六佛,乃至二佛出世者,亦大增益諸天眾,減損阿須倫眾,何況八佛?』時,釋提桓因告忉利天言:『我從佛聞,親從佛受,欲使一時二佛出世,無有是處。但使如來久存於世,多所慈愍,多所饒益,天人獲安,則大增益諸天,減損阿須倫眾。』」   時,般遮翼白佛言:「世尊!忉利諸天所以集法講堂上者,共議思惟,稱量觀察,有所教令,然後為四天王。四天王受教已,各當位而坐,其坐未久,有大異光照於四方。時,忉利天見此光已,皆大驚愕:『今此異光,將有何怪?』諸大神天有威德者,亦皆驚怖:『今此異光,將有何怪?』時,大梵王即化為童子,頭五角髻,在大眾上虛空中立,顏貌端正,與眾超絕,身紫金色,蔽諸天光。時,忉利天亦不起迎,亦不恭敬,又不請坐。時,梵童子隨所詣坐,坐生欣悅,譬如剎利水澆頭種,登王位時,踴躍歡喜。來坐未久,復自變身,作童子像,頭五角髻,在大眾上虛空中坐,譬如力士坐於安座,嶷然不動。而作頌曰: 「『忉利諸天人,  帝釋相娛樂;   禮敬於如來,  最上法之王。   諸天受影福,  壽、色、名、樂、威;   於佛修梵行,  故來生此間。   復有諸天人,  光色甚巍巍;   佛智慧弟子,  生此復殊勝。   忉利及因提,  思惟此自樂;   禮敬於如來,  最上法之王。』   「時,諸忉利天語童子曰:『吾等聞天帝釋稱說如來八無等法,歡喜踴躍,不能自勝。』時,梵童子語忉利天言:『何等如來八無等法?吾亦樂聞。』時,天帝釋即為童子說如來八無等法,忉利諸天、童子聞說已,倍復歡喜,不能自勝,增益諸天眾,減損阿須倫眾。是時,童子見天歡喜,復增欣躍,即告忉利天曰:『汝等欲聞一無等法不?』天曰:『善哉!願樂欲聞。』   「童子告曰:『汝樂聞者,諦聽!諦受!當為汝說。』告諸天曰:『如來往昔為菩薩時,在所生處聰明多智。諸賢!當知過去久遠時,世有王名曰地主,第一太子名曰慈悲。王有大臣名曰典尊,大臣有子名曰焰鬘。太子慈悲有朋友,其朋亦與六剎利大臣而為朋友。地主大王欲入深宮遊戲娛樂時,即以國事委付典尊大臣,然後入宮作倡伎樂,五欲自娛。時,典尊大臣欲理國事,先問其子,然後決斷;有所處分,亦問其子。』   「其後典尊忽然命終,時地主王聞其命終,愍念哀傷,撫膺而曰:『咄哉!何辜失國良幹?』太子慈悲默自念言:『王失典尊以為憂苦,今我宜往諫於大王,無以彼喪而生憂苦。所以然者?典尊有子名曰焰鬘,聰明多智乃過其父,今可徵召以理國事。』時,慈悲太子即詣王所,具以上事白其父王,聞太子語已,即召焰鬘而告之曰:『吾今以汝補卿父處,授汝相印。彼時焰鬘受相印已,王欲入宮,復付後事。』   「時,相焰鬘明於治理,父先所為焰鬘亦知,父所不及焰鬘亦知,其後名稱流聞海內,天下咸稱為大典尊。時,大典尊後作是念:『今王地主年已朽邁,餘壽未幾,若以太子紹王位者,未為難也,我今寧可先往語彼六剎利大臣,今王地主年已朽邁,餘壽未幾,若以太子紹王位者,未為難也。君等亦當別封王土,居位之日,勿相忘也。』   「時,大典尊即往詣六剎利大臣,而告之曰:『諸君!當知今王地主年已朽邁,餘壽未幾,若以太子紹王位者,未為難也。汝等可往白太子此意,我等與尊生小知舊,尊苦我苦,尊樂我樂。今王衰老,年已朽邁,餘壽未幾,今者太子紹王位者,未為難也,尊設登位,當與我封。』時,六剎利大臣聞其語已,即詣太子,說如上事。太子報言:『設吾登位,列土封國,當更與誰?』   「時,王未久忽然而崩,國中大臣尋拜太子補王正位。王居位已,默自思念:『今立宰相,宜准先王。』復自思念:『誰堪此舉?正當即任大典尊位。』時,王慈悲即告大典尊:『我今使汝即於相位,授以印信,汝當勤憂,綜理國事。』時,大典尊聞王教已,即受印信,王每入宮,輒以後事付大典尊。   「大典尊復自念言:『吾今宜往六剎利所,問其寧憶昔所言不?』即尋往詣語剎利曰:『汝今寧憶昔所言不?今者太子以登王位,隱處深宮,五欲自娛,汝等今者可往問王,王居天位,五欲自娛,寧復能憶昔所言不?』時,六剎利聞是語已,即詣王所,白大王言:『王居天位,五欲自娛,寧復能憶昔所言不?列土封邑,誰應居之?』王曰:『不忘昔言,列土封邑,非卿而誰?』王復自念:『此閻浮提地,內廣外狹,誰能分此以為七分?』復自念言:『唯有大典尊乃能分爾。』即告之曰:『汝可分此閻浮提地,使作七分。』   「時,大典尊即尋分之,王所治城,村邑郡國,皆悉部分,六剎利國亦與分部。王自慶言:『我願已果!』時,六剎利復自慶幸:『我願已果,得成此業,大典尊力也。』六剎利王復自思念:『吾國初建,當須宰輔,誰能堪任?如大典尊,即當使之,通領國事。』爾時,六剎利王即命典尊,而告之曰:『吾國須相,卿當為吾通領國事。』於是,六國各授相印。   「時,大典尊受相印已,六王入宮遊觀娛樂,時,皆以國事付大典尊,大典尊理七國事,無不成辦。時,國內有七大居士,典尊亦為處分家事,又能教授七百梵志諷誦經典,七王敬視大典尊相,猶如神明,國七居士視如大王,七百梵志視如梵天。時,七國王、七大居士、七百梵志皆自念言:『大典尊相,常與梵天相見,言語坐起親善。』   「時,大典尊默識七王、居士、梵志意,謂:『我常與梵天相見,言語坐起;然我實不見梵天,不與言語,不可餐默,虛受此稱。我亦曾聞諸先宿言:「於夏四月閑居靜處,修四無量者,梵天則下,與共相見。」今我寧可修四無量,使梵天下,共相見不?』於是,典尊至七王所而白王言:『唯願大王顧臨國事,我欲於夏四月修四無量。』七王告曰:『宜知是時。』大典尊相又告七居士:『汝等各勤己務,吾欲夏四月修四無量。』居士曰:『諾!宜知是時。』又告七百梵志:『卿等當勤諷誦,轉相教授,我欲於夏四月修四無量。』梵志曰:『諾!今者大師宜知是時。』   「時,大典尊於彼城東造閑靜室,於夏四月,即於彼止,修四無量,然彼梵天猶不來下,典尊自念:『我聞先宿舊言,於夏四月,修四無量,梵天下現。今者寂然,聊無髣拂。』時,大典尊以十五日月滿時,出其靜室,於露地坐,坐未久頃,有大光現,典尊默念:『今此異光,將無是梵欲下瑞耶?』   「時,梵天王即化為童子,頭五角髻,在典尊上虛空中坐,典尊見已,即說頌曰: 「『此是何天像?  在於虛空中,   光照於四方,  如大火□□□□□   「時,梵童子以偈報曰: 「『唯梵世諸天,  知我梵童子,   其餘人謂我,  祀祠於大神。』   「時,大典尊以偈報曰: 「『今我當諮承,  奉誨致恭敬,   設種種上味,  願天知我心。』   「時,梵童子以偈報曰: 「『典尊汝所修,  為欲何志求?   今設此供養,  當為汝受之。』   「又告大典尊:『汝若有所問,自恣問之,當為汝說。』時,大典尊即自念言:『我今當問現在事耶?問未然事耶?』復自念言:『今世現事,用復問為?當問未然幽冥之事。』即向梵童子以偈問曰: 「『今我問梵童,  能決疑無疑,   學何住何法,  得生於梵天?』   「時,梵童子以偈報曰: 「『當捨我人想,  獨處修慈心,   除欲無臭穢,  乃得生梵天。』   「時,大典尊聞是偈已,即自念言:『梵童子說偈,宜除臭穢,我不解此,今宜更問。』時,大典尊即以偈問曰: 「『梵偈言臭穢,  願今為我說,   誰開世間門,  墮惡不生天?』   「時,梵童子以偈報曰: 「『欺妄懷嫉妒,  習慢增上慢,   貪慾瞋恚癡,  自恣藏於心。   此世間臭穢,  今說令汝知,   此開世間門,  墮惡不生天。』   「時,大典尊聞此偈已,復自念言:『梵童子所說臭穢之義我今已解,但在家者無由得除,今我寧可捨世出家,剃除鬚髮,法服修道耶!』   「時,梵童子知其志念,以偈告曰: 「『汝能有勇猛,  此志為勝妙;   智者之所為,  死必生梵天。』   「於是,梵童子忽然不現。   「時,大典尊還詣七王白言:『大王!唯願垂神善理國事,今我意欲出家離世,法服修道。所以者何?我親於梵童子聞說臭穢,心甚惡之。若在家者,無由得除。』彼時,七王即自念言:『凡婆羅門多貪財寶,我今寧可大開庫藏,恣其所須,使不出家。』時,七國王即命典尊,而告之曰:『設有所須,吾盡相與,不足出家。』時,大典尊尋白王曰:『我今以為蒙王賜已,我亦大有財寶,今者盡留以上大王,願聽出家,遂我志願。』   「時,七國王復作是念:『凡婆羅門多貪美色,今我寧可出宮婇女,以滿其意,使不出家。』王即命典尊而告之曰:『若須婇女,吾盡與汝,不足出家。』典尊報曰:『我今已為蒙王賜已,家內自有婇女眾多,今盡放遣,求離恩愛,出家修道。所以然者?我親從梵童子聞說臭穢,心甚惡之。若在家者,無由得除。』   「時,大典尊向慈悲王,以偈頌曰: 「『王當聽我言,  王為人中尊,   賜財寶婇女,  此寶非所樂。』   「時,慈悲王以偈報曰: 「『檀特伽陵城,  阿婆布和城,   阿槃大天城,  鴦伽瞻婆城,   數彌薩羅城,  西陀路樓城,   婆羅伽屍城,  盡汝典尊造,   五欲有所少,  吾盡當相與;   宜共理國事,  不足出家去。』   「時,大典尊以偈報曰: 「『我五欲不少,  自不樂世間;   已聞天所語,  無心復在家。』   「時,慈悲王以偈報曰: 「『大典尊所言,  為從何天聞,   捨離於五欲,  今問當答我。』   「時,大典尊以偈答曰: 「『昔我於靜處,  獨坐自思惟;   時梵天王來,  普放大光明;   我從彼聞已,  不樂於世間。』   「時,慈悲王以偈告曰: 「『小住大典尊,  共弘善法化;   然後俱出家,  汝即為我師。   譬如虛空中,  清淨琉璃滿;   今我清淨信,  充遍佛法中。』   「時,大典尊復作頌曰: 「『諸天及世人,  皆應捨五欲,   蠲除諸穢污,  淨修於梵行。』   「爾時,七國王語大典尊曰:『汝可留住七歲之中,極世五欲,共相娛樂,然後捨國,各付子弟,俱共出家,不亦善耶?如汝所獲,我亦當同。』時,大典尊報七王曰:『世間無常,人命逝速,喘息之間,猶亦難保,乃至七歲,不亦遠耶?』七王又言:『七歲遠者,六歲、五歲,乃至一歲,留住靜宮,極世五欲,共相娛樂,然後捨國,各付子弟,俱共出家,不亦善耶?如汝所得,我亦宜同。』時,大典尊復報王曰:『此世間無常,人命逝速,喘息之間,猶亦難保,乃至一歲尚亦久爾,如是七月,至於一月,猶復不可。』王又語言:『可至七日,留住深宮,極世五欲,共相娛樂,然後捨國,各付子弟,俱共出家,不亦善耶?』大典尊答曰:『七日不遠,自可留爾,唯願大王勿違信誓,過七日已,王若不去,我自出家。』   「時,大典尊又至七居士所語言:『汝等各理己務,吾欲出家,修無為道。所以然者?我親從梵天聞說臭穢,心甚惡之。若在家者,無由得除。』時,七居士報典尊曰:『善哉!斯志!宜知是時,我等亦欲俱共出家,如汝所得,我亦宜同。』   「時,大典尊復詣七百梵志所,而告之曰:『卿等當勤諷誦,廣探道義,轉相教授,吾欲出家修無為道。所以然者?我親從梵天聞說臭穢,心甚惡之,若在家者,無由得除。』時,七百梵志白典尊曰:『大師!勿出家也。夫在家安樂,五欲自娛,多人侍從,心無憂苦。出家之人獨在空野,所欲悉無,無可貪取。』典尊報曰:『吾若以在家為樂,出家為苦,終不出家;吾以在家為苦,出家為樂,故出家爾。』梵志答曰:『大師出家,我亦出家;大師所行,我亦盡當行。』   「時,大典尊至諸妻所,而告之曰:『卿等隨宜欲住者住,欲歸者歸,吾欲出家,求無為道,具論上事,明出家意。』時,諸婦答曰:『大典尊在,一如我夫,一如我父,設今出家,亦當隨從,典尊所行,我亦宜行。』   「過七日已,時,大典尊即剃除鬚髮,服三法衣,捨家而去。時,七國王、七大居士、七百梵志及四十夫人,如是展轉,有八萬四千人同時出家,從大典尊。時,大典尊與諸大眾遊行諸國,廣弘道化,多所饒益。   「爾時,梵王告諸天眾曰:『時,典尊大臣豈異人乎?莫造斯觀,今釋迦文佛即其身也。世尊爾時過七日已,出家修道,將諸大眾,遊行諸國,廣弘道化,多所饒益。汝等若於我言有餘疑者,世尊今在耆闍崛山,可往問也,如佛所言,當受持之。』」   般遮翼言:「我以是緣,故來詣此。唯然,世尊!彼大典尊即世尊是耶?世尊爾時過七日已,出家修道,與七國王乃至八萬四千人同時出家,遊行諸國,廣弘道化,多所饒益耶?」   佛告般遮翼曰:「爾時大典尊豈異人乎?莫造斯觀,即我身是也。爾時,舉國男女行來舉動,有所破損,皆尋舉聲曰:『南無大典尊七王大相!南無大典尊七王大相!』如是至三。般遮翼!時,大典尊有大德力,然不能為弟子說究竟道,不能使得究竟梵行,不能使至安隱之處。其所說法,弟子受行,身壞命終,得生梵天;其次,行淺者生他化自在天;次生化自在天、兜率陀天、焰天、忉利天、四天王、剎利、婆羅門、居士大家,所欲自在。   「般遮翼!彼大典尊弟子,皆無疑出家,有果報,有教誡,然非究竟道,不能使得究竟梵行,不能使至安隱之處。其道勝者,極至梵天爾。今我為弟子說法,則能使其得究竟道、究竟梵行、究竟安隱,終歸涅槃。我所說法弟子受行者,捨有漏成無漏,心解脫、慧解脫。於現法中,自身作證: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更不受有。其次,行淺者斷五下結,即於天上而般涅槃,不復還此。其次,三結盡,薄婬、怒、癡,一來世間而般涅槃;其次,斷三結,得須陀洹,不墮惡道,極七往返,必得涅槃。般遮翼!我諸弟子不疑出家,有果報,有教誡,究竟道法,究竟梵行,究竟安隱,終歸滅度。」   爾時,般遮翼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四)佛說長阿含第一分闍尼沙經第四   如是我聞:   一時,佛遊那提揵稚住處,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爾時,尊者阿難在靜室坐,默自思念:「甚奇!甚特!如來授人記別,多所饒益。彼伽伽羅大臣命終,如來記之,此人命終,斷五下結,即於天上而取滅度,不來此世。第二迦陵伽,三毘伽陀,四伽利輸,五遮樓,六婆耶樓,七婆頭樓,八藪婆頭,九他梨捨□,十藪達梨捨□,十一耶輸,十二耶輸多樓,諸大臣等命終,佛亦記之,斷五下結,即於天上而取滅度,不來生此。復有餘五十人命終,佛亦記之,斷三結,婬、怒、癡薄,得斯陀含,一來此世便盡苦際。復有五百人命終,佛亦記之,三結盡,得須陀洹,不墮惡趣,極七往返必盡苦際。有佛弟子處處命終,佛皆記之,某生某處、某生某處。鴦伽國、摩竭國、迦屍國、居薩羅國、拔祇國、末羅國、支提國、拔沙國、居樓國、般闍羅國、頗漯波國、阿般提國、婆蹉國、蘇羅婆國、乾陀羅國、劍洴沙國,彼十六大國有命終者,佛悉記之,摩竭國人皆是王種王所親任,有命終者,佛不記之。」   爾時,阿難於靜室起,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而白佛言:「我向於靜室默自思念:『甚奇!甚特!佛授人記,多所饒益,十六大國有命終者,佛悉記之,唯摩竭國人,王所親任,有命終者,獨不蒙記。唯願世尊當為記之!唯願世尊當為記之!饒益一切,天人得安。又佛於摩竭國得道,其國人命終,獨不與記。唯願世尊當為記之!唯願世尊當為記之!又摩竭國缾沙王為優婆塞,篤信於佛,多設供養,然後命終,由此王故,多人信解,供養三寶,而今如來不為授記。唯願世尊當與記之!饒益眾生,使天人得安。』」爾時,阿難為摩竭人勸請世尊,即從座起,禮佛而去。   爾時,世尊著衣持缽,入那伽城乞食已,至大林處坐一樹下,思惟摩竭國人命終生處。時,去佛不遠,有一鬼神,自稱己名,白世尊曰:「我是闍尼沙!我是闍尼沙!」   佛言:「汝因何事,自稱己名為闍尼沙?(闍尼沙秦言勝結使)。汝因何法,自以妙言稱見道跡?」   闍尼沙言:「非餘處也。我本為人王,於如來法中為優婆塞,一心念佛而取命終,故得生為毘沙門天王太子。自從是來,常照明諸法,得須陀洹,不墮惡道,於七生中常名闍尼沙。」   時,世尊於大林處隨宜住已,詣那陀揵稚處,就座而坐,告一比丘:「汝持我聲,喚阿難來。」   對曰:「唯然!」即承佛教,往喚阿難。   阿難尋來,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住,而白佛言:「今觀如來顏色勝常,諸根寂定。住何思惟,容色乃爾?」   爾時,世尊告阿難曰:「汝向因摩竭國人來至我所,請記而去,我尋於後,著衣持缽,入那羅城乞食,乞食訖已,詣彼大林,坐一樹下,思惟摩竭國人命終生處。時,去我不遠,有一鬼神,自稱己名,而白我言:『我是闍尼沙!我是闍尼沙!』阿難!汝曾聞彼闍尼沙名不?」   阿難白佛言:「未曾聞也。今聞其名,乃至生怖畏,衣毛為豎。世尊!此鬼神必有大威德,故名闍尼沙爾。」   佛言:「我先問彼:『汝因何法,自以妙言稱見道跡?』闍尼沙言:『我不於餘處,不在餘法。我昔為人王,為世尊弟子,以篤信心為優婆塞,一心念佛,然後命終,為毘沙門天王作子,得須陀洹,不墮惡趣,極七往返,乃盡苦際,於七生名中,常名闍尼沙。一時,世尊在大林中一樹下坐,我時乘天千輻寶車,以少因緣,欲詣毘樓勒天王,遙見世尊在一樹下,顏貌端正,諸根寂定,譬如深淵澄靜清明,見已念言,我今寧可往問世尊,摩竭國人有命終者,當生何所?又復一時,毘沙門王自於眾中,而說偈言: 「『我等不自憶,  過去所更事;   今遭遇世尊,  壽命得增益。』   「又復一時,忉利諸天以少因緣,集在一處。時,四天王各當位坐,提頭賴吒在東方坐,其面西向,帝釋在前;毘樓勒叉天在南方坐,其面北向,帝釋在前;毘樓博叉天王在西方坐,其面東向,帝釋在前;毘沙門天王在北方坐,其面南向,帝釋在前。時,四天王皆先坐已,然後我坐。復有餘諸大神天,皆先於佛所,淨修梵行,於此命終,生忉利天,增益諸天,受天五福:一者天壽,二者天色,三者天名稱,四者天樂,五者天威德。時,諸忉利天皆踴躍歡喜言:『增益諸天眾,減損阿須倫眾。』爾時,釋提桓因知忉利諸天有歡喜心,即作頌曰: 「『忉利諸天人,  帝釋相娛樂;   禮敬於如來,  最上法之法。   諸天受影福,  壽、色、名、樂威;   於佛修梵行,  故來生此間。   復有諸天人,  光色甚巍巍;   佛智慧弟子,  生此復殊勝。   忉利及因提,  思惟此自樂;   禮敬於如來,  最上法之法。』   「闍尼沙神復言:『所以忉利諸天集法堂者,共議思惟,觀察稱量,有所教令,然後敕四天王,四王受教已,各當位而坐。其坐未久,有大異光照於四方,時,忉利天見此異光,皆大驚愕,今此異光將有何怪?餘大神天有威德者,皆亦驚怪,今此異光將有何怪?時,大梵王即化作童子,頭五角髻,在天眾上虛空中立,顏貌端正,與眾超絕,身紫金色,蔽諸天光。時,忉利天亦不起迎,亦不恭敬,又不請坐。時,梵童子隨所詣座,座生欣悅,譬如剎利水澆頭種,登王位時,踴躍歡喜。其坐未久,復自變身,作童子像,頭五角髻,在大眾上虛空中坐。譬如力士坐於安座,嶷然不動,而作頌曰: 「『調伏無上尊,  教世生明處;   大明演明法,  梵行無等侶,   使清淨眾生,  生於淨妙天。』   「時,梵童子說此偈已,告忉利天曰:『其有音聲,五種清淨,乃名梵聲。何等五?一者其音正直,二者其音和雅,三者其音清徹,四者其音深滿,五者周遍遠聞,具此五者,乃名梵音。我今更說,汝等善聽!如來弟子摩竭優婆塞,命終有得阿那含,有得斯陀含,有得須陀洹者,有生他化自在天者,有生化自在、兜率天、焰天、忉利天、四天王者,有生剎利、婆羅門、居士大家,五欲自然者。』時,梵童子以偈頌曰: 「『摩竭優婆塞,  諸有命終者,   八萬四千人,  吾聞俱得道。   成就須陀洹,  不復墮惡趣,   俱乘平正路,  得道能救濟。   此等群生類,  功德所扶持,   智慧捨恩愛,  慚愧離欺妄。   於彼諸天眾,  梵童記如是;   言得須陀洹,  諸天皆歡喜。』   「時,毗沙門王聞此偈已,歡喜而言:『世尊出世說真實法,甚奇!甚特!未曾有也。我本不知如來出世,說如是法。於未來世,當復有佛說如是法,能使忉利諸天發歡喜心。』   「時,梵童子告毗沙門王曰:『汝何故作此言?如來出世說如是法,為甚奇!甚特!未曾有也。如來以方便力說善不善,具足說法而無所得,說空淨法而有所得,此法微妙,猶如醍醐。』   「時,梵童子又告忉利天曰:『汝等諦聽!善思念之,當更為汝說。如來.至真善能分別說四念處。何謂為四?一者內身觀,精勤不懈,專念不忘,除世貪憂。外身觀,精勤不懈,專念不忘,除世貪憂。受意法觀,亦復如是,精勤不懈,專念不忘,除世貪憂。內身觀已,生他身智;內觀受已,生他受智;內觀意已,生他意智;內觀法已,生他法智,是為如來善能分別說四念處。復次,諸天!汝等善聽!吾當更說,如來善能分別說七定具。何等為七?正見、正志、正語、正業、正命、正方便、正念,是為如來善能分別說七定具。復次,諸天!如來善能分別說四神足,何等謂四?一者欲定滅行成就修習神足。二者精進定滅行成就修習神足。三者意定滅行成就修習神足。四者思惟定滅行成就修習神足,是為如來善能分別說四神足。』   「又告諸天:『過去諸沙門、婆羅門以無數方便,現無量神足,皆由四神足起;正使當來沙門、婆羅門無數方便,現無量神足,亦皆由是四神足起;如今現在沙門、婆羅門無數方便,現無量神足者,亦皆由是四神足起。』時,梵童子即自變化形為三十三身,與三十三天一一同坐,而告之曰:『汝今見我神變力不?』答曰:『唯然已見。』梵童子曰:『我亦修四神足故,能如是無數變化。』   「時,三十三天各作是念:『今梵童子獨於我坐而說是語,而彼梵童一化身語,餘化亦語;一化身默,餘化亦默。』時,彼梵童還攝神足,處帝釋坐,告忉利天曰:『我今當說,汝等善聽!如來.至真自以己力開三徑路,自致正覺。何謂為三?或有眾生親近貪慾,習不善行,彼人於後近善知識,得聞法言,法法成就,於是離欲捨不善行,得歡喜心,恬然快樂,又於樂中,復生大喜;如人捨於麤食,食百味飯,食已充足,復求勝者。行者如是,離不善法,得歡喜樂,又於樂中,復生大喜,是為如來自以己力開初徑路,成最正覺。又有眾生多於瞋恚,不捨身、口、意惡業,其人於後遇善知識,得聞法言,法法成就,離身惡行、口、意惡行,生歡喜心,恬然快樂,又於樂中,復生大喜;如人捨於麤食,食百味飯,食已充足,復求勝者。行者如是,離不善法,得歡喜樂,又於樂中,復生大喜,是為如來開第二徑路。又有眾生愚冥無智,不識善惡,不能如實知苦、習、盡、道,其人於後遇善知識,得聞法言,法法成就,識善不善,能如實知苦、習、盡、道,捨不善行,生歡喜心,恬然快樂,又於樂中,復生大喜;如人捨於麤食,食百味飯,食已充足,復求勝者。行者如是,離不善法,得歡喜樂,又於樂中,復生大喜,是為如來開第三徑路。』   「時,梵童子於忉利天上說此正法,毗沙門天王復為眷屬說此正法,闍尼沙神復於佛前說是正法,世尊復為阿難說此正法,阿難復為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說是正法。」   是時,阿難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五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1 長阿含經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六   後秦弘始年佛陀耶捨共竺佛念譯   (五)第二分初小緣經第一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捨衛國清信園林鹿母講堂,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爾時,有二婆羅門以堅固信往詣佛所,出家為道,一名婆悉吒,二名婆羅墮。爾時,世尊於靜室出,在講堂上彷徉經行。時,婆悉吒見佛經行,即尋速疾詣婆羅墮,而語之言:「汝知不耶?如來今者出於靜室,堂上經行,我等可共詣世尊所,儻聞如來有所言說。」時,婆羅墮聞其語已,即共詣世尊所,頭面禮足,隨佛經行。   爾時,世尊告婆悉吒曰:「汝等二人出婆羅門種,以信堅固於我法中出家修道耶?」   答曰:「如是!」   佛言:「婆羅門!今在我法中出家為道,諸婆羅門得無嫌責汝耶?」   答曰:「唯然!蒙佛大恩,出家修道,實自為彼諸婆羅門所見嫌責。」   佛言:「彼以何事而嫌責汝?」   尋白佛言:「彼言:『我婆羅門種最為第一,餘者卑劣;我種清白,餘者黑冥;我婆羅門種出自梵天,從梵口生,於現法中得清淨解,後亦清淨;汝等何故捨清淨種,入彼瞿曇異法中耶?』世尊!彼見我於佛法中出家修道,以如此言而呵責我。」   佛告婆悉吒:「汝觀諸人愚冥無識猶如禽獸,虛假自稱:『婆羅門種最為第一,餘者卑劣;我種清白,餘者黑冥;我婆羅門種出自梵天,從梵口生,現得清淨,後亦清淨。』婆悉吒!今我無上正真道中不須種姓,不恃吾我憍慢之心,俗法須此,我法不爾。若有沙門、婆羅門,自恃種姓,懷憍慢心,於我法中終不得成無上證也。若能捨離種姓,除憍慢心,則於我法中得成道證,堪受正法。人惡下流,我法不爾。」   佛告婆悉吒:「有四姓種,善惡居之,智者所舉,智者所責。何謂為四?一者剎利種,二者婆羅門種,三者居士種,四者首陀羅種。婆悉吒!汝聽剎利種中有殺生者,有盜竊者,有婬亂者,有欺妄者,有兩舌者,有惡口者,有綺語者,有慳貪者,有嫉妒者,有邪見者;婆羅門種、居士種、首陀羅種亦皆如是,雜十惡行。婆悉吒!夫不善行有不善報,為黑冥行則有黑冥報,若使此報獨在剎利、居士、首陀羅種,不在婆羅門種者,則婆羅門種應得自言:『我婆羅門種最為第一,餘者卑劣;我種清白,餘者黑冥;我婆羅門種出自梵天,從梵口生,現得清淨,後亦清淨。』若使行不善行有不善報,為黑冥行有黑冥報,必在婆羅門種、剎利、居士、首陀羅種者,則婆羅門不得獨稱:『我種清淨,最為第一。』   「婆悉吒!若剎利種中有不殺者,有不盜、不婬、不妄語、不兩舌、不惡口、不綺語、不慳貪、不嫉妒、不邪見;婆羅門種、居士、首陀羅種亦皆如是,同修十善。夫行善法必有善報,行清白行必有白報,若使此報獨在婆羅門,不在剎利、居士、首陀羅者,則婆羅門種應得自言:『我種清淨,最為第一。』若使四姓同有此報者,則婆羅門不得獨稱:『我種清淨,最為第一。』」   佛告婆悉吒:「今者現見婆羅門種,嫁娶產生,與世無異,而作詐稱:『我是梵種,從梵口生,現得清淨,後亦清淨。』婆悉吒!汝今當知,今我弟子,種姓不同,所出各異,於我法中出家修道,若有人問:『汝誰種姓?』當答彼言:『我是沙門釋種子也。』亦可自稱:『我是婆羅門種,親從口生,從法化生,現得清淨,後亦清淨。』所以者何?大梵名者即如來號,如來為世間眼,法為世間智,為世間法,為世間梵,為世間法輪,為世間甘露,為世間法主。   「婆悉吒!若剎利種中有篤信於佛.如來.至真.等正覺,十號具足,篤信於法,信如來法,微妙清淨,現可修行,說無時節,示泥洹要,智者所知,非是凡愚所能及教;篤信於僧,性善質直,道果成就,眷屬成就,佛真弟子法法成就;所謂眾者,戒眾成就,定眾、慧眾、解脫眾、解脫知見眾成就。向須陀洹、得須陀洹;向斯陀含,得斯陀含;向阿那含,得阿那含;向阿羅漢,得阿羅漢;四雙八輩,是為如來弟子眾也。可敬可尊,為世福田,應受人供;篤信於戒,聖戒具足,無有缺漏,無諸瑕隙,亦無點污,智者所稱,具足善寂。婆悉吒!諸婆羅門種、居士、首陀羅種亦應如是篤信於佛、信法、信眾,成就聖戒。婆悉吒!剎利種中亦有供養羅漢,恭敬禮拜者;婆羅門、居士、首陀羅亦皆供養羅漢,恭敬禮拜。」   佛告婆悉吒:「今我親族釋種亦奉波斯匿王,宗事禮敬,波斯匿王復來供養禮敬於我,彼不念言:『沙門瞿曇出於豪族,我姓卑下;沙門瞿曇出大財富、大威德家,我生下窮鄙陋小家故,致供養禮敬如來也。』波斯匿王於法觀法,明識真偽,故生淨信,致敬如來耳。   「婆悉吒!今當為汝說四姓本緣。天地始終,劫盡壞時,眾生命終皆生光音天,自然化生,以念為食,光明自照,神足飛空,其後此地盡變為水,無不周遍。當於爾時,無復日月星辰,亦無晝夜年月歲數,唯有大冥。其後此水變成大地,光音諸天福盡命終,來生此間。雖來生此,猶以念食,神足飛空,身光自照,於此住久,各自稱言:『眾生!眾生!』其後此地甘泉湧出,狀如酥蜜。彼初來天性輕易者,見此泉已,默自念言:『此為何物?可試嘗之。』即內指泉中,而試嘗之,如是再三,轉覺其美,便以手抄自恣食之,如是樂著,遂無厭足,其餘眾生復效食之,如是再三,復覺其美,食之不已,其身轉麤,肌肉堅□,失天妙色,無復神足,履地而行,身光轉滅,天地大冥。   「婆悉吒!當知天地常法,大冥之後,必有日月星像現於虛空,然後方有晝夜晦明、日月歲數。爾時,眾生但食地味,久住世間,其食多者,顏色麤醜;其食少者,色猶悅澤,好醜端正,於是始有;其端正者,生憍慢心,輕醜陋者;其醜陋者,生嫉噁心,憎端正者。眾生於是各共忿諍,是時甘泉自然枯涸,其後此地生自然地肥,色味具足,香潔可食,是時眾生復取食之,久住世間。其食多者,顏色麤醜;其食少者,色猶悅澤。其端正者,生憍慢心,輕醜陋者;其醜陋者,生嫉噁心,憎端正者,眾生於是各共諍訟,是時地肥遂不復生。   「其後此地復生麤厚地肥,亦香美可食,不如前者,是時眾生復取食之,久住世間。其食多者,色轉麤醜,其食少者,色猶悅澤,端正醜陋,迭相是非,遂生諍訟,地肥於是遂不復生;其後此地生自然粳米,無有糠糠,色味具足,香潔可食;是時眾生復取食之,久住於世,便有男女,互共相視,漸有情慾,轉相親近,其餘眾生見已,語言:『汝所為非!汝所為非!』即排擯驅遣出於人外,過三月已,然後還歸。」   佛告婆悉吒:「昔所非者,今以為是。時,彼眾生習於非法,極情恣欲,無有時節,以慚愧故,遂造屋舍,世間於是始有房舍。翫習非法,婬欲轉增,便有胞胎,因不淨生,世間胞胎始於是也。時,彼眾生食自然粳米,隨取隨生,無可窮盡。時,彼眾生有懈惰者,默自念言:『朝食朝取,暮食暮取,於我勞勤,今欲併取,以終一日。』即尋併取;於後等侶喚共取米,其人答曰:『我已併取,以供一日,汝欲取者,自可隨意。』彼人復自念言:『此人黠慧,能先儲積,我今亦欲積糧,以供三日。』其人即儲三日餘糧。有餘眾生復來語言:『可共取米。』答言:『吾已先積三日餘糧,汝欲取者可往自取。』彼人復念:『此人黠慧,先積餘糧,以供三日,吾當效彼,積糧以供五日。』即便往取。   「時,彼眾生競儲積已,粳米荒穢,轉生糠糠,刈已不生。時,彼眾生見此不悅,遂成憂迷,各自念言:『我本初生,以念為食,神足飛空,身光自照,於世久住,其後此地甘泉湧出,狀如酥蜜,香美可食,我等時共食之;食之轉久,其食多者,顏色麤醜;其食少者,色猶悅澤。由是食故,使我等顏色有異,眾生於是各懷是非,迭相憎嫉,是時甘泉自然枯竭,其後此地生自然地肥,色味具足,香美可食,時我曹等復取食之。其食多者,顏色麤醜,其食少者,顏色悅澤,眾生於是復懷是非,迭相憎嫉,是時地肥遂不復生。其後復生麤厚地肥,亦香美可食,時,我曹等復取食之;多食色麤,少食色悅,復生是非,共相憎嫉,是時地肥遂不復現。更生自然粳米,無有糠糠,時,我曹等復取食之,久住於世,其懈怠者,競共儲積,由是粳米荒穢,轉生糠糠,刈已不生,今當如何?』復自相謂言:『當共分地,別立標幟。』即尋分地,別立標幟。   「婆悉吒!猶此因緣,始有田地名生。彼時眾生別封田地,各立疆畔,漸生盜心,竊他禾稼,其餘眾生見已,語言:『汝所為非!汝所為非!自有田地,而取他物,自今已後,勿復爾也。』其彼眾生猶盜不已,其餘眾生復重呵責而猶不已,便以手加之,告諸人言:『此人自有田稼,而盜他物。』其人復告:『此人打我。』時,彼眾人見二人諍已,愁憂不悅,懊惱而言:『眾生轉惡,世間乃有此不善,生穢惡不淨,此是生、老、病、死之原,煩惱苦報墮三惡道,由有田地致此諍訟。今者寧可立一人為主以治理之,可護者護,可責者責,眾共減米,以供給之,使理諍訟。』   「時,彼眾中自選一人,形體長大,顏貌端正,有威德者,而語之言:『汝今為我等作平等主,應護者護,應責者責,應遣者遣,當共集米,以相供給。』時,彼一人聞眾人言,即與為主,斷理諍訟,眾人即共集米供給。時,彼一人復以善言慰勞眾人,眾人聞已,皆大歡喜,皆共稱言:『善哉!大王!善哉!大王!』於是,世間便有王名,以正法治民,故名剎利,於是世間始有剎利名生。   「時,彼眾中獨有一人作如是念:『家為大患,家為毒刺,我今寧可捨此居家,獨在山林,閑靜修道。』即舍居家,入於山林,寂默思惟,至時持器入村乞食,眾人見已,皆樂供養,歡喜稱讚:『善哉!此人能捨家居,獨處山林,靜默修道,捨離眾惡。』於是,世間始有婆羅門名生。彼婆羅門中有不樂閑靜坐禪思惟者,便入人間,誦習為業,又自稱言:『我是不禪人!』於是,世人稱不禪婆羅門。由入人間故,名為人間婆羅門,於是,世間有婆羅門種;彼眾生中有人好營居業,多積財寶,因是眾人名為居士;彼眾生中有多機巧,多所造作,於是世間始有首陀羅工巧之名。   「婆悉吒!今此世間有四種名,第五有沙門眾名。所以然者?婆悉吒!剎利眾中,或時有人自厭己法,剃除鬚髮,而披法服,於是始有沙門名生。婆羅門種、居士種、首陀羅種,或時有人自厭己法,剃除鬚髮,法服修道,名為沙門。婆悉吒!剎利種中,身行不善,口行不善,意行不善身壞命終,必受苦報。婆羅門種、居士種、首陀羅種,身行不善,口行不善,意行不善,身壞命終,必受苦報。婆悉吒!剎利種中,有身行善,口、意行善,身壞命終,必受樂報。婆羅門、居士、首陀羅種中,身行善,口、意行善,身壞命終,必受樂報。婆悉吒!剎利眾中,身行二種,口、意行二種,身壞命終,受苦樂報。婆羅門種、居士種、首陀羅種,身行二種,口、意行二種,身壞命終,受苦樂報。   「婆悉吒!剎利種中,有剃除鬚髮,法服修道,修七覺意,道成不久。所以者何?彼族姓子法服出家,修無上梵行,於現法中自身作證:『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復受有。』婆羅門、居士、首陀羅種中,有剃除鬚髮,法服修道,修七覺意,道成不久。所以者何?彼族姓子法服出家,修無上梵行,於現法中自身作證:『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復受有。』婆悉吒!此四種中皆出明行成就羅漢,於五種中為最第一。」   佛告婆悉吒:「梵天王頌曰: 「『生中剎利勝,  能捨種姓去;   明行成就者,  世間最第一。』」   佛告婆悉吒:「此梵善說,非不善說;此梵善受,非不善受。我時即印可其言,所以者何?今我如來.至真亦說是義: 「『生中剎利勝,  能捨種姓去;   明行成就者,  世間最第一。』」   爾時,世尊說此法已,婆悉吒、婆羅墮無漏心解脫,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六)佛說長阿含第二分轉輪聖王修行經第二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摩羅醯搜人間遊行,與千二百五十比丘漸至摩樓國。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汝等當自熾燃,熾燃於法,勿他熾燃;當自歸依,歸依於法,勿他歸依。雲何比丘當自熾燃,熾燃於法,勿他熾燃?當自歸依,歸依於法,勿他歸依?於是,比丘內身身觀,精勤無懈,憶念不忘,除世貪憂;外身身觀、內外身身觀,精勤無懈,識念不忘,除世貪憂。受、意、法觀,亦復如是,是為比丘自熾燃,熾燃於法,不他熾燃;自歸依,歸依於法,不他歸依。   「如是行者,魔不能嬈,功德日增,所以者何?乃往過去久遠世時,有王名堅固念,剎利水澆頭種,為轉輪聖王,領四天下。時,王自在以法治化,人中殊特,七寶具足,一者金輪寶,二者白象寶,三者紺馬寶,四者神珠寶,五者玉女寶,六者居士寶,七者主兵寶。千子具足,勇健雄猛,能伏怨敵,不用兵杖,自然太平。堅固念王久治世已,時,金輪寶即於虛空忽離本處,時,典輪者速往白王:『大王!當知今者輪寶離於本處。』時,堅固王聞已念言:『我曾於先宿耆舊所聞,若轉輪聖王輪寶移者,王壽未幾。我今已受人中福樂,宜更方便受天福樂,當立太子領四天下,別封一邑與下髮師,命下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   「時,堅固念王即命太子而告之曰:『卿為知不?吾曾從先宿耆舊所聞,若轉輪聖王金輪離本處者,王壽未幾。吾今已受人中福樂,當更方便遷受天福,今欲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為道,以四天下委付於汝,宜自勉力,存恤民物。』是時,太子受王教已,時,堅固念王即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   「時,王出家過七日已,彼金輪寶忽然不現,其典輪者往白王言:『大王!當知今者輪寶忽然不現。』時王不悅,即往詣堅固念王所,到已白王:『父王!當知今者輪寶忽然不現。』時,堅固念王報其子曰:『汝勿懷憂以為不悅,此金輪寶者非汝父產,汝但勤行聖王正法,行正法已,於十五日月滿時,沐浴香湯,婇女圍遶,昇正法殿上,金輪神寶自然當現,輪有千輻,光色具足,天匠所造,非世所有。』   「子白父王:『轉輪聖王正法雲何?當雲何行?』王告子曰:『當依於法,立法具法,恭敬尊重,觀察於法,以法為首,守護正法;又當以法誨諸婇女,又當以法護視教誡諸王子、大臣、群寮、百官及諸人民、沙門、婆羅門,下至禽獸,皆當護視。』   「又告子曰:『又汝土境所有沙門、婆羅門履行清真,功德具足,精進不懈,去離憍慢,忍辱仁愛,閑獨自修,獨自止息,獨到涅槃,自除貪慾,化彼除貪;自除瞋恚,化彼除瞋;自除愚癡,化彼除癡。於染不染,於惡不惡,於愚不愚,可著不著,可住不住,可居不居。身行質直,口言質直,意念質直;身行清淨,口言清淨,意念清淨,正念清淨,仁慧無厭,衣食知足,持缽乞食,以福眾生。有如是人者,汝當數詣,隨時諮問,凡所修行,何善何惡?雲何為犯?雲何非犯?何者可親?何者不可親?何者可作?何者不可作?施行何法,長夜受樂?汝諮問已,以意觀察,宜行則行,宜捨則捨。國有孤老,當拯給之;貧窮困劣,有來取者,慎勿違逆。國有舊法,汝勿改易,此是轉輪聖王所修行法,汝當奉行。』」   佛告諸比丘:「時,轉輪聖王受父教已,如說修行,後於十五日月滿時,沐浴香湯,昇高殿上,婇女圍遶,自然輪寶忽然在前,輪有千輻,光色具足,天匠所造,非世所有,真金所成,輪徑丈四。時,轉輪王默自念言:『我曾從先宿耆舊所聞,若剎利王水澆頭種,以十五日月滿時,沐浴香湯,昇寶殿上,婇女圍遶,自然金輪忽現在前,輪有千輻,光色具足,天匠所造,非世所有,真金所成,輪徑丈四,是則名為轉輪聖王。今此輪現,將無是耶?今我寧可試此輪寶。』   「時,轉輪王即召四兵,向金輪寶偏露右臂,右膝著地,復以右手摩捫金輪,語言:『汝向東方,如法而轉,勿違常則。』輪即東轉。時,王即將四兵隨從其後,金輪寶前有四神導,輪所住處,王即止駕。爾時,東方諸小國王見大王至,以金缽盛銀粟,銀缽盛金粟,來趣王所,拜首白言:『善來,大王!今此東方土地豐樂,人民熾盛,志性仁和,慈孝忠順,唯願聖王於此治正,我等當給使左右,承受所當。』時,轉輪大王語小王言:『止!止!諸賢!汝等則為供養我已,但當以正法治,勿使偏枉,無令國內有非法行,此即名曰我之所治。』   「時,諸小王聞此教已,即從大王巡行諸國,至東海表,次行南方、西方、北方,隨輪所至,其諸國王各獻國土,亦如東方諸小國比。時,轉輪王既隨金輪,周行四海,以道開化,安慰民庶,已還本國。時,金輪寶在宮門上虛空中住,時,轉輪王踴躍而言:『此金輪寶真為我瑞,我今真為轉輪聖王,是為金輪寶成就。』   「其王久治世已,時,金輪寶即於虛空忽離本處,其典輪者速往白王:『大王!當知今者輪寶離於本處。』時,王聞已即自念言:『我曾於先宿耆舊所聞,若轉輪聖王輪寶移者,王壽未幾。我今已受人中福樂,宜更方便受天福樂,當立太子領四天下,別封一邑與下髮師,令下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   「時,王即命太子而告之曰:『卿為知不?吾曾從先宿耆舊所聞,若轉輪聖王金輪寶離本處者,王壽未幾。吾今已受人中福樂,當設方便遷受天樂,今欲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以四天下委付於汝,宜自勉力,存恤民物。』爾時,太子受王教已,王即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時,王出家過七日已,其金輪寶忽然不現,典金輪者往白王言:『大王!當知今者輪寶忽然不現。』時王聞已,不以為憂,亦復不往問父王意。時,彼父王忽然命終。   「自此以前,六轉輪王皆展轉相承,以正法治,唯此一王自用治國,不承舊法,其政不平,天下怨訴,國土損減,人民凋落。時,有一婆羅門大臣往白王言:『大王!當知今者國土損減,人民凋落,轉不如常。王今國內多有知識,聰慧博達,明於古今,備知先王治政之法,何不命集問其所知,彼自當答?』時,王即召群臣,問其先王治政之道。時,諸智臣具以事答,王聞其言,即行舊政,以法護世,而由不能拯濟孤老,施及下窮。   「時,國人民轉至貧困,遂相侵奪,盜賊滋甚,伺察所得,將詣王所白言:『此人為賊,願王治之。』王即問言:『汝實為賊耶?』答曰:『實爾!我貧窮飢餓,不能自存,故為賊耳。』時,王即出庫物以供給之,而告之曰:『汝以此物供養父母,並恤親族,自今已後,勿復為賊。』餘人轉聞有作賊者,王給財寶,於是復行劫盜他物,復為伺察所得,將詣王所白言:『此人為賊,願王治之。』王復問言:『汝實為賊耶?』答曰:『實爾!我貧窮飢餓,不能自存,故為賊耳。』時,王復出庫財以供給之,復告之曰:『汝以此物供養父母,並恤親族,自今已後,勿復為賊。』   「復有人聞有作賊者,王給財寶,於是復行劫盜他物,復為伺察所得,將詣王所白言:『此人為賊,願王治之。』王復問言:『汝實為賊耶?』答曰:『實爾!我貧窮飢餓,不能自存,故為賊耳。』時王念言:『先為賊者,吾見貧窮,給其財寶,謂當止息,而餘人聞,轉更相效,盜賊日滋,如是無已,我今寧可杻械其人,令於街巷,然後載之出城,刑於曠野,以誡後人耶!』   「時,王即敕左右:『使收繫之,聲鼓唱令,遍諸街巷,訖已載之出城,刑於曠野。』國人盡知彼為賊者,王所收繫,令於街巷,刑之曠野。時,人展轉自相謂言:『我等設為賊者,亦當如是,與彼無異。』於是,國人為自防護,遂造兵杖、刀劍、弓矢,迭相殘害,攻劫掠奪。自此王來始有貧窮,有貧窮已始有劫盜,有劫盜已始有兵杖,有兵杖已始有殺害,有殺害已則顏色憔悴,壽命短促。時,人正壽四萬歲,其後轉少,壽二萬歲,然其眾生有壽、有夭、有苦、有樂。彼有苦者,便生邪婬、貪取之心,多設方便,圖謀他物。是時,眾生貧窮劫盜,兵杖殺害,轉轉滋甚,人命轉減,壽一萬歲。   「一萬歲時,眾生復相劫盜,為伺察所得,將詣王所白言:『此人為賊,願王治之。』王問言:『汝實作賊耶?』答曰:『我不作!』便於眾中故作妄語。時,彼眾生以貧窮故便行劫盜,以劫盜故便有刀兵,以刀兵故便有殺害,以殺害故便有貪取、邪婬,以貪取、邪婬故便有妄語,有妄語故其壽轉減,至於千歲;千歲之時,便有口三惡行始出於世,一者兩舌,二者惡口,三者綺語,此三惡業展轉熾盛,人壽稍減至五百歲;五百歲時,眾生復有三惡行起,一者非法婬,二者非法貪,三者邪見,此三惡業展轉熾盛,人壽稍減,三百、二百,我今時人,乃至百歲,少出多減。   「如是展轉,為惡不已,其壽稍減,當至十歲,十歲時人,女生五月便行嫁。是時世間酥油、石蜜、黑石蜜,諸甘美味不復聞名,粳糧、禾稻變成草莠,繒、絹、錦、綾、劫貝、白□,今世名服,時悉不現,織麤毛縷以為上衣。是時,此地多生荊棘,蚊、虻、蠅、虱、蛇、蚖、蜂、蛆,毒蟲眾多,金、銀、琉璃、珠璣、名寶,盡沒於地,遂有瓦石砂礫出於地上。   「當於爾時,眾生之類永不復聞十善之名,但有十惡充滿世間。是時,乃無善法之名,其人何由得修善行?是時,眾生能為極惡,不孝父母,不敬師長,不忠不義,返逆無道者便得尊敬。如今能修善行,孝養父母,敬順師長,忠信懷義,順道修行者便得尊敬。爾時,眾生多修十惡,多墮惡道,眾生相見,常欲相殺,猶如獵師見於群鹿。時,此土地多有溝坑,溪□深谷,土曠人希,行來恐懼。爾時,當有刀兵劫起,手執草木,皆成戈鉾,於七日中,展轉相害。   「時,有智者遠逃叢林,依倚坑坎,於七日中懷怖畏心,發慈善言:『汝不害我,我不害汝。』食草木子以存性命,過七日已,從山林出。時有存者,得共相見,歡喜慶賀言:『汝不死耶?汝不死耶?』猶如父母唯有一子,久別相見,歡喜無量。彼人如是各懷歡喜,迭相慶賀,然後推問其家,其家親屬死亡者眾,復於七日中悲泣號咷,啼哭相向。過七日已,復於七日中共相慶賀,娛樂歡喜,尋自念言:『吾等積惡彌廣,故遭此難,親族死亡,家屬覆沒,今者宜當少共修善,宜修何善?當不殺生。』   「爾時,眾生盡懷慈心,不相殘害,於是眾生色壽轉增,其十歲者壽二十歲。二十時人復作是念:『我等由少修善行,不相殘害故,壽命延長至二十歲,今者寧可更增少善,當修何善?已不殺生,當不竊盜。』已修不盜,則壽命延長至四十歲。四十時人復作是念:『我等由少修善,壽命延長,今者寧可更增少善,何善可修?當不邪婬。』於是,其人盡不邪婬,壽命延長至八十歲。   「八十歲人復作是念:『我等由少修善,壽命延長,今者寧可更增少善,何善可修?當不妄語。』於是,其人盡不妄語,壽命延長至百六十。百六十時人復作是念:『我等由少修善,壽命延長,我今寧可更增小善,何善可修?當不兩舌。』於是,其人盡不兩舌,壽命延長至三百二十歲。三百二十歲時人復作是念:『我等由少修善故,壽命延長,今者寧可更增少善,何善可修?當不惡口。』於是,其人盡不惡口,壽命延長至六百四十。   「六百四十時人復作是念:『我等由修善故,壽命延長,今者寧可更增少善,何善可修?當不綺語。』於是,其人盡不綺語,壽命延長至二千歲。二千歲時人復作是念:『我等由修善故,壽命延長,今者寧可更增少善,何善可修?當不慳貪。』於是,其人盡不慳貪而行佈施,壽命延長至五千歲。五千歲時人復作是念:『我等由修善故,壽命延長,今者寧可更增少善,何善可修?當不嫉妒,慈心修善。』於是,其人盡不嫉妒,慈心修善,壽命延長至於萬歲。   「萬歲時人復作是念:『我等由修善故,壽命延長,今者寧可更增少善,何善可修?當行正見,不生顛倒。』於是,其人盡行正見,不起顛倒,壽命延長至二萬歲。二萬歲時人復作是念:『我等由修善故,壽命延長,今者寧可更增少善,何善可修?當滅三不善法,一者非法婬,二者非法貪,三者邪見。』於是,其人盡滅三不善法,壽命延長至四萬歲。四萬歲時人復作是念:『我等由修善故,壽命延長,今者寧可更增少善,何善可修?當孝養父母,敬事師長。』於是,其人即孝養父母,敬事師長,壽命延長至八萬歲。   「八萬歲時人,女年五百歲始出行嫁。時,人當有九種病,一者寒,二者熱,三者飢,四者渴,五者大便,六者小便,七者欲,八者饕餮,九者老。時,此大地坦然平整,無有溝坑、丘墟、荊棘,亦無蚊、虻、蛇、蚖、毒蟲,瓦石、沙礫變成琉璃,人民熾盛,五穀平賤,豐樂無極。是時,當起八萬大城,村城鄰比,雞鳴相聞。當於爾時,有佛出世,名為彌勒如來.至真.等正覺,十號具足,如今如來十號具足,彼於諸天、釋、梵、魔、若魔、天、諸沙門、婆羅門、諸天、世人中,自身作證,亦如我今於諸天、釋、梵、魔、若魔、天、沙門、婆羅門、諸天、世人中,自身作證。彼當說法,初言亦善,中下亦善,義味具足,淨修梵行,如我今日說法,上中下言,皆悉真正,義味具足,梵行清淨。彼眾弟子有無數千萬,如我今日弟子數百。彼時,人民稱其弟子號曰慈子,如我弟子號曰釋子。   「彼時,有王名曰儴伽,剎利水澆頭種轉輪聖王,典四天下,以正法治,莫不靡伏,七寶具足,一金輪寶、二白象寶、三紺馬寶、四神珠寶,五玉女寶、六居士寶、七主兵寶。王有千子,勇猛雄烈,能卻外敵,四方敬順,不加兵杖,自然太平。爾時,聖王建大寶幢,圍十六尋,上高千尋,千種雜色嚴飾其幢;幢有百觚,觚有百枝,寶縷織成,眾寶間廁。於是,聖王壞此幢已,以施沙門、婆羅門、國中貧者,然後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修無上行,於現法中自身作證,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   佛告諸比丘:「汝等當勤修善行,以修善行,則壽命延長,顏色增益,安隱快樂,財寶豐饒,威力具足,猶如諸王順行轉輪聖王舊法,則壽命延長,顏色增益,安隱快樂,財寶豐饒,威力具足。比丘亦如是,當修善法,壽命延長,顏色增益,安隱快樂,財寶豐饒,威力具足。   「雲何比丘壽命延長?如是比丘修習欲定,精勤不懈,滅行成就,以修神足;修精進定、意定、思惟定,精勤不懈,滅行成就,以修神足,是為壽命延長。何謂比丘顏色增益?於是比丘戒律具足,成就威儀,見有小罪,生大怖畏,等學諸戒,周滿備悉,是為比丘顏色增益。何謂比丘安隱快樂?於是比丘斷除婬欲,去不善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行第一禪;除滅覺、觀,內信歡悅,撿心專一,無覺、無觀,定生喜、樂,行第二禪;捨喜守護,專心不亂,自知身樂,賢聖所求,護念、樂行,行第三禪;捨滅苦樂,先除憂喜,不苦不樂,護念清淨,行第四禪,是為比丘安隱快樂。   「何謂比丘財寶豐饒?於是比丘修習慈心,遍滿一方,餘方亦爾,周遍廣普,無二無量,除眾結恨,心無嫉惡,靜默慈柔,以自娛樂,悲、喜、捨心亦復如是,是為比丘財寶豐饒。何謂比丘威力具足?於是比丘如實知苦聖諦,習、盡、道諦亦如實知,是為比丘威力具足。」   佛告比丘:「我今遍觀諸有力者無過魔力,然漏盡比丘力能勝彼。」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六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1 長阿含經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七   後秦弘始年佛陀耶捨共竺佛念譯   (七)第二分弊宿經第三   爾時,童女迦葉與五百比丘遊行拘薩羅國,漸詣斯波醯婆羅門村,時,童女迦葉在斯波醯村北屍捨婆林止。時,有婆羅門名曰弊宿,止斯波醯村。此村豐樂,民人眾多,樹木繁茂,波斯匿王別封此村與婆羅門弊宿,以為梵分。弊宿婆羅門常懷異見,為人說言:「無有他世,亦無更生,無善惡報。」   時,斯波醯村人聞童女迦葉與五百比丘,從拘薩羅國漸至此屍捨婆林,自相謂言:「此童女迦葉有大名聞,已得羅漢,耆舊長宿,多聞廣博,聰明叡智,辯才應機,善於談論,今得見者,不亦善哉!」時,彼村人日日次第往詣迦葉。爾時,弊宿在高樓上,見其村人隊隊相隨,不知所趣,即問左右持蓋者言:「彼人何故群隊相隨?」   侍者答曰:「我聞童女迦葉將五百比丘遊拘薩羅國,至屍捨婆林,又聞其人有大名稱,已得羅漢,耆舊長宿,多聞廣博,聰明叡智,辯才應機,善於談論;彼諸人等,群隊相隨,欲詣迦葉共相見耳。」   時,弊宿婆羅門即敕侍者:「汝速往語諸人:『且住!當共俱行,往與相見。』所以者何?彼人愚惑,欺誑世間,說有他世,言有更生,言有善惡報,而實無他世,亦無更生,無善惡報。」   時,使者受教已,即往語彼斯婆醯村人言:「婆羅門語:『汝等且住!當共俱詣,往與相見。』」   村人答曰「善哉!善哉!若能來者,當共俱行。」   使還尋白:「彼人已住,可行者行。」   時,婆羅門即下高樓,敕侍者嚴駕,與彼村人前後圍遶,詣捨婆林,到已下車,步進詣迦葉所,問訊訖,一面坐;其彼村人婆羅門、居士,有禮拜迦葉然後坐者,有問訊已而坐者,有自稱名已而坐者,有叉手已而坐者,有默而坐者。時,弊宿婆羅門語童女迦葉言:「今我欲有所問,寧有閑暇見聽許不?」   迦葉報曰:「隨汝所問,聞已當知。」   婆羅門言:「今我論者,無有他世,亦無更生,無罪福報,汝論雲何?」   迦葉答曰:「我今問汝,隨汝意答,今上日月,為此世耶?為他世耶?為人、為天耶?」   婆羅門答曰:「日月是他世,非此世也。是天,非人。」   迦葉答曰:「以此可知,必有他世,亦有更生,有善惡報。」   婆羅門言:「汝雖雲有他世,有更生及善惡報,如我意者,皆悉無有。」   迦葉問曰:「頗有因緣,可知無有他世,無有更生,無善惡報耶?」   婆羅門答曰:「有緣!」   迦葉問曰:「以何因緣,言無他世?」   婆羅門言:「迦葉!我有親族知識,遇患困病,我往問言:『諸沙門、婆羅門各懷異見,言諸有殺生、盜竊、邪婬、兩舌、惡口、妄言、綺語、貪取、嫉妒、邪見者,身壞命終,皆入地獄。我初不信,所以然者?初未曾見死已來還,說所墮處。若有人來說所墮處,我必信受。汝今是我所親,十惡亦備,若如沙門語者,汝死必入大地獄中,今我相信,從汝取定,若審有地獄者,汝當還來,語我使知,然後當信。』迦葉!彼命終已,至今不來,彼是我親,不應欺我,許而不來,必無後世。」   迦葉報曰:「諸有智者,以譬喻得解,今當為汝引喻解之。譬如盜賊,常懷奸詐,犯王禁法,伺察所得,將詣王所,白言:『此人為賊,願王治之。』王即敕左右,收繫其人,遍令街巷,然後載之,出城付刑人者;時,左右人即將彼賊,付刑人者,彼賊以柔軟言,語守衛者:『汝可放我,見諸親裡,言語辭別,然後當還。』雲何?婆羅門!彼守衛者寧肯放不?」   婆羅門答曰:「不可!」   迦葉又言:「彼同人類,俱存現世,而猶不放,況汝所親,十惡備足,身死命終,必入地獄,獄鬼無慈,又非其類,死生異世,彼若以軟言求於獄鬼:『汝暫放我,還到世間,見親族言語辭別,然後當還。』寧得放不?」   婆羅門答曰:「不可!」   迦葉又言:「以此相方,自足可知,何為守迷,自生邪見耶?」   婆羅門言:「汝雖引喻,謂有他世,我猶言無。」   迦葉復言:「汝頗更有餘緣,可知無他世耶?」   婆羅門報言:「我更有餘緣,知無他世。」   迦葉問曰:「以何緣知?」   答曰:「迦葉!我有親族,遇患篤重,我往語言:『諸沙門、婆羅門各懷異見,說有他世,言不殺、不盜、不婬、不欺,不兩舌、惡口、妄言、綺語、貪取、嫉妒、邪見者,身壞命終,皆生天上;我初不信,所以然者?初未曾見死已來還,說所墮處。若有人來說所墮生,我必信耳;今汝是我所親,十善亦備,若如沙門語者,汝今命終,必生天上,今我相信,從汝取定,若審有天報者,汝當必來語我使知,然後當信。』迦葉!彼命終已,至今不來,彼是我親,不應欺我,許而不來,必無他世。」   迦葉又言:「諸有智者,以譬喻得解,我今當復為汝說喻。譬如有人,墮於深廁,身首沒溺,王敕左右:『挽此人出,以竹為篦,三刮其身,澡豆淨灰,次如洗之,後以香湯,沐浴其體,細末眾香,坌其身上,敕除髮師,淨其鬚髮。』又敕左右,重將洗沐,如是至三,洗以香湯,坌以香末,名衣上服,莊嚴其身,百味甘膳,以恣其口,將詣高堂,五欲娛樂,其人復能還入廁不?」   答曰:「不能!彼處臭惡,何可還入?」   迦葉言:「諸天亦爾。此閻浮利地,臭穢不淨,諸天在上,去此百由旬,遙聞人臭,甚於廁溷。婆羅門!汝親族知識,十善具足,然必生天,五欲自娛,快樂無極,寧當復肯還來,入此閻浮廁不?」   答曰:「不也!」   迦葉又言:「以此相方,自足可知,何為守迷,自生邪見?」   婆羅門言:「汝雖引喻,言有他世,我猶言無。」   迦葉復言:「汝頗更有餘緣,可知無他世耶?」   婆羅門報言:「我更有餘緣,知無他世。」   迦葉問曰:「以何緣知?」   答曰:「迦葉!我有親族,遇患篤重,我往語言:『沙門、婆羅門各懷異見,說有後世,言不殺、不盜、不婬、不欺、不飲酒者,身壞命終,皆生忉利天上;我亦不信,所以然者?初未曾見死已來還,說所墮處;若有人來說所墮生,我必信耳。今汝是我所親,五戒具足,身壞命終,必生忉利天上,令我相信,從汝取定,若審有天福者,汝當還來,語我使知,然後當信。』迦葉!彼命終已,至今不來,彼是我親,不應有欺,許而不來,必無他世。」   迦葉答言:「此間百歲,正當忉利天上一日一夜耳,如是亦三十日為一月,十二月為一歲,如是彼天壽千歲。雲何?婆羅門!汝親族五戒具足,身壞命終,必生忉利天上。彼生天已,作是念言:『我初生此,當二三日中,娛樂遊戲,然後來下報汝言。』者,寧得見不?」   答曰:「不也!我死久矣,何由相見?」   婆羅門言:「我不信也,誰來告汝有忉利天,壽命如是?」   迦葉言:「諸有智者,以譬喻得解,我今更當為汝引喻。譬如有人,從生而盲,不識五色,青、黃、赤、白,麤、細、長、短,亦不見日、月、星象、丘陵、溝壑。有人問言:『青、黃、赤、白五色雲何?』盲人答曰:『無有五色。』如是麤、細、長、短、日、月、星象、山陵、溝壑,皆言無有。雲何?婆羅門!彼盲人言,是正答不?」   答曰:「不也!」   「所以者何?世間現有五色,青、黃、赤、白,麤、細、長、短,日、月、星象、山陵、溝壑,而彼言無。婆羅門!汝亦如是。忉利天壽,實有不虛,汝自不見,便言其無。」   婆羅門言:「汝雖言有,我猶不信。」   迦葉又言:「汝復作何緣,而知其無?」   答曰:「迦葉!我所封村人有作賊者,伺察所得,將詣我所,語我言:『此人為賊,唯願治之。』我答言:『收縛此人,著大釜中,韋蓋厚泥,使其牢密,勿令有洩,遣人圍遶,以火煮之。』我時欲觀知其精神所出之處,將諸侍從,遶釜而觀,都不見其神去來處,又發釜看,亦不見神有往來之處。以此緣故,知無他世。」   迦葉又言:「我今問汝,若能答者隨意報之。婆羅門!汝在高樓,息寢臥時,頗曾夢見山林、江河、園觀、浴池、國邑、街巷不?」   答曰:「夢見!」   又問:「婆羅門!汝當夢時,居家眷屬侍衛汝不?」   答曰:「侍衛!」   又問:「婆羅門!汝諸眷屬見汝識神有出入不?」   答曰:「不見!」   迦葉又言:「汝今生存,識神出入,尚不可見,況於死者乎?汝不可以目前現事觀於眾生。婆羅門!有比丘初夜、後夜捐除睡眠,精勤不懈,專念道品,以三昧力,修淨天眼;以天眼力,觀於眾生。死此生彼,從彼生此,壽命長短,顏色好醜,隨行受報,善惡之趣,皆悉知見。汝不可以穢濁肉眼,不能徹見眾生所趣,便言無也。婆羅門!以此可知,必有他世。」   婆羅門言:「汝雖引喻說有他世,如我所見,猶無有也。」   迦葉又言:「汝頗更有因緣,知無他世耶?」   婆羅門言:「有!」   迦葉言:「以何緣知?」   婆羅門言:「我所封村人有作賊者,伺察所得,將詣我所,語我言:『此人為賊,唯願治之。』我敕左右收縛此人,生剝其皮,求其識神,而都不見;又敕左右臠割其肉,以求識神,又復不見;又敕左右截其筋、脈、骨間求神,又復不見;又敕左右打骨出髓,髓中求神,又復不見。迦葉!我以此緣,知無他世。」   迦葉復言:「諸有智者,以譬喻得解,我今復當為汝引喻。乃往過去久遠世時,有一國壞,荒毀未復,時,有商賈五百乘車經過其土,有一梵志奉事火神,常止一林。時,諸商人皆往投宿,清旦別去,時,事火梵志作是念言:『向諸商人宿此林中,今者已去,儻有遺漏可試往看。』尋詣彼所,都無所見,唯有一小兒始年一歲,獨在彼坐。梵志復念:『我今何忍見此小兒於我前死?今者寧可將此小兒至吾所止,養活之耶!』即抱小兒往所住處而養育之,其兒轉大,至十餘歲。   「時,此梵志以少因緣欲遊人間,語小兒曰:『我有少緣,欲暫出行,汝善守護此火,慎勿使滅。若火滅者,當以鑽鑽木,取火燃之。』具誡敕已,出林遊行。梵志去後,小兒貪戲,不數視火,火遂便滅;小兒戲還,見火已滅,懊惱而言:『我所為非,我父去時,具約敕我,守護此火,慎勿令滅,而我貪戲,致使火滅,當如之何?』彼時,小兒吹灰求火,不能得已,便以斧劈薪求火,復不能得,又復斬薪置於臼中,搗以求火,又不能得。   「爾時,梵志於人間還,詣彼林所,問小兒曰:『吾先敕汝使守護火,火不滅耶?』小兒對曰:『我向出戲,不時護視,火今已滅。』復問小兒:『汝以何方便更求火耶?』小兒報曰:『火出於木,我以斧破木求火,不得火;復斬之令碎,置於臼中,杵搗求火,復不能得。』時,彼梵志以鑽鑽木出火,積薪而燃,告小兒曰:『夫欲求火,法應如此,不應破析杵碎而求。』   「婆羅門!汝亦如是無有方便,皮剝死人而求識神,汝不可以目前現事觀於眾生。婆羅門!有比丘初夜後夜捐除睡眠,精勤不懈,專念道品,以三昧力,修淨天眼,以天眼力,觀於眾生,死此生彼,從彼生此,壽命長短,顏色好醜,隨行受報,善惡之趣,皆悉知見;汝不可以穢濁肉眼,不能徹見眾生所趣,便言無也。婆羅門!以此可知,必有他世。」   婆羅門言:「汝雖引喻說有他世,如我所見,猶無有也。」   迦葉復言:「汝頗更有因緣,知無他世耶?」   婆羅門言:「有!」   迦葉言:「以何緣知?」   婆羅門言:「我所封村人有作賊者,伺察所得,將詣我所,語我言:『此人為賊,唯願治之。』我敕左右:『將此人以稱稱之。』侍者受命,即以稱稱。又告侍者:『汝將此人安徐殺之,勿損皮肉。』即受我教,殺之無損。我復敕左右:『更重稱之。』乃重於本。迦葉!生稱彼人,識神猶在,顏色悅豫,猶能言語,其身乃輕;死已重稱,識神已滅,無有顏色,不能語言,其身更重,我以此緣,知無他世。」   迦葉語婆羅門:「吾今問汝,隨意答我。如人稱鐵,先冷稱已,然後熱稱,何有光色柔軟而輕?何無光色堅□而重?」   婆羅門言:「熱鐵有色,柔軟而輕,冷鐵無色,剛強而重。」   迦葉語言:「人亦如是,生有顏色,柔軟而輕;死無顏色,剛強而重。以此可知,必有他世。」   婆羅門言:「汝雖引喻說有他世,如我所見,必無有也。」   迦葉言:「汝復有何緣,知無他世?」   婆羅門答言:「我有親族,遇患篤重。時,我到彼語言:『扶此病人,令右脅臥。』視瞻、屈伸、言語如常;又使左臥,反覆宛轉,屈伸、視瞻、言語如常,尋即命終。吾復使人扶轉,左臥右臥,反覆諦觀,不復屈伸、視瞻、言語,吾以是知,必無他世。」   迦葉復言:「諸有智者,以譬喻得解,今當為汝引喻。昔有一國不聞貝聲,時,有一人善能吹貝,往到彼國,入一村中,執貝三吹,然後置地。時,村人男女聞聲驚動,皆就往問:『此是何聲,哀和清徹乃如是耶?』彼人指貝曰:『此物聲也。』時,彼村人以手觸貝曰:『汝可作聲!汝可作聲!』貝都不鳴,其主即取貝三吹置地。時,村人言:『向者,美聲非是貝力,有手有口,有氣吹之,然後乃鳴。』人亦如是,有壽有識,有息出入,則能屈伸、視瞻、語言;無壽無識,無出入息,則無屈伸、視瞻、語言。」   又語婆羅門:「汝今宜捨此惡邪見,勿為長夜自增苦惱。」   婆羅門言:「我不能捨,所以然者?我自生來長夜諷誦,翫習堅固,何可捨耶?」   迦葉復言:「諸有智者,以譬喻得解,我今當更為汝引喻。乃往久遠有一國土,其土邊彊,人民荒壞。彼國有二人,一智一愚,自相謂言:『我是汝親,共汝出城,採侶求財。』即尋相隨,詣一空聚,見地有麻即語愚者:『共取持歸。』時,彼二人各取一擔,復過前村,見有麻縷,其一智者言:『麻縷成功,輕細可取。』其一人言:『我已取麻,繫縛牢固,不能捨也。』其一智者即取麻縷,重擔而去;復共前進,見有麻布,其一智者言:『麻布成功,輕細可取。』彼一人言:『我以取麻,繫縛牢固,不能復捨。』其一智者即捨麻縷取布自重;復共前行,見有劫貝,其一智者言:『劫貝價貴,輕細可取。』彼一人言:『我已取麻,繫縛牢固,齎來道遠,不能捨也。』時,一智者即捨麻布而取劫貝。   「如是前行,見劫貝縷,次見白疊,次見白銅,次見白銀,次見黃金,其一智者言:『若無金者,當取白銀,若無白銀,當取白銅,乃至麻縷,若無麻縷,當取麻耳。今者此村大有黃金,眾寶之上,汝宜捨麻,我當捨銀,共取黃金,自重而歸。』彼一人言:『我取此麻,繫縛牢固,齎來道遠,不能捨也。汝欲取者,自隨汝意。』其一智者捨銀取金,重擔而歸其家,親族遙見彼人大得金寶,歡喜奉迎。時,得金者見親族迎,復大歡喜。其無智人負麻而歸居家,親族見之,不悅亦不起迎,其負麻者倍增憂愧。婆羅門!汝今宜捨惡習邪見,勿為長夜自增苦惱,如負麻人執意堅固,不取金寶,負麻而歸,空自疲勞,親族不悅,長夜貧窮,自增憂苦也。」   婆羅門言:「我終不能捨此見也,所以者何?我以此見多所教授,多所饒益,四方諸王皆聞我名,亦盡知我是斷滅學者。」   迦葉復言:「諸有智者,以譬喻得解,我今當更為汝引喻。乃往久遠有一國土,其土邊彊,人民荒壞。時,有商人,有千乘車,經過其土,水穀、薪草不自供足,時商主念言:『我等伴多,水穀、薪草不自供足,今者寧可分為二分,其一分者於前發引。』其前發導師見有一人,身體麤大,目赤面黑,泥塗其身,遙見遠來,即問:『汝從何來?』報言:『我從前村來。』又問彼言:『汝所來處,多有水穀、薪草不耶?』其人報言:『我所來處,豐有水穀,薪草無乏,我於中路逢天暴雨,其處多水,亦豐薪草。』又語商主:『汝曹車上若有穀草,盡可捐棄,彼自豐有,不須重車。』   「時,彼商主語眾商言:『吾向前行,見有一人,目赤面黑,泥塗其身,我遙問言:「汝從何來?」即答我言:「我從前村來。」我尋復問:「汝所來處,豐有水穀、薪草不也?」答我言:「彼大豐耳。」又語我言:「向於中路,逢天暴雨,此處多水,又豐薪草。」復語我言:「君等車上若有穀草,盡可捐棄,彼自豐有,不須重車。」汝等宜各棄諸穀草,輕車速進。』即如其言,各共捐棄穀草,輕車速進。   「如是一日不見水草,二日、三日,乃至七日,又復不見。時,商人窮於曠澤,為鬼所食。其後一部,次復進路,商主時前復見一人,目赤面黑,泥塗其身,遙見問言:『汝從何來?』彼人答言:『從前村來。』又問:『汝所來處,豐有水穀、薪草不耶?』彼人答曰:『大豐有耳。』又語商主:『吾於中路,逢天暴雨,其處多水,亦豐薪草。』又語商主:『君等車上若有穀草,便可捐棄,彼自豐有,不須重車。』   「時,商主還語諸商人言:『吾向前行,見有一人,道如此事:君等車上若有穀草,可盡捐棄,彼自豐有,不須重車。』時,商主言:『汝等穀草慎勿捐棄,須得新者然後當棄,所以者何?新陳相接,然後當得度此曠野。』時,彼商人重車而行,如是一日不見水草,二日、三日至於七日,又亦不見。但見前人為鬼所食,骸骨狼藉。   「婆羅門!彼赤眼黑面者,是羅剎鬼也。諸有隨汝教者,長夜受苦,亦當如彼。前部商人無智慧故,隨導師語,自沒其身。婆羅門!諸有沙門、婆羅門,精進智慧,有所言說,承用其教者,則長夜獲安,如彼後部商人有智慧故,得免危難。婆羅門!汝今寧可捨此惡見,勿為長夜自增苦惱。」   婆羅門言:「我終不能捨所見也,設有人來強諫我者,生我忿耳,終不捨見。」   迦葉又言:「諸有智者,以譬喻得解,我今當復為汝引喻。乃昔久遠有一國土,其土邊彊,人民荒壞。時,有一人好喜養豬,詣他空村,見有乾糞,尋自念言:『此處饒糞,我豬豚飢,今當取草裹此乾糞,頭戴而歸。』即尋取草,裹糞而戴,於其中路,逢天大雨,糞汁流下,至於足跟,眾人見已,皆言:『狂人!糞除臭處,正使天晴,尚不應戴,況於雨中戴之而行!』其人方怒,逆罵詈言:『汝等自癡,不知我家豬豚飢餓;汝若知者,不言我癡。』婆羅門!汝今寧可捨此惡見,勿守迷惑,長夜受苦。如彼癡子戴糞而行,眾人訶諫,逆更瞋罵,謂他不知。」   婆羅門語迦葉言:「汝等若謂行善生天,死勝生者,汝等則當以刀自刎,飲毒而死,或五縛其身,自投高岸,而今貪生不能自殺者,則知死不勝生。」   迦葉復言:「諸有智者,以譬喻得解,我今當更為汝引喻。昔者,此斯波醯村有一梵志,耆舊長宿,年百二十。彼有二妻,一先有子,一始有娠。時,彼梵志未久命終,其大母子語小母言:『所有財寶,盡應與我,汝無分也。』時小母言:『汝為小待,須我分娠,若生男者,應有財分;若生女者,汝自嫁娶,當得財物。』彼子慇懃再三索財,小母答如初;其子又逼不已,時,彼小母即以利刀自決其腹,知為男女。」   語婆羅門言:「母今自殺,復害胎子,汝婆羅門,亦復如是;既自殺身,復欲殺人。若沙門、婆羅門,精勤修善,戒德具足,久存世者,多所饒益,天人獲安。吾今末後為汝引喻,當使汝知惡見之殃。昔者,此斯波醯村有二伎人,善於弄丸,二人角伎,一人得勝。時,不如者語勝者言:『今日且停,明當更共試。』其不如者即歸家中,取其戲丸,塗以毒藥,暴之使乾,明持此丸詣勝者所,語言:『更可角伎。』即前共戲,先以毒丸授彼勝者:『勝者即吞。』其不如者復授毒丸,得已隨吞,其毒轉行,舉身戰動。時,不如者以偈罵曰: 「『吾以藥塗丸,  而汝吞不覺;   小伎汝為吞,  久後自當知。』」   迦葉語婆羅門言:「汝今當速捨此惡見,勿為專迷,自增苦毒,如彼伎人,吞毒不覺。」   時,婆羅門白迦葉言:「尊者初設月喻,我時已解,所以往返,不時受者,欲見迦葉辯才智慧,生牢固信耳。我今信受,歸依迦葉。」   迦葉報言:「汝勿歸我,如我所歸無上尊者,汝當歸依。」   婆羅門言:「不審所歸無上尊者,今為所在?」   迦葉報言:「今我師世尊,滅度未久。」   婆羅門言:「世尊若在,不避遠近,其當親見,歸依禮拜。今聞迦葉言:『如來滅度!』今即歸依滅度如來及法、眾僧。迦葉!聽我於正法中為優婆塞!自今已後,盡壽不殺、不盜、不婬、不欺、不飲酒,我今當為一切大施。」   迦葉語言:「若汝宰殺眾生,撾打僮僕,而為會者,此非淨福。又如磽確薄地,多生荊棘,於中種植,必無所獲。汝若宰殺眾生,撾打僮僕,而為大會,施邪見眾,此非淨福。若汝大施,不害眾生,不以杖楚加於僮僕,歡喜設會,施清淨眾,則獲大福。猶如良田,隨時種植,必獲果實」。   「迦葉!自今已後,常淨施眾僧,不令斷絕。」   時,有一年少梵志,名曰摩頭在弊宿後立,弊宿顧語曰:「吾欲設一切大施,汝當為我經營處分。」   時,年少梵志聞弊宿語已,即為經營,為大施已,而作是言:「願使弊宿今世、後世不獲福報。」   時,弊宿聞彼梵志經營施已,有如是言:「願使弊宿今世、後世不獲果報。」即命梵志而告之曰:「汝當有是言耶?」   答曰:「如是!實有是言。所以然者?今所設食,麤澀弊惡,以此施僧,若以示王,王尚不能以手暫向,況當食之?現在所設,不可喜樂,何由後世得淨果報?王施僧衣純以麻布,若以示王,王尚不能以足暫向,況能自著?現在所施,不可喜樂,何由後世得淨果報?」   時,婆羅門又告梵志:「自今已後,汝以我所食、我所著衣以施眾僧。」   時,梵志即承教旨,以王所食、王所著衣供養眾僧。時,婆羅門設此淨施,身壞命終,生一下劣天中,梵志經營會者,身壞命終,生忉利天。   爾時,弊宿婆羅門、年少梵志及斯婆醯婆羅門、居士等,聞童女迦葉所說,歡喜奉行。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七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1 長阿含經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八   後秦弘始年佛陀耶捨共竺佛念譯   (八)第二分散陀那經第四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羅閱祇毗訶羅山七葉樹窟,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時,王捨城有一居士,名散陀那,好行遊觀,日日出城,至世尊所。時,彼居士仰觀日時,默自念言:「今往覲佛,非是時也,今者世尊必在靜室三昧思惟,諸比丘眾亦當禪靜,我今寧可往詣烏暫婆利梵志女林中,須日時到,當詣世尊,禮敬問訊,並詣諸比丘所,致敬問訊。」   時,梵志女林中有一梵志,名尼俱陀,與五百梵志子俱止彼林。時,諸梵志眾聚一處,高聲大論,俱說遮道濁亂之言,以此終日。或論國事,或論戰鬥兵杖之事,或論國家義和之事,或論大臣及庶民事,或論車馬遊園林事,或論坐席、衣服、飲食、婦女之事,或論山海龜鱉之事,但說如是遮道之論,以此終日。   時,彼梵志遙見散陀那居士來,即敕其眾,令皆靜默:「所以然者?彼沙門瞿曇弟子今從外來,沙門瞿曇白衣弟子中,此為最上,彼必來此,汝宜靜默。」時,諸梵志各自默然。   散陀那居士至梵志所,問訊已,一面坐,語梵志曰:「我師世尊常樂閑靜,不好憒鬧,不如汝等與諸弟子處在人中,高聲大論,但說遮道無益之言。」   梵志又語居士言:「沙門瞿曇頗曾與人共言論不?眾人何由得知沙門有大智慧。汝師常好獨處邊地,猶如瞎牛食草,偏逐所見,汝師瞿曇亦復如是,偏好獨見,樂無人處;汝師若來,吾等當稱以為瞎牛。彼常自言有大智慧,我以一言窮彼,能使默然如龜藏六,謂可無患,以一箭射,使無逃處。」   爾時,世尊在閑靜室,以天耳聞梵志居士有如是論,即出七葉樹窟,詣烏暫婆利梵志女林。時,彼梵志遙見佛來,敕諸弟子:「汝等皆默,瞿曇沙門欲來至此,汝等慎勿起迎、恭敬禮拜,亦勿請坐,取一別座,與之令坐;彼既坐已,卿等當問:『沙門瞿曇!汝從本來,以何法教訓於弟子,得安隱定,淨修梵行?』」   爾時,世尊漸至彼園,時,彼梵志不覺自起,漸迎世尊,而作是言:「善來,瞿曇!善來,沙門!久不相見,今以何緣而來至此?可前小坐。」爾時,世尊即就其座,嬉怡而笑,默自念言:「此諸愚人不能自專,先立要令,竟不能全。所以然者?是佛神力令彼噁心自然敗壞。」   時,散陀那居士禮世尊足,於一面坐。尼俱陀梵志問訊佛已,亦一面坐,而白佛言:「沙門瞿曇!從本以來,以何法教訓誨弟子,得安隱定,淨修梵行?」   世尊告曰:「且止!梵志!吾法深廣,從本以來,誨諸弟子,得安隱處,淨修梵行,非汝所及。」   又告梵志:「正使汝師及汝弟子所行道法,有淨不淨,我盡能說。」   時,五百梵志弟子各各舉聲,自相謂言:「瞿曇沙門有大威勢,有大神力,他問己義,乃開他義。」   時,尼俱陀梵志白佛言:「善哉!瞿曇!願分別之。」   佛告梵志:「諦聽!諦聽!當為汝說。」   梵志答言:「願樂欲聞!」   佛告梵志:「汝所行者皆為卑陋,離服裸形,以手障蔽,不受瓨食,不受盂食,不受兩壁中間食,不受二人中間食,不受兩刀中間食,不受兩盂中間食,不受共食家食,不受懷妊家食,見狗在門則不受其食,不受多蠅家食,不受請食,他言先識則不受其食;不食魚,不食肉,不飲酒,不兩器食,一餐一咽,至七餐止,受人益食,不過七益;或一日一食,或二日、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七日一食;或復食果,或復食莠,或食飯汁,或食麻米,或食槏稻,或食牛糞,或食鹿糞,或食樹根、枝葉、果實,或食自落果。   「或被衣,或披莎衣,或衣樹皮,或草襜身,或衣鹿皮,或留頭髮,或被毛編,或著塚間衣,或有常舉手者,或不坐床席,或有常蹲者,或有剃髮留髦鬚者,或有臥荊棘者,或有臥果蓏上者,或有裸形臥牛糞上者;或一日三浴,或有一夜三浴,以無數眾苦,苦役此身。雲何?尼俱陀!如此行者,可名淨法不?」   梵志答曰:「此法淨,非不淨也。」   佛告梵志:「汝謂為淨,吾當於汝淨法中說有垢穢。」   梵志曰:「善哉!瞿曇!便可說之,願樂欲聞。」   佛告梵志:「彼苦行者,常自計念:『我行如此,當得供養恭敬禮事。』是即垢穢。彼苦行者,得供養已,樂著堅固,愛染不捨,不曉遠離,不知出要,是為垢穢;彼苦行者,遙見人來,盡共坐禪,若無人時,隨意坐臥,是為垢穢。   「彼苦行者,聞他正義,不肯印可,是為垢穢。彼苦行者,他有正問,吝而不答,是為垢穢;彼苦行者,設見有人供養沙門、婆羅門,則訶止之,是為垢穢;彼苦行者,若見沙門、婆羅門食更生物,就呵責之,是為垢穢;彼苦行者,有不淨食,不肯施人,若有淨食,貪著自食,不見己過,不知出要,是為垢穢;彼苦行者,自稱己善,毀訾他人,是為垢穢;彼苦行者,為殺、盜、婬、兩舌、惡口、妄言、綺語、貪取、嫉妒、邪見、顛倒,是為垢穢。   「彼苦行者,懈墮喜忘,不習禪定,無有智慧,猶如禽獸,是為垢穢;彼苦行者,貴高,憍慢、增上慢,是為垢穢;彼苦行者,無有信義,亦無反覆,不持淨戒,不能精勤受人訓誨,常與惡人以為伴黨,為惡不已,是為垢穢;彼苦行者,多懷瞋恨,好為巧偽,自怙己見,求人長短,恆懷邪見,與邊見俱,是為垢穢。雲何?尼俱陀!如此行者可言淨不邪?」   答曰:「是不淨,非是淨也。」   佛言:「今當於汝垢穢法中,更說清淨無垢穢法。」   梵志言:「唯願說之!」   佛言:「彼苦行者,不自計念:『我行如是,當得供養恭敬禮事。』是為苦行無垢法也。彼苦行者,得供養已,心不貪著,曉了遠離,知出要法,是為苦行無垢法也。彼苦行者,禪有常法,有人、無人,不以為異,是為苦行無垢法也;彼苦行者,聞他正義,歡喜印可,是為苦行無垢法也;彼苦行者,他有正問,歡喜解說,是為苦行離垢法也。   「彼苦行者,設見有人供養沙門、婆羅門,代其歡喜而不呵止,是為苦行離垢法也;彼苦行者,若見沙門、婆羅門食更生之物,不呵責之,是為苦行離垢法也;彼苦行者,有不淨食,心不吝惜,若有淨食,則不染著,能見己過,知出要法,是為苦行離垢法也;彼苦行者,不自稱譽,不毀他人,是為苦行離垢法也;彼苦行者,不殺、盜、婬、兩舌、惡口、妄言、綺語、貪取、嫉妒、邪見,是為苦行離垢法也。   「彼苦行者,精勤不忘,好習禪行,多修智慧,不愚如獸,是為苦行離垢法也;彼苦行者,不為高貴、憍慢、自大,是為苦行離垢法也;彼苦行者,常懷信義,修反覆行,能持淨戒,勤受訓誨,常與善人而為伴黨,積善不已,是為苦行離垢法也;彼苦行者,不懷瞋恨,不為巧偽,不恃己見,不求人短,不懷邪見,亦無邊見,是為苦行離垢法也。雲何?梵志!如是苦行,為是清淨離垢法耶?」   答曰:「如是!實是清淨離垢法也。」   梵志白佛言:「齊有此苦行,名為第一堅固行耶?」   佛言:「未也!始是皮耳。」   梵志言:「願說樹節!」   佛告梵志:「汝當善聽!吾今當說。」   梵志言:「唯然!願樂欲聞。」   「梵志!彼苦行者,自不殺生,不教人殺,自不偷盜,不教人盜,自不邪婬,不教人婬,自不妄語,亦不教人為;彼以慈心遍滿一方,餘方亦爾,慈心廣大,無二無量,無有結恨,遍滿世間,悲、喜、捨心,亦復如是,齊此苦行,名為樹節。」   梵志白佛言:「願說苦行堅固之義!」   佛告梵志:「諦聽!諦聽!吾當說之。」   梵志曰:「唯然!世尊!願樂欲聞。」   佛言:「彼苦行者,自不殺生,教人不殺,自不偷盜,教人不盜,自不邪婬,教人不婬,自不妄語,教人不妄語;彼以慈心遍滿一方,餘方亦爾,慈心廣大,無二無量,無有結恨,遍滿世間,悲、喜、捨心,亦復如是。彼苦行者,自識往昔無數劫事,一生、二生,至無數生,國土成敗,劫數終始,盡見盡知;又自見知,我曾生彼種姓,如是名字,如是飲食,如是壽命,如是所受苦樂,從彼生此,從此生彼,如是盡憶無數劫事,是為梵志彼苦行者牢固無壞。」   梵志白佛言:「雲何為第一?」   佛言:「梵志!諦聽!諦聽!吾當說之。」   梵志言:「唯然!世尊!願樂欲聞。」   佛言:「彼苦行者,自不殺生,教人不殺,自不偷盜,教人不盜,自不邪婬,教人不婬,自不妄語,教人不欺;彼以慈心遍滿一方,餘方亦爾,慈心廣大,無二無量,無有結恨,遍滿世間,悲、喜、捨心,亦復如是。彼苦行者,自識往昔無數劫事,一生、二生,至無數生,國土成敗,劫數終始,盡見盡知;又自知見,我曾生彼種姓,如是名字、飲食、壽命,如是所經苦樂,從彼生此,從此生彼。如是盡憶無數劫事,彼天眼淨觀眾生類,死此生彼,顏色好醜、善惡所趣,隨行所墮,盡見盡知。又知眾生身行不善,口行不善,意行不善,誹謗賢聖,信邪倒見,身壞命終,墮三惡道。或有眾生身行善,口、意亦善,不謗賢聖,見正信行,身壞命終,生天、人中。行者天眼清淨,觀見眾生,乃至隨行所墮,無不見知,是為苦行第一勝也。」   佛告梵志:「於此法中復有勝者,我常以此法化諸聲聞,彼以此法得修梵行。」   時,五百梵志弟子各大舉聲,自相謂言:「今觀世尊為最尊上,我師不及。」   時,彼散陀那居士語梵志曰:「汝向自言:『瞿曇若來,吾等當稱以為瞎牛。』世尊今來,汝何不稱?又汝向言:『當以一言窮彼瞿曇,能使默然,如龜藏六,謂可無患,以一箭射,使無逃處。』汝今何不以汝一言窮如來耶?」   佛問梵志:「汝憶先時有是言不?」   答曰:「實有!」   佛告梵志:「汝豈不從先宿梵志聞諸佛.如來獨處山林,樂閑靜處,如我今日樂於閑居;不如汝法,樂於憒鬧,說無益事,以終日耶?」   梵志曰:「聞過去諸佛樂於閑靜,獨處山林,如今世尊;不如我法,樂於憒鬧,說無益事,以終日耶!」   佛告梵志:「汝豈不念:『瞿曇沙門能說菩提。自能調伏,能調伏人;自得止息,能止息人;自度彼岸,能使人度;自得解脫,能解脫人;自得滅度,能滅度人?』」   時,彼梵志即從座起,頭面作禮,手捫佛足,自稱己名曰:「我是尼俱陀梵志!我是尼俱陀梵志!今者自歸,禮世尊足。」   佛告梵志:「止!止!且住!使汝心解,便為禮敬。」   時,彼梵志重禮佛足,在一面坐。   佛告梵志:「汝將無謂佛為利養而說法耶?勿起是心!若有利養,盡以施汝。吾所說法,微妙第一,為滅不善,增益善法。」   又告梵志:「汝將無謂佛為名稱,為尊重故,為導首故,為眷屬故,為大眾故,而說法耶?勿起此心!今汝眷屬盡屬於汝。我所說法,為滅不善,增長善法。」   又告梵志:「汝將無謂佛以汝置不善聚、黑冥聚中耶?勿生是心!諸不善聚及黑冥聚汝但捨去,吾自為汝說善淨法。」   又告梵志:「汝將無謂佛黜汝於善法聚、清白聚耶?勿起是心!汝但於善法聚、清白聚中精勤修行,吾自為汝說善淨法,滅不善行,增益善法。」   爾時,五百梵志弟子皆端心正意,聽佛所說。時,魔波旬作此念言:「此五百梵志弟子端心正意,從佛聽法,我今寧可往壞其意。」爾時,惡魔即以己力壞亂其意。爾時,世尊告散陀那曰:「此五百梵志子端心正意,從我聽法,天魔波旬壞亂其意,今吾欲還,汝可俱去。」爾時,世尊以右手接散陀那居士置掌中,乘虛而歸。   時,散陀那居士、俱陀梵志及五百梵志子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九)佛說長阿含第二分眾集經第五   如是我聞:   一時,佛於末羅遊行,與千二百五十比丘俱,漸至波婆城闍頭菴婆園。   爾時,世尊以十五日月滿時,於露地坐,諸比丘僧前後圍繞。世尊於夜多說法已,告舍利弗言:「今者四方諸比丘集,皆共精勤,捐除睡眠,吾患背痛,欲暫止息,汝今可為諸比丘說法。」   對曰:「唯然!當如聖教。」   爾時,世尊即四牒僧伽梨,偃右脅如師子,累足而臥。   時,舍利弗告諸比丘:「今此波婆城有尼乾子命終未久,其後弟子分為二部,常共諍訟相求長短,迭相罵詈,各相是非:『我知此法,汝不知此;汝在邪見,我在正法。言語錯亂,無有前後。』自稱己言,以為真正。『我所言勝,汝所言負,我今能為談論之主,汝有所問,可來問我。』   「諸比丘!時,國人民奉尼乾者,厭患此輩鬥訟之聲,皆由其法不真正故;法不真正無由出要,譬如朽塔不可復圬,此非三耶三佛所說。諸比丘!唯我釋迦無上尊法,最為真正可得出要,譬如新塔易可嚴飾,此是三耶三佛之所說也。諸比丘!我等今者,宜集法、律,以防諍訟,使梵行久立,多所饒益,天、人獲安。諸比丘!如來說一正法,一切眾生皆仰食存。如來所說復有一法,一切眾生皆由行往,是為一法如來所說,當共集之,以防諍訟,使梵行久立,多所饒益,天、人獲安。   「諸比丘!如來說二正法:一名,二色。復有二法:一癡,二愛。復有二法:有見、無見。復有二法:一無慚,二無愧。復有二法:一有慚,二有愧。復有二法:一盡智,二無生智。復有二法,二因二緣生於欲愛:一者淨妙色,二者不思惟。復有二法,二因二緣生於瞋恚:一者怨憎,二者不思惟。復有二法,二因二緣生於邪見:一者從他聞,二者邪思惟。復有二法,二因二緣生於正見:一者從他聞,二者正思惟。復有二法,二因二緣:一者學解脫,二者無學解脫。復有二法,二因二緣:一者有為界,二者無為界。諸比丘!是為如來所說,當共撰集以防諍訟,使梵行久立,多所饒益,天、人獲安。   「諸比丘!如來說三正法,謂三不善根:一者貪慾,二者瞋恚,三者愚癡。復有三法,謂三善根:一者不貪,二者不恚,三者不癡。復有三法,謂三不善行:一者不善身行,二者不善口行,三者不善意行。復有三法,謂三不善行:身不善行、口不善行、意不善行。復有三法,謂三惡行:身惡行、口惡行、意惡行。復有三法,謂三善行:身善行、口善行、意善行。復有三法,謂三不善想:欲想、瞋想、害想。復有三法,謂三善想:無慾想、無瞋想、無害想。復有三法,謂三不善思:欲思、恚思、害思。復有三法,謂三善思:無慾思、無恚思、無害思。   「復有三法,謂三福業:施業、平等業、思惟業。復有三法,謂三受:樂受、苦受、不苦不樂受。復有三法,謂三愛:欲愛、有愛、無有愛。復有三法,謂三有漏:欲漏、有漏、無明漏。復有三法,謂三火:慾火、恚火、愚癡火。復有三法,謂三求:欲求、有求、梵行求。復有三法,謂三增盛:我增盛、世增盛、法增盛。復有三法,謂三界:欲界、恚界、害界。復有三法,謂三界:出離界、無恚界、無害界。復有三法,謂三界:色界、無色界、盡界。復有三法,謂三聚:戒聚、定聚、慧聚。復有三法,謂三戒:增盛戒、增盛意、增盛慧。   「復有三法,謂三三昧:空三昧、無願三昧、無相三昧。復有三法,謂三相:止息相、精勤相、捨相。復有三法,謂三明:自識宿命智明、天眼智明、漏盡智明。復有三法,謂三變化:一者神足變化,二者知他心隨意說法,三者教誡。復有三法,謂三欲生本:一者由現欲生人天,二者由化欲生化自在天,三者由他化欲生他化自在天。復有三法,謂三樂生:一者眾生自然成辦,生歡樂心,如梵光音天初始生時。二者有眾生以念為樂,自唱善哉,如光音天。三者得止息樂,如遍淨天。   「復有三法,謂三苦:行苦、苦苦、變易苦。復有三法,謂三根:未知欲知根、知根、知已根。復有三法,謂三堂:賢聖堂、天堂、梵堂。復有三法,謂三發:見發、聞發、疑發。復有三法,謂三論:過去有如此事,有如是論;未來有如此事,有如是論;現在有如此事,有如是論。復有三法,謂三聚:正定聚、邪定聚、不定聚。復有三法,謂三憂:身憂、口憂、意憂。復有三法,謂三長老:年耆長老、法長老、作長老。復有三法,謂三眼:肉眼、天眼、慧眼。諸比丘!是為如來所說正法,當共撰集,以防諍訟,使梵行久立,多所饒益,天、人獲安。   「諸比丘!如來說四正法,謂口四惡行:一者妄語,二者兩舌,三者惡口,四者綺語。復有四法,謂口四善行:一者實語,二者軟語,三者不綺語,四者不兩舌。   「復有四法,謂四不聖語:不見言見,不聞言聞,不覺言覺,不知言知。復有四法,謂四聖語:見則言見,聞則言聞,覺則言覺,知則言知。復有四法,謂四種食:摶食、觸食、念食、識食。復有四法,謂四受:有現作苦行後受苦報;有現作苦行後受樂報;有現作樂行後受苦報;有現作樂行後受樂報。復有四法,謂四受:欲受、我受、戒受、見受。復有四法,謂四縛:貪慾身縛、瞋恚身縛、戒盜身縛、我見身縛。   「復有四法,謂四刺:欲刺、恚刺、見刺、慢刺。復有四法,謂四生:卵生、胎生、濕生、化生。復有四法,謂四念處;於是,比丘內身身觀,精勤不懈,憶念不忘,捨世貪憂;外身身觀,精勤不懈,憶念不忘,捨世貪憂;內外身身觀,精勤不懈,憶念不忘,捨世貪憂。受、意、法觀,亦復如是。復有四法,謂四意斷;於是,比丘未起惡法,方便使不起;已起惡法,方便使滅;未起善法,方便使起;已起善法,方便思惟,使其增廣。   「復有四法,謂四神足;於是,比丘思惟欲定滅行成就;精進定、意定、思惟定,亦復如是。復有四法,謂四禪;於是,比丘除欲、惡不善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入於初禪。滅有覺、觀,內信、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入第二禪。離喜修捨、念、進,自知身樂,諸聖所求,憶念、捨、樂,入第三禪。離苦、樂行,先滅憂、喜、不苦不樂、捨、念、清淨,入第四禪。復有四法,謂四梵堂:一慈、二悲、三喜、四捨。復有四法,謂四無色定;於是,比丘越一切色想,先盡瞋恚想,不念異想,思惟無量空處,捨空處已入識處,捨識處已入不用處,捨不用處已入有想無想處。   「復有四法,謂四法足:不貪法足、不瞋法足、正念法足、正定法足。復有四法,謂四賢聖族;於是,比丘衣服知足,得好不喜,遇惡不憂,不染不著,知所禁忌,知出要路,於此法中精勤不懈,成辦其事,無闕無減,亦能教人成辦此事,是為第一知足住賢聖族。從本至今,未常惱亂;諸天、魔、梵、沙門、婆羅門、天及世間人,無能毀罵;飯食、床臥具、病瘦醫藥,皆悉知足,亦復如是。復有四法,謂四攝法:惠施、愛語、利人、等利。復有四法,謂四須陀洹支:比丘於佛得無壞信,於法、於僧、於戒得無壞信。復有四法,謂四受證:見色受證、身受滅證、念宿命證、知漏盡證。復有四法,謂四道:苦遲得、苦速得、樂遲得、樂速得。   「復有四法,謂四聖諦:苦聖諦、苦集聖諦、苦滅聖諦、苦出要聖諦。復有四法,謂四沙門果:須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羅漢果。復有四法,謂四處:實處、施處、智處、止息處。復有四法,謂四智:法智、未知智、等智、知他人心智。復有四法,謂四辯才:法辯、義辯、詞辯、應辯。復有四法,謂四識住處:色識住、緣色、住色,與愛俱增長,受、想、行識中亦如是住。復有四法,謂四扼:欲扼、有扼、見扼、無明扼。復有四法,謂四無扼:無慾扼、無有扼、無見扼、無無明扼。   「復有四法,謂四淨:戒淨、心淨、見淨、度疑淨。復有四法,謂四知:可受知受、可行知行、可樂知樂、可捨知捨。復有四法,謂四威儀:可行知行、可住知住、可坐知坐、可臥知臥。復有四法,謂四思惟:少思惟、廣思惟、無量思惟、無所有思惟。復有四法,謂四記論:決定記論,分別記論、詰問記論、止住記論。復有四法,謂佛四不護法;如來身行清淨,無有闕漏,可自防護;口行清淨、意行清淨、命行清淨,亦復如是。是為如來所說正法,當共撰集,以防諍訟,使梵行久立,多所饒益,天、人獲安。   「又,諸比丘!如來說五正法,謂五入:眼色、耳聲、鼻香、舌味、身觸。復有五法,謂五受陰:色受陰,受、想、行、識受陰。復有五法,謂五蓋:貪慾蓋、瞋恚蓋、睡眠蓋、掉戲蓋、疑蓋。復有五法,謂五下結:身見結、戒盜結、疑結、貪慾結、瞋恚結。復有五法,謂五上結:色愛、無色愛、無明、慢、掉。復有五法,謂五根:信根、精進根、念根、定根、慧根。復有五法,謂五力:信力、精進力、念力、定力、慧力。   「復有五法,謂滅盡枝:一者比丘信佛.如來.至真.等正覺,十號具足。二者比丘無病,身常安隱。三者質直無有諛諂,能如是者,如來則示涅槃徑路。四者自專其心,使不錯亂,昔所諷誦,憶持不忘。五者善於觀察法之起滅,以賢聖行,盡於苦本。復有五法,謂五發:非時發、虛發、非義發、虛言發、無慈發。復有五法,謂五善發:時發、實發、義發、和言發、慈心發。復有五法,謂五憎嫉:住處憎嫉、檀越憎嫉、利養憎嫉、色憎嫉、法憎嫉。   「復有五法,謂五趣解脫:一者身不淨想,二者食不淨想,三者一切行無常想,四者一切世間不可樂想,五者死想。復有五法,謂五出要界:一者比丘於欲不樂、不動,亦不親近,但念出要,樂於遠離,親近不怠,其心調柔,出要離欲,彼所因欲起諸漏纏,亦盡捨滅而得解脫,是為欲出要。瞋恚出要、嫉妒出要、色出要、身見出要,亦復如是。   「復有五法,謂五喜解脫入。若比丘精勤不懈,樂閑靜處,專念一心,未解得解,未盡得盡,未安得安。何謂五?於是,比丘聞如來說法,或聞梵行者說,或聞師長說法,思惟觀察,分別法義,心得歡喜,得歡喜已,得法愛,得法愛已,身心安隱,身心安隱已,則得禪定,得禪定已,得實知見,是為初解脫入。於是,比丘聞法喜已,受持諷誦,亦復歡喜,為他人說,亦復歡喜,思惟分別,亦復歡喜,於法得定,亦復如是。復有五法,謂五人:中般涅槃、生般涅槃、無行般涅槃、有行般涅槃、上流阿迦尼吒。諸比丘!是為如來所說正法,當共撰集,以防諍訟,使梵行久立,多所饒益,天、人獲安。   「又,諸比丘!如來說六正法,謂內六入:眼入、耳入、鼻入、舌入、身入、意入。復有六法,謂外六入:色入、聲入、香入、味入、觸入、法入。復有六法,謂六識身:眼識身,耳、鼻、舌、身、意識身。復有六法,謂六觸身:眼觸身,耳、鼻、舌、身、意觸身。復有六法,謂六受身:眼受身,耳、鼻、舌、身、意受身。復有六法,謂六想身:色想、聲想、香想、味想、觸想、法想。復有六法,謂六思身:色思、聲思、香思、味思、觸思、法思。復有六法,謂六愛身:色愛身,聲、香、味、觸、法愛身。復有六法,謂六諍本:若比丘好瞋不捨,不敬如來,亦不敬法,亦不敬眾,於戒穿漏,染汙不淨;好於眾中多生諍訟,人所憎惡,嬈亂淨眾,天、人不安。諸比丘!汝等當自內觀,設有瞋恨,如彼嬈亂者,當集和合眾,廣設方便,拔此諍本;汝等又當專念自觀,若結恨已滅,當更方便,遮止其心,勿復使起。諸比丘!佷戾不諦、慳吝嫉妒、巧偽虛妄、自因己見、謬受不捨、迷於邪見、與邊見俱,亦復如是。復有六法,謂六界:地界、火界、水界、風界、空界、識界。復有六法,謂六察行:眼察色,耳聲、鼻香、舌味、身觸、意察法。   「復有六法,謂六出要界。若比丘作是言:『我修慈心,更生瞋恚。』餘比丘語言:『汝勿作此言,勿謗如來,如來不作是說:欲使修慈解脫,更生瞋恚想,無有是處。佛言:除瞋恚已,然後得慈。』若比丘言:『我行悲解脫,生憎嫉心;行喜解脫,生憂惱心;行捨解脫,生憎愛心;行無我行,生狐疑心;行無想行,生眾亂想。』亦復如是。復有六法,謂六無上:見無上、聞無上、利養無上、戒無上、恭敬無上、憶念無上。復有六法,謂六思念:佛念、法念、僧念、戒念、施念、天念。是為如來所說正法,當共撰集,以防諍訟,使梵行久立,多所饒益,天、人獲安。   「諸比丘!如來說七正法,謂七非法:無信、無慚、無愧、少聞、懈怠、多忘、無智。復有七法,謂七正法:有信、有慚、有愧、多聞、精進、總持、多智。復有七法,謂七識住:或有眾生,若干種身,若干種想,天及人是,是初識住;或有眾生,若干種身而一想者,梵光音天最初生時是,是二識住;或有眾生,一身若干種想,光音天是,是三識住;或有眾生,一身一想,遍淨天是,是四識住;或有眾生,空處住、識處住、不用處住。   「復有七法,謂七勤法:一者比丘勤於戒行,二者勤滅貪慾,三者勤破邪見,四者勤於多聞,五者勤於精進,六者勤於正念,七者勤於禪定。復有七法,謂七想:不淨想、食不淨想、一切世間不可樂想,無想、無常想、無常苦想、苦無我想。復有七法,謂七三昧具:正見、正思、正語、正業、正命、正方便、正念。復有七法,謂七覺意:念覺意、法覺意、精進覺意、喜覺意、猗覺意、定覺意、護覺意。是為如來所說正法,當共撰集,以防諍訟,使梵行久立,多所饒益,天、人獲安。   「諸比丘!如來說八正法,謂世八法:利、衰、毀、譽、稱、譏、苦、樂。復有八法,謂八解脫:色觀色,一解脫;內無色想觀外色,二解脫;淨解脫,三解脫;度色想滅瞋恚想住空處解脫,四解脫;度空處住識處,五解脫;度識處住不用處,六解脫;度不用處住有想無想處,七解脫;度有想無想處住想知滅,八解脫。復有八法,謂八聖道:正見、正志、正語、正業、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復有八法,謂八人:須陀洹向、須陀洹、斯陀含向、斯陀含、阿那含向、阿那含、阿羅漢向、阿羅漢。是為如來所說正法,當共撰集,以防諍訟,使梵行久立,多所饒益,天、人獲安。   「諸比丘!如來說九正法,所謂九眾生居:或有眾生,若干種身,若干種想,天及人是,是初眾生居;復有眾生,若干種身而一想者,梵光音天最初生時是,是二眾生居;復有眾生,一身若干種想,光音天是,是三眾生居;復有眾生,一身一想,遍淨天是,是四眾生居;復有眾生,無想無所覺知,無想天是,是五眾生居;復有眾生,空處住,是六眾生居;復有眾生,識處住,是七眾生居;復有眾生,不用處住,是八眾生居;復有眾生,住有想無想處,是九眾生居。是為如來所說正法,當共撰集,以防諍訟,使梵行久立,多所饒益,天、人獲安。   「諸比丘!如來說十正法,所謂十無學法,無學正見、正思、正語、正業、正命、正念、正方便、正定、正智、正解脫。是為如來所說正法,當共撰集,以防諍訟,使梵行久立,多所饒益,天、人獲安。」   爾時,世尊印可舍利弗所說。時,諸比丘聞舍利弗所說,歡喜奉行。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八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1 長阿含經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九   後秦弘始年佛陀耶捨共竺佛念譯   (一○)第二分十上經第六   如是我聞:   一時,佛遊鴦伽國,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詣瞻婆城,止宿伽伽池側。   以十五日月滿時,世尊在露地坐,大眾圍遶,竟夜說法,告舍利弗:「今者四方諸比丘集,皆各精勤,捐除眠睡,欲聞說法,吾患背痛,欲小止息,卿今可為諸比丘說法。」   時,舍利弗受佛教已,爾時世尊即四牒僧伽梨,偃右脅臥如師子,累足而臥。   爾時,耆年舍利弗告諸比丘:「今我說法,上中下言,皆悉真正,義味具足,梵行清淨,汝等諦聽!善思念之,當為汝說。」   時,諸比丘受教而聽。舍利弗告諸比丘:「有十上法,除眾結縛,得至泥洹,盡於苦際,又能具足五百五十法,今當分別,汝等善聽。諸比丘!有一成法、一修法、一覺法、一滅法、一退法、一增法、一難解法、一生法、一知法、一證法。雲何一成法?謂於諸善法能不放逸。雲何一修法?謂常自念身。雲何一覺法?謂有漏觸。雲何一滅法?謂是我慢。雲何一退法?謂不惡露觀。雲何一增法?謂惡露觀。雲何一難解法?謂無間定。雲何一生法?謂有漏解脫。雲何一知法?謂諸眾生皆仰食存。雲何一證法?謂無礙心解脫。   「又有二成法、二修法、二覺法、二滅法、二退法、二增法、二難解法、二生法、二知法、二證法。雲何二成法?謂知慚、知愧。雲何二修法?謂止與觀。雲何二覺法?謂名與色。雲何二滅法?謂無明、愛。雲何二退法?謂毀戒、破見。雲何二增法?戒具、見具。雲何二難解法?有因有緣,眾生生垢;有因有緣,眾生得淨。雲何二生法?盡智、無生智。雲何二知法?謂是處、非處。雲何二證法?謂明與解脫。   「又有三成法、三修法、三覺法、三滅法、三退法、三增法、三難解法、三生法、三知法、三證法。雲何三成法?一者親近善友,二者耳聞法音,三者法法成就。雲何三修法?謂三三昧:空三昧、無相三昧、無作三昧。雲何三覺法?謂三受:苦受、樂受、不苦不樂受。雲何三滅法?謂三愛:欲愛、有愛、無有愛。雲何三退法?謂三不善根:貪不善根、恚不善根、癡不善根。雲何三增法?謂三善根:無貪善根、無恚善根、無癡善根。雲何三難解法?謂三難解:賢聖難解、聞法難解、如來難解。雲何三生法?謂三相:息止相、精進相、捨離相。雲何三知法?謂三出要界:欲出要至色界,色界出要至無色界;捨離一切諸有為法,彼名為盡。雲何三證法?謂三明:宿命智、天眼智、漏盡智。諸比丘!是為三十法,如實無虛,如來知已,平等說法。   「復有四成法、四修法、四覺法、四滅法、四退法、四增法、四難解法、四生法、四知法、四證法。雲何四成法?謂四輪法:一者住中國,二者近善友,三者自謹慎,四者宿植善本。雲何四修法?謂四念處:比丘內身身觀,精勤不懈,憶念不忘,捨世貪憂;外身身觀,精勤不懈,憶念不忘,捨世貪憂;內外身身觀,精勤不懈,憶念不忘,捨世貪憂。受、意、法觀,亦復如是。雲何四覺法?謂四食:摶食、觸食、念食、識食。雲何四滅法?謂四受:欲受、我受、戒受、見受。   「雲何四退法?謂四扼:欲扼、有扼、見扼、無明扼。雲何四增法?謂四無扼:無慾扼、無有扼、無見扼、無無明扼。雲何四難解法?謂有四聖諦:苦諦、集諦、滅諦、道諦。雲何四生法?謂四智:法智、未知智、等智、知他心智。雲何四知法?謂四辯才:法辯、義辯、辭辯、應辯。雲何四證法?謂四沙門果:須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羅漢果。諸比丘!是為四十法,如實無虛,如來知已,平等說法。   「復有五成法、五修法、五覺法、五滅法、五退法、五增法、五難解法、五生法、五知法、五證法。雲何五成法?謂五滅盡枝:一者信佛.如來.至真,十號具足;二者無病,身常安隱;三者質直無有諛諂,直趣如來涅槃徑路;四者專心不亂,諷誦不忘;五者善於觀察法之起滅,以賢聖行盡於苦本。雲何五修法?謂五根:信根、精進根、念根、定根、慧根。雲何五覺法?謂五受陰:色受陰,受、想、行、識受陰。   「雲何五滅法?謂五蓋:貪慾蓋、瞋恚蓋、眠睡蓋、掉戲蓋、疑蓋。雲何五退法?謂五心礙結:一者比丘疑佛,疑佛已,則不親近,不親近已,則不恭敬,是為初心礙結;又比丘於法、於眾、於戒,有穿漏行、不真正行、為汙染行,不親近戒,亦不恭敬,是為四心礙結;又復比丘於梵行人生惡向心,心不喜樂,以粗惡言而毀罵之,是為五心礙結。雲何五增法?謂五喜本:一悅、二念、三猗、四樂、五定。   「雲何五難解法?謂五解脫入:若比丘精勤不懈,樂閑靜處,專念一心,未解得解,未盡得盡,未安得安。何謂五?若比丘聞佛說法,或聞梵行者說,或聞師長說,思惟觀察,分別法義,心得歡喜,得歡喜已,便得法愛,得法愛已,身心安隱,身心安隱已,則得禪定,得禪定已,得如實智,是為初解脫入。於是,比丘聞法歡喜,受持諷誦,亦復歡喜,為他人說,亦復歡喜,思惟分別,亦復歡喜,於法得定,亦復如是。   「雲何五生法?謂賢聖五智定:一者修三昧現樂後樂,生內外智。二者賢聖無愛,生內外智。三者諸佛賢聖之所修行,生內外智。四者猗寂滅相,獨而無侶,而生內外智。五者於三昧一心入、一心起,生內外智。雲何五知法?謂五出要界:一者比丘於欲不樂、不念,亦不親近,但念出要,樂於遠離,親近不怠,其心調柔,出要離欲,因欲起漏亦盡捨滅,而得解脫,是為欲出要,瞋恚出要、嫉妒出要、色出要、身見出要,亦復如是。雲何五證法?謂五無學聚:無學戒聚、定聚、慧聚、解脫聚、解脫知見聚,是為五十法。如實無虛,如來知已,平等說法。   「復有六成法、六修法、六覺法、六滅法、六退法、六增法、六難解法、六生法、六知法、六證法。雲何六成法?謂六重法:若有比丘修六重法,可敬可重,和合於眾,無有諍訟,獨行無雜。雲何六?於是,比丘身常行慈,敬梵行者,住仁愛心,名曰重法,可敬可重,和合於眾,無有諍訟,獨行無雜。復次,比丘口慈、意慈,以法得養及缽中餘,與人共之,不懷彼此。復次,比丘聖所行戒,不犯不毀,無有染汙,智者所稱,善具足持,成就定意。復次,比丘成就賢聖出要,平等盡苦,正見及諸梵行,是名重法,可敬可重,和合於眾,無有諍訟,獨行不雜。   「雲何六修法?謂六念:念佛、念法、念僧、念戒、念施、念天。雲何六覺法?謂六內入,眼入、耳入、鼻入、舌入、身入、意入。雲何六滅法?謂六愛:色愛、聲愛、香、味、觸、法愛。雲何六退法?謂六不敬法:不敬佛、不敬法、不敬僧、不敬戒、不敬定、不敬父母。雲何六增法?謂六敬法:敬佛、敬法、敬僧、敬戒、敬定、敬父母。雲何六難解法?謂六無上:見無上、聞無上、利養無上、戒無上、恭敬無上、念無上。雲何六生法?謂六等法:於是,比丘眼見色無憂無喜,住捨專念,耳聲、鼻香、舌味、身觸、意法,不喜不憂,住捨專念。   「雲何六知法?謂六出要界:若比丘作是言:『我修慈心,更生瞋恚。』餘比丘言:『汝勿作此言,勿謗如來,如來不作是說,欲使修慈解脫更生瞋恚者,無有是處。佛言:除瞋恚已,然後得慈。』若比丘言:『我行悲解脫,生憎嫉心;行喜解脫,生憂惱心;行捨解脫,生憎愛心;行無我行,生狐疑心;行無想行,生眾亂想。』亦復如是。雲何六證法?謂六神通:一者神足通證,二者天耳通證,三者知他心通證,四者宿命通證,五者天眼通證,六者漏盡通證。是為六十法。諸比丘!如實無虛,如來知已,平等說法。   「復有七成法、七修法、七覺法、七滅法、七退法、七增法、七難解法、七生法、七知法、七證法。雲何七成法?謂七財:信財、戒財、慚財、愧財、聞財、施財、慧財,為七財。雲何七修法?謂七覺意。於是,比丘修念覺意,依無慾、依寂滅、依遠離;修法、修精進、修喜、修猗、修定、修捨,依無慾、依寂滅、依遠離。   「雲何七覺法?謂七識住處:若有眾生,若干種身,若干種想,天及人是,是初識住。復有眾生,若干種身而一想者,梵光音天最初生時是,是二識住。復有眾生,一身若干種想,光音天是,是三識住。復有眾生,一身一想,遍淨天是,是四識住。或有眾生,空處住,是五識住,或識處住,是六識住。或不用處住,是七識住。雲何七滅法?謂七使法:欲愛使、有愛使、見使、慢使、瞋恚使、無明使、疑使。   「雲何七退法?謂七非法:是比丘無信、無慚、無愧、少聞、懈墮、多忘、無智。雲何七增法?謂七正法:於是,比丘有信、有慚、有愧、多聞、不懈墮、強記、有智。雲何七難解法?謂七正善法:於是,比丘好義、好法、好知時、好知足、好自攝、好集眾、好分別人。雲何七生法?謂七想:不淨想、食不淨想、一切世間不可樂想、死想、無常想、無常苦想、苦無我想。   「雲何七知法?謂七勤:勤於戒行、勤滅貪慾、勤破邪見、勤於多聞、勤於精進、勤於正念、勤於禪定。雲何七證法?謂七漏盡力:於是,漏盡比丘於一切諸苦、集、滅、味、過、出要,如實知見。觀欲如火坑,亦如刀劍,知欲見欲,不貪於欲,心不住欲。漏盡比丘逆順觀察,如實覺知,如實見已,世間貪嫉、惡不善法不漏不起,修四念處,多修多行,五根、五力、七覺意、賢聖八道,多修多行。諸比丘!是為七十法,如實不虛,如來知已,平等說法。   「復有八成法、八修法、八覺法、八滅法、八退法、八增法、八難解法、八生法、八知法、八證法。雲何八成法?謂八因緣:不得梵行而得智,得梵行已智增多。雲何為八?於是,比丘依世尊住,或依師長,或依智慧梵行者住,生慚愧心,有愛有敬,是謂初因緣,未得梵行而得智,得梵行已智增多。復次,依世尊住,隨時請問,此法雲何?義何所趣?時,諸尊長即為開演甚深義理,是為二因緣。既聞法已,身心樂靜,是為三因緣。既樂靜已,不為遮道無益雜論,彼到眾中,或自說法,或請他說,猶復不捨賢聖默然,是為四因緣。多聞廣博,守持不忘,諸法深奧,上中下善,義味諦誠,梵行具足,聞已入心,見不流動,是為五因緣。修習精勤,滅惡增善,勉力堪任,不捨斯法,是為六因緣。有以智慧知起滅法,賢聖所趣,能盡苦際,是為七因緣。觀五受陰,生相、滅相,此色、色集、色滅,此受、想、行、識,識集、識滅,是為八因緣。未得梵行而有智,得梵行已智增多。   「雲何八修法?謂賢聖八道:正見、正志、正語、正業、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雲何八覺法?謂世八法:利、衰、毀、譽、稱、譏、苦、樂。雲何八滅法?謂八邪:邪見、邪思、邪語、邪業、邪命、邪方便、邪念、邪定。雲何八退法?謂八懈怠法,何謂八懈怠?比丘乞食不得食,便作是念:『我於今日下村乞食不得,身體疲極,不能堪任坐禪、經行,今宜臥息。』懈怠比丘即便臥息,不肯精勤未得欲得、未獲欲獲、未證欲證,是為初懈怠。懈怠比丘得食既足,復作是念:『我朝入村乞食,得食過足,身體沈重,不能堪任坐禪、經行,今宜寢息。』懈怠比丘即便寢息,不能精勤未得欲得、未獲欲獲、未證欲證。懈怠比丘設少執事,便作是念:『我今日執事,身體疲極,不能堪任坐禪、經行,今宜寢息。』懈怠比丘即便寢息。懈怠比丘設欲執事,便作是念:『明當執事,必有疲極,今者不得坐禪、經行,當豫臥息。』懈怠比丘即便臥息。懈怠比丘設少行來,便作是念:『我朝行來,身體疲極,不能堪任坐禪、經行,我今宜當臥息。』懈怠比丘即便臥息。懈怠比丘設欲少行,便作是念:『我明當行,必有疲極,今者不得坐禪、經行,當豫寢息。』懈怠比丘即尋寢息,不能精勤未得欲得、未獲欲獲、未證欲證,是為六懈怠比丘。設遇小患,便作是念:『我得重病,困篤羸瘦,不能堪任坐禪、經行,當須寢息。』懈怠比丘即尋寢息,不能精勤未得欲得、未獲欲獲、未證欲證。懈怠比丘所患已差,復作是念:『我病差未久,身體羸瘦,不能堪任坐禪、經行,宜自寢息。』懈怠比丘即尋寢息,不能精勤未得欲得、未獲欲獲、未證欲證。雲何八增法?謂八不怠。   「雲何八精進?比丘入村乞食,不得食還,即作是念:『我身體輕便,少於睡眠,宜可精進坐禪、經行。』未得者得,未獲者獲,未證者證,於是,比丘即便精進,是為初精進比丘。乞食得足,便作是念:『我今入村,乞食飽滿,氣力充足,宜勤精進坐禪、經行。』未得者得,未獲者獲,未證者證,於是,比丘即尋精進。精進比丘設有執事,便作是念:『我向執事,廢我行道,今宜精進坐禪、經行。』未得者得,未獲者獲,未證者證,於是,比丘即尋精進。精進比丘設欲執事,便作是念:『明當執事,廢我行道,今宜精進坐禪、經行。』未得者得,未獲者獲,未證者證,於是,比丘即便精進。精進比丘設有行來,便作是念:『我朝行來,廢我行道,今宜精進坐禪、經行。』未得者得,未獲者獲,未證者證,於是,比丘即尋精進。精進比丘設欲行來,便作是念:『我明當行,廢我行道,今宜精進坐禪、經行。』未得者得,未獲者獲,未證者證,於是比丘即便精進。精進比丘設遇患時,便作是念:『我得重病或能命終,今宜精進。』未得者得,未獲者獲,未證者證,於是比丘即便精進。精進比丘患得小差,復作是念:『我病初差,或更增動,廢我行道,今宜精進坐禪、經行。』未得者得,未獲者獲,未證者證,於是,比丘即便精進坐禪、經行,是為八。   「雲何八難解法?謂八不閑妨修梵行。雲何八?如來.至真出現於世,說微妙法,寂滅無為,向菩提道,有人生地獄中,是為不閑處,不得修梵行。如來.至真出現於世,說微妙法,寂滅無為,向菩提道,而有眾生在畜生中、餓鬼中、長壽天中、邊地無識,無佛法處,是為不閑處,不得修梵行。如來.至真.等正覺出現於世,說微妙法,寂滅無為,向菩提道,或有眾生生於中國,而有邪見,懷顛倒心,惡行成就,必入地獄,是為不閑處,不得修梵行。如來.至真.等正覺出現於世,說微妙法,寂滅無為,向菩提道,或有眾生生於中國,聾、盲、瘖、啞不得聞法,修行梵行,是為不閑。如來.至真.等正覺不出世間,無有能說微妙法,寂滅無為,向菩提道,而有眾生生於中國,彼諸根具足,堪受聖教,而不值佛,不得修行梵行,是為八不閑。   「雲何八生法?謂八大人覺:道當少欲,多欲非道;道當知足,無厭非道;道當閑靜,樂眾非道;道當自守,戲笑非道;道當精進,懈怠非道;道當專念,多忘非道;道當定意,亂意非道;道當智慧,愚癡非道。雲何八知法?謂八除入:內有色想,觀外色少,若好若醜,常觀常念,是為初除入。內有色想,觀外色無量,若好若醜,常觀常念,是為二除入。內無色想,外觀色少,若好若醜,常觀常念,是為三除入。內無色想,外觀色無量,若好若醜,常觀常念,是為四除入。內無色想,外觀色青,青色、青光、青見,譬如青蓮華,亦如青波羅□衣,純一青色、青光、青見,作如是想,常觀常念,是為五除入。內無色想,外觀色黃,黃色、黃光、黃見,譬如黃華、黃波羅□衣,黃色、黃光、黃見,常念常觀,作如是想,是為六除入。內無色想,觀外色赤,赤色、赤光、赤見,譬如赤華、赤波羅□衣,純一赤色、赤光、赤見,常觀常念,作如是想,是為七除入。內無色想,外觀色白,白色、白光、白見,譬如白華、白波羅□衣,純一白色、白光、白見,常觀常念,作如是想,是為八除入。   「雲何八證法?謂八解脫:色觀色,一解脫。內無色想,觀外色,二解脫。淨解脫,三解脫。度色想,滅瞋恚想,住空處,四解脫。度空處,住識處,五解脫。度識處,住不用處,六解脫。度不用處,住有想無想處,七解脫。度有想無想處,住想知滅,八解脫。諸比丘!是為八十法,如實無虛,如來知已,平等說法。   「復有九成法、九修法、九覺法、九滅法、九退法、九增法、九難解法、九生法、九知法、九證法。雲何九成法?謂九淨滅枝法:戒淨滅枝、心淨滅枝、見淨滅枝、度疑淨滅枝、分別淨滅枝、道淨滅枝、除淨滅枝、無慾淨滅枝、解脫淨滅枝。雲何九修法?謂九喜本:一喜,二愛,三悅,四樂,五定,六如實知,七除捨,八無慾,九解脫。   「雲何九覺法?謂九眾生居:或有眾生,若干種身若干種想,天及人是,是初眾生居。或有眾生,若干種身而一想者,梵光音天最初生時是,是二眾生居。或有眾生,一身若干種想,光音天是,是三眾生居。或有眾生,一身一想,遍淨天是,是四眾生居。或有眾生,無想無所覺知,無想天是,是五眾生居。復有眾生,空處住,是六眾生居。復有眾生,識處住,是七眾生居。復有眾生,不用處住,是八眾生居。復有眾生,住有想無想處,是九眾生居。   「雲何九滅法?謂九愛本:因愛有求,因求有利,因利有用,因用有欲,因欲有著,因著有嫉,因嫉有守,因守有護。雲何九退法?謂九惱法:有人已侵惱我,今侵惱我,當侵惱我;我所愛者,已侵惱,今侵惱,當侵惱;我所憎者,已愛敬,今愛敬,當愛敬。雲何九增法?謂無惱:彼已侵我,我惱何益?已不生惱,今不生惱,當不生惱;我所愛者,彼已侵惱,我惱何益?已不生惱,今不生惱,當不生惱;我所憎者,彼已愛敬,我惱何益?已不生惱,今不生惱,當不生惱。   「雲何九難解法?謂九梵行:若比丘有信而不持戒,則梵行不具;比丘有信、有戒、則梵行具足。若比丘有信、有戒而不多聞,則梵行不具;比丘有信、有戒、有多聞,則梵行具足。若比丘有信、有戒、有多聞,不能說法,則梵行不具;比丘有信、有戒、有多聞,能說法,則梵行具足。若比丘有信、有戒、有多聞,能說法,不能養眾,則梵行不具;若比丘有信、有戒、有多聞,能說法、能養眾,則梵行具足。若比丘有信、有戒、有多聞,能說法、能養眾,不能於大眾中廣演法言,則梵行不具;若比丘有信、有戒、有多聞,能說法、能養眾,能於大眾廣演法言,則梵行具足。若比丘有信、有戒、有多聞,能說法、能養眾,能在大眾廣演法言,而不得四禪,則梵行不具;若比丘有信、有戒、有多聞,能說法、能養眾,能於大眾廣演法言,又得四禪,則梵行具足。若比丘有信、有戒、多聞,能說法、能養眾,在大眾中廣演法言,又得四禪,不於八解脫逆順遊行,則梵行不具;有比丘有信、有戒、有多聞,能說法、能養眾,於大眾中廣演法言,具足四禪,於八解脫逆順遊行,則梵行具足。若比丘有信、有戒、有多聞,能說法、能養眾,在大眾中廣演法言,得四禪,於八解脫逆順遊行,然不能盡有漏成無漏,心解脫、智慧解脫,於現法中自身作證,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更不受有,則梵行不具;若比丘有信、有戒、有多聞,能說法、能養眾,能在大眾廣演法言,成就四禪,於八解脫逆順遊行,捨有漏成無漏,心解脫、智慧解脫,於現法中自身作證,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更不受有,則梵行具足。   「雲何九生法?謂九想:不淨想、觀食想、一切世間不可樂想、死想、無常想、無常苦想、苦無我想、盡想、無慾想。雲何九知法?謂九異法:生果異、因果異。生觸異、因觸異。生受異、因受異。生想異、因想異。生集異、因集異。生欲異、因欲異。生利異、因利異。生求異、因求異。生煩惱異、因煩惱異。雲何九證法?謂九盡:若入初禪,則聲刺滅。入第二禪,則覺觀刺滅。入第三禪,則喜刺滅。入第四禪,則出入息刺滅。入空處,則色想刺滅。入識處,則空想刺滅。入不用處,則識想刺滅。入有想無想處,則不用想刺滅。入滅盡定,則想受刺滅。諸比丘!是為九十法,如實不虛,如來知已,平等說法。   「復有十成法、十修法、十覺法、十滅法、十退法、十增法、十難解法、十生法、十知法、十證法。雲何十成法?謂十救法:一者比丘二百五十戒具,威儀亦具,見有小罪,生大怖畏,平等學戒,心無傾邪。二者得善知識。三者言語中正,多所含受。四者好求善法,分佈不吝。五者諸梵行人有所施設,輒往佐助,不以為勞,難為能為,亦教人為。六者多聞,聞便能持,未曾有忘。七者精進,滅不善法,增長善法。八者常自專念,無有他想,憶本善行,若在目前。九者智慧成就,觀法生滅,以賢聖律而斷苦本。十者樂於閑居,專念思惟,於禪中間無有調戲。   「雲何十修法?謂十正行:正見、正思、正語、正業、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正解脫、正知。雲何十覺法?謂十色入:眼入、耳入、鼻入、舌入、身入、色入、聲入、香入、味入、觸入。雲何十滅法?謂十邪行:邪見、邪思、邪語、邪業、邪命、邪方便、邪念、邪定、邪解脫、邪智。雲何十退法?謂十不善行跡:身殺、盜、婬,口兩舌、惡罵、妄言、綺語,意貪取、嫉妒、邪見。雲何十增法?謂十善行:身不殺、盜、婬,口不兩舌、惡罵、妄言、綺語,意不貪取、嫉妒、邪見。雲何十難解法?謂十賢聖居:一者比丘除滅五枝,二者成就六枝,三者捨一,四者依四,五者滅異諦,六者勝妙求,七者無濁想,八者身行已立,九者心解脫,十者慧解脫。   「雲何十生法?謂十稱譽處:若比丘自得信已,為他人說,亦復稱歎諸得信者。自持戒已,為他人說,亦復稱歎諸持戒者。自少欲已,為他人說,亦復稱歎諸少欲者。自知足已,為他人說,亦復稱歎諸知足者。自樂閑靜,為他人說,亦復稱歎樂閑靜者。自多聞已,為他人說,亦復稱歎諸多聞者。自精進已,為他人說,亦復稱歎諸精進者。自專念已,為他人說,亦復稱歎諸專念者。自得禪定,為他人說,亦復稱歎得禪定者。自得智慧,為他人說,亦復稱歎得智慧者。   「雲何十知法?謂十滅法:正見之人能滅邪見,諸緣邪見,起無數惡,亦盡除滅。諸因正見,生無數善,盡得成就正思、正語、正業、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正解脫、正智。正智之人能滅邪智,諸因邪智,起無數惡,悉皆除滅;諸因正智,起無數善法,盡得成就。雲何十證法?謂十無學法:無學正見、正思、正語、正業、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正解脫、正智。諸比丘!是為百法,如實無虛,如來知已,平等說法。」   爾時,舍利弗佛所印可,諸比丘聞舍利弗所說,歡喜奉行。   (一一)佛說長阿含第二分增一經第七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捨衛國祇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與汝等說微妙法,上中下言,皆悉真正,義味清淨,梵行具足,謂一增法也。汝等諦聽!善思念之!當為汝說。」   時,諸比丘受教而聽。佛告比丘:「一增法者,謂一成法、一修法、一覺法、一滅法、一證法。雲何一成法?謂不捨善法。雲何一修法?謂常自念身。雲何一覺法?謂有漏觸。雲何一滅法?謂有我慢。雲何一證法?謂無礙心解脫。   「又有二成法、二修法、二覺法、二滅法、二證法。雲何二成法?謂知慚、知愧。雲何二修法?謂止與觀。雲何二覺法?謂名與色。雲何二滅法?謂無明、有愛。雲何二證法?謂明與解脫。   「又有三成法、三修法、三覺法、三滅法、三證法。雲何三成法?一者親近善友,二者耳聞法音,三法法成就。雲何三修法?謂三三昧:空三昧、無想三昧、無作三昧。雲何三覺法?謂三受:苦受、樂受、不苦不樂受。雲何三滅法?謂三愛:欲愛、有愛、無有愛。雲何三證法?謂三明:宿命智、天眼智、漏盡智。   「又有四成法、四修法、四覺法、四滅法、四證法。雲何四成法?一者住中國,二者近善友,三者自謹慎,四者宿殖善本。雲何四修法?住四念處:比丘內身身觀,精勤不懈,憶念不忘,捨世貪憂;外身身觀,精勤不懈,憶念不忘,捨世貪憂;內外身身觀,精勤不懈,憶念不忘,捨世貪憂。受、意、法觀,亦復如是。雲何四覺法?謂四食:摶食、觸食、念食、識食。雲何四滅法?謂四受:欲受、我受、戒受、見受。雲何四證法?謂四沙門果:須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羅漢果。   「又有五成法、五修法、五覺法、五滅法、五證法。雲何五成法?謂五滅盡支:一者信佛.如來.至真,十號具足。二者無病,身常安隱。三者質直無有諛諂,真趣如來涅槃徑路。四者專心不亂,諷誦不忘。五者善於觀察法之起滅,以賢聖行盡於苦本。雲何五修法?謂五根:信根、精進根、念根、定根、慧根。雲何五覺法?謂五受陰:色受陰,受、想、行、識受陰。雲何五滅法?謂五蓋:貪慾蓋、瞋恚蓋、睡眠蓋、掉戲蓋、疑蓋。雲何五證法?謂五無學聚:無學戒聚、無學定聚、慧聚、解脫聚、解脫知見聚。   「復有六成法、六修法、六覺法、六滅法、六證法。雲何六成法?謂六重法。若有比丘修六重法,可敬可重,和合於眾,無有諍訟,獨行無雜。雲何六?於是,比丘身常行慈及修梵行,住仁愛心,名曰重法,可敬可重,和合於眾,無有諍訟,獨行無雜。復次,比丘口慈、意慈,以己供養及缽中餘,與人共之,不懷彼此。復次,比丘聖所行戒,不犯不毀,無有染汙,智者所稱,善具足持戒,成就賢聖出要,平等盡苦,正見及諸梵行,是名重法,可敬可重,和合於眾,無有諍訟,獨行不雜。   「雲何六修法?謂六念:佛念、法念、僧念、戒念、施念、天念。雲何六覺法?謂六內入:眼入、耳入、鼻入、舌入、身入、意入。雲何六滅法?謂六愛:色愛、聲愛,香、味、觸、法愛。雲何六證法?謂六神通:一者神足通證,二者天耳通證,三者知他心通證,四者宿命通證,五者天眼通證,六者漏盡通證。   「復有七成法、七修法、七覺法、七滅法、七證法。雲何七成法?謂七財:信財、戒財、慚財、愧財、聞財、施財、惠財,是為七財。雲何七修法?謂七覺意。於是,比丘修念覺意,依無慾、依寂滅、依遠離,修法、修精進、修喜、修猗、修定、修捨,依無慾、依寂滅、依遠離。   「雲何七覺法?謂七識住處:若有眾生,若干種身若干種想,天及人,此是初識住。復有眾生,若干種身而一想者,梵光音天最初生時是,是二識住。復有眾生,一身若干種想,光音天是,是三識住。復有眾生,一身一想,遍淨天是,是四識住處。復有眾生,空處住,是五識住。或識處住,是六識住。或不用處,是七識住。   「雲何七滅法?謂七使法:欲愛使、有愛使、見使、慢使、瞋恚使、無明使、疑使。雲何七證法?為七漏盡力。於是,漏盡比丘於一切諸苦、集、滅、味、過、出要,如實知見,觀欲如火坑,亦如刀劍,知欲見欲,不貪於欲,心不住欲;於中復善觀察,如實得知,如實見已,世間貪婬、惡不善法不起不漏,修四念處,多修多行,五根、五力、七覺意、賢聖八道,多修多行。   「復有八成法、八修法、八覺法、八滅法、八證法。雲何八成法?謂八因緣。未得梵行而得智,得梵行已智增多。雲何為八?如是比丘依世尊住,或依師長,或依智慧梵行者住,生慚愧心,有愛有敬,是為初因緣。未得梵行而得智,得梵行已智增多。復次,依世尊住,隨時請問:『此法雲何義,何所趣?』尊長即為開演深義,是為二因緣。既聞法已,身心樂靜,是為三因緣。不為遮道無益雜論,彼到眾中,或自說法,或請他說,猶復不捨賢聖默然,是為四因緣。多聞廣博,守持不忘,諸法深奧,上中下善,義味誠諦,梵行具足,聞已入心,見不流動,是為五因緣。修習精勤,滅不善行,善行日增,勉力堪任,不捨斯法,是為六因緣。又以智慧知起滅法,賢聖所趣能盡苦際,是為七因緣。又觀五受陰,生想、滅想,此色,色集、色滅,此受、想、行、識,識集、識滅,是為八因緣。未得梵行而有智,已得梵行智增多。   「雲何八修法?謂賢聖八道:正見、正志、正語、正業、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雲何八覺法?謂世八法:利、衰、毀、譽、稱、譏、苦、樂。雲何八滅法?謂八邪:邪見、邪志、邪語、邪業、邪命、邪方便、邪念、邪定。雲何八證法?謂八解脫:色觀色,一解脫。內無色想,外觀色,二解脫。淨解脫,三解脫。度色想,滅瞋恚想,住空處,四解脫。度空處,住識處,五解脫。度識處,住不用處,六解脫。度不用處,住有想無想處,七解脫。度有想無想處,住想知滅,八解脫。   「復有九成法、九修法、九覺法、九滅法、九證法。雲何九成法?謂九淨滅枝法:戒淨滅枝、心淨滅枝、見淨滅枝、度疑淨滅枝、分別淨滅枝、道淨滅枝、除淨滅枝、無慾淨滅枝、解脫淨滅枝。雲何九修法?謂九喜本:一喜,二愛,三悅,四樂,五定,六如實知,七除捨,八無慾,九解脫。雲何九覺法?謂九眾生居:或有眾生,若干種身若干種想,天及人是,是初眾生居。或有眾生,若干種身而一想者,梵光音天最初生時是,是二眾生居。或有眾生,一身若干種想,光音天是,是三眾生居。或有眾生,一身一想,遍淨天是,是四眾生居。無想無所覺知,無想天是,是五眾生居。復有眾生,空處住,是六眾生居。復有眾生,識處住,是七眾生居。復有眾生,不用處住,是八眾生居。復有眾生,住有想無想處,是九眾生居。   「雲何九滅法?謂九愛本:因愛有求,因求有利,因利有用,因用有欲,因欲有著,因著有嫉,因嫉有守,因守有護。雲何九證法?謂九盡:若入初禪,則聲刺滅。入第二禪,則覺觀刺滅。入第三禪,則喜刺滅。入第四禪,則出入息刺滅。入空處,則色想刺滅。入識處,則空想刺滅。入不用處,則識想刺滅。入有想無想處,則不用想刺滅。入滅盡定,則想受刺滅。   「復有十成法、十修法、十覺法、十滅法、十證法。雲何十成法?謂十救法:一者比丘二百五十戒具,威儀亦具,見有小罪,生大怖畏,平等學戒,心無傾邪。二者得善知識。三者言語中正,多所堪忍。四者好求善法,分佈不吝。五者諸梵行人有所施設,輒往佐助,不以為勞,難為能為,亦教人為。六者多聞,聞便能持,未曾有忘。七者精勤,滅不善法,增長善法。八者常自專念,無有他想,憶本善行,如在目前。九者智慧成就,觀法生滅,以賢聖律斷於苦本。十者樂於閑居,專念思惟,於禪中間無有調戲。   「雲何十修法?謂十正行:正見、正志、正語、正業、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正解脫、正智。雲何十覺法?謂十色入:眼入、耳入、鼻入、舌入、身入、色入、聲入、香入、味入、觸入。雲何十滅法?謂十邪行:邪見、邪志、邪語、邪業、邪命、邪方便、邪念、邪定、邪解脫、邪智。雲何十證法?謂十無學法:無學正見、正志、正語、正業、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正解脫、正智。諸比丘!此名一增法,我今為汝等說如是法,吾為如來、為諸弟子所應作者,皆已備悉,慈愍慇懃,訓誨汝等,汝等亦宜勤奉行之。諸比丘!當在閑居樹下空處,精勤坐禪,勿自放恣,今不勉力,後悔何益?此是我教,勤受持之。」   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九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1 長阿含經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十   後秦弘始年佛陀耶捨共竺佛念譯   (一二)第二分三聚經第八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捨衛國祇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與汝等說微妙法,義味清淨,梵行具足,謂三聚法。汝等諦聽!思惟念之!當為汝說。」時,諸比丘受教而聽。   佛告比丘:「三法聚者,一法趣惡趣。一法趣善趣。一法趣涅槃。雲何一法趣於惡趣?謂無仁慈,懷毒害心,是謂一法將向惡趣。雲何一法趣於善趣?謂不以噁心加於眾生,是為一法將向善趣。雲何一法趣於涅槃?謂能精勤,修身念處,是為一法將向涅槃。   「復有二法趣向惡趣,復有二法趣向善趣,復有二法趣向涅槃。雲何二法趣向惡趣?一謂毀戒,二謂破見。雲何二法趣向善趣?一謂戒具,二謂見具。雲何二法趣向涅槃?一謂為止,二謂為觀。   「復有三法趣向惡趣,三法向善趣,三法向涅槃。雲何三法向惡趣?謂三不善根:貪不善根、恚不善根、癡不善根。雲何三法向善趣?謂三善根:無貪善根、無恚善根、無癡善根。雲何三法趣向涅槃?謂三三昧:空三昧、無相三昧、無作三昧。   「又有四法趣向惡趣,四法向善趣,四法向涅槃。雲何四法向惡趣?謂愛語、恚語、怖語、癡語。雲何四法向善趣?謂不愛語、不恚語、不怖語、不癡語。雲何四法向涅槃?謂四念處:身念處、受念處、意念處、法念處。   「復有五法向惡趣,五法向善趣,五法向涅槃。雲何五法向惡趣?謂破五戒:殺、盜、婬逸、妄語、飲酒。雲何五法向善趣?謂持五戒:不殺、不盜、不婬、不欺、不飲酒。雲何五法趣向涅槃?謂五根:信根、精進根、念根、定根、慧根。   「又有六法向惡趣,六法向善趣,六法向涅槃。雲何六法向惡趣?謂六不敬:不敬佛、不敬法、不敬僧、不敬戒、不敬定、不敬父母。雲何六法向善趣?謂六敬法:敬佛、敬法、敬僧、敬戒、敬定、敬父母。雲何六法向涅槃?謂六思念:念佛、念法、念僧、念戒、念施、念天。   「又有七法向惡趣,七法向善趣,七法向涅槃。雲何七法向惡趣?謂殺生、不與取、婬逸、妄語、兩舌、惡口、綺語。雲何七法向善趣?謂不殺生、不盜、不婬、不欺、不兩舌、不惡口、不綺語。雲何七法向涅槃?謂七覺意:念覺意、擇法覺意、精進覺意、猗覺意、定覺意、喜覺意、捨覺意。   「又有八法向惡趣,八法向善趣,八法向涅槃。雲何八法向惡趣?謂八邪行:邪見、邪志、邪語、邪業、邪命、邪方便、邪念、邪定。雲何八法向善趣?謂世正見:正志、正語、正業、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雲何八法向涅槃?謂八賢聖道:正見、正志、正語、正業、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   「又有九法向惡趣,九法向善趣,九法向涅槃。雲何九法向惡趣?謂九惱:有人已侵惱我,今侵惱我,當侵惱我;我所愛者,已侵惱,今侵惱,當侵惱;我所憎者,已愛敬,今愛敬,當愛敬。雲何九法向善趣?謂九無惱:彼已侵我,我惱何益?已不生惱,今不生惱,當不生惱;我所愛者,彼已侵惱,我惱何益?已不生惱,今不生惱,當不生惱;我所憎者,彼已愛敬,我惱何益?已不生惱,當不生惱,今不生惱。雲何九法向涅槃?謂九善法,一喜,二愛,三悅,四樂,五定,六實知,七除捨,八無慾,九解脫。   「又有十法向惡趣,十法向善趣,十法向涅槃。雲何十法向惡趣?謂十不善:身殺、盜、婬,口兩舌、惡罵、妄言、綺語,意貪取、嫉妒、邪見。雲何十法向善趣?謂十善行:身不殺、盜、婬,口不兩舌、惡罵、妄言、綺語,意不貪取、嫉妒、邪見。雲何十法向涅槃?謂十直道:正見、正志、正語、正業、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正解脫、正智。諸比丘!如是十法,得至涅槃,是名三聚微妙正法,我為如來、為眾弟子所應作者,無不周備,憂念汝等,故演經道;汝等亦宜自憂其身,當處閑居、樹下思惟,勿為懈怠,今不勉力,後悔無益。」   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三)佛說長阿含第二分大緣方便經第九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拘流沙國劫摩沙住處,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爾時,阿難在閑靜處,作是念言:「甚奇!甚特!世尊所說十二因緣法之光明,甚深難解,如我意觀,猶如目前,以何為深?」於是,阿難即從靜室起,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白世尊言:「我向於靜室,默自思念:『甚奇!甚特!世尊所說十二因緣法之光明,甚深難解,如我意觀,如在目前,以何為深?』」   爾時,世尊告阿難曰:「止!止!勿作此言:『十二因緣法之光明,甚深難解!』阿難!此十二因緣難見難知,諸天、魔、梵、沙門、婆羅門、未見緣者,若欲思量觀察分別其義者,則皆荒迷,無能見者。阿難!我今語汝老死有緣,若有問言:『何等是老死緣?』應答彼言:『生是老死緣!』若復問言:『誰是生緣?』應答彼言:『有是生緣。』若復問言:『誰是有緣?』應答彼言:『取是有緣。』若復問言:『誰是取緣?』應答彼言:『愛是取緣。』若復問言:『誰是愛緣?』應答彼言:『受是愛緣。』若復問言:『誰是受緣?』應答彼言:『觸是受緣。』若復問言:『誰為觸緣?』應答彼言:『六入是觸緣。』若復問言:『誰為六入緣?』應答彼言:『名色是六入緣。』若復問言:『誰為名色緣?』應答彼言:『識是名色緣。』若復問言:『誰為識緣?』應答彼言:『行是識緣。』若復問言:『誰為行緣?』應答彼言:『癡是行緣。』阿難!如是緣癡有行,緣行有識,緣識有名色,緣名色有六入,緣六入有觸,緣觸有受,緣受有愛,緣愛有取,緣取有有,緣有有生,緣生有老、死、憂、悲、苦惱,大患所集,是為此大苦陰緣。」   佛告阿難:「緣生有老死,此為何義?若使一切眾生無有生者,寧有老死不?」   阿難答曰:「無也。」   「是故,阿難!以此緣,知老死由生,緣生有老死,我所說者,義在於此。」   又告阿難:「緣有有生,此為何義?若使一切眾生無有欲有、色無色有者,寧有生不?」   答曰:「無也。」   「阿難!我以此緣,知生由有,緣有有生,我所說者,義在於此。」   又告阿難:「緣取有有,此為何義?若使一切眾生無有欲取、見取、戒取、我取者,寧有有不?」   答曰:「無也。」   「阿難!我以此緣,知有由取,緣取有有,我所說者,義在於此。」   又告阿難:「緣愛有取,此為何義?若使一切眾生無有欲愛、有愛、無有愛者,寧有取不?」   答曰:「無有。」   「阿難!我以此緣,知取由愛,緣愛有取,我所說者,義在於此。」   又告阿難:「緣受有愛,此為何義?若使一切眾生無有樂受、苦受、不苦不樂受者,寧有愛不?」   答曰:「無也。」   「阿難!我以此緣,知愛由受,緣受有愛,我所說者,義在於此。阿難!當知因愛有求,因求有利,因利有用,因用有欲,因欲有著,因著有嫉,因嫉有守,因守有護。阿難!由有護故,有刀杖、諍訟、作無數惡,我所說者,義在於此。阿難!此為何義,若使一切眾生無有護者,當有刀杖、諍訟,起無數惡不?」   答曰:「無也。」   「是故,阿難!以此因緣,知刀杖、諍訟由護而起,緣護有刀杖、諍訟。阿難!我所說者,義在於此。」   又告阿難:「因守有護,此為何義?若使一切眾生無有守者,寧有護不?」   答曰:「無也。」   「阿難!我以此緣,知護由守,因守有護,我所說者,義在於此。阿難!因嫉有守,此為何義?若使一切眾生無有嫉者,寧有守不?」   答曰:「無也。」   「阿難!我以此緣,知守由嫉,因嫉有守,我所說者,義在於此。阿難!因著有嫉,此為何義?若使一切眾生無有著者,寧有嫉不?」   答曰:「無也。」   「阿難!我以此緣,知嫉由著,因著有嫉,我所說者,義在於此。阿難!因欲有著,此為何義?若使一切眾生無有欲者,寧有著不?」   答曰:「無也。」   「阿難!我以此緣,知著由欲,因欲有著,我所說者,義在於此。阿難!因用有欲,此為何義?若使一切眾生無有用者,寧有欲不?」   答曰:「無也。」   「阿難,我以此義,知欲由用,因用有欲,我所說者,義在於此。阿難!因利有用,此為何義,若使一切眾生無有利者,寧有用不?」   答曰:「無也。」   「阿難!我以此義,知用由利,因利有用,我所說者,義在於此。阿難!因求有利,此為何義?若使一切眾生無有求者,寧有利不?」   答曰:「無也。」   「阿難!我以此緣,知利由求,因求有利,我所說者,義在於此。阿難!因愛有求,此為何義?若使一切眾生無有愛者,寧有求不?」   答曰:「無也。」   「阿難!我以此緣,知求由愛,因愛有求,我所說者,義在於此。」   又告阿難:「因愛有求,至於守護,受亦如是,因受有求,至於守護。」   佛告阿難:「緣觸有受,此為何義?阿難!若使無眼、無色、無眼識者,寧有觸不?」   答曰:「無也。」   「若無耳、聲、耳識,鼻、香、鼻識,舌、味、舌識,身、觸、身識,意、法、意識者,寧有觸不?」   答曰:「無也。」   「阿難!若使一切眾生無有觸者,寧有受不?」   答曰:「無也。」   「阿難!我以是義,知受由觸,緣觸有受,我所說者,義在於此。阿難!緣名色有觸,此為何義?若使一切眾生無有名色者,寧有心觸不?」   答曰:「無也。」   「若使一切眾生無形色相貌者,寧有身觸不?」   答曰:「無也。」   「阿難!若無名色,寧有觸不?」   答曰:「無也。」   「阿難!我以是緣,知觸由名色,緣名色有觸,我所說者,義在於此。阿難!緣識有名色,此為何義?若識不入母胎者,有名色不?」   答曰:「無也。」   「若識入胎不出者,有名色不?」   答曰:「無也。」   「若識出胎,嬰孩壞敗,名色得增長不?」   答曰:「無也。」   「阿難!若無識者,有名色不?」   答曰:「無也。」   「阿難!我以是緣,知名色由識,緣識有名色,我所說者,義在於此。阿難!緣名色有識,此為何義?若識不住名色,則識無住處;若無住處,寧有生、老、病、死、憂、悲、苦惱不?」   答曰:「無也。」   「阿難!若無名色,寧有識不?」   答曰:「無也。」   「阿難!我以此緣,知識由名色,緣名色有識,我所說者,義在於此。阿難!是故名色緣識,識緣名色,名色緣六入,六入緣觸,觸緣受,受緣愛,愛緣取,取緣有,有緣生,生緣老、死、憂、悲、苦、惱,大苦陰集。   「阿難!齊是為語,齊是為應,齊是為限,齊此為演說,齊是為智觀,齊是為眾生。阿難!諸比丘於此法中,如實正觀,無漏心解脫。阿難!此比丘當名為慧解脫,如是解脫比丘如來終亦知,如來不終亦知,如來終不終亦知,如來非終非不終亦知,何以故?阿難!齊是為語,齊是為應,齊是為限,齊是為演說,齊是為智觀,齊是為眾生;如是盡知已,無漏心解脫比丘不知不見如是知見。阿難!夫計我者,齊幾名我見,名色與受,俱計以為我。有人言:『受非我,我是受。』或有言:『受非我,我非受,受法是我。』或有言:『受非我,我非受,受法非我,但愛是我。』   「阿難!彼見我者,言受是我,當語彼言:『如來說三受,樂受、苦受、不苦不樂受。當有樂受時,無有苦受、不苦不樂受;有苦受時,無有樂受、不苦不樂受;有不苦不樂受時,無有苦受、樂受。』所以然者?阿難!樂觸緣生樂受,若樂觸滅受亦滅。阿難!苦觸緣生苦受,若苦觸滅受亦滅;不苦不樂觸緣生不苦不樂受,若不苦不樂觸滅受亦滅。阿難!如兩木相攢則有火生,各置異處則無有火。此亦如是,因樂觸緣故生樂受,若樂觸滅受亦俱滅;因苦觸緣故生苦受,若苦觸滅受亦俱滅;因不苦不樂觸緣生不苦不樂受,若不苦不樂觸滅受亦俱滅。阿難!此三受有為無常,從因緣生,盡法、滅法,為朽壞法。彼非我有,我非彼有,當以正智如實觀之。阿難!彼見我者,以受為我,彼則為非。   「阿難!彼見我者,言受非我,我是受者,當語彼言:『如來說三受,苦受、樂受、不苦不樂受。若樂受是我者,樂受滅時,則有二我,此則為過。若苦受是我者,苦受滅時,則有二我,此則為過。若不苦不樂受是我者,不苦不樂受滅時,則有二我,此則為過。』阿難!彼見我者,言:『受非我,我是受。』彼則為非。阿難!彼計我者,作此說:『受非我,我非受,受法是我。』當語彼言:『一切無受。汝雲何言有受法?汝是受法耶?』對曰:『非是。』是故,阿難!彼計我者,言:『受非我,我非受,受法是我。』彼則為非。   「阿難!彼計我者,作是言:『受非我,我非受,受法非我,但愛是我。』者,當語彼言:『一切無受,雲何有愛?汝是愛耶?』對曰:『非也。』是故,阿難!彼計我者,言:『受非我,我非受,受法非我,愛是我。』者,彼則為非。阿難!齊是為語,齊是為應,齊是為限,齊是為演說,齊是為智觀,齊是為眾生。阿難!諸比丘於此法中如實正觀,於無漏心解脫。阿難!此比丘當名為慧解脫,如是解脫心比丘,有我亦知,無我亦知,有我無我亦知,非有我非無我亦知。何以故?阿難!齊是為語,齊是為應,齊是為限,齊是為演說,齊是為智觀,齊是為眾生;如是盡知已,無漏心解脫比丘不知不見如是知見。」   佛語阿難:「彼計我者,齊已為定,彼計我者,或言少色是我,或言多色是我,或言少無色是我,或言多無色是我。阿難!彼言少色是我者,定少色是我,我所見是,餘者為非。多色是我者,定多色是我,我所見是,餘者為非。少無色是我者,定言少無色是我,我所見是,餘者為非。多無色是我者,定多無色是我,我所見是,餘者為非。」   佛告阿難:「七識住,二入處,諸有沙門、婆羅門言:『此處安隱,為救、為護、為捨、為燈、為明、為歸,為不虛妄,為不煩惱。』雲何為七?或有眾生,若干種身若干種想,天及人,此是初識住處。諸沙門、婆羅門言:『此處安隱,為救、為護、為捨、為燈、為明、為歸,為不虛妄,為不煩惱。』阿難!若比丘知初識住,知集、知滅、知味、知過、知出要,如實知者。阿難!彼比丘言:『彼非我,我非彼,如實知見。』或有眾生,若干種身而一想,梵光音天是;或有眾生,一身若干種想,光音天是;或有眾生一身一想,遍淨天是;或有眾生,住空處;或有眾生,住識處;或有眾生,住不用處,是為七識住處。或有沙門、婆羅門言:『此處安隱,為救、為護、為捨、為燈、為明、為歸,為不虛妄,為不煩惱。』阿難!若比丘知七識住,知集、知滅、知味、知過、知出要,如實知見,彼比丘言:『彼非我,我非彼,如實知見。』是為七識住。   「雲何二入處?無想入、非想非無想入。是為,阿難!此二入處,或有沙門、婆羅門言:『此處安隱,為救、為護、為捨、為燈、為明、為歸,為不虛妄,為不煩惱。』阿難!若比丘知二入處,知集、知滅、知味、知過、知出要,如實知見,彼比丘言:『彼非我,我非彼,如實知見。』是為二入。   「阿難!復有八解脫。雲何八?色觀色,初解脫。內無色想,觀外色,二解脫。淨解脫,三解脫。度色想,滅有對想,不念雜想,住空處,四解脫。度空處,住識處,五解脫。度識處,住不用處,六解脫。度不用處,住有想無想處,七解脫。滅盡定,八解脫。阿難!諸比丘於此八解脫,逆順遊行,入出自在,如是比丘得俱解脫。」   爾時,阿難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四)佛說長阿含第二分釋提桓因問經第十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摩竭國菴婆羅村北,毘陀山因陀娑羅窟中。   爾時,釋提桓因發微妙善心,欲來見佛:「今我當往至世尊所。」   時,諸忉利天聞釋提桓因發妙善心,欲詣佛所,即尋詣帝釋,白言:「善哉!帝釋!發妙善心,欲詣如來,我等亦樂侍從詣世尊所。」   時,釋提桓因即告執樂神般遮翼曰:「我今欲詣世尊所,汝可俱行,此忉利諸天亦當與我俱詣佛所。」   對曰:「唯然!」時,般遮翼持琉璃琴,於帝釋前忉利天眾中鼓琴供養。   時,釋提桓因、忉利諸天及般遮翼,於法堂上忽然不現,譬如力士屈伸臂頃,至摩竭國北毘陀山中。   爾時,世尊入火焰三昧,彼毘陀山同一火色,時國人見,自相謂言:「此毘陀山同一火色,將是如來諸天之力。」   時,釋提桓因告般遮翼曰:「如來.至真甚難得睹,而能垂降此閑靜處,寂默無聲,禽獸為侶,此處常有諸大神天侍衛世尊,汝可於前鼓琉璃琴娛樂世尊,吾與諸天尋於後往。」   對曰:「唯然!」即受教已,持琉璃琴於先詣佛。去佛不遠,鼓琉璃琴,以偈歌曰: 「跋陀禮汝父,  汝父甚端嚴;  生汝時吉祥,  我心甚愛樂。  本以小因緣,  欲心於中生;  展轉遂增廣,  如供養羅漢。  釋子專四禪,  常樂於閑居;  正意求甘露,  我專念亦爾。  能仁發道心,  必欲成正覺;  我今求彼女,  必欲會亦爾。  我心生染著,  愛好不捨離;  欲捨不能去,  如象為鉤制。  如熱遇涼風,  如渴得冷泉;  如取涅槃者,  如水滅於火。  如病得良醫,  飢者得美食;  充足生快樂,  如羅漢遊法。  如象被深鉤,  而猶不肯伏;  □□□□□毼□□□畛飽慼慼慼慼@猶如清涼池,  眾花覆水上;  疲熱象沐浴,  舉身得清涼。  我前後所施,  供養諸羅漢;  世有福報者,  盡當與彼供。  汝死當共死,  汝無我活為?  寧使我身死,  不能無汝存。  忉利天之主,  釋今與我願;  稱汝禮節具,  汝善思察之。」   爾時,世尊從三昧起,告般遮翼言:「善哉!善哉!般遮翼!汝能以清淨音和琉璃琴稱讚如來,琴聲、汝音,不長不短,悲和哀婉,感動人心。汝琴所奏,眾義備有,亦說欲縛,亦說梵行,亦說沙門,亦說涅槃。」   爾時,般遮翼白佛言:「我念世尊昔鬱鞞羅尼連禪水邊,阿遊波陀尼俱律樹下初成佛道時,有屍漢陀天大將子及執樂天王女,共於一處,但設欲樂,我於爾時見其心爾,即為作頌,頌說欲縛,亦說梵行,亦說沙門,亦說涅槃。時,彼天女聞我偈已,舉目而笑語我言:『般遮翼!我未見如來,我曾於忉利天法講堂上,聞彼諸天稱讚如來,有如是德,有如是力。汝常懷信,親近如來,我今意欲與汝共為知識。』世尊!我時與一言之後,不復與語。」   時,釋提桓因作是念:「此般遮翼已娛樂如來訖,我今寧可念於彼人。」時,天帝釋即念彼人。時,般遮翼復生念言:「今天帝釋乃能念我。」即持琉璃琴詣帝釋所。帝釋告曰:「汝以我名並稱忉利天意,問訊世尊:『起居輕利,遊步強耶?』」   時,般遮翼承帝釋教,即詣世尊所,頭面禮足,於一面住,白世尊言:「釋提桓因及忉利諸天故,遣我來問訊世尊:『起居輕利,遊步強耶?』」   世尊報曰:「使汝帝釋及忉利天壽命延長,快樂無患。所以然者?諸天、世人及阿須輪諸眾生等,皆貪壽命、安樂、無患。」   爾時,帝釋復自念言:「我等宜往禮覲世尊。」即與忉利諸天往詣佛所,頭面禮足,卻住一面。時,帝釋白佛言:「不審我今去世尊遠近可坐?」   佛告帝釋曰:「汝天眾多,但近我坐。」   時,世尊所止因陀羅窟,自然廣博,無所障礙。爾時,帝釋與忉利諸天及般遮翼皆禮佛足,於一面坐,帝釋白佛言:「一時,佛在捨衛國婆羅門捨,爾時世尊入火焰三昧,我時以少因緣,乘千輻寶車,詣毘樓勒天王所,於空中過,見一天女叉手在世尊前立,我尋語彼女言:『若世尊三昧起者,汝當稱我名字,問訊世尊:起居輕利,遊步強耶?』不審彼女後竟為我達此心不?世尊!寧能憶此事不?」   佛言:「憶耳!彼女尋以汝聲致問於我,吾從定起,猶聞汝車聲。」   帝釋白佛言:「昔者,我以少緣,與忉利諸天集在法堂,彼諸舊天皆作是言:『若如來出世,增益諸天眾,減損阿須輪眾。』今我躬見世尊,躬見自知,躬自作證,如來.至真出現於世,增益諸天眾,減損阿須輪眾。此有瞿夷釋女,於世尊所淨修梵行,身壞命終,生忉利天宮,即為我子。忉利諸天皆稱言:『瞿夷大天子有大功德,有大威力。』復有餘三比丘,於世尊所淨修梵行,身壞命終,生於卑下執樂神中,常日日來為我給使,瞿夷見已,以偈觸嬈曰: 「『汝為佛弟子,  我本在家時,   以衣食供養,  禮拜致恭恪。   汝等名何人?  躬受佛教誡;   淨眼之所說,  汝不觀察之。   我本禮敬汝,  從佛聞上法;   生三十三天,  為帝釋作子。   汝等何不觀?  我所有功德;   本為女人身,  今為帝釋子。   汝等本俱共,  同修於梵行;   今獨處卑賤,  為吾等給使。   本為弊惡行,  今故受此報;   獨處於卑賤,  為吾等給使。   生此處不淨,  為他所觸嬈;   聞已當患厭,  此處可厭患。   從今當精勤,  勿復為人使;   二人勤精進,  思惟如來法。   捨彼所戀著,  觀欲不淨行;   欲縛不真實,  誑惑於世間。   如象離羈靽,  超越忉利天;   釋及忉利天,  集法講堂上。   彼已勇猛力,  超越忉利天;   釋歎未曾有,  諸天亦見過。   此是釋迦子,  超越忉利天;   患厭於欲縛,  瞿夷說此言。   摩竭國有佛,  名曰釋迦文;   彼子大失意,  其後還得念。   三人中一人,  故為執樂神;   二人見道諦,  超越忉利天。   世尊所說法,  弟子不懷疑;   俱共同聞法,  二人勝彼一。   自見殊勝已,  皆生光音天;   我觀見彼已,  故來至佛所。』」   帝釋白佛言:「願開閑暇,一決我疑。」   佛言:「隨汝所問,吾當為汝一一演說。」   爾時,帝釋即白佛言:「諸天、世人、乾沓和、阿須羅及餘眾生等,盡與何結相應,乃至怨仇、刀杖相向?」   佛告釋言:「怨結之生,皆由貪嫉,故使諸天、世人、阿須羅、餘眾生等,刀杖相加。」   爾時,帝釋即白佛言:「實爾!世尊!怨結之生,由貪嫉故,使諸天、世人、阿須羅、餘眾生等,刀杖相加。我今聞佛所說,疑網悉除,無復疑也,但不解此貪嫉之生,何由而起?何因何緣?誰為原首?從誰而有?從誰而無?」   佛告帝釋:「貪嫉之生,皆由愛憎,愛憎為因,愛憎為緣,愛憎為首,從此而有,無此則無。」   爾時,帝釋即白佛言:「實爾。世尊!貪嫉之生,皆由愛憎,愛憎為因,愛憎為緣,愛憎為首,從此而有,無此則無。我今聞佛所說,迷惑悉除,無復疑也。但不解愛憎復何由而生?何因何緣?誰為原首?從誰而有?從誰而無?」   佛告帝釋:「愛憎之生,皆由於欲,因欲緣欲,欲為原首,從此而有,無此則無。」   爾時,帝釋白佛言:「實爾!世尊!愛憎之生,皆由於欲,因欲緣欲,欲為原首,從此而有,無此則無。我今聞佛所說,迷惑悉除,無復疑也。但不知此欲復何由生?何因何緣?誰為原首?從誰而有?從誰而無?」   佛告帝釋:「愛由想生,因想緣想,想為原首,從此而有,無此而無。」   爾時,帝釋白佛言:「實爾!世尊!愛由想生,因想緣想,想為原首,從此而有,無此則無。我今聞佛所說,無復疑也。但不解想復何由而生?何因何緣?誰為原首?從誰而有?從誰而無?」   佛告帝釋:「想之所生,由於調戲,因調緣調,調為原首,從此而有,無此則無。帝釋!若無調戲則無想,無想則無慾,無慾則無愛憎,無愛憎則無貪嫉,若無貪嫉,則一切眾生不相傷害。帝釋!但緣調為本,因調緣調,調為原首,從此有想,從想有欲,從欲有愛憎,從愛憎有貪嫉;以貪嫉故,使群生等共相傷害。」   帝釋白佛言:「實爾!世尊!由調有想,因調緣調,調為原首,從此有想由調而有,無調則無。若本無調者則無想,無想則無慾,無慾則無愛憎,無愛憎則無貪嫉,無貪嫉則一切群生不相傷害。但想由調生,因調緣調,調為原首,從調有想,從想有欲,從欲有愛憎,從愛憎有貪嫉,從貪嫉使一切眾生共相傷害。我今聞佛所說,迷惑悉除,無復疑也。」   爾時,帝釋復白佛言:「一切沙門、婆羅門盡除調戲在滅跡耶?為不除調戲在滅跡耶?」   佛告帝釋:「一切沙門、婆羅門不盡除調戲在滅跡也。所以然者?帝釋,世間有種種界,眾生各依己界,堅固守持,不能捨離,謂己為實,餘者為虛。是故,帝釋!一切沙門、婆羅門不盡除調戲而在滅跡。」   爾時,帝釋白佛言:「實爾!世尊!世間有種種眾生,各依己界,堅固守持,不能捨離,謂己為是,餘為虛妄。是故一切沙門、婆羅門不盡除調戲而在滅跡。我聞佛言,疑惑悉除,無復疑也。」   帝釋復白佛言:「齊幾調在滅跡耶?」   佛告帝釋:「調戲有三:一者口,二者想,三者求。彼口所言,自害、害他,亦二俱害。捨此言已,如所言,不自害、不害他、不二俱害。知時比丘如口所言,專念不亂,想亦自害、害他,亦二俱害;捨此想已,如所想,不自害、不害他,二俱不害,知時比丘如所想,專念不亂。帝釋!求亦自害、害他,亦二俱害;捨此求已,如所求,不自害、不害他,不二俱害,知時比丘如所求,專念不亂。」   爾時,釋提桓因言:「我聞佛所說,無復狐疑。」   又白佛言:「齊幾名賢聖捨心?」   佛告帝釋:「捨心有三:一者喜身,二者憂身,三者捨身。帝釋!彼喜身者,自害、害他,亦二俱害;捨此喜已,如所喜,不自害、害他,二俱不害,知時比丘專念不忘,即名受具足戒。帝釋!彼憂身者,自害、害彼,亦二俱害;捨此憂已,如所憂,不自害、害他,二俱不害,知時比丘專念不忘,即名受具足戒。復次,帝釋!彼捨身者,自害、害他,亦二俱害;捨此身已,如所捨,不自害、不害他,二俱不害,知時比丘專念不忘,是即名為受具足戒。」   帝釋白佛言:「我聞佛所說,無復狐疑。」   又白佛言:「齊幾名賢聖律諸根具足?」   佛告帝釋:「眼知色,我說有二:可親、不可親。耳聲、鼻香、舌味、身觸、意法,我說有二:可親、不可親。」   爾時,帝釋白佛言:「世尊!如來略說,未廣分別,我以具解。眼知色,我說有二:可親、不可親。耳聲、鼻香、舌味、身觸、意法有二:可親、不可親。世尊!如眼觀色,善法損減,不善法增,如此眼知色,我說不可親;耳聲、鼻香、舌味、身觸、意知法,善法損減,不善法增,我說不可親。世尊!如眼見色,善法增長,不善法減,如是眼知色,我說可親;耳聲、鼻香、舌味、身觸、意知法,善法增長,不善法減,我說可親。」   佛告帝釋:「善哉!善哉!是名賢聖律諸根具足。」   帝釋白佛言:「我聞佛所說,無復狐疑。」   復白佛言:「齊幾比丘名為究竟、究竟梵行、究竟安隱、究竟無餘?」   佛告帝釋:「為愛所苦,身得減者,是為究竟、究竟梵行、究竟安隱、究竟無餘。」   帝釋白佛言:「我本長夜,所懷疑網,今者如來開發所疑。」   佛告帝釋:「汝昔頗曾詣沙門、婆羅門所問此義不?」   帝釋白佛言:「我自憶念:昔者,曾詣沙門、婆羅門所諮問此義。昔我一時曾集講堂,與諸天眾共論:『如來為當出世,為未出世?』時共推求,不見如來出現於世,各自還宮,五欲娛樂。世尊!我復於後時見諸大神天,自恣五欲已,漸各命終。時我,世尊!懷大恐怖,衣毛為豎。時,見沙門、婆羅門處在閑靜,去家離欲,我尋至彼所問言:『雲何名究竟?』我問此義,彼不能報。彼既不知,逆問我言:『汝為是誰?』我尋報言:『我是釋提桓因。』彼復問言:『汝是何釋?』我時答言:『我是天帝釋,心有所疑,故來相問耳。』時,我與彼如所知見,說於釋義。彼問我言:『更為我弟子,我今是佛弟子,得須陀洹道,不墮餘趣,極七往返,必成道果,唯願世尊記我為斯陀含。』說此語已,復作頌曰: 「『由彼染穢想,  故生我狐疑;   長夜與諸天,  推求於如來。   見諸出家人,  常在閑靜處;   謂是佛世尊,  故往□□樨□□  我今故來問,  雲何為究竟?   問已不能報,  道跡之所趣。   今日無等尊,  是我久所求;   已觀察己行,  心已正思惟。   唯聖先已知,  我心之所行;   長夜所修業,  願淨眼記之。   雖命人中上,  三界無極尊;   能斷恩愛刺,  今禮日光尊。』」   佛告帝釋:「汝憶本得喜樂、念樂時不?」   帝釋答曰:「如是,世尊!憶昔所得喜樂、念樂。世尊!我昔曾與阿須輪共戰,我時得勝,阿須輪退,我時則還,得歡喜、念樂,計此歡喜、念樂,離有穢惡刀杖喜樂、鬥訟喜樂。今我於佛所得喜、念樂,無有刀杖、諍訟之樂。」   佛告帝釋:「汝今得喜樂、念樂,於中欲求何功德果?」   爾時,帝釋白佛言:「我於喜樂、念樂中,欲求五功德果,何等五?」即說偈言: 「我後若命終,  捨於天上壽;  處胎不懷患,  使我心歡喜。  佛度未度者,  能說正真道;  於三佛法中,  我要修梵行。  以智慧身居,  心自見正諦;  得達本所起,  於是長解脫。  但當勤修行,  習佛真實智;  設不獲道證,  功德猶勝天。  諸有神妙天,  阿迦尼吒等;  下至末後身,  必當生彼處。  我今於此處,  受天清淨身;  復得增壽命,  淨眼我自知。」   說此偈已,白佛言:「我於喜樂、念樂中,欲得如是五功德果。」   爾時,帝釋語忉利諸天曰:「汝於忉利天上梵童子前恭敬禮事,今於佛前復設此敬者,不亦善哉!」   其語未久,時,梵童子忽然於虛空中天眾上立,向天帝釋而說偈曰: 「天王清淨行,  多利益眾生;  摩竭帝釋主,  能問如來義。」   時,梵童子說此偈已,忽然不現。是時,帝釋即從座起,禮世尊足,遶佛三匝,卻行而退,忉利諸天及般遮翼亦禮佛足,卻行而退。時,天帝釋少復前行,顧語般遮翼曰:「善哉!善哉!汝能先於佛前鼓琴娛樂,然後我及諸天於後方到,我今知汝補汝父位,於乾沓和中最為上首,當以彼拔陀乾沓和王女與汝為妻。」   世尊說此法時,八萬四千諸天遠塵離垢,諸法法眼生。   時,釋提桓因、忉利諸天及般遮翼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十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1 長阿含經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十一   後秦弘始年佛陀耶捨共竺佛念譯   (一五)第二分阿□夷經第十一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冥寧國阿□夷土,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爾時,世尊著衣持缽,入阿□夷城乞食。爾時,世尊默自念言:「我今乞食,於時如早,今宜往詣房伽婆梵志園觀。」比丘須時至,然後乞食。   爾時,世尊即詣彼園,時,彼梵志遙見佛來,即起奉迎,共相問訊,言:「善來,瞿曇!不面來久,今以何緣乃能屈顧?唯願瞿曇就此處坐!」爾時,世尊即就其坐。   時,彼梵志於一面坐,白世尊言:「先夜隸車子善宿比丘來至我所,語我言:『大師!我不於佛所修梵行也。所以然者?佛疏外我。』彼人見向說瞿曇過,雖有此言,我亦不受。」   佛告梵志:「彼善宿所言,知汝不受耳。昔我一時在毗捨離獼猴池側集法堂上,時,此善宿來至我所,語我言:『如來外我,我不於如來所修梵行也。』我時告曰:『汝何故言:我不於如來所修梵行,如來外我耶?』善宿報我言:『如來不為我現神足變化。』   「時,我語言:『吾可請汝於我法中淨修梵行,當為汝現神足耶?』復當語我:『如來當為我現神足變化,然後我當修梵行耶?』時,善宿報我言:『不也。世尊!』佛告善宿:『我亦不語汝言:汝於我法中淨修梵行,當為汝現神足變化;汝亦不言為我現神足者,當修梵行。雲何?善宿!如汝意者,謂如來能現神足、為不能現耶?我所說法,彼法能得出要,盡苦際不耶?』善宿白佛言:『如是,世尊!如來能現神足,非為不能,所可說法,能得出要,盡諸苦際,非為不盡。』『是故,善宿!我所說法修梵行者,能現神足,非為不能,出要離苦,非不能離,汝於此法欲何所求?』   「善宿言:『世尊!不能隨時教我,我父祕術,世尊盡知,吝不教我。』佛言:『善宿!我頗曾言:汝於我法中修梵行者,教汝父術耶?汝頗復言:教我父術者,當於佛所修梵行耶?』答曰:『不也。』『是故,善宿!我先無此言,汝亦無言,今者何故作此語耶?雲何?善宿!汝謂如來能說汝父祕術,為不能說耶?所可說法,能得出要,盡苦際不耶?』善宿報言:『如來能說父之祕術,非為不能;說法出要,能盡苦際,非為不能。』佛告善宿:『若我能說汝父祕術,亦能說法出要離苦,汝於我法中復欲何求?』又告善宿:『汝先於毗捨離跋闍土地,無數方便,稱歎如來,稱歎正法,稱歎眾僧。譬如有人八種稱歎彼清涼池,使人好樂:一冷,二輕,三柔,四清,五甘,六無垢,七飲無饜,八便身。汝亦如是,於毘捨離跋闍土,稱歎如來,稱歎正法,稱歎眾僧,使人信樂。善宿!當知今汝退者,世間當復有言:善宿比丘多有知識,又是世尊所親,亦是世尊弟子,不能盡形淨修梵行,捨戒就俗處,卑陋行。』梵志!當知我時備語,不順我教,捨戒就俗。   「梵志!一時,我在獼猴池側法講堂上,時,有尼乾子,字伽羅樓,在彼處止,人所宗敬,名稱遠聞,多有知識,利養備具。時,善宿比丘著衣持缽,入毗捨離城乞食,漸漸轉到尼乾子所。爾時,善宿以深遠義問尼乾子:『彼不能答,便生瞋恚。』善宿自念:『我觸嬈此人,將無長夜有苦惱報耶?』梵志!當知時善宿比丘於乞食後,執持衣缽,來至我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善宿爾時亦不以此緣告我,我語之曰:『愚人!汝寧可自稱為沙門釋子耶?』善宿尋報我言:『世尊!何故稱我為愚?不應自稱為釋子耶?』我告之曰:『愚人!汝曾往至尼乾子所問深遠義,彼不能報,便生瞋恚。汝時自念:我今觸此尼乾,將無長夜有苦惱報耶?汝有是念不?』   「善宿白佛言:『彼是羅漢,何緣乃有此嫉恚心?』我時答曰:『愚人!羅漢何緣有嫉恚心?非我羅漢有嫉恚心,汝今自謂彼是羅漢,彼有七苦行,長夜執持。何謂七?一盡形壽不著衣裳。二盡形壽不飲酒食肉,而不食飯及與□麵。三盡形壽不犯梵行。四盡形壽毗捨離有四石塔——東名憂園塔、南名象塔、西名多子塔、北名七聚塔;盡形不離四塔,為四苦行,而彼後當犯此七苦行已,於毗捨離城外命終。譬如野干疥癩衰病,死丘塚間,彼尼乾子亦復如是;自為禁法,後盡犯之。本自誓言:盡形不著衣服,後還著衣。本自誓言:盡形壽不飲酒噉肉,不食飯及□麵,而後盡食。本自誓言:不犯梵行,而後亦犯。本言:不越四塔——東憂園塔、南象塔、西多子塔、北七聚塔;今盡遠離不復親近。彼人自違此七誓已,出毘捨離城,塚間命終。』佛告善宿曰:『愚人!汝不信我言,汝自往觀,自當知耳。』」   佛告梵志:「一時,比丘善宿著衣持缽,入城乞食,乞食已,還出城,於空塚間見尼乾子於彼命終。見已,來至我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不以此事而語我言。梵志!當知我爾時語善宿曰:『雲何?善宿!我先所記尼乾子如我語不?』對曰:『如是,如世尊言。』梵志!當知我與善宿現神通證,而彼言:『世尊不為我現。』   「又一時,我在冥寧國白土之邑,時有尼乾子,名究羅帝,在白土住,人所宗敬,名稱遠聞,多得利養。時,我著衣持缽,入城乞食,時善宿比丘隨我後行,見究羅帝尼乾子在糞堆上伏舐糠糟。梵志!當知時善宿比丘見此尼乾子在糞堆上伏舐糠糟已,作是念言:『世間諸有阿羅漢、向阿羅漢道者無有及此,此尼乾子其道最勝,所以者何?此人苦行乃能如是,除捨憍慢,於糞堆上伏舐糠糟。』   「梵志!時,我右旋告善宿曰:『汝意愚人!寧可自稱為釋子耶?』善宿白佛言:『世尊!何故稱我為愚?不應自稱為釋子耶?』佛告善宿言:『汝愚人!觀此究羅帝蹲糞堆上伏食糠糟,汝見已,作是念:諸世間阿羅漢及向羅漢者,此究羅帝最為尊上,所以者何?今此究羅帝乃能苦行,除捨憍慢,蹲糞堆上伏舐糠糟。汝有是念不?』答我言:『實爾。』善宿又言:『何故?世尊!於阿羅漢所生嫉妒心。』佛告愚人:『我不於羅漢所生嫉妒心,何為於羅漢所生嫉妒心?汝今愚人!謂究羅帝真阿羅漢,此人卻後七日當腹脹命終,生起屍餓鬼中,常苦飢餓,其命終後,以葦索繫抴於塚間。汝若不信者,可先往語之。』   「時,善宿即往詣究羅帝所,說言:『彼沙門瞿曇記汝:卻後七日當腹脹命終,生起屍餓鬼中,死已以葦索繫抴於塚間。』善宿復白:『汝當省食,勿使彼言當也。』梵志!當知時究羅帝至滿七日腹脹而死,即生起屍餓鬼中,死屍以葦索繫抴於塚間。爾時,善宿聞佛語已,屈指計日,至七日已,時,善宿比丘即往至裸形村中,到已,問其村人曰:『諸賢!究羅帝今何所在?』報曰:『已取命終。』問曰:『何患命終耶?』答曰:『腹脹。』問曰:『雲何殯送?』答曰:『以葦索繫抴於塚間。』   「梵志!時,善宿聞此語已,即往塚間,欲至未至,時,彼死屍並動膝腳,忽爾而蹲,時彼善宿故前到死屍所,語言:『究羅帝!汝命終耶?』死屍答言:『我已命終。』問曰:『汝以何患命終?』死屍答言:『瞿曇記我,七日後腹脹命終,我如其言,至滿七日,腹脹命終。』善宿復問:『汝生何處?』屍即報言:『彼瞿曇所記,當生起屍餓鬼中,我今日生起屍餓鬼中。』善宿問曰:『汝命終時,雲何殯送?』屍答曰:『瞿曇所記,以葦索繫抴於塚間,實如彼言,以葦索繫抴於塚間。』時,死屍語善宿曰:『汝雖出家,不得善利。瞿曇沙門說如此事,汝常不信。』作是語已,死屍還臥。   「梵志!時,善宿比丘來至我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不以此緣語我,我尋語曰:『如我所記,究羅帝者實爾以不?』答曰:『實爾,如世尊言。』梵志!我如是數數為善宿比丘現神通證,而彼猶言:『世尊不為我現神通。』」   佛告梵志:「我於一時在獼猴池法講堂上,時有梵志,名曰波梨子,在彼處止,人所宗敬,名稱遠聞,多有利養,於毘捨離大眾之中,作如是說:『沙門瞿曇自稱智慧,我亦智慧;沙門瞿曇自稱神足,我亦有神足;沙門瞿曇得超越道,我亦得超越道。我當與彼共現神足,沙門現一,我當現二;沙門現二,我當現四;沙門現八,我現十六;沙門現十六,我現三十二;沙門現三十二,我現六十四。隨彼沙門所現多少,我盡當倍。』   「梵志!時,善宿比丘著衣持缽,入城乞食,見波梨梵志於大眾中作如是說:『沙門瞿曇自稱智慧,我亦智慧;沙門瞿曇自稱神足,我亦有神足;沙門瞿曇得超越道,我亦得超越道。我當與彼共現神足,沙門現一,我當現二;沙門現四,我當現八;乃至隨沙門所現多少,我盡能倍。』時,善宿比丘乞食已,來至我所,頭面禮,一面坐,語我言:『我於晨朝著衣持缽,入城乞食,時,聞毘捨離波梨子於大眾中作是說言:沙門瞿曇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沙門瞿曇有神足,我亦有神足;瞿曇現一,我當現二;乃至隨瞿曇所現多少,我盡能倍。』具以此事而來告我,我語善宿言:『彼波梨子於大眾中不捨此語,不捨此見,不捨此慢,來至我所者,終無是處。若彼作是念:我不捨此語,不捨此見,不捨此慢,而至沙門瞿曇所者,彼頭即當破為七分。欲使彼人不捨此語,不捨見慢,而能來者,無有是處。』   「善宿言:『世尊護口,如來護口。』佛告善宿:『汝何故言:世尊護口,如來護口?』善宿言:『彼波梨子有大威神,有大德力,脫當來者將無現世尊虛耶?』佛告善宿:『如來所言頗有二耶?』對曰:『無也。』又告善宿:『若無二者,汝何故言:世尊護口,如來護口?』善宿白佛言:『世尊為自知見彼波梨子,為諸天來語。』佛言:『我亦自知,亦諸天來語故知,此毘捨離阿由大將,身壞命終,生忉利天。彼來語我言:波梨梵志子不知羞慚,犯戒妄語,在毘捨離,於大眾中作如是誹謗言,阿由陀大將身壞命終,生起屍鬼中,然我實身壞命終,生忉利天。波梨子我先自知,亦諸天來語故知。』佛告愚人善宿:『汝不信我言者,入毘捨離,隨汝唱之,我食後當往詣波梨梵志子所。』」   佛告梵志:「時,彼善宿過其夜已,著衣持缽,入城乞食。時,彼善宿向毘捨離城中眾多婆羅門、沙門、梵志,具說此言:『波梨梵志子於大眾中說如此言:沙門瞿曇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沙門瞿曇有大威力,我亦有大威力;沙門瞿曇有大神足,我亦有大神足;沙門現一,我當現二;乃至沙門隨所現多少,我盡當倍。而今沙門瞿曇欲詣彼波梨子所,汝等眾人盡可詣彼。』時,波梨梵志在道而行,善宿見已,速詣其所,語言:『汝於毘捨離大眾中作如是言,沙門瞿曇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乃至沙門瞿曇,隨所現神足多少,我盡當倍。瞿曇聞此言,今欲來至汝所,汝可速歸。』報言:『我當歸耳!我當歸耳!』作此語已,尋自惶懼,衣毛為豎,不還本處,乃詣道頭波梨梵志林中,坐繩床上,愁悶迷亂。」   佛告梵志:「我於食後與眾多隸車、沙門、婆羅門、梵志、居士詣波梨子住處,就座而坐。於彼眾中有梵志名曰遮羅,時,眾人喚彼遮羅而告之曰:『汝詣道頭林中語波梨子言:「今眾多隸車、沙門、婆羅門、梵志、居士盡集汝林,眾共議言:『梵志波梨於大眾中自唱此言:「沙門瞿曇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乃至瞿曇隨現神足多少,我盡能倍。」沙門瞿曇故來至汝林中,汝可來看。』」』於是,遮羅聞眾人語已,即詣道頭林語波梨子言:『彼眾多隸車、沙門、婆羅門、梵志、居士盡集在汝林,眾共議言:「梵志波梨子於大眾中自唱此言:『沙門瞿曇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乃至沙門瞿曇現神足,隨現多少,我盡能倍。』瞿曇今在彼林中,波梨今者寧可還也。」』爾時,波梨梵志即報遮羅曰:『當歸!當歸!』作是語已,於繩床上轉側不安。爾時,繩床復著其足,彼乃不能得離繩床,況能行步至世尊所?   「時,遮羅語波梨言:『汝自無智,但有空聲為言:「當歸!當歸!」尚自不能離此繩床,何由能得至大眾所?』呵責波梨子已,即還詣大眾所,報言:『我以持眾人聲,往語波梨子,彼報我言:「當歸!當歸!」即於繩床上動轉其身,床即著足不能得離,彼尚不能離其繩床,何由能得來到此眾?』爾時,有一頭摩隸車子在眾中坐,即從座起,偏露右臂,長跪叉手,白彼眾言:『大眾小待,我今自往將彼人來。』」   佛言:「我爾時語頭摩隸車子言:『彼人作如是語,懷如是見,起如是慢,欲使此人來至佛所,無有是處。頭摩子!正使汝以革繩重繫,群牛共挽,至彼身碎,彼終不能捨如是語、如是見、如是慢,來至我所。若不信我言,汝往自知。』爾時,頭摩隸車子故往至波梨子所,語波梨子言:『眾多隸車、沙門、婆羅門、梵志、居士盡集汝林,眾共議言:「梵志波梨子於大眾中口自唱言:『沙門瞿曇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乃至沙門瞿曇現其神足,隨所現多少,我盡能倍。』瞿曇沙門今在彼林,汝可還歸。」』爾時,波梨子即報言:『當歸!當歸!』作是語已,於繩床上動轉其身,爾時繩床復著其足,彼乃不能自離繩床,況復行步至世尊所?   「時,頭摩語波梨子言:『汝自無智,但有空聲為言:「當歸!當歸!」尚自不能離此繩床,何由能得至大眾所?』頭摩復語波梨子曰:『諸有智者,以譬喻得解,乃往久遠有一師子獸王在深林中住,師子清旦初出窟時,四向顧望,奮迅三吼,然後遊行擇肉而食。波梨子!彼師子獸王食已還林,常有一野干隨後食殘,氣力充足便自言:「彼林師子竟是何獸?能勝我耶?今寧可獨擅一林,清旦出窟,四向顧望,奮迅三吼,然後遊行,擇肉而食耶!」彼尋獨處一林,清旦出窟,奮迅三吼,然後遊行,欲師子吼,作野干鳴。波梨子!汝今亦爾,蒙佛威恩,存生於世,得人供養,而今更與如來共競。』時,頭摩子以偈責數曰: 「『野干稱師子,  自謂為獸王;   欲作師子吼,  還出野乾聲。   獨處於空林,  自謂為獸王;   欲作師子吼,  還出野乾聲。   跪地求穴鼠,  穿塚覓死屍;   欲作師子吼,  還出野乾聲。』   「頭摩子告曰:『汝亦如是,蒙佛恩力,存生於世,得人供養,而今更與如來共競。』時,彼頭摩子以四種喻,面呵責已,還詣大眾,報言:『我以持眾人聲喚波梨子,彼報我言:「當歸!當歸!」即於繩床上動轉其身,床即著足不能得離;彼尚不能自離繩床何由能得來到此眾?』爾時,世尊告頭摩子言:『我先語汝,欲使此人來至佛所,無有是處。正使汝以革繩重繫,群牛共挽,至身碎壞,彼終不肯捨如是語、如是見、慢,來至我所。』梵志!時,我即與彼大眾種種說法,示教利喜,於彼眾中三師子吼,身昇虛空,還詣本處。」   佛告梵志:「或有沙門、婆羅門言:『一切世間,梵自在天所造。』我問彼言:『一切世間實梵自在天所造耶?』彼不能報,還問我言:『瞿曇!此事雲何?』我報彼言:『或有此世間初壞敗時,有餘眾生命盡行盡,從光音天命終乃更生餘空梵處;於彼起愛,生樂著心,復欲使餘眾生來生此處,其餘眾生命盡行盡,復生彼處。』時,彼眾生自作是念:『我今是大梵王,忽然而有,無作我者;我能盡達諸義所趣,於千世界最得自在;能作能化,微妙第一,為人父母。我先至此,獨一無侶,由我力故,有此眾生,我作此眾生;彼餘眾生亦復順從,稱為梵王,忽然而有,盡達諸義,於千世界最得自在,能作能化,微妙第一,為人父母,先有是一,後有我等,此大梵王化作我等。此諸眾生隨彼壽終來生此間,其漸長大,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為道。彼入定意三昧,隨三昧心憶本所生,彼作是語:此大梵天忽然而有,無有作者,盡達諸義,於千世界最得自在,能作能化,微妙第一,為人父母。彼大梵天常住不移,無變易法,我等梵天所化,是以無常,不得久住,為變易法。』如是,梵志!彼沙門、婆羅門以此緣故,各言彼梵自在天造此世界。梵志!造此世界者,非彼所及,唯佛能知。又過此事,佛亦盡知,雖知不著苦、集、滅、味、過、出要,如實知之,以平等觀無餘解脫,名曰如來。」   佛告梵志:「或有沙門、婆羅門作是言:『戲笑懈怠是眾生始。』我語彼言:『雲何汝等實言,戲笑懈怠是眾生始耶?』彼不能報,逆問我言:『瞿曇!此事雲何?』時我報言:『或有光音眾生喜戲笑懈怠,身壞命終,來生此間,漸漸長大,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便入心定三昧,以三昧力識本所生,便作是言:彼餘眾生不喜戲笑,常在彼處,永住不變;由我等數喜戲笑,致此無常,為變易法。』如是,梵志!彼沙門、婆羅門以是緣故,言戲笑是眾生始,如是佛盡知之,過是亦知,知而不著,已不著苦、集、滅、味、過、出要,如實知之,已平等觀無餘解脫,名曰如來。」   佛告梵志:「或有沙門、婆羅門言:『失意是眾生始。』我語彼言:『汝等實言:失意是眾生始耶?』彼不知報,還問我言:『瞿曇!此事雲何?』我語彼言:『或有眾生展轉相看已,便失意,由是命終,來生此間,漸漸長大,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便入心定三昧,以三昧力識本所生,便作是言:如彼眾生以不展轉相看,不失意故,常住不變;我等於彼數數相看已,便失意,致此無常,為變易法。』如是,梵志!彼沙門、婆羅門以是緣故,言失意是眾生始,如此唯佛知之,過是亦知,知已不著苦、集、滅、味、過、出要,如實知之,知已平等觀無餘解脫,故名如來。」   佛告梵志:「或有沙門、婆羅門言:『我無因而出。』我語彼言:『汝等實言:本無因出耶?』彼不能報,逆來問我,我時報曰:『或有眾生無想無知,若彼眾生起想,則便命終來生此間,漸漸長大,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便入心定三昧,以三昧力識本所生,便作是言:我本無有,今忽然有;此世間本無,今有,此實餘虛。』如是,梵志!沙門、婆羅門以此緣故,言無因出,唯佛知之,過是亦知,知已不著苦、集、滅、味、過、出要,如實知之,已平等觀無餘解脫,故名如來。」   佛告梵志:「我所說如是,或有沙門、婆羅門於屏處誹謗我言:『沙門瞿曇自稱弟子入淨解脫,成就淨行,彼知清淨,不遍知淨。』然我不作是說:『我弟子入淨解脫,成就淨行,彼知清淨,不遍知淨。』梵志!我自言:『我弟子入淨解脫,成就淨行,彼知清淨,一切遍淨。』」   是時,梵志白佛言:「彼不得善利,譭謗沙門瞿曇言:『沙門自言:「我弟子入淨解脫,成就淨行,彼知清淨,不遍知淨。」』然世尊不作是語,世尊自言:『我弟子入淨解脫,成就淨行,彼知清淨,一切遍淨。』」   又白佛言:「我亦當入此淨解脫,成就淨行,一切遍知。」   佛告梵志:「汝欲入者,甚為難也。汝見異、忍異、行異,欲依餘見入淨解脫者,難可得也;但使汝好樂佛,心不斷絕者,則於長夜,常得安樂。」   爾時,房伽婆梵志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六)佛說長阿含第二分善生經第十二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羅閱祇耆闍崛山中,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爾時,世尊時到著衣持缽,入城乞食。時,羅閱祇城內有長者子,名曰善生,清旦出城,詣園遊觀,初沐浴訖,舉身皆濕,向諸方禮,東、西、南、北、上、下諸方,皆悉周遍。   爾時,世尊見長者善生詣園遊觀,初沐浴訖,舉身皆濕,向諸方禮。世尊見已,即詣其所,告善生言:「汝以何緣,清旦出城,於園林中,舉身皆濕,向諸方禮?」   爾時,善生白佛言:「我父臨命終時,遺敕我言:『汝欲禮者,當先禮東方、南方、西方、北方、上方、下方。』我奉承父教不敢違背,故澡浴訖,先叉手東面,向東方禮;南、西、北方,上、下諸方,皆悉周遍。」   爾時,世尊告善生曰:「長者子!有此方名耳,非為不有;然我賢聖法中,非禮此六方以為恭敬。」   善生白佛言:「唯願世尊善為我說賢聖法中禮六方法!」   佛告長者子:「諦聽!諦聽!善思念之,當為汝說。」   善生對曰:「唯然,願樂欲聞!」   佛告善生:「若長者、長者子知四結業不於四處而作惡行,又復能知六損財業,是謂,善生!長者、長者子離四惡行,禮敬六方。今世亦善,後獲善報,今世根基,後世根基,於現法中,智者所稱,獲世一果,身壞命終,生天、善處。善生!當知四結行者:一者殺生,二者盜竊,三者婬逸,四者妄語,是四結行。雲何為四處?一者欲,二者恚,三者怖,四者癡。若長者、長者子於此四處而作惡者,則有損耗。」佛說是已,復作頌曰: 「欲瞋及怖癡,  有此四法者;  名譽日損減,  如月向於晦。」   佛告善生:「若長者、長者子於此四處不為惡者,則有增益。」爾時,世尊重作頌曰: 「於欲恚怖癡,  不為惡行者,  名譽日增廣,  如月向上滿。」   佛告善生:「六損財業者:一者耽湎於酒,二者博戲,三者放蕩,四者迷於伎樂,五者惡友相得,六者懈墮,是為六損財業。善生!若長者、長者子解知四結行,不於四處而為惡行,復知六損財業,是為,善生!於四處得離,供養六方,今善後善,今世根基,後世根基,於現法中,智者所譽,獲世一果,身壞命終,生天、善處。善生!當知飲酒有六失:一者失財,二者生病,三者鬥諍,四者惡名流布,五者恚怒暴生,六者智慧日損。善生!若彼長者、長者子飲酒不已,其家產業日日損減。善生!博戲有六失,雲何為六?一者財產日耗,二者雖勝生怨,三者智者所責,四者人不敬信,五者為人疏外,六者生盜竊心。善生!是為博戲六失。若長者、長者子博戲不已,其家產業日日損減,放蕩有六失:一者不自護身,二者不護財貨,三者不護子孫,四者常自驚懼,五者諸苦惡法常自纏身,六者喜生虛妄,是為放蕩六失。若長者、長者子放蕩不已,其家財產日日損減。   「善生!迷於伎樂復有六失:一者求歌,二者求舞,三者求琴瑟,四者波內早,五者多羅槃,六者首呵那,是為伎樂六失。若長者、長者子伎樂不已,其家財產日日損減,惡友相得復有六失:一者方便生欺,二者好喜屏處,三者誘他家人,四者圖謀他物,五者財利自向,六者好發他過,是為惡友六失。若長者、長者子習惡友不已,其家財產日日損減,懈墮有六失:一者富樂不肯作務,二者貧窮不肯勤修,三者寒時不肯勤修,四者熱時不肯勤修,五者時早不肯勤修,六者時晚不肯勤修,是為懈墮六失。若長者、長者子懈墮不已,其家財業日日損減。」佛說是已,復作頌曰: 「迷惑於酒者,  還有酒伴黨;  財產正集聚,  隨己復散盡。  飲酒無節度,  常喜歌舞戲;  晝則遊他家,  因此自陷墜。  隨惡友不改,  誹謗出家人;  邪見世所嗤,  行穢人所黜。  好惡著外色,  但論勝負事;  親要無返復,  行穢人所黜。  為酒所荒迷,  貧窮不自量;  輕財好奢用,  破家致禍患。  擲博群飲酒,  共伺他婬女;  翫習卑鄙行,  如月向於晦。  行惡能受惡,  與惡友同事;  今世及後世,  終始無所獲。  晝則好睡眠,  夜覺多悕望;  獨昏無善友,  不能修家務。  朝夕不肯作,  寒暑復懈墮;  所為事不究,  亦復毀成功。  若不計寒暑,  朝夕勤修務;  事業無不成,  至終無憂患。」   佛告善生:「有四怨如親,汝當覺知。何謂為四?一者畏伏,二者美言,三者敬順,四者惡友。」   佛告善生:「畏伏有四事,雲何為四?一者先與後奪,二者與少望多,三者畏故強親,四者為利故親,是為畏伏四事。」   佛告善生:「美言親復有四事,雲何為四?一者善惡斯順,二者有難捨離,三者外有善來密止之,四者見有危事便排濟之,是為美言親四事。敬順親復有四事,雲何為四?一者先誑,二者後誑,三者現誑,四者見有小過便加杖之,是為敬順親四事。惡友親復有四事,雲何為四?一者飲酒時為友,二者博戲時為友,三者婬逸時為友,四者歌舞時為友,是為惡友親四事。」世尊說此已,復作頌曰: 「畏伏而強親,  美言親亦爾;  敬順虛誑親,  惡友為惡親。  此親不可恃,  智者當覺知;  宜速遠離之,  如避於嶮道。」   佛告善生:「有四親可親,多所饒益,為人救護。雲何為四?一者止非,二者慈愍,三者利人,四者同事,是為四親可親,多所饒益,為人救護,當親近之。善生!彼止非有四事,多所饒益,為人救護。雲何為四?一者見人為惡則能遮止,二者示人正直,三者慈心愍念,四者示人天路。是為四止非,多所饒益,為人救護。   「復次,慈愍有四事:一者見利代喜,二者見惡代憂,三者稱譽人德,四者見人說惡便能抑制,是為四慈愍,多所饒益,為人救護。利益有四,雲何為四?一者護彼不令放逸,二者護彼放逸失財,三者護彼使不恐怖,四者屏相教誡,是為四利人,多所饒益,為人救護。同事有四,雲何為四?一者為彼不惜身命,二者為彼不惜財寶,三者為彼濟其恐怖,四者為彼屏相教誡,是為四同事,多所饒益,為人救護。」世尊說是已,復作頌曰: 「制非防惡親,  慈愍在他親;  利人益彼親,  同事齊己親。  此親乃可親,  智者所附近;  親中無等親,  如慈母親子。  若欲親可親,  當親堅固親;  親者戒具足,  如火光照人。」   佛告善生:「當知六方,雲何為六方?父母為東方,師長為南方,妻婦為西方,親黨為北方,僮僕為下方,沙門、婆羅門、諸高行者為上方。善生!夫為人子,當以五事敬順父母,雲何為五?一者供奉能使無乏,二者凡有所為先白父母,三者父母所為恭順不逆,四者父母正令不敢違背,五者不斷父母所為正業。善生!夫為人子,當以此五事敬順父母,父母復以五事敬親其子。雲何為五?一者制子不聽為惡,二者指授示其善處,三者慈愛入骨徹髓,四者為子求善婚娶,五者隨時供給所須。善生!子於父母敬順恭奉,則彼方安隱,無有憂畏。   「善生!弟子敬奉師長復有五事,雲何為五?一者給侍所須,二者禮敬供養,三者尊重戴仰,四者師有教敕敬順無違,五者從師聞法善持不忘。善生!夫為弟子當以此五法敬事師長,師長復以五事敬視弟子,雲何為五?一者順法調御,二者誨其未聞,三者隨其所問令善解義,四者示其善友,五者盡以所知誨授不吝。善生!弟子於師長敬順恭奉,則彼方安隱,無有憂畏。   「善生!夫之敬妻亦有五事,雲何為五?一者相待以禮,二者威嚴不□□□□□□□診□□□□□□妙□□□奧□襮楅逆□□□□□□□□□□妖□□□□糕奪□□□□□□□□□□□露□奅□兜□□奾□□□□□□□□□□□毼□□奅覆黎聯裀□□□□蓼□□□□□□導□□雷祽□飲驚□□□館□□□   「善生!夫為人者,當以五事親敬親族,雲何為五?一者給施,二者善言,三者利益,四者同利,五者不欺。善生!是為五事親敬親族,親族亦以五事親敬於人,雲何為五?一者護放逸,二者護放逸失財,三者護恐怖者,四者屏相教誡,五者常相稱歎。善生!如是敬視親族,則彼方安隱,無有憂畏。   「善生!主於僮使以五事教授,雲何為五?一者隨能使役,二者飲食隨時,三者賜勞隨時,四者病與醫藥,五者縱其休假。善生!是為五事教授僮使,僮使復以五事奉事其主,雲何為五?一者早起,二者為事周密,三者不與不取,四者作務以次,五者稱揚主名。是為主待僮使,則彼方安隱,無有憂畏。   「善生!檀越當以五事供奉沙門、婆羅門,雲何為五?一者身行慈,二者口行慈,三者意行慈,四者以時施,五者門不制止。善生!若檀越以此五事供奉沙門、婆羅門,沙門、婆羅門當復以六事而教授之,雲何為六?一者防護不令為惡,二者指授善處,三者教懷善心,四者使未聞者聞,五者已聞能使善解,六者開示天路。善生!如是檀越恭奉沙門、婆羅門,則彼方安隱,無有憂畏。」世尊說已,重說偈曰: 「父母為東方,  師長名南方,  妻婦為西方,  親族為北方,  僮僕為下方,  沙門為上方。  諸有長者子,  禮敬於諸方;  敬順不失時,  死皆得生天。  惠施及軟言,  利人多所益,  同利等彼己,  所有與人共。  此四多負荷,  任重如車輪;  世間無此四,  則無有孝養。  此法在世間,  智者所撰擇;  行則獲大果,  名稱遠流布。  嚴飾於床座,  供設上飲食;  供給所當得,  名稱遠流布。  親舊不相遺,  示以利益事;  上下常和同,  於此得善譽。  先當習伎藝,  然後獲財業;  財業既已具,  宜當自守護。  出財未至奢,  當撰擇前人;  欺誑觝突者,  寧乞未舉與。  積財從小起,  如蜂集眾花;  財寶日滋息,  至終無損耗。  一食知止足,  二修業勿怠,  三當先儲積,  以擬於空乏,  四耕田商賈,  澤地而置牧,  五當起塔廟,  六立僧房舍,  在家勤六業,  善修勿失時。  如是修業者,  則家無損減;  財寶日滋長,  如海吞眾流。」   爾時,善生白世尊言:「甚善!世尊!實過本望,踰我父教,能使覆者得仰,閉者得開,迷者得悟,冥室燃燈,有目得視。如來所說,亦復如是,以無數方便,開悟愚冥,現清白法。所以者何?佛為如來.至真.等正覺,故能開示,為世明導。今我歸依佛、歸依法、歸依僧,唯願世尊聽我於正法中為憂婆塞,自今日始,盡形壽不殺、不盜、不婬、不欺、不飲酒。」   爾時,善生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十一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1 長阿含經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十二   後秦弘始年佛陀耶捨共竺佛念譯   (一七)第二分清淨經第十三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迦維羅衛國緬祇優婆塞林中,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時,有沙彌周那在波波國,夏安居已,執持衣缽,漸詣迦維羅衛緬祇園中,至阿難所,頭面禮足,於一面立,白阿難言:「波波城內有尼乾子,命終未久,其諸弟子分為二分,各共諍訟,面相毀罵,無復上下,迭相求短,競其知見:『我能知是,汝不能知;我行真正,汝為邪見。以前著後,以後著前,顛倒錯亂,無有法則。我所為妙,汝所言非,汝有所疑,當諮問我。』大德阿難!時,彼國人民事尼乾者,聞諍訟已,生厭患心。」   阿難語周那沙彌曰:「我等有言欲啟世尊,今共汝往,宣啟此事,若世尊有所戒敕,當共奉行。」   爾時,沙彌周那聞阿難語已,即共詣世尊,頭面禮足,在一面立。爾時,阿難白世尊曰:「此沙彌周那在波波國夏安居已,執持衣缽,漸來至此,禮我足,語我言:『波波國有尼乾子,命終未久,其諸弟子分為二分,各共諍訟,面相毀罵,無復上下,迭相求短,競其知見:「我能知是,汝不能知;我行真正,汝為邪見。以前著後,以後著前,顛倒錯亂,無有法則。我所言是,汝所言非,汝有所疑,當諮問我。」時,彼國人民事尼乾者,聞諍訟已,生厭患心。』」   世尊告周那沙彌曰:「如是。周那!彼非法中不足聽聞,此非三耶三佛所說,猶如朽塔難可汙色。彼雖有師,盡懷邪見;雖復有法,盡不真正,不足聽採,不能出要,非是三耶三佛所說,猶如故塔不可汙也。彼諸弟子有不順其法,捨彼異見,行於正見。周那!若有人來語彼弟子:『諸賢!汝師法正,當於中行,何以捨離?』其彼弟子信其言者,則二俱失道,獲無量罪,所以者何?彼雖有法,然不真正故。周那!若師不邪見,其法真正,善可聽採,能得出要,三耶三佛所說,譬如新塔易可汙色。然諸弟子於此法中,不能勤修,不能成就,捨平等道,入於邪見,若有人來語彼弟子:『諸賢!汝師法正,當於中行,何以捨離,入於邪見?』其彼弟子信其言者,則二俱見真正,獲無量福。所以者何?其法真正。」   佛告周那:「彼雖有師,然懷邪見,雖復有法,盡不真正,不足聽採,不能出要,非三耶三佛所說,猶如朽塔不可汙色。彼諸弟子法法成就,隨順其行,起諸邪見。周那!若有人來語其弟子言:『汝師法正,汝所行是,今所修行勤苦如是,應於現法成就道果。』彼諸弟子信受其言者,則二俱失道,獲無量罪。所以者何?以法不真正故。周那!若師不邪見,其法真正,善可聽採,能得出要,三耶三佛所說,譬如新塔易為汙色。又其弟子法法成就,隨順修行而生正見,若有人來語其弟子言:『汝師法正,汝所行是,今所修行勤苦如是,應於現法成就道果。』彼諸弟子信受其言,二俱正見,獲無量福。所以者何?法真正故。   「周那!或有導師出世,使弟子生憂;或有導師出世,使弟子無憂。雲何導師出世,使弟子生憂?周那!導師新出世間,成道未久,其法具足,梵行清淨,如實真要而不布現,然彼導師速取滅度,其諸弟子不得修行,皆愁憂言:『師初出世,成道未久,其法清淨,梵行具足,如實真要,竟不布現,而今導師便速滅度,我等弟子不得修行。』是為導師出世,弟子愁憂。雲何導師出世,弟子不憂?謂導師出世,其法清淨,梵行具足,如實真要而廣流布,然後導師方取滅度,其諸弟子皆得修行,不懷憂言:『師初出世,成道未久,其法清淨,梵行具足,如實真要而不布現,而今導師便速滅度,使我弟子不得修行。』如是,周那!導師出世,弟子無憂。」   佛告周那:「此支成就梵行,謂導師出世,出家未久,名聞未廣,是謂梵行支不具足。周那!導師出世,出家既久,名聞廣遠,是謂梵行支具足滿。周那!導師出世,出家既久,名聞亦廣,而諸弟子未受訓誨,未具梵行,未至安處,未獲己利,未能受法分佈演說,有異論起不能如法而往滅之,未能變化成神通證,是為梵行支不具足。周那!導師出世,出家既久,名聞亦廣,而諸弟子盡受教訓,梵行具足,至安隱處,已獲己利,又能受法分別演說,有異論起能如法滅,變化具足成神通證,是為梵行支具足滿。   「周那!導師出世,出家亦久,名聞亦廣,諸比丘尼未受訓誨,未至安處,未獲己利,未能受法分佈演說,有異論起不能以法如實除滅,未能變化成神通證,是為梵行支未具足。周那!導師出世,出家亦久,名聞亦廣,諸比丘尼盡受教訓,梵行具足,至安隱處,已獲己利,復能受法分別演說,有異論起能如法滅,變化具足成神通證,是為梵行支具足滿。周那!諸優婆塞、優婆夷廣修梵行,乃至變化具足成神通證,亦復如是。   「周那!若導師不在世,無有名聞,利養損減,則梵行支不具足滿。若導師在世,名聞利養,皆悉具足,無有損減,則梵行支為具足滿。若導師在世,名聞利養,皆悉具足,而諸比丘名聞利養,不能具足,是為梵行支不具足。若導師在世,名聞利養,具足無損,諸比丘眾亦復具足,則梵行支為具足滿,比丘尼眾亦復如是。   「周那!我出家久,名聞廣遠,我諸比丘已受教誡,到安隱處,自獲己利,復能受法為人說法,有異論起能如法滅,變化具足成神通證,諸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皆亦如是。周那!我以廣流布梵行,——乃至變化具足成神通證。周那!一切世間所有導師,不見有得名聞利養如我如來.至真.等正覺者也。周那!諸世間所有徒眾,不見有名聞利養如我眾也。周那!若欲正說者,當言見不可見。雲何見不可見?一切梵行清淨具足,宣示布現,是名見不可見。」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鬱頭藍子在大眾中而作是說:『有見不見,雲何名見不見?如刀可見,刃不可見。』諸比丘!彼子乃引凡夫無識之言以為譬喻,如是,周那!若欲正說者,當言見不見。雲何見不見?汝當正欲說言:『一切梵行清淨具足,宣示流布,是不可見。』周那!彼相續法不具足而可得,不相續法具足而不可得。周那!諸法中梵行,酪酥中醍醐。」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於是法躬自作證,謂四念處、四神足、四意斷、四禪、五根、五力、七覺意、賢聖八道,汝等盡共和合,勿生諍訟,同一師受,同一水乳;於如來正法,當自熾然,快得安樂。得安樂已,若有比丘說法中有作是言:『彼所說句不正,義理不正。』比丘聞已,不可言是,不可言非,當語彼比丘言:『雲何?諸賢!我句如是,汝句如是;我義如是,汝義如是。何者為勝?何者為負?』若彼比丘報言:『我句如是,我義如是;汝句如是,汝義如是;汝句亦勝,汝義亦勝。』彼比丘說此,亦不得非,亦不得是。當諫彼比丘,當呵當止,當共推求,如是盡共和合,勿生諍訟,同一受,同一師,同一乳;於如來正法,當自熾然,快得安樂。   「得安樂已,若有比丘說法,中有比丘作是言:『彼所說句不正,義正。』比丘聞已,不可言是,不可言非,當語彼比丘言:『雲何?比丘!我句如是,汝句如是,何者為是?何者為非?』若彼比丘報言:『我句如是,汝句如是,汝句亦勝。』彼比丘說此,亦不得言是,不得言非,當諫彼比丘,當呵當止,當共推求,如是盡共和合,勿生諍訟,同一師受,同一水乳;於如來正法,當自熾然,快得安樂。   「得安樂已,若有比丘說法,中有比丘作是言:『彼所說句正,義不正。』比丘聞已,不可言是,不可言非,當語彼比丘言:『雲何?比丘!我義如是,汝義如是,何者為是?何者為非?』若彼報言:『我義如是,汝義如是,汝義亦勝。』彼比丘說此已,亦不得言是,亦不得言非,當諫彼比丘,當呵當止,當共推求,如是比丘盡共和合,勿生諍訟,同一師受,同一水乳,於如來正法,當自熾然,快得安樂。   「得安樂已,若有比丘說法,中有比丘作如是言:『彼所說句正,義正。』比丘聞已,不得言非,當稱讚彼言:『汝所言是,汝所言是。』是故,比丘!於十二部經自身作證,當廣流布,一曰《貫經》,二曰《祇夜經》,三曰《受記經》,四曰《偈經》,五曰《法句經》,六曰《相應經》,七曰《本緣經》,八曰《天本經》,九曰《廣經》,十曰《未曾有經》,十一曰《譬喻經》,十二曰《大教經》,當善受持,稱量觀察,廣演分佈。   「諸比丘!我所製衣,若塚間衣,若長者衣、麤賤衣;此衣足障寒暑、蚊虻,足蔽四體。諸比丘!我所制食,若乞食,若居士食;此食自足,若身苦惱,眾患切已,恐遂至死,故聽此食,知足而已。諸比丘!我所制住處,若在樹下,若在露地,若在房內,若樓閣上,若在窟內,若在種種住處;此處自足,為障寒暑、風雨、蚊虻,下至閑靜懈息之處。諸比丘!我所製藥,若大小便,酥油蜜、黑石蜜;此藥自足,若身生苦惱,眾患切已,恐遂至死,故聽此藥。」   佛言:「或有外道梵志來作是語:『沙門釋子以眾樂自娛。』若有此言,當如是報:『汝等莫作此言,謂沙門釋子以眾樂自娛。所以者何?有樂自娛,如來呵責;有樂自娛,如來稱譽。』若外道梵志問言:『何樂自娛,瞿曇呵責?』設有此語,汝等當報:『五欲功德,可愛可樂,人所貪著。雲何為五?眼知色,可愛可樂,人所貪著;耳聞聲、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觸,可愛可樂,人所貪著。諸賢!猶是五欲緣生喜樂,此是如來.至真.等正覺之所呵責也。猶如有人故殺眾生,自以為樂,此是如來.至真.等正覺之所呵責。猶如有人私竊偷盜,自以為樂,此為如來之所呵責。猶如有人犯於梵行,自以為樂,此是如來之所呵責。猶如有人故作妄語,自以為樂,此是如來之所呵責。猶如有人放蕩自恣,此是如來之所呵責。猶如有人行外苦行,非是如來所說正行,自以為樂,此是如來之所呵責。』   「諸比丘!呵責五欲功德,人所貪著。雲何為五?眼知色,可愛可樂,人所貪著;耳聞聲、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觸,可愛可樂,人所貪著;如此諸樂,沙門釋子無如此樂。猶如有人故殺眾生,以此為樂,沙門釋子無如此樂。猶如有人公為盜賊,自以為樂,沙門釋子無如是樂。猶如有人犯於梵行,自以為樂,沙門釋子無如是樂。猶如有人故作妄語,自以為樂,沙門釋子無如是樂。猶如有人放蕩自恣,自以為樂,沙門釋子無如是樂。猶如有人行外苦行,自以為樂,沙門釋子無如是樂。   「若外道梵志作如是問『何樂自娛,沙門瞿曇之所稱譽?』諸比丘!彼若有此言,汝等當答彼言:『諸賢!有五欲功德,可愛可樂,人所貪著。雲何為五?眼知色,——乃至身知觸,可愛可樂,人所貪著。諸賢!五欲因緣生樂,當速除滅。猶如有人故殺眾生,自以為樂;有如此樂,應速除滅。猶如有人公為盜賊,自以為樂;有如此樂,應速除滅。猶如有人犯於梵行,自以為樂;有如此樂,應速除滅。猶如有人故為妄語,自以為樂;有如此樂,應速除滅。猶如有人放蕩自恣,自以為樂;有如此樂,應速除滅。猶如有人行外苦行,自以為樂;有如是樂,應速除滅。猶如有人去離貪慾,無復惡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入初禪;如是樂者,佛所稱譽。猶如有人滅於覺、觀,內喜、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入第二禪;如是樂者,佛所稱譽。猶如有人除喜入捨,自知身樂,賢聖所求,護念一心,入第三禪;如是樂者,佛所稱譽。樂盡苦盡,憂、喜先滅,不苦不樂,護念清淨,入第四禪;如是樂者,佛所稱譽。』   「若有外道梵志作如是問:『汝等於此樂中求幾果功德?』應答彼言:『此樂當有七果功德。雲何為七?於現法中,得成道證,正使不成,臨命終時,當成道證;若臨命終復不成者,當盡五下結,中間般涅槃、生彼般涅槃、行般涅槃、無行般涅槃、上流阿迦尼吒般涅槃。諸賢!是為此樂有七功德。諸賢!若比丘在學地欲上,求安隱處,未除五蓋,雲何為五?貪慾蓋、瞋恚蓋、睡眠蓋、掉戲蓋、疑蓋。彼學比丘方欲上求,求安隱處,未滅五蓋,於四念處不能精勤,於七覺意不能勤修,欲得上人法、賢聖智慧增盛,求欲知欲見者,無有是處。諸賢!學地比丘欲上求,求安隱處,能滅五蓋:貪慾蓋、瞋恚蓋、睡眠蓋、掉戲蓋、疑蓋。於四意處又能精勤,於七覺意如實修行,欲得上人法、賢聖智慧增上,求欲知欲見者,則有是處。諸賢!若有比丘漏盡阿羅漢,所作已辦,捨於重擔,自獲己利,盡諸有結使,正智解脫,不為九事。雲何為九?一者不殺,二者不盜,三者不婬,四者不妄語,五者不捨道,六者不隨欲,七者不隨恚,八者不隨怖,九者不隨癡。諸賢!是為漏盡阿羅漢所作已辦,捨於重擔,自獲己利,盡諸有結,正智得解,遠離九事。』   「或有外道梵志作是說言:『沙門釋子有不住法。』應報彼言:『諸賢!莫作是說:沙門釋子有不住法。所以者何?沙門釋子,其法常住,不可動轉,譬如門閫常住不動,沙門釋子亦復如是,其法常住,無有移動。』或有外道梵志作是說言:『沙門瞿曇盡知過去世事,不知未來事。』『彼比丘、彼異學梵志智異,智觀亦異,所言虛妄。如來於彼過去事,若在目前,無不知見;於未來世,生於道智。過去世事虛妄不實,不足喜樂,無所利益,佛則不記;或過去事有實,無可喜樂,無所利益,佛亦不記;若過去事有實、可樂,而無利益,佛亦不記;若過去事有實、可樂,有所利益,如來盡知然後記之;未來、現在,亦復如是。如來於過去、未來、現在,應時語、實語、義語、利語、法語、律語,無有虛也。佛於初夜成最正覺,及末後夜,於其中間有所言說,盡皆如實,故名如來。復次,如來所說如事,事如所說,故名如來。以何等義,名等正覺?佛所知見、所滅、所覺,佛盡覺知,故名等正覺。』   「或有外道梵志作如是說:『世間常存,唯此為實,餘者虛妄。』或復說言:『此世無常,唯此為實,餘者虛妄。』或復有言:『世間有常無常,唯此為實,餘者虛妄。』或復有言:『此世間非有常非無常,唯此為實,餘者虛妄。』或復有言:『此世間有邊,唯此為實,餘者為虛妄。』或復有言:『世間無邊,唯此為實,餘者虛妄。』或復有言:『世間有邊無邊,唯此為實,餘者虛妄。』或復有言:『世間非有邊非無邊,唯此為實,餘者虛妄。』或復有言:『是命是身,此實餘虛。』或復有言:『非命非身,此實餘虛。』或復有言:『命異身異,此實餘虛。』或復有言:『非異命非異身,此實餘虛。』或復有言:『如來有終,此實餘虛。』或復有言:『如來不終,此實餘虛。』或復有言:『如來終不終,此實餘虛。』或復有言:『如來非終非不終,此實餘虛。』諸有此見,名本生本見,今為汝記,謂:『此世常存,——乃至如來非終非不終,唯此為實,餘者虛妄,是為本見本生。』為汝記之。   「所謂未見未生者,我亦記之。何者未見未生,我所記者?色是我,從想有終,此實餘虛;無色是我,從想有終;亦有色亦無色是我,從想有終;非有色非無色是我,從想有終。我有邊,我無邊,我有邊無邊,我非有邊非無邊,從想有終。我有樂,從想有終;我無樂,從想有終;我有苦樂,從想有終;我無苦樂,從想有終。一想是我,從想有終;種種想是我,從想有終;少想是我,從想有終;無量想是我,從想有終,此實餘虛。是為邪見本見本生,我之所記。   「或有沙門、婆羅門有如是論、有如是見:『此世常存,此實餘虛,——乃至無量想是我,此實餘虛。』彼沙門、婆羅門復作如是說、如是見:『此實,餘者虛妄。』當報彼言:『汝實作此論,雲何此世常存?此實餘虛耶?如此語者,佛所不許。所以者何?此諸見中各有結使,我以理推,諸沙門、婆羅門中,無與我等者,況欲出過?此諸邪見但有言耳,不中共論,——乃至無量想是我,亦復如是。』   「或有沙門、婆羅門作是說:『此世間自造。』復有沙門、婆羅門言:『此世間他造。』或復有言:『自造他造。』或復有言:『非自造非他造,忽然而有。』彼沙門、婆羅門言世間自造者,是沙門、婆羅門皆因觸因緣,若離觸因而能說者,無有是處。所以者何?由六入身故生觸,由觸故生受,由受故生愛,由愛故生取,由取故生有,由有故生生,由生故有老、死、憂、悲、苦惱,大患陰集。若無六入則無觸,無觸則無受,無受則無愛,無愛則無取,無取則無有,無有則無生,無生則無老、死、憂、悲、苦惱,大患陰集。又言此世間他造,又言此世間自造他造,又言此世間非自造非他造,忽然而有,亦復如是,因觸而有,無觸則無。」   佛告諸比丘:「若欲滅此諸邪惡見者,於四念處當修三行。雲何比丘滅此諸惡,於四念處當修三行?比丘謂內身身觀,精勤不懈,憶念不忘,除世貪憂;外身身觀,精勤不懈,憶念不忘,除世貪憂;內外身身觀,憶念不忘,除世貪憂;受、意、法觀,亦復如是。是為滅眾惡法,於四念處,三種修行。有八解脫,雲何為八?色觀色,初解脫。內無色想,外觀色,二解脫。淨解脫,三解脫。度色想滅有對想,住空處,四解脫。捨空處,住識處,五解脫。捨識處,住不用處,六解脫。捨不用處,住有想無想處,七解脫。滅盡定,八解脫。」   爾時,阿難在世尊後執扇扇佛,即偏露右肩,右膝著地,叉手白佛言:「甚奇!世尊!此法清淨,微妙第一。當雲何名?雲何奉持?」   佛告阿難:「此經名為清淨,汝當清淨持之。」   爾時,阿難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八)佛說長阿含第二分自歡喜經第十四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那難陀城波波利菴婆林,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時,長老舍利弗於閑靜處,默自念言:「我心決定知過去、未來、現在沙門、婆羅門智慧、神足、功德、道力,無有與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等者。」時,舍利弗從靜室起,往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白佛言:「向於靜室,默自思念:過去、未來、現在沙門、婆羅門智慧、神足、功德、道力,無有與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等者。」   佛告舍利弗:「善哉!善哉!汝能於佛前說如是語,一向受持,正師子吼,餘沙門、婆羅門無及汝者。雲何?舍利弗!汝能知過去諸佛心中所念,彼佛有如是戒、如是法、如是智慧、如是解脫、如是解脫堂不?」   對曰:「不知。」   「雲何?舍利弗!汝能知當來諸佛心中所念,有如是戒、如是法、如是智慧、如是解脫、如是解脫堂不?」   答曰:「不知。」   「雲何?舍利弗!如我今如來.至真.等正覺心中所念,如是戒、如是法、如是智、如是解脫、如是解脫堂,汝能知不?」   答曰:「不知。」   又告舍利弗:「過去、未來、現在如來.至真.等正覺心中所念,汝不能知,何故決定作是念?因何事生是念?一向堅持而師子吼,餘沙門、婆羅門若聞汝言:『我決定知過去、未來、現在沙門、婆羅門智慧、神足、功德、道力,無有與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等者。』當不信汝言。」   舍利弗白佛言:「我於過去、未來、現在諸佛心中所念,我不能知,佛總相法我則能知。如來為我說法,轉高轉妙,說黑、白法,緣、無緣法,照、無照法,如來所說,轉高轉妙,我聞法已,知一一法,於法究竟,信如來.至真.等正覺,信如來法善可分別,信如來眾苦滅成就,諸善法中,此為最上。世尊智慧無餘,神通無餘,諸世間所有沙門、婆羅門無有能與如來等者,況欲出其上?   「世尊說法復有上者,謂製法。製法者,謂四念處、四正勤、四神足、四禪、五根、五力、七覺意、八賢聖道,是為無上制。智慧無餘,神通無餘,諸世間所有沙門、婆羅門皆無有與如來等者,況欲出其上者?   「世尊說法又有上者,謂制諸入。諸入者,謂眼色、耳聲、鼻香、舌味、身觸、意法,如過去如來.至真.等正覺亦制此入,所謂眼色,——乃至意法;正使未來如來.至真.等正覺亦制此入,所謂眼色,——乃至意法;今我如來.至真.等正覺亦制此入,所謂眼色,——乃至意法。此法無上,無能過者,智慧無餘,神通無餘,諸世間沙門、婆羅門無能與如來等者,況欲出其上?   「世尊說法又有上者,謂識入胎。入胎者,一謂亂入胎、亂住、亂出,二者不亂入、亂住、亂出,三者不亂入、不亂住而亂出,四者不亂入、不亂住、不亂出。彼不亂入、不亂住、不亂出者,入胎之上。此法無上,智慧無餘,神通無餘,諸世間沙門、婆羅門無能與如來等者,況欲出其上?   「如來說法復有上者,所謂道也。所謂道者,諸沙門、婆羅門以種種方便,入定慧意三昧,隨三昧心修念覺意,依欲、依離、依滅盡、依出要法;精進、喜、猗、定、捨覺意,依欲、依離、依滅盡、依出要。此法最上,智慧無餘,神通無餘,諸世間沙門、婆羅門無能與如來等者,況欲出其上?   「如來說法復有上者,所謂為滅。滅者,謂苦滅遲得,二俱卑陋;苦滅速得,唯苦卑陋;樂滅遲得,唯遲卑陋;樂滅速得,然不廣普,以不廣普,故名卑陋。如今如來樂滅速得,而復廣普,乃至天人見神變化。」   舍利弗白佛言:「世尊所說微妙第一,下至女人,亦能受持,盡有漏成無漏,心解脫、慧解脫,於現法中自身作證: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是為如來說無上滅。此法無上,智慧無餘,神通無餘,諸世間沙門、婆羅門無能與如來等者,況欲出其上?   「如來說法復有上者,謂言清淨。言清淨者,世尊於諸沙門、婆羅門,不說無益虛妄之言,言不求勝,亦不朋黨,所言柔和,不失時節,言不虛發,是為言清淨。此法無上,智慧無餘,神通無餘,諸世間沙門、婆羅門無有與如來等者,況欲出其上?   「如來說法復有上者,謂見定。彼見定者,謂有沙門、婆羅門種種方便,入定意三昧,隨三昧心,觀頭至足,觀足至頭,皮膚內外,但有不淨髮、毛、爪甲,肝、肺、腸、胃、脾、腎五臟,汗、肪、髓、腦、屎、尿、涕、、淚,臭處不淨,無一可貪,是初見定。諸沙門、婆羅門種種方便,入定意三昧,隨三昧心,除去皮肉外諸不淨,唯觀白骨及與牙齒,是為二見定。諸沙門、婆羅門種種方便,入定意三昧,隨三昧心,除去皮肉外諸不淨及白骨,唯觀心識在何處住?為在今世?為在後世?今世不斷,後世不斷;今世不解脫,後世不解脫,是為三見定。諸沙門、婆羅門種種方便,入定意三昧,隨三昧心,除去皮肉外諸不淨及除白骨,復重觀識;識在後世,不在今世;今世斷,後世不斷;今世解脫,後世不解脫,是為四見定。諸有沙門、婆羅門種種方便,入定意三昧,隨三昧心,除去皮肉外諸不淨及除白骨,復重觀識,不在今世,不在後世;二俱斷,二俱解脫,是為五見定。此法無上,智慧無餘,神通無餘,諸世間沙門、婆羅門無與如來等者,況欲出其上?   「如來說法復有上者,謂說常法。常法者,諸沙門、婆羅門種種方便,入定意三昧,隨三昧心,憶識世間二十成劫敗劫,彼作是言:『世間常存,此為真實,餘者虛妄,所以者何?由我憶識,故知有此成劫敗劫,其餘過去我所不知,未來成敗我亦不知。』此人朝暮以無智說言:『世間常存,唯此為實,餘者為虛。』是為初常法。諸沙門、婆羅門種種方便,入定意三昧,隨三昧心,憶識四十成劫敗劫,彼作是言:『此世間常,此為真實,餘者虛妄。所以者何?以我憶識故知成劫敗劫,我復能過是,知過去成劫敗劫,我不知未來劫之成敗。』此說知始,不說知終,此人朝暮以無智說言:『世間常存,唯此真實,餘者虛妄。』此是二常法。諸沙門、婆羅門種種方便,入定意三昧,隨三昧心,憶識八十成劫敗劫,彼言:『此世間常,餘者虛妄。所以者何?以我憶識故知有成劫敗劫,復過是知過去成劫敗劫,未來劫之成敗我亦悉知。』此人朝暮以無智說言:『世間常存,唯此為實,餘者虛妄。』是為三常存法。此法無上,智慧無餘,神通無餘,諸世間沙門、婆羅門無有能與如來等者,況欲出其上?   「如來說法復有上者,謂觀察。觀察者,謂有沙門、婆羅門以想觀察,他心爾趣,此心爾趣,彼心作是想時,或虛或實,是為一觀察。諸沙門、婆羅門不以想觀察,或聞諸天及非人語,而語彼言:『汝心如是,汝心如是。』此亦或實或虛,是二觀察。或有沙門、婆羅門不以想觀察,亦不聞諸天及非人語,自觀己身,又聽他言,語彼人言:『汝心如是,汝心如是。』此亦有實有虛,是為三觀察。或有沙門、婆羅門不以想觀察,亦不聞諸天及非人語,又不自觀、觀他,除覺、觀已,得定意三昧,觀察他心,而語彼言:『汝心如是,汝心如是。』如是觀察則為真實,是為四觀察。此法無上,智慧無餘,神通無餘,諸世間沙門、婆羅門無有與如來等者,況欲出其上?   「如來說法復有上者,所謂教誡。教誡者,或時有人不違教誡,盡有漏成無漏,心解脫、智慧解脫,於現法中自身作證: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復受有,是為初教誡。或時有人不違教誡,盡五下結,於彼滅度,不還此世,是為二教誡。或時有人不違教誡,三結盡,薄淫、怒、癡,得斯陀含,還至此世而取滅度,是為三教誡。或時有人不違教誡,三結盡,得須陀洹,極七往返,必成道果,不墮惡趣,是為四教誡。此法無上,智慧無餘,神通無餘,諸世間沙門、婆羅門無有與如來等者,況欲出其上?   「如來說法復有上者,為他說法,使戒清淨。戒清淨者,有諸沙門、婆羅門所語至誠,無有兩舌,常自敬肅,捐除睡眠,不懷邪諂,口不妄言,不為世人記於吉凶,不自稱說從他所得以示於人,更求他利,坐禪修智,辯才無礙,專念不亂,精勤不怠。此法無上,智慧無餘,神通無餘,諸世間沙門、婆羅門無有與如來等者,況欲出其上?   「如來說法復有上者,謂解脫智。謂解脫智者,世尊由他因緣內自思惟言:『此人是須陀洹,此是斯陀含,此是阿那含,此是阿羅漢。』此法無上,智慧無餘,神通無餘,諸世間沙門、婆羅門無有與如來等者,況欲出其上?   「如來說法復有上者,謂自識宿命智證。諸沙門、婆羅門種種方便,入定意三昧,隨三昧心,自憶往昔無數世事,一生、二生,——乃至百千生成劫敗劫,如是無數我於某處生,名字如是,種、姓如是,壽命如是,飲食如是,苦樂如是;從此生彼,從彼生此,若干種相,自憶宿命無數劫事,晝夜常念本所經歷。此是色,此是無色;此是想,此是無想,此是非無想,盡憶盡知。此法無上,智慧無餘,神通無餘,諸世間沙門、婆羅門無與如來等者,況欲出其上?   「如來說法復有上者,謂天眼智。天眼智者,諸沙門、婆羅門種種方便,入定意三昧,隨三昧心,觀諸眾生,死者、生者,善色、惡色,善趣、惡趣,若好、若醜,隨其所行,盡見盡知。或有眾生,成就身惡行、口惡行、意惡行,誹謗賢聖,信邪倒見,身壞命終,墮三惡道。或有眾生,身行善、口言善、意念善,不謗賢聖,見正信行,身壞命終,生天人中,以天眼淨,觀諸眾生,如實知見。此法無上,智慧無餘,神通無餘,諸世間沙門、婆羅門無與如來等者,況欲出其上?   「如來說法復有上者,謂神足證。神足證者,諸沙門、婆羅門以種種方便,入定意三昧,隨三昧心,作無數神力,能變一身為無數身,以無數身合為一身,石壁無礙,於虛空中結加趺坐。猶如飛鳥,出入於地;猶如在水,履水如地;身出煙火,如火積燃;以手捫日月,立至梵天。若沙門、婆羅門稱是神足者,當報彼言:『有此神足,非為不有。此神足者,卑賤下劣,凡夫所行,非是賢聖之所修習。若比丘於諸世間愛色不染,捨離此已,如所應行,斯乃名為賢聖神足。於無喜色,亦不憎惡,捨離此已,如所應行,斯乃名曰賢聖神足。於諸世間愛色、不愛色,二俱捨已,修平等護,專念不忘,斯乃名曰賢聖神足。猶如世尊精進勇猛,有大智慧,有知、有覺,得第一覺,故名等覺。世尊今亦不樂於欲,不樂卑賤凡夫所習,亦不勞勤受諸苦惱。世尊若欲除弊惡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遊於初禪,如是便能除弊惡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遊於初禪;二禪、三禪、四禪,亦復如是。精進勇猛,有大智慧,有知、有覺,得第一覺,故名等覺。』」   佛告舍利弗:「若有外道異學來問汝言:『過去沙門、婆羅門與沙門瞿曇等不?』汝當雲何答?彼復問言:『未來沙門、婆羅門與沙門瞿曇等不?』汝當雲何答?彼復問言現在沙門、婆羅門與沙門瞿曇等不?汝當雲何答?」   時,舍利弗白佛言:「設有是問:『過去沙門、婆羅門與佛等不?』當答言:『有。』設問:『未來沙門、婆羅門與佛等不?』當答言:『有。』設問:『現在沙門、婆羅門與佛等不?』當答言:『無。』」   佛告舍利弗:「彼外道梵志或復問言:『汝何故或言有?或言無?』汝當雲何答?」   舍利弗言:「我當報彼:『過去三耶三佛與如來等,未來三耶三佛與如來等,我躬從佛聞,欲使現在有三耶三佛與如來等者,無有是處。』世尊!我如所聞,依法順法,作如是答,將無咎耶?」   佛言:「如是答,依法順法,不違也。所以然者?過去三耶三佛與我等,未來三耶三佛與我等,欲使現在有二佛出世,無有是處。」   爾時,尊者鬱陀夷在世尊後執扇扇佛,佛告之曰:「鬱陀夷!汝當觀世尊少欲知足,今我有大神力,有大威德,而少欲知足,不樂在欲。鬱陀夷!若餘沙門、婆羅門於此法中能勤苦得一法者,彼便當豎幡,告四遠言:『如來今者少欲知足,今觀如來少欲知足,如來有大神力,有大威德,不用在欲。』」   爾時,尊者鬱陀夷正衣服,偏露右肩,右膝著地,叉手白佛言:「甚奇!世尊!少有少欲知足如世尊者,世尊有大神力,有大威德,不用在欲。若復有餘沙門、婆羅門於此法中能勤苦得一法者,便能豎幡,告四遠言:『世尊今者少欲知足。』舍利弗!當為諸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數說此法,彼若於佛、法、僧,於道有疑者,聞說此法,無復疑網。」   爾時,世尊告舍利弗:「汝當為諸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數說此法。所以者何?彼於佛、法、僧,於道有疑者,聞汝所說,當得開解。」   對曰:「唯然。世尊!」   時,舍利弗即便數數為諸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說法,以自清淨故,故名清淨經。   爾時,舍利弗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九)佛說長阿含第二分大會經第十五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釋翅提國迦維林中,與大比丘眾五百人俱,儘是羅漢,復有十方諸神妙天皆來集會,禮敬如來及比丘僧。   時,四淨居天即於天上各自念言:「今者,世尊在釋翅提迦維林中,與大比丘眾五百人俱,盡得阿羅漢,復有十方諸神妙天皆來集會,禮敬如來及比丘僧。我等今者亦可往共詣世尊所,各當以偈稱讚如來。」   時,四淨居天猶如力士屈伸臂頃,於彼天沒,至釋翅提迦維林中。爾時,四淨居天到已,頭面禮足,在一面立。時,一淨居天即於佛前,以偈讚曰: 「今日大眾會,  諸天神普集;  皆為法故來,  欲禮無上眾。」   說此偈已,退一面立。時,一淨居天復作頌曰: 「比丘見眾穢,  端心自防護;  欲如海吞流,  智者護諸根。」   說是偈已,退一面立。時,一淨居天復作頌曰: 「斷刺平愛坑,  及填無明塹;  獨遊清淨場,  如善象調御。」   說此偈已,退一面立。時,一淨居天復作頌曰: 「諸歸依佛者,  終不墮惡趣;  捨此人中形,  受天清淨身。」   爾時,四淨居天說此偈已,世尊印可,即禮佛足,遶佛三匝,忽然不現。其去未久,佛告諸比丘:「今者諸天大集,今者諸天大集,十方諸神妙天無不來此禮覲如來及比丘僧。諸比丘!過去諸如來.至真.等正覺亦有諸天大集,如我今日;當來諸如來.至真.等正覺亦有諸天大集,如我今日。諸比丘!今者諸天大集,十方諸神妙天無不來此禮覲如來及比丘僧,亦當稱彼名號,為其說偈。比丘當知: 「諸依地山谷,  隱藏見可畏;  身著純白衣,  潔淨無垢穢。  天人聞此已,  皆歸於梵天;  今我稱其名,  次第無錯謬。  諸天眾今來,  比丘汝當知;  世間凡人智,  百中不見一。  何由乃能見,  鬼神七萬眾?  若見十萬鬼,  猶不見一邊;  何況諸鬼神,  周遍於天下。」   地神有七千悅叉若干種,皆有神足、形貌、色像、名稱,懷歡喜心來到比丘眾林中。時,有雪山神將六千鬼悅叉若干種,皆有神足、形貌、色像、名稱,懷歡喜心來到比丘眾林中。有一捨羅神將三千鬼悅叉若干種,皆有神足、形貌、色像、名稱,懷歡喜心來到比丘眾林中。此萬六千鬼神悅叉若干種,皆有神足、形貌、色像、名稱,懷歡喜心來到比丘眾林中。   復有毘波蜜神,住在馬國,將五百鬼,皆有神足、威德。復有金毘羅神,住王捨城毘富羅山,將無數鬼神恭敬圍遶。復有東方提頭賴吒天王,領乾沓和神,有大威德,有九十一子,盡字因陀羅,皆有大神力。南方毗樓勒天王,領諸龍王,有大威德,有九十一子,亦字因陀羅,有大神力。西方毗樓博叉天王,領諸鳩槃茶鬼,有大威德,有九十一子,亦字因陀羅,有大神力。北方天王名毗沙門,領諸悅叉鬼,有大威德,有九十一子,亦字因陀羅,有大神力。此四天王護持世者,有大威德,身放光明,來詣迦維林中。   爾時,世尊欲降其幻偽虛妄之心,故結咒曰:   「摩拘樓羅摩拘樓羅 毗樓羅毗樓羅 □□□□□送樇□□楰□櫻檢□□櫻檢□□□d□□□□□□□樘禚j□驠□埤□磻□妖□□□寣慼慼慼撓堙慼慼慼熱u□襑埤□□諢摯鞢慼慼慼慼摯鞢犛敘恁摯鞢慼慼慼摯鞢慼蛂慼撲V數樿餼檢□   如是,諸王乾沓婆及羅剎皆有神足、形貌、色像,懷歡喜心來詣比丘眾林中。爾時,世尊復結咒曰:   「阿醯 那陀瑟 那頭 毗捨離 沙呵 帶叉蛇 婆提 提頭賴吒 帝婆 沙呵 若利耶 加毘羅 攝波那伽 阿陀伽摩 天提伽 伊羅婆陀 摩呵那伽 毘摩那伽多 陀伽陀餘 那伽羅闍 婆呵沙呵 叉奇提 婆提羅帝 婆提羅帝 毘枚大跡□ 毘呵四 婆嚀 阿婆婆四 質多羅 速和尼那 求四多 阿婆由 那伽羅除 阿四 修跋羅 薩帝奴 阿伽 佛陀灑 失羅嚀 婆耶 憂羅頭婆延樓 素槃□ 佛頭 捨羅□ 伽類樓」   爾時,世尊為阿修羅而結咒曰:   「祇陀 跋闍 呵諦 三物第 阿修羅 阿失陀 婆延地 婆三婆四 伊弟阿陀 提婆摩 天地 伽黎妙 摩呵祕摩 阿修羅 陀那祕羅陀 鞞摩質兜樓 修質諦麗 婆羅呵黎 無夷連那婆 捨黎阿細 跋黎 弗多羅那 薩鞞 鞞樓耶那那迷 薩那迷諦 婆黎 細如 羅耶跋兜樓 伊呵菴婆羅迷 三摩由伊 陀那 跋陀若 比丘那 三彌涕 泥拔」   爾時,世尊復為諸天而結咒曰:   「阿浮 提婆 萆犁醯陛 提豫 婆由 多陀□ 跋樓□ 婆樓尼 世帝蘇彌 耶捨阿頭 彌多羅婆 伽羅那移婆 阿邏 提婆 摩天梯與 陀捨提捨 伽予 薩鞞 那難多羅婆跋那 伊地槃大 讎地 槃那槃大 耶捨卑□ 暮陀婆那 阿醯揵大 比丘那 婆朱弟 婆尼 鞞弩 提步 捨伽利 阿醯地 勇迷 那剎帝隸富羅息幾大 阿陀蔓 陀羅 婆羅鞞栴大蘇 婆尼捎 提婆 阿陀□□□□□姿□磻逆□穻p樘祩楰□j□□檢□□□□福□檢□□姿□逆□餼□□□樘祛□□榔瞗慼慼慼歎ョ慼慼潑j□□□□□□飀□婂□磻逆□戴╮撬芊慼澎驉慼模麆鞢慼慼慼摯鞢v槾埤□穇□□驙□飣□□陋婻j□□騾殺□□i(色-巴)+(〦-一)]歎奴阿 攎余提捨阿醯跋沙 賒摩 摩呵賒摩 摩[菟-(色-巴)+(〦-一)]沙阿 摩[菟-(色-巴)+(〦-一)]□多摩 乞陀波頭灑阿陀摩 [菟-(色-巴)+(〦-一)]波頭灑阿 醯阿羅夜 提婆 阿陀 黎陀夜 婆私 波羅 摩訶 波羅阿陀 提婆摩天 梯夜 差摩 兜率陀 夜摩 伽沙尼阿尼 藍鞞藍婆折帝 樹提 那摩伊灑 念摩羅提 阿陀醯 波羅念彌大 阿醯 提婆 提婆 闍蘭提 阿奇 屍吁波 摩阿栗吒攎耶 嗚摩 浮浮 尼婆私遮婆 陀暮 阿周陀 阿尼 輸豆檀耶 [菟-(色-巴)+(〦-一)]阿頭 阿邏 毘沙門伊灑」   此是六十種天。爾時,世尊復為六十八五通婆羅門而結咒曰:   「羅耶梨沙耶何醯犍大婆尼 伽毘羅跋兜鞞地闍[菟-(色-巴)+(〦-一)]阿頭差暮薩提 鴦祇鞞地牟尼阿頭閉□樀楷I□□覢覲餼楑□呸(色-巴)+(〦-一)]阿頭梵摩提婆提那婆鞞地牟尼阿頭 拘薩梨伊尼攎摩闍邏 鴦祇邏野般闍阿樓嗚猿頭 摩訶羅野阿拘提樓杙[菟-(色-巴)+(〦-一)]阿頭 六閉俱薩梨阿樓伽陵倚伽夷羅檀醯罪否符野福都盧梨灑先陀步 阿頭 提那伽否婆呵移伽耶羅野多陀阿伽度 婆羅蔓陀[菟-(色-巴)+(〦-一)]迦牧羅野阿頭 因陀羅樓迷迦符陀攎暮摩伽醯阿敕傷俱卑予阿頭醯蘭若伽否鞞梨味余梨多他阿伽度 阿醯婆好羅子彌都盧多陀阿伽度 婆斯佛離首陀羅羅予多陀阿伽度 伊梨耶差摩訶羅予先阿步多陀阿伽度 般闍婆予婆梨地翅阿羅予多陀阿伽度 鬱阿蘭摩訶羅予便被婆梨摩梨輸婆醯大 那摩阿槃地苦摩梨羅予阿具斯利陀那婆地阿頭 翅鞞羅予屍伊暱彌暱摩呵羅予復婆樓多陀阿伽度 跋陀婆利摩呵羅予俱薩梨摩提輸屍漢提苫婆梨羅予修陀羅樓多他阿伽度 阿呵因頭樓阿頭摩羅予余蘇利與他鞞地提步阿呵鞞利四阿頭 恆阿耶樓婆羅目遮耶暮阿夷[菟-(色-巴)+(〦-一)]阿頭一摩耶捨枇那婆 差摩羅予何梨揵度余枇度缽支余是數波那路摩蘇羅予耶賜多由醯蘭若蘇槃那祕愁度致夜數羅捨 波羅鞞陀鬱陀婆呵婆灑婆呵婆婆謀娑呵沙貪覆賒大賒法闍沙麗羅陀 那摩般枝[病-丙+(白/(ㄎ*戈))]多哆羅乾沓婆 沙呵婆薩多提蘇鞞羅予阿醯揵[病-丙+(白/(ㄎ*戈))] 比丘三彌地婆尼地婆尼」   爾時,復有千五通婆羅門,如來亦為結咒。時,此世界第一梵王及諸梵天皆有神通,有一梵童子名曰提捨,有大神力。復有十方餘梵天王,各與眷屬圍遶而來。復越千世界,有大梵王見諸大眾在世尊所,尋與眷屬圍遶而來。   爾時,魔王見諸大眾在世尊所,懷毒害心,即自念言:「我當將諸鬼兵往壞彼眾,圍遶盡取,不令有遺。」時,即召四兵,以手拍車,聲如霹靂,諸有見者無不驚怖,放大風雨、雷電、霹靂,向迦維林圍繞大眾。   佛告諸比丘樂此眾者:「汝等當知,今日魔眾懷惡而來。」於是頌曰: 「汝今當敬順,  建立於佛法;  當滅此魔眾,  如象壞花藂。  專念無放逸,  具足於淨戒;  定意自念惟,  善護其志意。  若於正法中,  能不放逸者;  則度老死地,  永盡諸苦本。  諸弟子聞已,  當勤加精進;  超度於眾欲,  一毛不傾動。  此眾為最勝,  有大智名聞;  弟子皆勇猛,  為眾之所敬。」   爾時,諸天、神、鬼、五通仙人皆集迦維園中,見魔所為,怪未曾有。佛說此法時,八萬四千諸天遠塵離垢,得法眼淨。諸天、龍、鬼、神、阿修羅、迦樓羅、真陀羅、摩□羅伽、人與非人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十二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1 長阿含經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十三   後秦弘始年佛陀耶捨共竺佛念譯   (二○)第三分阿摩晝經第一   如是我聞:   一時,佛遊俱薩羅國,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至伊車能伽羅俱薩羅婆羅門村,即於彼伊車林中止宿。   時,有沸伽羅娑羅婆羅門,止郁伽羅村,其村豐樂,人民熾盛,波斯匿王即封此村,與沸伽羅娑羅婆羅門,以為梵分。此婆羅門七世已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三部舊典諷誦通利,種種經書皆能分別,又能善解大人相法、祭祀儀禮,有五百弟子,教授不廢。其第一摩納弟子名阿摩晝,七世以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三部舊典諷誦通利,種種經書皆能分別,亦能善解大人相法、祭祀儀禮,亦有五百摩納弟子,教授不廢,與師無異。   時,沸伽羅娑羅婆羅門聞沙門瞿曇釋種子出家成道,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至伊車能伽羅俱薩羅婆羅門村,止伊車林中,有大名稱,流聞天下,如來.至真.等正覺,十號具足,於諸天、世人、魔、若魔、天、沙門、婆羅門中,自身作證,為他說法,上中下善,義味具足,梵行清淨。如此真人應往親覲,我今寧可觀沙門瞿曇,為定有三十二相,名聞流布,為稱實不?當以何緣得見佛相?復作是念言:今我弟子阿摩晝,七世以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三部舊典諷誦通利,種種經書盡能分別,又能善解大人相法、祭祀儀禮,唯有此人可使觀佛,知相有無。   時,婆羅門即命弟子阿摩晝而告之曰:「汝往觀彼沙門瞿曇,為定有三十二相,為虛妄耶?」   時,阿摩晝尋白師言:「我以何驗觀瞿曇相,知其虛實?」   師即報曰:「我今語汝,其有具足三十二大人相者,必趣二處,無有疑也。若在家,當為轉輪聖王,王四天下,以法治化統領民物,七寶具足:一、金輪寶,二、白象寶,三、紺馬寶,四、神珠寶,五、玉女寶,六、居士寶,七、典兵寶。王有千子,勇猛多智,降伏怨敵,兵杖不用,天下泰平,國內民物無所畏懼。若其不樂世間,出家求道,當成如來.至真.等正覺,十號具足。以此可知瞿曇虛實。」   時,阿摩晝受師教已,即嚴駕寶車,將五百摩納弟子,清旦出村,往詣伊車林。到已下車,步進詣世尊所;佛坐彼立,佛立彼坐,於其中間共談義理。佛告摩納曰:「汝曾與諸耆舊長宿大婆羅門如是論耶?」   摩納白佛:「此為何言?」   佛告摩納:「我坐汝立,我立汝坐,中間共論,汝師論法當如是耶?」   摩納白佛言:「我婆羅門論法,坐則俱坐,立則俱立,臥則俱臥。今諸沙門毀形鰥獨,卑陋下劣,習黑冥法,我與此輩共論義時,坐起無在。」   爾時,世尊即語彼言:「卿摩納未被調伏。」   時,摩納聞世尊稱卿,又聞未被調伏,即生忿恚,譭謗佛言:「此釋種子,好懷嫉惡,無有義法。」   佛告摩納:「諸釋種子,何過於卿?」   摩納言:「昔我一時為師少緣,在釋迦迦維羅越國。時,有眾多諸釋種子,以少因緣集在講堂,遙見我來,輕慢戲弄,不順儀法,不相敬待。」   佛告摩納:「彼諸釋子還在本國,遊戲自恣,猶如飛鳥自於樔林,出入自在。諸釋種子自於本國,遊戲自在,亦復如是。」   摩納白佛言:「世有四姓——剎利、婆羅門、居士、首陀羅,其彼三姓,常尊重、恭敬、供養婆羅門;彼諸釋子義不應爾。彼釋廝細、卑陋、下劣,而不恭敬我婆羅門。」   爾時,世尊默自念言:「此摩納子!數數毀罵言及廝細,我今寧可說其本緣調伏之耶!」佛告摩納:「汝姓何等?」   摩納答言:「我姓聲王。」   佛告摩納:「汝姓爾者,則為是釋迦奴種。」   時,彼五百摩納弟子,皆舉大聲而語佛言:「勿說此言!謂:『此摩納為釋迦奴種。』所以者何?此大摩納,真族姓子,顏貌端正,辯才應機,廣博多聞,足與瞿曇往返談論。」   爾時,世尊告五百摩納:「若汝師盡不如汝言者,當捨汝師共汝論義;若汝師有如上事如汝言者,汝等宜默,當共汝師論。」   時,五百摩納白佛言:「我等盡默,聽共師論。」時,五百摩納盡皆默然。   爾時,世尊告阿摩晝:「乃往過去久遠世時,有王名聲摩。王有四子:一名面光,二名象食,三名路指,四名莊嚴。其王四子少有所犯,王擯出國到雪山南,住直樹林中,其四子母及諸家屬,皆追念之,即共集議,詣聲摩王所,白言:『大王!當知我等與四子別久,欲往看視。』王即告曰:『欲往隨意。』時,母眷屬聞王教已,即詣雪山南直樹林中,到四子所。時諸母言:『我女與汝子,汝女與我子,即相配匹遂成夫婦,後生男子,容貌端正。』   「時,聲摩王聞其四子諸母與女共為夫婦,生子端正,王即歡喜,而發此言:『此真釋子!真釋童子!』能自存立,因此名釋(釋。秦言能在直樹林。故名釋。釋。秦言亦言直)。聲摩王即釋種先也。王有青衣,名曰方面,顏貌端正,與一婆羅門交通,遂便有娠,生一摩納子,墮地能言,尋語父母:『當洗浴我,除諸穢惡;我年大已,自當報恩。』以其初生能言,故名聲王。如今初生有能言者,人皆怖畏,名為可畏;彼亦如是,生便能言,故名聲王。從此已來,婆羅門種遂以聲王為姓。」   又告摩納:「汝頗從先宿耆舊大婆羅門,聞此種姓因緣已不?」   時,彼摩納默然不對。如是再問,又復不對。佛至三問,語摩納言:「吾問至三,汝宜速答,設不答者,密跡力士手執金杵在吾左右,即當破汝頭為七分。」   時,密跡力士手執金杵,當摩納頭上虛空中立,若摩納不時答問,即下金杵碎摩納首。佛告摩納:「汝可仰觀。」   摩納仰觀,見密跡力士手執金杵立虛空中,見已恐怖,衣毛為豎,即起移坐附近世尊,依恃世尊為救為護,白世尊言:「世尊當問,我今當答。」   佛即告摩納:「汝曾於先宿耆舊大婆羅門,聞說如是種姓緣不?」   摩納答言:「我信曾聞,實有是事。」   時,五百摩納弟子,皆各舉聲自相謂言:「此阿摩晝,實是釋迦奴種也。沙門瞿曇所說真實,我等無狀,懷輕慢心。」   爾時,世尊便作是念:「此五百摩納後必懷慢,稱彼為奴,今當方便滅其奴名。」即告五百摩納曰:「汝等諸人!慎勿稱彼為奴種也。所以者何?彼先婆羅門是大仙人,有大威力,伐聲摩王索女,王以畏故,即以女與。」由佛此言得免奴名。   爾時,世尊告阿摩晝曰:「雲何?摩納!若剎利女七世已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若與一婆羅門為妻生子,摩納!容貌端正,彼入剎利種,得坐受水誦剎利法不?」   答曰:「不得。」   「得父財業不?」   答曰:「不得。」   「得嗣父職不?」   答曰:「不得。」   「雲何?摩納!若婆羅門女七世以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與剎利為妻,生一童子,顏貌端正,彼入婆羅門眾中,得坐起受水不?」   答曰:「得。」   「得誦婆羅門法,得父遺財,嗣父職不?」   答曰:「得。」   「雲何,摩納!若婆羅門擯婆羅門投剎利種者,寧得坐起受水,誦剎利法不?」   答曰:「不得。」   「得父遺財,嗣父職不?」   答曰:「不得。」   「若剎利種擯剎利投婆羅門,寧得坐起受水,誦婆羅門法,得父遺財,嗣父職不?」   答曰:「得。」   「是故,摩納!女中剎利女勝,男中剎利男勝,非婆羅門也。」   梵天躬自說偈言: 「剎利生中勝,  種姓亦純真;  明行悉具足,  天人中最勝。」   佛告摩納:「梵天說此偈,實為善說,非不善也,我所然可,所以者何?我今如來.至真.等正覺,亦說此義: 「剎利生中勝,  種姓亦純真;  明行悉具足,  天人中最勝。」   摩納白佛言:「瞿曇!何者是無上士,明行具足?」   佛告摩納:「諦聽!諦聽!善思念之,當為汝說。」   對曰:「唯然!願樂欲聞。」   佛告摩納:「若如來出現於世,應供.正遍知.明行足.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御丈夫.天人師.佛.世尊,於一切諸天、世人、沙門、婆羅門、天、魔、梵王中,獨覺自證,為人說法。上語亦善、中語亦善、下語亦善,義味具足,開清淨行。若居士、居士子及餘種姓,聞正法者即生信樂,以信樂心而作是念:『我今在家,妻子繫縛,不得清淨純修梵行;今者寧可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彼於異時,捨家財產,捐棄親族,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與出家人同捨飾好,具諸戒行,不害眾生。   「捨於刀杖,懷慚愧心,慈念一切,是為不殺;捨竊盜心,不與不取,其心清淨,無私竊意,是為不盜;捨離婬欲,淨修梵行,慇懃精進,不為欲染,潔淨而住,是為不婬;捨離妄語,至誠無欺,不誑他人,是為不妄語;捨離兩舌,若聞此語,不傳至彼,若聞彼語,不傳至此,有離別者,善為和合,使相親敬,凡所言說,和順知時,是為不兩舌;捨離惡口,所言麤獷,喜惱他人,令生忿結,捨如是言,言則柔□諑□□呂襮□□□□□□□G□□□□□R樨□□蓼□□□□□詛□□楚慼慼憫恣慼慼毅氶撫氶慼慼憬窗慼潘[□□□□□□□□□蓼□詛□□楚慼鶠慼慼慼珧T導□□檳騏陸□楚慼M□E□□□□□□□覺□□□□□□□□□椸□椸□諑□□楦□楚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摯鞢慼慼慼慼慼慼慼摩情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敵情慼慼毅芊慼撫氶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熟芊戮□□妖□□飼褸□□□□□租妙□□□□□□洞□□龍□□裡□□樺□□□□□□□□□□饙贊計稚□□□楦□□姾□黺E□□□規□□□飥□□□   「摩納!如餘沙門、婆羅門受他信施,更求餘積,衣服飲食無有厭足;入我法者,無如此事。摩納!如餘沙門、婆羅門食他信施,自營生業,種殖樹木,鬼神所依;入我法者,無如是事。摩納!如餘沙門婆羅門食他信施,更作方便,求諸利養,象牙、雜寶、高廣大床、種種文繡、綩綖被褥;入我法者,無如是事。摩納!如餘沙門、婆羅門受他信施,更作方便,求自莊嚴,酥油摩身,香水洗沐,香末自塗,香澤梳頭,著好華鬘,染目紺色,拭面莊嚴,鐶紐澡潔,以鏡自照,雜色革屣,上服純白,刀杖、侍從、寶蓋、寶扇、莊嚴寶車;入我法者,無如此事。摩納!如餘沙門、婆羅門食他信施,專為嬉戲,盓蔔晛部A八道、十道、百道,至一切道,種種戲笑;入我法者,無如此事。   「摩納!如餘沙門、婆羅門食他信施,但說遮道無益之言,王者、戰鬥、軍馬之事,群僚、大臣、騎乘出入、遊園觀事,及論臥起、行步、女人之事,衣服、飲食、親裡之事,又說入海採寶之事;入我法者,無如此事。摩納!如餘沙門、婆羅門食他信施,無數方便,但作邪命,諂諛美辭,現相毀訾,以利求利;入我法者,無如此事。摩納!如餘沙門、婆羅門食他信施,但共諍訟,或於園觀,或在浴池,或於堂上,互相是非,言:『我知經律,汝無所知;我趣正道,汝向邪徑;以前著後,以後著前;我能忍汝,汝不能忍;汝所言說,皆不真正;若有所疑,當來問我,我盡能答。』入我法者,無如此事。   「摩納!如餘沙門、婆羅門食他信施,更作方便,求為使命,若為王、王大臣、婆羅門、居士通信使,從此詣彼,從彼至此,持此信授彼,持彼信授此,或自為,或教他為;入我法者,無如此事。摩納!如餘沙門、婆羅門食他信施,但習戰陣鬥諍之事,或習刀杖、弓矢之事,或鬥雞犬、豬羊、象馬、牛駝諸畜,或鬥男女,及作眾聲:貝聲、鼙聲、歌聲、舞聲,緣幢倒絕,種種伎戲;入我法者,無如此事。摩納!如餘沙門、婆羅門食他信施,行遮道法,邪命自活,瞻相男女,吉凶好醜,及相畜生,以求利養;入我法者,無如此事。   「摩納!如餘沙門、婆羅門食他信施,行遮道法,邪命自活,召喚鬼神,或復驅遣,或能令住,種種□□□□□視驁□□□禖□□□□□□□□□□□□□訃□□□騃T□□□□□□□綠□□□□□□鷺□□H樣□□褐龤慼慼慼慼慼慼潛堙慼慼撮牷樟O□驤□□媽□娀導□□□鷺□□駴□□□覲驖□□槾婖□碌椿□□□□荂撫氶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撫氶撫鍪ヾ慼慼潑_□□□□槂□□飀□□裀□垓□□□□G導□媽□娀導□□□鷺□□駴□□□覲驖□□槾婖□碌椿□□□□荂撫氶慼慼慼慼慼毅鵅慼慼慼潑_□□□□橫楉U饑□□橫勝契□□榔璘□□□矩葉飲姬楑□□槁□□□□騃□□□□□橫楈□□鍊諑□□□□諑□檻羇□□□橫□首禛諑□橫椸□穟□諑□媽□娀導□□□鷺□□駴□□□覲驖□□槾婖□碌椿□□□□荂撫氶慼慼慼慼慼慼敵鬼說慼慼撙飽潛堙慼慼慼慼慼慼潘嚏撫氶慼撈媗憛慼撫謘慼摯鞢潑齱慼慼摯W□導□樨□精導□樨□□導□□稜□楚慼戮□導□媽□娀導□□□鷺□□   「摩納!如餘沙門、婆羅門食他信施,行遮道法,邪命自活,或言此國勝彼,彼國不如;或言彼國勝此,此國不如;瞻相吉凶,說其盛衰;入我法者,無如是事。但修聖戒,無染著心,內懷喜樂,目雖見色而不取相,眼不為色之所拘繫,堅固寂然,無所貪著,亦無憂患,不漏諸惡,堅持戒品,善護眼根,耳、鼻、舌、身、意亦復如是。善御六觸,護持調伏,令得安隱,猶如平地駕四馬車,善調御者,執鞭持控,使不失轍,比丘如是,御六根馬,安隱無失。彼有如是聖戒,得聖眼根,食知止足,亦不貪味,趣以養身,令無苦患而不貢高,調和其身,令故苦滅,新苦不生,有力無事,令身安樂。猶如有人以藥塗瘡,趣使瘡差,不求飾好,不以自高。摩納!比丘如是,食足支身,不懷慢恣。又如膏車,欲使通利以用運載,有所至到;比丘如是,食足支身,欲為行道。   「摩納!比丘如是成就聖戒,得聖諸根,食知止足,初夜後夜,精進覺悟。又於晝日,若行若坐,常念一心,除眾陰蓋。彼於初夜,若行若坐,常念一心,除眾陰蓋;乃至中夜,偃右脅而臥,念當時起,繫想在明,心無錯亂;至於後夜,便起思惟,若行若坐,常念一心,除眾陰蓋。比丘有如是聖戒具足,得聖諸根,食知止足,初夜後夜,精勤覺悟,常念一心,無有錯亂。   「雲何比丘念無錯亂?如是比丘內身身觀,精勤不懈,憶念不忘,除世貪憂;外身身觀、內外身身觀,精勤不懈,憶念不忘,捨世貪憂,受、意、法觀亦復如是,是為比丘念無錯亂。雲何一心?如是比丘若行步出入,左右顧視,屈申俯仰,執持衣缽,受取飲食,左右便利,睡眠覺悟,坐立語默,於一切時,常念一心,不失威儀,是為一心。譬如有人與大眾行,若在前行,若在中、後,常得安隱,無有怖畏。摩納!比丘如是行步出入,——至於語默,常念一心,無有憂畏。   「比丘有如是聖戒,得聖諸根,食知止足,初夜後夜,精勤覺悟,常念一心,無有錯亂,樂在靜處、樹下、塚間。若在山窟,或在露地及糞聚間,至時乞食,還洗手足,安置衣缽,結跏趺坐,端身正意,繫念在前。除去慳貪,心不與俱,滅瞋恨心,無有怨結,心住清淨,常懷慈愍;除去睡眠,繫想在明,念無錯亂,斷除掉戲,心不與俱。內行寂滅,滅掉戲心,斷除疑惑,已度疑網,其心專一,在於善法。譬如僮僕,大家賜姓,安隱解脫,免於僕使,其心歡喜,無復憂畏。   「又如有人舉財治生,大得利還,還本主物,餘財足用,彼自念言:『我本舉財,恐不如意,今得利還,還主本物,餘財足用,無復憂畏,發大歡喜。』如人久病,從病得差,飲食消化,色力充足,彼作是念:『我先有病,而今得差,飲食消化,色力充足,無復憂畏,發大歡喜。』又如人久閉牢獄,安隱得出,彼自念言:『我先拘閉,今已解脫,無復憂畏,發大歡喜。』又如人多持財寶,經大曠野,不遭賊盜,安隱得過,彼自念言:『我持財寶過此嶮難,無復憂畏發大歡喜,其心安樂。』   「摩納!比丘有五蓋自覆,常懷憂畏亦復如奴。如負債人、久病在獄、行大曠野,自見未離,諸陰蓋心,覆蔽闇冥,慧眼不明,彼即精勤捨欲、惡不善法,與覺、觀俱,離生喜、樂,得入初禪。彼已喜樂潤漬於身,周遍盈溢,無不充滿。如人巧浴器盛眾藥,以水漬之,中外俱潤,無不周遍。比丘如是得入初禪,喜樂遍身,無不充滿。如是,摩納!是為最初現身得樂,所以者何?斯由精進,念無錯亂,樂靜閑居之所得也。   「彼於覺、觀,便生為信,專念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入第二禪。彼已一心喜樂潤漬於身,周遍盈溢,無不充滿,猶如山頂涼泉水自中出,不從外來,即此池中出清淨水,還自浸漬,無不周遍。摩納!比丘如是入第二禪,定生喜、樂,無不充滿,是為第二現身得樂。   「彼捨喜、住,護念不錯亂,身受快樂,如聖所說,起護念樂,入第三禪。彼身無喜,以樂潤漬,周遍盈溢,無不充滿,譬如優缽花、缽頭摩華、拘頭摩花、分陀利花,始出淤泥而未出水,根莖枝葉潤漬水中,無不周遍。摩納!比丘如是入第三禪。離喜、住樂,潤漬於身,無不周遍,此是第三現身得樂。   「彼捨喜、樂,憂、喜先滅,不苦不樂,護念清淨,入第四禪,身心清淨,具滿盈溢,無不周遍。猶如有人沐浴清潔,以新白疊被覆其身,舉體清淨。摩納!比丘如是入第四禪,其心清淨,充滿於身,無不周遍,又入第四禪,心無增減,亦不傾動,住無愛恚、無動之地。譬如密室,內外塗治,堅閉戶嚮,無有風塵,於內燃燈無觸嬈者,其燈焰上怗然不動。摩納!比丘如是入第四禪,心無增減,亦不傾動,住無愛恚、無動之地,此是第四現身得樂,所以者何?斯由精勤不懈,念不錯亂,樂靜閑居之所得也。   「彼得定心,清淨無穢,柔濡調伏,住無動地,自於身中起變化心,化作異身,支節具足,諸根無闕,彼作是觀:『此身色四大化成彼身,此身亦異,彼身亦異,從此身起心,化成彼身,諸根具足,支節無闕。』譬如有人鞘中拔刀,彼作是念:『鞘異刀異,而刀從鞘出。』又如有人合麻為繩,彼作是念:『麻異繩異,而繩從麻出。』又如有人篋中出蛇,彼作是念:『篋異蛇異,而蛇從篋出。』又如有人從簏出衣,彼作是念:『簏異衣異,而衣從簏出。』摩納!比丘亦如是,此是最初所得勝法。所以者何?斯由精進,念不錯亂,樂靜閑居之所得也。   「彼已定心,清淨無穢,柔□訪祿□□龍□奜□□式慼摹臐慼慼撓S□□椽□樺□□□稫□飀□璘□□□□□□□□□隉慼樁唌摩旱礡慼慼慼Y樀□□□□□桌□□□□桌□□□□覭□□□□□□□□□□樺□□□鶴□□駒□□飾□□馲□□楚憤興W□□□□婝□□□□□樲□□□駛F□□翩慼慼慼樟F□□桌□□□箋□□□□□□□□駴□□□訧□□□□□□□□□樺□□飥□□□□羚□觬□□□埤□□娀□導練倫□X□□誇□鷺□□□詖□夾□□礹□□   「彼以定心,清淨無穢,柔濡調伏,住無動地,一心修習神通智證,能種種變化,變化一身為無數身,以無數身還合為一;身能飛行,石壁無礙;遊空如鳥,履水如地;身出煙燄,如大火□□□□□□諑□□□□飀□□□楸□□勒□導□覆黎□□□□□畚諑□□□□□□楦□祌□□□□諑□覆黎□□□□訃□□□□□□□□襦□□□□□□□□楦□□□□駜□□□覆黎□□□□□□□□駴□□□襦□□□□□姪諑□龍□奜□□覆□□毼□□□□□□諑□□□□□□□羚□觬□饋□埤□   「彼以心定,清淨無穢,柔濡調伏,住無動地,一心修習,證天耳智。彼天耳淨,過於人耳,聞二種聲:天聲、人聲。譬如城內有大講堂,高廣顯敞,有聰聽人居此堂內,堂內有聲,不勞聽功,種種悉聞;比丘如是,以心定故,天耳清淨,聞二種聲。摩納!此是比丘第四勝法。   「彼以定心,清淨無穢,柔濡調伏,住無動地,一心修習,證他心智。彼知他心有欲無慾、有垢無垢、有癡無癡、廣心狹心、小心大心、定心亂心、縛心解心、上心下心,至無上心皆悉知之。譬如有人以清水自照,好惡必察;比丘如是,以心淨故,能知他心。摩納!此是比丘第五勝法。   「彼以心定,清淨無穢,柔濡調伏,住無動地,一心修習宿命智證,便能憶識宿命無數若干種事,能憶一生至無數生,劫數成敗、死此生彼、名姓種族、飲食好惡、壽命長短、所受苦樂、形色相貌皆悉憶識。譬如有人,從己村落至他國邑,在於彼處,若行若住,若語若默,復從彼國至於餘國,如是展轉便還本土,不勞心力,盡能憶識所行諸國,從此到彼,從彼到此,行住語默,皆悉憶之。摩納!比丘如是,能以定心清淨無穢,住無動地,以宿命智能憶宿命無數劫事,此是比丘得第一勝。無明永滅,大明法生,闇冥消滅,光曜法生,此是比丘宿命智明。所以者何?斯由精勤,念無錯亂,樂獨閑居之所得也。   「彼以定心,清淨無穢,柔□訪祿□□龍□娙導□□□o□□玲□□飀□□駜□諑□□觜D玲□□諒□□活憔癒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潔F□□□□□□□羇□□□□饛□□概駟夾□□□□□□□□□□□□勵妃□□騬穩□毼□□□□□□□祑□□□E粿□□□□□□□□□□□□□勵獎□□□穩□毼□□□□□□□^□□□磻飀□□□□□駜□諑□□觜D□羇□□□□□褓□□□□□R穫襻□□□□□□□□祤穫□□□KF□□褸□□□□□吟□□□淚祌兜□饋□□□概□□□□駴□□□襦□□□奮□□姪諑□龍□娙導□□玲□□飀□□駜□諑□□□D黎□□□□□腆□粳□□□褓□□概駟夾□□□羚□襾秬□□j□□□□楚播m□禘楚撰A□祆導□□□祅□□□都□D倫玲□□馘F□□□娀□導練倫□X□□誇□鷺□□□詖□夾□□礹□□   「彼以定心,清淨無穢,柔□訪祿□□露□奜□□□□o□□蓮□飀□□□檳□樁堅毼□□檳□□□毼□□檳□□率□□□檳娶□率□□□□□履埤□□都□□□□□□□□□諢慼慼潛矷慼慼潛矷慼慼慼憔癒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毅□□□□飀□□□□□□□馜觟□□□馰□礹□□□□□□□駛F□□G樦□□□□列觟□□□□□飀□駴□□□襦□□□奮□□姪諑□龍□奜□□耔□蓮□□□□□□□□□□□羚□襾秬□馘j□□□□楚播m□禘楚撰A□祆導□□褙□□□蓼□□蓮□j□□娀□導練倫□X□□誇□鷺□□□詖□夾□□礹□□駴□□蓼□□□部慼慼慼慼慼數O□導復□輦部慼慼慼慼楚慼   佛告摩納:「有人不能得無上明行具足,而行四方便,雲何為四?摩納!或有人不得無上明行具足,而持斫負籠,入山求藥,食樹木根。是為,摩納!不得無上明行具足,而行第一方便。雲何?摩納!此第一方便,汝及汝師行此法不?」   答曰:「不也。」   佛告摩納:「汝自卑微,不識真偽,而便誹謗,輕罵釋子,自種罪根,長地獄本。復次,摩納!有人不能得無上明行具足,而手執澡瓶,持杖筭術,入山林中,食自落果。是為,摩納!不得無上明行具足,而行第二方便,雲何?摩納!汝及汝師行此法不?」   答曰:「不也。」   佛告摩納:「汝自卑微,不識真偽,而便誹謗,輕慢釋子,自種罪根,長地獄本。復次,摩納!不得無上明行具足,而捨前採藥及拾落果,還來向村依附人間,起草菴捨,食草木葉。摩納!是為不得明行具足,而行第三方便。雲何?摩納!汝及汝師行此法不?」   答曰:「不也。」   佛告摩納:「汝自卑微,不識真偽,而便誹謗,輕慢釋子,自種罪根,長地獄本,是為第三方便。復次,摩納!不得無上明行具足,不食藥草,不食落果,不食草葉,而於村城起大堂閣,諸有東西南北行人過者隨力供給,是為不得無上明行具足,而行第四方便。雲何?摩納!汝及汝師行此法不?」   答曰:「不也。」   佛告摩納:「汝自卑微,不識真偽,而便誹謗,輕慢釋子,自種罪根,長地獄本,雲何?摩納!諸舊婆羅門及諸仙人多諸伎術,讚歎稱說本所誦習,如今婆羅門所可諷誦稱說:一、阿吒摩,二、婆摩,三、婆摩提婆,四、鼻波密多,五、伊兜瀨悉,六、耶婆提伽,七、婆婆婆悉吒,八、迦葉,九、阿樓那,十、瞿曇,十一、首夷婆,十二、損陀羅。如此諸大仙、婆羅門皆掘塹建立堂閣,如汝師徒今所居止不?」   答曰:「不也。」   「彼諸大仙頗起城墎,圍遶舍宅,居止其中,如汝師徒今所止不?」答曰:「不也。」   「彼諸大仙頗處高床重褥,綩綖細軟,如汝師徒今所止不?」   答曰:「不也。」   「彼諸大仙頗以金銀、瓔珞、雜色花鬘、美女自娛,如汝師徒不?彼諸大仙頗駕乘寶車,持[金*戟]導引,白蓋自覆,手執寶拂,著雜色寶屣,又著全白疊,如汝師徒今所服不?」   答曰:「不也。」   「摩納!汝自卑微,不識真偽,而便誹謗,輕慢釋子,自種罪根,長地獄本。雲何?摩納!如彼諸大仙、舊婆羅門,讚嘆稱說本所諷誦,如今婆羅門所可稱說諷誦阿吒摩等,若傳彼所說,以教他人,慾望生梵天者,無有是處。猶如,摩納!王波斯匿與人共議,或與諸王,或與大臣、婆羅門、居士共論,餘細人聞,入捨衛城,遇人便說波斯匿王有如是語。雲何?摩納!王與是人共言議不?」   答曰:「不也。」   「摩納!此人諷誦王言以語餘人,寧得為王作大臣不?」   答曰:「無有是處。」   「摩納!汝等今日傳先宿、大仙、舊婆羅門,諷誦教人,欲至生梵天者,無有是處。雲何?摩納!汝等受他供養,能隨法行不?」   答曰:「如是,瞿曇!受他供養,當如法行。   「摩納!汝師沸伽羅娑羅門受王村封,而與王波斯匿共論議時,說王不要論無益之言,不以正事共相諫曉,汝今自觀及汝師過,且置是事,但當求汝所來因緣。」   摩納即時舉目觀如來身,求諸相好,盡見餘相,唯不見二相,心即懷疑。爾時,世尊默自念言:「今此摩納不見二相,以此生疑。」即出廣長舌相,舐耳覆面。時,彼摩納復疑一相,世尊復念:「今此摩納猶疑一相。」即以神力,使彼摩納獨見陰馬藏。爾時,摩納盡見相已,乃於如來無復狐疑,即從座起,遶佛而去。   時,沸伽羅婆羅門立於門外,遙望弟子,見其遠來,逆問之言:「汝觀瞿曇實具相不?功德神力實如所聞不?」   即白師言:「瞿曇沙門三十二相皆悉具足,功德神力實如所聞。」   師又問曰:「汝頗與瞿曇少語議不?」   答曰:「實與瞿曇言語往返。」   師又問曰:「汝與瞿曇共論何事?」   時,摩納如共佛論,具以白師,師言:「我遂得聰明弟子致使如是者,我等將入地獄不久,所以者何?汝語諸欲勝毀呰瞿曇,使之不悅,於我轉疏,汝與聰明弟子致使如是,使我入地獄不久。」於是,其師懷忿結心,即蹴摩納令墮,師自乘車。時,彼摩納當墮車時,即生白癩。   時,沸伽羅娑羅婆羅門仰觀日已,然自念言:「今覲沙門瞿曇,非是時也,須待明日,當往覲問。」於明日旦,嚴駕寶車,從五百弟子前後圍遶,詣伊車林中,下車步進,到世尊所,問訊已,一面坐,仰觀如來身,具見諸相,唯不見二相。   時,婆羅門疑於二相,佛知其念,即出廣長舌相,舐耳覆面。時,婆羅門又疑一相,佛知其念,即以神力,使見陰馬藏。時,婆羅門具見如來三十二相,心即開悟,無復狐疑,尋白佛言:「若我行時,中路遇佛,少停止乘,當知我已禮敬世尊,所以者何?我受他村封,設下乘者,當失此封,惡聲流布。」   又白佛言:「若我下乘,解劍退蓋,併除幢麾,澡瓶履屣,當知我已禮敬如來,所以者何?我受他封,故有五威儀,若禮拜者,即失所封,惡名流布。」   又白佛言:「若我在眾見佛起者,若偏露右臂,自稱姓字,則知我已敬禮如來,所以者何?我受他封,若禮拜者,則失封邑,惡名流布。」   又白佛言:「我歸依佛,歸依法,歸依僧,聽我於正法中為優婆塞!自今已後不殺、不盜、不婬、不欺、不飲酒,唯願世尊及諸大眾當受我請。」爾時,世尊默然受請。   時,婆羅門見佛默然,知以許可,即從坐起,不覺禮佛遶三匝而去。歸設飯食,供膳既辦,還白:「時到。」   爾時,世尊著衣持缽,與諸大眾千二百五十人往詣其捨,就坐而坐。   時,婆羅門手自斟酌,以種種甘膳供佛及僧,食訖去缽,行澡水畢,時婆羅門右手執弟子阿摩晝臂至世尊前言:「唯願如來聽其悔過!唯願如來聽其悔過!」如是至三,又白佛言:「猶如善調象馬,猶有蹶倒還復正路,此人如是,雖有漏失,願聽悔過。」   佛告婆羅門:「當使汝壽命延長,現世安隱,使汝弟子白癩得除。」佛言適訖,時彼弟子白癩即除。   時,婆羅門取一小座於佛前坐,世尊即為婆羅門說法,示教利喜,施論、戒論、生天之論,欲為穢汙,上漏為患,出要為上,演布清淨。爾時,世尊知婆羅門心已調柔、清淨、無垢,堪受道教,如諸佛常法,說苦聖諦、苦集聖諦、苦滅聖諦、苦出要諦。時,婆羅門即於座上遠塵離垢,得法眼淨,猶如淨潔白疊,易為受染;沸伽娑羅婆羅門亦復如是,見法得法,決定道果,不信餘道,得無所畏,即白佛言:「我今再三歸依佛、法及比丘僧,聽我於正法中為優婆塞!盡形壽不殺、不盜、不婬、不欺、不飲酒,唯願世尊及諸大眾哀愍我故,受七日請。」爾時,世尊默然許之。時,婆羅門即於七日中,種種供養佛及大眾。爾時,世尊過七日已,遊行人間。   佛去未久,沸伽羅娑羅婆羅門遇病命終。時諸比丘聞此婆羅門於七日中供養佛已,便取命終,各自念:「此命終,為生何趣?」爾時,眾比丘往至世尊所,禮佛已,一面坐,白佛言:「彼婆羅門於七日中供養佛已,身壞命終,當生何處?」   佛告比丘:「此族姓子諸善普集,法法具足,不違法行,斷五下結,於彼般涅槃,不來此世。」   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十三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1 長阿含經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十四   後秦弘始年佛陀耶捨共竺佛念譯   (二一)第三分梵動經第二   如是我聞:   一時,佛遊摩竭國,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遊行人間,詣竹林,止宿在王堂上。時,有梵志名曰善念,善念弟子名梵摩達,師徒常共隨佛後行,而善念梵志以無數方便譭謗佛、法及比丘僧,其弟子梵摩達以無數方便稱讚佛、法及比丘僧,師徒二人各懷異心,共相違背。所以者何?斯由異習、異見、異親近故。   爾時,眾多比丘於乞食後集會講堂,作如是論:「甚奇!甚特!世尊有大神力,威德具足,盡知眾生志意所趣。而此善念梵志及其弟子梵摩達隨逐如來及比丘僧;而善念梵志以無數方便譭謗佛、法及與眾僧,弟子梵摩達以無數方便稱讚如來及法、眾僧;師徒二人各懷異心,異見、異習、異親近故。」   爾時,世尊於靜室中以天淨耳過於人耳,聞諸比丘有如是論,世尊於淨室起詣講堂所,大眾前坐,知而故問:「諸比丘!汝等以何因緣集此講堂?何所論說?」   時,諸比丘白佛言:「我等於乞食後集此講堂,眾共議言:『甚奇!甚特!如來有大神力,威德具足,盡知眾生心志所趣。而今善念梵志及弟子梵摩達常隨如來及與眾僧,以無數方便譭謗如來及法、眾僧,弟子梵摩達以無數方便稱讚如來及法、眾僧。所以者何?以其異見、異習、異親近故。』向集講堂議如是事。」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若有方便譭謗如來及法、眾僧者,汝等不得懷忿結心,害意於彼,所以者何?若誹謗我、法及比丘僧,汝等懷忿結心,起害意者,則自陷溺,是故汝等不得懷忿結心,害意於彼。比丘若稱譽佛及法、眾僧者,汝等於中亦不足以為歡喜慶幸,所以者何?若汝等生歡喜心,即為陷溺,是故汝等不應生喜。所以者何?此是小緣威儀戒行,凡夫寡聞,不達深義,直以所見如實讚嘆。   「雲何小緣威儀戒行,凡夫寡聞,直以所見如實稱讚?彼讚嘆言:『沙門瞿曇滅殺、除殺,捨於刀杖,懷慚愧心,慈愍一切。』此是小緣威儀戒行,彼寡聞凡夫以此歎佛。又嘆:『沙門瞿曇捨不與取,滅不與取,無有盜心。』又嘆:『沙門瞿曇捨於婬欲,淨修梵行,一向護戒,不習婬逸,所行清潔。』又嘆:『沙門瞿曇捨滅妄語,所言至誠,所說真實,不誑世人。沙門瞿曇捨滅兩舌,不以此言壞亂於彼,不以彼言壞亂於此;有諍訟者能令和合,已和合者增其歡喜,有所言說不離和合,誠實入心,所言知時。沙門瞿曇捨滅惡口,若有麤言傷損於人,增彼結恨長怨憎者,如此麤言盡皆不為;常以善言悅可人心,眾所愛樂,聽無厭足,但說此言。沙門瞿曇捨滅綺語,知時之語、實語、利語、法語、律語、止非之語,但說是言。   「『沙門瞿曇捨離飲酒,不著香華,不觀歌舞,不坐高床,非時不食,不執金銀,不畜妻息、僮僕、婢使,不畜象馬、豬羊、雞犬及諸鳥獸,不畜象兵、馬兵、車兵、步兵,不畜田宅種殖五穀,不以手拳與人相加,不以斗秤欺誑於人,亦不販賣券要斷當,亦不取受觝債橫生無端,亦不陰謀面背有異,非時不行;為身養壽,量腹而食,其所至處,衣缽隨身,譬如飛鳥,羽翮身俱。』此是持戒小小因緣,彼寡聞凡夫以此歎佛。   「如餘沙門、婆羅門受他信施,更求儲積,衣服飲食無有厭足,沙門瞿曇無有如此事。如餘沙門、婆羅門食他信施,自營生業,種殖樹木,鬼神所依,沙門瞿曇無如此事。如餘沙門、婆羅門食他信施,更作方便,求諸利養,象牙、雜寶、高廣大床、種種文繡、氍氀□□□g橧斨□□□□性鞳慼戮恣慼慰D惱□□尤e醧o怩□□□潯□□□湤□□窨q□□大□□□□晦□□崟□晦□窺□□晦礡慼慼慼澗Z□□□M□亨鯕□□□u□□□□洁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敵炕慼牖丑播銵慼慼慼殤迭璃u□□□性鞳慼戮恣慼慼   「如餘沙門、婆羅門專為嬉戲,盓蔔晛部A八道、十道,至百千道,種種戲法以自娛樂,沙門瞿曇無如是事。如餘沙門、婆羅門食他信施,但說遮道無益之言,王者、戰鬥、軍馬之事,群僚、大臣、騎乘出入、遊戲園觀,及論臥起、行步、女人之事,衣服、飲食、親裡之事,又說入海採寶之事,沙門瞿曇無如此事。如餘沙門、婆羅門食他信施,無數方便,但作邪命,諂諛美辭,現相毀呰,以利求利,沙門瞿曇無如此事。如餘沙門、婆羅門食他信施,但共諍訟,或於園觀,或在浴池,或於堂上,互相是非,言:『我知經律,汝無所知;我趣正道,汝趣邪徑;以前著後,以後著前;我能忍,汝不能忍;汝所言說,皆不真正;若有所疑,當來問我,我盡能答。』沙門瞿曇無如是事。   「如餘沙門、婆羅門食他信施,更作方便,求為使命,若為王、王大臣、婆羅門、居士通信使,從此詣彼,從彼至此,持此信授彼,持彼信授此,或自為,或教他為,沙門瞿曇無如是事。如餘沙門、婆羅門食他信施,但習戰陣鬥諍之事,或習刀杖、弓矢之事,或鬥雞犬、豬羊、象馬、牛駝諸獸,或鬥男女,或作眾聲,吹聲、鼓聲、歌聲、舞聲,緣幢倒絕,種種伎戲,無不翫習,沙門瞿曇無如是事。如餘沙門、婆羅門食他信施,行遮道法,邪命自活,瞻相男女,吉凶好醜,及相畜生,以求利養,沙門瞿曇無如是事。   「如餘沙門、婆羅門食他信施,行遮道法,邪命自活,召喚鬼神,或復驅遣,種種□□□□□視驁□□□□□□□□□□□□□□□□□訃□□□騃T□□□□□□□綠□□□□□□鷺□K□樣□□褐龤慼慼慼慼慼慼潛堙慼慼撮牷樟O□驤□□驖□鍊耔□□鷺□□□覲驖□□槾婖□碌椿□□□□荂撫氶慼慼慼慼慼潑_□□□導□橫榃□□□橫楖□□□槂□□飀□□飀□垓□□□□G導□驖□鍊耔□□□□□□覲驖□□槾婖□碌椿□□□□荂撫氶慼慼慼慼慼毅鵅慼慼慼潑_□□□□橫楉U饑□□橫櫻□□□榔璘□□□楮飲姬楑□□槁□□□□□□□□□□橫檳□□鍊諑□橫□□諑□檻羇□□□橫□首禛諑□橫椸□穟□諑□驖□鍊耔□□□□□□覲驖□□槾婖□碌椿□□□□荂撫氶慼慼慼慼慼慼敵鬼說慼慼撙飽潛堙慼慼慼慼慼慼潘嚏撫氶慼撈媗憛慼撫謘慼摯鞢潑齱慼撲Y埤□□導□樨□精導□樨□□導□駝□□諑□□□襼□□驖□鍊耔□□□□□□覲驖□□槾婖□碌椿□□□□荂撫氶慼慼慼慼慼潮吽慼慼毅諢慼慼慼慼慼慼潮吽慼慼毅諢慼慼慼慼慼慼慼滕酘問□□檻□□□驖□鍊耔□□鷺□□覯□諑□□歷□□殺拏□□□□□T□□□□椽□□□   佛告諸比丘:「更有餘法,甚深微妙大法光明,唯有賢聖弟子能以此言讚嘆如來。何等是甚深微妙大光明法,賢聖弟子能以此法讚嘆如來?諸有沙門、婆羅門於本劫本見、末劫末見,種種無數,隨意所說,盡入六十二見中;本劫本見、末劫末見,種種無數,隨意所說,盡不能出過六十二見中。彼沙門、婆羅門以何等緣,於本劫本見、末劫末見,種種無數,各隨意說,盡入此六十二見中,齊是不過?諸沙門、婆羅門於本劫本見,種種無數,各隨意說,盡入十八見中;本劫本見,種種無數,各隨意說,盡不能過十八見中。彼沙門、婆羅門以何等緣,於本劫本見,種種無數,各隨意說,盡入十八見中,齊此不過?諸沙門婆羅門於本劫本見,起常論,言:『我及世間常存。』此盡入四見中;於本劫本見言:『我及世間常存。』盡入四見,齊是不過。   「彼沙門、婆羅門以何等緣,於本劫本見,起常論,言:『我及世間常存。』此盡入四見中,齊是不過?或有沙門、婆羅門種種方便,入定意三昧,以三昧心憶二十成劫敗劫,彼作是說:『我及世間是常,此實餘虛,所以者何?我以種種方便入定意三昧,以三昧心憶二十成劫敗劫,其中眾生不增不減,常聚不散,我以此知:我及世間是常,此實餘虛。』此是初見。沙門、婆羅門因此於本劫本見,計我及世間是常,於四見中,齊是不過。   「或有沙門、婆羅門種種方便,入定意三昧,以三昧心憶四十成劫敗劫,彼作是說:『我及世間是常,此實餘虛,所以者何?我以種種方便,入定意三昧,以三昧心憶四十成劫敗劫,其中眾生不增不減,常聚不散,我以此知,我及世間是常,此實餘虛。』此是二見,諸沙門、婆羅門因此於本劫本見,計我及世間是常,於四見中,齊是不過。   「或有沙門、婆羅門以種種方便,入定意三昧,以三昧心憶八十成劫敗劫,彼作是言:『我及世間是常,此實餘虛,所以者何?我以種種方便入定意三昧,以三昧心憶八十成劫敗劫,其中眾生不增不減,常聚不散,我以此知,我及世間是常,此實餘虛。』此是三見。諸沙門、婆羅門因此於本劫本見,計我及世間是常,於四見中,齊是不過。   「或有沙門、婆羅門有捷疾相智,善能觀察,以捷疾相智方便觀察,謂為審諦,以己所見,以己辯才作是說,言:『我及世間是常。』此是四見。沙門、婆羅門因此於本劫本見,計我及世間是常,於四見中,齊是不過。此沙門、婆羅門於本劫本見,計我及世間是常,如此一切盡入四見中,我及世間是常,於此四見中,齊是不過。唯有如來知此見處,如是持、如是執,亦知報應。如來所知又復過是,雖知不著,已不著則得寂滅,知受集、滅、味、過、出要,以平等觀無餘解脫,故名如來。是為餘甚深微妙大法光明,使賢聖弟子真實平等讚嘆如來。   「復有餘甚深微妙大法光明,使賢聖弟子真實平等讚嘆如來,何等是?諸沙門、婆羅門於本劫本見起論,言:『我及世間,半常半無常。』彼沙門、婆羅門因此於本劫本見,計我及世間半常半無常,於此四見中,齊是不過或過。或有是時,此劫始成,有餘眾生福盡、命盡、行盡,從光音天命終,生空梵天中,便於彼處生愛著心,復願餘眾生共生此處。此眾生既生愛著願已,復有餘眾生命、行、福盡,於光音天命終,來生空梵天中,其先生眾生便作是念:『我於此處是梵、大梵,我自然有,無能造我者;我盡知諸義典,千世界於中自在,最為尊貴,能為變化,微妙第一。為眾生父,我獨先有,餘眾生後來,後來眾生,我所化成。』其後眾生復作是念:『彼是大梵,彼能自造,無造彼者,盡知諸義典,千世界於中自在,最為尊貴,能為變化,微妙第一,為眾生父,彼獨先有,後有我等,我等眾生,彼所化成。』彼梵眾生命、行盡已,來生世間,年漸長大,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入定意三昧,隨三昧心自識本生,便作是言:『彼大梵者能自造作,無造彼者,盡知諸義典,千世界於中自在,最為尊貴,能為變化,微妙第一。為眾生父,常住不變,而彼梵化造我等,我等無常變易,不得久住,是故當知:我及世間半常半無常,此實餘虛。』是謂初見。沙門、婆羅門因此於本劫本見起論,半常半無常,於四見中,齊是不過。   「或有眾生喜戲笑懈怠,數數戲笑以自娛樂,彼戲笑娛樂時,身體疲極便失意,以失意便命終,來生世間,年漸長大,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彼入定意三昧,以三昧心自識本生,便作是言:『彼餘眾生不數生,不數戲笑娛樂,常在彼處,永住不變,由我數戲笑故,致此無常,為變易法,是故我知:我及世間半常半無常,此實餘虛。』是為第二見。沙門、婆羅門因此於本劫本見起論,我及世間半常半無常,於四見中,齊此不過。   「或有眾生展轉相看已,便失意,由此命終,來生世間,漸漸長大,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入定意三昧,以三昧心識本所生,便作是言:『如彼眾生以不展轉相看,不失意故,常住不變;我等於彼數相看,數相看已便失意,致此無常,為變易法,我以此知:我及世間半常半無常,此實餘虛。』是第三見。諸沙門、婆羅門因此於本劫本見起論:我及世間半常半無常。於四見中,齊此不過。   「或有沙門、婆羅門有捷疾相智,善能觀察,彼以捷疾觀察相智,以己智辯言:『我及世間半常半無常,此實餘虛。』是為第四見。諸沙門、婆羅門因此於本劫本見起論:我及世間半常半無常,於四見中,齊是不過。諸沙門、婆羅門於本劫本見起論,我及世間半常半無常,盡入四見中,齊是不過。唯佛能知此見處,如是持、如是執,亦知報應,如來所知又復過是,雖知不著,以不著則得寂滅,知受集、滅、味、過、出要,以平等觀無餘解脫,故名如來,是為餘甚深微妙大法光明,使賢聖弟子真實平等讚歎如來。   「復有餘甚深微妙大法光明,使賢聖弟子真實平等讚歎如來。何等法是?諸沙門、婆羅門於本劫本見起論:『我及世間有邊無邊。』彼沙門、婆羅門因此於本劫本見起論:『我及世間有邊無邊。』於此四見中,齊是不過。或有沙門、婆羅門種種方便,入定意三昧,以三昧心觀世間,起邊想,彼作是說:『此世間有邊,是實餘虛,所以者何?我以種種方便入定意三昧,以三昧心觀世間有邊,是故知世間有邊,此實餘虛。』是謂初見。沙門、婆羅門因此於本劫本見起論:我及世間有邊,於四見中,齊是不過。   「或有沙門、婆羅門以種種方便,入定意三昧,以三昧心觀世間,起無邊想,彼作是言:『世間無邊,此實餘虛,所以者何?我以種種方便,入定意三昧,以三昧心觀世間無邊,是故知世間無邊,此實餘虛。』是第二見。沙門、婆羅門因此於本劫本見起論:我及世間無邊,於四見中,齊此不過。   「或有沙門、婆羅門以種種方便,入定意三昧,以三昧心觀世間,謂上方有邊,四方無邊彼作是言:『世間有邊無邊,此實餘虛,所以者何?我以種種方便,入定意三昧,以三昧心觀上方有邊,四方無邊,是故我知世間有邊無邊,此實餘虛。』是為第三見。諸沙門、婆羅門因此於本劫本見起論:我及世間有邊無邊,於此四見中,齊是不過。   「或有沙門、婆羅門有捷疾相智,善於觀察,彼以捷疾觀察智,以己智辯言:『我及世間非有邊非無邊,此實餘虛。』是為第四見。諸沙門、婆羅門因此於本劫本見起論:我及世間有邊無邊,此實餘虛,於四見中,齊是不過。此是諸沙門、婆羅門於本劫本見起論:我及世間有邊無邊,盡入四見中,齊是不過。唯佛能知此見處,如是持、如是執,亦知報應。如來所知又復過是,雖知不著,已不著則得寂滅,知受集、滅、味、過、出要,以平等觀無餘解脫,故名如來。是為餘甚深微妙大法光明,使賢聖弟子真實平等讚歎如來。   「復有餘甚深微妙大法光明,使賢聖弟子真實平等讚歎如來,何者是?諸沙門、婆羅門於本劫本見,異問異答,彼彼問時,異問異答,於四見中,齊是不過。沙門、婆羅門因此於本劫本見,異問異答,於四見中,齊是不過。或有沙門、婆羅門作如是論,作如是見:『我不見不知善惡有報、無報耶?我以不見不知故,作如是說:善惡有報耶?無報耶?』世間有沙門、婆羅門廣博多聞,聰明智慧,常樂閑靜,機辯精微,世所尊重,能以智慧善別諸見。設當問我諸深義者,我不能答,有愧於彼,於彼有畏,當以此答以為歸依、為洲、為捨,為究竟道。彼設問者,當如是答:『此事如是,此事實,此事異,此事不異,此事非異非不異。』是為初見。沙門、婆羅門因此問異答異,於四見中,齊是不過。   「或有沙門、婆羅門作如是論,作如是見:『我不見不知為有他世耶?無他世耶?』諸世間沙門、婆羅門以天眼知、他心智,能見遠事,已雖近他,他人不見。如此人等能知有他世、無他世;我不知不見有他世、無他世。若我說者,則為妄語,我惡畏妄語,故以為歸依、為洲、為捨,為究竟道。彼設問者,當如是答:『此事如是,此事實,此事異,此事不異,此事非異非不異。』是為第二見。諸沙門、婆羅門因此問異答異,於四見中,齊是不過。   「或有沙門、婆羅門作如是見,作如是論:『我不知不見何者為善?何者不善?我不知不見如是說是善、是不善?』我則於此生愛,從愛生恚,有愛有恚,則有受生;我欲滅受,故出家修行;彼惡畏受,故以此為歸依、為洲、為捨,為究竟道。彼設問者,當如是答:『此事如是,此事實,此事異,此事不異,此事非異非不異。』是為第三見。諸沙門、婆羅門因此問異答異,於四見中,齊是不過。   「或有沙門、婆羅門愚冥闇鈍,他有問者,彼隨他言答:『此事如是,此事實,此事異,此事不異,此事非異非不異。』是為四見。諸沙門、婆羅門因此異問異答,於四見中,齊是不過。或有沙門、婆羅門於本劫本見,異問異答,盡入四見中,齊是不過。唯佛能知此見處,如是持、如是執,亦知報應;如來所知又復過是,雖知不著,已不著則得寂滅,知受集、滅、味、過、出要,以平等觀無餘解脫,故名如來。是為甚深微妙大法光明,使賢聖弟子真實平等讚歎如來。   「復有餘甚深微妙大法光明,使賢聖弟子真實平等讚歎如來,何等是?或有沙門、婆羅門於本劫本見,謂無因而出有此世間,彼盡入二見中,於本劫本見無因而出有此世間,於此二見中,齊是不過。彼沙門、婆羅門因何事於本劫本見,謂無因而有,於此二見中,齊是不過?或有眾生無想無知,若彼眾生起想,則便命終,來生世間,漸漸長大,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入定意三昧,以三昧心識本所生,彼作是語:『我本無有,今忽然有,此世間本無、今有,此實餘虛。』是為初見。諸沙門、婆羅門因此於本劫本見,謂無因有,於二見中,齊是不過。   「或有沙門、婆羅門有捷疾相智,善能觀察,彼已捷疾觀察智觀,以己智辯能如是說:『此世間無因而有,此實餘虛。』此第二見。諸有沙門、婆羅門因此於本劫本見,無因而有,有此世間,於二見中,齊是不過。諸有沙門、婆羅門於本劫本見,無因而有,盡入二見中,齊是不過,唯佛能知,亦復如是。諸有沙門、婆羅門於本劫本見,無數種種,隨意所說,彼盡入是十八見中,本劫本見,無數種種,隨意所說;於十八見,齊是不過,唯佛能知,亦復如是。   「復有餘甚深微妙大法光明,何等是?諸有沙門、婆羅門於末劫末見,無數種種,隨意所說;彼盡入四十四見中,於末劫末見,種種無數,隨意所說,於四十四見,齊是不過。彼有沙門、婆羅門因何事於末劫末見,無數種種,隨意所說,於四十四見,齊此不過?諸有沙門、婆羅門於末劫末見,生有想論,說世間有想;彼盡入十六見中,於末劫末見生想論,說世間有想,於十六見中,齊是不過。彼沙門、婆羅門因何事於末劫末見生想論,說世間有想,彼盡入十六見中,齊是不過。   「諸有沙門、婆羅門作如是論、如是見,言:『我此終後,生有色有想,此實餘虛。』是為初見。諸沙門、婆羅門因此於末劫末見生想論,說世間有想;於十六見中,齊是不過。有言:『我此終後,生無色有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有色無色有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非有色非無色有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有邊有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無邊有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有邊無邊有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非有邊非無邊有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而一向有樂有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而一向有苦有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有樂有苦有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不苦不樂有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有一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有若干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少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有無量想,此實餘虛。』是為十六見。諸有沙門、婆羅門於末劫末見,生想論,說世間有想;於此十六見中,齊是不過,唯佛能知,亦復如是。   「復有餘甚深微妙大法光明,何等法是?諸有沙門、婆羅門於末劫末見,生無想論,說世間無想;彼盡入八見中,於末劫末見,生無想論,於此八見中,齊此不過。彼沙門、婆羅門因何事於末劫末見,生無想論,說世間無想,於八見中,齊此不過?諸有沙門、婆羅門作如是見,作如是論:『我此終後,生有色無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無色無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有色無色無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非有色非無色無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有邊無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無邊無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有邊無邊無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非有邊非無邊無想,此實餘虛。』是為八見。若沙門、婆羅門因此於末劫末見,生無想論,說世間無想;彼盡入八見中,齊是不過,唯佛能知,亦復如是。   「復有餘甚深微妙大法光明,何等法是?或有沙門、婆羅門於末劫末見,生非想非非想論,說此世間非想非非想;彼盡入八見中,於末劫末見,作非想非非想論,說世間非想非非想,於八見中,齊是不過。彼沙門、婆羅門因何事於末劫末見,生非想非非想論,說世間非想非非想,於八見中,齊是不過?諸沙門、婆羅門作如是論,作如是見:『我此終後,生有色非有想非無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無色非有想非無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有色無色非有想非無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非有色非無色非有想非無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有邊非有想非無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無邊非有想非無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有邊無邊非有想非無想,此實餘虛。』有言:『我此終後,生非有邊非無邊非有想非無想,此實餘虛。』是為八見。若沙門、婆羅門因此於末劫末見,生非有想非無想論,說世間非有想非無想,盡入八見中,齊是不過,唯佛能知,亦復如是。   「復有餘甚深微妙大法光明,何等法是?諸有沙門、婆羅門於末劫末見,起斷滅論,說眾生斷滅無餘;彼盡入七見中,於末劫末見起斷滅論,說眾生斷滅無餘,於七見中,齊是不過。彼沙門、婆羅門因何事於末劫末見,起斷滅論,說眾生斷滅無餘,於七見中,齊是不過?諸有沙門、婆羅門作如是論,作如是見:『我身四大、六入,從父母生,乳餔養育,衣食成長,摩捫擁護,然是無常,必歸磨滅,齊是名為斷滅。』第一見也。或有沙門、婆羅門作是說,言:『此我不得名斷滅,我欲界天斷滅無餘,齊是為斷滅。』是為二見。或有沙門、婆羅門作是說,言:『此非斷滅,我色界化身,諸根具足,斷滅無餘,是為斷滅。』有言:『此非斷滅,我無色空處斷滅。』有言:『此非斷滅,我無色識處斷滅。』有言:『此非斷滅,我無色不用處斷滅。』有言:『此非斷滅,我無色有想無想處斷滅,是第七斷滅。』是為七見。諸有沙門、婆羅門因此於末劫末見,言此眾生類斷滅無餘;於七見中,齊此不過,唯佛能知,亦復如是。   「復有餘甚深微妙大法光明,何等法是?諸有沙門、婆羅門於末劫末見,現在生泥洹論,說眾生現在有泥洹;彼盡入五見中,於末劫末見說現在有泥洹,於五見中,齊是不過。彼沙門、婆羅門因何事於末劫末見,說眾生現有泥洹,於五見中,齊是不過?諸有沙門、婆羅門作是見,作是論,說:『我於現在五欲自恣,此是我得現在泥洹。』是第一見。復有沙門、婆羅門作是說:『此是現在泥洹,非不是,復有現在泥洹微妙第一,汝所不知,獨我知耳;如我去欲、惡不善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入初禪,此名現在泥洹。』是第二見。   「復有沙門、婆羅門作如是說:『此是現在泥洹,非不是,復有現在泥洹微妙第一,汝所不知,獨我知耳;如我滅有覺、觀,內喜、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入第二禪。』齊是名現在泥洹,是為第三見。復有沙門、婆羅門作是說,言:『此是現在泥洹,非不是,復有現在泥洹微妙第一,汝所不知,獨我知耳;如我除念、捨、喜、住樂,護念一心,自知身樂,賢聖所說,入第三禪。』齊是名現在泥洹,是為第四見。復有沙門、婆羅門作是說,言:『此是現在泥洹,非不是,現在泥洹復有微妙第一,汝所不知,獨我知耳;如我樂滅、苦滅,先除憂、喜,不苦不樂,護念清淨,入第四禪。』此名第一泥洹,是為第五見。若沙門、婆羅門於末劫末見,生現在泥洹論,於五見中,齊是不過,唯佛能知,亦復如是。   「諸有沙門、婆羅門於末劫末見,無數種種,隨意所說;於四十四見中,齊是不過,唯佛能知此諸見處,亦復如是。諸有沙門、婆羅門於本劫本見、末劫末見,無數種種,隨意所說,盡入此六十二見中;於本劫本見、末劫末見,無數種種,隨意所說;於六十二見中,齊此不過,唯如來知此見處,亦復如是。諸有沙門、婆羅門於本劫本見,生常論,說:『我、世間是常。』彼沙門、婆羅門於此生智,謂異信、異欲、異聞、異緣、異覺、異見、異定、異忍,因此生智,彼以希現則名為受,——乃至現在泥洹,亦復如是。諸有沙門、婆羅門生常論,言:『世間是常。』彼因受緣,起愛生愛而不自覺知,染著於愛,為愛所伏,——乃至現在泥洹,亦復如是。諸有沙門、婆羅門於本劫本見,生常論,言:『世間是常。』彼因觸緣故,若離觸緣而立論者,無有是處,——乃至現在泥洹,亦復如是。諸有沙門、婆羅門於本劫本見、末劫末見,各隨所見說,彼盡入六十二見中,各隨所見說,盡依中在中,齊是不過。猶如巧捕魚師,以細目網覆小池上,當知池中水性之類,皆入網內,無逃避處,齊是不過。諸沙門、婆羅門亦復如是,於本劫本見、末劫末見,種種所說,盡入六十二見中,齊是不過。   「若比丘於六觸集、滅、味、過、出要,如實而知,則為最勝,出彼諸見。如來自知生死已盡,所以有身,為欲福度諸天、人故,若其無身,則諸天、世人無所恃怙,猶如多羅樹斷其頭者,則不復生。佛亦如是,已斷生死,永不復生。」   當佛說此法時,大千世界三返六種震動。爾時,阿難在佛後執扇扇佛,偏露右臂,長跪叉手,白佛言:「此法甚深,當以何名?雲何奉持?」   佛告阿難:「當名此經為義動、法動、見動、魔動、梵動。」   爾時,阿難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十四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1 長阿含經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十五   後秦弘始年佛陀耶捨共竺佛念譯   (二二)第三分種德經第三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鴦伽國,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遊行人間,止宿瞻婆城伽伽池側。   時,有婆羅門,名曰種德,住瞻婆城,其城人民眾多,熾盛豐樂,波斯匿王即封此城與種德婆羅門,以為梵分。此婆羅門七世以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異學三部諷誦通利,種種經書盡能分別,世典幽微靡不綜練,又能善於大人相法、瞻候吉凶、祭祀儀禮,有五百弟子,教授不廢。   時,瞻婆城內諸婆羅門、長者、居士聞沙門瞿曇釋種子出家成道,從鴦伽國遊行人間,至瞻婆城伽伽池側,有大名稱,流聞天下,如來.至真.等正覺,十號具足,於諸天、世人、魔、若魔、天、沙門、婆羅門中,自身作證,為他說法,上中下言,皆悉真正,義味具足,梵行清淨。「如此真人應往覲現,今我寧可往與相見。」作此言已,即共相率,出瞻婆城,隊隊相隨,欲往詣佛。   時,種德婆羅門在高臺上,遙見眾人隊隊相隨,故問侍者:「彼諸人等以何因緣隊隊相隨?欲何所至?」   侍者白言:「我聞沙門瞿曇釋種子出家成道,於鴦伽國遊行人間,至瞻婆城伽伽池側,有大名稱,流聞天下,如來.至真.等正覺,十號具足,於諸天、世人、魔、若魔、天、沙門、婆羅門中自身作證,為他人說,上中下言,皆悉真正,義味具足,梵行清淨;此瞻婆城諸婆羅門、長者、居士眾聚相隨,欲往問訊瞿曇沙門耳。」   時,種德婆羅門即敕侍者:「汝速持我聲,往語諸人:『卿等小住,須我往至,當共俱詣彼瞿曇所。』」   時,彼侍者即以種德聲,往語諸人言:「諸人且住,須我往到,當共俱詣彼瞿曇所。」   時,諸人報侍者言:「汝速還白婆羅門言:『今正是時,宜共行也。』」   侍者還白:「諸人已住,言:『今正是時,宜共行也。』」時,種德婆羅門即便下臺,至中門立。   時,有餘婆羅門五百人,以少因緣,先集門下,見種德婆羅門來,皆悉起迎問言:「大婆羅門!欲何所至?」   種德報言:「有沙門瞿曇釋種子出家成道,於鴦伽國遊行人間,至瞻婆城伽伽池側,有大名稱,流聞天下,如來.至真.等正覺,十號具足,於諸天、世人、魔、若魔、天、沙門、婆羅門中,自身作證,為他說法,上中下言,皆悉真正,義味具足,梵行清淨。如是真人宜往覲現,我今欲往至彼相見。」   時,五百婆羅門即白種德言:「勿往相見,所以者何?彼應詣此,此不應往。今大婆羅門七世以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若成就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婆羅門異學三部諷誦通利,種種經書皆能分別,世典幽微靡不綜練,又能善於大人相法、瞻相吉凶、祭祀儀禮;成就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婆羅門顏貌端正,得梵色像;成就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婆羅門戒德增上,智慧成就;成就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   「又大婆羅門所言柔和,辯才具足,義味清淨;成就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婆羅門為大師,弟子眾多;成就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婆羅門常教授五百婆羅門;成就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婆羅門四方學者皆來請受,問諸技術祭祀之法,皆能具答;成就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婆羅門為波斯匿王及瓶沙王恭敬供養;成就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婆羅門富有財寶,庫藏盈溢;成就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婆羅門智慧明達,所言通利,無有怯弱;成就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   爾時,種德告諸婆羅門曰:「如是!如是!如汝所言,我具有此德,非不有也。汝當聽我說,沙門瞿曇所有功德,我等應往彼,彼不應來此。沙門瞿曇七世已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彼成就此法者,我等應往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顏貌端正,出剎利種;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生尊貴處,出家為道;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光色具足,種姓真正,出家修道;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生財富家,有大威力,出家為道;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   「又沙門瞿曇具賢聖戒,智慧成就;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善於言語柔軟和雅;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為眾導師,弟子眾多;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永滅欲愛,無有卒暴,憂畏已除,衣毛不豎,歡喜和悅,見人稱善,善說行報,不毀餘道;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恆為波斯匿王及瓶沙王禮敬供養;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為沸伽羅娑羅婆羅門禮敬供養,亦為梵婆羅門、多利遮婆羅門、鋸齒婆羅門、首迦摩納都耶子所見供養;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   「又沙門瞿曇為諸聲聞弟子之所宗奉,禮敬供養,亦為諸天、餘鬼神眾之所恭敬,釋種、俱利、冥寧、跋祇、末餘、酥摩皆悉宗奉;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授波斯匿王及瓶沙王受三歸五戒;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授沸伽羅娑羅婆羅門等三歸五戒;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弟子受三自歸五戒,諸天、釋種、俱利等,皆受三歸五戒;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   「又沙門瞿曇遊行之時,為一切人恭敬供養;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所至城郭聚落,為人供養;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所至之處,非人、鬼神不敢觸嬈;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所至之處,其處人民皆見光明,聞天樂音;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所至之處,若欲去時,眾人戀慕,涕泣而送;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   「又沙門瞿曇初出家時,父母涕泣,愛惜戀恨;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少壯出家,捨諸飾好、象馬、寶車、五欲、瓔珞;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捨轉輪王位,出家為道,若其在家,當居四天下,統領民物,我等皆屬;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   「又沙門瞿曇明解梵法,能為人說,亦與梵天往返言語;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三十二相皆悉具足;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智慧通達,無有怯弱;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彼瞿曇今來至此瞻婆城伽伽池側,於我為尊,又是貴客,宜往親覲。」   時,五百婆羅門白種德言:「甚奇!甚特!彼之功德乃如是耶?若彼於諸德中能成一者尚不應來,況今盡具!宜盡相率,共往問訊。」   種德答言:「汝欲行者,宜知是時。」   時,種德即嚴駕寶車,與五百婆羅門及瞻婆城諸婆羅門長者、居士,前後圍遶,詣伽伽池。去池不遠,自思惟言:「我設問瞿曇,或不可彼意,彼沙門瞿曇當呵我言:『應如是問,不應如是問。』眾人聞者,謂我無智,損我名稱。設沙門瞿曇問我義者,我答或不稱彼意,彼沙門當呵我言:『應如是答,不應如是答。』眾人聞者,謂我無智,損我名稱。設我默然於此還者,眾人當言:『此無所知。』竟不能至沙門瞿曇所,損我名稱。若沙門瞿曇問我婆羅門法者,我答瞿曇足合其意耳。」   時,種德於伽伽池側作是念已,即便前行下車步進,至世尊所,問訊已,一面坐。時,瞻婆城諸婆羅門、長者、居士,或有禮佛而坐者,或有問訊而坐者,或有稱名而坐者,或叉手向佛而坐者,或有默然而坐者。眾坐既定,佛知種德婆羅門心中所念,而告之曰:「汝所念者,當隨汝願!」佛問種德:「汝婆羅門成就幾法?所言誠實,能不虛妄。」   爾時,種德默自念言:「甚奇!甚特!沙門瞿曇有大神力,乃見人心,如我所念而問我義。」   時,種德婆羅門端身正坐,四顧大眾,熙怡而笑,方答佛言:「我婆羅門成就五法,所言至誠,無有虛妄。雲何為五?一者婆羅門七世已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二者異學三部諷誦通利,種種經書盡能分別,世典幽微靡不綜練,又能善於大人相法、明察吉凶、祭祀儀禮。三者顏貌端正。四者持戒具足。五者智慧通達。是為五。瞿曇!婆羅門成就此五法,所言誠實,無有虛妄。」   佛言:「善哉!種德!頗有婆羅門於五法中捨一成四,亦所言誠實,無有虛妄,得名婆羅門耶?」   種德白佛言:「有。所以者何?瞿曇!何用生為?若婆羅門異學三部諷誦通利,種種經書盡能分別,世典幽微靡不綜練,又能善於大人相法、明察吉凶、祭祀儀禮,顏貌端正,持戒具足,智慧通達;有此四法,則所言誠實,無有虛妄,名婆羅門。」   佛告種德:「善哉!善哉!若於此四法中捨一成三者,亦所言誠實,無有虛妄,名婆羅門耶?」   種德報言:「有。所以者何?何用生、誦為?若婆羅門顏貌端正,持戒具足,智慧通達;成此三者,所言真誠,無有虛妄,名婆羅門。」   佛言:「善哉!善哉!雲何?若於三法中捨一成二,彼亦所言至誠,無有虛妄,名婆羅門耶?」   答曰:「有。所以者何?何用生、誦及端正為?」   爾時,五百婆羅門各各舉聲,語種德婆羅門言:「何故呵止生、誦及與端正,謂為無用?」   爾時,世尊告五百婆羅門曰:「若種德婆羅門容貌醜陋,無有種姓,諷誦不利,無有辯才、智慧、善答,不能與我言者,汝等可語;若種德顏貌端正,種姓具足,諷誦通利,智慧辯才,善於問答,足堪與我共論義者,汝等且默,聽此人語。」   爾時,種德婆羅門白佛言:「唯願瞿曇且小停止!我自以法往訓此人。」   爾時,種德尋告五百婆羅門曰:「鴦伽摩納今在此眾中,是我外甥,汝等見不?今諸大眾普共集此,唯除瞿曇顏貌端正,其餘無及此摩納者;而此摩納殺生、偷盜、淫逸、無禮、虛妄、欺誑,以火燒人,斷道為惡。諸婆羅門!此鴦伽摩納眾惡悉備,然則諷誦、端正,竟何用為?」   時,五百婆羅門默然不對。種德白佛言:「若持戒具足,智慧通達,則所言至誠,無有虛妄,得名婆羅門也。」   佛言:「善哉!善哉!雲何?種德!若於二法中捨一成一,亦所言誠實,無有虛妄,名婆羅門耶?」   答曰:「不得。所以者何?戒即智慧,智慧即戒;有戒有智,然後所言誠實,無有虛妄,我說名婆羅門。」   佛言:「善哉!善哉!如汝所說,有戒則有慧,有慧則有戒;戒能淨慧,慧能淨戒。種德!如人洗手,左右相須,左能淨右,右能淨左。此亦如是,有慧則有戒,有戒則有慧,戒能淨慧,慧能淨戒。婆羅門!戒、慧具者,我說名比丘。」   爾時,種德婆羅門白佛言:「雲何為戒?」   佛言:「諦聽!諦聽!善思念之,吾當為汝一一分別。」   對曰:「唯然!願樂欲聞。」   爾時,世尊告婆羅門曰:「若如來出現於世,應供.正遍知.明行成.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御丈夫.天人師.佛.世尊,於諸天、世人、沙門、婆羅門中,自身作證,為他人說,上中下言,皆悉真正,義味具足,梵行清淨。若長者、長者子聞此法者,信心清淨;信心清淨已,作如是觀:『在家為難,譬如桎梏;欲修梵行,不得自在。今我寧可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彼於異時捨家財業,棄捐親族,服三法衣,去諸飾好,諷誦毘尼,具足戒律,捨殺不殺,——乃至心法四禪現得歡樂。所以者何?斯由精勤,專念不忘,樂獨閑居之所得也。婆羅門!是為具戒。」   又問:「雲何為慧?」   佛言:「若比丘以三昧心清淨無穢,柔軟調伏,住不動處,——乃至得三明,除去無明,生於慧明,滅於闇冥,生大法光,出漏盡智。所以者何?斯由精勤,專念不忘,樂獨閑居之所得也。婆羅門!是為智慧具足。」   時,種德婆羅門白佛言:「今我歸依佛、法、聖眾,唯願聽我於正法中為優婆塞!自今已後,盡形壽不殺、不盜、不婬、不欺、不飲酒。」   時,種德婆羅門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二三)佛說長阿含第三分究羅檀頭經第四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俱薩羅國,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遊行人間,至俱薩羅佉□婆提婆羅門村北,止宿屍捨婆林中。   時,有婆羅門名究羅檀頭,止佉□婆提村,其村豐樂,人民熾盛,園觀浴池,樹木清涼,波斯匿王即封此村與究羅檀頭婆羅門,以為梵分。此婆羅門七世已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異學三部諷誦通利,種種經書盡能分別,世典幽微靡不綜練,又能善於大人相法、瞻候吉凶、祭祀儀禮,有五百弟子,教授不廢。時,婆羅門欲設大祀,辦五百特牛、五百牸牛、五百特犢、五百牸犢、五百羖羊、五百羯羊,欲以供祀。   時,佉□婆提村諸婆羅門、長者、居士聞沙門瞿曇釋種子出家成道,從俱薩羅國人間遊行,至佉□婆提村北屍捨林止,有大名稱,流聞天下,如來、至真、等正覺,十號具足,於諸天、世人、魔、若魔、天、沙門、婆羅門中,自身作證,為他說法,上中下言,皆悉真正,義味具足,梵行清淨。「如此真人,應往覲現,今我等寧可往共相見。」作此語已,即便相率,出佉□婆提村,隊隊相隨,欲詣佛所。   時,究羅檀頭婆羅門在高樓上,遙見眾人隊隊相隨,顧問侍者:「彼諸人等,以何因緣隊隊相隨?欲何所至?」   侍者白言:「我聞沙門瞿曇釋種子出家成道,於俱薩羅國遊行人間,詣佉□婆提村北屍捨婆林中止,有大名稱,流聞天下,如來、至真、等正覺,十號具足,於諸天、世人、魔、若魔、天、沙門、婆羅門中,自身作證,為他說法,上中下言,皆悉真正,義味具足,梵行清淨。此村諸婆羅門、長者、居士眾聚相隨,欲往問訊沙門瞿曇耳。」   時,究羅檀頭婆羅門即敕侍者:「汝速持我聲,往語諸人言:『卿等小住,須待我往,當共俱詣沙門瞿曇。』」   時,彼侍者即承教命,往語諸人言:「且住!須我往到,當共俱詣沙門瞿曇所。」   諸人報使者言:「汝速還白婆羅門:『今正是時,宜共行也。』」   侍者還白,諸人已住,言:「今正是時,宜共行也。」時,婆羅門即便下樓,出中門立。   時,有餘婆羅門五百人在中門外坐,助究羅檀頭施設大祀,見究羅檀頭,皆悉起迎問言:「大婆羅門!欲何所至?」   報言:「我聞有沙門瞿曇釋種子出家成道,於俱薩羅國人間遊行,詣佉□婆提村北屍捨婆林,有大名稱,流聞天下,如來、至真、等正覺,十號具足,於諸天、世人、沙門、婆羅門中,自身作證,為人說法,上中下言,皆悉真正,義味具足,梵行清淨。如此真人,宜往覲現。諸婆羅門!我又聞瞿曇知三種祭祀、十六祀具,今我眾中先學舊識所不能知,我今欲大祭祀,牛羊已備,欲詣瞿曇問三種祭祀、十六祀具,我等得此祭祀法已,功德具足,名稱遠聞。」   時,五百婆羅門白究羅檀頭言:「大師勿往,所以者何?彼應來此,此不應往。大師七世已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若成此法者,彼應來此,此不應詣彼。」   又言:「大師異學三部諷誦通利,種種經書盡能分別,世典幽微無不綜練,又能善於大人相法、瞻相吉凶、祭祀儀禮,成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師顏貌端正,得梵色像,成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師戒德增上,智慧成就,成就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師所言柔和,辯才具足,義味清淨,成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   「又大師為眾導首,弟子眾多,成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師常教授五百婆羅門,成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師四方學者皆來請受,問諸技術祭祀之法,皆能具答,成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師為波斯匿王及瓶沙王恭敬供養,成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師富有財寶,庫藏盈溢,成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師智慧明達,所言通利,無有怯弱,成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大師若具足此十一法,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   時,究羅檀頭言:「如是,如是,如汝等言。我實有此德,非不有也,汝當復聽我說,沙門瞿曇所成功德,我等應詣彼,彼不應來此。沙門瞿曇七世已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彼成此法者,我等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顏貌端正,出剎利種,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生尊貴家,出家為道,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光明具足,種姓真正,出家修道,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生財富家,有大威力,出家修道,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   「又沙門瞿曇具賢聖戒,智慧成就,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善於言語,柔軟和雅,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為眾導師,弟子眾多,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永滅欲愛,無有卒暴,憂畏已除,衣毛不豎,歡喜和悅,見人稱善,善說行報,不毀餘道,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常為波斯匿王及瓶沙王禮敬供養,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為沸伽羅娑羅婆羅門禮敬供養,亦為梵婆羅門、多利遮婆羅門、種德婆羅門、首伽摩納兜耶子恭敬供養,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   「又沙門瞿曇為諸聲聞弟子之所宗奉禮敬供養,亦為諸天及諸鬼神之所恭敬,釋種、俱梨、冥寧、跋祇、末羅、蘇摩皆悉宗奉,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波斯匿王及瓶沙王受三歸五戒,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沸伽羅娑羅婆羅門等受三歸五戒,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弟子受三歸五戒,諸天、釋種、俱梨等,受三歸五戒,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   「又沙門瞿曇所遊行處,為一切人恭敬供養,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所至城郭村邑,無不傾動恭敬供養,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所至之處,非人、鬼神不敢觸嬈,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所至之處,其處人民皆見光明,聞天樂音,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所至之處,若欲去時,眾人戀慕,涕泣而送,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   「又沙門瞿曇初出家時,父母宗親涕泣戀恨,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少壯出家,捨諸飾好、象馬、寶車、五欲、瓔珞,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捨轉輪王位,出家修道,若其在家,王四天下,統領民物,我等皆屬,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   「又沙門瞿曇明解梵法,能為人說,亦與梵天往返語言,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明解三種祭祀、十六祀具,我等宿舊所不能知,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三十二相具足,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智慧通達,無有怯弱,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彼瞿曇來至此佉□婆提村,於我為尊,又是貴客,宜往覲現。」   時,五百婆羅門白究羅檀頭言:「甚奇!甚特!彼之功德乃如是耶?若使瞿曇於諸德中成就一者,尚不應來,況今盡具?宜盡相率,共往問訊。」   究羅檀頭言:「欲行者,宜知是時。」   時,婆羅門即嚴駕寶車,與五百婆羅門及佉□婆提諸婆羅門長者、居士,前後圍遶,詣屍捨婆林,到已下車,步進至世尊所,問訊已,一面坐。時,諸婆羅門、長者,居士,或有禮佛而坐者,或問訊而坐者,或有稱名而坐者,或有叉手向佛而坐者,或有默然而坐者。眾坐已定,究羅檀頭白佛言:「欲有所問,若有閑暇得見聽者,乃敢請問。」   佛言:「隨意所問。」   時,婆羅門白佛言:「我聞瞿曇明解三種祭祀及十六種祭具,我等先宿耆舊所不能知,我等今者欲為大祭祀,已辦五百特牛、五百牸牛、五百特犢、五百牸犢、五百羖羊、五百羯羊,欲以祭祀,今日顧來,問三祭法及十六祭具,若得成此祀者,得大果報,名稱遠聞,天人所敬。」   爾時,世尊告究羅檀頭婆羅門曰:「汝今諦聽,諦聽,善思念之,當為汝說。」   婆羅門言:「唯然。瞿曇!願樂欲聞。」   爾時,佛告究羅檀頭曰:「乃往過去久遠世時,有剎利王,水澆頭種,欲設大祀,集婆羅門大臣而告之曰:『我今大有財寶具足,五欲自恣,年已朽邁,士眾強盛,無有怯弱,庫藏盈溢。今欲設大祀,汝等說祀法斯何所須?』時,彼大臣即白王言:『如是。大王!如王所言,國富兵強,庫藏盈溢。但諸民物多懷噁心,習諸非法,若於此時而為祀者,不成祀法,如遣盜逐盜,則不成使。大王!勿作是念言,此是我民,能伐能殺,能呵能止。諸近王者當給其所須,諸治生者當給其財寶,諸修田業者當給其牛犢、種子,使彼各各自營。王不逼迫於民,則民人安隱,養育子孫,共相娛樂。』」   佛告究羅檀頭:「時,王聞諸臣語已,諸親近者給其衣食,諸有商賈給其財寶,修農田者給牛、種子。是時人民各各自營,不相侵惱,養育子孫,共相娛樂。」   佛言:「時,王復召諸臣語言:『我國富兵強,庫藏盈溢,給諸人民,使無所乏,養育子孫,共相娛樂。我今欲設大祀,汝說祀法悉何所須?』諸臣白王:『如是,如是,如王所說。國富兵強,庫藏盈溢,給諸人民,使其無乏,養育子孫,共相娛樂。王欲祀者,可語宮內使知。』時,王即如臣言,入語宮內:『我國富兵強,庫藏盈溢,多有財寶,欲設大祀。』時,諸夫人尋白王言:『如是,如是,如大王言。國富兵強,庫藏盈溢,多有珍寶,欲設大祀,今正是時。』王出報諸臣言:『我國富兵強,庫藏盈溢,給諸人民,使其無乏,養育子孫,共相娛樂。今欲大祀,已語宮內,汝盡語我,斯須何物?』」   「時,諸大臣即白王言:『如是,如是,如王所說。欲設大祀,已語宮內,而未語太子、皇子、大臣、將士,王當語之。』時,王聞諸臣語已,即語太子、皇子、群臣、將士言:『我國富兵強,庫藏盈溢,欲設大祀。』時,太子、皇子及諸群臣、將士即白王言:『如是,如是,大王!今國富兵強,庫藏盈溢,欲設祀者,今正是時。』時,王復告大臣曰:『我國富兵強,多有財寶,欲設大祀。已語宮內、太子、皇子,乃至將士,今欲大祀,斯何所須?』諸臣白王:『如大王言,欲設祀者,今正是時。』王聞語已,即於城東起新堂捨,王入新捨,被鹿皮衣,以香酥油塗摩其身,又以鹿角戴之頭上,牛屎塗地,坐臥其上,及第一夫人、婆羅門、大臣,選一黃牸牛,一乳王食,一乳夫人食,一乳大臣食,一乳供養大眾,餘與犢子。時,王成就八法,大臣成就四法。」   「雲何王成就八法?彼剎利王七世以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所見輕毀,是為成就初法。彼王顏貌端正,剎利種族,是為二法。彼王戒德增盛,智慧具足,是為三法。彼王習種種技術,乘象、馬車、刀牟、弓矢、戰鬥之法,無不具知,是為四法。彼王有大威力,攝諸小王,無不靡伏,是為五法。彼王善於言語,所說柔軟,義味具足,是為六法。彼王多有財寶,庫藏盈溢,是為七法。彼王智謀勇果,無復怯弱,是為八法。彼剎利種王,成此八法。」   「雲何大臣成就四法?彼婆羅門大臣七世以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所見輕毀,是為初法。復次,彼大臣異學三部諷誦通利,種種經書皆能分別,世典幽微靡不綜練,又能善於大人相法、瞻察吉凶、祭祀儀禮,是為二法。復次,大臣善於言語,所說柔和,義味具足,是為三法。復次,大臣智謀勇果,無有怯弱,凡祭祀法無不解知,是為四法。時,彼王成就八法,婆羅門大臣成就四法,彼王有四援助、三祭祀法、十六祀具。」   「時,婆羅門大臣於彼新捨,以十六事開解王意,除王疑想。雲何十六?大臣白王,或有人言:『今剎利王欲為大祀,而七世以來父母不正,常為他人所見輕毀。』設有此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七世以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或有人言:『今剎利王欲為大祀,而顏貌醜陋,非剎利種。』設有此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顏貌端正,剎利種族。或有人言:『今剎利王欲為大祀,而無增上戒,智慧不具。』設有此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戒德增上,智慧具足。或有人言:『今剎利王欲為大祀,而不善諸術,乘象、馬車、種種兵法不能解知。』設有此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善諸技術,戰陣兵法,無不解知。或有人言:『王欲為大祀,而無大威力攝諸小王。』設有是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有大威力,攝諸小王。」   「或有人言:『王欲大祀,而不善於言語,所說麤獷,義味不具。』設有此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善於言語,所說柔軟,義味具足。或有人言:『王欲大祀,而無多財寶。』設有是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庫藏盈溢,多有財寶。或有人言:『王欲大祀,而無智謀,志意怯弱。』設有是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智謀勇果,無有怯弱。或有人言:『王欲大祀,不語宮內。』設有是語,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欲祭祀,先語宮內。或有人言:『王欲大祀,而不語太子、皇子。』設有此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欲祭祀,先語太子、皇子。或有人言:『王欲大祀,不語群臣。』設有此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欲大祀,先語群臣。或有人言:『王欲大祀,不語將士。』設有此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欲祭祀,先語將士。」   「或有人言:『王欲大祀,而婆羅門大臣七世以來父母不正,常為他人之所輕毀。』設有是語,不能污王,所以者何?我七世以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所見輕毀。或有人言:『王欲大祀,而大臣於異學三部諷誦不利,種種經書不能分別,世典幽微亦不綜練,不能善於大人相法、瞻察吉凶、祭祀儀禮。』設有此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我於三部異典諷誦通利,種種經書皆能分別,世典幽微靡不綜練,又能善於大人相法、瞻察吉凶、祭祀儀禮。或有人言:『王欲大祀,而大臣不善言語,所說麤獷,義味不具。』設有此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我善言語,所說柔和,義味具足。或有人言:『王欲大祀,而大臣智謀不具,志意怯弱,不解祀法。』設有是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我智謀勇果,無有怯弱,凡祭祀法,無不解知。」   佛告究羅檀頭:「彼王於十六處有疑,而彼大臣以十六事開解王意。」   佛言:「時,大臣於彼新捨,以十事行示教利喜於王。雲何為十?大臣言:『王祭祀時,諸有殺生、不殺生來集會者,平等施與,若有殺生而來者,亦施與,彼自當知,不殺而來者,亦施與,為是故施,如是心施。若復有偷盜、邪婬、兩舌、惡口、妄言、綺語、貪取、嫉妒、邪見來在會者,亦施與,彼自當知,若有不盜,乃至正見來者,亦施與,為是故施,如是心施。』」   佛告婆羅門:「彼大臣以此十行示教利喜。」   又告婆羅門:「時,彼剎利王於彼新捨生三悔心,大臣滅之。雲何為三?王生悔言:『我今大祀,已為大祀、當為大祀、今為大祀,多損財寶,起此三心,而懷悔恨。』大臣語言:『王已為大祀,已施、當施、今施,於此福祀不宜生悔。』是為王入新捨生三悔心,大臣滅之。」   佛告婆羅門:「爾時,剎利王水澆頭種,以十五日月滿時出彼新捨,於捨前露地然大火□□□□禲駓榳視□□□□□□□x兜□逆□蓮□□□□□□□飯□□□覷蓮□□□□□□□□□私□□□珵□□□□漧□芯□□穫□Ψ皋□臣£□□□□e□崢□□□□□迠輊婗O□□齧离活慫X□□□□□□捸憮壕G□醧o怯□□荂慼慼慼寬□峨穫□Φ□□□□□禲j□粯□葨窺□□□□□□□□倣£□□□□e□峨□□□穫□Φ葧□滎□□□驩□漥譯□□婍□湨譥□倦邯□嶧□□□£□醧o怯□嶡V婍□湨譥□倦邯□□□e□崢□□□□驥□譥□倣£□   「時,太子、皇子聞王十五日月滿時出新捨,於捨前然大火□□□□禲駓榳視□□□□□□□x兜□逆□諒□□□□祭□□□□毼□權□□□□□□□□H□□槉□□駎□粘□□硫□□□隉慼慼慼慼潛d□□□□□□□禜騲□毼□□□□□□飼襤□□□祭□□勵□□□楚摯e□□□□槉驂□□□□妖□禖驒□粘□導□椻□□飀□復□磻梱□□槉餾毼□鞳慼潸芊慼慼播m飀□殺旅□□槉餾毼□鞳慼潸芊慼慼潑飀□□□   佛告婆羅門:「彼王大祭祀時,不殺牛、羊及諸眾生,唯用酥、乳、麻油、蜜、黑蜜、石蜜,以為祭祀。」   佛告婆羅門:「彼剎利王為大祀時,初喜、中喜,後亦喜,此為成辦祭祀之法。」   佛告婆羅門:「彼剎利王為大祀已,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為道,修四無量心,身壞命終,生梵天上。時,王夫人為大施已,亦復除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行四梵行,身壞命終,生梵天上。婆羅門大臣教王四方祭祀已,亦為大施,然後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行四梵行,身壞命終,生梵天上。」   佛告婆羅門:「時,王為三祭祀法、十六祀具,而成大祀,於汝意雲何?」   時,究羅檀頭聞佛言已,默然不對。時,五百婆羅門語究羅檀頭言:「沙門瞿曇所言微妙,大師何故默然不答?」   究羅檀頭答言:「沙門瞿曇所說微妙,我非不然可,所以默然者。自思惟耳,沙門瞿曇說此事,不言從他聞,我默思惟:『沙門瞿曇將無是彼剎利王耶?或是彼婆羅門大臣耶?』」   爾時,世尊告究羅檀頭曰:「善哉!善哉!汝觀如來,正得其宜。是時,剎利王為大祀者,豈異人乎?勿造斯觀,即吾身是也,我於爾時極大施慧。」   究羅檀頭白佛言:「齊此三祭祀及十六祀具得大果報,復有勝者耶?」   佛言:「有。」   問曰:「何者是?」   佛言:「於此三祭祀及十六祀具,若能常供養眾僧,使不斷者,功德勝彼。」   又問:「於三祭祀及十六祀具,若能常供養眾僧使不斷者,為此功德最勝,復有勝者耶?」   佛言:「有。」   又問:「何者是?」   佛言:「若以三祭祀及十六祀具並供養眾僧使不斷者,不如為招提僧起僧房堂閣,此施最勝。」   又問:「為三祭祀及十六祀具,並供養眾僧使不斷絕,及為招提僧起僧房堂閣,為此福最勝,復有勝者耶?」   佛言:「有。」   又問:「何者是?」   佛言:「若為三種祭祀、十六祀具,供養眾僧使不斷絕,及為招提僧起僧房堂閣,不如起歡喜心,口自發言:『我歸依佛,歸依法,歸依僧。』此福最勝。」   又問:「齊此三歸,得大果報耶?復有勝者?」   佛言:「有。」   又問:「何者是?」   佛言:「若以歡喜心受、行五戒,盡形壽不殺、不盜、不婬、不欺、不飲酒,此福最勝。」   又問:「齊此三祀,至於五戒,得大果報耶?復有勝者?」   佛言:「有。」   又問:「何者是?」   佛言:「若能以慈心念一切眾生,如搆牛乳頃,其福最勝。」   又問:「齊此三祀,至於慈心,得大果報耶?復有勝者?」   佛言:「有。」   又問:「何者是?」   佛言:「若如來、至真、等正覺出現於世,有人於佛法中出家修道,眾德悉備,乃至具足三明,滅諸癡冥,具足慧明,所以者何?以不放逸、樂閑靜故,此福最勝。」   究羅檀頭又白佛言:「瞿曇!我為祭祀,具諸牛羊各五百頭,今盡放捨,任其自遊隨逐水草。我今歸依佛,歸依法,歸依僧,聽我於正法中為優婆塞,自今以後,盡形壽不殺、不盜、不婬、不欺、不飲酒,唯願世尊及諸大眾時受我請。」爾時,世尊默然受之。   時,婆羅門見佛默然受請已,即起禮佛,繞三匝而去,還家供辦種種餚膳。明日時到,爾時,世尊著衣持缽,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詣婆羅門捨,就座而坐。時婆羅門手自斟酌,供佛及僧,食訖去缽,行澡水畢,佛為婆羅門而作頌曰: 「祭祀火為上,  諷誦詩為上,  人中王為上,  眾流海為上,  星中月為上,  光明日為上,  上下及四方,  諸有所生物,  天及世間人,  唯佛為最上,  欲求大福者,  當供養三寶。」   爾時,究羅檀頭婆羅門即取一小座於佛前坐。爾時世尊漸為說法,示教利喜,施論、戒論、生天之論,欲為大患,上漏為礙,出要為上,分佈顯示諸清淨行。爾時,世尊觀彼婆羅門志意柔軟,陰蓋輕微,易可調伏,如諸佛常法,為說苦諦,分別顯示,說集聖諦、集滅聖諦、出要聖諦。時,究羅檀頭婆羅門即於座上遠塵離垢,得法眼淨。猶如淨潔白疊,易為受染,檀頭婆羅門亦復如是,見法得法,獲果定住,不由他信,得無所畏,而白佛言:「我今重再三歸依佛、法、聖眾,願佛聽我於正法中為優婆塞,自今已後,盡形壽不殺、不盜、不婬、不欺、不飲酒。」   重白佛言:「唯願世尊更受我七日請。」爾時,世尊默然受之。時,婆羅門即於七日中,手自斟酌,供佛及僧,過七日已,世尊遊行人間。   佛去未久,時,究羅檀頭婆羅門得病命終。時,眾多比丘聞究羅檀頭供養佛七日,佛去未久,得病命終,即自念言:「彼人命終,當何所趣?」時,諸比丘詣世尊所,頭面禮足,於一面坐。「彼究羅檀頭今者命終,當生何所?」   佛告諸比丘:「彼人淨修梵行,法法成就,亦不於法有所觸嬈,以斷五下分結,於彼現般涅槃,不來此世。」   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十五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1 長阿含經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十六   後秦弘始年佛陀耶捨共竺佛念譯   (二四)第三分堅固經第五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那難陀城波婆利掩次林中,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爾時,有長者子,名曰堅固,來詣佛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時,堅固長者子白佛言:「善哉!世尊!唯願今者敕諸比丘:『若有婆羅門、長者子、居士來,當為現神足顯上人法。』」   佛告堅固:「我終不教諸比丘為婆羅門、長者、居士而現神足上人法也。我但教弟子於空閑處靜默思道,若有功德,當自覆藏,若有過失,當自發露。」   時,堅固長者子復白佛言:「唯願世尊敕諸比丘:『若有婆羅門、長者、居士來,當為現神足,顯上人法。』」   佛復告堅固:「我終不教諸比丘為婆羅門、長者、居士而現神足上人法也。我但教弟子於空閑處靜默思道,若有功德,當自覆藏,若有過失,當自發露。」   時,堅固長者子白佛言:「我於上人法無有疑也。但此那難陀城國土豐樂,人民熾盛,若於中現神足者,多所饒益,佛及大眾善弘道化。」   佛復告堅固:「我終不教比丘為婆羅門、長者子、居士而現神足上人法也。我但教弟子於空閑處靜默思道,若有功德,當自覆藏,若有過失,當自發露。所以者何?有三神足。雲何為三?一曰神足,二曰觀察他心,三曰教誡。雲何為神足?長者子!比丘習無量神足,能以一身變成無數,以無數身還合為一,若遠若近,山河石壁,自在無礙,猶如行空;於虛空中結加趺坐,猶如飛鳥;出入大地,猶如在水;若行水上;猶如履地;身出煙火,如大火聚,手捫日月,立至梵天。若有得信長者、居士見此比丘現無量神足,立至梵天,當復詣餘未得信長者、居士所,而告之言:『我見比丘現無量神足,立至梵天。』彼長者、居士未得信者,語得信者言:『我聞有瞿羅咒,能現如是無量神變,乃至立至梵天。』」   佛復告長者子堅固:「彼不信者,有如此言,豈非譭謗言耶?」   堅固白佛言:「此實是譭謗言也。」   佛言:「我以是故,不敕諸比丘現神變化,但教弟子於空閑處靜默思道,若有功德,當自覆藏,若有過失,當自發露。如是,長者!此即是我諸比丘所現神足。   「雲何名觀察他心神足?於是,比丘現無量觀察神足,觀諸眾生心所念法,隈屏所為皆能識知。若有得信長者、居士,見比丘現無量觀察神足,觀他眾生心所念法,隈屏所為皆悉識知,便詣餘未得信長者、居士所,而告之曰:『我見比丘現無量觀察神足,觀他眾生心所念法,隈屏所為皆悉能知。』彼不信長者、居士,聞此語已,生譭謗言:『有乾陀羅咒能觀察他心,隈屏所為皆悉能知。』雲何?長者子!此豈非譭謗言耶?」   堅固白佛言:「此實是譭謗言也。」   佛言:「我以是故,不敕諸比丘現神變化,但教弟子於空閑處靜默思道,若有功德,當自覆藏,若有過失,當自發露。如是,長者子!此即是我比丘現觀察神足。   「雲何為教誡神足?長者子!若如來.至真.等正覺出現於世,十號具足,於諸天、世人、魔、若魔天、沙門、婆羅門中,自身作證,為他說法,上中下言,皆悉真正,義味清淨,梵行具足。若長者、居士聞已,於中得信,得信已,於中觀察自念:『我不宜在家,若在家者,鉤鎖相連,不得清淨修於梵行。我今寧可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具諸功德,乃至成就三明,滅諸闇冥,生大智明。所以者何?斯由精勤,樂獨閑居,專念不忘之所得也。』長者子!此是我比丘現教誡神足。」   爾時,堅固長者子白佛言:「頗有比丘成就此三神足耶?」   佛告長者子:「我不說有數,多有比丘成此三神足者。長者子!我有比丘在此眾中自思念:『此身四大,地、水、火、風,何由永滅?』彼比丘倏趣天道,往至四天王所,問四天王言:『此身四大,地、水、火、風,由何永滅?』   「長者子!彼四天王報比丘言:『我不知四大由何永滅?我上有天,名曰忉利,微妙第一,有大智慧,彼天能知四大由何而滅。』彼比丘聞已,即倏趣天道,往詣忉利天上,問諸天言:『此身四大,地、水、火、風,何由永滅?』彼忉利天報比丘言:『我不知四大何由滅,上更有天,名焰摩,微妙第一,有大智慧,彼天能知。』即往就問,又言不知。   「如是展轉,至兜率天、化自在天、他化自在天,皆言:『我不知四大何由而滅?上更有天,微妙第一,有大智慧,名梵迦夷,彼天能知四大何由永滅。』彼比丘即倏趣梵道,詣梵天上問言:『此身四大,地、水、火、風,何由永滅?』彼梵天報比丘言:『我不知四大何由永滅,今有大梵天王,無能勝者,統千世界,富貴尊豪,最得自在,能造化物,是眾生父母,彼能知四大由何永滅。』長者子!彼比丘尋問:『彼大梵王今為所在?』彼天報言:『不知大梵今為所在,以我意觀,出現不久。』未久,梵王忽然出現。長者!彼比丘詣梵王所問言:『此身四大,地、水、火、風,何由永滅?』彼大梵王告比丘言:『我梵天王無能勝者,統千世界,富貴尊豪,最得自在,能造萬物,眾生父母。』時,彼比丘告梵王曰:『我不問此事,自問四大,地、水、火、風,何由永滅?』   「長者子!彼梵王猶報比丘言:『我是大梵天王,無能勝者,乃至造作萬物,眾生父母。』比丘又復告言:『我不問此,我自問四大何由永滅?』長者子!彼梵天王如是至三,不能報彼比丘四大何由永滅。時,大梵王即執比丘右手,將詣屏處,語言:『比丘!今諸梵王皆謂我為智慧第一,無不知見,是故我不得報汝言:「不知不見此四大何由永滅。」』又語比丘:『汝為大愚!乃捨如來於諸天中推問此事。汝當於世尊所問如此事,如佛所說,善受持之。』又告比丘:『今佛在捨衛國給孤獨園,汝可往問。』   「長者子!時,比丘於梵天上忽然不現。譬如壯士屈申臂頃,至捨衛國祇樹給孤獨園,來至我所,頭面禮足,一面坐,白我言:『世尊!今此四大,地、水、火、風,何由而滅?』時,我告言:『比丘!猶如商人臂鷹入海,於海中放彼鷹飛空東西南北,若得陸地則便停止,若無陸地更還歸船。比丘!汝亦如是,乃至梵天問如是義,竟不成就,還來歸我。今當使汝成就此義。』即說偈言: 「『何由無四大,  地水火風滅?   何由無麤細,  及長短好醜?   何由無名色,  永滅無有餘?   應答識無形,  無量自有光。   此滅四大滅,  麤細好醜滅,   於此名色滅,  識滅餘亦滅。』」   時,堅固長者子白佛言:「世尊!此比丘名何等?雲何持之?」   佛告長者子:「此比丘名阿室已,當奉持之。」   爾時,堅固長者子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二五)佛說長阿含第三分裸形梵志經第六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委若國金槃鹿野林中,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時,有裸形梵志姓迦葉,詣世尊所,問訊已,一面坐。裸形迦葉白佛言:「我聞沙門瞿曇呵責一切諸祭祀法,罵諸苦行人以為弊穢。瞿曇!若有言:『沙門瞿曇呵責一切諸祭祀法,罵苦行人以為弊穢。』作此言者,是為法語,法法成就,不誹謗沙門瞿曇耶?」   佛言:「迦葉!彼若言:『沙門瞿曇呵責一切諸祭祀法,罵苦行人以為弊穢。』者,彼非法言,非法法成就,為誹謗我,非誠實言。所以者何?迦葉!我見彼等苦行人,有身壞命終,墮地獄中者;又見苦行人身壞命終,生天善處者;或見苦行人樂為苦行,身壞命終,生地獄中者;或見苦行人樂為苦行,身壞命終,生天善處者。迦葉!我於此二趣所受報處,盡知盡見,我寧可呵責諸苦行者以為弊穢耶?我正說是,彼則言非,我正說非,彼則言是。迦葉!有法沙門、婆羅門同,有法沙門、婆羅門不同。迦葉!彼不同者,我則捨置,以此法不與沙門、婆羅門同故。   「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沙門瞿曇於不善法、重濁、黑冥、非賢聖法,彼異眾師於不善法、重濁、黑冥、非賢聖法,誰能堪任滅此法者?迦葉!彼有智者作是觀時,如是知見,唯沙門瞿曇能滅是法。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如是推求,如是論時,我於此中則有名稱。   「復次,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沙門瞿曇弟子於不善法、重濁、黑冥、非賢聖法,彼異眾師弟子於不善法、重濁、黑冥、非賢聖法,誰能堪任滅此法者?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如是知見,唯沙門瞿曇弟子能滅是法。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如是推求,如是論時,我弟子則得名稱。   「復次,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沙門瞿曇於諸善法、清白、微妙及賢聖法,彼異眾師於諸善法、清白、微妙及賢聖法,誰能堪任增廣修行者?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如是知見,唯有沙門瞿曇堪任增長修行是法。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如是推求,如是論時,我於此中則有名稱。   「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沙門瞿曇弟子於諸善法、清白、微妙及賢聖法,彼異眾師弟子於諸善法、清白、微妙及賢聖法,誰能堪任增長修行者?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如是知見,唯有沙門瞿曇弟子能堪任增長修行是法。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如是推求,如是論時,於我弟子則有名稱。迦葉!有道有跡,比丘於中修行,則自知自見,沙門瞿曇時說、實說、義說、法說、律說。   「迦葉!何等是道?何等是跡?比丘於中修行,自知自見,沙門瞿曇時說、實說、義說、法說、律說。迦葉!於是比丘修念覺意,依止息,依無慾,依出要;修法、精進、喜、猗、定、捨覺意,依止息,依無慾,依出要。迦葉!是為道,是為跡,比丘於中修行,自知自見,沙門瞿曇時說、實說、義說、法說、律說。」   迦葉言:「瞿曇!唯有是道、是跡,比丘於中修行,自知自見。沙門瞿曇時說、實說、義說、法說、律說。但苦行穢污,有得婆羅門名,有得沙門名。何等是苦行穢污,有得婆羅門名,有得沙門名?瞿曇!離服裸形,以手自障蔽,不受夜食,不受朽食,不受兩壁中間食,不受二人中間食,不受兩刀中間食,不受兩杇中間食,不受共食家食,不受懷妊家食,狗在門前不食其食,不受有蠅家食,不受請食。他言先識則不受其餐,不食魚,不食肉,不飲酒,不兩器食,一餐一咽,至七餐止,受人益食,不過七益,或一日一食,或二日、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七日一食。或復食果,或復食莠,或食飯汁,或食麻米,或食□槨□□檸柳□楚撢f□麟楚撢f令□馞□騊□毼□檸輻□□□□柛□□□柛□部慼撮牷慼楚澆蜰間慼慼撮牷戮楚戮僓楚潛r□□諑□樑祡□□□□榜□計□□導□椸□□□□□榜□訹□導□榜饉□E驫□□導□榜騇□□褸□導□榜騇妞□露□導□榜□活憬n□E□導□椸□誇馵□□椸□□馵□□□□□毼□樂馭□□□鍊兜□蓼□模□□□□□禲驖□□□□祩槾婖□□□□   佛言:「迦葉!離服裸形者,以無數方便苦役此身,彼戒不具足,見不具足,不能勤修,亦不廣普。」   迦葉白佛言:「雲何為戒具足?雲何為見具足?過諸苦行,微妙第一。」   佛告迦葉:「諦聽,善思念之,當為汝說。」   迦葉言:「唯然。瞿曇!願樂欲聞。」   佛告迦葉:「若如來.至真出現於世,乃至四禪,於現法中而得快樂。所以者何?斯由精勤,專念一心,樂於閑靜,不放逸故。迦葉!是為戒具足,見具足,勝諸苦行,微妙第一。」   迦葉言:「瞿曇!雖曰戒具足,見具足,過諸苦行,微妙第一,但沙門法難,婆羅門法難。」   佛言:「迦葉!此是世間不共法。所謂沙門法、婆羅門法難,迦葉!乃至優婆夷亦能知此法。離服裸形,乃至無數方便苦役此身,但不知其心:為有恚心、為無恚心,有恨心、無恨心,有害心、無害心?若知此心者,不名沙門、婆羅門,為已不知故,沙門、婆羅門為難。」   爾時,迦葉白佛言:「何等是沙門、何等是婆羅門,戒具足、見具足,為上為勝,微妙第一?」   佛告迦葉:「諦聽,諦聽,善思念之,當為汝說。」   迦葉言:「唯然。瞿曇!願樂欲聞。」   佛言:「迦葉!彼比丘以三昧心,乃至得三明,滅諸癡冥,生智慧明,所謂漏盡智生。所以者何?斯由精勤,專念不忘,樂獨閑靜,不放逸故。迦葉!此名沙門、婆羅門,戒具足、見具足,最勝最上,微妙第一。」   迦葉言:「瞿曇!雖言是沙門、婆羅門,見具足、戒具足,為上為勝,微妙第一。但沙門、婆羅門法,甚難!甚難!沙門亦難知,婆羅門亦難知。」   佛告迦葉:「優婆塞亦能修行此法。」白言:「我從今日能離服裸形,乃至以無數方便苦役此身,不可以此行名為沙門、婆羅門,若當以此行名為沙門、婆羅門者,不得言沙門甚難!婆羅門甚難!不以此行為沙門、婆羅門故,言沙門甚難!婆羅門甚難!」   佛告迦葉:「我昔一時在羅閱祇,於高山七葉窟中,曾為尼俱陀梵志說清淨苦行。時梵志生歡喜心,得清淨信,供養我、稱讚我,第一供養稱讚於我。」   迦葉言:「瞿曇!誰於瞿曇不生第一歡喜、淨信、供養、稱讚者?我今於瞿曇亦生第一歡喜,得清淨信,供養、稱讚,歸依瞿曇。」   佛告迦葉:「諸世間諸所有戒,無有與此增上戒等者,況欲出其上?諸有三昧、智慧、解脫、見解脫慧,無有與此增上三昧、智慧、解脫、見解脫慧等者,況欲出其上?迦葉!所謂師子者,是如來.至真.等正覺,如來於大眾中廣說法時,自在無畏,故號師子。雲何?迦葉!汝謂如來師子吼時不勇捍耶?勿造斯觀,如來師子吼勇捍無畏。迦葉!汝謂如來勇捍師子吼時不在大眾中耶?勿造斯觀,如來在大眾中勇捍師子吼。迦葉!汝謂如來在大眾中作師子吼不能說法耶?勿造斯觀。所以者何?如來在大眾中勇捍無畏,作師子吼,善能說法。   「雲何?迦葉!汝謂如來於大眾中勇捍無畏,為師子吼,善能說法,眾會聽者不一心耶?勿造斯觀。所以者何?如來在大眾中勇捍無畏,為師子吼,善能說法,諸來會者皆一心聽。雲何?迦葉!汝謂如來在大眾中勇捍無畏,為師子吼,善能說法,諸來會者皆一心聽,而不歡喜信受行耶?勿造斯觀。所以者何?如來在大眾中勇捍多力,能師子吼,善能說法,諸來會者皆一心聽,歡喜信受。迦葉!汝謂如來在大眾中勇捍無畏,為師子吼,善能說法,諸來會者歡喜信受,而不供養耶?勿造斯觀,如來在大眾中勇捍無畏,為師子吼,善能說法,諸來會者皆一心聽,歡喜信受,而設供養。   「迦葉!汝謂如來在大眾中勇捍無畏,為師子吼,乃至信敬供養,而不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耶?勿造斯觀。所以者何?如來在大眾中勇捍無畏,乃至信敬供養,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迦葉!汝謂如來在大眾中勇捍無畏,乃至出家修道,而不究竟梵行,至安隱處,無餘泥洹耶?勿造斯觀。所以者何?如來於大眾中勇捍無畏,乃至出家修道,究竟梵行,至安隱處,無餘泥洹。」   時,迦葉白佛言:「雲何?瞿曇!我得於此法中出家受具戒不?」   佛告迦葉:「若異學欲來入我法中出家修道者,當留四月觀察,稱可眾意,然後當得出家受戒。迦葉!雖有是法,亦觀其人耳。」   迦葉言:「若有異學欲來入佛法中修梵行者,當留四月觀察,稱可眾意,然後當得出家受戒。我今能於佛法中四歲觀察,稱可眾意,然後乃出家受戒。」   佛告迦葉:「我已有言,但觀其人耳。」   爾時,迦葉即於佛法中出家受具足戒。時,迦葉受戒未久,以淨信心修無上梵行,現法中自身作證,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即成阿羅漢。   爾時,迦葉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二六)佛說長阿含第三分三明經第七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俱薩羅國人間遊行,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詣伊車能伽羅俱薩羅婆羅門村,止宿伊車林中。   時,有婆羅門名沸伽羅娑羅、婆羅門名多梨車,以小緣詣伊車能伽羅村。此沸伽羅娑羅婆羅門,七世以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異典三部諷誦通利,種種經書善能分別。又能善於大人相法、觀察吉凶、祭祀儀禮,有五百弟子,教授不廢。其一弟子名婆悉吒,七世以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異學三部諷誦通利,種種經書盡能分別,亦能善於大人相法,觀察吉凶,祭祀儀禮,亦有五百弟子,教授不廢。   多梨車婆羅門,亦七世已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異學三部諷誦通利,種種經書盡能分別,亦能善於大人相法、觀察吉凶、祭祀儀禮,亦有五百弟子,教授不廢。其一弟子名頗羅墮,七世已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異學三部諷誦通利,種種經書盡能分別,亦能善於大人相法、觀察吉凶、祭祀儀禮,亦有五百弟子,教授不廢。   時,婆悉吒、頗羅墮二人於清旦至園中,遂共論義,更相是非。時,婆悉吒語頗羅墮:「我道真正,能得出要,至於梵天,此是大師沸伽羅娑羅婆羅門所說。」   頗羅墮又言:「我道真正,能得出要,至於梵天,此是大師多梨車婆羅門所說。」如是,婆悉吒再三自稱己道真正,頗羅墮亦再三自稱己道真正,二人共論,各不能決。   時,婆悉吒語頗羅墮曰:「我聞沙門瞿曇釋種子出家成道,於拘薩羅國遊行人間,今在伊車能伽羅林中,有大名稱,流聞天下,如來.至真.等正覺,十號具足。於諸天、世人、魔、若魔天、沙門、婆羅門中,自身作證,為他說法,上中下言,皆悉真正,義味具足,梵行清淨。如是真人,宜往覲現。我聞彼瞿曇知梵天道,能為人說,常與梵天往返言語,我等當共詣彼瞿曇,共決此義。若沙門瞿曇有所言說,當共奉持。」爾時,婆悉吒、頗羅墮二人相隨到伊車林中,詣世尊所,問訊已,一面坐。   爾時,世尊知彼二人心中所念,即告婆悉吒曰:「汝等二人清旦至園中,作如是論,共相是非。汝一人言:『我法真正,能得出要,至於梵天,此是大師沸伽羅娑羅所說。』彼一人言:『我法真正,能得出要,至於梵天,此是大師多梨車所說。』如是再三,更相是非,有如此事耶?」   時,婆悉吒、頗羅墮聞佛此言,皆悉驚愕,衣毛為豎,心自念言:「沙門瞿曇有大神德,先知人心,我等所欲論者,沙門瞿曇已先說訖。」時,婆悉吒白佛言:「此道、彼道皆稱真正,皆得出要,至於梵天,為沸伽羅娑羅婆羅門所說為是?為多梨車婆羅門所說為是耶?」   佛言:「正使,婆悉吒!此道、彼道真正出要,得至梵天,汝等何為清旦園中共相是非,乃至再三耶?」   時,婆悉吒白佛言:「諸有三明婆羅門說種種道,自在欲道、自作道、梵天道,此三道者盡向梵天。瞿曇!譬如村營,所有諸道皆向於城,諸婆羅門雖說種種諸道,皆向梵天。」   佛告婆悉吒:「彼諸道為盡趣梵天不?」   答曰:「盡趣。」   佛復再三重問:「種種諸道盡趣梵天不?」   答曰:「盡趣。」   爾時,世尊定其語已,告婆悉吒曰:「雲何三明婆羅門中,頗有一人得見梵天者不?」   答曰:「無有見者。」   「雲何?婆悉吒!三明婆羅門先師,頗有得見梵天者不?」   答曰:「無有見者。」   「雲何?婆悉吒!乃往三明仙人舊婆羅門,諷誦通利,能為人說舊諸讚誦,歌詠詩書,其名阿吒摩婆羅門、婆摩提婆婆羅門、毘婆審婆羅門、伊尼羅斯婆羅門、蛇婆提伽婆羅門、婆婆悉婆羅門、迦葉婆羅門、阿樓那婆羅門、瞿曇摩婆羅門、首脂婆羅門、婆羅損陀婆羅門,彼亦得見梵天不耶?」   答曰:「無有見者。」   佛言:「若彼三明婆羅門無有一見梵天者,若三明婆羅門先師無有見梵天者,又諸舊大仙三明婆羅門阿吒摩等亦不見梵天者,當知三明婆羅門所說非實。」   又告婆悉吒:「如有婬人言:『我與彼端正女人交通,稱歎婬法。』餘人語言:『汝識彼女不?為在何處?東方、西方、南方、北方耶?』答曰:『不知。』又問:『汝知彼女所止土地城邑村落不?』答曰:『不知。』又問:『汝識彼女父母及其姓字不?』答曰:『不知。』又問:『汝知彼女為是剎利女,為是婆羅門、居士、首陀羅女耶?』答曰:『不知。』又問:『汝知彼女為長短、麤細、黑白、好醜耶?』答曰:『不知。』雲何?婆悉吒!彼人讚嘆為是實不?」   答曰:「不實。」   「如是。婆悉吒!三明婆羅門所說亦爾,無有實也。雲何?婆悉吒!汝三明婆羅門見日月遊行出沒處所,叉手供養,能作是說:『此道真正,當得出要,至日月所。』不?」   報曰:「如是。三明婆羅門見日月遊行出沒處所,叉手供養,而不能言:『此道真正,當得出要,至日月所。』也。」   「如是。婆悉吒!三明婆羅門見日月遊行出沒之處,叉手供養,而不能說:『此道真正,當得出要,至日月所。』而常叉手供養恭敬,豈非虛妄耶?」   答曰:「如是。瞿曇!彼實虛妄。」   佛言:「譬如有人立梯空地,餘人問言:『立梯用為。』答曰:『我欲上堂。』又問:『堂何所在?東、西、南、北耶?』答云:『不知。』雲何?婆悉吒!此人立梯欲上堂者,豈非虛妄耶?」   答曰:「如是,彼實虛妄。」   佛言:「三明婆羅門亦復如是,虛誑無實。婆悉吒!五欲潔淨,甚可愛樂。雲何為五?眼見色,甚可愛樂;耳聲、鼻香、舌味、身觸,甚可愛樂。於我賢聖法中,為著、為縛,為是拘鎖。彼三明婆羅門為五欲所染,愛著堅固,不見過失,不知出要,彼為五欲之所繫縛。正使奉事日月水火,唱言:『扶接我去生梵天者。』無有是處。譬如阿夷羅河,其水平岸,烏鳥得飲,有人在此岸身被重繫,空喚彼岸言:『來渡我去。』彼岸寧來渡此人不?」   答曰:「不也。」   「婆悉吒!五欲潔淨,甚可愛樂,於賢聖法中猶如拘鎖。彼三明婆羅門為五欲所染,愛著堅固,不見過失,不知出要。彼為五欲之所繫縛,正使奉事日月水火,唱言:『扶接我去生梵天上。』亦復如是,終無是處。婆悉吒!譬如阿夷羅河,其水平岸,烏鳥得飲,有人欲渡,不以手足身力,不因船筏,能得渡不?」   答曰:「不能。」   「婆悉吒!三明婆羅門亦復如是,不修沙門清淨梵行,更修餘道不清淨行,欲求生梵天者,無有是處。婆悉吒!猶如山水暴起,多漂人民,亦無船筏,又無橋樑,有行人來,欲渡彼岸,見山水暴起,多漂人民,亦無船筏,又無橋樑,彼人自念:『我今寧可多集草木,牢堅縛筏,自以身力渡彼岸耶?』即尋縛筏,自以身力安隱得渡。婆悉吒!此亦如是,若比丘捨非沙門不清淨行,行於沙門清淨梵行,欲生梵天者,則有是處。雲何?婆悉吒!梵天有恚心耶?無恚心耶?」   答曰:「無恚心也。」   又問:「三明婆羅門有恚心、無恚心耶?」   答曰:「有恚心。」   「婆悉吒!梵天無恚心,三明婆羅門有恚心,有恚心、無恚心不共同,不俱解脫,不相趣向,是故梵天、婆羅門不共同也。雲何?婆悉吒!梵天有瞋心、無瞋心耶?」   答曰:「無瞋心。」   又問:「三明婆羅門有瞋心、無瞋心耶?」   答曰:「有瞋心。」   佛言:「梵天無瞋心,三明婆羅門有瞋心,有瞋心、無瞋心不同趣,不同解脫,是故梵天、婆羅門不共同也。雲何?婆悉吒!梵天有恨心、無恨心耶?」   答曰:「無恨心。」   又問:「三明婆羅門有恨心、無恨心耶?」   答曰:「有恨心。」   佛言:「梵天無恨心,三明婆羅門有恨心,有恨心、無恨心不同趣,不同解脫,是故梵天、婆羅門不共同也。雲何?婆悉吒!梵天有家屬產業不?」   答曰:「無。」   又問:「三明婆羅門有家屬產業不?」   答曰:「有。」   佛言:「梵天無家屬產業,三明婆羅門有家屬產業,有家屬產業、無家屬產業不同趣,不同解脫,是故梵天、婆羅門不共同也。雲何?婆悉吒!梵天得自在、不得自在耶?」   答曰:「得自在。」   又問:「三明婆羅門得自在、不得自在耶?」   答曰:「不得自在。」   佛言:「梵天得自在,三明婆羅門不得自在,不得自在、得自在不同趣,不同解脫,是故梵天、婆羅門不共同也。」   佛言:「彼三明婆羅門,設有人來問難深義,不能具答。實如是不?」   答曰:「如是。」   時,婆悉吒、頗羅墮二人俱白佛言:「且置餘論,我聞沙門瞿曇明識梵道,能為人說,又與梵天相見往來言語,唯願沙門瞿曇以慈愍故,說梵天道,開示演布。」   佛告婆悉吒:「我今問汝,隨意報我。雲何?婆悉吒!彼心念國,去此遠近?」   答:「近。」   「若使有人生長彼國,有餘人問彼國道徑,雲何?婆悉吒!彼人生長彼國答彼道徑,寧有疑不?」   答曰:「無疑。所以者何?彼國生長故。」   佛言:「正使彼人生長彼國,或可有疑;若有人來問我梵道,無疑也。所以者何?我常數數說彼梵道故。」   時,婆悉吒、頗羅墮俱白佛言:「且置此論,我聞沙門瞿曇明識梵道,能為人說,又與梵天相見往來言語,唯願沙門瞿曇以慈愍故,說於梵道,開示演布。」   佛言:「諦聽,善思,當為汝說。」   答言:「唯然,願樂欲聞。」   佛言:「若如來.至真.等正覺出現於世,十號具足,乃至四禪,於現法中而自娛樂。所以者何?斯由精勤,專念不忘,樂獨閑靜,不放逸故。彼以慈心遍滿一方,餘方亦爾,廣佈無際,無二、無量,無恨、無害,遊戲此心而自娛樂:悲、喜、捨心遍滿一方,餘方亦爾,廣佈無際,無二、無量,無有結恨,無惱害意,遊戲此心以自娛樂。雲何?婆悉吒!梵天有恚心、無恚心耶?」   答曰:「無恚心也。」   又問:「行慈比丘有恚心、無恚心耶?」   答曰:「無恚心。」   佛言:「梵天無恚心,行慈比丘無恚心,無恚心、無恚心同趣,同解脫,是故梵天、比丘俱共同也。雲何?婆悉吒!梵天有瞋心耶?無瞋心耶?」   答曰:「無也。」   又問:「行慈比丘有瞋心、無瞋心耶?」   答曰:「無。」   佛言:「梵天無瞋心,行慈比丘無瞋心,無瞋心、無瞋心同趣,同解脫,是故梵天、比丘俱共同也。雲何?婆悉吒!梵天有恨心、無恨心耶?」   答曰:「無。」   又問:「行慈比丘有恨心、無恨心耶?」   答曰:「無。」   佛言:「梵天無恨心,行慈比丘無恨心,無恨心、無恨心同趣,同解脫,是故比丘、梵天俱共同也。雲何?婆悉吒!梵天有家屬產業不?」   答曰:「無也。」   又問:「行慈比丘有家屬產業不耶?」   答曰:「無也。」   佛言:「梵天無家屬產業,行慈比丘亦無家屬產業,無家屬產業、無家屬產業同趣,同解脫,是故梵天、比丘俱共同也。雲何?婆悉吒!梵天得自在不耶?」   答曰:「得自在。」   又問:「行慈比丘得自在耶?」   答曰:「得自在。」   佛言:「梵天得自在,行慈比丘得自在,得自在、得自在同趣,同解脫,是故梵天、比丘俱共同也。」   佛告婆悉吒:「當知行慈比丘身壞命終,如發箭之頃,生梵天上。」佛說是法時,婆悉吒、頗羅墮即於座上遠塵離垢,諸法法眼生。   爾時,婆悉吒、頗羅墮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十六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1 長阿含經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十七   後秦弘始年佛陀耶捨共竺佛念譯   (二七)第三分沙門果經第八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羅閱祇耆舊童子菴婆園中,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爾時,王阿闍世韋提希子以十五日月滿時,命一夫人而告之曰:「今夜清明,與晝無異,當何所為作?」   夫人白王言:「今十五日夜月滿時,與晝無異,宜沐髮澡浴,與諸婇女五欲自娛。」   時,王又命第一太子優耶婆陀而告之曰:「今夜月十五日月滿時,與晝無異,當何所施作?」   太子白王言:「今夜十五日月滿時,與晝無異,宜集四兵,與共謀議伐於邊逆,然後還此共相娛樂。」   時,王又命勇健大將而告之曰:「今十五日月滿時,其夜清明,與晝無異,當何所為作?」   大將白言:「今夜清明,與晝無異,宜集四兵,案行天下,知有逆順。」   時,王又命雨捨婆羅門而告之曰:「今十五日月滿時,其夜清明,與晝無異,當詣何等沙門、婆羅門所能開悟我心?」   時,雨捨白言:「今夜清明,與晝無異。有不蘭迦葉,於大眾中而為導首,多有知識,名稱遠聞,猶如大海多所容受,眾所供養。大王!宜往詣彼問訊,王若見者,心或開悟。」   王又命雨舍弟須尼陀而告之曰:「今夜清明,與晝無異,宜詣何等沙門、婆羅門所能開悟我心?」   須尼陀白言:「今夜清明,與晝無異。有末伽梨瞿舍利,於大眾中而為導首,多有知識,名稱遠聞,猶如大海無不容受,眾所供養。大王!宜往詣彼問訊,王若見者,心或開悟。」   王又命典作大臣而告之曰:「今夜清明,與晝無異,當詣何等沙門、婆羅門所能開悟我心?」   典作大臣白言:「有阿耆多翅捨欽婆羅,於大眾中而為導首,多有知識,名稱遠聞,猶如大海無不容受,眾所供養。大王!宜往詣彼問訊,王若見者,心或開悟。」   王又命伽羅守門將而告之曰:「今夜清明,與晝無異,當詣何等沙門、婆羅門所能開悟我心?」   伽羅守門將白言:「有婆浮陀伽旃那,於大眾中而為導首,多有知識,名稱遠聞,猶如大海無不容受,眾所供養。大王!宜往詣彼問訊,王若見者,心或開悟。」   王又命優陀夷漫提子而告之曰:「今夜清明,與晝無異,當詣何等沙門、婆羅門所能開悟我心?」   優陀夷白言:「有散若夷毘羅梨沸,於大眾中而為導首,多所知識,名稱遠聞,猶如大海無不容受,眾所供養。大王!宜往詣彼問訊,王若見者,心或開悟。」   王又命弟無畏而告之曰:「今夜清明,與晝無異,當詣何等沙門、婆羅門所能開悟我心?」   弟無畏白言:「有尼乾子,於大眾中而為導首,多所知識,名稱遠聞,猶如大海無不容受,眾所供養。大王!宜往詣彼問訊,王若見者,心或開悟。」   王又命壽命童子而告之曰:「今夜清明,與晝無異,當詣何等沙門、婆羅門所開悟我心?」   壽命童子白言:「有佛.世尊今在我菴婆園中。大王!宜往詣彼問訊,王若見者,心必開悟。」   王敕壽命言:「嚴我所乘寶象及餘五百白象。」   耆舊受教,即嚴王象及五百象訖,白王言:「嚴駕已備,唯願知時。」   阿闍世王自乘寶象,使五百夫人乘五百牝象,手各執炬,現王威嚴,出羅閱祇,欲詣佛所。小行進路,告壽命曰:「汝今誑我,陷固於我,引我大眾欲與冤家。」   壽命白言:「大王!我不敢欺王,不敢陷固引王大眾以與冤家。王但前進,必獲福慶。」   時,王小復前進,告壽命言:「汝欺誑我,陷固於我,欲引我眾持與冤家。如是再三。所以者何?彼有大眾千二百五十人,寂然無聲,將有謀也。」   壽命復再三白言:「大王!我不敢欺誑陷固,引王大眾持與冤家。王但前進,必獲福慶。所以者何?彼沙門法常樂閑靜,是以無聲。王但前進,園林已現。」   阿闍世王到園門,下象、解劍、退蓋,去五威儀,步入園門,告壽命曰:「今佛.世尊為在何所?」   壽命報言:「大王!今佛在高堂上,前有明燈,世尊處師子座,南面而坐,王小前進,自見世尊。」   爾時,阿闍世王往詣講堂所,於外洗足,然後上堂,默然四顧,生歡喜心,口自發言:「今諸沙門寂然靜默,止觀具足,願使我太子優婆耶亦止觀成就,與此無異。」   爾時,世尊告阿闍世王曰:「汝念子故,口自發言:『願使太子優婆耶亦止觀成就,與此無異。』汝可前坐。」   時,阿闍世王即前頭面禮佛足,於一面坐,而白佛言:「今欲有所問,若有閑暇,乃敢請問。」   佛言:「大王!欲有問者,便可問也。」   阿闍世王白佛言:「世尊!如今人乘象、馬車,習刀、牟、劍、弓矢、兵仗、戰鬥之法,王子、力士、大力士、僮使、皮師、剃髮師、織鬘師、車師、瓦師、竹師、葦師,皆以種種伎術以自存生,自恣娛樂,父母、妻子、奴僕、僮使共相娛樂,如此營生,現有果報;今諸沙門現在所修,現得果報不?」   佛告王曰:「汝頗曾詣諸沙門、婆羅門所問如此義不?」   王白佛言:「我曾詣沙門、婆羅門所問如是義。我念一時至不蘭迦葉所,問言:『如人乘象、馬車,習於兵法,乃至種種營生,現有果報;今此眾現在修道,現得果報不?』彼不蘭迦葉報我言:『王若自作,若教人作,斫伐殘害,煮炙切割,惱亂眾生,愁憂啼哭,殺生偷盜,婬逸妄語,踰牆劫奪,放火焚燒,斷道為惡。大王!行如此事,非為惡也。大王!若以利劍臠割一切眾生,以為肉聚,彌滿世間,此非為惡,亦無罪報。於恆水南,臠割眾生,亦無有惡報。於恆水北岸,為大施會,施一切眾,利人等利,亦無福報。』」   王白佛言:「猶如有人問瓜報李,問李報瓜。彼亦如是,我問現得報不?而彼答我無罪福報。我即自念言:『我是剎利王,水澆頭種,無緣殺出家人,繫縛驅遣。』時,我懷忿結心,作此念已,即便捨去。」   又白佛言:「我於一時至末伽梨拘捨梨所,問言:『如今人乘象、馬車,習於兵法,乃至種種營生,皆現有果報;今者此眾現在修道,現得報不?』彼報我言:『大王!無施、無與,無祭祀法,亦無善惡,無善惡報,無有今世,亦無後世,無父、無母,無天、無化、無眾生,世無沙門、婆羅門平等行者,亦無今世、後世,自身作證,布現他人。諸言有者,皆是虛妄。』世尊!猶如有人問瓜報李,問李報瓜。彼亦如是,我問現得報不?彼乃以無義答。我即自念言:『我是剎利王,水澆頭種,無緣殺出家人,繫縛驅遣。』時,我懷忿結心,作此念已,即便捨去。」   又白佛言:「我於一時至阿夷陀翅捨欽婆羅所,問言:『大德!如人乘象、馬車,習於兵法,乃至種種營生,皆現有果報;今者此眾現在修道,現得報不?』彼報我言:『受四大人取命終者,地大還歸地,水還歸水,火還歸火,風還歸風,皆悉壞敗,諸根歸空。若人死時,床輿舉身置於塚間,火燒其骨如鴿色,或變為灰土,若愚、若智取命終者,皆悉壞敗,為斷滅法。』世尊!猶如有人問李瓜報,彼亦如是,我問現得報不?而彼答我以斷滅。我即念言:『我是剎利王,水澆頭種,無緣殺出家人,繫縛驅遣。』時,我懷忿結心,作此念已,即便捨去。」   又白佛言:「我昔一時至彼浮陀伽旃延所,問言:『大德!如人乘象、馬車,習於兵法,乃至種種營生,皆現有果報;今者此眾現在修道,得報不?』彼答我言:『大王!無力、無精進,人無力、無方便,無因無緣眾生染著,無因無緣眾生清淨,一切眾生有命之類,皆悉無力,不得自在,無有冤仇定在數中,於此六生中受諸苦樂。』猶如問李瓜報,問瓜李報。彼亦如是,我問現得報不?彼已無力答我。我即自念言:『我是剎利王,水澆頭種,無緣殺出家人,繫縛驅遣。』時,我懷忿結心,作此念已,即便捨去。」   又白佛言:「我昔一時至散若毘羅梨子所,問言:『大德!如人乘象、馬車,習於兵法,乃至種種營生,皆現有果報;今者此眾現在修道,現得報不?』彼答我言:『大王!現有沙門果報,問如是,答此事如是,此事實,此事異,此事非異非不異。大王!現無沙門果報,問如是,答此事如是,此事實,此事異,此事非異非不異。大王!現有無沙門果報,問如是,答此事如是,此事實,此事異,此事非異非不異。大王!現非有非無沙門果報,問如是,答此事如是,此事實,此事異,此事非異非不異。』世尊!猶如人問李瓜報,問瓜李報。彼亦如是,我問現得報不?而彼異論答我。我即自念言:『我是剎利王,水澆頭種,無緣殺出家人,繫縛驅遣。』時,我懷忿結心,作是念已,即便捨去。」   又白佛言:「我昔一時至尼乾子所,問言:『大德!猶如人乘象、馬車,乃至種種營生,現有果報;今者此眾現在修道,現得報不?』彼報我言:『大王!我是一切智、一切見人,盡知無餘,若行,若住、坐、臥,覺悟無餘,智常現在前。』世尊!猶如人問李瓜報,問瓜李報。彼亦如是,我問現得報不?而彼答我以一切智。我即自念言:『我是剎利王,水澆頭種,無緣殺出家人,繫縛驅遣。』時,我懷忿結心,作此念已,即便捨去。   「是故,世尊!今我來此問如是義,如人乘象、馬車,習於兵法,乃至種種營生,皆現有果報;今者沙門現在修道,現得報不?」   佛告阿闍世王曰:「我今還問王,隨意所答。雲何?大王!王家僮使、內外作人,皆見王於十五日月滿時,沐髮澡浴,在高殿上與諸婇女共相娛樂,作此念言:『咄哉!行之果報乃至是乎?此王阿闍世以十五日月滿時,沐髮澡浴,於高殿上與諸婇女五欲自娛。誰能知此乃是行報者?』彼於後時,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行平等法。雲何?大王!大王遙見此人來,寧復起念言:『是我僕使不耶?』」   王白佛言:「不也。世尊!若見彼來,當起迎請坐。」   佛言:「此豈非沙門現得報耶?」   王言:「如是。世尊!此是現得沙門報也。」   「復次,大王!若王界內寄居客人食王廩賜,見王於十五日月滿時,沐髮澡浴,於高殿上與諸婇女五欲自娛。彼作是念:『咄哉!彼行之報乃如是耶?誰能知此乃是行報者?』彼於後時,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行平等法。雲何?大王!大王若遙見此人來,寧復起念言:『是我客民食我廩賜耶?』」   王言:「不也。若我見其遠來,當起迎禮敬,問訊請坐。」   「雲何?大王!此非沙門現得果報耶?」   王言:「如是,現得沙門報也。」   「復次,大王!如來.至真.等正覺出現於世,入我法者,乃至三明,滅諸闇冥,生大智明,所謂漏盡智證。所以者何?斯由精勤,專念不忘,樂獨閑靜,不放逸故。雲何?大王!此非沙門現在果報也。」   王報言:「如是,世尊!實是沙門現在果報。」   爾時,阿闍世王即從坐起,頭面禮佛足,白佛言:「唯願世尊受我悔過,我為狂愚癡冥無識,我父摩竭瓶沙王以法治化,無有偏枉,而我迷惑五欲,實害父王,唯願世尊加哀慈愍,受我悔過。」   佛告王曰:「汝愚冥無識,但自悔過,汝迷於五欲乃害父王,今於賢聖法中能悔過者,即自饒益。吾愍汝故,受汝悔過。」   爾時,阿闍世王禮世尊足已,還一面坐。佛為說法,示教利喜。王聞佛教已,即白佛言:「我今歸依佛,歸依法,歸依僧,聽我於正法中為優婆塞,自今已後,盡形壽不殺、不盜、不婬、不欺、不飲酒,唯願世尊及諸大眾明受我請。」   爾時,世尊默然許可。時,王見佛默然受請已,即起禮佛,遶三匝而還。   其去未久,佛告諸比丘言:「此阿闍世王過罪損減,已拔重咎。若阿闍世王不殺父者,即當於此坐上得法眼淨;而阿闍世王今自悔過,罪咎損減,已拔重咎。」   時,阿闍世王至於中路,告壽命童子言:「善哉!善哉!汝今於我多所饒益。汝先稱說如來指授開發,然後將我詣世尊所,得蒙開悟,深識汝恩,終不遺忘。」   時,王還宮辦諸餚膳種種飲食,明日時到,唯聖知時。   爾時,世尊著衣持缽,與眾弟子千二百五十人俱,往詣王宮,就座而坐。時,王手自斟酌,供佛及僧,食訖去缽,行澡水畢,禮世尊足,白言:「我今再三悔過,我為狂愚癡冥無識,我父摩竭瓶沙王以法治化,無有偏禲A而我迷於五欲,實害父王,唯願世尊加哀慈愍,受我悔過。」   佛告王曰:「汝愚冥無識,迷於五欲,乃害父王,今於賢聖法中能悔過者,即自饒益。吾今愍汝,受汝悔過。」   時,王禮佛足已,取一小座於佛前坐,佛為說法,示教利喜。王聞佛教已,又白佛言:「我今再三歸依佛,歸依法,歸依僧,唯願聽我於正法中為優婆塞,自今已後,盡形壽不殺、不盜、不婬、不欺、不飲酒。」   爾時,世尊為阿闍世王說法,示教利喜已,從坐起而去。   爾時,阿闍世王及壽命童子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二八)佛說長阿含第三分佈吒婆樓經第九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捨衛國祇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爾時,世尊清旦著衣持缽,入捨衛城乞食。時,世尊念言:「今日乞食,於時為早,今我寧可往至布吒婆樓梵志林中觀看,須時至當乞食。」爾時,世尊即詣梵志林中。   時,布吒婆樓梵志遙見佛來,即起迎言:「善來,沙門瞿曇!久不來此,今以何緣而能屈顧?可前就座。」   爾時,世尊即就其座,告布吒婆樓曰:「汝等集此,何所作為?為何講說?」   梵志白佛言:「世尊!昨日多有梵志、沙門、婆羅門集此婆羅門堂,說如是事,相違逆論。瞿曇!或有梵志作是說言:『人無因無緣而想生,無因無緣而想滅,想有去來,來則想生,去則想滅。』瞿曇!或有梵志作是說:『由命有想生,由命有想滅,彼想有去來,來則想生,去則想滅。』瞿曇!或有梵志作是說:『如先所言,無有是處。有大鬼神,有大威力,彼持想去,彼持想來,彼持想去則想滅,彼持想來則想生。』我因是故生念,念沙門瞿曇先知此義,必能善知想知滅定。」   爾時,世尊告梵志曰:「彼諸論者皆有過咎。言無因無緣而有想生,無因無緣而有想滅,想有去來,來則想生,去則想滅。或言因命想生,因命想滅,想有去來,來則想生,去則想滅。或有言:『無有是處,有大鬼神,彼持想來,彼持想去,持來則想生,持去則想滅。』如此言者,皆有過咎。所以者何?梵志!有因緣而想生,有因緣而想滅。   「若如來出現於世,至真.等正覺,十號具足,有人於佛法中出家為道,乃至滅五蓋覆蔽心者,除去欲、惡不善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入初禪,先滅欲想,生喜、樂想。梵志!以此故知有因緣想生,有因緣想滅。滅有覺、觀,內喜、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入第二禪。梵志!彼初禪想滅,二禪想生,以是故知有因緣想滅,有因緣想生。捨喜修護,專念一心,自知身樂,賢聖所求,護念清淨,入三禪。梵志!彼二禪想滅,三禪想生,以是故知有因緣想滅,有因緣想生。捨苦捨樂,先滅憂喜,護念清淨,入第四禪。梵志!彼三禪想滅,四禪想生,以是故知有因緣想滅,有因緣想生。捨一切色想,滅恚,不念異想,入空處。梵志!一切色想滅,空處想生,以是故知有因緣想滅,有因緣想生。越一切空處,入識處。梵志!彼空處想滅,識處想生,故知有因緣想滅,有因緣想生。越一切識處,入不用處。梵志!彼識處想滅,不用處想生,以是故知有因緣想滅,有因緣想生。捨不用處,入有想無想處。梵志!彼不用處想滅,有想無想處想生,以是故知有因緣想滅,有因緣想生。彼捨有想無想處,入想知滅定。梵志!彼有想無想處想滅,入想知滅定,以是故知有因緣想生,有因緣想滅。彼得此想已,作是念:『有念為惡,無念為善。』彼作是念時,彼微妙想不滅,更麤想生。彼復念言:『我今寧可不為念行,不起思惟。』彼不為念行,不起思惟已,微妙想滅,麤想不生。彼不為念行,不起思惟,微妙想滅,麤想不生時,即入想知滅定。雲何?梵志!汝從本已來,頗曾聞此次第滅想因緣不?」   梵志白佛言:「從本已來信自不聞如是次第滅想因緣。」又白佛言:「我今生念,謂此有想、此無想,或復有想此想已,彼作是念:『有念為惡,無念為善。』彼作是念時,微妙想不滅,麤想更生,彼復念言:『我今寧可不為念行,不起思惟。』彼不為念行,不起思惟已,微妙想滅,麤想不生。彼不為念行,不起思惟,微妙想滅,麤想不生時,即入想知滅定。」   佛告梵志言:「善哉!善哉!此是賢聖法中次第想滅想定。」   梵志復白佛言:「此諸想中,何者為無上想?」   佛告梵志:「不用處想為無上。」   梵志又白佛言:「諸想中,何者為第一無上想?」   佛言:「諸想、諸言無想,於其中間能次第得想知滅定者,是為第一無上想。」   梵志又問:「為一想,為多想?」   佛言:「有一想,無多想。」   梵志又問:「先有想生然後智?先有智生然後想?為想、智一時俱生耶?」   佛言:「先有想生然後智,由想有智。」   梵志又問:「想即是我耶?」   佛告梵志:「汝說何等人是我?」   梵志白佛言:「我不說人是我,我自說色身四大、六入,父母生育,乳餔成長,衣服莊嚴,無常、磨滅法,我說此人是我。」   佛告梵志:「汝言色身四大、六入,父母生育,乳餔長成,衣服莊嚴,無常、磨滅法,說此人是我。梵志!且置此我,但人想生、人想滅。」   梵志言:「我不說人是我,我說欲界天是我。」   佛言:「且置欲界天是我,但人想生、人想滅。」   梵志言:「我不說人是我,我自說色界天是我。」   佛言:「且置色界天是我,但人想生、人想滅。」   梵志言:「我不說人是我,我自說空處、識處、不用處、有想無想處、無色天是我。」   佛言:「且置空處、識處、無所有處、有想無想處、無色天是我,但人想生、人想滅。」   梵志白佛言:「雲何?瞿曇!我寧可得知人想生、人想滅不?」   佛告梵志:「汝欲知人想生、人想滅者,甚難!甚難!所以者何?汝異見、異習、異忍、異受,依異法故。」   梵志白佛言:「如是。瞿曇!我異見、異習、異忍、異受,依異法故,欲知人想生、人想滅者,甚難!甚難!所以者何?我、世間有常,此實餘虛;我、世間無常,此實餘虛;我、世間有常無常,此實餘虛;我、世間非有常非無常,此實餘虛。我、世間有邊,此實餘虛;我、世間無邊,此實餘虛;我、世間有邊無邊,此實餘虛;我、世間非有邊非無邊,此實餘虛。是命是身,此實餘虛;命異身異,此實餘虛;身命非異非不異,此實餘虛;無命無身,此實餘虛。如來終,此實餘虛;如來不終,此實餘虛;如來終不終,此實餘虛;如來非終非不終,此實餘虛。」   佛告梵志:「世間有常,乃至如來非終非不終,我所不記。」   梵志白佛言:「瞿曇!何故不記,我、世間有常,乃至如來非終非不終,盡不記耶?」   佛言:「此不與義合,不與法合,非梵行,非無慾,非無為,非寂滅,非止息,非正覺,非沙門,非泥洹,是故不記。」   梵志又問:「雲何為義合、法合?雲何為梵行初?雲何無為?雲何無慾?雲何寂滅?雲何止息?雲何正覺?雲何沙門?雲何泥洹?雲何名記?」   佛告梵志:「我記苦諦、苦集、苦滅、苦出要諦。所以者何?此是義合、法合,梵行初首、無慾、無為、寂滅、止息、正覺、沙門、泥洹,是故我記。」   爾時,世尊為梵志說法,示教利喜已,即從坐而去。   佛去未久,其後諸餘梵志語布吒婆樓梵志曰:「汝何故聽瞿曇沙門所說,語語印可?瞿曇言:『我及世間有常,乃至如來非終非不終,不與義合,故我不記。』汝何故印可是言?我等不可沙門瞿曇如是所說。」   布吒婆樓報諸梵志言:「沙門瞿曇所說:『我、世間有常,乃至如來非終非不終,不與義合,故我不記。』我亦不印可此言。但彼沙門瞿曇依法住,以法而言,以法出離,我當何由違此智言?沙門瞿曇如此微妙法言,不可違也。」   時,布吒婆樓梵志又於異時,共象首舍利弗詣世尊所,問訊已,一面坐。像首舍利弗禮佛而坐,梵志白佛言:「佛先在我所,時,去未久,其後諸餘梵志語我言:『汝何故聽沙門瞿曇所說,語語印可?瞿曇言:「我、世間常,乃至如來非終非不終,不合義,故不記。」汝何故印可是言?我等不可沙門瞿曇如是所說。』我報彼言:『沙門瞿曇所說:「我、世間有常,乃至如來非終非不終,不與義合,故我不記。」我亦不印可此言。但彼沙門瞿曇依法住法,以法而言,以法出離,我等何由違此智言?沙門瞿曇微妙法言,不可違也。』」   佛告梵志曰:「諸梵志言:『汝何故聽沙門瞿曇所說,語語印可?』此言有咎。所以者何?我所說法,有決定記、不決定記。雲何名不決定記?我、世間有常,乃至如來非終非不終,我亦說此言而不決定記。所以然者?此不與義合,不與法合,非梵行初,非無慾,非無為,非寂滅,非止息,非正覺,非沙門,非泥洹。是故,梵志!我雖說此言而不決定記。雲何名為決定記?我記苦諦、苦集、苦滅、苦出要諦。所以者何?此與法合、義合,是梵行初首,無定無記。梵志!或有沙門、婆羅門於一處世間,無慾,無為,寂滅,止息,正覺,沙門,泥洹,是故我說決定記。   「梵志!或有沙門、婆羅門於一處世間,一向說樂,我語彼言:『汝等審說,一處世間一向樂耶?』彼報我言:『如是。』我又語彼言:『汝知見一處世間一向樂耶?』彼答我言:『不知不見。』我復語彼言:『一處世間諸天一向樂,汝曾見不?』彼報我言:『不知不見。』又問彼言:『彼一處世間諸天,汝頗共坐起言語,精進修定不耶?』答我言:『不。』我又問彼言:『彼一處世間諸天一向樂者,頗曾來語汝言:「汝所行質直,當生彼一向樂天。我以所行質直,故得生彼共受樂耶?」』彼答我言:『不也。』我又問彼言:『汝能於己身起心化作他四大身,身體具足,諸根無闕不?』彼答我言:『不能。』雲何?梵志!彼沙門、婆羅門所言為是誠實,為應法不?」   梵志白佛言:「此非誠實,為非法言。」   佛告梵志:「如有人言:『我與彼端正女人交通。』稱讚婬女。餘人問言:『汝識彼女不?為在何處?東方、西方、南方、北方耶?』答曰:『不知。』又問:『汝知彼女所止土地、城邑、村落不?』答曰:『不知。』又問:『汝識彼女父母及其姓字不?』答曰:『不知。』又問:『汝知彼女為剎利女,為是婆羅門、居士、首陀羅女耶?』答曰:『不知。』又問:『汝知彼女為長短、麤細、黑白、好醜耶?』答曰:『不知。』雲何?梵志!此人所說為誠實不?」   答曰:「不也。」   「梵志!彼沙門、婆羅門亦復如是,無有真實。梵志!猶如有人立梯空地,餘人問言:『立梯用為?』答曰:『我欲上堂。』又問:『堂何所在?』答曰:『不知。』雲何?梵志!彼立梯者豈非虛妄耶?」   答曰:「如是,彼實虛妄。」   佛言:「諸沙門、婆羅門亦復如是,虛妄無實。」   佛告布吒婆樓:「汝言我身色四大、六入,父母生育,乳餔成長,衣服莊嚴,無常、磨滅,以此為我者。我說此為染汙,為清淨,為得解?汝意或謂染汙法不可滅,清淨法不可生,常在苦中。勿作是念。何以故?染汙法可滅盡,清淨法可出生,處安樂地,歡喜愛樂,專念一心,智慧增廣。梵志!我於欲界天、空處、識處、不用處、有想無想處天,說為染汙,亦說清淨,亦說得解。汝意或謂染汙法不可滅,清淨法不可生,常在苦中。勿作是念。所以者何?染汙可滅,淨法可生,處安樂地,歡喜愛樂,專念一心,智慧增廣。」   爾時,像首舍利弗白言:「世尊!當有欲界人身四大諸根時,復有欲界天身、色界天身,空處、識處、不用處、有想無想處天身,一時有不?世尊!當有欲界天身時,復有欲界人身四大諸根,及色界天身,空處、識處、無所有處、有想無想處天身,一時有不?世尊!當有色界天身時,復有欲界人身四大諸根,及色界天身,空處、識處、無所有處、有想無想處天身,一時有不?如是至有想無想處天身時,有欲界人身四大諸根,及欲界天身,色界天身,空處、識處、無所有處天身,一時有不?」   佛告象首舍利弗:「若有欲界人身四大諸根,爾時正有欲界人身四大諸根,非欲界天身,色界天身,空處、識處、無所有處、有想無想處天身。如是乃至有有想無想處天身時,爾時正有想無想處天身,無有欲界人身四大諸根,及欲界天身,色界天身,空處、識處、無所有處天身。像首!譬如牛乳,乳變為酪,酪為生酥,生酥為熟酥,熟酥為醍醐,醍醐為第一。像首!當有乳時,唯名為乳,不名為酪、酥、醍醐,如是展轉,至醍醐時,唯名醍醐,不名為乳,不名酪、酥。像首!此亦如是,若有欲界人身四大諸根時,無有欲界天身,色界天身,乃至有想無想處天身;如是展轉,有有想無想處天身時,唯有有想無想處天身,無有欲界人身四大諸根,及欲界天身,色界天身,乃至無所有天身。   「像首!於汝意雲何?若有人問汝言:『若有過去身時,有未來、現在身,一時有不?有未來身時,有過去、現在身,一時有不?有現在身時,有過去、未來身,一時有不?』設有此問者,汝雲何報?」   像首言:「設有如是問者,我當報言:『有過去身時,唯是過去身,無未來、現在。有未來身時,唯是未來身,無過去、現在。有現在身時,唯是現在身,無過去、未來身。』」   「像首!此亦如是,有欲界人身四大諸根時,無慾界天身,色界天身,乃至有想無想處天身;如是展轉,至有想無想處天身時,無有欲界人身四大諸根,及欲界天身,色界天身,至不用處天身。   「復次,像首!若有人問汝言:『汝曾有過去已滅不?未來當生不?現在今有不?』設有是問者,汝當雲何答?」   像首白佛言:「若有是問者,當答彼言:『我曾有過去已滅,非不有也。有未來當生,非不有也。現在今有,非不有也。』」   佛言:「像首!此亦如是,有欲界人身四大諸根時,無慾界天身,乃至有想無想天身;如是展轉,至有想無想天身時,無有欲界人身四大諸根,及欲界天身,乃至無所有處天身。」   爾時,像首白佛言:「世尊!我今歸依佛,歸依法,歸依僧,聽我於正法中為優婆塞,自今已後,盡形壽不殺、不盜、不婬、不欺、不飲酒。」   時,布吒婆樓梵志白佛言:「我得於佛法中出家受戒不?」   佛告梵志:「若有異學欲於我法中出家為道者,先四月觀察,稱眾人意,然後乃得出家受戒。雖有是法,亦觀人耳。」   梵志白佛言:「諸有異學欲於佛法中出家受戒者,先當四月觀察,稱眾人意,然後乃得出家受戒。如我今者,乃能於佛法中四歲觀察,稱眾人意,然後乃望出家受戒。」   佛告梵志:「我先語汝,雖有是法,當觀其人。」   時,彼梵志即於正法中得出家受戒。如是不久以信堅固,淨修梵行,於現法中自身作證,生死已盡,所作已辦,不受後有,即成阿羅漢。   爾時,布吒婆樓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二九)佛說長阿含第三分露遮經第十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拘薩羅人間遊行,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往詣婆羅婆提婆羅門村北屍捨婆林中止宿。   時,有婆羅門,名曰露遮,住婆羅林中,其村豐樂,人民熾盛,波斯匿王即封此村,與婆羅門以為梵分。此婆羅門七世已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異典三部諷誦通利,種種經書盡能分別,又能善於大人相法、瞻候吉凶、祭祀儀禮。聞沙門瞿曇釋種子出家成道,於拘薩羅國人間遊行,至屍捨婆林中,有大名稱,流聞天下,如來.至真.等正覺,十號具足,於諸天、世人、魔、若魔天、沙門、婆羅門眾中自身作證,與他說法,上中下善,義味具足,梵行清淨。「如此真人,宜往覲現,我今寧可往共相見。」   時,婆羅門即出彼村,詣屍捨婆林中,至世尊所,問訊已,一面坐。佛為說法,示教利喜,婆羅門聞法已,白佛言:「唯願世尊及諸大眾明受我請。」爾時,世尊默然受請。   彼婆羅門見佛默然,知已許可,即從坐起,遶佛而去。去佛不遠,便起惡見言:「諸沙門、婆羅門多知善法,多所證成,不應為他人說,但自知,休與他說為。譬如有人壞故獄已,更造新獄,斯是貪惡不善法耳。」   時,婆羅門還至婆羅林已,即於其夜具辦種種餚膳飲食。時到,語剃頭師言:「汝持我聲,詣屍捨婆林中,白沙門瞿曇:『日時已到,宜知是時。』」   剃頭師受教即行,往到佛所,禮世尊足白:「時已到,宜知是時。」   爾時,世尊即著衣持缽,從諸弟子千二百五十人俱,詣婆羅林。   剃頭師侍從世尊,偏露右臂,長跪叉手,白佛言:「彼露遮婆羅門去佛不遠,生惡見言:『諸有沙門、婆羅門多知善法,多所證者,不應為他人說,但自知,休與他說為。譬如有人壞故獄已,更造新獄,斯是貪惡不善法耳。』唯願世尊除其惡見。」   佛告剃頭師曰:「此是小事,易開化耳。」   爾時,世尊至婆羅門捨,就座而坐。時,婆羅門以種種甘膳,手自斟酌,供佛及僧,食訖去缽,行澡水畢,取一小床於佛前坐。佛告露遮:「汝昨去我不遠,生惡見言:『諸沙門、婆羅門多知善法,多所證者,不應為他人說,乃至貪惡不善法。』實有是言耶?」   露遮言:「爾,實有此事。」   佛告露遮:「汝勿復爾生此惡見。所以者何?世有三師可以自誡。雲何為三?一者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於現法中可以除煩惱,又可增益得上人法。而於現法中不除煩惱,不得上人法,己業未成而為弟子說法,其諸弟子不恭敬承事,由復依止與共同住。露遮!彼諸弟子語師言:『師今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於現法中可得除眾煩惱,得上人勝法。而今於現法中不能除煩惱,不得上人勝法。己業未成而為弟子說法,使諸弟子不復恭敬承事供養,但共依止同住而已。』」   佛言:「露遮!猶如有人壞故獄已,更造新獄,斯則名為貪濁惡法。是為一師可以自誡。是為賢聖戒、律戒、儀戒、時戒。」   又告露遮:「第二師者,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於現法中可得除眾煩惱,不可增益得上人法,而於現法中不能除眾煩惱,雖復少多得上人勝法,己業未成而為弟子說法,其諸弟子不恭敬承事,由復依止與共同住。露遮!彼諸弟子語師言:『師今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於現法中得除眾煩惱,得上人法。而今於現法中不能除眾煩惱,雖復少多得上人法,己利未成而為弟子說法,使諸弟子不復恭敬承事供養,但共依止同住而已。』」   佛言:「露遮!猶如有人在他後行,手摩他背,此則名為貪濁惡法。是為二師可以自誡。是為賢聖戒、律戒、儀戒、時戒。」   又告露遮:「第三師者,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於現法中可除煩惱,又可增益得上人法,而於現法中不能除眾煩惱,雖復少多得上人法,己利未成而為弟子說法,其諸弟子恭敬承事,依止同住。露遮!彼諸弟子語師言:『師今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於現法中可得除眾煩惱,少多得上人法,而今於現法中不能除眾煩惱,雖復少多得上人法,己利未成而為弟子說法,諸弟子恭敬承事,共止同住。』」   佛言:「露遮!猶如有人捨己禾稼,鋤他田苗,此則名為貪濁惡法。是為三師可以自誡。是為賢聖戒、律戒、儀戒、時戒。露遮!有一世尊不在世間,不可傾動,雲何為一?若如來.至真.等正覺出現於世,乃至得三明,除滅無明,生智慧明,去諸闇冥,出大法光,所謂漏盡智證。所以者何?斯由精勤,專念不忘,樂獨閑居之所得也。露遮!是為第一世尊不在世間,不可傾動。露遮!有四沙門果。何者四?謂須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羅漢果。雲何?露遮!有人聞法應得此四沙門果。若有人遮言:『勿為說法。』設用其言者,彼人聞法得果以不?」   答曰:「不得。」   又問:「若不得果,得生天不?」   答曰:「不得。」   又問:「遮他說法,使不得果,不得生天。為是善心,為不善心耶?」   答曰:「不善。」   又問:「不善心者,為生善趣,為墮惡趣?」   答曰:「生惡趣。」   「露遮!猶如有人語波斯匿王言:『王所有國土,其中財物王盡自用,勿給餘人。』雲何?露遮!若用彼人言者,當斷餘人供不?」   答曰:「當斷。」   又問:「斷他供者,為是善心,為不善心?」   答曰:「不善心。」   又問:「不善心者,為生善趣,為墮惡道耶?」   答曰:「墮惡道。」   「露遮!彼亦如是,有人聞法,應得四沙門果。若有人言:『勿為說法。』設用其言者,彼人聞法得果不?」   答曰:「不得。」   又問:「若不得果,得生天不?」   答曰:「不得。」   又問:「遮他說法,使不得道果,不得生天。彼為是善心,為不善心耶?」   答曰:「不善。」   又問:「不善心者,當生善趣,為墮惡道耶?」   答曰:「墮惡道。」   「露遮!若有人語汝言:『彼波羅婆提村封所有財物。露遮!自用勿給人,物當自用,與他何為?』雲何?露遮!設用彼言者,當斷餘人供不?」   答曰:「當斷。」   又問:「教人斷他供者,為是善心,為不善心耶?」   答曰:「不善。」   又問:「不善心者,為生善趣,為墮惡道耶?」   答曰:「墮惡道。」   「露遮!彼亦如是,有人聞法應得四沙門果,若有人言:『勿為說法。』設用其言者,彼人聞法得果不?」   答曰:「不得。」   又問:「若不得果,得生天不?」   答曰:「不得。」   又問:「遮他說法,使不得果,不得生天。為是善心,為不善心耶?」   答曰:「不善。」   又問:「不善心者,為生善趣,為墮惡道耶?」   答曰:「墮惡道。」   爾時,露遮婆羅門白佛言:「我歸依佛,歸依法,歸依僧,願聽我於正法中為優婆塞,自今已後,盡形壽不殺、不盜、不婬、不欺、不飲酒。」   佛說法已,時,露遮婆羅門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十七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1 長阿含經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十八   後秦弘始年佛陀耶捨共竺佛念譯   (三○)第四分世記經   閻浮提州品第一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捨衛國祇樹給孤獨園俱利窟中,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時,眾比丘於食後集講堂上議言:「諸賢!未曾有也,今此天地何由而敗?何由而成?眾生所居國土雲何?」   爾時,世尊於閑靜處天耳徹聽,聞諸比丘於食後集講堂上議如此言。爾時世尊於靜窟起,詣講堂坐,知而故問,問諸比丘:「向者所議,議何等事?」   諸比丘白佛言:「我等於食後集法講堂議言:『諸賢!未曾有也,今是天地何由而敗?何由而成?眾生所居國土雲何?』我等集堂議如是事。」   佛告諸比丘言:「善哉!善哉!凡出家者應行二法:一賢聖默然,二講論法語。汝等集在講堂,亦應如此賢聖默然,講論法語。諸比丘!汝等欲聞如來記天地成敗、眾生所居國邑不耶?」   時,諸比丘白佛言:「唯然。世尊!今正是時,願樂欲聞。世尊說已,當奉持之。」   佛言:「比丘!諦聽,諦聽,善思念之,當為汝說。」   佛告諸比丘:「如一日月周行四天下,光明所照,如是千世界,千世界中有千日月、千須彌山王、四千天下、四千大天下、四千海水、四千大海、四千龍、四千大龍、四千金翅鳥、四千大金翅鳥、四千惡道、四千大惡道、四千王、四千大王、七千大樹、八千大泥犁、十千大山、千閻羅王、千四天王、千忉利天、千焰摩天、千兜率天、千化自在天、千他化自在天、千梵天,是為小千世界。如一小千世界,爾所小千千世界,是為中千世界。如一中千世界,爾所中千千世界,是為三千大千世界。如是世界周匝成敗,眾生所居名一佛剎。」   佛告比丘:「今此大地深十六萬八千由旬,其邊無際,地止於水,水深三千三十由旬,其邊無際,水止於風,風深六千四十由旬,其邊無際。比丘!其大海水深八萬四千由旬,其邊無際,須彌山王入海水中八萬四千由旬,出海水上高八萬四千由旬,下根連地,多固地分,其山直上,無有阿曲,生種種樹,樹出眾香,香遍山林,多諸賢聖,大神妙天之所居止。其山下基純有金沙,其山四面有四埵出,高七百由旬,雜色間廁,七寶所成,四埵斜低,曲臨海上。   「須彌山王有七寶階道,其下階道廣六十由旬,挾道兩邊有七重寶牆、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金牆銀門,銀牆金門,水精牆琉璃門,琉璃牆水精門,赤珠牆馬瑙門,馬瑙牆赤珠門,車□□檇|橖□□榬□切導□□□□□□□□□□□□菕撫s□□□駒□□□苤慼慼慼慼慼潘W□□□馬□□□□□□淪□□□□¥□□寤蘆□□m□□嶩瑧m漚苦縩□貫□嶩□m漚苦縩瑩貫□□□m淪縱□□貫□□□m淪絛□□貫□大嗀m淪縩歐□貫□歐□m淪□大蒆e□□□羅網懸眾寶鈴。其金樹者金根金枝銀葉華實,其銀樹者銀根銀枝金葉華實,其水精樹水精根枝琉璃華葉,其琉璃樹琉璃根枝水精華葉,其赤珠樹赤珠根枝馬瑙華葉,其馬瑙樹者馬瑙根枝赤珠華葉,車□□□□□淪□K□□□□□   「其七重牆,牆有四門,門有欄楯,七重牆上皆有樓閣臺觀,周匝圍遶有園觀浴池,生眾寶華葉,寶樹行列,花果繁茂,香風四起,悅可人心,鳧鴈鴛鴦,異類奇鳥,無數千種,相和而鳴。   「又須彌山王中級階道廣四十由旬,挾道兩邊有七重寶牆、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七重,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如下階。上級階道廣二十由旬,挾道兩邊有七重寶牆、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七重,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如中階。」   佛告比丘:「其下階道有鬼神住,名曰伽樓羅足。其中階道有鬼神住,名曰持鬘。其上階道有鬼神住,名曰喜樂。其四捶高四萬二千由旬,四天大王所居宮殿,有七重寶城、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七重,諸寶鈴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須彌山頂有三十三天宮,寶城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七重,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過三十三天由旬一倍有焰摩天宮,過焰摩天宮由旬一倍有兜率天宮,過兜率天宮由旬一倍有化自在天宮,過化自在天宮由旬一倍有他化自在天宮,過他化自在天宮由旬一倍有梵加夷天宮。   「於他化自在天、梵加夷天中間,有摩天宮,縱廣六千由旬,宮牆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七重,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過梵伽夷天宮由旬一倍有光音天宮,過光音天由旬一倍有遍淨天宮,過遍淨天由旬一倍有果實天宮,過果實天由旬一倍有無想天宮,過無想天由旬一倍有無造天宮,過無造天由旬一倍有無熱天宮,過無熱天由旬一倍有善見天宮,過善見天由旬一倍有大善見天宮,過大善見天由旬一倍有色究竟天宮,過色究竟天上有空處智天、識處智天、無所有處智天、有想無想處智天,齊此名眾生邊際、眾生世界,一切眾生生、老、病、死、受陰、受有,齊此不過。」   佛告比丘:「須彌山北有天下,名鬱單曰,其土正方,縱廣一萬由旬,人面亦方,像彼地形。須彌山東有天下,名弗於逮,其土正圓,縱廣九千由旬,人面亦圓,像彼地形。須彌山西有天下,名俱耶尼,其土形如半月,縱廣八千由旬,人面亦爾,像彼地形。須彌山南有天下,名閻浮提,其土南狹北廣,縱廣七千由旬,人面亦爾,像此地形。須彌山北面天金所成,光照北方。須彌山東面天銀所成,光照東方。須彌山西面天水精所成,光照西方。須彌山南面天琉璃所成,光照南方。   「鬱單曰有大樹王,名菴婆羅,圍七由旬,高百由旬,枝葉四布五十由旬。弗於逮有大樹王,名伽藍浮,圍七由旬,高百由旬,枝葉四布五十由旬。俱耶尼有大樹王,名曰斤提,圍七由旬,高百由旬,枝葉四布五十由旬;又其樹下有石牛幢,高一由旬。閻浮提有大樹王,名曰閻浮提,圍七由旬,高百由旬,枝葉四布五十由旬。金翅鳥王及龍王樹名俱利睒婆羅,圍七由旬,高百由旬,枝葉四布五十由旬。阿修羅王有樹,名善畫,圍七由旬,高百由旬,枝葉四布五十由旬。忉利天有樹,名曰晝度,圍七由旬,高百由旬,枝葉四布五十由旬。   「須彌山邊有山,名伽陀羅,高四萬二千由旬,縱廣四萬二千由旬,其邊廣遠,雜色間廁,七寶所成,其山去須彌山八萬四千由旬,其間純生優缽羅花、缽頭摩花、俱物頭花、分陀利花,蘆葦、松、竹叢生其中,出種種香,香亦充遍。去佉陀羅山不遠有山,名伊沙陀羅,高二萬一千由旬,縱廣二萬一千由旬,其邊廣遠,雜色間廁,七寶所成,去佉陀羅山四萬二千由旬,其間純生優缽羅花、缽頭摩花、俱勿頭花、分陀利花,蘆葦、松、竹叢生其中,出種種香,香氣充遍。去伊沙陀羅山不遠有山,名樹巨陀羅,高萬二千由旬,縱廣萬二千由旬,其邊廣遠,雜色間廁,七寶所成。去伊沙陀羅山二萬一千由旬,其間純生四種雜花,蘆葦、松、竹叢生其中,出種種香,香氣充遍。去樹巨陀羅山不遠有山,名善見,高六千由旬,縱廣六千由旬,其邊廣遠,雜色間廁,七寶所成,去樹巨陀羅山萬二千由旬,其間純生四種雜花,蘆葦、松、竹叢生其中,出種種香,香氣充遍。   「去善見山不遠有山,名馬食上,高三千由旬,縱廣三千由旬,其邊廣遠,雜色間廁,七寶所成,去善見山六千由旬,其間純生四種雜花,蘆葦、松、竹叢生其中,出種種香,香氣充遍。去馬食山不遠有山,名尼民陀羅,高千二百由旬,縱廣千二百由旬,其邊廣遠,雜色間廁,七寶所成,去馬食山三千由旬,其間純生四種雜花,蘆葦、松、竹叢生其中,出種種香,香氣充遍。去尼民陀羅山不遠有山,名調伏,高六百由旬,縱廣六百由旬,其邊廣遠,雜色間廁,七寶所成,去尼民陀羅山千二百由旬,其間純生四種雜花,蘆葦、松、竹叢生其中,出種種香香氣充遍。去調伏山不遠有山,名金剛圍,高三百由旬,縱廣三百由旬,其邊廣遠,雜色間廁,七寶所成,去調伏山六百由旬,其間純生四種雜花,蘆葦、松、竹叢生其中,出種種香,香氣充遍。   「去大金剛山不遠有大海水,海水北岸有大樹王,名曰閻浮,圍七由旬,高百由旬,枝葉四布五十由旬,其邊空地復有叢林,名菴婆羅,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曰閻婆,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曰娑羅,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曰多羅,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曰那多羅,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曰為男,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曰為女,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曰男女,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曰散那,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曰栴檀,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曰佉詶羅,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曰波□婆羅,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曰毗羅,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曰香□,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曰為梨,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曰安石留,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曰為甘,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呵梨勒,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毗醯勒,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阿摩勒,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阿摩犁,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甘蔗,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葦,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竹,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捨羅,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捨羅業,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木瓜,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大木瓜,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解脫華,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瞻婆,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婆羅羅,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修摩那,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婆師,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多羅梨,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伽耶,縱廣五十由旬。復有叢林名葡萄,縱廣五十由旬。   「過是地空,其空地中復有花池,縱廣五十由旬,復有缽頭摩池、俱物頭池、分陀利池,毒蛇滿中,各縱廣五十由旬。過是地空,其空地中有大海水,名鬱禪那,此水下有轉輪聖王道,廣十二由旬。挾道兩邊有七重牆、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閻浮提地轉輪聖王出於世時,水自然去,其道平現。去海不遠有山,名鬱禪,其山端嚴,樹木繁茂,花果熾盛,眾香芬馥,異類禽獸靡所不有。去鬱禪山不遠有山,名金壁,中有八萬巖窟,八萬象王止此窟中,其身純白,頭有雜色,口有六牙,齒間金填。過金壁山已,有山名雪山,縱廣五百由旬,深五百由旬,東西入海,雪山中間有寶山,高二十由旬。   「雪山埵出高百由旬,其山頂上有阿耨達池,縱廣五十由旬,其水清冷,澄淨無穢,七寶砌壘、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種種異色,七寶合成。其欄楯者,金欄銀桄,銀欄金桄,琉璃欄水精桄,水精欄琉璃桄,赤珠欄馬瑙桄,馬瑙欄赤珠桄,車□□□|櫸□□□□□□□□□□□□□駒□□□琚慼慼f□駒□□□□滄漚胥□邐萣c□□l蹩□□□M□□□牷慼慼瑩l蹩□□□M□□□牷慼慼撢菕慼慼K□□□牷慾j隉慾j隉M歐□□歐□□牷慼慼撫藂恣慼潰`□|樊□□□   「阿耨達池側皆有園觀浴池,眾花積聚,種種樹葉,花果繁茂,種種香風,芬馥四布,種種異類,諸鳥哀鳴相和。阿耨達池底,金沙充滿。其池四邊皆有梯陛,金桄銀陛,銀桄金陛,琉璃桄水精陛,水精桄琉璃陛,赤珠桄馬瑙陛,馬瑙桄赤珠陛,車□□□|橙□□榱□襌□榜馬□□□拏□z□□□□□□□□□□□□□□□復□□□□飥□□□□□饇□□□□□□□□□襦□□□切詁□□□餒□□□□齱慼慼慼G□寣撕怴摯f□切詁□□禜首□□□□均慼慼慼慼G□寣撕Z□逆□切詁□□列餼楏馲□□齱慼慼慼G□寣撕楊珧f□切詁□□禜首□□□□獺慼慼慼慼G□寣撕Y□逆□切詁□E□餺□□□□切詁□□□□□□□□□   佛言:「何故名為阿耨達?阿耨達其義雲何?此閻浮提所有龍王盡有三患,唯阿耨達龍無有三患。雲何為三?一者舉閻浮提所有諸龍,皆被熱風、熱沙著身,燒其皮肉,及燒骨髓以為苦惱,唯阿耨達龍無有此患。二者舉閻浮提所有龍宮,惡風暴起,吹其宮內,失寶飾衣,龍身自現以為苦惱,唯阿耨達龍王無如是患。三者舉閻浮提所有龍王,各在宮中相娛樂時,金翅大鳥入宮搏撮或始生方便,欲取龍食,諸龍怖懼,常懷熱惱,唯阿耨達龍無如此患;若金翅鳥生念欲往,即便命終,故名阿耨達(阿耨達秦言無惱熱)。」   佛告比丘:「雪山右面有城,名毗捨離,其城北有七黑山,七黑山北有香山,其山常有歌唱伎樂音樂之聲。山有二窟,一名為晝,二名善晝,天七寶成,柔濡香潔,猶如天衣,妙音乾闥婆王從五百乾闥婆在其中止。晝、善晝窟北有娑羅樹王,名曰善住,有八千樹王圍遶四面。善住樹王下有象王,亦名善住,止此樹下,身體純白,七處平住,力能飛行,其頭赤色,雜色毛間,六牙纖□□□□□□□□饅□□□□橚襾楚毅苤慼潸芊慼慼慼慼慼慼槭O□□□   「善住樹王北有大浴池,名摩陀延,縱廣五十由旬,有八千浴池周匝圍遶,其水清涼,無有塵穢,以七寶塹周匝砌壘遶,池有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皆七寶成,金欄銀桄,銀欄金桄,水精欄琉璃桄,琉璃欄水精桄,赤珠欄馬瑙桄,馬瑙欄赤珠桄,車□□□|榡□□橇□姶□□□□□□榴□姶□□□□□□□n姶□□駒□□□駒□姶□□□琚慼慼慼樁k□□□驈□□□駾姶□□□□□□謗滄m瀝u□□責¥嶩□□□□□□M□□□羚□嶩□□□□□□M□□□羚□□□□□□□□K□□□羚□□□□□□□□J□□□羚□大隉慼慾j隉M歐□□羚□歐□□□歐□□L大煄撞隉慼慼撫薵怢恣慼潰`□|樊□檢□   「又其池底金沙布散,遶池周匝有七寶階道,金陛銀蹬,銀陛金蹬,水精陛琉璃蹬,琉璃陛水精蹬,赤珠陛馬瑙蹬,馬瑙陛赤珠蹬,車□□□|樹□□諢熱|□餞榬□□□□榱□□拏□﹛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y□□□□復□□□□飥□□□□□饇□□□□□□□□□襦□□□榱□□□駜i□□□□逆□□□□裡Xz□□馜□妶□□□□□□□□觜F姛襒□□□□□飥□□□□□□□妒□□□□妱□□□□□奅□□□□□□□□□□□騇□□□□c□□□□□奿媽□□□飲□□□□□□□練□□□獺慼慼慼慼慼   「時,善住象王從八千象至摩陀延池,其諸象中有為王持蓋者,有執寶扇扇象王者,中有作倡伎樂前導從者。時,善住象王入池洗浴,作倡伎樂,共相娛樂,或有象為王洗鼻者,或有洗口、洗頭、洗牙、洗耳、洗腹、洗背、洗尾、洗足者,中有拔華根洗之與王食者,中有取四種花散王上者。爾時,善住象王洗浴、飲食,共相娛樂已,即出岸上,向善住樹立。其八千象然後各自入池洗浴、飲食,共相娛樂。訖已還出,至象王所。   「時,像王從八千象前後導從,至善住樹王所,中有持蓋覆象王者,有執寶扇扇象王者,中有作倡伎樂在前導者。時,善住象王詣樹王已,坐臥行步隨意所遊,餘八千象各自在樹下,坐臥行步隨意所遊。其樹林中有圍八尋者,有圍九尋至十尋、十五尋者,唯善住象王婆羅樹王圍十六尋,其八千婆羅樹枝葉墮落時,清風遠吹置於林外,又八千象大小便時,諸夜叉鬼除之林外。」   佛告比丘:「善住象王有大神力,功德如是,雖為畜生,受福如是。」   佛說長阿含第四分世記經鬱單曰品第二   佛告比丘:「鬱單曰天下多有諸山,其彼山側有諸園觀浴池,生眾雜花,樹木清涼,花果豐茂,無數眾鳥相和而鳴。又其山中多眾流水,其水洋順,無有卒暴,眾花覆上,汎汎徐流。挾岸兩邊多眾樹木,枝條柔弱,花果繁熾,地生濡草,槃縈右旋,色如孔翠,香如婆師,濡若天衣,其地柔濡,以足蹈地,地凹四寸,舉足還復,地平如掌,無有高下。   「比丘!彼鬱單曰土四面有四阿耨達池,各縱廣百由旬,其水澄清,無有垢穢,以七寶塹廁砌其邊,乃至無數眾鳥相和悲鳴,與摩陀延池嚴飾無異。彼四大池各出四大河,廣十由旬,其水洋順,無有卒暴,眾花覆上,汎汎徐流。挾岸兩邊多眾樹木,枝條柔弱,花果繁熾,地生濡草,槃縈右旋,色如孔翠,香猶婆師,濡若天衣,其地柔濡,以足蹈地,地凹四寸,舉足還復,地平如掌,無有高下。又彼土地無有溝澗、坑坎、荊棘、株杌,亦無蚊虻、蚖蛇、蜂蠍、虎豹、惡獸,地純眾寶,無有石沙,陰陽調柔,四氣和順,不寒不熱,無眾惱患,其地潤澤,塵穢不起,如油塗地,無有遊塵,百草常生,無有冬夏,樹木繁茂,花果熾盛,地生濡草,槃縈右旋,色如孔翠,香猶婆師,濡若天衣,其地柔濡,以足蹈地,地凹四寸,舉足還復,地平如掌,無有高下。   「其土常有自然粳米,不種自生,無有糠糠,如白花聚,猶忉利天食,眾味具足。其土常有自然釜鍑,有摩尼珠,名曰焰光,置於鍑下,飯熟光滅,不假樵火,不勞人功。其土有樹,名曰曲躬,葉葉相次,天雨不漏,彼諸男女止宿其下。復有香樹,高七十里,花果繁茂,其果熟時,皮殼自裂,自然香出,其樹或高六十里,或五十、四十,極小高五里,皆花果繁茂,其果熟時,皮殼自裂,自然香出。   「復有衣樹,高七十里,花果繁茂,其果熟時,皮殼自裂,出種種衣,其樹或高六十里、五十、四十,極小高五里,皆花果繁茂,出種種衣。復有莊嚴樹,高七十里,花果繁茂,其果熟時,皮殼自裂,出種種嚴身之具,其樹或高六十里、五十、四十里,極小高五里,皆花果繁茂,出種種嚴身之具。復有花鬘樹,高七十里,花果繁茂,其果熟時,皮殼自裂,出種種鬘,樹或高六十里、五十、四十里,極小高五里,亦皆花果繁茂,出種種鬘。復有器樹,高七十里,花果繁茂,其果熟時,皮殼自裂,出種種器,其樹或高六十里、五十、四十,極小高五里,皆花果繁茂,出種種器。復有果樹,高七十里,花果繁茂,其果熟時,皮殼自裂,出種種果,樹或高六十里、五十、四十,極小高五里,皆花果繁茂,出種種果。復有樂器樹,高七十里,花果繁茂,其果熟時,皮殼自裂,出種種樂器,其樹或高六十里、五十、四十,極小高五里,皆花果繁茂,出種種樂器。   「其土有池,名曰善見,縱廣百由旬,其水清澄,無有垢穢,以七寶塹廁砌其邊,遶池四面有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其善見池北有樹,名菴婆羅,周圍七里,上高百里,枝葉四布遍五十里。其善見池東出善道河,廣一由旬,其水徐流,無有洄澓,種種雜花覆蔽水上,挾岸兩邊樹木繁茂,枝條柔弱,花果熾盛,地生濡草,槃縈右旋,色如孔翠,香如婆師,濡若天衣,其地柔濡,足蹈地時,地凹四寸,舉足還復,地平如掌,無有高下。   「又其河中有眾寶船,彼方人民欲入中洗浴遊戲時,脫衣岸上,乘船中流,遊戲娛樂訖已,度水遇衣便著,先出先著,後出後著,不求本衣。次至香樹,樹為曲躬,其人手取種種雜香,以自塗身。次到衣樹,樹為曲躬,其人手取種種雜衣,隨意所著。次到莊嚴樹,樹為曲躬,其人手取種種莊嚴,以自嚴飾。次到鬘樹,樹為曲躬,其人手取種種雜鬘,以著頭上。次到器樹,樹為曲躬,其人手取種種寶器,取寶器已。次到果樹,樹為曲躬,其人手取種種美果,或噉食者,或口含者,或漉汁飲者。次到樂器樹,樹為曲躬,其人手取種種樂器,調絃鼓之,並以妙聲和絃,而行詣於園林,隨意娛樂,或一日、二日至於七日,然後復去,無有定處。   「善見池南出妙體河,善見池西出妙味河,善見池北出光影河,亦復如是。善見池東有園林名善見,縱廣百由旬,遶園四邊有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雜色間廁,七寶所成,其園四面有四大門,周匝欄楯,皆七寶成。園內清淨,無有荊棘,其地平正,無有溝□、坑坎、陵阜,亦無蚊虻、蠅蚤虱、蚖蛇、蜂蠍、虎狼、惡獸,地純眾寶,無有石沙,陰陽調柔,四氣和順,不寒不熱,無眾惱患,其地潤澤,無有塵穢,如油塗地,遊塵不起,百草常生,無有冬夏,樹木繁茂,花果熾盛,地生濡草,盤縈右旋,色如孔翠,香如婆師,濡若天衣,其地柔濡,足蹈地時,地凹四寸,舉足還復。   「其園常生自然粳米,無有糠糠,如白花聚,眾味具足,如忉利天食。其園常有自然釜鍑,有摩尼珠,名曰焰光,置於鍑下,飯熟光滅,不假樵火,不勞人功。其園有樹,名曰曲躬,葉葉相次,天雨不漏,使諸男女止宿其下。復有香樹,高七十里,花果繁茂,其果熟時,皮殼自裂,出種種香,樹有高六十里、五十、四十,至高五里,花果繁茂,出種種香,乃至樂器樹,亦復如是。其土人民至彼園中遊戲娛樂,一日、二日,至於七日,其善見園無人守護,隨意遊戲,然後復去。   「善見池南有園林,名大善見。善見池西有園林,名曰娛樂。善見池北有園林,名曰等花,亦復如是。其土中夜、後夜,阿耨達龍王數數隨時起清淨雲,周遍世界而降甘雨,如搆牛頃,以八味水潤澤普洽,水不留停,地無泥淖,猶如鬘師以水灑華,使不萎枯,潤澤鮮明。時,彼土於中夜後無有雲翳,空中清明,海出涼風,清淨柔和,微吹人身,舉體快樂。其土豐饒,人民熾盛,設須食時,以自然粳米著於釜中,以焰光珠置於釜下,飯自然熟,珠光自滅。諸有來者,自恣食之,其主不起,飯終不盡;若其主起,飯則盡賜。其飯鮮潔,如白花聚,其味具足,如忉利天食,彼食此飯,無有眾病,氣力充足,顏色和悅,無有衰耗。   「又其土人身體相類,形貌同等,不可分別,其貌少壯,如閻浮提二十許人,其人口齒平正潔白,密緻無間,髮紺青色,無有塵垢,髮垂八指,齊眉而止,不長不短。若其土人起欲心時,則熟視女人而捨之去,彼女隨後往詣園林,若彼女人是彼男子父親、母親骨肉中表不應行欲者,樹不曲蔭,各自散去。若非父親、母親骨肉中表應行欲者,樹則曲躬,迴蔭其身,隨意娛樂,一日、二日,或至七日,爾乃散去。彼人懷妊,七日、八日便產,隨生男女,置於四衢大交道頭,捨之而去。諸有行人經過其邊,出指令嗽,指出甘乳,充適兒身。過七日已,其兒長成與彼人等,男向男眾,女向女眾。   「彼人命終,不相哭泣,莊嚴死屍,置四衢道,捨之而去;有鳥名憂慰禪伽,接彼死屍置於他方。又其土人,大小便時,地即為開,便利訖已,地還自合。其土人民無所繫戀,亦無畜積,壽命常定,死盡生天。彼人何故壽命常定?其人前世修十善行,身壞命終,生鬱單曰,壽命千歲,不增不減。是故彼人壽命正等。   「復次,殺生者墮惡趣,不殺者生善趣,如是竊盜、邪婬、兩舌、惡口、妄言、綺語、貪取、嫉妒、邪見者,墮惡趣中;不盜,不婬,不兩舌、惡口、妄言、綺語,不貪取、嫉妒、邪見者,則生善趣。若有不殺,不盜,不婬,不兩舌、惡口、妄言、綺語,不貪取、嫉妒、邪見,身壞命終,生鬱單曰,壽命千歲,不增不減。是故彼人壽命正等。復次,慳吝貪取,不能施惠,死墮惡道;開心不吝,能為施惠者,則生善處。有人施沙門、婆羅門,及施貧窮乞兒、瘡病、困苦者,給其衣服、飯食、乘輿、花鬘、塗香、床□、房舍,又造立塔廟,燈燭供養,其人身壞命終,生鬱單曰,壽命千歲,不增不減。是故彼人壽命正等。何故稱鬱單曰為勝?其土人民不受十善,舉動自然與十善合,身壞命終,生天善處,是故彼人得稱為勝鬱單曰。鬱單曰者,其義雲何?於三天下,其土最上最勝,故名鬱單曰(鬱單曰秦言最上)。」   佛說長阿含第四分世記經轉輪聖王品第三   佛告比丘:「世間有轉輪聖王,成就七寶,有四神德。雲何轉輪聖王成就七寶?一金輪寶,二白象寶,三紺馬寶,四神珠寶,五玉女寶,六居士寶,七主兵寶。雲何轉輪聖王金輪寶成就?若轉輪聖王出閻浮提地,剎利水澆頭種,以十五日月滿時,沐浴香湯,上高殿上,與婇女眾共相娛樂,天金輪寶忽現在前,輪有千輻,其光色具足,天金所成,天匠所造,非世所有,輪徑丈四。轉輪聖王見已,默自念言:『我曾從先宿諸舊聞如是語:「若剎利王水澆頭種,以十五日月滿時,沐浴香湯,昇法殿上,婇女圍遶,自然金輪忽現在前,輪有千輻,光色具足,天匠所造,非世所有,輪徑丈四,是則名為轉輪聖王。」今此輪現,將無是耶?今我寧可試此輪寶。』   「時,轉輪王即召四兵,向金輪寶,偏露右臂,右膝著地,以右手摩捫金輪語言:『汝向東方,如法而轉,勿違常則。』輪即東轉。時,轉輪王即將四兵隨其後行,金輪寶前有四神導,輪所住處,王即止駕。爾時,東方諸小國王見大王至,以金缽盛銀粟,銀缽盛金粟,來詣王所,拜首白言:『善哉!大王!今此東方土地豐樂,多諸珍寶,人民熾盛,志性仁和,慈孝忠順,唯願聖王於此治政,我等當給使左右承受所。』當時,轉輪王語小王言:『止!止!諸賢!汝等則為供養我已,但當以正法治化,勿使偏枉,無令國內有非法行,身不殺生,教人不殺生、偷盜、邪婬、兩舌、惡口、妄言、綺語、貪取、嫉妒、邪見之人,此即名為我之所治。』   「時,諸小王聞是教已,即從大王巡行諸國,至東海表,次行南方、西方、北方,隨輪所至,其諸國王各獻國土,亦如東方諸小王比。此閻浮提所有名曰土沃野豐,多出珍寶,林水清淨,平廣之處,輪則周行,封盡圖度東西十二由旬,南北十由旬,天神於中夜造城墎,其城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七寶所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造此城已,金輪寶復於其城中,圖度封地東西四由旬,南北二由旬,天神於中夜造宮殿,宮牆七重,七寶所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造宮殿已,時,金輪寶在宮殿上虛空中住,完具而不動轉。轉輪聖王踴躍而言:『此金輪寶真為我瑞,我今真為轉輪聖王。』是為金輪寶成就。   「雲何白象寶成就?轉輪聖王清旦於正殿上坐,自然像寶忽現在前,其毛純白,七處平住,力能飛行,其首雜色,六牙纖□□□□□□□□□□□□□□□□隉慼慼慼慼撮□切奏露□□裀□淚□橫刺□□訃□□飀□□□□□□□□櫻□□□□椸□□妗□□楚憫u□□兜□蓮□婂□□□□□□□□□□□□隉慼慼潰蓼□□楚慼慼潛d□□□槎□□輦蓼□□櫚□□□   「雲何轉輪聖王紺馬寶成就?時,轉輪聖王清旦在正殿上坐,自然馬寶忽現在前,紺青色,朱騣尾,頭頸如象,力能飛行。時,王見已念言:『此馬賢良,若善調者,可中御乘。』即試調習,諸能悉備。時,轉輪聖王欲自試馬寶,即乘其上,清旦出城,周行四海,食時已還。時,轉輪王踴躍而言:『此紺馬寶真為我瑞,我今真為轉輪聖王。』是為紺馬寶成就。   「雲何神珠寶成就?時,轉輪聖王於清旦在正殿上坐,自然神珠忽現在前,質色清徹,無有瑕穢。時,王見已言:『此珠妙好,若有光明,可照宮內。』時,轉輪王欲試此珠,即召四兵,以此寶珠置高幢上,於夜冥中,齎幢出城。其珠光明照一由旬,現城中人皆起作務,謂為是晝。時,轉輪聖王踴躍而言:『今此神珠真為我瑞,我今真為轉輪聖王。』是為神珠寶成就。   「雲何玉女寶成就?時,玉女寶忽然出現,顏色溶溶,面貌端正,不長不短,不麤不細,不白不黑,不剛不柔,冬則身溫,夏則身涼,舉身毛孔出栴檀香,口出優缽羅花香,言語柔濡,舉動安詳,先起後坐,不失宜則。時,轉輪聖王見已無著,心不暫念,況復親近?時,轉輪聖王見已,踴躍而言:『此玉女寶真為我瑞,我今真為轉輪聖王。』是為玉女寶成就。   「雲何居士寶成就?時,居士丈夫忽然自出,寶藏自然財富無量,居士宿福,眼能徹視地中伏藏,有主無主皆悉見知,其有主者能為擁護,其無主者取給王用。時,居士寶往白王言:『大王!有所給與,不足為憂,我自能辦。』轉輪聖王欲試居士寶,即敕嚴船於水遊戲,告居士曰:『我須金寶,汝速與我。』居士報曰:『大王小待,須至岸上。』王尋逼言:『我今須用,正爾得來。』時,居士寶被王嚴敕,即於船上長跪,以右手內著水中,水中寶瓶隨手而出,如蟲緣樹,彼居士寶亦復如是,內手水中,寶緣手出,充滿船上,而白王言:『向須寶用,為須幾許?』時,轉輪聖王語居士言:『止!止!吾無所須,向相試耳,汝今便為供養我已。』時,居士聞王語已,尋以寶物還沒水中。時,轉輪聖王踴躍而言:『此居士寶真為我瑞,我今真為轉輪聖王。』是為居士寶成就。   「雲何主兵寶成就?時,主兵寶忽然出現,智謀雄猛,英略獨決,即詣王所白言:『大王!有所討罰,不足為憂,我自能辦。』時,轉輪聖王欲試主兵寶,即集四兵而告之曰:『汝今用兵,未集者集,已集者放,未嚴者嚴,已嚴者解,未去者去,已去者住。』時,主兵寶聞王語已,即令四兵,未集者集,已集者放,未嚴者嚴,已嚴者解,未去者去,已去者住。時,轉輪聖王見已,踴躍而言:『此主兵寶真為我瑞,我今真為轉輪聖王。』是為轉輪聖王七寶成就。   「謂四神德,一者長壽不夭無能及者,二者身強無患無能及者,三者顏貌端正無能及者,四者寶藏盈溢無能及者,是為轉輪聖王成就七寶及四功德。   「時,轉輪聖王久乃命駕出遊後園,尋告御者:『汝當善御而行。所以然者?吾欲諦觀國土人民安樂無患。』時,國人民路次觀者,復語侍人:『汝且徐行,吾欲諦觀聖王威顏。』時,轉輪聖王慈育民物如父愛子,國民慕王如子仰父,所有珍琦盡以貢王,願垂納受,在意所與。時,王報曰:『且止!諸人!吾自有寶,汝可自用。』   「轉輪聖王治此閻浮提時,其地平正,無有荊棘、坑坎、堆阜,亦無蚊虻、蜂蠍、蠅蚤、蛇蚖、惡蟲,石沙、瓦礫自然沈沒,金銀寶玉現於地上,四時和調,不寒不熱,其地柔濡,無有塵穢,如油塗地,潔淨光澤,無有塵穢。轉輪聖王治於世時,地亦如是,地出流泉,清淨無竭,生柔濡草,冬夏常青,樹木繁茂,花果熾盛,地生濡草,色如孔翠,香若婆師,濡如天衣,足蹈地時,地凹四寸,舉足還復,無空缺處,自然粳米無有糠糠,眾味具足。時有香樹,花果茂盛,其果熟時,果自然裂,出自然香,香氣馥熏。復有衣樹,花果茂盛,其果熟時,皮殼自裂,出種種衣。復有莊嚴樹,花果熾盛,其果熟時,皮殼自裂,出種種莊嚴具。復有鬘樹,花果茂盛,其果熟時,皮殼自裂,出種種鬘。復有器樹,花果茂盛,其果熟時,皮殼自裂,出種種器。復有果樹,花果茂盛,其果熟時,皮殼自裂,出種種果。復有樂器樹,花果茂盛,其果熟時,皮殼自裂,出眾樂器。   「轉輪聖王治於世時,阿耨達龍王於中夜後起大密雲,彌滿世界而降大雨,如搆牛頃,雨八味水,潤澤周普,地無停水,亦無泥淖,潤澤沾洽,生長草木。猶如鬘師水灑花鬘,使花鮮澤,令不萎枯,時雨潤澤,亦復如是。又時於中夜後,空中清明,淨無雲曀,海出涼風,清淨調柔,觸身生樂。聖王治時,此閻浮提五穀豐賤,人民熾盛,財寶豐饒,無所匱乏。   「當時,轉輪聖王以正治國,無有阿禲A修十善行,爾時諸人民亦修正見,具十善行。其王久久,身生重患,而取命終。時猶如樂人,食如小過,身小不適,而便命終,生梵天上。時玉女寶、居士寶、主兵寶及國土民作倡伎樂,葬聖王身。其王玉女寶、居士寶、主兵寶、國內士民,以香湯洗浴王身,以劫貝纏五百張疊,次如纏之,奉舉王身,置金棺堙A以香油灌置鐵槨堙C復以木槨重衣其外,積眾香薪重衣其上,而耶維之,於四衢道頭起七寶塔,縱廣一由旬,雜色參間,以七寶成。其塔四面各有一門,周匝欄楯,以七寶成。其塔四面空地縱廣五由旬,園牆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金牆銀門,銀牆金門,琉璃牆水精門,水精牆琉璃門,赤珠牆馬瑙門,馬瑙牆赤珠門,車□□檇|橖□□榬□切導□□□□□□□□□□□□菕撫s□□□駒□□□苤慼慼慼慼慼潘W□□□馬□□□□□□淪□□□□¥嶩瑧m漚苦縩□貫□嶩□m漚苦縩瑩貫□□□m淪縱□□貫□□□m淪絛□□貫□大嗀m淪縩歐□貫□歐□m淪□大蒆e□□□羅網懸眾寶鈴。其金樹者銀葉花實,其銀樹者金葉花實,其琉璃樹水精花葉,水精樹琉璃花葉,赤珠樹者馬瑙花葉,馬瑙樹赤珠花葉,車□□駜|樊□飀□楛□□□馜饛□□□襌□□□□□槉椸□榜馨□□樇□□槉楛□□馨馜襜□逆□□馵□□□裡Xz□□馜觿□□□□□K□□欘窗撫氶慼樁a□□□榆□□□□饑□檢□□□檢□□□檢□饜□□□箋箋□□□□□□觲F□□詣行穰□□吟□□□□□□椹諑□檇腹潛堙撢郋丑摯f□□□槎□□W量兜□褓□□□□□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十八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1 長阿含經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十九   後秦弘始年佛陀耶捨共竺佛念譯   第四分世記經地獄品第四   佛告比丘:「此四天下有八千天下圍遶其外,復有大海水周匝圍遶八千天下,復有大金剛山遶大海水。金剛山外復有第二大金剛山,二山中間窈窈冥冥,日月神天有大威力,不能以光照及於彼。彼有八大地獄,其一地獄有十六小地獄。第一大地獄名想,第二名黑繩,第三名堆壓,第四名叫喚,第五名大叫喚,第六名燒炙,第七名大燒炙,第八名無間。其想地獄有十六小獄,小獄縱廣五百由旬,第一小獄名曰黑沙,二名沸屎,三名五百丁,四名飢,五名渴,六名一銅釜,七名多銅釜,八名石磨,九名膿血,十名量火,十一名灰河,十二名鐵丸,十三名釿斧,十四名豺狼,十五名劍樹,十六名寒冰。   「雲何名想地獄?其中眾生手生鐵爪,其爪長利,迭相瞋忿,懷毒害想,以爪相攫,應手肉墮,想為已死;冷風來吹,皮肉還生,尋活起立。自想言:『我今已活。』餘眾生言:『我想汝活。』以是想故,名想地獄。   「復次,想地獄其中眾生懷毒害想,共相觸嬈,手執自然刀劍,刀劍鋒利,迭相斫刺,□剝臠割,身碎在地,想謂為死;冷風來吹,皮肉更生,尋活起立。彼自想言:『我今已活。』餘眾生言:『我想汝活。』以此因緣故,名想地獄。   「復次,想地獄其中眾生懷毒害想,迭相觸嬈,手執刀劍,刀劍鋒利,共相斫刺,□剝臠割,想謂為死;冷風來吹,皮肉更生,尋活起立。自言:『我活。』餘眾生言:『我想汝活。』以此因緣故,名想地獄。   「復次,想地獄其中眾生懷毒害想,迭相觸嬈,手執油影刀,其刀鋒利,更相斫刺,□剝臠割,想謂為死;冷風來吹,皮肉更生,尋活起立。自言:『我活。』餘眾生言:『我想汝活。』以是因緣,名為想地獄。   「復次,想地獄其中眾生懷毒害想,迭相觸嬈,手執小刀,其刀鋒利,更相斫刺,□剝臠割,想謂為死;冷風來吹,皮肉更生,尋活起立。自言:『我活。』餘眾生言:『我想汝活。』以是因緣故,名想地獄。   「其中眾生久受罪已,出想地獄,慞惶馳走,求自救護,宿罪所牽,不覺忽到黑沙地獄。時,有熱風暴起,吹熱黑沙,來著其身,舉體盡黑,猶如黑雲,熱沙燒皮,盡肉徹骨,罪人身中有黑焰起,遶身迴旋,還入身內,受諸苦惱,燒炙燋爛。以罪因緣,受此苦報,其罪未畢,故使不死。   「於此久受苦已,出黑沙地獄,慞惶馳走,求自救護,宿罪所牽,不覺忽到沸屎地獄。其地獄中有沸屎鐵丸自然滿前,驅迫罪人使抱鐵丸,燒其身手,至其頭面,無不周遍。復使探撮,舉著口中,燒其脣舌,從咽至腹,通徹下過,無不燋爛。有鐵[口*(隹/乃)]蟲,唼食皮肉,徹骨達髓,苦毒辛酸,憂惱無量。以罪未畢,猶復不死。   「於沸屎地獄久受苦已,出沸屎地獄,慞惶馳走,求自救護,到鐵釘地獄。到已,獄卒撲之令墮,偃熱鐵上,舒展其身,以釘釘手、釘足、釘心,周遍身體,盡五百釘,苦毒辛酸,號咷呻吟。餘罪未畢,猶復不死。   「久受苦已,出鐵釘地獄,慞惶馳走,求自救護,到飢餓地獄。獄卒來問:『汝等來此,欲何所求?』報言:『我餓。』獄卒即捉撲熱鐵上,舒展其身,以鐵鉤鉤口使開,以熱鐵丸著其口中,燋其脣舌,從咽至腹,通徹下過,無不燋爛,苦毒辛酸,悲號啼哭。餘罪未盡,猶復不死。   「久受苦已,出飢地獄,慞惶馳走,求自救護,到渴地獄。獄卒問言:『汝等來此,欲何所求?』報言:『我渴。』獄卒即捉撲熱鐵上,舒展其身,以熱鐵鉤鉤口使開,消銅灌口,燒其脣舌,從咽至腹,通徹下過,無不燋爛,苦毒辛酸,悲號啼哭。餘罪未盡,猶復不死。   「久受苦已,出渴地獄,慞惶馳走,求自救護,宿罪所牽,不覺忽到一銅鍑地獄。獄卒怒目捉罪人足,倒投鍑中,隨湯湧沸,上下迴旋,從底至口,從口至底,或在鍑腹,身體爛熟。譬如煮豆,隨湯湧沸,上下迴轉,中外爛壞,罪人在鍑,隨湯上下,亦復如是,號咷悲叫,萬毒普至。餘罪未盡,故復不死。   「久受苦已,出一銅鍑地獄,慞惶馳走,求自救護,宿罪所牽,不覺忽至多銅鍑地獄。多銅鍑地獄縱廣五百由旬,獄鬼怒目捉罪人足,倒投鍑中,隨湯湧沸,上下迴旋,從底至口,從口至底,或在鍑腹,舉身爛壞。譬如煮豆,隨湯湧沸,上下迴轉,中外皆爛,罪人在鍑,亦復如是,隨湯上下,從口至底,從底至口,或手足現,或腰腹現,或頭面現,獄卒以鐵鉤鉤取置餘鍑中,號咷悲叫,苦毒辛酸。餘罪未畢,故使不死。   「久受苦已,出多銅鍑地獄,慞惶馳走,求自救護,宿對所牽,不覺忽至石磨地獄。石磨地獄縱廣五百由旬,獄卒大怒,捉彼罪人撲熱石上,舒展手足,以大熱石壓其身上,迴轉揩磨,骨肉糜碎,膿血流出,苦毒切痛,悲號辛酸。餘罪未盡,故使不死。   「久受苦已,出石磨地獄,慞惶馳走,求自救護,宿對所牽,不覺忽至膿血地獄。膿血地獄縱廣五百由旬,其地獄中有自然膿血,熱沸湧出,罪人於中東西馳走,膿血沸熱湯,其身體手足頭面皆悉爛壞,又取膿血而自食之,湯其脣舌,從咽至腹,通徹下過,無不爛壞,苦毒辛酸,眾痛難忍。餘罪未畢,故使不死。   「久受苦已,乃出膿血地獄,慞惶馳走,求自救護,宿罪所牽,不覺忽至量火地獄。量火地獄縱廣五百由旬,其地獄中有大火聚,自然在前。其火焰熾,獄卒瞋怒馳迫罪人,手執鐵鬥,使量火聚,彼量火時,燒其手足,遍諸身體,苦毒熱痛,呻吟號哭。餘罪未畢,故使不死。   「久受苦已,乃出量火地獄,慞惶馳走,自求救護,宿對所牽,不覺忽到灰河地獄。灰河地獄縱廣五百由旬,深五百由旬,灰湯湧沸,惡氣烽□,迴波相搏,聲響可畏,從底至上,鐵刺縱廣鋒長八寸,其河岸邊生長刀劍,其邊皆有獄卒狐狼,又其岸上有劍樹林,枝葉花實皆是刀劍,鋒刃八寸。罪人入河,隨波上下,迴覆沈沒,鐵刺刺身,內外通徹,皮肉爛壞,膿血流出,苦痛萬端,悲號酸毒。餘罪未畢,故使不死。   「久受苦已,乃出灰河地獄至彼岸上,岸上利劍割刺身體,手足傷壞。爾時,獄卒問罪人言:『汝等來此,欲何所求?』罪人報言:『我等飢餓。』獄卒即捉罪人撲熱鐵上,舒展身體,以鐵鉤僻口,洋銅灌之,燒其脣舌,從咽至腹,通徹下過,無不燋爛。復有豺狼,牙齒長利,來嚙罪人,生食其肉。於是,罪人為灰河所煮,利刺所刺,洋銅灌口,豺狼所食已,即便□□□□□□□□□□香□□□□□□□□□香□□□□□□□□□□導□□□□導□□□□□□□橀□□□r□╮慼慼慼慼慼慼慼撫t□觭□駛詀□□□□□送□驐囥□(隹/乃)]鳥,啄頭骨壞,唼食其腦,苦毒辛酸,號咷悲叫。餘罪未畢,故使不死。還復來入灰河獄中,隨波上下,迴覆沈沒,鐵刺刺身,內外通徹,皮肉爛壞,膿血流出,唯有白骨浮漂於外,冷風來吹,肌肉還復,尋便起立,慞惶馳走,求自救護,宿對所牽,不覺忽至鐵丸地獄。鐵丸地獄縱廣五百由旬,罪人入已,有熱鐵丸自然在前,獄鬼驅捉,手足爛壞,舉身火然,苦痛悲號,萬毒並至。餘罪未畢,故使不死。   「久受苦已,乃至出鐵丸地獄,慞惶馳走,求自救護,宿對所牽,不覺忽至釿斧地獄。釿斧地獄縱廣五百由旬,彼入獄已,獄卒瞋怒捉此罪人撲熱鐵上,以熱鐵釿斧破其手足、耳鼻、身體,苦毒辛酸,悲號叫喚。餘罪未盡,猶復不死。   「久受罪已,出釿斧地獄,慞惶馳走,求自救護,宿罪所牽,不覺忽至豺狼地獄。豺狼地獄縱廣五百由旬,罪人入已,有群豺狼競來□翩慼潔玅a柛□□□O檷諑□□□□□□橋□□□□□□覯□□觿□□□□□露□□□   「久受苦已,乃出豺狼地獄,慞惶馳走,求自救護,宿對所牽,不覺忽至劍樹地獄。劍樹地獄縱廣五百由旬,罪人入彼劍樹林中,有大暴風起吹,劍樹葉墮其身上,著手手絕,著足足絕,身體頭面無不傷壞。有鐵[口*(隹/乃)]鳥立其頭上,啄其兩目,苦痛萬端,悲號酸毒。餘罪未畢,故使不死。   「久受苦已,乃出劍樹地獄,慞惶馳走,求自救護,宿罪所牽,不覺忽至寒冰地獄。寒冰地獄縱廣五百由旬,罪人入已,有大寒風來吹其身,舉體凍瘃,皮肉墮落,苦毒辛酸,悲號叫喚,然後命終。」   佛告比丘:「黑繩大地獄有十六小地獄,周匝圍遶,各各縱廣五百由旬,從黑繩地獄至寒冰地獄。何故名為黑繩地獄?其諸獄卒捉彼罪人撲熱鐵上,舒展其身,以熱鐵繩絣之使直,以熱鐵斧逐繩道斫,絣彼罪人,作百千段,猶如工匠以繩絣木,利斧隨斫,作百千段。治彼罪人,亦復如是,苦毒辛酸,不可稱計。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是名為黑繩地獄。   「復次,黑繩地獄獄卒捉彼罪人撲熱鐵上,舒展其身,以鐵繩絣,以鋸鋸之,猶如工匠以繩絣木,以鋸鋸之,治彼罪人,亦復如是,苦痛辛酸,不可稱計。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是故名為黑繩地獄。   「復次,黑繩地獄捉彼罪人撲熱鐵上,舒展其身,以熱鐵繩置其身上,燒皮徹肉,燋骨沸髓,苦毒辛酸,痛不可計。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故名黑繩地獄。   「復次,黑繩地獄獄卒,懸熱鐵繩交橫無數,驅迫罪人,使行繩間,惡風暴起,吹諸鐵繩,歷落其身,燒皮徹肉,燋骨沸髓,苦毒萬端,不可稱計。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故名黑繩。   「復次,黑繩獄卒以熱鐵繩衣袪罪人被之,燒皮徹肉,燋骨沸髓,苦毒萬端,不可稱計。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故名黑繩。其彼罪人久受苦已,乃出黑繩地獄,慞惶馳走,求自救護,宿對所牽,不覺忽至黑沙地獄,乃至寒冰地獄,然後命終,亦復如是。」   佛告比丘:「堆壓大地獄有十六小地獄,周匝圍遶,各各縱廣五百由旬。何故名為堆壓地獄?其地獄中有大石山,兩兩相對,罪人入中,山自然合,堆壓其身,骨肉糜碎,山還故處,猶如以木擲木,彈卻還離,治彼罪人,亦復如是,苦毒萬端,不可稱計。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是故名曰堆壓地獄。   「復次,堆壓地獄有大鐵象,舉身火然,哮呼而來,蹴翕罪人,宛轉其上,身體糜碎,膿血流出,苦毒辛酸,號咷悲叫。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故名堆壓。   「復次,堆壓地獄其中獄卒。捉諸罪人置於磨石中,以磨磨之,骨肉糜碎,膿血流出,苦毒辛酸,不可稱計。其罪未畢,故使不死。故名堆壓。   「復次,堆壓獄卒捉彼罪人臥大石上,以大石壓,骨肉糜碎,膿血流出,苦痛辛酸,萬毒並至。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故名堆壓。   「復次,堆壓獄卒取彼罪人臥鐵臼中,以鐵杵擣從足至頭,皮肉糜碎,膿血流出,苦痛辛酸,萬毒並至。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故名堆壓。其彼罪人久受苦已,乃出堆壓地獄,慞惶馳走,求自救護,宿罪所牽,不覺忽至黑沙地獄,乃至寒冰地獄,然後命終,亦復如是。」   佛告比丘:「叫喚大地獄有十六小地獄,周匝圍遶,各各縱廣五百由旬。何故名為叫喚地獄?其諸獄卒捉彼罪人擲大鑊中,熱湯湧沸,煮彼罪人,號咷叫喚,苦痛辛酸,萬毒並至。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故名叫喚地獄。   「復次,叫喚地獄其諸獄卒,取彼罪人擲大鐵甕中,熱湯湧沸而煮罪人,號咷叫喚,苦切辛酸。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故名叫喚。   「復次,叫喚地獄其諸獄卒,取彼罪人置大鐵鍑中,熱湯湧沸,煮彼罪人,號咷叫喚,苦痛辛酸。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故名叫喚。   「復次,叫喚地獄其諸獄卒,取彼罪人擲小鍑中,熱湯湧沸,煮彼罪人,號咷叫喚,苦痛辛酸。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故名叫喚地獄。   「復次,叫喚地獄其諸獄卒,取彼罪人擲大□□□□□隔鶠慼摯й銵慼慼撫禲慼歎ョ犛L□□□□□露□□□奐□□□□奏程楷□□□□□□□□□脤縑慼慼慼慼慼摯癒摹□□□□□□□□□饜□□□□□□祜□□□F□□□□□   佛告比丘:「大叫喚地獄有十六小獄,周匝圍遶。何故名為大叫喚地獄?其諸獄卒取彼罪人著大鐵釜中,熱湯湧沸而煮罪人,號咷叫喚、大叫喚,苦痛辛酸,萬毒並至。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故名大叫喚地獄。   「復次,大叫喚地獄其諸獄卒,取彼罪人擲大鐵甕中,熱湯湧沸而煮罪人,號咷叫喚、大叫喚,苦切辛酸,萬毒並至。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故名大叫喚地獄。   「復次,大叫喚獄卒取彼罪人置鐵鑊中,熱湯湧沸,煮彼罪人,號咷叫喚,苦毒辛酸,萬毒並至。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故名大叫喚地獄。   「復次,大叫喚地獄其諸獄卒,取彼罪人擲小鍑中,熱湯湧沸,煮彼罪人,號咷叫喚、大叫喚,苦痛辛酸,萬毒並至,故名大叫喚。   「復次,大叫喚地獄其諸獄卒,取彼罪人擲大□□□□□隔鶠慼摯й銵慼慼模銵慼慼撫禲慼潛堙慼慼澆瞴慼犛L□□□□□露□□□奐□祏□□□奏程楷□□□□祏□□□□□脤縑慼慼慼慼慼摯癒摹□□□□□□□□□饜□□□□□□祜□□□F□□□□□   佛告比丘:「燒炙大地獄有十六小獄,周匝圍遶,何故名為燒炙大地獄?爾時,獄卒將諸罪人置鐵城中,其城火然,內外俱赤,燒炙罪人,皮肉燋爛,苦痛辛酸,萬毒並至。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是故名為燒炙地獄。   「復次,燒炙地獄其諸獄卒,將彼罪人入鐵室內,其室火然,內外俱赤,燒炙罪人,皮肉燋爛,苦痛辛酸,萬毒並至。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是故名為燒炙地獄。   「復次,燒炙地獄其諸獄卒,取彼罪人著鐵樓上,其樓火然,內外俱赤,燒炙罪人,皮肉燋爛,苦痛辛酸,萬毒並至。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是故名為燒炙地獄。   「復次,燒炙地獄其諸獄卒,取彼罪人擲著大鐵陶中,其陶火燃,內外俱赤,燒炙罪人,皮肉燋爛,苦痛辛酸,萬毒並至。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是故名為燒炙地獄。   「復次,燒炙地獄其諸獄卒,取彼罪人擲大□□□□氨□□□□譥□□夯□璧□□□□□≧舐蝦□□嬃j帶□□氶撙Xc□□□墯□晃□犖□□酥荂漿V□郥級璧□□□□墾□注□□□竇周□□禲慼牖丑潺C溥□糠□□□□□部糯芊慼慼慼慼T□傯□□鰹捂琡G□   佛告比丘:「大燒炙地獄有十六小獄,周匝圍遶,各各縱廣五百由旬。雲何名大燒炙地獄?其諸獄卒將諸罪人置鐵城中,其城火然,內外俱赤,燒炙罪人,重大燒炙,皮肉燋爛,苦痛辛酸,萬毒並至。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是故名為大燒炙地獄。   「復次,大燒炙地獄其諸獄卒,將諸罪人入鐵室中,其室火燃,內外俱赤,燒炙罪人,重大燒炙,皮肉燋爛,苦痛辛酸,萬毒並至。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是故名為大燒炙地獄。   「復次,大燒炙地獄其諸獄卒,取彼罪人著鐵樓上,其樓火燃,內外俱赤,燒炙罪人,重大燒炙,皮肉燋爛,苦痛辛酸,萬毒並至。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是故名曰大燒炙地獄。   「復次,大燒炙地獄其諸獄卒,取彼罪人著大鐵陶中,其陶火然,內外俱赤,燒炙罪人,重大燒炙,苦痛辛酸,萬毒並至。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是故名為大燒炙地獄。   「復次,大燒炙地獄中自然有大火坑,火焰熾盛,其坑兩岸有大火山,其諸獄卒捉彼罪人貫鐵叉上,豎著火中,燒炙其身,重大燒炙,皮肉燋爛,苦痛辛酸,萬毒並至。餘罪未畢,故使不死。久受苦已,然後乃出大燒炙地獄,慞惶馳走,求自救護,宿對所牽,不覺忽至黑沙地獄,乃至寒冰地獄,爾乃命終,亦復如是。」   佛告比丘:「無間大地獄有十六小獄,周匝圍遶,各各縱廣五百由旬。雲何名無間地獄?其諸獄卒捉彼罪人剝其皮,從足至頂,即以其皮纏罪人身,著火車輪,疾駕火車,輾熱鐵地,周行往返,身體碎爛,皮肉墮落,苦痛辛酸,萬毒並至。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是故名為無間地獄。   「復次,無間大地獄有大鐵城,其城四面有大火起,東焰至西,西焰至東,南焰至北,北焰至南,上焰至下,下焰至上,焰熾迴遑,無間空處,罪人在中,東西馳走,燒炙其身,皮肉燋爛,苦痛辛酸,萬毒並至。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是故名為無間地獄。   「復次,無間大地獄中有鐵城,火起洞然,罪人在中,火焰燎身,皮肉燋爛,苦痛辛酸,萬毒並至。餘罪未畢,故使不死。是故名為無間地獄。   「復次,大無間地獄罪人在中,久乃門開,其諸罪人□□□□□□□樵□□□□訂□□□槁□□□□楦□□□祤稍駂□橢言□□□槄□騔芊慼慼慼慼慼慼槭O□□□□□□□□□□橖□□□□粽兆+匍]□毼□阮□奜□□□饅樺□□r駇□□□橋□□諑□□□樇□□觿□□□□□露□□□□奐□□□□□□□   「復次,無間地獄其中罪人,舉目所見,但見惡色,耳有所聞,但聞惡聲,鼻有所聞,但聞臭惡,身有所觸,但觸苦痛,意有所念,但念惡法。又其罪人彈指之頃,無不苦時,故名無間地獄。其中眾生久受苦已,從無間出,慞惶馳走,求自救護,宿對所牽,不覺忽到黑沙地獄,乃至寒冰地獄,爾乃命終,亦復如是。」   爾時,世尊即說頌曰: 「身為不善業,  口意亦不善,  斯墮想地獄,  怖懼衣毛豎。  惡意向父母,  佛及諸聲聞,  則墮黑繩獄,  苦痛不可稱。  但造三惡業,  不修三善行,  墮堆壓地獄,  苦痛不可稱。  瞋恚懷毒害,  殺生血污手,  造諸雜惡行,  墮叫喚地獄。  常習眾邪見,  為愛網所覆,  造此卑陋行,  墮大叫喚獄。  常為燒炙行,  燒炙諸眾生,  墮燒炙地獄,  長夜受燒炙。  捨於善果業,  善果清淨道,  為眾弊惡行,  墮大燒炙獄。  為極重罪行,  必生惡趣業,  墮無間地獄,  受罪不可稱。  想及黑繩獄,  堆壓二叫喚,  燒炙大燒炙,  無間為第八。  此八大地獄,  洞然火光色,  斯由宿惡殃,  小獄有十六。」   佛告比丘:「彼二大金剛山間有大風起,名為增佉,若使此風來至此四天下及八千天下者,吹此大地及諸名山須彌山王去地十里,或至百里,飛颺空中,皆悉糜碎。譬如壯士,手把輕糠散於空中。彼大風力,若使來者,吹此天下,亦復如是。由有二大金剛山遮止此風,故使不來。比丘!當知此金剛山多所饒益,亦是眾生行報所致。   「又彼二山間風,焰熾猛熱,若使彼風來至此四天下者,其中眾生、山河、江海、草木、叢林皆當燋枯。猶如盛夏斷生濡草,置於日中,尋時萎枯。彼風如是,若使來至此世界,熱氣燒炙,亦復如是。由此二金剛山遮止此風,故使不來。比丘!當知此金剛山多所饒益,亦是眾生行報所致。   「又彼二山間風,臭處不淨,腥穢酷烈,若使來至此天下者,熏此眾生皆當失目。由此二大金剛山遮止此風,故使不來。比丘!當知此金剛山多所饒益,亦是眾生行報所致。   「又彼二山中間復有十地獄:一名厚雲,二名無雲,三名呵呵,四名奈何,五名羊鳴,六名須乾提,七名優缽羅,八名拘物頭,九名分陀利,十名缽頭摩。雲何厚雲地獄?其獄罪人自然生身,譬如厚雲,故名厚雲。雲何名曰無雲?其彼獄中受罪眾生,自然生身,猶如段肉,故名無雲。雲何名呵呵?其地獄中受罪眾生,苦痛切身,皆稱呵呵,故名呵呵。雲何名奈何?其地獄中受罪眾生,苦痛酸切,無所歸依,皆稱奈何,故名奈何。雲何名羊鳴?其地獄中受罪眾生,苦痛切身,欲舉聲語,舌不能轉,直如羊鳴,故名羊鳴。雲何名須乾提?其地獄中舉獄皆黑,如須乾提華色,故名須乾提。雲何名優缽羅?其地獄中舉獄皆青,如優缽羅華,故名優缽羅。雲何名俱物頭?其地獄中舉獄皆紅,如俱物頭華色,故名俱物頭。雲何名分陀利?其地獄中舉獄皆白,如分陀利華色,故名分陀利。雲何名缽頭摩?其地獄中舉獄皆赤,如缽頭摩華色,故名缽頭摩。」   佛告比丘:「喻如有圌受六十四斛,滿中胡麻,有人百歲持一麻去,如是至盡,厚雲地獄受罪未竟,如二十厚雲地獄壽與一無雲地獄壽等,如二十無雲地獄壽與一呵呵地獄壽等,如二十呵呵地獄壽與一奈何地獄壽等,如二十奈何地獄壽與一羊鳴地獄壽等,如二十羊鳴地獄壽與一須乾提地獄壽等,如二十須乾提地獄壽與一優缽羅地獄壽等,如二十優缽羅地獄壽與一拘物頭地獄壽等,如二十拘物頭地獄壽與一分陀利地獄壽等,如二十分陀利地獄壽與一缽頭摩地獄壽等,如二十缽頭摩地獄壽,名一中劫,如二十中劫,名一大劫。缽頭摩地獄中火焰熱熾盛,罪人去火一百由旬,火已燒炙;去六十由旬,兩耳已聾,無所聞知;去五十由旬,兩目已盲,無所復見。瞿波梨比丘已懷噁心,謗舍利弗、目犍連,身壞命終,墮此缽頭摩地獄中。   「爾時,梵王說此偈言: 「『夫士之生,  斧在口中,   所以斬身,  由其惡口。   應毀者譽,  應譽者毀,   口為惡業,  身受其罪。   技術取財,  其過薄少,   譭謗賢聖,  其罪甚重。   百千無雲壽,  四十一雲壽,   謗聖受斯殃,  由心口為惡。』」   佛告比丘:「彼梵天說如是偈,為真正言,佛所印可。所以者何?我今如來.至真.等正覺亦說此義。 「夫士之生,  斧在口中,  所以斬身,  由其惡言。  應毀者譽,  應譽者毀,  口為惡業,  身受其罪。  技術取財,  其過薄少,  譭謗賢聖,  其罪甚重。  百千無雲壽,  四十一雲壽,  謗聖受斯殃,  由心口為惡。」   佛告比丘:「閻浮提南大金剛山內,有閻羅王宮,王所治處縱廣六千由旬,其城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乃至無數眾鳥相和悲鳴,亦復如是。然彼閻羅王晝夜三時,有大銅鑊自然在前。若鑊出宮內,王見畏怖,捨出宮外。若鑊出宮外,王見畏怖,捨入宮內。有大獄卒,捉閻羅王臥熱鐵上,以鐵鉤擗口使開,洋銅灌之,燒其脣舌,從咽至腹,通徹下過,無不燋爛。受罪訖已,復與諸婇女共相娛樂。彼諸大臣同受福者,亦復如是。」   佛告比丘:「有三使者,雲何為三?一者老,二者病,三者死。有眾生身行惡,口言惡,心念惡,身壞命終,墮地獄中。獄卒將此罪人詣閻羅王所,到已,白言:『此是天使所召也,唯願大王善問其辭。』王問罪人言:『汝不見初使耶?』罪人報言:『我不見也。』王復告曰:『汝在人中時,頗見老人頭白齒落,目視矇矇,皮緩肌□導□□□□毼□□切□□□□□□□□□□□j□□□□□□什□□□□腹慼撞腹敵□□□遄撓堙慼撫氶慼慼毅氶慼慼慼播怴慼慼慼慼楚慼祛堙慼慼慼摯鞢撞腹熬^滿慼遄慼祛堙慼慼怴慼慼慼慼慼潦_□c□□□椻□□□牷撬芊撞腹滕堙慼慼H□□穢□□欏M□楚R□□楚潮q□□□橝R觥毼□橝O娭裀□P埤□鷺□□橝暟R□□槾婖□j□□□粿□□□□□逆□   「時,閻羅王以第一天使問罪人已,復以第二天使問罪人言:『雲何汝不見第二天使耶?』對曰:『不見。』王又問言:『汝本為人時,頗見人疾病困篤,臥著床褥,屎尿臭處,身臥其上,不能起居,飲食須人,百節酸疼,流淚呻吟,不能言語。汝見是不?』答曰:『見。』王又報言:『汝何不自念:「如此病苦,我亦當爾?」』罪人報言:『我時放逸,不自覺知。』王又語言:『汝自放逸,不能修身、口、意,改惡從善,今當令汝知放逸苦。』王又告言:『今汝受罪,非父母過,非兄弟過,亦非天帝過,亦非先祖,亦非知識、僮僕、使人,亦非沙門、婆羅門過。汝自為惡,汝今自受。』   「時,閻羅王以第二天使問罪人已,復以第三天使問罪人言:『雲何汝不見第三天使耶?』答言:『不見。』王又問言:『汝本為人時,頗見人死,身壞命終,諸根永滅,身體挺直,猶如枯木,捐棄塚間,鳥獸所食,或衣棺槨,或以火燒。汝見是不?』罪人報曰:『實見。』王又報言:『汝何不自念:「我亦當死,與彼無異。」』罪人報言:『我時放逸,不自覺知。』王復語言:『汝自放逸,不能修身、口、意,改惡從善,今當令汝知放逸苦。』王又告言:『汝今受罪,非父母過,非兄弟過,亦非天帝,亦非先祖,亦非知識、僮僕、使人,亦非沙門、婆羅門過。汝自為惡,汝今自受。』時,閻羅王以三天使具詰問已,即付獄卒。時,彼獄卒即將罪人詣大地獄,其大地獄縱廣百由旬,下深百由旬。」   爾時,世尊即說偈言: 「四方有四門,  巷陌皆相當,  以鐵為獄牆,  上覆鐵羅網。  以鐵為下地,  自然火焰出,  縱廣百由旬,  安住不傾動。  黑焰烽□起,  赫烈難可睹,  小獄有十六,  火熾由行惡。」   佛告比丘:「時,閻羅王自生念言:『世間眾生迷惑無識,身為惡行,口、意為惡,其後命終,少有不受此苦。世間眾生若能改惡,修身、口、意為善行者,命終受樂,如彼天神。我若命終生人中者,若遇如來,當於正法中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以清淨信修淨梵行,所作已辦,斷除生死,於現法中自身作證,不受後有。』」   爾時,世尊以偈頌曰: 「雖見天使者,  而猶為放逸,  其人常懷憂,  生於卑賤處。  若有智慧人,  見於天使者,  親近賢聖法,  而不為放逸。  見受生恐畏,  由生老病死,  無受則解脫,  生老病死盡。  彼得安隱處,  現在得無為,  已渡諸憂畏,  決定般涅槃。」   佛說長阿含第四分世記經龍鳥品第五   佛告比丘:「有四種龍。何等為四?一者卵生,二者胎生,三者濕生,四者化生,是為四種。有四種金翅鳥。何等為四?一者卵生,二者胎生,三者濕生,四者化生,是為四種。大海水底有娑竭龍王宮,縱廣八萬由旬,宮牆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嚴飾,皆七寶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須彌山王與佉陀羅山二山中間,有難陀、婆難陀二龍王宮,各各縱廣六千由旬,宮牆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   「大海北岸有一大樹,名究羅睒摩羅,龍王、金翅鳥共有此樹。其樹下圍七由旬,高百由旬,枝葉四布五十由旬。此大樹東有卵生龍王宮、卵生金翅鳥宮,其宮各各縱廣六千由旬,宮牆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悲鳴,亦復如是。其究羅睒摩羅樹南有胎生龍王宮、胎生金翅鳥宮,其宮各各縱廣六千由旬,宮牆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悲鳴,亦復如是。究羅睒摩羅樹西有濕生龍宮、濕生金翅鳥宮,其宮各各縱廣六千由旬,宮牆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究羅睒摩羅樹北有化生龍王宮、化生金翅鳥宮,其宮各各縱廣六千由旬,宮牆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悲鳴,亦復如是。   「若卵生金翅鳥欲搏食龍時,從究羅睒摩羅樹東枝飛下,以翅搏大海水,海水兩披二百由旬,取卵生龍食之,隨意自在,而不能取胎生、濕生、化生諸龍。   「若胎生金翅鳥欲搏食卵生龍時,從樹東枝飛下,以翅搏大海水,海水兩披二百由旬,取卵生龍食之,自在隨意。若胎生金翅鳥欲食胎生龍時,從樹南枝飛下,以翅搏大海水,海水兩披四百由旬,取胎生龍食之,隨意自在,而不能取濕生、化生諸龍食也。   「濕生金翅鳥欲食卵生龍時,從樹東枝飛下,以翅搏大海水,海水兩披二百由旬,取卵生龍食之,自在隨意。濕生金翅鳥欲食胎生龍時,於樹南枝飛下,以翅搏大海水,海水兩披四百由旬,取胎生龍食之,自在隨意。濕生金翅鳥欲食濕生龍時,於樹西枝飛下,以翅搏大海水,海水兩披八百由旬,取濕生龍食之,自在隨意,而不能取化生龍食。   「化生金翅鳥欲食卵生龍時,從樹東枝飛下,以翅搏大海水,海水兩披二百由旬,取卵生龍食之,自在隨意。化生金翅鳥欲食胎生龍時,從樹南枝飛下,以翅搏大海水,海水兩披四百由旬,取胎生龍食之,隨意自在。化生金翅鳥欲食濕生龍時,從樹西枝飛下,以翅搏大海水,海水兩披八百由旬,取濕生龍食之。化生金翅鳥欲食化生龍時,從樹北枝飛下,以翅搏大海水,海水兩披千六百由旬,取化生龍食之,隨意自在。是為金翅鳥所食諸龍。   「復有大龍,金翅鳥所不能得。何者是?娑竭龍王、難陀龍王、跋難陀龍王、伊那婆羅龍王、提頭賴吒龍王、善見龍王、阿盧龍王、伽拘羅龍王、伽毗羅龍王、阿波羅龍王、伽□龍王、瞿伽□龍王、阿耨達龍王、善住龍王、優睒伽波頭龍王、得叉伽龍王,此諸大龍王皆不為金翅鳥之所搏食,其有諸龍在近彼住者,亦不為金翅鳥之所搏食。」   佛告比丘:「若有眾生奉持龍戒,心意向龍,具龍法者,即生龍中。若有眾生奉持金翅鳥戒,心向金翅鳥,具其法者,便生金翅鳥中。或有眾生持兔梟戒者,心向兔梟,具其法者,墮兔梟中。若有眾生奉持狗戒,或持牛戒,或持鹿戒,或持啞戒,或持摩尼婆陀戒,或持火戒,或持月戒,或持日戒,或持水戒,或持供養火戒,或持苦行穢汙法,彼作是念:『我持此啞法、摩尼婆陀法、火法、日月法、水法、供養火法、諸苦行法,我持此功德,欲以生天。』此是邪見。」   佛言:「我說此邪見人必趣二處,若生地獄,有墮四生。或有沙門、婆羅門有如是論、如是見:『我、世間有常,此實餘虛;我及世間無常,此實餘虛;我及世間有常無常,此實餘虛;我及世間非有常非無常,此實餘虛。我、世有邊,此實餘虛;我、世無邊,此實餘虛;我、世有邊無邊,此實餘虛;我、世非有邊非無邊,此實餘虛。是命是身,此實餘虛;是命異身異,此實餘虛;非有命非無命,此實餘虛;無命無身,此實餘虛。』或有人言:『有如是他死,此實餘虛。』有言:『無如是他死,此實餘虛。』或言:『有如是無如是他死,此實餘虛。』又言:『非有非無如是他死,此實餘虛。』   「彼沙門、婆羅門若作如是論、如是見者,言世是常,此實餘虛者,彼於行有我見、命見、身見、世間見,是故彼作是言:『我、世間有常。』彼言無常者,於行有我見、命見、身見、世間見,是故彼言:『我、世間無常。』彼言有常無常者,彼行於有我見、命見、身見、世間見,故言:『世間有常無常。』彼言非有常非無常者,於行有我見、命見、身見、世間見,故言:『我、世間非有常非無常。』   「彼言我、世間有邊者,於行有我見、命見、身見、世間見,言:『命有邊,身有邊,世間有邊,從初受胎至於塚間,所有四大身如是展轉,極至七生,身、命行盡,我入清淨聚。』是故彼言:『我有邊。』彼言我、世間無邊者,於行有我見、命見、身見、世間見,言:『命無邊,身無邊。世間無邊,從初受胎至於塚間,所有四大身如是展轉,極至七生,身、命行盡,我入清淨聚。』是言:『我、世間無邊。』彼作是言:『此世間有邊無邊。』彼於行有我見、命見、身見、世間見:『命有邊無邊,從初受胎至於塚間,所有四大身如是展轉,極至七生,身、命行盡,我入清淨聚。』是故言:『我有邊無邊。』彼作是言:『我、世間非有邊非無邊。』於行有我見、命見、身見、世間見:『命身非有邊非無邊,從初受胎至於塚間,所有四大身如是展轉,極至七生,身、命行盡,我入清淨聚。』是故言:『我非有邊非無邊。』   「彼言是命是身者,於此身有命見,於餘身有命見,是故言:『是命是身。』言命異身異者,於此身有命見,於餘身無命見,是故言:『命異身異。』彼言身命非有非無者,於此身無命見,於餘身有命見,是故言:『非有非無。』彼言無身命者,此身無命見,餘身無命見,是故言:『無命無身。』彼言有如是他死者,其人見今有命,後更有身、命遊行,是故言:『有如是他死。』無如是他死者,彼言今世有命,後世無命,是故言:『無如是他死。』有如是他死無如是他死者,彼言今世命斷滅,後世命遊行,是故言:『有如是他命無如是他命。』非有非無如是他死者,彼言今身、命斷滅,後身、命斷滅,是故言:『非有非無如是他死。』」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言:「乃往過去有王名鏡面,時,集生盲人聚在一處,而告之曰:『汝等生盲,寧識象不?』對曰:『大王!我不識、不知。』王復告言:『汝等欲知彼形類不?』對曰:『欲知。』時,王即敕侍者,使將象來,令眾盲子手自捫象。中有摸象得鼻者,王言此是象,或有摸象得其牙者,或有摸象得其耳者,或有摸象得其頭者,或有摸象得其背者,或有摸象得其腹者,或有摸象得其□者,或有摸象得其膊者,或有摸象得其跡者,或有摸象得其尾者,王皆語言:『此是象也。』   「時,鏡面王即卻彼象,問盲子言:『象何等類?』其諸盲子,得像鼻者,言象如曲轅,得象牙者,言象如杵,得像耳者,言象如箕,得像頭者,言象如鼎,得像背者,言象如丘阜,得像腹者,言象如壁,得像□者,言象如樹,得像膊者,言象如柱,得像跡者,言象如臼,得像尾者,言象如緪。各各共諍,互相是非,此言如是,彼言不爾,云云不已,遂至鬥諍。時,王見此,歡喜大笑。   「爾時,鏡面王即說頌曰: 「『諸盲人群集,  於此競諍訟,   像身本一體,  異相生是非。』」   佛告比丘:「諸外道異學亦復如是,不知苦諦,不知習諦、盡諦、道諦,各生異見,互相是非,謂己為是,便起諍訟。若有沙門、婆羅門能如實知苦聖諦、苦習聖諦、苦滅聖諦、苦出要諦,彼自思惟,相共和合,同一受,同一師,同一水乳,熾然佛法,安樂久住。」   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若人不知苦,  不知苦所起,  亦復不知苦,  所可滅盡處,  亦復不能知,  滅於苦集道,  失於心解脫,  慧解脫亦失,  不能究苦本,  生老病死源。  若能諦知苦,  知苦所起因,  亦能知彼苦,  所可滅盡處,  又能善分別,  滅苦集聖道,  則得心解脫,  慧解脫亦然。  斯人能究竟,  苦陰之根本,  盡生老病死,  受有之根原。   「諸比丘!是故汝等當勤方便思惟苦聖諦、苦集聖諦、苦滅聖諦、苦出要諦。」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十九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1 長阿含經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二十   後秦弘始年佛陀耶捨共竺佛念譯   第四分世記經阿須倫品第六   佛告比丘:「須彌山北大海水底有羅呵阿須倫城,縱廣八萬由旬,其城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城高三千由旬,廣二千由旬。其城門高一千由旬,廣千由旬,金城銀門,銀城金門,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其阿須倫王所治小城,當大城中,名輪輸摩跋吒,縱廣六萬由旬,其城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七寶所成,城高三千由旬,廣二千由旬。其城門高二千由旬,廣千由旬,金城銀門,銀城金門,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   「於其城內別立議堂,名曰七尸利沙,堂牆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七寶所成,議堂下基純以車□□□梓□□□誇□毼□楠□□□□□□□□訐□□□□榭□□□馭□□兜□□□□D□□□□祈□□□□櫸□□□□饛□毼□襌□□□□G□□□□□□□□□□□姶□□□□□□□襌□□楚慼熬恁慼慼慼慼F姛襒□□□□□飥□□□□□□禜騾□幘□搳慼慼慼慼慼慼慼鷾芊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樁k□□□□□□□襌□□楚撓堙撳q□□□□□觜F姛襒□□□□□飥□□□□□□□送□□兜□□□□導□□□□□□□□椸□□□□□□□□□□姶□□□□□□□襌□□楚撓堙撳q□□□□□觜F姛襒□□□□□飥□□□□□□禜送□□兜□□□大□□□□□□□□□□奜□□□□□列送□□兜□□□□□□□□□□□□楦□□奜□逆□□□□禜送□□兜□□□□兜□□□□□□□楦□□奜□逆□   「娑羅、極妙二園中間生晝度樹,下圍七由旬,高百由旬,枝葉四布五十由旬。樹牆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又其睒摩、樂林二園中間有跋難陀池,其水清涼,無有垢穢。寶塹七重,周匝砌廁,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七寶所成。於其池中生四種華,華葉縱廣一由旬,香氣流布亦一由旬,根如車轂,其汁流出,色白如乳,味甘如蜜,無數眾鳥相和而鳴。又其池邊有七重階亭,門牆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七寶所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悲鳴,亦復如是。   「其阿須倫王臣下宮殿,有縱廣萬由旬者,有九千、八千,極小宮殿至千由旬,宮牆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其小阿須倫宮殿有縱廣千由旬、九百、八百,極小宮殿至百由旬,皆宮牆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七寶所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悲鳴,亦復如是。   「其議堂北有七寶階道入於宮中,復有階道趣娑羅園,復有階道趣極妙園,復有階道趣睒摩園,復有階道趣樂林園,復有階道趣晝度樹,復有階道趣跋難陀池,復有階道趣大臣宮殿,復有階道趣小阿須倫宮殿。若阿須倫王欲詣娑羅園遊觀時,即念毗摩質多阿須倫王,毗摩質多阿須倫王復自念言:『羅呵阿須倫王念我。』即自莊嚴駕乘寶車,無數大眾侍從圍遶,詣羅呵阿須倫王前,於一面立。時,阿須倫王復念波羅呵阿須倫王,波羅呵阿須倫王復自念言:『王今念我。』即自莊嚴駕乘寶車,無數大眾侍從圍遶,詣羅呵王前,於一面立。   「時,阿須倫王復念睒摩羅阿須倫王,睒摩羅阿須倫王復自念言:『今王念我。』即自莊嚴駕乘寶車,無數大眾侍從圍遶,詣羅呵王前,於一面立。時,王復念大臣阿須倫,大臣阿須倫復自念言:『今王念我。』即自莊嚴駕乘寶車,無數大眾侍從圍遶,詣羅呵王前,於一面立。時,王復念小阿須倫,小阿須倫復自念言:『今王念我。』即自莊嚴,與諸大眾詣羅呵王前,於一面立。   「時,羅呵王身著寶衣,駕乘寶車,與無數大眾前後圍遶,詣娑羅林中,有自然風,吹門自開;有自然風,吹地令淨;有自然風,吹花散地,花至於膝。時,羅呵王入此園已,共相娛樂,一日、二日,乃至七日,娛樂訖已,便還本宮。其後遊觀極妙園林、睒摩園林、樂園林,亦復如是。時,羅呵王常有五大阿須倫侍衛左右:一名提持,二名雄力,三名武夷,四名頭首,五名摧伏。此五大阿須倫常侍衛左右。其羅呵王宮殿在大海水下,海水在上,四風所持:一名住風,二名持風,三名不動,四者堅固。持大海水,懸處虛空,猶如浮雲,去阿須倫宮一萬由旬終不墮落。阿須倫王福報、功德、威神如是。」   佛說長阿含第四分世記經四天王品第七   佛告比丘:「須彌山王東千由旬提頭賴吒天王城,名賢上,縱廣六千由旬,其城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須彌山南千由旬有毗樓勒天王城,名善見,縱廣六千由旬,其城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須彌山西千由旬有毗樓婆叉天王城,名周羅善見,縱廣六千由旬,其城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須彌山北千由旬有毗沙門天王,王有三城:一名可畏,二名天敬,三名眾歸。各各縱廣六千由旬,其城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   「眾歸城北有園林,名伽毗延頭,縱廣四千由旬,園牆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園城中間有池名那鄰尼,縱廣四十由旬,其水清澄,無有垢穢,以七寶塹廁砌其邊,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七寶所成,中生蓮花,青、黃、赤、白、雜色,光照半由旬,其香芬薰聞半由旬,又其花根大如車轂,其汁流出,色白如乳,味甘如蜜,乃至無數眾鳥相和悲鳴,亦復如是。   「除日月宮殿,諸四天王宮殿縱廣四十由旬,宮牆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其諸宮殿有四十由旬、二十由旬,極小縱廣五由旬。從眾歸城有寶階道至賢上城,復有階道至善見城,復有階道至周羅善見城,復有階道至可畏城、天敬城,復有階道至伽毗延頭園,復有階道至那鄰尼池,復有階道至四天王大臣宮殿。   「若毘沙門天王欲詣伽毘延頭園遊觀時,即念提頭賴天王,提頭賴天王復自念言:『今毘沙門王念我。』即自莊嚴駕乘寶車,與無數乾沓和神前後圍遶,詣毘沙門天王前,於一面立。時,毘沙門王復念毘樓勒天王,毘樓勒天王復自念言:『今毘沙門王念我。』即自莊嚴駕乘寶車,與無數究槃荼神前後圍遶,詣毘沙門天王前,於一面立。毘沙門王復念毘樓婆叉,毘樓婆叉復自念言:『今毘沙門王念我。』即自莊嚴駕乘寶車,無數龍神前後圍遶,詣毘沙門王前,於一面立。毘沙門王復念四天王大臣,四天王大臣復自念言:『今毘沙門王念我。』即自莊嚴駕乘寶車,無數諸天前後導從,詣毘沙門天王前,於一面立。   「時,毘沙門天王即自莊嚴,著寶飾衣,駕乘寶車,與無數百千天神詣伽毘延頭園。有自然風,吹門自開;有自然風,吹地令淨;有自然風,吹花散地,花至於膝。時,王在園共相娛樂,一日、二日,乃至七日,遊觀訖已,還歸本宮。毘沙門王常有五大鬼神侍衛左右:一名般闍樓,二名檀陀羅,三名醯摩跋陀,四名提偈羅,五名修逸路摩。此五鬼神常隨侍衛。毘沙門王福報、功德、威神如是。」   佛說長阿含第四分世記經忉利天品第八   佛告比丘:「須彌山王頂上有三十三天城,縱廣八萬由旬,其城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城高百由旬,上廣六十由旬。城門高六十由旬,廣三十由旬,相去五百由旬有一門,其一一門有五百鬼神守侍衛護三十三天,金城銀門,銀城金門,乃至無數眾鳥相和悲鳴,亦復如是。其大城內復有小城,縱廣六萬由旬,其城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城高百由旬,廣六十由旬,城門相去五百由旬,高六十由旬,廣三十由旬,一一城門有五百鬼神侍衛門側,守護三十三天。金城銀門,銀城金門,水精城琉璃門,琉璃城水精門,赤珠城馬瑙門,馬瑙城赤珠門,車□□L|橖□□   「其欄楯者,金欄銀桄,銀欄金桄,水精欄琉璃桄,琉璃欄水精桄,赤珠欄馬瑙桄,馬瑙欄赤珠桄,車□□□|榡□□榬□露□餞槾姶□□橇□姶□□詊□□□榴□姶□□□□□□駒□姶□覷□琚慼慼n姶□覲駒□□□□□姶□試□驈□□□駾姶□□□□□□□滄m淪絛□□責¥嶩□□□□□□M□□□羚□嶩□□□□□□M□□□羚□□□□蹦□□□K□□□□□嶧□□蹧□□□J□□□□□嶨大隉慾j隉M歐□□□□歐□□□歐□□L大煄慼慼慼慼撫薵怢恣慼潰`□|樊□飀□   「其七重城,城有四門,門有欄楯,七重城上皆有樓閣臺觀周匝圍遶,有園林浴池,生眾寶花,雜色參間,寶樹行列,華果繁茂,香風四起,悅可人心,鳧雁、鴛鴦、異類奇鳥,無數千種,相和而鳴。其小城外中間有伊羅缽龍宮,縱廣六千由旬,宮牆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悲鳴,亦復如是。   「其善見城內有善法堂,縱廣百由旬,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其堂下基純以真金,上覆琉璃,其堂中柱圍十由旬,高百由旬,當其柱下敷天帝御座,縱廣一由旬,雜色間廁,以七寶成,其座柔軟,軟若天衣,夾座兩邊左右十六座。   「堂有四門,周匝欄楯,以七寶成,其堂階道縱廣五百由旬,門郭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善見堂北有帝釋宮殿,縱廣千由旬,宮牆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悲鳴,亦復如是。善見堂東有園林,名曰麤澀,縱廣千由旬,園牆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麤澀園中有二石垛,天金校飾,一名賢,二名善賢,縱廣各五十由旬,其石柔軟,軟若天衣。   「善見宮南有園林,名曰畫樂,縱廣千由旬,園牆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其園內有二石垛,七寶所成,一名晝,二名善晝,各縱廣五十由旬,其垛柔軟,軟若天衣。善見堂西有園林,名雜,縱廣千由旬,園牆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七寶所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其園中有二石垛,一名善見,二名順善見,天金校飾,七寶所成,各縱廣五十由旬,其垛柔軟,軟若天衣。善見堂北有園林,名曰大喜,縱廣千由旬,園牆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其園中有二石垛,一名喜,二名大喜,車□□□楚慼慼慼慼慼慼慼撥哄慼慼慼撕齱潰h□□   「其麤澀園、畫樂園中間有難陀池,縱廣百由旬,其水清澄,無有垢穢,七重寶塹周匝砌廁,欄楯七重、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其池四面有四梯陛,周匝欄楯間以七寶,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又其池中生四種花,青、黃、赤、白、紅縹雜色間廁,其一花葉蔭一由旬,香氣芬熏聞一由旬,根如車轂,其汁流出,色白如乳,味甘如蜜。其池四面復有園林。其雜園林、大喜園林二園中間有樹名晝度,圍七由旬,高百由旬,枝葉四布五十由旬。樹外空亭縱廣五百由旬,宮牆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   「其餘忉利天宮殿縱廣千由旬,宮牆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其諸宮殿有縱廣九百、八百,極小百由旬,宮牆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諸小天宮縱廣百由旬,有九十、八十,極小至十二由旬,宮牆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周匝圍遶,以七寶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亦復如是。   「善見堂北有二階道至帝釋宮殿,善見堂東有二階道至麤澀園,復有階道至畫樂園觀,復有階道至雜園中,復有階道至大喜園,復有階道至大喜池,復有階道至晝度樹,復有階道至三十三天宮,復有階道至諸天宮,復有階道至伊羅缽龍王宮。若天帝釋欲麤澀園中遊觀時,即念三十三天臣,三十三天臣即自念言:『今帝釋念我。』即自莊嚴駕乘寶車,與無數眾前後圍遶至帝釋前,於一面立。帝釋復念其餘諸天,諸天念言:『今帝釋念我。』即自莊嚴,與諸天眾相隨至帝釋前,於一面立。帝釋復念伊羅缽龍王,伊羅缽龍王復自念言:『今帝釋念我。』龍王即自變身出三十三頭,一一頭有六牙,一一牙有七浴池,一、一浴池有七大蓮華,一一蓮花有一百葉,一一花葉有七玉女,鼓樂絃歌,抃舞其上。時,彼龍王作此化已,詣帝釋前,於一面立。   「時,釋提桓因著眾寶飾,瓔珞其身,坐伊羅缽龍王第一頂上,其次兩邊各有十六天王,在龍頂上次第而坐。時,天帝釋與無數諸天眷屬圍遶詣麤澀園。有自然風,吹門自開;有自然風,吹地令淨;有自然風,吹花散地,眾花積聚,花至於膝。時,天帝釋於賢、善賢二石垛上隨意而坐,三十三王各次第坐,復有諸天不得侍從見彼園觀,不得入園五欲娛樂。所以者何?斯由本行功德不同。復有諸天得見園林而不得入,不得五欲共相娛樂。所以者何?斯由本行功德不同。復有諸天得見、得入,不得五欲共相娛樂。所以者何?斯由本行功德不同。復有諸天得入、得見,五欲娛樂。所以者何?斯由本行功德同故。   「遊戲園中,五欲自娛,一日、二日,至於七日,相娛樂已,各自還宮。彼天帝釋遊觀畫樂園、雜園、大喜園時,亦復如是。何故名之為麤澀園?入此園時,身體麤澀。何故名為畫樂園?入此園時,身體自然有種種畫色以為娛樂。何故名為雜園?常以月八日、十四日、十五日,除阿須倫女,放諸婇女與諸天子雜錯遊戲,是故名為雜園。何故名為大喜園?入此園時,娛樂歡樂,故名大喜。何故名為善法堂?於此堂上思惟妙法,受清淨樂,故名善法堂。何故名為晝度樹?此樹有神,名曰漫陀,常作伎樂以自娛樂,故名晝度。又彼大樹枝條四布,花葉繁茂如大寶雲,故名晝度。   「釋提桓因左右常有十大天子隨從侍衛。何等為十?一者名因陀羅,二名瞿夷,三名毘樓,四名毘樓婆提,五名陀羅,六名婆羅,七名耆婆,八名靈醯嵬,九名物羅,十名難頭。釋提桓因有大神力,威德如是。閻浮提人所貴水花:優缽羅花、缽頭摩花、拘物頭花、分陀利花、須乾頭花,柔軟香潔。其陸生花:解脫花、薝蔔花、婆羅陀花、須曼周那花、婆師花、童女花。拘耶尼、鬱單曰、弗於逮、龍宮、金翅鳥宮水陸諸花,亦復如是。阿須倫宮水中生花:優缽羅花、缽頭摩花、拘物頭花、分陀利花,柔軟香潔。陸生花:殊好花、頻浮花、大頻浮花、伽伽利花、大伽伽利花、曼陀羅花、大曼陀羅花。四天王、三十三天、焰摩天、兜率天、化自在天、他化自在天所貴水陸諸花,亦復如是。   「天有十法,何等為十?一者飛去無限數。二者飛來無限數。三者去無礙。四者來無礙。五者天身無有皮膚、骨體、筋脈、血肉。六者身無不淨大小便利。七者身無疲極。八者天女不產。九者天目不眴。十者身隨意色,好青則青,好黃則黃,赤、白眾色,隨意而現。此是諸天十法。人有七色。雲何為七?有人金色,有人火色,有人青色,有人黃色,有人赤色,有人黑色,有人魔色。諸天、阿須倫有七色,亦復如是。   「諸比丘!螢火之明不如燈燭,燈燭之明不如炬火,炬火之明不如積火,積火之明不如四天王宮殿、城墎、瓔珞、衣服、身色光明,四天王宮殿、城墎、瓔珞、衣服、身色光明不如三十三天光明,三十三天光明不如焰摩天光明,焰摩天光明不如兜率天光明,兜率天光明不如化自在天光明,化自在天光明不如他化自在天光明,他化自在天光明不如梵迦夷天宮殿、衣服身色光明,梵迦夷天宮殿、衣服、身色光明不如光念天光明,光念天光明不如遍淨天光明,遍淨天光明不如果實天光明,果實天光明不如無想天光明,無想天光明不如無造天,無造天光明不如無熱天,無熱天光明不如善見天,善見天光明不如大善天,大善天光明不如色究竟天,色究竟天光明不如地自在天,地自在天光明不如佛光明。從螢火光至佛光明,合集爾所光明,不如苦諦光明,集諦、滅諦、道諦光明。是故,諸比丘!欲求光明者,當求苦諦、集諦、滅諦、道諦光明,當作是修行。   「閻浮提人身長三肘半,衣長七肘,廣三肘半;瞿耶尼、弗於逮人身亦三肘半,衣長七肘,廣三肘半;鬱單曰人身長七肘,衣長十四肘,廣七肘,衣重一兩;阿須倫身長一由旬,衣長二由旬,廣一由旬,衣重六銖;四天王身長半由旬,衣長一由旬,廣半由旬,衣重半兩;忉利天身長一由旬,衣長二由旬,廣一由旬,衣重六銖;焰摩天身長二由旬,衣長四由旬,廣二由旬,衣重三銖;兜率天身長四由旬,衣長八由旬,廣四由旬,衣重一銖半;化自在天身長八由旬,衣長十六由旬,廣八由旬,衣重一銖;他化自在天身長十六由旬,衣長三十二由旬,廣十六由旬,衣重半銖。自上諸天,各隨其身而著衣服。   「閻浮提人壽命百歲,少出多減。拘耶尼人壽命二百歲,少出多減。弗於逮人壽三百歲,少出多減。鬱單曰人盡壽千歲,無有增減。餓鬼壽七萬歲,少出多減。龍、金翅鳥壽一劫,或有減者。阿須倫壽天千歲,少出多減。四天王壽天五百歲,少出多減。忉利天壽天千歲,少出多減。焰摩天壽天二千歲,少出多減。兜率天壽天四千歲,少出多減。化自在天壽天八千歲,少出多減。他化自在天壽天萬六千歲,少出多減。梵迦夷天壽命一劫,或有減者。光音天壽命二劫,或有減者。遍淨天壽命三劫,或有減者。果實天壽命四劫,或有減者。無想天壽命五百劫,或有減者。無造天壽命千劫,或有減者。無熱天壽命二千劫,或有減者。善見天壽命三千劫,或有減者。大善見天壽命四千劫,或有減者。色究竟天壽命五千劫,或有減者。空處天壽命萬劫,或有減者。識處天壽命二萬一千劫,或有減者。不用處天壽命四萬二千劫,或有減者。有想無想天壽命八萬四千劫,或有減者。齊此為眾生,齊此為壽命,齊此為世界,齊此名為生、老、病、死往來所趣,界、入聚也。」   佛告比丘:「一切眾生以四食存。何謂為四?摶、細滑食為第一,觸食為第二,念食為第三,識食為第四。彼彼眾生所食不同。閻浮提人種種飯、□麵、魚肉以為摶食,衣服、洗浴為細滑食。拘耶尼、弗於逮人亦食種種飯□麵、魚肉以為摶食,衣服、洗浴為細滑食。鬱單曰人唯食自然粳米,天味具足以為摶食,衣服、洗浴為細滑食。龍、金翅鳥食黿鼉、魚鱉以為摶食,洗浴、衣服為細滑食。阿須倫食淨摶食以為摶食,洗浴、衣服為細滑食。四天王、忉利天、焰摩天、兜率天、化自在天、他化自在天食淨摶食以為摶食,洗浴、衣服為細滑食。自上諸天以禪定喜樂為食。何等眾生觸食?卵生眾生觸食。何等眾生念食?有眾生因念食得存,諸根增長,壽命不絕,是為念食。何等識食?地獄眾生及無色天,是名識食。   「閻浮提人以金銀、珍寶、穀帛、奴僕治生販賣以自生活。拘耶尼人以牛羊、珠寶市易生活。弗於逮人以穀帛、珠璣市易自活。鬱單曰人無有市易治生自活。閻浮提人有婚姻往來、男娶女嫁。拘耶尼人、弗於逮人亦有婚姻、男娶女嫁。鬱單曰人無有婚姻、男女嫁娶。龍、金翅鳥、阿須倫亦有婚姻、男女嫁娶。四天王、忉利天,乃至他化自在天亦有婚姻、男娶女嫁。自上諸天無復男女。閻浮提人男女交會,身身相觸以成陰陽。拘耶尼、弗於逮、鬱單曰人亦身身相觸以成陰陽。龍、金翅鳥亦身身相觸以成陰陽。阿須倫身身相近,以氣成陰陽。四天王、忉利天亦復如是。焰摩天相近以成陰陽。兜率天執手成陰陽。化自在天熟視成陰陽。他化自在天暫視成陰陽。自上諸天無復婬欲。   「若有眾生身行惡,口言惡,意念惡,身壞命終,此後識滅,泥梨初識生,因識有名色,因名色有六入。或有眾生身行惡,口言惡,意念惡,身壞命終,墮畜生中,此後識滅,畜生初識生,因識有名色,因名色有六入。或有眾生身行惡,口言惡,意念惡,身壞命終,墮餓鬼中,此後識滅,餓鬼初識生,因識有名色,因名色有六入。或有眾生身行善,口言善,意念善,身壞命終,得生人中,此後識滅,人中初識生,因識有名色,因名色有六入。   「或有眾生身行善,口言善,意念善,身壞命終,生四天王,此後識滅,四天王識初生,因識有名色,因名色有六入。彼天初生,如此人間一、二歲兒,自然化現,在天膝上坐,彼天即言:『此是我子。』由行報故,自然智生,即自念言:『我由何行,今生此間?』即復自念:『我昔於人間身行善,口言善,意念善,由此行故,今得生天。我設於此命終,復生人間者,當淨身、口、意,倍復精勤,修諸善行。』兒生未久便自覺飢,當其兒前有自然寶器,盛天百味自然淨食,若福多者飯色為白,其福中者飯色為青,其福下者飯色為赤。彼兒以手探飯著口中,食自然消化,如酥投火。彼兒食訖,方自覺渴,有自然寶器盛甘露漿,其福多者漿色為白,其福中者漿色為青,其福下者漿色為赤。其兒取彼漿飲,漿自消化,如酥投火。   「彼兒飲食已訖,身體長大,與餘天等,即入浴池沐浴澡洗,以自娛樂。自娛樂已,還出浴池,詣香樹下,香樹曲躬,手取眾香,以自塗身。復詣劫貝衣樹,樹為曲躬,取種種衣,著其身上。復詣莊嚴樹,樹為曲躬,取種種莊嚴,以自嚴身。復詣鬘樹,樹為曲躬,取鬘貫首。復詣器樹,樹為曲躬,即取寶器。復詣果樹,樹為曲躬,取自然果,或食或含,或漉汁而飲。復詣樂器樹,樹為曲躬,取天樂器,以清妙聲和絃而歌,向諸園林。彼見無數天女鼓樂絃歌,語笑相向,其天遊觀,遂生染著,視東忘西,視西忘東,其初生時,知自念言:『我由何行,今得生此?』當其遊處觀時,盡忘此念。於是便有婇女侍從。   「若有眾生身行善,口言善,意念善,身壞命終,生忉利天,此後識滅,彼初識生,因識有名色,因名色有六入。彼天初生,如閻浮提二、三歲兒,自然化現,在天膝上,彼天即言:『此是我男,此是我女。』亦復如是。或有眾生身、口、意善,身壞命終,生□摩天,其天初生,如閻浮提三、四歲兒。或有眾生身、口、意善,身壞命終,生兜率天,其天初生,如此世間四、五歲兒。或有眾生身、口、意善,身壞命終,生化自在天,其天初生,如此世間五、六歲兒。或有眾生身、口、意善,身壞命終,生他化自在天,其天初生,如此世間六、七歲兒,亦復如是。」   佛告比丘:「半月三齋。雲何為三?月八日齋、十四日齋、十五日齋,是為三齋。何故於月八日齋?常以月八日,四天王告使者言:『汝等案行世間,觀視萬民,知有孝順父母,敬順沙門、婆羅門,宗事長老,齋戒佈施,濟諸窮乏者不?』爾時,使者聞王教已,遍案行天下,知有孝順父母,宗事沙門、婆羅門,恭順長老,持戒守齋,佈施窮乏者,具觀察已,見諸世間不孝父母,不敬師長,不修齋戒,不濟窮乏者,還白王言:『天王!世間孝順父母,敬事師長,淨修齋戒,施諸窮乏者,甚少!甚少!』爾時,四天王聞已,愁憂不悅,答言:『咄此為哉!世人多惡,不孝父母,不事師長,不修齋戒,不施窮乏,減損諸天眾,增益阿須倫眾。』若使者見世間有孝順父母,敬事師長,勤修齋戒,佈施貧乏者,則還白天王言:『世間有人孝順父母,敬事師長,勤修齋戒,施諸窮乏者。』四天王聞已,即大歡喜,唱言:『善哉!我聞善言,世間乃能有孝順父母,敬事師長,勤修齋戒,佈施貧乏,增益諸天眾,減損阿須倫眾。』   「何故於十四日齋?十四日齋時,四天王告太子言:『汝當案行天下,觀察萬民,知有孝順父母,敬事師長,勤修齋戒,佈施貧乏者不?』太子受王教已,即案行天下,觀察萬民,知有孝順父母,宗事師長,勤修齋戒,佈施貧乏者,具觀察已,見諸世間有不孝順父母,不敬師長,不修齋戒,不施貧乏者,還白王言:『天王!世間孝順父母,敬順師長,淨修齋戒,濟諸貧乏者,甚少!甚少!』四天王聞已,愁憂不悅言:『咄此為哉!世人多惡,不孝父母,不事師長,不修齋戒,不濟窮乏,減損諸天眾,增益阿須倫眾。』太子若見世間有孝順父母,敬事師長,勤修齋戒,佈施貧乏者,即還白王言:『天王!世間有人孝順父母,敬順師長,勤修齋戒,施諸貧乏者。』四天王聞已,即大歡喜,唱言:『善哉!我聞善言,世間能有孝事父母,宗敬師長,勤修齋戒,佈施貧乏,增益諸天眾,減損阿須倫眾。』是故十四日齋。   「何故於十五日齋?十五日齋時,四天王躬身自下,案行天下,觀察萬民,世間寧有孝順父母,敬事師長,勤修齋戒,佈施貧乏者不?見世間人多不孝父母,不事師長,不勤齋戒,不施貧乏。時,四天王詣善法殿,白帝釋言:『大王!當知世間眾生多不孝父母,不敬師長,不修齋戒,不施貧乏。』帝釋及忉利諸天聞已,愁憂不悅言:『咄此為哉!世人多惡,不孝父母,不敬師長,不修齋戒,不施窮乏,減損諸天眾,增益阿須倫眾。』四天王若見世間有孝順父母,敬事師長,勤修齋戒,佈施貧乏者,還詣善法堂,白帝釋言:『世人有孝順父母,敬事師長,勤修齋戒,佈施貧乏者。』帝釋及忉利諸天聞是語已,皆大歡喜,唱言:『善哉!世間乃有孝順父母,敬事師長,勤修齋戒,佈施貧乏者,增益諸天眾,減損阿須倫眾。』是故十五日齋戒。是故有三齋。爾時,帝釋欲使諸天倍生歡喜,即說偈言: 「『常以月八日,  十四十五日,   受化修齋戒,  其人與我同。』」   佛告比丘:「帝釋說此偈,非為善受,非為善說,我所不可。所以者何?彼天帝釋婬、怒、癡未盡,未脫生、老、病、死、憂、悲、苦惱。我說其人未離苦本。若我比丘漏盡阿羅漢,所作已辦,捨於重擔,自獲己利,盡諸有結,平等解脫。如此比丘應說此偈: 「『常以月八日,  十四十五日,   受化修齋戒,  其人與我同。』」   佛告比丘:「彼比丘說此偈者,乃名善受,乃名善說,我所印可。所以者何?彼比丘婬、怒、癡盡已,脫生、老、病、死、憂、悲、苦惱,我說其人離於苦本。」   佛告比丘:「一切人民所居舍宅,皆有鬼神,無有空者。一切街巷四衢道中,屠兒市肆及丘塚間,皆有鬼神,無有空者。凡諸鬼神皆隨所依,即以為名,依人名人,依村名村,依城名城,依國名國,依土名土,依山名山,依河名河。」   佛告比丘:「一切樹木極小如車軸者,皆有鬼神依止,無有空者。一切男子、女人初始生時,皆有鬼神隨逐擁護;若其死時,彼守護鬼攝其精氣,其人則死。」   佛告比丘:「設有外道梵志問言:『諸賢!若一切男女初始生時,皆有鬼神隨逐守護;其欲死時,彼守護鬼神攝其精氣,其人則死者。今人何故有為鬼神所觸嬈者?有不為鬼神所觸嬈者?』設有此問,汝等應答彼言:『世人為非法行,邪見顛倒,作十惡業,如是人輩,若百若千乃至有一神護耳。譬如群牛、群羊,若百若千,一人守牧,彼亦如是,為非法行,邪見顛倒,作十惡業,如是人輩,若百若千乃,有一神護耳。若有人修行善法,見正信行,具十善業,如是一人有百千神護。譬如國王、國王大臣、有百千人衛護一人。彼亦如是,修行善法,具十善業,如是一人有百千神護。以是緣故,世人有為鬼神所觸嬈者,有不為鬼神所觸嬈者。』」   佛告比丘:「閻浮提人有三事勝拘耶尼人。何等為三?一者勇猛強記,能造業行。二者勇猛強記,勤修梵行。三者勇猛強記,佛出其土。以此三事勝拘耶尼。拘耶尼人有三事勝閻浮提。何等為三?一者多牛,二者多羊,三者多珠玉。以此三事勝閻浮提。閻浮提有三事勝弗於逮。何等為三?一者勇猛強記,能造業行。二者勇猛強記,能修梵行。三者勇猛強記,佛出其土。以此三事勝弗於逮。弗於逮有三事勝閻浮提,何等為三?一者其土極廣,二者其土極大,三者其土極妙。以此三事勝閻浮提。   「閻浮提有三事勝鬱單曰。何等為三?一者勇猛強記,能造業行。二者勇猛強記,能修梵行。三者勇猛強記,佛出其土。以此三事勝鬱單曰。鬱單曰復有三事勝閻浮提。何等為三?一者無所繫屬,二者無有我,三者壽定千歲。以此三事勝閻浮提。閻浮提人亦以上三事勝餓鬼趣。餓鬼趣有三事勝閻浮提。何等為三?一者長壽,二者身大,三者他作自受。以此三事勝閻浮提。閻浮提人亦以上三事勝龍、金翅鳥。龍、金翅鳥復有三事勝閻浮提。何等為三?一者長壽,二者身大,三者宮殿。以此三事勝閻浮提。   「閻浮提以上三事勝阿須倫。阿須倫復有三事勝閻浮提。何等為三?一者宮殿高廣,二者宮殿莊嚴,三者宮殿清淨。以此三事勝閻浮提。閻浮提人以此三事勝四天王。四天王復有三事勝閻浮提。何等為三?一者長壽,二者端正,三者多樂。以此三事勝閻浮提。閻浮提人亦以上三事勝忉利天、焰摩天、兜率天、化自在天、他化自在天。此諸天復有三事勝閻浮提。何等為三?一者長壽,二者端正,三者多樂。」   佛告比丘:「欲界眾生有十二種。何等為十二?一者地獄,二者畜生,三者餓鬼,四者人,五者阿須倫,六者四天王,七者忉利天,八者焰摩天,九者兜率天,十者化自在天,十一者他化自在天,十二者魔天。色界眾生有二十二種:一者梵身天,二者梵輔天,三者梵眾天,四者大梵天,五者光天,六者少光天,七者無量光天,八者光音天,九者淨天,十者少淨天,十一者無量淨天,十二者遍淨天,十三者嚴飾天,十四者小嚴飾天,十五者無量嚴飾天,十六者嚴飾果實天,十七者無想天,十八者無造天,十九者無熱天,二十者善見天,二十一者大善見天,二十二者阿迦尼吒天。無色界眾生有四種。何等為四?一者空智天,二者識智天,三者無所有智天,四者有想無想智天。」   佛告比丘:「有四大天神。何等為四?一者地神,二者水神,三者風神,四者火神。昔者,地神生惡見言:『地中無水、火、風。』時,我知此地神所念,即往語言:『汝當生念言:「地中無水、火、風。」耶?』地神報言:『地中實無水、火、風也。』我時語言:『汝勿生此念,謂地中無水、火、風。所以者何?地中有水、火、風,但地大多故,地大得名。』」   佛告比丘:「我時為彼地神次第說法,除其惡見,示教利喜,施論、戒論、生天之論,欲為不淨,上漏為患,出要為上;敷演開示,清淨梵行。我時知其心淨,柔軟歡喜,無有陰蓋,易可開化,如諸佛常法,說苦聖諦、苦集諦、苦滅諦、苦出要諦,演布開示。爾時,地神即於座上遠塵離垢,得法眼淨。譬如淨潔白衣,易為受色。彼亦如是,信心清淨,遂得法眼,無有狐疑,見法決定,不墮惡趣,不向餘道,成就無畏,而白我言:『我今歸依佛,歸依法,歸依僧,盡形壽不殺、不盜、不婬、不欺、不飲酒,聽我於正法中為優婆夷。』」   佛告比丘:「昔者,水神生惡見言:『水中無地、火、風。』時,地神知彼水神心生此見,往語水神言:『汝實起此見,言:「水中無地、火、風。」耶?』答曰:『實爾。』地神語言:『汝勿起此見,謂水中無地、火、風。所以者何?水中有地、火、風,但水大多故,水大得名。』時,地神即為說法,除其惡見,示教利喜,施論、戒論、生天之論,欲為不淨,上漏為患,出要為上;敷演開示,清淨梵行。時,地神知彼水神其心柔軟,歡喜信解,淨無陰蓋,易可開化,如諸佛常法,說苦聖諦、苦集諦、苦滅諦、苦出要諦,演布開示。時,彼水神即遠塵離垢,得法眼淨。猶如淨潔白衣,易為受色。彼亦如是,信心清淨,得法眼淨,無有狐疑,決定得果,不墮惡趣,不向餘道,成就無畏,白地神言:『我今歸依佛,歸依法,歸依僧,盡形壽不殺、不盜、不婬、不欺、不飲酒,聽我於正法中為優婆夷。』」   佛告比丘:「昔者,火神生惡見言:『火中無地、水、風。』時,地神、水神知彼火神心生此見,共語火神言:『汝實起此見耶?』答曰:『實爾。』二神語言:『汝勿起此見。所以者何?火中有地、水、風,但火大多故,火大得名耳。』時,二神即為說法,除其惡見,示教利喜,施論、戒論、生天之論,欲為不淨,上漏為患,出要為上;敷演開示,清淨梵行。二神知彼火神其心柔軟,歡喜信解,淨無陰蓋,易可開化,如諸佛常法,說苦聖諦、苦集諦、苦滅諦、苦出要諦,演布開示。時,彼火神即遠塵離垢,得法眼淨。猶如淨潔白衣,易為受色。彼亦如是,信心清淨,遂得法眼,無有狐疑,決定得果,不墮惡趣,不向餘道,成就無畏,白二神言:『我今歸依佛、法、聖眾,盡形壽不殺、不盜、不婬、不欺、不飲酒,聽我於正法中為優婆夷。』」   佛告比丘:「昔者,風神生惡見言:『風中無地、水、火。』地、水、火神知彼風神生此惡見,往語之言:『汝實起此見耶?』答曰:『實爾。』三神語言:『汝勿起此見。所以者何?風中有地、水、火,但風大多故,風大得名耳。』時,三神即為說法,除其惡見,示教利喜,施論、戒論、生天之論,欲為不淨,上漏為患,出要為上;敷演開示,清淨梵行。三神知彼風神其心柔軟,歡喜信解,淨無陰蓋,易可開化,如諸佛常法,說苦聖諦、苦集、苦滅、苦出要諦,演布開示。時,彼風神即遠塵離垢,得法眼淨。譬如淨潔白衣,易為受色。彼亦如是,信心清淨,逮得法眼,無有狐疑,決定得果,不墮惡趣,不向餘道,成就無畏,白三神言:『我今歸依佛、法、聖眾,盡形壽不殺、不盜、不婬、不欺、不飲酒,願聽我於正法中為優婆夷,慈心一切,不嬈眾生。』」   佛告比丘:「雲有四種。雲何為四?一者白色,二者黑色,三者赤色。四者紅色。其白色者地大偏多,其黑色者水大偏多,其赤色者火大偏多,其紅色者風大偏多。其雲去地或十里、二十里、三十里,至四十四千里,除劫初後時雲上至光音天。電有四種。雲何為四?東方電名身光,南方電名難毀,西方電名流炎,北方電名定明。以何緣故,虛空雲中有此電光?有時身光與難毀相觸,有時身光與流炎相觸,有時身光與定明相觸,有時難毀與流炎相觸,有時難毀與定明相觸,有時流炎與定明相觸。以是緣故,虛空雲中有電光起。復有何緣,虛空雲有雷聲起?虛空中有時地大與水大相觸,有時地大與火大相觸,有時地大與風大相觸,有時水大與火大相觸,有時水大與風大相觸。以是緣故,虛空雲中有雷聲起。   「相師占雨有五因緣不可定知,使占者迷惑。雲何為五?一者雲有雷電,占謂當雨,以火大多故,燒雲不雨,是為占師初迷惑緣。二者雲有雷電,占謂當雨,有大風起,吹雲四散,入諸山間,以此緣故,相師迷惑。三者雲有雷電,占謂當雨,時,大阿須倫接攬浮雲,置大海中,以此因緣,相師迷惑。四者雲有雷電,占謂當雨,而雲師、雨師放逸婬亂,竟不降雨,以此因緣,相師迷惑。五者雲有雷電,占謂當雨,而世間眾庶非法放逸,行不淨行,慳貪嫉妒,所見顛倒,故使天不降雨,以此因緣,相師迷惑。是為五因緣,相師占雨不可定知。」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二十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1 長阿含經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二十一   後秦弘始年佛陀耶捨共竺佛念譯   第四分世記經三災品第九   佛告比丘:「有四事長久,無量無限,不可以日月歲數而稱計也。雲何為四?一者世間災漸起,壞此世時,中間長久,無量無限,不可以日月歲數而稱計也。二者此世間壞已,中間空曠,無有世間,長久迥遠,不可以日月歲數而稱計也。三者天地初起,向欲成時,中間長久,不可以日月歲數而稱計也。四者天地成已,久住不壞,不可以日月歲數而稱計也。是為四事長久,無量無限,不可以日月歲數而計量也。」   佛告比丘:「世有三災。雲何為三?一者火災,二者水災,三者風災。有三災上際。雲何為三?一者光音天,二者遍淨天,三者果實天。若火災起時,至光音天,光音天為際。若水災起時,至遍淨天,遍淨天為際。若風災起時,至果實天,果實天為際。雲何為火災?火災始欲起時,此世間人皆行正法,正見不倒,修十善行,行此法時,有人得第二禪者,即踴身上昇於虛空中,住聖人道、天道、梵道,高聲唱言:『諸賢!當知無覺、無觀第二禪樂,第二禪樂。』時,世間人聞此聲已,仰語彼言:『善哉!善哉!唯願為我說無覺、無觀第二禪道。』時,空中人聞其語已,即為說無覺、無觀第二禪道。此世間人聞彼說已,即修無覺無觀第二禪道,身壞命終,生光音天。   「是時,地獄眾生罪畢命終,來生人間,復修無覺、無觀第二禪,身壞命終,生光音天;畜生、餓鬼、阿須倫、四天王、忉利天、炎天、兜率天、化自在天、他化自在天、梵天眾生命終,來生人間,修無覺、無觀第二禪,身壞命終,生光音天。由此因緣地獄道盡,畜生、餓鬼、阿須倫乃至梵天皆盡。當於爾時,先地獄盡,然後畜生盡;畜生盡已,餓鬼盡;餓鬼盡已,阿須倫盡;阿須倫盡已,四天王盡;四天王盡已,忉利天王盡;忉利天王盡已,炎摩天盡;炎摩天盡已,兜率天盡;兜率天盡已,化自在天盡;化自在天盡已,他化自在天盡;他化自在天盡已,梵天盡;梵天盡已,然後人盡,無有遺餘。人盡無餘已,此世敗壞,乃成為災,其後天不降雨,百穀草木自然枯死。」   佛告比丘:「以是當知,一切行無常,變易朽壞,不可恃怙,有為諸法,甚可厭患,當求度世解脫之道。其後久久,有大黑風暴起,吹大海水,海水深八萬四千由旬,吹使兩披,取日宮殿,置於須彌山半,去地四萬二千由旬,安日道中,緣此世間有二日出。二日出已,令此世間所有小河、汱澮、渠流皆悉乾竭。」   佛告比丘:「以是當知,一切行無常,變易朽壞,不可恃怙,凡諸有為甚可厭患,當求度世解脫之道。其後久久,有大黑風暴起,海水深八萬四千由旬,吹使兩披,取日宮殿,置於須彌山半,去地四萬二千由旬,安日道中,緣此世間有三日出。三日出已,此諸大水,恆河、耶婆那河、婆羅河、阿夷羅婆提河、阿摩怯河、辛陀河、故捨河皆悉乾竭,無有遺餘。   「以是當知,一切行無常,變易朽壞,不可恃怙,凡諸有為甚可厭患,當求度世解脫之道。其後久久,有大黑風暴起,海水深八萬四千由旬,吹使兩披,取日宮殿,置於須彌山半,安日道中,緣此世間有四日出。四日出已,此諸世間所有泉源、淵池,善見大池、阿耨大池、四方陀延池、優缽羅池、拘物頭池、分陀利池、離池,縱廣五十由旬皆盡乾竭。   「以是故知,一切無常,變易朽壞,不可恃怙,凡諸有為甚可厭患,當求度世解脫之道。其後久久,有大黑風暴起,吹大海水,使令兩披,取日宮殿,置於須彌山半,安日道中,緣此世間有五日出。五日出已,大海水稍減百由旬,至七百由旬。以是可知,一切行無常,變易朽壞,不可恃怙,凡諸有為甚可厭患,當求度世解脫之道。是時,大海稍盡,餘有七百由旬、六百由旬、五百由旬、四百由旬乃至百由旬在。以是可知,一切行無常,變易朽壞,不可恃怙,凡諸有為甚可厭患,當求度世解脫之道。時,大海水稍稍減盡,至七由旬、六由旬、五由旬,乃至一由旬在。」   佛告比丘:「以是當知,一切行無常,變易朽壞,不可恃怙,凡諸有為甚可厭患,當求度世解脫之道。其後海水稍盡,至七多羅樹、六多羅樹,乃至一多羅樹。」   佛告比丘:「以是當知,一切行無常,變易朽壞,不可恃怙,凡諸有為甚可厭患,當求度世解脫之道。其後海水轉淺,七人、六人、五人、四人、三人、二人、一人,至腰、至膝,至於□□□□□□   佛告比丘:「以是當知,一切行無常,變易朽壞,不可恃怙,凡諸有為甚可厭患,當求度世解脫之道。其後海水猶如春雨後,亦如牛跡中水,遂至涸盡,不漬人指。」   佛告比丘:「以是當知,一切行無常,變易朽壞,不可恃怙,凡諸有為甚可厭患,當求度世解脫之道。其後久久,有大黑風暴起,吹海底沙,深八萬四千由旬,令著兩岸飄,取日宮殿,置於須彌山半,安日道中,緣此世間有六日出。六日出已,其四天下及八萬天下諸山、大山、須彌山王皆煙起燋燃,猶如陶家初然陶時,六日出時亦復如是。」   佛告比丘:「以是當知,一切行無常,變易朽壞,不可恃怙,凡諸有為甚可厭患,當求度世解脫之道。其後久久,有大黑風暴起,吹海底沙,八萬四千由旬,令著兩岸飄,取日宮殿,置於須彌山半,安日道中,緣此世間有七日出。七日出已,此四天下及八萬天下諸山、大山、須彌山王皆悉洞然,猶如陶家然灶焰起,七日出時亦復如是。」   佛告比丘:「以此當知,一切行無常,變易朽壞,不可恃怙,凡諸有為甚可厭患,當求度世解脫之道。此四天下及八萬天下諸山、須彌山皆悉洞然;一時,四天王宮、忉利天宮、炎摩天宮、兜率天、化自在天、他化自在天、梵天宮亦皆洞然。」   佛告比丘:「是故當知,一切行無常,變易朽壞,不可恃怙,凡諸有為法甚可厭患,當求度世解脫之道。此四天下,乃至梵天火洞然已,風吹火焰至光音天,其彼初生天子見此火焰,皆生怖畏言:『咄!此何物?』先生諸天語後生天言:『勿怖畏也,彼火曾來,齊此而止。』以念前火光,故名光念天。此四天下,乃至梵天火洞然已,須彌山王漸漸頹落,百由旬、二百由旬,至七百由旬。」   佛告比丘:「以是當知,一切行無常,變易朽壞,不可恃怙,凡諸有為甚可厭患,當求度世解脫之道。此四天下乃至梵天火洞然已,其後大地及須彌山盡無灰燼。是故當知,一切行無常,變易朽壞,不可恃怙,凡諸有為甚可厭患,當求度世解脫之道。其此大地火燒盡已,地下水盡,水下風盡。是故當知,一切行無常,變易朽壞,不可恃怙,凡諸有為甚可厭患,當求度世解脫之道。」   佛告比丘:「火災起時,天不復雨,百穀草木自然枯死。誰當信者?獨有見者,自當知耶?如是乃至地下水盡,水下風盡。誰當信者?獨有見者,自當知耶?是為火災。   「雲何火劫還復?其後久久,有大黑雲在虛空中,至光音天,周遍降雨,渧如車輪,如是無數百千歲雨,其水漸長,高無數百千由旬,乃至光音天。」   「時,有四大風起,持此水住。何等為四?一名住風,二名持風,三名不動,四名堅固。其後此水稍減百千由旬,無數百千萬由旬,其水四面有大風起,名曰僧伽,吹水令動,鼓蕩濤波,起沫積聚,風吹離水,在於空中自然堅固,變成天宮,七寶校飾,由此因緣有梵迦夷天宮。其水轉減至無數百千萬由旬,其水四面有大風起,名曰僧伽,吹水令動,鼓蕩濤波,起沫積聚,風吹波離水,在於空中自然堅固,變成天宮,七寶校飾,由此因緣有他化自在天宮。   「其水轉減至無數千萬由旬,其水四面有大風起,名曰僧伽,吹水令動,鼓蕩濤波,起沫積聚,風吹離水,在虛空中自然堅固,變成天宮,七寶校飾,由此因緣有化自在天宮。其水轉減至無數百千由旬,有僧伽風,吹水令動,鼓蕩濤波,起沫積聚,風吹離水,在虛空中自然堅固,變成天宮,七寶校飾,由此因緣有兜率天宮。其水轉減至無數百千由旬,有僧伽風,吹水令動,鼓蕩濤波,起沫積聚,風吹離水,在虛空中自然堅固,變成天宮,由此因緣有炎摩天宮。其水轉減至無數百千由旬,水上有沫,深六十萬八千由旬,其邊無際,譬如此間,穴泉流水,水上有沫,彼亦如是。   「以何因緣有須彌山?有亂風起,吹此水沫造須彌山,高六十萬八千由旬,縱廣八萬四千由旬,四寶所成,金、銀、水精、琉璃。以何因緣有四阿須倫宮殿?其後亂風吹大海水吹大水沫,於須彌山四面起大宮殿,縱廣各八萬由旬,自然變成七寶宮殿。復何因緣有四天王宮殿?其後亂風吹大海水沫,於須彌山半四萬二千由旬,自然變成七寶宮殿,以是故名為四天王宮殿。以何因緣有忉利天宮殿?其後亂風吹大水沫,於須彌山上自然變成七寶宮殿。   「復以何緣有伽陀羅山?其後亂風吹大水沫,去須彌山不遠,自然化成寶山,下根入地四萬二千由旬,縱廣四萬二千由旬,其邊無際,雜色間廁,七寶所成,以是緣故有伽陀羅山。復以何緣有伊沙山?其後亂風吹大水沫,去伽陀羅山不遠,自然變成伊沙山,高二萬一千由旬,縱廣二萬一千由旬,其邊無際,雜色參間,七寶所成,以是緣故有伊沙山。其後亂風吹大水沫,去伊沙山不遠,自然變成樹辰陀羅山,高萬二千由旬,縱廣萬二千由旬,其邊無際,雜色參間,七寶所成,以是因緣有樹辰陀羅山。其後亂風吹大水沫,去樹辰陀羅山不遠,自然變成阿般泥樓山,高六千由旬,縱廣六千由旬,其邊無際,雜色參間,七寶所成,以是緣故有阿般尼樓山。   「其後亂風吹大水沫,去阿般尼樓山不遠,自然變成彌鄰陀羅山,高三千由旬,縱廣三千由旬,其邊無際,雜色參間,七寶所成,以是因緣有尼鄰陀羅山。其後亂風吹大水沫,去尼鄰陀羅山不遠,自然變成比尼陀山,高千二百由旬,縱廣千二百由旬,其邊無際,雜色參間,七寶所成,以是緣故有比尼陀山。其後亂風吹大水沫,去比尼陀山不遠,自然變成金剛輪山,高三百由旬,縱廣三百由旬,其邊無際,雜色參間,七寶所成,以是因緣有金剛輪山。   「何故有月、有七日宮殿?其後亂風吹大水沫,自然變成一月宮殿、七日宮殿,雜色參間,七寶所成,為黑風所吹還到本處,以是因緣有日、月宮殿。   「其後亂風吹大水沫,自然變成四天下及八萬天下,以是因緣有四天下及八萬天下。其後亂風吹大水沫,在四天下及八萬天下,自然變成大金剛輪山,高十六萬八千由旬,縱廣十六萬八千由旬,其邊無限,金剛堅固,不可毀壞,以是因緣有大金剛輪山。其後久久,有自然雲遍滿空中,周遍大雨,渧如車輪,其水瀰漫,沒四天下,與須彌山等,其後亂風吹地為大坑,澗水盡入中,因此為海,以是因緣有四大海水。海水鹹苦有三因緣。何等為三?一者有自然雲遍滿虛空,至光音天,周遍降雨,洗濯天宮,滌蕩天下,從梵迦夷天宮、他化自在天宮,下至炎摩天宮、四天下、八萬天下、諸山、大山、須彌山王皆洗濯滌蕩,其中諸處有穢惡鹹苦諸不淨汁,下流入海,合為一味,故海水鹹。二者昔有大仙人禁咒海水,長使鹹苦,人不得飲,是故鹹苦。三者彼大海水雜眾生居,其身長大,或百由旬、二百由旬,至七百由旬,呼哈吐納,大小便中,故海水鹹。是為火災。」   佛告比丘:「雲何為水災?水災起時,此世間人皆奉正法,正見,不邪見,修十善業,修善行已。時,有人得無喜第三禪者,踴身上昇於虛空中,住聖人道、天道、梵道,高聲唱言:『諸賢!當知無喜第三禪樂,無喜第三禪樂。』時,世間人聞此聲已,仰語彼言:『善哉!善哉!願為我說是無喜第三禪道。』時,空中人聞此語已,即為演說無喜第三禪道,此世間人聞其說已,即修第三禪道,身壞命終,生遍淨天。   「爾時,地獄眾生罪畢命終,來生人間,復修第三禪道,身壞命終,生遍淨天;畜生、餓鬼、阿須輪、四天王、忉利天、炎摩天、兜率天、化自在天、他化自在天、梵天、光音天眾生命終,來生人間,修第三禪道,身壞命終,生遍淨天。由此因緣,地獄道盡,畜生、餓鬼、阿須倫、四天王,乃至光音天趣皆盡。當於爾時,先地獄盡,然後畜生盡;畜生盡已,餓鬼盡;餓鬼盡已,阿須倫盡;阿須倫盡已,四天王盡;四天王盡已,忉利天盡;忉利天盡已,炎摩天盡;炎摩天盡已,兜率天盡;兜率天盡已,化自在天盡;化自在天盡已,他化自在天盡;他化自在天盡已,梵天盡;梵天盡已,光音天盡;光音天盡已,然後人盡無餘。人盡無餘已,此世間敗壞,乃成為災。   「其後久久,有大黑雲暴起,上至遍淨天,周遍大雨,純雨熱水,其水沸湧,煎熬天上,諸天宮殿皆悉消盡,無有遺餘。猶如酥油置於火中,煎熬消盡,無有遺餘,光音天宮亦復如是。以此可知,一切行無常,為變易法,不可恃怙,有為諸法,甚可厭患,當求度世解脫之道。   「其後此雨復浸梵迦夷天宮,煎熬消盡,無有遺餘。猶如酥油置於火中,無有遺餘,梵迦夷宮亦復如是。其後此雨復浸他化自在天、化自在天、兜率天、炎摩天宮,煎熬消盡,無有遺餘。猶如酥油置於火中,無有遺餘,彼諸天宮亦復如是。其後此雨復浸四天下及八萬天下諸山、大山、須彌山王,煎熬消盡,無有遺餘。猶如酥油置於火中,煎熬消盡,無有遺餘,彼亦如是。是故當知,一切行無常,為變易法,不可恃怙,凡諸有為甚可厭患,當求度世解脫之道。其後此水煎熬大地,盡無餘已,地下水盡,水下風盡。是故當知,一切行無常,為變易法,不可恃怙,凡諸有為甚可厭患,當求度世解脫之道。」   佛告比丘:「遍淨天宮煎熬消盡。誰當信者?獨有見者,乃能知耳。梵迦夷宮煎熬消盡,乃至地下水盡,水下風盡。誰當信者?獨有見者,乃當知耳。是為水災。   「雲何水災還復?其後久久,有大黑雲充滿虛空,至遍淨天,周遍降雨,渧如車輪,如是無數百千萬歲,其水漸長,至遍淨天。有四大風,持此水住。何等為四?一名住風,二名持風,三名不動,四名堅固。其後此水稍減無數百千由旬,四面有大風起,名曰僧伽,吹水令動,鼓蕩濤波,起沫積聚,風吹離水,在虛空中,自然變成光音天宮,七寶校飾,由此因緣有光音天宮。其水轉減無數百千由旬,彼僧伽風吹水令動,鼓蕩濤波,起沫積聚,風吹離水,在虛空中,自然變成梵迦夷天宮,七寶校飾;如是乃至海水一味鹹苦,亦如火災復時。是為水災。」   佛告比丘:「雲何為風災?風災起時,此世間人皆奉正法,正見,不邪見,修十善業,修善行時,時,有人得清淨護念第四禪,於虛空中住聖人道、天道、梵道,高聲唱言:『諸賢!護念清淨第四禪樂,護念清淨第四禪樂。』時,此世人聞其聲已,仰語彼言:『善哉!善哉!願為我說護念清淨第四禪道。』時,空中人聞此語已,即為說第四禪道,此世間人聞其說已,即修第四禪道,身壞命終,生果實天。   「爾時,地獄眾生罪畢命終,來生人間,復修第四禪,身壞命終,生果實天;畜生、餓鬼、阿須倫、四天王乃至遍淨天眾生命終,來生人間,修第四禪,身壞命終,生果實天。由此因緣,地獄道盡,畜生、餓鬼、阿須倫、四天王,乃至遍淨天趣皆盡。爾時,地獄先盡,然後畜生盡;畜生盡已,餓鬼盡;餓鬼盡已,阿須倫盡;阿須倫盡已,四天王盡;四天王盡已,如是展轉至遍淨天盡;遍淨天盡已,然後人盡無餘。人盡無餘已,此世間敗壞,乃成為災。其後久久,有大風起,名曰大僧伽,乃至果實天,其風四布,吹遍淨天宮、光音天宮,使宮宮相拍,碎若粉塵。猶如力士執二銅杵,杵杵相拍,碎盡無餘,二宮相拍亦復如是。以是當知,一切行無常,為變易法,不可恃怙,凡諸有為甚可厭患,當求度世解脫之道。   「其後此風吹梵迦夷天宮、他化自在天宮,宮宮相拍,碎如粉塵,無有遺餘。猶如力士執二銅杵,杵杵相拍,碎盡無餘,二宮相拍亦復如是。以是當知,一切行無常,為變易法,不可恃怙,凡諸有為甚可厭患,當求度世解脫之道。其後此風吹化自在天宮、兜率天宮、炎摩天宮,宮宮相拍,碎若粉塵,無有遺餘。猶如力士執二銅杵,杵杵相拍,碎盡無餘,彼宮如是碎盡無餘。以是當知,一切行無常,為變易法,不可恃怙,凡諸有為甚可厭患,當求度世解脫之道。   「其後此風吹四天下及八萬天下諸山、大山、須彌山王置於虛空,高百千由旬,山山相拍,碎若粉塵。猶如力士手執輕糠散於空中,彼四天下、須彌諸山碎盡分散,亦復如是。以是可知,一切行無常,為變易法,不可恃怙,凡諸有為甚可厭患,當求度世解脫之道。其後風吹大地盡,地下水盡,水下風盡。是故當知,一切行無常,為變易法,不可恃怙,凡諸有為甚可厭患,當求度世解脫之道。」   佛告比丘:「遍淨天宮、光音天宮,宮宮相拍,碎若粉塵。誰當信者?獨有見者,乃能知耳。如是乃至地下水盡,水下風盡。誰能信者?獨有見者,乃能信耳。是為風災。   「雲何風災還復?其後久久,有大黑雲周遍虛空,至果實天,而降大雨,渧如車輪,霖雨無數百千萬歲,其水漸長,至果實天。時,有四風持此水住。何等為四?一名住風,二名持風,三名不動,四名堅固。其後此水漸漸稍減無數百千由旬,其水四面有大風起,名曰僧伽,吹水令動,鼓蕩濤波,起沫積聚,風吹離水,在於空中自然變成遍淨天宮,雜色參間,七寶所成,以此因緣有遍淨天宮。其水轉減無數百千由旬,彼僧伽風吹水令動,鼓蕩濤波,起沫積聚,風吹離水,在於空中自然變成光音天宮,雜色參間,七寶所成;乃至海水一味鹹苦,亦如火災復時。是為風災。是為三災,是為三復。」   佛說長阿含第四分世記經戰鬥品第十   佛告比丘:「昔者,諸天與阿須倫共鬥。時,釋提桓因命忉利諸天而告之曰:『汝等今往與彼共戰,若得勝者,捉毘摩質多羅阿須倫,以五繫繫縛,將詣善法講堂,吾欲觀之。』時,忉利諸天受帝釋教已,各自莊嚴。時,毘摩質多羅阿須倫命諸阿須倫而告之曰:『汝等今往與彼共戰,若得勝者,捉釋提桓因,以五繫繫縛,將詣七葉講堂,吾欲觀之。』時,諸阿須倫受毘摩質多阿須倫教已,各自莊嚴。   「於是,諸天、阿須倫眾遂共戰鬥,諸天得勝,阿須倫退。時,忉利諸天捉阿須倫王,以五繫繫縛,將詣善法堂所,示天帝釋。時,阿須倫王見天上快樂,生慕樂心,即自念言:『此處殊勝,即可居止,用復還歸阿須倫宮為?』發此念時,五繫即得解,五樂在前。若阿須倫生念欲還詣本宮殿,五繫還縛,五樂自去。時,阿須倫所被繫縛,轉更牢固。魔所繫縛復過於是,計吾我人為魔所縛,不計吾我人魔縛得解,愛我為縛,愛愛為縛,我當有為縛,我當無為縛,有色為縛,無色為縛,有色無色為縛,我有想為縛,無想為縛,有想無想為縛,我為大患、為癰、為刺。是故,賢聖弟子知我為大患、為癰、為刺,捨吾我想,修無我行,觀彼我為重擔、為放逸、為有。當有我是有為,當有無我是有為,有色是有為,無色是有為,有色無色是有為,有想是有為,無想是有為,有想無想是有為,有為為大患、為刺、為瘡。是故,賢聖弟子知有為為大患、為刺、為瘡故,捨有為,為無為行。」   佛告比丘:「昔者,諸天子與阿須倫共鬥。時,釋提桓因命忉利天而告之曰:『汝等今往與阿須倫共鬥,若得勝者,捉毘摩質多羅阿須倫,以五繫繫縛,將詣善法講堂,吾欲觀之。』時,忉利諸天受帝釋教已,各即自莊嚴。時,毘摩質多阿須倫覆命諸阿須倫而告之曰:『汝等今往與彼共戰,若得勝者,捉釋提桓因,以五繫繫縛,將詣七葉講堂,吾欲觀之。』時,諸阿須倫受毘摩質多阿須倫教已,各自莊嚴。於是,諸天、阿須倫眾遂共戰鬥,諸天得勝,阿須倫退。忉利諸天捉阿須倫,以五繫繫縛,將詣善法堂所,示天帝釋。彷徉遊善法堂上,阿須倫王遙見帝釋,於五繫中惡口罵詈。時,天帝侍者於天帝前,即說偈言: 「『天帝何恐怖,  自現己劣弱,   須質面毀呰,  默聽其惡言。』   「時,天帝釋即復以偈答侍者曰: 「『彼亦無大力,  我亦不恐畏,   如何大智士,  與彼無智諍。』   「爾時,侍者復作偈頌白帝釋言: 「『今不折愚者,  恐後轉難忍,   宜加以杖捶,  使愚自改過。』   「時,天帝釋復作偈頌答侍者曰: 「『我常言智者,  不應與愚諍,   愚罵而智默,  即為信勝彼。』   「爾時,侍者復作偈頌白帝釋言: 「『天王所以默,  恐損智者行,   而彼愚騃人,  謂王懷怖畏。   愚不自忖量,  謂可與王敵,   沒死來觸突,  欲王如牛退。』   「時,天帝釋復作偈頌答侍者曰: 「『彼愚無知見,  謂我懷恐怖,   我觀第一義,  忍默為最上。   惡中之惡者,  於瞋復生瞋,   能於瞋不瞋,  為戰中最上。   夫人有二緣,  為己亦為他,   眾人諍有訟,  不報者為勝。   夫人有二緣,  為己亦為他,   見無諍訟者,  乃謂為愚騃。   若人有大力,  能忍無力者,   此力為第一,  於忍中最上。   愚自謂有力,  此力非為力,   如法忍力者,  此力不可沮。』」   佛告比丘:「爾時,天帝釋豈異人乎?勿造斯觀。時,天帝釋即我身是也。我於爾時,修習忍辱,不行卒暴,常亦稱讚能忍辱者。若有智之人欲弘吾道者,當修忍默,勿懷忿諍。」   佛告比丘:「昔者,忉利諸天與阿須倫共鬥。時,釋提桓因語質多阿須倫言:『卿等何為嚴飾兵仗,懷怒害心,共戰諍為?今當共汝講論道義,知有勝負。』彼質多阿須倫語帝釋言:『正使捨諸兵仗,止於諍訟論義者,誰知勝負?』帝釋教言:『但共論議,今汝眾中、我天眾中,自有智慧知勝負者。』時,阿須倫語帝釋言:『汝先說偈。』帝釋報言:『汝是舊天,汝應先說。』爾時,質多阿須倫即為帝釋而作頌曰: 「『今不折愚者,  恐後轉難忍,   宜加以杖捶,  使愚自改過。』   「時,阿須倫說此偈已,阿須倫眾即大歡喜,高聲稱善;唯諸天眾默然無言。時,阿須倫王語帝釋言:『汝次說偈。』爾時,帝釋即為阿須倫而說偈言: 「『我常言智者,  不應與愚諍,   愚罵而智默,  即為勝彼愚。』   「時,天帝釋說此偈已,忉利諸天皆大歡喜,舉聲稱善;時,阿須倫眾默然無言。爾時,天帝語阿須倫言:『汝次說偈。』時,阿須倫復說偈言: 「『天王所以默,  恐損智者行,   而彼愚騃人,  謂王懷怖畏。   愚不自忖量,  謂可與王敵,   沒死來觸突,  欲王如牛退。』   「時,阿須倫王說此偈已,阿須倫眾踴躍歡喜,舉聲稱善;時,忉利天眾默然無言。時,阿須倫王語帝釋言:『汝次說偈。』時,天帝釋為阿須倫而說偈言: 「『彼愚無知見,  謂我懷恐畏,   我觀第一義,  忍默為最上。   惡中之惡者,  於瞋復生瞋,   能於瞋不瞋,  為戰中最勝。   夫人有二緣,  為己亦為他,   眾人為諍訟,  不報者為勝。   夫人有二緣,  為己亦為他,   見無諍訟者,  不謂為愚騃。   若人有大力,  能忍無力者,   此力為第一,  於忍中最上。   愚自謂有力,  此力非為力,   如法忍力者,  此力不可沮。』   「釋提桓因說此偈已,忉利天眾踴躍歡喜,舉聲稱善;阿須倫眾默然無言。時,天眾、阿須倫眾各小退卻,自相謂言:『阿須倫王所說偈頌,有所觸犯,起刀劍仇,生鬥訟根,長諸怨結,樹三有本。天帝釋所說偈者,無所觸嬈,不起刀劍,不生鬥訟,不長怨結,絕三有本。天帝所說為善,阿須倫所說不善。諸天為勝,阿須倫負。』」   佛告比丘:「爾時,釋提桓因豈異人乎?勿造斯觀。所以者何?即我身是。我於爾時,以柔濡言,勝阿須倫眾。」   佛告比丘:「昔者,諸天復與阿須倫共鬥。時,阿須倫勝,諸天不如。時,釋提桓因乘千輻寶車怖懼而走,中路見晱婆羅樹上有一巢,巢有兩子,即以偈頌告御者言,頌曰: 「『此樹有二鳥,  汝當迴車避,   正使賊害我,  勿傷二鳥命。』   「爾時,御者聞帝釋偈已,尋便住車迴避鳥。爾時,車頭向阿須倫,阿須倫眾遙見寶車迴向,其軍即相謂言:『今天帝釋乘千輻寶車迴向我眾,必欲還鬥,不可當也。』阿須倫眾即便退散,諸天得勝,阿須倫退。」   佛告比丘:「爾時,帝釋者豈異人乎?勿造斯觀。所以者何?即我身是也。我於爾時,於諸眾生起慈愍心。諸比丘!汝等於我法中出家修道,宜起慈心,哀愍黎庶。」   佛告比丘:「昔者,諸天與阿須倫共鬥。」爾時,諸天得勝,阿須倫退。時,天帝釋戰勝還宮,更造一堂,名曰最勝,東西長百由旬,南北廣六十由旬。其堂百間,間間有七交露臺,一一臺上有七玉女,一一玉女有七使人。釋提桓因亦不憂供給諸玉女衣被、飲食、莊嚴之具,隨本所造,自受其福,以戰勝阿須倫,因歡喜心而造此堂,故名最勝堂。又千世界中所有堂觀無及此堂,故名最勝。   佛告比丘:「昔者,阿須倫自生念言:『我有大威德,神力不少,而忉利天、日月諸天常在虛空,於我頂上遊行自在,今我寧可取彼日月以為耳璫,自在遊行耶?』時,阿須倫王瞋恚熾盛,即念捶打阿須倫,捶打阿須倫即復念言:『今阿須倫王念我,我等當速莊嚴。』即敕左右備具兵仗,駕乘寶車,與無數阿須倫眾前後導從,詣阿須倫王前,於一面立。時,王復念捨摩梨阿須倫,捨摩梨阿須倫復自念言:『今王念我,我等宜速莊嚴。』即敕左右備具兵仗,駕乘寶車,與無數阿須倫眾前後導從,詣阿須倫王前,在一面立。   「時,王復念毘摩質多阿須倫,毘摩質多阿須倫復自念言:『今王念我,我等宜速莊嚴。』即敕左右備具兵仗,駕乘寶車,與無數阿須倫眾前後導從,往詣王前,在一面立。時,王復念大臣阿須倫,大臣阿須倫即自念言:『今王念我,我等宜速莊嚴。』即敕左右備具兵仗,駕乘寶車,與無數阿須倫眾前後導從,往詣王前,於一面立。時,王復念諸小阿須倫,諸小阿須倫復自念言:『今王念我,我等宜速莊嚴。』即自莊嚴,備具兵仗,與無數眾相隨,往詣王前,於一面立。時,羅呵阿須倫王即自莊嚴,身著寶鎧,駕乘寶車,與無數百千阿須倫眾兵仗嚴事,前後圍遶出其境界,欲往與諸天共鬥。」   「爾時,難陀龍王、跋難陀龍王以身纏遶須彌山七匝,震動山谷,薄布微雲,渧渧稍雨,以尾打大海水,海水波湧,至須彌山頂。時,忉利天即生念言:『今薄雲微布,渧渧稍雨,海水波湧,乃來至此。將是阿須倫欲來戰鬥,故有此異瑞耳。』   「爾時,海中諸龍兵眾無數巨億,皆持戈鉾、弓矢、刀劍,重被寶鎧,器仗嚴整,逆與阿須倫共戰,若龍眾勝時,即逐阿須倫入其宮殿。若龍眾退,龍不還宮,即□□□□□婬□腹慼慼慼慼慼慼瞗澄瓷菕潦D襤饅□□□□□□□□□□祋□□□駕楂騫□□兜□R□奊□□祽□□□□蓮□□詬□qQ□式慼慼慼慼慼慼敵吽慼摯癒慼慼潮黹癒潦D哅□R□□幘□□□祋□□□□□□幘□奅楮搳慼撓堙慼慼慼慼慼慼楚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撰蛂慼慼潸r穫□Ω邇□□□□臨□□屩□□葧□□譙□□□癒慼慼慼澆k□□嶸□□□層□□□臥□屨謠£□   「諸持華鬼神聞龍語已,即自莊嚴,備諸兵仗,重被寶鎧,眾共併力,與阿須倫鬥,若得勝時,即逐阿須倫入其宮殿。若不如時,不還本宮,即退走□□□□□E□□□□□□□瞗澄瓷菕潦D襤饅□□□□驀櫚□□□□祋□□□駕楂騫□□兜□禈□奊□□□□□□□蓮□□贊□□□qИ式慼慼慼慼慼慼敵吽慼摯癒慼慼潮黹癒R□奊□□穘□幘□□□奾祋□□□□□□幘□奅楮搳慼撓堙慼慼慼慼慼慼楚慼慼慼慼慼慼璃搳慼慼潸v□□Ω邇□□□□臨□□屩□□葧□□譙□□□癒慼慼慼澆k□□嶸□□□層□□□臥□屨謠£□   「時,四天王聞此語已,即自莊嚴,備諸兵仗,重被寶鎧,眾共併力,與阿須倫共鬥,若得勝時,即逐阿須倫入其宮殿。若不如者,四天王即詣善法講堂,白天帝釋及忉利諸天言:『阿須倫欲與諸天共鬥,今忉利諸天當自莊嚴,備諸兵仗,眾共併力,往共彼戰。』時,天帝釋命一侍天而告之曰:『汝持我聲往告焰摩天、兜率天、化自在天、他化自在天子言:「阿須倫與無數眾欲來戰鬥,今者諸天當自莊嚴,備諸兵仗,助我鬥戰。」』時,彼侍天受帝教已,即詣焰摩天,乃至他化自在天,持天帝釋聲而告之曰:『彼阿須倫無數眾來戰鬥,今者諸天當自莊嚴,備諸兵仗,助我戰鬥。』   「時,焰摩天子聞此語已,即自莊嚴,備諸兵仗,重被寶鎧,駕乘寶車,與無數巨億百千天眾前後圍遶,在須彌山東面住。時,兜率天子聞此語已,即自莊嚴,備諸兵仗,重被寶鎧,駕乘寶車,與無數巨億百千天眾圍遶,在須彌山南面住。時,化自在天子聞此語已,亦嚴兵眾,在須彌山西面住。時,他化自在天子聞此語已,亦嚴兵眾,在須彌山北住。   「時,天帝釋即念三十三天忉利天,三十三天忉利天即自念言:『今帝釋念我,我等宜速莊嚴。』即敕左右備諸兵仗,駕乘寶車,與無數巨億諸天眾前後圍遶,詣天帝釋前,於一面立。時,天帝釋復念餘忉利諸天,餘忉利諸天即自念言:『今帝釋念我,我等宜速莊嚴。』即敕左右備諸兵仗,駕乘寶車,與無數巨億諸天眾前後圍遶,詣帝釋前,於一面立。時,帝釋復念妙匠鬼神,妙匠鬼神即自念言:『今帝釋念我,我宜速莊嚴。』即敕左右備諸兵仗,駕乘寶車,無數千眾前後圍遶,詣帝釋前立。時,帝釋復念善住龍王,善住龍王即自念言:『今天帝釋念我,我今宜往。』即詣帝釋前立。   「時,帝釋即自莊嚴,備諸兵仗,身被寶鎧,乘善住龍王頂上,與無數諸天鬼神前後圍遶,自出天宮與阿須倫往鬥。所謂嚴兵仗、刀劍、鉾槊、弓矢、□橇□□酈f□□□□□□□□穎魅諑□誇□櫚□□糕□□□□□幘□□□樺□□兜□楈□言□□□□幘□l息□□楈□□□O□□□□□□翣i鞦□f狨□gJ□□□□胥□□□□□□□□粯□蕁□□□¥悅詳□□□□屩邇□□□□□□□詣£□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二十一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1 長阿含經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二十二   後秦弘始年佛陀耶捨共竺佛念譯   第四分世記經三中劫品第十一   佛告比丘:「有三中劫。何等為三?一名刀兵劫,二名穀貴劫,三名疾疫劫。雲何為刀兵劫?此世間人本壽四萬歲,其後稍減壽二萬歲,其後復減壽萬歲,轉壽千歲,轉壽五百歲,轉壽三百歲、二百歲,如今人壽於百歲少出多減;其後人壽稍減,當壽十歲,是時女人生五月行嫁。時,世間所有美味,酥油、蜜、石蜜、黑石蜜,諸有美味皆悉自然消滅,五穀不生,唯有稊稗。是時,有上服錦綾、繒絹、劫貝、芻摩皆無復有,唯有麤織草衣。爾時,此地純生荊棘、蚊虻、蜂螫、蚖蛇、毒蟲,金銀、琉璃、七寶珠玉自然沒地,唯有石沙穢惡充滿。是時,眾生但增十惡,不復聞有十善之名,乃無善名,況有行善者?爾時,人有不孝父母,不敬師長,能為惡者,則得供養,人所敬待,如今人孝順父母,敬事師長,能為善者,則得供養,人所敬待。彼人為惡,便得供養,亦復如是。時人命終墮畜生中,猶如今人得生天上。時,人相見懷毒害心,但欲相殺。猶如獵師見彼群鹿,但欲殺之,無一善念。其人如是,但欲相殺,無一善念。爾時,此地溝□、溪谷、山陵、堆阜,無一平地,時,人行來恐怖惶懼,衣毛為豎。   「時,七日中有刀劍劫起,時,人手執草木、瓦石,皆變成刀劍,刀劍鋒利,所擬皆斷,展轉相害。其中有黠慧者見刀兵相害,恐怖逃避,入山林、坑□無人之處,七日藏避,心口自言:『我不害人,人勿害我。』其人於七日中,食草木根,以自存活,過七日已,還出山林。時,有一人得共相見,歡喜而言:『今見生人,今見生人。』猶如父母與一子別,久乃相見,歡喜踴躍,不能自勝。彼亦如是,歡喜踴躍,不能自勝。是時,人民於七日中,哭泣相向,復於七日中,共相娛樂,歡喜慶賀。時人身壞命終,皆墮地獄中。所以者何?斯由其人常懷瞋怒,害心相向,無慈仁故,是為刀兵劫。」   佛告比丘:「雲何為飢餓劫?爾時,人民多行非法,邪見顛倒,為十惡業,以行惡故,天不降雨,百草枯死,五穀不成,但有莖稈。雲何為飢餓?爾時,人民收掃田里、街巷、道陌、糞土遺穀,以自存活,是為飢餓。復次,飢餓時,其人於街巷、市裡、屠殺之處及丘塚間,拾諸骸骨,煮汁飲之,以此自存,是為白骨飢餓。復次,飢餓劫時,所種五穀盡變成草木,時,人取華煮汁而飲。復次,飢餓時,草木華落,覆在土下,時,人掘地取華煮食,以是自存,是為草木飢餓。爾時,眾生身壞命終,墮餓鬼中。所以者何?斯由其人於飢餓劫中,常懷慳貪,無施惠心,不肯分割,不念厄人故也,是為飢餓劫。」   佛告比丘:「雲何為疾疫劫?爾時,世人修行正法,正見,不顛倒見,具十善行。他方世界有鬼神來,此間鬼神放逸婬亂,不能護人,他方鬼神侵嬈此世間人,撾打捶杖,接其精氣,使人心亂,驅逼將去。猶如國王敕諸將帥有所守護,餘方有賊寇來侵嬈,此放逸之人劫於村國。此亦如是,他方世界有鬼神來,取此間人,撾打捶杖,接其精氣,驅逼將去。」   佛告比丘:「正使此間鬼神不放逸婬亂,他方世界有大力鬼神來,此間鬼神畏怖避去,彼大鬼神侵嬈此人,撾打捶杖,接其精氣,殺之而去。譬如國王、若王大臣,遣諸將帥守衛人民,將帥清慎,無有放逸;他方有強猛將帥人,兵眾多來破村城,掠奪人物。彼亦如是,正使此間鬼神不敢放逸,他方世界有大力鬼神來,此間鬼神恐怖避去,彼大鬼神侵嬈此人,撾打捶杖,接其精氣,殺之而去。時,疾疫劫中人民身壞命終,皆生天上。所以者何?斯由時人慈心相向,展轉相問:『汝病差不?身安隱不?』以此因緣得生天上。是故名為疾疫劫。是為三中劫也。」   佛說長阿含第四分世記經世本緣品第十二   佛告比丘:「火災過已,此世天地還欲成時,有餘眾生福盡、行盡、命盡,於光音天命終,生空梵處,於彼生染著心,愛樂彼處,願餘眾生共生彼處。發此念已,有餘眾生福、行、命盡,於光音天身壞命終,生空梵處。時,先生梵天即自念言:『我是梵王大梵天王,無造我者,我自然有,無所承受,於千世界最得自在,善諸義趣,富有豐饒,能造化萬物,我即是一切眾生父母。』其後來諸梵復自念言:『彼先梵天即是梵王大梵天王,彼自然有,無造彼者,於千世界最尊第一,無所承受,善諸義趣,富有豐饒,能造萬物,是眾生父母,我從彼有。』彼梵天王顏貌容狀常如童子,是故梵王名曰童子。   「或有是時,此世還成世間,眾生多有生光音天者,自然化生,歡喜為食,身光自照,神足飛空,安樂無礙,壽命長久。其後此世變成大水,周遍彌滿。當於爾時,天下大闇,無有日月、星辰、晝夜,亦無歲月、四時之數。其後此世還欲變時,有餘眾生福盡、行盡、命盡,從光音天命終,來生此間,皆悉化生,歡喜為食,身光自照,神足飛空,安樂無礙,久住此間。爾時,無有男女、尊卑、上下,亦無異名,眾共生世,故名眾生。   「是時,此地有自然地味出,凝停於地,猶如醍醐,地味出時,亦復如是,猶如生酥,味甜如蜜。其後眾生以手試嘗知為何味,初嘗覺好,遂生味著。如是展轉嘗之不已,遂生貪著,便以手掬,漸成摶食,摶食不已,餘眾生見,復效食之,食之不已。時,此眾生身體麤澀,光明轉滅,無復神足,不能飛行。爾時,未有日月,眾生光滅,是時,天地大闇,如前無異。其後久久,有大暴風吹大海水,深八萬四千由旬,使令兩披飄,取日宮殿,著須彌山半,安日道中,東出西沒,周旋天下。   「第二日宮從東出西沒,時,眾生有言:『是即昨日也。』或言:『非昨也。』第三日宮繞須彌山,東出西沒,彼時眾生言:『定是一日。』日者,義言是前明因,是故名為日。日有二義:一曰住常度,二曰宮殿。   「宮殿四方遠見故圓,寒溫和適,天金所成,頗梨間廁,二分天金,純真無雜,外內清徹,光明遠照,一分頗梨,純真無雜,外內清徹,光明遠照。日宮縱廣五十一由旬,宮牆及地薄如梓柏。」   「宮牆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寶鈴、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金牆銀門,銀牆金門,琉璃牆水精門,水精牆琉璃門,赤珠牆馬瑙門,馬瑙牆赤珠門,車□□檇|橖□□|槉樻□溈尤¥鴃慼潮]□□□□□□□□□□□□□□□□□□□□□□□□□大隉撮琚慼慼撮琚慼慾j隉慼慼慼慼慼慼槽憿A車□□□|榡□□□□□□□□□□□□□f□駒□□□駒□□□琚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撙{□□□□□□滄滄□□貫□□□渢□□鈴。其金樹者銀葉華實,銀樹者金葉華實,琉璃樹者水精華實,水精樹者琉璃華實,赤珠樹者馬瑙華實,馬瑙樹者赤珠華實,車□□□姜|樏說毼□|搾□□□渢□念¥@醥□怯□怦□□□□□□□寯□蓩棨紈瀣e□譎□□□□□楚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潮i□訌訐机S□□□□鯕□蹩晨□楯□□健□□□□□□□□□□□□   「其日宮殿為五風所持:一曰持風,二曰養風,三曰受風,四曰轉風,五曰調風。日天子所止正殿,純金所造,高十六由旬,殿有四門,周匝欄楯。日天子座縱廣半由旬,七寶所成,清淨柔軟,猶如天衣。日天子自身放光照於金殿,金殿光照於日宮,日宮光出照四天下。日天子壽天五百歲,子孫相承,無有間異。其宮不壞,終於一劫。日宮行時,其日天子無有行意,言我行住,常以五欲自相娛樂。日宮行時,無數百千諸大天神在前導從,歡樂無倦,好樂捷疾,因是日天子名為捷疾。   「日天子身出千光,五百光下照,五百光傍照,斯由宿業功德,故有此千光,是故日天子名為千光。宿業功德雲何?或有一人供養沙門、婆羅門,濟諸窮乏,施以飲食、衣服、湯藥、象馬、車乘、房舍、燈燭,分佈時與,隨其所須,不逆人意,供養持戒諸賢聖人。由彼種種無數法喜光明因緣,善心歡喜。如剎利王水澆頭種初登王位,善心歡喜,亦復如是。以此因緣,身壞命終,為日天子,得日宮殿,有千光明,故言善業得千光明。   「復以何等故,名為宿業光明?或有人不殺生,不盜,不邪婬,不兩舌、惡口、妄言、綺語,不貪取,不瞋恚、邪見,以此因緣,善心歡喜。猶如四衢道頭有大浴池,清淨無穢,有人遠行,疲極熱渴,來入此池,澡浴清涼,歡喜愛樂。彼十善者,善心歡喜,亦復如是。其人身壞命終,為日天子,居日宮殿,有千光明,以是因緣故,名善業光明。   「復以何緣名千光明?或有人不殺、不盜、不婬、不欺、不飲酒,以此因緣,善心歡喜,身壞命終,為日天子,居日宮殿,有千光明,以是因緣故,名善業千光明。   「六十念頃名一羅耶,三十羅耶名摩□多,百摩□多名優波摩。日宮殿六月南行,日行三十里,極南不過閻浮提,日北行亦復如是。」   「以何緣故日光炎熱?有十因緣。何等為十?一者須彌山外有佉陀羅山,高四萬二千由旬,頂廣四萬二千由旬,其邊無量,七寶所成,日光照山,觸而生熱,是為一緣日光炎熱。二者佉陀羅山表有伊沙陀山,高二萬一千由旬,縱廣二萬一千由旬,周匝無量,七寶所成,日光照山,觸而生熱,是為二緣日光炎熱。三者伊沙陀山表有樹提陀羅山,上高萬二千由旬,縱廣萬二千由旬,周匝無量,七寶所成,日光照山,觸而生熱,是為三緣日光炎熱。四者去樹提陀羅山表有山名善見,高六千由旬,縱廣六千由旬,周匝無量,七寶所成,日光照山,觸而生熱,是為四緣日光炎熱。五者善見山表有馬祀山,高三千由旬,縱廣三千由旬,周匝無量,七寶所成,日光照山,觸而生熱,是為五緣日光炎熱。六者去馬祀山表有尼彌陀羅山,高千二百由旬,縱廣千二百由旬,周匝無量,七寶所成,日光照山,觸而生熱,是為六緣日光炎熱。七者去尼彌陀羅山表有調伏山,高六百由旬,縱廣六百由旬,周匝無量,七寶所成,日光照山,觸而生熱,是為七緣日光炎熱。八者調伏山表有金剛輪山,高三百由旬,縱廣三百由旬,周匝無量,七寶所成,日光照山,觸而生熱,是為八緣日光炎熱。復次,上萬由旬有天宮殿,名為星宿,琉璃所成,日光照彼,觸而生熱,是為九緣日光炎熱。復次,日宮殿光照於大地,觸而生熱,是為十緣日光炎熱。」爾時,世尊以偈頌曰: 「以此十因緣,  日名為千光,  光明炎熾熱,  佛日之所說。」   佛告比丘:「何故冬日宮殿寒而不可近,有光而冷?有十三緣,雖光而冷。雲何為十三?一者須彌山、佉陀羅山中間有水,廣八萬四千由旬,周匝無量,其水生雜華:優缽羅華、拘勿頭、缽頭摩、分陀利、須乾提華,日光所照,觸而生冷,是為一緣日光為冷。二者佉陀羅山、伊沙陀羅山中間有水,廣四萬二千由旬,縱廣四萬二千由旬,周匝無量,有水生諸雜華,日光所照,觸而生冷,是為二緣日光為冷。三者伊沙陀羅山去樹提陀羅山中間有水,廣二萬一千由旬,周匝無量,生諸雜華,日光所照,觸而生冷,是為三緣日光為冷。四者善見山、樹提山中間有水,廣萬二千由旬,周匝無量,生諸雜華,日光所照,觸而生冷,是為四緣日光為冷。五者善見山、馬祀山中間有水,廣六千由旬,生諸雜華,日光所照,觸而生冷,是為五緣日光為冷。六者馬祀山、尼彌陀羅山中間有水,廣千二百由旬,周匝無量,生諸雜華,日光所照,觸而生冷,是為六緣日光為冷。尼彌陀羅山、調伏山中間有水,廣六百由旬,周匝無量,生諸雜華,日光所照,觸而生冷,是為七緣日光為冷。調伏山、金剛輪山中間有水,廣三百由旬,周匝無量,生諸雜華,日光所照,觸而生冷,是為八緣日光為冷。復次,此閻浮利地大海江河,日光所照,觸而生冷,是為九緣日光為冷。閻浮提地河少,拘耶尼地水多,日光所照,觸而生冷,是為十緣日光為冷。拘耶尼河少,弗於逮水多,日光所照,觸而生冷,是為十一緣日光為冷。弗於逮河少,鬱單曰河多,日光所照,觸而生冷,是為十二緣日光為冷。復次,日宮殿光照大海水,日光所照,觸而生冷,是為十三緣日光為冷。」佛時頌曰: 「以此十三緣,  日名為千光,  其光明清冷,  佛日之所說。」   佛告比丘:「月宮殿有時損質盈虧,光明損減,是故月宮名之為損。月有二義:一曰住常度,二曰宮殿。四方遠見故圓,寒溫和適,天銀、琉璃所成,二分天銀,純真無雜,內外清徹,光明遠照,一分琉璃,純真無雜,外內清徹,光明遠照。月宮殿縱廣四十九由旬,宮牆及地薄如梓柏,宮牆七重,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寶鈴、七重行樹,周匝校飾以七寶成,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   「其月宮殿為五風所持:一曰持風,二曰養風,三曰受風,四曰轉風,五曰調風。月天子所止正殿,琉璃所造,高十六由旬,殿有四門,周匝欄楯。月天子座縱廣半由旬,七寶所成,清淨柔軟,猶如天衣。月天子身放光明,照琉璃殿,琉璃殿光照於月宮,月宮光出照四天下。月天子壽天五百歲,子孫相承,無有異系。其宮不壞,終於一劫。月宮行時,其月天子無有行意,言我行住,常以五欲自相娛樂。月宮行時,無數百千諸大天神常在前導,好樂無倦,好樂捷疾,因是月天名為捷疾。   「月天子身出千光明,五百光下照,五百光傍照,斯由宿業功德故有此光明,是故月天子名曰千光。宿業功德雲何?世間有人供養沙門、婆羅門,施諸窮乏飲食、衣服、湯藥、象馬、車乘、房舍、燈燭,分佈時與,隨意所須,不逆人意,供養持戒諸賢聖人。猶是種種無數法喜,善心光明。如剎利王水澆頭種初登王位,善心歡喜,亦復如是。以是因緣,身壞命終,為月天子,月宮殿有千光明,故言善業得千光明。   「復以何業得千光明?世間有人不殺,不盜,不邪婬,不兩舌、惡口、妄言、綺語,不貪取、瞋恚、邪見,以此因緣,善心歡喜。猶如四衢道頭有大浴池清淨無穢,有人遠行,疲極熱渴,來入此池,澡浴清涼,歡喜快樂。彼行十善者,善心歡喜,亦復如是。其人身壞命終,為月天子,居月宮殿,有千光明,以是因緣故,名善業千光。   「復以何因緣得千光明?世間有人不殺、不盜、不婬、不欺、不飲酒,以此因緣,善心歡喜。身壞命終,為月天子,居月宮殿,有千光明,以是因緣故,名善業千光。六十念頃名一羅耶,三十羅耶名摩□多,百摩□多名優婆摩。若日宮殿六月南行,日行三十里,極南不過閻浮提,是時,月宮殿半歲南行,不過閻浮提;月北行亦復如是。   「以何緣故月宮殿小小損減?有三因緣故月宮殿小小損減:一者月出於維,是為一緣故月損減。復次,月宮殿內有諸大臣身著青服,隨次而上,住處則青,是故月減,是為二緣月日日減。復次,日宮有六十光,光照於月宮,映使不現,是故所映之處月則損減。是為三緣月光損減。   「復以何緣月光漸滿?復有三因緣使月光漸滿。何等為三?一者月向正方,是故月光滿。二者月宮諸臣盡著青衣,彼月天子以十五日處中而坐,共相娛樂,光明遍照,遏諸天光,故光普滿。猶如眾燈燭中燃大炬火,遏諸燈明。彼月天子亦復如是,以十五日在天眾中,遏絕眾明,其光獨照,亦復如是,是為二因緣。三者日天子雖有六十光照於月宮,十五日時月天子能以光明逆照,使不掩翳,是為三因緣月宮團滿無有損減。復以何緣月有黑影?以閻浮樹影在於月中,故月有影。」   佛告比丘:「心當如月,清涼無熱,至檀越家,專念不亂。復以何緣有諸江河?因日月有熱,因熱有炙,因炙有汗,因汗成江河,故世間有江河。有何因緣世間有五種子?有大亂風,從不敗世界吹種子來生此國,一者根子,二者莖子,三者節子,四者虛中子,五者子子,是為五子。以此因緣,世間有五種子出。   「此閻浮提日中時,弗於逮日沒,拘耶尼日出,鬱單曰夜半;拘耶尼日中閻浮提日沒,鬱單曰日出,弗於逮夜半;鬱單曰日中,拘耶尼日沒,弗於逮日出,閻浮提夜半;若弗於逮日中,鬱單曰日沒,閻浮提日出,拘耶尼夜半。閻浮提東方,弗於逮為西方;閻浮提為西方,拘耶尼為東方;拘耶尼為西方,鬱單曰為東方;鬱單曰為西方,弗於逮為東方。   「所以閻浮提名閻浮者,下有金山,高三十由旬,因閻浮樹生,故得名為閻浮金。閻浮樹其果如蕈,其味如蜜。樹有五大孤,四面四孤,上有一孤,其東孤孤果乾闥和所食;其南孤者七國人所食:一曰拘樓國、二曰拘羅婆、三名毘提、四名善毘提、五名漫陀、六名婆羅、七名婆梨;其西孤果海蟲所食;其北孤果者禽獸所食;其上孤果者星宿天所食。七大國北有七大黑山:一曰裸土,二曰白鶴,三曰守宮,四者仙山,五者高山,六者禪山,七者土山。此七黑山上有七婆羅門仙人,此七仙人住處,一名善帝,二名善光,三名守宮,四名仙人,五者護宮,六者伽那那,七者增益。」   佛告比丘:「劫初眾生食地味已,久住於世,其食多者顏色麤悴,其食少者顏色光潤,然後乃知眾生顏色形貌優劣,互相是非,言:『我勝汝,汝不如我。』以其心存彼我,懷諍競故,地味消竭。又地皮生,狀如薄餅,色味香潔。爾時,眾生聚集一處,懊惱悲泣,椎胸而言:『咄哉為禍!今者地味初不復現。』猶如今人得盛美味,稱言美善,後復失之以為憂惱,彼亦如是憂惱悔恨。後食地皮,漸得其味,其食多者顏色麤悴,其食少者顏色潤澤,然後乃知眾生顏色形貌優劣,互相是非,言:『我勝汝,汝不如我。』以其心存彼我,懷諍競故,地皮消竭。   「其後復有地膚出,轉更麤厚,色如天華,軟若天衣,其味如蜜。時,諸眾生復取共食,久住於世,食之多者顏色轉損,食甚少者顏色光澤,然後乃知眾生顏色形貌優劣,互相是非,言:『我勝汝,汝不如我。』以其心存彼我,懷諍競故,地膚消竭。其後復有自然粳米,無有糠糠,不加調和,備眾美味。爾時,眾生聚集而言:『咄哉為禍!今者地膚忽不復現。』猶如今人遭禍逢難,稱言:『苦哉!』爾時,眾生亦復如是懊惱悲歎。   「其後眾生便共取粳米食之,其身麤醜,有男女形,互相瞻視,遂生欲想,共在屏處為不淨行。餘眾生見言:『咄此為非!雲何眾生共生有如此事?』彼行不淨男子者,見他呵責,即自悔過言:『我所為非。』即身投地。其彼女人見其男子以身投地,悔過不起,女人即便送食。餘眾生見,問女人言:『汝持此食,欲以與誰?』答曰:『彼悔過眾生墮不善行者,我送食與之。』因此言故,世間便有不善夫主之名;以送飯與夫,因名之為妻。   「其後眾生遂為婬逸,不善法增,為自障蔽,遂造屋舍,以此因緣故,始有捨名。其後眾生婬逸轉增,遂成夫妻。有餘眾生壽、行、福盡,從光音天命終,來生此間,在母胎中,因此世間有處胎名。爾時,先造瞻婆城,次造伽屍婆羅捺城,其次造王捨城。日出時造,即日出時成。以此因緣,世間便有城郭、郡邑王所治名。   「爾時,眾生初食自然粳米時,朝收暮熟,暮收朝熟,收後復生,無有莖稈。時,有眾生默自念言:『日日收穫,疲勞我為?今當併取以供數日。』即時併穫,積數日糧。餘人於後語此人言:『今可相與共取粳米。』此人答曰:『我已先積,不須更取。汝欲取者,自隨意去。』後人復自念言:『前者能取二日餘糧,我豈不能取三日糧耶?』此人即積三日餘糧。復有餘人語言:『共取糧去來。』此人答曰:『我已取三日餘糧。汝欲取者,自隨汝意。』此人念言:『彼人能取三日糧,我豈不能取五日糧耶?』取五日糧已。時,眾生競積餘糧故,是時粳米便生糠糠,收已不生,有枯稈現。   「爾時,眾生集在一處,懊惱悲泣,拍胸而言:『咄此為哉!』自悼責言:『我等本皆化生,以念為食,身光自照,神足飛空,安樂無礙。其後地味始生,色味具足,時,我等食此地味,久住於世。其食多者顏色轉麤,其食少者色猶光澤,於是眾生心懷彼我,生憍慢心言:「我色勝,汝色不如。」諍色憍慢故,地味消滅。更生地皮,色香味具。我等時復共取食之,久住於世。其食多者色轉麤悴,其食少者色猶光澤,於是眾生心懷彼我,生憍慢心言:「我色勝,汝色不如。」諍色憍慢故,地皮消滅。更生地膚,轉更麤厚,色香味具。我等時復共取食之,久住於世。其食多者色轉麤悴,其食少者色猶光澤,於是眾生心懷彼我,生憍慢心言:「我色勝,汝色不如。」諍色憍慢故,地膚滅。更生自然粳米,色香味具。我等時復共取食之,朝穫暮熟,暮穫朝熟,收以隨生,無有載收。由我爾時競共積聚故,便生糠糠,收已不生,現有根稈。我等今者寧可共封田宅,以分疆畔。』   「時,即共分田以異疆畔,計有彼我。其後遂自藏己米,盜他田穀。餘眾生見已,語言:『汝所為非,汝所為非。雲何自藏己物,盜他財物?』即呵責言:『汝後勿復為盜。』如是不已,猶復為盜,餘人復呵言:『汝所為非,何故不休?』即便以手杖打,將詣眾中,告眾人言:『此人自藏粳米,盜他田穀。』盜者復言:『彼人打我。』眾人聞已,懊惱涕泣,拊胸而言:『世間轉惡,乃是惡法生耶?』遂生憂結熱惱苦報,此是生、老、病、死之原,墜墮惡趣。有田宅疆畔別異,故生諍訟,以致怨仇,無能決者。『我等今者寧可立一平等主,善護人民,賞善罰惡,我等眾人各共減割以供給之。』   「時,彼眾中有一人形質長大,容貌端正,甚有威德,眾人語言:『我等今欲立汝為主,善護人民,賞善罰惡,當共減割以相供給。』其人聞之,即受為主,應賞者賞,應罰者罰,於是始有民主之名。初民主有子,名曰珍寶。珍寶有子,名曰好味,好味有子,名曰靜齋,靜齋有子,名曰頂生,頂生有子,名曰善行,善行有子,名曰宅行,宅行有子,名曰妙味,妙味有子,名曰味帝,味帝有子,名曰水仙,水仙有子,名曰百智,百智有子,名曰嗜欲,嗜欲有子,名曰善欲,善欲有子,名曰斷結,斷結有子,名曰大斷結,大斷結有子,名曰寶藏,寶藏有子,名曰大寶藏,大寶藏有子,名曰善見,善見有子,名曰大善見,大善見有子,名曰無憂,無憂有子,名曰洲渚,洲渚有子,名曰殖生,殖生有子,名曰山嶽,山嶽有子,名曰神天,神天有子,名曰遣力,遣力有子,名曰牢車,牢車有子,名曰十車,十車有子,名曰百車,百車有子,名曰牢弓,牢弓有子,名曰百弓,百弓有子,名曰養牧,養牧有子,名曰善思。   「從善思已來有十族,轉輪聖王相續不絕。一名伽□麤,二名多羅婆,三名阿葉摩,四名持施,五名伽楞伽,六名瞻婆,七名拘羅婆,八者般闍羅,九者彌私羅,十者聲摩。伽□麤王有五轉輪聖王,多羅婆王有五轉輪聖王,阿葉摩王有七轉輪聖王,持施王有七轉輪聖王,伽楞伽王有九轉輪聖王,瞻婆王有十四轉輪聖王,拘羅婆王有三十一轉輪聖王,般闍羅王有三十二轉輪聖王,彌私羅王有八萬四千轉輪聖王,聲摩王有百一轉輪聖王,最後有王,名大善生從。   「聲摩王有子,名烏羅婆,烏羅婆有子,名渠羅婆,渠羅婆有子,名尼求羅,尼求羅有子,名師子頰,師子頰有子,名曰白淨王,白淨王有子,名菩薩,菩薩有子,名羅□羅。由此本緣有剎利名。   「爾時,有一眾生作是念言:『世間所有家屬萬物皆為刺棘癰瘡,今宜捨離,入山行道,靜處思惟。』時,即遠離家刺,入山靜處,樹下思惟,日日出山,入村乞食。村人見已,加敬供養,眾共稱善:『此人乃能捨離家累,入山求道,以其能離惡不善法。』因是稱曰為婆羅門。婆羅門眾中有不能行禪者,便出山林,遊於人間,自言:『我不能坐禪。』因是名曰無禪婆羅門,經過下村,為不善法,施行毒法,因是相生,遂便名毒。由此因緣,世間有婆羅門種。   「彼眾生中習種種業以自營生,因是故世間有居士種。   「彼眾生中習諸技藝以自生活,因是世間有首陀羅種。   「世間先有此釋種出已,然後有沙門種。剎利種中有人自思惟:『世間恩愛汙穢不淨,何足貪著也?』於是捨家,剃除鬚髮,法服求道:『我是沙門!我是沙門!』婆羅門種、居士種、首陀羅種眾中有人自思惟:『世間恩愛汙穢不淨,何足貪著?』於是捨家,剃除鬚髮,法服求道:『我是沙門!我是沙門!』   「若剎利眾中,有身行不善、口行不善、意行不善,行不善已,身壞命終,一向受苦。或婆羅門、居士、首陀羅,身行不善、口行不善、意行不善,彼行不善已,身壞命終,一向受苦。剎利種身行善、口行善、意念善,身壞命終,一向受樂。婆羅門、居士、首陀羅,身行善、口行善、意等念善,身壞命終,一向受樂。剎利種身中有二種行,口、意有二種行,彼身、意行二種已,身壞命終,受苦樂報。婆羅門、居士、首陀羅,身二種行,口、意二種行,彼身、意行二種行已,身壞命終,受苦樂報。   「剎利眾中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求道,彼修七覺意,彼以信堅固出家為道,修無上梵行,於現法中自身作證:我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更不受後有。婆羅門、居士、首陀羅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求道,彼修七覺意,彼以信堅固出家為道,修無上梵行,於現法中作證:我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更不受後有。此四種中,出明行成,得阿羅漢為最第一。是時,梵天說是偈言: 「『剎利生為最,  能集諸種姓,   明行成具足,  天人中為最。』」   佛告諸比丘:「彼梵天說此偈為善說,非不善說,善受,非不善受,我所印可。所以者何?我今如來.至真.等正覺亦說此偈: 「『剎利生為最,  能集諸種姓,   明行成具足,  天人中為最。』」   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長阿含具足,歸命一切智,一切眾安樂,眾生處無為,我亦在其例。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二十二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2 七佛經   No. 2 [No. 1(1), Nos. 2, 4]   佛說七佛經   西天譯經三藏朝散大夫試鴻臚卿傳教大師臣法天奉 詔譯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捨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有大苾芻眾,持缽食時詣迦裡梨道場,共坐思惟:「過去世時有何佛出現,族姓壽量其義雲何?」如是思已,互相推問而不能知。   爾時,世尊知此苾芻思惟是事,即從座起,詣迦裡梨道場,結跏趺坐。時諸苾芻,頭面禮足住立一面,合掌恭敬一心瞻仰。   世尊問曰:「汝諸苾芻,於意雲何?」苾芻答言:「我等思惟,過去世中有何佛出世?族姓壽量皆不能知。」佛告諸苾芻:「汝等樂聞。」苾芻答言:「今正是時,願為宣說。」   佛言:「汝等諦聽,我今說之。過去九十一劫,有毘婆屍佛.應.正等覺,出現世間。三十一劫,有屍棄佛,毘捨浮佛.應.正等覺,出現世間。於賢劫中第六劫,有俱留孫佛.應.正等覺,出現世間。第七劫,有俱那含牟尼佛.應.正等覺,出現世間。第八劫,有迦葉波佛.應.正等覺,出現世間。第九劫,我釋迦牟尼佛,出世間,應.正等覺。復次過去劫中,毘婆屍佛、屍棄佛、毘捨浮佛,宣說屍羅清淨戒律,成就智慧最上之行。   「復次賢劫中,俱留孫佛、俱那含牟尼佛、迦葉波佛,亦說清淨律儀及禪定解脫之法;我所說法,亦復如是。汝諸苾芻!過去毘婆屍佛,剎帝利姓,發淨信心,而求出家,成正覺道。屍棄佛、毘捨浮佛,亦剎帝利姓。俱留孫佛、俱那含牟尼佛、迦葉佛,婆羅門姓。我生淨飯王宮,剎帝利姓。」   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頌曰: 「我說過去世,  九十一劫中,  時有毘婆屍,  出現於世間。  三十一劫中,  屍棄、毘捨浮,  如是正等覺,  皆姓剎帝利。  俱留孫如來,  婆羅門之姓,  俱那含、迦葉,  其姓亦復然。  我處閻浮提,  而為淨飯子,  雖證佛菩提,  亦姓剎帝利。」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眾言:「汝等諦聽!我今復說七佛如來.應.正等覺所有族號,毘婆屍佛、屍棄佛、毘捨浮佛,憍陳族。俱留孫佛、俱那含牟尼佛、迦葉波佛,迦葉族。釋迦如來,瞿曇族。」   爾時,世尊重說頌曰: 「毘婆屍如來、  屍棄、毘捨浮,  如是彼三佛,  悉是憍陳族。  俱留孫如來、  俱那含、迦葉,  如是彼三佛,  悉是迦葉族。  我處閻浮界,  生於淨飯宮,  出家證菩提,  是彼瞿曇族。」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眾言:「汝等諦聽!我今復說七佛如來.應.正等覺壽量長短。毘婆屍佛.應.正等覺出現世間,壽八萬歲。屍棄佛.應.正等覺,出現世間,壽七萬歲。毘捨浮佛.應.正等覺,出現世間,壽六萬歲。俱留孫佛.應.正等覺,出現世間,壽四萬歲。俱那含牟尼佛.應.正等覺,出現世間,壽三萬歲。迦葉波佛.應.正等覺,出現世間,壽二萬歲。我化五濁眾生,壽百歲故。」   爾時,世尊重說頌曰: 「毘婆屍如來、  屍棄、毘捨浮、  俱留孫世尊、  俱那含、迦葉,  如是出世時,  各自人壽量,  八萬、次七萬、  六萬及四萬、  三萬至二萬,  如是釋迦佛,  而出於五濁,  人壽一百歲。」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眾言:「汝等諦聽!我今復說七佛如來父母、國城種種名字。毘婆屍佛,父名滿度摩王,母名滿度摩,帝城亦名滿度摩。屍棄如來,父名阿嚕拏王,母同名阿嚕拏,城名阿嚕縛帝。毘捨浮如來,父名穌缽囉底都王,母名缽囉婆縛底,城名阿努缽麼。俱留孫佛,父名野倪也那多,母名尾捨佉,王名剎謨剎摩,城名剎摩。俱那含牟尼佛,父名野倪也那睹,母名烏多囉,王名輸部,城名輸婆縛帝。迦葉如來,父名穌沒囉賀摩,母名沒囉賀摩虞缽多,王名訖裡計,城名波羅奈。我今應.正等覺,父名淨飯王,母名謨訶摩耶,城名迦毘羅。」   爾時,世尊重說頌曰: 「毘婆屍如來,  彼佛本生處,  滿度摩為父,  滿度摩帝母,  所都大城郭,  亦名滿度摩,  時豐國富盛,  人民恆快樂。  屍棄佛世尊,  阿嚕拏王父,  阿嚕拏縛帝,  是佛母之名,  所居城同號,  阿嚕拏縛帝,  人民甚熾盛,  大富常安隱。  毘捨浮如來,  父王及母名,  穌缽囉帝都,  缽囉婆縛帝,  所都之國城,  名阿努波摩,  其世亦安隱,  一切無災害。  俱留孫世尊,  彼父所立名,  野倪也那多,  尾捨佉為母,  剎謨剎摩王,  都彼剎摩城,  時彼諸眾生,  崇重於賢善。  俱那含牟尼,  野倪也那睹,  而是父之名,  母號烏多囉,  國王名輸部,  輸婆縛帝城,  縱廣多嚴飾,  有情無諸惱。  迦葉波佛父,  穌沒囉賀摩,  母立沒囉賀,  摩虞缽多名,  訖裡計國王,  都波羅奈城,  其中諸眾生,  晝夜常安隱。  我今所生處,  淨飯王為父,  摩訶摩耶母,  城名迦毘羅。  如是正等覺,  七佛諸如來,  父母及國城,  分別名如是。」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眾言:「汝等諦聽!我今復說七佛如來聲聞弟子。毘婆屍如來.應.正等覺大智弟子,名欠拏底寫,聲聞中第一。屍棄如來.應.正等覺大智弟子,名部三婆縛,聲聞中第一。毘捨浮如來.應.正等覺大智弟子,名野輸多囉,聲聞中第一。俱留孫如來.應.正等覺大智弟子,名散□□□□□E□□□□□□□殺□□毼間隉慼慼潛□省□□□□奊□□□□□E□□□□樑馳□□毼間隉慼慼潛□省□□□楛駉餀粿□□□E□□□□□□□隉慼慼潛□省□□□□餅兜□□E□□□□□   爾時,世尊重說頌曰: 「毘婆屍如來,  有大智慧子,  名欠拏底寫。  屍棄佛世尊,  有大智慧子,  名部三婆縛。  毘捨浮如來,  有大智慧子,  名野輸多囉。  俱留孫如來,  有大智慧子,  名曰散□□飀□ 俱那含牟尼,  有大智慧子,  穌嚕努多囉。  迦葉佛世尊,  有大智慧子,  婆囉特縛惹。  我今應正覺,  有大智慧子,  名曰舍利弗。  如是七佛子,  於諸聲聞中,  各各為第一。」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眾言:「汝等諦聽!我今復說七佛如來侍者弟子。毘婆屍如來.應.正等覺侍者,名阿輸迦。屍棄如來.應.正等覺侍者,名剎摩迦嚕。毘捨浮佛.應.正等覺侍者,名烏波扇睹。俱留孫佛.應.正等覺侍者,名沒提踰。俱那含牟尼佛.應.正等覺侍者,名穌嚕帝裡野。迦葉如來.應.正等覺侍者,名薩裡縛蜜怛囉。我今應.正等覺侍者,名阿難陀。」爾時,世尊重說頌曰: 「佛子阿輸迦,  剎摩迦嚕等,  並烏波扇睹,  沒提踰之者,  穌嚕帝裡野,  薩縛蜜怛囉,  及彼阿難陀,  皆為佛侍者。  常行慈悲心,  成就三摩地,  通達諸法相,  具足大智慧,  多聞而聰敏,  為大法之師,  眾中居第一,  名聞於十方。  人天皆歸敬,  精進力堅固,  斷盡諸煩惱,  而證無生滅。  承侍佛世尊,  恆獲於己利,  如是諸如來,  成就真佛子。」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眾言:「汝等諦聽!我今復說七佛如來所度聲聞之眾。毘婆屍如來第一會說法,有六萬二千苾芻得阿羅漢果,第二會說法,有十萬苾芻得阿羅漢果,第三會說法,有八萬苾芻得阿羅漢果。屍棄如來第一會說法,十萬苾芻得阿羅漢果,第二會說法,八十億苾芻得阿羅漢果,第三會說法,七萬苾芻得阿羅漢果。毘捨浮如來,第一會說法,八萬苾芻得阿羅漢果,第二會說法,七萬苾芻得阿羅漢果,第三會說法,六萬苾芻得阿羅漢果。   「俱留孫如來一會說法,四萬苾芻得阿羅漢。俱那含牟尼佛一會說法,三萬苾芻得阿羅漢果。迦葉如來一會說法,二萬苾芻得阿羅漢果。我今一會說法,一千二百五十苾芻得阿羅漢果。」   爾時,世尊重說頌曰: 「毘婆屍如來、  屍棄、毘捨浮、  俱留孫世尊、  俱那含、迦葉,  並釋迦牟尼,  各各出世時,  所度聲聞眾,  數有七十億,  九萬餘三千,  二百五十人,  皆得阿羅漢,  不受於後有。」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眾言:「汝等諦聽!毗婆屍佛、屍棄佛、毘捨浮佛,乃至我今出現世間,住持教化,宣說法教,調伏有情,戒行儀範,受持衣缽,求證菩提,無有少法而各別異。」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如是過現劫,  毗婆屍等佛,  所度眾苾芻,  成就大智慧,  勤修於正道,  菩提之分法,  五根與五力,  四念、四神足,  七覺、八聖支,  及彼三摩地,  寂靜眼等根,  通達於法藏,  開悟諸群生,  增長於慧命,  如是賢劫中,  皆嘆未曾有。  佛以大悲智,  自覺覺於他,  威德大神通,  所說皆如是。」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與諸苾芻即從座起,還給孤獨園,過是夜已,至平旦時。   諸苾芻眾,從其本捨,往迦裡梨道場,互相推問:「過去如來入大涅槃,離諸戲論,永斷輪迴,而無過失。如是大丈夫,有如是智慧,如是持戒,如是三摩地,如是解脫,如是威德,如是種族,降世利生,甚為希有不可思議。」   爾時,世尊知諸苾芻心之所念,從座而起,詣迦裡梨道場,結跏趺坐,告苾芻眾言:「於意雲何?」時諸苾芻白世尊言:「我等聞說,過去如來,入大涅槃,離諸戲論,永斷輪迴,而無過失,如是大丈夫,有如是智慧,如是持戒,如是三摩地,如是解脫,如是威德,如是種族,降世利生,甚為希有不可思議。」佛言:「苾芻,汝今所說,何以故?」苾芻白言:「佛有清淨法界,證真覺智,無不了知,願為解說。」   佛言:「苾芻,汝等諦聽,我今說之。於過去世,有大國王名滿度摩,彼王妃後名滿度摩帝。爾時,毗婆屍佛從兜率天降下閻浮,入於母腹住胎藏中,放大光明照諸世間無有幽暗,而諸惡趣一切地獄,日月威光亦不能照,佛光所及忽得大明,而彼有情互得相見,即發聲言:『何故此間有別眾生?』」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菩薩從兜率,  下降閻浮時,  如雲亦如風,  須臾至母腹,  身放大光明,  照耀人天界,  地獄鐵圍山,  皆悉無幽暗。  佛剎眾境界,  隨住於母身,  如是大仙眾,  亦來俱集會。」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眾言:「汝今諦聽!彼菩薩摩訶薩從兜率天下降閻浮,入母胎時,部摩夜叉高聲唱言:『此大菩薩大威德大丈夫,捨天人身及阿修羅身,處彼母胎而受人身。』如是四天王天,忉利天,夜摩天乃至梵輔等天聞此唱言:『菩薩降神處母胎中。』皆悉來集。」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菩薩從兜率,  降神母胎時,  部摩大夜叉,  唱言彼菩薩,  棄捨天中身,  及於修羅質,  處此母胎中,  即受人世報。  四王、忉利天、  夜摩及兜率,  乃至於梵世,  皆悉聞斯事,  菩薩降人間,  微妙真金色,  諸天悉來集,  心懷大喜慶。」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眾言:「汝今諦聽!彼菩薩摩訶薩從兜率天降閻浮時,有四大天子威德具足,身被甲冑,手執弓刀,擁護菩薩,人非人等皆不侵害。」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菩薩降生時,  忉利天帝釋,  遣彼四天王,  各具大威力,  身被金甲冑,  手執弓刀槍,  恆時常衛護。  羅剎非人等,  不敢作惱害。  安住母腹中,  如處大宮殿,  恆受諸快樂。」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言:「汝今諦聽!彼菩薩摩訶薩從兜率天下降閻浮處母胎時,其身清淨光明照耀,如摩尼珠,母心安隱無諸熱惱。」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菩薩處胎時,  清淨無瑕穢,  猶如琉璃珠,  亦如摩尼寶,  光明照世間,  如日出雲翳,  成就第一義,  出生最上智。  令母無憂惱,  恆行眾善業,  有情皆歸仰,  安處剎帝利。」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眾言:「汝今諦聽!彼菩薩摩訶薩從兜率天下降閻浮處母胎時,未曾得聞母有染欲色等五塵而無所著。」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菩薩處胎時,  令母心清淨,  不聞染污名,  遠離五欲過,  斷除貪愛根,  不受諸苦惱,  身心恆安隱,  常得於快樂。」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眾言:「汝今諦聽!彼菩薩摩訶薩從兜率天下降閻浮處母胎時,母自受持近事五戒:一不殺生,二不偷盜,三不婬欲,四不妄語,五不飲酒,於其右脅誕生菩薩,母后命終生天界中。」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菩薩處胎中,  母自持五戒,  右脅生童子,  無彼諸苦惱,  譬如天帝釋,  受妙五欲樂,  於後命終時,  速得生天上。」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眾言:「汝今諦聽!彼菩薩摩訶薩右脅生時,大地震動,身真金色離諸垢染,放大光明普照世間一切境界,所有惡趣黑暗地獄忽然大明,彼中眾生互得相見,各各疑云:『何故此間有別眾生?』」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菩薩降生時,  大地皆震動,  身相如真金,  不染諸塵垢。  威德大神通,  光明照一切,  幽暗業眾生,  而互得相見。」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眾言:「汝今諦聽!彼菩薩摩訶薩右脅生時,母無疲睏,不坐不臥。爾時菩薩大威德大丈夫,心不昏昧,足不履地,有四大天子捧童子身。」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菩薩降生時,  母意無散亂,  不坐亦不臥,  自在而適悅。  威德大丈夫,  心離諸暗昧,  四天捧其身,  足不履於地。」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眾言:「汝今諦聽!彼菩薩摩訶薩右脅生時,身體清淨如琉璃寶,遠離一切膿血洟唾不淨之物,亦如摩尼珠憍屍迦衣,諸塵垢等而不能著。」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菩薩降生時,  身器悉清淨,  遠離諸穢惡,  膿血洟唾等,  譬如憍屍衣,  及彼摩尼寶,  瑩淨體光明,  塵垢皆不住。」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眾言:「汝今諦聽!彼菩薩摩訶薩右脅生時,有二天子,於虛空中降二種水,一冷二溫,沐浴童子。」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菩薩降生時,  空中有二天,  沐浴童子身,  降彼二種水,  溫冷各相宜,  表圓於福慧,  成就大無畏,  普遍視眾生。」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眾言:「汝今諦聽!彼菩薩摩訶薩右脅生時,具三十二相,身色端嚴,眼根清淨見十由旬。」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菩薩降生時,  諸相悉具足,  目淨復端嚴,  遠視十由旬。」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眾言:「彼菩薩摩訶薩右脅生時,見忉利天,彼天帝釋見此童子是真佛身,執白傘蓋覆童子身,寒熱風塵一切諸惡而不能侵。」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童子初生時,  遠視於忉利,  帝釋復睹之,  手執白傘蓋,  即來覆其身,  寒熱風日等,  及彼諸毒惡,  一切不能侵。」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眾言:「汝今諦聽!彼菩薩摩訶薩右脅生時,本母乳母養母,及諸宮人圍繞保護,澡浴塗香種種承奉。」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童子初生時,  乳養有三母,  及彼諸宮人,  四面常圍繞,  澡浴復塗香,  令彼常安隱,  如是晝夜中,  無暫而捨離。」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眾言:「汝今諦聽!彼菩薩摩訶薩右脅生時,身色端嚴,具三十二相。滿度摩王,即召相師佔其童子,婆羅門言:『若令在家受灌頂輪王之位,主四天下,具足千子威德無畏,不以兵杖弓劍能降他軍;若復出家堅固修行,成正等覺。』」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相師婆羅門,  占此天童子,  告彼父王言,  具相三十二,  如月出眾星,  世間甚希有。  若常在宮殿,  必紹轉輪位,  主領四大洲,  復生千太子;  如是出家時,  速成無上覺。」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眾言:「汝今諦聽!彼菩薩摩訶薩右脅生時,身真金色諸相端嚴,如水生蓮塵垢不著,一切有情瞻仰不足。所出言音微妙細密清雅流美,譬如雪山迦尾囉鳥,食花而醉,所出音聲雅妙清響,眾生聞者無不愛樂,童子言音亦復如是。」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童子初生時,  身相真金色,  亦如紅蓮華,  塵垢不能染。  言音甚微妙,  如迦尾羅聲,  眾人得聞之,  愛樂無厭足。」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眾言:「汝今諦聽!彼菩薩摩訶薩為童子時,遠離邪妄,心意純直,自覺覺他恆行正法,眾人侍奉,如帝釋天主宗敬父母,由此名為毘婆屍。」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毘婆屍如來,  為彼童子時,  通達大智慧,  遠離於邪妄。  自覺及覺他,  修習正法行,  眾人常愛敬,  如彼帝釋天。  侍養於父母,  名聞滿世間,  是名毘婆屍,  利益諸含識。」   佛說七佛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3 毘婆屍佛經   No. 3 [No. 1(1), Nos. 2, 4]   毘婆屍佛經捲上   西天譯經三藏朝散大夫試鴻臚卿傳教大師臣法天奉 詔譯   爾時,佛告諸苾芻:「於過去劫有大國王,名滿度摩,有一太子名毘婆屍,久處深宮思欲出遊,告御車人瑜哦言:『與我如法安置車馬,今欲出外遊觀園林。』瑜哦聞已即往廄中,安置車馬控太子前。乘之出外,見一病人。太子曰:『雲何此人顏貌羸瘦,氣力劣弱?』瑜哦答言:『此是病人。』太子曰:『雲何名病?』瑜哦答言:『四大假合虛幻不實,稍乖保調即生苦惱,此名為病。』太子曰:『我能免不?』瑜哦答言:『俱同幻體四太無別,如失保調亦不能免。』太子聞之情思不悅,即迴車馬卻至王宮,端坐思惟病苦之法,真實不虛,心無安隱。」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毘婆屍太子,  遊觀於園林,  忽見病患者,  形色而憔悴,  即問御車人,  太子亦難免,  端坐自思惟,  病苦而無謬。」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言:「時,滿度摩王即問瑜哦:『雲何太子出迴不悅?』瑜哦答言:『太子出外遊觀園林,見一病人形色瘦惡,心神不安。太子不識,問言:「何人?」瑜哦答言:「此是病人。」又復問言:「我能免不?」瑜哦答言:「俱同幻體四大無別,如失保調亦不能免。」太子聞已即迴車歸宮,思惟病法,是故不樂。』時,滿度摩王聞是事已,憶念往日相師之言:『若得在家即紹灌頂輪王之位,若或出家信樂修行而成佛果。』如是念已,即於宮內施設種種上妙五欲,娛樂太子,令彼愛著斷出家意。」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滿度摩父王,  知子遊觀迴,  身心而不樂,  恐彼求出家,  即以上妙樂,  色聲香味觸,  悅於太子情,  令後紹王位。」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言:「時,毘婆屍太子告瑜哦言:『與我如法安置車馬,今出城外遊觀園林。』瑜哦聞已即往廄中,安置車馬控太子前。乘之出城,見一老人,鬚髮皓白,身心昧劣,執杖前行,呻吟無力。太子曰:『此是何人?』瑜哦答言:『此是老人。』太子曰:『雲何名老?』瑜哦答言:『五蘊幻身四相遷變,始自嬰兒童子,不覺長盛老年,眼暗耳聾身心衰朽,名之為老。』太子曰:『吾免此不?』瑜哦答言:『貴賤雖異幻體無別,日往月來亦須衰老。』太子聞之不樂而歸,入定思惟老苦之法,無能免者。」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毘婆屍太子,  忽見一老人,  鬚髮皆皓然,  執杖乏氣力,  入定審思惟,  一切有為法,  剎那而不住,  無有免斯者。」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言:「滿度摩王見太子不樂,問瑜哦言:『我子雲何情不樂耶?』瑜哦答言:『太子出外見一老人,太子曰:「此是何人?」瑜哦答言:「此是老人。」太子又問:「雲何名老?」瑜哦答言:「五蘊幻身四相遷變,始自嬰兒童子,不覺長盛老年,眼暗耳聾身心衰朽,名之為老。」太子曰:「我還免不?」瑜哦答言:「貴賤雖異幻體無別,日往月來亦須衰老。」太子聞已不樂而歸,入定思惟實無免者,所以不悅。』王聞是事,憶念往昔相師之言:『若得在家必作輪王。若也出家必成佛果。』爾時,滿度摩王如是念已,復以五欲妙樂娛悅太子,令彼愛著斷出家意。」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滿度摩父王,  見子心不悅,  憶昔相師言,  恐彼求出家,  即以妙五欲,  種種悅其心,  如彼天帝釋,  受樂歡喜園。」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言:「時,毘婆屍太子告瑜哦言:『與我如法安置車馬,今欲出外遊觀園林。』瑜哦聞已即往廄中,安置車馬控太子前。乘之出外,見有多人圍繞車輿舉聲大哭。太子曰:『此是何人?』瑜哦答言:『此是死相。』太子曰:『雲何名死?』瑜哦答言:『人生浮世壽有短長,一旦乖離氣絕神逝,永別恩愛長處荒郊,眷屬悲啼,此名為死。』太子曰:『我能免不?』瑜哦答言:『三界無安未逃生死,太子之身亦不可免。』太子聞已,身心不悅迴車歸宮,入定思惟無常之法不可愛樂,我今雲何得免斯苦?」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毘婆屍太子,  見彼命終人,  即問御車者,  無能免斯苦,  獨坐自思惟,  真實而不謬,  我身復雲何,  得免無常患?」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言:「滿度摩王問瑜哦言:『太子雲何而不樂耶?』瑜哦答言:『太子出城見一死人。問言:「此是何人?」瑜哦答言:「此是死相。」太子曰:「雲何名死?」瑜哦答言:「人生浮世壽有短長,一旦乖離氣絕神逝,永別恩愛長處荒郊,眷屬悲啼,名之為死。」太子曰:「我能免不?」瑜哦答言:「三界無安未逃生死,不可免也。」太子聞已迴車歸宮,入定思惟實無免者,是以不樂。』王聞是事,憶念昔日相師之言:『若得在家必作輪王,若是出家必成佛果。』復以五欲之樂娛悅太子,令彼樂著捨出家意。」   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滿度摩國王,  毘婆屍太子,  見彼命終人,  滋嗟而不悅,  王以上妙樂,  色聲香等境,  娛悅令愛著,  捨離出家意。」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言:「時,毘婆屍太子告瑜哦言:『與我如法安置車馬,今欲出外遊觀園林。』瑜哦聞已即往廄中,安置車馬控太子前。乘之出外,見一苾芻剃除鬚髮,身被袈裟。太子曰:『此是何人?』瑜哦答言:『此是出家人。』太子曰:『雲何名出家人?』瑜哦答言:『悟老病死,入解脫門,行忍辱慈悲,求涅槃安樂,永別親愛,願作沙門,名出家人。』太子聞已歡喜至前:『善哉善哉!行慈悲忍辱平等善法,能背塵勞趣求安樂,我亦願為。』言已歸宮,即發信心,行出家法,作沙門相。」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太子出王城,  遊觀諸園苑,  忽見老病人,  及彼無常者,  唸唸不久停,  恆受種種苦;  復睹出家人,  剃除於鬚髮,  服壞色袈裟,  進止身儀雅,  常行平等慈,  忍辱諸善法。  是故求出家,  棄捨五欲樂,  父母並眷屬,  國城諸珍寶,  即作沙門相,  忍辱自調伏,  息除貪愛心,  勤求解脫樂。」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言:「滿度摩城八萬人眾,見毘婆屍捨父王位,出家剃髮為沙門相,而各思惟:『太子上族棄捨五欲而修梵行,我等今者宜亦出家。』彼八萬人如是思已,即時出家為沙門身。」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大智最上人,  其數有八萬,  隨順毘婆屍,  出家修梵行。」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言:「時,毘婆屍菩薩既出家已,與彼八萬人,離自國城遊行諸處,至一聚落結夏安居。過是夏已而自思惟:『我今雲何如迷醉人遊行諸處?』作是念已,心得清淨至本住捨,於夜分中復自思惟:『我今何用世間富貴?眾生愛著輪迴生死,苦蘊相續無有窮盡。』又復思惟:『此老死苦因,何緣所生而得老死?』入三摩地諦觀此法,從生支有。又復思惟:『此生苦因何緣所生?』入三摩地諦觀此法,從有支有。又復思惟:『此有苦因何緣所生?』入三摩地諦觀此法,從取支有。又復思惟:『此取苦因何緣所生?』入三摩地諦觀此法,從愛支有。又復思惟:『此愛苦因何緣所生?』入三摩地諦觀此法,從受支有。又復思惟:『此受苦因何緣所生?』入三摩地諦觀此法,從觸支有。又復思惟:『此觸苦因何緣所生?』入三摩地諦觀此法,從六入支有。又復思惟:『此六入苦因何緣所生?』入三摩地諦觀此法,從名色支有。又復思惟:『此名色苦因何緣所生?』入三摩地諦觀此法,從識支有。又復思惟:『此識苦因何緣所生?』入三摩地諦觀此法,從行支有。又復思惟:『此行苦因何緣所生?』入三摩地諦觀此法,從無明支有。如是無明緣行,行緣識,識緣名色,名色緣六入,六入緣觸,觸緣受,受緣愛,愛緣取,取緣有,有緣生,生緣老死憂悲苦惱,如是集成一大苦蘊。   「爾時毘婆屍菩薩又復思惟:『此老死苦因雲何得滅?』入三摩地諦觀此法,生滅則老死滅。又復思惟:『此生苦因雲何得滅?』入三摩地諦觀此法,有滅則生滅。又復思惟:『此有苦因雲何得滅?』入三摩地諦觀此法,取滅則有滅。又復思惟:『此取苦因雲何得滅?』入三摩地諦觀此法,愛滅則取滅。又復思惟:『此愛苦因雲何得滅?』入三摩地諦觀此法,受滅則愛滅。又復思惟:『此受苦因雲何得滅?』入三摩地諦觀此法,觸滅則受滅。又復思惟:『此觸苦因雲何得滅?』入三摩地諦觀此法,六入滅則觸滅。又復思惟:『六入苦因雲何得滅?』入三摩地諦觀此法,名色滅則六入滅。又復思惟:『名色苦因雲何得滅?』入三摩地諦觀此法,識滅則名色滅。又復思惟:『此識苦因雲何得滅?』入三摩地諦觀此法,行滅則識滅。又復思惟:『此行苦因雲何得滅?』入三摩地諦觀此法,無明滅則行滅。如是無明滅則行滅,行滅則識滅,識滅則名色滅,名色滅則六入滅,六入滅則觸滅,觸滅則受滅,受滅則愛滅,愛滅則取滅,取滅則有滅,有滅則生滅,生滅則老死憂悲苦惱滅,如是一大苦蘊而自不生。」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毘婆屍菩薩,  思惟老死苦,  以智推彼因,  何緣何法生?  入定審諦觀,  知從生支起,  乃至行苦因,  知從無明有。  復觀從何滅?  無明滅行滅,  乃至老死盡,  苦蘊悉皆無。」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言:「時,毘婆屍菩薩復觀色受想行識,生滅不住,如幻如化無有真實,智觀現前,業習煩惱一切不生,得大解脫,成正等覺。」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毘婆屍菩薩,  復觀蘊等法,  入彼三摩地,  智觀現前時,  惑苦業習氣,  一切皆不生,  如飄兜羅綿,  剎那不可住。  成就佛菩提,  涅槃吉祥果,  如月大圓明,  光遍十方界。」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言:「時,毘婆屍先在因位,一疑自身猶如迷醉,二疑貪等煩惱展轉增多,如是思惟緣生之法,得大解脫。」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彼佛如來身,  難成能得成,  觀察緣生法,  復斷貪瞋癡,  究竟於彼岸,  成就大解脫,  如日在山頂,  遍照於一切。」   毘婆屍佛經捲上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3 毘婆屍佛經   毘婆屍佛經卷下   西天譯經三藏朝散大夫試鴻臚卿傳教大師臣法天奉 詔譯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言:「時,毘婆屍佛既成道已,即作是念:『我於何處先應說法利益有情?』諦觀思惟,滿度摩王所都大城,人民熾盛機緣純熟。作是念已,即從座起整衣服手執應器次第行乞,往滿度摩城,詣安樂鹿野園中,暫住止息自在無畏。」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二足正遍知,  自在行持缽,  安住鹿野園,  無畏如師子。」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言:「時,毘婆屍佛告守門人曰:『與我往欠拏太子及近臣帝穌嚕處,吾今現在安樂鹿野園中,我欲相見。』時守門者聞是語已,即詣欠拏太子及近臣帝穌嚕處,具陳上事:『毘婆屍佛成正覺道,往滿度摩城安樂鹿野園中,我欲相見。』欠拏太子聞是語已,與帝穌嚕即乘車騎,出滿度摩城,往安樂鹿野園中,詣毘婆屍佛前,頭面禮足,瞻仰尊顏目不暫捨。   「爾時毘婆屍佛欲令欠拏歡喜信受開示妙法。佛言:『如過去諸佛所說,若佈施持戒,精進修行,能離欲色煩惱過失得生淨天。』時,欠拏太子帝穌嚕聞是語已,心得清淨,如毘婆屍正等覺心,生正解心、不疑心、善心、軟心、廣心、無礙心、無邊心、清淨心,復為宣說苦集滅道,四諦法行種種開示。時欠拏太子、帝穌嚕通達四諦,見法知法,得法堅牢法、依法、住法、不動法、不捨法、不空法,譬如白□無諸塵垢,悟法之心亦復如是。   「爾時,欠拏太子、帝穌嚕白毘婆屍佛言:『如來.應.正等覺,我願出家受善逝戒。』佛言:『善哉!今正是時。』即與剃髮受具足戒。如是彼佛為彼二人現三種神通,令發精進趣向佛慧:一現變化神通,二現說法神通。三現調伏神通。如是現已,欠拏太子、帝穌嚕勇猛精進,經須臾間真智相應,斷盡諸漏成阿羅漢。」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毘婆屍世尊,  說法鹿野園,  欠拏、帝穌嚕,  俱來至佛所,  即以頭面禮,  瞻仰而一心。  開示施戒門,  苦集滅道法,  聞已深信受,  了達無生滅,  俱求於出家,  即受善逝戒。  復睹神通力,  速發精進心,  須臾諸漏盡,  成就阿羅漢。」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言:「汝今諦聽!滿度摩城人民熾盛,宿植善本有八萬人,聞欠拏太子、帝穌嚕正信出家,佛為說法現通而成聖果,如是思惟:『有如是出家,如是梵行,如是說法,如是調伏,世所希有,得未曾聞,我等今者亦願出家。』作是念已,時八萬人俱捨家緣,出滿度摩城,往安樂鹿野園毘婆屍佛所,頭面禮足卻住一面,合掌瞻仰目不暫捨。佛為說法令生信心,佛言:『如過去諸佛所說妙法,若人佈施持戒,精進修行,能離欲色煩惱種種過失,得生淨天。』時八萬人聞是語已,心得清淨,如毘婆屍佛正等覺心,生正解心、無疑心、軟心、善心、廣心、無礙心、無邊心、清淨心,復為宣說苦集滅道,四諦法行種種開示。彼八萬人通達四諦,見法知法,得法堅牢法、依法、不壞法、住法、不動法、不捨法、不空法,譬如白□離諸塵垢,彼等之心亦復如是。時八萬人俱發聲言:『如來.應.正等覺攝受我等,令得出家受善逝戒。』佛即攝受剃髮受戒,復為彼眾現三神通令發精進:一變化神通,二說法神通,三調伏神通。如是現已,時八萬人,勇猛精進。不久之間,漏盡意解成阿羅漢。」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滿度摩城內,  眾有八萬人,  聞於欠拏等,  出家成聖道,  俱發清淨心,  而來詣佛所。  聞法心歡喜,  速起勇猛心,  合掌白世尊,  願聽我出家,  受持於戒律。  應時為攝受,  剃髮而受戒,  復為現神通,  斷盡諸結縛,  如滅尸利林,  熾□永不生,  成就大解脫,  如是眾苦依,  當得滅無有。」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言:「毘婆屍佛度彼眾已,出安樂鹿野園往滿度摩城,八萬苾芻亦往滿度摩城,詣世尊前,頭面禮足於一面坐。佛即具說得道因緣,令其堅固。」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難作極難作,  輪迴盡輪迴,  如是八萬人,  永斷眾結縛,  亦如帝穌嚕,  欠拏太子仙,  精進求出家,  俱獲解脫果。」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言:「時,毘婆屍佛,而作是念:『此大苾芻眾住滿度摩城,宜應減少,令六萬二千苾芻往詣諸方,遊行聚落隨意修習,經六年後歸滿度摩城,受持波羅提目叉。』作是念時,於虛空中有一天子,知佛心念,告毘婆屍佛言:『善哉!若令六萬二千苾芻遊諸聚落隨意修行,經六年後復還本國,受持波羅提目叉,今正是時。』佛即告言:『汝苾芻眾中,令六萬二千人遊諸聚落隨意修行,經六年後復還本國,受持波羅提目叉。』時六萬二千人聞是語已,出滿度摩城隨方遊止。」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無漏無等等,  調御大丈夫,  導引於群生,  令至寂靜道。  今遣苾芻眾,  最上佛聲聞,  六萬二千眾,  出彼滿度城,  遊行諸聚落,  如龍大威勢,  隨意自修行,  六年復本國。」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言:「彼六萬二千人即時出城,往諸聚落隨意修行。如是過一年二年,至第六年,彼諸苾芻互相告言:『六年已滿,宜歸本國。』作是語時,空中天人復告言曰:『今正是時,歸滿度摩城,受持波羅提目叉。』於是六萬二千苾芻,以自神力及天威德,經須臾間至滿度摩城。」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彼佛大苾芻,  六萬二千眾,  遊諸聚落中,  隨意六年滿。  自思欲往還,  天人普告示,  令歸滿度城,  受持清涼戒。  聞之大忻慶,  身毛皆喜豎,  即運神通力,  如乘大龍象,  須臾還本城,  自在無所礙。  無上二足尊,  出生於世間,  善說眾律儀,  度脫諸群品,  今當為敷演,  波羅提目叉。」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言:「彼六萬二千人至滿度摩城,詣毘婆屍佛前,頭面禮足,卻坐一面。佛言:『諦聽!我今演說波羅提目叉曰: 「『忍辱最為上,  能忍得涅槃。   過去佛所說,  出家作沙門,   遠離於殺害,  身口七支過,   持此戒具足,  發生大智慧,   得佛清淨身,  世間無有上,   出生無漏智,  盡苦苦生死。』   「爾時,世尊說此戒時,復有諸天天子,以天威力,來下天宮,詣毘婆屍佛前,作禮合掌,聽受波羅提目叉。」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無漏不思議,  破闇到彼岸,  釋梵一切天,  俱聽大僊戒。」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言:「我於一時在王捨城七葉巖邊,住止淨室,而忽思惟:『過去毘婆屍佛說毘奈耶藏時,恐有諸天不來聽受大僊戒者,今往諸天問諸梵眾。』作是念已,我於彼時入三摩地,如大力士展臂之間至善現天,彼之天子,頭面禮足而作是言:『善哉!世尊!久不來此。我是毘婆屍佛正等正覺聲聞弟子,彼佛姓剎帝利,信心出家,憍陳族,壽八萬歲,父名滿度摩王,母名滿度摩帝。欠拏太子、帝穌嚕,出家受戒成阿羅漢。大賢第一侍者,名阿輸迦,三會說法廣度聲聞,第一大會六萬二千人得阿羅漢,第二大會十萬人得阿羅漢,第三大會八萬人得阿羅漢。毘婆屍佛,有如是最上,如是出家,如是證菩提,如是說法,如是調伏,令諸弟子,著衣持缽,修諸梵行,遠離五欲,斷煩惱得解脫,證無生法,成阿那含。復次屍棄佛、毘捨浮佛、拘留孫佛、拘那含牟尼佛、迦葉佛,說法調伏,著衣持缽,修諸梵行,遠離五欲,斷煩惱證無生法,成阿那含,亦復如是。』   「爾時,世尊有無數百千天子,恭敬圍繞往善見天,彼天見佛頭面禮足,與無數百千天子,恭敬圍繞往色究竟天。時彼天王遙見世尊,五體投地禮世尊足,而作是言:『善哉!世尊!久不來此。我是毘婆屍佛正等正覺聲聞弟子,彼佛姓剎帝利憍陳族,壽八萬歲,父名滿度摩王,母名滿度摩帝,城亦名滿度摩,欠拏太子、帝穌嚕,出家受戒成阿羅漢。大賢第一侍者,名阿輸迦,三會說法廣度聲聞,第一大會度六萬二千人得阿羅漢,第二大會度十萬人得阿羅漢,第三大會度八萬人得阿羅漢。毘婆屍佛,有如是最上,如是出家,如是梵行,如是證菩提,如是說法,如是調伏,令諸弟子,著衣持缽,修諸梵行,遠離五欲,斷煩惱證無生法,成阿那含。復次屍棄佛、毘捨浮佛、拘留孫佛、拘那含牟尼佛、迦葉佛,如是著衣持缽,說法調伏,修諸梵行,遠離五欲,證無生法,成阿那含。今大牟尼,說法梵行,調伏眾生,亦復如是。』   「爾時,天子而說頌曰: 「『無上二足尊,  而入三摩地,   速運大神通,  離彼閻浮界,   來至善現天,  譬如大力士,   速展於手臂,  剎那到此間。   世尊甚希有,  無漏無障礙,   清淨解脫身,  如蓮不著水,   百千世界中,  無與佛齊等,   降伏大魔王,  如河漂細草。   善現等諸天,  俱來頭面禮,   歸命最上尊,  正覺大慈悲,   調伏諸眾生,  六根皆清淨,   出生無上慧,  依法精進行。   過去毘婆屍,  正等正覺尊,   所宣微妙法,  三會度聲聞,   律儀及梵行,  守護無缺犯,   清淨而圓滿,  如夜十五月。   屍棄佛世尊、  毘捨浮如來、   賢劫拘留孫、  拘那含牟尼、   及彼迦葉佛,  如是諸如來,   所度聲聞眾,  皆已得漏盡,   無復諸煩惱。  恆修七覺支,   及行八正等,  能離五欲過,   通達大智慧,  眾所皆知識。   如彼毘沙門,  常服甘露味,   如王得灌頂,  永破諸闇冥,   如日放光明,  一一佛世尊,   威儀及法行,  利益諸群生,   種種開方便,  引導無有異。』」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苾芻言:「我往彼天,聞是事已,知諸天人,諸佛法會,皆來隨喜。若復有人,愛樂受持,行住坐臥,思惟讀誦,無諸迷惑,永斷輪迴,解脫安樂。」   佛說此經已,皆大歡喜,信受奉行。   毘婆屍佛經卷下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4 七佛父母姓字經   No. 4 [No. 1(1), Nos. 2, 3]   七佛父母姓字經   失譯附前魏譯   聞如是:   一時,佛在捨衛國,國中有婦人,子字無延,因號無延母。佛將五百比丘,到無延母家,殿上坐飯。飯已,有數十比丘,於屏處相與共語言:「佛是我所尊事神無極,佛自在意變化,何等不作知已去佛及當來佛年紀、壽命、父母、姓字、弟子幾人?所施行志意教令?」   佛以天耳聞諸比丘共說是事。佛即到諸比丘所問言:「屬者若曹共議語何等?」諸比丘言:「我思念佛最神道德妙達所知高遠,無能過佛者。佛乃知前已去佛及當來佛年紀、壽命、父母、姓字、弟子幾人、所施行志意教令。」佛言:「善哉!善哉!當爾。若曹行沙門,但當念是諸善耳。」佛言:「若曹欲聞已去佛及父母諸弟子姓字不?」諸比丘言:「願欲聞之。」   佛言:「皆聽!第一佛字維衛佛,般泥洹已來九十一劫。第二佛字式佛,般泥洹已來三十一劫。第三佛字隨葉佛,般泥洹已來同三十一劫。是披地羅劫中,當有兩五百佛。第一者拘樓秦佛,第二佛者拘那含牟尼佛,第三者迦葉佛,第四者我字釋迦文尼佛。   「維衛佛姓拘鄰,式佛亦姓拘鄰,隨葉佛亦姓拘鄰。拘樓秦佛姓迦葉,拘那含牟尼佛亦姓迦葉,迦葉佛亦姓迦葉。今我作釋迦文尼佛姓瞿曇。   「維衛佛剎利種,式佛亦剎利種,隨葉佛亦剎利種。拘樓秦佛婆羅門種,拘那含牟尼佛亦婆羅門種,迦葉佛亦婆羅門種。今我作釋迦文尼佛剎利種。   「維衛佛,父字槃裱剎利王,母字槃頭末陀,所治國名剎末提。式佛,父字阿輪拏剎利王,母字波羅呵越提,所治國名阿樓那和提。隨葉佛,父字須波羅提和剎利王,母字耶捨越提,所治國名阿耨憂摩。拘樓秦佛,父字阿枝違兜,婆羅門種,母字隨捨迦,所在國名輪訶唎提那,王字須訶提。拘那含牟尼佛,父字耶睒缽多,婆羅門種。母字鬱多羅,所在國名差摩越提,王字差摩。迦葉佛,父字阿枝達耶婆羅門種,母字檀那越提耶,所在國名波羅私,其王名其甚墮。今我作釋迦文尼佛,父字閱頭檀剎利王,母字摩訶摩耶,所治國名迦維羅衛,先大王名槃提。   「維衛佛在世壽八萬歲,式佛在世壽七萬歲,隨葉佛在世壽六萬歲,拘樓秦佛在世壽四萬歲,拘那鋡牟尼佛在世壽三萬歲,迦葉佛在世壽二萬歲。今我作釋迦文佛裁壽百歲或長或短。   「維衛佛子字須曰多鞬陀,式佛子字阿兜羅,隨葉佛子字須波羅曰,拘樓秦佛子字鬱多羅,拘那含牟尼佛子字墮夷陀先那,迦葉佛子字沙多和。今我作釋迦文尼佛子字羅雲。   「維衛佛得道為佛時,於波陀羅樹下。式佛得道為佛時,於分塗利樹下。隨葉佛得道為佛時,於薩羅樹下。拘樓秦佛得道為佛時,於斯利樹下。拘那含牟尼佛得道為佛時,於烏暫樹下。迦葉佛得道為佛時,於尼拘類樹下。今我作釋迦文尼佛時,於阿沛多樹下。   「侍維衛佛者字阿輪,侍式佛者字差摩竭,侍隨葉佛者字復枝葉,侍拘樓秦佛者字浮提,侍拘那含牟尼佛者字薩質,侍迦葉佛者字薩波蜜。今我作釋迦文尼佛,侍者字阿難。   「維衛佛第一弟子字為塞,第二弟子字質含。式佛第一弟子字阿比務,第二弟子字三參。隨葉佛第一弟子字佛提,第二弟子字鬱多。拘樓秦佛第一弟子字僧耆,第二弟子字維留。拘那含牟尼佛第一弟子字轉輪,第二弟子字鬱多。迦葉佛第一弟子字質耶輪,第二弟子字波達和。今我作釋迦文尼佛第一弟子字舍利弗羅,第二弟子字摩目乾連。   「維衛佛前後三會諸比丘說經,第一會說經,有十萬比丘皆得阿羅漢,第二會說經,有九萬比丘皆得阿羅漢,第三會說經,有八萬比丘皆得阿羅漢。式佛亦三會說經,第一會說經,有九萬比丘皆得阿羅漢,第二會說經有八萬比丘皆得阿羅漢,第三會說經,有七萬比丘皆得阿羅漢。隨葉佛再會說經,第一會說經,有七萬比丘皆得阿羅漢,第二會說經,有六萬比丘皆得阿羅漢。拘樓秦佛一會說經,有四萬比丘皆得阿羅漢。拘那含牟尼佛一會說經,有三萬比丘皆得阿羅漢。迦葉佛一會說經,有二萬比丘皆得阿羅漢。今我作釋迦文尼佛一會說經,有千二百五十比丘皆得阿羅漢。」   佛告諸比丘言:「佛智不可計量亦不可稱,能知七佛本所生父母國王所施行。」   佛告諸比丘:「經不可不學,道不可不為。佛者譬如大海水中船師,數千萬人皆仰以得渡海,佛教天下皆使為善,得道度世亦如是。」   諸比丘聞經歡喜,作禮而退。   七佛父母姓字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5 佛般泥洹經   No. 5 [No. 1(1), Nos. 6, 7]   佛般泥洹經捲上   西晉河內沙門白法祖譯   聞如是:   一時,佛在王捨國鷂山中,與千二百五十比丘俱。時,摩竭國王,號名阿闍世,與越祇國不相得,欲往伐之。自與群臣共議:「越祇國富,人民熾盛,多出珍寶,不首伏於我,寧可起兵伐其國?」國有賢公,公名雨捨,雨捨公者,逝心種也,公言:「唯命。」王告雨捨公言:「佛去是不遠,若持王聲,往至佛所,頭面著足,問佛消息,身體平安不?餐食如常不?問佛禮竟,自持若意白佛言:『越祇國大輕易王,王欲往伐之,寧能得勝不?』」   公受王教,即嚴車五百,乘騎二千,步人二千,往到王捨國,得步徑止車下,到佛所見佛前。頭面著佛足,佛與機使坐,問國丞相:「從何所來?」公言:「王使臣來,□□椽□□□綠□要□□□□□送□□□復□褸□□□□□□□□□□□□□□祰饒□□裡□□□□□□□□□□□礽□□□樇□饒□□詛診□□□□□□□□□□□□□□□□□□□楹□送□□□□□□□礽□□□□□楹□馱□檢□□   公白佛言:「王與越祇國有嫌,欲往伐壞之,於佛意何如?可得勝不?」佛言:「是越祇國人民,持七法者,王不能得勝,不持七法者可勝。」   佛言:「我昔嘗往到越祇國,國有急疾神捨,我止頓其中。越祇國中諸長老,皆來語我言:『阿闍世王欲來伐我國,我曹謹敕自守國。』」   佛言:「我即告諸長老,莫愁莫恐;若曹持七法,阿闍世王來者,不能勝汝。」   雨捨問佛:「七法者何等?」   時,佛坐,阿難從後扇佛。佛告阿難:「汝寧聞越祇國人,數相聚會,講議政事,修備自守不?」   對曰:「聞其數相聚會,講議政事,修備自守。」   佛言:「如是,彼為不衰。汝聞越祇,君臣常和,所任忠良,轉相承用不?」   對曰:「聞其君臣常和,所任忠良,轉相承用。」   「汝聞越祇國,奉法相率,無取無願,不敢有過不?」   曰:「聞其奉法相率,無取無願,不敢有過。」   「汝聞越祇,禮化謹敬,男女有別,長幼相事不?」   曰:「聞其禮化謹敬,男女有別,長幼相事。」   「汝聞越祇,孝於父母,遜弟師長,受誡教誨不?」   曰:「聞其孝於父母,遜弟師長,受誡教誨。」   「汝聞越祇,承天則地,敬畏社稷,奉事四時不?」   曰:「聞其承天則地,敬畏社稷,奉順四時。」   「汝聞越祇,尊奉道德,國有沙門應真及方遠來者,供養衣被、床臥、醫藥不?」   曰:「聞其尊奉道德,國有沙門應真及方遠來者,供養衣被、床臥、醫藥。」   佛言:「夫有國者,行此七法,難可得危。」   雨捨公對言:「使越祇持一法者,尚不可攻,何況七法?」公曰:「國事多故,當還請辭。」佛言:「可宜知時!」即從坐起禮佛而去。   去未久,佛呼阿難敕之,往至鷂山中,請諸比丘僧皆聚會,著講堂中。阿難即受教詔,至鷂山中,敕諸比丘僧:「佛請諸比丘。」比丘悉來,皆為佛作禮,佛即在前,至講堂中,設座已皆坐。佛告諸比丘:「若曹當持七戒法。何等為七?比丘當數相聚會誦經,法可久。上下相承用坐起,法可久。坐起不得念家室妻子,法可久。在山阻間,若在深林樹下塚間,當自思惟五滅,法可久。少年奉道,當先問長老比丘,敬畏承用,受教莫厭,法可久。心當奉法,敬畏經戒,法可久。持二百五十戒,具以得阿羅漢道,欲來學者莫卻,入者相承用,來者所有衣被飲食當共用,病瘦當相瞻視。比丘持是七法,法可久。   「復有七法,皆聽。」   比丘諾:「受教。」   「比丘不得貪臥,臥者、不得思他事,法可久。樂守清淨,不樂有為,法可久。樂賢共坐,守忍辱行,慎無諍訟,法可久。不得責望人禮敬,為人說經不用作恩德,法可久。小得道,頭角莫自憍恣,法可久。不思諸情慾,心不投餘行,如此者法可久。不貪利養,常樂隱處。草蓐為床。比丘持是,法可久。   「復有七法,皆聽。」   諸比丘言:「受教。」   「人有惠彼物,餘人不得有恨意,法可久。當知羞慚,法可久。不懈於經戒,法可久。坐起心不忘經法,法可久。坐起不相厭苦,法可久。坐起當明經法,法可久。學讀經當諷誦惟其深義。比丘持是七法,法可久。   「復有七法。佛在世間,為比丘作師。比丘敬佛所說戒敕,持受戒法,不慢念師恩,持師戒法,法可久。不得下道,當隨佛法約束,法可久。敬比丘僧,受其教戒,得當承用無厭,法可久。當重持戒能忍辱者,法可久。隨經戒心無所貪愛,常念人命非常,法可久。晝日不得貪飯食,夜臥不得貪好床,法可久。自敕頓思惟世間擾擾,所念莫懈,莫隨噁心,莫隨邪心,邪心來至,自戒莫隨,當端心,世間人為心所欺,比丘莫隨天下愚人心。持是七法,法可久。   「復有七法。」   比丘僧言:「受教。」   「比丘當重經如愚人重珍寶,持經當父母,當用經生活,父母活人一世耳,經度人無數世,令人得泥洹道,用是故,法可久。不得貪食嗜味,食不得多,多者病人,少者復飢,趣可而已,不得味飯,法可久。當持身比土,日當憂死,不樂在生死中,生者多憂,憂父母、兄弟、妻子、親屬、奴婢、知識、畜生、田宅,是曹憂者,皆愚癡憂耳。如人有罪,為吏所取,雖有宗親,不得前附,用是穢故;身當以比土,獨來獨去,當與身競,法可久。勤修精進,端身口意行無過失,取道不難,法可久。懼降心意,不聽六情,抑婬怒癡,無有邪行,法可久。坐眾人中,不羞眾人,為人所敬,心淨端故,不恐不畏;取道不邪,如人為人所讒,為吏所捕,吏雖執之,其人不恐,用無所犯故;清淨持戒,畏佛戒語,坐眾人中不恐,心淨故,法可久。敬慎不自憍慢,從慧者受經戒,見癡者當教經戒。比丘持是七法,法可久。   「復有七法。」   比丘言:「受教。」   「比丘常當唸經,棄貪婬之態,常當念度世之道,自思惟身體,法可久。常持佛所說經,用著心中,既著心中,當端其心,棄噁心受好心,如人衣多垢,以淳灰浣之再三,遍垢便去;念佛語當持戒,去惡就善,法可久。當與心諍,不當隨心,心欲婬怒癡不得聽,常自戒於心,不得隨心,如人從軍,健者眾人共將踧在軍前鋒,難得復還,意欲悔卻,羞其後人,以受淨戒,但當端心正意,在眾人前,莫得在後,可先得道,法可久。當知所入法行多少深淺,熟與初頭志,當日勝樂經,不厭苦、不擇食、不擇床臥,以道自勸樂,法可久。當敬同學,當持同學作兄弟,當端外內,外者身口過,內者心過,當思惟是二事,法可久。坐自思惟,九孔惡露無所不有,一孔主內,九孔皆出不淨;飢飽寒熱,皆為苦極,身體難得宜適,皆不淨潔;內懷不淨,風寒熱見外,有不淨反自覆,鼻見吐寒熱,心皆不喜,有臭者,亦不惡不喜,比丘當端心內外,法可久。視天下人,帝王亦死,貧富貴賤,無有離死者,同死生之道,如人夢見好捨好園豪貴快樂,寤則不見,世間所有貧富貴賤,如人夢耳,自思惟世間,譬如人夢。比丘持是七法,思惟莫失,法可久。   「復有七法。比丘僧當有慈心於天下,有慈心於佛,人罵不得應,不得恨,持慈心向天下,如獄中有繫囚,常慈心相向。人處世間,亦當慈心轉相愍念,比丘執心人罵無怒,將踧無喜生有是心,可以無憂。所以不與世人諍者,譬如牸牛食芻草,出乳乳出酪,酪出酥酥成醍醐,持心當如醍醐,奉佛戒,法可久。端舌莫妄語,語莫傷人意,舌當端,舌不端,使人不得道;舌致刀杖或致滅門,為道常當端舌,法可久。端心莫念惡,莫思婬,有婬心者,不成阿羅漢道。夜臥婬欲態欲來者,當念女人惡露,婬意即解;恨怒心來,當念生在地上不久,法可久。若有將請比丘飲食,餘人不得念言:『是比丘獨得,我不得。』不得有是。曹念比丘病人,儻有義持醫藥來與之,餘人不得念言:『獨視彼,不視我。』不得念是。人持衣物遺比丘,餘人不得念言:『我獨不得。』何以所行乞丐得者?以在缽中,不得言多少,心如是者,法可久。持戒法慎戒法,不知者當問知戒比丘。念佛念法念比丘僧,莫得休息,展轉相承用;於衣中得虱,當有慈心向之,法可久。見死人言:『此人既死,不知經道,舉家啼哭,及知識親屬不知,此人獨如去。』比丘以得道,能知死人魂神所趣向,佛經不可不讀,道不可不學,天下徑道眾多王道最大,佛道亦爾,最上道也。如數十人,各持弓箭射埻中,有前中者,有後中者,射不休息,必復中埻,行佛經道如此,莫懈莫念。前以得道,今我不得道,不得有是恨,如人射不休息會中埻,為比丘不止會得道,法可久。坐起當相承用,佛經當讀諷誦,思惟其義,除饉清信士、清信女,如此七,法可久。奉是七七四十九法,如天下水,小溪水流入大溪,大溪水流入江,江流入海。比丘!當如水流入海,為道不止會,當得阿羅漢道。」   佛從王捨國起,呼阿難:「去至巴鄰□□□□□□□□□j□□□燮怴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撫鹿縑慼瑩n細□,佛至呼比丘僧:「皆聽。」比丘諾:「受教。」   佛言:「天下有四痛,佛所知,人皆不知。用人不知故,生死不止,無休息時。何等為四?生痛、老痛、病痛、死痛,人不思惟是四痛,強力忍之故生死不絕無休止時,佛故發是四痛以告人。雖有父母妻子,皆當別離,轉相憂思啼哭不止。諸所惡見日在目前,用是故佛出經,當離是四痛,奉八戒,身亦可厭。」   佛言:「一者受佛語。二者當遠離愛慾就道,無所貪諍。三者不妄言、綺語、兩舌、惡口,四者不得殺盜犯人婦女。五者不得嫉妒瞋恚愚癡。六者坐自思惟四痛,著意中。七者思念身體皆不淨。八者視生死身體皆當作土去。佛亦念是四痛來,佛亦念是四痛,去佛亦出是八戒,來佛亦出是八戒,當念佛經深義。諸比丘!有念於父母妻子,念世間生活者,不得度世道。樂世間心不樂道,道從心起,心正者可得道,心小端可得上天,明經者可得作人,當斷地獄、畜生、餓鬼道。佛為天下正生死道,諸比丘當思惟之。」   佛從羅致聚,呼阿難:「去至巴鄰聚。」阿難言:「諾。」即隨佛去。時比丘僧,有千二百五十人,佛至巴鄰聚,樹下坐。巴鄰聚鬼神即往告逝心理家,皆出有持席者,持□煄慼慼慼數y□□□h散□逯□鍧□□□殯□□□耩□□□   佛告逝心理家:「人在世間,其有貪慾,自放恣者,即有五惡。何等為五?一者財產日耗減。二者不知道意。三者眾人所不敬,死時有悔。四者醜名惡聲,遠聞天下。五者死入地獄三惡道中。人能伏心,不自放恣者,即有五善。何等為五?一者財產日增。二者有道行。三者眾人所敬,至死無悔。四者好名善譽,遠聞天下。五者死生上福德之處。不自放恣,有是五善,汝等自思惟之。」佛為逝心理家說經竟,皆歡喜,為佛作禮而去。   佛起到阿衛聚,坐一樹下,持道眼見上諸天,使賢善神營護此地。佛從宴坐起,出阿衛聚,更坐一處。賢者阿難正服從坐起,稽首畢一面住。佛問阿難:「誰圖此巴鄰聚,起城郭者?」對曰:「摩竭大臣雨捨公,圖起此城,欲以遏絕越祇。」   佛言:「善哉!阿難!雨捨公之賢,乃知圖此。吾見忉利天上諸神妙天,共護此地,其有土地,為天上諸神所護持者,其地必安且貴。又此地者,天之中也。主此四分野之天,名曰仁意,仁意所護者,其國久而益勝,必多聖賢智謀之人,餘國不及,亦無有能壞者。是巴鄰城,欲壞時,當以三事:一者大火,二者大水,三者中人與外人謀;乃壞此城。」   大臣雨捨聞佛與比丘眾,從摩竭國轉遊到此,即乘王威嚴車五百乘,出巴鄰聚往到佛所,前為佛作禮,卻坐一面,前白佛:「明日寧可與諸比丘俱於捨小食?」佛默然不應。雨捨公言如是者三。佛法默然者,如言:「可。」雨捨公即去,嚴捨中,為佛及諸比丘僧,施設床座,然燈火,飯食具。   明日,雨捨公往請佛,佛時與比丘僧千二百五十人俱往。飯食訖竟,佛即咒願言:「使若得道,莫樂國公位,雖今世不得離於縣官者,若今飯佛及比丘僧,使若後世脫於縣官。世有明者,當飯食賢善道人,道人咒願,不棄仕官,求官不可有貪心、酷心、進心、樂心、勸心,去是五心事縣官者,可得無他,死後可得除地獄之罪。雨捨公!若自思惟。」公言:「諾,受教。」佛及比丘僧皆起去。佛出城門,公即隨佛後,視佛從何城門出,欲名佛所出門為佛城門;所度小溪水,名為佛溪。   佛至江水邊,時,人民大眾多欲度中,有乘舫舡者、小舡者、竹桴度者,佛坐思念:「我未作佛時,度此曹水,乘桴船度,今我身不復乘桴船度水。」佛自念言:「我是度人師,使人得度世道,不復從人受度。」念適已,諸比丘皆已度。佛呼阿難:「俱至拘鄰聚。」阿難言:「諾。」佛即與千二百五十比丘,悉俱至拘鄰聚。佛言諸比丘:「皆聽。持善心與天下無諍,自思惟當知無常,以慧憂身。持善心與天下無諍,自思惟以即明,明者即去貪婬、瞋恚、愚癡之態,三態去,即得度世道,不復生死,心不復走,一心無所著,如國王樂獨思,若干人眾中我獨主。得道者,度世者,亦自思心,有若干千萬端,今皆主是心,如國王典主人民。」   佛復從拘鄰聚,呼阿難:「俱至喜豫國。」阿難言:「諾。」佛與諸比丘俱至喜豫國揵提樹下坐。佛遣諸比丘僧於喜豫國分衛,以還,白佛言:「喜豫國多病者,人民多死者,中有優婆塞,名玄鳥、時仙、初動、式賢、淑賢、快賢、伯宗、兼尊、德舉、上淨,等十人,皆優婆塞,持五戒,今皆死。」諸比丘俱問佛:「是諸優婆塞,死者皆趣何道?」佛言:「玄鳥等十人,死皆在不還道中。」   佛告諸比丘僧:「若曹但見十人死,佛持天眼見,見優婆塞死者五百人,皆生不還道中。復有二百優婆塞,如難提等,生時無婬態、無怒態、無癡態,死皆生忉利天上,得溝港道,當復七死七生便得阿羅漢道。玄鳥等五百人,皆得不還道,自於天上得應真道。」佛告諸比丘:「若行分衛來還,何為道是十優婆塞?若曹故欲擾佛,謂佛不欲聞是惡,佛亦當何所畏難,其有生者皆當死,過去、當來、現在諸佛,皆般泥洹。今我作佛,亦當般泥洹,用是身故作佛,若干劫求佛,止生死之道,作佛絕生死之本,知是人本從癡故,從癡為行,從行為識,從識為字色,從字色為六入,從六入為栽,從栽為痛,從痛為愛,從愛為求,從求為有,從有為生,從生為老死,憂悲苦不如意惱,如是合大苦陰墮習。佛故思惟生死本,如車有輪,車行無休息時,人從癡故得生死,以去癡便癡滅,以癡滅便行滅,以行滅便識滅,以識滅便字色滅,以字色滅便六入滅,以六入滅便栽滅,以栽滅便痛滅,以痛滅便愛滅,以愛滅便求滅,以求滅便有滅,以有滅便生滅,以生滅便老死滅,以老死滅便憂悲苦不如意惱滅,如是合大陰墮習為盡。佛故先為若曹說,癡故有生死,慧者持道,不復生死。」   佛言:「若曹當念奉佛法聖眾淨戒,相承用教佛經,當思惟端心,不復更生死,無憂哭之患。」   佛從喜豫聚,呼阿難:「至維耶梨國。」阿難言:「諾。」佛從喜豫聚,至維耶梨國,未至七里,佛止□園中。有婬女人,字□女,有五百婬女弟子,於城中聞佛以來在□園中,皆敕五百婬女弟子,令好莊衣嚴車,從城中出,至佛所欲見佛,為佛跪拜。時,佛在□園中,與千比丘俱,為諸比丘說經。佛見□女與五百婬弟子俱,皆好莊衣,佛敕諸比丘:「汝曹見□女與五百婬弟子俱,皆低頭,端若心,雖好莊衣來,譬如畫瓶,外有好畫,中但有不淨,封結不可發解,解者不淨臭即至。□女皆是瓶輩,其有比丘當見力。何等為見力?去惡就善,不聽婬態,寧自破骨破心燔燒身體,終不隨心作惡,不但力士為多力,能自端心,勝於力士。佛與心諍以來,其劫無數,不聽隨心,勤力精進,自致作佛。比丘可自齊端其心,心久在不淨中,今亦可自拔擢,自思惟身體五藏,亦可齊止生死之法,視外亦苦,視中亦苦,端若心。」   □女到,下車至佛所,為佛作禮卻坐一面,諸比丘皆低頭。佛言:「若何緣來?」□女言:「我數聞佛尊於諸天,故來跪拜。」佛言:「□女!若樂作女人耶?」□女言:「天使我作女人耳,我不樂也。」佛言:「汝不樂作女人者,誰使汝畜五百婬弟子者?」□女言:「是皆貧民,我養護之。」佛言:「不然。若不厭女人之病,月期不淨,拘絆捶杖,不得自在,不厭汝身,反更從五百人。」□女言:「我癡所致,慧者不為是。」佛言:「審如是者善。」□女即長跪白佛:「明日請佛及比丘僧。」佛默然不應。□女大喜,即起為佛作禮而去。   去未久,維耶離豪姓諸理家,聞佛比丘僧俱來,去城七里,在□園中。即乘王威,皆嚴駕乘而出,欲覲見供養佛。中有乘青馬青車,青衣青蓋,青幢青幡,官屬皆青;中有乘黃馬黃車,黃衣黃蓋,黃幢黃幡,官屬皆黃;中有乘赤馬赤車,赤衣赤蓋,赤幢赤幡,官屬皆赤;中有乘白馬白車,白衣白蓋,白幢白幡,官屬皆白;中有乘黑馬黑車,黑衣黑蓋,黑幢黑幡,官屬皆黑。佛遙見車騎數十萬人來,即告諸比丘:「汝欲見忉利天上帝釋苑中侍從出入者,如此諸理家無有異也。」諸理家行到道口,皆下車至佛所,前者為佛跪,中央者皆低頭,最後者但叉手皆坐。佛問:「若曹所從來?」諸理家言:「聞佛在是故,出城跪拜。」中有一人字賓自,起至佛前,熟視佛。佛問:「若何等視?」賓自言:「舉天上天下,皆為佛傾動,我視佛無厭極。」佛言:「賓自!莊當熟視佛,久遠乃復有佛耳,曼有佛時,當受佛教命。」中有四五百理家言:「賓自有大德,與佛共談。」賓自言:「我遙聞佛經,我念作是經久,我適今日乃得見耳,我有慈孝心於佛。」佛言:「天下人少有如賓自輩,慈孝於師。」   佛告賓自:「佛出於天下,知天下生死之道,說經開化天上天下及鬼龍,無不傾側者,是佛第一威神。其有讀佛經,自端心得道者,是佛第二威神。佛於天下說經,賢者無不喜,聞者無不喜,學者轉相教,轉相授導,轉相端心,是佛第三威神。其學佛經者皆喜,如愚人得金,上智者得應真道,第二者可得不還,第三者可得頻來,第四者可得溝港,第五持優婆塞五戒者,可得天上,持三戒者,可得作人。佛出在天下,因現此道,是佛第四威神。」佛告賓自:「若來熟視佛,若說數聞佛名希見佛。時坐中有數十萬人,皆不問佛,若獨問,是佛第五威神。」佛告賓自:「天下智慧者少,無反覆者多,受佛經道,受師好語,持師戒法,諸鬼神龍,無不護視者,吏不敢妄召呼,當慈孝於師,師不從弟子有所求索,在師前當敬師,背後當稱譽師,師死常當憶念,於今賓自者,人中雄善樂法清戒。」   維耶梨逝心理家,請佛明日旦,寧可與諸比丘入城飯食?佛言:「□女朝旦來請佛及比丘僧。」諸逝心理家,皆俱去。   □女明日旦來至佛所,白佛言:「已設座,飯食具皆已辦,願天尊屈威神。」佛言:「若徑去,我今隨後。」佛起著衣持缽,與比丘俱入城。城中觀者數十萬人,中有賢善優婆塞,皆言:「佛如明月,弟子如明星,與月相隨。」時,佛好如是。   佛至□女家,就坐行澡水,佛及諸比丘僧飯食竟,澡手已畢,□女持小機,於佛前坐。佛告□女:「聖人及天下尊豪富貴,唯尚戒淨,明佛諸經。坐中語言,無不好聽,其所行處,無不敬愛者,今在天下作人,不貪財色,奉佛神化,死無不生天上者。」佛告□女:「善自愛重,持五戒。」佛與比丘俱去。   佛從維耶梨國出,告阿難:「寧可俱至竹芳聚。」阿難言:「諾。」又聞竹芳聚,米穀大貴,諸比丘求分衛難得。佛坐思惟,維耶梨國飢饉,穀糴騰貴,其聚狹小,不能供諸比丘分衛,佛思念,欲遣諸比丘,分佈餘國賤米穀處行分衛。佛告諸比丘僧:「是竹芳聚,米穀騰貴,求分衛難得;彼間有沙羅提國豐熟。是維耶梨四界,米穀皆貴,我自與阿難,俱留此竹芳聚。」諸比丘受佛教,皆去至沙羅提國。   佛與阿難俱,至竹芳聚,身皆大痛,欲般泥洹。佛自念:「諸比丘皆去,我獨般泥洹,不事無教戒?」阿難從一樹下起至佛所,問佛:「聖體不和寧差不?」佛言:「未差大劇,欲般泥洹。」阿難言:「且莫般泥洹,須比丘僧聚會。」佛告阿難:「我已有經戒,若曹但當案經戒奉行之,我亦在比丘僧中,比丘僧皆已知佛所教敕,事師法皆以付諸弟子,弟子但當持行熟學。今我身皆痛,我持佛威神治病,不復持心思病,如小差狀。」   佛語阿難:「今佛年已尊,且八十,如故車無堅強,我身體如此無堅強,我本不為若曹說,無有墮地不死者,最上有天,名不想入,壽八十億四千萬劫,會當復死,用是故起經於天下,斷生死之根本。我般泥洹以後,無得棄是經戒,轉相承用,自思中外,端心正行,當持戒法,中外令如常。其有四輩弟子,持戒法者,皆佛弟子,其有學佛經道者,皆是佛弟子。佛棄轉輪王,憂天上天下人,亦可自憂疾,去婬態、怒態、癡態。」   佛從竹芳聚,呼阿難:「且復還至維耶梨國。」阿難言:「受教。」佛還維耶梨國,入城持缽行分衛,還止急疾神樹下露坐,思惟生死之事。阿難遠在一樹下,思惟陰房之事,起至佛所,為佛作禮已,住白佛言:「何以不般泥洹?」佛告阿難:「維耶梨國大樂,越耶國大樂,急疾神地大樂,沙達諍城門大樂,城中街曲大樂,社名浮沸大樂,閻浮利天下大樂,越祇大樂,遮波國大樂,薩城門大樂,摩竭國大樂,滿沸大樂,鬱提大樂,醯連溪出金山大樂,閻浮利內地,所生五色如畫,人在其中生者大樂。」   佛告阿難:「其有比丘比丘尼,持四法熟思正心不隨心,外亦思善,中亦思善,心亦無所復貪樂,心不驚恐不復走,比丘比丘尼,其有持志意如是四法,名四神足,欲不死一劫可得。」魔時入阿難腹中。佛復告阿難:「如是尚可。」   阿難復言:「佛何以不般泥洹?時足可般泥洹。」佛復言:「閻浮利大樂,其有知是四神足者,當可在天地間一劫有餘。」佛告阿難如是者再三,阿難不應四神足事。佛告阿難:「若卻於樹下自思惟。」   佛起至醯連溪水邊樹下坐,魔來至佛所言:「何以不般泥洹?」佛言:「咄!弊魔!未可般泥洹,須我四輩弟子黠慧得道,須我天上諸天世間人民逮及鬼神智慧得道,須我經法遍佈天下,未可般泥洹。」魔知佛當般泥洹,歡喜而去。   佛坐自思惟:「亦可放棄壽命,意欲放棄壽命。」時天地大動,諸鬼神皆驚。阿難於樹下,驚起至佛所,前以頭面著佛足,卻在一面住,白佛:「我於樹下坐,天地大動,我驚衣毛為起,我生不更是曹地動。」   佛為阿難說:「天地動有八事。何等為八?地在水上,水在風上,風持水,如從地上望天,或時風動水,水動地,地因動,是為一動。有阿羅漢尊貴,自欲試威神,意欲令地動,因以手兩指案地,天地為大動,是為二動。中有天威神大,意欲動地,地即為大動,是為三動。佛為菩薩時,從第四兜術天來下,入母腹中,時,天地為大動。菩薩從右脅生時,天地為大動。菩薩得道為佛時,天地為大動。佛起本經時,天地為大動。佛放棄壽命,天地為大動。」佛告阿難:「今佛卻後三月當般泥洹,天地為當復大動,是為八動。」   阿難聞佛自期三月,即啼而問:「得無以棄壽命?」佛告阿難:「是以棄壽命。」   阿難白佛言:「我從佛聞口受,若比丘有是四法,名四神足,欲不死一劫可得。佛德過四神足,何以不止過一劫?」佛告阿難:「是若過,是若所作。我再三告言,閻浮利內大樂;若徑默然不應。我見若頭角,若何以聽魔使得入若腹中?我今不得復止,卻後三月當般泥洹。」阿難即起,語諸比丘僧:「佛卻後三月當般泥洹。」佛告阿難:「皆聚會諸比丘,著大會堂中。」阿難白言:「比丘僧皆在大會堂中。」佛即起到大會堂中,諸比丘皆起,為佛作禮。   佛告諸比丘:「天下無常堅固人,愛樂生死,不求度世道者,皆為癡。父母皆當別離,有憂哭之念,人轉相恩愛貪慕悲哀,天下無生不死者。我本經說,生者皆當死,死者復生,轉相憂哭,無休息時。須彌山尚崩壞,天上諸天亦死,作王者亦死,貧富貴賤下至畜生,無生不死者,莫怪佛卻後三月當般泥洹。佛去亦當持經戒,在者亦當持經戒,趣至度世,不復生死,無復憂哭。佛經當使長久,佛去後天下賢者,當共持經戒,天下人自正心者,天上諸天,皆喜助人得福。佛經可讀、可諷、可學、可持、可思、可正心、可端意、可轉相教,有四事:端身、端心、端志、端口。復有四事,欲怒者忍,惡念者棄,貪慾者棄,常當憂死。復有四事:心欲邪者莫聽,心欲婬者莫聽,思欲惡者莫聽,思欲豪貴莫聽。復有四事:心常當憂死,心所欲圖惡者莫聽,當撿心,心當隨人,人莫隨心,心者誤人,心殺身,心取羅漢,心取天,心取人,心取畜生蟲蟻鳥獸,心取地獄,心取餓鬼,作形貌者,皆心所為。壽命,三者相隨,心最是師,命隨心,壽隨命,三者相隨,今我作佛,為天上天下所敬,皆心所為,當念生死之痛,與家室別離,當念八事,思惟佛經:一者當棄妻子求度世道,不與世間諍,無貪心。二者不得兩舌、惡口、妄言、綺語、吟嘯、歌戲。三者不得殺生,盜人財物,思念婬泆。四者不得懷怒癡貪。五者不得嫉彼慢人。六者不得思念作惡加痛於人。七者無作恣態,不得懈怠著臥,存味飲食。八者當憂身生老病死。持是八事,自端心,可與天下無諍,當趣度世道。諸比丘當思惟是八事,本四痛,佛經可長久。」   佛從維耶梨國,呼阿難:「去至拘鄰聚。」阿難言:「諾。」佛從維耶梨國出,迴身視城。阿難即前問佛:「佛不妄轉身視城。」佛告阿難:「我不妄轉身,夫作佛不得妄還向視。」阿難言:「佛還向視者何意?」佛言:「我今日壽竟,不復入是城,故還顧耳。」隨佛有一比丘,前問佛:「於今不復還入是城中?」佛言:「我當般泥洹,不復還見維耶梨國,當至華氏鄉土。」   佛至拘鄰聚,聚中有園,名屍捨洹。佛皆呼諸比丘:「今作心淨潔坐,自思惟,知生中慧者使心端,心端者婬怒癡態三態皆解,其比丘自說以斷生死之根,得羅漢道,一心無所復憂,不復憂生死,雖更苦,得不生死之道。」   佛從拘鄰聚,呼阿難:「去至揵梨聚。」阿難言:「諾。」佛與比丘僧,俱至揵梨聚。從揵梨聚,佛呼阿難:「俱至金聚。」與比丘僧俱,佛告諸比丘:「其有比丘,淨心思心智心自思惟,其有智知經者,是慧心本,婬心、怒心、癡心皆滅去,三心清淨,欲得度世道不難。以得羅漢道,諸婬、怒、癡皆消滅去,當自說已棄是三事,不復作生死之法。」   佛從金聚,呼阿難:「且復至授手聚。」阿難言:「諾。」即與諸比丘俱,至授手聚。佛告比丘:「淨心思心智心,有淨心意者,心即生,智心即生,智心即生開解,不念婬,不念怒,不復癡,心乃開解。」比丘自說言:「我所求皆得,因見羅漢道。」   佛從授手聚,呼阿難:「去至掩滿聚。」阿難言:「諾。」即與諸比丘俱,至掩滿聚。佛告諸比丘僧:「淨心之法,思心智心,至無婬怒之態,得淨心之道,思心智心,即生思心之道,淨心智心,即開解智心之道,淨心思心即明。人有□與染者作色,□布淨潔,作色皆好,是□淨故。比丘有是三心,淨心、思心、智心,淨心為屍大,思心為三摩提,智心為崩慢若。屍大心者,不婬、不怒、不貪。三摩提者,攝心令不走。崩慢若者,心無愛慾,持佛經戒。如人有□布,□布有垢,人欲染作色,以著染中,色不明。比丘不定在淨心、思心、智心,欲得道者難,坐心不解故。比丘心自解,坐思即見天上,具知人心所念,亦見地獄、餓鬼、畜生善惡所趣,如清水下有沙石,青黃白黑,水中所有皆現,但水清故;求度世道,如是心清淨。譬如溪水,濁,下沙石不見,亦不知水深淺;比丘心不淨,不能得度世道,坐心濁故。」   佛從掩滿聚,呼阿難:「俱至喜豫聚。」阿難言:「諾。」即與諸比丘俱,至喜豫聚。佛告比丘:「若有淨心思心智心,師所教授,弟子當學,思師同不能入弟子心中,端弟子心,比丘當自淨心,端是心,心端則得度世道,當自說已得度世道,斷生死之根本。」   佛呼阿難:「至華氏聚。」阿難言:「諾。」即與諸比丘俱,至華氏聚。佛告諸比丘:「心有三垢,婬垢、怒垢、癡垢,持淨心卻婬垢,持思心卻怒垢,持慧心卻癡垢,比丘自說以得度世道,斷是生死啼哭憂思之本。」   佛復從華氏聚,呼阿難:「俱至夫延城。」阿難言:「諾。」即與諸比丘俱,至夫延城北樹下坐。阿難坐邊樹下,精思內觀,地大動。阿難起至佛所,白佛言:「地何以大動?」佛言:「地動有四因緣:一動者地在水上,水在風上,下風動搖水,水動搖地,地因動,是為一動。其有阿羅漢,欲自試道,以手兩指案地,地為動,是為二動。中有天威神大,意欲動地,地即為動,是為三動。佛不久當般泥洹,地當復大動,是為四動。」阿難言:「佛威神乃如是,佛般泥洹,地為大動。」   佛告阿難:「佛威神巍巍甚尊,明化無量,若欲知佛威神不?」阿難言:「願欲聞知。」   佛言:「我行遍諸天下,所至郡國中人民,知者來至佛所,佛身自變化,作其國邑衣服語言,我視其人民行何等法,知有何經戒?佛即益其經戒。其人民皆不知我為誰,亦不知我從天上來地中出,人民大恭敬我。我化遍至諸國王所,國王問我言:『卿為何等人?』我言:『是國中道人。』國王問我:『作何經?』我言:『欲問何等經,所問者我皆應答。』國王所可喜者,我皆為廣說已。我即化沒去,不見國王,從後皆不知我為誰。我至諸逝心國,我亦化作逝心衣服語言,我問:『若作何等經戒?』我知子曹心,知子曹語言。我引經與教誡,便化沒去。子曹皆從後思我,自相與語:『是何等人?天鬼神乎?』子曹皆不知我誰,我亦不道是佛。我行一天下授經道遍已,我上第一天上四天王所,我作天上衣服言語,我問天:『若作何等經?』天言:『我不知經。』我即為說經竟,便化沒去,天亦不知我為誰。我復上第二忉利天上,化作忉利天上衣服語言,我問忉利天:『若作何等經?』忉利天言:『不知經。』我為說經竟,便化沒去,天亦不知我為誰。我復上第三鹽天上,化作鹽天上衣服語言,我問鹽天:『若作何等經?』天言:『我不知經。』我為說經。我復上第四兜術天上,化作其天上衣服語言,我問天:『作何等經?』其天言:『彌勒為我說經。』我重複為說經。我復上至第五不憍樂天上,作其天上衣服語言,我問天:『若知經不?』其天言:『不知經。』我為說經,化沒去,天皆不知我為誰。我復上第六化應聲天上,作其天上衣服語言,我問天:『若作何等經?』天言:『不知經。』我為說經,即復化沒去。第六天從後,皆不知我為誰,我亦不語言是佛。   「我復上梵天、梵眾天、梵輔天、大梵天、水行天、水微天、無量水天、水音天、約淨天、遍淨天、淨明天、守妙天、近際天、快見天、無結愛天,諸天皆來視我,我悉問:『若寧知經不?』中有知經者,有不知經者,我皆為說生死之道,說斷生死根本之道,子曹所樂經者,我皆為說之。我效作天上衣服語言,餘四天,其天皆不能語,我欲上者,其天不能應答我;第二十五名空慧天,第二十六天名識慧入,第二十七天名無所念慧入,第二十八天名不想入。」   佛言:「吾無所不見,唯泥洹最為樂。」   佛告阿難:「佛威神不但能動地,二十八天皆為大動,佛但以正心所致」   佛告阿難:「我般泥洹後,阿難從佛口受聞經戒師法。阿難當道言:『我從佛口聞是法,當為後比丘僧說之。』阿難!若不得藏匿佛經,極可列露,經中無所疑,我般泥洹已後,諸比丘當共持法。其有他比丘,妄欲作師法,其經中無禁戒者棄,勿持壞佛法。其有他比丘,妄增減佛經戒者,阿難若當言:『我不從佛聞是經法,若何以妄增減佛經戒?』比丘有不解佛經者,當問尊老比丘。阿難!所見佛經戒,所從佛口聞者,為比丘僧說之,勿增減;其有欲增減經戒者,阿難!若當正處,非法者棄勿用。阿難!若當言:『佛不出是語。』當謂之言:『若何以欲壞佛經戒?』中有癡比丘,不解經戒者,當問尊老比丘,比丘不得怒。其有比丘,不了是經,中有比丘,知經戒,知佛所說,當往參問。其有比丘疑於經戒者,來問比丘僧,當說言:『從其師聞。』各自說其師名字。比丘說經戒者,不得疑言非是佛所戒敕,比丘僧皆在結經中,在中者用,在結經外,棄勿用。疑不解經戒者,當問何處有長老比丘明經戒者,當往問其經,問者不得言非是。其有疑者,阿難口解言:『我從佛聞,不入結經中,長老比丘所不說,棄勿用。諸比丘當處經戒,諸比丘處經戒之後,當共持。』其有比丘,疑言是非真佛經,不樂經者,諸比丘當逐出之。天下禾中生草,草敗禾實,人當誅拔草去之,禾乃成好實。比丘惡者,不樂經不持戒,壞敗善比丘,諸比丘當共逐出。中有賢善比丘,好經戒,往詣比丘所:『佛語諸比丘:「所持所知所學,當授與比丘經戒。」』當言佛在時,於某國、某縣、某聚、某處時,與某比丘相隨,說某經戒,持是經戒,不得呵言非佛。所語當轉相教,轉相承用,長幼當相撿押。無得以佛般泥洹去故,不相承用,相承用諸天人民,助喜皆得福,可使佛經長久。   「我般泥洹後,阿難當道:『某處有明經持戒比丘,某新作比丘,當往長老明經比丘所,當從受經戒。』新來比丘聞經戒,不得言非持佛經戒,當相承用。比丘和持戒者,外有清信士、清信女,聞比丘僧和持佛經戒,皆樂供養比丘僧飯食、衣被、病瘦、與醫藥,佛經可長久。比丘僧和相承事,上下相撿押,天下人趣,地獄、禽獸、餓鬼道者,但坐相與不和故,趣是三道。諸比丘持經戒,當相和,不得相形,笑言我智多,若智少,智多智少各自行。比丘和持,佛經可長久,使天下人得福,天上諸天皆喜。不在經戒中者,棄;在佛語中,佛所說比丘所受,當奉行。」   佛告阿難:「且復前至波旬國。」阿難言:「諾。」佛與比丘僧,從夫延國,至波旬國,止禪頭國中。波旬國人民,名諸華,諸華人民,聞佛來止禪頭國中,皆來出,前為佛作禮皆卻坐,佛皆為說經。時,有一人名淳,淳父字華氏。華氏子時在坐中,諸人民皆去,淳獨留。須臾起持,繞佛三匝卻叉手住,白佛:「明日寧可與諸比丘僧俱於捨飯食。」佛默然不應,淳即前為佛作禮,繞佛三匝而去歸家,為佛諸比丘,施座然燈火。   明日淳來,白佛言:「以辦。」佛起持缽,與諸比丘俱,至淳家飯。比丘中有一惡比丘,取所飲水器壞之,佛即知之,淳亦見之。佛飯竟,淳取小機,於佛前坐,白佛言:「我欲問一事,天上天下,智無過於佛,天下為有幾輩比丘?」   佛言:「有四輩:一者為道殊勝,二者解道能言,三者依道生活,四者為道作穢。何謂為道殊勝?所說道義,不可稱量,能行大道,最勝無比,降心態度憂畏,為法御導世間,是輩沙門,為道殊勝。何謂解道能言?佛所貴第一說,又奉行無疑難,亦能為彼演說法句,是輩沙門,解道能言。何謂依道生活?念在自守,勤綜學業,一向不迴,孜孜不倦,人法自覆,是輩沙門,為依道生活。何謂為道作穢?但作所樂,依恃種姓,專造濁行,致彼論議;不念佛言,亦不畏罪,是輩沙門,為道作穢。凡人間者,以為弟子在清白知,有善者有惡者,不可皆同以為一也。彼不善者,為善致謗毀,譬如禾中有草,草敗禾實,天下人家有惡子,一子敗家,一比丘惡,並敗餘比丘人,用比丘皆為惡。」佛言:「人不用顏貌衣服為好,清淨意端者,是乃為好,人不可妄相。」   佛告淳:「若飯佛及比丘僧,死當生天上。知經者去婬心、去怒心、去癡心,不可用一人故非責眾人也。」   佛般泥洹經捲上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5 佛般泥洹經   佛般泥洹經卷下   西晉河內沙門白法祖譯   佛去淳家,呼阿難:「去至鳩夷那竭國。」阿難言:「諾。」即與比丘僧,從華氏國,至鳩夷那竭國。佛道得病,下道止坐,呼阿難。阿難言:「諾。」佛言:「近是間有溪水,名鳩對,持缽往取水滿缽來,我欲飲澡面。」阿難即往,到溪水邊,時,有五百乘車,上流厲度水大濁,阿難即取濁水,持來白佛:「溪上流有五百乘車,過水大濁,但可澡面澡足不可飲。是間更有一溪,名醯連,水大清,去是不遠,可往取飲。」佛即取濁水,澡面足,病即小差。   時,有華氏國人中大臣名胞罠,隨道而來,遙見佛威神,形貌端正安靜而坐。大臣胞罠,前趣佛,為佛作禮卻坐,佛為說經,胞罠淚出。佛言:「何等比丘,為若說經?若聞經,何以故哭啼?」胞罠言:「有一人名羅迦鹽,為我誦經,時,我淚出。」佛言:「為若誦何等經?」胞罠言:「羅迦鹽坐樹下,自思惟身體,有五百乘車過,未久有一人問言:『適有五百乘車過,寧聞車聲不?』答言:『我不聞。』其人言:『近在是間,□□如是,何以不聞?』答言:『忽然不聞。』其人言:『時比丘瞑耶?』答言:『不瞑。』人言:『何以不聞車聲?』答言:『我念道,自思惟身體五藏。』人言:『車過如是,不聞車聲。』」胞罠言:「我於道中逢一人,為我說經,比丘羅迦鹽持道深,不聞五百乘車聲,我用是故啼。」佛告胞罠:「五百乘車聲,何如雷聲?」胞罠言:「正使千乘車聲,不如雷聲。」   佛告胞罠:「我昔在優曇聚,坐思天下生死之根本。時,天暴雨,雷電霹靂,殺四牛、耕者兄弟二人。時,有眾人往觀。有一人來到我所,前為我作禮,我問:『是間何以聚人?』其人言:『屬者霹靂,殺四牛、兄弟二人,佛何以不聞?佛時瞑耶?』佛言:『我不瞑,坐思道耳。』其人言:『佛道深乃如是,不瞑而不聞霹靂聲,佛思道甚深。』其人亦即淚出。」   大臣胞罠言:「佛道深乃如是,從今以往,當持佛經戒。」胞罠即呼從者來,使歸取黃金織成□布一張來,我以上佛。從者即歸取來。胞罠持上佛,白佛言:「同知佛不用,當哀我,為受之。」佛即受之,胞罠為佛作禮而去。去未久,佛呼阿難:「持金織成□布來,色大好正黃。」阿難言:「我侍佛二十餘年,未曾見□好乃如是。」佛言:「有是甚好。」阿難言:「佛今日面色,如是□色。」佛告阿難:「佛有是曹色者有兩時,佛初得道為佛時,面色好如是,我今日夜半當般泥洹,面色好當復如是。」   佛復呼阿難:「去至醯連溪水邊,我欲洗浴身體。」阿難言:「諾。」佛獨與阿難俱,至醯連溪水邊,佛解衣,自取水灌浴。佛告阿難:「朝華氏子淳家飯我,今日夜半,當般泥洹,若告淳言:『佛從若飯已,夜半當般泥洹,若當歡喜。』語淳:『莫啼哭,若一飯佛得五福,若飯佛,佛持若飯食氣力用般泥洹,淳得長壽,得端正,得富貴尊豪,得生天上。佛可敬,一飯佛得五福。』」   阿難白佛:「有一比丘,名栴檀比丘,急性喜罵,數鬥諸比丘,佛般泥洹以後,我曹諸比丘,當雲何共事佛經戒?」佛語阿難:「我般泥洹已,若曹莫復與語,諸比丘不與語,栴檀比丘,當思惟懷重慚愧悔數鬥諸比丘。」   佛告阿難:「施床使北首,我背大痛欲臥。」阿難即施床著枕,佛偃右脅臥,屈膝累腳,臥思無為之道。   佛臥呼阿難:「若知七意之事不?何等為七?一者有志,二者明經,三者不懈於經,四者不貪臥當喜經,五者政心,六者淨心,七者視身中惡露。比丘有是七法,以自知得度世道。」阿難意念佛懈臥,佛告阿難:「若意念佛懈臥耶?」佛告阿難:「人不懈於經,不懈於坐起欲作佛者,可得佛語已即起坐。」   時,有一比丘名劫賓,來語阿難言:「我欲問一事。」阿難言:「佛聖體不和且莫。」佛即從堛黎韖C欲問事,佛告阿難:「呼比丘來入。」入與佛相見,佛言:「所欲問者當問。」比丘言:「佛有疾且置經不須復說。佛說七事者,我曹以聞當持,佛且止莫說經。」佛告比丘:「我向臥,阿難念佛有懈墮之意,何以臥,我以是故起說七事。」比丘言:「佛是天上天下之尊,雲何不從天請藥,可使病癒?」佛言:「如人舍宅,久故皆當壞,地續安如故。佛心安如地,身如故捨,心無病,但身有病耳。」佛言:「憂七事,憂身持戒。」比丘言:「今佛當般泥洹有身病,何況凡人?」比丘言:「□生子,怙父母得食以生活,今佛捨我曹般泥洹,我曹當依誰?」世尊又曰:「吾經不說,無生不死者,比丘當念持佛重戒。」比丘旋出。   佛告阿難:「疾去為佛於鹽呵沙,施床使北首,今日夜半,佛當般泥洹。」阿難奉命,之彼施床床頭北首。畢,還白言:「施床已竟。」佛起至鹽呵沙,得床猗右脅臥。有一比丘,名優和洹,當佛前立。佛言:「無當吾前。」阿難白言:「自吾親侍二十五年,未曾見比丘直自來進不問阿難。」佛言:「是比丘,於彼諸天,最有威神,聞佛滅度故,直自前,貪慾見佛。」阿難問言:「獨是天知佛當滅度?復有餘天?」佛告阿難:「從鳩夷那竭國境界,四百八十里中,頭頭相附,間不容鍼,皆是諸天,聞佛當滅度,悲哭且來,中有挽頭髮者,自裂衣者,塞心絕屍視者,哀云:『奈何!佛捨我曹,滅度永逝,何其疾乎!佛為大明,三界中眼,今般泥洹,三界眼滅。』」   佛告阿難:「吾本經不說,無生不死者,天地無不壞敗者,愚人以天地為常,佛以為虛空,天地有成敗,無不棄身者,善惡隨身,父有過惡,子不獲殃,子有過惡,父不獲殃,各自生死,善惡殃咎,各隨其身。」   阿難白佛言:「佛滅度後,吾等葬佛身體,法當雲何?」佛告阿難:「汝默無憂,當有逝心理家,共憂吾身。」阿難言:「彼以何法,憂佛尊體?」佛告阿難:「葬法如飛行皇帝殯葬之法,佛復踰彼。」阿難言:「葬聖帝法雲何?」佛告阿難:「葬法用錦褻以纏身,劫波育千張,交纏其上,著假棺中,以澤香膏,灌劫波育上,其有好香,皆以著上,以梓薪樟薪柟薪,以蓋覆棺,以薪著上下,蛇維訖畢,□□□□□□□□□□祡□□楚暱滿牖窗慼犛L□□□□駇□諑□□□禍□□□妖□□□饋□□□□□□□□□□□襾□□禪襴□婠□□□□□迭慼慼慼慼慼慼慼楚慼摯e□□□□   四面郡國,諸比丘僧,聞佛欲滅度,啼哭且來,自相謂恐不見佛。比丘僧到,佛問比丘:「阿難所在乎?」對曰:「阿難近在床後角,低頭哽噎。」諸比丘流淚而言:「世尊滅度,何其太疾!」佛言:「吾本行諸墟聚,豫告若曹,卻九十日當般泥洹。」   四輩弟子,在數千里外者悉至,佛告阿難:「若莫悲哀。所以然者?若盡心侍佛,二十餘年,慈仁於佛,敬身慎口,大孝於佛,過去佛侍者亦如阿難,當來佛侍者亦如阿難。若知佛意,若雲某時可見,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某時不可見;所供飲食,若言可食可飲可臥可起,常合佛意未嘗失儀;某比丘某逝心,樂經不樂經,若所言皆誠,於佛最孝,啼哭何為?」   佛告:「諸比丘聽!飛行皇帝有四難及之德。何謂四德?諸小國王,及諸逝心理家,並諸黎民,詣帝闕下,飛行皇帝皆見之;和心軟教,為諸王說治國法,知足無求,逝心之行,清淨為首;理家及民,出詣佛廟,聽採沙門正真之化,歸當修孝;隨其所定,慈心賜之,諸王逝心理家庶民,靡不欣豫,稱嘆聖帝感動諸天;飛行皇帝有斯四德。阿難比丘亦有四德:其有除饉男除饉女清信士清信女,之阿難所從問經戒,阿難為具廣陳演之,四輩弟子,靡不欣懌,退坐出去,尋塗稱歎,斯謂阿難第一四德;復有四輩弟子,不解經奧,至阿難所啟質所疑,阿難釋結無不開解,聞者不厭出無不歎,斯謂阿難第二四德;四輩高德,睹阿難侍佛左側,無不吟詠,斯謂阿難第三四德;佛所說經,言無多少,阿難所聞,皆識諷誦,宣授四輩,一無增減,是為阿難第四四德。」   阿難白佛言:「去是不遠有郡國,捨衛國、沙枝國、栴波國、王捨國、波羅□國、維耶梨國,斯諸大國,明義備悉,佛當滅度,何不於彼?既於小縣,復處城外,薄聚鄙縣,而般泥洹?」   佛告阿難:「無雲小聚。所以然者?惟昔往古鳩夷那竭,名鳩夷越,王國大樂時無疹病,米穀豐沃黎民熾盛,家有孝子。城東西長四百八十里,南北廣二百八十里,其城七重,皆以焦墼累集作城,黃金白銀琉璃水精,以著城壁,亦以四寶為瓦覆城。城高六丈四尺,上廣二丈四尺,城中寶樹,華光五色;行有三道,兩邊皆以四寶,瓦覆其上;兩邊居家舍宅,彫文刻鏤,服如天上,琴瑟眾樂。男女不雜,歌音以德,道樂益明,民無憂怖,心常歡喜,頭上不飾,明香遠達。   「其聖王名曰大快見,號飛行皇帝,勒兵光世,都無齊雙,相率以道,無違王法,民欲飛行,念即身往。王有七寶自然生:黃金飛輪,神力白象,紺色神馬,明月珠,天玉女妻,主寶聖臣,典兵聖臣。王有四德,為小兒時,為太子時,即帝位時,捐國絕欲為沙門時,各八萬四千歲,斯即大快見王一難及之德;飲食時化,體無長疾,寒溫調適身意常安,斯二德;容觀堂堂顏華絕世,微下帝釋,以為不如,斯三德;普天率土民無鉅細慈愛於王,猶至孝之子願令親安,王亦赤心慈愛眾生,等之於子,貧給財寶,飢者飯之渴者飲之,窮老幼孤,令之合居為親為子,屋舍車乘,疾濟以藥,斯謂四德。   「其國常聞十二種聲:象聲、馬聲、牛聲、車聲、螺聲、鼓聲、舞聲、歌聲,諸絃樂聲,誦仁義聲,歎佛尊行聲。黎民服飾,眾寶織成,明月雜珠,瓔珞光道,飲食伎樂,猶忉利天,居民欣樂,無日不喜。王欲出遊,呼御車臣,臣名須達,敕之曰:『令車徐行,吾久不見逝心理家,今欲見之。』逝心理家,聞王當出,有持明月珠者,白珠碧珠、青珠珊瑚、栴檀名香,輒貢聖王。王不欲受,皆稽首求哀,王乃受之。敕掌寶臣,倍顧其直。黎民鉅細,亦以眾寶華香散地,稱壽無極。諸小國王,有八萬四千,聞飛行皇帝欲佈施,皆來翼從,至大殿所。帝欲與諸王俱昇正殿,諸王辭曰:『臣等諸國皆有寶殿。』帝曰:『爾等小殿,未足以雲,且觀明殿。』遂無敢昇者。諸王各有寶車,車高十丈,皆有四輪,自下以上,悉是七寶,上施幢幡,色明相照,車駕六馬,馬皆飛行。時有一車駕,兩駱象車,名俱羅竭,聖帝所乘矣。八萬四千車皆在前導,至明殿所。   「殿名波羅沙檀,縱廣四十里,以黃金、白銀、琉璃、水精墼為壁;亦以四寶為柱;黃金瓦,白銀瓦,琉璃瓦,水精瓦;陛五十重,皆以黃金、白銀、琉璃、水精為陛;黃金梁,白銀梁,琉璃梁,水精梁;黃金□,白銀□,琉璃□,水精□。殿中有八萬四千床,黃金床、白銀床,琉璃床、水精床;黃金帳、白銀帳、琉璃帳、水精帳,黃金織成、白銀織成、琉璃織成、水精織成,赤罽織成,皆以布床上,以天上降織成為枕。   「阿難!宮牆四重:黃金牆、白銀牆、琉璃牆、水精牆;作四寶浴池,周匝四十里,黃金池白銀陛,白銀池黃金陛,琉璃池水精陛,水精池琉璃陛,池中自然,生四色蓮華,青紅紫白華,冬夏常生池中,外有香華樹,殿下有四道,亦以四寶為步欄,欄各長二十里。殿陛之前,有四寶樹,樹高四十里,蔭地亦爾,黃金樹白銀葉,白銀樹黃金葉,琉璃樹水精葉,水精樹琉璃葉。帝於殿下,自思惟不宜上殿,辭讓諸王,諸王皆不敢昇。大快見敕令近臣,請諸沙門逝心明經持戒者先上殿,具設美食,重賜明寶。沙門逝心去,帝即深惟,壽命非常,與一侍人,俱昇明殿曰:『吾欲遣諸夫人伎女。』傍臣諸王,各遣令去。帝坐黃金床,足蹈白銀機,深自思念:『婬泆之行,何益於己,愚人多貪不知其禍。吾今雖壽三十三萬六千歲,夫盛有衰合會有離,身為朽種,會成灰土,斯四寶殿,孰能久保乎?』曰:『吾一身耳,小屋足安,何用四十里殿八萬四千床為?』從黃金床至白銀床,足蹈金機:『惟人作意,必當清潔貪、嫉、恚、癡、邪婬之心,以四非常滅令無餘,睹世無常,吾焉得久?』從白銀床至琉璃床,足蹈水精機曰:『吾後宮玉女,有八萬四千人,各遣令去,用之為拘,女聚惡盛,當棄穢意。』從琉璃床至水精床,足蹈琉璃機:『重思天下,眾事皆惡,唯無為快,除吾濁志,當求無為,今雖為飛行皇帝豪貴如斯,何潤於身?』侍者前白:『諸玉女寶,問王處殿,何其□□導□榬□□□□兩□□□媸□□X妎□樇□□□襤□□□□□楮毼□稚□□□毼□□□□諑□覦□□□□驦□櫻□□橁□□□□   「大快見王,即昇高觀,遙聞眾聲,喧叫呼天,帝曰:『何聲?』侍者白言:『天玉女聲。』諸王群臣,頓蹌於地,舉哀呼天,寶象天馬,呼□淚出,戀慕天王,靡不頓躄。帝曰:『持小機來,安置殿下。』請玉女寶,諸王群寮,進諸象馬寶車從者。第一嫡後就坐帝側,帝更以女妹之愛,侍諸夫人,嫡後舉手,指諸女寶曰:『天女之容,□□光世,著身天服,世所希睹,願留微心,以副其意;寶象天馬,馬名桓青,白珠夜光眾寶瓔珞,奕奕光國;四方諸王,皆有聖人之明,虔奉稱臣,孝順慈忠,愛慕天王。』快見王曰:『吾世世有慈心,於世女人,更相嫉妒,殃惡流被,延及王身,惟斯重禍,吾欲遠之,自今以往,若曹女等,皆我女妹。』諸夫人皆舉哀云:『當奈何生離棄我去。』皆脫身眾飾,投之於地。嫡後自搣椎心悲哭呼云:『天王!吾當依誰?』帝曰:『人命致短,爾憂反長,身為朽器,死在無期。自今執心,尚沙門德,遠女親賢,唯道是尊,修身自憂,不能憂餘。』告諸王曰:『命短憂長,當自愛身,無生不死,當正心行,慈愛孝順,榮難久保。』諸王稽首,至誠辭曰:『四天諸國,皆侍天王,常聞諸聖,咨嗟斯土,以為無喻,帝及群寮,無不神聖,國土珍寶,譬如天上,天王加哀,宜還聖思。』帝告諸王:『人壽致短,憂俗反長,當自憂身,命在呼吸,無生不死,當去貪婬穢濁之行。』帝起上殿,坐黃金床,持弘慈之心,向諸夫人,群寮諸王,庶民象馬,十方勤苦者,悲心傷之,欲使知佛,從金床至銀床,思無為之道,從銀床至琉璃床,思慈哀之行,以濟眾生,從琉璃床至水精床,思大孝行,欲度無數劫之親,自惟五藏九孔惡露。帝曰:『吾昔尚得一病,如有竹索絞頸,木鑿鑿身,身為苦器,安足可恃乎?』」   佛告阿難:「飛行皇帝大快見者,吾身是也。王后壽終,昇生梵天,誰知佛身,作飛行皇帝,修行正法。又有四德,七寶自然,從鳩夷那竭境界,長四百八十里,廣二百八十里,皆在城中,吾前以七持身置此地中,今得斷求,念空無相之定,絕生死之原,自今之後,不復作身也。   「阿難!汝往入城,告諸民云:『今日夜半,佛當般泥洹,若等所疑,急詣決之,慎無後悔,長懷瞢瞢恨。』」佛在小聚,違於稟戒,阿難如教,民僉然曰:「佛以何緣,處於小聚,滅度去乎?」民皆頓地,叩頭者搏頰者、搥心刮面搣髮,裂衣翕地啼哭,呼當奈何!其王聞之,愕然曰:「斯者何哀?」王遣近臣問外何哀?民哽咽曰:「阿難敕言:『佛當滅度,心所疑結,令詣質之。』以斯哀矣。」臣還啟云:「阿難敕民,佛當般泥洹,令質所疑,以故哭耳。」王即召太子阿晨,命之曰:「爾詣佛所,□□椽□□□□禮要□□□褸楰□□□露□□禳妴驁□□□□度□□妴糖□□□□□□□□□誇楰□□□o□導□褓□導□□□□□□禕駖唌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樊H祜□□□□□毼□□□□□□□□□□□□□□□□□□□奜□□□斤□泯□□巨窨□□□蛂憮{□□□首佛足,敬問消息,眾生沒淵,唯佛拯濟,今當滅度,何其大疾,當於宮中,而於小聚。」佛告阿晨:「謝爾父王,吾往以說,昔為飛行皇帝,最後聖帝,名大快見。吾以七反以身喪此,並今為八。吾今道成,不復以身著斯地中。謝爾父王,繾W太子。」   太子還宮,晻冥適至,太子見王,本末自陳。王愕然流涕,敕國黎民,率土皆往,受佛明法。王以人定時到佛所,與民十四萬眾俱住在外。王白阿難曰:「吾與民十四萬人,欲受佛戒。」阿難向佛,具陳王意,世尊即曰:「苦王及民。」阿難白言:「寧可遣王?」佛言:「不可。當與相見。」王與國中高德賢者俱進,皆以頭面□□椽□□□□□□□□□□□□□見□□□礡慼慼慼敷璆隉慼慼慼慼慼慼慼澆瞴慼飽K檢□□□□□□□□□□□□□嶡□□□□   佛言:「吾告使者雲,得佛說經,四十九歲,王國諸賢,皆自執行。王且還宮,吾今夜半當般泥洹。」王及臣民莫不舉哀,佛告王曰:「吾聞有生無不衰喪,啼哭何為?怒伏猛心,上法天閨,遠惡自愛,勤心修德親賢,事來重思,無加卒暴,人命難得,當哀萬姓;明者可責,愚者原赦,世多諸邪,自愛自慶。」王及賢者,皆自退出,王去佛五里,所止屯住。   國有耆年,字曰須拔,年百二十,時在城中。夜臥覺寤,見佛光明,照一城中,家無一人即出城,疾到佛所,向阿難曰:「以吾啟聞,吾有疑心於世尊。」阿難曰:「夜以且半,佛當善逝,且莫煩擾。」須拔對曰:「不可以聞乎,吾聞無數世乃有一佛耳,今詣質疑,而不以聞吾之所疑,唯佛而釋,餘莫能也。」阿難曰:「且止!不須問矣。」佛知須拔在外欲質所疑,呼阿難問:「何以不啟須拔疑事?」阿難對曰:「見夜且半,佛當滅度,懼其來入語言煩擾,佛今當棄三有欲界就無為道。」佛言:「將須拔入,有疑當問。」阿難即將須拔入。須拔聞當入,其心喜踴,身皆為動,前以頭面□□椽□□□□□見□□□量楚慼慼撚捸慼慼慼憎ㄐ慼慼佸J姖□□□□□□□□□駕□送□□□□q槄□□□□□□□□□楰哄慼慼慼慼慼撙架婇□□□□斯□□□□郇@□□□兩氶審□□劫□f□荂慼審□咬紇□□f□□□□f□船□蘆□f□□□□□f□□□□□□瑾□曲□□Q筤鋦莯□愧□□□巖□鋦□□姦紲艦唌慼慼慼慼慼慼慼憤B□□憒□□□□蕁飧蟥□□□殷鎯□□□□□□□□□□擦□□賢□擩□□□□□鋨籛□□e□鋨□□□□珵挐h□□曲□藎□薦殦□左□□□□毧□肣£□□□□□□□□□□鋩□鎯□□□穫□□□□□□□滎龤慼慼慼潸|□□韣‥□□袃癒慼慼撕腄慼慼慼慼撰ヾ槭ㄜ禳慼慼慼憧o集騿撓牷漿A‥櫓j□□□滎剝□□□□□□□□□□犖□□詫□□¥綸□f□□e愨稐g渽□□□踩鳥憤□□n□□詫□艣|謘摯哄慼撓牷慼慰D踦緦□癒潑l□□檯□□墥儥□e濫□靦□□慼慼撒耤慼慼慼慼慼撢傸u捥□□□□另嬯□詫□□|靨□緩□□熒另□搳慼撫央慼慼慼慼數I腄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撓牷憬u‥□□□曲□莧擦□怦□琚慼潭貑窗慼牖矷慼慼慼撓牷標^□犖嬥劫喧□□□檯□□□莨□ヮ鞳r□□□蕁溦偤痄I捸慼慝毨□嫦□‥□窩□□□Τ蜀□□擯□□□靨□□□瑾□蕁飧蟥□£□□□□緦□嫦□□□□腥□鎯□□□苤慼慼慼潑l姞□□□□飽慼撕腄慼槭e□古□□Υ□□嫦□□獺撓犉□狆藎□f牧□□□□□嫦蒯□□□薛癒潼芋慼慼慼慰D□□硤□□□□□Φ噥□鋩斯□□□嫦蒯□□該斨□□嶩□ㄩ□□厧□□峚G□   世尊曰:「吾今於三界中,獨言獨步,莫有等雙;爾之所疑,便問無嫌。」須拔□□毼□稷□□□□□□□□□□G□怴慼潠□□□□楰□覛□□□□□□□□楚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標o□鋦□□□□怦腦掠鋨□£□蜀□縑慼慼撚諢撳纂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桋插慼慾蛁G□□□□□□□□□ˇ□□□□□飽撫慼慼慼慼慼慼摩兢稯□灤莦□憛慼礙炕慼慼撚W竇□□□□□蕁□□□諦漥□□□韣£□□邥判□□o□乩□□   佛呼比丘入言:「吾滅度後,其有世人,棄家去穢,欲作沙門,入比丘僧中,先試三月,知行高下。世有四輩人:一輩貧窮不能自活,欲為比丘;一輩負債無以償之,欲作比丘;一輩在役當時無用,欲作比丘;一輩高士行淨無穢,聞無數世乃有一佛,睹佛經典欣然心寤,捐家棄欲,不貪世榮,來作比丘。吾泥洹後,凡諸來者,觀於志趣,視於坐起,採於語言,察於躇步,知於施行,善惡所趣,求道用心,精進樂不?三月審察,志高行淨,可眾乃用作比丘。身既作比丘,當選耆舊明於法律,為之作師,授其十戒。奉戒三年,兢兢不虧,眾賢鹹可,當授與二百五十戒,十戒為本,二百四十戒為禮儀。若曹後世,施行是法,天神地祇,靡不敬喜。佛所戒法,諸比丘熟思之,無得以佛般泥曰去,懈怠違法。佛之所行,弟子所思,長幼相奉,無為不孝,有不樂得道慕尊榮者,當讀是經,求壽欲生天上者,讀是經。佛之大要,趣無為道。吾泥曰後,無得以佛去故。言無所復怙,當怙經戒。吾泥曰後,轉相承用,翫經奉戒,執二百五十戒,轉相敬奉,猶孝事親。耆年比丘,當教後嗣,猶吾在時。後進比丘,若得疾病,耆舊比丘,當有乃心消息占視。明教讀經,喻誨以和,順持佛戒,吾道可久。吾泥曰後,賢者子賢者婦女,尋後思念:『吾世有佛,有妙經典。』佛於世始般泥洹日,子曹皆有至孝於佛,慈心於經,至其壽終,皆當昇天。爾等無得以吾去故不奉經戒,慎無懈慢。   「諸比丘!爾等熟視佛顏色,佛不可復得起,卻後十五億七千六十萬歲,乃復有佛耳。佛世難值,經法難聞,眾僧難值,唯佛難見也。閻浮提內有尊樹王,名優曇缽,有實無華,優曇缽樹,有金華者世乃有佛。吾正於今當般泥洹,爾曹於經有疑結者,及佛在時,當決所疑,今不釋結,後莫轉爭曼,我在時急質所疑。」   阿難時在佛後,□□槙□□□□□□饌毼□覯□褒耔□□□埤□□省□□□□□]馱□□□送□□□□□□□諑□□□□□□□量馜騁□□□   佛起正坐,深思道原,棄是善惡,都及三界,年亦自至七十有九,惟斷生死迴流之淵。思惟深觀,從四天王上至不想入,從不想轉還身中,自惟身中四大惡露,無一可珍,北首枕手猗右脅臥,屈膝累腳,便般泥曰。   天地大動,諸天散華香,悲哭呼冤:「法王滅度,吾等依誰?」國王十四萬眾,躄身呼佛:「眾生長衰,當奈痛何?」或有絕而復穌者。第二帝釋告諸天曰:「佛常雲生無不死者,爾等當念非常苦空非身之諦,莫復啼哭。」第七天王亦奔下曰:「佛光以冥,佛尚棄身,爾曹何望?啼哭躄身者,寧可復得乎?」諸比丘有宛轉地,啼哭且云:「三界眼滅,何其疾乎!自今之後,世為長衰。」有住哭者,息絕屍視者,中有深思:「佛在常云:無生不死。啼哭為身,何益明法哉?」   有一比丘,字阿那律,語阿難曰:「止!諸比丘!無使重哀,止王及臣民,止上諸天,莫復哀慟。」阿難問曰:「視上諸天,能有幾人?」曰:「周匝四百八十里中,比首相附,皆是尊天,以一小鍼於上投之,鍼不墮地。」阿那律上止諸天,諸天哀慟倍悲。阿那律語阿難曰:「佛不使吾等棺斂,爾赴往告逝心理家,吾等自能殯斂,世尊有命,令逝心理家棺斂殯葬,無令有恨。」阿難即往,至逝心理家所,如其事說。逝心理家舉哀云:「世尊滅度,吾等孤露,智士嗷嗷,唯恃世尊。」某等五百人詣王訟曰:「乞獨殯葬。」王曰:「佛去眾生孤露,和心無諍,必盡孝心,佛愍諸子,令得景福。」王說斯事,無不哽噎。   理家及民,舉佛金床,還入王城。諸天以名寶蓋,覆佛床上,幢幡導從,華香雜寶,其下如雪,十二種樂,皆從後作,天人龍鬼,莫不舉哀。理家問曰:「世尊在時,敕令殯葬棺斂,其法雲何?」阿難曰:「佛在時云:『如飛行皇帝法,佛復踰之。』」理家問曰:「聖帝殯法,其則雲何?」曰:「用新褻錦,牢纏身體,新劫波育,復以纏上。著假棺中,以澤香膏,灌令徹身,以蓋覆上。栴檀香薪、榓香薪、梓薪、樟薪,著棺上下,四面高廣,各三十丈,投火蛇維,十二部樂,同時俱作。以好香華皆以散上,斂取舍利擇去灰炭,以好香汁熟淨洗之,著金甖中。以甖著金床上,當著宮中齋戒殿上,九十日訖,當於四交道,起塔立剎,懸繒施幡,華香作樂,飛行皇帝葬法如是;佛當勝之。」諸逝心理家揮淚曰:「諾。必如明教,願假七日。」理家俱啟王:「吾等欲棺斂天尊聖體,願王臨之。」王曰:「敬諾。」理家俱舉佛黃金床,卻還從城西門入,於城中央至七日,得三十萬眾,皆共棺斂,民眾皆持十二部樂,晝夜燃燈,燈火去城,面十二里,步步有之。   第二帝釋,將十萬眾天人來下,持十二部天名樂來,華香眾寶,懸在空中,去地三里。帝釋獨下,問阿那律:「佛有何令?」阿那律具以佛教告釋。釋曰:「以具眾寶伎樂華香葬具,吾欲殯葬,其宜可乎?」答曰:「吾當質之。」阿那律具以釋意向阿難說,阿難答曰:「佛在時不有令乎諸天及王,無令棺斂,敕令逝心理家殯葬。謝諸梵釋,願明佛意。」即還,具以阿難意告諸天。諸天曰:「吾上帝葬具,不如民間乎?」答曰:「斯何言與?世尊□逝有重貴令,慎無相非。」逝心理家即曰:「舉佛舍利床,欲從城西門入,床為不舉。」理家俱曰:「床不動搖,從得出城乎?」阿難問阿那律:「床何以不搖?」答曰:「諸天欲得棺斂故,令床不舉。」阿那律曰:「吾方上曉梵釋諸天。」即上告梵釋曰:「阿難謝諸天葬儀之趣,自是佛意。」梵釋諸天曰:「吾等以持葬具來至此,寧可令吾等於床右面,國王黎民於床左也,伎樂華香,送世尊乎?」答曰:「吾當還報。」阿那律還以天意具報阿難,阿難曰:「欲棺斂者,上違佛教;為孝送者可。」即報梵釋。其事見聽,諸天鹹喜,皆下在佛金床右面,王及民眾,在床左面。理家問曰:「可舉佛床出西城門去。」阿難曰:「可。」   帝釋前以手持床右面前足,梵王持床右面後足,阿難持床左面前足,國王持床左面後足,逝心理家以繒縛床前兩足,天人哀慟,共挽金床,諸天龍鬼神,散華雜寶名香伎樂幢幡華蓋,各皆導從,王及黎民,供具亦爾。天人輓歌歎德於上,黎民紹之哀歌於下,天神鬼龍,帝王黎民,同時哀慟,搥心呼佛滅度如之,眾生何怙?出西城門,趣周黎波檀殿,有大講堂,以佛著堂上。逝心理家,如佛遺教,以褻錦纏身,劫波育千張,交纏其上,著假棺中,以澤香膏,灌令徹身,天蓋覆上,理家俱舉棺下殿,於其中庭,以栴檀香薪榓香薪梓樟薪柟薪,高廣三十丈,天神鬼龍,諸王人民,皆以華香散薪上。理家燃薪,火為不燃。問阿那律曰:「火何緣燃之不燃?」答曰:「佛有耆舊弟子,名大迦葉,周行教化,今者來還,將弟子二千人,諸天無央數,欲完見佛,令火不燃。」理家曰:「諾。」教待。   迦葉與四輩弟子各五百人俱來,於道止息。有異學者,名優為,從佛所來,持天華,華名曼陀勒,見大迦葉與弟子二千人相隨,優為進為大迦葉,□□艗□□□□樑饕□□□□J夾毼□□□□□唌慼慼撬芊慼撮晼慼慼慼滕q禍□□□□□□j□錯J□□□楷□毼□□□□導□活潑磻駥▽|□□□□襼省□□馜□□樀導□J□□毼□□□□導□□□奿□□□騇□導□□□□□褽導□D綠妀□□□□□樀導□□褽□□□檟槄□諑□餛□楹□□□□祭言埤□煄撙飽慼摯e□□諑□□□禘兜□□□欖□□□煄滕牷播□□□玲□□□□□討□□□□楰□診□□媽□□□□□漰芋慼慼n駟□□□□□龍□□□□□□楰□□□]騇□□□□□□j□□煄歎婃苤F□□□□□□□□樀□□諑□□秜q毼□稿樑饋延覯□諑□□呂奰□□□□□餅省□□餺□□諑□□□□□□□□□□□暙S饌□□□祜□□□□□□□□□□娀埤□樑驅都椽□□□□□輻□媸□□□K榙□□□□□均慼慼撓崷縑慼慼慼歎ョ慼慼數z騁□□饇□騶□□樑膳□婠□□礽□□□□□量兜□□□□□ 「彼為不生老,  亦為不死,  彼為不復會,  無有相逢憎。  彼為不復令,  愛慾相別離,  當為求方便,  令致得是處。  彼為是五陰,  以畢不復受,  亦不復為為,  有受是五陰。  苦為以盡畢,  有本亦以除,  當為求方便,  令致得是處。  佛為斷世間,  愛慾為以畢,  便名為忍,  亦捨所世間惱。  佛為自安,  亦致世間安隱,  但當為叉手,  當為謙禮佛。  佛為所說法,  為世間最明,  佛為最見道,  安隱無所礙。  亦為活天下,  令不復老死,  當何為世間,  人不受佛恩?  月為以出,  但為夜去冥,  日為以出,  但為晝作明,  電為以出,  但能照明雲,  佛明為以出,  令為明三界。  一切所河,  為無過崑崙河,  一切所大水,  為無過於海。  一切星宿明,  月最為明,  佛為世間,  天上天下最尊。  佛為以度世,  為施福至今,  佛為教誡行,  為至今分明。  亦為至今,  為佛弟子受行,  一切天亦人,  恭敬叉手行禮。」   迦葉讚畢,天神鬼龍,帝王黎民,皆禮佛足,眾禮訖畢,足還入棺。天人鬼龍,見足還沒,踰為哽噎,同時悲哭。哭畢,迦葉與諸比丘,更相弔唁。逝心理家放火蛇維,天散華香,皆云:「當奈眾生為窮乎!」佛光徹照第七梵天,十方幽隱陰冥之處,生不相見,得佛光影,一時炳然,欣面談曰:「斯何明也?」諸理家商,佛肌肉盡,即以香乳,澆火令滅,熟洗舍利,盛以金甖,佛內外衣,續在如故,所纏身劫波育為燋盡。取舍利甖,著金床上,以還入宮,頓止正殿,天人散華伎樂,繞城步步燃燈,燈滿十二里地。阿難語阿那律:「謝諸天龍,且各還居。」天龍鬼神,各流淚云:「亡三界之日月,世為長衰,臨喪之絕當能幾間,急逐吾等令去,何為?」答曰:「民眾擾擾,欲上華香,且宜暫還,以展民心。」帝釋問阿那律:「何日當興世尊宗廟乎?」阿那律問阿難。阿難曰:「卻後九十日,當於四交道中立剎興廟。」諸天鹹曰:「待九十日,將有緣乎?」阿那律曰:「四輩弟子,其在遠者,必當奔赴,以副其望也。」諸天同時,頭面著地,帝釋處前,諸天翼從,繞殿三匝,悲哭而去。   比丘二萬,留衛舍利,又謝國王,且自還宮,及群臣稽首於地悲哭,繞殿三匝還宮,敕諸夫人婇女,皆令奉戒畢九十日。逝心理家齊肅亦爾,四遠皆聞佛以滅度,鳩夷國四輩弟子,皆齎華香,悲哭塞路,繞殿三匝,□□褓i□□□□□陋□楥褽埤□□□秎□□□q□□□□□樀導□□□□□□□w□□□權□□□□搹堙慼慼撳H□□□訇□詀□□□□□□□   諸比丘俱問阿難:「葬法雲何?」答曰:「當東出,去城三十里,彼土有鄉,鄉名衛致,有四衢峙剎立廟,以玉作墼,墼之縱廣其方三尺,塔縱廣丈五尺矣,舍利金甖,正著中央,興塔樹剎,高懸繒幡,燒香燃燈,淨掃散華,十二部樂,朝夕供養。逝心理家,當共成塔,釋梵鬼龍,王及臣民,送佛舍利。」理家敬諾,如阿難教。   大迦葉及諸羅漢,與阿那律共議,斯三十萬眾,並王臣民,終當生兜術天上彌勒所。彌勒成佛,第一說經,九十六億比丘得羅漢,彌勒當為眾生說經云:「斯諸神通皆是釋迦文佛時作塔者,懸繒燒香燃燈,執行佛戒,皆清信士、清信女也。」大迦葉與阿難及諸應真共議:「鳩夷國王,壽終當趣何道?」大迦葉言:「斯王壽終,當生十二水微天上,後彌勒來下作佛時,當字須達,為彌勒興造宮殿,講受道堂,喻聞物精舍,孤獨聚園,衣食疾藥,供比丘僧。」阿難問大迦葉:「鳩夷國王,何以不於彌勒佛所取應真道?」大迦葉曰:「斯王欲心,未厭生老病死憂悲之苦故,不取應真道矣。」迦葉語阿難:「其有不厭生死患者,終不得道。」阿難答曰:「吾久厭之,何以不得道乎?」大迦葉曰:「爾但執戒,不惟內外身身之惡,轉流生死但以食故。」   邊境八國,聞佛滅度,舍利在鳩夷國中,皆發兵來,索舍利分。鳩夷國王曰:「佛在吾國,今者滅度,吾當供養,遠苦蠐U,舍利不可得。」八王答曰:「吾等叉手,索舍利分,了不與我,必當以命抵取之耳。」天帝見八王共諍,欲得舍利還國供養,化為梵志,自名屯屈,叉手前曉八國王曰:「聽吾一言,惟佛在時,諸王奉尊教常慈惠,夫為民主,無宜有諍,當行四等,分佛舍利,令諸國土,皆有宗廟,開民盲冥,令知有佛,以為宗緒使得景福。」天神鬼龍、諸王黎民僉曰:「善哉!屯屈!普施眾生福田也。」共請屯屈作平八分。屯屈自以天上金甖,中以石蜜塗堙A成量舍利,各與一甖。諸王得之,悲喜交集,皆以香華、懸繒、雜綵、燒香、燃燈、朝夕作樂。屯屈長跪乞甖中餘著蜜舍利:「吾欲立廟。」諸王惠之遂入甖。道士名曰桓違,從王索舍利,王曰:「已分不可復得,唯有焦炭,便自往取。」道士取炭,香華供養。復有遮迦竭人,來索舍利。曰:「已分。唯有餘灰,可自往取。」即復取灰,奉九十日。   大迦葉、阿那律、迦旃延共議:「阿難隨佛最久於佛獨親,佛所教化,施為弘摸,阿難貫心無微不照,可受阿難法律,委曲載之竹帛。」比丘僧議:「阿難白衣,恐有貪心,隱藏妙語,不肯盡宣。」比丘僧曰:「當詭取之。設一高座處,諸聖上會,以比丘僧以慈詰問三上下,因問經要,可得誠實。」鳩夷國王,立佛宗廟,精房禪室,凡有三千,諸比丘處其中,誦經坐禪,王遣大臣,臣名摩南,將兵三千,宿衛佛廟,大迦葉與阿那律,共報比丘僧,佛經結律,名四阿含。阿難從佛,獨為親密,佛以眾生婬泆無度,作一阿含;凶怒悖逆,作一阿含;愚冥遠正作一阿含;不孝二親,遠賢不宗受佛恩,不惟上報,作一阿含。沙門眾曰:「唯阿難知,夫四阿含,當由阿難出。」大迦葉曰:「阿難白衣,恐有貪意,不盡出經。」眾比丘曰:「可以前事詰責阿難,當上阿難著於高床,諸賢者眾自下問經。」僉曰:「善哉!誠合大宜。」直事沙門即會聖眾,逐阿難出,聖眾皆坐,覆命阿難令疾進,進為聖眾稽首作禮,得應真者,皆坐如舊,未得者皆起。直事沙門,令之昇坐中央高座。阿難辭曰:「非吾座也。」聖眾僉曰:「以佛經故尊爾於彼,從爾受佛之上法。」阿難乃坐。   賢眾問之:「爾有七過,寧知之乎?世尊在時云:『閻浮提之內大樂。』爾默然為?」直事沙門呼阿難,阿難即對曰:「佛為無上正真聖尊,將不得自在耶?當須吾言乎?設佛在世一劫之間,彌勒至尊,從得作佛。」聖眾默然。阿難無懼。眾聖僉曰:「且還復坐,知子宣法,與眾所聞正法同。」不如斯三上,阿難復三下之。阿難復上言:「伊焰摩須檀,伊焰摩須檀者,吾從佛聞。」諸比丘僧聞阿難法言:「伊焰摩須檀,吾從佛聞。」鹹哽噎雲何:「當奈此何!佛適處世而今更雲吾從佛聞說如是。」天神鬼龍,帝王臣民,四輩弟子,莫不舉哀。大迦葉賢聖眾選羅漢得四十人,從阿難得四阿含,一阿含者六十疋素,寫經未竟,佛宗廟中,自然生四名樹,一樹字迦栴,一樹字迦比延,一樹字阿貨,一樹字尼拘類。比丘僧言:「吾等慈心寫四阿含,自然生四神妙之樹,四阿含佛之道樹也。」因相約束,受比丘僧,二百五十清淨明戒,比丘尼戒五百事,優婆塞戒有五,優婆夷戒有十。寫經竟,諸比丘僧各行經戒,轉相教化千歲,千歲之中有持戒者,應在第四彌勒佛所,彌勒世尊當為天說經法。言:「今之會眾,皆是釋迦文佛時持戒者,來會斯上。」彌勒佛言:「爾曹勤心加於精進,行難備悉,多少持之。」佛泥曰後,作八宗廟,第九瓶塔,第十炭塔,第十一灰塔。經曰:佛以四月八日生,八日棄國,八日得道,八日滅度,以沸星時,去家學道,以沸星時得道,以沸星時般泥曰。草木復更華葉,舉國樹木皆更茂盛。佛般泥曰去,三界天中天,光明以滅,一切十方,皆自歸於佛。   佛般泥洹經卷下   從佛般泥洹,到永興七年二月十一日,凡已八百八十七年餘,七月十有一日。至今丙戌歲,合為九百一十五年。是比丘康日所記也。又至慶曆六年丙戌歲,共計一千九百九十四年。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6 般泥洹經   No. 6 [No. 1(2), Nos. 5, 7]   般泥洹經捲上   不載譯人附東晉錄   聞如是:   一時,佛遊於王捨鷂山,從大眾比丘,比丘千二百五十。時,摩竭王阿闍世,與越祇不相得,眾臣議言:「越祇自恃國富民眾,地沃野豐多出珍寶,不首伏我,當往攻伐。」國賢大臣名曰雨捨,梵志種也。王命使行,□□椽□□□□禮要□□襱娼奼禰□□□導□祌榗妘兜□□□□□□毼□□□禜館楚w□□□□□□□□□言LU□□糕□糖□□□梱□祑□□□□□□F諑□G□□奪□□□□□□□□□□□□□□□□婀□□□□□□□□□□□□□□□□□稷□□□□駉□□□□毼□□斤□泯□嬥另戰□□舥□□□□□□□□氶撩皉琡G□□穫□□□愯□眭蛂慼╮慼璋屪纂慼慼撩楚撳活慼璃祫{□處□澯□□殷鋨□□□□竇□□c□□□□□玨□□級纂慼滕陘蝖漿荂慼獎d□邪c□□□噣£□   佛報大臣:「昔吾一時曾遊越祇正躁神捨,見其國人,皆多謹敕,我時為說治國七法不危之道,其能行者,日當興盛未之衰也。即叉手言:『願聞七法,蓋何施行?』佛言:『諦聽。』對曰:『受教。』」時,賢者阿難,住後扇佛。佛言阿難:「汝寧不聞越祇國人數相聚會,講論政事,修備自守?」對曰:「聞其數相聚會,講論政事,修備自守。」佛言:「如是,彼為不衰,汝聞越祇君臣常和,所任忠良,轉相承用。」對曰:「聞其君臣常和,所任忠良,轉相承用。汝聞越祇奉法相率,無取無願,不敢有過?」對曰:「聞其奉法相率,無取無願,不敢有過。」「汝聞越祇禮化謹敬,男女有別,長幼相事?」對曰:「聞其禮化謹敬,男女有別,長幼相事。」「汝聞越祇孝於父母,遜悌師長,受識教誨?」對曰:「聞其孝於父母,遜悌師長,受識教誨。」「汝聞越祇承天則地,敬畏鬼神,敬順四時?」對曰:「聞其承天則地,敬畏鬼神,敬順四時。」「汝聞越祇尊奉道德,國有沙門應真及四方來者,供養衣食臥床疾藥?」對曰:「聞其尊奉道德,國有沙門應真及四方來者,供養衣食臥床疾藥。」佛言:「夫有國者,行此七法,難可得危。」雨捨對曰:「使越祇人持一者,尚不可攻,何況有七?國事多故當還。」請辭。佛言:「可,置知是時。」即從座起,禮佛而去。   是時,佛敕賢者阿難,請鷂山中諸倚行比丘,令會講堂。即請悉會,□□桌□□□□□□□□□□覯□諑□□□□□□□□□□□□榛□□□禕飀□□   佛言:「比丘有七教,則法不衰。何等七教?一當數會講誦經道,無有懈怠。二當和順,忠正相教,轉相承用。三當無取無願於他,唯樂山澤。四當絕望長幼先後,相事以禮。五當慈孝承事師長,受識教誨。六當奉法,敬畏經戒,以修梵行。七當遵道供養聖眾,開解童蒙,來學者受給施衣、食、臥床、疾藥。如是七法,可得久住。   「又比丘有七守,則法不衰,當善念行:一守清淨,不樂有為。二守無慾,不貪利養。三守忍辱,無所諍訟。四守空行,不入眾聚。五守法意,不起眾想。六守一心,坐禪定意。七守約損,衣食粗疏,草蓐為床。如是七法,可得久住。   「又比丘有七敬,則法不衰,當善念行:一為敬佛,善心禮事,無他倚行。二為敬法,志在道意,無他倚行。三為敬眾,依受教令,無他倚行。四為敬學,事持戒者,無他倚行。五為敬聞,事講授者,無他倚行。六為敬淨無慾,無他倚行。七為敬定,事坐禪寂,無他倚行。如是七法,可得久住。   「又比丘有七財,則法不衰,當善念行:一當有信,見正喜樂。二當有戒,慎護不犯,三當有慚,改過自悔。四當有愧,順所言行。五當多聞,諷誦無厭。六當智慧,深行微妙。七當法施,勿望禮貺。如是七法,可得久住。   「又比丘有七覺意,則法不衰,當善念行:一志念覺倚淨無淫,捨分散意。二法解覺倚淨無淫,捨分散意。三精進覺倚淨無淫,捨分散意。四愛喜覺倚淨無淫,捨分散意。五一向覺倚淨無淫,捨分散意。六惟定覺倚淨無淫,捨分散意。七行護覺倚淨無淫,捨分散意。如是七法,可得久住。   「又比丘有七知,則法不衰,當善念行:一當知法,佛十二部經,諦受誦論。二當知議,求諸法慧,博解其要。三當知時,可誦可步可禪可臥,無失時宜。四當自知,所入法行,多少深淺,熟與初始,志當曰勝。五當知節,勿貪美妙,適身節食,無以自病。六當知眾,入比丘眾,梵志聖人,君子及士民眾分別知可敬、可住、可坐、可默、可語。七當知人,觀其所好,察其志能,隨意勸導,令知聖化。如是七法,可得久住。   「又比丘有七惟,則法不衰,當善念行:一惟經道,當如人念父母,父母生子,思極一世,惟法活人,無數世度人生死。二惟人生,無不有苦,憂念妻之家屬所有,死各離散不知所墮,若身有罪,親不能解,知此非常,當念行道。三惟精進,端身口意,取道不難。四惟謙虛,無自憍大,承事明哲,矜誨未聞,愍傷教之。五惟降意,不馳六情,抑淫怒癡態,無有邪行。六惟軀中,但盛臭穢,風寒熱血,無可貪者。七惟自觀,形如糞土,日當念死,天地開闢,生民以來,無不死者,世間如夢,所見歡愛,不知為化,悟乃覺空,當知是幻,勿以自欺。如是七法,可得久住。   「又比丘復有六重法,當善念行,可得久住:一為修身,以起慈心,依聖旬通,諸清淨者,行此重任,和一愛敬,施於同學,無取無諍,勉共守行行。二為修口善行,以起慈心。三為修意善行,以起慈心。四為所見法際,若得衣食、應器餘物,終不愛藏。五為持戒不犯,不以摸質,能用勸人。六為若從正見得出正要受道苦盡度知見了,行此重任,皆以聖旬通清淨用和愛敬,施於同道,無取無諍,轉相建立,共守道行。又復比丘,當為愍傷,一切蠕動,至於蟣蝨,必加慈心,人之死亡,當為悲哀,彼得為人,如不聞道,家室啼哭,亦不知死,魂神所趣;唯得道者,能知之耳。佛為是故敷陳經法,經不可不學,道不可不行,天下多道,王道為大,佛道如是,最為其上。譬數十人,俱共射準,有前中者,有後中者,要射不止,必復中准,又如天下眾流不息皆歸於海。比丘如此,行道不止,會得解脫,如佛法教,轉相承用,諷詠佛語,常用時誨,四輩弟子,展轉相教,如是佛經,可得久住。」   彼時,佛請賢者阿難,俱之巴連弗邑,即受教行。佛攝衣缽,歷王捨城,去行半道所,頓止王園。佛告諸比丘:「皆聽,其為道者,當知四諦,凡人不知,故走長塗,宛轉生死,無休止時,吾是以啟汝意。何等四?一曰知苦苦,是謂真諦。二曰苦由習生,是謂真諦。三曰苦習盡滅,是謂真諦。四曰苦習盡受道,是謂真諦。於苦不慧不知,故走長塗,生死不休,當以知此苦諦。苦者謂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憂悲惱苦、愛別離苦、所求不得苦;以要言之,五盛陰苦。已覺斯苦,能斷愛習,是謂得眼,為極是生,後不復有苦;猶習者從愛,苦習都盡,受道之諦,得眼見證,為儘是生,後不復有。已見真諦,得道眼者,無復生死,長塗永絕。如是比丘,又當復知道得八行。何等八?一以專心,受佛經法。二棄愛慾,與世無諍。三終不為殺、盜、婬行。四不欺讒佞飾惡罵。五不嫉妒貪餮不信。六念非常、苦、空、非身。七觀形中臭穢不淨。八不貪身知當歸土。諸往古佛,皆見此四諦,諸當來佛,亦見此四諦,其有貪慕家居恩愛及樂世間榮名之壽者,終不得是度世之道;道從心生,心淨者乃得道。其次心端,不犯五戒,可得上天;其次信道,好學經法,後可得作人。若都欲斷絕地獄、畜生、餓鬼道者,當以一心,奉行經戒。今佛為天下,解脫生死,開現正道,其欲學者,當諦思惟。」   佛與賢者阿難,前到巴連弗,止城外神樹下。諸梵志居士,聞佛從諸弟子來,皆出城外,欲覲見供養佛,有持席薦,有持毾□毼□饁□□□□□□言導□□□□□□□桌□□□□□□□覢奿□□□□□□褸橖□□□□□□切導□餺□言兜□□□陛慼慼慼摯□□□□陛慼慼慼慼慼慼潯楚陛慼G□□□□□□餕□□□□陛慼慼慼慼慼慼憎q送□□□□陛慼慼慼慼oE粿□□□□□□□□□陛撫氶潯恣慼摯癒慼慼潭ㄐ慼慼慼摯j□□□璉□□稿□□□□騇□璉□□G□□□□□□□□□□□璉□□□□□□□言q送□□□□璉□□□□D磻送□樂□□□□□□□馭□□□□□□夾□□□□□G□□□□□毼□她□□楚慼慼慼慼慼毅堙慼毅隉慼慼E饌□□□□   於是,佛起,到阿衛□□□□□送□□□恣慼慼慼慼慼敵陛慼慼慼{設禭□□□□婘□□□鬗j□兜□□桌□□□□□□□□□□□□榭□□□滋祟捸撫氶慼慼慼慼慼撮輯怴摹謘憮p□□□□□榬□婁淋娶□逆□□□□□□□□□□□□計□□□□□奜榭□□腹潟紕忣s飣□□□□□□□榜饜樂□□駥腹摯癒撫襤e□□□覭□□導□□糖□□□□□□楚慼慼慼慼慼慼撫丑摯癒毅瞴樁e□□□□□□□□□□□□□襜□祏□□□□□j□□F夾導□□□□□椻誇餺□□□□私□□□□禰□□□誇□□祤褓□□□□隉j□□   雨捨聞佛與眾弟子俱遊到此,即乘王威嚴車五百乘,出城欲覲見供養佛。到即下車,步入園門,見佛歡喜,貌色恭辭,氣重揖讓畢一面坐。佛為說法,正化若干要語,雨捨歡喜,乃避坐言:「欲設微食,願與聖眾俱屈威神。」佛以默如可之。即起稽首,繞佛三匝而歸。大臣歸,乃通夜具作好食嚴室,內施床座。早行白佛:「食具已辦,唯聖知時。」佛即攝衣持缽,與眾弟子俱到其捨,就高座於眾前坐,雨捨手自斟酌□茶r驉□□□□□□□□□慄□□□□□□□□□□褽□□諑□□□聆□□□祤餺□□□□祰飀□□□□□□□□□驅c□□□餺□□□□聆□□楚撩鞢慼播ヶ癒慼慼慼撫氶潑`□□楚潰h□□□□□□覭□□□□□□□鷺□奪□□□□□□□餡襓□□□鈴□□禍腆□賂□□稦□□□□□梱□□□□□驒□□□□□□毼□榜飲□□□□□□□□□□□□□奪□穰綠□□□□□□導□驖□□諑□□□□□□觕椻垓導□妒□襮襏□□□導□□列騲□□□□菉西□□□閭□□□□神□□□□勵□□□□□□導□□□情慼慼牖窗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j□兜□□□銵慼憮p□□□□□□□□□□□鍊穖□□□□榴婀□□訿□□□□□鍊禴埤□   是時人民,有乘舫舟渡者,有乘小船,或乘竹□□□覡□□□□委□j□□□□輻□□□□□□□□□□□□□□毼□覭□□□□□量囊諑□□□□□□□糖覭□□椽麗□襼省□穛□□□□□{□□□□□□□□ 「佛為海船師,  法橋渡河津,  大乘道之典,  一切渡天人,  亦為自解脫,  度岸得昇仙,  都使諸弟子,  縛解致泥洹。」   彼時,佛請賢者阿難,俱之拘利邑,受教皆行,到坐樹下。佛告諸比丘:「皆聽!當持淨戒,當思定意,當解慧行。此三者,禪譽既豐,又得離於婬怒癡垢,是謂正度欲疾。望此當力自解,用儘是生,入清淨行,務如應作,而知一心,以善其性,與世無諍,已知世事,宜自憂身,靜居內思,意志即明,三垢已除,便自得道。心不復走,亦無所著,譬如國王為萬姓主,比丘自思惟能萬端,皆心為主。」   佛與阿難俱,到喜豫邑,止河水邊揵祇樹下。諸弟子且入城,乞食已澡洗畢還禮佛,住白佛言:「是國多疫到有死者,朝所共聞,有清信士,玄黮、時仙、初動、或震、叔良、快賢、伯宗、兼篤、德稱、淨高,十人皆死,是輩喪身,當趣何道?」   佛告諸比丘:「此十人者,已斷自然魂神,上生十八天上,到不還地,不復來下受世間法。又是國死,非但此也。佛天眼見,五百清信士,悉如難提,等離三垢,五道斷死,皆上生不還之地,止取泥洹。又有三百清信士,已斷三結,無婬怒癡,昇頻來地,後來下生,當見苦際。復有五百清信女,皆得四喜,三結盡,得溝港,離三惡道,生天人中,不過七世,當得應真。」   於是佛謂諸比丘:「汝說彼死者,為撓擾佛也。然吾為佛,不復受此,亦當何懼?微哉妙矣。生死有時,夫諸佛興,雖曰生於世,不佛法情矣。何則?如來法情已止,無所不覺,已了是生,現說分明。所謂妙者,從有是令得是,無有是不得是,從是起令是生,是滅者乃都滅。所以者何?用有欲求故為不明,緣不明行,緣行識,緣識名色,緣名色六入,緣六入更樂,緣更樂痛,緣痛愛,緣愛受,緣受有,緣有生,緣生老死憂悲苦懣惱,致是具足苦性習,有生死之本,轉如車輪,行無休息。從癡不明故有生死,假令不明無餘無慾以滅則行滅,行滅則識滅,識滅則名色滅,名色滅則六入滅,六入滅則更樂滅,更樂滅則痛滅,痛滅則愛滅,愛滅則受滅,受滅則有滅,有滅則生滅,生滅則老死憂悲苦懣惱,致是具足苦性習有為都滅矣。故先為若說,癡者有生死,慧者持道不復生死。當思念此,挫其心乃不持復更生死之道。又欲近道,當有四喜,宜善念行:一曰念佛,意喜不離。二曰念法,意喜不離。三曰念眾,意喜不離。四曰念戒,意喜不離。念此四喜,必令具足,而自了見,當望正度求解身要,可以除斷地獄、畜生、鬼神之道,以致溝港,不墮惡地,雖往來走天上人中,不過七生,自得苦際。」   彼時,佛請賢者阿難,俱之維耶離國,即受教行。佛樂拘利歷城中去,到止城外,故望女奈氏園。奈女聞佛從諸弟子自越祇來,即嚴車衣服,從五百女弟子,俱出城詣奈園,欲跪拜侍覲。佛遙見其五百女來,敕諸比丘:「見是,皆當低頭內觀,自端汝心,彼好莊衣,譬如畫瓶,雖表彩色,中但屎尿,當知好女,皆盡畫瓶輩也。夫為道者,不當惑彼,故當健制,志惟分別,是奈女來,亦從我教。何謂健制?已生惡法,能即斷卻,治性精進,自攝意端;未生惡法,能令不起,治性精進,自攝意端;未生善法,意能發生,治性精進,自攝意端;已生善法,志立弗忘,能使增廣,治性精進,自攝意端。是以當為,寧破筋骨,自碎身體,不隨心而為惡,是為健制。何謂志惟?惟內身循身觀,惟外身循身觀,以內外觀思念分別斷不使意;惟內痛循痛觀,惟外痛循痛觀,以內外觀思念分別斷不使意;惟內意循意觀,惟外意循意觀,以內外觀思念分別斷不使意;惟內法循法觀,惟外法循法觀,以內外觀思念分別斷不使意;是為志惟。何謂分別知可行不可行?從其正能別行,是為分別。夫能健制志惟分別,乃為有力,非謂壯士多力而為健也。能去惡就善,是謂最健。自吾求佛與心諍以來,其劫無數,用不聽邪心故,今得為若世間作佛亦可休止,汝意久在不淨之中,可自拔擢免斯眾苦。見是女來,當如我教。」於是奈女到,稽首畢一面坐,佛問言:「今汝諸女意何如?」對曰:「受佛大恩,得聞法教,愚癡醒悟,夙夜自敕,不敢邪心。」佛告奈女:「好邪婬者,有五自妨:一者多聲不好。二者王法所疾。三者懷異多疑。四者死入地獄。五者地獄罪竟受畜生形。皆所致,能自滅心。不邪婬者,有五增福:一者多人稱譽。二者不畏縣官。三者身得安隱。四者死上天生。五者從立清淨泥洹道。是以當自患厭,母人生病,月期不淨,拘絆捶杖,不得自在,受行經戒,可得如佛清淨之道。」佛為奈女,說法正化若干要語,奈女歡喜,避坐長跪白言:「欲設微食,願佛聖眾,俱屈威神。」佛以默然可之,即作禮而去。   去未久,維耶離豪姓,有諸離車,聞佛從諸弟子來,去城七里,即乘王威嚴四色車,出欲見佛。諸離車中,有乘青馬青車,青衣青蓋青幢青幡,官屬皆青;有乘黃馬黃車,黃衣黃蓋黃幢黃幡,官屬皆黃;有乘赤馬赤車,衣蓋幢幡官屬皆赤;有乘白馬白車,衣蓋幢幡官屬皆白。佛見車騎數十萬眾填路而來,即告諸比丘:「汝欲見忉利天上天帝苑中侍從出入者,如此無異耶。」諸離車到,皆下車,步入奈園,作禮畢一面坐,佛為大眾,說法正化。有一人字並□□□諾□禕□□□□□□□□□□□度J□量兜□□□□兜□送□送□□□□X導□襾i羇□□飣□□□□□□點毼□□□粿□□□□迄鵅慼慼憮Y□□□鄖復嬤□□□嬤□□□窺鎊a揯□□□芥□□滎□□□£□漦該□鞚,說頌讚曰: 「敬謁法王來,  心正道力安,  最勝號為佛,  名顯若雪山。  譬華淨無疑,  得喜如近香,  方身觀無厭,  光若露耀明。  唯佛智高妙,  明盛無瑕塵,  願奉清信戒,  自歸於三尊。」   是時坐中五百豪姓,各解身上衣,以授並□□□氬獢慼慼澗艖唌撳活慼潺﹛慼慼慼慼澄簿珜N□層□□龤芨□□劇□蜀□□□〥洠腺G□□迮陛撳活慼慼慼慼潮a說□□□□蛂撢部慼慼慼撥飽樅[□營粯□愩□□薩擨磯□□芥□□□□堙慼慼潺砥敵□□□啟□紈□□薯□□□□□□□鋦□□□□□□□約噥□□苯□狦□□怦□琚裕\蝧搳慼慼慼慼慼慼潤騿慼慼撮楚慼慼慼槨縑慼毅n□譨□□愯□苨□□愯□糨恧攥W□腦褉鶦□□耙臦左□□諍耩□□□□□韣□□□擦漥□苯□□□□肯□□□□□□□□□□□q□大□□諍□□□□□鋦□韣¥□苤□□□□□擩□□□q撥磯□籤鋦□□□□譙v□□諍艩□□□□鋦□韣¥□苤□□□□□器□□□□□嬯□纖艦□□□□□□譧□□□□該□□□□□鋦□韣¥□苤□□□□□□姦籥晦□穫□墂□□□殷鋤□□淦□啦□□□覆K息□□耬□□礙炕慼慼慼慼慼慼闋陛慼慼慼慼慼慼ヾ瑩恁慼慼慼慼慼獺潼H□□諍□□□□□鋦□韣¥硤□□□□□□亹m癒慼撥怴澄獺慼慼癒樑X□滎□ㄤ韣|詳入□鞚,當自勗勉,以學此得。」   佛說已,諸離車從坐起,整衣服叉手言:「本欲請佛,而奈女以奪我先,願須後日,我等多務,欲還請辭。」佛言:「可當知時。」時,即皆稽首佛足,繞三匝而去。   奈女通夜,作濃美食,嚴飾室內,晨施床座,行白佛言:「食具已辦,唯聖知時。」佛與眾弟子,俱到其捨,就高座於眾前坐。奈女手自斟酌,奉缽致漿,行澡水畢,取小床坐佛前,欲問法。佛言:「我代若喜好佈施者,後無怨畏,多得稱譽,善名日增,眾人愛敬,人能無慳,仁慧為智,如是無垢安隱,生天上諸天相娛樂。」佛為奈女,說法正化若干要說,已皆歡喜。   佛請賢者阿難,俱至竹芳邑,止城北林樹下。是歲竹芳邑,飢饉穀糴騰貴。佛告諸比丘:「是間飢饉,乞求難得,汝等宜分部行,別到維耶及越祇諸□□□□碌□□□□□禕駕模□□□□□□□諑□檳嬌□□□祖□□□□□□閭□□累榔□□□□□□楚撥砥慼慼慼慼慼慼撫氶憔癒慼摯鞢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撫氶撰q祰□□□□□□□導□□通她□□楚撩k□□J□□□□筏吟□□□襜□□□   佛獨與阿難俱,到衛沙聚。是時佛身疾,舉軀皆痛。佛念痛甚,而弟子皆不在,當須眾來,乃取泥洹,宜為是疾自力精進,以受不念眾想之定,即如其像正受三昧思惟,不念眾想之定,以是忍意,而自得聞。賢者阿難,從一樹下起,詣佛稽首畢一面住,問佛消息:「疾寧瘳損?聞聖體疾,實用憂懼,世尊得無慾取泥洹?願有教令,於眾弟子。」佛報阿難:「佛豈與眾相違遠乎?吾亦恆在比丘眾中,所當施為教誡,以具前後所說,皆在眾所,但當精進案經行之。向吾疾生,舉軀痛甚,即思不念眾想之定,意不著疾故,忍中正要者。阿難!我所說法,中外備悉,佛為法師,無所遺忘,所當施行,自足可知。我亦已老,年且八十,形如故車,無牢無強,吾本說,生死有時,無生不終。極上有天名不想入,其壽八十四千萬劫,彼亦有死。是以佛起經於天下,鹹示泥洹大道,以斷生死之本。我今都為有身作錠令身歸,為法教錠令法自歸。彼何謂錠?何謂自歸?謂是專心在四志惟,一惟觀身,二惟觀痛,三惟觀意,四惟觀法,健制思念,斷不使想,是為一切作法教錠,當以自歸。吾為此已重說,如欲解者,當精進行中外戒法,必使如常。其有自歸,覺佛經道,皆佛子孫。今我委棄轉輪王位,為天下作佛,憂度三界,汝等亦宜自憂其身,以斷眾苦。」   彼避雨時,補繕衣畢,佛請賢者阿難,俱至維耶離,受教即行。既到止猿猴館,行乞食畢,滌缽澡洗,又與阿難俱,到急疾神地。佛言:「阿難!維耶離樂,越施亦樂,今此天下,十六大國,其諸郡邑皆樂。熙連然河,多出黃金,閻浮提地,五色畫,人生於世,以壽為樂。若比丘比丘尼,知四神足,是為拔苦,多修習行,當念不忘,在意所欲,可得不死,一劫不啻。如是阿難!佛四神足,已多習行,專念不忘,在意所欲,如來可止一劫有餘。」佛重說是至再三,時,阿難意沒在邊想,為魔所蔽,曚曚不悟,默而不對。佛言:「阿難!汝去到一樹下,靜意自思。」即受教一處坐。   時,魔波旬來曰:「佛意無慾可般泥洹,教誨已周已訖,可滅度矣。昔者佛遊傴留河上,解說諸老曰:『吾為佛,雖得自在,不貪久住,非謂今也。所度亦畢,可般泥洹。』」佛報波旬:「吾所以至於是未滅度者,須我眾比丘及比丘尼,令皆智慧承用經戒,勸請未入,使學者成,亦以須我請清信士及清信女,令得智慧承用經戒,未入者入,受法者成。如是波旬,吾以待此四輩弟子,皆得法意,展轉相教,解諸童蒙,使學成就,是以至今,未滅度耳。」魔曰:「可足時已畢矣。」佛言:「汝默,如來不久,是後三月當取泥洹。」魔心乃悅,歡喜而去。佛即正坐,定意自思:「於三昧中,不住性命,棄餘壽行。」當此之時,地為大動,空中清淨,佛之光明,徹照無窮,諸天神來側滿虛空。佛從定覺,自說偈曰: 「無量眾德行,  有為吾今捨,  近遠應度者,  已度應度者。」   賢者阿難,心驚毛豎,疾行詣佛,稽首畢一面住,白佛言:「甚哉世尊!地動乃爾,是何因緣?」   佛語阿難:「凡世地動,有八因緣。何等八?天下地在水上,水止於風,風止於空,空中大風有時自起則大水擾,大水擾則普地動,是為一也。有時得道沙門,及神妙天,戒德隆盛,欲自試力,手按少地,則普地動,是為二也。若始菩薩,從第四天,下入母胎,明哲慈意,欲見道化,開發愚曚,乃放神光,震動天地,令梵釋魔沙門梵志一切見明,是為三也。若菩薩生出母胎時,德感諸天,淨無雲曀,神光遠照,則普地動,是為四也。至於菩薩得無上道正真佛時,普地大動,天神四布,稱揚佛名,是為五也。及已作佛,初大會時,法輪三轉,天人則解,此彼菩薩,昇成大道,光明遠照,時普地動,是為六也。佛教將畢,欲棄壽行,不住性命,乃大放光,勸發天人,則普地動,是為七也。如佛眾祐,臨當棄身般泥洹時,明無不照,天神參至則地普動,是為八也。」   阿難言:「今佛已為捨性命耶?」   佛言:「已捨。」   阿難曰:「昔聞佛說:『若有弟子,知四神足,多修習行,專念不忘,在意所欲,可止不死一劫有餘。』而佛道德,過殊於此,亦不可久止乎?」   佛報阿難:「今汝言之,豈不過耶?吾與汝言四神足者,乃至再三;而若徑默,沒在暗昧,不發明想,為魔所蔽,而復何雲,具佛所說,言一出口,寧自違乎?」   對曰:「不也。」   「如是阿難!夫不智者既自發言而追違之;我無是也。」   阿難垂涕曰:「亦何駛哉!佛取泥洹,一何疾哉!世間眼滅。」   彼時,佛敕賢者阿難,請維耶離國猗行比丘。受教即請,悉會講堂,稽首畢一面住。佛告諸比丘:「世間無常,無有牢固,皆當離散,無常在者,心識所行,但為自欺,恩愛合會,其誰得久,天地須彌,尚有崩壞,況於人物,而欲長存?生死憂苦,可厭已矣!佛後三月,當般泥洹,勿怪勿憂。且夫一切去來現佛,皆從法得,經法且存,但當自勉勤學力行,持清淨心,趣得度脫,心識情休,則不死不復生,亦不復走於五道捨一身受一身也。五陰已斷,乃無飢渴寒熱憂悲苦惱之患。人知正心,天上諸天,皆代人喜,當以降心柔弱自損,勿隨心行,心之行無不為,得道者亦心也。心作天,心作人,心作鬼神畜生地獄,皆心所為也。從心行得起諸法,心作識,識作意,意轉入心,心也者取為長,心志為行,行作為命,賢愚在行,壽夭在命。夫志行命三者相須,所作好惡,身自當之;父作不善,子不代受,子作不善,父亦不受,善自獲福,惡自受殃。今佛為天上天下所尊敬者,皆志所為,是故當以正心行法,唯行法者,能現世得休,現世得安,宜善取持諦受諷誦,靜意思惟,然則我清淨法,可得久住,可以愍度世間眾苦,道利綏寧諸天人民。   「比丘當知!何等為法?謂是四志惟、四意端、四神足、四禪行、五根、五力、七覺、八道諦,如受行可得解脫,令法不衰。   「彼何謂四志惟?惟內身循身觀,惟外身循身觀,以內外觀,分別思念,斷癡惑意;惟痛之觀,及意與法,皆如初說。   「何謂為四意端?已生惡法,能即斷卻,治性精進,自攝意端;未生惡法,制使不起,治性精進,自攝意端;未生善法,即能發生,治性精進,自攝意端;已生善法,志立不忘,能使增踰,精進意端。   「何謂為四神足?思惟欲定,以滅眾行,具念神足,其欲不邪,不取無捨,常守清行;惟精進定,惟意志定,惟戒習定,皆同,文如初說。   「何謂四禪?棄欲惡法,但念但行,志樂無為成一禪行;念行已滅,內守一心,志在恬靜,成二禪行;惟觀無婬,心安體正,分別見真,成三禪行;已斷苦樂,無憂喜想,意已清淨,成四禪行。   「何謂五根?一為信根,意向四喜;二為精進根,治四意端;三為念根,念四志惟;四為定根,思四禪行;五為智根,見四真諦。   「何謂五力?一為信力,喜意不壞;二為精進力,常能健制;三為念力,得志惟觀;四為定力,禪意不亂;五為智力,以道自證。   「何謂七覺?志念覺意,法解覺意,精進覺意,愛喜覺意,一向覺意,惟定覺意,行護覺意。   「何謂八道?正見、正思、正言、正行、正命、正治、正志、正定,是為度世清淨之法」   彼時,佛請賢者阿難,俱至拘利邑,即受教行。佛樂維耶,過國中出城門,迴身右轉視門而笑。賢者阿難即整衣服,右膝著地,長跪問曰:「自我得侍二十餘年,未曾見佛行以無緣;如迴身視門而笑,是何因緣?」   佛言:「如是如是。阿難!佛之儀法不妄迴身虛而笑也。是我最後見維耶離,故視笑耳。」於是佛自頌曰: 「是吾之最後,  遊觀維耶離,  將遊彼泥洹,  不復受有身。」   有異比丘,亦讚頌曰: 「佛稱此末後,  身行極於斯,  若遂淪清虛,  於何睹聖來?」   佛與阿難俱到拘利止城北林樹下,告諸比丘:「當護淨戒,當思定意,當解智慧。夫以守戒,有定慧者,成大德致豐譽,永離貪婬、瞋恚、愚癡,可得應真,欲以現世望正度者,當加自解,令儘是生,入清淨道。已如應行,乃自知身,後不復受。」   佛復請賢者阿難,俱之健持邑,止城北樹下坐。告諸比丘:「當守淨戒,思惟定意,求解智慧。守淨戒者不隨三態,惟定意者心不放散,已解慧者去離受欲,行無罣礙。有戒定慧,德大豐譽,又離三垢,終得應真。欲以是身望得正度,當勤求解,令儘是生,入清淨道。作如應行,乃自知滅,後不復受。」   佛又與阿難俱,過掩滿邑,及出金邑、授手邑、華氏邑,至善淨邑。處處為弟子說此三要:「曰當護戒,當思定,當解慧。守此三者,德豐譽大,消婬怒癡,是謂正度。已有戒心則定心成,定心已成則智心明,如染淨潔受色明好,有此三心則道易得,但當一意勤身求解,令儘是生已入清淨。行如應者,自知極此,不復受生。若不能具戒定慧行,欲度世難。有此三者意自開解,坐而思惟便見五道——天上、人中、地獄、畜生、鬼神——分明,悉知眾生意志所念。譬如溪水清,其中沙礫,青黃白黑,所有皆見;得道之人,但心清故,所視悉見,欲得道者,當淨其中心。如水渾濁,則無所見,持心不淨,不得度世。師所見說,弟子當行,師同不入弟子心中,就正其念,念意端者道自得矣。」   佛已樂善淨,又請賢者阿難,俱之夫延邑,止城北樹下坐。脯時,阿難從燕坐起,到佛所稽首畢,叉手問曰:「倉卒欲知地動幾事?」   佛語阿難:「有三因緣:一為地倚水上,水倚於風,風倚於空,大風起則水擾,水擾則地動。二為得道沙門及神妙天,欲現感應故以地動。三為佛力,自我作佛前後已動,三千日月萬二千天地無不感發,天人鬼神多得聞解。」   阿難歎曰:「妙哉!佛為無倫,以自然法無不感動,至德至道巍巍乃爾。」   佛言:「如是如是。阿難!佛德不小,乃從無數劫積累功德,奉行諸善自致作佛,有是神妙自然法化,一切知一切見,無不入無不化。憶念我昔以慈悲心,若干百千人,天下諸王君子眾,化住相見,隨其像貌為安慰說經道,周流教化使得善意。如是現化,遍於八方,隨其國俗服飾語言,相其人行何法、知何經,而為演說授以正道,樂義言者為設典教,解道理者為說上要,堅立其志已而捨沒。設王君子莫知我誰,後皆耽味敬承法化,是為佛之清妙自然法也。   「又我,阿難!得佛力遍入現化以佛儀法,入沙門眾為之師導,已後化入梵志之眾。又居士儒林異學,隨其被服聲音語言,授與經道一切成就,為錯橫法,已而捨歿,子曹皆受我教而莫我知,是佛之難有自然法也。佛亦上入第一四天王,遍上第二忉利天,第三焰天,第四兜術天,第五不憍樂天,第六化應聲天,周印魔;又上第七梵天,第八梵眾天,第九梵輔天,第十大梵天,第十一水行天,第十二水微天,第十三水無量天,第十四水音天,第十五約淨天,第十六遍淨天,第十七清明天,第十八守妙天,第十九玄妙天,第二十福德天,第二十一愨淳天,第二十二近天,第二十三快見天,第二十四無結愛天,我皆周遍若干百千人。是諸天隨形貌與相見,樂清淨者為說清淨,達道意者勸使布化,在清人者立以大,其解法情即授以要,誘勸導利化使得道訖輒捨歿,彼諸天輩莫知我誰,是佛之難有自然法也。上餘四天皆無形聲,故佛不往:第二十五空慧入天,第二十六識慧入天,第二十七不用慧入天,第二十八不想入天。   「如是阿難!佛恩廣大無不成,慘然而難值,佛出世間如漚波羅華時時有耳,佛所說法亦難聞聞,已聞經法當受護持。護持雲何?我滅度後若有比丘言:『我見佛口受,是法、是律、是教。』然其言說不近不經而虧損法,當持法句經所言、律所見,為解說之。若經不入與法意諍則當諫曰:『賢者且聽,佛不說是,吾子妄受;與法意違,非法非律,不如佛教,當知棄是。』若有比丘言:『我所止得,依聖眾有法戒者面受,是法是律是教。』然其言說,不近不經虧損正法,當持法句經義、律語,為解說之。若經不入與法意諍則當諫謂:『賢者且聽,比丘眾者知法曉律。此非法律,吾子妄受,不應於經與法意違,不如佛教,當知棄是。』若有比丘言:『我面從耆舊長老者口受,是法是律是教。』然其言教不近不經虧損正法,當持法句經義語,為解說之。若經不入與法意違則當諫謂:『賢者且聽,耆舊長老知法曉律,此非法律,吾子妄受;不應於經與法意違,不如律教,當知棄是。』若有比丘言:『我得近賢才高明智達福慧眾所宗事面從受,是經法律教。』然其言說不近不經虧損正法,當持法句義解說之。若經不入與法意諍則當諫謂:『正賢者且聽,賢哲高明曉法律,此非法律,吾子妄受;不應於經與法意違,不如教佛,知棄是。』   「又復阿難!若有言:『我得從佛受是法語。』而其言謬不合經法;若有言:『我從依聖眾奉法者受。』而其言謬不合經法;若復言:『我口從耆舊長老受是。』其言錯謬不合經法;若言:『我從賢才高明智大福慧面受是語。』而其言非、不合經法;當舉佛語以解曉之,趣使其人入經承律,以為詳說佛經法教,聖眾所承,長老所明,賢才所識,賢者諦受,如律教無得諍。當知持是四。若彼,阿難!有是四暗,虧損正法,當為分別,令棄邪媚受四正意,是為受持護法者也。其不承經戒者,眾比丘當黜之,稊稗不去害善穀苗,弟子不善壞我道法,當相檢校,無得以佛去故不承用教。世有沙門,奉行經戒,則天下得福,天神皆喜。若聞在所有明經比丘、長老比丘、新人學者,當從諮受,如是則清信之士、清信之女,樂供衣、食、床臥、疾藥。比丘同道,不可不和,其墮地獄三惡道者,皆不和故耳。比丘不可轉相形笑言:『我知經多,汝知經少。』知多知少,各自行之。言說應經者用,不合者棄,是佛所說,比丘所受,必善持之。若令如後,凡講論經,當言:『聞如是。一時佛在某國某處,與某比丘俱說是經。』若其經是,不得苟言非。佛所說,相承用,如是者比丘法可得久住。」   彼時,佛請賢者阿難,俱之波旬國,弟子皆行。佛以樂夫延,歷城中去,到止城外禪頭園中。波旬豪姓有諸華氏,聞佛來到皆出作禮,稽首畢一面坐。佛告諸華氏:「智者居家,恭儉節用,所奉有四,用得歡喜。一為供養父母妻子,二為瞻視人客奴婢,三為給施親屬知友,四為奉事君天正神沙門道士。是謂知生全身安家,得力得色,富足名聞,死得上天。」佛為諸華氏,說法正化,若干要語,皆歡喜去。有華氏子淳,獨留,起整衣服,長跪白佛:「欲設微食,願與聖眾,俱屈威神。」佛以慈哀默而可之。淳喜為禮而歸,調作濃美,嚴飾室內,晨敷床座畢,行白佛:「食具已辦,唯聖知時。」佛與弟子,俱到其捨,就高座於眾前坐,淳手自斟酌,奉缽致漿。有惡比丘,已欲取器,佛知之,淳念聖恩,善意供養,行澡水畢,取小床坐佛前,說頌問曰: 「請賢聖慈智,  已度到彼岸,  法御為折疑,  將幾沙門輩。」   佛告淳:「沙門有四,當識別之。一曰行道殊勝,二曰達道能言,三曰依道生活,四曰為道作穢。何謂殊勝?佛所說法,不可稱量,能行無比,降心能度,憂畏為法,御導世間,是輩沙門為最殊勝。何謂能言?佛所稱貴微妙之法,體解其情行之不疑,亦能為人演說道跡,是輩沙門,為愍能言。何謂依道?念在自守,勤綜學業,一向不迴,孜孜無倦,以法自養,是輩沙門,為知生活。何謂作穢?恣意所樂,依恃種姓,專為穢行,為眾致議,不敬佛語,亦不畏罪,是輩沙門為道作穢;凡人見聞,將謂在道,學淨智者,如此而已。當知是中,有真有偽,有善有惡,不可齊同以為一也。彼不善者,為賢致謗,是故佛律,黜夫惡者,譬如苗中生草,不去害禾。世多此輩,內懷穢濁,外如清淨,若知福者,信心奉道,終不為彼起恨想也。識善之人,修己遠惡除欲怒癡,故得道疾。」佛說已,淳歡喜。   般泥洹經捲上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6 般泥洹經   般泥洹經卷下   不載譯人附東晉錄   彼時,佛請賢者阿難,俱之拘夷邑,已樂波旬,歷城中度,行半道所,佛疾生,身背痛,止樹下坐。敕賢者阿難,持缽到拘遺河取水,則受教行。是時五百乘車,厲渡上流,水濁未清,阿難行取水還,往白佛言:「向群車過,水濁未清,適可澡洗;有凞連河,去此不遠,請取可飲。」佛取缽水,澡面洗足,於是以忍,疾又得間。時,諸華大臣,字福罽,行遙見佛,諸根寂默,得上調意之滅淨,具顏色明好,心歡喜前禮佛,揖讓畢一面住。佛問福罽:「汝於何得法喜?」對曰:「由於比丘力藍。昔我行道,見力藍坐樹下。是時道上,五百乘車過,有人後到,下車問比丘:『見前群車不?』答言:『不見。』又曰:『寧聞車聲不?』答言:『不聞。』曰:『時臥耶?』言:『我不臥,自思道耳。』其人歎言:『車聲□□,覺而不聞,用心何專,難有乃爾,五百車聲尚且不聞,豈他聞哉!』即施之以一染布衣。我時聞此,甚加其志,遂得法喜,至於今日。」   佛問福罽:「汝知雷電霹靂,孰與五百車聲?」對曰:「正使千車疾馳同響,猶不能暨。」佛言:「曩昔一時,吾遊阿沈,其日晡時,天暴雷雨,震電霹靂殺四特牛、耕者兄弟二人。」   「世尊獨不聞乎?」   「吾言:『我定意覺,彷徉經行。一人來稽首作禮,隨我而步。吾問:「是何匆匆?」其人言:「向者霹靂,殺四特牛耕者兄弟二人,世尊獨不聞乎?」吾言:「不聞。」曰:「時臥耶?」答言:「不臥,自三昧耳。」其人亦歎言:「希聞得定如佛者也。」夫名霹靂聲聒天地,而得寂定不聞者哉。』其人心悅,亦得法喜。」   福罽讚曰: 「遇哉睹佛者,  何人不得喜?  福願與時會,  令我獲法利。」   佛答頌言: 「愛法者臥安,  得喜志念清,  真人所說法,  賢者常樂行,  法護行法者,  如雨之潤生。」   於是,大臣敕其僕,歸取新織成黃金□,手奉獻曰:「知佛不用,願哀納之。」佛受其□,為說法之正化,若干要語。福罽避坐言:「從今日始,身自歸佛,自歸道法,自歸聖眾,受清信戒,身不殺,不妄取,不婬姪,不欺偽,不飲酒,不噉肉,不敢有犯,國事多故,當還請辭。」即稽首佛足,遶三匝而去。   佛敕賢者阿難,取福罽黃金織成□來,受教奉進。佛取被身,阿難見佛,光顏從容,舒懌明好,殊紫金色,長跪白言:「自我得侍,二十餘年,不識有如今日佛面光潤顏色發明,願聞其意。」   佛言:「阿難!有二因緣佛色發明。何等二?謂初夜得佛無上正真之道妙正覺時,及至終夜棄所受餘無為之情取滅度時。吾今夜半,當般泥洹,故色發明。」   阿難啼言:「何其駛哉!佛取泥洹。何其疾哉!世間眼滅。」   於是佛請賢者阿難,至熙連河。佛到河邊,著衣入水,兩手舉衣,自澡浴身已,乃渡河於彼岸住。整衣服告阿難:「朝從弟子淳飯,夜當滅度。汝解淳意,佛從汝飯,即夜滅度,天下有二難得值,若得遭值,面供養者;既解疑畏,且有正報。何等二?一為若施飯食,令彼得以食之氣力,成無上正真,為至聖佛。二為若施飯食,令彼得以食之氣力,棄所受餘無為之情而滅度者。今淳飯佛,當得長壽,得無慾,得大富,得極貴,得官屬,終生天上,獲此五福。語淳勿憂,宜用歡喜,汝一飯佛而獲多報,當知佛者不可不敬,經法不可不學,聖眾不可不事。」   阿難白佛:「如□□□諑□祼□稟導□□□訪□□□媸□□楦□□導□□   佛語阿難:「我泥曰後,為□□□褽□嫗□□□□N襱□□□駢□楚慼潑_□□□□餕□□□   彼時,佛敕賢者阿難,施床枕,我背疾,即施床枕。佛倚右脅,屈膝累腳臥,思至真正智之道。於是,佛請賢者阿難,令說七覺意。阿難言:「唯!昔從佛聞,一志念之覺,佛用自覺成無比聖猗、無為、止、不婬、捨分、散意。二法解之覺,佛用自覺成無比聖猗、無為、止、不婬、捨分、散意。三精進之覺,佛用自覺成無比聖猗、無為、止、不婬、捨分、散意。四愛喜之覺,佛用自覺成無比聖猗、無為、止、不婬、捨分、散意。五一向之覺,佛用自覺成無比聖猗、無為、止、不婬、捨分、散意。六惟定之覺,佛用自覺成無比聖猗、無為、止、不婬、捨分、散意。七行護之覺,佛用自覺成無比聖猗、無為、止、不婬、捨分、散意。」   佛言:「阿難!已能言之,宜必精進。」對曰:「唯。」「能言者當精進。如是,阿難!仂行者得道疾。」   佛起基坐,思惟法意。有比丘說頌曰: 「甘露化,從佛出,  疾如聽,弟子陳,  教以此,勸後學,  七覺妙,宜諮賢。  由佛興,使我得,  清白行,無玷缺,  學當知,正志念,  愛喜法,精進入。  一向專,護定意,  如法解,為淨智,  有疾者,宜聞斯,  覺微想,除邪思。  是疾者,為法王,  道寶出,自此源,  彼猶尚,請聆法,  況凡夫,而替聞。  勝上首,明弟子,  來問疾,務聽真,  在聖哲,猶不厭,  何況餘,欲廢聞。  若過時,聞道備,  起他想,心乖異,  如彼為,非愛喜,  佛之教,無雜思。  愛喜者,一向法,  為無為,心行寂,  已正止,無聞想,  是名為,法解覺。  眾行滅,智已淳,  自歸此,三世尊,  願一切,人天神,  共學慈,大道真。  今聖師,滅度後,  眾賢必,紹教明,  尊時講,誦法言,  願神骨,助化行。」   彼時,佛敕賢者阿難,汝於蘇連雙樹間,施繩床令北首,我夜半當滅度。受教即施,還白已具。佛到雙樹,就繩床側右脅而臥。阿難在床後,垂頭啼慷愾言:「一何駛哉!佛取泥洹。一何疾哉!世間眼滅。我諸同志,從四方來,欲見佛者,望絕已矣。佛難復睹,難復得侍,來而不見,皆當悲慕,子何心哉。」   佛問比丘:「阿難胡為?」對曰:「在後悲泣。」   佛謂阿難:「汝莫啼也。何則?自汝侍佛已來,身行常慈,口行亦慈,心行亦慈,恕以施安,念慮詳審,有心於佛,雖彼往昔過佛侍者,為最供養不得踰汝;亦彼當來,及現在佛之有侍者,盡心供養不得踰汝。何者?汝達於佛,而知宜適。若眾比丘,每詣佛時,可通見者常得時宜;若比丘尼,及清信士,清信女輩,每詣佛時,可通見者常得時宜;每眾異學及諸梵志居士之輩,來詣請現,可通見者常得時宜。」   佛告諸比丘:「天下極貴,轉輪聖王,有四難及自然之德。何等四?若其屬國諸剎利王,來親詣朝覲者,聖王歡喜,現為說法,皆樂聽受,遵承奉行,是一德也。若諸奉道梵志之輩,來親詣朝覲者,歡喜引現,為之說法,皆樂聽受,遵承奉行,是二德也。若諸理家居士之輩,來親詣朝覲者,歡喜引現,為之說法,皆樂聽受,遵承奉行,是三德也。若彼儒林異學之徒,來親詣朝覲者,聖王輒現,為之說法,皆樂聽受,遵承奉行,是四德也。   「又此比丘賢者阿難,亦有四美難及之德。何等四?若諸比丘詣阿難所,即歡喜與相見,為說經法,無不開解樂受奉行;諸比丘尼,諸清信士,諸清信女,詣阿難所,即歡喜與相見,為說經法,無不開解樂受奉行,是其第一四德。復有四,賢者阿難,為諸比丘比、丘尼,諸清信士,諸清信女,說經法時,心端言正,無有二意,聞者恭肅,寂然聽受,以寂靜故,阿難博識,無所忘忽,是其第二四德。復有四,若諸比丘,諸比丘尼,諸清信士,諸清信女,有不解經及法律義,以問阿難,阿難即分別說,皆得解釋,出後無不譽阿難者,是其第三四德。復有四,佛所說十二部經,賢者阿難皆諷誦念識,傳為四輩弟子說,如所聞無所增減,亦未曾倦,是為阿難第四四德。為難可及,世間無比。」   是時有化比丘,當佛前住,佛言:「比丘!避,莫當吾前。」   賢者阿難白佛言:「我得奉侍二十五載,不自識有如此比丘,無所關啟,而直前者。」   佛言:「阿難是化比丘,又若干劫,為大遵天致神妙有威德,憂畏已除,知佛期在夜半,所以來者,自今已後,永不見佛故。」   阿難言:「獨是天知佛當滅度耶?」   佛言:「從拘夷城東西南北縱廣四百八十里,諸天側塞無空缺處,皆憂歎騷擾不安,其心念言佛滅度疾。」   賢者阿難,問佛言:「近此左右,有聞物大國、王捨大國、滿羅大國、維耶大國,佛不於彼般泥洹,何正於此褊陋小城?」   佛言:「阿難!無謂此城為褊陋也。所以者何?古者是國,名拘那越大王之都,城長四百八十里,廣二百八十里。嚴好如畫,城垣七重,下基四層,起高八尋,上廣三尋,皆作黃金、白銀、水精、琉璃、四寶瓦[((惠-心)*殳)/土]。其壁牒尉彫文剋鏤,地集□□,及民室屋,皆四寶成。俠道自生長多鄰樹,樹亦四寶,其金樹者,銀葉華實,其銀樹者,金葉華實,水精琉璃樹亦如是。微風動樹,常出五音,其聲濡悲,如五絃琴。樹間浴池,池邊集[((惠-心)*殳)/土],步渚相承,中四寶臺,臺陛欄楯,屋壁床機,一切四寶。池中常有雜種蓮華,青蓮漚缽,紫蓮拘恬,黃蓮文那,紅蓮芙蓉,四顧成行。其邊道上,又有七種奇華,香氣馥芬,冬夏常生,五色光明。其國常聞十二種聲:象聲、馬聲、牛聲、車聲、螺聲、鐘聲、鈴聲、鼓聲、舞聲、歌聲、諸絃樂聲、誦仁義聲、歎諸佛尊行聲。時,有轉輪聖王,名大快見,主四天下,以正法治,自然七寶:一金輪寶,二白象寶,三紺馬寶,四神珠寶,五玉女寶,六理家寶,七聖導寶。王有四神德,為童儒時,八萬四千歲;為太子時,八萬四千歲;為轉輪王,八萬四千歲;退服法衣,八萬四千歲;凡壽三十三萬六千歲,是其一神德也。王能飛行,遊四天下,七寶導從,所至臣屬,是其二神德也。端正美色,強健少疾,身中和適,不寒不熱,是其三神德也。威神殊勝,心常和悅,明見正道,以法化民,是其四神德也。王每出遊,佈施興福,恣人所欲,求漿與漿,求食與食,衣被車馬,華香錢寶,不逆人意,慈於民物如父愛子,士民慕王如子仰父。王每出遊,敕御徐行,使國士民,久得視見,體性淳仁,四方太平,又是其至德也。所部諸國,凡八萬四千,小王每朝覲時,王大快見皆請上殿,歡喜安慰,為說正法,問國所乏;諸王答讓,受天重賜,自足為樂。王又敕使,各嚴所治,令如我殿,以正法化,勿枉天民。輒賜諸王,衣冠履靺,車輿寶物,受詔辭出,莫不歡喜。   「是時大王所治法殿,長四十里,層陛四重,悉黃金白銀水精琉璃,屋壁欄楯柱樑楣櫨,枌橑棟宇,其上覆及下地,床座機筵,皆是四寶。又法殿上,有八萬四千交露輿枰悉施斗帳,金交露枰前施銀磴,銀枰金磴,水精琉璃枰磴亦然。其交露間,垂華懸果,四寶雜廁,所覆帳上,金銀織成赤罽文繡綾綺雜色,四角珊瑚,交露中施四寶,獨座其殿,四面浴池,各縱廣一由延,俠池生多鄰樹八萬四千株,長一由延,諸交露枰。大王出者,即以駕象。彼時,快見以其所有,施福甚眾,日旦當請沙門梵志上殿飯食。王自思念:『日月流逝,而吾將老,當用是五所欲寶館作等,欲自約損,修清淨行。』即但與一侍士,俱升法殿,入金交露,坐銀御床,思惟天下,貪婬無奇,生者要死,形骸歸土,所有萬物,一切無常。王起入銀交露,坐金御床,念合會者,皆當別離,戀慕無益,當棄恩愛,淨修梵行。已又起之水精交露,坐琉璃床,自念當與老病死競,改心易行,除婬怒癡,思無為道。已又起入琉璃交露,坐水精床,專精自思,當棄世間貪慾惡法,思無為道,守惟清淨,成一禪行。如是至久,周遍諸枰。   「於是八萬四千玉女共白第一玉女寶言:『天後所知,我等聞者,未復親侍,守情執敬,願欲朝見。』答言:『諸弟還自嚴飾,當俱朝見。』即告聖導:『我等婦女,久未親侍,敬仰之心,皆欲朝見。』導臣即駕八萬四千象,犀甲金飾,絡用寶珠,白象王,朱鬣尾為第一,八萬四千馬,犀甲金飾,絡用寶珠,力馬王,紺青身朱鬣尾為第一,八萬四千車,犀革之甲,飾用四寶,聖導臣為第一,八萬四千女,女載一車,玉女寶為第一,諸王導從,詣法殿下。侍士白言:『諸象馬車,夫人小王,皆來欲見。』王敕侍士,施床殿下,王下法殿,見八萬四千女,服飾靡麗。時,民歎曰:『是難言也。王者嚴女,乃至於此。』玉女對曰:『我等久違,不得親侍,故嚴服來,願得朝見。』   「於是王坐,諸女皆前,稽首畢一面坐,玉女寶前白言:『今是一切諸象馬車,玉女小王,自天所有,願小王顧意留心娛志。又八萬四千國,天王都為第一,八萬四千枰,大正枰為第一,願天留意,以養性命。』王答曰:『弟!吾所以宿夜約己自損,正心行慈者,但欲遠離此貪慾耳。何則?女人嫉妒之態,殃及吾身,是以捨欲,願離斯咎。』玉女寶垂泣言:『天王何為,獨割愛慾,謂我為弟?離棄恩情,絕群女望。願聞天王,所以戒之,正心行慈,為之奈何?我等亦願,相率修之。』王曰:『慈心正行,不墮諸漏,棄損貪慾,修德守淨,念生日少而命逝疾,人物輩非常,唯道為真,吾是以於諸象馬輿枰郡國小王婦女愛慾,一切遠離,不復繫意,欲自憂身。觀天地間,無生不終,諸弟各宜正心行慈,無以放恣墮諸漏也。』玉女寶乃抆淚言:『今天王約己自損,不欲墮漏,念生日少而命逝疾,潛居憂身,守修清淨,計諸人物,無生不終,違遠所有,不以污意,願奉明戒,不敢有忘。』王以慈心,答謝諸女,皆遣去。還升法殿入金交露枰。坐念慈心,都忘怨恨,無所嫉惡,進思大道,無量德行,普慈世間,而自約省己。復起入銀交露枰,坐念悲心,都忘怨恨,無所嫉惡,進思大道,無量德行,普悲世間,而自約省己。復起入水精交露枰,坐念喜心,都忘怨恨,無所嫉惡,進思大道,無量德行,普和世間,而自約省己。復起入琉璃交露枰,坐念護心,都忘怨恨,無所嫉惡,進思大道,無量德行,一切欲護,而自約省。以惟行此四大梵行,卻愛慾意,多修清淨。王行如是,便得自在,死時安隱,身無痛癢,譬如力士美飯一餐之頃,魂神逝生第七梵天。   「時,轉輪王大快見者,則故世我身也。如是,阿難!誰能知此,昔我宿命,作轉輪王自然七寶,行正法有四德,常能不貪。彼時,拘夷城傍行四百八十里,皆在天王城中。吾前是時,又為剎利王,已六投骨於此地中,並彼為七。今得作佛,已斷生死,從是已後,不復造身。我亦一切皆已周竟,現於東方南方西方北方,隨方教化,三月輒移,終措骨此。」   賢者阿難白佛言:「佛滅度後,當作何葬?」   佛言:「汝默,梵志居士,自樂為之。」   又問:「梵志居士,為葬法當雲何?」   佛言:「當如轉輪王法,用新劫波錦纏身體已,以五百張□次如纏之,內身金棺,灌以麻油澤膏畢,舉金棺,置於第二大鐵槨中,眾香□□□□□□□□□榔樈□□□□□□□□□□禍□□襉嫁L□□首□□□□□□G□□蓼□□□□□□夾□□□   佛敕阿難:「汝行入城,告諸華氏,佛中夜當滅度,所欲施作,當曼時為,無從後悔;欲面從佛得開解者,宜及是時。」即受教行,入拘夷城。見五百諸華氏,慕會議語,阿難報諸尊者:「佛夜半當滅度,所欲施作,當曼時為,無從後悔;欲面從佛得開解者,宜及時行。」眾人皆驚,而悲歎言:「何其大駛!佛取泥洹。何其大疾!世間眼滅。」哀慟之聲聞於宮中。   王遣太子並諸華氏,各將家屬,俱詣雙樹。到白阿難:「欲前禮問。」阿難入啟:「太子阿晨,與諸豪姓家屬,俱來受三自歸,不遠是夜。」佛請入,即皆前稽首畢一面坐。太子言:「佛身滅度,何其太疾。」佛報言:「吾本已說,世間非真,無可樂者,凡人貪壽,思戀五欲,惑而無利,但增生死,更苦無量。今我為佛,以得自然無慾,於此又宜自勉,天下智者,常願見佛,樂聞經法,已有是意,當務立信、立戒、佈施、多聞廣學、智慧,建此五志以離垢慳,然則世世當受富貴,名譽遠聞,生天安樂,可得泥洹。」佛說已,太子及諸華氏,皆作禮去。   於是,王與國中男女大小十四萬眾,以人定時,出詣雙樹,到白阿難,請見受誨,前啟佛請入。王將國中賢善者,進稽首畢一面坐,前無燈火,佛放頂光照二千里。佛言:「勞苦大王與群臣來。」王曰:「佛當滅度,有何敕誡?」佛報王:「自我得佛四十九歲,所說經戒一切具悉,王國賢才,皆已採取。」王與群臣,慘然皆悲。佛告王:「自古已來,天神人物,無生不死,死而不滅,唯泥洹快。王胡為啼?但當念善,改往修來,以政治國,無加卒暴,厚待賢良,赦宥小過,務行四恩,以綏眾心。何等四?一當佈施給護不足,二當仁愛視民如子,三當利人化以善正,四當同利與下共歡。王如是者常得其福。我宿命時,行此四恩,積無數世,故得作佛,初得佛已,見泥洹喜。」自說頌曰: 「今覺佛極尊,  捨婬淨無漏,  智為天人導,  從者得喜豫。  夫福報至快,  妙願志皆成,  勇疾得上脫,  吾將逝泥洹。」   王與來者,皆起禮佛,遶三匝而去。   是時城中,有老異學,年百二十,名曰須跋,聞佛夜半當取滅度,自念:「吾有法望之疑,常願瞿曇一解,我意當及。」是時即起,自力行到雙樹,白阿難言:「吾聞瞿曇,期在夜半,請見決疑。」阿難言:「止!止!須跋!無擾佛也。」須跋固請至再三曰:「吾聞佛為如來、至真、正諦覺、明行成已、善逝、世間解、無上士、導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甚難遭值,如漚曇華,百千萬世時時一有,願一見折所疑。」阿難以為勞擾如來,故不欲通。佛神心徹聽,清淨過人,從堛黎均A即敕阿難:「勿禁止,聽使入,是為最後當度異學須跋者也。」須跋得入,忻然悅豫,善心生焉,見佛歡喜,禮問恭辭,氣重揖讓畢一面住,白佛言:「欲有所問,豈有閑暇,一決其疑?」佛言:「便問,恣汝所欲,聞可得解。」   須跋問曰:「今世學者,各自稱師,有古龜氏,有無失氏,有志行氏,有白鷺子氏,有延壽氏,有計金樊氏,有多積願氏,有尼犍子,彼八子者,有所述乎,自知之也。」   佛告須跋:「彼與佛異,子曹自作貪生猗想,以邪之道,一曰邪見,不知今世後世,所作自得,好以卜占享祀求福。二曰邪思,念在愛慾,有諍怒心。三曰邪言,虛偽諂諛,佞讒綺語。四曰邪行,殺生貪取,有婬姪意。五曰邪命,求利衣食,不以正道。六曰邪治,惡不能止,善不能行。七曰邪志,志貪常樂,痛身謂淨。八曰邪定,專意所望,不見出要。如是須跋!昔我出家,十有二年,道成得佛,開說經法,但五十載,自從捨家,有戒、有定、有慧、有解、得度知見,說正道者,唯佛沙門,非凡異也。吾本所履,有八真道,第一沙門,亦從是得,二三至四,皆從是成,若不見此八真道者,彼為不得沙門四道。所謂八真道者,一為正見,見今世後世,作善有福,為惡得殃,知苦知習,滅行得道。二為正思,思樂出家,去諍怒心。三為正言,言諦至誠,柔軟忠信。四為正行,不殺不邪,無有婬心。五為正命,求利衣食,以道不邪。六為正治,抑制惡行,發起善意。七為正志,志惟四觀身痛意法,解非常苦非身非淨。八為正定,一向無為,成四禪行,沙門梵志,履此八正,乃成四道,能師子吼,我賢弟子,行無放逸世間意滅,故得羅漢。」   於是須跋,謂阿難言:「快哉賢者,是利弘美,寔未曾有。蓋上弟子,得值此者,不亦妙乎。今受聖恩,乃聞是法,願得捨家,受成就戒。」   阿難白佛:「異學須跋!願受眾祐自然法律,捨家就戒沙門之行。」   佛以可其就戒之志曰:「是吾未後得證見淨者,異學須跋也。」即授戒為比丘,一心受不放逸,以健制以志惟以斷卻,如所欲下鬚髮被袈裟,以家之信離家,為道得法,意具淨行,自知作證,成解究暢,為行如應,已意通知。賢者須跋已度世得應真,坐自念:「吾不能待佛般泥洹。」便先滅度,而佛後焉。   彼時,佛告諸比丘:「我滅度後,儻有如此外學他術在異生輩,欲棄束髮來踐法渚,沐浴清化,捨家就戒,當聽可彼以為沙門。何則?用彼有大意故。當先誡之三月,知能自損用心與不?若言行相應者,為能捨罪,先授十戒,三年無失,乃與二百五十戒;其十戒為本,二百四十戒為禮節威儀。能行此者,諸天代喜。又凡悕望受律就戒作沙門者,有四因緣,皆有慕樂近道之意,我滅度後,或離縣官,求作沙門;或年老耆,求作沙門;或貧困劣,求作沙門;或習正行,求作沙門。若夫賢才習正,耆老貧困,及離縣官,來為道者,其於衣食,趣得而已;受誦法言,如有梵行,可得久住,猶為從是令多人安多人得度,世間得依,利諸天人,是故曰從法者,現世得安,現世得解,當善諦受。彼為何法令現世安得解度者?謂佛所說十二部經:一文,二歌,三記,四頌,五譬喻,六本記,七事解,八生傳,九廣博,十自然,十一道行,十二兩現,是名為法。若以奉持,護如法者,即現世安,可得解度,但當諦受,護持諷誦,正心思惟,令清淨道,得以久住。汝諸弟子,當自勗勉,無以懈慢,謂佛已去,莫可歸也。必承法教,常用半月,望晦講戒,六齋之日,高座誦經,歸心於經,令如佛在。又族姓子族姓女,所當追念,為有四事:一曰佛為菩薩初下生時,二曰佛始得道妙正覺時,三曰上頭說經轉法輪時,四曰棄所受餘無為之情般泥洹時。當論思此,念佛生時,福德如是;佛得道時,神力如是;轉法輪時,度人如是;將滅度時,遺法如是。次中末時,有思念此,起意行者,皆生天上。若以受此而有疑望,非意在佛及法聖眾,苦習盡道,汝諸比丘,當解所問令如我在,為以是語面所問佛亦真弟子,自所問告及從我解說之。」   賢者阿難,在後扇佛,應曰:「唯諾,皆已願樂,無一比丘有疑非意於佛法眾四諦者也。」   佛語阿難:「其已願樂如來正化,於佛法眾苦習盡道,無所疑者,當棄貪慾慢悷之心,遵承佛教,以精進受,默惟道行,是為最後佛之遺令,必共順之。汝諸比丘,觀佛儀容,難復得睹,卻後一億四千餘歲,乃當復有彌勒佛耳,難常遇也。天下有漚曇缽,不華而實,若其生華,則世有佛。佛為世間日,恆憂除眾冥,自我為聖師,年至七十九,所應作者,亦已究暢,汝其勉之,夜已半矣。」   於是佛作一禪之思惟,通第一禪,又起二禪之思惟,通第二禪,又起三禪之思惟,通第三禪,又起四禪之思惟,通第四禪;又起空無際之思惟,通空無際,又起識無量之思惟,通識無量,又起無所用之思惟,通無所用,又起不想入之思惟,通不想入;又起想知滅之思惟,通想知滅。是時阿難,問阿那律:「佛已滅度耶?」答言:「末也。佛方思念想知滅之思惟。」阿難言:「昔聞佛說,從四禪思惟,至於無知棄所受餘無為之情,乃般泥曰。」   時,佛捨想知滅還思不想入,捨不想入思無所用,捨無所用思識無量,捨識無量思空無際;捨空無際思第四禪,捨於四禪思第三禪,捨於三禪思第二禪,捨於二禪思第一禪;從一禪思復至三禪,便從四禪反於無知棄所受餘泥洹之情,便般泥洹。   當此之時,地大震動,諸天龍神,側塞空中,散華如雨,莫不歎慕,而來供養。時,第二天帝釋,下說頌曰: 「陰行無有常,  但為興衰法,  生者無不死,  佛滅之為樂。」   第七梵天下說頌曰: 「妙哉佛已棄,  一切世間猗,  廣遺清淨教,  三界中無比,  神真力無畏,  光明滅於茲。」   賢者阿那律說頌曰: 「佛已無為住,  不用出入息,  本由自然來,  靈耀於是沒。  意淨無所著,  為人受斯疾,  施惠教已遍,  乃退歸寂滅。  惟茲遇佛者,  莫不蒙恩澤,  今已淪清虛,  求了時復出。」   是時諸比丘,皆騷擾徘徊呼言:「駃哉!佛般泥曰。一何疾哉!世間眼滅。」中有憂歎,自悲念世間苦,不得是道;中有屍視惟心猗有從因緣起,以作復作,受非常苦,生輒有死,死則復生,生死往來,精神不滅,莫致是處。賢者阿那律言:「止!止!阿難!曉眾比丘,上天見此以為荒迷;安有捨家入自然律而不能用法利自解?」阿難拭淚而問:「上有幾天?」答曰:「從威耶越,至漚荼廟,及熙連河四百八十里,諸天充滿,無有空缺。徘徊騷擾,皆言:『駃哉!佛般泥曰。亦大疾哉!世間眼滅。』中有憂歎,自悲念世間苦,貪慾所蔽,不見斯道;或相曉言:『佛說生死本從緣起,意作復作,受非常苦,生輒有死,死則復生,識隨行走,莫知泥洹。佛已度世,宜各精進,夜至過半。』」阿那律令阿難入告城中:「佛已滅度,所欲施作,宜及時為。」   阿難入告城中,諸華聞之,莫不驚愕,踴躄悲言:「何其駃乎!佛般泥曰。何其疾乎!世間眼滅。」舉城中相會聚,奉持華香,詣佛舍利,稽首作禮,承事供養,共問阿難:「葬法雲何?」答如教說,轉輪王法,佛當復勝。諸豪姓言:「寧可假期七日,欲奉伎樂華香燈燭,展我曹心。」阿難答言:「恣聽所欲。」諸華即共作,黃金甖,黃金輿床,黃金棺,為鐵槨,具新劫波錦五百張□。是時四面人眾,周滿四百八十里中,皆齎伎樂華香,來詣雙樹,共舉佛身,置黃金床上,而以伎樂,禮事供養。   於是諸華選眾童男,使扶持輿床,欲至漚荼神地,如闍維之,而諸童子不能得前近佛舁床;又復更進,至於再三,了不得持。賢者阿那律語阿難言:「所以不得舁佛床者,是諸天意,欲使諸華童子,倚床左面,諸天右面,國人隨後,共舉床入東城門,遍住城中,施天樂供養訖,出西城門,置漚荼地,累積眾香乃闍維之。」阿難言:「諾。敬如天願。」以告諸華,皆曰敬從。即使諸僮左面屬若干種繒,繫床左角,天於右面屬諸天繒繫床右角而綍之,餘無數天,於虛空中,散天雜華,而雨澤香。   是時,婆賢大臣,與拘夷大臣議,欲以人樂讚紹天樂俱送舍利,即如所議,徐行入東城門,周遍城中,四衢道里巷處處住,施華香伎樂,出西城門,到漚荼地,持劫波錦纏佛身體,五百張□,次纏千過,麻油澤膏,灌滿金棺,已內佛身,舉黃金棺,置鐵槨中。庫藏既殯,積眾香畢,漚蘇大臣,執火而欲燃佛,積火至輒滅,三進不然。賢者阿那律語阿難言:「火所以不然者,是諸天意。見大迦葉,將五百眾,從波旬來,已在半道,欲面禮佛故,使火不燃耳。」阿難言:「諾。敬如天願。」   是時,有異道士,名阿夷維,見佛滅度,得天曼那羅華,去至半道,迦葉見之就車問:「子知我所事聖師佛乎?」即答言:「我舉知之,般泥曰已七日,天人普會供養其身,吾從彼來,得此天華。」於是迦葉悵然不樂。五百比丘中,有徘徊騷擾仰天呼怨:「佛般泥曰,一何巨疾!世間眼滅。」中有憂歎悲傷,念世間苦,為恩愛縛,不見斯道。迦葉曉言:「諸賢者釋憂,當知有身皆從緣起,心作復作,致非常苦,生者輒死,死則有生,五道無安,唯泥洹樂。未得道者,當求法利,捨有為無所會則得矣,攝衣疾行可見佛身。」其眾中有名檀頭者,亦釋家子與佛同出,止諸比丘言:「何為復憂,我曹從今已得自在,彼老常言:『當應行是,不應行是。』今彼長逝不甚往耶?」迦葉不悅。行到雙樹至睹佛積,謂阿難言:「及未闍維,請見佛身。」阿難對曰:「佛身已纏,淹用麻油,藏在金棺,外積眾香,匝灌澤膏,雖未闍維,固已難見。」迦葉請至三,阿難答如初,以為佛身難復得見。於是佛屍從重棺娷虪X兩足,一切見者莫不歡喜,迦葉稽首作禮,見佛足上而有異色,仰問阿難:「佛身金色,是何故異?」阿難答言:「有羸老母,稽首佛足,墮淚其上,故異色耳。」大迦葉又不悅,乃喟然讚頌曰: 「彼為滅不生,  不復受老死,  亦為不復會,  無有相逢憎。  本已捨恩愛,  不為別離憂,  當為求方便,  令致得是處。  佛為五陰淨,  已斷不復有,  亦又不為為,  有受是五陰。  苦為已畢盡,  有本亦已除,  當仂求方便,  令得如是安。  佛已斷世間,  愛慾一切解,  亦為悉能忍,  得離諸患難。  為已自安隱,  亦致天下安,  當為稽首是,  永得度三界。  佛所說經戒,  為世間最明,  已廣現正道,  審諦無所疑。  亦遍活天下,  令得度老死,  諸得值佛者,  誰不受弘恩。  譬月照於夜,  為除陰冥闇,  如日照於晝,  能使天下明。  亦如電光現,  為暫照厚雲,  佛明一時出,  都已明三界。  一切所名河,  無過崑崙河,  一切名大水,  亦為無過海。  一切星宿中,  月為第一明,  佛為世間導,  天上天下尊。  佛所以度世,  福施已周匝,  所說教戒行,  在在悉分明。  亦以法流布,  弟子樂受行,  令天人鬼神,  龍敬承行禮。」   迦葉說已,稽首佛足,遶積三匝,卻住一面。諸比丘、比丘尼、清信士、清信女,天、龍、鬼神王、天樂神、質諒神、金翅鳥神、愛慾神、蛇軀神,各前稽首佛足,遶積三匝,一面住畢。於是佛積不燒自燃。賢者阿難,時說頌曰: 「佛以中外淨,  為梵世之身,  本乘精神下,  而今措於是。  錦纏□千過,  不用衣著軀,  亦不以浣濯,  如一淨鮮明。」   至終其夜,佛積燒盡,自然生四樹:蘇禪尼樹、迦維屠樹、阿世鞮樹、尼拘類樹。國諸豪姓,共撿佛骨,盛滿黃金甖,置於輿床,舁入城中著大殿上,共作伎樂,散華燒香禮事供養。時,波旬國諸華氏、可樂國諸拘鄰、有衡國諸滿離、神州國諸梵志、維耶國諸離揵,聞佛止雙樹般泥曰,各嚴四種兵,像兵馬兵車兵步兵,到拘夷止城外,遣使者言:「聞佛眾祐止此滅度,彼亦我師,敬慕之心,並來從君,請佛骨分,欲還本土,立起塔廟。」拘夷王言:「佛自來此,我當供養,遠苦諸君,舍利分不可得。」赤澤國諸釋氏,亦嚴四兵,來到報言:「聞佛眾祐止此滅度,是釋聖雄出自我親,實我諸父,敬慕之心,來請骨分,還立塔廟。」王答如初,不肯與分。摩竭王阿闍世,又嚴四兵,度河津來,使梵志毛蹶入問消息,致慇懃言:「吾本宿夜,信心友汝,無取無諍,今佛眾祐止此滅度,是三界尊實我所天,敬慕之心,來請骨分,汝其與我,則我與汝所有重寶,願終共之。」王答曰:「佛自來此,我當供養,謝汝大王,舍利分不可得也。」於是毛蹶,聚眾人作頌告言: 「今各撰躬,  遠來拜首,  謙遜求分;  如我不與,  舉止動眾,  四兵在此,  義言不用,  必命相底。」   拘夷國人,亦答頌曰: 「遠勞諸君,  辱屈拜手,  佛來遺形,  不敢相許。  如欲舉眾,  吾斯亦有,  俱命相底,  則未為恐。」   梵志毛蹶,曉眾人言:「諸君皆宿夜承佛嚴教,日誦法言,心服仁化;一切眾生,尚念欲安,且佛大慈故,燒形遺骨,欲廣祐天下,何宜當為毀本惠意,舍利現在但當分耳。」眾咸稱善,皆詣舍利,□□桌□□□□□□□羚□楈椹□□□羚□□□□楏租□□□□祅樣□□槂□□楷□□□滿慼慼ヾ慼慼慼毅緡部慼暱P稑粳樈□□□□祡□□□□樨□□□□蓼□妙□□□□□逆□覜□奿兜□□□導□□G□□□□□獎□□□i□□□□□祡□□□□樨□礹□□□駩□□□□□□□祜□□□□□□□礽□□樈□□□□□祡□□槔□□□□奿襛□毼□唌慼慼憔諢撫氶慼禳慼慼慼慼慼慼模憿慼慼歎埲亹癒慼慼慼敵C□榜饅□□□□□榆□□□□□□□□□□□□□   佛從四月八日生,四月八日捨家出,四月八日得佛道,四月八日般泥洹,皆以佛星出時,此時百草華英,樹木繁盛。佛已般泥洹,天下光明滅,十方諸天神,莫不自歸佛。   既分舍利,又為遠方諸四輩弟子,未悉聞故,留九十日,乃起塔廟;諸來國王,豪姓人民,家屬僕從,皆齋戒九十日。在所遠方,四輩弟子眾,普會拘夷,共問阿難:「於何起塔?」阿難答言:「當出去城四十里,於衛致鄉四衢道中作塔廟。」拘夷豪姓,共作□□石墼,縱廣三尺,集用作塔,高及縱廣,皆丈五尺,藏黃金甖,舍利於其中置,立長表法輪,枰蓋懸繒,燃燈華香伎樂,禮事供養,舉國人民,得共興福。   大迦葉、阿那律、眾比丘會共議:「一日三十萬眾,及諸國豪姓群臣,得值佛時,敬意行福,終皆當生第四天上,與彌勒會而得解脫。拘夷國王,當生第十二水音天上,至彌勒作佛時,當下為佛造立精舍,勝今給孤獨園。」阿難問大迦葉:「拘夷王何以不於彌勒佛求應真道?」答言:「是王未厭生死苦故,未厭苦者不得應真。」阿難言:「我已患厭身苦,不得離世間,奚不得道?」迦葉答言:「汝但持戒,不行身觀,坐猗生死飯食想,而生死行未休故也。」   至九十日,大迦葉、阿那律、眾比丘會共議:「佛十二部經,有四阿含,獨阿難侍佛久,佛之所說,阿難志諷,當從書受,恐其未得道,尚有貪心,欲持舊事詰責阿難,與設高座,三上三下,如是者,可得誠實。」皆言大善。眾會坐定,直事比丘,逐阿難出,須臾又請,阿難入禮眾僧,未得道者,皆為之起。直事比丘,處著中央高座,於是讓言:「此非阿難座。」眾比丘言:「用佛經故,處汝高座,欲有所問。」阿難就座。眾僧問曰:「汝有大過,寧自知不?昔者佛言:『閻浮提樂。』汝奚不對?」直事比丘,敕阿難下。即下對言:「佛為不得自在,當須我言耶?」眾僧默然。直事比丘,又令阿難上。眾復問曰:「佛為汝說:『得四禪足者,可止一劫有餘。』汝何以嘿?」阿難下言:「佛說彌勒,當下作佛,始入法者,應從彼成;設自留者,如彌勒何?」僧又嘿然。阿難心怖,眾比丘言:「賢者當如法意具說佛經。」對曰:「唯然。」如是三上,阿難最後上言:「聞如是一時」,座中未得道者,皆垂泣言:「佛適說經,今何以疾。」   大迦葉即選眾中四十應真,從阿難受得四阿含:一中阿含,二長阿含,三增一阿含,四雜阿含。此四文者,一為貪婬作,二為喜怒作,三為愚癡作,四為不孝不師作。四阿含文,各六十疋素。眾比丘言:「用寫四文,當興行於天下。」故佛闍維處,自生四樹,遂相撿斂,分別書佛十二部經。戒律法具,其在千歲中,持佛經戒者,後皆會生彌勒佛所,當從彼解度生死履。   般泥洹經卷下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7 大般涅槃經   No. 7 [No. 1(2), Nos. 5, 6]   大般涅槃經捲上   東晉平陽沙門釋法顯譯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毘耶離大林中重閣講堂,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而與阿難,於晨朝時,著衣持缽,入城乞食,還歸所止,食竟洗漱,收攝衣缽,告阿難言:「汝可取我尼師壇來,吾今當往遮波羅支提,入定思惟。」作此言已,即與阿難,俱往彼處。既至彼處,阿難即便敷尼師壇,於是世尊結跏趺坐,寂然思惟。阿難爾時去佛不遠,亦於別處,端坐入定。   世尊須臾,從定而覺,告阿難言:「此毘耶離,優陀延支提、瞿曇支提、菴羅支提、多子支提、娑羅支提、遮波羅支提,此等支提,甚可愛樂。阿難!四神足人,尚能住壽滿於一劫若減一劫,如來今者有大神力,豈當不能住壽一劫若減一劫?」爾時,世尊既開如是可請之門,以語阿難,阿難默然,而不覺知;世尊乃至慇懃三說,阿難茫然,猶不解悟,不請如來住壽一劫若減一劫,利益世間諸天人民。所以者何?其為魔王所迷惑故。爾時,世尊三說此語,猶見阿難心不開悟,即便默然。   爾時,魔王來至佛所,而白佛言:「世尊!今者宜般涅槃,善逝!今者宜般涅槃。所以者何?我於往昔在尼連禪河側,勸請世尊入般涅槃,世尊爾時而見答言:『我四部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猶未具足,又未降伏諸餘外道,所以未應入般涅槃。』世尊今者四部之眾,無不具足,又已降伏諸餘外道,所為之事皆悉已畢,今者宜應入般涅槃。」於時,魔王如是三請,如來即便答言:「善哉!我於往昔,在尼連禪河側,已自許汝,以四部眾未具足故,所以至今;今已具足,卻後三月當般涅槃。」是時,魔王聞佛此語,歡喜踴躍,還歸天宮。   爾時,世尊即便捨壽,而以神力住命三月。是時,大地十八相動,天鼓自鳴,以佛力故空中唱言:「如來不久當般涅槃。」諸天人眾,忽聞此聲,心大悲惱遍體血現。   是時,世尊即於彼處,而說偈言: 「一切諸眾生,  皆隨有生死,  我今亦生死,  而不隨於有,  一切造作行,  我今欲棄捨。」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默然而住。是時,阿難見大地動,心大驚怖,而自念言:「今者何故忽有是相?如此之事非為小緣,我今當往諮問世尊。」作此念已,即從座起,到於佛前,頭面禮足白言:「世尊!我向於彼,別處思惟,忽見大地十八相動,又聞空中天鼓之聲,心大怖懼,不知此相,是何因緣?」   佛言:「阿難!大地震動,有八因緣:一者大地依於水住,又此大水依風輪住,又此風輪依虛空住,空中有時猛風大起,吹彼風輪,風輪既動,彼水亦動,彼水既動,大地乃動;二者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有修神通,始成就者,欲自試驗,故大地動;三者菩薩在兜率天,將欲來下,降神母胎,故大地動;四者菩薩初生,從右脅出,故大地動;五者菩薩捨於王宮,出家學道,成一切種智,故大地動;六者如來成道,始為人天轉妙法輪,故大地動;七者如來捨壽,以神通力住命而住,故大地動;八者如來般涅槃時,故大地動。阿難!當知地動因緣,有此八事。   「阿難!有八部眾,一者剎利、二者婆羅門、三者長者居士、四者沙門、五者四天王、六者忉利天、七者魔王、八者梵王,此八部眾,我觀其根應得度者,隨所現形,而為說法,彼亦不知是我所說。阿難!有八勝處,一者內有色想外觀色少境界、二者內有色想外觀色無量境界、三者內無色想外觀色少境界、四者內無色想外觀色無量境界、五者觀一切色青、六者觀一切色黃、七者觀一切色赤、八者觀一切色白,此是行者上勝之法。復次,阿難!有八解脫,一者內有色想外觀色、二者內無色想外觀色不淨思惟、三者淨解脫、四者空處解脫、五者識處解脫、六者無所有處解脫、七者非想非非想處解脫、八者滅盡定解脫,此亦復是行者勝法。若能究竟此等法者,即於諸法,自在無礙。   「阿難!知不?我於往昔,初成道時,度優樓頻螺迦葉,在尼連禪河側。爾時,魔王來至我所,而請我言:『世尊!今者宜般涅槃。善逝!今者宜般涅槃。何以故?所應度者皆悉解脫,今者正是般涅槃時。』如是三請,我即答言:『今者未是般涅槃時。所以者何?我四部眾未具足故,所應度者皆未究竟。諸外道眾,又未降伏。』如是三答,魔王聞已,心懷愁惱,即還天宮。向者又來,而請我言:『世尊!今者宜般涅槃。善逝!今者宜般涅槃。所以者何?我於往昔,在尼連禪河側,勸請世尊而般涅槃,世尊爾時即答我言:「我四部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猶未具足,又未降伏諸餘外道,是以未應入般涅槃。」世尊!今者四部之眾,無不具足,又已降伏諸餘外道,所為之事皆悉已畢,今者宜應入般涅槃。』魔王乃至如是三請,我即答言:『我於往昔,在尼連禪河側,已自許汝,以四部眾未具足故,所以至今。今已具足,卻後三月,當般涅槃。』魔王聞我作此語已,歡喜踴躍還歸天宮。我既於此受魔請已,即便捨壽,住命三月,以是因緣,大地震動。」   爾時,阿難聞佛此語,心大悲惱遍體血現,涕泣流淚,而白佛言:「唯願世尊!哀愍我等,住壽一劫若減一劫,利益世間諸天人民。」如是三請。   爾時,世尊告阿難言:「汝今非是請如來時。所以者何?我已許魔,卻後三月,當般涅槃。汝今雲何而請住耶?阿難,汝侍我來,頗曾聞我說二言不?」   阿難白佛:「實不曾聞天人之師有二言也。我於往昔曾聞,世尊為四部眾,而說法言,四神足人,則能住壽,滿足一劫若減一劫,況復如來,無量神力自在之王!今更不能住壽一劫若減一劫,而便捨壽,住命三月。唯願世尊!哀愍我等,住壽一劫若減一劫。」   爾時,世尊答阿難言:「我今所以便捨壽者,正由汝故。所以者何?我前於此向汝說言:『四神足人,尚能住壽,滿足一劫若減一劫,如來今者有大神力,豈當不能住壽一劫若減一劫。』乃至如是慇懃三說,開勸請門,而汝默然,曾不請我,住壽一劫若減一劫。是故,我今住命三月,汝今雲何方請我住!」   爾時,阿難聞佛此語,決定知佛入般涅槃,不可勸請,心生苦痛,悶絕懊惱,泣涕流連,不能自勝。爾時,世尊既見阿難生大苦惱,而以梵音安慰之言:「阿難!汝今勿生憂悲,有為之法皆悉如是,一切合會無不別離。」   世尊即便而說偈言: 「一切有為法,  皆悉歸無常,  恩愛和合者,  必歸於別離,  諸行法如是,  不應生憂惱。」   於是,阿難流淚而言:「天人之師無上大尊,不久應當入般涅槃,我今雲何而不憂惱?」即便拍頭高聲唱言:「嗚呼!苦哉!世間眼滅!眾生不久,失於慈父!」   爾時,世尊又告阿難:「汝今不應生於憂惱,設住一劫若減一劫,會亦當滅,有為之法,性相如是,汝勿於我獨生苦也。我今欲還重閣講堂,汝可取我尼師壇來。」於是,世尊即與阿難俱,共還歸重閣講堂。   爾時,世尊告阿難言:「汝今可語,此大林中,重閣講堂,諸比丘眾,皆悉令往大集講堂。」阿難奉敕,即便普語諸比丘眾,世尊皆令往大集堂。比丘集已,阿難白佛:「諸比丘眾悉皆已集。唯願如來,自知其時。」   爾時,如來從重閣講堂,往大集堂,敷座而坐,告諸比丘:「我昔為汝所說諸法,常思惟之,誦習勿廢。淨修梵行,護持禁戒,福利世間諸天人民。諸比丘!我昔為汝說何等法,汝思惟之,勿生懈怠。三十七道品法,所謂四念處、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聖道分,汝應修習精勤思惟,此法能令到解脫處。復次,比丘,一切諸法皆悉無常,身命危脆猶如驚電,汝等不應生於放逸。汝等當知,如來不久,卻後三月,當般涅槃。」   爾時,世尊即說偈言: 「我欲棄捐此,  朽故之老身,  今已捨於壽,  住命留三月。  所應化度者,  皆悉已畢竟,  是故我不久,  當入般涅槃。  我所說諸法,  則是汝等師,  頂戴加守護,  修習勿廢忘,  汝等勤精進,  如我在無異。  生死甚危脆,  身命悉無常,  常求於解脫,  勿造放逸行。  正念清淨觀,  善護持禁戒,  定意端思惟,  攝情於外境。  若能如此者,  是則護正法,  自到解脫處,  利益諸天人。」   爾時,諸比丘聞佛此語,心大苦痛,涕泣交流,遍體血現,迷悶懊惱,而白佛言:「世尊!唯願住壽!勿般涅槃!利益眾生,增長人天。唯願住壽!勿般涅槃!開諸眾生智慧之眼。一切眾生墮於黑暗,唯願如來,為作明照!一切眾生皆悉漂沒生死大海,唯願如來,為作舟航!」舉手拍頭,搥胸大叫:「嗚呼!苦哉!如來不久當般涅槃,一切眾生,何所歸依?」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一切諸法,皆悉無常,恩愛合會,無不別離。汝等不應請我住世。何以故?今者非是勸請我時,向為汝等略說法要,當善奉持如我無異。」日既晚暮,世尊即與阿難俱共還歸重閣講堂。   爾時,世尊既至明旦著衣持缽,而與阿難入城乞食;既得食已,即便還歸重閣講堂,食訖澡漱,與諸比丘,往乾荼村。路經毘耶離城,世尊迴顧,向城而笑。阿難即便頭頂禮足,而問佛言:「無上大尊!非無因緣而妄笑也。」佛即答言:「阿難!我今所以向城笑者,正為最後見此城故。」   當於如來說此言時,虛空之中,無雲而雨。於是阿難復白佛言:「世尊!甚為奇特!虛空清淨,無有氣翳,忽然而降如此密雨。」佛告阿難:「汝知之不?虛空諸天,聞我說言最後見於毘耶離城,心大懊惱,悲感涕泣,此是天淚,非為雨也。」   爾時,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此語,心復悲惱,悶絕躄地,而白佛言:「今者天人,極大苦痛,世尊雲何而欲委捨般涅槃耶?」爾時,如來即以梵音而安慰之:「汝等不應生於憂苦。」諸比丘言:「世尊!今者最後見於毘耶離城,不久便當入般涅槃,我等雲何而不憂苦!」如是展轉,人人相告,乃至聲徹諸離車等。   時,諸離車,聞此語已,心懷悲惱,遍體血現,舉手拍頭,搥胸大叫:「嗚呼!苦哉!世間眼滅,眾生於今無所歸依。」互相語言:「我等今者,應往佛所勸請世尊,住毘耶離,住壽一劫若減一劫,利益世間諸天人民。」即便嚴駕疾往佛所,既出城門遙睹如來,又見阿難及諸比丘,涕泣流連,悶絕懊惱,諸離車等,倍增悲慟,前詣佛所,頭面禮足,而白佛言:「世尊今者欲般涅槃,一切眾生,失智慧眼,方當在於黑暗之中,雲何能見所應行處?唯願世尊,住壽一劫若減一劫。」如是三請。佛即答言:「有為之法,皆悉無常,設住一劫若減一劫,亦歸無常。」   爾時,如來即說偈言: 「須彌雖高廣,  終歸於消磨,  大海雖淵曠,  會亦還枯竭。  日月雖明朗,  不久則西沒,  大地雖堅固,  能負荷一切。  劫盡業火然,  亦復歸無常,  恩愛合會者,  必歸於別離。  過去諸如來,  金剛不壞身,  亦為無常遷,  今我豈獨異。  諸佛法如是,  汝等不應請,  勿偏於我上,  而更生憂惱。」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諸離車:「汝等可止啼泣之情,諦聽如來最後所說。」諸離車言:「善哉!世尊!願樂欲聞。」於是如來,敷尼師壇,結跏趺坐,諸比丘眾,及以離車,強自抑忍,各坐一面。   爾時,世尊告離車言:「汝等當知,有七種法,日就增進,而不減損。一者歡悅和同,無相違逆;二者共相曉悟,講論善業;三者護持禁戒,及持禮儀;四者恭敬父母及餘尊長;五者親戚和睦,各相承順;六者國內支提,修理供養;七者奉持佛法,親敬比丘及比丘尼,愛護優婆塞及優婆夷。如是七法,若受行者,令人威德日就增進,國土熾盛,人民豐樂。汝等從今至盡形壽,當奉持之,無得懈怠。」時諸離車,即白佛言:「我等若於此七法中,修行一事,尚能令我威德增進,況復具足修行七法!善哉!世尊!我等今者,便得福利,當盡形壽奉持不忘。」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汝等從今亦當修習七法之行。一者歡悅和諧猶如水乳;二者常共集會講論經法;三者護持禁戒,不生犯想;四者恭敬於師及以上座;五者料理愛敬,阿練比丘;六者勸化檀越,修營三寶所止住處;七者勤加精進,守護佛法。汝等當知,若有比丘行此七法,功德智慧,日就增進。   「復次,比丘!更有七法,汝等當修。一者不如白衣營資生業;二者不作戲論調謔之言;三者不樂睡眠廢於精勤;四者不論世間無益之事;五者遠惡知識,近於善友;六者正念,不生邪想;七者若於佛法有所得者,更求勝進。汝等若能行此七法,功德智慧日就增長。   「復次,比丘!更有七法汝等當行。一者於佛法僧,生堅固信;二者有慚;三者有愧;四者心常樂於多聞;五者心不輕躁;六者樂聞經義;七者樂修智慧。汝等若能修此七法,功德智慧日就增長。   「復次,比丘!更有七覺意法,汝等當行。一者擇法、二者精進、三者喜、四者念、五者定、六者猗、七者捨,汝等若能行此七法,功德智慧日就增長。   「復次,比丘!更有七法。一者觀於無常、二者觀於無我、三者觀於不淨、四者觀苦、五者不樂世間、六者不著五欲、七者勤修寂滅,汝等若能行此七法,功德智慧日就增長。   「復次,比丘!更有七法,汝等當行。一者身常行慈;二者口常行慈;三者意常行慈;四者若有檀越種種佈施,平等分與無使有偏;五者於深妙法,樂說不厭;六者不以世間典籍而教於人;七者見非同學,不生憎嫉。汝等若能修此七法,功德智慧日就增長。   「復次,比丘!更有七法,汝等當行。一者於九部法,善能分別;二者善解其義;三者行道誦習,皆得其時;四者行住坐臥,善得儀中;五者為人說法,並自量忖,以其所長,而以教人;六者若婆羅門、剎利、長者居士,來欲聽法,當善籌量,隨根為說;七者善別愚智。汝等若能行此七法,功德智慧日就增長,則能守護我之正法。」   爾時,國中諸離車妻,聞佛不久當般涅槃,今者最後見毘耶離,心大懊惱,悲泣流連,各與五百眷屬,各辦五百乘車,載供養具,種種莊嚴,車牛白者,懸素幡蓋,如是玄黃,各隨牛色,次第出城,往至佛所。爾時,世尊遙見彼來,告諸比丘:「汝等見此諸離車妻,前後導從,極嚴麗不?」比丘答言:「唯然見之。」佛告比丘:「此毘耶離離車長者,及以其妻,出入之儀,甚為光飾,與忉利天,等無異也。」   時,離車妻既到佛所,頭面禮足,悲泣流連,不能自勝,以諸供具,而供養佛白言:「世尊!唯願住壽教化眾生。世尊今若般涅槃者,我等盲瞑,永無開悟。受生薄福,為此女身,恆有限礙,不得自在,無緣而數親近世尊。世尊便欲般涅槃者,我等善根日就減損。」   爾時如來而答之言:「汝等從今至盡形壽,精勤持戒,如人護眼,意念端直,勿生諂嫉,此便即是,常得見我。」諸離車妻,聞佛此語,倍增悲絕,不能自勝,卻坐一面。   爾時,菴婆羅女,顏容端正世界第一。聞佛不久當般涅槃,最後見於毘耶離城,心懷悲懊,涕泣交流,即與五百眷屬,嚴五百乘車,次第出城,往詣佛所。爾時,世尊!遙見彼來,告諸比丘:「菴婆羅女!今來詣我,形貌殊絕,舉世無雙,汝等皆當端心正念,勿生著意。比丘!當觀此身,有諸不淨,肝、膽、腸、胃、心、肺、脾腎、屎、尿、膿血,充滿其中。八萬戶蟲,居在其內。髮毛爪齒,薄皮覆肉,九孔常流,無一可樂。又復此身,根本始生,由於不淨。此身所可往來之處,皆悉能令不淨流溢,雖復飾以雕綵,熏以名香,譬如寶瓶中藏臭穢。又其死時,膀脹腐爛,節節支解,身中有蟲,而還食之,又為虎狼鴟梟鵰鷲之所吞噬。世人愚癡,不能正觀,戀著恩愛,保之至死,橫於其中而生貪慾;何有智者,而樂此耶?」   爾時,世尊即說偈言: 「雖復佩瓔珞,  香華自嚴飾,  屎尿及唾洟,  不淨藏其內。  眾生保惜之,  迷惑不覺悟,  猶如灰覆火,  愚人蹈其上;  智者當遠離,  勿生染著心。」   爾時,菴婆羅女到於佛前,頭面禮足,以諸供具,而供養佛,銜淚嗚咽,而白佛言:「唯願世尊!住壽住世,不般涅槃,利益世間諸天人民!世尊若定般涅槃者,一切眾生,無復獎道,猶如嬰兒失於慈母。」   爾時,世尊而告之言:「一切諸行,性相如是,汝今不應生於悲惱。」世尊即便普為來眾而說法言:「汝等從今護持禁戒,勿得虧犯。破戒之人,天龍鬼神,所共憎厭!惡聲流布,人不喜見,若在眾中,獨無威德。諸善鬼神,不復守護。臨命終時,心識怖懼,設有微善,悉不憶念,死即隨業受地獄苦,經歷劫數,然後得出,復受餓鬼畜生之身,如是轉轉無解脫期。比丘持戒之人,天龍鬼神,所共恭敬。美聲流布,聞徹世間。處大眾中,威德明盛。諸善鬼神,常隨守護。臨命終時,正念分明,死即生於清淨之處。」當於如來說此法時,六萬八千那由他天人八部,遠塵離垢,得法眼淨。六十比丘,漏盡意解,成阿羅漢。   爾時,世尊告諸離車及與其妻,並菴婆羅女:「我今欲進乾荼村中,汝等可各還歸所止。當知,諸行皆悉無常,但當修行我所說法,勿如嬰兒涕泣悲惱。」世尊即便從座而起。   時,諸離車及與其妻、菴婆羅女,聞佛此言,搥胸拍頭,號咷大叫,緣路隨佛不肯旋返。世尊既見戀慕情深,非是言辭所可安慰,即以神力,化作河水,涯岸深絕,波流迅疾。時,諸離車及以眷屬、菴婆羅女,既見如來與比丘眾,在彼河岸,倍增悲慟,悶絕躄地,而以微聲,共相謂言:「是處那忽有此大河,而復乃爾波湍驚急?當是如來見於我等隨從不捨,而故作此,絕行道耳!」時,諸離車及以其妻、菴婆羅女,既不得度,心倍踴躍,俛仰哽咽,絕望乃還。   爾時,如來至乾荼村北林中住,告諸比丘:「汝等當知,有四種法:一戒、二定、三慧、四解脫,若不聞知此四法者,斯人長夜在生死海。我於往昔,若不聞知此四法者,不能疾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於是世尊即說偈曰: 「戒定慧解脫,  我若不久聞,  不能疾得證,  無上正真道。  汝等宜精進,  修習此四法,  能斷生死苦,  天人上福田。」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為諸比丘,分別廣說此四法義。當於如來說此法時,千二百比丘,即於諸法,漏盡意解,成阿羅漢。   爾時,世尊與諸比丘,即從座起,趣於象村、菴婆羅村、閻浮村乃至到於善伽城。到彼城已,與諸比丘,前後圍繞,在一處坐。於是,世尊告諸比丘:「有四聖諦,當勤觀察。一者苦諦、二者集諦、三者滅諦、四者道諦。比丘,苦諦者,所謂八苦:一生苦、二老苦、三病苦、四死苦、五所求不得苦、六怨憎會苦、七愛別離苦、八五受陰苦。汝等當知,此八種苦,及有漏法,以逼迫故,諦實是苦。集諦者,無明及愛,能為八苦而作因本。當知此集,諦是苦因。滅諦者,無明、愛滅,絕於苦因。當知此滅,諦實是滅。道諦者,八正道:一正見、二正念、三正思惟、四正業、五正精進、六正語、七正命、八正定。此八法者,諦是聖道。若人精勤,觀此四法,速離生死,到解脫處。汝等比丘,若於此法,已究竟者,亦當精勤為他解說。我若滅後,汝等亦應勤思修習。」當於如來說此法時,五百比丘,漏盡意解,成阿羅漢。虛空諸天,其數四萬,於諸法中,遠塵離垢,得法眼淨。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有四決定說。一者若有比丘,樂欲說法,作如是言:『我親從佛聞如是法,善解其義,受持讀誦,極自通利。』汝等宜應請之令說,應隨所聞善自思惟,為修多羅,為是毘尼、法相之中,有此法耶?若修多羅及以毘尼法相之中,有此法者,宜應受持,稱讚善哉。若修多羅及以毘尼法相之中,無此法者,不應受持,亦勿稱讚,當知此法,非我所說。二者若有比丘,樂欲說法,作如是言:『我於某處比丘僧眾,聞如是法,善解其義,受持讀誦,極自通利。』汝等宜應請之令說,隨所聞法善自思惟,為修多羅、為是毘尼、為是法相,有此法耶?若修多羅,及以毘尼、法相之中,有此法者,宜應受持,稱讚善哉。若修多羅及以毘尼、法相之中,無此法者,不應受持,亦勿稱讚。當知此法非我所說,亦復非彼比丘眾說。三者若有比丘樂欲說法,作如是言:『我親從彼某僧伽藍某阿練若住處,眾多上座比丘,悉皆多聞,聰明智慧,聞如是法,善解其義,受持讀誦,極自通利。』汝等宜應請之令說,應隨所聞,善思惟之,為修多羅、為是毘尼、為是法相中有此法耶?若修多羅,及以毘尼、法相之中,有此法者,宜應受持,稱讚善哉。若修多羅及以毘尼、法相之中,無此法者,不應受持,亦勿稱讚。當知此法,非我所說。四者若有比丘,樂欲說法,作如是言:『我親從某僧伽藍某阿練若住處,有一上座比丘,智慧多聞,聞如是法,善解其義,受持讀誦,極自通利。』汝等宜應請之令說,應隨所聞,善思惟之,為修多羅、為是毘尼、為法相中有此法耶?若修多羅及以毘尼、法相之中,有此法者,宜應受持,稱讚善哉。若修多羅及以毘尼、法相之中,無此法者,不應受持,亦勿稱讚。當知此法,非我所說,汝等宜應善分別此四決定說,又亦以此分別說法,傳授餘人。設我在世,及般涅槃,虛偽真實,以此知之。」時,諸比丘而白佛言:「善哉!世尊!我等從今當能分別佛說魔說。」   爾時,世尊與諸比丘,從座而起,趣鳩娑村。到彼村已,與比丘眾,前後圍繞,坐一樹下。時彼村中,諸婆羅門、長者居士,聞佛至已,皆悉馳競,來詣佛所,頭面禮足,卻坐一面,而白佛言:「世尊!今者與諸比丘,故來此村,別有餘趣。」於是,如來即答之言:「我卻後三月,當般涅槃,從毘耶離城,遍歷村邑,次第到此。」爾時,諸人,聞佛此語,悲泣懊惱,悶絕躄地,舉手拍頭,搥胸大叫,唱如是言:「嗚呼!苦哉!世間眼滅,我等不久,失所歸導。」垂涕白言:「唯願世尊!住壽一劫,若減一劫。」爾時,世尊而答之言:「汝等不應生此悲惱,所以者何?有為之法,性相如是。汝等可捨憂惱之情,靜心聽我最後所說。」於是諸人,強自抑忍,低頭默聽。   時,彼座中有一婆羅門,名弗波育帝,聰明智慧博聞強記。爾時如來,即告之言:「汝等當知,在家之人,有四種法,宜應修習。一者恭敬父母,盡心孝養;二者恆以善法,訓導妻子;三者愍念僮僕,知其有無;四者近善知識,遠離惡人。汝等若恆行此四法,現世為人之所愛敬,將來所生,常在善處。復次,弗波育帝,在家之人,有四樂法。一者不負他財,無慚愧色;二者極大巨富,自惜不用,父母、妻子、親戚、眷屬皆不給與,又不供養沙門婆羅門;三者極大巨富,身著麗服,口恣上味,供養父母,親戚眷屬皆悉給與,奉事沙門及婆羅門;四者身、口、意業,並不為惡,聰明智慧,樂欲多聞。汝等當知,在家之人,雖復有此四種之樂,而不負他債及以慳貪,此法名為最下之樂;好行佈施,名為中樂;身、口、意業不造於惡,聰明智慧,樂於多聞,此法名為上勝之樂。」   爾時,如來而說偈言: 「不負債及慳,  斯名為下樂,  有財行佈施,  此名為中樂。  身口意業淨,  智慧樂多聞,  此則為上樂,  慧者之所行。  汝等從今日,  乃至盡形壽,  長幼互相教,  行此中上法。」   大般涅槃經捲上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7 大般涅槃經   大般涅槃經卷中   東晉平陽沙門釋法顯譯   爾時,弗波育帝等而白佛言:「世尊!我等從今以中上法,互相開導。」於是,弗波育帝等五百人,即於佛前,受三歸依並及五戒。弗波育帝等,重白佛言:「唯願世尊及比丘僧,明受我供。」於時,如來,默然許之。弗波育帝等,知佛許已,即從座起,與其來眾,禮佛而退。還到其捨,通夕辦好香美飲食,既至明日,食時將到,遣信白言:「唯願世尊!自知其時。」於是,如來與比丘僧,前後圍繞,往詣其捨,次第而坐。弗波育帝,見佛及僧悉安坐已,便起行水,手自斟酌,諸美飲食。餘婆羅門長者居士,有五百人,各□美饌,亦在其捨,共供養佛。   時,諸比丘當於食上,有不善攝身威儀者,諸婆羅門長者居士,既見之已,心不歡喜。爾時,世尊知眾人心,而普告言:「汝等當知,如來正法,深曠如海,不可測量,又復大海,有諸眾生,身體極大,長萬六千踰闍那、或復身長八千踰闍那、或復身長四千踰闍那、或復身長千踰闍那、或復身長一寸半寸,乃至極微,如來法海,亦復如是。其中或有得阿羅漢,具足三明及以六通,有大威德福天人者;其中亦有得阿那含者、斯陀含者、須陀洹者,亦復有得四果向者,乃至亦有凡夫之人未得法利者;是故汝勿於法海中而生礙心。」   於是世尊而說偈言: 「一切眾川流,  皆悉歸大海,  若飯佛及僧,  福歸己亦然。」   爾時,如來說此偈已,又為眾人,說種種法。於時,弗波育帝等五百人,於諸法中,遠塵離垢,得法眼淨。爾時,世尊與比丘僧,從座而起,更復前行,趣波波城。弗波育帝等五百人,悲號啼泣,奉送如來,徘徊顧慕,絕望乃返。   爾時,世尊既至彼城。彼城之中,有工巧子,名曰淳陀,其人有園,極為閑靜;如來即便與諸比丘,前後圍繞,往住彼園。是時淳陀,聞佛及僧來其園中,歡喜踴躍,不能自勝,與其同類,俱詣佛所。頭面禮足,卻住一面,而白佛言:「不審世尊!何緣來此?有他趣耶?」爾時,世尊即答之言:「我今所以來至此者,不久應當入般涅槃,是以故來,最後相見。」是時,淳陀及其同類,聞佛此語,心大悲惱悶絕於地,良久微聲而白佛言:「世尊今者捨諸眾生,不慈念耶!雲何便欲入般涅槃?唯願世尊!住壽一劫!若減一劫!」即又拍頭搥胸大叫,作如是言:「嗚呼!苦哉!世間眼滅!一切眾生,從今以後,沒生死海,未有出期。所以者何?無上導師般涅槃故。」   爾時,世尊告淳陀言:「汝今不應生苦惱也。一切諸行法皆如是,悉為無常之所遷變,合會恩愛,必有別離。是故汝今勿生憂惱。」   爾時,淳陀即白佛言:「我今亦知諸行無常,合會恩愛,皆悉別離。然無上尊,當般涅槃,我今雲何而不悲惱!」   爾時,世尊即為淳陀,說種種法。淳陀聞已,憂悲小歇,便從座起,整身威儀,偏袒右肩,頂禮佛足白言:「世尊唯願,明日受我薄供。」世尊即便默然許之。爾時,淳陀知佛許已,禮足而退淳陀還捨,通夕辦於多美飲食。至明食時,遣信白佛:「唯願世尊!自知其時。」於是,如來與諸比丘,前後圍繞,往詣其捨,次第就坐。是時,淳陀見佛坐已,即便行水,手自斟酌,下諸精饌。世尊及僧,食竟洗缽,還歸本坐,淳陀亦坐。   爾時,世尊告淳陀言:「汝今已作希有之福,最後供飯佛比丘僧,如此果報,無有窮盡。一切眾生,所種諸福,無有能得等於汝者。宜應自生欣慶之心,我今最後受汝請訖,更不復受他餘供飯。」   爾時,世尊即說偈言: 「汝今已建立,  希有之功德,  最後得供飯,  佛及比丘僧,  功德日增長,  永無窮竭時。  汝今宜自應,  深生欣慶心,  一切所造福,  無有等汝者。」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即語阿難:「我今身痛,欲疾往彼鳩屍那城。」爾時,阿難與諸比丘並及淳陀,聞佛此語,生大苦痛,號泣流連,不能自勝。於是,世尊即從座起,與諸比丘前後圍繞,趣向彼城。爾時,淳陀亦與眷屬隨從如來,世尊中路止一樹下,語阿難言:「我於今者,極患腹痛。」即將阿難,去樹不遠,而便下血。既還樹下,而敕阿難:「汝可取我僧伽梨衣,四疊敷地,我欲坐息,不堪復前。」阿難受敕,世尊即便坐息樹下,又告阿難:「我今患渴,汝可往至迦屈嗟河,取淨水來。」阿難答言:「向有商人,五百乘車,從河而過,其水必濁,恐不堪飲。」如是再三,敕於阿難,阿難然後持缽而去。既到河上,見水澄清,心大怖懼,身毛皆豎,而自念言:「我於向者,見諸商人,五百乘車,經此水過,意謂猶濁,不言便清,致令屢逆如來之敕。」即持水歸而以供奉,作如是言:「甚奇世尊!向見商人,五百乘車,從河而度妨於前後,十日之中猶未應清,世尊神力,俄爾之頃,而便澄潔。」世尊即便受水飲之。   爾時,有一滿羅仙人之子,名弗迦娑,是彼迦蘭仙人弟子。從鳩屍那,詣波波城,忽於中路,而見如來坐息樹下,合掌問訊卻坐一面,而白佛言:「夫出家法,坐禪之業最為第一,調伏情根,使心不亂,專精寂靜,莫能驚恐。所以者何?憶念往昔隨從我師迦蘭仙人,行於道路,既患疲乏,近於路側,止息樹下,我師即便坐禪思惟。當爾之時,有諸商人,乘五十乘車,從前而過,我師爾時猶故寂默,身不動搖,如是良久,方從禪起。我即便往而白師言:『尊向在此坐禪之時,有諸商人,五十乘車,經前而過,聲如雷震,不審尊向為見之不?』師答我言:『都無所見。』又復問言:『聞其聲不?』亦答:『不聞。』即復白言:『尊今衣上所以有此塵土汙者,是彼車過故致爾耳。』我於爾時,深生奇特,知坐禪法極可敬重。善攝情根無能亂者。」   爾時,世尊答弗迦娑:「汝向所說,非為奇特。所以者何?若復有人,非是熟眠,亦復不入於滅盡定,端心坐禪,五百乘車從其前過,此人於時不覺不聞,如是乃可名為奇特。復次,弗迦娑,斯亦未足為大奇特,若復有人,正念坐禪,遇天霹靂雷電震曜。時,有耕者兄弟二人,聞此驚怖,應聲而死,又有四牛,亦皆頓絕;而坐禪者,不覺不聞。斯可得名為奇特不?」弗迦娑言:「五百乘車,從前而過,不覺不聞,已為奇特,況復霹靂震曜動地,而不聞覺,極為希有!」   爾時,世尊告弗迦娑:「我於往昔,在阿車摩村,於一樹下端坐思惟。時,有商人五百乘車,經我前過,而我禪思不覺不聞。諸商人等,經過良久,我方出定。時,彼商人遙見我起,皆悉競來,見我身上塵坌污衣,即便拂之,而問我言:『我等向者,五百乘車從此而過,世尊見不?』即便答言:『我不見也。』彼復問言:『世尊自可閉目不視,為聞聲不?』我又答言:『亦不聞聲。』商人又問:『世尊為眠?為是入於滅盡定耶?』我又答言:『我向不眠,亦非入定。但在禪思,故無聞見。』彼諸商人聞我此言,極生奇特歎未曾有,而作是言:『坐禪之力,乃能如此。』我即為其說種種法。時,彼商眾悉於諸法,遠塵離垢得法眼淨。   「復次,弗迦娑!我於往日,在彼村側田間獨坐,寂默禪思。不久忽然天大霹靂,雷電風雨震動天地。時,有耕者兄弟二人,忽聞此聲,同共怖死;又有四牛,亦復頓絕。時,彼村人聞有耕者二人怖死,或是父母、妻子、知識,合村相隨,涕泣來看。我於爾時,方從禪覺,見地泥水,又有眾人,集聚號哭。有一人來,我即問言:『何故人眾聚此悲泣。』彼人答言:『世尊!向者不覺雷電霹靂聲耶?我村之中,兄弟二人在此而耕,同時為於霹靂所殺,及以四牛亦皆俱死,雲何世尊而不覺知?如來向者為是得眠?為是入於滅盡定耶?』即答之言:『我向不眠,亦不入定,端寂坐禪,故不聞耳。』是時,彼人聞佛此語,深生奇特歎未曾有,心自念言:『坐禪乃有如此之力。』我即為其種種說法。既聞法已,於諸法中,遠塵離垢得法眼淨。」   時,弗迦娑聞佛此言,生希有心,而白佛言:「本見我師坐禪之時,五十車過,而不聞知,謂為奇特。今者如來說此二事,百千萬倍不可為比,如來禪力不可思議。」即便從佛受三歸依。如來為說種種妙法,其聞法已,心開意悟,遠塵離垢得法眼淨,即語侍人:「汝可取我金色劫貝二張持來,我欲上佛。」侍人奉敕,即取將來。時,弗迦娑手執劫貝,長跪佛前而作是言:「我今以此奉上世尊,唯願哀愍,即賜納受。」   爾時,世尊答弗迦娑:「我今為汝受取一張,可以一張施於阿難。所以者何?阿難日夜,親侍我側,且又今日,看我疾病。若有施主,施於病人及看病者,斯則名為滿足大施。」時,弗迦娑聞佛此語,歡喜踴躍,即以一張置佛足下,又持一張,至阿難所,長跪白言:「我今以此奉施尊者,唯願納受。」阿難答言:「善哉!善哉!汝今能信天人師言,令汝長夜永得安樂,我為汝受。」於是,弗迦娑還至佛所,如來即復為說諸法,其聞法已,得阿那含果。時,弗迦娑復白佛言:「我今欲於佛法出家。」佛即喚言:「善來比丘。」鬚髮自落,袈裟著身,即成沙門,得阿羅漢。   爾時,如來從其面門,放種種光,青黃赤白,頗梨紅色。於是阿難頂禮佛足,長跪叉手,而白佛言:「不審世尊!有何因緣,而現此瑞?」   佛即答言:「阿難!當知我有二時,放大光明。一者在菩提樹欲成佛時放大光明,二者欲般涅槃放大光明。阿難!知不?我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盡於夜分般涅槃時,亦復如是。汝今當知,我於今者,後夜分盡,在鳩屍那城力士生地熙連河側娑羅雙樹間,入般涅槃。」說此語已,諸比丘眾虛空諸天,悲號啼泣不能自勝。   爾時,世尊與比丘眾,到迦屈蹉河,世尊即便入河洗浴。洗浴訖已,共比丘僧,坐於河側。爾時,淳陀心自咎責:「世尊因受我之供飯,而患腹痛,欲般涅槃。」爾時,世尊知淳陀心,告阿難言:「汝今當知,一切眾生,勿自責言:『如來因受我之供飯,致使身患而般涅槃。』所以者何?如來出世,有二種人,獲福最上。一者欲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時,而來奉施;二者如來臨欲般涅槃時,最後供飯。此二人福正等無異,所獲果報不可稱計,如此二施,難可值遇,如優曇缽花時時乃有。」爾時,世尊即告淳陀:「汝今心意正有此念,不應自生如此悔責,已獲無上難得之寶,宜應自生慶幸之情。百千萬劫,佛名難聞。雖得聞名,見佛又難。雖得見佛,供養又難。雖得供養,在此二施,亦又甚難。汝今已果,不久當獲辯才智慧色力壽命。」爾時,淳陀聞佛此語,心生歡喜不能自勝,而白佛言:「快哉!世尊!我今已得如此大利。」   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佈施者獲福,  慈心者無怨,  為善者消惡,  離欲者無惱。  若行如此行,  不久般涅槃。」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淳陀言:「汝今應以最後施福,廣為人說,令得聞者長夜獲安。」   爾時,世尊告阿難言:「我今欲進鳩屍那城力士生地熙連河側娑羅雙樹間。」阿難白言:「唯然!世尊。」於是,如來與諸比丘,前後圍繞,而便進路,渡熙連河,住鳩屍那城力士生地娑羅林外,語阿難言:「汝可往至娑羅林中見有雙樹,孤在一處灑掃其下,使令清淨,安處繩床,令頭北首,我今身體極苦疲極。」爾時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此語,倍增悲絕。阿難流淚奉敕而去,至彼樹下灑掃敷施,皆悉如法,還歸白言:「灑掃敷施,皆悉已畢。」爾時,世尊與諸比丘,入娑羅林,至雙樹下,右脅著床,累足而臥,如師子眠,端心正念。   爾時,雙樹忽然生花,墮如來上,世尊即便問阿難言:「汝見彼樹非時生花供養我不?」阿難答言:「唯然,見之。」爾時,諸天龍神八部,於虛空中,雨眾妙花、曼陀羅花、摩訶曼陀羅花、曼殊沙花、摩訶曼殊沙花,而散佛上,又散牛頭栴檀等香,作天伎樂、歌唄讚歎。佛告阿難:「汝見虛空諸天八部供養我不?」阿難白言:「唯然,已見。」世尊又復告阿難言:「欲供養我報於恩者,不必以此香花伎樂。淨持禁戒、讀誦經典、思惟諸法深妙之義,斯則名為供養我也。」   爾時,有一比丘,名優波摩那,如來昔日未取阿難為侍者時,其恆執事看視如來。時,優波摩那既見如來臥雙樹下,心大苦惱,在佛前立。爾時,世尊而告之言:「汝今不須當我前倚。」優波摩那即卻一面。爾時,阿難心生疑念:「我侍佛來,經歷年載,未曾見佛作如此語。今日何故不聽前立?如來今者不久便當入般涅槃,而復不聽在前悲泣。」於是阿難即禮佛足,長跪叉手白言:「世尊!我從昔來侍佛至今,數數在於世尊前立,而未曾聞令我卻退,今者何故語優波摩那使避前耶?」   佛言:「阿難!諸天龍神八部之眾,聞我在於娑羅雙樹右脅而臥,皆悉競來瞻視於我。從虛空中,累至於地,四面充滿,各三十二踰闍那。此優波摩那比丘,當我前立,天龍八部生不喜心,作如是念:『如來今者在雙樹間,不久便當入般涅槃,我等最後瞻視之時,而此比丘,當佛前立。』以是因緣故令之卻。阿難知不?今此八部,或有悲泣不能自勝、或有懊惱迷悶欲絕、或有以手自拔頭髮、或有牽絕嚴身具者,悉皆同聲唱如是言:『如來今者入般涅槃,何其速哉!如來出世難可值遇,如優曇缽花時時乃現,而今不久入般涅槃。嗚呼!苦哉!世間眼滅,我等從今誰為歸導。』離欲諸天皆悉歎言:『嗚呼世間極為無常!無有受生不歸滅者。』又彼諸天,共相謂言:『世尊昔日或在毘耶離城、或在王捨城、或在捨衛國並及餘處,安居訖已,諸比丘眾從四方來,問訊世尊。我等因此,得於路側見諸比丘,禮拜供養,聽受經法,長獲福利。世尊今者既般涅槃,諸比丘僧,安居竟已,無復問訊。遊行處所,我等不復得於路側見諸比丘,禮拜供養,聽受經法,從今永失如此福利。』」   爾時如來告阿難言:「若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於我滅後,能故發心,往我四處,所獲功德不可稱計,所生之處,常在人天,受樂果報,無有窮盡。何等為四?一者如來為菩薩時,在迦比羅旆兜國藍毘尼園所生之處;二者於摩竭提國,我初坐於菩提樹下,得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處;三者波羅□國鹿野苑中仙人所住轉法輪處;四者鳩屍那國力士生地熙連河側娑羅林中雙樹之間般涅槃處,是為四處。若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並及餘人外道徒眾,發心欲往到彼禮拜,所獲功德,悉如上說。」   爾時,阿難聞佛此語,白言:「世尊!我從今者當普宣告諸四部眾知此四處,若往禮拜,功德如是。」爾時,阿難復白佛言:「若有善心諸優婆夷,善持戒行,樂聽經法,欲見比丘,我等從今當雲何耶?」佛言:「汝等從今勿與相見。」阿難言:「若脫遇會與之相逢,當復雲何?」佛言:「勿與共語。」阿難言:「若不共語,其脫諮請,欲聞經法,當復雲何?」佛言:「應為說法,但當善攝汝身、口、意。」爾時,阿難而白佛言:「我等從今如是奉行。」   爾時,阿難而白佛言:「世尊入於般涅槃後,供養之法,當雲何耶?」佛言:「汝今不應逆憂此事。但自思惟:『於我滅後護持正法,以昔所聞,樂為人說。所以者何?諸天自當供養我身。又婆羅門及以諸王、長者居士,此等自當供養我身。』」   阿難言:「雖復天人自興供養,然我不知應依何法?」佛言:「阿難!供養我身,依轉輪聖王。」阿難又問:「供養轉輪聖王,其法雲何?」佛言:「阿難!供養轉輪聖王之法,用新淨綿及以細□,合纏其身,如是乃至積滿千重,內金棺中,又作銀棺,盛於金棺,又作銅棺,盛於銀棺,又作鐵棺,盛於銅棺,然後灌以眾妙香油;又復棺內,以諸香華而用塗散,作眾伎樂,歌唄讚頌,然後下蓋。造大寶輿,極令高廣,軒蓋欄楯,眾妙莊嚴,以棺置上。又於城中作闍維處,掃灑四面極令清淨,以好栴檀及諸名香,聚為大□□□視□□芯□巨蒧鈑□□溧□□□□□勞嶢芣§□W聯良□糠獧步鐲□璩晦壨□□□膚j□□鞥□晰烽,周迴七匝,然後以棺置香□□□□□試馲□□妾槁□□□槁□□導□E□□逆□□□□□□楏樈□□□穇□椸□□□□□導□□祅□毼□襉~□□□觿□□□□□□□□□□馗妗姇□囊□裡XK□□□   「阿難當知,供養轉輪聖王之法,其事如是。闍維我身,亦與王等,然起兜婆,有異於王,表剎莊嚴,應懸九繖。若有眾生,懸繒幡蓋,燒香散華,及然燈燭,禮拜讚歎我兜婆者,此人長夜獲大福利,將來不久他人亦復起大兜婆,供養其身。   「阿難當知,一切眾生皆無兜婆,唯有四人得立兜婆。一者謂如來、應、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御丈夫、天人師、佛、世尊,慈愍眾生,堪為世間作上福田,應起兜婆;二者謂辟支佛,思惟諸法自覺悟道,亦能福利世間人民,應起兜婆;三者謂阿羅漢,隨所聞法思惟漏盡,亦能福利世間人民,應起兜婆;四者謂轉輪聖王,宿殖深福,有大威德,王四天下,七寶具足,自行十善,又復勸於四天下人,亦行十善,應起兜婆。阿難!當知若有眾生以諸供具,而以供養此兜婆者,其所得福,漸次差降。」   爾時,阿難聞佛此語,心生懊惱,悲號啼泣。隱於佛後,相去不遠,而以微聲,作如是言:「我今猶是學地之人,於諸法中未得深味,而天人師一旦捨我入般涅槃,我當何時踐解脫路?」即便舉手攀一樹枝,搥胸拍頭,悶絕懊惱。   爾時,世尊問餘比丘:「阿難即時為在何處?」比丘答言:「阿難今者在如來後,於一樹下,啼泣懊惱。」又告比丘:「汝可往彼語阿難言:『天人之師,今欲見汝。』」比丘便往,說如來旨。阿難既聞,即便來還,至於佛所,頭面禮足,倚立一面。   世尊於是問阿難言:「我於近日已為汝說,一切諸行皆悉無常,合會恩愛必歸別離。汝今何故猶生悲惱?復次。阿難!汝從往昔,侍我至今,左右執事進止去來,及通賓客皆得宜節。又復見汝身口及意,皆悉清淨無有瑕穢,汝獲福利不可稱計。」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阿難不應作此悲惱。所以者何?不久當得到解脫處。比丘當知,過去諸佛皆有侍者,如今阿難,未來諸佛亦復如是。比丘當知,今此阿難,智慧深妙、聰明利根,我從昔來,所說法藏,阿難皆悉憶持不忘。復次,比丘,阿難善知進止時節,若有人客,欲來見我,阿難即先思量其時:『世尊或應某時見諸比丘、或應某時見比丘尼、或應某時見優婆塞、或應某時見優婆夷、或應某時見婆羅門、或應某時見於剎利、或應某時見長者居士、或應某時見諸外道。』如是等眾,若來見我及聞說法,皆悉多獲功德福利。所以者何?悉是阿難通進見我,得其善根成熟時故。   「復次,比丘,轉輪聖王有四奇特希有之法。一者若婆羅門來至轉輪聖王之所,既到見王,顏容端正,威德高顯,心生歡喜;次聞王語,音辭清徹,亦生歡喜;乃至見王,默然無言,又懷踴躍;及與王辭,還歸所止,迴戀顧慕,步步悵怏,如飢渴人不得飽滿。二者諸小剎利;三者毘捨;四者首陀羅,亦復如是,此為轉輪聖王四奇特事。當知阿難,亦有此四奇特之事。一者若諸比丘,從遠方來,欲問訊我,次見阿難,皆生歡喜;聞其說法及見默然,亦復欣悅;辭別而退,戀德情深,不能有已。二者比丘尼;三者優婆塞;四者優婆夷,亦復如是。汝等當知,阿難有此四奇特事。」   爾時,世尊告阿難言:「汝今不應自生苦惱而作是言:『天人之師將般涅槃,我今無復解脫之期。』所以者何?凡我所說,一切法藏,於我滅後,思惟奉持,勤行精進,不久自當得於解脫。」   爾時,阿難既得如來梵音安慰,憂惱小除,而白佛言:「我今心意,如小醒悟,欲有所請,唯願哀愍。」佛即答言:「欲請何事?」阿難言:「此鳩屍那城,比餘大國,極為邊狹,人民又復不能熾盛。唯願世尊!往餘大國:王捨城、毘耶離城、捨衛國城、婆羅□城、阿踰闍城、瞻波城、俱睒彌城、德叉屍羅城,如是諸城,所處正中。人民熾盛,國土豐樂,皆多信心,智慧聰明,唯願世尊!往彼諸城,而般涅槃,廣利其中諸眾生等。」   爾時,世尊答阿難言:「汝今不應作是請我言:『此鳩屍那城為邊狹也。』汝當諦聽,今為汝說。阿難!過去久遠,此鳩屍那城有轉輪聖王,名大善見,七寶具足,王有千子,能伏怨敵,皆以正法化諸人民。爾時,此城名鳩屍婆帝城,東西二門,其間相去十二踰闍那,南北二門,其間相去八踰闍那,其城四面,周匝七重。其內一重淳以黃金、其第二重淳以白銀、其第三重淳以琉璃、其第四重淳以頗梨、其第五重淳以車□□□槬□□□□婦□飀□槬□□□□姜|檢□楟蛂慼撥妍e□□□姊榬□露□橛姻楚潼C|橈□槶□誇□□橖□□□□□□□□□楟h□□□□□□□□□□□楚熬_禂姛j□□□q□□礡慼慼潑C□□□祅□量兜□椻誇□樀□□諢慼撰A□F導□F□□□□□穴裀□□毼□□□□楚慼毅倎芊慼潑C□馜駁駉□□□□□□□娏□□橙□騏□□□□□□□□□□□□﹛慼慼慼撙飽慼摯e□□搾駩□□□毼□襣P□祐餑□馞□□□駛訧諑□□□馨□□E□□□概駛覷□□驚□□□□□K□□□□□福□饈飣飀□□魯□□信覘□□□□□□□□□□□□□陛撚砥鞢慼慼慼戮T□□□□婦□□□□□□□□□婼□□□□娞□□□□姐□吝騁□□□□□□□□□□癒慼慼潭峞慼慼慼槽^□□□□□□□□奪□□□□豎牷慼慼摩炕慼慼慼敵吽慼摯癒憔癒慼慼慼G□□□□□□□□旅□□□□□淪j□□禪褻□□□誇□兜□楦□覽榆□□業□□□示□□□□□□□□飥□檢□   「阿難!大善見王,別於一時欲出園林,遊觀嬉戲,嚴四種兵,各八萬四千。又復後宮夫人婇女,亦嚴八萬四千乘車,欲隨遊看。時,王又復敕於國中諸婆羅門長者居士,令隨出遊。嚴駕辦已,時主兵臣入白王言:『四兵已辦,願王知時。』時,王即便昇白象輿,與婆羅門長者居士大臣眷屬及以四兵,前後圍繞,出往園中,像行駿疾,猶如風馳。爾時,諸臣及婆羅門、長者居士,共諫王言:『大王久在深宮之中,外諸人民無緣見王。今者既往園林遊觀,諸人民眾充塞路側,皆悉瞻仰欲見大王。以是事故,願敕御者,不須迅速。』王聞此語,即敕御者:『令徐徐行。』路邊人民,恣意瞻仰,如子見父。爾時,彼王見諸衢巷,無不平坦。又七寶樹,羅列蔭映,而無池水。即敕一臣:『夾諸路側,造七寶池,其間相去皆一百弓。』又令栽植種種名華,又復敕令:『一一池間給諸侍人,有來浴者,供以香華。又與飲食,恣意取足。如是供給,不捨晝夜。』又敕彼臣:『自今已後,四遠人民,有來求乞,隨須給與。』既到園林,與婆羅門長者居士並餘大臣,遊觀嬉戲,乃至日暮,珠光明曜,如晝無異,不見日影乃知是夜。時,王與諸婆羅門眾長者居士並餘臣民,嬉戲訖已,還歸宮城。別於他日,時婆羅門長者居士及與大臣,持眾名寶,共來獻王,王即語言:『我於近日,園林遊戲,敕於某臣,自今已去,有來求索,隨意給與,我之佈施,乃至如是。卿等雲何,反以眾寶而來獻我?』時王即便心自思惟:『此諸人等,所以持寶來獻我者,皆緣國中共貴之故。如此之事,由民貧來。』即敕藏臣,出諸珍寶及資生具,置四衢道,搥鍾擊鼓,唱令四遠:『大善見王!今開寶藏,以用佈施,若有所須隨意來取。』王恆如是廣行佈施,利益眾生不捨晝夜。   「爾時,國中諸婆羅門長者居士及以大臣而白王言:『大王!常可所居宮殿,極為褊狹。我等每來問訊王時,諸侍從者不相容受,唯願大王,開拓令廣。』王聞此語,默然許之,心自念言:『我今宜應開闊住處。』時,天帝釋知王心念,呼一天子,名毗首建磨,極為妙巧,無事不能,而語之言:『今閻浮提,轉輪聖王,名大善見。其今欲更開拓宮城,汝便可下為作監匠,使其居處嚴麗雕飾如我無異。』彼天奉敕即便來下,猶如壯士屈伸臂頃,到閻浮提,當王前立。時,王既見彼天子形,風姿端正必知非凡,而問之言:『汝是何神,而忽來下?』天即答言:『大王!當知,我天帝釋之大臣也,名毗首建磨,極閑工巧。大王心欲開廣宮殿故,天帝釋遣我來下,為作監匠以助於王。』王聞此言,心懷歡喜。時,彼天子即便經始,開廓宮城,城之四門,其間相去二十四踰闍那,為王起殿。高下縱廣,各八踰闍那。七寶嚴麗如帝釋宮,其殿凡有八萬四千間隔住處,皆有七寶床帳臥具。又復為王起說法殿,高下縱廣,亦八踰闍那,七寶莊嚴無異於前。其殿四面,有七寶樹,及以名華,列植蔭映。又造寶池,其水清潔,具八功德。其殿中央,施師子座,七寶莊嚴,極為高廣,覆以寶帳,垂七寶。又為四遠來聽法者,設四寶座,黃金、白銀、琉璃、頗梨,其數凡有八萬四千。毗首建磨既為彼王造作宮城,皆悉竟已,與王辭別,忽然不現,還歸天上。   「時,大善見王既見宮城皆悉修立,即敕擊鼓唱令國界:『大善見王,卻後七日,當為一切說種種法,若欲樂聞,皆可來集說法殿上。』時婆羅門、長者、居士、大臣、人民,聞此唱令,至於其日,皆悉來集。時,王即便上說法殿,登師子座,一切來眾,亦皆坐於四寶之座。爾時,彼王先為諸人說十善法,然後又為開餘法門,乃至經於萬二千歲。其國眾生,若有曾聞彼王法者,命終生天,不墮三塗。阿難!彼王恆作如此利益一切眾生。阿難!時,大善見王於靜室中,心自念言:『我過去世,有何行業、修何善根,生世尊貴,有大威德,色力壽命,人無等者?正當由於過去世中,廣修佈施、忍辱、慈悲故,今獲得如此報耳;我今宜應更修進勝。』而便思惟。不久之間即得初禪,乃至得於第四禪,復更修習四無量心。阿難!大善見王又教夫人及以婇女,令修四禪。   大般涅槃經卷中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7 大般涅槃經   大般涅槃經卷下   東晉平陽沙門釋法顯譯   「爾時,雪山有八萬四千白象,日日來到,列王殿前。時,王心念:『此諸白象恆來我所,經由道路,踐踖眾生。』即便敕語主兵臣言:『自今已後,不須此象日來我所,經一千歲可令一來,但令四萬二千便足,不必其滿八萬四千。』王玉女寶,名曰善賢,與餘夫人及以婇女八萬四千人,於靜室中坐禪思惟,經四萬歲,共相謂言:『我等在此坐禪思惟經四萬歲,不見大王,今者宜應禮拜問訊。』作此言已,即便相隨,到於王所。其餘宮人,入白王言:『善賢今與八萬四千女人,來問訊王。』時王聞已,即便往於說法殿上,昇師子座。俄爾之頃,善賢等至,王即喚前。時,善賢等相隨而進,到於王所,頭面禮足,次第而坐,即作是言:『我等共在靜室之中,坐禪思惟經四萬歲,不見王久,故來問訊,欲有所說,唯願聽許。』王即答言:『善哉!隨意。』善賢即便而白王言:『此閻浮提,西瞿耶尼,北鬱單越,東弗婆提,四方人民極為熾盛,富樂安隱,皆行十善,並是大王德化力也。此閻浮提,如鳩屍婆帝城者,其數凡有八萬四千,此諸城等,國王臣民及婆羅門,皆悉來此,欲見大王。而王坐禪經多年歲,來朝謁者皆不相見,譬如孝子不見慈父。又四天下,不見大王遊歷甚久,唯願大王,善將時宜,撫接民人。我等女弱,於國無益,所以坐禪適意久遠。大王處貴統攝內外,一切人民莫不宗仰,豈得如我女人所行。白象車馬,其數各有八萬四千,大王宜應乘之遊觀。大王昔日,恆為一切說種種法,授以十善,頃來坐禪斯事頓廢。』於時,善賢以如此事,種種諫王。大善見王聞此語已,而答之言:『汝於前後每以善事而諫勸我,今聞汝言,殊乖昔意。』爾時,善賢聞王此誨,心生懊惱,垂涕念言:『我向所以諫大王者,正以所見,謂為得中,不圖乃復更生罪咎。』即從座起頂禮王足,而白王言:『今我愚癡不識正理,乃以此事而用上諫,唯願大王,聽我懺悔。』   「爾時,大善見王答善賢言:『一切諸行皆悉無常,恩愛合會亦復別離,此四天下雖爾熾盛,我亦不久當捨棄之。我於往昔八萬四千歲而為嬰兒,八萬四千歲而為童子,八萬四千歲為灌頂太子,八萬四千歲為灌頂王,然後得成轉輪聖王。領四天下七寶具足,八萬四千歲統理民務,八萬四千歲為諸人民講說諸法,八萬四千歲坐禪思惟。從爾已來,五十八萬八千歲,雖復如此壽命延長,會歸於盡。我今已老,死時將至,古昔諸王尊貴快樂,如我不異,亦復遷謝歸於無常。鳩屍婆帝城,及餘八萬四千大城會亦磨滅,不應於此獨生愛著,長放逸心。我今所以獲此尊勝,皆由往昔積諸善業,今者宜應廣植諸善造來生因,是故坐禪經積年歲。』爾時,善賢等聞王此言,心大歡喜,頂禮王足,退還所住。如是不久王得篤疾,自知命盡,即立太子而以為王,集餘大臣及婆羅門長者居士,以四海水灌太子頂,事既畢竟,王即命終,上生梵天。   「阿難!大善見王,王四天下而其所居,唯閻浮提。大城雖有八萬四千,而其所處,唯鳩屍婆帝。雪山之中有八萬四千白象之寶,而王所乘,不過一象。雖有八萬四千駿馬,而王所騎,不過一匹。雖有八萬四千七寶之車,而王常駕,不過一乘。雖有八萬四千夫人,王之所愛,唯在一人。雕飾寶殿,八萬四千,王之所處不過一室。身之所須,飽足而已,而王役慮四方,纏心物務,徒勞精神,於身無益。   「阿難!大善見王,豈異人乎?我身是也。我於往昔獲此尊貴,所居國城即在於此,我於此城作轉輪王,不可稱數,成就利益無量眾生。今者諸天充滿虛空,皆是我昔為王之時,以諸善法教化所成,其於今日復在此城,見般涅槃,當令其獲般涅槃果。阿難!以是事故,汝雲何言此鳩屍那城為邊狹耶?我今決定住於此城而般涅槃。」當於如來說此事時,諸天及人億那由他,於諸法中遠塵離垢得法眼淨,即共同聲而白佛言:「世尊!往昔無量無邊阿僧祇劫,以諸善法利益我等,今又於此以般涅槃樂安立於我。」即散名華,並作天樂,歌唄讚歎,供養如來。   爾時,阿難而白佛言:「奇哉!世尊!此鳩屍那城,過去乃有斯奇特事,我今不復生小心也。」   爾時,世尊告阿難言:「汝今可入鳩屍那城語諸力士道,我今日於後夜分入般涅槃,皆悉令來與我相見,若有所疑,恣意請問,莫令於我般涅槃時不及相見後生悔恨。」   爾時,阿難聞佛言已,垂泣懊惱,頂禮佛足,攝身威儀,與一比丘俱共入城。時,鳩屍那城,諸力士等,男女大小,始共集聚,論敘如來當般涅槃,各各皆欲往詣佛所。會見阿難,即便問言:「我聞世尊在雙樹間將般涅槃,正共言論欲至佛所。」於是阿難具以如來所敕之辭,告諸力士。力士聞已,悲號懊惱,悶絕躄地,互共微聲而相謂言:「嗚呼!苦哉!世間眼滅,我等從今何所歸依?猶如嬰兒失於慈母,從今已去,人天轉減,三惡道趣日就增盛。」白阿難言:「我等眷屬,今欲相隨往至佛所。」是時阿難還白佛言,以世尊語入城宣示。諸力士眾莫不驚絕涕泣歔欷,皆悉當來瞻奉世尊。諸力士等,男女大小,一切相隨,流淚嗚咽,緣路而進。   是時,阿難見諸力士人數甚多,心自念言:「若此人眾,一一禮佛無有竟時。我今當令家家一時禮。」諸力士眾至佛所已,阿難即便普語之言:「汝等來眾既為不少,若人人禮佛不卒得竟。今可家家一時禮也。」力士奉旨即便禮佛,退住一面,而白佛言:「唯願世尊!住壽一劫!若減一劫,不般涅槃!利益一切諸天人民,今諸眾生無有慧眼。唯願世尊!為作開導。」   爾時,如來告力士言:「汝今不應作此請我。所以者何?一切諸行皆悉無常,恩愛合會必歸別離。設我住世,若滿一劫,會亦當滅。我所說法但當憶持誦念勿忘,此則不異我在世也。」諸力士等聞佛此言,不果所請,心懷愁悴,悲泣懊惱,默然而住。   爾時,鳩屍那城有一外道,年百二十,名須跋陀羅,聰明多智,誦四毘陀經,一切書論無不通達,為一切人之所宗敬。其聞如來在娑羅林雙樹之間將般涅槃,心自思惟:「我諸書論,說佛出世極為難遇,如優曇缽花時一現耳。其今在於娑羅林中,我有所疑,試往請問,瞿曇若能決我疑者,便是實得一切種智。」作此念已,往到佛所,在於林外,逢見阿難,即語之言:「我書論中說佛興世極難值遇,億千萬劫時時乃出,如優曇缽華不可數睹,在世教化,我初不見,今聞在此娑羅林中當般涅槃,我有所疑,欲往請問。汝可為我白世尊言,道我今者欲希相見。」   爾時,阿難聞其此語,心自思惟:「世尊今者四大不和,接對來久,已自增惡。若復與此外道相見,必有言論,容致損劇。」即答之言:「世尊今者四大不和,寢臥林中極苦身痛,汝今不須見如來也,莫臨世尊般涅槃時而作障礙。」須跋陀羅如是三請,阿難亦復如是三答。   爾時,世尊以淨天耳,聞須跋陀羅請阿難聲,又觀其根,是可度時,即以梵音告阿難言:「汝莫於我最後弟子獨作留礙,聽須跋陀羅前來,我欲見之。此人質直聰慧易悟,所以求進欲決疑難,非為故來論勝負也。」於是阿難即承佛教,語須跋陀羅:「世尊今已敕聽汝前。」須跋陀羅聞佛許前,歡喜踴躍,不能自勝,而心念言:「沙門瞿曇,決定是得一切種智。」即前佛所,互相問訊坐於一面,而白佛言:「瞿曇,欲有所問,唯願聽許。」佛言:「善哉!善哉!須跋陀羅,恣汝所問。」   須跋陀羅即問佛言:「今者世間沙門婆羅門外道六師、富蘭那迦葉、末伽利拘賒梨子,刪闍夜毘羅視子、阿耆多翅捨欽婆羅、迦羅鳩馱迦旃延、尼犍陀若提子等,各各自說,是一切智,以餘學者,名為邪見。言其所行,是解脫道,說他行者,是生死因。互相是非,雲何而得知其虛實?何師應得沙門之稱?何師定是解脫之因?」   爾時,如來即答之曰:「善哉!善哉!須跋陀羅,乃能問我如此之義。諦聽諦聽,吾為汝說。須跋陀羅!諸法之中若不見有八聖道法,當知無有一沙門名,二及三四,亦復不有;既無沙門,亦無解脫;解脫既無,非一切種智。須跋陀羅!若諸法中,有八聖道法,當知必有四沙門名;有沙門名,則有解脫;既有解脫,是一切種智。須跋陀羅!唯我法中,有八聖道,有四沙門名,是解脫道,是一切種智。彼諸外道,富蘭那迦葉等,其說法中,無八聖道,無沙門名,非是解脫及一切種智。若言有者,當知必是虛誑之說。須跋陀羅!一切眾生,聞我所說,信受思惟,當知其人必不空聞要得解脫。須跋陀羅!我在王宮未出家時,一切世間皆為六師之所迷醉,初未見有沙門之實。須跋陀羅!我年二十有九,出家學道,三十有六,於菩提樹下,思八聖道究竟源底,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得一切種智。即往波羅捺國鹿野苑中仙人住處,為阿若憍陳如等五人,轉四諦法輪,其得道跡。爾時始有沙門之稱,出於世間福利眾生。須跋陀羅!當知我法能得解脫,如來實是一切種智。」   爾時,須跋陀羅,既聞如來說八聖道,心生歡喜,舉身毛豎,渴仰欲聞八聖道義,而白佛言:「唯願世尊!為我分別八聖道義。」於是世尊即便為其分別廣說。須跋陀羅既聞佛說八聖道義,心意開朗,豁然大悟,於諸法中遠塵離垢得法眼淨,即白佛言:「我今欲於佛法出家。」於是世尊即便喚之:「善來!比丘!」鬚髮自落,袈裟著身,即成沙門。世尊又為廣說四諦,即獲漏盡,成阿羅漢。   爾時,世尊告阿難言:「汝今當知,我於道場,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最初說法,度阿若憍陳如等五人。今日在於娑羅林中,臨般涅槃,最後說法,度須跋陀羅。諸天及人,無復更應聞我說法而得度者;若有善根應得解脫,當來皆是我之弟子,展轉相教。阿難!須跋陀羅雖是外道,而其善根,應成熟時,唯有如來,能分別知。我般涅槃後,若有外道,欲於我法求出家者,汝等不應便聽許之。先令四月誦習經典,觀其意性為虛為實,若見其行質直柔軟,於我法中實有深樂,然後方可聽其出家。阿難!所以然者,汝等小智,不能分別眾生之根,是故令汝先觀之耳。」   爾時,須跋陀羅而白佛言:「我於向者,欲求出家。世尊若令先於佛法四十年中讚誦經典,然後聽我而出家者,我亦能爾!豈況四月?」爾時,世尊即告之言:「如是,如是!須跋陀羅!我觀汝意,於我法中慇懃渴仰,今作此言,非為虛設。」爾時,須跋陀羅前白佛言:「我今不忍見天人尊入般涅槃,我於今日,欲先世尊入般涅槃。」佛言:「善哉。」時,須跋陀羅,即於佛前,入火界三昧而般涅槃。   爾時,如來告阿難言:「汝勿見我入般涅槃,便謂正法於此永絕。何以故?我昔為諸比丘,制戒波羅提木叉,及餘所說種種妙法,此即便是汝等大師。如我在世,無有異也。阿難!我般涅槃後,諸比丘等,各依次第,大小相敬,不得呼姓,皆喚名字。互相伺察,無令眾中有犯大戒,不應□□□□槴□j□□羚□諑□駢穇□□□□□□綠□□□礽婇□□□□□□□□□□□穇□□導□□襛□襋行祅□j□□□□□□□□饑駩□□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汝等今者若有疑難,恣意請問,莫我滅後生悔恨言:『如來近在娑羅林中,我於爾時,不往諮決,致令今日情有所滯。』我今雖復身體有疾,猶堪為汝等解釋疑惑。若欲於我般涅槃後奉持正法利益天人,今宜速來決所疑也。」世尊乃至如是三告,諸比丘等默然無有求決疑者。爾時,阿難即白佛言:「奇哉世尊!如是三誨,而此眾中無有疑者。」佛言:「如是,如是。阿難!今此眾中,五百比丘,未得道者,我般涅槃後,未來世中,當得盡漏。汝亦當在此中數也。」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汝等若見我身、口、意脫相犯觸,汝當語我。」時諸,比丘聞佛此語,流淚懊惱而白佛言:「如來豈當有身口意微細過耶?」   於是如來即便說偈: 「諸行無常,  是生滅法,  生滅滅已,  寂滅為樂。」   爾時,如來說此偈已,告諸比丘:「汝等當知,一切諸行,皆悉無常。我今雖是金剛之體,亦復不免無常所遷。生死之中極為可畏,汝等宜應勤行精進,速求離此生死火坑。此則是我最後教也。我般涅槃,其時已至。」時,諸比丘及餘天人,聞佛此誨,悲號涕泣,悶絕躄地。如來即便普告之言:「汝等不應生此悲惱,諸行性相,皆悉如是。」於是如來,即入初禪。出於初禪,入第二禪。出於二禪,入第三禪。出於三禪,入第四禪。出第四禪,入於空處。出於空處,入於識處。出於識處,入無所有處。出無所有處,入於非想非非想處。出於非想非非想處,入滅盡定。   爾時,阿難既見如來湛然不言,身體肢節不復動搖,即便流淚而作是言:「世尊今已入般涅槃。」爾時,阿□樓馱語阿難言:「如來即時未般涅槃,所以湛然身不動者,正是入於滅盡定耳。」   爾時,世尊出滅盡定,更還入於非想非非想處,乃至次第入於初禪。復出初禪,入第二禪。出於二禪,入第三禪。出於三禪,入第四禪,即於此地入般涅槃。   爾時,阿□樓馱語阿難言:「世尊已於第四禪地入般涅槃。」於是,阿難及四部眾,聞阿□樓馱作此言已,悲號嗚咽,悶絕躄地。其中或有舉手拍頭搥胸大叫,共相謂言:「世間眼滅,一何速哉!一切眾生,從今已去,誰為導者?人天方減,惡道日增。」   時,虛空中天龍八部,涕泣滂沱猶如驟雨,互相謂言:「我等從今誰為歸依?猶若嬰兒失於慈母。三惡道逕日就開闊,解脫之門方巨重關。一切眾生,沈淪苦海。亦如病人遠於良醫,又似盲者失所牽導。我等既去無上法王,煩惱之賊日見侵逼。」唱此言已,悶絕懊惱不能自禁。   時,鳩屍那城諸力士眾,皆悉勇健,猶如香象。既見如來入般涅槃,神情憔悴,如病新起。   當於爾時大地震動天鼓自鳴,四大海水波浪翻倒,須彌山王自然傾搖,狂風奮發,林木摧折簫索枯悴,駭異於常。   爾時,大梵天王即說偈言: 「過去與未來,  及以今現在,  無有諸眾生,  不歸無常者。  如來天人尊,  金剛身堅固,  猶不免無常,  而況於餘人。  一切諸眾生,  愛惜保其身,  薰餘以香華,  不知當毀滅。  如來金色身,  相好以莊嚴,  會亦當棄捨,  應入般涅槃。  永斷諸煩惱,  成一切種智,  猶尚不得免,  況餘結累者。」   爾時,天帝釋即說偈言: 「一切諸行性,  實是生滅法,  兩足最勝尊,  亦復歸於盡。  三毒熾然火,  恆燒諸眾生,  無有大悲雲,  誰能雨令滅?」   爾時,阿□樓馱,即說偈言: 「如來於今日,  諸根不搖動,  心意會諸法,  而棄於此身。  恬然絕思慮,  亦復無諸受,  如燈盡光滅,  如來滅亦然。」   爾時,阿難即說偈言: 「大地忽震動,  狂風四激起,  海水波翻倒,  須彌寶山搖。  天人心悲痛,  泣淚猶如雨,  皆悉大恐怖,  如被非人執。  由佛般涅槃,  故有如此事。」   爾時,眾中有未得道比丘、人天,既見如來已般涅槃,心生懊惱,宛轉於地。已得道者,深歎世間無常之苦,悲號啼泣不能自勝。是時,阿□樓馱語諸比丘及以天人:「汝等不應生大憂惱,如來前已為汝等說,諸行性相法皆如是。雲何猶故而悲泣耶?」   爾時,阿難即便普語四遠來眾:「如來今已入般涅槃。」爾時,眾人聞阿難言,悲號啼泣悶絕懊惱,而以微聲語阿難言:「今此人眾極為闐塞,三十二喻闍那,皆悉充滿。唯願尊者,各令我等次第得前親見如來,最後瞻仰禮拜供養。如來出世難可值遇,如優曇缽華時時乃現,今者親在此般涅槃,願必哀愍,令我得見。」   爾時,阿難聞眾人言,心自思惟:「如來出世,極為難值,最後供養亦復甚難,我今當令誰在於先供養佛者?今者宜使諸比丘尼及優婆夷,得在前來供養佛身。所以然者?斯等女弱,昔來之時,不必得到如來之所,以是因緣故宜在先。」作此念已,即便普唱:「諸比丘尼及優婆夷,皆聽前於如來身所。」諸比丘尼及與無量優婆夷等,俱到佛所。既見如來已般涅槃,啼泣懊惱,圍繞禮拜,種種供養。   爾時,有一貧窮優婆夷,年一百歲。見諸婆羅門,並及剎利長者居士、力士、妻女、長幼、大小,以妙香華種種供養,自傷貧乏獨絕此願,心自思惟:「如來出世極為難值,最後供養復為甚難,而今窮罄無以自表。」作此念已,倍增悲慟,臨佛足上心大懊惱,涕泣流連汙如來足:「願我將來所生之處,常得見佛。」諸比丘尼及優婆夷,供養畢已,即還本處。   爾時,阿難又復普告諸餘人言:「諸比丘尼及優婆夷,供養已畢,汝等可前次第供養。」時,諸人眾以次而來,到佛身所,既見如來已般涅槃,號泣宛轉心大悲惱,以諸供具而用供養。爾時,諸力士眾皆悉集聚,共相謂言:「我等今者,雲何闍維如來之身?世尊臨欲般涅槃時,應有遺敕。」即便共往,問阿難言:「我等今者欲共闍維如來之身,其法雲何?世尊臨可般涅槃時,當有遺旨,唯願見告。」爾時,阿難語力士言:「如來遺敕闍維之法,令與轉輪聖王等無有異。」阿難即便具說佛向所敕之事。   諸力士等聞阿難言,皆共嚴辦闍維之具。先造寶輿雕鏤莊麗,以如來身置寶輿上,燒香散華。作眾伎樂,歌頌讚歎。於音樂中,而說苦空無常無我不淨之法。時,諸力士白阿難言:「如來今者既般涅槃,最後供養極為難遇,我等請留如來之身,七日七夜恣意供養,令諸天人長夜獲安。」阿難即便以力士言問阿□樓馱,阿□樓馱答阿難言:「善哉!隨意。」阿難爾時告諸力士:「聽留佛身七日七夜恣意供養。」   時,諸力士聞阿難言,心大悲慶,即於林中種種供養,滿七日已。時,諸力士以新淨綿及以細□纏如來身,然後內以金棺之中,其金棺內散以牛頭、栴檀、香屑及諸妙華,即以金棺內銀棺中,又以銀棺內銅棺中,又以銅棺內鐵棺中,又以鐵棺置寶輿上,作諸伎樂歌唄讚歎。諸天於空,散曼陀羅花、摩訶曼陀羅花、曼殊沙花、摩訶曼殊沙花,並作天樂,種種供養,然後次第下諸棺蓋。時,力士等共相謂言:「七日之期今者已滿,我等宜應舁如來棺,周匝繞城,令諸人民恣意供養,然後往於城南闍維。」作此言已,即便共舁如來之棺,盡其身力而不能起,各共驚怪不知何故?而以問於阿□樓馱:「我等諸人欲舁佛棺,周匝繞城。還趣南門供養闍維,盡竭身力而不能舉,不知此是何等事相?唯願尊者為我說之。」   時,阿□樓馱語眾人言:「所以然者,虛空諸天欲令佛棺周匝繞城。從北門入住於城中,聽諸天人種種供養。然後應從東門而出,往於寶冠支提之所,而闍維之。」彼諸力士聞此語已,共相謂言:「諸天意爾,宜應順從。」即舁佛棺,繞城一匝,從北門入,住城之中,聽諸天人恣意供養,作妙伎樂,燒香散華,歌唄讚歎。諸天於空,雨曼陀羅花、摩訶曼陀羅華、曼殊沙花、摩訶曼殊沙花,並作天樂,種種供養。供養訖已,即便從城東門而出,往於寶冠支提之所。既到彼處,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天龍八部感結悲哽不能自勝,而便聚積牛頭栴檀及諸雜香。又於□□□□稈□□□□□禎楸□嬪楅椸□□□餞榣□□活慼慼慼慼憮E□□璩晦壨□□□□□肯□□□□□□晰烽上,取妙香油周澆灑之。   時,四部眾並諸天人,戀慕懊惱不能自勝,即便以火從下燒之。火不肯然乃至再三,亦復不然。時,諸人眾不知所以,即以此事問阿□樓馱:「三燒香□□□□誇□毼□□□馨□□□□□□□樀導□□□驒樿樑饜詐襏驂□楈饜□□禳慼潑D□□妧□□示□煄暱P活慼毅□□□楰□□碌大□椸□□□檢□□□□秜q隉式慼慼r秉飀□   爾時,摩訶迦葉在鐸叉那耆利國,遙聞如來在鳩屍那城,欲般涅槃,心大悲戀,與五百比丘緣路而來。去城不遠,身患疲極在於路邊,與諸比丘坐於樹下。見一外道,手執曼陀羅華,迦葉問言:「汝從何來?」答言:「我從鳩屍那城來。」迦葉又問:「汝知我師應正遍知不?」其即答言:「識。汝大師在鳩屍那城娑羅林中雙樹之間,已般涅槃,得今七日。即時正在寶冠支提,將欲闍維,天人充滿,互競供養故,我於彼得此天華。」爾時,迦葉聞此言已,悲號哽咽,諸比丘眾悶絕躄地,而以微聲共相謂言:「嗚呼!苦哉!世間眼滅。」於是迦葉而安慰之:「汝等不應作此苦惱,諸行性相皆悉如是。如來天尊猶尚不免,況復餘人而得脫耶?宜應精進求離世苦,今可速起前於寶冠支提之所禮拜瞻仰。」爾時,眾中有餘比丘,晚暮出家愚癡無智,共相謂言:「佛在世時,禁呵我等,不得縱意。既般涅槃,何其快哉!」   是時,迦葉與諸比丘,進鳩屍那城,到於寶冠支提之所,見如來棺,在香□□□□□□□□□E□□□□□□□‥糯□□逯□□逢注鐠韥□皞□□□□□殣§辦邯□□挔p□□□□□纊□泯□令□攔□□□□□鄰|邯□□□□碨櫫□鷖茦□鋤□□殽l侯□□籧□□稐§辦邯□令□卡□□芨□□□□□□鶠慼慼憧n邇□穫□□□苤槨獺澄d□□□□邇□□穫□□□侻滿滕谾疝倰捸慼慼慾`□□葦邦□□□Ψ□□□□□□□□□嶠□J□□滎y鎬憸G□□穨S□□紅□﹛潯O□謚□峞澆禲j□§辦邯□□耨□□□醥□□□耬□□‥撥□醧o怯□~□鎥詩巨□□□□□□濫峰□工鼥□□□□晚晨□訌認j□□窺□□鏧□□□癒慼慼慼漿V□□□□淹□掠□□芯□腹潠o湯□敦□偩□□□□衁_£□辦邯□令□碨□□□□寞諢慼慼慼慼撢漶慼潑l□□□□□□□□□晨□□j□□□□殦□獢慼情慼毳Q粯□漦詡□注□□□□□令□□騿憮W漥□□□□□兩晰烽自然,四面火起,經歷七日,寶棺融盡。於時諸天,雨火令滅,諸力士眾收取舍利。以千張□纏佛身者,最堣@張及外一重,如本不然,猶裹舍利。當爾之時,虛空諸天雨眾妙華,並作伎樂,歌唄讚歎,供養舍利。時,諸來眾及以力士,皆悉各設種種供養。諸力士眾,即以金甖收取舍利,置寶輿上,燒香散華,作眾伎樂,還歸入城。起大高樓而以舍利置於樓上,即嚴四兵,防衛守護。唯聽比丘及比丘尼,得入禮拜,種種供養。其餘國王及婆羅門,長者居士,一切人民,皆不聽前。   爾時,韋提希子阿闍世王,聞彼力士收佛舍利,置高樓上,而嚴四兵防衛守護,心大悲惱,又復忿怒諸力士輩,即便遣信,語力士言:「世尊在世,亦是我師。般涅槃時,恨不臨見,我之族姓,及與世尊,皆是剎利,汝今雲何,獨收舍利,置高樓上,而嚴四兵防衛守護,不分餘人?汝便可以一分與我,我欲於國起妙兜婆,興諸供養。若能見許,永通國好;不見許者,興兵伐汝。」餘七國王及毗耶離、諸離車等,遣使之法,皆亦如是。時,婆羅門、長者、居士亦各遣信,白力士言:「世尊亦是我等之師,願能哀愍,賜舍利分。」   時,諸國使到力士所,具宣王意,力士聞已,深懷不平,答諸使言:「佛來我國而般涅槃,舍利自然應屬我等。欲於國界興造兜婆莊嚴供養,此不可得。若兜婆成,恣汝等意,快共來此供養禮拜,若欲興兵,而見向者,此國軍眾,亦足相擬。」時,彼諸使各歸本國,人人向王說如此事。諸王聞已,益懷瞋忿,各嚴四兵而往攻伐。時,諸力士亦嚴戰具,以擬來敵。   鳩屍那城中,有一婆羅門,名徒盧那,聰明多智,深信三寶。心自思惟:「彼八國王及諸離車,身力壯健,軍眾精銳。又且力士勇猛難當,若交戰者必無兩全。」而即便語諸力士言:「汝等雖復勇銳果敢,彼八國王,齊力同心,人眾雲集,軍陣猛盛,若戰鬥者,理無兩全,鋒刃既交,必有傷害。如來在世,教人行慈,而於今日,忽相殺戮,汝等不應吝惜舍利,宜分諸國及離車等,各於其界,造立兜婆。稱於世尊往昔之訓,又使汝等普獲福利。」諸力士眾,聞此語已,心意解悟,即答之言:「汝之所說,實得於理,聽如汝言。」   彼婆羅門,見力士眾皆悉解甲,即便出城,語諸王言:「汝今為法何故興兵?」諸王答言:「我為法故,遠求舍利,而見拒逆,不肯分與,是以今者興兵共來。」時,婆羅門復語王言:「我已相為和諸力士,皆悉與汝舍利之分,可取寶瓶,為汝分之。」八王歡喜,奉授金瓶。彼婆羅門,受諸金瓶,持以還歸,於高樓上而分舍利,以與八王。   於時,八王既得舍利,踴躍頂戴,還於本國各起兜婆。彼婆羅門從諸力士,乞分舍利瓶,自起兜婆。諸力士等取其一分,於闍維處,合餘灰炭而起兜婆;如是凡起十處兜婆。   如來從始欲般涅槃,及般涅槃後至於闍維,起諸兜婆,其事如是。其後迦葉共於阿難及諸比丘,於王捨城,結集三藏。   大般涅槃經卷下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8 大堅固婆羅門緣起經   No. 8 [No. 1(3)]   佛說大堅固婆羅門緣起經捲上   西天譯經三藏朝奉大夫試光祿卿傳法大師賜紫臣施護等奉 詔譯   如是我聞:   一時,世尊在王捨城鷲峰山中,與大眾俱。是時,有五髻乾闥婆王子,過於夜分,至明旦時,來詣佛所——彼有身光廣大照耀,彼鷲峰山都一光聚——到佛所已,頭面禮足,退住一面,前白佛言:「世尊!我於一時,在三十三天,見帝釋天主,大梵天王,並善法天眾,而共集會,有所宣說:『我親所聞,我親所受。』是義雲何?唯願世尊!告示於我,令我了知。」   佛告五髻乾闥婆王子言:「所有汝於三十三天,帝釋天主,大梵天王,並善法天眾,共集會處,有所聽受,我今如應告語於汝,令汝了知。」   時,五髻乾闥婆王子,復白佛言:「世尊!我於一時在三十三天,帝釋天主,大梵天王,並善法天眾,共集會處。是時,或有天子,以因緣故,初生彼天。同時,有餘先生天子,見初生者,乃起五種極愛樂事,所謂壽命、色相、名稱、吉祥、眷屬等。世尊!彼有一類天子,作如是言:『諸天子!汝等且觀,此初生天子,有餘先生天子,起於五種極愛樂事,所謂壽命、色相、名稱、吉祥、眷屬等。』彼時,又有一類天子,作如是言:『諸天子!此初生者是佛世尊聲聞法中,修梵行已,身壞命終,感善趣報,而來生此三十三天。同時,有諸先生天子,乃起五種極愛樂事。』彼時又有一類天子,作如是言:『快哉諸天子!有四佛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出現世間,宣說諸法,利益天人,損減阿脩羅眾,增益天眾。』彼時,又有一類天子,作如是言:『止!諸天子!非四佛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出現世間。快哉!諸天子!有三佛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出現世間,宣說諸法,利益天人,損減阿脩羅眾,增益天眾。』彼時,又有一類天子,作如是言:『止!諸天子!非三佛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出現世間。快哉!諸天子!有二佛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出現世間,宣說諸法,利益天人,損減阿修羅眾,增益天眾。』如是等事,願佛為說。」   是時,帝釋天主,大梵天王,在佛會中,佛以是事,告帝釋天主並天眾言:「汝等當知,同一時中,無處容受二佛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出現世間,宣說諸法。」時,帝釋天主並諸天眾,聞佛語已,鹹生歡喜,心意快然。   爾時,世尊知彼帝釋天主並諸天眾鹹生歡喜,即告眾言:「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出現世間,具足八種希有之法。汝等若欲聞者,應當勝前發歡喜心起忻樂意。」即時,佛告帝釋天主言:「憍屍迦!汝今為此天眾,隨應樂說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八希有法。」   時,帝釋天主承佛教敕,宣說世尊八希有法:「諸天子!隨有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出現世間,決定損減阿脩羅眾,增益天眾,能令多人利益安樂。如是利樂,是為希有。   「復次,諸天子!如來大師出現世間,我不見於過去及今現在而有別異,是故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出現世間,宣說法教,利益天人。所謂破諸見法、離染污法、順觀法、潔白法、了知諸受法、除憍慢法、調伏渴流法、破無明法、斷依止法、離貪愛法、寂滅法、涅槃法。如是宣說諸法,是為希有。   「復次,諸天子!如來大師出現世間,我不見於過去及今現在而有別異,是故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出現世間,為諸聲聞教示學法,謂所應修諸無瞋法。以此緣故,如來.應供.正等正覺重重教示:『諸修行者,應於曠野寂靜等處修無諍行,若行、若住、若坐、若臥,遠離憒鬧,及離諠繁,隨自依止、隨自色相、隨自忻樂、隨自所愛,勿雜他人,隨自應行。』如是教示,是為希有。   「復次,諸天子!如來大師出現世間,我不見於過去及今現在而有別異,是故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出現世間,雖復隨順受諸飲食,如來常得食中上味,及得正味,得第一味,得不離散味。又復,如來.應供.正等正覺所受飲食,遠離憍慢無住無著,常離過失起正智慧,常欲出離。復以此法教示一切,是為希有。   「復次,諸天子!如來大師出現世間,我不見於過去及今現在而有別異,是故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出現世間,具足神通,為諸聲聞說神通法,教示開導使令修行。如是教示,是為希有。   「復次,諸天子!如來大師出現世間,我不見於過去及今現在而有別異,是故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出現世間,離諸疑惑,亦離疑論,於善法中得無所畏,如是離疑者,是為希有。   「復次,諸天子!如來大師出現世間,我不見於過去及今現在而有別異,是故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出現世間,於諸法中如說能行,如行能說,復以諸法,教示開導使令修行。如是教示,是為希有。   「復次,諸天子!如來大師出現世間,我不見於過去及今現在而有別異,是故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出現世間,教示涅槃及涅槃道,增長充滿無有窮盡。譬如殑伽河水閻牟那河水流注大海增長無盡,如來.應供.正等正覺亦復如是,教示涅槃及涅槃道,善巧宣說諸涅槃法,及善安立,使令修行增長無盡。如是教示者,是為希有。   「諸天子!如來大師出現世間,具足如是八種希有之法,是故我不見於過去及今現在而有別異。」   是時,彼天子眾聞是說已,又復勝前,鹹生歡喜,心意快然,俱白帝釋天主言:「天主!願為我等重複宣說彼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八種希有之法。」   時,帝釋天主為彼天眾,第二宣說如來八希有法:   「復次,諸天子!隨有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出現世間,決定損減阿脩羅眾,增益天眾,能令多人利益安樂,如是利樂,是為希有。諸天子!是故如來大師出現世間,我不見於過去及今現在而有別異,如是如前廣說,乃至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出現世間,教示涅槃及涅槃道,增長充滿無有窮盡。譬如殑伽河水、閻牟那河水流注大海增長無盡,如來.應供.正等正覺亦復如是,教示涅槃及涅槃道,善巧宣說諸涅槃法,及善安立,使令修行增長無盡。如是教示,是為希有。諸天子!如來大師出現世間,具足如是八希有法。是故我不見於過去及今現在而有別異。」如是言已,彼天子眾又復勝前,鹹生歡喜,心意快然。   爾時,世尊知天子眾又復勝前生歡喜已,復告帝釋天主言:「憍屍迦!汝今重複宣說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八希有法。」   是時帝釋天主承佛教敕,第三復說八希有法:   「復次,諸天子!隨有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出現世間,決定損減阿脩羅眾,增益天眾,能令多人利益安樂。如是利樂,是為希有。諸天子!是故如來大師出現世間,我不見於過去及今現在而有別異,如是如前廣說,乃至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出現世間,教示涅槃及涅槃道,增長充滿無有窮盡。譬如殑伽河水、閻牟那河水流注大海增長無盡,如來.應供.正等正覺亦復如是,教示涅槃及涅槃道,善巧宣說諸涅槃法,及善安立,使令修行增長無盡。如是教示,是為希有。諸天子!如來大師出現世間,具足如是八希有法,是故我不見於過去及今現在而有別異。」如是言已。   時,大梵天王知彼天眾又復勝前,鹹生歡喜心意快然,即說伽陀曰: 「帝釋天主並天眾,  鹹生如是歡喜心,  歸命稱讚佛如來,  善說如來希有法。  昔見天中初生者,  具足色相及威光,  由於梵行久已修,  得生彼天具勝力。」   時,三十三天眾聞是伽陀已,又復勝前,鹹生歡喜,心意快然。   爾時,大梵天王知彼天眾又復勝前生歡喜已,即告眾言:「汝等若欲樂聞,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具大智慧,於長夜中多所利樂,如是事者,應當勝前發歡喜心,起忻樂意。」時,彼天眾俱白大梵天王言:「善哉!大梵天王,唯願廣說,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具大智慧,於長夜中利樂等事。」   時,大梵天王即為廣說如來大智往昔因緣。時,梵王言:「世尊!乃往過去世中,有一國王,其名域主。彼時有一婆羅門,名曰堅固,居輔相位,為王之師,聰明大智,具大才略,善治國事。王有太子,名曰黎努,王所愛念,聰明大智,復有大才,善了眾事。世尊!彼黎努太子,別有六人剎帝利童子,而為伴友,常所共會,聚砂為戲。彼輔相堅固婆羅門,亦有一子,名曰護明,深所愛念,才智聰利,凡所歷事,無不洞明。世尊!而彼輔相參治政事,頗經時歲,其後一時忽趣命終。王聞輔相堅固婆羅門已趣命終,愁憂懊惱悲軫淚流,撫膝驚惶,癡悶如絕,乃作是言:『我此輔相,頗有才智,參治國政,深為良佐,復常與我共所娛樂,而忽命終,我深苦惱。』時,彼太子聞其父王為輔相堅固婆羅門已趣命終,愁憂懊惱悲軫淚流,太子即時往詣王所,到已白言:『父王勿須憂愁,勿須涕泣,何故自損癡悶如絕?何以故?父王當知,堅固婆羅門有一長子,名曰護明,具有才智,又復聰利,若繼父位,能曉政事,其父所解,此子悉知,今有此人,王何憂惱!王應密召,隨事教招,以父所任當授其子。』   「時,王聞已,即命使人乃謂之曰:『汝往護明童子所傳如是言:「王今召汝,宜速來此。」』使人受命,即時往詣護明童子所,既到彼已,具宣王敕:『今召於汝,宜速往彼。』時,護明童子聞使人言,即時來詣王所。到已伸敬,令一面坐。時,王歡喜重複慰諭,作如是言:『我今如實教示於汝,汝父喪逝,雖復愁惱,我今令汝繼其父位,而為輔相。汝善為我共治國政。』護明童子受王教命,即繼父位乃為輔相,共治國政如父所作,諸所應事,悉如其父,而無違失。爾時,國中婆羅門長者士庶人民,知是事已,鹹作是言:『快哉!護明童子!汝父昔時名為堅固,子今繼位,克廣前業,我等稱汝名大堅固。』其本名字為護明者,以火中出因緣立號,從今已後稱大堅固。   「世尊!爾時,輔相大堅固婆羅門為相未久,即時往詣六人剎帝利童子所,到已謂言:『汝諸童子!宜應往彼黎努太子所,告於彼言:「太子!若有苦惱,汝我同受;若有快樂,汝我同慶;汝有歸趣,我亦有歸。今汝父王年登壽考,進止羸劣,世難知者所謂壽命,一旦去世我等何歸?汝今當知,有諸臣佐,共相評議,王去世後,必當與汝,受王灌頂,汝若紹位,當以國土與我分治。」』是時,六人童子聞輔相大堅固婆羅門如是言已,即時往詣黎努太子所,既到彼已,具如上說。時太子言:『諸童子!若我更生之日,或有臣佐,立我嗣位與授灌頂,我於爾時不忘汝等,所有國土與汝分治,設有樂事與汝共受。』後域主王,復經久時忽趣命終。時,諸臣佐詣太子所,到已白言:『太子!當知,我等諸臣授汝灌頂,汝今時至宜紹王位。』時,黎努太子謂臣佐言:『汝等若能立我嗣位,其或堪任,今正是時。』時,諸臣佐即為敷置妙師子座,太子處於座上,以妙香水灌注其頂,作如是言:『天子!汝今時至堪嗣王位,我等諸臣奉王灌頂。』王灌頂已,善治國政。   「世尊!時,黎努王受灌頂已,未久之間,五欲自娛遊戲自在。於是輔相大堅固婆羅門,往詣六人童子所,到已告言:『汝等當知,黎努太子已受灌頂,處於王位,未久之間,五欲娛樂遊戲自在。王昔有言,與汝分治國土。汝等今時宜應往彼黎努王所,作如是言:「王昔許我,畫壤分治。汝王今時,能不忘不?」』時,六童子聞輔相大堅固婆羅門言已,即共往詣黎努王所,具如上說。   「世尊!時,黎努王告六童子言:『如先所約,我記是言,我今當以此之國土等為七分與汝六人,各各分治。』如是言已。時六童子俱白王言:『若王記其言者,斯為甚善,願王速召輔相大堅固婆羅門,令彼如王教敕,申畫疆境。彼人聰利智慧明瞭,堪為準的。』時,黎努王乃命使人即謂之言:『汝往輔相大堅固婆羅門所,作如是言:「王今召汝,汝今宜應速至王所。」』使人受命,即詣輔相大堅固婆羅門所,到已如應宣示王言:『汝今宜應速至王所。』   佛說大堅固婆羅門緣起經捲上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8 大堅固婆羅門緣起經   佛說大堅固婆羅門緣起經卷下   西天譯經三藏朝奉大夫試光祿卿傳法大師賜紫臣施護等奉 詔譯   「爾時,輔相大堅固婆羅門即時來詣黎努王所,到已伸敬退坐一面。時,王歡喜顧囑慰安,輔相亦復肅恭對答。王言:『大堅固!汝今為我度此國境分為七分,我與六人童子各各分理。』是時輔相受王命已,即時度量分此地界,正北北隅,其界廣闊。正南南隅,其界狹略,猶如車形。中央境土,多人聚處,黎努王居。所有迦陵哦國,□多布囉城;摩濕摩迦國,褒悝那城;晚帝那國,摩呬沙摩城;蘇尾囉國,勞嚕迦城;彌體羅國;尾提呬城;摩伽陀國,瞻波大城;波羅奈國,迦屍大城。如是七國,各分界已。時,六人童子於彼彼處,受王灌頂,各各為王,統理一處。從是已後,乃有七王,所謂黎努王、破冤王、梵授王、勝尊王、明愛王、持國王、大持國王,如是七王各分統已。後時,六王又復集會,共詣輔相婆羅門所,到已謂言:『大堅固!如汝所有,智謀才略,助佐黎努大王,我等六王願汝同彼,亦相贊助。』輔相婆羅門聞是言已,同佐七王,諸所有事悉共參議。   「爾時,輔相婆羅門其後又復教授七千婆羅門,誦彼經典,教授七千婆羅門,讀彼經典。時,諸長者婆羅門士庶人民,咸知鹹見輔相婆羅門如是才智,互相議言:『此大堅固是為真實大婆羅門,復能與諸婆羅門眾,教授讀誦圍陀典章。』   「是時,輔相婆羅門聞眾議已,作是念言:『此諸婆羅門長者士庶人民,處處相聚參議,於我假以稱揚,謂我才智,又復目我而為真實大婆羅門,此非我宜,我且自觀,實非真實大婆羅門,我今不復與諸婆羅門教授讀誦圍陀典章,正使廣知,誠非我善,況復世間我身色相而不久住?我昔曾聞,先德耆舊大婆羅門智者所說,婆羅門法中,於夏四月,寂止一處,修悲禪觀,彼觀若成,大梵天王當來現身,施所求願,若如是事,是我所樂,我應如說修此禪觀。』如是言念已。時,輔相婆羅門將欲於夏四月中寂止一處修悲禪觀,即詣黎努王所,到已白言:『大王!我今樂欲,夏四月中寂止一處修悲禪觀,願王聽許。』時,黎努王言:『大堅固!隨汝所欲,今正是時。』   「爾時,輔相婆羅門得王許已,詣寂靜處,諦心專注,於夏四月中修悲禪觀。過夏四月已,當苾芻布薩白月十五日,即於彼處,依婆羅門法,以新瞿摩夷,先塗其地,然作四方火壇,其壇中心復作火爐。時,輔相婆羅門沐浴其身,著新淨衣,從北而上,至壇南界,擲吉祥草,遍覆壇地,面北而坐,執宰嚕縛,施作火事,以祀梵天。爾時,輔相婆羅門作法未久,忽於北方有大光相。輔相婆羅門見是光已,生希有心,身毛喜豎,轉復肅恭,諦心而住。其光熾盛,昔所未見。爾時,大梵天王現光未久,從北而來虛空中住。其輔相婆羅門一心歡喜,仰觀虛空,乃見大梵天王處於空中,即時◎合掌頂禮說伽陀曰: 「『威神色相光明具,  是何聖者現空中?   我今雖見不能知,  惟願如實為我說。』   「爾時大梵天王即說伽陀,答輔相婆羅門曰: 「『彼諸淨行者悉知,  我於梵界而常住,   又復諸天知我名,  汝婆羅門應自審。』   「輔相婆羅門復說伽陀曰: 「『所須淨水及座位,  蘇蜜乳粥味中勝,   最初奉獻我專心,  惟願梵王哀納受。』   「大梵天王復說伽陀曰: 「『所須淨水及座位,  蘇蜜乳粥味中勝,   汝婆羅門最初獻,  我今如應為汝受。』   「輔相婆羅門說伽陀曰: 「『五欲諸境名此界,  得生梵世名他界,   我忻是義發問端,  惟願梵王聽許我。』   「大梵天王說伽陀曰: 「『此界他界二義中,  隨汝所樂恣汝問,   我今聽許悉無疑,  汝問雲何當速說。』   「爾時,輔相婆羅門即作是念:『我於今時,欲解疑惑,先以何義,問彼梵王?為問此界義由何發起邪?為問他界義由何得生邪?』輔相婆羅門又複審思:『此界義者,謂由五欲發起,此不應問。我今當以生他界義問彼梵王。』作是念已,即問大梵天王言:『勇猛清淨者,大梵天王!我今問汝,願解疑惑。大梵人中,若欲求生寂靜梵天界者,當修何行,而能得生?』   「爾時,大梵天王即說伽陀,答輔相婆羅門曰: 「『修無我者即淨行,  心住一境悲解脫,   離諸欲染煩惱除,  此等得生於梵界。』   「時,輔相婆羅門白大梵天王言:『如大梵所說伽陀中言,修無我者是即淨行,我於此義已能解了,謂一類人起正信心,修出家法,剃除鬚髮,被袈裟衣,捨諸富樂。若少若多,智能隨轉。若高族中、若下族中,其心平等離諸取著。但持三衣一缽,餘無所有。於諸學中,教授學法,身、語、意業具足清淨,淨命自資,離諸過失。如是名為◎修無我者。   「『又如大梵所說,心住一境,我聞其言,亦解是義。謂有一類修定行者,內心清淨,住一境性,無尋、無伺,定生喜樂,證二禪定,具足所行,此即名為心住一境。   「『又如大梵所說,悲解脫者,我聞其言,亦解是義。謂有一類修悲行者,以悲俱時所生之心,先於東方,遍運悲心,其心廣大,具足所行,平等無二,亦無限量,無冤無惱。如是東方行已,南西北方,四維上下,一切世界,廣運悲心,具足所行,亦復如是,此即名為悲解脫者。   「『又如大梵說言,離諸欲染,煩惱除者,我聞其言,不解是義。大梵,何等為煩惱?雲何人中能令煩惱而得清淨?諸煩惱海充滿流注,是中雲何令修行者得生寂靜彼梵天界?』   「爾時大梵天王即說伽陀,答輔相婆羅門曰: 「『貪瞋癡慢疑忿覆,  惱害誑妄並慳嫉,   起此染法及謗他,  是等名為諸煩惱。   遠離如是諸煩惱,  即於人中得清淨,   諸煩惱海塞其源,  得生寂靜梵天界。』   「時,輔相婆羅門白大梵天王言:『如大梵所說,諸煩惱法,我聞其言,瞭解是義。我若在家,一向纏縛。我若出家,一向離過,當修清淨正白梵行。何以故?有生皆滅,人命短促,若不覺知,死墮惡趣。是故我今自知自覺,宜善修作,行正梵行,不復世間造諸惡業。大梵!我今捨家,而求出家,惟願大梵知我心意。』大梵天王言:『如汝所欲,今正是時。』   「爾時空中所現大梵天王作是言已,隱而不現。」   復次,會中,五髻乾闥婆王子前白佛言:「世尊!我於今日,聞此梵王於世尊前說因緣事,我忽思念,彼時輔相大堅固婆羅門者,豈非即是佛世尊邪?」   佛告五髻乾闥婆王子言:「如是,如是。彼時輔相大堅固婆羅門者,即我身是。我念往昔,彼輔相大堅固婆羅門出家等事,汝曾聞不?」   五髻答言:「不也,世尊!我昔未聞。」   佛言:「五髻!我今次第,為汝宣說。五髻!彼時,輔相大堅固婆羅門作火事已,往詣黎努王所。到已跪拜,恭向王前,說伽陀曰: 「『我有意願今啟白,  黎努大王國界主,   我捨相位求出家,  願王自理國政事。』   「爾時黎努大王即說伽陀,答輔相曰: 「『汝若闕少所須用,  一切欲者我當與,   若人嬈汝今速言,  我以王法為治罰。   汝如我父我如子,  汝我相助豈相離?   汝雖為相亦我師,  何故於今發是語?』   「輔相婆羅門說伽陀曰: 「『我諸所用無闕乏,  亦非他人相嬈惱,   但為我聞真實言,  發出家心無改轉。』   「黎努大王說伽陀曰: 「『非人所說何真實,  何故信聽如是言?   勿將斯語以為真,  棄輔相位求出家。』   「輔相婆羅門說伽陀曰: 「『天子我先作火事,  勇發清淨專注心,   依法佈壇火祀天,  以吉祥草而作用。   大梵天王大仙聖,  應我所求即現身,   我聞彼說真實言,  是故堅發出家意。』   「黎努大王說伽陀曰: 「『如汝輔相善所說,  我今悉能生信解,   汝既得聞先聖言,  此出家心何能轉。   汝心猶如虛空淨,  復如淨妙琉璃寶,   如汝所修我亦隨,  我因汝故得開悟。』   「時,黎努王說伽陀已,又作是言:『大堅固!汝心清淨,樂修善行,隨汝所欲,汝有歸趣,我亦有歸。』   「時,輔相婆羅門復說伽陀,前白王曰: 「『汝王當捨諸欲境,  若執著者即愚夫,   應發堅固離著心,  三摩呬多忍力具。   此所悟者清淨乘,  此清淨道真常住,   此所宣說正法門,  由此得生梵天界。』   「五髻!彼分理諸國者六王,聞輔相婆羅門捨輔相位樂求出家,即集六王,共在一處。時,輔相婆羅門乃自往詣彼六王所,到已跪拜,白諸王言:『諸王!當知,我今欲捨彼輔相位,惟願諸王,各各別求助國政者,設有授學,別依師範。我今樂欲出家修道。何以故?我於大梵天王所,聞真實言,謂煩惱法,應當捨離。從是已後,不樂在家一向纏縛。我若出家一向離過,當修清淨正白梵行。何以故?有生皆滅,人命短促,若不覺知,死墮惡趣。是故我今自知自覺,宜善修作行正梵行,不復世間造諸惡業。』時彼六王鹹共議言:『此輔相婆羅門何故棄捨富貴而求出家?婆羅門中亦有愛樂於富貴者,我等應當以富貴事,勸請彼人令勿出家。』爾時,六王共參議已,鹹謂輔相婆羅門言:『我等六王以富貴事一切所欲,勸請於汝,然今我等,所有富貴,皆是依法而得。』言已即出廣多財寶,諸富樂具,授與輔相婆羅門。時,輔相婆羅門白六王言:『大王!今此財寶諸富樂具,我悉自有,一切豐足,然我所有,亦依法得。我自所有,尚悉棄捨,況復於今受諸王賜?我今決定志求出家。何以故?我於大梵天王所,聞真實言,謂煩惱法,應當捨離,如是乃至如前廣說。』   「五髻!時,彼六王復相議言:『婆羅門中亦有愛樂姝妙妓女,我等應當與彼令受。』爾時六王共參議已,即以姝妙、妓女,與輔相婆羅門。王言:『我此妓女,色相殊麗,肌體充實,容止可觀,復多能解,汝宜納受,勿復出家。』時,輔相婆羅門白六王言:『大王!我家自有四十妻室,色相殊麗,肌體充實,容止可觀,端正齊等。雖復自有,尚悉棄捨,況復於今受諸王賜?我今決定志求出家。何以故?我於大梵天王所聞真實言,謂煩惱法,應當捨離,如是乃至如前廣說。』   「五髻!時,彼六王鹹謂輔相婆羅門言:『汝今堅欲求出家者,且復更俟,過七年後,我等諸王子孫及弟,各成立已,我等亦當隨汝出家。汝大堅固,若有歸趣,我等諸王亦有所歸。』時輔相婆羅門白六王言:『若俟七年,極為久遠,我今堅志願速出家。何以故?我於大梵天王所,聞真實言,謂煩惱法,應當捨離,如是乃至如前廣說。』六王又言:『汝大堅固!若不爾者,更俟六年,或復五年,乃至一年。』輔相答言:『若俟一年,極為久遠,我今堅志願速出家。』六王又言:『若不爾者更俟七月。』輔相答言:『若俟七月,極為久遠,我今堅志願速出家。』六王又言:『若不爾者,或復六月,乃至半月。』輔相答言:『若俟半月,極為久遠,我今堅志願速出家。』六王又言:『若不爾者,更俟七日。』輔相答言:『大王!若俟七日,斯為可爾,我所出家,捨苦從樂,今正是時。』   「五髻!爾時,輔相婆羅門往詣七千教誦經典婆羅門,及七千教讀經典婆羅門所,到已,普告一萬四千諸婆羅門言:『善來!善來!諸婆羅門眾。汝等所有圍陀典章,若讀若誦,從今已後,各別求師而相教習。我今出家,無能教汝。何以故?我於大梵天王所,聞真實言,謂煩惱法,應當捨離,從是已後,不樂在家一向纏縛。我若出家一向離過,當修清淨正白梵行。何以故?有生皆滅,人命短促,若不覺知,死墮惡趣。是故我今自知自覺,宜善修作行正梵行,不復世間造諸惡業。』時,彼一萬四千婆羅門眾,俱白輔相婆羅門言:『我師智者,勿宜出家。何以故?夫出家者,少其義利、少其威德、少有稱譽,若彼婆羅門者,有大義利、有大威德、有大稱譽。』時,輔相婆羅門告彼一萬四千婆羅門言:『汝,婆羅門!莫作是語!莫作是語!汝等當知,夫出家者,有大義利、有大威德、有大稱譽;而婆羅門者,少其義利、少其威德,少有稱譽。如汝諸婆羅門有所知解,一切皆從師授為緣,是故汝等,勿生異見。』時,彼一萬四千婆羅門眾,俱白輔相婆羅門言:『如師所說,如是,如是。夫出家者,有大義利、有大威德、有大稱譽,乃至我等有所知解,一切皆從師授為緣,汝師今時若有歸趣,我亦有歸。』時,輔相婆羅門,復告一萬四千諸婆羅門言:『我所出家,捨苦從樂,今正是時。』   「時輔相婆羅門,還詣自捨四十妻所,謂諸妻言:『善來,善來!汝等各各當詣彼彼親族中去,或復樂住別婆羅門族。我今捨汝,志求出家。何以故?我於大梵天王所,聞真實言,謂煩惱法,應當捨離。從是已後,不樂在家一向纏縛。我若出家一向離過,當修清淨正白梵行。何以故?有生皆滅,人命短促,若不覺知,死墮惡趣。是故我今自知自覺,宜善修作行正梵行,不復世間造諸惡業。』時四十妻俱白輔相婆羅門言:『汝大堅固!應為師尊時,汝即是師尊,應為夫主時,汝即是夫主,應為善友時,汝即是善友。今隨汝所欲,汝有歸趣,我亦有歸。』時,輔相婆羅門復謂四十妻言:『我所出家,捨苦從樂,今正是時。』   「五髻!爾時,輔相婆羅門,所應告語遍告語已,於七日中,正信堅固,歸佛出家,鬚髮自落,袈裟著身,成苾芻相,威儀具足。輔相婆羅門,既出家已。時,彼七王悉捨國境,亦隨出家;所有七千教誦婆羅門,亦隨出家;彼四十妻亦隨出家。是時,復有無數百千諸人民眾,各各隨喜,悉樂出家。   「五髻!時,輔相大堅固婆羅門遠離諸欲,證阿羅漢果。證聖果已,復為同梵行者,說諸聲聞種類法門。彼聞法已,解了其義,當生梵界。是時,大堅固聲聞,復為諸同修梵行者,說諸聲聞種類法門。彼聞法已,解了其義,得生欲界四大王天。又有一類同梵行者,聞法悟解,生三十三天;或有一類同梵行者生夜摩天、或有一類生兜率天、或有一類生化樂天、或有一類生他化自在天。   「五髻!彼時,會中若男若女,及同梵行者,或於大堅固聲聞起過失心者,身壞命終,墮地獄中。彼時,會中若男若女,及同梵行者,於大堅固聲聞起淨信心者,身壞命終,得生天界。   「五髻!彼時,大堅固聲聞,周行城邑聚落境界,普為一切若王、若臣、若長者、若婆羅門,乃至士庶人民,教化利益,令捨邪道。是時,國中王臣長者,諸婆羅門,修梵行者,及在家者,乃至一切士庶人民,鹹作是言:『歸命聖者大堅固,七王輔相。快哉!今日得大善利。』」   如是世尊宣說往昔因緣事已,五髻乾闥婆王子心生歡喜,遠塵離垢,得法眼淨。   佛說此經已,五髻乾闥婆王子等,一切大眾,聞佛所說,皆大歡喜,信受奉行。   佛說大堅固婆羅門緣起經卷下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09 人仙經   No. 9 [No. 1(4)]   佛說人仙經   西天譯經三藏朝奉大夫試光祿卿明教大師臣法賢奉 詔譯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那提迦城崑左迦精舍中,與大眾俱。爾時,尊者阿難獨止一處,起如是念:「我佛世尊,先說所有諸方諸國,及諸城隍,所謂:盎哦國、摩伽陀國、迦屍國、憍薩羅國、蜜□□饜□□祊□□□□□樂□□□饜□□飯□楜□□□□□□□奜□□□楜□□騹饜□□□騥□□□□□驂□□□訬覃饜□飀□□□襜□□□騁□楚慼憬d娀導□□橫□□練□□□□□諒□餼□□□□□送□堅襄□榆J楷□□□□□餼□□□□□□□□□□□楰□□□□□□練□娙導□□蓮□□□婘□□□勵奷□□□□□□□□□□□□□□□□□諸□□□□□□祜□□□婠□□□E楰□□□匿□□□□□楰□□□□□羇□□□視騫襜□□□J□楚撥╮撢b埤□□□J□腹慼撫氶撥攸捍b埤□□□□□楟蝌腹撥腹撫|□導□□橫□□□襴□□□楟楚慼潯恣Q□榆楚撥╮慼慼慼慼慼撥c□礸驚□□驠詙□馞□□槔玲□□□□褓□□□□磻送□□通□□□□□騏餾□□襴□□□楟楚潔珧e駙Q□榆楚潑D□□□□□□榆G榖礸驚□□□□□□□褓□□□通□□□□首□□□□□襴□□□楟楚潯恣G□□□榆楚摯芋慼慼慼慼慼撥s□示□醷_□□覓粿□□騾□□□□□□□□□□□□□飀□□吝餺□□概餺檳埤□留□餼□□□□□騫褸□楄□榆^□□□□□餼□□□□□□□□□導□楰□□褸□□□襄□榆腹撫|□導凜□褸楰□□□□□□□餼□□□襄□榆楚慼撩鵏[導黎□部慼慼樣r妞□□露楰□□襴□餼□□□□□楨□姎□□□□□□妖□□奏□饃禮□□□□□□□西誇□裀□□□□□□□□□□□研□□兜□□□□□□隉數F姎□□覭□姎□□練□□毼□□□□□□露楰□□□□□□□□□魯□導□□□□襼□□□□凜□褸楰□□□□□□□□襾駙□□□□楰□□□餼□□□□□麗□□□□□□□□□□□□□□□□□硫□□□□□褸楰□□□□神埤□□   爾時,世尊受阿難請已,默然而住。時,尊者阿難見佛默然,即知受請,便以頭面禮世尊足,還於本處。   爾時,世尊過夜分已,至於來晨食時,著衣執持應器,入那提迦城,次行乞食。得品饌已,還於本處,收衣洗足,敷座而食。飯食訖已,而暫經行,復還本座,觀察阿難所問:「摩伽陀國王,及諸優婆塞此處滅已,當生何處?以何行願,得何果報?」作是觀時,以佛神通,於虛空中,有聲稱名:「世尊!我是人仙。善逝!我是人仙。」爾時,世尊聞空聲已,即從座起,往聲聞處,彼聲聞眾,圍遶而坐。阿難尊者來詣佛所,偏袒右肩,禮世尊足,住立佛前,而白佛言:「世尊!何因何緣倍常適悅?」   爾時,世尊告阿難言:「如汝所請,為摩伽陀國頻婆娑羅王,及諸優婆塞,此處滅已,當生何處?以何行願,得何果報?我以此義,說時未至,示同世間,憶念而住。過是夜分,至於食時,入城乞食,迴還本處,食訖經行,復還本座,以汝所問說時已至,憶念觀察。彼摩伽陀國王,及諸優婆塞,死此生彼,行願果報。如是之次以我神通,於虛空中,有聲稱言:『世尊!我是人仙。善逝,我是人仙。』」   佛復告言:「阿難!汝於往昔,聞有如是名否?」   阿難白言:「世尊!未聞有是名者,我聞此名,身毛喜豎。」尊者阿難,說是語次又聞空中聲曰:「世尊!我是頻婆娑羅王。善逝,我是頻婆娑羅王。我今向佛,二三稱說名字族氏。世尊!往昔人仙,命終之後,生於人間,得為人王,證須陀洹果。今第七生,生毘沙門宮,為天王子,亦名人仙。世尊!我為毘沙門天王之子,善能了知佛所說法,微妙寂靜安樂之句,當來證得斯陀含果。」   佛即讚言:「善哉!善哉!而汝人仙甚善甚善,汝能如是行無放逸。先於何處,以何因緣,而能獲得須陀洹果?」   人仙答言:「我別無因,亦別無緣,唯知佛法微妙最勝,深信奉行,乃證初果。」又復白言:「世尊!我受持國天王命,往彼南方增長天王處。由是見知我佛世尊,在崑左迦精舍,獨處堂中,觀察摩伽陀國王,及諸優婆塞,從此處滅生於何處?以何行願?得何果報?如是等事,我佛欲說。世尊!我從父王毘沙門所,親聞是事,憶持不忘,是故我今正以此緣,來詣佛所,欲說斯事。」   佛言:「人仙!今正是時,汝當廣說。」   是時,人仙承佛聖旨,而白佛言:「世尊!一時我聞,父毘沙門天告於眾言:『汝等聖者當一心聽。我於往昔在三十三天,說法勝會。諸天皆集,及護世天,亦在彼會,各處本方。持國天王處於東方,面西而坐。增長天王處於南方,面北而坐。廣目天王處於西方,面東而坐。我處北方面南而坐。諸聽法眾坐護世前。是時,諸天及護世等,皆為聽法,來赴勝會。既聞法已欲還本宮,忽有大光,普照勝會,諸天光明映蔽不現。   「『爾時,帝釋天主告諸天言:「汝等當知,今此大光普照勝會,使我諸天光明色相映蔽不現。是故汝等當知非久,大梵天王來此會中。於意雲何?大梵天王,凡所行處,先現祥瑞。汝諸天等,勿起本座,知彼何緣現此光明。」時,諸天眾及護世天白帝釋言:「我等承命未起本座,乃至了知所現光明。」時,大梵王以童子形,於彼勝會,忽然出現。頭有五髻,色相具足,於彼會中即便說偈,告諸天曰: 「『「汝歸佛世尊,  世間為眼目,    善說微妙法,  令得寂靜句。    汝等諸天眾,  威力大色相,    因持佛梵行,  由是生天界。    復有淨行者,  具色壽名稱,    是大智佛子,  非久生此界。    天眾聞是語,  心生大歡喜,    歸依佛世尊,  信法中妙法。    梵王說偈時,  具五種妙音,    甚深如雲雷,  聞者樂真實。」   「『大梵天王說偈之時,具五種妙音,所謂大梵音、迦陵頻伽音、大鼓音、大雷音、及愛樂音等。又彼梵王於勝會中,攝童子形,復現大身。於意雲何?大梵天王隨眾心樂,而現其身。所現大身,有二種德,具大色相,普聞名稱。譬如黃金有二種德,謂色及名。大梵天王於天眾中,二種顯現亦復如是。又復梵王到勝會時,會中天眾,不起本座,亦不作禮。時,彼天眾合掌而住,各起所念:「嗚呼!娑婆世界主,大梵天王於此會前以所現身,復現大身。」是時,梵王知天眾心,於大身中,倍復現大,於彼勝會,上虛空中,跏趺而坐,譬大力士於地而坐,大梵天王亦復如是。   「『爾時,大梵天王復告天眾:「所現大身,是四神足力,唯佛世尊悉知悉見,能說、能修、亦復能現。是故汝等,亦當誠心修彼神足,乃至現通作大利益。四神足者,謂欲勤心慧。」是時,天眾又復心念:「嗚呼!大梵天王,願化我等天眾,一一皆如梵天王身,一一梵天懷中坐一天王。」爾時,大梵天王知天眾心,即以神力,攝諸天身,化梵王身,各於懷中,坐一天王。是彼天眾,所有心念,皆悉滿足,獲大安樂,譬如剎帝利王,受父灌頂,而紹王位,心念滿足,獲大安樂,彼諸天眾亦復如是。   「『爾時,大梵復告天眾:「汝等諸天及護世等,當一心聽。諸聖者唯佛.如來.正等正覺,於四神足,能廣宣說、能久修習、能大變現。是故汝等當發誠心,應勤修習,自在變現,作大利益。」是時,梵王懷中所坐天王,各生疑念:「唯有一大梵王,我坐懷中;雲何言時諸天皆言?若彼默時諸天亦默?」又帝釋天主,起如是念:「嗚呼!大梵天王,願攝我等天眾本形,變一大身,坐我懷中。」時,大梵王知帝釋念,攝天眾形,現一大身,帝釋懷中跏趺而坐。大梵天王當以如是神足之力,種種變現,作化事已,又復告彼諸天及護世等:「我佛世尊以此四神足力,及聲聞法,先所化度者,即摩伽陀國,八萬優婆塞善斷三障,盡苦邊際,證須陀洹果。於天上人間,七返往來,有生他化自在天者、有生化樂天者、有生三十三天者、有生四王天者;有生人間大剎帝利王宮者、有生上首大婆羅門家、有生上首大長者家。」又復諸天眾等,有思念者:「嗚呼!雲何能得四佛出現於世?」復有思念:「嗚呼!雲何能得八佛出現於世?」大梵天王知彼天眾心之所念,而復告言:「汝等天眾莫作是念,思欲四佛出現於世,乃至八佛出現於世。是義不然。汝等當知,我從佛聞,無有二佛同出於世,何有四佛八佛同出世耶?汝等但願,我佛世尊無漏之體,壽命增長,久住世間。」時,彼諸天又復作念:「大梵天王,雲何一一實知我心?」彼諸天等,即生驚怖,心懷愁惱。時,大梵王告彼眾言:「汝諸天眾及護世等,一心諦聽。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宣說一乘正法,令諸眾生遠離憂悲苦惱,皆得清淨,證真實理。」又復告言:「有三種法,如來悉知。何名三種?所謂有人,先作身不善業、意不善行,後因親近善友,聽聞妙法,繫念思惟,斷身不善、造身善業,斷意不善、行意善行。是人樂中生樂,悅意中復生悅意。譬如有人於喜生喜,喜復生喜,彼人悅樂亦復如是,此謂第一種法。復次,有人先受五慾作不善業,後親善友,聽聞妙法,繫念思惟,棄於慾樂,亦復不造諸不善業。是人樂中生樂,悅意中復生悅意。譬如有人喜中生喜,喜復生喜,悅樂法者亦復如是,此謂第二種法。復次,有人於不善法如實了知,亦於善法如實了知,乃至苦集滅道亦如實知。後復親近善友,於不善法及諸善法,乃至苦集滅道,於是諸法,倍復精曉,是人樂中生樂,於悅意中復生悅意。譬如有人喜中生喜,喜復生喜,悅樂法者亦復如是,此謂第三種法。」復次,大梵天王又告諸天及護世等:「諸聖者當一心聽。有四種法,彼佛世尊悉知悉見。何者為四?謂身、受、心、法。如來以慧觀是四法,若內若外,如實了知。智慧現行,修習圓滿。善說菩提一乘正法,令諸眾生鹹得清淨,離憂悲苦惱,證妙法理。」   「『復次,大梵天王又告諸天及護世等言:「諸聖者當一心聽。有八正道法,彼佛如來.應供.正等正覺悉知悉見。何等為八?謂正見、正思惟、正語、正業、正命、正精進、正念、正定。如是八正道,即是三摩地受用法。若有如是得正思惟,行於梵行,修習圓滿,獲梵天樂。又復正語,正一切言,滿一切相,正說梵行,分別顯教,得如實旨。宣說正語,開甘露門,示一乘法,令諸眾生鹹得清淨,離憂悲苦,證妙法理。」』」   爾時,人仙白佛言:「世尊!如我所說種種法要,皆是大梵天王於帝釋宮,為三十三天及四護世諸天眾等,如是宣說;我父毘沙門天王,迴還本宮,為我宣說,我悉記憶,無所忘失。今承如來大威力故,為尊者阿難欲知頻婆娑羅王所生所滅行願果報,我今對佛如實宣說。」   佛即讚言:「善哉!善哉!汝能善說。」   爾時,人仙說是法已,阿難尊者及諸會眾,得聞是法,歡喜信受,禮佛而退。   佛說人仙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10 白衣金幢二婆羅門緣起經   No. 10 [No. 1(5), No. 26(154)]   佛說白衣金幢二婆羅門緣起經捲上   西天譯經三藏朝奉大夫試光祿卿傳法大師賜紫沙門臣施護等奉 詔譯   如是我聞:   一時,世尊在捨衛國故廢園林鹿母堂中。是時,彼處有白衣、金幢二婆羅門,去佛近住,樂求出家,成苾芻相。   爾時,世尊,日後分時,自房而出,詣鹿母堂,旋復經行。時,白衣婆羅門,見佛世尊詣鹿母堂旋復經行已,即謂金幢婆羅門言:「金幢!世間嬉戲,諸所樂法悉是戲論。我雖所作,竟無其實,若身若心,旋生懈倦。以其身心有懈倦故,即起失念。此失念因,即是無常、是不堅牢、是不究竟、是散壞法。汝今不應如是修作戲樂法者,謂即施設事火之法。」   金幢婆羅門言:「汝雲何知?」   白衣答言:「我從尊者瞿曇所聞。而彼瞿曇,有大辯才,善知是義。彼所說言,事火之法,謂從古仙之所傳習,乃至所有事火法教,彼亦皆知。彼有一類仙人,於沙門婆羅門所,起過失意,故作火事。其過失者,謂互相憎嫉,伺求其短,由此互起過失因故,而諸有情,壽命滅沒。又復有情,於別界中,壽命盡已,而來生此。若能清淨,捨家出家,若行增修,真實相應,正善作意,如其色心,入三摩地,隨等引心,即能記念,彼宿住事。是等有情,不樂互相憎嫉伺短,由不起彼過失因故,是即常住、是即堅牢、是即究竟、是不散壞法。若復有情,互相伺短,由彼互起過失因故,是即無常、是不堅牢、是不究竟、是散壞法。是故諸婆羅門,不應如是修作,勿起過失意,施設事火法。金幢!汝可知不?此佛世尊,日後分時,自房而出,詣鹿母堂,旋復經行。汝今可能同我往詣佛世尊所,頭面禮足,佛經行時,隨從經行。彼佛世尊,必為我等,隨宜說法。」   時,金幢婆羅門言:「善哉,我往。」   爾時,白衣金幢二婆羅門,互言議已,同詣佛所。到已,俱時頭面禮足,隨佛經行。   爾時,世尊告白衣、金幢二婆羅門言:「汝等當知,諸婆羅門,自謂了達三明,名稱上族,種姓清淨,從事火天勝族中生,父淨母淨,善生善種,乃至七世,父母尊高,種族殊勝,無罪無謗,是等皆因種姓淨故。又謂洞達明瞭五種記論,一本母法等究竟三明、二諸物定名、三該吒婆那、四文字章句、五戲笑妙言。是等記論,諸圍陀典,本師婆羅門,悉善了知。白衣!諸婆羅門,於三明中,豈無輕毀凌辱及譏謗邪?」   白衣、金幢二婆羅門,俱白佛言:「世尊!諸婆羅門,於三明中,雲何得無輕毀凌辱及諸譏謗?而婆羅門,三明典中,作如是言:『諸婆羅門,如是清淨,是真婆羅門,是梵王子,清淨口生,梵王種類,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是故,諸婆羅門,如是清淨,是真婆羅門。』世尊!而我白衣、金幢,亦以眷屬所纏,不得解脫,減失善法,增長惡法。世尊!此亦是為我婆羅門三明典中輕毀凌辱譏謗等事。」   佛告白衣、金幢二婆羅門言:「汝等當知,諸婆羅門,於三明中,所招輕毀及譏謗者,為以婆羅門有如是言:『諸婆羅門,如是清淨,是真婆羅門是梵王子,清淨口生,梵王種類,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是故諸婆羅門,如是清淨,是真婆羅門。』白衣!彼諸婆羅門,雖作是說,返為破壞,劣弱自身而復損失。彼婆羅門所破壞者,為以不實起諸執著,返於正法而生訶厭,由是即起互相諍論。何以故?白衣!或有婆羅門,謂所生時,時分別異,胎中亦異,執彼所見,生時異故,乃為清淨。而諸婆羅門,亦同如是清淨所生,是故作如是言:『諸婆羅門,是梵王子,清淨口生,梵王種類,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是故諸婆羅門,如是清淨,是真婆羅門。』白衣!當知有四種類,即為四族。何等為四?所謂剎帝利族、婆羅門族、毘捨族、首陀族。白衣!於是四族中,造黑業者,感黑業報,非勝所作,智者訶厭,死墮惡趣。又四族中,有造白業者,感白業報,是勝所作,智者稱讚,死生天趣。白衣!雲何黑業?所謂殺生、偷盜、邪染、妄言、綺語、兩舌、惡口、貪瞋、邪見,此是黑業。雲何白業?謂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染、不妄言、不綺語、不兩舌、不惡口、不貪、不瞋、正見,此是白業。   「復次,白衣!汝勿起是意,謂殺生等,此諸黑業,感黑業報,非勝所作,智者訶厭。彼剎帝利、毘捨、首陀,諸族類中,皆有是事;而婆羅門,獨無是事。」   白衣、金幢二婆羅門白佛言:「世尊!雲何作此說?是事不然。若造黑業者,感黑業報,諸剎帝利、婆羅門、毘捨、首陀,皆有是事;而婆羅門,何獨無邪?」   佛言:「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謂諸黑業,婆羅門無,餘三族有,此說即為三明典中相應之語。以婆羅門是梵王子,清淨口生,梵王種類,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本生清淨,故是真婆羅門。   「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若四族中皆有黑業,此說即為三明典中不相應語。復次,白衣!汝勿起是意,謂不殺生等,此諸白業,感白業報,是勝所作,智者稱讚。彼剎帝利、毘捨、首陀,諸族類中,皆無是事;而婆羅門,獨有是事。」   白衣、金幢二婆羅門白佛言:「世尊!雲何作此說?是事不然。若造白業者,感白業報。諸剎帝利、婆羅門、毘捨、首陀,皆有是事;而婆羅門,何獨有邪?」   佛言:「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謂諸白業,婆羅門有,餘三族無,此說即為三明典中相應之語。以婆羅門是梵王子,清淨口生,梵王種類,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本生清淨,故是真婆羅門。   「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若四族中,皆有白業,此說即為三明典中不相應語。復次,白衣!汝勿起是意,謂剎帝利、毘捨、首陀,諸族類中,造殺生等諸黑業故,身壞命終,墮於地獄;而婆羅門,獨無是事。」   白衣、金幢二婆羅門白佛言:「世尊!雲何作此說?是事不然。諸剎帝利、婆羅門、毘捨、首陀,造黑業者,身壞命終皆墮地獄;而婆羅門,何獨無邪?」   佛言:「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謂造黑業,墮於地獄,婆羅門無,餘三族有,此說即為三明典中相應之語。以婆羅門是梵王子,清淨口生,梵王種類,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本生清淨,故是真婆羅門。   「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若四族中,有黑業故,皆墮地獄,此說即為三明典中不相應語。   「復次,白衣!汝勿起是意,謂造不殺生等諸白業故,身壞命終,生於天趣。彼剎帝利、毘捨、首陀,皆無是事;而婆羅門,獨有是事。」   白衣、金幢二婆羅門白佛言:「世尊!雲何作此說?是事不然。諸剎帝利、婆羅門、毘捨、首陀,造白業者,身壞命終,皆生天趣;而婆羅門,何獨有邪?」   佛言:「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謂造白業生於天趣,婆羅門有,餘三族無,此說即為三明典中相應之語。以婆羅門是梵王子,清淨口生,梵王種類,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本生清淨,故是真婆羅門。   「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若四族中,有白業故,皆生天趣,此說即為三明典中不相應語。復次,白衣!我向所說,是等法中,若善、若不善、若黑、若白,若有罪、若無罪,若淨分、若染分,若勝、若劣,若寬、若狹,如是諸法,隨應轉時。諸婆羅門,一向堅執。我說是人真實癡者,以自識心,而為知解。白衣!又諸婆羅門,或起種姓言論、或族氏言論、或自教言論。又起是意,他人所應,為我設座,汲水獻供,前起承迎,合掌問訊;我即不應,於其他人,作如是事。起是意者,我說是人不見正法。   「復次,白衣!或有沙門、或婆羅門,計著種姓族氏言論,或復計著自教言論者,我說此為非真出離沙門,非真出離婆羅門。白衣!或有沙門、或婆羅門,不計著彼種姓言論、亦不計著族氏言論、又不計著自教言論,我說此為真得出離、正了知者、沙門、婆羅門。   「復次,白衣!彼憍薩羅主勝軍大王,見釋種子沙門瞿曇,從釋族中,捨家出家。彼勝軍王,於其釋子,歡喜慰安,恭敬禮拜前起承迎,合掌問訊。白衣!彼憍薩羅主勝軍大王,於佛如來,歡喜慰安,恭敬禮拜,前起承迎,合掌問訊者。其王不以沙門瞿曇是高勝族,王亦不起高勝族意;不以沙門瞿曇相好端嚴,王亦不起相好之意;不以沙門瞿曇有大名稱,王亦不起名稱之意。由此應知,法爾如是。白衣!是法本來,最上最大,最極高勝。如是正見,諸法本母,是即增上,畢竟歸趣。   「復次,白衣!若人於我,安住正信,是人即得堅固增長,根本出生,不壞淨信。何以故?謂若沙門、若婆羅門、若天魔梵,三界一切,悉是我子,皆同一法,而無差別。正法口生,同一法種,從法所化,是真法子。白衣!或有問言:『汝等一切,各各父母,種姓族氏,何故棄捨?』返作是言:『我等皆是,沙門釋子。』白衣當知,法爾如是,是法本來,最上最大,最極高勝。如是正見,諸法本母,是即增上,畢竟歸趣。   佛說白衣金幢二婆羅門緣起經捲上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10 白衣金幢二婆羅門緣起經   佛說白衣金幢二婆羅門緣起經卷中   西天譯經三藏朝奉大夫試光祿卿傳法大師賜紫沙門臣施護等奉 詔譯   「復次,白衣!過極久遠,此界壞時,當界有情,還復往生光音天中。過極久遠,此界成時,別界有情,光音天歿,而來生此。是諸有情,各有身光,清淨皎潔騰空而行,隨欲能往,適悅快樂,如意自在。以彼有情身有光故,世界爾時,日月光明悉不出現;以其日月光不現故,星亦不現;星不現故,宿亦不現;宿不現故,亦不分別晝夜殊異;以其不分晝夜異故,年月日時,亦無差別。亦復不分男女形相。爾時有情,法爾自然,身光互照。   「復次,白衣!彼時大地大水湧現,色如酥乳,味如甘蔗,又或如蜜,香美細妙,為人所食,資益諸根,其名地味。時一有情,於是地味,極生愛樂,舉以指端,用嘗其味。餘諸有情,見已亦然,起希欲想,亦以指端,舉嘗其味,隨生愛樂。爾時有情,既於地味,極生愛樂,而為所食,資養支體。由多食已,諸有情身,漸覺堅實,旋復麤重;以麤重故,不能騰空隨欲而往,身光隱沒;身光沒故,爾時大地,皆悉冥暗,世間乃有日月出現;日月現故,星宿亦現,始分晝夜;既分晝夜,即有年月日時差別。   「復次,白衣!彼時有情,初食地味,其味久時,為世資養。以彼有情貪食多者,色相瘦弱;若食少者,色相充實。時,充實者,見瘦弱者,不知其故,乃作是言:『汝是瘦弱者,我是充實者。』由此乃起憍慢之想,以是緣故,地味隱沒。爾時有情,見彼地味既隱沒已,鹹唱是言:『苦哉!苦哉!今此地味,何故隱沒?』   「復次,白衣!地味既沒,地餅復生。色如餐那迦,味如甘蔗,又或如蜜,香美細妙,為人所食。彼時有情,次食地餅,久為資養。以彼有情貪食多者,色相瘦弱;若食少者,色相充實。時,充實者,見瘦弱者,不知其故,乃作是言:『汝是瘦弱者,我是充實者。』由此乃起憍慢之想,以是緣故,地餅隱沒。爾時有情,見彼地餅既隱沒已,鹹唱是言:『苦哉!苦哉!今此地餅,何故隱沒?』   「復次,白衣!地餅既沒,林籐復生,如迦籠縛迦枝,有四種色,味如甘蔗,又或如蜜,香美細妙,為人所食。彼時有情,後食林籐,久為資養。以彼有情貪食多者,色相瘦弱;若食少者,色相充實。時,充實者,見瘦弱者,不知其故,乃作是言:『汝是瘦弱者,我是充實者。』由此乃起憍慢之想,以是緣故,林籐隱沒。爾時有情,見彼林籐既隱沒已,鹹唱是言:『苦哉!苦哉!今此林籐,何故隱沒?』白衣!如今時人,或有苦法,當觸惱時,亦唱是言:『苦哉!苦哉!』   「復次,白衣!林籐既沒,香稻復生。而此香稻,無糠無秕,妙香可愛。依時成熟,旦時刈已,暮時還生。暮時刈已,旦時還生。取已旋活,中無間絕。旦暮二時,取其香稻,但為資養,不知本因。彼時有情,而競貪食,以是緣故,身轉麤重,乃有男女二相差別。由此有情互起憎愛,以憎愛故,互相譭謗。又復漸起互相染著,此染著因,為過失本。又諸有情,由譭謗故,乃以杖木瓦石,互相打擊。於是世間乃生非法及不正行。白衣!如今世人,以其童女,飾以眾華,嚴諸妙服,求其異姓而用妻之。設此非法以為正法,然於其義,都不能知。彼時有情,亦復如是。過去正法今為非法,過去律儀為非律儀,如是漸生諸非法行。由起非法行故,漸生逼迫,減失厭離,旋增懈墮,或於一日、二日、三日乃至一月,不住家中,不營家業,遊行曠野,覆藏過非。   「時,有一人,性懶惰故,不能依時,往取香稻,乃作是念:『我今何故受斯苦惱?旦時旦時去取香稻,暮時暮時還復往取。我今若能一日一往,併取旦暮二時香稻,豈非善邪?』作是念已,即往併取二時香稻。復次,白衣!時,別一人來相謂言:『汝今同我往取香稻。』懶惰者言:『汝但自往,我已取來旦暮二時所食香稻。』時,來喚者乃作是念:『日取二時所食香稻,既為善者;我今何不一往併取二日、三日所食香稻?』作是念已即往併取。復次,白衣!時,又一人來相謂言:『汝今同我往取香稻。』前人答言:『汝但自往,我已取來二日、三日所食香稻。』其人爾時,乃作是念:『一往併取二日、三日所食香稻,既為善者;我今何不一往併取四日、五日所食香稻?』作是念已,即往併取。   「復次,白衣!初取香稻,無糠無秕香美妙好。一懶惰者,而為因故,其後漸次,展轉多取,乃為貯積,充已受用。爾時,香稻漸生糠秕,旦時刈已暮時不生,暮時刈已旦時不生,不復還活,不知其因。彼諸有情,即共集會,互相議言:『我等初時,各有身光騰空而行,快樂自在。以身光故,日月星宿,光明不現,亦不分別晝夜殊異,年月日時亦無差別,亦復不分男女形相,法爾有情身光互照。是時,大地大水湧現,色如酥乳,味如甘蔗,又或如蜜,香美細妙,為人所食,資益諸根,其名地味。時,一有情,見極生愛,舉以指端,用嘗其味。餘諸有情,見已亦然,皆嘗其味,鹹生愛樂。我等爾時,用為所食,資養支體。於是地味,貪食既多,我等身支,漸覺麤重,以是緣故,不能騰空隨欲而往,身光隱沒,由是世界皆悉冥暗。爾時乃有日月星宿,光明出現,始分晝夜。年月日時,亦有差別。是時地味,我等所食,久為資養,貪食多者,色相瘦弱;若食少者,色相充實。時,充實者,見瘦弱者,起憍慢想,以是緣故,地味隱沒,地餅復生。甘美細妙,色香具足,我等所食,久為資養。貪食多者,色相瘦弱;若食少者,色相充實。時,充實者,見瘦弱者,起憍慢想,以是緣故,地餅隱沒,林籐復生。甘美細妙,色香具足,我等所食,久為資養。貪食多者,色相瘦弱;若食少者,色相充實。時,充實者,見瘦弱者,起憍慢想,以是緣故,林籐隱沒,香稻復生。爾時香稻,無糠無秕,妙香可愛,旦時刈已暮時還生,暮時刈已旦時還生。我等所食,但為資養,不知本因,貪食既多,滓穢旋礙,爾時乃有男女相異,後起憎愛,互相譭謗。又復漸生互相染著,此染著因,為過失本。我等爾時,互譭謗故,杖木瓦石,互相打擊。於是世間,乃生非法,起非法故,漸生逼迫,減失厭離,旋增懈惰,一日、二日乃至一月,不住家中,不營家業,遊行曠野,覆藏過非。時有一人,性懶惰故,不能依時往取香稻,乃作是念:「我今何故受斯苦惱,旦時旦時去取香稻,暮時暮時還復往取?我今宜應一日一往併取旦暮二時香稻。」作是念已,即往併取。時,別一人,來相謂言:「汝今同我,往取香稻。」懶惰者言:「汝但自往,我已取來二時香稻。」其人爾時,乃作是念:「二時香稻取為善者,我今一往,當取二日、三日香稻。」作是念已,即往併取。時又一人,來相謂言:「汝今同我,往取香稻。」前人答言:「汝但自往,我已取來三日香稻。」其人爾時,乃作是念:「三日香稻取為善者,我今一往,當取四日五日香稻。」作是念已即往併取。汝等當知,初取香稻,無糠無秕,後漸多取,以為貯積。爾時香稻,漸生糠秕,旦時刈已暮時不生,暮時刈已旦時不生,不復還活,不知其因。我等今時,宜應普以一切地界,均布分擘,各為齊限。此是汝地界,此是我地界。』彼諸人眾,互相議已,即分地界,立為齊限。」   佛言:「白衣!爾時,人眾分地界已。時,有一人,往取香稻,艱難所得,即作是念:『我今雲何能得所食?雲何令我養活其命?我今自分香稻將盡,他界雖有,然彼不許,我今須往盜其少分。』作是念已,以己香稻,密固護之,即往他界,竊取香稻。其主見已,告盜人言:『咄!汝盜人,何故來此,竊我香稻!』盜人答言:『我不如是,不曾取汝界中香稻。』   「復次,前人,於第二時,往取香稻,亦復難得,又生前念:『我今雲何能得所食?雲何令我養活其命?我今自分香稻將盡,他界雖有,然彼不許,我今須往盜其少分。』作是念已,以己香稻密固護之,即往他界,竊取香稻。其主復見,於第二時,還來盜已,又復告言:『咄!汝盜人,何故復來,竊我香稻!』盜人答言:『我不如是,不曾取汝界中香稻。』   佛說白衣金幢二婆羅門緣起經卷中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10 白衣金幢二婆羅門緣起經   佛說白衣金幢二婆羅門緣起經卷下   西天譯經三藏朝奉大夫試光祿卿傳法大師賜紫沙門臣施護等奉 詔譯   「復次,白衣!前人又於第三時中,往取香稻,亦復難得,乃作是念:『我今雲何能得所食?雲何令我養活其命?我今自分香稻將盡,他界雖有,然彼不許,我今於三盜其少分。』作是念已,以己香稻密固護之,即於他界而興盜竊。其主見彼於三來此興盜竊已,心生瞋恚,復作是言:『咄!汝盜人,何故於三來此盜竊!』即捉雙手,舉杖以打,盜人被打,叫呼啼泣。世間爾時,乃生非法,諸不正行,由此而興,杖捶之名,是初建立。因彼偷盜,乃生瞋恚苦惱等事,是為非法,非法生故,不正行興,由此乃有三不善法,首初建立,所謂偷盜、妄言、杖捶。   「復次,白衣!爾時,人眾見是事已,又復集會,共相議言:『我等初時,身有光明,隨欲自在。以身光故,日月星宿,悉不出現,不分晝夜,年月日時,亦無差別。爾時,大地大水湧現,其名地味,我等食之,久為資養;乃至最後,我等自起不善法故,地味隱沒,地餅復生,取以食之,久為資養;乃至最後,我等自起不善法故,地餅隱沒,林籐復生,取以食之,久為資養;乃至最後,我等自起不善法故,林籐隱沒,香稻復生,無糠無秕,取以食之,久為資養;乃至最後,我等自起不善法故,彼香稻中乃生糠秕,旦時刈已暮時不生,暮時刈已旦時不生,不復還活,不知其因。我等爾時,即以香稻,均分地界。分地界已,時有一人,往取香稻,艱難而得,乃於他界,而興盜竊,其主見已,告盜人言:「咄!汝盜人,何故來此,而為盜竊!」盜人答言:「我不如是,不曾竊汝界中香稻。」復次,前人第二、第三竊取香稻,亦復如是。其主見已,乃生瞋恚,復作是言:「咄!汝盜人,何故於三來此盜竊!」即捉雙手,舉杖以打,盜人被打,叫呼啼泣。世間爾時,乃生非法,諸不正行,杖埵之名,由此而興。三不善法,最初建立,所謂偷盜、妄言、杖捶。我等今時,宜共選擇色相具足有大威德、大智慧者,立為田主。我等諸人,自界香稻,各各當分一分與彼。是人平正,應調製者即調製之,應攝受者即攝受之,善護地方及護人眾,我等應當各各承稟。』時,諸人眾參議成已,即共選擇色相具足有大威德大智慧者,立為田主,而作主宰,眾皆承稟。」   佛言:「白衣!爾時田主,眾許立故,由是名為眾許田主;此田主名,最初墮於文字數中。又於地界,善作守護,為主宰故,名剎帝利;此剎帝利名,第二墮於文字數中。又能於眾善出和合慰安語故,名慰安者,此慰安者即名為王;此王之名,第三墮於文字數中。此時世間,初始建立剎帝利境界。白衣!當知,若此若彼,諸有情類,若同若異,若法若非法,雖有差別,法爾自然,最上最勝,最極高大,見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歸趣。   「復次,白衣!彼時眾中,後有一人,見不實法,逼迫減失,旋生厭離,棄在家法。乃於曠野寂靜之處,構立草菴,繫心一處,修禪寂止。至日暮時,為飲食故,入聚落中;又至旦時,為飲食故,還入聚落。餘諸人眾,見是人已,乃起思念:『今此人者,見不實法,逼迫減失,旋生厭離,棄在家法。乃於曠野寂靜之處,構立草菴,繫心一處,修禪寂止。』此乃名為修禪行者,後又立名憒鬧之者,後又立名修禪憒鬧者,後又立名作教授者,後又立名造不善業者。   「復次,白衣!彼時眾中,又一類人,初修禪已,後復還起作意思惟,止聚落中,設其場界,聚以學徒,教授典章。餘諸人眾,見是人已,互相謂言:『此一類人,初於曠野,修禪寂止,後復還起作意思惟,止聚落中,設其場界,聚以學徒,教授典章。』此乃不名為修禪者,是時立名為教授者,又名多說婆羅門;此婆羅門名,最初墮於文字數中。由是世間,乃有婆羅門一類境界。白衣!當知,若此若彼,諸有情類,若同若異,若法若非法,雖有差別,法爾自然,最上最勝,最極高大,見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歸趣。   「復次,白衣!彼時眾中,又一類人,廣佈田種,施作農事,養活其命,以彼營作田種事故,名為毗捨;此毗捨名,最初墮於文字數中。由是世間,乃有毗捨一類境界。白衣!當知,若此若彼,諸有情類,若同若異,若法若非法,雖有差別,法爾自然,最上最勝,最極高大,見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歸趣。   「復次,白衣!彼時眾中,又一類人,巧偽漸生,營雜惡事,名為首陀;此首陀名,最初墮於文字數中,由是世間,乃有首陀一類境界。白衣!當知,若此若彼,諸有情類,若同若異,若法若非法,雖有差別,法爾自然,最上最勝,最極高大,見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歸趣。   「復次,白衣!彼剎帝利族中,有出離者,厭惡逼迫、生老病死、憂悲苦惱、艱危災患故,捨家出家,即我沙門;最初得名此沙門者,剎帝利族中。如是修作已,彼婆羅門、毗捨、首陀亦復如是,若能厭惡逼迫、生老病死、憂悲苦惱、艱危災患故,捨家出家,悉為沙門,而無差別;由此世間,乃有沙門一類境界,最初建立。白衣!當知,若此若彼,諸有情類,若同若異,若法若非法,雖有差別,法爾自然,最上最勝,最極高大,見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歸趣。」   佛言「白衣!由是次第,有五類境界,首初於此世間建立,所謂剎帝利境界、婆羅門境界、毗捨境界、首陀境界、沙門境界。於此五中,而沙門者,最尊最上,廣大名稱,無復過上。白衣!譬如高峰,極為高峻,或有群牛,周行彼峰,一切能往,欲奔其頂,竟不能到。而彼峰頂,法爾自然,最上最大,最極高顯。彼五境界,亦復如是,而沙門境界,法爾自然,於諸世間,最上最大,最極高顯,無復有上。   「復次,白衣!彼剎帝利族中,有造身不善業及彼語意不善業已,起邪見者,身壞命終墮於惡趣、地獄中生。而婆羅門、毗捨、首陀諸族亦然,有造身不善業及彼語意不善業已,起邪見者,身壞命終,墮於惡趣、地獄中生。沙門亦然,有造身不善業及彼語意不善業已,起邪見者,身壞命終,墮於惡趣、地獄中生。復次,白衣!彼剎帝利族中,有造身雜業及彼語意諸雜業已,起雜見者,身壞命終,生於人中。而婆羅門、毗捨、首陀,及彼沙門,諸類亦然,有造身雜業及彼語意諸雜業已,起雜見者,身壞命終,生於人中。」   「復次,白衣!彼剎帝利族中,有造身善業及彼語意諸善業已,身壞命終,生於天界。而婆羅門、毗捨、首陀,及彼沙門,諸類亦然,有造身善業及彼語意諸善業已,身壞命終,生於天界。」   「復次,白衣!彼剎帝利,修身、語、意諸善業已,而起正見,於四念處,安住正心,如理修習七覺支已,自能證悟彼涅槃界。而婆羅門、毘捨、首陀,及彼沙門,諸類亦然,修身語意諸善業已,而起正見,於四念處,安住正心,如理修習七覺支已,自能證悟彼涅槃界。   「復次,白衣!彼最初時,大梵天王,說伽陀曰: 「『剎帝利族人中尊,  種姓真實復清淨,   三明諸行悉周圓,  為人天中勝尊者。』   「白衣!彼大梵天王所說伽陀,深為善說,為善歌詠,此語誠實,非妄說者。何以故?我亦宣說:『剎帝利族,為人中尊,種姓真實,又復清淨,三明諸行,皆悉圓滿,於人天中,是尊勝者。』」   爾時,白衣、金幢二婆羅門,合掌恭敬,前白佛言:「世尊!我等昔時愚癡所覆,不自開曉。譬如傴者,復如癡者,又如冥暗,一切所向,不能通達。我等今日,蒙佛世尊教示正義分別顯說,豁然醒悟,如傴者得伸、癡者開導、冥暗得炬。今日已往,誓歸依佛、歸依正法、歸依僧伽,近事世尊,乃至盡壽,奉持佛法,如護身命,常具慚愧,悲愍有情,下至螻蟻,起護念想。我今隨佛出家,受具足戒。」   爾時,世尊告苾芻眾言:「諸苾芻!今此白衣、金幢二婆羅門,歸佛出家。汝諸苾芻,當為彼等受具足戒。」時,諸苾芻如佛教敕,即為彼等受具足戒。白衣、金幢二婆羅門,於剎那間,成苾芻相,戒行具足。   是時,尊者白衣、金幢二苾芻,專注一境,離諸散亂,清淨身心,趣求正理,即得天眼、宿住、漏盡三明。具三明已,是正知者,聞所說法,得大利益。   佛說白衣金幢二婆羅門緣起經卷下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11 尼拘陀梵志經   No. 11 [No. 1(8), No. 26(104)]   佛說尼拘陀梵志經捲上   西天譯經三藏朝奉大夫試光祿卿傳法大師賜紫沙門臣施護等奉 詔譯   如是我聞:   一時,世尊在王捨城迦蘭陀竹林精舍。時,彼城中有一長者,名曰和合,於一日中,飯食事訖,出王捨城,詣迦蘭陀竹林精舍佛世尊所,瞻禮親近。是時,長者,其出未久,作是思惟:「今日已過清旦,佛及苾芻各處自房,宜應且止,勿詣佛所瞻禮親近。我今當往尼拘陀梵志聚集之所。」時,彼梵志,在烏曇末梨園中,與諸梵志圍繞而住,高舉其聲,發諸言論,所謂王論戰論盜賊之論、衣論食論婦女之論、酒論邪論繁雜之論,如是乃至海等相論。此等言論,皆悉繫著世間之心。是時,尼拘陀梵志,遙見和合長者自外而來,即告眾言:「止!止!汝等宜各低小其聲。此所來者,是沙門瞿曇聲聞弟子,為大長者,處王捨城,名曰和合。此人本性少語,其所傳受,亦復寂靜。是故汝等,小聲言論,彼既知已,乃可斯來。」時,梵志眾聞是語已,鹹各默然。   爾時,和合長者,來詣尼拘陀梵志所,到彼會已。時,尼拘陀相與承迎,歡喜言論。彼言論已,各坐一面。時,和合長者白尼拘陀梵志言:「汝此眾會,有所別異。向聞汝等,高舉其聲,發諸言論,所謂王論戰論,如是乃至海等相論,此等言論,皆悉繫著世間之心,有異於我世尊.如來.應供.正等正覺。佛世尊者,於曠野中,隨自所樂,坐臥居止,遠離憒鬧,絕於人跡,寂守是相。身住一處,心不散亂,專注一境,隨應所行。」   時,尼拘陀梵志告和合長者言:「長者!彼沙門瞿曇,我今雲何相與議論?若我以事發其問端,彼種種慧而不能轉,以沙門瞿曇處於空捨,慧何能轉?既於空捨慧不能轉,乃於曠野坐臥居止,遠離憒鬧絕於人跡,寂守是相,身住一處,心不散亂,專注一境,隨應所行。長者!譬如一目之牛周行邊際,當知彼牛其何能行?沙門瞿曇亦復如是,處於空捨,慧何能轉?長者,若或沙門瞿曇來此會中,我時必當相與議論。建立勝義,發一問端,而為叩擊,我應得勝,彼必墮負,如擊空缾,易為破壞。」   是時,世尊處於自房,寂默宴坐,以清淨天耳,遙聞和合長者與尼拘陀梵志所共集會如是言論。   爾時,世尊於日後分,從自房出。是時,天雨方霽,晴光煥若,漸次行詣善無毒池,到池岸已,徐步經行。時,尼拘陀梵志遙見世尊在彼池岸,即告眾言:「沙門瞿曇即今在此善無毒池岸,徐步經行。彼或來此會中,汝等雲何為起承迎邪?或相與言論邪?或但離座邪?或復輟己所坐而召命邪?」作是言時,自然有來為佛世尊敷設其座,復聞是言:「尊者瞿曇來此有座,隨自所樂當就是座。」   爾時,世尊於善無毒池岸,經行事已,來詣尼拘陀梵志之所。時,彼梵志遙見世尊自外而來,即告眾言:「沙門瞿曇來此會時,我當發問。而汝瞿曇,法律之中,以何法行,能令修聲聞行者到安隱地,止息內心,清淨梵行?」   爾時,世尊到彼會已,諸梵志眾,自然鹹生踴躍歡喜,各從座起,前向承迎。時,尼拘陀梵志,合掌向佛,頂禮白言:「善來!瞿曇!汝具遍知,是汝所座,汝應就座。」佛告尼拘陀梵志言:「汝但就座所應為我施設之座,而我自知,我自當坐。」   是時,諸梵志眾,高聲唱言:「希有難有!此沙門瞿曇!今此會中,無人說示,以神通力,自知其座。」時,尼拘陀梵志與佛世尊歡喜言論,彼言論已,退坐一面。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如來今到此會,汝等有何言論分別?」尼拘陀梵志白佛言:「我向見汝自遠而來,見已我時輒告眾言:『沙門瞿曇來此會時,我當發問:「而汝瞿曇,法律之中,以何法行,能令修聲聞行者到安隱地,止息內心,清淨梵行?」』瞿曇!汝既到此,我以是事,便為問端。」是即與汝言論分別。   爾時,世尊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汝於是事,而實難知。何以故?異法、異見、異師、異行,但應於汝自法教中隨應發問。」是時,諸梵志眾,高聲唱言:「希有難有!沙門瞿曇!此所問事,不以自教而為見答。返能於他教中,令發問端,隨問當遣。」時,尼拘陀梵志白佛言:「若我異法、異見、異師、異行,於汝法律,我難知者。我今於其自法教中請問於汝,雲何修行,能得出離清淨,得最上潔白,及得真實,得清淨真實中住?」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如汝尼拘陀法中所修行者,我今略說。汝謂能得四戒具足、謂能修行、能得最上增勝,於前修行出離,不減諸欲。尼拘陀!雲何是汝修行所持四戒?謂不自殺生、不教他殺、不隨喜殺、不自偷盜、不教他盜、不隨喜盜、不自妄語、不教他妄語、不隨喜妄語、不自邪染、不教他邪染、不隨喜邪染。汝尼拘陀!以如是等,謂我能得四戒具足。   「尼拘陀!雲何是汝能得修行?汝所修行,謂高處遊止施設座位,或翹足而立,以為法行;或常受苦澀麤惡飲食,而為法行;或寂止空地,而為法行;或不去鬚髮,而為法行;或偃臥棘刺,或臥編椽,而為法行;或居止常處凌雲高顯,而為法行;或繫著一處,而為法行,乃至一日三時,沐浴其身。如是多種逼切苦惱,治療於身,而為法行。如是等事,是汝尼拘陀修行之法。   「雲何是汝尼拘陀修行者計為出離?尼拘陀!如汝所修出離行者,謂裸露身體,計得出離。又於飲食事訖,舐手取淨。不受顰蹙面人及瞋恚面人所施飲食;不於街巷中食;不於刀杖兵器中住。周行城邑,杜默不語、不說所從來、不說所向詣、不說所住止、不出違順語、不出多種語,亦無所說授。或受一家食;或受二家三家乃至七家食;或但受一家,不受餘家食;或一日不食;或二日三日乃至七日、或復半月一月不食;或於食中,不食其□,不食其飯,不食豆及魚肉、牛乳、酥酪油及蜜等,不飲酒,不飲甘漿,不飲醋漿,但飲糠秕清潔之水,而為活命。又常食菜,或食稊稗、或食瞿摩夷、或食藥苗藥根、或食乾生米穀、或食諸餘麤惡草菜;或但著一衣、或著草衣,或著吉祥草衣,或著樹皮衣,或柴木為衣,或果樹皮為衣,或以棄屍林中亂髮為衣,或以羊毛、鹿毛、鹿皮為衣,或以底哩吒、鳥翅為衣,或以鵂鶹翅為衣。如是等事,是汝尼拘陀修行者,計為出離之行。   「尼拘陀!此等所行,而還實得出離清淨邪?得最上潔白邪?得真實邪?得清淨真實中住邪?」   時,尼拘陀梵志白佛言:「如是,如是。沙門瞿曇!我此修行,是得出離清淨,得最上潔白,及得真實,得清淨真實中住。」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汝所修行,如是等事,非為出離,非得出離清淨,非得最上潔白,非得真實,非得清淨真實中住,但於修行法中,而得少分。」   尼拘陀梵志白佛言:「沙門瞿曇!如汝所說,雖為甚善。然我此修行,是得最上出離,是得真實,是得無上。」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復次,汝所修行,謂我能得四戒具足、謂能修行、謂得最上增勝。於前修行出離,不減諸欲。持四戒時,與慈心俱。先於東方起慈心,觀具足所行,廣大周普,無二無量,無冤無害。然後南西北方,四維上下,一切世界,與慈心俱,具足所行,亦復如是。尼拘陀!汝作是意,謂我能如是修行,得出離清淨邪?得最上潔白邪?得真實邪?得清淨真實中住邪?」   時,尼拘陀梵志白佛言:「如是,如是。沙門瞿曇!我此修行,實得出離清淨,得最上潔白,及得真實,得清淨真實中住。」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此如是等汝所修行,非得出離清淨,非得最上潔白,非得真實,非得清淨真實中住。汝謂有所得,此亦非真。」   尼拘陀梵志白佛言:「沙門瞿曇!如汝所說,雖為甚善。然我修行,是得出離清淨,是得真實,是得無上。」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復次,如汝修行,謂我能得四戒具足、我能修行、我得最上增勝。於前修行出離,不減諸欲。謂以宿住通,能知過去一二三生乃至百生之事。尼拘陀!汝作是意,謂我能如是修行,得出離清淨邪?得最上潔白邪?得真實邪?得清淨真實中住邪?」   時,尼拘陀梵志白佛言:「如是,如是。沙門瞿曇!我此修行,實得出離清淨,得最上潔白,及得真實,得清淨真實中住。」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此如是等汝所修行,非得出離清淨,非得最上潔白,非得真實,非得清淨真實中住。雖有所得,而非真實。」   尼拘陀梵志白佛言:「沙門瞿曇!如汝所說,雖為甚善。然我此修行,是得出離清淨,是得真實,是得無上。」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復次,如汝修行,謂我能得四戒具足,我能修行,我得最上增勝。於前修行出離,不減諸欲,能以清淨天眼,觀見世間一切眾生,若生若滅,若好若醜,或生善趣,或生惡趣,若貴若賤,隨業報應,悉能觀見。尼拘陀!汝作是意,謂我能如是修行,得出離清淨邪?得最上潔白邪?得真實邪?得清淨真實中住邪?」   時,尼拘陀梵志白佛言:「如是,如是。沙門瞿曇!我此修行,實得出離清淨,得最上潔白,及得真實,得清淨真實中住。」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如是等事,以汝所修,雖為清淨,然我所說,如汝修行,未離種種煩惱隨增。」   尼拘陀梵志白佛言:「沙門瞿曇!雲何我所修行,雖為清淨,汝瞿曇說未離種種煩惱隨增?」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汝等修行,為欲彰其修行功業,以我修成如是行故,彼國王、大臣、剎帝利、婆羅門等,必當尊重恭敬供養於我尼拘陀!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   「復次,尼拘陀!汝雖修行,恃己所修,起貢高相,凌篾於他,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   「復次,尼拘陀!汝等修行,起我慢心及增上慢,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復次,尼拘陀!汝等修行,於餘沙門婆羅門輕毀凌辱,作如是言:『汝諸沙門婆羅門,以多種食而為活命,普食世間五種種子,所謂根種子、身種子、虛種子、最上種子、種子中種子,如是五種,以資其命。』汝尼拘陀!如是周行,出輕辱言,伺求諍論,迅疾快利,其猶電轉,摧伏破壞,又如霜雹。尼拘陀!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   「復次,尼拘陀!汝等修行,或見餘沙門婆羅門,為他同類等眾之所尊重恭敬供養,乃生種種憎嫉之心,即作是言:『汝諸沙門婆羅門,貪多種食而為活命,返為他眾之所尊重恭敬供養。我常但以苦澀虛淡之物而為活命。何故他眾,不作恭敬供養於我尼拘陀?』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   佛說尼拘陀梵志經捲上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11 尼拘陀梵志經   佛說尼拘陀梵志經卷下   西天譯經三藏朝奉大夫試光祿卿傳法大師賜紫沙門臣施護等奉 詔譯   「復次,尼拘陀!汝等修行,若於如來、或於如來弟子之所,方伸請問,嫌恚旋生。瞋惱既興,障礙斯作,以障礙故,起諸過失。尼拘陀!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   「復次,尼拘陀!汝等修行,若於如來、或於如來弟子之所,詢問正法。時,佛如來,正以一心,善為開說,決定如應,除遣所疑。而汝等輩,乃以外論而來指說,互相違背,欲奪其理,返謂所問不正分別。尼拘陀!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   「復次,尼拘陀!汝等修行,知佛如來、或如來弟子,實有最上增勝功德,所應敬仰而不敬仰。尼拘陀!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   「復次,尼拘陀!有修行者,於饒益事,或生厭離;或損害事,不起厭離。汝等以是二事中,若於損害事,不生厭離者。尼拘陀!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   「復次,尼拘陀!汝等修行,謂起慢相,有所表示,我能修行。尼拘陀!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   「復次,尼拘陀!汝等修行,或得珍妙飲食,耽著其味,而生簡別:『我此所樂,我此不樂。若所樂者,我即可受。』由是取著,隨生耽染,以耽染故,隱覆過失,是故勝慧,不得出離。所餘飲食,若不樂者,猶故貪惜,俛仰而捨。尼拘陀!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   「復次,尼拘陀!汝等修行,於深隱處,以如善相,寂然而坐,有來問言:『汝於何法,而能解了?復於何法,而不解了?』而汝等輩,於所了處,言我不解;於不了處,而言我解。如是多種,皆謂正知,起諸妄語。尼拘陀!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   「復次,尼拘陀!汝等修行,常時發起忿恚尤蛆。尼拘陀!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   「復次,尼拘陀!汝等修行,於一切處,無慚無愧。尼拘陀!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   「復次,尼拘陀!汝等修行,常起懈怠及劣精進。尼拘陀!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   「復次,尼拘陀!汝等修行,而常失念,及不正知。尼拘陀!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   「復次,尼拘陀!汝等修行,其心散亂,諸根減劣。尼拘陀!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   「復次,尼拘陀!汝等修行,起於損害,堅固前心,不求出離,一向自見,於此等法,實生取著。尼拘陀!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   「復次,尼拘陀!汝等修行,邪見深厚,行顛倒法。尼拘陀!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   「復次,尼拘陀!汝等修行,於無邊際,計為有邊,起見亦然。尼拘陀!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   「復次,尼拘陀!汝等修行,常起貪愛及瞋恚心。尼拘陀!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   「復次,尼拘陀!汝等修行,於諸所行,愚癡暗鈍。尼拘陀!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   「復次,尼拘陀!汝等修行,不能聽受,既如聾者,無所說示,又類啞羊。尼拘陀!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   「復次,尼拘陀!汝等修行,樂作罪業,又樂親近作罪業者,為他惡友之所繫屬,及為攝伏。尼拘陀!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   「復次,尼拘陀!汝等修行,起增上慢,計有得想,未見謂見,未作謂作,未得謂得,未知謂知,未證謂證。尼拘陀!此即是為汝所修行煩惱隨增。尼拘陀!於汝意雲何?如上所說,諸煩惱法,彼有一類修行之者,具是事邪?」   尼拘陀梵志白佛言:「沙門瞿曇!豈獨一類修行之者,具是煩惱?如我意者,其數甚多。」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如我上說,汝等修行,為欲彰其修行功業。以我修成如是行故,令彼國王、大臣、剎帝利、婆羅門等,尊重恭敬,供養於我。尼拘陀!汝等若或如是為欲彰其修行功業,令彼國王、大臣等,恭敬供養,乃至起增上慢。計有得想,未見謂見,未作謂作,未知謂知,未得謂得,未證謂證。此如是等,皆不清淨,一切悉為煩惱隨增,當知皆是染分所攝。尼拘陀!於汝意雲何?如我上說,如是等事,如是修行,謂得出離清淨邪?得最上潔白邪?得真實邪?得清淨真實中住邪?」   尼拘陀梵志白佛言:「如是,如是。沙門瞿曇!如我等輩,如是修行,是得出離清淨,是得最上潔白,是得真實,是得清淨真實中住。」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我今為汝,如實而說。如汝向者問於我言:『沙門瞿曇!法律之中,以何法行,能令修聲聞行者到安隱地,止息內心,清淨梵行?』如是所問,乃為真實。當知聲聞止息處者,上中最上,極為高勝,是諸聖者止息之所。」   爾時,諸梵志眾,鹹共讚言:「奇哉!奇哉!沙門瞿曇!法律之中,所作清涼。」   爾時,和合長者,聞是言已,知彼在會諸梵志眾,於佛世尊,少生嚮慕,即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汝向所言,與佛世尊,互相議論,建立勝義。發一問端,而為叩擊,我應得勝,彼必墮負,如擊空瓶,易為破壞。汝今何故,不發問邪?」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於汝意雲何?汝實曾發斯語言邪?」   尼拘陀梵志白佛言:「沙門瞿曇!我實曾說如是語言。」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汝豈不聞古師先德耆年宿舊智者所說,諸佛.如來.應供.正等正覺,亦如汝等,今時集會,高舉其聲,發諸言論,所謂王論戰論盜賊之論、衣論食論婦女之論、酒論邪論繁雜之論,如是乃至海等相論邪?尼拘陀!或復曾聞古師所說,諸佛.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如我今時,於曠野中,坐臥居止,遠離憒鬧,絕於人跡,寂守是相。身住一處,心不散亂,專注一境,如應所行邪?」   尼拘陀梵志白佛言:「如是,瞿曇!我亦曾聞古師先德耆年宿舊智者所說,諸佛.如來.應供.正等正覺,非如我等,今時集會,高舉其聲,發諸言論。所謂王論戰論盜賊之論、衣論食論婦女之論、酒論邪論繁雜之論,如是乃至海等相論。我復曾聞古師所說,諸佛.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如汝今時,於曠野中,坐臥居止,遠離憒鬧,絕於人跡,寂守是相。身住一處,心不散亂,專注一境,如應所行。」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汝等昔聞古師說時,豈不作是思惟:『彼諸佛世尊,能隨宜說法,自覺悟已,復為他說覺悟之法;自解脫已,復為他說解脫之法;自安隱已,復為他說安隱之法。自得涅槃已,復為他說涅槃之法。』尼拘陀!汝等爾時而返謂言:『沙門瞿曇作如是說,於師法事業,有所分別。』又復說言:『沙門瞿曇作如是說,於寂靜住事業有所分別。』又復說言:『沙門瞿曇作如是說,彼尼拘陀師法之中,罪不善法,有所合集。』又復說言:『沙門瞿曇作如是說,彼尼拘陀師法之中,多種善法,有所離散。』又復說言:『沙門瞿曇作如是說,為欲宣示彼因緣事。』此如是等多種言說,不應如是見。   「尼拘陀!何故不應如是見邪?謂以彼諸師法、彼諸所行,乃至彼諸因緣事等,皆悉有異。尼拘陀!是故,我不說彼師法事業,亦不說彼寂靜住事業,亦不說彼師法之中罪不善法有所合集,亦不說彼師法之中多種善法有所離散,亦不欲說彼因緣事。   「尼拘陀!我常作是說:『或有正士,不諂不曲,及不虛誑,正修行者,我即為彼說法教示,如應開導。令彼正士,如我正說及正教示,於七年中,或復六年,五四三二一年之中,一向不亂,離諸熱惱,清淨身心,專注趣求。我說是人,見法知法,超初二果,直進第三有餘依位阿那含果。』   「復次,尼拘陀!我常作是說:『或有正士,不諂不曲,及不虛誑,正修行者,我即為彼,說法教示,如應開導。令彼正士,如我正說及正教示,於七月中,或復六月,五四三二一月半月,一向不亂,離諸熱惱,清淨身心,專注趣求。我說是人,見法知法,超初二果,直進第三有餘依位阿那含果。』   「復次,尼拘陀!我常作是說:『或有正士,不諂不曲,及不虛誑,正修行者,我即為彼,說法教示,如應開導。令彼正士,如我正說及正教示,於七日中,或復六日,五四三二一日半日,乃至食前食後,一向不亂,離諸熱惱,清淨身心,專注趣求。我說是人,見法知法,超初二果,直進第三有餘依位阿那含果。』」   爾時,世尊作是說時,會中所有諸梵志眾,障累深重,無所曉悟,身心惑亂,沈迷昏懵。彼諸辯才,不能施設,俛首寂然,憂思而住。爾時,世尊知是事已,顧謂和合長者言:「長者!今此等輩,誠為癡者。既昧見聞,復絕言說,如人以物自杜其口。罪垢斯深,是大魔事。彼等不能於佛如來發是問言:『而汝沙門,法律之中,以何法行,能令修聲聞行者,到安隱地,止息內心,清淨梵行?』」   爾時,世尊乃為和合長者,隨應說法示教利喜已,身放光明,廣大熾盛,普遍照耀。即於會中,踴身虛空,還迦蘭陀竹林精舍。   佛說尼拘陀梵志經卷下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12 大集法門經   No. 12 [No. 1(6)]   佛說大集法門經捲上   西天譯經三藏朝奉大夫試光祿卿傳法大師賜紫臣施護奉 詔譯   如是我聞:   一時,世尊遊行至彼末利城中,與苾芻眾,而共集會。時,彼城中,有一淨信優婆塞,亦名末利,於其城內,新造一捨,種種嚴飾,清淨寬廣,是捨先未曾有,沙門婆羅門等,安止其中。時,末利優婆塞,聞佛世尊與苾芻眾遊行至此,心生歡喜,即詣佛所。到已頭面禮世尊足,禮已合掌,退住一面,白佛言:「世尊!我是優婆塞,名曰末利,我於世尊,心生淨信。我此城中,新造一捨,清淨寬廣,是捨先未曾有,沙門婆羅門等,安止其中。我今請佛及苾芻眾於我捨住,願佛世尊,悲愍我故,受我所請。」   爾時,世尊默然而受。時,末利優婆塞,知佛默然受所請已,即時頭面禮世尊足,右繞三匝,出離佛會。還彼捨中,重複嚴飾,遍諸捨宇,悉以香水,散灑其地,內外一切,普令清淨。時,末利優婆塞,如是嚴淨所造捨已,還詣佛所,到已重複禮世尊足,前白佛言:「世尊!先所造捨,悉以香水,散灑其地,內外清淨。願佛世尊及苾芻眾,往彼捨住,今正是時。」   爾時,世尊與大苾芻眾等,恭敬圍繞,往彼末利優婆塞所造新捨。到彼捨已,佛先洗足,乃入其捨,入已周匝,普遍觀察,佛即於捨中間,安詳而坐。諸苾芻眾,亦各洗足,次第而入,禮佛足已,於佛後面,次第而坐。末利優婆塞,後入其捨,禮世尊足,合掌恭敬,普遍頂禮諸苾芻眾乃於佛前,一面而坐。爾時,世尊,種種慰諭彼末利優婆塞已,即為如應宣說法要,示教利喜。時,末利優婆塞,聞法歡喜,心生淨信。如是,世尊為彼優婆塞,如應說法,示教利喜,而過多夜,佛即告言:「末利!過是夜已,當自知時。」   是時,末利優婆塞,聞佛言已,即從座起,禮世尊足,合掌恭敬,普遍頂禮諸苾芻眾,繞佛三匝,出離佛會。   爾時,世尊見彼末利優婆塞離會未久,即告尊者舍利子言:「我此聲聞苾芻,已離睡眠,皆是離塵清淨大眾。若諸苾芻樂說法者,即當隨應而自宣說,隨所利益,不應止息。」時尊者舍利子,受教而住。   爾時,世尊即以僧伽梨衣等為四□,處師子床,右脅著地吉祥安隱,累足而臥。佛臥未久,爾時異處,有外道尼乾陀惹提子等,於聲聞苾芻,而生輕謗,欲作破壞,欲興鬥諍,出非法語,種種毀呰,作如是言:「我所知法,彼聲聞人,不能了知,彼所有法,我如實知,邪行是汝,正行是我,有利益是我,無利益是汝,汝所說法,前言縱是,後言即非,後言或是,前言還非,而不能作大師子吼說法利益。」時,尼乾陀惹提子等,欲興廣大鬥諍因緣,發如是等毀呰語時,各各相視,面目慘惡。復作是言:「諸聲聞苾芻色相威儀,而不寂靜,不能離貪,未得解脫,不能見法,不能善知彼出離道,不能證彼所向聖果,彼所習法,非正等正覺所說。」發如是等毀呰語言興鬥諍事。   爾時,尊者舍利子,知是事已,即自思念:「如來大師,宴臥未久,不應以是因緣而白世尊。」作是念已,告諸苾芻言:「汝等當知,異處有諸外道尼乾陀惹提子等,於聲聞苾芻,而生輕謗,欲作破壞,欲興鬥諍,出非法語,種種毀呰,彼作是言:『我所知法,諸聲聞人,不能了知,彼所有法,我如實知,邪行是汝,正行是我,有利益是我,無利益是汝,汝所說法,前言縱是,後言即非,後言或是,前言還非,而不能作大師子吼說法利益。』諸苾芻!彼尼乾陀惹提子等,欲興廣大鬥諍因緣,發如是等毀呰語時,各各相視,面目慘惡,復作是言:『諸聲聞苾芻,色相威儀,而不寂靜,不能離貪,未得解脫,不能見法,不能善知彼出離道,不能證彼所向聖果,彼所習法,非正等正覺所說。』發如是等毀呰語言,興鬥諍事。諸苾芻!汝今當知,我等諸聲聞大眾,皆是離塵清淨心者,現證諸法,善能了知諸出離道,各各已得所證聖果。我等聲聞,所修習法,一一皆是如來大師.應供.正等正覺,親所宣說,一一真實而無虛妄。諸苾芻!當知佛所宣說,謂契經、祇夜、記別、伽陀、本事、本生、緣起、方廣、希法,如是等法,佛悲愍心,廣為眾生,如理宣說而令眾生,如說修習,行諸梵行,利益安樂天人世間。   「復次,諸苾芻!當知一法,是佛所說。謂一切眾生,皆依食住,此為一法。如是等法,佛悲愍心,廣為眾生,如理宣說,而令眾生,如說修習,行諸梵行,利益安樂天人世間。   「復次,二法是佛所說。謂一名二色。如是等法,佛悲愍心,廣為眾生如理宣說,而令眾生如說修習,行諸梵行,利益安樂天人世間。   「復次,三業是佛所說。謂一者身業,二者語業,三者意業。即此三業,復有二種,一善,二不善。何等為善?謂身業善行、語業善行、意業善行。何名不善?謂身業不善行、語業不善行、意業不善行。   「復次,三不善思惟,是佛所說。謂欲思惟、瞋思惟、害思惟。   「復次,三善思惟,是佛所說。謂離欲思惟、無瞋思惟、不害思惟。   「復次,三不善根,是佛所說。謂貪不善根、瞋不善根、癡不善根。   「復次,三善根,是佛所說。謂無貪善根、無瞋善根、無癡善根。   「復次,三漏,是佛所說。謂欲漏、有漏、無明漏。   「復次,三求,是佛所說。謂欲求、有求、梵行求。   「復次,三愛,是佛所說。謂欲愛、色愛、無色愛。   「復次,三界,是佛所說。謂欲界、色界、無色界。   「復次,三不善界,是佛所說。謂染欲界、瞋恚界、損害界。   「復次,三善界,是佛所說。謂無慾界、無瞋界、不害界。   「復次,三有,是佛所說。謂欲有、色有、無色有。   「復次,三聚,是佛所說。謂邪定聚、正定聚、不定聚。   「復次,三受,是佛所說。謂樂受、苦受、非苦樂受。   「復次,三苦,是佛所說。謂輪迴苦、苦苦、壞苦。   「復次,三種欲生,是佛所說。謂現處欲欲生、化樂欲欲生、他化自在欲欲生。   「復次,三種樂生,是佛所說。謂有眾生生,生已受樂,如人中一類,是名第一樂生;復有眾生,長受喜樂,此樂廣大,適悅慶快,如光音天,是名第二樂生;復有眾生,乃至盡壽受快樂足,如遍淨天,是名第三樂生。   「復次,三種福事成就慧行,是佛所說。謂佈施莊嚴成就慧行,持戒莊嚴成就慧行,禪定莊嚴成就慧行。   「復次,三三摩地,是佛所說。謂有尋有伺三摩地、無尋唯伺三摩地、無尋無伺三摩地。復有三三摩地,是佛所說。謂空解脫三摩地、無願解脫三摩地,無相解脫三摩地。   「復次,三住,是佛所說。謂天住、梵住、聖住。   「復次,三根,是佛所說。謂未知當知根、已知根、具知根。   「復次,三增上,是佛所說。謂世增上、法增上、我增上。   「復次,三佛,是佛所說。謂過去諸佛、未來諸佛、現在諸佛。   「復次,三言說事,是佛所說。謂過去言說事、未來言說事、現在言說事。   「復次,三眼,是佛所說。謂肉眼、天眼、慧眼。   「復次,三明,是佛所說。謂宿命智明、眾生生滅智明、漏盡智明。   「復次,三通,是佛所說。謂神境通、說法通、教誡通。   「復次,三不淨,是佛所說。謂身不淨,語不淨,心不淨。   「復次,三淨,是佛所說。謂身淨、語淨、心淨。   「復次,三學,是佛所說。謂戒學、定學、慧學。   「復次,三品,是佛所說。謂戒品、定品、慧品。   「復次,三火,是佛所說。謂貪火、瞋火、癡火。   「復次,三分位,是佛所說。謂生分位、成分位、法分位。如是等法,佛悲愍心,廣為眾生,如理宣說,而令眾生如說修習,行諸梵行,利益安樂天人世間。   「復次,四念處觀,是佛所說。謂觀身不淨,無生起想,調伏無明,離煩惱受;觀受是苦、觀心生滅、善觀諸法,亦復如是。   「復次,四正斷,是佛所說。謂已生諸不善法,發勤精進,攝心志念,皆悉斷除;未生諸不善法,發勤精進,攝心志念,防令不起;未生諸善法,發勤精進,攝心志念,而令生起;已生諸善法,發勤精進,攝心志念,而令一切增長圓滿。此名四正斷。   「復次,四神足,是佛所說。謂欲三摩地斷行具足神足;精進三摩地斷行具足神足;心三摩地斷行具足神足;慧三摩地斷行具足神足。   「復次,四禪定,是佛所說。謂若苾芻,已能離諸欲不善法,有尋有伺,此名第一離生喜樂定;若復苾芻,止息尋伺,內心清淨,安住一想,無尋無伺,此名第二定生喜樂定;若復苾芻,不貪於喜,住於捨行,身得輕安妙樂,此名第三離喜妙樂定;若復苾芻,斷除樂想,亦無苦想,無悅意,無惱意,無苦無樂,此名第四捨念清淨定。如是等名為四禪定。   「復次,四無量,是佛所說。謂若苾芻,發起慈心,先於東方行慈,南、西北方,四維上下,亦然行慈。而彼慈心,於一切處、一切世界、一切種類廣大無量而無邊際,亦無分限。此名慈無量。悲、喜、捨三,亦復如是。此等名為四無量。   「復次,四無色定,是佛所說。謂若苾芻,離一切色,無對無礙,而無作意,觀無邊空,此觀行相,名空無邊處定;復離空處,而非所觀,但觀無邊識,此觀行相,名識無邊處定;復離識處,而非所觀,但觀一切,皆無所有,此觀行相,名無所有處定;復離無所有處行相,名為非想非非想處定。如是名為四無色定。   「復次,四智,是佛所說。謂法智、無生智、等智他、心智。   「復次,四安住,是佛所說。謂一切行安住、捨行安住、寂靜行安住、慧行安住。   「復次,四聖諦,是佛所說。謂苦聖諦、苦集聖諦、苦滅聖諦、苦滅往向聖諦。   「復次,四種佈施清淨,是佛所說。謂有佈施,施者清淨,非受者;或有佈施,受者清淨,非施者;或有佈施,亦非施者、亦非受者,謂所施清淨;或有佈施,施者受者二俱清淨。   「復次,四生,是佛所說。謂胎生、卵生、濕生、化生。   「復次,四種母胎事,是佛所說。謂有能了知入母胎事、住母胎事、出母胎事,此名第一母胎事;有能了知入母胎事、住母胎事,不能了知出母胎事,此名第二母胎事;有能了知入母胎事,不能了知住母胎事、出母胎事,此名第三母胎事;有不能了知入母胎事、住母胎事、出母胎事,此名第四母胎事。如是等名為四種母胎事。   「復次,四識住,是佛所說。謂色生、色緣、色住,喜行廣大增長,是識所住;受生、受緣、受住,喜行廣大增長,是識所住;想生、想緣、想住,喜行廣大增長,是識所住;行生、行緣、行住,喜行廣大增長,是識所住。如是等名為四識住。   「復次,四法句,是佛所說。謂神通法句、離恚法句、平等法句、平等三摩地法句。   「復次,四娑摩那曩法,是佛所說。謂若現在樂,此為苦報;若現在苦,此為苦報;若現在苦,此為樂報;若現在樂,此為樂報。此名四娑摩那曩法。   「復次,四向,是佛所說。謂無忍、忍、調伏、寂靜。   「復次,四神通道,是佛所說。謂苦遲緩神通、苦速疾神通、樂遲緩神通、樂速疾神通。   「復次,四預流身,是佛所說。謂有一類預流,於佛如來信心不壞,不毀沙門婆羅門天人魔梵,了知世法;有一類預流,心得清淨,證得佛法,正見正行,各各了知自所修法;有一類預流,心生喜樂,見在家者及彼出家持淨戒者,心生尊敬;有一類預流,自修淨戒,具足不壞,智慧明利,善相寂靜。如是等名為四預流身。   「復次,四沙門果,是佛所說。謂須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羅漢果。   「復次,四取,是佛所說。謂欲取、見取、戒禁取、我語取。   「復次,四三摩地想,是佛所說。謂有見法得樂行轉,此為三摩地想;有知見轉,此為三摩地想;有慧分別轉,此為三摩地想;有身得漏盡轉,此為三摩地想。   「復次,四力,是佛所說。謂慧力、精進力、無礙力、攝力。   「復次,四補特伽羅,是佛所說。有補特伽羅,謂我能修行、我持戒、我如法相應,非他能修行、非他持戒、非他如法相應;有補特伽羅,謂他能修行、他持戒、他如法相應,非我能修行、非我持戒、非我如法相應;有補特伽羅,謂我能修行、他亦能修行,我持戒、他亦持戒,我如法相應、他亦如法相應;有補特伽羅,謂我不能修行、他亦不能修行,我不持戒、他亦不持戒,我不如法相應、他亦不如法相應。如是等名為四補特伽羅。   「復次,四隨眾事,是佛所說。謂與眾同一住處、與眾同一飲食、與眾同一懺悔、與眾同一受用。   「復次,四大輪,是佛所說。謂善說妙法、依止正士、願心平等、修先慧行。   「復次,四攝法,是佛所說。謂佈施、愛語、利行、同事。   「復次,四無礙解,是佛所說。謂義無礙解、法無礙解、樂說無礙解、辯才無礙解。   「復次,四煩惱,是佛所說。謂欲煩惱、有煩惱、見煩惱、無明煩惱。   「復次,四行,是佛所說。謂欲行、有行、見行、無明行。   「復次,四身聚,是佛所說。謂無明身聚、瞋身聚、戒禁取身聚、一切著身聚。   「復次,四愛生,是佛所說。謂有苾芻,因彼衣服而生愛心,愛心起故,即生取著。有苾芻,因彼飲食,而生愛心,愛心起故,即生取著。有苾芻,因坐臥具,而生愛心,愛心起故,即生取著。有苾芻,因諸受用,而生愛心,愛心起故,即生取著。此名四愛生。   「復次,四食,是佛所說。謂段食、觸食、思食、識食。   「復次,四不護,是佛所說。謂如來不護身業,身離諸過。如來不護語業,語離諸過。如來不護意業,意離諸過。如來不護壽命,命無損減。   「復次,四顛倒,是佛所說。謂無常謂常,是故生起想顛倒、心顛倒、見顛倒。以苦謂樂,是故生起想、心、見倒。無我謂我,是故生起想、心、見倒。不淨謂淨,是故生起想、心、見倒。如是等名為四顛倒。   「復次,四惡語言,是佛所說。謂妄言、綺語、兩舌、惡口。   「復次,四善語言,是佛所說。謂如實語、質直語、不兩舌語、依法語。   「復次,四非阿曳囉行,是佛所說。謂不見言見、不聞言聞、失念言記念、不知言知。   「復次,四阿曳囉行,是佛所說。謂實見言見、實聞言聞、不失念言記念、實知言知。   「復次,四記,是佛所說。謂一向記、分別記、返問記、默然記。如是等法,佛悲愍心,廣為眾生,如理宣說,而令眾生如說修習,行諸梵行,利益安樂天人世間。   佛說大集法門經捲上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12 大集法門經   佛說大集法門經卷下   西天譯經三藏朝奉大夫試光祿卿傳法大師賜紫臣施護奉 詔譯   「復次,諸苾芻!當知五取蘊,是佛所說。謂色取蘊、受取蘊、想取蘊、行取蘊、識取蘊。   「復次,五欲,是佛所說。謂眼見於色,心喜樂欲,以樂欲心取著色塵。耳聞於聲、鼻嗅於香、舌了於味、身覺於觸,亦復如是。   「復次,五障,是佛所說。謂樂慾障、瞋恚障、睡眠障、惡作障、疑惑障。   「復次,五種煩惱分結,是佛所說。謂樂欲煩惱分結、瞋恚煩惱分結、有身見煩惱分結、戒禁取煩惱分結、疑惑煩惱分結。   「復次,五慳,是佛所說。謂飲食慳、善事慳、利養慳、色相慳、法慳。   「復次,五受根,是佛所說。謂樂受根、苦受根、喜受根、憂受根、捨受根。   「復次,五勝根,是佛所說。謂信根、精進根、念根、定根、慧根。   「復次,五力,是佛所說。謂信力、精進力、念力、定力、慧力。   「復次,五學力,是佛所說。謂信學力、精進學力、念學力、定學力、慧學力。   「復次,五出離界,是佛所說。謂有苾芻具多聞者,不能見苦,其心容受,未能離欲,隨諸欲境,起所欲心,不退不沒,未能解脫;即以此緣,後復能觀所有欲境,起離欲心,欲心退沒,愛樂解脫,善作正行,得心解脫;解脫心起,乃能遠離不相應法,住無慾心。以是義故,由欲為緣,引生無漏。有苾芻具多聞者,不能見苦,其心容受,未能離瞋,於違礙境,起瞋恚心,不退不沒,未能解脫;即以此緣,後復能觀諸違礙境,起離瞋心,瞋心退沒,愛樂解脫,善作正行,得心解脫;解脫心起,乃能遠離不相應法,住無瞋心。以是義故,由瞋為緣,引生無漏。有苾芻具多聞者,不能見苦,其心容受,未能離害,於不可意境,而起害心,不退不沒,未能解脫;即以此緣,後復能觀諸不可意境,起不害心,害心退沒,愛樂解脫,善作正行,得心解脫;解脫心起,乃能遠離不相應法,住不害心。以是義故,由害為緣,引生無漏。有苾芻具多聞者,不能見苦,其心容受,未離色相,於諸色境,起著色心,不退不沒,未能解脫;即以此緣,後復能觀彼色境界,起離色心,色心退沒,愛樂解脫,善作正行,得心解脫;解脫心起,乃能遠離不相應法,住離色心。以是義故,由色為緣,引生無漏。有苾芻具多聞者,不能見苦,執著有身,未離身相,而於有身,起實有想不退不沒,未能解脫;即以此緣,後復能觀有身當滅,起身滅想,執心退沒,愛樂解脫,善作正行,得心解脫;解脫心起,乃能遠離不相應法,住身滅想。以是義故,有身為緣,引生無漏。如是等名為五出離界。   「復次,五解脫處,是佛所說。謂有苾芻於說法師所親近承事,尊重恭敬,修習梵行,暫無止息,隨其親近承事即得利益;若時聞師宣說正法,心生喜樂,起重法想,隨生彼心,未能廣大聽受記念,但於其中,能知一法,隨知一法,即解一義,若不解其義,即不能於法而生喜心;是故解了其義,心生歡喜,以心喜故,身得輕安,由身輕安,即樂受相應,由樂受故,心住三摩呬多;住彼心故,能如實知,復如實觀,如實觀故,即離塵離貪,得解脫智;解脫智起,即得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有苾芻,於說法師所,親近承事,尊重恭敬,修習梵行,暫無止息,隨其親近承事,即得聞法;隨其所聞,心生喜樂,起重法想;隨生彼心,能於其中,廣大聽受、廣大記念,隨知諸法,即解諸義,若不解諸義,即不能於法而生喜心;是故解了諸義,心生歡喜,以喜心故,身得輕安,由身輕安,即樂受相應,由樂受故,心住三摩呬多;住彼心故,能如實知,復如實觀,如實觀故,即離塵離貪,得解脫智;解脫智起,即得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有苾芻,於說法師所,親近承事,尊重恭敬修習梵行,暫無止息,隨其親近承事,即得聞法;隨其所聞,心生喜樂,起重法想,隨生彼心,而能廣大聽受記念,復能一一如實解了諸義,廣為他人分別演說,若不解諸義,即不能於法而生喜心;是故解了諸義,心生歡喜,以心喜故,身得輕安,由身輕安,即樂受相應,以樂受故,心住三摩呬多;住彼心故,能如實知,復如實觀,如實觀故,即離塵離貪,得解脫智;解脫智起,即得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有苾芻於說法師所,親近承事,尊重恭敬,修習梵行,暫無止息,隨其親近承事,即得聞法;隨其所聞,心生喜樂,起重法想,隨生彼心,而能廣大聽受記念,復能心住一境,不退不沒,於所聞法,隨尋隨伺,發生正慧;隨起尋伺,即於諸法,一一了知,隨知諸法,即解諸義,廣為他人分別演說,若不解諸義,即不能於法而生喜心;是故解了諸義,心生歡喜,以心喜故,身得輕安,由身輕安,即樂受相應,以樂受故,心住三摩呬多;住彼心故,能如實知,復如實觀,如實觀故,即離塵離貪,得解脫智;解脫智起,即得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有苾芻,於說法師所,親近承事,尊重恭敬,修習梵行,暫無止息,隨其親近承事,即得聞法;隨其所聞,心生喜樂,起重法想,隨生彼心,而能廣大聽受記念,心住一境,不退不沒,於所聞法,隨尋隨伺,發生正慧,已復能於彼別三摩地門,善住攝心,隨所住心,轉復增勝,即於諸法,一一了知,隨知諸法,即解諸義,廣為他人分別演說,若不解諸義,即不能於法而生喜心;是故解了諸義,心生歡喜,以心喜故,身得輕安,由身輕安,即樂受相應,以樂受故,心住三摩呬多;住彼心故,能如實知,復如實觀,如實觀故,即離塵離貪,得解脫智;解脫智起,即得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如是等名為五解脫處。   「復次,五趣,是佛所說。謂地獄、餓鬼、畜生、人、天。   「復次,五淨居,是佛所說。謂無煩、無熱、善見、善現、色究竟。   「復次,五士夫入法,是佛所說。謂中入、生入、有行入、無行入、上流入,此名五士夫入法。如是等法,佛悲愍心,廣為眾生,如理宣說,而令眾生如說修習,行諸梵行,利益安樂天人世間。   「復次,內六處,是佛所說。謂眼處、耳處、鼻處、舌處、身處、意處。   「復次,外六處,是佛所說。謂色處、聲處、香處、味處、觸處、法處。   「復次,六識,是佛所說。謂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   「復次,六觸,是佛所說。謂眼觸、耳觸、鼻觸、舌觸、身觸、意觸。   「復次,六受,是佛所說。謂眼觸為緣所生諸受、耳觸為緣所生諸受、鼻觸為緣所生諸受、舌觸為緣所生諸受、身觸為緣所生諸受、意觸為緣所生諸受。   「復次,六想,是佛所說。謂色想、聲想、香想、味想、觸想、法想。   「復次,六愛,是佛所說。謂色愛、聲愛、香愛、味愛、觸愛、法愛。   「復次,六悅意處,是佛所說。謂見可愛色,是悅意處;聞可愛聲,是悅意處;嗅可愛香,是悅意處;了可愛味,是悅意處;覺可愛觸,是悅意處;分別善法,是悅意處。   「復次,六不悅意處,是佛所說。謂見不可愛色,是不悅意處;聞不可愛聲,是不悅意處;嗅不可愛香,是不悅意處;了不可愛味,是不悅意處;覺不可愛觸,是不悅意處;分別不善法,是不悅意處。   「復次,六捨行,是佛所說。謂見色行是色捨處、聞聲行是聲捨處、嗅香行是香捨處、了味行是味捨處、覺觸行是觸捨處、知法行是法捨處。   「復次,六念,是佛所說。謂念佛,念法、念僧、念戒、念施、念天。   「復次,六行,是佛所說。謂見行、聞行、利益行、學行、分別行、念行。   「復次,六離塵法,是佛所說。謂若苾芻,現住身業行慈,從初修習所有梵行,堅固不壞;有苾芻,現住語業行慈,從初修習所有梵行,堅固不壞;有苾芻,現住意業行慈,從初修習所有梵行,堅固不壞;有苾芻,如法受利,如法乞食,隨有所得如法而食,任持自行,遠離非法,從初修習所有梵行,堅固不壞;有苾芻,修淨戒行,不毀不缺,離諸過失,增益善力,隨諸所行,戒行具足,從初修習所有梵行,堅固不壞;有苾芻,不著身見,作出離想,求斷苦盡,隨諸所行,不住諸見,從初修習所有梵行,堅固不壞。如是等名為六離塵法。   「復次,六種鬥諍根本,是佛所說。謂有一類補特伽羅,自樂作罪,又樂親近彼作罪人,常欲他人愛敬於己;有一類補特伽羅,自樂作罪,又樂親近彼作罪人,常欲他人愛敬於己,又復不尊敬佛、不尊敬法、不能觀法;有一類補特伽羅,自樂作罪,又樂親近彼作罪人,常欲他人愛敬於己,又復樂欲與僧鬥諍;有一類補特伽羅,具有諂、誑、慳、嫉、覆等諸隨煩惱,及身見、邪見、邊見,見取不能遠離;有一類補特伽羅,具身見等起顛倒心,又復不尊敬佛、不尊敬法、不能觀法;有一類補特伽羅,具身見等,起顛倒心,又復常樂與僧鬥諍。如是等名為六種鬥諍根本。   「復次,六種對治出離界,是佛所說。謂有苾芻,作如是言:『我修慈心解脫觀,隨所作事,皆如實知,發起精進慈心對治,我於瞋心,而悉能盡。為由如是慈心解脫觀故,所有瞋心無處容受。』而但觀彼慈心現前,是故瞋心不於是處有所生起。何以故?由彼慈心出離因故。有苾芻,作如是言:『我修悲心解脫觀,隨所作事,皆如實知,發起精進悲心對治,我於害心,而悉能盡。為由如是悲心解脫觀故,所有害心,無處容受。』而但觀彼悲心現前,是故害心不於是處有所生起。何以故?由彼悲心出離因故。有苾芻,作如是言:『我修喜心解脫觀,隨所作事,皆如實知,發起精進喜心對治,我於不喜心,而悉能盡。為由如是喜心解脫觀故,所有不喜心,無處容受。』而但觀彼喜心現前,是故不喜心不於是處有所生起。何以故?由彼喜心出離因故。有苾芻,作如是言:『我修捨心解脫觀,隨所作事,皆如實知,發起精進捨心對治,我於欲貪之心,而悉能盡。為由如是捨心解脫觀故,所有欲貪之心,無處容受。』而但觀彼捨心現前,是故欲貪之心,不於是處有所生起。何以故?由彼捨心出離因故。有苾芻,作如是言:『我修無相心解脫觀,隨所作事,皆如實知,發起精進無相心對治,我於取相之心,而悉能盡。為由如是無相心解脫觀故,所有取相之心,無處容受。』而但觀彼無相心現前,是故取相之心,不於是處有所生起。何以故?由彼無相心出離因故。有苾芻,作如是言:『我修決定行,以決定法對治,我於疑惑之心,而悉能盡。為由如是決定行故,所有疑惑之心,無處容受。』而但觀彼決定心現前,是故疑惑之心,不於是處有所生起。何以故?由彼決定心出離因故。如是等名為六種對治出離界。如是等法,佛悲愍心,廣為眾生,如理宣說。而令眾生如說修習,行諸梵行,利益安樂天人世間。   「復次,七覺支,是佛所說。謂念覺支、擇法覺支、精進覺支、喜覺支、輕安覺支、定覺支、捨覺支。   「復次,七三摩地緣,是佛所說。謂正觀察、正籌量、正言說、正施作、正活命、正勇猛、正念住。   「復次,七解脫行想,是佛所說。謂不淨想、死想、飲食不貪想、一切世間不可樂想、無常想、無常苦想、苦無邊想。   「復次,七力,是佛所說。謂信力,念力,無畏力,精進力,忍力,定力,慧力。   「復次,七種補特伽羅,是佛所說。謂心解脫、俱解脫、慧解脫、身證、信解脫、法行、信行。   「復次,七識住,是佛所說。謂種種身、種種想,即欲界人天,是識所住;種種身一想,謂初禪天,是識所住;一身種種想,謂二禪天,是識所住;一身一想,謂三禪天,是識所住;空無邊處天,是識所住;識無邊處天,是識所住;無所有處天,是識所住。此名七識住。如是等法,佛悲愍心,廣為眾生,如理宣說,而令眾生如說修習,行諸梵行,利益安樂天人世間。   「復次,八解脫,是佛所說。謂內有色想觀外色解脫、內無色想觀外色解脫、淨解脫具足住、空無邊處解脫、識無邊處解脫、無所有處解脫、非想非非想處解脫,想受滅解脫。   「復次,八勝處,是佛所說。謂內有色想觀外色少,作是觀時,起勝知見,是為勝處;內有色想觀外色多,作是觀時,起勝知見,是為勝處;內無色想觀外色少,作是觀時,起勝知見,是為勝處;內無色想觀外色多,作是觀時,起勝知見,是為勝處;內無色想觀外色青,所謂觀如烏摩華,及青色衣,於二分青中,皆是青顯青現青光,廣多清淨,作是觀時,起勝知見,是為勝處;內無色想觀外色黃,所謂觀如訖哩瑟拏阿迦羅華,及黃色衣,於二分黃中,皆是黃顯黃現黃光,廣多清淨,作是觀時,起勝知見,是為勝處;內無色想觀外色赤,所謂觀如滿度□□騿樏□□□□□□□□□樵□□□矩□□□□ョ慼慼慼慼憤輻堙慼慼慼慼慼樞騿撬均慼潛d□□導□耔□□□□樉□□□□□□□□□□□□□□□□□□槙□□□矩慄□慄□I□□□□□姪諑□□□□□□祋□嬪□□蓼□□埤□□吝饐□□□□埤□   「復次,八種世法,是佛所說。謂利、衰、毀、譽、稱、譏、苦、樂。   「復次,八正道,是佛所說。謂正見、正思惟、正語、正業、正命、正精進、正念、正定。此名八正道。如是等法,佛悲愍心,廣為眾生,如理宣說,而令眾生如說修習,行諸梵行,利益安樂天人世間。   「復次,九眾生居,是佛所說。謂種種身、種種想,即欲界人天,是眾生居;種種身一想,謂初禪天,是眾生居;一身種種想,謂二禪天,是眾生居;一身一想,謂三禪天,是眾生居;空無邊處天,是眾生居;識無邊處天,是眾生居;無所有處天,是眾生居;非想非非想處天,是眾生居;及無想天,是眾生居。此名九眾生居。如是等法,佛悲愍心,廣為眾生,如理宣說,而令眾生如說修習,行諸梵行,利益安樂天人世間。   「復次,十具足行,是佛所說。謂不壞正見、不壞正思惟、不壞正語、不壞正業、不壞正命、不壞正精進、不壞正忍、不壞正定、不壞正解脫、不壞正智。此名十具足行,如是等法,佛悲愍心,廣為眾生,如理宣說,而令眾生如說修習,行諸梵行,利益安樂天人世間。」   爾時,世尊知尊者舍利子為諸苾芻如應說法已,佛即從其宴臥安詳而起,告尊者舍利子言:「善哉!善哉!舍利子!如汝所說,是佛所說;此法名為「大集法門」,後末世中,能與眾生,作大利益。於後末世,我諸苾芻修梵行者,應當於此大集法門,受持讀誦,宣通流布。又舍利子!後末世中,若人得此大集法門受持者,是人於未來諸佛法中,為淨信善男子,於佛教法,深生愛樂,廣大開曉,心大歡喜。」   爾時,諸苾芻聞佛稱讚此大集法門已,歡喜信受,禮佛而退。   佛說大集法門經卷下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13 長阿含十報法經   No. 13 [No. 1(10)]   長阿含十報法經捲上   後漢安息國三藏安世高譯   聞如是:   佛在捨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是時,賢者舍利曰:「請諸比丘聽,說法上亦好、中亦好、竟亦好,有慧、有巧、最具淨除至竟說行,聽從一增至十法,聽向意著意,聽說如言。」諸比丘從賢者舍利曰:「請願欲聞。」舍利曰:「便說從一增起至十法,皆聚成無為。從苦得要出,一切惱滅。   「第一一法,行者竟無為但守行。   「第二一法,可思惟意不離身。   「第三一法,可識世間粗細。   「第四一法,可棄憍慢。   「第五一法,可著意本觀。   「第六一法,多作本觀。   「第七一法,難受不中止定。   「第八一法,可成令意止。   「第九一法,當知一切人在食。   「第十一法,當證令意莫疑。   「是行者十法,是不非、是不異,有諦如,有不惑不倒,是如有持慧意觀。   「第一兩法,行者竟無為當有意亦當念。   「第二兩法,可增行止亦觀。   「第三兩法,當知名字。   「第四兩法,可捨癡亦世間愛。   「第五兩法,當除不愧不慚。   「第六兩法,難定兩法不當爾爾。   「第七兩法,當知當不爾爾。   「第八兩法,可求盡點,不復生點。   「第九兩法,可識人本何因緣在世間得苦,亦當知何因緣得度世。   「第十兩法,當自證慧亦解脫,是為行者二十法,是不非、是不異,有證如,有不惑不倒,是知有持慧意觀。   「第一三法,行者竟無為事慧者,亦聞法經,亦當觀本。   「第二三法,當思惟。慾念,定不欲但念,亦不欲亦不念。   「第三三法,可識。欲有,色有,不色有。   「第四三法,可捨。欲愛,色愛,不色愛。   「第五三法,可捨。本三惡,貪慾惡、瞋恚惡、愚癡惡。   「第六三法,可增。無有貪慾本、無有瞋恚本、無有愚癡本。   「第七三法,難受。相定相、定止相、定起相。   「第八三法,可作。三活向,空、不願、不想。   「第九三法,可識。三痛,樂痛、亦不樂亦不苦痛。   「第十三法,自證慧不復學。從本來,亦往生,爾無所應除,是為行者三十法。是不非,是不異,有諦如,有不惑不倒,是如是有持慧意觀。   「第一四法,行者竟無為天人輪。好郡居,依慧人,自直願,宿命有本。   「第二四法,增行。四意止,自觀、身觀、內外身觀,莫離意知著意,離世間癡惱。痛、癢、意法亦如觀身法。」   「第三四法,可識。四飯,摶飯、樂飯、念飯、識飯。   「第四四法,可捨。四□□□□□f□□誥□、戒願□□□稚□□□   「第五四法,可減。四失,戒失、意是失、行失、業失。   「第六四法,可增。四成,戒成、意是成、行成、業成。   「第七四法,難知。四諦,苦諦、習諦、盡諦、受滅苦諦。   「第八四法,令有四黠。苦黠、習黠、盡黠、道黠。   「第九四法,可識。四相識,少識、多識、無有量無所有不用識知、多知無有量知無所有不用智知。   「第十四法,自證。一法身當知、二法意當知、三法眼當知、四法慧當知,是為行者四十法。是不非,是不異,有諦如,有不惑不倒,是如是有持慧意觀。   「第一五法,行者竟無為。五種斷意。何等五?道弟子有道信有根著本,無有能壞者,忍辱亦仙人,若天、若魔、若梵,亦餘世間耶?亦無有匿無有態,真直如有身行,意著道慧同行。身亦少病安善,如應持腹行。身不大寒不大熱,無有恚時和令消飲食噉,令身安調,發精進行。有瞻精進方便,堅得好法,意不捨方便,寧肌筋骨血幹,盡精進不得中止,要當得所行。行慧從起滅慧得道者,要不厭行直滅苦。是五種斷意。   「第二五法,可增行德者。五種定。行道弟子,是身自守得喜樂,澆漬身行,可身一切無有一處不到喜樂,從自守樂。譬慧浴者,亦慧浴弟子。弟子持器,若杅若釜。澡豆水漬,已漬和使澡豆著膩,內外著膩不復散,從漬膩故。道行者亦如是,是身自守愛生樂,漬和相近相著,身一切無有不著,從自守喜樂。道弟子,是五種定,是上頭行。   「亦有道弟子,是身已定喜樂,澆漬身行,可身一處無有不到從定喜樂,譬阪頭泉水池,亦不從上來、亦不從東、亦不從南、亦不從西、亦不從北,但從泉多水潤生遍泉水,為泉澆漬,無有一處不到水冷水。道弟子行如是,是身定喜樂,澆漬身行,可遍身一切無有不到,從定喜樂。道弟子是五種定,是為第二行。   「亦有道弟子,是身不著愛著樂,相連至到相促相可,遍一切身到不喜樂。譬如蓮華水中生水中長,至根至莖至葉,一切從冷水遍澆漬遍行。道弟子身亦如是,從無有愛樂澆漬,可一切身遍從無有愛樂。道弟子,是五種定,是為第三行。   「亦有道弟子,是身淨意,已除受行成行,身中無有一處不到從淨意除意。譬如四姓亦四姓子,白□若八丈九丈,人頭足遍裹身遍,無有不到從白□淨□。如是道弟子,是身淨意除意已有行,一切身無有不到已覆淨意除意。道弟子,是五種定,是為第四行。   「亦有道弟子,受身觀諦,已熟念、熟居、熟受,譬如住人觀坐人、坐人觀臥人。道弟子行如是,受行相思惟熟受,以熟受、熟念、熟事、熟受。道弟子是五種定,是為第五行。   「第三五法,當知五種,一為色受種、二為痛受種、三為想受種、四為行受種、五為識受種。   「第四五法,當捨五蓋,一為愛慾蓋、二為瞋恚蓋、三為睡眠蓋、四為戲樂蓋、五為悔疑蓋。   「第五五法,可當鹹。五心意釘。若學者不信道,疑不下不可不受,如是心意一釘為未捨,不受道法教誡故。亦如有學者在道散名聞慧者同學者,持惡口向喙勤意離嬈侵,若有道名聞者慧者同學者,持惡口向喙勤意離嬈侵,如是是為五心意釘未捨。   「第六五法,當增道。五根,一為信根、二為精進根、三為意根、四為定根、五為慧根。   「第七五法,難受。五行得要出。若道弟子熟受道,不念愛慾,意不著欲、意不可欲、意不止欲、意不度欲,意縮、意惡、意不起、意不用、意卻、意穢不用惡。譬如雞毛亦筋,入火便縮皺不得申。如是見道弟子,行堅意不念愛慾,便不用愛慾,便不可愛慾,意不墮愛慾,意便縮,意便縮意不起,便出念道。欲行已出,意生意堅,意不意出意解,意不縮意不惡意起,意無所礙無所用,意安隱,為意行故熟行故。   「若復生從愛慾因緣結惱憂,念為已從是解止不著得離,不復從是因緣痛癢行。如是行者,從欲得度,瞋恚不瞋恚,侵不侵,色不色。若道弟子,堅意不復念身,已堅意不念身,便不欲身、不可身、不住身,意不墮愛慾便惡意起。譬道弟子,如雞毛筋,入火便縮便皺不得申。道弟子亦如是,已見堅不復念身,意不可身、意不著身、意不度意,縮意惡意不起,自守生止惡,可惡念無為。欲度身念度,身為無為,意勸意可,意止意度,意不縮意不惡,意便申念無所礙無所用,意隱止,從行熟行故。   「若從身因緣,生罪惱憂,緣生罪惱憂已,從是解止不著度,不復從是因緣更痛。道弟子如是,從身得要出。   「第八五法,令生起道,五慧定,道德者無所著無所供從,是一慧內自生。   「是定恆,人不能致,慧者可。如是二慧內起生。   「是定從一向致得猗得道行,如是三慧內起生。   「是定見致樂行受亦好,如是四慧內起生。   「是定從是定自在坐自在起,如是五慧內起生。   「第九五法,當知五解脫,若學者道說經從道聞,亦慧人說從慧人聞,亦同學者聞,已如說聞知法義行、已解法便解義、已解義便受、已受便喜、已喜身樂、已樂便意定。定意如有知如有見,已如知見便卻不用,已不用便不著,已不著如便得解脫。是行者一解脫。   「已行者得住未正意,得正意未定意,得定意未解結,得解結未得無為,便致無為。或時佛亦不說經,慧者同學者亦不說經,但如聞如受竟便自諷讀。是行者二解脫。   「或時佛亦不說經,慧者同學者亦不說經,但如聞法如受法,具說學者。是行者三解脫。   「或時佛不說經,學者但如聞如受法,獨一處計念,若如聞如受法具諷讀,便如應解如法解,是行者四解脫。   「或時不如聞不如受,亦不計念,但從行取一定相熟、受熟、念熟,行已受定相熟、受熟、念熟、行熟,隨便如法,便如應解,便如法解。已如應解,已如法解便可生,已可生便哀生,已哀生便身樂,便身知樂已樂意便止,便如有知有見便悔,已悔便不欲,已不欲便得解脫,行者五解脫。若道行者,得是止,得是行,意未得止便止,意未定便定,結未盡便盡,未得度世無為便得度世無為。   「第十五法自證知,一不學陰、二不學戒、三不學定、四不學慧、五不學度世解脫。是學者五十法,是不非,是不異,有諦如,有不惑不倒,是如有持慧意觀。   「第一六法者,竟無為。不共取重,等身行止在佛慧同學者,是法不共取重,從是得愛、從是得敬,可意已得愛、已得敬行,聚合不諍訟,一向行定致忍,等口言、等心行,所有戒行,不犯、不穿、不緩、不藏、不失。為有道者可具足行,如是輩行戒者,我亦戒者,當應比共慧者同學者,所求道要厭者,但行直滅苦,如是輩我亦如是輩,應比共慧者同學者,是法不共取重,亦若所有利法致從法得,一切所得在隨器中,如是利當為同學共,無有獨匿,是法不共取重。為從是愛得敬得可意,已得愛、已得敬、已得可意、已得行,得合、得聚,不諍不訟。一心行定,從是致忍。   「第二六法,護行六共居,眼見色亦不喜亦不惡,但觀行意正知。耳鼻口身意法觀,亦不喜亦不瞋,但觀止意不忘。   「第三六法,可識。六內入,眼內入,耳鼻口身意內入。   「第四六法,可捨。六愛,眼更愛,耳鼻口身意更愛。   「第五六法,可減。六不恭敬,一為不恭敬佛、二為不恭敬法、三為不恭敬同學者、四為不恭敬戒、五為惡口、六為惡知識。   「第六六法,可增。六恭敬,一為恭敬佛、二為恭敬法,三為恭敬同學者,四為恭敬戒,五為好口,六為善知識。   「第七六法,難受。六行度世,若有言:『我有等意定心,已行已有。』復言:『我意中瞋恚未解。』便可報言:『莫說是。何以故?無有是。已等心定意,已行已作已有,寧當有瞋恚耶?無有是。何以故?有等心定意,為除瞋恚故。』   「二為若行者言:『我有慈意定心,已作已行已有,但有殺意不除。』可報:『不如言。何以故?已慈心定意,已行已作已有,寧當有殺意耶?無有是。何以故?已有慈意定心,為無有殺意。』   「三為若學者:『我有喜心等定意,已行已作已有,但意不止不可。』報言:『莫說是。何以故?無有是,已有等意定心,已行已增已有,寧不定不可耶?無有是。何以故?等意定心,為除不可不定故。』   「四為若學者言:『我有觀定意,已行已作已有,但愛慾瞋恚未除。』可報言:『莫說是。何以故?已有觀定意,便無有愛慾瞋恚。』   「五為若行者言:『我無有疑,但意不能。』可報言:『莫說是。何以故?解要無有疑故。』   「六為若行者言:『已得定意已足,但意往念識。』可報:『不如言,無有是,亦不應是念得定。意無所念已足,復意行念識,無有是。何以故?意已得度者,不應復念。』   「第八六法,當令有六念,一為念佛、二為念法、三為念同學者、四為念戒,五為念與、六為念天。   「第九六法,當知。六無有量,一為見無有量、二為聞無有量、三為利無有量、四為戒無有量、五為事無有量、六為念無有量。   「第十六法,證自知。六知,一神足、二徹聽、三知人意、四知本從來、五知往生何所、六知結盡。是行者六十法,是不非,是不異,有諦如,有不惑不倒,是如有持慧意觀。   「第一七法,行者竟無為。七寶,一為信寶、二為戒寶、三為愧寶、四為慚寶、五為聞寶、六為施寶、七為慧寶。   「第二七法,可行。七覺意,一為意覺意、二為分別法覺意、三為精進覺意、四為可覺意、五為猗覺意、六為定覺意、七為護覺意。   「第三七法,當知。七有,一為不可有、二為畜生有、三為餓鬼有、四為人有、五為天有、六為行有、七為中有。   「第四七法,可捨。七結,一為愛慾結、二為不可結、三為樂有結、四為自憍慢結、五為邪結、六為癡結、七為疑結。   「第五七法,可減。惡人七法,一為不信、二為無有愧、三為無有慚、四為無有精進、五為忘意、六為不定意、七為無有慧。   「第六七法,增慧。七慧者法,一為信、二為愧、三為慚、四為發精進、五為守意、六為定、七為慧。   「第七七法,難受知。七識止處,有色身異身異相。譬如或人中、或天上,是為一識止處。   「有色若干身一想。譬如天上天,名為梵,上頭有,是為二識止處。   「有在色處,一身一想。譬如天名為自明,是為三識止處。   「有無有色處行者,一切從色度滅恚念無有量行止。譬如天名為空,是為四識止處。   「有無有色處行者,一切從空得度,行識無有量止。譬如天名為識,是為五識止處。   「有不在色行者,無有想亦不離想。譬如天名為無有想,是為七識止處。   「第八七法,行令有定意。一為直見、二為直念、三為直語、四為直法、五為直業、六為直方便、七為直意。   「第九七法,當知。七現恩,一為若道行者,意在佛信入道根生,住無有能壞,若沙門、若婆羅門、若天、若魔、若梵亦餘世間行者。二為持戒守律攝戒,出入成畏死罪,持戒學戒。三為有好知識,有好同居,有好自歸。四為獨居不二共牽行、牽身、牽意。五為持精進行,堅精進行,不捨道法方便。六為意計,寧身肌筋骨血幹壞,但當所應行者發精進。七為有瞻者堅行者,不捨方便者,道法行應得已未得,精進不得中止,守意行最意持行自久行久說意不忘。七為念慧行知生滅得慧意。是為七現恩。   「第十七法,當令有證。一有法、二有解、三知時、四知足、五知身、六知眾、七知人前後。是行者七十法,是不非,是不異,有諦如,有不惑不倒,是知有持慧意觀。   長阿含十報法經捲上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13 長阿含十報法經   長阿含十報法經卷下   後漢安息國三藏安世高譯   「第一八法,行者為增本行,未得慧法八因緣。何等八?一為若行者依受教誡行,亦依慧者同學者,是本行,未得慧便得慧。是為一法因緣。   「已依佛亦餘慧者同學者,得時時聞微法經,是增本行,不得本慧便得本慧。是為二法因緣。   「已聞法,卻身卻意,從是本行因緣,不得慧便得慧。是為三法因緣。   「已聞法,精進行,從是增本行,不得慧便得慧。是為四法因緣。   「守意行盡力,自久作久說,慾念得念,是增行,不得慧便得慧。是為五法因緣。   「受語亦如受法行,是增行,不得慧便得慧。是為六法因緣。   「樂法樂行,數說經,是增行,不得慧便得慧。是為七法因緣。   「知五陰增減見行,若是色,若是色習,若從是色得滅,是痛癢思想生死識,是識是從是識得度,是增本行,未得慧便得慧。是為八法因緣。   「第二八法,可行得道者。八種道,一為直見、二為直念、三為直語、四為直法、五為直業、六為直方便、七為直意、八為直定。   「第三八法,當知八世間法,一為利、二為不利、三為名聞、四為不名聞、五為論議、六為稱譽、七為樂、八為不樂。   「第四八法,可捨。一為不直見、二為不直念、三為不直語、四為不直法、五為不直業、六為不直方便、七為不直意、八為不直定。   「第五八法,可減。八瞢瞢不精進道。行者若在郡、在縣、在聚,亦餘處依行,清朝起,著衣持應器,入郡縣求食。意計:『當得多可意噉食。』已行不得多可噉食,便念:『今日自不得多可意噉食,身羸不能坐,當傾臥便傾臥。』不復求度世方便,未得當得,未解當解,當自知不自知。是為一瞢瞢種不精進道。   「行者若在郡、在縣、在聚,亦餘處依行,清朝起,著衣持應器,入郡縣求食。意計:『當多可意噉食。』自得多可噉食,自意念:『我為朝得多可噉食。』便自念:『朝得多可噉食,為我身重,不能行不能坐,令我傾臥。』便臥。無有度世方便,所應得不得,所應解無解,所應自知不自知。是為二瞢瞢種。   「或有時行者,或時應出行道,便意生:『我為應出行道,我不能出行道,不能受教誡行,令我傾臥。』不復求度世方便,當得未得,當解未解,當自知未自知。是為三瞢瞢種。   「或時行者,晝日行道。意計:『朝行道來,念身羸不能坐行,令我傾臥。』便傾臥。無有度世方便,當得不得,當解不解,當自知證不自知證。是為四瞢瞢種。   「或時行者,應好行,便計:『我應好行,我不能行,不能奉受教誡,令我須臾間傾臥。』便傾臥。不求度世方便,應及者不及,應解者不解,應自知證不自知證。是為五瞢瞢種。   「或時行者計:『我朝以行道,已身羸不能坐,令我傾臥。』已傾臥。不求度世方便,應得不得,應解不解,應自知證不自知證。是為六瞢瞢種。   「或時行者,已得病苦,便念:『我已苦得病,身羸不能行不能坐,令我傾臥。』便傾臥,無有度世方便,當得不得,當解不解,當自知證不自知證。是為七瞢瞢種。   「或時行者,適從病起,不久便念:『我為適從病起,身羸不能行坐,令我傾臥。』便傾臥,不求度世方便,當得不得,當解不解,當自知證不自知證。是為八瞢瞢種。   「第六八法,行增道,八精進方便道。行者,若在郡、在縣、在聚,亦餘處依行,清朝起,著衣持應器,入郡縣求食。意計:『當得多可噉食。』不得多可噉食,自意計:『我朝不得多可噉食。身輕能行坐,令我作方便。』未得令得,未解令解,未自知令自知。是為一精進方便。   「或時行者。若在郡、在縣、在聚,亦餘處依行,清朝起,著衣持應器,入郡縣求食。意計:『當得多可噉食。』便得多可噉食,便念:『已朝得多可噉食,身有力能前坐行,令我求方便。』未得當得,未解當解,未自知當自知。是為二精進方便。   「或時行者,當出行意生:『我為應出,身不能行,亦不能受教誡行,令我教敕求方便。』為自作道方便,未得者致得,未解者致解,未自知致自知。是為三精進方便。   「或時行者,已行道生:『我已行道來,不能自行道,不能奉事教誡,令我開所犯。』令有方便,未得當得,未解當解,未自知當自知,是為四精進方便。   「或時行者,應行便念:『我不能作行成教,或令我居前求方便。』便前行方便,未得當得,未解當解,未自知當自知。是為五精進方便。   「或時行者,盡行便念:『我已盡行,不能復行,成教誡,令我能得閉所犯。』便求方便所犯閉,未得當得,未解當解,未自知當自知。是為六精進方便。   「或時行者,身有病苦極,便念:『我有病苦極,有時從是病死,念我須臾間求方便行。』未得當得,未解當解,未自知當自知。是為七精進方便。   「或時行者,適從病起不久,便念:『身適從病起,畏恐病復來,今我居前求方便行。』便居前求方便行,未得得,未解解,未自知自知。是為八精進方便。   「第七八法難。受八解脫,或時行者,內想色外觀色,若少好醜,所色自在知自在見,意想亦如有,是為一解脫。   「或時行道者,內思色外見色,是為二解脫。   「或時行者,淨解脫身知受行,是為三解脫。   「一切度色滅恚若干念不念無有,要空受空行,是為四解脫。   「一切度空無有,要識受行一切度識無所識有不用受行,是為五解脫。   「一切度無所有,不用無有想亦非無有想受行,是為六解脫。   「一切度無有想亦不無有想行,是為七解脫。   「滅想思身知受行,是為八解脫。   「第八八法,合有八大人念,何等為八?   「一為念道法,少欲者非多欲者。   「二為道法,足者不足者,無有道法。   「三為道法,受行者不受行者,無有道法。   「四為道法,精進者不精進者,無有道法。   「五為道法,守意者不守意者,無有道法。   「六為道法,定意者不定意者,無有道法。   「七為道法,智慧者不智慧者,無有道法。   「八為道法。無有家樂,無有家不樂;共居有家樂,共居無有道法。是為八大人念。   「第九八法,當知八法,知為何等?內想色、外見色少、端正不端正,得攝色,知自在亦自在見。意念計,是為一自在。   「內念色、外見色,見色不啻在,所行自在知、自在見。如是想,是為二自在。   「內無有色想、外見色少,端正不端正,所色在,所行自在知、自在見。如是想,是為三自在。   「內不念色、外見色不啻,端正不端正,所色在,所行自在知、自在見。如是想,是為四自在。   「內念色想、外見色青,青色青明青見。譬如華名為郁者青,青色青明青見,如是內色想外見色青,青色青明青見。如是想,是為五自在。   「內知色想、外見色黃,黃色黃明黃見。譬如加尼華,最明色衣黃,黃色黃明黃見,如是內色想、外見色黃,黃色黃明黃見。如是想,是為六自在。   「內色想、外見色赤,赤色赤明赤見。譬如絳色華,亦最色絳衣赤,赤色赤明赤見。如是行者,內色想、外見色赤,赤色赤明赤見,如是色在,所行自在知、自在見。如是想,是為七自在。   「內色想、外見色白,白色白明白見。譬如明星,亦最成白衣白,白色白明白見。如是行者,內色想、外見色白,白色白明白見,如是色在,所行自在知、自在見。有如是想,是為八自在。   「第十八法。時知當自知,八無有著行者力。無所著行者愛慾見,譬如火,如是見知、如是見見,令愛慾念愛往,使慧意不復著,不著者,是為一力。   「四意止行已足,無所著者,是為二力。   「四意斷行已足,是為三力。   「四禪足行已具足,是為四力。   「五根行已足,是為五力。   「五力行已足,是為六力。   「七覺意行已足,是為七力。   「八行行已足,是為八力。是為行者八十法。是不非、是不異,有諦如,有不惑不倒,是如有持慧意觀。   「第一九法,行者多行九意喜。何等為九?一為聞法喜、二為念喜、三為喜喜、四為樂喜、五為受猗喜、六為安喜、七為定喜、八為止喜、九為離喜。   「第二九法,精進致淨。何等為九?一為精進度致淨、二為意度致淨、三為見度致淨、四為疑度致淨、五為道道致淨、六為慧見如淨、七為見慧愛斷度致淨、八為斷種、九為度世。   「第三九法,當知九神止處。何等為九?有色象神止處,若干身若干想非一。譬名為人,亦一輩天。是為一神止處。   「有色神止處,若干身非一一想,譬天名為梵,意命上頭致。是為二神止處。   「有色神止處,一身若干想,譬天名為樂明。是為三神止處。   「有色神止處,一身一想,譬天名為遍淨。是為四神止處。   「有色神止處,不受想不更想,譬天名為無有想。是為五神明止處。   「有無有色神止處,一切度色滅恚不可不念,若干身無有量空受行,譬天名為空慧。是為六神明止處。   「有不色神止處,一切竟度空,無有量識慧行意止,譬天名為識慧行。是為七神明止處。   「有不在色神止處,一切從識慧竟度、無所有慧受行度,譬天名為無所念慧。是為八神明止處。   「有無有色神止處,一切從無所欲慧竟度,無有思想亦不得離思想受竟止,譬天名為無有思想亦不離思想。是為九神明止處。   「第四九法。當拔九結。何等為九?愛慾為一結、瞋恚為二結、憍慢為三結、癡為四結、邪見為五結、疑為六結、貪為七結、嫉為八結、慳為九結。   「第五九法。當滅九惱本。何等為九?若行者有欲施惡施,令不安施令侵,亦念餘惡,若行者向念是,從是生惱,是為一惱。   「若行者,已有作惡,已施惡已不安,已侵亦餘惡已施,若行者向念是,從是生惱,是為二惱。   「若行者,後復欲施惡、欲施令不安、欲施侵、欲施餘惡,若行者向念是,從是生惱。是為三惱。   「若行者有親厚,有欲施行者親厚惡,欲施惡、欲施不安、欲施侵、欲餘惡,若行者向念是,從是復生惱,是為四惱。   「若行者有親厚,有者已施惡、已施不安、已施侵、已施餘惡,若行者向念是,從是生惱,是為五惱。   「若行者有親厚,後復欲施行者親厚惡,欲施不安、欲施侵、欲施餘惡,若行者向念是,從是生惱,是為六惱。   「若行者有恐不相便,有者助行者恐不相便,欲施安、欲解侵、不欲令有餘惡,若行者向念不可是,從是生惱,是為七惱。   「若行者有恐不相便,有者欲助行者不相便,已施安、已解侵、不欲令有餘惡,若行者向念不可是生,從是生惱,是為八惱。   「若行者有恐不相便,有者為行者恐不相便,已助、已安、已解侵亦餘惡,若行者向念不可是,令不相便者令安,從是生惱,是為九惱。   「第六九法。當思惟除九意惱。何等九?或時行者,是為我令亡、令我他有、令我無有樂、令我不安隱,已施我惡,持是惡惱意向,若行者向念是,是為一。   「或時行者,是為我令我亡、令我有他、令我無有樂、令我不安隱,見作我惡,持是惡惱意向,若行者向念是,是為二。   「或時行者,是為我令亡、令我有他、令我無有樂、令我不安隱,會作我惡,持是惡惱意向,若行者向念是,是為三。   「或時行者,有時是意生所,我有親厚,令亡、令有他、令無有樂、令不安隱,已施惡,持是惡惱意向,若行者向念是,是為四。   「或時行者,有時是意生所,我有親厚,令亡、令有他、令無有樂、令不安隱,為見作惡,持是惡惱意向,若行者向念是,是為五。   「或時行者,有時是意生所,我有親厚,令亡、令有他、令無有樂、令不安隱,為會作惡,持是惡惱意向,若行者向念是,是為六。   「或有時行者,有是意生所,我不相便所,我念惡、念令不安隱、念令不吉為、令我怨有利令安令樂令安隱,已作持是惱意向,若行者向念是,是為七。   「或有時行者,有是意生所,我不相便所,我念惡、念令不安隱、念令不吉為、令我怨有利令安令樂令安隱,見作持見惱意向,若行者向念是,是為八。   「或有時行者,有是意生所,我不相便所,我念惡、念令不安隱,念令不吉為、令我怨有利令安令樂令安隱,欲作持是惱意向,若行者向念是,是為九。   「第七九法。難受九依住。何等九?若行者得信依住,能捨惡受好,是為一依住;若行者意著行,捨不欲行,是為二依住;若行者起精進,捨不起精進,是為三依住;若行者閑處自守,捨不守,是為四依住;若行者能堪依住,如是依得住已得正校計,是為五依住;若行者捨一法,是為六依住;已捨一法便曉一法,是為七依住;已曉一法便受一法,是為八依住;已受一法便行一法,是為九依住。   「第八九法。起包九次定。何等九?意止初禪,為一定;從一次二禪竟,為二定;從二次三禪竟,為三定;從三次四禪竟,為四定;從四次禪竟空定,為五定;從空次竟度識,為六定;從識次竟度無有欲,為七定;從無有欲次竟度無有思想,為八定;從無有思想次竟度滅,為九定。   「第九九法。當知九不應時,人不得行,第九行不滿。何等為九?一或時人在地獄,罪未竟,不令應得道。   「二或時在畜生,罪未竟,不令應得道。   「三或時在餓鬼,罪未竟,不令應得道。   「四或時在長壽天,福未竟,不令應得道。   「五或時在不知法義處,無有說者,不能得受,不令應得道。   「六或時在聾,不能聞不能受,不令應得道。   「七或時在瘖,不能受,不能諷說,不令應得道。   「八或時在聞不能受,不令應得道。   「九或時未得明者,無有開意說經,不令應得道。   「第十九法。自證知無滅。何等為九?一滅名字苦、二滅六入、三更受滅、四痛滅、五愛滅、六受滅、七有求滅、八生滅、九老死滅。是為行者九十法。是不非、是不異,有諦如,有不惑不倒,是如有持慧意觀。   「第一十法。多增道,能守法者、有救法者。何等為十?一者若有道弟子從如來受,隨信本生立,無有能壞者。若沙門、若婆羅門、若天、若魔、若梵、亦餘世間。   「二為淨戒行,攝守律,能曉行處,隨畏見罪見,如教誡學。   「三為有慧知識,有慧相隨,有慧相致。   「四為獨坐思惟,行牽兩制,制身制意。   「五為受精進行,有瞻有力,盡行不捨方便淨法。   「六為意守,居最意微妙,隨為遠所作,所說能念能得意。   「七為慧行,從生滅慧,隨得道者,要卻無有疑,但作令壞苦滅。   「八為受好語,如好法言隨行。   「九為喜聞法,喜聞法行,但樂數說法。   「十為所有同學者共事,能作精進身助。是為十救法。從後縛束信戒慧獨坐思惟,行者精進意慧,受好言欲說經,身事如等不止,是名為救。   「第二十法。可作十種直。何等為直?一為直見,行者便邪見行得消;亦從邪見因緣非一,若干弊惡行生能得消;亦從直見因緣非一,若幹好法致從行具行。   「二為直思惟計,消邪計;亦從邪計因緣非一,若干弊惡行生能得消;亦從直思惟計因緣非一,若幹好法致從行具行。   「三為直言,消邪言;亦從邪言因緣非一,若干弊惡行生能得消;亦從直言因緣非一,若幹好法致從行具行。   「四為直行,消邪行;亦從邪行因緣非一,若干弊惡行生能得消;亦從直行因緣非一,若幹好法致從行具行。   「五為直業,消邪業;亦從邪業因緣非一,若干弊惡行生能得消;亦從直業因緣非一,若幹好法致從行具行。   「六為直方便,消邪方便;亦從邪方便因緣非一,若干弊惡行生能得消;亦從直方便因緣非一,若幹好法致從行具行。   「七為直念,消邪念;亦從邪念因緣非一,若干弊惡行生能得消;亦從直念因緣非一,若幹好法致從行具行。   「八為直定,消邪定;亦從邪定因緣非一,若干弊惡行生能得消;亦從直定因緣非一,若幹好法致從行具行。   「九為直度,消邪度;亦從邪度因緣非一,若干弊惡行生能得消;亦從直度因緣非一,若幹好法致從行具行。   「十為直慧,消邪慧;亦從邪慧因緣非一,若干弊惡行生能得消;亦從直慧因緣非一,若幹好法得足具行。   「第三十法。當了知十內外色入。何等為十?一為眼入、二為色入、三為耳入、四為聲入、五為鼻入、六為香入、七為舌入、八為味入、九為身入、十為麤細入。   「第四十法。可捨十內外蓋。何等為十?一為內欲蓋、二為外欲蓋,具足,從是無有慧,亦無有解,亦不致無為度世。   「三為恚、四為恚。相設恚是亦蓋,設恚相是亦蓋,具足,從是不致慧,亦不致解,亦不致無為度世。   「五為睡、六為瞑。設睡是亦蓋,設瞑是亦蓋,具足,從是不致慧,亦不致解,亦不致無為度世。   「七為惱、八為疑。設惱是亦蓋,設疑是亦蓋,具足,從是不致慧,亦不致解,亦不致無為度世。   「九為或淨法中疑、十為或惡法中疑,設淨法中疑是亦蓋,設惡法中疑是亦蓋,具足,從是不致慧,亦不致解,亦不致無為度世。   「第五十法。可令減十事惡行。何等為十?一為殺、二為盜、三為犯色、四為兩舌、五為妄語、六為麤語、七為綺語、八為癡、九為瞋、十為邪意。   「第六十法。行令多十淨行。何等為十?一為離殺從殺止、二為離盜從盜止、三為離色從色止、四為離兩舌從兩舌止、五為離妄語從妄語止、六為離麤語從麤語止、七為離綺語從綺語止、八為離癡從癡止、九為離瞋從瞋止、十為離邪意從邪意止。   「第七十法,難受了十德道居。何等為十?一為已捨五種、二為六正道德、三為守一、四為依四、五為自解不復待解、六為已捨求、七為所求已清淨、八為身行已止、九為口語已行止、十為意行已止。意最度、慧最度、行具足,名為最人。   「第八十法。令竟十普定。何等為十?一為在比丘為地,普上下遍,不二,無有量。   「二為在行者比丘為水,普上下遍,不二,無有量。   「三為在行者比丘為火,普上下遍,不二,無有量。   「四為在行者比丘為風,普上下遍,不二,無有量。   「五為在行者比丘為青,普上下遍,不二,無有量。   「六為在行者比丘為黃,普上下遍,不二,無有量。   「七為在行者比丘為赤,普上下遍,不二,無有量。   「八為在行者比丘為白,普上下遍,不二,無有量。   「九為在行者比丘為空,普上下遍,不二,無有量。   「十為在行者比丘為識,普上下遍,不二,無有量。   「佛十力。何謂為十力?一者,佛為處處如有知,當爾不爾、處不處如有知,從慧行得自知,是為一力。   「二者,佛為過去未來現在行罪處本種殃如有知,是為二力。   「三者佛為一切在處受行如有知,自更慧行得知是,是為三力。   「四者,佛為棄解定行亦定知,從是縛亦知,從是解亦知,從是起如有有知,是為四力。   「五者,佛為如心願他家他人如有知,是為五力。   「六者,佛為雜種無有量種天下行如是有知,是為六力。   「七者,佛為他家他根具不具如有知,是為七力。   「八者,佛為無有量分別本上頭至更自念如有知,是為八力。   「九者,佛為天眼已淨過度人間,見人往來死生如有知,是為九力。」   「十者,佛為已縛結盡無有使縛結,意已解脫,從慧為行脫,見法自慧證,更知受止盡,生竟,行所行已足,不復往來世間,已度世,如有知,是為十力。   「第九十法,自證知十足學不復學。何等為十?一為直見已足,不復學直見。   「二者,直思惟計已足,不復學直思惟計。   「三者直言已足,不復學直言。   「四者,直行已足,不復學直行。   「五者,直業已足,不復學直業。   「六者,直方便已足,不復學直方便。   「七者,直念已足,不復學直念。   「八者,直定已足,不復學直定。   「九者,直得度世已足,不復學直得度世。   「十者,直慧已足,不復學直慧。是為學行者百法法百說。是不非、是不異,有諦如,有不惑不倒,是如有持慧意觀。   「所上說學者聽說法,上說亦淨,中說亦淨,已竟要說亦淨,有利有好足具淨竟行已見,是名為十報法,如應是上說,為是故說。」   舍利曰已說竟,諸受著心蒙恩。   長阿含十報法經卷下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14 人本欲生經   No. 14 [No. 1(13), cf. No. 26(97), No. 52]   佛說人本欲生經   後漢安息三藏安世高譯   聞如是:   一時,佛在拘類國,行拘類國法治處。是時,賢者阿難獨閑處傾猗念,如是意生:「未曾有是,意是微妙本,生死亦微妙中微妙,但為分明易現便。」賢者阿難,夜已竟,起到佛。已到,為佛足下禮已,訖一處止。已止一處,賢者阿難白佛:「如是我為獨閑處傾猗念,如是意生:『未曾有是,意是微妙本,生死亦微妙中微妙,但為分明易現。』」   佛告阿難:「勿說是分明易知易見,深微妙。阿難!從有本,生死是。阿難!從本因緣生死,如有不知、不見、不解、不受,令是世間如織機躡撰往來,從是世後世,從後世是世,更苦世間居,令不得離世間。如是因緣,阿難!可知為深微妙。從有本生死,明亦微妙。若有問:『有老死因緣?』問是,便報:『有因緣。』『何因緣,阿難!老死?』便報:『生故。』若有問:『有生因緣?』問是,便報:『有因緣。』『何因緣生?』『有故為生。』若有問:『有因緣有?』便報:『有因緣有。』『何因緣有?』報:『受因緣有。』若有問:『有因緣受?』報:『有因緣受。』『何因緣受?』報:『為愛求因緣受。』如是,阿難!從愛求因緣受,從受因緣有,從有因緣生,從生因緣老、死、憂、悲、苦、不可意、惱生,如是為具足最苦陰。從是有習,生因緣,阿難!為老死,是故說,是為從是致有是,當從是,阿難!分明,為生因緣老死。若,阿難!無有生,為無有魚、魚種,無有飛鳥、飛鳥種,為無有蚊虻、蚊虻種,為無有龍、龍種,為無有神、神種,為無有鬼、鬼種,為無有人、人種。各各種若如有,如有生無有,亦無應有令有生。一切,阿難!無有生,為有老死不?」   阿難白佛言:「不。」   佛便告阿難:「從是因緣當知,為從是本、從是習、從是因緣,老死為生故,生因緣,阿難!為老死。生因緣,阿難!為老死。若有問:『有因緣生?』可報:『有因緣生。』『何因緣生?』『為有因緣故。』從是,阿難!因緣當知,令從是有,有因緣生。若,阿難!有因緣無有,寧有魚、魚種,飛鳥、飛鳥種,蚊虻、蚊虻種,龍、龍種,神、神種,鬼、鬼種,人、人種。各各種如應應有,無有亦無有者,為有無有。一切,阿難!無有,為有生不?」   阿難言:「不。」   「是故,阿難!從是發、從是本、從是習、從是因緣,生為有有故,從有因緣,阿難!為生。若有問:『有因緣有?』便言:『有。』『何因緣,阿難!有?』可報:『為受因緣,有因緣有。』如是分明,為受因緣有。設,阿難!受因緣無有,亦無有受有。一切,阿難!無有受,為有現不?」   阿難報:「不。」   「如是,阿難!為從是起、從是本、從是習、從是因緣令有受。受因緣,阿難!為有,有因緣,阿難!受。有因緣,阿難!受。如是問對:『為有何因緣有受?』可報:『愛因緣。』從是因緣,阿難!當知為愛因緣受。若,阿難!無有愛,亦無有受,亦無有當受。一切,阿難!無有愛,為有受不?亦有受名不?」   阿難言:「不。」   「如是,阿難!為從是發、從是本、從是習、從是因緣,為愛因緣受。愛因緣,阿難!為受。如是,阿難!為愛因緣求,求因緣利,利因緣計,計因緣樂欲,樂欲因緣發求。以往愛因緣便不欲捨慳,以不捨慳因緣便有家,以有家因緣便守,從守行本,阿難!便有刀杖,從有刀杖,便有鬥諍言語、上下欺侵、若干兩舌多非,一致弊惡法。若,阿難!本無有亦無所守,亦無有守。一切,阿難!無有守,為有刀杖、鬥諍語言、上下欺侵、若干兩舌多非,一致弊惡法不?」   阿難言:「不。」   「如是,阿難!是從是發、是為本、是為習、是為因緣,刀杖、鬥諍語言、上下欺侵、若干兩舌多非,一致弊惡法。從守故,阿難!便有刀杖、鬥諍語言、上下欺侵、若干兩舌多非,一致弊惡法。如是,但為多苦,為從五陰習致,家因緣令有守。是故,為說是,當從是知。阿難!為家因緣守。若家因緣無有,已無有受,當何因緣有家?一切家因緣無有,寧有家不?寧有刀杖、鬥諍語言、上下欺侵、若干兩舌多非,一致弊惡法不?」   阿難言:「不。」   「如是,阿難!從是有、從是本、從是習、從是因緣令有守,為守故從家,阿難!令有守,難捨慳因緣令有家,從是因緣有是,當從是因緣知。阿難!為難捨慳因緣令有家,若難捨慳,阿難!無有,亦無有受。已無有受,寧當有慳難捨不?一切,阿難!慳難捨已無有,寧當有家不?」   阿難白佛言:「無有。」   「如是,阿難!從是起、從是本、從是習、從是因緣受家,慳難捨故,阿難!令有家。從往受,阿難!因緣,令有慳難捨,是故有是言,亦從是因緣有是。如是,當從是因緣,阿難!可解,為從發受,從是受慳難捨。若,阿難!發受無有,寧有受?亦何因緣往受?一切,阿難!無有發受,寧當有慳難捨不?」   阿難白佛言:「不。」   「如是,阿難!從是起、從是本、從是習、從是因緣,令慳難捨,為發往受,故亦為發。有因緣故,阿難!令有慳難捨。欲貪因緣,阿難!令有發。是故說是,當從是因緣,阿難!知,為從欲貪因緣令發。若欲貪,阿難!無有,已無有因緣,亦何因緣當有欲貪?一切,阿難!欲貪無有,寧當有發往不?」   阿難言:「不。」   「如是,阿難!從是發、從是本、從是習、從是因緣,令發為有欲貪。故為從欲貪,阿難!令發、已發。從發往令有欲貪。是故為說,當從是因緣知,為從發往令有欲貪。若無有發往,阿難,亦無有令發往。一切,阿難!雖發往若有貪慾不?」   阿難言:「不。」   「如是,阿難!為從是有、從是本、從是習、從是因緣,貪慾為有,發往因緣令有欲貪,從是利故,阿難!令發往。為從是說是。當從是因緣知,為從利因緣令發往。若,阿難!以無有利亦無有求,亦何因緣有求?一切,阿難!已無有利,寧當有發往不?」   阿難言:「不。」   「如是,阿難!從是有、從是本、從是習、從是因緣,發往利故,利故亦發求,從求因緣故令有利。故說是,從是因緣當知,令從求因緣有利。若求因緣,阿難!無有,亦何因緣有求?亦從何因緣求?一切,阿難!以無有求,若有見利不?」   阿難言:「不。」   「如是,阿難!從是有、從是本、從是習、從是因緣,為有利,為有求故。求故,阿難!令有利,從愛故令有求。是故說,當從是知,令從愛求。若,阿難!無有愛,亦無有求,亦無有因緣求,亦無有愛。一切,阿難!愛無有,寧當有求不?」   阿難言:「不。」   「如是,阿難!從是有、從是本、從是習、從是因緣,有愛故令有求,求故令有愛。彼,阿難!欲愛亦有愛。是二皆痛相會,有痛因緣。阿難!若有問是,便言:『有。』『何因緣有?』便言:『更因緣有。』從是因緣,阿難!亦當知,令更因緣痛。若,阿難!眼不更,亦無有應當更,眼亦不得更。一切,阿難!眼已不更,寧有眼更不?亦有眼當因緣生不?為樂為苦、為亦不樂亦不苦。」   阿難應:「不。」   「如是,阿難!從是有、從是本、從是習、從是因緣,令眼更痛。眼更因緣,阿難!令眼知痛;耳亦如是、鼻亦如是、舌亦如是、身亦如是、心不更,阿難!亦無有當更,亦無更因緣令心更。一切,阿難!心無有更,寧當有心更入因緣令有痛不?令有樂不?令有苦不?令有不苦不樂不?」   阿難應:「不。」   「如是,阿難!是為有、是為本、是為習、是為因緣,痛令有更,心更因緣,阿難!令有痛。若有問:『有因緣更不?』對:『為有。』『何等更有因緣?』對:『為名字因緣。』當從是,阿難!可知,令從名字因緣更。若從所處有,亦從所處應受,令名身聚有。若,阿難!從所處有,亦從所處應受無有,為有更有名字不?」   阿難言:「不。」   「若,阿難!從所處有,亦從所應受無有,令名身有無有,寧當有對更不?」   阿難言:「不。」   「一切,阿難!名字亦色身無有,為有更不?為從有更不?」   阿難言:「不。」   「如是,阿難!為從是是發、為從是是本、為從是是習、為從是是因緣、從是是更令、從是名字。名字因緣,阿難!令有更。阿難!『有名字因緣?』設有問,便對:『為有。』『何因緣名字?』謂識因緣為有。當從是因緣,阿難!解知,為識因緣名字。若識,阿難!不下母腹中,當為是名色隨精得駐不?」   阿難言:「不。」   「若識,阿難!母腹已下不得駐去,為有名字得致不?」   阿難言:「不。」   「識,阿難!為本。若男兒、若女兒,已壞、已亡,令無有,為得名字令增長、令所應足不?」   阿難言:「不。」   「如是,阿難!從是起有、從是本、從是習、從是因緣,為名字從識,識因緣,阿難!為有名字。『有因緣,阿難!識?』若問是,便對:『有。』『從何因緣有識?』『名字因緣有識。』當從是因緣,阿難!分別解,為名字因緣識。若,阿難!識不得名字駐已,識不得駐、得增上,為有生、老、死、苦、習能致有不?」   阿難言:「不。」   「如是,阿難!從是致、從是本、從是習、從是因緣,識令有名字,名字因緣有識。是如是為識因緣名字,名字因緣識,止是說名、止是處對、止是諍本現,當從有慧莫受。幾因緣,阿難!為計痛是為身?」   阿難言:「是法本從佛,是法正本佛,自歸本佛,願令佛說,令從佛說,是說受解利。」   佛言:「聽!阿難!善哉,善哉!諦受念,佛便說。」   賢者阿難應:「唯然,從佛聞。」   佛便說是:「或,阿難!有見,是痛為身;或有見,是痛計非身,但為身更痛法見是為身;或一身為是痛,見不為身亦不為痛法,見痛法計是不為身,但為見是身為身。彼,阿難!或為在是痛計為身,當為對說:『是是痛,賢者!為三輩:有樂痛、有苦痛、有不樂不苦痛。是,賢者!三痛見,何痛應作身?』樂痛時,阿難!是時二痛已為滅。為苦?亦不樂亦不苦?是時但為樂更。樂痛,阿難!非常,苦要滅。樂,阿難!痛已滅,離身不在身計。是如是。是時,阿難!苦痛便時,是時為兩痛已滅,為樂亦苦,是時但為更苦痛。苦,阿難!痛非常,苦盡法。苦,阿難!痛已盡,身不復更知。是時,阿難!亦不苦、亦不樂、不更是痛。是時兩痛滅,痛亦苦,但為是時,不苦不樂更是痛。不苦不樂,阿難!痛法,非常、苦盡。不苦不樂,阿難!痛已盡,應無有身,自有是計。或,阿難!為行道,為是非常法,痛為計見身;或有,阿難!為行道,放散樂苦痛,為自見計身。如是,阿難!因緣不應可為痛作身見身。彼,阿難!或不痛計見是身,但為身法更痛。便可報:『若,賢者!無有痛更,亦不見所更,寧當應有是不?』是時,阿難比丘!不痛為見計非是身,寧應是法更痛亦見是身不?」   阿難言:「不?」   「如是,阿難!是因緣亦不應、亦不可令;或一無有痛計是身,但為身更痛。彼,阿難!所不計痛為身,亦不見是痛非身、亦不身更痛、亦痛法不見不計是身,但為計我為不覺是身是身。便可報:『一切,賢者!自計身,不更痛,寧應有身不?』是時,比丘!不痛為身,身亦不更痛,痛法亦不為身,有身但為不覺身耳。如是觀身,寧應身不?」   阿難言:「不。」   「如是因緣,阿難!不應令無有痛為身,亦不身為更、亦不應法為身、亦不應不覺身為身。如是,阿難!一切痛為作身已痛見。見是身,幾因緣?阿難!或為行道,不為痛作身為見不見身。」   阿難報:「是法本從佛教,令亦從佛,願佛為說。佛說已,弟子當受,令是說當為解利。」   佛告阿難:「聽是,受是,諦受,重受,念是,當為說如是賢者阿難從佛聞。」   佛便說是:「有,阿難比丘!不為痛作身,亦不見痛為身,亦不為身更,亦不痛法計為身,亦不見身見為身,亦不從或有是身,亦不從是見見是身已,如是見不復致世間。令不復受世間已,不復受致世間便不復憂,已不復憂,便無為度世,便自知為已盡,生老病死憂已畢,行已足,所應作已作,不復還在世間。齊是,阿難!或為行道,不計痛為身,自方便作,亦不見見為身,幾因緣,阿難!或為行道,為色作身?」   阿難報:「法本從佛,教令亦從佛,願佛為說。佛說已,弟子當受,令是說當為解利。」   佛告阿難:「聽是,受是,諦受,重受,念是,當為說如是賢者阿難從佛聞。」   佛便說是:「有,阿難!或為行道,為少色行為身。阿難!或為行道,為不少色行為身,亦色無有量行為身,但為少不色行為身;或有,阿難!為行道,亦不為少色,亦不為無有量色,亦不色少行為身;或有,阿難!為行道,亦不為少色,亦不為無有量色,亦不無有少色行為身,但為不色無有量行為身。彼,阿難!或為行道,少色行為身現在。阿難!或為行道,少色行為身,己身壞死,令復見身相像。如是不為是對行對,如是致亦如是。齊是,阿難,或為行道,色少行為身,自方便計作。齊是,阿難!或為行道,色少行為身,自方計作。齊是,阿難!或為行道,色少行為身,令結使。彼,阿難!或為行道,不少色為作行身,但為色無有量計作為是身。現是,阿難!或為行道,色無有量為計作身,身已壞死,令復現身相像。如是不為是對行對,如是致亦如是。齊是,阿難!或為行道,為計身色無有量。齊是,阿難!或為行道,令色無有量為身,令使結。彼,阿難!或為行道,不少色亦無有量色,計但為念少色為身現在。阿難!或為行道,不色少為計身,身壞死,令復見身相像,如是不為是對行對,如是致亦如是。齊是,阿難!或為行道,不色少自計為致身。齊是,阿難!或為行道,不色少令身使結。彼,阿難!或為行道,亦不色少、亦不色無有量,亦不無有色少、亦不無有色無有量,為墮行身現在。阿難!或為行道,亦不色少、亦不色無有量,亦不無有色少、亦不無有色無有量,為計墮身,己身壞死,令復見身相像,如是不為是對行對,如是致亦如是。齊是,阿難!或為行道,不色無有量自計為致身。齊是,阿難!或為行道,令不色為使結。齊是,阿難!或為行道,自計為致身,身幾因緣,阿難!為行道,色不行作身?」   阿難報:「是法本從佛,教令亦從佛,願佛為說。佛說已,弟子當受,令是說當為解利。」   佛告阿難:「聽是,受是,諦受,重受,念是,當為說如是賢者阿難從佛聞。」   佛便說是:「或,阿難!為行道,或不為色作身、亦不為色計為身,亦不為色無有量、亦不為色少、亦不為色無有量計為身。彼,阿難!為行道,不少色為作身,亦不為計是身現。是,阿難!為行道,不為少色作身,亦不為墮是身,己身壞死,令不復見是身相像,不為是對行對,如是是無有。齊是,阿難!為行道,為不少色為身,亦不計為是身。齊是,阿難!為行道,為不少色,為身不使結。彼,阿難!或為行道,不為色無有量為身,亦不作色為身現在。是,阿難!為行道,不色無有量為身,亦不計是身,己身身壞死,令不復見身相像,不為是對,如是如是是為無有是。齊是,阿難!為行道,不色無有量為身,亦不墮身計。如是,阿難!齊是或為行道,不色無有量為身,不使結。彼,阿難!或為行道,不為不色少為身,亦不墮身計現。是,阿難!為行道,不色少為身,亦不墮身計,己身壞死,令不復見身相像,不為是對,如是如是是為無有是。齊是,阿難!為行道,不為不色少為身,亦不墮身計。如是,阿難!齊是為行道,不為不色少令不使結。彼,阿難!或為行道,不行不色無有量為身,亦不墮計是身現。是,阿難!為行道,不為不色,阿難!為身,亦不墮計為成身,己身壞死,如是身令不復見是計,不為是對,如是如是是為無有是。齊是,阿難!為行道,不行不色無有量為身,亦不墮計是身。齊是,阿難!為行道,不行不色無有量,亦令不使結。齊是,阿難!或為行道,不行不色無有量為身,亦不成身、亦不墮計是身,亦有是七處,阿難!令識得駐、亦有二受行從得解。   「有色,為令從是,有若干身若干思想,辟或人、或天,是為第一識止處。   「有色,為令從是,一身若干思想,辟天名為梵天,長壽本在處,是為第二識止處。   「有色,為令從是,一身若干思想,辟天名為明聲,是為第三識止處。   「有色,為令從是,一身一像,思亦一,辟天名為遍淨,是為第四識止處。   「有不色,為令從是,一切從色想度,多想滅,為無有量空空慧受意止,辟天名為空慧行,是名第五識止處。   「有不色,為令從是,一切從空行竟,過無有量識,從慧受意止,辟天名為識慧,是名為第六識止處。   「有不色,為令從是,一切從識慧過度,無有量不用從是慧意受止,辟天名為不用從受慧,是為第七識止處。   「何等為,阿難!亦有二受行從得解?有從色因緣行道,令不更思想,辟天名為不思想,是為一受行從得解;有從不色因緣行道,一切從不用得度為受不思想,亦有思想受行止,辟天名為不思想亦有思想,是為二受行從得解。彼,阿難!所第一識止處,為從色行、因緣行道,若干身若干思想,辟名為人亦一處。若,阿難!行道,是識止處已知、亦知是識,從是習,亦知從是沒,亦知是所樂、亦知是更苦、亦知是從得出要。如有知是時,阿難!為行道所識止處,可應求、可應望、可應往處?」   阿難言:「不。」   「彼,阿難!第二識止處,為從色行因緣行道,若干身一想,辟天名為梵身,長壽本第一在處。若,阿難!行道,是識止處以知,亦是識止處從是習、亦知從是沒、亦知是所樂、亦知是更苦、亦知是從得出要。如有知是時,阿難!為行道所識止處,可應求、可應望、可應住處?」   阿難對言:「不。」   「彼,阿難!第三識止處,為從色行因緣行道,一身若干想,辟天名為明。若,阿難!為行道,是識止處已知,亦是識止處從是習、亦知從是沒、亦知是所樂、亦知是更苦、亦知是從要得出,如有知是時,阿難!為行道,所識止處,可應求、可應望、可應住處?」   阿難對言:「不。」   「彼,阿難!第四識止處,為從色行因緣行道,一像身一思想,辟天名為遍淨。若,阿難!為行道,是識止處已知,亦是識止處從是習、亦知從是沒、亦知是所樂、亦知是更苦、亦知從是要得出。如有知是時,阿難!為行道,所識止處,可應求、可應望、可應住處?」   阿難對言:「不。」   「彼,阿難!第五識止處,為從不色行因緣行道,一切從色得度,地想已沒,無有量空空慧行受止,辟天名為空慧。若,阿難!為行道,是識止處已知,亦是識止處從是習、亦知從是沒、亦知是所樂、亦知是更苦、亦知從是要得出。如有知是時,阿難!為行道,所識止處,可應求、可應望、可應住處?」   阿難對言:「不。」   「彼,阿難!第六識止處,為從不色行因緣行道,一切從空慧度,識無有量受慧行止,辟天名為識慧。若,阿難!為行道,是識止處已知,亦是識止處從是習、亦知從是沒、亦知是所樂、亦知是更苦、亦知從是要得出。如有知是時,阿難!為行道,所識止處,可應求、可應望、可應住處?」   阿難對言:「不。」   「彼,阿難!第七識止處,為從不色行因緣行道,一切從識慧度,無有量不用已捨受慧行,辟天名為不用受慧行。若,阿難!為行道,是識止處已知,亦是識止處從是習、亦知從是沒、亦知是所樂、亦知是更苦、亦知從是要得出。如有知是時,阿難!為行道,所識止處,可應求、可應望、可應住處?」   阿難對言:「不。」   「彼,阿難!第一受行從得解,有從色因緣行道,無有想亦不受,辟天名不思。若,阿難!為行道,已知是從受,亦知從受習、亦知從是沒、亦知是所樂、亦知是更苦,亦知從是要得出。如有知是時,阿難!為行道,是受行從得解,可應求、可應望、可應住處?」   阿難對言:「不。」   「彼,阿難!第二受行從得解,有從不色因緣行道,一切不用從慧得度,過無有思想亦未離思想為受行止,辟天名為無有思想解。若,阿難!為行道,是受行從得解已知,為是解從是習,亦知從是沒、亦知是所樂、亦知是更苦、亦知從是要得出。如有知是時,阿難!為行道,是受行從得解,可應求、可應望、可應住處?」   阿難對言:「不。」   「若,阿難!為行道,如是知、如是見,說為不知不見,若有是結使。是時應說為常、是時應說非常、是時應說世間有本、是時應說世間無有本、是時應說得道以死復生、是時應說得道不得死,為有無有度世死,從是結使。是時,阿難!為行道,是七識止處二受行從得解。如是,如有從諦慧見、從是意已解、已得解脫,是名為,阿難!為行道無所著從慧得解脫。亦有,阿難!八解脫處。何等為八?色觀色,是為第一解脫處;內觀色不想外觀色,是為第二解脫處;觀三十六物淨身受觀行止,是為第三解脫處;一切從色想已度,滅地想,若干想不念,無有量空慧已受竟,辟天名為空慧,是名為第四解脫處;一切從空慧已度,無有量識慧受竟,辟天名為識慧,是名為第五解脫處;一切從識慧得度,無所有不用受慧竟行,辟天名為不用無所用慧行,是為第六解脫處;一切從不用慧得度,無有思想亦不無有思想竟受止,辟天名為思想,是名為第七解脫處;一切從無有思想竟得度,滅思想亦覺盡身已更竟受止,是為第八解脫處。若已,阿難!行道,七識止處二受行從得解脫,亦是八解脫處是。如有是慧已,更見從是竟戢卻不用,已得解脫,如是本福已身更竟止,是名,阿難!行道無所著從兩行得解脫。」   佛說如是,阿難受行。   佛說人本欲生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15 帝釋所問經   No. 15 [No. 1(14), No. 26(134)]   佛說帝釋所問經   西天譯經三藏朝奉大夫試光祿卿明教大師臣法賢奉 詔譯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摩伽陀國王捨城東菴羅園,大婆羅門聚落之北,毘提呬山帝釋巖中,與大眾俱。   爾時,帝釋天主聞佛在摩伽陀國毘提呬山帝釋巖中,即告五髻乾闥婆王子言:「汝可知不?我聞佛在摩伽陀國毘提呬山帝釋巖中,我欲與汝共詣佛所親近供養。」是時,五髻乾闥婆王子聞是語已,白帝釋言:「甚善!天主!」作是言已,即持琉璃寶裝箜篌,隨從帝釋。時彼天眾,聞帝釋天主與五髻乾闥婆王子,發心往詣佛所親近供養,亦各發心,樂欲隨從往詣佛所親近供養。   爾時,帝釋天主與五髻乾闥婆王子及彼天眾,從彼天沒,譬如力士屈伸臂頃,即到摩伽陀國毘提呬山側。是時,彼山忽有大光普遍照耀。其山四面所有人民,見彼光已,互相謂言:「此山何故有大火燃,映蔽本相猶如寶山?」   爾時,帝釋天主告五髻乾闥婆王子言:「汝見此山有如是殊妙色不?為佛世尊安止其中,四事清淨。又復此山所有堂殿悉皆寶成,人所居者,盡諸煩惱悉證聖果,乃至大力諸天亦常止此。」又復告言:「是故我等難逢難遇,如先所說親近供養,今正是時。汝五髻乾闥婆王子可以所持之樂,當作供養。何以故?過此已往,實難值遇。」   時,乾闥婆王子聞是語已,白帝釋言:「甚善!甚善!」說是言已即起思念:「諸佛如來具天耳通,無遠無近皆悉能聞。」作此念已,即動所持琉璃寶裝箜篌,於其聲中而出伽陀,於伽陀中說所樂事,彼伽陀曰: 「汝日光賢女,  當請求父王,  與我為眷屬,  是知汝賢良。  我所戀慕汝,  譬如熱惱者,  思念於清涼,  如渴人思水。  如病者思藥,  如飢者念食,  如大象被鉤,  而不能前詣。  又如阿羅漢,  樂求寂滅法,  今我所求願,  其義亦復然。  貪慾增煩惱,  此無有真實,  不果所願求,  受種種苦惱。  我所作福業,  供養阿羅漢,  所獲得果報,  當與汝共之。  我求日光女,  是意甚堅固,  帝釋諸天主,  當施我所願。」   爾時,世尊於帝釋巖中,以天耳通遙聞其聲,即以神力遙告五髻乾闥婆王子言:「善哉!善哉!乾闥婆王子,汝善於樂!鼓動絃時,出微妙音如妙歌聲,作歌聲時復如絃音。以何因故久發音樂,於彼絃中而出伽陀?復於伽陀說三種音,謂愛樂音、龍音、阿羅漢音?」   爾時,五髻乾闥婆王子承佛神力,遙聞佛語,即白佛言:「世尊!我念一時有乾闥婆王名凍母囉,其王有女名為日光,我心所樂求為眷屬。我時雖設種種方便亦不果願,遂於女前動如是樂,於樂絃中而出伽陀,於伽陀中說三種音。世尊!我當動此樂時,彼善法會有諸天眾,互相謂曰:『此五髻乾闥婆王子,不見不聞,我佛世尊十號具足,如來.應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御丈夫.天人師.佛.世尊。』於是我謂諸天眾言:『汝等諸天善讚佛德。』諸天答言:『五髻乾闥婆王子!我等所有讚佛功德,與汝共之。』五髻乾闥婆王子聞諸天言,忽有省覺,報言:『仁者!我今歸佛世尊。』我以此事故,向於佛動如是樂。」   爾時,帝釋天主作如是念:「今此五髻乾闥婆王子根緣成熟,未至佛前,已伸供養。」作是念已,告五髻乾闥婆王子言:「汝持我語,往詣佛所,頭面禮足,如我詞曰:『天主帝釋,稽首雙足,問訊世尊,少病少惱、起居輕利、氣力安不?進止無惱不?我今與彼忉利天眾,欲來詣佛親近供養。當聽佛旨。』」   是時,五髻乾闥婆王子聞此語已,白帝釋言:「甚善!天主!」作是語已,往詣佛所,頭面禮足住立一面而白佛言:「世尊!帝釋天主與忉利天眾,遣我來此禮佛雙足,問訊世尊,少病少惱、起居輕利、氣力安不?進止無惱不?我等今日欲詣佛所親近供養,故遣我來聽於佛旨。」   佛即答言:「汝可迴還告語帝釋及彼天眾,今正是時。」五髻乾闥婆王子承佛聖旨,還帝釋處傳世尊言,今正是時。   爾時帝釋及忉利天眾便詣佛所,到佛所已,禮佛雙足住立一面。是時,天主即起是念:「此帝釋巖,其相迫窄,天眾無數如何坐耶?」佛知其意,即以神力令巖寬廣,容諸天眾各不相礙。帝釋天主及彼天眾,各各禮佛次第而坐。眾坐已定,帝釋天主合掌白言:「世尊!我於長夜樂欲見佛、樂聞正法。世尊!我念一時佛在捨衛國祇樹給孤獨園入火界三昧。是時,我在毘沙門宮,見彼宮中有一夫人,名曰妙臂,見佛入是火界三昧,合掌恭敬專心念佛。我見世尊未出三昧,告妙臂言:『待佛世尊出於三昧,傳我至誠問訊於佛,少病少惱、起居輕利、氣力安不?進止無惱不?』又復告言:『待佛出定,傳我至誠,勿使忘失。』世尊!是事實不?」   佛言:「帝釋!此事實爾。而彼夫人曾代於汝致敬問訊。」佛又告言:「天主!我在三昧亦聞汝語,其後非久,即出三昧。」   爾時,帝釋白言:「世尊!我昔曾聞,有佛.如來.正等正覺,出現於世作大利益,以大方便隨類引導,或隱人相、或現天身。我今自知,佛出世間作大利益,以善方便隨類引導,或隱或顯。世尊!所有聲聞,從佛出家修持梵行,命終之後生忉利天,而彼天人樂三種事,謂壽命、色相及與名稱。世尊!昔有釋女,名曰密行,從佛出家持於梵行,常厭女身求男子相,命終之後生忉利天,為我作子,名曰密行,具大威力是大丈夫。世尊!復有三苾芻修聲聞行,而未能斷貪慾之心,命終之後生於天界,作尾那乾闥婆子,常來為彼密行天子作承事者。時,彼密行天向尾那乾闥婆子,說伽陀曰: 「『我昔為女人,  具智名密行,   厭女求男相,  常供佛法僧。   時見汝三子,  而修聲聞行,   今生於下族,  為我作承事。   汝等今當知,  我為汝說實,   汝昔為人時,  四事咸豐足。   不依佛禁戒,  今可懷慚恥,   了心即正法,  唯智者能了。   我昔汝同行,  近佛聞正法,   起信持佛戒,  及供養聖眾。   我因行正行,  得為帝釋子,   具天大威力,  自知名密行,   止殊勝宮殿,  轉女成男相。   汝乾闥婆子,  從佛持梵行,   聞佛最上法,  卻為承事者。   我於天界中,  未見事今見,   修持聲聞行,  而生於下族。   汝乾闥婆子,  受我密行化,   汝等所受生,  非彼諸佛子。』   乾闥婆子言:  『天所說誠實。   我等因貪慾,  墮乾闥婆趣,   我今起精進,  唯念佛正法,   知貪慾生過,  斷彼貪慾心。   貪為煩惱縛,  其力勝魔軍,   棄佛真實法,  故不生勝天。   帝釋與梵王,  坐於善法會,   觀諸天勝行,  經遊天界者。   見我生下族,  經遊於天界,   我由行不正,  而不獲勝果。』   爾時密行天,  白父帝釋言:  『父王今當知,  我佛最上尊,   出現於世聞,  善降諸魔軍,   名釋迦牟尼。  此三乾闥婆,   是彼佛之子,  忘失於正念,   墮乾闥婆趣。  而於彼三中,   唯一不正知,  餘二歸正道,   常向佛菩提,  而行於正法,   所見諸聲聞,  無有能及者。   彼遠離所欲,  能斷於煩惱,   唯念佛世尊,  不復生餘想。   所有未了法,  彼二悉正知,   當得勝果報,  而生於梵天。』   「世尊!我於爾時聞密行天子說是偈已,我於此事有所未決,故來佛所,欲伸請問。願佛垂愍,為我宣說。」   爾時,世尊而作是念:「帝釋天主於長夜中無懈、無廢、無塵、無垢,如有所問,是真不知非作魔事,彼有所問當為宣說。」作是念已即說伽陀,告帝釋曰: 「帝釋今當知,  汝心中所樂,  欲有所問義,  當問我為說。」   爾時,帝釋天主即說伽陀,白世尊曰: 「今蒙佛聽許,  如我意所樂,  我今當啟請,  願佛為宣說。」   帝釋天主說伽陀已,白佛言:「世尊!所有天人、阿修羅、乾闥婆及諸異生等,以何為煩惱?」   佛言:「以憎愛為煩惱。帝釋天主!所有天人、阿修羅、乾闥婆乃至諸異生等,而作是念:『嗚呼!我自於他先無侵害,亦不怨枉、不鬥、不諍、無訴、無訟,又不相持,雲何於我返作是事?』天主!如是之事由憎愛起,憎愛起故煩惱遂生。」   帝釋白言:「世尊!如是,如是,如佛所說,我今從佛了知此義,憎愛為煩惱。斷於疑惑,滿所樂心。」   爾時,帝釋天主得聞佛說歡喜信受,復白佛言:「世尊!此憎愛煩惱,何因何集?何生何緣?何因得有?何因得無?」   佛言:「天主!此憎愛煩惱,怨親為因,怨親而集,從怨親生,怨親為緣,由怨親故,有憎愛煩惱,若無怨親,憎愛即無。」   帝釋白佛言:「如是,如是,如佛所說。我今從佛了知此義,憎愛煩惱怨親為因,若無怨親即無憎愛。」又復白言:「世尊!怨親因何有?從何集?由何生?依何緣?何因得有?何因得無?」   佛告帝釋:「所欲為因,從所欲集,由所欲生,依所欲緣,因其所欲故有怨親,若無所欲怨親即無。」   帝釋白佛言:「世尊!如是,如是,如佛所說,而彼怨親因所欲有。」又復白言:「世尊!而此所欲,何因而有?從何而集?由何而生?依於何緣?何因得有?何因得無?」   佛言:「帝釋!所欲因疑惑有,從疑惑集,由疑惑生,依疑惑緣,因疑惑故而有所欲,若無疑惑即無所欲。」   帝釋白言:「世尊!如是,如是,如佛所說,所欲因疑惑有。」又復白言:「世尊!疑惑何因?何集?何生?何緣?而此疑惑,何因得有?何因得無?」   佛告帝釋:「以虛妄為因,從虛妄而集,由虛妄生,依虛妄緣,以虛妄故即有疑惑,由疑惑故致有所欲,因其所欲故有怨親,由彼怨親遂有憎愛,以憎愛故,乃有刀劍相持訴訟鬥諍,情生諂曲,語不真實,起如是等種種罪業不善之法,由此得一大苦蘊集。天主!若無虛妄即無疑惑,若無疑惑即無所欲,所欲既無怨親何有?怨親不立憎愛自除,憎愛無故,刀劍相持訴訟鬥諍,諂曲之情不實之語,如是等種種罪業不善之法,皆悉得滅,如是則一大苦蘊滅。」   帝釋白佛言:「如是,如是,如佛所說,因疑惑故則有虛妄。」復白佛言:「世尊!虛妄之法以何法滅?乃至苾芻當雲何行?」   佛告天主:「滅虛妄者,謂八正道。八正道者,正見、正思惟、正語、正業、正命、正精進、正念、正定,由是八法虛妄得滅。若諸苾芻行是法者,是即名為滅虛妄行。」   帝釋白佛言:「如是,如是。世尊!滅虛妄者是八正道。」帝釋復白佛言:「世尊!所滅虛妄法,若苾芻行者,當於別解脫法中有幾種法?」   佛言:「天主!虛妄法者,於別解脫法中,有六種法。何等為六?所謂眼觀色、耳聽聲、鼻嗅香、舌了味、身覺觸、意分別法。天主!眼觀於色有二種義,謂可觀、不可觀。不可觀者,謂於一切染法境界而不可觀;可觀者,謂於一切善法境界而可觀察。如是眼觀色境,乃至意分別法,亦復如是。」   「世尊!我今從佛了知此義,不可觀者,所有眼境不善之法,若其觀者,是即增長染法、損減善法。其可觀者,所有眼境一切善法,若其觀者,即是增長善法、損減染法。乃至意分別法亦復如是。世尊!我今從佛聞是法已,滿所願樂,斷於疑惑。」又復白言:「世尊!若復苾芻欲滅虛妄者,當斷幾法?當行幾法?」   佛言:「天主!若有苾芻,欲滅虛妄法者,當斷三法、當行三法:一疑惑、二悕望、三無義語。此三種法,亦有可行、有不可行。不可行者,謂於此三種不善之法,當斷不行,若復行者,增不善法、損於善法;可行者,謂於此三種不善之法勤行除斷,即得不善損減、善法增長。」   帝釋白言:「世尊!如是,如是,我今從佛了知此義。疑惑、悕望、無義語等三種之法,若復行者,損諸善法、增長不善。若復苾芻,於此三法勤行除斷,即得不善損減、善法增長。」又復白言:「世尊!若有苾芻,行滅虛妄法者,有幾種身?」   佛言:「天主!若有苾芻,行滅虛妄法有三種身。三種身者,謂適悅身、苦惱身、捨身。適悅身者,有其二義,謂可行、不可行。可行者,謂諸善法;不可行者,謂諸不善法。苦惱身、捨身亦復如是。」   帝釋白佛言:「世尊!如是,如是。我今從佛了知此義,若彼苾芻行滅虛妄法者,於適悅身、苦惱身、捨身,於此三身諸善法等可行,諸不善法等皆不可行。」   爾時,帝釋復白言:「世尊!所有一切眾生,樂欲、憶念、色相皆悉同不?」   佛言:「不也。天主,一切眾生,非同一欲、非同一念、非一色相。天主!一切眾生雖然各各居其界趣,亦各不知界趣差別,彼由不知界趣差別,是故行於黑闇之道,返執癡法以為真實。此諸眾生不知界趣種種差別,所了知者唯黑闇界,雖復了知,而亦常行於黑闇道,堅執癡法以為真實。」   帝釋白言:「世尊!如是,如是,如佛所說,我今從佛了知此義,一切眾生非同一欲、非同一念、非一色相,由彼眾生不知差別,故執癡闇而為真實。」   爾時,帝釋復白佛言:「世尊!所有一切沙門、婆羅門等,皆得究竟清淨梵行不?」   佛言:「不也。斯有二義。天主!若彼沙門、婆羅門等,不能盡彼愛法,決定不獲究竟清淨梵行。若彼沙門、婆羅門等,有能盡彼愛法,乃得無上解脫心正解脫,是名獲得究竟清淨梵行。」   帝釋白佛言:「世尊!如是,如是,如佛所說,我今從佛了知此義。若沙門、婆羅門等不盡愛法,決定不獲究竟清淨梵行。若有沙門、婆羅門等盡彼愛法,決定獲得無上解脫心正解脫,是名獲得究竟清淨梵行。」   爾時,帝釋復白佛言:「世尊!我今雲何當得永離諸見之病使不復生?是諸見病從心識生,我此心識當復雲何?我雖問佛種種之義,雲何不能獲聖果報,得佛.如來.應.正等覺?唯願世尊,為我斷除疑惑根本諸見之病。」   佛言:「天主!汝知之不?於往昔時有沙門、婆羅門亦問此義。」   帝釋白言:「世尊!我今憶念,於一時中有大威力諸天,集忉利天善法之會。爾時,會中有諸天人,不知法者輒欲成佛,以如是意告白世尊,佛察愚闇不與記□。時,彼諸天不滿所願,心有差別,從座而起,各還本界,本界不現因遂墮落。時,彼諸天以墮落故即大驚怖,心生疑惑,各作是念:『本界不現定知墮落,我若得見沙門、婆羅門者,即往請問:汝是如來.應供.正等正覺不?』時,彼諸天或有見我唯獨經行,來詣我所而問我言:『仁者!汝是何人?』我時答言:『是帝釋天主。』時,彼諸天心苦惱故,白言:『天主!豈不見我受於苦惱,以我向佛應當問法而不能問,應可歸依而不歸依,以差別心遂還本界,本界不現定知墮落。是故苦惱,願見救護。天主!我從今日誓歸依佛為聲聞弟子。』我於爾時即說伽陀,答彼天曰: 「『汝等起邪念,  所言亦不正,   求佛心差別,  由是長受苦。   或見於沙門,  及彼婆羅門,   經行即請問,  汝是正覺不?   若是正覺者,  我歸依供養。   我即問於彼,  當雲何供養?   所問不能知,  佛如實正道。   時彼諸天眾,  心之所樂欲,   心與心所法,  疑惑而分別。   我知彼心法,  如世尊所說,   我已當為說,  於彼三界中,   唯有佛世尊,  是世間大師。   善降大魔軍,  能度諸有情,   到涅槃彼岸。  如來大覺尊,   於天上人間,  無有能等者,   無畏大丈夫,  善斷貪愛病。   如來大日尊,  汝今稽首禮。』」   爾時,帝釋天主說是事已,佛復告言:「天主!汝可知彼過去之事,謂分別利及適悅利。」   帝釋白言:「世尊!我今憶念,往昔一時天與脩羅而相鬥戰,天人得勝,脩羅退敗。我作是念:『所有天人快樂及脩羅快樂,我今獨受而獲適悅。』因獲如是適悅之利,盡此生中當有鬥諍及刀兵相害,是謂因彼適悅之利。分別利者,盡此一生無鬥無諍,乃至刀兵不相持害,此為分別之利。」帝釋復言:「世尊!我今從佛聞是正法,轉復深信發起行願,願我壽終若生人間,生富貴族巨有財穀,多積珍寶輦輿車乘玩好之具,眷屬熾盛種種具足,常不乏少。願我當生如是上族處智者胎,身肢圓滿,色相殊妙,食於上味,尊貴自在,壽命長遠。起正信心向佛出家,剃除鬚髮被於法服,而為苾芻,常持梵行無所缺犯,證須陀洹、斯陀含果,乃至獲得盡苦邊際。世尊!我復聞有色究竟天,願我終於人間復生彼天。」   佛言:「天主!善哉,善哉。天主!如汝所願。何因何緣有此殊勝所證之果?」   帝釋白言:「世尊!我別無因,乃是從佛聞於正法發起深信,以願力故證如是果。世尊!我今於此會中聞於正法,以法力故增其智慧復增壽命。」   是時帝釋發是願已,遠塵離垢得法眼淨。復有八萬天人,亦復獲得法眼清淨。爾時,帝釋天主聞法見法而能了知,住法堅固,斷諸疑惑。如是證已,從座而起,偏袒右肩合掌頂禮而白佛言:「世尊!我得解脫!我得解脫!從於今日盡其壽命,歸佛法僧,持優婆塞戒。」   爾時,帝釋天主即於佛前,迴語五髻乾闥婆王子言:「汝今於我快生善利及益多人,由汝前來以彼妙樂供養佛故,遂令我等聞法得果,待我還宮,滿汝所願。」   爾時,帝釋天主復告忉利天眾言:「仁者,汝等當作梵音,三歸於佛。於意雲何?今佛世尊已得梵住寂靜涅槃。」是時,天眾隨於帝釋遶佛三匝,即以頭面禮佛雙足,住於佛前,異口同聲,乃作梵音,三歸佛曰:   「那謨那莫(一)薩多薩昧婆哦縛帝(二)怛他(引)哦多(引)野(三)阿囉訶帝(引)三藐三沒馱野(四)」   帝釋天主與彼天眾,三復歸依佛已,及彼五髻乾闥婆王子等,隱於會中迴還天界。   爾時,娑婆界主大梵天王,過是日已至於夜分,來詣佛所,身光晃耀,照帝釋巖。到佛前已,禮佛雙足,卻坐一面,合掌頂禮,說伽陀曰: 「帝釋為多利,  向佛問正法,  佛以微妙音,  為除斷疑惑。」   爾時,梵王說伽陀已,白言:「世尊!佛說正法時。帝釋天主遠塵離垢得法眼淨,八萬天人亦得法眼淨。」佛言:「如是,如是。」時,娑婆界主大梵天王,聞佛語已歡喜信受,禮佛足已隱身不現還於天界。   爾時,世尊即於夜分,往苾芻眾圍遶而坐,告諸苾芻言:「過是日已於夜分中,娑婆界主大梵天王,來詣我所。禮我足已,合掌恭敬說伽陀曰: 「『帝釋為多利,  向佛問正法,   佛以微妙音,  為除斷疑惑。』   「復謂我言:『帝釋天主聞正法時得法眼淨,及八萬天人亦得法眼淨。』我即告言:『如是,如是。』時,彼梵王聞我所說歡喜信受,禮我足已,隱身不現還於天界。」   是時,諸苾芻眾聞佛說是法已,皆大歡喜禮佛而退。   佛說帝釋所問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16 屍迦羅越六方禮經   No. 16 [No. 1(16), No. 17, No. 26(135)]   佛說屍迦羅越六方禮經   後漢安息國三藏安世高譯   佛在王捨國雞山中。時,有長者子,名屍迦羅越,早起嚴頭,洗浴著文衣,東向四拜、南向四拜、西向四拜、北向四拜、向天四拜、向地四拜。佛入國分衛遙見之,往到其家問之:「何為六向拜?此應何法?」   屍迦羅越言:「父在時教我六向拜,不知何應?今父喪亡,不敢於後違之。」   佛言:「父教汝使六向拜,不以身拜。」   屍迦羅越便長跪言:「願佛為我解此六向拜意。」   佛言:「聽之,內著心中。其有長者黠人能持四戒不犯者,今世為人所敬,後世生天上。一者不殺諸群生、二者不盜、三者不愛他人婦女、四者不妄言兩舌。心欲貪、婬、恚、怒、愚癡,自製勿聽。不能制此四意者,惡名日聞,如月盡時光明稍冥。能自制惡意者,如月初生其光稍明,至十五日盛滿時也。」   佛言:「復有六事,錢財日耗減。一者喜飲酒;二者喜博掩;三者喜早臥晚起;四者喜請客,亦欲令人請之;五者喜與惡知識相隨;六者憍慢輕人。犯上頭四惡,復行是六事,妨其善行,亦不得憂治生,錢財日耗減,六向拜當何益乎?」   佛言:「惡知識有四輩:一者內有怨心,外強為知識;二者於人前好言語,背後說言惡;三者有急時,於人前愁苦,背後歡喜;四者外如親厚,內興怨謀。善知識亦有四輩:一者外如怨家,內有厚意;二者於人前直諫,於外說人善;三者病瘦縣官為其征彸憂解之;四者見人貧賤不棄捐,當念求方便欲富之。惡知識復有四輩:一者難諫曉,教之作善,故與惡者相隨;二者教之莫與喜酒人為伴,故與嗜酒人相隨;三者教之自守,益更多事;四者教之與賢者為友,故與博掩子為厚。善知識亦有四輩:一者見人貧窮卒乏令治生;二者不與人諍計挍;三者日往消息之;四者坐起當相念。善知識復有四輩:一者為吏所捕,將歸藏匿之,於後解決之;二者有病瘦,將歸養視之;三者知識死亡,棺斂視之;四者知識已死,復念其家。善知識復有四輩:一者欲鬥,止之;二者欲隨惡知識,諫止之;三者不欲治生,勸令治生;四者不喜經道,教令信喜之。惡知識復有四輩:一者小侵之便大怒;二者有急倩使之,不肯行;三者見人有急時,避人走;四者見人死亡,棄不視。」佛言:「擇其善者從之,惡者遠離之。我與善知識相隨,自致成佛。」   佛言:「東向拜者,謂子事父母,當有五事:一者當念治生;二者早起敕令奴婢,時作飯食;三者不益父母憂;四者當念父母恩;五者父母疾病,當恐懼,求醫師治之。父母視子亦有五事:一者當念令去惡就善;二者當教計書疏;三者當教持經戒;四者當早與娶婦;五者家中所有當給與之。   「南向拜者,謂弟子事師,當有五事:一者當敬難之;二者當念其恩;三者所教隨之;四者思念不厭;五者當從後稱譽之。師教弟子亦有五事:一者當令疾知;二者當令勝他人弟子;三者欲令知不忘;四者諸疑難悉為解說之;五者欲令弟子智慧勝師。   「西向拜者,謂婦事夫,有五事:一者夫從外來,當起迎之;二者夫出不在,當炊蒸掃除待之;三者不得有婬心於外夫,罵言不得還罵作色;四者當用夫教誡,所有什物不得藏匿;五者夫休息蓋藏乃得臥。夫視婦亦有五事:一者出入當敬於婦;二者飯食之,以時節與衣被;三者當給與金銀珠璣;四者家中所有多少,悉用付之;五者不得於外邪畜傳御。   「北向拜者,謂人視親屬朋友,當有五事:一者見之作罪惡,私往於屏處,諫曉呵止之;二者小有急,當奔趣救護之;三者有私語,不得為他人說;四者當相敬難;五者所有好物,當多少分與之。   「向地拜者,謂大夫視奴客婢使,亦有五事:一者當以時飯食與衣被;二者病瘦當為呼醫治之;三者不得妄撾捶之;四者有私財物,不得奪之;五者分付之物當使平等。奴客婢使事大夫亦有五事:一者當早起,勿令大夫呼;二者所當作,自用心為之;三者當愛惜大夫物,不得棄捐乞丐人;四者大夫出入當送迎之;五者當稱譽大夫善,不得說其惡。   「向天拜者,謂人事沙門道士,當用五事:一者以善心向之;二者擇好言與語;三者以身敬之;四者當戀慕之;五者沙門道士人中之雄,當恭敬承事,問度世之事。沙門道士當以六意視凡民:一者教之佈施,不得自慳貪;二者教之持戒,不得自犯色;三者教之忍辱,不得自恚怒;四者教之精進,不得自懈慢;五者教人一心,不得自放意;六者教人黠慧,不得自愚癡。沙門道士教人去惡為善,開示正道,恩大於父母。如是行之,為知汝父在時六向拜之教也,何憂不富乎?」   屍迦羅越即受五戒,作禮而去。   佛說唄偈: 「雞鳴當早起,  被衣來下床,  澡漱令心淨,  兩手奉花香。  佛尊過諸天,  鬼神不能當,  低頭遶塔寺,  叉手禮十方。  賢者不精進,  譬如樹無根,  根斷枝葉落,  何時當復連?  採華著日中,  能有幾時鮮?  放心自縱意,  命過復何言。  人當慮非常,  對來無有期,  犯過不自覺,  命過為自欺。  今當入泥犁,  何時有出期?  賢者受佛語,  持戒慎勿疑。  佛如好華樹,  無不愛樂者,  處處人民聞,  一切皆歡喜。  令我得佛時,  願使如法王,  過度諸生死,  無不解脫者。  戒德可恃怙,  福報常隨己,  現法為人長,  終遠三惡道。  戒慎除恐畏,  福德三界尊,  鬼神邪毒害,  不犯有戒人。  墮俗生世苦,  命速如電光,  老病死時至,  對來無豪強。  無親可恃怙,  無處可隱藏,  天福尚有盡,  人命豈久長。  父母家室居,  譬如寄客人,  宿命壽以盡,  捨故當受新。  各追所作行,  無際如車輪,  起滅從罪福,  生死十二因。  現身遊免亂,  濟育一切人,  慈傷墜眾邪,  流沒於深淵。  勉進以六度,  修行致自然,  是故稽首禮,  歸命天中天。  人身既難得,  得人復嗜欲,  貪婬於意識,  痛想無厭足。  豫種後世栽,  歡喜詣地獄,  六情幸完具,  何為自困辱?  一切能正心,  三世神吉祥,  不與八難貪,  隨行生十方。  所生趣精進,  六度為橋樑,  廣勸無極慧,  一切蒙神光。」   佛說屍迦羅越六方禮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17 善生子經   No. 17 [No. 1(16), No. 16, No. 26(135)]   佛說善生子經   西晉沙門支法度譯   聞如是:   一時,眾祐遊於羅閱耆闍崛山。彼時居士善生疾病困篤,敕其子曰:「吾沒之後,汝必為六面禮。」於是善生他日殞命,子乃敬送供養喪事訖畢,輒早起沐浴,著新衣,之水上,拜謁六面而言曰:「余以恭肅敬,禮子於東方之生,彼又我敬焉。」周旋南方、西方、北方上下,面面同辭。   爾時,佛晨旦著衣持缽適欲入城,見居士善生子於水上六面拜謁如是,眾祐則從而問曰:「居士子,汝何近聞,必當早起沐浴,著新衣,之水上,拜謁六面,自說:『恭肅敬禮拜於諸方』而又浴。彼之敬者,是何師法?善生子!」   善生子對曰:「吾父臨亡,先有此令,是以遵行,不聞之於師也。」   眾祐報曰:「居士子!父所言者非此六方也。旦而晞坐六面之欲,如有四面垢惡之行,不能悔者,則是身死,精神當生惡道地獄之中。夫人以四事為勞,當識知。何謂四?一為好殺生、二為好盜竊、三為婬邪行、四為喜妄語。」佛頌其義曰: 「殺生與盜竊,  欺詐為妄語,  趣向他人婦,  不為智者譽。   「又,居士子!有四事或往惡道。何謂四?一為欲,二為怒,三為癡,四為畏。」頌其義曰: 「有欲怒癡畏,  不承受正法,  是以名處下,  猶月陰遏虧。  無慾怒癡畏,  而承受正法,  是以名處上,  猶月陽進滿。」   「又,居士子!有六患,消財入惡道,當識知。何謂六?一為嗜酒遊逸、二為不時入他房、三為博戲遊逸、四為大好伎樂、五為惡友、六為怠惰。」頌其義曰: 「飲酒入他房,  博戲好伎倡,  惡友與怠惰,  聖哲所不稱。   「夫酒有六變,當知。何謂六?為消財、為致病、為興爭、為多怒、為失譽、為損智,已有斯惡則廢事業,未致之財不獲,既獲者消,宿儲耗盡。」   「婬邪有六變,當知。何謂六?不自護身、不護妻子、不護家屬、以疑生惡、怨家得便、眾苦所圍,已有斯惡則廢事業,未致之財不獲,既獲者消,宿儲耗盡。   「博戲有六變,當知。何謂六?勝則生怨、負則熱中、朋友慼之、怨家快之、有獄凶憂、人眾疑之,已有斯惡則廢事業,未致之財不獲,既獲者消,宿儲耗盡。   「好樂有六變,當知。何謂六?志在舞、志在歌、志在絃、志在節、志在鼓、志在彼,已有斯惡則廢事業,未致之財不獲,既獲者消,宿儲耗盡。   「惡友有六變,當知。何謂六?習醉迷、習惛亂、習縱恣、習酒捨、習小人、習鄙語,已有斯惡則廢事業,未致之財不獲,既獲者消,宿儲耗盡。   「怠惰有六變,當知。何謂六?飽不作、飢不作、寒不作、熱不作、晨不作、昏不作,已有斯惡則廢事業,未致之財不獲既獲者消,宿儲耗盡。」頌其義曰: 「好色樂歌舞,  晝息夜從彼,  惡友與怠惰,  士為斯大損。  博戲酒慌壞,  志在彼婦女,  遠賢而近愚,  其損猶月毀。  行身自憍大,  毀蔑沙門道,  邪見而行慳,  是謂慢盪士。  夫酒妨財用,  少利飲大渴,  病水興債負,  作亂危身疾。  或以酒結友,  或以酒犯法,  若以成美利,  斯有猶可忍。  或晝如奉戒,  昏夜道為奸,  常依於酒廬,  如此慎勿親。  不自寒至暑,  如草不貴己,  精進修事業,  爾利是用損。  若能忍寒暑,  如草不貴己,  精進修事業,  則安且益矣。  狎下為漸消,  習上未曾損,  進善超然尊,  以善必得善。  大善則遘善,  誠善能兼習,  親戚之所尚,  奉戒以滅惡。  是以當為習,  已有行復行,  其為親戚上,  如帝蒞於眾。   「又,居士子!有四友非友像,當識知。何謂四?一為取異物,二為言佞,三為面愛,四為邪教。」頌其義曰: 「取異物之友,  言美以順耳,  面談為媚愛,  邪教相危殆。  斯以非友像,  智者則不友,  已識當遠離,  譬猶出澀道。   「取異物之友,當以四事知。何謂四?貪取彼物、與少望多、為畏故習、為利故習。」頌其義曰: 「夫以取彼物,  少與而多欲,  畏習與利習,  貪人友際然。  斯以非友像,  智者所不友,  已識當遠離,  譬猶出澀道。   「言佞之友,當以四事知。何謂四?宣人之私、自隱其私、面偽稱善、退則興誹。」頌其義曰: 「好行宣人私,  有私而自隱,  面從褒揚善,  退則議其惡。  斯以非友像,  智者所不友,  已識當遠離,  譬猶出澀道。   「面愛之友,當以四事知,何謂四?說人往短、陰求來過、與之不寶、欲人有厄。」頌其義曰: 「為於不可為,  不利造妄語,  與而不為寶,  願人厄請已。  斯以非友像,  智者所不友,  已識當遠離,  譬猶出澀道。   「邪教之友,當以四事知。何謂四?以殺生之事勸化人,以盜竊、以婬邪、欺詐之事勸化人。」頌其義曰: 「殺生與盜竊,  欺詐為妄語,  趣向他人婦,  以此勸立人。  斯以非友像,  智者所不友,  已識當遠離,  譬猶出澀道。   「又,居士子!有四友,為仁明欲利人,當識知。何謂四?一為同苦樂、二為利相攝、三為與本業、四為仁愍傷。」頌其義曰: 「與人同安危,  攝之以善利,  為厚能業人,  哀愍導正道。  如斯為友像,  智者所習諷,  當與此從事,  必益不為惡。   「同苦樂之友,當以四事知。何謂四?施之以己所寶、施之以妻子利、施之家所有、言忠為忍言。」頌其義曰: 「與其利己者,  有財利亦與,  與以家之利,  言忠為忍言。  如斯為友像,  智者所習親,  當與此從事,  必益不為惡。   「利相攝之友,當以四事知。何謂四?彼私不宣、己私不隱、面說善言、還為弭謗。」頌其義曰: 「以不宣彼私,  己私不為隱,  相見語講善,  還則弭誹謗。  如斯為友像,  智者所習親,  當與此從事,  必益不為惡。   「與本業之友,當以四事知。何謂四?以利業之、以力業之、縱恣諫之、以善養之。」頌其義曰: 「業之以財利,  以力助安之,  切磋其縱恣,  將養其善志。  如斯為友像,  智者所習親,  當與此從事,  必益不為惡。   「仁愍傷之友,當以四事知。何謂四?教勸豎立以成其信、成其戒、成其聞、成其施。」頌其義曰: 「信戒聞施道,  恆以勸化人,  如斯為友像,  智者所習親。  當與此從事,  必益不為惡。   「又,居士子!夫東面者,猶子之見父母也。是以子當以五事正敬、正養、正安父母。何謂五?念思惟報家事,唯修責負,唯解敕戒,唯從供養,唯歡父母。父母又當以五事愛哀其子。何謂五?興造基業,與謀利事,與娉婦,教學經道經,則以所有付授與子。是為東方二分所欲者,得古聖製法,為子必孝、為父母慈愛,士丈夫望益,而善法不衰。   「夫南面者,猶弟子之見師也。是以弟子當以五事正敬、正養、正安於師。何謂五?必審於聞,必愛於學,必敏於事,必無過行,必供養師。師又當以五事哀教弟子。何謂五?以學學之,極藝教之,使敏於學,導以善道,示屬賢友。是為南方二分所欲者,得古聖製法,為弟子謙,師以仁教,士丈夫望益,而善法不衰。   「夫西面者,猶夫之見婦也。是以夫當以五事正敬、正養、正安其婦。何謂五?正心敬之,不恨其意,不有他情,時與衣食,時與寶飾。婦又當以十四事事於夫。何謂十四?善作為,善為成,受付審,晨起,夜息,事必學,闔門待君子,君子歸問訊,辭氣和,言語順,正幾席,潔飲食,念佈施,供養夫。是為西方二分所欲者,得古聖製法、夫婦之宜,士夫望益,而善法不衰。   「夫北面者,猶友見其朋也。是以友當以五事正敬、正養、正安朋類。何謂五?正心敬之,不恨其意,不有他情,時時分味,恩厚不置。朋類又當以五事攝取其友。何謂五?有畏使歸我,遨逸則數責,私事則為隱,供養久益勝,言忠為忍言。是為北方二分所欲者,得古聖製法、朋友之交,士丈夫望益,而善法不衰。   「夫下面者,猶長子之見奴客執事也。是以長子當以五事正敬、正養、正安奴客執事。何謂五?適力使之,用時衣食,時時分味,時時教齋,疾病息之。奴客執事又當以十事供養長子。何謂十?善作為,善為成,受付審,夜臥,早作,凡事必學,作務勤力,家貧不慢,空乏不離,出門稱曰我家長子聰而有慧。是為下方二分所欲者,得古聖製法、長子執事之宜,士丈夫望益,而善法不衰。   「夫上面者,猶居家佈施之人之見沙門梵志也。是以居之來當以五事正敬、正養、正安沙門梵志。何謂五?開門待之,來迎問訊,與設幾席,經法藏護,施食潔淨;以是供養沙門梵志。沙門梵志又當以五事答佈施家。何謂五?教誨以成其正信,教誨以成其戒行,教誨以成其多聞,教誨以成其佈施,教誨以成其智慧。是為上方二分所欲者,得古聖製法、居家及沙門梵志之宜,士丈夫望益,而善法不衰。」頌其義曰: 「東面為父母,  師教宜南面,  西面為子婦,  朋友位北面,  奴客執事下,  沙門梵志上,  如此應為禮,  亦為居家宜。  凡人富有財,  當念以利人,  與人同財利,  佈施者昇天。  得利與人共,  在在獲所安,  義攝世間者,  斯為近樂本。  夫以恩攝人,  如母之為子,  善攝護天下,  其福數數及。  上得處眾會,  能益利與安,  成人之信戒,  必使得名聞。  意與常不惰,  捨棄慳吝行,  攝人以友事,  飲食相惠施。  往來而又往,  如是名不虧,  夫能修慎身,  斯居家為賢。  居積寶貨者,  當興為仁義,  先學為最勝,  次乃為治產。  若索以得財,  當常作四分,  一分供衣食,  二為本求利,  藏一為儲跱,  厄時可救之,  為農商養牛,  畜羊業有四,  次五嚴治室,  第六可娉娶,  如是貨乃積,  日日尋益增。  夫財日夜聚,  如流歸於海,  治產求以漸,  喻若蜂作蜜。  有財無與富,  又無與邊方,  慳吝及惡業,  有力無與友。  事中用則學,  不用勿自妨,  觀夫用事者,  明好猶熾火。  其於族親中,  乃兼為兩好,  與親眾座安,  如釋處天宮。」   於是善生子聞眾祐說已,即稽首佛足,下起繞三匝,欣然自歸,從佛受戒。   佛說善生子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18 信佛功德經   No. 18 [No. 1(18)]   佛說信佛功德經   西天譯經三藏朝奉大夫試光祿卿明教大師臣法賢奉 詔譯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阿拏迦城菴羅園中,與大眾俱。爾時,尊者舍利弗,食時著衣持缽,入阿拏迦城,於其城中,次第乞已,復還本處,收衣洗足,敷座而食。飯食訖已,往詣佛所,頭面禮足,於一面立,合掌向佛,而作是言:「世尊!我今於佛深起信心。何以故?謂佛神通最勝無比,所有過現未來沙門婆羅門等,尚無有能知佛神通,況復過者!豈能證於無上菩提?」   佛言:「善哉!善哉!舍利弗!汝能善說,甚深廣義,汝當受持於大眾中作師子吼,廣為宣說。」   舍利弗復白佛言:「世尊!我今於佛所起信心,乃為過去未來現在無有能者。亦無沙門婆羅門等,知於佛通、過於佛者,豈能證於無上菩提?」   佛告舍利弗:「於意雲何?所有三世諸佛.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具清淨戒、智慧解脫、神通妙行,我以通力皆悉了知;彼諸如來.應供.正等正覺亦復如是,知我所有具清淨戒、智慧解脫、神通妙行。舍利弗!汝勿謂今釋迦牟尼佛獨具此通。」   舍利弗言:「不也,世尊!我不作是言:『唯佛具此神通。』我知三世如來.應供.正等正覺,清淨戒法、智慧解脫、神通妙行皆悉同等。」   佛言:「舍利弗!如是,如是!所有三世諸佛.如來.正等正覺,皆悉具此神通等法。汝但為彼眾生,宣佈如是甚深之法,一心受持,於大眾中,作師子吼,而為廣說。」   舍利弗白佛言:「世尊!我佛宣說廣大甚深最勝妙法,乃至善不善業及諸緣生法,我皆如實一一了知。了一法已復修一法,修一法已覆滅一法,滅一法已復證一法。是故我今於佛起信,是真正等正覺。」   佛告舍利弗:「汝今往問餘人:『過去世中,可有沙門婆羅門而能了知真實通力等過佛者,乃至成佛菩提?』汝當往問,彼作何答?   「復次,舍利弗!汝復往彼問於餘人:『未來世中可有沙門婆羅門與佛等者,乃至成佛菩提?』汝當往問,彼作何答?   「復次,舍利弗!汝可往彼復問餘人:『現在世中可有沙門婆羅門與佛等者,乃至成佛菩提?』   「復次,舍利弗!又復往彼問於餘人:『所有過去未來現在世中,沙門婆羅門等歸依何人?』汝當往問,彼作何答?」   爾時,舍利弗白佛言:「世尊!是義不然。我從佛聞,記念受持,無有二佛並出於世。唯佛世尊是真正等正覺,是正遍知者,具足最上神通之力。世尊!我不見有沙門婆羅門而能知此通力,況復過於佛者,乃至成佛菩提。」   爾時舍利弗復白佛言:「我見世尊有種種最勝之法,最勝法者,謂佛世尊當說法時,所得善利,佛悉能知。若有沙門婆羅門等,住於山野樹下塚間及在空捨,入三摩地,斷諸煩惱、修習圓滿、增益善法、正心記念,又彼沙門婆羅門等,斷諸惡法,而修善法,乃至證得果位,如是等法,佛悉能知,是即名為佛最勝法。無有沙門婆羅門知此通力過於佛者,乃至成佛菩提。   「復次,我佛世尊具最勝法,謂佛世尊善能分別十二處法,及能為他廣大宣說,無有沙門婆羅門能了知此十二處法,及能分別。十二處者,所謂眼處色處、耳處聲處、鼻處香處、舌處味處、身處觸處、意處法處。如是等法,唯佛世尊,悉能了知,是即名為佛最勝法,無有沙門婆羅門等過於佛者,乃至成佛菩提。   「復次,我佛世尊有最勝法,謂佛世尊善能了知補特伽羅法理,及為他說,無有沙門婆羅門等知如是法,及為他說。補特伽羅法者,而有七種,所謂隨信行、隨法行、信解、見至、身證、慧解脫、俱解脫。如是七種補特伽羅最上之法,唯佛世尊悉能了知,是即名為佛最勝法。   「復次,我佛世尊有最勝法,謂佛世尊出真實語無有虛妄,亦無綺語而不兩舌。所出言辭是真大利,是最勝法,有因有緣,能於大眾中,出微妙音說甚深義,如是最上真實之法,唯佛世尊悉能了知,是即名為佛最勝法。   「復次,我佛世尊有最勝法,謂佛世尊以三摩缽底,觀有漏身不淨可惡,所謂身份上下髮、毛、爪、齒、皮、肉、筋、骨,如是等種種不淨之物,充滿其身。佛悉能知,是不究竟,是可厭離,此名第一三摩缽底。   「復次,世尊!若有沙門婆羅門等,於身上下所有皮、肉、骨、髓諸臭穢等有漏不淨,能以智慧如實觀者,是為第二三摩缽底。   「復次,世尊!若有沙門,以智慧觀有漏身,盡此一世而不究竟。若能如是觀者,是為第三三摩缽底。   「復次,世尊!若有沙門,能以智慧觀有漏身,今世不究竟,乃至後世亦不究竟。若能如是觀者,是為第四三摩缽底。   「復次,世尊!若有沙門,能以智慧,如前觀察有漏之身,今世後世,皆不究竟,乃至後後世亦不究竟,不淨可惡。若能如是觀者,是為第五三摩缽底。   「復次,世尊!如是有漏不淨,不究竟法,唯佛世尊,以清淨天眼過於肉眼,悉見眾生生、滅、好、醜、善趣、惡趣,乃至生於天界,皆如實知,是即名為佛最勝法。   「復次,我佛世尊有最上勝法,謂世尊說法時,若有沙門婆羅門歸向聽受,求寂靜者,彼皆依止七覺分。七覺分者,謂擇法覺分、精進覺分、喜覺分、輕安覺分、捨覺分、念覺分、定覺分。如是七法,唯佛世尊悉能了知,是即名為佛最勝法。   「復次,我佛世尊有最勝法,謂善分別四正勤法。四正勤者,謂已作惡令斷、未作惡令止、已作善令增長、未作善令發生。如是等法,於天上人間,廣大宣說,而作利益,是即名為佛最勝法。   「復次,我佛世尊有最勝法,謂佛世尊能以正智現大神通。其神通者,謂從一現多、攝多為一,或現空無所有、或現城隍山石隨身而去、或現從地以手捫摸虛空乃至梵界、或現履水如地、或現空中跏趺而坐、或現行相,譬如日月行於虛空,如是神通,若有沙門婆羅門等,見此通力,生不信者,我說彼等皆是愚迷凡夫,彼非聖者,彼不具通,不求正覺,亦不樂求寂靜涅槃。而此通力,是即名為佛最勝法。   「復次,世尊!世間所欲,喜色、善色等,有所求者,如來為彼眾生,隨根而行,是即名為如來神通。   「復次,世尊!世間所有喜不喜色、善不善色,彼二俱離捨而不住,善知宿命,是即名為如來神通。   「復次,世尊!色中見色,是即名為如來神通。   「復次,世尊!內無色想,見諸外色,是即名為如來神通。   「復次,世尊!身善解脫,證得行住,是即名為如來神通。   「復次,世尊!空無邊處,決定證得,是即名為如來神通。   「復次,世尊!識無邊處,決定證得,是即名為如來神通。   「復次,世尊!無所有處,決定證得,是即名為如來神通。   「復次,世尊!非想非非想處,決定證得,是即名為如來神通。   「復次,世尊!了知受想,受想滅已,是即名為如來神通。如是等最勝神通境界,唯佛世尊悉能了知,是即名為佛神通力。   「復次,我佛世尊有最勝法,謂沙門婆羅門等,所有過去一生多生所作因緣果報思念等事,乃至壽量,我於俱胝歲數而不能知。唯佛世尊!知彼沙門婆羅門於過去時中處處所止,或色界中、或無色界中、或有想處、或無想處、或非有想非無想處,彼種種所作因緣果報等事,悉能了知,是即名為佛最勝法。   「復次,我佛世尊有最勝法,謂世尊說法時,皆如實說。或有沙門、婆羅門等,以愚癡故,生彼此意,起疑惑心,謂佛說法,皆以事相言說,所說之法,三世同說,若近若遠,及心意法,亦如是說,彼所說法,皆不如實。作是疑者,佛悉能知,是則名為佛最勝法。   「復次,我佛世尊說法時,若有沙門、婆羅門自不生疑,後聞人言:『佛所說法皆不如實。』聞是言已,便復起疑,亦謂世尊以事相言說,起是謗者,佛亦能知,是即名為佛最勝法。   「復次,我佛世尊說法時,若沙門婆羅門等,本不生疑,不謂世尊事相言說,後聞人言,隨彼生疑,而復告語他人,令他亦生疑惑,由疑惑故,生彼此意,作如是言,此事如前,皆非真實,此是眾生種種異心。佛於如是,皆悉了知,是即名為佛最勝法。   「復次,我佛世尊,見有沙門在三摩地無疑無說,佛悉能知彼之行願。又復或見沙門從定而出,佛亦能知,彼所有事及有疑惑故彼出定,如是疑惑佛皆決了,是即名為佛最勝法。   「復次,我佛世尊有最勝法,謂佛世尊善能了知諸不究竟法。若有沙門婆羅門,在於山中,住等引心,以自通力,知二十增減劫事,彼作是念:『我於過去世中,所有增減劫事,我悉能知。』世尊!彼沙門婆羅門,而於未來及今現在增減等事,而不能知。唯佛世尊具知三世增減等事,是名了知第一不究竟法。   「復次,世尊!若有沙門婆羅門等,止於深山,住等引心,以自通力,知四十增減劫事。彼作是念:『未來世中,所有增減,我已悉知。』世尊!彼沙門婆羅門,而不知彼過去現在增減劫事。唯佛世尊,具知三世,是名了知第二不究竟法。   「復次,世尊!若有沙門婆羅門等,在於深山,住等引心,以自通力,知八十增減劫事。彼作是念:『所有過去未來增減等事,我悉能知。』世尊!彼沙門婆羅門,唯今現世所有邊際,而不能知。唯佛世尊一一了知三世邊際,是即名為了知第三不究竟法。如是世尊以清淨天眼過於肉眼,悉見眾生生滅之法,乃至生於天界,是即名為佛最勝法。   「復次,我佛世尊有最勝法,謂佛世尊以調伏法,了知諸補特伽羅心所樂法,隨應為說。是補特伽羅,既了知已,如理修行,斷三煩惱,不久證於須陀洹果,逆生死流,七往天上,七來人間,盡苦邊際,如是世尊皆悉了知。又復世尊!知彼補特伽羅意樂之法,如理修行,斷三煩惱,及斷貪瞋癡,不久證於斯陀含果,一來人間,盡苦邊際,如是世尊悉皆了知。又復世尊!善知補特伽羅意樂之法,如理修行,斷五煩惱及隨煩惱,不久證於阿那含果,如是世尊悉皆了知。又復世尊!善知補特伽羅,如理修行,非久漏盡,證解脫法,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如是等法,世尊一一皆悉了知,是即名為佛最勝法。」   「復次,我佛世尊有最勝法,謂佛世尊善能了知四種胎藏,一者不知入胎,亦復不知住出;二者有知入胎,不知住出;三者有知入住,不知出胎;四者有入住出皆悉了知。如是四種,知有差別,唯佛世尊,一一了知,是即名為佛最勝法。   「復次,我佛世尊有最勝法,謂佛世尊,善能了知諸補特伽羅,隨所斷障而證聖果。如是等法,佛悉了知,是即名為佛最勝法。   「復次,我佛世尊有最勝法,謂佛世尊,了知有人已具信根、戒行清淨、智慧具足、真實無妄、無我無懈、無諸幻惑,亦無散亂、亦不貪慾,不以邪道引示眾生,常行正念。如是等法,唯佛世尊,悉能了知,是即名為佛最勝法。」   爾時,舍利弗復白佛言:「世尊!世間所有愚癡凡夫,貪諸欲樂,勞苦己身,求無義利。諸佛如來,於此不然,唯樂利他,非求自樂,善了心法,見法寂靜,住安樂句,無慾無苦,得四禪定。是故世尊,若有上根善男子等,當如是見,當如是聞,當如是覺,當如是知,是即名為真上根者。」   爾時,會中有一尊者,名曰龍護,手執寶拂,侍立佛側。時,尊者龍護白佛言:「世尊!我見諸邪外道尼乾子等,於佛世尊,先不起信,唯於邪道,競說勝能。是故我今建立表剎宣示於世,鹹使聞知佛勝功德,我佛世尊,是大丈夫,最尊最上,無有等者。」   爾時,世尊告尊者龍護言:「汝莫作是說,莫宣示他人佛勝功德,我今不欲如是稱揚。」於是尊者龍護讚世尊言:「善哉!善哉!是真正等正覺。」   爾時,佛告尊者舍利弗:「汝當善以如是正法,廣為苾芻、苾芻尼,優婆塞、優婆夷,及諸沙門婆羅門,流布宣說,乃至諸魔外道尼乾子等,所有邪見不信佛者,聞此正法,令起深信,歸向於佛,而生正見,了知正法。」又復告言:「汝舍利弗!應當如是流布宣說。」   爾時,世尊謂尊者舍利弗:「言已。」默然而住。於是尊者舍利弗,承佛威力,說是法已,禮佛而退。   時,諸會眾,得聞正法,歡喜作禮,信受奉行。   佛說信佛功德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19 大三摩惹經   No. 19 [No. 1(19), No. 95(1192), No. 96(105)]   佛說大三摩惹經   西天譯經三藏朝散大夫試鴻臚卿傳教大師臣法天奉 詔譯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迦毘羅林,與大苾芻眾,皆阿羅漢——諸漏已盡,所作已辦,逮得己利,盡諸有結,心得自在——如是五千五百人俱。   爾時,十方復有釋梵大威德諸天,與諸眷屬恭敬圍繞,身色端嚴,光明照耀,來迦毗羅林,詣世尊前,頭面禮足,住立一面。時,四大梵王各以伽陀而頌佛德。第一梵王,而說頌曰: 「此大三摩惹,  宣揚妙法音,  我佛無能勝,  天人普來集。」   第二梵王,而說頌曰: 「歷大僧祇劫,  修行深信心,  守護眼等根,  不住諸塵境。」   第三梵王,而說頌曰: 「戒定慧真實,  清淨無垢染,  如帝釋金剛,  堅固不可壞。」   第四梵王,而說頌曰: 「若人歸依佛,  永不墮惡道,  彼人命終時,  速得生天上。」   爾時,世尊以淨天眼,普觀大會,人天之眾無量無數,告苾芻眾言:「過去如來.應.正等覺,集會人天,而為說法,亦復如是。我於今日,普集人天,欲為說法。汝等受持,若人勇猛,決定無畏,猶如師子,深信堅固而無所著,大地山間乃至梵世,皆得涅槃。」說是法時,復有一千七百有學天人及無數諸天,光明照耀,來詣佛所。佛告苾芻:「汝等諦聽,我觀彼等諸來天眾,應以聲聞所樂之法,而可度之。」   爾時,復有七千大藥叉,具大神通威德,光明照耀,與諸眷屬,恭敬圍繞,來迦毗羅林。   復有六千大藥叉,住金山上,具大神通威德,光明照耀,與諸眷屬,恭敬圍繞,來迦毘羅林。   復有三千大藥叉,住娑多山,具大神通威德,光明照耀,與諸眷屬,恭敬圍繞,來迦毘羅林。   復有供毘羅等百千藥叉,住王捨城尾布羅山,具大神通威德,光明照耀,與諸眷屬,恭敬圍繞,來迦毘羅林。   復有濕縛彌怛囉、半左始、尾濕縛彌縛等藥叉大將,具大神通威德,光明照耀,與諸眷屬,來迦毘羅林。   復有東方護世天王、乾闥婆主,名地裡多囉瑟奼囉,具大神通無量威德,身色妙好,光明熾盛,與其眷屬,恭敬圍繞,來迦毘羅林,集會聽法;南方護世天王、鳩槃拏主,名尾嚕茶迦,具大神通無量威德,身色妙好,光明熾盛,與其眷屬,恭敬圍繞,來迦毘羅林,集會聽法;西方護世天王,是大龍主,名尾嚕博叉,具大神通無量威德,身色妙好,光明熾盛,與其眷屬,恭敬圍繞,來迦毘羅林,集會聽法;北方護世天王、大藥叉主,名俱吠囉,具大神通無量威德,身色妙好,光明熾盛,與其眷屬,恭敬圍繞,來迦毘羅林,集會聽法;復有四大天王侍從鬼神,所謂摩野、迦致、尾枳致、□裡虞、□裡俱致等,皆有神通勢力,我慢無明,形貌麤惡,種種變化,與其眷屬,恭敬圍繞,來迦毘羅林,集會聽法。   復有藥叉神將,所謂印捺囉、謨縛嚕拏、缽囉惹缽帝、婆囉捺縛惹、伊捨曩、贊難曩、迦麼、悉裡瑟吒、俱爾建吒、爾建吒、滿尼摩尼摩尼左囉、缽囉拏那、烏波半左迦、娑多儗裡、海摩縛多布囉拏佉禰囉俱尾吒虞波羅藥叉、阿吒縛俱曩囉囉惹□□□□□餼楔稟□駴□飀□察□□飀□□□□□□飣□裀□□槾奷見裡□□□餑□□兜□楅檇□□□□□禢裀□□□□□諑□□□橖□□導□□駥牷慼摯癒潘U舋}□□□□□楚潮俋M觾妞兜□榜□□埤□   復有諸大毒龍,所謂怛叉迦、劍末羅濕縛多嚕、缽囉缽多、缽囉惹虞、莎虞曩娑賀掃那娑俱、地裡多囉瑟吒囉、俱祖囉、愛囉縛尼龍等,瞋恚暴惡,有大神通威德,光明熾盛,與諸眷屬,恭敬圍繞,來迦毘羅林,集會聽法。   復有金翅鳥,名曰無畏,與其飛禽清淨眼等並諸眷屬,亦具神通威德,光明照耀,恭敬圍繞,來迦毘羅林,集會聽法。   復有無能勝金剛手,海內住者,一切怖畏藥叉,並其眷屬,皆具神通威德,光明照耀,恭敬圍繞,來迦毘羅林,集會聽法。   復有阿修羅眾,所謂尾麼唧怛囉、穌唧怛囉、缽囉賀、那母唧隸,及一百末隸阿修羅子,並諸眷屬,具大神通無量威德,光明照耀,恭敬圍繞,來迦毘羅林,集會聽法。   復有四大王天、忉利天、夜摩天、兜率陀天、化樂天、他化自在天,及諸天眾,皆具神通威德,光明照耀,恭敬圍繞,來迦毘羅林,集會聽法。   復有名夭,所謂縛嚕拏天、縛嚕尼天、穌摩天、畢裡瑟吒天、阿哦摩天、蜜怛囉縛嚕尼天、地天、水天、火天、風天,如是十天,具大威德,神通變現,並其眷屬,光明照耀,恭敬圍繞,來迦毘羅林,集會聽法。   復有那羅延天、娑賀梨左天、日天、月天、星宿天、帝釋天、莫伽天、一切最尊賢聖天,並二眷屬天等,如是十天,具大神通無量威德,光明照耀,恭敬圍繞,來迦毘羅林,集會聽法。   復有諸天女等,所謂娑呬迦天女、如火焰天女、阿里瑟吒天女、穌摩天女、烏多摩天女、補瑟波縛悉爾天女、左囉迦天女、穌跋捺囉天女、羯叉阿左喻多天女、缽囉捺喻麼曩天女、莎爾迦等,無數天女,並諸眷屬,具大神通無量威德,身相端嚴,光明照耀,恭敬圍繞,來迦毘羅林,集會聽法。   復有大藥叉女,所謂捨摩藥叉女、摩賀捨摩藥叉女、摩耨沙藥叉女、摩耨數怛摩藥叉女、訖裡拏藥叉女、缽囉謨沙藥叉女、摩曩缽囉努沙迦藥叉女、末囉賀藥叉女、摩賀末囉藥叉女、苾芻牟尼迦藥叉女,如是十大藥叉女,亦具神通威德,光明照耀,與諸眷屬,恭敬圍繞,來迦毘羅林,集會聽法。   復有十大藥叉女,所謂輸訖羅藥叉女、羯拏末羅藥叉女、迦嚕拏藥叉女、爾羅迦縛悉爾藥叉女、阿縛那多計捨藥叉女、缽囉目契閉多迦縛悉泥藥叉女、娑那摩多藥叉女、賀裡帝藥叉女、嚕唧迦藥叉女,如是藥叉女等,亦具神通威德,光明照耀,與諸眷屬,恭敬圍繞,來迦毘羅林,集會聽法。   復有賀裡帝及童男童女眷屬,亦具威德神通,光明照耀,與諸眷屬,恭敬圍繞,來迦毘羅林,集會聽法。   如是十方梵王帝釋天人八部、諸大苾芻,無量無數,皆來集會。   爾時,會中有大黑神,名祖蹲那,具大神通。勇猛暴惡,惱害人天,障修善事,以手拍地,發大惡聲,於虛空中,化大風雲電雹雷閃種種惡相,眾皆驚怖。佛即觀察,說聲:「聞法。」魔既聞已,歸依息惡,與諸苾芻,同住聲聞乘。是時,眾會見佛降魔,踴躍歡喜,信受奉行。   佛說大三摩惹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0 佛開解梵志阿□經   No. 20 [No. 1(20)]   佛開解梵志阿□經   吳月支國居士支謙譯   聞如是:   一時,佛與五百沙門俱,遊於越祇,到鼓車城外樹下坐。比聚有豪賢梵志,名費迦沙,明曉經書星宿運度,所問皆答。有五百弟子,弟子中第一者,名阿□。阿□問師言:「今有佛來,人稱其德,名蓋天地,不識斯何人也?」   費迦沙言:「吾聞是釋種國王太子,厥興無師,自著經化。」   阿□言:「若無師者,名譽何美?又國王子,多憍婬好樂,安肯塗行降志乞食,誨人不倦?將是真人乎!願師可行觀其道德。」   費迦沙言:「不然,我世豪賢,聰叡多才,彼為新出,義當來謁,吾不宜往。」   阿□言:「我聞天帝釋,與第七梵,皆下事之,所教弟子,悉得五通,輕舉能飛,達視洞聽,知人意志,及生所從來,死所趣向。此蓋天師,何肯來謁!」   費迦沙言:「經說帝王生子,有三十二相者,立即當為飛行皇帝,王四天下,自然七寶,一金輪寶、二白象寶、三紺馬寶、四玉女寶、五神珠寶、六理家寶、七賢將寶,當有千子,皆才明勇武,一人當千,兵杖不用,其世泰平。若棄天下,當為自然佛,以無為為化,度人得道。彼豈是耶?汝且往觀。有此相者,其審是佛,吾當事之。」   阿□言:「願與同志共行。」師言:「大善。」即與五百弟子俱,到皆下車揖讓佛。佛使就座,五百人盡坐,獨阿□左右彷徨,微觀佛相。佛知其意,亦起併行,阿□住,佛亦住。阿□坐,佛亦坐。   阿□乃問佛言:「本事何等道?除鬚髮、披袈裟、持缽何應?」   佛言:「吾求道已來,歷世久遠,不可稱紀。常奉諸佛,行菩薩道,所事師友,無復央數。除鬚髮者,為終身戒,捐棄貪愛,無復飾好。使人不欲己,己亦不欲人。袈裟法服,古聖旌表,解釋垢結,無復世念。缽為應器,宜道人用,節身約省,非義不受也。斯皆無為清淨之像。今我作佛,為天下師,自恣汝意,欲問勿難。」   阿□言:「我等所事師,費迦沙,世世聰明,名昇遐遠,又是梵種,特勝餘人。天下雖貴為王,亦有不仁,而我種者,獨不好殺。」   佛言:「吾本用惡殺故,求佛無上正真之道。汝梵志種,但口貴仁,雖手不殺,心皆有殺。今我為佛,身、口、意淨,一切不殺。用天下人皆好殺故,教以仁義。」   阿□問言:「今佛棄捐妻子,自絕種嗣,殆不若我師,世世繼嗣也。」   佛言:「天下人狀,本末各異,眾人前世,曾為我子,吾亦曾為一切人子,會輒有離,種姓無常,或時冤仇相從為親、或時親屬復為冤仇,因緣離合,一切如幻。父母妻子本非我親,吾亦非彼有,世人但以是我、非我而為罪惡,為後受苦。昔我古世時,曾為剎利王,名為鼓摩床,有四子,一名郁鉗、二名虔尼、三名度、四名淳。王尚未崩,四子爭位,王聞愁憂,念四子爭,當殺人民,即委國東去,行行自念:『人生無幾,無憂乃長,今我為王,欲得子姓,既已有子,還欲相伐,有嗣如是,何益於人?吾不忍見,恐殺無辜,但當捨家作沙門耳。』即北入山,就道人迦比校止草廬。又有道人摩離,王問其本:『何緣學道?』摩離自說:『娶妻無子,顏慚諸家,故作沙門。』王言:『異哉!吾為國王,有子四人,身尚未死,而子國亂,不忍見之,故為道耳。』摩離意解,乃遂精進。如是,阿□,正使子賢,父老病亡,子不能卻。生時為惡,死入地獄,子不能代。用是故,我常以慈心救濟人物,道成得佛,度脫天下。」   阿□言:「佛為難及。今天下有四種人,君子、梵志、田家、工伎,獨我梵種,為真且貴。其餘三輩,皆事我種。」   佛言:「假使汝種為真貴者,儻婦無子,婢而生男,當舉之不?」   曰:「當舉之。」   「今汝祖母,現取婢子為後,可為真貴耶?」   阿□默然,五百弟子,皆起住言:「瞿曇沙門,何毀我種!阿□才智,亦能相難。」   佛言:「皆默然。若其才智,當自辯之。」佛問其祖,至三無對。   金剛力士,舉大杵言:「佛重問汝,何故不對?」   阿□懼曰:「實如佛言。」五百人言:「佛聖智明,阿□母者,信釋家婢。我等從今,請不復敬。」   佛言:「不然。世或母賤,而子賢貴,阿□賢人,不可毀也。若使梵種娶剎利女,生子長大,當學父家?學母家耶?」   皆曰:「當學父家。」   佛言:「如是,母賤何損?若子長大,明經行高,踰於父者,汝加敬之。若梵志女,為剎利婦,生子長大,知外家賢,而不肯學。自效父家,射獵殺生,汝當敬不?」   皆曰:「不敬。」   佛言:「如是,用為問母?若使阿□有子復賢,才秀絕世,汝當奈何?」   皆曰:「當著上坐。」   「設父母俱是梵種,生子不肖,無所中直,汝當奈何?」   皆曰:「當著下坐。」   佛言:「如是,貴是有常耶?若梵志子,殺盜犯法,吏當捕不?」   曰:「當捕之。」   「汝何不拒,言:『我種貴,不應收捕?』」   曰:「現有罪,何得言種!」   佛言:「今我為佛,師民仁孝,告之正言,去欲、怒、癡。有常之態,諸為惡者,我輒教令,不殺、盜、婬、妄語、飲酒、祠祀事邪。人宿為惡,身當受罪,烹殺祠天,為過滋甚,無所補也。且夫天意清仁,豈食人食乎?有德致祐,非殺為福。是以天下賢智世主,聞佛經戒,皆自割絕,願不為惡。其持戒死,精神上天;若能至心清淨,即得沙門四道:一曰溝港、二曰頻來、三曰不還、四曰應真。又天下君王,雖行政欲平,亦責民租稅,貪意不除。今我為佛,都使天下無復情慾,得無為道。我求道以來,其劫無數,每生有願,願棄愛慾,修沙門行,無適無莫,於天下人賢明君子,聞佛經戒,靡不奉行,其不承者後皆有悔。能制意志,無復貪慾,便斷生死憂哭之道,不追相戀焉,得離苦痛。天下無常,人如水泡,一成一壞,莫能自存。」   佛問阿□:「汝師以何教戒?」   對曰:「師戒不得殺人、殺牛,不得盜金銀,不婬師家及弟子婦,不得飲酒。年四十八,乃得娶妻。我師教人,盡此八戒。未知佛戒,復何義也?」   佛言:「樂聞者聽。若族姓子來自陳說,貪樂佛戒,我隨其能而授與戒。欲居家修道者,名曰清信士,當持五戒:一不好殺禽獸蠕動之類,無所剋傷,以己況彼不加刀杖,心念為仁,口不及殺。二不偷盜,貪殆人財,欺斗秤尺,如圭銖分,不得侵人,心存於義,口不教取。三不好欲婬犯人婦女,不觀華色,不聽好音樂,心修禮禁,言不失法。四不妄語,譖入人罪;時而後言,言必誠信;心不漏慢,口無毀譽。五不飲酒。縱情酗□導□□□□□□□□□兜□□送膳□□□□碌奮□□□縷□□□□□□□□□□□   佛言:「我不呼人,人自來請,敬受戒,轉敷教,去惡就善。天下賢智,欲作沙門,我每先問,何緣覺悟?夫為人子,當以孝敬,安養為務。而欲為道,當報父母。父母聽許,然後為說沙門之戒,有二百五十,終身清淨,得無不能中道而廢,失供養恩。若人故請,信意不轉,堪奉法律,爾乃與戒。沙門之戒,慈仁為本,不得殘殺蠕動之類,哀念人物,踰於赤子;亦不怨訟,求直於人;常念所生及師友恩,精進求道,欲度父母。沙門不得貪欺妄取人財,見諸寶貨,當如糞土;人與不受,受者不留,轉周窮乏,常為人說不貪之德。沙門不得有婦繼嗣,防遠女人,禁閉情態;行見好色,目不逆送,老者比母,次如姊妹,若心不止,當觀惡露以卻婬行;行起生死,皆由癡愛。沙門不得妄言、綺語、譖入人罪,見聞如實,非義勿傳;和解諍者,兩說其善;徐言惟正,無宣人私。沙門不得吟詠歌曲、弄舞調戲及論倡優,當勤精思溫故知新。沙門所說,言必法師,其所不聞,不得意造,晨夜誦經,不得謬誤,精行道要,以除眾穢,為人說法,思合義意。沙門不得安臥好床,衣不文綵,食不著味,不用金銀朱漆之器,但應瓦鐵之缽。沙門不得飲酒嗜肉思嘗氣味,不得服藥酒及詣酒家。沙門不得以諸華香塗身、燒熏衣服,思念持戒。沙門不得買使奴婢、借賃僮客,或人進與,一不得受。沙門不得畜養六畜、車輿騎乘快心恣意。沙門不得儲貯米穀,朝朝乞食,不過七家;一家不得,乃到二家,匝七家不得,應但飲水。沙門入聚,當如鳥食,飽而棄去,不顧其餘;若不得食,心亦不恨。沙門捨家,止不懷安,不慕好捨,其唯山澤樹下而已。沙門不得裨販求利,思念此彼何貴何賤?沙門不得田廬園圃,墾殖苗稼思樂種作。沙門不得論說樂地水、香華,一心惟道,不應念餘。沙門不得議道國邑墟,聚好惡有所高下。沙門不得評論同道基業、田宅、穀糧、衣食彼有此無。沙門不得臥談、食語,不得豫知國家政事、治軍、行師攻奪可否。沙門不得說其衣服、飲食、精美及麤泉水好惡。沙門不得說諸畜生形態好惡;此愚人談,非道法語。沙門不得自稱解經,說彼不通自伐作賢,不當貢高。沙門講法,不得言我經利、汝經礙,我戒行淨、汝戒行穢;不得言我師明、汝師不明;佛經一統其歸無二,壯志自抗,不容毀譽;不得言我世大姓、汝種孤窶;不得自說曾與某講已不如我。沙門不得轉自相平某好床機、被枕臥具某有弊□不得照鏡摩鬚念著細滑;不得觀長者鬥諸賤人及畜生鬥;不得效以手拳相加;不得摴蒱博奕觀效諸戲懈臥謀食,不得念到某方某郡從彼還此計其道裡;不得作男女醫及牛馬醫;不得教人當吐下莫吐下;不得習弄兵仗彈丸擲戲;不得學相男女貧富貴賤有相無相,及相六畜儀形之狀;不得考占水旱災變歲之豐儉。沙門不得仰觀曆數,推步日月,盈虛薄蝕,星殞變見,山崩地動,歲中風雨,一不得知。沙門過日中不得食,衣食麤疏,心不以怨,缽常[佩-一]左脅下,其所行處,不憂飢寒,身常與缽俱,如鳥有翅;口不妄食,六情常端,恥志不昇不恨身苦;願在經戒目不眄色,耳鼻口身所更好惡,其心不動;節食將身不飢不飽,臥趣息體,假寐不久,抗志清邈,恆在泥洹。譬如孝子早喪父母,哀號思慕,無須臾忘。斯我沙門,守志行道,坐即禪思、興則諷詠、寤寐精進、匪遑戒行。是為佛弟子。」   佛告阿□:「如此戒者,有二百五十,今粗說耳。沙門攝意,不使放逸,閑居靜處,去婬怒癡,以趣智慧。常用慈心,愍傷天下,捐棄眠臥貪慾之態,一心信法,不復疑惑,乃得羅漢。羅漢者為已應真,譬如人居常貧負債,治生獲利歸畢歡喜。復有罪人久繫獄中,有好長者方便得出。亦如奴婢免為良民,及病連年,醫療得愈。又如商人從澀難道得重貨歸。此五譬喻,人皆歡喜,而我沙門,亦猶若此。自念生死久繫五陰,更苦無量,今得解脫。何謂五陰?一色、二痛、三想、四行、五識。此五覆人,令不見道。沙門自思,覺知無常,身非其身、愚癡意解,心無所著,色陰已除,是第一喜;沙門思念,自見身中五藏不淨,貪慾意解、善惡無二,痛陰已除,是第二喜;沙門精思,見恩愛苦、不為漏習、無更樂意,想陰已除,是第三喜;沙門思惟,身口意淨、無復喜怒、寂然意定、不起不為,行陰已除,是第四喜;沙門自念、得佛清化、斷諸緣起、癡愛盡滅,識陰已除,是第五歡喜也。」   佛告阿□:「我沙門捐棄諸欲,奉行經戒,以斷生死,則於今世,無復憂哭相戀之意。吾不貪人,人亦不貪我。而吾以道慈念一切,欲使度脫。夫人為道,一世苦耳。不為道者,其苦彌長。如人沐浴,但可外淨,心垢不除;得應真者,眾惡都除。凡人志心,道人心一如石在地,日炙不消,雨漬不釋,風吹不動,出其凡俗得成至道,心意已冷無復熱婬。譬如蓮華出於污泥,根葉常冷,塵水不著。沙門自念:『父母養子,恩極一世,佛開天下,使人得道。』自見本末五道生死,知人壽命,意志已正。所為自恣,欲上天即上,入海即入。譬如以香盥浴死人,不能使香,教惡人善,不能必善。人心惡者,身口俱惡。外學家言,但恣則耳,無有真道;道人聞此,終不應答。知凡人意,想見皆倒,愚不解道,以正為邪,不別真偽。聖人愍之故加慈愛,沙門持意,如人衣新衣,坐起慎護,不欲點污。故持戒者,常與心爭,使百惡來,終不聽受。父母生子,幼化以道,長犯罪死,不可怨親。譬如踞床有木無繩,不能得坐。子無明師亦不得道,如此儒士。吾前世時,多事賢聖,所受非凡,皆無為師也。得羅漢者,能自陳說,於某處得溝港、於某處得頻來及不還,至應真,為都解脫,不復生死。具知闊狹,如觀好畫分別五綵。見天下人,皆有三毒憍慢、放逸、貪味之態。自知已解,不復貪天上生,亦不樂人中。但念眾生,欲令解脫。凡人未聞,宜諦受學,如持綵絲貫琉璃珠,五色悉現。道眼見人魂神生所從來、死趣何道,知某人死神墮地獄、某墮畜生、某墮鬼神、某入人形、某死上天。道成自知,斷此五處,已得所願,視身如土,聽取我身,破碎亦可。以明真偽,如入清水,沙礫、珠寶所有悉見。豫知天下,一人為百,百人為一。所以然者?一人生子,轉至玄孫,興盛為百。或時百人死亡空□,更餘有一沙門得道,具見好惡,知何人死當生善道,亦知何人當墮惡道。自見身中四氣分數,知人壽命苦樂長短。本從不明,心識為行,行受名色,但因緣寄託,生母腹中,更相憂念,父母言我子,子言我父母,精神展轉皆不自識。宿命善者,復生為人,則富貴長壽;其不善者,則苦短命,各由本業。天地人物,一仰四氣:一地、二水、三火、四風。人之身中,強者為地、和淖為水、溫熱為火、氣息為風,生借用此,死則歸本,計其本末,各自為他,凡人不覺。天地之間,生者如夢,命祿至短,擾擾而死。譬如風吹海水波浪相逐,生死亦然,往來無休。沙門得道,悉知天地成敗終始,一劫中事,身所更來。亦知久遠無數劫事,乃知天下得道神仙,無及佛者。自知意志,本有萬端,今事成一,常悲眾人,為貪、欲、迷婬、怒、癡醉交亂胸中,或作恩愛,不知此要。得道達視。如人鑑鏡,飛行無礙,石璧皆過。能上須彌,手捫日月;能令身中別出水火;能沒地下從一方出;能行空中坐臥自在;能使魔王梵釋諸天,無不傾側。譬如陶家燒作瓦器盛水不漏。凡人如坯,得道如瓦,可燥可濕,潛漬不碎。如鍛金師在作何器,得神足者,亦復如是,在所變化。陶冶之家,鬱火盛器。我沙門,亦鬱意成道。如乾牛皮卷之有聲、舒亦有聲,濕以脂膏,卷舒皆軟;道意如是,一切柔軟,無復剛強。譬於高樓見聞下人歌舞、鐘鼓、諸六畜聲;道耳如是,亦聞天上音樂、亦聞餓鬼、地獄飢渴痛聲。具見人心,有欲態者、無慾態者、有諸喜怒憎愛、愚智強弱、易化難化、好道不好道,皆分別知之,如人喜沐浴摩身不遍復更熟摩。道眼觀知可度者,即持佛經,開解授與。意志善者,復得為人;行小高者,死得上天;若持戒淨,便得沙門四道。其得道者,皆知一世、十世、百世、無數世事。亦知天地終始劫成敗時,知無數劫身所從生,彼彼時生,父母姓字彼彼時異,壽數多少;知彼時從人道上作天,從天道下作人,或從人入地獄,從地獄作畜生、作餓鬼,從餓鬼作人,或從人復作鬼神,從鬼神入地獄上作天,悉分別知自思惟。如人遠客憶念故鄉,具識所有,觀見五道,自知已解。道力自在,欲壽百歲、千歲、萬歲至無數劫,皆能。欲不食,十日、百日、一歲、百歲,可至無數,欲食即食。如登高樓聽視下人東、西、南、北坐立語聲。一切聞見。道人自知,意志已淨,善惡皆棄,如人好過誤犯法,吏以死狗掛頸徇令,其人羞慚,欲疾免離。得羅漢者,羞身如是。羅漢有二輩:一輩為滅、一輩為護。所謂滅者,自憂得道,即取泥洹;護者憂人,度脫天下。譬如水清,其中沙石、魚鱉自現,道意已淨,悉見天下心識所有。沙門如是。汝師教誡,寧能爾不?」   阿□對曰:「此實難及。」   佛言:「我見世間,亦有道士,不知佛法,隱居藪澤,食於果蓏,言:『不用師,當得自然。』此得道乎?」   對曰:「不得。」   佛言:「道從心得,當有師法。是為癡妄信道一也。復有道士,採取百草枝葉華實,服食方藥,自用可仙。汝師弟子,亦信此乎?」   對曰:「不信。」   「是為癡妄信道二也。或有道士,委棄父母,著鹿皮衣、臥止草蓐、被髮不食,拜天求道,徒自困苦,無所成獲。汝效此乎?」   對曰:「不效。」   「是為癡妄信道三也。亦有道士,深居閑處,題門有道,祭事水、火、日、月、五星,烹殺祠天,博頰求福。汝為此乎?」   對曰:「不為。」   「是謂為癡妄信道四也。」   佛告阿□:「天地開闢已來,有大梵志道士二十三人,名為耆屠、留耗、盡陀、迦夷、阿柔、迦晨、[言*零]夷、頞超、炎毛、巴蜜、監化、阿倫、裘曇、耆顙、[言*零]淚、迦葉、暴伏、阿般、□□□□□□□□飀□婠裀□□□□送□捸慼摩x玲□□□餺□□□□□□□□□□□大□□餺□□□   對曰:「不及。」   佛言:「汝師何長,能為帝王作師,令帝王得道耶?」   對曰:「不能。」   「汝等能為太子大臣長吏作師,使得道耶?」   對曰:「不能。」   「汝師能教士農工商長中少年男子姤女,及令汝等皆得道乎?」   對曰:「不能。」   「汝師先祖,頗得道乎?」   對曰:「不聞師教。」   「汝等趣何等道?」   曰:「師言持八戒者死上梵天。」   「寧見汝輩,持是八戒,昇梵天耶?」   曰:「聞師言耳。」   佛告阿□:「我沙門得應真者,知劫中生死,分別眾人彼時為某、從某作某,知天下人及天上事;飛行在所至到,能在能亡,能動天地,移須彌山出入無間,變化恣意;父母死亡,知墮何道,追求開導,能令解脫,子得道者,父母皆度。又我沙門,持一正意,行二百五十戒,就無為道。」   佛告阿□:「我棄國捐王,行作沙門,憂斷生死,今得自然,為如來.至真.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道.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都為天上天下作師,其持我經戒,無不得道者。我常慈心,教化天下,去惡就善。善可常行,惡不可久,苦可長處,樂不可保,樂者當時快意,久後受苦,罪至而悔,無所及矣。」   於是阿□,熟視佛身,心念:「佛相有三十二,我殊不見一相,何也?」   佛知其意,即為出舌,先舐左耳,卻舐右耳,復舐髮際,以舌覆面,徐引舌下。阿□歎曰:「如佛者難值,萬世時有舌相乃爾,安得不知?」   佛言:「汝等來久,歸謝汝師。」五百人皆前接佛足而去。   費迦沙乘車而出,見諸弟子來,即住待之,諸弟子至,下車作禮。師言:「瞿曇沙門,名聞天下,有其相乎?住何以久,盡說何事?」   阿□言:「朝來所語,無有一失,還捨飯已,徐當說之。」   師言:「佛不能讓留汝飯乎?」   對曰:「佛坐樹下,了無所有,知可飯時,故遣我還,即俱歸。」   飯已,阿□向師,具說佛語。師言:「汝道佛語,得無增減,欲使我事之耶?」   阿□言:「聽佛所語,勝我梵志,但恐我種不能事耳。」   師即怒翕地曰:「我累世為師,何用不如?」   阿□言:「師試自往,觀其智能。」   師言:「然當自請佛與共談語。」暮即施床席,作五百人供具。雞鳴,師自行至,通姓名,佛請相見,作禮畢一面坐,叉手言:「今設微食,願佛與眾沙門俱屈威神。」佛以嘿然可之,費迦沙歡喜,辭歸辦食。日未中,又遣阿□行迎。佛與五百沙門俱就捨,坐已定,施飯食,行澡水畢。費迦沙問佛言:「昨阿□還,道說佛語,不審諦願重聞之。」佛言:「皆是無所增減。」便復為說昨時所語。聞佛語喜,即自稽首言:「我昨無故,瞋阿□所語。」佛言:「汝雖怒者是賢弟子,譬如善馬知人心意。」佛咒願阿□言:「使汝壽身無病。」   於是師讚佛言: 「火能照於冥,  江海百谷王,  聖人廣教授,  如國有明君。  摩尼寶第一,  月為星中明,  如日照天下,  三界唯佛尊。」   佛知其心軟正無邪,為說偈言: 「人當仁義,  佈施作福,  覺識非當,  守行經戒。  世間危嶮,  樂少苦多,  當自憂身,  不宜懈怠。  務斷貪慾,  致畏之習,  生老病死,  憂哭之痛。  恩愛別離,  一切皆苦,  是故聖人,  求無為道。」   費迦沙意解,起禮佛足,垂淚言曰:「念我先祖,皆無有知佛者。願佛愍傷。我有昆弟妻子諸家,今欲將來,使受佛法。」佛言:「可。」即皆來禮佛足,受三自歸,與阿□等,俱持五戒。   後費迦沙以其命終。弟子問佛:「是師死者,趣何道乎?」佛言:「已得第三不還,生十九天阿那含中,當於彼般泥洹。」   阿□等五百人,欲作沙門,佛言:「各自歸家,善持五戒,意志已固,乃可捨罪。」   佛說經已,皆大歡喜,作禮而去。   佛開解梵志阿□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1 梵網六十二見經   No. 21 [No. 1(21)]   佛說梵網六十二見經   月支優婆塞支謙譯   聞如是:   一時,佛遊於俱留國,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異道人須卑及弟子梵達摩納,隨佛及比丘僧。異道人須卑,謗佛無央數,及謗法、比丘僧;弟子梵達摩納,嗟歎佛及法、比丘僧無央數。是師弟子便共諍言,各自非其所說,常隨佛比丘僧受請。是時,佛從俱留國,往至捨衛國,止在祇樹給孤獨園。時,諸比丘會於迦梨羅講堂上,坐共議言:「是事當雲何?異道人須卑,及弟子梵達摩納,常隨佛及比丘僧受請。異道人須卑,謗佛及法、比丘僧無央數;弟子梵達摩納,嗟歎佛及法、比丘僧無央數。」   佛徹聽遙聞諸比丘共議說是事,佛便起往至講堂。佛則坐,佛問諸比丘言:「屬者會迦梨羅講堂,所議何等?」   諸比丘白佛言:「向者會共議言:『異道人須卑,及弟子梵達摩納,常隨佛及比丘僧受請。異道人須卑,謗佛及法、比丘僧無央數;弟子梵達摩納,嗟歎佛及法、比丘僧無央數。』」   佛言:「善哉!諸比丘!會常當行二事。何等為二?一者說法、二者思惟。」   佛告諸比丘:「若有謗我及法、比丘僧,汝曹不瞋恚念惡愁憂者為善;若有謗我及法、比丘僧,卿曹便瞋恚愁憂者為有衰。比丘!若有嗟歎我及法、比丘僧者,汝便當不喜亦不愁憂,亦不喜喜者,汝便有衰。若復有謗我及法、比丘者,汝意便當念言:『彼人所說,非至誠言,佛無有是事。』比丘!若有嗟歎我及法、比丘僧者,汝當念言:『實有是事。』所以者何?其少知者但有誡不能多聞者,便嗟歎佛。」   諸比丘問佛言:「何所是少知但有誡不多聞嗟歎佛者?」   佛言:「其人說言:『佛不殺生,無怨結,不持刀杖,教人為善,慈哀一切及蜎蜚蠕動之類;亦不取他人財物,但欲佈施,心亦念佈施,見人劫掠人者哀念之;身自行清淨,不入人罪法。修清淨梵行,樂清淨行;不樂惡愛慾之法,亦不妄語。所言至誠,樂實無虛,世間人皆信其言,無有異意,亦不妄念。不兩舌、傳語、鬥人,若有諍者和解,各令安隱;不罵詈,亦不惡口。所說令眾人歡喜,但說善不欺言。知時至誠,有義行法,所言柔軟;不坐高綺好床,亦不著香花;不聽歌舞;不飲酒,亦不著金銀珍寶。常以法食食不失其時;不受男女奴婢。不絕生穀,亦不受雞羊豬;無有舍宅,亦不市買;不行斤斗寸尺欺侵人。皆離於刀杖撾捶恐怖人。   「『譬如異道人,貪著食,以是比著行,多居穀食酒畜生衣被醫;沙門瞿曇,皆無是。   「『譬如異道人,受人信施食,以是故常作癡業,徐行出入,誹謗嫉妒,但欲得自恭敬;佛常離是癡業。   「『譬如異道人,受人信施食,畜、聚落、舍宅、穀食、樹木、果蓏、菜園,自取食之;佛皆離是事。   「『有異道人受人信施食,在高廣綺床上臥起,以金銀好畫之上佈施□,及諸象馬畜生諸飛鳥之毛,以布座上;佛皆離是事。   「『譬有異道人,受人信施食,便共相問言:「王者雲何?賊雲何?兵雲何?鬥雲何?大臣雲何?郡國縣邑雲何?女人云何?婬姪者雲何?」說世間事、說開事海事;佛皆離是事。   「『有異道人,受人信施食,行虛現實應,表堣ㄛ菾ヾA示光法明,以求財利,常貪缽;佛皆離是癡見。   「『有異道人,受人信施食,便共諍訟言:「我知法律,卿不知法律,卿為邪見,豈能知法耶?我為正見。」語言前後顛倒:「我為正見,卿則見邪;卿為負,我得勝;卿惡、卿邊。」至無復受其言,「卿當學行,為有保任不?」佛離是畜生果。   「『有異道人,受人信施食,常行摴蒱博掩,便言:「我以得鞬橛兜摴蒱君犢塞盧。」佛皆離是事。   「『有異道人,受人信施食,便沐浴以雜香塗身,自莊嚴,以鏡自照,持高繖蓋,著履結髮,以珠珞毦;佛皆離是事。   「『有異道人,受人信施食,常行現惡事,便持手鬥足,以頭面相觸,鬥象馬牛羊、鬥男子女人及小兒、鬥雞豬鴨;佛皆離是邪惡見。   「『有異道人,受人信施食,作畜生業,以自給活,別知刀矛弓箭、別相男女大小、別知相像馬牛羊;佛皆離是事。   「『有異道人,受人信施食,作畜生業,以自給活,作男女小兒醫、作象馬牛羊之醫;佛皆離是事。   「『有異道人,受人信施食,作畜生業自給活,作鬼神事、作衣被、作自醫、作女人座醫、作咒嬈。女人往來之時,持草化作美食,與人食之,便詐隨索好物,化盧服與人,能令飛行;佛皆離是事。   「『有異道人,受人信施食,以作畜生業自給活,持藥與人使吐;佛皆離是事。   「『有異道人,受人信施食,以畜生業自給活,呼人言使東西行,咒令共鬥諍訟,相撾捶人,墮人著地,咒女人使傷胎,以葦咒著人臂;佛皆離是事。   「『有異道人,受人信施食,以畜生業自給活,持薪然火,咒栗皮毒蒲萄子作煙,咒鼠傷殺人,學咒知人生死時;佛皆離是事。   「『有異道人,受人信施食,以畜生業自給活,一人言當大雨,一人言當小雨。一人言米穀當豐熟,一人言不熟。一人言米穀當貴,一人言當賤。一人言當大病疫,一人言不。一人言當有賊來破壞此國,一人言當有大死亡。一人言當有崩王,當有立王,一人言地當大動,一人言不。一人言月當蝕,一人言月不蝕。一人言日當蝕,一人言日不蝕。一人言日從東西行,一人言從西東行。一人言月星宿,從東西行,一人言從西東行,用是故有吉西,一人言用是故日月星宿,從東西行。一人言用是故日月星出,一人言用是故日月星入。一人言雲當覆日,一人言當出於雲,一人言天當清無雲。佛皆離是事。   「『有異道人,受人信施食,以畜生業自給活,一人言此國王當往破彼國,彼國王當來破此國,一人言此國王車馬畜少。為人解夢,咒人使不能語,令人口噤,為人書取其價、為人持校計取其價,分別好惡色取其價。佛皆離是事。』」   佛言:「沙門一飯,暮不食,以時食,離不時食。行知止,足於衣缽,食取足而已。所行至處,皆齎衣缽自隨身。譬如飛鳥所行至處,兩翅隨其身,比丘亦如是。於衣被飯食,缽取足而已,所行至處,衣缽皆隨身,比丘亦如是。受賢者誡奉行,自觀身,不諍訟,思惟道,所作安諦。見色不作想,亦不互相見鬥人變者。續寂寞,不癡亂,諸不可意惡不善之法,不能亂其志,皆護眼根。是為比丘奉賢者誡品。賢者如是寂定根門於內,不念鬥亂,飯食取足而已。食亦不多亦不少,適得其中,常爾一食不增減,趣支命不用作筋力,但欲令身安不苦痛,有氣力得定行。若有當來比丘,當以是賢善,奉行戒,當以是賢善。飯食取足而已,思惟道,初夜後夜行道,應妙不傾動行道念。晝日若坐、若經行,不念惡法。初夜若經行、若坐。中夜猗右脅累兩足而臥,意即念起常欲見明。後夜復坐念道,若經行不念惡法。   「若入郡國縣邑分衛,明旦起著衣持缽,入郡國縣邑分衛,皆護身諸根常念著意。分衛訖出,飯食已,澡手洗足去缽,便入在獨夜坐,若空閑樹下、若露處山間岩石間、若草屋水所盪處,正坐不左右顧視,離世間癡意念行不作惡意,以慈心哀傷一切人民及蜎飛蠕動之類。意亦不念惡,去愛慾,去離睡眠,常念疾得定,行意而不念睡眠。去離猶豫眾想,不說惡亦不作想,內意寂定,去離外疑,去離眾想。行不行惡法,意亦不念眾想,皆棄五蓋及塵勞意。譬如人舉息錢,行賈作如意,還本償息常有餘末,饒足自活,其人自念心亦歡喜。譬如人久行作奴婢,得脫奴身,出入自在,自念言:『我本作奴,今得脫為民。』其人自念,心亦歡喜。譬如人拘閉牢獄,遇赦得脫,其人自念,心亦歡喜。譬如人得重病,連年累歲,遭遇良醫,攻治得愈,有氣力行步出入飯食,其人念言:『昔時病累歲,今得除愈,有氣力飯食出入。』其人自念亦歡喜。譬如人持重財,經過惡道,財物畜甚安隱得至善道,其人自念亦歡喜。比丘亦如是,去離五蓋,譬如負債以償拘閉得脫,久病除愈,奴免為民,經過惡道以脫,是心歡喜。」   佛言:「其少知或不多聞者,便謗如來。」   佛言:「我所解法深妙,我所知所了者,賢者弟子聞者便嗟歎如來。」佛言:「何所是深妙之法,我所可了知?賢者弟子聞之便嗟歎如來。」   佛言:「若有異道人,於過去劫中,見過去事,於無央數道,各各學其事,知其中事,皆在十八見中。若有異道人,於當來劫中,見當來事,學當來事,於無央數道,各各了其事,皆在是四十四見中。彼異道人,於過去劫中,見過去事,於無央數道,各各了其事,悉在十八見中者,有異道人,行常見常,自為世間說有常,在是四見中。」   佛言:「其異道人,何以在四見中?各見常說,自為世間人說有常。若有異道人,斷愛慾行禪,即如其像三昧正受,能念過去二十劫事。其人言:『我與世有常。所以者何?我知過去劫成敗時,不知當來劫成敗時。』其人便念:『知過去事,捨當來事。』是為第一見。第二若有異道人,斷愛慾,即如像三昧正受,能念當來四十劫事。其人言:『我與世有常。所以者何?我不知過去劫成敗時,但知當來劫成敗時。』其人便捨過去事不知之,念當來事,是為第二見。第三若異道人,斷愛慾,精進行寂,即如其像三昧定意,念過去當來八十劫事,其人便言:『我與世有常。所以者何?我知過去、當來劫成敗時。』其人便念過去、當來之智,是為第三見。第四若有異道人,精進寂一心,行斷惡行,即如其像三昧定意,念寂根住癡念。其人自為世間說:『有常。所以者何?我不知過去劫成敗時,亦不知當來劫成敗時。』是為第四見。所可謂異道人,說常見常,自為世間人說有常者,皆在是四見中,不能復過上。如來皆知,是復過、是上、微妙知,是以不誡之,離於誡得無為。如來知痛癢所更樂盡滅,知所從起,佛見以無所受意善解。」   佛言:「我所解法,深奧深照,若有賢者弟子聞之便嗟歎佛。其有異道人,於過去劫中,見過去事,念過去事,於無央數道,各樂說知其中事,皆在十八見中。其異道人何。謂於過去劫中,見過去事、念過去事,於無央數道,各樂說知其中事者。若有異道人,各說常見常,各自為世間人說有常,皆在四見中。其異道人何?謂說常見常,為世間人說常。其劫壞敗時,下人民便上生第十二阿衛貨羅天上。劫壞敗時,其天福德薄,命盡展轉來下。有梵天在上虛空中生,便於彼為大尊,梵自謂:『我皆作諸事,於其上尊,為一切作父,解義千人之上。』其梵天自念言:『當於何所得人來生此?』適發意頃,餘下人即解生其上。爾時其梵天,因發見言:『我皆化作是諸人。』其人民亦自生見言:『梵天皆化作我曹。所以者何?梵天先生,我曹後生,是故化我曹。』其先生梵天,最端正好潔,威神巍巍。其餘諸天,隨法福德薄,命盡皆稍稍下生人間,行精進,離愛慾,行一心,即如其像三昧定意,念昔所生處。其人言:『上先所生梵天得常在,終不轉移亦不死。常在尊上梵天,化作我曹,非常轉移死。』是謂為說常非是,是為第一見。第二若有異道人,彼有梵天,發見如是言:『其有色法痛癢思想行識,是法為常,亦不轉移不死,其有地種、水種、火種、風種、空種,此非常不堅固。』其梵天人,祿相福德薄者,終亡來下生人間。其人精進,離愛慾,一心,即如其像三昧定意,念昔梵天。是其人言:『彼色法痛癢思想行識,其法常堅固,此人間地種、水種、火種、風種、空種,是法非常,無堅固有終亡。』是為第二見。第三若有異道人,所說何?謂有天名幾陀波屠,在其上相娛樂,快樂以後,常不復念身病著床,其人法祿相福德薄,終亡下生人間,其人行精進,離愛慾,一心,即如其像三昧定意,念昔所生處,其人便言:『彼天人相娛樂快樂者,得常在,不動轉終亡。此人間相娛樂,非常無堅固,有終亡。彼天有常,此人間無常。』是為第三見。第四若有異道人所說,有天名散提,彼居上共止頓,平相向,生瞋恚離本座,其天人祿相福薄者,終亡下生人間。其人行精進,離愛慾,一心,即如其像三昧定意,念昔所生天上,其人言:『彼諸天共止相娛樂者,得常在堅固不終亡。我生人間者,非常無堅固,有終亡。彼天有常,我人間無常。』是為第四見。」   佛言:「諸異道人,各各所說有常,各各為世間人說有常者,皆在是四見中,不能過是四見。佛皆知是,復過是上絕妙知,是以不譏亦不毀,得無為。佛知痛癢更樂,知方便所從起、起以見,佛無所受意善解,佛所知法,深奧深照,我悉了。若有賢者弟子聞知之,便嗟歎如來。若有異道人,於過去劫中,見過去事,念昔時行,於不可計道,各樂說解知其事,皆在十八見中。其道人所知何?謂有異道人言:『我於此自然生,不從他方來生。』念無所從生見,謂本無世間,今有世間。皆在二見中。其異道人所知何?謂言:『我於此自然生,不從他方來生。』念無世間,今有世間者,有天名無想,入無有思想,無有痛癢。其天人若念思想,祿相福德便薄盡,終亡來下生世間。其人行精進,離愛慾,一心定意意,即如像像其三昧,不能復念昔時所從來生。其人便言:『本無有世間,今適有世間。我昔時無,今自然生。』是第一見。第二若有異道人,意念癡,其癡人念言:『本無世間,今適有世間。我本無,今自生有。所以者何?我本無,今自生有,是謂為本無有世間。』是為第二見。其異道人所可,謂我本無所從來生,念無所從生見,謂本無世間,今適有世間者,皆在是二見中,是二見不能復過上。佛皆知是,復過其上絕妙知。是以不譏亦不毀,得無為。佛知痛癢所更樂,知方便所從、起以見,佛無所受意善解。」   佛言:「我所知法,深奧深照,我悉曉了之。若有賢者弟子,聞知者便嗟歎佛。若有異道人,於過去劫中,見過去事,念昔時行,於可計道,各樂說解知其事者,皆在十八見中。有異道人,一人言我所見有崖底、一人言我所見無崖底、一人言我所見有崖底無崖底、一人言我所見不有崖底亦不無崖底,皆在是四見中。其異道人所知何?謂若有異道人,行如是,自為世間人說有限,我所言至誠,其餘者為癡虛妄言。自為世間人說無限,作是說:『有言,我與世間有限無限,我與世亦不有限亦不無限者。後亦為虛妄語,作是說者為誑語。所以者何?我所見世間有限。』是為第一見。第二若有異道人,所知何?謂言:我所行所見無限,謂知我與世無限。其異道人,見如是,行如是,謂我與世無限,其人說言:『我與世無限,我至誠,其餘者為癡。反言:「我與世有限無限,我與世亦無有限亦不無限。」作是說者為誑語。所以者何?我與世無限。』是為二見。第三若有異道人,所知何?謂其異道人見如是行,謂:『知我與世有限無限,我所言至誠,其餘為癡虛妄語。反言:「我與世有限無限,我與世亦不有限亦不無限。」作是說者為誑語。所以者何?我與世有限無限。』是為第三見。第四若有異道人,所知何?謂其人言:『我念如是行如是見,謂知我與世亦不有限亦不無限,我所言者至誠,其餘者為癡虛妄語。反言:「我與世有限,我與世無限,我與世有限無限。」作是說者為誑語。所以者何?我與世亦不有限亦不無限。』是為第四見。」   佛言:「諸異道人,有言有限、有言無限、有言有限無限、有言亦不有限亦不無限,我及世間者,皆在是四見中,不能復過是四見上。佛皆知是,復過是上絕妙知。是以不譏不毀,得無為。佛知痛癢所更樂,知方便所從起,不受著,佛善解。」   佛言:「我所知法,深奧深照。若有賢者弟子聞知之,便嗟歎佛。若有異道人,於過去劫中,見過去事,念昔所生處,於不可計道,各樂說解其事者,皆在是十八見中。各異道人共諍說,所言各異,若有問事者,便共諍,所言各異,言:『教我某當如是,教彼人當如是,教餘人當如是,教人當如是不如是。』皆在是四見中。其異道人共諍說,所言各異者何?謂各有異道人,見如是行如是,言:『我不知亦不見,為有後世為無後世;我不知,一切無有後世;我亦不見,我所可不見不知不念是事,如我所說,不如餘者所說。』其人獨語自用:『我所見至誠,其餘為癡。』」   佛言:「受取癡邪見人,身死至泥犁惡道。若有沙門婆羅門,所行多知,黠慧解說,其義諦觀,所語無異,名聞遠方,棄捐他見,來到其所,安諦問之,不能發遣;其異道人,死墮惡道。是為第一見。第二若有異道人所知何?謂其異道人,見如是所說如是:『我不知為有善惡之殃福,亦不知為無善惡之殃福,我亦不知亦不見。』若作是語:『有善惡之殃福我為著,無善惡之殃福我為離著,若我不著為轉還受。』若沙門婆羅門,所行多知,黠慧解說,其義諦觀,所語無異,名聞遠方,棄捐他見,來到其所,安諦問之,不能發遣。其異道人疑,恐畏來問,若有問者,便共諍說:『教某人當如是,教餘人當如是。當如是不如是,亦當如是不如是。』是為第二見。第三若有異道人,所知何?謂其異道人,所見如是所說如是:『不我知何所善何所惡?當行何等不行何等?何所惡道、何所善道?何所是現世寶、何所是後世寶?常當作何等行為苦、當作何等行為樂?』若有沙門婆羅門,所行多知解,其義諦觀,所語無異,名聞遠方,棄捐他見,來到其所,安諦問之:『何所善惡當行?不行何等?何所善惡之道?何所是現後世寶,常當作?何等行為苦樂?』來問之,不能發遣,恐畏惡道,若有問事者便共諍,所言各異:『教某人當如是,教餘人當如是,教人當如是,亦當如是不如是。』為第三見。第四若有異道人,所知何?謂其異道人意念癡,若有問事者,便共諍,所言各異:『教某人當如是,教餘人當如是,當如是不如是,亦當如是亦不如是不如是,亦當如是亦不如是。』是為第四見。所謂異道人共諍,亦說各異,若有問事者,便共諍語:『教某人當如是,教餘人當如是,當如是不如是,亦當如是亦不如是。』者,皆在四見中,不能過是四見上,佛皆知是,所知復過上絕妙知。是以不譏亦不毀,得無為。佛知痛癢更樂,方便知所從起,佛現所受意善解。」   佛言:「我所知法,深奧深照,我悉了。若有賢者弟子聞知者,便嗟歎佛。若有異道人,於過去劫中,知過去事,念昔時行,於不可計道,各樂說解其事者,皆在是十八見中,是十八見不能復過上。佛如是所知,復過上絕妙知,是以不譏亦不毀,佛現無所受意善解。」   佛言:「我所知法,深奧深照,我悉了。若有賢者弟子聞知之,便嗟歎佛。若有異道人,於當來劫中,見當來事,念當來事,行不可計道,各樂解說其事者,皆在四十四見中。其異道人所知何?謂於當來劫中,知當來事,行不可計道,各樂說解其事。若有異道人,行想見想,自為世間人說想,在十六見中。其異道人所知何?謂行想見想,為世間說想,在十六見中。其異道人,所見如是行如是,有我色為有後世想,言:『我至誠,其餘為癡。』是為第一見。若有異道人,言:『無色為有我,無後世。』言:『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二見。若有異道人,行想見想,自為世間人說想者,言:『有色無色有我,我所語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三見。若有異道人,言:『亦不有色亦不無色為有我,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四見。第五若有異道人,言:『有限為我,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五見。第六若有異道人,言:『無限為有我,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六見。第七若有異道人,言:『有限無限為有我,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七見。第八若有異道人,言:『亦不有限亦不無限為有我,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八見。第九若有異道人,言:『一想為有我,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九見。第十若有異道人,言:『少思想為有我,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十見。第十一若有異道人,言:『種種思想為有我,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十一見。第十二若有異道人,言:『無央數思想為有我,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十二見。第十三若有異道人,言:『一樂為有我,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十三見。第十四若有異道人,言:『苦為有我,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十四見。第十五若有異道人,言:『苦樂為有我,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十五見。第十六若有異道人,言:『亦不苦亦不樂為有我,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十六見。」   佛言:「其異道人,行想見想,自為世間說想者,皆在是十六見中,不能復過上。佛皆知是,所知復過上絕妙。佛知是,以不譏亦不毀,得無為。佛知痛癢更樂,知方便所從起,佛現無所著受意善解。」   佛言:「我所知法,深奧深照,我悉了。若有賢者弟子聞知之,便嗟歎佛。若有異道人,於當來劫中,見當來事,念昔時行,於不可計道,各樂解說其事,悉在四十四見中。其異道人何?謂若有異道人,行無常見無常,自為世間人說無常,悉在八見中。其異道人所行何?謂行無想見無想,自為世間人說無想。其異道人,見如是行如是,有色為有我無想,死無後世。言:『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一見。第二若有異道人,所知何?謂行無想見無想,自為世間人說無想,謂:『無色為有我無想,死無後世,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二見。第三見若有異道人,言:『有色無色為有我無想,死無後世,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三見。第四見若有異道人,亦非有色亦不無色,為有我及世,死無後世,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四見。第五見若有異道人,言:『我為與世有限,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五見。第六見若有異道人,言:『我與世無限,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六見。第七見若有異道人,有限無限,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七見。第八見若有異道人,言:『亦不有限亦非無限,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八見。」   佛言:「若有異道人,於當來劫,見當來事,所知言各異,皆在四十四見中。其異道人,所知何?謂見無想行無想,亦不無想見,謂知我與世無有想,皆在是八見中。第一見若有異道人,見如是行如是,有色為有我,亦不有想亦不無想,死有後世,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一見。若有異道人,言:『有色無色為有我,亦不有想亦不無想,死有後世,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二見。第三見若有異道人,言:『有色無色為有我,亦不有想亦不無想於後世,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三見。第四見若有異道人,亦不有色亦不無色為有我,亦不有想亦不無想於後世,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四見。第五見若有異道人,言:『有限為有我,亦不有想亦不無想於後世,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五見。第六見若有異道人,言:『無限為有我,亦不有想亦不無想於後世,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六見。第七見若有異道人,言:『有限無限為有我,亦不有想亦不無想於後世,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七見。第八見若有異道人,言:『亦不有限亦不無限為有我,亦不有想亦不無想於後世,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是為第八見。」   佛言:「若有異道人,亦不有想亦不無想行,亦不有想亦不無想見,亦不有想行亦不有想見,皆在是八見中,不能復過是八見上。佛皆知是,所知復過上絕妙知,是以不譏亦不毀,得無為。佛知痛癢所更樂,方便知所從起,佛現無所著意解脫。」   佛言:「我所知法,深奧深照,我悉了。若有賢者弟子聞知,便說佛功德。」   佛言:「若有異道人,當來劫見當來事,於無央數道,所知言各異,皆在四十四見中。其異道人,所知何?謂若有異道人,言:『無行無有見,無有人念空知。』皆在七見中。其異道人,言:『無行無有見,無有人念空者,所知何?謂若有異道人,見如是如是諸我色四大,父母所生,以飲食而長,在非常沐浴衣,身死在地,骨節解墮,別離異處,風吹其身,破碎壞敗,以後世不復生死,如是便滅盡。』是為第一見。第二見復有異道人,言:『死非如此破敗,更有我復過其上。何所是我踰上者?其我者,色天及欲行天,彼我者若死壞敗,後世不復生死。』是為第二見。第三見若有異道人,言:『我者死非如此壞敗,更有異我,復過其上。其我者色無意故,彼我若死壞敗,後世不復生死。』是為第三見。第四見復有異道人,言:『我者非如此死壞敗,更有我復過其上。其我者何?謂其我皆過諸色想天,悉踰瞋恚想天,念種種無央數虛空知行。其我若死壞敗,後世不復生死。』是為第四見。第五見復有異道人,言:『我者不如死壞敗,更有我復過其上。其我者何?謂其我皆喻一切虛空知天,無央數名識知天。所念行其天,若不壞敗時,後世便不復生死。』是為第五見。第六見復有異道人,言:『我者不如此死壞敗,更有我復過其上。其我者何?謂皆踰一切識知天,不復著,名無識知念行。其天我者死壞敗,後世不復生死。』是為第六見。第七見復有異道人,言:『我者非如此死壞敗,更有我復過其上。其我者何?謂皆踰一切無識知天。其天人無想有想念行。其天我者死壞敗時,後世便不復生死。』是為第七見。」   佛言:「所可謂異道人行滅壞見無行無有想無人念空,皆在是七見中,於七見中不復能過上。佛皆知是,所知復過其上絕妙知,是以不譏亦不毀之,得無為。佛知痛癢所更樂故,便知所從起、起以現,佛無所著意善解。我所知法,深奧深照,悉了知。若有賢者弟子聞知,便說佛功德。」   佛言:「若有異道人,於當來劫中見當來,於無央數道,所說各異,皆在四十四見中。復有異道人自說:『今現念行無為,現在見無為。』若人至其所,便為說:『現在無為。』皆在五見中。有異道人,見如是,說行亦爾,其在殿捨自快,以五欲自娛樂。其人言:『我現在得無為。』是為第一見。第二見復有異道人,言:『不如餘者言有我,現在無為也,更有現在得無為。何謂現在無為?若比丘離欲,脫惡不善之法,意念行善安樂,便第一禪。其人滅盡,我者後世不復生死,是我現在得無為。』是為第二見。第三見復有沙門道人,復言:『不如餘者所說,不用此我現在得無為,更有現無為,復過其上。何謂現在無為?其比丘滅意內寂定,其志一不念亦不行,三昧喜樂,便行第二禪,其人滅盡現在得無為。』是為第三見。第四見復有沙門道人言:『不如餘者言,不用此我現在得無為,更有現無為,復過其上。何謂現在無為?其有比丘,喜離婬姪悅觀行,常寂悅身行如賢者,所觀行常安,便行第三禪。』是為第四見。第五見復有沙門道人,言:『不如餘者言,不用此現在得無為。更有現在無為,復過其上。何謂現在無為?其有比丘,斷樂斷苦,無有昔時可意不可意,亦不苦亦不樂,常奉清淨,便行第四禪。其人現在得無為滅盡,以後世不復生死。』是為第五見。」   佛言:「所可謂有沙門道人,說現在無為,見現在無為者,念現在無為者,皆在是五見中,不能復過是五見上。佛皆知是,所知復踰上絕妙知。是以不譏亦不毀,得無為。佛知痛癢所更樂,方便知所從起以現,佛無所著意善解,我所知法,深奧深照,我悉了知。若有賢者弟子聞知之,便說佛功德。」   佛言:「彼異道人,念常見常,為人說:『我世有常在。』是四見中者,用不知示現,故不得道行精進。乃知是習因緣,不習因緣,用是成因緣,用是不成因緣,不得其處。」   佛言:「彼異道人說上中行各現所各自為人說世常,在二見中者,用不知不見不得道行精進,乃知是習因緣、不習因緣,用是成因緣,不得其處。」   佛言:「若有異道人,各念常見常,各為人說,我與世有常,在四見中者,用不知不見故不得道,習因緣、不習因緣,是用因緣成,用是因緣不成,不得其處。」   佛言:「彼諸異道人,有言有限,又言無限,有言有限無限,又言亦不有限亦不無限,我及世,在四見中者,用不知不見不得道行精進,乃知是習因緣、不習因緣。用是因緣成,用是因緣不成,不得其處。」   佛言:「彼諸異道人共諍言,所說各異,在四見中者,用不知不見故,不習道行精進,乃知是習因緣、不習因緣。用是因緣成,用是因緣不成,不得其處。」   佛言:「彼諸異道人,說想行想,為人說:『我與世有想。』在十六見中者,用不知不見故,不得道行精進,乃知是習因緣、不習因緣。用是因緣成,用是因緣不成,不得其處。」   佛言:「彼諸異道人,念無想見無想,為人解說我與世無想,在八見中者,用不知不見故,不得道行精進。乃知是習因緣、不習因緣。用是因緣成,用是因緣不成,不得其處。」   佛言:「彼諸異道人,亦不念想亦不無想,為人說:『我與世無想。』在八見中者,用不知不見故,不得道行精進。乃知是習因緣、不習因緣。用是因緣成,用是因緣不成,不得其處。」   佛言:「彼諸異道人說滅壞,常為人說:『我與世滅壞。』在七見中者,用不知不見故,不得道行精進。乃知是習因緣、不習因緣。用是因緣成,用是因緣不成,不得其處。」   佛言:「彼諸異道人,說現在無為,見現在無常,為人說現在無為,在五見中者,用不知不見故,不得道行精進。乃知是習因緣、不習因緣。用是因緣成,用是因緣不成,不得其處。」   佛言:「若有異道人,於過去劫中,見過去事,於無央數道各各異,在十八見中。彼諸異道人,於當來劫中,見當來事,於無央數道,所說各異,在四十四見者,合皆在是六十二見,往還其中,於彼住在,厥中生俱會行,於網中生死不得出。」   佛言:「譬如工捕魚師,若捕魚弟子,持麼目網下著小泉中,下以便前住若坐,其人念言:『水少,諸魚浮游,皆上網上。』往往在其中不得出。」   佛言:「如是諸異道人,於過去劫中,見過去事,識昔時行,於無央數道,所說言各異,在十八見者,若有異道人,於當來劫中,見當來事,念說當來事,於無央數道所說各異,在四十四見中者,皆在是六十二見往還,於其中住,在其中生死,俱合會行,在羅網中不得出。」   佛言:「比丘!佛身皆斷諸著,常在厥住。諸天及人民悉見,佛般泥洹後不能見也。」   佛說是經時,三千大千世界六反震動。爾時,那耶和留比丘,在佛前住,以扇扇佛。於是賢者那耶和留,長跪叉手白佛:「未曾有天中天!是經深,乃如是深照,天中天!是經名為何等?雲何持名?」   佛告那耶和留:「拘樓秦佛.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說是經時,名為「法網」;迦葉佛.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說是經時,名為「見網」;今我亦說是經,名為「梵網」。」   佛說如是。諸比丘皆歡喜,前為佛作禮而去。   佛說梵網六十二見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2 寂志果經   No. 22 [No. 1(27), No. 125(43.7)]   佛說寂志果經   東晉西域沙門竺曇無蘭譯   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捨城,耆域奈園,與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俱。時,王阿闍世,七月十五日,過新歲臘,與群臣百官俱,眷屬圍繞,上寂安觀,謂群臣言:「諸卿當知,如是我修非時愁悒不改,雖得此歲,憒慘不次。當何方便除其怵惕?」有臣白王:「當以五樂消散憂慮。」有臣:「當作名倡巧妙異妓鼓樂絃歌,可以療憂。」有臣白王:「宜以四種象馬車步勇猛兵士,消除悒憒。」有臣白王:「不蘭迦葉、莫軻離惟瞿樓、阿夷耑其耶今離、迦旃、先比盧持、尼揵子等,是諸師者,各與五百之眾,在此大城。可嚴大駕,造與相見,談聽歡娛,可離所患。」時,有童子醫王,名曰耆域(晉言固活),持扇侍王。王顧謂言:「卿何故默,獨無所陳?」耆域白王:「欲蠲灼惕忘憂除患,今佛世尊,與弟子眾俱在奈園,可到佛所稽首致敬,諮啟疑惑,乃得開解。」   時,王阿闍世,便即欲見天中之天,答耆域言:「善哉!大佳,當俱往覲。」耆域受教,嚴五百象,五百釆女,嚴訖白:「辦。宜知是時。」王乘駕象,名曰仁調,與五百侍從俱,導衛前後,出王捨城,然大炬火。時,王恐懅,住止不前,謂耆域言:「佛與幾比丘俱在奈園?」答曰:「有千二百五十。」王曰:「卿得無詐,令吾出國,道相危乎?每至異道諸惑志所,其眾五百,音聲揚逸。今比丘多而不聞聲?」耆域曰:「王!莫恐莫懅。不敢謀王,不造逆害,及後貴人。惟佛世尊,長夜寂然,弟子志學,法則靜然。願王前睹上妙光明,見佛世尊諸弟子眾,意爾乃悅。」   於是王阿闍世,遙見世尊,便下所乘,屏毖五事,脫王冠幘纓絡寶服幢花翠羽,去蓋收刀,步到講堂,問耆域曰:「佛為所在?」答曰:「眾比丘前坐者是也,威神光光,功德巍巍。」   王前詣佛,問訊占對卻住一面——觀佛比丘眾,悉坐寂定,無量清淨,甚深微妙,其心欣然——叉手向佛,白世尊言:「佛心寂然,微妙無念,弟子亦爾。願令我心志於微妙隱定如是。」   有一童子,名曰帛賢,白其王言:「大王願欲得是行耶?」王白佛言:「唯然世尊!願樂眾僧其心歡悅。」   於是,王阿闍世白佛言:「願欲有所問,儻有聽者,乃敢發言。」   佛言:「便問,在意所欲。」   王言:「所可供事,及諸所欲,娛樂睡眠,合聚計校算術,印綬大臣,百官群從,太史占變知人終始,受人恭敬,飲食、伎藝,或為己身、父母、妻子、奴婢,供養沙門梵志,施以上供,求索安隱吉祥之利;頗有立於是佛法律,得道證不乎?」   佛言:「大王!曾問諸外異道如是誼不?」   王白佛言:「曾到不蘭迦葉所,問:『所有象馬乘車步行,財寶侍從篋藏,力士勇猛,大象車,娛樂睡眠,合會天人。印綬大臣,百官群從。太史占變,知人終始,所可恭敬。有所作為,或為己身,求索安隱,或為父母妻子奴婢,供養沙門梵志,施以上供。是我寧得法律之正,入寂然道乎?』即報我言:『無有是也,亦無世尊,無答善恩。亦無罪福,無有父母。亦無羅漢得道之人,供養無福。亦無今世後世,亦無專行一心道志。於是雖有身命,壽終之後,四事散壞,心滅歸無,後不復生。雖葬土藏,各自腐敗,悉盡如空,無所復有。』唯然世尊!我問外師,以是見答。我心念言:『無?雲何而無罪福報應?』譬如有人問奈何類,以瓜答之,問瓜以奈答之。不蘭迦葉亦如是也,言語顛倒,無有本末,雖聞彼說,不以為解。」   王阿闍世白佛言:「我復至莫軻離瞿耶婁所,問:『何謂小處欲處?人無因緣得淨?人為有罪福不?為無知無見?』亦答我言:『無今世後世,無力不力,無精進,一切人得其苦樂。』若問六以七答。世尊!譬如問奈以瓜答,問瓜以奈答,此異道人如是。在我國內,問其所問,以是見答,問其所言,不以開解,即便捨去。」   「我復至阿夷耑所,問:『何謂所住處欲處?雲何於是法律得至道證?』答我言:『唯,大王!他人往問,亦作是答,言:「有後世復生。」我問之,亦言:「有後世。」』『設有後世,復生世間,為有為無?』『如我意想,為有後世,或無後世。』或有人往問,言:『儻有後世、儻無後世,或有是、或無是。』譬如人問奈以瓜答,問瓜以奈答。阿夷耑亦如是,問沙門得道之證持異術多事,答我言語無次。我心念言:『一切王捨城所有異道,不能開解除我愁意,當於何所得沙門梵志令解我意,使不憂悒?』見阿夷耑所說無益,便起捨去。   「我復至波休迦旃所,問:『何謂所住處?粗問畜生所由。於是法律,雲何得道證?』答我言:『唯,大王!其有人得受身者,無因、亦無緣。無有想、亦無貢高,積累賊害,於住立而得住處,於是得身,無有失者,所想知想,而自流行,謂罪福善惡,其有人所斷截,目所睹見,無有諍訟,有身壽盡不憂命死。彼無有說是欲我當死,及諸天用人故說壽終沒已。於是人間愛慾勞塵、天人見欲其欲及便有五賊六十二種。其六十二種者,無種性,俱說六十二事,與種性俱,無用思想。入其八難,皆當棄捐,常得增益,便得安隱。已得安隱,常在於天,已在於天,便有八十四大念,與幻術俱,與微妙俱,便起老病苦。無有道人,亦無梵志。所說如是。我戒清淨,又離愛慾,於欲已盡,常隨逐身。譬如燈然已然,其事如是,無得道梵志。』譬如有人問奈以瓜答,問瓜以奈答。其波休迦旃如是,我問沙門得道之證,通持老病人答我。我心念言:『問於道證,反以是答?』聞其所言,不以為悅,不用作解,便起捨退。   「我復至先比盧持所而問之:『問所住欲。於是法律,雲何成道?』答我言:『唯,大王!人所作教,人所當為,所斷、所奪、所見離見,所求皆厭,愁憂自推。毀瓶壅、離慳貪,破壞國城,敗害人民,殺、盜、婬泆、妄言、兩舌、飲酒、鬥亂,雖犯是事,無有罪殃。所佈施者,無有福報。殘害悖逆,作眾不善,無罪無福,亦無所取所作。無因緣,無有至誠,亦無質樸。縱行義理,善惡無應。』譬如問奈以瓜答,問瓜以奈答。比盧持亦如是,問行法,當得道證?更答斷絕,無有罪福。我心念言:『何緣如是?』不以為解,即便捨退。   「我復至尼揵子所,問尼揵子:『何謂得所住處欲處有人無耶?所受罪福,雲何為前世事乎?學道為得道不?』答我言:『唯,大王!一切現人有所見者,所得罪福皆是前世之事,因緣愛慾而生,因緣有老病。於是學道有因緣想,因生子孫然後得道。』譬如問奈以瓜答,問瓜以奈答。我問得道之證,反以虛妄見答。我聞其語,不悅不樂,即起捨退。」   王阿闍世白佛言:「遍問諸師,不得開解。敢問世尊,財寶所在處?唯以所問,願答其疑。雲何寂志梵志,於是法律,逮得道證?」   佛告王言:「在所欲問,吾當為汝事事分別,令心結解。我先問王,王以意答之。雲何大王?若有人著好衣服,供侍王,以自娛樂,其人不樂居處及本土,心自念言:『阿闍世王是人,我亦是人。王以五樂自娛,衣服自嚴,不樂本土,不懷居處。我當立德離諸罪殃,我不如除鬢髮、被袈裟作沙門。以家之信,捨家為道。』便受法戒,奉行道禁,不殺盜婬,不妄言、兩舌、惡口罵詈、不怒嫉癡。於王意何如?往詣王所白言:『其人好莊嚴,供侍王者,不樂居處,亦不懷土,以家之信捨家為道,護身口意,不犯眾惡,修行十善。』王奈之何?」   王白佛言:「我見其人,當歡喜問訊恭修禮敬,供養衣服、飲食、床臥具、病瘦醫藥。」   佛語王:「其人未行大法,得道果證。」   王白佛言:「取其說法。」   佛語王:「我與世間,為如來.至真.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世尊。便即說法,初語亦善、中語亦善、竟語亦善,誼慧妙具,講清淨行。若尊長者有子,聞佛所講說經,於如來法律得信,善利自見。於佛法中,有大善利,即得法忍,唸唸止。居家逼於垢塵;其出家者,為無罣礙,便一其心止除欲樂,盡其形壽,奉清淨行,念言:『我欲棄家財產門室眷屬,下鬚髮被袈裟,以家信出遵道,捨所樂立家志,奉比丘戒二百五十,不犯道禁。護得度法,行止禮節,不失儀撿,忽除所有靖恭畏慎。一心平等,修習正戒也,遠離於殺,不執刀杖,心懷慚愧。普安一切,不施恐怖;其心清淨,無所加害。遠離盜竊,除不與取,樂喜惠施,心欲放捨所思念安,常自護己;其心清淨,不與不取。遠離婬行,淨修梵行,志於貞潔,消滅濁欲;其心清淨,不為色惑。遠離妄語,不尚虛誕,未曾詐殆,志存誠信,所住安諦,不違世誓;其心清淨,不懷欺偽,不樂兩舌,讒謗敗德,未曾傳說,鬥亂彼此,和解變諍,散除怨害;其心清淨,不仇兩舌,遠離惡口,不好罵詈,每制自在,未曾放恣吐不善言,所說柔順,無麤獷辭,聽服踴躍歸仰;其心清淨,曾不罵詈,遠離綺語,發言應節,無所毀害,詳在誼法,所說安詳,寂靜無失,分別情理。其心清淨,志不綺語,遠離無黠,除去愚心,不貪他有,不求人短,己身及人,常求大止。其心清淨,不懷愚癡,遠離瞋怒,無恚害意,常懷慈心,志存善權,哀護蠕動,羞愧安慰一切眾類。其心清淨,不懷恚怒,遠離睡眠,心習空行,常行寂然,未曾安寢,欲思見明想欲得起。其心清淨,志不睡眠,遠離調戲嘲談囈語,行無所著,無有卒暴。其心清淨,志不調戲,遠離狐疑心不猶豫,秉意一定,在於善法。其心清淨,志不狐疑,遠離邪見,今世後世,信施得福,孝順父母,尊敬賢聖,奉修善道信人,壽命後當復生,得道六通平等之行。其心清淨,無有邪見,遠離諛諂,其心質樸,不懷巧偽,不用斤斗尺寸侵欺削人,不行繫縛及與牢獄,無毀無望求欲得明。其心清淨,志不諛諂,遠離男女,不樂居家妻子愛慾,省除區疑。其心清淨,無所榮冀,不畜奴客僕從婢妾,不樂治家。其心清淨,不妄執事,不畜象馬牛羊,不樂畜獸。其心清淨,不志車乘,不畜雞鶩狗犬豬豕,無所利求。其心清淨,不在雞豬,遠離廬館,不飾屋宇,不畜田宅,園圃果蓏。其心清淨,不在田舍,遠離金銀高廣之座,不樂綺麗茵褥幾筵。其心清淨,不寢高床,遠離七寶,不畜珍琦,捨除玩弄,無所榮冀。其心清淨,不貪財色,遠離花香,不樂雜馨,身不芬薰,無所希求。其心清淨,不志花香,遠離非時飯食,中節恆以一食,終為期限。其心清淨,飯不失時,犁地下種,莊嚴中間見所為行,行沙門事,嚴淨其心,光□憂愁,除諸穢害,常行真正,節度知足,一心在道,然後為沙門梵志,受信施食。在土地郡國縣邑,所行如法,根本常淨,莖節枝葉華實亦淨,具足種種清淨,其種像如是。在郡國縣邑,作沙門遠離是。若有沙門梵志,是應食信施,所住處善思念其人,行常如應。』   「若有沙門梵志,所在受信施食,所止住處,所行不應,求索飯食,校計合會,求索香華衣被床臥,藏去珍寶,求索其處;沙門道人,皆遠離是。若有沙門梵志,食信施食,坐高廣猗床,處於寶床,所行求應,莊校榻筵釆畫文蓐錦繡,若好繒綵,驚起毛豎,執持幢拂,乘象車馬,志求好食,常在名色;沙門道人,皆遠離是。若有沙門梵志,食信施食,沐浴自在,所行不應,所行斷絕,香華自薰,求索供養,不以道理,手執刀蓋,校以真珠瓔珞,臂腕頸腳,身著白淨衣服,短截樹木,如此住行;沙門道人,當遠離是。   「若有沙門梵志,受信施食,自綺其身,所住之處,其行不應,鬥象牛馬雞羊犬豕,鬥亂於人男女大小,往觀戰鬥及眾大會,如是之行,所可求住;沙門道人,遠離如是。若有沙門梵志,受信施食,自莊嚴身,所住以非,其行不應,但行聽象聲群馬車行人牛羊,撾鼓妓樂、歌舞、調戲話語,如是之法,異道道行;沙門道人,已遠離此。若有沙門梵志,受人信施食,行樗蒲博戲,所住非法,其行不一,便共競諍鞬橛兜□君犢塞推盧,如是之行,非法所住;沙門道人,已遠離此。若有沙門梵志,受信施食,常共鬥諍遘校言語,所行非法,所住非法,其行不應:『此為是法,是為非法,是不如是,是為一法,不如卿語。我所行法,汝所為不應,我所為應。汝有因緣,我無因緣。汝自前往在後妄語,我得卿勝,卿無所種,但行眾惡,當見危害,我得度脫,卿見棄捐,不得自在。』如是諍訟非法之言;沙門道人,已遠離此。若有沙門梵志,食信施食,生共囈語,其行不應:『王者雲何?盜賊雲何?戰鬥雲何?飲食雲何?衣被男女大小雲何?』說世事因事好事,如是之像,非法之言,沙門道人,已遠離此。沙門梵志,受信施食,妄說非事,其行不應,說王者婆羅門事、說樹木人事、說國事,於此彼當如是,彼國當有是,此人當往彼,彼人當來此,如是句所言非法;沙門道人,已遠離此。   「沙門梵志,受信施食,而行諛諂,所為非法,其行不應,坐共語言,是為得利,是為衰折治生賈販財物之人,如是諛諂非法之事;沙門道人,已遠離此。沙門梵志受信施食,學修幻術,興起邪見,說日之怪,逢占觀相,妄語有所奪,學品術處度術所,學咒欺詐術,乾陀羅咒孔雀咒雜碎咒術,是異術欺詐迷惑,如是之像,非法之術;沙門道人,已遠離此也。沙門梵志,受信施食,學迷惑咒欺詐之術,觀人面像,星宿災變風雲雷霧,求索良日,夏月之時某聚落當雨不雨,其地當吉不吉,說國王事,如是之行,非法之術;沙門道人,已遠離此。沙門梵志,受信施食,學有若干種非取之法,畜生之業,處方行藥,住在所欲,令人短氣吐下淚出,動人血脈,志不忠正,說欺詐術,占安隱事,如是之像,畜生之業;沙門道人,已遠離此。沙門梵志,受信施食,所行非法,以斷饐口說嫁娶事,其有居跱,某館某捨某堂懷軀,某堂嬿處,某有宮殿,為精進行,某有堂館,無精進行,說王者雜事,如是之像,畜生之業;沙門道人,已遠離此。   「沙門梵志,受信施食,作若干種畜生行,邪見之業,有占相珠寶牛馬居家刀刃,所見相男子女人大小,如是之像,邪見之業;沙門道人,已遠離此。沙門梵志,受信施食,或有妖妄之本行非法業,無智之事,自以為智,卜問行符咒,如是之像,邪見之業;沙門道人,已遠離此。沙門梵志,受信施食,或見善或見惡,豫說米穀當飢貴當平賤,當有恐怖當有安隱,當大疫當死亡,如是之像,邪見之業;沙門道人,已遠離此。沙門梵志,受信施食,說某國王戰鬥當得勝,某國王當不如,某國王當出遊觀他國,他國王不得自在,此當得勝,彼當敗壞,此王象馬六畜車乘多,彼王象馬車乘少,如是之像,邪見之業;沙門道人,已遠離此。沙門梵志,受信施食,共說日月順行,日月差錯,星宿順行,星宿差錯,日月運行遲疾不順,當有災異無常之變,日月當蝕,或雨霜雹,或當霹靂,如是之像,邪見之業;沙門道人,已遠離此。沙門梵志,受信施食,便說日月是故順行,以是不順行,星宿順有因緣,不順亦有因緣,有所罣礙變怪,日月西行,或言東行,或言當蝕,又雲何不蝕,當雷電霹靂,如是之像,常見證驗;沙門道人,已遠離此,是謂賢聖。   「我弟子沙門,以是奉賢聖戒品,行知止足,衣取蔽形,食裁充口,所遊至處,衣缽隨身,無所顧戀。譬如飛鳥飛行空中兩翅隨身。比丘如是,奉賢聖戒,心知止足,無所希望。一曉節度,其行安隱,盡行安詳。視眄觀眄,不失儀範。屈伸進止,依法從宜,坐起安雅,行無所壞。持是戒品,第一知足,根門寂定,心在安跡,諸根不亂,守護其心,救使無想在道,目見好色,不想求以為好,斷截所受。奉行善本,其心內住,遠離內色,守護眼根。如是耳聲鼻香舌味身更,不以想求,亦無所著。除諸不可,棄療愚癡,斷不善法,其意內住,救使不亂,令心根定。其比丘奉是賢聖戒,第一知足,其心寂定,禮節根定,於內無起,而行安隱,閑居寂然,山藪避猥巖穴野處,身燕其中,離世無點,心念無想。不貪他有,不起愚癡,不侵亂人。常行慈心,其意清淨,無有癡想。所在遊行,心無所著,快善安隱。譬如有人遠行求利,經過惡道,得度嶮迮,多獲盈利,無所遺亡,供給妻室男女親族,其人自念:『心甚歡喜。』比丘如是,遠離愚癡,其心清淨,無有垢濁,已除恚害,喜悅無穢。譬如有人得疾著床,連年羸頓,後日得愈,安隱有力,飯食消釋,心自念言:『我本委厄,今得除愈。』比丘如是,除瞋恚心,熟自思惟,心亦歡喜。譬如有人為他下使,□縶作役,終無休閑,不得自在,然後得免脫為良民,心自念言:『我本屬人,今得脫出,心亦踴悅。』比丘去疑心無猶豫,立在清淨欣喜踴躍。譬如有人拘閉牢獄,楚痛苦毒,然後得出,心自念言:『我本幽閉,今已得脫,亦自僥愛。』比丘如是,除去狐疑,心淨無瑕歡喜,比丘除不正心,正心無瑕想,清淨其志。譬如有人遭值穀貴,恐怖飢餓,得濟安隱,救攝其命,值得豐殖,穀米平賤,逸豫無畏,心自念言:『我本飢匱,危困難言,今得飽安,心亦歡喜。』比丘如是,除不正心,無眾想行,卻本清淨,無疑心,除五蓋,遠塵勞心力得智慧,而脫眾厄,刑獄飢餓已去,愛慾眾不善去,有想有行,寂而清淨,行第一禪。譬如有人入水洗浴,清潔無垢,度在岸邊,心亦歡喜。比丘如是,寂然獨處,安靜喜悅,觀視一切,身本所起,睹無有身,普觀無根,心用寂然,喜悅安隱,第一一心。彼以是定,其心清淨,寂然住立,得無有異,愛慾以盡,除去想行,內以具足所念,安隱為善行,第二一心。復以是身,得三昧定,歡喜安隱,以無罣礙,觀視具足,無有身類,成無所與,當定欣喜。譬如青蓮芙蓉蘅華生於污泥,長養水中,雖在水中,其根葉華實,在水無著,亦無所汙。比丘如是,於是身與三昧,安隱歡喜。彼以是正受之心,至於堅住,得無有異,清淨其心,無有欲塵,第三一心。彼以是心,身安隱意定安隱無著,設無有身,普觀遍無所有,亦不復歡喜,安隱不亂。譬如有山,完具無缺,廣普無邊,東方風來而不能動,南西北風,亦復如是。所以者何?其下根堅,不可動故。中有流水清涼且美,無能污者,用依山故,流滿具足,周普遍流,無所不至,用水清淨之故。比丘如是,於是觀身,無所愛樂,所倚安隱,其行具足,觀視無身,爾乃普見。彼以是心安隱之行,清淨無瑕,堅住無異,除去愛慾,無苦無樂當行,第四禪一心。譬如有人月七八日,著新衣服,首面悅懌,觀視其無有裸形,欲著上好妙衣之故也。比丘如是,身行清淨,其心無垢,歡喜得度,行無所處,不見有身,普觀無處,用心清淨,無有眾穢。譬如郡國縣邑,不遠有大講堂,有人在上然火然明,其明等炤,不高不下,風不能滅,鳥不能覆,及餘眾類,不能翳明,堅住不動。比丘如是,其心不亂,堅住不動,已得空淨,比丘作是了知,已得正受,其身寂然。是四大身,從父母生,魂神所依,棄身不樂,常立身心是可患厭,不復更受,使心無色,除去一切形類身諸有種,不失根本立身心,化現諸身,具足眾好,無所缺減。譬如拔草木根株,明者見知,如拔根本,不復更生。比丘如是,曉了如此,其身所有,見有名色,四大合成,從父母生,衣食所養,為虛偽覆,有何堅固?為摩滅法,魂神所依,使住不亂,亦不動搖。我當立身心,化現眾身,無有色心,具足形容,諸根無毀,從三昧起,化若干身,形容具足。譬如有人出篋中虺,明者見之,知為四虺之篋。比丘如是,曉了如此,是有形之身,依所溫燸,四大合成,從父母生,魂神依之,當立身心,變現眾形,無有名色,具足形容,諸根無缺,從三昧起,化無數身。譬如有人從鞘拔刀,明者見之,是鞘中有利鐵刀,今拔出耳。比丘如是,曉了如此,普觀其人,化無數形,眾好具足,令不缺減。   「比丘以是三昧正受,其心清淨,無有瑕穢,除去塵勞,柔濡無慾,堅住不動,神足之慧,已逮得證神通之慧,心無增減,其行平等,尊大自在,心念無畏。以一身化無數身,無數身還令為一,獨立現變,若干之慧,出徹牆壁,而無礙跡。譬如飛鳥遊於虛空,出無間入無孔,入地無罣,如出入水經行水上。譬如履地,在虛空中,正跏趺坐,如飛鳥雲,於是日月威神廣遠,以手捉持,而捫摸之,變身上至第九梵天。譬如巧黠陶師,調和其泥,摸好摸像,埏埴作器,無所不成。比丘如是,得神通在所變化,至於梵天。譬如調象馬師,調諸象馬,皆令成就。比丘如是,神通變化,身至梵天。譬如金師所鍛工巧,取紫磨金,作臂環瓔璅印步耀勝,隨意悉成。比丘如是,神通變化,身至梵天。比丘持三昧正受,心淨無瑕,至於證智逮得神通,心無所著,眼能徹視,見天上天下善惡所趣,耳能徹聽,聞諸天人所語,及蚑行喘息人物之聲。譬如達士丈夫,吹大鳴[蟲*(嬴-口+(罩-卓))],立大臺上,盡力吹之,其聲四聞。比丘如是,道耳徹聽,諸天人善惡所歸,皆悉聞知,用得道證神通,普徹知他人心所念善惡,有欲無慾,有怒無怒,有慈無慈,有癡無癡,有黠無黠,有塵勞無塵勞,得道證不得證,亂心靜心,進者怠者,功德智慧,有量無量,皆悉知之。譬如郡國縣邑,不遠有大棚閣若高樓,人住其上,見無數人行來出入,智者見之,觀出入者。比丘如是,見他人心所念善惡是非,普及一切世間形類。」   佛言:「其比丘得神通者,念過去無央數世事,慧心癡心,見一世、十世、百世、千世、萬世、千萬世、無數世,往來周旋,天地成敗。是人本生,彼來生此,其所在處,土地名字,種姓名色,長短好醜善惡,彼沒生此,此沒生彼,悉了知之。譬如有人從此聚落到某聚落,坐起言語,臥眠不語,從彼聚落,來還至此,坐起言語經行,皆識見之。比丘如是,識知如海,見過去無數世事。」   佛言:「比丘得神通者,其心清徹,道眼洞視,過於人本。見人沒生,善惡好醜,歸善道惡道。是人身行善口言善心念善,正觀無邪見,緣是之本,壽終得生天上;是人身行惡口言噁心念惡,緣是之本,身死之後,墮惡道中。譬如有人住高樓上,視行人往來出入及坐歡喜悲哀。比丘如是,逮得神通,道眼徹視,清淨無瑕,見去來事。」   佛言:「比丘逮得神通,諸漏已盡,慧證三達,不以戲疑。解知苦習盡諦道諦,除流無流無有癡心,悉見其本,深諦無異。見知如是,已度欲漏,所有癡漏,其心淨脫,則度脫已,度智具足,生死已斷,已逮梵行,所作已辦,知名色本。」   佛言:「大王!是為現在沙門道果。」   於是摩竭王阿闍世,起坐稽首佛足,自首悔過:「唯願世尊,原其罪舋。譬如小兒愚癡無智,迷惑失志,無有善權。佛為法王,一切父母,常立正法,救迷立法,無怒害陰蓋。今若更生,願世尊受身歸命。自見過惡,更受敕誡,懲改既往,修順將來。」   佛言:「大王!如仁所言,實如小兒,愚癡無智,迷惑無權,害其父母命。今歸法王,為得更生,自見罪過。於是法律,為得善利,不為有損。」   時王阿闍世,叉手向佛:「唯願世尊,受我供施,及比丘眾。」時,佛默然即已受請。王知受請,其心喜躍,繞佛三匝,稽首而退。   時,王既退,去佛不遠,告耆域童子:「卿之於我多所饒益,令吾詣佛,啟受法誨,得覲世尊,免吾罪尤,令重咎微輕。」   佛告諸比丘:「王阿闍世,已得生忍。雖害法王,了除瑕穢,無有諸漏,已住於法,而不動轉,於是坐上,遠塵離垢,諸法眼生。」   王還歸宮,即夜設百種飯食餚膳精細,明旦往詣佛所,稽首佛足,白佛言:「時以到,願尊自屈。」佛即與比丘僧俱,眷屬圍繞,往詣王宮。佛眾坐定,行澡水訖,便布飯食,手自斟酌,食澡畢竟。王取小榻,而坐佛前,聽佛說經。王白佛:「唯然世尊,願受我一夏之請。於王捨宮,供養所乏,及比丘眾,當為佛立五百精舍,令千二百五十人,寢息有所。倉庫米穀,中宮小大,當進所供養。」   佛言:「大王喜悅則所施具足,前已受捨衛國長者須達之請一夏矣。」   王白佛言:「彼國長者,為得善利,佛天中天,先受其請故。」   時,佛為阿闍世王說法,令心開解,佛說偈言: 「有作火祠者,  一切自謂上,  王者人中尊,  海為眾流本,  星宿中月明,  日者晝垂光,  上下所往來,  所事謂萌類,  天上及世間,  佛道為最尊。」   佛說經已,王阿闍世,諸比丘眾,諸天、阿須倫,聞經歡喜,作禮而去。   佛說寂志果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3 大樓炭經   No. 23 [No. 1(30), Nos. 24, 25]   大樓炭經卷第一   西晉沙門法立共法炬譯   閻浮利品第一   聞如是:   一時,佛遊於捨衛祇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眾比丘飯已後,會於講堂上,坐共議言:「可怪未曾有,是天地雲何破壞?雲何成就?」   佛徹聽遙聞,諸比丘飯已後,於講堂共坐議此事。佛即起到講堂坐,問諸比丘:「向者會議此何等?」   諸比丘白佛言:「飯已後,於講堂上共議:『可怪未曾有,是天地雲何破壞?雲何成就?』但共議是事耳。」   佛告諸比丘:「欲從如來聞知是天地成敗時不?」   諸比丘白佛言:「唯天中天,今正是時。應為諸比丘說,知天地成敗時。比丘從佛聞,即當持之。」   佛告諸比丘:「諦聽,善思念之,今為汝說。」   諸比丘言:「唯然,世尊!願欲聞知。」   佛言:「諸比丘!如一日月,旋照四天下時,爾所四千天下世界,有千日月、有千須彌山王、有四千天下、四千大海水、四千大龍宮、四千大金翅鳥、四千惡道、四千大惡道、七千種種大樹、八千種種大山、萬種種大泥梨,是名為一小千世界。如一千小世界,爾所小千千世界,是名為中千世界。如一中千世界,爾所中千千世界,是名為三千世界;悉燒成敗,是為一佛剎。」   佛言:「比丘!是地深六百八十萬由旬,其邊無限。其地立水上,其水深四百六十萬由旬,其邊際無有限礙。大風持水,其風深二百三十萬由旬,其邊際無限。比丘!其大海深八百四十萬由旬,其邊際無崖底。比丘!須彌山王入大海水,深八萬四千由旬、高亦八萬四千由旬,下狹上稍稍廣,上正平。種種合四類在上止,悉滿無空缺處。諸大尊神亦在上止,諸尊復尊大神,悉在上居止。忉利天宮,在須彌山上;過忉利天,上有焰天;過焰天、有兜率天上;過兜率天、有尼摩羅天;過尼摩羅天,上有波羅尼蜜和耶越致天;過是上有梵迦夷天;過是天上有魔天。其宮廣長二十四萬里,宮壁七重,欄楯七重,刀分七重,行樹七重。周匝皆以七寶,畫妙好,金銀水精琉璃馬瑙赤真珠車□□□□□□□□□□□□□駒□□□銵慼慼p□駒□□□□紐□□□驖□□□礡慼摩獺慼慼慼撳wコ耙臧□□怯□熧嫥晥彯□□□胥□□邪c□□審□□□□□□□□審□□□□□□□□□寧□□□□□□□□實□□□□□□□□大□隉撕諵j□隉慼撮琚慼慼撮琚慼撮f歐□□□大□隉慼慼慼敵篊膍恣慼慼慼慼慼撩祣^椽□□□□□樀婊□□□□□樀婇□□□駒□□樀□□k□□□U□樀姐駒□□□□紐□□樀婦□饞□□□饈□樀娵□紐□□□□瀝耙膨□耙臥□Fc□蹩□□□j□□L□□羚□□蹩□□□j□□L□□羚□□□蹧□□□j□□□L□□羚□□□蹦□□□j□□□L□□羚□大□隉慾j□隉慼撮琚aL□□羚□歐□蹩歐□□j□大□L□□羚□□□樹車□□騎毼□□禎榞□騏說檢□駕□□□□椻誇□毼□□□□駒□□□j□□紐□□□溈歐□¥嶩怤蘆□□d□□□寤蘆□□□□蓨瀤苦□□瀨滎i|崦□□□□訌訐蹯□訌討□□訌討□□訌譏羚□級訌讓景□訌讓□□□□□□□□   「過魔天,上有梵迦夷天;過梵迦夷天,上有阿衛貨天;過是上有首皮斤天;過是有比呼破天;過是已有無人想天;過是已有阿和天;過是已有答和天;過是已有名須達稱天;過是已有須陀屍天;過是已有阿迦尼吒天;過是已有天,名阿竭禪天;過是已有天,名識知;過是已有天,名阿因;過是已有天,名無有思想亦不無想,乃至其上有人,生老病死,往還不復過其上數。」   佛言:「比丘!須彌山王以四寶作城,琉璃水精金銀;須彌山王北有天下,名鬱單曰,廣長各四十萬里,正方;須彌山王東有天下,名弗於逮,廣長各三十六萬里,周匝正圓;須彌山王西有天下,名俱耶尼,廣長各三十二萬里,如半月形;須彌山王南有天下,名閻浮利,廣長各二十八萬里,北廣南狹。須彌山王北脅天金照北方天下;須彌山王東脅天銀照東方天下;須彌山王西脅天水精照西方天下;須彌山王南脅天琉璃照南方天下。北方天下有樹名銀莖,圍二百八十里高四千里,枝葉分佈二千里;東方天下有大樹名條莖,圍二百八十里高四千里,枝葉分佈二千里;俱耶尼天下有樹名斤莖,圍二百八十里高四千里,枝葉分佈二千里,其樹上有石牛,高四十里;閻浮利天下,有大樹名閻,高四千里,莖圍二百八十里,枝葉分佈二千里。金翅鳥王及龍有樹名駒利睒,高四千里,莖圍二百八十里,枝葉分佈二千里;阿須倫有大樹名善晝過度,高四千里莖圍二百八十里,枝葉分佈二千里;忉利天有樹名度晝,高四千里莖圍二百八十里,枝葉分佈二千里;大海北有大樹名閻,高四千里莖圍二百八十里,枝葉分佈二千里。北方地空中有叢樹名菴,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閻破,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多,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那多,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男,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女,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小兒,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柏,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栴檀,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佉缽,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般奈,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比羅,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大利,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安石榴,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抄羅,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陂,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陂隆,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阿摩勒,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呵黎勒,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毘醯勒,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葦,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竹,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拖羅,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合羅,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瓜,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大瓜,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脫華,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浴陂,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須女華,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皮羅,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和師,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茄夷,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投鮮,廣長各二千里;復有叢樹名蒲萄,廣長各二千里。過是空地,其空地中,復有優缽華池二千里,紅蓮華池二千里,白蓮華池二千里,黃蓮華池二千里,毒蛇池二千里。過是已地空,其空中有海鬱禪,從東西流入大海,其鬱禪海中,見轉輪王亦知天下,有轉輪王見遊行時跡,鬱禪北有山名鬱單茄。」   佛語比丘:「其山甚樂,姝好樹木生葉,華實甚香,畜獸鳥無所不有,無與等者也。」   佛言:「比丘!其鬱單茄山甚樂,姝好巍巍,鬱單茄山,有山名須桓那,其山有八萬窟,中有八萬象,皆在中止,其象七日一食,有六牙上廣下狹,牙齒間悉金填。過須那缽山,次有山名冬王,甚高過億,山上高四千里。上有水名阿那達,廣長二千里,其底沙皆金,其水涼冷,軟美且清。以七寶金銀琉璃水精赤真珠車□□□餽□蠊堙撥情慼潠央慼毅腄撫氶摯e□□□□□□□□□□襌□□楚慼播□□□駕□□□□切詁□□□□□□□驙□□□□□□□□□□□□駒□□□苤慼慼諢撫s□□□□紐□□□馡□□□驙□□紐□□□□溈鸒胥□□□鸒蘆□□d□□□□□寯□□□□蓨瀯□□□警□□□□□□□□□□□□□□□□□□□□□鯊□i□鯊□i□鯊□g□鯊□h側鯊□□□鯊□□□□□您□□□嶨`□您□□□□躥□□紇□□鯕□嶡□您□c迨□□輊□□□譯□□謨獥聖c迨□□輊荂敵窗慰D嶩楚慼慼慼慼慼慼慼憮丑慼嚏慼憮丑慼嚏慼撓插慼輊搳慼慼憎Q擰璯□迨□□輊搳撓均慼憎Q擰璯□齱慼慼標o□□輊搳慼憮丑慼輊搳慼輊搳樣Y□□□芯□璧□狩□□狩□衈欈氶撬鰨垀衕z□□璧□衈鞳慼撬鞳犛衈鞳慼撢z□□怢n□□迨□□輊搳慼輊捸撬憲R□迨□□輊捸撩溪R□詳入□□迨□□□詫□□耤□¥齱慼慼憮f□□迨□□輊搳慼輊搳慾u鬥□□□□邯□汩□矷潮f□□狩飽慼慼慼慼慼熱禳慼慼鞳潑l朣¥□苨□奔輊搳慼憮丑慼慼慼輊騰R□迨□□輊捸慼樣R□詳入□□迨□□□詫□□□¥齱慼慼標o□輊搳慼憮丑慼輊搳慼輊搳慼潑}□搳慼撰鷿kH□≦□□r□邪‥□瑧}□窺□穫□Φ□奩迨□□輊£□□□誤□鶠慼慼撈V□q⊿f□□□迨□□輊搳慼撓插輊搳慼敵d詳昋R□迨□□輊搳慼潺C擰汯□詳入□迨□□□詫□艤□□□艤□□□□□迨□□輊恁   「東有大流江,下行一江,有五百部河,繞阿耨達龍王,東流入大海。阿耨達龍王南有大江,名和叉,有五百部河,繞阿耨達龍王,流入大南海。阿耨達龍王西有大江,名信陀,有五百部河流,繞阿耨達龍王,入大西海。阿耨達龍王北有大江名斯頭,有五百部河流,繞阿耨達龍王,入北海。冬王山南有國,名維耶離。維耶離北有七黑山,黑山北有七仙人婆羅門在中止,一者名機機榆、二者名施泥梨、三者名鬱單、四者名禪、五者名迦蛇、六者名優多羅、七者名波被頭,有山名和曇摩。過七仙人婆羅門北,有山名乾陀摩訶術,中有兩窟,一者名畫、二者名善畫,以七寶作之,金銀琉璃水精赤真珠車□□□□□□復□□□□□□□樓兜□馨駎□□□□□饅□□駎□□□F□□□硫□送□□騱□□□□□□□褸□□□饅□□□□襌□□F□□□硫□饌兜□馵□□□驂□□□誇□橇□□□@駒□□紐□□溈歐□□□□鋯□□□嫥□崦□□□□□□□□□□漥淯□龤潛r腯□嶡□□□瑯□□胥□瑩□□□□□大□煄慼摯邢磣@七重欄楯,七重交露,七重行樹,周匝圍遶。其池甚妙好,金欄楯者金柱樑銀桄,銀欄楯者銀柱樑金桄,琉璃欄楯者琉璃柱樑水精桄,水精欄楯者水精柱樑琉璃桄,赤真珠欄楯者赤真珠柱樑馬瑙桄,馬瑙欄楯者馬瑙柱樑赤真珠桄,車□□□切□□淪□□耙臥□□□瑤□□□□JC□□□□□□JC□□□□□□□□JC□□□□□□□□JC□大□琚慼慼撮琚獗JC□歐□□□□大□跅JC□□□交露者一切寶垂珞,皆以七寶作,甚姝好。金樹者金枝根銀莖葉華實,銀樹者銀枝根金莖葉華實,琉璃樹者琉璃根枝水精莖葉華實,水精樹者水精根枝琉璃莖葉華實,赤真珠樹者赤真珠根枝馬瑙莖葉華實,馬瑙樹者馬瑙根枝赤真珠莖葉華實。車□□□□□淪□H耙臥□c□□羚□□胥□□□□睥□|□□□□□□□□□□胥□瑩□□□□□大□煄慼摯邢磣@,金陛銀桄,銀陛金桄,水精陛琉璃桄,琉璃陛水精桄,赤真珠陛馬瑙桄,馬瑙陛赤真珠桄,車□□□□禎榡□□誇□椽□□□□□□□□□□□□□□露□餺□□□□□□饜□□□導□馵□□□駔裡X﹛慼X|毼□□X齱慼慼慼X鶠撫氶澗v□□□□驂□馱□□□駝□﹛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潘Z娉□埤□□□埤□□□埤□□□埤□□□埤□□□埤□X瞴慼摯鞢澆磠氣捸撩痋慼慼慼慼毅瀔捸慼慼慼慼澆篚m稀奇□榱□□□□楑□□□□□□□□□妒□妱□□□□□□□□□□奅□□□□□□□□□□□□c□□□□□媽□飀□淚□□□□□□□□□襉□□□□□□□□□祅□□□□□□□□驂□馱□□許□□駂□□□□導□□□稀導□襌□□j□□□饐□□□□□□襉□□J□蛂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熱|□馱□□□□□□蛂慼慼慼慼慼熬\□□□□□□導□□馴秉駑□導□□馴穠□導□□馴稃□導□□馴稅□導□□馴業樀導□□馴穭□導□□馴□□導□□馴祰p導□□饞□裂馴礹□孌秎□切導□□糕婝□﹛慼慼﹛慼慼﹛慼慼﹛慼槭翩戮均慼慼慼慼慼摯鞢□□□□□□□□□□□□□亮□□□□□□令送□□楅□□□□□□奅榱□□□□□蛂慼慼慼慼憤G□□□□□□□□□□□□□□□□□□祅□□□□□□□□楚慼慼慼憧O送□□□駂□□□□□導□□□稀導□襉□□□□□楚慼慼憧O驖□□□□部慼樊唌慼撫氶潮苤慼慼慼慼慼慼潮侁苤慼慼牖R□娵□□導□鳥丑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敷銦慼犛J□□□□馨饜□□□□□□□馨饜□□褸飾□□□馨饜□□褸□□□□馨饜□□襛□□□□馨饜□□褸□□□□馨饜□□□□□□□馨饜□□□□□□□馨饜□□□□□□□□□□□騎楜□□襼□□□聾□□馞□□╮慼慼澗t縷騑祤檢□楅□□□□祰菉蓮□□詬□J橙□祤檢□□   佛言:「比丘!善住象王威神尊巍巍乃如是,畜生含血之類,乃有此。」   大樓炭經鬱單曰品第二   佛語比丘:「鬱單曰天下,周匝廣長各四十萬里。北方天下有種種山無央數,其河兩邊,有種種樹,河水徐行,有種種華,水中叢流,河兩邊有船,彩畫姝好,以四寶金銀琉璃水精作之。北方天下中央有浴池,名鬱難陀,廣長四千里,其水涼軟且清,有七重壁,水底沙皆金。難陀浴池,周匝四面有陛,以四寶金銀琉璃水精作之,金陛銀桄,銀陛金桄,琉璃陛水精桄,水精陛琉璃桄。難陀池中,有青蓮華、黃蓮華、白蓮華、赤蓮華,中有紅色者、金色者、青色者、黃色者、赤色者、白色者,周匝根莖若斷者出其汁如乳,其味如蜜,光照四十里,其香亦聞四十里。難陀浴池東,有河名已味;難陀浴池南,有河名修竭;難陀浴池西,有河名大土;難陀浴池北,有流河名善種,是諸河水,皆徐行,中有叢流行華,河兩邊有種種樹,以金銀琉璃水精作河兩邊際。難陀浴池東有園名賢上,有七重欄楯、七重交露、七重行樹,周匝圍遶,以四寶作之,姝好金銀水精琉璃。賢上園中有香樹生華實,劈者出種種香。有擣香樹生華實,劈者出種種香。有衣被樹,有瓔珞樹,有不息樹。有生花實,若劈者出種種衣被瓔珞,出種種不息。有果樹器樹音樂樹,生花實,實劈者出種種器,種種果,種種音樂。樹高七里,有高六里五里四里三里二里,最卑者高一里。難陀浴池南,有園觀名與賢,有七重欄楯、七重交露、七重行樹,周匝圍繞,以四寶作之,中有香樹、擣香樹、衣被樹、瓔珞樹、不息樹、器樹、果樹,皆有華實,實劈者各各出種種香擣香衣被瓔珞不息器果種種音樂,樹最小者高十里二十里四十里,上至七十里。難陀浴池西,有園觀名羅越,以四寶作,七重欄楯、七重交露、七重行樹,周匝圍遶,諸所出生高卑,亦如東方園觀。難陀浴池北,有園觀名常有華,亦以四寶金銀水精琉璃作,七重欄楯、七重交露、七重行樹,周匝圍遶,諸樹所出生高卑,亦如東面園。   「北方天下有樹,曲合如交露。北方天下人,在下臥起,男女各異處。有淨潔粳米,不耕種自然生,出一切味,欲食者取淨潔粳米炊之。有珠名焰味,著釜下,光出熟飯,四方人來,悉共食之,食未竟亦不盡,無盜賊惡人,無言我妻子,無田作者。飯已,面色潤澤有威神。男子女人,若婬欲意起,相視無所語,男子便在前,女人隨後行,至園觀入中,共相娛樂,二日三日若至七日,各自隨意,罷去不相屬也。女人懷妊七日八日,便生若男若女,便持著四徼道中。若有人從東西南北來者,與指嗽之,出乳飲之,七日已後自以福德即長大,譬如閻浮利人年二十若二十五時。   「北方天下,周匝四方有水,名阿耨達,後夜起雲,天雨八味水,如人飯食頃,洗浴北方天下淹塵,塵不復起。譬如蘇麻油塗地塵不起,北方天下亦如是,地塵不起。譬如不息工師,若不息工弟子,以種種華,結作不息,左手持之,右手以水洗不息無塵,北方天下如是,地不起塵,常有流水生草樹,常有葉華實,中有草青。譬如孔雀翅色,其香如香香,足蹈上即陷四寸,舉足還復如故。北方天下人,欲至賢上園觀中遊戲相娛樂,即時去乘船至岸邊,脫衣沐浴。相娛樂已,便棄船度河,往至香樹間,取香塗身,至衣被樹間,取衣著,至不息樹間、瓔珞樹間、器樹間、果樹間、音樂樹間,取瓔珞不息著之。取器音樂,便往至賢上園觀。熱時亂風吹掃賢上園觀地,伊蘭風至吹落華,墮地至人膝。時北方天下,悉入賢上園觀中,遊戲相娛樂,二日三日至七日已後,各自罷去,隨意無所繫屬,亦復至與賢上園觀,羅越常有華園觀亦如是。   「北方天下人,欲食時,取淨粳米炊之,以焰味珠光,炊其下熟飯,東方、西方、南方、北方,若有人來至其所者,皆飯食之,其食亦不盡,至人食已。北方天下人,有樹名象兜,交曲上合如交露,人民在上止宿,男女各異處。北方天下人,通齒髮紺青色長八尺,人民面色同等,長短亦等,女人亦如是。人民行十善事,不復相教作行也,皆壽千歲,無數減者。死後有生忉利天上者、有生焰天上者、有生兜率天上者、有生尼摩羅天上者、有生波羅尼蜜天上者。天上壽盡,下生閻浮利天下人間,即生大豪貴家若婆羅門大長者家。北方天下人,大小便時,辟沒地中,其地清潔無有聚糞臭處。北方天下人,男子女人,死時好為衣被之,莊嚴不啼哭,取著四徼道中。有鳥名鬱遮,舉取死人著北方天下外。何以故名鬱單曰?鬱單曰天下,勝是三天下復最上,是故名鬱單曰。鬱單曰天下人民,食清淨粳米,無有盜賊,無有惡者。無言我婦、無言我子。顏色甚好有威神,無短命者,死已後生善處。是故名鬱單曰。」   大樓炭經轉輪王品第三之一   佛語比丘:「世間有轉輪王時,自然生七寶、有四德。何等為七?一者金輪寶、二者白象寶、三者紺色馬寶、四者明月珠寶、五者玉女寶、六者藏聖臣寶、七者導道聖臣寶。轉輪王其金輪何類?王以十五日月滿時沐浴,便上高觀上,與婇女共坐,見東方有自然天金輪來,有千輻,皆完具,悉以天金所成,高一丈四尺。王見已,自念言:『我從先聖聞,若王十五日月滿,沐浴上高觀,與婇女俱坐,見東方自然金輪者,即得作轉輪王。』王自念,欲試天金輪。爾時,轉輪王便試天金輪,即便會四部兵,往至天金輪所。整衣服長跪叉手,持右手,指金輪使東飛,金輪即東飛。轉輪王即與四部兵,及家室親屬悉隨之飛,四天王天上諸天,皆亦在金輪前飛行。金輪所至止處,轉輪王便與四部兵家室親屬,皆止宿其中。爾時,東方弗於逮諸王,以金缽盛滿銀粟,銀缽盛滿金粟,共往至轉輪王所白言:『天王來大善!東方諸城國界,富樂熾盛安隱,五穀豐熟,人民眾多,珍寶眾多,工巧者饒,明月珠玉琉璃,白象馬牛羊奴婢米穀豐饒,倉庫儲滿。願大王止此,我等承受其教。』轉輪王便告諸王言:『諸賢等各自治國以正法,莫行非法。諸賢等但莫殺生、莫盜竊、莫犯人婦女、莫妄語罵詈惡口兩舌、莫念惡。當慈心為政具奉行,如是者,則為受我教。』爾時,諸小王持國界奉上轉輪王,轉輪王即住案行東方諸國,於其中止頓,無央數歲,相娛樂快樂飯食,得東海內悉屬已便還。南方閻浮利天下王降伏亦如是,復與家室親屬及四部兵,金輪在前飛行。復至西方俱耶尼亦如是,復至北方鬱單曰天下亦如是。四天王上諸天,皆在金輪前飛,金輪所至到處,轉輪王與家室親屬四部兵止頓其中。爾時,北方諸小王以金缽盛滿銀粟,以銀缽盛滿金粟,共往至轉輪王所白言:『天王來大善,北方諸城國界,富樂熾盛安隱,五穀豐熟,人民珍寶眾多,工巧者饒,明月珠玉琉璃,像馬牛羊奴婢米穀豐饒,倉庫儲滿。願大王止此,我等承受其教。』轉輪王便告諸小王言:『賢等各自治國以正法,莫行非法。賢等莫殺生、莫盜竊、莫犯人婦女、莫妄語罵詈惡口兩舌、莫念人惡,當念慈心為正見奉行,如是者即為受我教。』爾時,諸小王持國界奉上,轉輪王案行北方諸國,於其中止頓,無央數歲,相娛樂快樂飲食,得北海內悉屬已。便與家室親屬及四部兵,還閻浮利天下。閻浮利天下威神更巍巍,其金輪亦爾,時便量度,東西長四百八十里,南北廣二百八十里。諸天為轉輪王,造起城壁七重,七重欄楯、七重交露、七重行樹,周匝圍遶,彩畫姝好,皆以七寶,金銀水精琉璃赤真珠車□□□□□□□□□□□□□□□駒□□□□銵慼慼p□姐駒□□□□紐□□婦□驖□□□礡樊唌摩獺慼慼慼撳wシ□耙臥□尤¥E□□□湦□怯□□□寨□□□□□□□□□寨□□□□□□□□□□寨□□□□□□□□□□□□寨□□□□□□□□□大□隉撕諢慾j□隉慼撮琚慼慼撮琚慼撕諢撮琚慼慼慾j□隉慼慼慼敵篊膋怢恣慼慼敷S□禎榡□□□□□婊□□楚慼慼慼樊瞗慼楚撫s□□□□□k□楚慼G□□姐駒□□楚慼摩獺慼慼摯□饞□楚慼潯恣慼樊唌摩獺慼楚慼潑x□□□耙臥□J⑷¥騿憮E□□蹧□睥彯□□□□□□M□c□□羚□□□□□□M□c□□羚□□□□□□□□J□□c□□羚□□□□□□□□K□□c□□羚□大□隉慼慾j□隉M歐□c□□羚□歐□□□歐□□L大□c□□羚□□□樹者車□□馞□□禎□樑騊□檢□□□□□□□□□□馨□□□饜□□□埤□□□□□X蛂XㄐX☆X|毼□□X齱慼X鶠樁o襒□□□□□式慼式慼慼慼慼憔癒慼E□橇□□□聾□□□□祌祛□□□□□□襤駂□□□□□誇□椽□搘_□□□□□露□□□□褓□□□□□□模□送□□□襌□□檢□□□□□□□□□□□馨□□□□饜□□□□□X蛂XㄐX◆≡□X鶠撫氶澗v□□□□□稽□□□搦G□□□□匿□銵慼慼慼慼慼□□□□□□□□□□□□式慼慼慼撫鶠慼毅□□□□□□□□□□□□   佛言:「轉輪王有自然金輪寶,如是轉輪王有白象寶何類?轉輪王明旦與諸臣共會參議。時,即自然有白象在前現,皆白身體完具,能飛行。端正頭赤,有六牙,上麤下細,牙如畫間金色。轉輪王見已念言:『此象若可調者,便當為賢善。』則與調象師使調適,一反調,便調善,最如調善畜。爾時,轉輪王欲試白象寶,便使會四部兵,被白象莊嚴已,騎白象,日出便出宮門,飛行繞四海內,即時還宮,坐相娛樂。爾時,轉輪王甚大歡喜踴躍言:『已為我自然白象寶,今我已作轉輪王。』轉輪王白象寶如是。   「轉輪王有紺色馬寶,何等類?轉輪王明旦與左右共參議,時見有自然紺色馬在前,其馬身青毛衣滑澤頭黑。轉輪王自念言:『若調此馬者,便當即好。』與調馬師使調,即時調好,最如賢善馬。爾時,轉輪王欲試紺色馬寶,即使會四部兵,被已騎馬未出宮門,即與四部兵飛行繞四海內,即日還宮,坐相娛樂,甚大歡喜踴躍言:『已為我自然紺色馬寶,今我已為,作轉輪王。』有紺色馬寶如是。   「轉輪王有明月珠寶者,何等類?轉輪王明旦與諸臣共坐參議,時見有自然明月珠寶在前。其珠青琉璃色,八方滑澤,好清潔有光明照燿。轉輪王見已自念言:『如此珠照我後宮中者為姝好。』爾時,轉輪王欲試明月珠寶,便使會四部兵,持珠著幢頭,夜從宮門出,與四部兵。爾時,明月珠寶光照,諸長者婆羅門家起作,使奴婢販賣市井,謂為日出。其珠照四部兵明出宮四十里,飛行繞四海內,即夜還宮坐,甚大歡喜踴躍言:『已為我自然明月珠寶今已作轉輪王。』轉輪王有明月珠寶如是。   大樓炭經卷第一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3 大樓炭經   大樓炭經卷第二   西晉沙門法立共法炬譯   轉輪王品第三(之二)   「轉輪王有玉女寶者,何等類?轉輪王明旦與諸大臣共坐參議,時有自然玉女寶在前現,端正姝好面色無比,亦不長不短,不肥不瘦,不白不黑。冬時身則溫,夏時身則涼,身體諸毛孔皆栴檀香,口出蓮華香,轉輪王甚愛重,意不起婬欲向他人,何況當復身行?爾時轉輪王甚歡喜踴躍言:『已為我自然玉女寶,今我已作轉輪王。』轉輪王有玉女寶如是。   「轉輪王有主藏聖臣寶,何等類?轉輪王明旦坐參議,時見主藏聖臣寶在前,解慧曉事至誠,往至轉輪王所白言:『轉輪王所欲求索者,我為天王辦之,王但安隱坐。』轉輪王欲試主藏聖臣寶,使會四部兵,乘船入水,告主藏聖臣:『我欲得金銀珍寶,當與我。』主藏聖臣白轉輪王言:『渡水已,隨王欲,當與之。』王言:『今當於此用之,疾與我金銀珍寶,渡水已我不用。』主藏聖臣聞受其教,整衣服船上長跪右手撓水,以器鈔金銀珍寶。譬如蟲著樹,諸金銀珍寶器,著手如是。爾時,主藏聖臣,持眾珍寶著船上,白轉輪王言:『欲得幾許金銀珍寶?今當與王。』轉輪王告主藏聖臣言:『我所有金銀珍寶甚眾多,但欲試卿耳!』主藏聖臣聞已,便還持金銀珍寶著水中。爾時,轉輪王甚歡喜踴躍言:『已為我自然主藏聖臣寶,我已為轉輪王。』轉輪王有主藏聖臣寶如是。   「轉輪王有兵臣寶,何等類?轉輪王明旦坐參議,時見有兵臣在前,解慧勇猛曉事,往至轉輪王所,白轉輪王言:『所欲為作我為辦,王但自安坐莫憂!』爾時,轉輪王欲試兵臣,使會四部兵,告兵臣寶言:『不曉兵法者教令曉之,已曉者教令重知,不曉住者教令知住,不曉騎乘弓馬者教令知。』兵臣寶即受教,皆教諸兵。轉輪王甚歡喜踴躍言:『已為我自然兵臣寶,我今已為轉輪王。』轉輪王有兵臣寶如是。」   佛言:「轉輪王有七寶如是。」   佛言:「轉輪王有四德。雲何為四德?一者大富,珍寶田宅奴婢珠玉象馬工巧者眾多,天下人富無有如轉輪王者,是為轉輪王第一德。二者轉輪王最端正姝好顏色無比,天下人端正姝好,無有如轉輪王者,是為轉輪王第二德。三者轉輪王常安隱無疾病,身常等等,亦不寒熱,寒熱適其意,諸所飲食食皆安隱,天下人無有如轉輪王無疾病者,是為轉輪王第三德。四者轉輪王常安隱長壽,天下人無有常安隱長壽如轉輪王者,是為轉輪王四德。轉輪王有七寶及四德如是。   「轉輪王以正法行為政現,不轉善現,行十善事。教諸小國王傍臣左右人民,奉行十善事。轉輪王哀念諸郡國人民,如父哀子,諸郡國人民,愛敬轉輪王如子愛父。轉輪王治天下,閻浮利地平正無有高下,無有棘刺,無有毒獸蟲蟻,無有山陵谿谷,無有礫石地,但有棄捐金銀明月珠玉琉璃琥珀水精車□□□駏□□□□□□襤送□□□□□□□驚□K□□□□□鷺□□q□□□   佛語諸比丘:「轉輪王治國時,天下有八萬郡國聚落居,雞鳴展轉相聞。轉輪王治國時,天下常遍有水草木、常青木,常有葉華其地草葉,周匝分佈,色如孔雀毛,其香如華香,足蹈上四寸入地,舉足還復如故,地草又無四寸空缺處。有香樹常生華實,破其實出種種香。有衣被樹,出華實及種種衣被。有珠寶瓔珞樹出華實,破中有無央數種種珠寶瓔珞。有不息華樹出華實,破中有種種不息。有果樹,常生華實,破中有種種果。有器樹生華實,破中有種種器。有妓樂樹生華實,破中有種種音樂。轉輪王治國,是時天下閻浮利不耕種,米穀稻糧皆自然生,清潔無穬,出其有種種甘。轉輪王臨壽終時,身不甚痛。譬如習樂人大食,腹不甚痛。轉輪王臨壽終時,身體不痛如是。轉輪王命過已後,金輪、白象寶便滅去,紺色馬、明月珠寶亦沒去,玉女寶、主藏聖臣寶、導道聖臣寶,便沐浴轉輪王身,以綿纏身,復以五百張□纏身,著鐵棺中,以酥灌其上,滿已蓋覆之,以釘釘之。出轉輪王棺,眾人共作妓樂歌舞。出著城外,積一切香薪,持轉輪王棺,著上便放火燒。燒已玉女寶、主藏聖臣寶、導道聖臣寶,共收骨以置於四徼道中起塔,高四十里,廣長四十里,周匝起牆廣長二百里,以七寶金銀水精琉璃赤真珠車□□□□□□□□□□□□□□□□□□□□襌□□毼□□□□□□h□餾毼□洁慼慼慼慼樊婐癒慼慼標T□觸□□□饑□檢□□度樇□檢□荂澆瞴毅□□□□□祡□□□兩□□□孌穰□□□孌离□□□□□孌□□□□檳驅□切孌檳驅□□□□稻□駉□□孌礹□□□□饑□檢□□度樇□檢□荂澆瞴毅牷慼j□□   大樓炭經泥犁品第四(之一)   佛告比丘:「有大鐵圍山,更復有第二大鐵圍山,中間窈窈冥冥,其日月大尊神光明不能及照。其中有八大泥犁,一泥犁者,有十六部。第一大泥犁名想、第二大泥犁名黑耳、第三大泥犁名僧乾、第四大泥犁名盧獦、第五大泥犁名噭嚾、第六大泥犁名燒炙、第七大泥犁名釜煮、第八大泥犁名阿鼻摩訶。」   佛言:「何以名為想?其大想泥犁,若有人墮中,其八指生爪如利刀,以相把刺,其肉應手墮去,想念欲相殺,以是麤事,名為想泥犁。更復有餘種種因緣,復次,其大想泥犁,若有人墮中者,手中自然刀劍,以相斫刺,想欲殺他人,以是麤想事故,名為想。復有餘因緣,其有人墮中者,手自然小刀,以刺剝他人,想念欲殺之,以是麤想事故,名為想。復有餘因緣,其有人墮大想泥犁中者,以手搔從足剝餘者至頂,想念欲殺他人,涼風起吹之,身瘡平復,展轉相語,當復長生,中復有相語言:『我曹今適生。』以是故,名為想泥犁。復有餘因緣,用是故泥犁人壽長久,乃從想泥犁中出,便走求解脫。   「復有泥犁,名為黑界,縱廣二萬里,悉入中堙A火從身出,繞身三匝還入身,毒痛不可忍,過惡未解故不死。復次,黑界泥犁東壁火繞三匝燒人,火焰至西壁,西壁火焰至東壁,南壁火焰至北壁,北壁火焰至南壁,上火焰下至地,下焰上至上,人在中燒炙,毒痛不可忍,過惡未解故不死,在其中甚久久,乃從黑界泥犁出,便走求解脫。   「有泥犁名沸屎,縱廣二萬里,悉入沸屎中,自然至頸,熱沸踴躍,人以把蹶,欲出不能得,身體手足耳鼻面目皆爛熟,毒痛不可忍,過惡未盡故不死;有蟲名鐵口,啄人髑髏,啄人肉穿之,破骨噉人髓。泥犁中人,手捲屎食之,脣舌皆燋,咽喉腹中腸胃皆爛,便下過去,毒痛不可忍,過惡未盡故不死,在其中甚久,以後乃從沸屎泥犁中出,便走欲求解脫。   「有泥犁名五百釘,縱廣二萬里悉入中,泥犁旁各取人手足,臥撲著釘地,以燒鐵釘釘其右掌,以鐵釘釘左掌,以鐵釘釘其右足,復以鐵釘釘其左足、復以鐵釘釘其心、復以鐵釘遍釘其身下徹地,悉以五百釘釘其身,續動欲起,毒痛不可忍。泥犁旁問言:『欲求何等?』報言:『我但苦飢渴!』泥犁旁取鉗拗開口,燒熱鐵著其咽中,脣舌咽皆燋,腹中腸胃皆燋爛,與腸胃下過去,毒痛不可忍,過惡未盡故不死,用是故人在泥犁中甚長久,以後乃從五百釘泥犁得出,便走求欲解脫。   「有泥犁名車怗,縱廣二萬里,悉入其中,泥犁旁便問言:『欲求何等?』報言:『但苦飢渴。』泥犁旁便各各取其身撲著地,取鉗拗開其口,取消銅灌人口,脣舌皆燋,腹中五藏腸胃,皆燋爛燒炙,毒痛不可忍,過惡未盡故不死,在泥犁中甚長久,已後乃得出,便走求解脫。   「有泥犁名為飲,悉入其中,泥犁旁便問言:『欲求何等?』報言:『我但苦飢渴!』泥犁旁即各各取其人身撲著燒熱地,以鉗拗開其口,以燒鐵丸著人口中,脣舌咽皆燋,五臟腸胃盡燋,便下過去,毒痛不可忍,過惡未解故不死,在其中甚長久,乃從飲泥犁中出,便走求解脫。   「有泥犁名一,銅釜縱廣二萬里,盡入中。泥犁旁便共舉人身體手足著釜中煮,在底亦熟在上亦熟,湯沸踴躍起伏,有在上露手足者覆亦熟,譬如煮豆,在底亦熟在上亦熟,覆亦熟露亦熟。泥犁中人亦如是,在二萬里銅釜泥犁中,上下皆熟,頭面耳鼻手足皆見熟爛。泥犁旁以矛刺內其中,毒痛不可忍,過惡未解故不死,用是故在其中甚久長,已後乃從一銅釜泥犁中出,便走欲求解脫。   「有泥犁名多銅釜,縱廣二萬里悉入中,泥犁旁便各各舉其身手足著釜中,湯沸踴躍,展轉在底在上,頭面手足皆見熟爛,泥犁旁便以矛□罪人,持著餘釜中見煮亦如是,毒痛不可忍,過惡未解故不死,在其中甚長久,已後乃從多銅釜泥犁中出,便走欲求解脫。   「有泥犁名磨,縱廣二萬里悉入其中,泥犁旁便各各取人,著鐵磨上臥,以蓋覆,便捉磨使碎,血肉流下,骨留在磨,中火出燒,炙毒痛不可忍,過惡未解故不死,用是故在其中甚長久,已後乃從鐵磨泥犁中出,便走欲求解脫。   「有泥犁名膿血,縱廣二萬里,人悉入其中,即自然有膿血火焰出,人以手足把歷欲出,頭面耳鼻身體手足皆燋,便自以手取膿血食之,脣舌咽皆燋,腹中腸胃五臟皆燋,便下過去,毒痛不可忍,過惡未解故不死,在其中甚長久,已後乃從膿血泥犁中出,便走欲求解脫。   「有泥犁名高峻,縱廣二萬里,人悉入其中,泥犁火焰出,泥犁旁即走人上下山,頭面耳鼻身體手足皆燋爛,毒痛不可忍,過惡未解故不死,在其中甚長久,已後乃從高峻泥犁中出,便走欲求解脫。   「有泥犁名斫板,縱廣二萬里,人悉入中,泥犁旁便各各取人,撲燒鐵地,以鐵繩量度其身,以兩手持斧,斫削身及頭面手足鼻耳,毒痛不可忍,過惡未解故不死,在其中甚長久,已後乃從斫板泥犁中出,便走欲求解脫。   「有泥犁名斛,縱廣二萬里,人悉入其中,泥犁旁即取炭火中人,使著斛中量,以手摩上,頭面身體手足鼻耳皆燋爛,泥犁旁走人火上,往還燒炙,毒痛不可忍,過惡未解故不死,在其中甚長久,已後乃從斛泥犁中出,便走欲求解脫。   「有泥犁名劍樹葉,縱廣二萬里,人悉入其中,風生吹鐵劍樹葉墮,落截人手足頭面耳鼻身體,毒痛不可忍,過惡未解故不死,在其中甚長久,已後乃從鐵劍樹泥犁中出,便走欲求解脫。   「有泥犁名撓撈河,縱廣二萬里,河兩邊生剃頭刀草,人悉入其中,刀逆刺人,斷人手足頭面鼻耳身體,毒痛不可忍。   「爾時,人皆墮撓撈河,湯沸湧躍,下底有八寸蒺□刺,刺人身血流灑,但有其骨,便沸湧躍轉上人,毒痛不可忍,風吹至岸邊草,刀逆向內,截人頭面耳鼻身體手足,毒痛不可忍,過惡未解故不死,泥犁旁即問人言:『欲求何等。』報言:『我但苦飢渴!』泥犁旁便各各取人撲著燒熱地,以消銅灌人口中,脣舌咽喉皆燋,身體五臟腸胃皆燋,便下過去,毒痛不可忍,過惡未解故不死。河兩邊有鐵樹,泥犁旁便取人舉著鐵樹下,樹生刺刺下垂,刺人身體,血肉流墮,餘但有骨,風起吹人身體,平復如故;有鳥名鐵烏喙,啄其頭噉其腦,在頭上住,啄取人瞳子,人欲下鐵刺向仰刺人,欲上向下刺人。爾時人走行欲求解脫,還墮撓撈河中,湯沸湧躍墮底,為蒺□所刺如故,上岸浮風吹岸邊,刀逆截傷人頭面耳鼻身體手足,毒痛不可忍,過惡未解故不死,樹泥犁旁問言:『欲求何等?』言:『我但苦飢渴!』便持消銅灌口中,脣舌咽喉腸胃皆,燋爛,便下過去。上岸邊,泥犁旁復著岸邊樹上,欲下上刀逆刺人;有鳥名那尼喙,啄人頭噉其腦,在人頭上啄人瞳子,欲上下刺逆向刺人,毒痛不可忍,過惡未盡故不死。復還墮撓撈河,在中毒痛如故,風復吹至岸邊,草刀逆刺剝人如故,泥犁旁復問人言:『欲求何等。』報言:『但苦飢渴!』以其消銅灌其口中如故,燒炙毒痛不可忍,在其中甚長久,已後乃從撓撈河得出,便走欲求解脫。   「有泥犁名狼野干,縱廣二萬里,人悉入其中,狼野干自然在前住,身中出火焰,所齧人身肉,應其口而食之,毒痛不可忍,飛鳥共來,啄噉人者,脫人眼者,毒痛不可忍,過惡未盡故不死,在其中甚長久,已後乃從狼野乾泥犁得出,便走欲求解脫。   「有泥犁名寒冰,縱廣二萬里,人悉入其中,風周匝四面起寒冷,吹人身肌膚皮肉筋骨入髓中,用是故便於中死。」   佛言:「何以故名為黑耳泥犁?若有人墮黑耳泥犁中者,黑風熱沙,雨其身上,即隨墮地,焦皮肌膚骨肉脂髓,毒痛不可忍,過惡未盡故不死,用是故名為黑耳。復有餘因緣,復次,黑耳大泥犁,其有人墮中者,以燒鐵黑索縛其身,風便勒結之,斷其身皮肌膚,破骨出髓,毒痛不可忍,過惡未盡故不死,用是故名黑耳。復次有因緣,墮其黑耳大泥犁中者,泥犁旁以黑鐵燒熱繩,纏裹人身,焦皮肉肌膚骨髓,毒痛不可忍,過惡未盡故不死,用是故名為黑耳。復次,其有人入大黑耳,泥犁旁以鐵繩,左右絞其人身,以鋸截之,以斧斷之,毒痛不可忍,過惡未盡故不死,用是故名為黑耳。復次,人在其中甚長久,燒炙毒痛,乃從黑耳泥犁中出,便走欲求解脫。   「有泥犁名黑火,縱廣二萬里,人悉入中,黑火從當身出,繞身三匝還入身,毒痛不可忍,過惡未盡故不死,在泥犁中甚長久,乃從黑火泥犁中出,隨次入如前十六泥犁,至寒冰泥犁乃命過。」   佛言:「何以故名為僧乾泥犁?其有人墮僧乾大泥犁中者,自然兩鐵山出火,火山合拍泥犁中人,破碎其身,毒痛不可忍,過惡未盡故不死,是故名為僧乾。復有餘因緣,復次,若有人墮僧乾大泥犁中者,人悉入其中,有兩山相拍,罪人身皆破碎解墮,毒痛不可忍,過惡未盡故不死,是故名為僧乾。復有餘因緣。人在其中甚長久,乃從大僧乾泥犁中出,便走欲求解脫。復次,入十六泥犁如前,復至寒冰泥犁乃命過。」   佛言:「何以故名樓獵泥犁?其有人墮樓獵中者,泥犁旁各各取人著鐵銚中,人大喚呼,大毒大痛,是故名為樓獵。復次,有罪人墮樓獵泥犁中者,泥犁旁取人著鐵鼎中,大毒大痛噭喚,是故名為樓獵。復次,其有罪人墮樓獵泥犁中者,泥犁旁各各取之著鐵釜中,大毒大痛噭喚,是故名為樓獵。復有餘因緣。罪人在其中甚長久,乃從樓獵泥犁中出,便走欲求解脫,復隨次入十六泥犁如前,至寒冰泥犁乃命過。」   佛言:「何以故名為大噭喚?其有人墮大噭喚泥犁中者,泥犁旁各各取其人身,著大銚中煮,極毒痛大噭喚,是故名為大噭喚。復有餘因緣,其有罪人,墮大噭喚泥犁中者,泥犁旁各各取其人身,著大釜中,甚毒痛大噭喚。復有餘因緣,其人墮大噭喚泥犁中者,泥犁旁各各取人,著鼎鑊中煮,甚毒痛大噭喚。是故在其中甚長久,乃從大噭喚泥犁中出,便走欲求解脫,隨次入十六泥犁如前,至寒冰乃死。」   佛言:「何以故名為燒炙?其有罪人墮大燒炙泥犁中者,泥犁旁各各取人,著鐵捨中,自然出火燒炙毒痛,是故名為燒炙。復次,其有罪人,墮大泥犁燒炙中者,泥犁旁牽人入鐵交露中,自然有火,燒炙毒痛,是故名為燒炙,過惡未盡故不死。復次,其有罪人墮大燒炙泥犁中者,泥犁旁牽人入鐵堂上,自然有火,燒炙毒痛,是故名為燒炙。罪人在其中甚長久,乃從燒炙泥犁中出,便走欲求解脫,隨次入十六泥犁如前,至寒冰泥犁命過死。」   佛言:「何以故名為阿鼻摩訶?其有罪人,墮阿鼻摩訶泥犁中者,眼但見惡色不見善色,耳但聞惡聲不聞善聲,口所食但得惡味不得甘美,鼻所聞臭不聞好香,身所更但得惡意,所念法但有惡無善,是故名為阿鼻摩訶。復有餘因緣,有罪人墮阿鼻摩訶泥犁中者,東壁火焰至西壁,西壁火焰至東壁,南壁火焰至北壁,北壁火焰至南壁,上火焰下至地,地火焰上至上,六面火來,燒炙人毒痛,是故名為阿鼻摩訶。復次,其罪人墮阿鼻摩訶泥犁中者,彈指頃無有樂,是故名為阿鼻摩訶。罪人在其中甚長久,乃從阿鼻摩訶泥犁中出,便走欲求解脫,隨次入十六泥犁如前,至寒冰泥犁乃死。」   佛言:「大鐵圍山外,閻浮利天下南,有閻羅王城,縱廣二十四萬里,以七寶作七重壁,七重欄楯,七重刀分,七重行樹,園觀浴池,周匝圍繞,金壁銀門,銀壁金門,琉璃壁水精門,水精壁琉璃門,赤真珠壁馬瑙門,馬瑙壁赤真珠門,車□□□□禎橖□□□□□□□□□□□饜□□□□□□X郩渤窗毅□□X齱慼X鶠撫氶澗v□□□□□   佛言:「人身行惡口言噁心念惡,死後墮此閻羅王泥犁中者,泥犁旁便反縛罪人,以見閻羅王,白王言:『此諸人悉不孝於父母,不承事沙門道人,不畏後世禁忌,願王隨所知而罰之。』王即呼人前,安諦審實,問其人:『汝昔在世間時,不見人年老百二十,頭白齒落,面皺皮緩,氣力衰微,持杖而行,身體戰慄?』其人言:『已見。』『何以不自念:「我亦當如是老極,無有能脫不老者。」何不自改身口意為善?』人對言:『我實婬亂。』王言:『今我當便問汝婬亂之意,是過非父母過,亦非兄弟過,亦非天帝王過,亦非親屬知識過,亦非先祖去人過,亦非沙門婆羅門過。汝作惡,身自當受。』第一閻羅王問,王第二安諦審實問:『汝昔在世間時,為不見人男女病,困劣著床,惡露自出,身臥其上,不能坐起,居人坐起飲食之?』其人對言:『已見。』王言:『汝何以不念:「我亦當如是病瘦。」自改身口意為善?』『我實婬亂。』王言:『今我當便問汝婬亂之意,是過亦非父母過,亦非兄弟過,亦非天帝王過,亦非親屬知識過,亦非先祖去人之過,亦非沙門非婆羅門過。汝自作惡,身自當受。』第二閻羅王問,王第三問:『汝昔在世間時,為不見男女死時,身體壞敗,破碎如林木棄捐,為烏鳥蟲蟻狐狼所食,若有燒者葬埋者?』其人對言:『已見。』『汝何以不自念:「我亦當如是死。」當自改身口意為善?』『我實婬亂。』王言:『我當問汝婬亂之意,是非父母過,亦非兄弟過,亦非天帝王過,亦非先祖去人過,亦非親屬知識過,亦非沙門婆羅門過。汝自作惡,身自當受。』第三閻羅王問,閻羅王第四問:『汝昔在世間,為不見小兒無所知屎溺自身?』其人言:『我已見。』『何以不自念:「我本亦如是。」當自改身口意為善?』『我實婬亂。』王言:『今我當問汝婬亂之意,是過非父母過,亦非兄弟過,亦非天帝王過,亦非先祖去人過,亦非親屬知識過,亦非沙門婆羅門過。汝自作惡,身自當受。』第四閻羅王問,閻羅王第五安諦審實問:『汝昔在世間時,為不見郡國縣邑得盜賊犯事殺人者以見白王,王敕使四支梟掉之;若著釜中煮,若生燒之;若閉著牢獄,掠笞毒痛;若斷手足鼻耳,若生貫之,若斷頭,種種酷毒之?』其人對言:『已見。』『汝何以不自念:「我若有過,亦當取我如是。」當改身口意為善?』『我實婬亂。』『當問汝婬亂之意,是過非父母過,亦非兄弟過,亦非天帝王過,亦非先祖去人過,亦非親屬知識過,亦非沙門婆羅門過。汝自作惡,身自當受。』第五閻羅王問,便持付泥犁旁,即各各取人倒著泥犁,泥犁城廣長,各四萬里,窈窈冥冥。」   佛爾時說偈言: 「四方有四門,  諸角治甚堅,  垣壁以鐵作,  上亦用鐵覆,  其地悉布鐵,  火悉自然出。   「其界有十大泥犁:第一名阿浮、第二名尼羅浮、第三名阿呵不、第四名阿波浮、第五名阿羅留、第六名優缽、第七名修揵、第八名蓮花、第九名拘文、第十名分陀利。」   佛言:「何故名為阿浮?阿浮泥犁中罪人,自然生身,譬如雲氣,是故名為阿浮。何以故名為尼羅浮?尼羅浮泥犁中罪人身,譬如鹿獨肉,是故名為尼羅浮。何以故名為阿呵不?阿呵不泥犁中罪人,甚大苦甚大痛喚呼,是故名為阿呵不。何以故名為阿波浮?阿波浮泥犁中罪人,甚酷甚痛,大呼□喚,是故名為阿波浮。何以故名為阿羅留?阿羅留泥犁中罪人,甚苦甚痛,欲喚呼不能,但動舌,是故名為阿羅留。何以故名為修揵?修揵泥犁中罪人,身譬黃火,是故名為修揵。何以故名為優缽?優缽泥犁中罪人,身青譬如優缽,是故名為優缽。何以故名為拘文?拘文泥犁中罪人,身色黃白,譬如拘文,是故名為拘文。何以故名為分陀利?分陀利泥犁中罪人,身色赤如分陀利,是故名為分陀利。何以故名為蓮華,蓮華泥犁中罪人,身紅色,是故名為蓮華。」   佛言:「譬如有百二十斛四升圌,滿中芥子,百歲者人取一芥子去。比丘!是百二十斛四升芥子悉盡,人在阿浮泥犁中常未竟。若人在尼羅浮泥犁中者,百歲取一芥子,盡二千四百八十斛芥子,乃得出耳。在阿呵不泥犁中,百歲取一芥子,盡四萬八千一百六十斛乃得出。在阿波浮泥犁中,百歲取一芥子,盡九十六萬三千三百斛乃得出。在阿羅留泥犁中,百歲取一芥子,盡千九百二十六萬四千斛乃得出。在修揵泥犁中,百歲取一芥子,盡三億八千萬五百二十八斛乃得出。在青蓮華泥犁中,百歲取一芥子,盡八十六億五百六十斛乃得出。在黃白蓮華泥犁中,百歲取一芥子,盡千七百二億萬一千二百斛乃得出。在拘文蓮華泥犁中,百歲取一芥子,盡三萬四千四百億二十二萬四千斛乃得出。在紅蓮華泥犁中,百歲取一芥子,盡六十萬八千八百億四百四十八萬斛乃得出。二十小劫為半劫,有人名句波利,墮紅蓮華泥犁中,坐誹謗舍利弗、摩訶目揵連。」   佛於是說偈言: 「若有人發起者,  從口語出刀刃,  坐語說惡之事,  便還而自截傷。  若有誹反歎譽,  可歎者反誹謗,  口說惡猶重過,  口過重不安隱。  譬如人博掩者,  是諸惡過薄耳,  有惡意向賢者,  是過為最重大。  泥犁浮有百千,  阿浮有三十五。   「閻羅王晝夜各三過燒熱銅,自然火在前宮中,王即恐畏,衣毛起豎,即出宮捨外,外亦自然有,大王大怖懅還入宮,泥犁旁便各各取閻羅王,擿燒鐵地,持鐵鉤鉤其口皆開,以消銅灌王口中,燋喉咽以皆燋腹中腸胃五臟,銅便下過去燒炙,毒痛不可忍,過惡未盡故不死,世間其有身行惡、口言惡、心念惡,死後墮惡道,燒炙毒痛,如泥犁中罪人。世間人其有身行善、口言善、心念善,死後皆生天上。」   佛於是說偈言: 「王使神呼問之,  人民所作惡過,  其人常而憂毒,  人用是身勤苦。  知當問不作惡,  即奉行賢善法,  若有恐見因緣,  生但有病及死。  無因緣便解脫,  生病死便滅盡,  得安隱甚快樂,  即見在得滅度。  一切恐怖畏懅,  度無為獨有常。」   大樓炭經阿須倫品第五   佛言:「須彌山下深四十萬里中,有阿須倫,名抄多尸利。其城郭廣長各三百三十六萬里,以七寶作之,甚姝好,金銀水精琉璃赤真珠車□□□□□襌□□j□送□□□□□□□□□檢□□□□□□□□□□□祅□□□□椻誇□椽□□□□馜饛□□□□觙╮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撚砥慼澄瓷慼慼慼撓堙毅隉憐獢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撬芊慼慼慼慼慼滕捸慼撬芊潔瓴m□□埤□娉□埤□□□埤□□□導□騑馨飀□令飀□搾飀□送□騰□□□□□□□□□□□□□□饜□送□□□□襒□□□□□□□騾□幘□□□□□□□□騾□幘□捸慼慼摩均撚砥慼慼慼慼撓堙撮祩r□□□□□□駒□□ョ摩獺慼樑儤琚慼慼慼澎_ゲd□獦□寣d□獥耙膣d□獨□蹯□□□□鞣¥□湦□怯□怩□□□貒□□孱□貒□□□□□□邇□□□¥□□□□□□□獦胥□□籦□□警□□□□□□□□□□□□□□□□□嶡□□□瑯□□□蹯□□鯊□□□鯊□□□鯊□□□鯊□□□□蹣h□蹣e簾蹯□蹤蘆□訌讓□□□□□睥彧□□□□|□□□詩邇□□□紇□□貒□警□邇□□□□□迴□邇□□¥I□□工□□□孱□貒□□胥□□嫥睥彯□□獥ゲd□獦□寣d□獥耙膣d□獨□蹣¥□湦□怯□怩□□□猥□孱□貒□耤耩急□□□□邇□□□¥□□□□獦胥□□籦□□□□□□□瑣□警□□□□□□□□□□獥ゲd□獦□寯□耙膣h□蹯□□□□□|□□□□齦蹯□□□□簾蹯□蹥□□訌讓□□□□彧□□□□|□□□詩邇□□忥紇□□貒□□邇□□□□詣¥嶡I□□工□楫□孱□貒□□□胥□□嫥睥彯□□□獥ゾ□□寥耙□□蹦□喙Q□□□□貒□□孱□猣¥□湦□□怯□怩□□□貒□□孱□貒□□□胥□□怯□耤耩怩□□□□□□邇□□□¥嶡鞢慼憮E□□□□獥ゲf□寣e耙膣f蹦□□□獦胥□□籦□□□□□□□瑯□□□□□□□□□□□□□□□齦蹧□□□羚□蘆□訌讓□□□□彧□□□□|□□□詩邇□□□紇□□貒□警□k□邇□□¥嶡I□□工□楫□孱□貒□□□胥□□嫥睥彯□□胥□ゲf□寣e耙膣f蹦□□□□□□¥情慼慼慼潺瓷慼撈G□猣¥□湦□□怯□怩□□□貒□□孱□貒□耤耩怩□□□□□□邇□□□¥嶡鞢慼憮E□□□□獥ゾ□□獦□寣e耙膣f蹦□□□□□獦胥□籦□□警□□□□□□□□嶡□□□瑣¥騿慼澎\□寣e耙膣f蹦□□□□□□□□□□□齦蹯□□□□羚□蘆□訌讓□□□□彧□□□□□   「抄多尸利阿須倫城,中有大樹,名為畫過度,高十二萬里,周匝亦十二萬里,根深二萬里,莖圍四萬里,常有花實。抄多尸利阿須倫身高二萬八千里,有高二萬四千里者,有高二萬里,有高萬六千里者,有高萬二千里,有高八千里,有七聲者,長六聲者五聲者四聲者三聲者二聲者,最小者長半聲。抄多尸利阿須倫宮有四品常待風持之。何等為四?一者不可壞風、二者堅住風、三者持風、四者上風。是為四品風,主持水在上如浮雲矣。」   大樓炭經卷第二   (鹹享四年章武郡公蘇慶節為父刑國公敬造一切經)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3 大樓炭經   大樓炭經卷第三   西晉沙門法立共法炬譯   龍鳥品第六   佛告比丘言:「有四種龍。何等為四?一者卵生種龍、二者水生種龍、三者胎生種龍、四者化生種龍,是為四種龍。」   佛語比丘:「金翅鳥有四種:一者卵生種鳥、二者水生種鳥、三者胎生種鳥、四者化生種鳥,是為四種鳥。大海底須彌山北,有娑竭龍王宮,廣長八萬由旬,以七寶金銀水精琉璃赤真珠車□□□□□□□□□□□□□□□□□□檢□□□□□襌□□□□□□□□□□□□□□駒□□□銵慼慼p□駒□□□□紐□□□驖□□□礡慼摩獺慼慼慼撳wコ耙臥□怯□□嫥睥□¥嶡コ□□猦□耩怯□怩□□□□□貒□□□□□猣¥嶩急踦□□□□垥援纂憤磈K蘆□□寤□□□□□怩⊥□瀦崦□□□訌訐蹯□級訌讓景□□訌討□□訌討□□訌讓□□□□□□¥□工□□□□□□□□輊H□□工□□□嫥□貒□□胥□□□獥ゲf□寯□□獥耙膣f蹦□□□□□□¥B怩□□□□貒□□□□嫥□貒□コ蘆□□寤□□□d□□□□□□瀦崦□蹦□□□□□□□□□意葧□輊荂潠c□   「難頭和難龍王北有大樹,名為句梨睒,莖圍繞二百八十里,高四千里,枝葉分佈二千里。句梨睒樹東,有卵種金翅鳥宮,廣長二十四萬里,有七寶七重壁、欄楯、刀分、樹木,園觀浴池,飛鳥相和而鳴。句梨睒樹南,有水生種金翅鳥宮,廣長二十四萬里,同有七寶七重壁、欄楯、刀分、樹木,園觀浴池華香,飛鳥相和而鳴。句梨睒大樹西,有胎生種金翅鳥宮,廣長二十四萬里,同有七寶七重壁、欄楯、刀分、樹木,園觀浴池華香,飛鳥相和而鳴。句梨睒大樹北,有化生種金翅鳥宮,廣長二十四萬里,同有七寶七重壁、欄楯、刀分、樹木,園觀浴池華香,飛鳥相和而鳴。   「卵種金翅鳥,欲求取卵種龍時,從句梨睒樹東枝,下入大海。以翅搏海水,波八千里,取卵種龍食之,不能得食胎種、水種、化種龍。水種金翅鳥,欲求取卵種龍時,便從句梨睒大樹,下至大海,以翅搏海水,波八千里,取卵種龍食之。水種金翅鳥,欲取水種龍時,便從句梨睒大樹南枝下入海,以翅搏海,水波萬六千里,取水種龍食之,不能得食胎種、化種龍。胎種金翅鳥,欲取卵種龍時,便從句梨睒大樹東枝,下入大海,以翅搏海水,波八千里,取卵種龍食之。胎種金翅鳥,欲取水種龍時,便從句梨睒大樹南枝,下至大海,以翅搏海水,波萬六千里,取水種龍食之。胎種金翅鳥,欲取胎種龍時,便從句梨睒大樹西枝,下至大海,以翅搏海水,波三萬二千里,取胎種龍食之,不能取化種龍食之。化種金翅鳥,欲取卵種龍時,便從句梨睒大樹東枝,下至大海,以翅搏海水,波八千里,取卵種龍食之。化種金翅鳥欲取水種龍時,便從句梨睒大樹南枝,下入大海,以翅搏海水,波萬六千里,取水種龍食之。化種金翅鳥,欲取胎種龍時,便從句梨睒大樹西枝,下入大海,以翅搏海水,波三萬二千里,取胎種龍食之。化種金翅鳥欲取化種龍時,便從句梨睒大樹北枝,下入大海,以翅搏海水,波六萬四千里,取化種龍食之。   「有餘龍王,金翅鳥不能得食者。何等龍王,金翅鳥不能得食者?一者娑竭龍王、二者阿耨達龍王、三者難頭和難龍王、四者善見龍王、五者提頭賴龍王、六者伊羅募龍王、七者善住龍王、八者迦句龍王、九者阿於樓龍王、十者鬱旃缽龍王、十一者揵呵具曇龍王、十二者監波龍王,金翅鳥皆不能得取是諸龍王食之。此諸龍王皆在山中居止,若有婆羅門道人行求龍意,奉龍戒行具足,即生龍中;若有婆羅門道人,行求金翅鳥意,奉金翅鳥行,求金翅鳥,死已即生金翅鳥中;若有婆羅門道人,行求優留鳥意,奉戒行具足,從死後生優留鳥中;若有婆羅門道人,行求牛,奉牛意戒具足,死後便生牛中;若有婆羅門道人,行求狗道,奉狗意戒行具足,死後生狗中;若有婆羅門道人,行求鹿道,奉鹿意戒具足,死後生鹿中;若有婆羅門道人,行求雞道者,死後生雞中;若有婆羅門道人,行求摩尼越天、求女人者、求大神者、求日月者,有日三過浴水中,求生天上者,有事天者,事日月者求天者。」   佛言:「是癡見者,墮兩惡道,一者泥犁、二者畜生。若有婆羅門道人,說見如是:『我與世有常。』言:『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有言:『我與世非常,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有言:『我與世有常無常,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有言:『我與世亦不常亦不無常,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有言:『我與世有限,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有言:『我與世無限,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有言:『我與世有限無限,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有言:『我與世亦不有限亦不無限,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有言:『我有是身命,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有言:『我身死異,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有言:『無有身命,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有言:『亦不有身命亦不無身命,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有言:『人生時所從來,死後亦趣彼,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有言:『無所從來生,死後亦趣彼,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有言:『有所從來生,無所從來生,死後亦趣彼,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有言:『亦不有所從生,亦不無所從生,我至誠,其餘者為癡。』」   佛言:「其有婆羅門道人言:『我於世有常,我至誠其,餘者為癡。』其人所行,見有我有命有身,見世間是,故言:『我與世有常。』有言:『我與世無常。』有言:『我與世有常無常。』有言:『我與世亦不有常亦不無常。』各言:『我至誠,其餘者為癡。』其人所行,見有我有命有身,見世間是,故言:『我與世有常。』其有婆羅門道人言:『我與世有限,我至誠,其餘者為癡。』其人所見,有我有命,是故言:『命有限人有限。』在腹中時,死後塚間葬埋同等,人從初生受身四分,七反生死,已後得道,是故言:『我與世有限。』有言:『我與世無限,我至誠,其餘者為癡。』其人所見,有我有命有身,見世間,言:『有命有人無限,在人腹中時,死後塚間葬埋同等,從初生受身四分,七反生死即得道。』若婆羅門道人說見言:『我與世有限無限。』其人所見,有我有命有身,見世間,言:『命無限人有限,在人腹中時,死後葬埋同等,從初生受身四分,七反生死後得道。』人所見亦不有限亦不無限我及世者,其人言:『命有限,人在腹中時,死後葬埋同等,從初生受身四分,七反生死後得道。』是故言:『亦不有限亦不無限。』若有婆羅門道人所言,見有是命有是身,其人言:『今世命常在,後世命常在。』是故言:『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有道人所見,命異人異,其人言:『今有壽,後世無有壽。』是故言:『我至誠,其餘者為癡。』若婆羅門道人言:『今見命盡死,後世轉行生。』故言:『我至誠,其餘者為癡。』有婆羅門道人言:『亦不有命亦不有身,今世命盡滅,後世亦盡滅。』若有婆羅門道人,所見言:『生所從來死亦趣彼者,我至誠,其餘者為癡。』其人見今世有身命,見後世有身命,故言:『我至誠,其餘者為癡。』若有婆羅門道人,所見言:『無所從來生,死亦至彼亦不見,今世有命,亦不見後世無命。』若有婆羅門道人,所見言:『有從無所從來生,死亦趣彼,我至誠,其餘者為癡,亦不見今世有身命,亦不見後世有身命。』若有婆羅門道人,所見言:『亦不有亦不無所從來生,我至誠,其餘者為癡。』其人亦非不見今世有身命,亦非不見後世有身命。」佛告比丘:「乃往去世時,有王名不現面。爾時,多聚會盲子,便問盲子:『汝曹寧知象所類不?』盲子白言:『不知。天王!』王言:『汝欲知象所類不?』白言:『欲知。』爾時敕使將象來,令眾盲子捫之。中有盲子,捫象得鼻;中有盲子,捫象得牙;中有盲子,捫象得耳;中有盲子,捫象得頭;中有盲子,捫象得背;中有盲子,捫象得腹;中有盲子,捫象得後腳;中有盲子,捫象得膝;中有盲子,捫象得前腳;中有盲子,捫象得尾。時,王不現面問眾盲子言:『象何等類?』得像鼻者言:『象如曲車轅。』得象牙者言:『象如杵。』得像耳者言:『象如箕。』得像頭者言:『象如鼎。』得像背者言:『象如積。』得像腹者言:『象如壁。』得像後腳者言:『象如樹。』得像膝者言:『象如柱。』得像前腳者言:『象如臼。』得像尾者言:『象如蛇。』各各共爭不相信,自呼為是,言象如是;一人言不如是。王歡喜笑。」   佛言:「如是,其有異道人,不知苦諦所從起,亦不知苦習諦、苦盡諦、苦滅道諦,各各諦不相信、罵詈,自呼為是。若有沙門道人,知苦習盡滅道諦所從起,便共和合同。譬如乳,一合無亂,但說佛教,行安隱。」   佛言:「比丘!當諦行是苦諦,習、盡、道諦。」   大樓炭經高善士品第七之一   佛言:「凡夫有三事,覺知高事,知其行所念。何等為三事?一者人心念善、口言善、至誠身行善。假令惡人,心念不善、口言不善、身行不善,高人知為不善也。所以言高者何?人心念善、口言善、至誠身行善。高人於世間有三事,得其福。何等為三事?一者與耆老會坐,若於堂上,里巷間行間道中行,及耆老共坐,共稱譽高士行善。高士念言:『令眾人共稱譽人,善哉!』即有是高人,心即安隱,又聞此語,心亦歡喜,身亦安隱。高人有時見處盜賊,為縣官所捕取,酷毒治之,反縛鐵鑽,斬其手足,解解斷之,截耳截鼻,竹篦鞭之,復寸寸斬之,持餧虎狼,中有令象蹈殺者、中有持囊裹燒之者、中有蒸殺之者、中有生耗者、有出城外刑者。高士見之念言:『我不為惡也,王但取惡人,我當何等憂乎?我至老不憂縣官。』是高士用是故心歡喜。高人心念善、口言善、身行善,若有病瘦著床困劣時,強健時所作善,悉在目前自見之。人不殺生、不取他人財物、不犯人婦女、不欺人、不兩舌、不惡口、不妄言、不嫉妒、不貪餘,信作善得善,作惡得惡。即自見第二忉利天上人,往來見佛,見阿羅漢,諸強健時所作善,皆在前見。其人病者自念:『豈我強健時所作善故,至使眾善來見我道,就使我死,自當上天在善人之中。』用是三事,高士其心歡喜身安。」   佛言:「假令高善士自知作善當得善,不復畏死生也,略無所在。高善士常自念欲遠去惡軀,軀中有骨血不淨潔臭處,意欲早死更就善軀。所以者何?以能念所樂可愛處,歡喜獨上天為樂可愛也,最可喜。」   諸沙門問佛:「願為我說天上樂意雲何?」佛言:「聽我說之。」諸沙門言:「受教。」   佛言:「譬如遮迦越羅王,有七寶持有四事,餘人所無有。又有五種所思,所欲得皆在前。王有七寶。何等為七寶?一者自然生一金輪、二者白象、三者紺色馬、四者摩尼珠、五者聖玉女、六者聖輔臣、七者聖主兵臣。」   佛言:「汝欲知一金輪所主不?王以月十五日晦日沐浴,沐浴已於正殿,與諸婦女共坐。遙見金輪飛來,輪有千輻,輻轂皆正好無比,常去地三四丈。王見金輪,便生意言:『諸高士云:「為遮迦越羅王事,有金輪飛來,來者常從東方來。有千輻,輻轂正好,有是金輪寶者,當為遮迦越羅王。」今我將得無當為遮迦越羅王乎!』王自思念,欲試此金輪。王起坐,正衣服長跪,向金輪言:『如今為我來者,當案行諸國故事法。』王言適竟,金輪便東飛。王傍諸大臣及官屬,皆隨之飛;金輪所止處,王諸官屬,亦隨其止。金輪到國郡,國諸王皆來,長跪叩頭言:『此國界皆大王所有。』又持銀缽盛滿金粟,復以金缽盛以銀粟以上獻。郡國諸王皆言:『此國中豐熟,穀米平賤,風雨時節,人民熾樂,大王可受國留於是。』王因報諸王言:『汝曹便自治國,但以正法,勿失故事,慎無殺生、無妄取他人財物、無妄犯人婦女、無得欺人、無得兩舌、無得惡口、無得妄言、無得嫉妒、無得貪餘、無得瞋恚噁心也,皆奉行此十事。其有犯十事中一事者,勿令在國中也。』大王隨金輪至東方,教誡諸郡國諸王訖竟,復隨金輪飛到南方。金輪所止處,大王與千乘萬騎共屯止,南方郡國諸王,皆復來叩頭長跪言:願上郡國界,及金銀缽盛滿金銀粟,上獻物如東方諸國王之禮。金輪復飛至西方,傍臣及官屬,悉復隨金輪所止。西方郡國諸王,皆來叩頭長跪言:願上國界,及金銀缽盛滿金銀粟上獻物,復如南方諸王之禮。金輪復飛到北方,金輪所止,大王及諸官屬,亦隨金輪所止。諸郡國諸王,皆來叩頭長跪言:『願上國界,人民熾樂,米穀平賤,風雨時節,大王宜可案治於此。』又復以金銀缽盛滿金銀粟上大王。大王不受,因報諸王曰:『汝曹皆自以正心治國,勿失故事,無得殺生、無得取他財物、無得犯人婦女、無得欺人、無得兩舌、無得惡口、無得妄言、無得嫉妒、無得貪餘、無得瞋恚、無得噁心,皆奉行此十事。其有犯十事中一事者,勿令在國中也。』大王重令四海四方訖竟,因隨金輪,還故國上殿,金輪常在王前見,其王有是金輪寶如是。   「王復有象寶。像寶者何等類?其象正白無比,軀畏以牙齒蹄足,皆具□□□□椻婇□□□□□□詏□檟椻婻□□□樇□□□□椻妊□□□□□□□□□覬□□□□□□□□□□□禳樞□□□□□□毼□槙□婺耔□□□□柳駑□□□□槙□ぱ彯□□□□瑧□間慼梢f□臘b□□□瑯□嶨皦□□□□齧晼L□□□□□窺□□糯謠£□祤楚慼慼慼撳活慫Z□□□睥彯□□萬氶慼慼慼慼慰G□荂慼撓R□□□□□□噤邪|帶祤鋩擯□□怐c□□§唌慼樅_阨馨□□祥纖耬□□跂[□邪‥□□□徇□湥□巰□□□入B□□□   「遮迦越羅王有馬寶。馬寶者何等類?馬即紺色,被髮澤好,持頭如象金具馬鞍勒,鏤掖帶皆黃金,當臚怕額,皆以白珠。行即飛行,自在所欲至到。傍臣白王:『賀王國中有是馬寶。即紺色被髮澤好,持頭如象,鞍勒鏤掖及帶皆黃金,當臚怕額皆以白珠。』王見大歡喜,即復令左右教習之。數日間,馬複習知行步。王意欲試馬,日出一竿,王騎馬,馬即飛行,周匝四方四海,旋還故宮飯食。遮迦越羅王馬寶如是。   「王有明月珠寶。明月珠寶者何等類?珠色極青,玎針八觚,在宮中皆明,火焰所照,周匝四十里,如日之明。王意欲試珠明,人定已後,陰冥如漆,以珠繫著金竿頭,夜出城,將妻子千乘萬騎,詣離宮諸署別觀。珠明如日出,令車騎明,復遠千乘萬騎,周匝四十里。城傍居民,見珠明,皆相謂:『起,起。日出乃高如是。各各自當趣市賣買,何反欲臥!』遮迦越羅王有摩尼珠寶如是。   「王有聖玉女。玉女者何等類耶?不長不短,不大不小,不肥不瘦,不白不黑,適得其中,絕端正無比,口氣出如香熏,舉身小毛孔皆香,如鬱金香。事王晚臥早起,承事不失王意,冬時身則溫,夏則身涼,事王常令不瞋恚,何況其身!遮迦越羅王有玉女寶如是。   「王有聖輔臣,大高遠見人便知情性,以天眼視天下,豫知天下有珍寶藏物,知有主名、無有主名。有主名者,為其主護示之;無主名者,以給官用。聖輔臣前白王:『快自娛樂不須憂,錢財寶物我自給王。』王意疑聖輔臣所言,所求者可得不?王便與聖輔臣,共載一船,到海中央,王便語聖輔臣言:『我欲得寶物,今於此間與我。』聖輔臣言:『須我出在陸地可得。』王曰:『我在陸地不用也,欲於此得之耳。』聖輔臣便以手抄水中得金寶,大如車輪,以著船上,不可勝數。王言:『止!止!船滿且重。』遮迦羅王聖輔臣如是。   「王有持兵導道聖臣者何等類?高才勇健,無所不知。當欲起兵無央數,不欲兵則止。持兵導道臣白王言:『今王快自娛樂,勿憂國事,王當用兵者,我自戰鬥。』王意欲試導道聖臣,便取國中人馬象皆被鎧,乃得自副,步兵被鎧,刀兵自副,王心自念言:『令是兵出行快耶!』王心甫念,兵便前行,王念言:『欲令兵止。』兵即復止。王意念言:『使兵罷去。』兵即罷去。遮迦越羅王,導道主兵臣如是。遮迦越羅王有七寶如是。   「王有四事,與凡人有異。何等為四?一者年壽無央數,人中無有壽如遮迦越羅王者;二者常安隱,未嘗有病,飲食皆消,身體寒溫適時,人中安隱無過遮迦越羅王者;三者端正無比,過於世間人,但不如天人;四者萬姓皆愛王,視皆如父母,王愛萬姓,如父母愛其子。正偶出到諸署別觀,萬姓謂王御者言:『令車徐行,我欲視王無厭極也。祝願王,令壽無極!』王復語御車者:『徐行,我欲見我國人民,使子壽無極!』遮迦越羅王有是四事,凡人所無。   「王有五願,願所思常在前;心所喜、舌所喜、目所喜,所好所愛皆在前;耳所聞聲歌樂善聲。鼻所聞香,腹中所喜,鼻聞芬芳,皆在前;口所嗜鹹酢甘甜,諸美物皆在前;名清淨細靡,所喜皆在前。是遮迦越羅王五所思也。王目未曾見惡、耳未曾聞惡、鼻未曾聞臭處、口未曾食不甘之物、身未曾衣麤惡之衣。」   佛告諸沙門:「如是遮迦越羅王,有七寶奇物、有四特異之相、有五種之思,汝以王為心喜樂之不?」   諸沙門對曰:「王但有一寶,心喜樂之;何況有七寶乎?」   佛持一小石著手中,問諸沙門:「我手中石為大耶?山為大乎?」   諸沙門言:「佛手中石小小,奈何比山乎?百倍千倍萬倍億倍,尚不如山大也!」   佛言:「如我手中小石,大不如山大也,百倍千倍萬倍億倍千萬倍億萬倍,尚不如山大也。遮迦越羅王雖有七寶、四異相、有五種所思,不如天上樂,百倍千倍萬倍億倍千萬億倍。譬如佛手中小石與大山。」   佛言:「高善士於世間,心念善、口言善、至誠身行善,於世間壽命盡,死後皆上第二忉利天上,生作天人。於世間百歲為忉利天上一日一夜,世間三千歲為忉利天上一月,世間三萬六千歲為忉利天上一歲。如天上計,第二忉利天上人壽千歲。忉利天外門,廣七百里,外城壁七重,有七重渠水,水中皆各有四色蓮華,水底皆有金沙。城上各有欄楯,皆金銀琉璃水精,城門皆有金銀水精為欄楯也,七重地各有七重樹,金樹銀樹琉璃樹水精樹珊瑚樹虎魄樹車□□□□□□□□□榴□驊□□□毼□□□婊□驊□橇□□□□□毼□駒□□姐駒□駐駒□榰□馰□〃漶|毼□□蛂慼慼眈獢~槐駒□駐駒□類駒□毼□□□□姏□□駏□□標@□騙@□神@□毼□@□□娙@□騙@□樻□渢□□□華車□□毼□□淪□□□□根車□□橦□騑驦□騏□□餞檢□銵慼慼R□□□□□□h□□□□□□□榴□□□□□□□驗□橇□□□餺□□詖□檢□E□□□□□□導□□□□□□□礡毅芊澆獢慼慼慼慼@駒□□□@□□□□□獦□鞥ゾ□□獥□蹥意□怯□□□□□□貒□籤□□嫥□貒□□□□壩□瑯□婦釩瑩怩櫯□□□□履握蛁D□邐□鐲□豥□□□貒□□朧譏□コ□獯□□獦蠦□□□□寣e□蹥意□怯□□□籥意□性□□援芊憤虓N□尤□   「忉利天東出,有遊戲處名曰難檀桓,周匝七億里,七重壁金銀壁珊瑚壁琉璃壁虎魄壁車□□□□p□□送□□□□妲□橇□□□饛□□﹛慼E□送□榬□□□□□□□□□送□搾□□□□婇□□□榴□驊□□□毼□□□婊□驊□橇□□□□□毼□□蛂慼慼眈獢~槐駒□駐駒□類駒□毼□駒□□姐駒□駐駒□榰□馰□〃漶|毼□□榵□□□h□□□□□驂□□□□□橇□□□@駒□@□□□□灃□耙ジ舉□□蠦□□□警□□鯊□□□□□□□□□□□コ蘆□□寯□□胥□□噫□|□胥□蹯□□蹩□蹦□□蹧□□□鎩□蹧ㄐ慼慼慼撫臐C其廬中有兩石,一石名難、一石名難遠,縱廣各四千里,其石軟且結細如綩綖。廬中有兩浴池,一浴池名難陀、二名難陀尼,縱廣各四千里。池中生四色蓮華,其一者青色、二者紅色、三者紫色、四者白色,其水底沙皆金也。忉利天欲遊戲時,便相將詣東廬,相娛樂極意,是故字為難檀桓廬也。   「出忉利南城門,名為質羅瀨,周匝七億里,其廬壁七重,金壁銀壁水精壁琉璃壁虎魄壁珊瑚壁車□□□□□□□導□□送□□□□□□□□﹛慼潑C□妲□橇□□□送□搾□□□驊□駐駒□馰□袎F@□駏□□驦□淪蹯□嶡コ芧□瑩□□□□□ㄐ潟j□□□欄楯。質羅瀨廬道,廣六百四十里,皆七重壁,金銀水精琉璃珊瑚虎魄車□□□□□□□導□送□□□□□□饛□□﹛慼慼慼摯鞢慼慼慼慼潑C□姚橇□□□送□榬□□□□□□□□菕撫s□□□□□@□□□淪□□□胥□蹯□□蹩□蹦□□蹧□□蹧ㄐ慼潟j□□□□樹。其廬中有兩石,縱廣各四千里,細且軟如綩綖,一名質羅、二者名質多謣羅。其廬中兩浴池,一池名質多、二者名質。西池中有四色蓮華,青、紅、紫、白,其水底皆金沙。其廬中有四種寶樹,金銀樹水精琉璃樹。忉利天出到質羅瀨廬上,戲自相娛樂,娛樂無極,諸四寶照諸天人,令正斑斕色,是故名為質羅瀨。質羅瀨者,斑斕廬也。   「忉利天北出,城門有廬,名為頗類,縱廣七億里,七重寶壁、七重水,水底皆金沙,欄楯如南方,其廬道廣六百四十里。廬中有兩石,縱廣各四千里,一者名迦羅、二者名迦羅屍羅,細軟如綩綖。有兩浴池,縱廣四千里,一池名乾陀起,有四色蓮華,青紅紫白。忉利天欲戲頗類廬時,形體便僵,如人沐浴已後身體皆滑,忉利天人北入廬身體皆滑,是故名為頗類廬也。   「忉利天西出,廬名為彌屍耶遠,縱廣七億里,有七重壁,七渠水,七寶樹,七寶欄楯,四色蓮華,水底皆金沙,如北方。其道廣六百四十里,七重寶壁、七渠水、七寶樹、七寶欄楯、四色蓮華,水底皆金沙,如北方。廬中有兩好石,各縱廣四千里,細軟如綩綖,一者名北羅,二者名北羅越。有兩浴池,縱廣各四千里,其池中有四色蓮華,青紅紫白,水底皆金沙,一池名波屍,二名為雲。忉利天欲行到彌屍耶遠廬戲時,忉利天上無有尊卑貧富豪弱,皆得入彌屍耶遠廬,是故名為彌屍耶遠廬。   「忉利天上宮中中庭殿前,有百種色寶物,在王前自布地,宮中有七百樓,金陛銀陛,琉璃陛水精陛,一陛下者,各有十六琉璃柱照之。宮中有四坐床,金床銀床水精床琉璃床,以天坐其上,念萬姓善,亦念諸天善。天王所止處殿,名為提延。其殿上有百巷,巷有百室,室有七玉女,玉女各有七御者。其殿紺琉璃色,及諸天皆繞殿。南方有樹,名為波質拘耆羅樹,根入地二百里,上枝四出,樹高四千里,東西二千里,南北二千里。樹當華時,風從上吹,華香下行四千里,逆風行二千里。樹當華時,諸天共坐樹下,自相娛樂百二十日,天上百二十日為世間萬二千歲。諸天欲以白寶象戲,像名曰倪羅遠,像自化作三十二頭,頭有七牙,牙化作七浴池。浴池中各作七蓮華,蓮華枝有千葉,一葉上者有一玉女舞。王所思皆在前極意。   「人於世間,雖作善不能多者,心念作善少、口言善少、身行善少,雖生忉利天上,不能得入東難檀桓廬也、不能得入質羅廬也、不能得入北頗類廬也,不能得入香花婆質拘耆羅樹下,但得遙觀,不得前入。譬若遮迦越羅王所飯食,諸外宮不得妄入,天上諸天,不得觀者如是。人於世間作善,心念善、口言善、至誠身行善,壽終已後,便當得上忉利天。高善士上忉利天,極壽死後,復下生在世間,便為王侯家作太子,富貴多饒寶物,為人端正。譬若喜掩人初得大金錢金銀珠寶奴婢車馬妻子田宅廬舍,舉有名字,其人自思惟言:『我不賈作販賣,亦不耕田,自致有財,我但戲耳!至使得金銀珍寶舍宅田地,至使有名字,為富貴也!』」   佛言:「如戲兒得利如此,為少薄耳,如此為少薄耳。不如心念善、口言善、身行善,得利勝於掩者也。所以然者?行是三事,死後上忉利天,是高士也。」   佛語諸沙門:「今我為汝曹說二道,愚癡之道、高善士之道。今汝曹自在從何道?今我作佛,為汝曹說難易。」   佛言:「汝曹當於山中,若於樹下、空室中,若於塚間、水所、唐突處,自念五內,早索泥洹之道。」佛言:「是我教也。」   諸沙門皆叉手,受教言語,各前為佛作禮。   大樓炭經四天王品第八   佛語比丘:「須彌山王東,去須彌山四萬里,有提頭賴天王城郭,名賢上王處。廣長二十四萬里,以七寶作七重壁、七重欄楯、七重交露、七重行樹姝好,周匝圍繞。金壁銀門,銀壁金門,琉璃壁水精門,水精壁琉璃門,赤真珠壁馬瑙門,馬瑙壁赤真珠門,車□□□□禎橖□□□□切婇□□□□□□□□切婊□□□□□□駒□□切姐駒□□聆□苤慼慼菕慾薄慼峞撳駒□□□□紐□□切娵□紐□□□□馡□□□馬□切婦□□□□□紐□□□□淪□寨□□□柱樑一切寶桄。金交露銀垂珞,銀交露金垂珞,琉璃交露水精垂珞,水精交露琉璃垂珞,赤真珠交露馬瑙垂珞,馬瑙交露赤真珠垂珞,車□□□□□禎楞□j□□□婇□榠驊□□騏說毼□□□婊□榠□□□騊□毼□駒□□姐駒□榠馰□矷潯窗毅□□蛂慼慼~榠駐駒□□騏說毼□□紐□□娵□紐□榠驦□馞□騏說毼□□馨□婦□騎榠騵□紐□□騊□毼□□淪□□□□莖根一切寶枝葉華實。門上有曲箱蓋交露,下有園觀浴池。有種種樹,種種葉,種種花,種種實。種種香出,種種飛鳥相和而鳴。   「須彌山王南去四萬里,有毘樓勒天王城郭,名善見。廣長二十四萬里,王處亦有七寶七重壁、七重欄楯、七重交露、七重行樹,周匝圍遶姝好。門上有曲箱蓋交露,下有園觀浴池樹木,飛鳥相和而鳴。   「須彌山王西去四萬里,有天名毘留羅。有城郭,廣長二十四萬里,王處亦有七寶七重壁、七重欄楯、七重交露、七重樹木,周匝圍遶姝好。門上有曲箱蓋交露,下有園觀浴池樹木,飛鳥相和而鳴。   「須彌山王北去四萬里,有天王名毘沙門。有三城郭,廣長各二十四萬里,王處一者名沙摩、二者名波迦羅曰、三者名阿尼槃,亦有七寶作七重壁、七重欄楯、七重交露、七重行樹,周匝圍繞姝好。門上有曲箱蓋交露,下有園觀浴池樹木,飛鳥相和而鳴。   「阿尼槃王處東,毘沙門天王,有山名迦比延。高廣長四千里,以四寶金銀水精琉璃作之,山周匝有垣牆,廣長二萬里,以七寶作七重壁、七重欄楯、七重交露、七重樹木,周匝圍繞姝好。四面有門,以四寶作。上曲箱蓋交露,下有園觀浴池樹木,飛鳥相和而鳴。迦比延山阿尼槃王處,有大毘沙門天王浴池,名那利。廣長二千里,周匝有垣牆,水底皆金沙,水涼且清,浴池周匝,以四寶作重壁、欄楯、交露、樹木姝好,中生青蓮華、黃蓮華、白蓮華、赤蓮華,光照二十四里,香亦聞二十四里,浴池周匝有階。   「毘沙門天王,欲至迦比延山遊戲相娛樂,即時念提頭賴天王。提頭賴天王即言:『毘沙門天王以念我。』即時莊嚴衣被冠幘,嚴駕,與無央數揵沓和,百千周匝圍繞,從賢上城出,往至毘沙門天王所,在前住。爾時,毘沙門天王念毘樓勒天王。毘樓勒天王即時念言:『毘沙門天王已念我。』便著衣冠幘,嚴駕,與無央數百千兵九鬼神,從須卑旃城出,往至毘沙門天王所,在前住。爾時,毘沙門天王念毘樓勒叉天王。毘樓勒叉天王,即自念:『毘沙門天王已念我。』便著衣被冠幘,嚴駕,與無央數百千龍俱,從末利旃城出,周匝圍遶,往至毘沙門天王所,在前住。爾時,毘沙門天王,著衣被冠幘,嚴駕,與諸天王無央數百千諸鬼神,俱往至迦比延山。時,風吹掃迦比延山地,風吹山中樹華散地,四天王便共入迦比延山,相娛樂,快共飲食,一日二日至七日,以後各自罷去。」   大樓炭經卷第三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3 大樓炭經   大樓炭經卷第四   西晉沙門法立共法炬譯   忉利天品第九   佛語比丘:「須彌山王頂上,有忉利天,廣長各三百二十萬里。上有釋提桓因城郭,名須陀延,廣長各二百四十萬里,七重壁、七重欄楯、七重交露、七重行樹,周匝圍遶姝好,皆以七寶作之,金銀琉璃水精赤真珠車□□□飀□□□婊□□□□□婇□□□駒□□□銵慼慼p□姐駒□□□□紐□□婦□驖□□□礡樊唌摩獺慼慼慼撳wシ□耙臥□尤c□□寨□□□□□□□□□寨□□□□□□□□□□寨□□□□□□□□□□□□寨□□□□□□□□□大□隉撕諢慾j□隉慼撮琚慼慼撮琚慼撕諢撮琚慼慼慾j□隉慼慼慼敵篊膋怢恣慼慼敷S□禎榡□□□□□婊□□楚慼慼慼樊瞗慼楚撫s□□□□□k□楚慼G□□姐駒□□楚慼摩獺慼慼摯□饞□楚慼潯恣慼樊唌摩獺慼楚慼潑x□□□耙臥□J⑷c□□□□□d□L□□羚□□□□□□d□L□□羚□□□□□□□□a□□L□□羚□□□□□□□□b□□L□□羚□大□隉慼慾j□隉d歐□L□□羚□歐□□□歐□□c大□L□□羚□□□樹者車□□騎椸□禎榞□騏說檢□楣□□□□□晼慼慼慼慼晼慼潮晼慼慼慼慼晼慼慼慼慼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摯e□□□□□□覜餺□□楚憐鼐耽H驖□□□□□□□□□□□□□□饜□□□□□□X蛂慼潔牷X騏說毼□□X齱慼X鶠樁o襒□□□□   「須陀延城中有伊羅蒱龍王宮,廣長各二十四萬里,皆以七寶,金銀水精琉璃赤真珠車□□□□□□□榬□□□□□□□□□□□飀□詙□楟E□餓饈飣□□□□行□□□祐□□□□□襛□□□□誇□椽□□□□□□□□□□□□□□□□襌□□G□□□□行□□□□□□□□□□□□□@駒□□□□□□□□□行□□□□□□R□□□□□襛□□□□誇□椽□□□□飣□□□兜□□祐□□□□□椻誇□椽□□粳□□□□驂□□□□逆□行□禜飣□□□□楚慼模蝖慼慼慼毅篣堙毅隉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潔祛堙滕捸慼D□□飀□   「殿捨東有釋園觀,名麤堅。廣大各四萬里,亦以七寶作七重壁、欄楯、交露、樹木,周匝圍繞甚姝好。門高千二百里,廣長八百里,門上有曲箱蓋交露樓觀,下有園觀浴池,中有種種樹木葉華實,種種飛鳥相和而鳴。麤堅園觀中有香樹,高七十里,皆生華實,劈者出種種香。有樹高二十里三十里至六十里者,最卑者高十三里百二十步。次有瓔珞樹,高七十里者,有高二十三十至六十里,最卑者高十三里百二十步,皆生華實,劈之出種種瓔珞。次有衣被樹,次有不息樹、器樹、音樂樹,高七十里有高二十三十至六十里,最卑者高十三里百二十步,皆生華實,劈者出種種衣被、瓔珞、不息、器、音樂。麤堅園觀中有兩石,一者名賢、二者名賢善,以天金作,石甚姝好。   「殿捨南有天帝釋園觀,名樂畫,廣長各四萬里,皆以七寶作七重壁、欄楯、交露、樹木。有門高千二百里,門上有曲箱蓋交露樓觀,下有園觀浴池,有種種樹葉華實,浴池中有飛鳥,相和而鳴。樂畫園觀中有兩石,一者名晝、二者名善晝,廣長各二千里,石甚柔軟。樂畫園觀中有香樹,次有瓔珞樹、不息樹、音樂樹,樹高七十里者,有高二十三十至六十里,最卑者高十三里百二十步,皆生華實,劈出種種香、衣被、瓔珞、不息、器、音樂。   「忉利殿東有天帝釋園觀,名憒亂。廣長各四萬里,皆以七寶作七重壁、欄楯、交露、樹木,周匝圍繞。門高千二百里,廣八百里,上有曲箱蓋交露樓觀,下有園觀浴池。有種種樹葉華實,出種種香,種種飛鳥相和而鳴,諸樹所出生,亦如南方。憒亂園中有方石。   「忉利天殿捨西有園觀,名歌舞。廣長各四萬里,亦以七寶作七重壁、欄楯、交露、樹木,周匝圍遶。門高千二百里,廣八百里。上有曲箱蓋交露樓觀,下有園觀浴池,有種種樹木葉華實,種種飛鳥相和而鳴。歌舞園中有兩石,一者名難陀,二者名和難,廣長各二千里,皆以天琉璃作之,甚柔軟。憒亂、樂畫園觀中,有浴池名難陀,廣長各二千里,周匝圍遶七重垣,其池水軟美且清。有種種樹,周匝圍遶,水底沙皆金,以七寶作七重欄楯、交露、樹木,周匝圍遶。上有曲箱蓋交露樓觀,下有園觀浴池,中有種種樹葉華實,出種種香,種種飛鳥相和而鳴。難陀浴池中,有青蓮華、紅蓮華、白蓮華、黃蓮華,大如車輪,其莖如車轂,刺出其汁如乳。其光照三十里,香亦聞四十里。歌舞、憒亂園觀中,有大樹名晝過度,莖圍二百八十里,高四千里,枝葉引布二千萬里。   「忉利諸天有宮,廣長四十萬里,皆以七寶作七重欄楯、交露、樹木,周匝圍遶,園觀浴池,種種飛鳥相和而鳴。種種樹葉華實,出種種香。忉利天宮,有廣長各三萬六千里者,有天宮廣長三萬二千里者,有天宮廣長二萬八千里者,有天宮廣長三萬四千里者,有天宮廣長二萬四千里者,有天宮廣長二萬里者,有天宮廣長萬六千里者,有天宮廣長萬二千里者,有天宮廣長八千里者,最小者廣長四千里。中復有天宮,廣長三千六百里者,三千二百里者,下至四百八十里。皆以七寶,金銀水精琉璃赤真珠車□□□□□□□□□□□□□□馜裀□□□□□□X鶠樁o襒□□□□   「忉利天殿捨前有兩道,至天帝釋後宮;復有兩道,至麤堅園觀;復有兩道,至樂畫園觀;復有兩道,至憒亂園觀;復有兩道,至歌舞園觀;復有兩道,至難陀浴池;復有兩道,至晝過度大樹;復有兩道,至諸天宮;復有兩道,至伊羅滿龍王宮。   「天帝釋欲至麤堅園觀遊戲相娛樂時,念諸天王。爾時諸天王言:『天帝釋已念我等。』便整衣服,著冠幘,莊嚴乘騎,即共往至天帝釋所,在前住。爾時,天帝釋復念忉利天。忉利天人言:『天帝釋已念我等。』便著衣服,莊嚴種種乘騎,往至天帝釋所。復念伊羅摩龍王。爾時伊羅摩龍王言:『天帝釋已念我等。』便化作三十六頭象,一一頭化作六牙、一一牙上化作七浴池、一一浴池中化作七蓮華、一一蓮華上化作七玉女作妓樂。伊羅摩龍王,以是種種作神化,往至天帝釋所,在前住。爾時,天帝釋整衣服著冠幘,蹈龍王肩上,坐其頂上,兩邊各有十六小王侍坐。天帝釋便往至麤堅園觀中。爾時,開門風開麤堅園觀門,掃除風便起吹園觀地,伊羅風生,吹園觀中樹華墮地,至於人膝。時,天帝釋與諸天俱入園觀中,便坐賢善石上。若賢善石上兩邊,各有十六小天王坐。   「爾時,天帝釋欲得瓔珞,便告遺捨缽天子。時天子言:『天帝釋已念我。』便化作瓔珞,持往奉上天帝釋。忉利天人欲得瓔珞時,遺捨缽天子即化作瓔珞,持上忉利諸天。有天人不得見麤堅園觀,亦不得入中,亦不得以天樂相娛樂。所以者何?前世所作功德少。有忉利天人,但得遙見麤堅園觀,亦不得入,亦不得以天樂相娛樂。所以者何?前世所作功德復少。中復有得入以天樂相娛樂。所以者何?前世作功德具足故。   「爾時,天帝釋與忉利天人,在麤堅園觀中相娛樂飲食,一日二日至七日,便出去至樂畫園觀中,相娛樂亦如是。復至憒亂歌舞園觀中,飲食相娛樂亦如是。何以故言善等?天人入忉利天宮時,念善義安樂,是故言善等。何以故言麤堅?忉利天人入麤堅園觀中時,身便麤堅,是故言麤堅。何以故言樂畫?忉利天人入樂畫園觀中時,身便自然種種畫色,是故言樂畫。何以故言憒亂?忉利諸天人入憒亂園觀中時,天帝釋月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便自捨婇女,獨將阿須夫人遊行。爾時,諸天子與婇女相雜錯憒亂行,是故言憒亂。何以故言歌舞?忉利諸天人入歌舞園觀中時,便歌舞相娛樂,是故言歌舞。何以故言晝過度大樹?有天名文陀,在上居止,以天五樂甚相娛樂,以是故言晝過度。復次,晝過度大樹,常有花實,譬如加尼樹,是故言晝過度。天帝釋邊常有十天子擁護之,一者名根、二者名具戒、三者名比流、四者名比流藏、五者名阿流、六者名波流、七者名利桓、八者名樓漢、九者名拘和難、十者名難,是十天子常擁護天帝釋天下人。水中生好青蓮華、紅蓮華、黃蓮華、白蓮華,甚香好;陸地華亦甚軟好,名阿蹄物,名陀波羅、須交和、師陀、奴末。俱耶尼天下人,鬱單曰、東方弗於逮天下人,地亦如是。龍及金翅鳥,水中生青蓮華、紅蓮華、黃蓮華、白蓮花,甚柔軟香好,及陸地有諸花。阿須倫,水中亦有青紅黃白蓮華,柔軟甚香好,陸地亦有好華;名摸、大摸、加加、漫陀、大漫陀。四天王上中生蓮華,青紅黃白蓮華,甚柔軟香好,陸地生花亦好。忉利、焰天、兜率天、無貢高天、他化自轉天,水中亦有青紅黃白蓮花,甚柔軟香好,陸地花亦好。   「此間人有七種色,有赤色者、有金色者、有青色者、有黃色者、有紫色者、有白色者、有黑色者,是為七種色人。阿須倫亦如是有七色,諸天亦爾,皆有七色。   「諸天有十事。將何等為十?一者飛行無極、二者坐遂無極、三者諸天無盜賊、四者不自說身善亦不說他人惡、五者無有相侵、六者諸天齒等而通、七者髮紺青色滑澤長八尺、八者天人青色髮者身亦青色、九者欲得白者身即白色、十者欲得黑者身即黑色;是為諸天十法事。   「此人間螢火之明,不如燈火之明;燈火之明,不如炬火之明;炬火之明,不如大火之明;大火之明,不如星之明;星之明,不如月之明;月之明,不如日之明;日之明,不如四天王宮之明;四天王宮之明,不如忉利天宮之明;忉利天宮之明,不如天帝釋宮之明。如是展轉不相如,上至阿迦尼吒天宮之明。阿迦尼吒天宮之明,不如摩伊破天子之明;摩伊破天子之明,不如苦諦習盡道諦之明;苦諦習盡道諦之明,不如佛之明。   「閻浮利天下人,身長七尺或至八尺者,衣廣一丈長六尺;俱耶尼天下人、弗於逮天下人,身長七尺或至八尺者,衣廣一丈長六尺;鬱單曰天下人,身長一丈四尺,衣廣二丈八尺,長一丈四尺,衣重二兩半;龍及金翅鳥,身高四十里,衣廣八十里,長四十里,衣重二兩半;諸阿須倫,本身高四十里,衣廣八十里,長四十里,衣重二兩半;四天王天上天人,本身長二十里,衣廣四十里,長二十里,衣重二兩半;忉利天人,本身長四十里,衣廣八十里,長四十里,衣重七銖半;焰天人,本身長八十里,衣廣百六十里,長八十里,衣重半兩;兜率天人,本身長百六十里,衣廣三百二十里,長百六十里,衣重兩銖;樂無貢高天人,本身長三百二十里,衣廣六百四十里,長三百二十里,衣重一銖;他化自轉天人,本身長六百四十里,衣廣千六百八十里,長六百四十里,衣重半銖,過其上諸天人,所著衣應其身。   「閻浮利天下人,壽百歲或長或短;俱耶尼天下人,壽二百歲或長或短;弗於逮天下人,壽三百歲或長或短;鬱單曰天下人,皆壽千歲,無中死者;龍及金翅鳥,壽一劫,亦有中死者;阿須倫天下人,壽千歲,亦有中死者;四王天上諸天人,壽天上五百歲,亦有中死者;忉利天人,壽天上千歲,亦復有中夭者;焰天上諸天人,壽天上二千歲,亦有中夭者;兜率天上諸天人,壽天上四千歲,亦有中夭者;樂無貢高諸天人,壽天上八千歲,亦有中夭者;他化自轉天上諸天人,壽天上萬六千歲,亦有中夭者;梵迦夷天上諸天人,壽一劫,亦有中夭;阿波波天上諸天人,壽二劫,亦有中夭者;首陀行天上諸天人,壽四劫,亦有中夭者;遺呼缽天上諸天人,壽天上八劫,亦有中夭者;無想天人及餓鬼,壽天上七劫,亦有中夭者;阿毘波天上諸天人,壽十劫,亦有中夭者;阿答和天上諸天人,壽二十劫,亦有中夭者;修陀旃天上諸天人,壽四十劫,亦有中夭者;須陀旃尼天上諸天人,壽八十劫,亦有中夭者;阿迦尼吒天上諸天人,壽百劫,亦有中夭者;虛空知天上諸天人,壽萬劫,亦有中夭者;識知天上諸天人,壽二萬劫,亦有中夭者;阿竭若然天上諸天人,壽四萬劫,亦有中夭者;無思想亦有思想天上諸天人,壽八萬劫,無有夭者。」   佛言:「為人民,四種食以豎立身。何等為四?一者見取食、二者溫食、三者意食、四者識食,是為四種食。何等為所取食?閻浮利天下人,食米飯□麮肉魚,衣被澡浴,以是安隱食。西方俱耶尼、東方弗於逮天下人,亦如是;鬱單曰天下人,食淨潔自然粳米,是為見取食及澡浴;龍及金翅鳥食魚鱉,及食提米、提歷大魚,是為取食及沐浴;阿須倫食自然食及衣澡浴;四天王諸天,食自然食衣被及澡浴;忉利諸天,亦食自然食衣被及澡浴;焰天、兜率天、無貢高天、他化自轉天人,皆食自然之食及衣被沐浴。從他化自轉天以上,用禪好喜作食,以定意作食。何等人食溫食?卵種之類食溫食,是為溫食也。何等為意念作食者?其有意念肉食相,是為以意念作食。何等為識食者?泥犁中人,及無想天人,以識,作食,是為識食。是為四種食。為人民故,生以豎立身命。   「閻浮利天下人,以金銀珍寶米穀錢財生口,市買價販;俱耶尼天下人,以牛馬米穀珠玉,作市販賣;弗於逮天下人,以金銀珍寶米穀錢財生口,市買價販;鬱單曰天下人,無市買價財。諸天亦爾。   「閻浮利天下,有男女婚姻之事;俱耶尼弗於逮天下人,亦有男女婚姻之事,鬱單曰天下人,無婚姻之事,若男子起婬姪意,向女人時,相視便度道去,男子在前,女人在後,有樹曲合如交露;北方天下人,在其中止,男女各異處,便共往至其樹下,若樹低蔭覆其人上,便共交通,樹不覆人上者,不行交通之事,各自別去;龍及金翅鳥,有男子女人婚姻之事;阿須倫亦有男女婚姻之事。從是以上,無有婚姻之事。閻浮利天下人,男女共居止交通;俱耶尼弗於逮鬱單曰天下人,男女行陰陽之事;龍及金翅鳥,男女亦有陰陽之事;諸阿須倫男女,亦行陰陽之事;四天王天上人男女,亦行陰陽之事;忉利天上人男女,以風為陰陽之事;焰天人男女,以相近成陰陽之事;兜率天人男女,相牽手便成陰陽;無貢高天人男女,相視便成陰陽;他化自轉天人,念婬欲便成陰陽。從是以上離於欲。   「其有人身行惡、口言惡、心念惡,從是人間命盡,墮泥犁中,受命及得名色,得六入;有人身行惡口言噁心念惡,從是人間命盡,墮畜生,受命及得名色,從名色得六入;其有人身行惡口言噁心念惡,從是人間命終,墮餓鬼中,受命得名色得六入;其有人身行善口言善心念善命盡,便生為人,受命得名色,從名色得六入;其有人身行善口言善心念善,從是人間命盡,便生四王天上,受命得名色,從名色得六入,譬如閻浮利天下人小兒年一歲若一歲半人。始生天上作天子,如是諸天憶如是我男女。適生天上,便自知宿命:『我用何等因緣,得來生此?』即自說:『我用三事實得生此。何等為三?一者佈施、二者持戒、三者棄惡,是為三。我天上壽盡,當復還生世間,在人間亦復身行善口言善心念善。終亡已後,當復還天上生。』天子說是已便念欲得食,即自然滿寶器食在前——福德少者,自然青飯食在前;福德中者,自然赤飯食在前;福德上者,自然白飯食在前——天人便取食之。時,於口中自消盡,譬酥若麻油著火上即消滅,天人食時如是,於口中便自消滅。渴時即自然滿寶器甘露漿在前——福德少者,自然青色漿在前;福德中者,自然赤色漿在前;福德上者,自然白色漿在前——便取飲之,於口中自消滅。譬如酥麻油著火上即消滅,如是天人飲漿時,便於其口中自消滅。飲食竟已即長大,如四天王天上餘天人,便往至浴池中,浴自娛樂。從浴池出,往至香樹下,取種種香塗身,往至瓔珞樹下,樹自低,便取樹幘瓔珞著之;復至衣服不息樹下,樹自低,便取衣服不息著之;復至器果音樂樹下,樹自低,便取器取果食之,清其汁飲之;復取音樂鼓之,自隨其歌舞,往入園觀舍宅,見無央數百千玉女,作音樂歌舞相娛樂。觀東面玉女,便忘西面玉女;觀西面玉女,便忘東面玉女。天子便自念言:『我前世用何等因緣故,得來生此間?』今時皆忘前世事,坐見玉女故,婬亂失意。玉女名不念,所以名不念者,用男子見失意故。   「其有人身行善、口言善、心念善,於是人間命盡,生忉利天上時,譬如閻浮利天下人二歲若三歲,身長大如是。諸天憶知,是我男是我女。天子便自念宿命:『何以故得生此?用佈施、持戒、棄惡故。』欲得飲食時,便自然滿金器在前,隨福德上中下,生白、赤、青在前,便取飲食之,於口中自消盡。譬如持酥麻油著火上即自消滅,天人飲食時如是。食已身即長大,譬如忉利天人,便往至浴池中,洗浴自娛樂。出往至香樹瓔珞衣被不息器果音樂樹下,樹枝自低,即取香塗身,取瓔珞不息衣被著之,取器食果,取音樂鼓之歌舞。入園觀舍宅,見無央數百千玉女,便忘前世因緣,不能復念。   「其有人身行善、口言善、心念善,從是人間命盡,便上生焰天上受命。適生時,其身如閻浮利天下人三歲四歲,天子身自然長大如是,亦復自念前世,佈施、持戒、棄惡故,得生天上。欲得飲食時,亦自然寶缽滿在前,便飲食,即口中消盡,譬如持酥麻油著火上即消滅。食已入浴池,洗浴出至諸樹間,樹枝自低,取其所有飲食,作音樂歌舞。入園觀舍宅,見無央數百千玉女,其意擾亂,不復念宿命之事。   「其有人身行善、口言善、心念善,從是人間命盡,便上生兜率天上,適生身體長大,如閻浮利天下人四歲五歲,亦自知前世所作佈施、持戒、棄惡,亦食自然之飲食,身即長大,如餘天人。往至浴池,洗浴出到諸樹下,各取所有,作妓樂歌舞,入園觀舍宅,見無央數百千玉女,煩亂其意,不能復念宿命。   「其有人身行善、口言善、心念善,命盡生無貢高天上,適生身長大,如閻浮利天下人五六歲。若生他化自轉天上,適言生身,如閻浮利天下人六七歲,身即長大。自知宿命,佈施持戒棄惡。亦食自然飲食,入浴池洗浴,出至諸樹間,樹枝自低,各取所有衣被瓔珞不息著之,取器食果,作音樂歌舞,入園觀舍宅,見無央數百千玉女,煩亂其意,不能復念宿命。」   佛言:「十五日有三齋。何等為三?齋月八日、十四日、十五日,是為三。雲何為月八日齋?月八日齋時,四王告使者言:『往案行四天下,觀視萬民。知世間有孝順父母者不?有承事沙門婆羅門道人者不?有敬長老者不?有齋戒守道者不?有佈施者不?有信今世後世者不?』使者受教,四布案行天下,還具白言:『多有不孝父母,不敬事沙門婆羅門道人長老,不齋戒佈施。』四天王聞之,即不歡喜,說言:『今我聞惡語,是為減損諸天,增益阿須倫種。』若多有孝順父母沙門婆羅門道人長老者,多有齋戒佈施,信今世後世者,具白之。四天王聞之,即大歡喜,說言:『我今聞善言,用人多有作善者,增益諸天,減損阿須倫種。』是為月八日齋。十四日齋雲何?十四日齋時,四天王自告太子,四布案行天下,觀視萬民。還具白意言多有作惡者。四天王聞,則不歡喜,說言:『人多有惡者,減損諸天,增益阿須倫種。』得善多者,四天王則喜,言:『增益諸天,減損阿須倫種。』是為十四日齋法。雲何為十五日齋?十五日齋時,四天王躬身自下,四布案行天下,觀視百姓寧有孝順父母沙門道人?敬長老,齋戒佈施,信今世後世者不?多有不能者,即時四天王,入善等正天中,白天帝釋言:『世間多有不孝父母沙門道人,多不敬長老齋戒佈施,不信今世後世者。』天帝釋聞已言:『我為聞惡,坐其不作善故,減損諸天,增益阿須倫種。』作善多者,四天王入為善等正天,具白天帝釋及忉利天人。忉利天帝釋,則大歡喜言:『我今以聞善語,用世間人作善多故,增益諸天,減損阿須倫。』是為月十五日齋時。是為十五日三齋。」   佛告比丘言:「若有異道人,問言:『一切男子女人,初生時有隨後護之不?』若異道人問是者,汝曹當報言:『街巷市裡,一切屠殺處塚間,皆有非人,無空缺處。』其非人名,隨報郡國縣邑丘墟名,如江河山川所有名,非人亦作是名。如人所作名護,非人亦作是名。其有樹高七尺,圍一尺者,上悉有神。其有人於是人間,身行惡口言噁心念惡,作十惡者千人百人,一神護之。譬如百群牛羊,若千牛羊群,一人牧護之。」   佛言:「如是,其有人身口言噁心意念惡者,百人千人,有一神護耳。其有人於此人間,身行善口言善心念善,奉十善事者,是法人正見不轉人等一人,常有百若千非人護之。譬如王君大臣一人,常有百若千人在傍護之。」   佛言:「如是,其有人身口意行善,奉十善事者,是尊法正見之人等一人,常有百若千非人在後護之。是謂為男子女人,常有非人護之。   「有三事,閻浮利天下人,勝俱耶尼天下人。何等為三?一者意勇猛,在因緣地。二者此間人,意勇猛修梵行。三者此間人意勇猛趣佛,是為三。有三事,俱耶尼天下人,勝閻浮利天下人。何等為三?牛、羊、珠玉多,是為三,勝閻浮利天下人。   「閻浮利天下人,有三事勝弗於逮天下人。何等為三?一者此間人意勇猛在因緣地、二者此間人勇猛意修梵行、三者此間人有勇猛意趣佛,是為三。弗於逮天下人,有三事勝閻浮利天下。何等為三?一者其地極廣、二者其地極大、三者其處極富,是為三,勝閻浮利天下人。   「閻浮利天下人,有三事勝鬱單曰天下人。何等為三?一者意勇猛在住,二者意勇猛修梵行,三者有勇猛意趣佛,是為三。鬱單曰天下人,有三事勝閻浮利天下人。何等為三?一者無所繫屬、二者不畜奴婢婦子、三者壽千歲無所缺減,是為三。   「閻浮利天下人,有三事勝阿須倫。何等為三?一者意勇猛在住、二者意精進修梵行、三者有勇猛意趣佛,是為三。諸阿須倫,有三事勝閻浮利人。何等為三?一者壽命長、二者得久在、三者多安隱,是為三。   「閻浮利人,有三事勝四天王天上人。何等為三?一者意勇猛在住、二者意勇猛修梵行、三者有勇猛意趣佛,是為三。四天王天上人,有三事勝閻浮利天下人。何等為三?一者長壽、二者得久在、三者多安隱,是為三。   「閻浮利人,有三事勝忉利天人,焰天、兜率天、無貢高天、他化自轉天人。何等為三?一者意勇猛在住、二者意勇猛修梵行、三者有勇猛意趣佛,是為三。忉利天、焰天、兜率天、尼摩羅天、婆羅尼蜜利耶起致天,有三事勝閻浮利人。何等為三?一者壽命長、二者得久在、三者多安隱,是為三。   「欲界人有十二種。何等為十二?一者泥犁、二者禽獸、三者薜荔、四者世間人、五者阿須倫、六者四天王、七者忉利天、八者焰天、九者兜率天、十者無貢高天、十一者他化自轉天、十二者魔天,是為十二種人為欲界。色行天有十八。何等為十八?一者梵加夷天、梵不數樓天、梵波利沙天、大梵天、阿維比天、波利答天、阿波羅那天、波利多首天、阿波羅天、摩首天、阿披波羅天、維阿天、波利多維天、阿波摩維呵天、維呵天、維阿缽天、阿答和天、善見天、色天、阿迦尼吒天,是為十八色行天。無色行天有四。何等為四?一者虛空智天、二者識智天、三者阿竭然天、四者無思想亦有思想天,是為四無色天。」   佛告諸比丘言:「昔者持地大天神,發起是惡見,言:『但有地,無有水,亦無有火、無有風。』」   佛言:「我爾時往至持地大神所,告持地天神言:『汝為實發起是惡見,言地無有水火風不?』天言:『唯然!世尊。』」佛言:「天!莫說地無水火風。所以者何?地有水火風,地裡數最深。」佛言:「我能知持地大神發起惡見,我便以法勸助,令意開解歡喜,即立遠塵離垢諸法法眼生。譬如白繒淨好持著染中,則受染色好。」   佛言:「如是,持地大神立遠塵離垢諸法法眼生。爾時,持地大神,見在得法,行斷狐疑,白佛言:『我從今已往盡形壽,歸命佛、歸命法、歸命比丘僧,受持優婆夷戒,常有慈心於人及蜎蜚蠕動之類也。』」   佛告比丘:「昔者持水大神,發是惡見,言:『但有水,無有地,亦無火風。』我爾時往至持水大神所,問持水大神言:『汝實為發起惡見,言但有水無有地火風耶?』神言:『唯然!世尊。』佛言:『大神莫得說是語。所以者何?有水亦有火地風,但水裡數大深。』水神即棄捐惡見,我但以法勸助,令意開解歡喜,即立遠塵離垢諸法法眼生。譬如白繒淨好持著染中便受好色,持水大神亦如是。現在得法,行無有狐疑,即白佛言:『我從今已往盡形壽,歸命佛歸命法,歸命比丘僧,受戒,常慈心於人及蜎蜚蠕動之類。』」   佛告比丘:「昔者持火大神,發是惡見,言:『從火,無有地水風。』我爾時往至持火大神所,問言:『汝實為發是惡見,言從火無地水風不?』火神言:『唯然!世尊。』」   佛言:「『天神,莫得說是語。所以者何?有火亦有地水風。』爾時,持火大神即棄捐惡見,我便以法勸助,令意開解歡喜,即立遠塵離垢諸法法眼生。譬如白繒淨好持著染中即受好色,持火大神亦如是,現在得法,行無有狐疑,白佛言:『我從今已往盡形壽,歸命佛歸命法歸命比丘僧,受持戒,作優婆夷,常有慈心於人及蜎蜚蠕動之類。』」   佛告比丘:「昔者持風大神,發是惡見,言:『從風,無地水火。』我爾時往至持風大神所,問之言:『汝實發是惡見,言從風無地水火耶?』風神言:『世尊唯然!』佛言:『莫得說是語。所以者何?有風亦有地水火,但風裡數大深。』爾時,持風大神便棄捐惡見。」   佛言:「我以法勸助,令意開解歡喜,即立遠塵離垢諸法法眼生。譬如白繒淨好持著染中即受好色,持風大神亦如是。現在得法,行無狐疑,便白佛言:『我從今已往盡形壽,歸命佛歸命法歸命比丘僧,受戒作優婆夷,常有慈心於人及蜎蜚蠕動之類。』」   佛告比丘言:「雲有四色。何等為四?一者有青色、二者有赤色、三者有黃白色、四者有黑色。其有青色雲者,中有水界大多;其有赤色雲者,中有火界大多;其有黃白色雲者,中有地界大多;其有黑色雲者,有風界大多。   「雷電有四品。何等為四?一者東方電,名百主。二者南方電,名身味。三者西方電,名阿竭羅。四者北方電,名阿祝藍。何以故於虛空有電出聲?有時身味電與阿祝藍合諍鬥,用是故虛空中出聲。或身味電與百主電共鬥諍,是故雲中出聲。有時阿祝藍電與身味電共諍鬥時,是故虛空中出聲。何以故虛空雲中出聲?有時地種與水種共諍鬥、地種與火種共諍鬥、地種與風種共諍鬥,譬如出山相搏卻住。」   佛言:「如是地種與水火風種共諍鬥,是故虛空中出聲,此事卻雨。復有五事失雨,何等為五?一者於是天雲起雷出電現應,人謂當天雨,有時風種大起,吹至遠山間墾澤處雨,是為一事失雨。復次,天雲起雷出電現應,人謂天當雨,有時火種起焦燒雨水,是為二事失雨。復次,天雲起雷出電現應,人謂天當雨,有時阿須倫王,便兩手取雨水著大海中,是為三事失雨。復次,天雲起雷出電現應,人謂當雨,時雨師反婬亂,是故天雨不數時節,是為四事失雨。復次,國君行非法、奉癡法、多瞋恚惡,天雨便不時節,是為五事失雨。」   大樓炭經卷第四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3 大樓炭經   大樓炭經卷第五   西晉沙門法立共法炬譯   戰鬥品第十   佛告比丘:「昔者諸天,欲與阿須倫共戲戰鬥,諸天便在一面住捨營。時,天帝釋告忉利諸天言:『若使我諸天得勝、阿須倫壞者,當以五繫,縛維摩質阿須倫。』天帝釋敕諸樂天等,忉利天即受天帝教。爾時,維摩質阿須倫亦復告諸阿須倫言:『若使諸阿須倫得勝、諸天壞者,便當取天帝釋,以五繫縛之。』諸阿須倫受教。爾時,天與阿須倫共戰鬥,諸天便得勝,忉利天便取維摩質阿須倫,以五繫縛,將至善等天,以見天帝釋。若維摩質阿須倫念言:『我樂在天上者。』便自見繫縛已解,自然天五樂在前。若維摩質阿須倫,自念欲還,便自還五繫縛,失天五樂。」   佛告諸比丘:「阿須倫所被繫縛,如是魔所繫縛復劇。若是念為魔所縛,不念為魔所解。有我念有吾有我為著,無有我是亦為著,有色是亦為著,無有色是亦為著,亦不有色亦不無色是亦有著,有想者是亦為著,無想者是亦為著,亦不有想亦不無想是亦為著,疫病是為著瘡、是為著痛。賢者弟子,聞是著病、著瘡、著痛,樂無所著行是我者是為著,是為不專一為亂、是為展轉有我、是為著無有我,是亦為著。有色是為著,無色是為著,亦不有色亦不無色是亦為著,有想是為著,無想是為著,亦不有想亦不無想是亦為著,著病瘡痛。賢者弟子,聞是著病瘡痛,便樂無所著行。」   佛告比丘:「昔者阿須倫與天戰鬥,釋提桓因告忉利諸天:『若諸天得勝,便當五繫縛維摩質阿須倫。』諸天即受教。爾時,維摩質便復告諸阿須倫:『若我曹得勝者,便當共取天帝釋,五繫縛之。』便共戰鬥。諸天便得勝,則取維摩質阿須倫,五繫縛之,將至善等天等以見天帝釋。維摩質阿須倫,行來善等天,等所見者,便罵詈惡口。爾時侍者,於天帝釋前,便說偈言: 「『天帝釋為恐耶?  無有力而寂寞?   目前聞維摩質,  口所出麤惡語。』   「爾時,天帝釋報侍者說偈言: 「『我不用恐故寂,  力不少於維摩。   雲何人智慧者,  寧當與愚癡諍?』   「爾時,侍者於天帝釋前,說偈言: 「『若愚癡來鬥時,  不當應忍此事,   於彼當以撾杖,  便撾擊是愚癡。』   「爾時,天帝釋報侍者說偈言: 「『我已為了知是,  不當與愚癡語,   若愚者有瞋恚,  智慧者不欲諍。』   「爾時,侍者於天帝釋前,說偈言: 「『當知是如是寂,  天帝釋當見因,   用愚癡謂智為,  以恐畏故寂寞。   其愚癡自謂為,  用恐畏故默聲,   用是故復來鬥,  王恐捨如牛走。』   「爾時,釋提桓因報侍者說偈言: 「『念來嬈輕易我,  謂為恐故默然,   身之利第一義,  無有與忍辱等。   其是者弊惡人,  身有起瞋恚意,   不當發瞋恚向,  瞋恚者便共諍。』   「爾時,釋提桓因重複報侍者,說偈言: 「『所作有二因緣,  為身故及他人,   若有起諍鬥者,  智慧者不與鬥。   若有作是二事,  為己身及他人,   人謂是為愚癡,  用不解於法故。   無力者謂有力,  其有力癡強者,   行法者其筋力,  無有能降伏者。   其有是筋力者,  於劣人其寂寞,   我知忍為最上,  涕忍辱於劣人。』」   佛告比丘:「欲知爾時天帝釋,是我身。我忍辱如是,我今亦復忍辱。」   佛語比丘:「昔者阿須倫,與天共鬥得勝,諸天即壞,天帝釋便坐千馬車走。還見睒披大樹上有鳥,諸巢中有二卵,便自說偈言: 「『語御者鳥睒披,  迴馬車當避去,   寧阿須破壞我,  莫令壞是兩卵。』   「御者即受天帝釋教,迴千疋馬車避去。諸阿須倫見天帝釋千疋馬車迴還,便言:『欲來與我戰鬥。』以阿須倫即恐怖忙走,諸天即得勝。」   佛告比丘:「欲知爾時天帝釋不?則我身是。我爾時以慈心,念一切人民及蜎蜚蠕動之類亦如是。」   佛告比丘:「昔者諸天,與阿須倫共戰鬥,諸天得勝,阿須倫壞。爾時,天帝釋甚歡喜,還造起大講堂,名為勝。何以故名為勝?勝諸阿須倫故。作百重欄楯,一一欄楯間,各作七百交露。一一交露中,有七百玉女。一一玉女,有七百侍者。爾時,天帝釋不復憂諸玉女衣被飲食,各如前世所行,自然為生。起講堂千世界中,講堂無與天帝釋講堂等者。阿須倫王念言:『我威神乃尊,如是諸日月及忉利天,於我上虛空中住還,我欲取日月之光明,著耳中行至十方。』念是已,便瞋恚無所復隨避。爾時,阿須倫王,念維摩質阿須倫。維摩質阿須倫既知之,便著種種具莊,取種種兵仗騎乘,無央數阿須倫百千俱,往至阿須倫王所,在前住。爾時,阿須倫王復念捨摩利阿須倫。捨摩利阿須倫即復知之,便著種種具莊,取兵仗騎乘,與無央數百千阿須倫,往至阿須倫王所,在前住。爾時,阿須倫王復念滿由阿須倫、祇羅阿須倫,即知之,便著種種具莊,取兵仗,與無央數百千阿須倫俱,往至阿須倫王所,在前住。爾時,阿須倫王自著種種具莊,取兵仗騎乘,與無央數百千阿須倫王圍遶,從城出,往欲與忉利天共戰鬥。爾時,難頭和難龍王,以身繞須彌山七匝,而震動須彌山,以尾搏扇大海,其水跳上至須彌山邊,三百三十六萬里,忉利天即知阿須倫欲來與天戰鬥。爾時,海中諸龍著種種具莊,取兵仗騎乘,皆往逆諸阿須倫共鬥。若鬥得勝者,逐諸阿須倫入其城郭。若諸龍壞不能勝者,便往至拘蹄鬼神所,語諸拘蹄鬼神言:『諸阿須倫,欲與諸天戰鬥,共去逆鬥來。』拘蹄諸鬼神聞諸龍語,便著種種衣被具莊,取兵仗騎乘,共往逆阿須倫便戰鬥。若能勝者,逐阿須倫至其城郭。不能勝者,即往至持華鬼神所,語諸持華鬼神言:『阿須倫欲與天共戰鬥,當俱往逆逐之。』持華鬼神從龍及拘蹄鬼神聞是語,便著種種具莊,取兵仗騎乘,共往逆與阿須倫共戰鬥。若得勝者,便逐入其城郭。若不能勝者,便往至蔡陀末鬼神所,語蔡陀末鬼神言:『諸阿須倫,欲與諸天共鬥,當共往逆逐之。』蔡陀末鬼神聞之,便著種種具莊,取兵仗騎乘,共往逆阿須倫共戰鬥。得勝者,即逐阿須倫至其城郭。不能勝者,便往至四天王上,語四天王言:『諸阿須倫,欲與天戰鬥,當共往逆戰鬥逐之。』諸天聞之。爾時,毘沙門大天王念提頭賴天王。提頭賴天王即知之,便著種種具莊,取兵仗騎乘,與無央數提陀羅百千俱前後圍繞,往至毘沙門大天王所,在前住。爾時,毘沙門天王,復念畢樓勒天王。畢樓勒天王即知之,便著種種具莊取兵仗騎乘,畢樓勒天王,與無央數諸天,又與無央數百千俱,畢樓勒天王,又與無央數諸龍百千俱前後圍繞,往至毘沙門大天王所,在前住。爾時,毘沙門天王,著種種具莊,取兵仗騎乘,與無央數百千諸鬼神俱圍繞,及諸天王往,與諸阿須倫共戰鬥。若能得勝者,便逐諸阿須倫至其城郭。不得勝者,即往至善等天等白天帝釋,及語忉利諸天言:『諸阿須倫,欲與天戰鬥,當共往逆鬥逐之。』爾時,天帝釋告諸天言:『往至須焰天子所、蔡兜率天子所、尼摩羅天子所,波羅尼蜜天子所言:「阿須倫欲與諸天共戰鬥,當共往鬥逐之。」』波羅摩天子即受天帝釋教,往語上四天如是。便各各著種種具莊,取兵杖騎乘來下天,與無央數天人,焰天往須彌山東脅護忉利天;兜率天人往與無央數天人,在須彌山南脅住;尼摩羅天子,與無央數諸天,住須彌山西脅,護忉利天故;波羅尼天子與無央數諸天,往住須彌山北脅,護忉利天故。   「爾時,天帝釋,念維縵諸鬼神。維縵諸鬼神即知之,便著種種具莊,取兵仗騎乘,往至天帝釋所,在前住。爾時,天帝釋念善住象王。善住象王即知之,便著種種具莊,取兵仗騎乘,往至天帝釋所,在前住。爾時,天帝釋復念諸天王。諸天王即知之,便著種種具莊,取兵仗騎乘,往至天帝釋所,在前住。爾時,天帝釋復念忉利諸天。忉利諸天即知之,便著種種具莊,取兵仗騎乘,往至天帝釋所,在前住。爾時,天帝釋自著種種具莊,取兵仗騎乘,坐善住象王脅上,與無央數百千諸天俱,前後圍繞,出天宮,往至諸阿須倫所共戰鬥。刀刃矛箭弓弩,以刺傷諸阿須倫身所,毒痛不可言,以因緣故亦不死。諸阿須倫亦如是,用七寶刀刃矛箭弓弩,以刺傷諸天身,毒痛不可言,以因緣故亦不死。欲行天亦如是,與諸阿須倫戰鬥,因欲藏故,欲因緣故乃如是。」   大樓炭經三小劫品第十一   佛告比丘:「有三小劫。何等為三?一者刀劍劫、二者穀貴劫、三者疫病劫,是為三小劫。刀劍劫者,雲何刀劍劫?時,人多非法,愚癡邪見行十惡事。用人行是惡事故,諸所有美味,酥麻油蜜石蜜,諸所有皆滅。諸有好衣,錦白□皆滅盡。是天下地,山林谿谷崖岸自然生,諸珠琉璃水精諸寶,皆沒地中,但有棘岸。刀劍劫時,人民不孝順父母、不承事沙門道人、不敬尊長,其惡名遍流行。」   佛言:「譬如今世人,孝順父母、敬順事沙門道人、承用長老言,其善名聞流布。如是刀劍劫時人民,不孝順父母、不承事道人沙門、不敬長老,惡名聞流布。刀劍劫時,都無有善,何況有行善者耶?刀劍劫時,是天下人,無有賈貸者,諸大樹木皆墮,地但有溝坑,高卑不平,有水蕩波處崩岸,河水深在底,人民少,但懷恐怖,衣毛為豎。刀劍劫時,人民相見但欲相賊害,譬如野澤之中獦者見麋鹿,欲殺害之。如是刀劍劫時,人民相見但欲相賊害,手捉取草木瓦石,皆化為刀劍,展轉相殺。爾時人壽十歲耳!中有黠者智慧,走入山林谿谷深河岸中藏匿,言:『無有能殺我者,我亦不殺人。』便在彼食果蓏樹根。刀劍劫者,相殺七日乃休。爾時人民死者皆墮泥犁中。所以者何?彼刀劍劫時,人各各懷毒意相念惡,無善意而死。刀劍劫時如是也。」   佛語比丘:「穀貴劫時雲何?穀貴劫中時,人民多非法,愚癡邪見嫉妒慳貪,守財不肯佈施。用是故,天雨不為時節。用天雨不時節故,人民所耕種,枯死不生,但有枯莖,用是故穀貴,人收掃畦中落穀,纔自活命。穀貴劫時如是也。復次,穀貴劫時,人行掃街,市裡均穀,以自給活。復次,穀貴劫時,樹葉落入地,人鑿地取樹葉,煮食之。穀貴劫時,人民困厄如是也。穀貴劫時,飢餓死者多,歲死骸骨解散在地,人皆飢餓,收取市裡街道骸骨,煮用食之,人民飢餓,乃如是也。穀貴劫時,人死者墮餓鬼中。所以者何?穀貴劫時,人民相嫉妒慳貪,是為穀貴劫也。」   佛語比丘:「疾病劫時雲何?疾病劫時,人民奉行經戒,正見離邪見,行十善事,用是故,爾時他方世界諸鬼神,來嬈是諸人,撾捶諸人,撓亂其意;此間鬼神婬亂,是故他方鬼神,得來嬈諸人,撾捶撓亂其意。譬如王者,若大臣敕兵使守護城門,此諸婬亂,若他國有強賊來,鈔掠此郡國縣邑如是。疾病劫時人民,奉行經戒,正見離邪見,奉十善事,他方鬼神,來觸嬈人,撾捶撓亂其意。疾病劫時人,死者皆生天上。所以者何?疾病劫時,人民轉相勞問言:『雲何為安隱?不為差未。』是為疾病劫時。是為三小劫也。」   大樓炭經災變品第十二   佛語比丘:「天地有三災變。何等為三?一者火災變、二者水災變、三者風災變,是為三災變。災變時人會三處。何等為三?遭火災變時,人悉上第十五阿衛貨羅天上,聚會眾多;遭水災變時,人悉上第十九首皮斤天上,聚會眾多;遭風災變時,人悉上第二十三維呵天上,聚會眾多。遭火災變時,天下人皆行非法,邪見不見正,犯十惡事。用人民皆行非法,奉邪見不見三行,行十惡事故,天雨不時節。天不雨已後,是天下所有樹木草藥萬物,皆枯死不復生。」   佛告比丘言:「是為非常、無堅固、不得久,是為老極,故當創厭,至令一切度,自求解脫矣。久久不可計,大亂風起,入大海三百三十六萬里,取日大城郭,上須彌山邊百六十八萬里,著本日道中。用是故,世間有兩日出,日出之後,諸渠小河水,皆枯竭無有水。」   佛言:「是為非常、無堅固、不得久,是為老極,故當創厭,至得解脫自然之道。後時久久,不可復計,大亂風起,吹彼大海水三百三十六萬里,入取日大城郭,上須彌山王邊百六十八萬里,著日城郭道中。用是故,世間有三日出,諸有大河江流,邪遠、阿夷趣、摩醯、和叉、信他、流江,皆枯盡無有餘也。」   佛語比丘:「非常、無堅固乃如是,是為老極。故當創厭遠之,至得解脫自然之道矣。後復久久不可計,有大亂風起,吹海水,波三百三十六萬里,入取日大城郭,出上須彌山王邊百六十八萬里,著日道中。用是故,世間有四日出,諸流泉大泉,及阿耨達池、紅蓮華池、青蓮華池、白蓮華池、黃蓮華池、摩那街大池、那利大池,皆枯盡無餘也。」   佛語比丘:「非常、無堅固乃如是,不可得久,是為老極。故當創厭遠,至得解脫自然之道矣。後復久久不可計,大亂風起,吹大海水,波三百三十六萬里,入取日大城郭,上須彌山王邊百六十八萬里,著日道中。用是故,世間有五日出,大海水稍減,四千里、八千里、萬二千里、至減二萬八千里。」   佛語比丘:「非常、無堅固乃如是,不可得久,是為老極。故當創厭遠,至得解脫自然之道矣。五日出時,燋大海水,至餘有二萬八千里、萬八千里、萬四千里、八千里、四千里。有時海水稍減,餘有七樹六樹五樹四樹三樹二樹一樹後稍減,餘有七人六人五人四人三人二人一人。海水餘有沒一人,後稍減至人腰,稍至人膝,後餘有少許水。譬如天雨牛蹄中水,後稍減久久,大海水皆盡,不能濕人指。譬如脂膏之汁著大火中即無煙矣。」   佛語比丘:「非常、無堅固乃如是,故當創厭遠,至得解脫自然之道矣。後復甚久久不可計,大亂風吹大海水,波三百三十六萬里,入取日大城郭,上須彌山王邊百六十八萬里,著日道中。用是故,世間有六日出,四大天下及八萬城,大山及須彌山王,皆燒炙出煙。譬如大陶家初然火出煙狀。」   佛語比丘:「如是世間有六日出時,燒炙四大天下及八萬城諸、大山須彌山王,皆煙出。譬如脂膏濕著大火中即無煙矣。」   佛語比丘:「非常、無堅固,故當創厭,求索解脫得自然之道矣。後復甚久久,有大亂風起,吹大海水,波三百三十六萬里,入取日大城郭,出上須彌山王邊,著日道中。用是故,世間有七日出,四大天下及八萬城,諸大山須彌山王嶔峨動搖。譬如大鼎鑊熾其火,鑊沸踴躍,七日出時如是也。四天下、忉利天、焰天、兜率天、尼摩羅天、波羅尼蜜天、梵迦夷天宮,皆嶔峨動搖也。風高諸天宮,上著阿衛貨羅天。彼諸初生天子,見火皆恐怖,先生諸天語初生天子:『汝莫怖恐,我昔更見燒時,火齊此不過。』爾時,四大天下及八萬城諸大山及須彌山,皆嶔峨動搖。須彌山王四千里一崩墮,八千里、萬二千里、萬六千里、二萬四千里、三萬八千里而崩墮。譬如脂膏濕著大火中,即無煙亦無餘矣。」   佛語比丘:「所有非常、無堅固乃如是,是為老極。故當創厭遠,至得解脫自然之道。誰當信世間有七日出時?獨有見者信之耳!誰當信四大天下及八萬城諸,大山及須彌山王燒出煙?獨有見者信之耳!誰當信四大天下及八萬城諸,大山及須彌山王,嶔峨動搖?及四天王、忉利天、焰天、兜率天、無貢高天、他化自轉天、梵迦夷天,皆嶔峨動搖,風舉諸天宮,上十五阿衛貨羅天上者?獨有見者信之耳!誰當信須彌山王盡破壞,無復有燋山土處,諸泥犁一切皆破滅盡已,後畜生禽獸皆覆滅盡已,然後餓鬼皆覆滅盡已,後阿須倫皆覆滅盡已,後人皆死盡,及四王天、忉利天、焰天、兜率天、無貢高天、他化自轉天、梵迦夷天人皆滅盡,是謂天地燒,人皆會一處。然後甚大久久,有大雲起放大雨,其渧大如車輪滿諸江海,稍稍聚水,上至梵迦夷天,復至第十五光明聲天上。其水四面有風形持之,第一風名住風,二者助風,三者不動風,四者堅風,是為四。後久久大復久,數千萬歲,水稍稍耗減無央數百千由旬。有風名僧竭,周匝四面起吹,水稍稍減,其上波起生厚沫,化作七寶交露。如是轉上至第七天上,造作宮殿。後久久數千萬歲,水稍稍耗減數百千由旬,數百千由旬。亂風從四面起,吹撓水上生厚沫,化為七寶,金銀琉璃水精車□□□騵□紐□□□□□□□□觀□□□□□奰□□橇□餺□□娙埤□□夾委□□□雜□□□□□□□□□□襐□□□□h□□毼□馰□□□粳漏□□□槂□□毼□□□駒□□ョ摩獺慼樑儤琚慼撚翩慼慼撳纂慼慼慼槨飽慼慼憚銦慼慼慼慼禲慰DS酤醱帥□□□□□葩□□蝦□□□哄慼瑩蛂慼慼敵炕憧屆獢慼慼慼憮E□□□芩□□□□壓N□芣g□□□□□□艟DT孌^醱帨□□□□苧熒蕁□蛦帥□□□笯□□□哄慼瑩蛂慼慼敵炕憧屆獢慼慼慼慼慼慼撚恣慼撥耤慼慼憤r□□艨□□□□□□□□□□□□□□薩攬□譥□□□□□□□搳慼慼犛◎炕撈G□貒□□豤□□龤楫□孱□貒□□□□□咬□e□□□□□□h忨□□□□e□□□□瑣¥孌^醱帥□□□□□葩□熒犖蛦帥□□□笯□□□哄慼瑩蛂慼慼慼慼慼槨飽獢慼慼慼憮E□□瑩□□□□□大□煄慼摯邢瞗A成交露;亂風持上須彌山王上,造作第二忉利天宮殿竟。後復久久數千萬歲,水下稍稍耗減,數千萬由旬;亂風從四面來,吹撓其水上波起生厚沫,化為七寶成交露;亂風持上須彌山王,百六十八萬里中半,造作第一天上人宮殿竟。後復久久數千萬歲,水下稍稍耗減;亂風從四面來,吹撓其水上波起生厚沫,化為金剛;亂風於四大天下,及八萬城外,造作山高六百八十萬由旬凡合而四匝,名大鐵圍山。後復久久數千萬歲,水下稍稍耗減;亂風從四面來,吹撓其水上波起生厚沫,化為金剛;亂風復取於四大天下,及八萬城外,凡匝四合,復造作第二大山,其山高六百八十萬由旬。其後水下稍稍耗減,數千萬歲;亂風從四面來,吹撓其水上波起生厚沫,化為七寶,金銀琉璃水精赤真珠車□□□□□□牷慼慼慼慼慼樅R□□□□□□□磻□□□□□□□榰□□□□□□□雜□□□□□襾h□□毼□饅□榰□□□粳漏□□□槂□□檢□□穘磻□飽□襌□□□□□□□□□□飣□□觙E膳□□□□□□□□□□飽□□□□□□襛□□□□□□□楛□□□□□□□□□□□□□□□□□□□□□褓□□□□□□□□楱□□靈□□□雜□□□□□□本□□□□□□□楱□□□□□導□襛□□□□□□□楛□□□□□□□□楱□□□□□□□□□□□□□□褓□□□□□□□□楱□□栳鞢慼摯P□□□□□□櫓□□□□□□□□□□□□襛□□毼□饅榰□□漏□□□槂□□拏□□□□□□R□□□□□□□□□□□□□襤滋兜□餺覺□楜□□禷□駙E膳□□□□□示椸駙E膳□□□□□送□覷□榵□襼□□□拏□□□逆□   「海水何故鹹?鹹一味有三事。一者海中有大魚,身長四千里者、八千里者、萬二千里者、萬六千里者、二萬里者、二萬四千里者、二萬八千里者、三萬二千里者,皆清淨溺海中,故海水鹹。二者雲起覆諸海放大雨,其雲上至阿迦尼吒天,放雨大如車軸,洗蕩須彌陀稱諸天宮、阿答和天、阿比波天、首陂斤天、惟呵缽天、阿陂陂天、梵迦夷天,下至四王天,其鹹水悉流入大海故,海水鹹一味。復次,昔者得仙道人能咒,咒使海水鹹一味,故海水鹹一味。是為三事。」   佛言:「天地共遭水災變時,天下人施行皆為眾善,好喜為道德,死後精神魂魄,皆上第十六天上為天人。泥犁中人,諸有含血喘息蠕動之類,死皆歸人形,復為眾善之行,好喜為道德,死皆上第十六天上為天人。阿須倫天人,及第一天上人,以上至第十五天上人,皆終已,其精神魂魄來下歸人形,施行積為眾善,好喜為道德,死皆復上第十六天上為天人,然後天下人乃盡。久久大雲復起,上行至故第十五天上。其雲下大沸灰雨,其渧大如車軸。天雨沸灰,如是久久數百千萬歲,諸四天下八萬城諸,大山及須彌山,從第十五天上,以下至四天下,皆麋爛消滅盡無餘。譬如以脂膏之汁置大火中,即無煙焰矣。誰當信此言者?獨有得自然之道者,乃信之耳!此謂天地遭水災變時,破壞終亡之要也。天地終亡破壞已後,得更始生之法。如遭火災變時,更生同法。始從第十五天上起成,下至第一天上,及阿須倫天,及造作四大天下,及八萬城諸大山、及須彌山,日月星宿乃見。下及天下諸所有萬物,至造竟鐵圍大山,此所謂天地遭水災變時,破壞終亡後,更始根本要也。」   佛言:「天地共遭大風災變時,天下人施行有仕,平善慈仁常孝順,皆好喜為道,死精神皆上第十七天上為天人。泥犁中人,及諸有含血喘息蠕動之類,死皆歸人形,皆復為眾善之行,皆喜好為道德,死精神魂魄皆上第十七天上為天人。阿須倫天及第一天上,以上至第十六天上,人皆終亡,精神魂魄,來下歸人形施行積為善,喜好為道德,死皆得上第十七天上為天人,然後天下人乃盡。索久久大風起,名曰來柯沙,上行至故第十六天上,閃壞敗破散消滅,上悉盡之,無餘聲無響。久久如是大風吹,盡第十六天上人本所居處了,盡下至阿須倫天無餘,譬如大風吹微善,隨□消散微盡。誰當信此言者?獨有得自然之道者,乃信之耳!大風復吹破壞消滅,悉盡天下日月所照中萬物,四大天下及八萬城,諸大山及須彌山盡竟,鐵泰山,皆麋消滅亡,悉盡索無餘復。譬如大風吹微麮,隨□消散,微盡無餘矣!天地共遭大風災變時竟一劫後,復更始生之法。復如遭火災變後復更始生,一劫成竟,此所謂天地共遭大風,破壞終亡以三品,復更始生亦以三品。誰當信此言者?獨有已得自然之道者信之耳!天地共更始生,如始遭火災變時,後復更始生。亂風復起,造作之悉竟,後第十五天上人,其薄祿者,來下悉填滿。十一重天人所居上下悉充滿,及阿須倫天,在須彌山四面,本故所居處,悉皆充滿。」   大樓炭經卷第五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3 大樓炭經   大樓炭經卷第六   西晉沙門法立共法炬譯   天地成品第十三   佛語比丘:「天地破壞,更始成之後,人皆在第十五阿衛貨羅天上,其天上人,以好喜作食,各自有光明神足,其壽甚久長。」   佛告比丘:「時,其水滿天下地。爾時,無有日月亦無星宿,無有晝夜亦無一月半月,亦無年歲,窈窈冥冥無所見。天地成之後,彼天人福德薄祿命欲盡者,從阿衛貨羅天上,來下遊此間地,亦以好喜為食,各自有光明神足飛行,在其人間,壽甚久長。時,天下人甚端正姝好,不別男女,亦不可別君長庶民人,但共眾俱往還。」   佛語比丘:「時,地上自然生地味,譬如白酥上肥,其地味色如是也,其味譬如蜜。時,有一異嗜味人,心念言:『我欲試以指取地味嘗之,知何等類?』其人便以指取地味嘗之,甚喜嗜之,如是嘗至三反,遂喜即後撮滿手食之。餘人見已便效,以手撮取地味而食之。人食是地味之後,身即粗堅,面色變惡,亡失光明,神足不能復飛行上天。天下復如故,天下窈窈冥冥。天下窈窈冥冥之後,法當有大黑風起,吹入大海水深三百三十六萬里,取日月大城郭,上須彌山邊百六十八萬里,著日月城郭道中。用是因緣,天下有日月也。爾時,日大城郭,從須彌山東出,繞須彌山王西入圍繞。復從山東出,繞須彌山西入。時,人有言:『是昨日日也。』或有人言:『非是昨日日者。』日城郭復從須彌山東出,如是三反,繞須彌山西入。爾時,人言:『是昨日日也。』或有言:『非是昨日日也。』日城郭復從須彌山東出,如是三反,繞須彌山西入。爾時人言:『是昨日出者也。』是故謂言日也,有三事,一者出照現城郭;二者沒不現,其宮殿正四方,其光明照周匝,是故圓。以天金水精淨潔作城郭,彼二分,一分者清淨金,無瑕穢無垢濁,光明照耀。一分者水精,潔淨無瑕穢無垢濁,放光明。日大城郭,廣長各二千三十里,高下亦等。城中有金樓觀宮殿,名閻浮清淨,高六百四十里,廣亦六百四十里。閻浮樓觀宮殿中,有日天子坐,廣長各二十里,以天七寶金銀琉璃水精赤真珠車□□□餽□□□□飯□□□□□□馘楚潤部{搳慼慼{旓|□馘楚樂摩捸慼摩捸慼潘U楚慼模蝖熱u□□飯□□□□□楚慼慼慼慼慼慼撙飪隉慼慼慼慼慼慼慼潤邑滿撕丑闡剪僽晼楚慼慼慼撫氶慼慼迭慼慼慼撮a□□□□□飯□楟捸慼撓堙毅隉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潔秪謘慼慼慼慼撫m□□□□﹛慼慼慼X鶠撫氶澗v□□□□□飯□□□送□□隉慼慼慼慼慼撲[□□□姬崙□□□□□飯□捸慼慼慼慼R馘楚滕捸潔秭恣R馘楚潛d□□馘楚慼慼慼慼慼慼暴降M□馘c□□□□□嬌□□□覓祤送□□□□□□楅馘溢L娃□□□□□□□□導鷺□□□楅馘楚憤翩慼摯瞴慼毅□□□□□禲驖□□□□秪FY□導□□□□□□□□□驅□梁□媽葉□□姇見□□□□□□x兜□□褓□□□褸□禈□□□□妖□□□□□□□□□□□□□姪襆駜靈□□□□覘綠葉驚□葉□□耔□鏽矷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數V玲□□□囂ョ慼慼慼慼慼慼撫|□□□餺□□□驖□□□□秪FY□導□□□□□□□□□驅□梁□媽葉□□姇見□□□□□褓□□□□礸□□□□□□□□□姪詁□□飾□導□覘玲□□□葉驚□□□耔□鏽矷慼慼播□□□□□□□驚□毼□□聯□飯□□□淪陋均慼捸慼毅厞U鐖窗慼撫o□□館□□□馘H獎□□□□□□餽奾降M□馘溢W□膳□□□□□誇□□□□□誇□□□□誇□碌褓□楥□□□誇□□□□□誇□□□□□誇□□□娩裀□□誇□駢□□j□□誇□飥□□□妄露□□□□□□□□□□□藻銵撮□褻□□□□□聯□飯□□□□□息□□捸慼潛d□□馘c□□□□□□餽奾降M□馘c□□□露□誇□□□□□誇□□□□誇□碌褓□楥□□□誇□□□□□誇□□□□□□□鏽矷撙間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潼蝖慼慼樟K□□□□楚滕捸X酕u□□餺□氶慼慼毅□□□奪□妵□□□□□□□榰□□□□勵□□癩y□□□□   佛言:「如是也,其有不殺盜婬妄言飲酒,意念無央數善,身死得生日天子所,則疾得持日城郭,是謂以善因緣所致千光明之耀也。何以故?日大城郭,令天下為秋冬寒,用十二因緣故。何等為十二?一者須彌山,中間長三百三十六萬里,生青蓮華紅蓮華黃蓮華白蓮華,甚眾多大香好,日大城郭,光明照中,為奪其光,用是因緣故,令日大城郭寒為秋冬,是為一事;二者阿羅陀山,中間長百六十八萬里,其中生青紅黃白蓮華,甚眾多大香好,揈日大城郭之光明,用是故令日城郭寒,是為二事;復次,俞安山,中間長八十四萬里,其中生青紅黃白蓮華,甚眾多大香好,復揈日大城郭之光明,是故天下寒,是為三事;復次,善見山中間,長四十八萬里,中生青紅黃白蓮華,甚眾多大香好,揈日之光明,是故令天下寒,是為四事;善見山外次有阿抄波山,中間長二十四萬里,五阿抄波山後有尼彌陀山,中間長十二萬里,六尼彌陀後次有比那山,中間長四萬八千里,七比那山後次有鐵圍山,長二萬四千里,揈其日大城郭之光明,用是故令天下寒為秋冬,是為八事;復次,天下流河,揈其日大城郭之光明,是故日大城郭寒為秋冬,是為九事;復次,其河水東流,向閻浮利者少,流行向俱耶尼天下者多,便揈日大城郭之光明,用是故天下日寒,是為十事;復次河流向俱耶尼者少,流向弗於逮者復多,復揈日大城郭之光明,故天下寒,是為十一事;復次,河流向弗於逮者少,流向鬱單曰者復多,彼復揈日大城郭之光明,大海水揈日大城郭之光明,是故天下日寒有秋冬。是為十二事。   「何因緣日大城郭熱為春夏?有十事。何等為十?一者須彌山王,其邊有山名阿多,高百六十八萬里,廣亦百六十八萬里,其邊無限,甚姝好,七寶金銀琉璃水精赤真珠車□□□餽□□□□□榗□祟捸慼潘U楚歎恁慼摯e□□□蓼□□□□馬□□磻□□榜飽□□□飣□□□□□□□□□□楅□□□□□□□□□□□□□□□椻誇□椽□□□□榗□祟捸慼潘U楚歎恁慼摯e□□□蓼□□□□馬□□□飣□□毼□飽□□□驙□□襛□□□□□□□楛□□□□□□□□□□□□□□□椸□椽□□□□餾覗□祟捸慼潘U楚摯e□□□蓼□餺□□馬□□□驙□□榜飽□□□□□□□□□□□□□褓□□□□□□□□□□□蓼□□□□馬□□飽□□力□□□雜□□□□□□本□□□□□□□□□□□□□馬□□飽□□好□□□襛□□□□□□□楛□□□□□□□□□□□□□□□□□□□□飽□□□□□□□□□□□□□□□褓□□□□□□□□□□□□□□□□馜飽□□奜□□□□□□□□□□褓□□□□□□□□□□□椻誇□椽□□□□祟捸慼潘U楚撕j祅椸□□□覘□□送□□馘□□□蓼□□□□馬□□隉潠諢慼慼慼慼樊H駥x□□□□J□□□訊□□□□穢□□□□□□□□瞴慼慼摯e□□楅□□□□葉□□□稀奜□□G□□□□□奜□□R□□□□切奜□□h□□□□□祟捸慼潘UJ楰□□□覘拏□□□送□□□蓼□□□□馬□□送□□□覗□祟捸慼潘U楚歎恁慼摯e□□□□□□蓼□□□□   「日大城郭,有常持風五品,一者持風、二者住風、三者助風、四者轉風、五者行風,是為五。共轉行日大城郭,未曾休息時也。」   佛言:「爾時,月大城郭,出繞須彌山,東行西入,光明威神稍減,是故名為月。月有二事,光明周匝照四方,其大城郭,四方正圓,光明周匝正圓,月城郭以天銀天琉璃造作之也。月大城郭,廣長各千九百六十里,高下亦等,城中有月天子天琉璃宮殿,高六百里,廣亦六百里。中有天子坐,廣長各二十里,以七寶金銀琉璃水精赤真珠車□□□餽□□□襤飯□□□□拌□□馘轙搳慼潘UT□祤祟捸慼捸慼潘U楚慼槨夫蝖慼慼敵偉滿慼慼慼慼慼楚慼慼慼慼憎煻間潯恣慼慼慼慼慼慼敵偉滿慼慼衝偎丑櫺堙迭慼憐銵慼慼慼慼憤楚慼慼慼慼敵偉滿慼慼慼摯e□□隉慼慼慼慼慼撲[□□□楟捸慼撓堙毅隉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潔秮嵀捸慼楚毅篣堙澆腄慼慼敷銦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戮Uz□□X鶠撫氶澗v□□□□襤飯□□餺□R馘楚滕捸潔秭恣R馘楚數[□□馘楚慼慼慼慼慼慼慼潘Uc□□□奾降繒齱慼慼慼牖R□□□□秪FY□導□□□□□□□□□驅□麗葉□□姇見□□□□□褓□□□□□□□□□□□□姪詁□□駜靈導□葉驚□□耔□鏽矷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憔癒慼慼囂ョ慼   佛言:「如是,若有佈施沙門道人及貧窮乞匈者,衣被飲食及眾用者,令德無央數安隱歡喜,其人命盡,死即生月天子所,則疾得持月大城郭。是故謂其千光明以善因緣所致。復何從得千光明善因緣?若有於是不殺、盜、婬,不妄言、綺語、惡口、罵詈、兩舌,不嫉妒意,不瞋恚、愚癡,行十善事,意常歡喜無央數。譬如好地四徼道中有浴池水,清淨濡且美,周匝有樹,若有人飢渴,從暑熱中來,入中洗浴,飲食之意歡喜無央數。」   佛言:「如是,若有行十善事者,身死即生月天子所,則疾得持月大城郭也。是謂為其千光明以善因緣所致矣。復何從得千光明善因緣?若有不殺生、不盜竊、不犯他人婦女、不妄言、不飲酒,其人歡喜,身死便生月天子所,則疾得持月城郭。是謂以善因緣所致千光明。   「六十彈指頃,為切七尺縷,切二十一尺為一時,百彈指為切十尺。日大城郭,日稍稍南著,行六十里,盡百八十日,乃復北還竟,百八十日也。日行百八十日著,月行十五日,即復到矣。閻浮利日中時,東方弗於逮便冥,西方俱耶尼則初出,北方鬱單曰則夜半也。俱耶尼日中時,閻浮利即冥,鬱單曰日初出,弗於逮夜半也。鬱單曰日中時,俱耶尼則冥,弗於逮日初出,閻浮利即夜半也。弗於逮日中時,鬱單曰則冥,閻浮利日初出,俱耶尼則夜半也。如是閻浮利人日中,東方弗於逮天下人冥,西方俱耶尼天下人日出,鬱單曰天下人夜半。俱耶尼人日中,便閻浮利人冥,鬱單曰天下日出,弗於逮天下人則夜半也。」   佛言:「月何因緣稍稍現缺減?有三事故缺。何等為三?一者角行故,稍稍現缺減,是為一事;二者月大城郭邊有天其色青衣被,瓔珞亦青,所可侍面止頓,其面則現缺減,是為二事;三者日大城郭,以六十光明,照月大城郭之明所照面,其面則現缺減,是為三事。日奪月光明故,月何因復現滿?具足有三事。何等為三?一者月稍行三方,用是故月稍現滿,是為一事;二者月十五日,則諸青色青衣天人,入月城中,共相娛樂。彼時月皆以光明照諸天人,譬如眾燈中央然大火,其火皆曜眾燈。」   佛言:「如是,月大城郭邊諸天,其色青及衣青者,月十五日時,入與月天子俱相娛樂,其光明照諸天人,用是故十五日月現滿,是為二事;三者月十五日時,日以六十光明,照月大城郭,月不受,用是故月現滿,是為三事。   「月大城郭,有常持風五品。何等為五?一者持風、二者住風、三者助風、四者轉風、五者行風,是為五風。常共行月城郭,未曾有休息也。月中何因復現乳色也?有樹名閻浮利,是故名此天下為閻浮利。其樹下有山,皆以七寶作之,高八百里,周匝亦八百里。其樹高四千里,周匝二千里,圍五百六十里,根深八百四十里。其影照現月中,故使月大城郭現乳色不明。」   佛告比丘言:「族姓子!作行當如月照天下,棄捐貢高之心,遠離種姓,常懷慚愧之意。閻浮利大樹上其實,譬如大瓶,其味甜如蜜,其色白如酥肥。閻浮利大樹北,有七重山七重樹,有七波羅門仙人精舍。」   佛言:「爾時,諸人民食其地上味,以自生活,如是食是地味,甚久長壽命無極。其有食地味多者面色變惡,食少者面色善好,其好顏色者,便自貢高,形笑惡色者;以色自貢高相形笑故,其地味便滅不復生。更自然生薄餅,其味甚香美,不如前地味。人共會議,愁憂自搏,呼嗟啼哭,思念前地味甚美,而亡失之。」   佛言:「譬如此間人,有甘美味,與人嘗之。便言:『其味,一何美耶!』貪其味無已。爾時,人如是共會議,愁憂自搏,呼嗟啼哭,思念前地味。時,人則復取薄餅食之,以自生活,如是甚久長。其有食地薄餅復多,有顏色遂變惡,其食少者顏色善好,其好顏色者,形笑惡色者;以色自大貢高相形笑故,其地薄餅則覆沒不復生。更生波羅,其味亦香美,不如前薄餅味,譬如枯加藍華,其味如蜜。爾時,人共會議愁憂自搏,呼嗟啼哭,念前地薄餅味。人便取波羅味食之,以自生活,其壽命甚久長。其食波羅味多者,顏色遂變惡,食之少者,顏色善好,其好色者以色自貢高,相形笑所致,地波羅便沒不生。更自然生粳米,其味亦香美姝好,種種清淨出一切味,不如波羅味。人共會議,憂愁呼嗟啼哭,念前波羅味自搏,譬如此間人,更毒痛法,呼嗟啼哭。彼時人如是也。爾時,人取食自然粳米,食自然粳米之後,天下變為男子女人,各各相觀,便起婬欲之意,行屏處共作不淨行,為穢濁之法矣。餘者見之便言:『汝何作非法事乎?人人寧當相向作是事耶?』遠其人去,不與談語。至二三月然後方呼來相見,言:『昔者人無所著,今者人稍有所著。』後便持童女嫁與夫,歌舞戲笑,稱願夫婦常使安隱也。爾時,人非法著婬欲,行非法婬欲之後,便造舍宅。用是非法故,初起舍宅。」   佛於是說偈言: 「初時造瞻波國,  次起波羅奈城,  用是日出光明,  然後乃作羅閱。   「爾時,人民遂非法著婬欲,彼從第十五阿衛貨羅天上人,其福德薄祿命盡,身死來下人間,入母腹中成胞胎,用是故女人始懷妊生男女。時,人民共食是清淨粳米,以晡時往取粳米,更至明旦續如故,明旦往取之,至暮其粳米生亦如故。」   佛言:「如是,人朝暮獲取粳米,隨生隨如故,不覺所獲取處。爾時,有一人心念言:『我朝暮往取清淨粳米疲勞,不如頓取二日粳米。』便往取之。餘者見之,呼共往取粳米。報言:『我已持二日粳米來,卿自隨取之。』爾時其人,便善之,言:『彼人甚快,乃往取二日粳米。我當復往取二三日粳米也。』餘人復見言:『共去取清淨粳米。』其人報言:『我已取二三日粳米,卿自隨意取。』彼人聞之則善之,自念:『當往取四五日粳米。』卿即往取四五日清淨粳米來。用人相效,往取清淨粳米多故,然後更生莖穬粳米,所取即有處不復生。爾時,人民皆聚會共議,愁憂不樂,自椎搏啼哭呼嗟言:『我昔者以好喜為食,身有光明,飛行神足,立安隱。時地自然生地味,甚香美,其色譬如白酥肥,其味如蜜。其愚者取而食之,即相效取地味食之,皆亡失光明神足。其食多者顏色變惡,其食少者顏色善好,顏色好者便自貢高,形笑惡色者;以相形笑故,地味即沒不復生。更生薄餅,薄餅沒後復生波羅,波羅沒盡更生粳米。以貢高相形笑故,至使令清淨粳米所取,即有處不生;當共分地作畔界。』用是故天下人,更行未曾有法,便共分地作畔界,各各耕種。爾時,愚人自有粳米,便行盜他家粳米。其主見之便言:『卿所為非所為非法!自有粳米不取,反行盜他人粳米乎!卿後莫復作是事也。』其人如是三反,自置粳米,盜他家粳米。其主復見之,即復言:『卿所取大非,自置粳米,反盜他家。』如是至再三,便以手椎擊,牽將去至聚落,坐眾人評議言:『此人自置粳米,反行盜他人。』其盜者對眾人言:『此人以手椎擊我。』眾人便共會議,愁憂不樂,自椎搏啼哭呼嗟言:『今世間遂生惡不善之法,怨結日成惡苦。』一人燒已燒已命,以有老病死。惡道之事,人便現受取之事,遂相撾捶,見已即自訟事。眾人便共議:『當於何所得賢者,共立為君長,典主所為?我等所作,從其取決。若有作非法者,當誅罰之。我等所種粳米,各各當共輸衣食。』爾時,彼眾會中,有人最大尊,端正姝好,威神巍巍,眾人便白其人:『當為我等典主作君長所為,從其受言教,若為非法者,即當誅罰之也。我曹種所收粳米,各各供給君衣食。』是人即言:『諾。』便共立為君長典主,一切所為,從其受教。若為非者,即誅罰之。人所種粳米,各各共輸入典主。一切教令,人民號曰大王,以法取租故名為剎利。用是故天下始起剎利種,天下所有國,皆屬大王。時,是閻浮利地,地平正無山陵[山*(奚-大+ㄆ)]谷,無有荊棘,亦無蚊虻蚤虱,亦無礫石,地棄捐明月珠玉琉璃金銀。   「大王治閻浮利天下時,天下富樂,熾盛安隱,五穀豐熟,人民眾多,地佳好水亦饒多,譬如蘇麻油塗地,不起揚塵,生青草眾多。周匝正圓,其色譬如孔雀尾,其香如香香也。柔濡如綩綖,足蹈上陷入地四寸,舉足即還復如故。地無四寸空缺處,有香樹、瓔珞樹、衣被樹、不息樹、寶樹、器樹、音樂樹,樹生華實,劈之各各出種種所有。中有高七聲,下至六五四三二一聲者,最卑者高半聲。   「大王治天下時,閻浮利有八萬郡國,人民聚落居,雞鳴者展轉相聞。天下無病,亦不大熱,亦不大寒,復無飢渴人。大王以法治行,奉十善事,遍教天下人民,使行如父愛子。天下人民,敬王如子敬父。大王有子,名曰真。真王有子,名曰齊。齊王有子,名曰頂生。頂生王有子,名曰遮留。遮留王有子,名和行。和行王有子,名留至。留至王有子,名日。日王有子,名波那。波那王有子,名大波那。大波那王有子,名沙竭。沙竭王有子,名大善見。大善見王有子,名提炎。提炎王有子,名染。染王有子,名迷留。迷留王有子,名摩留。摩留王有子,名精進力。精進力王有子,名堅賤。堅賤王有子,名十車。十車王有子,名捨羅。捨羅王有子名十丈。十丈王有子,名百丈。百丈王有子,名那和檀。那和檀王有子,名真闍。真闍王有子,名波延。後諸王甚眾多。   「諸轉輪王,有十種姓,一者姓迦奴車、二者姓多盧提、三者阿波、四者揵陀利、五者迦陵、六者遮波、七者拘獵、八者般闍、九者彌尸利、十者一摩彌,是為十種姓。迦奴車有五,多留亦有五,阿波有七,揵陀利亦有七,迦陵有九,遮波有十四,拘獵有三十一,般闍有三十二,彌尸利有八萬四千,摩彌有百一。然後有王,名大善生,人呼為伊摩。伊摩王有子,字烏獵。烏獵王有子,字不尼。不尼王有子,名師子。師子王有子,名悅頭檀。悅頭檀王有子,名悉達菩薩。悉達菩薩有子,名羅雲。」   佛言:「以是因緣,從昔至今,起剎利種。爾時,人民念言:『我為著疾病著腫著瘡,我欲棄一切著,往入空閑處室中坐。』即棄捐著疾病腫瘡,往入空閑處,坐思念道。今日早起,明旦日早起,行入丘聚分衛,人民見之,皆歡喜與之,人民便言:『善哉!乃棄捨疾病腫瘡,捐一切著,往入空閑處,坐思念道。』」   佛言:「此輩但行惡不善之法,是故謂言婆羅門也。爾時,彼人不能坐禪念道,亦不能得禪,用不能坐禪得禪故。從坐起,入聚落中分衛,咒願說言:『不能坐禪,亦不能得禪。』共邪行入丘聚分衛,故名為聚也。行邪法故,名為和沙羅。是故世間,初造起婆羅門種也。時,人民各各奉行種種法,用是故世間有工師種。彼時人各各犯殺生,用是故謂言殺生種也。是以因緣,世間初造有殺生也。用世間已造起是四種故,然後世間乃起第五沙門種也。若剎利種,身行惡口言噁心念惡,行是惡已後,身死墮勤苦中;婆羅門種、工師種、殺生種,亦如是、若身行惡口言噁心念惡,身死墮苦中;剎利種,若身行善口言善心念善,身死復墮樂處;婆羅門種、工師種、殺生種,其有身行善口言善心念善,身死復墮樂處;剎利種、婆羅門種、工師種、殺生種,若身行二事,口意行二事,身死墮苦樂中;剎利種,若有除鬚髮被袈裟,信道棄家,行作沙門,奉行三十七品經。行是已,善男子善女人,用信道故,棄家行作沙門,行無上清淨事,現在不久,自以功德作證念道,行盡生死,具足梵行,所作已辦,不復更餘事;婆羅門種、工師種、殺生種,若有除鬚髮被袈裟,行作沙門,奉行三十七品經,用善男子信故,捨家作沙門,修無上清淨事,現在不久,自以功德作證念道,行盡生死,具足梵行,所作已辦,不復更餘事也。是四種人,有起成惠之行者,得尊無所著阿羅漢也。」   梵三缽天,爾時說偈言: 「剎利種為人尊,  諸人民行種姓,  從起信成惠行,  彼天上人中尊。」   「彼梵三缽天,受是偈不受惡,說善事不說惡言,勸助是。」   佛言:「我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亦說是義偈: 「諸人民行種姓,  剎利種為人尊,  從起得成惠行,  彼天上人中尊。」   佛說是經時,八萬四千天人,遠塵離垢,諸法法眼生;無央數比丘起無餘,不受生死,意得解脫;佛說如是,比丘歡喜,前為佛作禮而去。   地深二十億萬里,從是已下;復有地味,二十億萬里;下復有粟金,二十億萬里;下復有剛鐵,二十億萬里;下復有水,八十億萬里;下復有風,五百二十億萬里;乃復有下方異天地,從是人間,上至梵天,亦五百二十億萬里。   問曰:「何以正名為劫劫。」報曰:「劫名為災壞時,有四時因緣,一者久在地盡便火起、二者久火盡便水起、三者久水盡便風起稍生,後天地成,從成覆敗,如環無端緒,故名為劫。久極天地運盡時,一切人罪盡者,皆上生梵天上,其天近。是時,有罪者未竟者,復生他方佛國天下惡道中。劫所以有起盡者,現非常、敗故,其事亦自應爾。若死是起,盡不知苦,已不知苦,亦不知求道。何以故?盡火起故。何以故?盡水起故。何以故?盡風起故。何以故?盡地起故。」   大樓炭經卷第六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4 起世經   No. 24 [No. 1(30), Nos. 23, 25]   起世經卷第一   隋天竺三藏闍那崛多等譯   閻浮洲品第一   如是我聞:   一時,婆伽婆在捨婆提城迦利羅石室。時,諸比丘食後皆集常說法堂。一時坐已,各各生念,便共議言:「是諸長老,未曾有也。今此世間,眾生所居國土天地,雲何成立?雲何散壞?雲何壞已而復成立?雲何立已而得安住?」   爾時,世尊獨在靜室,天耳徹聽,清淨過人。聞諸比丘食後皆集常說法堂,共作如是希有言論。世尊聞已,晡時出禪,從石室起,往法堂上,在諸比丘大眾之前,依常敷座,儼然端坐。於是世尊知而故問:「汝等比丘!於此集坐,向來議論有何所說?」   時,諸比丘同白佛言:「大德世尊!我等比丘,於此法堂,食後共集。大眾詳議作如是言:『是諸長老,未曾有也。雲何世間如是成立?雲何世間如是散壞?雲何世間壞已復立?雲何世間立已安住?』大德世尊!我等向來集坐言論,正議斯事。」   爾時,佛告諸比丘言:「善哉!善哉!汝諸比丘!乃能如是,如法信行。諸善男子!汝以信故,捨家出家。汝等若能共集一處,作如是等如法語者,不可思議。汝等比丘!若集坐時,應當修此二種法行,各為己業,不生怠慢,所謂論說法義及聖默然。若能爾者,汝等當聽如來所說如是之義,世間成立,世間散壞,世間壞已而復成立,世間立已而得安住。」   時,諸比丘同白佛言:「大德世尊!今正是時。修伽多!今正是時。若佛世尊,為諸比丘說此義者,我諸比丘聞世尊說,當如是持。」   爾時,佛告諸比丘言:「汝等比丘,諦聽,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次第演說。」時,諸比丘同白佛言:「唯然世尊!願樂欲聞。」   佛言:「比丘!如一日月所行之處照四天下,如是等類,四天世界有千日月所照之處,此則名為一千世界。諸比丘!千世界中,千月千日千須彌山王,四千小洲、四千大洲、四千小海、四千大海、四千龍種姓、四千大龍種姓、四千金翅鳥種姓、四千大金翅鳥種姓、四千惡道處種姓、四千大惡道處種姓、四千小王、四千大王,七千種種大樹,八千種種大山,十千種種大泥犁,千閻摩王、千閻浮洲、千瞿陀尼、千弗婆提、千鬱單越、千四天王天、千三十三天、千夜摩天、千兜率陀天、千化樂天、千他化自在天、千摩羅天、千梵世天。諸比丘!於梵世中,有一梵王,威力最強,無能降伏,統攝千梵自在王領,云:『我能作能化能幻。』云:『我如父。』於諸事中,自作如是憍大語已,即生我慢。如來不爾。所以者何?一切世間,各隨業力,現起成立。諸比丘!此千世界,猶如周羅(周羅者隋言髻),名小千世界。諸比丘!爾所周羅一千世界,是名第二中千世界。諸比丘!如此第二中千世界以為一數,復滿千界,是名三千大千世界。諸比丘!此三千大千世界同時成立,同時成已而復散壞,同時壞已而復還立,同時立已而得安住。如是世界,周遍燒已,名為散壞。周遍起已,名為成立。周遍住已,名為安住。是為無畏一佛剎土,眾生所居。   「諸比丘!今此大地,厚四十八萬由旬,周闊無量。如是大地,住於水上,水住風上,風依虛空。諸比丘!此大地下,所有水聚,厚六十萬由旬,周闊無量。彼水聚下,所有風聚,厚三十六萬由旬,周闊無量。諸比丘!此大海水,最極深處,深八萬四千由旬,周闊無量。諸比丘!須彌山王,下入海水,八萬四千由旬,上出海水,亦八萬四千由旬。須彌山王,其底平正,下根連住大金輪上。諸比丘!須彌山王,在大海中,下狹上闊,漸漸寬大,端直不曲,大身牢固,佳妙殊特,最勝可觀,四寶合成,所謂金、銀、琉璃、頗梨。須彌山上,生種種樹,其樹鬱茂,出種種香,其香遠熏,遍滿諸山,多眾聖賢,最大威德,勝妙天神之所止住。   「諸比丘!須彌山王,上分有峰,四面挺出,曲臨海上,各高七百由旬,殊妙可愛,七寶合成,所謂金、銀、琉璃、頗梨、真珠、車□□□□糖□□□□□覯□諑□襴□□□□□送駴□□觥J神埤□榜□□□□□□□□□□□□□□□□橙□□□□□□□□□□□□馜送□□□□□□□襌□□毼□讀□濾□□搾□椻婇□□駒□禢□□□□滄□□胥□邐萣□耤耬糟颯□□□□怯□□耤耩怯□□□□□獩棣h□□□塏驀□h約颻~□h□□□□□巨注q□□耤耦□譯□□紇晨□□壧□晦□|□□蹦怴摯R討c□□訌討□氶晼憧赤{□□級訌訐q晚晦□¥齱慼慼慼慼憔爣腄慼慼慼潰憿慼慼慼撓ㄐ慰D嶧□□□□豥□□□□□□□笯□□獧糟纇d□獦□寣d□獩貨□□□n□蹤□□□獯□□□□鳳□□□□□□□□胥□□瑩□□□□□大煄慼撩蕙磥妝眛桯╮C所有莊嚴,門觀樓閣臺殿、園池果樹眾鳥,皆悉具足。其最上級,縱廣正等,二十由旬,七重牆院,乃至諸鳥,各出妙音,莫不具足。諸比丘!於下級中,有夜叉住,名曰缽手;第二級中,有夜叉住,名曰持鬘;於上級中,有夜叉住,名曰常醉。   「諸比丘!須彌山半,高四萬二千由旬,有四大天王所居宮殿;須彌山上,有三十三天宮殿,帝釋所居;三十三天已上一倍,有夜摩諸天所居宮殿;夜摩天上,又更一倍,有兜率陀天所居宮殿;兜率天上,又更一倍,有化樂諸天所居宮殿;化樂天上,又更一倍,有他化自在諸天宮殿;他化天上,又更一倍,有梵身諸天所居宮殿;他化天上,梵身天下,於其中間,有摩羅波旬諸天宮殿;倍梵身上,有光音天;倍光音上,有遍淨天;倍遍淨上,有廣果天;倍廣果上,有不麤天;廣果天上,不麤天下;其間別有諸天宮殿所居之處,名無想眾生;倍不麤上,有不惱天;倍不惱上,有善見天;倍善見上,有善現天;倍善現上,有阿迦尼吒諸天宮殿。諸比丘!阿迦尼吒已上,更有諸天,名無邊空處、無邊識處、無所有處、非想非非想處,此等皆名諸天住處。諸比丘!如是處所,如是界分,眾生居住;是諸眾生,若來若去,若生若滅,邊際所極。此世界中,所有眾生,有生老死,墮在如是生道中住,至此不過,是名娑婆世界無畏剎土。諸餘十方一切世界,亦復如是。   「諸比丘!須彌山王,北面有洲,名鬱單越,其地縱廣,十千由旬,四方正等,彼洲人面,還似地形。諸比丘!須彌山王,東面有洲,名弗婆提,其地縱廣,九千由旬,圓如滿月,彼洲人面,還似地形。諸比丘!須彌山王,西面有洲,名瞿陀尼,其地縱廣,八千由旬,形如半月,彼洲人面,還似地形。諸比丘!須彌山王,南面有洲,名閻浮提,其地縱廣,七千由旬,北闊南狹,如婆羅門車,其中人面,還似地形。諸比丘!須彌山王北面,天金所成,照鬱單越洲。東面天銀所成,照弗婆提洲。西面天頗梨所成,照瞿陀尼洲。南面天青琉璃所成,照閻浮提洲。   「諸比丘!鬱單越洲,有一大樹,名菴婆羅,其本縱廣有七由旬,下入於地二十一由旬,高百由旬,枝葉垂覆五十由旬。諸比丘!弗婆提洲,有一大樹,名迦曇婆,其本縱廣亦七由旬,下入於地二十一由旬,高百由旬,枝葉垂覆五十由旬。諸比丘!瞿陀尼洲有一大樹,名鎮頭迦,其本縱廣亦七由旬,乃至枝葉垂覆五十由旬。於彼樹下,有一石牛,高一由旬,以此因緣,名瞿陀尼(隋言牛施)。諸比丘!此閻浮洲,有一大樹,名曰閻浮,其本縱廣亦七由旬,乃至枝葉垂覆五十由旬。於此樹下,有閻浮那檀金聚,高二十由旬,以此勝金出閻浮樹下,是故名為閻浮那檀,閻浮那檀金者,因此得名。諸比丘!諸龍金翅所居之處,有一大樹,名曰拘吒賒摩利,其本縱廣亦七由旬,乃至枝葉垂覆五十由旬。諸比丘!阿修羅處,有一大樹,名善晝華,其本縱廣亦七由旬,乃至枝葉垂覆五十由旬。諸比丘!三十三天、有一大樹,名曰天遊,其本縱廣亦七由旬,下入於地二十一由旬,高百由旬,枝葉垂覆五十由旬。   「諸比丘!須彌山下,次復有山,名佉提羅,高四萬二千由旬,上闊亦爾,端嚴可愛,七寶合成,所謂金銀琉璃、頗梨赤珠、車□□□飀□覯□諑□橠襴□□□餾□奱□□□□□□□□□□□□□□襌□□籠□□娏□□□□騏□□覺□□□□□楈騿樏吝□□襦驦駉□□□榰□□□覯□諑□餾□□榜飽□□□□□驙□導□□□□□□□□□□□褥楚敷炕撢o□□□□□駭送□櫸□□□餾□奱□□□驙□奪□□□□□□□□□□□□□襌□□籠□□娏□□□□騏□□覺□□□□□楈騿樏吝□□襦驦駉□□□榰□□□□驙□奱□榜飽□□□□□諢撫氶撙飽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撚楚敷炕撢o□□□□□駭送□櫸□□□□驙□埤□□諢撕隉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滕捸慼敷╮慼槽b□□□□騊□□覺□□□□□楈騿樊□□□襦驦駉□□□堅覷□□□諢熱琚撩]飽□□□□□□□□□□□□□□□褥楚敷炕撢o□□□□□駭送□櫸□□□□諢撫氶摩炕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滕捸慼敷╮慼槽`□□□□騏□□覺□□□□□楈騿樏吝□□襦驦駉□□□堅覷□□□□□榜飽□□□□□□□□褸膳□□□□□□褥楚敷炕撢o□□□□□駭送□櫸□□□楖□□□□檳□□□□□□□□□□□□□□襌□□籠□□娏□□□□騏□□覺□□□□□楈騿樏吝□□襦驦駉□□□覷□□□□□□榜飽□□□□□□□導□褸□□□D□□□□□褥楚敷炕撢o□□□□□駭送□櫸□□□橦□□□□□□□奪□□□□□□□□□D□□□襌□□籠□□娏□□□□騏□□覺□□□□□楈騿樏吝□□襦驦駉□□□榖□□□□□□奱□榜飽□□□□□樿毼□□□D□□□□□褥楚敷炕撢o□□□□□駭送□櫸□□□□□□埤□□□樿褓□□□□□□□□□D□□□襌□□拏□瞴慼慼慼慼熟垀渲怴慼慼摯艜鞳慼慼慼潮俍峞撩]飽□□□□槾娩□耨□□□□詡□□□韓,高三百由旬,上闊亦爾,端嚴可愛,乃至瑪瑙等七寶所成。毘那耶迦,及斫迦羅,二山之間,闊六百由旬,周匝無量四種雜花,及諸妙香物,遍覆於水。去斫迦羅山其間不遠,亦有空地,青草遍佈,即是大海。於大海北,有大樹王,名曰閻浮樹,身周圍有七由旬,根下入地二十一由旬,高百由旬,乃至枝葉,四面垂覆五十由旬,邊有空地,青草遍佈。次有菴婆羅樹林、閻浮樹林、多羅樹林、那多樹林,亦各縱廣五十由旬,間有空地,生諸青草。次有男名樹林、女名樹林、刪陀那林、真陀那林,亦各縱廣五十由旬,邊有空地,青草彌覆。次有呵梨勒果林、鞞醯勒果林、阿摩勒果林、菴婆羅多迦果林,亦各縱廣五十由旬,邊有空地,青草彌覆。次有可殊羅樹林、毘羅果林、婆那婆果林、石榴果林,亦各縱廣五十由旬,邊有空地,青草彌覆。次有烏勃樹林、奈樹林、甘蔗林、細竹林、大竹林,亦各縱廣五十由旬,邊有空地,青草彌覆。次有荻林、葦林、割羅林、大割羅林,迦奢文陀林,亦各縱廣五十由旬,邊有空地,青草彌覆。次有阿提目多迦華林、瞻波華林、波吒羅華林、薔薇華林,亦各縱廣五十由旬,邊有空地,青草遍覆。復有諸池,優缽羅華、缽頭摩華、拘牟陀華、奔茶利迦華等,彌覆池上。復有諸池,毒蛇充滿,亦各縱廣五十由旬,間有空地,青草遍覆。次復有海,名烏禪那迦,闊十二由旬。其水清冷,味甚甘美,輕軟澄淨。七重砌壘、七寶間錯、七重欄楯、七重鈴網,外有七重多羅行樹,周匝圍遶,殊妙端嚴,以瑪瑙等七寶莊飾。周遍四方,有諸階道,悉皆端嚴,亦以金銀琉璃、頗梨赤珠、車□□□駭糖□□覈□□馜馱□籠□□娏□□□□騏□□覺□□□□□楈騿樏吝□□□榰□□□樏療□□□□臐慼慼慼慼慼撫氶慼晼慼慼撫m□□導□□鵅慼慼敵矷慼撫氶慼ョ慼慼撫t□□導□□I□□□槄□□□□v槄□□飀□復□□□□飥□□諑□榠饇□□□□□□□□□□娜□□   「諸比丘!烏禪那迦海中,有轉輪聖王所行之道,亦闊十二由旬。閻浮提中,轉輪聖王出現世時,此中海道,自然湧現,與水齊平。諸比丘!次烏禪那迦海有山,名曰烏承伽羅。諸比丘!此烏承伽羅山,莊嚴端正,殊妙可觀,一切樹、一切葉、一切華、一切果、一切香,種種草、種種鳥獸,但是世間所出之物,於彼山中,無不悉備。諸比丘!烏承伽羅山,如是端正,殊妙可觀,汝等應當善持此也。   「諸比丘!次復有山,名曰金脅。於此山中,有八萬窟,有八萬龍像在中居住,並皆白色,如拘牟陀華,七支拄地,悉有神通,乘空而行。其頂赤色,似因陀羅瞿波迦蟲,六牙具足,其牙纖利,雜色金填。諸比丘!過金脅已,即有雪山,高五百由旬,闊厚亦爾。其山殊妙,四寶所成,謂金銀琉璃頗梨。其山四面,有四金峰挺出山外,各高二十由旬。復有高峰,眾寶間雜,迥然秀出,高百由旬。於山頂上有池,名曰阿耨達多,阿耨達多龍王,在中居住。其池縱廣五十由旬,其水涼冷,味甘輕美,清淨不濁。七重塼壘、七重板砌、七重欄楯、七重鈴網,周匝圍遶,端嚴殊妙,乃至瑪瑙等七寶所成。復有諸華,優缽羅華、缽頭摩華、拘牟陀華、奔茶利迦華,其華雜色青黃赤白,大如車輪,下有藕根,麤如車軸,汁白如乳,味甘如蜜。諸比丘!此阿耨達多池中,有阿耨達多龍王宮,其殿五柱,殊妙可愛。阿耨達多龍王與其眷屬,在中遊戲,受天五欲,快樂自在。   「諸比丘!阿耨達多池東有恆伽河,從象口出,與五百河俱流入東海。阿耨達多池南有辛頭河,從牛口出,與五百河俱流入南海。阿耨達多池西有薄叉河,從馬口出,與五百河俱流入西海。阿耨達多池北有斯陀河,從師子口出,與五百河俱流入北海。   「諸比丘!以何因緣,此龍名為阿耨達多?諸比丘!有三因緣。何等為三?諸比丘!閻浮洲中有諸龍住處,唯除阿耨達多龍王,其餘諸龍受快樂時,便有熱沙墮其身上,諸龍爾時即失天形,現蛇形相。諸龍時時受斯等苦,阿耨達多龍王無如此事,是名第一因緣。諸比丘!閻浮洲中,除阿耨達多龍王,其餘諸龍遊戲樂時,有熱風來吹其身體,即失天形,現蛇形相,有如是苦。阿耨達多龍王,無如此事,是名第二因緣。諸比丘!閻浮洲中所有諸龍遊戲樂時,金翅鳥王飛入其宮,諸龍既見金翅鳥王,心生恐怖,以恐怖故,即失天形,現蛇形相,具受眾苦。阿耨達多龍王,無如此事。若金翅鳥王,生如是心:『我今欲入阿耨達多龍王宮內。』彼金翅鳥,以報劣故,即自受苦,永不能入阿耨達多龍王宮殿。諸比丘!此是第三因緣。是故說名阿耨達多。   「諸比丘!雪山南面,不遠有城,名毘捨離。毘捨離北,有七黑山,七黑山北,有香山。於香山中,有無量無邊緊那羅住,常有歌舞音樂之聲。其山多有種種諸樹,其樹各出種種香熏,大威德神之所居止。諸比丘!彼香山中有二寶窟,一名雜色、二名善雜色,殊妙可愛,乃至瑪瑙七寶所成,各皆縱廣五十由旬,柔軟滑澤,觸之猶若迦旃連提迦衣。諸比丘!有一乾闥婆王,名無比喻,與五百緊那羅女,在雜色、善雜色二窟中住,具受五欲,娛樂遊戲,行住坐起。諸比丘!二窟之北,有大娑羅樹王,名為善住,別有八千娑羅樹林,周匝圍遶。彼善住娑羅林下,有一龍象,亦名善住,遊止其中。色甚鮮白,如拘牟陀華,七支拄地,騰空而行,頂骨隆高,如因陀羅瞿波迦蟲。其頭赤色,具足六牙,其牙纖利,金沙廁填。復有八千諸餘龍象,以為眷屬,其色悉白,如拘牟陀華,七支拄地,乃至悉以金填其牙。於善住娑羅林北,為善住大龍象王出生一池,名曼陀吉尼,縱廣正等五十由旬,其水涼冷,甘美澄清無諸濁穢,乃至藕根大如車軸,破之汁出,色白如乳,味甘若蜜。諸比丘!曼陀吉尼池側,周匝更有八千諸池,四面圍遶,一一皆如曼陀吉尼,無有異也。   「諸比丘!其善住龍象王,意若欲入曼陀吉尼池中遊戲之時,即念八千龍象眷屬。時,彼八千諸龍象等,亦起是心:『善住象王心念我等,今者當往善住王處。』諸象到已,皆在善住龍象王前,低頭而立。爾時,善住大龍象王知諸象集,即便發引,向曼陀吉尼池。八千龍象,前後圍遶隨從而行。善住象王從容安步,諸龍象中,有持白蓋覆其上者;有以鼻持白摩尼拂拂其背者;有諸樂神,歌舞作倡,在前引導。爾時,善住大龍象王到已便入曼陀吉尼池,出沒洗浴,歡娛遊戲,從心適意,受諸快樂。中有龍象洗其鼻者,或有龍象磨其牙者、或有龍象揩其耳者、或有龍象灌其頭者、或有龍象淋其背者、或有龍象摩其脅者、或有龍象洗其髀者、或有龍象洗其足者、或有龍象浴其尾者;或有龍象拔取藕根淨洗鼻擎內其口者;或有龍象,拔優缽羅華、缽頭摩華、拘牟陀華、奔茶利迦華等,繫於善住象王頭者。   「爾時,善住大龍象王,於曼陀吉尼池中,恣意洗浴,遊戲歡娛,自在受樂,噉諸龍象所奉藕根,頭上莊飾優缽羅等種種雜華。是事訖已,從彼池出,上岸停住。八千龍象,然後散入八千池中,隨意洗浴,遊戲自在受快樂已,各食藕根,食竟亦以優缽羅等種種雜華,繫其頭上,用自莊嚴,復共集會善住王所,四面圍遶,恭敬而住。爾時,善住大龍象王,與彼八千諸龍象等,前後導從,還詣善住娑羅樹林所。像王行時,諸龍象等,或擎白蓋,或執白拂,隨從如前,諸神作樂,導引亦爾。爾時,善住大龍象王,到善住娑羅大林已,在樹王下,隨意臥起受諸安樂,八千龍象亦各詣彼八千樹下,行住臥起自在安樂。於彼林中有娑羅樹,其本或復周圍六尋,有娑羅樹,其本或復周圍七尋八尋九尋十尋,有娑羅樹其本周圍十二尋者,唯此善住娑羅樹王,其本周圍十有六尋。彼八千娑羅樹林之中,若有萎黃及所落葉,即有風來,吹令外出,不穢其林;八千龍象,所有便利穢汙之物,有諸夜叉隨掃擲棄。   「諸比丘!閻浮提中,有轉輪聖王出現世時,八千象中一最小者,日日晨旦至輪王前供給承事,調善象寶因此得名。彼善住大龍象王,每十五日晨旦,往詣天帝釋所,在前住立,承奉驅使。諸比丘!善住象王有此神通,有此威德,雖復生於象畜之中,然是龍輩,乃有如是大威神力。汝等比丘,應當念持。   起世經鬱單越洲品第二之一   「諸比丘!鬱單越洲有無量山,彼諸山中,有種種樹,其樹鬱茂,出種種香,其香普熏,遍彼洲處。生種種草,皆紺青色,右旋宛轉,如孔雀毛,香氣猶如婆師迦華,觸之柔軟,如迦旃連提迦衣,長齊四指,下足則偃,舉足還復。別有種種雜色果樹,樹有種種莖葉華果,出種種香,其香普熏。種種諸鳥,各各自鳴,其聲和雅,其音微妙。彼諸山中,有種種河,百道流散,平順向下,漸漸安行,不緩不急,無有波浪;其岸不深,平淺易涉,其水清澄,眾華覆上,闊半由旬,水流遍滿。諸河兩岸,有種種林,隨水而生,枝葉映覆,種種香華,種種雜果,青草彌布,眾鳥和鳴。又彼河岸,有諸妙船,雜色莊嚴,殊妙可愛,並是金銀琉璃、頗梨赤珠、車□□□駭□□□櫸□□□   「諸比丘!鬱單越洲,其地平正,無諸荊棘、深邃稠林、坑坎屏廁、糞穢不淨、礓石瓦礫,純是金銀,不寒不熱,時節調和;地常潤澤,青草彌覆,諸雜林樹,枝葉恆榮,華果成就。諸比丘!鬱單越洲,復有樹林,名曰安住,其樹皆高六拘盧奢(一拘盧奢五里),葉密重布,次第相接,如草覆屋,雨滴不漏,彼諸人等,樹下居住。有諸香樹,亦高六拘盧奢,或復有高五拘盧奢,四三二一拘盧奢者,其最小樹,高半拘盧奢,悉有種種枝葉華果,此諸樹上,隨心流出種種香氣。復有劫波娑樹,亦高六拘盧奢,乃至五四三二一拘盧奢,如是最小,半拘盧奢,悉有種種枝葉華果,從其果邊自然而出種種雜衣,懸置樹間。復有種種瓔珞之樹,其樹亦高六拘盧奢,乃至五四三二一拘盧奢者,如是最小半拘盧奢,悉有種種枝葉華果,從其果邊,隨心流出種種瓔珞,懸垂而住。復有鬘樹,其樹亦高六拘盧奢,乃至五四三二一拘盧奢者,如是最小半拘盧奢,亦有種種枝葉華果,從其果邊,隨心而出種種鬘形,懸著於樹。復有器樹,其樹亦高六拘盧奢,乃至五四三二一拘盧奢者,如是最小半拘盧奢,亦有種種枝葉華果,從其果邊,隨心而出種種器形,懸著於樹。復有種種眾雜果樹,其樹亦高六拘盧奢,乃至五四三二一拘盧奢,如是最小半拘盧奢,皆有種種枝葉華果,從其樹枝,隨心而出種種眾果,在於樹上。又有樂樹,其樹亦高六拘盧奢,乃至五四三二一拘盧奢者,如是最小半拘盧奢,亦有種種枝葉華果,從其果邊,隨心而出種種樂器,懸在樹間。其地又有自然粳米,不藉耕種,鮮潔白淨,無有皮糠。欲熟食時,別有諸果,名曰敦持,用作鎗釜,燒以火珠,不假薪炭,自然出焰,隨意所欲,熟諸飲食;食既熟已,珠焰乃息。   「諸比丘!鬱單越洲,周匝四面有四池水,其池皆名阿耨達多,並各縱廣五十由旬,其水涼冷,柔軟甘輕,香潔不濁。七重塼壘、七重板砌、七重欄楯,周匝圍繞,七重鈴網周匝懸垂;復有七重多羅行樹,四面周圍,雜色可愛,金銀琉璃、頗梨赤珠、車□□□駭□□□櫸□□□□□□饐□驚荂慼慼慼荂毅芊撳q□□□□□□□馜騫訏□□□□娊□□□□騏□□覺□□□□□楈騿樊□□□□□□□□□駢梗□□□□□□□福□□□□馰□□□s馜□□□馜騫託導□福□□諑□□□□□□樉□□□□魯□觾楚毅鵅慼慼慼   「諸比丘!阿耨達多池之四面,有四大河,闊一由旬,雜華彌覆,其水平順,直流無曲,不急不緩,無有波浪,奔逸衝擊,其岸不高,平淺易入。諸河兩岸,有種種林,交柯映覆,出眾妙香。有種種草生於其側,色青柔軟,宛轉右旋,略說乃至,高齊四指,下足隨下,舉足還復;亦有諸鳥出種種聲。於河兩岸又有諸船,雜色可樂,乃至車□□□駭送□椹□□覈□□襼□□□□□榗□□□模□□   「諸比丘!鬱單越洲,恆於半夜,從阿耨達多四池之中,起大密雲,周匝遍佈,鬱單越洲及諸山海,悉彌覆已,然後乃雨,八功德水,如搆牛乳頃,雨深四指,當下之處,即沒地中,更不滂流。還於半夜,雨止雲除,虛空清淨,從海起風,吹此甘澤,清涼柔軟,觸之安樂,潤彼鬱單越洲,普令調適肥膩滋濃。如巧鬘師及鬘師弟子作鬘既成,以水灑散,彼鬘被灑,光澤鮮明。諸比丘!鬱單越洲,其地恆潤,悅澤光膩,亦復如是,常如有人以酥油塗。諸比丘!鬱單越洲,復有一池,名曰善現,其池縱廣一百由旬,涼冷柔軟,清淨無濁,七寶塼砌,乃至藕根味甘如蜜。諸比丘!善現池東,復有一苑,亦名善現,其苑縱廣一百由旬,七重欄楯、七重鈴網,多羅行樹亦有七重,周匝圍繞,雜色可樂,乃至悉是車□□□送□櫸□□□□□駝□□□騫詖□□□□□□馜膳□導□□□令□□矩□□□駒□□□□□□□□滄□□□胥□邐萣‥□玷滿慼撥\□□□鳦□□□□□□□□d蘩□□□g□□□□□﹛慼慼慼慼犛笆央慼慼撮□訌訌尥□□t□□□□滎仴溪R□踦□□健□□□□□□□左殯□□劦蝖慝□訌讓景□□□□楯□齱摯R訌尪□□□□踥紇晨□□□□腦□□□□□鯕□□徇i□□陛慼慼慼撥N□□ほ□晦□□□醥□諨□□縤珵您□簾燴□磪O□□□注鈤鋯□□□芤苯□齱慼潟S□□蹥□□訌訐□c□□羚□□級□景□□揥□□‥□玷滿撥\□□譯□□□蹦怴慼慼璋鵅慼撢隉熟楚撫ョ慼澆O□□蛸_胯□□□葷苯□□□□□□您□憨藥□□□□若□□□□齱摹熆焛□□葦蹣g□蹣i□蹣e□蹣f机S□縑慼慼慼慼憔^□□腦褉龒恣L□玷滿慼撥\□□□□葧□軯□□□部慼慼撮嚃@□□大□□□窺□□貯□荂慼槨捸潑p嶡□怯□□□□棯□奧□□□□玩玸C□□□悛痋慼m□n□噥□噯□□遛s□□   「諸比丘!為鬱單越人故,於善現池南復有一苑,名曰普賢,其苑縱廣一百由旬,七重欄楯,周匝圍繞,乃至熟飯清淨美妙。諸比丘!此普賢苑亦無守護,鬱單越人,若欲須入普賢苑中澡浴遊戲受快樂時,從其四門隨意而入,入已澡浴遊戲受樂,既受樂已,欲去即去欲留即留。   「諸比丘!為鬱單越人故,善現池西復有一苑,名曰善華,其苑縱廣一百由旬,七重欄楯周匝圍繞,略說乃至,如善現苑等無有異,亦復無有守護之者。鬱單越人若欲須入善華苑中澡浴遊戲受快樂時,從其四門隨意而入,入已澡浴遊戲受樂,既受樂已,欲去即去欲留即留。   「諸比丘!為鬱單越人故,於善現池北復有一苑,名曰喜樂,縱廣正等一百由旬,乃至無有守護之者。鬱單越人若欲須入喜樂苑中澡浴遊戲受快樂時,從其四門隨意而入,入已澡浴遊戲受樂,既受樂已,欲去即去欲留即留,略說如前善現苑等。   「諸比丘!為鬱單越人故,於善現池東接善現苑,其間有河,名易入道,漸次下流,無有波浪,不緩不急,雜華遍覆,闊二由旬半。諸比丘!易入道河,於兩岸上有種種樹,枝葉映覆,出種種香,普熏其處,生種種草,略說乃至觸之柔軟,如迦旃鄰提迦衣,高齊四指,以足蹈之,隨足上下或舉或伏;又有種種雜色果樹,枝葉華果,悉皆具足;亦有種種香氣普熏;種種異鳥各各和鳴。其河兩岸有諸妙船,雜色可樂,七寶所成,金銀琉璃、頗梨赤珠、車□□□駭□□□□□j□   「諸比丘!為鬱單越人故,於善現池南有一大河,名曰善體,漸次下流,略說皆如易入道河。此處所有種種樹林,與彼無異,乃至諸船,雜色所成,柔軟猶若迦旃鄰提迦衣。諸比丘!於善現池西,為鬱單越人故,有一大河,名曰等車,乃至略說,漸次而下。諸比丘!於善現池北,為鬱單越人故,有一大河,名曰威主,漸次而下,略說乃至兩岸有船,七寶莊飾,柔軟猶若迦旃鄰提迦衣。此中有鬱陀那偈: 「『善現普賢等,  善華及喜樂,   易入並善體,  等車威主河。』   「諸比丘!鬱單越人,若欲入彼易入道河、善體、等車、威主等河,澡浴遊戲受諸樂時,即皆至彼河之兩岸,脫其衣裳,置於岸側,各坐諸船,乘至水中,澡浴身體,遊戲受樂。既澡浴已,隨有何人在前出者,即取上衣著已而去,亦不求覓所服本衣。何以故?鬱單越人無我我所、無守護故。是諸人等,又復往詣眾香樹下,到樹下已,其樹自然低枝垂屈,為彼諸人出眾妙香,令其自手攀攬得及。彼人於樹取種種香,用塗身已,復各往詣劫波娑樹,到已其樹亦復如前低枝垂下,出種種衣,令彼諸人手所攬及。彼人於樹復取種種上妙衣服,著已而去,轉更往詣瓔珞樹下,既到彼已,瓔珞樹枝亦皆垂屈,為彼諸人流出種種上妙瓔珞,手所攬及。彼人於樹牽取種種瓔珞之具,繫著身已,更轉往詣諸鬘樹下,既到樹已,鬘樹自然為彼諸人垂枝下曲,流出種種上妙寶鬘,令彼人等手所攬及;便於樹枝取諸妙鬘,繫頭上已,轉更往詣諸器物樹,既到樹已,器樹自然枝亦垂下,令其手及,隨意所欲取彼器已,持詣果樹。時彼果樹,亦為諸人枝垂下曲,出生種種勝妙甘果,令手攬及,彼人於樹,隨心所欲取其熟果適意食之,於中或有搦取其汁,器盛而飲。食飲既訖,乃復往詣音樂樹林,到彼林已,為諸人故,音樂樹枝亦皆垂下,為出種種音樂之器,手所攬及。彼人於樹,各隨所須取眾樂器,其形殊妙其音和雅,取已抱持,東西遊戲,欲彈則彈,欲舞則舞,欲歌則歌,隨情所樂,受種種樂。其事訖已,各隨所好,或去或留。」   起世經卷第一   此經,宋藏題為起世因本經,闍那崛多譯,卻之為後經,編入取函,丹藏題為起世經,進之為前經。今檢《開元錄》,丹藏為正,故今題中除因本二字,進之為澄函焉。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4 起世經   起世經卷第二   隋天竺三藏闍那崛多等譯   鬱單越洲品第二之餘   「諸比丘!鬱單越人,髮紺青色,長齊八指,人皆一類,一形一色,無別形色可知其異。諸比丘!鬱單越人,悉有衣服,無有裸形及半露者,親疏平等無所適莫,齒皆齊密,不缺不疏,美妙淨潔,色白如珂,鮮明可愛。諸比丘!鬱單越人,若有飢渴須飲食時,便自收取,不耕不種,自然粳米,清淨鮮白,無有糠糠,取已盛置敦持果中,復取火珠,置敦持下,眾生福力,火珠應時,忽然出焰,飲食熟已,焰還自滅。彼人得飯欲食之時,施設器物,就座而坐。爾時,若有四方人來,欲共同食,即為諸人具設飯食,飯終不盡,乃至食人,坐食未竟,所設之飯器常盈滿。彼人食此無有糠糠自然粳米成熟飯時,清淨香美,眾味備具,不須羹臛,其飯形色,猶若諸天蘇陀之味,又如華叢潔白鮮明。彼人食已,身份充盈無減無缺,湛然不改無老無變,是食乃至資益彼人,色力安辯無不具足。   「諸比丘!鬱單越人,若於女人生染著時,隨心所愛,迴目觀視,彼女知情即來隨逐,其人將行至於樹下,所將之女,若是此人母姨姊妹親戚類者,樹枝如本不為下垂,其葉應時萎黃枯落,不相覆苫,不出華果,亦不為出床敷臥具。若非母姨姊妹等者,樹即低枝垂條覆蔭,柯葉鬱茂,華果鮮榮,亦為彼人出百千種床敷臥具,便共相將入於樹下,隨意所為歡娛受樂。   「諸比丘!鬱單越人,住於母胎,唯經七日,至第八日即便產生。其母產訖,隨所生子若男若女,皆將置於四衢道中,捨之而去。於彼道上東西南北行人往來,見此男女心生憐念,為養育故,各以手指內其口中,於彼指端,自然流出上妙甘乳,飲彼男女,令得全活。如是飲乳,經於七日,彼諸男女還自成就一色類身,與彼舊人形量無異,男還逐男,女還逐女,各依伴侶相隨而去。   「諸比丘!鬱單越人壽命一定,無有中夭,命若終時,皆得上生。何因緣故,鬱單越人得此定壽,命終已後皆復上生?諸比丘!世或有人,專事殺生、偷盜、邪婬、妄言、兩舌、惡口、綺語、貪瞋、邪見,以是因緣身壞命終,墜墮惡道,生地獄中。或復有人,不曾殺生、不盜他物,不行邪婬、不妄言、不兩舌、不惡口、不綺語、不貪、不瞋、亦不邪見,以是因緣,身壞命終,趣向善道,生人天中。何因緣故,向下生者?以其殺生、邪見等故。何因緣故,向上生者?以不殺生、正見等故。或復有人作如是念:『我於今者應行十善,以是因緣,我身壞時,當得往生鬱單越中。彼處生已,住壽千年不增不減。』彼人既作如是願已,行十善業,身壞得生鬱單越中,既於彼處復得定壽,滿足千年不增不減。諸比丘!以此因緣,鬱單越人得定壽命。   「諸比丘!何因緣故皆得上生?諸比丘!閻浮洲人以於他邊受十善業,是故命終即得往生鬱單越界。鬱單越人以其舊有具十善業,鬱單越中如法行故,身壞命終皆當上生諸天善處。諸比丘!以此因緣,鬱單越人上生勝處。諸比丘!鬱單越人命行終盡捨壽之時,無有一人憂戀悲哭,唯共輿置四衢道中,捨之而去。   「諸比丘!鬱單越人中有如是法,若有眾生,壽命盡時,即有一鳥,名憂承伽摩(隋言高逝),從大山中疾飛而至,銜死人髮,將其屍骸,擲置餘方洲渚之上。何以故?鬱單越人業行清淨,樂淨潔故。樂意喜故,不令風吹臭穢之氣來至其所。諸比丘!鬱單越人大小便利將下之時,為彼人故地即開裂,便利畢已地合如故。何以故?鬱單越人樂淨潔故,樂意喜故。   「復次,彼處有何因緣而得說名鬱單越洲?諸比丘!彼鬱單越洲,於四天下中比餘三洲,最上最妙最高最勝,故說彼洲為鬱單越也(鬱單越,正音鬱怛羅究溜,隋言高上作,謂高上於餘方也)。   起世經轉輪聖王品第三   「諸比丘!閻浮洲內,轉輪聖王出現世時,此閻浮洲,自然具有七種瑞寶,轉輪王身復有四種神通德力。何者七寶?一金輪寶、二白象寶、三紺馬寶、四神珠寶、五玉女寶、六主藏寶、七兵將寶,是為七寶。諸比丘!雲何名為轉輪聖王輪寶具足?諸比丘!轉輪聖王出閻浮洲,以水灌頂作剎利主,於十五日月盛圓滿受齋之晨,洗沐清淨,不擣白□以為衣服,解髮垂下,飾以摩尼及諸瓔珞,在樓閣上,親屬群臣前後圍遶。是時,王前有金輪寶忽然來應,輪徑七肘,千輻轂輞眾相滿足,自然成就非工匠造。爾時,灌頂剎利轉輪聖王,即作是念:『我昔曾聞有如是說:「若灌頂剎利王,於十五日月盛圓滿受齋之晨,洗沐清淨,身著不擣白□之衣服諸瓔珞,在樓閣上,親屬群臣前後圍遶,是時王前忽然而有天金輪寶,千輻轂輞眾相滿足,自然來應非工匠成,輪徑七肘,內外金色,得是瑞時,彼則成就轉輪王德。」我今得此,亦應定是轉輪聖王。』   「爾時,灌頂剎利轉輪聖王,意欲試彼天輪寶故,敕令嚴備四種力兵,所謂象兵、馬兵、車兵、步兵。四種力兵既嚴備已,王即往詣天金輪所,偏露右髆在金輪前,右膝著地,申其右手捫摸輪寶,作如是言:『汝天輪寶,我身定是轉輪王者,未降伏處為我降伏。』彼天輪寶應聲即轉,為欲降伏未伏者故。諸比丘!是時,灌頂剎利王既見輪寶如是轉已,即命嚴駕行向東方,於是輪寶及四種兵一時皆從。諸比丘!於輪寶前,復有四大天身引導而行,彼天輪寶所到諸方住止之處,轉輪聖王及四種兵,悉於彼處停住止宿。   「爾時,東方一切國土所有諸王,各取金器盛滿銀粟,又取銀器盛滿金粟,既辦具已,皆共持詣轉輪王前,啟言:『天王善來!善來!今此奉獻是天王物,東方人民豐樂安隱無所怖畏,民戶殷多甚可愛樂。惟願大天、垂哀納受,憐愍臣等細小諸王,臣等今日承奉天王,一心無二。』爾時,輪王告諸王曰:『汝等誠心能如是者,汝當各各於自境界,如法治化攝養群生,莫令國內有不如法。所以者何?汝等,若有令我國內非法惡事顯現流行,我當治汝罪無所捨。今教汝等,自斷殺生,教人不殺,不與勿取,邪婬妄語,乃至邪見,皆不應為。汝等,若能斷於殺生,教人不殺,不與勿取,不行邪婬,實語正見者,我即信知,汝等諸王合國降伏。』   「爾時,東方諸國王等,聞轉輪王如是誡敕,一時皆受十善業行。受已遵承,各於國土如法治化。轉輪聖王自在力故,所向之處輪寶隨行,如是聖王天金輪寶,降伏東方一切國已,盡東海岸,周遍遊行,然後迴旋,次第巡歷南方西方乃至北方,依於古昔轉輪聖王所行之道引導而去。轉輪聖王及四種兵次第行時,其前復有四大天身,先輪寶行,若此輪寶所住之處,隨其方面,轉輪聖王及四種兵,即皆停宿。   「爾時,北方一切國土所有諸王,亦各齎持天真金器盛滿銀粟,天真銀器盛滿金粟,俱共來詣轉輪王所。到已長跪作如是言:『善哉天來!善哉天來!我等北方蒙天王力,人民熾盛豐樂安隱,無諸怖畏甚可愛樂,願天留此施行治化,臣等隨順無敢二心。』時,轉輪王敕諸王言:『若能爾者,汝等各於自境治化,一依教命,莫令國界有不如法。所以者何?若令我境有非法人及諸惡行,我當治汝。又復汝等,莫自殺生,教人莫殺,不與勿取,邪婬妄語,乃至邪見,汝等皆斷。若離殺生,乃至自他修行正見,能如是者,我當信知,汝等國土已善降伏。』爾時,諸王同聲共啟轉輪王言:『如天誡敕,臣等奉行。』爾時,北方諸國王等,聞轉輪王如是誡敕,各各遵受十善業行。受已奉持皆令如法,各於國土依律治化。轉輪聖王自在力故,所行之處輪寶隨逐,此金輪寶,如是次第,降伏北方,盡北方海際所有諸國,既周遍已還來本處。爾時,輪寶乃於閻浮提中,選擇最上威德形勝極妙之地,當於其上,東西經度闊七由旬,南北規畫十二由旬,如是規度為界分已,爾時諸天即於其夜從空來下,為轉輪王造立宮殿,應時成就。既成就已,妙色端嚴四寶莊挍,所謂天金天銀頗梨琉璃。此金輪寶為聖王故,當宮內門,於上空中嶷然停住,如輪在軸不搖不動。轉輪聖王當於是時,生大歡喜踴躍無量,作如是念:『我今已得金輪寶耶!』諸比丘!轉輪聖王有如是等天金輪寶,自然具足。   「諸比丘!轉輪聖王復有何等白色象寶,應當具足?諸比丘!是轉輪王,於日初分坐正殿時,即當王前出生象寶,名烏逋沙他(隋言潔齊),形體勝妙,其色純白,如拘物頭華,七枝拄地,有大神力,騰空而行,頭色紅赤,如因陀羅瞿波迦蟲,具有六牙,並皆纖利,一一牙上,具足莊嚴,雜色廁鈿,猶如金粟。轉輪聖王見象寶已,作如是念:『白象雖現,未知調時,堪受諸事,成賢乘不?』爾時,像寶一日之間即善調伏,一切事中悉堪駕馭,猶如餘象無量千歲極調伏已,端嚴賢善,適意隨順。如是如是,此白象寶,於一日中暫受調伏堪任眾事,亦復如是。時,轉輪王為試象故,於其晨朝日初出時,乘此象寶,周迴巡歷,遍諸海岸盡大地際。既周遍已,是轉輪王還至本宮,乃進小食。以是因緣,彼王爾時內心自慶,歡喜踴躍:『為我故,生如此象寶。』諸比丘!轉輪聖王,有如是等白色象寶,自然具足。   「諸比丘!何等名為轉輪聖王馬寶具足?諸比丘!是轉輪王日初分時,坐正殿上,即於王前,出紺馬寶,名婆羅訶(隋言長毛),色青體潤,毛尾悅澤,頭黑騣披,有神通力,騰空而行。時,轉輪王見馬寶已,作如是念:『此馬雖現,未知調時堪受諸事,可得為我作善乘不?』是時,馬寶一日之中即善調伏堪受諸事,猶如餘馬無量千歲極調熟已,賢善閑習。如是如是,調此馬時,一日之內堪任受行一切諸事,亦復如是。時,轉輪王欲試馬故,於其晨朝日初出時,乘此馬寶,周歷大地,還至本宮,轉輪聖王乃始進食。以是因緣生大歡喜,踴躍無量:『我今已得紺馬之寶!』諸比丘!轉輪聖王有如是等馬寶具足。   「諸比丘!何等名為轉輪聖王珠寶具足?諸比丘!轉輪聖王有摩尼寶,毘琉璃色,具足八楞,非工匠造,端嚴特妙,自然流出清淨光明。時,轉輪王見珠寶已,作如是念:『此摩尼寶眾相滿足,我今應當懸置宮內令現光明。』時,轉輪王為欲試此摩尼寶故,嚴備四兵,所謂象兵、馬兵、車兵、步兵,具四兵已,即於夜半,天降微雨,重雲黑闇,電光出時,轉輪聖王取此珠寶,懸置幢上,出遊苑中。何以故?意欲遊觀驗珠德故。諸比丘!此摩尼寶在高幢上,普照四方,及四種兵悉皆明瞭,光明周遍如日照世。爾時,彼地所有一切婆羅門居士等,皆謂天明日光已出,並即驚起,作諸事業。以是因緣,轉輪聖王,受大歡喜,踴躍無量,念言:『此寶為我出生!』諸比丘!轉輪聖王,有如是等珠寶具足。   「諸比丘!何等名為轉輪聖王女寶具足?諸比丘!轉輪王世出生女寶,不粗不細,不長不短,不白不黑,最勝最妙,進止姝妍,色貌具足,令人見之樂觀無厭。又此女寶,熱時身涼,寒時身煖,於其體上出妙香氣,猶若栴檀,口中恆出優缽羅香。為輪王故,晚臥早起,勤謹恭敬,凡有所作無失王心,此女意中尚無惡念,況其身口而有過失。以是因緣,轉輪聖王受大歡喜,踴躍無量,心自念言:『此已為我生女寶耶!』諸比丘!轉輪聖王有如是等女寶具足。   「諸比丘!何等名為轉輪聖王主藏臣寶威力具足?諸比丘!轉輪王出世生主藏臣寶,大富饒財多有功德,報得天眼,洞見地中有主無主一切伏藏,皆為其眼之所鑒識,若水若陸若遠若近,於中所有珍奇寶物,此主藏臣皆為作護,如法守視不令毀失,無主之物應時收取,擬為輪王資須受用。爾時,藏臣即自往詣轉輪王所,到已啟言:『大聖天王!若天所須資財寶物,惟願勿憂,臣力能辦,天所用者皆令具足。』時,轉輪王為欲驗試主藏臣寶,乘船入水中流而住,敕藏臣曰:『汝藏臣來,我須財寶,宜速備具!宜速備具!』藏臣啟言:『惟願大天,假臣須臾,待船至岸,當於水側收取財寶,以供天用。』王告藏臣:『我今不須岸上財物,但當於此為我辦之。』藏臣啟言:『謹奉天敕不敢有違。』爾時,藏臣受王敕已,偏袒右臂,右膝著船,手□大水,指如蟹鼇,撮聚金銀,滿諸器內,即於船上,持用奉獻,啟言:『大王,此諸金銀,皆是天寶,天以此物,供給於王,以為財用。』時,轉輪王告藏臣言:『我不須財,但試汝耳!』時,主藏臣,聞王語已,還收金銀,置於水內。以是因緣,轉輪聖王,受大歡喜,踴躍無量,心自念言:『我今已得藏臣寶耶!』諸比丘!轉輪聖王,有如是等藏臣具足。   「諸比丘!何等名為轉輪聖王主兵臣寶威力具足?諸比丘!由轉輪王福德力故,自然出生兵將之寶,巧智多能,善諸謀策,洞識軍機,神慧成就。轉輪聖王所須兵力,悉能備具,欲走即走,欲行即行,欲散即散,欲集即集。爾時,兵將便自往詣轉輪王所,到已啟言:『王若須兵,教習驅役,惟願勿慮,臣當為王教習兵馬,皆令如心,調柔隨順。』時,轉輪王,為欲試此主兵寶故,便敕所司,嚴備四兵,所謂象兵、馬兵、車兵、步兵。王知四兵悉嚴備已,告將寶言:『汝兵將來,當善為我獄漭|兵,教令隨順,善走善行,善集善散,如法勿違。』時,兵將寶,聞轉輪王如是敕已,啟言:『大王,謹奉天敕,臣不敢違。』便漸|兵,莊嚴器仗,教走教行,教集教散。如王所敕,欲走即走、欲行即行、欲集即集、欲散即散,隨意自在。以是因緣,轉輪聖王,生大歡喜,踴躍無量,心自念言:『我今已得主兵將寶!』諸比丘!轉輪聖王,有如是等主兵將寶,威力具足。諸比丘!若有如是七寶現者,然後得名轉輪聖王。   「諸比丘!何等名為轉輪聖王四種自在神通具足?諸比丘!轉輪聖王,壽命長遠,久住在世;於一切時一切世間,無有人類能得如是安隱久住,與轉輪王壽命等者。是則名為轉輪聖王第一壽命神通具足。   「復次,諸比丘!轉輪聖王,所受身體,少病少惱,眾相具足,其腹平滿,不小不大,寒熱冷煖,隨時調適,進止輕便,食飲消化,安隱快樂;於一切時一切世間,無有餘人世間受生少病少惱能如是者。是則名為轉輪聖王第二身力神通具足。   「復次,諸比丘!轉輪聖王,報生形貌端正殊特,常為世間樂觀無厭,色身清淨,具足莊嚴,最勝最妙,無有倫匹;於一切時一切世間,人中受生,無有如是端正殊特,為諸世間樂觀無厭,如轉輪王形相備者。是則名為轉輪聖王第三色貌神通具足。   「復次,諸比丘!轉輪聖王,業力因緣,有大福報,世間種種,資產豐饒,珍奇眾寶,無不具足;於一切時一切世間,人中受生,無有如是富樂自在,資財服玩眾妙寶物充溢府庫比輪王者。是則名為轉輪聖王第四果報神通具足。諸比丘!若具如是四種神通無缺減者,然後得名轉輪聖王。   「諸比丘!又此福德轉輪聖王,為諸人民之所愛敬,心常喜樂,如子愛父;又諸人民,亦得輪王之所憐念,意恆慈育,如父愛子。   「諸比丘!轉輪聖王,或於一時,乘大寶車,出宮遊觀,歷諸勝地,爰及林苑。當於是時,一切人民,悉得面見轉輪聖王,皆大歡喜,鹹共同聲告馭者曰:『汝善馭者,惟願持轡從容徐行,勿令速疾。所以者何?汝若持車,徐徐緩進,則令我等多時得見轉輪聖王。』爾時,輪王聞此語已,亦復如是敕馭者言:『汝善馭者,徐徐緩步,慎勿速疾。所以者何?汝若持車,安詳漸進,則亦令我多時遊歷周遍觀視一切人民。』諸比丘!時,諸民眾見輪王已,各各自持所有寶物,車前胡跪,奉獻輪王,啟言:『大王,民等今者以此奉天,此物屬天,願天受取,隨意所用。何以故?如此寶物,唯應天用故。』   「諸比丘!轉輪聖王出現世時,此閻浮洲清淨平正,無有荊棘,及諸稠林、丘墟坑坎、廁溷雜穢臭處不淨、礓石瓦礫沙鹵等物,悉皆無有。金銀七寶自然具足,不寒不熱,節候均調。諸比丘!又轉輪王出現世時,此閻浮洲自然安置八萬城邑,皆悉快樂,無諸怖畏,人民熾盛,穀食豐饒,聚落殷多,甚可愛樂。諸比丘!又轉輪王出現世時,此閻浮洲王所治處,聚落城邑,比屋連村,雞飛相到,人民安樂,不可思議。諸比丘!又轉輪王出現世時,此閻浮洲常於夜半,從阿那婆達多池中興大雲氣,遍閻浮洲及諸山海,應時雨注,亦遍閻浮,如搆牛乳間,雨深四指。其水甘美具八功德,下處即沒,更不滂流,浸潤地中,水澇不現,至夜後分,雲霧消除。有清涼風,從大海出,吹其潤澤流散,閻浮人民,觸之皆受安樂,又彼甘澤潤漬,此洲普使肥良鮮明光膩;譬如世間善作鬘師鬘師弟子造鬘既成,以水灑散,令其悅澤花色光鮮,此亦如是。又轉輪王出現世時,此閻浮洲一切土地,自然沃壤鬱茂滋液;譬如有人以蘇油塗物,其地肥美膏腴津潤,亦復如是。諸比丘!轉輪聖王既出現已,住世久遠,經無量年,於此時間,亦複雜受人中苦觸。譬如細軟丈夫其體柔弱,食美食已,運動施為,受少疲觸,乃得消化。如是如是,彼轉輪王,處世久遠,於生死中,受少苦觸,亦復如是。諸比丘!轉輪聖王壽命終時,捨此身已,必生天上,與三十三天,同處共生。   「諸比丘!轉輪聖王當命終時,為供養輪王故,於虛空中,自然普雨優缽羅華、缽頭摩華、拘物頭華、分陀利華等種種香華,亦雨天沈水末、多伽羅末、栴檀香末,及天曼陀羅等種種諸華。復有天樂,其音微妙,不鼓自鳴,亦有諸天歌讚之聲,在虛空中,為供養此轉輪王身,作福利故。   「諸比丘!爾時,女寶、主藏臣寶、主兵將寶等,則以種種淨妙香湯,洗輪王身。香汁洗已,先用劫波娑□,儭身裹之;然後乃以不擣□衣,於上重裹;次復更以殊妙細□足五百段,就二□上次第纏之。裹纏畢已,又取金棺,滿盛蘇油,持輪王身,置之棺內;又以銀槨,盛此金棺,內銀槨已,從上下釘,令其牢固。又復集聚一切香木積成大□□□□□□詬□□□□□□□□□□楅槁□諑□□□□□□□□□□□□祁祩權□耙□□□芤□□□魍□韓,高一由旬,闊半由旬,雜色莊挍,四寶所成,所謂金銀琉璃頗梨。其蘇偷婆,四院周圍,五十由旬,七重垣牆、七重欄楯,略說如上,乃至眾鳥各各自鳴。時,彼女寶及主藏主、兵寶等,為轉輪王作蘇偷婆,既成就已,然後施設上妙供具,諸來求者,種種供給,所謂須食與食、須飲與飲、須乘與乘、須衣與衣、須財與財、須寶與寶,盡給施之,悉令滿足。   「諸比丘!轉輪聖王命終已後,始經七日,輪寶、象寶、馬寶、珠寶,皆即自然隱沒不現。女寶、主藏、主兵將等,悉亦命終。四種寶城,稍稍改變,還為塼土。所有人民,亦皆隨時,漸次減少。諸比丘!一切諸行,有為無常,如是遷改,無有常住,破壞離散,不得自在。是磨滅法,暫須臾間,非久停住。諸比丘!應當捨於有為諸行,應當遠離、應當厭惡、應當速求解脫之道。   起世經地獄品第四之一   「諸比丘!於四大洲、八萬小洲,諸餘大山及須彌山王之外,別有一山,名斫迦羅(前代舊譯雲鐵圍山),高六百八十萬由旬,縱廣亦六百八十萬由旬,彌密牢固,金剛所成,難可破壞。諸比丘!此鐵圍外,復有一重大鐵圍山,高廣正等,如前由旬。兩山之間,極大黑暗無有光明,日月有如是大威神大力大德,不能照彼令見光明。諸比丘!於兩山間,有八大地獄。何等為八?所謂活大地獄、黑大地獄、合大地獄、叫喚大地獄、大叫喚大地獄、熱惱大地獄、大熱惱大地獄、阿毘至大地獄。   「諸比丘!此八大地獄,各各復有十六小地獄,周匝圍遶而為眷屬。是十六獄,悉皆縱廣五百由旬。何等十六!所謂黑雲沙地獄、糞屎泥地獄、五叉地獄、飢餓地獄、燋渴地獄、膿血地獄、一銅釜地獄、多銅釜地獄、鐵磑地獄、函量地獄、雞地獄、灰河地獄、斫截地獄、劍葉地獄、狐狼地獄、寒冰地獄。   「諸比丘!何因緣故,名活大地獄?諸比丘!此活大地獄所有眾生,生者有者出者住者,手指自然皆有鐵瓜,長而纖利,悉若鋒鋩。彼諸眾生,既相見已,心意濁亂,心濁亂故,各以鐵爪,自攫其身,令皆破裂,或自擘身擘已復擘,乃至大擘;裂已復裂,乃至大裂;割已復割,乃至大割。諸比丘!彼諸眾生,自割裂已,作如是知:『我今已傷,我今已死。』以業報故,即於是時,復有冷風,來吹其身,須臾復生肌體皮肉、筋骨血髓,生已還活。既得活已,業力因緣,復起東西,更相謂言:『汝諸眾生,願欲得活已勝我耶!』諸比丘!當知此中少分說故,名為活耳。然於其中,更有別業,受極重苦,痛惱逼迫,楚毒難堪,乃至先世,或於人身、或非人身,所起所造,惡不善業,未盡未滅、未除未轉、未少分現、未全分現,於其中間,命報未盡,求死不得。   「復次,諸比丘!活大地獄所有眾生,生者有者乃至住者,手指復生純鐵刀子、半鐵刀子,極長纖利。各各相看,心意濁亂,既濁亂已,乃至各各攫裂擘割,破截而死,冷風來吹,須臾還活。諸比丘!如是如是,少分說故,名為活耳。諸比丘!復有別業,而於其中,極受苦惱,苦未畢故,求死不得。乃至往昔,或於人身、或非人身,所作所造,惡不善業,未盡未滅、未除未離,如是一切次第具受。   「復次,諸比丘!活大地獄所有眾生,於無量時,苦報盡已,從此獄出,東西馳走,更求餘處屋舍室宅,求救護處、求歸依處。如是求時,以罪業故,即自往入黑雲沙小地獄中,其獄縱廣五百由旬。既入獄已,上虛空中,起大黑雲,雨諸飛沙,其焰熾燃,極大猛熱,墮於地獄眾生身上,至皮燒皮、至肉燒肉、至筋燒筋、至骨燒骨、至髓燒髓,出大煙焰,洞徹熾燃,受極苦惱,以其苦報未畢盡故,求死不得。乃至往昔人非人身,所作所造惡不善業,不滅不除、不轉不變、不離不失,次第而受,經無量時。   「諸比丘!彼諸眾生,如是受苦,經無量時已,從黑雲沙地獄出,更復馳走,求屋求宅、求救求覆、求歸依處。如是求時,又復自入熱糞屎泥小地獄中,其獄亦廣五百由旬。罪人入已,自咽已下在糞泥中,其糞熱沸,煙焰俱出,燒彼罪人手足耳鼻頭目身體,一時燋燃。乃至往昔若人非人,所起所造惡不善業,未盡未滅、未除未轉、不離不失,次第而受。   「復次,諸比丘!於糞屎小地獄中,有諸鐵蟲,名為針口,在糞泥中,鑽諸眾生,一切身份,悉令穿破。先鑽其皮,既破皮已,次鑽其肉,既破肉已,次鑽其筋,既破筋已,次鑽其骨,既破骨已住於髓中,食諸眾生一切精髓,令其遍身受嚴劇苦。然彼壽命,亦未終畢,乃至是人惡不善業,未滅未盡,如是次第具足受之。   「諸比丘!彼地獄中諸眾生等,於無量時受苦痛已,從糞屎泥小地獄出,又復奔走,求室求宅、求護求洲、求歸依處。爾時,即入五叉小地獄中,其獄亦廣五百由旬。彼諸罪人入此獄已,時守獄卒執取罪人,高舉□魯□□禳騿慼樊矷慼慼撬s□ヶ癒慼慼撙飽慼摹w□□埤□□□□奅驅□婇諑□□褓□□□□□騿慼撙飪隉潛堙慼毅苤慼慼慼潑b騿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樊聬堙慼潸恁j□□□□□□糕奪□□□□褓□□□奏程榯□□□□□導□□□□□□□□□□□□□□□□G□□□□□□□□□□□□□□□逆□   「諸比丘!彼諸眾生,受此苦痛,經無量時,從於五叉小地獄出,還復馳走,求救求室、求洲求依、求覆求護,即更來詣飢餓地獄,其獄亦廣五百由旬。罪人入已,時守獄卒,遙見彼人從外而來,即前問言:『汝等今者來至此中,有何所欲?』彼諸眾生,皆共答言:『仁者!我等飢餓!』時,守獄卒即執罪人,□什騿慼樊矷慼慼慼□□□□患□□墀□□碌婐婉兜□□□楏□□槆□誇諑□□\□□□□□□□□香□□□□□□□□□□□樈□□□□□□□□□樅□□□□□□□□□楒□□□□□□□□□□□□□□□□□□□□諑□□□□□□□□樅諑□□□□□□□□□□□□□□□□□}洞諑□E□□□□椸覿□□□□□□□□□觜D□□榖□蓮□□奏程榯□□□榜□□□□□□□□奪□G□褸櫸□□□□憐□□□□□□□□XR祏逆□   「諸比丘!彼諸眾生,於無量時,受是苦已,從此飢餓小地獄出,復更馳走,略說如前,求守護處。然後來詣燋渴地獄,其獄亦廣五百由旬。入此獄已,時守獄卒,遙見彼人從外而來,即前問言:『汝等今者何所求須?』罪人答言:『仁者!我今甚渴。』時,守獄卒即捉罪人,□什騿慼樊矷慼慼熨S□□□□□如患導□累橐婉秣□□楏□□□□妱□□□楏□□□□觜D□□□□香□□槙□□□祏□□□□□□樈□□□劉□□□飀□□□□裀□□覘□□□□}洞諑□E□□□□□觜D□□□□蓮□□祺婇□檢□祺婇□□□通槉駕□□□呂□□□樂□□□□□□□□□□□□□□□□奪□G□□□□□□□□□□□□憐□□□□□礹□□   起世經卷第二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4 起世經   起世經卷第三   隋天竺三藏闍那崛多等譯   地獄品第四之二   「復次,諸比丘!彼地獄中諸眾生等,經無量時受極苦已,然後從此五百由旬燋渴獄出,奔走如前,略說乃至,求救護處。即復往詣膿血地獄,其地獄亦廣五百由旬,膿血遍滿,深至咽喉,悉皆熱沸。地獄眾生入其中已,東西南北,交橫馳走。彼諸眾生,如是走時,燒手燒足、燒耳燒鼻;手足耳鼻,既被燒已,一切支節,皆亦燒燃;其身支節,被燒燃時,諸罪人等,受大苦惱,嚴酷重切,不可思議。乃至人非人身所造所作惡不善業,未畢已來,命亦不盡。   「復次,諸比丘!膿血地獄復有諸蟲,名最猛勝,此諸蟲等,為彼地獄受罪眾生,大作惱害。從身外入,先破其皮;既破皮已,次破其肉;既破肉已,次破其筋;既破筋已,次破其骨;既破骨已,拔出其髓,隨而食之。彼諸眾生,當於是時受極重苦。乃至若人非人所造所作惡不善業,未盡未滅,壽命不盡,皆悉具受。   「復次,諸比丘!膿血地獄所有眾生,飢渴逼急,或時以手掬取如是熱沸膿血,置於口中,置口中已,彼人脣口,應時燒燃;燒脣口時,即燒其顎;既燒顎已,即燒其喉;如是燒胸,燒心燒腸燒胃;既燒胃已,直過小腸,從下分出。彼諸眾生,於此地獄,受如是等嚴切重苦,命報未終。乃至未盡人非人身,曾所造作惡不善業,如是次第,具足受之。   「復次,諸比丘!彼地獄中諸眾生等,經無量時受極苦已,然後從此五百由旬膿血獄出,如前馳走,乃至追求救護之處。即復來入一銅釜獄,其獄亦廣五百由旬。罪人入已,獄卒見之,即前捉取,擲置釜內,頭皆向下,腳皆在上。是諸眾生在湯中時,地獄猛火極相煎迫。逐沸上時,亦煎亦煮;逐沸下時,亦煎亦煮;在中間時,亦煎亦煮;交橫往來,隨轉動時,亦煎亦煮;湯沫覆時,亦煎亦煮;若見不見,一切時煮。譬如世間或煮小豆大豆豌豆,置之釜內,著水令滿,下燃大火,於是湧沸,湯豆和合。浮向上時,亦煎亦煮;沈向下時,亦煎亦煮;住於中時,亦煎亦煮;交橫動時,亦煎亦煮;為沫覆時,亦煎亦煮;若見不見,一切時煮。諸比丘!如是如是,一銅釜獄,其中守卒,取彼罪人,以頭向下,以腳向上,擲置銅釜。在釜中時,地獄猛火之所煎逼,熱沸既盛,罪人逐沸或上或下,隨煮隨煎,略說乃至若見不見,一切時煮,亦復如是。彼諸眾生,於此獄中,受嚴劇苦。乃至往昔人非人身所作惡業,如是次第,於此地獄,具足而受。   「諸比丘!彼地獄中諸眾生等,經無量時受此苦已,從一銅釜五百由旬小地獄出,奔走如前,乃至欲求救護之處。爾時,即入眾多銅釜小地獄中,其獄亦廣五百由旬。罪人入已,時守獄者即來執之,捉取罪人,以腳向上,以頭向下,擲銅釜中,地獄猛火,熾燃煎逼,湯沸上時,亦煎亦煮;湯沸下時,亦煎亦煮;在中間時,亦煎亦煮;縱橫掩覆,若見不見,一切煎煮。譬如煮豆,以火煎逼,湧沸上時,亦煎亦煮,略說乃至,若見不見,一切煎煮。諸比丘!如是如是,此多銅釜五百由旬小地獄中,諸眾生等,為守獄卒,捉其兩腳,到豎其身,以頭向下,擲銅釜內。彼人於時被地獄火之所煎逼,或上或下,縱橫轉動,略說乃至若見不見,一切煎煮,亦復如是。諸比丘!此多銅釜五百由旬小地獄中,諸眾生等,又為獄卒,以其鐵爪,漉取罪人,從釜至釜,次第煮之。從此釜出,詣餘釜時,膿血皮肉,縱橫流散,於是皆盡,唯餘骸骨。罪人爾時,受極重苦,仍未命終。乃至若人非人一切身中所作惡業,不盡不滅,於此獄中,一切悉受。   「諸比丘!彼地獄中諸眾生等,經無量時受此苦已,從多銅釜五百由旬小地獄出,馳走如前,乃至欲求救護之處。爾時,即入鐵磑地獄,其獄亦廣五百由旬。既入中已,時守獄卒即前捉取受罪眾生,仰□什禳樁s礹□□□騿慼慼慼慼慼騿慼慼慾陛慼慼摹w□□埤□□□腆□□□□租□□E□□□□□□礡慼慼慼慼慼慼慼慼熬a□□□□芊慼慼芊慼慼漿□□□□□□馜□□饋□□□□楅槴□□□覛□□□□□□騮□□□魯□□□□□□□□d□□□榖□□□□□□□□□□橫□□□□□□□d□覜□□楰□襜諑□□□橖□□□□□□□□褙□□□祺婇□檢□□□□G□□□□□□□□□□□導□□憐□□□□礹□□   「諸比丘!彼地獄中諸眾生等,經無量時受此苦已,乃從鐵磑五百由旬小地獄出,馳走如前,欲求室宅,欲求歸依覆護之處。爾時,即入函量地獄,其獄亦廣五百由旬。既入中已,時守獄卒執取罪人,付以鐵函,令其量火,其函猛熱,光焰熾燃,地獄罪人,量彼火時,燒手燒腳、燒耳燒鼻、燒諸支節,乃至遍燒一切身份。於被燒時,此諸罪人,受極重苦、受重痛苦,然其壽命,未得終盡。乃至往昔若人非人一切身中,有所造作惡不善業,不滅不沒、不離不失,如是次第,具足受之。   「諸比丘!彼地獄中所有眾生,經無量時受此苦已,得從函量五百由旬小地獄出,馳走如前,求室求覆、求救求洲、求歸依處。爾時,即入雞小地獄,其獄亦廣五百由旬。彼地獄中,純生諸雞,遍滿彼獄,其雞身份,乃至膝脛,一切猛熱,光焰熾燃。是諸眾生,處在其中,東西馳走,足蹈熱焰,四向顧望,無處可依,大火熾燃,燒手燒腳、燒耳燒鼻,如是次第,燒諸支節,大小身份,一時洞燃。罪人爾時,受極重苦,痛切荼毒,然於其處,命報未終。乃至人非人身所造惡業,未滅未盡,如是次第,一切具受。   「諸比丘!彼地獄中諸眾生等,經無量時受此苦已,得從如是雞地獄出,馳走如前,乃至欲求救護之處。爾時,即入灰河地獄,其獄亦廣五百由旬。諸比丘!時彼灰河,流注漂疾,波浪騰湧,其聲吼震,灰水沸溢,彌盈兩岸。罪人入已,隨流出沒,灰河之底,悉是鐵刺,其鋒纖利,皆若新磨。於河兩岸,復有刀林,森竦稠密,極可怖畏。刀林之中,復有諸狗,其形煙黑,皮毛垢汙,又甚可畏。岸上復有眾多獄卒,守彼地獄。又其兩岸,別生無量奢摩羅樹,其樹多刺,並皆纖長,其鋒若磨。爾時,地獄諸眾生等,既入河中,欲趣彼岸。當於是時,便為大波之所淪沒,遂至河底,即為河中所有鐵刺,仰刺其身,舉體周遍,不得移動,罪人在中,受大重苦、受嚴毒苦;受之既久,方得浮出,從沸灰河,渡至彼岸。既上岸已,復入刀林,其林甚闊,枝莖稠密,經歷林間,□突利刀,處處經過,去去不已,割手割腳、割耳割鼻、割支割節,遍割身體,無處不破。爾時,彼人受荼毒苦、受極重苦,乃至未盡人非人身往昔所作一切惡業,命亦未終,於此林中,皆悉受之。   「復次,諸比丘!灰河兩岸,諸守獄者,見彼罪人,即前問言:『汝等今者欲得何物?』時,彼罪人,同聲答言:『我等甚飢!我等甚飢!』時,守獄者即捉罪人,□什i□□□楜□□□□馱□騿慼慼慼撙飽慼摹w□□埤□褻婐婉兜□□奅楏□□□□誇諑□R楏□兜□香□□□□□觜D□□□□□□□□□□□_□送□□□□洞諑□□鞳熱u□□□□□祚□程檢□祺婇□毼□□榜□□□□□□□□□□□□G□□□□□□□□□□□□□□楏逆□   「復次,諸比丘!又此灰河兩岸之上,所有諸狗其身煙黑,垢汙可畏,睚□□祐□□□□□□□餑□□□D□□毼□驫□璘□□□騂□□□妮婽穰□□□□□裀□□□褸□□祚□程毼□□□禖□□婇□毼□□祑□□□□□□□□□□□□□□□□□G□□□□□導□□祅祏逆□   「諸比丘!彼地獄中諸眾生等,既為如是熱沸灰河之所逼切,又復困於纖利鐵刺刀刃稠林、諸守獄者、煙黑垢汙惡狗之類,種種厄急,無處隱藏。乃復走上奢摩羅樹,彼樹枝莖,純是鐵刺,其鋒纖利,皆若新磨,頭悉向下,劖刺其身。欲下樹時,是諸鐵刺,頭則向上。彼諸眾生,在奢摩羅樹上時,復有諸烏,名為鐵□,飛來樹上,啄彼罪人。先啄其頭,破陷頂骨,唼食其腦。彼人爾時受極重苦、受痛切苦,不堪忍故,即還墮落沸灰河中。彼人於是,還為波浪之所漂沒,直至河底。至河底已,復為鐵刺之所劖刺。既被刺已,鐵刺遍身,不能復去,還於其中,受極重苦、大猛酷苦,不能堪忍。困苦多時,力極得起,從灰河渡,走趣此岸。到此岸已,得入刀林。入刀林時,復為刀刃,割其身體,割手割腳,乃至遍割一切支節,復於其中,具足受苦,命亦未終。略說乃至,從於往昔人非人身所作惡業,未滅未盡,次第悉受。   「復次,諸比丘!灰河此岸諸守獄者,既見地獄受罪眾生從彼岸來,即前問言:『汝等今者何為遠來?欲得何物?』彼諸眾生,各各答言:『我等渴乏。』時,守獄者即復捉取彼諸眾生,□什騿慼樊矷慼慼撙間慼摯鞢慼慼憫恣慼慼慼慼慼慼慼慼ヶ癒撓L婐婉兜□□奅楏□□□□妱□□□楏□□□□□□□□觜D吝□□□□妱□□□□祏□□□洞諑□□鞳慼慼E□□□□□□□祺婇□毼□□□□□□□□□導□□□[□□G□□□□□□□□姛□導□□楏礹□□   「復次,諸比丘!彼地獄中諸眾生等,受此罪報經無量時,苦惱長遠,乃有風來,名為和合,吹彼地獄諸眾生等,至於岸邊,如是次第,乃得從彼灰河獄出,出已馳走,乃至求於救護之處。爾時,即入斫截地獄,其獄亦廣五百由旬。罪人入已,其守獄者即取罪人,□什騿慼樊矷慼慼慼慼撙間慼憫砥慼慼樂憔鍘滶癒騿慼慼慼ョ摹[□□□□□□穢□D□□□□□□□榖□□□□□□□□□榖□□□□□練□□□榖□璘□□□憐□□□騺□榖□□□觜D□□榖□□□祺婇□毼□□榜□□□□□□□□□□□□□G□□□□□導□□憐□□□□祅祏逆□   「復次,諸比丘!彼地獄中諸眾生等,經無量時受此苦已,得從斫截小地獄出,出已馳走,求歸依處,乃至求室求宅、求覆求洲、求救護處。爾時,即入劍葉地獄,其獄亦廣五百由旬。入其中已,惡業果故,忽有風來,吹諸鐵葉,猶如利劍,從空而墮,割截罪人一切身份,所謂截手截腳、並截手腳,截耳截鼻、並截耳鼻,截支截節、並截支節。爾時罪人,受極重苦、受嚴切苦,命亦未終,略說如上。乃至人非人身所作惡業,未滅未盡,於此地獄,一切具受。   「復次,諸比丘!又彼劍葉小地獄中諸眾生等,惡業果故,有鐵□烏忽然飛來,在彼眾生兩膊之上,足蹈其膊,翅覆其頭,便以鐵□啄彼罪人兩眼之睛,口銜而去。爾時,罪人受極重苦,痛惱嚴切,不可思議,然其壽命,亦未終盡,略說如上。乃至人非人身,所作惡業,如是次第,一切悉受。   「復次,諸比丘!彼地獄中諸眾生等,經無量時受此苦已,乃從劍葉小地獄出,出已馳走,欲求室宅、求覆求洲、求歸依處、求救護處。爾時,復入狐狼地獄,亦廣五百由旬。是諸眾生入此獄已,惡業果故,於地獄中出生狐狼,嚴熾猛惡,睚□□縷□□□□□□□□呂桌□□駑祜□□觜D□□□□騂□□□觭□諑□□□□□□□□魯□□□□□□祺婇□毼□□□□兜□□榜□□□□□□□□□G□□□□□□□□憐□□□榖□椸□□□祅祏逆□   「復次,諸比丘!彼地獄中諸眾生等,經無量時受此苦已,得從狐狼小地獄出,出已馳走,乃至求室求宅、求覆求洲、求救護處、求歸依處。爾時,復入寒冰地獄,其獄亦廣五百由旬。是諸罪人入彼獄已,惡業果故,忽有冷風從四面來,吹大寒氣,麤澀嚴毒,觸彼地獄眾生身份。隨觸著處,皮即破裂;皮破裂已,次破其肉;破裂肉已,次破其筋;破裂筋已,次破其骨;破裂骨已,次破其髓。破裂髓時,彼諸眾生,受極重苦、最嚴切苦,乃至大苦,不可堪耐,便於彼中,壽命終盡。是為第一活大地獄及餘十六諸小地獄。   「復次,諸比丘!第二黑繩大地獄者,亦有十六五百由旬諸小地獄而相圍繞,從黑雲沙,乃至最後第十六者,名寒冰獄,為一眷屬。諸比丘!如是地獄,有何因緣,名為黑繩大地獄也?   「諸比丘!於彼黑繩大地獄中所有眾生,生者有者出者住者,以其往昔不善之業,得果報故,於虛空中忽然出生麤大黑繩,熾燃猛熱,譬如黑雲,從空中出,黤黮充塞,下接於地。如是如是,於彼黑繩大地獄中所有眾生,以其宿世不善之業得果報故,從虛空中出大黑繩,熾燃猛熱,亦復如是。此諸黑繩,墮在地獄眾生身上,墮身上時,即燒罪人,一切身份。先燒其皮;既燒皮已,次燒其肉;既燒肉已,次燒其筋;既燒筋已,次燒其骨;於燒骨時,徹至其髓;髓即流出,為火所燃,骨髓燃時,出大猛焰。爾時罪人,受嚴切苦、受極重苦,以罪業故,命亦未終。乃至往昔人非人身,所有造作惡不善業,未滅未變、未除未畢,於此獄中,一切悉受。   「復次,諸比丘!又彼黑繩大地獄中所有眾生,生者有者住者化者,以其宿世不善果故,諸守獄者執取罪人,□什騿慼樊矷慼慼撕丑慼慼慼熱~□□□□褻□□導□姆□奼□□娙□□毼□□樨楷□□姆□婈稈騿慼撫氶慼慼慼慼慼慼慼慼D□□毼□椽□□毼□椽□饈毼□□褓□椹□□□毼□褓□□櫚褓□□毼□□駙U檢□□□橖□□禜襌□□□襌□省□□堅覝□諑□駽芋慼慼憮跍澺L駸□□□毼□□榗□毼□□奈驈兜□言□□□□椽□□毼□椽□饈毼□□褓□椹□□□毼□褓□□毼□□駙U檢□□復□□□覯□諑□□□□飣祜□□□□駜D□□□飥□□□襮腆□□祏槽□□□珧□澧燒汩□□芯□間慼撩捸慼慼慼撕央慼慼撮溥F□□□□皋□櫧□嶨□□□□膦臐慼鰹捂琚捫壔哄慼慼撲‾喚u□帥皋□挶C獨□□□□□傣‥□□□□□□□□□f蔦奔□滎愨□掔□漦□□譯□耙臥工峞   「復次,諸比丘!又彼黑繩大地獄中所有眾生,有者化者乃至住者,諸守獄卒執取彼人,□什騿慼樊矷慼慼慼慼撙間慼憫砥慼慼槭氶暴芢a□楅樺□□□□楷□□褻婐□視騿慼慼慼慼慼慼慼樅吽撫魽慼慼慼慼潛堙慼慼撚r諑□□□□□騮□□□□秠□□楉□櫚□□□□□□□□□□□□姴□□□□□□橖□□穋贊□□□贊□省□□堅覝□諑□駽芋慼慼慼槭氶慼慼慼慼慼毅□□樨楷□□碌奈□諑□言□襼□□□□□諑□□□穋諑□□駴□□□□□騮□□□□秠□□覛□□□□□□□□□□□□□□姴□□□□□復□□□覯□諑□□□□飣祜□□□□駜D□□切□□夾□□切導□襮腆□□祏樂□□□珧□澧燒汩□□芯□部□間慼撩紵p□□□□□驦□□撥磯□□□□□澧燒□□□□磥嶨□□□粥□□部糯□□□□粥龤慼撲_z□□□鰣粥蘼捸撲_z□鯕□誥粥灠菕撲_z□誣¥□□辦□部糯工栳P□獨□□□□□傣§獎□□芯□部散□□□□逤□□掔□□譥□峞   「復次,諸比丘!又彼黑繩大地獄中所有眾生,生者有者乃至住者,諸守獄卒,以大鐵椎熾燃猛熱光焰暉赫,付諸罪人,令其各各自相椎打。於相打時,燒手燒腳,遍燒手腳;燒耳燒鼻,遍燒耳鼻;燒支燒節,遍燒支節。彼人爾時乃至受於極嚴重苦,命亦未終。略說如上,乃至往昔人非人身所作之業,一切具受。   「復次,諸比丘!又彼黑繩大地獄中所有眾生,生者有者乃至住者,惡業果故,於虛空中有大黑繩從空而出,煙焰熾燃,極大猛熱,乃至墮在地獄眾生身份之上。黑繩著時,隨即絞縛罪人身體,絞已復絞,乃至大絞;縛已復縛,乃至大縛。既絞縛已,復有風來吹令開解。繩開解時,彼諸眾生身皮皆剝;皮既剝已肉亦隨剝;肉既剝已,次抽其筋,乃至破骨;筋骨破已,吹其精髓,隨風而去。罪人爾時,乃至受於極嚴重苦,命亦未終。略說如上,乃至未盡惡不善業,如是次第,一切具受。   「復次,諸比丘!彼地獄中所有眾生,經無量時受長遠苦,乃從黑繩大地獄出,出已馳走,乃至求室求宅、求覆求洲、求歸依處、求救護處。爾時,復入黑雲沙獄,其獄縱廣五百由旬。罪人入已,略說如上,乃至次第入第十六寒冰地獄。入諸獄已,乃至命終,受種種苦。   「復次,諸比丘!合大地獄,亦有十六諸小地獄,並皆縱廣五百由旬,自相圍遶,從黑雲沙,略說乃至最後,名為寒冰地獄。諸比丘!有何因緣,彼大地獄說名為合?諸比丘!彼地獄中所有眾生,生者有者出者化者,乃至住者,由彼眾生惡業果故。有兩大山,名白羊口,熾燃猛熱,光焰炎赫。爾時,獄卒驅逼罪人入此山內,入山間已兩山遂合,更互相突,更互相打,更互相磨。時彼二山如是共合,相突相打,相揩磨已,還住本處。譬如毘佉□與囉毘佉□(此二是閃電之名),相合相突,相打相磨;彼既相合相突相打磨已,各還本處。如是如是,諸比丘!彼之二山,相合相突,相打相磨,極揩磨已,各還本處,亦復如是。彼地獄中所有眾生,被山合突打磨之時,身體一切膿血流迸,唯碎骨在。彼人爾時乃至受於極嚴重苦,命亦未終。略說如上,次第皆受,當如是知。   「復次,諸比丘!又彼眾合大地獄中所有眾生,生者住者,其守獄卒,取彼地獄諸眾生等,□什騿撐z□誇□□槄□□□□騵□崙□□褻□□導□□□秋導□槔□□楚撬抖倎芊慼毅氶潮晼慼犛J□導□□泥襼□□□□駣諑□覛□秣諑□□□馜□□覛□禜□□□□騮□□覛□□□□□□□□□□□奷□□襾駴□導□□辰□□□□奾n埤□□□□□□□稚□毼□槂□□□□□□□□□列驪襡導□楜襴□埤□□□□□□□禖□奚□□毼□□榜□□□□□□□□□□駟埤□   「復次,諸比丘!又彼眾合大地獄中所有眾生,生者有者乃至住者,其守獄卒取彼眾生,□什□□秋妧□□□榧□騿慼慼慼ョ慼痋慼慼慼毅氶潮晼慼憮o誾祏□□□導□□北□□□□□礡慼慼慼戮□□□□□□□都□□□□褸□□□□驪□觚槂□□□□□□□□□禖□奚□□檢□□□□□□□榜□□□□櫸□□□□祅祏逆□   「復次,諸比丘!又彼眾合大地獄中所有眾生,生者有者乃至住者,其守獄卒,取彼眾生擲鐵臼中,其臼熾燃,猛焰赫奕,又熱鐵杵,亦甚猛熾,擣彼罪人。擣已復擣,乃至大擣;研已復研,乃至大研。既擣研已,遂成研末。如是等末,末已復末,更為微末。於研末時,唯見膿血一畔滂流,一邊猶有碎骨末在。爾時,罪人乃至極受嚴切重苦。略說如上,乃至爾時命亦未終,具受眾苦。   「復次,諸比丘!又彼眾合大地獄中所有眾生,生者有者乃至住者,爾時於上虛空之中,有大鐵象自然出生,熾燃猛壯,乃至光焰一向赫奕。以其兩腳,蹋彼地獄諸眾生身,從頭至足,次第蹋之。先蹋髑髏,後蹋餘處,蹋已復蹋,乃至大蹋。於象蹋時,彼地獄中眾生身份,膿血迸流,散在諸處,唯有碎骨獨在一邊。爾時,罪人受大重苦。略說如上,命亦未終。如是次第,於中具受。   「復次,諸比丘!又彼眾合大地獄中諸眾生等,經無量時受長遠苦。此苦畢已,乃從眾合大地獄出,出已一向馳奔而走,乃至求於救護之處。爾時,復入彼黑雲沙五百由旬小地獄中,入已復入諸餘小獄,如是乃至寒冰地獄,具足受苦。   「復次,諸比丘!又更入於叫喚地獄,此地獄中亦有十六五百由旬諸小地獄以為眷屬,從黑雲沙,乃至最後寒冰地獄。諸比丘!如是地獄有何因緣,名為叫喚?諸比丘!如是叫喚大地獄中所有眾生,生者有者乃至住者,其守獄卒,一時驅逼是諸眾生,令入鐵城,其城熾燃,熱鐵猛焰,光甚炎赫。爾時,罪人在鐵城中,乃至受於極嚴重苦,眾苦逼切,不堪忍故,恆常叫喚,是故名為叫喚地獄。又彼獄中以鐵為屋,房室輦輿亦皆是鐵,樓觀園池,一切皆是猛熱炭火,熾燃光曜,上下洞徹,獄卒驅逐受罪眾生,令入其中,諸苦逼切,不可忍耐,即便叫喚,是故名為叫喚地獄。罪人在中,受大重苦,略說如上,命亦未終。若未盡彼惡不善業,如是次第,具足而受。   「諸比丘!彼地獄中諸眾生等,受苦長遠經無量時,乃得從此叫喚獄出,出已馳走,略說如前,乃至求於救護之處。即復往詣黑雲沙等五百由旬諸小地獄,入已如前,具受諸罪,略說乃至最後方入寒冰地獄,具受眾苦,乃得命終。」   「復次,諸比丘!彼大叫喚大地獄中,亦有十六諸小地獄、以為眷屬,皆悉縱廣五百由旬,從黑雲沙,乃至最後寒冰地獄。諸比丘!如是地獄有何因緣,而得名為大叫喚也?諸比丘!彼大叫喚大地獄中所有眾生,生者有者乃至住者,諸守獄卒取彼眾生,亦皆擲置鐵城之中,熾燃大熱,乃至上下光焰猛徹,罪人在中受極重苦,眾惱逼切不堪忍故,遂大叫喚。以是因緣,名彼地獄為大叫喚。彼地獄中亦以熱鐵為屋宇,房舍輦閣樓觀悉皆是鐵,炭火熾燃,充滿炎赫,罪人在中,受極重苦,略說如前,命亦未盡。如是次第,具足受之。   「諸比丘!又彼地獄諸眾生等,受長遠苦經無量時,乃得從此大叫喚大地獄出,出已馳走,乃至略說,求救護處。於是復詣黑雲沙等小地獄中,入已受苦,乃至最後寒冰地獄,具受眾苦,乃得命終。   「復次,諸比丘!於彼熱惱大地獄中,亦有十六諸小地獄以為眷屬,其獄各各如前,縱廣五百由旬,從黑雲沙乃至最後寒冰地獄。諸比丘!如是地獄有何因緣,名為熱惱大地獄耶?」   「諸比丘!於此熱惱大地獄中所有眾生,生者有者乃至住者,諸守獄卒取彼眾生,擲置熾燃熱鐵鑊中,頭皆向下,腳皆向上,騰波沸湧,一向猛熱。罪人於中,被煎被煮,極受熱惱,是故名為熱惱地獄。又彼獄中,多諸鐵釜鐵甕、鐵盆鐵瓨、鐵鑊鐵鼎,及諸鐵□□□檟槆騿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撙飽慼慼慼慼慼慼慼憤楚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潑□奚□□毼□□榜□□□□□□□□□□□□□憐□□□□禂□逆□   「諸比丘!彼地獄中諸眾生等,經無量時受長遠苦,乃從熱惱大地獄出,出已乃至馳奔而走,欲求救護歸依之處。爾時,復入黑雲沙等小地獄中,略說乃至寒冰地獄,具受眾苦,乃得命終。   「復次,諸比丘!彼大熱惱大地獄中,亦有十六諸小地獄,各各縱廣五百由旬,從黑雲沙小地獄為始,乃至最後寒冰地獄。諸比丘!如是地獄,有何因緣,名大熱惱大地獄耶?諸比丘!彼大熱惱大地獄中諸眾生等,生者有者乃至住者,諸守獄卒取彼眾生,以頭向下,以腳向上,到擲釜中。其釜猛熱,湯火俱熾,衝擊罪人,隨沸上下。當於是時,受極熱惱、極大熱惱、大大熱惱,是故名為大熱惱獄。又彼獄中,所有鐵甕鐵盆鐵鑊鐵鼎鐵鐺,亦皆熾燃,極大猛熱,又以罪人擲置其中。罪人爾時,為地獄火或煮或煎,受諸苦惱,惱已復惱,極大逼惱,是故名為最熾猛熱極惱地獄。罪人於中受極重苦,略說如前。乃至命終,如是次第具受眾苦。   「諸比丘!彼地獄中諸眾生等,經無量時長遠道中。受諸苦已,乃從如是熾燃猛盛極大熱惱大地獄出,出已馳走,乃至略說,欲求救護歸依之處。於是復詣黑雲沙等小地獄中,乃至最後寒冰地獄,命若未盡,受諸苦惱,次第如前。   起世經卷第三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4 起世經   起世經卷第四   隋天竺三藏闍那崛多等譯   地獄品第四之三   「復次,諸比丘!彼阿毘至大地獄中,亦有十六諸小地獄而為眷屬,以自圍繞,其獄各廣五百由旬,初黑雲沙乃至最後寒冰地獄。諸比丘!如是地獄有何因緣,名阿毘至耶?諸比丘!此阿毘至大地獄中所有眾生,生者有者出者住者,是諸眾生惡業果故,自然出生諸守獄卒,各以兩手執彼地獄諸眾生身,□什騿慼樊矷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潮禳慼慼慼撫□饈□□t□□□□□□槭□□□饁□□□□□姭□□檻詀□導□□餓□□□□橛□檢□□歷□□□□婐□□□□□□□□樻□□□□馱□騿慼慼慼慼慼慼樞灚諢標T□倫□□□□□□導□□領鶌b□婚□□□□□饎□□腆□□龍□□□□□□□妖□□□淚□□□羇□□導□羇□□導□□□□□□□撰A□□□漏□□□羇□□兜□穡□□□□訂駩□□驁□裀□妘拏□□□祚□程檢□婇□程檢□露□騋毼□□榜□□□□□□□□□□□□□□□□□□□□□□妖□□□□G□□□□□樀導□□禂□逆□   「復次,諸比丘!此阿毘至大地獄中所有眾生,生者有者化者住者,以其不善業果報故,從於東方,有大火聚忽爾出生,熾燃赤色,極大猛焰,一向炎赫;如是次第,南西北方、四維上下,各各皆有極大火聚,熾燃出生,光焰炎赫。罪人爾時,以此四方諸大火聚之所圍繞,漸漸逼近,觸其身故,受諸痛苦,乃至受於大嚴切苦,命亦未終。略說如上,於彼獄中,一切具受。   「復次,諸比丘!此阿毘至大地獄中諸眾生等,生者有者乃至住者,惡業果故,從於東壁出大光焰,直射西壁,到已而住;從於西壁出大光焰,直射東壁,到已而住;從於南壁出大光焰,直射北壁;從於北壁出大光焰,直射南壁;從下射上,自上射下;縱橫相接,上下交射,熱光赫奕,騰焰相衝。爾時,獄卒以諸罪人,擲置六種大火聚內。是諸罪人,乃至受於極嚴切苦,命亦未終。略說乃至彼不善業,未畢未盡,於其中間,具足而受。   「復次,諸比丘!此阿毘至大地獄中諸眾生等,生者有者乃至住者,惡業果故,經無量時受長遠苦。爾時,即見地獄東門忽然自開,是諸眾生既聞開聲,復見門開,便走趣之,走已復走,大速疾走,各言:『我等至彼處已,決應得脫。我等今者若到彼處,應大吉祥。』彼諸眾生如是走時、走復走時、速疾走時,其身轉更熾燃光焰。譬如世間有力壯夫,將大火炬逆風而走,而彼火炬,更復轉燃,焰熾猛盛。如是如是,彼諸眾生,如是走時,速疾走時,身諸支節,轉復熾燃,舉足之時肉血離散,下足之時肉血還生。又彼眾生,如是奔走,欲近門時,罪業力故,門還自閉。罪人爾時,於彼獄中,熾燃光焰熱鐵地上,悶絕倒臥,覆面而踣。既覆倒已,即燒其皮;既燒皮已,次燒其肉;既燒肉已,次燒其筋;既燒筋已,次燒其骨;既燒骨已,徹至其髓。徹至髓時,唯見煙出;出已復出,煙燧火出。罪人於中,乃至次第受極嚴苦,命亦未終。略說如前,未盡彼人惡不善業,乃至往昔人非人身所作來者,於中具受。   「復次,諸比丘!此阿毘至大地獄中諸眾生等,生者有者乃至住者,以諸不善業果報故,經無量時,長遠道中受諸苦已,地獄四門還復更開。於門開時,彼地獄中諸眾生等,聞聲見開,向門而走。走已復走,乃至大走,作如是念:『我等今者當於此處必應得脫,我等於今定當訖了。』彼人如是大馳走時,其身轉復熾燃猛烈。譬如壯夫執乾草炬逆風而走,彼炬既燃轉復熾盛。如是如是,彼諸眾生走已復走,乃至大走,如是走時,彼人身份,轉更熾燃。欲舉足時肉血俱散,欲下足時肉血還生。及到獄門,其門還閉。彼諸眾生於此熾燃熱鐵地上,一向馳走,既不得出,其心悶亂,覆面倒地。既倒地已,遍燒身皮;既燒皮已,次燒其肉;既燒肉已,復燒其骨,乃至徹髓,煙焰洞燃,其煙烽□,其焰炎赫,煙焰相雜,熱惱復倍,彼人於中受極嚴苦。略說如前,乃至壽命未得終盡,惡不善業,未滅未離、未變未散,乃至往昔人非人身,所造作者,一切悉受。   「復次,諸比丘!此阿毘至大地獄中所有眾生,乃至住者,以不善業果報力故,為地獄火熾燃燒之。爾時,眼所見色,皆是意所不喜,有意喜者皆不現前,非意所好、不可愛色、不善之色,而恆逼惱,耳所聞聲、鼻所聞香、舌所知味、身所覺觸、意所念法,皆是心意所不喜者。非意所喜、非可愛法,恆來現前,凡有境界,皆是不善。彼人於中以是因緣,恆受極重麤澀苦惱,其色惡故,其觸亦然,乃至壽命,未得終盡。惡不善業,未沒未滅,若於往昔人非人身,有所造作,一切惡業,悉皆具受。   「復次,諸比丘!有何因緣,阿毘至獄名阿毘至耶?諸比丘!此阿毘至大地獄中,於一切時,無有須臾暫受安樂,乃至得如一彈指頃,是故名此大地獄者為阿毘至。如是次第,具足受苦。諸比丘!此大地獄諸眾生等,經無量時受長遠苦,乃至得從此阿毘至大地獄出,出已馳走,走已復走,乃至大走,欲求屋宅、求覆求洲、求歸依處、求救護處。爾時,復入黑雲沙等五百由旬諸小地獄,入已乃至略說最後到第十六寒冰地獄,具受眾苦,然後乃於彼處命終。」   此中世尊說如是偈: 「若人身口意造業,  作已入於惡道中,  如是當生活地獄,  最為可畏毛豎處。  經歷無數千億歲,  死已須臾還復活,  怨讎各各相報對,  由此眾生更相殺。  若於父母起噁心,  或佛菩薩聲聞眾,  此等皆墮黑繩獄,  其處受苦極嚴熾。  教他正行令邪曲,  見人友善必破壞,  此等亦墮黑繩獄。  兩舌惡口多妄語,  樂作三種惡重業,  不修三種善根芽,  此等癡人必當入,  合大地獄久受苦。  或殺羊馬及諸牛,  種種雜獸雞豬等,  並殺諸餘蟲蟻類,  彼人當墮合地獄。  世間怖畏相多種,  以此逼迫惱眾生,  當墮磑山地獄中,  受於堆壓舂擣苦。  貪慾恚癡結使故,  迴轉正理令別異,  判是作非乖法律,  彼為刀劍輪所傷。  倚恃強勢劫奪他,  有力無力皆悉取,  若作如是諸逼惱,  當為鐵象所蹴蹋。  若樂殺害諸眾生,  身手血塗心嚴惡,  常行如是不淨業,  彼等當生叫喚處。  種種觸惱眾生故,  於叫喚獄被燒煮,  其中復有大叫喚,  此由諂曲奸猾心。  諸見稠林所覆蔽,  愛網彌密所沈淪,  常行如是最下業,  彼則墮於大叫喚。  若至如是大叫喚,  熾燃鐵城毛豎處,  其中鐵堂及鐵屋,  諸來入者悉燒燃。  若作世間諸事業,  恆當惱亂諸眾生,  彼等當生熱惱獄,  於無量時受熱惱。  世間沙門婆羅門,  父母尊長諸耆舊,  若恆觸惱令不喜,  彼等皆墮熱惱獄。  生天淨業不樂修,  所愛至親常遠離,  喜作如是諸事者,  彼人當入熱惱獄。  惡向沙門婆羅門,  並諸善人父母等,  或復害於餘尊者,  彼墮熱惱常熾燃。  恆多造作諸惡業,  不曾發起一善心,  是人直趣阿毘獄,  當受無量眾苦惱。  若說正法為非法,  說諸非法為正法,  既無增益於善事,  彼人當入阿毘獄。  活及黑繩此兩獄,  合會叫喚等為五,  熱惱大熱共成七,  阿毘至獄為第八。  此八名為大地獄,  嚴熾苦切難忍受,  惡業之人所作故,  其中小獄有十六。」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諸比丘,作如是言:「汝諸比丘!應當知彼世界中間,別更復有十地獄處。何等為十?所謂頞浮陀地獄、泥羅浮陀地獄、阿呼地獄、呼呼婆地獄、阿吒吒地獄、搔揵提迦地獄、優缽羅地獄、波頭摩地獄、奔茶梨地獄、拘牟陀地獄。諸比丘!於彼中間有如是等十種地獄。諸比丘!何因何緣,頞浮陀地獄名頞浮陀耶?諸比丘!頞浮陀獄諸眾生等,所有身形,猶如泡沫,是故名為頞浮陀也。   「復次,於中有何因緣,泥羅浮陀地獄名泥羅浮陀耶?諸比丘!彼泥羅浮陀地獄中諸眾生等,所有身形,譬如肉段,是故名為泥羅浮陀。   「復次,於中何因何緣,阿呼地獄名為阿呼?諸比丘!阿呼地獄諸眾生等,受嚴切苦逼迫之時,叫喚而言:『阿呼阿呼,甚大苦也。』是故名為阿呼地獄。   「復次,於中何因何緣,呼呼婆獄名呼呼婆耶?諸比丘!彼呼呼婆地獄中諸眾生等,為彼地獄極苦逼時,叫喚而言:『呼呼婆,呼呼婆。』是故名為呼呼婆也。   「復次,於中何因何緣,阿吒吒獄名阿吒吒耶?諸比丘!彼阿吒吒地獄中諸眾生等,以極苦惱逼切其身,但得唱言:『阿吒吒,阿吒吒。』然其舌聲不能出口,是故名為阿吒吒也。   「復次,於中何因何緣,搔揵提迦名搔揵提迦耶?諸比丘!搔揵提迦地獄之中,猛火焰色如搔揵提迦花,是故名為搔揵提迦。   「復次,於中何因何緣,優缽羅獄名優缽羅耶?諸比丘!彼優缽羅地獄之中,猛火焰色如優缽羅華,是故名為優缽羅也。   「復次,於中何因何緣,拘牟陀獄名拘牟陀耶?諸比丘!彼拘牟陀地獄之中,猛火焰色如拘牟陀花,是故名為拘牟陀也。   「復次,於中何因何緣,奔茶梨迦獄名奔茶梨迦耶?諸比丘!奔茶梨迦地獄之中,猛火焰色如奔茶梨迦花,是故名為奔茶梨迦。   「復次,於中何因何緣,波頭摩獄名波頭摩耶?諸比丘!彼波頭摩地獄之中,猛火焰色如波頭摩花,是故名為波頭摩也。   「諸比丘!如憍薩羅國斛量如是胡麻滿二十斛,高盛不概,而於其間,有一丈夫,滿百年已取一胡麻。如是次第,滿百年已復取一粒,擲置餘處。諸比丘!如是擲彼憍薩羅國滿二十斛胡麻盡已,爾所時節,頞浮陀獄,我說其壽猶未畢盡。且以此數,略而計之,如是二十頞浮陀壽,為一泥羅浮陀壽;二十泥羅浮陀壽,為一阿呼壽;二十阿呼壽,為一呼呼婆壽;二十呼呼婆壽,為一阿吒吒壽;二十阿吒吒壽,為一搔揵提迦壽;二十搔揵提迦壽,為一優缽羅壽;二十優缽羅壽,為一拘牟陀壽;二十拘牟陀壽,為一奔茶梨迦壽;二十奔茶梨迦壽,為一波頭摩壽;二十波頭摩壽,為一中劫。   「諸比丘!波頭摩地獄所住之處,若諸眾生離其處所一百由旬,便為彼獄火焰所及;若離五十由旬所住眾生,為彼火熏皆盲無眼;若離二十五由旬所住眾生,身之肉血燋燃破散。諸比丘!瞿迦梨比丘,為於舍利弗、目揵連所起誹謗心,濁心噁心故,死後即生波頭摩獄。生彼處已,從其口中出大熱焰,長餘十肘,於其舌上自然而有五百鐵犁,恆常耕之。諸比丘!我於餘處,未曾見有如是色類自損害也,所謂於梵行人邊生垢濁心故、損惱心故、毒噁心故、不利益心故、無慈心故、無淨心故。諸比丘!是故汝等應於一切梵行人所,起慈身口意業。如我所見,晝夜起慈身口意者,常受安樂。是故汝等,一切比丘,皆當如我所見所說,應於晝夜常起慈心,汝等常當如是習學。」   爾時,世尊說此伽他曰: 「世間諸人在世時,  舌上自然生斤鈇,  所謂口說諸毒惡,  還自衰損害其身。  應讚歎者不稱譽,  不應讚者反談美,  如是名為口中諍,  以此諍故無樂受。  若人博戲得資財,  是為世間微諍事,  於淨行人起濁心,  是名口中大鬥諍。  如是三十六百千,  泥羅浮陀地獄數,  五頞浮陀諸地獄,  及墮波頭摩獄中;  以毀聖人致如是,  由口意業作惡故。   「諸比丘!世界中間,復有諸風,名曰熱惱。諸比丘!彼等諸風,若來至此四洲界者,此四洲界所有眾生,生者住者,一切身份,悉皆散壞消滅無餘。譬如葦荻若被刈已,不得水灌,皆當乾壞,無有遺餘。如是如是,諸比丘!世界中間,所有諸風,名熱惱者,若來至此四洲界時,此四洲界所有眾生,一時皆悉乾壞無餘,亦復如是。但以內鐵圍山、大鐵圍山二山所障,是故彼風不來到此。   「諸比丘!彼鐵圍山、大鐵圍山,能作如是最大利益,為此四洲四世界中諸眾生等作依止業。   「復次,諸比丘!世界中間,所有諸風,吹彼地獄燒煮眾生,身肉脂髓,種種不淨,臭穢之氣,甚可畏惡。諸比丘!其風若來至此四洲世界中者,四洲世界所有眾生,乃至住者,一切盲冥無複眼目,以其臭氣極猛盛故。然由鐵圍及大鐵圍二山為障,遮礙彼故不來至此。   「諸比丘!彼內鐵圍及大鐵圍二種大山,乃能為此四洲世界諸眾生等,作如是比最大利益,成諸眾生依止業故。復次,諸比丘!世界中間,更有大風,名僧伽多。諸比丘!彼風若來至此世界,則此世界四種大洲及八萬四千諸餘小洲,並餘大山、須彌山王,悉能吹舉去地或高一俱盧奢,舉已能令分散破壞;乃至二三四五六七俱盧奢,既擎舉已,悉能令其星散破壞;乃至擎舉高一由旬,星散破壞,亦如前說。如是二三四五六七由旬,擎舉破壞,悉令分散;乃至一百由旬,既擎舉已,分散破壞;二三四五六七百由旬,既擎舉已,分散破壞,亦復如前。乃至一千由旬,二三四五六七千由旬,擎舉之已,分散破壞。諸比丘!譬如壯夫手把麥□,把已高舉,末令粉碎,於虛空中,分散棄擲,令無遺餘。如是如是,諸比丘!彼世界中間最大猛風,名僧伽多,其風若來至此四洲,爾時此界四種大洲,及八萬四千諸餘小洲,一切諸山、並須彌山王,悉能高舉,至一俱盧奢,分散破壞,略說如前;乃至舉高七千由旬,分散破壞,亦復如是。諸比丘!但由內鐵圍山、大鐵圍山二山障故,不來至此。諸比丘!彼內鐵圍山、大鐵圍山二山威德,有大利益,乃能如是,為此四洲四世界中諸眾生等作依止業。   「復次,諸比丘!當閻浮洲南二鐵圍山外,有閻魔王宮殿住處,縱廣正等六千由旬,七重牆壁、七重欄楯、七重鈴網,其外七重多羅行樹,周匝圍遶。雜色可觀,七寶所成,所謂金銀琉璃、頗梨赤珠、車□□□駭糖□□□□□□楛□饐□騫詖□□□□詖□□榜膳□妨□□□□□□□□□□飼訊□□□□□兜□□X蛂慼撥c饐□□XL飀□Xs騊□□Xn矷慼慼慼慼慼慼X螂捸慼撓萰□□□XLF導□□□□□□馬□□覯□諑□□□□□□奅榃□□□□□導□□□香□□□香□□□樀□騵□□妱□□襉□□□□榖□蓮□□槎□搳慼慼慼慼撫氶慼熨D□餺□□量祜觛V□導□□□□j□奜襮R兜□□□R福□磊□□□□□□□□□□□□□桌露□□□覯□槫□□□磊□檢□奜襮q毼□□首□楦□磊□□□□□□□□□呂桌□□□誇□□□□騫覯□□□□槫□□□□奅逆□□□腆□奏橖□駎□□計□寶鋯□□汩□□芯□嶡□澧烯□嵥□□□□劇□□傲□□令臥已,即以鐵鉗,開張其口,以融銅汁,瀉置口中。時,閻摩王被燒脣口;燒脣口已,次燒其舌;既燒舌已,復燒咽喉;燒咽喉已,復燒大腸及小腸等,次第燋燃,從下而出。當於爾時,彼閻摩王,作如是念:『一切眾生,以於往昔身作惡行、口作惡行、意作惡行,是故彼等皆受如是種種異色無量苦惱心不喜事。如地獄中諸眾生等,今我此身並餘眾生,與閻摩王同作業者,亦復如是。嗚呼!願我從今捨此身已,更得身時,俱於人間相逢受生,令我爾時於如來法中當得信解,得信解已,我於彼處復當更得信解具足,剃除鬚髮,著袈裟衣,得正信解,從家出家。我於爾時,既出家已,和合不久,便於善男子為何事故,得正信解,從家出家,無上梵行所盡之處、現見法中,自得通證。具足證已,願我當言:「我今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應作者,皆已作訖,更不復於後世受生。」』   「諸比丘!彼閻摩王,復於是時,發如是等熏習善念。即於爾時,彼閻摩王所住宮殿,還成七寶,種種出生,猶如諸天五欲功德現前具足。爾時,閻摩王復作是念:『一切眾生,以身善行口意善行,便得快樂,唯願彼等各各皆受如是安樂。譬如空居諸夜叉輩,所謂我身及餘閻摩王,諸有眾生,同集業者。』   「諸比丘!有三天使在於世間。何等為三?所謂老、病、死也。諸比丘!有一種人,以自放逸,身行惡行、口行惡行、意行惡行,如是等人,身口及意皆行於惡。以此因緣,身壞命終,趣於惡道,生地獄中。諸守獄者,應時即來,驅彼眾生,至閻摩王前白言:『天王,此等眾生昔在人間,縱逸自在,不善和合,恣身口意行於惡行。以其身口及意行惡行故,今來生此。唯願天王,善教示之,善呵責之。』   「時閻摩王問罪人言:『汝善丈夫!昔在人間,第一天使,善教示汝、善呵責汝,豈得不見彼初天使出現生耶?』答言:『大天!我實不見。』時,閻摩王重複告言:『丈夫!汝豈不見,昔在世間為人身時,或作婦女、或作丈夫,衰老相現,摩訶羅時,齒落髮白,皮膚緩皺,黑黶遍體,狀若胡麻,膊傴背曲,行步跛蹇,足不依身,左右傾側,頸細皮寬,兩邊垂緩,猶若牛□毼□□□矷慼撬c□妾□□□□襼□□□□量楚憮n磊□□□楦□□諑□□□□□□□樀□□□□□□□□□□觫□□□楰□□□□椸叢□□饋妲覷□□□羷怴慼慼慼慼慼慼慼潼H□□□□禔璘□□□詛□□□□□□□□諒□□□□□q祤□□□樦□□□蓮□□□駎□饑□□□□遄慼慼慼慼慼憮說摯f□□妗□□□率忡□□□誇□□□呂□□□□□□□□□榜馘靈導□榜馘鷺□□□榜□□□吝馳埤□□□禜飥□切□導□□榵□□□□榖□□□□□楏□□□s饖□□□麗□榜驕祤□駛□馨□□□□□   「爾時,彼人復答言:『大天!我實不作如是思惟。何以故?以心縱蕩行放逸故。』時,閻摩王又更告言:『汝愚癡人,若如是者,汝自懈怠行放逸故,不修身口及意善業。以是因緣汝當長夜得大苦惱,無有安樂,是故汝當具足受此放逸之罪,得如是等惡業果報,亦如諸餘放逸眾生受此罪報。又汝諸人,此之苦報惡業果者,非汝母作、非汝父作、非汝兄弟作、非姊妹作、非國王作、非諸天作,亦非往昔先人所作,是汝自身作此惡業,今還聚集受此報也。』   「爾時,閻摩王,具以如是第一天使,善加教示,呵責彼已,復以第二天使,善教示之,善呵責之。告言:『諸人,汝豈不見第二天使世間出耶?』答言:『大天,我實不見。』王復告言:『汝豈不見,昔在世間作人身時,若婦女身、若丈夫身,四大和合,忽爾乖違,病苦所侵,纏綿困篤,或臥小床、或臥大床,以自糞屎汙穢於身,宛轉其中,不得自在。眠臥起坐,仰人扶侍,洗拭抱持,與飲與食,一切須人,汝見之不?』   「彼人答言:『大天!我實見之。』王復告言:『癡人!汝見如是;若巧智者,雲何不作如是思惟:「我今亦有如是之法,我今亦有如是之事,我亦未離如是之患法,我亦自有如是患事。既未免脫,應自覺知,我今亦可作諸善業,若身若口若意善業,令我當來長夜得於大利益事大安樂事?」』彼人答言:『不也,大天!我實不作如是思惟。以懈怠心行放逸故。』   「王復告言:『癡人!汝今既是行放逸者,懶惰懈怠不作善業,若身、若口、若意善業,汝何能得長夜利益及安樂報?是故汝當修行善事。若行放逸,隨放逸故,汝此惡業,非父母作、非兄弟作、非姊妹作、非王非天,亦非往昔先人所作、非諸沙門及婆羅門等之所造作。此之惡業汝既自作,汝還自受此果報也。』   「時,閻摩王次以如是第二天使,善加教示,呵責彼已,更以第三天使,善教示之,善呵責之。語言:『汝愚癡人!汝昔人間作人身時,豈可不見第三天使世間出耶?』答言:『大天!我實不見。』時,閻摩王復告之言:『汝愚癡人!在世間時,豈復不見,若婦女身、若丈夫身,隨時命終,置於床上,以雜色衣,而蒙覆之,將出聚落,又作種種斗帳軒蓋,周匝莊嚴。眷屬圍遶,絕棄瓔珞,舉手散髮,灰土坌頭,極大悲惱,號咷哭泣,或言:「嗚呼。」或言:「多多。」或言:「養育。」舉聲大叫,搥胸哀慟,種種語言,酸哽楚切。汝悉見不?』答言:『大天!我實見之。』時,閻摩王復告之言:『癡人!汝昔既見如此等事,何不自作如是思惟:「我今亦有如是之法,我身亦有如是之事。我既未脫如是事者,我亦有死,亦有死法,未得免離。我今宜可作諸善業,若身若口若意善業,為我長夜得大利益得安樂故。」』爾時,彼人答言:『大天!我實不作如是思惟。何以故?以放逸故。』   「時,閻摩王復告之言:『癡人!汝今既是放逸行者,以放逸故,不作善業,亦不為汝長夜利益!長夜安樂故,聚集其餘身口意善。是故汝今有如是事,謂放逸行,以放逸故,汝自造此惡不善業。汝此惡業,非父母作、非兄弟作、非姊妹作、非王非天,亦非往昔先人所作,又非沙門婆羅門作。汝此惡業是汝自作,自聚集故,得此果報,汝還自受。』時,閻摩王,具足以此第三天使,教示呵責彼諸罪人,呵責訖已,敕令將去。時,守獄者,即執罪人兩足兩臂,以頭向下,以足向上,遙擲置於諸地獄中。」爾時,世尊說此偈言: 「眾生造作惡業已,  死後墮於惡趣中,  時閻摩王見彼來,  以悲愍心而呵責: 『汝昔在於人間時,  可不見於老病死?  此是天使來告示,  雲何放逸不覺知?  縱身口意染諸塵,  不行施戒自調伏,  如此雲何名有識,  而不造作利益因?』  爾時如法閻摩王,  作是呵責罪人已,  彼人喘息心驚怖,  舉身顫掉白王言: 『我昔由隨惡朋友,  聞諸善法心不喜,  貪慾瞋恚所纏覆,  不作自利故損身。』  王言:『汝不修善因,  唯造種種諸惡業,  癡人今日當得果,  受彼業故來地獄。  如此一切諸惡業,  非父非母之所作,  亦非沙門婆羅門,  又非國王諸天造。  此但是汝自所作,  諸惡業種不淨故,  自既作此諸惡業,  今當分受此惡果。』  彼王以是三天使,  次第教示呵責已,  於是獄主閻摩王,  棄捨罪人令將去。  閻摩世中居住者,  即前執取諸罪人,  牽將趣於地獄所,  極大可畏毛豎處。  四邊相向有四門,  四方四維皆齊整,  周迴院牆悉是鐵,  四面復以鐵為欄。  熾燃熱鐵以為地,  光焰猛盛煙火合,  遙見可畏心破裂,  嚴熾炎赫不可向。  猶如一百由旬內,  大火熾燃悉彌滿,  其中所燒眾生類,  皆由往昔作惡因。  被三天使之所訶,  而心放逸無覺察,  彼等於今長夜悔,  皆由往昔下劣心。  諸有智慧眾生等,  若見天使來開導,  應當精勤莫放逸,  此聖法王善巧說。  既見聞已當驚恐,  諸有生死窮盡處,  一切無過於涅槃,  種種患盡無有餘。  至彼安隱則快樂,  如是見法得寂滅,  所謂已度諸恐怖,  自然清淨得涅槃。   起世經卷第四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4 起世經   起世經卷第五   隋天竺三藏闍那崛多等譯   諸龍金翅鳥品第五   「復次,諸比丘!一切龍類有四種生。何等為四?一者卵生、二者胎生、三者濕生、四者化生,此等名為四生龍也。諸比丘!金翅鳥類亦四種生,所謂卵生、胎生、濕生、化生,此名四生。諸比丘!大海水下,有娑伽羅龍王宮殿,縱廣正等八萬由旬,七重垣牆、七重欄楯,周匝嚴飾,七重珠網,寶鈴間錯。復有七重多羅行樹,扶疏蔭映,周迴圍繞,妙色樓觀,眾寶莊挍,所謂金銀琉璃、頗梨赤珠、硨□□□駭送□櫸□□□□楛□饐□騫詖□□□□詖□□榜□□□□□□導□馜饜□□□觀馱□□□□□兜□□□榜駜瞴慼慼慼慼慼樅檢□馜騫□□□X矷熱u□Xz□□□Xs驦□□詢詁□□□X螂埲氶慼慼撕j□覯□諑□襴□□□□餽n奱□□□□□□□馜驛□□□□□□□□穾□□搡騏姥氶撮衎飽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毅□□□□□□□□□□□□□F奐□□□□□   「諸比丘!大海之北,為諸龍王及一切金翅鳥王故,生一大樹,名曰居吒奢摩離(隋言鹿聚)。其樹根本周七由旬,下入地中二十由旬,其身出高一百由旬,枝葉遍覆五十由旬。樹外園院,縱廣正等五百由旬,七重牆塹,乃至眾鳥各各和鳴,略說如上。   「諸比丘!居吒奢摩離大樹東面,有卵生龍及卵生金翅鳥等宮殿住處。其宮縱廣各六百由旬,七重垣牆,乃至眾鳥各各和鳴,略說如上。居吒奢摩離大樹南,有胎生龍及胎生金翅鳥等宮殿住處,亦各縱廣六百由旬,七重垣牆,乃至眾鳥各各和鳴,略說如上。居吒奢摩離大樹西面,有濕生龍及濕生金翅鳥等宮殿住處,亦各縱廣六百由旬,七重垣牆,乃至眾鳥各各和鳴,略說如上。居吒奢摩離大樹北面,有化生龍及化生金翅鳥等宮殿住處,亦各縱廣六百由旬,七重垣牆,乃至眾鳥各各和鳴,略說如上。   「諸比丘!彼卵生金翅鳥王,若欲搏取卵生龍時,便即飛往居吒奢摩離大樹東枝之上,觀大海已,乃更飛下,以其兩翅扇大海水,令水自開二百由旬,即於其中,銜卵生龍,將出海外,隨意而食。諸比丘!卵生金翅鳥王,唯能取得卵生龍等隨意食之,則不能取胎生、濕生、化生龍等。   「諸比丘!胎生金翅鳥王,若欲搏取卵生龍者,即便飛往居吒奢摩離大樹東枝之上,下觀大海,亦以兩翅扇大海水,令水自開二百由旬,因而銜取卵生諸龍,將出海外,隨意而食;又胎生金翅鳥王,若欲搏取胎生龍者,即便飛往居吒奢摩離大樹南枝之上,下觀大海,以其兩翅扇大海水,水為之開四百由旬,遂於其中,銜胎生龍,將出海外,隨意而食。諸比丘!此胎生金翅鳥王,唯能取得卵生諸龍及胎生龍,隨其所用,則不能取濕生、化生二種龍也。   「諸比丘!濕生金翅鳥王,若欲搏取卵生龍時,即便飛往居吒奢摩離大樹東枝之上,以其兩翅扇大海水,水為之開二百由旬,開已銜取卵生諸龍,隨意而食;又濕生金翅鳥王,若欲搏取胎生龍時,即便飛往居吒奢摩離大樹南枝之上,以其兩翅扇大海水,水為之開四百由旬,開已銜取胎生諸龍,隨意所用;又濕生金翅鳥王,若欲搏取濕生龍者,即便飛往居吒奢摩離大樹西枝之上,以其兩翅扇大海水,水為之開八百由旬,即便銜取濕生諸龍,隨意而食。諸比丘!諸濕生金翅鳥王,唯能取得卵生、胎生、濕生龍等,恣其所用,隨意而食,則不能取化生諸龍。   「諸比丘!其化生金翅鳥王,若欲搏取卵生龍者,即時飛往居吒奢摩離大樹東枝之上,以其兩翅扇大海水,水為之開二百由旬,即便銜取卵生諸龍,隨意而食;又此化生金翅鳥王,若欲搏取胎生龍者,即時飛往居吒奢摩離大樹南枝之上,以翅扇海,水為之開四百由旬,海既開已,化生鳥王,即便銜取胎生諸龍,隨意而食;又此化生金翅鳥王,若欲搏取濕生龍者,即便飛往居吒奢摩離大樹西枝之上,以翅扇海,水為之開八百由旬,即時銜取濕生諸龍,隨意而食;又此化生金翅鳥王,若欲搏取化生龍者,即復飛往居吒奢摩離大樹北枝之上,下觀大海,便以兩翅飛扇大海,水為之開一千六百由旬,即便銜取化生諸龍,隨意而食。諸比丘!彼諸龍等,悉皆為此金翅鳥王之所食噉。   「諸比丘!別有諸龍,金翅鳥王所不能取,謂娑伽羅龍王,未曾為彼金翅鳥王之所驚動;復有難陀龍王、優波難陀龍王,此二龍王,亦不為彼金翅鳥王之所能取;復有提頭賴吒龍王、阿那婆達多龍王,金翅鳥王亦不能取。諸比丘!其餘龍王,亦有不為金翅鳥王搏取食者,謂摩多車迦龍王、德叉迦龍王、羯勒拏橋多摩伽龍王、熾婆陀弗知梨迦龍王、商居波陀迦龍王、甘婆羅龍王、阿濕婆多羅龍王等。諸比丘!更有餘龍,於其住處境界之中,亦復不為諸金翅鳥之所食噉。   「諸比丘!此等眾生有何因緣,在如是趣,生於龍中?諸比丘!有諸眾生,熏修龍因、受持龍戒、發起龍心、分別龍意,作是業已,為彼因緣所成熟故,生在龍中。復有眾生,熏修金翅鳥因、受持金翅鳥戒、發起金翅鳥心、分別金翅鳥意,以是因緣身壞命盡,生在如是金翅鳥中。復有眾生,熏修野獸因、受持野獸戒、發起野獸心、習行野獸業、分別野獸意,以如是等種種熏修諸獸戒因,發起行業,成就心意,眾因緣故,身壞命盡,即生如是諸雜獸中。復有眾生,熏修牛因、牛戒、牛業、牛心、牛意,略說如前,乃至分別以是緣故生於牛中。復有眾生,熏修雞因、雞戒、雞業、雞心、雞意,略說如前,乃至分別以是因緣生於雞中。復有眾生,修鴟鵂因、受鴟鵂戒、發鴟鵂心、行鴟鵂業、分別鴟鵂意,以是熏修鴟鵂之業、受鴟鵂戒、起鴟鵂心、分別鴟鵂意故,捨此身已生鴟鵂中。   「諸比丘!復有眾生,熏修月戒,或修日戒、星宿戒、大人戒,或有熏修默然戒、或有熏修大力天戒、或有熏修大丈夫戒、或有熏修入水戒、或有熏修供養日戒、或有熏修事行火戒、或修苦行諸穢濁處,既熏修已作如是念:『願我所修此等諸戒,謂月戒、日戒、星辰戒、默然戒、大力天戒、大丈夫戒、水戒、火戒、苦行穢濁如是等戒,令我因此當得作天,或得天報。』發如是等邪思惟願。諸比丘!此諸丈夫福伽羅等,起邪願者,我今當說彼所趣向,必生二處:若生地獄、若生畜生。   「諸比丘!或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我及世間常。此事實,餘虛妄。』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我及世間無常。此事實,餘虛妄。』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作如是見,作如是言:『我及世間亦常無常。此事實,餘虛妄。』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作如是見,作如是言:『我及世間非常非無常。此事實,餘虛妄。』   「諸比丘!或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我及世間有邊。此事實,餘虛妄。』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我及世間無邊。此事實,餘虛妄。』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我及世間亦有邊亦無邊。此事實,餘虛妄。』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我及世間非有邊非無邊。此事實,餘虛妄。』   「諸比丘!或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命即是身。此事實,餘虛妄。』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命異身異。此事實,餘虛妄。』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有命有身。此事實,餘虛妄。』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無命無身。此事實,餘虛妄。』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如來死後有有。此事實,餘虛妄。』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如來死後無有。此事實,餘虛妄。』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如來死後亦有有亦無有。此事實,餘虛妄。』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如來死後非有有非無有。此事實,餘虛妄。』   「諸比丘!是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如是說言『我及世間常。此事實,餘虛妄。』者,彼諸沙門婆羅門等,於諸行中當有我見、當有世見;離諸行中當有我見、當有世見。以是義故,彼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說:『我及世間常。此事實,餘虛妄。』   「諸比丘!是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如是說言『我及世間無常。此事實,餘虛妄。』者,彼諸沙門婆羅門等,於諸行中,當有無我見、無世間見;離諸行中,當有無我見、無世間見。以是義故,彼等作如是說:『我及世間無常。此事實,餘虛妄。』   「諸比丘!是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說言『我及世間亦常亦無常。此是實,餘虛妄。』者,彼諸沙門婆羅門等,於諸行中,當有我見及世間見;離諸行中,當有我見及世間見。以是義故,彼等作如是說:『我及世間亦常無常。此事實,餘虛妄。』   「諸比丘!是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如是說言『我及世間非常非非常。此事實,餘虛妄。』者,彼諸沙門婆羅門等,於諸行中,當有我見及世間見;離諸行中,當有我見及世間見。是故彼等作是說言:『我及世間非常非非常。此事實,餘虛妄。』   「諸比丘!是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如是說言『我及世間有邊。此事實,餘虛妄。』者,彼諸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說:『命有邊、人有邊,從初託胎在母腹中名命,死後殯埋名人。上人從初出生受身四種,七返墮落、七度流轉、七走七行,成就命及入命聚。』是故彼等作如是說:『我及世間有邊。此事實,餘虛妄。』   「諸比丘!是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如是說言『我及世間無邊。此事實,餘虛妄。』者,彼諸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說:『命無有邊、人無有邊。從初託胎在母腹中名命,死後殯埋名人。上人從初出生受身四種,七返墮落、七度流轉、七走七行,成就命及入命聚。』是故彼等作如是說:『我及世間無邊。此事實,餘虛妄。』   「諸比丘!是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說言『我及世間亦有邊亦無邊。此事實,餘虛妄。』者,彼諸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說:『命亦有邊亦無邊。是人從初託胎在母腹中,死後殯埋。上人從初受身四種,七返墮落、七度流轉、七走七行,成就命及入命聚。』是故彼等作如是說:『我及世間,亦有邊亦無邊。此事實,餘虛妄。』   「諸比丘!是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說言『我及世間非有邊非無邊。此事實,餘虛妄。』者,彼諸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說:『世間非有邊非無邊。從初受身四種,七返墮落、七度流轉、七走七行已,成就命及入命聚。』是故彼等作如是言:『我及世間非有邊非無邊。此事實,餘虛妄。』   「諸比丘!是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說言『命即是身。此事實,餘虛妄。』者,彼諸沙門婆羅門等,於身中見有我及見有命;於餘身中亦見有我及見有命。是故彼等作如是言:『即命是身。此事實,餘虛妄。』   「諸比丘!是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說言『命異身異。此事實,餘虛妄。』者,彼諸沙門婆羅門等,於身中見有我及見有命;於餘身中亦見有我及見有命。是故彼等作如是言:『命異身異。此事實,餘虛妄。』   「諸比丘!是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說言『有命有身。此事實,餘虛妄。』者,彼諸沙門婆羅門等,於身中見有我及見有命;於餘身中亦見有我及見有命。是故彼等作如是言:『有命有身。此事實,餘虛妄。』   「諸比丘!是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說言:『非命非身。此事實,餘虛妄。』者,彼諸沙門婆羅門等,於身中不見有我不見有命;於餘身中亦不見有我不見有命。是故彼等作如是言:『非命非身。此事實,餘虛妄。』   「諸比丘!是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說言『如來死後有有。此事實,餘虛妄。』者,彼諸沙門婆羅門等,於世作如是見:從壽命當至壽命,亦當趣向流轉。是故彼等作如是言:『如來死後有有。此事實,餘虛妄。』   「諸比丘!是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如是說言『如來死後無有。此事實,餘虛妄。』者,彼諸沙門婆羅門等,於世作如是見:此有壽命至彼,後有壽命即斷。是故彼等作如是言:『如來死後無有。此事實,餘虛妄。』   「諸比丘!是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如是說言『如來死後亦有有亦無有。此事實,餘虛妄。』者,彼諸沙門婆羅門等,於世作如是見:此處命斷,往至彼處,趣向流轉。是故彼等作如是言:『如來死後亦有有亦無有。此事實,餘虛妄。』   「諸比丘!是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如是說言『如來死後非有有非無有。此事實,餘虛妄。』者,彼諸沙門婆羅門等,於世作如是見:人於此處命斷壞已,移至彼處命亦斷壞。是故彼等作如是言:『如來死後非有有非無有。此事實,餘虛妄。』」   爾時,佛告諸比丘言:「諸比丘!我念往昔有一國王,名曰鏡面。彼鏡面王曾於一時,意欲觀諸生盲以為戲樂,即便宣敕普告國內生盲丈夫,皆令集會。既集會已,語彼群盲作如是言:『汝等生盲,頗亦能知象之形相?其狀雲何?』彼諸生盲同聲答言:『天王!我等生盲,實不能知象之形相。』王復告言:『汝等先來既未識象,今者欲知象形相不?』時,彼群盲復同答言:『天王!我實未識。若蒙王恩,我等或當知象形相。』時,鏡面王即時降敕,喚一象師,而告之言:『卿可速往我像廄內,取一象來,置於我前,示諸盲人。』時,調象師受王敕已,即將象來置王殿前,語眾盲言:『此即是象。』時,諸盲人各各以手摩觸其象。爾時,像師復語眾盲:『汝觸像已,以實報王。』時,眾盲人有觸鼻者、有觸牙者、有觸耳者、有觸頭項背脅尾腳諸身份者。   「時,王問言:『諸生盲輩,汝等已知象形相耶?』諸生盲人同答王言:『天王!我等已知象之形相。』爾時,彼王即復問言:『汝等諸盲,若知象者,像為何相?』時,群盲中有觸鼻者,即白王言:『天王!象形如繩。』觸其牙者,答言:『天王!象形如橛。』觸其耳者,答言:『天王!象形如箕。』觸其頭者,答言:『天王!象形如甕。』觸其項者,答言:『天王!像如屋樑。』觸其背者,答言:『天王!像如屋脊。』觸其脅者,答言:『天王!象形如圌。』觸其髀者,答言:『天王!象形如樹。』觸其腳者,答言:『天王!象形如臼。』觸其尾者,答言:『天王!像如掃帚。』時,眾盲人各各答言:『天王!象形如是』、『天王!象形如是』,作如是白已。時,王即告眾盲人言:『汝亦不知是象非像,況能得知象之形相?』時,彼眾盲各各自執,共相諍鬥,各各以手自遮其面,互相誼競,互相呰毀。各言已。是時,鏡面王見彼眾盲如是諍競,大笑歡樂。王於彼時即說偈言: 「『是等群盲生無目,  橫於此事互相諍,   曾無有人教語之,  雲何能知象身份?』   「諸比丘!如是,如是。世間所有諸沙門婆羅門等,亦復如是,既不能知如實苦聖諦、苦集聖諦、苦滅聖諦、苦滅道聖諦。既不實知,當知彼等,方應長夜共生諍鬥,流轉生死,互相呰毀,互相罵辱。既生諍鬥,執競不休,各各以手,自遮其面,如彼群盲,共相惱亂。」於中有偈:  若不能知苦聖諦,  亦復不知苦集因,  所有世間諸苦法,  此苦滅盡無餘處。  於中是道尚不知,  況知滅苦所行行,  如是其心未解脫,  未得智慧解脫處。  彼既不能諦了觀,  但知趣向生老死,  未得免離諸魔縛,  豈能到於無有處。   「諸比丘!若有沙門婆羅門等,能知如實苦聖諦,苦集、苦滅、苦滅道聖諦,如實知者,應當如是隨順修學。彼等長夜和合共行,各各歡喜,無有諍競,同趣一學,猶如水乳共相和合,一處同住,示現教師所說聖法,安樂處住。」此中說偈:  若能知是諸有苦,  及有所生諸苦因,  既知一切悉皆苦,  應令盡滅無有餘。  若知此滅由於道,  便到苦滅所得處,  即能具足心解脫,  及得智慧解脫處。  則能到於諸有邊,  如是不至生老死,  長得免脫於魔縛,  永離世間諸有處。   起世經阿修羅品第六之一   爾時,佛告諸比丘言:「比丘!須彌山王東面,去山過千由旬,大海之下,有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國土住處。其處縱廣八萬由旬,七重城壁周匝圍繞、七重欄楯,普遍莊嚴,乃至七重金銀鈴網,周圍挍飾。外有七重多羅行樹,雜色可觀,皆是七寶所共合成,謂金銀琉璃、頗梨赤珠、硨□□□飀□□□p□□觙D□□□□□□□□□p□□□□□□□□□D□□□穢E□□□橖□橫褸膳□□□□□□□□□□□□□□□馜□XZ□妨□□□□□□□襜□□□□□榜□X矷熱u□搾饐□□X飀□Xz□□X矷慼潑[□□□XE□□□榰□□□□馜□X瞴LF導□□□□□□□Xq□□機□□埤□覯□諑□□錄n□祟F□□□□嚏慼慼樊狤n姎□姬□搳慼撈]□□□餼楸□l楚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p□□矩露□椹□□覈□□觙D□□□□□□□□□□h□□□□□□□D□□□什E□□□詖□橫褸膳□□□□□□□□□□椸□□□□榜馨□□□嬌□□□□□□□□訊□□飀□馜□XL瞴慼慼慼撥c饐□□X飀□Xz□□X矷慼X齱慼潮翮鶠慼慼XF導□□□□□□□Xq□□機□□埤□   「諸比丘!設摩婆帝城內正處中央,為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置集會處,名曰七頭。其處縱廣五百由旬,七重欄楯,周圍校飾,亦有七重金銀鈴網。其外七重多羅行樹,四方圍繞,雜色莊嚴,甚可愛樂,悉是金銀頗梨、珊瑚赤珠、硨□□□送□櫸□□□標□□□□騫詖□□□□詖□□□□導□矩露□椹□□覈□□□□□□□□□□□□楜□矩林□□駒□□□林□□□襼□楦□榗□□□模□□   「諸比丘!彼阿修羅七頭會處,當中自然有一寶柱,高二十由旬,於寶柱下,為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安立寶座。高一由旬,方半由旬,硨□□□送□櫸□□□□□□□□□濾□□□□林□□□襼□楦□榗□□□模□□楺祅驂□□□膳□□□錄n□□□□導□椻誇□椹□□□□□□□□□□□□□□□□□□□□林□□□襼□楦□榗□□□模□□   「諸比丘!彼阿修羅七頭會處,東面有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宮,其處縱廣一千由旬,七重垣牆、七重欄楯、七重鈴網。外有七重多羅行樹,四面周匝,莊嚴圍繞,雜色間錯,甚可愛樂,亦是七寶之所成就,所謂金銀琉璃、頗梨赤珠、硨□□□飀□□□駝□□□騫詖□□□□詖□□榜馨□□□嬌□□□□□□□□訊□□飀□馜騫□□□搾饐□□Xㄐ慼Xz□□X矷慼X齱慼潮翮鶠慼慼XF導□□□□□□□Xq□□機□□埤□   「諸比丘!彼阿修羅七頭會處,南西北方,各有宮殿,皆是諸小阿修羅王所住之處,其處縱廣或九百由旬,或八百、七百、六百、五百、四百、三百、二百由旬,其最小者,猶尚縱廣一百由旬,七重垣牆,略說乃至種種眾鳥,各各和鳴。   「復次,諸比丘!彼阿修羅七頭會處四面,復有一切最小阿修羅等所住宮殿,其處縱廣或九十由旬,或八十七十、六十五十、四十三十、二十由旬,最極小者,猶尚縱廣十二由旬,七重垣牆,略說乃至有種種鳥,各各和鳴。   「諸比丘!彼阿修羅七頭會處東面,有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苑,名娑羅林。其林縱廣一千由旬,七重垣牆、七重欄楯、七重鈴網,皆瑪瑙等七寶所成。於四方面,各有諸門,一一諸門,樓櫓卻敵,雜色可觀,亦是七寶之所成就,所謂金銀乃至瑪瑙。   「諸比丘!彼阿修羅七頭會處南面,復有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苑,名奢摩梨林。其林縱廣亦千由旬,七重垣牆、七重欄楯、七重鈴網,並瑪瑙等七寶所成。於四方面,各有諸門,一一諸門,皆有樓櫓,雜色可觀,亦為七寶之所成就,所謂金銀乃至瑪瑙。   「諸比丘!彼阿修羅七頭會處北面,亦有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苑,名難陀那林。其林縱廣亦千由旬,七重垣牆、七重欄楯、七重鈴網,皆瑪瑙等七寶所成。於四方面,各有諸門,一一諸門,並皆具有樓櫓卻敵,雜色可觀,乃至悉是硨□□□□□覯□槉糖□□□□□榭□詖□□龍□□□□□討□□□祉□□飀□   「諸比丘!其娑羅林、奢摩梨林,二林之間,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有一大池,名曰難陀。其池縱廣五百由旬,水甚涼冷,澄潔輕美,常不渾濁。七種寶塼,廁填間錯,七重板砌、七重欄楯、七重鈴網,周匝懸垂。其外七重多羅行樹,四面圍繞,雜色可觀,皆瑪瑙等七寶所成。於四方面,各有階道,雜色間錯,令人樂觀,亦為七寶之所成就。復有諸花,遍生池中,所謂優缽羅花、缽頭摩花、究牟陀花、奔茶利花。形如火者,火色火光;形如金者,金色金光;其形青者,青色青光;其形赤者,赤色赤光;其形白者,白色白光;其形綠者,綠色綠光。團如車輪,其花光明,照一由旬。香氣所熏,亦一由旬。池中又出無量藕根,大如車軸,割之汁出,色白如乳,其味甘美,猶如上蜜。   「諸比丘!其俱毘陀羅及難陀那,二林中間,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有一大樹,名蘇質怛邏波吒羅。其本周圍滿七由旬,根下入地二十一由旬,其身上出高百由旬,枝葉蔭覆五十由旬,其院周迴五百由旬,其外亦有七重垣牆,略說乃至周匝圍繞,雜色可觀,及硨□□□駭送□櫸□□□□□駝□榜騫詖□□檟椸□椹□□□□□□□詖□榜馨□□□導□□□□□XLF導□□□□□□   起世經卷第五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4 起世經   起世經卷第六   隋天竺三藏闍那崛多等譯   阿修羅品第六之餘   「諸比丘!彼阿修羅七頭會處,有二岐道,為通彼王往來遊戲故;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宮殿之處,有二岐道,亦復如是。諸小阿修羅王宮殿之處,亦二岐道;諸小阿修羅住止之處,亦二岐道;娑羅園林,亦二岐道;奢摩梨園林,亦二岐道;俱毘陀羅園林,亦二岐道;難陀那園林,亦二岐道;難陀池側,亦二岐道;蘇質怛邏波吒羅大樹之下,亦二岐道。悉皆如前,與七頭會處,相通來往。   「諸比丘!若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意欲向彼娑羅園林,奢摩梨、俱毘陀羅、難陀那等園林,澡浴嬉戲,遊行受樂者,爾時,彼王即便心念諸小阿修羅王,及念諸小阿修羅眾。是時,諸小阿修羅王,並及諸小阿修羅等,亦生是念:『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心念我等。』如是知已,即以種種眾寶瓔珞,莊嚴其身,各嚴飾已,乘種種乘,俱共來詣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宮門之外,到已下乘,至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殿前而住。   「爾時,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見此諸小阿修羅王,及諸小阿修羅眾,來在殿前,亦即自以種種瓔珞,莊嚴其身,既莊嚴已,便起就乘。是時,諸小阿修羅王,及諸小阿修羅眾等,左右侍衛,周匝圍繞,前後導從,相將往詣娑羅園林,及奢摩梨園林、俱毘陀羅園林、難陀那園林,到其處已,先在難陀園林前,駐駕而息。   「諸比丘!難陀園內,有三風輪,自然吹動,莊嚴彼園。何名為三?謂開、淨、吹。何者名開?有風輪來,開彼諸門,名之為開;何者為淨?有風輪來,掃彼園林,令地清淨,名之為淨;何者為吹?有風輪來,吹動彼園,林樹眾花,飄零四散,名之為吹。諸比丘!難陀園中,風散種種上妙眾花,積至於膝。有種種香,其香氛馥,遍滿園林。當於是時,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即與諸小阿修羅王及小阿修羅眾圍繞,共入難陀園林,隨意洗浴,觀看遊戲。諸阿修羅等,於此園林,或經一月,或二三月,澡浴嬉戲,各隨所欲,住止遊行,恣情受樂。   「諸比丘!有五阿修羅,恆常住在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側,為欲防遏諸惡事故。何者為五?一名隨喜、二名常有、三名常醉、四名牟真鄰陀、五名鞞呵多羅。諸比丘!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有如是等五阿修羅,恆常在側,守衛防護。諸比丘!彼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宮殿之上,有大海水,深萬由旬,住在其上。然彼水聚,有四種風輪,自然持之。何等為四?一名為住、二名安住、三名不墮、四名牢固。由此風持,常住不動。   「諸比丘!須彌山王南面,過千由旬,大海之下,有踴躍阿修羅王宮殿住處。其處縱廣八萬由旬,七重城壁,略說猶如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住處,一切所有,此中一一亦如彼說,汝應當知。乃至此王宮殿之上,所有大水聚,亦為四風輪之所住持,所謂住及安住、不墮、牢固等。   「諸比丘!須彌山王西面,亦千由旬,大海水下,有奢婆羅阿修羅王宮殿住處,其處縱廣八萬由旬,七重城壁,略說亦如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住處,一切所有,此中一一亦如彼說,汝應當知。乃至此王宮殿之上,所有水聚,亦為四種風輪之所住持,住及安住、不墮、牢固等。   「諸比丘!須彌山王北面,亦千由旬,大海水下,有羅□羅阿修羅王宮殿住處,其處縱廣八萬由旬,七重城壁,諸門、臺閣、樓櫓、卻敵,園苑、花池,乃至種種樹、種種葉、種種花、種種果、種種香熏,有種種鳥,各各和鳴,皆如上說。   「諸比丘!於彼城內,有羅□羅阿修羅王所住之城,其城名曰摩婆帝,縱廣莊嚴亦如前說。七重城壁、七重欄楯。外有七重多羅行樹,七重鈴網,周匝圍繞,雜色可觀,皆是硨□□□駭送□櫸□□□□□p□□褸□□□楦□□□□p□□□榜騫詖□□□□詖□□褸□□□□褓楦□□□□□□□□榜馨□□□嬌□□□□□□□□□□□□榜騫□飀□搾饐□□X飀□Xz□□X矷慼X躠X□□榜□X蓿A□F導□□□□□□   「諸比丘!摩婆帝城王所住處,有羅□羅阿修羅王聚會之所,亦各七頭,其處縱廣如上所說。欄楯七重及諸鈴網,多羅行樹周匝圍繞,雜色可觀,乃至亦是硨□□□駭送□椹□□□□□□□駝□□騫詖□□□□□□榜馨□□□□□□□□□□謗滄□□□胥□邐萣□□□□□,遍佈其地,柔軟細滑,觸之猶如迦旃鄰提衣。當處中央,有一寶柱,高下縱廣如上所說;於其柱下,為羅□羅阿修羅王置一高座,其座高下,縱廣莊挍一一如前,雜色可觀,七寶所成,所謂硨□□□駭□□□林□□□襼□楦□榗□□□□□楺禱□□□□□□□錄n姎□□□□姽踡垀厘I兜□□櫸□□□□□□□□□□槂□□□□錄n姎□□螂窋I兜□□□□□□□林□□□襼□□榗□□□□□   「諸比丘!彼阿修羅王七頭會處東面,為羅□羅阿修羅王別置宮殿,其處縱廣一一如前,七重垣牆、七重欄楯、七重鈴網,乃至七重多羅行樹,周匝圍繞,雜色可觀,乃至硨□□□駭送□櫸□□□□□駝□□騫詖□□□□□□□馜馨□□□□□□婇□□□□□□□□z□馲□□□X蛂慼撥c饐□□X飀□Xz□□X矷慼X躠X□□馜□XE□LF導□□□□□□機□□導□□濾□□□   「諸比丘!彼阿修羅王七頭會處西南北面,有諸小阿修羅王宮殿住處,其諸宮殿,或有縱廣九百由旬,或有八百,或有七百,乃至六百、五百、四百、三百、二百由旬,其最小者,尚百由旬。各各皆有七重垣牆七重欄楯,略說乃至種種眾鳥,各各和鳴。   「諸比丘!彼阿修羅王七頭會處,四面復有小阿修羅眾宮殿住處,其處縱廣或九十由旬,或八十、七十、六十、五十、四十、三十、二十由旬,極最小者,猶尚縱廣十二由旬。七重垣牆,略說乃至種種眾鳥,各各和鳴。   「諸比丘!彼阿修羅王七頭會處東面,復有羅□羅阿修羅王園苑,名娑羅林,其林縱廣,一一如前,七重垣牆、七重欄楯,乃至馬瑙等七寶所成。於四方面各有諸門,彼一一門皆有樓櫓,雜色可觀,乃至亦為硨□□□駭送□櫸□□□□濾□□□   「諸比丘!彼阿修羅王七頭會處南面,亦有羅□羅阿修羅王園苑,名奢摩梨林,縱廣莊嚴皆如上說,七重垣牆,乃至七重多羅行樹,雜色可觀,亦為七寶之所成就,所謂硨□□□駭飀□□□駝□□騫詖□□□□□□榜馨□□□梅□駭送□櫸□□□   「諸比丘!彼阿修羅王七頭會處西面,亦有羅□羅阿修羅王園苑,名俱毘陀羅林,縱廣一一皆如上說,七重垣牆,乃至瑪瑙等七寶所成。於四方面各有諸門,彼一一門皆有樓櫓,雜色可觀,乃至亦是硨□□□駭餞椹□□□□□□濾□□□   「諸比丘!彼阿修羅王七頭會處北面,有羅□羅阿修羅王園苑,名難陀那林,其林縱廣如上所說,七重垣牆,乃至瑪瑙等七寶所成。於四方面各有諸門,彼一一門,亦有樓櫓,種種校飾,雜色可觀,乃至硨□□□駭餞椹□□□□□□濾□□□   「諸比丘!奢摩梨及娑羅林,二苑之間,為羅□羅阿修羅王出一池水,名曰難陀,其池縱廣如上所說,其水涼冷,柔軟輕甘,清淨不濁。以七寶塼七重砌累,七重寶板間錯莊嚴,七重欄楯、七重鈴網。亦有七重多羅行樹,周匝圍繞,雜色可觀,乃至瑪瑙等七寶所成。於池四方,各有階道,甚可愛樂,亦為七寶之所莊嚴。池生諸花,所謂優缽羅花、缽頭摩花、拘牟頭花、奔茶利花,其花火形火色火光,略說如上,乃至水形水色水光,明照四方,香氣氛氳,普熏一切。又有藕根,汁白味甘,食之香美,猶如上蜜。   「諸比丘!俱毘陀羅及難陀那,二苑之間,為羅□羅阿修羅王出一大樹,其樹亦名蘇質怛邏波吒羅,樹形縱廣種種莊嚴,皆如上說。乃至七重牆院、七重欄楯,皆是硨□□□駭送□櫸□□□□濾□□□□□□□XLF導□□□□□□機□□導□□□□□□   「諸比丘!彼阿修羅王七頭會處,一切莊嚴如上所說。亦有岐道,去來徑路,為通羅□羅阿修羅王遊宮殿故。又為諸小阿修羅王,及諸小阿修羅眾,亦有岐道通其往來。向奢摩梨及俱毘陀羅,亦有岐道;向難陀那及難陀池,蘇質怛邏波吒羅樹等,皆有岐道,通其往來,遊戲受樂。   「諸比丘!羅□羅阿修羅王,若欲往詣娑羅林苑及難陀那林等,澡浴遊戲,遍觀看時,爾時即念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時,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便作是念:『羅□羅阿修羅王,心念於我,欲俱遊戲。』爾時,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作是念已,復自念其諸小阿修羅王,及其諸小阿修羅眾。時,彼諸小阿修羅王,並其諸小阿修羅眾,鹹生是心:『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垂念我等,我等當往。』便以種種眾寶瓔珞,莊嚴其身,既莊嚴已,各乘騎乘,共詣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所,到已在宮門外齊行而立。爾時,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既見諸小阿修羅王,及小阿修羅眾,皆已集會。即自嚴身,服諸瓔珞,御種種乘,與諸小王及阿修羅眾,左右侍衛前後圍繞,往詣羅□羅阿修羅王所,到已止住。爾時,羅□羅阿修羅王,復更起心,念踴躍、奢婆羅二阿修羅王。時,踴躍、奢婆羅二阿修羅王,亦作是念:『羅□羅阿修羅王,今念我等。』如是知已,即各念其諸小阿修羅王,並其諸小阿修羅眾。如是念時,彼等各知鹹亦嚴飾,聚集來詣,踴躍、奢婆羅二大王所。到已亦復嚴身瓔珞,乘騎將從前後圍繞,來向羅□羅阿修羅王住處,各隨所安,住在一面。   「爾時,羅□羅阿修羅王,見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等,並已雲集,即自念其諸小阿修羅王,及其諸小阿修羅眾。其眾知已,亦各嚴飾,服乘而來,至羅□羅阿修羅王前,儼然住立。時,羅□羅阿修羅王,見眾集已,便著種種妙寶瓔珞,莊嚴其身,駕種種乘,前後圍繞,與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踴躍阿修羅王、奢婆羅阿修羅王,並諸小王及阿修羅眾,一切雲集,前後導從,往詣娑羅林、奢摩梨林、俱毘陀羅林、難陀那林等,到已少時逡巡而住。   「諸比丘!難陀苑中,自然而有三種風輪。何者為三?謂開、淨、吹。是中開者,有風輪來開苑諸門,名之為開;淨者有風輪來掃除其地,令皆清淨,名之為淨;吹者有風輪來吹諸花樹,令花布散,名之為吹。諸比丘!難陀苑中上妙好花,遍散地上,積至於膝,其花香氣,普熏園林,莊嚴具足,種種可樂。   「爾時,羅□羅阿修羅王,及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踴躍阿修羅王、奢婆羅阿修羅王等,並諸小王群眾眷屬、小修羅等,圍繞共入難陀那園。入已澡浴,遊戲受樂,種種觀看,或行、或住、或臥、或坐,隨所欲樂,恣意遊行。諸比丘!羅□羅阿修羅王,亦有五阿修羅,常隨侍衛,護諸惡事,名字如前。宮上海水,縱廣厚薄,四種風持令不墮墜,並如上說。   起世經四天王品第七   「諸比丘!須彌山王,東面半腹有山,名曰由乾陀,山頂去地,四萬二千由旬。其山頂上,有提頭賴吒天王城郭住處,城名賢上,縱廣正等六百由旬,七重垣牆、七重欄楯、七重鈴網。復有七重多羅行樹,周匝圍遶雜色可觀,悉以七寶而為莊飾,所謂金銀琉璃、頗梨赤珠、硨□□□駭糖□□□□□□□駝□□□騫詖□□□□詖□□榜馨□□□嬌□□□□□□□□騫訊□□XE□□□搾饐□□X飀□Xz□□X矷慼X齱慼潮翮鶠慼慼XF導□□□□□□機□□導□□濾□□□   「諸比丘!須彌山王,南面半腹,下去地際,四萬二千由旬,於由乾陀山頂之上,有毘樓勒迦天王城郭住處,城名善現,縱廣莊嚴,皆如提頭賴吒天王住處所說。乃至種種諸鳥,各各和鳴,其音哀雅,甚可愛樂。   「諸比丘!須彌山王西面半腹,下去地際,四萬二千由旬,由乾陀山頂,有毘婁博叉天王城郭住處,城名善觀,縱廣莊嚴,一一皆如提頭賴吒天王住處所說。乃至種種諸鳥,各各和鳴,其音哀雅,甚可愛樂。   「諸比丘!須彌山王北面半腹,下去地際,亦四萬二千由旬,由乾陀山頂,有毘沙門天王住止之處,三大城郭。其三者何?一名毘捨羅婆、二名伽婆缽帝、三名阿荼槃多。鹹各縱廣六百由旬,七重垣牆、七重欄楯,略說乃至種種眾鳥,各各和鳴。   「諸比丘!唯除月天子宮殿、日天子七大宮殿已,自餘官屬,及四天王天中諸天子宮,其間或有縱廣正等四十由旬,或有三十、或有二十,乃至十二由旬,其最小者,猶尚縱廣六由旬。所居亦各七重垣牆、七重欄楯,略說如前。乃至眾鳥,各各和鳴。   「諸比丘!毘捨羅婆、伽婆缽帝二宮之間,為毘沙門天王出生一池,名那稚尼,縱廣正等四十由旬。其水調和,清涼輕軟,其味甘美,香潔不濁。其池四邊七重塼砌,七重寶板間錯分明。七重欄楯、七重鈴網,亦有七重多羅行樹,周匝圍遶,雜色可觀,乃至硨□□□駭送□櫸□□□□□駝□□□驚荂慼毅篣堙毅牷慼慼j□□□□糖□□娊□□□□騊□□覺□□□□□□騊□□□□□□□□樊□□□□□□□□□□□□□□□□□飀□□磻祰□□楦□□□□馘腹摯癒慼慼慼慼慼潼獢慼慼慼敷S□□□□騫託妠□□福□□裀□□□□□□□□□□□魯□觾楚慼慼慼慼慼   「諸比丘!伽婆缽帝、阿荼槃多二宮之間,為毘沙門天王立一園苑,其園名曰迦毘延多,縱廣正等四十由旬。七重垣牆、七重欄楯,乃至七重多羅行樹,周匝圍遶,雜色可觀,略說如前,乃至七寶之所成就。   「諸比丘!提頭賴吒天王賢上住處,城郭往來,有二岐道;毘樓勒迦天王善現住處,城郭往來,亦二岐道;毘樓博叉天王善觀住處,城郭往來,亦二岐道;毘沙門天王,阿荼般多城郭住處,亦二岐道;毘捨羅婆及伽婆缽帝城郭住處,亦二岐道;四天王天所有眷屬,諸小天眾宮殿住處,亦各往來有二岐道;那稚尼池,及迦毘延多苑等,亦各往來有二岐道。   「諸比丘!毘沙門天王若欲往至迦毘延多苑中,遊戲澡浴者,爾時即念提頭賴吒天王。時,提頭賴吒天王,心亦生念:『毘沙門天王,意念於我。』如是知已,即復自念其界所屬諸小天王及小天眾。是時,東面眷屬諸王,及其天眾,鹹作是念:『提頭賴吒天王,心念我等。』如是知已,各各嚴身,著諸瓔珞,乘諸騎乘,詣提頭賴吒大天王所,到已在前一面而住。爾時,提頭賴吒天王,亦自莊飾,服諸瓔珞,嚴駕騎乘,與諸小王天眾眷屬,前後圍遶,相與俱詣毘沙門大天王所,到已在前一面而住。   「爾時,毘沙門天王,心復更念毘樓勒迦、毘樓博叉二大天王。時彼二王,亦作是念:『毘沙門王,意念我等。』如是知已,即各自念已所統領諸小天王,並諸天眾。時,彼小王及諸天眾,亦皆作念:『我大天王,心念我等,宜時速往。』如是知已,各以瓔珞,嚴飾其身,俱共往詣毘樓勒迦、毘樓博叉二大王所。時,二天王,知諸小王及餘天眾皆集會已,亦自嚴身,服眾瓔珞,前就騎乘,與眾圍遶,鹹共往詣毘沙門大天王所,到已在前隨便停住。   「爾時,毘沙門大天王,見二天王及其天眾皆已集會,亦自念其所領小王及諸天眾。爾時,北方諸小天王及其天眾,即作是念:『毘沙門大天王今念我等。』如是知已,各著種種眾寶瓔珞,莊嚴其身,俱共往詣毘沙門大天王前,默然而住。   「爾時,毘沙門大天王,即亦自著眾寶瓔珞莊嚴其身,駕種種乘,與提頭賴吒、毘樓勒迦、毗樓博叉等,四大天王,各將所屬諸天王眾,前後圍遶,皆共往詣迦毘延多園苑。到已在苑門前,暫時停住。諸比丘!其迦毘延多苑中,自然而有三種風輪,謂開、淨、吹。開者開彼園門;淨者淨其園地;吹者吹其園樹,令花飄颺。諸比丘!迦毘延多苑中所散眾花,積至於膝,種種香氣,周遍普熏。   「爾時,毘沙門大天王、提頭賴吒天王、毘樓勒迦天王、毗樓博叉天王等,與諸小王及眾眷屬圍遶,共入迦毘延多苑中,澡浴遊戲,種種受樂。在彼園中澡浴訖已,或復一月二月三月,遊戲受樂,隨心所欲,恣意遊行。   「諸比丘!毘沙門王,有五夜叉,恆常隨逐,侍衛左右,為防護故。何者為五?一名五丈、二名曠野、三名金山、四名長身、五名針毛。諸比丘!毗沙門天王,遊戲去來,常為此等五夜叉神之所守護。   起世經三十三天品第八之一   「諸比丘!須彌山王頂上,有三十三天宮殿住處,其處縱廣八萬由旬,七重城壁、七重欄楯、七重鈴網。外有七重多羅行樹,周匝圍遶,雜色可觀,七寶所成,所謂金銀琉璃、頗梨赤珠、硨□□□駭飀□楟x驫襛□D□□□□□□□□□p□□□□□□□□□D□□□□椸□□□□□□□□□□銵慼慼澆僓芩嘀砥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潮晼熱|□□榜馨□□□嬌□□□□□樼□□覜騫□□□祰□□□搾饐□□□X飀□Xz□□X矷慼X齱慼潮翮鶠慼慼XF導□□□□□□機□□導□□濾□□□襴□詖□□□□□導□□餺□q□□□□膳□飣香□□設逆□   「諸比丘!於彼城內,為三十三天王更立一城,名曰善見,其城縱廣六萬由旬,七重城壁、七重欄楯、七重鈴網。外有七重多羅行樹,周匝圍繞,雜色可觀,亦以七寶之所成就,所謂金銀乃至瑪瑙。其城亦高四百由旬,厚五十由旬,城之四面,亦各相去五百由旬。於其中間,便開一門,諸門亦高三十由旬,闊十由旬,一一諸門亦有樓櫓卻敵臺閣、水池花林種種奇樹。其樹各有種種葉、種種花、種種果、種種香,其香普熏。種種眾鳥,各各和鳴。如是諸門,門門皆有五百夜叉,為三十三天晝夜守護。   「諸比丘!三十三天善見城側,為伊羅缽那大龍象王,立一宮殿,其宮縱廣六百由旬,七重牆壁,七重欄楯,略說乃至種種眾鳥,各各和鳴。   「諸比丘!善見城內,有三十三天聚會之處,名善法堂,其處縱廣五百由旬,七重欄楯、七重鈴網。外有七重多羅行樹,周匝圍遶,雜色可觀,乃至瑪瑙等七寶所成。於四方面,各有諸門,一一諸門,皆有樓櫓卻敵臺觀,種種雜色,七寶所成。其地純是青琉璃寶,柔軟細滑,觸之猶若迦旃鄰提衣。當其中央有一寶柱,高二十由旬。於寶柱下,為天帝釋別置一座,高一由旬,方半由旬,雜色可觀,乃至硨□□送□櫚□□□□林□□□襼□□□□楺祅驂□□□膳□□磻駎□兜□K□楏□□□櫸□□□□□□□□□林□□□襼□□□□覯□諑□□□奠□□襤驛標導□□□□楚撈h□□□□□□□□□□毼□□□F導□□□□□□   「諸比丘!此善法堂諸天集處,東西南北,四面皆有諸小天王宮殿住處。其宮或廣九百由旬,或復縱廣八百由旬,或復七百、六百、五百、四百、三百、二百由旬,其最小者,猶尚縱廣一百由旬。七重垣牆,乃至眾鳥,各各和鳴。又善法堂諸天會處,東西南北,各有三十三天諸小天眾宮殿住處,其宮或廣九十由旬,或復縱廣八十由旬,或復七十、六十、五十、四十、三十、二十由旬,其最小者,猶尚縱廣十二由旬。七重垣牆,乃至眾鳥,各各和鳴。   「諸比丘!此善法堂諸天會處,東面有三十三天王苑,名波婁沙,縱廣正等一千由旬,略說乃至七重垣牆,皆瑪瑙等七寶所成。於四方面各有諸門,一一諸門各有樓櫓,雜色可觀,乃至瑪瑙七寶所成。諸比丘!波婁沙苑中,有二大石,一名賢、二名善賢,皆天瑪瑙之所成就,並各縱廣五十由旬,柔軟細滑,觸之猶如迦旃鄰提衣。   「諸比丘!此善法堂諸天集處,南面亦有三十三天王苑,名雜色車,其苑縱廣亦千由旬,七重垣牆,乃至瑪瑙之所成就。於四方面各有諸門,一一諸門皆有樓櫓,雜色可觀,乃至瑪瑙等七寶所成。於彼苑中,亦有二石,一名雜色、二名善雜色,天青琉璃之所成就,並各縱廣五十由旬,柔軟細滑,觸之猶如迦旃鄰提衣。   「諸比丘!此善法堂諸天集處,西面復有三十三天王苑,名曰雜亂,其苑縱廣亦千由旬,七重垣牆,乃至七寶之所成就。四方諸門,皆有樓櫓卻敵臺閣,並七寶成。此雜亂苑中,亦有二石,一名善現、二名小善現,皆天頗梨之所成就,亦各縱廣五十由旬,柔軟細滑,觸之猶如迦旃鄰提衣。   「諸比丘!此善法堂諸天集處,北面復有三十三天王苑,名曰歡喜,其苑縱廣亦千由旬,七重垣牆,乃至瑪瑙等七寶所成。四方諸門各有樓櫓卻敵臺閣,亦為七寶之所莊嚴。   「諸比丘!歡喜園中,亦有二石,一名歡喜、二名善歡喜,天銀所成,亦各縱廣五十由旬,柔軟潤澤,觸之如觸迦旃鄰提衣。   「諸比丘!於波婁沙及雜色車二園之間,為三十三天王故,有一大池,名曰歡喜,縱廣正等五百由旬。其水涼冷,輕軟甘美,清潔不濁。以七寶塼,四面砌累,七重寶板,莊嚴間錯。七重欄楯,乃至七重多羅行樹,周匝圍遶,雜色可觀。於池四方,各有階道,並是七寶之所莊挍。中有諸花,所謂優缽羅花、缽頭摩花、拘牟陀花、奔荼利花,其花火形、火色、火光,乃至水形、水色、水光。縱廣大小,皆如車輪。光明所照,至一由旬。風吹香氣,熏一由旬。有諸藕根,大如車軸,割之汁流,色白如乳,其味甘美,如最上蜜。   「諸比丘!雜亂、歡喜二園之間,為三十三天王故,有一大樹,名波利夜怛邏俱毗陀羅,其樹本下,周七由旬,略說乃至枝葉遍覆牆院,縱廣五百由旬,七重垣牆,乃至眾鳥,各各和鳴。   「諸比丘!此波利夜怛邏俱毗陀羅樹下有一石,名般荼甘婆羅,天金所成。其石縱廣五十由旬,柔軟潤澤,觸之如觸迦旃鄰提衣。   「諸比丘!以何因緣此善法堂諸天會處,名為善法?諸比丘!其善法堂諸天會處,三十三天王集會坐時,於中唯論微妙細密善語深義,審諦思惟,稱量觀察,皆是世間諸勝要法,真實正理。是以諸天,稱此會處,為善法堂。又何因緣,名波婁沙迦苑(波婁沙迦隋言粗澀)?諸比丘!麤澀園中,三十三天王入已,坐於賢及善賢二石之上,唯論世間麤澀不善戲謔之語,是故稱為波婁沙迦。又何因緣,名雜色車苑?諸比丘!雜色車園,三十三天王入已,坐於雜色善雜色二石之上,唯論世間種種雜類色相語言。是故稱為雜色車苑;又何因緣,名雜亂苑?諸比丘!此雜亂園,三十三天王,常以月八日十四日十五日於其宮內一切婇女,入此園中,令與三十三天眾合雜嬉戲,不生障隔,恣其歡娛,受天五欲具足功德,遊行受樂。是故諸天共稱此園,為雜亂苑。   起世經卷第六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4 起世經   起世經卷第七   隋天竺三藏闍那崛多等譯   三十三天品第八之二   「諸比丘!又何因緣,彼天有園,名為歡喜?諸比丘!彼歡喜園,三十三天王入其中已,坐於歡喜、善歡喜二石之上,心受歡喜,意念歡喜,念已復念,受諸快樂,受悅樂已,復受極樂,是故諸天、共稱彼園,以為歡樂。諸比丘!又彼天樹,有何因緣,名波利夜怛邏拘毘陀羅?諸比丘!彼波利夜怛邏拘毘陀羅樹下,有天子住,名曰末多,日夜常以彼天種種五欲功德,具足和合遊戲受樂。是故諸天,遂稱彼樹,以為波利夜怛邏拘毘陀羅。復次,諸比丘!三十三天,縱有急疾,未曾肯捨般荼甘婆石,必設供養尊重恭敬,然後乃復隨意而去。所以者何?此石乃是如來昔日所住之處。是故諸天,以為支提,一切世間,天人魔梵、沙門婆羅門等,應供養故。諸比丘!有三十三天,唯得眼見波婁沙迦園,身不能入,身不入故,不得彼處五欲功德受具足樂。何以故?彼業勝故,以其前世善根微劣,不能得入。有三十三天、得見波婁沙迦園,身亦能入,既得入已,具得彼處種種五欲和合功德而受快樂。何以故?以其善根增上勝故。諸比丘!有三十三天,眼不得見雜色車園,身亦不入,亦不得以彼園五欲和合功德而受快樂。何以故?以其善根有別異故。有三十三天,眼雖得見雜色車園,身不得入,亦不得以彼園五欲和合功德而受快樂。何以故?以其善根有優劣故。有三十三天,眼既得見雜色車園,身亦得入,既得入已具足得彼種種五欲,同體和合而受快樂。何以故?以其善根增上勝故。諸比丘!凡是一切三十三天,無不悉見雜亂之園,亦皆得入;既得入已,悉亦同得彼園苑中種種五欲和合功德具足同體而受快樂。何以故?修業等故。彼中無有別異善根故。   「諸比丘!有三十三天,身不得見歡喜之園,亦不得入,不得入故,不得彼中種種五欲和合功德同體具足而受快樂。何以故?彼處果勝,前世造業,有別異故。有三十三天,見歡喜園,而不得入,亦不能得歡喜園中種種五欲和合功德同體具足而受快樂。何以故?以彼諸天業別異故。有三十三天,見歡喜園,身亦得入,既得入已,具足得彼種種五欲和合功德同體快樂,並皆受之。何以故?彼天往昔所修善業,無別異故。   「諸比丘!其善法堂,三十三天聚會之處,有二岐道;帝釋天王宮殿住處,亦二岐道;諸小天王並餘官屬三十二天宮殿之處,亦二岐道;伊羅婆那大龍象王宮殿處所,亦二岐道;波婁沙迦園,亦二岐道;雜色車園、雜亂園、歡喜園,歡喜池等一一處所,各有二道;波利夜怛邏拘毘陀羅樹下,亦二岐道。諸比丘!帝釋天王,若欲往詣波婁沙迦園、雜色車園、歡喜園等,澡浴遊戲受歡樂時,爾時即念伊羅婆那大龍象王。時,伊羅婆那大龍象王,亦生是念:『帝釋天王,心念於我。』如是知已,從其宮出,即自化作三十三頭,其一一頭具有六牙,一一牙上化作七池,一一池中各有七花,一一花上各七玉女,一一玉女,各復自有七女為侍。   「爾時,伊羅婆那大龍象王,作如是等諸神變已,即時往詣帝釋王所,到已在前儼然而住。爾時,帝釋天王,復更心念三十二天諸小王等,並三十二諸小天眾。時,彼小王及諸天眾,亦生是心:『帝釋天王,今念我等。』如是知已,各以種種眾妙瓔珞莊嚴其身,各乘車乘,俱共往詣天帝釋所,到已各各在前而住。時,天帝釋見諸天已,亦自種種莊嚴其身,服眾瓔珞。諸天大眾,前後左右,周匝圍遶,與諸小王,共昇伊羅婆那龍象王上。帝釋天王正當中央,坐其頭上。左右兩邊,各有十六諸小天王,坐彼伊羅婆那龍象王化頭之上。各各坐已,時天帝釋將諸天眾,向波婁沙迦及雜色車、雜亂、歡喜等園,到已停住。其歡喜等四園之中,各各皆有三種風輪,謂開、淨、吹,略說如前,開、淨地及吹花等。諸比丘!彼諸園中,吹花分散,遍佈地上,深至於膝,其花香氣處處普熏。時,天帝釋,與諸小天王及三十二天眾,前後圍繞,入雜色車、歡喜等園,嬉戲受樂,隨意遊行,或坐或臥。時,釋天王,欲得瓔珞,即念毘守羯磨天子。時,彼天子,即便化作眾寶瓔珞,奉上天王。若三十三天諸眷屬等,須瓔珞者,毘守羯磨亦皆化出而供給之。欲聞音聲及伎樂者,則有諸鳥出種種聲,其聲和雅令天樂聞。諸天爾時如是受樂,一日乃至七日,一月乃至三月種種歡娛,澡浴嬉戲,行住坐臥,隨意東西。   「諸比丘!帝釋天王,有十天子常為守護。何等為十?一名因陀羅迦、二名瞿波迦、三名頻頭迦、四名頻頭婆迦、五名阿俱吒迦、六名吒都多迦、七名時婆迦、八名胡盧祇那、九名難茶迦、十名胡盧婆迦。諸比丘!帝釋天王,有如是等十天子眾,恆隨左右,不曾捨離,為守衛故。   「諸比丘!閻浮提地,為一切人故,有水生諸花,最上精勝,極可樂者,所謂優缽羅花、缽頭摩花、拘牟陀花、奔茶利迦花,此諸花等,芬芳軟美;有陸生花,最極好者,所謂阿提目多迦花、瞻波迦花、波吒羅花、蘇摩那花、婆利師迦花、摩利迦花、摩頭揵地迦花、搔揵地迦花、遊提迦花、殊低沙迦利迦花、陀奴沙迦膩迦花等。   「諸比丘!瞿陀尼人,有水生花,最極好者,所謂優缽羅花、缽頭摩花、拘牟陀花、奔荼利迦花,香氣芬馥,處處普熏;有陸生花,最極好者,所謂阿提目多迦花、瞻波迦花、波吒羅花、蘇摩那花、婆利師迦花、摩利迦花、摩頭揵地迦花、搔揵地迦花、遊提迦花、殊低沙迦利迦花、陀奴沙迦膩迦花等。   「諸比丘!弗婆提人,有水生花,最極好者,所謂優缽羅花、缽頭摩花、拘牟陀花、奔茶利迦花,色甚光鮮,香氣芬馥;有陸生花,最極好者,所謂阿提目多迦花、瞻波迦花、波吒羅花、蘇摩那花、婆利師迦花、摩利迦花、摩頭揵地迦花、搔揵地迦花、遊提迦花、殊低沙迦利迦花、陀奴沙迦膩迦花等。   「諸比丘!鬱單越人,有水生花,最極好者,所謂優缽羅花、缽頭摩花、拘牟陀花、奔茶利迦花,香氣柔軟,處處普熏;有陸生花,最極好者,所謂阿提目多迦花、瞻波迦花、波吒羅花、蘇摩那花、婆利師迦花、摩利迦花、摩頭揵地迦花、搔揵地迦花、遊提迦花、殊低沙迦利迦花、陀奴沙迦膩迦花等。   「諸比丘!一切諸龍及金翅鳥住處,各有水生眾花,最極好者,所謂優缽羅花、缽頭摩花、拘牟陀花、奔茶利迦花,香氣氛氳,柔軟美妙;有陸生花,最極好者,所謂阿提目多迦花、瞻波迦花、波吒羅花、蘇摩那花、婆利師迦花、摩利迦花、摩頭揵地迦花、搔揵地迦花、遊提迦花、殊低沙迦利迦花、羯迦羅利迦花、摩訶羯迦羅利迦花等。   「諸比丘!阿修羅等,亦各具有水生諸花,最極好者,所謂優缽羅花、缽頭摩花、拘牟陀花、奔茶利迦花,香氣普熏,甚可愛樂;有陸生花,最極好者,所謂阿提目多迦花、瞻波迦花、波吒羅花、蘇摩那花、婆利師迦花、摩利迦花、摩頭揵地迦花、搔揵地迦花、遊提迦花、殊低沙迦利迦花、陀奴師迦花、羯迦羅利迦花、摩訶羯迦羅利迦花、頻鄰曇花、摩訶頻鄰曇花、曼陀羅梵花、摩訶曼陀羅梵花等。   「諸比丘!四天王天,所有諸天,有水生花,極妙端正,可愛樂者,所謂優缽羅花、缽頭摩花、拘牟陀花、奔茶利迦花,其氣甚香,質極柔軟;有陸生花,最勝好者,所謂阿提目多迦花、瞻波迦花、波吒羅花、蘇摩那花、婆利師迦花、摩利迦花、摩頭揵地迦花、搔揵地迦花、遊提迦花、殊低沙迦利迦花、陀奴沙迦花、羯迦羅利迦花、摩訶羯迦羅利迦花、頻鄰曇花、摩訶頻鄰曇花等。   「諸比丘!三十三天、有水生花,極妙端正,可愛樂者,所謂優缽羅花、缽頭摩花、拘牟陀花、奔茶利迦花等,其氣極香,形甚柔軟;有陸生花,最勝好者,所謂阿提目多迦花、瞻波迦花、波吒羅花、蘇摩那花、婆利師迦花、摩利迦花、摩頭揵地迦花、搔揵地迦花、遊提迦花、殊低沙迦利迦花、陀奴沙迦膩迦花、羯迦羅利迦花、摩訶羯迦羅利迦花、頻鄰曇花、摩訶頻鄰曇花、曼陀羅梵花、摩訶曼陀羅梵花等。如三十三天所有諸花,夜摩天、兜率陀天、化自樂天、他化自在天、魔身天等,如是次第一一具有,更無別異。   「諸比丘!人間眾花有七種色。何等為七?所謂火色火光、金色金光、青色青光、赤色赤光、白色白光、黃色黃光、黑色黑光。譬如魔梵常所現色,諸比丘!人間有此七種色花,諸阿修羅亦復如是,有此七色。一切天眾亦復有此七種光色,譬如魔梵常所現色。   「諸比丘!一切諸天有十種別法。何等為十?諸比丘!一諸天行時,來去無邊;二諸天行時,來去無礙;三諸天行時,無有遲疾;四諸天行時,足無蹤跡;五諸天身力,無患疲勞;六諸天之身有形無影;七一切諸天、無大小便;八一切諸天、無有洟唾;九諸天之身,清淨微妙,無皮肉筋脈脂血髓骨;十諸天之身,欲現長短青黃赤白大小麤細,隨意悉能,並皆美妙,端嚴殊絕,令人愛樂。一切天身,有此十種不可思議。諸比丘!又諸天身,充實洪滿,齒白方密,髮青齊整,柔軟潤澤。身有光明,及有神力。騰虛飛逝,眼視無瞬。瓔珞自然,衣無垢膩。   「諸比丘!閻浮提人,壽命百年,中有夭逝;瞿陀尼人,壽命二百,亦有夭逝;弗婆提人,壽命三百,亦有中夭;鬱單越人,定壽千年,無有夭殤;閻魔羅世諸眾生等,壽七萬二千歲,亦有中夭;諸龍及金翅鳥等,壽命一劫,亦有中夭;諸阿修羅,壽命千歲,同三十三天,然亦中夭;四天王天壽五百歲,亦有中夭;三十三天,壽一千歲;夜摩諸天,壽二千歲;兜率陀天,壽四千歲;化樂諸天,壽八千歲;他化自在天,壽萬六千歲;魔身天,壽三萬二千歲;梵身天,壽命一劫;光憶念天,壽命二劫;遍淨諸天,壽命四劫;廣果諸天,壽命八劫;無想諸天,壽十六劫;不麤諸天,壽命千劫;無惱諸天,壽二千劫;善見諸天,壽三千劫;善現諸天,壽四千劫;色究竟天,壽五千劫;虛空處天,壽十千劫;識處天,壽二萬一千劫;無所有處天,壽四萬二千劫;非想非非想處天,壽八萬四千劫。此等諸天,皆有中夭。   「諸比丘!閻浮提人,身長三肘半,衣長七肘,闊三肘半;瞿陀尼人、弗婆提人,身量及衣,與閻浮等;鬱單越人,身長七肘,衣長十四肘,上下七肘;阿修羅身,長一由旬,衣長二由旬,闊一由旬,重半迦利沙(隋言半兩也);四天王天,身長半由旬,衣長一由旬,闊半由旬,重一迦利沙;三十三天,身長一由旬,衣長二由旬,闊一由旬,重半迦利沙;夜摩天,身長二由旬,衣長四由旬,闊二由旬,重一迦利沙四分之一;兜率陀天,身長四由旬,衣長八由旬,闊四由旬,重一迦利沙八分之一;化樂天,身長八由旬,衣長十六由旬,闊八由旬,重一迦利沙十六分之一;他化自在天,身長十六由旬,衣長三十二由旬,闊十六由旬,重一迦利沙三十二分之一;魔身諸天,身長三十二由旬,衣長六十四由旬,闊三十二由旬,重一迦利沙六十四分之一。自此已上諸天,身量長短,與衣正等無差。   「諸比丘!閻浮提人,所有市易,或以錢寶,或以穀帛,或以眾生;瞿陀尼人,所有市易,或以牛羊,或摩尼寶;弗婆提人,所作市易,或以財帛,或以五穀,或摩尼寶;鬱單越人,無復市易,所欲自然故。   「諸比丘!閻浮提人、瞿陀尼人、弗婆提人,悉有男女婚嫁之法;鬱單越人,無我我所,樹枝若垂,男女便合,無復婚嫁。諸比丘!諸龍、金翅鳥、阿修羅等,皆有婚嫁,男女法式,略如人間;四天王天、三十三天、夜摩天、兜率陀天、化樂天、他化自在天、魔身天等,皆有婚娶,略說如前。從此已上所有諸天,不復婚嫁,以無男女異故。諸比丘!閻浮提人,若行欲時,二根相到,流出不淨;瞿陀尼人、弗婆提人、鬱單越人,並亦如是;一切諸龍、金翅鳥等,若行欲時,亦二根相到,但出風氣,即得暢適,無有不淨;諸阿修羅、四天王天、三十三天,行欲之時,根到暢適,亦出風氣,猶如諸龍及金翅鳥,無有差異;夜摩諸天,執手成欲;兜率陀天,憶念成欲;化樂諸天,熟視成欲;他化自在天,共語成欲;魔身諸天,相看成欲,並得暢適,成其欲事。   「諸比丘!人間所有螢火之明,則復不如燈焰光明;燈焰光明,又復不如炬火之明;炬火之明,不如火聚;火聚之明,不如諸天星宿光明;星宿之明,不如月宮殿明;月宮殿明,又復不如日宮殿明;日宮殿明,光焰照曜,猶尚不如四天王天牆壁宮殿、身瓔珞明;四天王天所有光明,則又不如三十三天所有光明;三十三天所有光明,則又不如夜摩諸天牆壁宮殿、瓔珞光明;夜摩天中所有諸光,則又不如兜率陀天所有光明;兜率陀天所有諸光,則又不如化樂天光明;化樂天中所有光明,則又不如他化自在諸天光明;他化自在所有光明,則又不如魔身天光明;魔身諸天牆壁宮殿、瓔珞光明,比於下天,最勝最妙,殊特無過。諸比丘!雖然此魔身天光,比梵身天光,轉更不及;彼梵身天,比光憶念天則又不及;光憶念天,比遍淨天,則又不及;遍淨諸天,比廣果天,則又不及。如是略說,無惱熱天、善見天、善現天、阿迦膩吒天等,唯除瓔珞,餘如上說,應如是知。   「諸比丘!若天世界,若魔若梵沙門婆羅門人等,世間所有光明,欲比如來阿羅呵三藐三佛陀光明,百千萬億恆河沙數,不可為比。此如來光,最勝最妙,殊特第一。所以者何?諸比丘!如來之身,戒行無量故,三摩提、般若、解脫、解脫知見、神通及神通行、教化及教化輪、說處及說處輪等,皆無量故。諸比丘!如來如是無量功德,一切諸法皆悉具足,以是義故,如來光明最勝無上,當如是持。   「諸比丘!一切眾生,有四種食,以資諸大,得自住持、得成諸有、得相攝受。何等為四?一者麤段及微細食、二者觸食、三意思食、四者識食。何等眾生應食麤段及微細食?諸比丘!閻浮提人,飯食□豆及魚肉等,此等名為麤段之食;覆蓋按摩,澡浴揩拭,脂膏塗摩,此等名為微細之食。瞿陀尼人、弗婆提人,麤段微細,與閻浮提略皆齊等。鬱單越人,身不耕種,自然而有成熟粳米,為麤段食;覆蓋澡浴,及按摩等,為微細食。諸比丘!一切諸龍、金翅鳥等,以諸魚鱉黿鼉、蝦蟆虯螭、蛇獺金毗羅等,為麤段食;覆蓋澡浴等,為微細食。諸阿修羅,以天須陀妙好之味,以為麤段;諸覆蓋等,以為微細。四天王天並諸天眾,皆用彼天須陀之味,以為麤段;諸覆蓋等,以為微細。三十三天,還以彼天須陀之味,以為麤段;諸覆蓋等,以為微細。如三十三天,乃至夜摩天、兜率陀天、化樂天、他化自在天等,並用彼天須陀之味,以為麤段;諸覆蓋等,以為微細。自此以上,所有諸天,並以禪悅法喜為食、三摩提為食、三摩跋提為食,無復麤段及微細食。   「諸比丘!何等眾生,以觸為食?諸比丘!一切眾生,受卵生者,所謂鵝鴈鴻鶴、雞鴨孔雀、鸚鵡□鵒、鳩鴿□雀、雉鵲烏等,及餘種種雜類眾生,從卵生者,以彼從卵而得身故,一切皆以觸為其食。何等眾生,以思為食?若有眾生,以意思惟,資潤諸根,增長身命,所謂魚鱉龜蛇、蝦蟆伽羅瞿陀等,及餘眾生,以意思惟,潤益諸根,增長壽命者,此等皆用思為其食。何等眾生,以識為食?所謂地獄眾生,及無邊識處天等,此諸眾生,皆用識持以為其食。諸比丘!此四種食,為諸眾生,住持諸大,攝受生分。」此中有優陀那偈:  花色與諸法,  壽命衣第五,  市易及嫁娶,  根光食為十。   「諸比丘!世間眾生皆悉共有三種惡行。何等為三?所謂身惡行、口惡行、意惡行。比丘!有諸眾生,作身惡行、作口惡行、作意惡行,以是因緣,身壞命終,墮於惡趣,生地獄中。彼於此處,最後識滅,地獄之識,初相續生。彼識共生,即有名色,緣名色故,即有六入。   「諸比丘!復有眾生,作身惡行、作口惡行、作意惡行,以是因緣,身壞命終,墮於惡趣,生畜生中。彼於此處,最後識滅,畜生之識,初相續生。當於彼識共生之時,即有名色,緣名色故,即有六入。諸比丘!復有眾生,作身惡行、作口惡行、作意惡行,以是因緣,身壞命終,墮於惡趣,生閻摩世。彼於此處,最後識滅,閻摩世識,初相續生。當於彼識初生之時,即共名色一時俱生,緣名色故即有六入。諸比丘!此等名為三種惡行,應當遠離。   「諸比丘!世間復有三種善行。何等為三?所謂身善行、口善行、意善行。諸比丘!或有眾生,身作善行、口作善行、意作善行,以是因緣,身壞命終,生於人道。彼於此處,最後識滅,人道之識,初相續生。彼識生時,即共名色一時同生,緣名色故,即有六入。   「諸比丘!復有眾生,身作善行、口作善行、意作善行,以是因緣,身壞命終,生於天上。此處識滅,彼天上識,初相續生。彼識生時,即共名色一時俱生,有名色故,即生六入。諸比丘!彼於天中,或在天子、或在天女、或於坐處、或兩膝內、或兩股間,忽然而生,初出生時,即如人間十二歲兒。若是天男,即在天子坐處膝邊,隨一處生。若是天女,即在天女兩股內生。既出生已,彼天即稱是我兒女。如是應知。   「諸比丘!修善生天,有如是法,所謂天子天女等,初生之時,以自業因所熏習故,得三種念:一者自知從某處死,二者自知今此處生,三知彼生是此業果、是此福報。又作是念:『以我彼處身命壞已來生此間,緣我有是三種業果,三業果熟,得來生此。何者為三?所謂身善行、口善行、意善行。此等三業,果報熟故,身壞命終,來生此處。』復作是念:『願我若於此處死已,當生人間。我於人間,既受生已,還修身口意等善行。以身口意修善行故,身壞已後,還來此生。』作是念已,次便思食。念欲食時,即於其前,有眾寶器,自然盛滿天須陀味,種種異色。諸天子中,有勝業者,其須陀味,色最白淨;若彼天子,果報中者,其須陀味,色則稍赤;若彼天子,福德下者,其須陀味,色則稍黑。時,彼天子,以手把取天須陀味,內其口中,此須陀味,既入口已,即自漸漸消融變化。譬如酥及生酥擲置火中,即自消融無復形影。如是如是,天須陀味,置於口中,自然消化,亦復如是。食此味已,若有渴時,即於其前,有天寶器,盛滿天酒。福上中下,白赤黑色,略說如前。入其口中,消融亦爾。時,彼天子,食飲既訖,身遂長大,麤細高下,與彼舊生天子天女等無有異。   「諸比丘!此諸天子天女等,身既充足,各隨其意,有所趣向,或詣池水,入彼池中,澡浴清淨,歡喜受樂。既出池已,復詣香樹,彼香樹枝,自然低屈,從枝中出種種妙香,流入其手,諸天子等,取以塗身。塗身訖已,復詣衣樹,爾時衣樹,亦為低枝,於其枝間,又出種種微妙好衣,垂至其手,取而著之。著衣既訖,詣瓔珞樹,低垂入手,亦復如前,上下縈繫,莊嚴身已。復詣鬘樹,其樹低垂,流出種種上妙花鬘,其天取之,嚴飾頭已。復詣器樹,樹出種種眾寶雜器,隨意入手,將詣果林,盛種種果或便噉食,或取汁飲。如是復詣諸音樂樹,樹亦低垂,自然化出種種樂器,隨意取之,或彈或擊、或歌或舞,音聲微妙,令人樂聞。於是復詣諸林苑中,既入苑已,即見無量百數、無量千數、無量無邊百千億數諸天玉女。此諸天等,未見女時,所有知見前世業報,謂:『我從某處來生此間,我身今受如是報果。』以業熟故,當於是時,了了分明,憶宿世事,如視掌中。由見天女迷諸色故,正念覺智此心即滅。既失如是前生念已,著現在欲,口唯唱言:『此等皆是天玉女耶!天玉女耶!』此則名為欲愛所縛。諸比丘!此等名為三種善行,應當修習。   「諸比丘!一一月中,有六烏晡沙他(隋言增長,謂受持齋法增長善根),白月半分有十五日,黑月半分亦十五日,白黑二月各有三齋。何者白月半分三受齋日?所謂月八日、十四日、十五日;黑月亦有三受齋日,如白月數。何故白黑二月各於三日受持齋戒?諸比丘!白黑二月,各有八日,當於是日,四天大王,集其眷屬,普告之言:『汝等各往遍觀四方,於世間中,頗亦有人修行孝順供養父母,恭敬沙門婆羅門不?於諸尊長崇重以不?修行佈施受禁戒不?守攝八關持六齋不?』時,四天王如是敕已,彼諸使者,奉天王命,即下遍觀一切人世,誰修孝行供養父母?何族姓子恭敬沙門及婆羅門?復有誰家男子女人,敬事尊長,敦崇禮讓?誰行佈施?誰受六齋?誰持八禁?誰守戒行?爾時使者,次第遍歷觀察世間,若見人中少能孝順供養父母,少能承事尊重沙門,少能祇敬耆舊有德諸婆羅門,於諸長老少能崇敬,佈施微薄,受齋稀疏,護戒不全,禁守多缺,是時天使,具足見已,即日還詣四天王所,啟言:『大王當知,世間一切人眾,無多孝養奉事父母,亦復無多恭敬沙門及婆羅門,無多敬重耆舊有德師傅尊長,亦無多人修行佈施受持六齋,亦無多人奉行禁戒守護八關。』爾時,四大天王,聞諸天使如是語已,心意慘然甚不歡悅,報使者言:『世間諸人若實爾者,甚為不善。所以者何?人間壽命,極成短促,少時在世,宜修諸善,轉至後世便得安樂。雲何今者彼諸人等,無有多行孝養父母,乃至不能修持六齋受行八禁守攝身口?此大損減我諸天眾,轉更增加阿修羅種。』   「諸比丘!若世間人多行孝順供養父母,尊重沙門及婆羅門,敬事耆舊,敦修禮讓,好行佈施,樂受六齋,勤崇福業,恆守八禁,如是修行相續不絕。爾時天使,巡察見已,白四王言:『大王當知,世間眾人,多有孝順供養父母,多有恭敬沙門婆羅門及諸尊長,樂行佈施,勤修齋戒。』爾時,四大天王,從諸天使聞此語已,心大歡喜踴躍無量,作如是言:『甚善甚善!諸世間人,能如是修極大賢善。何以故?彼諸人等,壽命短少,不久便當移至他世。今者乃能於彼人間孝養父母,奉事沙門及婆羅門,尊敬耆舊,修行禮讓,多樂佈施,持戒守齋,如是便當增長諸天無量眷屬,損減修羅所有種類。』   「諸比丘!何故黑白二月各十四日,是烏晡沙他?諸比丘!此黑白二月十四日時,四大天王,亦各如前召其太子,使下世間觀察善惡,善少則愁,善多則喜,具足皆如天使所說,唯以太子自下為異。   「諸比丘!黑白二月各十五日,何故復是烏晡沙他?諸比丘!今日四大天王,自下世間,躬察善惡,知多少已,即時自往詣善法堂諸天聚集議論之處,在其堂前,面向帝釋,具說人間善惡多少違順之事。爾時帝釋,若聞人間修福者少,便復慘然悵怏不樂,雲何如是?天眾減少,阿修羅眾轉更增多。若聞人間如法者多心,則歡喜踴躍無量,作如是言:『我諸天眾漸當增長,阿修羅眾漸當損耗。』諸比丘!由此六日諸天下觀人間善惡,應修齋戒,故名此日為烏晡沙他。   起世經卷第七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4 起世經   起世經卷第八   隋天竺三藏闍那崛多等譯   三十三天品第八之三   「諸比丘!若復有時,諸外道等,或波利婆羅闍迦,或更餘者,來詣汝所,問汝等言:『是諸長老,何因何緣,有一色人,為諸非人之所恐怖?有一色人,不為非人之所恐怖?』彼諸外道,若作是問,汝等應當如是報言:『諸長老等,此有因緣。何以故?於世間中,有一色人,習行非法,內有邪見及顛倒見,彼等專行十不善法、說不善法、念不善法,邪見顛倒,以作如是十不善故,護生諸神,漸漸捨離如是等人,若百若千,唯留一神,漲u護之。如牛群羊群,或百或千,其傍唯置一人守視。此亦如是,以護神少故,恆為非人之所恐怖。有一色人,習行正法,不行邪見,不顛倒見,彼人既行如是十善,正見正語,修善業故,是一一人,皆有無量,若百若千,諸神守視,以是因緣,此人不被非人恐怖。譬如國王、若王大臣,隨一一人,則有百千護生諸神之所守護。』   「諸比丘!人間若有如是姓字,非人之中亦有如是一切姓字。諸比丘!人間所有山林川澤、國邑城隍、村塢聚落居住之處,於非人中,亦有如是山林城邑舍宅之名。諸王大臣,坐起處所,諸比丘!一切街衢,四交道中,屈曲巷陌,屠膾之坊,及諸巖窟,並無空虛,皆有眾神,及諸非人之所依止;又棄死屍林塚間丘壑,一切惡獸所行之道,悉有非人在中居住;一切林樹,高至一尋,圍滿一尺,即有神祇,在上依住,以為舍宅。   「諸比丘!一切世間男子女人,從生已後,即有諸神,常隨逐行,不曾捨離,唯習行諸惡,及命欲終時,方乃捨去,如前所說。   「諸比丘!閻浮提洲,有五種事,勝瞿陀尼。何等為五?一者勇健、二者正念、三者佛出世處、四者是修業地、五者行梵行處。瞿陀尼洲,有三種事,勝閻浮提。何等為三?一者饒牛、二者饒羊、三者饒摩尼寶。閻浮提有五種事,勝弗婆提,略說如前。弗婆提洲,有三種事,勝閻浮提。何等為三?一者洲最寬大、二者普含諸渚、三者洲甚勝妙。閻浮提洲,有五種事,勝鬱單越,如上所說。鬱單越洲,有三種事,勝閻浮提。何等為三?一者彼人無我我所、二者壽命最長、三者彼人有勝上行。閻浮提洲,有五種事,勝閻摩世,亦如上說。閻摩世中,有三種事,勝閻浮提。何等為三?一者壽命長、二者身形大、三者有自然衣食。閻浮提人,有五種事,勝一切龍、金翅鳥等,如前所說。諸龍及金翅鳥,有三種事,勝閻浮提。何等為三?一者壽命長、二者身形大、三者宮殿寬博。閻浮提中,有五種事,勝阿修羅,如前所說。阿修羅中,有三種事,勝閻浮提。何等為三?一者壽命長、二者形色勝、三者受樂多,如是三事,最為殊勝。   「諸比丘!四天王天,有三事勝:一者宮殿高、二者宮殿妙、三者宮殿有勝光明。三十三天、有三事勝。何等為三?一者長壽、二者色勝、三者多樂。如是夜摩天、兜率陀天、化樂天、他化自在天、魔身天等,應知皆有三種勝事,如三十三天勝閻浮提中所說。閻浮提洲,有五種事,勝諸天龍,如上所說。汝等應知。   「諸比丘!於三界中,有三十八種眾生種類。何等名為三十八種?諸比丘!欲界中有十二種,色界中有二十二種,無色界中復有四種。諸比丘!何者欲界十二種類?謂地獄、畜生、餓鬼、人、阿修羅、四天王天、三十三天、夜摩天、兜率陀天、化樂天、他化自在天、魔身天等,此名十二。何者色界二十二種?謂梵身天、梵輔天、梵眾天、大梵天、光天、少光天、無量光天、光音天、淨天、少淨天、無量淨天、遍淨天、廣天、少廣天、無量廣天、廣果天、無想天、無煩天、無惱天、善見天、善現天、阿迦膩吒天等,此等名為二十二種。無色界中,有四種者,謂空無邊天、識無邊天、無所有天、非想非非想天,此名四種。   「諸比丘!於世間中有四種雲,謂白雲、黑雲、赤雲、黃雲。諸比丘!此四雲中,若白色者,多有地界;若黑色者,多有水界;若赤色者,多有火界;若黃色者,多有風界;汝等應當如是識知。   「諸比丘!世間復有四種大神。何等為四?所謂地大大神、水大大神、火大大神、風大大神。諸比丘!曾於一時,地大大神,發是惡見,心自念言:『於地界中,無水、火、風界。』諸比丘!我於爾時,詣彼神所,而告之言:『大神!汝心實有如是惡見,雲地界中無水、火、風三大界也?』彼答我言:『實爾。世尊!』我復告言:『大神!汝今莫起如是惡見。何以故?此地界中,實皆具有水、火、風界,但於其中,地界偏多,以是因緣,得地大名。』諸比丘!我能知彼地大大神發如是念,斷其惡見,令生歡喜,於諸垢中得法眼淨,證果覺道,無有結惑,度疑彼岸,無復煩惱,不隨他教,隨順法行。而白我言:『大德世尊!我今歸依佛、歸依法、歸依僧。大德世尊!我從今後,常當奉持優婆夷戒,乃至命盡,更不殺盜及非法等,歸佛法僧,清淨護持。』   「諸比丘!復於一時,水大大神,生於惡見,亦如是念:『於水界中,無有地界、火界、風界。』我知其意,往詣彼所,而問之言:『汝實爾不?』答言:『實爾。』我復告言:『汝今莫作如是惡見,此水界中,具有地界及火、風界,以偏多故,得水界名。』如是乃至火神、風神,俱有此見,佛既知已,悉往詰問,並答佛言:『實爾世尊。』佛開其意,皆得悟解,歸依三寶,悉隨順行,略說如前。地大大神,斷除疑惑,來詣我所。諸比丘!此等名為四大大神。   「諸比丘!世間有雲,從地上昇在虛空中,或有至一俱盧奢住,或二或三俱盧奢住,乃至六七俱盧奢住。諸比丘!或復有雲,上虛空中一由旬住,或二三四五六七由旬住。諸比丘!或復有雲,上虛空中百由旬住,乃至二三四五六七百由旬住。或復有雲,從地上空千由旬住,二三四五六七千由旬住,乃至劫盡。諸比丘!或時外道波利婆羅闍迦,來詣汝所,作如是問:『諸長老等,何因緣故,虛空雲中有是音聲?』汝諸比丘!應如是答:『有三因緣,更相觸故,於雲聚中,有音聲出。何者為三?諸長老等,或復一時,雲中風界,與其地界相觸著故,便有聲出。所以者何?譬如樹枝相揩相磨即有火出。如是如是,諸長老等,此是第一出聲因緣。復次,長老,或於一時,雲中風界,與彼水界相觸著故,即便出聲,亦如上說,此是第二出聲因緣。復次,長老,或於一時,雲中風界,與彼火界相觸著故,即便出聲,略說乃至譬如兩樹相揩火出,此是第三出聲因緣。』應如是答。諸比丘!亦應如是廣分別知。   「諸比丘!或時外道波利婆羅闍迦,來詣汝所,作如是問:『諸長老等,何因緣故,虛空雲中,忽生電光?』諸比丘!汝等應當作如是答:『諸長老等,有二因緣,虛空雲中,出生電光。何等為二?一者東方有電,名曰亢厚,南方有電,名曰順流,西方有電,名墮光明,北方有電,名百生樹。諸長老等,或有一時,東方所出亢厚大電,與彼西方墮光明電,相觸相對相磨相打,以如是故,從彼虛空雲聚之中,出生大明,名曰電光,此是第一電光因緣。復次,諸長老等,二者或復南方順流大電,與彼北方百生大電,相觸相對相磨相打,以如是故,出生電光,譬如兩木風吹相著,忽然火出,還歸本處,此是第二電光因緣,從雲聚中有光明出。』   「諸比丘!於虛空中,有五因緣,能障礙雨,令占候師不測不知,增長迷惑,記天必雨而更不雨。何者為五?諸比丘!或有一時,於虛空中雲興雷動,作伽茶伽茶、瞿廚瞿廚等聲,或出電光,或復有風吹冷氣至,如是種種,皆是雨相。諸占察人及天文師等,悉剋此時,必當降雨。爾時,羅□羅阿修羅王,從其宮出,便以兩手,撮彼雨雲,擲置海中。諸比丘!此是第一雨障因緣。而天文師及占候者,不見不知,心生疑惑,記天必雨而竟不雨。   「諸比丘!或復有時,虛空起雲,雲中亦作伽茶伽茶等聲,亦出電光,亦復有風吹冷氣來。時,天文師及占候者,見是相已,剋天此時必當降雨。爾時,火界增上力生,即於其時,雲自燒滅,此名第二雨障因緣。彼天文師及占候者,不見不知,心生迷惑,記天必雨而遂不雨。   「諸比丘!或復有時,虛空起雲,雲中亦作伽荼伽茶等聲,亦出電光,亦復有風吹冷氣來。時,天文人及占候者,見是相已,記天此時必當作雨。時以風界增上力生,則能吹雲,擲置於彼伽陵伽磧中,或復擲置壇茶迦磧中,或復擲置摩登伽磧中,或復擲置諸曠野中,或復擲置摩連那磧地,此名第三雨障因緣。彼天文人及占候者,不見不知,心生迷惑,記天必雨而遂不雨。   「諸比丘!或復有時,虛空起雲,於彼雲中,亦作伽茶伽茶等聲,亦出電光,及有風起吹冷氣來。諸占候者,記天必雨。然行雨諸神,有時放逸,以放逸故,彼雲不得依時降雨,既不時雨,雲自消散,此是第四雨障因緣。以是義故,諸天文人,心生迷惑,記天必雨而遂不雨。   「諸比丘!或復有時,空中起雲,雲中亦作伽荼伽茶等聲,出大電光,吹冷氣來。諸天文人,記必當雨。然此閻浮一切人民,其中多有不如法行,耽樂諸欲,慳貪嫉妒,邪見所纏,彼諸人等,以惡行故,習非法故,樂著欲故,貪嫉競故,天則不雨。諸比丘!此名第五雨障因緣。諸天文人及占候者,不見不知,心生迷惑,記天必雨而遂不雨。諸比丘!是名五種雨障因緣。」此中有優陀那偈:  花法色壽命,  衣服及賣買,  嫁聚三摩提,  並四種飲食。  二行晡沙他,  上下名三界,  雲色諸天等,  俱盧捨鳴電。   起世經鬥戰品第九   「諸比丘!我念往昔,有時諸天與阿修羅起大鬥戰。爾時,帝釋告其所領三十三天言:『諸仁者,汝等諸天,若與修羅共為戰鬥,宜好莊嚴善持器仗。若諸天勝,修羅不如,汝等可共生捉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以五繫縛之,將到善法堂前諸天會處。』三十三天聞帝釋命,依教奉行。爾時,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亦復如是告諸修羅言:『若諸天眾共阿修羅鬥戰之時,天若不如,即當生捉帝釋天王,以五繫縛之,將詣諸阿修羅七頭會處,立置我前。』諸修羅眾,亦受教行。諸比丘!當於彼時,帝釋天王,戰鬥得勝,即便生捉阿修羅王,以五繫縛之,將詣善法堂前諸天集處,向帝釋立。爾時,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若作是念:『願諸修羅各自安善,我今不用諸阿修羅。我當在此,與三十三天一處共居,同受娛樂,甚適我意。』其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興此念時,即見自身,五縛悉解,諸天種種五欲功德,皆現其前。或復有時,作如是念:『我今不用三十三天,願諸天等,各自安善。我願還歸阿修羅宮。』起此念時,其身五繫,即還縛之,五欲功德,忽即散滅。   「諸比丘!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有如是等微細結縛,諸魔結縛復細於此。所以者何?諸比丘!邪思惟時,即被結縛;正憶念時,即便解脫。何以故?諸比丘!思惟有我,是為邪思;思惟無我,亦是邪思;乃至思惟我是有常、我是無常、有色無色、有想無想,及非有想非無想等,並是邪思。諸比丘!此邪思惟,是癰是瘡,猶如毒箭。其中若有多聞聖達智慧之人,知是邪思如病、如瘡、如癰、如箭,如是念已,繫心正憶,不隨心行,令心不動,多所利益。諸比丘!若念有我,則是邪念,則是有為,則是戲論;若念無我,亦是戲論,乃至有色無色、有想無想、非有想非無想,悉是戲論。諸比丘!所有戲論,皆悉是病,如癰如瘡,猶如毒箭。其中所有多聞聖達智慧之人,知此戲論諸過患已,樂無戲論,守心寂靜,多所修行。   「諸比丘!我念往昔,有釋天王,與阿修羅欲興戰鬥。時,天帝釋告其四面三十三天,作如是言:『諸仁者,宜善莊嚴身及器仗,今諸修羅欲來戰鬥。若諸天勝,可生捉取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以五繫縛之,將詣諸天善法堂前集會之處,令其見我。』時,三十三天受帝釋命,依教奉行。阿修羅王,亦如是教。諸比丘!當爾戰時,諸天得勝,即以五繫縛阿修羅王,將詣善法堂前。爾時,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既被五繫,在天眾前,見天帝釋,入善法堂就座而坐,即出惡言,種種罵詈毀辱天主。時,天帝釋有執御者,名摩多離,見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對眾惡言,毀罵天主,即便以偈白帝釋言: 「『帝釋天王為羞畏,  為無勢力故懷忍,   聞如是等麤惡罵,  含受耐之都不言。』   「爾時,帝釋,還以偈答摩多離言: 「『我非羞畏故懷忍,  亦非無力於修羅,   誰能如我神策謀,  豈得同於彼無智?』   「時,摩多離,復更以偈白天主言: 「『若不嚴加重訶責,  愚癡熾盛轉更增,   若當折伏無智人,  猶如畏杖牛奔走。   今若縱之令得樂,  至其本處更自高,   是故明智當以威,  示現勇健制愚騃。』   「爾時,帝釋,復以偈答摩多離言: 「『如此等事我久知,  為伏眾人愚癡故,   彼以瞋嫌而罵詈,  我聞堪忍自製心。』   「時,摩多離,更復以偈白帝釋言: 「『帝釋天王願善思,  如是含忍有一患,   彼愚癡者作是罵,  謂生怯畏不敢酬。』   「爾時,帝釋,重複偈答摩多離言: 「『彼愚癡輩隨其意,  謂我畏之而默然,   若求益身永利安,  宜於彼等常懷忍。   如我意者見彼罵,  不應於瞋復起瞋,   若於瞋處報以瞋,  如是戰鬥難得勝。   若為他人所嬈惱,  有志能忍極為難,   當知此忍為強力,  如是忍者應讚美。   若我若他凡起心,  皆求遠離大畏處,   他人既已瞋罵我,  不應於彼復起怨。   若於自己若他人,  二處皆應作利益,   既知已被他瞋罵,  當使自瞋轉得消。   如是二處利益心,  若自若他皆成就,   彼人意念是愚癡,  此皆因於不知法。   若有大力諸丈夫,  能為無力故含忍,   於無力人忍不瞋,  如是忍者他所讚。   彼人無有智慧力,  唯以愚癡力為力,   愚癡心故棄捨法,  如是等人無正行。   彼以愚癡求我勝,  瞋恚罵詈出麤言,   能忍彼惡則常勝,  是忍增上難具說。   勝人出語畏不論,  於等恐生怨故忍,   聞下人言能忍者,  此忍為諸智所讚。』   「諸比丘!汝等當知,爾時帝釋則我身是。我於彼時,身作三十三天王,自在治化,受勝福報,縱任快樂而常懷忍,亦讚歎忍,樂行調柔,無復瞋恚,亦恆讚歎無瞋恚者。諸比丘!汝等自說,於修行中,有信解心,捨俗出家,精勤不懈。汝等若欲於餘眾生,身行忍辱,讚歎忍辱,調順慈悲,常行安樂,滅除瞋恚讚不瞋者,汝亦應作如是修學。   「諸比丘!我念往昔,諸天眾等與阿修羅,各嚴器仗欲與鬥戰。爾時,帝釋告天眾言:『諸仁者!若阿修羅與諸天鬥,天得勝時,汝等可以五繫縛之。』如前所說,諸天奉教。阿修羅王,亦復如是,敕其軍眾。諸比丘!爾時鬥戰,阿修羅勝,帝釋天王不如退還。是時馭者,迴千輻輪賢調御車,欲向天宮。有一居吒奢摩梨樹,金翅鳥王巢於其上,已生諸卵。帝釋見已,告摩多離執馭者言: 「『樹上有卵摩多離,  為我迴轅遠避護,   寧為修羅失身命,  勿令毀破此鳥巢。』   「時,摩多離善執馭者,聞釋天王如是敕已,即便右迴天千輻輪賢調御車,還復直指阿修羅宮。諸比丘!爾時,諸阿修羅眾見帝釋車忽然迴還,鹹謂帝釋別有奇策,更來合戰;阿修羅眾,因即大退,各趣本宮。諸比丘!爾時,帝釋以慈因緣,諸天還勝,修羅不如。諸比丘!欲知爾時天帝釋者,即我身是。諸比丘!我於爾時,為大天主王,領三十三天,自在治化,受勝福報,猶能憐愍一切眾生,為其壽命而作利益,起慈悲心。汝等比丘,以信捨家,應當利益一切眾生。   「諸比丘!我憶往昔,天、阿修羅欲共戰鬥。爾時,帝釋告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言:『仁者!我等且攝種種器仗。天及修羅,其中各有明智慧者,彼悉能知我等二家所說法義,若善若惡,但以善言長者取勝。』於是天主與阿修羅相推前說。爾時,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即便在先,向天帝釋而說偈言: 「『愚癡猛盛者,  必須重訶責,   折伏於無智,  猶牛畏鞭走。   愚癡無有智,  所在難調製,   是故用嚴杖,  速斷其癡慢。』   「爾時,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向天帝釋說此偈已,阿修羅眾並諸眷屬,皆大歡喜,稱歎踴躍;帝釋諸天及其眷屬,默然而住。爾時,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告帝釋言:『汝大天王!便可說偈。』爾時,天王,向阿修羅而說偈言: 「『我明見此事,  不欲共癡同,   愚者自起瞋,  智者誰與諍?』   「爾時,帝釋天王說此偈已,三十三天並諸眷屬,皆亦稱歎,踴躍歡喜;諸阿修羅及其眷屬,默然而住。   「爾時,帝釋,告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言:『仁者!更說善言。』時,阿修羅,復向天主說如是偈: 「『寂然忍辱意,  帝釋我亦知,   愚癡若勝時,  言我畏故忍。』   「爾時,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說此偈已,諸阿修羅及其眷屬,皆悉踴躍,稱歎歡喜;帝釋諸天並其眷屬,默然而住。時,阿修羅王,亦告帝釋言:『仁者天主!可更辯說如法善言。』爾時,天帝釋向阿修羅眾。復說偈言: 「『愚者自隨意,  謂忍為畏彼,   以此求自益,  於彼則無利。   我謂彼作惡,  不應瞋其瞋,   於瞋能默然,  此鬥則常勝。   若為他所惱,  有力能忍之,   當知此忍者,  忍中最為上。   無問自與他,  皆求離畏處,   若知他嫌己,  於彼不應瞋。   二處作利益,  所謂若自他,   他若瞋罵者,  自瞋能消滅。   若自若於他,  二皆成其利,   他意念愚癡,  斯由不知法。   若有強力人,  為彼無力忍,   此忍為最勝,  餘忍更無過。   彼無智慧性,  惟有愚癡力,   愚癡捨法故,  自然失正行。   愚癡自矜勝,  瞋恚出惡言,   若能忍其惱,  此則常有勝。   勝者畏而忍,  等者恐生怨,   於下能忍之,  斯忍智所讚。』   「爾時,帝釋天王說此偈已,三十三天及諸眷屬,稱歎歡喜,踴躍無量;阿修羅眾,鹹各默然。時,諸天中有智慧者,阿修羅中有智慧者,各集一處,皆共量議此等諸偈,詳審思念,觀察推尋,同稱讚已,作如是言:『諸仁者等,今天帝釋善說言義,其所治化,一切無有刀杖鞭撻,亦無諍鬥毀辱怨讎,亦無言訟及求報。復於生死中,有所厭患,求離於欲,為寂滅故、為寂靜故、為得神通故、為得沙門果故、為成就正覺得涅槃故。諸仁者,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所說之偈,無有如是善妙之語。彼等一切,唯有刀杖鞭打楚毒毀、辱諍鬥、言訟怨讎求於報復,長養生死無有厭患,貪著諸欲。不念寂靜寂滅之行,不悕神通及沙門果,不求正覺及大涅槃。諸仁者,帝釋天王所說之偈,名為善說;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所說之偈,非是善說。諸仁者,帝釋天王所說之偈,善說善說;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所說之偈,非是善說非是善說。』諸比丘!汝等應知,爾時帝釋即我身是。諸比丘!我於彼時,為忉利天王,自在治化,受於福樂,尚說善言,以為戰具,由善言故,鬥戰常勝。汝等比丘,既能於我善說教中,淨心離俗,捨家出家,修精進行。汝等若求善說惡說於教法中,欲取義者,應如是知。   「諸比丘!我念往昔,諸天王等,與阿修羅共相戰鬥。時,釋天王摧破修羅,戰既勝已,造立勝殿,東西五百由旬,南北二百五十由旬。諸比丘!勝殿之外,有一百卻敵。一一敵間,各有七樓,皆七寶成。一一樓內,各置七房。一一房中,安施七榻。一一榻上,有七玉女。一一玉女,復各別有七女為侍。帝釋天王,與諸玉女並侍女等,更無所為唯受勝樂。所須食飲香花服玩一切樂具,皆隨往業,受其福報。諸比丘!三千大千世界之內,所有天宮,更無有此帝釋天王勝殿比類。   「爾時,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作如是念:『我有如是威神德力,日月宮殿及三十三天,雖在我上運轉周行,我力能取以為耳璫,處處遊行不為妨礙。』曾於一時,羅□羅阿修羅王,內心瞋忿,熾盛煩毒,意不歡喜,便念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爾時,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即作是念:『羅□羅阿修羅王,今念於我。』便復自念其所統領小阿修羅王及諸眷屬小阿修羅等。時,彼小王及諸修羅,知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念已,即各嚴備種種器仗,往詣其所,到已在前,默然而住。爾時,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自服鎧甲,持仗嚴駕,與其小王並諸軍眾,前後圍遶,往詣羅□羅阿修羅王所。時,羅□羅阿修羅王,復念踴躍、幻化二阿修羅王。爾時二王知其念已,還如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所念,念其小王並諸所部,亦各知已,嚴備器仗,向其王所,到已皆共來詣羅□羅阿修羅王處。爾時,羅□羅阿修羅王,自服種種嚴身器仗,與鞞摩質多羅、踴躍、幻化三阿修羅王,並彼三王小王眷屬,前後圍遶,從阿修羅城,導從而出,欲共忉利諸天興大戰鬥。   「爾時,難陀、優波難陀二大龍王,從其宮出,各各以身遶須彌山,周迴七匝,一時動之,動已復動,大動遍動,震已復震,大震遍震,湧已復湧,大湧遍湧,以尾打海,令一段水上於虛空,在須彌頂上。諸比丘!即於是時,天主帝釋告諸天眾,作如是言:『汝等諸仁,見此大地如是動不?空中靉靆,猶如雲雨,又似重霧,我今定知,諸阿修羅欲與天鬥。』於是海內所住諸龍,各從自宮,持種種仗,嚴備而出,當阿修羅前,與其戰鬥。勝則逐退,直至其宮;若其不如,恐怖背走。復共往見地居夜叉,到已告言:『汝等當知,諸阿修羅欲與天鬥,汝等今可共我詣彼相助打破。』夜叉聞已,復嚴器仗,與龍相隨,共修羅戰。勝則逐之;不如便退,恐怖而走。復共往見缽手夜叉,到已告言:『缽手夜叉,仁等知不?諸阿修羅欲與天鬥。汝等可來共我相助,逆往打之。』缽手聞已,亦嚴器仗,相隨而去,乃至退走。復共往告持鬘夜叉,具說如前退走。往告常醉夜叉,亦復嚴仗,共持鬘等,併力合鬥。若得勝者,逐到其宮;若不如者,恐怖退走。復共往見四大天王,到已諮白四天王言:『四王當知,諸阿修羅,今者欲來與諸天鬥,王等應當與我相助打令破散。』時,四天王,聞常醉言,即各嚴持種種器仗,駕馭而往,乃至退走,不能降伏。是時,四王便共上昇詣善法堂諸天集會議論之處,啟白帝釋,說如是言:『天王當知,諸阿修羅,今者聚集欲與天鬥,宜應往彼與其合戰。』時,天帝釋從四天王聞是語已,開意許之,即召一天摩那婆告言:『汝天子來,汝今可往須夜摩天、珊兜率陀天、化自樂天、他化自在天,至已為我白諸天王,作如是言:「仁等諸天,自當知之,今阿修羅欲與天鬥。仁等天王,宜應相助俱詣其所與其戰鬥。」』時,摩那婆聞釋語已,即便往詣須夜摩天,具白是事。   「爾時,須夜摩天王,從釋天使摩那婆所,聞是語已,即起心念須夜摩中一切天眾。時,彼天眾,知其天王心所念已,各嚴種種鎧甲器仗,乘彼天中種種騎乘,並共來詣彼天王所,到已在前,儼然而立。時,須夜摩天王,亦自身著天中種種寶莊嚴鎧,持眾寶仗,與其無量百千萬數諸天子俱,圍遶來下,至須彌山王頂上,在山東面,豎純青色難降伏幡,依峰而立。爾時,天使摩那婆復更上詣兜率陀天,到已還白兜率天王,作如是言:『天王當知,帝釋天王有如是啟:「諸阿修羅,欲共天鬥。唯願諸天鹹來相助,併力鬥戰,令其退走。」』兜率陀天、聞是語已,即自念其諸天大眾。彼天知已,悉來集會大天王所,到已即各嚴持器仗,乘諸騎乘,相率來下,與無量百千萬眾,一時雲集須彌山頂,在其南面,豎純黃色難降伏幡,依峰而立。   「爾時,天使摩那婆,復更往詣化樂天中,白彼天言:『天王當知,帝釋使來,有如是語:「諸阿修羅,欲共天鬥。」』具說如前,乃至彼天,與其無量百千萬數諸天子眾,各嚴器仗,乘種種乘,鹹共來下,至須彌山頂,在其西面,豎純赤色難降伏幡,依峰而立。如是上白他化自在天王,亦如前說。時,彼天眾,嚴持器仗,倍化樂天,與其無量百天子、無量千天子、無量百千天子,圍遶來下,至須彌山,在其北面,豎純白色難降伏幡,依峰而立。   「爾時,帝釋見上諸天並皆雲集,復起心念虛空夜叉。爾時,虛空諸夜叉眾鹹作是言:『帝釋天王,意念我等。』如是知已,即相誡敕,著甲持仗,莊嚴身具,皆各服之,乘種種乘,詣帝釋前,一面而立。時,天帝釋又復念其諸小天王並三十三天所有眷屬。如是念時,並各著鎧甲,嚴持器仗,乘種種乘,詣天王前。於是帝釋,自著種種鎧甲器仗,乘種種乘,與空夜叉及諸小王三十三天,前後圍遶,從天宮出,欲共修羅興大戰鬥。   「諸比丘!是諸天眾,與阿修羅戰鬥之時,有如是等諸色器仗,所謂刀箭□棓、椎杵金剛、鈹箭面箭、鑿箭鏃箭、犢齒箭迦陵伽葉鏃箭、微細鏃箭努箭,如是等器,雜色可愛,皆是金銀琉璃、頗梨赤珠、□□滄□□□胥□邐萣□□□耤□□□□迤□n□□棳滿間慼撩楚N□漥嶨□芯□□灒C擰衧畤鋨□□□□縥□墂入捖{□監‥□玷滿慼憮ㄐ瑩l邐□騤□□臥□□邯□鯇□□□□□諍胥□鋦邐營□□□□□□□□□陛慼慼慼樅歐迭慼慼澎搳澄d□□栱y嬃□‥□玷滿慼撢獺慼潤麰ㄐ瑩l謾□鋦邯□□□悅詫訌譏騤□□ゴ鷈瓖瞴慼潟腹慼   起世經卷第八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4 起世經   起世經卷第九   隋天竺三藏闍那崛多等譯   劫住品第十   「諸比丘!世間別有三種中劫。何等為三?一者刀兵、二者飢饉、三者疾疫。雲何名為刀兵中劫?諸比丘!刀兵劫者,爾時眾人,無有正行,不如法說,邪見顛倒,具足同行十不善業。是時眾生唯壽十歲。諸比丘!其人如是壽十歲時,女生五月,即便行嫁,猶如今日年十五六,嫁向夫家。今時地力所生酥油、生酥石蜜、沙糖粳米,至於彼時,一切滅沒,不復出現。又彼人民壽十歲時,純以羖羊毛褐為衣,猶如今日迦屍迦嬌奢耶衣、芻摩繒衣、度究邏衣、句路摩娑衣、劫貝衣、甘婆羅寶衣,最為勝妙,彼毛褐衣,亦復如是。當於爾時,唯食稗子,猶如今人食粳米等,以為美食。又為父母之所憐愛,願其十歲,以為上壽,亦如今人願壽百歲。諸比丘!彼十歲時,所有眾生不孝父母、不敬沙門及婆羅門、不敬耆舊,然亦得他供養承事讚歎尊重,猶如今時行法教人,名譽無異。何以故?其業爾故。又諸比丘!十歲時人,無有善名,亦不修行十善業道,一切多行不善之業。眾生相見,各生毒害殺戮之心,無慈愍意,如今獵師在空山澤見諸禽獸,唯起毒害屠殺之心。又諸比丘!當於彼時,一切人民嚴身之具,皆是刀仗,亦如今人花鬘耳璫、頸瓔臂釧、指環釵鑷,以莊嚴身;彼用刀仗,亦復如是。又諸比丘!當於彼時,中劫將末,七日之內,一切人民,手所當觸,若草若木,土塊瓦石,悉成刀仗,其鋒甚利,勝人所造,各各競捉,共相屠害,七日之間,相殺略盡,因此命終,並墮惡趣,受地獄苦。何以故?以其相向各生殺心濁心、噁心無利益心、無慈悲心無淨心故。諸比丘!此等名為刀仗中劫。   「諸比丘!雲何名為飢饉中劫?諸比丘!飢饉劫時,一切人民,無有法行,邪見顛倒,具足皆行十不善業。以是因緣天不降雨,以無雨故,世便飢饉,無復種子,白骨為業,諸皮活命。雲何名為白骨為業?諸比丘!飢饉之時,彼諸人民,若於四衢,若於街巷城郭行路,處處悉往,收拾白骨,水煎取汁,飲以活命,是故名為白骨為業。雲何名為諸皮活命?諸比丘!飢饉劫時,彼諸人民,以飢急故,取諸樹皮,煮飲其汁,以自活命,是故名為諸皮活命。諸比丘!彼時眾生,飢餓死已,皆當下生惡趣之中,所謂墮在閻摩羅世,受餓鬼身,以彼眾生慳貪嫉妒,畏食物盡,爭取藏故。諸比丘!此等名為飢饉中劫。   「諸比丘!雲何名為疾疫中劫?諸比丘!彼時人民,欲行正法,欲說如法,亦欲行於無顛倒見,亦欲具行十善業道。但於是時,諸如法人,以其過去無十善業勝果報故,遂令非人放其災氣,流行癘疫,致使多人得病命終。諸比丘!又於如是疾疫劫時,更有他方世界無量非人,來為此間一切人民作諸疫病。何以故?以其放逸行非法故。彼諸非人奪其精魂,與其惡觸,令心悶亂,其中多有薄福之人,因病命終。譬如國王,若王大臣,守護民故,於其界首,安置戍邏,有時他方盜賊忽來,由彼戍邏不謹慎故、有放逸故,被諸群賊一時誅戮,或滅其家、或破村落、或屠聚邑、或毀國城。如是如是,以放逸故,他方非人來行疾疫,命終皆盡,亦復如是。或復彼時,他方非人,來行疾病。時,諸眾生無放逸行,但彼鬼大力強相逼惱,奪其精魂,與其惡觸,令心悶亂,於中多有遇病命終。譬如國王或王大臣,為諸聚落作守護故,安置鎮防,或於後時,他方劫賊來相侵擾,而是鎮防無有放逸,勤謹遮護。但彼賊大力強相逼惱,亦能一時,誅戮諸人,或滅其家村舍聚落,略說如上。如是如是,諸比丘!於疾疫劫,眾人遇病,逼切命終,亦復如是。其身死已,皆得上昇,生諸天中。所以者何?為彼眾人,無相害心、無惱亂心,有利益心慈心淨心故,當命終時,又各相問:『汝病可忍,得少損不?頗有脫者、頗有起者、頗有疾病全差者不?』諸比丘!以是因緣得生天上。此等名為疾疫中劫。諸比丘!是名世間三種中劫。   起世經世住品第十一   「諸比丘!於世界中,有四無量,不可量、不可稱、不可思議。若天若人,世中算數,欲取其量,經若干年、若干百年、若干千年、若干百千年、若干俱致年、若干百俱致年、若干千俱致年、若干百千俱致年,終不能得。何等為四?諸比丘!若世界住,此不可得算計而知,若干年、若干百年、若干千年、若干百千年、若干俱致年、若干百俱致年、若干千俱致年、若干百千俱致年。諸比丘!若世界住已壞,亦不可得算計而知,若干年、若干百年、若干千年、若干百千年、若干俱致年、若干百俱致年、若干千俱致年、若干百千俱致年。諸比丘!若世界壞已復起,此亦不可算計而知,若干年、若干百年、若干千年、若干百千年、若干俱致年、若干百俱致年、若干千俱致年、若干百千俱致年。諸比丘!若世界成已住,此亦不可算計而知,若干年、若干百年、若干千年、若干百千年、若干俱致年、若干百俱致年、若干千俱致年、若干百千俱致年。諸比丘!此等名為四種無量,不可量、不可稱、不可思議。若天若人,無有算計而能數知,若干百千萬年、若干百千萬俱致年者。   「諸比丘!於此東方所有世界,轉住轉壞,無有間時,或有轉成,或有轉壞。諸比丘!南西北方,所有世界,轉成轉住轉壞,亦復如是。諸比丘!如五段輪,除其軸已,旋轉不住,無暫閑時,略說世界,亦復如是。又如夏雨,其滴麤大,相續下注,亦無休間。如是東方、南西北方成住壞轉,無停住時,亦復如是。   「諸比丘!於其中間,復有三災。何等為三?一者火災、二者水災、三者風災。於火災時,光音諸天首免其災;水災之時,遍淨諸天首免其災;風災之時,廣果諸天首免其災。雲何火災?諸比丘!火災起時,諸眾生等,皆有善行,所說如法,正見成就,無有顛倒,具足修行十善業道,無覺觀禪,不用功修,自然而得。時彼眾生,以神通力,住於虛空,住諸仙道,住諸天道,住梵行道,如是住已,受第二禪無覺觀樂。如是證知,成就具足,身壞即生光音天中。地獄眾生、畜生眾生,閻摩羅世、阿修羅世、四天王世、三十三天、須夜摩天、兜率陀天、化自樂天、他化自在天,及魔身天,乃至梵世一切眾生,於人間生,悉皆成就無覺無觀,快樂證知,身壞即生光音天處,一切六道皆悉斷絕,此則名為世間轉盡。   「諸比丘!雲何世間住已轉壞。諸比丘!當於彼時,無量時長遠時,天下亢旱無復雨澤,所有草木,一切乾枯,無復遺餘。譬如葦荻乘青刈之,不得雨水,乾枯朽壞,無復遺餘。如是如是,諸比丘!天久不雨,一切草木,悉皆乾枯,亦復如是。諸比丘!諸行亦爾,一切無常,不久住、不堅牢、不自在,破壞之法,應當厭離,速求解脫。   「復次,諸比丘!爾時有迦梨迦大風,吹八萬四千由旬大海之水,皆令四散,於下即有日大宮殿,便吹一日,出在海上,置於須彌山王半腹之間,去地四萬二千由旬日行道中。諸比丘!此名世間第二日出世間。諸小陂池溝河,一切乾竭,無復遺餘。諸比丘!一切諸行,悉皆無常,略說如上,當求免脫。復次,諸比丘!略說如前,迦梨迦風吹大海水,復出日宮殿,置日道中,是名世間第三日出世間。所有大陂大池、大溝大河,及恆河等,一切諸河,悉皆乾竭,無復遺餘。諸行亦爾,一切無常。如是次第,世間復有第四日出。爾時,一切大水大池,所謂善現大池、阿那婆達多大池、曼陀祇尼大池、蛇滿大池等,悉皆乾竭,無復遺餘。諸行亦爾,一切無常。如是次第,世間復有第五日出,當於是時,此大海水,漸漸乾竭,初少減損,如齊腳踝,乃至轉減,如至腳膝,乃至半身,乃至一身,二三四五六七人身,齊此乾竭。諸比丘!五日出時,大海之水,漸更損減半多羅樹,乃至一多羅樹,或二三四五六七多羅樹,漸復乃至半俱盧奢,一二三四五六七俱盧奢,減損乾竭乃至半由旬,一由旬,二三四五六七由旬,以漸而減,乃至一百由旬,二百由旬,三四五六七百由旬,以漸而減。諸比丘!五日出時,大海之水,漸復損減一千由旬,二千由旬,乃至三四五六七千由旬。諸比丘!當於世間五日出時,彼大海水,所餘殘者,略說乃至,七千由旬,或至六千五四三二一千由旬,如是乃至七百由旬,六百由旬,五四三二一百由旬,餘水殘在,如是乃至或七由旬,或六由旬,五四三二一由旬在,或復減至七俱盧奢,六拘盧奢,五四三二一俱盧奢,餘水殘在。諸比丘!於世間中,五日出時,彼大海水,餘殘在者,深七多羅樹,或六多羅樹,五四三二一多羅樹;或復餘水,深如七人,或如六人,五四三二一,或復一人,乃至半人,或膝已下,或至於踝,水殘齊此。又五日出時,於大海中,或時少分有餘殘水,如秋雨時,牛跡之中,少分有水。如是如是,五日出時,大海之中,少水亦爾。又諸比丘!五日出時,彼大海中,於一切處,乃至乾竭,無復餘水,如塗脂者。諸比丘!一切諸行,亦復如是,無常不久,須臾暫時,略說乃至可厭可離,應求免脫。   「復次,諸比丘!略說如前,乃至六日出現世時,彼四大洲,及八萬四千小洲,一切大山乃至須彌山王,並皆煙起,起已復起,猶如瓦師燒器物時,器上火焰一時俱起,起已復起,其火遂盛,充塞遍滿。如是如是,彼四大洲,及諸大山,煙起猛壯,亦復如是,略說乃至諸行無常,應求免脫。   「復次,諸比丘!略說如前,七日出時,彼四大洲,及八萬四千小洲,一切大山乃至須彌山王,普皆洞然,地下水際,亦悉乾竭。水聚既盡,風聚亦消,如是火焰熾盛之時,須彌山王頂際上分,七百由旬,一時崩落,其火轉熾,風吹上燒梵天宮殿,唯不能至光音天中。爾時,彼天所有後生光音天子,未知世間劫有轉壞,轉壞已成,及轉住故,皆生恐怖,驚愕顫悚,鹹相謂言:『將無火焰延來燒此光音宮殿?』是時彼中舊住光音諸天子輩,善知世間劫壞成住,慰喻後生諸天子言:『汝諸仁等,莫驚莫畏!汝諸仁等,莫驚莫畏!所以者何?諸仁當知,昔有光焰亦至於此。』時,諸天眾聞此語已,即便憶念往昔火光,憶念彼光不離於心,故得此名,所謂光天。彼火如是,極大熾燃猛焰洪赫,焚其灰燼,無復遺餘,而可記識。諸比丘!諸行如是,略說乃至可求免脫。   「諸比丘!雲何世間壞已復成?諸比丘!爾時復經無量久遠不可計數日月時節,起大重雲,乃至遍覆梵天世界,既遍覆已,注大洪雨,其滴甚麤,或如車軸,或復如杵,經歷多年,百千萬年,彼雨水聚,漸漸增長,乃至梵天所住世界,其水遍滿。然彼水聚,有四風輪之所住持。何等為四?一名為住,二名安住,三名不墮,四名牢主。時,彼水聚雨斷已後,還自退下無量百千萬億由旬。當於爾時,四方一時有大風起,其風名為阿那毘羅,吹彼水聚,波濤沸湧混亂不停,水中自然生大沫聚。時,阿那毘羅大風,吹彼沫聚擲置空中,從上造作諸梵宮殿,微妙可愛,七寶間成,所謂金銀琉璃、頗梨赤珠、車□□□飀□覯□諑□□□□□□首露□飲搰h楣□□□□襤飀□橖□□□□   「諸比丘!如是作已,彼大水聚,復更退下無量百千萬億由旬,略說如前,四方風起名阿那毘羅,由此大風,吹擲水沫,復成宮殿,名魔身天、牆壁住處,如梵身天無有異也,唯有寶色粗細差降少殊異耳。如是造作他化自在諸天宮殿、化樂諸天宮殿,次後造作刪兜率陀諸天宮殿,次造夜摩諸天宮殿,如是次第具足出生,皆如梵身諸天宮殿,但其寶色漸少麤異。諸比丘!時彼水聚,轉復減少,乃至退下無量百千萬億由旬,湛然停住。於水聚中,周匝四方,自然起沫,浮在水上,厚六十八億由旬,周闊無量。譬如泉池及陂泊中,普遍四方,皆有浮沫,彌覆水上,凝然而住。如是如是,諸比丘!彼水聚中,普四方面,浮沫在上,厚六十八億由旬,周闊無量,亦復如是。   「諸比丘!時阿那毘羅大風吹彼水沫,即復造作須彌山王,次作城郭,雜色可愛,四寶所成,謂金銀琉璃頗梨等寶。諸比丘!以此因緣,世間便有須彌山王,出生顯現。諸比丘!又於是時,毘羅大風吹彼水沫,於須彌山王上分四方造作山峰,其峰各高七百由旬,雜色殊妙,七寶合成,所謂金銀乃至硨□□□□□妘拏□□□橖□□拏□□□□□□襦□憐□□□襐馰□□寣慼慼撚砥樊H驀□□搳慼慼慼慼慼熨□□□□淚祌衽□糖□□□□□□□□□□□□□□祤駎□□□搳慼p□□毼□矩露□毼□讀□□□□□□□□□□□楷□□□□襏襐馰□□□□襴□□□□糖□□□□□□□□□□□襤飯□□□搳慼敵偺p□□□櫚□□□□□□□□綠□□□饐馰□□□□□飯□□□□□□□祰搳慼捸慼慼毅芊撳q□□X~□□□□□□□□妘拏□□□橖□列送□奮搳慼撳J紐i裀□信覯□諑□橢襐餑□□□□□□襴□□□□□驀□□騙□捸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撙蔆氶慼慼慼慼慼慼慼撙F□悅該I□薩攬級□¥齱慼慼玷滿慼撢漶Sk□□□鴃慼慼慼澆左□芯□□□□笯□□麥□□C□□□□I□驀□□□□□‥□玷滿慼慼慼撙F□薩擤鞳撲薄慼Eゾ□巨泥級□□   「復次,諸比丘!時阿那毘羅大風又吹水沫,於須彌山王東西南北,各各去山一千由旬,大海之下造作四面阿修羅城,七寶莊嚴,微妙可愛,乃至世間,有此四面阿修羅城,如是出生。   「復次,阿那毘羅大風吹彼水沫,擲置須彌山王之外,即於彼處,復造大山,名曰佉提羅迦,其山高廣,各四萬二千由旬,皆是七寶莊嚴成就,殊妙可觀。諸比丘!以此因緣,世間復有佉提羅迦山,如是出生。   「復次,阿那毘羅大風吹彼水沫,又擲置於佉提羅迦山外,更於彼處造作一山,名曰伊沙陀羅,其山高廣各二萬一千由旬,雜色可愛,七寶所成,乃至硨□□□駭餞檢□覯□諑□□□□□□橖□列餼□驙□奱□□□磊□□□馬□□□□觾□穢襐餑□□□□覛□□I□驙□奱□毼□榖□□婀□□□□□□□□諢撫氶毅峞犛K□□□□□□□□□□濾□□□□謗滄□□胥□邐萣‥□玷滿慼慼慼撙F□薩擤鞳慼慼慼瑩k□搳慼慼摩禳慰D悅詳□□□□愧□□□□□□□孥□□笣|□□□歐釩□□舊雲半頭),高廣正等三千由旬。次復造作尼民陀羅山,高廣正等一千二百由旬。次復造作毘那耶迦山,高廣正等六百由旬。次復造作斫迦羅山,高廣正等三百由旬,雜色可愛,皆是金銀琉璃、頗梨赤珠、硨□□□駭□□□s餞椹□□□□□□□□□□□餾□□楱□□駕□□□覯□諑□□□□□□橖□列首□槾奱□□□□磊□□□   「復次,阿那毘羅大風吹彼水沫,又散擲置斫迦羅山外,於四方面作四大洲,及八萬小洲,並餘大山,如是展轉,造作成就。諸比丘!以此因緣,世間便有四大洲、八萬小洲、諸大山等,次第出現。復次,阿那毘羅大風吹彼水沫,過四大洲、八萬小洲、須彌山王並餘一切大山之外,周匝安置,名曰大輪圍山,高廣正等六百八十萬億由旬,牢固真實,金剛所成,難可破壞。諸比丘!以是因緣,大輪圍山,世間出現。   「復次,阿那毘羅大風吹掘大地,漸漸深入,乃於其中,置大水聚,湛然停積。諸比丘!以此因緣,於世間中復有大海,如是出生。復何因緣此大海水,如是鹹苦不堪飲食?諸比丘!當知此事有三因緣。何等為三?一者從火災後,經無量時長遠時,起大重雲,彌覆凝住,乃至梵天,然後降雨,其滴甚大,廣說如前。彼大雨汁,洗梵身天一切宮殿,次復遍洗魔天宮殿、他化自在天宮殿、化樂天宮殿、兜率陀天宮殿、夜摩天宮殿,洗已復洗,如是大洗,洗彼宮時,所有鹹辛苦味,悉皆流下。次復遍洗須彌山王及四大洲、八萬小洲、諸餘大山、輪圍山等,如是洗時,浸漬流盪,其中所有鹹辛苦味,一時併下入大海中。諸比丘!此第一因緣,令大海水鹹不堪食。復次,此大海水,為諸大神大身眾生之所居住。何者大身?所謂魚鱉虯獺、黿鼉蝦蟆、宮毘羅、低摩耶、低寐彌羅、低寐兜羅、兜羅祁羅等,其中或有百由旬身,二百由旬,三四五六七百由旬,有如是等大身眾生,在其中住。彼之所有屎尿流出,皆在海中,以是因緣,其水鹹苦,不堪飲食。諸比丘!此為第二鹹苦因緣。復次,此大海水,古昔諸仙曾所祝故。諸仙祝言:『願汝成鹽味不堪飲,願汝成鹽味不堪飲。』諸比丘!此是第三鹹苦因緣,令大海水鹹不堪飲。   「復次,有何因緣,大熱沃燋世間出也?諸比丘!當此世界劫初轉時始成就時,阿那毘羅大風吹彼日天六大宮殿,悉皆置於大海水下,所安置處,其地分中,彼大水聚,並即消盡,不得流汎。諸比丘!以此因緣,世間有是大熱沃燋,示現出生,是名世間轉壞已住。   「復次,何名世間轉壞成住?諸比丘!猶如今者,世間成已,如是住立,而有火災。雲何復有水災出也?諸比丘!水災劫時,一切人民,有如法行,說如法語,正見成就,無有顛倒,持十善行,彼諸人等,當得無喜第三禪處,不勞功力,無有疲倦,自然得之。時,彼眾生得住虛空諸仙諸天梵行道中,得住中已離喜快樂,即自稱言:『諸仁者,快樂快樂,此第三禪如是快樂。』爾時,彼處一切眾生皆共問此得禪眾生,彼便答言:『善哉仁者,此是無喜第三禪道,應如是知。』彼諸眾生既得知已,便復成就如是無喜第三禪道,成就已證,證已思惟,思惟已住,身壞命終生遍淨天。如是下從地獄、閻摩羅世、阿修羅世、四天王天,乃至梵世、光音諸天,自此已下,一切眾生、一切處、一切有,皆悉斷盡。諸比丘!是名世轉。   「復次,雲何世間轉已而壞?諸比丘!經無量久遠三摩耶時,大雲遍覆,乃至充滿光音諸天。自是已下雨沸灰水,無量多年,略說乃至百千億年。諸比丘!彼沸灰水雨下之時,消光音天所有宮殿悉皆滅盡,無有形相微塵影像可得識知。譬如以酥擲置火中,消燃都盡,無有形相可得驗知。如是如是,彼沸灰水雨下之時,消光音天諸宮殿等,亦復如是無相可知。諸比丘!諸行無常,破壞離散,流轉磨滅,須臾不停,亦復如是,可厭可患,應求免脫。諸比丘!如是梵身諸天、魔身、化樂、他化自在、兜率、夜摩諸宮殿等,為沸灰雨澆洗消滅,略說同前,如酥投火融消散失無有形相,亦復如是,乃至一切諸行無常,應求免離。諸比丘!彼沸灰水雨下之時,雨四大洲、八萬小洲,並餘大小須彌山王,消磨滅盡無有形相,可得記識,廣說如前,應可患厭。如是變化,唯除見者,乃能信之。此名世間轉已而壞。   「復次,雲何轉壞已成?諸比丘!爾時起雲注大水雨,經歷多年,起風吹沫,上作天宮,廣說乃至,如火災事,是為水災。復次,雲何有於風災?諸比丘!欲風災時,一切眾生,如法修行,成就正念,生第四禪中廣果天處。地獄眾生捨地獄身,來生人間,修清淨行,成就四禪,亦復如是。諸畜生道、閻摩羅世、阿修羅世,四天王天、三十三天、夜摩天、兜率陀天、化樂天、他化自在天、魔身天、梵世、光音,遍淨諸天等,皆修行成就四禪,廣說如上。諸比丘!是名世轉。雲何轉壞?諸比丘!經於無量久遠三摩耶時,有大風起,其風名曰僧伽多。諸比丘!彼風先吹遍淨諸天一切宮殿,令相揩磨,遂至壞滅,無有餘殘而可記識。譬如壯士取二銅器,兩手執之,相揩不已,破壞消滅,無有形相,餘殘可識。彼和合風,吹遍淨天宮殿磨滅,亦復如是。諸比丘!諸行無常,破壞離散,須臾不久,乃至可厭,應求免脫。   「如是次第,吹光音天所有宮殿,梵身諸天所有宮殿,魔身天、他化自在天、化樂天、夜摩天一切宮殿,相□□訧諑□規駛解諑□□□椻□□□□□規□□□導□□□設裀□覯□諑□□稫吟□□□飥□□□旅E□□□□駜說毼□駕楎□□馱□□□□覯□諑□□襏襐饛□禴□□□□領□□橤襤□□襴□□□□椻□驫褸□觛祥□榕□□楚播□椸饛□□□□觛祥□□榕□□j□□糕□褸□□□□□饛□□□□□□□□糕□觙D□□□□饛□□□□D□□□榕□□j□□糕□雜□□□□□饛□□□□□□□□□糕□觙Z□□□□榕□□j□□襦□□□騮□□楚慼憬殎瞗慼慼慼潛堙慼潸n婤覮襏都□□□□論誇襤□□□□頭□□□□駢楚慼慼慼慼撩_□□□訕驢□□□□□□□□復□□□□襐騮□瞪□襱□□□飥□□□□□□導□□□□□□□□橖□餽亮□j□   「復次,世間雲何壞已轉成?諸比丘!如是復經無量年歲,極大長遠三摩耶時,起大黑雲,普覆世界,乃至遍淨天宮。既遍覆已,便降大雨,其滴麤大,或如車軸、或復如杵,相續注下。經歷多年,百千萬年,水聚深積,至遍淨天,悉皆盈滿。四種風輪之所住持,如前所說,乃至吹沫,造遍淨宮,七寶雜色,顯現出生,一一皆如火災、水災次第而說。諸比丘!是名世間壞已轉成。   「雲何世間轉成已住?諸比丘!猶如今者,天人世間,轉成已住。諸比丘!如是次第,皆以風吹,此等名為世間三災。   起世經最勝品第十二之一   「復次,諸比丘!世間轉已,如是成時,諸眾生等,多得生於光音天上。是諸眾生生彼天時,身心歡豫,喜悅為食,自然光明,又有神通,乘空而行,得最勝色,年壽長遠,安樂而住。諸比丘!爾時,世間轉壞已成,空無有物,諸梵宮中,未有眾生。光音天上福業盡者,乃復下生梵宮殿中,不從胎生,忽然化出,此初梵天名娑訶波帝(娑訶者世界名,波帝者主也),為如是故有此名生。諸比丘!爾時復有諸餘眾生福壽盡者,從光音天捨身命已亦於此生,身形端正,喜悅住持以為飲食,自然光明,有神通力,騰空而行,身色最勝,即於其間,長時久住。彼諸眾生於是住時,無有男女、無有良賤,唯有此名,名曰眾生眾生也。復次,諸比丘!當於如是三摩耶時,此大地上出生地肥,周遍凝住。譬如有人熟煎乳汁,其上便有薄膜停住,亦如水膜,停住水上。如是如是,諸比丘!復於後時,此大地上,所生地肥,凝然停住,漸如鑽酪,成就生酥,有如是等形色相貌,其味甘美,猶如上蜜。爾時,眾生其中忽有性貪嗜者,作如是念:『我今亦可以指取此,試復嘗之,令我得知,此是何物?』時,彼眾生作是念已,即以其指深齊一節,沾取地味,吮而嘗之。嘗已意喜,如是一沾一吮,乃至再三,即生貪著。次以手抄,漸漸手掬,後遂多掬,恣意食之。時,彼眾生如是抄掬恣意食時,復有無量其餘諸人,見彼眾生如是食噉,亦即相學,競取而食。諸比丘!彼諸眾生取此地味,食之不已,其身自然漸漸澀惡,皮膚麤厚,顏色濁暗,形貌改異,無復光明,亦更不能飛騰虛空。以地肥故,神通滅沒。諸比丘!如前所說,後亦如是。爾時,世間便成黑暗。諸比丘!為如是故,世間始有大暗出生。復次,雲何於如是時,世間忽然出生日月及諸星宿,便有晝夜、一月半月、年歲時節等名字生也。諸比丘!爾時日天勝大宮殿,從東方出,繞須彌山半腹而行,於西方沒。西方沒已,還從東方出。爾時,眾生復見日天勝大宮殿,從東方出,各相告言:『諸仁者,還是日天光明宮殿,再從東出,右繞須彌,當於西沒。』第三見已,亦相謂言:『諸仁者,此是彼天光明流行,此是彼天光明流行也。』是故稱日為修梨耶修梨耶(修梨耶者隋言此是彼也),故有如是名字出生。   起世經卷第九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4 起世經   起世經卷第十   隋天竺三藏闍那崛多等譯   最勝品第十二之餘   「復次,諸比丘!汝等應知,日天宮殿,縱廣正等五十一由旬,上下亦爾,七重牆壁、七重欄楯。多羅行樹,亦有七重,周匝圍繞,雜色間錯,以為莊嚴。彼諸垣牆,皆為金銀琉璃、頗梨赤珠、硨□□□駭糖□□□□□□□駝□榜騫詖□□□□詖□榜馨□□□嬌□□□□□馞禱□□□□□椸□槔裡X瞴慼慼撥c□榜□X飀□Xz□□X﹛慼X齱慼撓萰□□□馜□X螂唌慼慼慼澗z□諑□樂□□糕奪□齱慼慼撈搳慼慼槭O□導□駜□□□□覯□諑□姭駂□□黎□□□□禢裀□□奮搳慼q□□□□驠禢諑□言□□□□□□饈毼□矩磻□□□姪規□□□□觩□□□魽潘Uj□□□□毼□驠禢覈□□覽□馘楚慼撳矷慼慼慼慼慼慼慼澗z□諑□襴□□饋□祰搳慼潯恣鐨酕y□□□□姭駂□□露□□□□□□□□□□饐□詠樽飀□□□□契□檢□□□□□□   「復次,諸比丘!於彼日天宮殿之前,別有無量諸天先行,無量百天、無量千天、無量百千天,於前而行,行時各各常受安樂,皆名牢行,牢行諸天從此得名。又諸比丘!日宮殿中,閻浮檀金以為妙輦輿,高十六由旬,方八由旬,莊嚴殊勝,日天子身,及內眷屬。在彼輦中,以天五欲功德,和合具足受樂歡喜。諸比丘!日天子身壽五百歲,子孫相承,皆於彼治,宮殿住持滿足一劫。   「復次,諸比丘!日天子身支節分中,光明出照閻浮檀輦,閻浮檀輦光明復出照彼宮殿。從彼日天大宮殿中,光明相接出已照曜,遍四大洲及諸世界。諸比丘!日天子身輦及宮殿,具足皆有一千光明,五百光明傍行而照,五百光明向下而照。復次,以何因緣,日天子所居勝大宮殿,照四大洲及諸世界?諸比丘!有一種人,能行佈施。彼佈施時,施於沙門婆羅門及貧窮孤獨遠來求者,所謂飲食騎乘衣裳、花鬘瓔珞塗香、床敷房舍燈油,凡是資須養身命者,於佈施時速疾而施,不諂曲施。或復供養諸持戒仙、功德具足行善法者,種種承事,以是因故,受無量種身心安樂。譬如大澤空閑山林廣遠磧地,忽有池水,其水涼冷清淨輕甘。有諸壯夫,遠行疲頓熱惱渴乏,不得飲食已經多時。至彼池所,飲已澡浴,除斷一切渴乏熱惱,出於池外,身意怡悅,受無量樂,多生歡喜。如是如是,彼佈施時,心清淨故,身壞命終,於日宮殿中,生為天子。生其中已,報得如是速疾稱心飛行宮殿。以此因緣,日天宮殿,照四大洲及餘世界。   「諸比丘!復一種人,不殺生、不偷盜、不邪婬、不妄語、不飲酒、不放逸,供養持戒功德具足諸仙諸賢,親近純直善法行人,廣說如前。身壞命終,隨願往生日天宮殿。於彼即受速疾果報,是故名為諸善業道。以是因緣,此日宮殿,照四大洲並餘世界。復一種人,修不殺生乃至正見,亦曾供養諸仙持戒功德具者,亦曾親近純直善行。以值遇彼清淨因緣,便得報生日天宮殿,受速疾果。以是因緣,日天宮殿,照四大洲及餘世界,廣說如上。   「諸比丘!六十剎那,名一羅婆,三十羅婆,名牟休多。諸比丘!若干剎那、若干羅婆、若干牟休多,日天宮殿,常行不息。六月北行,於一日中,漸移北向六俱盧奢,未曾暫時離於日道;六月南行,亦一日中,漸移南向六俱盧奢,不差日道。諸比丘!日天宮殿,六月行時,月天宮殿,十五日中,亦行爾許。復次,有何因緣,常於夏時生諸熱惱?諸比丘!日天宮殿,六月之間,向北行時,一日常行六俱盧奢,未曾捨離日所行道。但於其中,有十因緣,故生熱惱。何等為十?諸比丘!須彌山外,次復有山,名佉提羅迦,高廣正等四萬二千由旬,雜色可觀,七寶成就。於其時間,日天宮殿,所有光明,照觸彼山,令其生熱,故於彼時,有是熱惱,此為第一熱惱生緣。復次,諸比丘!佉提羅迦山外,次復有山,名伊沙陀羅,高廣正等二萬一千由旬。於其時間,日天宮殿,所有光明照觸彼山,令生熱觸,此為第二熱惱生緣。次有由乾陀山,高廣正等一萬二千由旬,是第三緣。次有善現山,高廣正等六千由旬,是第四緣。次有馬片頭山,高廣正等三千由旬,是第五緣。次有尼民陀羅山,高廣正等一千二百由旬,是第六緣。次有毗那耶迦山,高廣正等六百由旬,是第七緣。次有輪圍山,高廣正等三百由旬,是第八緣。次有從此大地已上高萬由旬,彼虛空中,有諸夜叉宮殿住處,頗梨所成,是第九緣。次有四種大洲、八萬小洲,彼等洲中諸餘大山、須彌山王等,是第十緣。具足應如佉提羅迦中說,是為十種,日天宮殿,六月之中,向北道行,熱惱因緣。   「復次,於中何因緣故,有諸寒冷?諸比丘!日天宮殿,六月已後,漸向南行。爾時,復有十二因緣能生寒冷。何者十二?諸比丘!於須彌山、佉提羅迦山二山之間,有須彌留海,闊八萬四千由旬,周迴無量。其中多有優缽羅花、缽頭摩花、拘牟陀花、奔荼梨迦花等,悉皆遍滿,香氣甚盛。日天宮殿,所有光明,經於其間,照觸彼海,此是第一寒冷因緣;如是次第,伊沙陀羅山,是第二緣;由乾陀山,是第三緣;善現山,是第四緣;馬片頭山,是第五緣;尼民陀羅山,是第六緣;毘那耶迦山,是第七緣;輪圍大山,是第八緣。彼諸海中,所有諸花,具足次第,應如佉提羅迦山中廣說。   「復次,閻浮洲中,所有諸河流行之處,日天宮殿,光明照觸,故有寒冷,略說乃至此是第九寒冷因緣。復次,如閻浮洲諸河流行,瞿陀尼洲,諸河流行倍多。於此日天宮殿,光明照觸,寒冷更多,此是第十寒冷因緣。復次,如瞿陀尼洲諸河流行,弗婆提洲,諸河流行倍多於此,是第十一寒冷因緣。復次,如弗婆提洲諸河流行,鬱單越洲,諸河流行又倍於此。日天宮殿,光明照觸,而生寒冷,是第十二寒冷因緣。諸比丘!日天宮殿,六月之間,向南行時,每於一日,行六俱盧奢,不違其道。有如是等十二因緣,所以寒冷。   「復次,諸比丘!有何因緣,於冬分時,夜長晝短?諸比丘!日天宮殿,過六月已,漸向南行,每於一日,移六俱盧奢,無有差失。當於是時,日天宮殿,在閻浮洲最極南陲,地形狹小,日過速疾。諸比丘!以此因緣,於冬分時,晝短夜長。復次,比丘!有何因緣,於春夏時,晝長夜短?諸比丘!日天宮殿,過六月已,漸向北行,每一日中,移六俱盧奢,無有差失,異於常道。當於是時,在閻浮洲處中而行,地寬行久,所以晝長。諸比丘!以此因緣,春夏晝長,夜分短促。   「復次,諸比丘!若閻浮洲,日正中時。弗婆提洲,日則始沒;瞿陀尼洲,日則初出。鬱單越洲,正當半夜;若瞿陀尼洲日正中時,此閻浮洲日則始沒,鬱單越洲日則初出,弗婆提洲正當半夜;若鬱單越洲日正中時,瞿陀尼洲日則始沒,弗婆提洲日則初出,閻浮洲中正當半夜;若弗婆提洲日正中時,鬱單越洲日則始沒,閻浮洲中日則初出,瞿陀尼洲正當半夜。諸比丘!若閻浮洲人所謂西方,瞿陀尼人以為東方;瞿陀尼人所謂西方,鬱單越人以為東方;鬱單越人所謂西方,弗婆提人以為東方;弗婆提人所謂西方,閻浮洲人以為東方。南北二方,亦復如是。」世尊於此說優陀那偈: 「轉住及轉壞,  天出及薄覆,  十二重風吹,  於前諸天行。  樓櫓及風吹,  身體光明照,  佈施持戒業,  剎那羅婆過。  熱則有十緣,  寒有十二種,  晝夜及日中,  東西說四方。   「諸比丘!月天子宮,縱廣正等四十九由旬,四面周圍,七重垣牆、七重欄楯、七重鈴網,復有七重多羅行樹,周匝圍繞,雜色可觀。彼諸牆壁,皆以金銀乃至瑪瑙,七寶所成。四面諸門,各有樓櫓種種莊挍,乃至眾鳥,各各和鳴,廣說如前日天宮殿。諸比丘!月天宮殿,純以天銀天青琉璃,而相間錯,二分天銀,清淨無垢,無諸滓穢。其體皎潔,光甚明曜;餘之一分天青琉璃,亦甚清淨,表堿M徹,光明遠照。   「諸比丘!彼月天子,最勝宮殿,為五種風,攝持而行。何等為五?一持、二住、三順、四攝、五行。以此五風,所攝持故,月天宮殿,依空而行。諸比丘!月宮殿前,亦有無量諸天宮殿,引前而行,無量百千萬數諸天子等,亦在前行,於前行時,恆受無量種種快樂,彼諸天子,皆有名字。諸比丘!於此月天大宮殿中,有一大輦,青琉璃成,其輦輿高十六由旬,廣八由旬,月天子身與諸天女,在此輦中,以天種種五欲功德,和合受樂,歡娛悅豫,隨意而行。諸比丘!彼月天子,如天年月,壽五百歲,子孫相承,皆於彼治,然其宮殿,住於一劫。諸比丘!月天子身支節分中光明出已,周遍照彼青琉璃輦,其輦光明照月宮殿,月宮殿光照四大洲。諸比丘!彼月天子,有五百光,向下而照,有五百光,傍行而照,是故月天名千光明,亦復名為涼冷光明。   「諸比丘!何因緣故,月天宮殿,照四大洲?以於過去佈施沙門及婆羅門、貧窮孤獨遠來乞者,所謂飲食騎乘衣服花鬘、諸香床鋪房舍諸資生等。於佈施時,應時疾與,無諂曲心。或復供養諸仙持戒具功德者,正直純善。以此因緣,受無量種身心快樂。譬如空閑山澤曠野磧中,有一池水,涼冷輕美,無諸濁穢。是時有人,遠行疲乏,飢渴熱逼,入此池中澡浴飲水,除一切苦,受無量樂。如是如是,以上因緣,生在月天宮殿之中,受樂果報,亦復如是。諸比丘!或復有人,斷於殺生,乃至斷酒及放逸行,供養承事諸仙有德,則得生月宮殿中,照四洲界;或復有人,斷於殺生,乃至正見故,得速疾空行宮殿。此等名為諸善業道。又何因緣,月天宮殿,漸漸現也?諸比丘!此有三因緣。何等為三?一者背相轉出;二者青身諸天,形服瓔珞,一切悉青,常半月中隱覆其宮,以隱覆故,彼時月形漸漸而現;三者從日天宮殿,有六十光明一時流出,障彼月輪,以是因緣漸漸而現。復次,以何因緣,是月宮殿圓淨滿足,如是顯現?諸比丘!亦三因緣故令如是。一者爾時月天宮殿,面相轉出,以是義故,圓滿而現。復次,青色諸天,衣服瓔珞,一切皆青,常半月中隱月宮殿,然此月宮,於逋沙他十五日時,形最圓滿,光明熾盛。譬如於多油中然大熾炬,諸小燈明悉皆隱翳。如是如是,月天宮殿,十五日時,能覆諸光,亦復如是。復次,日天宮殿,六十光明一時流出,障月輪者,此月宮殿,於逋沙他十五日時,圓滿具足,於一切處,皆離翳障,是時日光不能隱覆。復次,有何因緣,月天宮殿,於黑月分第十五日,一切不現?諸比丘!此月宮殿,於黑月分第十五日,最近日宮,由彼日光所覆翳故,一切不現。復次,有何因緣,月天宮殿,名為月也?諸比丘!此月宮殿,於黑月分,一日已去,乃至月盡,光明威德,漸漸減少,以此因緣,名之為月。復次,以何因緣,月宮殿中,有諸影現?諸比丘!此大洲中,有閻浮樹,因此樹故,名閻浮洲。其樹高大,影現月輪,以此因緣,有諸影現。   「復次,以何因緣,有諸河水流於世間?諸比丘!以有日故有熱,有熱故有炙,有炙故有蒸,有蒸故有汗濕,以汗濕故,一切山中,汁流為水,以成諸河。諸比丘!此因緣故,河流世間。復次,有何因緣,五種種子,世間出現?諸比丘!若於東方,有諸世界,或成已壞、或壞已成、或成已住,南西北方,成壞及住,亦復如是。爾時,阿那毘羅大風,別於他方成住世界,吹五種子,散此界中,散已復散,乃至大散,所謂根子、莖子、節子、接子、子子,此為五子。諸比丘!閻浮樹果大如摩伽陀國一斛之甕,摘其果時,汁隨流出,色白如乳,味甘如蜜。諸比丘!閻浮樹果,隨所出生,有五分利益,謂東、南、西方,上下二方。東分生者,諸乾闥婆皆共食之。南分生者,為七大聚落人民所食。何者為七?一名不正叫、二名叫喚、三不正體、四賢、五善、六牢、七勝。於此七種大聚落中,有七黑山,一名偏廂、二名一搏、三小棗、四何髮、五百偏頭、六能勝、七最勝。彼七山中,有七梵仙所居之窟,一善眼、二善賢、三小、四百偏頭、五爛物池、六黑入、七增長。時,西分生者,金翅鳥等所共食之。上分生者,虛空夜叉皆共食之。下分生者,海中諸蟲皆來取食。」   於中有優陀那偈:  初說雨多少,  宮殿中示現,  二事多有風,  於前諸天行。  輦輿及壽命,  身體光明照,  佈施持戒業,  遍及滿足輪。  月翳及不見,  有影何因緣,  諸河諸種子,  閻浮樹最後。   「諸比丘!劫初眾生,食地味時,多所資益,久住於世。而彼諸人,若多食者,顏色即劣;若少食者,光相便勝。當於是時,形色現故,眾各相欺,共諍勝劣,勝者生慢;以我慢故,地味便沒。續生地皮,色味具足,譬如成就羯尼迦羅花,有如是色;又如淳蜜煎除滓蠟,有如是味。彼諸眾生,皆共聚集,憂愁苦惱,椎胸叫喚,迷悶困乏,作是唱言:『嗚呼!我地味,嗚呼我地味。』譬如今者,有諸勝味,既嘗知已,唱言:『嗚呼!此是我味。』執著舊名,不知真義。彼諸眾生,亦復如是。時,彼眾生食於地皮,亦久住世。多食色麤,少食形勝,以勝劣故,我慢相凌,地皮覆沒。便生林蔓,形色成就,香味具足,譬如成就迦藍婆迦花,有如是色,割之汁流,猶如淳蜜,乃至如前,聚共愁惱。如是次第,林蔓沒已,有粳米出,不耕不種,自然而生。無芒無□毼□□□姪諑□饑□□□□□□D□□輦鄰□□□□本□騄□□r飀□□叫□□□騄□□□□□祥□駛忡□□□□駛覗□□□□□□逆□□□□導□觛□櫳□□□觛觜□□□濾□□□妒□□導□練□神導□□恁慼慼撙說摯鞢播活潔痁岏濬CD□□□□□導□□□□□□_□□□D黎□□□□□□大□□□蓮□□□D□□□礪□兜□i褸□□覃□誇□□量福□靈□□□稦□蝩□耙□□□該□軩。時,彼眾生,以墮如是諸惡法故,同行欲者將飯食來,共餉遺之,語彼女言:『汝有墮也!汝有墮也!』因此立名為婆梨耶(隋言飯食,即是婦也)。諸比丘!以此因緣,先舊下生諸勝人等,見於世間夫妻事出,心生惡賤,左手捉取,右手推之,令離其處。時,彼夫妻,或復二月、或復三月,去已還來,即以杖木土塊瓦石而打擲之,作如是言:『汝善隱藏!汝善隱藏!』是故,今者諸女嫁時,或擲諸花,或擲金銀衣服羅闍(羅闍梵語,即是熬稻穀為花者),作如是咒願之言:『願汝新婦,安隱快樂。』諸比丘!如是次第,往昔眾人,用之為惡;今時諸人亦如是作,用之為好。以是因緣,諸眾生等,於世法中,行於惡行。如是次第,乃至起作種種舍宅,為彼惡業,作覆藏故。」   偈言:  初作占婆城,  後作波羅奈,  過劫殘末際,  規度王捨城。   「諸比丘!以此因緣,先舊勝人,造作村城聚落、國邑王都宮室、諸餘住處,莊嚴世間,次第出生。諸比丘!如是眾生,更漸增長非法行時,有餘眾生,福命業盡,從光音天捨身來下,於母腹中,受胎生身。以此因緣,世人漸多,非法漸增。諸比丘!諸舊勝人,先生世間,彼諸眾生,餘福力故,不須耕種而有粳米,自然出生。若有須者,日初分取,於日後分尋復還生;日後分取,日初還生,成熟無異;若未取者,依舊常在。後時眾生,福漸薄故,嬾墮懈怠,貪吝心生,作如是念:『今此粳米,非耕種得,何用辛苦,日初日後,時別往取?徒自困乏。我今寧可一時頓取。』遂即併取二時粳米。有餘眾生,喚彼人言:『食時方至,可共相隨收粳米也。』彼人報言:『我已頓取,日初後分一時將來。汝欲去者可自知時。』彼人作是念:『此人善作,快自安樂,日初後分一時頓取,我今亦可一時併取兩三日食。』即頓取之。爾時,更有諸餘眾生,喚彼人言:『我等可共收取粳米。』彼即報言:『我前已取三日食分。汝自知時。』彼人聞已,復作是念:『此人甚善,我今亦宜一時併取四五日分,以為貯積。』以此因緣,爾時,粳米漸生皮糠,盛裹其米,又被刈者,即更不生,未刈之處依舊猶在,於是稻穀便有分段,叢聚而生。   「是時眾生方共聚集,愁憂悲哭,自相謂言:『我憶往昔所生之身,以喜為食,自然光明,騰空自在,神色最勝,壽命遐長。而為我等忽生地味,色香味具,食亦久壽。若多食者,色形則麤;能少食者,顏色猶勝。爭勝劣故,起憍慢心,則成差別。由於此故地味滅沒,次生地皮,次生林蔓,次生粳米,乃至皮糠。刈者不生,不刈如舊,以如是故,成此段別,叢聚而生。我等今者,宜應分境,結為彊畔。彼是汝分,此是我分,並立要契,侵者罰之。』諸比丘!以此因緣,世間便有界畔謫罰名字出生。   「爾時,眾中有一眾生,自惜己稻,盜取他稻。餘人見已,即告之言:『咄!汝眾生所作甚惡,所作甚惡。雲何自有,更盜他物!』呵已放去,而語之言:『莫復如此。』然是眾生更復重作,亦且呵放,如是再三,猶不改悔。麤言呵罵,手打其頭,牽臂將詣眾人之中,告眾人言:『此人偷盜!』而此盜者,對於眾前,拒諱諍鬥,語眾人言:『今此眾生,以麤惡言,見相罵辱,手打我頭。』時,彼眾人便共聚集,憂愁悲哭,自相謂言:『我等今日,相與至此,困惡處也。我等已生惡不善法,起諸煩惱,增長未來生老苦果,當向惡趣。而今現見以手相擊,牽排驅遣呵責罵辱。我等今應推求正人,共立為主,以為守護。應呵責者正作呵責、應謫罰者正作謫罰、應驅遣者正作驅遣,我等田分,所有稻穀,各自收取。若守護主,有所須者,我等眾人,共斂供給。』大眾如是,善平量已,於是即共推求正人,為守護主。爾時,於彼大眾之中,獨有一人,身最長大,圓滿端嚴,容儀特勝,殊妙可觀,形色威光,無不具足。於是大眾,至彼人所,作如是言:『善哉仁者,汝為我等作正守護。我等諸人各有田畔,汝當經理,勿令相侵。應呵正呵、應責正責、應謫罰者正作謫罰、應驅遣者正作驅遣。我等諸人所收稻穀,當分與汝,不令乏少。』彼人聞已,即相許可,為作守護,呵責謫罰,驅遣平正,無有侵凌。眾斂稻穀,而供給之,不令短闕。如是依法,為作正主,以從眾人稻田之中取地分故,因即名為剎帝利(隋言田主)。時,諸眾生歡喜依教奉行。彼剎帝利,於眾事中,智慧善巧,處於眾中,光相最勝,是故復名為曷囉闍(隋言王也)。大眾立為大平等王,是故復名摩訶三摩多(隋言大平等也)。諸比丘!彼摩訶三摩多作王之時,一切諸人,始復立名為薩多婆(隋言眾生)。諸比丘!摩訶三摩多王有息,名乎盧遮(隋言意喜)。諸比丘!彼乎盧遮作王之時,諸人共稱為訶夷摩迦(隋言捨者)。諸比丘!乎盧遮王有息,名迦梨耶那(隋言正真)。諸比丘!彼迦梨耶那作王之時,諸人共稱為帝羅闍(隋言胡麻生也)。諸比丘!迦梨耶那王有息,名婆羅迦梨耶那(隋言最正真者)。諸比丘!彼婆羅迦梨耶那作王之時,諸人共稱為阿跋羅騫陀(隋言雲片)。諸比丘!彼雲片王有息,名烏逋沙他(隋言齋戒)。諸比丘!其齋戒王在位之時,諸人共稱為多羅承伽(隋言木脛)。諸比丘!彼齋戒王頂上自然出一肉皰,其皰開張,生一童子,端正殊特,具三十二大人之相,生已唱言摩陀多(隋言持我)。其頂生王,具足神通,有大威力,統四大洲,自在治化。諸比丘!此等六王,壽命無量。諸比丘!其頂生王,右髀出皰,生一童子,端正殊特,身亦具足三十二相,名右髀生,有大威力,統四大洲。其右髀王左髀出皰,生一童子,身亦具足三十二相,名左髀生,有威德力,王三大洲。其左髀王,右膝肉皰,生一童子,威相如前,王二大洲。其右膝王,左髀肉皰,生一童子,威相如前,領一大洲。   「諸比丘!從是已來,有轉輪王,皆領一洲,汝等當知。諸比丘!如是次第,最初眾立大平等王,次意喜王,次正真王,次最正真王,次受齋戒王,次頂生王,次右髀王,次左髀王,次右膝王,次左膝王,次已脫王,次已已脫王,次體者王,次體味王,次果報車王,次海王,次大海王,次奢俱梨王,次大奢俱梨王,次茅草王,次別茅草王,次善賢王,次大善賢王,次相愛王,次大相愛王,次叫王,次大叫王,次尼梨迦王,次那瞿沙王,次狼王,次海分王,次金剛臂王,次床王,次師子月王,次那耶坻王,次別者王,次善福水王,次熾熱王,次作光王,次曠野王,次小山王,次山者王,次焰者王,次熾焰王。諸比丘!其熾焰王,子孫相承,有一百一,並在逋多羅城治化天下。其最後王,名為降怨,以能降伏諸怨敵故,名曰降怨。   「諸比丘!其降怨王,子孫相承,在阿踰闍城治化,有五萬四千王,其最後王,名曰難勝。諸比丘!彼難勝王,子孫相承,在波羅奈城治化,有六萬三千王,其最後王,名難可意。諸比丘!彼難可意王,子孫相承,在迦毘羅城治化,有八萬四千王,其最後王,名曰梵德。諸比丘!彼梵德王,子孫相承,在白象城治化,有三萬二千王,其最後王,名曰象德。諸比丘!彼象德王,子孫相承,在拘屍那城治化,有三萬二千王,其最後王,名曰藿香。諸比丘!彼藿香王,子孫相承,在優羅奢城治化,有三萬二千王,其最後王,名那伽那嗜。諸比丘!彼那伽那嗜王,子孫相承,在難降伏城治化,有三萬二千王,其最後王,名曰降他。諸比丘!彼降他王,子孫相承,在葛那鳩遮城治化,有一萬二千王,其最後王,名曰勝軍。諸比丘!彼勝軍王,子孫相承,在彼波城治化,有一萬八千王,其最後王,名曰天龍。諸比丘!彼天龍王,子孫相承,在多摩梨奢城治化,有二萬五千王,其最後王,名曰海天。諸比丘!彼海天王,子孫相承,還在多摩梨奢城治化,有一萬王,其最後王,亦名海天。諸比丘!彼海天王,子孫相承,在檀多富羅城治化,有一萬八千王,其最後王,名為善意,子孫相承,在王捨大城治化,有二萬五千王,其最後王,名善治化。諸比丘!善治化王,子孫相承,還在波羅奈城治化,有一千一百王,其最後王,名大帝君。諸比丘!大帝君王,子孫相承,在茅主大城治化,有八萬四千王,其最後王,復名海天。諸比丘!彼海天王,子孫相承,還在逋多羅城治化,有一千五百王,其最後王,名曰苦行。諸比丘!彼苦行王,子孫相承,還在茅主大城治化,有八萬四千王,其最後王,名曰地面。諸比丘!彼地面王,子孫相承,還在阿踰闍城治化,有一千王,其最後王,名曰持地。諸比丘!彼持地王,子孫相承,還在波羅奈大城治化,有八萬王,其最後王,名曰地主。諸比丘!彼地主王,子孫相承,在寐鬚羅城治化,有八萬四千王,其最後王名曰大天。諸比丘!彼大天王,子孫相承,在寐鬚羅大城治化,有八萬四千王,此八萬四千王皆在寐鬚羅大城,菴婆羅林中,修行梵行。其最後者,名尼寐王,次沒王,次豎齊王,次訶奴王,次優波王,次奴摩王,次善見王,次月見王,次聞軍王,次法軍王,次降伏王,次大降伏王,次更降王,次無憂王,次除憂王,次肩節王,次節王,次摩羅王,次婁那王,次方主王,次塵者王,次迦羅王,次難陀王,次鏡面王,次生者王,次斛領王,次食飲王,次饒食王,次難降王,次難勝王,次安住王,次善住王,次大力王,次力德王,次豎行王。諸比丘!彼豎行王,子孫相承,在迦攝波城治化,有七萬五千王,其最後王,名菴婆梨沙。諸比丘!彼菴婆梨沙王有子,名曰善立。諸比丘!其善立王,子孫相承,在波羅大城治化,有一千一百王,其最後王,名雞梨祁。   「諸比丘!爾時有迦葉如來.阿羅呵.三藐三佛陀,出現世間,菩薩於彼修行梵行,生兜率天。雞梨祁王有子,名曰善生,子孫相承,還在逋多羅城治化,有一百一王,其最後王,名曰耳者。彼耳者王有二子,大名瞿曇,次名婆羅墮闍。彼瞿曇王有一子,名甘蔗種。諸比丘!甘蔗種王,子孫相承,還在逋多羅城治化,有一百一甘蔗種王,其最後王,名不善長。諸比丘!不善長王,復生四子,一名優牟佉、二名金色、三名似白象、四名足瞿。彼足瞿王有子,名曰天城;天城有子,名曰牛城。彼牛城王,子孫相承,在迦毘羅婆城治化,有七萬七千王,其最後者,名廣車王,次別車王,次堅車王,次住車王,次十車王,次百車王,次九十車王,次雜色車王,次智車王,次廣弓王,次多弓王,次兼弓王,次住弓王,次十弓王,次百弓王,次九十弓王,次雜色弓王,次智弓王。諸比丘!彼智弓王,復生二子,一名師子頰,二名師子足。師子頰王,紹繼王位,復生四子,一名淨飯,二名白飯,三名斛飯,四甘露飯;又生一女,名為甘露。諸比丘!淨飯王生二子,一名悉達多,二名難陀;白飯二子,一名帝沙,二難提迦;斛飯二子,一阿泥婁馱,二跋提梨迦;甘露飯二子,一阿難陀,二提婆達多;其甘露女,唯有一子,名世婆羅。諸比丘!菩薩一子,名羅□羅。   「諸比丘!如是次第,從大平等王已來,子孫相承,最勝種族,至羅□羅童子身上成阿羅漢,斷諸煩惱,盡生死際,更無後有。   「諸比丘!以此因緣,於往昔時,有勝剎利,世間出生,依於如法,非不如法。諸比丘!有是法故,世間剎利,為最勝生。爾時,更有餘諸眾生,作如是念:『世間有為,是病是癰,是大毒箭。』熟思惟已,棄捨有為,於山澤中,造立草菴,靜坐修禪。若有所須,或日前分,或日後分,暫出草菴,入村乞食。眾人見已,隨須與之,並為造作,乃共稱言:『此等眾生,最修善業,棄捨世間有流不善諸惡之法,是婆羅門。』以此因緣,婆羅門種,世間出生。其中或有禪定不成,倚著村落,多教咒術,因此復名為教化者。又以其人入村舍故,名向聚落者。復為成就諸欲法故,名成就欲者。以此因緣,於往昔時,勝婆羅門,高行種姓,世間出生,依於如法,非不如法。復有其餘一類眾生,造作種種求利伎能工巧藝術諸生業事,以此因緣,名為毘捨。是故往昔毘捨種姓,現於世間,彼亦如法,非不如法。   「諸比丘!此三種姓,世間生已,於後復有第四種姓,世間出生。諸比丘!有一種人,各自毀呰其家本法,剃除鬚髮,著袈裟衣,棄捨世間,出家修道,口自唱言:『我作沙門。』作是稱已,即成正願;婆羅門種,毘捨亦爾。有一種人,如前毀呰,亦捨出家,口自稱言:『我作沙門。』即成正願。為彼故有正願種類。諸比丘!有諸剎利,身口意業行於惡行,以惡行故,身壞命終,一向受苦;婆羅門、毘捨,亦復如是。復有剎利,身口意業行於善行,以善行故,身壞命終,一向受樂;婆羅門、毘捨,亦復如是。諸比丘!復有剎利,身口意業行二種行,以二行故,身壞命終,當受苦樂;婆羅門、毘捨,亦復如是。諸比丘!復有剎利,正信出家,修習三十七助道之法,能盡諸漏,心得解脫,智得解脫,現見證法,得諸神通。既作證已,口自唱言:『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婆羅門、毘捨,亦復如是。諸比丘!此三種姓,於後生中,能成就明行足,得阿羅漢,名為最勝。   「諸比丘!梵王裟呵婆底,昔於我前,說如是偈: 「『剎利勝生者,  若出諸種姓,   明行足成就,  彼勝諸天人。』   「諸比丘!梵王娑呵波底,彼偈善頌,非為不善,我已印可。諸比丘!我多陀阿伽度.阿羅呵.三藐三佛陀,亦說此義。諸比丘!如是次第,我所具說,世間轉成,世間轉壞,世間轉住。諸比丘!其有教師,為諸聲聞,所應作處,哀愍利益,而行慈悲,我已作訖,汝等當依。   「諸比丘!若曠野空處、山林樹下、閑房靜室、窟穴崖龕、塚間露地,離諸村落,以草木等,結為菴捨。汝等比丘,應於是處修習禪定,勿墮放逸,致令後悔。是我教示汝諸比丘。」   佛說經已,諸比丘等,歡喜奉行。   起世經卷第十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5 起世因本經   No. 25 [No. 1(30), Nos. 23, 24]   起世因本經卷第一   隋天竺沙門達摩笈多譯   閻浮洲品第一   如是我聞:   一時,婆伽婆在捨囉婆悉帝城迦利囉窟。爾時,彼處眾多比丘飯食已,皆出來集迦利囉堂。一時坐已,各生是念,同共議言:「諸長老輩,未曾有也。今此世間,天地眾生,所居國土,雲何轉合?雲何轉散?雲何轉散已而復還合?雲何轉合已而安住也。」   是時,世尊獨在靜窟,天耳徹聽清淨過人,聞諸比丘飯食已後,皆出聚集迦利囉堂,共作如是希有語言。世尊聞已,其日晡時出於禪定,從迦利囉窟中而起,行詣堂上。到堂上已,在諸比丘大眾之前,依常敷座,儼然端坐。世尊坐已,知而故問:「汝等比丘,向者議論說何語言,聚集而坐?」   時,諸比丘同白佛言:「大德世尊!我等食後,諸比丘眾,皆共至此迦利囉堂,集聚詳議如是語言:『諸長老輩,甚奇希有。雲何世間如是轉合?雲何世間如是轉散?雲何世間轉散已合?雲何世間轉合已住。』大德世尊!我等向者有是語言,是以集議斯事。」   爾時,佛告諸比丘言:「善哉!善哉!諸比丘輩!汝等能爾如法信行。諸善家子!汝以信故捨家出家,若汝等輩,能作如是如法語言,共集坐者不可思議。汝等比丘集聚坐時,應修如是二種法行,各作事業,若論法義、若聖默然,不生怠慢。若能爾者,汝等當聽如來所說如是之義:世間轉合,世間轉散,世間轉散已而復還合,世間轉合已而安住。」作是語已,時,諸比丘同白佛言:「大德世尊!此是時也,修伽多此是三摩耶。若佛世尊為諸比丘說如此義,諸比丘聞世尊所說,當如是持。」   爾時,佛告諸比丘言:「汝等比丘!諦聽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次第而說。」時,諸比丘同白佛言:「唯然,世尊!願樂欲聞。」   爾時,佛告諸比丘言:「諸比丘!如一日月所行之處,照四天下,爾所四天下世界,有千日月,諸比丘!此則名為一千世界。諸比丘!千世界中,千月、千日、千須彌山王、四千小洲、四千大洲、四千小海、四千大海、四千龍種姓、四千大龍種姓、四千金翅鳥種姓、四千大金翅鳥種姓、四千惡道處種姓、四千大惡道處種姓、四千小王、四千大王、七千種種大樹、八千種種大山、十千種種大泥犁、千閻摩羅王、千閻浮洲、千瞿陀尼、千弗婆提、千鬱多囉究留、千四天王天、千三十三天、千夜摩天、千兜率陀天、千化樂天、千他化自在天、千諸摩囉天、千梵世天。諸比丘!彼梵世中有一梵主,威力最強無能降者,統攝千梵自在王領,云:『我能作、能化、能幻。』云:『我如父。』於諸事中自作如是憍大語言,即生我慢。如來不然。所以者何?一切世間各隨業力現成此世。諸比丘!如此小千世界,猶如周羅(周羅者隋言髻也,外國人頂上結少許長髮為髻),名千世界。諸比丘!爾所周羅一千世界,是名第二中千世界。諸比丘!如一第二中千世界,爾所中千一千世界,是名三千大千世界。諸比丘!此三千大千世界,一時轉合,一時轉合已而還復散,一時轉散已而復還合,一時轉合已而安住,如是世界周匝轉燒,名為敗壞;周匝轉合,名為成就;周匝轉住,名為安立。是為無畏一佛剎土眾生所居。   「諸比丘!此大地厚四十八萬由旬,邊廣無量。諸比丘!此之大地住於水上,水住風上,風依虛空。諸比丘!此大地下所有水聚,彼水聚厚六十萬由旬,邊廣無量。彼水聚下所有風聚,彼風聚厚三十六萬由旬,邊廣無量。諸比丘!其大海水最甚深處,深八萬四千由旬,邊廣無量。諸比丘!其須彌山王,入海水中八萬四千由旬,出海水上亦八萬四千由旬。諸比丘!須彌山王,其底平正,下根連住大金輪上。諸比丘!其須彌山王,於大海中,下狹上廣,漸漸寬大,端直不曲,牢固大身,微妙最極,殊勝可觀,四寶合成,所謂金銀琉璃頗梨。生種種樹,其樹鬱茂,出種種香,其香遠熏,遍滿諸山。多眾聖賢,最大威德勝妙天神之所住止。諸比丘!須彌山王,上分之中,四方有峰,其峰傍挺角出,各高七百由旬,微妙可喜,七寶所成,所謂金銀琉璃、頗梨赤真珠、車□□□駭糖□□□□□□□礸□□覯□諑□橠襴□□□送駴□□觥J神埤□榜□□□□□□□□□□□□□楣□□□□□□□□□□□□馜送□□□□□□□襌□□毼□閭駉玲□□搾□椻婇□□駒□□禢□□紐□□□溈歐□□胥□邐萣¥嶨□醥ゴ□□□怯□□耤耩怦□□□□□巨注q□□獩棨□□e□塏驀□h約颻~□f蹦禳慼慼熬屆慼慼慝□紇晨□□□晦□□□訌訐蹣g訌討c□g訌討□牷慼晼憧赤{□□級訌譏晨□晢¥齱慼慼慼慼憔爣腄慼慼慼潰憿慼慼慼撓{炎D嶢譥膧□□豥□□□□笯□邐□q□□獧醥ゲf□寣i貨灃e□n□蹯□□晚□鱣¥□□□□□□□胥□瑩□□□i□□大□揘□□馬瑙等之所挍飾。門觀樓閣臺殿、園池果樹及以眾鳥,皆悉具足。其上分級,縱廣二十由旬,七重牆壁,乃至諸鳥,各出妙音。諸比丘!其下級中,有夜叉住,名曰缽手;其中級中,有諸夜叉,名曰持鬘;其上級中,有諸夜叉,名曰常醉。   「諸比丘!須彌山半,四萬二千由旬中,有四大天王宮殿。諸比丘!須彌山上,有三十三諸天宮殿,帝釋所住;三十三天,向上一倍,有夜摩諸天宮殿住;其夜摩天,向上一倍,有兜率陀諸天宮殿住;其兜率天,向上一倍,有化樂諸天宮殿住;其化樂天,向上一倍,有他化自在諸天宮殿住;其他化自在天,向上一倍,有梵身諸天宮殿住;其他化上、梵身天下,於其中間,有魔波旬諸宮殿住;倍梵身上,有光音天;倍光音上,有遍淨天;倍遍淨上,有廣果天;倍廣果上,有不麤天;廣果天上、不麤天下,其間別有諸天宮住,名為無想眾生所居;倍不麤上,有不惱天;倍不惱上,有善見天;倍善見上,有善現天;倍善現上,則是阿迦尼吒諸天宮殿。諸比丘!阿迦尼吒上,更有諸天,名無邊虛空處天、無邊識處天、無所有處天、非想非非想處天,此等盡名諸天住處。諸比丘!如是之處,如是界分,眾生所住。如是眾生,若來若去,若生若滅,邊際所極。是世界中,諸眾生輩,有生老死墮在如是生道中住,至此不過。是故說言娑婆世界無畏剎土。自餘一切諸世界中,亦復如是。   「諸比丘!須彌山王北面有洲,名鬱多囉究留,其地縱廣十千由旬,四方正等。而彼人面,還似地形。諸比丘!須彌山王東面有洲,名弗婆毘提訶,其地縱廣,九千由旬,圓如滿月。彼間人面,還似地形。諸比丘!須彌山王西面有洲,名瞿陀尼,其地縱廣八千由旬,形如半月。彼諸人面,還似地形。諸比丘!須彌山王南面有洲,名閻浮提,其地縱廣七千由旬,北廣南狹,狀如車箱。其中人面,還似地形。   「諸比丘!須彌山王北面,以天金所成,照彼鬱多囉究留洲;東面以天銀所成,照彼弗婆毘提訶洲;西面以天頗梨所成,照彼瞿陀尼洲;南面以天青琉璃所成,照此閻浮提洲。   「諸比丘!其鬱多囉究留洲,有一大樹名菴婆囉,其本縱廣七由旬,下入於地二十一由旬,出高百由旬,枝葉垂覆五十由旬。諸比丘!其弗婆毘提訶洲,有一大樹名迦曇婆,其本縱廣七由旬,下入於地二十一由旬,出高百由旬,枝葉垂覆五十由旬。諸比丘!瞿陀尼洲,有一大樹名鎮頭迦,其本縱廣七由旬,乃至枝葉覆五十由旬。而彼樹下,有一石牛,高一由旬,以此因緣故,名瞿陀尼洲。諸比丘!此閻浮洲,有一大樹名曰閻浮,其本縱廣七由旬,乃至枝葉覆五十由旬。而彼樹下,有閻浮檀金聚,高二十由旬,以金從於閻浮樹下出生,是故名為閻浮檀。閻浮檀金,因此得名。   「諸比丘!諸龍金翅所居之處,有一大樹名曰拘吒賒摩利和,其本縱廣七由旬,乃至枝葉覆五十由旬。諸比丘!阿修羅處,有一大樹名修質多囉波吒羅,其本縱廣七由旬,乃至枝葉覆五十由旬。諸比丘!三十三天,有一大樹名波利夜多囉瞿比陀囉,其本縱廣七由旬,下入於地二十一由旬,出高百由旬,枝葉覆五十由旬。   「諸比丘!須彌山下,其次有山,名佉提羅迦,高四萬二千由旬,上廣亦然,可喜端正,七寶合成,所謂金銀琉璃、頗梨赤真珠、車□□□駭飀□覯□諑□橠襴□□□餾□□褓□□□□□□□□□□□□□襌□□□□□槾埤□□□飀□覺□□□□□騿檢□□奜□□□堅覷□□覯□諑□□餾□□□榜飽□□□□驙□導□□□□□□□□□□□槄毼□s□稜□□□□□駭送□櫸□□□椽餾□□檢□□驙□奪□□□□□□□□□□□□□襌□□□□□□埤□□□飀□覺□□□□□騿檢□□奜□□□□堅覷□□□□驙□□榜飽□□□□婧□導□褸□□□□□□□□□槄毼□閭餖s□□□□□駭送□櫸□□□椼□驙□埤□□婧□奪□□□□□□□□□□□□□襌□□□□□□埤□□□飀□覺□□□□□騿檢□□奜□□□□堅覷□□□□婧□□榜飽□□□□□□□□□□□□□□□槄毼□閭餖s□□□□□駭送□櫸□□□橁□婧□導□□□□□□□□□□□□□□□□□□□襌□□□□□□埤□□□飀□見覺□□□楈騿檢□□奜□□□□堅覷□□□□□榜飽□□□□□□□褸膳□□□□□□槄毼□閭駉玲□□□□□駭送□櫸□□□楖□□□□□□□□□□□□□□□□□襌□□□□□□埤□□□飀□覺□□□□楈騿檢□□奜□□□□堅覷□□□□□□榜飽□□□□□□導□褸□□□D□□□□□槄毼□閭餖s□□□□□駭送□櫸□□□□□□□□□□導□□□□□□□□□□D□□□襌□□□□□□埤□□□飀□覺□□□□楈騿檢□□奜□□□□堅覷□□□□□□□榜飽□□□□□樿毼□□□D□□□□□槄毼□s□閭□□□□□駭送□櫸□□□□□□埤□□□樿毼□□□□□□□□□□D□□□襌□□□□X瞴慼慼慼慼慼樊矷慼慼慼摯艜鞳慼慼慼慼潮矷撩]飽□□□□槾娩□耨□韓,高三百由旬,上廣亦然,微妙可喜,乃至馬瑙等七寶所成。其毗那耶迦及斫迦羅,二山中間,廣六百由旬,周匝無量。四種雜華,及搔揵地雞,遍覆諸水。   「去輪圓山其間不遠,邊有空地,青草遍佈,即有大海。其大海北有大樹王,名曰閻浮樹,身周圍有七由旬,根下入地二十一由旬,高百由旬,乃至枝葉四面垂覆五十由旬,其邊空地,青草遍佈。次有菴婆羅樹林、閻浮樹林、多羅樹林、那多樹林,各皆縱廣五十由旬,間有空地,生諸青草。次有男名樹林、女名樹林、刪陀那林、真陀那林,各皆縱廣五十由旬,其邊空地,青草彌覆。次有呵梨勒果林、鞞醯勒果林、阿摩勒果林,菴婆羅多迦果林,各皆縱廣五十由旬。次有可殊羅樹林、毗羅果樹林、婆那婆果林、石榴果林,各各縱廣五十由旬。次有烏勃林、□林、甘蔗林、細竹林、大竹林,各廣五十由旬。次有荻林、葦林、割羅林、大割羅林、迦奢文陀林,各廣五十由旬。次有阿提目多迦華林、瞻婆華林、波吒羅華林、薔薇華林,各廣五十由旬,其邊空地,青草遍覆。復有諸池,優缽羅華、缽頭摩花、拘牟陀華、奔茶利迦華等彌覆。復有諸池,毒蛇充滿,各廣五十由旬,其間空地,青草遍覆。   「其次有海,名烏禪那迦,廣十二由旬,其水清冷,味甚甘甜,輕軟澄淨,七重塼壘、七重間錯、七重欄楯、七重鈴網,外有七重多羅行樹,周匝圍遶,微妙端正,七寶莊飾,乃至馬瑙等七寶所成。周遍四方,有諸階道,可喜端正,亦是七寶金銀琉璃、頗梨赤真珠、車□□□駭□□□□馜糖□□埤□□□飀□覺□□□□楈騿樏□□樏療□□□□臐慼慼慼慼慼撫氶慼晼慼慼撫m□□導□□鵅慼慼敵矷慼撫氶慼ョ慼慼撫t□□導□□I□□□槄□□□□v槄□□□□復□□□□飥□□裀□裂饇□□□□□□□□□□娜□□   「諸比丘!烏禪那迦海中,有諸轉輪聖王行道,上廣十二由旬。諸比丘!閻浮提中,轉輪聖王,出現世時,彼諸海道,自然湧現,共水齊平。諸比丘!烏禪那迦海,其次有山,名烏禪伽羅。諸比丘!其烏禪伽羅山,可喜端正,微妙可觀。所有諸樹、諸葉諸華、諸果諸香,及諸異草、種種鳥獸,但是世間所出之物,於彼烏禪伽羅山中,無不悉有。諸比丘!其烏禪伽羅山,如是可喜,端正可觀,汝等應當如是善持。   「諸比丘!次烏禪伽羅有山,名曰金脅。諸比丘!金脅山中,有八萬窟。彼諸窟中,有八萬龍像在中居住,皆悉白色,猶如拘牟頭華;七枝拄地,並有神通,乘空而行;其頂赤色,猶如因陀羅瞿波迦蟲;皆悉六牙,其牙纖利,雜色金填。   「諸比丘!過金脅山有山,名曰雪山,高五百由旬,廣厚亦爾,其山微妙,四寶所成,金銀琉璃及頗梨等。彼山四角,有四金峰挺出,各高二十由旬。於中復有眾寶雜峰,高百由旬。彼山頂中,有阿耨達池,阿耨達多龍王在中居住。其池縱廣五十由旬,其水涼冷,味甘輕美,清淨不濁,七重塼壘、七重板砌、七重欄楯、七重鈴網,周匝圍遶,可喜端正,乃至馬瑙七寶所成。復有諸花,優缽羅、缽頭摩、拘牟陀、奔茶利迦華,其華雜色,青黃赤白,華如車輪。復有藕根,大如車軸,汁白如乳,其味如蜜。   「諸比丘!其阿耨達多池中,有阿耨達多龍王宮,其殿五柱,微妙可喜。阿耨達多龍王,與其眷屬,在中遊戲,受天五欲,具足快樂。諸比丘!阿耨達池東有恆河,從象口出,共五百河,流入東海;阿耨達池南有辛頭河,從牛口出,共五百河,流入南海;阿耨達池西有博叉河,從馬口出,共五百河,流入西海;阿耨達池北有斯陀河,從師子口出,共五百河,流入北海。   「諸比丘!以何因緣,此龍名為阿耨達多耶?諸比丘!有三因緣。何等為三?諸比丘!閻浮洲中,有諸龍住,唯除阿耨達多龍王,其餘諸龍,受快樂時,即有熱沙,墮其身上,彼等諸龍,皆失天形色,現蛇形色,彼等諸龍,時受斯苦;阿耨達多龍王,無如此事,是名第一因緣。諸比丘!閻浮洲中,唯除阿耨達多龍王,其餘諸龍,遊戲樂時,有熱風來,吹彼等身,即失天色,現蛇形色,有如是苦;阿耨達多龍王,無如此事,是名第二因緣。諸比丘!閻浮洲中,所有諸龍,遊戲樂時,金翅鳥王,飛入其宮,彼等既見金翅鳥王,心生恐怖,以恐怖故,即失天色,現蛇形色,具受彼苦;阿耨達多龍王不爾,若金翅鳥,生如是心:『我今欲入阿耨達多龍王宮殿。』時彼金翅,以報劣故即自受苦,不能得入阿耨達多龍王宮殿。諸比丘!此是第三因緣,是故稱言阿耨達多。   「諸比丘!雪山南面不遠,有城名毘捨離。毘捨離北有七黑山,七黑山北又有香山。其香山中,無量諸緊那羅,常有歌舞音樂之聲。其山多有種種諸樹,其樹各出種種香熏,大威德神之所居住。諸比丘!彼香山中,有二寶窟:一名雜色、二名善雜色。微妙可喜,乃至瑪瑙七寶所成,各皆縱廣五十由旬,柔軟滑澤,觸之猶若迦栴連提迦衣。諸比丘!其雜色、善雜色二窟之中,有一乾闥婆王,名無比喻,共五百緊那羅女,在中居住,具受五欲,娛樂遊戲,行住坐臥。   「諸比丘!雜色、善雜色二窟之北,有大娑羅樹王,名為善住,其彼善住娑羅樹王,別有八千娑羅樹林,周匝圍遶。時,彼善住娑羅林下,有一龍象居住其中,亦名善住。其色純白,如拘牟陀花;七枝拄地,騰空而行;頂骨隆高,如因陀羅瞿波迦蟲;其頭赤色;具足六牙,其牙纖利,復有金沙點於牙上。復有八千諸餘龍象,以為眷屬,其色悉白,如拘牟陀華,七枝拄地,乃至悉以金莊挍牙。其彼善住娑羅樹王林之正北,為於善住大龍象王出生一池,名曼陀吉尼,縱廣正等五十由旬。其水涼冷甘美,澄清無諸濁穢,乃至藕根,大如車軸,破之汁出,色白如乳,味甘若蜜。諸比丘!其曼陀吉尼池,周匝更有八千諸池,而自圍遶,一一皆如曼陀吉尼池。彼八千池,亦復如是。   「諸比丘!其善住龍象王意中,若欲入曼陀吉尼池遊戲樂時,爾時即念八千眷屬諸龍象輩。時,彼八千諸龍象等,亦起是心:『我之善住龍象王,心念我等。我等今者當往善住王邊。』諸龍象到已,即在善住龍象王前,低頭而住。   「爾時,善住大龍象王,即便詣向曼陀吉尼池。時,彼八千諸龍象等,前後圍遶。彼善住王,安庠而行,諸龍象輩,有持白蓋覆其上者;又有龍象,以鼻持白摩尼珠拂,拂其上者;其前又有諸音樂神,歌舞作倡,在前導者。爾時,善住大龍象王到已,即入彼曼陀吉尼池中,出沒歡娛,遊戲洗浴,縱心適意,受樂而行。中有龍象洗其鼻者;或有龍象摩其牙者;或有龍象揩其耳者;或有龍象灌其頭者;或有龍象淋其背者;或有龍象摩其脅者;或有龍象洗其□者;或有龍象洗其足者;或有龍象浴其尾者;或有龍象鼻拔藕根清淨洗已,內於善住龍象口者;或有龍象以鼻拔取優缽羅、缽頭摩、拘牟陀、奔茶利迦華等,繫著善住龍象王頭上者。   「爾時,善住大龍象王,於彼曼陀吉尼池中,恣意隨心,洗浴遊戲,歡娛自在,受快樂已,噉諸龍象所與藕根,頭上挍飾優缽羅等種種雜華。莊嚴訖已,從彼池出,上岸傍住。時,彼八千諸龍象等,即各散入彼八千池,隨意洗浴,遊戲自在,受歡樂已,各皆噉食池內藕根,食已頭上即以優缽羅等種種雜華,而自嚴飾。既繫華已,皆悉聚會,集在善住龍象王邊,到已周匝四面圍遶。爾時,善住大龍象王,與彼八千諸龍象等,前後導從,意欲還向善住娑羅樹王之林。善住行時,諸龍象輩,或擎白蓋,或有執持白摩尼拂,又有諸神,作諸音樂,引前而行。   「爾時,善住大龍象王,到於善住娑羅大林樹王下住,隨意臥起。時,彼八千諸龍象等,亦各到彼八千娑羅樹林之下,行住臥起自在安樂。時,彼林中有娑羅樹,其本或有周圍六尋;有娑羅樹,其本復有周圍七尋八尋,或九或十;有娑羅樹,其本周圍十二尋者,其彼善住娑羅樹王,其本周圍有十六尋。於彼八千娑羅樹林,所有萎黃墮落葉者,即有風來吹令外出,不穢其林。彼等八千諸龍象輩,所有便利穢汙之時,有諸夜叉,掃除擲卻。   「諸比丘!若閻浮提,有轉輪王出現世時,而彼八千諸龍象中,有最小龍象,晨旦日日,來至轉輪王前,供給承奉,因爾得名調善象王。又其善住龍象大王,或十五日旦起,詣向天帝釋邊,天前住立,承奉驅使。諸比丘!其彼善住龍象大王,有是神通,有是威德。雖復生於畜生之中,是龍輩類,乃有如是大威神力。汝等應當如是念持。   起世經鬱多羅究留洲品第二上   「諸比丘!其鬱多羅究留洲,有無量山。彼等眾山,有種種樹;其樹鬱茂,出種種香;其香普熏,遍滿彼處。生種種草,皆青紺色,右旋宛轉如孔雀毛,香氣猶如婆梨師迦華,觸之柔軟如迦旃連提,長可四指,下足則偃舉腳還起。有種種樹,樹出種種莖葉華果,種種香熏,種種諸鳥,各各自鳴,和雅微妙。彼等諸山,種種河流,諸道四散,平順向下,漸漸安流,無有波浪,又不速疾;其岸不深,平淺易度;其水清淨,眾花覆上,廣半由旬,遍滿而流。彼等諸河兩岸,皆有種種樹林,隨水映覆,種種香花,青草彌布,多諸雜果,眾鳥皆鳴。又彼諸河兩岸,悉有諸妙好船,雜色可喜,並是金銀琉璃、頗梨赤真珠、車□□□駭送□櫸□□□   「諸比丘!其鬱多羅究留洲,土地平正,無諸荊棘坑坎稠林,亦無屏廁糞穢不淨,及以礓石瓦礫等物,純是金銀。不寒不熱,時節調和。又其地中,恆常潤澤,青草彌覆,諸雜林樹,葉常敷榮,華果成就。諸比丘!其鬱多囉究留洲中,有諸樹林,名曰安住,其樹皆高六拘盧捨,葉蜜重壘,雨滴不漏,次第相接,如草覆捨,彼諸人等,在樹下住。又諸香樹,亦高六拘盧捨,或復有高五拘盧捨四三二一拘盧捨者,其最小者,猶高半拘盧捨,悉有種種葉花與果。彼等諸樹,隨心所出種種香氣。復有劫波樹,亦高六拘盧捨,乃至五四三二一拘盧捨者,如是最小,高半拘盧捨,悉有種種葉花與果。從彼果邊,自然而出種種雜衣,懸在樹間。又有種種瓔珞之樹,其樹亦高六拘盧捨,乃至五四三二一拘盧捨者,如是最小,半拘盧捨,悉有種種葉華與果。彼等諸果,隨心而出種種瓔珞,懸垂而住。又諸鬘樹,其樹亦高六拘盧捨,乃至五四三二一拘盧捨者,如是最小,半拘盧捨,亦有種種葉花與果。彼等諸果,隨心而出種種鬘形,懸著於樹。又諸器樹,其樹亦高六拘盧捨,乃至五四三二一拘盧捨者,如是最小,半拘盧捨,亦有種種葉華與果。其彼等果,隨心而出種種器形,懸樹而住。又有種種眾雜果樹,其樹亦高六拘盧捨,乃至五四三二一拘盧捨者,如是最小,半拘盧捨,皆有種種葉花與果。彼等諸果,隨心而出種種眾果,在於樹上。其次又有音樂之樹,其樹亦高六拘盧捨,乃至五四三二一拘盧捨者,如是最小,半拘盧捨,亦有種種葉花與果。彼等諸果,隨心而出眾音樂形,懸在樹間。其地又有不因耕種自然粳米,清潔白淨,不為皮糠之所結裹。若欲成熟,是時自有諸敦持果而作鐺釜,有諸火珠,不假薪然而自出焰。所欲作事種種成熟,諸飯食已,珠焰自息,更不熾然。   「諸比丘!其鬱多囉究留洲,周匝四面,而有四池,其池名曰阿耨達多,各各縱廣五十由旬,其水清涼,甜美輕軟,香潔不濁,七重塼壘、七重板砌、七重欄楯,周匝圍遶,七重鈴網,復有七重多羅行樹,周迴圍繞,雜色可喜,皆以金銀琉璃、頗梨赤真珠、車□□□駭送□櫸□□□榱□□□□□驚荂慼慼慼撫[□□□□□送□櫸□□□騫詛□□□□□埤□□□飀□覺□□□□楈騿槭□□□□□□□騉□飀□樏樂□□□福□□□□馰□□□□s馜□埤□騫託妠□□福□□諑□□□□□□樉□□□□魯□觾楚慼慼慼慼慼   「諸比丘!彼阿耨達多池四面,復有四大河水,隨順而下,正直而流,無有波浪,不疾不遲;其岸不高,平淺易入;水不奔逸,雜華彌覆,廣一由旬。彼等諸河兩岸,復有種種樹林,交雜映覆。復出種種眾妙香熏,種種草生,青色柔軟,右旋宛轉,略說乃至,高如四指,腳下隨下,步舉還平,及諸鳥等,種種音聲。其河兩岸,又有諸船,雜色可喜,乃至車□□□駭餞椹□□覈□□襼□□□□□榗□□□模□□   「諸比丘!其鬱多囉究留洲,恆常夜半,從彼阿耨達多四池之中,起大密雲,周匝遍覆鬱多囉究留洲及諸山海,悉遍佈已,然後乃雨八功德水,猶如搆捋牸牛乳頃,所下之雨,如四指深,更不傍流。當下之處,即沒地中。還彼半夜,雨止雲除,上虛空中,悉皆清淨。從海起風吹於涼冷,柔軟甘澤調適,觸之安樂,潤彼鬱多囉究留洲,普令悅澤,肥膩滋濃。如巧鬘師、鬘師弟子,作鬘成已,以水細灑,灑已彼鬘,光澤鮮明。如是如是,諸比丘!彼鬱多囉究留洲,其地恆常悅澤肥膩。譬如有人以油酥塗,彼地潤澤亦復如是。諸比丘!彼鬱多囉究留洲,復有一池,名為善現,其池縱廣一百由旬,涼冷柔軟,清淨無濁,七寶塼砌,略說乃至味甜如蜜。   「諸比丘!其善現池東面有苑,還名善現,其苑縱廣一百由旬,七重欄楯、七重鈴網、七重多羅行樹,周匝圍遶,雜色可喜,七寶所成,乃至車□□□□駭飀□□□駝□□□騫詖□□□□驖□□馜膳□導□□□閭□□□櫸□□□□□□瀝未琚慼慼L□玷滿慼撥\□□□鳦□□□□□□□□蘩□□□□□□□□□□□□□□顴□□□□瑩□□滎仴溪R□t□□□□踦□□偯□□□□□|□□左殯□□劦蝖慼摯R讓皓揣§訌訌□□□踥紇晚□□□□□□¥齱慼慼慼慼熱迭澎a□陛慼慼慼慼慼慼數腄潛□晦□¥□醥□諨□□縤鋧□您簾燴□瞗慼憚`鈤鋦邯□□□芤苣¥齱慼潟S□□蹥□□訌訐□c□□牷慼摩酈R讓晦□□揣□   「諸比丘!彼善現苑,復有諸樹,名為安住。其樹出高六拘盧捨,其樹葉密雨不能漏,樹葉接連如草覆捨,彼諸人輩,多在其下居住止宿。有諸香樹、諸劫波樹、諸瓔珞樹,又諸鬘樹、諸器物樹、諸果樹等,又有自然清淨粳米成熟之飯。諸比丘!彼善現苑,無我無主,無守護者。其鬱多囉究留人輩,入善現苑,入已遊戲,受種種樂,隨意欲行。或於東門南西北門入其中已,遊戲澡浴,受樂而行,隨心欲行,去處即去。   「諸比丘!其善現池,為鬱多囉究留人輩,南邊有苑,名曰普賢,其苑縱廣一百由旬,七重欄楯,周匝圍遶。諸比丘!其普賢苑,無守護者。唯鬱多囉究留人輩,欲入普賢苑中,澡浴遊戲受樂,彼等從東門南西北門入已,澡浴遊戲受樂已,隨心欲去處即去。   「諸比丘!其善現池,為鬱多囉究留人輩,西邊有苑,名曰善華,其苑縱廣一百由旬,七重欄楯,周匝圍遶,略說乃至,如善現苑等無有異,亦復無有守護之者。唯鬱多囉究留人輩,欲入善華苑澡浴遊戲受樂,即從東門南西北門入已,澡浴遊戲受樂已,隨欲去處即去。   「諸比丘!其善現池北邊有苑,名曰喜樂,縱廣正等一百由旬,乃至無守護者。其鬱多囉究留人輩,欲入喜樂苑澡浴遊戲受樂,即從東門南西北門入,澡浴遊戲受樂已,隨欲去處即去,略說如前善現苑等。   「諸比丘!其善現苑,接善現池東邊有大河,名易入道,漸次下流,無有波浪,又不速疾,雜華覆流,廣二由旬半。諸比丘!其易入道河兩岸,有種種樹覆、種種香薰、種種草生,略說乃至,觸者柔軟,如迦栴鄰提迦衣,足蹈之時,四指下伏,舉足之時,還四指起。有種種樹,及種種葉華果具足,種種香熏,有種種鳥,各各自鳴。其易入道河兩岸,有諸妙船,雜色可喜,七寶所成,金銀琉璃、頗梨赤真珠、車□□□駭□□□□□j□   「諸比丘!其善現池南,為鬱多囉究留人輩,有大河流,名曰善體,漸次下流,略說猶如易入道河。此處所有種種,如彼無異,乃至諸船,雜色所成,柔軟猶如迦栴鄰提迦衣。諸比丘!其善現池西,為鬱多囉究留人輩,有大河流,名曰如車,乃至略說,漸次而下。諸比丘!其善現池北,為鬱多囉究留人輩,有大河流,名曰威主,漸次而下,略說乃至,兩岸有船,七寶莊飾,柔軟猶如迦旃鄰提迦衣。」   其間有鬱陀那伽他:  善現普賢等,  善花及喜樂,  易入並善體,  如車威主河。   「諸比丘!其鬱多囉究留人輩,欲入易入道、善體、如車及威主等河中,澡浴遊戲受諸樂時,即皆至彼河之兩岸,各脫衣裳,置於岸邊;欲入水故,坐於舡上,乘向水中,澡浴身體,遊戲受樂;彼等誰最在前出者,即取上衣自恣著已,隨意而去,亦不專求,自許本衣。何以故?彼鬱多囉究留人輩,無我我所,無守護者。又復彼等詣向香樹,到香樹已,是時香樹為彼等故,樹枝垂下,為彼諸人,香樹即出種種妙香,令手攬及。時,彼等人於彼樹取種種眾香,用塗身已,復各詣向劫波樹下。到已,其樹亦復如前,樹枝垂下,出種種衣,令彼諸人手所攬及。彼諸人輩,於彼樹取種種妙衣,取已而著,著已轉向諸瓔珞樹。到彼樹已,為諸人輩,彼瓔珞樹枝亦垂下,為彼等故,彼瓔珞樹,如前樹出種種瓔珞,手所攬及。彼諸人輩,於彼樹取種種瓔珞,繫著身已,詣向鬘樹。到鬘樹已,為彼等故,彼鬘樹枝亦自垂下。時彼鬘樹出種種鬘,令彼等人手所攬及。既於彼樹取種種鬘,繫著頭已,詣向器樹。到器樹已,器樹為彼枝亦垂下,手所攬及,隨所欲器即取持用,詣向果樹。到果樹已,為彼等故,果樹枝垂,為彼等故,彼之果樹出種種果,手所攬及,彼等人輩,於彼樹下,隨所欲果稱意而取。取已或有食其果者,或有搦取其汁而飲之者。食飲訖已,詣向音樂樹林。到彼林已,為彼等故,彼音樂林枝亦垂下,為彼等出諸音樂器,手所攬及。彼等人輩,於彼樹間,各隨所須,眾音樂器取已執持,其形微妙,其音和雅,欲彈則彈,欲舞則舞,欲歌則歌。如是受樂種種訖已,各隨所之,欲去則去。」   起世因本經卷第一   此經宋藏題為起世經,闍那崛多共達摩笈多譯,進之為前經編入澄函,而丹藏題為起世因本經,達摩笈多譯,卻之為後經。今撿《開元錄》,丹藏為正,故題加「因本」二字,譯除闍那崛多,卻之為後經,為取函焉。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5 起世因本經   起世因本經卷第二   隋天竺沙門達摩笈多譯   鬱多囉究留品下   「諸比丘!其鬱多囉究留人輩,頭髮青色,垂長八指,其人一色一形一像,無有別色可知其異。諸比丘!鬱多囉究留人輩,不全露形,不半露形,無有適莫,齒皆平密,不疏不缺,善好潔白,猶如珂貝,明淨可喜。諸比丘!鬱多囉究留人輩,若有飢渴須食飲時,彼等即取,不曾耕種自然粳米,清淨潔白無有糠糠。取已擲置敦持果中,置已即將火珠置底。而彼火珠,眾生福力,自然出焰,飯食熟已,焰還即滅。彼等人輩,欲食飯者,即坐座上。於彼時中,東西南北來欲食者,為彼人等設於飯食,飯終不盡,乃至彼等施飯食人坐而不起,彼之飯食則常盈滿。彼等食彼自然粳米成熟之飯,無有糠糠,清淨香美不假羹臛,眾味具足白如花聚,其色猶如天酥陀味。彼等人輩,食是食時,身份充盈,無有缺減,無老無變,湛然不動,乃至彼食,資益彼等,色力安樂,辯才具足。   「諸比丘!其鬱多囉究留人輩,若有欲於諸婦女邊,生染著心,意相向者,彼即觀看彼之婦女,而彼婦女,即便隨逐彼人而行,至於樹下。若彼婦女,是彼人母,或復是姨、是姊妹等,為彼等故,彼之樹林枝不垂下,其葉即時萎黃枯落,各不相覆,亦不出華,亦無床敷;若非是母,亦非是姨,非是姊妹,彼諸樹木即便垂覆,枝葉鬱茂,樹枝各各共相蔭映,眾華鮮榮,亦為彼人,出百千種床敷臥具,彼等相將入於彼處,歡娛受樂,隨意所作。   「諸比丘!其鬱多囉究留人輩,住胎七日,至第八日,而彼婦人即便產生。其產既訖,若男若女,即將彼子安置坐於四衢道中,捨之而去。時,彼所有東西南北人輩來者,彼等諸人,為欲養育彼男女故,各將手指,內於彼等男女口中,彼等指頭,出好甘乳,與彼男女,飲已得活。如是七日,彼等男女,還成就彼一種身量,如彼人輩等無殊異。若是男子,即隨男伴,相逐而行。若是女人,即隨婦女,徒伴而去。   「諸比丘!其鬱多囉究留人輩,壽命一定,無有中夭,若命終時,即便上生。復次於中,何因緣故,其鬱多囉究留人輩,得定壽命,命終已後,皆向上者?諸比丘!世有一人,專作殺生、盜他財物、邪婬、妄語、兩舌、惡口,及綺語等,貪瞋邪見;以是因緣,身壞命終,當墮惡道在地獄中。復有一人,不曾殺生、不盜他物、不行邪婬,又不妄語、不兩舌、不綺語、不惡口,不貪不瞋,又不邪見;以是因緣,身壞命終,趣向善道,生人天中。復何因緣,向下生者?以其殺生及邪見等。向上生者,以不殺生及正見等。復有一人,作如是念:『我於今者,應行十善。』是因緣故,身壞當生鬱多囉究留人中。彼中生已,住一千年,不增不減。彼作如是諸善願已,行十善業,身壞當生鬱多囉究留中,彼於彼處,其壽命住滿一千年,不增減也。諸比丘!此因緣故,其鬱多囉究留人,得定壽命。   「諸比丘!何因緣,向於上生?諸比丘!閻浮洲人,於他邊受十善業已,身壞當生鬱多囉究留人中。其鬱多囉究留人輩,若其舊有具足十善業,如法行已,身壞皆當向上善處諸天中生。諸比丘!此因此緣,其鬱多囉究留人輩,向上勝處。諸比丘!其鬱多囉究留人輩,若其壽命終盡之時,彼無有人憂愁啼哭,唯莊嚴已,棄置四大衢道之中,捨已而去。   「諸比丘!其鬱多囉究留人輩,有如是法。若彼眾生,壽命盡已,應時即有一鳥飛來,其鳥名曰優禪伽摩(隋言高行)。爾時,彼鳥優禪伽摩,從大山谷迅疾飛來,即銜其髮,將彼死屍擲置餘洲。何以故?以鬱多囉究留人輩業清淨故,欲意喜故,不令風吹彼臭穢氣。諸比丘!其鬱多囉究留人輩,若欲大小便利之時,為彼人故,彼地開裂,出已還合。何以故?其鬱多囉究留人輩,欲清淨故,欲意喜故。復次,於中有何因緣,說彼名曰鬱多囉究留洲?諸比丘!其鬱多囉究留洲,於四天下,比餘三洲,最上最妙最勝,彼故說鬱多囉究留洲,為鬱多囉究留洲也(鬱多囉究留隋言上作)。   起世經轉輪王品第三   「諸比丘!閻浮洲內,若轉輪王出現世時,此閻浮提,自然而有七寶具足,其轉輪王,復有四種神通德力。雲何七寶?一金輪寶、二白象寶、三紺馬寶、四神珠寶、五玉女寶、六藏主寶、七兵將寶,是為七寶。諸比丘!雲何轉輪聖王輪寶具足?諸比丘!其轉輪王,出閻浮提,以水灌頂,為察帝利。於彼逋沙他(隋言齋日)十五日月圓滿時,洗沐頭髮,著不擣白疊,垂髮下向,飾以摩尼及諸瓔珞,在樓閣上,親屬諸臣,前後圍遶。是時,王前自然而有天金輪寶,千輻轂輞,諸相滿足,自然來應,非工匠成,輪徑七肘。爾時,灌頂察帝利轉輪王,作如是念:『我昔曾聞如是言說:「若有灌頂察帝利王,於彼逋沙他十五日滿月正圓時,洗沐頭已,身著不擣白疊之衣,服諸瓔珞,在樓閣上,親屬諸臣,前後圍遶。是時,王前自然而有天金輪寶,千輻轂輞,諸相滿足,自然來應,非工匠成,皆是金色,輪徑七肘。有是瑞時,彼則成就轉輪王德。」我今定應是轉輪王。』   「爾時,灌頂察帝利轉輪王,欲得試彼天輪寶故,即令嚴備四種分力身兵,所謂象身、馬身、車身、步身。四種分力身嚴備已,即時詣向天金輪邊,到已偏露右臂,在於金輪前,右膝著地,以右手捫彼天輪寶,作如是言:『謂天輪寶,我今若是轉輪王者,未降伏地為我降伏。』其天輪寶,應時便轉,為欲降伏諸未伏故。諸比丘。是時,灌頂察帝利王,既見彼天輪寶轉已,其轉輪王,即便嚴駕向東方行,彼天輪寶,及四種分像馬身兵,一時皆從。諸比丘!其輪寶前後,復有四大天身而行,其天輪寶所到他方住止之處,其轉輪王及四分力象馬身兵,皆於彼中停住止宿。   「爾時,東方所有一切諸國王等,各取金器盛滿銀粟,或以銀器盛滿金粟,如是具已,皆前詣向轉輪王所,到已啟白轉輪王言:『大王善來!此是天物,東方人民,豐熟安樂,無怖無畏,多有人民,甚可愛樂。唯願大天,垂哀受取,憐愍我等微細諸王。我等今日,承奉天王,一無有二。』時,轉輪王告諸王言:『汝等誠心,若能爾者,汝等各各於自境界如法治化,莫令國土有不如法。所以者何?汝等若令我之國內有諸非法惡行顯現,我當治汝。今教汝等,當斷殺生,教人不殺,不與勿取,邪婬妄語,乃至邪見,皆不應為。若汝等輩,斷於殺生,教人不殺,不與勿取,不行邪婬,實語正見者,我即當知,汝等諸王,國土降伏。』   「爾時,東方諸國王等,聞彼轉輪王如是敕已,一時同受十善業行,受已遵承,各各國土,如法治化。是轉輪王,自在力故,所向之處,輪寶隨行。時,彼聖王天金輪寶,如是降伏東方國已,達東海岸,周遍而迴。次第歷到南方西方乃至北方,依於古昔轉輪王道,引導而行。其轉輪王及四兵身,相次行時,而彼在先天輪寶前,復有四大天身而行。時,此輪寶所住之處,於彼方面,其轉輪王及四種兵,即便停宿。   「爾時,北方所有一切諸國王等,亦各齎持天真金器,盛滿銀粟,天真銀器盛滿金粟,俱來詣向轉輪王所,到已長跪,作如是言:『善哉天來!善哉天來!我等北方,蒙天王故,人民熾盛,豐熟安隱,無諸怖畏,甚可愛樂。天留治化,我等隨順。』其轉輪王,即便敕言:『若能然者,汝等各各治化自境,一依教令,勿不如法。所以者何?勿令我境有非法人及惡行者。又復汝等,莫作殺生,教人不殺,不與勿取,邪婬妄語,乃至邪見,汝等當斷。若離殺生,乃至若當行於正見,能如是者,我即當知,汝等國土,善已降伏。』其諸王等,同共啟白轉輪王言:『如天教敕,我當奉行。』   「爾時,北方諸國王等,聞轉輪王如是敕已,各各遵承,受十善業。受已奉行,皆悉如法,依律治化。其轉輪王,自在力故,所行之處,其天輪寶,隨逐而行。此天金輪,如是次第。降北方已,度海北岸,所有土地,周迴其際,遍已還來。爾時,始於閻浮提中,選擇最上威德形勝極精妙地,其天輪寶當於彼上,東西經絡,闊七由旬,南北規畫,十二由旬。如是度已,爾時諸天即夜下來,自然為彼轉輪聖王,造立宮殿,應時成就。既成就已,妙色端嚴,四寶所作,謂天金銀頗梨琉璃。是時,彼天真金輪寶,為於聖王,當宮內門上虛空中,嶷然停住,如著軸輪,不搖不動。其轉輪王,當於爾時,生大歡喜,踴躍無量,作是念言:『我今已受天輪寶耶!』諸比丘!彼轉輪王,有如是形,天金輪寶,自然具足。   「諸比丘!其轉輪王,復有何等白色象寶,應當具足?諸比丘!是轉輪王,於日初分,坐宮觀時,即當王前,出生象寶。其象妙色,形體純白,如拘物頭,七支拄地,有大神力,飛騰虛空,其頭赤色,如因陀羅瞿波迦蟲,像有六牙,並皆纖利,其牙微妙,雜色莊嚴,猶如金粟,其象名曰烏逋沙他(隋言受齋)。轉輪聖王見象寶已,作如是念:『此象既現,若調伏時,堪受諸事,作賢乘不?』時,此象寶,一日之中,即便調伏,堪任駕馭一切諸事,猶如無量百千歲數所調伏來,端嚴賢善,隨順調適。如是如是,彼之象寶,於一日中,受諸調伏,堪任眾事,亦復如是。時,轉輪王欲試象寶,於其晨朝日初出時,乘彼象寶,周迴巡歷,遍諸海岸,盡大地際;周匝既已,還來至本宮殿之處。是轉輪王,便進小食。以是因緣,彼王爾時,於其內心,歡喜踴躍,為我故生如此象寶。諸比丘!彼轉輪王,有於如是白色象寶,自然具足。   「諸比丘!何等是彼轉輪聖王馬寶具足?諸比丘!是轉輪王,日初分時,坐宮殿上,即於王前,出紺馬寶。身青體潤,毛色悅澤,頭黑髲□□□駥牷慼慼慼慼慼慼慼潮縑慼慼澆堙敵娩□耩左ふ。是轉輪王,見此馬已,作如是念:『此馬既現,若調伏時,堪受諸事,能得為我作善乘耶?』時,彼馬寶一日之中,應時調伏,堪受諸事,猶如無量年歲調來,妙勝賢善。彼馬如是如是調時,一日之內,堪受彼等一切諸事。時,轉輪王欲試馬寶,於其晨朝日初出時,乘彼馬寶,周歷大地,還來本宮。彼轉輪王,乃至進食。以是因緣故生歡喜,踴躍無量:『我今已生紺馬之寶。』諸比丘!是轉輪王,有如是色馬寶具足。   「諸比丘!是轉輪王,何等名為珠寶具足?諸比丘!彼轉輪王,有摩尼寶,毘琉璃色,妙好八楞,非工匠造,自然出生,清淨明曜。其轉輪王,見此珠已,作如是念:『此摩尼寶,眾相滿足,應當懸之置於宮內,令顯光明。』時,轉輪王欲試於彼摩尼寶故,嚴備四兵,所謂象兵馬兵車兵步兵,具四兵已,則於夜半重雲黑暗,電光出時天降微雨。時,轉輪王取彼珠寶,懸置幢上,出園苑中,意欲遊觀,驗珠德故。諸比丘!彼摩尼寶,在於幢頭,光明周遍,普照四方,及四兵身,悉皆明瞭,如日照世。爾時,彼地所有一切諸婆羅門,及居士等,在彼住者,悉皆覺起,作諸事業,謂言:『已明,是日出耶?』以是因緣,其轉輪王,受大歡喜,踴躍無量,心念此寶,為我生耶。諸比丘!彼轉輪王,有如是色珠寶具足。   「諸比丘!何等名為轉輪聖王女寶具足?諸比丘!是轉輪王,出生女寶,不短不長、不麤不細、不白不黑,端正妹妍,甚可愛樂,最勝最妙,色貌備充。若天熱時,女寶身涼,寒時身暖。彼身體上出栴檀香,口氣恆如青優缽羅香。為轉輪王,晚臥早起,勤奉恭敬,有所作事,無失王心;彼女意尚不生惡念,況其身口。以是因緣,轉輪聖王,受大歡喜,踴躍無量,內心念云:『此已為我生女寶耶!』諸比丘!彼轉輪王,有如是形女寶具足。   「諸比丘!何等名為轉輪聖王主藏臣寶威神具足?諸比丘!彼轉輪王,生主藏寶,大富饒財,多有功果。以業報故,生有天眼,洞見地中,或有主藏、或無主藏,皆為彼眼之所洞視,雖復水陸若遠若近,於中所有,其主藏臣,皆悉為彼如法作護。若無主者,即便收取彼中金銀,為轉輪王有所資須,財寶用事,應時辦具。時,彼藏臣即便詣向轉輪王所,到已啟白轉輪王言:『大聖天王!若天所須財寶用者,願天勿憂,我能為天有所須者,皆悉備具。』時,轉輪王欲試於彼主藏寶故,行到水邊,上船上坐,住水中流,告藏臣言:『汝主藏臣,我須財寶,可速備具,可速備具。』主藏啟云:『唯願大天,待須臾時,此船至岸,當於彼處,為天取財,以供天用。』王告藏臣:『我今不欲岸上取財,但於此處,為我具備。』其主藏臣,即白王言:『如天所敕,我不敢違。』時,主藏臣聞王敕已,即袒右臂,便以右膝,著船板上,手攬海水,指如螃蟹,多撮金銀,滿諸甕中,安船板上,奉上轉輪王,而白王言:『此天金銀,天以此寶,供贍於王,為財事用。』時,轉輪王告藏臣言:『我不須財,但試汝耳。』時,主藏臣聞王此語,還收金銀,置於水內。以是因緣,其轉輪王,受大歡喜,踴躍無量,我今已生藏臣寶耶。諸比丘!彼轉輪王,有如是等藏寶具足。   「諸比丘!何等名為轉輪聖王主兵臣寶威相具足?諸比丘!是轉輪王,福德力故,自然出生兵將之寶,所謂巧智,多諸策謀,洞識軍機,神慧具足。彼轉輪王,若須兵力,即能備具。所謂若欲走兵身時,即皆齊走,欲散即散,若欲置立,即能置立。時,兵將寶即便詣向轉輪王所,到已啟白轉輪王言:『若王欲須兵眾教習,願王勿慮,我當為王教習兵眾,使令如心調柔隨順。』時,轉輪王欲試於彼兵將寶故,即敕備具四種兵身,所謂象寶兵身、馬寶兵身、車兵、步兵,悉皆如是。嚴敕備具四兵身已,時王敕彼兵將寶言:『汝兵將主,善好為我備具兵身,教令隨順,善走善行,善集善散,如法勿違。』其兵將主,聞轉輪王如是敕已,白言大王:『如天教敕,我不敢違。』其四兵身,並備具訖,依王所敕,教走能走,教散能散,乃至若欲置立皆能。以是因緣,彼轉輪王,受大歡喜,踴躍無量,我今已生主兵將寶。諸比丘!彼轉輪王,有如是形主兵將寶威力具足。諸比丘!若有如是七寶現者,然後得名轉輪聖王。   「諸比丘!何等是彼轉輪聖王四種自在神通具足?諸比丘!彼轉輪王,年歲壽命,長遠久住,於迦羅時三摩耶時,一切世間無有人生,能得如是安隱久處,如彼輪王,長命久住。是則名為轉輪聖王第一壽命神通具足。   「復次,諸比丘!彼轉輪王所受身體,無病少惱,眾相具足。又復其腹不大不小,寒煖冷熱,隨時節調,進止輕便,食飲消化,安隱快樂。於迦羅時三摩耶時,無有餘人世間生者,能爾少病無諸疾惱,如彼聖王。是則名為轉輪聖王第二身力神通具足。   「復次,諸比丘!彼轉輪王,報得形容可喜端正,為諸世間常所樂觀,最勝最妙,色身清淨,具足莊嚴。於迦羅時三摩耶時,無有人中所受生者,能得如是端正可喜,為於世間願樂觀矚,如彼轉輪王,形相備者。是則名為轉輪聖王第三色貌神通具足。   「復次,諸比丘!彼轉輪王業報因緣,大有福德,所謂種種資產豐饒,世間珍奇眾寶具足。於迦羅時三摩耶時,無有人中所受生者,有如是富、有如是財,服玩眾多、寶物充溢,得及於彼轉輪王者。是則名為轉輪聖王第四果報神通具足。諸比丘!若有如是四種神通,皆具足者,然後得名轉輪聖王。   「諸比丘!又彼福德轉輪聖王,得諸人民之所愛重,心常喜樂,譬如諸子愛敬其父;又諸人民得轉輪王之所憐愍,意恆慈念,如父愛子。   「諸比丘!其轉輪王坐毘闍耶多(隋言最勝好車),欲出遊歷觀看園林及諸善地。於彼時中,諸人民等得睹於彼轉輪王時,皆大歡喜,各共告彼馭者言:『汝善馭者,唯願持轡,緩緩徐行,勿過速疾。所以者何?汝若安步,寬縱車行,願我等輩,多時得見轉輪聖王。』其轉輪王,聞此語已,亦復如是,告馭者言:『汝善馭者,徐徐緩行,慎莫速疾。何以故?汝若安住,善持車行,則令我今多時如是周遍觀矚彼諸人民。』諸比丘!其諸人民,見輪王已,皆各自持所有珍寶,或以珍寶於前奉獻轉輪聖王,上已白言:『我今奉天,此物屬天,願天受已,隨天所用,但此之物,唯應天用。』諸比丘!其轉輪王,出現世時,此閻浮洲,清淨平整,無有荊棘及諸稠林丘墟坑坎,並餘廁溷雜穢臭處、礓石瓦礫沙鹵等物,自然金銀七寶具足,不寒不熱時節均調。又諸比丘!其轉輪王,出現世時,此閻浮洲,自然安置八萬城邑,皆悉快樂,無諸怖畏,甚可愛樂,穀米豐饒,聚落眾多,人民熾盛。又諸比丘!其轉輪王,出現世時,此閻浮提,村落城邑,王所治處,比屋連甍,雞飛相及,人民快樂,不可思議。又諸比丘!其轉輪王,出現世時,此閻浮洲,常於夜半,從阿那婆達多池中,起大雲氣,遍閻浮洲及諸山海,即便澍雨,乃至如一□□□□□□榰□□□□量祑□□□□□兜□□□□□□榖□□飯□□奜□□□□□楚慼慼慼毅□□驖□□□□噌窗慼暴依K□諑□餑□□□□信□□□□楏祰馨□□襴□覾□□□□耤慼J拓□j□□□褓□礽□贊□□婬贊□省□□□覈□□□□□□□□□概妾□□降□馱楚慼槭O□□□   「復次,其轉輪王出現世時,此閻浮提土地,恆常沃壤滋茂。譬如有人用酥油塗其地,津液肥美膏腴,亦復如是。諸比丘!彼轉輪王,出現在世,經歷無量久遠年時,雖受人間所有覺觸。譬如細軟柔弱體人,食好美食,運動施為,少時疲觸,須臾消化。如是如是,彼轉輪王,處世久時,生死覺觸,亦復如是。諸比丘!彼轉輪王壽終之時,捨身命已,上生天中,與彼三十三天共俱。   「又諸比丘!彼轉輪王當命終時,上虛空中,雨優缽羅、缽頭摩、拘物頭、分陀利等種種香華,為轉輪王作供養故,又復更雨天沈水末、多伽羅末、栴檀香末,及天曼陀羅華等,復有天諸微妙樂音,不鼓自鳴,亦有天妙歌歎之聲,為供養彼轉輪王身作福利故。   「諸比丘。時,彼女寶及主藏寶、兵將寶等,取輪王身,即以種種香湯洗之,香汁洗已,最初先用劫波娑纏,然後乃以不擣疊衣持用裹之,次復更以微妙細疊足五百端,就上次第如是纏已,又取金棺,滿盛酥油,持輪王身,安置棺中,安棺中已,更取銀槨,復以金棺,內銀槨中,內銀槨已,以釘釘之,又復集諸一切香木,作於大□□□□□□裀□□□□□□□□□□□□□□□□□□□□祁祩權□耙□□,高一由旬,闊半由旬,雜色校飾四寶所成,所謂金銀琉璃頗梨,其塔四院,周圍縱廣五十由旬,七重垣牆、七重欄楯,略說如上,乃至眾鳥,各各自鳴。時,彼女寶,並及主藏、主兵寶等,為轉輪王作蘇偷婆成就訖已,然後施設微妙供具,所謂種種諸來求索,須食與食、須飲與飲、須乘與乘、須衣與衣、須財與財、須寶與寶,盡給與之,悉令滿足。   「諸比丘!彼轉輪王命終已後,經於七日,彼金輪寶、象寶、馬寶、摩尼珠寶,一切自然隱沒不現,女寶、主藏及兵將等,皆亦命終。彼四寶城,各各改變,為搏土城,彼之人民,亦皆次第隨而減少。諸比丘!一切諸行,有為無常,如是遷變,無有常住,破壞離散,不得自在,是磨滅法,暫時須臾,非久停住。諸比丘!乃至應須捨於諸行,應須遠離、應須厭惡,應當速求解脫之道。   起世經地獄品第四上   「諸比丘!其四大洲及八萬小洲,諸餘大山及須彌山王等外,別有一山,名為輪圓(前代舊譯雲鐵圍山),高六百八十萬由旬,縱廣亦有六百八十萬由旬,彌密牢固,金剛所成,難可破壞。諸比丘!此輪圓外更有一重大輪圓山,由旬高廣正等如前。其兩山間,極大黑闇,無有光明;日月如是有大威神大力大德,不能照彼使見光明。諸比丘!彼兩山間,有八大地獄。何等為八?所謂活大地獄、黑大地獄、眾合大地獄、叫喚大地獄、大叫喚地獄、熱惱大地獄、大熱惱地獄、阿毘脂大地獄。   「諸比丘!彼八大地獄,各各復有十六小地獄,周匝圍遶而為眷屬,是十六獄,悉皆縱廣五百由旬。何等十六?所謂黑雲沙地獄、糞屎泥地獄、五叉地獄、飢地獄、渴地獄、膿血地獄、一銅釜地獄、多銅釜地獄、疊磑地獄、斛量地獄雞地獄、灰河地獄、斫板地獄、刀鍱地獄、狐狼地獄、寒冰地獄。   「諸比丘!何因緣故,名活大地獄?諸比丘!彼活大地獄諸眾生輩,生者、有者、出現者、轉住者,手指自然自有鐵爪生,纖長尖利,並皆鋒鋩。彼等眾生,既相見已,心意濁亂,心既濁亂,各以鐵爪,自攫破身,或自擘身,擘已復擘,或復大擘,裂已復裂,或復大裂,割已復割,或復大割。諸比丘!彼等眾生,於彼時中,作如是知:『我已被傷,我今已死。』然於彼時,以業報故,復生冷風,來吹其身,須臾更生,身體皮肉,筋骨血等,已復還活。既得活已,以業力故,復起東西,各相告言:『汝眾生輩,願欲得活,活已勝耶。』諸比丘!於是中間,少分分別,故名活耳。然於彼中,更有別業,極受辛苦,大重諸惱,楚毒難忍。而於彼中,命既未終,乃至彼惡不善之業,未盡未滅、未除未轉、未少分現、未全分現,若於先世,起者造者,若人非人身中作者。   「復次,諸比丘!彼活大地獄中,諸眾生輩,生者有者出現者轉住者,手指又復生鐵刀子、半鐵刀子,極長纖利,各各相著,心意惱亂,乃至攫裂擘割破截等死已,冷風來吹鬚臾還活。諸比丘!如是少分,略而言之,名為活也。諸比丘!更復別業,而於彼中,極受苦惱,苦未畢故,求死不得,乃至彼惡不善之業,未盡未滅、未除未離,或復往昔作者造者,若人身作,若非人身作,如是一切,次第具受。   「又復彼等大活地獄諸眾生輩,無量時中,苦報盡已,從於大活地獄得出,出已復走,更求其餘屋宅之處、救護之處、歸依之處。作是念已,以罪業故,即便入於黑雲沙小地獄中,廣五百由旬。入彼中已,上虛空中,起大黑雲,雨下如沙,其焰熾然,極大猛熱,墮於彼等地獄眾生身份之上,墮皮燒皮、墮肉燒肉,至筋燒筋、至骨燒骨、至髓燋髓,出煙出焰,洞徹熾然,受極苦惱。以其受苦未畢盡故,求死不得,乃至未盡惡不善業,不滅不除、不轉不變、不離不失,若於往昔,人及非人如是作來,次第而受,更無量時。   「諸比丘!彼等眾生,經歷無量久遠長道,從黑雲沙地獄中出,出已復走,求屋求宅、求救求覆、求歸依處。作是念已,又復入於糞屎熱泥小地獄中,廣五百由旬。彼等入已,從咽已下,生糞屎泥熱沸焰中,入已行焰燒手燒腳,耳鼻身體一時燋然,乃至彼惡不善之業,未盡未滅、未除未轉、不離不失,以於往昔若人非人作重業來。復次,諸比丘!其糞屎泥小地獄中,有諸鐵蟲,名為針口,住彼獄中,為諸眾生處處鑽身,悉令穿破,先鑽破皮,鑽破皮已次鑽破肉,鑽破肉已次鑽破筋,鑽破筋已然後破骨,既鑽破骨住於髓中,食於彼等眾生脂髓,令彼眾生受嚴劇苦。乃至壽命猶未畢終,既未盡彼惡不善業,乃至不滅,如是次第具足而受。   「諸比丘!彼等地獄諸眾生輩,有時多時長道久遠,從糞屎泥小地獄出,出已奔走,求室求宅、求護求洲及歸依處,即入五叉小地獄中,其獄亦廣五百由旬。彼等入於五叉獄已,時守獄卒,取彼地獄受罪眾生,撲於熾然熱鐵地上,其焰洞起。時諸罪人在中仰臥,如是臥已,於兩腳掌,釘兩鐵釘熱焰熾然,又兩手掌釘兩鐵釘,焰亦熾然,又臍輪中釘一鐵釘,焰又熾然。獄卒於是以五叉揭,極受嚴苦,乃至彼處壽命未終,惡業未盡,若往昔造,若人非人身中所造,如是次第彼地獄受。   「諸比丘!彼諸眾生,多時長遠,從於五叉小地獄出,復走求救、求室求洲、求依求覆及守護處,詣向飢餓五百由旬小地獄中。入彼處已,時守獄者遙見彼等眾生來已,即前問言:『汝等今者來何所欲?』彼等皆共答言:『仁者!我等飢餓。』時守獄者,即便取彼地獄眾生,撲著熾然熱鐵地上,令其仰臥,便以鐵鉗開張其口,用熱鐵丸擲著口中。時彼地獄眾生脣口,應時燒然,燒脣已燒舌,燒舌已燒顎,燒顎已燒咽,燒咽已燒心,燒心已燒胸,燒胸已燒腸,燒腸已燒胃,燒胃已經過小腸,向下而出,其丸尚赤。如是彼等地獄眾生,於其時中受嚴極苦,命未終故,略說乃至若人非人先世所作,如是次第,彼地獄中,種種具受。   「諸比丘!彼眾生輩,於無量時久長遠道,從彼飢餓小地獄出,復馳奔走,略說如前,求守護處,詣向燋渴五百由旬小地獄中。入彼處已,時守獄者,遙見彼等地獄眾生來,而問言:『汝等今者何所求須?』彼等答言:『仁者!我今甚渴。』時守獄者,即取彼等地獄眾生,撲著熱鐵熾然地上,在猛焰中,仰而臥之,便取鐵鉗開張其口,融赤銅汁灌其口中。時彼地獄眾生,脣口即便燋爛,脣口爛已燒舌,燒舌已燒顎,燒顎已燒咽喉,燒咽喉已燒心,燒心已燒胸,燒胸已燒腸,燒腸已燒胃,燒胃已直破小腸,向下而出。彼等眾生,各於其中,受嚴重苦,受極痛苦,受異種苦。彼等乃至壽命未終,若不盡彼惡不善業,略說如前,乃至若人非人時造,如是次第,具足而受。   起世因本經卷第二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5 起世因本經   起世因本經卷第三   隋天竺三藏達摩笈多譯   地獄品中   「復次,諸比丘!彼等地獄諸眾生輩,有無量時長遠道中,從彼燋渴五百由旬小地獄出,出已奔走,略說乃至,求救護處,即便詣向五百由旬膿血地獄。入彼處已,即為彼等,生於膿血,乃至咽喉已下熱沸。而彼地獄諸眾生等,入已東西交橫行走。彼等如是馳走之時,燒手燒足、或燒耳鼻,燒耳鼻已,及諸支節,皆悉燒然。其諸支節,被燒然已,諸罪人等,於彼受苦,嚴酷重切,不可思議。命既未終,惡不善業又未畢盡,乃至人身所造作來。復次,諸比丘!膿血地獄中有諸蟲,名最猛勝住,而彼諸蟲,為彼地獄諸眾生等,作多損害。或於身中先割破皮,割皮破已次復割肉,割肉已割筋,割筋已破骨,破骨已拔出於髓取而食之。彼諸眾生,於中乃至受嚴重苦,命既未終,乃至未盡惡不善業,及以人身所作來者,皆悉具受。復次,諸比丘!彼膿血獄所有眾生,或時飢渴,彼等即以兩手掬取彼沸膿血,置於口中,置口中已,應時燒彼眾生脣口,燒脣口已燒顎,燒顎已燒喉,燒喉已燒胸,燒胸已燒心,燒心已燒腸,燒腸已燒胃,燒胃已直過小腸,向下而出。彼等眾生,於彼地獄,乃至受諸嚴切重苦。命既未終,乃至未盡惡不善業,及以人身所作來者,如是次第,具足而受。   「復次,諸比丘!彼等地獄諸眾生輩,經無量時長遠道中,從於膿血五百由旬小地獄出,出已馳走,乃至求於救護之處,向一銅釜五百由旬小地獄中。入彼處已,時守獄者,捉彼地獄諸眾生輩,擲置釜中,其頭向下,腳皆在上,彼諸眾生於其中間,以地獄火,相燒煮故,若沸向上,即煮即熟;若沸在下,亦煮亦熟;若在中間,還即煮熟;若交若橫,還即煮熟;若為沫覆,還煮還熟;若見不見,一切煮熟。譬如世間若煮小豆、若煮大豆及豌豆等,置於釜內,滿中著水,其下然火,如是湧沸,湯豆和合,若來向上,即煮即熟;若向下去,亦即煮熟;若住於中,亦煮亦熟;若其交橫,亦俱煮熟;若為沫覆,還亦煮熟;若見不見,一切時熟。諸比丘!如是如是,彼一銅釜小地獄中,有守獄者,取彼地獄諸眾生等,令腳在上以頭向下,遙擲彼等置銅釜中,被地獄火之所燒逼,熱沸既盛。時,諸罪人逐沸向上,即煮即熟,略說乃至,若見不見,亦即煮熟。彼等於中受嚴切苦,乃至若人非人身中所作來者,如是次第,於彼地獄,具足而受。   「諸比丘!彼地獄中諸眾生等,經無量時長遠道中,從一銅釜五百由旬小地獄出,出已奔走,乃至欲求救護之處,向多銅釜五百由旬小地獄中。入彼處已,為守獄者,取於彼等地獄眾生,捉腳向上頭向下,擲置銅釜之中。而彼地獄猛火逼切,若沸向上,即煮即熟;若沸向下,亦即煮熟;若在中間,亦即煮熟;若橫若覆,見與不見,俱悉煮熟。譬如釜中煮諸豆等,為火燒逼,湧沸向上,亦煮亦熟,略說乃至,若見不見,悉皆煮熟。諸比丘!如是如是,其多銅釜五百由旬小地獄中,諸眾生輩,為守獄者,取其兩腳,倒豎向上,捉頭向下,擲銅釜中,彼等於中,彼地獄火之所逼切,若沸向上,交橫煮熟,略說乃至,見與不見,悉煮悉熟。   「復次,諸比丘!彼多銅釜五百由旬小地獄中,諸眾生輩,為守獄者,以鐵蟹爪,取彼地獄諸眾生身,從釜至釜,彼等從釜將至釜時,膿血皮肉,皆悉散盡,唯餘骸骨。彼等於中,乃至受於重嚴極苦,未得命終,乃至不盡彼不善業,若人身中,所作業者,一切悉受。   「諸比丘!彼地獄中諸眾生輩,經無量時長遠道中,從多銅釜五百由旬小地獄出,出已馳走,乃至欲求救護之處,詣向磑疊五百由旬小地獄中。入彼處已,時守獄者即捉受罪諸眾生輩,仰撲置於鐵磑之上,熾然光焰一向洞然,仰臥中已,更取別石,於上壓之;壓已色別,復更研之;研已復研,作於細末;作細末已,復更重末,最後細末別於彼處。末已更研,研已復研,末已復末,至其最後細末之時,而其支體血一邊流,一邊猶有骨末存在。彼等於中,受最嚴苦,乃至於中,未得命終,未盡於彼不善之業,乃至人身所作來者,如是次第,具足而受。   「諸比丘!彼等地獄諸眾生輩,經無量時長遠道中,從於磑疊五百由旬小地獄出。出已馳走,欲求室宅,欲求歸依覆護之處,詣向斛量五百由旬小地獄中。入彼處已,其守獄者,取彼地獄諸眾生輩,以熱鐵斛熾然光焰一向猛烈,遣其量火。彼量火時,燒手燒腳、燒耳燒鼻、燒大支節、燒小支節,然支節已,彼等於中,受極嚴苦、受最痛苦。壽命未終,乃至未盡惡不善業,不滅不沒不離不失,乃至往昔所造作者,若人身中所作來者,如是次第,具足而受。   「諸比丘!彼等地獄諸眾生輩,經無量時長遠道中,從彼斛量五百由旬小地獄出。出已馳走,求室求覆、求救求洲、求歸依處,遂詣向雞五百由旬小地獄中。入彼處已,於中生雞滿彼而住,乃至膝輪,熾然光焰,一向猛熱。彼眾生輩,行於其中,步步焰熱東西馳走,四向顧望,無處可依,大火熾然,燒手燒腳、燒耳燒鼻,燒耳鼻已燒諸支節,大小一時俱皆洞然。彼等於中,受極嚴苦,乃至受於痛切重苦。彼等於中,命既未終,又未盡彼不善惡業,乃至若人身造作者。於彼次第,一切具受。   「諸比丘!彼地獄中諸眾生等,經無量時久遠長道,得從彼雞小地獄出。出已一向馳奔而走,乃至欲求救護之處,即向灰河小地獄中,其獄亦廣五百由旬。諸比丘!罪人入已,其彼灰河,流注急疾,波浪高湧,鳴聲極震,灰水沸溢,彌岸盈滿。於彼灰河底下分中,有諸鐵刺,尖利若磨。於其兩岸,復更別有剃刀稠林;其河兩岸,刀林之中,復有諸狗,形紫黑色,垢膩可畏;又其兩岸,復各別有守地獄者;又其兩岸,各復皆生奢摩羅樹,其樹有刺,纖長尖利,鋒穎若磨。爾時,地獄諸眾生輩,入彼河中,欲渡彼岸。當於渡時,為大波浪之所漂沒,沈淪向下,遂於彼中,為諸鐵刺,劖刺其身。刺已即住,彼等於中受極嚴苦,受大重苦。既浮出已,從沸灰河,渡至彼岸。到彼岸已,即復入彼剃刀稠林,其林廣闊,遊歷多時,冒涉利刀,彼等於中,處處經過,入已復入,受大極苦,或復割手、或時割腳、或割手腳,割耳、割鼻、復割耳鼻,割支、割節、復割支節。彼等於中,受嚴重苦乃至極苦,未得命終,乃至未盡惡不善業,及其往昔若人身中所作來者,悉於中受。復次彼灰河中兩岸,所有諸守獄者,見彼受罪諸眾生輩來已,問言:『汝等身今欲得何物?』彼等眾生,即同答言:『我等甚飢。』時,守獄者,取彼地獄諸眾生輩,撲置地上,熾然光焰,一向猛熱,乃至仰臥,又以鐵鉗,開揭其口,持熱鐵丸著於口內,應時燒彼地獄眾生脣口燋破,略說乃至,從咽喉下,到於小腸,直過無礙。彼等於中,受嚴切苦,受極重苦。命既未終,乃至未盡彼不善業,及以往昔人身作者,悉皆具受。   「復次,諸比丘!又彼熱沸灰河兩岸,所有諸狗,身黑紫色,垢膩可畏,噉彼地獄諸眾生身,從其支節所有之肉,臠臠咬食。狗或作聲,啀喍鳴吠。彼等於中,受嚴切苦,乃至受於最極重苦。未得命終,乃至未盡彼不善業,及以往昔於人身中所作來者,一切具受。   「諸比丘!彼等地獄諸眾生輩,為彼湧沸極熱灰河所逼切時,又迫彼等纖利鐵刺並剃刀林、怖守獄者,及避黑紫諸垢膩狗,種種急故。時,彼地獄諸眾生輩,即走上彼奢摩羅樹。上彼樹時,其樹枝柯,純是鐵刺,其刺尖利,頭皆向下,纖長若磨。設欲下時,彼等鐵刺,頭則向上,纖長尖利。其彼地獄諸眾生等,上彼奢摩羅樹時,即有諸烏,名為鐵[口*(隹/乃)],彼烏來已,啄彼地獄諸眾生頭,啄頭破已唼□聾樅毼□□□魯□□□首□□□祺奚□毼□飫□程毼□□怒□□□□□╮樟H見□□□□首□□□□駂□禳□□□□□□□□導□□□奷□□駂□奈□□□楈□□□騺□□□□□□□□□□饎□□社綠諒□□□□程毼□□秋□逆□□□□□□騵檳□□□臐慼慼慼慼慼慼毅□□□□諑□□餖饅奉□□□兜□奷□饅導□□□妙□□□□□□□楉□□□□□□□□覓璘□□□□□□□祺奚□檢□□□□□□□□□□□禳慼慼慼G□□□□樀導□□□□逆□   「復次,諸比丘!其沸灰河此岸所有諸守獄者,彼等既見地獄受罪諸眾生來,來已即便遙問之言:『諸汝等輩,何為遠來?欲得何物?』彼等眾生各各答言:『我等渴乏。』時,守獄者取彼眾生,撲著熱鐵熾然地上,令其仰臥。既仰臥已,火焰洞起,即以鐵鉗開彼等口,融赤銅汁灌其口中。時,彼地獄諸眾生輩,既飲銅汁,即燒脣口,乃至小腸,直下而出。彼等於中,極受嚴苦,乃至壽命未散未滅未盡,於彼不善之業及人身中所作來者,悉於中受。   「復次,諸比丘!彼等地獄諸眾生輩,受於罪報,經無量時長遠道中,乃有風來,其此大風,名為和合,吹彼地獄諸眾生等,向於岸邊。如是次第,從沸灰河地獄中出,出已馳走,乃至求於救護之處,詣向斫板五百由旬小地獄中。入彼處已,其守獄者,取彼地獄諸眾生輩,撲置熱鐵熾然地上,乃至令其仰臥地已,以鐵□榖□□騢l□□□耔□□□□□□□觜D吝□□□□□□□□榖□□□□□□□□□□榖□□□□□□□□□□榖□璘□□□首□□□□□奏祚□□□檢□□□□□□□□□□□□□□□□奪□□□□樀導□□憐□□□祅祏逆□   「復次,諸比丘!彼等地獄諸眾生輩,有無量時長遠道中,從彼斫板小地獄出。出已馳走,乃至求室求覆求洲、求歸依處、求救護處,向刀葉林五百由旬小地獄中。入彼中已,以無諸善業果報故,忽起風吹從空中墮鐵刀葉林。彼刀葉林,為彼地獄諸眾生輩,斫手、斫腳、亦斫手腳,斫耳、斫鼻、亦斫耳鼻,斫支、斫節、亦斫支節,彼等於中,乃至極受嚴切重苦。命既未終,略說如上,乃至人身所作來者,一切具足悉於中受。   「復次,諸比丘!彼刀葉林小地獄中,以無諸善業果報故,有鐵[口*(隹/乃)]烏,忽然生出,飛來向彼地獄眾生兩髆之上。安立腳已,即以鐵[口*(隹/乃)]啄彼罪人兩眼而去。彼於爾時,極受嚴切痛惱重苦。命既未終,略說如上,乃至人身所作來者,如是次第,一切悉受。   「復次,諸比丘!彼地獄中諸眾生輩,有無量時長遠道中,從刀葉林小地獄出。出已馳走,欲求室宅求覆求洲、求歸依處、求救護處,詣向狐狼五百由旬小地獄中。入彼處已,以諸不善業果報故,於彼獄中,出生狐狼,嚴熾麤惡啀喍可畏,咬彼地獄諸眾生身所有之肉,腳翕口掣臠臠而食,亦作號聲,甚大震吼。彼等於中,乃至極受嚴重之苦。命既未終,略說如前,人非人身所作來者,如是次第,皆於其中一切具受。   「復次,諸比丘!彼地獄中諸眾生輩,有無量時,從彼狐狼小地獄出。出已馳走,乃至求室求洲求覆、求救護處、求歸依處,詣向寒冰五百由旬小地獄中。入彼處已,以諸不善業果報故,忽起冷風吹大麤澀嚴苦之寒,觸彼地獄諸眾生身,皮皆破裂,皮破裂已次破裂肉,破裂肉已次破裂筋,破裂筋已次破裂骨,破裂骨已次破裂髓。破裂髓時,彼等於中,受極嚴苦,最重切苦,乃至不可堪忍耐故,還於彼中,壽命終盡。此是最初第一極大,名活地獄,及餘十六諸小地獄。   「復次,諸比丘!第二黑繩大地獄者,亦有十六五百由旬諸小地獄,而以圍遶,從黑雲沙,乃至最後第十六寒冰地獄,為一眷屬。諸比丘!於其中間,有何因緣,此大地獄,名黑繩也?諸比丘!其彼黑繩大地獄中,所有眾生,生者有者出者住者,以諸不善業果報故,於上空中,忽然出生麤大黑繩,熾然猛焰,一向焰熱。譬如從地乃至向上,於其中間,有大黑雲,充遍出生,如是如是。而彼黑繩大地獄中,所有眾生,以諸不善業果報故,上虛空中,出大黑繩,熾然猛焰,為彼地獄諸眾生輩,墮於身上,墮身上已,即燒地獄諸眾生皮,燒皮已燒肉,燒肉已燒筋,燒筋已燒骨,燒骨已徹至於髓,髓出已然,髓既然已,復出大焰。彼等於中,受嚴切苦,受極重苦,彼以罪業,命既未終,乃至未盡惡不善業,未滅未變未除未畢,若於往昔若人非人身造作者,一切悉受。   「復次,諸比丘!其彼黑繩大地獄中所有眾生,生者有者住者化者,以諸不善業果報故。時守獄者,取彼地獄諸眾生輩,撲著熾然熱鐵地上,乃至一向燋焰猛盛,仰臥著已,以熱鐵繩處處拼度,既拼度已,以鐵□榖□騞騿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潼CD□□□□□饈毼□椽□饈楛□褓□毼□□□□褓□□毼□褓□□毼□□駙U檢□□□橖□奷禜襌□□□襌□省□□榖□覜諑□饜□□□□□詻□□□□□毼□□樨褓毼□奈鰣□椯□薤□□□□楫□□□□蜀驉慼慼慼慼慼潤□□□□悅該悅詣‥□玷滿慼慼慼數k□□□警邐□□□□□鰹捉~□嶡瓷慼慼n□□□□□□汩□澧□□芯□部散□禎□□□□驦□□□□□□□Ъ斤斫破其身作諸分段,亦復如是。彼等於中,乃至痛切,受極嚴苦,命既未終,又未盡彼不善諸業,及以往昔人身作來,一切具受。   「復次,諸比丘!而彼黑繩大地獄中所有眾生,有者化者乃至住者。時,守獄者取彼眾生,撲著熾然熱鐵地上,乃至取已仰臥於地,以鐵黑繩拼度其身,即以鐵鋸熾然猛焰,鋸彼地獄眾生身破,破已復破乃至大破,次復更裂,裂已復裂乃至大裂,或割或截,既割截已,復更割截或大割截。譬如世間巧用鋸師,若鋸解師所有弟子,取於諸木,安置地上,即以黑繩,拼度作道,以利鐵鋸而鋸破之,破已復破乃至大破,次復更裂,裂已復裂乃至大裂,而復割截,既割截已,復更割截及大割截。如是如是,諸比丘!其彼黑繩大地獄中,所有眾生,生者有者,乃至住者,其守獄者,取彼眾生,撲置熱鐵熾然地上,乃至令其仰臥地已,以鐵黑繩拼度作道,即以鐵鋸熾然猛焰,解破其身,破已復破乃至大破,裂已復裂乃至大裂,割已復割乃至大割,截已復截乃至大截。彼等於中,乃至具受極嚴重苦。命既未終,略說如上,乃至人身所作來者,於中備受。   「復次,諸比丘!而彼黑繩大地獄中,諸眾生輩,所有生者乃至住者,其守獄者,取彼眾生,以熱鐵砧熾然猛焰,乃至令彼自相搥打。彼等打時,燒手、燒腳、或燒手腳,燒耳、燒鼻、或燒耳鼻,燒支、燒節、燒諸支節。彼等於中,乃至受於極嚴重苦。命既未終,略說如上,及以人身所作來者,一切具受。   「復次,諸比丘!而彼黑繩大地獄中,所有眾生,乃至住者,為彼等故,上虛空中有大黑繩出生,熾然極大猛焰,乃至一向墮彼地獄眾生身上。黑繩墮時,絞彼地獄諸眾生身,絞已復絞乃至大絞,勒已復勒乃至大勒。既絞勒已後復還為風吹開解。風開解時,而彼地獄諸眾生輩,從身剝皮,既剝皮已次復剝肉,既剝肉已其次抽筋乃至破骨,既破骨已,吹髓而去。彼等爾時於其中間,乃至受於極嚴重苦。命既未終,略說如上,未盡於彼惡不善業,如是次第,一切具受。   「復次,諸比丘!彼地獄中,諸眾生輩,有無量時長遠道中,從彼黑繩大地獄出,出已馳走,乃至求覆求室求洲、求歸依處、求救護處,詣黑雲沙五百由旬小地獄中入已,略說乃至如上到第十六寒冰地獄,入彼獄已,乃至命終,受種種苦。   「復次,諸比丘!眾合大地獄,亦有十六諸小地獄,各皆縱廣五百由旬,而相圍遶,從黑雲沙小地獄中,乃至略說,其最在後寒冰地獄。諸比丘!於其中間,有何因緣,彼大地獄,名為眾合也?諸比丘!而彼眾合大地獄中,所有眾生,生者有者出者化者,乃至住者,為彼等故,生於兩山,名為白羊、口食,熾然極猛光焰。爾時,彼等地獄眾生,入彼山內。彼等入已,時彼兩山各各相磨、各各相打、各各相揩,彼山如是合已磨已,打揩各訖,還住本處。譬如毘佉□共囉毘佉□(此二是閃電名),相合相磨相揩相打,彼既相合,相磨打已,各還本處。如是如是,諸比丘!彼之二山,相合相磨相揩相打,著已各散還歸本處,亦復如是。然於彼中,所有地獄諸眾生輩,被山合著揩磨打時,身體一向膿血流出,唯骸骨在,彼等爾時乃至受於極嚴重苦。命既未終,略說乃至如上次第,如是當知。   「復次,諸比丘!其彼眾合大地獄中,所有眾生,生者住者,其守獄者,取彼地獄諸眾生輩,以大鐵石熾然猛焰,乃至撲彼地獄眾生,置熱地上,令其仰臥,彼鐵石上,更取別石以覆其上,如世間磑,如是用磨,磨已復磨,大磨作末,既作末已,復更細磨。彼等磨時,更復重研,研已復研,大研作塵。既作塵已,復作細塵。如是種種作塵末時,一向唯見膿血流出,空有骸骨塵末而在。彼等於中乃至受於極重苦惱。命既未終,略說如上,次第應知。   「復次,諸比丘!而彼眾合大地獄中,所有地獄諸眾生輩,生者有者乃至住者,其守獄卒取彼眾生,撲置熱鐵大鐵槽中,其槽熾然一向猛焰。擲槽中已,猶如世間壓諸甘蔗及以胡麻,如是柞壓,壓已復壓,如是大壓。彼等壓時,其傍唯見膿血流出,一邊唯有骸骨滓在於中,乃至受大嚴苦,略說如上。命既未終,其中受苦種種痛劇。   「復次,諸比丘!而彼眾合大地獄中,所有地獄諸眾生輩,生者有者乃至住者,其守獄卒取彼眾生,擲鐵臼中熾然猛焰,乃至一向極熱鐵杵持用擣築,擣已復擣乃至大擣。如是又築,築已復築,乃至大築。既擣築已,復更碎末,又大碎末。彼等如是,舂擣築碎,作塵末時,唯有膿血一向傍流,一邊唯有骸骨末在。彼等於中,乃至極受嚴切重苦,略說如上。乃至其中,命未終盡,具受眾苦。   「復次,諸比丘!而彼眾合大地獄中,所有地獄諸眾生輩,生者有者乃至住者。爾時,於上虛空之中,有大鐵象,自然出生,熾然猛壯,乃至一向光焰赫盛。為彼地獄諸眾生輩,從其頭頂乃至足趺,像以兩腳翕其髑髏,翕已復翕,乃至大翕。彼象翕時,能令彼等地獄眾生,身諸膿血一向流出,一邊唯有骸骨獨在。彼等於中受大嚴苦,略說如上。命未終盡,如是次第,於中具受。   「復次,諸比丘!而彼眾合大地獄中,諸眾生輩,經無量時長遠道中,從於眾合大地獄出。出已一向馳奔而走,乃至求於救護之處,向黑雲沙五百由旬小地獄中。入已乃至寒冰地獄,具受眾苦。   「復次,諸比丘!其彼叫喚大地獄中亦有十六五百由旬諸小地獄,從黑雲沙乃至最後寒冰地獄。諸比丘!於其中間,有何因緣,稱彼叫喚為大地獄?諸比丘!而彼叫喚大地獄中諸眾生輩,生者有者乃至住者,其守獄卒,驅彼地獄諸眾生輩,令其入於諸鐵城中,其城熾然熱鐵猛焰,其光焰赫。彼等於中,乃至受於嚴重苦故,眾惱逼切,共相和合,恆大叫喚,名叫喚獄。其彼獄中,以鐵為屋房室輦輿,皆以鐵為樓觀園池,悉熱炭火,熾然光耀,一向洞徹。驅逐彼等受罪眾生,擲著於中,諸苦逼切,不可忍耐,即便叫喚,是故名為叫喚獄也。彼等於中,受大嚴苦,略說如上。命既未終,未盡彼等惡不善業,如是次第,具足而受。諸比丘!其彼地獄諸眾生輩,經無量時長遠道中,從彼叫喚大地獄出。出已馳走,略說如前,乃至求於救護之處,詣黑雲沙五百由旬小地獄中,入已如前,乃至略說,其次最後寒冰地獄,其中命終,具受眾苦。   「復次,諸比丘!彼大叫喚大地獄中,亦有十六諸小地獄,以為眷屬,皆悉縱廣五百由旬,從黑雲沙,乃至最後寒冰地獄。諸比丘!於彼中間,有何因緣,名大叫喚大地獄也?諸比丘!彼大叫喚大地獄中,所有眾生,生者住者。時守獄卒取彼眾生,悉皆擲置鐵屋室中,熾然大熱,乃至一向光焰猛壯。彼等於中,受極嚴苦,逼切難忍,眾惱和合,遂大叫喚,以是緣故,稱彼地獄,名大叫喚。彼地獄中,有鐵屋宇鐵房、鐵輦鐵閣鐵樓,其中炭火,沸湧盈溢。彼等於中,受極重苦,略說如前。既未命盡,如是次第,具足而受。諸比丘!而彼地獄諸眾生輩,經無量時長遠道中,從大叫喚大地獄出。出已馳走,乃至略說,求救護處,詣黑雲沙小地獄中。入已乃至最後十六寒冰地獄,於中命終,具受眾苦。   「復次,諸比丘!其彼熱惱大地獄中,亦有十六諸小地獄,以為眷屬,其獄各各如前,縱廣五百由旬,從黑雲沙乃至最後寒冰地獄。諸比丘!於其中間,有何因緣,稱彼名為熱惱大地獄?諸比丘!其彼熱惱大地獄中,諸眾生輩,生者有者乃至住者,其守獄卒,取彼地獄諸眾生輩,擲鐵鑊中,頭直向下,腳皆向上,熾然沸湧,乃至一向熱焰湯火。彼等於中,被燒煮故,是故名為熱惱獄也。而彼獄中,有諸鐵釜鐵甕鐵盆、鐵瓨鐵盥鐵□□婼楚潰鸀b鵱□□□□□□□首□□□姇□姅楚憤楚慼慼慼慼慼潑□奚□□檢□□□□□□□□□粿□□□□□□憐□□□□禂□逆□覯□諑□□□□□□觜D□□□□□蓮□榵□□□□活慼慼模憿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滕^褾□□導□□□□飾樂□□□□□□□□□祜□□□□□□□□祏秜{檢□   「復次,諸比丘!彼大熱惱大地獄中,亦有十六諸小地獄,各各縱廣五百由旬,從黑雲沙小地獄中,乃至最後寒冰地獄。於其中間,有何因緣,名大熱惱大地獄也?諸比丘!彼大熱惱大地獄中,諸眾生輩,生者有者乃至住者,其守獄卒,取彼地獄諸眾生輩,捉頭擲下,以腳向上,置鐵釜中,熾然猛火,乃至一向熱焰衝出。彼等於中,極受熱惱大熱惱已,復大熱惱,是故名為熾然最大熱惱獄也。彼等於彼熱鐵甕中、盆中鑊中鼎中鎗中,熾然熱惱,極大苦切。擲著中已,彼等於中為地獄火,若燒若煮若炙若煎,受諸苦惱,惱已復惱,以是故名最熾猛熱極惱獄也。彼等於中,受劇苦惱,略說如前。乃至命終,如是次第,於中受苦。諸比丘!彼地獄中諸眾生輩,經無量時長遠道中,從彼熾熱極大劇惱地獄出已,馳奔而走,乃至略說,欲求救護歸依之處,詣黑雲沙小地獄中,乃至最後寒冰地獄,命既未終,受諸苦惱,次第如前。   「復次,諸比丘!彼阿毘脂大地獄中,亦有十六諸小地獄而為眷屬,以自圍遶,其獄各廣五百由旬,初黑雲沙,乃至最後寒冰地獄。諸比丘!於彼中間,有何因緣,名阿毘脂大地獄也?諸比丘!其阿毘脂大地獄中,諸眾生輩,生者有者出者住者,彼等眾生,以惡不善業果報故,彼守獄者自然出生,各各以手,取彼地獄諸眾生身,撲著熱鐵熾然地上,火焰直上,一向猛壯,覆而撲已,即持利刀,從其腳踝,抽拔出筋,乃至頭髮皆相連挽,貫徹心髓,痛苦難論。如是拔已,然後令駕鐵車而行,熾然光焰,一向猛熱,將其經歷無量由旬鐵地而過。所行之處,純是洞然熱鐵險道,去已復去,隨彼心意,無暫時停,欲向何處,稱意便去,隨所去處,隨所到處。彼等如是,將彼去時,欲將去時,意欲去時,即消彼等身諸肉血,無復遺餘。以是因緣,受嚴切苦,極重劇苦,意不喜苦。命既未終,乃至未盡惡不善業,未滅未散未變未移,若於往昔人非人身所作來者,一切悉受。   「復次,諸比丘!彼阿毘脂大地獄中,諸眾生輩,生者有者化者住者,以惡不善業果報故,從於東方有大火聚,忽爾出生,熾然赫色,極大猛焰,一向洞赫。如是次第,南方西方及北方等,諸方各各皆有極大火聚出生,熾然光焰,悉皆猛赫。彼等於中,以此四方四大火聚之所圍繞,漸漸逼近,共相和合,令諸眾生受諸痛苦,乃至受彼大嚴切苦。命既未終,略說如上,於彼獄中,一切具受。   起世因本經卷第三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5 起世因本經   起世因本經卷第四   隋天竺沙門達摩笈多譯   地獄品下   「復次,諸比丘!彼阿毘脂大地獄中,諸眾生輩,生者有者乃至住者,以惡不善業果報故,從於東壁光炎出已直射西壁。到已而住,從於西壁光焰出已,直射東壁,到已而住;從於南壁光焰出已,直射北壁;從於北壁光焰出已,直射南壁;從下向上,自上射下,縱橫交接,上下衝射;熱光赫焰,騰沸相激。彼等於中,以此六種大猛火聚,擲諸眾生,以著其中,乃至受於極嚴切苦。命既未終,乃至略說,彼不善業未畢未盡,於其中間,具足而受。   「復次,諸比丘!彼阿毘脂大地獄中,諸眾生輩,生者有者乃至住者,以惡不善業果報故,經無量時長遠道中,見獄東門忽然自開。是時,彼獄諸眾生輩,以見聞彼開門聲故,走向彼處,走已復走,大速疾走:『我等今者至於彼處,決應得脫。我等今者達到彼處,應當大吉。』彼等眾生,如是走時,走復走時,速疾走時,其身轉更熾然光焰。譬如世間有力壯夫將大火炬逆風而走,而彼火炬,更復轉然焰熾猛盛。如是如是,彼等走時,走已復走,如是走時,身諸支節,轉復熾燃,舉足之時,肉血離散,下足之時,其肉還生。又復彼等,如是奔走,欲近門時,為彼等故,門自然閉。眾生爾時,於彼獄中,熱鐵地上熾燃光焰,一向悶絕,覆面而踣。彼等於中,既覆踣已,即燒其皮,燒皮已次燒肉,燒肉已燒筋,燒筋已燒骨,燒骨已至髓,髓出已即時煙出,煙出已復出煙、大出煙。彼等於中,乃至次第受極嚴苦。命既未終,略說如前,未盡彼惡不善之業,乃至往昔人非人身所作來者,於中具受。   「復次,諸比丘!彼阿毘脂大地獄中,諸眾生輩,生者有者乃至住者,以諸不善業果報故,經無量時長遠道中,是時彼獄南門西門乃至北門,還如是開。時彼地獄諸眾生輩,聞彼開聲,向門而走,走已復走,乃至大走,作如是念:『我等今者,當於此處,必應得脫,我等於今定當脫了。』彼等如是大馳走時,其身轉復熾然猛烈。譬如壯夫手中執持大乾草炬逆風而走,彼炬既然,轉復熾盛。如是如是,彼等眾生,走已復走,乃至大走。作是走時,彼等身份,轉更熾燃,舉擲足時,肉血俱散,欲下足時,肉血還生。及到門時,彼門還閉,彼等於中,熱鐵地上,熾然焰盛,專一向走,既不得出,其心悶亂,覆面倒地。彼等於中,既倒地已即燒身皮,既燒皮已次燒其肉,既燒肉已復燒於骨,乃至徹髓,洞然煙出,其煙烽□,復出赤光,煙煙相雜,熱惱復倍。彼等於中,受極嚴苦,略說如前。乃至壽命未得終盡,惡不善業未滅未離未變未散,乃至往昔若人非人身造作者,一切悉受。   「復次,諸比丘!彼阿毘脂大地獄中,所有眾生,乃至住者,以諸不善業果報故,為彼地獄火所燒時,眼所見色,皆是意中所不喜色,有意喜者而不現前。非意所好、非是好者,不愛之色、不善之色,而恆逼惱。耳所聞聲、鼻所聞香、舌所取味、身所覺觸、意所念法,皆是意中所不喜法。若非意喜,非可愛法,而來現前,凡有境界皆是不善。彼等於中,以是因緣,恆受極重苦惱粗澀,其色惡故,其觸亦然。乃至壽命未得終然,惡不善業,未沒未滅,若於往昔人非人身造作一切諸惡業者,悉皆具受。   「復次,諸比丘!更何因緣,彼阿毘脂大地獄者,稱阿毘脂大地獄也?諸比丘!其阿毘脂大地獄中,於一切時,無有須臾得暫受樂,乃至如一彈指頃時,是故稱彼大地獄者,為阿毘脂也。如是次第,具足受苦。諸比丘!彼大地獄諸眾生輩,經無量時長遠道中,乃至從彼阿毘脂中大地獄出。出已馳走,走已復走,乃至大走,欲求屋宅、求覆求洲、求歸依處、求救護處,詣黑雲沙五百由旬小地獄中。入已乃至略說,最後到第十六寒冰地獄,具受眾苦,彼處命終。」   此中世尊說如是偈: 「若人身口意造業,  作已向於惡道中,  如是當生活地獄,  其中可畏毛豎處。  經歷無數千億年,  死已須臾還復活,  怨讎各各相報對,  此由眾生更相殺。  若於父母起噁心,  或佛菩薩聲聞眾,  此等皆當墮黑繩,  彼處受苦極嚴劇。  教他正行令邪曲,  見人友善必破壞,  彼等皆墮黑繩獄,  兩舌惡口多妄語。  樂作三種重惡業,  不修三種善根芽,  此癡人輩墮合獄,  彼等於中久受苦。  或害羊馬及諸牛,  種種雜獸雞豬等,  並殺諸餘蟲蟻類,  彼等墮於合獄中。  世間怖畏相多種,  以此逼切惱人故,  彼墮磑山等獄中,  搥押臼杵舂擣苦。  貪慾恚癡惡使故,  迴轉正理令別異,  判是作非乖法律,  彼為刀劍輪所傷。  若倚強勢劫奪他,  有力無力皆悉取,  故作如是諸逼切,  彼為鐵象所蹴翕。  若樂殺害諸眾生,  身手血塗心嚴惡,  常行如是不淨業,  彼等當生叫喚中。  諸種觸惱眾生故,  於叫喚獄多被煮,  彼中復有大叫喚,  此由諂曲奸猾心。  諸見調林所覆蔽,  愛網彌密所沈淪,  常行如是最下業,  彼則墮於大叫喚。  若至此大叫喚中,  熾然鐵城毛豎處,  其中鐵堂及鐵屋,  所來入者悉燒然。  若作世間諸事中,  多諸惱亂眾生者,  彼等當生熱惱獄,  受諸熱惱無量時。  世間沙門婆羅門,  父母尊長諸耆舊,  若恆觸惱令不喜,  彼等皆墮熱惱中。  生天淨業不樂修,  所愛至親常遠離,  如是之事喜作者,  彼皆當入熱惱獄。  惡向沙門婆羅門,  並諸善人父母等,  或復害於其餘尊,  墮熱惱中常被煮。  恆多造作諸惡業,  不曾發起一善心,  如是人向阿毘脂,  當受無量眾苦惱。  若說正法為非法,  說諸非法為正法,  既無增益於善者,  彼等皆當入阿毘。  活及黑繩此兩獄,  合會叫喚三為五,  熱惱大熱共成七,  其阿毘脂為第八。  此等八是大地獄,  嚴熾苦切難忍受,  惡業之人所作故,  其中小獄有十六。」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告諸比丘,作如是言:「汝諸比丘!今應當知,彼之世界於兩中間,別更復有十地獄住。何等為十?所謂頞浮陀地獄、泥囉浮陀地獄、阿浮地獄、呼呼婆地獄、阿吒吒地獄、搔揵提迦地獄、優缽羅地獄、波頭摩地獄、奔茶利地獄、究牟陀地獄。諸比丘!於彼中間,有如是等十種地獄。諸比丘!何因何緣,其頞浮陀地獄,名為頞浮陀也?諸比丘!彼頞浮陀地獄之中,諸眾生輩,有得如是色身形體,譬如泡沫,是故名為頞浮陀也。復更於中有何因緣,其泥囉浮陀,名為泥囉浮陀也?諸比丘!彼泥囉浮陀地獄之中,諸眾生輩,有得如是色身形體,譬如肉片,是故名為泥囉浮陀也。又復於中何因何緣,其阿呼地獄,名為阿呼也?諸比丘!彼阿呼大地獄中,諸眾生輩,受於嚴苦逼切之時,叫喚唱言『阿呼阿呼』,甚大苦也,是故名為阿呼呼也。又復於中何因何緣,其呼呼婆,名為呼呼婆也?諸比丘!彼呼呼婆地獄之中,諸眾生輩,為彼地獄極苦所逼切時,叫喚唱言『呼呼婆』,是故名為呼呼婆也。又復於中何因何緣,其阿吒吒地獄,名為阿吒吒也?諸比丘!彼阿吒吒地獄之中,諸眾生輩,以極苦惱受逼切時,稱叫喚言『阿吒吒』,亦不能自口中出舌,是故名為阿吒吒也。又復於中何因何緣,其搔揵提迦,名為搔揵提迦也?諸比丘!彼搔揵提迦地獄之中,火如是色,譬如搔揵提迦華,是故名為搔揵提迦也。又復於中何因何緣,其優缽羅,名為優缽羅也?諸比丘!彼優缽羅地獄之中,火如是色,譬如優缽羅華,是故名為優缽羅也。又復於中何因何緣,其究牟陀地獄,名為究牟陀也?諸比丘!彼究牟陀地獄之中,火有是色,譬如究牟陀華,是故名為究牟陀也。又復於中何因何緣,其奔茶梨迦,名為奔茶梨迦也?諸比丘!彼奔茶梨迦地獄之中,火有是色,譬如奔茶梨迦華,是故名為奔茶梨迦也。又復於中何因何緣,其波頭摩,名為波頭摩也?諸比丘!彼波頭摩地獄之中,火有是色,譬如波頭摩華,是故名為波頭摩也。   「諸比丘!譬如憍薩羅國中,二十佉囉迦(佉囉迦者隋言二十斛),烏麻膏滿不概令平,而於彼中,有一丈夫,滿一百年,取一烏麻。如是次第,滿百年已,復取一粒烏麻擲出。諸比丘!擲彼憍薩羅滿二十佉囉迦烏麻盡已,如是時節,我說其一頞浮陀壽,猶未畢盡。且以此數,略而計之,如是二十頞浮陀壽,為一泥囉浮陀;二十泥囉浮陀,為一阿呼;二十阿呼,為一呼呼婆;二十呼呼婆,為一阿吒吒;二十阿吒吒,為一搔揵提迦;二十搔揵提迦,為一優缽羅;二十優缽羅,為一究牟陀;二十究牟陀,為一奔茶梨迦;二十奔茶梨迦,為一波頭摩;二十波頭摩,為一中劫。   「諸比丘!其波頭摩地獄處所,若眾生輩,離彼一百踰闍那住(踰闍那者隋數四十里也),為彼獄火光焰所燒;若離五十踰闍那住,諸眾生輩,皆盲無眼;離二十五踰闍那住,諸眾生輩,身之肉血自然破散。諸比丘!其瞿迦梨比丘,為於舍利弗及目揵連邊,起誹謗心、濁噁心已,死後即生彼波頭摩地獄之中。生彼處已,從口生焰,出長十肘(肘長二尺)。於其舌上,自然而有五百具犁,恆常耕之。諸比丘!我於餘處,未曾見有如是色類而自損害,所謂於諸梵行人邊,心生垢濁,自損故、噁心故、不利益心故、無慈心故、無淨心故。諸比丘!是故汝等應須於彼諸梵行邊,當起於慈身口意業,如我所見,晝夜起慈身口意者,常受安樂。是故汝等諸比丘輩,皆當如我所見所說,汝應晝夜常起慈心,汝等應當如是習學。」   爾時,世尊說此伽陀: 「世間人輩當生時,  舌頭自然出斤斧,  所謂口中說惡故,  還自損害割其身。  應讚歎者不稱譽,  合毀辱人反談美,  如是名為口中諍,  以此諍故無樂受。  若人博戲得資財,  此是世間少言諍,  清淨行邊起濁心,  是名口中大鬥諍。  如是三十六百千,  泥囉浮陀地獄數,  及五頞浮陀地獄,  墮彼波頭摩獄中,  以毀聖人致如是,  緣口意業作惡故。   「諸比丘!彼界中間,復有諸風,名曰熱惱。諸比丘!彼等諸風,若來到此四世界中,而此四洲世界所有諸眾生輩,生者住者,彼皆一切,皆散皆滅皆壞皆無。譬如葦荻,若被刈已,不得水時,乾壞無有。如是如是,諸比丘!彼界中間,所有諸風,名熱惱者,彼等若來此四界時,此四洲界所有眾生,一時皆悉乾壞無有。彼等以此內輪圓山、大輪圓山二山所障,是故彼風不來到此。諸比丘!彼輪圓山、大輪圓山,能作如是最大利益,為此四洲四世界中諸眾生等,作依業故。   「復次,諸比丘!又於彼處世界中間,有諸風吹地獄,燒煮眾生身肉脂髓,臭穢烽□氣響種種不淨。諸比丘!彼風若來到此四洲世界中時,爾時四洲世界之中,所有眾生乃至住者,彼等皆盲無複眼目,以其氣惡臭處猛故。然彼輪圓及大輪圓二山障礙,以障礙故,不來於此。諸比丘!彼內輪圓及大輪圓二山,能為此四洲界諸眾生等,造作如是最大利益,成諸眾生依止業故。   「復次,諸比丘!又彼界中,更有大風,名僧伽多(僧伽多者隋言合會)。諸比丘!彼風若來此世界中,則四大洲及諸八萬四千小洲,並餘大山,及須彌留山王,悉能擎舉,去地令高一俱嚧捨(四肘名一弓,千弓名一俱嚧捨),舉已能令分散破壞,乃至二三四五六七俱嚧捨地,既擎舉已,悉能令其星散破壞;乃至高一踰闍那地,擎舉星散破壞如前,如是二三四五六七踰闍那地,擎舉破壞悉令分散,乃至一百踰闍那地,既擎舉已分散破壞,及二三四五六七百踰闍那地,擎舉已碎分散破壞,亦復如前;乃至一千踰闍那地,既擎舉已塵散破壞,及二三四五六七千踰闍那地,悉擎舉已分散破壞。諸比丘!譬如壯健有力丈夫,以手搦取麥□一把,高擎舉已,於虛空中,粉粖分散悉令碎壞。如是如是,諸比丘!彼世界中,最大極吹僧伽多風,若來到此四洲界中,爾時此界四方大洲,並及八萬四千小洲,餘諸大山及須彌留山王,擎舉高一俱嚧捨地,分散破壞,略說如前,乃至七千踰闍那地,既擎舉已,塵散破壞。諸比丘!但以得彼內輪圓山、大輪圓山二山障礙,以障礙故不來於此。諸比丘!彼內輪圓、大輪圓山,二山威德,有如是力,能大利益,為此四洲四世界中諸眾生等,作依業故。   「復次,諸比丘!於彼世界中間之外閻浮洲南,有閻摩王宮殿住處,縱廣六千踰闍那地,七重牆壁、七重欄楯、七重鈴網,其外七重多羅行樹,周匝圍遶雜色可觀,七寶所成,所謂金銀鞞琉璃、頗致迦赤真珠、車□□□駭□□□椹□□□□□□□□饐□騫詖□□□騫詖□□榜膳□妨□□□□□□□鈴□□堅訏鈴□□□□兜□□X蛂慼撥c饐□□XLㄐ慼慼Xz□□□X矷慼慼慼慼慼X躟E□□XLF奐□□□□□馬□□覯□諑□□送□□□饉□毼□橖□駎□妃□□□□□□導□□□香□□香□□□□樀□騵□□妱□□襉□□□□楦□□□□槎□搳慼慼慼慼撫氶慼熨D□餺□□量兜□觛V□導□□□□楚樊厗Jq毼□□□R福□磊□□□□□□駎□□□□□□桌露□□□覯□槫□□□磊□毼□奜襮q毼□□首□楦□磊□□□□□□駎□□呂桌□□□誇□□□□騫覯□□□□槫□□□□奅逆□□□腆□奏橖□駎□□□漣□稈□奜□□□騿慼慼慼慼潔楚慼慼暴恁慼慼樊眥粳詖□楏□□妴□妱□禳慼慼慼慼慼潸芊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撒銵慼慼慼撐|襏□洞觭□□□□□毼□E□□□□□□□□□饉□毼□橖□駎□□□勵導□腹潸D□□奅□□□□□□□□□□□□□旅□□導□□□楏福□裡X活慼毆ヾ慼慼慼敵F導□□□□□觜D□飀□□□槄毼□楏□言導□奅□□駎□□□□D魯□飀□□□□覈□隉撰E□□□□_□褸□□□□□□詀□粳□□□□□□□榕馳誇□□□礿□□□□□□□□導□□礿□□□□□□□□□楚毆訣□□□□礿□□□{□□檢□□□□□楷□□□褸□導□獎□業□□奪□導□□礿□□□{□□毼□□□□□□□□姏腹撓堙慼慼播\□飀□□□□□□覈□模□□□□□□玲□□□□□□□□□□導□椽□樨毼□□□首□□楏粳□□飼覯□諑□橖□駎□□□馜香□□□吝馱□□□埤□□□□□□橖□駎□□葉搳慼慼慼慼撮XT□□□□餺□□量秏V□□□楅□□□榖□□□□橖□駎□餽□勵導□腹摯e□稫觜D□□□□□□□□稜□□□視□□□□□□楏福□葉馨□□□□□飼襤□□□□□□□導□□詖□駎□□□饐□榥□D切埤□   「諸比丘!世間凡有三種天使。何等為三?所謂衰老及病、死也。諸比丘!有一種人,以自放逸,身行惡行及其口意行於惡行。而其彼人,身口及意行惡行已,彼因緣故,身壞命終,向於惡趣,生地獄中。其守獄者,驅彼眾生,即時將向閻摩王邊白言:『天王!此之丈夫,昔在人中,縱逸自在,不善和合,恣身口意,行於惡行;然此以其身及口意行惡行已,今來生此。是故天王!善好教示,善好訶責。』時,閻摩王問彼丈夫:『汝善丈夫!昔在人間,第一天使,善好教示,善好訶責,汝豈不見彼之天使出現生耶?』彼答言:『天!我實不見。』時,閻摩王復更告言:『丈夫!汝豈不見往昔世間有人身時,或作婦女、或作丈夫,衰老相現,摩訶羅時,齒缺髮白,皮膚緩皺靨子遍滿,狀如烏麻,傴僂背曲,跛跂而行,步不依身,恆常偏側,頸皮寬緩,如牛咽垂,脣口乾枯,喉舌燥澀。身體屈折,氣力綿微,喘息作聲,猶如挽鋸。向前欲倒,倚杖而行,既離盛年,肉血消盡。羸瘦趣向未來世路,舉動尪弱失壯時形。乃至身心,恆常戰慄,其諸支節一切悉皆疲懈已不?』彼人答言:『天!我實見之。』   「時,閻摩王復更告言:『汝愚丈夫,無有智慧。汝昔既見如是相貌,雲何不作如是思念:「我今身上,亦有是法、亦有是事,我今亦未離如是法,我今具有如是老法。既未得離,我今應當為身口意亦可造作微妙善業,使我當有長夜利益安樂報也。」』時,彼丈夫即答言:『天!我實不作如是思念。何以故?以心縱蕩行放逸故。』時,閻摩王,又更告言:『愚癡丈夫,若如是者,汝自懈怠,行放逸故,不修身口及意善業。以是因緣,汝當長夜,得大苦惱,無有安樂,是故汝當具足受此放逸行罪,當得如是惡業果報,如彼放逸丈夫受者。又汝丈夫,此之苦報惡行業者,非汝母作、非汝父作、非兄弟作、非姊妹作、非國王作、非諸天作、亦非往昔先人所作,是汝丈夫,自於身中,作此惡業,今自聚集,汝還自當受此報也。』   「爾時,彼世閻摩羅王,具以如是第一天使,善好教示,訶責彼已,復更次以第二天使,善好教示,訶責告言:『丈夫!汝豈不見第二天使世間出也?』彼答言:『天!我實不見。』王復告言:『丈夫!汝豈不見,往昔世間作人身時,四大和合,一旦乖違,若婦女身、若丈夫體,患苦困篤,或在小床或大床上,以自屎尿污穢於身,宛轉糞中不得自在。臥起行坐,皆人扶持,或人洗拭,或人抱出,或有與飲,或復與食。』彼人答言:『天!我實見之。』王復告言:『丈夫!汝見如是,若巧智者,雲何不作如是思念:「我今亦有如是之法、我今亦有如是之事、我亦未離如是患法、我亦自有如是患事。既未免脫,應自覺知,我今亦可作諸善業,若身若口若意善業,為我當來長夜,作於大利益所大安樂處。」』彼人答言:『天!我實不作如是思念,以懈怠心行放逸故。』王復告言:『丈夫!汝今既是行放逸者,懶惰懈怠不作善業,若身若口若意善業,汝何能得長夜利益及安樂報?是故汝當修行善事,若行放逸,隨放逸故,汝此惡業非父母作、非兄弟作、非姊妹作、非王非天,亦非往昔先人所作、非諸沙門及婆羅門等之所造作。此之惡業,汝既自作,汝還自受此果報也。』   「時,閻摩王依次以此第二天使,善好教示,訶責彼已,依次更以第三天使教示,訶責彼丈夫言:『汝愚丈夫,汝在人間作人身時,豈可不見第三天使世間出生?』彼答言:『天!我實不見。』」   「時,閻摩王復告彼言:『汝丈夫!豈可不見彼世間時,若復婦女、若有丈夫,隨時命終,安置床上,將向於外,以雜色衣,而覆其上。又作種種斗帳軒蓋而普周匝,為諸眷屬之所圍遶,絕諸瓔珞,舉手散髮,或將灰土以坌頭上,最極悲惱號咷哭泣,或言「嗚呼」、或言「多多」、或言「養育」,舉聲大叫,搥胸哀慟,種種語言,酸切哽楚,汝悉見不?』彼丈夫言:『天!我實見之。』   「時,閻摩王復告彼言:『丈夫!汝昔既見如此之事,何不自作如是思念:「我今亦有如是之法,我身亦有如是之事,我既未脫如是之事,我亦有死,亦有死法,未得免離。我今亦可作諸善業,若身若口若意善業,為我長夜作大利益作安樂故。」』時,彼丈夫即答天言:『我實不作。何以故?以放逸故。』時,閻摩王復告彼言:『丈夫!汝今既是放逸行者,以放逸故不作善業,亦不聚集其餘諸善,謂身口意,為汝長夜作於利益,當作安樂,是故汝今有如是事。依放逸行,以放逸故,汝自招此惡不善業。汝此惡業,非父母作、非兄弟作、非姊妹作、非王非天,亦非往昔先人所作,又非沙門婆羅門作。丈夫!汝此惡業,是汝自作自聚集故,得此果報,汝還自受。』時,閻摩王具足以此第三天使,教示訶責,敕彼丈夫,言語訖已,即棄捨之。時,守獄者種種取彼丈夫手臂,以頭向下,持足向上,即擲置於諸地獄中。」   世尊爾時說伽他言: 「眾生造作惡業已,  死後墮於惡趣中,  時閻摩王見彼來,  以悲愍心而訶責: 『汝昔在於人間時,  可不見於老病死,  此是天使來告示,  雲何放逸不覺知?  縱身口意染諸塵,  不行施戒自調伏,  如此雲何名有識,  而不造作利益因?』  爾時如法閻摩王,  作是訶責罪人已,  彼即喘息心恐怖,  戰懼便作如是言: 『以我昔共惡朋友,  聞善意中不喜作,  貪慾瞋恚所纏覆,  不作自利故損身。』 『汝既不修眾善因,  唯造種種諸惡業,  愚癡今日當得果,  彼業受來地獄中。  如此一切諸惡業,  非父非是母所作,  亦非沙門婆羅門,  非是國王非諸天。  此直是汝自造作,  諸惡業子不淨故,  自既作此諸惡業,  今當分受此惡果。』  彼王以是三天使,  次第訶責罪者已,  閻摩羅王於彼時,  棄捨諸罪眾生去。  時閻摩世所住者,  即便取彼丈夫輩,  牽將向於地獄中,  極大可畏毛豎處。  四邊相向有四門,  四方四維皆整頓,  諸院垣牆皆是鐵,  用鐵周匝以為欄。  熾然猛熱鐵為城,  光焰嚴盛煙火合,  遙見可畏心已驚,  嚴熾焰赫難可向。  猶如一百由旬內,  大火熾然悉彌滿,  其中所燒眾生輩,  皆由往昔作惡因。  被於天使之所訶,  而心放逸無覺察,  彼等即今長夜悔,  皆由往昔下劣心。  所有智慧諸人等,  若見天使來開導,  應當精勤莫放逸,  諸聖法王善巧說。  既見聞已須恐怖,  諸有生死窮盡處,  一切無過於涅槃,  種種患盡無有餘。  至彼安隱則快樂,  如是見法得寂滅,  所謂諸怨皆已度,  自然清淨得涅槃。   起世因本經卷第四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5 起世因本經   起世因本經卷第五   隋天竺沙門達摩笈多譯   諸龍金翅鳥品第五   「復次,諸比丘!一切諸龍,有四種生。何等為四?一者卵生、二者胎生、三者濕生、四者化生,如此名為四種生龍。諸比丘!其金翅鳥,亦四種生,所謂卵生、胎生、濕生及以化生,此等名為彼金翅鳥有四種生。諸比丘!大海水底有娑伽羅龍王宮殿,縱廣正等八萬由旬,七重垣牆、七重欄楯,周匝莊嚴,七重寶鈴,間錯珠網。復有七重多羅行樹,扶疏蔭映之所圍繞,妙色可觀,眾寶莊挍,所謂金銀琉璃、頗梨赤真珠、車□□□駭□□□櫸□□□□□□饐□騫詖□□□□詖□□騫□□□□□□導□騫襜□□□妳馱□□□禱□□□□□榜駜瞴慼慼慼慼慼樅檢□馜騫□□□X騏□□XL矷慼X躠X□□X螂埲氶慼慼慼慼慼   「諸比丘!彼須彌留山、佉低羅山,二山中間,有於難陀、優波難陀二大龍王宮殿住處,其處縱廣六千由旬,七重垣牆、七重欄楯,略說如前,乃至眾鳥各各自鳴。諸比丘!其大海北為諸龍王及諸一切金翅鳥王,有一大樹,其樹名曰居吒奢摩離(隋言粗聚)。彼之大樹,其本周圍有七由旬,其下入地二十由旬,其上出高一百由旬,枝葉遍覆五十由旬,其院縱廣五百由旬,七重牆塹,略說如前,乃至眾鳥,各各自鳴。諸比丘!彼居吒奢摩離大樹東面,有卵生龍及卵生金翅鳥諸宮殿住,宮各縱廣六百由旬,七重垣牆,略說如上,乃至眾鳥各各自鳴。   「其居吒奢摩離大樹南面,有胎生龍及胎生金翅鳥諸宮殿住,亦各縱廣六百由旬,七重垣牆,略說如前,乃至眾鳥各各自鳴。其居吒奢摩離大樹西面,有濕生龍及濕生金翅鳥諸宮殿住,亦各縱廣六百由旬,七重垣牆,略說如前,乃至眾鳥各各自鳴。其居吒奢摩離大樹北面,有化生龍及化生金翅鳥諸宮殿住,亦各縱廣六百由旬,七重垣牆,略說如前,乃至眾鳥各各自鳴。   「諸比丘!其彼卵生金翅鳥王,欲得搏取卵生龍時,於是即飛向居吒奢摩離大樹東面枝上,下觀海已,便以兩翅飛扇大海,水為之開二百由旬。海水開已,即便銜取卵生龍出,隨其所用,隨其所食。諸比丘!其諸卵生金翅鳥王,唯能取得卵生龍食,隨其所用,則不能取胎生之龍,及濕生龍、化生龍等。   「諸比丘!其諸胎生金翅鳥王,若欲得取卵生龍者,即時飛向彼居吒奢摩離大樹東枝之上,下觀大海,即以兩翅飛扇大海,水為之開二百由旬,因而銜取卵生龍出,隨其所食。又復胎生金翅鳥王,若欲搏取胎生龍者,即便飛向彼居吒奢摩離大樹南枝上,下觀大海,即以兩翅飛扇大海,水為之開四百由旬,遂便銜取胎生龍出,隨其食用。諸比丘!其諸胎生金翅鳥王,唯能取得卵生諸龍及胎生龍,隨其所用,則不能得濕生諸龍、化生龍等。   「諸比丘!其諸濕生金翅鳥王,若欲得取卵生龍時,爾時飛上彼居吒奢摩離大樹東枝上,以翅飛扇大海,水為之開二百由旬,開已銜取卵生龍用,隨其所食。又復濕生金翅之鳥,若欲得取胎生龍時,即便飛向彼居吒奢摩離大樹南枝上,以翅飛扇大海,水為之開四百由旬,開已銜取胎生龍食,隨其所用。又復濕生金翅之鳥,若欲得取濕生龍者,爾時飛向彼居吒奢摩離大樹西枝上,以翅飛扇大海,水為之開八百由旬,即便銜取濕生龍用,隨其所食。諸比丘!其諸濕生金翅之鳥,唯能得取卵生諸龍、胎生之龍、濕生龍等,隨所其用,隨其所食,唯不能得化生諸龍。   「諸比丘!其諸化生金翅之鳥,若其欲得取卵生龍,爾時飛向彼居吒奢摩離大樹東枝上,以翅飛扇大海,水為之開二百由旬,即便銜取卵生龍食,隨其所用。又復化生金翅之鳥,若欲搏取胎生龍時,即便飛向彼居吒奢摩離大樹南枝上,以翅飛扇大海,水為之開四百由旬,時彼化生金翅之鳥,即便銜取胎生龍食,隨其所用。又復化生金翅之鳥,若欲得取濕生龍時,即便飛向彼居吒奢摩離大樹西枝上,以翅飛扇大海,水為之開八百由旬,即時銜取濕生龍食,隨其所用。又復化生金翅鳥王,若欲得取化生龍者,爾時即飛向彼居吒奢摩離大樹北面枝上,下觀於海,便以兩翅飛扇大海,水為之開一千六百由旬,即便銜取化生龍食,隨其所用。諸比丘!此等諸龍悉皆為彼金翅鳥之所食噉。   「諸比丘!別有諸龍,彼金翅鳥不能取得。所謂娑伽羅龍王,不曾為彼金翅鳥王之所驚動;又有難陀龍王、優波難陀龍王,此二龍王等,亦不為彼金翅鳥取;又復提頭賴吒龍王、阿那婆達多龍王等,亦不為彼金翅鳥王之所撮取。諸比丘!復有自餘諸龍王等,亦不為彼金翅鳥取,所謂摩多車迦等、德叉迦等羯勒拏憍多摩迦等、熾婆陀弗知梨迦等、商居波陀迦等、甘婆羅阿濕婆多羅二龍王等。諸比丘!更有自餘諸龍住處,彼等界中,亦復不為諸金翅鳥之所食噉。   「諸比丘!於彼趣中有何因緣?而彼等輩生於龍中?諸比丘!有諸眾生,熏修龍因、受持龍戒、發起龍心、分別龍意,作是業已,為彼因緣所成熟故,當生龍中。復有一種,熏修金翅鳥因、受持金翅鳥戒、發起金翅鳥心、分別金翅鳥意,以是因緣身壞命終,即當生彼金翅鳥中。復有一種,熏修諸獸因、受持諸獸戒、發起諸獸心、習行諸獸業,分別諸獸意,彼以如是種種熏修諸獸戒、因、發起行業、成就心意,眾因緣故,身壞命終,即便生彼諸雜獸中。復有一種,熏修牛因、牛戒、牛業、牛心、牛意,略說如前,乃至分別,以是緣故,生於牛中。復有一種,熏修雞、因雞戒、雞業、雞心、雞意,略說如前,乃至分別雞心雞業,以是因緣,當生雞中。復有一種,熏修鴟鵂因、受鴟鵂戒、發起鴟鵂心、行鴟鵂業、分別鴟鵂意,以彼熏修鴟鵂業、受鴟鵂戒、起鴟鵂心、分別鴟鵂意故,以是因緣,捨身當生於鴟鵂中。諸比丘!復有一種,熏修月戒,或復熏修日戒、星宿戒、丈人戒,或復熏修默然戒,或有熏修大力天戒,或有熏修大丈夫戒,或有熏修入水戒,或有熏修供養日戒,或復熏修事行火戒,或修苦行諸穢濁處。彼熏修已,作如是念:『願我所修此等諸戒,月戒、日戒、星辰等戒,及默然戒、大力天戒、大丈夫戒、水戒、火戒,苦行穢濁,諸如是戒。我當作天,或得天報。』發此邪願。   「諸比丘!復有一種,丈夫福伽羅等起邪願者,我今說彼,當向二處,若生地獄、若生畜生。諸比丘!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我及世間常。此事實,餘虛妄。』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我及世間,悉皆無常。此事實,餘虛妄。』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作如是見、作如是言:『我及世間常無常。此是實,餘虛妄。』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作如是見、作如是言:『我及世間非常非無常。此事實,餘虛妄。』   「諸比丘!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我及世間有邊。此是實,餘虛妄。』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我及世間無有邊。此是實,餘虛妄。』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我及世間或有邊或無邊。此是實,餘虛妄。』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我及世間非有邊非無邊。此是實,餘虛妄。』   「諸比丘!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命即是身。此是實,餘虛妄。』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命異身異。此是實,餘虛妄。』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有命有身。此是實,餘虛妄。』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無命無身。此是實,餘虛妄。』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如來死後有有。此是實,餘虛妄。』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如來死後無有有。此是實,餘虛妄。』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如來死後,或有有,或無有有。此是實,餘虛妄。』復有一種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如來死後,非有有非無有有。此是實,餘虛妄。』   「諸比丘!於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如是說言:『我及世間是常。此是實,餘虛妄。』者,彼等於諸行中,當作我見、當作世見;離諸行中,當作我見、當作世見。以是義故,彼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說『我及世間是常。此是實,餘虛妄。』諸比丘!於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如是說言:『我及世間無常。此是實,餘虛妄。』者,彼等於諸行中,當作無我見、無世間見;離諸行中,當作無我見、無世間見。以是義故,彼等作如是說:『我及世間無常。此是實,餘虛妄。』諸比丘!於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如是說言:『我及世間常非常。此是實,餘虛妄。』者,彼等於諸行中,當有我見及世間見;離諸行中,當有我見及世間見。以是義故,彼等作如是說:『我及世間常非常。此是實,餘虛妄。』諸比丘!於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如是說言:『我及世間非常非非常。此是實,餘虛妄。』者,彼等於諸行中,當有我見及世間見;離諸行中,當有我見及世間見。是故彼等作是說言:『我及世間非常非非常。此是實,餘虛妄。』   「諸比丘!於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如是說言:『我及世間有邊。此是實,餘虛妄。』者,彼等作如是說:『命有邊,人有邊。從初託胎腹中是命,死後殯葬埋藏是人。上人從初出生受身四種,七反墮落,七過流轉,七走七行,當成就命及入命聚。』是故彼等作如是說:『我及世間有邊。此是實,餘虛妄。』諸比丘!於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說:『我及世間無有邊。此是實,餘虛妄。』者,彼等作如是說:『命無有邊,人無有邊。從初託胎腹中是命,死後殯葬埋藏是人。上人從初出生受身四種,七反墮落,七過流轉,七走七行,當成就命及入命聚。』是故彼等作如是說:『我及世間無有邊。此是實,餘虛妄。』   「諸比丘!於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說:『我及世間,非有邊非無邊。此是實,餘虛妄。』者,彼等作如是說:『命非有邊非無邊。是人從初託胎腹中,死後殯葬埋藏。上人從初受身四種,七反墮落,七過流轉,七走七行已,當成就命及入命聚。』是故彼等,作如是說:『我及世間,非有邊非無邊。此是實,虛餘妄。』   「諸比丘!於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說:『我及世間,非非有邊非非無邊。此是實,餘虛妄。』者,彼等如是說:『世間非非有邊非非無邊。從初受身四種,七反墮落,七過流轉,七走七行已,當成就命及入命聚。』是故彼等作如是言:『我及世間,非非有邊非非無邊。此是實,餘虛妄。』   「諸比丘!於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彼命即彼身。此是實,餘虛妄。』者,彼等於身中見有我及見命,於餘身中亦見有我,亦見有命,是故彼等作如是言:『即彼命即彼身。此是實,餘虛妄。』   「諸比丘!於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命別身別。此是實,餘虛妄。』者,彼等於身中當見有我,及見有命,亦別身中當見有我,及見有命。是故彼等作如是言:『命別身別。此是實,餘虛妄。』   「諸比丘!於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有命及身。此是實,餘虛妄。』者,彼等於身中當見有我及有命,別身中亦當見有我及當見有命。是故彼等作如是言:『有命及身。此是實,餘虛妄。』   「諸比丘!於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非命非身。此是實,餘虛妄。』者,彼等於身中不見有我、不見有命,別身亦不見有我亦不見有命。是故彼等作如是言:『非命非身。此是實,餘虛妄。』   「諸比丘!於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如來死後有有。此是實,餘虛妄。』者,彼等於世,作如是見,壽命亦當至、壽命亦當走,趣向流轉。是故彼等作如是言:『如來死後當有有。此是實,餘虛妄。』   「諸比丘!於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如來死後無有有。此是實,餘虛妄。』者,彼等於世,作如是言:『此處有壽命至,彼處有壽命斷。』是故彼等作如是言:『如來死後無有有。此是實,餘虛妄。』   「諸比丘!於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如來死後或有有或無有有。此是實,餘虛妄。』者,彼等所見,作如是言:『此處命斷,走至彼處,趣向流轉。』是故彼等作如是言:『如來死後或有有或無有有。此是實,餘虛妄。』   「諸比丘!於中所有沙門婆羅門等,作如是見、作如是言:『如來死後非有有非無有有。此是實,餘虛妄。』者,彼等見世,作如是言:『人於此處命斷壞已,移至彼處,命亦斷壞。』是故彼等作如是言:『如來死後非有有非無有有。此是實,餘虛妄。』」   爾時,佛告諸比丘言:「諸比丘!我念往昔有一國王,名為鏡面。時,鏡面王曾於一時,欲共生盲諸丈夫等遊戲喜樂,即便宣告:『多集生盲諸丈夫輩。』集已,語彼群盲等言:『謂汝生盲,汝等頗知象之形類,其狀雲何?』時,彼眾盲同共答言:『天王!我等生盲,實不曾知象之形類。』王復告言:『汝等先來既未識象,今者欲知象形類不?』時,彼群盲同聲答言:『天王!我實未識,若蒙王恩,我等欲得知象形類。』   「時,鏡面王即便敕喚一調象師來,告之言:『卿可速往彼象廄內,取一象來,置於我前,示諸盲人。』時,調象師知王意已,即將象來置王殿前。王語彼等眾盲人輩:『此即是象。』時,諸盲人各各以手摩觸其象。爾時,像師語眾盲人:『汝摩觸象,以實報王。』時,眾盲輩有摸鼻者,或牙齒者、或摸耳者,頭項背脅□腳尾等,如是摸已。時,王問言:『汝生盲輩,汝等已得知象形類相貌等耶?』彼等生盲同答王言:『天王!我等今已知象形類。』   「爾時,彼王即復問言:『汝等諸盲,既已知象,若其知者,像為何類?』時,群盲中,或有以手摩觸鼻者,即白王言:『天王!象形如繩。』觸牙齒者答言:『天王!其象如橛。』觸象耳者答言:『天王!其象如箕。』觸象頭者答言:『天王!像猶如甕。』觸象項者答言:『天王!像如屋樑。』觸象背者答言:『天王!像如捨脊。』觸象脅者答言:『天王!象形如圌。』觸象□者答言:『天王!其象如樹。』觸象腳者答言:『天王!其象如臼。』觸象尾者答言:『天王!像如掃帚。』其眾盲人各如是答,天王,其象如是,天王,其象如是,復更白言:『天王,我知象如是。』時,王告眾盲言:『汝亦不知是象非像,況能得知象之形類?時,彼眾盲各各自執,共相諍鬥,各各以手自遮其面,各各相諍,各各相毀各言已是。時,鏡面王見彼眾盲如是諍競,大笑歡樂。王於彼時即說偈言: 「『此等群盲生無目,  橫於諸事各相爭,   曾無有師一語教,  雲何知是象身份?』   「諸比丘!如是如是,世間所有諸沙門婆羅門等,亦復如是,既不能知如實苦聖諦、苦集聖諦、苦滅聖諦、苦滅道聖諦。既不如實知,當知彼等,方應長夜共生諍鬥,流轉而行,各相形毀,各相罵辱,既生諍鬥,執競不休,各各以手自遮其面,如彼群盲,共相惱亂。於中說此偈言: 「若不知彼苦聖諦,  亦不能知苦集因,  所有世間諸苦處,  苦滅盡處無有餘。  此處是道既不知,  況知滅苦所行處,  如是彼心未解脫,  未得智慧解脫處。  彼既不能諦了觀,  所趣但向生老死,  未得免脫於魔縛,  豈能到彼無有處。   「諸比丘!若有沙門婆羅門等,能知如實苦聖諦,苦集、苦滅、苦滅道聖諦,如實知者,彼等應當隨順修學,彼等長夜當和合行,各各歡喜無有諍競,同趣一學猶如水乳,共相和合一處同住,示現教師所說聖法安樂處住。此中偈言: 「若能知是悉有苦,  及有所生諸苦處,  既知一切悉皆苦,  應令悉滅無有餘。  既知得滅由於道,  便到苦滅所得處,  即能具足心解脫,  及得智慧解脫處。  則能到於諸有邊,  如是不至生老死,  長得免脫於魔網,  永離世間諸有處。」   起世經阿修羅品第六上   爾時,佛告諸比丘言:「諸比丘!去須迷留山王東面,過千踰闍那已,其大海下有鞞摩質多囉阿修囉王宮殿住處,其處縱廣八萬踰闍那,七重垣牆而為圍遶,七重欄楯周匝莊嚴,乃至七重金銀鈴網,其外七重多羅行樹,普遍圍遶,雜色可觀,七寶所成,金銀鞞琉璃、頗致迦赤真珠、車□□□駭送□檢□□k□橫觙吽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撳峞毅□□□□□□吽慼慼慼慼慼[□□□□橖□褸膳□□□□□□□□□□□□□騫詖□□□□XZ□妨□□□□□□□□襜□□□□□X蛂慼慼Xㄐ慼慼X﹛慼撓X矷慼慼慼X齱慼潼獢慼慼慼潔牷X瞴LF導□□□□□□機□□導□□Xq□□   「諸比丘!彼阿修囉大垣牆中,別為鞞摩質多囉阿修囉王置立宮殿,其宮名曰設摩婆帝,其城縱廣六萬踰闍那,七重垣牆,乃至車□□送□櫸□□□□k□橫觙吽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k□檻□□□吽慼慼慼慼慼[□□□□□騫詖□褸膳□□□□□□□□□□□□□騫詖□榜馨□□□嬌□□□騫襜□□□婧□□訏零□□□□X蛂慼慼Xㄐ慼慼X﹛慼撮X矷慼X躠X□□□XF導□□□□□□機□□導□□Xq□□   「諸比丘!彼設摩婆帝城,其王住處,正居中央,為鞞摩質多囉阿修囉王置聚會處,名曰七頭,其處縱廣五百踰闍那,七重欄楯,挍飾莊嚴。復有七重金銀鈴網,其外七重多羅行樹,周匝四方而為圍遶,雜色可觀,甚可愛樂,各各悉是七寶所成,乃至車□□□駭餞檢□h□駝□□騫詖□□□□詖□□□□□導□□□□□□□櫸□□□□□□溈歐□□□□□□若□□□迭慼慼慼潰憿慼陛慼慼慼澎碄|□您簾燴□磪O□□   「諸比丘!彼阿修羅七頭聚會處所正中,自然而有寶所成柱,高二十踰闍那。彼寶柱下,為鞞摩質多囉阿修囉王安立寶座,高一踰闍那,廣半踰闍那,雜色可觀,甚可愛樂,七寶所成,乃至車□□□駭餞毼□□林□□□襼□楦□榠□□□模□□楺示□□□膳□□□錄h□□魯□導□□□□□□槂□□椹□□□□□□□□溈歐□□□□陛慼撲N□縤鋧□您簾□□磪O□□   「諸比丘!其阿修羅七頭聚會處所東面,有鞞摩質多囉阿修囉王宮殿住處,其處縱廣千踰闍那,七重垣牆、七重欄楯、七重鈴網。外有七重多囉行樹,四面普皆周匝圍遶,雜色可觀,甚可愛樂,亦為七寶之所成就,所謂金銀鞞琉璃頗致迦,乃至車□□□駭餞檢□h□駝□□騫詖□□□□詖□□騫□□□□嬌□□□□□□□訏零□飀□□X袤c□Xㄐ慼慼X﹛慼X矷慼X躠X□□□XF導□□□□□□機□□導□□Xq□□   「諸比丘!其阿修羅七頭聚會處所南面西北面等,各有諸小阿修囉王輩宮殿住處。其處縱廣九百踰闍那,或八百或七百六百五百四三二百踰闍那,其最小者,猶尚縱廣百踰闍那,七重垣牆,乃至略說,種種眾鳥,各各自鳴。諸比丘!又阿修囉七頭聚會處所東面南西北面,復有諸小阿修囉輩宮殿住處,其處縱廣九十踰闍那,或有八十七十六十五十四十三十二十踰闍那,其最小者,猶縱廣十二踰闍那,七重垣牆,略說乃至,有種種鳥,各各自鳴。諸比丘!其阿修囉七頭聚會處所東面,鞞摩質多囉阿修囉王有苑,名娑羅林,其林縱廣千踰闍那,七重垣牆、七重欄楯、七重鈴網,及馬瑙等七寶所成。普四方面各有諸門,而彼諸門,有諸樓櫓,雜色可觀,亦為七寶之所成就,乃至車□□□駭餞檢□   「諸比丘!其阿修囉七頭聚會處所南面,鞞摩質多囉阿修囉王有苑,名奢摩梨林,其林縱廣千踰闍那,七重垣牆、七重欄楯、七重鈴網,及馬瑙等七寶所成。普四方面各有諸門,而彼諸門,有諸樓櫓,雜色可觀,亦為七寶之所成就,乃至車□□□駭餞檢□   「諸比丘!其阿修囉七頭聚會處所西面,鞞摩質多囉阿修囉王有苑,名俱毘陀囉林,其林縱廣千踰闍那,七重垣牆、七重欄楯、七重鈴網,及馬瑙等七寶所成。普四方面各有諸門,而彼諸門有諸樓櫓,雜色可觀,亦為七寶之所成就,乃至車□□□駭餞檢□   「諸比丘!其阿修囉七頭聚會處所北面,鞞摩質多囉阿修囉王有苑,名難陀那林,其林縱廣千踰闍那,七重垣牆、七重欄楯、七重鈴網,及馬瑙等七寶所成。普四方面各有眾寶諸門安住,而彼諸門有諸樓櫓,雜色可觀,乃至車□□□駭餞椹□□□□□榭□詖□龍□□□□□襐□飀□   「諸比丘!其娑羅林、奢摩梨林,二林中間,鞞摩質多囉阿修羅王有一大池,名曰難陀,其池縱廣五百踰闍那。其水涼冷,輕美不濁,澄潔常清。七重寶塼,以為間錯,七重版砌,七重欄楯,七重鈴網,其外七重多羅行樹,周匝圍遶,雜色可觀,七寶所成,乃至車□□□駭餞檢□h□駝□□驚荂慼慼慼慼慼慼潑_□□椹□□□□□□□駭飀□馜□X蔑X磊□□□□□□□埤□□□飀□槉□□□□架訿毼□楦□□姁□□□□□□□□婇□□□□□□□□婝□□□□□□□□娵□□□□□□□□妊□□□□□□□□姶□□□□□□□□□□□□楅馘鐖窗慼慼慼慼潮遼栽b露□□□□□榱□覜騫託妠駔□□福□□諑□□□□□□□□□□□楑□觔□□□□靖□□   「諸比丘!其俱毘陀囉及難陀那,二林中間,為鞞摩質多囉阿修羅王有一大樹,名蘇質多囉波吒羅,其本周圍七踰闍那,根下入地二十一踰闍那,其樹上出高百踰闍那,枝葉蔭覆五十踰闍那,周迴縱廣五百踰闍那。其外亦有七重垣牆,略說乃至,周匝圍遶,雜色可觀,七寶所成,乃至車□□□駭餞檢□h□駝□榜送□堅詖□□□□襴□詖□榜馨□□□嬌□□□□□□□□XLF導□□□□□□   起世因本經卷第五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5 起世因本經   起世因本經卷第六   隋天竺沙門達摩笈多譯   阿修羅品下   「諸比丘!其阿修羅七頭聚會處所,有二岐道,通為彼王遊戲去來;其鞞摩質多囉阿修囉王宮殿處所,有二岐道,亦復如前;諸小阿修囉王輩宮殿處所,亦二岐道;諸小阿修囉王輩住止處所,亦二岐道;其娑羅園林,亦二岐道;奢摩梨園林,亦二岐道;俱毘陀囉園林,亦二岐道;難陀那園林,亦二岐道;其難陀池,亦二岐道;蘇質多囉波吒囉大樹,亦二岐道;悉皆如前,七頭聚處,相通來往。   「諸比丘!其鞞摩質多囉阿修囉王,意欲向彼娑羅園林,奢摩梨、俱毘陀囉、難陀那園林等,澡浴嬉戲,遊行受樂。爾時,心念彼諸小阿修囉王輩,及念諸小阿修囉輩。是時,彼諸小阿修囉王輩,並及諸小阿修囉等,即生是心:『鞞摩質多囉阿修囉王意念我等。』如是知已,即以種種眾寶瓔珞,莊嚴其身,各嚴飾已,乘種種乘,俱來詣向鞞摩質多囉阿修囉王宮門之外,到已入向鞞摩質多囉阿修囉王殿前而住。   「爾時,鞞摩質多囉阿修羅王,見彼諸小阿修囉王,及諸小阿修羅眾來,即便自以種種瓔珞莊嚴其身,莊嚴身已,即便騎乘。是時,諸小阿修囉王並及諸小阿修囉輩,左右四面周匝圍遶,前後導從,相將詣向娑羅園林,及奢摩梨園林、俱毘陀囉園林、難陀那園林等。致彼處已,在於難陀園林前住。諸比丘!其難陀園林,有三風輪,自然吹動,莊嚴彼園。何等為三?所謂開者、淨者、吹者。何者名開?有風輪來,開閉諸門。何者為淨?有風輪來,掃彼園林,令地清淨。何者為吹?有風輪來,吹動彼園林樹眾華,飄零四散。諸比丘!其難陀那園林之中,風散種種微妙眾華,下到於膝,有種種香,其香氛馥,遍滿園林。當於彼時,其鞞摩質多囉阿修羅王,及諸小阿修羅王,並諸小阿修囉等輩圍遶,即入彼難陀那園林,入已洗浴,觀看遊戲,隨意而住。諸阿修囉等,於彼園林,或復一月二月三月,澡浴遊戲,隨意止住,各隨所欲去處而去。   「諸比丘!其鞞摩質多囉阿修羅王,恆常別有五阿修囉,停住其側,擁護守視諸惡事故。雲何為五?一名隨喜、二者名有、三者名醉、四名牟真鄰陀、五名鞞呵多囉。諸比丘!其鞞摩質多囉阿修囉王,有如是等五阿修羅,恆常在於鞞摩質多囉阿修囉王側,為守護故。諸比丘!而彼鞞摩質多囉阿修囉王宮殿之上,有萬踰闍那海水而住,其彼水聚自然而有四種風持。何等為四?所謂一住、二者安住、三者不墮、四名牢固主。為此風持,常住不動。   「諸比丘!去須彌留山王南面千踰闍那,在大海下,有踴躍阿修囉王宮殿住處。其處縱廣八萬踰闍那,七重垣牆,略說猶如鞞摩質多囉阿修囉王種種所有,此中一一亦如彼說,汝應當知。乃至此王宮殿之上,所有水聚,亦為四種風輪住持,一住、二安住、三不墮、四牢固主。   「諸比丘!去須彌留山王西面千踰闍那,大海水下,有奢婆羅(隋言幻化)阿修羅王宮殿住處,其處縱廣八萬踰闍那,七重垣牆,略說猶如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種種所有,此中一一亦如彼說,汝應當知。乃至此王宮殿之上,所有水聚,亦為四種風輪住持,一住、二安住、三不墮、四牢固主。   「諸比丘!須彌留山王北面,如上相去,大海水下,有羅□羅阿修羅王宮殿住處,其處縱廣如上所說,彼諸牆壁,及以門樓,臺閣卻敵。園苑諸池,有種種樹,與種種葉,種種華果,種種香熏,有種種鳥,各各自鳴。諸比丘!彼之處所,為羅□羅阿修羅王有城,王住其城,名曰摩婆帝(隋言寂主),縱廣莊嚴亦如上說。牆壁七重,七重欄楯,七重多羅行樹,七重鈴網,周匝圍遶,雜色可觀,七寶所成,乃至車□□□駭餞檢□□饞□橫褸□□□□楦□□□□□襞□毼□榜騫詖□□□騫詖□褸□□□□□□□□□□詖□□飽□□□□嬌□□□□□□□□□零□□□榜騫□□□□Xㄐ慼Xz□□□X躠X□□榜□X蓿A□F導□□□□□□   「諸比丘!其彼摩婆帝城王所住處,為羅□羅阿修羅王有聚會處,還名七頭,其處縱廣如上所說,欄楯七重,及諸鈴網,多羅行樹,周匝圍遶,雜色可觀,亦為七寶之所莊嚴,乃至車□□□駭餞檢□h□駝□□騫詖□□□騫詖□榜馨□□□□□□□□□櫸□□□□□□溈歐□□□‥□□若□□□□□分佈,其地柔軟,觸之猶如迦旃鄰提衣。而彼處中有一寶柱,高下縱廣如上所說。其彼柱下,為羅□羅阿修羅王置一高座,其座高下縱廣莊挍,一一如前,雜色可觀,七寶所成,乃至車□□□駭餞毼□□林□□□襼□楦□榗□□□□□楺禱□□□□□□□錄n姎□□□姽踡垀厘I兜□□□□□□□櫸□□□□□□溈歐□□□¥□□□□□□□孥□迤□m搳慼慼慼慼慼慼慼槨縑慼陛澎碄p□您簾燴□瞗慼   「諸比丘!彼七頭聚會阿修羅王住處東面,為羅□羅阿修羅王更置別住宮殿處所。其處縱廣一一如前,七重垣牆、七重欄楯、七重鈴網,乃至七重多羅行樹,四面普皆周匝圍遶,雜色可觀,七寶所成,乃至車□□□駭餞檢□□騫□□□騫詖□□□騫詖□□馨□□□□婇□□□□□□□□﹉F馲□□□X蛂慼慼Xㄐ慼X‵|□□X躠X□□馜□XLE□導□□□□□□機□□導□□濾□□□   「諸比丘!彼七頭聚會阿修羅王住處,東西南北,為諸小阿修羅王輩各有宮殿住處,其處縱廣九百踰闍那,或有八百,或有七百,及以六百五四三二,其最小者百踰闍那,皆有七重牆壁欄楯,略說乃至,種種眾鳥,各各自鳴。諸比丘!彼七頭聚會阿修羅王住處,東西南北,為彼諸小阿修羅輩亦各別有宮殿住處,其處縱廣九十踰闍那,或有八十七十六十五四三二,極最小者猶故縱廣十二踰闍那,七重垣牆,略說乃至,種種眾鳥,各各自鳴。諸比丘!其阿修羅王七頭聚會處所東面,為羅□羅阿修羅王有園苑住,名娑羅林,其林縱廣,一一如前,七重垣牆,七重欄楯,乃至馬瑙,七寶所成。普四方面各有諸門,彼等諸門皆有樓櫓,雜色可觀,乃至亦為車□□□送□櫸□□□□濾□□□   「諸比丘!其阿修羅王七頭聚會處所南面,為羅□羅阿修羅王有園苑住,名奢摩梨林,縱廣莊嚴,皆如上說,七重垣牆,七重多羅行樹,雜色可觀,亦為七寶之所挍成,乃至車□□□駭餞檢□h□駝□□騫詖□□□騫詖□騫□□□□□□□送□櫸□□□   「諸比丘!其阿修羅王七頭聚會處所西面,為羅□羅阿修羅王有園苑住,名曰俱毘陀羅林,縱廣一一皆如上說,七重垣牆,乃至馬瑙七寶所成。普四方面各有諸門,而彼諸門亦有樓櫓,種種挍飾,雜色可觀,乃至車□□□駭餞椹□□□□□□濾□□□   「諸比丘!其阿修羅王七頭聚會處所北面,為羅□羅阿修羅王有園苑住,名曰難陀那林,其林縱廣如上所說,七重垣牆,乃至馬瑙七寶所成。普四方面各有諸門,而彼諸門亦有樓櫓,種種挍飾,雜色可觀,乃至車□□□駭餞椹□□□□□□濾□□□   「諸比丘!其奢摩梨及娑羅林,二處中間,為羅□羅阿修羅王,有一池水,名曰難陀,其池縱廣如上所說。其水涼冷,柔軟輕甜,清淨不濁。以七寶塼,七重而砌。以七寶版,間錯莊嚴。七重欄楯,七重鈴網,亦有七重多羅行樹,周匝圍遶,雜色可觀,乃至馬瑙七寶所成。又其四方有諸階道,甚可愛樂,亦為七寶之所挍成。又生諸華優缽羅華、缽陀摩、究牟頭、奔茶梨迦,其華火色火形火光,略說乃至如上,水色水形水光,明照四方。香氣氛氳,普熏一切。又有藕根,汁白味甜,食之甘美,如無蠟蜜。   「諸比丘!其俱毘陀羅林及難陀那,二林中間,為彼羅□羅阿修羅王有一大樹,其樹名曰蘇質多羅波吒羅,其樹縱廣種種莊嚴,皆如上說,乃至七重牆壁欄楯,車□□□送□櫸□□□□濾□□□□□□□□XLF導□□□□□□機□□導□□□□□□   「諸比丘!其阿修羅王七頭聚會處所嚴飾,如上所說,亦有岐道,去來徑路,為彼羅□羅阿修羅王遊宮殿故。又復為諸小阿修羅王,及諸小阿修羅輩,亦有岐道,通往來故。向奢摩梨及俱毘陀羅,亦有岐道。向難陀那及難陀池、蘇質多羅波吒羅樹等,皆有岐道,通其往來,遊戲樂故。   「諸比丘!其羅□羅阿修羅王,若欲向彼娑羅林苑及難陀那林等澡浴遊戲出觀看時,爾時心念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爾時,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作如是心:『彼羅□羅阿修羅王,心念於我,欲共遊戲。』其時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作是念已,復自念其諸小阿修羅王,及諸小阿修羅眾輩。爾時,彼諸小阿修羅王,並諸小阿修羅輩,即生是心:『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念我等輩,我等當往。』即以種種眾寶瓔珞莊嚴其身,嚴飾身已,各乘騎乘,詣向鞞摩質多羅阿修羅所,到已在彼宮門之所,齊整而立。爾時,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既見諸小阿修羅王並及諸小阿修羅眾皆聚集已,即自嚴身,服諸瓔珞,馭種種乘,共諸小王及阿修羅眾,左右圍遶前後導從,向羅□羅阿修羅王所,到已而住。   「爾時,羅□羅阿修羅王,又復念彼踴躍及奢婆羅二阿修羅王等。時,彼踴躍及奢婆羅二阿修羅王亦如是念:『其羅□羅阿修羅王,今念我等。』如是知已,彼等復各念其諸小阿修羅王及諸眾輩,其各知已,又並聚集,嚴飾而來,各向踴躍、奢婆羅等二阿修羅王邊,到已各各嚴身瓔珞乘騎,將從圍遶,來向彼羅□羅阿修羅邊,到已各各隨所在住。   「爾時,羅□羅阿修羅王,見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等並雲集已,自念諸小阿修羅王及其眾輩。彼等知已,亦各嚴飾服乘而來,到羅□羅阿修羅王前,儼然住立。時,彼羅□羅阿修羅王,見已自著種種瓔珞,莊嚴其身,駕種種乘,前後圍遶,即共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並及踴躍、奢婆羅等阿修羅王,並諸小王阿修羅眾輩,雲集導從,向娑羅林、奢摩梨林、俱毘陀羅林、難陀那林等,到已在前少時而住。   「諸比丘!其難陀那林苑之中,自然而有三種風輪。何等為三?所謂開者、淨者、吹者。於中開者,所有風輪,開敞諸門;淨者風輪掃除諸地;吹者風輪吹諸華樹。諸比丘!其難陀那林苑之中,上妙好華遍散滿地,其花香氣普熏園林,莊嚴充足,種種可觀。   「爾時,羅□羅阿修羅王,及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踴躍阿修羅王、奢婆羅阿修羅王等,並諸小王,群眾眷屬小阿修羅輩,圍遶而入難陀那園。入已澡浴遊戲受樂,種種觀矚,或行或住或臥或坐,隨所欲住,任意而行。諸比丘!其羅□羅阿修羅王,亦常有五阿修羅,擁護惡事,名字如前。宮上海水,縱廣厚薄,四種風持,令不墮墜,亦如上說。   起世經四天王品第七   「諸比丘!其須彌留山王,東面半腹,去地四萬二千踰闍那,由乾陀山頂,有提頭賴吒天王城郭住處,城名賢上,縱廣六百踰闍那,七重垣牆、七重欄楯、七重鈴網。復有七重多羅行樹,周匝圍遶,雜色可觀,悉以七寶而為莊嚴,所謂金銀鞞琉璃、頗致迦赤真珠、車□□□駭糖□□□□□h□駝□□騫詖□□□□詖□騫□□□□嬌□□□□□□□□堅訊□禜□X蛂慼慼Xㄐ慼Xz□□□X躠X□□□XF導□□□□□□機□勒□□□濾□□□   「諸比丘!其須彌留山王,南面半腹,去地亦四萬二千踰闍那,由乾陀山頂,有毘婁勒迦天王城郭住處,城名善現,縱廣莊嚴一一如前提頭賴吒天王處所,略說乃至,種種諸鳥,各各自鳴。   「諸比丘!其須彌留山王,西面半腹,去地亦四萬二千踰闍那,由乾陀山頂,有毘婁博叉天王城郭住處,城名善觀。縱廣莊嚴一一如前提頭賴吒天王處所,略說乃至,種種諸鳥,各各自鳴,其音調和,甚可愛樂。   「諸比丘!其須彌留山王,北面半腹,去地亦四萬二千踰闍那,由乾陀山頂,為毘沙門天王有三城郭,以為住處。其三者何?第一所謂毘捨羅婆、第二名為伽婆缽帝、第三名曰阿茶槃多。各各縱廣六百踰闍那,七重垣牆,七重欄楯,略說乃至種種眾鳥,各各自鳴。諸比丘!唯除月天子宮殿、日天子七大宮殿,其間所有自餘貫屬四大天王諸天宮殿,或有縱廣四十踰闍那,或有三十二十十二,其最小者,猶故縱廣六踰闍那,亦各七重垣牆欄楯,略說如前,乃至各各眾鳥自鳴。   「諸比丘!其毘捨羅婆及伽婆缽帝,二宮殿間,為毘沙門天王有一池水,其池名曰那墀尼,縱廣四十踰闍那。其水調和,清涼輕軟,其味甜美,香潔不濁。其池四邊七重塼砌,七重寶版,間錯分明,七重欄楯,七重鈴網。亦有七重多羅行樹,周匝圍遶,雜色可觀,七寶所成,乃至車□□□駭餞檢□h□駝□□驚荂慼潑_□□椹□□□□□□榱□□□糖□□埤□□□飀□槉□□□□架訿槭騫訏□□□□□□□樏療□□□□□□□□□□□□□□□□□□□□福□□□□楅馘羺M□□□□□橦馰□露□□□□□騫託妠□□福□□諑□□□□□□□□□□□魯□□楚慼熨S柘□□   「諸比丘!其伽婆缽帝及阿茶槃多,二宮殿間,為毘沙門天王有園苑住,其園名曰迦毘延多,縱廣正等四十踰闍那,七重垣牆、七重欄楯,乃至七重多羅行樹,周匝圍遶,雜色可觀,略說如前,乃至七寶之所成就。其提頭賴吒天王,賢上住處,城郭往來,有二岐造;毘婁勒迦天王,善現住處,城郭去來,亦二岐道;毘婁博叉天王,其善觀處,城郭去來,有二岐道;其毘沙門天王,阿茶槃多城郭處所,有二岐道;毘捨羅婆及伽婆缽帝等城郭處所,亦各俱有二岐之道;其四天王所有眷屬,諸小天眾宮殿處所,亦各往來有二岐道;其那墀尼池,及迦毘延多苑等,亦各往來有二岐道。   「諸比丘!其毘沙門天王,若欲至彼迦毘延多苑中遊戲澡浴之時,內心即念提頭賴吒天王。爾時,提頭賴吒天王亦心生念:『毘沙門天王意中念我。』如是知已,其即自念其天所屬諸小天王及天眾等。是時,東面所屬身天王及眾輩,作如是念:『提頭賴吒天王,心念我等。』如是知已,各各嚴身種種瓔珞,乘種種騎,詣向提頭賴吒大天王邊,到已在前,一面而住。爾時,提頭賴吒天王,即自莊嚴,服諸瓔珞。馭駕乘已,與諸小王天眾眷屬,前後圍遶,相將往詣毘沙門大天王邊,到已在彼毘沙門王面前而住。   「爾時,毘沙門天王,心念毘婁勒迦、毘婁博叉二大天王。時,彼二王心如是念:『毘沙門王,意念我等。』如是知已,即各自念己所統領諸小天王並諸天眾。時,彼小王及諸天眾亦復心念:『我等大王心念我輩,宜時速往。』如是知已,各自嚴飾瓔珞其身,俱共往詣毘婁勒迦及毘婁博叉二天王所,到已而住。時,二天王知諸小王及餘天眾聚集來已,各自嚴身,服眾瓔珞,便即騎乘,與眾圍遶,皆共往詣毘沙門宮大天王所,到已在前,俱各停住。   「爾時,毘沙門天王,知諸二王天眾集已,復自念其所領小天王及諸群眾。爾時,北方諸小天王及其天眾,作如是心:『毘沙門天王今念我等。』如是知已,各著種種眾寶瓔珞,莊嚴身已,詣毘沙門大天王前,各皆立住。   「爾時,毘沙門天王,自著種種眾寶瓔珞,莊嚴自身駕種種乘,共提頭賴吒、毘婁勒迦、毘婁博叉等四大天王,各與所屬諸天王眾,前後圍遶,俱皆詣向迦毘延多園所,到已在苑前住。諸比丘!其迦毘延多苑中,自然而有三風輪來,一開、二淨、三吹。開者開彼園門;淨者淨彼園地;吹者吹彼園樹,諸華飄颺。諸比丘!其迦毘延多苑中眾華,積至於膝,種種香氣周遍普熏。   「爾時,毘沙門天王、提頭賴吒天王、毘婁勒迦王、毘婁博叉王等,與諸小王通及眷屬圍遶,共入迦毘延多苑中,澡浴遊戲,種種受樂。於彼園中,或復一月二月三月。澡浴訖已,遊戲受樂,隨欲去處,自恣而行。諸比丘!其毘沙門,亦有五夜叉神王,恆常隨逐,側近左右,為守護故。何等為五?一名五丈、二名曠野、三名金山、四名長身、五名針毛。諸比丘!其毘沙門天王,遊戲去來,常為此等五夜叉神之所守護。   起世經三十三天品第八上   「諸比丘!其須彌留山王頂上,有三十三天宮殿住處,其處縱廣八萬踰闍那,七重垣牆、七重欄楯、七重鈴網,七重多羅行樹,周匝圍遶,雜色可觀,七寶所成,所謂金銀鞞琉璃,頗致迦赤真珠,車□□□駭飀□楞□橫襛□吽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數a□毼□□□□□□吽慼慼慼慼毅芊慼敵妎G□□□□騫詖□褸膳□□□□□□□□□□□橖□驂□□騫□□□□嬌□□□樼吝飀□覜騫□□□娊□兜□□X蛂慼Xㄐ慼Xz□□□X躠X□□□XF導□□□□□□機□勒□□□濾□□□襴□詖□□□□覜餺□q□□□□膳□飣餽□設禕埤□覯□諑□□□楅兜□□膳□飣駎□送□捸慼慼慼慼慼慼毅h□□□□□□□□□□□檢□□□□□□□□□□□□□□□□□□襌□□毼□□□□□□槂□□椹□□□□□□□□溈歐□□□¥□Eジ□□謾獩□□嶢芥□□□謾獩□□□E麻獢慼慼l□□謾獩□□漥嶢噫擦□□怤□□嶩急□□楫□謾獩□□□□謾獩□¥□□□怯□□□驀□□嵨纊棯□□□□怴慼摯R訐蹯□訌討□□訌討□牷摯R讓皓揯□訌訌□□□□□窩□¥□□□怯□急襆□□□□□I□□楫□楫□□□部慼   「諸比丘!近彼天宮善見城側,為伊羅缽那大龍象王有宮殿住,其宮殿縱廣六百踰闍那,亦有七重牆壁欄楯,略說乃至種種眾鳥,各各自鳴。諸比丘!彼善見城大垣牆內,為三十三天有聚會處,名善法堂,其處縱廣五百踰闍那,七重欄楯、七重鈴網、七重多羅行樹,周匝圍遶,雜色可觀,七寶所成,乃至車□□□駭餞檢□h□駝□□騫詖□□榜馨□□□嬌□□□X瞴慼慼慼熬恁慼慼毅瞴慼慼慼撫s□毼□□僚□□□襼□楦□榗□□□□□楅椸□□□送□梓□□□□□□□□□□梓□□□□□□□[□□兜□褸□□□□□□□□□□□□□□□□□□□溈歐□胥□營□□陛慼慼慼澎皵m意鍣¥嶡□婩□□□□□孥□□荂慼慼飽潸p□胥□邐萯□□鰣□瀯□□□縤鋯□意鍤熒尪□   「諸比丘!其善法堂諸天集處,為天帝釋更立宮殿,其宮殿廣千踰闍那,七重垣牆,乃至眾鳥,各各自鳴。諸比丘!其善法堂諸天集處,東西南北,為諸小王有宮殿住,縱廣九百踰闍那者,或八或七六五四三二,其最小者,廣百踰闍那,七重垣牆,乃至眾鳥,各各自鳴。其善法堂諸天會處東西南北,為三十三天諸小天宮,縱廣九十踰闍那,八十七十六十五十四十三十二十,其最小王,廣十二踰闍那,七重垣牆,乃至眾鳥,各各自鳴。   「諸比丘!其善法堂諸天聚會處東面,為三十三天王有園苑住,名波婁沙,縱廣千踰闍那,略說乃至七重垣牆,為馬瑙等七寶所成。普四方面各有諸門,彼等諸門有諸樓櫓,雜色可觀,乃至馬瑙七寶所成。諸比丘!其波婁沙園苑之中,有二大石,一名賢、二名善賢。為天馬瑙之所成就,各皆縱廣五十踰闍那,柔軟細滑,觸之猶如迦旃鄰提衣。   「諸比丘!其善法堂諸天聚集處所南面,為三十三天王有一園苑,名雜色車,其園縱廣千踰闍那,七重垣牆乃至馬瑙之所成就。普四方面各有諸門,彼等諸門皆有樓櫓,雜色可觀,乃至馬瑙之所成就。其彼園中亦有二石,一名雜色、二名善雜色。純以天青琉璃所成,亦各縱廣五十踰闍那,柔軟細滑,觸之猶如迦旃鄰提衣。   「諸比丘!其善法堂諸天聚集處所西面,為三十三天王亦有園苑,名為雜穢,其園縱廣千踰闍那,七重垣牆,乃至七寶之所成就。四方有門,皆有樓櫓卻敵臺閣,俱七寶成。彼雜穢園,亦有二石,一名善現、二名小善現。以天頗致迦所成,亦各縱廣五十踰闍那,柔軟細滑,觸之猶如迦旃鄰提衣。   「諸比丘!其善法堂諸天聚集處所北面,為三十三天王有園苑住,名曰歡喜,其園縱廣千踰闍那,七重垣牆乃至馬瑙七寶所成。四方有門,各有樓櫓卻敵臺閣,亦為七寶之所莊嚴。諸比丘!歡喜園中,亦有二石,一名歡喜、二名善歡喜。以天銀成,亦各縱廣五十踰闍那,柔軟潤澤,觸之猶如迦旃鄰提衣。   「諸比丘!其波婁沙園及雜色車,二園中間,為三十三天王有一池水,名為歡喜,縱廣五百踰闍那。其水涼冷,輕軟甘甜,清潔不濁。以七寶塼,四面而壘。七重寶版,而間錯之。七重欄楯,乃至七重多羅行樹,周匝圍遶,雜色可觀。又其四方,各有階道,並為七寶之所莊嚴。中有諸華,優缽羅華、缽陀摩、究牟陀、奔茶梨迦花等。其華火色火形火光,乃至水色水形水光,縱廣大小,皆如車輪。其光明照一踰闍那,風吹香氣,熏一踰闍那。有諸藕根,大如車軸,割之汁流,色白如乳,其味甘甜,如無蠟蜜。   「諸比丘!其雜穢園及歡喜園,二園中間,為三十三天王有一大樹,名波利夜多羅俱毘陀羅,其根周匝七踰闍那,略說乃至,枝葉遍覆,及院縱廣五百踰闍那,七重垣牆,乃至眾鳥,各各自鳴。諸比丘!其波利夜多羅俱毘陀羅大樹之下,有一大石,其石名曰槃茶甘婆羅,以天金成,縱廣五十踰闍那,柔軟潤澤,如觸迦旃鄰提衣。   「諸比丘!於彼中間,何因何緣,其善法堂諸天集會,稱為善法?諸比丘!其善法堂諸天會處,三十三天王聚集坐已,於中唯論微妙細密諸深義,審諦思惟,稱量觀察,多是世間諸要法事,真實正理,是以天稱為善法堂集會之處。又何因緣,名波婁沙迦苑(波婁沙迦隋言粗澀)?諸比丘!麤澀園中,三十三天王入已,坐賢善賢二石上已,唯論世間麤惡不善語言戲謔,是故稱為波婁沙迦。又何因緣,名雜色車苑?諸比丘!雜色車園中,三十三天王入已,坐於雜色及善雜色二石之上,論說世間種種雜類色相語言,是故稱為雜色車苑。又何因緣,名雜亂苑?諸比丘!雜亂園中,三十三天王,常以月八日十四日十五日,放其宮內一切婇女,向彼園中,令共三十三天眾輩合,雜嬉雜戲不生障隔,恣其歡娛,受天五欲,具足功德,遊行受樂。是故彼處諸天眾等,共稱彼園為雜亂苑。   起世因本經卷第六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5 起世因本經   起世因本經卷第七   隋天竺沙門達摩笈多譯   三十三天品中   「諸比丘!又彼園中,有何因緣,名為歡喜?諸比丘!彼歡喜園,三十三天王入其中已,坐於歡喜及善歡喜二石之上,心受歡喜,意念歡喜,念已復念,心受悅樂,受悅樂已,復受悅樂,是故彼稱為歡喜園。諸比丘!又復彼樹有何因緣,名波利夜多囉拘毘陀羅樹?諸比丘!其波利夜多囉拘毘陀羅樹下,有天子住,名曰末多,日夜常以彼天種種五欲功德具足和合遊戲受樂,是故彼天稱彼為波利夜多囉拘毘陀羅樹。諸比丘!又復三十三天隨急疾時,未曾離彼般茶甘婆石,唯設供養尊重恭敬,隨心所欲,去處即去。所以者何?以此石是如來昔日所住處故。彼諸天取為支提塔,一切世間天人魔梵沙門婆羅門等供養故。   「諸比丘!有三十三天,唯眼得見波婁沙迦園,身不得入。身不入故,不得彼處五欲功德受具足樂。何以故?彼處業勝,以其前世作善根劣故不得入。有三十三天,得見波婁沙迦園,身亦得入。既得入已,具得以天種種五欲和合功德具足而受同體快樂。何以故?以其善根增上勝故。   「諸比丘!有三十三天,眼不得見雜色車園,身亦不入,亦不得以彼園五欲和合功德具足同體而受快樂。何以故?以其善根有別異故。又有三十三天,眼雖得見雜色車園,身不得入,亦不得以彼園五欲和合功德具足同體而受快樂。何以故?以其善根有優劣故。又有三十三天,眼既得見雜色車園,身亦得入。既得入已,具足得彼種種五欲同體和合快樂而受。何以故?以其善根增上勝故。   「諸比丘!諸是一切三十三天,並得見於雜亂園苑,亦皆得入,既得入已,悉共同得彼園苑中種種五欲和合功德同體快樂具足而受。何以故?彼處無有別異善根修行等故。諸比丘!有三十三天,不得見歡喜園,亦不得入,亦不得以彼園苑中種種五欲和合功德同體快樂具足而受。何以故?彼處果報前世造時業別異故。又有三十三天,得見歡喜園,唯不得入,亦不得彼歡喜園中種種五欲和合功德同體快樂具足而受。何以故?彼於彼處,業別異故。又有三十三天得見歡喜園,其身亦入,既入彼已,具足得彼種種五欲和合功德同體快樂,並皆受之。何以故?彼於彼處,造諸善業,所熏修時無別異故。   「諸比丘!其善法堂三十三天聚會處所,有二岐道;帝釋天王宮殿處所,有二岐道;諸小天王,並諸官屬,三十三天宮殿處所,亦二岐道;伊羅婆那大龍象王宮殿處所,亦二岐道;波婁沙迦園,亦二岐道;雜色車園及雜亂園、歡喜園池等,一一亦各有二岐道;波利夜多囉拘毘陀羅大樹,亦二岐道。   「諸比丘!其帝釋天王,若欲向於波婁沙迦園及雜色車、歡喜園等,澡浴歡樂遊戲行時,爾時心念伊羅婆那大龍象王。其伊羅婆那大龍象王亦生是念:『帝釋天王心念於我。』如是知已,從其宮出,即自變化,作三十三頭;其一一頭,化作六牙;一一牙上,化作七池,一一池中,各有七華;一一華上,各七玉女;一一玉女,各復自有七女為侍。爾時,伊羅婆那大龍象王,化作如是諸神變已,即便詣向帝釋王所,到已在彼帝釋前住。   「爾時,帝釋天王心念諸小三十二天王,並三十二諸天眾等。時,彼小王及諸天眾亦生是心:『帝釋天王今念我等。』如是知已,各以種種眾妙瓔珞莊嚴其身,俱乘種種車乘,詣向天帝釋邊,到已各各在前而住。時,天帝釋見已,即自種種嚴身,服眾瓔珞,前後左右,以諸天眾,周匝圍遶,即便昇上伊羅婆那龍象王上,帝釋天王正當中央真頭上坐,左右兩邊各有十六諸小天王,悉同乘彼伊羅婆那龍象王化頭之上,各各而坐。時,天帝釋導從天眾,向波婁沙迦及雜色車,並雜亂園、歡喜園等,到已而住。其歡喜等四園之中,皆有三種風輪而持,謂開、淨、吹,略說如前,開門、淨地及吹花等。諸比丘!彼等園中,既吹花散遍地至膝,其花香氣處處普熏。於時帝釋共小天王三十三天眷屬圍遶,入雜色車、歡喜園等,嬉戲受樂,隨意遊行,或臥或坐。時,帝釋天王欲得瓔珞,即念毘守羯磨天子。時彼天子即便化作眾寶瓔珞,奉上天王。若三十三天眷屬等須瓔珞者,毘守羯磨皆悉化作而供給之。欲聞音聲及伎樂者,則有諸鳥,出種種音,聲甚和雅,令天樂聞。天於彼時如是受樂,一日乃至七日,一月乃至三月,種種歡娛,澡浴嬉戲,行住坐臥,隨意東西。諸比丘!帝釋天王有十天子,常為守護。何等為十?一名因陀羅迦、二名瞿波迦、三名頻頭迦、四名頻頭婆迦、五名阿俱吒迦、六名吒都多迦、七名時婆迦、八名胡盧祇那、九名難茶迦、十名胡盧婆迦。諸比丘!其天帝釋常為如是十天子護,恆隨左右,不曾捨離,以守護故。   「諸比丘!閻浮提地,為諸人輩有水生諸華,最上精妙極可愛者,所謂優缽羅花、缽陀摩花、究牟陀花、奔茶梨迦花,其花香氣氤氳軟美;其陸生華,最極好者,所謂阿提目多迦華、瞻波迦華、波吒羅花、蘇摩那華、婆利師迦花、摩利迦華、摩頭揵提迦華、搔揵提迦花、遊提迦華、殊低沙迦利迦花、陀奴沙迦膩迦花等。諸比丘!瞿陀尼人輩,有水生花,最極好者,所謂優缽羅花、缽陀摩花、究牟陀花、奔茶梨迦花,香氣氛馥,處處熏人;其陸生華,最香好者,所謂阿提目多迦華、瞻波迦花、波吒羅花、蘇摩那花、婆利師迦花、摩利迦花、摩頭揵提迦花、搔揵提迦花、遊提迦花、殊低沙迦利迦華、陀奴沙迦膩迦花等。諸比丘!其弗婆提諸人輩,有水生之華,最極好者,所謂優缽羅花、缽陀摩花、究牟陀華、奔茶梨迦花,極甚光鮮,香氣普熏;其陸生花,最極好者,所謂阿提目多迦花、瞻波迦華、波吒羅花、蘇摩那華、婆利師迦花、摩利迦花、摩頭揵提迦華、搔揵提迦華、遊提迦花、殊低沙迦利迦花、陀奴沙迦膩迦華等。   「諸比丘!其鬱多羅究留人輩,有水生花,最極好者,所謂優缽羅花、缽陀摩花、究牟陀華、奔茶梨迦花,香氣柔軟;其陸生華,最極好者,所謂阿提目多迦華、瞻波迦華、波吒羅華、蘇摩那花、婆利師迦花、摩利迦花、摩頭揵提迦華、搔揵提迦華、遊提迦花、殊低沙迦利迦花、陀奴沙迦膩迦花等。   「諸比丘!其諸龍等及金翅鳥,亦各皆有水生之花,最極好者,所謂優缽羅花、缽陀摩花、究牟陀花、奔茶梨迦華,香氣氛氳,柔軟美妙;其陸生花,最極好者,所謂阿提目多迦花、瞻波迦花、波吒羅花、蘇摩那花、婆利師迦華、摩利迦花、摩頭揵提迦花、搔揵提迦花、遊提迦花、殊低沙迦利迦花、羯迦羅利迦花、摩訶羯迦羅利迦花等。   「諸比丘!其阿修羅輩,亦各皆有諸水生花,最極妙者,所謂優缽羅花、缽陀摩華、究牟陀花、奔茶梨迦花,香氣普熏,甚可愛樂;其陸生花,最極好者,所謂阿提目多迦花、瞻波迦花、波吒羅華、蘇摩那華、婆利師迦花、摩利迦花、摩頭揵提迦花、搔揵提迦花、遊提迦花、殊低沙迦利迦花、陀奴師迦花、羯迦羅利迦花、摩訶羯迦羅利迦花、頻鄰曇華、摩訶頻鄰曇花、曼陀羅帆華、摩訶曼陀羅帆華等。   「諸比丘!其四天王及諸天輩,有水生花,極好端正,可愛微妙,所謂優缽羅花、缽陀摩花、究牟陀華、奔茶梨迦華,其氣極香,質甚柔軟;其陸生華,微妙可愛,所謂阿提目多迦花、瞻波迦花、波吒羅華、蘇摩那花、婆利師迦華、摩利迦花、摩頭揵提迦華、搔揵提迦花、遊提迦華、殊低沙迦利迦華、陀奴沙迦花、羯迦羅利迦華、摩訶羯迦羅利迦華、頻鄰曇華、摩訶頻鄰曇華等。   「諸比丘!其三十三天,有水生華,極好端正,微妙可喜,所謂優缽羅華、缽陀摩華、究牟陀花、奔茶梨迦花等,其氣極香,質甚柔軟;其陸生華,微妙可愛,所謂阿提目多迦花、瞻波迦花、波吒羅花、蘇摩那華、婆利師迦華、摩利迦花、摩頭揵提迦花、搔揵提迦花、遊提迦花、殊低沙迦利迦花、陀奴沙迦膩迦華、羯迦羅利迦花、摩訶羯迦羅利迦花、頻鄰曇花、摩訶頻鄰曇花、曼陀羅帆華、摩訶曼陀羅帆花等。如三十三天所有諸華,其夜摩天、兜率陀天、化樂天、他化自在天,並魔身天,如是次第,等無有異,一一應知。   「諸比丘!其世間人,有七種色。何等為七?諸比丘!有諸人輩,火色火形、金色金形、青色青形、赤色赤形、白色白形、黃色黃形、黑色黑形,譬如魔梵常色。諸比丘!世間人有此七種色,諸阿修羅,亦復如是,有此七色;諸天眾等,亦復有此七種之色,譬如魔梵常色。   「諸比丘!諸天別有十種之法。何等為十?諸比丘!一諸天行來去無邊;二諸天行來去無礙;三諸天行無有遲疾;四諸天行腳無蹤跡;五諸天身無患疲乏;六諸天身有形無影;七諸天無大小便;八諸天身無有涕唾;九諸天身清淨微妙,無有脂隨皮肉及血筋骨脈等;十諸天身欲現長短青黃赤白大小麤細,隨意悉能,並皆端正,可喜殊絕,令人愛樂。諸天之身,有此十種不可思議。諸比丘!又諸天身,充實不虛,悉皆平滿。齒白方密,髮青齊整。柔軟光澤,身自然明。有神通力,飛騰虛空,眼視不瞬。瓔珞自然,衣無垢膩。   「諸比丘!閻浮提人,壽命百年,其間有夭;瞿陀尼人,壽二百年,中亦有夭;弗婆提人壽三百年,中亦有夭;鬱多囉究留人,定壽千年,無有夭殤;閻摩羅世諸眾生,壽七萬二千歲,中亦有夭;諸龍及金翅鳥,壽命一劫,中亦有夭;阿修羅壽,同天千年,中間亦夭;四天王壽五百歲,中亦有夭;三十三天,壽命千歲;夜摩諸天,壽二千歲;兜率陀天,壽四千歲;化樂諸天,壽八千歲;他化自在天,壽十六千歲;魔身天,壽三萬二千歲;梵身天壽一劫;光憶念天,壽命二劫;遍淨諸天,壽命四劫;廣果諸天,壽命八劫;無想諸天,壽十六劫;不熱諸天,壽命千劫;無惱諸天,壽二千劫;善見諸天,壽三千劫;善現諸天,壽四千劫;色究竟天,壽五千劫;虛空處天,壽十千劫;識處天,壽二萬一千劫;無所有處天,壽四萬二千劫;非想非非想處天,壽八萬四千劫;於其中間,並皆有夭。   「諸比丘!閻浮提人,身長三肘半,衣廣中七肘,上下三肘半;瞿陀尼人、弗婆提人,身量及衣,與閻浮等;其鬱多囉究留人,身長七肘,衣廣中十四肘,上下七肘;阿修囉身,長一踰闍那,衣廣中二踰闍那,上下一踰闍那,重半迦利沙;四天王身,長半踰闍那,衣廣中一踰闍那,上下半踰闍那,重一迦利沙;三十三天,身長一踰闍那,衣廣中二踰闍那,上下一踰闍那,重半迦利沙;夜摩天,身長二踰闍那,衣廣中四踰闍那,上下二踰闍那,重一迦利沙四分之一;兜率陀天,身長四踰闍那,衣廣八踰闍那,上下四踰闍那,重一迦利沙八分之一;化樂天,身長八踰闍那,衣廣十六踰闍那,上下八踰闍那,重一迦利沙十六分之一;他化自在天,身長十六踰闍那,衣廣三十二踰闍那,上下十六踰闍那,重一迦利沙三十二分之一;魔身諸天,身長三十二踰闍那,衣廣六十四踰闍那,上下三十二踰闍那,重一迦利沙六十四分之一。自此已上,諸天身量長短,與衣正等無差。   「諸比丘!閻浮提人,所有市買,或以錢財、或以穀帛、或以眾生;瞿陀尼人,所欲市買,或以牛羊、或摩尼寶;弗婆提人,若作市易,或以財帛、或以五穀、或摩尼寶;鬱多囉究留人輩,無諸市買,所欲自然。諸比丘!閻浮提人、瞿陀尼人、弗婆提人,悉有男婚女嫁之法;其鬱多囉究留人輩,無我我所,樹枝若垂,男女便合,無有婚嫁。諸比丘!龍、金翅鳥及阿修囉輩,略說嫁娶,悉如人間;四天王天、三十三天、夜摩諸天、兜率陀天、化樂諸天、他化自在諸天、魔身天等,皆有嫁娶,略說如前。從此已上其諸天等,無復婚嫁男女之別。   「諸比丘!閻浮提人,若行欲時,二根相到,流出不淨;瞿陀尼人、弗婆提人,並鬱多囉究留人輩,悉如閻浮提;一切諸龍、金翅鳥等,若行欲時,亦二根到,但出風氣,即便暢情,無有不淨;諸阿修羅、四天王天、三十三天,行欲根到,暢情出氣,如諸龍王及金翅鳥,一種無異;夜摩諸天,執手成欲;兜率陀天,憶念成欲;化樂諸天,熟視成欲;他化自在天,共語成欲;魔身諸天,相看成欲;並皆暢心,成其欲事。   「諸比丘!論其人間,螢火之明,則不如彼燈火之明;燈火之明,又不如彼炬火之明;其炬火明,又不如彼火聚之明;其火聚明,不及諸天星宿光明;其星宿明,又不及彼月宮殿明;月宮殿明,又不及日宮殿光明;其日宮殿照耀光明,又不及彼四天王天牆壁宮殿身瓔珞明;四天王天諸有光明,則又不及三十三天所有光明;其三十三天諸有光明,則又不及夜摩諸天牆壁宮殿瓔珞光明;其夜摩天所有諸光,則不及彼兜率陀天所有光明;兜率陀天所有諸明,則又不及化樂天明;其化樂天所有光明,則不及彼他化自在諸天光明;他化自在所有光明,則又不及魔身天明;其魔身天牆壁宮殿瓔珞身光,比於在下,最勝最妙,殊特無過。   「諸比丘!其魔身天,比梵身天則又不及;其梵身天,比光憶念天則又不及;其光憶念天比遍淨天,則又不及;其遍淨天;比廣果天光則不及;彼廣果天,如是略說,無惱熱天、善見、善現、阿迦膩吒天等,唯除瓔珞,餘如上說,應如是知。諸比丘!若天世界,及諸魔梵,沙門婆羅門人等,世間所有光明,欲比如來阿羅訶三藐三佛陀光明,百千萬億恆河沙數,不可為比。此如來光,最勝最妙,殊特第一。所以者何?諸比丘!其如來身,戒行無量、三摩提、般若、解脫、解脫知見,神通及神通行,教化及教化輪,說處及說處輪等,並各無量無邊。諸比丘!如來如是無量功德,一切諸法,皆悉具足。以是義故,如來光明,最勝無上,當如是持。   「諸比丘!一切眾生,有四種食,以資諸大,得住持故、成諸有故、相攝受故。何等為四?一者麤段及微細食,二者觸食,三意思食,四者識食。何等眾生,應食麤段及微細食?諸比丘!閻浮提人,飯食□豆及魚肉等,此等名為麤段之食;覆蓋按摩,澡浴揩拭,脂膏塗等,此悉名為微細之食。瞿陀尼人、弗婆提人,麤段微細,略說與前閻浮提等。其鬱多囉究留人輩,身不耕種,自然而有成熟粳米,以為麤段;覆蓋澡浴,及按摩等,為微細食。   「諸比丘!一切諸龍及金翅鳥等,以諸魚鱉黿鼉、蝦蟆虯蛇、螭獺金毘羅等,是彼麤段;諸覆蓋等,是彼微細。諸阿修羅,以天須陀妙好之味,以為麤段;諸覆蓋等,以為微細。四天王天及諸天輩,皆用彼天須陀之味,以為麤段;諸覆蓋等,以為微細。三十三天,以須陀味,為天麤段;諸覆蓋等,以為微細。略說猶如三十三天,其夜摩天、兜率陀天、化樂諸天、他化自在天等,並皆用天須陀之味,以為麤段;諸覆蓋等,以為微細。自此已上,諸天眾輩,並以禪悅法喜為食、三摩提為食、三摩跋提為食,無復麤段及微細食。   「諸比丘!何等眾生,以觸為食?諸比丘!有諸眾生,從卵生者,所謂鵝鴈鴻鶴、雞鴨孔雀、鸚鵡□鵒、鳩鴿□雀雉鵲等,自餘種種雜類眾生從卵生者,以其從卵有此身故,是等並皆以觸為食。何等眾生,以思為食?若有眾生,以意思惟,資潤諸根,增長身命,所謂魚鱉龜蛇蝦蟆及以伽羅瞿陀等,自餘所有諸眾生類,以意思惟,潤益諸根,增長命者,此等並皆用思為食。何等眾生,以識為食?所謂地獄諸眾生輩,及識無邊諸天輩等。此等眾生,並皆用識,持以為食。諸比丘!此四種食,為眾生輩,住持諸大,攝受生故。於中有優陀那偈: 「花色及諸法,  壽命衣第五,  市買並嫁娶,  二根食為十。   「諸比丘!世間眾生,皆悉有此三種惡行。何等為三?所謂身惡、口惡、意惡。諸比丘!有一種類,以身惡行口意惡行,如是作已,彼因緣故,身壞命終,當墮惡趣生地獄中。彼於此中,最後識滅,地獄中識初相續生。彼識共生,即有名色,緣名色故,即生六入。   「諸比丘!復有一種,以身惡行口意惡行,如是作已,彼因緣故,身壞命終,墮於惡趣,生畜生中。彼於彼中,最後識滅,畜生中識初相續生。當於彼識共生之時,即有名色,緣名色故,便生六入。   「諸比丘!復有一種,以身惡行、口意惡行,如是作已,彼因緣故,身壞命終,墮於惡趣,生閻摩世。彼於此中,最後識滅,閻摩世識初相續生。當於彼識初生之時,即共名色一時俱生,緣名色故,六入即生。諸比丘!此等名為三種惡行,應當遠離。   「諸比丘!世間復有三種善行。何等為三?所謂身善行、口意善行。諸比丘!有一種類,身作善行、口意善行,如是習已,彼因緣故,身壞命終,生於人道。彼於此處,最後識滅,人道中識初相續生。當於彼識初生之時,即共名色一時同生,緣名色故,六入便生。   「諸比丘!復有一種,以身善行、口意善行,如是作已,彼因緣故,身壞命終,生於天上,此處識滅,彼天上識初相續生。彼識生時,即共名色一時俱生,有名色故,即生六入。諸比丘!彼於天中,或在天子、或在天女,加趺處生、或兩膝內□股間生。初出之時,狀如人間十二歲兒。若是天男,即於天子坐膝邊生;若是天女,即天玉女□股內生。如是生已,彼天即稱是我兒女,如是應知。   「諸比丘!修善生天,有如是法。若初生時,是諸天子及天女等,以自業因所熏習故,生三種念:一者自知從何處死、二者自知今此處生、三者知此生是何業果是何福報,以我彼處身命壞已,來生此間。又如是念:『緣我有是三種業果三種業熟,得來生此。何者為三?所謂身善行、口意善行。此等三業,果報熟故,身壞命終,來於此處。』復作是念:『願我今於此處死已,當生人間。我於彼處,如是生已,還修身口及意善行。以身口意行善行故,身壞敗已,還來此生。』作是念已,即便思食。彼念食時,即於彼前,有眾寶器,自然盛滿,天須陀味,種種出生。若天子中,有勝上者,彼須陀味其色最白;若其天子,果報中者,彼須陀味其色即赤;若有天子,福德下者,彼須陀味其色現黑。時,彼天子即以手取天須陀味,內於口中,彼須陀味,既入天口,即自漸漸融消變化。譬如酥及生酥擲置火中,即自融消,無有形影。如是如是,天須陀味,置於口中,自然消化,亦復如是。食須陀已,若其渴時,即於彼前,有天寶器,盛滿天酒,福上中下,白赤黑色,略說如前,入口消化,融消亦爾。時,彼天子食飲訖已,而其身體,上下大小,如彼舊生諸天子天女等。   「諸比丘!若諸天子及諸天女,身體既充,各隨意向或詣池邊。到池邊已,入彼池內,澡浴清淨,歡喜受樂。既出池上,詣香樹邊。時,彼香樹枝自然低,從枝中出種種妙香,流入手中,即以塗身。復詣衣樹,到已如前,亦為之低,而彼樹中,又出種種微妙好衣,至手邊已,即取而著。既著衣已,詣瓔珞樹,如是自低,垂流入手,或繫或著,以莊嚴身。如是復詣華鬘樹所,如前低垂,流出種種妙好華鬘。持飾頭已,便向器樹,樹出種種眾寶雜器,隨意入手,將詣果林,盛種種果,或即噉食,或取汁飲。如是復詣音樂樹邊,樹亦低垂,自然而出種種樂器,隨意而取,或彈或打、或歌或舞,音聲微妙,即便詣向林苑之中。入苑中已,於彼即見無量無邊百數千數無量百千萬億之數諸天玉女。若未見女,所有前世知見業報:『我從何處而來生此,如我此身,今受斯報。』果業熟故,彼於此時,了了分明,憶宿世事,猶如指掌。以見天女,迷諸色故,正念覺察智心即滅,既失前生,著現在欲,口唯唱言:『天玉女耶!天玉女耶!』如是名為欲愛之縛。諸比丘!此則名為三種善行。   「諸比丘!一月之中,有六烏晡沙他(烏晡沙他隋言受齋亦云增長),白月半助,有十五日,黑月半助,亦十五日,如此白黑二月,各有三受齋日。何等白月三受齋日?所謂月八日、十四日、十五日。黑月亦有三受齋日,如白月數。雲何名為白黑二月各有三日,受於齋戒?諸比丘!白黑二月,各有八日。當於是日,四天大王,集其眷屬而告之言:『汝等可往普觀四方,頗有人輩,於世間中,多行孝順,供養父母,恭敬沙門婆羅門不?於諸尊長崇重以不?修行佈施受禁戒不?守攝八關持六齋不?』時,四天王如是教敕其使者已,而彼使者如天王命,承奉而行,即下遍觀一切人世,是誰家中,孝養父母;有何族姓,恭敬沙門婆羅門等;誰家男女,敬事尊長;誰行佈施;誰受六齋;誰持八禁;誰守戒德。爾時,使者如是遍歷世間觀察。見於人中,孝順供奉父母者少,承事尊重沙門者少,祇敬宿舊婆羅門於諸長者崇敬亦少,佈施微薄,受齋稀疏,護戒不全,禁守多缺。是時,天使如是見已,即便往到四大王所,而啟白言:『天王當知,其諸世間一切人輩,無多孝養事父母者,亦無有多恭敬沙門婆羅門者,亦無有多敬重尊長耆舊德者,亦無有多修行佈施持六齋者,亦無有多奉持禁戒守八關者。』   「爾時,四大天王聞諸使者如是語已,意中慘然不甚歡悅,報使者言:『彼等世間,若實然者,其諸人輩,甚為不善。所以者何?人輩壽命,極成短促,止少時活,應修諸善,至彼後世,可得安樂。雲何今者彼世間人,無有多行孝養父母,乃至不能修持六齋及以八禁守攝身口?此大損減我諸天眾,展轉增加阿修羅種。』諸比丘!若其世間,多人恭敬孝順父母,尊重沙門婆羅門等及諸宿舊,修行佈施,樂受六齋,勤建福業,恆守八禁,如是相續。時,天使者巡察見已,上白四王:『大王當知,彼世間人,多有孝順於其父母,多有恭敬沙門婆羅門及諸尊長,樂行佈施,勤修齋福。』爾時,四大天王,從其使邊聞此語已,心大歡喜,踴躍無量,作如是言:『甚善甚善,諸世間人,能如是修極大賢善。何以故?彼諸人輩,壽命短少,不久便當移至他世。今者乃能於彼人間,孝養父母,敬事沙門及婆羅門諸耆舊等,多樂佈施,持戒守齋。如此則當增長諸天無量眷屬,損減諸阿修囉種類。』   「諸比丘!雲何黑白二月十四日,是烏晡沙他日?諸比丘!其黑白二月十四日,四大天王,亦如是召四天太子,使其來下,觀察善惡多少,歡喜愁慘,略說悉如天使所說,唯以太子自下為異。諸比丘!其黑白二月十五日,烏晡沙他。四大天王,自下世間,躬察善惡。知多少已,即自往詣彼善法堂,到諸天集議論會處,至法堂前,面向帝釋,陳說人間善惡多少違順等事。爾時,帝釋聞於人間修福者少,即便慘然悵怏不樂,雲何如是?天眾減少,阿修囉轉多。若聞人間如法多者,則大歡喜踴躍無量,作如是言:『我今天眾漸當增長。』緣此黑白二月六日,諸天下觀人間善惡故,名此日烏晡沙他。   起世因本經卷第七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5 起世因本經   起世因本經卷第八   隋天竺沙門達摩笈多譯   三十三天品下   「諸比丘!若當有時諸外道輩,或復波利婆羅闍迦,來向汝處,問汝等言:『諸長老輩!何因何緣,有一種人,為彼非人之所恐怖?於一種人,復不為彼非人恐怖?』其諸外道,作是問者,汝等應當如是報言:『諸長老輩!此有因緣。何以故?世間之中,有一種人,習行非法,彼有邪見、有顛倒見,彼等既行十不善法、說不善法、念不善法,邪見顛倒。以作此十不善法故,護生之神,漸漸捨離。如是等輩,若百若千,唯留一神,總而守護。譬如牛群,或復羊群,若百若千,其傍唯有一人守視。如是如是,護神少故,恆為非人之所恐怖。有一種人,言語如法,不行邪見,不顛倒見。彼等既行如是十善,正見正語,修習善業,是一一人,則有無量、若百千神,來其守護。以是因緣,此人不為非人之所恐。譬如國王若王大臣,其一一人,則有若百若千人輩之所守護。』   「諸比丘!世間人輩,有如是等姓名字者,其非人中,亦有如是等諸名字。諸比丘!人間所有山林川澤、國邑城隍、村塢聚落居停住處,其非人中,亦有如是舍宅之名、諸王坐處。   「諸比丘!一切街巷四衢道中、屈曲陌等,或屠膾坊、或復空窟,並悉不虛,皆有眾神,及諸非人之所依止;又復屍陀林壑之中,及諸惡獸所行道路,悉有非人;凡一切樹,高一尋、圍一尺,即有神祇,在上依住以為支提。諸比丘!一切世間,若男子及女人,從生已來,有諸天神,常隨逐行,不相遠離。唯習行惡及命終時,方始捨去,略說如上。   「諸比丘!閻浮提人,有五種事勝瞿陀尼。何等為五?一者勇健、二者正念、三者閻浮佛出世處、四者閻浮是修業地、五者閻浮行梵行處;其瞿陀尼,有三事勝閻浮提人。何等為三?一者饒牛、二者饒羊、三瞿陀尼饒摩尼寶。其閻浮提,有五種勝弗婆提人,略說如前;其弗婆提,有三事勝閻浮提人。何等為三?一者彼洲最極大故、二者彼洲廣含諸渚、三者彼洲甚微妙故。其閻浮提有五種事勝鬱多羅究留,五種如上;其鬱多羅究留,有三種事勝閻浮提。何等為三?一者彼人無我我所、二者壽命最極長故、三者彼人有勝行故。其閻浮提,有五種事勝閻魔世諸眾生輩,亦如上說;其閻魔世,有三種勝閻浮提人。何等為三?一壽命長、二身形大、三有自然衣食活命。閻浮提人,有五種勝龍、金翅鳥,五種如前;龍及金翅,有三種勝閻浮提人。何等為三?一壽命長、二身形大、三宮殿廣。閻浮提人,有五種事勝阿修羅,如前所說;其阿修羅,有三種事勝閻浮提。何等為三?一者長壽、二者色勝、三受樂多,如是三事,最為殊勝。   「諸比丘!四天王天有三事勝,一宮殿高、二宮殿妙、三者宮殿最勝光明;三十三天亦三事勝。何等為三?一者長壽、二者色勝、三者多樂。如三十三天,其夜摩天、兜率陀天、化樂天、他化自在天、魔身天等,當知悉有三種勝事,如忉利天勝閻浮提人;其閻浮提,有五種勝諸天種輩,如上所說,汝應答知。   「諸比丘!此三界中,有三十八諸眾生類。何者是其三十八種?諸比丘!欲界之中有十二種,色界中有二十二種,無色界中復有四種。諸比丘!於中何者是其欲界十二種類?所謂地獄、畜生、餓鬼、人、阿修羅、四天王天、三十三天、夜摩天、兜率陀天、化樂天、他化自在天、魔身天等,此名十二。何等色界二十二種?謂梵身天、梵輔天、梵眾天、大梵天、光天、少光天、無量光天、光音天、淨天、少淨天、無量淨天、遍淨天、廣天、少廣天、無量廣天、廣果天、無想天、無煩天、無惱天、善見天、善現天、阿迦膩吒天等,此二十二屬於色界。其無色界四種者,謂空無邊天、識無邊天、無所入天、非想非非想天,此四種類屬無色界。   「諸比丘!其世間中,有四種雲,白雲、黑雲、赤雲、黃雲。諸比丘!其四種中白色雲者,多有地界;黑色雲者,多有水界;赤色雲者,多有火界;黃色雲者,多有風界。汝等應當作如是知。諸比丘!世間復有四種大天。何等為四?所謂地多大天、水多大天、火多大天、風多大天。諸比丘!曾於一時,地多大神,發是惡見,心自念言:『於地界中,無有水火及以風界。』諸比丘!我爾時詣彼地天邊,告彼地多大天神言:『汝天實有如是惡見,雲地界中無水火風三大界也?』彼答我言:『實爾,世尊。』我復告言:『汝天莫作如是惡見。何以故?彼地界中,實有水火及以風界。但於其中,地界最多,是故地界偏得名字。』諸比丘!我能知彼地多大天發如是念,斷其惡見,令彼歡喜,於諸垢中,得法眼淨,證果覺道,無有結惑,度疑彼岸,無復煩惱,不隨他教,隨順法行。而白我言:『大德世尊!我今歸依佛.法.聖僧。大德世尊!從今已後,我當奉持優婆夷戒,乃至命盡,更不殺盜及非法等。歸佛法僧,清淨護持。』諸比丘!復有一時,水大天神,亦如是念,生於惡見言:『水界中無有地界及火風界。』我知其意,往詣彼邊,問水天言:『汝實爾不?』答言:『實爾。』我復告言:『汝天莫作如是惡見,其水界中,盡有地火及以風界。』乃至火天風天亦爾,俱有此見,佛既知已,悉往詰問,並答佛言:『實爾,世尊。』佛開其意,皆得悟解,歸依三寶,悉隨順行,略說如前地大天神,除疑一種來向我邊。諸比丘!此等名為四大天神。   「諸比丘!世間有雲,從地上昇,在虛空中,或有至一俱盧奢住,或二或三俱盧奢住,乃至六七俱盧奢住。諸比丘!或復有雲,上虛空中一踰闍那,或二三四至五六七踰闍那住。諸比丘!或復有雲,上虛空中百踰闍那,乃至二三四五六七八百踰闍那,停而住者。或復有雲,從地上空千踰闍那,二三四五六七千踰闍那住,乃至劫盡。   「諸比丘!或時外道波利婆羅闍迦,來向汝邊,作如是問:『諸長老輩!有何因緣,虛空雲中,有是音聲?』諸比丘!應如是答:『有三因緣,共相觸故,空雲隊中,有聲鳴出。何等為三?諸長老輩!或有一時,雲中風界,共於地界,相觸著故,自然聲出。所以者何?譬如樹枝,相揩火出。如是如是,諸長老輩!此是第一因緣出聲。復次,長老!或復有時,雲中風界,共彼水界,相揩觸故,自然出聲,亦如上說,此是第二因緣出聲。復次,長老!或復有時,雲中風界,共彼火界,相揩觸故,自然出聲,略說乃至譬如兩樹相揩火出,此是第三出聲因緣。』應如是答。諸比丘!亦應如是廣分別知。   「諸比丘!或時外道波利婆羅闍迦,來向汝邊,作如是問:『諸長老輩!有何因緣,虛空雲中,忽然光明出生閃電?』諸比丘!汝等應作如是報答:『諸長老輩!有二因緣,從虛空中雲堙A出生閃電光明。何等為二?一者東方閃電,名曰無厚;南方有電,名曰順流;西方有電,名墮光明;北方有電,名百生樹。諸長老輩!或復有時,若彼東方無厚閃電,共於西方墮光明電,相觸相著,相揩相打,以如是故,從於虛空雲隊之中,出生光明,名曰閃電,此是第一閃電因緣。復次,諸長老輩!若彼南方順流閃電,共於北方百生閃電,相觸相著,相揩相打,以如是故,出生電光。譬如兩木,風吹相著,自然火出,還歸本處,此是第二閃電因緣,從雲隊中,有光明出。』   「諸比丘!於虛空中,有五因緣,能障礙雨,令占候師,不測不知,增長迷惑,記必應雨而天不雨。何等為五?諸比丘!或復有時,上虛空中,起雲動雷,作伽茶伽茶、瞿廚瞿廚聲,或出閃電,或復有吹涼冷氣來,如是種種,皆是雨相。其占察人及天文師等,悉剋此時,必當降雨。爾時,羅□羅阿修羅王從其宮出,即以兩手,撮彼雨雲,擲置海中。諸比丘!此是第一雨障因緣。而天文師及占候者,不見不知,心生疑惑,記天剋雨而遂不雨。   「諸比丘!或復有時,虛空起雲,雲中亦作伽茶伽茶聲,亦出閃電,亦復有吹涼冷氣來。時,天文人及占候者,見是相已,記天此時剋當作雨。爾時,火界增上力生,於彼中間,雨雲燒滅,此名第二雨障因緣。彼天文人,不見不知,心生迷惑,記天必雨而遂不雨。   「諸比丘!或復有時,虛空起雲,雲中亦作伽茶伽茶聲,亦出閃電,亦復有吹涼冷氣來。時,天文人及占候者,見是相已,記天此時剋當作雨。但以風界增上力生,則吹彼雲,擲置於彼迦陵迦磧中,或復擲著檀茶迦磧中,或復擲置摩登迦磧中,著復擲著空曠野中,或復擲著摩連那磧地,此名第三雨障因緣。彼天文人,不見不知,心生迷惑,記天必雨而遂不雨。   「諸比丘!又復有時,虛空起雲,而其雲中,亦作伽茶伽茶之聲,出生閃電,吹冷氣來。其占候者,記天必雨。然彼行雨諸天子輩,有時放逸,以放逸故,彼雲不得依時降雨,既不依時,雲自消散,此是第四雨障因緣。以是義故,諸天文人,心生迷惑,記天必雨而遂不雨。   「諸比丘!又復有時,空中起雲,而天亦作伽茶伽茶之聲,亦出閃電,吹涼冷風。彼天文人等,記剋當雨。然此閻浮世間人輩,其中多有不如法行,耽樂諸欲,慳貪嫉妒,邪見所纏。彼等人輩,以惡行故,習非法故,樂著欲故,貪嫉競故,天則不雨。諸比丘!此名第五雨障因緣。其天文人及占候等,不見不知,心生迷惑,記天必雨而遂不雨。   「諸比丘!是名五種雨障因緣。於其中有優陀那偈: 「花法色壽命,  衣服並賣買,  嫁娶三摩提,  四種飲食等。  二行晡沙他,  上下名三界,  雲色諸天等,  俱盧捨鳴電。   起世經鬥戰品第九   「諸比丘!我念往昔,有諸天等,共阿修羅,起鬥戰時,帝釋天王告其三十二天言:『諸仁者輩!汝等諸天,若共阿修羅戰鬥之時,宜好莊嚴,善持器仗。若諸天勝、阿修羅不如,汝可生捉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當以五繫縛已,將向善法堂前諸天集會處所置之。』三十二天,聞帝釋命,依而奉行。爾時,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亦如是告諸阿修羅言:『若諸天等,共阿修羅鬥,天若不如,即當生捉帝釋天王,以五繫縛,將向七頭諸阿修羅集會之處,置立我前。』時,諸阿修羅亦受教行。諸比丘!當於彼時,帝釋天王戰鬥勝故,生捉阿修羅,以五繫縛,至善法堂天集會處帝釋前立。當於彼時,其毘摩質多羅王作如是念:『願諸阿修羅,各自安善,我今不用諸阿修羅輩。我今在此,共諸三十三天一處,同受娛樂,甚為適意。』當其毘摩質多羅王興此念時,即見自身五縛悉解,諸天種種五欲功德,皆現其前。又復有時,作如是念:『我今不用三十三天。願諸天等,各自安善,我當還歸阿修羅宮殿。』起此念時,其身五繫即還自縛,五欲功德忽然散滅。   「諸比丘!彼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有於如是微細結縛;其諸魔縛,復細於此。所以者何?諸比丘!邪思惟時,即被結縛;正憶念即便解脫。何以故?諸比丘!思惟有我,是邪思惟;思惟無我,亦是邪思;乃至思惟,我當有常,我當無常,有色無色,有想無想,及非有想非無想等,並是邪思。諸比丘!此邪思惟,是癰是瘡,猶如毒箭。於其中有多聞聖者智慧之人,知是邪思,如病如瘡,如癰如箭,如是念已,繫心正憶不隨心行,令心不動,多所利益。諸比丘!若念有我,則是邪念,則是有為,則是戲論。若念無我,亦是戲論,乃至有色無色,有想無想,非有想非無想,悉是戲論。諸比丘!所有戲論,皆悉是病如癰如瘡,猶如毒箭。於其中有多聞聖者智慧之人,知此戲論諸過患已,樂無戲論。守心寂靜,多所修行。   「諸比丘!我念往昔,有諸天王,共阿修羅,欲戰鬥時,帝釋天王告其四面三十二天,作如是言:『諸仁者輩,宜善嚴備身諸器仗,今諸阿修羅,欲來戰鬥。若諸天勝,可生捉取毗摩質多羅阿修羅王,以五繫縛,將向諸天集會之處善法堂前,持見於我。』三十二天受帝釋命,依而奉行。其阿修羅,亦如是教。諸比丘!當爾戰時,諸天得勝,即以五繫縛阿修羅,將來詣向善法堂前。爾時,毗摩質多羅阿修羅王,既被五繫,在天眾前,見帝釋王來入善法堂中而坐,即便惡言,諸種罵詈毀辱天主。其天帝釋,有調御者,名摩多離,見阿修羅毘摩質多羅對眾惡言毀罵天主,即便以偈白帝釋言: 「『帝釋天王為羞畏,  為當無勢故懷忍?   聞於如是粗惡罵,  含受容耐都不言。』   「爾時,帝釋還以偈答摩多離言: 「『我非羞畏故懷忍,  亦非無力於修羅,   誰能如我神策謀,  豈得同於彼無智?』   「時,摩多離復更以偈白天主言: 「『若不嚴加重訶責,  愚癡熾盛轉更增,   若當折伏無智人,  猶如畏杖牛奔走。   今以縱之為彼樂,  至其處所更憍高,   是故明智示以威,  顯現勇猛斷愚騃。』   「爾時,帝釋復以偈答摩多離言: 「『如斯之事我久知,  為伏諸人愚癡故,   彼以瞋嫌而罵詈,  我聞堪能自制心。』   「時,摩多離更復以偈白帝釋言: 「『帝釋天王願善思,  如是之忍有一患,   彼愚癡者如是罵,  謂言怯畏恥不言。』   「爾時,帝釋重複偈答摩多離言: 「『愚癡種類隨心意,  謂言畏彼我默然,   若欲益身求利安,  於彼等邊須有忍。   如我意見彼惡罵,  不應於瞋復起瞋,   於瞋者邊報以瞋,  如是戰鬥難得勝。   若當為他所嬈惱,  有力能忍者為難,   應知此忍最為強,  如此須時須讚美。   若自若他所興心,  皆求救拔大畏處,   既被他人瞋罵已,  不應於彼起怨憎。   若於自己及他邊,  如是二處應作益,   既知他瞋嫌罵已,  能使自瞋轉得消。   如是二處利益心,  若自若他皆悉為,   若他意念是癡者,  斯由不知法所因。   若有大力諸丈夫,  能為無力故含忍,   如是忍人他讚歎,  無力人邊忍不瞋。   為彼無有智慧力,  唯以愚癡力為力,   以愚癡故棄捨法,  如此人輩無正行。   愚癡心生念我勝,  瞋恚罵詈出粗言,   能忍彼惡有常勝,  是忍增上難具說。   勝者語言畏不論,  於等恐生冤故忍,   聞下論說能忍者,  此忍為諸智稱揚。』   「諸比丘!汝等當知,彼時帝釋則我身是。我於爾時,身作三十三天王,自在治化,受勝福報,縱任快樂。恆常懷忍,亦讚歎忍,樂行調順,無有瞋恚,恆常讚歎無瞋恚者。諸比丘!然今汝等自說行中,有信解心,捨俗出家,精勤不懈。汝等若於餘眾生邊,能行忍辱,讚歎忍者,調順慈悲,常行安樂,滅除瞋恚,讚無瞋者。諸比丘!汝等亦應作如是學。諸比丘!我念往昔,諸天眾等,共阿修羅,各嚴器仗,欲鬥戰時。爾時,帝釋告天眾言:『諸仁者輩!若阿修羅共諸天鬥,天得勝時,汝等可以五繫縛之。』如前所說,諸天奉教。阿修羅王,亦敕軍眾。諸比丘!爾時鬥戰,阿修羅勝,帝釋天王恐怖不如背走而還。是時,馭者迴於千輻賢調御車,欲向天宮。爾時,有一居吒奢摩梨樹,其上有金翅鳥王,巢內有諸卵。帝釋見已,告摩多離調馭者言: 「『摩多離知樹上卵,  為我迴此車轅軸,   為阿修羅寧捨命,  勿令毀破諸烏巢。』   「時,摩多離善調馭者,聞釋天王如是敕已,即便右迴彼天千輻賢調御車,路還指向阿修羅宮。諸比丘!時,諸阿修羅見帝釋車,忽然迴還,謂言:『帝釋別有戰策,更來欲鬥。』阿修羅退,各趣本宮。諸比丘!爾時,帝釋以慈因緣,諸天還勝,阿修羅不如。諸比丘!欲知爾時天帝釋者,今我身是。諸比丘!我於爾時作天主,領三十三天,自在治化,受勝福報,猶能憐愍一切眾生,為其壽命,而作利益,起慈悲心。汝等比丘,以信捨家,應當利益一切眾生。   「諸比丘!我憶往昔,天阿修羅欲戰鬥時,爾時帝釋告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言:『仁者!我等且停種種器仗。天及阿修羅,其中並各有智慧者,彼等悉能知於我等,若善若惡,說諸法義。但以善言長者取勝。』天共阿修羅,相推前說。爾時,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即便在先,向天帝釋而說偈言: 「『愚癡猛盛者,  必須重訶責,   折伏於無智,  猶牛畏鞭走。   愚癡無有樂,  在處難調製,   是故用嚴杖,  速疾斷其癡。』   「爾時,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向天帝釋說此偈已,其阿修羅諸眷屬等,皆大歡喜,稱歎踴躍。帝釋諸天及眷屬等,皆默然住。爾時,毘摩質多羅王告帝釋言:『汝大天王!便可說偈。』爾時,天主向阿修羅,而說偈言: 「『我明見此事,  不欲共癡同,   愚者自起瞋,  智者誰與諍。』   「爾時,帝釋天王說此偈已,三十三天及眷屬等,皆大稱歎,踴躍歡喜。諸阿修羅及其眷屬,默然而住。爾時,帝釋告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言:『仁者!可更辯說善言。』時,阿修羅即向天王,說偈報言: 「『寂然忍辱意,  帝釋我亦知,   愚癡者勝時,  言我畏故忍。』   「爾時,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說此偈已,諸阿修羅及眷屬等,皆悉踴躍,稱歎歡喜。帝釋諸天並其眷屬,默然而住。時,阿修羅告帝釋言:『仁者天主!可更辯說如法善言。』爾時,天主帝釋大王向阿修羅眾,說偈報言: 「『愚癡者自隨,  稱忍為畏彼,   以此求自益,  彼邊則無利。   我意彼作惡,  不應瞋彼瞋,   於瞋能默然,  彼鬥則常勝。   若為他所惱,  有力能忍者,   當知如此忍,  忍中最為上。   無問自及他,  皆求離畏處,   若知他瞋已,  不於彼起憎。   二處作利益,  若自若於他,   他瞋嫌罵者,  自瞋能消滅。   二處作利益,  若自若於他,   他意念愚癡,  斯由不知法。   若有強力人,  為彼無力忍,   此忍為最勝,  餘忍更無過。   彼無智慧筋,  唯有愚癡力,   愚癡捨法故,  自然失正行。   愚癡自矜勝,  瞋恚出惡言,   若忍此罵時,  彼則常有勝。   聞高勝言忍以畏,  於齊等忍恐生怨。   為下惡罵能忍者,  斯忍智人所稱讚。』   「爾時,帝釋天王說此偈已,三十三天並及眷屬,稱歎歡喜,踴躍無量。其阿修羅眾,皆各默然。時,諸天中有智慧天,阿修羅中有智慧者,各集一處,皆共量議此等諸偈,詳審思念,觀察諦忍,同稱讚已,作如是言:『諸仁者輩!今天帝釋,善說言辭。彼等治化,一切無有刀杖鞭撻,亦無諍鬥毀辱怨讎,亦無言訟及求報。復於生死中,有可患厭,求遠離欲,為寂滅故、為寂靜故、得神通故、得沙門故、成就正覺得涅槃故。諸仁者輩!若彼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所說之偈,無有如是善妙語言;彼等一切,唯有刀杖鞭打楚撻、諍鬥毀辱言訟怨讎,有求報復,長養生死無可患厭,貪著諸欲,無求寂靜寂滅之行,不希神通及沙門果,無望正覺及以涅槃。諸仁者輩!帝釋天王所說之偈,名為善說;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所說之偈,非是善說。諸仁者輩!帝釋天王所說之偈,善說善說;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所說之偈,非是善說,非是善說。』諸比丘!汝等應知,彼時帝釋,即我身是。諸比丘!我時作彼忉利天王,自在治化,受於福樂,猶說善言以為戰鬥,由善言故,鬥戰常勝。而今汝等諸比丘輩,於我善說法教之中,淨心離俗,捨家出家,有精進行。汝等若求善說惡說教法之中,欲取義者,應如是知。   「諸比丘!我念往昔,諸天王等,共阿修羅,合戰鬥時。帝釋天王,摧阿修羅。鬥戰勝已,造立勝殿,東西縱廣五百由旬,南北縱廣二百五十由旬。諸比丘!彼勝殿外,別有一百尼梨由河,而彼由河一一間內,復各有七鳩吒伽羅,皆七寶成。而其一一鳩吒伽羅內,各置七房,一一房中,安施七□。一一□上,有七玉女,一一玉女,復各別有七女而侍。其釋天王,並及彼等諸玉女侍,更無餘為食飲資須,香花服玩一切樂具,皆隨往業果報而受。諸比丘!三千大千世界之內,所有天宮,更無如是帝釋天王勝殿比類。   「爾時,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作如是念:『我有如是神德威力,日之與月,及三十三天,彼等雖於我上轉行,我力能取,作耳環璫,處處遊行。』曾於一時,其羅□羅阿修羅王,內心瞋恚熾盛煩毒,意不歡喜,則念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爾時,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作如是念:『其羅□羅阿修羅王,今念於我。』彼復自念其所統領小阿修羅王及諸眷屬小阿修羅輩。時,彼小王及諸阿修羅,知其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念已,即各嚴備種種器仗,詣向彼邊,到已在前,各各而住。爾時,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自服鎧甲,持仗嚴駕,與其小王並諸軍眾圍遶,往詣羅□羅阿修羅邊,到已而住。爾時,羅□羅阿修羅王,復念踴躍並及幻化二阿修羅王。爾時二王知彼念已,還如鞞摩質多羅王所念。小王並其所部知已,各各嚴備器仗,向其王邊。到已皆來詣於羅□羅阿修羅王邊。爾時,羅□羅阿修羅王,自服種種嚴身器仗,共鞞摩質多羅、踴躍、幻化三阿修羅王,並諸三王小王眷屬,前後圍繞。從彼阿修羅城,導從而出,欲共忉利諸天戰鬥。   「爾時,難陀、優波難陀二大龍王,從其宮出,各以身遶須彌留山七匝動之,動已復動,大動遍動,震已復震,大震遍震,湧已復湧,大湧遍湧,以尾打海。其一渧水,上至須彌留山頂上。諸比丘!於彼時天主帝釋作是念已,告天眾言:『汝等仁輩,見此大地如是動不?空中靉靆,猶如雲雨,又似輕霧,決知阿修羅欲共天鬥。』是時,海內所住諸龍,各從自宮,種種嚴備,持仗而出,向阿修羅前,共其戰鬥。勝者逐退,逕至其宮。其不如者,恐怖背走,往到地居夜叉等邊,到已告言:『汝等當知,諸阿修羅欲共天鬥,汝等今可共我向彼相助打破。』夜叉聞已,嚴持甲仗,共龍往戰。其勝者逐,不如者退,恐怖而走。詣向缽足夜叉之所,到已告言:『缽足夜叉,仁輩知不?諸阿修羅欲共天鬥,汝等可來共我相助往彼打之。』缽足聞已,嚴身持仗,相隨而去,乃至退走。往告持鬘諸夜叉等如前,不如退走,往告常醉夜叉,常醉聞已,又復嚴仗,共持鬘等,併力合鬥。其有勝者,逐入到宮。其不如者,恐怖退走,詣向四大天王等邊,到已諮白四天王言:『四天大王,仁輩當知,諸阿修羅,今者欲來共諸天鬥,汝等應可共我相助打彼令破。』其四天王聞常醉言,即各嚴持種種器仗,駕馭而往,乃至退走,不能降伏。是時,四王即便上詣彼善法堂諸天集會議論處所,啟白帝釋,說如是言:『天王當知,諸阿修羅,今者聚集,欲共天鬥,宜應向彼與其共戰。』時,天帝釋從四天王聞是語已,意中印可,即喚一天摩那婆告言:『汝天子來,汝今可往須夜摩天、珊兜率陀,並化自樂,及他化自在諸天王等,至彼處已,為我白言:「仁輩諸天!若其知者,諸阿修羅欲共天鬥。汝等仁輩,應可助我,來共向彼與其戰鬥。」』時,摩那婆聞帝釋語已,即便向彼須夜摩天,具白其事。   「爾時,須夜摩天王,從釋天使摩那婆邊,聞是語已,心中即念彼須夜摩諸天眾輩。時,彼天眾知其天王心念我彼已,即著種種鎧甲器仗,乘天種種所有諸騎,各來詣向其天王邊,到已在前,各各而立。時,須夜摩天王自身即著種種天諸鎧甲,持寶器仗,與其無量百千萬數諸天子,俱圍遶來下,向須彌留山王頂上,在於東面,豎純青色難降旗旛,依峰而立。爾時,彼使天摩那婆,復上詣向珊兜率陀天子之邊,到已還白珊兜率陀如是之言:『仁者當知,帝釋天王有是啟白:「阿修羅輩欲共天鬥,仁者願來,助我往彼,併力鬥戰。」』彼兜率陀聞是語已,即自念彼諸天子眾,知已悉來,集兜率陀大天王邊。到已即各嚴持器仗,乘種種騎,相率圍遶,下來到於須彌留山,於南面住,無量百千萬眾雲集,豎於黃色難降旗旛,依峰而立。   「爾時,彼天摩那婆使,又復更上向化樂天白言:『仁者化樂天王!當知帝釋有如是語:「其阿修羅,欲共天鬥。」』如前啟請,乃至彼天與其無量百千萬數諸天子來,各嚴鎧甲,種種騎乘,下來到於須彌留山西面,豎於赤色難降旗旛,依峰而立。如是上白他化自在諸天子等,一一如前。時,彼天眾嚴持器仗,復倍化樂,與其無量百天子、無量千天子、無量百千天子圍遶,來下向須彌留山王北面,豎於白色難降旗旛,依峰而立。   「爾時,帝釋見上諸天並皆雲集,心念空中諸夜叉輩。時,虛空中諸夜叉眾,各作是言:『帝釋天主,意念我等。』如是知已,即相誡敕,著甲持仗,嚴備身具,皆各服之,乘種種乘,詣天帝釋前,一面而住。時,天帝釋又復念其諸小天王並及三十三天眷屬。如是念時,並各著鎧嚴持器仗,乘種種乘,詣天主前。是時,帝釋自著種種鎧甲器仗,乘種種乘,共空夜叉及諸小王三十三天,前後圍遶,從天宮出,共阿修羅欲戰鬥故。   「諸比丘!諸天爾時共阿修羅戰鬥之時,有如是等諸色器仗,所謂刀、箭、□、棒、搥、杵金剛、鈹箭、面箭、鑿箭、鏃箭、犢齒箭、迦陵伽葉鏃箭、微細鏃箭、弩箭如是等器,雜色可愛,七寶所成,金銀琉璃、頗梨赤真珠、車□□□駭飀□好□褻兜□散□□□錄n□□□□礸□□□□襾驁禳慼熱~□□□送□□□□娙導□□觷□導□禖□□□□覯□諑□橘錄n導□□饙褻祅□馬□□□□K褼□□□E□椹□□□□□褙□驁G槄□□導□□襛□□□禖□□□□覯□諑□□□襤饅□錄n媽□□□□□飥□降□Xf褻兜□□送橖□□□糖□□   起世因本經卷第八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5 起世因本經   起世因本經卷第九   隋天竺沙門達摩笈多譯   劫住品第十   「諸比丘!世間凡有三種中劫。何等為三?一者所謂刀杖中劫、二者所謂飢饉中劫、三者所謂疾疫中劫。雲何名為刀杖中劫?諸比丘!刀杖中劫者,彼等人輩無有正行,不如法說,邪見顛倒,具足皆行十不善業。彼時眾生,唯壽十歲。諸比丘!其人如是壽十歲時,女生五月即便行嫁,猶如今日年十五,嫁與夫主。今者地力所有酥油生酥、石蜜沙糖粳米,至於彼時,一切滅沒,並皆不現。當彼十歲人壽命時,純以羖羊毛□□□□□楦□□□楰訿楬□□模□□□駹□□□概□□□□娷撚飩□□□□□□□襩槾□模□□□□□□□榯□丑慼慼鰹捂琚情潑p□邯□□□藥□□□□□□¥嚏潼^鏡v邐搦□□□□□□□該嶢芥□□□□□□鞥□□鴣‥□玷滿慼慼慼槨捸敷搳慼慼慼潑l□趑櫃犖嬦□急♂Po尤d犖嬨□芯□□□□嶡薄j□獢慼潤e□□□□票□□噤□□□耬訃□□□□□□□辦兣¥薄玷滿慼慼慼槨捸慼慼慼慼慼慼慼潺C□□憒孩□□耙臥□□滎憤鋦季§□□□拯□□□G□認珵癒慼憫T□□¥□□□□□麥□蘛楚潭W□□□工□E簏{珵閒D薄玷滿澆k□鋦邯□嶨□□□□磨□珵巧□⑼q□□□該耦□‥□□□□□□□□i□□炩秣f□□絩□□□塥□□耬訌□尪¥薄玷滿澆k□鋦邯□譥□□□□胦祤珵□□漥□鋤譯□□嶨□□□□□□□□□□□□□□□耙皋□□□耦□□嶩□□□□□□奔□□胦祤鋤譯□□□□□□屧□□N□耙臧□騿慼撓腆□□□棤譯□苤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潮a□□□□逵飽癒慼撕謘週□劫□週□□飾^‥□玷滿戮捂荂慼播╮熟荂慼   「諸比丘!雲何名為飢饉中劫?諸比丘!飢饉劫時,其諸人輩無有法行,邪見顛倒,具足行十不善業道。以是義故天不降雨,以無雨故世則飢饉,無有種子,白骨為業,諸皮活命。雲何名為白骨為業?諸比丘!飢饉之時,彼諸人輩,若四衢道,街巷城郭,道路處處,悉收白骨,以水煎煮,取汁而飲,以資活命,是故名為白骨為業。雲何名為諸皮活命?諸比丘!飢饉劫時,彼諸人輩,以飢急故,取諸樹皮,以水煎煮,而飲其汁,以資活命,是故名為諸皮為業。諸比丘!彼時眾生,飢餓死已,皆當生於諸惡趣道,或復墮於閻羅世中。所謂餓鬼,為彼等輩,慳貪嫉妒,畏諸物盡,爭取藏貯。諸比丘!以是故名飢饉中劫。   「諸比丘!雲何名為疾疫中劫?諸比丘!彼時諸人,亦欲行法,欲說如法,亦欲行於無顛倒見,具足欲行十善業道。但彼時中,如法人輩,以其過去無十善業勝果報故,致令非人放於災氣行諸癘疫,於中多有人輩命終。又諸比丘!於彼疾病三摩耶中,復有他方世界非人,來為此等作疫病故。何以故?以放逸故,行放逸行。亦復與其惡相觸故,惱亂其心,奪彼威力。於中多有薄福之人,得病命終。譬如國王或王大臣,守護民故,於其界首,安置戍邏。爾時,他方有盜賊來,為彼戍邏不謹慎故、有放逸故,以諸劫賊,一時誅戮,或滅諸家、或殄村舍、或破聚落、或毀國城。如是如是,彼人放逸,他方非人來行疾疫,命終悉盡,亦復如是。又復彼時他方非人來行疾病時,諸眾生無放逸行。彼鬼大力,強相逼迫,與其惡觸,令心惱亂,奪其威力,於中多有遇病命終。譬如國王或王大臣,為諸聚落作守護故,安置鎮防。於彼時中,他方劫賊,來相侵擾,而是鎮防無有放逸,勤謹遮護。彼賊大力,強相逼迫,於此人等,一時誅戮,或滅諸家村舍聚落,略說如前。如是如是,諸比丘!其疾疫劫,人輩遇病,逼切命終,亦復如是。彼身死已,皆得向上諸天中生。所以者何?為彼等輩無相害心、無有亂心,有利益心、慈心淨心。當命終時,又各相問:『汝病可忍,得少損不?頗有脫者,頗有起者,從諸疾病有差者不?』諸比丘!以是義故,得生天上,以是名為疾疫中劫。諸比丘!是名世間三種中劫。   起世經住世品第十一   「諸比丘!世間之中,有四無量,不可得量、不可得稱、不可思議。若天若人,世中算數,欲取其量,有若干年、若干百年、若干千年、若干百千年、若干俱致年、若干百俱致年、若干千俱致年、若干百千俱致年,終不可得。何等為四?諸比丘!若世界住,此不可得算計而知,若干年、若干百年、若干千年、若干百千年、若干俱致年、若干百俱致年、若干千俱致年、若干百千俱致年。   「諸比丘!若世界住已壞,亦不可得算計而知,若干年、若干百年、若干千年、若干百千年、若干俱致年、若干百俱致年、若干千俱致年、若干百千俱致年。諸比丘!若世界破壞已復住,此亦不可算計而知,若干年、若干百年、若干千年、若干百千年、若干俱致年、若干百俱致年、若干千俱致年、若干百千俱致年。   「諸比丘!若世界成已住,此亦不可算計而知,若干年、若干百年、若干千年、若干百千年、若干俱致年、若干百俱致年、若干千俱致年、若干百千俱致年。   「諸比丘!此等名為四種無量,不可得量、不可得稱、不可思議、不可計得,若天若人,無有算計而能得知,若干百千萬年、若干百千萬俱致年。諸比丘!於此東方,有諸世界,轉住轉壞無有間時,或有轉成轉住轉壞。諸比丘!南西北方轉成轉住轉壞,亦復如是。諸比丘!譬如五段輪除其軸卻,轉無暫住無暫間時,略說如是如是。又如夏雨,其渧麤大,相續下注無有休間。如是東方南西北方,成住壞轉無有停住時,亦復如是。   「諸比丘!於其中間,復有三災。何等為三?一者火災、二者水災、三者風災。其火災時,光音諸天,首免其災;水災之時,遍淨諸天,首免其災;風災之時,廣果諸天,首免其災。雲何火災?諸比丘!火災之時,諸眾生輩,有於善行,所說如法,正見成就無有顛倒,具足而行十善業道,得無覺觀二禪,不用功修,自然而得。爾時,彼等諸眾生輩,以神通力住於虛空、住諸仙道、住諸天道、住梵行道,如是住已,受第二禪無覺觀樂,如是證知,成就具足,身壞即生光音天處。地獄眾生、畜生眾生、閻摩羅世、阿修羅世、四天王世、三十三天、夜摩、兜率、化樂天、他化自在,及魔身天,乃至梵世諸眾生輩,於人間生,悉皆成就無覺無觀,快樂證知,身壞即生光音天處。一切六道,悉皆斷絕,此則名為世間轉盡。   「諸比丘!雲何世間,住已轉壞?諸比丘!若有於彼三摩耶時,及無量時、長遠道時,天下[午-〡+幾]旱,無復雨澤,所有草木,一切乾枯,悉無復有。譬如葦荻青刈之時,不得雨水,乾枯朽壞,皆無復有。如是如是,諸比丘!天久不雨,一切草木悉皆乾枯,亦復如是。諸比丘!一切諸行亦爾,無常、不久住、不堅牢、不自在、破壞法、可厭離、可求解脫。   「復次,諸比丘!於彼時,有迦梨迦大風,吹散八萬四千由旬大海水已,於下即出日之宮殿,擲置海上須彌留山王半腹四萬二千由旬,安日道中。諸比丘!此名世間第二日出,所有諸小陂池江河一切乾竭,悉無復有。諸比丘!一切諸行,悉皆無常,略說如前,可求免脫。復次,諸比丘!略說如前,大風吹海,出日宮殿,置日道中,是名世間第三日出,所有一切大陂大池大河及恆河等,一切大河悉皆乾竭,無復遺餘;諸行亦爾。如是世間,第四日出,所有大水大池、所謂善現大池、阿那婆達多大池、曼陀祇尼大池、蛇滿大池等,悉皆乾竭,無復有餘;諸行亦爾。如是世間第五日出,其大海水,漸漸乾竭,初如腳踝,已下減少,乃至猶如膝,已下減乃至半身,或復一身二三四五六七人身,已下乾竭。諸比丘!其五日出,大海水減半多羅樹,乃至一多羅樹,或二三四五六七多羅樹減;乃至半俱盧奢,或一二三四五六七俱盧奢減;乃至半由旬減,或一二三四五六七由旬而減,乃至百由旬減,或二三四五六七百由旬減。諸比丘!其五日出,大海之水,千由旬減,乃至二三四五六七千由旬減。諸比丘!其世間中五日出時,彼大海水,略說乃至七千由旬,餘殘住時,或至六五四三二一千由旬在,如是乃至七百由旬,其水殘在;或至六五四三二一百由旬在,或七由旬,其水殘在;或復六五四三二一由旬水在;或復減至七俱盧奢,其水殘在;乃至六五四三二一俱盧奢水餘殘住在。諸比丘!其世間中,五日出時,彼大海水,深七多羅餘殘而在,或復六五四三二一多羅樹水餘殘而在;或如七人其水殘在;或復六五四三二一;或復半人、或膝已下、或至踝骨,其水殘在。又五日時,於大海中,少分有水,餘殘而住。如秋雨時於牛跡中少分有水。如是如是,五日之時,彼大海中,亦復如是。又諸比丘!五日之時,彼大海中,於一切處,乃至塗脂水無復遺餘。諸比丘!一切諸行,亦復如是,無常不久,須臾暫時,略說乃至,可厭可離,應求免脫。復次,諸比丘!略說如前。乃至六日出現世時,其四大洲並及八萬四千小洲,諸大山等、須彌留山王,悉皆起煙,起已復起,猶如凡師欲燒器時,器上火焰一時俱起。其火大盛,充塞遍滿。如是如是,其四大洲及諸山等,煙起猛壯,亦復如是,略說乃至,諸行無常,應求免脫。復次,諸比丘!略說如前,七日出時,其四大洲並及八萬四千小洲,諸餘大山及須彌留山王等,皆悉洞然。地下水際並盡乾竭,其地聚既盡,風聚亦盡。如是火大焰熾之時,其須彌留山王上分七百由旬,山峰崩落。其火焰熾,風吹上燒梵天宮殿,乃至光音。其中所有後生光音宮殿下者諸天子輩,不知世間劫轉壞成,及轉成住,皆生恐怖,驚懼戰悚,各相謂言:『莫復火焰來燒光音諸宮殿也。』是時,彼處光音天中諸天子輩,善知世間劫壞成住,慰喻其下諸天子言:『汝等仁輩,莫驚莫畏(上兩句梵本並再稱)。所以者何?仁輩!昔有光焰,亦至於彼。』時,諸天子聞此語已,即便憶念往昔時光,憶念彼光不離於心,故有此名,名曰光天。彼等如是,極大熾然,猛焰洪赫,無有餘殘灰墨燋燼,可得知別。諸比丘!諸行如是,略說乃至,可求免脫(梵本從此已下還覆述論從一日乃至七日出名住已壞,今悉略之)。   「諸比丘!雲何世間壞已復成?諸比丘!彼三摩耶,無量久遠不可計時,起大重雲,乃至遍覆梵天世界。如是覆已,注大洪雨,其雨渧麤,猶如車軸或有如杵,經歷多年百千萬年,而彼水聚漸漸增長,乃至梵天世界為畔,其水遍滿。然彼水聚,有四風輪之所住持。何等為四?所謂一住、二者安住、三者不墮、四者牢主。時,彼水聚雨斷已後,還自退下無量百千萬踰闍那。當於爾時,四方一時有大風起,其風名為阿那毘羅,吹彼水聚,波濤沸湧,攪亂不住,於中自然出生泡沫。然其泡沫,為彼阿那毘羅大風之所吹擲,從上安置作諸宮殿,微妙可愛,七寶間成,所謂金銀琉璃、頗梨赤真珠、車□□□駭餞檢□覯□諑□□□□導□□□襤□□首葉搮}覺楣□□□橖□□□□   「諸比丘!如是作已,時彼水聚即便退下無量百千萬踰闍那,略說如前,四方風起,名曰阿那毘羅大風,吹擲沸沫,即成宮殿,名魔身天。垣牆住處,如梵身天,無有異也,唯有寶色,精妙差降,上下少殊。如是造作他化自在諸天宮殿、化樂諸天宮殿牆壁,其次造作刪兜率陀諸天宮殿,其次夜摩諸天宮殿,如是出生,具足悉如梵身諸天,次第而說。   「諸比丘!時彼水聚復漸退下無量百千萬踰闍那,縮而減少,如是停住。彼水聚中,周匝四方,自然起沫,浮水而住,厚六十八百千由旬,廣闊無量。譬若泉池及以泊中,普遍四方,有於漂沫覆水之上彌羅而住。如是如是,諸比丘!彼水聚中普四方面,泡沫上住,厚六十八百千由旬,廣闊無量,亦復如是。   「諸比丘!時,彼阿那毘羅大風,吹彼水沫,即便造作彼須彌留大山王身,次作城郭,雜色可愛,四寶所成,所謂金銀琉璃頗梨等諸妙寶。諸比丘!此因緣故,世間便有彼須彌留山王,出生如是。諸比丘!又於彼時,毘羅大風,吹彼水沫,於須彌留山王上分四方化作一切山峰,其峰各高七百由旬,雜色微妙七寶合成,乃至車□□□駭餞毼□妘拏□□□橖□□飼襱□□□□□襦□□□□□襐饅榰□□□□□膳□騫襤駜]驀□□搳慼潑D□首□襴□飽□□□樓衽□送□□□□□□□□□導□□□□祤駎□□□襮搡髀p□□毼□□□□楏濾□讀□□□□楷□□□□襏襏榰□□□□襴□飽□□□饛□□□□□□□□□□襤飯□□□祟{搵哄慼慼慼慼慼毅□□□□□□□綠□□□襾□□□□□□飯□□□□延襤飲搳慼捸慼慼慼慼潮□□□X~□□□妘拏□□□橖□首露□奮搳慼潘`J歷□□信覯□諑□□覬□饅榰□□□□□襴□飣□□□□□□□駉祟捸慼慼慼慼慼慼毅□□□□溈歐□□□□悅該H□薩攬級□□   「諸比丘!時,彼阿那毘羅大風,次吹水沫,於海水上高萬由旬,為於虛空諸夜叉輩造作頗梨宮殿城郭。諸比丘!此因緣故,世間便有虛空夜叉宮殿城壁,如是出生。   「諸比丘。時,彼阿那毘羅大風,次吹水沫,於須彌留大山王邊,東西南北,各各去山一千由旬,在大海下,造作四面阿修羅城,雜色七寶,微妙可愛,乃至世間,有此四面阿修羅城如是出生。復次阿那毘羅大風,吹彼水沫於須彌留大山王外擲置彼處,造作一山,名曰佉提羅迦,其山高廣,各有四萬二千由旬,雜色七寶,莊嚴成就,微妙可觀。諸比丘!此因緣故,世間便有佉提羅迦山,如是出生。   「復次,阿那毘羅大風,吹彼水沫,於佉提羅迦山外,擲置彼處,造作一山,名曰伊沙陀羅,其山高廣,各有二萬一千由旬,雜色可愛,七寶所成,乃至車□□□駭餞檢□覯□諑□□□□導□橖□列餼□驙□奱□□□磊□□□   「復次,阿那毘羅大風,吹彼水沫,擲置伊沙陀羅山外,於彼造作,一山而住,名曰由乾陀羅,其山高廣一萬二千由旬,雜色可愛,乃至為彼車□□□送□櫸□□□覯□諑□□□□導□橖□列駔□諢熱琚慼慼慼慼慼撮式慼慼慼慼~□□襻□□□□□□□□□□驀□□□穠□□芤□□□,高廣正等,三千由旬;次復造作尼民陀羅山,高廣一千二百由旬;次復造作毘那耶迦山,高廣正等,六百由旬;次復造作彼輪圓山,高廣正等,三百由旬,雜色可愛,所謂金銀琉璃頗梨,及赤真珠車□□□駭□□褸□椹□□□□□□□□□□餾□□橀□□□□□覯□諑□□□□導□橖□首□□□□□□   「復次,阿那毘羅大風,吹彼水沫,散擲置於輪圓山外,各四面住,作四大洲,及八萬小洲,並諸餘大山。如是展轉造作成就。諸比丘!此因緣故,世間便有斯四大洲,並及八萬小洲,諸大山等,次第出現。   「復次,阿那毘羅大風,吹彼水沫,擲四大洲及八萬小洲,須彌留山王,並餘諸大山之外,安置住立,名曰大輪圓山,高廣正等,六百八十萬由旬,牢固真實,金剛所成,難可破壞。諸比丘!是因緣故,大輪圓山,世間出生。   「復次,阿那毘羅大風,吹掘大地,漸漸深入,即於其處,置大水聚,湛然而住。諸比丘!此因緣故,世間之中,便有大海,如是出生。復何因緣,其大海水,如是鹹苦,不中飲食?諸比丘!此有三緣。何等為三?一者從火災後無量時節長遠道中,起大重雲,住持彌覆,乃至梵天,然後下雨,其雨渧大,廣說如前。彼大雨汁洗梵身天諸宮殿已,次洗魔身諸天宮殿、他化自在諸天宮殿、化樂宮殿、刪兜率陀諸天宮殿、夜摩宮殿,洗已復洗,如是大洗,彼等洗時,所有鹹鹵辛苦等味,悉皆流下;次洗須彌留大山王身,及四大洲八萬小洲,自餘大山,並輪圓等,如是澆漬,流注洗盪,其中所有鹹苦辛味,一時併下,墮大海中。諸比丘!此一因緣,其大海水鹹不中飲。   「復次,其大海水,為諸大神大身眾生之所居住。何等大身?所謂魚鱉蝦蟆、獺虯宮毘羅、低摩耶低寐(迷私反)彌羅低寐(音同上)、兜羅兜羅祁羅等,其中或有身百由旬,或有二百三四五六七百由旬。如是大身,在其中住,彼等所有屎尿流出,皆在海中,以是因緣,其海鹹苦,而不中飲。諸比丘!此名第二鹹苦因緣。復次,其大海水又被往昔諸仙所咒,仙咒願言:『願汝成鹽,味不中飲(此兩句梵本再稱)。』諸比丘!此是第三鹹苦因緣,其大海水鹹不中飲。復次,於中有何因緣,大熱燋竭世間出生?諸比丘!若此世間劫初轉時,於彼三摩耶,其阿那毘羅大風,聚彼六日宮殿城郭,擲置於彼大海水下,其安置處,即於彼住。其大水聚,皆悉消盡,不曾盈汎。諸比丘!是因緣故,世間有是大熱燋竭,示現出生,此名世間轉壞已住。   「復次,雲何名世間轉壞已成住?諸比丘。譬如現今世間成已,如是住立,有其火災。於中雲何復有水災?諸比丘!其水災劫三摩耶時,彼諸人輩有如法行,說如法語,正見成就無有顛倒,持十善行。彼諸人輩當得無喜第三禪處,不勞功力,無有疲倦,自然而得。時,彼眾生得住虛空諸仙諸天梵行道中,得住中已,離喜快樂,即自稱言:『快樂,仁輩!此第三禪,如是快樂。』爾時,彼處諸眾生輩,即共問彼得禪眾生,彼便答言:『善哉仁輩!此是無喜第三禪道,應如是知。』彼等眾生,知已,成就如是無喜第三禪道。禪成已證,證已思惟,思惟已住,身壞命終,生遍淨天。如是下從地獄眾生、閻羅世中、阿修羅中、四天王中,乃至梵世、光音天下,諸眾生輩,一切處一切有皆斷盡。諸比丘!是名世轉。   「復次,於中雲何世間轉已而壞?諸比丘!有三摩耶,無量久遠長道時節,大雲遍覆,乃至光音諸天已來,雨沸灰水,無量多年,略說乃至,百千億年。諸比丘!彼沸灰水,雨下之時,光音天所有宮殿,悉皆滅盡,無有形相微塵影像可得識知。譬如以酥及生酥等擲置火中,消滅然盡,無有形相可得驗知。如是如是,彼沸灰水,雨下之時,消光音天諸宮殿等,亦復如是,無相可知。諸比丘!諸行無常,破壞離散,流轉磨滅,不久須臾,亦復如是,可厭可患,應求免脫。諸比丘!如是梵身諸天、魔身、化樂、他化自在、兜率、夜摩諸宮殿等,為沸灰雨澆洗消滅,略說如前,似酥入火融消失本,無有形相,亦復如是。乃至一切諸行無常,應求免離。諸比丘!彼沸灰水,雨下之時。雨四大洲、八萬小洲、自餘諸山、須彌留山,消磨滅盡,無有形相應可得記識,廣說如前。應可患厭,如是變化,唯除見者,乃能信之,此名世轉住已轉壞。   「復次,雲何轉壞已成?諸比丘!於時起雲,注大水雨,經歷多年,起風吹沫,上作天宮,廣說乃至,如火災事,是為水災。   「復次,雲何有於風災?諸比丘!其風災時,諸眾生輩,如法修行成就正念,生第四禪廣果天處。其地獄中眾生,捨身還來人間,修清淨行成就四禪,亦復如是;畜生道中、閻羅世中、阿修羅中、四天王天、三十三天、夜摩、兜率、化樂、他化,及魔身天、梵世、光音、遍淨、少光等,成就四禪,廣說如上。諸比丘!是名世間轉成。雲何轉壞?諸比丘!於彼無量久遠道中,有大風起,彼之大風,名僧伽多(隋言和合)。諸比丘!彼和合風,吹於遍淨諸天宮殿,令其相著揩磨壞滅,無有形相餘殘可知。譬如壯人取二銅器於兩手中,相揩破壞磨滅消盡,無有形相可得識知。彼和合風,吹遍淨天宮殿磨滅,亦復如是。諸比丘!一切諸行無常破壞,不久須臾,乃至可厭,應求免離。如是次吹光音諸天宮殿,吹梵身天宮殿、魔身諸天、他化自在、化樂、夜摩諸天宮殿,相打相揩,相摩相滅,無形無相,無影無塵可知其相。諸比丘!一切諸行,亦復如是,敗壞不牢,無有真實,應當厭離,早求免脫。   「諸比丘!彼僧伽多大風,吹四大洲,八萬小洲,並餘大山、須彌留山王,舉高一拘盧奢,分散破壞;或二或三四五六七拘盧奢已,分裂散壞;或吹舉高一踰闍那,二三四五六七;或吹舉高百踰闍那,二三四五六七百踰闍那,分散破壞;或吹舉高千踰闍那,二三四五六七千踰闍那;或復舉高百千由旬,分散破壞。彼風如是,吹破散壞,無形無相,無如微塵餘殘可知。譬如有力壯健丈夫,手撮一把麥□令碎,擲向虛空,分散飄颺,無形無影。如是如是,彼風吹破諸洲諸山,亦復如是。唯除見者,乃能信之。此名世間轉住已壞。復次,世間雲何壞已轉成?諸比丘!彼三摩耶無量年歲長遠道中,起大黑雲,普覆世間,乃至遍淨諸天居處。如是覆已,即降大雨,其雨渧麤,猶如車軸,或有如杵,相續注下,如是多年百千萬歲,而彼水聚,深廣遠大,乃至遍淨,滿其中水。四種風輪,持如前說。乃至吹沫,造遍淨宮,七寶雜色,顯現出生。一一悉如火災水災,次第而說。諸比丘!是名世間壞已轉成。雲何世間轉成已住?諸比丘。譬如今者,天人世間轉成已住。諸比丘!如是次第,有於風吹,此等名為世間三災。   起世經最勝品第十二上   「復次,諸比丘!彼三摩耶世間轉已,如是成時,其眾生輩,多得生於光音天上。彼等於彼天上生時,身心悅豫,歡喜為食,自然光明。又有神通,乘空而行,得最勝色,年壽長遠,安樂而住。諸比丘!彼三摩耶世間轉壞,其轉壞時,虛空無物。於梵宮中,有一眾生,光音天上福業命盡,從光音天下來,生彼梵宮殿中,不從胎生,忽然化有,是梵天名娑婆波帝(上兩句梵本再稱之),為如是故,有此名生。   「諸比丘!彼時復有自餘眾生,福業壽盡,從光音天,捨身命已,於此處生,身形端正,亦以歡喜持為飲食,自然光明有神通力,騰空而行,身色最勝,即於此間長遠久住。彼等於此如是住時,無有男女,無有良賤,唯有眾生眾生名也,如是得名。   「復次,諸比丘!當於如是三摩耶時,此大地上,出生地肥凝然而住。譬如有人熟煎乳訖,其上便有薄膜而住,或復水上有薄膜住。如是如是,諸比丘!或復於三摩耶時,此大地上,生於地肥凝然而住。譬如攢酪成就生酥,有於如是形色相貌,其味有如無蠟之蜜。爾時,彼處諸眾生輩,其中有生貪性眾生,作如是念:『我於今者,亦可以指取味而嘗,乃至我知此是何物。』時彼眾生作是念已,即以其指齊一節間,取彼地味向口而嘗,吮已意喜,如是一過再過三過,即生貪著,次以手抄漸漸手掬,後遂摶掬而恣食之。時,彼眾生如是以手摶掬食時,於彼復有自餘人輩,見彼眾生如是噉已,即便相學競取而食。諸比丘!彼等眾生,以手如是摶掬他味,食噉之時,彼等身形自然澀惡,皮膚麤厚,軀體濁暗,色貌改變無復光明,亦更不能飛騰虛空,以地肥故神通滅沒。諸比丘!如前所說,後亦如是,彼三摩耶世間之中,便成黑暗。   「諸比丘!為如是故,世間始有大暗出生。復次,雲何於彼時節,世間自然出生日月?彼三摩耶現星宿形,便有晝夜,一月半月,年歲時節,名字而生。諸比丘,爾時,日天大勝宮殿從於東出,繞須彌留山王半腹,於西而沒西向沒已,還從東出。爾時,眾生見彼日天大宮殿已,各相告言:『諸仁者輩!還是日天光明宮殿,再從東方出已,右繞須彌留山半腹西沒。』再三見已,各相謂言:『諸仁者輩!此是彼天光明流行,是天光明流行世也。』是故稱言修梨耶修梨耶(修梨耶者隋言此彼是也),故有如是名字出生。   起世因本經卷第九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5 起世因本經   起世因本經卷第十   隋天竺沙門達摩笈多譯   最勝品下   「復次,諸比丘!其彼光明日大宮殿,縱廣五十一踰闍那,上下四方,周匝正等,七重牆壁、七重欄楯、七重多羅樹,普皆圍遶,雜色間錯,以為莊嚴。彼諸垣牆,皆為金銀琉璃頗梨,及赤真珠車□□□駭□□褸□椹□□□□□h□駝□□馜騫詖□□□騫詖□□□馨□□□嬌□□□□□馞禱□□□□□椸□駔裡X酕u□X飀□X﹛慼慼X矷慼X躠X□□馜□X螂婍T□□□覯□諑□樂□□飣祰暙S□□餺□熅氶慼撈搳慼慼槭O□導□駜□□□□覯□諑□榗□祰搳慼慼樊H□□□驠禢諑□□麗□□□饈□□□□姪規□□□□觩□□□魽潘Uj□椸□□□驠禢覈□□覽□馘楚慼撳矷慼慼慼慼慼慼慼澗z□諑□樂□□飣祰暙S□□餺□鐋堙熱y□□□□姭駂□□黎□□□□□□□□驚詠樽飀□□□契□檢□□□□□   「復次,諸比丘!其彼日天大宮殿前,別有無量諸天先行。無量百天、無量千天、無量百千諸天而行行時,各各常受安樂牢行,牢行有是名字。又諸比丘!其彼日天大宮殿中,有閻浮檀妙輦出生,其輦上高十六由旬、廣八由旬。而彼輦中,其日天子及內眷屬,入彼輦中,以天五欲功德和合具足受樂歡喜而行。諸比丘!其日天子,壽命歲數,滿五百年,子孫相承,皆於彼治,其宮殿住,滿足一劫。   「復次,諸比丘!其日天子諸身份中,光明出照閻浮檀輦,其閻浮檀輦中光明出已,照彼日大宮殿。從彼日大宮殿,光明相接出已,照四大洲及於世間。諸比丘!其日天子,具足而有一千光明,五百光明傍照而行,五百光明向下而照。復次,於中何因緣故,其日天子大勝宮殿,照四大洲及眾世界?諸比丘!有一種人能行佈施,彼佈施時,施於沙門婆羅門及貧窮孤獨遠來乞求,所謂食飲乘騎、衣裳華鬘瓔珞塗香、床敷房舍燈油。凡是資身養活命者,彼佈施時,速疾即施,不諂曲施。或復供養諸持戒仙功德具足行善法者,種種承事,彼因是故,受無量種種身心安樂。譬如曠澤空閑山林,或復廣磧而有池水,其水涼冷,清淨輕甜。時,有壯夫遠行疲極,熱惱渴乏,不飲食來已經多日。至彼池所,飲已澡浴,除斷一切渴乏熱惱,出於池外,身意怡悅,受於無量快樂歡喜。如是如是,彼佈施時,心清淨故,身壞命終,於日天子宮殿中生,彼中生已,報得如是速疾稱心飛行宮殿。此因緣故,日大宮殿,照四大洲及餘世界。   「諸比丘!復有一種,斷於殺生、不盜他物、不行邪婬、口不妄語、不飲諸酒,身不放逸,供養持戒功德具足諸仙諸賢,親近純直善法行人,廣說如前,身壞命終,隨願往生日天宮殿,住彼當受速疾果報,是故名為諸善業道。此因緣故,其日宮殿,照四大洲並餘世界。復有一種,修不殺生,乃至正見,彼曾供養諸仙持戒功德具者,純直善行,曾值遇彼清淨因緣,亦當報生日宮殿中受速疾果。以是緣故,其日宮殿,照四大洲及餘世界,廣說如前。   「諸比丘!六十剎那名一羅婆,三十羅婆名牟休多。諸比丘!若干剎那,若干羅婆,及牟休多,其日宮殿,六月北行,日於一日行六俱盧奢,不曾暫時離於日道。六月南行,亦一日行六俱盧奢,不差日道。諸比丘!其日宮殿,六月行時,其月宮殿,十五日中還爾許行。   「復次,於中有何因緣,生諸熱惱?諸比丘!其日宮殿,六月之中,向北道行,一日中行六俱盧奢,亦不曾離日道而行,但於其中,有十種緣故生熱惱。何等為十?諸比丘!須彌留山王外,其次有山,名佉提羅迦,高廣正等四萬二千由旬,雜色可觀,七寶成就,於其中間,日大宮殿所有光明,照於彼山觸而生熱,彼三摩耶,致有熱惱,此第一緣故生熱惱。復次,諸比丘!佉提羅迦山外,其次有山名伊沙陀羅,高廣正等二萬一千由旬,於其中間,日大宮殿所有光明,照觸彼山,此是第二熱惱。其次由乾陀山,高廣一萬二千由旬,是第三緣。其次善現山,高廣六千由旬,是第四緣。其次馬片頭山,高廣三千由旬,是第五緣。其次尼民陀羅山,高廣一千二百由旬,是第六緣。其次毗那耶迦山,高廣六百由旬,是第七緣。其次輪圓山,高廣三百由旬,是第八緣。其次,從此大地已上虛空,高萬由旬,彼有夜叉諸宮殿輩,頗梨所成,是第九緣。其次四大洲中,並及八萬小洲之中,自餘大山、須彌留山王等,是第十緣。具足應如佉提羅迦中說,此是十種,日大宮殿,六月之中,向北道行,熱惱因緣。   「復次,於中何因何緣,有諸寒冷?諸比丘!日大宮殿,六月已後,向南而行,於中復有十二因緣,故生寒冷。何等十二?諸比丘!其須彌留山、佉提羅迦等,二山中間,須彌留海,廣八萬四千由旬,周迴無量優缽羅、缽陀摩、究牟陀、奔茶梨迦等華,悉皆遍滿,甚有香氣,於彼中間日大宮殿所有光明,而相照觸,此是第一寒冷因緣。如是次第,伊沙陀羅山,是第二緣。由乾陀山,是第三緣。善現山,是第四緣。馬片頭山,是第五緣。尼民陀羅山,是第六緣。毗那耶迦山,是第七緣。輪圓之山,是第八緣。其中諸花,具足次第,應如佉提羅迦山中廣說。   「復次,所有閻浮洲中諸河流行,日大宮殿所有光明,而相照觸,故有寒冷,略說乃至,此是第九寒冷因緣。   「復次,所有閻浮洲中諸河流行,其瞿陀尼洲中諸河流行,倍多於彼,日大宮殿,所有光明,而相照觸,此是第十寒冷因緣。   「復次,所有瞿陀尼洲中諸河流行,其弗婆提洲中諸河流行,倍多於彼,此是第十一緣。   「復次,所有弗婆提洲中諸河流行,其鬱多羅究留洲中諸河流行,倍多於彼,日大宮殿光明而相照觸,此是第一寒冷,此是第十二緣。   「諸比丘!日大宮殿,六月向南行,日於一日行,六俱盧奢,不違其道,於中有此十二因緣,所以寒冷。   「復次,於中有何因緣,其冬天時,夜長晝短?諸比丘!其日宮殿,過六月已,次向南行,日於一日,日行六俱盧奢,亦不差移。但於彼時,其日在於閻浮提洲最南邊際,地形狹小,日過速疾。   「諸比丘!此因緣故,其冬分中,晝短夜長。復次,於中有何因緣,春夏晝長其夜短促?   「諸比丘!日天宮殿,過六月已,向北而行,一日中行六俱盧奢,亦不差移,乖異常道。但於彼時,正在閻浮處內而行,地寬行久,所以晝長。諸比丘!此因緣故,春夏晝長,其夜即短。   「復次,諸比丘!若閻浮提洲日中,於弗婆提洲則日沒,其瞿陀尼洲日出,鬱多羅究留洲正夜半;若瞿陀尼洲日中,其閻浮提洲日沒鬱多羅究留洲日出,弗婆提洲夜半;若鬱多羅究留洲日中,其瞿陀尼洲日沒,弗婆提洲日出,閻浮提洲夜半;若弗婆提洲日中則鬱多羅究留洲日沒,閻浮提洲日出,瞿陀尼洲夜半。諸比丘!其閻浮提洲人所有西方,瞿陀尼洲人以為東方;其瞿陀尼洲人所有西方,鬱多羅究留洲人以為東方;其鬱多羅究留洲人所有西方,弗婆提洲人以為東方;其弗婆提洲人所有西方,閻浮提洲人以為東方。南北二方,亦復如是。」   佛於此中,說優陀那: 「轉住及轉壞,  天出及薄覆,  十二重風吹,  於前諸天行。  樓櫓及風吹,  身體光明照,  佈施持戒業,  剎那羅婆過。  說熱有十緣,  論寒十二種,  晝夜及日中,  東西說四方。   「諸比丘!其月天子最大宮殿,縱廣正等四十九由旬,周匝上下,七重垣牆、七重欄楯、七重鈴網,復有七重多羅行樹,而為圍繞,雜色可觀。彼諸牆壁,皆以金銀乃至馬瑙七寶所成,四面諸門,各有樓櫓,種種莊校,廣說如前日天宮殿,乃至眾鳥,各各自鳴。諸比丘!其月宮殿,純用天金銀,天青琉璃,以為間錯,其二分銀,清淨無垢,無諸滓穢,其體皎潔,甚為明曜;彼之一分,天青琉璃,亦復清淨,表堿M徹,光明遠照。諸比丘!其月天子最勝宮殿,有五種風所持而行。何等為五?一持、二住、三順、四攝、五行,以是五種因緣持故,其月宮殿依空而行。諸比丘!其月宮殿,復有無量諸天宮殿,在前而行,無量百千萬數諸天在前而行;其行之時,受於無量種種快樂。彼諸天等,皆有名字。諸比丘!其月天子大宮殿中,更復別有青琉璃輦,其輦出高十六由旬,廣八由旬,其月天子及諸天女,入於輦中,以天種種五欲功德,和合受樂,歡娛悅豫,隨意而行。   「諸比丘!其月天子,依天數量,壽五百歲,子孫相承,皆於彼治,然其宮殿,住於一劫。諸比丘!其月天子諸身份中,光明出已,即便照彼青琉璃輦,其輦光照月大宮殿,月宮殿光照四大洲。諸比丘!其月天子有五百光向下照行,有五百光傍照而行,故名月天千光照也,亦復名為涼冷光明。   「諸比丘!何因緣故,月大宮殿照四大洲?過去世時,佈施沙門及婆羅門、貧窮孤獨遠來乞求,所謂食飲乘騎、衣服華鬘諸香、床鋪房舍諸資生等,而彼施時,應時疾與,不諂曲心,或復供養諸仙持戒具功德者,正直純善,彼因緣故,受無量種種身心快樂。譬如空閑山林荒澤曠野磧中,有一池水,涼冷輕美,無有濁穢。是時,有人,遠行疲乏,飢渴熱逼,入彼池中,澡浴飲水,除一切苦,受無量樂。如是如是。彼因緣故,生月天子宮殿之中,受樂果報。   「諸比丘!復有一種,斷於殺生,乃至斷酒及放逸行,供養承事諸仙人等,亦生於彼月宮殿中,照四洲界。復有斷殺乃至正見,故得速疾空行宮殿,此則名為諸善業道。又何因緣,其月宮殿,漸漸而現?有三因緣。何等為三?一者偝方面出;二者有青身諸天,形服瓔珞一切悉青,常半月中,隱覆其宮,以隱覆故,彼時月形,漸漸而現;三者從彼日天大宮殿中,別有六十光明出已,障彼月輪。以是義故,漸漸而現。   「復次,於中何因緣故,其月宮殿,圓淨滿足,如是顯現?諸比丘!此亦三緣,故使如是。一者彼時月大宮殿,正方面出,以是義故,圓滿而現。復次,彼青色天,衣服瓔珞一切皆青,常半月中,隱月宮殿,而月宮殿,於逋沙他十五日時,圓滿光明,照曜熾盛。譬如多有諸種油脂,中然大炬,彼等一切諸餘燈明,悉皆翳覆。如是如是,月大宮殿,十五日時,每恆如是。復次,日大宮殿,六十光明出已,障彼清淨月輪。而月宮殿,於逋沙他十五日中,圓滿具足,於一切處,皆捨翳障,彼時日光,不能覆蔽。   「復次,於中何因緣故,月大宮殿,於彼黑月第十五日,一切不現?諸比丘!其月宮殿,於彼黑月第十五日,近日宮殿行。彼由日光作覆翳故,一切不現。復次,何緣月大宮殿得名月也?   「諸比丘!其月宮殿,於彼黑月一日已去,以其光明顏色威德缺而減少,以此因緣得名月也。復次,於中何因緣故,月大宮殿,其中有影?諸比丘!有閻浮樹,因此故言閻浮洲也,於彼清淨月輪光明,為其作影,此因緣故,有於影現。復何因緣,有諸河水流於世間?諸比丘!有日故有熱,有熱故有惱,有惱故有炙,有炙故有汗濕,有汗濕故,諸山之中,汁流水出。諸比丘!此因緣故,河流世間。復何因緣,有五種子世間出現?諸比丘!若於東方,或有世界,轉成已壞,或壞已成,或成已住;南西北方,成壞及住,亦復如是。爾時,阿那毘羅大風,別於他界,轉成住處,吹五種子,散此界中,散已復散,乃至大散,所謂根子、莖子、節子、合子、子子,此為五子。諸比丘!閻浮大樹,有是色果。譬如摩伽陀國中量斛摩尼,彼等摘已,其汁流出,色譬如乳,味甜如蜜。   「諸比丘!閻浮樹果,有五種分,出生利益,謂東、南、西、上、下。彼東分者,諸揵闥婆輩食,其南分有七種大聚落人輩食,所謂一不正叫、二叫喚、三不正體、四賢、五善賢、六牢、七勝。於彼七種大聚落中,有七黑山,所謂一偏箱、二一搏、三小棗、四何髮、五百偏頭、六能勝、七最勝。彼七山中,有七梵仙所居之窟,一善眼、二善賢、三小、四百偏頭、五爛物池、六黑入、七增長時。其西分中金翅鳥輩食,上分虛空夜叉輩食,下分海中諸蟲輩食。於中有優陀那偈: 「初說雨多少,  宮殿中示現,  二事多有風,  於前諸天行。  輦及於壽命,  身體光明照,  佈施持戒業,  偏及滿足輪。  月影及不現,  有影何因緣,  諸河諸種子,  閻浮樹最後。   「諸比丘!劫初眾生,食地味時,既資益已,久長住世。而彼等輩,若多食者,顏色即劣;若小食者,光相殊勝。當於彼時,形色現故,眾各相欺,言爭勝劣,勝者生慢。以我慢故,地味便沒。即生地皮,色味具足。譬如成就羯尼迦囉花,有如是色,又如淳蜜無蠟,有如是味。彼等眾生,共聚集已,憂愁苦惱,椎胸叫喚,迷悶困乏,唱言:『嗚呼我地味!嗚呼我地味!』譬如今者,所有勝味,既嘗知已,唱言:『嗚呼!此是我味。』執著舊名,不知真義,彼等眾生,亦復如是。時,彼眾生食於地皮,久長住世,多食色麤、少食形勝。以勝劣故,我慢相陵,地皮覆沒。便生林蔓,形色成就,香味具足。譬如成就迦藍婆柯花,有如是色,割之汁流,猶無蠟之蜜,乃至如前,聚共愁惱。如是次第,林蔓沒已,粳米出生,不曾耕種,自然顯現,無芒無糠,清淨米粒,香味具足。彼時眾生,如是食已,其諸身份,即有脂髓皮肉筋骨膿血眾脈,及有男女根相而彰。根相既生,染心即起。以有染故,數相視瞻,既數相看,便生愛慾。以欲愛故,便於屏處,行非梵行,不淨欲法時。彼復有自餘眾生,未如此者,見已告言:『謂汝眾生,所作甚惡,雲何如此?』其彼眾生,遂生慚愧,墮在不善諸惡法中,即得如是波帝波帝之名字也(梵語波帝隋言夫主)。時,彼眾生以墮如是諸惡法故,共行欲者,將飯食來,言『有墮也』、言『有墮也』,如是立名,為婆梨耶婆梨耶也(梵語婆梨耶隋言婦)。諸比丘!此因緣故,舊時下來諸勝人輩,見於世間夫婦出故,彼等眾輩,以左手捉用右手,推令離彼處。而彼眾生,或復二月,三月去已,還復歸來。時,彼眾輩見彼還來,即以杖木土塊瓦石,而用打擲,作如是言:『汝善隱藏!汝善隱藏。』譬如今者,諸女嫁時,或復擲花金銀衣服及擲羅闍(梵稱羅闍隋言熱稻穀花),復作如是咒願言語:『願汝新婦,安隱快樂。』諸比丘!如是次第,往昔眾人,如是惡作,見今諸人,亦如是作。以是因緣,諸眾生輩,於世法中,行於惡行。如是次第,起作捨屋,為彼惡業作覆藏。故偈言: 「初時作占婆,  於後波羅奈,  過劫殘末際,  規度王捨城。   「諸比丘!此因緣故,前最勝者,造作村城聚落處所、國邑王宮,莊嚴世間出生住處,如是眾輩,更復增長非法行時。有餘眾生,福命業盡,從光音天捨身來下,母腹受胎。諸比丘!此因緣故,舊時勝者先生世間,彼等眾生餘福力故,不須耕種,而有自然粳米出生。若有欲須,日初分取,於日後分即復還生;日後分取,日初還生,成熟一種;若不取者,依舊常在。時,彼眾生福漸薄故,懶惰懈怠,貪吝心生,作如是念:『今此粳米,不曾耕種,何用辛苦,日初日後時別各取,徒自困乏?我今寧可一時頓取。』遂即併取。時,餘眾生喚彼人言:『食時節至,可共相逐,收取粳米。』彼人報言:『我以一時,為日初後,頓取將來。汝欲去者,可自知時。』彼作是念:『此眾生等,善作快樂,於日初後,一時頓取。我今應當為兩三日,亦可併收。』即便悉取。爾時,更有別眾生喚彼眾生言:『我等可共收取粳米。』彼即報言:『我前總已取三日分,汝自知時。』彼眾生聞,復作是念:『此人甚善,我今亦宜一時併取四五日分,為貯積故。』時彼粳米,即生皮糠,裹米而住;被刈之者,即更不生;未刈之處,依舊而住。其此稻穀,即便段別,叢聚而生。是時,眾生相共聚集,愁憂悲哭,各相謂言:『我憶往昔,意所生身,以喜為食,自然光明,騰空自在,神色最勝,壽命長遠。而為我等,忽生地味,色香味具,食已久住。其多食者,色形則麤;少食之者,顏色猶勝。爭勝劣故,起憍慢心,則成差別,緣於此故。地味滅沒,次生地皮,次生林蔓,次生粳米,乃至皮糠,刈者不生,不刈如舊。以如是故,成此一叢段別住也。我等今者,宜應分彊結作界畔,並立謫罰,彼是汝許,此是我分,侵者罰之。』諸比丘!此因緣故,世間便有界畔謫罰名字出生。   「爾時,別有餘一眾生,自惜己稻,盜他稻穀。餘人見已,即告彼言:『謂汝眾生,汝惡作也,汝惡作也。雲何自有,盜取他稻!』呵已而放,更莫如此。而彼眾生,已復再作,亦且呵放,如是再三,猶不改悔。麤言呵責,以手打頭,牽臂將詣眾人之中,告眾輩言:『此人盜他!』而彼眾生,對於眾前,拒諱爭鬥,語眾輩言:『此之眾生,麤惡言語,罵詈於我,以手打我。』時彼眾輩,聚集憂愁,悲哭叫喚:『我等今者,相共至此,困惡處也。我等已生惡不善法,為諸煩惱增長未來生老苦果,當向惡趣。現見以手共相牽排,驅遣呵責。我等今應求正守護,為我作主。合呵責者正作呵責,合謫罰者即正謫罰,合驅遣者即正驅遣。我等所有田分稻穀,各自收來。彼守護主,有所須者,我等供給。』大眾如是共平量已,時彼眾輩,即共推求正守護者。   「爾時,彼處大眾之中,別有一人,長大最勝,可愛端正,形容奇特,微妙可觀,身色光儀,種種具足。時諸眾輩,向彼人邊,作如是言:『善哉仁者!汝為我等,作正守護。我等此處各有田畔,勿使侵欺,合呵正呵。合責正責,乃至謫罰,合遣正遣。我等所收不耕稻穀,當分與汝,不令乏少。』彼人聞已,即許可之,為作正主,訶責謫罰,驅遣平正,無有侵凌。眾斂稻穀,而供濟之,不令短闕。如是依法,為作田主。以從彼等眾生田堙A取地分故,因即立名,為剎帝利(剎帝利者隋言田主)。時,彼眾生悉皆歡喜,依誡奉行。彼剎帝利,於眾事中,智慧巧妙,處彼眾內,光相最勝,是故稱名,為曷囉闍(曷羅闍者隋言王也),大眾立為大平等王,是故名為摩訶三摩多(摩訶三摩多者隋言大眾平等王也)。諸比丘!其摩訶三摩多作王之時,彼諸人輩因始立名,為薩多婆(薩多婆者隋言眾生)。諸比丘!其摩訶三摩多王有息,名乎廬遮(隋言意喜)。諸比丘!彼乎廬遮作王之時,彼諸人輩稱為何夷摩柯(隋言金者)。諸比丘!其乎廬遮王有息,名柯梨耶哪(隋言正真)。諸比丘!其柯梨耶哪作王之時,彼諸人輩稱為帝羅闍(隋言烏麻生也)。諸比丘!其柯梨耶哪王有息,名婆羅柯梨耶哪(隋言最正真也)。諸比丘!其婆羅柯梨耶哪作王之時,彼諸人輩稱為阿婆囉騫他(隋言雲片)。諸比丘!其雲片王有息,名烏逋沙他(隋言齋戒)。諸比丘!其齋戒王在位之時,彼諸人輩稱為多羅承伽(隋言木脛)。諸比丘!其齋戒王頂上自然出一肉胞,生於童子,端正具足,三十二相,生已唱言:『摩陀多(摩陀多者隋言持戒)。』其頂生王,具大神通,甚有威力,統四大洲,自在治化。諸比丘!此等六王,壽命無量。諸比丘!其頂生王右□出胞,生一童子,端正具足,三十二相,名右□生,亦有威力,統四大洲;其右□王,左□出胞,生一童子,亦三十二相,名左□生,具威德力,王三大洲;其左□王,右膝肉胞,生一童子,威相如前,王二大洲;其右膝王左膝生一童子,威相如前,領一大洲。   「諸比丘!從此已來,有轉輪王,皆領一洲,汝等當知。諸比丘!如是次第,最初眾立大平等王、次意喜王、次正真王、次最正真王、次受齋戒王、次頂生王、次右□王、次左□王、次右膝王、次左膝王、次已脫王、次已已脫王、次體者王、次體味王、次果報車王、次海王、次大海王、次奢俱梨王、次大奢俱梨王、次茅草王、次別茅草王、次善賢王、次大善賢王、次相愛王、次大相愛王、次叫王、次大叫王、次尼梨迦王、次那瞿沙王、次狼王、次海分王、次金剛臂王、次床王、次師子月王、次那耶坻王、次別者王、次善福水王、次熱惱王、次作光王、次曠野王、次小山王、次山者王、次焰者王、次熾焰王。諸比丘!其熾焰王,子孫相承,有一百一,並悉在彼逋多羅城,治化天下。其最後王,名為降怨,以能降伏諸怨敵故,名曰降怨。   「諸比丘!其降怨王子孫相承,於阿踰闍城中治化,有五萬四千王,其最後王,名為難勝。   「諸比丘!其難勝王子孫相承,於波羅奈城中治化,有六萬三千王,彼最後王名難可意。諸比丘!其難可意子孫相承,於柯箄囉城中治化,有八萬四千王,彼最後王,名為梵德。諸比丘!其梵德王子孫相承,於彼白象城中治化,有三萬二千王,彼最後王,名為象德。諸比丘!其象德王子孫相承,於拘屍那城中治化,有三萬二千王,彼最後王,名曰藿香。諸比丘!其藿香王子孫相承,於優羅奢城中治化,有三萬二千王,其最後王,名那伽那嗜。諸比丘!其那嗜王子孫相承,於難降伏城中治化,有三萬二千王,彼最後王名曰降者。諸比丘!其降者王子孫相承,於葛那鳩遮城中治化,有一萬二千王,彼最後王,名勝軍。諸比丘!其勝軍王子孫相承,於波波城治化天下,有一萬八千王,彼最後王,名曰天龍。諸比丘!其天龍王子孫相承,於多摩梨奢城中治化,有二萬五千王,彼最後王,名曰海天。諸比丘!其海天王子孫相承,還於多摩梨奢城中治化,有一萬王,彼最後王,還名海天。諸比丘!後海天王子孫相承,於檀多富羅城中治化,有一萬八千王,彼最後王,名為善意,子孫相承,於王捨大城治化,有二萬五千王,彼最後王,名善治化。諸比丘!善治化王子孫相承;還於波羅奈城中治化,有一千一百王,彼最後王,名大帝君。諸比丘!大帝君王子孫相承,於茅主大城中治化,有八萬四千王,彼最後王,復名海天。諸比丘!其海天王子孫相承,還於逋多羅城中治化,有一千五百王,彼最後王,名為苦行。諸比丘!其苦行王子孫相承,還於茅主大城中治化,有八萬四千王,彼最後王,名為地面。諸比丘!其地面王子寐相承,還於阿踰闍城中治化,有一千王,彼最後王,名為持地。諸比丘!其持地王子孫相承,還於波羅奈大城中治化,有八萬王,彼最後王,名曰地主。諸比丘!其地主王子孫相承,於寐(亡毘反)洟(湯梨反)羅城中治化,有八萬四千王,彼最後王,名曰大天。諸比丘!其大天王子孫相承,於彼寐洟羅大城中治化,有八萬四千剎帝利王,彼一切王,於彼寐洟羅城菴婆羅林中,修行梵行,其最後王,名曰尼寐王、次沒王、次堅齊王、次軻呶王、次優波王、次呶摩王、次善見王、次月見王、次聞軍王、次法軍王、次降伏王、次大降王、次更降王、次無憂王、次除憂王、次肩節王、次王節王、次摩羅王、次婁那王、次方主王、次塵者王、次迦羅王、次難陀王、次鏡面王、次生者王、次斛領王、次食飲王、次饒食王、次難降王、次難勝王、次安住王、次善住王、次大力王、次力德王、次堅行王。諸比丘!其堅行王子孫相承;於迦奢婆波城中治化,有七萬五千王,彼最後王,名菴婆梨沙。諸比丘!其梨沙王子,名善立。諸比丘!其善立王子孫相承,於波羅大城中治化,有一千一百王,彼最後王,名枳梨祁。   「諸比丘!彼時有迦葉如來.阿羅訶.三藐三佛陀,出現世間,菩薩於彼修行梵行,生兜率天。枳梨祁王息,名為善生,子孫相承,還於逋多羅城中治化;有一百一王,彼最後王,名耳。其耳王有二息,一名瞿曇,二名婆羅墮闍;彼王一息,名甘蔗種。諸比丘!其甘蔗種子孫相承,還於逋多羅城中治化,有一百一甘蔗種王,彼最後王,名不善長甘蔗種王。諸比丘!不善長王,而生四子,一名優牟佉,二名金色,三名似白象,四名足□□□橇□淪□□□□□C¥嶡□雥O□□□□□□逢簾Sk醨臩□D警□□□□□□胥□悢D□□V搳慼慼慼璃宧□□□宧□□□宧□□□宧□□□宧□□□宧□靨□□宧□□鯊□宧□□□宧□□□宧□□□宧□彌□宧□□□宧□□□宧□□□宧□靨□□宧□□鰣□宧□麥□恁   「諸比丘!其智弓王生於二息,一名師子頰,二名師子足。其師子頰紹繼王位,生於四子,一名淨飯,二名白飯,三名斛飯,四名甘露飯。又生一女,名為不死。諸比丘!其淨飯王生於二子,一悉達多,二名難陀;白飯二子,一名帝沙童,二名難提迦;斛飯二子,一阿泥婁馱,二跋提梨迦;甘露飯王亦生二子,一阿難陀,二提婆達多。其不死女,唯有一子,名世婆羅;菩薩一子,名羅□羅。   「諸比丘!如是次第,從於大眾平等王來,子孫相承,最勝種族,至羅□羅童子身上成阿羅漢,斷於煩惱,盡生死際,更無復有。諸比丘!此因緣故,舊往昔時,有勝剎利,世間出生,依於如法,非不如法。諸比丘!有如是法,世間剎利,最為勝生。爾時,自餘諸眾生輩,如是念言:『世間有為,是病是癰,是其毒箭。』熟思惟已,棄捨有為,於空山澤,造作草庵,寂靜禪定。有所求須,或日初分,或後分中,出於草庵,入村乞食。眾人見已,須者與之,復為造作,或有稱言:『此等眾生,最好作善,棄捨世間,有流不善諸惡法故,名婆羅門。』此因緣故,婆羅門種,世間出生。或有眾生,禪定不成,倚著村落,多教咒術,因此得名為教者也;以其下來入村舍故,名向聚落;復為成就諸欲法故,名成就欲。此因緣故,舊往昔時,勝婆羅門,高行種姓,世間出生,依於如法,非不如法。復有自餘諸眾生輩,造作種種求利技能、工巧藝術諸業之處,以此得名為毘捨也。此因緣故,舊往昔時,毘捨種姓,現於世間,彼亦如法,非不如法。諸比丘!此等三種,世間生已,於後復有第四種姓,世間出生。諸比丘!復有一種,各自毀呰自家法已,剃除鬚髮,身著袈裟,棄捨世間,出家修道,口自唱言:『我作沙門。』彼作是稱,即成正願婆羅門也;毘捨亦然。復有一種,如前毀呰,亦捨出家,口自稱:『我當作沙門。』為彼故,有如是正願。諸比丘!復有一種剎利,以身口意行於惡行,以惡行故,身壞命終一向受苦;其婆羅門及毘捨等,亦如是。復有一種剎利,以身口意行善行故,身壞命終一向受樂;婆羅門、毘捨亦然。   「諸比丘!復有一種剎利,以身口意行二種行,身壞命終當受苦樂;婆羅門、毘捨亦爾。諸比丘!復有一種剎利,正信出家修習,證於三十七助道,能盡諸漏,心解脫、智解脫,現見證法,得諸神通,既作證已,口自唱言:『我已盡生,梵行已立,所作已辦,更不受有。』其婆羅門、毘捨亦爾。諸比丘!此三種姓,於彼邊生,能成就明行足,得阿羅漢,名為最勝。諸比丘!其梵王娑訶波底,昔於我前說如是偈: 「『剎利勝生者,  若出諸種姓,   明行足成就,  彼最勝天人。』   「諸比丘!其梵王娑訶波底,彼偈善頌,非為不善,我已印可。諸比丘!我多他阿伽度.阿羅訶.三藐三佛陀,亦說此義。諸比丘!如是次第,我所具說,世間轉成轉壞轉住。諸比丘!若有教師,為諸聲聞,所應作處,哀愍利益,而行慈悲,我已作訖,汝等須依。諸比丘!此等空閑山林樹下、虛房靜室、土窟崖龕,或塚墓間,以稻稈等,為草庵住,離於村舍聚落居停如是之處。汝等比丘,應修習禪,勿墮放逸,致令後悔。此我教示,汝諸比丘。」   佛說經已,諸比丘等,歡喜奉行。   起世因本經卷第十   按中亞出土梵本三葉屬長阿含,阿吒那智經眾集經是也。   1.阿吒那智經一葉 (Hoernle Mss. 149 X/6) D. 32, □□□na□iya sutta 咒經名漢譯今闕,開元錄九沙門那提下雲,阿吒那智經一卷,龍朔三年於慈恩寺譯,見續高僧傳。   善見律十一雲,若國王及聚落大檀越有病者,遣人至寺,請比丘為說咒,比丘為說阿吒那吒經 (□□□n□□a)。   十誦律廿四亦舉長阿含經名阿吒那吒劍 (□□□n□□ikam)。   2.眾集經二葉 (Hoernle Mss. 149 X/25 及 X/29) D. 33, Sa□g□ti sutta 法數經名 [No. 1(9)]。   又按漢譯凡三十經,其中增一 [Ekottara, No. 1(11)] 三聚 [Trir□si, No. 1(12)] 世記 [Lokaprajñapti, No. 1(30)] 三經巴本全闕,巴本凡三十四經,其中四經漢譯全闕,二經收於中阿含,今揭其全表。    1.Brahmaj□la (21)梵動經    2.S□maññaphala (27)沙門果經    3.Amba□□ha (20)阿摩晝經    4.So□ada□□a (22)種德經    5.K□□adanta (23)究羅檀頭經    6.Mah□li 闕    7.J□liya 闕    8.Kassapas□han□da (25)裸形梵志經    9.Po□□hap□da (28)布檀婆樓經   10.Subha 闕   11.Kevaddha (24)堅固經   12.Lohicca (29)露遮經   13.Tevijj□ (26)三明經   14.Mah□padh□na ( 1)大本經   15.Mah□nid□na (13)大緣方便經   16.Mah□parinibb□na ┐    ├ ( 2)遊行經   17.Mah□sudassana ┘   18.Janavasabha ( 4)闍尼沙經   19.Mah□govinda ( 3)典尊經   20.Mah□samaya ( 9)大會經   21.Sakkapa□ha (14)釋帝桓因問經   22.Mah□satipa□□h□na 念處經[中阿含 (98)]   23.P□y□si ( 7)弊宿經   24.P□□ika (波梨子) (15)阿□夷 (Anuppiya) 經   25.Udumbarika (烏暫婆) ( 8)散陀那 (Sandh□na) 經   26.Cakkavatti ( 6)轉輪聖王修行經   27.Aggañña ( 5)小緣經   28.Sampas□d□n□ya (18)自歡喜經   29.P□s□dika (17)清淨經   30.Lakkha□a 三十二相經[中阿含 (59)]   31.Si□g□laka (16)善生經   32.□□□n□□iya 闕(阿吒那智經)   33.Sa□g□ti ( 9)眾集經   34.Dasuttara (10)十上經   (以上 長阿含對照表)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No. 26   中阿含經卷第一   東晉孝武及安帝世隆安元年十一月至二年六月了於東亭寺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道祖筆受   中阿含七法品第一(有十經)(初一日誦)(有五品半合有六十四經)  善法.晝度樹  城.水.木積喻  善人往.世福  日.車.漏盡七   (一)中阿含七法品善法經第一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若有比丘成就七法者,便於賢聖得歡喜樂,正趣漏盡。雲何為七?謂比丘知法、知義、知時、知節、知己、知眾、知人勝如。   「雲何比丘為知法耶?謂比丘知正經、歌詠、記說、偈他、因緣、撰錄、本起、此說、生處、廣解、未曾有法及說是義,是謂比丘為知法也。若有比丘不知法者,謂不知正經、歌詠、記說、偈他、因緣、撰錄、本起、此說、生處、廣解、未曾有法及說義,如是比丘為不知法。若有比丘善知法者,謂知正經、歌詠、記說、偈他、因緣、撰錄、本起、此說、生處、廣解、未曾有法及說義,是謂比丘善知法也。   「雲何比丘為知義耶?謂比丘知彼彼說義是彼義、是此義,是謂比丘為知義也。若有比丘不知義者,謂不知彼彼說義是彼義、是此義,如是比丘為不知義。若有比丘善知義者,謂知彼彼說義是彼義、是此義,是謂比丘善知義也。   「雲何比丘為知時耶?謂比丘知是時修下相,是時修高相,是時修捨相,是謂比丘為知時也。若有比丘不知時者,謂不知是時修下相,是時修高相,是時修捨相,如是比丘為不知時。若有比丘善知時者,謂知是時修下相,是時修高相,是時修捨相,是謂比丘善知時也。   「雲何比丘為知節耶?謂比丘知節,若飲若食、若去若住、若坐若臥、若語若默、若大小便,捐除睡眠,修行正智,是謂比丘為知節也。若有比丘不知節者,謂不知若飲若食、若去若住、若坐若臥、若語若默、若大小便,捐除睡眠,修行正智,如是比丘為不知節。若有比丘善知節者,謂知若飲若食,若去若住,若坐若臥、若語若默、若大小便,捐除睡眠,修行正智,是謂比丘善知節也。   「雲何比丘為知己耶?謂比丘自知我有爾所信、戒、聞、施、慧、辯、阿含及所得,是謂比丘為知己也。若有比丘不知己者,謂不自知我有爾所信、戒、聞、施、慧、辯、阿含及所得,如是比丘為不知己。若有比丘善知己者,謂自知我有爾所信、戒、聞、施、慧、辯、阿含及所得,是謂比丘善知己也。   「雲何比丘為知眾耶?謂比丘知此剎利眾、此梵志眾、此居士眾、此沙門眾,我於彼眾應如是去、如是住、如是坐、如是語、如是默,是謂比丘為知眾也。若有比丘不知眾者,謂不知此剎利眾、此梵志眾、此居士眾、此沙門眾,我於彼眾應如是去、如是住、如是坐、如是語、如是默,如是比丘為不知眾。若有比丘善知眾者,謂知此剎利眾、此梵志眾、此居士眾、此沙門眾、我於彼眾應如是去、如是住、如是坐、如是語、如是默,是謂比丘善知眾也。   「雲何比丘知人勝如?謂比丘知有二種人,有信、有不信;若信者勝,不信者為不如也。謂信人復有二種,有數往見比丘、有不數往見比丘;若數往見比丘者勝,不數往見比丘者為不如也。謂數往見比丘人復有二種,有禮敬比丘、有不禮敬比丘;若禮敬比丘者勝,不禮敬比丘者為不如也。謂禮敬比丘人復有二種,有問經、有不問經;若問經者勝,不問經者為不如也。謂問經人復有二種,有一心聽經、有不一心聽經;若一心聽經者勝,不一心聽經者為不如也。謂一心聽經人復有二種,有聞持法、有聞不持法;若聞持法者勝,聞不持法者為不如也。謂聞持法人復有二種,有聞法觀義、有聞法不觀義;若聞法觀義者勝,聞法不觀義者為不如也。謂聞法觀義人復有二種,有知法、知義、向法次法、隨順於法、如法行之;有不知法、不知義、不向法次法、不隨順法、不如法行。若知法、知義、向法次法、隨順於法、如法行者勝;不知法、不知義、不向法次法、不隨順法、不如法行者為不如也。謂知法、知義、向法次法、隨順於法、如法行人復有二種,有自饒益,亦饒益他,饒益多人,愍傷世間,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有不自饒益,亦不饒益他,不饒益多人,不愍傷世間,不為天、不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若自饒益,亦饒益他,饒益多人,愍傷世間,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者,此人於彼人中為極第一,為大、為上、為最、為勝、為尊、為妙。譬如因牛有乳,因乳有酪,因酪有生酥,因生酥有熟酥,因熟酥有酥精,酥精者,於彼中為極第一,為大、為上、為最、為勝、為尊、為妙,如是若人自饒益,亦饒益他,饒益多人,愍傷世間,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此二人如上所說,如上分別,如上施設,此為第一,為大,為上、為最、為勝、為尊、為妙,是謂比丘知人勝如。」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善法經第一竟(一千四百二十三字)   (二)中阿含七法品晝度樹經第二(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若三十三天晝度樹葉萎黃,是時,三十三天悅樂歡喜,晝度樹葉不久當落。復次,三十三天晝度樹葉已落,是時,三十三天悅樂歡喜,晝度樹葉不久當還生。復次,三十三天晝度樹葉已還生,是時,三十三天悅樂歡喜,晝度樹不久當生網。復次,三十三天晝度樹已生網,是時,三十三天悅樂歡喜,晝度樹不久當生如鳥喙。復次,三十三天晝度樹已生如鳥喙,是時,三十三天悅樂歡喜,晝度樹不久當開如缽。復次,三十三天晝度樹已開如缽,是時,三十三天悅樂歡喜,晝度樹不久當盡敷開。若晝度樹已盡敷開,光所照、色所映、香所熏,周百由延,是時,三十三天於中夏四月,以天五欲功德具足而自娛樂,是謂三十三天於晝度樹下集會娛樂也。   「如是義,聖弟子亦復爾,思念出家,是時聖弟子名為葉黃,猶三十三天晝度樹葉萎黃也。復次,聖弟子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是時聖弟子名為葉落,猶三十三天晝度樹葉落也。復次,聖弟子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得初禪成就遊,是時,聖弟子名葉還生,猶三十三天晝度樹葉還生也。復次,聖弟子覺觀已息,內靜、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得第二禪成就遊,是時,聖弟子名為生網,猶三十三天晝度樹生網也。復次,聖弟子離於喜欲,捨無求遊,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空,得第三禪成就遊,是時,聖弟子名生如鳥喙,猶三十三天晝度樹如鳥喙也。復次,聖弟子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得第四禪成就遊,是時,聖弟子名生如缽,猶三十三天晝度樹如缽也。   「復次,聖弟子諸漏已盡,心解脫、慧解脫,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是時,聖弟子名盡敷開,猶三十三天晝度樹盡敷開也。彼為漏盡阿羅訶比丘,三十三天集在善法正殿,咨嗟稱歎:『某尊弟子於某村邑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諸漏已盡,心解脫、慧解脫,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是謂漏盡阿羅訶共集會也,如三十三天晝度樹下共集會也。」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晝度樹經第二竟(七百五十二字)   (三)中阿含七法品城喻經第三(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如王邊城七事具足,四食豐饒,易不難得,是故王城不為外敵破,唯除內自壞。   「雲何王城七事具足?謂王邊城造立樓櫓,築地使堅,不可毀壞,為內安隱,制外怨敵,是謂王城一事具足。復次,如王邊城掘鑿池塹,極使深廣,修備可依,為內安隱,制外怨敵,是謂王城二事具足。復次,如王邊城周匝通道,開除平博,為內安隱,制外怨敵,是謂王城三事具足。復次,如王邊城集四種軍力,像軍、馬軍、車軍、步軍,為內安隱,制外怨敵,是謂王城四事具足。復次,如王邊城豫備軍器弓、矢、鉾、戟,為內安隱,制外怨敵,是謂王城五事具足。復次,如王邊城立守門大將,明略智辯,勇毅奇謀,善則聽入,不善則禁,為內安隱,制外怨敵,是謂王城六事具足。復次,如王邊城築立高牆,令極牢固,泥塗堊灑,為內安隱,制外怨敵,是謂王城七事具足也。   「雲何王城四食豐饒,易不難得?謂王邊城水草樵木,資有豫備,為內安隱,制外怨敵,是謂王城一食豐饒,易不難得。復次,如王邊城多收稻穀及儲畜麥,為內安隱,制外怨敵,是謂王城二食豐饒,易不難得。復次,如王邊城多積粘豆及大小豆,為內安隱,制外怨敵,是謂王城三食豐饒,易不難得。復次,如王邊城畜酥油、蜜及甘蔗、糖、魚、鹽、脯肉,一切具足,為內安隱,制外怨敵,是謂王城四食豐饒,易不難得。如是王城七事具足,四食豐饒,易不難得,不為外敵破,唯除內自壞。   「如是,若聖弟子亦得七善法,逮四增上心,易不難得。是故聖弟子不為魔王之所得便,亦不隨惡不善之法,不為染污所染,不復更受生也。   「雲何聖弟子得七善法?謂聖弟子得堅固信,深著如來,信根已立,終不隨外沙門、梵志,若天、魔、梵及餘世間,是謂聖弟子得一善法。復次,聖弟子常行慚恥,可慚知慚,惡不善法穢汙煩惱,受諸惡報,造生死本,是謂聖弟子得二善法。復次,聖弟子常行羞愧,可愧知愧,惡不善法穢汙煩惱,受諸惡報,造生死本,是謂聖弟子得三善法。復次,聖弟子常行精進,斷惡不善,修諸善法,恆自起意,專一堅固,為諸善本,不捨方便,是謂聖弟子得四善法。復次,聖弟子廣學多聞,守持不忘,積聚博聞,所謂法者,初善、中善、竟亦善,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如是諸法廣學多聞,翫習至千,意所惟觀,明見深達,是謂聖弟子得五善法。復次,聖弟子常行於念,成就正念,久所曾習,久所曾聞,恆憶不忘,是謂聖弟子得六善法。復次,聖弟子修行智慧,觀興衰法,得如此智,聖慧明達,分別曉了,以正盡苦,是謂聖弟子得七善法也。   「雲何聖弟子逮四增上心,易不難得?謂聖弟子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逮初禪成就遊,是謂聖弟子逮初增上心,易不難得。復次,聖弟子覺、觀已息,內靜、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逮第二禪成就遊,是謂聖弟子逮第二增上心,易不難得。復次,聖弟子離於喜欲,捨無求遊,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空,逮第三禪成就遊,是謂聖弟子逮第三增上心,易不難得。復次,聖弟子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逮第四禪成就遊,是謂聖弟子逮第四增上心,易不難得。   「如是,聖弟子得七善法,逮四增上心,易不難得。不為魔王之所得便,亦不隨惡不善之法,不為染污所染,不復更受生。如王邊城造立樓櫓,築地使堅,不可毀壞,為內安隱,制外怨敵。如是,聖弟子得堅固信,深著如來,信根已立,終不隨外沙門,梵志,若天、魔、梵及餘世間,是謂聖弟子得信樓櫓,除惡不善,修諸善法也。   「如王邊城掘鑿池塹,極使深廣,修備可依,為內安隱,制外怨敵。如是,聖弟子常行慚恥,可慚知慚,惡不善法穢汙煩惱,受諸惡報,造生死本,是謂聖弟子得慚池塹,除惡不善,修諸善法也。   「如王邊城周匝通道,開除平博,為內安隱,制外怨敵。如是,聖弟子常行羞愧,可愧知愧,惡不善法穢污煩惱,受諸惡報,造生死本,是謂聖弟子得愧平道,除惡不善,修諸善法也。   「如王邊城集四種軍力,像軍、馬軍、車軍、步軍,為內安隱,制外怨敵。如是,聖弟子常行精進,斷惡不善,修諸善法,恆自起意,專一堅固,為諸善本,不捨方便,是謂聖弟子得精進軍力,除惡不善,修諸善法也。   「如王邊城豫備軍器弓、矢、鉾、戟,為內安隱,制外怨敵。如是,聖弟子廣學多聞,守持不忘,積聚博聞,所謂法者,初善、中善、竟亦善,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如是諸法廣學多聞,翫習至千,意所惟觀,明見深達,是謂聖弟子得多聞軍器,除惡不善,修諸善法也。   「如王邊城立守門大將,明略智辯,勇毅奇謀,善則聽入,不善則禁,為內安隱,制外怨敵。如是,聖弟子常行於念,成就正念,久所曾習,久所曾聞,恆憶不忘,是謂聖弟子得念守門大將,除惡不善,修諸善法也。   「如王邊城築立高牆,令極牢固,泥塗堊灑,為內安隱,制外怨敵。如是,聖弟子修行智慧,觀興衰法,得如此智,聖慧明達,分別曉了,以正盡苦,是謂聖弟子得智慧牆,除惡不善,修諸善法也。   「如王邊城水草樵木,資有豫備,為內安隱,制外怨敵。如是,聖弟子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逮初禪成就遊,樂住無乏,安隱快樂,自致涅槃也。   「如王邊城多收稻穀及儲畜麥,為內安隱,制外怨敵。如是,聖弟子覺、觀已息,內靜、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逮第二禪成就遊,樂住無乏,安隱快樂,自致涅槃也。   「如王邊城多積粘豆及大小豆,為內安隱,制外怨敵。如是,聖弟子離於喜欲,捨無求遊,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空,逮第三禪成就遊,樂住無乏,安隱快樂,自致涅槃也。   「如王邊城畜酥油、蜜及甘蔗、糖、魚、鹽、脯肉,一切充足,為內安隱,制外怨敵。如是,聖弟子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逮第四禪成就遊,樂住無乏,安隱快樂,自致涅槃。」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城喻經第三竟(一千九百二字)   (四)中阿含七法品水喻經第四(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當為汝說七水人。諦聽,諦聽!善思念之。」時,諸比丘受教而聽。   佛言:「雲何為七?或有一人常臥水中;或復有人出水還沒;或復有人出水而住;或復有人出水而住,住已而觀;或復有人出水而住,住已而觀,觀已而渡;或復有人出水而住,住已而觀,觀已而渡,渡已至彼岸;或復有人出水而住,住已而觀,觀已而渡,渡已至彼岸,至彼岸已,謂住岸人。如是,我當復為汝說七水喻人。諦聽,諦聽!善思念之。」時,諸比丘受教而聽。   佛言:「雲何為七?或有人常臥;或復有人出已還沒;或復有人出已而住;或復有人出已而住,住已而觀;或復有人出已而住,住已而觀,觀已而渡;或復有人出已而住,住已而觀,觀已而渡,渡已至彼岸;或復有人出已而住,住已而觀,觀已而渡,渡已至彼岸,至彼岸已,謂住岸梵志。此七水喻人,我略說也。如上所說,如上施設。汝知何義?何所分別?有何因緣?」   時,諸比丘白世尊曰:「世尊為法本,世尊為法主,法由世尊,唯願說之,我等聞已,得廣知義。」   佛便告曰:「汝等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分別其義。」時,諸比丘受教而聽。   佛言:「雲何有人常臥?謂或有人為不善法之所覆蓋,染汙所染,受惡法報,造生死本,是謂有人常臥。猶人沒溺,臥於水中,我說彼人亦復如是,是謂初水喻人,世間諦如有也。   「雲何有人出已還沒?謂人既出,得信善法,持戒、佈施、多聞、智慧,修習善法,彼於後時失信不固,失持戒、佈施、多聞、智慧而不堅固,是謂有人出已還沒。猶人溺水,既出還沒,我說彼人亦復如是,是謂第二水喻人,世間諦如有也。   「雲何有人出已而住?謂人既出,得信善法,持戒、佈施、多聞、智慧,修習善法,彼於後時信固不失,持戒、佈施、多聞、智慧,堅固不失,是謂有人出已而住,猶人溺水,出已而住,我說彼人亦復如是,是謂第三水喻人,世間諦如有也。   「雲何有人出已而住,住已而觀?謂人既出,得信善法,持戒、佈施、多聞、智慧,修習善法,彼於後時信固不失,持戒、佈施、多聞、智慧,堅固不失,住善法中,知苦如真,知苦習、知苦滅、知苦滅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見,三結便盡,謂身見、戒取、疑,三結已盡,得須陀洹,不墮惡法,定趣正覺,極受七有,天上、人間七往來已,便得苦際,是謂有人出已而住,住已而觀。猶人溺水,出已而住,住已而觀,我說彼人亦復如是,是謂第四水喻人,世間諦如有也。   「雲何有人出已而住,住已而觀,觀已而渡?謂人既出,得信善法,持戒、佈施、多聞、智慧,修習善法。彼於後時信固不失,持戒,佈施、多聞、智慧,堅固不失,住善法中,知苦如真,知苦習、知苦滅、知苦滅道如真,如是知、如是見,三結便盡,謂身見、戒取、疑,三結已盡,婬、怒、癡薄,得一往來天上、人間,一往來已,便得苦際,是謂有人出已而住,住已而觀,觀已而渡。猶人溺水,出已而住,住已而觀,觀已而渡,我說彼人亦復如是,是謂第五水喻人,世間諦如有也。   「雲何有人出已而住,住已而觀,觀已而渡,渡已至彼岸?謂人既出,得信善法,持戒、佈施、多聞、智慧,修習善法,彼於後時信固不失,持戒、佈施、多聞、智慧,堅固不失,住善法中,知苦如真,知苦習、知苦滅、知苦滅道如真,如是知、如是見,五下分結盡,謂貪慾、瞋恚、身見、戒取、疑,五下分結盡已,生於彼間,便般涅槃,得不退法,不還此世,是謂有人出已而住,住已而觀,觀已而渡,渡已至彼岸。猶人溺水,出已而住,住已而觀,觀已而渡,渡已至彼岸,我說彼人亦復如是,是謂第六水喻人,世間諦如有也。   「雲何有人出已而住,住已而觀,觀已而渡,渡已至彼岸,至彼岸已謂住岸梵志?謂人既出,得信善法,持戒、佈施、多聞、智慧,修習善法,彼於後時信固不失,持戒、佈施、多聞、智慧,堅固不失,住善法中,知苦如真,知苦習、知苦滅、知苦滅道如真,如是知、如是見,欲漏心解脫,有漏、無明漏心解脫,解脫已,便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是謂有人出已而住,住已而觀,觀已而渡,渡已至彼岸,至彼岸已,謂住岸梵志。猶人溺水,出已而住,住已而觀,觀已而渡,渡已至彼岸,至彼岸已,謂住岸人。我說彼人亦復如是,是謂第七水喻人,世間諦如有也。我向所言,當為汝說七水人者,因此故說。」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水喻經第四竟(千三百八十八字)   (五)中阿含七法品木積喻經第五(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拘薩羅,在人間,與大比丘眾翼從而行。爾時,世尊則於中路,忽見一處有大木積,洞燃俱熾,世尊見已,便下道側,更就餘樹敷尼師檀,結加趺坐。   世尊坐已,告諸比丘:「汝等見彼有大木積洞燃俱熾耶?」   時,諸比丘答曰:「見也。世尊!」   世尊復告諸比丘曰:「於汝意雲何?謂大木積洞燃俱熾,若抱、若坐、若臥,謂剎利女,梵志、居士、工師女,年在盛時,沐浴香薰,著明淨衣,華鬘、瓔珞嚴飾其身,若抱、若坐、若臥,何者為樂?」   時,諸比丘白曰:「世尊!謂大木積洞燃俱熾,若抱、若坐、若臥,甚苦。世尊!謂剎利女,梵志、居士、工師女,年在盛時,沐浴香薰,著明淨衣,華鬘、瓔珞嚴飾其身,若抱、若坐、若臥,甚樂。世尊!」   世尊告曰:「我為汝說,不令汝等學沙門失沙門道。汝欲成無上梵行者,寧抱木積洞燃俱熾,若坐、若臥,彼雖因此受苦或死,然不以是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若愚癡人犯戒不精進,生惡不善法,非梵行稱梵行,非沙門稱沙門;若抱剎利女,梵志、居士、工師女,年在盛時,沐浴香薰,著明淨衣,華鬘、瓔珞嚴飾其身,若坐、若臥者,彼愚癡人因是長夜不善不義,受惡法報,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是故汝等當觀自義、觀彼義、觀兩義,當作是念:『我出家學,不虛不空,有果有報,有極安樂,生諸善處而得長壽,受人信施衣被、飲食、床褥、湯藥,令諸施主得大福祐,得大果報,得大光明者。』當作是學。」   世尊復告諸比丘曰:「於意雲何?若有力士以緊索毛繩絞勒其□□拌楚憬式歐痋慼歐硐銵模鞢慼模鞢慼潘儃堙潘銦慼慼慼慼慼慼暴VU飀□奿逆□□□□奸□祅椿□□□饉騺□□□璘□□□□□娀□□□□□   時,諸比丘白曰:「世尊!若有力士以緊索毛繩絞勒其□□拌楚憬式歐痋慼歐硐銵模鞢慼模鞢慼潘儃堙潘銦慼慼慼慼慼慼慼撬芊樑縑慼暴VU飀□奿逆□□□□奸□祅椿□□□饉騺□□□璘□□□□□□□□楰□□□   世尊告曰:「我為汝說,不令汝等學沙門失沙門道。汝欲成無上梵行者,寧令力士以緊索毛繩絞勒其□□拌楚憬式歐痋慼歐硐銵模鞢慼模鞢慼潘儃堙潘銦慼慼慼慼慼慼慼撥情慼撐{櫚榭□□椸□妘□□^□□□□□□導□樂□□□□妄□□□麗□□牷慼戮□□□導□恁慼慼慼慼慼暟R□□驖□□VU飀□奿逆□□□□奸□祅椿□□□饉騺□□□璘□□□□□□□□□□□祤□□□□□□□□奠□□□^□□□□□□導□樂□□□□□妱□駕樧□□飀□□□飀□□駾□□椽□勵導□楚慼撥~諑□□□□□□馞□□□□馥奮馨□□飼襖□娀□□旅□□示□□□□□□□□□□埤□益導□□視□□祤秦痢□□祤祰□□□祤祅馘p埤□崙椽□省裀□□   世尊復告諸比丘曰:「於意雲何?若有力士以瑩磨利刀截斷其髀,若從剎利、梵志、居士、工師受信施、禮拜,恭敬將迎,何者為樂?」   時,諸比丘白曰:「世尊!若有力士以瑩磨利刀截斷其髀,甚苦。世尊!若從剎利、梵志、居士、工師受信施、禮拜,恭敬將迎,甚樂。世尊!」   世尊告曰:「我為汝說,不令汝等學沙門失沙門道。汝欲成無上梵行者,寧令力士以瑩磨利刀截斷其髀,彼雖因此受苦或死,然不以是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若愚癡人犯戒不精進,生惡不善法,非梵行稱梵行,非沙門稱沙門,從剎利、梵志、居士、工師受信施、禮拜,恭敬將迎,彼愚癡人因是長夜不善不義,受惡法報,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是故汝等當觀自義、觀彼義、觀兩義,當作是念:我出家學,不虛不空,有果有報,有極安樂,生諸善處而得長壽,受人信施衣被、飲食床褥、湯藥,令諸施主得大福祐,得大果報,得大光明者。當作是學。」   世尊復告諸比丘曰:「於意雲何?若有力士以鐵銅鍱洞燃俱熾,纏絡其身,若從剎利、梵志、居士、工師受信施衣服,何者為樂?」   時,諸比丘白曰:「世尊!若有力士以鐵銅鍱洞燃俱熾,纏絡其身,甚苦。世尊!若從剎利、梵志、居士、工師受信施衣服,甚樂。世尊!」   世尊告曰:「我為汝說,不令汝等學沙門失沙門道。汝欲成無上梵行者,寧令力士以鐵銅鍱洞燃俱熾,纏絡其身,彼雖因此受苦或死,然不以是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若愚癡人犯戒不精進,生惡不善法,非梵行稱梵行,非沙門稱沙門,從剎利、梵志、居士、工師受信施衣服,彼愚癡人因是長夜不善不義,受惡法報,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是故汝等當觀自義、觀彼義、觀兩義,當作是念:『我出家學,不虛不空,有果有報,有極安樂,生諸善處而得長壽,受人信施衣被、飲食、床褥、湯藥,令諸施主得大福祐,得大果報,得大光明者。』當作是學。」   世尊復告諸比丘曰:「於意雲何?若有力士以熱鐵鉗鉗開其口,便以鐵丸洞燃俱熾,著其口中,彼熱鐵丸燒脣,燒脣已燒舌,燒舌已燒齗,燒齗已燒咽,燒咽已燒心,燒心已燒腸胃,燒腸胃已下過,若從剎利、梵志、居士、工師受信施食無量眾味,何者為樂?」   時,諸比丘白曰:「世尊!若有力士以熱鐵鉗鉗開其口,便以鐵丸洞燃俱熾,著其口中,彼熱鐵丸燒脣,燒脣已燒舌,燒舌已燒齗,燒齗已燒咽,燒咽已燒心,燒心已燒腸胃,燒腸胃已下過,甚苦。世尊!若從剎利、梵志、居士、工師受信施食無量眾味,甚樂。世尊!」   世尊告曰:「我為汝說,不令汝等學沙門失沙門道。汝欲成無上梵行者,寧令力士以熱鐵鉗鉗開其口,便以鐵丸洞燃俱熾,著其口中,彼熱鐵丸燒脣,燒脣已燒舌,燒舌已燒齗,燒齗已燒咽,燒咽已燒心,燒心已燒腸胃,燒腸胃已下過,彼雖因此受苦或死,然不以是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若愚癡人犯戒不精進,生惡不善法,非梵行稱梵行,非沙門稱沙門,從剎利、梵志、居士、工師受信施食無量眾味,彼愚癡人因是長夜不善不義,受惡法報,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是故汝等當觀自義、觀彼義、觀兩義,當作是念:『我出家學,不虛不空,有果有報,有極安樂,生諸善處而得長壽,受人信施衣被、飲食、床褥、湯藥,令諸施主得大福祐,得大果報,得大光明者。』當作是學。」   世尊復告諸比丘曰:「於意雲何?若有力士以鐵銅床洞燃俱熾,強逼使人坐臥其上,若從剎利、梵志、居士、工師受其信施床□臥具,何者為樂?」   時,諸比丘白曰:「世尊!若有力士以鐵銅床洞燃俱熾,強逼使人坐臥其上,甚苦。世尊!若從剎利、梵志、居士、工師受其信施床□臥具,甚樂。世尊!」   世尊告曰:「我為汝說,不令汝等學沙門失沙門道。汝欲成無上梵行者,寧令力士以鐵銅床洞燃俱熾,強逼使人坐臥其上,彼雖因此受苦或死,然不以是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若愚癡人犯戒不精進,生惡不善法,非梵行稱梵行,非沙門稱沙門,從剎利、梵志、居士、工師受其信施床□臥具,彼愚癡人因是長夜不善不義,受惡法報,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是故汝等當觀自義、觀彼義、觀兩義,當作是念:『我出家學,不虛不空,有果有報,有極安樂,生諸善處而得長壽,受人信施衣被、飲食、床褥、湯藥,令諸施主得大福祐,得大果報,得大光明者。』當作是學。」   世尊復告諸比丘曰:「於意雲何?若有力士以大鐵銅釜洞燃俱熾,撮舉人已,倒著釜中,若從剎利、梵志、居士、工師受信施房舍,泥治堊灑,窗戶牢密,爐火熅暖,何者為樂?」   時,諸比丘白曰:「世尊!若有力士以大鐵銅釜洞燃俱熾,撮舉人已,倒著釜中,甚苦。世尊!若從剎利、梵志、居士、工師受信施房舍,泥治堊灑,窗戶牢密,爐火熅暖,甚樂。世尊!」   世尊告曰:「我為汝說,不令汝等學沙門失沙門道。汝欲成無上梵行者,寧令力士以大鐵銅釜洞燃俱熾,撮舉人已,倒著釜中,彼雖因此受苦或死,然不以是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若愚癡人犯戒不精進,生惡不善法,非梵行稱梵行,非沙門稱沙門,從剎利、梵志、居士、工師受信施房舍,泥治堊灑,窗戶牢密,爐火熅暖,彼愚癡人因是長夜不善不義,受惡法報,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是故汝等當觀自義、觀彼義、觀兩義,當作是念:『我出家學,不虛不空,有果有報,有極安樂,生諸善處而得長壽,受人信施衣被、飲食、床褥、湯藥,令諸施主得大福祐,得大果報,得大光明者。』當作是學。」   說此法時,六十比丘漏盡結解,六十比丘捨戒還家。所以者何?世尊教誡甚深、甚難,學道亦復甚深、甚難。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木積喻經第五竟(二千六百四十四字)   中阿含經卷第一(八千一百九字)(初一日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二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六)七法品善人往經第六(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當為汝說七善人所往至處及無餘涅槃。諦聽,諦聽!善思念之。」時,諸比丘受教而聽。   佛言:「雲何為七?比丘行當如是。我者無我,亦無我所,當來無我,亦無我所,已有便斷,已斷得捨,有樂不染,合會不著。如是行者,無上息跡慧之所見,然未得證。比丘行如是,往至何所?譬如燒□,纔燃便滅。當知比丘亦復如是,少慢未盡,五下分結已斷,得中般涅槃,是謂第一善人所往至處,世間諦如有。   「復次,比丘行當如是。我者無我,亦無我所,當來無我,亦無我所,已有便斷,已斷得捨,有樂不染,合會不著。行如是者,無上息跡慧之所見,然未得證。比丘行如是,往至何所?譬若如鐵洞燃俱熾,以椎打之,迸火飛空,上已即滅。當知比丘亦復如是,少慢未盡,五下分結已斷,得中般涅槃,是謂第二善人所往至處,世間諦如有。   「復次,比丘行當如是。我者無我,亦無我所,當來無我,亦無我所,已有便斷,已斷得捨,有樂不染,合會不著。行如是者,無上息跡慧之所見,然未得證。比丘行如是,往至何所?譬若如鐵洞燃俱熾,以椎打之。迸火飛空,從上來還,未至地滅。當知比丘亦復如是,少慢未盡,五下分結已斷,得中般涅槃,是謂第三善人所往至處。世間諦如有。   「復次,比丘行當如是。我者無我,亦無我所,當來無我,亦無我所,已有便斷,已斷得捨,有樂不染,合會不著。行如是者,無上息跡慧之所見,然未得證。比丘行如是,往至何所?譬若如鐵洞然俱熾,以椎打之,迸火飛空,墮地而滅。當知比丘亦復如是,少慢未盡,五下分結已斷,得生般涅槃,是謂第四善人所往至處。世間諦如有。   「復次,比丘行當如是。我者無我,亦無我所,當來無我,亦無我所,已有便斷,已斷得捨,有樂不染,合會不著。行如是者,無上息跡慧之所見,然未得證。比丘行如是,往至何所?譬若如鐵洞燃俱熾,以椎打之,迸火飛空,墮少薪草上,若煙若燃,燃已便滅。當知比丘亦復如是,少慢未盡,五下分結已斷,得行般涅槃,是謂第五善人所往至處。世間諦如有。   「復次。比丘行當如是。我者無我,亦無我所,當來無我,亦無我所,已有便斷,已斷得捨,有樂不染,合會不著。行如是者,無上息跡慧之所見,然未得證。比丘行如是,往至何所?譬若如鐵洞燃俱熾,以椎打之,迸火飛空,墮多薪草上,若煙若燃,燃盡已滅。當知比丘亦復如是,少慢未盡,五下分結已斷,得無行般涅槃,是謂第六善人所往至處。世間諦如有。   「復次。比丘行當如是。我者無我,亦無我所,當來無我,亦無我所,已有便斷,已斷得捨,有樂不染,合會不著。行如是者,無上息跡慧之所見,然未得證。比丘行如是,往至何所?譬若如鐵洞燃俱熾,以椎打之,迸火飛空,墮多薪草上,若煙若燃,燃已便燒村邑、城郭、山林、曠野。燒村邑、城郭、山林、曠野已,或至道、至水、至平地滅。當知比丘亦復如是,少慢未盡,五下分結已斷,得上流阿迦膩吒般涅槃,是謂第七善人所往至處。世間諦如有。   「雲何無餘涅槃?比丘行當如是。我者無我,亦無我所,當來無我,亦無我所,已有便斷,已斷得捨,有樂不染,合會不著。行如是者,無上息跡慧之所見,而已得證。我說彼比丘不至東方,不至西方、南方、北方、四維、上、下,便於現法中息跡滅度。我向所說七善人所往至處及無餘涅槃者,因此故說。」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善人往經第六竟(千一百三字)   (七)中阿含七法品世間福經第七(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拘捨彌,在瞿沙羅園。   爾時,尊者摩訶周那則於晡時從宴坐起,往詣佛所,到已作禮,卻坐一面,白曰:「世尊!可得施設世間福耶?」   世尊告曰:「可得。周那!有七世間福,得大福祐,得大果報,得大名譽,得大功德。雲何為七?周那!有信族姓男、族姓女,施比丘眾房舍、堂閣。周那!是謂第一世間之福,得大福祐,得大果報,得大名譽,得大功德。   「復次,周那!有信族姓男、族姓女,於房舍中施與床座、氍[毯-炎+數]、□煄審□□h祥巢¥□□□諢□□□薩擤鋧揯□癒毅楛牷癒□□癒慼慼慼癒慼ョ   「復次,周那!有信族姓男、族姓女,於房舍中施與一切新淨妙衣。周那!是謂第三世間之福,得大福祐,得大果報,得大名譽,得大功德。   「復次,周那!有信族姓男、族姓女,於房舍中常施於眾朝粥、中食,又以園民供給使令,若風雨寒雪,躬往園所,增施供養。諸比丘眾食已,不患風雨寒雪沽漬衣服,晝夜安樂禪寂思惟。周那!是謂第七世間之福,得大福祐,得大果報,得大名譽,得大功德。   「周那!信族姓男、族姓女已得此七世間福者,若去若來,若立若坐,若眠若覺,若晝若夜,其福常生,轉增轉廣。周那!譬如恆伽水,從源流出,入於大海,於其中間轉深轉廣。周那!如是信族姓男、族姓女已得此七世間福者,若去若來,若立若坐,若眠若覺,若晝若夜,其福常生,轉增轉廣。」   於是,尊者摩訶周那即從坐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長跪叉手白曰:「世尊!可得施設出世間福耶?」   世尊告曰:「可得。周那!更有七福出於世間,得大福祐,得大果報,得大名譽,得大功德。雲何為七?周那!有信族姓男、族姓女,聞如來、如來弟子遊於某處,聞已歡喜,極懷踴躍。周那!是謂第一出世間福,得大福祐,得大果報,得大名譽,得大功德。   「復次,周那!有信族姓男、族姓女,聞如來、如來弟子欲從彼至此,聞已歡喜,極懷踴躍。周那!是謂第二出世間福,得大福祐,得大果報,得大名譽,得大功德。   「復次,周那!有信族姓男、族姓女,聞如來、如來弟子已從彼至此,聞已歡喜,極懷踴躍,以清淨心躬往奉見,禮敬供養,既供養已,受三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而受禁戒。周那!是謂第七出世間福,得大福祐,得大果報,得大名譽,得大功德。   「周那!信族姓男、族姓女若得此七世間之福及更有七出世間福者,其福不可數,有爾所福,爾所福果,爾所福報,唯不可限、不可量、不可得大福之數。周那!譬如從閻浮洲有五河流:一曰恆伽,二曰搖尤那,三曰捨勞浮,四曰阿夷羅婆提,五曰摩企,流入大海,於其中間水不可數,有爾所升斛,唯不可限,不可量、不可得大水之數。周那!如是信族姓男、族姓女若得此七世間之福及更有七出世間福者,其福不可數,有爾所福,爾所福果,爾所福報,唯不可限、不可量、不可得大福之數。」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恆伽之河,  清淨易渡,  海多珍寶,  眾水中王。  猶若河水,  世人敬奉,  諸川所歸,  引入大海。  如是人者,  施衣飲食,  床□茵褥,  及諸坐具。  無量福報,  將至妙處,  猶若河水,  引入大海。」   佛說如是。尊者摩訶周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世間福經第七竟(九百九十三字)   (八)中阿含七法品七日經第八(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鞞捨離,在□氏樹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一切行無常,不久住法、速變易法、不可猗法,如是諸行不當樂著,當患厭之,當求捨離,當求解脫。所以者何?有時不雨,當不雨時,一切諸樹、百穀、藥木皆悉枯槁,摧碎滅盡,不得常住。是故一切行無常,不久住法、速變易法、不可猗法,如是諸行不當樂著,當患厭之,當求捨離,當求解脫。   「復次,有時二日出世,二日出時,諸溝渠川流皆悉竭盡,不得常住。是故一切行無常,不久住法、速變易法、不可猗法,如是諸行不當樂著,當患厭之,當求捨離,當求解脫。   「復次,有時三日出世,三日出時,諸大江河皆悉竭盡,不得常住。是故一切行無常,不久住法、速變易法,不可猗法,如是諸行不當樂著,當患厭之,當求捨離,當求解脫。   「復次,有時四日出世,四日出時,諸大泉源從閻浮洲五河所出:一曰恆伽,二曰搖尤那,三曰捨牢浮,四曰阿夷羅婆提,五曰摩企,彼大泉源皆悉竭盡,不得常住。是故一切行無常,不久住法、速變易法,不可猗法,如是諸行不當樂著,當患厭之,當求捨離,當求解脫。   「復次,有時五日出世,五日出時,大海水減一百由延,轉減乃至七百由延;五日出時,海水餘有七百由延,轉減乃至一百由延;五日出時,大海水減一多羅樹,轉減乃至七多羅樹;五日出時,海水餘有七多羅樹,轉減乃至一多羅樹;五日出時,海水減一人,轉減乃至七人;五日出時,海水餘有七人,轉減乃至一人;五日出時,海水減至頸、至肩、至腰、至□、至膝、至踝,有時海水消盡,不足沒指。是故一切行無常,不久住法、速變易法、不可猗法,如是諸行不當樂著,當患厭之,當求捨離,當求解脫。   「復次,有時六日出世,六日出時,一切大地須彌山王皆悉煙起,合為一煙,譬如陶師始爨灶時,皆悉煙起,合為一煙。如是六日出時,一切大地須彌山王皆悉煙起,合為一煙。是故一切行無常,不久住法、速變易法,不可猗法,如是諸行不當樂著,當患厭之,當求捨離,當求解脫。   「復次,有時七日出世,七日出時,一切大地須彌山王洞燃俱熾,合為一□;如是七日出時,一切大地須彌山王洞燃俱熾,合為一□,風吹火□,乃至梵天。是時,晃昱諸天始生天者,不諳世間成敗,不見世間成敗,不知世間成敗,見大火已,皆恐怖毛豎而作是念:『火不來至此耶?火不來至此耶?』前生諸天諳世間成敗,見世間成敗,知世間成敗,見大火已,慰勞諸天曰:『莫得恐怖,火法齊彼,終不至此。』七日出時,須彌山王百由延崩散壞滅盡,二百由延、三百由延,乃至七百由延崩散壞滅盡;七日出時,須彌山王及此大地燒壞消滅,無餘栽燼,如燃酥油,煎熬消盡,無餘煙墨;如是七日出時,須彌山王及此大地無餘災燼。是故一切行無常,不久住法、速變易法、不可猗法,如是諸行不當樂著,當患厭之,當求捨離,當求解脫。   「我今為汝說須彌山王當崩壞盡,誰有能信?唯見諦者耳,我今為汝說大海水當竭消盡,誰有能信?唯見諦者耳。我今為汝說一切大地當燒燃盡,誰有能信?唯見諦者耳。所以者何?比丘!昔有大師名曰善眼,為外道仙人之所師宗,捨離欲愛,得如意足。善眼大師有無量百千弟子,善眼大師為諸弟子說梵世法,若善眼大師為說梵世法時,諸弟子等有不具足奉行法者,彼命終已,或生四王天,或生三十三天,或生□摩天,或生兜率哆天,或生化樂天,或生他化樂天。若善眼大師為說梵世法時,諸弟子等設有具足奉行法者,彼修四梵室,捨離於欲,彼命終已,得生梵天。彼時善眼大師而作是念:『我不應與弟子等同俱至後世共生一處,我今寧可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終得生晃昱天中。』彼時善眼大師則於後時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終得生晃昱天中。善眼大師及諸弟子學道不虛,得大果報。   「諸比丘!於意雲何?昔善眼大師為外道仙人之所師宗,捨離欲愛,得如意足者,汝謂異人耶?莫作斯念,當知即是我也。我於爾時名善眼大師,為外道仙人之所師宗,捨離欲愛,得如意足;我於爾時有無量百千弟子,我於爾時為諸弟子說梵世法。我說梵世法時,諸弟子等有不具足奉行法者,彼命終已,或生四王天,或生三十三天,或生□摩天,或生兜率哆天,或生化樂天,或生他化樂天。我說梵世法時,諸弟子等設有具足奉行法者,修四梵室,捨離於欲,彼命終已,得生梵天。我於爾時而作是念:『我不應與弟子等同俱至後世共生一處,我今寧可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終得生晃昱天中。』我於後時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終得生晃昱天中。我於爾時及諸弟子學道不虛,得大果報。我於爾時親行斯道,為自饒益,亦饒益他,饒益多人,愍傷世間,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爾時說法不至究竟,不究竟白淨,不究竟梵行,不究竟梵行訖,爾時不離生、老、病、死、啼哭、憂慼,亦未能得脫一切苦。   「比丘!我今出世,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我今自饒益,亦饒益他,饒益多人,愍傷世間,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我今說法得至究竟,究竟白淨,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訖,我今已離生、老、病、死、啼哭、憂慼,我今已得脫一切苦。」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七日經第八竟(千七百一字)   (九)中阿含七法品七車經第九(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捨城,在竹林精舍,與大比丘眾共受夏坐,尊者滿慈子亦於生地受夏坐。是時,生地諸比丘受夏坐訖,過三月已,補治衣竟,攝衣持缽,從生地出,向王捨城,展轉進前,至王捨城,住王捨城竹林精舍。   是時,生地諸比丘詣世尊所,稽首作禮,卻坐一面。   世尊問曰:「諸比丘!從何所來?何處夏坐?」   生地諸比丘白曰:「世尊!從生地來,於生地夏坐。」   世尊問曰:「於彼生地諸比丘中,何等比丘為諸比丘所共稱譽,自少欲、知足,稱說少欲、知足;自閑居,稱說閑居;自精進,稱說精進;自正念,稱說正念;自一心,稱說一心;自智慧,稱說智慧;自漏盡,稱說漏盡;自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稱說勸發渴仰、成就歡喜?」   生地諸比丘白曰:「世尊!尊者滿慈子於彼生地,為諸比丘所共稱譽,自少欲、知足,稱說少欲、知足;自閑居,稱說閑居;自精進,稱說精進;自正念,稱說正念;自一心,稱說一心;自智慧,稱說智慧;自漏盡,稱說漏盡;自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稱說勸發渴仰、成就歡喜。」   是時,尊者捨梨子在眾中坐,尊者捨梨子作如是念:「世尊如事問彼生地諸比丘輩,生地諸比丘極大稱譽賢者滿慈子,自少欲、知足,稱說少欲、知足;自閑居,稱說閑居;自精進,稱說精進;自正念,稱說正念;自一心,稱說一心;自智慧,稱說智慧;自漏盡,稱說漏盡;自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稱說勸發渴仰,成就歡喜。」   尊者捨梨子復作是念:「何時當得與賢者滿慈子共聚集會,問其少義,彼或能聽我之所問。」   爾時,世尊於王捨城受夏坐訖,過三月已,補治衣竟,攝衣持缽,從王捨城出,向捨衛國,展轉進前,至捨衛國,即住勝林給孤獨園。尊者捨梨子與生地諸比丘於王捨城共住少日,攝衣持缽,向捨衛國,展轉進前,至捨衛國,共住勝林給孤獨園。   是時,尊者滿慈子於生地受夏坐訖,過三月已,補治衣竟,攝衣持缽,從生地出,向捨衛國,展轉進前,至捨衛國,亦住勝林給孤獨園。尊者滿慈子詣世尊所,稽首作禮,於如來前敷尼師檀,結加趺坐。   時,尊者捨梨子問餘比丘:「諸賢!何者是賢者滿慈子耶?」   諸比丘白尊者捨梨子:「唯然,尊者在如來前坐,白皙隆鼻,如鸚鵡□諑□□褓□□□□   時,尊者捨梨子知滿慈子色貌已,則善記念。   尊者滿慈子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入捨衛國而行乞食,食訖中後,還舉衣缽,澡洗手足,以尼師檀著於肩上,至安陀林經行之處。尊者捨梨子亦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入捨衛國而行乞食,食訖中後,還舉衣缽,澡洗手足,以尼師檀著於肩上,至安陀林經行之處。   時,尊者滿慈子到安陀林,於一樹下敷尼師檀,結加趺坐。尊者捨梨子亦至安陀林,離滿慈子不遠,於一樹下敷尼師檀,結加趺坐。   尊者捨梨子則於晡時從燕坐起,往詣尊者滿慈子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則問尊者滿慈子曰:「賢者!從沙門瞿曇修梵行耶?」   答曰:「如是。」   「雲何?賢者!以戒淨故,從沙門瞿曇修梵行耶?」   答曰:「不也。」   「以心淨故、以見淨故、以疑蓋淨故、以道非道知見淨故、以道跡知見淨故、以道跡斷智淨故,從沙門瞿曇修梵行耶?」   答曰:「不也。」   又復問曰:「我向問賢者從沙門瞿曇修梵行耶?則言如是。今問賢者以戒淨故從沙門瞿曇修梵行耶?便言不也。以心淨故、以見淨故、以疑蓋淨故、以道非道知見淨故、以道跡知見淨故、以道跡斷智淨故,從沙門瞿曇修梵行耶?便言不也。然以何義,從沙門瞿曇修梵行耶?」   答曰:「賢者!以無餘涅槃故。」   又復問曰:「雲何?賢者!以戒淨故,沙門瞿曇施設無餘涅槃耶?」   答曰:「不也。」   「以心淨故、以見淨故、以疑蓋淨故、以道非道知見淨故、以道跡知見淨故、以道跡斷智淨故,沙門瞿曇施設無餘涅槃耶?」   答曰:「不也。」   又復問曰:「我向問仁,雲何賢者以戒淨故,沙門瞿曇施設無餘涅槃耶?賢者言不。以心淨故、以見淨故、以疑蓋淨故、以道非道知見淨故、以道跡知見淨故、以道跡斷智淨故,沙門瞿曇施設無餘涅槃耶?賢者言不。賢者所說為是何義?雲何得知?」   答曰:「賢者!若以戒淨故,世尊沙門瞿曇施設無餘涅槃者,則以有餘稱說無餘;以心淨故、以見淨故、以疑蓋淨故、以道非道知見淨故、以道跡知見淨故、以道跡斷智淨故,世尊沙門瞿曇施設無餘涅槃者,則以有餘稱說無餘。賢者!若離此法,世尊施設無餘涅槃者,則凡夫亦當般涅槃,以凡夫亦離此法故。賢者!但以戒淨故,得心淨,以心淨故,得見淨,以見淨故,得疑蓋淨,以疑蓋淨故,得道非道知見淨,以道非道知見淨故,得道跡知見淨,以道跡知見淨故,得道跡斷智淨,以道跡斷智淨故,世尊沙門瞿曇施設無餘涅槃也。   「賢者!復聽。昔拘薩羅王波斯匿在捨衛國,於婆雞帝有事,彼作是念:『以何方便,令一日行,從捨衛國至婆雞帝耶?』復作是念:『我今寧可從捨衛國至婆雞帝,於其中間佈置七車。』爾時,即從捨衛國至婆雞帝,於其中間佈置七車。布七車已,從捨衛國出,至初車,乘初車,至第二車,捨初車,乘第二車,至第三車,捨第二車,乘第三車,至第四車,捨第三車,乘第四車,至第五車,捨第四車,乘第五車,至第六車,捨第五車,乘第六車,至第七車,乘第七車,於一日中至婆雞帝。   「彼於婆雞帝辦其事已,大臣圍繞,坐王正殿,群臣白曰:『雲何,天王!以一日行從捨衛國至婆雞帝耶?』王曰:『如是。』『雲何天王,乘第一車一日從捨衛國至婆雞帝耶?』王曰:『不也。』『乘第二車乘第三車至第七車,從捨衛國至婆雞帝耶?』王曰:『不也。』雲何賢者!拘薩羅王波斯匿群臣復問,當雲何說?   「王答群臣:『我在捨衛國,於婆雞帝有事,我作是念:「以何方便,令一日行,從捨衛國至婆雞帝耶?」我復作是念:「我今寧可從捨衛國至婆雞帝,於其中間佈置七車。」我時即從捨衛國至婆雞帝,於其中間佈置七車。布七車已,從捨衛國出,至初車,乘初車,至第二車,捨初車,乘第二車,至第三車,捨第二車,乘第三車,至第四車,捨第三車,乘第四車,至第五車,捨第四車,乘第五車,至第六車,捨第五車,乘第六車,至第七車,乘第七車,於一日中至婆雞帝。』   「如是,賢者!拘薩羅王波斯匿答對群臣所問如是。如是,賢者!以戒淨故,得心淨,以心淨故,得見淨,以見淨故,得疑蓋淨,以疑蓋淨故,得道非道知見淨,以道非道知見淨故,得道跡知見淨,以道跡知見淨故,得道跡斷智淨,以道跡斷智淨故,世尊施設無餘涅槃。」   於是,尊者捨梨子問尊者滿慈子:「賢者名何等?諸梵行人云何稱賢者耶?」   尊者滿慈子答曰:「賢者!我號滿也。我母名慈,故諸梵行人稱我為滿慈子。」   尊者捨梨子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滿慈子,為如來弟子,所作智辯聰明決定,安隱無畏,成就調御,逮大辯才,得甘露幢,於甘露界自作證成就遊,以問賢者甚深義盡能報故。賢者滿慈子!諸梵行人為得大利,得值賢者滿慈子,隨時往見,隨時禮拜,我今亦得大利,隨時往見,隨時禮拜。諸梵行人應當縈衣頂上戴賢者滿慈子,為得大利,我今亦得大利,隨時往見,隨時禮拜。」   尊者滿慈子問尊者捨梨子:「賢者名何等,諸梵行人云何稱賢者耶?」   尊者捨梨子答曰:「賢者!我字優波鞮捨,我母名捨梨,故諸梵行人稱我為捨梨子。」   尊者滿慈子歎曰:「我今與世尊弟子共論而不知,第二尊共論而不知,法將共論而不知,轉法輪復轉弟子共論而不知。若我知尊者捨梨子者,不能答一句,況復爾所深論?善哉,善哉!尊者捨梨子!為如來弟子,所作智辯聰明決定,安隱無畏、成就調御、逮大辯才、得甘露幢,於甘露界自作證成就遊,以尊者甚深甚深問故。尊者捨梨子!諸梵行人為得大利,得值尊者捨梨子,隨時往見,隨時禮拜,我今亦得大利,隨時往見,隨時禮拜。諸梵行人應當縈衣頂上戴尊者捨梨子,為得大利,我今亦得大利,隨時往見,隨時禮拜。」   如是二賢更相稱說,更相讚善已,歡喜奉行,即從坐起,各還所止。   七車經第九竟(二千五百八字)   (一○)中阿含七法品漏盡經第十(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拘樓瘦,在劍磨瑟曇拘樓都邑。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以知、以見故諸漏得盡,非不知、非不見也。雲何以知、以見故諸漏得盡耶?有正思惟、不正思惟,若不正思惟者,未生欲漏而生,已生便增廣,未生有漏、無明漏而生,已生便增廣;若正思惟者,未生欲漏而不生,已生便滅,未生有漏、無明漏而不生,已生便滅。」   「然凡夫愚人不得聞正法,不值真知識,不知聖法,不調御聖法,不知如真法。不正思惟者,未生欲漏而生,已生便增廣,未生有漏、無明漏而生,已生便增廣。正思惟者,未生欲漏而不生,已生便滅,未生有漏、無明漏而不生,已生便滅。不知如真法故,不應念法而念,應念法而不念,以不應念法而念,應念法而不念故,未生欲漏而生,已生便增廣,未生有漏、無明漏而生,已生便增廣。   「多聞聖弟子得聞正法,值真知識,調御聖法,知如真法。不正思惟者,未生欲漏而生,已生便增廣,未生有漏、無明漏而生,已生便增廣。正思惟者,未生欲漏而不生,已生便滅,未生有漏、無明漏而不生,已生便滅。知如真法已,不應念法不念,應念法便念,以不應念法不念,應念法便念故,未生欲漏而不生,已生便滅,未生有漏、無明漏而不生,已生便滅也。   「有七斷漏、煩惱、憂慼法。雲何為七?有漏從見斷,有漏從護斷,有漏從離斷,有漏從用斷,有漏從忍斷,有漏從除斷,有漏從思惟斷。   「雲何有漏從見斷耶?凡夫愚人不得聞正法,不值真知識,不知聖法,不調御聖法,不知如真法,不正思惟故,便作是念:『我有過去世,我無過去世,我何因過去世,我雲何過去世耶?我有未來世,我無未來世,我何因未來世,我雲何未來世耶?自疑己身何謂是,雲何是耶?今此眾生從何所來,當至何所?本何因有,當何因有?』彼作如是不正思惟,於六見中隨其見生而生真有神,此見生而生真無神,此見生而生神見神,此見生而生神見非神,此見生而生非神見神,此見生而生此是神,能語、能知、能作、教、作起、教起,生彼彼處,受善惡報,定無所從來,定不有、定不當有,是謂見之弊,為見所動,見結所繫。凡夫愚人以是之故,便受生、老、病、死苦也。   「多聞聖弟子得聞正法,值真知識,調御聖法,知如真法,知苦如真,知苦習、知苦滅、知苦滅道如真。如是知如真已,則三結盡,身見、戒取、疑三結盡已,得須陀洹,不墮惡法,定趣正覺,極受七有,天上人間七往來已,便得苦際;若不知見者,則生煩惱、憂慼,知見則不生煩惱、憂慼,是謂有漏從見斷也。   「雲何有漏從護斷耶?比丘!眼見色護眼根者,以正思惟不淨觀也,不護眼根者,不正思惟以淨觀也。若不護者,則生煩惱、憂慼,護則不生煩惱、憂慼。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護意根者,以正思惟不淨觀也,不護意根者,不正思惟以淨觀也。若不護者,則生煩惱、憂慼,護則不生煩惱、憂慼,是謂有漏從護斷也。   「雲何有漏從離斷耶?比丘!見惡象則當遠離,惡馬、惡牛、惡狗、毒蛇、惡道、溝坑、屏廁、江河、深泉、山巖。惡知識、惡朋友、惡異道、惡閭裡、惡居止,若諸梵行與其同處,人無疑者而使有疑,比丘者應當離。惡知識、惡朋友、惡異道、惡閭裡、惡居止,若諸梵行與其同處,人無疑者而使有疑,盡當遠離。若不離者,則生煩惱、憂慼,離則不生煩惱、憂慼,是謂有漏從離斷也。   「雲何有漏從用斷耶?比丘!若用衣服,非為利故,非以貢高故,非為嚴飾故,但為蚊虻、風雨、寒熱故,以慚愧故也。若用飲食,非為利故,非以貢高故,非為肥悅故,但為令身久住,除煩惱、憂慼故,以行梵行故,欲令故病斷,新病不生故,久住安隱無病故也。若用居止房舍、床褥、臥具,非為利故,非以貢高故,非為嚴飾故,但為疲惓得止息故,得靜坐故也。若用湯藥,非為利故,非以貢高故,非為肥悅故,但為除病惱故,攝御命根故,安隱無病故。若不用者,則生煩惱、憂慼,用則不生煩惱、憂慼,是謂有漏從用斷也。   「雲何有漏從忍斷耶?比丘!精進斷惡不善,修善法故,常有起想,專心精勤,身體、皮肉、筋骨、血髓皆令乾竭,不捨精進,要得所求,乃捨精進。比丘!復當堪忍飢渴、寒熱、蚊虻蠅蚤虱,風日所逼,惡聲捶杖,亦能忍之,身遇諸病,極為苦痛,至命欲絕,諸不可樂,皆能堪忍。若不忍者,則生煩惱、憂慼,忍則不生煩惱、憂慼,是謂有漏從忍斷也。   「雲何有漏從除斷耶?比丘!生慾念不除斷捨離,生恚念、害念不除斷捨離,若不除者,則生煩惱、憂慼,除則不生煩惱、憂慼,是謂有漏從除斷也。   「雲何有漏從思惟斷耶?比丘!思惟初念覺支,依離、依無慾、依於滅盡,起至出要,法精進喜息定,思惟第七捨覺支,依離、依無慾、依於滅盡,趣至出要。若不思惟者,則生煩惱、憂慼,思惟則不生煩惱、憂慼,是謂有漏從思惟斷也。   「若使比丘有漏從見斷則以見斷,有漏從護斷則以護斷,有漏從離斷則以離斷,有漏從用斷則以用斷,有漏從忍斷則以忍斷,有漏從除斷則以除斷,有漏從思惟斷則以思惟斷,是謂比丘一切漏盡諸結已解,能以正智而得苦際。」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漏盡經第十竟(千六百二十一字)   中阿含經卷第二(七千九百三十四字)   中阿含七法品第一竟(一萬六千四十三字)(初一日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三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業相應品第二(有十經)(初一日誦)  鹽喻.和破.度  羅雲.思.伽藍  伽彌尼.師子  尼乾.波羅牢   (一一)中阿含業相應品鹽喻經第一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隨人所作業則受其報。如是,不行梵行不得盡苦,若作是說,隨人所作業則受其報。如是,修行梵行便得盡苦。所以者何?若使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地獄之報。雲何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地獄之報?謂有一人不修身、不修戒、不修心、不修慧,壽命甚短,是謂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地獄之報。猶如有人以一兩鹽投少水中,欲令水鹹不可得飲。於意雲何?此一兩鹽,能令少水鹹叵飲耶?」   答曰:「如是。世尊!所以者何?鹽多水少,是故能令鹹不可飲。」   「如是,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地獄之報。雲何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地獄之報?謂有一人不修身、不修戒、不修心、不修慧、壽命甚短,是謂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地獄之報。」   「復次,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現法之報。雲何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現法之報?謂有一人修身、修戒、修心、修慧,壽命極長,是謂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現法之報。猶如有人以一兩鹽投恆水中,欲令水鹹不可得飲。於意雲何?此一兩鹽,能令恆水鹹叵飲耶?」   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恆水甚多,一兩鹽少,是故不能令鹹叵飲。」   「如是,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現法之報。雲何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現法之報?謂有一人修身、修戒、修心、修慧、壽命極長,是謂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現法之報。   「復次,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地獄之報。雲何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地獄之報?謂有一人不修身、不修戒、不修心、不修慧,壽命甚短,是謂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地獄之報。猶如有人奪取他羊。雲何有人奪取他羊?謂奪羊者,或王、王臣,極有威勢,彼羊主者,貧賤無力,彼以無力故便種種承望,叉手求索而作是說:『尊者!可見還羊,若見與直。』是謂有人奪取他羊。如是,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地獄之報。雲何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地獄之報?謂有一人不修身、不修戒、不修心、不修慧,壽命甚短,是謂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地獄之報。   「復次,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現法之報。雲何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現法之報?謂有一人修身、修戒、修心、修慧,壽命極長,是謂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現法之報。猶如有人雖竊他羊,主還奪取。雲何有人雖竊他羊,主還奪取?謂竊羊者貧賤無勢,彼羊主者或王、王臣,極有威力,以有力故收縛竊者,還奪取羊。是謂有人雖竊他羊,主還奪取。如是,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現法之報。雲何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現法之報?謂有一人修身、修戒、修心、修慧,壽命極長,是謂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現法之報。   「復次,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地獄之報。雲何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地獄之報?謂有一人不修身、不修戒、不修心、不修慧,壽命甚短,是謂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地獄之報。猶如有人負他五錢,為主所縛,乃至一錢亦為主所縛。雲何有人負他五錢,為主所縛,乃至一錢亦為主所縛?謂負債人貧無力勢,彼貧無力故,負他五錢,為主所縛,乃至一錢亦為主所縛。是謂有人負他五錢,為主所縛,乃至一錢亦為主所縛。如是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地獄之報。雲何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地獄之報?謂有一人不修身、不修戒、不修心、不修慧,壽命甚短,是謂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地獄之報。   「復次,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現法之報。雲何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現法之報?謂有一人修身、修戒、修心、修慧,壽命極長,是謂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現法之報。猶如有人雖負百錢,不為主所縛,乃至千萬亦不為主所縛。雲何有人雖負百錢,不為主所縛,乃至千萬亦不為主所縛?謂負債人產業無量,極有勢力,彼以是故,雖負百錢,不為主所縛,乃至千萬亦不為主所縛。是謂有人雖負百錢,不為主所縛,乃至千萬亦不為主所縛。如是,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現法之報。雲何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現法之報?謂有一人修身、修戒、修心、修慧,壽命極長,是謂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現法之報,彼於現法設受善惡業報而輕微也。」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鹽喻經第一竟(千三百五十一字)   (一二)中阿含業相應品和破經第二(和乎過反)(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釋羇瘦迦維羅衛,在尼拘類園。   爾時,尊者大目乾連與比丘眾俱,於中食後有所為故,集坐講堂。是時,尼乾有一弟子,釋種,名曰和破,中後彷徉至尊者大目乾連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   於是,尊者大目乾連問如此事:「於和破意雲何?若有比丘身、口、意護,汝頗見是處,因此生不善漏,令至後世耶?」   和破答曰:「大目乾連!若有比丘身、口、意護,我見是處,因此生不善漏令至後世。大目乾連!若有前世行不善行,因此生不善漏令至後世。」   後時,世尊靜處宴坐,以淨天耳出過於人,聞尊者大目乾連與尼乾弟子釋和破共論如是。世尊聞已,則於晡時從宴坐起,往詣講堂比丘眾前,敷座而坐。世尊坐已,問曰:「目乾連!向與尼乾弟子釋和破共論何事?復以何事集坐講堂?」   尊者大目乾連白曰:「世尊!我今日與比丘眾俱,於中食後有所為故,集坐講堂,此尼乾弟子釋和破中後彷徉來至我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我問如是:『於和破意雲何?若有比丘身、口、意護,汝頗見是處,因此生不善漏令至後世耶?』尼乾弟子釋和破即答我言:『若有比丘身、口、意護,我見是處,因此生不善漏令至後世。大目乾連!若有前世行不善行,因此生不善漏令至後世。』世尊!向與尼乾弟子釋和破共論如是,以此事故,集坐講堂。」   於是,世尊語尼乾弟子釋和破曰:「若我所說是者,汝當言是,若不是者,當言不是,汝有所疑,便可問我:『沙門瞿曇!此有何事,此有何義?』隨我所說,汝若能受者,我可與汝共論此事。」   和破答曰:「沙門瞿曇!若所說是,我當言是,若不是者,當言不是,我若有疑,當問瞿曇:『瞿曇!此有何事,此有何義?』隨沙門瞿曇所說,我則受持,沙門瞿曇但當與我共論此事。」   世尊問曰:「於和破意雲何?若有比丘生不善身行、漏、煩熱、憂慼,彼於後時不善身行滅,不更造新業,棄捨故業,即於現世便得究竟而無煩熱,常住不變,謂聖慧所見、聖慧所知也。身生不善、口行不善、意行不善無明行、漏、煩熱、憂慼,彼於後時不善無明行滅,不更造新業,棄捨故業,即於現世便得究竟而無煩熱,常住不變,謂聖慧所見、聖慧所知。雲何,和破!如是比丘身、口、意護,汝頗見是處,因此生不善漏令至後世耶?」   和破答曰:「瞿曇!若有比丘如是身、口、意護,我不見是處,因此生不善漏令至後世。」   世尊歎曰:「善哉!和破!雲何,和破!若有比丘無明已盡,明已生,彼無明已盡,明已生,生後身覺便知生後身覺,生後命覺便知生後命覺,身壞命終,壽已畢訖,即於現世一切所覺便盡止息,當知至竟冷。猶如和破,因樹有影,若使有人持利斧來斫彼樹根,段段斬截,破為十分,或為百分,火燒成灰,或大風吹,或著水中。於和破意雲何?影因樹有,彼影從是已絕其因,滅不生耶?」   和破答曰:「如是。瞿曇!」   「和破!當知比丘亦復如是,無明已盡,明已生,彼無明已盡,明已生,生後身覺便知生後身覺,生後命覺便知生後命覺,身壞命終,壽已畢訖,即於現世一切所覺便盡止息,當知至竟冷。和破!比丘如是正心解脫,便得六善住處,雲何為六?和破!比丘眼見色,不喜不憂,捨求無為,正念正智,和破!比丘如是正心解脫,是謂得第一善住處。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不喜不憂,捨求無為,正念正智,和破!比丘如是正心解脫,是謂得第六善住處,和破!比丘如是正心解脫,得此六善住處。」   和破白曰:「如是,瞿曇!多聞聖弟子如是正心解脫,得六善住處。雲何為六?瞿曇!多聞聖弟子眼見色,不喜不憂,捨求無為,正念正智,瞿曇!多聞聖弟子如是正心解脫,是謂得第一善住處。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不喜不憂,捨求無為,正念正智。如是,瞿曇!多聞聖弟子如是正心解脫,是謂得第六善住處。如是,瞿曇!多聞聖弟子如是正心解脫,得此六善住處。」   於是,和破白世尊曰:「瞿曇!我已知,善逝,我已解。瞿曇猶明目人,覆者仰之,覆者發之,迷者示道,暗中施明,若有眼者便見於色;沙門瞿曇亦復如是,為我無量方便說法現義,隨其諸道。世尊!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世尊!猶如有人養不良馬,望得其利,徒自疲勞而不獲利。世尊!我亦如是,彼愚癡尼乾不善曉了,不能解知,不識良田而不自審,長夜奉敬供養禮事,望得其利,唐苦無益。世尊!我今再自歸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世尊!我本無知,於愚癡尼乾有信有敬,從今日斷。所以者何?欺誑我故。世尊!我今三自歸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佛說如是。釋和破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和破經第二竟(一千五百二字)   (一三)中阿含業相應品度經第三(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有三度處,異姓、異名、異宗、異說,謂有慧者善受、極持而為他說,然不獲利。雲何為三?或有沙門、梵志如是見、如是說,謂人所為一切皆因宿命造;復有沙門、梵志如是見、如是說,謂人所為一切皆因尊祐造;復有沙門、梵志如是見、如是說,謂人所為一切皆無因無緣。   「於中若有沙門、梵志如是見、如是說,謂人所為一切皆因宿命造者,我便往彼,到已,即問:『諸賢!實如是見、如是說,謂人所為一切皆因宿命造耶?』彼答言:『爾。』我復語彼:『若如是者,諸賢等皆是殺生。所以者何?以其一切皆因宿命造故。如是,諸賢皆是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所以者何?以其一切皆因宿命造故。諸賢!若一切皆因宿命造,見如真者,於內因內,作以不作,都無慾、無方便。諸賢!若於作以不作,不知如真者,便失正念、無正智,則無可以教,如沙門法如是說者,乃可以理伏彼沙門、梵志。』   「於中若有沙門、梵志如是見、如是說,謂人所為一切皆因尊祐造者,我便往彼,到已,即問:『諸賢!實如是見、如是說,謂人所為一切皆因尊祐造耶?』彼答言:『爾。』我復語彼:『若如是者,諸賢等皆是殺生。所以者何?以其一切皆因尊祐造故。如是,諸賢皆是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所以者何?以其一切皆因尊祐造故。諸賢!若一切皆因尊祐造,見如真者,於內因內,作以不作,都無慾、無方便。諸賢!若於作以不作,不知如真者,便失正念、無正智,則無可以教,如沙門法如是說者,乃可以理伏彼沙門、梵志。』   「於中若有沙門、梵志如是見、如是說,謂人所為一切皆無因無緣者,我便往彼,到已,即問:『諸賢!實如是見、如是說,謂人所為一切皆無因無緣耶?』彼答言:『爾。』我復語彼:『若如是者,諸賢等皆是殺生。所以者何?以其一切皆無因無緣故。如是,諸賢皆是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所以者何?以其一切皆無因無緣故。諸賢!若一切皆無因無緣,見如真者,於內因內,作以不作,都無慾、無方便。諸賢!若於作以不作,不知如真者,便失正念、無正智,則無可以教,如沙門法如是說者,乃可以理伏彼沙門、梵志。』   「我所自知、自覺法,為汝說者,若沙門、梵志,若天、魔、梵及餘世間皆無能伏,皆無能穢,皆無能制。雲何我所自知、自覺法為汝說,非為沙門、梵志,若天、魔、梵及餘世間所能伏、所能穢、所能制?謂有六處法,我所自知、自覺為汝說,非為沙門、梵志,若天、魔、梵及餘世間所能伏、所能穢、所能制。復有六界法,我所自知、自覺為汝說,非為沙門、梵志,若天、魔、梵及餘世間所能伏、所能穢、所能制。   「雲何六處法,我所自知、自覺為汝說?謂眼處,耳、鼻、舌、身、意處,是謂六處法,我所自知、自覺為汝說也。雲何六界法,我所自知、自覺為汝說?謂地界,水、火、風、空、識界,是謂六界法,我所自知、自覺為汝說也。   「以六界合故,便生母胎,因六界便有六處,因六處便有更樂,因更樂便有覺。比丘!若有覺者便知苦如真,知苦習、知苦滅、知苦滅道如真。雲何知苦如真?謂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所求不得苦、略五盛陰苦,是謂知苦如真。雲何知苦習如真?謂此愛受當來有樂欲,共俱求彼彼有,是謂知苦習如真。雲何知苦滅如真?謂此愛受當來有樂欲,共俱求彼彼有斷、無餘、捨、吐盡、無慾、滅、止、沒,是謂知苦滅如真。雲何知苦滅道如真?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是為八,是謂知苦滅道如真。比丘!當知苦如真,當斷苦習,當苦滅作證,當修苦滅道。若比丘知苦如真,斷苦習,苦滅作證,修苦滅道者,是謂比丘一切漏盡,諸結已解,能以正智而得苦際。」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度經第三竟(千一百八十四字)   (一四)中阿含業相應品羅雲經第四(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捨城,在竹林迦蘭哆園。   爾時,尊者羅雲亦遊王捨城溫泉林中。於是,世尊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入王捨城而行乞食,乞食已竟,至溫泉林羅雲住處。尊者羅雲遙見佛來,即便往迎,取佛衣缽,為敷坐具,汲水洗足,佛洗足已,坐羅雲座。   於是,世尊即取水器,瀉留少水已,問曰:「羅雲!汝今見我取此水器,瀉留少水耶?」   羅雲答曰:「見也。世尊!」   佛告羅云:「我說彼道少,亦復如是,謂知已妄言,不羞不悔,無慚無愧,羅雲!彼亦無惡不作。是故,羅雲!當作是學,不得戲笑妄言。」   世尊復取此少水器,盡瀉棄已,問曰:「羅雲!汝復見我取少水器,盡瀉棄耶?」   羅雲答曰:「見也。世尊!」   佛告羅云:「我說彼道盡棄,亦復如是,謂知已妄言,不羞不悔,無慚無愧,羅雲!彼亦無惡不作。是故,羅雲!當作是學,不得戲笑妄言。」   世尊復取此空水器,覆著地已,問曰:「羅雲!汝復見我取空水器,覆著地耶?」   羅雲答曰:「見也。世尊!」   佛告羅云:「我說彼道覆,亦復如是,謂知已妄言,不羞不悔,無慚無愧,羅雲!彼亦無惡不作。是故羅雲!當作是學,不得戲笑妄言。」   世尊復取此覆水器,發令仰已,問曰:「羅雲!汝復見我取覆水器,發令仰耶?」   羅雲答曰:「見也。世尊!」   佛告羅云:「我說彼道仰,亦復如是,謂知已妄言,不羞不悔,不慚不愧,羅雲!彼亦無惡不作。是故,羅雲!當作是學,不得戲笑妄言。   「羅雲!猶如王有大象入陣鬥時,用前腳、後腳、尾、髂、脊、脅、項、額、耳、牙,一切皆用,唯護於鼻,像師見已,便作是念:『此王大象猶故惜命。所以者何?此王大象入陣鬥時,用前腳、後腳、尾、髂、脊、脅、項、額、耳、牙,一切皆用,唯護於鼻。』羅雲!若王大象入陣鬥時,用前腳、後腳、尾、髂、脊、脅、項、額、耳、牙、鼻,一切盡用,像師見已,便作是念:『此王大象不復惜命。所以者何?此王大象入陣鬥時,用前腳、後腳、尾、髂、脊、脅、項、額、耳、牙、鼻,一切盡用。』羅雲!若王大象入陣鬥時,用前腳、後腳、尾、髂、脊、脅、項、額、耳、牙、鼻,一切盡用,羅雲!我說此王大象入陣鬥時,無惡不作。如是,羅雲!謂知已妄言,不羞不悔,無慚無愧,羅雲!我說彼亦無惡不作。是故,羅雲!當作是學,不得戲笑妄言。」   於是,世尊即說頌曰: 「人犯一法,  謂妄言是,  不畏後世,  無惡不作。  寧噉鐵丸,  其熱如火,  不以犯戒,  受世信施。  若畏於苦,  不愛念者,  於隱顯處,  莫作惡業。  若不善業,  已作今作,  終不得脫,  亦無避處。」   佛說頌已,復問羅云:「於意雲何?人用鏡為?」   尊者羅雲答曰:「世尊!欲觀其面,見淨不淨。」   「如是。羅雲!若汝將作身業,即觀彼身業:『我將作身業,彼身業為淨、為不淨,為自為、為他?』羅雲!若觀時則知,我將作身業,彼身業淨,或自為,或為他,不善與苦果受於苦報。羅雲!汝當捨彼將作身業。羅雲!若觀時則知,我將作身業,彼身業不淨,或自為,或為他,善與樂果受於樂報。羅雲!汝當受彼將作身業。   「羅雲!若汝現作身業,即觀此身業:『若我現作身業,此身業為淨、為不淨,為自為、為他?』羅雲!若觀時則知,我現作身業,此身業淨,或自為,或為他,不善與苦果受於苦報。羅雲!汝當捨此現作身業。羅雲!若觀時則知,我現作身業,此身業不淨,或自為,或為他,善與樂果受於樂報。羅雲!汝當受此現作身業。   「羅雲!若汝已作身業,即觀彼身業:『若我已作身業,彼身業已過去、滅盡、變易,為淨、為不淨,為自、或為他?』羅雲!若觀時則知,我已作身業,彼身業已過去、滅盡、變易,彼身業淨,或自為,或為他,不善與苦果受於苦報。羅雲!汝當詣善知識、梵行人所,彼已作身業,至心發露,應悔過說,慎莫覆藏,更善持護。羅雲!若觀時則知,我已作身業,彼身業已過去滅盡變易,彼身業不淨,或自為,或為他,善與樂果受於樂報。羅雲!汝當晝夜歡喜,住正念正智,口業亦復如是。   「羅雲!因過去行故,已生意業,即觀彼意業:『若因過去行故,已生意業,彼意業為淨、為不淨,為自為、為他?』羅雲!若觀時則知,因過去行故,已生意業,彼意業已過去、滅盡、變易,彼意業淨,或自為,或為他,不善與苦果受於苦報。羅雲!汝當捨彼過去意業,羅雲!若觀時則知,因過去行故,已生意業已過去、滅盡、變易,彼意業不淨,或自為,或為他,善與樂果受於樂報。羅雲!汝當受彼過去意業。   「羅雲!因未來行故,當生意業,即觀彼意業:『若因未來行故,當生意業,彼意業為淨、為不淨,為自為、為他?』羅雲!若觀時則知,因未來行故,當生意業,彼意業淨,或自為,或為他,不善與苦果受於苦報。羅雲!汝當捨彼未來意業。羅雲!若觀時則知,因未來行故,當生意業,彼意業不淨,或自為,或為他,善與樂果受於樂報。羅雲!汝當受彼未來意業。   「羅雲!因現在行故,現生意業,即觀此意業:『若因現在行故,現生意業,此意業為淨、為不淨,為自為、為他?』羅雲!若觀時則知,因現在行故,現生意業,此意業淨,或自為,或為他,不善與苦果受於苦報。羅雲!汝當捨此現在意業。羅雲!若觀時則知,因現在行故,現生意業,此意業不淨,或自為,或為他,善與樂果受於樂報。羅雲!汝當受此現在意業。   「羅雲!若有過去沙門、梵志,身、口、意業,已觀而觀,已淨而淨,彼一切即此身、口、意業,已觀而觀,已淨而淨。羅雲!若有未來沙門、梵志,身、口、意業,當觀而觀,當淨而淨,彼一切即此身、口、意業,當觀而觀,當淨而淨,羅雲!若有現在沙門、梵志,身、口、意業,現觀而觀,現淨而淨,彼一切即此身、口、意業,現觀而觀,現淨而淨。羅雲!汝當如是學,我亦即此身、口、意業,現觀而觀,現淨而淨。」   於是,世尊復說頌曰: 「身業、口業、  意業,羅雲!  善不善法,  汝應常觀。  知已妄言,  羅雲莫說,  禿從他活,  何可妄言?  覆沙門法,  空無真實,  謂說妄言,  不護其口。  故不妄言,  正覺之子,  是沙門法,  羅雲當學。  方方豐樂,  安隱無怖,  羅雲至彼,  莫為害他。」   佛說如是。尊者羅雲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羅雲經第四竟(一千八百三十二字)   (一五)中阿含業相應品思經第五(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若有故作業,我說彼必受其報,或現世受,或後世受;若不故作業,我說此不必受報。於中,身故作三業,不善與苦果受於苦報;口有四業,意有三業,不善與苦果受於苦報。   「雲何身故作三業,不善與苦果受於苦報?一曰殺生,極惡飲血,其欲傷害,不慈眾生,乃至昆蟲。二曰不與取,著他財物以偷意取。三曰邪婬,彼或有父所護,或母所護,或父母所護,或姊妹所護,或兄弟所護,或婦父母所護,或親親所護,或同姓所護,或為他婦女,有鞭罰恐怖,及有名假賃至華鬘,親犯如此女。是謂身故作三業,不善與苦果受於苦報。   「雲何口故作四業,不善與苦果受於苦報?一曰妄言,彼或在眾,或在眷屬,或在王家,若呼彼問,汝知便說,彼不知言知,知言不知,不見言見,見言不見,為己為他,或為財物,知已妄言。二曰兩舌,欲離別他,聞此語彼,欲破壞此,聞彼語此,欲破壞彼,合者欲離,離者復離,而作群黨,樂於群黨,稱說群黨。三曰麤言,彼若有言,辭氣麤獷,惡聲逆耳,眾所不喜,眾所不愛,使他苦惱,令不得定,說如是言。四曰綺語,彼非時說,不真實說,無義說,非法說,不止息說,又復稱歎不止息事,違背於時而不善教,亦不善訶。是謂口故作四業,不善與苦果受於苦報。   「雲何意故作三業,不善與苦果受於苦報?一曰貪伺,見他財物諸生活具,常伺求望,欲令我得。二曰嫉恚,意懷憎嫉而作是念:『彼眾生者,應殺、應縛、應收、應免、應逐擯出。』其欲令彼受無量苦。三曰邪見,所見顛倒,如是見、如是說:無施、無齋、無有咒說,無善惡業,無善惡業報,無此世彼世,無父無母,世無真人往至善處、善去、善向,此世彼世,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是謂意故作三業,不善與苦果受於苦報。   「多聞聖弟子捨身不善業,修身善業,捨口、意不善業,修口、意善業。彼多聞聖弟子如是具足精進戒德,成就身淨業,成就口、意淨業,離恚離諍,除去睡眠,無調、貢高,斷疑、度慢,正念正智,無有愚癡,彼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彼作是念:『我本此心少不善修,我今此心無量善修。』多聞聖弟子其心如是無量善修,若本因惡知識,為放逸行,作不善業,彼不能將去,不能穢汙,不復相隨。若有幼少童男、童女,生便能行慈心解脫者,而於後時,彼身、口、意寧可復作不善業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自不作惡業,惡業何由生?」   「是以男女在家、出家,常當勤修慈心解脫,若彼男女在家、出家修慈心解脫者,不持此身往至彼世,但隨心去此。比丘應作是念:『我本放逸,作不善業,是一切今可受報,終不後世。』若有如是行慈心解脫無量善修者,必得阿那含,或復上得。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彼作是念:『我本此心少不善修,我今此心無量善修。』多聞聖弟子其心如是無量善修,若本因惡知識,為放逸行,作不善業,彼不能將去,不能穢汙,不復相隨。若有幼少童男、童女,生便能行捨心解脫者,而於後時,彼身、口、意寧可復作不善業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自不作惡業,惡業何由生?」   「是以男女在家、出家,常當勤修捨心解脫。若彼男女在家、出家修捨心解脫者,不持此身往至彼世,但隨心去此。比丘應作是念:『我本放逸,作不善業,是一切今可受報,終不後世。』若有如是行捨心解脫無量善修者,必得阿那含,或復上得。」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思經第五竟(千一百七十四字)   (一六)中阿含業相應品伽藍經第六(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伽藍園,與大比丘眾俱,至羇捨子,住羇捨子村北屍攝和林中。   爾時,羇捨子伽藍人聞沙門瞿曇釋種子捨釋宗族,出家學道,遊伽藍園,與大比丘眾俱,來至此羇捨子,住羇捨子村北屍攝和林中。彼沙門瞿曇有大名稱,周聞十方,沙門瞿曇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於此世,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彼若說法,初善、中善、竟亦善,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若見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尊重禮拜,供養承事者,快得善利。我等應共往見沙門瞿曇,禮事供養。   羇捨子伽藍人聞已,各與等類眷屬相隨從羇捨子出,北行至屍攝和林,欲見世尊禮事供養。往詣佛已,彼伽藍人或稽首佛足,卻坐一面;或問訊佛,卻坐一面;或叉手向佛,卻坐一面;或遙見佛已,默然而坐。彼時,伽藍人各坐已定,佛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默然而住。   時,伽藍人,佛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各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世尊曰:「瞿曇!有一沙門梵志來詣伽藍!但自稱歎己所知見,而呰毀他所知所見。瞿曇!復有一沙門梵志來詣伽藍,亦自稱歎己所知見,而呰毀他所知所見。瞿曇!我等聞已,便生疑惑:『此沙門梵志何者為實,何者為虛?』」   世尊告曰:「伽藍!汝等莫生疑惑。所以者何?因有疑惑,便生猶豫。伽藍!汝等自無淨智,為有後世,為無後世?伽藍!汝等亦無淨智,所作有罪,所作無罪?伽藍!當知諸業有三,因習本有。雲何為三?伽藍!謂貪是諸業,因習本有。伽藍!恚及癡是諸業,因習本有。伽藍!貪者為貪所覆,心無厭足,或殺生,或不與取,或行邪婬,或知已妄言,或復飲酒。伽藍!恚者為恚所覆,心無厭足,或殺生,或不與取,或行邪婬,或知已妄言,或復飲酒。伽藍!癡者為癡所覆,心無厭足,或殺生,或不與取,或行邪婬,或知已妄言,或復飲酒。   「伽藍!多聞聖弟子離殺斷殺,棄捨刀杖,有慚有愧,有慈悲心,饒益一切,乃至昆蟲,彼於殺生淨除其心。伽藍!多聞聖弟子離不與取,斷不與取,與之乃取,樂於與取,常好佈施,歡喜無吝,不望其報,彼於不與取淨除其心。伽藍!多聞聖弟子離非梵行,斷非梵行,勤修梵行,精勤妙行,清淨無穢,離欲斷婬,彼於非梵行淨除其心。伽藍!多聞聖弟子離妄言,斷妄言,真諦言,樂真諦,住真諦不移動,一切可信,不欺世間,彼於妄言淨除其心。   「伽藍!多聞聖弟子離兩舌,斷兩舌,行不兩舌,不破壞他,不聞此語彼,欲破壞此,不聞彼語此,欲破壞彼,離者欲合,合者歡喜,不作群黨,不樂群黨,不稱群黨,彼於兩舌淨除其心。伽藍!多聞聖弟子離麤言,斷麤言,若有所言,辭氣麤獷,惡聲逆耳,眾所不喜,眾所不愛,使他苦惱,令不得定,斷如是言。若有所說,清和柔潤,順耳入心,可喜可愛,使他安樂,言聲具了,不使人畏,令他得定,說如是言,彼於麤言淨除其心。伽藍!多聞聖弟子離綺語,斷綺語,時說、真說、法說、義說、止息說,樂止息說,事順時得宜,善教善訶,彼於綺語淨除其心。伽藍!多聞聖弟子離貪伺,斷貪伺,心不懷諍,見他財物諸生活具,不起貪伺,欲令我得,彼於貪伺淨除其心。   「伽藍!多聞聖弟子離恚,斷恚,有慚有愧,有慈悲心,饒益一切,乃至昆蟲,彼於嫉恚淨除其心。伽藍!多聞聖弟子離邪見,斷邪見,行於正見而不顛倒,如是見,如是說,有施有齋,亦有咒說,有善惡業報,有此世彼世,有父有母;世有真人往至善處、善去、善向,此世彼世,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彼於邪見淨除其心。   「如是,伽藍!多聞聖弟子成就身淨業,成就口、意淨業,離恚離諍,除去睡眠,無調、貢高,斷疑、度慢,正念正智,無有愚癡,彼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   「如是,伽藍!多聞聖弟子心無結無怨,無恚無諍,便得四安隱住處。雲何為四?有此世彼世,有善惡業報,我得此正見相應業,受持具足,身壞命終,必至善處,乃生天上。如是,伽藍!多聞聖弟子心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是謂得第一安隱住處。復次,伽藍!無此世彼世,無善惡業報,如是我於現法中,非以此故為他所毀,但為正智所稱譽,精進人、正見人說其有。如是,伽藍!多聞聖弟子心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是謂得第二安隱住處。復次,伽藍!若有所作,必不作惡,我不念惡。所以者何?自不作惡,苦何由生?如是,伽藍!多聞聖弟子心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是謂得第三安隱住處。復次,伽藍!若有所作,必不作惡,我不犯世怖與不怖,常當慈愍一切世間,我心不與眾生共諍,無濁歡悅。如是,伽藍!多聞聖弟子心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是謂得第四安隱住處。如是,伽藍!多聞聖弟子心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是謂得四安隱住處。」   伽藍白世尊曰:「如是,瞿曇!多聞聖弟子心無結無怨,無恚無諍,得四安隱住處。雲何為四?有此世彼世,有善惡業報,我得此正見相應業,受持具足,身壞命終,必至善處,乃至天上。如是,瞿曇!多聞聖弟子心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是謂得第一安隱住處。復次,瞿曇!若無此世彼世,無善惡業報,我於現法中,非以此故為他所毀,但為正智所稱譽,精進人、正見人說其有。如是,瞿曇!多聞聖弟子心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是謂得第二安隱住處。復次,瞿曇!若有所作,必不作惡,我不念惡。所以者何?自不作惡,苦何由生?如是,瞿曇!多聞聖弟子心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是謂得第三安隱住處。復次,瞿曇!若有所作,必不作惡,我不犯世怖與不怖,常當慈愍一切世間,我心不與眾生共諍,無濁歡悅。如是,瞿曇!多聞聖弟子心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是謂得第四安隱住處。如是,瞿曇!多聞聖弟子心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是謂得四安隱住處。瞿曇!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等盡自歸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等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佛說如是。一切伽藍人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伽藍經第六竟(一千九百八十七字)   (一七)中阿含業相應品伽彌尼經第七(伽音巨羅反)(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那難陀園,在牆村捺林。   爾時,阿私羅天有子名伽彌尼,色像巍巍,光耀煒曄,夜將向旦,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住一面。   阿私羅天子伽彌尼白曰:「世尊!梵志自高,事若干天,若眾生命終者,彼能令自在往來善處,生於天上,世尊為法主,唯願世尊使眾生命終得至善處,生於天中。」   世尊告曰:「伽彌尼!我今問汝,隨所解答。伽彌尼!於意雲何?若村邑中或有男女,懈不精進,而行惡法,成就十種不善業道,殺生、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彼命終時,若眾人來,各叉手向稱歎求索,作如是語:『汝等男女,懈不精進,而行惡法,成就十種不善業道,殺生、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汝等因此緣此,身壞命終,必至善處,乃生天上。』如是,伽彌尼!彼男女等,懈不精進,而行惡法,成就十種不善業道,殺生、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寧為眾人各叉手向稱歎求索,因此緣此,身壞命終,得至善處,生天上耶?」   伽彌尼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歎曰:「善哉!伽彌尼!所以者何?彼男女等,懈不精進,而行惡法,成就十種不善業道,殺生、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若為眾人各叉手向稱歎求索,因此緣此,身壞命終,得至善處,乃生天上者,是處不然。伽彌尼!猶去村不遠有深水淵,於彼有人以大重石擲著水中,若眾人來,各叉手向稱歎求索,作如是語:『願石浮出。』伽彌尼!於意雲何?此大重石寧為眾人各叉手向稱歎求索,因此緣此,而當出耶?」   伽彌尼答曰:「不也。世尊!」   「如是。伽彌尼!彼男女等,懈不精進,而行惡法,成就十種不善業道,殺生、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若為眾人各叉手向稱歎求索,因此緣此,身壞命終,得至善處,生天上者,是處不然。所以者何?謂此十種不善業道,黑有黑報,自然趣下,必至惡處。   「伽彌尼!於意雲何?若村邑中或有男女,精進勤修,而行妙法,成十善業道,離殺、斷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離邪見,斷邪見,得正見,彼命終時,若眾人來,各叉手向稱歎求索,作如是語:『汝男女等,精進勤修,而行妙法,成十善業道,離殺、斷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離邪見,斷邪見,得正見,汝等因此緣此,身壞命終,當至惡處,生地獄中。』伽彌尼!於意雲何?彼男女等,精進勤修,而行妙法,成十善業道,離殺、斷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離邪見,斷邪見,得正見,寧為眾人各叉手向稱歎求索,因此緣此,身壞命終,得至惡處,生地獄中耶?」   伽彌尼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歎曰:「善哉!伽彌尼!所以者何?伽彌尼!彼男女等,精進勤修,而行妙法,成十善業道,離殺、斷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離邪見,斷邪見,得正見,若為眾人各叉手向稱歎求索,因此緣此,身壞命終,得生惡處,生地獄中者,是處不然。所以者何?伽彌尼!謂此十善業道,白有白報,自然昇上,必至善處。伽彌尼!猶去村不遠有深水淵,於彼有人以酥油瓶投水而破,滓瓦沈下,酥油浮上。如是,伽彌尼!彼男女等,精進勤修,而行妙法,成十善業道,離殺、斷殺、不與取,邪婬、妾言乃至離邪見,斷邪見,得正見。彼命終時,謂身麤色四大之種從父母生,衣食長養,坐臥按摩,澡浴強忍,是破壞法,是滅盡法,離散之法;彼命終後,或烏鳥啄,或虎狼食,或燒或埋,盡為粉塵,彼心、意、識常為信所熏,為精進、多聞、佈施、智慧所熏,彼因此緣此,自然昇上,生於善處。伽彌尼!彼殺生者,離殺、斷殺,園觀之道、昇進之道、善處之道。伽彌尼!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者,離邪見,得正見,園觀之道、昇進之道、善處之道。伽彌尼!復有園觀之道、昇進之道、善處之道。伽彌尼!雲何復有園觀之道、昇進之道、善處之道?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是為八。伽彌尼!是謂復有園觀之道、昇進之道、善處之道。」   佛說如是。伽彌尼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伽彌尼經第七竟(千二百一十三字)   中阿含經卷第三(一萬二百四十七字)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四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一八)業相應品師子經第八(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鞞捨離,在獼猴水邊高樓臺觀。   爾時,眾多鞞捨離麗掣集在聽堂,數稱歎佛,數稱歎法及比丘眾。彼時,尼乾弟子師子大臣亦在眾中。   是時,師子大臣欲往見佛,供養禮事,師子大臣則先往詣諸尼乾所,白尼乾曰:「諸尊!我欲往見沙門瞿曇。」   彼時,尼乾訶師子曰:「汝莫欲見沙門瞿曇。所以者何?沙門瞿曇宗本不可作,亦為人說不可作法。師子!若見宗本不可作則不吉利,供養禮事亦不吉利。」   彼眾多鞞捨離麗掣再三集在聽堂,數稱歎佛,數稱歎法及比丘眾。彼時,尼乾弟子師子大臣亦再三在彼眾中。時,師子大臣亦復再三欲往見佛,供養禮事。   師子大臣便不辭尼乾,即往詣佛,共相問訊,卻坐一面,而作是語:「我聞沙門瞿曇宗本不可作,亦為人說不可作法。瞿曇!若如是說,沙門瞿曇宗本不可作,亦為人說不可作法,彼不謗毀沙門瞿曇耶?彼說真實耶?彼說是法耶?彼說法如法耶?於如法無過、無難詰耶?」   世尊答曰:「師子!若如是說,沙門瞿曇宗本不可作,亦為人說不可作法,彼不謗毀沙門瞿曇!彼說真實,彼說是法,彼說如法,於法無過,亦無難詰。所以者何?師子!有事因此事故,於如實法不能謗毀,沙門瞿曇宗本不可作,亦為人說不可作法。師子!復有事因此事故,於如實法不能謗毀,沙門瞿曇宗本可作,亦為人說可作之法。師子!復有事因此事故,於如實法不能謗毀,沙門瞿曇宗本斷滅,亦為人說斷滅之法。師子!復有事因此事故,於如實法不能謗毀,沙門瞿曇宗本可惡,亦為人說可憎惡法。師子!復有事因此事故,於如實法不能謗毀,沙門瞿曇宗本法、律,亦為人說法、律之法。師子!復有事因此事故,於如實法不能謗毀,沙門瞿曇宗本苦行,亦為人說苦行之法。師子!復有事因此事故,於如實法不能謗毀,沙門瞿曇宗本不入於胎,亦為人說不入胎法。師子!復有事因此事故,於如實法不能謗毀,沙門瞿曇宗本安隱,亦為人說安隱之法。   「師子!雲何有事因此事故,於如實法不能謗毀,沙門瞿曇宗本不可作,亦為人說不可作法?師子!我說身惡行不可作,口、意惡行亦不可作。師子!若如是比無量不善穢污之法,為當來有本、煩熱苦報、生老病死因。師子!我說此法盡不可作。師子!是謂有事因此事故,於如實法不能謗毀,沙門瞿曇宗本不可作,亦為人說不可作法。   「師子!雲何復有事因此事故,於如實法不能謗毀,沙門瞿曇宗本可作,亦為人說可作之法?師子!我說身妙行可作,口、意妙行亦可作。師子!若如是比無量善法與樂果,受於樂報,生於善處而得長壽。師子!我說此法盡應可作。師子!是謂有事因此事故,不能謗毀,沙門瞿曇宗本可作,亦為人說可作之法。   「師子!雲何復有事因此事故,於如實法不能謗毀,沙門瞿曇宗本斷滅,亦為人說斷滅之法?師子!我說身惡行應斷滅,口、意惡行亦應斷滅。師子!若如是比無量不善穢汙之法,為當來有本、煩熱苦報、生老病死因。師子!我說此法盡應斷滅。師子!是謂有事因此事故,於如實法不能謗毀,沙門瞿曇宗本斷滅,亦為人說斷滅之法。   「師子!雲何復有事因此事故,於如實法不能謗毀,沙門瞿曇宗本可惡,亦為人說可憎惡法?師子!我說身惡行可憎惡,口、意惡行亦可憎惡。師子!若如是比無量不善穢汙之法,為當來有本、煩熱苦報、生老病死因。師子!我說此法盡可憎惡。師子!是謂有事因此事故,於如實法不能謗毀,沙門瞿曇宗本可惡,亦為人說可憎惡法。   「師子!雲何復有事因此事故,於如實法不能謗毀,沙門瞿曇宗本法、律,亦為人說法、律之法?師子!我為斷貪婬故而說法、律,斷瞋恚、愚癡故而說法、律。師子!若如是比無量不善穢汙之法,為當來有本、煩熱苦報、生老病死因。師子!我為斷彼故而說法、律。師子!是謂有事因此事故,於如實法不能謗毀,沙門瞿曇宗本法、律,亦為人說法、律之法。   「師子!雲何復有事因此事故,於如實法不能謗毀,沙門瞿曇宗本苦行,亦為人說苦行之法?師子!或有沙門、梵志裸形無衣,或以手為衣,或以葉為衣,或以珠為衣,或不以瓶取水,或不以魁取水,不食刀杖劫抄之食,不食欺妄食,不自往,不遣信,不來尊、不善尊、不住尊。若有二人食,不在中食,不懷妊家食,不畜狗家食,設使家有糞蠅飛來,便不食也。不噉魚,不食肉,不飲酒,不飲惡水,或都無所飲,學無飲行;或噉一口,以一口為足,或二口、三、四,乃至七口,以七口為足;或食一得,以一得為足,或二、三、四,乃至七得,以七得為足;或日一食,以一食為足,或二、三、四、五、六、七日、半月、一月一食,以一食為足;或食菜茹,或食稗子,或食穄米,或食雜□□□檸□□□□□□檸□□□□樇□□□導□□□□□□檸裂□□檸咽□□檸輻□□□□□□□吟□□□□□□□□□□□□□□□□□□□□□□觚楚慼慼戮楚慼慼潔G栗楚慼慼慼楚慼慼撓楚慼慼慼撓楚撩]饉□楚撩]饉□□□楉□□楚撩]饞□楚撩]饞□□□□□□楚毅黹峞摩活慼毅芊慼慼撩]騇奈□□奈□□□□榜騇妞□□妞□□□□榜餺□□□□□□□□榜餺□□□輦□椹□□褓□埤□裀□□□□兜□□□□□□□□□□耔□廓毼□覓驅□□□□□□馭□模□□□□□□□□□榭□模□□□□□□□樇□□□□□□□□ヱ郪峞慼慼慼慼慼潼氂R□□奿兜□□模□垓妖離姛□□□奅榠□□□露□切導□□□□模□□□□□□毼鞳慼摯]馭□□□□模□垓妖離姛□□□奅榠□□□露□□□□媽□模□□□□□館□餺□□□□導□□□榳誇□□襛□□驖□鍊祰禜□模□□槂□□□模□□埤□   「師子!雲何復有事因此事故,於如實法不能謗毀,沙門瞿曇宗本不入於胎,亦為人說不入胎法?師子!若有沙門、梵志當來胎生,知斷滅盡,拔絕其根,至竟不生者,我說彼不入於胎。師子!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當來有胎生知斷滅盡,拔絕其根,至竟不生,是故我不入於胎。師子!是謂有事因此事故,於如實法不能謗毀,沙門瞿曇宗本不入於胎,亦為人說不入胎法。   「師子!雲何復有事因此事故,於如實法不能謗毀,沙門瞿曇宗本安隱,亦為人說安隱之法?師子!族姓子所有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唯無上梵行訖,我於現法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我自安隱,亦安隱他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我已安彼,便為生法,眾生於生法解脫,老法、病法、死法、憂慼染汙法,眾生於憂慼染污法解脫。師子!是謂有事因此事故,於如實法不能謗毀,沙門瞿曇宗本安隱,亦為人說安隱之法。」   師子大臣白世尊曰:「瞿曇!我已知。善逝!我已解。瞿曇!猶明目人,覆者仰之,覆者發之,迷者示道,闇中施明,若有眼者,便見於色。沙門瞿曇亦復如是,為我無量方便說法、現義,隨其諸道。世尊!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世尊!猶如有人養不良馬,望得其利,徒自疲勞而不獲利。世尊!我亦如是,彼愚癡尼乾不善曉了,不能自知,不識良田而不自審,長夜奉敬,供養禮事,望得其利,唐苦無益。世尊!我今再自歸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世尊!我本無知,於愚癡尼乾有信有敬,從今日斷。所以者何?欺誑我故。世尊!我今三自歸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佛說如是。師子大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師子經第八竟(二千四百一十三字)   (一九)中阿含業相應品尼乾經第九(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釋羇瘦,在天邑中。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諸尼乾等如是見、如是說,謂人所受皆因本作,若其故業因苦行滅,不造新者,則諸業盡,諸業盡已,則得苦盡,得苦盡已,則得苦邊。我便往彼,到已,即問:『尼乾!汝等實如是見、如是說,謂人所受皆因本作,若其故業因苦行滅,不造新者,則諸業盡,諸業盡已,則得苦盡,得苦盡已,則得苦邊耶?』彼答我言:『如是。瞿曇!』我復問彼尼乾:『汝等自有淨智,我為本有,我為本無,我為本作惡,為不作惡,我為爾所苦盡,為爾所苦不盡,若盡已,便得盡,即於現世斷諸不善,得眾善法,修習作證耶?』彼答我言:『不也。瞿曇!』   「我復語彼尼乾:『汝等自無淨智,我為本有,我為本無,我為本作惡,為不作惡,我為爾所苦盡,為爾所苦不盡,若盡已,便得盡,即於現世斷諸不善,得眾善法,修習作證,而作是說,謂人所受皆因本作,若其故業因苦行滅,不造新者,則諸業盡,諸業盡已,則得苦盡,得苦盡已,則得苦邊。尼乾!若汝等自有淨智,我為本有,我為本無,我為本作惡,為不作惡,我為爾所苦盡,為爾所苦不盡,若盡已,便得盡,即於現世斷諸不善,得眾善法,修習作證。尼乾!汝等可得作是說,謂人所受皆因本作,若其故業因苦行滅,不造新者,則諸業盡,諸業盡已,則得苦盡,得苦盡已,則得苦邊。』   「尼乾!猶如有人身被毒箭,因被毒箭則生極苦,彼為親屬憐念愍傷,欲饒益安隱故,即呼拔箭金醫。箭金醫來,便以利刀而為開瘡,因開瘡時,復生極苦,既開瘡已,而求箭金,求箭金時,復生極苦,求得金已,即便拔出,因拔出時,復生極苦,拔金出已,薄瘡纏裹,因裹瘡時,復生極苦,彼於拔箭金後,得力無患,不壞諸根,平復如故。尼乾!彼人自有淨智,便作是念:『我本被毒箭,因被毒箭,則生極苦,我諸親屬見憐念愍傷,欲饒益安隱我故,即呼拔箭金醫,箭金醫來,便以利刀為我開瘡,因開瘡時,復生極苦,既開瘡已,而求箭金,求箭金時,復生極苦,求得金已,即便拔出,因拔出時,復生極苦,拔金出已,薄瘡纏裹,因裹瘡時,復生極苦,我於拔箭金後,得力無患,不壞諸根,平復如故。』   「如是,尼乾!若汝等自有淨智,我為本有,我為本無,我為本作惡,為不作惡,我為爾所苦盡,為爾所苦不盡,若盡已,便得盡,即於現世斷諸不善,得眾善法,修習作證。尼乾!汝等可得作是說,謂人所受皆因本作,若其故業因苦行滅,不造新者,則諸業盡,諸業盡已,則得苦盡,得苦盡已,則得苦邊,我問如是,不見諸尼乾能答我言:『瞿曇!如是,不如是。』   「復次,我問諸尼乾曰:『若諸尼乾有上斷、上苦行,爾時諸尼乾生上苦耶?』彼答我言:『如是。瞿曇!』『若有中斷、中苦行,爾時諸尼乾生中苦耶?』彼答我言:『如是,瞿曇!』『若有下斷、下苦行,爾時諸尼乾生下苦耶?』彼答我言:『如是,瞿曇!』是為諸尼乾有上斷、上苦行,爾時諸尼乾則生上苦;有中斷、中苦行,爾時諸尼乾則生中苦;有下斷、下苦行,爾時諸尼乾則生下苦。若使諸尼乾有上斷、上苦行,爾時諸尼乾止息上苦;有中斷、中苦行,爾時諸尼乾止息中苦;有下斷、下苦行,爾時諸尼乾止息下苦。若如是作、不如是作,止息極苦甚重苦者,當知諸尼乾即於現世作苦。但諸尼乾為癡所覆,為癡所纏,而作是說:『謂人所受皆因本作,若其故業因苦行滅,不造新者,則諸業盡,諸業盡已,則得苦盡,得苦盡已,則得苦邊。』我問如是,不見諸尼乾能答我言:『瞿曇!如是,不如是。』   「復次,我問諸尼乾曰:『諸尼乾!若有樂報業,彼業寧可因斷、因苦行,轉作苦報耶?』彼答我言:『不也。瞿曇!』『諸尼乾!若有苦報業,彼業寧可因斷、因苦行,轉作樂報耶?』彼答我言:『不也。瞿曇!』『諸尼乾!若有現法報業,彼業寧可因斷、因苦行,轉作後生報耶?』彼答我言:『不也。瞿曇!』『諸尼乾!若有後生報業,彼業寧可因斷、因苦行,轉作現法報耶?』彼答我言:『不也。瞿曇!』『諸尼乾!若有不熟報業,彼業寧可因斷、因苦行,轉作熟報耶?』彼答我言:『不也。瞿曇!』『諸尼乾!若有熟報業,彼業寧可因斷、因苦行,轉作異耶?』彼答我言:『不也。瞿曇!』『諸尼乾!是為樂報業,彼業不可因斷、因苦行,轉作苦報。諸尼乾!苦報業,彼業不可因斷、因苦行,轉作樂報。諸尼乾!現法報業,彼業不可因斷、因苦行,轉作後生報。諸尼乾!後生報業,彼業不可因斷、因苦行,轉作現法報。諸尼乾!不熟業,彼業不可因斷、因苦行,轉作熟報。諸尼乾!熟報業,彼業不可因斷、因苦行,轉作異者。以是故,諸尼乾!虛妄方便,空斷無獲。』   「彼諸尼乾便報我言:『瞿曇!我有尊師,名親子尼乾,作如是說:「諸尼乾!汝等若本作惡業,彼業皆可因此苦行而得滅盡,若今護身、口、意,因此不復更作惡業也。」』我復問彼諸尼乾曰:『汝等信尊師親子尼乾,不疑惑耶?』彼答我言:『瞿曇!我信尊師親子尼乾,無有疑惑。』我復語彼諸尼乾曰:『有五種法現世二報,信、樂、聞、念、見善觀,諸尼乾!人自有虛妄言,是可信、可樂、可聞、可念、可見善觀耶?』彼答我言:『如是。瞿曇!』我復語彼諸尼乾曰:『是虛妄言,何可信,何可樂,何可聞,何可念,何可善觀?謂人自有虛妄言,有信、有樂、有聞、有念、有善觀。』   「若諸尼乾作是說者,於如法中得五詰責,為可憎惡。雲何為五?今此眾生所受苦樂皆因本作,若爾者,諸尼乾等本作惡業。所以者何?因彼故,諸尼乾於今受極重苦,是謂尼乾第一可憎惡。復次,眾生所受苦樂皆因合會,若爾者,諸尼乾等本惡合會。所以者何?因彼故,諸尼乾於今受極重苦,是謂尼乾第二可憎惡。復次,眾生所受苦樂皆因為命,若爾者,諸尼揵等本惡為命。所以者何?因彼故,諸尼乾於今受極重苦,是謂尼乾第三可憎惡。復次,眾生所受苦樂皆因見也。若爾者,諸尼乾等本有惡見。所以者何?因彼故,諸尼乾於今受極重苦,是謂尼乾第四可憎惡。復次,眾生所受苦樂皆因尊祐造,若爾者,諸尼乾等本惡尊祐。所以者何?因彼故,諸尼乾於今受極重苦,是謂尼乾第五可憎惡。若諸尼乾因本所作惡業、惡合會、惡為命、惡見、惡尊祐,為惡尊祐所造,因彼故,諸尼乾於今受極重苦,是謂因彼事故,諸尼乾等為可憎惡。   「我所自知、自覺法為汝說者,若沙門、梵志,若天、魔、梵及餘世間皆無能伏,皆無能穢,皆無能制。雲何我所自知、自覺法為汝說者,非為沙門、梵志,若天、魔、梵及餘世間所能伏、所能穢、所能制?若有比丘捨身不善業,修身善業,捨口、意不善業,修口、意善業,彼於未來苦,便自知我無未來苦,如法得樂而不棄捨。彼或欲斷苦因,行欲,或欲斷苦因,行捨欲,彼若欲斷苦因,行欲者,即修其行欲,已斷者,苦便得盡。彼若欲斷苦因,行捨欲者,即修其行捨欲,已斷者,苦便得盡。若彼比丘便作是念:『隨所為、隨所行,不善法生而善法滅,若自斷苦,不善法滅而善法生,我今寧可自斷其苦。』便自斷苦。自斷苦已,不善法滅而善法生,不復斷苦。所以者何?比丘!本所為者,其義已成,若復斷苦,是處不然。   「比丘!猶如箭工用檢撓箭,其箭已直,不復用檢。所以者何?彼人本所為者,其事已成,若復用檢,是處不然。如是,比丘便作是念:『隨所為、隨所行,不善法生而善法滅,若自斷苦,不善法滅而善法生,我今寧可自斷其苦。』便自斷苦。自斷苦已,不善法滅而善法生,不復斷苦。所以者何?本所為者,其義已成,若復斷苦,是處不然。比丘!猶如有人愛念、染著、敬待彼女,然彼女人更與他語,共相問訊,往來止宿,其人因是身心生苦惱,極憂慼耶?」   比丘答曰:「如是。世尊!所以者何?其人於女愛念、染著,極相敬待,而彼女人更與他語,共相問訊,往來止宿,其人身心何得不生苦惱憂慼?」   「比丘!若使其人而作是念:『我唐愛念、敬待彼女,然彼女人更與他語,共相問訊,往來止宿,我今寧可因自苦自憂故,斷為彼女愛念、染著耶?』其人於後因自苦自憂故,便斷為彼女愛念、染著。若彼女人故與他語,共相問訊,往來止宿,其人於後,身心寧當復生苦惱,極憂慼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其人於女無復愛念、染著之情,若彼女人故與他語,共相問訊,往來止宿,若使其人因此身心復生苦惱極憂慼者,是處不然。」   「如是,比丘便作是念:『隨所為、隨所行,不善法生而善法滅,若自斷其苦,不善法滅而善法生,我今寧可自斷其苦。』便自斷苦。自斷苦已,不善法滅而善法生,不復斷苦。所以者何?本所為者,其義已成,若復斷苦,是處不然。   「彼復作是念:『若有所因,斷其苦者,我便已斷,然我於欲猶故未斷,我今寧可求斷於欲。』便求斷欲。彼為斷欲故,獨住遠離,在無事處,或至樹下空安靜處,山岩石室、露地穰積,或至林中,或在塚間,彼已在無事處,或至樹下空安靜處,敷尼師檀,結加趺坐,正身正願,反念不向,斷除貪伺,心無有諍,見他財物諸生活具不起貪伺,欲令我得,彼於貪伺淨除其心。如是,瞋恚、睡眠、掉悔,斷疑、度惑,於諸善法無有猶豫,彼於疑惑淨除其心。   「彼已斷此五蓋、心穢、慧羸,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彼得如是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善住,得不動心,趣向漏盡智通作證,彼便知此苦如真,知此苦習、知此苦滅、知此苦滅道如真,亦知此漏如真,知此漏習、知此漏滅、知此漏滅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見已,則欲漏心解脫,有漏、無明漏心解脫,解脫已,便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如來如是正心解脫,得五稱譽,如法無諍,可愛可敬。雲何為五?彼眾生者,所受苦樂皆因本作,若爾者,如來本有妙業,因彼故,如來於今聖無漏樂,寂靜止息而得樂覺,是謂如來得第一稱譽。復次,眾生所受苦樂皆因合會,若爾者,如來本妙合會,因彼故,如來於今聖無漏樂,寂靜止息而得樂覺,是謂如來得第二稱譽。復次,眾生所受苦樂皆因為命,若爾者,如來本妙為命,因彼故,如來於今聖無漏樂,寂靜止息而得樂覺,是謂如來得第三稱譽。復次,眾生所受苦樂皆因見也,若爾者,如來本妙見,因彼故,如來於今聖無漏樂,寂靜止息而得樂覺,是謂如來得第四稱譽。復次,眾生所受苦樂皆因尊祐造,若爾者,如來本妙尊祐,因彼故,如來於今聖無漏樂,寂靜止息而得樂覺,是謂如來得第五稱譽。是為如來本妙業、妙合會、妙為命、妙見、妙尊祐,為妙尊祐所造,因彼故,如來於今聖無漏樂,寂靜止息而得樂覺,以此事故,如來於今得五稱譽。   「有五因緣,心生憂苦。雲何為五?婬欲纏者,因婬欲纏故,心生憂苦。如是,瞋恚、睡眠、掉悔、疑惑纏者,因疑惑纏故,心生憂苦。是謂五因緣,心生憂苦。有五因緣,心滅憂苦。雲何為五?若婬欲纏者,因婬欲纏故,心生憂苦,除婬欲纏已,憂苦便滅,因婬欲纏,心生憂苦,於現法中而得究竟,無煩無熱,常住不變,是聖所知、聖所見。如是,瞋恚、睡眠、掉悔,若疑惑纏者,因疑惑纏故,心生憂苦,除疑惑纏已,憂苦便滅,因疑惑纏,心生憂苦,於現法中而得究竟,無煩無熱,常住不變,是聖所知、聖所見。是謂五因緣,心滅憂苦。   「復次,更有現法而得究竟,無煩無熱,常住不變,是聖所知、聖所見。雲何更有現法而得究竟,無煩無熱,常住不變,是聖所知、聖所見?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是為八。是謂更有現法而得究竟,無煩無熱,常住不變,是聖所知、聖所見。」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尼乾經第九竟(三千六百)   (二○)中阿含業相應品波羅牢經第十(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拘麗瘦,與大比丘眾俱,往至北村,住北村北屍攝和林中。   爾時,波羅牢伽彌尼聞沙門瞿曇釋種子,捨釋宗族,出家學道,遊拘麗瘦,與大比丘眾俱,至此北村,住北村北屍攝和林中。彼沙門瞿曇有大名稱,周聞十方,沙門瞿曇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於此世,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彼若說法,初善、中善、竟亦善,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若見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尊重禮拜,供養承事者,快得善利。彼作是念:「我應往見沙門瞿曇!禮事供養。」   波羅牢伽彌尼聞已,從北村出,北行至屍攝和林,欲見世尊禮事供養。波羅牢伽彌尼遙見世尊在林樹間,端正姝好,猶星中月,光曜暐曄,晃若金山,相好具足,威神巍巍,諸根寂定,無有蔽礙,成就調御,息心靜默。波羅牢伽彌尼遙見佛已,前至佛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白世尊曰:「我聞沙門瞿曇知幻是幻,瞿曇!若如是說,沙門瞿曇知幻是幻,彼不謗毀沙門瞿曇耶?彼說真實耶?彼說是法耶?彼說法如法耶?於如法無過、無難詰耶?」   世尊答曰:「伽彌尼!若如是說,沙門瞿曇知幻是幻,彼不謗毀沙門瞿曇!彼說真實,彼說是法,彼說法如法,於法無過,亦無難詰。所以者何?伽彌尼!我知彼幻,我自非幻。」   波羅牢說曰:「彼沙門、梵志所說真實,而我不信彼說沙門瞿曇知幻是幻。」   世尊告曰:「伽彌尼!若知幻者,即是幻耶?」   波羅牢白曰:「如是。世尊!如是。善逝!」   世尊告曰:「伽彌尼!汝莫自誤,謗毀於我,若謗毀我者,則便自損。有諍有犯,聖賢所惡,而得大罪。所以者何?此實不如汝之所說。伽彌尼!汝聞拘麗瘦有卒耶?」   答曰:「聞有。」   「伽彌尼!於意雲何?拘麗瘦用是卒為?」   答曰:「瞿曇!通使殺賊,為此事故,拘麗瘦畜是卒也。」   「伽彌尼!於意雲何?拘麗瘦卒為有戒,為無戒耶?」   答曰:「瞿曇!若世間有無戒德者,無過拘麗瘦卒。所以者何?拘麗瘦卒極犯禁戒,唯行惡法。」   復問:「伽彌尼!汝如是見、如是知,我不問汝,若他問汝:『波羅牢伽彌尼知拘麗瘦卒極犯禁戒,唯行惡法,因此事故,波羅牢伽彌尼極犯禁戒,唯行惡法。』若如是說,為真說耶?」   答曰:「非也。瞿曇。所以者何?拘麗瘦卒見異、欲異,所願亦異,拘麗瘦卒極犯禁戒,唯行惡法;我極持戒,不行惡法。」   復問:「伽彌尼!汝知拘麗瘦卒極犯禁戒,唯行惡法,然不以此為犯禁戒,唯行惡法;如來何以不得知幻而自非幻?所以者何?我知幻,知幻人,知幻報,知斷幻。伽彌尼!我亦知殺生,知殺生人,知殺生報,知斷殺生。伽彌尼!我知不與取,知不與取人,知不與取報,知斷不與取。伽彌尼!我知妄言,知妄言人,知妄言報,知斷妄言。伽彌尼!我如是知、如是見。若有作是說,沙門瞿曇知幻即是幻者,彼未斷此語,聞彼心、彼欲、彼願、彼聞、彼念、彼觀,如屈伸臂頃,命終生地獄中。」   波羅牢伽彌尼聞已,怖懼戰慄,身毛皆豎,即從坐起,頭面禮足,長跪叉手,白世尊曰:「悔過,瞿曇!自昔,善逝!如愚、如癡、如不定、如不善。所以者何?我以妄說沙門瞿曇是幻,唯願瞿曇受我悔過,見罪發露,我悔過已,護不更作。」   世尊告曰:「如是,伽彌尼!汝實如愚、如癡、如不定、如不善。所以者何?謂汝於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妄說是幻。然汝能悔過,見罪發露,護不更作。如是,伽彌尼!若有悔過,見罪發露,護不更作者,則長養聖法而無有失。」   於是,波羅牢伽彌尼叉手向佛,白世尊曰:「瞿曇!有一沙門梵志如是見、如是說:『若有殺生者,彼一切即於現法受報,因彼生憂苦;若有不與取、妄言,彼一切即於現法受報,因彼生憂苦。』沙門瞿曇!於意雲何?」   世尊告曰:「伽彌尼!我今問汝,隨所解答。伽彌尼!於意雲何?若村邑中,或有一人,頭冠華鬘,雜香塗身,而作倡樂,歌舞自娛,唯作女妓,歡樂如王。若有問者:『此人本作何等,今頭冠華鬘,雜香塗身,而作倡樂,歌舞自娛,唯作女妓,歡樂如王?』或有答者:『此人為王殺害怨家,王歡喜已,即與賞賜,是以此人頭冠華鬘,雜香塗身,而作倡樂,歌舞自娛,唯作女妓,歡樂如王。』伽彌尼!汝如是見、如是聞不?」   答曰:「見也。瞿曇!已聞、當聞。」   「伽彌尼!又復見王收捕罪人,反縛兩手,打鼓唱令,出南城門,坐高標下而梟其首。若有問者:『此人何罪,為王所戮?』或有答者:『此人枉殺王家無過之人,是以王教如是行刑。』伽彌尼!汝如是見、如是聞不?」   答曰:「見也。瞿曇!已聞、當聞。」   「伽彌尼!若有沙門、梵志如是見、如是說:『若有殺生,彼一切即於現法受報,因彼生憂苦。』彼為真說,為虛妄言?」   答曰:「妄言。瞿曇!」   「若彼說妄言,汝意信不?」   答曰:「不信也。瞿曇!」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伽彌尼!」復問:「伽彌尼!於意雲何?若村邑中,或有一人,頭冠華鬘,雜香塗身,而作倡樂,歌舞自娛,唯作女妓,歡樂如王。若有問者:『此人本作何等,今頭冠華鬘,雜香塗身,而作倡樂,歌舞自娛,唯作女妓,歡樂如王?』或有答者:『此人於他國中而不與取,是以此人頭冠華鬘,雜香塗身,而作倡樂,歌舞自娛,唯作女妓,歡樂如王。』伽彌尼!汝如是見、如是聞不?」   答曰:「見也。瞿曇!已聞、當聞。」   「伽彌尼!又復見王收捕罪人,反縛兩手,打鼓唱令,出南城門,坐高標下而梟其首。若有問者:『此人何罪,為王所戮?』或有答者:『此人於王國而不與取,是以王教如是行刑。』伽彌尼!汝如是見、如是聞不?」   答曰:「見也。瞿曇!已聞、當聞。」   「伽彌尼!若有沙門、梵志如是見、如是說:『若有不與取,彼一切即於現法受報,因彼生憂苦。』彼為真說,為虛妄言?」   答曰:「妄言。瞿曇!」   「若彼說妄言,汝意信不?」   答曰:「不信也。瞿曇!」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伽彌尼!」復問:「伽彌尼!於意雲何?若村邑中,或有一人,頭冠華鬘,雜香塗身,而作倡樂,歌舞自娛,唯作女妓,歡樂如王。若有問者:『此人本作何等,今頭冠華鬘,雜香塗身,而作倡樂,歌舞自娛,唯作女妓,歡樂如王?』或有答者:『此人作妓,能戲調笑,彼以妄言令王歡喜,王歡喜已,即與賞賜,是以此人頭冠華鬘,雜香塗身,而作倡樂,歌舞自娛,唯作女妓,歡樂如王。』伽彌尼!汝如是見、如是聞不?」   答曰:「見也。瞿曇!已聞、當聞。」   「伽彌尼!又復見王收捕罪人,用棒打殺,盛以木檻,露車載之,出北城門,棄著塹中。若有問者:『此人何罪,為王所殺?』或有答者:『此人在王前妄有所證,彼以妄言欺誑於王,是以王教取作如是。』伽彌尼!汝如是見、如是聞不?」   答曰:「見也。瞿曇!已聞、當聞。」   「伽彌尼!於意雲何?若有沙門、梵志如是見、如是說:『若有妄言,彼一切即於現法受報,因彼生憂苦。』彼為真說,為虛妄言?」   答曰:「妄言。瞿曇!」   「若彼說妄言,汝意信不?」   答曰:「不信也。瞿曇!」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伽彌尼!」   於是,波羅牢伽彌尼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世尊曰:「甚奇!瞿曇所說極妙,善喻善證。瞿曇!我於北村中造作高堂,敷設床褥,安立水器,然大明燈,若有精進沙門、梵志來宿高堂,我隨其力,供給所須。有四論士,所見各異,更相違反,來集高堂。於中論士如是見、如是說,無施無齋,無有咒說,無善惡業,無善惡業報,無此世彼世,無父無母,世無真人往至善處,善去善向,此世彼世,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   「第二論士而有正見,反第一論士所見、所知,如是見、如是說,有施有齋,亦有咒說,有善惡業,有善惡業報,有此世彼世,有父有母,世有真人往至善處,善去善向,此世彼世,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   「第三論士如是見、如是說,自作、教作,自斷、教斷,自煮、教煮,愁煩憂慼,搥胸懊惱,啼哭愚癡,殺生、不與取、邪婬、妄言、飲酒,穿牆開藏,至他巷劫,害村壞邑,破城滅國;作如是者,為不作惡。又以鐵輪利如剃刀,彼於此地一切眾生,於一日中斫截斬剉,剝裂剬割,作一肉段,一分一積,因是無惡業,因是無惡業報。恆水南岸殺、斷、煮去,恆水北岸施與、作齋、咒說而來,因是無罪無福,因是無罪福報。施與、調御、守護、攝持、稱譽、饒益,惠施、愛言、利及等利,因是無福,因是無福報。   「第四論士而有正見,反第三論士所知、所見,如是見、如是說,自作、教作,自斷、教斷,自煮、教煮,愁煩憂慼,搥胸懊惱,啼哭愚癡,殺生、不與取、邪婬、妄言、飲酒,穿牆開藏,至他巷劫,害村壞邑,破城滅國;作如是者,實為作惡。又以鐵輪利如剃刀,彼於此地一切眾生,於一日中斫截斬剉,剝裂剬割,作一肉段,一分一積,因是有惡業,因是有惡業報。恆水南岸殺、斷、煮去,恆水北岸施與、作齋、咒說而來,因是有罪有福,因是有罪福報。施與、調御、守護、攝持、稱譽、饒益,惠施、愛言、利及等利,因是有福,因是有福報。瞿曇!我聞是已,便生疑惑:此沙門、梵志,誰說真實,誰說虛妄?」   世尊告曰:「伽彌尼!汝莫生疑惑。所以者何?因有疑惑便生猶豫。伽彌尼!汝自無淨智,為有後世,為無後世?伽彌尼!汝又無淨智,所作為惡,所作為善?伽彌尼!有法之定,名曰遠離,汝因此定,可得正念,可得一心。如是,汝於現法便斷疑惑,而得昇進。」   於是,波羅牢伽彌尼復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世尊曰:「瞿曇!雲何法定,名曰遠離,令我因此可得正念,可得一心,如是我於現法便斷疑惑,而得昇進?」   世尊告曰:「伽彌尼!多聞聖弟子離殺斷殺,斷不與取、邪婬、妄言,至斷邪見,得正見,彼於晝日教田作耕稼,至暮放息,入室坐定,過夜曉時而作是念:『我離殺斷殺,斷不與取、邪婬、妄言,至斷邪見,得正見。』彼便自見,我斷十惡業道,念十善業道。彼自見斷十惡業道,念十善業道已,便生歡悅,生歡悅已,便生於喜,生於喜已,便止息身,止息身已,便身覺樂,身覺樂已,便得一心。伽彌尼!多聞聖弟子得一心已,則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彼作是念:『若有沙門、梵志如是見、如是說,無施無齋,無有咒說,無善惡業,無善惡業報,無此世彼世,無父無母,世無真人往至善處,善去善向,此世彼世,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若彼沙門、梵志所說真實者,我不犯世怖與不怖,常當慈愍一切世間,我心不與眾生共諍,無濁歡悅。我今得無上人上之法,昇進得安樂居,謂遠離法定。彼沙門、梵志所說,不是不非。』不是不非已,得內心止。伽彌尼!是謂法定,名曰遠離,汝因此定,可得正念,可得一心,如是汝於現法便斷疑惑,而得昇進。   「復次,伽彌尼!多聞聖弟子離殺斷殺,斷不與取、邪婬、妄言,至斷邪見,得正見,彼於晝日教田作耕稼,至暮放息,入室坐定,過夜曉時而作是念:『我離殺斷殺,斷不與取、邪婬、妄言,至斷邪見,得正見。』彼便自見,我斷十惡業道,念十善業道。彼自見斷十惡業道,念十善業道已,便生歡悅,生歡悅已,便生於喜,生於喜已,便止息身,止息身已,便身覺樂,身覺樂已,便得一心。伽彌尼!多聞聖弟子得一心已,則心與悲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悲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彼作是念:『若沙門、梵志如是見、如是說,有施有齋,亦有咒說,有善惡業,有善惡業報,有此世彼世,有父有母,世有真人往至善處,善去善向,此世彼世,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若彼沙門、梵志所說真實者,我不犯世怖與不怖,常當慈愍一切世間,我心不與眾生共諍,無濁歡悅。我得無上人上之法,昇進得安樂居,謂遠離法定。彼沙門、梵志所說不是不非。』不是不非已,得內心止。伽彌尼!是謂法定,名曰遠離,汝因此定,可得正念,可得一心,如是於現法便斷疑惑,而得昇進。   「復次,伽彌尼!多聞聖弟子離殺斷殺,斷不與取、邪婬、妄言,至斷邪見,得正見,彼於晝日教田作耕稼,至暮放息,入室坐定,過夜曉時而作是念:『我離殺斷殺,斷不與取、邪婬、妄言,至斷邪見,得正見。』彼便自見,我斷十惡業道,念十善業道。彼自見斷十惡業道,念十善業道已,便生歡悅,生歡悅已,便生於喜,生於喜已,便止息身,止息身已,便身覺樂,身覺樂已,便得一心。伽彌尼!多聞聖弟子得一心已,則心與喜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喜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彼作是念:『若有沙門、梵志如是見、如是說,自作、教作,自斷、教斷,自煮、教煮,愁煩憂慼,搥胸懊惱,啼哭愚癡,殺生、不與取、邪婬、妄言、飲酒,穿牆開藏,至他巷劫,害村壞邑,破城滅國;作如是者,實為不作惡。又以鐵輪利如剃刀,彼於此地一切眾生,於一日中斫截斬剉,剝裂剬割,作一肉段,一分一積,因是無惡業,因是無惡業報。恆水南岸殺、斷、煮去,恆水北岸施與、作齋、咒說而來,因是無罪無福,因是無罪福報。施與、調御、守護、攝持、稱譽、饒益,惠施、愛言、利及等利,因是無福,因是無福報。若沙門、梵志所說真實者,我不犯世怖與不怖,常當慈愍一切世間,我心不與眾生共諍,無濁歡悅。我今得無上人上之法,昇進得安樂居,謂遠離法定。』彼於沙門、梵志所說不是不非,不是不非已,內得心止。伽彌尼!是謂法定,名曰遠離,汝因此定,可得正念,可得一心,如是汝於現法便斷疑惑,而得昇進。   「復次,伽彌尼!多聞聖弟子離殺斷殺,斷不與取、邪婬、妄言,至斷邪見,得正見,彼於晝日教田作耕稼,至暮放息,入室坐定,過夜曉時而作是念:『我離殺斷殺,斷不與取、邪婬、妄言,至斷邪見,得正見。』彼便自見,我斷十惡業道,念十善業道。彼自見斷十惡業道,念十善業道已,便生歡悅,生歡悅已,便生於喜,生於喜已,便止息身,止息身已,便身覺樂,身覺樂已,便得一心。伽彌尼!多聞聖弟子得一心已,則心與捨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彼作是念:『若有沙門、梵志如是見、如是說,自作、教作,自斷、教斷,自煮、教煮,愁煩憂慼,搥胸懊惱,啼哭愚癡,殺生、不與取、邪婬、妄言、飲酒,穿牆開藏,至他巷劫,害村壞邑,破城滅國;作如是者,實為作惡。又以鐵輪利如剃刀,彼於此地一切眾生,於一日中斫截斬剉,剝裂剬割,作一肉段,一分一積,因是有惡業,因是有惡業報,恆水南岸殺、斷、煮去,恆水北岸施與、作齋、咒說而求,因是有罪有福,因是有罪福報。施與、調御、守護、攝持、稱譽、饒益,惠施、愛言、利及等利,因是有福,因是有福報。若沙門、梵志所說真實者,我不犯世怖與不怖,常當慈愍一切世間,我心不與眾生共諍,無濁歡悅,我得無上人上之法,昇進得樂居,謂遠離法定。』彼於沙門、梵志所說不是不非,不是不非已,得內心止。伽彌尼!是謂法定,名曰遠離,汝因此定,可得正念,可得一心,如是於現法便斷疑惑,而得昇進。」   說此法時,波羅牢伽彌尼遠塵離垢,諸法淨眼生。於是,波羅牢伽彌尼見法、得法,覺白淨法,斷疑度惑,更無餘尊,不復從他,無有猶豫,已住果證,於世尊法得無所畏。即從坐起,稽首佛足,白曰:「世尊!我今自歸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佛說如是。波羅牢伽彌尼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波羅牢經第十竟(四千八百)   中阿含經卷第四(一萬八百十三字)   中阿含業相應品第二竟(二萬一千六十字)(初一日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五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捨梨子相應品第三(有十一經)(初一日誦)  等心.得戒.智.師子  水喻.瞿尼.陀然梵  教病.拘絺.象跡喻  分別四諦最在後   (二一)捨梨子相應品等心經第一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捨梨子與比丘眾夜集講堂,因內結、外結,為諸比丘分別其義:「諸賢!世實有二種人。雲何為二?有內結人阿那含,不還此間,有外結人非阿那含,還來此間。諸賢!雲何內結人阿那含,不還此間?若有一人修習禁戒,無穿無缺,無穢無濁,極多無難,聖所稱譽,善修善具。彼因修習禁戒,無穿無缺,無穢無濁,極多無難,聖所稱譽,善修善具故,復學厭欲、無慾、斷欲。因學厭欲、無慾、斷欲故,得息、心解脫。得已樂中,愛惜不離,於現法中不得究竟智,身壞命終,過摶食天,生餘意生天中。既生彼已,便作是念:『我本為人時,修習禁戒,無穿無缺,無穢無濁,極多無難,聖所稱譽,善修善具。因修習禁戒,無穿無缺,無穢無濁,極多無難,聖所稱譽,善修善具故,復學厭欲、無慾、斷欲。因學厭欲、無慾、斷欲故,得息、心解脫。得已樂中,愛惜不離,於現法中不得究竟智,身壞命終,過摶食天,生餘意生天在於此中。』   「諸賢!復有一人修習禁戒,無穿無缺,無穢無濁,極多無難,聖所稱譽,善修善具。彼因修習禁戒,無穿無缺,無穢無濁,極多無難,聖所稱譽,善修善具故,復學色有斷、貪斷業,學欲捨離。因學色有斷、貪斷業,學欲捨離故,得息、心解脫。得已樂中,愛惜不離,於現法中不得究竟智,身壞命終,過摶食天,生餘意生天中。既生彼已,便作是念:『我本為人時,修習禁戒,無穿無缺,無穢無濁,極多無難,聖所稱譽,善修善具。因修習禁戒,無穿無缺,無穢無濁,極多無難,聖所稱譽,善修善具故,復學色有斷、貪斷業,學欲捨離。因學色有斷、貪斷業,學欲捨離故,得息、心解脫。得已樂中,愛惜不離,於現法中不得究竟智,身壞命終,過摶食天,生餘意生天在於此中。』諸賢!是謂內結人阿那含,不還此間。   「諸賢!雲何外結人非阿那含,來還此間?若有一人修習禁戒,守護從解脫,又復善攝威儀禮節,見纖芥罪,常懷畏怖,受持學戒。諸賢!是謂外結人非阿那含,還來此間。」   於是,眾多等心天色像巍巍,光輝暐曄,夜將向旦,來詣佛所,稽首作禮,卻住一面,白曰:「世尊!尊者捨梨子昨夜與比丘眾集在講堂,因內結、外結,為諸比丘分別其義:『諸賢!世實有二種人,內結人、外結人。』世尊!眾已歡喜,唯願世尊慈哀愍念,往至講堂。」彼時,世尊為諸等心天默然而許。諸等心天知世尊默然許可,稽首佛足,繞三匝已,即彼處沒。   諸等心天去後不久,於是世尊往至講堂比丘眾前,敷座而坐。世尊坐已,歎曰:「善哉!善哉!捨梨子!汝極甚善。所以者何?汝於昨夜與比丘眾集在講堂,因內結、外結,為諸比丘分別其義。諸賢!世實有二種人,內結人、外結人。捨梨子!昨夜向旦,諸等心天來詣我所,稽首禮已,卻住一面,白我言:『世尊!尊者捨梨子昨夜與比丘眾集在講堂,因內結、外結,為諸比丘分別其義:「諸賢!世實有二種人,內結人、外結人。」世尊!眾已歡喜,唯願世尊慈哀愍念,往至講堂。』捨梨子!我便為彼諸等心天默然而許。諸等心天知我默然許可,稽首我足,繞三匝已,即彼處沒。   「捨梨子!諸等心天或十、二十,或三十、四十,或五十、六十,共住錐頭處,各不相妨。捨梨子!諸等心天非生彼中,甫修善心,極廣甚大,令諸等心天或十、二十,或三十、四十,或五十、六十,共住錐頭處,各不相妨。捨梨子!諸等心天本為人時,已修善心,極廣甚大,因是故,令諸等心天或十、二十,或三十、四十,或五十、六十,共住錐頭處,各不相妨。是故,捨梨子!當學寂靜,諸根寂靜,心意寂靜,身、口、意業寂靜,向於世尊及諸智梵行。捨梨子!虛偽異學,長衰永失。所以者何?謂不得聞如此妙法。」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等心經第一竟(千一百八十一字)   (二二)捨梨子相應品成就戒經第二(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捨梨子告諸比丘:「若比丘成就戒,成就定,成就慧者,便於現法出入想知滅定,必有此處;若於現法不得究竟智,身壞命終,過摶食天,生餘意生天中,於彼出入想知滅定,必有此處。」   是時,尊者烏陀夷共在眾中,尊者烏陀夷白曰:「尊者捨梨子!若比丘生餘意生天中,出入想知滅定者,終無此處。」   尊者捨梨子再三告諸比丘:「若比丘成就戒,成就定,成就慧者,便於現法出入想知滅定,必有此處;若於現法不得究竟智,身壞命終,過摶食天,生餘意生天中,於彼出入想知滅定,必有此處。」   尊者烏陀夷亦復再三白曰:「尊者捨梨子!若比丘生餘意生天中,出入想知滅定者,終無此處。」   於是,尊者捨梨子便作是念:「此比丘乃至再三非我所說,無一比丘歎我所說,我寧可往至世尊所。」於是,尊者捨梨子往詣佛所,稽首作禮,卻坐一面。   尊者捨梨子去後不久,尊者烏陀夷及諸比丘亦往詣佛所,稽首作禮,卻坐一面。於中,尊者捨梨子復告諸比丘:「若比丘成就戒,成就定,成就慧者,便於現法出入想知滅定,必有此處;若於現法不得究竟智,身壞命終,過摶食天,生餘意生天中,於彼出入想知滅定,必有此處。」   尊者烏陀夷復白曰:「尊者捨梨子!若比丘生餘意生天中,出入想知滅定者,終無此處。」   尊者捨梨子復再三告諸比丘:「若比丘成就戒,成就定,成就慧者,便於現法出入想知滅定,必有此處;若於現法不得究竟智,身壞命終,過摶食天,生餘意生天中,於彼出入想知滅定,必有此處。」   尊者烏陀夷亦復再三白曰:「尊者捨梨子!若比丘生餘意生天中,出入想知滅定者,終無此處。」   尊者捨梨子復作是念:「此比丘於世尊前再三非我所說,亦無一比丘歎我所說,我宜默然。」   於是,世尊問曰:「烏陀夷!汝說意生天為是色耶?」   尊者烏陀夷白世尊曰:「是也。世尊!」   世尊面訶烏陀夷曰:「汝愚癡人!盲無有目,以何等故,論甚深阿毘曇?」於是,尊者烏陀夷為佛面訶已,內懷憂慼,低頭默然,失辯無言,如有所思。   世尊面訶尊者烏陀夷已,語尊者阿難曰:「上尊名德長老比丘為他所詰,汝何以故,縱而不撿?汝愚癡人!無有慈心,捨背上尊名德長老。」   於是,世尊面訶尊者烏陀夷及尊者阿難已,告諸比丘:「若比丘成就戒,成就定,成就慧者,便於現法出入想知滅定,必有此處;若於現法不得究竟智,身壞命終,過摶食天,生餘意生天中,於彼出入想知滅定,必有此處。」佛說如是,即入禪室,宴坐默然。   爾時,尊者白淨比丘在於眾中,尊者阿難白尊者白淨:「是他所作,而我得責。尊者白淨!世尊晡時必從禪室出,至比丘眾前,敷座而坐,共論此義。尊者白淨應答此事,我極慚愧於世尊所及諸梵行。」   於是,世尊則於晡時從禪室出,至比丘眾前,敷座而坐,告曰:「白淨!長老比丘為有幾法,為諸梵行者愛敬尊重?」   尊者白淨白曰:「世尊!長老比丘若有五法,為諸梵行者愛敬尊重。雲何為五?世尊!長老比丘修習禁戒,守護從解脫,又復善攝威儀禮節,見纖芥罪,常懷畏怖,受持學戒。世尊!禁戒長老上尊比丘,為諸梵行者愛敬尊重。復次,世尊!長老比丘廣學多聞,守持不忘,積聚博聞,所謂法者,初善、中善、竟亦善,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如是諸法廣學多聞,翫習至千,意所惟觀,明見深達。世尊!多聞長老上尊比丘,為諸梵行者愛敬尊重。復次,世尊!長老比丘得四增上心,現法樂居,易不難得。世尊!禪伺長老上尊比丘,為諸梵行者愛敬尊重。復次,世尊!長老比丘修行智慧,觀興衰法,得如是智,聖慧明達,分別曉了,以正盡苦。世尊!智慧長老上尊比丘,為諸梵行者愛敬尊重。復次,世尊!長老比丘諸漏已盡,無復有結,心解脫、慧解脫,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世尊!漏盡長老上尊比丘,為諸梵行者愛敬尊重。世尊!長老比丘若成就此五法,為諸梵行者愛敬尊重。」   世尊問曰:「白淨!若長老比丘無此五法,當以何義使諸梵行者愛敬尊重?」尊者白淨白曰:「世尊!若長老比丘無此五法者,更無餘事使諸梵行愛敬尊重,唯以老耄、頭白、齒落,盛壯日衰,身曲腳戾,體重氣上,柱杖而行,肌縮皮緩,皺如麻子,諸根毀熟,顏色醜惡,彼因此故,使諸梵行愛敬尊重。」   世尊告曰:「如是如是。若長老比丘無此五法,更無餘事使諸梵行愛敬尊重,唯以老耄、頭白、齒落,盛壯日衰,身曲腳戾,體重氣上,柱杖而行,肌縮皮緩,皺如麻子,諸根毀熟,顏色醜惡,彼因此故,使諸梵行愛敬尊重。白淨!捨梨子比丘有此五法,汝等應當愛敬尊重。所以者何?白淨!捨梨子比丘修習禁戒,守護從解脫,又復善攝威儀禮節,見纖芥罪,常懷畏怖,受持學戒。復次,白淨!捨梨子比丘廣學多聞,守持不忘,積聚博聞,所謂法者,初善、中善、竟亦善,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如是諸法,廣學多聞,翫習至千,意所惟觀,明見深達。復次,白淨!捨梨子比丘得四增上心,現法樂居,易不難得。復次,白淨!捨梨子比丘修行智慧,觀興衰法,得如是智,聖慧明達,分別曉了,以正盡苦。復次,白淨!捨梨子比丘諸漏已盡,無復有結,心解脫、慧解脫,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白淨!捨梨子比丘成就此五法,汝等應共愛敬尊重。」   佛說如是。尊者白淨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成就戒經第二竟(一千七百四十六字)   (二三)捨梨子相應品智經第三(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牟利破群□比丘捨戒罷道,黑齒比丘聞牟利破群□比丘捨戒罷道,即詣尊者捨梨子所,稽首禮足,卻坐一面,坐已,白曰:「尊者捨梨子!當知牟利破群□比丘捨戒罷道。」   尊者捨梨子曰:「牟利破群□比丘於此法中而愛樂耶?」   黑齒比丘問曰:「尊者捨梨子!於此法中而愛樂耶?」   尊者捨梨子答曰:「黑齒!我於此法無有疑惑。」   黑齒比丘即復問曰:「尊者捨梨子!於當來事復雲何耶?」   尊者捨梨子答曰:「黑齒!我於來事亦無猶預。」   黑齒比丘聞如是已,即從坐起,往詣佛所,稽首作禮,卻坐一面,白曰:「世尊!尊者捨梨子今自稱說得智,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世尊聞已,告一比丘:「汝往捨梨子所,語:『捨梨子!世尊呼汝。』」   一比丘受教已,即從坐起,禮佛而去,往詣尊者捨梨子所,白曰:「世尊呼尊者捨梨子。」尊者捨梨子聞已,即往詣佛,稽首作禮,卻坐一面。   世尊問曰:「捨梨子!汝今實自稱說得智,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耶?」   尊者捨梨子白曰:「世尊!不以此文,不以此句,我但說義。」   世尊告曰:「捨梨子!族姓子隨其方便稱說,得智者即說得智。」   尊者捨梨子白曰:「世尊!我向已說,不以此文,不以此句,我但說義。」   世尊問曰:「捨梨子!若諸梵行來問汝言:『尊者捨梨子!雲何知、雲何見,自稱說得智,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耶?』捨梨子!汝聞此已當雲何答?」   尊者捨梨子白曰:「世尊!若諸梵行來問我言:『尊者捨梨子!雲何知、雲何見,自稱說得智,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世尊!我聞此已,當如是答:『諸賢!生者有因,此生因盡,知生因盡已,我自稱說得智,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世尊!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我當如是答。」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捨梨子!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汝應如是答。所以者何?如此說者,當知是義。」   世尊問曰:「捨梨子!若諸梵行來問汝言:『尊者捨梨子!生者何因何緣,為從何生,以何為本?』汝聞此已,當雲何答?」   尊者捨梨子白曰:「世尊!若諸梵行來問我言:『尊者捨梨子!生者何因何緣,為從何生,以何為本?』世尊!我聞此已,當如是答:『諸賢!生者因有緣有,從有而生,以有為本。』世尊!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我當如是答。」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捨梨子!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汝應如是答。所以者何?如此說者,當知是義。」   世尊問曰:「捨梨子!若諸梵行來問汝言:『尊者捨梨子!有者何因何緣,為從何生,以何為本?』汝聞此已,當雲何答?」   尊者捨梨子白曰:「世尊!若諸梵行來問我言:『尊者捨梨子!有者何因何緣,為從何生,以何為本?』世尊!我聞此已,當如是答:『諸賢!有者因受、緣受,從受而生,以受為本。』世尊!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我當如是答。」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捨梨子!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應如是答。所以者何?如此說者,當知是義。」   世尊問曰:「捨梨子!若諸梵行來問汝言:『尊者捨梨子!受者何因何緣,為從何生,以何為本?』汝聞此已,當雲何答?」   尊者捨梨子白曰:「世尊!若諸梵行來問我言:『尊者捨梨子!受者何因何緣,為從何生,以何為本?』世尊!我聞此已,當如是答:『諸賢!受者因愛、緣愛,從愛而生,以愛為本。』世尊!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我當如是答。」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捨梨子!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汝應如是答。所以者何?如此說者,當知是義。」   世尊問曰:「捨梨子!若諸梵行來問汝言:『尊者捨梨子!雲何為愛?』汝聞此已,當雲何答?」   尊者捨梨子白曰:「世尊!若諸梵行來問我言:『尊者捨梨子!雲何為愛?』世尊!我聞此已,當如是答:『諸賢!謂有三覺,樂覺、苦覺、不苦不樂覺,於中樂欲著者,是謂為愛。』世尊!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我當如是答。」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捨梨子!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汝應如是答。所以者何?如此說者,當知是義。」   世尊問曰:「捨梨子!若諸梵行來問汝言:『尊者捨梨子!雲何知、雲何見,於三覺中無樂欲著?』汝聞此已,當雲何答?」   尊者捨梨子白曰:「世尊!若諸梵行來問我言:『尊者捨梨子!雲何知、雲何見,於三覺中無樂欲著?』世尊!我聞此已,當如是答:『諸賢!謂此三覺無常法、苦法、滅法,無常法即是苦,見苦已,便於三覺無樂欲著。』世尊!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我當如是答。」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捨梨子!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汝應如是答。所以者何?如此說者,當知是義。」   爾時,世尊告曰:「捨梨子!此說復有義,可得略答。捨梨子!復有何義,此說可得略答?所覺所為,即皆是苦。捨梨子!是謂復有義,此說可得略答。」   世尊問曰:「捨梨子!若諸梵行來問汝言:『尊者捨梨子!雲何背不向自稱說得智,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尊者捨梨子白曰:「世尊!若諸梵行來問我言:『尊者捨梨子!雲何背不向自稱說得智,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世尊!我聞此已,當如是答:『諸賢!我自於內背而不向則諸愛盡,無驚無怖,無疑無惑,行如是守護,如其守護已,不生不善漏。』世尊!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我當如是答。」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捨梨子!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汝應如是答。所以者何?如此說者,當知是義。」   世尊告曰:「捨梨子!復次有義,此說可得略答。若諸結沙門所說,彼結非我有,行如是守護,如其守護已,不生不善漏。捨梨子!是謂復有義,此說可得略答。」世尊說如是已,即從坐起,入室燕坐。   世尊入室不久,尊者捨梨子告諸比丘:「諸賢!我始未作意,而世尊卒問此義,我作是念:『恐不能答。』諸賢!我初說一義,便為世尊之所讚可,我復作是念:『若世尊一日一夜,以異文異句問我此義者,我能為世尊一日一夜,以異文異句而答此義;若世尊二、三、四,至七日七夜,以異文異句問我此義者,我亦能為世尊二、三、四,至七日七夜,以異文異句而答此義。』」   黑齒比丘聞尊者捨梨子說如是已,即從坐起,疾詣佛所,白世尊曰:「世尊入室不久,尊者捨梨子所說至高,一向師子吼:『諸賢!我始未作意,而世尊卒問此義,我作是念:「恐不能答。」諸賢!我初說一義,便為世尊之所讚可,我復作是念:「若世尊一日一夜,以異文異句問我此義者,我能為世尊一日一夜,以異文異句而答此義。諸賢!若世尊二、三、四,至七日七夜,以異文異句問我此義者,我亦能為世尊二、三、四,至七日七夜,以異文異句而答此義。」』」   世尊告曰:「黑齒!如是,如是。若我一日一夜,以異文異句問捨梨子比丘此義者,捨梨子比丘必能為我一日一夜,以異文異句而答此義。黑齒!若我二、三、四,至七日七夜,以異文異句問捨梨子比丘此義者,捨梨子比丘亦能為我二、三、四,至七日七夜,以異文異句而答此義。所以者何?黑齒!捨梨子比丘深達法界故。」   佛說如是。尊者捨梨子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智經第三竟(一千一百六十九字)   (二四)捨梨子相應品師子吼經第四(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與大比丘眾俱,於捨衛國而受夏坐,尊者捨梨子亦遊捨衛國而受夏坐。於是,尊者捨梨子捨衛國受夏坐訖,過三月已,補治衣竟,攝衣持缽,往詣佛所,稽首禮足,卻坐一面,白曰:「世尊!我於捨衛國受夏坐訖。世尊!我欲遊行人間。」   世尊告曰:「捨梨子!汝去,隨所欲,諸未度者當令得度,諸未脫者當令得脫,諸未般涅槃者令得般涅槃。捨梨子!汝去,隨所欲。」   於是,尊者捨梨子聞佛所說,善受善持,即從坐起,稽首佛足,繞三匝而去,還至己房,收舉床座,攝衣持缽,即便出去遊行人間。   尊者捨梨子去後不久,有一梵行在於佛前犯相違法,白世尊曰:「今日尊者捨梨子輕慢我已,遊行人間。」   世尊聞已,告一比丘:「汝往捨梨子所,語捨梨子:『世尊呼汝。汝去不久,有一梵行在於我前犯相違法,而作是語:「世尊!今日尊者捨梨子輕慢我已,遊行人間。」』」   一比丘受教已,即從坐起,禮佛而去。於是,尊者阿難住世尊後執拂侍佛。   一比丘去後不久,尊者阿難即持戶鑰,遍至諸房,見諸比丘便作是語:「善哉!諸尊!速詣講堂,今尊者捨梨子當在佛前而師子吼,若尊者捨梨子所說甚深,息中之息,妙中之妙,如是說者,諸尊及我得聞此已,當善誦習,當善受持。」彼時,諸比丘聞尊者阿難語已,悉詣講堂。   爾時,一比丘往詣尊者捨梨子所,白曰:「世尊呼汝。汝去不久,有一梵行在於我前犯相違法,而作是語:『世尊!今日尊者捨梨子輕慢我已,遊行人間。』」   於是,尊者捨梨子聞已,即從坐起,便還詣佛,稽首禮足,卻坐一面。佛便告曰:「捨梨子!汝去不久,有一梵行在於我前犯相違法,而作是語:『世尊!今日尊者捨梨子輕慢我已,遊行人間。』捨梨子!汝實輕慢一梵行已而遊人間耶?」   尊者捨梨子白曰:「世尊!若無身身念者,彼便輕慢於一梵行而遊人間。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當雲何輕慢一梵行而遊人間?世尊!猶截角牛,至忍溫良,善調善御,從村至村,從巷至巷,所遊行處,無所侵犯。世尊!我亦如是,心如截角牛,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世尊!若無身身念者,彼便輕慢於一梵行而遊人間。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當雲何輕慢一梵行而遊人間?   「世尊!猶旃陀羅子而截兩手,其意至下,從村至村,從邑至邑,所遊行處,無所侵犯。世尊!我亦如是,心如截手旃陀羅子,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世尊!若無身身念者,彼便輕慢於一梵行而遊人間。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當雲何輕慢一梵行而遊人間?   「世尊!猶若如地,淨與不淨,大便、小便、涕、唾悉受,地不以此而有憎愛,不羞不慚,亦不愧恥。世尊!我亦如是,心如彼地,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世尊!若無身身念者,彼便輕慢於一梵行而遊人間。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當雲何輕慢一梵行而遊人間?   「世尊!猶若如水,淨與不淨,大便、小便、涕、唾悉洗,水不以此而有憎愛,不羞不慚,亦不愧恥。世尊!我亦如是,心如彼水,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世尊!若無身身念者,彼便輕慢於一梵行而遊人間。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當雲何輕慢一梵行而遊人間?   「世尊!猶若如火,淨與不淨,大便、小便、涕、唾悉燒,火不以此而有憎愛,不羞不慚,亦不愧恥。世尊!我亦如是,心如彼火,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世尊!若無身身念者,彼便輕慢於一梵行而遊人間。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當雲何輕慢一梵行而遊人間?   「世尊!猶若如風,淨與不淨,大便、小便、涕、唾悉吹,風不以此而有憎愛,不羞不慚,亦不愧恥。世尊!我亦如是,心如彼風,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世尊!若無身身念者,彼便輕慢於一梵行而遊人間。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當雲何輕慢一梵行而遊人間?   「世尊!猶如掃帚,淨與不淨,大便、小便、涕、唾悉掃,帚不以此而有憎愛,不羞不慚,亦不愧恥。世尊!我亦如是,心如掃帚,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世尊!若無身身念者,彼便輕慢於一梵行而遊人間。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當雲何輕慢一梵行而遊人間?   「世尊!猶晡旃尼,淨與不淨,大便、小便、涕、唾悉拭,晡旃尼不以此故而有憎愛,不羞不慚,亦不愧恥。世尊!我亦如是,心如晡旃尼,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世尊!若無身身念者,彼便輕慢於一梵行而遊人間。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當雲何輕慢一梵行而遊人間?   「世尊!猶如膏瓶處處裂破,盛滿膏已而著日中,漏遍漏津遍津。若有目人,來住一面,見此膏瓶處處裂破,盛滿膏已而著日中,漏遍漏津遍津。世尊!我亦如是,常觀此身九孔不淨,漏遍漏津遍津。世尊!若無身身念者,彼便輕慢於一梵行而遊人間。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當雲何輕慢一梵行而遊人間?   「世尊!猶如有一自喜年少,沐浴澡洗,熏以塗香,著白淨衣,瓔珞自嚴,剃鬚治髮,頭冠華鬘,若以三屍,死蛇、死狗及以死人,青瘀膀脹,極臭爛壞,不淨流漫,繫著咽頸,彼懷羞慚,極惡穢之。世尊!我亦如是,常觀此身臭處不淨,心懷羞慚,極惡穢之。世尊!若無身身念者,彼便輕慢於一梵行而遊人間。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當雲何輕慢一梵行而遊人間?」   於是,彼比丘即從坐起,稽首佛足,白世尊曰:「悔過,世尊!自首,善逝!如愚如癡,如不定,如不善。所以者何?謂我以虛妄言誣謗清淨梵行捨梨子比丘。世尊!我今悔過,願為受之,見已發露,後不更作。」   世尊告曰:「如是。比丘!汝實如愚如癡,如不定,如不善。所以者何?謂汝以虛妄言空無真實,誣謗清淨梵行捨梨子比丘。汝能悔過,見已發露,後不更作。若有悔過,見已發露,後不更作者,如是長養於聖法、律則不衰退。」   於是,佛告尊者捨梨子:「汝速受彼癡人悔過,莫令彼比丘即於汝前頭破七分。」   尊者捨梨子即為哀愍彼比丘故,便受悔過。   佛說如是。尊者舍利子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師子吼經第四竟(千九百七十七字)   (二五)捨梨子相應品水喻經第五(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捨梨子告諸比丘:「諸賢!我今為汝說五除惱法。諦聽,諦聽!善思念之。」彼諸比丘受教而聽。   尊者捨梨子言:「雲何為五?諸賢!或有一人身不淨行,口淨行,若慧者見,設生恚惱,應當除之。復次。諸賢!或有一人口不淨行,身淨行,若慧者見,設生恚惱,應當除之。復次。諸賢!或有一人身不淨行,口不淨行,心少有淨,若慧者見,設生恚惱,應當除之。復次。諸賢!或有一人身不淨行,口、意不淨行,若慧者見,設生恚惱,應當除之。復次。諸賢!或有一人身淨行,口、意淨行,若慧者見,設生恚惱,應當除之。   「諸賢!或有一人身不淨行,口淨行,若慧者見,設生恚惱,當雲何除?諸賢!猶如阿練若比丘持糞掃衣,見糞聚中所棄弊衣,或大便污,或小便、涕、唾及餘不淨之所染污,見已,左手執之,右手舒張,若非大便、小便、涕、唾及餘不淨之所污處,又不穿者,便裂取之。如是,諸賢!或有一人身不淨行,口淨行,莫念彼身不淨行也,但當念彼口之淨行,若慧者見,設生恚惱,應如是除。   「諸賢!或有一人口不淨行,身淨行,若慧者見,設生恚惱,當雲何除?諸賢!猶村外不遠,有深水池,稿草所覆,若有人來,熱極煩悶,飢渴頓乏,風熱所逼,彼至池已,脫衣置岸,便入池中,兩手披稿,恣意快浴,除熱煩悶,飢渴頓乏。如是,諸賢!或有一人口不淨行,身有淨行,莫念彼口不淨行,但當念彼身之淨行,若慧者見,設生恚惱,應如是除。   「諸賢!或有一人身不淨行,口不淨行,心少有淨,若慧者見,設生恚惱,當雲何除?諸賢!猶四衢道,有牛跡水。若有人來,熱極煩悶,飢渴頓乏,風熱所逼,彼作是念:『此四衢道牛跡少水,我若以手、以葉取者,則擾渾濁,不得除我熱極煩悶、飢渴頓乏。我寧可跪,手膝拍地,以口飲水。』彼即長跪,手膝拍地,以口飲水,彼即得除熱極煩悶、飢渴頓乏。如是,諸賢!或有一人身不淨行,口不淨行,心少有淨,莫得念彼身不淨行,口不淨行,但當念彼心少有淨。諸賢!若慧者見,設生恚惱,應如是除。   「諸賢!或有一人身不淨行,口、意不淨行,若慧者見,設生恚惱,當雲何除?諸賢!猶如有人遠涉長路,中道得病,極困委頓,獨無伴侶,後村轉遠,而前村未至。若有人來住一面,見此行人遠涉長路,中道得病,極困委頓,獨無伴侶,後村轉遠,而前村未至,彼若得侍人,從迥野中,將至村邑,與妙湯藥,餔養美食,好瞻視者,如是此人病必得差,謂彼人於此病人,極有哀愍慈念之心。如是,諸賢!或有一人身不淨行,口、意不淨行,若慧者見,便作是念:『此賢身不淨行,口、意不淨行,莫令此賢因身不淨行,口、意不淨行,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若此賢得善知識者,捨身不淨行,修身淨行,捨口、意不淨行,修口、意淨行。如是,此賢因身淨行,口、意淨行,身壞命終,必至善處,乃生天上。』謂彼賢為此賢極有哀愍慈念之心,若慧者見,設生恚惱,應如是除。   「諸賢!或有一人身淨行,口、意淨行,若慧者見,設生恚惱,當雲何除?諸賢!猶村外不遠,有好池水,既清且美,其淵平滿,翠草被岸,華樹四周,若有人來,熱極煩悶,飢渴頓乏,風熱所逼,彼至池已,脫衣置岸,便入池中,恣意快浴,除熱煩悶、飢渴頓乏。如是,諸賢!或有一人身淨行,口、意淨行,常當念彼身之淨行,口、意淨行,若慧者見,設生恚惱,應如是除。諸賢!我向所說五除惱法者,因此故說。」   尊者捨梨子所說如是。諸比丘聞已,歡喜奉行。   水喻經第五竟(千一百一字)   中阿含經卷第五(七千一百七十四字)(初一日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六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二六)捨梨子相應品瞿尼師經第六(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捨城,在竹林迦蘭哆園。   爾時,瞿尼師比丘亦遊王捨城,在無事室,調笑、憍傲,躁擾、喜忘,心如獼猴。瞿尼師比丘為少緣故,至王捨城,是時尊者捨梨子與比丘眾俱,中食已後,因小事故,集在講堂。瞿尼師比丘於王捨城所作已訖,往詣講堂。   尊者捨梨子遙見瞿尼師來已,因瞿尼師告諸比丘:「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當學敬重而隨順觀。諸賢!若無事比丘行於無事,多不敬重,不隨順觀者,則致比丘訶數詰責:『此賢無事,何為行無事?所以者何?此賢無事,行於無事,多不敬重,不隨順觀,若至眾中,亦致比丘訶數詰責。』是故,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當學敬重,令隨順觀。   「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當學不調笑而不躁擾。諸賢!若無事比丘行於無事,多行調笑而躁擾者,則致比丘訶數詰責:『此賢無事,何為行無事?所以者何?此賢無事,行於無事,多行調笑及於躁擾,若至眾中,亦致比丘訶數詰責。』是故,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當學不調笑,令不躁擾。   「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當學不畜生論。諸賢!若無事比丘行於無事,多畜生論者,則致比丘訶數詰責:『此賢無事,何為行無事?所以者何?此賢無事,行於無事,多畜生論,若至眾中,亦致比丘訶數詰責。』是故,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當學不畜生論。   「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當學不憍傲及少言說。諸賢!若無事比丘行於無事,多行憍傲,多言說者,則致比丘訶數詰責:『此賢無事,何為行無事?所以者何?此賢無事,行於無事,多行憍傲及多言說,若至眾中,亦致比丘訶數詰責。』是故,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當學不憍傲及少言說。   「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當學護諸根。諸賢!若無事比丘行於無事,多不護諸根者,則致比丘訶數詰責:『此賢無事,何為行無事?所以者何?此賢無事,行於無事,多不護諸根,若至眾中,亦致比丘訶數詰責。』是故,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當學護諸根。   「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當學食知止足。諸賢!若無事比丘行於無事,貪餘多食,不知足者,則致比丘訶數詰責:『此賢無事,何為行無事?所以者何?此賢無事,行於無事,貪餘多食,不知止足,若至眾中,亦致比丘訶數詰責。』是故,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當學食知止足。   「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當學精進而不懈怠。諸賢!若無事比丘行於無事,多不精進而懈怠者,則致比丘訶數詰責:『此賢無事,何為行無事?所以者何?此賢無事,行於無事,多不精進而反懈怠,若至眾中,亦致比丘訶數詰責。』是故,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當學精進而不懈怠。   「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當學正念及正智也。諸賢!若無事比丘行於無事,多無正念,無正智者,則致比丘訶數詰責:『此賢無事,何為行無事?所以者何?此賢無事,行於無事,多無正念及無正智,若至眾中,亦致比丘訶數詰責。』是故,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當學正念及正智也。   「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當學知時及善時也。不早入村而行乞食,亦不晚出。諸賢!若無事比丘行於無事,早入村邑而行乞食,又晚出者,則致比丘訶數詰責:『此賢無事,何為行無事?所以者何?此賢無事,行於無事,早入村邑而行乞食,又復晚出,若至眾中,亦致比丘訶數詰責。』是故,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當學知時及善時也。   「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當學知坐及善坐也,不逼長老坐,為小比丘訶。諸賢!若無事比丘行於無事,逼長老坐,為小比丘訶者,則致比丘訶數詰責:『此賢無事,何為行無事?所以者何?此賢無事,行於無事,逼長老坐,為小比丘訶,若至眾中,亦致比丘訶數詰責。』是故,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當學知坐及善坐也。   「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當學共論律、阿毘曇。何以故?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時,或有來問律、阿毘曇。諸賢!若無事比丘行於無事,不知答律、阿毘曇者,則致比丘訶數詰責:『此賢無事,何為行無事?所以者何?此賢無事,行於無事,不知答律及阿毘曇,若至眾中,亦致比丘訶數詰責。』是故,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當學共論律、阿毘曇。   「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當學共論息解脫,離色至無色定。何以故?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時,或有來問息解脫,離色至無色定。諸賢!若無事比丘行於無事,不知答息解脫,離色至無色定者,則致比丘訶數詰責:『此賢無事,何為行無事?所以者何?此賢無事,行於無事,不知答息解脫,離色至無色定,若至眾中,亦致比丘訶數詰責。』是故,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當學共論息解脫,離色至無色定。   「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當學共論漏盡智通。何以故?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時,或有來問漏盡智通。諸賢!若無事比丘行於無事,而不知答漏盡智通者,則致比丘訶數詰責:『此賢無事,何為行無事?所以者何?此賢無事,行於無事,而不知答漏盡智通,若至眾中,亦致比丘訶數詰責。』是故,諸賢!無事比丘行於無事,當學共論漏盡智通。」   是時,尊者大目揵連亦在眾中,尊者大目乾連白曰:「尊者捨梨子!但無事比丘行於無事,應學如是法,非謂人間比丘耶?」   尊者捨梨子答曰:「尊者大目乾連!無事比丘行於無事,尚學如是法,況復人間比丘耶?」   如是二尊更相稱說,讚歎善哉,聞所說已,從座起去。  敬重.無調笑  不畜生論.傲  護根.食知足  精進.正念智  知時.亦善坐  論律阿毘曇  及說息解脫  漏盡通亦然   瞿尼師經第六竟(千七百四十字)   (二七)中阿含捨梨子相應品梵志陀然經第七(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捨城,在竹林加蘭哆園,與大比丘眾俱,共受夏坐。爾時,尊者捨梨子在捨衛國亦受夏坐。   是時,有一比丘於王捨城受夏坐訖,過三月已,補治衣竟,攝衣持缽,從王捨城往捨衛國,住勝林給孤獨園。彼一比丘往詣尊者捨梨子所,稽首禮足,卻坐一面。   尊者捨梨子問曰:「賢者!從何處來,於何夏坐?」   彼一比丘答曰:「尊者捨梨子!我從王捨城來,在王捨城受夏坐。」   復問:「賢者!世尊在王捨城受夏坐,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耶?」   答曰:「如是。尊者捨梨子!世尊在王捨城受夏坐,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   復問:「賢者!比丘眾、比丘尼眾在王捨城受夏坐,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欲數見佛,樂聞法耶?」   答曰:「如是。尊者捨梨子!比丘眾、比丘尼眾在王捨城受夏坐,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欲數見佛,盡樂聞法。」   復問:「賢者!優婆塞眾、優婆夷眾住王捨城,身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欲數見佛,樂聞法耶?」   答曰:「如是。尊者捨梨子!優婆塞眾、優婆夷眾住王捨城,身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欲數見佛,盡樂聞法。」   復問:「賢者!若干異學沙門、梵志在王捨城受夏坐,身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欲數見佛,樂聞法耶?」   答曰:「如是。尊者捨梨子!若干異學沙門、梵志在王捨城受夏坐,身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欲數見佛,盡樂聞法。」   復問:「賢者!在王捨城有一梵志,名曰陀然,是我昔日未出家友,賢者識耶?」   答曰:「識之。」   復問:「賢者!梵志陀然住王捨城,身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欲數見佛,樂聞法耶?」   答曰:「尊者捨梨子!梵志陀然住王捨城,身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不欲見佛,不樂聞法,所以者何?尊者捨梨子!梵志陀然而不精進,犯於禁戒,彼依傍於王,欺誑梵志、居士,依恃梵志、居士,欺誑於王。」   尊者捨梨子聞已,於捨衛國受夏坐訖,過三月已,補治衣竟,攝衣持缽,從捨衛國往詣王捨城,住竹林加蘭哆園。   於是,尊者捨梨子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入王捨城,次行乞食,乞食已,竟往至梵志陀然家。是時,梵志陀然從其家出,至泉水邊苦治居民。梵志陀然遙見尊者捨梨子來,從坐而起,偏袒著衣,叉手向尊者捨梨子讚曰:「善來,捨梨子!捨梨子久不來此。」於是,梵志陀然敬心扶抱尊者捨梨子,將入家中,為敷好床,請使令坐。尊者捨梨子即坐其床,梵志陀然見尊者捨梨子坐已,執金澡灌,請尊者捨梨子食。   尊者捨梨子曰:「止!止!陀然!但心喜足。」   梵志陀然復再三請食,尊者捨梨子亦再三語曰:「止!止!陀然,但心喜足。」   是時,梵志陀然問曰:「捨梨子!何故入如是家而不肯食?」   答曰:「陀然!汝不精進,犯於禁戒,依傍於王,欺誑梵志、居士,依傍梵志、居士,欺誑於王。」   梵志陀然答曰:「捨梨子!當知我今在家,以家業為事,我應自安隱,供養父母,瞻視妻子,供給奴婢,當輸王租,祠祀諸天,祭餟先祖及佈施沙門、梵志,為後生天而得長壽,得樂果報故。捨梨子!是一切事不可得疑,一向從法。」   於是,尊者捨梨子告曰:「陀然!我今問汝,隨所解答。梵志陀然!於意雲何?若使有人為父母故而行作惡,因行惡故,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生地獄已,獄卒執捉,極苦治時,彼向獄卒而作是語:『獄卒!當知,莫苦治我。所以者何?我為父母故而行作惡。』雲何?陀然!彼人可得從地獄卒脫此苦耶?」   答曰:「不也。」   復問:「陀然!於意雲何?若復有人為妻子故而行作惡,因行惡故,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生地獄已,獄卒執捉,極苦治時,彼向獄卒而作是語:『獄卒!當知,莫苦治我。所以者何?我為妻子故而行作惡。』雲何?陀然!彼人可得從地獄卒脫此苦耶?」   答曰:「不也。」   復問:「陀然!於意雲何?若復有人為奴婢故,而行作惡,因行惡故,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生地獄已,獄卒執捉,極苦治時,彼向獄卒而作是語:『獄卒!當知,莫苦治我。所以者何?我為奴婢故而行作惡。』雲何?陀然,彼人可得從地獄卒脫此苦耶?」   答曰:「不也。」   復問:「陀然!於意雲何?若復有人為王、為天、為先祖,為沙門、梵志故,而行作惡,因行惡故,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生地獄已,獄卒執捉,極苦治時,彼向獄卒而作是語:『獄卒!當知,莫苦治我。所以者何?我為王、為天、為先祖,為沙門、梵志故,而行作惡。』雲何?陀然,彼人可得從地獄卒脫此苦耶?」   答曰:「不也。」   「陀然!族姓子可得如法、如業、如功德得錢財,尊重奉敬孝養父母,行福德業,不作惡業。陀然!若族姓子如法、如業、如功德得錢財,尊重奉敬孝養父母,行福德業,不作惡業者,彼便為父母之所愛念,而作是言:『令汝強健,壽考無窮。所以者何?我由汝故,安隱快樂。』陀然!若有人極為父母所愛念者,其德日進,終無衰退。   「陀然!族姓子可得如法、如業、如功德得錢財,愛念妻子,供給瞻視,行福德業,不作惡業。陀然!若族姓子如法、如業、如功德得錢財,愛念妻子,供給瞻視,行福德業,不作惡業者,彼便為妻子之所尊重,而作是言:『願尊強健,壽考無窮。所以者何?我由尊故,安隱快樂。』陀然!若有人極為妻子所尊重者,其德日進,終無衰退。   「陀然!族姓子可得如法、如業、如功德得錢財,愍傷奴婢,給恤瞻視,行福德業,不作惡業。陀然!若族姓子如法、如業、如功德得錢財,愍傷奴婢,給恤瞻視,行福德業,不作惡業者,彼便為奴婢之所尊重,而作是言:『願令大家強健,壽考無窮。所以者何?由大家故,我得安隱。』陀然!若有人極為奴婢所尊重者,其德日進,終無衰退。   「陀然!族姓子可得如法、如業、如功德得錢財,尊重供養沙門、梵志,行福德業,不作惡業。陀然!若族姓子如法、如業、如功德得錢財,尊重供養沙門、梵志,行福德業,不作惡業者,彼便極為沙門、梵志之所愛念,而作是言:『令施主強健,壽考無窮。所以者何?我由施主故,得安隱快樂。』陀然!若有人極為沙門、梵志所愛念者,其德日進,終無衰退。」   於是,梵志陀然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尊者捨梨子白曰:「捨梨子!我有愛婦,名曰端正,我惑彼故,而為放逸,大作罪業。捨梨子!我從今日始,捨端正婦,自歸尊者捨梨子。」   尊者捨梨子答曰:「陀然!汝莫歸我,我所歸佛汝應自歸。」   梵志陀然白曰:「尊者捨梨子!我從今日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尊者捨梨子受我為佛優婆塞,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於是,尊者捨梨子為梵志陀然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從坐起去,遊王捨城,住經數日,攝衣持缽,從王捨城出,往詣南山,住南山村北屍攝和林中。   彼時,有一比丘遊王捨城,住經數日,攝衣持缽,從王捨城出,亦至南山,住南山村北屍攝和林中。   於是,彼一比丘往詣尊者捨梨子所,稽首禮足,卻坐一面。   尊者捨梨子問曰:「賢者!從何處來?何處遊行?」   比丘答曰:「尊者捨梨子!我從王捨城來,遊行王捨城。」   復問:「賢者!知王捨城有一梵志,名曰陀然,是我昔日未出家友耶?」   答曰:「知也。」   復問:「賢者!梵志陀然住王捨城,身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欲數見佛,樂聞法耶?」   答曰:「尊者捨梨子!梵志陀然欲數見佛,欲數聞法,但不安快,氣力轉衰。所以者何?尊者捨梨子!梵志陀然今者疾病,極困危篤,或能因此而至命終。」   尊者捨梨子聞是語已,即攝衣持缽,從南山出,至王捨城,住竹林加蘭哆園。於是,尊者捨梨子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往詣梵志陀然家。梵志陀然遙見尊者捨梨子來,見已便欲從床而起,尊者捨梨子見梵志陀然欲從床起,便止彼曰:「梵志陀然!汝臥勿起,更有餘床,我自別坐。」   於是,尊者捨梨子即坐其床,坐已,問曰:「陀然!所患今者何似,飲食多少,疾苦轉損,不至增耶?」   陀然答曰:「所患至困,飲食不進,疾苦但增而不覺損。尊者捨梨子!猶如力士以利刀刺頭,但生極苦,我今頭痛亦復如是。尊者捨梨子!猶如力士以緊索繩而纏絡頭,但生極苦,我今頭痛亦復如是。尊者捨梨子!猶屠牛兒而以利刀破於牛腹,但生極苦,我今腹痛亦復如是。尊者捨梨子!猶兩力士捉一羸人在火上炙,但生極苦,我今身痛,舉體生苦,但增不減,亦復如是。」   尊者捨梨子告曰:「陀然!我今問汝,隨所解答。梵志陀然!於意雲何?地獄、畜生,何者為勝?」   陀然答曰:「畜生勝也。」   復問:「陀然!畜生、餓鬼,何者為勝?」   陀然答曰:「餓鬼勝也。」   復問:「陀然!餓鬼比人,何者為勝?」   陀然答曰:「人為勝也。」   復問:「陀然!人、四王天,何者為勝?」   陀然答曰:「四王天勝。」   復問:「陀然!四王天、三十三天,何者為勝?」   陀然答曰:「三十三天勝。」   復問:「陀然!三十三天、□摩天,何者為勝?」   陀然答曰:「□摩天勝。」   復問:「陀然!□摩天、兜率陀天,何者為勝?」   陀然答曰:「兜率陀天勝。」   復問:「陀然!兜率陀天、化樂天,何者為勝?」   陀然答曰:「化樂天勝。」   復問:「陀然!化樂天、他化樂天、何者為勝?」   陀然答曰:「他化樂天勝。」   復問:「陀然!他化樂天、梵天,何者為勝?」   陀然答曰:「梵天最勝,梵天最勝。」   尊者捨梨子告曰:「陀然!世尊知見,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說四梵室,謂族姓男、族姓女修習多修習,斷欲、捨慾念,身壞命終,生梵天中。雲何為四?陀然!多聞聖弟子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是謂,陀然!世尊知見,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說四梵室,謂族姓男、族姓女修習多修習,斷欲、捨慾念,身壞命終,生梵天中。」   於是,尊者捨梨子教化陀然,為說梵天法已,從坐起去。尊者捨梨子從王捨城出,未至竹林加蘭哆園,於其中間,梵志陀然修習四梵室,斷欲、捨慾念,身壞命終,生梵天中。   是時,世尊無量大眾前後圍繞而為說法,世尊遙見尊者捨梨子來,告諸比丘:「捨梨子比丘聰慧、速慧、捷慧、利慧、廣慧、深慧、出要慧、明達慧、辯才慧,捨梨子比丘成就實慧。此捨梨子比丘教化梵志陀然,為說梵天法來,若復上化者,速知法如法。」   於是,尊者捨梨子往詣佛所,稽首禮足,卻坐一面,世尊告曰:「捨梨子!汝何以不教梵志陀然過梵天法,若上化者,速知法如法。」   尊者捨梨子白曰:「世尊!彼諸梵志長夜愛著梵天,樂於梵天,究竟梵天,是尊梵天,實有梵天,為我梵天。是故,世尊!我如是應。」   佛說如是。尊者捨梨子及無量百千眾,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梵志陀然經第七竟(三千三百三十一字)   (二八)中阿含捨梨子相應品教化病經第八(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長者給孤獨疾病危篤,於是,長者給孤獨告一使人:「汝往詣佛,為我稽首禮世尊足,問訊世尊,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耶?作如是語:『長者給孤獨稽首佛足,問訊世尊:「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耶?」』汝既為我問訊佛已,往詣尊者捨梨子所,為我稽首禮彼足已,問訊尊者,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不?作如是語:『長者給孤獨稽首尊者捨梨子足,問訊尊者:「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不?」尊者捨梨子!長者給孤獨疾病極困,今至危篤,長者給孤獨至心欲見尊者捨梨子,然體至羸乏,無力可來詣尊者捨梨子所。善哉!尊者捨梨子!為慈愍故,願往至長者給孤獨家。』」   於是,使人受長者給孤獨教已,往詣佛所,稽首禮足,卻住一面,白曰:「世尊!長者給孤獨稽首佛足,問訊世尊:『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耶?』」   爾時,世尊告使人曰:「令長者給孤獨安隱快樂,令天及人、阿修羅、揵塔和、羅剎及餘種種身安隱快樂。」   於是,使人聞佛所說,善受善持,稽首佛足,繞三匝而去,往詣尊者捨梨子所,稽首禮足,卻坐一面,白曰:「尊者捨梨子!長者給孤獨稽首尊者捨梨子足,問訊尊者:『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不?』尊者捨梨子!長者給孤獨疾病極困,今至危篤,長者給孤獨至心欲見尊者捨梨子,然體至羸乏,無力可來詣尊者捨梨子所。善哉!尊者捨梨子!為慈愍故,往詣長者給孤獨家。」   尊者捨梨子即為彼故,默然而受。於是,使人知尊者捨梨子默然受已,即從坐起,稽首作禮,繞三匝而去。   尊者捨梨子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往詣長者給孤獨家。長者給孤獨遙見尊者捨梨子來,見已,便欲從床而起。   尊者捨梨子見彼長者欲從床起,便止彼曰:「長者莫起!長者莫起!更有餘床,我自別坐。」   尊者捨梨子即坐其床,坐已,問曰:「長者所患今復何似,飲食多少,疾苦轉損,不至增耶?」   長者答曰:「所患至困,飲食不進,疾苦但增而不覺損。」   尊者捨梨子告曰:「長者莫怖!長者莫怖!所以者何?若愚癡凡夫成就不信,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長者今日無有不信,唯有上信,長者因上信故,或滅苦痛,生極快樂,因上信故,或得斯陀含果,或阿那含果,長者本已得須陀洹。   「長者莫怖!長者莫怖!所以者何?若愚癡凡夫因惡戒故,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長者無有惡戒,唯有善戒,長者因善戒故,或滅苦痛,生極快樂,因善戒故,或得斯陀含果,或阿那含果,長者本已得須陀洹。   「長者莫怖!長者莫怖!所以者何?若愚癡凡夫因不多聞,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長者無不多聞,唯有多聞,長者因多聞故,或滅苦痛,生極快樂,因多聞故,或得斯陀含果,或阿那含果,長者本已得須陀洹。   「長者莫怖!長者莫怖!所以者何?若愚癡凡夫因慳貪故,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長者無有慳貪,唯有惠施,長者因惠施故,或滅苦痛,生極快樂,因惠施故,或得斯陀含果,或阿那含果,長者本已得須陀洹。   「長者莫怖!長者莫怖!所以者何?若愚癡凡夫因惡慧故,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長者無有惡慧,唯有善慧,長者因善慧故,或滅苦痛,生極快樂,因善慧故,或得斯陀含果,或阿那含果,長者本已得須陀洹。   「長者莫怖!長者莫怖!所以者何?若愚癡凡夫因邪見故,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長者無有邪見,唯有正見,長者因正見故,或滅苦痛,生極快樂,因正見故,或得斯陀含果,或阿那含果,長者本已得須陀洹。   「長者莫怖!長者莫怖!所以者何?若愚癡凡夫因邪志故,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長者無有邪志,唯有正志,長者因正志故,或滅苦痛,生極快樂,因正志故,或得斯陀含果,或阿那含果,長者本已得須陀洹。   「長者莫怖!長者莫怖!所以者何?若愚癡凡夫因邪解故,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長者無有邪解,唯有正解,長者因正解故,或滅苦痛,生極快樂,因正解故,或得斯陀含果,或阿那含果,長者本已得須陀洹。   「長者莫怖!長者莫怖!所以者何?若愚癡凡夫因邪脫故,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長者無有邪脫,唯有正脫,長者因正脫故,或滅苦痛,生極快樂,因正脫故,或得斯陀含果,或阿那含果,長者本已得須陀洹。   「長者莫怖!長者莫怖!所以者何?若愚癡凡夫因邪智故,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長者無有邪智,唯有正智,長者因正智故,或滅苦痛,生極快樂,因正智故,或得斯陀含果,或阿那含果,長者本已得須陀洹。」   於是,長者病即得差,平復如故,從臥起坐,歎尊者捨梨子曰:「善哉!善哉!為病說法。甚奇!甚特!尊者捨梨子!我聞教化病法,苦痛即滅,生極快樂。尊者捨梨子!我今病差,平復如故。尊者捨梨子!我往昔時,少有所為,至王捨城寄宿一長者家。時,彼長者明當飯佛及比丘眾。時,彼長者過夜向曉,教敕兒孫、奴使、眷屬:『汝等早起,當共嚴辦。』彼各受教,共設廚宰,供辦餚饌、種種腆美,長者躬自敷置高座,無量嚴飾。   「尊者捨梨子!我既見已,便作是念:『今此長者為婚姻事,為迎婦節會,為請國王,為呼大臣,為作齋會施設大施耶?』尊者捨梨子!我既念已,便問長者:『汝為婚姻事,為迎婦節會,為請國王,為呼大臣,為作齋會施設大施耶?』時,彼長者而答我曰:『吾無婚姻事,亦不迎婦,不為節會,不請國王及呼大臣,但為齋會施設大施,明當飯佛及比丘眾。』   「尊者捨梨子!我未曾聞佛名,聞已舉身毛豎,即復問曰:『長者說佛,何名為佛?』時,彼長者而答我曰:『君不聞乎?有釋種子捨釋宗族,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得無上等正覺,是名為佛。』我復問曰:『長者說眾,何名為眾?』時,彼長者復答我曰:『有若干姓異名異族,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從佛學道,是名為眾,此佛及眾,吾之所請。』尊者捨梨子!我即復問彼長者曰:『世尊於今為在何處?我欲往見。』時,彼長者復答我曰:『世尊今在此王捨城竹林加蘭哆園,欲往隨意。』   「尊者捨梨子!我作是念:『若速曉者,疾往見佛。』尊者捨梨子!我時至心欲往見佛,即於其夜生晝明想,便從長者家出,往至城息門。是時,城息門中有二直士,一直初夜,外客使入,不令有礙,一直後夜,若客使出,亦不作礙。尊者捨梨子!我復作是念:『夜尚未曉。』所以者何?城息門中有二直士,一直初夜,外客使入,不令有礙,一直後夜,若客使出,亦不作礙。尊者捨梨子!出城息門,出外不久,明滅還暗。尊者捨梨子!我便恐怖,舉身毛豎,莫令人、非人來觸嬈我。   「時,城息門而有一天,從王捨城至竹林加蘭哆園,光明普照,來語我言:『長者莫怖!長者莫怖!所以者何?我本前世是汝朋友,名密器,年少極相愛念。長者!我本昔時往詣尊者大目乾連所,稽首禮足,卻坐一面,尊者大目乾連為我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我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賜三自歸,見授五戒。長者!我因三歸,受持五戒,身壞命終,生四天王天,住此城息門中。長者速去,長者速去,去實勝住。』彼天勸我而說頌曰: 「『得馬百臣女,  車百滿珍寶,   往詣佛一步,  不當十六分。   白象百最上,  金銀鞍勒被,   往詣佛一步,  不當十六分。   女百色端正,  瓔珞花嚴身,   往詣佛一步,  不當十六分。   轉輪王所敬,  玉女寶第一,   往詣佛一步,  不當十六分。』   「天說頌已,而復勸曰:『長者速去!長者速去!去實勝住。』尊者捨梨子!我復作是念:『佛尊祐德,法及比丘眾亦尊祐德。所以者何?乃至於天,亦欲使見。』   「尊者捨梨子!我因此光明往至竹林加蘭哆園。爾時,世尊夜其向旦,從禪室出,露地經行而待於我。尊者捨梨子!我遙見佛端正姝好,猶星中月,光耀暐曄,晃若金山,相好具足,威神巍巍,諸根寂定,無有蔽礙,成就調御,息心靜默。見已歡喜,前詣佛所,接足作禮,隨佛經行,以長者法說頌問訊: 「『世尊寐安隱,  至竟眠快耶?   如梵志滅度,  以不染於欲。   捨離一切願,  逮得至安隱,   心除無煩熱,  自樂歡喜眠。』   「於是,世尊即便往至經行道頭,敷尼師檀,結加趺坐。尊者捨梨子!我禮佛足,卻坐一面,世尊為我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我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如諸佛法,先說端正法,聞者歡悅,謂,說施、說戒、說生天法,毀呰欲為災患,生死為穢,稱歎無慾為妙道品白淨。世尊為我說如是法已,佛知我有歡喜心、具足心、柔軟心、堪耐心、昇上心、一向心、無疑心、無蓋心,有能有力,堪受正法,謂如諸佛所說正要,世尊即為我說苦、習、滅、道。尊者捨梨子!我即於坐中見四聖諦苦、習、滅、道,猶如白素易染為色,我亦如是,即於坐中見四聖諦苦、習、滅、道。   「尊者捨梨子!我已見法得法,覺白淨法,斷疑度惑,更無餘尊,不復從他,無有猶豫,已住果證,於世尊法得無所畏,即從坐起,為佛作禮:『世尊!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尊者捨梨子!我即叉手白曰:『世尊!願受我請,於捨衛國而受夏坐及比丘眾。』時,佛問我:『汝名何等?捨衛國人呼汝雲何?』我即答曰:『我名須達哆,以我供給諸孤獨者,是故捨衛國人呼我為給孤獨。』爾時,世尊復問我曰:『捨衛國中有房舍未?』我復答曰:『捨衛國中無有房舍。』爾時,世尊而告我曰:『長者當知!若有房舍,比丘可得往來,可得住止。』我復白曰:『唯然。世尊!我當如是為起房舍,比丘可得往來,於捨衛國可得住止,唯願世尊差一佐助。』爾時,世尊即差尊者捨梨子,遣尊者捨梨子令見佐助。   「我於爾時聞佛所說,善受善持,即從坐起,為佛作禮,繞三匝而去。於王捨城所作已訖,與尊者捨梨子俱往至捨衛國,不入捨衛城亦不歸家,便於城外周遍行地,為於何處往來極好,晝不喧鬧,夜則寂靜,無有蚊虻,亦無蠅蚤,不寒不熱,可立房舍施佛及眾。尊者捨梨子!我時唯見童子勝園往來極好,晝不喧鬧,夜則寂靜,無有蚊虻,亦無蠅蚤,不寒不熱。我見此已,便作是念:『唯此處好,可立房舍施佛及眾。』   「尊者捨梨子!我於爾時入捨衛國,竟不還家,便先往詣童子勝所,白曰:『童子!可賣此園持與我耶?』爾時,童子便語我曰:『長者當知,吾不賣園。』如是,再三白曰:『童子!可賣此園持與我耶?』爾時,童子亦復再三而語我曰:『吾不賣園,至億億佈滿。』我即白曰:『童子今已決斷價數,但當取錢。』尊者捨梨子!我與童子或言斷價,或言不斷,大共□訟,即便俱往至捨衛國大決斷處判論此事。時,捨衛國大決斷人語童子勝曰:『童子已自決斷價數,但當取錢。』   「尊者捨梨子!我即入捨衛國,還家取錢,以象馬車舉負輦載,出億億布地,少處未遍。尊者捨梨子!我作是念:『當取何藏,不大不小,可此餘處持來佈滿?』時,童子勝便語我曰:『長者若悔,錢自相歸,園地還吾。』我語童子:『實不悔也。』但自思念:『當取何藏,不大不小,可此餘處持來滿耳?』時,童子勝便作是念:『佛必大尊,有大德祐,法及比丘眾亦必大尊,有大德祐。所以者何?乃令長者施設大施,輕財乃爾。吾今寧可即於此處造立門屋施佛及眾。』時,童子勝便語我曰:『長者且止!莫復出錢布此處也,吾於此處造立門屋施佛及眾。』尊者捨梨子!我為慈愍故,即以此處與童子勝。   「尊者捨梨子!我即於此夏起十六大屋、六十拘絺。尊者捨梨子時見佐助,然尊者捨梨子說教化病法,甚奇!甚特!我聞此教化病法已,極重疾苦即得除愈,生極快樂。尊者捨梨子!我今無病,極得安隱,願尊者捨梨子於此飯食。」時,尊者捨梨子默然受請。   於是長者知尊者捨梨子默然受已,即從坐起,自行澡水,以極美淨妙種種豐饒食噉含消,手自斟酌,令得充滿,食訖,舉器行澡水竟,敷一小床,別坐聽法。長者坐已,尊者捨梨子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從坐起去。   是時,世尊無量大眾前後圍繞而為說法,世尊遙見尊者捨梨子來,告諸比丘:「捨梨子比丘聰慧、速慧、捷慧、利慧、廣慧、深慧、出要慧、明達慧、辯才慧,捨梨子比丘成就實慧。所以者何?我所略說四種須陀洹,捨梨子比丘為長者給孤獨十種廣說來。」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教化病經第八竟(三千八百九十八字)   中阿含經卷第六(八千九百六十九字)(初一日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七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二九)捨梨子相應品大拘絺羅經第九(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捨城,在竹林加蘭哆園。   爾時,尊者捨梨子則於晡時從燕坐起,至尊者大拘絺羅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   尊者捨梨子語尊者大拘絺羅:「我欲有所問,聽我問耶?」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尊者捨梨子!欲問便問,我聞已當思。」   尊者捨梨子問曰:「賢者大拘絺羅!頗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捨梨子!謂有比丘知不善、知不善根。雲何知不善?謂身惡行不善,口、意惡行不善,是謂知不善。雲何知不善根?謂貪不善根,恚、癡不善根,是謂知不善根。尊者捨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不善及不善根者,是謂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中。」   尊者捨梨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大拘絺羅!」尊者捨梨子歎已,歡喜奉行。   尊者捨梨子復問曰:「賢者大拘絺羅!頗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捨梨子!謂有比丘知善、知善根。雲何知善?謂身妙行善,口、意妙行善,是謂知善。雲何知善根?謂無貪善根,無恚、無癡善根,是謂知善根。尊者捨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善,知善根者,是謂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中。」   尊者捨梨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大拘絺羅!」尊者捨梨子歎已,歡喜奉行。   尊者捨梨子復問曰:「賢者大拘絺羅!頗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捨梨子!謂有比丘知食如真,知食習、知食滅、知食滅道如真。雲何知食如真?謂有四食,一者摶食麤、細,二者更樂食,三者意思食,四者識食,是謂知食如真。雲何知食習如真?謂因愛便有食,是謂知食習如真。雲何知食滅如真?謂愛滅食便滅,是謂知食滅如真。雲何知食滅道如真?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為八,是謂知食滅道如真。尊者捨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食如真,知食習、知食滅、知食滅道如真者,是謂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中。」   尊者捨梨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大拘絺羅!」尊者捨梨子歎已,歡喜奉行。   尊者捨梨子復問曰:「賢者大拘絺羅!頗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捨梨子!謂有比丘知漏如真,知漏習、知漏滅、知漏滅道如真。雲何知漏如真?謂有三漏:欲漏、有漏、無明漏,是謂知漏如真。雲何知漏習如真?謂因無明便有漏,是謂知漏習如真。雲何知漏滅如真?謂無明滅漏便滅,是謂知漏滅如真。雲何知漏滅道如真?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為八,是謂知漏滅道如真。尊者捨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漏如真,知漏習、知漏滅、知漏滅道如真者,是謂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中。」   尊者捨梨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大拘絺羅!」尊者捨梨子歎已,歡喜奉行。   尊者捨梨子復問曰:「賢者大拘絺羅!頗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捨梨子!謂有比丘知苦如真,知苦習、知苦滅、知苦滅道如真。雲何知苦如真?謂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所求不得苦、略五盛陰苦,是謂知苦如真。雲何知苦習如真?謂因老死便有苦,是謂知苦習如真。雲何知苦滅如真?謂老死滅苦便滅,是謂知苦滅如真。雲何知苦滅道如真?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為八,是謂知苦滅道如真。尊者捨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苦如真,知苦習、知苦滅、知苦滅道如真者,是謂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中。」   尊者捨梨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大拘絺羅!」尊者捨梨子歎已,歡喜奉行。   尊者捨梨子復問曰:「賢者大拘絺羅!頗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捨梨子!謂有比丘知老死如真,知老死習、知老死滅、知老死滅道如真。雲何知老?謂彼老耄,頭白齒落,盛壯日衰,身曲腳戾,體重氣上,柱杖而行,肌縮皮緩,皺如麻子,諸根毀熟,顏色醜惡,是名老也。雲何知死?謂彼眾生、彼彼眾生種類,命終無常,死喪散滅,壽盡破壞,命根閉塞,是名死也。此說死,前說老,是名老死,是謂知老死如真。雲何知老死習如真?謂因生便有老死,是謂知老死習如真。雲何知老死滅如真?謂生滅老死便滅,是謂知老死滅如真。雲何知老死滅道如真?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為八,是謂知老死滅道如真。尊者捨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老死如真,知老死習、知老死滅、知老死滅道如真者,是謂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中。」   尊者捨梨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大拘絺羅!」尊者捨梨子歎已,歡喜奉行。   尊者捨梨子復問曰:「賢者大拘絺羅!頗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捨梨子!謂有比丘知生如真,知生習、知生滅、知生滅道如真。雲何知生如真?謂彼眾生、彼彼眾生種類,生則生,出則出,成則成,興起五陰,已得命根,是謂知生如真。雲何知生習如真?謂因有便有生,是謂知生習如真。雲何知生滅如真?謂有滅生便滅,是謂知生滅如真。雲何知生滅道如真?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為八,是謂知生滅道如真。尊者捨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生如真,知生習、知生滅、知生滅道如真者,是謂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中。」   尊者捨梨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大拘絺羅!」尊者捨梨子歎已,歡喜奉行。   尊者捨梨子復問曰:「賢者大拘絺羅!頗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捨梨子!謂有比丘知有如真,知有習、知有滅、知有滅道如真。雲何知有如真?謂有三有:欲有、色有、無色有,是謂知有如真。雲何知有習如真?謂因受便有有,是謂知有習如真。雲何知有滅如真?謂受滅有便滅,是謂知有滅如真。雲何知有滅道如真?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為八,是謂知有滅道如真。尊者捨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有如真,知有習、知有滅、知有滅道如真者,是謂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中。」   尊者捨梨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大拘絺羅!」尊者捨梨子歎已,歡喜奉行。   尊者捨梨子復問曰:「賢者大拘絺羅!頗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捨梨子!謂有比丘知受如真,知受習、知受滅、知受滅道如真。雲何知受如真?謂有四受:欲受、戒受、見受、我受,是謂知受如真。雲何知受習如真?謂因愛便有受,是謂知受習如真。雲何知受滅如真?謂愛滅受便滅,是謂知受滅如真。雲何知受滅道如真?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為八,是謂知受滅道如真。尊者捨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受如真,知受習、知受滅、知受滅道如真者,是謂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中。」   尊者捨梨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大拘絺羅。」尊者捨梨子歎已,歡喜奉行。   尊者捨梨子復問曰:「賢者大拘絺羅!頗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捨梨子!謂有比丘知愛如真,知愛習、知愛滅、知愛滅道如真。雲何知愛如真?謂有三愛:欲愛、色愛、無色愛,是謂知愛如真。雲何知愛習如真?謂因覺便有愛,是謂知愛習如真。雲何知愛滅如真?謂覺滅愛便滅,是謂知愛滅如真。雲何知愛滅道如真?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為八,是謂知愛滅道如真。尊者捨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愛如真,知愛習、知愛滅、知愛滅道如真者,是謂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中。」   尊者捨梨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大拘絺羅!」尊者捨梨子歎已,歡喜奉行。   尊者捨梨子復問曰:「賢者大拘絺羅!頗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捨梨子!謂有比丘知覺如真,知覺習、知覺滅、知覺滅道如真。雲何知覺如真?謂有三覺:樂覺、苦覺、不苦不樂覺,是謂知覺如真。雲何知覺習如真?謂因更樂便有覺,是謂知覺習如真。雲何知覺滅如真?謂更樂滅覺便滅,是謂知覺滅如真。雲何知覺滅道如真?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為八,是謂知覺滅道如真。尊者捨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覺如真,知覺習、知覺滅、知覺滅道如真者,是謂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中。」   尊者捨梨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大拘絺羅!」尊者捨梨子歎已,歡喜奉行。   尊者捨梨子復問曰:「賢者大拘絺羅,頗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捨梨子!謂有比丘知更樂如真,知更樂習、知更樂滅、知更樂滅道如真。雲何知更樂如真?謂有三更樂:樂更樂、苦更樂、不苦不樂更樂,是謂知更樂如真。雲何知更樂習如真?謂因六處便有更樂,是謂知更樂習如真。雲何知更樂滅如真?謂六處滅更樂便滅,是謂知更樂滅如真。雲何知更樂滅道如真?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為八,是謂知更樂滅道如真。尊者捨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更樂如真,知更樂習、知更樂滅、知更樂滅道如真者,是謂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中。」   尊者捨梨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大拘絺羅!」尊者捨梨子歎已,歡喜奉行。   尊者捨梨子復問曰:「賢者大拘絺羅!頗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捨梨子!謂有比丘知六處如真,知六處習、知六處滅、知六處滅道如真。雲何知六處如真?謂眼處,耳、鼻、舌、身、意處,是謂知六處如真。雲何知六處習如真?謂因名色便有六處,是謂知六處習如真。雲何知六處滅如真?謂名色滅六處便滅,是謂知六處滅如真。雲何知六處滅道如真?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為八,是謂知六處滅道如真。尊者捨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六處如真,知六處習、知六處滅、知六處滅道如真者,是謂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中。」   尊者捨梨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大拘絺羅!」尊者捨梨子歎已,歡喜奉行。   尊者捨梨子復問曰:「賢者大拘絺羅!頗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捨梨子!謂有比丘知名色如真,知名色習、知名色滅、知名色滅道如真。雲何知名?謂四非色陰為名。雲何知色?謂四大及四大造為色。此說色,前說名,是為名色,是謂知名色如真。雲何知名色習如真?謂因識便有名色,是謂知名色習如真。雲何知名色滅如真?謂識滅名色便滅,是謂知名色滅如真。雲何知名色滅道如真?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為八,是謂知名色滅道如真。尊者捨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名色如真,知名色習、知名色滅、知名色滅道如真者,是謂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中。」   尊者捨梨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大拘絺羅!」尊者捨梨子歎已,歡喜奉行。   尊者捨梨子復問曰:「賢者大拘絺羅!頗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捨梨子!謂有比丘知識如真,知識習、知識滅、知識滅道如真。雲何知識如真?謂有六識:眼識,耳、鼻、舌、身、意識,是謂知識如真。雲何知識習如真?謂因行便有識,是謂知識習如真。雲何知識滅如真?謂行滅識便滅,是謂知識滅如真。雲何知識滅道如真?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為八,是謂知識滅道如真。尊者捨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識如真,知識習、知識滅、知識滅道如真者,是謂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中。」   尊者捨梨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大拘絺羅!」尊者捨梨子歎已,歡喜奉行。   尊者捨梨子復問曰:「賢者大拘絺羅!頗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捨梨子!謂有比丘知行如真,知行習、知行滅、知行滅道如真。雲何知行如真?謂有三行:身行、口行、意行,是謂知行如真。雲何知行習如真?謂因無明便有行,是謂知行習如真。雲何知行滅如真?謂無明滅行便滅,是謂知行滅如真。雲何知行滅道如真?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為八,是謂知行滅道如真。尊者捨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行如真,知行習、知行滅、知行滅道如真者,是謂比丘成就見,得正見,於法得不壞淨,入正法中。」   尊者捨梨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大拘絺羅!」尊者捨梨子歎已,歡喜奉行。   尊者捨梨子復問曰:「賢者大拘絺羅!若有比丘無明已盡,明已生,復作何等?」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尊者捨梨子!若有比丘無明已盡,明已生,無所復作。」   尊者捨梨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大拘絺羅!」   如是,彼二尊更互說義,各歡喜奉行,從坐起去。   大拘絺羅經第九竟(四千七十七字)   (三○)中阿含捨梨子相應品象跡喻經第十(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捨梨子告諸比丘:「諸賢!若有無量善法,彼一切法皆四聖諦所攝,來入四聖諦中,謂四聖諦於一切法最為第一。所以者何?攝受一切眾善法故。諸賢!猶如諸畜之跡,像跡為第一。所以者何?彼象跡者最廣大故。如是,諸賢!無量善法,彼一切法皆四聖諦所攝,來入四聖諦中,謂四聖諦於一切法最為第一。雲何為四?謂苦聖諦,苦習、苦滅、苦滅道聖諦。諸賢!雲何苦聖諦?謂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所求不得苦、略五盛陰苦。   「諸賢!雲何五盛陰?謂色盛陰,覺、想、行、識盛陰。諸賢!雲何色盛陰?謂有色,彼一切四大及四大造。諸賢!雲何四大?謂地界,水、火、風界。諸賢!雲何地界?諸賢!謂地界有二,有內地界,有外地界。諸賢!雲何內地界?謂內身中在,內所攝堅,堅性住,內之所受。此為雲何?謂髮、毛、爪、齒、麤細皮膚、肌肉、筋、骨、心、腎、肝、肺、脾、腸、□飀□楚慼撞隉慼慼慼潠鍡堙憮屆慼慼暴昋r□□礹□□兜□譯□□館□祜□□□譯□□楜□□導□□禘□□覘□□□瓷慼慼敵間慼憮說慼慼慼播活慼毅瞴慼慼   「諸賢!此外地界極大,極淨,極不憎惡,是無常法、盡法、衰法、變易之法,況復此身暫住,為愛所受?謂不多聞愚癡凡夫而作此念:『是我,是我所,我是彼所。』多聞聖弟子不作此念:『是我,是我所,我是彼所。』彼雲何作是念?若有他人罵詈、捶打、瞋恚責數者,彼作是念:『我生此苦,從因緣生,非無因緣。雲何為緣?緣苦更樂。』彼觀此更樂無常,觀覺、想、行、識無常,彼心緣界住止、合一、心定、不移動。彼於後時他人來語柔辭軟言者,彼作是念:『我生此樂,從因緣生,非無因緣。雲何為緣?緣樂更樂。』彼觀此更樂無常,觀覺、想、行、識、無常,彼心緣界住,止合一心,定不移動。彼於後時,若幼少、中年、長老來行不可事,或以拳扠,或以石擲,或刀杖加,彼作是念:『我受此身,色法麤質,四大之種,從父母生,飲食長養,常衣被覆,坐臥按摩,澡浴強忍,是破壞法,是滅盡法,離散之法,我因此身致拳扠、石擲及刀杖加。』由是之故,彼極精勤而不懈怠,正身正念,不忘不癡,安定一心,彼作是念:『我極精勤而不懈怠,正身正念,不忘不癡,安定一心,我受此身,應致拳扠、石擲及刀杖加,但當精勤學世尊法。』   「諸賢!世尊亦如是說:『若有賊來,以利刀鋸,節節解身。若汝為賊以利刀鋸節節解身時,或心變易,或惡語言者,汝則衰退。汝當作是念:「若有賊來,以利刀鋸節節解我身者,因此令我心不變易,不惡語言,當為彼節節解我身者起哀愍心,為彼人故,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   「諸賢!彼比丘若因佛、法、眾,不住善相應捨者,諸賢!彼比丘應慚愧羞厭,我於利無利,於德無德,謂我因佛、法、眾,不住善相應捨。諸賢!猶如初迎新婦,見其姑嫜,若見夫主,則慚愧羞厭。諸賢!當知比丘亦復如是,應慚愧羞厭,我於利無利,於德無德,謂我因佛、法、眾,不住善相應捨,彼因慚愧羞厭故,便住善相應捨,是妙息寂,謂捨一切有,離愛、無慾、滅盡無餘。諸賢!是謂比丘一切大學。   「諸賢!雲何水界?諸賢!謂水界有二,有內水界,有外水界。諸賢!雲何內水界?謂內身中在,內所攝水,水性潤,內之所受。此為雲何?謂腦、腦根,淚、汗、涕、唾、膿、血、肪、髓、涎、膽、小便,如是比此身中餘在,內所攝水,水性潤,內之所受,諸賢!是謂內水界。諸賢!外水界者,謂大是,淨是,不憎惡是,諸賢!有時火災,是時滅外水界。   「諸賢!此外水界極大,極淨,極不憎惡,是無常法、盡法、衰法、變易之法,況復此身暫住,為愛所受?謂不多聞愚癡凡夫而作此念:『是我,是我所,我是彼所。』多聞聖弟子不作此念:『是我,是我所,我是彼所。』彼雲何作是念?若有他人罵詈、捶打、瞋恚責數者,便作是念:『我生此苦,從因緣生,非無因緣。雲何為緣?緣苦更樂。』彼觀此更樂無常,觀覺、想、行、識無常,彼心緣界住,止合一心,定不移動。彼於後時,他人來語柔辭軟言者,彼作是念:『我生此樂,從因緣生,非無因緣。雲何為緣?緣樂更樂。』彼觀此更樂無常,觀覺、想、行、識無常,彼心緣界住,止合一心,定不移動。彼於後時,若幼少、中年、長老來行不可事,或以拳扠,或以石擲,或刀杖加,彼作是念:『我受此身,色法麤質,四大之種,從父母生,飲食長養,常衣被覆,坐臥按摩,澡浴強忍,是破壞法,是滅盡法,離散之法,我因此身致拳扠、石擲及刀杖加。』由是之故,彼極精勤而不懈怠,正身正念,不忘不癡,安定一心,彼作是念:『我極精勤而不懈怠,正身正念,不忘不癡,安定一心,我受此身應致拳扠、石擲及刀杖加,但當精勤學世尊法。』   「諸賢!世尊亦如是說:『若有賊來,以利刀鋸,節節解身。若汝為賊以利刀鋸節節解身時,或心變易,或惡語言者,汝則衰退。汝當作是念:「若有賊來,以利刀鋸節節解我身者,因此令我心不變易,不惡語言,當為彼節節解我身者起哀愍心,為彼人故,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   「諸賢!彼比丘若因佛、法、眾,不住善相應捨者,諸賢!彼比丘應慚愧羞厭,我於利無利,於德無德,謂我因佛、法、眾,不住善相應捨。諸賢!猶如初迎新婦,見其姑嫜,若見夫主,則慚愧羞厭。諸賢!當知比丘亦復如是,應慚愧羞厭,我於利無利,於德無德,謂我因佛、法、眾,不住善相應捨,彼因慚愧羞厭故,便住善相應捨,是妙息寂,謂捨一切有,離愛、無慾,滅盡無餘。諸賢!是謂比丘一切大學。   「諸賢!雲何火界?諸賢!謂火界有二,有內火界,有外火界。諸賢!雲何內火界?謂內身中在,內所攝火,火性熱,內之所受。此為雲何?謂暖身、熱身、煩悶、溫壯、消化飲食,如是比此身中餘在,內所攝火,火性熱,內之所受,諸賢!是謂內火界。諸賢!外火界者,謂大是,淨是,不憎惡是。諸賢!有時外火界起,起已燒村邑、城郭、山林、曠野,燒彼已,或至道、至水,無受而滅。諸賢!外火界滅後,人民求火,或鑽木截竹,或以珠燧。   「諸賢!此外火界極大,極淨,極不憎惡,是無常法、盡法、衰法、變易之法,況復此身暫住,為愛所受?謂不多聞愚癡凡夫而作此念:『是我,是我所,我是彼所。』多聞聖弟子不作此念:『是我,是我所,我是彼所。』彼雲何作是念?若有他人罵詈、捶打、瞋恚責數者,便作是念:『我生此苦,從因緣生,非無因緣。雲何為緣?緣苦更樂。』彼觀此更樂無常,觀覺、想、行、識無常,彼心緣界住,止合一心,定不移動。彼於後時,他人來語柔辭軟言者,彼作是念:『我生此樂,從因緣生,非無因緣。雲何為緣?緣樂更樂。』彼觀此更樂無常,觀覺、想、行、識無常,彼心緣界住,止合一心,定不移動。彼於後時,若幼少、中年、長老來行不可事,或以拳扠,或以石擲,或刀杖加,彼作是念:『我受此身,色法麤質,四大之種,從父母生,飲食長養,常衣被覆,坐臥按摩,澡浴強忍,是破壞法,是滅盡法,離散之法,我因此身致拳扠、石擲及刀杖加。』由是之故,彼極精勤而不懈怠,正身正念,不忘不癡,安定一心,彼作是念:『我極精勤而不懈怠,正身正念,不忘不癡,安定一心,我受此身應致拳扠、石擲及刀杖加,但當精勤學世尊法。』   「諸賢!世尊亦如是說:『若有賊來,以利刀鋸,節節解身。若汝為賊以利刀鋸節節解身時,或心變易,或惡語言者,汝則衰退。汝當作是念:「若有賊來,以利刀鋸節節解我身者,因此令我心不變易,不惡語言,當為彼節節解我身者起哀愍心,為彼人故,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   「諸賢!彼比丘若因佛、法、眾,不住善相應捨者,諸賢!彼比丘應慚愧羞厭,我於利無利,於德無德,謂我因佛、法、眾,不住善相應捨。諸賢!猶如初迎新婦,見其姑嫜,若見夫主,則慚愧羞厭。諸賢!當知比丘亦復如是,應慚愧羞厭,我於利無利,於德無德,謂我因佛、法、眾,不住善相應捨,彼因慚愧羞厭故,便住善相應捨,是妙息寂,謂捨一切有,離愛、無慾,滅盡無餘。諸賢!是謂比丘一切大學。   「諸賢!雲何風界?諸賢!謂風界有二,有內風界,有外風界。諸賢!雲何內風界?謂內身中在,內所攝風,風性動,內之所受。此為雲何?謂上風、下風、腹風、行風、掣縮風、刀風、躋風、非道風、節節行風、息出風、息入風,如是比此身中餘在,內所攝風,風性動,內之所受,諸賢!是謂內風界。諸賢!外風界者,謂大是,淨是,不憎惡是。諸賢!有時外風界起,風界起時撥,屋拔樹,崩山,山巖撥已便止,纖毫不動。諸賢!外風界止後,人民求風,或以其扇,或以哆邏葉,或以衣求風。   「諸賢!此風界極大,極淨,極不憎惡,是無常法、盡法、衰法、變易之法,況復此身暫住,為愛所受?謂不多聞愚癡凡夫而作此念:『是我,是我所,我是彼所。』多聞聖弟子不作此念:『是我,是我所,我是彼所。』彼雲何作是念?若有他人罵詈、捶打、瞋恚責數者,便作是念:『我生此苦,從因緣生,非無因緣。雲何為緣?緣苦更樂。』彼觀此更樂無常,觀覺、想、行、識無常,彼心緣界住,止合一心,定不移動。彼於後時,他人來語柔辭軟言者,彼作是念:『我生此樂,從因緣生,非無因緣。雲何為緣?緣樂更樂。』彼觀此更樂無常,觀覺、想、行、識無常,彼心緣界住,止合一心,定不移動;彼於後時,若幼少、中年、長老來行不可事,或以拳扠,或以石擲,或刀杖加,彼作是念:『我受此身,色法麤質,四大之種,從父母生,飲食長養,常衣被覆,坐臥按摩,澡浴強忍,是破壞法,是滅盡法,離散之法,我因此身致拳扠、石擲及刀杖加。』由是之故,彼極精勤而不懈怠,正身正念,不忘不癡,安定一心,彼作是念:『我極精勤而不懈怠,正身正念,不忘不癡,安定一心,我受此身應致拳扠、石擲及刀杖加,但當精勤學世尊法。』   「諸賢!世尊亦如是說:『若有賊來,以利刀鋸,節節解身。若汝為賊以利刀鋸節節解身時,或心變易,或惡語言者,汝則衰退。汝當作是念:「若有賊來,以利刀鋸節節解我身者,因此令我心不變易,不惡語言,當為彼節節解我身者起哀愍心,為彼人故,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   「諸賢!彼比丘若因佛、法、眾,不住善相應捨者,諸賢!彼比丘應慚愧羞厭,我於利無利,於德無德,謂我因佛、法、眾,不住善相應捨。諸賢!猶如初迎新婦,見其姑嫜,若見夫主,則慚愧羞厭。諸賢!當知比丘亦復如是,應慚愧羞厭,我於利無利,於德無德,謂我因佛、法、眾,不住善相應捨,彼因慚愧羞厭故,便住善相應捨,是妙息寂,謂捨一切有,離愛、無慾,滅盡無餘。諸賢!是謂比丘一切大學。   「諸賢!猶如因材木,因泥土,因水草,覆裹於空,便生屋名。諸賢!當知此身亦復如是,因筋骨,因皮膚,因肉血,纏裹於空,便生身名。諸賢!若內眼處壞者,外色便不為光明所照,則無有念,眼識不得生。諸賢!若內眼處不壞者,外色便為光明所照,而便有念,眼識得生。諸賢!內眼處及色,眼識知外色,是屬色陰。若有覺是覺陰,若有想是想陰,若有思是思陰,若有識是識陰,如是觀陰合會。   「諸賢!世尊亦如是說:『若見緣起便見法,若見法便見緣起。』所以者何?諸賢!世尊說五盛陰從因緣生,色盛陰,覺、想、行、識盛陰。諸賢!若內耳、鼻、舌、身、意處壞者,外法便不為光明所照,則無有念,意識不得生。諸賢!若內意處不壞者,外法便為光明所照而便有念,意識得生。諸賢!內意處及法,意識知外色法,是屬色陰。若有覺是覺陰,若有想是想陰,若有思是思陰,若有識是識陰,如是觀陰合會。諸賢!世尊亦如是說:『若見緣起便見法,若見法便見緣起。』所以者何?諸賢!世尊說五盛陰從因緣生,色盛陰,覺、想、行、識盛陰,彼厭此過去、未來、現在五盛陰,厭已便無慾,無慾已便解脫,解脫已便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諸賢!是謂比丘一切大學。」   尊者捨梨子所說如是。彼諸比丘聞尊者捨梨子所說,歡喜奉行。   像跡喻經第十竟(三千八百六十七字)   (三一)中阿含捨梨子相應品分別聖諦經第十一(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此是正行說法,謂四聖諦廣攝、廣觀、分別、發露、開仰、施設、顯示、趣向。過去諸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彼亦有此正行說法,謂四聖諦廣攝、廣觀、分別、發露、開仰、施設、顯示、趣向。未來諸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彼亦有此正行說法,謂四聖諦廣攝、廣觀、分別、發露、開仰、施設、顯示、趣向。我今現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亦有此正行說法,謂四聖諦廣攝、廣觀、分別、發露、開仰、施設、顯示、趣向。   「捨梨子比丘聰慧、速慧、捷慧、利慧、廣慧、深慧、出要慧、明達慧、辯才慧,捨梨子比丘成就實慧。所以者何?謂我略說此四聖諦,捨梨子比丘則能為他廣教、廣觀、分別、發露、開仰、施設、顯現、趣向。捨梨子比丘廣教、廣示此四聖諦,分別、發露、開仰、施設、顯現、趣向時,令無量人而得於觀,捨梨子比丘能以正見為導御也。目乾連比丘能令立於最上真際,謂究竟漏盡。捨梨子比丘生諸梵行,猶如生母,目連比丘長養諸梵行,猶如養母,是以諸梵行者,應奉事供養恭敬禮拜捨梨子、目乾連比丘。所以者何?捨梨子、目乾連比丘為諸梵行者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爾時,世尊說如是已,即從坐起,入室燕坐。   於是,尊者捨梨子告諸比丘:「諸賢!世尊為我等出世,謂為他廣教、廣示此四聖諦,分別、發露、開仰、施設、顯現、趣向。雲何為四?謂苦聖諦,苦習、苦滅、苦滅道聖諦。諸賢!雲何苦聖諦?謂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所求不得苦、略五盛陰苦。諸賢!說生苦者,此說何因?諸賢!生者,謂彼眾生、彼彼眾生種類,生則生,出則出,成則成,興起五陰,已得命根,是名為生。諸賢!生苦者,謂眾生生時,身受苦受、遍受、覺、遍覺,心受苦受、遍受、覺、遍覺,身心受苦受、遍受,覺、遍覺,身熱受、遍受、覺、遍覺,心熱受、遍受、覺、遍覺,身心熱受、遍受、覺、遍覺,身壯熱煩惱憂慼受、遍受,覺、遍覺,心壯熱煩惱憂慼受、遍受、覺、遍覺,身心壯熱煩惱憂慼受、遍受、覺、遍覺。諸賢!說生苦者,因此故說。   「諸賢!說老苦者,此說何因?諸賢!老者,謂彼眾生、彼彼眾生種類,彼為老耄,頭白齒落,盛壯日衰,身曲腳戾,體重氣上,拄杖而行,肌縮皮緩,皺如麻子,諸根毀熟,顏色醜惡,是名為老。諸賢!老苦者,謂眾生老時,身受苦受、遍受、覺、遍覺,心受苦受、遍受、覺、遍覺,身心受苦受、遍受、覺、遍覺,身熱受、遍受、覺、遍覺,心熱受、遍受、覺、遍覺,身心熱受、遍受、覺、遍覺,身壯熱煩惱憂慼受、遍受、覺、遍覺,心壯熱煩惱憂慼受、遍受、覺、遍覺,身心壯熱煩惱憂慼受、遍受、覺、遍覺。諸賢!說老苦者,因此故說。   「諸賢!說病苦者,此說何因?諸賢!病者,謂頭痛、眼痛、耳痛、鼻痛、面痛、脣痛、齒痛、舌痛、□□□□□□□襖裀□□□□□□□饕□□□j□妊□□□□□□□□阮□□獵□□□烈丙+匿]、下利,若有如是比餘種種病,從更樂觸生,不離心,立在身中,是名為病。諸賢!病苦者,謂眾生病時,身受苦受、遍受、覺、遍覺,心受苦受、遍受、覺、遍覺,身心受苦受、遍受、覺、遍覺,身熱受、遍受、覺、遍覺,心熱受、遍受、覺、遍覺,身心熱受、遍受、覺、遍覺,身壯熱煩惱憂慼受、遍受、覺、遍覺,心壯熱煩惱憂慼受、遍受、覺、遍覺,身心壯熱煩惱憂慼受、遍受、覺、遍覺。諸賢!說病苦者,因此故說。   「諸賢!說死苦者,此說何因?諸賢!死者,謂彼眾生、彼彼眾生種類,命終無常,死喪散滅,壽盡破壞,命根閉塞,是名為死。諸賢!死苦者,謂眾生死時,身受苦受、遍受、覺、遍覺,心受苦受、遍受、覺、遍覺,身心受苦受、遍受、覺、遍覺,身熱受、遍受、覺、遍覺,心熱受、遍受、覺、遍覺,身心熱受、遍受、覺、遍覺,身壯熱煩惱憂慼受、遍受、覺、遍覺,心壯熱煩惱憂慼受、遍受、覺、遍覺,身心壯熱煩惱憂慼受、遍受、覺、遍覺。諸賢!說死苦者,因此故說。   「諸賢!說怨憎會苦者,此說何因?諸賢!怨憎會者,謂眾生實有內六處,不愛眼處,耳、鼻、舌、身、意處,彼同會一,有攝、和、習,共合為苦,如是外處,更樂、覺、想、思、愛、亦復如是。諸賢!眾生實有六界,不愛地界,水、火、風、空、識界,彼同會一,有攝、和、習,共合為苦,是名怨憎會。諸賢!怨憎會苦者,謂眾生怨憎會時,身受苦受、遍受、覺、遍覺,心受苦受、遍受、覺、遍覺,身心受苦受、遍受、覺、遍覺。諸賢!說怨憎會苦者,因此故說。   「諸賢!說愛別離苦者,此說何因?諸賢!愛別離苦者,謂眾生實有內六處,愛眼處,耳、鼻、舌、身、意處,彼異分散,不得相應,別離不會,不攝、不習、不和合為苦,如是外處,更樂、覺、想、思、愛,亦復如是。諸賢!眾生實有六界,愛地界,水、火、風、空、識界,彼異分散,不得相應,別離不會,不攝、不習、不和合為苦,是名愛別離。諸賢!愛別離苦者,謂眾生別離時,身受苦受、遍受、覺、遍覺,心受苦受、遍受、覺、遍覺,身心受苦受、遍受、覺、遍覺。諸賢!說愛別離苦者,因此故說。   「諸賢!說所求不得苦者,此說何因?諸賢!謂眾生生法,不離生法,欲得令我而不生者,此實不可以欲而得,老法、死法、愁憂慼法,不離憂慼法,欲得令我不憂慼者,此亦不可以欲而得。諸賢!眾生實生苦而不可樂、不可愛念,彼作是念:『若我生苦而不可樂、不可愛念者,欲得轉是,令可愛念。』此亦不可以欲而得。諸賢!眾生實生樂而可愛念,彼作是念:『若我生樂可愛念者,欲得令是常恆久住不變易法。』此亦不可以欲而得。諸賢!眾生實生思想而不可樂、不可愛念,彼作是念:『若我生思想而不可樂、不可愛念者,欲得轉是,令可愛念。』此亦不可以欲而得。諸賢!眾生實生思想而可愛念,彼作是念:『若我生思想可愛念者,欲得令是常恆久住不變易法。』此亦不可以欲而得。諸賢!說所求不得苦者,因此故說。   「諸賢!說略五盛陰苦者,此說何因?謂色盛陰,覺、想、行、識盛陰。諸賢!說略五盛陰苦者,因此故說。   「諸賢!過去時是苦聖諦,未來、現在時是苦聖諦,真諦不虛,不離於如,亦非顛倒,真諦審實,合如是諦,聖所有,聖所知,聖所見,聖所了,聖所得,聖所等正覺,是故說苦聖諦。   「諸賢!雲何愛習苦習聖諦?謂眾生實有愛內六處,眼處,耳、鼻、舌、身、意處,於中若有愛、有膩、有染、有著者,是名為習。諸賢!多聞聖弟子知我如是知此法,如是見,如是了,如是視,如是覺,是謂愛習苦習聖諦,如是知之。雲何知耶?若有愛妻、子、奴婢、給使、眷屬、田地、屋宅、店肆、出息財物,為所作業,有愛、有膩、有染、有著者,是名為習;彼知此愛習,苦習聖諦,如是外處,更樂、覺、想、思、愛,亦復如是。諸賢!眾生實有愛六界,地界,水、火、風、空、識界,於中若有愛、有膩、有染、有著者,是名為習。諸賢!多聞聖弟子知我如是知此法,如是見,如是了,如是視,如是覺,是謂愛習苦習聖諦,如是知之。雲何知耶?若有愛妻、子、奴婢、給使、眷屬、田地、屋宅、店肆、出息財物,為所作業,有愛、有膩、有染、有著者,是名為習,彼知是愛習苦習聖諦。諸賢!過去時是愛習苦習聖諦,未來、現在時是愛習苦習聖諦,真諦不虛,不離於如,亦非顛倒,真諦審實,合如是諦,聖所有,聖所知,聖所見,聖所了,聖所得,聖所等正覺,是故說愛習苦習聖諦。   「諸賢!雲何愛滅苦滅聖諦?謂眾生實有愛內六處,眼處、耳、鼻、舌、身、意處,彼若解脫,不染不著、斷捨吐盡、無慾、滅、止沒者,是名苦滅。諸賢!多聞聖弟子知我如是知此法,如是見,如是了,如是視,如是覺,是謂愛滅苦滅聖諦,如是知之。雲何知耶?若有不愛妻、子、奴婢、給使、眷屬、田地、屋宅、店肆、出息財物,不為所作業,彼若解脫,不染不著、斷捨吐盡、無慾、滅、止沒者,是名苦滅,彼知是愛滅苦滅聖諦,如是外處,更樂、覺、想、思、愛亦復如是。諸賢!眾生實有愛六界,地界,水、火、風、空、識界,彼若解脫,不染不著、斷捨吐盡、無慾、滅、止沒者,是名苦滅。諸賢!多聞聖弟子知我如是知此法,如是見,如是了,如是視,如是覺,是謂愛滅苦滅聖諦,如是知之。雲何知耶?若有不愛妻、子、奴婢、給使、眷屬、田地、屋宅、店肆、出息財物,不為所作業,彼若解脫,不染不著,斷捨吐盡、無慾、滅、止沒者,是名苦滅,彼知是愛滅苦滅聖諦。諸賢!過去時是愛滅苦滅聖諦,未來、現在時是愛滅苦滅聖諦,真諦不虛,不離於如,亦非顛倒,真諦審實,合如是諦,聖所有,聖所知,聖所見,聖所了,聖所得,聖所等正覺,是故說愛滅苦滅聖諦。   「諸賢!雲何苦滅道聖諦?謂正見、正志、正語、正業、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諸賢!雲何正見?謂聖弟子念苦是苦時,習是習、滅是滅,念道是道時,或觀本所作,或學念諸行,或見諸行災患,或見涅槃止息,或無著念觀善心解脫時,於中擇、遍擇、次擇,擇法、視、遍視,觀察明達,是名正見。   「諸賢!雲何正志?謂聖弟子念苦是苦時,習是習、滅是滅,念道是道時,或觀本所作,或學念諸行,或見諸行災患,或見涅槃止息,或無著念觀善心解脫時,於中心伺、遍伺、隨順伺,可念則念,可望則望,是名正志。   「諸賢!雲何正語?謂聖弟子念苦是苦時,習是習、滅是滅,念道是道時,或觀本所作,或學念諸行,或見諸行災患,或見涅槃止息,或無著念觀善心解脫時,於中除口四妙行,諸餘口惡行遠離除斷,不行不作,不合不會,是名正語。   「諸賢!雲何正業?謂聖弟子念苦是苦時,習是習、滅是滅,念道是道時,或觀本所作,或學念諸行,或見諸行災患,或見涅槃止息,或無著念觀善心解脫時,於中除身三妙行,諸餘身惡行遠離除斷,不行不作,不合不會,是名正業。   「諸賢!雲何正命?謂聖弟子念苦是苦時,習是習、滅是滅,念道是道時,或觀本所作,或學念諸行,或見諸行災患,或見涅槃止息,或無著念觀善心解脫時,於中非無理求,不以多欲無厭足,不為種種伎術咒說邪命活,但以法求衣,不以非法,亦以法求食、床座,不以非法,是名正命。   「諸賢!雲何正方便?謂聖弟子念苦是苦時,習是習、滅是滅,念道是道時,或觀本所作,或學念諸行,或見諸行災患,或見涅槃止息,或無著念觀善心解脫時,於中若有精進方便,一向精勤求,有力趣向,專著不捨,亦不衰退,正伏其心,是名正方便。   「諸賢!雲何正念?謂聖弟子念苦是苦時,習是習、滅是滅,念道是道時,或觀本所作,或學念諸行,或見諸行災患,或見涅槃止息,或無著念觀善心解脫時,於中若心順念、背不向念、念遍、念憶、復憶、心心、不忘心之所應,是名正念。   「諸賢!雲何正定?謂聖弟子念苦是苦時,習是習、滅是滅,念道是道時,或觀本所作,或學念諸行,或見諸行災患,或見涅槃止息,或無著念觀善心解脫時,於中若心住、禪住、順住,不亂不散,攝止正定,是名正定。   「諸賢!過去時是苦滅道聖諦,未來、現在時是苦滅道聖諦,真諦不虛,不離於如,亦非顛倒,真諦審實,合如是諦,聖所有,聖所知,聖所見,聖所了,聖所得,聖所等正覺,是故說苦滅道聖諦。」   於是頌曰: 「佛明達諸法,  見無量善德,  苦習滅道諦,  善顯現分別。」   尊者捨梨子所說如是。彼諸比丘聞尊者捨梨子所說,歡喜奉行。   分別聖諦經第十一竟(三千四百二十五字)   中阿含經卷第七(一萬一千三百六十九字)   中阿含捨梨子相應品第三竟(二萬七千五百一十二字)(初一日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八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未曾有法品第四(有十經)(初一日誦)  未曾有.侍者  薄拘.阿修羅  地動.及瞻波  郁伽.手各二   (三二)中阿含未曾有法品未曾有法經第一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阿難則於晡時從燕坐起,往詣佛所,稽首禮足,卻住一面,白曰:「世尊!我聞世尊迦葉佛時始願佛道,行梵行,若世尊迦葉佛時始願佛道,行梵行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迦葉佛時始願佛道,行梵行,生兜瑟哆天,若世尊迦葉佛時始願佛道,行梵行,生兜瑟哆天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迦葉佛時始願佛道,行梵行,生兜瑟哆天,世尊後生以三事勝於前生兜瑟哆天者,天壽、天色、天譽,以此故,諸兜瑟哆天歡喜踴躍,歎此天子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彼後來生以三事勝於前生兜瑟哆天者,天壽、天色、天譽。若世尊迦葉佛時始願佛道,行梵行,生兜瑟哆天,世尊後生以三事勝於前生兜瑟哆天者,天壽、天色、天譽。以此故,諸兜瑟哆天歡喜踴躍,歎此天子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彼後來生以三事勝於前生兜瑟哆天者,天壽、天色、天譽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在兜瑟哆天,於彼命終,知入母胎,是時震動一切天地,以大妙光普照世間,乃至幽隱諸闇冥處無有障蔽,謂此日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光所不照者,彼盡蒙耀,彼眾生者因此妙光各各生知,有奇特眾生生,有奇特眾生生。若世尊在兜瑟哆天,於彼命終,知入母胎,是時震動一切天地,以大妙光普照世間,乃至幽隱諸闇冥處無有障蔽,謂此日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光所不照者,彼盡蒙耀,彼眾生者因此妙光各各生知,有奇特眾生生,有奇特眾生生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知住母胎,依倚右脅,若世尊知住母胎依倚右脅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我聞世尊舒體住母胎,若世尊舒體住母胎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我聞世尊覆藏住母胎,不為血所污,亦不為精及諸不淨所污,若世尊覆藏住母胎,不為血所污,亦不為精及諸不淨所污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知出母胎,是時震動一切天地,以大妙光普照世間,乃至幽隱諸闇冥處無有障蔽,謂此日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光所不照者,彼盡蒙耀,彼眾生者因此妙光各各生知,有奇特眾生生,有奇特眾生生。若世尊知出母胎,是時震動一切天地,以大妙光普照世間,乃至幽隱諸闇冥處無有障蔽,謂此日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光所不照者,彼盡蒙耀,彼眾生者因此妙光各各生知,有奇特眾生生,有奇特眾生生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舒體出母胎,若世尊舒體出母胎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我聞世尊覆藏出母胎,不為血所污,亦不為精及諸不淨所污,若世尊覆藏出母胎,不為血所污,亦不為精及諸不淨所污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初生之時,有四天子手執極細衣,住於母前,令母歡喜,歎此童子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若世尊初生之時,有四天子手執細衣,住於母前,令母歡喜,歎此童子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初生之時,即行七步,不恐不怖,亦不畏懼,觀察諸方,若世尊初生之時,即行七步,不恐不怖,亦不畏懼,觀察諸方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初生之時,則於母前而生大池,其水滿岸,令母於此得用清淨,若世尊初生之時,則於母前而生大池,其水滿岸,令母於此得用清淨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初生之時,上虛空中雨水注下,一冷一暖,灌世尊身,若世尊初生之時,上虛空中雨水注下,一冷一暖,灌世尊身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初生之時,諸天於上鼓天妓樂,天青蓮華、紅蓮華、赤蓮華、白蓮華、天文陀羅花及細末栴檀香散世尊上。若世尊初生之時,諸天於上鼓天妓樂,天青蓮華、紅蓮華、赤蓮華、白蓮華、天文陀羅華及細末栴檀香散世尊上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一時在父白淨王家,晝監田作,坐閻浮樹下,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得初禪成就遊。爾時中後,一切餘樹影皆轉移,唯閻浮樹其影不移,蔭世尊身,於是釋白淨往觀田作,至作人所,問曰:『作人!童子何處?』作人答曰:『天童子今在閻浮樹下。』於是釋白淨往詣閻浮樹。時,釋白淨日中後,見一切餘樹影皆轉移,唯閻浮樹其影不移,蔭世尊身,便作是念:『今此童子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日中之後,一切餘樹影皆轉移,唯閻浮樹其影不移,蔭童子身。』若世尊日中之後,一切餘樹影皆轉移,唯閻浮樹其影不移,蔭世尊身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一時遊鞞捨離大林之中。於是,世尊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入鞞捨離城而行乞食,乞食已竟,收舉衣缽,澡洗手足,以尼師檀著於肩上,往入林中,至一哆羅樹下,敷尼師檀,結加趺坐。是時中後,一切餘樹影皆轉移,唯哆羅樹其影不移,蔭世尊身。於是釋摩訶男中後仿佯,往至大林,釋摩訶男日中後,見一切餘樹影皆轉移,唯哆羅樹其影不移,蔭世尊身,便作是念:『沙門瞿曇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日中之後,一切餘樹影皆轉移,唯哆羅樹其影不移,蔭沙門瞿曇身。』若世尊日中之後,一切餘樹影皆轉移,唯哆羅樹其影不移,蔭世尊身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一時遊鞞捨離大林之中,爾時,諸比丘置缽露地。時,世尊缽亦在其中,有一獼猴持佛缽去,諸比丘訶:『恐破佛缽。』佛告諸比丘:『止!止!莫訶!不破缽也。』時,彼獼猴持佛缽去,至一娑羅樹,徐徐上樹,於娑羅樹上取蜜滿缽,徐徐下樹,還詣佛所,即以蜜缽奉上世尊,世尊不受。時,彼獼猴卻在一面,取□□□□□□□□□□□□□□□□送□逆□□□膳□視□□□□榰□稜□□□□□□□□楰□累逆□□□□□柘□□□□□□□□□□□□楚慼慼慼慼慼撓崷縑慼慼慼慼慼樑縑樞C□□□□□□□□□□□□楚慼慼慼撫氶慼戮均敷S楰□□佴ㄟ鞢   「我聞世尊一時遊鞞捨離獼猴水邊高樓臺觀,爾時,世尊曝曬坐具,抖擻拂拭。是時,大非時雲來,普覆虛空,欲雨而住,須待世尊。世尊曝曬坐具,抖擻拂拭,舉著一處已,攝持掃帚住屋基上。於是大雲已見世尊收舉坐具,便下大雨,於卑、高地滂霈平滿。若世尊令彼大雲已見世尊收舉坐具,便下大雨,於卑、高地滂霈滿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一時遊跋耆中,在溫泉林娑羅樹王下坐。爾時中後,一切餘樹影皆轉移,唯娑羅樹王其影不移,蔭世尊身。於是羅摩園主行視園時,日中後,見一切餘樹影皆轉移,唯娑羅樹王其影不移,蔭世尊身,便作是念:『沙門瞿曇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日中之後,一切餘樹影皆轉移,唯娑羅樹王其影不移,蔭沙門瞿曇身。』若世尊日中之後,一切餘樹影皆轉移,唯娑羅樹王其影不移,蔭世尊身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一時在阿浮神室中。爾時,世尊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入阿浮村而行乞食,乞食已竟,收舉衣缽,澡洗手足,以尼師檀著於肩上,入神室燕坐。爾時,天大雷雨雹,殺四牛、耕者二人,彼送葬時,大眾喧鬧,其聲高大,音響震動。於是,世尊則於晡時燕坐而起,從神室出,露地經行。時,彼大眾中,有一人見世尊則於晡時燕坐而起,從神室出,露地經行,即往詣佛,稽首作禮,隨佛經行。佛見在後,問彼人曰:『以何等故,大眾喧鬧,其聲高大,音響震動耶?』彼人白曰:『世尊!今日天大雷雨雹,殺四牛、耕者二人,彼送葬時,大眾喧鬧,其聲高大,音響震動。世尊!向者不聞聲耶?』世尊答曰:『我不聞聲。』復問:『世尊!向為眠耶?』答曰:『不也。』復問:『世尊!時寤不聞此大聲耶?』答曰:『如是。』爾時,彼人便作是念:『甚奇!甚特!極息至寂,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之所行。所以者何?寤而不聞此大音聲。』若世尊寤而不聞此大音聲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一時在鬱鞞羅尼連然河邊,阿闍和羅尼拘類樹下初得佛道。爾時大雨,至於七日,高下悉滿,潢澇橫流,世尊於中露地經行,其處塵起。若世尊潢澇橫流,世尊於中露地經行,其處塵起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魔王六年逐佛,求其長短,不能得便,厭已而還。若世尊魔王六年隨逐世尊,求其長短,不能得便,厭已而還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聞世尊七年念身,常念不斷。若世尊七年念身,常念不斷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於是,世尊告曰:「阿難!汝從如來更受持此未曾有法。阿難!如來知覺生,知住、知滅,常知,無不知時。阿難!如來知思想生,知住、知滅,常知,無不知時。是故,阿難!汝從如來更受持此未曾有法。」   佛說如是。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未曾有法經第一竟(二千九百十七字)   (三三)中阿含未曾有法品侍者經第二(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捨城。   爾時,多識名德、上尊長老比丘、大弟子等,謂尊者拘鄰若、尊者阿攝貝、尊者跋提釋迦王、尊者摩訶男拘隸、尊者和破、尊者耶捨、尊者邠耨、尊者維摩羅、尊者伽和波提、尊者須陀耶、尊者捨梨子、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難提、尊者金毘羅、尊者隸婆哆、尊者大目乾連、尊者大迦葉、尊者大拘絺羅、尊者大周那、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邠耨加□寫長老、尊者耶捨行籌長老,如是比餘多識名德、上尊、長老比丘、大弟子等,亦遊王捨城,並皆近佛葉屋邊住。   是時,世尊告諸比丘:「我今年老,體轉衰弊,壽過垂訖,宜須侍者,汝等見為舉一侍者,令瞻視我可非不可,受我所說,不失其義。」   於是,尊者拘鄰若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願奉侍可非不可,及受所說,不失其義。」   世尊告曰:「拘鄰若!汝自年老,體轉衰弊,壽過垂訖,汝亦自應須瞻視者。拘鄰若!汝還本坐。」於是,尊者拘鄰若即禮佛足,便還復坐。   如是尊者阿攝貝、尊者跋提釋迦王、尊者摩訶男拘隸、尊者和破、尊者耶捨、尊者邠耨、尊者維摩羅、尊者伽和波提、尊者須陀耶、尊者捨梨子、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難提、尊者金毘羅、尊者隸婆哆、尊者大目乾連、尊者大迦葉、尊者大拘絺羅、尊者大周那、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邠耨加□寫長老。   尊者耶捨行籌長老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願奉侍可非不可,及受所說,不失其義。」   世尊告曰:「耶捨!汝自年老,體轉衰弊,壽過垂訖,汝亦自應須瞻視者。耶捨!汝還本坐。」於是,尊者耶捨即禮佛足,便還復坐。   爾時,尊者大目乾連在彼眾中,便作是念:「世尊欲求誰為侍者?意在何比丘,欲令瞻視可非不可,及受所說,不失其義?我寧可入如其像定,觀眾比丘心。」於是,尊者大目乾連即入如其像定,觀眾比丘心。尊者大目乾連即知世尊欲得賢者阿難以為侍者,意在阿難,欲令瞻視可非不可,及受所說,不失其義。於是,尊者大目乾連即從定起,白眾比丘曰:「諸賢知不?世尊欲得賢者阿難以為侍者,意在阿難,欲令瞻視可非不可,及受所說,不失其義。諸賢!我等今應共至賢者阿難所,勸喻令為世尊侍者。」   於是,尊者大目乾連及諸比丘共至尊者阿難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是時,尊者大目乾連坐已,語曰:「賢者阿難!汝今知不?佛欲得汝以為侍者,意在阿難,令瞻視我可非不可,受我所說,不失其義。阿難!猶村外不遠有樓閣臺觀,向東開窗,日出光照在於西壁,賢者阿難!世尊亦然,欲得賢者阿難以為侍者,意在阿難,令瞻視我可非不可,受我所說,不失其義。賢者阿難!汝今可為世尊侍者。」   尊者阿難白曰:「尊者大目乾連!我不堪任奉侍世尊。所以者何?諸佛世尊難可難侍謂為侍者。尊者大目乾連!猶如王大雄象,年滿六十,憍發力盛,牙足體具,難可難近謂為看視也。尊者大目乾連!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亦復如是,難可難近謂為侍者。尊者大目乾連!我以是故,不任侍者。」   尊者大目乾連復語曰:「賢者阿難!聽我說喻,智者聞喻,即解其義。賢者阿難!猶如優曇缽華,時生於世,賢者阿難!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亦復如是,時時出世。賢者阿難!汝可速為世尊侍者,瞿曇當得大果。」   尊者阿難復白曰:「尊者大目乾連!若世尊與我三願者,我便然可為佛侍者。雲何為三?我願不著佛新故衣,願不食別請佛食,願不非時見佛。尊者大目乾連!若世尊與我此三願者,如是我便為佛侍者。」   於是,尊者大目乾連勸尊者阿難為侍者已,即從坐起,繞尊者阿難,而便還去,往詣佛所,□□槦□□□□□□□□□□□楰□□□□襖□□婘□□□□□埤□楰□□□婘□□J□□□裀□□□□□□褸□礽□□□□□褸□賂延□□□□褸□□□□□}□□□F牷慼撓崷縑潦A□□□言導□□麗□蓼□□□埤□□□   世尊告曰:「大目乾連!阿難比丘聰明智慧,豫知當有譏論,或諸梵行作如是語:『阿難比丘為衣故奉侍世尊。』大目乾連!若阿難比丘聰明智慧,豫知當有譏論,或諸梵行作如是語:『阿難比丘為衣故奉侍世尊。』者,是謂阿難比丘未曾有法。大目乾連!阿難比丘聰明智慧,豫知當有譏論,或諸梵行作如是語:『阿難比丘為食故奉侍世尊。』大目乾連!若阿難比丘聰明智慧,豫知當有譏論,或諸梵行作如是語:『阿難比丘為食故奉侍世尊。』者,是謂阿難比丘未曾有法。大目乾連!阿難比丘善知時,善別時,知我是往見如來時,知我非往見如來時。知比丘眾、比丘尼眾是往見如來時,知比丘眾、比丘尼眾非往見如來時。知優婆塞眾、優婆私眾是往見如來時,知優婆塞眾、優婆私眾非往見如來時。知眾多異學沙門、梵志是往見如來時,知眾多異學沙門、梵志非往見如來時。知此眾多異學沙門、梵志能與如來共論,知此眾多異學沙門、梵志不能與如來共論。知此食噉含消,如來食已,安隱饒益,知此食噉含消,如來食已,不安隱饒益。知此食噉含消,如來食已,得辯才說法,知此食噉含消,如來食已,不得辯才說法。是謂阿難比丘未曾有法。   「大目乾連!阿難比丘雖無他心智,而善知如來晡時從燕坐起,豫為人說,今日如來行如是,如是現法樂居,審如所說,諦無有異。是謂阿難比丘未曾有法。   「尊者阿難作是說:『諸賢!我奉侍佛來二十五年,若以此心起貢高者,無有是相。』若尊者阿難作此說,是謂尊者阿難未曾有法。   「尊者阿難復作是說:『諸賢!我奉侍佛來二十五年,初不非時見佛。』若尊者阿難作此說,是謂尊者阿難未曾有法。   「尊者阿難復作是說:『諸賢!我奉侍佛來二十五年,未曾為佛所見訶責,除其一過,此亦為他故。』若尊者阿難作此說,是謂尊者阿難未曾有法。   「尊者阿難復作是說:『諸賢!我從如來受八萬法聚,受持不忘,若以此起貢高者,無有此相。』若尊者阿難作此說,是謂尊者阿難未曾有法。   「尊者阿難復作是說:『諸賢!我從如來受八萬法聚,初不再問,除其一句,彼亦如是不易。』若尊者阿難作此說,是謂尊者阿難未曾有法。   「尊者阿難復作是說:『諸賢!我從如來受持八萬法聚,初不見從他人受法。』若尊者阿難作此說,是謂尊者阿難未曾有法。   「尊者阿難復作是說:『諸賢!我從如來受持八萬法聚,初無是心,我受此法,為教語他。諸賢!但欲自御自息,自般涅槃故。』若尊者阿難作此說,是謂尊者阿難未曾有法。   「尊者阿難復作是說:『諸賢!此甚奇!甚特!謂四部眾來詣我所而聽法,若我因此起貢高者,都無此相,亦不豫作意,有來問者,我當如是如是答。諸賢!但在坐時,隨其義應。』若尊者阿難作此說,是謂尊者阿難未曾有法。   「尊者阿難復作是說:『諸賢!此甚奇!甚特!謂眾多異學沙門、梵志來問我事,我若以此有恐怖,有畏懼,身毛豎者,都無此相,亦不豫作意,有來問者,我當如是如是答。諸賢!但在坐時,隨其義應。』若尊者阿難作此說,是謂尊者阿難未曾有法。   「復次,一時,尊者捨梨子、尊者大目乾連、尊者阿難在捨衛國婆羅邏山中。是時,尊者捨梨子問曰:『賢者阿難!汝奉侍佛來二十五年,頗憶有時起欲心耶?』尊者阿難白曰:『尊者捨梨子!我是學人,而不離欲。』尊者捨梨子復語曰:『賢者阿難!我不問汝學以無學,我但問汝奉侍佛來二十五年,汝頗憶有起欲心耶?』尊者捨梨子復再三問曰:『賢者阿難!汝奉侍佛來二十五年,頗憶有時起欲心耶?』尊者阿難亦至再三白曰:『尊者捨梨子!我是學人,而不離欲。』尊者捨梨子復語曰:『賢者阿難!我不問汝學以無學,我但問汝奉侍佛來二十五年,汝頗憶有起欲心耶?』於是,尊者大目乾連語曰:『賢者阿難!速答,速答。阿難!汝莫觸嬈上尊長老。』於是,尊者阿難答曰:『尊者捨梨子!我奉侍佛來二十五年,我初不憶曾起欲心。所以者何?我常向佛有慚愧心,及諸智梵行人。』若尊者阿難作此說,是謂尊者阿難未曾有法。   「復次,一時,世尊遊王捨城,在巖山中。是時,世尊告曰:『阿難!汝臥當如師子臥法。』尊者阿難白曰:『世尊!獸王師子臥法雲何?』世尊答曰:『阿難!獸王師子晝為食行,行已入窟,若欲眠時,足足相累,伸尾在後,右脅而臥,過夜平旦,回顧視身。若獸王師子身體不正,見已不喜,若獸王師子其身周正,見已便喜。彼若臥起,從窟而出,出已頻呻,頻呻已自觀身體,自觀身已四顧而望,四顧望已便再三吼,再三吼已便行求食,獸王師子臥法如是。』   「尊者阿難白曰:『世尊!獸王師子臥法如是,比丘臥法當復雲何?』   「世尊答曰:『阿難!若比丘依村邑,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入村乞食,善護持身,守攝諸根,立於正念。彼從村邑乞食已竟,收舉衣缽,澡洗手足,以尼師檀著於肩上,至無事處,或至樹下,或空室中,或經行,或坐禪,淨除心中諸障礙法。晝或經行或坐禪,淨除心中諸障礙已,復於初夜或經行,或坐禪,淨除心中諸障礙法。於初夜時,或經行,或坐禪,淨除心中諸障礙已,於中夜時,入室欲臥,四疊優哆邏僧敷著床上,襞僧伽梨作枕,右脅而臥,足足相累,意係明相,正念正智,恆念起想。彼後夜時速從臥起,或經行,或坐禪,淨除心中諸障礙法,如是比丘師子臥法。』尊者阿難白曰:『世尊!如是比丘師子臥法。』   「尊者阿難復作是說:『諸賢!世尊教我師子喻臥法,從是已來,初不復以左脅而臥。』若尊者阿難作此說,是謂尊者阿難未曾有法。   「復次,一時,世尊遊拘屍那竭,住和跋單力士娑羅林中。爾時,世尊最後欲取般涅槃時告曰:『阿難!汝往至雙娑羅樹間,可為如來北首敷床,如來中夜當般涅槃。』   「尊者阿難受如來教,即詣雙樹,於雙樹間而為如來北首敷床,敷床已訖,還詣佛所,稽首禮足,卻住一面,白曰:『世尊!已為如來於雙樹間北首敷床,唯願世尊自當知時。』   「於是,世尊將尊者阿難至雙樹間,四疊優哆邏僧以敷床上,襞僧伽梨作枕,右脅而臥,足足相累,最後般涅槃時,尊者阿難執拂侍佛,以手抆淚而作是念:『本有諸方比丘眾,來欲見世尊供養禮事,皆得隨時奉見世尊供養禮事,若聞世尊般涅槃已,便不復來奉見世尊供養禮事,我亦不得隨時見佛供養禮事。』   「於是,世尊問諸比丘:『阿難比丘今在何處?』時,諸比丘白曰:『世尊!尊者阿難執拂侍佛,以手抆淚而作是念:「本有諸方比丘眾,來欲見世尊供養禮事,皆得隨時奉見世尊供養禮事,若聞世尊般涅槃已,便不復來奉見世尊供養禮事,我亦不得隨時見佛供養禮事。」』   「於是,世尊告曰:『阿難!汝勿啼泣,亦莫憂慼。所以者何?阿難!汝奉侍我,身行慈,口、意行慈,初無二心,安樂無量,無邊無限。阿難!若過去時,諸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有奉侍者,無勝於汝。阿難!若未來諸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有奉侍者,亦無勝汝。阿難!我今現在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若有侍者,亦無勝汝。所以者何?阿難善知時,善別時,知我是往見如來時,知我非往見如來時。知比丘眾、比丘尼眾是往見如來時。知比丘眾、比丘尼眾非往見如來時。知優婆塞眾、優婆私眾是往見如來時。知優婆塞眾、優婆私眾非往見如來時。知眾多異學沙門、梵志是往見如來時。知眾多異學沙門、梵志非往見如來時。知此眾多異學沙門、梵志能與如來共論。知此眾多異學沙門、梵志不能與如來共論。知此食噉含消,如來食已,得安隱饒益。知此食噉含消,如來食已,不得安隱饒益。知此食噉含消,如來食已,得辯才說法。知此食噉含消,如來食已,不得辯才說法。復次,阿難!汝雖無他心智,而逆知如來晡時從燕坐起,預為人說,今日如來行如是,如是現法樂居,審如所說,諦無有異。』   「於是,世尊欲令尊者阿難喜,告諸比丘:『轉輪聖王得四未曾有法。雲何為四?剎利眾往見轉輪王,若默然時,見已歡喜,若所說時,聞已歡喜。梵志眾、居士眾、沙門眾往見轉輪王,若默然時,見已歡喜,若所說時,聞已歡喜。阿難比丘亦復如是,得四未曾有法。雲何為四?比丘眾往見阿難,若默然時,見已歡喜,若所說時,聞已歡喜。比丘尼眾、優婆塞眾、優婆私眾往見阿難,若默然時,見已歡喜,若所說時,聞已歡喜。』   「復次,阿難為眾說法,有四未曾有。雲何為四?阿難比丘為比丘眾至心說法,非不至心。彼比丘眾亦作是念:『願尊者阿難常說法,莫令中止。』彼比丘眾聞尊者阿難說法,終無厭足,然阿難比丘自默然住。為比丘尼眾、優婆塞眾、優婆私眾至心說法,非不至心。優婆私眾亦作是念:『願尊者阿難常說法,莫令中止。』優婆私眾聞尊者阿難說法,終無厭足,然阿難比丘自默然住。   「復次,一時,佛般涅槃後不久,尊者阿難遊於金剛,住金剛村中。是時,尊者阿難無量百千眾前後圍繞而為說法,於是,尊者金剛子亦在眾中,尊者金剛子心作是念:『此尊者阿難,故是學人,未離欲耶?我寧可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觀尊者阿難心。』於是,尊者金剛子便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觀尊者阿難心,尊者金剛子即知尊者阿難,故是學人而未離欲。   「於是,尊者金剛子從三昧起,向尊者阿難而說頌曰: 「『山林靜思惟,  涅槃令入心,   瞿曇禪無亂,  不久息跡證。』   「於是,尊者阿難受尊者金剛子教,離眾獨行,精進無亂,彼離眾獨行,精進無亂,族姓子所為,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唯無上梵行訖。彼即於現法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尊者阿難知法已,乃至得阿羅訶,尊者阿難作是說:『諸賢!我坐床上,下頭未至枕頃,便斷一切漏,得心解脫。』若尊者阿難作此說,是謂尊者阿難未曾有法。   「尊者阿難復作是說:『諸賢!我當結加趺坐而般涅槃。』尊者阿難便結加趺坐而般涅槃。若尊者阿難結加趺坐而般涅槃,是謂尊者阿難未曾有法。」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侍者經第二竟(四千三百九十九字)   (三四)中阿含未曾有法品薄拘羅經第三(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般涅槃後不久,尊者薄拘羅遊王捨城,在竹林加蘭哆園。   爾時,有一異學,是尊者薄拘羅未出家時親善朋友,中後仿佯,往詣尊者薄拘羅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異學曰:「賢者薄拘羅!我欲有所問,為見聽不?」   尊者薄拘羅答曰:「異學!隨汝所問,聞已當思。」   異學問曰:「賢者薄拘羅!於此正法、律中學道幾時?」   尊者薄拘羅答曰:「異學!我於此正法、律中學道已來八十年。」   異學復問曰:「賢者薄拘羅!汝於此正法律中學道已來八十年,頗憶曾行婬欲事耶?」   尊者薄拘羅語異學曰:「汝莫作是問,更問餘事。『賢者薄拘羅!於此正法、律中學道已來八十年,頗憶曾起欲想耶?』異學!汝應作是問。」   於是,異學便作是語:「我今更問賢者薄拘羅!汝於此正法、律中學道已來八十年,頗憶曾起欲想耶?」   於是,尊者薄拘羅因此異學問,便語諸比丘:「諸賢!我於此正法、律中學道已來八十年,以此起貢高者,都無是想。若尊者薄拘羅作此說,是謂尊者薄拘羅未曾有法。」   復次,尊者薄拘羅作是說:「諸賢!我於此正法、律中學道已來八十年,未曾有欲想。若尊者薄拘羅作此說,是謂尊者薄拘羅未曾有法。」   復次,尊者薄拘羅作是說:「諸賢!我持糞掃衣來八十年,若因此起貢高者,都無是相。若尊者薄拘羅作此說,是謂尊者薄拘羅未曾有法。」   復次,尊者薄拘羅作是說:「諸賢!我持糞掃衣來八十年,未曾憶受居士衣,未曾割截作衣,未曾倩他比丘作衣,未曾用針縫衣,未曾持針縫囊,乃至一縷。若尊者薄拘羅作此說,是謂尊者薄拘羅未曾有法。」   復次,尊者薄拘羅作是說:「諸賢!我乞食來八十年,若因此起貢高者,都無是相。若尊者薄拘羅作此說,是謂尊者薄拘羅未曾有法。」   復次,尊者薄拘羅作是說:「諸賢!我乞食來八十年,未曾憶受居士請,未曾超越乞食,未曾從大家乞食於中當得淨好極妙豐饒食噉含消,未曾視女人面,未曾憶入比丘尼坊中,未曾憶與比丘尼共相問訊,乃至道路亦不共語。若尊者薄拘羅作此說,是謂尊者薄拘羅未曾有法。」   復次,尊者薄拘羅作是說:「諸賢!我於此正法、律中學道已來八十年,未曾憶畜沙彌,未曾憶為白衣說法,乃至四句頌亦不為說。若尊者薄拘羅作此說,是謂尊者薄拘羅未曾有法。」   復次,尊者薄拘羅作是說:「諸賢!我於此正法、律中學道已來八十年,未曾有病,乃至彈指頃頭痛者,未曾憶服藥,乃至一片訶梨勒。若尊者薄拘羅作此說,是謂尊者薄拘羅未曾有法。」   復次,尊者薄拘羅作是說:「諸賢!我結加趺坐,於八十年未曾猗壁猗樹。若尊者薄拘羅作此說,是謂尊者薄拘羅未曾有法。」   復次,尊者薄拘羅作是說:「諸賢!我於三日夜中得三達證。若尊者薄拘羅作此說,是謂尊者薄拘羅未曾有法。」   復次,尊者薄拘羅作是說:「諸賢!我結加趺坐而般涅槃,尊者薄拘羅便結加趺坐而般涅槃。若尊者薄拘羅結加趺坐而般涅槃,是謂尊者薄拘羅未曾有法。」   尊者薄拘羅所說如是,彼時異學及諸比丘,聞所說已,歡喜奉行。   薄拘羅經第三竟(九百八十字)   (三五)中阿含未曾有法品阿修羅經第四(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鞞蘭若,在黃蘆園。   爾時,婆羅邏阿修羅王、牟梨遮阿修羅子,色像巍巍,光耀暐曄,夜將向旦,往詣佛所,禮世尊足,卻住一面。   世尊問曰:「婆羅邏!大海中阿修羅無有衰退阿修羅壽、阿修羅色、阿修羅樂、阿修羅力,諸阿修羅樂大海中耶?」   婆羅邏阿修羅王、牟梨遮阿修羅子答曰:「世尊!我大海中諸阿修羅無有衰退於阿修羅壽、阿修羅色、阿修羅樂、阿修羅力,諸阿修羅樂大海中。」   世尊復問曰:「婆羅邏!大海中有幾未曾有法,令諸阿修羅見已樂中。」   婆羅邏答曰:「世尊!我大海中有八未曾有法,令諸阿修羅見已樂中。雲何為八?世尊!我大海從下至上,周迴漸廣,均調轉上,以成於岸,其水常滿,未曾流出。世尊!若我大海從下至上,周迴漸廣,均調轉上,以成於岸,其水常滿,未曾流出者,是謂我大海中第一未曾有法,諸阿修羅見已樂中。   「復次,世尊!我大海潮未曾失時。世尊!若我大海潮未曾失時者,是謂我大海中第二未曾有法,諸阿修羅見已樂中。   「復次,世尊!我大海水甚深無底,極廣無邊。世尊!若我大海甚深無底,極廣無邊者,是謂我大海中第三未曾有法,諸阿修羅見已樂中。   「復次,世尊!我大海水鹹,皆同一味。世尊!若我大海水鹹,皆同一味者,是謂我大海中第四未曾有法,諸阿修羅見已樂中。   「復次,世尊!我大海中多有珍寶,無量瑰異,種種珍琦,充滿其中,珍寶名者,謂金、銀、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螺璧、珊瑚、虎珀、馬瑙、玳瑁、赤石、琁珠。世尊!若我大海中多有珍寶,無量瑰異、種種珍琦,充滿其中,珍寶名者,謂金、銀、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螺璧、珊瑚、虎珀、馬瑙、玳瑁、赤石、琁珠者,是謂我大海中第五未曾有法,諸阿修羅見已樂中。   「復次,世尊!我大海中大神所居,大神名者,謂阿修羅、乾塔和、羅剎、魚摩竭、龜、鼉、婆留泥、帝麑、帝麑伽羅、提帝麑伽羅。復次,大海中甚奇!甚特!眾生身體有百由延,有二百由延,有三百由延,有至七百由延,身皆居海中。世尊!若大海中大神所居,大神名者,謂阿修羅、乾塔和、羅剎、魚摩竭、龜、鼉、婆留泥、帝麑、帝麑伽羅、提帝麑伽羅。復次,大海中甚奇!甚特!眾生身體有百由延,有二百由延,有三百由延,有至七百由延,身皆居海中者,是謂我大海中第六未曾有法,諸阿修羅見已樂中。   「復次,世尊!我大海清淨,不受死屍。若有命終者,過夜風便吹著岸上。世尊!若我大海清淨,不受死屍。若有命終者,過夜風便吹著岸上者,是謂我大海中第七未曾有法,諸阿修羅見已樂中。   「復次,世尊!我大海閻浮洲中有五大河,一曰恆伽,二曰搖尤那,三曰捨牢浮,四曰阿夷羅婆提,五曰摩企,悉入大海,既入中已,各捨本名,皆曰大海。世尊!若我大海閻浮洲中有五大河,一曰恆伽,二曰搖尤那,三曰捨牢浮,四曰阿夷羅婆提,五曰摩企,悉入大海,既入中已,各捨本名,皆曰大海者,是謂我大海中第八未曾有法,諸阿修羅見已樂中。   「世尊!是謂我大海中有八未曾有法,諸阿修羅見已樂中。世尊!於佛正法、律中有幾未曾有法,令諸比丘見已樂中。」   世尊答曰:「婆羅邏!我正法、律中亦有八未曾有法,令諸比丘見已樂中。雲何為八?婆羅邏!如大海從下至上,周迴漸廣,均調轉上,以成於岸,其水常滿,未曾流出。婆羅邏!我正法、律亦復如是,漸作漸學,漸盡漸教。婆羅邏!若我正法、律中漸作漸學,漸盡漸教者,是謂我正法、律中第一未曾有法,令諸比丘見已樂中。   「復次,婆羅邏!如大海潮,未曾失時。婆羅邏!我正法、律亦復如是,為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施設禁戒,諸族姓子乃至命盡,終不犯戒。婆羅邏!若我正法、律中為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施設禁戒,諸族姓子乃至命盡,終不犯戒者,是謂我正法、律中第二未曾有法,令諸比丘見已樂中。   「復次,婆羅邏!如大海水,甚深無底,極廣無邊。婆羅邏!我正法、律亦復如是,諸法甚深,甚深無底,極廣無邊。婆羅邏!若我正法、律中諸法甚深,甚深無底,極廣無邊者,是謂我正法、律中第三未曾有法,令諸比丘見已樂中。   「復次,婆羅邏!如大海水鹹,皆同一味,婆羅邏!我正法、律亦復如是,無慾為味,覺味、息味及道味。婆羅邏!若我正法、律中無慾為味,覺味、息味及道味者,是謂我正法、律中第四未曾有法,令諸比丘見已樂中。   「復次,婆羅邏!如大海中多有珍寶,無量瑰異、種種珍琦,充滿其中,珍寶名者,謂金、銀、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螺璧、珊瑚、虎珀、馬瑙、玳□□□□□□□□□槾婂□□□□埤□□□飥□□□□駏□毼□□戮□□□X□毼□妻聾椸□□□□□導□□□娙埤□□□□□□□□□□□飀□□□□□□□□□度橁□□槾婂□□媽□□埤□□□□駏□毼□□戮□□□X□毼□妻聾椸□□□□□導□□□娙埤□□□□□□□□□□□飀□□□□□□□□□度橁□導□館□□□埤□□□□□□佴ˇ氶慼澗z□□□□□□□   「復次,婆羅邏!如大海中大神所居,大神名者,謂阿修羅、乾塔和、羅剎、魚摩竭、龜、鼉、婆留泥、帝麑、帝麑伽羅、提帝麑伽羅。復次,大海中甚奇!甚特!眾生身體有百由延,有二百由延,有三百由延,有至七百由延,身皆居海中。婆羅邏!我正法、律亦復如是,聖眾大神皆居其中,大神名者,謂阿羅訶、向阿羅訶、阿那含、向阿那含、斯陀含、向斯陀含、須陀洹、向須陀洹。婆羅邏!若我正法、律中聖眾大神皆居其中,大神名者,謂阿羅訶、向阿羅訶、阿那含、向阿那含、斯陀含、向斯陀含、須陀洹、向須陀洹者,是謂我正法、律中第六未曾有法,令諸比丘見已樂中。   「復次,婆羅邏!如大海清淨,不受死屍,若有命終者,過夜風便吹著岸上。婆羅邏!我正法、律亦復如是,聖眾清淨,不受死屍。若有不精進人惡生,非梵行稱梵行,非沙門稱沙門,彼雖墮在聖眾之中,然去聖眾遠,聖眾亦復去離彼遠。婆羅邏!若我正法、律中聖眾清淨,不受死屍。若有不精進人惡生,非梵行稱梵行,非沙門稱沙門,彼雖墮在聖眾之中,然去聖眾遠,聖眾亦復去離彼遠者,是謂我正法、律中第七未曾有法,令諸比丘見已樂中。   「復次,婆羅邏!如大海閻浮洲中有五大河,一曰恆伽,二曰搖尤那,三曰捨牢浮,四曰阿夷羅婆提,五曰摩企,悉入大海,既入中已,各捨本名,皆曰大海。婆羅邏!我正法、律亦復如是,剎利種族姓子,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彼捨本名,同曰沙門,梵志種、居士種、工師種族姓子,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彼捨本名,同曰沙門。婆羅邏!若我正法、律中剎利種族姓子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彼捨本名,同曰沙門,梵志種、居士種、工師種族姓子,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彼捨本名,同曰沙門者,是謂我正法、律中第八未曾有法,令諸比丘見已樂中。   「婆羅邏!是謂正法、律中有八未曾有法,令諸比丘見已樂中。婆羅邏!於意雲何?若我正法、律中有八未曾有法,若汝大海中有八未曾有法,此二種未曾有法,何者為上、為勝、為妙、為最?」   婆羅邏白曰:「世尊!我大海中有八未曾有法,不及如來八未曾有法,不如千倍萬倍,不可比,不可喻,不可稱,不可數,但世尊八未曾有法為上、為勝、為妙、為最。世尊!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佛說如是。婆羅邏阿修羅王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阿修羅經第四竟(二千三百六十二字)   中阿含經卷第八(一萬六百五十八字)(初一日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九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三六)未曾有法品地動經第五(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金剛國,城名曰地。   爾時,彼地大動,地大動時,四面大風起,四方彗星出,屋舍牆壁皆崩壞盡。於是,尊者阿難見地大動,地大動時,四面大風起,四方彗星出,屋舍牆壁皆崩壞盡。   尊者阿難見已恐怖,舉身毛豎,往詣佛所,稽首禮足,卻住一面,白曰:「世尊!今地大動,地大動時,四面大風起,四方彗星出,屋舍牆壁皆崩壞盡。」   於是,世尊語尊者阿難曰:「如是,阿難!今地大動。如是,阿難!地大動時,四面大風起,四方彗星出,屋舍牆壁皆崩壞盡。」   尊者阿難白曰:「世尊!有幾因緣令地大動,地大動時,四面大風起,四方彗星出,屋舍牆壁皆崩壞盡?」   世尊答曰:「阿難!有三因緣令地大動,地大動時,四面大風起,四方彗星出,屋舍牆壁皆崩壞盡。雲何為三?阿難!此地止水上,水止風上,風依於空。阿難!有時空中大風起,風起則水擾,水擾則地動,是謂第一因緣令地大動,地大動時,四面大風起,四方彗星出,屋舍牆壁皆崩壞盡。   「復次,阿難!比丘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心自在如意足。彼於地作小想,於水作無量想,彼因是故,此地隨所欲、隨其意,擾復擾,震復震。護比丘天亦復如是,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心自在如意足。彼於地作小想,於水作無量想,彼因是故,此地隨所欲、隨其意,擾復擾,震復震,是謂第二因緣令地大動,地大動時,四面大風起,四方彗星出,屋舍牆壁皆崩壞盡。   「復次,阿難!若如來不久過三月已當般涅槃,由是之故,令地大動,地大動時,四面大風起,四方彗星出,屋舍牆壁皆崩壞盡,是謂第三因緣令地大動,地大動時,四面大風起,四方彗星出,屋舍牆壁皆崩壞盡。」   於是,尊者阿難聞是語已,悲泣涕零,叉手向佛,白曰:「世尊!甚奇!甚特!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成就功德,得未曾有法。所以者何?謂如來不久過三月已當般涅槃,是時令地大動,地大動時,四面大風起,四方彗星出,屋舍牆壁皆崩壞盡。」   世尊語尊者阿難曰:「如是,阿難!如是,阿難!甚奇!甚特!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成就功德,得未曾有法。所以者何?謂如來不久過三月已當般涅槃,是時令地大動,地大動時,四面大風起,四方彗星出,屋舍牆壁皆崩壞盡。   「復次,阿難!我往詣無量百千剎利眾,共坐談論,令可彼意,共坐定已,如彼色像,我色像亦然;如彼音聲,我音聲亦然;如彼威儀禮節,我威儀禮節亦然;若彼問義,我答彼義。復次,我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即彼處沒,我既沒已,彼不知誰,為人,為非人?阿難!如是甚奇!甚特!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成就功德,得未曾有法。如是梵志眾、居士眾、沙門眾。   「阿難!我往詣無量百千四王天眾,共坐談論,令可彼意,共坐定已,如彼色像,我色像亦然;如彼音聲,我音聲亦然;如彼威儀禮節,我威儀禮節亦然;若彼問義,我答彼義。復次,我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即彼處沒,我既沒已,彼不知誰,為天,為異天?阿難!如是甚奇!甚特!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成就功德,得未曾有法。如是三十三天、□摩天、兜率哆天、化樂天、他化樂天、梵身天、梵富樓天、少光天、無量光天、晃昱天、少淨天、無量淨天、遍淨天、無罣礙天、受福天、果實天、無煩天、無熱天、善見天、善現天。   「阿難!我往詣無量百千色究竟天眾,共坐談論,令可彼意,共坐定已,如彼色像,我色像亦然;如彼音聲,我音聲亦然;如彼威儀禮節,我威儀禮節亦然;若彼問義,我答彼義。復次,我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即彼處沒,我既沒已,彼不知誰,為天,為異天?阿難!如是甚奇!甚特!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成就功德,得未曾有法。」   佛說如是。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地動經第五竟(一千二百三十三字)   (三七)中阿含未曾有法品瞻波經第六(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瞻波,在恆伽池邊。   爾時,世尊月十五日說從解脫時,於比丘眾前敷座而坐。世尊坐已,即便入定,以他心智觀察眾心,觀眾心已,至初夜竟,默然而坐。   於是,有一比丘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初夜已訖,佛及比丘眾集坐來久,唯願世尊說從解脫。」爾時,世尊默然不答。   於是,世尊復至中夜默然而坐。彼一比丘再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初夜已過,中夜將訖,佛及比丘眾集坐來久,唯願世尊說從解脫。」世尊亦再默然不答。   於是,世尊復至後夜默然而坐。彼一比丘三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初夜既過,中夜復訖,後夜垂盡,將向欲明,明出不久,佛及比丘眾集坐極久,唯願世尊說從解脫。」   爾時,世尊告彼比丘:「於此眾中,有一比丘已為不淨。」彼時尊者大目乾連亦在眾中,於是,尊者大目乾連便作是念:「世尊為何比丘而說此眾中有一比丘已為不淨?我寧可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他心之智,觀察眾心。」尊者大目乾連即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他心之智,觀察眾心,尊者大目乾連便知世尊所為比丘說,此眾中有一比丘已為不淨。   於是,尊者大目乾連即從定起,至彼比丘前,牽臂將出,開門置外:「癡人遠去,莫於此住,不復得與比丘眾會,從今已去,非是比丘。」閉門下鑰,還詣佛所,稽首佛足,卻坐一面,白曰:「世尊所為比丘說,此眾中有一比丘已為不淨,我已逐出。世尊!初夜既過,中夜復訖,後夜垂盡,將向欲明,明出不久,佛及比丘眾集坐極久,唯願世尊說從解脫。」   世尊告曰:「大目乾連!彼愚癡人當得大罪,觸嬈世尊及比丘眾。大目乾連,若使如來在不淨眾說從解脫者,彼人則便頭破七分。是故大目乾連!汝等從今已後說從解脫,如來不復說從解脫。所以者何?大目乾連!如彼大海,從下至上,周迴漸廣,均調轉上,以成於岸,其水常滿,未曾流出。大目乾連!我正法、律亦復如是,漸作漸學,漸盡漸教。大目乾連!若我正法、律漸作漸學,漸盡漸教者,是謂我正法、律中未曾有法。   「復次,大目乾連!如大海潮,未曾失時。大目乾連!我正法、律亦復如是,為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施設禁戒,諸族姓子乃至命盡,終不犯戒。大目乾連!若我正法、律為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施設禁戒,諸族姓子乃至命盡,終不犯戒者,是謂我正法、律中未曾有法。   「復次,大目乾連!如大海水,甚深無底,極廣無邊。大目乾連!我正法、律亦復如是,諸法甚深,甚深無底,極廣無邊。大目乾連!若我正法、律諸法甚深,甚深無底,極廣無邊者,是謂我正法、律中未曾有法。   「復次,大目乾連!如海水鹹,皆同一味。大目乾連!我正法、律亦復如是,無慾為味,覺味、息味及道味。大目乾連!若我正法、律無慾為味,覺味、息味及道味者,是謂我正法、律中未曾有法。   「復次,大目乾連!如大海中多有珍寶,無量瑰異,種種珍奇,充滿其中,珍寶名者,謂金、銀、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車□□□□□□□□□飀□科□□□□□□□□□F牷慼慼慼摯鞢慼慼槭O□□□□駏□毼□□戮□□□X□毼□妻聾椸□□□□□導□□□娙埤□□□□□□□□□□□飀□□□□□□□□□度橁□□□F牷慼撰□□埤□□□駏□毼□□戮□□□X□兜□妻聾椸□□□□□導□□□娙埤□□□□□□□□□□□飀□□□□□□□□□度橁□導□館□□□埤□□□□佴ㄟ鞢   「復次,大目乾連!如大海中,大神所居,大神名者,謂阿修羅、乾沓和、羅剎、魚摩竭、龜、鼉、婆留泥、帝麑、帝麑伽羅、提帝麑伽羅。復次,大海中甚奇甚特,眾生身體有百由延,有二百由延,有三百由延,有至七百由延,身皆居海中。大目乾連!我正法、律亦復如是,聖眾大神皆居其中。大神名者,謂阿羅訶、向阿羅訶、阿那含、向阿那含、斯陀含、向斯陀含、須陀洹、向須陀洹。大目乾連!若我正法、律聖眾大神皆居其中,大神名者,謂阿羅訶、向阿羅訶、阿那含、向阿那含,斯陀含、向斯陀含、須陀洹、向須陀洹者,是謂我正法、律中未曾有法。   「復次,大目乾連!如大海清淨,不受死屍。若有命終者,過夜風便吹著岸上。大目乾連!我正法、律亦復如是,聖眾清淨,不受死屍。若有不精進人惡生,非梵行稱梵行,非沙門稱沙門,彼雖隨在聖眾之中,然去聖眾遠,聖眾亦復去離彼遠。大目乾連!若我正法、律聖眾清淨,不受死屍。若有不精進人惡生,非梵行稱梵行,非沙門稱沙門,彼雖隨在聖眾之中,然去聖眾遠,聖眾亦復去離彼遠者,是謂我正法、律中未曾有法。   「復次,大目乾連!如彼大海閻浮洲中有五大河,一曰恆伽,二曰搖尤那,三曰捨牢浮,四曰阿夷羅婆提,五曰摩企,皆入大海,及大海中龍水從空雨墮,渧如車釧,是一切水不能令大海有增減也。大目乾連!我正法、律亦復如是,剎利種族姓子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不移動心解脫,自作證成就遊。大目乾連!不移動心解脫,於我正法、律中無增無減,如是梵志種、居士種、工師種族姓子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不移動心解脫,自作證成就遊。大目乾連!不移動心解脫,於我正法、律中無增無減。大目乾連!若我正法、律剎利種族姓子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不移動心解脫,自作證成就遊。大目乾連!不移動心解脫,於我正法、律中無增無減,如是梵志種、居士種、工師種族姓子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不移動心解脫,自作證成就遊。大目乾連!不移動心解脫,於我正法、律中無增無減者,是謂我正法、律中未曾有法。」   佛說如是。尊者大目乾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瞻波經第六竟(一千八百一十四字)   (三八)中阿含未曾有法品郁伽長者經第七(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鞞捨離,住大林中。   爾時,郁伽長者唯婦女侍從,在諸女前從鞞捨離出,於鞞捨離大林中間唯作女妓,娛樂如王。於是郁伽長者飲酒大醉,捨諸婦女,至大林中,郁伽長者飲酒大醉,遙見世尊在林樹間,端正姝好,猶星中月,光耀暐曄,晃若金山,相好具足,威神巍巍,諸根寂定,無有蔽礙,成就調御,息心靜默。彼見佛已,即時醉醒,郁伽長者醉既醒已,便往詣佛,稽首禮足,卻坐一面。   爾時,世尊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如諸佛法先說端正法,聞者歡悅,謂說施、說戒、說生天法,毀呰欲為災患,生死為穢,稱歎無慾為妙,道品白淨。世尊為彼說如是法已,佛知彼有歡喜心、具足心、柔軟心、堪耐心、勝上心、一向心、無疑心、無蓋心,有能、有力堪受正法,謂如諸佛說正法要。世尊即為彼說苦、習、滅、道,彼時郁伽長者即於坐中見四聖諦苦、習、滅、道,猶如白素,易染為色,郁伽長者亦復如是,即於坐中見四聖諦苦、習、滅、道。   於是,郁伽長者已見法得法,覺白淨法,斷疑度惑,更無餘尊,不復從他,無有猶豫,已住果證,於世尊法得無所畏,即從坐起,為佛作禮,白曰:「世尊!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世尊!我從今日,從世尊自盡形壽,梵行為首,受持五戒。」   郁伽長者從世尊自盡形壽,梵行為首,受持五戒已,稽首佛足,繞三匝而去。還歸其家,即集諸婦人,集已,語曰:「汝等知不?我從世尊自盡形壽,梵行為首,受持五戒,汝等欲得住於此者,便可住此,行施作福,若不欲住者,各自還歸,若汝欲得嫁者,我當嫁汝。」   於是,最大夫人白郁伽長者:「若尊從佛自盡形壽,梵行為首,受持五戒者,便可以我與彼某甲。」   郁伽長者即為呼彼人,以左手執大夫人臂,右手執金澡罐,語彼人曰:「我今以大夫人與汝作婦。」   彼人聞已,便大恐怖,身毛皆豎,白郁伽長者:「長者!欲殺我耶?欲殺我耶?」   長者答曰:「我不殺汝,然我從佛自盡形壽,梵行為首,受持五戒。是故我以最大夫人與汝作婦耳。」郁伽長者已與大夫人,當與、與時都無悔心。   是時,世尊無量百千大眾圍繞,於中咨嗟稱歎郁伽長者,郁伽長者有八未曾有法。   於是,有一比丘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往詣郁伽長者家,郁伽長者遙見比丘來,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比丘白曰:「尊者善來!尊者久不來此,願坐此床。」彼時,比丘即坐其床,郁伽長者禮比丘足,卻坐一面。   比丘告曰:「長者!汝有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謂世尊為汝無量百千大眾圍繞,於中咨嗟稱歎,郁伽長者有八未曾有法。長者!汝有何法?」   郁伽長者答比丘曰:「尊者!世尊初不說異,然我不知世尊為何因說?但尊者聽,謂我有法。一時,世尊遊鞞捨離,住大林中。尊者!我於爾時唯婦女侍從,我最在前出鞞捨離,於鞞捨離大林中間唯作女妓,娛樂如王。尊者!我於爾時飲酒大醉,捨諸婦女,至大林中。尊者!我時大醉,遙見世尊在林樹間,端正姝好,猶星中月,光耀暐曄,晃若金山,相好具足,威神巍巍,諸根寂定,無有蔽礙,成就調御,息心靜默,我見佛已,即時醉醒。尊者!我有是法。」   比丘歎曰:「長者!若有是法,甚奇!甚特!」   「尊者!我不但有是法,復次,尊者!我醉醒已,便往詣佛,稽首禮足,卻坐一面。世尊為我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我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如諸佛法先說端正法,聞者歡悅,謂說施、說戒、說生天法,毀呰欲為災患,生死為穢,稱歎無慾為妙,道品白淨。世尊為我說如是法已,佛知我有歡喜心、具足心、柔軟心、堪耐心、勝上心、一向心、無疑心、無蓋心,有能、有力堪受正法。謂如諸佛說正法要,世尊即為我說苦、習、滅、道。我爾時即於坐中見四聖諦苦、習、滅、道,猶如白素,易染為色,尊者!我亦如是,即於坐中見四聖諦苦、習、滅、道,尊者!我有是法。」   比丘歎曰:「長者!若有是法,甚奇!甚特!」   「尊者!我不但有是法。復次,尊者!我見法得法,覺白淨法,斷疑度惑,更無餘尊,不復從他,無有猶豫,已住果證,於世尊法得無所畏。尊者!我爾時即從坐起,稽首佛足:『世尊!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世尊!我從今日,從世尊自盡形壽,梵行為首,受持五戒。』尊者!若我從世尊自盡形壽,梵行為首,受持五戒,未曾知己犯戒。尊者!我有是法。」   比丘歎曰:「長者!若有是法,甚奇!甚特!」   「尊者!我不但有是法。復次,尊者!我爾時從世尊自盡形壽,梵行為首,受持五戒已,稽首佛足,繞三匝而去,還歸其家,集諸婦女,集已,語曰:『汝等知不?我從世尊自盡形壽,梵行為首,受持五戒,汝等欲得住於此者,便可住此,行施作福,若不欲住者,各自還歸,若汝欲得嫁者,我當嫁汝。』於是,最大夫人來白我曰:『若尊從佛自盡形壽,梵行為首,受持五戒者,便可以我與彼某甲。』尊者!我爾時即為呼彼人,以左手執大夫人臂,右手執金澡罐,語彼人曰:『我今以大夫人與汝作婦。』彼人聞已,便大恐怖,身毛皆豎,而白我曰:『長者欲殺我耶?長者欲殺我耶?』尊者!我語彼曰:『不欲殺汝,然我從佛自盡形壽,梵行為首,受持五戒。是故我以最大夫人與汝作婦耳。』尊者!我已與大夫人,當與、與時都無悔心。尊者!我有是法。」   比丘歎曰:「長者!若有是法,甚奇!甚特!」   「尊者!我不但有是法。復次,尊者!我詣眾園時,若初見一比丘,便為作禮,若彼比丘經行者,我亦隨經行,若彼坐者,我亦於一面坐,坐已聽法。彼尊為我說法,我亦為彼尊說法,彼尊問我事,我亦問彼尊事,彼尊答我事,我亦答彼尊事。尊者!我未曾憶輕慢上中下長老上尊比丘。尊者!我有是法。」   比丘歎曰:「長者!若有是法,甚奇!甚特!」   「尊者!我不但有是法。復次,尊者!我在比丘眾行佈施時,天住虛空而告我曰:『長者!此是阿羅訶,此是向阿羅訶,此是阿那含,此是向阿那含,此是斯陀含,此是向斯陀含,此是須陀洹,此是向須陀洹,此精進,此不精進。』尊者!我施比丘眾時,未曾憶有分別意。尊者!我有是法。」   比丘歎曰:「長者!若有是法,甚奇!甚特!」   「尊者!我不但有是法。復次,尊者!我在比丘眾行佈施時,有天住虛空中而告我曰:『長者!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善說法,如來聖眾善趣向。』尊者!我不從彼天信,不從彼欲樂,不從彼所聞,但我自有淨智,知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善說法,如來聖眾善趣向。尊者!我有是法。」   比丘歎曰:「長者!若有是法,甚奇!甚特!」   「尊者!我不但有是法。復次,尊者!謂佛所說五下分結,貪慾、瞋恚、身見、戒取、疑、我見此五,無一不盡令縛我還此世間,入於胎中。尊者!我有是法。」   比丘歎曰:「長者!若有是法,甚奇!甚特!」   郁伽長者白比丘曰:「願尊在此食。」   比丘為郁伽長者故,默然受請。郁伽長者知彼比丘默然受已,即從坐起,自行澡水,以極淨美種種豐饒食噉含消,自手斟酌,令得飽滿,食訖收器,行澡水竟,持一小床,別坐聽法。比丘為長者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從坐起去,往詣佛所,稽首禮足,卻坐一面,謂與郁伽長者本所共論,盡向佛廣說。   於是,世尊告諸比丘:「我以是故,咨嗟稱歎郁伽長者有八未曾有法。」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郁伽長者經第七竟(二千三百二十九字)   (三九)中阿含未曾有法品郁伽長者經第八(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般涅槃後不久,眾多上尊長老比丘遊鞞捨離,在獼猴水邊高樓臺觀。   爾時,郁伽長者施設如是大施,謂與遠來客食,與行人、病人、瞻病者食,常設粥食,常設飯食,供給守僧園人,常請二十眾食,五日都請比丘眾食,施設如是大施;復於海中有一泊船,載滿貨還,價直百千,一時沒失。眾多上尊長老比丘聞郁伽長者施設如是大施,謂與遠來客食,與行人、病人、瞻病者食,常設粥食,常設飯食,供給守僧園人,常請二十眾食,五日都請比丘眾食,聞已共作是議:「諸賢!誰能往語郁伽長者:『長者可止!勿復佈施。長者後自當知。』彼作是念:『尊者阿難是佛侍者,受世尊教,佛所稱譽及諸智梵行人,尊者阿難欲往語郁伽長者:「長者可止!勿復佈施,長者後自當知。」』諸賢!我等共往詣尊者阿難所,說如此事。」   於是,眾多上尊長老比丘往詣尊者阿難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語曰:「賢者阿難知不?郁伽長者施設如是大施,謂與遠來客食,與行人、病人、瞻病者食,常設粥食,常設飯食,供給守僧園人,常請二十眾食,五日都請比丘眾食,施設如是大施;復於海中有一泊船,載滿貨還,價直百千,一時沒失。我等共作是議,誰能往語郁伽長者而作是語:『長者可止!勿復佈施,長者後自當知。』復作是念:『尊者阿難是佛侍者,受世尊教,佛所稱譽及諸智梵行人,尊者阿難能往語郁伽長者:「長者可止!勿復佈施,長者後自當知。」』賢者阿難可往詣郁伽長者而語彼曰:『長者可止!勿復佈施,長者後自當知。』」   尊者阿難白諸長老上尊比丘曰:「諸尊!郁伽長者其性嚴整,若我自為語者,儻能致大不喜。諸尊!我為誰語?」   諸長老上尊比丘答曰:「賢者!稱比丘眾語,稱比丘眾語已,彼無所言。」尊者阿難便默然受諸長老上尊比丘命。於是,諸長老上尊比丘知尊者阿難默然許已,即從坐起,繞尊者阿難,各自還去。   尊者阿難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往詣郁伽長者家。郁伽長者遙見尊者阿難來,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尊者阿難,白曰:「善來!尊者阿難!尊者阿難久不來此,願坐此床。」尊者阿難即坐其床,郁伽長者禮尊者阿難足,卻坐一面。   尊者阿難告曰:「長者知不?長者施設如是大施,與遠來客食,與行人、病人、瞻病者食,常設粥食,常設飯食,供給守僧園人,常請二十眾食,五日都請比丘眾食,施設如是大施;復於海中有一泊船,載滿貨還,價直百千,一時沒失。長者可止!勿復佈施,長者後自當知。」   長者白曰:「尊者阿難!為是誰語?」   尊者阿難答曰:「長者!我宣比丘眾語。」   長者白曰:「若尊者阿難宣比丘眾語者,無所復論,若自語者,或能致大不喜。尊者阿難!若我如是捨與,如是惠施,一切財物皆悉竭盡,但使我願滿,如轉輪王願。」   尊者阿難問曰:「長者雲何轉輪王願?」   長者答曰:「尊者阿難!村中貧人作是念:『令我於村中最富!』即是彼願。村中富人作是念:『令我於邑中最富!』即是彼願。邑中富人作是念:『令我於城中最富!』即是彼願。城中富人作是念:『令我於城中作宗正!』即是彼願。城中宗正作是念:『令我作國相!』即是彼願。國相作是念:『令我作小王!』即是彼願。小王作是念:『令我作轉輪王!』即是彼願。轉輪王作是念:『令我如族姓子所為,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謂無上梵行訖,令我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即是彼願。尊者阿難!若我如是捨與,如是惠施,一切財物皆悉竭盡,但使我願滿,如轉輪王願。尊者阿難!我有是法。」   尊者阿難歎曰:「長者!若有是法,甚奇!甚持!」   「復次,尊者阿難!我不但有是法。尊者阿難!我詣僧園時,若初見一比丘,便為作禮,若彼比丘經行者,我亦隨經行,若彼坐者,我亦於一面坐,坐已聽法,彼尊為我說法,我亦為彼尊說法,彼尊問我事,我亦問彼尊事,彼尊答我事,我亦答彼尊事。尊者阿難!我未曾憶輕慢上中下長老上尊比丘。尊者阿難!我有是法。」   尊者阿難歎曰:「長者!若有是法,甚奇,甚持。」   「復次,尊者阿難!我不但有是法。尊者阿難!我在比丘眾行佈施時,天住虛空而告我曰:『長者!此是阿羅訶,此是向阿羅訶,此是阿那含,此是向阿那含,此是斯陀含,此是向斯陀含,此是須陀洹,此是向須陀洹,此是精進,此不精進。』尊者阿難!我施比丘眾時未曾憶有分別意。尊者阿難!我有是法。」   尊者阿難歎曰:「長者!若有是法,甚奇!甚特!」   「復次,尊者阿難!我不但有是法。尊者阿難!我在比丘眾行佈施時,天住虛空而告我曰:『長者!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善說法,如來聖眾善趣向。』我不從彼天信,不從彼欲樂,不從彼所聞,但我自有淨智,知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善說法,如來聖眾善趣向。尊者阿難!我有是法。」   尊者阿難歎曰:「長者!若有是法,甚奇!甚特!」   「復次,尊者阿難!我不但有是法,尊者阿難!我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尊者阿難!我有是法。」   尊者阿難歎曰:「長者!若有是法,甚奇!甚特!」   於是,郁伽長者白曰:「尊者阿難!願在此食。」   尊者阿難為郁伽長者故,默然受請。郁伽長者知尊者阿難默然受已,即從坐起,自行澡水,以極淨美種種豐饒食噉含消,自手斟酌,令得飽滿,食訖收器,行澡水已,取一小床,別坐聽法。尊者阿難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從坐起去。   尊者阿難所說如是。郁伽長者聞尊者阿難所說,歡喜奉行。   郁伽長者經第八竟(一千七百四十八字)   (四○)中阿含未曾有法品手長者經第九(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阿邏鞞伽邏,在和林中。   爾時,手長者與五百大長者俱,往詣佛所,稽首禮足,卻坐一面,五百長者亦禮佛足,卻坐一面。   世尊告曰:「手長者!汝今有此極大眾,長者!汝以何法攝此大眾?」   彼時手長者白曰:「世尊!謂有四事攝,如世尊說,一者惠施,二者愛言,三者以利,四者等利。世尊!我以此攝於大眾,或以惠施,或以愛言,或以利,或以等利。」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手長者!汝能以如法攝於大眾,又以如門攝於大眾,以如因緣攝於大眾。手長者!若過去有沙門、梵志以如法攝大眾者,彼一切即此四事攝於中或有餘。手長者!若有未來沙門、梵志以如法攝大眾者,彼一切即此四事攝,於中或有餘。手長者!若有現在沙門、梵志以如法攝大眾者,彼一切即此四事攝於中或有餘。」   於是,世尊為手長者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默然而住。於是,手長者佛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即從坐起,為佛作禮,繞三匝而去,還歸其家。到外門已,若有人者,盡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中門、內門及入在內,若有人者盡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昇堂敷床,結跏趺坐,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   爾時,三十三天集在法堂,咨嗟稱歎手長者:「諸賢!手長者有大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彼手長者,佛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即從坐起,為佛作禮,繞三匝而去,還歸其家。到外門已,若有人者盡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中門、內門及入在內,若有人者盡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昇堂敷床,結加趺坐,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   於是,毘沙門大天王色像巍巍,光耀暐曄,夜將向旦,往詣手長者家,告曰:「長者!汝有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今三十三天為長者集在法堂,咨嗟稱歎:『手長者有大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諸賢!彼手長者,佛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即從坐起,為佛作禮,繞三匝而去,還歸其家。到外門已,若有人者盡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中門、內門及入在內,若有人者盡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昇堂敷床,結加趺坐,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   是時,手長者默然不語,不觀、不視毘沙門大天王。所以者何?以尊重定,守護定故。   爾時,世尊於無量百千眾中,咨嗟稱歎手長者:「手長者有七未曾有法。彼手長者,我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即從坐起,為我作禮,繞三匝而去,還歸其家。到外門已,若有人者盡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中門、內門及入在內,若有人者盡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昇堂敷床,結加趺坐,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   「今三十三天為彼集在法堂,咨嗟稱歎:『手長者有大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諸賢!彼手長者,佛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即從坐起,為佛作禮,繞三匝而去,還歸其家。到外門已,若有人者盡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中門、內門及入在內,若有人者盡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昇堂敷床,結加趺坐,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   「今毘沙門大天王色像巍巍,光曜暐曄,夜將向旦,詣手長者家,告曰:『長者!汝有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今三十三天為長者集在法堂,咨嗟稱歎:「手長者有大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諸賢!彼手長者,佛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即從坐起,為佛作禮,繞三匝而去,還歸其家。到外門已,若有人者盡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中門、內門及入在內,若有人者盡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昇堂敷床,結加趺坐,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   於是,有一比丘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往詣手長者家,手長者遙見比丘來,即從坐起,叉手向比丘白曰:「尊者善來!尊者久不來此,願坐此床。」彼時比丘即坐其床,手長者禮比丘足,卻坐一面。   比丘告曰:「長者!汝有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世尊為汝於無量百千眾中,咨嗟稱歎手長者:『手長者有七未曾有法,手長者我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即從坐起,為我作禮,繞三匝而去,還歸其家。到外門已,若有人者盡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中門、內門及入在內,若有人者盡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昇堂敷床,結加趺坐,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   「『今三十三天為彼集在法堂,咨嗟稱歎:「手長者有大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諸賢!彼手長者,佛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即從坐起,為佛作禮,繞三匝而去,還歸其家。到外門已,若有人者盡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中門、內門及入在內,若有人者盡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昇堂敷床,結加趺坐,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   「『於是,毘沙門大天王色像巍巍,光耀暐曄,夜將向旦,詣手長者家,告曰:「長者!汝有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今三十三天為手長者集在法堂,咨嗟稱歎:『手長者有大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諸賢!彼手長者,佛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即從坐起,為佛作禮,繞三匝而去,還歸其家。到外門已,若有人者盡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中門、內門及入在內,若有人者盡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昇堂敷床,結加趺坐,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是時,手長者默然不語,亦不觀視毘沙門大天王。所以者何?以尊重定、守護定故。』」   於是,手長者白比丘曰:「尊者!是時無白衣耶?」   比丘答曰:「無白衣也。」又問曰:「若有白衣者,當有何咎?」   長者答曰:「尊者!或有不信世尊語者,彼當長夜不義不忍,生極惡處,受苦無量。若有信佛語者,彼因此事故,便能尊重恭敬禮事我。尊者!我亦不欲令爾也。尊者!願在此食。」   彼比丘為手長者故,默然受請。手長者知彼比丘默然受已,即從坐起,自行澡水,以極淨美種種豐饒食噉含消,自手斟酌,令得飽滿,食訖收器,行澡水已,取一小床,別坐聽法。彼比丘為手長者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從坐起去,往詣佛所,稽首禮足,卻坐一面,謂與手長者本所共論盡向佛說。   於是,世尊告諸比丘:「我以是故,稱說手長者有七未曾有法。復次汝等當知,手長者復有第八未曾有法,手長者無求無慾。」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手長者經第九竟(二千六百五十八字)   (四一)中阿含未曾有法品手長者經第十(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阿邏鞞伽邏,在和林中。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手長者有八未曾有法。雲何為八?手長者有少欲、有信、有慚、有愧、有精進、有念、有定、有慧。手長者有少欲者,此何因說?手長者自少欲,不欲令他知我少欲,有信、有慚、有愧、有精進、有念、有定、有慧,手長者自有慧,不欲令他知我有慧。手長者有少欲者,因此故說。   「手長者有信者,此何因說?手長者得信堅固,深著如來,信根已立,終不隨外沙門、梵志、若天、魔、梵及餘世間。手長者有信者,因此故說。   「手長者有慚者,此何因說?手長者常行慚恥,可慚知慚,惡不善法、穢污煩惱受諸惡報,造生死本。手長者有慚者,因此故說。   「手長者有愧者,此何因說?手長者常行羞愧,可愧知愧,惡不善法,穢污煩惱受諸惡報,造生死本。手長者有愧者,因此故說。   「手長者有精進者,此何因說?手長者常行精進,除惡不善,修諸善法,恆自起意,專一堅固,為諸善本,不捨方便。手長者有精進者,因此故說。   「手長者有念者,此何因說?手長者觀內身如身,觀內覺、心、法如法。手長者有念者,因此故說。   「手長者有定者,此何因說?手長者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手長者有定者,因此故說。   「手長者有慧者,此何因說?手長者修行智慧,觀興衰法,得如此智,聖慧明達,分別曉了,以正盡苦。手長者有慧者,因此故說。手長者有八未曾有法者,因此故說。」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手長者經第十竟(四百七十三字)   中阿含經卷第九(一萬二千八十八字)   中阿含未曾有法品第四竟(一萬九百四十六字)(初一日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十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習相應品第五(有十六經)(初一日誦)  何義.不思.念.慚二  戒敬各二.及本際  二食.盡智.說涅槃  彌醯.即為比丘說   (四二)中阿含習相應品何義經第一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阿難則於晡時從燕坐起,往詣佛所,稽首禮足,卻住一面,白曰:「世尊!持戒為何義?」   世尊答曰:「阿難!持戒者,令不悔義。阿難!若有持戒者,便得不悔。」   復問:「世尊!不悔為何義?」   世尊答曰:「阿難!不悔者,令歡悅義。阿難!若有不悔者,便得歡悅。」   復問:「世尊!歡悅為何義?」   世尊答曰:「阿難!歡悅者,令喜義。阿難!若有歡悅者,便得喜。」   復問:「世尊!喜為何義?」   世尊答曰:「阿難!喜者,令止義。阿難!若有喜者,便得止身。」   復問:「世尊!止為何義?」   世尊答曰:「阿難!止者,令樂義。阿難!若有止者,便得覺樂。」   復問:「世尊!樂為何義?」   世尊答曰:「阿難!樂者,令定義。阿難!若有樂者,便得定心。」   復問:「世尊!定為何義?」   世尊答曰:「阿難!定者,令見如實、知如真義。阿難!若有定者,便得見如實、知如真。」   復問:「世尊!見如實、知如真為何義?」   世尊答曰:「阿難!見如實、知如真者,令厭義。阿難!若有見如實、知如真者,便得厭。」   復問:「世尊!厭為何義?」   世尊答曰:「阿難!厭者,令無慾義。阿難!若有厭者,便得無慾。」   復問:「世尊!無慾為何義?」   世尊答曰:「阿難!無慾者,令解脫義。阿難!若有無慾者,便得解脫一切婬、怒、癡。是為,阿難!因持戒便得不悔,因不悔便得歡悅,因歡悅便得喜,因喜便得止,因止便得樂,因樂便得定。阿難!多聞聖弟子因定便得見如實、知如真,因見如實、知如真,便得厭,因厭便得無慾,因無慾便得解脫,因解脫便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阿難!是為法法相益,法法相因,如是此戒趣至第一,謂度此岸,得至彼岸。」   佛說如是。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何義經第一竟(五百二十九字)   (四三)中阿含習相應品不思經第二(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曰:「阿難!持戒者不應思,令我不悔。阿難!但法自然,持戒者便得不悔。阿難!有不悔者不應思,令我歡悅。阿難!但法自然,有不悔者便得歡悅。阿難!有歡悅者不應思,令我喜。阿難!但法自然,有歡悅者便得喜。阿難!有喜者不應思,令我止。阿難!但法自然,有喜者便得止身。阿難!有止者不應思,令我樂。阿難!但法自然,有止者便得覺樂。阿難!有樂者不應思,令我定。阿難!但法自然,有樂者便得定心。阿難!有定者不應思,令我見如實、知如真。阿難!但法自然,有定者便得見如實、知如真。阿難!有見如實、知如真者不應思,令我厭。阿難!但法自然,有見如實、知如真者便得厭。阿難!有厭者不應思,令我無慾。阿難!但法自然,有厭者便得無慾。阿難!有無慾者不應思,令我解脫。阿難!但法自然,有無慾者便得解脫一切婬、怒、癡。   「阿難!是為因持戒便得不悔,因不悔便得歡悅,因歡悅便得喜,因喜便得止,因止便得樂,因樂便得定心。阿難!多聞聖弟子有定心者便見如實、知如真,因見如實、知如真便得厭,因厭便得無慾,因無慾便得解脫,因解脫便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阿難!是為法法相益,法法相因,如是此戒趣至第一,謂度此岸,得至彼岸。」   佛說如是。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不思經第二竟(四百五十字)   (四四)中阿含習相應品唸經第三(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若比丘多忘無正智,便害正念正智;若無正念正智,便害護諸根、護戒、不悔、歡悅、喜、止、樂、定、見如實、知如真、厭、無慾、解脫;若無解脫,便害涅槃。若比丘不多忘有正智,便習正念正智;若有正念正智,便習護諸根、護戒、不悔、歡悅、喜、止、樂、定、見如實、知如真、厭、無慾、解脫;若有解脫,便習涅槃。」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唸經第三竟(一百五十一字)   (四五)中阿含習相應品慚愧經第四(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若比丘無慚無愧,便害愛恭敬;若無愛恭敬,便害其信;若無其信,便害正思惟;若無正思惟,便害正念正智;若無正念正智,便害護諸根、護戒、不悔、歡悅、喜、止、樂、定、見如實、知如真、厭、無慾、解脫。若無解脫,便害涅槃。若比丘有慚有愧,便習愛恭敬;若有愛恭敬,便習其信;若有其信,便習正思惟;若有正思惟,便習正念正智;若有正念正智,便習護諸根、護戒、不悔、歡悅、喜、止、樂、定、見如實、知如真、厭、無慾、解脫;若有解脫,便習涅槃。」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慚愧經第四竟(二百四字)   (四六)中阿含習相應品慚愧經第五(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捨梨子告諸比丘:「諸賢!若比丘無慚無愧,便害愛恭敬;若無愛恭敬,便害其信;若無其信,便害正思惟;若無正思惟,便害正念正智;若無正念正智,便害護諸根、護戒、不悔、歡悅、喜、止、樂、定、見如實、知如真、厭、無慾、解脫;若無解脫,便害涅槃。諸賢!猶如有樹,若害外皮,則內皮不成,內皮不成,則莖、幹、心、節、枝、葉、華、實皆不得成。諸賢!當知比丘亦復如是,若無慚無愧,便害愛恭敬;若無愛恭敬,便害其信;若無其信,便害正思惟;若無正思惟,便害正念正智;若無正念正智,便害護諸根、護戒、不悔、歡悅、喜、止、樂、定、見如實、知如真、厭、無慾、解脫;若無解脫,便害涅槃。   「諸賢!若比丘有慚有愧,便習愛恭敬;若有愛恭敬,便習其信;若有其信,便習正思惟;若有正思惟,便習正念正智;若有正念正智,便習護諸根、護戒、不悔、歡悅、喜、止、樂、定、見如實、知如真、厭、無慾、解脫;若有解脫,便習涅槃。諸賢!猶如有樹,不害外皮,則內皮得成,內皮得成,則莖、幹、心、節、枝、葉、華、實皆得成就。諸賢!當知比丘亦復如是,若有慚有愧,便習愛恭敬;若有愛恭敬,便習其信;若有其信,便習正思惟;若有正思惟,便習正念正智;若有正念正智,便習護諸根、護戒、不悔、歡悅、喜、止、樂、定、見如實、知如真、厭、無慾、解脫;若有解脫,便習涅槃。」   尊者捨梨子所說如是。彼諸比丘聞尊者捨梨子所說,歡喜奉行。   慚愧經第五竟(四百六十二字)   (四七)中阿含習相應品戒經第六(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若比丘犯戒,便害不悔、歡悅、喜、止、樂、定、見如實、知如真、厭、無慾、解脫,若無解脫,便害涅槃。若比丘持戒,便習不悔、歡悅、喜、止、樂、定、見、如實、知如真、厭、無慾、解脫,若有解脫,便習涅槃。」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戒經第六竟(一百一十字)   (四八)中阿含習相應品戒經第七(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捨梨子告諸比丘:「諸賢!若比丘犯戒,便害不悔、歡悅、喜、止、樂、定、見如實、知如真、厭、無慾、解脫,若無解脫,便害涅槃。諸賢!猶如有樹,若害根者,則莖、幹、心、節、枝、葉、華、實皆不得成。諸賢!當知比丘亦復如是,若有犯戒,便害不悔、歡悅、喜、止、樂、定、見如實、知如真、厭、無慾、解脫,若無解脫,便害涅槃。   「諸賢!若比丘持戒,便習不悔、歡悅、喜、止、樂、定、見如實、知如真、厭、無慾、解脫,若有解脫,便習涅槃。諸賢!猶如有樹,若不害根者,則莖、幹、心、節、枝、葉、華、實皆得成就。諸賢!當知比丘亦復如是,若有持戒,便習不悔、歡悅、喜、止、樂、定、見如實、知如真、厭、無慾、解脫,若有解脫,便習涅槃。」   尊者捨梨子所說如是。彼諸比丘聞尊者捨梨子所說,歡喜奉行。   戒經第七竟(三百九字)   (四九)中阿含習相應品恭敬經第八(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比丘當行恭敬及善觀,敬重諸梵行人。若比丘不行恭敬、不善觀、不敬重諸梵行已,具威儀法者,必無是處。不具威儀法已,具學法者,必無是處。不具學法已,具戒身者,必無是處。不具戒身已,具定身者,必無是處。不具定身已,具慧身者,必無是處。不具慧身已,具解脫身者,必無是處。不具解脫身已,具解脫知見身者,必無是處。不具解脫知見身已,具涅槃者,必無是處。   「若比丘行恭敬及善觀,敬重諸梵行已,具威儀法者,必有是處。具威儀法已,具學法者,必有是處。具學法已,具戒身者,必有是處。具戒身已,具定身者,必有是處。具定身已,具慧身者,必有是處。具慧身已,具解脫身者,必有是處。具解脫身已,具解脫知見身者,必有是處。具解脫知見身已,具涅槃者,必有是處。」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恭敬經第八竟(三百字)   (五○)中阿含習相應品恭敬經第九(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比丘當行恭敬及善觀,敬重諸梵行人。若比丘不行恭敬、不善觀、不敬重諸梵行已,具威儀法者,必無是處。不具威儀法已,具學法者,必無是處。不具學法已,護諸根、護戒、不悔、歡悅、喜、止、樂、定、見如實、知如真、厭、無慾、解脫;不具解脫已,具涅槃者,必無是處。   「若比丘行恭敬及善觀,敬重諸梵行已,具威儀法者,必有是處。具威儀法已,具學法者,必有是處。具學法已,具護諸根、護戒、不悔、歡悅、喜、止、樂、定、見如實、知如真、厭、無慾、解脫;具解脫已,具涅槃者,必有是處。」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恭敬經第九竟(二百一十七字)   (五一)中阿含習相應品本際經第十(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有愛者,其本際不可知,本無有愛,然今生有愛,便可得知,所因有愛。有愛者,則有習,非無習。何謂有愛習?答曰無明為習。無明亦有習,非無習。何謂無明習?答曰五蓋為習。五蓋亦有習,非無習。何謂五蓋習?答曰三惡行為習。三惡行亦有習,非無習。何謂三惡行習?答曰不護諸根為習。不護諸根亦有習,非無習。何謂不護諸根習?答曰不正念、不正智為習。不正念、不正智亦有習,非無習。何謂不正念、不正智習?答曰不正思惟為習。不正思惟亦有習,非無習。何謂不正思惟習?答曰不信為習。不信亦有習,非無習。何謂不信習?答曰聞惡法為習。聞惡法亦有習,非無習。何謂聞惡法習?答曰親近惡知識為習。親近惡知識亦有習,非無習。何謂親近惡知識習?答曰惡人為習。」   「是為具惡人已,便具親近惡知識。具親近惡知識已,便具聞惡法。具聞惡法已,便具生不信。具生不信已,便具不正思惟。具不正思惟已,便具不正念、不正智。具不正念、不正智已,便具不護諸根。具不護諸根已,便具三惡行。具三惡行已,便具五蓋。具五蓋已,便具無明。具無明已,便具有愛。如是此有愛展轉具成。   「明、解脫亦有習,非無習。何謂明、解脫習?答曰七覺支為習。七覺支亦有習,非無習。何謂七覺支習?答曰四念處為習。四念處亦有習,非無習。何謂四念處習?答曰三妙行為習。三妙行亦有習,非無習。何謂三妙行習?答曰護諸根為習。護諸根亦有習,非無習。何謂護諸根習?答曰正念、正智為習。正念、正智亦有習,非無習。何謂正念、正智習?答曰正思惟為習。正思惟亦有習,非無習。何謂正思惟習?答曰信為習。信亦有習,非無習。何謂信習?答曰聞善法為習。聞善法亦有習,非無習。何謂聞善法習?答曰親近善知識為習。親近善知識亦有習,非無習。何謂親近善知識習?答曰善人為習。   「是為具善人已,便具親近善知識。具親近善知識已,便具聞善法。具聞善法已,便具生信。具生信已,便具正思惟。具正思惟已,便具正念、正智。具正念、正智已,便具護諸根。具護諸根已,便具三妙行。具三妙行已,便具四念處。具四念處已,便具七覺支。具七覺支已,便具明、解脫,如是此明、解脫展轉具成。」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本際經第十竟(七百五十四字)   (五二)中阿含習相應品食經第十一(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有愛者,其本際不可知,本無有愛,然今生有愛,便可得知,所因有愛。有愛者,則有食,非無食。何謂有愛食?答曰無明為食。無明亦有食,非無食。何謂無明食?答曰五蓋為食。五蓋亦有食,非無食。何謂五蓋食?答曰三惡行為食。三惡行亦有食,非無食。何謂三惡行食?答曰不護諸根為食。不護諸根亦有食,非無食。何謂不護諸根食?答曰不正念、不正智為食。不正念、不正智亦有食,非無食。何謂不正念、不正智食?答曰不正思惟為食。不正思惟亦有食,非無食。何謂不正思惟食?答曰不信為食。不信亦有食,非無食。何謂不信食?答曰聞惡法為食。聞惡法亦有食,非無食。何謂聞惡法食?答曰親近惡知識為食。親近惡知識亦有食,非無食。何謂親近惡知識食?答曰惡人為食。   「是為具惡人已,便具親近惡知識。具親近惡知識已,便具聞惡法。具聞惡法已,便具生不信。具生不信已,便具不正思惟。具不正思惟已,便具不正念、不正智。具不正念、不正智已,便具不護諸根。具不護諸根已,便具三惡行。具三惡行已,便具五蓋。具五蓋已,便具無明。具無明已,便具有愛。如是此有愛展轉具成。   「大海亦有食,非無食。何謂大海食?答曰大河為食。大河亦有食,非無食。何謂大河食?答曰小河為食。小河亦有食,非無食。何謂小河食?答曰大川為食。大川亦有食,非無食。何謂大川食?答曰小川為食。小川亦有食,非無食。何謂小川食?答曰山巖溪□、平澤為食。山巖溪□、平澤亦有食,非無食。何謂山巖溪□、平澤食?答曰雨為食。有時大雨,大雨已,則山巖溪□、平澤水滿。山巖溪□、平澤水滿已,則小川滿。小川滿已,則大川滿。大川滿已,則小河滿。小河滿已,則大河滿。大河滿已,則大海滿。如是彼大海展轉成滿。   「如是有愛亦有食,非無食。何謂有愛食?答曰無明為食。無明亦有食,非無食。何謂無明食?答曰五蓋為食。五蓋亦有食,非無食。何謂五蓋食?答曰三惡行為食。三惡行亦有食,非無食。何謂三惡行食?答曰不護諸根為食。不護諸根亦有食,非無食。何謂不護諸根食?答曰不正念、不正智為食。不正念、不正智亦有食,非無食。何謂不正念、不正智食?答曰不正思惟為食。不正思惟亦有食,非無食。何謂不正思惟食?答曰不信為食。不信亦有食,非無食。何謂不信食?答曰聞惡法為食。聞惡法亦有食,非無食。何謂聞惡法食?答曰親近惡知識為食。親近惡知識亦有食,非無食。何謂親近惡知識食?答曰惡人為食。   「是為具惡人已,便具親近惡知識。具親近惡知識已,便具聞惡法。具聞惡法已,便具生不信。具生不信已,便具不正思惟。具不正思惟已,便具不正念、不正智。具不正念、不正智已,便具不護諸根。具不護諸根已,便具三惡行。具三惡行已,便具五蓋。具五蓋已,便具無明。具無明已,便具有愛。如是此有愛展轉具成。   「明、解脫亦有食,非無食。何謂明、解脫食?答曰七覺支為食。七覺支亦有食,非無食。何謂七覺支食?答曰四念處為食。四念處亦有食,非無食。何謂四念處食?答曰三妙行為食。三妙行亦有食,非無食。何謂三妙行食?答曰護諸根為食。護諸根亦有食,非無食。何謂護諸根食?答曰正念、正智為食。正念、正智亦有食,非無食。何謂正念、正智食?答曰正思惟為食。正思惟亦有食,非無食。何謂正思惟食?答曰信為食。信亦有食,非無食。何謂信食?答曰聞善法為食。聞善法亦有食,非無食。何謂聞善法食?答曰親近善知識為食。親近善知識亦有食,非無食。何謂親近善知識食?答曰善人為食。   「是為具善人已,便具親近善知識。具親近善知識已,便具聞善法。具聞善法已,便具生信。具生信已,便具正思惟。具正思惟已,便具正念、正智。具正念、正智已,便具護諸根。具護諸根已,便具三妙行。具三妙行已,便具四念處。具四念處已,便具七覺支。具七覺支已,便具明、解脫。如是此明、解脫展轉具成。   「大海亦有食,非無食。何謂大海食?答曰大河為食。大河亦有食,非無食。何謂大河食?答曰小河為食。小河亦有食,非無食。何謂小河食?答曰大川為食。大川亦有食,非無食。何謂大川食?答曰小川為食。小川亦有食,非無食。何謂小川食?答曰山巖溪□、平澤為食。山巖溪□、平澤亦有食,非無食。何謂山巖溪□、平澤食?答曰雨為食。有時大雨,大雨已,則山巖溪□、平澤水滿。山巖溪□、平澤水滿已,則小川滿。小川滿已,則大川滿。大川滿已,則小河滿。小河滿已,則大河滿。大河滿已,則大海滿。如是彼大海展轉成滿。   「如是明、解脫亦有食,非無食。何謂明、解脫食?答曰七覺支為食。七覺支亦有食,非無食。何謂七覺支食?答曰四念處為食。四念處亦有食,非無食。何謂四念處食?答曰三妙行為食。三妙行亦有食,非無食。何謂三妙行食?答曰護諸根為食。護諸根亦有食,非無食。何謂護諸根食?答曰正念、正智為食。正念、正智亦有食,非無食。何謂正念、正智食?答曰正思惟為食。正思惟亦有食,非無食。何謂正思惟食?答曰信為食。信亦有食,非無食。何謂信食?答曰聞善法為食。聞善法亦有食,非無食。何謂聞善法食?答曰親近善知識為食。親近善知識亦有食,非無食。何謂親近善知識食?答曰善人為食。   「是為具善人已,便具親近善知識。具親近善知識已,便具聞善法。具聞善法已,便具生信。具生信已,便具正思惟。具正思惟已,便具正念、正智。具正念、正智已,便具護諸根。具護諸根已,便具三妙行。具三妙行已,便具四念處。具四念處已,便具七覺支。具七覺支已,便具明、解脫。如是此明、解脫展轉具成。」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食經第十一竟(一千八百三十三字)   (五三)中阿含習相應品食經第十二(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有愛者,其本際不可知,本無有愛,然今生有愛,便可得知,所因有愛。有愛者,則有食,非無食。何謂有愛食?答曰無明為食。無明亦有食,非無食。何謂無明食?答曰五蓋為食。五蓋亦有食,非無食。何謂五蓋食?答曰三惡行為食。三惡行亦有食,非無食。何謂三惡行食?答曰不護諸根為食。不護諸根亦有食,非無食。何謂不護諸根食?答曰不正念、不正智為食。不正念、不正智亦有食,非無食。何謂不正念、不正智食?答曰不正思惟為食。不正思惟亦有食,非無食。何謂不正思惟食?答曰不信為食。不信亦有食,非無食。何謂不信食?答曰聞惡法為食。聞惡法亦有食,非無食。何謂聞惡法食?答曰親近惡知識為食。親近惡知識亦有食,非無食。何謂親近惡知識食?答曰惡人為食。   「大海亦有食,非無食。何謂大海食?答曰雨為食。有時大雨,大雨已則山巖溪□、平澤水滿。山巖溪□、平澤水滿已,則小川滿。小川滿已,則大川滿。大川滿已,則小河滿。小河滿已,則大河滿。大河滿已,則大海滿。如是彼大海展轉成滿。   「如是具惡人已,便具親近惡知識。具親近惡知識已,便具聞惡法。具聞惡法已,便具生不信。具生不信已,便具不正思惟。具不正思惟已,便具不正念、不正智。具不正念、不正智已,便具不護諸根。具不護諸根已,便具三惡行。具三惡行已,便具五蓋。具五蓋已,便具無明。具無明已,便具有愛。如是此有愛展轉具成。   「明、解脫亦有食,非無食。何謂明、解脫食?答曰七覺支為食。七覺支亦有食,非無食。何謂七覺支食?答曰四念處為食。四念處亦有食,非無食。何謂四念處食?答曰三妙行為食。三妙行亦有食,非無食。何謂三妙行食?答曰護諸根為食。護諸根亦有食,非無食。何謂護諸根食?答曰正念、正智為食。正念、正智亦有食,非無食。何謂正念、正智食?答曰正思惟為食。正思惟亦有食,非無食。何謂正思惟食?答曰信為食。信亦有食,非無食。何謂信食?答曰聞善法為食。聞善法亦有食,非無食。何謂聞善法食?答曰親近善知識為食。親近善知識亦有食,非無食。何謂親近善知識食?答曰善人為食。   「大海亦有食,非無食。何謂大海食?答曰雨為食。有時大雨,大雨已,則山巖溪□、平澤水滿。山巖溪□、平澤水滿已,則小川滿。小川滿已,則大川滿。大川滿已,則小河滿。小河滿已,則大河滿。大河滿已,則大海滿。如是彼大海展轉成滿。   「如是善人具已,便具親近善知識。具親近善知識已,便具聞善法。具聞善法已,便具生信。具生信已,便具正思惟。具正思惟已,便具正念、正智。具正念、正智已,便具護諸根。具護諸根已,便具三妙行。具三妙行已,便具四念處。具四念處已,便具七覺支。具七覺支已,便具明、解脫。如是此明、解脫展轉具成。」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食經第十二竟(九百三十字)   (五四)中阿含習相應品盡智經第十三(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拘樓瘦,在劍摩瑟曇拘樓都邑。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有知有見者,便得漏盡,非不知,非不見。雲何知見便得漏盡?謂知見苦如真,便得漏盡。知見苦習、知見苦滅、知見苦滅道如真,便得漏盡。盡智有習,非無習。何謂盡智習?答曰解脫為習。解脫亦有習,非無習。何謂解脫習?答曰無慾為習。無慾亦有習,非無習。何謂無慾習?答曰厭為習。厭亦有習,非無習。何謂厭習?答曰見如實、知如真為習。見如實、知如真亦有習,非無習。何謂見如實、知如真習?答曰定為習。定亦有習,非無習。何謂定習?答曰樂為習。樂亦有習,非無習?何謂樂習?答曰止為習。止亦有習,非無習。何謂止習?答曰喜為習。喜亦有習,非無習。何謂喜習?答曰歡悅為習。歡悅亦有習,非無習。何謂歡悅習?答曰不悔為習。不悔亦有習,非無習。何謂不悔習?答曰護戒為習。護戒亦有習,非無習。何謂護戒習?答曰護諸根為習。護諸根亦有習,非無習。何謂護諸根習?答曰正念、正智為習。正念、正智亦有習,非無習。何謂正念、正智習?答曰正思惟為習。正思惟亦有習,非無習。何謂正思惟習?答曰信為習。信亦有習,非無習。何謂信習?答曰觀法忍為習。觀法忍亦有習,非無習。何謂觀法忍習?答曰翫誦法為習。翫誦法亦有習,非無習。何謂翫誦法習?答曰受持法為習。受持法亦有習,非無習。何謂受持法習?答曰觀法義為習。觀法義亦有習,非無習。何謂觀法義習?答曰耳界為習。耳界亦有習,非無習。何謂耳界習?答曰聞善法為習。聞善法亦有習,非無習。何謂聞善法習?答曰往詣為習。往詣亦有習,非無習。何謂往詣習?答曰奉事為習。   「若有奉事善知識者,未聞便聞,已聞便利,如是善知識若不奉事者,便害奉事習。若無奉事,便害往詣習。若無往詣,便害聞善法習。若不聞善法,便害耳界習。若無耳界,便害觀法義習。若無觀法義,便害受持法習。若無受持法,便害翫誦法習。若無翫誦法,便害觀法忍習。若無觀法忍,便害信習。若無信,便害正思惟習。若無正思惟,便害正念、正智習。若無正念、正智,便害護諸根、護戒、不悔、歡悅、喜、止、樂、定、見如實、知如真、厭、無慾、解脫習。若無解脫,便害盡智習。   「若奉事善知識者,未聞便聞,已聞便利,如是善知識,若奉事者,便習奉事。若有奉事,便習往詣。若有往詣,便習聞善法。若有聞善法,便習耳界。若有耳界,便習觀法義。若有觀法義,便習受持法。若有受持法,便習翫誦法。若有翫誦法,便習觀法忍。若有觀法忍,便習信。若有信,便習正思惟。若有正思惟,便習正念、正智。若有正念、正智,便習護諸根、護戒、不悔、歡悅、喜、止、樂、定、見如實、知如真、厭、無慾、解脫。若有解脫,便習盡智。」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盡智經第十三竟(八百六十八字)   (五五)中阿含習相應品涅槃經第十四(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涅槃有習,非無習。何謂涅槃習?答曰解脫為習。解脫亦有習,非無習。何謂解脫習?答曰無慾為習。無慾亦有習,非無習。何謂無慾習?答曰厭為習。厭亦有習,非無習。何謂厭習?答曰見如實、知如真為習。見如實、知如真亦有習,非無習。何謂見如實、知如真習?答曰定為習。定亦有習,非無習。何謂定習?答曰樂為習。樂亦有習,非無習。何謂樂習?答曰止為習。止亦有習,非無習。何謂止習?答曰喜為習。喜亦有習,非無習。何謂喜習?答曰歡悅為習。歡悅亦有習,非無習。何謂歡悅習?答曰不悔為習。不悔亦有習,非無習。何謂不悔習?答曰護戒為習。護戒亦有習,非無習。何謂護戒習?答曰護諸根為習。護諸根亦有習,非無習。何謂護諸根習?答曰正念、正智為習。正念、正智亦有習,非無習。何謂正念、正智習?答曰正思惟為習。正思惟亦有習,非無習。何謂正思惟習?答曰信為習。信亦有習,非無習。何謂信習?答曰苦為習。苦亦有習,非無習。何謂苦習?答曰老死為習。老死亦有習,非無習。何謂老死習?答曰生為習。生亦有習,非無習。何謂生習?答曰有為習。有亦有習,非無習。何謂有習?答曰受為習。受亦有習,非無習。何謂受習?答曰愛為習。愛亦有習,非無習。何謂愛習?答曰覺為習。覺亦有習,非無習。何謂覺習?答曰更樂為習。更樂亦有習,非無習。何謂更樂習?答曰六處為習。六處亦有習,非無習。何謂六處習?答曰名色為習。名色亦有習,非無習。何謂名色習?答曰識為習。識亦有習,非無習。何謂識習?答曰行為習。行亦有習,非無習。何謂行習?答曰無明為習。   「是為緣無明行,緣行識,緣識名色,緣名色六處,緣六處更樂,緣更樂覺,緣覺愛、緣愛受,緣受有,緣有生,緣生老死,緣老死苦。習苦,便有信。習信,便有正思惟。習正思惟,便有正念正智。習正念正智,便有護諸根、護戒、不悔、歡悅、喜、止、樂、定、見如實、知如真、厭、無慾、解脫。習解脫,便得涅槃。」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涅槃經第十四竟(六百六十三字)   (五六)中阿含習相應品彌醯經第十五(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摩竭陀國,在闍鬥村莽□林窟。   爾時,尊者彌醯為奉侍者。於是,尊者彌醯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入闍鬥村而行乞食。乞食已竟,往至金鞞河邊,見地平正,名好□林,金鞞河水極妙可樂,清泉徐流,冷暖和適,見已歡喜,便作是念:「此地平正,名好□林,金鞞河水極妙可樂,清泉徐流,冷暖和適,若族姓子欲學斷者,當於此處,我亦有所斷,寧可在此靜處學斷耶?」   於是,彌醯食訖,中後舉衣缽已,澡洗手足,以尼師檀著於肩上,往詣佛所,稽首禮足,卻住一面,白曰:「世尊!我今平旦著衣持缽,入闍鬥村而行乞食。乞食已竟,往至金鞞河邊,見地平正,名好□林,金鞞河水極妙可樂,清泉徐流,冷暖和適,我見喜已,便作是念:『此地平正,名好□林,金鞞河水極妙可樂,清泉徐流,冷暖和適,若族姓子欲學斷者,當於此處,我亦有所斷,寧可在此靜處學斷耶?』世尊!我今欲往至彼□林靜處學斷。」   爾時,世尊告曰:「彌醯!汝今知不?我獨無人,無有侍者,汝可小住,須比丘來為吾侍者,汝便可去,至彼□林靜處而學。」   尊者彌醯乃至再三白曰:「世尊!我今欲往至彼□林靜處學斷。」   世尊亦復再三告曰:「彌醯!汝今知不?我獨無人,無有侍者,汝可小住,須比丘來為吾侍者,汝便可去,至彼□林靜處而學。」   彌醯復白曰:「世尊無為無作,亦無所觀。世尊!我有為有作而有所觀。世尊!我至彼□林靜處學斷。」   世尊告曰:「彌醯!汝欲求斷者,我復何言?彌醯!汝去,隨意所欲。」於是,尊者彌醯聞佛所說,善受善持而善誦習,即禮佛足,繞三匝而去,詣彼□林。入林中已,至一樹下,敷尼師檀,結加趺坐。   尊者彌醯住□林中便生三惡不善之念,慾念、恚念及與害念,彼由此故便念世尊。於是,彌醯則於晡時從燕坐起,往詣佛所,稽首禮足,卻住一面,白曰:「世尊!我至□林,於靜處坐便生三惡不善之念,慾念、恚念及與害念,我由此故便念世尊。」   世尊告曰:「彌醯!心解脫未熟,欲令熟者有五習法。雲何為五?彌醯!比丘者自善知識與善知識俱,善知識共和合。彌醯!心解脫未熟,欲令熟者,是謂第一習法。復次,彌醯!比丘者,修習禁戒,守護從解脫,又復善攝威儀禮節,見纖芥罪,常懷畏怖,受持學戒。彌醯!心解脫未熟,欲令熟者,是謂第二習法。復次,彌醯!比丘者,謂所可說聖有義,令心柔軟,使心無蓋,謂說戒、說定、說慧、說解脫、說解脫知見、說漸損、說不樂聚會、說少欲、說知足、說斷、說無慾、說滅、說燕坐、說緣起,得如是比沙門所說,具得易,不難得。彌醯!心解脫未熟,欲令熟者,是謂第三習法。復次,彌醯!比丘者,常行精進,斷惡不善,修諸善法,恆自起意,專一堅固,為諸善本,不捨方便。彌醯!心解脫未熟,欲令熟者,是謂第四習法。復次,彌醯!比丘者,修行智慧,觀興衰法,得如是智,聖慧明達,分別曉了,以正盡苦。彌醯!心解脫未熟,欲令熟者,是謂第五習法。   「彼有此五習法已,復修四法。雲何為四?修惡露,令斷欲;修慈,令斷恚;修息出息入,令斷亂念;修無常想,令斷我慢。彌醯!若比丘自善知識與善知識俱,善知識共和合,當知必修習禁戒,守護從解脫,又復善攝威儀禮節,見纖芥罪,常懷畏怖,受持學戒。彌醯!若比丘自善知識與善知識俱,善知識共和合,當知必得所可說聖有義,令心柔軟,使心無蓋,謂說戒、說定、說慧、說解脫、說解脫知見、說漸損、說不樂聚會、說少欲、說知足、說斷、說無慾、說滅、說燕坐、說緣起,得如是比沙門所說,具得易,不難得。   「彌醯!若比丘自善知識與善知識俱,善知識共和合,當知必行精進,斷惡不善,修諸善法,恆自起意,專一堅固,為諸善本,不捨方便。彌醯!若比丘自善知識與善知識俱,善知識共和合,當知必行智慧,觀興衰法,得如此智,聖慧明達,分別曉了,以正盡苦。彌醯!若比丘自善知識與善知識俱,善知識共和合,當知必修惡露,令斷欲;修慈,令斷恚;修息出息入,令斷亂念;修無常想,令斷我慢。彌醯!若比丘得無常想者,必得無我想。彌醯!若比丘得無我想者,便於現法斷一切我慢,得息、滅、盡、無為、涅槃。」   佛說如是。尊者彌醯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彌醯經第十五竟(千三百二十三字)   (五七)中阿含習相應品即為比丘說經第十六(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心解脫未熟,欲令熟者,有五習法。雲何為五?比丘!自善知識與善知識俱,善知識共和合,心解脫未熟,欲令熟者,是謂第一習法。復次,比丘!修習禁戒,守護從解脫,又復善攝威儀禮節,見纖芥罪,常懷畏怖,受持學戒,心解脫未熟,欲令熟者,是謂第二習法。復次,比丘!謂所可說聖有義,令心柔軟,使心無蓋,謂說戒、說定、說慧、說解脫、說解脫知見、說漸損、說不樂聚會、說少欲、說知足、說斷、說無慾、說滅、說燕坐、說緣起,得如是比沙門所說,具得易,不難得,心解脫未熟,欲令熟者,是謂第三習法。復次,比丘!常行精進,斷惡不善,修諸善法,恆自起意,專一堅固,為諸善本,不捨方便,心解脫未熟,欲令熟者,是謂第四習法。復次,比丘!修行智慧,觀興衰法,得如此智,聖慧明達,分別曉了,以正盡苦,心解脫未熟,欲令熟者,是謂第五習法。   「彼有此五習法已,復修四法。雲何為四?修惡露,令斷欲;修慈,令斷恚;修息出息入,令斷亂念;修無常想,令斷我慢。若比丘自善知識與善知識俱,善知識共和合,當知必修習禁戒,守護從解脫,又復善攝威儀禮節,見纖芥罪,常懷畏怖,受持學戒。若比丘自善知識與善知識俱,善知識共和合,當知必得所可說聖有義,令心柔軟,使心無蓋,謂說戒、說定、說慧、說解脫、說解脫知見、說漸損、說不樂聚會、說少欲、說知足、說斷、說無慾、說滅、說燕坐、說緣起,得如是比沙門所說,具得易,不難得。若比丘自善知識與善知識俱,善知識共和合,當知必行精進,斷惡不善,修諸善法,恆自起意,專一堅固,為諸善本,不捨方便。若比丘自善知識與善知識俱,善知識共和合,當知必行智慧,觀興衰法,得如此智,聖慧明達,分別曉了,以正盡苦。若比丘自善知識與善知識俱,善知識共和合,當知必修惡露,令斷欲;修慈,令斷恚;修息出息入,令斷亂念;修無常想,令斷我慢。若比丘得無常想者,必得無我想,若比丘得無我想者,便於現法斷一切我慢,得息、滅、盡、無為、涅槃。」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即為比丘說經第十六竟(六百八十三字)   中阿含經卷第十(九千七百五十六字)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十一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中阿含王相應品第六(有七經王相應品本有十四經分後七經屬第二誦)(初二日誦)  七寶.相.四洲  牛糞.摩竭王  鞞婆麗陵耆  天使最在後   (五八)中阿含王相應品七寶經第一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若轉輪王出於世時,當知便有七寶出世。雲何為七?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謂為七。若轉輪王出於世時,當知有此七寶出世。如是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出於世時,當知亦有七覺支寶出於世間。雲何為七?念覺支寶、擇法覺支、精進覺支、喜覺支、息覺支、定覺支、捨覺支寶,是謂為七。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出於世時,當知有此七覺支寶出於世間。」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七寶經第一竟(一百八十二字)   (五九)中阿含王相應品三十二相經第二(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諸比丘於中食後集坐講堂,共論此事:「諸賢!甚奇!甚特!大人成就三十二相,必有二處真諦不虛。若在家者,必為轉輪王,聰明智慧,有四種軍,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寶,彼七寶者,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為七,千子具足,顏貌端正,勇猛無畏,能伏他眾,彼必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樂。若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必得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名稱流布,周聞十方。」   爾時,世尊在於燕坐,以淨天耳出過於人,聞諸比丘於中食後集坐講堂,共論此事:「諸賢!甚奇!甚特!大人成就三十二相,必有二處真諦不虛。若在家者,必為轉輪王,聰明智慧,有四種軍,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寶,彼七寶者,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為七,千子具足,顏貌端正,勇猛無畏,能伏他眾,彼必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樂。若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必得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名稱流布,周聞十方。」   世尊聞已,則於晡時從燕坐起,往詣講堂比丘眾前敷座而坐,問諸比丘:「汝等今日共論何事集坐講堂?」   時,諸比丘白曰:「世尊!我等今日集坐講堂共論此事:『諸賢!甚奇!甚特!大人成就三十二相,必有二處真諦不虛。若在家者,必為轉輪王,聰明智慧,有四種軍,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寶,彼七寶者,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為七,千子具足,顏貌端正,勇猛無畏,能伏他眾,彼必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樂。若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必得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名稱流布,周聞十方。』世尊!我等共論如此事故集坐講堂。」   於是,世尊告曰:「比丘!汝等欲得從如來聞三十二相耶?謂大人所成,必有二處真諦不虛。若在家者,必為轉輪王,聰明智慧,有四種軍,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寶,彼七寶者,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為七,千子具足,顏貌端正,勇猛無畏,能伏他眾,彼必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樂。若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必得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名稱流布,周聞十方。」   時,諸比丘聞已,白曰:「世尊!今正是時。善逝!今正是時。若世尊為諸比丘說三十二相者,諸比丘聞已當善受持。」   世尊告曰:「諸比丘!諦聽,諦聽!善思念之,吾當為汝廣分別說。」時,諸比丘受教而聽。   佛言:「大人足安平立,是謂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大人足下生輪,輪有千輻,一切具足,是謂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大人足指纖長,是謂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大人足周正直,是謂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大人足跟踝後兩邊平滿,是謂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大人足兩踝□□□館□示□示□□裀□馬□□示□□□□□□館□示□示□□裀□馬□□示□□□□導□楦□覦□□館□示□示□□裀□馬□□示□□□大□□□□兜□楅□娏□□館□示□示□□裀□馬□□示□□耵L□□□□□兜□館□示□示□□裀□   「復次,大人一一毛,一一毛者,身一孔一毛生,色若紺青,如螺右旋,是謂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大人鹿□□諑□楦□硫□□館□示□示□□裀□馬□□示□□□□□樉□□□□館□示□示□□裀□馬□□示□□□□□□楦□□詡蛂慼慼慼慼潔I□□館□示□示□□裀□馬□□示□□□鍊□□□□□導□□□□□□饅樆□□館□示□示□□裀□馬□□示□□□□□□□□□□□館□示□示□□裀□馬□□示□□□妻□□□妻切導□□□□騶□□騂□□諑□館□示□示□□裀□馬□□示□椸□□兜□楦□□□□館□示□示□□裀□馬□□示□□□□□□館□示□示□□裀□   「復次,大人脊背平直,是謂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大人兩肩上連,通頸平滿,是謂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大人四十齒牙、平齒、不疏齒、白齒、通味第一味,是謂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大人梵音可愛,其聲猶如加羅毘伽,是謂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大人廣長舌,廣長舌者,舌從口出遍覆其面,是謂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大人承淚處滿,猶如牛王,是謂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大人眼色紺青,是謂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大人頂有肉髻,團圓相稱,髮螺右旋,是謂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大人眉間生毛,潔白右縈,是謂大人大人之相。   「諸比丘!大人成就此三十二相,必有二處真諦不虛。若在家者,必為轉輪王,聰明智慧,有四種軍,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寶,彼七寶者,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為七,千子具足,顏貌端正,勇猛無畏,能伏他眾,彼必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樂。若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必得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名稱流布,周聞十方。」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三十二相經第二竟(千六百八字)   (六○)中阿含王相應品四洲經第三(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阿難在安靜處,燕坐思惟而作是念:「世人甚少少能於欲有滿足意,少有厭患於欲而命終者;世人於欲有滿足意,厭患於欲而命終者,為甚難得。」   尊者阿難則於晡時從燕坐起,往詣佛所,到已作禮,卻住一面,白曰:「世尊!我今在安靜處,燕坐思惟而作是念:『世人甚少少能於欲有滿足意,少有厭患於欲而命終者;世人於欲有滿足意,厭患於欲而命終者,為甚難得。』」   佛告阿難:「如是,如是。世人甚少少能於欲有滿足意,少有厭患於欲而命終者。阿難!世人於欲有滿足意,厭患於欲而命終者,為甚難得。阿難!世人極甚難得,極甚難得於欲有滿足意,厭患於欲而命終者。阿難!但世間人甚多甚多,於欲無滿足意,不厭患欲而命終也。所以者何?阿難!往昔有王名曰頂生,作轉輪王,聰明智慧,有四種軍,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寶,彼七寶者,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為七,千子具足,顏貌端正,勇猛無畏,能伏他眾,彼必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樂。阿難!彼頂生王而於後時極大久遠,便作是念:『我有閻浮洲,極大富樂,多有人民,我有七寶,千子具足,我欲於宮雨寶七日,積至於膝。』阿難!彼頂生王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適發心已,即於宮中雨寶七日,積至於膝。   「阿難!彼頂生王而於後時極大久遠,復作是念:『我有閻浮洲,極大富樂,多有人民,我有七寶,千子具足,及於宮中雨寶七日,積至於膝。我憶曾從古人聞之,西方有洲名瞿陀尼,極大富樂,多有人民。我今欲往見瞿陀尼洲,到已整御。』阿難!彼頂生王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適發心已,即以如意足乘虛而去,及四種軍。阿難!彼頂生王即時往到住瞿陀尼洲。阿難!彼頂生王住已整御瞿陀尼洲,乃至無量百千萬歲。   「阿難!彼頂生王而於後時極大久遠,復作是念:『我有閻浮洲,極大富樂,多有人民,我有七寶,千子具足,及於宮中雨寶七日,積至於膝,我亦復有瞿陀尼洲。我復曾從古人聞之,東方有洲名弗婆鞞陀提,極大富樂,多有人民。我今欲往見弗婆鞞陀提洲,到已整御。』阿難!彼頂生王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適發心已,即以如意足乘虛而去,及四種軍。阿難!彼頂生王即時往到住弗婆鞞陀提洲。阿難!彼頂生王住已整御弗婆鞞陀提洲,乃至無量百千萬歲。   「阿難!彼頂生王而於後時極大久遠,復作是念:『我有閻浮洲,極大富樂,多有人民,我有七寶,千子具足,及於宮中雨寶七日,積至於膝,我亦復有瞿陀尼洲,亦有弗婆鞞陀提洲。我復曾從古人聞之,北方有洲名鬱單曰,極大富樂,多有人民,彼雖無我想亦無所受。我今欲往見鬱單曰洲,到已整御,及諸眷屬。』阿難!彼頂生王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適發心已,即以如意足乘虛而去,及四種軍。   「阿難!彼頂生王遙見平地白,告諸臣曰:『卿等見鬱單曰平地白耶?』諸臣對曰:『見也。天王!』王復告曰:『卿等知不?彼是鬱單曰人自然粳米,鬱單曰人常所食者,卿等亦應共食此食。』阿難!彼頂生王復遙見鬱單曰洲中,若干種樹,淨妙嚴飾,種種綵色,在欄楯堙A告諸臣曰:『卿等見鬱單曰洲中,若干種樹,淨妙嚴飾,種種綵色,在欄楯堶C?』諸臣對曰:『見也。天王!』王復告曰:『卿等知不?是鬱單曰人衣樹,鬱單曰人取此衣著,卿等亦應取此衣著。』阿難!彼頂生王即時往到住鬱單曰洲。阿難!彼頂生王住已整御鬱單曰洲,乃至無量百千萬歲,及諸眷屬。   「阿難!彼頂生王而於後時極大久遠,復作是念:『我有閻浮洲,極大富樂,多有人民,我有七寶,千子具足,及於宮中雨寶七日,積至於膝,我亦復有瞿陀尼洲,亦有弗婆鞞陀提洲,亦有鬱單曰洲。我復曾從古人聞之,有天名曰三十三天。我今欲往見三十三天。』阿難!彼頂生王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適發心已,即以如意足乘虛而往,及四種軍,向日光去。   「阿難!彼頂生王遙見三十三天中,須彌山王上猶如大雲,告諸臣曰:『卿等見三十三天中,須彌山王上猶如大雲耶?』諸臣對曰:『見也。天王!』王復告曰:『卿等知不?是三十三天晝度樹也。三十三天在此樹下,於夏四月,具足五欲,而自娛樂。』阿難!彼頂生王復遙見三十三天中,須彌山王上近於南邊猶如大雲,告諸臣曰:『卿等見三十三天中,須彌山王上近於南邊猶如大雲耶?』諸臣對曰:『見也。天王!』王復告曰:『卿等知不?是三十三天正法之堂,三十三天於此堂中,八日、十四日、十五日,為天為人,思法思義。』   「阿難!彼頂生王即到三十三天。彼頂生王到三十三天已,即入法堂。於是,天帝釋便與頂生王半座令坐,彼頂生王即坐天帝釋半座。於是,頂生王及天帝釋都無差別,光光無異,色色無異,形形無異,威儀禮節及其衣服亦無有異,唯眼眴異。   「阿難!彼頂生王而於後時極大久遠,復作是念:『我有閻浮洲,極大富樂,多有人民,我有七寶,千子具足,及於宮中雨寶七日,積至於膝。我亦復有瞿陀尼洲,亦有弗婆鞞陀提洲,亦有鬱單曰洲。我又已見三十三天雲集大會,我已得入諸天法堂。又天帝釋與我半座,我已得坐帝釋半座,我與帝釋都無差別,光光無異,色色無異,形形無異,威儀禮節及其衣服亦無有異,唯眼眴異。我今寧可驅帝釋去,奪取半座,作天人王,由己自在。』   「阿難!彼頂生王適發此念,不覺已下在閻浮洲,便失如意足,生極重病。命將終時,諸臣往詣頂生王所白曰:『天王!若有梵志、居士及臣人民,來問我等:「頂生王臨命終時說何等事?天王!我等當雲何答梵志、居士及臣人民?」』   「時,頂生王告諸臣曰:『若梵志、居士及臣人民,來問卿等:「頂生王臨命終時說何等事?」卿等應當如是答之:「頂生王得閻浮洲,意不滿足而命終。頂生王得七寶,意不滿足而命終。千子具足,意不滿足而命終。頂生王七日雨寶,意不滿足而命終。頂生王得瞿陀尼洲,意不滿足而命終。頂生王得弗婆鞞陀提洲,意不滿足而命終。頂生王得鬱單曰洲,意不滿足而命終。頂生王見諸天集會,意不滿足而命終。頂生王具足五欲功德色、聲、香、味、觸,意不滿足而命終。」若梵志、居士及臣人民,來問卿等:「頂生王臨命終時說何等事?」卿等應當如是答之。』」   於是,世尊而說頌曰: 「天雨妙珍寶,  欲者無厭足,  欲苦無有樂,  慧者應當知。  若有得金積,  猶如大雪山,  一一無有足,  慧者作是念。  得天妙五欲,  不以此五樂,  斷愛不著欲,  等正覺弟子。」   於是,世尊告曰:「阿難!昔頂生王,汝謂異人耶?莫作斯念,當知即是我也。阿難!我於爾時為自饒益,亦饒益他,饒益多人,愍傷世間,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爾時說法不至究竟,不究竟白淨,不究竟梵行,不究竟梵行訖。爾時不離生老病死、啼哭憂慼,亦未能得脫一切苦。阿難!我今出世,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我今自饒益,亦饒益他,饒益多人,愍傷世間,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我今說法得至究竟,究竟白淨,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訖。我今得離生老病死、啼哭憂慼,我今已得脫一切苦。」   佛說如是。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四洲經第三竟(二千三百五十三字)   (六一)中阿含王相應品牛糞喻經第四(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有一比丘在安靜處,燕坐思惟而作是念:「頗復有色常住不變,而一向樂,恆久存耶?頗有覺、想、行、識常住不變,而一向樂,恆久存耶?」   彼一比丘則於晡時從燕坐起,往詣佛所,稽首作禮,卻坐一面,白曰:「世尊!我今在安靜處燕坐思惟而作是念:『頗復有色常住不變,而一向樂,恆久存耶?頗有覺、想、行、識常住不變,而一向樂,恆久存耶?』」   佛告比丘:「無有一色常住不變,而一向樂,恆久存者,無有覺、想、行、識常住不變,而一向樂,恆久存者。」   於是,世尊以手指爪抄少牛糞,告曰:「比丘!汝今見我以手指爪抄少牛糞耶?」   比丘白曰:「見也。世尊!」   佛復告曰比丘:「如是,無有少色常住不變,而一向樂,恆久存也。如是,無有少覺、想、行、識常住不變,而一向樂,恆久存也。所以者何?比丘!我憶昔時長夜作福,長作福已,長受樂報。比丘!我在昔時七年行慈,七反成敗,不來此世,世敗壞時,生晃昱天,世成立時,來下生空梵宮殿中,於彼梵中作大梵天,餘處千反,作自在天王,三十六反,作天帝釋,復無量反,作剎利頂生王。   「比丘!我作剎利頂生王時,有八萬四千大象,被好乘具,眾寶校飾,白珠珞覆,於娑賀象王為首。比丘!我作剎利頂生王時,有八萬四千馬,被好乘具,眾寶莊飾,金銀珓珞,□馬王為首。比丘!我作剎利頂生王時,有八萬四千車,四種校飾,莊以眾好、師子、虎豹斑文之皮,織成雜色,種種莊飾,極利疾,名樂聲車為首。比丘!我作剎利頂生王時,有八萬四千大城,極大富樂,多有人民,拘捨和堤王城為首。比丘!我作剎利頂生王時,有八萬四千樓,四種寶樓,金、銀、琉璃及水精,正法殿為首。   「比丘!我作剎利頂生王時,有八萬四千御座,四種寶座,金、銀、琉璃及水精,敷以氍氀、毾□毼□椻婌槶□姘□□騥□□□□驠□馞導□□夼□□□□□□敘H□婂□□□諑□□□U驠□硫□□□饅□□□□駩□□□駩□□模□□□□□□□□□□夼□□□□□□□諑□□□U驠□硫□□□饅□□□□□□□□□□□覽□緗堙y□G□□露□□□□葉駉玲□□□□□導□|槓□g□R□□□□U□r□□覗龍□□□□諑□□□U驠□硫□□□饅□□□□鶠慼慼慼澗t□□□□□□□□□□□□   「比丘!彼八萬四千種食中,有一種食,極美淨潔,無量種味,是我常所食。比丘!彼八萬四千女中,有一剎利女,最端正姝好,常奉侍我。比丘!彼八萬四千雙衣中,有一雙衣,或初摩衣、或錦衣、或繒衣、或劫貝衣、或加陵伽波和邏衣,是我常所著。比丘!彼八萬四千御座中,有一御座,或金、或銀、或琉璃、或水精,敷以氍氀、毾□毼□椻婌槶□姘□□騥□□□□驠□馞導□□夼□□□□□□敘H□婂□□麗□羇□埤□□諑□□□□□□□□□□送□□□□橇□□榴□□槐駒□□榰□楚慼慼憬g□□麗□羇□□□   「比丘!彼八萬四千大城中,而有一城,極大富樂,多有人民,名拘捨和堤,是我常所居。比丘!彼八萬四千車中,而有一車,莊以眾好、師子、虎豹斑文之皮,織成雜色,種種莊飾,極利疾,名樂聲車,是我常所載,至觀望園觀。比丘!彼八萬四千馬中,而有一馬,體紺青色,頭像如烏,名□馬王,是我常所騎,至觀望園觀。比丘!彼八萬四千大象中,而有一象,舉體極白,七支盡正,名於娑賀象王,是我常所乘,至觀望園觀。   「比丘!我作此念:『是何業果,為何業報,令我今日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比丘!我復作此念:『是三業果,為三業報,令我今日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一者佈施,二者調御,三者守護。』比丘!汝觀彼一切所有盡滅,如意足亦失。比丘!於意雲何?色為有常,為無常耶?」   答曰:「無常也。世尊!」   復問曰:「若無常者,是苦,非苦耶?」   答曰:「苦、變易也。世尊!」   復問曰:「若無常、苦、變易法者,是多聞聖弟子頗受是我,是我所,我是彼所耶?」   答曰:「不也。世尊!」   復問曰:「比丘!於意雲何?覺、想、行、識為有常,為無常耶?」   答曰:「無常也。世尊!」   復問曰:「若無常者,是苦,非苦耶?」   答曰:「苦、變易也。世尊!」   復問曰:「若無常、苦、變易法者,是多聞聖弟子頗受是我,是我所,我是彼所耶?」   答曰:「不也。世尊!」   「是故,比丘!汝應如是學。若有色,或過去、或未來、或現在,或內、或外,或麤、或細,或好、或惡,或近、或遠,彼一切非我,非我所,我非彼所,當以慧觀知如真。若有覺、想、行、識,或過去、或未來、或現在,或內、或外,或麤、或細,或好、或惡,或近、或遠,彼一切非我,非我所,我非彼所,當以慧觀知如真。比丘!若多聞聖弟子如是觀者,彼便厭色,厭覺、想、行、識,厭已便無慾,無慾已便解脫,解脫已便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於是,彼比丘聞佛所說,善受善持,即從坐起,稽首佛足,繞三匝而去。   彼比丘受佛化已,獨住遠離,心無放逸,修行精勤,彼獨住遠離,心無放逸,修行精勤已,族姓子所為,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唯無上梵行訖,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如是彼比丘知法已,乃至得阿羅訶。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牛糞喻經第四竟(千六百三十三字)   (六二)中阿含王相應品頻鞞娑邏王迎佛經第五(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摩竭陀國,與大比丘眾俱,比丘一千悉無著.至真,本皆編髮,往詣王捨城摩竭陀邑。於是,摩竭陀王頻鞞娑邏聞世尊遊摩竭陀國,與大比丘眾俱,比丘一千悉無著.至真,本皆編髮,來此王捨城摩竭陀邑。摩竭陀王頻鞞娑邏聞已,即集四種軍,像軍、馬軍、車軍,步軍,集四種軍已,與無數眾俱,長一由延,往詣佛所。於是,世尊遙見摩竭陀王頻鞞娑邏來,則便避道,往至善住尼拘類樹王下,敷尼師檀,結跏趺坐,及比丘眾。   摩竭陀王頻鞞娑邏遙見世尊在林樹間,端正姝好,猶星中月,光耀煒曄,晃若金山,相好具足,威神巍巍,諸根寂定,無有蔽礙,成就調御,息心靜默,見已下車。若諸王剎利以水灑頂,得為人主,整御大地,有五儀式:一者劍,二者蓋,三者天冠,四者珠柄拂,五者嚴飾屣,一切除卻,及四種軍,步進詣佛。到已作禮,三自稱名姓:「世尊!我是摩竭陀王洗尼頻鞞娑邏。」如是至三。   於是,世尊告曰:「大王!如是,如是。汝是摩竭陀王洗尼頻鞞娑邏。」   於是,摩竭陀王洗尼頻鞞娑邏再三自稱名姓已,為佛作禮,卻坐一面。諸摩竭陀人或禮佛足,卻坐一面,或問訊佛,卻坐一面,或叉手向佛,卻坐一面,或遙見佛已,默然而坐。   爾時,尊者鬱毘邏迦葉亦在眾坐。尊者鬱毘羅迦葉是摩竭陀人意之所係,謂大尊師,是無著真人。於是,摩竭陀人悉作是念:「沙門瞿曇從鬱毘羅迦葉學梵行耶?為鬱毘羅迦葉從沙門瞿曇學梵行耶?」   爾時,世尊即知摩竭陀人心之所念,便向尊者鬱毘羅迦葉而說頌曰: 「鬱毘見何等,  斷火來就此?  迦葉為我說,  所由不事火。  飲食種種味,  為欲故事火,  生中見如此,  是故不樂事。  迦葉意不樂,  飲食種種味,  何不樂天人?  迦葉為我說。」 「見寂靜滅盡,  無為不欲有,  更無有尊天,  是故不事火。  世尊為最勝,  世尊不邪思,  瞭解覺諸法,  我受最勝法。」   於是,世尊告曰:「迦葉!汝今當為現如意足,令此眾會鹹得信樂。」   於是,尊者鬱毘羅迦葉即如其像作如意足,便在坐沒,從東方出,飛騰虛空,現四種威儀,一行、二住、三坐、四臥。復次,入於火定,尊者鬱毘羅迦葉入火定已,身中便出種種火焰,青、黃、赤、白中水精色,下身出火,上身出水,上身出火,下身出水,如是南、西、北方,飛騰虛空,現四種威儀,一行,二住,三坐,四臥。復次,入於火定,尊者鬱毘羅迦葉入火定已,身中便出種種火焰,青、黃、赤、白中水精色,下身出火,上身出水,上身出火,下身出水。   於是,尊者鬱毘羅迦葉止如意足已,為佛作禮,白曰:「世尊!佛是我師,我是佛弟子,佛一切智,我無一切智。」   世尊告曰:「如是。迦葉!如是。迦葉!我有一切智,汝無一切智。」   爾時,尊者鬱毘羅迦葉因自己故,而說頌曰: 「昔無所知時,  為解脫事火,  雖老猶生盲,  邪不見真際。  我今見上跡,  無上龍所說,  無為盡脫苦,  見已生死盡。」   諸摩竭陀人見如此已,便作是念:「沙門瞿曇不從鬱毘羅迦葉學梵行,鬱毘羅迦葉從沙門瞿曇學梵行也。」   世尊知諸摩竭陀人心之所念,便為摩竭陀王洗尼頻鞞娑邏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如諸佛法,先說端正法,聞者歡悅,謂說施、說戒、說生天法,毀呰欲為災患,生死為穢,稱歎無慾為妙道品白淨,世尊為彼大王說之。佛已知彼有歡喜心、具足心、柔軟心、堪耐心、昇上心、一向心、無疑心、無盡心,有能、有力堪受正法,謂如諸佛所說正要,世尊即為彼說苦、習、滅、道。「大王!色生滅,汝當知色生滅。大王!覺、想、行、識生滅,汝當知識生滅。大王!猶如大雨時,水上之泡或生或滅。大王!色生滅亦如是,汝當知色生滅。大王!覺、想、行、識生滅,汝當知識生滅。   「大王!若族姓子知色生滅,便知不復生當來色。大王!若族姓子知覺、想、行、識生滅,便知不復生當來識。大王!若族姓子知色如真,便不著色,不計色,不染色,不住色,不樂色是我。大王!若族姓子知覺、想、行、識如真,便不著識,不計識,不染識,不住識,不樂識是我。大王!若族姓子不著色,不計色,不染色,不住色,不樂色是我者,便不復更受當來色。大王!若族姓子不著覺、想、行、識,不計識,不染識,不住識,不樂識是我者,便不復更受當來識。大王!此族姓子無量、不可計、無限,得息寂,若捨此五陰已,則不更受陰也。」   於是,諸摩竭陀人而作是念:「若使色無常,覺、想、行、識無常者,誰活?誰受苦樂?」   世尊即知摩竭陀人心之所念,便告比丘:「愚癡凡夫不有所聞,見我是我而著於我,但無我、無我所,空我、空我所。法生則生,法滅則滅,皆由因緣合會生苦,若無因緣,諸苦便滅。眾生因緣會相連續則生諸法,如來見眾生相連續生已,便作是說:『有生有死,我以清淨天眼出過於人,見此眾生死時、生時,好色、惡色,或妙、不妙,往來善處及不善處,隨此眾生之所作業,見其如真。若此眾生成就身惡行,口、意惡行,誹謗聖人,邪見成就邪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若此眾生成就身善行,口、意善行,不誹謗聖人,正見成就正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昇善處,乃至天上。』我知彼如是,然不語彼,此是我為能覺、能語、作教、作起、教起,謂彼彼處受善惡業報,於中或有作是念:『此不相應,此不得住,其行如法,因此生彼,若無此因便不生彼,因此有彼,若此滅者,彼便滅也。』所謂緣無明有行,乃至緣生有老死,若無明滅,則行便滅,乃至生滅則老死滅。大王!於意雲何?色為有常,為無常耶?」   答曰:「無常也。世尊!」   復問曰:「若無常者,是苦,非苦耶?」   答曰:「苦、變易也。世尊!」   復問曰:「若無常、苦、變易法者,是多聞聖弟子頗受是我,是我所,我是彼所耶?」   答曰:「不也。世尊!」   「大王!於意雲何?覺、想、行、識為有常,為無常耶?」   答曰:「無常也。世尊!」   復問曰:「若無常者,是苦,非苦耶?」   答曰:「苦、變易也。世尊!」   復問曰:「若無常、苦、變易法者,是多聞聖弟子頗受是我,是我所,我是彼所耶?」   答曰:「不也。世尊!」   「大王。是故汝當如是學。若有色,或過去、或未來、或現在,或內、或外,或麤、或細,或好、或惡,或近、或遠,彼一切非我,非我所,我非彼所,當以慧觀知如真,大王。若有覺、想、行、識,或過去、或未來、或現在,或內、或外,或麤、或細,或好、或惡,或近、或遠,彼一切非我,非我所,我非彼所,當以慧觀知如真。大王!若多聞聖弟子如是觀者,彼便厭色,厭覺、想、行、識,厭已便無慾,無慾已便得解脫,解脫已便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佛說此法時,摩竭陀王洗尼頻鞞娑邏遠塵離垢,諸法法眼生,及八萬天、摩竭陀諸人萬二千,遠塵離垢,諸法法眼生。於是,摩竭陀王洗尼頻鞞娑邏見法得法,覺白淨法,斷疑度惑,更無餘尊,不復從他,無有猶豫,已住果證,於世尊法得無所畏,即從坐起,稽首佛足,白曰:「世尊!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佛說如是。摩竭陀王洗尼頻鞞娑邏及八萬天,摩竭諸人萬二千,及千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頻鞞娑邏王迎佛經第五竟(二千二百二十字)   中阿含經卷第十一(七千九百九十六字)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十二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六三)中阿含王相應品鞞婆陵耆經第六(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拘薩羅國。   爾時,世尊與大比丘眾俱行道,中路欣然而笑。尊者阿難見世尊笑,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何因緣笑?諸佛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若無因緣,終不妄笑。願聞其意。」   彼時,世尊告曰:「阿難!此處所中,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在此處坐,為弟子說法。」   於是,尊者阿難即在彼處速疾敷座,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唯願世尊亦坐此處,為弟子說法,如是此處為二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所行。」   爾時,世尊便於彼處坐尊者阿難所敷之座,坐已,告曰:「阿難!此處所中,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有講堂,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於中坐已,為弟子說法。阿難!此處所中昔有村邑,名鞞婆陵耆,極大豐樂,多有人民。阿難!鞞婆陵耆村邑之中有梵志大長者,名曰無恚,極大富樂,資財無量,畜牧產業不可稱計,封戶食邑種種具足。阿難!梵志大長者無恚有子,名優多羅摩納,為父母所舉,受生清淨,乃至七世父母不絕種族,生生無惡,博聞總持,誦過四典經,深達因、緣、正、文、戲五句說。阿難!優多羅童子有善朋友,名難提波羅陶師,常為優多羅童子之所愛念,喜見無厭。   「阿難!難提波羅陶師歸佛、歸法、歸比丘眾,不疑三尊,不惑苦、習、滅、道,得信、持戒、博聞、惠施、成就智慧,離殺、斷殺、棄捨刀杖,有慚有愧,有慈悲心,饒益一切乃至昆蟲,彼於殺生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不與取,斷不與取,與之乃取,樂於與取,常好佈施,歡喜無吝,不望其報,彼於不與取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非梵行,斷非梵行,勤修梵行,精勤妙行,清淨無穢,離欲斷婬,彼於非梵行淨除其心。   「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妄言,斷妄言,真諦言,樂真諦,住真諦不移動,一切可信,不欺世間,彼於妄言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兩舌,斷兩舌,行不兩舌,不破壞他,不聞此語彼,欲破壞此,不聞彼語此,欲破壞彼,離者欲合,合者歡喜,不作群黨,不樂群黨,不稱群黨,彼於兩舌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麤言,斷麤言。若有所言辭氣麤獷,惡聲逆耳,眾所不喜,眾所不愛,使他苦惱,令不得定,斷如是言。若有所說清和柔潤,順耳入心,可喜可愛,使他安樂,言聲具了,不使人畏,令他得定,說如是言,彼於麤言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綺語,斷綺語。時說、真說、法說、義說、止息說、樂止息說,事順時得宜,善教善訶,彼於綺語淨除其心。   「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治生,斷治生,棄捨稱量及斗斛,棄捨受貨,不縛束人,不望折斗量,不以小利侵欺於人,彼於治生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受寡婦、童女,斷受寡婦、童女,彼於受寡婦、童女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受奴婢,斷受奴婢,彼於受奴婢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受象、馬、牛、羊,斷受象、馬、牛、羊,彼於受象、馬、牛、羊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受雞、豬,斷受雞、豬,彼於受雞、豬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受田業、店肆,斷受田業、店肆,彼於受田業、店肆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受生稻、麥、豆,斷受生稻、麥、豆,彼於受生稻、麥、豆淨除其心。   「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酒、斷酒,彼於飲酒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高廣大床,斷高廣大床,彼於高廣大床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華鬘、瓔珞、塗香、脂粉,斷華鬘、瓔珞、塗香、脂粉,彼於華鬘、瓔珞、塗香、脂粉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歌舞倡妓及往觀聽,斷歌舞倡妓及往觀聽,彼於歌舞倡妓及往觀聽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受生色像寶,斷受生色像寶,彼於生色像寶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離過中食,斷過中食,常一食,不夜食,學時食,彼於過中食淨除其心。   「阿難!難提波羅陶師盡形壽手離鏵鍬,不自掘地,亦不教他,若水岸崩土及鼠傷土,取用作器,舉著一面,語買者曰:『汝等若有豌豆、稻、麥、大小麻豆、豍豆、芥子,瀉已持器去,隨意所欲。』阿難!難提波羅陶師盡形壽供侍父母,父母無目,唯仰於人,是故供侍。   「阿難!難提波羅陶師過夜平旦,往詣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所,到已作禮,卻坐一面。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默然而住。阿難!於是,難提波羅陶師,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其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即從坐起,禮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足已,繞三匝而去。   「爾時,優多羅童子乘白馬車,與五百童子俱,過夜平旦,從鞞婆陵耆村邑出,往至一無事處,欲教若干國來諸弟子等,令讀梵志書。於是,優多羅童子遙見難提波羅陶師來,見已便問:『難提波羅!汝從何來?』難提波羅答曰:『我今從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所供養禮事來。優多羅!汝可共我往詣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所供養禮事。』於是,優多羅童子答曰:『難提波羅!我不欲見禿頭沙門,禿沙門不應得道,道難得故。』於是,難提波羅陶師捉優多羅童子頭髻,牽令下車。於是,優多羅童子便作是念:『此難提波羅陶師常不調戲,不狂不癡,今捉我頭髻,必當有以。』念已,語曰:『難提波羅!我隨汝去,我隨汝去。』難提波羅喜,復語曰:『去者甚善。』   「於是,難提波羅陶師與優多羅童子共往詣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所,到已作禮,卻坐一面。難提波羅陶師白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曰:『世尊!此優多羅童子是我朋友,彼常見愛,常喜見我,無有厭足。彼於世尊無信敬心,唯願世尊善為說法,令彼歡喜得信敬心。』於是,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難提波羅陶師及優多羅童子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默然而住。於是,難提波羅陶師及優多羅童子,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其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即從坐起,禮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足,繞三匝而去。   「於是,優多羅童子還去不遠,問曰:『難提波羅!汝從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得聞如是微妙之法,何意住家?不能捨離學聖道耶?』於是,難提波羅陶師答曰:『優多羅!汝自知我盡形壽供養父母,父母無目,唯仰於人,我以供養侍父母故。』於是,優多羅童子問難提波羅:『我可得從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出家學道,受於具足,得作比丘,行梵行耶?』於是,難提波羅陶師及優多羅童子即從彼處復往詣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所,到已作禮,卻坐一面。   「難提波羅陶師白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曰:『世尊!此優多羅童子還去不遠,而問我言:「難提波羅!汝從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得聞如是微妙之法,何意住家?不能捨離學聖道耶?」世尊!我答彼曰:「優多羅!汝自知我盡形壽供養父母,父母無目,唯仰於人,我以供養侍父母故。」優多羅復問我曰:「難提波羅!我可得從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出家學道,受於具足,得作比丘,行梵行耶?」願世尊度彼出家學道,授與具足,得作比丘。』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難提波羅默然而受。於是,難提波羅陶師知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默然受已,即從坐起,稽首作禮,繞三匝而去。   「於是,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難提波羅去後不久,度優多羅童子出家學道,授與具足,出家學道。授與具足已,於鞞婆陵耆村邑隨住數日,攝持衣缽,與大比丘眾俱共遊行,欲至波羅□迦私國邑,展轉遊行,便到波羅□迦私國邑,遊波羅□住仙人處鹿野園中。   「於是,頰鞞王聞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遊行迦私國,與大比丘眾俱,到此波羅□住仙人處鹿野園中。頰鞞王聞已,告御者曰:『汝可嚴駕,我今欲往詣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所。』時,彼御者受王教已,即便嚴駕。嚴駕已訖,還白王曰:『已嚴好車,隨天王意。』   「於是,頰鞞王乘好車已,從波羅□出,往詣仙人住處鹿野園中。時,頰鞞王遙見樹間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端正姝好,猶星中月,光耀煒曄,晃若金山,相好具足,威神巍巍,諸根寂定,無有蔽礙,成就調御,息心靜默。見已下車,步詣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所,到已作禮,卻坐一面。頰鞞王坐一面已,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默然而住。   「於是,頰鞞王,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其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而向,白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曰:『唯願世尊明受我請,及比丘眾。』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頰鞞王默然受請。於是,頰鞞王知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默然受已,稽首作禮,繞三匝而去,還歸其家。於夜施設極美淨妙種種豐饒食噉含消,即於其夜供辦已訖,平旦敷床唱曰:『世尊!今時已到,食具已辦,唯願世尊以時臨顧。』   「於是,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過夜平旦,著衣持缽,諸比丘眾侍從世尊,往詣頰鞞王家,在比丘眾上敷座而坐。於是,頰鞞王見佛及比丘眾坐已,自行澡水,以極美淨妙種種豐饒食噉含消,手自斟酌,令得飽滿,食訖收器,行澡水竟,敷一小床,別坐聽法。頰鞞王坐已,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默然而住。   「於是,頰鞞王,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其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而向,白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曰:『唯願世尊於此波羅□受我夏坐,及比丘眾,我為世尊作五百房、五百床褥,及施拘執如此白粳米。王之所食種種諸味,飯飼世尊及比丘眾。』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告頰鞞王曰:『止!止!大王!但心喜足。』頰鞞王如是至再三,叉手而向,白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曰:『唯願世尊於此波羅□受我夏坐,及比丘眾,我為世尊作五百房、五百床褥,及施拘執如此白粳米。王之所食種種諸味,飯飼世尊及比丘眾。』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亦再三告頰鞞王曰:『止!止!大王!但心喜足。』   「於是,頰鞞王不忍不欲,心大憂慼:『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不能為我於此波羅□而受夏坐,及比丘眾。』作是念已,頰鞞王白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曰:『世尊!頗更有在家白衣,奉事世尊如我者耶?』   「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告頰鞞王曰:『有,在王境界鞞婆陵耆村極大豐樂,多有人民。大王!彼鞞婆陵耆村中有難提波羅陶師。大王!難提波羅陶師歸佛、歸法、歸比丘眾,不疑三尊,不惑苦、習、滅、道,得信、持戒、博聞、惠施、成就智慧,離殺、斷殺,棄捨刀杖,有慚有愧,有慈悲心,饒益一切乃至昆蟲,彼於殺生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不與取,斷不與取,與之乃取,樂於與取,常好佈施,歡喜無吝,不望其報,彼於不與取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非梵行,斷非梵行,勤修梵行,精懃妙行,清淨無穢,離欲斷婬,彼於非梵行淨除其心。   「『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妄言,斷妄言,真諦言,樂真諦,住真諦不移動,一切可信,不欺世間,彼於妄言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兩舌,斷兩舌,行不兩舌,不破壞他,不聞此語彼,欲破壞此,不聞彼語此,欲破壞彼,離者欲合,合者歡喜,不作群黨,不樂群黨,不稱群黨,彼於兩舌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麤言,斷麤言。若有所言辭氣麤獷,惡聲逆耳,眾所不喜,眾所不愛,使他苦惱,令不得定,斷如是言。若有所說清和柔潤,順耳入心,可喜可愛,使他安樂,言聲具了,不使人畏,令他得定,說如是言,彼於麤言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綺語,斷綺語,時說、真說、法說、義說、止息說、樂止息說,事順時得宜,善教善訶,彼於綺語淨除其心。   「『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治生,斷治生,棄捨稱量及斗斛,亦不受貨,不縛束人,不望折斗量,不以小利侵欺於人,彼於治生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受寡婦、童女,斷受寡婦、童女,彼於受寡婦、童女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受奴婢,斷受奴婢,彼於受奴婢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受象、馬、牛、羊,斷受象、馬、牛、羊,彼於受象、馬、牛、羊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受雞、豬,斷受雞、豬,彼於受雞、豬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受田業、店肆,斷受田業、店肆,彼於受田業、店肆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受生稻、麥、豆,斷受生稻、麥、豆,彼於受生稻、麥、豆淨除其心。   「『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酒、斷酒,彼於飲酒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高廣大床,斷高廣大床,彼於高廣大床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華鬘、瓔珞、塗香、脂粉,斷華鬘、瓔珞、塗香、脂粉,彼於華鬘、瓔珞、塗香、脂粉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歌舞倡妓及往觀聽,斷歌舞倡妓及往觀聽,彼於歌舞倡妓及往觀聽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受生色像寶,斷受生色像寶,彼於受生色像寶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離過中食,斷過中食,常一食,不夜食,學時食,彼於過中食淨除其心。   「『大王!難提波羅陶師盡形壽手離鏵鍬,不自掘地,亦不教他,若水岸崩土及鼠傷土,取用作器,舉著一面,語買者言:「汝等若有豌豆、稻、麥、大小麻豆、豍豆、芥子,瀉已持器去,隨意所欲。」大王!難提波羅陶師盡形壽供侍父母,父母無目,唯仰於人,是故供侍。』   「『大王!我憶昔時依鞞婆陵耆村邑遊行。大王!我爾時平旦著衣持缽,入鞞婆陵耆村邑乞食,次第乞食,往到難提波羅陶師家。爾時,難提波羅為小事故,出行不在。大王!我問難提波羅陶師父母曰:「長老!陶師今在何處?」彼答我曰:「世尊!侍者為小事故,暫出不在。善逝!侍者為小事故,暫出不在。世尊!籮中有麥飯,釜中有豆羹,唯願世尊為慈愍故隨意自取。」大王!我便受鬱單曰法,即於籮釜中取羹飯而去。   「『難提波羅陶師於後還家,見籮中飯少,釜中羹減,白父母曰:「誰取羹飯?」父母答曰:「賢子!今日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至此乞食,彼於籮釜中取羹飯去。」難提波羅陶師聞已,便作是念:「我有善利,有大功德,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於我家中隨意自在。」彼以此歡喜結跏趺坐,息心靜默,至於七日,於十五日中而得歡樂,其家父母於七日中亦得歡樂。   「『復次,大王!我憶昔時依鞞婆陵耆村邑遊行。大王!我爾時平旦著衣持缽,入鞞婆陵耆村邑乞食,次第乞食,往到難提波羅陶師家。爾時,難提波羅為小事故,出行不在。大王!我問難提波羅陶師父母曰:「長老!陶師今在何處?」彼答我曰:「世尊!侍者為小事故,暫出不在。善逝!侍者為小事故,暫出不在。世尊!大釜中有粳米飯,小釜中有羹,唯願世尊為慈愍故隨意自取。」大王!我便受鬱單曰法,即於大小釜中取羹飯去。   「『難提波羅陶師於後還家,見大釜中飯少,小釜中羹減,白父母曰:「誰大釜中取飯,小釜中取羹?」父母答曰:「賢子!今日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至此乞食,彼於大小釜中取羹飯去。」難提波羅陶師聞已,便作是念:「我有善利,有大功德,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於我家中隨意自在。」彼以此歡喜結跏趺坐,息心靜默,至於七日,於十五日中而得歡樂,其家父母於七日中亦得歡樂。   「『復次,大王!我憶昔時依鞞婆陵耆村邑而受夏坐。大王!我爾時新作屋未覆,難提波羅陶師故陶屋新覆。大王!我告瞻侍比丘曰:「汝等可去壞難提波羅陶師故陶屋,持來覆我屋。」瞻侍比丘即受我教,便去往至難提波羅陶師家,挽壞故陶屋,作束持來用覆我屋。難提波羅陶師父母聞壞故陶屋,聞已,問曰:「誰壞難提波羅故陶屋耶?」比丘答曰:「長老!我等是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瞻侍比丘,挽壞難提波羅陶師故陶屋,作束用覆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屋。」難提波羅父母語曰:「諸賢!隨意持去,無有制者。」   「『難提波羅陶師於後還家,見挽壞故陶屋,白父母曰:「誰挽壞我故陶屋耶?」父母答曰:「賢子!今日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瞻侍比丘挽壞故陶屋,作束持去,用覆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屋。」難提波羅陶師聞已,便作是念:「我有善利,有大功德,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於我家中隨意自在。」彼以此歡喜結加趺坐,息心靜默,至於七日,於十五日中而得歡樂,其家父母於七日中亦得歡樂。   「『大王!難提波羅陶師故陶屋,竟夏四月都不患漏。所以者何?蒙佛威神故。大王!難提波羅陶師無有不忍,無有不欲,心無憂慼:「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於我家中隨意自在。」大王!汝有不忍,汝有不欲,心大憂慼:「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不受我請,於此波羅□而受夏坐,及比丘眾。」於是,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頰鞞王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從坐起去。   「『時,頰鞞王於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去後不久,便敕侍者:「汝等可以五百乘車載滿白粳米,王之所食種種諸味,載至難提波羅陶師家,而語之曰:『難提波羅!此五百乘車載滿白粳米,王之所食種種諸味,頰鞞王送來餉汝,為慈愍故,汝今當受。』」時,彼侍者受王教已,以五百乘車載滿白粳米,王之所食種種諸味,送詣難提波羅陶師家。到已,語曰:「難提波羅陶師!此五百乘車載滿白粳米,王之所食種種諸味,頰鞞王送來餉汝,為慈愍故,汝今當受。」於是,難提波羅陶師辭讓不受,語侍者曰:「諸賢!頰鞞王家國大事多,費用處廣,我知如此,以故不受。」』」   佛告阿難:「於意雲何?爾時童子優多羅者,汝謂異人耶?莫作斯念,當知即是我也。阿難!我於爾時為自饒益,亦饒益他,饒益多人,愍傷世間,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爾時說法不至究竟,不究竟白淨,不究竟梵行,不究竟梵行訖。爾時不離生老病死、啼哭憂慼,亦未能得脫一切苦。阿難!我今出世,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我今自饒益,亦饒益他,饒益多人,愍傷世間,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我今說法得至究竟,究竟白淨,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訖。我今已離生老病死、啼哭憂慼,我今已得脫一切苦。」   佛說如是。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鞞婆陵耆經第六竟(五千七百三十四字)   (六四)中阿含王相應品天使經第七(初一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以淨天眼出過於人,見此眾生死時、生時,好色、惡色,或妙、不妙,往來善處及不善處,隨此眾生之所作業,見其如真。若此眾生成就身惡行,口、意惡行,誹謗聖人,邪見成就邪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若此眾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誹謗聖人,正見成就正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昇善處,乃生天上。   「猶大雨時,水上之泡,或生或滅,若有目人住一處,觀生時、滅時;我亦如是,以淨天眼出過於人,見此眾生死時、生時,好色、惡色,或妙、不妙,往來善處及不善處,隨此眾生之所作業,見其如真。若此眾生成就身惡行,口、意惡行,誹謗聖人,邪見成就邪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若此眾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誹謗聖人,正見成就正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昇善處,乃生天上。   「猶大雨時,雨墮之渧或上或下,若有目人住一處,觀上時、下時;我亦如是,以淨天眼出過於人,見此眾生,死時、生時,好色、惡色,或妙、不妙,往來善處及不善處,隨此眾生之所作業,見其如真。若此眾生成就身惡行,口、意惡行,誹謗聖人,邪見成就邪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若此眾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誹謗聖人,正見成就正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昇善處,乃生天上。   「猶琉璃珠,清淨自然,生無瑕穢,八楞善治,貫以妙繩,或青或黃,或赤、黑、白。若有目人住一處,觀此琉璃珠,清淨自然,生無瑕穢,八楞善治,貫以妙繩,或青或黃,或赤、黑、白;我亦如是,以淨天眼出過於人,見此眾生死時、生時,好色、惡色,或妙、不妙,往來善處及不善處,隨此眾生之所作業,見其如真。若此眾生成就身惡行,口、意惡行,誹謗聖人,邪見成就邪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若此眾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誹謗聖人,正見成就正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昇善處,乃生天上。   「猶如兩屋共一門,多人出入。若有目人住一處,觀出時入時;我亦如是,以淨天眼出過於人,見此眾生死時、生時,好色、惡色,或妙、不妙,往來善處及不善處,隨此眾生之所作業,見其如真。若此眾生成就身惡行,口、意惡行,誹謗聖人,邪見成就邪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若此眾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誹謗聖人,正見成就正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昇善處,乃生天上。   「若有目人住高樓上,觀於下人往來周旋、坐臥走踴;我亦如是,以淨天眼出過於人,見此眾生死時、生時,好色、惡色,或妙、不妙,往來善處及不善處,隨此眾生之所作業,見其如真。若此眾生成就身惡行,口、意惡行,誹謗聖人,邪見成就邪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若此眾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誹謗聖人,正見成就正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昇善處,乃生天上。   「若有眾生生於人間,不孝父母,不知尊敬沙門、梵志,不行如實,不作福業,不畏後世罪,彼因緣此,身壞命終,生閻王境界。閻王人收送詣王所,白曰:『天王!此眾生本為人時,不孝父母,不知尊敬沙門、梵志,不行如實,不作福業,不畏後世罪,唯願天王處當其罪。』   「於是,閻王以初天使善問、善撿、善教、善訶:『汝頗曾見初天使來耶?』彼人答曰:『不見也。天王!』閻王復問:『汝本不見一村邑中,或男或女,幼小嬰孩,身弱柔軟,仰向自臥大小便中,不能語父母,父母抱移離不淨處,澡浴其身,令得淨潔。』彼人答曰:『見也。天王!』閻王復問:『汝於其後有識知時,何不作是念:「我自有生法,不離於生,我應行妙身、口、意業。」』彼人白曰:『天王!我了敗壞,長衰永失耶?』閻王告曰:『汝了敗壞,長衰永失,今當考汝,如治放逸行、放逸人,汝此惡業非父母為,非王非天,亦非沙門、梵志所為,汝本自作惡不善業。是故汝今必當受報。』   「閻王以此初天使善問、善撿、善教、善訶已,復以第二天使善問、善撿、善教、善訶:『汝頗曾見第二天使來耶?』彼人答曰:『不見也。天王!』閻王復問:『汝本不見一村邑中,或男或女,年耆極老,壽過苦極,命垂欲訖,齒落頭白,身曲僂步,拄杖而行,身體戰動耶?』彼人答曰:『見也。天王!』閻王復問:『汝於其後有識知時,何不作是念:「我自有老法,不離於老,我應行妙身、口、意業。」』彼人白曰:『天王!我了敗壞,長衰永失耶?』閻王告曰:『汝了敗壞,長衰永失,今當考汝,如治放逸行、放逸人,汝此惡業非父母為,非王非天,亦非沙門、梵志所為,汝本自作惡不善業。是故汝今必當受報。』   「閻王以此第二天使善問、善撿、善教、善訶已,復以第三天使善問、善撿、善教、善訶:『汝頗曾見第三天使來耶?』彼人答曰:『不見也。天王!』閻王復問:『汝本不見一村邑中,或男或女,疾病困篤,或坐臥床,或坐臥榻,或坐臥地,身生極苦甚重苦,不可愛念,令促命耶?』彼人答曰:『見也。天王!』閻王復問:『汝於其後有識知時,何不作是念:「我自有病法,不離於病,我應行妙身、口、意業。」』彼人白曰:『天王!我了敗壞,長衰永失耶?』閻王告曰:『汝了敗壞,長衰永失,今當考汝,如治放逸行、放逸人,汝此惡業非父母為,非王非天,亦非沙門、梵志所為,汝本自作惡不善業,是故汝今必當受報。』   「閻王以此第三天使善問、善撿、善教、善訶已,復以第四天使善問、善撿、善教、善訶:『汝頗曾見第四天使來耶?』彼人答曰:『不見也。天王!』閻王復問:『汝本不見一村邑中,或男或女,若死亡時,或一、二日,至六、七日,烏鴟所啄,豺狼所食,或以火燒,或埋地中,或爛腐壞耶?』彼人答曰:『見也。天王!』閻王復問:『汝於其後有識知時,何不作是念:「我自有死法,不離於死,我應行妙身、口、意業。」』彼人白曰:『天王!我了敗壞,長衰永失耶?』閻王告曰:『汝了敗壞,長衰永失,今當考汝,如治放逸行、放逸人,汝此惡業非父母為,非王非天,亦非沙門、梵志所為,汝本自作惡不善業,是故汝今必當受報。』   「閻王以此第四天使善問、善撿、善教、善訶已,復以第五天使善問、善撿、善教、善訶:『汝頗曾見第五天使來耶?』彼人答曰:『不見也。天王!』閻王復問:『汝本不見王人捉犯罪人,種種考治,截手、截足、或截手足,截耳、截鼻、或截耳鼻,或臠臠割,拔鬚、拔髮、或拔鬚髮,或著檻中衣裹火燒,或以沙壅草纏火燒,或內鐵驢腹中,或著鐵豬口中,或置鐵虎口中燒,或安銅釜中,或著鐵釜中煮,或段段截,或利叉刺,或以鉤鉤,或臥鐵床以沸油澆,或坐鐵臼以鐵杵擣,或以龍蛇□□□椻婞□□□椻妝□楚毅磣迭慼慼潑R□□□送□□架聾橦樀毼□諒□□□□□腹慼慼潸芊慼慼慼慼敷飽慼遄慼慼慼熬c觟妙□□誇□□勵導□□□□腹慼慼慼摯鞢慼播怴慼慼慼慼q駎□□□榕旅楚慼慼敵陛毅□□□□□□□遄撩_旅楚慼慼敵陛慼慼澆吽慼慼慼慼狶u□□牷慼慼慼慼慼慼欏M□□□□q□□橝暟R□□奿酋□□□□□□□□□□□□□妱□□□楏祠□□   「閻王以此第五天使善問、善撿、善教、善訶已,即付獄卒。獄卒便捉持,著四門大地獄中,於是頌曰: 「『四柱有四門,  壁方十二楞,   以鐵為垣牆,  其上鐵覆蓋。   地獄內鐵地,  熾燃鐵火布,   深無量由延,  乃至地底住。   極惡不可受,  火色難可視,   見已身毛豎,  恐懼怖甚苦。   彼墮生地獄,  腳上頭在下,   誹謗諸聖人,  調御善清善。』   「有時於後極大久遠,為彼眾生故,四門大地獄東門便開。東門開已,彼眾生等走來趣向,欲求安處,求所歸依,彼若集聚無量百千已,地獄東門便還自閉,彼於其中受極重苦,啼哭喚呼,心悶臥地,終不得死,要令彼惡不善業盡。極大久遠,南門、西門、北門復開。北門開已,彼眾生等走來趣向,欲求安處,求所歸依,彼若集聚無量百千已,地獄北門復還自閉,彼於其中受極重苦,啼哭喚呼,心悶臥地,終不得死,要令彼惡不善業盡。   「復於後時極大久遠,彼眾生等從四門大地獄出,四門大地獄次生峰巖地獄,火滿其中,無煙無焰,令行其上,往來周旋。彼之兩足皮肉及血,下足則盡,舉足則生,還復如故。治彼如是無量百千歲,受極重苦,終不得死,要令彼惡不善業盡。   「復於後時極大久遠,彼眾生等從峰巖大地獄出,峰巖大地獄次生糞屎大地獄,滿中糞屎,深無量百丈。彼眾生等盡墮其中,彼糞屎大地獄中生眾多蟲,蟲名凌瞿來,身白頭黑,其觜如針,此蟲鑽破彼眾生足,破彼足已,復破膞腸骨,破膞腸骨已,復破髀骨,破髀骨已,復破臗骨,破臗骨已,復破脊骨,破脊骨已,復破肩骨、頸骨、頭骨,破頭骨已,食頭腦盡。彼眾生等如是逼迫無量百千歲,受極重苦,終不得死,要令彼惡不善業盡。   「復於後時極大久遠,彼眾生等從糞屎大地獄出,糞屎大地獄次生鐵鍱林大地獄,彼眾生見已,起清涼想,便作是念:『我等往彼,快得清涼。』彼眾生等走往趣向,欲求安處,求所歸依,彼若集聚無量百千已,便入鐵鍱林大地獄中。彼鐵鍱林大地獄中,四方則有大熱風來,熱風來已,鐵鍱便落,鐵鍱落時,截手、截足、或截手足,截耳、截鼻、或截耳鼻及餘支節,截身血塗無量百千歲,受極重苦,終不得死,要令彼惡不善業盡。復次,彼鐵鍱林大地獄中生極大狗,牙齒極長,攬彼眾生,從足剝皮,至頭便食,從頭剝皮,至足便食。彼眾生等如是逼迫無量百千歲,受極重苦,終不得死,要令彼惡不善業盡。復次,彼鐵鍱林大地獄中生大烏鳥,兩頭鐵喙,住眾生額,生挑眼吞,啄破頭骨,取腦而食。彼眾生等如是逼迫無量百千歲,受極重苦,終不得死,要令彼惡不善業盡。   「復於後時極大久遠,彼眾生等從鐵鍱林大地獄出,鐵鍱林大地獄次生鐵劍樹林大地獄,彼大劍樹高一由延,刺長尺六,令彼眾生使緣上下,彼上樹時,刺便下向,若下樹時,刺便上向。彼劍樹刺貫刺眾生,刺手、刺足、或刺手足,刺耳、刺鼻、或刺耳鼻及餘支節,刺身血塗無量百千歲,受極重苦,終不得死,要令彼惡不善業盡。   「復於後時極大久遠,彼眾生等從鐵劍樹林大地獄出,鐵劍樹林大地獄次生灰河,兩岸極高,周遍生刺,沸灰湯滿,其中極闇,彼眾生見已,起冷水想,當有冷水。彼起想已,便作是念:『我等往彼,於中洗浴,恣意飽飲,快得涼樂。』彼眾生等競走趣向,入於其中,欲求樂處,求所歸依,彼若集聚無量百千已,便墮灰河。墮灰河已,順流、逆流、或順逆流,彼眾生等順流、逆流、順逆流時,皮熟墮落,肉熟墮落,或皮肉熟俱時墮落,唯骨□□裀□□□飼覜饜□□□□□饈□□□□□□奏□□□D吝馬□椸□諑□□□□□□訑礸□□   「復次,灰河兩岸有地獄卒,手捉鉤□,鉤挽眾生從灰河出,著熱鐵地,洞燃俱熾,舉彼眾生極撲著地,在地旋轉,而問之曰:『汝從何來?』彼眾生等僉共答曰:『我等不知所從來處,但我等今唯患大飢。』彼地獄卒便捉眾生著熱鐵床,洞然俱熾,強令坐上,以熱鐵鉗鉗開其口,以熱鐵丸洞然俱熾,著其口中。彼熱鐵丸燒脣,燒脣已燒舌,燒舌已燒齗,燒齗已燒咽,燒咽已燒心,燒心已燒大腸,燒大腸已燒小腸,燒小腸已燒□□□□□粥恣撓插慰D□悅詡□□□珧□□□□挶C獨□□載滎獺慼憤礡慼慼潑l憒□□□   「復次,彼地獄卒問眾生曰:『汝欲何去?』眾生答曰:『我等不知欲何所去?但患大渴。』彼地獄卒便捉眾生著熱鐵床,洞然俱熾,強令坐上,以熱鐵鉗鉗開其口,以沸洋銅灌其口中,彼沸洋銅燒脣,燒脣已燒舌,燒舌已燒齗,燒齗已燒咽,燒咽已燒心,燒心已燒大腸,燒大腸已燒小腸,燒小腸已燒□□□□□粥恣撓插慰D□悅詡□□□珧□□□□挶C獨□□載滎獺慼憤礡慼慼潑l憒□□□   「若彼眾生地獄惡不善業不悉盡、不一切盡、盡無餘者,彼眾生等復墮灰河中,復上下鐵劍樹林大地獄,復入鐵鍱林大地獄,復墮糞屎大地獄,復往來峰巖大地獄,復入四門大地獄中。若彼眾生地獄惡不善業悉盡、一切盡、盡無餘者,彼於其後或入畜生,或墮餓鬼,或生天中。若彼眾生本為人時,不孝父母,不知尊敬沙門、梵志,不行如實,不作福業,不畏後世罪,彼受如是不愛、不念、不喜苦報,譬猶若彼地獄之中。若彼眾生本為人時,孝順父母,知尊敬沙門、梵志,行如實事,作福德業,畏後世罪,彼受如是可愛、可念、可喜樂報,猶虛空神宮殿之中。   「昔者閻王在園觀中而作是願:『我此命終,生於人中。若有族姓極大富樂,資財無量,畜牧產業不可稱計,封戶食邑種種具足。彼為雲何?謂剎利大長者族、梵志大長者族、居士大長者族。若更有如是族極大富樂,資財無量,畜牧產業不可稱計,封戶食邑種種具足,生如是家。生已覺根成就,如來所說正法之律,願得淨信,得淨信已,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族姓子所為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唯無上梵行訖,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昔者閻王在園觀中而作是願,於是頌曰: 「『為天使所訶,  人故放逸者,   長夜則憂慼,  謂弊欲所覆。   為天使所訶,  真實有上人,   終不復放逸,  善說妙聖法。   見受使恐怖,  求願生老盡,   無受滅無餘,  便為生老訖。   彼到安隱樂,  現法得滅度,   度一切恐怖,  亦度世間灑。』」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天使經第七竟(四千二百五字)   中阿含經卷第十二(九千九百三十九字)   中阿含王應品第六竟(一萬七千九百三十五字)(初一日誦訖)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十三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中阿含王相應品第一(有七經第二日誦名小土城有四品半合有五十二經)  烏鳥喻.說本  天□林.善見  三十喻.轉輪  蜱肆最在後   (六五)中阿含王相應品烏鳥喻經第一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捨城,在竹林加蘭哆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昔轉輪王欲試珠寶時,便集四種軍,像軍、馬軍、車軍、步軍,集四種軍已,於夜闇中豎立高幢,安珠置上,出至園觀,珠之光耀,照四種軍,明之所及,方半由延。彼時,有一梵志而作是念:『我寧可往見轉輪王及四種軍,觀琉璃珠。』爾時,梵志復作是念:『且置見轉輪王及四種軍、觀琉璃珠,我寧可往至彼林間。』   「於是,梵志便往詣林,到已入中,至一樹下,坐已未久,有一獺獸來,梵志見已而問之曰:『善來,獺獸!汝從何來,為欲何去?』答曰:『梵志!此池本時清泉盈溢,饒藕多華,魚龜滿中,我昔所依,而今枯熇。梵志當知!我欲捨去,入彼大河,我今欲去,唯畏於人。』時,彼獺獸與此梵志共論是已,便捨而去,梵志故坐。   「復有究暮鳥來,梵志見已而問之曰:『善來,究暮鳥!汝從何來,為欲何去?』答曰:『梵志!此池本時清泉盈溢,饒藕多華,魚龜滿中,我昔所依,而今枯熇。梵志當知!我欲捨去,依彼死牛聚處棲宿,或依死驢,或依死人聚處棲宿,我今欲去,唯畏於人。』彼究暮鳥與此梵志共論是已,便捨而去,梵志故坐。   「復有鷲鳥來,梵志見已而問之曰:『善來,鷲鳥!汝從何來,為欲何去?』答曰:『梵志!我從大墓復至大墓殺害而來,我今欲食死象之肉,死馬、死牛、死人之肉,我今欲去,唯畏於人。』時,彼鷲鳥與此梵志共論是已,便捨而去,梵志故坐。   「復有食吐鳥來,梵志見已而問之曰:『善來,食吐鳥!汝從何來,為欲何去?』答曰:『梵志!汝見向者鷲鳥去耶?我食彼吐,我今欲去,唯畏於人。』彼食吐鳥與此梵志共論是已,便捨而去,梵志故坐。   「復有豺獸來,梵志見已而問之曰:『善來,豺獸!汝從何來,為欲何去?』答曰:『梵志!我從深□至深□,從榛莽至榛莽,從僻靜至僻靜處來,我今欲食死象肉,死馬、死牛、死人之肉,我今欲去,唯畏於人。』時,彼豺獸與此梵志共論是已,便捨而去,梵志故坐。   「復有烏鳥來,梵志見已而問之曰:『善來,烏鳥!汝從何來,為欲何去?』答曰:『梵志!汝強額癡狂,何為問我:「汝從何來,為欲何去?」』彼時,烏鳥面訶梵志已,便捨而去,梵志故坐。   「復有狌狌獸來,梵志見已而問之曰:『善來,狌狌獸!汝從何來,為欲何去?』答曰:『梵志!我從園至園,從觀至觀,從林至林,飲清泉水,食好果來,我今欲去,不畏於人。』彼狌狌獸與此梵志共論是已,便捨而去。」   佛告諸比丘:「吾說此喻,欲令解義,汝等當知此說有義。時,彼獺獸與此梵志共論是已,便捨而去。吾說此喻有何義耶?若有比丘依村邑行,比丘平旦著衣持缽,入村乞食,不護於身,不守諸根,不立正念,而彼說法,或佛所說,或聲聞所說,因此得利衣被、飲食、床褥、湯藥、諸生活具,彼得利已,染著觸猗,不見災患,不能捨離,隨意而用。彼比丘行惡戒,成就惡法,最在其邊,生弊腐敗,非梵行稱梵行,非沙門稱沙門,猶如梵志見獺獸已,而問之曰:『善來,獺獸!汝從何來,為欲何去?』答曰:『梵志!此池本時清泉盈溢,饒藕多華,魚龜滿中,我昔所依,而今枯熇。梵志當知!我欲捨去,入彼大河,我今欲去,唯畏於人。』吾說比丘亦復如是,入惡不善穢汙法中,為當來有本煩熱苦報、生老病死因,是以比丘莫行如獺,莫依非法以自存命;當淨身行,淨口、意行,住無事中,著糞掃衣,常行乞食,次第乞食,少欲知足,樂住遠離而習精勤,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常當遠離,應學如是。   「彼究暮鳥與此梵志共論是已,便捨而去。吾說此喻有何義耶?若有比丘依村邑行,比丘平旦著衣持缽,入村乞食,不護於身,不守諸根,不立正念,彼入他家教化說法,或佛所說,或聲聞所說,因此得利衣被、飲食、床褥、湯藥、諸生活具,彼得利已,染著觸猗,不見災患,不能捨離,隨意而用。彼比丘惡戒,成就惡法,最在其邊,生弊腐敗,非梵行稱梵行,非沙門稱沙門,猶如梵志見究暮已,而問之曰:『善來,究暮!汝從何來,為欲何去?』答曰:『梵志!此池本時清泉盈溢,饒藕多華,魚龜滿中,我昔所依,而今枯熇。梵志當知!我今欲去,依彼死牛聚處棲宿,或依死驢,或依死人聚處棲宿,我今欲去,唯畏於人。』吾說比丘亦復如是,依惡不善穢汙之法,為當來有本煩熱苦報、生老病死因,是以比丘莫行如究暮,莫依非法以自存命;當淨身行,淨口、意行,住無事中,著糞掃衣,常行乞食,次第乞食,少欲知足,樂住遠離而習精勤,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常當遠離,應學如是。   「時,彼鷲鳥與此梵志共論是已,便捨而去。吾說此喻有何義耶?若有比丘依村邑行,比丘平旦著衣持缽,入村乞食,不護於身,不守諸根,不立正念,彼入他家教化說法,或佛所說,或聲聞所說,因此得利衣被、飲食、床褥、湯藥、諸生活具,彼得利已,染著觸猗,不見災患,不能捨離,隨意而用。彼比丘行惡戒,成就惡法,最在其邊,生弊腐敗,非梵行稱梵行,非沙門稱沙門,猶如梵志見鷲鳥已,而問之曰:『善來,鷲鳥!汝從何來,為欲何去?』答曰:『梵志!我從大墓復至大墓殺害而來,我今欲食死象之肉,死馬、死牛、死人之肉,我今欲去,唯畏於人。』吾說比丘亦復如是,是以比丘莫行如鷲鳥,莫依非法以自存命;當淨身行,淨口、意行,住無事中,著糞掃衣,常行乞食,次第乞食,少欲知足,樂住遠離而習精勤,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常當遠離,應學如是。   「彼食吐鳥與此梵志共論是已,便捨而去。吾說此喻有何義耶?若有比丘依村邑行,比丘平旦著衣持缽,入村乞食,不護於身,不守諸根,不立正念,彼入比丘尼房教化說法,或佛所說,或聲聞所說,彼比丘尼入若干家說好說惡,受信施物持與比丘,因此得利衣被、飲食、床褥、湯藥、諸生活具,彼得利已,染著觸猗,不見災患,不能捨離,隨意而用。彼比丘行惡戒,成就惡法,最在其邊,生弊腐敗,非梵行稱梵行,非沙門稱沙門,猶如梵志見食吐鳥已,而問之曰:『善來,食吐鳥!汝從何來,為欲何去?』答曰:『梵志!汝見向者鷲鳥去耶?我食彼吐,我今欲去,唯畏於人。』吾說比丘亦復如是,是以比丘莫行如食吐鳥,莫依非法以自存命;當淨身行,淨口、意行,住無事中,著糞掃衣,常行乞食,次第乞食,少欲知足,樂住遠離而習精勤,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常當遠離,應學如是。   「時,彼豺獸與此梵志共論是已,便捨而去。吾說此喻有何義耶?若有比丘依貧村住,彼若知村邑及城郭中多有智慧精進梵行者,即便避去,若知村邑及城郭中無有智慧精進梵行者,而來住中,或九月,或十月。諸比丘見已,便問:『賢者!何處遊行?』彼即答曰:『諸賢!我依某處貧村邑行。』諸比丘聞已即作是念:『此賢者難行而行。所以者何?此賢者乃能依某貧村邑行。』諸比丘等便共恭敬禮事供養,因此得利衣被、飲食、床褥、湯藥、諸生活具,彼得利已,染著觸猗,不見災患,不能捨離,隨意而用。彼比丘行惡戒,成就惡法,最在其邊,生弊腐敗,非梵行稱梵行,非沙門稱沙門,猶如梵志見豺獸已,而問之曰:『善來,豺獸!汝從何來,為欲何去?』答曰:『梵志!我從深□至深□,從榛莽至榛莽,從僻靜至僻靜處來,我今欲食死象之肉,死馬、死牛、死人之肉,我今欲去,唯畏於人。』吾說比丘亦復如是,是以比丘莫行如豺,莫依非法以自存命;當淨身行,淨口、意行,住無事中,著糞掃衣,常行乞食,次第乞食,少欲知足,樂住遠離而習精勤,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常當遠離,應學如是。   「彼時,烏鳥面訶梵志已,便捨而去。吾說此喻有何義耶?若有比丘依貧無事處而受夏坐,彼若知村邑及城郭中多有智慧精進梵行者,即便避去,若知村邑及城郭中無有智慧精進梵行者,而來住中二月、三月。諸比丘見已,問曰:『賢者!何處夏坐?』答曰:『諸賢!我今依某貧無事處而受夏坐,我不如彼諸愚癡輩,作床成就,具足五事而住於中,中前中後、中後中前,口隨其味,味隨其口,求而求,索而索。』時,諸比丘聞已,即作是念:『此賢者難行而行。所以者何?此賢者乃能依某貧無事處而受夏坐。』諸比丘等便共恭敬禮事供養,因此得利衣被、飲食、床褥、湯藥、諸生活具,彼得利已,染著觸猗,不見災患,不能捨離,隨意而用。彼比丘行惡戒,成就惡法,最在其邊,生弊腐敗,非梵行稱梵行,非沙門稱沙門,猶如梵志見烏鳥已,而問之曰:『善來,烏鳥!汝從何來,為欲何去?』答曰:『梵志!汝強額癡狂,何為問我:汝從何來,為欲何去?』吾說比丘亦復如是,是以比丘莫行如烏,莫依非法以自存命;當淨身行,淨口、意行,住無事中,著糞掃衣,常行乞食,次第乞食,少欲知足,樂住遠離而習精勤,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常當遠離,應學如是。   「彼狌狌獸與此梵志共論是已,便捨而去。吾說此喻有何義耶?若有比丘依村邑行,比丘平旦著衣持缽,入村乞食,善護於身,守攝諸根,立於正念,彼從村邑乞食已竟,食訖,中後收舉衣缽,澡洗手足,以尼師檀著於肩上,或至無事處,或至樹下,或至空屋中,敷尼師檀,結加趺坐,正身正願,反念不向,斷除貪伺,心無有諍,見他財物、諸生活具,不起貪伺,欲令我得。彼於貪伺淨除其心。如是瞋恚、睡眠、調悔,斷疑度惑,於善法中無有猶豫,彼於疑惑淨除其心,彼已斷此五蓋心穢慧羸,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彼得如是,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善住,得不動心,趣向漏盡智通作證,彼便知此苦如真,知此苦習,知此苦滅,知此苦滅道如真,知此漏,知此漏習,知此漏滅,知此漏滅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見已,則欲漏心解脫,有漏、無明漏心解脫,解脫已,便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猶如梵志見狌狌已,而問之曰:『善來,狌狌!汝從何來,為欲何去?』答曰:『梵志!我從園至園,從觀至觀,從林至林,飲清泉水,噉好果來,我今欲去,不畏於人。』吾說比丘亦復如是。   「是以比丘莫行如獺,莫行如究暮,莫行如鷲,莫行如食吐鳥,莫行如豺,莫行如烏,當行如狌狌。所以者何?世中無著真人如狌狌獸。」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烏鳥喻經第一竟(三千一百七十八字)   (六六)中阿含王相應品說本經第二(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波羅□,在仙人住處鹿野園中。   時,諸比丘於中食後,以小因緣集坐講堂,共論此事:「雲何?諸賢!居士在家何者為勝?為比丘等持戒妙法,成就威儀,入家受食耶?為朝朝益利百千萬倍乎?」   或有比丘作是說者:「諸賢!何用益利百千萬倍,唯此至要。若有比丘持戒妙法,成就威儀,入家受食,非為朝朝益利百千萬倍。」   是時,尊者阿那律陀亦在眾中。於是,尊者阿那律陀告諸比丘:「諸賢!何用益利百千萬倍?設復過是,唯此至要。若有比丘持戒妙法,成就威儀,入家受食,非為朝朝益利百千萬倍。所以者何?我憶昔時在此波羅□國為貧窮人,唯仰捃拾客擔生活。是時,此波羅□國災旱、早霜、蟲蟥,不熟,人民荒儉,乞求難得。是時,有一辟支佛,名曰無患,依此波羅□住。於是,無患辟支佛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入波羅□而行乞食。我於爾時為捃拾故,早出波羅□。諸賢!我登出時,逢見無患辟支佛入彼。時,無患辟支佛持淨缽入,如本淨缽出。   「諸賢!我時捃還入波羅□,復見無患辟支佛出。彼見我已,便作是念:『我旦入時,見此人出,我今還出,復見此人入。此人或能未得食也,我今寧可隨此人去。』時,辟支佛便追尋我,如影隨形。諸賢!我持捃還到家,捨擔而迴顧視,便見無患辟支佛來追尋我後,如影隨形。我見彼已,便作是念:『我旦出時,見此仙人入城乞食,今此仙人或未得食,我寧可自闕己食,分與此仙人。』作是念已,即持食分與辟支佛,白曰:『仙人!當知此食是我己分,為慈愍故,願哀受之。』時,辟支佛即答我曰:『居士!當知今年災旱、早霜、蟲蟥,五穀不熟,人民荒儉,乞求難得。汝可減半著我缽中,汝自食半,俱得存命,如是者好。』我復白曰:『仙人!當知我在居家,自有釜灶、有樵薪、有穀米,飲食早晚亦無時節。仙人!當為慈愍我故,盡受此食。』時,辟支佛為慈愍故,便盡受之。   「諸賢!我因施彼一缽食福,七反生天,得為天王,七反生人,復為人王。諸賢!我因施彼一缽食福,得生如此釋種族中,大富豐饒,多諸畜牧、封戶、食邑,資財無量,珍寶具足。諸賢!我因施彼一缽食福,棄捨百千垓金錢王,出家學道,況復其餘種種雜物?諸賢!我因施彼一缽食福,為王、王臣、梵志、居士、一切人民所見識待,及四部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所見敬重。諸賢!我因施彼一缽食福,常為人所請求,令受飲食、衣被、氍氀、毾□檢□□埤□駶檢□姘榹益埤□觔領□兜□E□□□□媽□□好□驖□龍□秜鷺□導□□□怒□□騽□□□祤祰□□□大散量兜□腹敷瘞癒暴洁慼摯f□□   於是,尊者阿那律陀無著.真人.逮正解脫,說此頌曰: 「我憶昔貧窮,  唯仰捃拾活,  闕已供沙門,  無患最上德。  因此生釋種,  名曰阿那律,  善解能歌舞,  作樂常歡喜。  我得見世尊,  正覺如甘露,  見已生信樂,  棄捨家學道。  我得識宿命,  知本之所生,  生三十三天,  七反住於彼。  此七彼亦七,  世受生十四,  人間及天上,  初不墮惡處。  我今知死生,  眾生往來處,  知他心是非,  賢聖五娛樂。  得五支禪定,  常息心靜默,  已得靜正住,  便逮淨天眼。  所為今學道,  遠離棄捨家,  我今獲此義,  得入佛境界。  我不樂於死,  亦不願於生,  隨時任所適,  建立正念智。  隨耶離竹林,  我命在彼盡,  當在竹林下,  無餘般涅槃。」   爾時,世尊在於燕坐,以淨天耳出過於人,聞諸比丘於中食後集坐講堂,共論此事。   世尊聞已,則於晡時從燕坐起,往至講堂比丘眾前,敷座而坐,問諸比丘:「汝等今日以何事故集坐講堂?」   時,諸比丘白曰:「世尊!我等今日以尊者阿那律陀因過去事而說法故,集坐講堂。」   於是,世尊告諸比丘:「汝等今日欲從佛聞因未來事而說法耶?」   諸比丘白曰:「世尊!今正是時。善逝!今正是時。若世尊為諸比丘因未來事而說法者,諸比丘聞已,當善受持。」   世尊告曰:「諸比丘!諦聽,諦聽!善思念之,吾當為汝廣分別說。」時,諸比丘受教而聽。   世尊告曰:「諸比丘!未來久遠當有人民壽八萬歲,人壽八萬歲時,此閻浮洲極大富樂,多有人民,村邑相近,如雞一飛。諸比丘!人壽八萬歲時,女年五百乃當出嫁。諸比丘!人壽八萬歲時,唯有如是病,謂寒、熱、大小便、欲、飲食、老,更無餘患。   「諸比丘!人壽八萬歲時,有王名螺,為轉輪王,聰明智慧,有四種軍,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寶,彼七寶者,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為七,千子具足,顏貌端正,勇猛無畏,能伏他眾。彼當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樂。有大金幢,諸寶嚴飾,舉高千肘,圍十六肘,彼當豎之。既豎之後,下便佈施沙門、梵志、貧窮、孤獨、遠來乞者,以飲食、衣被、車乘、華鬘、散華、塗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給使、明燈。彼施此已,便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彼族姓子所為,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唯無上梵行訖,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爾時,尊者阿夷哆在眾中坐。於是,尊者阿夷哆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於未來久遠人壽八萬歲時,可得作王,號名曰螺,為轉輪王,聰明智慧,有四種軍,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寶,彼七寶者,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為七,我當有千子具足,顏貌端正,勇猛無畏,能伏他眾,我當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樂。有大金幢,諸寶嚴飾,舉高千肘,圍十六肘,我當豎之。既豎之後,下便佈施沙門、梵志、貧窮、孤獨、遠來乞者,以飲食、衣被、車乘、花鬘、散華、塗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給使、明燈。我施此已,便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我族姓子所為,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唯無上梵行訖,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於是,世尊訶尊者阿夷哆曰:「汝愚癡人!應更一死,而求再終。所以者何?謂汝作是念:『世尊!我於未來久遠人壽八萬歲時,可得作王,號名曰螺,為轉輪王,聰明智慧,有四種軍,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寶,彼七寶者,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為七,我當有千子具足,顏貌端正,勇猛無畏,能伏他眾,我當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樂。有大金幢,諸寶嚴飾,舉高千肘,圍十六肘,我當豎之。既豎之後,下便佈施沙門、梵志、貧窮、孤獨、遠來乞者,以飲食、衣被、車乘、華鬘、散華、塗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給使、明燈。我施此已,便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我族姓子所為,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唯無上梵行訖,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世尊告曰:「阿夷哆!汝於未來久遠人壽八萬歲時,當得作王,號名曰螺,為轉輪王,聰明智慧,有四種軍,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寶,彼七寶者,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為七,汝當有千子具足,顏貌端正,勇猛無畏,能伏他眾,汝當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樂。有大金幢,諸寶嚴飾,舉高千肘,圍十六肘,汝當豎之,既豎之後,下便佈施沙門、梵志、貧窮、孤獨、遠來乞者,以飲食、衣被、車乘、華鬘、散華、塗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給使、明燈。汝施此已,便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汝族姓子所為,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唯無上梵行訖,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佛告諸比丘:「未來久遠人壽八萬歲時,當有佛,名彌勒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猶如我今已成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於此世,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猶如我今於此世,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彼當說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猶如我今說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彼當廣演流布梵行,大會無量,從人至天,善發顯現,猶如我今廣演流布梵行,大會無量,從人至天,善發顯現,彼當有無量百千比丘眾,猶如我今無量百千比丘眾。」   爾時,尊者彌勒在彼眾中。於是,尊者彌勒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於未來久遠人壽八萬歲時,可得成佛,名彌勒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如今世尊.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我於此世,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如今世尊於此世,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我當說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如今世尊說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我當廣演流布梵行,大會無量,從人至天,善發顯現,如今世尊廣演流布梵行,大會無量,從人至天,善發顯現。我當有無量百千比丘眾,如今世尊無量百千比丘眾。」   於是,世尊歎彌勒曰:「善哉,善哉!彌勒!汝發心極妙,謂領大眾。所以者何?如汝作是念:『世尊!我於未來久遠人壽八萬歲時,可得成佛,名彌勒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如今世尊.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我於此世,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如今世尊於此世,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我當說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如今世尊說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我當廣演流布梵行,大會無量,從人至天,善發顯現,如今世尊廣演流布梵行,大會無量,從人至天,善發顯現。』」   佛復告曰:「彌勒!汝於未來久遠人壽八萬歲時,當得作佛,名彌勒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猶如我今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汝於此世,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猶如我今於此世,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汝當說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猶如我今說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汝當廣演流布梵行,大會無量,從人至天,善發顯現,猶如我今廣演流布梵行,大會無量,從人至天,善發顯現。汝當有無量百千比丘眾,猶如我今無量百千比丘眾。」   爾時,尊者阿難執拂侍佛。於是,世尊迴顧告曰:「阿難!汝取金縷織成衣來,我今欲與彌勒比丘。」   爾時,尊者阿難受世尊教,即取金縷織成衣來,授與世尊。於是,世尊從尊者阿難受此金縷織成衣已,告曰:「彌勒!汝從如來取此金縷織成之衣,施佛、法、眾。所以者何?彌勒!諸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世間護,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   於是,尊者彌勒從如來取金縷織成衣已,施佛、法、眾。   時,魔波旬便作是念:「此沙門瞿曇遊波羅□仙人住處鹿野園中,彼為弟子因未來說法,我寧可往而嬈亂之。」時,魔波旬往至佛所,到已向佛即說頌曰: 「彼必定當得,  容貌妙第一,  華鬘瓔珞身,  明珠佩其臂,  若在雞頭城,  螺王境界中。」   於是,世尊而作是念:「此魔波旬來到我所,欲相嬈亂。」世尊知已,為魔波旬即說頌曰: 「彼必定當得,  無伏無疑惑,  斷生老病死,  無漏所作訖,  若行梵行者,  彌勒境界中。」   於是,魔王復說頌曰: 「彼必定當得,  名衣上妙服,  旃檀以塗體,  身□□□□兜□ 若在雞頭城,  螺王境界中。」   爾時,世尊復說頌曰: 「彼必定當得,  無主亦無家,  手不持金寶,  無為無所憂,  若行梵行者,  彌勒境界中。」   於是,魔王復說頌曰: 「彼必定當得,  名財好飲食,  善能解歌舞,  作樂常歡喜,  若在雞頭城,  螺王境界中。」   爾時,世尊復說頌曰: 「彼為必度岸,  如鳥破網出,  得禪自在遊,  具樂常歡喜,  汝魔必當知,  我已相降伏。」   於是,魔王復作是念:「世尊知我,善逝見我。」愁惱憂慼不能得住,即於彼處忽沒不現。   佛說如是。彌勒、阿夷哆、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說本經第二竟(四千一字)   中阿含經卷第十三(七千一百七十九字)(第二小土城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十四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六七)中阿含王相應品大天□林經第三(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鞞陀提國,與大比丘眾俱,往至彌薩羅,住大天□林中。   爾時,世尊行道中路欣然而笑。尊者阿難見世尊笑,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何因緣笑?諸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若無因緣,終不妄笑,願聞其意。」   彼時,世尊告曰:「阿難!在昔異時此彌薩羅□林之中,於彼有王,名曰大天,為轉輪王,聰明智慧,有四種軍,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寶,得人四種如意之德。阿難!彼大天王成就七寶,為何謂耶?謂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謂為七。   「阿難!彼大天王雲何名為成就輪寶?阿難!時,大天王於月十五日說從解脫時,沐浴澡洗,昇正殿上,有天輪寶從東方來,輪有千輻,一切具足,清淨自然,非人所造,色如火□,光明昱爍。大天王見已,歡喜踴躍,心自念曰:『生賢輪寶,生妙輪寶,我亦曾從古人聞之,若頂生剎利王於月十五日說從解脫時,沐浴澡洗,昇正殿上,有天輪寶從東方來,輪有千輻,一切具足,清淨自然,非人所造,色如火□,光明昱爍,彼必當作轉輪王也。我將無作轉輪王耶?』   「阿難!昔大天王將欲自試天輪寶。時,集四種軍,像軍、馬軍、車軍、步軍,集四種軍已,詣天輪寶所,以左手撫輪,右手轉之,而作是語:『隨天輪寶,隨天輪寶之所轉去。』阿難!彼天輪寶轉已即去,向於東方。時,大天王亦自隨後及四種軍,若天輪寶有所住處,時,大天王即彼止宿及四種軍。於是,東方諸小國王,彼皆來詣大天王所,白曰:『天王!善來。天王!此諸國土極大豐樂,多有人民,盡屬天王,唯願天王以法教之,我等亦當輔佐天王。』於是,大天王告諸小王曰:『卿等各各自領境界,皆當以法,莫以非法,無令國中有諸惡業、非梵行人。』   「阿難!彼天輪寶過東方去,度東大海,迴至南方、西方、北方。阿難!隨天輪寶周迴轉去時,大天王亦自隨後及四種軍,若天輪寶有所住處,時,大天王即彼止宿及四種軍。於是,北方諸小國王,彼皆來詣大天王所白曰:『天王!善來。天王!此諸國土極大豐樂,多有人民,盡屬天王,唯願天王以法教之,我等亦當輔佐天王。』於是,大天王告諸小王曰:『卿等各各自領境界,皆當以法,莫以非法,無令國中有諸惡業、非梵行人。』阿難!彼天輪寶過北方去,度北大海,即時速還至本王城,彼大天王坐正殿上斷理財物。時,天輪寶住於虛空,是謂大天王成就如是天輪之寶。   「阿難!彼大天王雲何名為成就像寶?阿難!時,大天王而生象寶,彼像極白而有七支,其象名曰於娑賀。大天王見已,歡喜踴躍,若可調者,極令賢善。阿難!彼大天王則於後時告象師曰:『汝速御象,令極善調,若象調已,便來白我。』爾時,像師受王教已,至象寶所,速御象寶,令極善調。彼時象寶受極御治,疾得善調,猶昔良象壽無量百千歲,以無量百千歲受極御治,疾得善調,彼象寶者亦復如是,受極御治,疾得善調。阿難!爾時,像師速御象寶,令極善調,像寶調已,便詣大天王所,白曰:『天王!當知我以極御治之,像寶已調,隨天王意。』阿難!昔大天王試象寶時,平旦日出,至象寶所,乘彼象寶,遊一切地乃至大海,即時速還至本王城,是謂大天王成就如是白象之寶。   「阿難!彼大天王雲何名為成就馬寶?阿難!時,大天王而生馬寶,彼馬寶者,極紺青色,頭像如烏,以毛嚴身,名髦馬王。天王見已,歡喜踴躍,若可調者,極令賢善。阿難!彼大天王則於後時告馬師曰:『汝速御馬,令極善調,若馬調已,便來白我。』爾時,馬師受王教已,至馬寶所,速御馬寶,令極善調。彼時馬寶受極御治,疾得善調,猶昔良馬壽無量百千歲,以無量百千歲受極御治,疾得善調,彼馬寶者亦復如是,受極御治,疾得善調。阿難!爾時,馬師速御馬寶,令極善調,馬寶調已,便詣大天王所,白曰:『天王!當知我以極御治之,馬寶已調,隨天王意。』阿難!昔大天王試馬寶時,平旦日出,至馬寶所,乘彼馬寶,遊一切地乃至大海,即時速還至本王城,是謂大天王成就如是紺馬之寶。   「阿難!彼大天王雲何名為成就珠寶?阿難!時,大天王而生珠寶,彼珠寶者,明淨自然,無有造者,八楞無垢,極好磨治,貫以五色繩,青、黃、赤、白、黑。阿難!時,大天王內宮殿中欲得燈明,即用珠寶。阿難!昔大天王試珠寶時,便集四種軍,像軍、馬軍、車軍、步軍,集四種軍已,於夜闇中豎立高幢,安珠置上,出至園觀,珠之光耀照四種軍,明之所及方半由延,是謂大天王成就如是明珠之寶。   「阿難!彼大天王雲何名為成就女寶?阿難!時,大天王而生女寶,彼女寶者,身體光澤,曒潔明淨,美色過人,少不及天,姿容端正,睹者歡悅,口出芬馥青蓮華香,身諸毛孔出栴檀馨,冬則身溫,夏則身涼。彼女至心承事於王,發言悅樂,所作捷疾,聰明智慧,歡喜行善。彼女念王,常不離心,況身、口行,是謂大天王成就如是美女之寶。   「阿難!彼大天王雲何成就居士之寶?阿難!時,大天王生居士寶,彼居士寶極大豐富,資財無量,多有畜牧、封戶、食邑,種種具足福業之報,而得天眼;見諸寶藏,空、有悉見,見有守護、無守護者,金藏、錢藏,作以不作皆悉見之。阿難!彼居士寶詣大天王,白曰:『天王!若欲得金及錢寶者,天王莫憂,我自知時。』阿難!昔大天王試居士寶時,彼王乘船,入恆水中,告曰:『居士!我欲得金及以錢寶。』居士白曰:『天王!願船至岸。』時,大天王告曰:『居士!正欲此中得,正欲此中得。』居士白曰:『天王!願令船住。』阿難!時,居士寶至船前頭,長跪申手,便於水中舉四藏,出金藏、錢藏、作藏、不作藏,白曰:『天王!隨意所欲,金及錢寶恣其所用。』用已餘者,還著水中。是謂大天王成就如是居士之寶。   「阿難!彼大天王雲何成就主兵臣寶?阿難!時,大天王生主兵寶,彼主兵臣聰明智慧,辯才巧言,多識分別。主兵臣寶為大天王設現世義,勸安立之,設後世義,勸安立之,設現世義、後世義,勸安立之。彼主兵臣為大天王,欲合軍眾,便能合之,欲解便解,欲令大天王四種軍眾不使疲乏,及勸助之,諸臣亦然,是謂大天王成就如是主兵臣寶。阿難!是謂大天王成就七寶。   「阿難!彼大天王雲何得人四種如意之德?彼大天王壽命極長八萬四千歲,為童子嬉戲八萬四千歲,作小國王八萬四千歲,為大國王八萬四千歲,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學仙人王修行梵行,在此彌薩羅,住大天□林中。阿難!若大天王壽命極長八萬四千歲,為童子嬉戲八萬四千歲,作小國王八萬四千歲,為大國王八萬四千歲,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學仙人王修行梵行,在此彌薩羅,住大天□林中者,是謂大天王第一如意之德。   「復次,阿難!彼大天王無有疾病,成就平等食味之道,不冷不熱,安隱無諍,由是之故,其所飲食而得安消。阿難!若大天王無有疾病,成就平等食味之道,不冷不熱,安隱無諍,由是之故,其所飲食而得安消者,是謂大天王第二如意之德。   「復次,阿難!彼大天王身體光澤,曒潔明淨,美色過人,小不及天,端正姝好,睹者歡悅。阿難!若大天王身體光澤,曒潔明淨,美色過人,小不及天,端正姝好,睹者歡悅,是謂大天王第三如意之德。   「復次,阿難!彼大天王常於愛念梵志、居士,如父念子,梵志、居士亦復敬重於大天王,如子敬父。阿難!昔大天王在園觀中告御者曰:『徐徐御車,我欲久視梵志、居士。』梵志、居士亦告御者:『徐徐御車,我等欲久視大天王。』阿難!若大天王常於愛念梵志、居士,如父念子,梵志、居士亦復敬重於大天王,如子敬父者,是謂大天王第四如意之德。阿難!是謂大天王得人四種如意之德。   「阿難!彼大天王則於後時告剃鬚人:『汝若見我頭生白髮者,便可啟我。』於是,剃鬚人受王教已,而於後時沐浴王頭,見生白髮,見已,啟曰:『天王!當知天使已至,頭生白髮。』彼大天王復告剃鬚人:『汝持金鑷徐拔白髮,著吾手中。』時,剃鬚人聞王教已,即以金鑷徐拔白髮,著王手中。阿難!彼大天王手捧白髮而說頌曰: 「『我頭生白髮,  壽命轉衰減,   天使已來至,  我今學道時。』   「阿難!彼大天王見白髮已,告太子曰:『太子!當知天使已至,頭生白髮。太子!我已得人間欲,今當復求天上之欲。太子!我欲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太子!我今以此四天下付授於汝,汝當如法治化,莫以非法,無令國中有諸惡業、非梵行人。太子!汝後若見天使已至,頭生白髮者,汝當復以此國政授汝太子,善教敕之;授太子國已,汝亦當復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太子!我今為汝轉此相繼之法,汝亦當復轉此相繼之法,莫令人民墮在極邊。太子!雲何我今為汝轉此相繼之法,汝亦當復轉此相繼之法,莫令人民墮在極邊?太子!若此國中傳授法絕,不復續者,是名人民墮在極邊。太子!以是之故,我今為汝轉。太子!我已為汝轉此相繼之法,汝亦當復轉此相繼之法,莫令人民墮在極邊。』   「阿難!彼大天王以此國政付授太子,善教敕已,便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學仙人王修行梵行,在此彌薩羅大天□林中。彼亦轉輪王,成就七寶,得人四種如意之德。雲何成就七寶,得人四種如意之德?如前所說七寶,得人四種如意之德。   「阿難!彼轉輪王亦於後時告剃鬚人:『汝若見我頭生白髮者,便可啟我。』於是,剃鬚人受王教已,而於後時沐浴王頭,見生白髮,見已,啟曰:『天王!當知天使已至,頭生白髮。』彼轉輪王復告剃鬚人:『汝持金鑷徐拔白髮,著吾手中。』時,剃鬚人聞王教已,即以金鑷徐拔白髮,著王手中。阿難!彼轉輪王手捧白髮而說頌曰: 「『我頭生白髮,  壽命轉衰減,   天使已來至,  我今學道時。』   「阿難!彼轉輪王見白髮已,告太子曰:『太子!當知天使已至,頭生白髮。太子!我已得人間欲,今當復求天上之欲。太子!我欲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我今以此四天下付授於汝,汝當如法治化,莫以非法,無令國中有諸惡業、非梵行人。太子!汝後若見天使已至,頭生白髮者,汝亦當復以此國政授汝太子,善教敕之;授太子國已,汝亦當復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太子!我今為汝轉此相繼之法,汝亦當復轉此相繼之法,莫令人民墮在極邊。太子!雲何我今為汝轉此相繼之法,汝亦當復轉此相繼之法,莫令人民墮在極邊?太子!若此國中傳授法絕,不復續者,是名人民墮在極邊。太子!以是之故,我今為汝轉。太子!我已為汝轉此相繼之法,汝亦當復轉此相繼之法,莫令人民墮在極邊。』   「阿難!彼轉輪王以此國政付授太子,善教敕已,便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學仙人王修行梵行,在此彌薩羅大天□林中。   「阿難!是為從子至子,從孫至孫,從族至族,從見至見,展轉八萬四千轉輪王,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學仙人王修行梵行,在此彌薩羅大天□林中。彼最後王名曰尼彌,如法法王,行法如法,而為太子、后妃、婇女及諸臣民、沙門、梵志乃至昆蟲,奉持法齋,月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修行佈施,施諸窮乏沙門、梵志、貧窮、孤獨、遠來乞者,以飲食、衣被、車乘、華鬘、散華、塗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給使、明燈。   「彼時,三十三天集坐善法講堂,咨嗟稱歎尼彌王曰:『諸賢!鞞陀提人有大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彼最後王名曰尼彌,如法法王,行法如法,而為太子、后妃、婇女及諸臣民、沙門、梵志,乃至昆蟲,奉持法齋,月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修行佈施,施諸窮乏沙門、梵志、貧窮、孤獨、遠來乞者,以飲食、衣被、車乘、華鬘、散華、塗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給使、明燈。』   「時,天帝釋亦在眾中。於是,天帝釋告三十三天曰:『諸賢!汝等欲得即在此見尼彌王耶?』三十三天白曰:『拘翼!我等欲得即在此見彼尼彌王。』爾時,帝釋猶如力士屈申臂頃,於三十三天上忽沒不現,已來至此尼彌王殿。於是,尼彌王見天帝釋,見已,問曰:『汝為是誰?』帝釋答曰:『大王!聞有天帝釋耶?』答曰:『聞有帝釋。』告曰:『我即是也。大王有大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三十三天為汝集坐善法講堂,咨嗟稱歎曰:「諸賢!鞞陀提人有大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彼最後王名曰尼彌,如法法王,行法如法,而為太子、后妃、婇女及諸臣民、沙門、梵志,乃至昆蟲,奉持法齋,月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修行佈施,施諸窮乏沙門、梵志、貧窮、孤獨、遠來乞者,以飲食、衣被、車乘、華鬘、散華、塗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給使、明燈。」大王!欲見三十三天耶?』答曰:『欲見。』帝釋復告尼彌王曰:『我還天上,當敕嚴駕千象車來,大王乘車娛樂遊戲昇於天上。』時,尼彌王為天帝釋默然而受。   「於是,帝釋知尼彌王默然受已,猶如力士屈申臂頃,於尼彌王殿忽沒不現,已還至彼三十三天。帝釋到已,告御者曰:『汝速嚴駕千象車,往迎尼彌王。到已,白曰:「大王!當知天帝釋遣此千象車來迎於大王,可乘此車娛樂遊戲昇於天上。」王乘車已,復白王曰:「王欲令我從何道送,為從惡受惡報道,為從妙受妙報道耶?」』   「於是,御者受帝釋教已,即便嚴駕千象車,往至尼彌王所,到已,白曰:『大王!當知帝釋遣此千象車來迎於大王,可乘此車娛樂遊戲昇於天上。』時,尼彌王昇彼車已,御者復白王:『欲令我從何道送?為從惡受惡報道,為從妙受妙報道耶?』時,尼彌王告御者曰:『汝於兩道中間送我,惡受惡報,妙受妙報。』於是,御者便於兩道中間送王,惡受惡報,妙受妙報。於是,三十三天遙見尼彌王來,見已稱善:『善來,大王!善來,大王!可與三十三天共住娛樂。』時,尼彌王為三十三天而說頌曰: 「『猶如假借乘,  一時暫求車,   此處亦復然,  謂為他所有。   我還彌薩羅,  當作無量善,   因是生天上,  作福為資糧。』   「阿難!昔大天王者汝謂異人耶?莫作是念,當知即是我也。阿難!我昔從子至子,從孫至孫,從族至族,從我展轉八萬四千轉輪王,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學仙人王修行梵行,在此彌薩羅大天□林中。阿難!我爾時為自饒益,亦饒益他,饒益多人,愍傷世間,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爾時說法不至究竟,不究竟白淨,不究竟梵行,不究竟梵行訖。爾時不離生老病死、啼哭憂慼,亦未能得脫一切苦。   「阿難!我今出世,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我今為自饒益,亦饒益他,饒益多人,愍傷世間,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我今說法得至究竟,究竟白淨,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訖,我今得離生老病死,啼哭憂慼,我今已得脫一切苦。   「阿難!我今為汝轉相繼法,汝亦當復轉相繼法,莫令佛種斷。阿難!雲何我今為汝轉相繼法,汝亦當復轉相繼法,莫令佛種斷?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為八。阿難!是謂我今為汝轉相繼法,汝亦當復轉相繼法,莫令佛種斷。」   佛說如是。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大天□林經第三竟(四千七百三十九字)   (六八)中阿含王相應品大善見王經第四(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拘屍城,住和跋單力士娑羅林中。   爾時,世尊最後欲取般涅槃時,告曰:「阿難!汝往至雙娑羅樹間,可為如來北首敷床,如來中夜當般涅槃。」   尊者阿難受如來教,即詣雙樹,於雙樹間而為如來北首敷床。敷床已訖,還詣佛所,稽首禮足,卻住一面,白曰:「世尊!已為如來於雙樹間北首敷床,唯願世尊自當知時。」於是,世尊將尊者阿難至雙樹間,四疊鬱多羅僧以敷床上,襞僧伽梨作枕,右脅而臥,足足相累,最後欲取般涅槃。   時,尊者阿難執拂侍佛,尊者阿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更有餘大城,一名瞻波,二名捨衛,三名鞞捨離,四名王捨城,五名波羅□,六名加維羅衛。世尊不於彼般涅槃,何故正在此小土城,諸城之中此最為下?」   是時,世尊告曰:「阿難!汝莫說此為小土城,諸城之中此最為下。所以者何?乃過去時,此拘屍城名拘屍王城,極大豐樂,多有人民。阿難!拘屍王城長十二由延,廣七由延。阿難!造立樓櫓,高如一人,或二、三、四,至高七人。阿難!拘屍王城於外周匝有塹七重,其塹則以四寶塼壘金、銀、琉璃及水精,其底布以四種寶沙金、銀、琉璃及水精。阿難!拘屍王城周匝外有垣牆七重,其牆亦以四寶塼壘金、銀、琉璃及水精。阿難!拘屍王城周匝七重,行四寶多羅樹金、銀、琉璃及水精,金多羅樹銀葉華實,銀多羅樹金葉華實,琉璃多羅樹水精葉華實,水精多羅樹琉璃葉華實。   「阿難!彼多羅樹間作種種華池,青蓮華池,紅蓮、赤蓮、白蓮華池。阿難!其華池岸四寶塼壘金、銀、琉璃及水精,其底布以四種寶沙金、銀、琉璃及水精。阿難!彼池中有四寶梯陛金、銀、琉璃及水精,金陛銀蹬,銀陛金蹬,琉璃陛水精蹬,水精陛琉璃蹬。阿難!彼池周匝有四寶鉤欄金、銀、琉璃及水精,金欄銀鉤,銀欄金鉤,琉璃欄水精鉤,水精欄琉璃鉤。阿難!彼池覆以羅網,鈴懸其間,彼鈴四寶金、銀、琉璃及水精,金鈴銀舌,銀鈴金舌,琉璃鈴水精舌,水精鈴琉璃舌。   「阿難!於彼池中殖種種水華,青蓮華,紅蓮、赤蓮、白蓮華,常水常華,無守視者,通一切人。阿難!於彼池岸殖種種陸華,修摩那華、婆師華、瞻蔔華、修揵提華、摩頭揵提華、阿提牟哆華、波羅頭華。   「阿難!其華池岸有眾多女,身體光澤,曒潔明淨,美色過人,少不及天,姿容端正,睹者歡悅,眾寶瓔珞,嚴飾具足。彼行惠施,隨其所須,飲食、衣被、車乘、屋舍、床褥、氍氀、給使、明燈,悉以與之。   「阿難!其多羅樹葉,風吹之時,有極上妙音樂之聲,猶五種妓工師作樂,極妙上好諧和之音。阿難!其多羅樹葉,風吹之時,亦復如是。阿難!拘屍城中設有弊惡極下之人,其有欲得五種妓樂者,即共往至多羅樹間,皆得自恣,極意娛樂。阿難!拘屍王城常有十二種聲,未曾斷絕,象聲、馬聲、車聲、步聲、吹螺聲、鼓聲、薄洛鼓聲、伎鼓聲、歌聲、舞聲、飲食聲、惠施聲。   「阿難!拘屍城中有王,名大善見,為轉輪王,聰明智慧,有四種軍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寶,得人四種如意之德。雲何成就七寶,得人四種如意之德?如前所說七寶、四種人如意之德。阿難!於是,拘屍王城梵志、居士,多取珠寶、鉗婆羅寶,載詣大善見王,白曰:『天王!此多珠寶、鉗婆羅寶,天王當為見慈愍故,願垂納受。』大善見王告梵志、居士曰:『卿等送獻,我所不須,吾亦自有。』   「阿難!復有八萬四千諸小國王詣大善見王,白曰:『天王!我等欲為天王作殿。』大善見王告諸小王:『卿等欲為我作正殿,我所不須,自有正殿。』八萬四千諸小國王皆叉手向,再三白曰:『天王!我等欲為天王作殿,我等欲為天王作殿。』於是,大善見王為八萬四千諸小王故,默然而聽。爾時,八萬四千諸小國王知大善見王默然聽已,拜謁辭退,繞三匝而去,各還本國,以八萬四千車載金自重,並及其錢作以不作,復以一一珠寶之柱載往拘屍城,去城不遠,作大正殿。   「阿難!彼大正殿長一由延,廣一由延。阿難!彼大正殿四寶塼壘金、銀、琉璃及水精。阿難!彼大正殿四寶梯陛金、銀、琉璃及水精,金陛銀蹬,銀陛金蹬,琉璃陛水精蹬,水精陛琉璃蹬。阿難!大正殿中有八萬四千柱,以四寶作金、銀、琉璃及水精,金柱銀櫨磉,銀柱金櫨磉,琉璃柱水精櫨磉,水精柱琉璃櫨磉。阿難!大正殿內立八萬四千樓,以四寶作金、銀、琉璃及水精,金樓銀覆,銀樓金覆,琉璃樓水精覆,水精樓琉璃覆。   「阿難!大正殿中設八萬四千御座,亦四寶作金、銀、琉璃及水精,金樓設銀御座,敷以氍氀、毾□毼□椻婌槶□姘□□騥□□□□驠□馞導□□夼□□□□□□敘H□婂□□□□□□□□□兜□駒□□□□迭摯癒慼蛂慼撫s□□兜□堙慼慼慼煄慼撮哄慼撥泆m蠯□□審□□□婩□憿慼慼慼慼慼慼審□□□□o□c邇□□□□□礡慼撢□□□莦□瑣i□g□□╮慼慼慼慼慼潘Q□□□瑩餯□□□□□□餯□□□□□□□c邇□□□□□齞哄瑩m□□賬縥嶩擯□□敗□□瑣i□g□□╮慼慼撮販□茯□□販□茯□□□賬□□茯□□□貨□□□□   「阿難!彼大正殿具足成已,八萬四千諸小國王去殿不遠,作大華池。阿難!彼大華池長一由延,廣一由延。阿難!彼大華池四寶塼壘金、銀、琉璃及水精,其底布以四種寶沙金、銀、琉璃及水精。阿難!彼大華池有四寶梯陛金、銀、琉璃及水精,金陛銀蹬,銀陛金蹬,琉璃陛水精蹬,水精陛琉璃蹬。   「阿難!彼大華池周匝繞有四寶鉤欄金、銀、琉璃及水精,金欄銀鉤,銀欄金鉤,琉璃欄水精鉤,水精欄琉璃鉤。阿難!彼大華池覆以羅網,鈴懸其間,彼鈴四寶金、銀、琉璃及水精,金鈴銀舌,銀鈴金舌,琉璃鈴水精舌,水精鈴琉璃舌。   「阿難!彼大華池其中則有種種水華,青蓮華,紅蓮、赤蓮、白蓮華,常水常華,有守視者,不通一切人。阿難!彼大華池其岸則有種種陸華,修摩那華、婆師華、瞻蔔華、修揵提華、摩頭揵提華、阿提牟哆華、波羅賴華。   「阿難!如是大殿及大華池具足成已,八萬四千諸小國王去殿不遠,作多羅園。阿難!彼多羅園長一由延,廣一由延。阿難!多羅園中殖八萬四千多羅樹,則以四寶金、銀、琉璃及水精,金多羅樹銀葉華實,銀多羅樹金葉華實,琉璃多羅樹水精葉華實,水精多羅樹琉璃葉華實。阿難!彼多羅園周匝有四寶鉤欄金、銀、琉璃及水精,金欄銀鉤,銀欄金鉤,琉璃欄水精鉤,水精欄琉璃鉤。阿難!彼多羅園覆以羅網,鈴懸其間,彼鈴四寶金、銀、琉璃及水精,金鈴銀舌,銀鈴金舌,琉璃鈴水精舌,水精鈴琉璃舌。   「阿難!如是大殿華池及多羅園具足成已,八萬四千諸小國王即共往詣大善見王,白曰:『天王!當知大殿華池及多羅園悉具足成,唯願天王隨意所欲。』阿難!爾時,大善見王便作是念:『我不應先昇此大殿,若有上尊沙門、梵志,依此拘屍王城住者,我寧可請一切來集坐此大殿,施設上味極美餚饌,種種豐饒食噉含消,手自斟酌,皆令飽滿,食竟收器,行澡水訖,發遣令還。』   「阿難!大善見王作是念已,即請上尊沙門、梵志,依彼拘屍王城住者,一切來集昇大正殿,都集坐已,自行澡水,便以上味極美餚饌,種種豐饒食噉含消,手自斟酌,皆令飽滿,食竟收器,行澡水訖,受咒願已,發遣令還。   「阿難!大善見王復作是念:『今我不應大正殿中而行於欲,我寧可獨將一侍人昇大殿住。』阿難!大善見王則於後時,將一侍人昇大正殿,便入金樓,坐銀御床,敷以氍氀、毾□毼□椻婌槶□姘□□騥□□□□驠□馞導□□夼□□□□□□敘H□婂□□□□□□□□□□□□□導□□□□騧□□□稜□□□□U□□□□□□晼慼慼慼慼摹D□□□□□□□□堙慼慼慼煄慼撮哄慼撥泆m蠯□□審□□□婩□憿慼慼慼慼慼慼審□□□□o□□□粯□□□i□□滎憤鋦□□□溣f□瀯□□□朣f肯□□蝧檦營□□¥砥潯j純□奧□□蓯□□□□峞慼慼慼慼#f□□,覆以錦綺羅縠,有襯體被,兩頭安枕,加陵伽波和邏、波遮悉多羅那,坐已,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逮初禪成就遊。從琉璃樓出,入水精樓,坐琉璃御床,敷以氍氀、毾□毼□椻婌槶□姘□□騥□□□□驠□馞導□□夼□□□□□□敘H□婂□□□□□□□□□□□□□導□□□□騧□□□稜□□□□U□□□□□□   「阿難!爾時八萬四千夫人及女寶並久不見大善見王,各懷飢虛,渴仰欲見。於是,八萬四千夫人共詣女寶,白曰:『天後!當知我等並久不覲天王。天後!我等今欲共見天王。』女寶聞已,告主兵臣:『汝今當知!我等並久不覲天王,今欲往見。』主兵臣聞,即送八萬四千夫人及女寶至大正殿,八萬四千象、八萬四千馬、八萬四千車、八萬四千步、八萬四千小王亦共侍送至大正殿,當去之時,其聲高大,音響震動。大善見王聞其聲高大,音響震動,聞已,即問傍侍者曰:『是誰聲高大,音響震動?』侍者白曰:『天王!是八萬四千夫人及女寶,今悉共來詣大正殿,八萬四千象、八萬四千馬、八萬四千車、八萬四千步、八萬四千小王亦復共來詣大正殿。是故其聲高大,音響震動。』大善見王聞已,告侍者曰:『汝速下殿,可於露地疾敷金床,訖還白我。』侍者受教,即從殿下,則於露地疾敷金床訖,還白曰:『已為天王則於露地敷金床訖,隨天王意。』   「阿難!大善見王即共侍者從殿來下,昇金床上,結跏趺坐。阿難!彼時八萬四千夫人及女寶皆悉共前,詣大善見王。阿難!大善見王遙見八萬四千夫人及女寶,見已,則便閉塞諸根。於是,八萬四千夫人及女寶見王閉塞諸根已,便作是念:『天王今必不用我等。所以者何?天王適見我等,便閉塞諸根。』   「阿難!於是,女寶則前往詣大善見王,到已,白曰:『天王!當知彼八萬四千夫人及女寶儘是天王所有,唯願天王常念我等,乃至命終。八萬四千象、八萬四千馬、八萬四千車、八萬四千步、八萬四千小王,儘是天王所有,唯願天王常念我等,乃至命終。』   「彼時大善見王聞斯語已,告女寶曰:『妹!汝等長夜教我為惡,不令行慈。妹!汝等從今已後,當教我行慈,莫令為惡。』阿難!八萬四千夫人及女寶卻住一面,涕零悲泣,而作此語:『我等非是天王之妹,而今天王稱我等為妹。』   「阿難!彼八萬四千夫人及女寶各各以衣抆拭其淚,復前往詣大善見王,到已,白曰:『天王!我等雲何教天王行慈,不為惡耶?』大善見王答曰:『諸妹!汝等為我,應如是說:「天王知不?人命短促,當就後世,應修梵行。生無不終,天王!當知彼法必來,非可愛念,亦不可喜,壞一切世,名曰為死。是以天王於八萬四千夫人及女寶有念有欲者,唯願天王悉斷、捨離,至終莫念。於八萬四千象、八萬四千馬、八萬四千車、八萬四千步、八萬四千小王,天王有欲有念者,唯願天王悉斷、捨離、至終莫念。」諸妹,汝等如是教我行慈,不令為惡。』   「阿難!彼八萬四千夫人及女寶白曰:『天王!我等從今已後,當教天王行慈,不令為惡。天王!人命短促,當就後世,彼法必來,非可愛念,亦不可喜,壞一切世,名曰為死。是以天王於八萬四千夫人及女寶有念有欲者,唯願天王悉斷、捨離,至終莫念。於八萬四千象、八萬四千馬、八萬四千車、八萬四千步、八萬四千小王,天王有欲有念者,唯願天王悉斷、捨離,至終莫念。』阿難!大善見王為彼八萬四千夫人及女寶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發遣令還。阿難!彼八萬四千夫人及女寶知大善見王發遣已,各拜辭還。   「阿難!彼八萬四千夫人及女寶還去不久,大善見王即共侍者還昇大殿,則入金樓,坐銀御床,敷以氍氀、毾□毼□椻婌槶□姘□□騥□□□□驠□馞導□□夼□□□□□□敘H□婂□□□□□□□□□楚憐C□□□□妒□□妁□□奮□□□□□覆j□□□□□□□□□□□□□□飼覃□□□□妘列□□□□勵□禪□□□□露□饋□□□□□鷺□饛□飀□□□□□□^褸□兜□□□□諑□□□□□□奻□□兜□□稜□楚慼敷S□礸橖□□□□□   「從金樓出,次入銀樓,坐金御床,敷以氍氀、毾□毼□椻婌槶□姘□□騥□□□□驠□馞導□□夼□□□□□□敘H□婂□□□□□□□□□楚憐C□□□□妒□□妁□□奮□□□□□覆j□□□□□□□□□□□□□□飼覃□□□□妘列□□□□勵□禂□□□□露□饋□□□□□鷺□饛□飀□□□□□□^褸□兜□□□□諑□□□□□□奻□□兜□□稜□楚慼敷S□礸橖□□□□□   「從銀樓出,入琉璃樓,坐水精御床,敷以氍氀、毾□毼□椻婌槶□姘□□騥□□□□驠□馞導□□夼□□□□□□敘H□婂□□□□□□□□□楚憐C□□□□妒□□妁□□奮□□□□□覆j□□□□□□□□□□□□□□飼覃□□□□妘列□□□□勵□祖□□□□露□饋□□□□□鷺□饛□飀□□□□□□^褸□兜□□□□諑□□□□□□奻□□兜□□稜□楚慼敷S□礸橖□□□□□   「從琉璃樓出,入水精樓,坐琉璃御床,敷以氍氀、毾□毼□椻婌槶□姘□□騥□□□□驠□馞導□□夼□□□□□□敘H□婂□□□□□□□□□楚憐C□□□□妒□□妁□□奮□□□□□覆j□□□□□□□□□□□□□□飼覃□□□□妘列□□□□勵□禍□□□□露□饋□□□□□鷺□饛□飀□□□□□□^褸□兜□□□□諑□□□□□□奻□□兜□□稜□楚慼敷S□礸橖□□□□□   「阿難!大善見王於最後時生微微死痛,猶如居士或居士子,食極妙食,生小微煩。阿難!大善見王於最後時生微微死痛亦復如是。阿難!爾時大善見王修習四梵室,捨念欲已,乘是命終,生梵天中。   「阿難!在昔異時大善見王者,汝謂異人耶?莫作斯念,當知即是我也。阿難!我於爾時為自饒益,亦饒益他,饒益多人,愍傷世間,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爾時說法不至究竟,不究竟白淨,不究竟梵行,不究竟梵行訖。爾時不離生老病死、啼哭憂慼,亦未能得脫一切苦。   「阿難!我今出世,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我今為自饒益,亦饒益他,饒益多人,愍傷世間,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我今說法得至究竟,究竟白淨,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訖。我今得離生老病死、啼哭憂慼,我今已得脫一切苦。   「阿難!從拘屍城,從和跋單力士娑羅林,從尼連然河,從求求河,從天冠寺,從為我敷床處,我於其中間七反捨身,於中六反為轉輪王,今第七如來.無所著.等正覺。   「阿難!我不復見世中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天至人,更復捨身者,是處不然。阿難!我今最後生、最後有、最後身、最後形、得最後我,我說是苦邊。」   佛說如是。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大善見王經第四竟(四千六百一十五字)   中阿含經卷第十四(九千三百五十四字)(第二小土城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十五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六九)中阿含王相應品三十喻經第五(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捨城,在竹林加蘭哆園,與大比丘眾俱,共受夏坐。   爾時,世尊於十五日說從解脫時,在比丘眾前敷座而坐,世尊坐已,便入定意,觀諸比丘心。於是,世尊見比丘眾靜坐默然極默然,無有睡眠,除陰蓋故,比丘眾坐甚深極甚深,息極息、妙極妙。   是時,尊者捨梨子亦在眾中。於是,世尊告曰:「捨梨子!比丘眾靜坐默然極默然,無有睡眠,除陰蓋故,比丘眾坐甚深極甚深,息極息、妙極妙。捨梨子!誰能敬重奉事比丘眾者?」   於是,尊者捨梨子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如是比丘眾靜坐默然極默然,無有睡眠,除陰蓋故,比丘眾坐甚深極甚深,息極息、妙極妙。世尊!無能敬重奉事比丘眾者,唯有世尊能敬重奉事法及比丘眾、戒、不放逸、佈施及定,唯有世尊能敬重奉事。」   世尊告曰:「捨梨子!如是,如是。無能敬重奉事比丘眾者,唯有世尊能敬重奉事法及比丘眾、戒、不放逸、佈施及定,唯有世尊能敬重奉事。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有種種嚴飾具,繒綵錦罽、指環、臂釧、肘瓔、咽鉗、生色珠鬘。捨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戒德為嚴飾具。捨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戒德為嚴飾具者,便能捨惡,修習於善。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有五儀式,劍、蓋、天冠、珠柄之拂及嚴飾屣,守衛其身,令得安隱。捨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持禁戒為衛梵行。捨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禁戒為衛梵行者,便能捨惡,修習於善。   「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有守閤人。捨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護六根為守閤人。捨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護六根為守閤人者,便能捨惡,修習於善。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有守門將,聰明智慧,分別曉了。捨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正念為守門將。捨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正念為守門將者,便能捨惡,修習於善。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有好浴池,清泉平滿。捨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自心為浴池泉。捨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自心為浴池泉者,便能捨惡,修習於善。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有沐浴人,常使洗浴。捨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善知識為沐浴人。捨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善知識為沐浴人者,便能捨惡,修習於善。   「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有塗身香,木蜜、沈水、栴檀、蘇合、雞舌、都梁。捨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戒德為塗香。捨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戒德為塗香者,便能捨惡,修習於善。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有好衣服,初摩衣、錦繒衣、白□衣、加陵伽波和邏衣。捨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慚愧為衣服。捨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慚愧為衣服者,便能捨惡,修習於善。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有好床座,極廣高大。捨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四禪為床座。捨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四禪為床座者,便能捨惡,修習於善。   「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有工剃師,常使洗浴。捨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正念為剃師。捨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正念為剃師者,便能捨惡,修習於善。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有餚饌美食,種種異味。捨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喜為食。捨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於喜以為食者,便能捨惡,修習於善。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有種種飲,□飲、瞻波飲、甘蔗飲、蒲桃飲、末蹉提飲。捨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法味為飲。捨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法味以為飲者,便能捨惡,修習於善。   「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有妙華鬘,青蓮華鬘、瞻蔔華鬘、修摩那華鬘、婆師華鬘、阿提牟哆華鬘。捨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三定為華鬘,空、無願、無相。捨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三定為華鬘者,便能捨惡,修習於善。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有諸屋舍、堂閣、樓觀。捨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三室為屋舍,天室、梵室、聖室。捨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三室為屋舍者,便能捨惡,修習於善。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有典守者,謂守室人。捨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智慧為守室人。捨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智慧為守室人者,便能捨惡,修習於善。   「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有諸國邑四種租稅,一分供王及給皇后、宮中婇女;二分供給太子、群臣;三分供國一切民人;四分供給沙門、梵志。捨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四念處為租稅。捨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四念處為租稅者,便能捨惡,修習於善。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有四種軍,像軍、馬軍、車軍、步軍。捨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四正斷為四種軍。捨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四正斷為四種軍者,便能捨惡,修習於善。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有種種輿,像輿、馬輿、車輿、步輿。捨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四如意足為扛輿。捨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四如意足以為輿者,便能捨惡,修習於善。   「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有種種車莊,以眾好師子、虎、豹斑文之皮,織成雜色種種莊飾。捨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止觀為車。捨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止觀以為車者,便能捨惡,修習於善。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有駕御者,謂御車人。捨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正念為駕御人。捨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正念為駕御人者,便能捨惡,修習於善。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有極高幢。捨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己心為高幢。捨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己心為高幢者,便能捨惡,修習於善。   「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有好道路,平正坦然,唯趣園觀。捨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八支聖道為道路,平正坦然,唯趣涅槃。捨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八支聖道以為道路,平正坦然,唯趣涅槃者,便能捨惡,修習於善。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有主兵臣,聰明智慧,分別曉了。捨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智慧為主兵臣。捨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智慧為主兵臣者,便能捨惡,修習於善。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有大正殿,極廣高敞。捨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智慧為大正殿。捨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智慧為大正殿者,便能捨惡,修習於善。   「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昇高殿上,觀殿下人往來走踴、住立坐臥。捨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昇無上智慧高殿,為自觀己心,周正柔軟,歡喜遠離。捨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無上智慧高殿,為自觀己心,周正柔軟,歡喜遠離者,便能捨惡,修習於善。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有宗正卿,諳練宗族。捨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四聖種為宗正卿。捨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四聖種為宗正卿者,便能捨惡,修習於善。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有名良醫,能治眾病。捨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正念為良醫。捨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正念為良醫者,便能捨惡,修習於善。   「捨梨子!猶如王及大臣有正御床,敷以氍氀、毾□毼□椻婌槶□姘□□騥□□□□驠□馞導□□夼□□□□□□敘H□婂□□□飯□□□□□□裀□□□□□□飲□□□□□□□襭□□妯□裀□□□□□□□飲□□□□□導□糖□覃□□o□□□□□襭□□楦□□□梱□饐□□檢□□襭□□□□□□裀□□□□誇□奿□□□□□□檢□□襭□□妯□裀□□□□□□□奿□□□□□□樀導□糖□覃□□o□□□□□襭□□楦□□□梱□姪覲□□□□饡稚□□□婀姪裀□□襭□□□□□□裀□□□□嬌□□□□□□姪裀□□襭□□妯□裀□□□□□□□□□□□□言導□糖□□□餺□楰□□奏□□觜j□□□□砢ョ慼慼慼慼慼慼   佛說如是。尊者捨梨子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三十喻經第五竟(二千三百八十八字)   (七○)中阿含王相應品轉輪王經第六(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摩兜麗剎利,在□林駛河岸。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諸比丘!當自然法燈,自歸己法,莫然餘燈,莫歸餘法。諸比丘!若自然法燈,自歸己法,不然餘燈,不歸餘法者,便能求學得利,獲福無量。所以者何?比丘!昔時有王名曰堅念,為轉輪王,聰明智慧,有四種軍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寶,得人四種如意之德。雲何成就七寶,得人四種如意之德?如前所說成就七寶,得人四種如意之德。   「於是,堅念王而於後時,天輪寶移,忽離本處。有人見之,詣堅念王白曰:『天王!當知天輪寶移離於本處。』堅念王聞已,告曰:『太子!我天輪寶移離於本處。太子!我自曾從古人聞之,若轉輪王天輪寶移離本處者,彼王必不久住,命不久存。太子!我已得人間之欲,今當復求於天上欲。太子,我欲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太子!我今以此四天下付授於汝,汝當如法治化,莫以非法,無令國中有諸惡業、非梵行人。太子!汝後若見天輪寶移離本處者,汝亦當復以此國政授汝太子,善教敕之。授太子國已,汝亦當復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於是。』堅念王授太子國,善教敕已,便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   「時,堅念王出家學道七日之後,彼天輪寶即沒不現,失天輪已,剎利頂生王便大憂惱,愁慼不樂,剎利頂生王即詣父堅念王仙人所。到已,白曰:『天王!當知天王學道七日之後,彼天輪寶便沒不現。』父堅念王仙人告子剎利頂生王曰:『汝莫以失天輪寶故而懷憂慼。所以者何?汝不從父得此天輪。』剎利頂生王復白父曰:『天王!我今當何所為?』   「父堅念王仙人告其子曰:『汝當應學相繼之法,汝若學相繼之法者,於十五日說從解脫時,沐浴澡洗,昇正殿已,彼天輪寶必從東方來,輪有千輻,一切具足,清淨自然,非人所造,色如火□,光明昱爍。』剎利頂生王復白父曰:『天王!雲何相繼之法欲令我學?令我學已,於十五日說從解脫時,沐浴澡洗,昇正殿已,彼天輪寶從東方來,輪有千輻,一切具足,清淨自然,非人所造,色如火□,光明昱爍。』   「父堅念王仙人復告子曰:『汝當觀法如法,行法如法,當為太子、后妃、婇女,及諸臣民、沙門、梵志,乃至昆蟲奉持法齋,月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修行佈施,施諸窮乏沙門、梵志、貧窮、孤獨、遠來乞者,以飲食、衣被、車乘、華鬘、散華、塗香、屋舍、床褥、氍[毯-炎+數]、綩綖、給使、明燈。若汝國中有上尊、名德、沙門、梵志者,汝當隨時往詣彼所,問法受法:「諸尊!何者善法?何者不善法?何者為罪?何者為福?何者為妙?何者非妙?何者為黑?何者為白?黑白之法從何而生?何者現世義?何者後世義?雲何作行受善不受惡?」從彼聞已,行如所說。若汝國中有貧窮者,當出財物,以給恤之。天王!是謂相繼之法,汝當善學。汝善學已,於十五日說從解脫時,沐浴澡洗,昇正殿已,彼天輪寶必從東方來,輪有千輻,一切具足,清淨自然,非人所造,色如火焰,光明昱爍。』   「剎利頂生王便於後時觀法如法,行法如法,而為太子、后妃、婇女及諸臣民、沙門、梵志,乃至昆蟲奉持法齋,月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修行佈施,施諸窮乏沙門、梵志、貧窮、孤獨、遠來乞者,以飲食、衣被、車乘、華鬘、散華、塗香、屋舍、床褥、氍[毯-炎+數]、綩綖,給使、明燈。若其國中有上尊、名德、沙門、梵志者,便自隨時往詣彼所,問法受法:『諸尊!何者善法?何者不善法?何者為罪?何者為福?何者為妙?何者非妙?何者為黑?何者為白?黑白之法從何而生?何者現世義?何者後世義?雲何作行受善不受惡?』從彼聞已,行如所說。若其國中有貧窮者,即出財物,隨時給恤。剎利頂生王於後十五日說從解脫時,沐浴澡洗,昇正殿已,彼天輪寶從東方來,輪有千輻,一切具足,清淨自然,非人所造,色如火□,光明昱爍,彼亦得轉輪王,亦成就七寶,亦得人四種如意之德。雲何成就七寶、得人四種如意之德?亦如前說。   「彼轉輪王而於後時,天輪寶移,忽離本處。有人見之,詣轉輪王白曰:『天王!當知天輪寶移離於本處。』轉輪王聞已,告曰:『太子!我天輪寶移離本處。太子!我曾從父堅念王仙人聞之:若轉輪王天輪寶移離本處者,彼王必不久住,命不久存。太子!我已得人間之欲,今當復求於天上欲。太子!我欲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太子!我今以此四天下付授於汝,汝當如法治化,莫以非法,無令國中有諸惡業、非梵行人。太子!汝後若見天輪寶移離本處者,汝亦當復以此國政授汝太子,善教敕之。授太子國已,汝亦當復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於是。』轉輪王授太子國,善教敕已,便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   「彼轉輪王出家學道七日之後,彼天輪寶即沒不現,失天輪已,剎利頂生王而不憂慼,但染欲著欲,貪慾無厭,為欲所縛,為欲所觸,為欲所使,不見災患,不知出要,便自出意治國,以自出意治國故,國遂衰減,不復增益,猶如昔時諸轉輪王學相繼法,國土人民轉增熾盛,無有衰減。剎利頂生王亦復如是,自出意治國,以自出意治國故,國遂衰減,不復增益。   「於是,國師梵志案行國界,見國人民轉就衰減,不復增益,便作是念:『剎利頂生王自出意治國,以自出意治國故,國土人民轉就衰減,不復增益,猶如昔時諸轉輪王學相繼法,國土人民轉增熾盛,無有衰減。此剎利頂生王亦復如是,自出意治國,以自出意治國故,國土人民轉就衰減,不復增益。』   「國師梵志即共往詣剎利頂生王,白曰:『天王!當知天王自出意治國,以自出意治國故,國土人民轉就衰減,不復增益,猶如昔時諸轉輪王學相繼法,國土人民轉增熾盛,無有衰減。今天王亦復如是,自出意治國,以自出意治國故,國土人民轉就衰減,不復增益。』剎利頂生王聞已告曰:『梵志!我當雲何?』國師梵志白曰:『天王!國中有人聰明智慧,明知算數,國中有大臣眷屬學經明經,誦習受持相繼之法,猶如我等一切眷屬。天王!當學相繼之法。學相繼法已,於十五日說從解脫時,沐浴澡洗,昇正殿已,彼天輪寶必從東方來,輪有千輻,一切具足,清淨自然,非人所造,色如火□,光明昱爍。』   「剎利頂生王復問曰:『梵志!雲何相繼之法欲令我學?令我學已,於十五日說從解脫時,沐浴澡洗,昇正殿已,彼天輪寶必從東方來,輪有千輻,一切具足,清淨自然,非人所造,色如火□,光明昱爍。』國師梵志白曰:『天王!當觀法如法,行法如法,當為太子、后妃、婇女及諸臣民、沙門、梵志乃至昆蟲奉持法齋,月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修行佈施,施諸窮乏沙門、梵志、貧窮、孤獨、遠來乞者,以飲食、衣被、車乘、華鬘、散華、塗香、屋舍、床褥、氍[毯-炎+數]、綩綖,給使、明燈。若王國中有上尊、名德、沙門、梵志者,當自隨時往詣彼所,問法受法:「諸尊!何者善法?何者不善法?何者為罪?何者為福?何者為妙?何者非妙?何者為黑?何者為白?黑白之法從何而生?何者現世義?何者後世義?雲何作行受善不受惡?」從彼聞已,行如所說。若王國中有貧窮者,當出財物,用給恤之。天王!是謂相繼之法,當善取學。善取學已,於十五日說從解脫時,沐浴澡洗,昇正殿已,彼天輪寶必從東方來,輪有千輻,一切具足,清淨自然,非人所造,色如火□,光明昱爍。』   「剎利頂生王便於後時觀法如法,行法如法,而為太子、后妃、婇女及諸臣民、沙門、梵志乃至昆蟲奉持法齋,月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修行佈施,施諸窮乏沙門、梵志、貧窮、孤獨、遠來乞者,以飲食、衣被、車乘、華鬘、散華、塗香、屋舍、床褥、氍[毯-炎+數]、綩綖,給使、明燈。若其國中有上尊、名德、沙門、梵志者,便自隨時往詣彼所,問法受法:『諸尊!何者善法?何者不善法?何者為罪?何者為福?何者為妙?何者非妙?何者為黑?何者為白?黑白之法從何而生?何者現世義?何者後世義?雲何作行受善不受惡?』從彼聞已,行如所說。   「然國中民有貧窮者,不能出物,用給恤之,是為困貧無財物者不能給恤,故人轉窮困,因窮困故,便盜他物;因偷盜故,其主捕伺收縛,送詣剎利頂生王,白曰:『天王!此人盜我物,願天王治。』剎利頂生王問彼人曰:『汝實盜耶?』彼人白曰:『天王!我實偷盜。所以者何?天王!以貧困故,若不盜者,便無以自濟。』剎利頂生王即出財物而給與之,語盜者曰:『汝等還去,後莫復作。』於是,國中人民聞剎利頂生王若國中人有行盜者,王便出財物而給與之。由斯之故,人作是念:『我等亦應盜他財物。』於是,國人各各競行盜他財物。是為困貧無財物者,不能給恤,故人轉窮困;因窮困故,盜轉滋甚。因盜滋甚故,彼人壽轉減,形色轉惡。彼壽轉減色轉惡已,比丘!父壽八萬歲,子壽四萬歲。比丘!彼人壽四萬歲時,有人便行盜他財物,其主捕伺收縛,送詣剎利頂生王,白曰:『天王!此人盜我物,願天王治。』剎利頂生王問彼人曰:『汝實盜耶?』彼人白曰:『天王!我實偷盜。所以者何?以貧困故,若不盜者,便無以自濟。』剎利頂生王聞已,便作是念:『若我國中有盜他物,更出財物盡給與者,如是唐空竭國藏,盜遂滋甚。我今寧可作極利刀,若我國中有偷盜者,便收捕取,坐高標下,斬截其頭。』   「於是,剎利頂生王后便敕令,作極利刀:『若國中有盜他物者,即敕捕取,坐高標下,斬截其頭。』國中人民聞剎利頂生王敕作利刀,若國中有盜他物者,即便捕取,坐高標下,斬截其頭。『我亦寧可效作利刀,持行劫物,若從劫物者,捉彼物主而截其頭。』於是,彼人則於後時效作利刀,持行劫物,捉彼物主,截斷其頭。是為困貧無財物者,不能給恤故,人轉窮困;因窮困故,盜轉滋甚;因盜滋甚故,刀殺轉增。因刀殺增故,彼人壽轉減,形色轉惡。彼壽轉減,色轉惡已,比丘!父壽四萬歲,子壽二萬歲。   「比丘!人壽二萬歲時,有人盜他財物,其主捕伺收縛,送詣剎利頂生王,白曰:『天王!此人盜我財物,願天王治。』剎利頂生王問彼人曰:『汝實盜耶?』時,彼盜者便作是念:『剎利頂生王若知其實,或縛鞭我,或拋或擯,或罰錢物,或種種苦治,或貫標上,或梟其首,我寧可以妄言欺誑剎利頂生王耶?』念已,白曰:『天王!我不偷盜,是為困貧無財物者,不能給恤故。』人轉窮困,因窮困故,盜轉滋甚;因盜滋甚故,刀殺轉增;因刀殺增故,便妄言、兩舌轉增。因妄言、兩舌增故,彼人壽轉減,形色轉惡。彼壽轉減,色轉惡已,比丘!父壽二萬歲,子壽一萬歲。   「比丘!人壽萬歲時,人民或有德,或無德,若無德者,彼為有德人起嫉妒意而犯其妻。是為困貧無財物者,不能給恤故,人轉窮困;因窮困故,盜轉滋甚;因盜滋甚故,刀殺轉增;因刀殺增故,便妄言,兩舌轉增;因妄言、兩舌增故,便嫉妒、邪婬轉增。因嫉妒、邪婬增故,彼人壽轉減,形色轉惡。彼壽轉減,色轉惡已,比丘!父壽萬歲,子壽五千歲。   「比丘!人壽五千歲時,三法轉增,非法、欲、惡貪、邪法。因三法增故,彼人壽轉減,形色轉惡。彼壽轉減,色轉惡已,比丘!父壽五千歲,子壽二千五百歲。比丘!人壽二千五百歲時,復三法轉增,兩舌、麤言、綺語。因三法增故,彼人壽轉減,形色轉惡。彼壽轉減,色轉惡已,比丘!父壽二千五百歲,子壽千歲。比丘!人壽千歲時,一法轉增,邪見是也。因一法增故,彼人壽轉減,形色轉惡。彼壽轉減,色轉惡已,比丘!父壽千歲,子壽五百歲。   「比丘!人壽五百歲時,彼人盡壽不孝父母,不能尊敬沙門、梵志,不行順事,不作福業,不見後世罪。彼因不孝父母,不能尊敬沙門、梵志,不行順事,不作福業,不見後世罪故,比丘!父壽五百歲,子壽或二百五十、或二百歲。比丘!今若有長壽,或壽百歲,或不啻者。」   佛復告曰:「比丘!未來久遠時,人壽十歲。比丘!人壽十歲時,女生五月,即便出嫁。比丘!人壽十歲時,有穀名稗子,為第一美食,猶如今人,粳糧為上饌。比丘!如是人壽十歲時,有穀名稗子,為第一美食。比丘!人壽十歲時,若今日所有美味,酥油、鹽、蜜、甘蔗、糖,彼一切盡沒。比丘!人壽十歲時,若行十惡業道者,彼便為人所敬重,猶如今日若行十善業道者,彼便為人所敬重。比丘!人壽十歲時亦復如是,若行十惡業道者,彼便為人之所敬重。比丘!人壽十歲時都無有善名,況復有行十善業道?   「比丘!人壽十歲時,有人名彈罰,周行遍往,家家彈罰。比丘!人壽十歲時,母於其子極有害心,子亦於母極有害心,父子、兄弟、姊妹、親屬,展轉相向,有賊害心,猶如獵師見彼鹿已,極有害心。比丘!人壽十歲時亦復如是,母於其子極有害心,子亦於母極有害心,父子、兄弟、姊妹、親屬,展轉相向,有賊害心。比丘!人壽十歲時,當有七日刀兵劫,彼若捉草,即化成刀,若捉樵木,亦化成刀,彼以此刀各各相殺,彼於七日刀兵劫,過七日便止。   「爾時,亦有人生慚恥羞愧,厭惡不愛,彼人七日刀兵劫時,便入山野,在隱處藏,過七日已,則從山野於隱處出,更互相見,生慈愍心,極相愛念。猶如慈母,唯有一子,與久離別,從遠來還,安隱歸家,相見喜歡,生慈愍心,極相愛念。如是彼人過七日後,則從山野於隱處出,更互相見,生慈愍心,極相愛念,共相見已,便作是語:『諸賢!我今相見,今得安隱,我等坐生不善法故,今值見此,親族死盡,我等寧可共行善法。雲何當共行善法耶?我等皆是殺生之人,今寧可共離殺、斷殺,我等應共行是善法。』彼便共行如是善法。行善法已,壽便轉增,形色轉好。彼壽轉增,色轉好已,比丘!壽十歲人生子壽二十。比丘!壽二十歲人復作是念:『若求學善者,壽便轉增,形色轉好,我等應共更增行善。雲何當共更增行善?我等已共離殺、斷殺,然故共行不與而取。我等寧可離不與取、斷不與取,我等應共行是善法。』彼便共行如是善法。行善法已,壽便轉增,形色轉好。彼壽轉增,色轉好已,比丘!壽二十歲人生子壽四十。   「比丘!壽四十歲人亦作是念:『若求學善者,壽便轉增,形色轉好,我等應共更增行善。雲何當共更增行善?我等已離殺、斷殺,離不與取、斷不與取,然故行邪婬。我等寧可離邪婬、斷邪婬,我等應共行是善法。』彼便共行如是善法。行善法已,壽便轉增,形色轉好。彼壽轉增,色轉好已,比丘!壽四十歲人生子壽八十。   「比丘!壽八十歲人亦作是念:『若求學善者,壽便轉增,形色轉好,我等應共更增行善。雲何當共更增行善?我等已離殺、斷殺,離不與取、斷不與取,離邪婬、斷邪婬,然故行妄言。我等寧可離妄言、斷妄言,我等應共行是善法。』彼便共行如是善法。行善法已,壽便轉增,形色轉好。彼壽轉增,色轉好已,比丘!壽八十歲人生子壽百六十。   「比丘!壽百六十歲人亦作是念:『若求學善者,壽便轉增,形色轉好,我等應共更增行善。雲何當共更增行善?我等已離殺、斷殺,離不與取、斷不與取,離邪婬、斷邪婬,離妄言、斷妄言,然故行兩舌。我等寧可離兩舌、斷兩舌,我等應共行是善法。』彼便共行如是善法。行善法已,壽便轉增,形色轉好。彼壽轉增,色轉好已,比丘!壽百六十歲人生子壽三百二十歲。   「比丘!壽三百二十歲人亦作是念:『若求學善者,壽便轉增,形色轉好,我等應共更增行善。雲何當共更增行善?我等已離殺、斷殺,離不與取、斷不與取,離邪婬、斷邪婬,離妄言、斷妄言,離兩舌、斷兩舌,然故行麤言。我等寧可離麤言、斷麤言,我等應共行是善法。』彼便共行如是善法。行善法已,壽便轉增,形色轉好。彼壽轉增,色轉好已,比丘!壽三百二十歲人生子壽六百四十。   「比丘!壽六百四十歲人亦作是念:『若求學善者,壽便轉增,形色轉好,我等應共更增行善。雲何當共更增行善?我等已離殺、斷殺,離不與取、斷不與取,離邪婬、斷邪婬,離妄言、斷妄言,離兩舌、斷兩舌,離麤言、斷麤言,然故行綺語。我等寧可離綺語、斷綺語,我等應共行是善法。』彼便共行如是善法。行善法已,壽便轉增,形色轉好。彼壽轉增,色轉好已,比丘!壽六百四十歲人生子壽二千五百。   「比丘!壽二千五百歲人亦作是念:『若求學善者,壽便轉增,形色轉好,我等應共更增行善。雲何當共更增行善?我等已離殺、斷殺,離不與取、斷不與取,離邪婬、斷邪婬,離妄言、斷妄言,離兩舌、斷兩舌,離麤言、斷麤言,離綺語、斷綺語,然故行貪嫉。我等寧可離貪嫉、斷貪嫉,我等應共行是善法。』彼便共行如是善法。行善法已,壽便轉增,形色轉好。彼壽轉增,色轉好已,比丘!壽二千五百歲人生子壽五千。   「比丘!壽五千歲人亦作是念:『若求學善者,壽便轉增,形色轉好,我等應共更增行善。雲何當共更增行善?我等已離殺、斷殺,離不與取、斷不與取,離邪婬、斷邪婬,離妄言、斷妄言,離兩舌、斷兩舌,離麤言、斷麤言,離綺語、斷綺語,離貪嫉、斷貪嫉,然故行瞋恚。我等寧可離瞋恚、斷瞋恚,我等應共行是善法。』彼便共行如是善法。行善法已,壽便轉增,形色轉好。彼壽轉增,色轉好已,比丘!壽五千歲人生子壽一萬。   「比丘!壽萬歲人亦作是念:『若求學善者,壽便轉增,形色轉好,我等應共更增行善。雲何當共更增行善?我等已離殺、斷殺,離不與取、斷不與取,離邪婬、斷邪婬,離妄言、斷妄言,離兩舌、斷兩舌,離麤言、斷麤言,離綺語、斷綺語,離貪嫉、斷貪嫉,離瞋恚、斷瞋恚,然故行邪見。我等寧可離邪見、斷邪見,我等應共行是善法。』彼便共行如是善法。行善法已,壽便轉增,形色轉好。彼壽轉增,色轉好已,比丘!壽萬歲人生子壽二萬。   「比丘!壽二萬歲人亦作是念:『若求學善者,壽便轉增,形色轉好,我等應共更增行善。雲何當共更增行善?我等已離殺、斷殺,離不與取、斷不與取,離邪婬、斷邪婬,離妄言、斷妄言,離兩舌、斷兩舌,離麤言、斷麤言,離綺語、斷綺語,離貪嫉、斷貪嫉,離瞋恚、斷瞋恚,離邪見、斷邪見,然故有非法、欲惡、貪行邪法。我等寧可離此三惡不善法、斷三惡不善法,我等應共行是善法。』彼便共行如是善法。行善法已,壽便轉增,形色轉好。彼壽轉增,色轉好已,比丘!壽二萬歲人生子壽四萬。   「比丘!人壽四萬歲時孝順父母,尊重恭敬沙門、梵志,奉行順事,修習福業,見後世罪。彼因孝順父母,尊重恭敬沙門、梵志,奉行順事,修習福業,見後世罪故,比丘!壽四萬歲人生子壽八萬。比丘!人壽八萬歲時,此閻浮洲極大豐樂,多有人民,村邑相近,如雞一飛。比丘!人壽八萬歲時,女年五百乃當出嫁。比丘!人壽八萬歲時,唯有如是病,寒熱、大小便、欲、不食、老,更無餘患。   「比丘!人壽八萬歲時有王名螺,為轉輪王,聰明智慧,有四種軍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寶,彼七寶者,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謂為七。千子具足,顏貌端正,勇猛無畏,能伏他眾,彼必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樂。比丘!諸剎利頂生王得為人主,整御天下,行自境界,從父所得,彼因行自境界,從父所得,壽不轉減,形色不惡,未曾失樂,力亦不衰。諸比丘!汝等亦應如是,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行自境界,從父所得。諸比丘!汝等因行自境界,從父所得,壽不轉減,形色不惡,未曾失樂,力亦不衰。   「雲何比丘行自境界,從父所得?此比丘觀內身如身,觀內覺、心、法如法,是謂比丘行自境界,從父所得。雲何比丘壽?此比丘修欲定如意足,依遠離,依無慾,依滅盡,趣向出要;修精進定,修心定,修思惟定如意足,依遠離,依無慾,依滅盡,趣向出要,是謂比丘壽。雲何比丘色?此比丘修習禁戒,守護從解脫,又復善攝威儀禮節,見纖介罪,常懷畏怖,受持學戒,是謂比丘色。雲何比丘樂?此比丘離欲、離惡不善之法,乃至得第四禪成就遊,是謂比丘樂。雲何比丘力?此比丘諸漏已盡,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是謂比丘力。   「比丘!我不更見有力不可降伏如魔王力,彼漏盡比丘則以無上聖慧之力而能降伏。」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轉輪王經第六竟(六千三百一十三字)   中阿含經卷第十五(八千七百二十一字)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十六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七一)中阿含王相應品蜱肆經第七(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尊者鳩摩羅迦葉遊拘薩羅國,與大比丘眾俱,往詣斯和提,住彼村北屍攝和林。   爾時,斯和提中有王名蜱肆,極大豐樂,資財無量,畜牧產業不可稱計,封戶、食邑種種具足,斯和提邑泉池草木一切屬王,從拘薩羅王波斯匿之所封授。   於是,斯和提梵志、居士,聞有沙門名鳩摩羅迦葉,遊拘薩羅國,與大比丘眾俱,來至此斯和提,住彼村北屍攝和林。彼沙門鳩摩羅迦葉有大名稱,周聞十方,鳩摩羅迦葉才辯無礙,所說微妙,彼是多聞阿羅訶也。若有見此阿羅訶恭敬禮事者,快得善利,我等可往見彼沙門鳩摩羅迦葉。斯和提梵志、居士各與等類相隨而行,從斯和提並共北出,至屍攝和林。   是時,蜱肆王在正殿上,遙見斯和提梵志、居士,各與等類相隨而行,從斯和提並共北出,至屍攝和林。蜱肆王見已,告侍人曰:「此斯和提梵志、居士,今日何故各與等類相隨而行,從斯和提並共北出,至屍攝和林?」   侍人白曰:「天王!彼斯和提梵志、居士,聞有沙門鳩摩羅迦葉遊拘薩羅國,與大比丘眾俱,來至此斯和提,住彼村北屍攝和林。天王!彼沙門鳩摩羅迦葉有大名稱,周聞十方,鳩摩羅迦葉才辯無礙,所說微妙,彼是多聞阿羅訶也。若有見此阿羅訶恭敬禮事者,快得善利,我等可往見彼沙門鳩摩羅迦葉。天王!是故斯和提梵志、居士,各與等類相隨而行,從斯和提並共北出,至屍攝和林。」   蜱肆王聞已,告侍人曰:「汝往詣彼斯和提梵志、居士所,而語之曰:『蜱肆王告斯和提梵志、居士:「諸賢可住,我與汝等共往見彼沙門鳩摩羅迦葉。汝等愚癡!勿為彼所欺,為有後世,有眾生生。我如是見,如是說,無有後世,無眾生生。」』」   侍人受教,即往詣彼斯和提梵志、居士所,而語之曰:「蜱肆王告斯和提梵志、居士:『諸賢可住,我與汝等共往見彼沙門鳩摩羅迦葉。汝等愚癡!勿為彼所欺,為有後世,有眾生生。我如是見,如是說:無有後世,無眾生生。』」   斯和提梵志、居士聞此教已,答侍人曰:「輒如來敕。」   侍人還啟,已宣王命:「彼斯和提梵志、居士住待天王,唯願天王宜知是時。」   時,蜱肆王即敕御者:「汝速嚴駕,我今欲行。」   御者受教,即速嚴駕訖,還白王:「嚴駕已辦,隨天王意。」   時,蜱肆王即乘車出,往詣斯和提梵志、居士所,與共北行至屍攝和林。時,蜱肆王遙見尊者鳩摩羅迦葉在樹林間,即下車步進,往詣尊者鳩摩羅迦葉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問曰:「迦葉!我今欲問,寧見聽耶?」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若欲問者,便可問之,我聞已當思。」   時,蜱肆王即便問曰:「迦葉!我如是見,如是說,無有後世,無眾生生。沙門鳩摩羅迦葉!於意雲何?」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我今問王,隨所解答。於王意雲何?今此日月,為是今世,為後世耶?」   蜱肆答曰:「沙門鳩摩羅迦葉雖作是說,但我如是見,如是說,無有後世,無眾生生。」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復更有惡而過此耶?」   蜱肆答曰:「如是。迦葉!復更有惡。迦葉!我有親親疾病困篤,我往彼所,到已,謂言:『汝等當知我如是見,如是說:無有後世,無眾生生。親親!有沙門、梵志如是見,如是說言:有後世,有眾生生。我常不信彼之所說。彼復作是語:「若有男女作惡行,不精進,事惰、懈怠、嫉妒、慳貪,不舒手,不庶幾,極著財物,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若彼沙門、梵志所說是真實者,汝等是我親親,作惡行,不精進事惰、懈怠、嫉妒、慳貪,不舒手,不庶幾,極著財物,若汝等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者,可還語我:「蜱肆!彼地獄中如是如是苦。」若當爾者,我便現見。』彼聞我語,受我教已,都無有來語我言:『蜱肆!彼地獄中如是如是苦。』迦葉!因此事故,我作是念:無有後世,無眾生生。」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我復問王,隨所解答。若有王人收縛罪者,送至王所,白曰:『天王!此人有罪,王當治之。』王告彼曰:『汝等將去反縛兩手,令彼騎驢,打破敗鼓,聲如驢鳴,遍宣令已,從城南門出,坐高標下,斬斷其頭。』彼受教已,即反縛罪人,令其騎驢,打破敗鼓,聲如驢鳴,遍宣令已,從城南門出,坐高標下,欲斬其頭。此人臨死語彼卒曰:『汝且小住,我欲得見父母、妻子、奴婢、使人,聽我暫去。』於王意雲何?彼卒寧當放斯罪人,聽暫去耶?」   蜱肆答曰:「不也。迦葉!」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王親親者亦復如是,作惡行,不精進,事惰、懈怠、嫉妒、慳貪、不舒手,不庶幾,極著財物,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地獄卒捉極苦治時,彼語卒曰:『諸地獄卒!汝等小住,莫苦治我,我欲暫去詣蜱肆王,告語之曰:「彼地獄中如是如是苦。」令彼現見。』於王意雲何?彼地獄卒寧當放王親親令暫來耶?」   蜱肆答曰:「不也。迦葉!」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汝應如是觀於後世,莫如肉眼之所見也。蜱肆!若有沙門、梵志斷絕離欲,趣向離欲,斷絕離恚,趣向離恚,斷絕離癡,趣向離癡,彼以清淨天眼出過於人,見此眾生死時、生時,好色、惡色,或妙、不妙,往來善處及不善處,隨此眾生之所作業,見其如真。」   蜱肆王復言:「沙門鳩摩羅迦葉雖作是說,但我如是見,如是說:無有後世,無眾生生。」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復更有惡而過此耶?」   蜱肆答曰:「如是。迦葉!復更有惡。迦葉!我有親親疾病困篤,我往彼所,到已謂言:『汝等當知我如是見,如是說:無有後世,無眾生生。親親!有沙門、梵志如是見,如是說言:有後世,有眾生生。我常不信彼之所說。彼復作是語:「若有男女妙行精進,精勤不懈,無有嫉妒,亦不慳貪,舒手,庶幾,開意放捨,給諸孤窮,常樂施與,不著財物,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昇善處,乃生天上。」若彼沙門、梵志所說是真實者,汝等是我親親,妙行精進,精勤不懈,無有嫉妒,亦不慳貪,舒手,庶幾,開意放捨,給諸孤窮,常樂施與,不著財物,若汝等身壞命終,必昇善處,生天上者,可還語我:「蜱肆!天上如是如是樂。」若當爾者,我便現見。』彼聞我語,受我教已,都無有來語我言:『蜱肆!天上如是如是樂。』迦葉!因此事故,我作是念:無有後世,無眾生生。」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聽我說喻,慧者聞喻則解其義。蜱肆!猶村邑外有都圊廁,深沒人頭,糞滿其中,而有一人墮沒廁底。若復有人為慈愍彼,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便從廁上徐徐挽出,刮以竹片,拭以樹葉,洗以暖湯。彼於後時淨澡浴已,以香塗身,昇正殿上,以五所欲而娛樂之。於王意雲何?彼人寧復憶念先廁,歡喜稱譽,復欲見耶?」   蜱肆答曰:「不也。迦葉!若更有人憶念彼廁,歡喜稱譽而欲見者,便不愛此人,況復自憶念先廁,歡喜稱譽?復欲見者,是處不然。」   「蜱肆!若王有親親,妙行精進,精勤不懈,無有嫉妒,亦不慳貪,舒手,庶幾,開意放捨,給諸孤窮,常樂施與,不著財物,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昇善處,乃生天上,生天上已,天五所欲而自娛樂。於王意雲何?彼天天子寧當捨彼天五所欲,憶念於此人間五欲,歡喜稱譽,復欲見耶?」   蜱肆答曰:「不也。迦葉!所以者何?人間五欲臭處不淨,甚可增惡,而不可向,不可愛念,麤澀不淨。迦葉!比於人間五所欲者,天欲為最,最上最好,最妙最勝。若彼天天子捨天五欲,而更憶念人間五欲,歡喜稱譽,復欲見者,是處不然。」   「蜱肆!汝應如是觀於後世,莫如肉眼之所見也。蜱肆!若有沙門、梵志斷絕離欲,趣向離欲,斷絕離恚,趣向離恚,斷絕離癡,趣向離癡,彼以清淨天眼出過於人,見此眾生死時、生時,好色、惡色,或妙、不妙,往來善處及不善處,隨此眾生之所作業,見其如真。」   蜱肆王復言:「沙門鳩摩羅迦葉雖作是說,但我如是見,如是說:無有後世,無眾生生。」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復更有惡而過是耶?」   蜱肆答曰:「如是。迦葉!復更有惡。迦葉!我有親親疾病困篤,我往彼所,到已謂言:『汝等當知我如是見,如是說:無有後世,無眾生生。親親!有沙門、梵志如是見,如是說言:有後世,有眾生生。我常不信彼之所說。彼復作是語:「若有男女妙行精進,精勤不懈,無有嫉妒,亦不慳貪,舒手,庶幾,開意放捨,給諸孤窮,常樂施與,不著財物,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昇善處,乃生天上。」若彼沙門、梵志所說是真實者,汝等是我親親,妙行精進,精勤不懈,無有嫉妒,亦不慳貪,舒手,庶幾,開意放捨,給諸孤窮,常樂施與,不著財物,若汝等身壞命終,必昇善處,生天上者,可還語我:「蜱肆!天上如是如是樂。」若汝天上而作是念:「我若還歸,當何所得?」蜱肆王家多有財物,吾當與汝。』彼聞我語,受我教已,都無有來語我言:『蜱肆!天上如是如是樂。』迦葉!因此事故,我作是念:無有後世,無眾生生。」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天上壽長,人間命短。若人間百歲,是三十三天一日一夜,如是一日一夜,月三十日,年十二月,三十三天天壽千年。於王意雲何?若汝有親親妙行精進,精勤不懈,無有嫉妒,亦不慳貪,舒手,庶幾,開意放捨,給諸孤窮,常樂施與,不著財物,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昇善處,乃生天上,生天上已,便作是念:『我等先當一日一夜,以天五欲而自娛樂,或二、三、四,至六、七日,以天五欲而自娛樂。然後當往語蜱肆王:「天上如是如是樂。」令彼現見。』於王意雲何,汝竟當得爾所活不?」   蜱肆問曰:「迦葉!誰從後世來語?沙門鳩摩羅迦葉!天上壽長,人間命短,若人間百歲,是三十三天一日一夜,如是一日一夜,月三十日,年十二月,三十三天天壽千年。」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聽我說喻,慧者聞喻則解其義。蜱肆!猶如盲人,彼作是說,無黑白色,亦無見黑白色,無長短色,亦無見長短色,無近遠色,亦無見近遠色,無麤細色,亦無見麤細色。何以故?我初不見不知,是故無有色。彼盲如是說,為真說耶?」   蜱肆答曰:「不也。迦葉!所以者何?迦葉!有黑白色,亦有見黑白色,有長短色,亦有見長短色,有近遠色,亦有見近遠色,有麤細色,亦有見麤細色。若盲作是說,我不見不知,是故無有色者。彼作是說,為不真實。」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王亦如盲,若王作是說:『誰從後世來語?沙門鳩摩羅迦葉!天上壽長,人間命短,若人間百歲是三十三天一日一夜,如是一日一夜,月三十日,年十二月,三十三天天壽千年。』」   蜱肆王言:「沙門鳩摩羅迦葉!大為不可,不應作是說。所以者何?沙門鳩摩羅迦葉!精進比我如盲,迦葉!若知我知我親親妙行精進,精勤不懈,無有嫉妒,亦不慳貪,舒手,庶幾,開意放捨,給諸孤窮,常樂施與,不著財物,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昇善處,生天上者。迦葉!我今便應即行佈施,修諸福業,奉齋守戒已,以刀自殺,或服毒藥,或投坑井,或自縊死。沙門鳩摩羅迦葉!精進不應比我如彼盲人。」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復聽我說喻,慧者聞喻則解其義。蜱肆!猶如梵志有年少婦,方始懷妊,又前婦者已有一男,而彼梵志於其中間忽便命終,命終之後,彼前婦兒語小母曰:『小母!當知今此家中所有財物盡應屬我,不復見應可與分者。』小母報曰:『我今懷妊,若生男者,汝應與分;若生女者,物盡屬汝。』彼前婦兒復更再三語小母曰:『今此家中所有財物盡應屬我,不復見應可與分者。』小母亦復再三報曰:『我今懷妊,若生男者,汝應與分;若生女者,物盡屬汝。』於是,小母愚癡不達,不善曉解,無有智慧,欲求存命而反自害,即入室中,便取利刀自決其腹,看為是男,為是女耶?彼愚癡不達,不善曉解,無有智慧,欲求存命而反自害及腹中子。當知蜱肆亦復如是愚癡不達,不善曉解,無有智慧,欲求存命,反作是念:『迦葉!若知我知我親親妙行精進,精勤不懈,無有嫉妒,亦不慳貪,舒手,庶幾,開意放捨,給諸孤窮,常樂施與,不著財物,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昇善處,生天上者,我今便應即行佈施,修諸福業,奉齋守戒已,以刀自殺,或服毒藥,或投坑井,或自縊死。沙門鳩摩羅迦葉!精進不應比我如彼盲人。』蜱肆!若精進人長壽者,便得大福;若得大福者,便得生天長壽。蜱肆!汝應如是觀於後世,莫如肉眼之所見也。蜱肆!若有沙門、梵志斷絕離欲,趣向離欲,斷絕離恚,趣向離恚,斷絕離癡,趣向離癡,彼以清淨天眼出過於人,見此眾生死時、生時,好色、惡色,或妙、不妙,往來善處及不善處,隨此眾生之所作業,見其如真。」   蜱肆王復言:「沙門鳩摩羅迦葉雖作是說,但我如是見,如是說:無有後世,無眾生生。」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復更有惡而過此耶?」   蜱肆答曰:「如是。迦葉!復更有惡。迦葉!我有親親疾病困篤,我往彼所,慰勞看彼,彼亦慰勞視我;彼若命終,我復詣彼慰勞看彼,彼亦不復慰勞視我,我亦不復慰勞看彼。迦葉!以此事故,我作是念:無眾生生。」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復聽我說喻,慧者聞喻則解其義。蜱肆!猶如有人善能吹螺,若彼方土未曾聞螺聲,便往彼方,於夜闇中昇高山上盡力吹螺。彼眾多人未曾聞螺聲,聞已,便念:『此為何聲?如是極妙,為甚奇特,實可愛樂,好可觀聽,令心歡悅。』時,彼眾人便共往詣善吹螺人所,到已,問曰:『此是何聲?如是極妙,為甚奇特,實可愛樂,好可觀聽,令心歡悅。』善吹螺人以螺投地,語眾人曰:『諸君!當知即此螺聲。』於是,眾人以足蹴螺,而作是語:『螺可出聲,螺可出聲?寂無音響。』善吹螺人便作是念:『今此眾人愚癡不達,不善曉解,無有智慧。所以者何?乃從無知之物慾求音聲。』是時,善吹螺人還取彼螺,以水淨洗,便舉向口,盡力吹之。時,彼眾人聞已,作是念:『螺甚奇妙。所以者何?謂因手因水因口風吹,便生好聲,周滿四方。』如是,蜱肆!若人活命存者,則能言語共相慰勞,若其命終,便不能言共相慰勞。蜱肆!汝應如是觀眾生生,莫如肉眼之所見也。蜱肆!若有沙門、梵志斷絕離欲,趣向離欲,斷絕離恚,趣向離恚,斷絕離癡,趣向離癡,彼以清淨天眼出過於人,見此眾生死時、生時,好色、惡色,或妙、不妙,往來善處及不善處,隨此眾生之所作業,見其如真。」   蜱肆王復言:「沙門鳩摩羅迦葉雖作是說,但我如是見,如是說:無眾生生。」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復更有惡而過此耶?」   蜱肆答曰:「如是。迦葉!復更有惡。迦葉!我有右伺,收捕罪人送詣我所,到已,白曰:『天王!此人有罪,願王治之。』我語彼曰:『取此罪人可生稱之,生稱之已,還下著地,以繩絞殺,殺已復稱。我欲得知此人為何時極輕柔軟,色悅澤好,為死時耶?為活時耶?』彼受我教,取此罪人,活稱之已,還下著地,以繩絞殺,殺已復稱。彼罪人活時極輕柔軟,色悅澤好;彼人死已,皮轉厚重,堅不柔軟,色不悅澤。迦葉!因此事故,我作是念:無眾生生。」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復聽我說喻,慧者聞喻則解其義。蜱肆!猶如鐵丸或鐵犁鑱,竟日火燒,彼當爾時,極輕柔軟,色悅澤好,若火滅已,漸漸就冷,轉凝厚重,堅不柔軟,色不悅澤。如是,蜱肆!若人活時,身體極輕柔軟,色悅澤好;若彼死已,便轉厚重,堅不柔軟,色不悅澤。蜱肆!汝應如是觀眾生生,莫如肉眼之所見也。蜱肆!若有沙門、梵志斷絕離欲,趣向離欲,斷絕離恚,趣向離恚,斷絕離癡,趣向離癡,彼以清淨天眼出過於人,見眾生死時、生時,好色、惡色,或妙、不妙,往來善處及不善處,隨此眾生之所作業,見其如真。」   蜱肆王復言:「沙門鳩摩羅迦葉雖作是說,但我如是見,如是說:無眾生生。」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復更有惡而過此耶?」   蜱肆答曰:「如是。迦葉!復更有惡。迦葉!我有右伺收捕罪人送詣我所,到已,白曰:『天王!此人有罪,願王治之。』我語彼曰:『取此罪人倒著鐵釜中,或著銅釜中,密蓋其口,於下燃火,下燃火已,觀視眾生入時出時,往來周旋。』彼受我教,取此罪人,倒著鐵釜中,或著銅釜中,密蓋其口,於下燃火,下燃火已,觀視眾生入時出時,往來周旋。迦葉!我作如是方便,不見眾生生。迦葉!因此事故,我作是念:無眾生生。」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我今問汝,隨所解答。於意雲何?若汝食好極美上饌,晝寢於床,汝頗曾憶於夢中見園觀浴池、林木華果、清泉長流,極意遊戲周旋往來耶?」   蜱肆答曰:「曾憶有之。」   迦葉復問:「若汝食好極美上饌,晝寢於床,爾時頗有直侍人不?」   答曰:「有也。」   迦葉復問:「若汝食好極美上饌,晝寢於床,當爾之時,左右直侍頗有見汝出入周旋往來時耶?」   蜱肆答曰:「正使異人亦不能見,況復左右直侍人耶?」   「蜱肆!汝應如是觀眾生生,莫如肉眼之所見也。蜱肆!若有沙門、梵志斷絕離欲,趣向離欲,斷絕離恚,趣向離恚,斷絕離癡,趣向離癡,彼以清淨天眼出過於人,見此眾生死時、生時,好色、惡色,或妙、不妙,往來善處及不善處,隨此眾生之所作業,見其如真。」   蜱肆王復言:「沙門鳩摩羅迦葉雖作是說,但我如是見,如是說:無眾生生。」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復更有惡而過此耶?」   蜱肆答曰:「如是。迦葉!復更有惡。迦葉!我有右伺,收捕罪人送詣我所,到已,白曰:『天王!此人有罪,願王治之。』我語彼曰:『取此罪人剝皮剔肉,截筋破骨,乃至於髓,求眾生生。』彼受我教,取此罪人剝皮剔肉,截筋破骨,乃至於髓,求眾生生。迦葉!我作如是方便求眾生生,而竟不見眾生生。迦葉!因此事故,我作是念:無眾生生。」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復聽我說喻,慧者聞喻則解其義。蜱肆!猶如事火編髮梵志居近道邊,去彼不遠,有商人宿。時,諸商人過夜平旦匆匆發去,忘一小兒。於是,事火編髮梵志早起案行商人宿處,見一小兒獨住失主,見已,念曰:『今此小兒無所依怙,我不養者,必死無疑。』便抱持去,還至本處而養長之。此兒轉大,諸根成就。爾時,事火編髮梵志彼於人間有小事緣,於是,事火編髮梵志敕年少曰:『我有小事暫出人間,汝當種火,慎莫令滅;若火滅者,汝可取此火鑽求之。』   「爾時,事火編髮梵志善教敕已,即至人間,於後年少便出遊戲,火遂滅盡。彼還求火,即取火鑽以用打地,而作是語:『火出,火出。』火竟不出,復於石上加力打之:『火出,火出。』火亦不出。火既不出,便破火鑽十片、百片,棄去坐地,愁惱而言:『不能得火,當如之何?』   「是時,事火編髮梵志彼於人間所作已訖,還歸本處,到已,問曰:『年少!汝不遊戲隨視種火,不令滅耶?』年少白曰:『尊者!我出遊戲,火後遂滅,我還求火。即取火鑽以用打地而作是語:「火出,火出。」火竟不出。復於石上加力打之:「火出,火出。」火亦不出。火既不出,便破火鑽十片、百片,棄去坐地。尊者!我如是求,不能得火,當如之何?』   「爾時,事火編髮梵志便作是念:『今此年少甚癡不達,不善曉解,無有智慧。所以者何?從無知火鑽作如是意求索火耶?』於是,事火編髮梵志取燥火鑽火母,著地而以鑽之,即便火出,轉轉熾盛,語年少曰:『年少!求火法應如是,不應如汝愚癡不達,無有智慧,從無知火鑽作如是意求索於火。』當知蜱肆亦復如是,愚癡不達,不善曉解,無有智慧,於無知死肉乃至骨髓求眾生生。蜱肆!汝應如是觀眾生生,莫如肉眼之所見也。蜱肆!若有沙門、梵志斷絕離欲,趣向離欲,斷絕離恚,趣向離恚,斷絕離癡,趣向離癡,彼以清淨天眼出過於人,見此眾生死時、生時,好色、惡色,或妙、不妙,往來善處及不善處,隨此眾生之所作業,見其如真。」   蜱肆王復言:「沙門鳩摩羅迦葉雖作是說,但我此見欲取、恚取、怖取、癡取,終不能捨。所以者何?若有他國異人聞之,便作是說:『蜱肆王有見長夜受持,彼為沙門鳩摩羅迦葉之所降伏、所治、斷捨。』迦葉!是故我此見欲取、恚取、怖取、癡取,終不能捨。」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聽我說喻,慧者聞喻則解其義。蜱肆!猶如朋友二人捨家治生,彼行道時,初見有麻甚多無主,一人見已,便語伴曰:『汝當知之,今此有麻甚多無主,我欲與汝共取,自重而擔,還歸可得資用。』便取重擔。彼於道路復見多有劫貝紗縷及劫貝衣甚多無主。復見多銀亦無有主。一人見已,便棄麻擔取銀自重。復於道路見多金聚而無有主。時,擔銀人語擔麻者:『汝今當知,此金極多而無有主,汝可捨麻,我捨銀擔,我欲與汝共取此金,重擔而歸,可得供用。』彼擔麻者語擔銀人:『我此麻擔已好,裝治縛束已堅,從遠擔來,我不能捨,汝且自知,勿憂我也。』於是,擔銀人強奪麻擔,撲著於地而□□F□□□□□□癒慼慼慼遄慼慼慼慼慼撓哄慼撓哄慼慼歎部撐陛慼樅禕苤慼慼漿瓻踽u□□□□□□載犖□鋯□□蔨□說□□悅□韣£□   「彼擔銀人即捨銀擔,便自取金重擔而還。擔金人歸,父母遙見擔金來歸,見已,嘆曰:『善來,賢子!快來,賢子!汝因是金快得生活,供養父母,供給妻子、奴婢、使人,復可佈施沙門、梵志,作福昇上,善果善報,生天長壽。』彼擔麻者還歸其家,父母遙見擔麻來歸,見已,罵曰:『汝罪人來,無德人來,汝因此麻,不得生活、供養父母、供給妻子奴婢使人,又亦不得佈施沙門及諸梵志,作福昇上,善果善報,生天長壽。』當知蜱肆亦復如是,若汝此見欲取、恚取、怖取、癡取,終不捨者,汝便當受無量之惡,亦為眾人之所增惡。」   蜱肆王復言:「沙門鳩摩羅迦葉雖作是說,但我此見欲取、恚取、怖取、癡取,終不能捨。所以者何?若有他國異人聞之,便作是說:『蜱肆王有見長夜受持,彼為沙門鳩摩羅迦葉之所降伏、所治、斷捨。』迦葉!是故我此見欲取、恚取、怖取、癡取,終不能捨。」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復聽我說喻,慧者聞喻則解其義。蜱肆!猶如商人與其大眾,有千乘車,行飢儉道。此大眾中而有兩主,彼作是念:『我等何因得脫此難?』復作是念:『我此大眾應分為兩部,部各五百。』彼商人眾便分為兩部,部各五百。於是,一商人主將五百乘至飢儉道,彼商人主常在前導,見有一人從傍道來,衣服盡濕,身黑頭黃,兩眼極赤,著蘅華鬘而乘驢車,泥著兩□□□□褓□□□□凌鍊□□鶠熱}□□飣驛褸□諒□首□□□奏□□毼□諒□□□□□鶠熱}□□驙□穛諑□□首□□□□埤□飀□譯□□□□轢覕□□□埤□□□□□襼□□□送□□□禖□□□□埤□飀□   「彼商人主聞已即還,詣諸商人而告之曰:『我在前行,見有一人從傍道來,衣服盡濕,身黑頭黃,兩眼極赤,著蘅華鬘而乘驢車,泥著兩□飀□□諒□□□□□驁□□飣驛褸□諒□首□□□奏□□毼□□□□□□□□□驁□□驙□穛諑□□首□□□□埤□飀□譯□□□□轢覕□□□埤□□□□□襼□□□送□□□禖□□□□埤□飀□□襴褓□□□□轢覕□□□埤□□□□露□□□禖□□□埤□□□□□襼□□諒□褓□膳□念□覕□□□埤□□□□□□□□禖□□□埤□□□□埤□馗導□□□□□□□□榕誇□禖□□□埤□□□E□奷□□□鷺□□□□□□□   「第二商人主便作是念:『前商人主已過嶮難,我等今當以何方便復得脫難?』第二商人主作是念已,與五百車即便俱進至飢儉道。第二商人主自在前導,見有一人從傍道來,衣服盡濕,身黑頭黃,兩眼極赤,著蘅華鬘而乘驢車,泥著兩□□□□□褓□□□凌鍊□□鶠熱}□□飣驛褸□諒□首□□□奏□□毼□諒□□□□□鶠熱}□□驙□穛諑□□首□□□□埤□飀□譯□□□□轢覕□□□埤□□□□□襼□□□送□□□禖□□□□埤□飀□   「第二商人主聞已即還,詣諸商人而告之曰:『我在前行見有一人從傍道來,衣服盡濕,身黑頭黃,兩眼極赤,著蘅華鬘而乘驢車,泥著兩□飀□□諒□□□□□驁□□飣驛褸□諒□首□□□奏□□毼□□□□□□□□□驁□□驁飣穛諑□□首□□□□埤□飀□譯□□□□轢覕□□□埤□□□□□襼□□□送□□□禖□□□□埤□飀□□襴褓□□□馜□轢覕□□□埤□□□奾禖□□□埤□□□□□榣□□諒□□覕□□□埤□□□□□□□□禖□□□埤□□□□埤□馗導□□□□□□□□榕誇□禖□□□埤□飀□□□褓□□襉□□□□□□□□褓□□□襴褓□□鷺□□□□□□□□□褓□□□□□輝褓□□遄潸ヾ慼播□□□□□□□□□騧□□□香□兜□□□□□□馮□□□□□饕褓□妒□楉□襴褓□□□□□椹□□崙檳娜□褓□飥□□□妱□□□□檢□□檢□楏檢□□毼□□□言導□□崙楏耔□魯□□□槂□G□□□瓷慼毅堙慼慼播□□□□襴褓□□□   蜱肆王復言:「沙門鳩摩羅迦葉雖作是說,但我此見欲取、恚取、怖取、癡取,終不能捨。所以者何?若有他國異人聞之,便作是說:『蜱肆王有見長夜受持,彼為沙門鳩摩羅迦葉之所降伏、所治、斷捨。』迦葉!是故我此見欲取、恚取、怖取、癡取,終不能捨。」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復聽我說喻,慧者聞喻則解其義。蜱肆!猶如二人許戲賭□,第一戲者並竊食之,食一、二、三,或至眾多,第二戲者便作是念:『共此人戲,數數欺我而偷□食,或一、二、三,或至眾多。』見如是已,語彼伴曰:『我今欲息,後當更戲。』於是,第二戲者離於彼處,便以毒藥用塗其□,塗已即還,語其伴曰:『可來共戲。』即來共戲。第一戲者復竊□食,或一、二、三,或至眾多,既食□已,即便戴眼吐沫欲死。於是,第二戲者向第一戲人即說頌曰: 「『此□毒藥塗,  汝貪食不覺,   坐為□欺我,  後必致苦患。』   「當知蜱肆亦復如是,若汝此見欲取、恚取、怖取、癡取,終不捨者,汝便當受無量之惡,亦為眾人之所憎惡,猶如戲人為□欺他,還自得殃。」   蜱肆王復言:「沙門鳩摩羅迦葉雖作是說,但我此見欲取、恚取、怖取、癡取,終不能捨。所以者何?若有他國異人聞之,便作是說:『蜱肆王有見長夜受持,彼為沙門鳩摩羅迦葉之所降伏、所治、斷捨。』迦葉!是故我此見欲取、恚取、怖取、癡取,終不能捨。」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復聽我說喻,慧者聞喻則解其義。蜱肆!猶養豬人,彼行路時,見有熇糞甚多無主,便作是念:『此糞可以養飽多豬,我寧可取自重而去。』即取負去,彼於中道遇天大雨,糞液流漫,澆污其身,故負持去,終不棄捨,彼則自受無量之惡,亦為眾人之所憎惡。當知蜱肆亦復如是,若汝此見欲取、恚取、怖取、癡取,終不捨者,汝便當受無量之惡,亦為眾人之所憎惡,猶養豬人。」   蜱肆王復言:「沙門鳩摩羅迦葉雖作是說,但我此見欲取、恚取、怖取、癡取,終不能捨。所以者何?若有他國異人聞之,便作是說:『蜱肆王有見長夜受持,彼為沙門鳩摩羅迦葉之所降伏、所治、斷捨。』迦葉!是故我此見欲取、恚取、怖取、癡取,終不能捨。」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復聽我說最後譬喻,若汝知者,善;若不知者,我不復說法。蜱肆!猶如大豬為五百豬王,行嶮難道。彼於中路遇見一虎,豬見虎已,便作是念:『若與鬥者,虎必殺我;若畏走者,然諸親族便輕慢我。不知今當以何方便得脫此難?』作是念已,而語虎曰:『若欲鬥者,便可共鬥;若不爾者,借我道過。』彼虎聞已,便語豬曰:『聽汝共鬥,不借汝道。』豬復語曰:『虎!汝小住,待我被著祖父時鎧,還當共戰。』彼虎聞已,而作是念:『彼非我敵,況祖父鎧耶?』便語豬曰:『隨汝所欲。』豬即還至本廁處所,婉轉糞中,塗身至眼已,便往至虎所,語曰:『汝欲鬥者便可共鬥;若不爾者,借我道過。』虎見豬已,復作是念:『我常不食雜小蟲者,以惜牙故,況復當近此臭豬耶?』虎念是已,便語豬曰:『我借汝道,不與汝鬥。』豬得過已,則還向虎而說頌曰: 「『虎汝有四足,  我亦有四足,   汝來共我鬥,  何意怖而走?』   「時,虎聞已,亦復說頌而答豬曰: 「『汝毛豎森森,  諸畜中下極,   豬汝可速去,  糞臭不可堪。』   「時,豬自誇復說頌曰: 「『摩竭鴦二國,  聞我共汝鬥,   汝來共我戰,  何以怖而走?』   「虎聞此已,復說頌曰: 「『舉身毛皆污,  豬汝臭熏我,   汝鬥欲求勝,  我今與汝勝。』」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我亦如是,若汝此見欲取、恚取、怖取、癡取,終不捨者,汝便自受無量之惡,亦為眾人之所憎惡,猶如彼虎與豬勝也。」   蜱肆王聞已,白曰:「尊者!初說日月喻時,我聞即解,歡喜奉受,然我欲從尊者鳩摩羅迦葉求上復上妙智所說,是故我向問復問耳。我今自歸尊者鳩摩羅迦葉。」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汝莫歸我,我所歸佛,汝亦應歸。」   蜱肆王白曰:「尊者!我今自歸佛、法及比丘眾,願尊者鳩摩羅迦葉為佛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尊者鳩摩羅迦葉!我從今日始行佈施修福。」   尊者鳩摩羅迦葉問曰:「蜱肆!汝欲行施修福,施與幾人?能至幾時?」   蜱肆王白曰:「佈施百人,或至千人,一日、二日,或至七日。」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若王行施修福,佈施百人,或至千人,一日、二日,或至七日者,諸方沙門、梵志盡聞:『蜱肆王有見長夜受持,彼為沙門鳩摩羅迦葉之所降伏、所治、斷捨。』諸方聞已,盡當遠來,七日之中不及王施;若不得食王信施者,王便無福,不得長夜受其安樂。蜱肆王!猶如種子不碎不壞,不剖不坼,非風非日,非水中傷,秋時好藏。若彼居士深耕良田,極治地已,隨時下種,然雨澤不適者,於蜱肆意雲何,彼種可得生增長不?」   答曰:「不也。」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汝亦如是。若行施修福,佈施百人或至千人,一日、二日,或至七日者,諸方沙門、梵志盡聞:『蜱肆王有見長夜受持,彼為沙門鳩摩羅迦葉之所降伏、所治、斷捨。』諸方聞已,盡當遠來,七日之中不及王施;若不得食王信施者,王便無福,不得長夜受其安樂。」   蜱肆王復問曰:「尊者!我當雲何?」   尊者鳩摩羅迦葉答曰:「蜱肆!汝當行施修福,常供長齋。若蜱肆王行施修福,常供長齋者,諸方沙門、梵志聞:『蜱肆王有見長夜受持,彼為沙門鳩摩羅迦葉之所降伏、所治、斷捨。』諸方聞已,盡當遠來,彼皆可得及王信施,王便有福,而得長夜受其安樂。蜱肆!猶如種子不碎不壞,不剖不坼,非風非日,非水中傷,秋時好藏。若彼居士深耕良田,極治地已,隨時下種,雨澤適者,於蜱肆意雲何,彼種可得生增長不?」   答曰:「生也。」   尊者鳩摩羅迦葉告曰:「蜱肆!汝亦如是,若當行施修福,常供長齋者。諸方沙門、梵志聞:『蜱肆王有見長夜受持,彼為沙門鳩摩羅迦葉之所降伏、所治、斷捨。』諸方聞已,盡當遠來,彼皆可得及王信施,王便有福,而得長夜受其安樂。」   於是,蜱肆王白曰:「尊者!我從今始行施修福,常供長齋。」   爾時,尊者鳩摩羅迦葉為蜱肆王及斯和提梵志、居士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默然而住。於是,蜱肆王及斯和提梵志、居士,尊者鳩摩羅迦葉為其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即從坐起,稽首尊者鳩摩羅迦葉足,繞三匝而去。   彼蜱肆王雖行施修福,然極惡麤弊,豆羹菜茹,唯一片薑,又復施以麤弊布衣。時,監廚者名優多羅,彼行施修福時,為蜱肆王囑語上座咒願:「此施若有福報者,莫令蜱肆王今世後世受。」蜱肆王聞優多羅行施修福時,常為囑上座咒願:「此施若有福報者,莫令蜱肆王今世後世受。」聞已,即呼問曰:「優多羅!汝實行施修福時,為我囑上座咒願:『此施若有福報者,莫令蜱肆王今世後世受。』為如是耶?」   優多羅白曰:「實爾。天王!所以者何?天王雖行施修福,然極惡麤弊,豆羹菜茹,唯一片薑。天王!此食尚不可以手觸,況復自食耶?天王施以麤弊布衣。天王!此衣尚不可以腳躡,況復自著耶?我敬天王,不重所施,是故,天王!我不願此弊佈施報令王受也。」   蜱肆王聞已,告曰:「優多羅!汝從今始,如我所食,當以飯食,如我著衣,當以佈施。」於是,優多羅從是已後,如王所食,便以飯食,如王所衣,便以佈施。   爾時,優多羅因為蜱肆王監行佈施故,身壞命終,生四王天中。彼蜱肆王以不至心行佈施故,身壞命終,生榵樹林空宮殿中。   尊者橋□缽帝數往遊行彼榵樹林空宮殿中,尊者橋□缽帝遙見蜱肆王,即便問曰:「汝是誰耶?」   蜱肆王答曰:「尊者橋□缽帝!頗聞閻浮洲中有斯和提王,名蜱肆耶?」   尊者橋□缽帝答曰:「我聞閻浮洲中斯和提有王,名蜱肆。」   蜱肆王白曰:「尊者橋□缽帝,我即是也,本名蜱肆王。」   尊者橋□缽帝復問曰:「蜱肆王如是見,如是說:無有後世,無眾生生。彼何由生此,依四王天小榵樹林空宮殿中?」   蜱肆王白曰:「尊者橋□缽帝!我本實有是見,然為尊者沙門鳩摩羅迦葉之所降伏、所治、斷捨。若尊者橋□缽帝還下閻浮洲者,願遍告語閻浮洲人:『若行施修福時,當至心與,自手與,自往與,至信與,知有業、有業報與。所以者何?莫令以是受佈施報如斯和提蜱肆王也。蜱肆王者是佈施主,以不至心行施與故,生依四王天小榵樹林空宮殿中。』」爾時,尊者橋□缽帝默然而受。   於是,尊者橋□缽帝有時來下至閻浮洲,則遍告諸閻浮洲人:「至心施與,自手與,自往與,至信與,知有業、有業報與。所以者何?莫令以是受佈施報如斯和提蜱肆王也。蜱肆王者是佈施主,以不至心行施與故,生依四王天小榵樹林空宮殿中。」   尊者鳩摩羅迦葉所說如是。蜱肆王,斯和提梵志、居士及諸比丘,聞尊者鳩摩羅迦葉所說,歡喜奉行。   蜱肆王經第七竟(萬三百六十七字)   中阿含經卷第十六(萬三百六十七字)   中阿含王相應品第一竟(三萬五千六百二十一字)(第二小土城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十七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中阿含長壽王品第二(有十五經)(第二小土城誦)  長壽.天.八念  淨不移動道  郁伽支羅說  娑雞三族姓  梵天迎請佛  勝天.伽絺那  念身.支離彌  上尊長老眠  無刺及真人  說處最在後   (七二)中阿含長壽王品長壽王本起經第一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拘捨彌,在瞿師羅園。   爾時,拘捨彌諸比丘數共鬥諍。於是,世尊告拘捨彌諸比丘曰:「比丘!汝等莫共鬥諍。所以者何? 「若以諍止諍,  至竟不見止;  唯忍能止諍,  是法可尊貴。   「所以者何?昔過去時,有拘娑羅國王,名曰長壽,復有加赦國王,名梵摩達哆,彼二國王常共戰諍。於是,加赦國王梵摩達哆興四種軍,像軍、馬軍、車軍、步軍。興四種軍已,加赦國王梵摩達哆自引軍往,欲與拘娑羅國王長壽共戰。拘娑羅國王長壽聞加赦國王梵摩達哆興四種軍,像軍、馬軍、車軍、步軍,興四種軍已,來與我戰。拘娑羅國王長壽聞已,亦興四種軍,像軍、馬軍、車軍、步軍。興四種軍已,拘娑羅國王長壽自引軍出,往至界上,列陣共戰,即摧破之。於是,拘娑羅國王長壽盡奪取彼梵摩達哆四種軍眾,像軍、馬軍、車軍、步軍,乃復生擒加赦國王梵摩達哆身,得已,即放而語彼曰:『汝窮厄人,今原赦汝,後莫復作。』   「加赦國王梵摩達哆復再三興四種軍,像軍、馬軍、車軍、步軍。興四種軍已,復自引軍往與拘娑羅國王長壽共戰。拘娑羅國王長壽聞加赦國王梵摩達哆復興四種軍,像軍、馬軍、車軍、步軍,興四種軍已,來與我戰。拘娑羅國王長壽聞已,便作是念:『我已剋彼,何須復剋?我已伏彼,何足更伏?我已害彼,何須復害?但以空弓,足能伏彼。』拘娑羅國王長壽作是念已,晏然不復興四種軍,像軍、馬軍、車軍、步軍,亦不自往。於是,加赦國王梵摩達哆得來破之,盡奪取拘娑羅國王長壽四種軍眾,像軍、馬軍、車軍、步軍。」   「於是,拘娑羅國王長壽聞加赦國王梵摩達哆來,盡奪取我四種軍眾,像軍、馬軍、車軍、步軍已,復作是念:『鬥為甚奇!鬥為甚惡!所以者何?剋當復剋,伏當復伏,害當復害。我今寧可獨將一妻,共乘一車,走至波羅□。』於是,拘娑羅國王長壽即獨將妻,共乘一車,走至波羅□。拘娑羅國王長壽復作是念:『我今寧可至村村邑邑,受學博聞。』拘娑羅國王長壽作是念已,即便往至村村邑邑,受學博聞,以博聞故,即轉名為長壽博士。   「長壽博士復作是念:『所為學者,我今已得,我寧可往波羅□都邑中,住街街巷巷,以歡悅顏色作妙音伎,如是波羅□諸貴豪族聞已,當極歡喜而自娛樂。』長壽博士作是念已,便往至波羅□都邑中,住街街巷巷,以歡悅顏色作妙音伎,如是波羅□諸貴豪族聞已,極大歡喜而自娛樂。於是,加赦國王梵摩達哆外眷屬聞,中眷屬、內眷屬及梵志國師展轉悉聞。梵志國師聞已,便呼見之。於是,長壽博士往詣梵志國師所,向彼而立,以歡悅顏色作妙音伎,梵志國師聞已,極大歡喜而自娛樂。於是,梵志國師告長壽博士:『汝從今日可依我住,當相供給。』長壽博士白曰:『尊者!我有一妻,當如之何?』梵志國師報曰:『博士!汝可將來依我家住,當供給之。』於是,長壽博士即將其妻依梵志國師家住,梵志國師即便供給彼。   「於後時長壽博士妻心懷憂慼,作如是念:『欲令四種軍陣列鹵簿,拔白露刃,徐庠而過,我欲遍觀,亦復欲得磨刀水飲。』長壽博士妻作是念已,便白長壽博士:『我心懷憂慼,作如是念:「欲令四種軍陣列鹵簿,拔白露刃,徐庠而過,我欲遍觀,亦復欲得磨刀水飲。」』長壽博士即告妻曰:『卿莫作是念。所以者何?我等今為梵摩達哆王所破壞,卿當何由得見四種軍陣列鹵簿,拔白露刃,徐庠而過,我欲遍觀,亦復欲得磨刀水飲耶?』妻復白曰:『尊若能得者,我有活望,若不得者,必死無疑。』   「長壽博士即便往詣梵志國師所,向彼而立,顏色愁慘,以惡微聲作諸音伎,梵志國師聞已不得歡喜。於是,梵志國師問曰:『博士!汝本向我立,以歡悅顏色作妙音伎,我聞已極大歡喜而自娛樂。汝今何以向我立,顏色愁慘,以惡微聲作諸音伎?我聞已不得歡喜。長壽博士!汝身無疾患,意無憂慼耶?』長壽博士白曰:『尊者!我身無患,但意有憂慼耳。尊者!我妻心懷憂慼,作如是念:「我欲得四種軍陣列鹵簿,拔白露刃,徐庠而過,我欲遍觀,亦復欲得磨刀水飲。」我即報妻曰:「卿莫作是念,所以者何?我今如此,卿當何由得四種軍陣列鹵簿,拔白露刃,徐庠而過,我欲遍觀,亦復欲得磨刀水飲耶?」妻復白我曰:「尊若能得者,我有活望,若不得者,必死無疑。」尊者!若妻不全,我亦無理。』   「梵志國師問曰:『博士!汝妻可得見不?』白曰:『尊者!可得見耳。』於是,梵志國師將長壽博士往至妻所。是時,長壽博士妻懷有德子,梵志國師見長壽博士妻懷有德子故,便以右膝跪地,叉手向長壽博士妻,再三稱說:『生拘娑羅國王。生拘娑羅國王。』教敕左右曰:『莫令人知。』梵志國師告曰:『博士!汝勿憂慼,我能令汝妻得見四種軍陣列鹵簿,拔白露刃,徐庠而過,亦能令得磨刀水飲。』   「於是,梵志國師往詣加赦國王梵摩達哆所,到已,白曰:『天王!當知有德星現,唯願天王嚴四種軍,陣列鹵簿,拔白露刃,徐庠導引,出曜軍威,以水磨刀,唯願天王自出觀視。天王!若作是者,必有吉應。』加赦國王梵摩達哆即敕主兵臣:『卿!今當知有德星現,卿宜速嚴四種之軍,陣列鹵簿,拔白露刃,徐庠導引,出曜軍威,以水磨刀,我自出觀,若作是者,必有吉應。』時,主兵臣即受王教,嚴四種軍,陣列鹵簿,拔白露刃,徐庠導引,出曜軍威,以水磨刀,梵摩達哆即自出觀。   「因是,長壽博士妻得見四種軍陣列鹵簿,拔白露刃,徐庠導引,出曜軍威,並亦復得磨刀水飲。飲磨刀水已,憂慼即除,尋生德子,便為作字,名長生童子。寄人密養,漸已長大,長生童子若諸剎利頂生王者,整御天下得大國土,種種伎藝,乘象、騎馬、調御、馳驟、射戲、手搏、擲□、擲鉤、乘車、坐輦,如是種種諸妙伎藝皆善知之,若干種妙觸事殊勝,猛毅超世,聰明挺出,幽微隱遠,無不博達。   「於是,梵摩達哆聞拘娑羅國王長壽彼作博士,轉名在此波羅□城中,梵摩達哆即敕左右:『卿等速往收拘娑羅國王長壽,反縛兩手,令彼騎驢,打破敗鼓,聲如驢鳴。遍宣令已,從城南門出,坐高標下,詰問其辭。』左右受教,即便往收拘娑羅國王長壽,反縛兩手,令彼騎驢,打破敗鼓,聲如驢鳴,遍宣令已,從城南門出,坐高標下,詰問其辭。是時,長生童子尋隨父後,或在左右而白父曰:『天王勿怖!天王勿怖!我即於此,必能拔濟,必能拔濟。』拘娑羅王長壽告曰:『童子可忍!童子可忍!莫起怨結,但當行慈。』眾人聞長壽王而作此語,便問於王:『所道何等?』王答眾人曰:『此童子聰明,必解我語。』   「爾時,長生童子勸波羅□城中諸貴豪族:『諸君!行施修福,為拘娑羅國王長壽咒願,以此施福,願拘娑羅國王長壽令安隱,得解脫。』於是,波羅□城中諸貴豪族為長生童子所勸,行施修福,為拘娑羅國王長壽咒願:『以此施福,願拘娑羅國王長壽令安隱,得解脫。』加赦國王梵摩達哆聞此波羅□諸貴豪族行施修福,為拘娑羅國王長壽咒願:『以此施福願拘娑羅國王長壽令安隱,得解脫。』聞即大怖,身毛皆豎:『莫令此波羅□城中諸貴豪族反於我耶?且置彼事,我今急當先滅此事。』於是,加赦國王梵摩達哆教敕左右:『汝等速去,殺拘娑羅國王長壽,斬作七段。』左右受教,即便速往,殺長壽王,斬作七段。   「於是,長生童子勸波羅□城中諸貴豪族而作是語:『諸君看此,加赦國王梵摩達哆酷暴無道,彼取我父拘娑羅國王長壽無過之人,奪取其國倉庫財物,怨酷枉殺,斬作七段。諸君可往,以新繒疊收斂我父,取七段屍,以一切香、香木積聚而闍維之,立於廟堂,為我作書與梵摩達哆言:「拘娑羅國王長生童子!彼作是語,汝不畏後為子孫作患耶?」』於是,波羅□諸貴豪族為長生童子所勸,以新繒疊即往斂,取彼七段屍,以一切香、香木積聚而闍維之,為立廟堂,亦為作書與梵摩達哆言:『拘娑羅國王長生童子!彼作是語,汝不畏後為子孫作患耶?』   「於是,長壽王妻告長生童子曰:『汝當知此加赦國王梵摩達哆酷暴無道,彼取汝父拘娑羅國王長壽無過之人,奪取其國倉庫財物,怨酷枉殺,斬作七段。童子汝來!共乘一車,走出波羅□,若不去者,禍將及汝。』於是,長壽王妻與長生童子共乘一車,走出波羅□。爾時,長生童子作如是念:『我寧可往至村村邑邑,受學博聞。』長生童子作是念已,便往至村村邑邑,受學博聞,以博聞故,即轉名為長生博士。   「長生博士復作是念:『所為學者,我今已得,我寧可往波羅□都邑中,住街街巷巷,以歡悅顏色作妙音伎,如是波羅□諸貴豪族聞已,當大歡喜而自娛樂。』長生博士作是念已,便往至波羅□都邑中,住街街巷巷,歡悅顏色作妙音伎,如是波羅□諸貴豪族聞已,極大歡喜而自娛樂。於是,加赦國王梵摩達哆外眷屬聞,中眷屬、內眷屬、梵志國師,展轉乃至加赦國王梵摩達哆聞,便呼見。   「於是,長生博士即往詣加赦國王梵摩達哆所,向彼而立,以歡悅顏色作妙音伎,如是加赦國王梵摩達哆聞已,極大歡喜而自娛樂。於是,加赦國王梵摩達哆告曰:『博士!汝從今日可依我住,當相供給。』於是,長生博士即依彼住,加赦國王梵摩達哆即供給之,後遂信任,一以委付,即持衛身刀劍授與長生博士。   「爾時,加赦國王梵摩達哆便敕御者:『汝可嚴駕,我欲出獵。』御者受教,即便嚴駕訖,還白曰:『嚴駕已辦,隨天王意。』於是,加赦國王梵摩達哆便與長生博士共乘車出,長生博士即作是念:『此加赦國王梵摩達哆酷暴無道,彼取我父拘娑羅國王長壽無過之人,奪取其國倉庫財物,怨酷枉殺,斬作七段。我今寧可御車,使離四種軍眾各在異處。』長生博士作是念已,即便御車離四種軍,各在異處。   「彼時,加赦國王梵摩達哆冒涉塗路,風熱所逼,煩悶渴乏,疲極欲臥,即便下車,枕長生博士膝眠。於是,長生博士復作是念:『此加赦國王梵摩達哆酷暴無道,彼取我父無過之人,奪取其國倉庫財物,怨酷枉殺,斬作七段。然於今日已在我手,但當報怨。』長生博士作是念已,即拔利刀,著加赦國王梵摩達哆頸上而作是語:『我今殺汝!我今殺汝!』長生博士復作是念:『我為不是。所以者何?憶父昔日在標下時,臨終語我:「童子可忍!童子可忍!莫起怨結,但當行慈。」』憶已,舉刀還內鞘中。   「彼時,加赦國王梵摩達哆,夢見拘娑羅國王長壽兒長生童子,手拔利刀,著我頸上而作此言:『我今殺汝!我今殺汝!』見已恐怖,身毛皆豎,便疾驚寤,起語長生博士:『汝今當知我於夢中,見拘娑羅國王長壽兒長生童子,手拔利刀,著我頸上而作是言:「我今殺汝!我今殺汝!」』長生博士聞已,白曰:『天王勿怖!天王勿怖!所以者何?彼拘娑羅國王長壽兒長生童子者,即我身是。天王!我作是念:「加赦國王梵摩達哆酷暴無道,彼取我父無過之人,奪取其國倉庫財物,怨酷枉殺,斬作七段。而於今日已在我手,但當報怨。」天王!我拔利刀,著王頸上而作是語:「我今殺汝!我今殺汝!」天王!我復作是念:「我為不是。所以者何?憶父昔日在標下時,臨終語我:『童子可忍!童子可忍!莫起怨結,但當行慈。』」憶已舉刀還內鞘中。』   「加赦國王梵摩達哆語曰:『童子!汝作是說:「童子可忍!童子可忍!」我已知此義。童子又言:「莫起怨結,但當行慈」者,此謂何義?』長生童子答曰:『天王!莫起怨結,但當行慈者,即謂此也。』加赦國王梵摩達哆聞已,語曰:『童子!從今日始,我所領國盡以相與,汝父本國還持付卿。所以者何?汝所作甚難,乃惠我命。』長生童子聞已,白曰:『天王本國自屬天王,我父本國可以見還。』   「於是,加赦國王梵摩達哆與長生童子共載還歸,入波羅□城,坐正殿上,告諸臣曰:『卿等若見拘娑羅國王長壽兒長生童子者,當雲何耶?』諸臣聞已,或有白曰:『天王!若見彼者,當截其手。』或復作是語:『天王!若見彼者,當截其足。』或復作是語:『當斷其命。』加赦國王梵摩達哆告諸臣曰:『卿等欲見拘娑羅國王長壽兒長生童子者,即此是也。汝等莫起惡意向此童子。所以者何?此童子所作甚難,惠與我命。』於是,加赦國王梵摩達哆以王沐浴浴長生童子,塗以王香,衣以王服,令坐金御床,以女妻之,還其本國。」   「比丘!彼諸國王剎利頂生王,為大國主,整御天下,自行忍辱,復稱歎忍;自行慈心,復稱歎慈;自行恩惠,復稱恩惠。諸比丘!汝亦應如是,至信、捨家、無家、學道,當行忍辱,復稱歎忍;自行慈心,復稱歎慈;自行恩惠,復稱恩惠。」   於是,諸比丘聞佛所說,有作是言:「世尊法主今且住也,彼導說我,我那得不導說彼。」   於是,世尊不悅可拘捨彌諸比丘所行威儀、禮節、所學、所習,即從坐起,而說頌曰: 「以若干言語,  破壞最尊眾,  破壞聖眾時,  無有能訶止。  碎身至斷命,  奪象牛馬財,  破國滅亡盡,  彼猶故和解。  況汝小言罵,  不能制和合,  若不思真義,  怨結焉得息。  罵詈責數說,  而能制和合,  若思真實義,  怨結必得息。  若以諍止諍,  至竟不見止,  唯忍能止諍,  是法可尊貴。  瞋向慧真人,  口說無賴言,  誹謗牟尼聖,  是下賤非智。  他人不解義,  唯我獨能知,  若有能解義,  彼恚便得息。  若得定為侶,  慧者共修善,  捨本所執意,  歡喜常相隨。  若不得定伴,  慧者獨修善,  如王嚴治國,  如象獨在野。  獨行莫為惡,  如象獨在野,  獨行為善勝,  勿與惡共會。  學不得善友,  不與己等者,  當堅意獨住,  勿與惡共會。」   爾時,世尊說此頌已,即以如意足乘虛而去,至婆羅樓羅村。於是婆羅樓羅村,有尊者婆咎釋家子,晝夜不眠,精勤行道,志行常定,住道品法。尊者釋家子遙見佛來,見已往迎,攝佛衣缽,為佛敷床,汲水洗足,佛洗足已,坐尊者釋家子婆咎座,坐已,告曰:「婆咎比丘!汝常安隱,無所乏耶?」   尊者釋家子婆咎白曰:「世尊!我常安隱,無有所乏。」   世尊復問:「婆咎比丘!雲何安隱,無所乏耶?」   尊者婆咎白曰:「世尊!我晝夜不眠,精勤行道,志行常定,住道品法。世尊!如是我常安隱,無有所乏。」   世尊復念:「此族姓子遊行安樂,我今寧可為彼說法。」作是念已,便為尊者婆咎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從坐起去,往至護寺林。入護寺林中,至一樹下,敷尼師檀,結跏趺坐。   世尊復念:「我已得脫彼拘捨彌諸比丘輩,數數鬥訟,相伏相憎,相瞋共諍,我不喜念彼方,謂拘捨彌諸比丘輩所住處也。」   當爾之時,有一大象為眾象王,彼離象眾而獨遊行,亦至護寺林。入護寺林中,至賢娑羅樹,倚賢娑羅樹立。爾時,大象而作是念:「我已得脫彼群像輩,牝象、牡象,大小象子,彼群像輩常在前行,草為之蹋,水為之渾,我於爾時,食彼蹋草,飲渾濁水,我今飲食新草、清水。」   於是,世尊以他心智,知彼大象心之所念,即說頌曰: 「一象與象等,  成身具足牙,  以心與心等,  若樂獨住林。」   於是,世尊從護寺林攝衣持缽,往至般那蔓闍寺林。爾時,般那蔓闍寺林有三族姓子共在中住,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難提、尊者金毘羅,彼尊者等所行如是。若彼乞食有前還者,便敷床,汲水出,洗足器,安洗足蹬,及拭腳巾、水瓶、澡罐,若所乞食能盡食者,便盡食之;若有餘者,器盛覆舉。食訖收缽、澡洗手足,以尼師檀著於肩上,入室宴坐。若彼乞食有後還者,能盡食者,亦盡食之,若不足者,取前餘食,足而食之。若有餘者,便瀉著淨地,及無蟲水中,取彼食器,淨洗拭已,舉著一面,收卷床席,斂洗足蹬,收拭腳巾,舉洗足器,及水瓶、澡罐,掃灑食堂,糞除淨已,收舉衣缽,澡洗手足,以尼師檀著於肩上,入室宴坐。彼尊者等至於晡時,若有先從宴坐起者,見水瓶、澡罐空無有水,便持行取,若能勝者,便舉持來,安著一面;若不能勝,則便以手招一比丘,兩人共舉,持著一面,各不相語,各不相問。彼尊者等五日一集,或共說法,或聖默然。   於是,守林人遙見世尊來,逆訶止曰:「沙門!沙門!莫入此林。所以者何?今此林中有三族姓子,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難提、尊者金毘羅,彼若見汝,或有不可。」   世尊告曰:「汝守林人!彼若見我,必可,無不可。」   於是,尊者阿那律陀遙見世尊來,即訶彼曰:「汝守林人!莫訶世尊。汝守林人!莫止善逝。所以者何?是我尊來,我善逝來。」尊者阿那律陀出迎世尊,攝佛衣缽,尊者難提為佛敷床,尊者金毘羅為佛取水。   爾時,世尊洗手足已,坐彼尊者所敷之座,坐已,問曰:「阿那律陀!汝常安隱,無所乏耶?」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我常安隱,無有所乏。」   世尊復問阿那律陀:「雲何安隱,無所乏耶?」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我作是念:『我有善利,有大功德,謂我與如是梵行共行。』世尊!我常向彼梵行行慈身業,見與不見,等無有異,行慈口業、行慈意業,見與不見,等無有異。世尊!我作是念:『我今寧可自捨己心,隨彼諸賢心。』世尊!我便自捨己心,隨彼諸賢心。世尊!我未曾有一不可心。世尊!如是我常安隱,無有所乏。」問尊者難提,答亦如是。   復問尊者金毘羅曰:「汝常安隱,無所乏耶?」   尊者金毘羅白曰:「世尊!我常安隱,無有所乏。」   問曰:「金毘羅!雲何安隱,無所乏耶?」尊者金毘羅白曰:「世尊!我作是念:『我有善利,有大功德,謂我與如是梵行共行。』世尊!我常向彼梵行行慈身業,見與不見,等無有異,行慈口業、行慈意業,見與不見,等無有異。世尊!我作是念:『我今寧可自捨己心,隨彼諸賢心。』世尊!我便自捨己心,隨彼諸賢心。世尊!我未曾有一不可心。世尊!如是我常安隱,無有所乏。」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阿那律陀!如是汝等常共和合,安樂無諍,一心一師,合一水乳,頗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樂住止耶?」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如是我等常共和合,安樂無諍,一心一師,合一水乳,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樂住止。世尊!我等得光明便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   世尊告曰:「阿那律陀!汝等不達此相,謂相得光明而見色者,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我本未得覺無上正真道時,亦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我作是念:『我心中有何患,令我失定而滅眼,眼滅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我行精勤無懈怠,身止住,有正念正智,無有愚癡,得定一心。阿那律陀!我作是念:『我行精勤無懈怠,身止住,有正念正智,無有愚癡,得定一心,若世中無道,我可見可知彼耶?』我心中生此疑患,因此疑患故,便失定而滅眼,眼滅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我今要當作是念:『我心中不生疑患。』阿那律陀!我欲不起此患故,便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懃,因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故,便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   「阿那律陀!我復作是念:『我心中有何患,令我失定而滅眼,眼滅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我復作是念:『我心中生無念患,因此無念患故,便失定而滅眼,眼滅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我今要當作是念:『我心中不生疑患,亦不生無念患。』阿那律陀!我欲不起此患故,便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因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故,便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   「阿那律陀!我復作是念:『我心中有何患,令我失定而滅眼,眼滅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我復作是念:『我心中生身病想患,因此身病想患故,便失定而滅眼,眼滅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我今要當作是念:『我心中不生疑患,不生無念患,亦不生身病想患。』阿那律陀!我欲不起此患故,便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因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故,便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   「阿那律陀!我復作是念:『我心中有何患,令我失定而滅眼,眼滅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我復作是念:『我心中生睡眠患,因此睡眠患故,便失定而滅眼,眼滅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我今要當作是念:『我心中不生疑患,不生無念患,不生身病想患,亦不生睡眠患。』阿那律陀!我欲不起此患故,便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因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故,便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   「阿那律陀!我復作是念:『我心中有何患,令我失定而滅眼,眼滅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我復作是念:『我心中生過精勤患,因此過精勤患故,便失定而滅眼,眼滅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猶如力士捉蠅太急,蠅即便死。如是,阿那律陀!我心中生過精勤患,因此過精勤患故,便失定而滅眼,眼滅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我今要當作是念:『我心中不生疑患,不生無念患,不生身病想患,不生睡眠患,亦不生過精勤患。』阿那律陀!我欲不起此患故,便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因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故,便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   「阿那律陀!我復作是念:『我心中有何患,令我失定而滅眼,眼滅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我復作是念:『我心中生太懈怠患,因此太懈怠患故,便失定而滅眼,眼滅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猶如力士捉蠅太緩,蠅便飛去。阿那律陀!我心中生太懈怠患,因此太懈怠患故,便失定而滅眼,眼滅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我今要當作是念:『我心中不生疑患,不生無念患,不生身病想患,不生睡眠患,不生太精勤患,亦不生太懈怠患。』阿那律陀!我欲不起此患故,便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因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故,便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   「阿那律陀!我復作是念:『我心中有何患,令我失定而滅眼,眼滅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我復作是念:『我心中生恐怖患,因此恐怖患故,便失定而滅眼,眼滅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猶如人行道,四方有怨賊來,彼人見已,畏懼恐怖,舉身毛豎。如是,阿那律陀!我心中生恐怖患,因此恐怖患故,便失定而滅眼,眼滅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我今要當作是念:『我心中不生疑患,不生無念患,不生身病想患,不生睡眠患,不生大精勤患,不生太懈怠患,亦不生恐怖患。』阿那律陀!我欲不起此患故,便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因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故,便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   「阿那律陀!我復作是念:『我心中有何患,令我失定而滅眼,眼滅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我復作是念:『我心中生喜悅患,因此喜悅患故,便失定而滅眼,眼滅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猶若如人本求一寶藏,頓得四寶藏,彼見已,便生悅歡喜。如是,阿那律陀!我心中生喜悅患,因此喜悅患故,便失定而滅眼,眼滅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我今要當作是念:『我心中不生疑患,不生無念患,不生身病想患,不生睡眠患,不生太精勤患,不生太懈怠患,不生恐怖患,亦不生喜悅患。』阿那律陀!我欲不起此患故,便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因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故,便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   「阿那律陀!我復作是念:『我心中有何患,令我失定而滅眼,眼滅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我復作是念:『我心中生自高心患,因此自高心患故,便失定而滅眼,眼滅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我今要當作是念:『我心中不生疑患,不生無念患,不生身病想患,不生睡眠患,不生太精勤患,不生太懈怠患,不生恐怖患,不生喜悅患,亦不生自高心患。』阿那律陀!我欲不起此患故,便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因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故,便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   「阿那律陀!我復作是念:『我心中有何患,令我失定而滅眼,眼滅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我復作是念:『我心中生若干想患,因此若干想患故,便失定而滅眼,眼滅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我今要當作是念:『我心中不生疑患,不生無念患,不生身病想患,不生睡眠患,不生大精勤患,不生太懈怠患,不生恐怖患,不生喜悅患,不生自高心患,亦不生若干想患。』阿那律陀!我欲不起此患故,便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因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故,便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   「阿那律陀!我復作是念:『我心中有何患,令我失定而滅眼,眼滅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我復作是念:『我心中生不觀色患,因此不觀色患故,便失定而滅眼,眼滅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見色,彼見色光明尋覆滅。』阿那律陀!我今要當作是念:『我心中不生疑患,不生無念患,不生身病想患,不生睡眠患,不生太精勤患,不生太懈怠患,不生恐怖患,不生喜悅患,亦不生自高心患,不生若干想患,亦不生不觀色患。』阿那律陀!我欲不起此患故,便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因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故,便得光明而見色。阿那律陀!若我心生疑患,彼得心清淨,無念、身病想、睡眠、太精勤、太懈怠、恐怖、喜悅、高心、生若干想、不觀色心患,彼得心清淨。」   「阿那律陀!我復作是念:『我當修學三定,修學有覺有觀定,修學無覺少觀定,修學無覺無觀定。』阿那律陀!我便修學三定,修學有覺有觀定,修學無覺少觀定,修學無覺無觀定;若我修學有覺有觀定者,心便順向無覺少觀定,如是我必不失此智見。阿那律陀!如是我知如是已,竟日、竟夜、竟日夜修學有覺有觀定。阿那律陀!我爾時行此住止行,若我修學有覺有觀定者,心便順向無覺無觀定,如是我必不失此智見。阿那律陀!如是我知如是已,竟日、竟夜、竟日夜修學有覺有觀定。阿那律陀!我爾時行此住止行。   「阿那律陀!若我修學無覺少觀定者,心便順向有覺有觀定,如是我必不失此智見。阿那律陀!如是我知如是已,竟日、竟夜、竟日夜修學無覺少觀定。阿那律陀!我爾時行此住止行,若我修學無覺少觀定者,心便順向無覺無觀定,如是我必不失此智見。阿那律陀!如是我知如是已,竟日、竟夜、竟日夜修學無覺少觀定。阿那律陀!我爾時行此住止行。   「阿那律陀!若我修學無覺無觀定者,心便順向有覺有觀定,如是我必不失此智見。阿那律陀!如是我知如是已,竟日、竟夜、竟日夜修學無覺無觀定。阿那律陀!我爾時行此住止行,若我修學無覺無觀定者,心便順向無覺少觀定,如是我不失此智見。阿那律陀!如是我知如是已,竟日、竟夜、竟日夜修學無覺無觀定。阿那律陀!我爾時行此住止行。   「阿那律陀!有時我知光明而不見色。阿那律陀!我作是念:『何因何緣知光明而不見色?』阿那律陀!我復作是念:『若我念光明相,不念色相者,爾時我知光明而不見色。』阿那律陀!如是我知如是已,竟日、竟夜、竟日夜知光明而不見色。阿那律陀!我爾時行此住止行。阿那律陀!有時我見色而不知光明。阿那律陀!我作是念:『何因何緣我見色而不知光明?』阿那律陀!我復作是念:『若我念色相,不念光明相者,爾時我知色而不知光明。』阿那律陀!如是我知如是已,竟日、竟夜、竟日夜知色而不知光明。阿那律陀!我爾時行此住止行。   「阿那律陀!有時我少知光明,亦少見色。阿那律陀!我作是念:『何因何緣我少知光明,亦少見色?』阿那律陀!我復作是念:『若我少入定,少入定故,少眼清淨,少眼清淨故,我少知光明,亦少見色。』阿那律陀!如是我知如是已,竟日、竟夜、竟日夜少知光明,亦少見色。阿那律陀!爾時我行此住止行。阿那律陀!有時我廣知光明,亦廣見色。阿那律陀!我作是念:『何因何緣我廣知光明,亦廣見色?』阿那律陀!我復作是念:『若我廣入定,廣入定故,廣眼清淨,廣眼清淨故,我廣知光明,亦廣見色。』阿那律陀!如是我知如是已,竟日、竟夜、竟日夜廣知光明,亦廣見色。阿那律陀!爾時我行此住止行。   「阿那律陀!若我心中生疑患,彼得心清淨,無念、身病想、睡眠、太精勤、太懈怠、恐怖、喜悅、高心,生若干想,不觀色心患。彼得心清淨,有覺有觀定修學極修學,無覺少觀定修學極修學,無覺無觀定修學極修學,一向定修學極修學,雜定修學極修學,少定修學極修學,廣無量定修學極修學。我生知見極明淨,趣向定住,精勤修道品,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阿那律陀!爾時我行此住止行。」   佛說如是。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難提、尊者金毘羅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長壽王本起經第一竟(九千二百一十八字)   中阿含經卷第十七(九千二百一十八字)(第二小土城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十八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七三)中阿含長壽王品天經第二(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枝提瘦,在水渚林中。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本未得覺無上正真道時,而作是念:『我寧可得生其光明,因其光明而見形色。如是我智見極大明淨。』我為智見極明淨故,便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我因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故,即得光明,便見形色也。然我未與彼天共同集會,未相慰勞,未有所論說,未有所答對。   「我復作是念:『我寧可得生其光明,因其光明而見形色,及與彼天共同集會,共相慰勞,有所論說,有所答對。如是我智見極大明淨。』我為智見極明淨故,便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我因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故,即得光明,便見形色,及與彼天共同集會,共相慰勞,有所論說,有所答對也。然我不知彼天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   「我復作是念:『我寧可得生其光明,因其光明而見形色,及與彼天共同集會,共相慰勞,有所論說,有所答對;亦知彼天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我智見極大明淨。』我為智見極明淨故,便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我因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故,即得光明,便見形色,及與彼天共同集會,共相慰勞,有所論說,有所答對;亦知彼天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也。然我不知彼天如是食、如是受苦樂。   「我復作是念:『我寧可得生其光明,因其光明而見形色,及與彼天共同集會,共相慰勞,有所論說,有所答對;亦知彼天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亦知彼天如是食、如是受苦樂。如是我智見極大明淨。』我為智見極明淨故,便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我因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故,即得光明,便見形色,及與彼天共同集會,共相慰勞,有所論說,有所答對;亦知彼天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亦知彼天如是食、如是受苦樂也。然我不知彼天如是長壽、如是久住、如是命盡。   「我復作是念:『我寧可得生其光明,因其光明而見形色,及與彼天共同集會,共相慰勞,有所論說,有所答對;亦知彼天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亦知彼天如是食、如是受苦樂,亦知彼天如是長壽、如是久住、如是命盡。如是我智見極大明淨。』我為智見極明淨故,便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我因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故,即得光明,便見形色,及與彼天共同集會,共相慰勞,有所論說,有所答對;亦知彼天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亦知彼天如是食、如是受苦樂;亦知彼天如是長壽、如是久住、如是命盡也。然我不知彼天作如是如是業已,死此生彼。   「我復作是念:『我寧可得生其光明,因其光明而見形色,及與彼天共同集會,共相慰勞,有所論說,有所答對;亦知彼天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亦知彼天如是食、如是受苦樂;亦知彼天如是長壽、如是久住、如是命盡;亦知彼天作如是如是業已,死此生彼。如是我智見極大明淨。』我為智見極明淨故,便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我因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故,即得光明,便見形色,及與彼天共同集會,共相慰勞,有所論說,有所答對;亦知彼天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亦知彼天如是食、如是受苦樂;亦知彼天如是長壽、如是久住、如是命盡;亦知彼天作如是如是業已,死此生彼也。然我不知彼天、彼彼天中。   「我復作是念:『我寧可得生其光明,因其光明而見形色,及與彼天共同集會,共相慰勞,有所論說,有所答對;亦知彼天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亦知彼天如是食、如是受苦樂;亦知彼天如是長壽、如是久住、如是命盡;亦知彼天作如是如是業已,死此生彼;亦知彼天、彼彼天中。如是我智見極大明淨。』我為智見極明淨故,便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我因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故,即得光明,便見形色,及與彼天共同集會,共相慰勞,有所論說,有所答對;亦知彼天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亦知彼天如是食、如是受苦樂;亦知彼天如是長壽、如是久住、如是命盡;亦知彼天作如是如是業已,死此生彼;亦知彼天、彼彼天中也。然我不知彼天上,我曾生中、未曾生中。   「我復作是念:『我寧可得生其光明,因其光明而見形色,及與彼天共同集會,共相慰勞,有所論說,有所答對;亦知彼天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亦知彼天如是食、如是受苦樂;亦知彼天如是長壽、如是久住、如是命盡;亦知彼天作如是如是業已,死此生彼;亦知彼天、彼彼天中;亦知彼天上,我曾生中、未曾生中。如是我智見極大明淨。』我為智見極明淨故,便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我因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故,即得光明,便見形色,及與彼天共同集會,共相慰勞,有所論說,有所答對;亦知彼天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亦知彼天如是食、如是受苦樂;亦知彼天如是長壽、如是久住、如是命盡;亦知彼天作如是如是業已,死此生彼;亦知彼天、彼彼天中;亦知彼天上,我曾生中、未曾生中也。   「若我不正知得此八行者,便不可一向說得,亦不知我得覺無上正真之道;我亦於此世間,諸天、魔、梵、沙門、梵志不能出過其上;我亦不得解脫種種解脫;我亦未離諸顛倒,未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若我正知得此八行者,便可一向說得,亦知我得覺無上正真之道;我亦於此世間,諸天、魔、梵、沙門、梵志出過其上;我亦得解脫種種解脫,我心已離諸顛倒,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天經第二竟(千七百七十四字)   (七四)中阿含長壽王品八唸經第三(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婆奇瘦,在鼉山怖林鹿野園中。   爾時,尊者阿那律陀在枝提瘦水渚林中。彼時,尊者阿那律陀在安靜處燕坐思惟,心作是念:「道從無慾,非有欲得。道從知足,非無厭得。道從遠離,非樂聚會,非住聚會,非合聚會得。道從精勤,非懈怠得。道從正念,非邪念得。道從定意,非亂意得。道從智慧,非愚癡得。」   於是,世尊以他心智知尊者阿那律陀心中所念、所思、所行。世尊知已,即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猶若力士屈申臂頃,如是世尊從婆奇瘦鼉山怖林鹿野園中忽沒不現,住枝提瘦水渚林中尊者阿那律陀前。是時,世尊便從定覺,歎尊者阿那律陀曰:「善哉,善哉!阿那律陀!謂汝在安靜處燕坐思惟,心作是念:『道從無慾,非有欲得。道從知足,非無厭得。道從遠離,非樂聚會,非住聚會,非合聚會得。道從精勤,非懈怠得。道從正念,非邪念得。道從定意,非亂意得。道從智慧,非愚癡得。』   「阿那律陀!汝從如來更受第八大人之念,受已,便思道從不戲、樂不戲、行不戲,非戲、非樂戲、非行戲得。阿那律陀!若汝成就此大人八念者,汝必能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阿那律陀!若汝成就大人八念,而復得此四增上心,現法樂居,易不難得者,如王、王臣有好緘簏,盛滿種種衣,中前欲著,便取著之,中時、中後若欲著衣,便取著之,隨意自在。阿那律陀!汝亦如是,得糞掃衣為第一服,汝心無慾,行此住止行。   「阿那律陀!若汝成就大人八念,而復得此四增上心,現法樂居,易不難得者,如王、王臣有好廚宰,種種淨妙甘美餚膳。阿那律陀!汝亦如是,常行乞食為第一饌,汝心無慾,行此住止行。   「阿那律陀!若汝成就大人八念,而復得此四增上心,現法樂居,易不難得者,如王、王臣有好屋舍,或樓閣宮殿。阿那律陀!汝亦如是,依樹下止為第一捨,汝心無慾,行此住止行。   「阿那律陀!若汝成就大人八念,而復得此四增上心,現法樂居,易不難得者,如王、王臣有好床座,敷以氍氀、毾□毼□椻婌槶□□姘□□騥□□□□驠□馞導□□夼□□□□□□梆Y槾婂□□□□□□□□楦□□□餃稑餃□□□□兜□□□□□□□□玲□□□   「阿那律陀!若汝成就大人八念,而復得此四增上心,現法樂居,易不難得者,如是汝若遊東方,必得安樂,無眾苦患;若遊南方、西方、北方者,必得安樂,無眾苦患。   「阿那律陀!若汝成就大人八念,而復得此四增上心,現法樂居,易不難得者,我尚不說汝諸善法住,況說衰退?但當晝夜增長善法而不衰退。   「阿那律陀!若汝成就大人八念,而復得此四增上心,現法樂居,易不難得者,汝於二果必得其一,或於現世得究竟智,或復有餘得阿那含。   「阿那律陀!汝當成就此大人八念,亦應得此四增上心,現法樂居,易不難得已,然後於枝提瘦水渚林中受夏坐也。」   爾時,世尊為尊者阿那律陀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猶若力士屈申臂頃,如是世尊從枝提瘦水渚林中忽沒不見,住婆奇瘦鼉山怖林鹿野園中。   彼時,尊者阿難執拂侍佛。於是,世尊便從定覺,迴顧告曰:「阿難!若有比丘遊鼉山怖林鹿野園中者,令彼一切皆集講堂,集講堂已,還來白我。」   尊者阿難受佛教已,稽首禮足,即行宣敕:「諸有比丘遊鼉山怖林鹿野園中者,令彼一切皆集講堂。」集講堂已,還詣佛所,頭面禮足,卻住一面,白曰:「世尊!諸有比丘遊鼉山怖林鹿野園中者,已令一切皆集講堂,唯願世尊自當知時。」   於是,世尊將尊者阿難往詣講堂,於比丘眾前敷座而坐,坐已,告曰:「諸比丘!我今為汝說大人八念,汝等諦聽,善思念之。」時,諸比丘受教而聽。   佛言:「大人八念者,謂道從無慾,非有欲得。道從知足,非無厭得。道從遠離,非樂聚會,非住聚會,非合聚會得。道從精勤,非懈怠得。道從正念,非邪念得。道從定意,非亂意得。道從智慧,非愚癡得。道從不戲、樂不戲、行不戲,非戲、非樂戲、非行戲得。   「雲何道從無慾,非有欲得?謂比丘得無慾,自知得無慾,不令他人知我無慾,得知足、得遠離、得精勤、得正念、得定意、得智慧、得不戲;自知得不戲,不欲令他知我無慾,是謂道從無慾,非有欲得。   「雲何道從知足,非無厭得?謂比丘行知足,衣取覆形,食取充軀,是謂道從知足,非無厭得。   「雲何道從遠離,非樂聚會,非住聚會,非合聚會得?謂比丘行遠離,成就二遠離,身及心俱遠離,是謂道從遠離,非樂聚會,非住聚會,非合聚會得。   「雲何道從精勤,非懈怠得?謂比丘常行精進,斷惡不善,修諸善法,恆自起意,專一堅固,為諸善本不捨方便,是謂道從精勤,非懈怠得。   「雲何道從正念,非邪念得?謂比丘觀內身如身,觀內覺、心、法如法,是謂道從正念,非邪念得。   「雲何道從定意,非亂意得?謂比丘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是謂道從定意,非亂意得。   「雲何道從智慧,非愚癡得?謂比丘修行智慧,觀興衰法,得如是智,聖慧明達,分別曉了,以正盡苦,是謂道從智慧,非愚癡得。   「雲何道從不戲、樂不戲、行不戲,非戲、非樂戲、非行戲得?謂比丘意常滅戲,樂住無餘涅槃,心恆樂住,歡喜意解,是謂道從不戲、樂不戲、行不戲,非戲、非樂戲、非行戲得。   「諸比丘!阿那律陀比丘成就此大人八念已,然後枝提瘦水渚林中受夏坐也。我以此教彼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彼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已,族姓子所為,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唯無上梵行訖,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是時,尊者阿那律陀得阿羅呵,心正解脫,得長老上尊,則於爾時而說頌曰: 「遙知我思念,  無上世間師,  正身心入定,  乘虛忽來到。  如我心所念,  為說而復過,  諸佛樂不戲,  遠離一切戲。  既從彼知法,  樂住正法中,  逮得三昧達,  佛法作已辦。  我不樂於死,  亦不願於生,  隨時任所適,  立正念正智。  鞞耶離竹林,  我壽在彼盡,  當在竹林下,  無餘般涅槃。」   佛說如是,尊者阿那律陀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八唸經第三竟(千九百五十四字)   (七五)中阿含長壽王品淨不動道經第四(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拘樓瘦,在劍磨瑟曇拘樓都邑。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欲者無常、虛偽、妄言,是妄言法,則是幻化、欺誑、愚癡。若現世欲及後世欲,若現世色及後世色,彼一切是魔境界,則是魔餌,因此令心生無量惡不善之法,增伺、瞋恚及鬥諍等,謂聖弟子學時為作障礙。多聞聖弟子作如是觀,世尊所說,欲者無常、虛偽、妄言,是妄言法則是幻化、欺誑、愚癡。若現世欲及後世欲,若現世色及後世色,彼一切是魔境界,則是魔餌,因此令心生無量惡不善之法,增伺、瞋恚及鬥諍等,謂聖弟子學時為作障礙。彼作是念:『我可得大心成就遊,掩伏世間,攝持其心。若我得大心成就遊,掩伏世間,攝持其心者,如是心便不生無量惡不善之法,增伺、瞋恚及鬥諍等,謂聖弟子學時為作障礙。』彼以是行、以是學,如是修習而廣佈,便於處得心淨。於處得心淨已,比丘者或於此得入不動,或以慧為解。彼於後時,身壞命終,因本意故,必至不動。是謂第一說淨不動道。   「復次,多聞聖弟子作如是觀,若有色者,彼一切四大及四大造,四大者是無常法,是苦、是滅。彼如是行、如是學,如是修習而廣佈,便於處得心淨。於處得心淨已,比丘者或於此得入不動,或以慧為解。彼於後時,身壞命終,因本意故,必至不動。是謂第二說淨不動道。   「復次,多聞聖弟子作如是觀,若現世欲及後世欲,若現世色及後世色,若現世欲想、後世欲想,若現世色想、後世色想,彼一切想是無常法、是苦、是滅,彼於爾時必得不動想。彼如是行、如是學,如是修習而廣佈,便於處得心淨,於處得心淨已,比丘者或於此得入不動,或以慧為解。彼於後時,身壞命終,因本意故,必至不動。是謂第三說淨不動道。   「復次,多聞聖弟子作如是觀,若現世欲想、後世欲想,若現世色想、後世色想及不動想;彼一切想是無常法、是苦、是滅,彼於爾時得無所有處想。彼如是行、如是學,如是修習而廣佈,便於處得心淨,於處得心淨已,比丘者或於此得入不動,或以慧為解。彼於後時,身壞命終,因本意故,必至不動。是謂第一說淨無所有處道。   「復次,多聞聖弟子作如是觀,此世空,空於神、神所有,空有常,空有恆,空長存,空不變易。彼如是行、如是學,如是修習而廣佈,便於處得心淨,於處得心淨已,比丘者或於此得入無所有處,或以慧為解。彼於後時,身壞命終,因本意故,必至無所有處。是謂第二說淨無所有處道。   「復次,多聞聖弟子作如是觀,我非為他而有所為,亦非自為而有所為。彼如是行、如是學,如是修習而廣佈,便於處得心淨,於處得心淨已,比丘者或於此得入無所有處,或以慧為解。彼於後時,身壞命終,因本意故,必至無所有處。是謂第三說淨無所有處道。   「復次,多聞聖弟子作如是觀,若現世欲及後世欲,若現世色及後世色,若現世欲想、後世欲想,若現世色想、後世色想及不動想、無所有處想,彼一切想是無常法、是苦、是滅,彼於爾時而得無想。彼如是行、如是學,如是修習而廣佈,便於處得心淨,於處得心淨已,比丘者或於此得入無想,或以慧為解。彼於後時,身壞命終,因本意故,必至無想處。是謂說淨無想道。」   是時,尊者阿難執拂侍佛。於是,尊者阿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若有比丘如是行,無我、無我所,我當不有、我所當不有,若本有者,便盡得捨。世尊!比丘行如是,彼為盡,得般涅槃耶?」   世尊告曰:「阿難!此事不定,或有得者,或有不得。」   尊者阿難白曰:「世尊!比丘雲何行不得般涅槃?」   世尊告曰:「阿難!若比丘如是行,無我、無我所,我當不有、我所當不有,若本有者,便盡得捨。阿難!若比丘樂彼捨、著彼捨、住彼捨者,阿難!比丘行如是,必不得般涅槃。」   尊者阿難白曰:「世尊!比丘若有所受,不得般涅槃耶?」   世尊告曰:「阿難!若比丘有所受者,彼必不得般涅槃也。」   尊者阿難白曰:「世尊!彼比丘為何所受?」   世尊告曰:「阿難!行中有餘,謂有想、無想處,於有中第一,彼比丘受。」   尊者阿難白曰:「世尊!彼比丘受餘行耶?」   世尊告曰:「阿難!如是比丘受餘行也。」   尊者阿難白曰:「世尊!比丘雲何行必得般涅槃?」   世尊告曰:「阿難!若比丘如是行,無我、無我所,我當不有、我所當不有,若本有者,便盡得捨。阿難!若比丘不樂彼捨、不著彼捨、不住彼捨者,阿難!比丘行如是,必得般涅槃。」   尊者阿難白曰:「世尊!比丘若無所受,必得般涅槃耶?」   世尊告曰:「阿難!若比丘無所受,必得般涅槃。」   爾時,尊者阿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已說淨不動道,已說淨無所有處道,已說淨無想道,已說無餘涅槃。世尊!雲何聖解脫耶?」   世尊告曰:「阿難!多聞聖弟子作如是觀,若現世欲及後世欲,若現世色及後世色,若現世欲想、後世欲想,若現世色想、後世色想及不動想、無所有處想、無想想,彼一切想是無常法、是苦、是滅,是謂自己有。若自己有者,是生、是老、是病、是死。阿難!若有此法,一切盡滅無餘不復有者,彼則無生,無老、病、死。聖如是觀,若有者必是解脫法,若有無餘涅槃者是名甘露,彼如是觀、如是見,必得欲漏心解脫,有漏、無明漏心解脫。解脫已,便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阿難!我今為汝已說淨不動道,已說淨無所有處道,已說淨無想道,已說無餘涅槃,已說聖解脫。如尊師所為弟子起大慈哀,憐念愍傷,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者,我今已作;汝等當復自作,至無事處,至林樹下,空安靜處,燕坐思惟,勿得放逸,勤加精進,莫令後悔。此是我之教敕,是我訓誨。」   佛說如是。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淨不動道經第四竟(千七百八十七字)   (七六)中阿含長壽王品郁伽支羅經第五(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郁伽支羅,在恆水池岸。   爾時,一比丘則於晡時從燕坐起,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坐一面,白曰:「世尊!唯願為我善略說法。從法世尊聞已,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因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故,族姓子所為,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唯無上梵行訖,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世尊告曰:「比丘!當如是學,令心得住,在內不動無量善修,復觀內身如身,行極精勤,立正念、正智,善自御心,令離慳貪,意無憂慼。復觀外身如身,行極精勤,立正念、正智,善自御心,令離慳貪,意無憂慼。復觀內外身如身,行極精勤,立正念、正智,善自御心,令離慳貪,意無憂慼。比丘!如此之定,去時、來時當善修習,住時、坐時、臥時、眠時、寤時、眠寤時亦當修習。復次,亦當修習有覺有觀定、無覺少觀定,修習無覺無觀定,亦當修習喜共俱定、樂共俱定、定共俱定,修習捨共俱定。   「比丘!若修此定極善修者,比丘!當復更修觀內覺如覺,行極精勤,立正念、正智,善自御心,令離慳貪,意無憂慼。復觀外覺如覺,行極精勤,立正念、正智,善自御心,令離慳貪,意無憂慼。復觀內外覺如覺,行極精勤,立正念、正智,善自御心,令離慳貪,意無憂慼。比丘!如此之定,去時、來時當善修習,住時、坐時、臥時、眠時、寤時、眠寤時亦當修習。復次,亦當修習有覺有觀定、無覺少觀定,修習無覺無觀定,亦當修習喜共俱定、樂共俱定、定共俱定,修習捨共俱定。   「比丘!若修此定極善修者,比丘!當復更修觀內心如心,行極精勤,立正念、正智,善自御心,令離慳貪,意無憂慼。復觀外心如心,行極精勤,立正念、正智,善自御心,令離慳貪,意無憂慼。復觀內外心如心,行極精勤,立正念、正智,善自御心,令離慳貪,意無憂慼。比丘!如此之定,去時、來時當善修習,住時、坐時、臥時、眠時、寤時、眠寤時亦當修習。復次,亦當修習有覺有觀定、無覺少觀定,修習無覺無觀定,亦當修習喜共俱定、樂共俱定、定共俱定,修習捨共俱定。   「比丘!若修此定極善修者,比丘!當復更修觀內法如法,行極精勤,立正念、正智,善自御心,令離慳貪,意無憂慼。復觀外法如法,行極精勤,立正念、正智,善自御心,令離慳貪,意無憂慼。復觀內外法如法,行極精勤,立正念、正智,善自御心,令離慳貪,意無憂慼。比丘!如此之定,去時、來時當善修習,住時、坐時、臥時、眠時、寤時、眠寤時亦當修習。復次,亦當修習有覺有觀定、無覺少觀定,修習無覺無觀定,亦當修習喜共俱定、樂共俱定、定共俱定,修習捨共俱定。   「比丘!若修此定極善修者,比丘!心當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   「比丘!若汝修習此定極善修者,若遊東方,必得安樂,無眾苦患;若遊南方、西方、北方者,必得安樂,無眾苦患。比丘!若汝修習此定極善修者,我尚不說汝諸善法住,況說衰退?但當晝夜增長善法而不衰退。比丘!若汝修習此定極善修者,汝於二果必得其一,或於現世得究竟智,或復有餘得阿那含。」   於是,彼比丘聞佛所說,善受善持,即從坐起,稽首佛足,繞三匝而去,受持佛教,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因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故,族姓子所為,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唯無上梵行訖,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彼尊者知法已至,得阿羅訶。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郁伽支羅經第五竟(千二百六字)   (七七)中阿含長壽王品娑雞帝三族姓子經第六(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娑雞帝,在青林中。   爾時,娑雞帝有三族姓子,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難提、尊者金毘羅,並皆年少新出家學,共來入此正法不久。爾時,世尊問諸比丘:「此三族姓子並皆年少新出家學,共來入此正法不久,此三族姓子頗樂於此正法、律中行梵行耶?」時,諸比丘嘿然不答。   世尊復再三問諸比丘:「此三族姓子並皆年少新出家學,共來入此正法不久,此三族姓子頗樂於此正法、律中行梵行耶?」時,諸比丘亦復再三嘿然不答。   於是,世尊自問三族姓子,告尊者阿那律陀:「汝等三族姓子並皆年少新出家學,共來入此正法不久,阿那律陀!汝等頗樂此正法、律中行梵行耶?」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如是。我等樂此正法,修行梵行。」   世尊問曰:「阿那律陀!汝等小時年幼童子,清淨黑髮,身體盛壯,樂於遊戲,樂數澡浴,嚴愛其身,於後親親及其父母皆相愛戀,悲泣啼哭,不欲令汝出家學道。汝等故能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阿那律陀!汝等不畏王而行學道,亦不畏賊,不畏負債,不畏恐怖,不畏貧窮不得活故而行學道,但厭生、老、病、死、啼哭、憂苦,或復欲得大苦聚邊。阿那律陀!汝等不以如是心故出家學道耶?」   答曰:「如是。」   「阿那律陀!若族姓子以如是心出家學道者,為知所由,得無量善法耶?」   尊者阿那律陀白世尊曰:「世尊為法本,世尊為法主,法由世尊,唯願說之,我等聞已,得廣知義。」   佛便告曰:「阿那律陀!汝等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分別其義。」阿那律陀等受教而聽。   世尊告曰:「阿那律陀!若為欲所覆、惡法所纏者,不得捨樂、無上止息,彼心生增伺、瞋恚、睡眠,心生不樂,身生頻伸,多食心憂;彼比丘便不能忍飢渴、寒熱、蚊虻、蠅蚤、風日所逼,惡聲、捶杖亦不能忍,身遇諸疾極為苦痛,至命欲絕,諸不可樂,皆不堪耐。所以者何?以為欲所覆、惡法所纏,不得捨樂、無上止息故。若有離欲,非為惡法之所纏者,必得捨樂及無上止息,彼心不生增伺、瞋恚、睡眠、心不生不樂,身不生頻伸,亦不多食,心不愁憂;彼比丘便能忍飢渴、寒熱、蚊虻、蠅蚤、風日所逼,惡聲、捶杖亦能忍之,身遇諸疾極為苦痛,至命欲絕,諸不可樂,皆能堪耐。所以者何?以非為欲所覆故,不為惡法之所纏故,又得捨樂、無上止息故。」   世尊問曰:「阿那律陀!如來以何義故?或有所除,或有所用,或有所堪,或有所止,或有所吐耶?」   阿那律陀白世尊曰:「世尊為法本,世尊為法主,法由世尊,唯願說之,我等聞已,得廣知義。」   佛便告曰:「阿那律陀!汝等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分別其義。」阿那律陀等受教而聽。   世尊告曰:「阿那律陀!諸漏穢污為當來有本,煩熱苦報,生、老、病、死因,如來非不盡,非不知故,或有所除,或有所用,或有所堪,或有所止,或有所吐。阿那律陀!如來但因此身故,因六處故,因壽命故,或有所除,或有所用,或有所堪,或有所止,或有所吐。阿那律陀!如來以此義故,或有所除,或有所用,或有所堪,或有所止,或有所吐。」   世尊問曰:「阿那律陀!如來以何義故,住無事處、山林樹下,樂居高巖,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燕坐耶?」   尊者阿那律陀白世尊曰:「世尊為法本,世尊為法主,法由世尊,唯願說之,我等聞已,得廣知義。」   佛便告曰:「阿那律陀!汝等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分別其義。」阿那律陀等受教而聽。   世尊告曰:「阿那律陀!如來非為未得欲得、未獲欲獲、未證欲證故,住無事處、山林樹下,樂居高巖,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燕坐。阿那律陀!如來但以二義故,住無事處、山林樹下,樂居高巖,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燕坐:一者為自現法樂居故,二者為慈愍後生人故。或有後生人效如來住無事處、山林樹下,樂居高巖,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燕坐。阿那律陀!如來以此義故,住無事處、山林樹下,樂居高巖,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燕坐。」   世尊問曰:「阿那律陀!如來以何義故,弟子命終,記說某生某處、某生某處?」   尊者阿那律陀白世尊曰:「世尊為法本,世尊為法主,法由世尊,唯願說之,我等聞已,得廣知義。」   佛便告曰:「阿那律陀!汝等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分別其義。」阿那律陀等受教而聽。   世尊告曰:「阿那律陀!如來非為趣為人說,亦不欺誑人,亦不欲得人歡樂故,弟子命終,記說某生某處、某生某處。阿那律陀!如來但為清信族姓男、族姓女,極信極愛,極生喜悅,聞此正法、律已,或心願效如是如是,故弟子命終,記說某生某處、某生某處。若比丘聞某尊者於某處命終,彼為佛所記,得究竟智,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或自見彼尊者,或復從他數數聞之,彼尊者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聞、如是惠施、如是智慧。其人聞已,憶彼尊者有信、持戒、博聞、惠施、智慧,聞此正法、律已,或心願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比丘必得差降安樂住止。   「阿那律陀!復次,比丘聞某尊者於某處命終,彼為佛所記,五下分結已盡,生於彼間而般涅槃,得不退法,不還此世。或自見彼尊者,或復從他數數聞之,彼尊者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聞、如是慧施、如是智慧。其人聞已,憶彼尊者有信、持戒、博聞、惠施、智慧,聞此正法、律已,或心願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比丘必得差降安樂住止。   「阿那律陀!復次,比丘聞某尊者於某處命終,彼為佛所記,三結已盡,婬怒癡薄,得一往來天上人間,一往來已而得苦際。或自見彼尊者,或復從他數數聞之,彼尊者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聞、如是惠施、如是智慧。其人聞已,憶彼尊者有信、持戒、博聞、惠施、智慧,聞此正法、律已,或心願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比丘必得差降安樂住止。   「阿那律陀!復次,比丘聞某尊者於某處命終,彼為佛所記,三結已盡,得須陀洹,不墮惡法,定趣正覺,極受七有,天上人間七往來已而得苦際。或自見彼尊者,或復從他數數聞之,彼尊者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聞、如是惠施、如是智慧。其人聞已,憶彼尊者有信、持戒、博聞、惠施、智慧,聞此正法、律已,或心願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比丘必得差降安樂住止。   「阿那律陀!若比丘尼聞某比丘尼於某處命終,彼為佛所記,得究竟智,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或自見彼比丘尼,或復從他數數聞之,彼比丘尼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聞、如是惠施、如是智慧。其人聞已,憶彼比丘尼有信、持戒、博聞、惠施、智慧,聞此正法、律已,或心願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比丘尼必得差降安樂住止。   「阿那律陀!復次,比丘尼聞某比丘尼於某處命終,彼為佛所記,五下分結已盡,生於彼間而般涅槃,得不退法,不還此生。或自見彼比丘尼,或復從他數數聞之,彼比丘尼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聞、如是惠施、如是智慧。其人聞已,憶彼比丘尼有信、持戒、博聞、惠施、智慧,聞此正法、律已,或心願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比丘尼必得差降安樂住止。   「阿那律陀!復次,比丘尼聞某比丘尼於某處命終,彼為佛所記,三結已盡,婬怒癡薄,得一往來天上人間,一往來已而得苦際。或自見彼比丘尼,或復從他數數聞之,彼比丘尼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聞、如是惠施、如是智慧。其人聞已,憶彼比丘尼有信、持戒、博聞、惠施、智慧,聞此正法、律已,或心願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比丘尼必得差降安樂住止。   「阿那律陀!復次,比丘尼聞某比丘尼於某處命終,彼為佛所記,三結已盡,得須陀洹,不墮惡法,定趣正覺,極受七有,天上人間七往來已而得苦際。或自見彼比丘尼,或復從他數數聞之,彼比丘尼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聞、如是惠施、如是智慧。其人聞已,憶彼比丘尼有信、持戒、博聞、惠施、智慧,聞此正法、律已,或心願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比丘尼必得差降安樂住止。   「阿那律陀!若優婆塞聞某優婆塞於某村命終,彼為佛所記,五下分結已盡,生於彼間而般涅槃,得不退法,不還此世。或自見彼優婆塞,或復從他數數聞之,彼優婆塞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聞、如是惠施、如是智慧。其人聞已,憶彼優婆塞有信、持戒、博聞、惠施、智慧,聞此正法、律已,或心願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優婆塞必得差降安樂住止。   「阿那律陀!復次,優婆塞聞某優婆塞於某村命終,彼為佛所記,三結已盡,婬怒癡薄,得一往來天上人間,一往來已而得苦際。或自見彼優婆塞,或復從他數數聞之,彼優婆塞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聞、如是惠施、如是智慧。其人聞已,憶彼優婆塞有信、持戒、博聞、惠施、智慧,聞此正法、律已,或心願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彼優婆塞必得差降安樂住止。   「阿那律陀!復次,優婆塞聞某優婆塞於某村命終,彼為佛所記,三結已盡,得須陀洹,不墮惡法,定趣正覺,極受七有,天上人間七往來已而得苦際。或自見彼優婆塞,或復從他數數聞之,彼優婆塞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聞、如是惠施、如是智慧。其人聞已,憶彼優婆塞有信、持戒、博聞、惠施、智慧,聞此正法、律已,或心願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優婆塞必得差降安樂住止。   「阿那律陀!若優婆私聞某優婆私於某村命終,彼為佛所記,五下分結已盡,生於彼間而般涅槃,得不退法,不還此世。或自見彼優婆私,或復從他數數聞之,彼優婆私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聞、如是惠施、如是智慧。其人聞已,憶彼優婆私有信、持戒、博聞、慧施、智慧,聞此正法、律已,或心願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優婆私必得差降安樂住止。   「阿那律陀!復次,優婆私聞某優婆私於某村命終,彼為佛所記,三結已盡,婬怒癡薄,得一往來天上人間,一往來已而得苦際。或自見彼優婆私,或復從他數數聞之,彼優婆私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聞、如是惠施、如是智慧。其人聞已,憶彼優婆私有信、持戒、博聞、慧施、智慧,聞此正法、律已,或心願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優婆私必得差降安樂住止。   「阿那律陀!復次,優婆私聞某優婆私於某村命終,彼為佛所記,三結已盡,得須陀洹,不墮惡趣,定趣正覺,極受七有,天上人間七往來已而得苦際。或自見彼優婆私,或復從他數數聞之,彼優婆私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聞、如是惠施、如是智慧。其人聞已,憶彼優婆私有信、持戒、博聞、惠施、智慧,聞此正法、律已,或心願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優婆私必得差降安樂住止。   「阿那律陀!如來以此義故,弟子命終,記說某生某處、某生某處。」   佛說如是。尊者阿那律陀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娑雞帝三族姓子經第六竟(三千四百六字)   中阿含經卷第十八(萬一百二十七字)(第二小土城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十九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七八)中阿含長壽王品梵天請佛經第七(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有一梵天住梵天上,生如是邪見:「此處有常,此處有恆,此處長存,此處是要,此處不終法,此處出要,此出要更無出要過其上,有勝、有妙、有最者。」   於是,世尊以他心智,知彼梵天心之所念,即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猶若力士屈申臂頃,於捨衛國勝林給孤獨園忽沒不現,往梵天上。   時,彼梵天見世尊來,即請世尊:「善來大仙人!此處有常,此處有恆,此處長存,此處是要,此處不終法,此處出要,此出要更無出要過其上,有勝、有妙、有最者。」   於是,世尊告曰:「梵天!汝無常稱說常,不恆稱說恆,不存稱說存,不要稱說要,終法稱說不終法,非出要稱說出要,此出要更無出要過其上,有勝、有妙、有最者。梵天!汝有是無明。梵天!汝有是無明。」   時,魔波旬在彼眾中。於是,魔波旬語世尊曰:「比丘!莫違此梵天所說,莫逆此梵天所說。比丘!若汝違此梵天所說,逆此梵天所說者,是為比丘猶如有人吉祥事來,而排卻之。比丘所說亦復如是,是故,比丘!我語汝莫違此梵天所說,莫逆此梵天所說。比丘!若汝違此梵天所說,逆此梵天所說者,是為,比丘!猶如有人從山上墮,雖以手足捫摸於空而無所得。比丘所說亦復如是,是故,比丘!我語汝莫違此梵天所說,莫逆此梵天所說。比丘!若汝違此梵天所說,逆此梵天所說者,是為,比丘!猶如有人從樹上墮,雖以手足捫摸枝葉而無所得。比丘所說亦復如是,是故,比丘!我語汝莫違此梵天所說,莫逆此梵天所說。所以者何?此梵天梵,福祐、能化、最尊、能作、能造、是父,已有、當有一切眾生皆從是生,此所知盡知、所見盡見。   「大仙人!若有沙門、梵志,憎惡地、毀呰地者,彼身壞命終,必生餘下賤妓樂神中,如是水、火、風、神、天、生主,憎惡梵天、毀呰梵天者,彼身壞命終,必生餘下賤妓樂神中。大仙人!若有沙門、梵志,愛樂地、稱歎地者,彼身壞命終,必生最上尊梵天中,如是水、火、風、神、天、生主,愛樂梵天、稱歎梵天者,彼身壞命終,必生最上尊梵天中。大仙人!汝不見此梵天大眷屬坐如我輩耶?」   「彼魔波旬非是梵天,亦非梵天眷屬,然自稱說我是梵天。」爾時,世尊便作是念:「此魔波旬非是梵天,亦非梵天眷屬,然自稱說我是梵天;若說有魔波旬者,此即是魔波旬。」   世尊知已,告曰:「魔波旬!汝非梵天,亦非梵天眷屬,然汝自稱說我是梵天;若說有魔波旬者,汝即是魔波旬。」於是,魔波旬而作是念:「世尊知我,善逝見我。」知已愁憂,即於彼處忽沒不現。   時,彼梵天至再三請世尊:「善來大仙人!此處有常,此處恆有,此處長存,此處是要,此處不終法,此處出要,此出要更無出要過其上,有勝、有妙、有最者。」   世尊亦至再三告曰:「梵天!汝無常稱說常,不恆稱說恆,不存稱說存,不要稱說要,終法稱說不終法,非出要稱說出要,此出要更無出要過其上,有勝、有妙、有最者。梵天!汝有是無明。梵天!汝有是無明。」   於是,梵天白世尊曰:「大仙人!昔有沙門、梵志,壽命極長,存住極久。大仙人!汝壽至短,不如彼沙門、梵志一燕坐頃。所以者何?彼所知盡知、所見盡見,若實有出要者,更無餘出要過其上,有勝、有妙、有最者;若無有實出要者,更無餘出要過其上,有勝、有妙、有最者。大仙人!汝於出要不出要想,不出要出要想,如是汝不得出要,便成大癡。所以者何?以無境界故。大仙人!若有沙門、梵志,愛樂地、稱歎地者,彼為我自在,為隨我所欲,為隨我所使。如是水、火、風、神、天、生主,愛樂梵天、稱歎梵天者,彼為我自在,為隨我所欲,為隨我所使。大仙人!若汝愛樂地、稱歎地者,汝亦為我自在,為隨我所欲,為隨我所使。如是水、火、風、神、天、生主,愛樂梵天、稱歎梵天者,汝亦為我自在,為隨我所欲,為隨我所使。」   於是,世尊告曰:「梵天!如是梵天所說真諦。若有沙門、梵志,愛樂地、稱歎地者,彼為汝自在,為隨汝所欲,為隨汝所使。如是水、火、風、神、天、生主,愛樂梵天、稱歎梵天者,彼為汝自在,為隨汝所欲,為隨汝所使。梵天!若我愛樂地、稱歎地者,我亦為汝自在,為隨汝所欲,為隨汝所使。如是水、火、風、神、天、生主,愛樂梵天、稱歎梵天者,我亦為汝自在,為隨汝所欲,為隨汝所使。   「梵天!若此八事,我隨其事愛樂稱歎者,彼亦有如是。梵天!我知汝所從來處、所往至處、隨所住、隨所終、隨所生。若有梵天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   於是,梵天白世尊曰:「大仙人!汝雲何知我所知、見我所見。雲何識悉我?如日自在,明照諸方,是為千世界,於千世界中,汝得自在耶?知彼彼處無有晝夜,大仙人曾更歷彼,數經歷彼耶?」   世尊告曰:「梵天!如日自在,明照諸方,是為千世界,於千世界中,我得自在,亦知彼彼處無有晝夜。梵天!我曾更歷彼,我數經歷彼。梵天!有三種天,光天、淨光天、遍淨光天。梵天!若彼三種天有知有見者,我亦有彼知見。梵天!若彼三種天無知無見者,我亦自有知見。梵天!若彼三種天及眷屬有知有見者,我亦有彼知見。梵天!若彼三種天及眷屬無知無見者,我亦自有知見。梵天!若汝有知有見者,我亦有此知見。梵天!若汝無知無見者,我亦自有知見。梵天!若汝及眷屬有知有見者,我亦有此知見。梵天!若汝及眷屬無知無見者,我亦自有知見。梵天!汝不與我一切等,不與我盡等,但我於汝最勝最上。」   於是,梵天白世尊曰:「大仙人!何由得彼三種天有知有見者,汝亦有彼知見;若彼三種天無知無見者,汝亦自有知見;若彼三種天及眷屬有知有見者,汝亦有彼知見,若彼三種天及眷屬無知無見者,汝亦自有知見。若我有知有見者,汝亦有此知見;若我無知無見者,汝亦自有知見;若我及眷屬有知有見者,汝亦有此知見;若我及眷屬無知無見者,汝亦自有知見。大仙人!非為愛言耶?問已不知增益愚癡。所以者何?以識無量境界故,無量知、無量見、無量種別,我各各知別,是地知地,水、火、風、神、天、生主,是梵天知梵天。」   於是,世尊告曰:「梵天!若有沙門、梵志於地有地想,地是我,地是我所,我是地所;彼計地是我已,便不知地。如是於水、火、風、神、天、生主、梵天、無煩、無熱,淨有淨想,淨是我,淨是我所,我是淨所;彼計淨是我已,便不知淨。梵天!若有沙門、梵志,地則知地,地非是我,地非我所,我非地所;彼不計地是我已,彼便知地。如是水、火、風、神、天、生主、梵天、無煩、無熱,淨則知淨,淨非是我,淨非我所,我非淨所;彼不計淨是我已,彼便知淨。梵天!我於地則知地,地非是我,地非我所,我非地所;我不計地是我已,我便知地。如是水、火、風、神、天、生主、梵天、無煩、無熱,淨則知淨,淨非是我,淨非我所,我非淨所;我不計淨是我已,我便知淨。」   於是,梵天白世尊曰:「大仙人!此眾生愛有、樂有、習有,汝已拔有根本。所以者何?謂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故。」便說頌曰:  「於有見恐怖,  無有見不懼,  是故莫樂有,  有何不可斷。   「大仙人!我今欲自隱形。」   世尊告曰:「梵天!汝若欲自隱形者,便隨所欲。」   於是,梵天即隨所處自隱其形。世尊即知,「梵天!汝在彼,汝在此,汝在中。」   於是,梵天盡現如意,欲自隱形而不能隱,還住梵天中。於是,世尊告曰:「梵天!我今亦欲自隱其形。」   梵天白世尊曰:「大仙人!若欲自隱形者,便隨所欲。」   於是,世尊而作是念:「我今寧可現如其像如意足,放極妙光明,照一切梵天而自隱住,使諸梵天及梵天眷屬但聞我聲而不見形。」於是,世尊即現如其像如意足,放極妙光明,照一切梵天,便自隱住,使諸梵天及梵天眷屬但聞其聲而不見其形。於是,梵天及梵天眷屬各作是念:「沙門瞿曇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謂放極妙光明,照一切梵天而自隱住,使我等及眷屬但聞彼聲而不見形。」   於是,世尊復作是念:「我已化此梵天及梵天眷屬,我今寧可攝如意足。」世尊便攝如意足,還住梵天中。   於是,魔王亦至再三在彼眾中。爾時,魔王白世尊曰:「大仙人善見、善知、善達,然莫訓誨教呵弟子,亦莫為弟子說法,莫著弟子;莫為著弟子故,身壞命終,生餘下賤妓樂神中。行無為,於現世受安樂。所以者何?大仙人!此唐自煩勞。大仙人!昔有沙門、梵志訓誨弟子,教呵弟子,亦為弟子說法,樂著弟子;彼以著弟子故,身壞命終,生餘下賤妓樂神中。大仙人!是故我語汝,莫得訓誨教呵弟子,亦莫為弟子說法,莫著弟子;莫為著弟子故,身壞命終,生餘下賤妓樂神中。行無為,於現世受安樂。所以者何?大仙人!汝唐自煩勞。」   於是,世尊告曰:「魔波旬!汝不為我求義故說,非為饒益故,非為樂故,非為安隱故:『莫得訓誨教呵弟子,莫為弟子說法,莫著弟子,莫為著弟子故,身壞命終,生餘下賤妓樂神中。行無為,於現世受安樂。所以者何?大仙人!汝唐自煩勞。』魔波旬!汝作是念:『此沙門瞿曇為弟子說法,彼弟子聞法已,出我境界。』魔波旬!是故汝今語我:『莫得訓誨教呵弟子,亦莫為弟子說法,莫著弟子;莫為著弟子故,身壞命終,生餘下賤妓樂神中。行無為,於現世受安樂。所以者何?大仙人!汝唐自煩勞。』   「魔波旬!若有沙門、梵志訓誨弟子,教呵弟子,為弟子說法,樂著弟子;為著弟子故,身壞命終,生餘下賤妓樂神中。彼沙門、梵志,彼非沙門稱說沙門,非梵志稱說梵志,非阿羅訶稱說阿羅訶,非等正覺稱說等正覺。魔波旬!我實沙門稱說沙門,實梵志稱說梵志,實阿羅訶稱說阿羅訶,實等正覺稱說等正覺。魔波旬!若我為弟子說法,若不說者,汝且自去,我今自知應為弟子說法、不應為弟子說法。」   是為梵天請,魔波旬違逆世尊隨順說,是故此經名梵天請佛。   佛說如是。梵天及梵天眷屬,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梵天請佛經第七竟(三千九十字)   (七九)中阿含長壽王品有勝天經第八(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於是,仙餘財主告一使人:「汝往詣佛,為我稽首,禮世尊足,問訊世尊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耶?作如是語:『仙餘財主稽首佛足,問訊世尊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耶?』汝既為我問訊佛已,往詣尊者阿那律陀所,為我稽首禮彼足已,問訊尊者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不?作如是語:『仙餘財主稽首尊者阿那律陀足,問訊尊者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不?仙餘財主請尊者阿那律陀四人俱,供明日食。』若受請者,復作是語:『尊者阿那律陀!仙餘財主多事多為,為王眾事斷理臣佐,唯願尊者阿那律陀為慈愍故,與四人俱,明日早來至仙餘財主家。』」   於是,使人受仙餘財主教已,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住一面,白曰:「世尊!仙餘財主稽首佛足,問訊世尊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耶?」   爾時,世尊告使人曰:「令仙餘財主安隱快樂,令天及人、阿修羅、揵塔和、羅剎及餘種種身安隱快樂。」   於是,使人聞佛所說,善受善持,稽首佛足,繞三匝而去,往詣尊者阿那律陀所,稽首禮足,卻坐一面,白曰:「尊者阿那律陀!仙餘財主稽首尊者阿那律陀足,問訊尊者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不?仙餘財主請尊者阿那律陀四人俱,供明日食。」   是時,尊者真迦旃延去尊者阿那律陀不遠而燕坐也。於是,尊者阿那律陀告曰:「賢者迦旃延!我向所道,明日我等為乞食故,入捨衛國,正謂此也。今仙餘財主遣人請我等四人,供明日食。」   尊者真迦旃延即時白曰:「願尊者阿那律陀為彼人故,默然受請。我等明日出此闇林,為乞食故,入捨衛國。」尊者阿那律陀為彼人故,默然而受。   於是,使人知尊者阿那律陀默然受已,尋復白曰:「仙餘財主白尊者阿那律陀!仙餘財主多事多為,為王眾事斷理臣佐,願尊者阿那律陀為慈愍故,與四人俱,明日早來,至仙餘財主家。」   尊者阿那律陀告使人曰:「汝便還去,我自知時。」於是,使人即從坐起,稽首作禮,繞三匝而去。   於是,尊者阿那律陀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四人共俱,往詣仙餘財主家。爾時,仙餘財主婇女圍遶,住中門下,待尊者阿那律陀。仙餘財主遙見尊者阿那律陀來,見已,叉手向尊者阿那律陀,讚曰:「善來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阿那律陀久不來此。」於是,仙餘財主敬心扶抱尊者阿那律陀,將入家中,為敷好床,請使令坐。   尊者阿那律陀即坐其床,仙餘財主稽首尊者阿那律陀足,卻坐一面,坐已,白曰:「尊者阿那律陀!欲有所問,唯願見聽。」   尊者阿那律陀告曰:「財主!隨汝所問,聞已當思。」   仙餘財主便問尊者阿那律陀:「或有沙門、梵志來至我所,語我:『財主!汝當修大心解脫。』尊者阿那律陀!復有沙門、梵志來至我所,語我:『財主!汝當修無量心解脫。』尊者阿那律陀!大心解脫、無量心解脫,此二解脫,為文異義異耶?為一義文異耶?」   尊者阿那律陀告曰:「財主!汝前問此事,汝先自答,我當後答。」   仙餘財主白曰:「尊者阿那律陀!大心解脫、無量心解脫,此二解脫一義文異,仙餘財主不能答此事。」   尊者阿那律陀告曰:「財主!當聽我為汝說大心解脫、無量心解脫。大心解脫者,若有沙門、梵志在無事處,或至樹下空安靜處,依一樹意解大心解脫遍滿成就遊,彼齊限是心解脫不過是。若不依一樹者,當依二三樹,意解大心解脫遍滿成就遊,彼齊限是心解脫不過是。若不依二三樹者,當依一林,若不依一林者,當依二三林,若不依二三林者,當依一村,若不依一村者,當依二三村,若不依二三村者,當依一國,若不依一國者,當依二三國,若不依二三國者,當依此大地乃至大海。意解大心解脫遍滿成就遊,彼齊限是心解脫不過是,是謂大心解脫。   「財主!雲何無量心解脫?若有沙門、梵志在無事處,或至樹下空安靜處,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是謂無量心解脫。財主!大心解脫,無量心解脫,此二解脫為義異文異,為一義文異耶?」   仙餘財主白尊者阿那律陀曰:「如我從尊者聞,則解其義,此二解脫義既異文亦異。」   尊者阿那律陀告曰:「財主!有三種天,光天、淨光天、遍淨光天。於中光天者,彼生在一處,不作是念:『此我所有,彼我所有。』但光天隨其所往,即樂彼中。財主!猶如蠅在肉段,不作是念:『此我所有,彼我所有。』但蠅隨肉段去,即樂彼中。如是彼光天不作是念:『此我所有,彼我所有。』但光天隨其所往,即樂彼中。有時光天集在一處,雖身有異而光不異。財主!猶如有人然無量燈,著一室中,彼燈雖異而光不異。如是彼光天集在一處,雖身有異而光不異。有時光天各自散去,彼各散去時,其身既異,光明亦異。財主!猶如有人從一室中出眾多燈,分著諸室,彼燈即異,光明亦異。如是彼光天各自散去,彼各散去時,其身既異,光明亦異。」   於是,尊者真迦旃延白曰:「尊者阿那律陀!彼光天生在一處,可知有勝如、妙不妙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賢者迦旃延!可說彼光天生在一處,知有勝如、妙與不妙。」   尊者真迦旃延復問曰:「尊者阿那律陀!彼光天生在一處,何因何緣知有勝如、妙與不妙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賢者迦旃延。若有沙門、梵志在無事處,或至樹下空安靜處,依一樹,意解作光明想成就遊,心作光明想極盛,彼齊限是心解脫不過是。若不依一樹者,或依二三樹,意解作光明想成就遊,心作光明想極盛,彼齊限是心解脫不過是。賢者迦旃延!此二心解脫,何解脫為上、為勝、為妙、為最耶?」   尊者真迦旃延答曰:「尊者阿那律陀!若有沙門、梵志不依一樹者,或依二三樹,意解作光明想成就遊,心作光明想極盛,彼齊限是心解脫不過是。尊者阿那律陀!二解脫中,此解脫為上、為勝、為妙、為最。」   尊者阿那律陀復問曰:「賢者迦旃延!若不依二三樹者,或依一林,若不依一林者,或依二三林,若不依二三林者,或依一村,若不依一村者,或依二三村,若不依二三村者,或依一國,若不依一國者,或依二三國,若不依二三國者,或依此大地乃至大海。意解作光明想成就遊,心作光明想極盛,彼齊限是心解脫不過是。賢者迦旃延!此二解脫,何解脫為上、為勝、為妙、為最?」   尊者真迦旃延答曰:「尊者阿那律陀!若有沙門、梵志不依二三樹者,或依一林,若不依一林者,或依二三林,若不依二三林者,或依一村,若不依一村者,或依二三村,若不依二三村者,或依一國,若不依一國者,或依二三國,若不依二三國者,或依此大地乃至大海。意解作光明想成就遊,心作光明想極盛,彼齊限是心解脫不過是。尊者阿那律陀!二解脫中此解脫為上、為勝、為妙、為最。」   尊者阿那律陀告曰:「迦旃延!因是緣是,彼光天生在一處,知有勝如、妙與不妙。所以者何?因人心勝如故,修便有精麤,因修有精麤故,得人則有勝如。賢者迦旃延!世尊亦如是說,人有勝如。」   尊者真迦旃延復問曰:「尊者阿那律陀!彼淨光天生在一處,可知有勝如、妙與不妙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賢者迦旃延!可說彼淨光天生在一處,知有勝如、妙與不妙。」   尊者真迦旃延復問曰:「尊者阿那律陀!彼淨光天生在一處,何因何緣,知有勝如、妙與不妙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賢者迦旃延!若有沙門、梵志在無事處,或至樹下空安靜處,意解淨光天遍滿成就遊,彼此定不修、不習、不廣,不極成就。彼於後時,身壞命終,生淨光天中。彼生已,不得極止息,不得極寂靜,亦不得盡壽訖。賢者迦旃延!猶青蓮華,紅、赤、白蓮,水生水長,在水底時,爾時根、莖、葉、華,彼一切水漬水澆,水所潤,無處不漬。賢者迦旃延!若有沙門、梵志在無事處,或至樹下空安靜處,意解淨光天遍滿成就遊,彼此定不修、不習、不廣,不極成就,彼身壞命終,生淨光天中。彼生已,不得極止息,不得極寂靜,亦不得盡壽訖。   「賢者迦旃延!復有沙門、梵志意解淨光天遍滿成就遊,彼此定數修、數習、數廣,極成就,彼身壞命終,生淨光天中。彼生已,得極止息,得極寂靜,亦得壽盡訖。賢者迦旃延!猶青蓮華,紅、赤、白蓮,水生水長,出水上住,水所不漬。賢者迦旃延!如是復有沙門、梵志在無事處,或至樹下空安靜處,意解淨光天遍滿成就遊,彼此定數修、數習、數廣,極成就,彼身壞命終,生淨光天中。彼生已,得極止息,得極寂靜,亦得壽盡訖。   「賢者迦旃延!因是緣是,彼淨光天生在一處,知有勝如、妙與不妙。所以者何?因人心勝如故,修便有精麤,因修有精麤故,得人則有勝如。賢者迦旃延!世尊亦如是說,人有勝如。」   尊者真迦旃延復問曰:「尊者阿那律陀!彼遍淨光天生在一處,可知有勝如、妙與不妙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賢者迦旃延!可說彼遍淨光天生在一處,知有勝如、妙與不妙。」   尊者真迦旃延復問曰:「尊者阿那律陀!彼遍淨光天生在一處,何因何緣知有勝如、妙與不妙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賢者迦旃延!若有沙門、梵志在無事處,或至樹下空安靜處,意解遍淨光天遍滿成就遊。彼不極止睡眠,不善息調悔,彼於後時身壞命終,生遍淨光天中。彼生已,光不極淨。賢者迦旃延!譬如燃燈,因緣油炷,若油有滓,炷復不淨,因是燈光生不明淨。賢者迦旃延!如是若有沙門、梵志在無事處,或至樹下空安靜處,意解遍淨光天遍滿成就遊,彼不極止睡眠,不善息調悔,彼身壞命終,生遍淨光天中。彼生已,光不極淨。   「賢者迦旃延!復有沙門、梵志在無事處,或至樹下空安靜處,意解遍淨光天遍滿成就遊。彼極止睡眠,善息調悔,彼身壞命終,生遍淨光天中。彼生已,光極明淨。賢者迦旃延!譬如然燈,因緣油炷,若油無滓,炷復極淨,因是燈光生極明淨。   「賢者迦旃延!如是復有沙門、梵志在無事處,或至樹下空安靜處,意解遍淨光天遍滿成就遊。彼極止睡眠,善息調悔,彼身壞命終,生遍淨光天中。彼生已,光極明淨。   「賢者迦旃延!因是緣是,彼遍淨光天生在一處,知有勝如、妙與不妙。所以者何?因人心勝如故,修便有精麤,因修有精麤故,得人則有勝如。賢者迦旃延!世尊亦如是說,人有勝如。」   於是,尊者真迦旃延歎仙餘財主曰:「善哉!善哉!財主!汝為我等多所饒益。所以者何?初問尊者阿那律陀有勝天,我等未曾從尊者阿那律陀聞如是義,是謂彼天、有彼天、如是彼天。」   於是,尊者阿那律陀告曰:「賢者迦旃延!多有彼天,謂此日月如是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以光不及光,彼與我集,共相慰勞,有所論說,有所答對,然我不如是說,是謂彼天、有彼天、如是彼天。」   爾時,仙餘財主知彼尊者所說已訖,即從坐起,自行澡水,以極淨美種種豐饒食噉含消,手自斟酌,令得飽滿。食訖舉器,行澡水已,取一小床,別坐聽法。仙餘財主坐已,尊者阿那律陀而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從坐起去。   尊者阿那律陀所說如是。仙餘財主及諸比丘,聞尊者阿那律陀所說,歡喜奉行。   有勝天經第八竟(二千五百九十九字)   (八○)中阿含長壽王品迦絺那經第九(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阿那律陀亦在捨衛國,住娑羅邏巖山中。於是,尊者阿那律陀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入捨衛乞食。尊者阿難亦復平旦著衣持缽,入捨衛乞食。   尊者阿那律陀見尊者阿難亦行乞食,見已,語曰:「賢者阿難!當知我三衣麤素壞盡。賢者!今可倩諸比丘為我作衣。」尊者阿難為尊者阿那律陀默然許倩。   於是,尊者阿難捨衛乞食已,食訖,中後收舉衣缽,澡洗手足,以尼師檀著於肩上,手執戶鑰,遍詣房房,見諸比丘便語之曰:「諸尊!今往詣娑羅邏巖山中,為尊者阿那律陀作衣。」   於是,諸比丘聞尊者阿難語,皆往詣娑羅邏巖山中,為尊者阿那律陀作衣。   於是,世尊見尊者阿難手執戶鑰,遍詣房房,見已,問曰:「阿難!汝以何事,手執戶鑰,遍詣房房?」   尊者阿難白曰:「世尊!我今倩諸比丘,為尊者阿那律陀作衣。」   世尊告曰:「阿難!汝何以故不請如來為阿那律陀比丘作衣?」   於是,尊者阿難即叉手向佛,白世尊曰:「唯願世尊往詣娑羅邏巖山中,為尊者阿那律陀作衣。」世尊為尊者阿難默然而許。   於是,世尊將尊者阿難,往詣娑羅邏巖山中比丘眾前,敷坐而坐。爾時,娑羅邏巖山中有八百比丘及世尊共集坐,為尊者阿那律陀作衣。   彼時,尊者大目揵連亦在眾中。於是,世尊告曰:「目揵連!我能為阿那律陀舒張衣裁,割截連綴而縫合之。」   爾時,尊者大目揵連即從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世尊曰:「唯願世尊為賢者阿那律陀舒張衣裁,諸比丘當共割截,連綴縫合。」   於是,世尊即為尊者阿那律陀舒張衣裁,諸比丘便共割截,連綴縫合,即彼一日為尊者阿那律陀成三衣訖。   爾時,世尊知尊者阿那律陀三衣已成,則便告曰:「阿那律陀!汝為諸比丘說迦絺那法,我今腰痛,欲小自息。」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唯然。世尊!」   於是,世尊四疊優多羅僧以敷床上,襞僧伽梨作枕,右脅而臥,足足相累,作光明想,立正念正智,常作起想。   彼時,尊者阿那律陀告諸比丘:「諸賢!我本未出家學道時,厭生老病死、啼哭懊惱、悲泣憂慼,欲斷此大苦聚。諸賢!我厭已而作是觀:『居家至狹,塵勞之處,出家學道,發露曠大。我今在家為鎖所鎖,不得盡形壽修諸梵行,我寧可捨少財物及多財物,捨少親族及多親族,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諸賢!我於後時捨少財物及多財物,捨少親族及多親族,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諸賢!我出家學道,捨族姓已,受比丘學,修行禁戒,守護從解脫,又復善攝威儀禮節,見纖介罪,常懷畏怖,受持學戒。   「諸賢!我離殺,斷殺,棄捨刀杖,有慚有愧,有慈悲心,饒益一切乃至昆蟲,我於殺生淨除其心。諸賢!我離不與取,斷不與取,與而後取,樂於與取,常好佈施,歡喜無吝,不望其報,我於不與取淨除其心。諸賢!我離非梵行,斷非梵行,勤修梵行,精勤妙行,清淨無穢,離欲斷婬,我於非梵行淨除其心。   「諸賢!我離妄言,斷妄言,真諦言,樂真諦,住真諦,不移動,一切可信,不欺世間,我於妄言淨除其心。諸賢!我離兩舌,斷兩舌,行不兩舌,不破壞他,不聞此語彼,欲破壞此,不聞彼語此,欲破壞彼,離者欲合,合者歡喜,不作群黨,不樂群黨,不稱說群黨,我於兩舌淨除其心。諸賢!我離麤言,斷麤言,若有所言,辭氣麤獷,惡聲逆耳,眾所不喜,眾所不愛,使他苦惱,令不得定,斷如是言。若有所說,清和柔潤,順耳入心,可喜可愛,使他安樂,言聲具了,不使人畏,令他得定,說如是言,我於麤言淨除其心。諸賢!我離綺語,斷綺語,時說、真說、法說、義說、止息說、樂止息說,事順時得宜,善教善訶,我於綺語淨除其心。   「諸賢!我離治生,斷治生,棄捨稱量及斗斛,不受財貨,不縛束人,不望折斗量,不以小利侵欺於人,我於治生淨除其心。諸賢!我離受寡婦、童女,斷受寡婦、童女,我於受寡婦、童女淨除其心。諸賢!我離受奴婢,斷受奴婢,我於受奴婢淨除其心。諸賢!我離受象、馬、牛、羊,斷受象、馬、牛、羊,我於受象、馬、牛、羊淨除其心。諸賢!我離受雞、豬,斷受雞、豬,我於受雞、豬淨除其心。諸賢!我離受田業、店肆,斷受田業、店肆,我於受田業、店肆淨除其心。諸賢!我離受生稻、麥、豆,斷受生稻、麥、豆,我於受生稻、麥、豆淨除其心。   「諸賢!我離酒,斷酒,我於飲酒淨除其心。諸賢!我離高廣大床,斷高廣大床,我於高廣大床淨除其心。諸賢!我離華鬘、瓔珞、塗香、脂粉,斷華鬘、瓔珞、塗香、脂粉,我於花鬘、瓔珞、塗香、脂粉淨除其心。諸賢!我離歌舞、倡妓及往觀聽,斷歌舞、倡妓及往觀聽,我於歌舞、倡妓及往觀聽淨除其心。諸賢!我離受生色像寶,斷受生色像寶,我於受生色像寶淨除其心。諸賢!我離過中食,斷過中食,一食,不夜食,學時食,我於過中食淨除其心。   「諸賢!我已成就此聖戒聚,當復學極知足,衣取覆形,食取充軀,隨所遊至,與衣缽俱,行無顧戀,猶如鷹鳥與兩翅俱,飛翔空中。諸賢!我亦如是,隨所遊至,與衣缽俱,行無顧戀。諸賢!我已成就此聖戒聚及極知足,當復學守護諸根,常念閉塞,念欲明達,守護念心而得成就,恆起正知。若眼見色,然不受相,亦不味色,謂忿諍故。守護眼根,心中不生貪伺、憂慼、惡不善法,趣向彼故,守護眼根。如是耳、鼻、舌、身,若意知法,然不受相,亦不味法,謂忿諍故。守護意根,心中不生貪伺、憂慼、惡不善法,趣向彼故,守護意根。   「諸賢!我已成就此聖戒聚及極知足,守護諸根,當復學正知出入,善觀分別,屈申低仰,儀容庠序,善著僧伽梨及諸衣缽,行住坐臥,眠寤語默,皆正知之。諸賢!我已成就此聖戒聚及極知足,守護諸根,正知出入,當復學獨住遠離,在無事處,或至樹下空安靜處、山岩石室、露地蘘□□□樇□礸□□楜襡□□□譯□□□□規□□導□樇□送□□駝□導□祰□□□□□□□□□□□□諑□□誇□□□□□□□□□□騫□□□樲□飀□觔領□兜□□稻□□□□□□兜□□□□□詙□□□□□綾□□□□□□廬□□秖□□榃□□□襖□□□駌櫻□□□□□□詙□□□□譯□□□□禭□□□□□□□穠諑□□□□□□□□□導□□秬□□□□□□□   「諸賢!我已得如是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善住,得不動心,學如意足智通作證。諸賢!我得無量如意足,謂分一為眾,合眾為一,一則住一,有知有見,不礙石壁,猶如行空;沒地如水,履水如地,結加趺坐,上昇虛空,猶如鳥翔。今此日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以手捫摸身至梵天。諸賢!我已得如是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善住,得不動心,學天耳智通作證。諸賢!我以天耳聞人、非人音聲,近遠、妙與不妙。   「諸賢!我已得如是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善住,得不動心,學他心智通作證。諸賢!我為他眾生所念、所思、所為、所行,以他心智知他心如真,有欲心知有欲心如真,無慾心知無慾心如真,有恚無恚、有癡無癡、有穢無穢、合散、高下、小大、修不修、定不定,不解脫心知不解脫心如真,解脫心知解脫心如真。   「諸賢!我已得如是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善住,得不動心學憶宿命智通作證。諸賢!有行有相貌,憶本無量昔所經歷,謂一生、二生、百生、千生、成劫、敗劫、無量成敗劫,彼眾生名某,彼昔更歷,我曾生彼,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飲食、如是受苦樂、如是長壽、如是久住、如是壽命訖,此死生彼,彼死生此,我生在此,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飲食、如是受苦樂、如是長壽、如是久住、如是壽命訖。   「諸賢!我已得如是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善住,得不動心,學生死智通作證。諸賢!我以清淨天眼出過於人,見此眾生死時生時,好色惡色,妙與不妙,往來善處及不善處,隨此眾生之所作業見其如真。若此眾生成就身惡行,口、意惡行,誹謗聖人,邪見,成就邪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若此眾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誹謗聖人,正見、成就正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昇善處,上生天中。   「諸賢!我已得如是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善住,得不動心,學漏盡智通作證。諸賢!我知此苦如真,知此苦習、知此苦滅、知此苦滅道如真,知此漏、知此漏習、知此漏滅、知此漏滅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見,欲漏心解脫,有漏、無明漏心解脫,解脫已,便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諸賢!若有比丘犯戒、破戒、缺戒、穿戒、穢戒、黑戒者,欲依戒立戒,以戒為梯,昇無上慧堂正法閣者,終無是處。諸賢!猶去村不遠,有樓觀堂閣,其中安梯或施十磴,或十二磴,若有人來,求願欲得昇彼堂閣,若不登此梯第一磴上,欲登第二磴者,終無是處;若不登第二磴,欲登第三、四,至昇堂閣者,終無是處。諸賢!如是若有比丘犯戒、破戒、缺戒、穿戒、穢戒、黑戒者,欲依戒立戒,以戒為梯,昇無上慧堂正法閣者,終無是處。   「諸賢!若有比丘不犯戒、破戒、缺戒、穿戒、穢戒、黑戒者,欲依戒立戒,以戒為梯,昇無上慧堂正法閣者,必有是處。諸賢!猶去村不遠,有樓觀堂閣,其中安梯或施十磴,或十二磴,若有人來,求願欲得昇彼堂閣,若登此梯第一磴上,欲登第二磴者,必有是處;若登第二磴,欲登第三、四,至昇堂閣者,必有是處。諸賢!如是若有比丘不犯戒、破戒、缺戒、穿戒、穢戒、黑戒者,欲依戒立戒,以戒為梯,昇無上慧堂正法閣者,必有是處。   「諸賢!我依戒立戒,以戒為梯,昇無上慧堂正法之閣,以小方便觀千世界。諸賢!猶有目人住高樓上,以小方便觀下露地,見千土塹。諸賢!我亦如是,依戒立戒,以戒為梯,昇無上慧堂正法之閣,以小方便觀千世界。諸賢!若王大象,或有七寶,或復減八,以多羅葉覆之,如我覆藏於此六通。   「諸賢!若於我如意足智通作證有疑惑者,彼應問我,我當答之。諸賢!若於我天耳智通作證有疑惑者,彼應問我,我當答之。諸賢!若於我他心智通作證有疑惑者,彼應問我,我當答之。諸賢!若於我宿命智通作證有疑惑者,彼應問我,我當答之。諸賢!若於我生死智通作證有疑惑者,彼應問我,我當答之。諸賢!若於我漏盡智通作證有疑惑者,彼應問我,我當答之。」   於是,尊者阿難白曰:「尊者阿那律陀!今娑羅邏巖山集坐八百比丘及世尊在中,為尊者阿那律陀作衣,若於尊者阿那律陀如意足智通作證有疑惑者,彼當問之,尊者阿那律陀答。若於尊者阿那律陀天耳智通作證有疑惑者,彼當問之,尊者阿那律陀答。若於尊者阿那律陀他心智通作證有疑惑者,彼當問之,尊者阿那律陀答。若於尊者阿那律陀宿命智通作證有疑惑者,彼當問之,尊者阿那律陀答。若於尊者阿那律陀生死智通作證有疑惑者,彼當問之,尊者阿那律陀答。若於尊者阿那律陀漏盡智通作證有疑惑者,彼當問之,尊者阿那律陀答。但我等長夜以心識尊者阿那律陀心,如尊者阿那律陀,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   於是,世尊所患已差而得安隱,即時便起,結加趺坐。世尊坐已,歎尊者阿那律陀曰:「善哉!善哉!阿那律陀!極善。阿那律陀!謂汝為諸比丘說迦絺那法。阿那律陀!汝復為諸比丘說迦絺那法。阿那律陀!汝為諸比丘數數說迦絺那法。」   於是,世尊告諸比丘:「比丘!汝等受迦絺那法,誦習迦絺那法,善持迦絺那法。所以者何?迦絺那法與法相應,為梵行本,致通致覺,亦致涅槃。若族姓子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應當至心受迦絺那法,善受善持迦絺那法。所以者何?我不見過去時諸比丘作如是衣,如阿那律陀比丘;不見未來、現在諸比丘作如是衣,如阿那律陀比丘。所以者何?謂今娑羅邏巖山集坐八百比丘及世尊在中,為阿那律陀比丘作衣,如是阿那律陀比丘,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   佛說如是。尊者阿那律陀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迦絺那經第九竟(三千七百八十字)   中阿含經卷第十九(一萬四百六十九字)(第二小土城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八一)中阿含長壽王品念身經第十(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鴦祇國中,與大比丘眾俱,往詣阿和那揵尼住處。   爾時,世尊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入阿和那而行乞食。食訖,中後收舉衣缽,澡洗手足,以尼師檀著於肩上,往詣一林,入彼林中,至一樹下,敷尼師檀,結跏趺坐。   爾時,眾多比丘於中食後,集坐講堂,共論此事。「諸賢!世尊甚奇!甚特!修習念身,分別廣佈,極知極觀,極修習,極護治,善具善行,在一心中,佛說念身有大果報,得眼、有目見第一義。」   爾時,世尊在於宴坐,以淨天耳出過於人,聞諸比丘於中食後,集坐講堂,共論此事。「諸賢!世尊甚奇!甚特!修習念身,分別廣佈,極知極觀,極修習,極護治,善具善行,在一心中,佛說念身有大果報,得眼、有目見第一義。」世尊聞已,則於晡時從宴坐起,往詣講堂比丘眾前,敷座而坐。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汝等向共論何事耶?以何事故集坐講堂?」   時,諸比丘白曰:「世尊!我等諸比丘於中食後,集坐講堂,共論此事。諸賢!世尊甚奇!甚特!修習念身,分別廣佈,極知極觀,極修習,極護治,善具善行,在一心中,佛說念身有大果報,得眼、有目見第一義。世尊!我等向共論如此事,以此事故,集坐講堂。」   世尊復告諸比丘曰:「雲何我說修習念身,分別廣佈,得大果報?」   時,諸比丘白世尊曰:「世尊為法本,世尊為法主,法由世尊,惟願說之,我等聞已,得廣知義。」   佛便告曰:「汝等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分別其義。」時,諸比丘受教而聽。   佛言:「雲何比丘修習念身?比丘者,行則知行,住則知住,坐則知坐,臥則知臥,眠則知眠,寤則知寤,眠寤則知眠寤;如是比丘隨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斷心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則知上如真。是謂比丘修習念身。   「復次,比丘修習念身,比丘者正知出入,善觀分別,屈伸低仰,儀容庠序,善著僧伽梨及諸衣缽,行住坐臥、眠寤語默皆正知之;如是比丘隨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斷心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則知上如真。是謂比丘修習念身。   「復次,比丘修習念身,比丘者生惡不善念,以善法念治斷滅止,猶木工師、木工弟子,彼持墨繩,用拼於木,則以利斧斫治令直。如是比丘生惡不善念,以善法念治斷滅止。如是比丘隨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斷心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則知上如真。是謂比丘修習念身。   「復次,比丘修習念身,比丘者齒齒相著,舌逼上齶,以心治心,治斷滅止。猶二力士捉一羸人,處處旋捉,自在打鍛,如是比丘齒齒相著,舌逼上齶,以心治心,治斷滅止。如是比丘隨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斷心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則知上如真。是謂比丘修習念身。   「復次,比丘修習念身,比丘者念入息即知念入息,念出息即知念出息,入息長即知入息長,出息長即知出息長,入息短即知入息短,出息短即知出息短。學一切身息入,學一切身息出,學止身行息入,學止口行息出。如是比丘隨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斷心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則知上如真。是謂比丘修習念身。   「復次,比丘修習念身,比丘者,離生喜樂,漬身潤澤,普遍充滿於此身中,離生喜樂無處不遍。猶工浴人器盛澡豆,水和成摶,水漬潤澤,普遍充滿無處不周。如是比丘離生喜樂,漬身潤澤,普遍充滿於此身中,離生喜樂無處不遍。如是比丘隨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斷心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則知上如真,是謂比丘修習念身。   「復次,比丘修習念身,比丘者定生喜樂,漬身潤澤,普遍充滿於此身中,定生喜樂無處不遍。猶如山泉,極淨澄清,充滿盈流,四方水來,無緣得入,即彼泉底,水自湧出,盈流於外,漬山潤澤,普遍充滿無處不周。如是比丘定生喜樂,漬身潤澤,普遍充滿於此身中,定生喜樂無處不遍。如是比丘隨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斷心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則知上如真。是謂比丘修習念身。   「復次,比丘修習念身,比丘者無喜生樂,漬身潤澤,普遍充滿於此身中,無喜生樂無處不遍。猶青蓮華,紅、赤、白蓮,水生水長,在於水底,根莖華葉,悉漬潤澤,普遍充滿無處不周。如是比丘無喜生樂,漬身潤澤,普遍充滿於此身中,無喜生樂無處不遍。如是比丘隨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斷心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則知上如真。是謂比丘修習念身。   「復次,比丘修習念身,比丘者於此身中,以清淨心意解遍滿成就遊,於此身中,以清淨心無處不遍。猶有一人,被七肘衣或八肘衣,從頭至足,於此身體無處不覆。如是比丘於此身中,以清淨心意解遍滿成就遊,於此身中,以清淨心無處不遍。如是比丘隨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斷心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則知上如真。是謂比丘修習念身。   「復次,比丘修習念身,比丘者念光明想,善受善持,善意所念,如前後亦然,如後前亦然,如晝夜亦然,如夜晝亦然,如下上亦然,如上下亦然,如是不顛倒,心無有纏,修光明心,心終不為闇之所覆。如是比丘隨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斷心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則知上如真。是謂比丘修習念身。   「復次,比丘修習念身,比丘者觀相善受、善持、善意所念。猶如有人,坐觀臥人,臥觀坐人。如是比丘觀相善受、善持、善意所念。如是比丘隨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斷心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則知上如真。是謂比丘修習念身。   「復次,比丘修習念身,比丘者此身隨住,隨其好惡,從頭至足,觀見種種不淨充滿,謂此身中有髮、毛、爪、齒、粗細薄膚、皮、肉、筋、骨、心、腎、肝、肺、大腸、小腸、脾、□飀□槳j□楏□榠飀□□□逆□埤□j□□□□□□□□□j□□□菉□□椻畚觛□她□z□□駛F□□□□□矩楚慼慼慼撓j□空埤□□埤□祰□□檢□訏□奭□□□羚□覭□□褽□□□楥□□□礡慼慼慼慼慼XE□□妻□□□□□□驫j□□□□□□□□□□□□j□飀□□□裀□□□j□□□□□稅裀□洞裀□j□□f□□h妥卅瓷審曄f□f散e侶h濣h□□i□f掣h潣e□艟D悅詳紅□嶨□□□鏾赤耤慼慰D□□悅該□□□□□□滿撒□□□□□□□淥說慼慼癒詢V□釧磻芥□□|諢□突間吽慼慼   「復次,比丘修習念身,比丘者觀身諸界,我此身中有地界、水界、火界、風界、空界、識界。猶如屠兒殺牛,剝皮佈於地上,分作六段。如是比丘觀身諸界,我此身中,地界、水界、火界、風界、空界、識界。如是比丘隨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斷心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則知上如真。是謂比丘修習念身。   「復次,比丘修習念身,比丘者觀彼死屍,或一、二日,至六、七日,烏鴟所啄,豺狗所食,火燒埋地,悉腐爛壞,見已自比,今我此身亦復如是,俱有此法,終不得離。如是比丘隨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斷心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則知上如真。是謂比丘修習念身。   「復次,比丘修習念身,比丘者如本見息道骸骨青色,腐爛食半,骨鎖在地,見已自比,今我此身亦復如是,俱有此法,終不得離。如是比丘隨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斷心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則知上如真。是謂比丘修習念身。   「復次,比丘修習念身,比丘者如本見息道離皮肉血,唯筋相連,見已自比,今我此身亦復如是,俱有此法,終不得離。如是比丘隨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斷心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則知上如真。是謂比丘修習念身。   「復次,比丘修習念身,比丘者如本見息道骨節解散,散在諸方,足骨、膊骨、髀骨、臗骨、脊骨、肩骨、頸骨、髑髏骨,各在異處,見已自比,今我此身亦復如是,俱有此法,終不得離。如是比丘隨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斷心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則知上如真。是謂比丘修習念身。   「復次,比丘修習念身,比丘者如本見息道骨白如螺,青猶鴿色,赤若血塗,腐壞碎末,見已自比,今我此身亦復如是,俱有此法,終不得離。如是比丘隨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斷心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則知上如真。是謂比丘修習念身。   「若有如是修習念身、如是廣佈者,彼諸善法盡在其中,謂道品法也。若彼有心意解遍滿,猶如大海,彼諸小河盡在海中。若有如是修習念身、如是廣佈者,彼諸善法盡在其中,謂道品法也。   「若有沙門、梵志不正立念身、遊行少心者,彼為魔波旬伺求其便,必能得也。所以者何?彼沙門、梵志空無念身故,猶如有瓶,中空無水,正安著地,若人持水來瀉瓶中,於比丘意雲何?彼瓶如是當受水不?」   比丘答曰:「受也。世尊!所以者何?彼空無水,正安著地,是故必受。」   「如是若有沙門、梵志不正立念身、遊行少心者,彼為魔波旬伺求其便,必能得也。所以者何?彼沙門、梵志空無念身故。若有沙門、梵志正立念身、遊行無量心者,彼為魔波旬伺求其便,終不能得。所以者何?彼沙門、梵志不空有念身故,猶如有瓶,水滿其中,正安著地,若人持水來瀉瓶中,於比丘意雲何?彼瓶如是復受水不?」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彼瓶水滿,正安著地,是故不受。」   「如是若有沙門、梵志,有正立念身、遊行無量心者,彼為魔波旬伺求其便,終不能得。所以者何?彼沙門、梵志不空有念身故。若有沙門、梵志不正立念身、遊行少心者,彼為魔波旬伺求其便,必能得也。所以者何?彼沙門、梵志空無念身故,猶如力士,以大重石擲淖泥中,於比丘意雲何?泥為受不?」   比丘答曰:「受也。世尊!所以者何?泥淖石重,是故必受。」   「如是若有沙門、梵志不正立念身、遊行少心者,彼為魔波旬伺求其便,必能得也。所以者何?彼沙門、梵志空無念身故。若有沙門、梵志正立念身、遊行無量心者,彼為魔波旬伺求其便,終不能得。所以者何?彼沙門、梵志不空有念身故,猶如力士,以輕毛踘擲平戶扇,於比丘意雲何?彼為受不?」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毛踘輕闡,戶扇平立,是故不受。」   「如是若有沙門、梵志正立念身、遊行無量心者,彼為魔波旬伺求其便,終不能得。所以者何?彼沙門、梵志不空有念身故。若有沙門、梵志不正立念身、遊行少心者,彼為魔波旬伺求其便,必能得也。所以者何?彼沙門、梵志空無念身故,猶人求火,以槁木為母,以燥鑽鑽,於比丘意雲何?彼人如是,為得火不?」   比丘答曰:「得也。世尊!所以者何?彼以燥鑽鑽於槁木,是故必得。」   「如是若有沙門、梵志不正立念身、遊行少心者,彼為魔波旬伺求其便,必能得也。所以者何?彼沙門、梵志空無念身故。若有沙門、梵志正立念身、遊行無量心者,彼為魔波旬伺求其便,終不能得。所以者何?彼沙門、梵志不空有念身故,猶人求火,以濕木為母,以濕鑽鑽,於比丘意雲何?彼人如是,為得火不?」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彼以濕鑽鑽於濕木,是故不得。」   「如是若有沙門、梵志正立念身、遊行無量心者,彼為魔波旬伺求其便,終不能得。所以者何?彼沙門、梵志不空有念身故。」   「如是修習念身、如是廣佈者,當知有十八德。雲何十八?比丘者,能忍飢渴、寒熱、蚊虻、蠅蚤、風日所逼,惡聲、捶杖亦能忍之,身遇諸疾,極為苦痛,至命欲絕,諸不可樂,皆能堪耐,如是修習念身,如是廣佈者,是謂第一德。   「復次,比丘堪耐不樂,若生不樂,心終不著,如是修習念身、如是廣佈者,是謂第二德。   「復次,比丘堪耐恐怖,若生恐怖,心終不著,如是修習念身、如是廣佈者,是謂第三德。   「復次,比丘生三惡念慾念、恚念、害念,若生三惡念,心終不著,如是修習念身、如是廣佈者,是謂第四、五、六、七德。   「復次,比丘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如是修習念身、如是廣佈者,是謂第八德。   「復次,比丘三結已盡,得須陀洹,不墮惡法,定趣正覺,極受七有,天上人間一往來已而得苦際,如是修習念身、如是廣佈者,是謂第九德。   「復次,比丘三結已盡,婬怒癡薄,得一往來天上人間,一往來已而得苦際,如是修習念身、如是廣佈者,是謂第十德。   「復次,比丘五下分結盡,生於彼間,便般涅槃,得不退法,不還此世,如是修習念身、如是廣佈者,是謂第十一德。   「復次,比丘若有息解脫,離色得無色,如其像定身作證成就遊,而以慧觀知漏、斷漏,如是修習念身、如是廣佈者,是謂第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德。   「復次,比丘如意足、天耳、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諸漏已盡,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如是修習念身、如是廣佈者,是謂第十八德。如是修習念身、如是廣佈者,當知有此十八功德。」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念身經第十竟(四千二百二十五字)   十八德內關六七八並十三至十七者,應在第五、第十八德內也。南本結在第四、第十二中,理猶難曉。   (八二)中阿含長壽王品支離彌梨經第十一(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捨城,在竹林加蘭哆園。   爾時,眾多比丘於中食後少有所為,集坐講堂,欲斷諍事,謂論此法、律,此佛之教。彼時,質多羅象子比丘亦在眾中。於是,質多羅象子比丘,眾多比丘論此法、律,此佛教時,於其中間競有所說,不待諸比丘說法訖竟,又不以恭敬、不以善觀問諸上尊長老比丘。   是時,尊者大拘絺羅在彼眾中。於是,尊者大拘絺羅告質多羅象子比丘曰:「賢者!當知眾多比丘說此法、律,此佛教時,汝莫於中競有所說,若諸比丘所說訖已,然後可說。汝當以恭敬,當以善觀問諸上尊長老比丘,莫不恭敬,莫不善觀問諸上尊長老比丘。」   爾時,質多羅象子比丘諸親朋友悉在眾中。於是,質多羅象子比丘諸親朋友語尊者大拘絺羅曰:「賢者大拘絺羅!汝莫大責數質多羅象子比丘。所以者何?質多羅象子比丘戒德多聞,似如懈怠,然不貢高。賢者大拘絺羅!質多羅象子比丘,諸比丘隨所為時而能佐助。」   於是,尊者大拘絺羅語質多羅象子比丘諸親朋友曰:「諸賢!不知他心者,不得妄說稱不稱。所以者何?或有一人在世尊前時,及諸上尊長老梵行可慚可愧、可愛可敬前,彼便善守善護;若於後時離世尊前,及離諸上尊長老梵行可慚可愧、可愛可敬前,彼便數與白衣共會,調笑貢高,種種談譁;彼數與白衣共會,調笑貢高,種種談譁已,心便生欲。彼心生欲已,便身熱心熱。彼身心熱已,便捨戒罷道。諸賢!猶若如牛,入他田中,守田人捉,或以繩繫,或著欄中。諸賢!若有作是說,此牛不復入他田中,如是彼為正說耶?」   答曰:「不也。所以者何?謂彼牛者,為繩所繫,或斷或解,為欄所遮,或破或跳出,復入他田,如前無異。」   「諸賢!或有一人在世尊前時,及諸上尊長老梵行可慚可愧、可愛可敬前,彼便善守善護;若於後時離世尊前,及離諸梵行可慚可愧、可愛可敬前,彼便數與白衣共會,調笑貢高,種種談譁;彼數與白衣共會,調笑貢高,種種談譁已,心便生欲。彼心生欲已,便身熱心熱。彼身心熱已,便捨戒罷道。諸賢!是謂有一人。   「復次,諸賢!或有一人逮得初禪,彼得初禪已,便自安住,不復更求未得欲得、不獲欲獲、不作證欲作證。彼於後時,便數與白衣共會,調笑貢高,種種談譁;彼數與白衣共會,調笑貢高,種種談譁已,心便生欲。彼心生欲已,便身熱心熱。彼身心熱已,便捨戒罷道。諸賢!猶大雨時,村間湖池水滿其中,彼若本時所見沙石、草木、甲蟲、魚鱉、蝦蟆及諸水性,去時來時,走時住時,後水滿已,盡不復見。諸賢!若有作是說,彼湖池中終不復見沙石、草木、甲蟲、魚鱉、蝦蟆及諸水性,去時來時,走時住時,如是彼為正說耶?」   答曰:「不也。所以者何?彼湖池水,或象飲馬飲,駱駝、牛、驢、豬、鹿、水牛飲,或人取用,風吹日炙;彼若本時不見沙石、草木、甲蟲、魚鱉、蝦蟆及諸水性,去時來時,走時住時,後水減已,還見如故。」   「如是,賢者!或有一人逮得初禪,彼得初禪已,便自安住,不復更求未得欲得、不獲欲獲、不作證欲作證;彼於後時,便數與白衣共會,調笑貢高,種種談譁;彼數與白衣共會,調笑貢高,種種談譁已,心便生欲。彼心生欲已,便身熱心熱。彼身心熱已,便捨戒罷道。諸賢!是謂有一人。   「復次,諸賢!或有一人得第二禪,彼得第二禪已,便自安住,不復更求未得欲得、不獲欲獲、不作證欲作證。彼於後時,便數與白衣共會,調笑貢高,種種談譁;彼數與白衣共會,調笑貢高,種種談譁已,心便生欲。彼心生欲已,便身熱心熱。彼身心熱已,便捨戒罷道。諸賢!猶大雨時,四衢道中塵滅作泥。諸賢!若有作是說,此四衢道泥終不燥,不復作塵,如是彼為正說耶?」   答曰:「不也。所以者何?此四衢道,或象行馬行,駱駝、牛、驢、豬、鹿、水牛及人民行,風吹日炙,彼四衢道泥乾燥已,還復作塵。」   「如是,諸賢!或有一人得第二禪,彼得第二禪已,便自安住,不復更求未得欲得、不獲欲獲、不作證欲作證。彼於後時,便數與白衣共會,調笑貢高,種種談譁;彼數與白衣共會,調笑貢高,種種談譁已,心便生欲。彼心生欲已,便身熱心熱。彼身心熱已,便捨戒罷道。諸賢!是謂有一人。   「復次,諸賢!或有一人得第三禪,彼得第三禪已,便自安住,不復更求未得欲得、不獲欲獲、不作證欲作證。彼於後時,便數與白衣共會,調笑貢高,種種談譁;彼數與白衣共會,調笑貢高,種種談譁已,心便生欲。彼心生欲已,便身熱心熱。彼身心熱已,便捨戒罷道。諸賢!猶山泉湖水,澄清平岸,定不動搖,亦無波浪。諸賢!若有作是說,彼山泉湖水終不復動,亦無波浪,如是彼為正說耶?」   答曰:「不也。所以者何?或於東方大風卒來,吹彼湖水,動湧波浪;如是南方、西方、北方大風卒來,吹彼湖水,動湧波浪。」   「如是,諸賢!或有一人得第三禪,彼得第三禪已,便自安住,不復更求未得欲得、不獲欲獲、不作證欲作證。彼於後時,便數與白衣共會,調笑貢高,種種談譁;彼數與白衣共會,調笑貢高,種種談譁已,心便生欲。彼心生欲已,便身熱心熱。彼身心熱已,便捨戒罷道。諸賢!是謂有一人。   「復次,諸賢!或有一人得第四禪,彼得第四禪已,便自安住,不復更求未得欲得、不獲欲獲、不作證欲作證。彼於後時,便數與白衣共會,調笑貢高,種種談譁;彼數與白衣共會,調笑貢高,種種談譁已,心便生欲。彼心生欲已,便身熱心熱。彼身心熱已,便捨戒罷道。諸賢!猶如居士、居士子,食微妙食,充足飽滿已,本欲食者,則不復欲。諸賢!若有作是說,彼居士、居士子,終不復欲得食,如是彼為正說耶?」   答曰:「不也。所以者何?彼居士、居士子,過夜飢已,彼若本所不用食者,還復欲得。」   「如是,諸賢!或有一人得第四禪,彼得第四禪已,便自安住,不復更求未得欲得、不獲欲獲、不作證欲作證。彼於後時,便數與白衣共會,調笑貢高,種種談譁;彼數與白衣共會,調笑貢高,種種談譁已,心便生欲。彼心生欲已,便身熱心熱。彼身心熱已,便捨戒罷道。諸賢!是謂有一人。   「復次,諸賢!或有一人得無想心定,彼得無想心定已,便自安住,不復更求未得欲得、不獲欲獲、不作證欲作證。彼於後時,便數與白衣共會,調笑貢高,種種談譁;彼數與白衣共會,調笑貢高,種種談譁已,心便生欲。彼心生欲已,便身熱心熱。彼身心熱已,便捨戒罷道。諸賢!猶如一無事處,聞支離彌梨蟲聲,彼無事處,或王或王大臣夜止宿,彼象聲、馬聲、車聲、步聲、螺聲、鼓聲、細腰鼓聲、妓鼓聲、舞聲、歌聲、琴聲、飲食聲,彼若本聞支離彌梨蟲聲便不復聞。諸賢!若有作是說,彼無事處,終不復聞支離彌梨蟲聲,如是彼為正說耶?」   答曰:「不也。所以者何?彼王及王大臣過夜平旦,各自還歸,彼若聞象聲、馬聲、車聲、步聲、螺聲、鼓聲、細腰鼓聲、妓鼓聲、舞聲、歌聲、瑟聲、飲食聲故,不聞支離彌梨蟲聲,彼既去已,還聞如故。」   「如是。諸賢!得無想心定,得無想心定已,便自安住、不復更求未得欲得、不獲欲獲、不作證欲作證。彼於後時,便數與白衣共會,調笑貢高,種種談譁;彼數與白衣共會,調笑貢高,種種談譁已,便心生欲。心生欲已,便身熱心熱。彼身心熱已,便捨戒罷道。諸賢!是謂有一人。」   爾時,質多羅象子比丘尋於其後捨戒罷道,質多羅象子比丘諸親朋友聞質多羅象子比丘捨戒罷道已,往詣尊者大拘絺羅所,到已,白曰:「尊者大拘絺羅!為知質多羅象子比丘心,為因餘事知。所以者何?今質多羅象子比丘已捨戒罷道。」   尊者大拘絺羅告彼親朋友曰:「諸賢!此事正應爾。所以者何?以不知如真,不見如真。所以者何?因不知如真,不見如真故。」   尊者大拘絺羅所說如是。彼諸比丘聞尊者大拘絺羅所說,歡喜奉行。   支離彌梨經第十一竟(二千四百四十七字)   (八三)中阿含長壽王品長老上尊睡眠經第十二(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婆耆瘦,在鼉山怖林鹿野園中。   爾時,尊者大目揵連遊摩竭國,在善知識村中。於是,尊者大目揵連獨安靜處宴坐思惟而便睡眠。世尊遙知尊者大目揵連獨安靜處宴坐思惟而便睡眠。世尊知已,即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猶若力士屈申臂頃,從婆耆瘦鼉山怖林鹿野園中忽沒不現,往摩竭國善知識村尊者大目揵連前。於是,世尊從定而寤,告曰:「大目揵連!汝著睡眠。大目揵連!汝著睡眠。」   尊者大目揵連白世尊曰:「唯然。世尊!」   佛復告曰:「大目揵連!如所相著睡眠,汝莫修彼相,亦莫廣佈,如是睡眠便可得滅。若汝睡眠故不滅者,大目揵連!當隨本所聞法,隨而受持廣佈誦習,如是睡眠便可得滅。若汝睡眠故不滅者,大目揵連!當隨本所聞法,隨而受持為他廣說,如是睡眠便可得滅。若汝睡眠故不滅者,大目揵連!當隨本所聞法,隨而受持、心念、心思,如是睡眠便可得滅。若汝睡眠故不滅者,大目揵連!當以兩手捫摸於耳,如是睡眠便可得滅。   「若汝睡眠故不滅者,大目揵連!當以冷水澡洗面目及灑身體,如是睡眠便可得滅。若汝睡眠故不滅者,大目揵連!當從室出,外觀四方,瞻視星宿,如是睡眠便可得滅。若汝睡眠故不滅者,大目揵連!當從室出,而至屋頭,露地經行,守護諸根,心安在內,於後前想,如是睡眠便可得滅。若汝睡眠故不滅者,大目揵連!當捨經行道,至經行道頭,敷尼師檀,結跏趺坐,如是睡眠便可得滅。若汝睡眠故不滅者,大目揵連!當還入室,四疊優多羅僧以敷床上,襞僧伽梨作枕,右脅而臥,足足相累,心作明想,立正念正智,常欲起想。   「大目揵連!莫計床樂眠臥安快,莫貪財利,莫著名譽。所以者何?我說一切法不可與會,亦說與會。大目揵連!我說何法不可與會?大目揵連!若道俗法共合會者,我說此法不可與會。大目揵連!若道俗法共合會者,便多有所說,若多有所說者,則便有調,若有調者,便心不息。大目揵連!若心不息者,便心離定。大目揵連!是故我說不可與會。大目揵連!我說何法可與共會?大目揵連!彼無事處,我說此法可與共會,山林樹下空安靜處,高岩石室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宴坐。大目揵連!我說此法可與共會。   「大目揵連!汝若入村行乞食者,當以厭利,厭供養、恭敬,汝若於利、供養、恭敬心作厭已,便入村乞食。大目揵連!莫以高大意入村乞食。所以者何?諸長者家有如是事,比丘來乞食,令長者不作意,比丘便作是念:『誰壞我長者家?所以者何?我入長者家,長者不作意。』因是生憂,因憂生調,因調生心不息,因心不息,心便離定。大目揵連!汝說法時莫以諍說,若諍說者,便多有所說,因多說故,則便生調,因生調故,便心不息,因心不息故,便心離定。大目揵連!汝說法時莫強,說法如師子。大目揵連!汝說法時,下意說法,捨力、滅力、破壞於力,當以不強,說法如師子。大目揵連!當學如是。」   爾時,尊者大目揵連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雲何比丘得至究竟,究竟白淨、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訖?」   世尊告曰:「大目揵連!比丘若覺樂、覺苦、覺不苦不樂者,彼此覺觀無常、觀興衰、觀斷、觀無慾、觀滅、觀捨。彼此覺觀無常、觀興衰、觀斷、觀無慾、觀滅、觀捨已,不受此世;因不受世已,便不疲勞;因不疲勞已,便般涅槃,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大目揵連!如是比丘得至究竟,究竟白淨、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訖。」   佛說如是。尊者大目揵連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長老上尊睡眠經第十二竟(千一百三十七字)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七千八百九字)(第二小土城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一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八四)中阿含長壽王品無刺經第十三(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鞞捨離,在獼猴江邊高樓臺觀。此諸名德、長老上尊、大弟子等,謂遮羅、優簸遮羅、賢善、賢患、無患、耶捨上稱,如是此諸名德、長老上尊、大弟子等,亦遊鞞捨離獼猴江邊高樓臺觀,並皆近佛葉屋邊住。   諸鞞捨離麗掣聞世尊遊鞞捨離獼猴江邊高樓臺觀,便作是念:「我等寧可作大如意足,作王威德,高聲唱傳,出鞞捨離,往詣佛所供養禮事。」   時,諸名德、長老上尊、大弟子等,聞諸鞞捨離麗掣作大如意足,作王威德,高聲唱傳,出鞞捨離,來詣佛所供養禮事,便作是念:「禪以聲為刺,世尊亦說禪以聲為刺,我等寧可往詣牛角娑羅林,在彼無亂,遠離獨住,閑居靜處,宴坐思惟。」於是,諸名德、長老上尊、大弟子等,往詣牛角娑羅林,在彼無亂,遠離獨住,閑居靜處,宴坐思惟。   爾時,眾多鞞捨離麗掣作大如意足,作王威德,高聲唱傳,出鞞捨離,往詣佛所供養禮事。或有鞞捨離麗掣,稽首佛足,卻坐一面,或有與佛共相問訊,卻坐一面,或有叉手向佛,卻坐一面,或有遙見佛已,默然而坐。   彼時,眾多鞞捨離麗掣各坐已定,世尊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默然而住。於是,眾多鞞捨離麗掣,世尊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即從坐起,稽首佛足,繞三匝而去。   鞞捨離麗掣去後不久。於是,世尊問諸比丘:「諸長老上尊、大弟子等為至何許?」   諸比丘白曰:「世尊!諸長老上尊、大弟子等,聞諸鞞捨離麗掣作大如意足,作王威德,高聲唱傳,出鞞捨離,來詣佛所供養禮事,便作是念:『禪以聲為刺,世尊亦說禪以聲為刺。我等寧可往詣牛角娑羅林,在彼無亂,遠離獨住,閑居靜處,宴坐思惟。』世尊!諸長老上尊、大弟子等共往詣彼。」   於是,世尊聞已嘆曰:「善哉!善哉!若長老上尊、大弟子等應如是說:『禪以聲為刺,世尊亦說禪以聲為刺。』所以者何?我實如是說,禪有刺,持戒者以犯戒為刺,護諸根者以嚴飾身為刺,修習惡露者以淨相為刺,修習慈心者以恚為刺,離酒者以飲酒為刺,梵行者以見女色為刺。入初禪者以聲為刺,入第二禪者以覺觀為刺,入第三禪者以喜為刺,入第四禪者以入息出息為刺,入空處者以色想為刺,入識處者以空處想為刺,入無所有處者以識處想為刺,入無想處者以無所有處想為刺,入想知滅定者以想知為刺。   「復次,有三刺:欲刺、恚刺、愚癡之刺。此三刺者,漏盡阿羅訶已斷、已知,拔絕根本,滅不復生,是為阿羅訶無刺、阿羅訶離刺、阿羅訶無刺離刺。」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無刺經第十三竟(八百三十五字)   (八五)中阿含長壽王品真人經第十四(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今為汝說真人法及不真人法,諦聽,諦聽,善思念之。」   時,諸比丘受教而聽。   佛言:「雲何不真人法?或有一人是豪貴族出家學道,餘者不然,彼因是豪貴族故,自貴賤他,是謂不真人法。真人法者作如是觀:『我不因此是豪貴族故,斷婬、怒、癡。』或有一人不是豪貴出家學道,彼行法如法,隨順於法,向法次法,彼因此故,得供養恭敬,如是趣向得真諦法者,不自貴、不賤他,是謂真人法。   「復次,或有一人端正可愛,餘者不然,彼因端正可愛故,自貴賤他,是謂不真人法。真人法者作如是觀:『我不因此端正可愛故,斷婬、怒、癡。』或有一人不端正可愛,彼行法如法,隨順於法,向法次法,彼因此故,得供養恭敬,如是趣向得真諦法者,不自貴、不賤他,是謂真人法。   「復次,或有一人才辯工談,餘者不然,彼因才辯工談故,自貴賤他,是謂不真人法。真人法者作如是觀:『我不因此才辯工談故,斷婬、怒、癡。』或有一人無才辯工談,彼行法如法,隨順於法,向法次法,彼因此故,得供養恭敬,如是趣向得真諦法者,不自貴、不賤他,是謂真人法。   「復次,或有一人是長老,為王者所識及眾人所知,而有大福,餘者不然,彼因是長老,為王者所識及眾人所知,而有大福故,自貴賤他,是謂不真人法。真人法者作如是觀:『我不因此是長老,為王者所識及眾人所知,而有大福故,斷婬、怒、癡。』或有一人非是長老,不為王者所識及眾人所知,亦無大福,彼行法如法,隨順於法,向法次法,彼因此故,得供養恭敬,如是趣向得真諦法者,不自貴、不賤他,是謂真人法。   「復次,或有一人誦經、持律、學阿毘曇,諳阿含慕,多學經書,餘者不然,彼因諳阿含慕,多學經書故,自貴賤他,是謂不真人法。真人法者作如是觀:『我不因此諳阿含慕,多學經書故,斷婬、怒、癡。』或有一人不諳阿含慕,亦不多學經書,彼行法如法,隨順於法,向法次法,彼因此故,得供養恭敬,如是趣向得真諦法者,不自貴、不賤他,是謂真人法。   「復次,或有一人著糞掃衣,攝三法服,持不慢衣,餘者不然,彼因持不慢衣故,自貴賤他,是謂不真人法。真人法者作如是觀:『我不因此持不慢衣故,斷婬、怒、癡。』或有一人不持不慢衣,彼行法如法,隨順於法,向法次法,彼因此故,得供養恭敬,如是趣向得真諦法者,不自貴、不賤他,是謂真人法。   「復次,或有一人常行乞食,飯齊五升,限七家食,或復一食,過中不飲漿,餘者不然,彼因過中不飲漿故,自貴賤他,是謂不真人法。真人法者作如是觀:『我不因此過中不飲漿故,斷婬、怒、癡。』或有一人不斷過中飲漿,彼行法如法,隨順於法,向法次法,彼因此故,得供養恭敬,如是趣向得真諦法者,不自貴、不賤他,是謂真人法。   「復次,或有一人在無事處、山林樹下,或住高巖,或止露地,或處塚間,或能知時,餘者不然,彼因此知時故,自貴賤他,是謂不真人法。真人法者作如是觀:『我不因此知時故,斷婬、怒、癡。』或有一人而不知時,彼行法如法,隨順於法,向法次法,彼因此故,得供養恭敬,如是趣向得真諦法者,不自貴、不賤他,是謂真人法。   「復次,或有一人逮得初禪,彼因得初禪故,自貴賤他,是謂不真人法。真人法者作如是觀:『初禪者,世尊說無量種,若有計者是謂愛也。』彼因此故,得供養恭敬,如是趣向得真諦法者,不自貴、不賤他,是謂真人法。   「復次,或有一人得第二、第三、第四禪,得空處、識處、無所有處、非有想非無想處,餘者不然,彼因得非有想非無想處故,自貴賤他,是謂不真人法。真人法者作如是觀:『非有想非無想處,世尊說無量種,若有計者是謂愛也。』彼因此故,得供養恭敬,如是趣向得真諦法者,不自貴、不賤他,是謂真人法。   「諸比丘!是謂真人法、不真人法,汝等當知真人法、不真人法,知真人法、不真人法已,捨離不真人法,學真人法,汝等當學如是。」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豪貴.端正.談  長老.誦諸經  衣.食.無事.禪  四無色在後   真人經第十四竟(千二百九十三字)   (八六)中阿含長壽王品說處經第十五(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阿難則於晡時從宴坐起,將諸年少比丘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住一面,諸年少比丘亦稽首佛足,卻坐一面。尊者阿難白曰:「世尊!此諸年少比丘我當雲何教呵?雲何訓誨?雲何為彼而說法耶?」   世尊告曰:「阿難!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處及教處。若為諸年少比丘說處及教處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尊者阿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今正是時。善逝!今正是時。若世尊為諸年少比丘說處及教處者,我與諸年少比丘從世尊聞已,當善受持。」   世尊告曰:「阿難!汝等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及諸年少比丘廣分別說。」尊者阿難等受教而聽。   世尊告曰:「阿難!我本為汝說五盛陰,色盛陰,覺、想、行、識盛陰。阿難!此五盛陰,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五盛陰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六內處,眼處,耳、鼻、舌、身、意處。阿難!此六內處,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六內處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六外處,色處,聲、香、味、觸、法處。阿難!此六外處,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六外處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六識身,眼識,耳、鼻、舌、身、意識。阿難!此六識身,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六識身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六更樂身,眼更樂,耳、鼻、舌、身、意更樂。阿難!此六更樂身,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六更樂身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六覺身,眼覺,耳、鼻、舌、身、意覺。阿難!此六覺身,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六覺身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六想身,眼想,耳、鼻、舌、身、意想。阿難!此六想身,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六想身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六思身,眼思,耳、鼻、舌、身、意思。阿難!此六思身,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六思身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六愛身,眼愛,耳、鼻、舌、身、意愛。阿難!此六愛身,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六愛身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六界,地界,水、火、風、空、識界。阿難!此六界,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六界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因緣起及因緣起所生法。若有此則有彼,若無此則無彼,若生此則生彼,若滅此則滅彼。緣無明行,緣行識,緣識名色,緣名色六處,緣六處更樂,緣更樂覺,緣覺愛,緣愛受,緣受有,緣有生,緣生老死。若無明滅則行滅,行滅則識滅,識滅則名色滅,名色滅則六處滅,六處滅則更樂滅,更樂滅則覺滅,覺滅則愛滅,愛滅則受滅,受滅則有滅,有滅則生滅,生滅則老死滅。阿難!此因緣起及因緣起所生法,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因緣起及因緣起所生法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四念處,觀身如身,觀覺、心、法如法。阿難!此四念處,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四念處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四正斷,比丘者,已生惡不善法為斷故,起欲求方便行,精勤舉心斷。未生惡不善法為不生故,起欲求方便行,精勤舉心斷。未生善法為生故,起欲求方便行,精勤舉心斷。已生善法為住故、不忘故、不退故、轉增多故、廣佈故、滿具足故,起欲求方便行,精勤舉心斷。阿難!此四正斷,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四正斷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四如意足,比丘者,成就欲定燒諸行,修習如意足,依於無慾、依離、依滅,願至非品,如是精進定、心定,成就觀定燒諸行。修習如意足,依於無慾、依離、依滅,願至非品。阿難!此四如意足,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四如意足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四禪,比丘者,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阿難!此四禪,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四禪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四聖諦,苦聖諦、苦習、苦滅、苦滅道聖諦。阿難!此四聖諦,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四聖諦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四想,比丘者,有小想、有大想、有無量想、有無所有想。阿難!此四想,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四想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四無量,比丘者,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阿難!此四無量,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四無量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四無色,比丘者,斷一切色想,乃至得非有想非無想處成就遊。阿難!此四無色,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四無色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四聖種,比丘、比丘尼者,得粗素衣而知止足,非為衣故求滿其意。若未得衣,不憂悒,不啼泣,不搥胸,不癡惑;若得衣者,不染不著,不欲不貪,不觸不計。見災患知出要而用衣,如此事利不懈怠而正知者,是謂比丘、比丘尼正住舊聖種。如是食、住處,欲斷樂斷、欲修樂修,彼因欲斷樂斷、欲修樂修故,不自貴、不賤他,如此事利不懈怠而正知者,是謂比丘、比丘尼正住舊聖種。阿難!此四聖種,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四聖種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四沙門果,須陀洹、斯陀含、阿那含、最上阿羅漢果。阿難!此四沙門果,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四沙門果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五熟解脫想,無常想、無常苦想、苦無我想、不淨惡露想、一切世間不可樂想。阿難!此五熟解脫想,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五熟解脫想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五解脫處,若比丘、比丘尼因此故,未解脫心得解脫,未盡諸漏得盡無餘,未得無上涅槃得無上涅槃。雲何為五?阿難!世尊為比丘、比丘尼說法,諸智梵行者亦為比丘、比丘尼說法。阿難!若世尊為比丘、比丘尼說法,諸智梵行者亦為比丘、比丘尼說法,彼聞法已,便知法解義;彼因知法解義故,便得歡悅;因歡悅故,便得歡喜;因歡喜故,便得止身;因止身故,便得覺樂;因覺樂故,便得心定。阿難!比丘、比丘尼因心定故,便得見如實、知如真;因見如實、知如真故,便得厭;因厭故,便得無慾;因無慾故,便得解脫;因解脫故,便得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阿難!是謂第一解脫處,因此故,比丘、比丘尼未解脫心得解脫,未盡諸漏得盡無餘,未得無上涅槃得無上涅槃。   「復次,阿難!世尊不為比丘、比丘尼說法,諸智梵行者亦不為比丘、比丘尼說法,但如本所聞、所誦習法而廣讀之。若不廣讀本所聞、所誦習法者,但隨本所聞、所誦習法為他廣說。若不為他廣說本所聞、所誦習法者,但隨本所聞、所誦習法心思惟分別。若心不思惟分別本所聞、所誦習法者,但善受持諸三昧相。阿難!若比丘、比丘尼善受持諸三昧相者,便知法解義,彼因知法解義故,便得歡悅;因歡悅故,便得歡喜;因歡喜故,便得止身;因止身故,便得覺樂;因覺樂故,便得心定。阿難!比丘、比丘尼因心定故,便得見如實、知如真;因見如實、知如真故,便得厭;因厭故,便得無慾;因無慾故,便得解脫;因解脫故,便得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阿難!是謂第五解脫處,因此故,比丘、比丘尼未解脫心得解脫,未盡諸漏得盡無餘,未得無上涅槃得無上涅槃。阿難!此五解脫處,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五解脫處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五根,信根,精進、念、定、慧根。阿難!此五根,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五根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五力,信力,精進、念、定、慧力。阿難!此五力,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五力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五出要界。雲何為五?阿難!多聞聖弟子極重善觀欲,彼因極重善觀欲故,心便不向欲,不樂欲,不近欲,不信解欲;若欲心生,即時融消燋縮,轉還不得舒張,捨離不住欲,穢惡厭患欲。阿難!猶如雞毛及筋,持著火中,即時融消燋縮,轉還不得舒張。阿難!多聞聖弟子亦復如是極重善觀欲,彼因極重善觀欲故,心便不向欲,不樂欲,不近欲,不信解欲;若欲心生,即時融消燋縮,轉還不得舒張,捨離不住欲,穢惡厭患欲。觀無慾,心向無慾,樂無慾,近無慾,信解無慾,心無礙,心無濁,心得樂,能致樂,遠離一切欲及因欲生諸漏煩熱憂慼。解彼脫彼,復解脫彼,彼不復受此覺,謂覺因欲生,如是欲出要。阿難!是謂第一出要界。   「復次,阿難!多聞聖弟子極重善觀恚,彼因極重善觀恚故,心便不向恚,不樂恚,不近恚,不信解恚;若恚心生,即時融消燋縮,轉還不得舒張,捨離不住恚,穢惡厭患恚。阿難!猶如雞毛及筋,持著火中,即時融消燋縮,轉還不得舒張。阿難!多聞聖弟子亦復如是極重善觀恚,彼因極重善觀恚故,心便不向恚,不樂恚,不近恚,不信解恚;若恚心生,即時融消燋縮,轉還不得舒張,捨離不住恚,穢惡厭患恚。觀無恚,心向無恚,樂無恚,近無恚,信解無恚,心無礙,心無濁,心得樂,能致樂,遠離一切恚,及因恚生諸漏煩熱憂慼。解彼脫彼,復解脫彼,彼不復受此覺,謂覺因恚生,如是恚出要。阿難!是謂第二出要界。   「復次,阿難!多聞聖弟子極重善觀害,彼因極重善觀害故,心便不向害,不樂害,不近害,不信解害;若害心生,即時融消燋縮,轉還不得舒張,捨離不住害,穢惡厭患害。阿難!猶如雞毛及筋,持著火中,即時融消燋縮,轉還不得舒張。阿難!多聞聖弟子亦復如是極重善觀害,彼因極重善觀害故,心便不向害,不樂害,不近害,不信解害;若害心生,即時融消燋縮,轉還不得舒張,捨離不住害,穢惡厭患害。觀無害,心向無害,樂無害,近無害,信解無害,心無礙,心無濁,心得樂,能致樂,遠離一切害及因害生諸漏煩熱憂慼。解彼脫彼,復解脫彼,彼不復受此覺,謂覺因害生,如是害出要。阿難!是謂第三出要界。   「復次,阿難!多聞聖弟子極重善觀色,彼因極重善觀色故,心便不向色,不樂色,不近色,不信解色;若色心生,即時融消燋縮,轉還不得舒張,捨離不住色,穢惡厭患色。阿難!猶如雞毛及筋,持著火中,即時融消燋縮,轉還不得舒張。阿難!多聞聖弟子亦復如是極重善觀色,彼因極重善觀色故,心便不向色,不樂色,不近色,不信解色;若色心生,即時融消燋縮,轉還不得舒張,捨離不住色,穢惡厭患色。觀無色,心向無色,樂無色,近無色,信解無色,心無礙,心無濁,心得樂,能致樂,遠離一切色及因色生諸漏煩熱憂慼。解彼脫彼,復解脫彼,彼不復受此覺,謂覺因色生,如是色出要。阿難!是謂第四出要界。   「復次,阿難!多聞聖弟子極重善觀己身,彼因極重善觀己身故,心便不向己身,不樂己身,不近己身,不信解己身;若己身心生,即時融消燋縮,轉還不得舒張,捨離不住己身,穢惡厭患己身。阿難!猶如雞毛及筋,持著火中,即時融消燋縮,轉還不得舒張。阿難!多聞聖弟子亦復如是極重善觀己身,彼因極重善觀己身故,心便不向己身,不樂己身,不近己身,不信解己身;若己身心生,即時融消燋縮,轉還不得舒張,捨離不住己身,穢惡厭患己身。觀無己身,心向無己身,樂無己身,近無己身,信解無己身,心無礙,心無濁,心得樂,能致樂,遠離一切己身及因己身生諸漏煩熱憂慼。解彼脫彼,復解脫彼,彼不復受此覺,謂覺因己身生,如是己身出要。阿難!是謂第五出要界。   「阿難!此五出要界,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五出要界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七財,信財,戒、慚、愧、聞、施、慧財。阿難!此七財,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七財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七力,信力,精進、慚、愧、念、定、慧力。阿難!此七力,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七力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七覺支,念覺支,擇法、精進、喜、息、定、捨覺支。阿難!此七覺支,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七覺支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本為汝說八支聖道,正見、正志、正語、正業、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是謂為八。阿難!此八支聖道,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八支聖道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於是,尊者阿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甚奇!甚特!世尊為諸年少比丘說處及教處。」   世尊告曰:「阿難!如是,如是。甚奇!甚特!我為諸年少比丘說處及教處。阿難!若汝從如來復問頂法及頂法退者,汝便於如來極信歡喜。」   於是,尊者阿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今正是時。善逝!今正是時。若世尊為諸年少比丘說頂法及頂法退說及教者,我及諸年少比丘從世尊聞已,當善受持。」   世尊告曰:「阿難!汝等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及諸年少比丘說頂法及頂法退。」尊者阿難等受教而聽。   世尊告曰:「阿難!多聞聖弟子真實因心,思念稱量,善觀分別無常、苦、空、非我,彼如是思念,如是稱量,如是善觀分別,便生忍、生樂、生欲、欲聞、慾念、欲觀,阿難!是謂頂法。阿難!若得此頂法復失衰退,不修守護,不習精勤,阿難!是謂頂法退。如是內外識、更樂、覺、想、思、愛、界、因緣起,阿難!多聞聖弟子此因緣起及因緣起法,思念稱量,善觀分別無常、苦、空、非我,彼如是思念,如是稱量,如是善觀分別,便生忍、生樂、生欲,欲聞、慾念、欲觀。阿難!是謂頂法。阿難!若得此頂法復失衰退,不修守護,不習精勤,阿難!是謂頂法退。阿難!此頂法及頂法退,汝當為諸年少比丘說以教彼,若為諸年少比丘說教此頂法及頂法退者,彼便得安隱,得力得樂,身心不煩熱,終身行梵行。   「阿難!我為汝等說處及教處,頂法及頂法退,如尊師所為弟子起大慈哀,憐念愍傷,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者,我今已作。汝等當復自作,至無事處、山林樹下、空安靜處宴坐思惟,勿得放逸,勤加精進,莫令後悔。此是我之教敕,是我訓誨。」   佛說如是。尊者阿難及諸年少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陰.內.外.識.更  覺.想.思.愛.界  因緣.念.正斷  如意.禪.諦.想  無量.無色.種  沙門果.解脫  處.根.力.出要  財.力.覺.道.頂   說處經第十五竟(五千一百九十七字)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一(七千三百二十四字)   長壽王品第二竟(四萬四千九百四十七字)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二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穢品第三(有十經)(第二小土城誦)  穢.求.比丘請  智.周那問見  華喻.水淨梵  黑.住.無在後   (八七)中阿含穢品經第一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婆奇瘦,在鼉山怖林鹿野園中。   爾時,尊者捨梨子告諸比丘:「諸賢!世有四種人。雲何為四?或有一人內實有穢不自知,內有穢不知如真;或有一人內實有穢自知,內有穢知如真;或有一人內實無穢不自知,內無穢不知如真;或有一人內實無穢自知,內無穢知如真。   「諸賢!若有一人內實有穢不自知,內有穢不知如真者,此人於諸人中為最下賤。若有一人內實有穢自知,內有穢知如真者,此人於諸人中為最勝也。若有一人內實無穢不自知,內無穢不知如真者,此人於諸人中為最下賤。若有一人內實無穢自知,內無穢知如真者,此人於諸人中為最勝也。」   於是,有一比丘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尊者捨梨子,白曰:「尊者捨梨子!何因、何緣說前二人俱有穢,穢污心,一者下賤,一者最勝?復何因緣說後二人俱無穢,不穢污心,一者下賤,一者最勝?」   於是,尊者捨梨子答彼比丘曰:「賢者!若有一人內實有穢不自知,內有穢不知如真者,當知彼人不欲斷穢,不求方便,不精勤學,彼便有穢,穢污心命終;彼因有穢,穢污心命終故,便不賢死,生不善處。所以者何?彼因有穢,穢污心命終故。賢者!猶如有人或從市肆,或從銅作家,買銅槃來,塵垢所污,彼持來已,不數洗塵,不數揩拭,亦不日炙,又著饒塵處,如是銅槃增受塵垢。賢者!如是若有一人內實有穢不自知,內有穢不知如真者,當知彼人不欲斷穢,不求方便,不精勤學,彼便有穢,穢污心命終;彼因有穢,穢污心命終故,便不賢死,生不善處。所以者何?彼因有穢,穢污心命終故。   「賢者!若有一人我內有穢,我內實有此穢知如真者,當知彼人欲斷此穢,求方便,精勤學,彼便無穢,不穢污心命終;彼因無穢,不穢污心命終故,便賢死,生善處。所以者何?彼因無穢,不穢污心命終故。賢者!猶如有人或從市肆,或從銅作家,買銅槃來,塵垢所污,彼持來已,數數洗塵,數數揩拭,數數日炙,不著饒塵處,如是銅槃便極淨潔。賢者!如是若有一人我內有穢,我內實有此穢知如真者,當知彼人欲斷此穢,求方便,精勤學,彼便無穢,不穢污心命終;彼因無穢,不穢污心命終故,便賢死,生善處。所以者何?彼因無穢,不穢污心命終故。   「賢者!若有一人我內無穢,我內實無此穢不知如真者,當知彼人不護由眼耳所知法,彼因不護由眼耳所知法故,則為欲心纏,彼便有欲有穢,穢污心命終;彼因有欲有穢,穢污心命終故,便不賢死,生不善處。所以者何?彼因有欲有穢,穢污心命終故。賢者!猶如有人或從市肆,或從銅作家,買銅槃來,無垢淨潔,彼持來已,不數洗塵,不數揩拭,不數日炙,著饒塵處,如是銅槃必受塵垢。賢者!如是若有一人我內無穢,我內實無此穢不知如真者,當知彼人不護由眼耳所知法,彼因不護由眼耳所知法故,則為欲心纏,彼便有欲有穢,穢污心命終;彼因有欲有穢,穢污心命終故,便不賢死,生不善處。所以者何?彼因有欲有穢,穢污心命終故。   「賢者!若有一人我內無穢,我內實無此穢知如真者,當知彼人護由眼耳所知法,彼因護由眼耳所知法故,則不為欲心纏,彼便無慾無穢,不穢污心命終;彼因無慾無穢,不穢污心命終故,便賢死,生善處。所以者何?彼因無慾無穢,不穢污心命終故。賢者!猶如有人或從市肆,或從銅作家,買銅槃來,無垢淨潔,彼持來已,數數洗磨,數數揩拭,數數日炙,不著饒塵處,如是銅槃便極淨潔。賢者!如是若有一人我內無穢,我內實無此穢知如真者,當知彼人護由眼耳所知法,彼因護由眼耳所知法故,則不為欲心纏,彼便無慾無穢,不穢污心命終;彼因無慾無穢,不穢污心命終故,便賢死,生善處。所以者何?彼因無慾無穢,不穢污心命終故。   「賢者!因是緣是,說前二人俱有穢,穢污心,一者下賤,一者最勝。因是緣是,說後二人俱無穢穢污心,一者下賤,一者最勝。」   於是,復有比丘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尊者捨梨子,白曰:「尊者捨梨子!所說穢者,何等為穢?」   尊者捨梨子答比丘曰:「賢者!無量惡不善法從欲生,謂之穢。所以者何?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我所犯戒,莫令他人知我犯戒。』賢者!或有他人知彼犯戒,彼因他人知犯戒故,心便生惡,若彼心生惡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賢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我所犯戒,當令他人於屏處訶,莫令在眾訶我犯戒。』賢者!或有他人於眾中訶,不在屏處,彼因他人在眾中訶,不在屏處故,心便生惡,若彼心生惡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賢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我所犯戒,令勝人訶,莫令不如人訶我犯戒。』賢者!或有不如人訶彼犯戒,非是勝人,彼因不如人訶,非勝人故,心便生惡,若彼心生惡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   「賢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令我在佛前坐,問世尊法,為諸比丘說,莫令餘比丘在佛前坐,問世尊法,為諸比丘說。』賢者!或有餘比丘在佛前坐,問世尊法,為諸比丘說,彼因餘比丘在佛前坐,問世尊法,為諸比丘說故,心便生惡,若彼心生惡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賢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諸比丘入內時,令我最在其前,諸比丘侍從我將入內,莫令餘比丘諸比丘入內時,最在其前,諸比丘侍從彼將入內。』賢者!或有餘比丘諸比丘入內時,最在其前,諸比丘侍從彼將入內,彼因餘比丘諸比丘入內時,最在其前,諸比丘侍從彼將入內故,心便生惡,若彼心生惡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   「賢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諸比丘已入內時,令我最在上坐,得第一座,第一澡水,得第一食,莫令餘比丘諸比丘已入內時,最在上坐,得第一座,第一澡水,得第一食。』賢者!或有餘比丘諸比丘已入內時,最在上坐,得第一座,第一澡水,得第一食;彼因餘比丘諸比丘已入內時,最在上坐,得第一座,第一澡水,得第一食故,心便生惡,若彼心生惡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   「賢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諸比丘食竟,收攝食器,行澡水已,令我為諸居士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莫令餘比丘諸比丘食竟,收攝食器,行澡水已,為諸居士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賢者!或有餘比丘諸比丘食竟,收攝食器,行澡水已,為諸居士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彼因餘比丘諸比丘食竟,收攝食器,行澡水已,為諸居士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故,心便生惡,若彼心生惡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   「賢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諸居士往詣眾園時,令我與共會共集,共坐共論,莫令餘比丘諸居士往詣眾園時,與共會共集,共坐共論。』賢者!或有餘比丘諸居士往詣眾園時,與共會共集,共坐共論,彼因餘比丘諸居士往詣眾園時,與共會共集,共坐共論故,心便生惡,若彼心生惡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   「賢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令我為王者所識,及王大臣、梵志、居士、國中人民所知重,莫令餘比丘為王者所識,及王大臣、梵志、居士、國中人民所知重。』賢者!或有餘比丘為王者所識,及王大臣、梵志、居士、國中人民所知重,彼因餘比丘為王者所識,及王大臣、梵志、居士、國中人民所知重故,心便生惡,若彼心生惡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   「賢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令我為四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所敬重,莫令餘比丘為四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所敬重。』賢者!或有餘比丘為四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所敬重,彼因餘比丘為四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所敬重故,心便生惡,若彼心生惡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   「賢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令我得衣被、飲食、床褥、湯藥、諸生活具,莫令餘比丘得衣被、飲食、床褥、湯藥、諸生活具。』賢者!或有餘比丘得衣被、飲食、床褥、湯藥、諸生活具,彼因餘比丘得衣被、飲食、床褥、湯藥、諸生活具故,心便生惡,若彼心生惡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   「賢者!如是彼人若有諸智梵行者,不知彼生如是無量惡不善心欲者,如是彼非沙門沙門想,非智沙門智沙門想,非正智正智想,非正念正念想,非清淨清淨想。賢者!如是彼人若有諸智梵行者,知彼生如是無量惡不善心欲者,如是彼非沙門非沙門想,非智沙門非智沙門想,非正智非正智想,非正念非正念想,非清淨非清淨想。   「賢者!猶如有人或從市肆,或從銅作家,買銅合槃來,盛滿中糞,蓋覆其上便持而去,經過店肆,近眾人行,彼眾見已,皆欲得食,意甚愛樂,而不憎惡,則生淨想;彼持去已,住在一處便開示之,眾人見已,皆不欲食,無愛樂意,甚憎惡之,生不淨想。若欲食者則不復用,況其本自不欲食耶?   「賢者!如是彼人若有諸智梵行者,不知彼生如是無量惡不善心欲者,如是彼非沙門沙門想,非智沙門智沙門想,非正智正智想,非正念正念想,非清淨清淨想。賢者!如是彼人若有諸智梵行者,知彼生如是無量惡不善心欲者,如是彼非沙門非沙門想,非智沙門非智沙門想,非正智非正智想,非正念非正念想,非清淨非清淨想。賢者!當知如是人莫得親近,莫恭敬禮事。若比丘不應親近便親近,不應恭敬禮事便恭敬禮事者,如是彼便長夜得無利無義,則不饒益,不安隱快樂,生苦憂慼。   「賢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我所犯戒,莫令他人知我犯戒。』賢者!或有他人知彼犯戒,彼因他人知犯戒故,心不生惡;若彼心無惡,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賢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我所犯戒,當令他人於屏處訶,莫令在眾訶我犯戒。』賢者!或有他人於眾中訶,不在屏處,彼因在眾中訶,不在屏處故,心不生惡;若彼心無惡,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賢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我所犯戒,令勝人訶,莫令不如人訶我犯戒。』賢者!或有不如人訶彼犯戒,非是勝人,彼因不如人訶,非勝人故,心不生惡;若彼心無惡,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   「賢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令我在佛前坐,問世尊法,為諸比丘說,莫令餘比丘在佛前坐,問世尊法,為諸比丘說。』賢者!或有餘比丘在佛前坐,問世尊法,為諸比丘說,彼因餘比丘在佛前坐,問世尊法,為諸比丘說故,心不生惡;若彼心無惡,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   「賢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諸比丘入內時,令我最在其前,諸比丘侍從我將入內,莫令餘比丘諸比丘入內時,最在其前,諸比丘侍從彼將入內。』賢者!或有餘比丘諸比丘入內時,最在其前,諸比丘侍從彼將入內,彼因餘比丘諸比丘入內時,最在其前,諸比丘侍從彼將入內故,心不生惡;若彼心無惡,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   「賢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諸比丘已入內時,令我最在上坐,得第一座,第一澡水,得第一食,莫令餘比丘諸比丘已入內時,最在上坐,得第一座,第一澡水,得第一食。』賢者!或有餘比丘諸比丘已入內時,最在上坐,得第一座,第一澡水,得第一食,彼因餘比丘諸比丘已入內時,最在上坐,得第一座,第一澡水,得第一食故,心不生惡;若彼心無惡,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   「賢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諸比丘食竟,收攝食器,行澡水已,我為諸居士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莫令餘比丘諸比丘食竟,收攝食器,行澡水已,為諸居士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賢者!或有餘比丘諸比丘食竟,收攝食器,行澡水已,為諸居士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彼因餘比丘諸比丘食竟,收攝食器,行澡水已,為諸居士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故,心不生惡;若彼心無惡,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   「賢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諸居士往詣眾園時,令我與共會共集,共坐共論,莫令餘比丘諸居士往詣眾園時,與共會共集,共坐共論。』賢者!或有餘比丘諸居士往詣眾園時,與共會共集,共坐共論,彼因餘比丘諸居士往詣眾園時,與共會共集,共坐共論故,心不生惡;若彼心無惡,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   「賢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令我為王者所識,及王大臣、梵志、居士、國中人民所知重,莫令餘比丘為王者所識,及王大臣、梵志、居士、國中人民所知重。』賢者!或有餘比丘為王者所識,及王大臣、梵志、居士、國中人民所知重,彼因餘比丘為王者所識,及王大臣、梵志、居士、國中人民所知重故,心不生惡;若彼心無惡,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   「賢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令我為四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所敬重,莫令餘比丘為四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所敬重。』賢者!或有餘比丘為四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所敬重,彼因餘比丘為四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所敬重故,心不生惡;若彼心無惡,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   「賢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令我得衣被、飲食、床褥、湯藥、諸生活具,莫令餘比丘得衣被、飲食、床褥、湯藥、諸生活具。』賢者!或餘比丘得衣被、飲食、床褥、湯藥、諸生活具,彼因餘比丘得衣被、飲食、床褥、湯藥、諸生活具故,心不生惡;若彼心無惡,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   「賢者!如是彼人若有諸智梵行者,不知彼生如是無量善心欲者,如是彼沙門非沙門想,智沙門非智沙門想,正智非正智想,正念非正念想,清淨非清淨想。賢者!如是彼人若有諸智梵行者,知彼生如是無量善心欲者,如是彼沙門沙門想,智沙門智沙門想,正智正智想,正念正念想,清淨清淨想。   「賢者!猶如有人或從市肆,或從銅作家,買銅合槃來,盛滿種種淨美飲食,蓋覆其上便持而去,經過店肆,近眾人行,彼眾見已,皆不欲食,無愛樂意,甚憎惡之,生不淨想,便作是說:『即彼糞去,即彼糞去。』彼持去已,住在一處便開示之,眾人見已,則皆欲食,意甚愛樂而不憎惡,則生淨想。彼若本不用食者,見已欲食,況復其本欲得食耶?   「賢者!如是彼人若有諸智梵行者,不知彼生如是無量善心欲者,如是彼沙門非沙門想,智沙門非智沙門想,正智非正智想,正念非正念想,清淨非清淨想。賢者!如是彼人若有諸智梵行者,知彼生如是無量善心欲者,如是彼沙門沙門想,智沙門智沙門想,正智正智想,正念正念想,清淨清淨想。賢者!當知如是人應親近之,恭敬禮事;若比丘應親近者便親近,應恭敬禮事者便恭敬禮事。如是彼便長夜得利得義,則得饒益安隱快樂,亦得無苦,無憂愁慼。」   爾時,尊者大目揵連在彼眾中。於是,尊者大目揵連白曰:「尊者舍利子!我今欲為此事說喻,聽我說耶?」   尊者捨梨子告曰:「賢者大目揵連!欲說喻者便可說之。」   尊者大目揵連則便白曰:「尊者捨梨子!我憶一時遊王捨城,在巖山中,我於爾時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入王捨城而行乞食,詣舊車師無衣滿子家。時,彼比捨更有車師斫治車軸,是時,舊車師無衣滿子往至彼家。於是,舊車師無衣滿子見彼治軸,心生是念:『若彼車師執斧治軸,斫彼彼惡處者,如是彼軸便當極好。』時,彼車師即如舊車師無衣滿子心中所念,便持斧斫彼彼惡處。於是,舊車師無衣滿子極大歡喜,而作是說:『車師子!汝心如是,則知我心。所以者何?以汝持斧斫治車軸彼彼惡處,如我意故。』如是,尊者捨梨子!若有諛諂、欺誑、嫉妒、無信、懈怠,無正念正智,無定無慧,其心狂惑,不護諸根,不修沙門,無所分別。尊者捨梨子!心為知彼心故,而說此法。尊者捨梨子!若有人不諛諂,不欺誑,無嫉妒,有信,精進而無懈怠,有正念正智,修定修慧,心不狂惑,守護諸根,廣修沙門而善分別。彼聞尊者捨梨子所說法者,猶飢欲得食,渴欲得飲,口及意也。   「尊者捨梨子!猶剎利女,梵志、居士、工師女,端正姝好,極淨沐浴,以香塗身,著明淨衣,種種瓔珞嚴飾其容;或復有人為念彼女,求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以青蓮華鬘,或薝蔔華鬘;或修摩那華鬘,或婆師華鬘;或阿提牟哆華鬘,持與彼女。彼女歡喜,兩手受之,以嚴其頭。尊者捨梨子!如是,若有人不諛諂,不欺誑,無嫉妒,有信,精進而無懈怠,有正念正智,修定修慧,心不狂惑,守護諸根,廣修沙門而善分別,彼聞尊者捨梨子所說法者,猶飢欲食,渴欲得飲,口及意也。尊者捨梨子甚奇!甚特!尊者捨梨子常拔濟諸梵行者,令離不善,安立善處。」   如是二尊更相稱說,從座起去。   尊者捨梨子所說如是。尊者大目揵連及諸比丘,聞尊者捨梨子所說,歡喜奉行。   穢經第一竟(五千一百九十六字)   (八八)中阿含穢品求法經第二(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拘娑羅國,與大比丘眾俱,往詣五娑羅村北屍攝和林中,及諸名德、上尊長老、大弟子等,謂尊者捨梨子、尊者大目揵連、尊者大迦葉、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麗越、尊者阿難,如是比餘名德、上尊長老、大弟子等,亦在五娑羅村並皆近佛葉屋邊住。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汝等當行求法,莫行求飲食。所以者何?我慈愍弟子故,欲令行求法,不行求飲食。若汝等行求飲食,不行求法者,汝等既自惡,我亦無名稱。若汝等行求法,不行求飲食者,汝等既自好,我亦有名稱。   「雲何諸弟子為求飲食故而依佛行,非為求法?我飽食訖,食事已辦,猶有殘食,於後有二比丘來,飢渴力羸,我語彼曰:『我飽食訖,食事已辦,猶有殘食,汝等欲食者便取食之。若汝不取者,我便取以瀉著淨地,或復瀉著無蟲水中。』彼二比丘,第一比丘便作是念:『世尊食訖,食事已辦,猶有殘食,若我不取者,世尊必取瀉著淨地,或復瀉著無蟲水中,我今寧可取而食之。』即便取食。   「彼比丘取此食已,雖一日一夜樂而得安隱,但彼比丘因取此食故,不可佛意。所以者何?彼比丘因取此食故,不得少欲,不知厭足,不得易養,不得易滿,不得知時,不知節限,不得精進,不得宴坐,不得淨行,不得遠離,不得一心,不得精勤,亦不得涅槃。是以彼比丘因取此食故,不可佛意。是謂諸弟子為行求飲食故而依佛行,非為求法。   「雲何諸弟子行求法,不行求飲食?彼二比丘,第二比丘便作是念:『世尊食訖,食事已辦,猶有殘食,若我不取者,世尊必取瀉著淨地,或復瀉著無蟲水中;又世尊說食中之下極者,謂殘餘食也,我今寧可不取此食。』作是念已,即便不取。   「彼比丘不取此食已,雖一日一夜苦而不安隱,但彼比丘因不取此食故,得可佛意。所以者何?彼比丘因不取此食故,得少欲,得知足,得易養,得易滿,得知時,得節限,得精進,得宴坐,得淨行,得遠離,得一心,得精勤,亦得涅槃。是以彼比丘因不取此食故,得可佛意。是謂諸弟子為行求法故而依佛行,非為求飲食。」   於是,世尊告諸弟子:「若有法、律尊師樂住遠離,上弟子不樂住遠離者,彼法、律不饒益多人,多人不得樂,非為愍傷世間,亦非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若有法、律尊師樂住遠離,中、下弟子不樂住遠離者,彼法、律不饒益多人,多人不得樂,非為愍傷世間,亦非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若有法、律尊師樂住遠離,上弟子亦樂住遠離者,彼法、律饒益多人,多人得樂,為愍傷世間,亦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若有法、律尊師樂住遠離,中、下弟子亦樂住遠離者,彼法、律饒益多人,多人得樂,為愍傷世間,亦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   是時,尊者捨梨子亦在眾中。彼時,世尊告曰:「舍利子!汝為諸比丘說法如法,我患背痛,今欲小息。」   尊者舍利子即受佛教:「唯然。世尊!」於是,世尊四疊優多羅僧以敷床上,卷僧伽梨作枕,右脅而臥,足足相累,作光明想,正念正智,常念欲起。   是時,尊者捨梨子告諸比丘:「諸賢!當知世尊向略說法。若有法、律尊師樂住遠離,上弟子不樂住遠離者,彼法、律不饒益多人,多人不得樂,不為愍傷世間,亦非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若有法、律尊師樂住遠離,中、下弟子不樂住遠離者,彼法、律不饒益多人,多人不得樂,不為愍傷世間,亦非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若有法、律尊師樂住遠離,上弟子亦樂住遠離者,彼法、律饒益多人,多人得樂,為愍傷世間,亦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若有法、律尊師樂住遠離,中、下弟子亦樂住遠離者,彼法、律饒益多人,多人得樂,為愍傷世間,亦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然世尊說此法極略,汝等雲何解義?雲何廣分別?」   彼時,眾中或有比丘作如是說:「尊者捨梨子!若諸長老上尊自說:『我得究竟智,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諸梵行者聞彼比丘自說我得究竟智,便得歡喜。」   復有比丘作如是說:「尊者捨梨子!若中、下弟子求願無上涅槃,諸梵行者見彼行已,便得歡喜。如是彼比丘而說此義,不可尊者捨梨子意。」   尊者捨梨子告彼比丘:「諸賢等!聽我為汝說。諸賢!若有法、律尊師樂住遠離,上弟子不樂住遠離者,上弟子有三事可毀。雲何為三?尊師樂住遠離,上弟子不學舍離,上弟子以此可毀。尊師若說可斷法,上弟子不斷彼法,上弟子以此可毀。所可受證,上弟子而捨方便,上弟子以此可毀。若有法、律尊師樂住遠離,上弟子不樂住遠離者,上弟子有此三事可毀。諸賢!若有法、律尊師樂住遠離,中、下弟子不樂住遠離者,中、下弟子有三事可毀。雲何為三?尊師樂住遠離,中、下弟子不學舍離,中、下弟子以此可毀。尊師若說可斷法,中、下弟子不斷彼法,中、下弟子以此可毀。所可受證,中、下弟子而捨方便,中、下弟子以此可毀。若有法、律尊師樂住遠離,中、下弟子不樂住遠離者,中、下弟子有此三事可毀。   「諸賢!若有法、律尊師樂住遠離,上弟子亦樂住遠離者,上弟子有三事可稱。雲何為三?尊師樂住遠離,上弟子亦學舍離,上弟子以此可稱。尊師若說可斷法,上弟子便斷彼法,上弟子以此可稱。所可受證,上弟子精進勤學,不捨方便,上弟子以此可稱。諸賢!若有法、律尊師樂住遠離,上弟子亦樂住遠離者,上弟子有此三事可稱。諸賢!若有法、律尊師樂住遠離,中、下弟子亦樂住遠離者,中、下弟子有三事可稱。雲何為三?尊師樂住遠離,中、下弟子亦學舍離,中、下弟子以此可稱。尊師若說可斷法,中、下弟子便斷彼法,中、下弟子以此可稱。所可受證,中、下弟子精進勤學,不捨方便,中、下弟子以此可稱。諸賢!若有法、律尊師樂住遠離,中、下弟子亦樂住遠離者,中、下弟子有此三事可稱。」   尊者捨梨子復告諸比丘:「諸賢!有中道能得心住,得定得樂,順法次法,得通得覺,亦得涅槃。諸賢!雲何有中道能得心住,得定得樂,順法次法,得通得覺,亦得涅槃?諸賢!念欲惡,惡念欲亦惡,彼斷念欲,亦斷惡念欲;如是恚、怨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慢、最上慢、貢高、放逸、豪貴、憎諍。諸賢!貪亦惡,著亦惡,彼斷貪,亦斷著。諸賢!是謂中道能得心住,得定得樂,順法次法,得通得覺,亦得涅槃。   「諸賢!復有中道能得心住,得定得樂,順法次法,得通得覺,亦得涅槃。諸賢!雲何復有中道能得心住,得定得樂,順法次法,得通得覺,亦得涅槃?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是為八。諸賢!是謂復有中道能得心住,得定得樂,順法次法,得通得覺,亦得涅槃。」   於是,世尊所患即除而得安隱,從臥寤起,結跏趺坐,嘆尊者捨梨子:「善哉!善哉!捨梨子為諸比丘說法如法。捨梨子!汝當復為諸比丘說法如法。捨梨子!汝當數數為諸比丘說法如法。」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汝等當共受法如法,誦習執持。所以者何?此法如法,有法有義,為梵行本,得通得覺,亦得涅槃。諸族姓子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此法如法,當善受持。」   佛說如是。尊者捨梨子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求法經第二竟(二千二百八十六字)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二(七千四百八十二字)(第二小土城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三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八九)穢品比丘請經第三(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捨城,在竹林迦蘭哆園,與大比丘眾俱,受夏坐。   爾時,尊者大目揵連告諸比丘:「諸賢!若有比丘請諸比丘,諸尊,語我、教我、訶我,莫難於我。所以者何?諸賢!或有一人戾語,成就戾語法,成就戾語法故,令諸梵行者不語彼,不教、不訶而難彼人。諸賢!何者戾語法?若有成就戾語法者,諸梵行者不語彼,不教、不訶而難彼人。諸賢!或有一人惡欲、念欲。諸賢!若有人惡欲、念欲者,是謂戾語法。如是染行染、不語結住,欺誑諛諂,慳貪嫉妒,無慚無愧,瞋弊惡意,瞋恚語言,訶比丘訶,訶比丘輕慢,訶比丘發露,更互相避而說外事,不語、瞋恚、憎嫉熾盛,惡朋友、惡伴侶,無恩、不知恩。諸賢!若有人無恩、不知恩者,是謂戾語法。諸賢!是謂諸戾語法。若有成就戾語法者,諸梵行者不語彼,不教、不訶而難彼人,諸賢!比丘者,當自思量。   「諸賢!若有人惡欲、念欲者,我不愛彼;若我惡欲、念欲者,彼亦不愛我。比丘如是觀,不行惡欲、不念欲者,當學如是。如是染行染、不語結住,欺誑諛諂,慳貪嫉妒,無慚無愧,瞋弊惡意,瞋瞋語言,訶比丘,訶比丘輕慢,訶比丘發露,更互相避而說外事,不語、瞋恚、憎嫉熾盛,惡朋友、惡伴侶,無恩、不知恩。諸賢!若有人無恩、不知恩者,我不愛彼;若我無恩、不知恩者,彼亦不愛我。比丘如是觀,不行無恩、不知恩者,當學如是。   「諸賢!若比丘不請諸比丘,諸尊!語我、教我、訶我,莫難於我。所以者何?諸賢!或有一人善語,成就善語法,成就善語法故,諸梵行者善語彼,善教、善訶,不難彼人。諸賢!何者善語法?若有成就善語法者,諸梵行者善語彼,善教、善訶,不難彼人。諸賢!或有一人不惡欲、不念欲。諸賢!若有人不惡欲、不念欲者,是謂善語法。如是不染行染、不語結住,不欺誑諛諂,不慳貪嫉妒,不無慚無愧,不瞋弊惡意,不瞋瞋語言,不訶比丘訶,不訶比丘輕慢,不訶比丘發露,不更互相避而說外事,不不語、瞋恚、憎嫉熾盛,不惡朋友、惡伴侶,不無恩、不知恩。諸賢!若有人不無恩、不知恩者,是謂善語法。諸賢!是謂諸善語法。若有成就善語法者,諸梵行者善語彼,善教、善訶,不難彼人。諸賢!比丘者當自思量。   「諸賢!若有人不惡欲、不念欲者,我愛彼人;若我不惡欲、不念欲者,彼亦愛我。比丘如是觀,不行惡欲、不念欲者,當學如是。如是不染行染、不不語結住,不欺誑諛諂,不慳貪嫉妒,不無慚無愧,不瞋弊惡意,不瞋瞋語言,不訶比丘訶,不訶比丘輕慢,不訶比丘發露,不更互相避而說外事,不不語、瞋恚、憎嫉熾盛,不惡朋友、惡伴侶,不無恩、不知恩。諸賢!若有人不無恩、不知恩者,我愛彼人;若我不無恩、不知恩者,彼亦愛我。比丘如是觀,不無恩、不知恩者,當學如是。   「諸賢!若比丘如是觀者,必多所饒益,我為惡欲、念欲,為不惡欲、念欲耶?諸賢!若比丘觀時,則知我是惡欲、念欲者,則不歡悅,便求欲斷。諸賢!若比丘觀時,則知我無惡欲、不念欲者,即便歡悅,我自清淨,求學尊法,是故歡悅。諸賢!猶有目人以鏡自照,則見其面淨及不淨。諸賢!若有目人見面有垢者,則不歡悅,便求欲洗。諸賢!若有目人見面無垢者,即便歡悅我面清淨,是故歡悅。   「諸賢!若比丘觀時,則知我行惡欲、念欲者,則不歡悅,便求欲斷。諸賢!若比丘觀時,則知我不行惡欲、不念欲者,即便歡悅,我自清淨,求學尊法,是故歡悅。如是我為染行染,為不染行染;為不語結住,為不不語結住;為欺誑諛諂,為不欺誑諛諂;為慳貪嫉妒,為不慳貪嫉妒;為無慚無愧,為不無慚無愧;為瞋弊惡意,為不瞋弊惡意;為瞋瞋語言,為不瞋瞋語言;為訶比丘訶,為不訶比丘訶;為訶比丘輕慢,為不訶比丘輕慢;為訶比丘發露,為不訶比丘發露;為更互相避,為不更互相避;為說外事,為不說外事;為不語、瞋恚、憎嫉熾盛,為不不語、瞋恚、憎嫉熾盛;為惡朋友、惡伴侶,為不惡朋友、惡伴侶;為無恩、不知恩,為不無恩,不知恩耶?諸賢!若比丘觀時,則知我無恩、不知恩者,則不歡悅,便求欲斷。諸賢!若比丘觀時,則知我不無恩、不知恩者,即便歡悅,我自清淨,求學尊法,是故歡悅。諸賢!猶有目人以鏡自照,則見其面淨及不淨。諸賢!若有目人見面有垢者,則不歡悅,便求欲洗。諸賢!若有目人見面無垢者,即便歡悅我面清淨,是故歡悅。   「諸賢!如是若比丘觀時,則知我無恩、不知恩者,則不歡悅,便求欲斷。諸賢!若比丘觀時,則知我不無恩、不知恩者,即便歡悅,我自清淨,求學尊法,是故歡悅。因歡悅故,便得歡喜。因歡喜故,便得止身。因止身故,便得覺樂。因覺樂故,便得定心。諸賢!多聞聖弟子因定心故,便見如實、知如真。因見如實、知如真故,便得厭。因厭故,便得無慾。因無慾故,便得解脫。因解脫故,便得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尊者大目揵連所說如是。彼諸比丘聞尊者大目揵連所說,歡喜奉行。   比丘請經第三竟(千五百六十三字)   (九○)中阿含穢品知法經第四(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一時,佛遊拘捨彌在瞿師羅園。   爾時,尊者周那告諸比丘:「若有比丘作如是說:『我知諸法所可知法而無增伺。』然彼賢者心生惡增伺而住,如是諍訟、恚恨、瞋纏、不語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無惡欲、惡見;然彼賢者心生惡欲、惡見而住。諸梵行人知彼賢者不知諸法所可知法而無增伺。所以者何?以彼賢者心生增伺而住,如是諍訟、恚恨、瞋纏、不語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無惡欲、惡見。所以者何?以彼賢者心生惡欲、惡見而住。   「諸賢!猶人不富自稱說富,亦無國封說有國封,又無畜牧說有畜牧,若欲用時,則無金、銀、真珠、琉璃、水精、琥珀,無畜牧、米穀,亦無奴婢。諸親朋友往詣彼所,而作是說:『汝實不富自稱說富,亦無國封說有國封,又無畜牧說有畜牧,然欲用時,則無金、銀、真珠、琉璃、水精、琥珀,無畜牧、米穀,亦無奴婢。』如是。諸賢!若有比丘作如是說:『我知諸法所可知法而無增伺。』然彼賢者心生惡增伺而住,如是諍訟、恚恨、瞋纏、不語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無惡欲、惡見;然彼賢者心生惡欲、惡見而住。諸梵行人知彼賢者不知諸法所可知法而無增伺。所以者何?以彼賢者心不向增伺盡、無餘涅槃,如是諍訟、恚恨、瞋纏、不語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無惡欲、惡見。所以者何?以彼賢者心不向惡見法盡、無餘涅槃。   「諸賢!或有比丘不作是說:『我知諸法所可知法而無增伺。』然彼賢者心不生惡增伺而住,如是諍訟、恚恨、瞋纏、不語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無惡欲、惡見,然彼賢者心不生惡欲、惡見而住。諸梵行人知彼賢者實知諸法所可知法而無增伺。所以者何?以彼賢者心不生惡增伺而住,如是諍訟、恚恨、瞋纏、不語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無惡欲、惡見。所以者何?以彼賢者心不生惡欲、惡見而住。   「諸賢!猶人大富自說不富,亦有國封說無國封,又有畜牧說無畜牧,若欲用時,則有金、銀、真珠、琉璃、水精、琥珀,有畜牧、米穀,亦有奴婢。諸親朋友往詣彼所,作如是說:『汝實大富自說不富,亦有國封說無國封,又有畜牧說無畜牧,然欲用時,則有金、銀、真珠、琉璃、水精、琥珀,有畜牧、米穀,亦有奴婢。』如是。諸賢!若有比丘不作是說:『我知諸法所可知法而無增伺。』然彼賢者心不生惡增伺而住,如是諍訟、恚恨、瞋纏、不語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無惡欲、惡見,然彼賢者心不生惡欲、惡見而住。諸梵行人知彼賢者知諸法所可知法而無增伺。所以者何?以彼賢者心向增伺盡、無餘涅槃,如是諍訟、恚恨、瞋纏、不語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無惡欲、惡見。所以者何?以彼賢者心向惡見法盡、無餘涅槃。」   尊者周那所說如是。彼諸比丘聞尊者周那所說,歡喜奉行。   知法經第四竟(八百八十一字)   (九一)中阿含穢品周那問見經第五(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拘捨彌,在瞿師羅園。   於是,尊者大周那則於晡時從宴坐起,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坐一面,白曰:「世尊!世中諸見生而生,謂計有神,計有眾生,有人、有壽、有命、有世。世尊!雲何知,雲何見,令此見得滅、得捨離,而令餘見不續,不受耶?」   彼時,世尊告曰:「周那!世中諸見生而生,謂計有神,計有眾生,有人、有壽、有命、有世。周那!若使諸法滅盡無餘者,如是知、如是見,令此見得滅、得捨離,而令餘見不續、不受,當學漸損。   「周那!於聖法、律中,何者漸損?比丘者,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彼作是念:『我行漸損。』周那!於聖法、律中,不但是漸損,有四增上心現法樂居,行者從是起而復還入,彼作是念:『我行漸損。』周那!於聖法、律中,不但是漸損,比丘者度一切色想,至得非有想非無想處成就遊,彼作是念:『我行漸損。』周那!於聖法、律中不但是漸損,有四息解脫,離色得無色,行者從是起當為他說,彼作是念:『我行漸損。』   「周那!於聖法、律中不但是漸損。周那!他有惡欲、念欲,我無惡欲、念欲,當學漸損。周那!他有害意瞋,我無害意瞋,當學漸損。周那!他有殺生、不與取、非梵行,我無非梵行,當學漸損。周那!他有增伺、諍意、睡眠所纏、調、貢高而有疑惑,我無疑惑,當學漸損。周那!他有瞋結、諛諂、欺誑、無慚、無愧,我有慚愧,當學漸損。周那!他有慢,我無慢,當學漸損。周那!他有增慢,我無增慢,當學漸損。周那!他不多聞,我有多聞,當學漸損。周那!他不觀諸善法,我觀諸善法,當學漸損。周那!他行非法惡行,我行是法妙行,當學漸損。周那!他有妄言、兩舌、麤言、綺語、惡戒,我無惡戒,當學漸損。周那!他有不信、懈怠、無念、無定而有惡慧,我無惡慧,當學漸損。   「周那!若但發心念欲求學諸善法者,則多所饒益,況復身、口行善法耶?周那!他有惡欲、念欲,我無惡欲、念欲,當發心。周那!他有害意瞋,我無害意瞋,當發心。周那!他有殺生、不與取、非梵行,我無非梵行,當發心。周那!他有增伺、諍意、睡眠所纏、調、貢高而有疑惑,我無疑惑,當發心。周那!他有瞋結、諛諂、欺誑、無慚、無愧,我有慚愧,當發心。周那!他有慢,我無慢,當發心。周那!他有增慢,我無增慢,當發心。周那!他不多聞,我有多聞,當發心。周那!他不觀諸善法,我觀諸善法,當發心。周那!他行非法惡行,我行是法妙行,當發心。周那!他有妄言、兩舌、麤言、綺語、惡戒,我無惡戒,當發心。周那!他有不信、懈怠、無念、無定而有惡慧,我無惡慧,當發心。   「周那!猶如惡道與正道對,猶如惡度與正度對。如是,周那!惡欲者與非惡欲為對。害意瞋者與不害意瞋為對。殺生、不與取、非梵行者與梵行為對。增伺、諍意、睡眠、調、貢高、疑惑者與不疑惑為對。瞋結、諛諂、欺誑、無慚、無愧者與慚愧為對。慢者與不慢為對。增慢者與不增慢為對。不多聞者與多聞為對。不觀諸善法者與觀諸善法為對。行非法惡行者與行是法妙行為對。妄言、兩舌、麤言、綺語、惡戒者與善戒為對。不信、懈怠、無念、無定、惡慧者與善慧為對。   「周那!或有法黑,有黑報,趣至惡處。或有法白,有白報,而得昇上。如是,周那!惡欲者,以非惡欲為昇上。害意瞋者,以不害意瞋為昇上。殺生、不與取、非梵行者,以梵行為昇上。增伺、諍意、睡眠、調、貢高、疑惑者,以不疑惑為昇上。瞋結、諛諂、欺誑、無慚、無愧者,以慚愧為昇上。慢者,以不慢為昇上。增慢者,以不增慢為昇上。不多聞者,以多聞為昇上。不觀諸善法者,以觀諸善法為昇上。行非法惡行者,以行是法妙行為昇上。妄言、兩舌、麤言、綺語、惡戒者,以善戒為昇上。不信、懈怠、無念、無定、惡慧者,以善慧為昇上。   「周那!若有不自調御,他不調御欲調御者,終無是處。自沒溺,他沒溺欲拔出者,終無是處。自不般涅槃,他不般涅槃令般涅槃者,終無是處。周那!若有自調御,他不調御欲調御者,必有是處。自不沒溺,他沒溺欲拔出者,必有是處。自般涅槃,他不般涅槃令般涅槃者,必有是處。如是。周那!惡欲者,以非惡欲為般涅槃。害意瞋者,以不害意瞋為般涅槃。殺生、不與取、非梵行者,以梵行為般涅槃。增伺、諍意、睡眠、調、貢高、疑惑者,以不疑惑為般涅槃。瞋結、諛諂、欺誑、無慚、無愧者,以慚愧為般涅槃。慢者,以不慢為般涅槃。增慢者,以不增慢為般涅槃。不多聞者,以多聞為般涅槃。不觀諸善法者,以觀諸善法為般涅槃。行非法惡行者,以行是法妙行為般涅槃。妄言、兩舌、麤言、綺語、惡戒者,以善戒為般涅槃。不信、懈怠、無念、無定、惡慧者,以善慧為般涅槃。   「是為,周那!我已為汝說漸損法,已說發心法,已說對法,已說昇上法,已說般涅槃法。如尊師所為弟子起大慈哀憐念愍傷,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者,我今已作。汝等亦當復自作,至無事處山林樹下空安靜處,坐禪思惟,勿得放逸,勤加精進,莫令後悔。此是我之教敕,是我訓誨。」   佛說如是。尊者大周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周那問見經第五竟(千五百七十五字)   (九二)中阿含穢品青白蓮華喻經第六(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或有法從身滅,不從口滅;或有法從口滅,不從身滅;或有法不從身口滅,但以慧見滅。   「雲何法從身滅,不從口滅?比丘者,有不善身行充滿,具足受持著身,諸比丘見已,訶彼比丘:『賢者!不善身行充滿,具足受持,何為著身?賢者!可捨不善身行,修習善身行。』彼於後時,捨不善身行,修習善身行,是謂法從身滅,不從口滅。   「雲何法從口滅,不從身滅?比丘者,不善口行充滿,具足受持著口,諸比丘見已呵彼比丘:『賢者!不善口行充滿,具足受持,何為著口?賢者!可捨不善口行,修習善口行。』彼於後時,捨不善口行,修習善口行,是謂法從口滅,不從身滅。   「雲何法不從身口滅,但以慧見滅?增伺不從身口滅,但以慧見滅,如是諍訟、恚恨、瞋纏、不語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惡欲、惡見,不從身口滅,但以慧見滅。是謂法不從身口滅,但以慧見滅。   「如來或有觀,觀他人心,知此人不如是修身、修戒、修心、修慧,如修身,修戒、修心、修慧,得滅增伺。所以者何?以此人心生惡增伺而住,如是諍訟、恚恨、瞋纏、不語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得滅惡欲、惡見。所以者何?以此人心生惡欲、惡見而住。知此人如是修身、修戒、修心、修慧,如修身,修戒、修心、修慧,得滅增伺。所以者何?以此人心不生惡增伺而住,如是諍訟、恚恨、瞋纏、不語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得滅惡欲、惡見。所以者何?以此人心不生惡欲、惡見而住。猶如青蓮華,紅、赤、白蓮花,水生水長,出水上,不著水。如是,如來世間生、世間長,出世間行,不著世間法。所以者何?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出一切世間。」   爾時,尊者阿難執拂侍佛。於是,尊者阿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此經當名何?雲何受持?」   於是,世尊告曰:「阿難!此經名為「青白蓮華喻」,汝當如是善受持誦。」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汝等當共受此青白蓮花喻經,誦習守持。所以者何?此青白蓮華喻經,如法有義,是梵行本,致通、致覺,亦致涅槃。若族姓子,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應當受此青白蓮華喻經,善諷誦持。」   佛說如是。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青白蓮華喻經第六竟(七百三字)   (九三)中阿含穢品水淨梵志經第七(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鬱鞞羅尼連然河岸,在阿耶和羅尼拘類樹下,初得道時。   於是,有一水淨梵志,中後仿佯往詣佛所。世尊遙見水淨梵志來,因水淨梵志故,告諸比丘:「若有二十一穢污於心者,必至惡處,生地獄中。雲何二十一穢?邪見心穢、非法欲心穢、惡貪心穢、邪法心穢、貪心穢、恚心穢、睡眠心穢、調悔心穢、疑惑心穢、瞋纏心穢、不語結心穢、慳心穢、嫉心穢、欺誑心穢、諛諂心穢、無慚心穢、無愧心穢、慢心穢、大慢心穢、慢傲心穢、放逸心穢。若有此二十一穢污於心者,必至惡處,生地獄中。猶垢膩衣持與染家,彼染家得,或以淳灰、或以澡豆、或以土漬極浣,令淨此垢膩衣。染家雖治,或以淳灰、或以澡豆、或以土漬極浣令淨,然此污衣故有穢色。如是,若有二十一穢污於心者,必至惡處,生地獄中。雲何二十一穢?邪見心穢、非法欲心穢、惡貪心穢、邪法心穢、貪心穢、恚心穢、睡眠心穢、調悔心穢、疑惑心穢、瞋纏心穢、不語結心穢、慳心穢、嫉心穢、欺誑心穢、諛諂心穢、無慚心穢、無愧心穢、慢心穢、大慢心穢、慢傲心穢、放逸心穢。若有此二十一穢污於心者,必至惡處,生地獄中。   「若有二十一穢不污心者,必至善處,生於天上。雲何二十一穢?邪見心穢、非法欲心穢、惡貪心穢、邪法心穢、貪心穢、恚心穢、睡眠心穢、調悔心穢、疑惑心穢、瞋纏心穢、不語心心穢、慳心穢、嫉心穢、欺誑心穢、諛諂心穢、無慚心穢、無愧心穢、慢心穢、大慢心穢、憍傲心穢、放逸心穢。若有此二十一穢不污心者,必至善處,生於天上。猶如白淨波羅奈衣持與染家,彼染家得,或以淳灰、或以澡豆、或以土漬極浣令淨;此白淨波羅奈衣,染家雖治,或以淳灰、或以澡豆、或以土漬極浣令淨,然此白淨波羅奈衣本已淨而復淨。如是若有二十一穢不污心者,必至善處,生於天上。雲何二十一穢?邪見心穢、非法欲心穢、惡貪心穢、邪法心穢、貪心穢、恚心穢、睡眠心穢、調悔心穢、疑惑心穢、瞋纏心穢、不語結心穢、慳心穢、嫉心穢、欺誑心穢、諛諂心穢、無慚心穢、無愧心穢、慢心穢、大慢心穢、憍傲心穢、放逸心穢。若有此二十一穢不污心者,必至善處,生於天上。   「若知邪見是心穢者,知已便斷。如是非法欲心穢、惡貪心穢、邪法心穢、貪心穢、恚心穢、睡眠心穢、調悔心穢、疑惑心穢、瞋纏心穢、不語結心穢、慳心穢、嫉心穢、欺誑心穢、諛諂心穢、無慚心穢、無愧心穢、慢心穢、大慢心穢、憍傲心穢,若知放逸是心穢者,知已便斷,彼心與慈俱,遍滿十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梵志!是謂洗浴內心,非浴外身。」   爾時,梵志語世尊曰:「瞿曇!可詣多水河浴。」   世尊問曰:「梵志!若詣多水河浴者,彼得何等?」   梵志答曰:「瞿曇!彼多水河者,此是世間齋潔之相、度相、福相。瞿曇!若詣多水河浴者,彼則淨除於一切惡。」   爾時,世尊為彼梵志而說頌曰: 「妙好首梵志,  若入多水河,  是愚常遊戲,  不能淨黑業。  好首何往泉,  何義多水河,  人作不善業,  清水何所益?  淨者無垢穢,  淨者常說戒,  淨者清白業,  常得清淨行。  若汝不殺生,  常不與不取,  真諦不妄語,  常正念正知。  梵志如是學,  一切眾生安,  梵志何還家,  家泉無所淨。  梵志汝當學,  淨洗以善法,  何須弊惡水,  但去身體垢。」  梵志白佛曰:  「我亦作是念,  淨洗以善法,  何須弊惡水。」  梵志聞佛教,  心中大歡喜,  即時禮佛足,  歸命佛法眾。   梵志白曰:「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我今自歸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佛說如是。好首水淨梵志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水淨梵志經第七竟(一千二百一十字)   (九四)中阿含穢品黑比丘經第八(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東園鹿母堂。   是時,黑比丘鹿母子常喜鬥諍,往詣佛所。世尊遙見黑比丘來,因黑比丘故,告諸比丘:「或有一人常喜鬥諍,不稱止諍。若有一人常喜鬥諍,不稱止諍者,此法不可樂,不可愛喜,不能令愛念,不能令敬重,不能令修習,不能令攝持,不能令得沙門,不能令得一意,不能令得涅槃。   「或有一人惡欲,不稱止惡欲。若有一人惡欲,不稱止惡欲者,此法不可樂,不可愛喜,不能令愛念,不能令敬重,不能令修習,不能令攝持,不能令得沙門,不能令得一意,不能令得涅槃。   「或有一人犯戒、越戒、缺戒、穿戒、污戒,不稱持戒。若有一人犯戒、越戒、缺戒、穿戒、污戒、不稱持戒者,此法不可樂,不可愛喜,不能令愛念、不能令敬重,不能令修習,不能令攝持,不能令得沙門,不能令得一意,不能令得涅槃。   「或有一人有瞋纏、有不語結、有慳嫉、有諛諂欺誑、有無慚無愧,不稱慚愧。若有一人有瞋纏、有不語結、有慳嫉、有諛諂欺誑、有無慚無愧、不稱慚愧者,此法不可樂,不可愛喜,不能令愛念,不能令敬重,不能令修習,不能令攝持,不能令得沙門,不能令得一意,不能令得涅槃。   「或有一人不經勞諸梵行,不稱經勞諸梵行。若有一人不經勞諸梵行,不稱經勞諸梵行者,此法不可樂,不可愛喜,不能令愛念,不能令敬重,不能令修習,不能令攝持,不能令得沙門,不能令得一意,不能令得涅槃。   「或有一人不觀諸法,不稱觀諸法。若有一人不觀諸法,不稱觀諸法者,此法不可樂,不可愛喜,不能令愛念,不能令敬重,不能令修習,不能令攝持,不能令得沙門,不能令得一意,不能令得涅槃。   「或有一人不宴坐,不稱宴坐。若有一人不宴坐,不稱宴坐者,此法不可樂,不可愛喜,不能令愛念,不能令敬重,不能令修習,不能令攝持,不能令得沙門,不能令得一意,不能令得涅槃。此人雖作是念:『令諸梵行者供養、恭敬、禮事於我。』然諸梵行者不供養、恭敬、禮事於彼。所以者何?彼人有此無量惡法,因彼有此無量惡法故,令諸梵行者不供養、恭敬、禮事於彼。猶如惡馬繫在櫪養,雖作是念:『令人繫我著安隱處,與我好飲食、好看視我。』然人不繫著安隱處,不與好飲食、不好看視。所以者何?彼馬有惡法,謂極粗弊、不溫良故,令人不繫著安隱處,不與好飲食、不好看視。如是,此人雖作是念:『令諸梵行者供養、恭敬、禮事於我。』然諸梵行者不供養、恭敬、禮事於彼。所以者何?彼人有此無量惡法,因彼有此無量惡法故,令諸梵行者不供養、恭敬、禮事於彼。   「或有一人不喜鬥諍,稱譽止諍。若有一人不喜鬥諍,稱譽止諍者,此法可樂、可愛、可喜,能令愛念,能令敬重,能令修習,能令攝持,能令得沙門,能令得一意,能令得涅槃。   「或有一人不惡欲,稱譽止惡欲。若有一人不惡欲,稱譽止惡欲者,此法可樂、可愛、可喜,能令愛念,能令敬重,能令修習,能令攝持,能令得沙門,能令得一意,能令得涅槃。   「或有一人不犯戒、不越戒、不缺戒、不穿戒、不污戒,稱譽持戒。若有一人不犯戒、不越戒、不缺戒、不穿戒、不污戒,稱譽持戒者,此法可樂、可愛、可喜,能令愛念,能令敬重,能令修習,能令攝持,能令得沙門、能令得一意,能令得涅槃。   「或有一人無瞋纏、無不語結、無慳嫉、無諛諂欺誑、無無慚無愧,稱譽慚愧。若有一人無瞋纏、無不語結、無慳嫉、無諛諂欺誑、無無慚無愧,稱譽慚愧者,此法可樂、可愛、可喜,能令愛念,能令敬重,能令修習,能令攝持,能令得沙門,能令得一意,能令得涅槃。   「或有一人經勞諸梵行,稱譽經勞諸梵行。若有一人經勞諸梵行,稱譽經勞諸梵行者,此法可樂、可愛、可喜,能令愛念,能令敬重,能令修習,能令攝持,能令得沙門,能令得一意,能令得涅槃。   「或有一人觀諸法,稱譽觀諸法。若有一人觀諸法,稱譽觀諸法者,此法可樂、可愛、可喜,能令愛念,能令敬重,能令修習,能令攝持,能令得沙門,能令得一意,能令得涅槃。   「或有一人宴坐,稱譽宴坐。若有一人宴坐,稱譽宴坐者,此法可樂、可愛、可喜,能令愛念,能令敬重,能令修習,能令攝持,能令得沙門,能令得一意,能令得涅槃。此人雖不作是念:『令諸梵行者供養、恭敬、禮事於我。』然諸梵行者供養、恭敬、禮事於彼。所以者何?彼人有此無量善法,因彼有此無量善法故,令諸梵行者供養、恭敬、禮事於彼。猶如良馬繫在櫪養,雖不作是念:『令人繫我著安隱處,與我好飲食、好看視我。』然人繫彼著安隱處,與好飲食、好看視之。所以者何?彼馬有善法,謂軟調好、極溫良故,令人繫著於安隱處,與好飲食、好看視之。如是,此人雖不作是念:『令諸梵行者供養、恭敬、禮事於我。』然諸梵行者供養、恭敬、禮事於彼。」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黑比丘經第八竟(一千五百二十七字)   (九五)中阿含穢品住法經第九(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說退善法不住、不增,我說住善法不退、不增,我說增善法不退、不住。雲何退善法不住、不增?比丘者,若有篤信、禁戒、博聞、佈施、智慧、辯才,阿含及其所得,彼人於此法退、不住、不增,是謂退善法不住、不增。雲何住善法不退、不增?比丘者,若有篤信、禁戒、博聞、佈施、智慧、辯才、阿含及其所得,彼人於此法住不退、不增,是謂住善法不退、不增。雲何增善法不退、不住?比丘者,若有篤信、禁戒、博聞、佈施、智慧、辯才、阿含及其所得,彼人於此法增不退、不住,是謂增善法不退、不住。   「比丘者作如是觀,必多所饒益:『我為多行增伺,為多行無增伺?我為多行瞋恚心,為多行無瞋恚心?我為多行睡眠纏,為多行無睡眠纏?我為多行調、貢高,為多行無調、貢高?我為多行疑惑,為多行無疑惑?我為多行身諍,為多行無身諍?我為多行穢污心,為多行無穢污心?我為多行信,為多行不信?我為多行精進,為多行懈怠?我為多行念,為多行無念?我為多行定,為多行無定?我為多行惡慧,為多行無惡慧?』   「若比丘觀時,則知我多行增伺、瞋恚心、睡眠纏、調、貢高、疑惑、身諍、穢污心、不信、懈怠、無念、無定、多行惡慧者,彼比丘欲滅此惡不善法故,便以速求方便,學極精勤,正念正智,忍不令退。猶人為火燒頭、燒衣,急求方便救頭、救衣。如是比丘欲滅此惡不善法故,便以速求方便,學極精勤,正念正智,忍不令退。   「若比丘觀時,則知我多行無貪伺、無瞋恚心、無睡眠纏、無調貢高、無疑惑、無身諍、無穢污心、有信、有進、有念、有定、多行無惡慧者,彼比丘欲住此善法,不忘、不退修行廣佈故,便以速求方便,學極精勤,正念正智,忍不令退。猶人為火燒頭、燒衣,急求方便救頭、救衣。如是比丘欲住此善法,不忘、不退修行廣佈故,便以速求方便,學極精勤,正念正智,忍不令退。」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住法經第九竟(六百三十一字)   (九六)中阿含穢品無經第十(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捨梨子告諸比丘:「諸賢!若有比丘、比丘尼未聞法者不得聞,已聞法者便忘失,若使有法本所修行,廣佈誦習,慧之所解,彼不復憶,知而不知。諸賢!是謂比丘、比丘尼淨法衰退。   「諸賢!若有比丘、比丘尼未聞法者便得聞,已聞法者不忘失,若使有法本所修行,廣佈誦習,慧之所解,彼常憶念,知而復知。是謂比丘、比丘尼淨法轉增。   「諸賢!比丘者當作如是觀:『我為有增伺,為無有增伺?我為有瞋恚心,為無有瞋恚心?我為有睡眠纏,為無有睡眠纏?我為有調、貢高,為無有調、貢高?我為有疑惑,為無有疑惑?我為有身諍,為無有身諍?我為有穢污心,為無有穢污心?我為有信,為無有信?我為有進,為無有進?我為有念,為無有念?我為有定,為無有定?我為有惡慧,為無有惡慧?』   「諸賢!若比丘觀時,則知我有增伺、有瞋恚心、有睡眠纏、有調貢高、有疑惑、有身諍、有穢污心,無信、無進、無念、無定,有惡慧者。諸賢!彼比丘欲滅此惡不善法故,便以速求方便,學極精勤,正念正智,忍不令退。諸賢!猶人為火燒頭、燒衣,急求方便救頭、救衣。諸賢!如是比丘欲滅此惡不善法故,便以速求方便,學極精勤,正念正智,忍不令退。   「諸賢!若比丘觀時,則知我無增伺、無瞋恚心、無睡眠纏、無調貢高、無有疑惑、無有身諍、無穢污心,有信、有進、有念、有定、無惡慧者,彼比丘欲住此善法,不忘不退,修行廣佈故,便以速求方便,學極精勤,正念正智,忍不令退。猶人為火燒頭、燒衣,急求方便救頭、救衣。諸賢!如是比丘欲住此善法,不忘不退,修行廣佈故,便以速求方便,學極精勤,正念正智,忍不令退。」   尊者捨梨子所說如是,彼諸比丘聞尊者捨梨子所說,歡喜奉行。   無經第十竟(五百六十八字)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三(八千六百五十八字)   中阿含穢品第三竟(萬六千一百四十字)(第二小土城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四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因品第四(有十經)(第二小土城誦)  因.處.二苦陰  增上心.及念  師子吼.優曇  願.想最在後   (九七)中阿含因品大因經第一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拘樓瘦,在劍磨瑟曇拘樓都邑。   爾時,尊者阿難閑居獨處,宴坐思惟,心作是念:「此緣起甚奇,極甚深,明亦甚深,然我觀見至淺至淺。」於是,尊者阿難則於晡時從宴坐起,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住一面,白曰:「世尊!我今閑居獨處,宴坐思惟,心作是念:『此緣起甚奇,極甚深,明亦甚深,然我觀見至淺至淺。』」   世尊告曰:「阿難!汝莫作是念,此緣起至淺至淺。所以者何?此緣起極甚深,明亦甚深。阿難!於此緣起不知如真,不見如實,不覺不達故。念彼眾生如織機相鎖,如蘊蔓草,多有調亂,匆匆喧鬧,從此世至彼世,從彼世至此世,往來不能出過生死。阿難!是故知此緣起極甚深,明亦甚深。   「阿難!若有問者:『老死有緣耶?』當如是答:『老死有緣。』若有問者:『老死有何緣?』當如是答:『緣於生也。』阿難!若有問者:『生有緣耶?』當如是答:『生亦有緣。』若有問者:『生有何緣?』當如是答:『緣於有也。』阿難!若有問者:『有有緣耶?』當如是答:『有亦有緣。』若有問者:『有有何緣?』當如是答:『緣於受也。』阿難!若有問者:『受有緣耶?』當如是答:『受亦有緣。』若有問者:『受有何緣?』當如是答:『緣於愛也。』阿難!是為緣愛有受,緣受有有,緣有有生,緣生有老死,緣老死有愁慼,啼哭、憂苦、懊惱皆緣老死有,如此具足純生大苦陰。   「阿難!緣生有老死者,此說緣生有老死,當知所謂緣生有老死。阿難!若無生,魚、魚種,鳥、鳥種,蚊、蚊種,龍、龍種,神、神種,鬼、鬼種,天、天種,人、人種,阿難!彼彼眾生隨彼彼處,若無生,各各無生者,設使離生,當有老死耶?」   答曰:「無也。」   「阿難!是故當知是老死因、老死習、老死本、老死緣者,謂此生也。所以者何?緣生故則有老死。   「阿難!緣有有生者,此說緣有有生,當知所謂緣有有生。阿難!若無有,魚、魚種,鳥,鳥種,蚊、蚊種,龍、龍種,神、神種,鬼、鬼種,天、天種,人、人種。阿難!彼彼眾生隨彼彼處無有,各各無有者,設使離有,當有生耶?」   答曰:「無也。」   「阿難!是故當知是生因、生習、生本、生緣者,謂此有也。所以者何?緣有故則有生。   「阿難!緣受有有者,此說緣受有有,當知所謂緣受有有。阿難!若無受,各各無受者,設使離受,當復有有,施設有有耶?」   答曰:「無也。」   「阿難!是故當知是有因、有習、有本、有緣者,謂此受也。所以者何?緣受故則有有。   「阿難!緣愛有受者,此說緣愛有受,當知所謂緣愛有受。阿難!若無愛,各各無愛者,設使離愛,當復有受立於受耶?」   答曰:「無也。」   「阿難!是故當知是受因、受習、受本、受緣者,謂此愛也。所以者何?緣愛故則有受。   「阿難!是為緣愛有求,緣求有利,緣利有分,緣分有染欲,緣染欲有著,緣著有慳,緣慳有家,緣家有守。阿難!緣守故便有刀杖,鬥諍、諛諂、欺誑、妄言、兩舌,起無量惡不善之法,有如此具足純生大苦陰。阿難!若無守,各各無守者,設使離守,當有刀杖、鬥諍、諛諂、欺誑、妄言、兩舌,起無量惡不善之法耶?」   答曰:「無也。」   「阿難!是故當知是刀杖、鬥諍、諛諂、欺誑、妄言、兩舌,起無量惡不善之法。因是習、是本、是緣者,謂此守也。所以者何?緣守故則有刀杖、鬥諍、諛諂、欺誑、妄言、兩舌,起無量惡不善之法,有如此具足純生大苦陰。   「阿難!緣家有守者,此說緣家有守,當知所謂緣家有守。阿難!若無家,各各無家者,設使離家,當有守耶?」   答曰:「無也。」   「阿難!是故當知是守因、守習、守本、守緣者,謂此家也。所以者何?緣家故則有守。   「阿難!緣慳有家者,此說緣慳有家,當知所謂緣慳有家。阿難!若無慳,各各無慳者,設使離慳,當有家耶?」   答曰:「無也。」   「阿難!是故當知是家因、家習、家本、家緣者,謂此慳也。所以者何?緣慳故則有家。   「阿難!緣著有慳者,此說緣著有慳,當知所謂緣著有慳。阿難!若無著,各各無著者,設使離著,當有慳耶?」   答曰:「無也。」   「阿難!是故當知是慳因、慳習、慳本、慳緣者,謂此著也。所以者何?緣著故則有慳。   「阿難!緣欲有著者,此說緣欲有著,當知所謂緣欲有著。阿難!若無慾,各各無慾者,設使離欲,當有著耶?」   答曰:「無也。」   「阿難!是故當知是著因、著習、著本、著緣者,謂此欲也。所以者何?緣欲故則有著。   「阿難!緣分有染欲者,此說緣分有染欲,當知所謂緣分有染欲。阿難!若無分,各各無分者,設使離分,當有染欲耶?」   答曰:「無也。」   「阿難!是故當知是染欲因、染欲習、染欲本、染欲緣者,謂此分也。所以者何?緣分故則有染欲。   「阿難!緣利有分者,此說緣利有分,當知所謂緣利有分。阿難!若無利,各各無利者,設使離利,當有分耶?」   答曰:「無也。」   「阿難!是故當知是分因、分習、分本、分緣者,謂此利也。所以者何?緣利故則有分。   「阿難!緣求有利者,此說緣求有利,當知所謂緣求有利。阿難!若無求,各各無求者,設使離求,當有利耶?」   答曰:「無也。」   「阿難!是故當知是利因、利習、利本、利緣者,謂此求也。所以者何?緣求故別有利。   「阿難!緣愛有求者,此說緣愛有求,當知所謂緣愛有求。阿難!若無愛,各各無愛者,設使離愛,當有求耶?」   答曰:「無也。」   「阿難!是故當知是求因、求習、求本、求緣者,謂此愛也。所以者何?緣愛故則有求。   「阿難!欲愛及有愛,此二法因覺、緣覺致來。阿難!若有問者:『覺有緣耶?』當如是答:『覺亦有緣。』若有問者:『覺有何緣?』當如是答:『緣更樂也。』當知所謂緣更樂有覺。阿難!若無有眼更樂,各各無眼更樂者,設使離眼更樂,當有緣眼更樂生樂覺、苦覺、不苦不樂覺耶?」   答曰:「無也。」   「阿難!若無耳、鼻、舌、身、意更樂,各各無意更樂者。設使離意更樂,當有緣意更樂生樂覺、苦覺、不苦不樂覺耶?」   答曰:「無也。」   「阿難!是故當知是覺因、覺習、覺本、覺緣者,謂此更樂也。所以者何?緣更樂故則有覺。   「阿難!若有問者:『更樂有緣耶?』當如是答:『更樂有緣。』若有問者:『更樂有何緣?』當如是答:『緣名色也。』當知所謂緣名色有更樂。阿難!所行、所緣有名身,離此行、離此緣有有對更樂耶?」   答曰:「無也。」   「阿難!所行、所緣有色身,離此行、離此緣有增語更樂耶?」   答曰:「無也。」   「設使離名身及色身,當有更樂施設更樂耶?」   答曰:「無也。」   「阿難!是故當知是更樂因、更樂習、更樂本、更樂緣者,謂此名色也。所以者何?緣名色故則有更樂。   「阿難!若有問者:『名色有緣耶?』當如是答:『名色有緣。』若有問者:『名色有何緣?』當如是答:『緣識也。』當知所謂緣識有名色。阿難!若識不入母胎者,有名色成此身耶?」   答曰:「無也。」   「阿難!若識入胎即出者,名色會精耶?」   答曰:「不會。」   「阿難!若幼童男童女、識初斷壞不有者,名色轉增長耶?」   答曰:「不也。」   「阿難!是故當知是名色因、名色習、名色本、名色緣者,謂此識也。所以者何?緣識故則有名色。   「阿難!若有問者:『識有緣耶?』當如是答:『識亦有緣。』若有問者:『識有何緣?』當如是答:『緣名色也。』當知所謂緣名色有識。阿難!若識不得名色,若識不立、不倚名色者,識寧有生、有老、有病、有死、有苦耶?」   答曰:「無也。」   「阿難!是故當知是識因、識習、識本、識緣者,謂此名色也。所以者何?緣名色故則有識。阿難!是為緣名色有識,緣識亦有名色,由是增語,增語說傳,傳說可施設有,謂識、名色共俱也。阿難!雲何有一見有神耶?」   尊者阿難白世尊曰:「世尊為法本,世尊為法主,法由世尊,唯願說之,我今聞已,得廣知義。」   佛便告曰:「阿難!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分別其義。」尊者阿難受教而聽。   佛言:「阿難!或有一見覺是神,或復有一不見覺是神,見神能覺,然神法能覺。或復有一不見覺是神,亦不見神能覺,然神法能覺,但見神無所覺。阿難!若有一見覺是神者,應當問彼:『汝有三覺:樂覺、苦覺、不苦不樂覺,汝此三覺為見何覺?是神耶?』阿難!當復語彼:『若有覺樂覺者,彼於爾時二覺滅:苦覺、不苦不樂覺,彼於爾時唯覺樂覺。樂覺者,是無常法、苦法、滅法。若樂覺已滅,彼不作是念,非為神滅耶?』阿難!若復有一覺苦覺者,彼於爾時二覺滅:樂覺、不苦不樂覺,彼於爾時唯覺苦覺。苦覺者,是無常法、苦法、滅法。若苦覺已滅,彼不作是念,非為神滅耶?阿難!若復有一覺不苦不樂覺者,彼於爾時二覺滅:樂覺、苦覺,彼於爾時唯覺不苦不樂覺。不苦不樂覺者,是無常法、苦法、滅法。若不苦不樂覺已滅,彼不作是念,非為神滅耶?阿難!彼如是無常法但離苦樂,當復見覺是神耶?」   答曰:「不也。」   「阿難!是故彼如是無常法但離苦樂,不應復見覺是神也。阿難!若復有一不見覺是神,然神能覺,見神法能覺者,應當語彼:『汝若無覺者,覺不可得,不應說是我所有。』阿難!彼當復如是見覺不是神,然神能覺,見神法能覺耶?」   答曰:「不也。」   「阿難!是故彼不應如是見覺非神,神能覺,見神法能覺。阿難!若復有一不見覺是神,亦不見神能覺,然神法能覺,但見神無所覺者,應當語彼:『汝若無覺都不可得,神離覺者,不應神清淨。』阿難!彼當復見覺非神,亦不見神能覺、神法能覺,但見神無所覺耶?」   答曰:「不也。」   「阿難!是故彼不應如是見覺非神,亦不見神能覺、神法能覺,但見神無所覺,是謂有一見有神也。阿難!雲何有一不見有神耶?」   尊者阿難白世尊曰:「世尊為法本,世尊為法主,法由世尊,唯願說之,我今聞已,得廣知義。」   佛便告曰:「阿難!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分別其義。」尊者阿難受教而聽。   佛言:「阿難!或有一不見覺是神,亦不見神能覺,然神法能覺,亦不見神無所覺。彼如是不見已,則不受此世間,彼不受已,則不疲勞,不疲勞已,便般涅槃,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阿難!是謂增語,增語說傳,傳說可施設有,知是者,則無所受。阿難!若比丘如是正解脫者,此不復有見如來終,見如來不終,見如來終、不終,見如來亦非終亦非不終,是謂有一不見有神也。阿難!雲何有一有神施設而施設耶?」   尊者阿難白世尊曰:「世尊為法本,世尊為法主,法由世尊,唯願說之,我今聞已,得廣知義。」   佛便告曰:「阿難!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分別其義。」尊者阿難受教而聽。   佛言:「阿難!或有一少色是神施設而施設。或復有一非少色是神施設而施設,無量色是神施設而施設。或復有一非少色是神施設而施設,亦非無量色是神施設而施設,少無色是神施設而施設。或復有一非少色是神施設而施設,亦非無量色是神施設而施設,亦非少無色是神施設而施設,無量無色是神施設而施設。   「阿難!若有一少色是神施設而施設者,彼今少色是神施設而施設,身壞命終,亦如是說、亦如是見,有神若離少色時,亦如是如是思,彼作如是念。阿難!如是有一少色是神施設而施設,如是有一少色是神見著而著。   「阿難!若復有一非少色是神施設而施設,無量色是神施設而施設者,彼今無量色是神施設而施設,身壞命終,亦如是說、亦如是見,有神若離無量色時,亦如是如是思,彼作如是念。阿難!如是有一無量色是神施設而施設,如是無量色是神見著而著。   「阿難!若復有一非少色是神施設而施設,亦非無量色是神施設而施設,少無色是神施設而施設者,彼今少無色是神施設而施設,身壞命終,亦如是說、亦如是見,有神若離少無色時,亦如是如是思,彼作如是念。阿難!如是有一少無色是神施設而施設,如是有一少無色是神見著而著。   「阿難!若復有一非少色是神施設而施設,亦非無量色是神施設而施設,亦非少無色是神施設而施設,無量無色是神施設而施設者,彼今無量無色是神施設而施設,身壞命終,亦如是說、亦如是見,有神若離無量無色時,亦如是如是思,彼作如是念。阿難!如是有一無量無色是神施設而施設,如是有一無量無色是神見著而著,是謂有一有神施設而施設也。   「阿難!雲何有一無神施設而施設耶?」   尊者阿難白世尊曰:「世尊為法本,世尊為法主,法由世尊,唯願說之,我今聞已,得廣知義。」   佛便告曰:「阿難!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分別其義。」尊者阿難受教而聽。   佛言:「阿難!或有一非少色是神施設而施設,亦非無量色是神施設而施設,亦非少無色是神施設而施設,亦非無量無色是神施設而施設。阿難!若有一非少色是神施設而施設者,彼非今少色是神施設而施設,身壞命終,亦不如是說、亦不如是見,有神若離少色時,亦不如是如是思,亦不作如是念。阿難!如是有一非少色是神施設而施設,如是有一非少色是神不見著而著。   「阿難!若復有一非無量色是神施設而施設者,彼非今無量色是神施設而施設,身壞命終,亦不如是說、亦不如是見,有神若離無量色時,亦不如是如是思,亦不作如是念。阿難!如是有一非無量色是神施設而施設,如是有一非無量色是神不見著而著。   「阿難!若復有一非少無色是神施設而施設者,彼非今少無色是神施設而施設,身壞命終,亦不如是說、亦不如是見,有神若離少無色時,亦不如是如是思,亦不作如是念。阿難!如是有一非少無色是神施設而施設,如是有一非少無色是神不見著而著。   「阿難!若復有一非無量無色是神施設而施設者,彼非今無量無色是神施設而施設,身壞命終,亦不如是說、亦不如是見,有神若離無量無色時,亦不如是如是思,亦不作如是念。阿難!如是有一非無量無色是神施設而施設,如是有一非無量無色是神不見著而著。阿難!是謂有一無神施設而施設也。   「復次,阿難!有七識住及二處。雲何七識住?有色眾生若干身、若干想,謂人及欲天,是謂第一識住。復次,阿難!有色眾生若干身、一想,謂梵天初生不夭壽,是謂第二識住。復次,阿難!有色眾生一身、若干想,謂晃昱天,是謂第三識住。復次,阿難!有色眾生一身、一想,謂遍淨天,是謂第四識住。復次,阿難!有無色眾生度一切色想,滅有對想,不念若干想,無量空處,是空處成就遊,謂無量空處天,是謂第五識住。復次,阿難!有無色眾生度一切無量空處,無量識處,是識處成就遊,謂無量識處天,是謂第六識住。復次,阿難!有無色眾生度一切無量識處,無所有處,是無所有處成就遊,謂無所有處天,是謂第七識住。   「阿難!雲何有二處,有色眾生無想無覺,謂無想天,是謂第一處。復次,阿難!有無色眾生度一切無所有處,非有想非無想處,是非有想非無想處成就遊,謂非有想非無想處天,是謂第二處。   「阿難!第一識住者,有色眾生若干身、若干想,謂人及欲天。若有比丘知彼識住、知識住習,知滅、知味、知患、知出要如真。阿難!此比丘寧可樂彼識住,計著住彼識住耶?」   答曰:「不也。」   「阿難!第二識住者,有色眾生若干身、一想,謂梵天初生不夭壽。若有比丘知彼識住、知識住習,知滅、知味、知患、知出要如真。阿難!此比丘寧可樂彼識住,計著住彼識住耶?」   答曰:「不也。」   「阿難!第三識住者,有色眾生一身、若干想,謂晃昱天。若有比丘知彼識住、知識住習,知滅、知味、知患、知出要如真。阿難!此比丘寧可樂彼識住,計著住彼識住耶?」   答曰:「不也。」   「阿難!第四識住者,有色眾生一身、一想,謂遍淨天。若有比丘知彼識住、知識住習,知滅、知味、知患、知出要如真。阿難!此比丘寧可樂彼識住,計著住彼識住耶?」   答曰:「不也。」   「阿難!第五識住者,無色眾生度一切色想,滅有對想,不念若干想,無量空處,是空處成就遊,謂無量空處天。若有比丘知彼識住、知識住習,知滅、知味、知患、知出要如真。阿難!此比丘寧可樂彼識住,計著住彼識住耶?」   答曰:「不也。」   「阿難!第六識住者,無色眾生度一切無量空處,無量識處,是識處成就遊,謂無量識處天。若有比丘知彼識住、知識住習,知滅、知味、知患、知出要如真。阿難!此比丘寧可樂彼識住,計著住彼識住耶?」   答曰:「不也。」   「阿難!第七識住者,無色眾生度一切無量識處,無所有處,是無所有處成就遊,謂無所有處天。若有比丘知彼識住、知識住習,知滅、知味、知患、知出要如真。阿難!此比丘寧可樂彼識住,計著住彼識住耶?」   答曰:「不也。」   「阿難!第一處者,有色眾生無想無覺,謂無想天。若有比丘知彼處、知彼處習,知滅、知味、知患、知出要如真。阿難!此比丘寧可樂彼處,計著住彼處耶?」   答曰:「不也。」   「阿難!第二處者,無色眾生度一切無所有處,非有想非無想處,是非有想非無想處成就遊,謂非有想非無想處天。若有比丘知彼處、知彼處習,知滅、知味、知患、知出要如真。阿難!此比丘寧可樂彼處,計著住彼處耶?」   答曰:「不也。」   「阿難!若有比丘彼七識住及二處知如真,心不染著,得解脫者,是謂比丘阿羅訶,名慧解脫。   「復次,阿難!有八解脫。雲何為八?色觀色,是謂第一解脫。復次,內無色想外觀色,是謂第二解脫。復次,淨解脫身作證成就遊,是謂第三解脫。復次,度一切色想,滅有對想,不念若干想,無量空處,是無量空處成就遊,是謂第四解脫。復次,度一切無量空處,無量識處,是無量識處成就遊,是謂第五解脫。復次,度一切無量識處,無所有處,是無所有處成就遊,是謂第六解脫。復次,度一切無所有處,非有想非無想處,是非有想非無想處成就遊,是謂第七解脫。復次,度一切非有想非無想處,想知滅解脫身作證成就遊,及慧觀諸漏盡知,是謂第八解脫。阿難!若有比丘彼七識住及二處知如真,心不染著,得解脫,及此八解脫,順逆身作證成就遊,亦慧觀諸漏盡者,是謂比丘阿羅訶,名俱解脫。」   佛說如是。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大因經第一竟(五千四百七十二字)   (九八)中阿含因品念處經第二(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拘樓瘦,在劍磨瑟曇拘樓都邑。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有一道淨眾生,度憂畏,滅苦惱,斷啼哭,得正法,謂四念處。若有過去諸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悉斷五蓋、心穢、慧羸,立心正住於四念處,修七覺支,得覺無上正盡之覺。若有未來諸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悉斷五蓋、心穢、慧羸,立心正住於四念處,修七覺支,得覺無上正盡之覺。我今現在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我亦斷五蓋、心穢、慧羸,立心正住於四念處,修七覺支,得覺無上正盡之覺。   「雲何為四?觀身如身念處,如是觀覺、心、法如法念處。雲何觀身如身念處?比丘者,行則知行,住則知住,坐則知坐,臥則知臥,眠則知眠,寤則知寤,眠寤則知眠寤。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觀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見,有明有達,是謂比丘觀身如身。復次,比丘觀身如身,比丘者,正知出入,善觀分別,屈伸低昂,儀容庠序,善著僧伽梨及諸衣缽,行住坐臥,眠寤語默皆正知之。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觀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見,有明有達,是謂比丘觀身如身。   「復次,比丘觀身如身,比丘者,生惡不善念,以善法念治斷滅止,猶木工師、木工弟子,彼持墨繩,用拼於木,則以利斧斫治令直。如是比丘生惡不善念,以善法念治斷滅止。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觀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見,有明有達,是謂比丘觀身如身。復次,比丘觀身如身,比丘者,齒齒相著,舌逼上齶,以心治心,治斷滅止。猶二力士捉一羸人,處處旋捉,自在打鍛。如是比丘齒齒相著,舌逼上齶,以心治心,治斷滅止。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觀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見,有明有達,是謂比丘觀身如身。   「復次,比丘觀身如身,比丘者,念入息即知念入息,念出息即知念出息,入息長即知入息長,出息長即知出息長,入息短即知入息短,出息短即知出息短;學一切身息入,學一切身息出,學止身行息入,學止口行息出。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觀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見,有明有達,是謂比丘觀身如身。   「復次,比丘觀身如身,比丘者,離生喜樂,漬身潤澤,普遍充滿於此身中,離生喜樂無處不遍。猶工浴人器盛澡豆,水和成摶,水漬潤澤,普遍充滿無處不周。如是比丘離生喜樂,漬身潤澤,普遍充滿於此身中,離生喜樂無處不遍。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觀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見,有明有達,是謂比丘觀身如身。   「復次,比丘觀身如身,比丘者,定生喜樂,漬身潤澤,普遍充滿於此身中,定生喜樂無處不遍。猶如山泉,清淨不濁,充滿流溢,四方水來,無緣得入,即彼泉底,水自湧出,流溢於外,漬山潤澤,普遍充滿無處不周。如是比丘定生喜樂,漬身潤澤,普遍充滿於此身中,定生喜樂無處不遍。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觀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見,有明有達,是謂比丘觀身如身。   「復次,比丘觀身如身,比丘者,無喜生樂,漬身潤澤,普遍充滿於此身中,無喜生樂無處不遍。猶青蓮華,紅、赤、白蓮,水生水長,在於水底,彼根莖華葉悉漬潤澤,普遍充滿無處不周。如是比丘無喜生樂,漬身潤澤,普遍充滿於此身中,無喜生樂無處不遍。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觀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見,有明有達,是謂比丘觀身如身。   「復次,比丘觀身如身,比丘者,於此身中,以清淨心意解遍滿成就遊,於此身中,以清淨心無處不遍。猶有一人,被七肘衣或八肘衣,從頭至足,於其身體無處不覆。如是比丘於此身中,以清淨心無處不遍。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觀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見,有明有達,是謂比丘觀身如身。   「復次,比丘觀身如身,比丘者,念光明想,善受善持,善憶所念,如前後亦然,如後前亦然,如晝夜亦然,如夜晝亦然,如下上亦然,如上下亦然。如是不顛倒,心無有纏,修光明心,心終不為闇之所覆。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觀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見,有明有達,是謂比丘觀身如身。   「復次,比丘觀身如身,比丘者,善受觀相,善憶所念,猶如有人,坐觀臥人,臥觀坐人。如是比丘善受觀相,善憶所念。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觀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見,有明有達,是謂比丘觀身如身。   「復次,比丘觀身如身,比丘者,此身隨住,隨其好惡,從頭至足,觀見種種不淨充滿,我此身中有髮、髦、爪、齒、粗細薄膚、皮、肉、筋、骨、心、腎、肝、肺、大腸、小腸、脾、胃、摶糞、腦及腦根、淚、汗、涕、唾、膿、血、肪、髓、涎、膽、小便。猶如器盛若干種子,有目之士,悉見分明,謂稻、粟種、蔓菁、芥子。如是比丘此身隨住,隨其好惡,從頭至足,觀見種種不淨充滿,我此身中有髮、髦、爪、齒、麤細薄膚、皮、肉、筋、骨、心、腎、肝、肺、大腸、小腸、脾、胃、摶糞、腦及腦根、淚、汗、涕、唾、膿、血、肪、髓、涎、膽、小便。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觀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見,有明有達,是謂比丘觀身如身。   「復次,比丘觀身如身,比丘者,觀身諸界,我此身中有地界、水界、火界、風界、空界、識界。猶如屠兒殺牛,剝皮布地於上,分作六段。如是比丘觀身諸界,我此身中,地界、水界、火界、風界、空界、識界。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觀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見,有明有達,是謂比丘觀身如身。   「復次,比丘觀身如身,比丘者,觀彼死屍,或一、二日,至六、七日,烏鴟所啄,豺狼所食,火燒埋地,悉腐爛壞,見已自比:『今我此身亦復如是,俱有此法,終不得離。』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觀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見,有明有達,是謂比丘觀身如身。   「復次,比丘觀身如身,比丘者,如本見息道骸骨青色,爛腐食半,骨璅在地,見已自比:『今我此身亦復如是,俱有此法,終不得離。』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觀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見,有明有達,是謂比丘觀身如身。復次,比丘觀身如身,比丘者,如本見息道,離皮肉血,唯筋相連,見已自比:『今我此身亦復如是,俱有此法,終不得離。』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觀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見,有明有達,是謂比丘觀身如身。   「復次,比丘觀身如身,比丘者,如本見息道骨節解散,散在諸方,足骨、膞骨、髀骨、髖骨、脊骨、肩骨、頸骨、髑髏骨,各在異處,見已自比:『今我此身亦復如是,俱有此法,終不得離。』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觀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見,有明有達,是謂比丘觀身如身。復次,比丘觀身如身,比丘者,如本見息道骨白如螺,青猶鴿色,赤若血塗,腐壞碎粖,見已自比:『今我此身亦復如是,俱有此法,終不得離。』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觀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見,有明有達,是謂比丘觀身如身。若比丘、比丘尼,如是少少觀身如身者,是謂觀身如身念處。   「雲何觀覺如覺念處?比丘者,覺樂覺時,便知覺樂覺。覺苦覺時,便知覺苦覺。覺不苦不樂覺時,便知覺不苦不樂覺。覺樂身、苦身、不苦不樂身;樂心、苦心、不苦不樂心;樂食、苦食、不苦不樂食;樂無食、苦無食、不苦不樂無食;樂欲、苦欲、不苦不樂欲。樂無慾、苦無慾覺、不苦不樂無慾覺時,便知覺不苦不樂無慾覺。如是比丘觀內覺如覺,觀外覺如覺,立念在覺,有知有見,有明有達,是謂比丘觀覺如覺。若比丘、比丘尼如是少少觀覺如覺者,是謂觀覺如覺念處。   「雲何觀心如心念處?比丘者,有欲心知有欲心如真,無慾心知無慾心如真,有恚,無恚,有癡,無癡,有穢污,無穢污。有合,有散,有下,有高,有小,有大,修,不修,定,不定,有不解脫心知不解脫心如真,有解脫心知解脫心如真。如是比丘觀內心如心,觀外心如心,立念在心,有知有見,有明有達,是謂比丘觀心如心。若有比丘、比丘尼如是少少觀心如心者,是謂觀心如心念處。   「雲何觀法如法念處?眼緣色生內結,比丘者,內實有結知內有結如真,內實無結知內無結如真,若未生內結而生者知如真,若已生內結滅不復生者知如真;如是耳、鼻、舌、身,意緣法生內結,比丘者,內實有結知內有結如真,內實無結知內無結如真,若未生內結而生者知如真,若已生內結滅不復生者知如真。如是比丘觀內法如法,觀外法如法,立念在法,有知有見,有明有達,是謂比丘觀法如法,謂內六處。   「復次,比丘觀法如法。比丘者,內實有欲知有欲如真,內實無慾知無慾如真,若未生欲而生者知如真,若已生欲滅不復生者知如真,如是瞋恚、睡眠、調悔。內實有疑知有疑如真,內實無疑知無疑如真,若未生疑而生者知如真,若已生疑滅不復生者知如真。如是比丘觀內法如法,觀外法如法,立念在法,有知有見,有明有達,是謂比丘觀法如法,謂五蓋也。   「復次,比丘觀法如法。比丘者,內實有念覺支知有念覺支如真,內實無念覺支知無念覺支如真,若未生念覺支而生者知如真,若已生念覺支便住不忘而不衰退,轉修增廣者知如真,如是法、精進、喜、息、定。比丘者,內實有捨覺支知有捨覺支如真,內實無捨覺支知無捨覺支如真,若未生捨覺支而生者知如真,若已生捨覺支便住不忘而不衰退,轉修增廣者知如真。如是比丘觀內法如法,觀外法如法,立念在法,有知有見,有明有達,是謂比丘觀法如法,謂七覺支。若有比丘、比丘尼如是少少觀法如法者,是謂觀法如法念處。   「若有比丘、比丘尼七年立心正住四念處者,彼必得二果,或現法得究竟智,或有餘得阿那含,置七年,六五四三二一年。若有比丘、比丘尼七月立心正住四念處者,彼必得二果,或現法得究竟智,或有餘得阿那含,置七月,六五四三二一月。若有比丘、比丘尼七日七夜立心正住四念處者,彼必得二果,或現法得究竟智,或有餘得阿那含,置七日七夜,六五四三二,置一日一夜。若有比丘、比丘尼少少須臾頃立心正住四念處者,彼朝行如是,暮必得昇進,暮行如是,朝必得昇進。」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念處經第二竟(三千一百三十七字)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四(八千六百九字)(第二小土城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五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九九)因品苦陰經第三(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諸比丘於中食後,少有所為,集坐講堂。於是眾多異學,中後仿佯往詣諸比丘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語諸比丘:「諸賢!沙門瞿曇施設知斷欲,施設知斷色,施設知斷覺。諸賢!我等亦施設知斷欲,施設知斷色,施設知斷覺。沙門瞿曇及我等此二知二斷,為有何勝?有何差別?」   於是,諸比丘聞彼眾多異學所說,不是亦不非,默然起去,並作是念:「如此所說,我等當從世尊得知。」便詣佛所,稽首作禮,卻坐一面,謂與眾多異學所可共論,盡向佛說。   彼時,世尊告諸比丘:「汝等即時應如是問眾多異學:『諸賢!雲何欲味?雲何欲患?雲何欲出要?雲何色味?雲何色患?雲何色出要?雲何覺味?雲何覺患?雲何覺出要?』諸比丘!若汝等作如是問者,彼等聞已,便更互相難說外餘事,瞋諍轉增,必從座起,默然而退。所以者何?我不見此世,天及魔、梵、沙門、梵志、一切餘眾,能知此義而發遣者,唯有如來、如來弟子或從此聞。」   佛言:「雲何欲味?謂因五欲功德,生樂生喜,極是欲味,無復過是,所患甚多。   「雲何欲患?族姓子者,隨其伎術以自存活,或作田業、或行治生、或以學書、或明算術、或知工數、或巧刻印、或作文章、或造手筆、或曉經書、或作勇將、或奉事王。彼寒時則寒,熱時則熱,飢渴、疲勞、蚊虻所蜇,作如是業,求圖錢財。彼族姓子如是方便,作如是行,作如是求,若不得錢財者,便生憂苦、愁慼、懊惱,心則生癡,作如是說:『唐作唐苦,所求無果。』彼族姓子如是方便作如是行,作如是求,若得錢財者,彼便愛惜,守護密藏。所以者何?『我此財物,莫令王奪、賊劫、火燒、腐壞、亡失,出財無利,或作諸業,而不成就。』彼作如是守護密藏,若有王奪、賊劫、火燒、腐壞、亡失,便生憂苦、愁慼、懊惱,心則生癡,作如是說:『若有長夜所可愛念者,彼則亡失。』是謂現法苦陰,因欲緣欲,以欲為本。   「復次,眾生因欲緣欲,以欲為本故,母共子諍,子共母諍,父子、兄弟、姊妹、親族展轉共諍。彼既如是共鬥諍已,母說子惡,子說母惡,父子、兄弟、姊妹、親族更相說惡,況復他人?是謂現法苦陰,因欲緣欲,以欲為本。   「復次,眾生因欲緣欲,以欲為本故,王王共諍,梵志梵志共諍,居士居士共諍,民民共諍,國國共諍,彼因鬥諍共相憎故,以種種器仗,轉相加害,或以拳扠石擲,或以杖打刀斫,彼當鬥時,或死、或怖,受極重苦,是謂現法苦陰,因欲緣欲,以欲為本。   「復次,眾生因欲緣欲,以欲為本故,著鎧被袍,持槊弓箭,或執刀楯入在軍陣,或以象鬥,或馬、或車,或以步軍,或以男女鬥。彼當鬥時,或死、或怖,受極重苦,是謂現法苦陰,因欲緣欲,以欲為本。   「復次,眾生因欲緣欲,以欲為本故,著鎧被袍,持槊弓箭,或執刀楯往奪他國,攻城破塢,共相格戰,打鼓吹角,高聲喚呼,或以槌打,或以鉾戟,或以利輪,或以箭射,或亂下石,或以大弩,或以融銅珠子灑之。彼當鬥時,或死、或怖,受極重苦,是謂現法苦陰,因欲緣欲,以欲為本。   「復次,眾生因欲緣欲,以欲為本故,著鎧被袍,持槊弓箭,或執刀楯入村、入邑、入國、入城,穿牆發藏,劫奪財物,斷截王路,或至他巷,壞村、害邑、滅國、破城。於中或為王人所捉,種種考治,截手、截足或截手足,截耳、截鼻或截耳鼻,或臠臠割,拔鬚、拔髮或拔鬚髮,或著檻中衣裹火燒,或以沙壅草纏火□□□楅秋婩□送□□樑秋姌□□□□槽瑵[\□□□□楮驊婇□□□樑秋婇□□楚撩a妮媽□□楈□饈□□橐婉□□□樇婐□□妲覲□毼□楝□嬌□婐妝妓□□橾□稜兜□椻婞□□□椻妝□楚毅磣迭慼慼潑R□□□送□□架聾橦檢□□□椸□□榭□□毼□祺婇□毼□館□漶撫瞴慼慼慼慼慼慼憫炕慼慼慼   「復次,眾生因欲緣欲,以欲為本故,行身惡行,行口、意惡行,彼於後時,疾病著床,或坐、臥地,以苦逼身,受極重,苦不可愛樂。彼若有身惡行,口、意惡行,彼臨終時在前覆障,猶日將沒大山崗側,影障覆地。如是,彼若有身惡行,口、意惡行,在前覆障,彼作是念:『我本惡行,在前覆我,我本不作福業,多作惡業。若使有人作惡凶暴唯為罪,不作福、不行善,無所畏、無所依、無所歸,隨生處者,我必生彼。』從是有悔,悔者不善死,無福命終,是謂現法苦陰,因欲緣欲,以欲為本。   「復次,眾生因欲緣欲,以欲為本故,行身惡行,行口、意惡行,彼因身、口、意惡行故,因此、緣此,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是謂後世苦陰,因欲緣欲,以欲為本,是謂欲患。   「雲何欲出要?若斷除欲,捨離於欲,滅欲欲盡,度欲出要,是謂欲出要。若有沙門、梵志,欲味、欲患、欲出要不知如真者,彼終不能自斷其欲,況復能斷於他欲耶?若有沙門、梵志,欲味、欲患、欲出要知如真者,彼既自能除,亦能斷他欲。   「雲何色味?若剎利女、梵志、居士、工師女,年十四五,彼於爾時,美色最妙。若因彼美色、緣彼美色故,生樂生喜,極是色味無復過是,所患甚多。   「雲何色患?若見彼姝而於後時極大衰老,頭白齒落,背僂腳戾,拄杖而行,盛壯日衰,壽命垂盡,身體震動,諸根毀熟,於汝等意雲何?若本有美色,彼滅生患耶?」   答曰:「如是。」   「復次,若見彼姝疾病著床,或坐、臥地,以苦逼身,受極重苦,於汝等意雲何?若本有美色,彼滅生患耶?」答曰:「如是。」   「復次,若見彼姝死,或一二日至六七日,烏鴟所啄,豺狼所食,火燒埋地,悉爛腐壞,於汝等意雲何?若本有美色,彼滅生患耶?」   答曰:「如是。」   「復次,若見彼姝息道,骸骨青色爛腐,食半骨璅在地,於汝等意雲何?若本有美色,彼滅生患耶?」   答曰:「如是。」   「復次,若見彼姝息道,離皮肉血,唯筋相連,於汝等意雲何?若本有美色,彼滅生患耶?」   答曰:「如是。」   「復次,若見彼姝息道,骨節解散,散在諸方,足骨、□□裀□□裀□橪裀□□裀□驪裀□□裀□□□襐□觕□導□□□餛鷺□導廓□□駾y□□□委廬□毼□□   答曰:「如是。」   「復次,若見彼姝息道,骨白如螺,青猶鴿色,赤若血塗,腐壞碎末,於汝等意雲何?若本有美色,彼滅生患耶?」   答曰:「如是。」   「是謂色患。」   「雲何色出要?若斷除色,捨離於色,滅色色盡,度色出要,是謂色出要。若有沙門、梵志,色味、色患、色出要不知如真者,彼終不能自斷其色,況復能斷於他色耶?若有沙門、梵志,色味、色患、色出要知如真者,彼既自能除,亦能斷他色。   「雲何覺味?比丘者,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彼於爾時不念自害,亦不念害他,若不念害者,是謂覺樂味。所以者何?不念害者,成就是樂,是謂覺味。   「雲何覺患?覺者是無常法、苦法、滅法,是謂覺患。   「雲何覺出要?若斷除覺,捨離於覺,滅覺覺盡,度覺出要,是謂覺出要。若有沙門、梵志,覺味、覺患、覺出要不知如真者,彼終不能自斷其覺,況復能斷於他覺耶?若有沙門、梵志,覺味、覺患、覺出要知如真者,彼既自能除,亦能斷他覺。」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苦陰經第三竟(二千一百六十五字)   (一○○)中阿含因品苦陰經第四(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釋羈瘦,在加維羅衛尼拘類園。   爾時,釋摩訶男中後仿佯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坐一面,白曰:「世尊!我如是知世尊法,令我心中得滅三穢:染心穢、恚心穢、癡心穢。世尊!我如是知此法,然我心中復生染法、恚法、癡法。世尊!我作是念:『我有何法不滅?令我心中復生染法、恚法、癡法耶?』」   世尊告曰:「摩訶男!汝有一法不滅,謂汝住在家,不至信、捨家、無家、學道。摩訶男!若汝滅此一法者,汝必不住在家,必至信、捨家、無家,學道。汝因一法不滅故,住在家,不至信、捨家、無家、學道。」   於是,釋摩訶男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世尊曰:「唯願世尊為我說法,令我心淨,除疑得道。」   世尊告曰:「摩訶男!有五欲功德可愛、可念、歡喜、欲相應而使人樂。雲何為五?謂眼知色、耳知聲、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觸,由此令王及王眷屬得安樂歡喜。摩訶男!極是欲味無復過是,所患甚多。   「摩訶男!雲何欲患?摩訶男!族姓子者,隨其技術,以自存活,或作田業、或行治生、或以學書、或明算術、或知工數、或巧刻印、或作文章、或造手筆、或曉經書、或作勇將、或奉事王。彼寒時則寒,熱時則熱,飢渴、疲勞、蚊虻所蜇,作如是業,求圖錢財。摩訶男!此族姓子如是方便作如是行,作如是求,若不得錢財者,便生憂苦、愁慼、懊惱,心則生癡,作如是說:『唐作唐苦,所求無果。』摩訶男!彼族姓子如是方便作如是行,作如是求,若得錢財者,彼便愛惜守護密藏。所以者何?『我此財物莫令王奪、賊劫、火燒、腐壞、亡失,出財無利,或作諸業,而不成就。』彼作如是守護密藏,若使王奪、賊劫、火燒、腐壞、亡失,彼便生憂苦、愁慼、懊惱,心則生癡,作如是說:『若有長夜所可愛念者,彼則亡失。』摩訶男!如是現法苦陰,因欲緣欲,以欲為本。   「摩訶男!復次,眾生因欲緣欲,以欲為本故,母共子諍,子共母諍,父子、兄弟、姊妹、親族展轉共諍。彼既如是共鬥諍已,母說子惡,子說母惡,父子、兄弟、姊妹、親族更相說惡,況復他人?摩訶男!是謂現法苦陰,因欲緣欲,以欲為本。   「摩訶男!復次,眾生因欲緣欲,以欲為本故,王王共諍,梵志梵志共諍,居士居士共諍,民民共諍,國國共諍,彼因鬥諍共相憎故,以種種器仗,轉相加害,或以拳扠石擲,或以杖打刀斫,彼當鬥時,或死、或怖,受極重苦。摩訶男!是謂現法苦陰,因欲緣欲,以欲為本。   「摩訶男!復次,眾生因欲緣欲,以欲為本故,著鎧被袍,持槊弓箭,或執刀楯入在軍陣,或以象鬥,或馬、或車,或以步軍,或以男女鬥,彼當鬥時,或死、或怖,受極重苦。摩訶男!是謂現法苦陰,因欲緣欲,以欲為本。   「摩訶男!復次,眾生因欲緣欲,以欲為本故,著鎧被袍,持槊弓箭,或執刀楯往奪他國,攻城破塢,共相格戰,打鼓吹角,高聲喚呼,或以槌打,或以鉾戟,或以利輪,或以箭射,或亂下石,或以大弩,或以融銅珠子灑之,彼當鬥時,或死、或怖,受極重苦。摩訶男!是謂現法苦陰,因欲緣欲,以欲為本。   「摩訶男!復次,眾生因欲緣欲,以欲為本故,著鎧被袍,持槊弓箭,或執刀楯入村、入邑、入國、入城,穿牆發藏,劫奪財物,斷截王路,或至他巷,壞村、害邑、滅國、破城。於中或為王人所捉,種種拷治,截手、截足或截手足,截耳、截鼻或截耳鼻,或臠臠割,拔鬚、拔髮或拔鬚髮,或著檻中衣裹火燒,或以沙壅草纏火□□□楅秋婩□送□□樑秋姌□□□□槽瑵[\□□□□楮驊婇□□□樑秋婇□□楚撩a妮媽□□楈□饈□□橐婉□□□樇婐□□妲覲□毼□楝□嬌□婐妝妓□□橾□稜兜□椻婞□□□椻妝□楚毅磣迭慼慼潑R□□□送□□架聾橦檢□□□椸□□榭□□□毼□祺婇□檢□驒槔兜□館□漶撫瞴慼慼慼慼慼慼憫炕慼慼慼   「摩訶男!復次,眾生因欲緣欲,以欲為本故,行身惡行,行口、意惡行,彼於後時疾病著床,或坐、臥地,以苦逼身,受極重苦,不可愛樂。彼若有身惡行,口、意惡行,彼臨終時在前覆障,猶日將沒大山崗側,影障覆地。如是,彼若有身惡行,口、意惡行,在前覆障,彼作是念:『我本惡行在前覆我,我本不作福業,多作惡業,若使有人作惡兇暴唯為罪,不作福、不行善,無所畏、無所依、無所歸,隨生處者,我必生彼。』從是有悔,悔者不善死,無福命終。摩訶男!是謂現法苦陰,因欲緣欲,以欲為本。   「摩訶男!復次,眾生因欲緣欲,以欲為本故,行身惡行,行口、意惡行。彼因身、口、意惡行故,因此、緣此,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摩訶男!是謂後世苦陰,因欲緣欲,以欲為本。   「摩訶男!是故當知欲一向無樂,無量苦患,多聞聖弟子不見如真者,彼為欲所覆,不得捨樂及無上息。摩訶男!如是彼多聞聖弟子因欲退轉。摩訶男!我知欲無樂,無量苦患。我知如真已,摩訶男!不為欲所覆,亦不為惡所纏,便得捨樂及無上息。摩訶男!是故我不因欲退轉。   「摩訶男!一時,我遊王捨城,住鞞哆邏山仙人七葉屋。摩訶男!我於晡時,從宴坐起,往至廣山,則於彼中見眾多尼揵,行不坐行,常立不坐,受極重苦。我往問曰:『諸尼揵!汝等何故行此不坐行,常立不坐,受如是苦?』彼如是說:『瞿曇!我有尊師尼揵,名曰親子,彼則教我,作如是說:「諸尼揵等!汝若宿命有不善業,因此苦行故,必當得盡;若今身妙行護,口、意妙行護,因緣此故,不復作惡不善之業。」』   「摩訶男!我復問曰:『諸尼揵!汝等信尊師無有疑耶?』彼復答我:『如是。瞿曇!我等信尊師無有疑惑。』摩訶男!我復問曰:『尼揵!若爾者,汝等尊師尼揵本重作惡不善之業,彼本作尼揵死,今生人間出家作尼揵,行不坐行,常立不坐,受如是苦,如汝等輩及弟子也。』彼復語我曰:『瞿曇!樂不因樂要因苦得,如頻鞞娑羅王樂,沙門瞿曇不如也。』   「我復語曰:『汝等癡狂,所說無義。所以者何?汝等不善,無所曉了,而不知時,謂汝作是說,如頻鞞娑羅王樂,沙門瞿曇不如也。尼揵!汝等本應如是問:誰樂勝?為頻鞞娑羅王?為沙門瞿曇耶?尼揵!若我如是說我樂勝,頻鞞娑羅王不如者。尼揵!汝等可得作是語,如頻鞞娑羅王樂,沙門瞿曇不如也。』彼諸尼揵即如是說:『瞿曇!我等今問沙門瞿曇:誰樂勝?為頻鞞娑羅王?為沙門瞿曇耶?』我復語曰:『尼揵!我今問汝,隨所解答。諸尼揵等,於意雲何?頻鞞娑羅王可得如意靜默無言,因是七日七夜得歡喜快樂耶?』尼揵答曰:『不也。瞿曇!』『六五四三二,一日一夜得歡喜快樂耶?』尼揵答曰:『不也。瞿曇!』復問曰:『尼揵!我可得如意靜默無言,因是一日一夜得歡喜快樂耶?』尼揵答曰:『如是。瞿曇!』『二三四五六,七日七夜得歡喜快樂耶?』尼揵答曰:『如是。瞿曇!』我復問曰:『諸尼揵等!於意雲何?誰樂勝?為頻鞞娑羅王?為是我耶?』尼揵答曰:『瞿曇!如我等受解沙門瞿曇所說,瞿曇樂勝,頻鞞娑羅王不如也。』   「摩訶男!因此故知,欲無樂,有無量苦患。若多聞聖弟子不見如真者,彼為欲所覆,惡、不善所纏,不得捨樂及無上息。摩訶男!如是彼多聞聖弟子為欲退轉。摩訶男!我知欲無樂,有無量苦患。我知如真已,不為欲所覆,亦不為惡不善法所纏,便得捨樂及無上息。摩訶男!是故我不為欲退轉。」   佛說如是。釋摩訶男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苦陰經第四竟(二千二百五十四字)   (一○一)中阿含因品增上心經第五(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若比丘欲得增上心者,當以數數念於五相。數念五相已,生不善念,即便得滅,惡念滅已,心便常住,在內止息,一意得定。   「雲何為五?比丘者,念相善相應,若生不善念者,彼因此相復更念異相善相應,令不生惡不善之念。彼因此相更念異相善相應,已生不善念,即便得滅,惡念滅已,心便常住,在內、止息、一意、得定。猶木工師、木工弟子,彼持墨繩,用拼於木,則以利斧,斫治令直。如是,比丘!因此相復更念異相善相應,令不生惡不善之念。彼因此相更念異相善相應,已生不善念,即便得滅,惡念滅已,心便常住,在內止息,一意得定。若比丘欲得增上心者,當以數數念此第一相,念此相已,生不善念,即便得滅,惡念滅已,心便常住,在內止息,一意得定。   「復次,比丘!念相善相應,若生不善念者,彼觀此念惡有災患,此念不善,此念是惡,此念智者所惡,此念若滿具者,則不得通、不得覺道、不得涅槃,令生惡不善念故。彼如是觀惡,已生不善念,即便得滅,惡念滅已,心便常住,在內止息,一意得定。猶人年少,端政可愛,沐浴澡洗,著明淨衣,以香塗身,修治鬚髮,極令淨潔,或以死蛇、死狗、死人食半青色,膀脹臭爛,不淨流出,繫著彼頸,彼便惡穢,不喜不樂。如是,比丘!彼觀此念,惡有災患,此念不善,此念是惡,此念智者所惡,此念若滿具者,則不得通、不得覺道、不得涅槃,令生惡不善念故。彼如是觀惡,已生不善念,即便得滅,惡念滅已,心便常住,在內止息,一意得定。若比丘欲得增上心者,當以數數念此第二相,念此相,已生不善念,即便得滅,惡念滅已,心便常住,在內止息,一意得定。   「復次,比丘!念相善相應時,生不善念,觀念惡患時,復生不善念者,彼比丘不應念此念,令生惡不善念故。彼不念此念,已生不善念,即便得滅,惡念滅已,心便常住,在內止息,一意得定。猶有目人,色在光明,而不用見,彼或閉目,或身避去。於汝等意雲何?色在光明,彼人可得受色相耶?」   答曰:「不也。」   「如是,比丘不應念此念,令生惡不善念故,彼不念此念,已生不善念,即便得滅,惡念滅已,心便常住,在內止息,一意得定。若比丘欲得增上心者,當以數數念此第三相,念此相已,生不善念,即便得滅,惡念滅已,心便常住,在內止息,一意得定。   「復次,比丘!念相善相應時生不善念,觀念惡患時亦生不善念,不唸唸時復生不善念者,彼比丘為此念,當以思行漸減其念,令不生惡不善之念。彼為此念,當以思行漸減念,已生不善念,即便得滅,惡念滅已,心便常住,在內止息,一意得定。猶人行道,進路急速,彼作是念:『我何為速?我今寧可徐徐行耶。』彼即徐行。復作是念:『我何為徐行?寧可住耶。』彼即便住。復作是念:『我何為住?寧可坐耶。』彼即便坐。復作是念:『我何為坐?寧可臥耶。』彼即便臥。如是,彼人漸漸息身麤行。當知比丘亦復如是,彼為此念,當以思行漸減其念,令不生惡不善之念。彼為此念,當以思行漸減念,已生不善念,即便得滅,惡念滅已,心便常住,在內止息,一意得定。若比丘欲得增上心者,當以數數念此第四相,念此相,已生不善念,即便得滅,惡念滅已,心便常住,在內止息,一意得定。   「復次,比丘!念相善相應時生不善念,觀念惡患時亦生不善念,不唸唸時亦生不善念,當以思行漸減念時復生不善念者,彼比丘應如是觀。比丘者,因此念故,生不善念,彼比丘便齒齒相著,舌逼上齶,以心修心,受持降伏,令不生惡不善之念。彼以心修心,受持降伏,已生不善念,即便得滅,惡念滅已,心便常住,在內止息,一意得定。猶二力士捉一羸人,受持降伏。如是,比丘!齒齒相著,舌逼上齶,以心修心,受持降伏,令不生惡不善之念。彼以心修心,受持降伏,已生不善念,即便得滅,惡念滅已,心便常住,在內止息,一意得定。若比丘欲得增上心者,當以數數念此第五相,念此相,已生不善念,即便得滅,惡念滅已,心便常住,在內止息,一意得定。   「若比丘欲得增上心者,當以數數念此五相。數念五相,已生不善念,即便得滅,惡念滅已,心便常住,在內止息,一意得定。若比丘念相善相應時不生惡念,觀念惡患時亦不生惡念,不唸唸時亦不生惡念,若以思行漸減念時亦不生惡念,以心修心、受持降伏時亦不生惡念者,便得自在,慾念則念,不念則不念。若比丘慾念則念,不慾念則不念者,是謂比丘隨意諸念,自在諸念跡。」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增上心經第五竟(千四百五十六字)   (一○二)中阿含因品唸經第六(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本未覺無上正盡覺時,作如是念:『我寧可別諸念作二分,慾念、恚念、害念作一分,無慾念、無恚念、無害念復作一分。』我於後時,便別諸念作二分,慾念、恚念、害念作一分,無慾念、無恚念、無害念復作一分。我如是行,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生慾念,我即覺生慾念,自害、害他、二俱害,滅慧、多煩勞、不得涅槃。覺自害、害他、二俱害,滅慧、多煩勞、不得涅槃,便速滅。復生恚念、害念,我即覺生恚念、害念,自害、害他、二俱害,滅慧、多煩勞、不得涅槃。覺自害、害他、二俱害,滅慧、多煩勞、不得涅槃,便速滅。   「我生慾念,不受、斷、除、吐,生恚念、害念,不受、斷、除、吐。所以者何?我見因此故,必生無量惡不善之法。猶如春後月,以種田故,放牧地,則不廣,牧牛兒放牛野澤,牛入他田,牧牛兒即執杖往遮。所以者何?牧牛兒知因此故,必當有罵、有打、有縛、有過失也。是故牧牛兒執杖往遮。我亦如是,生慾念,不受、斷、除、吐,生恚念、害念,不受、斷、除、吐。所以者何?我見因此故,必生無量惡不善之法。   「比丘者,隨所思、隨所念,心便樂中。若比丘多念慾念者,則捨無慾念,以多念慾念故,心便樂中。若比丘多念恚念、害念者,則捨無恚念、無害念,以多念恚念、害念故,心便樂中。如是,比丘不離慾念,不離恚念,不離害念者,則不能脫生、老、病、死、愁憂、啼哭,亦復不能離一切苦。我如是行,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生無慾念,我即覺生無慾念,不自害、不害他,亦不俱害,修慧、不煩勞而得涅槃。覺不自害、不害他、亦不俱害,修慧、不煩勞而得涅槃,便速修習廣佈。復生無恚念、無害念,我即覺生無恚念、無害念,不自害、不害他、亦不俱害,修慧、不煩勞而得涅槃。覺不自害、不害他、亦不俱害,修慧、不煩勞而得涅槃,便速修習廣佈。」   「我生無慾念、多思念,生無恚念、無害念、多思念。我復作是念:『多思念者,身定喜忘,則便損心,我寧可治內心,常住在內止息,一意得定,令不損心。』我於後時便治內心,常住在內止息,一意得定,而不損心。我生無慾念已,復生念向法次法;生無恚念、無害念已,復生念向法次法。所以者何?我不見因此生無量惡不善之法。猶如秋後月收一切穀訖,牧牛兒放牛野田時作是念:『我牛在群中。』所以者何?牧牛兒不見因此故當得罵詈,得打、得縛,有過失也,是故彼作是念:『我牛在群中。』我亦如是,生無慾念已,復生念向法次法;生無恚念、無害念已,復生念向法次法。所以者何?我不見因此生無量惡不善之法。   「比丘者,隨所思、隨所念,心便樂中。若比丘多念無慾念者,則捨慾念,以多念無慾念故,心便樂中。若比丘多念無恚念、無害念者,則捨恚念、害念,以多念無恚念、無害念故,心便樂中。彼覺、觀已息,內靜、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得第二禪成就遊。彼離喜欲,捨無求遊,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空,得第三禪成就遊。彼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得第四禪成就遊。   「彼如是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善住,得不動心,趣向漏盡通智作證,便知此苦如真,知此苦習、知此苦滅、知此苦滅道如真;亦知此漏如真,知此漏習、知此漏滅、知此漏滅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見已,則欲漏心解脫,有漏、無明漏心解脫,解脫已便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此比丘離慾念、離恚念、離害念,則得解脫生、老、病、死、愁憂、啼哭,離一切苦。猶如一無事處有大泉水,彼有群鹿遊住其中。有一人來,不為彼群鹿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塞平正路,開一惡道,作大坑塹,使人守視。如是群鹿一切死盡。復有一人來,為彼群鹿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開平正路,閉塞惡道,卻守視人,如是群鹿普得安濟。   「比丘!當知我說此喻,欲令知義,慧者聞喻,則解其趣。此說有義,大泉水者,謂是五欲愛念歡樂。雲何為五?眼知色、耳知聲、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觸,大泉水者,當知是五欲也。大群鹿者,當知是沙門、梵志也。有一人來,不為彼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者,當知是魔波旬也。塞平正路,開一惡道者,是三惡不善念:慾念、恚念、害念也。惡道者,當知是三惡不善念。復更有惡道,謂八邪道,邪見乃至邪定是為八。作大坑塹者,當知是無明也。使人守者,當知是魔波旬眷屬也。復有一人來,為彼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者,當知是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也。閉塞惡道,開平正路者,是三善念:無慾念、無恚念、無害念也。道者,當知是三善念。復更有道,謂八正道,正見乃至正定是為八。   「比丘!我為汝等開平正路,閉塞惡道,填平坑塹,除卻守人。如尊師所為弟子起大慈,哀憐念愍傷,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者,我今已作。汝等亦當復自作,至無事處山林樹下空安靜處,宴坐思惟,勿得放逸,勤加精進,無令後悔。此是我之教敕,是我訓誨。」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唸經第六竟(千五百九十三字)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五(七千四百六十八字)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六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一○三)因品師子吼經第七(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拘樓瘦,在劍磨瑟曇拘樓都邑。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此中有第一沙門,第二、第三、第四沙門,此外更無沙門、梵志,異道一切空無沙門、梵志。汝等隨在眾中,作如是正師子吼。比丘!或有異學來問汝等:『諸賢!汝有何行,有何力,有何智,令汝等作如是說:「此有第一沙門,第二、第三、第四沙門,此外更無沙門、梵志,異道一切空無沙門、梵志。汝等隨在眾中,作如是正師子吼。」』   「比丘!汝等應如是答異學:『諸賢!我世尊有知有見,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說四法,因此四法故,令我等作如是說:「此有第一沙門,第二、第三、第四沙門,此外更無沙門、梵志,異道一切空無沙門、梵志,我等隨在眾中,作如是正師子吼。」雲何為四?諸賢!我等信尊師、信法、信戒德具足,愛敬同道,恭恪奉事。諸賢!我世尊有知有見,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說此四法,因此四法故,令我等作如是說:「此有第一沙門,第二、第三、第四沙門,此外更無沙門、梵志,異道一切空無沙門、梵志,我等隨在眾中,作如是正師子吼。」』   「比丘!異學或復作是說:『諸賢!我等亦信尊師,謂我尊師也。信法,謂我法也。戒德具足,謂我戒也。愛敬同道,恭恪奉事,謂我同道出家及在家者也。諸賢!沙門瞿曇及我等此二種說,有何勝,有何意,有何差別耶?』比丘!汝等應如是問異學:『諸賢!為一究竟,為眾多究竟耶?』比丘!若異學如是答:『諸賢!有一究竟,無眾多究竟。』比丘!汝等復問異學:『諸賢!為有欲者得究竟是耶?為無慾者得究竟是耶?』比丘!若異學如是答:『無慾者得究竟是,非有欲者得究竟是。』比丘!汝等復問異學:『諸賢!為有恚者得究竟是耶?為無恚者得究竟是耶?』比丘!若異學如是答:『無恚者得究竟是,非有恚者得究竟是。』比丘!汝等復問異學:『諸賢!為有癡者得究竟是耶?為無癡者得究竟是耶?』比丘,若異學如是答:『諸賢!無癡者得究竟是,非有癡者得究竟是。』   「比丘!汝等復問異學:『諸賢!為有愛、有受者得究竟是耶?為無愛、無受者得究竟是耶?』比丘!若異學如是答:『諸賢!無愛、無受者得究竟是,非有愛、有受者得究竟是。』比丘!汝等復問異學:『諸賢!為無慧、不說慧者得究竟是耶?為有慧、說慧者得究竟是耶?』比丘!若異學如是答:『諸賢!有慧、說慧者得究竟是,非無慧、不說慧者得究竟是。』比丘!汝等復問異學:『諸賢!為有憎、有諍者得究竟是耶?為無憎、無諍者得究竟是耶?』比丘!若異學如是答:『諸賢!無憎、無諍者得究竟是,非有憎、有諍者得究竟是。』   「比丘!汝等為異學應如是說:『諸賢!是為如汝等說有一究竟是,非眾多究竟是;無慾者得究竟是,非有欲者得究竟是;無恚者得究竟是,非有恚者得究竟是;無癡者得究竟是,非有癡者得究竟是;無愛、無受者得究竟是,非有愛、有受者得究竟是;有慧、說慧者得究竟是,非無慧、不說慧者得究竟是;無憎、無諍者得究竟是,非有憎、有諍者得究竟是。若有沙門、梵志依無量見,彼一切依猗二見,有見及無見也。若依有見者,彼便著有見,依猗有見,猗住有見,憎諍無見。若依無見者,彼便著無見,依猗無見,猗住無見,憎諍有見。   「『若有沙門、梵志不知因、不知習、不知滅、不知盡、不知味、不知患、不知出要如真者,彼一切有欲、有恚、有癡、有愛、有受、無慧、非說慧、有憎、有諍,彼則不離生老病死,亦不能脫愁慼啼哭、憂苦懊惱,不得苦邊。若有沙門、梵志於此二見知因、知習、知滅、知盡、知味、知患、知出要如真者,彼一切無慾、無恚、無癡、無愛、無受、有慧、說慧、無憎、無諍,彼則得離生老病死,亦能得脫愁慼啼哭、憂苦懊惱,則得苦邊。   「『或有沙門、梵志施設斷受,然不施設斷一切受,施設斷欲受,不施設斷戒受、見受、我受。所以者何?彼沙門、梵志不知三處如真。是故彼雖施設斷受,然不施設斷一切受。復有沙門、梵志施設斷受,然不施設斷一切受,施設斷欲受、戒受,不施設斷見受、我受。所以者何?彼沙門、梵志不知二處如真,是故彼雖施設斷受,然不施設斷一切受。復有沙門、梵志施設斷受,然不施設斷一切受,施設斷欲受、戒受、見受,不施設斷我受,所以者何?彼沙門、梵志不知一處如真,是故彼雖施設斷受,然不施設斷一切受。如是法、律,若信尊師者,彼非正、非第一,若信法者,亦非正、非第一,若具足戒德者,亦非正、非第一,若愛敬同道、恭恪奉事者,亦非正、非第一。   「『若有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施設斷受,於現法中施設斷一切受,施設斷欲受、戒受、見受、我受。此四受何因、何習,從何而生,以何為本?此四受因無明,習無明,從無明生,以無明為本。若有比丘無明已盡,明已生者,彼便從是不復更受欲受、戒受、見受、我受,彼不受已,則不恐怖,不恐怖已,便斷因緣,必般涅槃,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如是正法、律,若信尊師者,是正、是第一,若信法者,是正、是第一,若戒德具足者,是正、是第一,若愛敬同道、恭恪奉事者,是正、是第一。』   「諸賢!我等有是行,有是力,有是智,因此故令我等作如是說,此有第一沙門,第二、第三、第四沙門,此外更無沙門、梵志,異道一切空無沙門、梵志。以是故,我等隨在眾中,作如是正師子吼。」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師子吼經第七竟(一千六百九十字)   (一○四)中阿含因品優曇婆邏經第八(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捨城,在竹林伽蘭哆園。   爾時,有一居士名曰實意,彼於平旦從王捨城出,欲往詣佛供養禮事。於是,實意居士作如是念:「且置詣佛,世尊或能宴坐及諸尊比丘,我寧可往優曇婆邏林詣異學園。」於是,實意居士即往優曇婆邏林詣異學園。   彼時,優曇婆邏林異學園中,有一異學名曰無恚,在彼中尊為異學師,眾人所敬,多所降伏,為五百異學之所推宗,在眾調亂,音聲高大,說種種鳥論、語論、王論、賊論、鬥諍論、飲食論、衣被論、婦女論、童女論、婬女論、世俗論、非道論、海論、國論,如是比說種種鳥論,皆集在彼坐。於是,異學無恚遙見實意居士來,即敕己眾,皆令嘿然:「諸賢!汝等莫語嘿然,樂嘿然,各自斂攝。所以者何?實意居士來,是沙門瞿曇弟子。若有沙門瞿曇弟子名德高遠,所可宗重,在家住止,居王捨城者,彼為第一,彼不語,樂嘿然,自收斂。若彼知此眾嘿然住者,彼或能來。」於是,異學無恚令眾嘿然,自亦嘿然。   於是,實意居士往詣異學無恚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實意居士語曰:「無恚!我佛世尊若在無事處山林樹下,或住高巖,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宴坐。是佛世尊如斯之比,在無事處山林樹下,或住高巖,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宴坐。彼在遠離處常樂宴坐,安隱快樂,彼佛世尊初不一日一夜共聚集會,如汝今日及眷屬也。」   於是,異學無恚語曰:「居士!止!止!汝何由得知,沙門瞿曇空慧解脫?此不足說,或相應或不相應,或順或不順,彼沙門瞿曇行邊至邊,樂邊至邊,住邊至邊。猶如瞎牛在邊地食,行邊至邊,樂邊至邊,住邊至邊,彼沙門瞿曇亦復如是。居士!若彼沙門瞿曇來此眾者,我以一論滅彼,如弄空瓶,亦當為彼說瞎牛喻。」   於是,異學無恚告己眾曰:「諸賢!沙門瞿曇儻至此眾,若必來者,汝等莫敬,從坐而起,叉手向彼,莫請令坐,豫留一座,彼到此已,作如是語:『瞿曇!有座,欲坐隨意。』」   爾時,世尊在於宴坐,以淨天耳出過於人,聞實意居士與異學無恚共論如是,則於晡時從宴坐起,往詣優曇婆邏林異學園中。異學無恚遙見世尊來,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讚曰:「善來,沙門瞿曇!久不來此,願坐此座。」   彼時,世尊作如是念:「此愚癡人,自違其要。」世尊知已,即坐其床,異學無恚便與世尊共相問訊,卻坐一面。世尊問曰:「無恚!向與實意居士共論何事?以何等故集在此坐?」   異學無恚答曰:「瞿曇!我等作是念:『沙門瞿曇有何等法,謂教訓弟子?弟子受教訓已,令得安隱,盡其形壽,淨修梵行,及為他說。』瞿曇!向與實意居士共論如是,以是之故,集在此坐。」   實意居士聞彼語已,便作是念:「此異學無恚異哉妄語。所以者何?在佛面前欺誑世尊。」   世尊知已,語曰:「無恚!我法甚深!甚奇!甚特!難覺難知,難見難得,謂我教訓弟子。弟子受教訓已,盡其形壽,淨修梵行,亦為他說。無恚!若汝師宗所可不了憎惡行者,汝以問我,我必能答,令可汝意。」   於是,調亂異學眾等同音共唱,高大聲曰:「沙門瞿曇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乃能自捨己宗,而以他宗隨人所問。」於是異學無恚自敕己眾,令嘿然已,問曰:「瞿曇!不了可憎行。雲何得具足?雲何不得具足?」   於是,世尊答曰:「無恚!或有沙門、梵志裸形無衣,或以手為衣,或以葉為衣,或以珠為衣,或不以瓶取水,或不以櫆取水,不食刀杖劫抄之食,不食欺妄食,不自往、不遣信,不求來尊,不善尊,不住尊。若有二人食,不在中食,不懷妊家食,不畜狗家食,設使家有糞蠅飛來而不食,不噉魚,不食肉,不飲酒,不飲惡水,或都無所飲,學無飲行,或噉一口,以一口為足,或二、三、四,乃至七口,以七口為足,或食一得,以一得為足,或二、三、四乃至七得,以七得為足,或日一食,以一食為足,或二、三、四、五、六、七日、半月、一月一食,以一食為足。   「或食菜茹,或食稗子,或食□□□□檸□□□□檸□□□□□□檸□□□□樇□□□導□□□□□□檸裂□□檸咽□□檸輻□□□□□□□吟□□□□□□□□□□□□□□□□□□□□□□觚楚慼慼戮楚慼慼潔G栗楚慼慼慼楚慼慼撓楚慼慼慼撓楚撩]饉□楚撩]饉□□□楉□□楚撩]饞□楚撩]饞□□□□□□楚毅黹峞摩活慼毅芊慼慼撩]騇奈□□奈□□□□榜騇妞□□妞□□□□榜餺□□□□□□□□榜餺□□□輦□椹□□褓□□□□□□兜□□□□□□□□□□□耔□廓毼□覓驅□□□□□□□鷺□導露□楏閭部慼慼慼慼慼慼潛d□□□□□□   異學無恚答曰:「瞿曇!如是不了可憎行為具足,非不具足。」   世尊復語曰:「無恚!我為汝說此不了可憎具足行為無量穢所污。」   異學無恚問曰:「瞿曇雲何為我說此不了可憎具足行為無量穢所污耶?」   世尊答曰:「無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惡欲、念欲。無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惡欲、念欲者,是謂,無恚!行苦行者穢。復次,無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仰視日光,吸服日氣。無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仰視日光,吸服日氣者,是謂,無恚!行苦行者穢。復次,無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而自貢高,得清苦行苦行已,心便繫著。無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而自貢高,得清苦行苦行已,心便繫著者,是謂,無恚!行苦行者穢。   「復次,無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自貴賤他。無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自貴賤他者,是謂,無恚!行苦行者穢。復次,無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往至家家而自稱說:『我行清苦,我行甚難。』無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往至家家而自稱說:『我行清苦,我行甚難。』者,是謂,無恚!行苦行者穢。   「復次,無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若見沙門、梵志為他所敬重、供養、禮事者,便起嫉妒言:『何為敬重、供養、禮事彼沙門、梵志?應敬重、供養、禮事於我。所以者何?我行苦行。』無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若見沙門、梵志為他所敬重、供養、禮事者,便起嫉妒言:『何為敬重、供養、禮事彼沙門、梵志?應敬重、供養、禮事於我。所以者何?我行苦行。』者,是謂,無恚!行苦行者穢。   「復次,無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若見沙門、梵志為他所敬重、供養、禮事者,便面訶此沙門、梵志言:『何為敬重、供養、禮事?汝多欲、多求、常食,食根種子、樹種子、果種子、節種子、種子為五。猶如暴雨,多所傷害五穀種子,嬈亂畜生及於人民。』如是,彼沙門、梵志數入他家亦復如是。無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若見沙門、梵志為他所敬重、供養、禮事者,便面訶此沙門、梵志言:『何為敬重、供養、禮事?汝多欲、多求、常食,食根種子、樹種子、果種子、節種子、種子為五。猶如暴雨,多所傷害五穀種子,嬈亂畜生及於人民。』如是,彼沙門、梵志數入他家亦復如是者,是謂,無恚!行苦行者穢。   「復次,無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有愁癡恐怖、恐懼密行、疑恐失名、增伺放逸。無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有愁癡恐怖、恐懼密行、疑恐失名、增伺放逸者,是謂,無恚!行苦行者穢。   「復次,無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生身見、邊見、邪見、見取、難為,意無節限,為諸沙門、梵志可通法而不通。無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生身見、邊見、邪見、見取、難為,意無節限,為沙門、梵志可通法而不通者,是謂,無恚!行苦行者穢。   「復次,無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瞋、纏、不語結、慳、嫉、諛諂、欺誑、無慚、無愧。無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瞋纏、不語結、慳、嫉、諛諂、欺誑、無慚、無愧者,是謂,無恚!行苦行者穢。   「復次,無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妄言、兩舌、麤言、綺語,具惡戒。無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妄言、兩舌、麤言、綺語,具惡戒者,是謂,無恚!行苦行者穢。   「復次,無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信、懈怠,無正念正智,有惡慧。無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信、懈怠,無正念正智,有惡慧者,是謂,無恚!行苦行者穢。無恚,我不為汝說此不了可憎具足行,無量穢所污耶?」   異學無恚答曰:「如是,瞿曇為我說此不了可憎具足行,無量穢所污。」   「無恚!我復為汝說此不了可憎具足行,不為無量穢所污。」   異學無恚復問曰:「雲何瞿曇為我說此不了可憎具足行,不為無量穢所污耶?」   世尊答曰:「無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惡欲、不念欲。無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惡欲、不念欲者,是謂,無恚!行苦行者無穢。   「復次,無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視日光,不服日氣。無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視日光,不服日氣者,是謂,無恚!行苦行者無穢。   「復次,無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而不貢高,得清苦行苦行已,心不繫著。無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而不貢高,得清苦行苦行已,心不繫著者,是謂,無恚!行苦行者無穢。   「復次,無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自貴、不賤他。無恚!若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自貴、不賤他者,是謂,無恚!行苦行者無穢。   「復次,無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至家家而自稱說:『我行清苦行,我行甚難。』無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至家家而自稱說:『我行清苦行,我行甚難。』者,是謂,無恚!行苦行者無穢。   「復次,無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若見沙門、梵志為他所敬重、供養、禮事者,不起嫉妒言:『何為敬重、供養、禮事彼沙門、梵志?應敬重、供養、禮事於我。所以者何?我行苦行。』無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若見沙門、梵志為他所敬重、供養、禮事者,不起嫉妒言:『何為敬重、供養、禮事彼沙門、梵志?應敬重、供養、禮事於我。所以者何?我行苦行。』者,是謂,無恚!行苦行者無穢。   「復次,無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若見沙門、梵志為他所敬重、供養、禮事者,不面訶此沙門、梵志言:『何為敬重、供養、禮事?汝多欲、多求、常食,食根種子、樹種子、果種子、節種子、種子為五。猶如暴雨,多所傷害五穀種子,嬈亂畜生及於人民。』如是,彼沙門、梵志數入他家亦復如是。無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若見沙門、梵志為他所敬重、供養、禮事者,不面訶此沙門、梵志言:『何為敬重、供養、禮事?汝多欲、多求、常食,食根種子、樹種子、果種子、節種子、種子為五。猶如暴雨,多所傷害五穀種子,嬈亂畜生及於人民。』如是,彼沙門、梵志數入他家亦復如是者,是謂,無恚!行苦行者無穢。   「復次,無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愁癡恐怖、不恐懼密行、不疑恐失名、不增伺放逸。無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愁癡恐怖、不恐懼密行、不疑恐失名、不增伺放逸者,是謂,無恚!行苦行者無穢。   「復次,無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生身見、邊見、邪見、見取、不難為,意無節限,為諸沙門、梵志可通法而通。無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生身見、邊見、邪見、見取、不難為,意無節限,為諸沙門、梵志可通法而通者,是謂,無恚!行苦行者無穢。   「復次,無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無瞋纏、不語結、慳、嫉、諛諂、欺誑、無慚、無愧。無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無瞋、纏、不語結、慳、嫉、諛諂、欺誑、無慚、無愧者,是謂,無恚!行苦行者無穢。   「復次,無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妄言、兩舌、麤言、綺語,不具惡戒。無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妄言、兩舌、麤言、綺語,不具惡戒者,是謂,無恚!行苦行者無穢。   「復次,無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無不信、懈怠,有正念正智,無有惡慧。無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無不信、懈怠,有正念正智,無惡慧者,是謂,無恚!行苦行者無穢。無恚!我不為汝說此不了可憎具足行,不為無量穢所污耶?」   異學無恚答曰:「如是。瞿曇為我說此不了可憎具足行,不為無量穢所污。」   異學無恚問曰:「瞿曇!此不了可憎行,是得第一、得真實耶?」   世尊答曰:「無恚!此不了可憎行,不得第一、不得真實;然有二種,得皮、得節。」   異學無恚復問曰:「瞿曇!雲何此不了可憎行得表皮耶?」   世尊答曰:「無恚!此或有一沙門梵志行四行,不殺生、不教殺、不同殺,不偷、不教偷、不同偷,不取他女、不教取他女、不同取他女,不妄言、不教妄言、不同妄言。彼行此四行,樂而不進,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無恚!於意雲何?如是此不了可憎行得表皮耶?」   無恚答曰:「瞿曇!如是此不了可憎行得表皮也。瞿曇!雲何此不了可憎行得節耶?」   世尊答曰:「無恚!或有一沙門梵志行四行,不殺生、不教殺、不同殺,不偷、不教偷、不同偷,不取他女、不教取他女、不同取他女,不妄言、不教妄言、不同妄言。彼行此四行,樂而不進,彼有行有相貌,憶本無量昔所經歷,或一生、二生、百生、千生、成劫、敗劫、無量成敗劫。彼眾生名某,彼昔更歷,我曾生彼,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飲食、如是受苦樂、如是長壽、如是久住、如是壽命訖,此死生彼,彼死生此,我生在此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飲食、如是受苦樂、如是長壽、如是久住、如是壽命訖。無恚!於意雲何?如是此不了可憎行得節耶?」   無恚答曰:「瞿曇!如是此不了可憎行得節也。瞿曇!雲何此不了可憎行得第一、得真實耶?」   世尊答曰:「無恚!或有一沙門梵志行四行,不殺生、不教殺、不同殺,不偷、不教偷、不同偷,不取他女,不教取他女、不同取他女,不妄言、不教妄言、不同妄言。彼行此四行,樂而不進。彼以清淨天眼出過於人,見此眾生死時生時,好色惡色,妙與不妙,往來善處及不善處,隨此眾生之所作業,見其如真。若此眾生成就身惡行,口、意惡行,誹謗聖人,邪見成就邪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若此眾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誹謗聖人,正見成就正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昇善處,乃生天上。無恚!於意雲何?如是此不了可憎行得第一、得真實耶?」   無恚答曰:「瞿曇!如是此不了可憎行得第一、得真實也。瞿曇!雲何此不了可憎行作證故,沙門瞿曇弟子依沙門行梵行耶?」   世尊答曰:「無恚!非因此不了可憎行作證故,我弟子依我行梵行也。無恚!更有異,最上、最妙、最勝,為彼證故,我弟子依我行梵行。」   於是,調亂異學眾等發高大聲:「如是,如是,為彼證故,沙門瞿曇弟子依沙門瞿曇行梵行。」   於是,異學無恚自敕己眾,令默然已,白曰:「瞿曇!何者更有異,最上、最妙、最勝,為彼證故,沙門瞿曇弟子依沙門瞿曇行梵行耶?」   於是,世尊答曰:「無恚!若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出於世間,彼捨五蓋心穢慧羸,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彼已如是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善住,得不動心,趣向漏盡智通作證。彼知此苦如真,知此苦習、知此苦滅、知此苦滅道如真,亦知此漏、知此漏習、知此漏滅、知此漏滅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見,欲漏心解脫,有漏、無明漏心解脫,解脫已,便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無恚!是謂更有異,最上、最妙、最勝,為彼證故,我弟子依我行梵行。」   於是,實意居士語曰:「無恚!世尊在此,汝今可以一論滅,如弄空瓶,說如瞎牛在邊地食。」   世尊聞已,語異學無恚曰:「汝實如是說耶?」   異學無恚答曰:「實如是,瞿曇!」   世尊復問曰:「無恚!汝頗曾從長老舊學所聞如是,過去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若有無事處山林樹下,或有高巖,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宴坐。諸佛世尊在無事處山林樹下,或住高巖,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宴坐。彼在遠離處常樂宴坐,安隱快樂,彼初不一日一夜共聚集會,如汝今日及眷屬耶?」   異學無恚答曰:「瞿曇!我曾從長老舊學所聞如是,過去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若有無事處山林樹下,或有高巖,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宴坐。諸佛世尊在無事處山林樹下,或住高巖,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宴坐。彼在遠離處常樂宴坐,安隱快樂,初不一日一夜共聚集會,如我今日及眷屬也。」   「無恚!汝不作是念,如彼世尊在無事處山林樹下,或住高巖,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宴坐。彼在遠離處常樂宴坐,安隱快樂,彼沙門瞿曇學正覺道耶?」   異學無恚答曰:「瞿曇!我若知者,何由當復作如是說,一論便滅,如弄空瓶,說瞎牛在邊地食耶?」   世尊語曰:「無恚!我今有法善善相應,彼彼解脫句能以作證,如來以此自稱無畏。諸比丘我弟子來,無諛諂,不欺誑,質直無虛,我訓隨教已,必得究竟智。無恚!若汝作是念:『沙門瞿曇貪師故說法。』汝莫作是念,以師還汝,我其為汝說法。無恚!若汝作是念:『沙門瞿曇貪弟子故說法。』汝莫作是念,弟子還汝,我其為汝說法。無恚!若汝作是念:『沙門瞿曇貪供養故說法。』汝莫作是念,供養還汝,我其為汝說法。無恚!若汝作是念:『沙門瞿曇貪稱譽故說法。』汝莫作是念,稱譽還汝,我其為汝說法。無恚!若汝作是念:『我若有法善善相應,彼彼解脫句能以作證,彼沙門瞿曇,奪我滅我者。』汝莫作是念,以法還汝,我其為汝說法。」   於是,大眾默然而住。所以者何?彼為魔王所制持故。彼時,世尊告實意居士曰:「汝看此大眾默然而住。所以者何?彼為魔王所制持故。彼令異學眾無有一異學作是念:『我試於沙門瞿曇所修行梵行。』」   世尊知已,為實意居士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即從坐起,便接實意居士臂,以神足飛,乘虛而去。   佛說如是。實意居士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優曇婆邏經第八竟(五千八百九十八字)   (一○五)中阿含因品願經第九(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有一比丘在遠離獨任,閑居靜處,宴坐思惟,心作是念:「世尊慰勞共我語言,為我說法,得具足戒而不廢禪,成就觀行於空靜處。」於是,比丘作是念已,則於晡時從宴坐起,往詣佛所。   世尊遙見彼比丘來,因彼比丘故,告諸比丘:「汝等當願世尊慰勞共我語言,為我說法,得具足戒而不廢禪,成就觀行於空靜處。比丘!當願我有親族,令彼因我身壞命終,必昇善處,乃生天上,得具足戒而不廢禪,成就觀行於空靜處。比丘!當願諸施我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令彼此施有大功德,有大光明,獲大果報,得具足戒而不廢禪,成就觀行於空靜處。   「比丘!當願我能忍飢渴、寒熱、蚊虻、蠅蚤、風日所逼,惡聲、捶杖亦能忍之,身遇諸疾,極為苦痛,至命欲絕,諸不可樂,皆能堪耐,得具足戒而不廢禪,成就觀行於空靜處。比丘!當願我堪耐不樂,若生不樂,心終不著,得具足戒而不廢禪,成就觀行於空靜處。比丘!當願我堪耐恐怖,若生恐怖,心終不著,得具足戒而不廢禪,成就觀行於空靜處。比丘!當願我若生三惡不善之念,慾念、恚念、害念,為此三惡不善之念,心終不著,得具足戒而不廢禪,成就觀行於空靜處。   「比丘!當願我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得具足戒而不廢禪,成就觀行於空靜處。比丘!當願我三結已盡,得須陀洹,不墮惡法,定趣正覺,極受七有,天上人間七往來已,便得苦邊,得具足戒而不廢禪,成就觀行於空靜處。比丘!當願我三結已盡,婬、怒、癡薄,得一往來天上人間,一往來已,便得苦邊,得具足戒而不廢禪,成就觀行於空靜處。比丘!當願我五下分結盡,生於彼間,便般涅槃,得不退法,不還此世,得具足戒而不廢禪,成就觀行於空靜處。   「比丘!當願我息、解脫,離色得無色,如其像定,身作證成就遊,以慧而觀斷漏、知漏,得具足戒而不廢禪,成就觀行於空靜處。比丘!當願我如意足、天耳智、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諸漏已盡而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得具足戒而不廢禪,成就觀行於空靜處。」   於是,彼比丘聞佛所說,善受善持,即從坐起,稽首佛足,繞三匝而去。彼比丘受佛此教,閑居靜處,宴坐思惟,修行精勤,心無放逸。因閑居靜處,宴坐思惟,修行精勤,心無放逸故,若族姓子所為,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唯無上梵行訖,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彼尊者知法已,至得阿羅訶。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願經第九竟(八百六十五字)   (一○六)中阿含因品想經第十(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若有沙門、梵志於地有地想,地即是神,地是神所,神是地所,彼計地即是神已,便不知地。如是水、火、風、神、天、生主、梵天、無煩、無熱。彼於淨有淨想,淨即是神,淨是神所,神是淨所,彼計淨即是神已,便不知淨,無量空處、無量識處、無所有處、非有想非無想處、一、別、若干、見、聞、識、知,得觀意所念、意所思。從此世至彼世,從彼世至此世,彼於一切有一切想,一切即是神,一切是神所,神是一切所,彼計一切即是神已,便不知一切。」   「若有沙門、梵志於地則知地,地非是神,地非神所,神非地所,彼不計地即是神已,彼便知地。如是水、火、風、神、天、生主、梵天、無煩、無熱。彼於淨則知淨,淨非是神,淨非神所,神非淨所。彼不計淨即是神已,彼便知淨,無量空處、無量識處、無所有處、非有想非無想處、一、別、若干、見、聞、識、知,得觀意所念、意所思。從此世至彼世,從彼世至此世,彼於一切則知一切,一切非是神,一切非神所,神非一切所,彼不計一切即是神已,彼便知一切。   「我於地則知地,地非是神,地非神所,神非地所,我不計地即是神已,我便知地。如是水、火、風、神、天、生主、梵天、無煩、無熱。我於淨則知淨,淨非是神,淨非神所,神非淨所。我不計淨即是神已,我便知淨,無量空處、無量識處、無所有處、非有想非無想處、一、別、若干、見、聞、識、知,得觀意所念、意所思。從此世至彼世,從彼世至此世,我於一切則知一切,一切非是神,一切非神所,神非一切所,我不計一切即是神已,我便知一切。」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想經第十竟(五百二十六字)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六(八千九百七十九字)   中阿含因品第四竟(二萬五千五十六字)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七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林品第五(有十經)(第二小土城誦)  二林.觀心二  達.奴波.法本  優陀羅.蜜丸  瞿曇彌在後   (一○七)中阿含林品林經第一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比丘者,依一林住,我依此林住,或無正念便得正念,其心不定而得定心,若不解脫便得解脫,諸漏不盡而得漏盡,不得無上安隱涅槃則得涅槃;學道者所須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難得。彼比丘依此林住,依此林住已,若無正念不得正念,其心不定不得定心,若不解脫不得解脫,諸漏不盡不得漏盡,不得無上安隱涅槃,然不得涅槃;學道者所須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難得。彼比丘應作是觀:『我出家學道,不為衣被故,不為飲食、床榻、湯藥故,亦不為諸生活具故。然我依此林住,或無正念不得正念,其心不定不得定心,若不解脫不得解脫,諸漏不盡不得漏盡,不得無上安隱涅槃,然不得涅槃;學道者所須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難得。』彼比丘如是觀已,可捨此林去。   「比丘者,依一林住,我依此林住,或無正念便得正念,其心不定而得定心,若不解脫便得解脫,諸漏不盡而得漏盡,不得無上安隱涅槃則得涅槃;學道者所須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難得。彼比丘依此林住,依此林住已,或無正念便得正念,其心不定而得定心,若不得解脫便得解脫,諸漏不盡而得漏盡,不得無上安隱涅槃則得涅槃;學道者所須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甚難可得。彼比丘應作是觀:『我出家學道,不為衣被故,不為飲食、床榻、湯藥故,亦不為諸生活具故。然依此林住,或無正念便得正念,其心不定而得定心,若不解脫便得解脫,諸漏不盡而得漏盡,不得無上安隱涅槃則得涅槃;學道者所須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甚難可得。』彼比丘如是觀已,可住此林。   「比丘者,依一林住,我依此林住,或無正念便得正念,其心不定而得定心,若不解脫便得解脫,諸漏不盡而得漏盡,不得無上安隱涅槃則得涅槃;學道者所須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難得。彼比丘依此林住,依此林住已,或無正念不得正念,其心不定不得定心,若不解脫不得解脫,諸漏不盡不得漏盡,不得無上安隱涅槃。然不得涅槃;學道者所須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甚難可得。彼比丘應作是觀:『我依此林住,或無正念不得正念,其心不定不得定心,若不解脫不得解脫,諸漏不盡不得漏盡,不得無上安隱涅槃;然不得涅槃,學道者所須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甚難可得。』彼比丘如是觀已,即捨此林,夜半而去,莫與彼別。   「比丘者,依一林住,我依此林住,或無正念便得正念,其心不定而得定心,若不解脫便得解脫,諸漏不盡而得漏盡,不得無上安隱涅槃則得涅槃;學道者所須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難得。彼比丘依此林住,依此林住已,或無正念便得正念,其心不定而得定心,若不解脫便得解脫,諸漏不盡而得漏盡,不得無上安隱涅槃則得涅槃;學道者所須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難得。彼比丘應作是觀:『我依此林住,或無正念便得正念,其心不定而得定心,若不解脫便得解脫,諸漏不盡而得漏盡,不得無上安隱涅槃則得涅槃;學道者所須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難得。』彼比丘如是觀已,依此林住,乃可終身至其命盡,如依林住,塚間、村邑、依於人住亦復如是。」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林經第一竟(千一百六十五字)   (一○八)中阿含林品林經第二(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比丘者,依一林住,我依此林住,或所為出家學道,欲得沙門義,此義於我得,學道者所須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難得。彼比丘依此林住,依此林住已,所為出家學道,欲得沙門義,此義於我不得,學道者所須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難得。彼比丘應作是觀:『我出家學道,不為衣被故,不為飲食、床榻、湯藥故,亦不為諸生活具故。然我依此林住,所為出家學道,欲得沙門義,此義於我不得,學道者所須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難得。』彼比丘如是觀已,可捨此林去。   「比丘者,依一林住,我依此林住,或所為出家學道,欲得沙門義,此義於我得,學道者所須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難得。彼比丘依此林住,依此林住已,所為出家學道,欲得沙門義,此義於我得,學道者所須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甚難可得。彼比丘應作是觀:『我出家學道,不為衣被故,不為飲食、床榻、湯藥故,亦不為諸生活具故。然我依此林住,所為出家學道,欲得沙門義,此義於我得,學道者所須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甚難可得。』彼比丘如是觀已,可住此林。   「比丘者,依一林住,我依此林住,或所為出家學道,欲得沙門義,此義於我得,學道者所須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難得。彼比丘依此林住,依此林住已,所為出家學道,欲得沙門義,此義於我不得,學道者所須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甚難可得。彼比丘應作是觀:『我依此林住,所為出家學道,欲得沙門義,此義於我不得,學道者所須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甚難可得。』彼比丘如是觀已,即捨此林,夜半而去,莫與彼別。   「比丘者,依一林住,我依此林住,或所為出家學道,欲得沙門義,此義於我得,學道者所須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難得。彼比丘依此林住,依此林住已,所為出家學道,欲得沙門義,此義於我得,學道者所須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難得。彼比丘應作是觀:『我依此林住,所為出家學道,欲得沙門義,此義於我得,學道者所須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難得。』彼比丘作是觀已,依此林住,乃可終身至其命盡,如依林住,塚間、村邑、依於人住亦復如是。」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林經第二竟(八百三十一字)   (一○九)中阿含林品自觀心經第三(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若有比丘不能善觀於他心者,當自善觀察於己心,應學如是。雲何比丘善自觀心?比丘者,若有此觀,必多所饒益:我為得內止,不得最上慧觀法耶?我為得最上慧觀法,不得內止耶?我為不得內止,亦不得最上慧觀法耶?我為得內止,亦得最上慧觀法耶?   「若比丘觀已,則知我得內止,不得最上慧觀法者,彼比丘得內止已,當求最上慧觀法,彼於後時得內止,亦得最上慧觀法。若比丘觀已,則知我得最上慧觀法,不得內止者,彼比丘住最上慧觀法已,當求內止,彼於後時得最上慧觀法,亦得內止。若比丘觀已,則知我不得內止,亦不得最上慧觀法者,如是比丘不得此善法,為欲得故,便以速求方便,學極精勤,正念正智,忍不令退。猶人為火燒頭、燒衣,急求方便救頭、救衣。如是,比丘不得此善法,為欲得故,便以速求方便,學極精勤,正念正智,忍不令退,彼於後時即得內止,亦得最上慧觀法。若比丘觀已,則知我得內止,亦得最上慧觀法。彼比丘住此善法已,當求漏盡智通作證。所以者何?我說不得畜一切衣,亦說得畜一切衣。雲何衣我說不得畜?若畜衣便增長惡不善法、衰退善法者,如是衣我說不得畜。雲何衣我說得畜?若畜衣便增長善法、衰退惡不善法者,如是衣我說得畜。如衣、飲食、床榻村邑亦復如是,我說不得狎習一切人,亦說得狎習一切人。雲何人我說不得狎習?若狎習人便增長惡不善法、衰退善法者,如是人我說不得狎習。雲何人我說得與狎習?若狎習人便增長善法、衰退惡不善法者,如是人我說得與狎習。   「彼可習法知如真、不可習法亦知如真。彼可習法、不可習法知如真已,不可習法便不習,可習法便習,彼不可習不習,可習法習已,便增長善法,衰退惡不善法。是謂比丘善自觀心,善自知心,善取善捨。」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自觀心經第三竟(六百三十五字)   (一一○)中阿含林品自觀心經第四(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若有比丘不能善觀於他心者,當自善觀察於己心,應學如是。雲何比丘善自觀心?比丘者,若有此觀,必多所饒益:我為多行增伺,為多行無增伺?我為多行瞋恚心,為多行無瞋恚心?我為多行睡眠纏,為多行無睡眠纏?我為多行調貢高,為多行無調貢高?我為多行疑惑,為多行無疑惑?我為多行身諍,為多行無身諍?我為多行穢污心,為多行無穢汙心?我為多行信,為多行不信?我為多行精進,為多行懈怠?我為多行念,為多行無念?我為多行定,為多行無定?我為多行惡慧,為多行無惡慧?   「若比丘觀時,則知我多行增伺、瞋恚心、睡眠纏、調、貢高、疑惑、身諍、穢汙心、不信、懈怠、無念、無定、多行惡慧者,彼比丘欲滅此惡不善法故,便以速求方便,學極精勤,正念正智,忍不令退。猶人為火燒頭、燒衣、急求方便救頭、救衣。如是,比丘欲滅此惡不善法故,便以速求方便,學極精勤,正念正智,忍不令退。若比丘觀時,則知我多行無增伺、無瞋恚心、無睡眠纏、無調貢高、無疑惑、無身諍、無穢污心、有信、有進、有念、有定、多行無惡慧者。彼比丘住此善法已,當求漏盡智通作證。所以者何?我說不得畜一切衣,亦說得畜一切衣。雲何衣我說不得畜?若畜衣便增長惡不善法、衰退善法者,如是衣我說不得畜。雲何衣我說得畜?若畜衣便增長善法、衰退惡不善法者,如是衣我說得畜。如衣,飲食、床榻村邑亦復如是,我說不得狎習一切人,亦說得狎習一切人。雲何人我說不得狎習?若狎習人便增長惡不善法、衰退善法者,如是人我說不得狎習。雲何人我說得與狎習?若狎習人便增長善法、衰退惡不善法者,如是人我說得與狎習。   「彼可習法知如真,不可習法亦知如真。彼可習法、不可習法知如真已,不可習法便不習,可習法便習,彼不可習法不習,可習法習已,便增長善法,衰退惡不善法。是謂比丘善自觀心,善自知心,善取善捨。」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自觀心經第四竟(六百六十字)   (一一一)中阿含林品達梵行經第五(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拘樓瘦,在劍磨瑟曇拘樓都邑。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當為汝說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文有義,具足清淨,顯現梵行,謂名達梵行,能盡諸漏。汝等諦聽,善思念之。」時,諸比丘受教而聽。   世尊告曰:「汝等當知漏,知漏所因生,知漏有報,知漏勝如,知漏滅盡,知漏滅道。汝等當知覺,知覺所因生,知覺有報,知覺勝如,知覺滅盡,知覺滅道。汝等當知想,知想所因生,知想有報,知想勝如,知想滅盡,知想滅道。汝等當知欲,知欲所因生,知欲有報,知欲勝如,知欲滅盡,知欲滅道。汝等當知業,知業所因生,知業有報,知業勝如,知業滅盡,知業滅道。汝等當知苦,知苦所因生,知苦有報,知苦勝如,知苦滅盡,知苦滅道。   「雲何知漏?謂有三漏:欲漏、有漏、無明漏,是謂知漏。雲何知漏所因生?謂無明也。因無明則便有漏,是謂知漏所因生。雲何知漏有報?謂無明纏者,為諸漏所漬,彼因此受報,或得善處,或得惡處,是謂知漏有報。雲何知漏勝如?謂或有漏生地獄中,或有漏生畜生中,或有漏生餓鬼中,或有漏生天上,或有漏生人間,是謂知漏勝如。雲何知漏滅盡?謂無明滅,漏便滅,是謂知漏滅盡。雲何知漏滅道?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為八,是謂知漏滅道。若比丘如是知漏,知漏所因生,知漏受報,知漏勝如,知漏滅盡,知漏滅道者,是謂達梵行,能盡一切漏。   「雲何知覺?謂有三覺:樂覺、苦覺、不苦不樂覺,是謂知覺。雲何知覺所因生?謂更樂也。因更樂則便有覺,是謂知覺所因生。雲何知覺有報?謂愛也。愛為覺報,是謂知覺有報。雲何知覺勝如?謂比丘者,覺樂覺時便知覺樂覺,覺苦覺時便知覺苦覺,覺不苦不樂覺時便知覺不苦不樂覺,樂身、苦身、不苦不樂身,樂心、苦心、不苦不樂心,樂食、苦食、不苦不樂食,樂無食、苦無食、不苦不樂無食,樂欲、苦欲、不苦不樂欲,樂無慾、苦無慾覺、不苦不樂無慾覺時,便知覺不苦不樂無慾覺,是謂知覺勝如。雲何知覺滅盡?謂更樂滅,覺便滅,是謂知覺滅盡。雲何知覺滅道?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為八,是謂知覺滅道。若比丘如是知覺,知覺所因生,知覺有報,知覺勝如,知覺滅盡,知覺滅道者,是謂達梵行,能盡一切覺。   「雲何知想?謂有四想。比丘者,小想亦知,大想亦知,無量想亦知,無所有處想亦知,是謂知想。雲何知想所因生?謂更樂也。因更樂則便有想,是謂知想所因生。雲何知想有報?謂說也。隨其想便說,是謂知想有報。雲何知想勝如?謂或有想想色,或有想想聲,或有想想香,或有想想味,或有想想觸,是謂知想勝如。雲何知想滅盡?謂更樂滅想便滅,是謂知想滅盡。雲何知想滅道?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為八,是謂知想滅道。若比丘如是知想,知想所因生,知想有報,知想勝如,知想滅盡,知想滅道者,是謂達梵行,能盡一切想。   「雲何知欲?謂有五欲功德,可愛、可喜、美色、欲想應、甚可樂。雲何為五?眼知色,耳知聲,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觸,是謂知欲。雲何知欲所因生?謂更樂也。因更樂則便有欲,是謂知欲所因生。雲何知欲有報?謂隨欲種愛樂著而住彼,因此受報有福處、無福處、不動處,是謂知欲有報。雲何知欲勝如?謂或有欲欲色,或有欲欲聲,或有欲欲香,或有欲欲味,或有欲欲觸,是謂知欲勝如。雲何知欲滅盡?謂更樂滅欲便滅,是謂知欲滅盡。雲何知欲滅道?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為八,是謂知欲滅道。若比丘如是知欲,知欲所因生,知欲受報,知欲勝如,知欲滅盡,知欲滅道者,是謂達梵行,能盡一切欲。   「雲何知業?謂有二業:思、已思業,是謂知業。雲何知業所因生?謂更樂也。因更樂則便有業,是謂知業所因生。雲何知業有報?謂或有業黑、有黑報,或有業白、有白報,或有業黑白、黑白報,或有業不黑不白、無報,業業盡,是謂知業有報。雲何知業勝如?謂或有業生地獄中,或有業生畜生中,或有業生餓鬼中,或有業生天上,或有業生人間,是謂知業勝如。雲何知業滅盡?謂更樂滅業便滅,是謂知業滅盡。雲何知業滅道?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為八,是謂知業滅道。若比丘如是知業,知業所因生,知業有報,知業勝如,知業滅盡,知業滅道者,是謂達梵行,能盡一切業。   「雲何知苦?謂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所求不得苦、略五盛陰苦,是謂知苦。雲何知苦所因生?謂愛也。因愛生苦,是謂知苦所因生。雲何知苦有報?謂或有苦微遲滅,或有苦微疾滅,或有苦盛遲滅,或有苦盛疾滅,苦苦盡,是謂知苦有報。雲何知苦勝如?謂不多聞愚癡凡夫,不遇善知識,不御聖法法,身生覺極苦甚重苦,命將欲絕,出此從外,更求於彼。或有沙門、梵志,持一句咒,或二、三、四、多句咒,或持百句咒,彼治我苦,如是因求生苦,因習生苦,苦滅,是謂知苦勝如。雲何知苦滅盡?謂愛滅苦便滅,是謂知苦滅盡。雲何知苦滅道?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為八,是謂知苦滅道。若比丘如是知苦,知苦所因生,知苦有報,知苦勝如,知苦滅盡。知苦滅道者,是謂達梵行,能盡一切苦。」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達梵行經第五竟(一千六百四十二字)   (一一二)中阿含林品阿奴波經第六(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跋耆瘦,在阿奴波□耆都邑。   爾時,世尊則於晡時從宴坐起,堂上來下,告曰:「阿難!共汝往至阿夷羅和帝河浴。」   尊者阿難白曰:「唯然。」   於是,世尊將尊者阿難往至阿夷羅和帝河,脫衣岸上,便入水浴,浴已還出,拭體著衣。爾時,尊者阿難執扇扇佛。於是,世尊迴顧告曰:「阿難!提和達哆以放逸故,墮極苦難,必至惡處,生地獄中,住至一劫不可救濟。阿難!汝不曾從諸比丘聞,謂我一向記提和達哆必至惡處,生地獄中,住至一劫不可救濟耶?」   尊者阿難白曰:「唯然。」   爾時,有一比丘語尊者阿難:「世尊以他心智知提和達哆心故,一向記提和達哆必至惡處,生地獄中,住至一劫不可救濟耶?」   世尊告曰:「阿難!彼比丘或有小,或有中,或有大,或年少不自知。所以者何?如來已一向記彼故有疑惑。阿難!我不見此世,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謂我一向記如提和達哆。所以者何?阿難!我一向記提和達哆必至惡處,生地獄中,住至一劫不可救濟。阿難!若我見提和達哆有白淨法如一毛許,我便不一向記提和達哆必至惡處,生地獄中,住至一劫不可救濟。阿難!我以不見提和達哆有白淨法如一毛許,是故我一向記提和達哆必至惡處,生地獄中,住至一劫不可救濟。   「阿難!猶去村不遠有大深廁,或人墮中,沒在其底。若人來,為起大慈哀,憐念愍傷,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彼人來已,旋轉視之而作是說:『此人可得一處如毛髮許,糞所不污,令我得捉挽出之耶?』彼遍觀視,不見此人有一淨處如毛髮許,糞所不污,可得手捉挽出之也。如是,阿難!若我見提和達哆有白淨法如一毛者,我不一向記提和達哆必至惡處,生地獄中,住至一劫不可救濟。阿難!以我不見提和達哆有白淨法如一毛許,是故我一向記提和達哆必至惡處,生地獄中,住至一劫不可救濟。」   於是,尊者阿難啼泣,以手抆淚,白曰:「世尊!甚奇!甚特!謂世尊一向記提和達哆必至惡處,生地獄中,住至一劫不可救濟。」   世尊告曰:「如是。阿難!如是。阿難!我一向記提和達哆必至惡處,生地獄中,住至一劫不可救濟。阿難!若汝從如來聞大人根智分別者,必得上信如來而懷歡喜。」   於是,尊者阿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今正是時。善逝!今正是時。若世尊為諸比丘說大人根智分別者,諸比丘從世尊聞,當善受持。」   世尊告曰:「阿難!諦聽,善思念之,我今為汝說大人根智分別。」尊者阿難受教而聽。   世尊告曰:「阿難!如來以他心智觀他人心,知此人成就善法,亦成就不善法。如來後時以他心智復觀此人心,知此人滅善法,生不善法。此人善法已滅,不善法已生,餘有善根而不斷絕,從此善根當復更生善,如是此人得清淨法。阿難!猶如平旦日初出時,闇滅明生。阿難!於意雲何?日轉昇上,至於食時,闇已滅,明已生耶?」   尊者阿難白曰:「爾也。世尊!」   「如是。阿難!如來以他心智觀他人心,知此人成就善法,亦成就不善法。如來後時以他心智復觀此人心,知此人滅善法,生不善法。此人善法已滅,不善法已生,餘有善根而不斷絕,從是善根當復更生善,如是此人得清淨法。阿難!猶如穀種,不壞不破,不腐不剖,不為風熱所傷,秋時密藏,若彼居士善治良田,以種灑中,隨時雨溉。阿難!於意雲何?此種寧得轉增長不?」   尊者阿難白曰:「爾也。世尊!」   「如是。阿難!如來以他心智觀他人心,知此人成就善法,亦成就不善法。如來後時以他心智復觀此人心,知此人滅善法,生不善法。此人善法已滅,不善法已生,餘有善根而不斷絕,從是善根當復更生善,如是此人得清淨法。阿難!是謂如來大人根智,如是如來正知諸法本。   「復次,阿難!如來以他心智觀他人心,知此人成就善法,亦成就不善法。如來後時以他心智復觀此人心,知此人滅善法,生不善法。此人善法已滅,不善法已生,餘有善根而未斷絕,必當斷絕,如是此人得衰退法。阿難!猶如下晡日垂沒時,明滅闇生。阿難!於意雲何?彼日已沒,明已滅,闇已生耶?」   尊者阿難白曰:「爾也。世尊!」   「如是。阿難!如來以他心智觀他人心,知此人成就善法,亦成就不善法。如來後時以他心智復觀此人心,知此人滅善法,生不善法。此人善法已滅,不善法已生,餘有善根而未斷絕,必當斷絕,如是此人得衰退法。阿難!猶如穀種,不壞不破,不腐不剖,不為風熱所傷,秋時密藏。若彼居士善治良田,以種灑中,雨不隨時。阿難!於意雲何?此種寧得轉增長耶?」   尊者阿難白曰:「不也。世尊!」   「如是。阿難!如來以他心智觀他人心,知此人成就善法,亦成就不善法。如來後時以他心智復觀此人心,知此人滅善法,生不善法。此人善法已滅,不善法已生,餘有善根而未斷絕,必當斷絕,如是此人得衰退法。阿難!是謂如來大人根智,如是如來正知諸法本。   「復次,阿難!如來以他心智觀他人心,我不見此人有白淨法如一毛許,此人惡不善法一向充滿穢污,為當來有本煩熱苦報、生老病死因,如是此人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阿難!猶如種子,腐壞破剖,為風熱所傷,秋時不密藏,若彼居士,非是良田,又不善治,便下種子,雨不隨時。阿難!於意雲何?此種寧得轉增長耶?」   尊者阿難白曰:「不也。世尊!」   「如是。阿難!如來以他心智觀他人心,我不見此人有白淨法如一毛許,此人惡不善法一向充滿穢污,為當來有本煩熱苦報、生老病死因,如是此人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阿難!是謂如來大人根智,如是如來正知諸法本。」   於是,尊者阿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已說如此三種之人,寧可更說異三種人耶?」   世尊告曰:「可說也。阿難!如來以他心智觀他人心,知此人成就不善法,亦成就善法。如來後時以他心智復觀此人心,知此人滅不善法而生善法。此人不善法已滅,善法已生,餘有不善根而不斷絕,從是不善根當復更生不善,如是此人得衰退法。阿難!猶如燃火,始然之時,盡然一□,彼或有人益以燥草,足以槁木。阿難!於意雲何?彼火寧轉增熾盛耶?」   尊者阿難白曰:「爾也。世尊!」   「如是。阿難!如來以他心智觀他人心,知此人成就不善法,亦成就善法。如來後時以他心智復觀此人心,知此人滅不善法而生善法,此人不善法已滅,善法已生,餘有不善根而不斷絕,從是不善根當復更生不善,如是此人得衰退法。阿難!是謂如來大人根智,如是如來正知諸法本。   「復次,阿難!如來以他心智觀他人心,成就不善法,亦成就善法。如來後時以他心智復觀此人心,知此人滅不善法而生善法,此人不善法已滅,善法已生,餘有不善根而未斷絕,必當斷絕,如是此人得清淨法。阿難!猶如然火熾然之時,盡然一□,彼或有人從此盛火,置平淨地,或著石上。阿難!於意雲何?彼火寧轉增熾盛耶?」   尊者阿難白曰:「不也。世尊!」   「如是。阿難!如來以他心智觀他人心,知此人成就不善法,亦成就善法。如來後時以他心智復觀此人心,知此人滅不善法而生善法,此人不善法已滅,善法已生,餘有不善根而未斷絕,必當斷絕,如是此人得清淨法。阿難!是謂如來大人根智,如是如來正知諸法本。   「復次,阿難!如來以他心智觀他人心,我不見此人有黑業如一毛許,此人善法一向充滿與樂樂報,必生樂處而得長壽,如是此人即於現世必得般涅槃。阿難!猶如火炭,久滅已冷,彼或有人雖益以燥草,足以槁木。阿難!於意雲何?彼死火炭寧可復得熾然之耶?」   尊者阿難白曰:「不也。世尊!」   「如是。阿難!如來以他心智觀他人心,我不見此人有黑業如一毛許,此人善法一向充滿與樂樂報,必生樂處而得長壽,如是此人即於現世必得般涅槃。阿難!是謂如來大人根智,如是如來正知諸法本。   「阿難!前說三人者,第一人得清淨法,第二人得衰退法,第三人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後說三人者,第一人得衰退法,第二人得清淨法,第三人即於現世得般涅槃。阿難!我已為汝說大人根智,如尊師所為弟子起大慈哀,憐念愍傷,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我今已作。汝等當復自作,至無事處、山林樹下、空安靜處,宴坐思惟,勿得放逸,勤加精進,莫令後悔。此是我之教敕,是我訓誨。」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阿奴波經第六竟(二千六百四十六字)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七(七千五百八十二字)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八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一一三)中阿含林品諸法本經第七(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若諸異學來問汝等:『一切諸法以何為本?』汝等應當如是答彼:『一切諸法以欲為本。』彼若復問:『以何為和?』當如是答:『以更樂為和。』彼若復問:『以何為來?』當如是答:『以覺為來。』彼若復問:『以何為有?』當如是答:『以思想為有。』彼若復問:『以何為上主?』當如是答:『以念為上主。』彼若復問:『以何為前?』當如是答:『以定為前。』彼若復問:『以何為上?』當如是答:『以慧為上。』彼若復問:『以何為真?』當如是答:『以解脫為真。』彼若復問:『以何為訖?』當如是答:『以涅槃為訖。』是為,比丘!欲為諸法本,更樂為諸法和,覺為諸法來,思想為諸法有,念為諸法上主,定為諸法前,慧為諸法上,解脫為諸法真,涅槃為諸法訖。是故比丘當如是學。   「習出家學道心,習無常想,習無常苦想,習苦無我想,習不淨想,習惡食想,習一切世間不可樂想,習死想。知世間好惡,習如是想心。知世間習有,習如是想心。知世間習、滅、味、患、出要如真,習如是想心。若比丘得習出家學道心者,得習無常想,得習無常苦想,得習苦無我想,得習不淨想,得習惡食想,得習一切世間不可樂想,得習死想。知世間好惡,得習如是想心。知世間習有,得習如是想心。知世間習、滅、味、患、出要如真,得習如是想心者,是謂比丘斷愛除結,正知正觀諸法已,便得苦邊。」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諸法本經第七竟(四百五十七字)   (一一四)中阿含林品優陀羅經第八(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優陀羅羅摩子,彼在眾中,數如是說:『於此生中,觀此覺此,不知癰本,然後具知癰本。』優陀羅羅摩子無一切知自稱一切知,實無所覺自稱有覺。優陀羅羅摩子如是見、如是說,有者,是病、是癰、是刺;設無想者,是愚癡也;若有所覺,是止息、是最妙,謂乃至非有想非無想處。彼自樂身,自受於身,自著身已,修習乃至非有想非無想處,身壞命終,生非有想非無想天中,彼壽盡已,復來此間,生於狸中。此比丘正說者,於此生中,觀此覺此,不知癰本,然後具知癰本。   「雲何比丘正觀耶?比丘者,知六更觸,知習、知滅、知味、知患、知出要,以慧知如真,是謂比丘正觀也。雲何比丘覺,比丘者,知三覺,知習、知滅、知味、知患、知出要,以慧知如真,是謂比丘覺。雲何比丘不知癰本,然後具知癰本?比丘者,知有愛滅,拔其根本,至竟不復生,是謂比丘不知癰本,然後具知癰本。癰者,謂此身也。色麤四大,從父母生,飲食長養,衣被按摩,澡浴強忍,是無常法、壞法、散法,是謂癰也。癰本者,謂三愛也。欲愛、色愛、無色愛,是謂癰本。癰一切漏者,謂六更觸處也。眼漏視色,耳漏聞聲,鼻漏嗅香,舌漏嘗味,身漏覺觸,意漏知諸法,是謂癰一切漏。   「比丘!我已為汝說癰、說癰本,如尊師所為弟子起大慈哀,憐念愍傷,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者,我今已作。汝等亦當復自作,至無事處、山林樹下、空安靜處,燕坐思惟,勿得放逸,勤加精進,莫令後悔。此是我之教敕,是我訓誨。」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優陀羅經第八竟(五百一十四字)   (一一五)中阿含林品蜜丸喻經第九(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釋羇瘦,在迦維羅衛。   爾時,世尊過夜平旦,著衣持缽,為乞食故,入迦維羅衛。食訖,中後收舉衣缽,澡洗手足,以尼師壇著於肩上,往詣竹林釋迦寺中,入彼大林,至一樹下敷尼師檀,結加趺坐。   於是,執杖釋拄杖而行,中後彷徉,往詣佛所,共相問訊,拄杖立佛前,問世尊曰:「沙門瞿曇!以何為宗本?說何等法?」   世尊答曰:「釋!若一切世間,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使不鬥諍,修習離欲清淨梵志,捨離諂曲,除悔,不著有、非有,亦無想,是我宗本;說亦如是。」   於是,執杖釋聞佛所說,不是不非,執杖釋奮頭而去。   於是,世尊執杖釋去後不久,則於晡時,從燕坐起,往詣講堂,比丘眾前敷座而坐,告諸比丘:「我今平旦著衣持缽,為乞食故,入迦維羅衛。食訖,中後收舉衣缽,澡洗手足,以尼師檀著於肩上,往詣竹林釋迦寺中,入彼大林,至一樹下敷尼師檀,結跏趺坐。於是,執杖釋拄杖而行,中後彷徉,來詣我所,共相問訊,拄杖立我前,問我曰:『沙門瞿曇!以何為宗本?說何等法?』我答曰:『釋!若一切世間,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使不鬥諍,修習離欲清淨梵志,捨離諂曲,除悔,不著有、非有,亦無想,是我宗本;說亦如是。』彼執杖釋聞我所說,不是不非,執杖釋奮頭而去。」   於是,有一比丘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雲何一切世間,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使不鬥諍?雲何修習離欲,得清淨梵志?雲何捨離諂曲,除悔,不著有、非有,亦無想耶?」   世尊告曰:「比丘!若人所因念,出家學道,思想修習,及過去、未來、今現在法,不愛、不樂、不著、不住,是說苦邊欲使,恚使、有使、慢使、無明使、見使、疑使、鬥諍、憎嫉、諛諂、欺誑、妄言、兩舌及無量惡不善之法,是說苦邊。」   佛說如是,即從坐起,入室燕坐。   於是,諸比丘便作是念:「諸賢!當知世尊略說此義,不廣分別,即從坐起,入室燕坐。『若人所因念,出家學道,思想修習,及過去、未來、今現在法,不愛、不樂、不著、不住,是說苦邊。欲使、恚使、有使、慢使、無明使、見使、疑使、鬥諍、憎嫉、諛諂、欺誑、妄言、兩舌及無量惡不善之法,是說苦邊。』」彼復作是念:「諸賢!誰能廣分別世尊向所略說義?」彼復作是念:「尊者大迦旃延常為世尊之所稱譽,及諸智梵行人,尊者大迦旃延能廣分別世尊向所略說義。諸賢!共往詣尊者大迦旃延所,請說此義;若尊者大迦旃延為分別者,我等當善受持。」   於是,諸比丘往詣尊者大迦旃延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白曰:「尊者大迦旃延!當知世尊略說此義,不廣分別。即從坐起,入室燕坐。『比丘!若人所因念,出家學道,思想修習,及過去、未來、今現在法,不愛、不樂、不著、不住,是說苦邊。欲使、恚使、有使、慢使、無明使、見使、疑使、鬥諍、憎嫉、諛諂、欺誑、妄言、兩舌及無量惡不善之法,是說苦邊。』我等便作是念:『諸賢!誰能廣分別世尊向所略說義?』我等復作是念:『尊者大迦旃延常為世尊之所稱譽,及諸智梵行人,尊者大迦旃延能廣分別世尊向所略說義。』唯願尊者大迦旃延為慈愍故而廣說之。」   爾時,尊者大迦旃延告曰:「諸賢!聽我說喻,慧者聞喻則解其義。諸賢!猶如有人欲得求實,為求實故,持斧入林,彼見大樹成根、莖、節、枝、葉、華、實,彼人不觸根、莖、節、實,但觸枝、葉。諸賢所說亦復如是,世尊現在,捨來就我而問此義。所以者何?諸賢!當知世尊是眼、是智、是義、是法、法主、法將,說真諦義,現一切義由彼世尊。諸賢應往詣世尊所而問此義:『世尊!此雲何?此何義?』如世尊說者,諸賢等當善受持。」   時,諸比丘白曰:「唯然。尊者大迦旃延!世尊是眼、是智、是義、是法、法主、法將,說真諦義,現一切義由彼世尊,我等應往詣世尊所而問此義:『世尊!此雲何?此何義?』如世尊說者,我等當善受持。然,尊者大迦旃延常為世尊之所稱譽,及諸智梵行人,尊者大迦旃延能廣分別世尊向所略說義,唯願尊者大迦旃延為慈愍故而廣說之。」   尊者大迦旃延告諸比丘:「諸賢等共聽我所說。諸賢!緣眼及色,生眼識,三事共會,便有更觸,緣更觸便有所覺,若所覺便想,若所想便思,若所思便念,若所念便分別。比丘者因是念出家學道,思想修習,此中過去、未來、今現在法,不愛、不樂、不著、不住,是說苦邊。欲使、恚使、有使、慢使、無明使、見使、疑使、鬥諍、憎嫉、諛諂、欺誑、妄言、兩舌及無量惡不善之法,是說苦邊。如是耳、鼻、舌、身緣意及法,生意識,三事共會,便有更觸,緣更觸便有所覺,若所覺便想,若所想便思,若所思便念,若所念便分別。比丘者因是念出家學道,思想修習,此中過去、未來、今現在法,不愛、不樂、不著、不住,是說苦邊。欲使、恚使、有使、慢使、無明使、見使、疑使、鬥諍、憎嫉、諛諂、欺誑、妄言、兩舌及無量惡不善之法,是說苦邊。   「諸賢!比丘者,除眼、除色、除眼識,有更觸施設更觸者,是處不然。若不施設更觸,有覺施設覺者,是處不然。若不施設覺,有施設念、出家學道、思想修習者,是處不然。如是耳、鼻、舌、身,除意、除法、除意識,有更觸施設更觸者,是處不然。若不施設更觸,有覺施設覺者,是處不然。若不施設覺,有施設念、出家學道、思想修習者,是處不然。   「諸賢!比丘者,因眼、因色、因眼識,有更觸施設更觸者,必有此處。因施設更觸,有覺施設覺者,必有此處。因施設覺,有施設念、出家學道、思想修習者,必有此處。如是耳、鼻、舌、身,因意、因法、因意識,有更觸施設更觸者,必有此處。因施設更觸,有覺施設覺者,必有此處。因施設覺,有施設念、出家學道、思想修習者,必有此處。諸賢!謂世尊略說此義,不廣分別,即從坐起,入室燕坐。『比丘!若人所因念,出家學道,思想修習,及過去、未來、今現在法,不愛、不樂、不著、不住,是說苦邊。欲使、恚使、有使、慢使、無明使、見使、疑使、鬥諍、憎嫉、諛諂、欺誑、妄言、兩舌及無量惡不善之法,是說苦邊。』此世尊略說不廣分別義,我以此句、以此文廣說如是。諸賢!可往向佛具陳,若如世尊所說義者,諸賢等便可受持。」   於是,諸比丘聞尊者大迦旃延所說,善受持誦,即從坐起,遶尊者大迦旃延三匝而去,往詣佛所,稽首作禮,卻坐一面,白曰:「世尊!向世尊略說此義,不廣分別,即從坐起,入室宴坐;尊者大迦旃延以此句、以此文而廣說之。」   世尊聞已,歎曰:「善哉!善哉!我弟子中有眼、有智、有法、有義。所以者何?謂師為弟子略說此義,不廣分別,彼弟子以此句、以此文而廣說之。如迦旃延比丘所說,汝等應當如是受持。所以者何?以說觀義,應如是也。比丘!猶如有人因行無事處、山林樹間,忽得蜜丸,隨彼所食而得其味,如是族姓子於我此正法、律,隨彼所觀而得其味,觀眼得味,觀耳、鼻、舌、身,觀意得味。」   爾時,尊者阿難執拂侍佛。於是,尊者阿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此法名何等?我當雲何奉持?」   世尊告曰:「阿難!此法名為蜜丸喻,汝當受持。」   於是,世尊告諸比丘:「汝等受此蜜丸喻法,當諷誦讀。所以者何?比丘!此蜜丸喻有法有義,梵行之本,趣通趣覺,趣於涅槃。若族姓子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當善受持此蜜丸喻。」   佛說如是。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蜜丸喻經第九竟(二千二百七十二字)   (一一六)中阿含林品瞿曇彌經第十(第二小土城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釋羇瘦,在迦維羅衛尼拘類樹園,與大比丘眾俱受夏坐。   爾時,瞿曇彌大愛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住一面,白曰:「世尊!女人可得第四沙門果耶?因此故,女人於此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耶?」   世尊告曰:「止!止!瞿曇彌!汝莫作是念:『女人於此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瞿曇彌!如是汝剃除頭髮,著袈裟衣,盡其形壽,淨修梵行。」   於是,瞿曇彌大愛為佛所制,稽首佛足,繞三匝而去。   爾時,諸比丘為佛治衣,世尊不久於釋羇瘦受夏坐竟,補治衣訖,過三月已,攝衣持缽,當遊人間。瞿曇彌大愛聞諸比丘為佛治衣,世尊不久於釋羇瘦受夏坐竟,補治衣訖,過三月已,攝衣持缽,當遊人間。瞿曇彌大愛聞已,復詣佛所,稽首佛足,卻住一面,白曰:「世尊!女人可得第四沙門果耶?因此故,女人於此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耶?」   世尊亦再告曰:「止!止!瞿曇彌!汝莫作是念:『女人於此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瞿曇彌!如是汝剃除頭髮,著袈裟衣,盡其形壽,淨修梵行。」   於是,瞿曇彌大愛再為佛所制,稽首佛足,遶三匝而去。   彼時,世尊於釋羇瘦受夏坐竟,補治衣訖,過三月已,攝衣持缽,遊行人間。瞿曇彌大愛聞世尊於釋羇瘦受夏坐竟,補治衣訖,過三月已,攝衣持缽,遊行人間。瞿曇彌大愛即與捨夷諸老母,俱隨逐佛後,展轉往至那摩提,住那摩提揵尼精舍。於是,瞿曇彌大愛復詣佛所,稽首佛足,卻住一面,白曰:「世尊!女人可得第四沙門果耶?因此故,女人於此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耶?」   世尊至三告曰:「止!止!瞿曇彌!汝莫作是念:『女人於此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瞿曇彌大愛!如是汝剃除頭髮,著袈裟衣,盡其形壽,淨修梵行。」   於是,瞿曇彌大愛三為世尊所制,稽首佛足,繞三匝而去。   彼時,瞿曇彌大愛塗跣污足,塵土坌體,疲極悲泣,住立門外。尊者阿難見瞿曇彌大愛塗跣污足,塵土坌體,疲極悲泣,住立門外,見已,問曰:「瞿曇彌!以何等故,塗跣污足,塵土坌體,疲極悲泣,住立門外?」   瞿曇彌大愛答曰:「尊者阿難!女人不得於此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   尊者阿難語曰:「瞿曇彌!今且住此,我往詣佛,白如是事。」   瞿曇彌大愛白曰:「唯然。尊者阿難!」   於是,尊者阿難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女人可得第四沙門果耶?因此故,女人得於此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耶?」   世尊告曰:「止!止!阿難!汝莫作是念:『女人得於此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阿難!若使女人得於此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令此梵行便不得久住。阿難!猶如人家多女少男者,此家為得轉興盛耶?」   尊者阿難白曰:「不也。世尊!」   「如是,阿難!若使女人得於此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令此梵行不得久住。阿難!猶如稻田及麥田中,有穢生者必壞彼田。如是,阿難!若使女人得於此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令此梵行不得久住。」   尊者阿難復白曰:「世尊!瞿曇彌大愛為世尊多所饒益。所以者何?世尊母亡後,瞿曇彌大愛鞠養世尊。」   世尊告曰:「如是,阿難!如是,阿難!瞿曇彌大愛多饒益我,謂母亡後,鞠養於我。阿難!我亦多饒益於瞿曇彌大愛。所以者何?阿難!瞿曇彌大愛因我故,得歸佛、歸法、歸比丘僧,不疑三尊及苦、習、滅、道,成就於信,奉持禁戒,修學博聞,成就佈施而得智慧,離殺、斷殺、離不與取、斷不與取,離邪婬、斷邪婬,離妄言、斷妄言,離酒、斷酒。阿難!若使有人因人故,得歸佛、歸法、歸比丘僧,不疑三尊及苦、習、滅、道,成就於信,奉持禁戒,修學博聞,成就佈施而得智慧,離殺、斷殺,離不與取、斷不與取,離邪婬、斷邪婬,離妄言、斷妄言,離酒、斷酒,阿難!設使此人為供養彼人衣被、飲食、臥具、湯藥、諸生活具,至盡形壽,不得報恩。   「阿難!我今為女人施設八尊師法,謂女人不當犯,女人奉持,盡其形壽。阿難!猶如魚師及魚師弟子,深水作塢,為守護水,不令流出。如是,阿難!我今為女人說八尊師法,謂女人不當犯,女人奉持,盡其形壽。雲何為八?阿難!比丘尼當從比丘求受具足。阿難!我為女人施設此第一尊師法,謂女人不當犯,女人奉持,盡其形壽。   「阿難!比丘尼半月半月往從比丘受教。阿難!我為女人施設此第二尊師法,謂女人不當犯,女人奉持,盡其形壽。」   「阿難!若住止處設無比丘者,比丘尼便不得受夏坐。阿難!我為女人施設此第三尊師法,謂女人不當犯,女人奉持,盡其形壽。   「阿難!比丘尼受夏坐訖,於兩部眾中,當請三事,求見、聞、疑。阿難!我為女人施設此第四尊師法,謂女人不當犯,女人奉持,盡其形壽。   「阿難!若比丘不聽比丘尼問者,比丘尼則不得問比丘經、律、阿毘曇,若聽問者,比丘尼得問經、律、阿毘曇。阿難!我為女人施設此第五尊師法,謂女人不當犯,女人奉持,盡其形壽。   「阿難!比丘尼不得說比丘所犯,比丘得說比丘尼所犯。阿難!我為女人施設此第六尊師法,謂女人不當犯,女人奉持,盡其形壽。   「阿難!比丘尼若犯僧伽婆屍沙,當於兩部眾中,十五日行不慢。阿難!我為女人施設此第七尊師法,謂女人不當犯,女人奉持,盡其形壽。   「阿難!比丘尼受具足雖至百歲,故當向始受具足比丘極下意稽首作禮,恭敬承事,叉手問訊。阿難!我為女人施設此第八尊師法,謂女人不當犯,女人奉持,盡其形壽。   「阿難!我為女人施設此八尊師法,謂女人不當犯,女人奉持,盡其形壽。阿難!若瞿曇彌大愛奉持此八尊師法者,是此正法、律中,出家學道,得受具足,作比丘尼。」   於是,尊者阿難聞佛所說,善受善持,稽首佛足,繞三匝而去,往詣瞿曇彌大愛所,語曰:「瞿曇彌!女人得於此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瞿曇彌大愛!世尊為女人施設此八尊師法,謂女人不當犯,女人奉持,盡其形壽。雲何為八?瞿曇彌!比丘尼當從比丘求受具足。瞿曇彌!世尊為女人施設此第一尊師法,謂女人不當犯,女人奉持,盡其形壽。   「瞿曇彌!比丘尼半月半月往從比丘受教,瞿曇彌!世尊為女人施設此第二尊師法,謂女人不當犯,女人奉持,盡其形壽。   「瞿曇彌!若住止處無比丘者,比丘尼不得受夏坐。瞿曇彌!世尊為女人施設此第三尊師法,謂女人不當犯,女人奉持,盡其形壽。   「瞿曇彌!比丘尼受夏坐訖,於兩部眾中當請三事,求見、聞、疑。瞿曇彌!世尊為女人施設此第四尊師法,謂女人不當犯,女人奉持,盡其形壽。   「瞿曇彌!若比丘不聽比丘尼問者,比丘尼不得問比丘經、律、阿毘曇,若聽問者,比丘尼得問經、律、阿毘曇。瞿曇彌!世尊為女人施設此第五尊師法,謂女人不當犯,女人奉持,盡其形壽。   「瞿曇彌!比丘尼不得說比丘所犯,比丘得說比丘尼所犯。瞿曇彌!世尊為女人施設此第六尊師法,謂女人不當犯,女人奉持,盡其形壽。   「瞿曇彌!比丘尼若犯僧伽婆屍沙,當於兩部眾中,十五日行不慢。瞿曇彌!世尊為女人施設此第七尊師法,謂女人不當犯,女人奉持,盡其形壽。   「瞿曇彌!比丘尼受具足雖至百歲,故當向始受具足比丘極下意稽首作禮,恭敬承事,叉手問訊。瞿曇彌!世尊為女人施設此第八尊師法,謂女人不當犯,女人奉持,盡其形壽。   「瞿曇彌!世尊為女人施設此八尊師法,謂女人不當犯,女人奉持、盡其形壽。瞿曇彌!世尊如是說:『若瞿曇彌大愛奉持此八尊師法者,是此正法、律中,出家學道,得受具足,作比丘尼。』」   於是,瞿曇彌大愛白曰:「尊者阿難!聽我說喻,智者聞喻則解其義。尊者阿難!猶剎利女,梵志、居士、工師女,端正姝好,極淨沐浴以香塗身,著明淨衣,種種瓔珞嚴飾其容。或復有人為念彼女,求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以青蓮華鬚、或瞻蔔華鬘、或修摩那華鬚、或婆師華鬚、或阿提牟多華鬚,持與彼女。彼女歡喜,兩手受之,以嚴其頭。如是,尊者阿難!世尊為女人施設此八尊師法,我盡形壽頂受奉持。」   爾時,瞿曇彌大愛於正法、律中,出家學道,得受具足,作比丘尼。彼時瞿曇彌大愛於後轉成大比丘尼眾,與諸長老上尊比丘尼為王者所識,久修梵行,共俱往詣尊者阿難所,稽首作禮,卻住一面,白曰:「尊者阿難!當知此諸比丘尼長老上尊為王者所識,久修梵行;彼諸比丘年少新學,晚後出家,入此正法、律甫爾不久。願令此諸比丘為諸比丘尼隨其大小稽首作禮,恭敬承事,叉手問訊。」   於是,尊者阿難語曰:「瞿曇彌!今且住此,我往詣佛,白如是事。」   瞿曇彌大愛白曰:「唯然。尊者阿難!」   於是,尊者阿難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住一面,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今日瞿曇彌大愛與諸比丘尼長老上尊為王者所識,久修梵行,俱來詣我所,稽首我足,卻住一面,叉手語我曰:『尊者阿難!此諸比丘尼長老上尊為王者所識,久修梵行;彼諸比丘年少新學,晚後出家,入此正法、律甫爾不久。願令此諸比丘為諸比丘尼隨其大小稽首作禮,恭敬承事,叉手問訊。』」   世尊告曰:「止!止!阿難!守護此言,慎莫說是。阿難!若使汝知如我知者,不應說一句,況復如是說?阿難!若使女人不得於此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諸梵志、居士當以衣布地而作是說:『精進沙門可於上行,精進沙門難行而行,令我長夜得利饒益,安隱快樂。』阿難!若女人不得於此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諸梵志、居士當以頭髮佈施而作是說:『精進沙門可於上行,精進沙門難行而行,令我長夜得利饒益,安隱快樂。』   「阿難!若女人不得於此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諸梵志、居士若見沙門、當以手奉種種飲食,住道邊待而作是說:『諸尊!受是食是,可持是去,隨意所用,令我長夜得利饒益,安隱快樂。』阿難!若女人不得於此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諸信梵志見精進沙門,敬心扶抱,將入於內,持種種財物與精進沙門而作是說:『諸尊!受是可持是去,隨意所用,令我長夜得利饒益,安隱快樂。』   「阿難!若女人不得於此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此日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然於精進沙門威神之德猶不相及,況復死瘦異學耶?阿難!若女人不得於此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正法當住千年,今失五百歲,餘有五百年。阿難!當知女人不得行五事,若女人作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及轉輪王、天帝釋、魔王、大梵天者,終無是處。當知男子得行五事,若男子作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及轉輪王、天帝釋、魔王、大梵天者,必有是處。」   佛說如是。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瞿曇彌經第十竟(三千三百五十六字)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八(六千五百九十九字)   中阿含林品第五竟(萬四千一百八十二字)(第二小土城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九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大品第一(有二十五經)(第三一日誦名念)(有二品合有二十五經)  柔軟.龍象.處  無常.請.瞻波  二十億.八難  貧窮.欲.福田  優婆塞.怨家  教曇彌.降魔  賴吒.優婆離  釋問.及善生  商人.世間.福  息止.至邊.喻   (一一七)中阿含大品柔軟經第一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自我昔日出家學道,為從優遊、從容閑樂、極柔軟來,我在父王悅頭檀家時,為我造作種種宮殿,春殿、夏殿及以冬殿,為我好遊戲故。去殿不遠,復造種種若干華池,青蓮華池、紅蓮華池、赤蓮華池、白蓮華池。於彼池中殖種種水華、青蓮華、紅蓮華、赤蓮華、白蓮華,常水常華,使人守護,不通一切,為我好遊戲故。於其池岸殖種種陸華,修摩那華、婆師華、瞻蔔華、修揵提華、摩頭揵提華、阿提牟多華、波羅頭華,為我好遊戲故。而使四人沐浴於我,沐浴我已,赤旃檀香用塗我身,香塗身已,著新繒衣,上下、內外、表堿珝s,晝夜常以繖蓋覆我,莫令太子夜為露所沾,晝為日所炙。如常他家粗□□□姻□□槾飀□□□□□□□□□□麗□概婠□□榜□□鷺□□□騿慼慼慼慼慼慼   「復次,若有野田禽獸,最美禽獸,提帝邏和吒、劫賓闍邏、奚米何犁泥奢施羅米,如是野田禽獸,最美禽獸,常為我設如是之食。   「我憶昔時父悅頭檀家,於夏四月昇正殿上,無有男子,唯有女妓而自娛樂,初不來下,我欲出至園觀之時,三十名騎,簡選上乘,鹵簿前後,侍從導引,況復其餘?我有是如意足,此最柔軟。   「我復憶昔時看田作人止息田上,往詣閻浮樹下,結跏趺坐,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得初禪成就遊。我作是念:『不多聞愚癡凡夫自有病法,不離於病,見他人病,憎惡薄賤、不愛不喜,不自觀己。』我復作是念:『我自有病法,不離於病,若我見他病而憎惡薄賤,不愛不喜者,我不宜然,我亦有是法故。』如是觀已,因不病起貢高者,即便自滅。我復作是念:『不多聞愚癡凡夫自有老法,不離於老,見他人老,憎惡薄賤,不愛不喜,不自觀己。』   「我復作是念:『我自有老法,不離於老,若我見他老而憎惡薄賤、不愛不喜者,我不宜然,我亦有是法故。』如是觀已,若因壽起貢高者,即便自滅。不多聞愚癡凡夫為不病貢高豪貴放逸,因欲生癡,不行梵行。不多聞愚癡凡夫為少壯貢高豪貴放逸,因欲生癡,不行梵行。不多聞愚癡凡夫為壽貢高豪貴放逸,因欲生癡,不行梵行。」   於是,世尊即說頌曰: 「病法老法,  及死亡法,  如法自有,  凡夫見惡。  若我憎惡,  不度此法,  我不宜然,  亦有是法。  彼如是行,  知法離生,  無病少壯,  為壽貢高。  斷諸貢高,  見無慾安,  彼如是覺,  無怖於欲,  得無有想,  行淨梵行。」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柔軟經第一竟(七百九十一字)   (一一八)中阿含大品龍象經第二(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東園鹿子母堂。   爾時,世尊則於晡時從宴坐起,堂上來下,告曰:「烏陀夷!共汝往至東河澡浴。」   尊者烏陀夷白曰:「唯然。」   於是,世尊將尊者烏陀夷往至東河,脫衣岸上,便入水浴,浴已還出,拭體著衣。   爾時,波斯匿王有龍象,名曰念,作一切妓樂,歷度東河。眾人見已,便作是說:「是龍中龍,為大龍王,為是誰耶?」   尊者烏陀夷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像受大身,眾人見已,便作是說:『是龍中龍,為大龍王,為是誰耶?』」   世尊告曰:「如是。烏陀夷!如是。烏陀夷!像受大身,眾人見已,便作是說:『是龍中龍,為大龍王,為是誰耶?』烏陀夷!馬、駱駝、牛、驢、胸行、人、樹,生大形,烏陀夷!眾人見已,便作是說:『是龍中龍,為大龍王,為是誰耶?』烏陀夷!若有世間,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不以身、口、意害者,我說彼是龍。烏陀夷!如來於世間,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不以身、口、意害,是故我名龍。」   於是,尊者烏陀夷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唯願世尊加我威力,善逝加我威力,令我在佛前,以龍相應頌頌讚世尊。」   世尊告曰:「隨汝所欲。」   於是,尊者烏陀夷在於佛前,以龍相應頌讚世尊曰: 「正覺生人間,  自御得正定,  修習行梵跡,  息意能自樂。  人之所敬重,  越超一切法,  亦為天所敬,  無著至真人。  越度一切結,  於林離林去,  捨欲樂無慾,  如石出真金。  普聞正盡覺,  如日昇虛空,  一切龍中高,  如眾山有嶽。  稱說名大龍,  而無所傷害,  一切龍中龍,  真諦無上龍。  溫潤無有害,  此二是龍足,  苦行及梵行,  是謂龍所行。  大龍信為手,  二功德為牙,  念項智慧頭,  思惟分別法。  受持諸法腹,  樂遠離雙臂,  住善息出入,  內心至善定。  龍行止俱定,  坐定臥亦定,  龍一切時定,  是謂龍常法。  無穢家受食,  有穢則不受,  得惡不淨食,  捨之如師子。  所得供養者,  為他慈愍受,  龍食他信施,  存命無所著。  斷除大小結,  解脫一切縛,  隨彼所遊行,  心無有繫著。  猶如白蓮花,  水生水長養,  泥水不能著,  妙香愛樂色。  如是最上覺,  世生行世間,  不為欲所染,  如華水不著。  猶如然火熾,  不益薪則止,  無薪火不傳,  此火謂之滅。  慧者說此喻,  欲令解其義,  是龍之所知,  龍中龍所說。  遠離淫慾恚,  斷癡得無漏,  龍捨離其身,  此龍謂之滅。」   佛說如是。尊者烏陀夷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龍象經第二竟(七百三十字)   (一一九)中阿含大品說處經第三(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此有三說處,無四無五。若比丘見已,因彼故說而說我見、聞、識、知,比丘說而說是我所知。雲何為三?比丘,因過去世說,而說如是過去世時有;比丘!因未來世說,而說如是未來世時有;比丘!因現在世說,而說如是現在世時有;是謂三說處,無四無五。若比丘見已,因彼故說而說我見、聞、識、知,比丘說而說是我所知,因所說善習得義,因不說不善習得義。   「賢聖弟子兩耳一心聽法,彼兩耳一心聽法已,斷一法、修一法、一法作證,彼斷一法、修一法、一法作證已,便得正定。賢聖弟子心得正定已,便斷一切婬、怒、癡,賢聖弟子如是得心解脫。解脫已便知解脫,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因其所說有四處,當以觀人,此賢者可共說、不可共說?若使此賢者一向論、不一向答者,分別論、不分別答者,詰論、不詰答者,止論、不止答者,如是此賢者不得共說,亦不得共論。若使此賢者一向論、使一向答者,分別論、分別答者,詰論、詰答者,止論、止答者,如是此賢者得共說,亦得共論。   「復次,因其所說,更有四處,當以觀人,此賢者可共說、不可共說?若使此賢者於處、非處不住者,所知不住者,說喻不住者,道跡不住者,如是此賢者不可共說,亦不可共論。若此賢者於處、非處住者,所知住者,說喻住者,道跡住者,如是此賢者可得共說,亦可得共論。因所說時止息口行,捨已所見,捨怨結意,捨欲、捨恚、捨癡、捨慢、捨不語、捨慳嫉、不求勝、不伏他,莫取所失,說義說法。說義說法已,教復教止,自歡喜、令彼歡喜,如是說義,如是說事,是聖說義,是聖說事,謂至竟漏盡。」   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若有諍論議,  雜意懷貢高,  非聖毀呰德,  各各相求便。  但求他過失,  意欲降伏彼,  更互而求勝,  聖不如是說。  若欲得論議,  慧者當知時,  有法亦有義,  諸聖論如是。  慧者如是說,  無諍無貢高,  意無有厭足,  無結無有漏。  隨順不顛倒,  正知而為說,  善說則然可,  自終不說惡。  不以諍論議,  亦不受他諍,  知處及說處,  是彼之所論。  如是聖人說,  慧者俱得義,  為現法得樂,  亦為後世安。  當知聰達者,  非倒非常說。」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說處經第三竟(七百二十三字)   (一二○)中阿含大品說無常經第四(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色者無常,無常則苦,苦則非神。覺亦無常,無常則苦,苦則非神。想亦無常,無常則苦,苦則非神。行亦無常,無常則苦,苦則非神。識亦無常,無常則苦,苦則非神。是為色無常,覺、想、行、識無常,無常則苦,苦則非神。多聞聖弟子作如是觀,修習七道品,無礙正思正念,彼如是知、如是見,欲漏心解脫,有漏、無明漏心解脫,解脫已,便知解脫,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若有眾生及九眾生居,乃至有想無想處行餘第一有,於其中間是第一、是大、是勝、是最、是尊、是妙,謂世中阿羅訶。所以者何?世中阿羅訶得安隱快樂。」   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無著第一樂,  斷欲無有愛,  永捨離我慢,  裂壞無明網。  彼得不移動,  心中無穢濁,  不染著世間,  梵行得無漏。  了知於五陰,  境界七善法,  大雄遊行處,  離一切恐怖。  成就七覺寶,  具學三種學,  妙稱上朋友,  佛最上真子。  成就十支道,  大龍極定心,  是世中第一,  彼則無有愛。  眾事不移動,  解脫當來有,  斷生老病死,  所作辦滅漏。  興起無學智,  得身最後邊,  梵行第一具,  彼心不由他。  上下及諸方,  彼無有喜樂,  能為師子吼,  世間無上覺。」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說無常經第四竟(四百一十三字)   (一二一)中阿含大品請請經第五(下一請字音慈井反)(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捨城,在竹林加蘭哆園,與大比丘眾五百人俱,共受夏坐。   爾時,世尊月十五日,說從解脫相請請時,在比丘眾前敷座而坐,告諸比丘:「我是梵志,而得滅訖,無上醫王,我今受身,最是後邊。我是梵志,得滅訖後,無上醫王,我今受身,最是後邊。謂汝等輩是我真子,從口而生,法法所化。謂汝等輩是我真子,從口而生,法法所化,汝當教化,轉相教訶。」   爾時,尊者捨梨子亦在眾中。於是,尊者捨梨子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嚮之所說:『我是梵志,而得滅訖,無上醫王,我今受身,最是後邊。我是梵志,得滅訖後,無上醫王,我今受身,最是後邊。謂汝等輩是我真子,從口而生,法法所化。謂汝等輩是我真子,從口而生,法法所化,汝當教化,轉相教訶。』世尊!諸不調者令得調御,諸不息者令得止息,諸不度者而令得度,諸不解脫者令得解脫,諸不滅訖者令得滅訖,未得道者令其得道,不施設梵行令施設梵行。知道、覺道、識道、說道,世尊弟子於後得法,受教、受訶、受教、訶已,隨世尊語,即便趣行,得如其意,善知正法。唯然,世尊不嫌我身、口、意行耶?」   彼時,世尊告曰:「捨梨子!我不嫌汝身、口、意行。所以者何?捨梨子!汝有聰慧、大慧、速慧、捷慧、利慧、廣慧、深慧、出要慧、明達慧。捨梨子!汝成就實慧。捨梨子!猶轉輪王而有太子,不越教已,則便受拜父王所傳,而能復傳。如是,捨梨子!我所轉法輪,汝復能轉。捨梨子!是故我不嫌汝身、口、意行。」   尊者捨梨子復再叉手向佛,白曰:「唯然。世尊不嫌我身、口、意行;世尊不嫌此五百比丘身、口、意行耶?」   世尊告曰:「捨梨子!我亦不嫌此五百比丘身、口、意行。所以者何?捨梨子!此五百比丘,盡得無著,諸漏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重擔已捨,有結已盡,而得善義正智正解脫。唯除一比丘,我亦本已記於現法中得究竟智,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捨梨子!是故我不嫌此五百比丘身、口、意行。」   尊者捨梨子復三叉手向佛,白曰:「唯然。世尊不嫌我身、口、意行;亦不嫌此五百比丘身、口、意行。世尊!此五百比丘,幾比丘得三明達?幾比丘得俱解脫?幾比丘得慧解脫耶?」   世尊告曰:「捨梨子!此五百比丘,九十比丘得三明達,九十比丘得俱解脫,餘比丘得慧解脫。捨梨子!此眾無枝無葉,亦無節戾,清淨真實,得正住立。」   爾時,尊者傍耆捨亦在眾中。於是,尊者傍耆捨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唯然。世尊加我威力,唯願善逝加我威力,令我在佛及比丘眾前,以如義相應而作讚頌。」   世尊告曰:「傍耆捨!隨汝所欲。」   於是,尊者傍耆捨在佛及比丘眾前,以如義相應而讚頌曰: 「今十五請日,  集坐五百眾,  斷除諸結縛,  無礙有盡仙。  清淨光明照,  解脫一切有,  生老病死盡,  漏滅所作辦。  調悔及疑結,  慢有漏已盡,  拔斷愛結刺,  上醫無復有。  勇猛如師子,  一切恐畏除,  已度於生死,  諸漏已滅訖。  猶如轉輪王,  群臣所圍繞,  悉領一切地,  乃至於大海。  如是勇猛伏,  無上商人主,  弟子樂恭敬,  三達離死怖。  一切是佛子,  永除枝葉節,  轉無上法輪,  稽首第一尊。」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請請經第五竟(千一十三字)   (一二二)中阿含大品瞻波經第六(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瞻波,在恆伽池邊。   爾時,世尊月十五日說從解脫時,於比丘眾前敷座而坐。世尊坐已,即便入定,以他心智觀察眾心,觀眾心已,至初夜竟,默然而坐。於是,有一比丘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初夜已訖,佛及比丘眾集坐來久,唯願世尊說從解脫。」爾時,世尊默然不答。於是,世尊復至中夜默然而坐。   彼一比丘再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初夜已過,中夜將訖,佛及比丘眾集坐來久,唯願世尊說從解脫。」世尊亦再默然不答。於是,世尊復至後夜默然而坐。   彼一比丘三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初夜既過,中夜復訖,後夜垂盡,將向欲明,明出不久,佛及比丘眾集坐極久,唯願世尊說從解脫。」   爾時,世尊告彼比丘:「於此眾中有一比丘已為不淨。」   彼時,尊者大目揵連亦在眾中。於是,尊者大目揵連便作是念:「世尊為何比丘而說此眾中有一比丘已為不淨?我寧可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他心之智觀察眾心。」   尊者大目揵連即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他心之智觀察眾心,尊者大目揵連便知世尊所為比丘說此眾中有一比丘已為不淨。於是,尊者大目揵連即從定起,至彼比丘前,牽臂將出,開門置外:「癡人遠去,莫於此住,不復得與比丘眾會,從今已去,非是比丘。」閉門下鑰,還詣佛所,稽首佛足,卻坐一面,白曰:「世尊所為比丘說此眾中有一比丘已為不淨者,我已逐出。世尊!初夜既過,中夜復訖,後夜垂盡,將向欲明,明出不久,佛及比丘眾集坐極久,唯願世尊說從解脫。」   世尊告曰:「大目揵連!彼愚癡人當得大罪,觸嬈世尊及比丘眾。大目揵連!若使如來在不淨眾說從解脫者,彼人則便頭破七分。是故,大目揵連!汝等從今已後說從解脫,如來不復說從解脫。所以者何?如是,大目揵連!或有癡人正知出入,善觀分別,屈申低仰,儀容庠序,善著僧伽梨及諸衣缽,行住坐臥、眠寤語默,皆正知之,似如真梵行,至諸真梵行所,彼或不知。大目揵連!若諸梵行知者,便作是念:『是沙門污,是沙門辱,是沙門憎,是沙門刺。』知已,便當共擯棄之。所以者何?莫令污染諸梵行者。   「大目揵連!猶如居士有良稻田,或有麥田,生草名穢麥,其根相似,莖、節、葉、花皆亦似麥,後生實已,居士見之,便作是念:『是麥污辱,是麥憎刺。』知已便拔,擲棄於外。所以者何?莫令污穢餘真好麥。如是,大目揵連!或有癡人正知出入,善觀分別,屈伸低仰,儀容庠序,善著僧伽梨及諸衣缽,行住坐臥、眠寤語默,皆正知之,似如真梵行,至諸真梵行所,彼或不知。大目揵連!若諸梵行知者,便作是念:『是沙門污,是沙門辱,是沙門憎,是沙門刺。』知已,便當共擯棄之。所以者何?莫令污染諸梵行者。   「大目揵連!猶如居士秋時揚穀,穀聚之中若有成實者,揚便止住,若不成實及秕糠者,便隨風去,居士見已,即持掃帚,掃治令淨。所以者何?莫令污雜餘淨好稻。如是,大目揵連!或有癡人正知出入,善觀分別,屈伸低仰,儀容庠序,善著僧伽梨及諸衣缽,行住坐臥、眠寤語默,皆正知之,似如真梵行,至諸真梵行所,彼或不知。大目揵連!若諸梵行知者,便作是念:『是沙門污,是沙門辱,是沙門憎,是沙門刺。』知已,便當共擯棄之。所以者何?莫令污染諸梵行者。   「大目揵連!猶如居士為過泉水故,作通水槽,持斧入林,扣打諸樹,若堅實者,其聲便小,若空中者,其聲便大,居士知已,便斫治節,擬作通水槽。如是,大目揵連!或有癡人正知出入,善觀分別,屈伸低仰,儀容庠序,善著僧伽梨及諸衣缽,行住坐臥、眠寤語默,皆正知之,似如真梵行,至諸真梵行所,彼或不知。大目揵連!若諸梵行知者,便作是念:『是沙門污,是沙門辱,是沙門憎,是沙門刺。』知已,便當共擯棄之。所以者何?莫令污染諸梵行者。」   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共會集當知,  惡欲憎嫉恚,  不語結恨慳,  嫉妒諂欺誑。  在眾詐言息,  屏處稱沙門,  陰作諸惡行,  惡見不守護。  欺誑妄語言,  如是當知彼,  往集不與會,  擯棄不共止。  欺詐誑說多,  非息稱說息,  知時具淨行,  擯棄遠離彼。  清淨共清淨,  常當共和合,  和合得安隱,  如是得苦邊。」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瞻波經第六竟(一千三百五十一字)   (一二三)中阿含大品沙門二十億經第七(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沙門二十億亦遊捨衛國,在闇林中,前夜、後夜學習不眠,精勤正住,修習道品。於是,尊者沙門二十億安靜獨住,宴坐思惟,心作是念:「若有世尊弟子精勤學習正法、律者,我為第一,然諸漏心不得解脫。我父母家極大富樂,多有錢財,我今寧可捨戒罷道行,欲佈施修諸福業耶?」   爾時,世尊以他心智知尊者沙門二十億心之所念,便告一比丘:「汝往至彼,呼沙門二十億來。」   於是,一比丘白曰:「唯然。」即從坐起,稽首禮足,遶三匝而去,往至尊者沙門二十億所而語彼曰:「世尊呼汝!」   尊者沙門二十億聞比丘語,即詣佛所,稽首作禮,卻坐一面。世尊告曰:「沙門!汝實安靜獨住,宴坐思惟,心作是念:『若有世尊弟子精勤學習正法、律者,我為第一,然諸漏心不得解脫。我父母家極大富樂,多有錢財,我今寧可捨戒罷道行,欲佈施修諸福業耶?』」   彼時,尊者沙門二十億羞恥慚愧,則無無畏。「世尊知我心之所念。」叉手向佛,白曰:「實爾。」   世尊告曰:「沙門!我今問汝,隨所解答。於意雲何?汝在家時,善調彈琴,琴隨歌音,歌隨琴音耶?」   尊者沙門二十億白曰:「如是。世尊!」   世尊復問:「於意雲何?若彈琴絃急,為有和音可愛樂耶?」   沙門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復問:「於意雲何?若彈琴絃緩,為有和音可愛樂耶?」   沙門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復問:「於意雲何?若彈琴調絃不急不緩,適得其中,為有和音可愛樂耶?」   沙門答曰:「如是。世尊!」   世尊告曰:「如是。沙門!極大精進,令心調亂;不極精進,令心懈怠。是故汝當分別此時,觀察此相,莫得放逸。」   爾時,尊者沙門二十億聞佛所說,善受善持,即從坐起,稽首佛足,繞三匝而去。受佛彈琴喻教,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彼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已,族姓子所為,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唯無上梵行訖,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尊者沙門二十億知法已,至得阿羅訶。彼時,尊者沙門二十億得阿羅訶已,而作是念:「今正是時,我寧可往詣世尊所,說得究竟智耶?」   於是,尊者沙門二十億往詣佛所,稽首作禮,卻坐一面,白曰:「世尊!若有比丘得無所著,諸漏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重擔已捨,有結已解,自得善義,正智正解脫者,彼於爾時樂此六處,樂於無慾,樂於遠離,樂於無諍,樂於愛盡,樂於受盡,樂心不移動。世尊!或有一人而作是念:『此賢者以依信故,樂於無慾者,不應如是觀,但欲盡、恚盡、癡盡,是樂於無慾。』世尊!或有一人而作是念:『此賢者以貪利稱譽求供養故,樂於遠離者,不應如是觀,但欲盡、恚盡、癡盡,是樂於遠離。』世尊!或有一人而作是念:『此賢者以依戒故,樂於無諍者,不應如是觀,但欲盡、恚盡、癡盡,是樂於無諍,樂於愛盡,樂於受盡,樂心不移動。』世尊!若有比丘得無所著,諸漏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重擔已捨,有結已解,自得善義,正智正解脫者,彼於爾時樂此六處。   「世尊!若有比丘學未得意,求願無上安隱涅槃者,彼於爾時成就學根及學戒。彼於後時,諸漏已盡而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者。彼於爾時成就無學根及無學戒。世尊!猶幼少童子,彼於爾時成就小根及小戒,彼於後時具足學根者,彼於爾時成就學根及學戒。   「如是,世尊!若有比丘學未得意,求願無上安隱涅槃者,彼於爾時成就學根及學戒。彼於後時,諸漏已盡而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者,彼於爾時成就無學根及無學戒。彼若有眼所知色與對眼者,不能令失此心解脫、慧解脫,心在內住,善制守持,觀興衰法。若有耳所知聲、鼻所知香、舌所知味、身所知觸、意所知法與對意者,不能令失此心解脫、慧解脫,心在內住,善制守持,觀興衰法。   「世尊!猶去村不遠有大石山,不破不缺不脆,堅住不空合一,若東方有大風雨來,不能令搖,不動轉移;亦非東方風移至南方,若南方有大風雨來,不能令搖,不動轉移;亦非南方風移至西方,若西方有大風雨來,不能令搖,不動轉移;亦非西方風移至北方,若北方有大風雨來,不能令搖,不動轉移;亦非北方風移至諸方。如是彼若有眼所知色與對眼者,不能令失此心解脫、慧解脫,心在內住,善制守持,觀興衰法。若有耳所知聲、鼻所知香、舌所知味、身所知觸、意所知法與對意者,不能令失此心解脫、慧解脫,心在內住,善制守護,觀興衰法。」   於是,尊者沙門二十億說此頌曰: 「樂在無慾,  心存遠離,  喜於無諍,  受盡欣悅。  亦樂受盡,  心不移動,  得知如真,  從是心解。  得心解已,  比丘息根,  作已不觀,  無所求作。  猶如石山,  風不能動,  色聲香味,  身觸亦然。  愛不愛法,  不能動心。」   尊者沙門二十億於佛前說得究竟智已,即從坐起,稽首佛足,繞三匝而去。   爾時,世尊,尊者沙門二十億去後不久,告諸比丘:「諸族姓子!應如是來於我前說得究竟智,如沙門二十億來於我前說得究竟智,不自譽,不慢他,說義現法隨諸處也;莫令如癡增上慢所纏,來於我前說得究竟智,彼不得義,但大煩勞。沙門二十億來於我前說得究竟智,不自譽,不慢他,說義現法隨諸處也。」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沙門二十億經第七竟(一千七百三十九字)   (一二四)中阿含大品八難經第八(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人行梵行而有八難、八非時也。雲何為八?若時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出世說法,趣向止息,趣向滅訖,趣向覺道,為善逝所演。彼人爾時生地獄中。是謂人行梵行第一難、第一非時。   「復次,若時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出世說法,趣向止息,趣向滅訖,趣向覺道,為善逝所演。彼人爾時生畜生中,生餓鬼中,生長壽天中,生在邊國夷狄之中,無信無恩,無有反覆,若無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是謂人行梵行第五難、第五非時。   「復次,若時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出世說法,趣向止息,趣向滅訖,趣向覺道,為善逝所演。彼人爾時雖生中國,而聾啞如羊鳴,常以手語,不能知說善惡之義。是謂人行梵行第六難、第六非時。   「復次,若時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出世說法,趣向止息,趣向滅訖,趣向覺道,為善逝所演。彼人爾時雖生中國,不聾、不啞、不如羊鳴,不以手語,又能知說善惡之義,然有邪見及顛倒見,如是見、如是說:『無施、無齋,無有咒說,無善惡業,無善惡業報,無此世彼世,無父無母,世無真人往至善處、善去、善向,此世彼世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是謂人行梵行第七難、第七非時。   「復次,若時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不出於世,亦不說法,趣向止息,趣向滅訖,趣向覺道,為善逝所演。彼人爾時生於中國,不聾、不啞、不如羊鳴,不以手語,又能知說善惡之義,而有正見、不顛倒見,如是見、如是說:『有施、有齋,亦有咒說,有善惡業,有善惡業報,有此世彼世,有父有母,世有真人往至善處、善去、善向,此世彼世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是謂人行梵行第八難、第八非時。   「人行梵行有一不難、有一是時。雲何人行梵行有一不難、有一是時?若時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出世說法,趣向止息,趣向滅訖,趣向覺道,為善逝所演。彼人爾時生於中國,不聾、不啞、不如羊鳴,不以手語,又能知說善惡之義,而有正見、不顛倒見,如是見、如是說:『有施、有齋,亦有咒說,有善惡業,有善惡業報,有此世彼世,有父有母,世有真人往至善處、善去、善向,此世彼世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是謂人行梵行有一不難、有一是時。」   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若得人身者,  說最微妙法,  若有不得果,  必不遇其時。  多說梵行難,  人在於後世,  若得遇其時,  是世中甚難。  欲得復人身,  及聞微妙法,  當以精勤學,  人自哀愍故。  談說聞善法,  莫令失其時,  若失此時者,  必憂墮地獄。  若不遇其時,  不聞說善法,  如商人失財,  受生死無量。  若有得人身,  聞說正善法,  遵奉世尊教,  必遭遇其時。  若遭遇此時,  堪任正梵行,  成就無上眼,  日親之所說。  彼為常自護,  進行離諸使,  斷滅一切結,  降魔魔眷屬,  彼度於世間,  謂得盡諸漏。」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八難經第八竟(一千三十三字)   (一二五)中阿含大品貧窮經第九(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世有欲人貧窮,為大苦耶?」   諸比丘白曰:「爾也。世尊!」   世尊復告諸比丘曰:「若有欲人貧窮舉貸他家財物,世中舉貸他家財物,為大苦耶?」   諸比丘白曰:「爾也。世尊!」   世尊復告諸比丘曰:「若有欲人舉貸財物,不得時還,曰曰長息,世中長息,為大苦耶?」   諸比丘白曰:「爾也。世尊!」   世尊復告諸比丘曰:「若有欲人長息不還,財主責索,世中財主責索,為大苦耶?」   諸比丘白曰:「爾也。世尊!」   世尊復告諸比丘曰:「若有欲人財主責索,不能得償,財主數往至彼求索,世中財主數往至彼求索,為大苦耶?」   諸比丘白曰:「爾也。世尊!」   世尊復告諸比丘曰:「若有欲人,財主數往至彼求索,彼故不還,便為財主之所收縛,世中為財主收縛,為大苦耶?」   諸比丘白曰:「爾也。世尊!」   「是為世中有欲人貧窮是大苦,世中有欲人舉貸財物是大苦,世中有欲人舉貸長息是大苦,世中有欲人財主責索是大苦,世中有欲人財主數往至彼求索是大苦,世中有欲人為財主收縛是大苦。如是若有於此聖法之中,無信於善法,無禁戒、無博聞、無佈施、無智慧於善法,彼雖多有金、銀、琉璃、水精、摩尼、白珂、螺璧、珊瑚、琥珀、碼瑙、玳□□□□□□秎飀□□□□□□□樂□媧秪楚慼撈瓷慼慼敵R□榳誇□□□□秪F□□   「彼身惡行,口、意惡行,是我聖法中說不善舉貸也。彼欲覆藏身之惡行,不自發露,不欲道說,不欲令人訶責,不順求,欲覆藏口、意惡行,不自發露,不欲道說,不欲令人訶責,不順求,是我聖法中說不善長息也。彼或行村邑及村邑外,諸梵行者見已,便作是說:『諸賢!此人如是作、如是行、如是惡、如是不淨,是村邑刺。』彼作是說:『諸賢!我不如是作、不如是行、不如是惡、不如是不淨,亦非村邑刺,是我聖法中說不善責索也。』   「彼或在無事處,或在山林樹下,或在空閑居,念三不善念:慾念、恚念、害念,是我聖法中說不善數往求索也。彼作身惡行,口、意惡行,彼作身惡行,口、意惡行已,因此緣此,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是我聖法中說不善收縛也。我不見縛更有如是苦、如是重、如是麤、如是不可樂,如地獄、畜生、餓鬼縛也。此三苦縛,漏盡阿羅訶比丘已知滅盡,拔其根本,永無來生。」   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世間貧窮苦,  舉貸他錢財,  舉貸錢財已,  他責為苦惱。  財主往求索,  因此收繫縛,  此縛甚重苦,  世間樂於欲。  於聖法亦然,  若無有正信,  無慚及無愧,  作惡不善行。  身作不善行,  口意俱亦然,  覆藏不欲說,  不樂正教訶。  若有數數行,  意念則為苦,  或村或靜處,  因是必有悔。  身口習諸行,  及意之所念,  惡業轉增多,  數數作復作。  彼惡業無慧,  多作不善已,  隨所生畢訖,  必往地獄縛。  此縛最甚苦,  雄猛之所離,  如法得財利,  不負得安隱。  施與得歡喜,  二俱皆獲利,  如是諸居士,  因施福增多。  如是聖法中,  若有好誠信,  具足成慚愧,  庶幾無慳貪。  已捨離五蓋,  常樂行精進,  成就諸禪定,  滿具常棄樂。  已得無食樂,  猶如水浴淨,  不動心解脫,  一切有結盡。  無病為涅槃,  謂之無上燈,  無憂無塵安,  是說不移動。」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貧窮經第九竟(一千一十字)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九(八千八百三字)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三十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一二六)大品行欲經第十(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給孤獨居士往詣佛所,□□椽□□□□□□□□□□□□楰□□椸□□□G□□□□□   世尊告曰:「居士!世中凡有十人行欲。雲何為十?居士,有一行欲人,非法無道求索財物,彼非法無道求財物已,不自養安隱及父母、妻子、奴婢、作使,亦不供養沙門、梵志,令昇上與樂俱而受樂報,生天長壽。如是有一行欲人也。復次,居士!有一行欲人,非法無道求索財物,彼非法無道求財物已,能自養安隱及父母、妻子、奴婢、作使,而不供養沙門、梵志,令昇上與樂俱而受樂報,生天長壽。如是有一行欲人也。復次,居士!有一行欲人,非法無道求索財物,彼非法無道求財物已,能自養安隱及父母、妻子、奴婢、作使,亦供養沙門、梵志,令昇上與樂俱而受樂報,生天長壽。如是有一行欲人也。   「復次,居士!有一行欲人,法非法求索財物,彼法非法求財物已,不自養安隱及父母、妻子、奴婢、作使,亦不供養沙門、梵志,令昇上與樂俱而受樂報,生天長壽。如是有一行欲人也。復次,居士!有一行欲人,法非法求索財物,彼法非法求財物已,能自養安隱及父母、妻子、奴婢、作使,而不供養沙門、梵志,令昇上與樂俱而受樂報,生天長壽。如是有一行欲人也。復次,居士!有一行欲人,法非法求索財物,彼法非法求財物已,能自養安隱及父母、妻子、奴婢、作使,亦供養沙門、梵志,令昇上與樂俱而受樂報,生天長壽。如是有一行欲人也。」   「復次,居士!有一行欲人,如法以道求索財物,彼如法以道求財物已,不自養安隱及父母、妻子、奴婢、作使,亦不供養沙門、梵志,令昇上與樂俱而受樂報,生天長壽。如是有一行欲人也。復次,居士!有一行欲人,如法以道求索財物,彼如法以道求財物已,能自養安隱及父母、妻子、奴婢、作使,而不供養沙門、梵志,令昇上與樂俱而受樂報,生天長壽。如是有一行欲行人也。   「復次,居士!有一行欲人,如法以道求索財物,彼如法以道求財物已,能自養安隱及父母、妻子、奴婢、作使,亦供養沙門、梵志,令昇上與樂俱而受樂報,生天長壽。得財物已,染著縛繳,繳已染著,不見災患,不知出要而用。如是有一行欲人也。復次,居士!有一行欲人,如法以道求索財物,彼如法以道求財物已,能自養安隱及父母、妻子、奴婢、作使,亦供養沙門、梵志,令昇上與樂俱而受樂報,生天長壽。得財物已,不染不著,不縛不繳,不繳已染著,見災患,知出要而用。如是有一行欲人也。   「居士!若有一行欲人,非法無道求索財物,彼非法無道求財物已,不自養安隱及父母、妻子、奴婢、作使,亦不供養沙門、梵志,令昇上與樂俱而受樂報,生天長壽者,此行欲人於諸行欲人為最下也。居士!若有一行欲人,法非法求索財物,彼法非法求財物已,自養安隱及父母、妻子、奴婢、作使,亦供養沙門、梵志,令昇上與樂俱而受樂報,生天長壽者,此行欲人於諸行欲人為最上也。   「居士!若有一行欲人,如法以道求索財物,彼如法以道求財物已,自養安隱及父母、妻子、奴婢、作使,亦供養沙門、梵志,令昇上與樂俱而受樂報,生天長壽。得財物已,不染不著,不縛不繳,不繳已染著,見災患,知出要而用者,此行欲人於諸行欲人為最第一、最大、最上、最勝、最尊,為最妙也。猶如因牛有乳,因乳有酪,因酪有生酥,因生酥有熟酥,因熟酥有酥精,酥精者,為最第一、最大、最上、最勝、最尊,為最妙也。如是,居士!此行欲人於諸行欲人為最第一、最大、最上、最勝、最尊,為最妙也。」   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若非法求財,  及法非法求,  不供不自用,  亦不施為福,  二俱皆有惡,  於行欲最下。  若如法求財,  自身懃所得,  供他及自用,  亦以施為福,  二俱皆有德,  於行欲最上。  若得出要慧,  行欲住在家,  見災患知足,  節儉用財物,  彼得出欲慧,  於行欲最上。」   佛說如是。給孤獨居士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行欲經第十竟(千二百五十三字)   (一二七)中阿含大品福田經第十一(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給孤獨居士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坐一面,白曰:「世尊!世中為有幾福田人?」   世尊告曰:「居士!世中凡有二種福田人。雲何為二?一者學人,二者無學人。學人有十八,無學人有九。居士!雲何十八學人?信行、法行、信解脫、見到、身證、家家、一種、向須陀洹、得須陀洹、向斯陀含、得斯陀含、向阿那含、得阿那含、中般涅槃、生般涅槃、行般涅槃、無行般涅槃、上流色究竟,是謂十八學人。居士!雲何九無學人?思法、昇進法、不動法、退法、不退法、護法——護則不退不護則退、實住法、慧解脫、俱解脫,是謂九無學人。」   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世中學無學,  可尊可奉敬,  彼能正其身,  口意亦復然,  居士是良田,  施彼得大福。」   佛說如是。給孤獨居士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福田經第十一竟(二百六十七字)   (一二八)中阿含大品優婆塞經第十二(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給孤獨居士與大優婆塞眾五百人俱,往詣尊者捨梨子所,稽首作禮,卻坐一面,五百優婆塞亦為作禮,卻坐一面。給孤獨居士及五百優婆塞坐一面已,尊者捨梨子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即從座起,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坐一面。尊者捨梨子去後不久,給孤獨居士及五百優婆塞亦詣佛所,稽首佛足,卻坐一面。   尊者捨梨子及眾坐已定,世尊告曰:「捨梨子!若汝知白衣聖弟子善護行五法及得四增上心,現法樂居,易不難得。捨梨子!汝當記別聖弟子地獄盡,畜生、餓鬼及諸惡處亦盡,得須陀洹,不墮惡法,定趣正覺,極受七有,天上人間七往來已而得苦邊。   「捨梨子!雲何白衣聖弟子善護行五法,白衣聖弟子者,離殺、斷殺,棄捨刀杖,有慚有愧,有慈悲心,饒益一切乃至昆蟲。彼於殺生淨除其心,白衣聖弟子善護行,此第一法。   「復次,捨梨子!白衣聖弟子離不與取、斷不與取,與而後取,樂於與取,常好佈施,歡喜無吝,不望其報,不以偷所覆,常自護已。彼於不與取淨除其心,白衣聖弟子善護行,此第二法。   「復次,捨梨子!白衣聖弟子離邪婬、斷邪婬,彼或有父所護,或母所護,或父母所護,或兄弟所護,或姊妹所護,或婦父母所護,或親親所護,或同姓所護,或為他婦女,有鞭罰恐怖,及有名雇債至華鬘親,不犯如是女。彼於邪淫淨除其心,白衣聖弟子善護行,此第三法。   「復次,捨梨子!白衣聖弟子離妄言、斷妄言,真諦言,樂真諦,住真諦不移動,一切可信,不欺世間。彼於妄言淨除其心,白衣聖弟子善護行,此第四法。   「復次,捨梨子!白衣聖弟子離酒、斷酒。彼於飲酒淨除其心,白衣聖弟子善護行,此第五法。   「捨梨子!白衣聖弟子雲何得四增上心,現法樂居,易不難得?白衣聖弟子念如來,彼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如是念如來已,若有惡欲即便得滅,心中有不善、穢污、愁苦、憂慼亦復得滅。白衣聖弟子攀緣如來,心靖得喜。若有惡欲即便得滅,心中有不善、穢污、愁苦、憂慼亦復得滅。白衣聖弟子得第一增上心,現法樂居,易不難得。   「復次,捨梨子!白衣聖弟子念法,世尊善說法,必至究竟,無煩無熱,常有不移動。如是觀、如是覺、如是知、如是念法已,若有惡欲即便得滅,心中有不善、穢污、愁苦、憂慼亦復得滅。白衣聖弟子攀緣法,心靖得喜。若有惡欲即便得滅,心中有不善、穢污、愁苦、憂慼亦復得滅。白衣聖弟子得此第二增上心。   「復次,捨梨子!白衣聖弟子念眾,如來聖眾善趣正趣,向法次法,順行如法,彼眾實有阿羅訶、趣阿羅訶,有阿那含、趣阿那含,有斯陀含、趣斯陀含,有須陀洹、趣須陀洹,是謂四雙八輩。謂如來眾成就屍賴,成就三昧,成就般若,成就解脫,成就解脫知見,可敬可重,可奉可供,世良福田。彼如是念如來眾,若有惡欲即便得滅,心中有不善、穢污、愁苦、憂慼亦復得滅。白衣聖弟子攀緣如來眾,心靖得喜,若有惡欲即便得滅,心中有不善、穢污、愁苦、憂慼亦復得滅。白衣聖弟子是謂得第三增上心,現法樂居,易不難得。   「復次,捨梨子!白衣聖弟子自念屍賴,此屍賴不缺不穿,無穢無濁,住如地不虛妄,聖所稱譽,具善受持。彼如是自念屍賴,若有惡欲即便得滅,心中有不善、穢污、愁苦、憂慼亦復得滅。白衣聖弟子攀緣屍賴,心靖得喜,若有惡欲即便得滅,心中有不善、穢污、愁苦、憂慼亦復得滅。白衣聖弟子是謂得第四增上心,現法樂居,易不難得。   「捨梨子!若汝知白衣聖弟子善護行此五法,得此四增上心,現法樂居,易不難得者,捨梨子!汝記別白衣聖弟子地獄盡,畜生、餓鬼及諸惡處亦盡,得須陀洹,不墮惡法,定趣正覺,極受七有,天上人間七往來已而得苦邊。」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慧者住在家,  見地獄恐怖,  因受持聖法,  除去一切惡。  不殺害眾生,  知而能捨離,  真諦不妄言,  不盜他財物。  自有婦知足,  不樂他人妻,  捨離斷飲酒,  心亂狂癡本。  常當念正覺,  思惟諸善法,  念眾觀屍賴,  從是得歡喜。  欲行其佈施,  當以望其福,  先施於息心,  如是成果報。  我今說息心,  捨梨當善聽,  若有黑及白,  赤色之與黃,  尨色愛樂色,  牛及諸鴿鳥。  隨彼所生處,  良御牛在前,  身力成具足,  善速往來快,  取彼之所能,  莫以色為非。  如是此人間,  若有所生處,  剎帝麗梵志,  居士本工師。  隨彼所生處,  長老淨持戒,  世無著善逝,  施彼得大果。  愚癡無所知,  無慧無所聞,  施彼得果少,  無光無所照。  若光有所照,  有慧佛弟子,  信向善逝者,  根生善堅住。  彼是生善處,  如意往人家,  最後得涅槃,  如是各有緣。」   佛說如是。尊者捨梨子及諸比丘,給孤獨居士、五百優婆塞,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優婆塞經第十二竟(千五百四十九字)   (一二九)中阿含大品怨家經第十三(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有七怨家法而作怨家,謂男女輩瞋恚時來。雲何為七?怨家者,不欲令怨家有好色。所以者何?怨家者,不樂怨家有好色,人有瞋恚,習瞋恚,瞋恚所覆,心不捨瞋恚,彼雖好沐浴,名香塗身,然色故惡。所以者何?因瞋恚所覆,心不捨瞋恚故。是謂第一怨家法而作怨家,謂男女輩瞋恚時來。   「復次,怨家者,不欲令怨家安隱眠。所以者何?怨家者,不樂怨家安隱眠,人有瞋恚,習瞋恚,瞋恚所覆,心不捨瞋恚。彼雖臥以御床,敷以氍氀、□煄慼撮哄慼撥泆m蠯□□□□□□婩□憿慼慼慼慼慼慼審□□□□o□□□亡您□□|逤□□□□□唌慼澆ㄐ滓滿璃唌慰^|諢□□□□h□□□□q□□□峨□唌慼瑩芊   「復次,怨家者,不欲令怨家得大利。所以者何?怨家者,不樂怨家得大利,人有瞋恚,習瞋恚,瞋恚所覆,心不捨瞋恚。彼應得利而不得利,應不得利而得利。彼此二法更互相違,大得不利。所以者何?因瞋恚所覆,心不捨瞋恚故。是謂第三怨家法而作怨家,謂男女輩瞋恚時來。   「復次,怨家者,不欲令怨家有朋友。所以者何?怨家者,不樂怨家有朋友,人有瞋恚,習瞋恚,瞋恚所覆,心不捨瞋恚。彼若有親朋友,捨離避去。所以者何?因瞋恚所覆,心不捨瞋恚故。是謂第四怨家法而作怨家,謂男女輩瞋恚時來。   「復次,怨家者,不欲令怨家有稱譽。所以者何?怨家者,不樂怨家有名稱,人有瞋恚,習瞋恚,瞋恚所覆,心不捨瞋恚。彼惡名醜,聲周聞諸方。所以者何?因瞋恚所覆,心不捨瞋恚故。是謂第五怨家法而作怨家,謂男女輩瞋恚時來。   「復次,怨家者,不欲令怨家極大富。所以者何?怨家者,不樂怨家極大富,人有瞋恚,習瞋恚,瞋恚所覆,心不捨瞋恚。彼作如是身、口、意行,使彼大失財物。所以者何?因瞋恚所覆,心不捨瞋恚故。是謂第六怨家法而作怨家,謂男女輩瞋恚時來。   「復次,怨家者,不欲令怨家身壞命終,必至善處,生於天上。所以者何?怨家者,不樂怨家往至善處,人有瞋恚,習瞋恚,瞋恚所覆,心不捨瞋恚,身、口、意惡行,彼身、口、意惡行已,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所以者何?因瞋恚所覆,心不捨瞋恚故。是謂第七怨家法而作怨家,謂男女輩瞋恚時來。此七怨家法而作怨家,謂男女輩瞋恚時來。」   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瞋者得惡色,  眠臥苦不安,  應獲得大財,  反更得不利。  親親善朋友,  遠離瞋恚人,  數數習瞋恚,  惡名流諸方。  瞋作身口業,  恚纏行意業,  人為恚所覆,  失一切財物。  瞋恚生不利,  瞋恚生心穢,  恐怖生於內,  人所不能覺。  瞋者不知義,  瞋者不曉法,  無目盲闇塞,  謂樂瞋恚人。  恚初發惡色,  猶火始起煙,  從是生憎嫉,  緣是諸人瞋。  若瞋者所作,  善行及不善,  於後瞋恚止,  煩熱如火燒。  所謂煩熱業,  及諸法所纏,  彼彼我今說,  汝等善心聽。  瞋者逆害父,  及於諸兄弟,  亦殺姊與妹,  瞋者多所殘。  所生及長養,  得見此世間,  因彼得存命,  此母瞋亦害。  無羞無慚愧,  瞋纏無所言,  人為恚所覆,  口無所不說。  造作癡罪逆,  而自夭其命,  作時不自覺,  因瞋生恐怖。  繫著自己身,  愛樂無極已,  雖愛念己身,  瞋者亦自害。  以刀而自刺,  或從巖自投,  或以繩自絞,  及服諸毒藥。  如是像瞋恚,  是死依於恚,  彼彼一切斷,  用慧能覺了。  小小不善業,  慧者了能除,  當堪耐是行,  欲令無惡色。  無恚亦無憂,  除煙無貢高,  調御斷瞋恚,  滅訖無有漏。」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怨家經第十三竟(千一百十五字)   (一三○)中阿含大品教曇彌經第十四(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曇彌為生地尊長,作佛圖主,為人所宗,凶暴急弊,極為麤惡,罵詈責數於諸比丘,因此故生地諸比丘皆捨離去,不樂住此。於是,生地諸優婆塞見生地諸比丘皆捨離去,不樂住此,便作是念:「此生地諸比丘以何意故,皆捨離去,不樂住此?」生地諸優婆塞聞此生地尊者曇彌生地尊長,作佛圖主,為人所宗,凶暴急弊,極為麤惡,罵詈責數於諸比丘,因此故生地諸比丘皆捨離去,不樂住此。生地諸優婆塞聞已,即共往詣尊者曇彌所,驅逐曇彌,令出生地諸寺中去。   於是尊者曇彌,為生地諸優婆塞所驅,令出生地諸寺中去,即攝衣持缽遊行,往詣捨衛國,展轉進至捨衛國,住勝林給孤獨園。於是,尊者曇彌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坐一面,白曰:「世尊!我於生地諸優婆塞無所污、無所說、無所犯,然生地諸優婆塞橫驅逐我,令出生地諸寺中去。」   彼時世尊告曰:「止止曇彌!何須說此?」   尊者曇彌叉手向佛再白曰:「世尊!我於生地諸優婆塞,無所污、無所說、無所犯,然生地諸優婆塞橫驅逐我,令出生地諸寺中去。」   世尊亦再告曰:「曇彌!往昔之時,此閻浮洲有諸商人,乘船入海持視岸鷹行,彼入大海不遠便放視岸鷹,若視岸鷹得至大海岸者,終不還船。若視岸鷹不得至大海岸者,便來還船。如是曇彌!為生地優婆塞所驅逐,令出生地諸寺故,便還至我所。止止曇彌!何須復說此?」   尊者曇彌復三白曰:「世尊我於生地諸優婆塞,無所污、無所說、無所犯,然生地諸優婆塞橫驅逐我,令出生地諸寺中去。」   世尊亦復三告曰:「曇彌!汝住沙門法,為生地諸優婆塞所驅逐,令出生地諸寺耶?」   於是,尊者曇彌即從座起,叉手向佛,白曰:「世尊!雲何沙門住沙門法?」   世尊告曰:「曇彌!昔時有人壽八萬歲。曇彌!人壽八萬歲時,此閻浮洲極大富樂,多有人民,村邑相近,如雞一飛。曇彌!人壽八萬歲時,女年五百歲乃嫁。曇彌!人壽八萬歲時,有如是病,大便、小便、欲、不食、老。曇彌!人壽八萬歲時,有王名高羅婆,聰明智慧,為轉輪王,有四種軍,整御天下,如法法王成就七寶。彼七寶者,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為七。具足千子,顏貌端政,勇猛無畏,能伏他眾,彼必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治化,令得安隱。   「曇彌!高羅婆王有樹,名善住尼拘類王。曇彌!善住尼拘類樹王而有五枝,第一枝者,王所食及皇后。第二枝者,太子食及諸臣。第三枝者,國人民食。第四枝者,沙門、梵志食。第五枝者,禽獸所食。曇彌!善住尼拘類樹王果大如二升瓶,味如淳蜜丸。曇彌!善住尼拘類樹王果無有護者,亦無更相偷。有一人來,飢渴極羸,顏色憔悴,欲得食果,往至善住尼拘類樹王所,飽噉果已,毀折其枝,持果歸去。善住尼拘類樹王,有一天依而居之,彼作是念:『閻浮洲人異哉!無恩無有反覆。所以者何?從善住尼拘類樹王飽噉果已,毀折其枝,持果歸去,寧令善住尼拘類樹王無果不生果。』善住尼拘類樹王即無果,亦不生果。」   「復有一人來,飢渴極羸,顏色憔悴,欲得噉果,往詣善住尼拘類樹王所,見善住尼拘類樹王無果,亦不生果,即便往詣高羅婆王所,白曰:『天王!當知善住尼拘類樹王無果,亦不生果。』高羅婆王聞已,猶如力士屈伸臂頃,如是高羅婆王於拘樓瘦沒,至三十三天,住天帝釋前,白曰:『拘翼!當知善住尼拘類樹王無果,亦不生果。』於是,天帝釋及高羅婆王猶如力士屈伸臂頃,如是天帝釋及高羅婆王於三十三天中沒,至拘樓瘦。去善住尼拘類樹王不遠住,天帝釋作如其像如意足,以如其像如意足化作大水暴風雨,作大水暴風雨已,善住尼拘類樹王拔根倒豎。   「於是,善住尼拘類樹王居止樹天,因此故,憂苦愁慼,啼泣垂淚,在天帝釋前立。天帝釋問曰:『天!汝何意憂苦愁慼,啼泣垂淚,在我前立耶?』彼天白曰:『拘翼!當知大水暴風雨,善住尼拘類樹王拔根倒豎。』時,天帝釋告彼樹天曰:『天!汝樹天住樹天法,大水暴風雨,善住尼拘類樹王拔根倒豎耶?』樹天白曰:『拘翼!雲何樹天住樹天法耶?』天帝釋告曰:『天!若使人欲得樹根,持樹根去,欲得樹莖、樹枝、樹葉、樹華、樹果持去者,樹天不應瞋恚,不應憎嫉,心不應恨。樹天捨意而住樹天,如是樹天住樹天法。』   「天復白曰:『拘翼!我樹天不住樹天法,從今日始樹天住樹天法,願善住尼拘類樹王還復如本。』於是,天帝釋作如其像如意足,作如其像如意足已,復化作大水暴風雨,化作大水暴風雨已,善住尼拘類樹王即復如故。如是,曇彌!若有比丘罵者不罵,瞋者不瞋,破者不破,打者不打。如是,曇彌!沙門住沙門法。」   於是,尊者曇彌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啼泣垂淚,白曰:「世尊!我非沙門住沙門法,從今日始沙門住沙門法。」   世尊告曰:「曇彌!昔有大師,名曰善眼,為外道仙人之所師宗,捨離欲愛,得如意足。曇彌!善眼大師有無量百千弟子。曇彌!善眼大師為諸弟子說梵世法。曇彌!若善眼大師為說梵世法時,諸弟子等有不具足奉行法者,彼命終已,或生四王天,或生三十三天,或生□磨天,或生兜率哆天,或生化樂天,或生他化樂天。曇彌!若善眼大師為說梵世法時,諸弟子等設有具足奉行法者,彼修四梵室,捨離於欲,彼命終已,得生梵天。曇彌!彼時善眼大師而作是念:『我不應與弟子等同俱至後世,共生一處,我今寧可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終得生晃昱天中。』   「曇彌!彼時善眼大師則於後時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終得生晃昱天中。曇彌!善眼大師及諸弟子學道不虛,得大果報,如善眼大師,如是牟犁破群那、阿羅那遮婆羅門、瞿陀梨捨哆、害提婆羅摩納、儲提摩麗橋鞞陀邏,及薩哆富樓奚哆。   「曇彌!七富樓奚哆師亦有無量百千弟子。曇彌!七富樓奚哆師為諸弟子說梵世法。若七富樓奚哆師為說梵世法時,諸弟子等有不具足奉行法者,彼命終已,或生四王天,或生三十三天,或生□磨天,或生兜率哆天,或生化樂天,或生他化樂天。若七富樓奚哆師為說梵世法時,諸弟子等設有具足奉行法者,彼修四梵室,捨離於欲,彼命終已,得生梵天。曇彌!七富樓奚哆師而作是念:『我不應與弟子等同俱至後世,共生一處,我今寧可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終得生晃昱天中。』   「曇彌!彼時七富樓奚哆師則於後時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終得生晃昱天中。曇彌!七富樓奚哆師及諸弟子學道不虛,得大果報。曇彌!若有罵彼七師及無量百千眷屬,打破瞋恚責數者,必受無量罪。若有一成就正見佛弟子比丘得小果,罵詈打破瞋恚責數者,此受罪多於彼。是故,曇彌!汝等各各更迭相護。所以者何?離此過已,更無有失。」   於是,世尊說此偈曰:   「須涅、牟梨破群那、 阿邏那遮婆羅門、 瞿陀梨捨哆、 害提婆羅摩納、 儲提摩麗橋鞞陀邏、 薩哆富樓奚哆。 「此在過去世,  七師有名德,  無愛縛樂悲,  欲結盡過去。  彼有諸弟子,  無量百千數,  彼亦離欲結,  須臾不究竟。  若彼外仙人,  善護行苦行,  心中懷憎嫉,  罵者受罪多。  若一得正見,  佛子住小果,  罵詈責打破,  受罪多於彼。  是故汝曇彌,  各各更相護,  所以更相護,  重罪無過是。  如是甚重苦,  亦為聖所惡,  必得受惡色,  橫取邪見處。  此是最下人,  聖法之所說,  謂未離婬欲,  得微妙五根。  信精進念處,  正定及正觀,  如是得此苦,  前所受其殃。  自受其殃已,  於後便害他,  若能自護者,  彼為能護外。  是故當自護,  慧者無央樂。」   佛說如是。尊者曇彌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教曇彌經第十四竟(二千四百二十四字)   (一三一)中阿含大品降魔經第十五(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婆奇瘦,在鼉山怖林鹿野園中。   爾時,尊者大目犍連教授為佛而作禪屋,露地經行。彼時,魔王化作細形,入尊者大目揵連腹中。於是,尊者大目犍連即作是念:「我今腹中猶如食豆,我寧可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自觀其腹。」是時,尊者大目犍連至經行道頭,敷尼師檀,結跏趺坐,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自觀其腹,尊者大目犍連便知魔王在其腹中。   尊者大目犍連即從定寤,語魔王曰:「汝波旬出!汝波旬出!莫觸嬈如來,亦莫觸嬈如來弟子,莫於長夜無義無饒益,必生惡處,受無量苦。」   彼時,魔王便作是念:「此沙門不見不知而作是說:『汝波旬出!汝波旬出!莫觸嬈如來,亦莫觸嬈如來弟子,莫於長夜無義無饒益,必生惡處,受無量苦。』汝之尊師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彼猶不能速知速見,況復弟子能知見耶?」   尊者大目揵連復語魔王:「我復知汝意,汝作是念:『此沙門不知不見而作是說:「汝波旬出!汝波旬出!莫觸嬈如來,亦莫觸嬈如來弟子,莫於長夜無義無饒益,必生惡處,受無量苦。汝之尊師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彼猶不能如是速知速見,況復弟子能知見耶?」』」   彼魔波旬復作是念:「今此沙門知見我故,而作是說耳。」於是,魔波旬化作細形,從口中出,在尊者大目犍連前立。   尊者大目揵連告曰:「波旬!昔有如來名覺礫拘荀大無所著.等正覺,我時作魔,名曰惡,我有妹,名黑,汝是彼子。波旬!因此事故,汝是我□槔埤□□□□□□□□福□毼鞳慼摯]馭□□餺□祼省□□□奐□□□□奐□□□□□□□姾囊導□□婟□□□毼靈□□□□婟□廉□送□□奸讋□□淚□桌□□□□餅省□□□祽□□埤□褼□埤□□埤□□□□妘茶囊導□□婟□□□□□   「波旬!復以何義尊者想名想耶?波旬!尊者想所依遊行村邑,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入村乞食,善護其身,善攝諸根,立於正念。彼乞食已,食訖,中後收舉衣缽,澡洗手足,以尼師檀著於肩上,至無事處,或至山林樹下,或至閑居靜處,敷尼師檀,結加趺坐,速入想知滅定。彼時,若有放牛羊人、取樵草人,或行路人,入彼山林,見入想知滅定,便作是念:『今此沙門於無事處坐而命終,我等寧可以燥樵、草拾已,積聚覆其身上而耶維之。』即拾樵、草積覆其身,以火然之,便捨而去。彼尊者想過夜平旦,從定寤起,抖擻衣服,所依村邑遊行,如常著衣,持缽入村乞食,善護其身,善攝諸根,立於正念。彼放牛羊人、取樵草人,或行路人,入彼山林人先見者,便作是念:『今此沙門在無事處坐坐而命終,我等昨已拾燥樵、草積覆其身,以火燒之,然已而去。然此賢者更復想也。』波旬!以是義故,尊者想名想也。   「波旬!彼時惡魔便作是念:『此禿沙門以黑所縛,斷種無子,彼學禪,伺、增伺、數數伺,猶若如驢,竟日負重,繫在櫪上,不得麥食,為彼麥故,伺、增伺、數數伺。如是,此禿沙門為黑所縛,斷種無子,學禪,伺、增伺、數數伺,猶如貓子在鼠穴邊,欲捕鼠故,伺、增伺、數數伺。如是,此禿沙門為黑所縛,斷種無子,彼學禪,伺、增伺、數數伺,猶如鵂狐在燥樵積間,為捕鼠故,伺、增伺、數數伺。如是,此禿沙門為黑所縛,斷種無子,學禪,伺、增伺、數數伺,猶如鶴鳥在水岸邊,為捕魚故,伺、增伺、數數伺。如是,此禿沙門為黑所縛,斷種無子,學禪,伺、增伺、數數伺。彼何所伺?為何義伺?求何等伺?彼調亂狂發敗壞,我不知彼何所從來?亦不知彼何所從去?亦不知住止,不知死不知生,我寧可教敕梵志、居士,汝等共來罵詈精進沙門,打破責數。所以者何?或罵打破責數時,儻能起噁心,令我得其便。』   「波旬!彼時惡魔便教敕梵志、居士,彼梵志、居士罵詈精進沙門,打破責數。彼梵志、居士或以木打,或以石擲,或以杖撾,或傷精進沙門頭,或裂壞衣,或破應器。爾時,梵志、居士若有死者,因此緣此,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彼生已,作是念:『我應受此苦,當復更受極苦過是。所以者何?以我等向精進沙門行惡行故。』   「波旬!覺礫拘荀大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弟子用傷其頭,裂壞其衣,破其應器已,往詣覺礫拘荀大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所。爾時,覺礫拘荀大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無量百千眷屬圍遶而為說法。覺礫拘荀大如來.無所著.等正覺遙見弟子頭傷、衣裂、缽破而來,見已,告諸比丘:『汝等見不?惡魔教敕梵志、居士:「汝等共來罵詈精進沙門,打破嘖數。所以者何?或罵打破責數時,儻能起噁心,令我得其便。」比丘!汝等當以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令惡魔求便不能得便。』   「波旬!覺礫拘荀大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以此教教諸弟子,彼即受教,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以此故,彼惡魔求便不能得便。   「波旬!彼時惡魔復作是念:『我以此事求精進沙門便,而不能得。我寧可教敕梵志、居士,汝等共來奉敬、供養、禮事精進沙門,或以奉敬、供養、禮事精進沙門,儻能起噁心,令我得其便。』波旬!彼梵志、居士為惡魔所教敕已,即共奉敬、供養、禮事精進沙門,以衣敷地而作是說:『精進沙門可於上行,精進沙門難行而行,令我長夜得利饒益,安隱快樂。』梵志、居士以髮布地而作是說:『精進沙門可於上行,精進沙門難行而行,令我長夜得利饒益,安隱快樂。』梵志、居士以手捧持種種飲食,住道邊待而作是說:『精進沙門受是食是,可持是去,隨意而用,令我長夜得利饒益,安隱快樂。』諸信梵志、居士見精進沙門,敬心扶抱,將入於內,持種種財物與精進沙門,作如是說:『受是用是,可持是去,隨意所用。』爾時,梵志、居士若有死者,因此緣此,身壞命終,必至善處,生於天上。生已,作是念:『我應受是樂,當復更受極樂勝是。所以者何?以我等向精進沙門行善行故。』   「波旬!覺礫拘荀大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弟子得奉敬、供養、禮事已,往詣覺礫拘荀大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所。是時,覺礫拘荀大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無量百千眷屬圍遶而為說法。覺礫拘荀大如來.無所著.等正覺遙見弟子得奉敬、供養、禮事而來,見已,告諸比丘:『汝等見不?惡魔教敕梵志、居士:「汝等共來奉敬、供養、禮事精進沙門、或以奉敬、供養、禮事精進沙門,儻能起噁心,令我得其便。」比丘!汝等當觀諸行無常,觀興衰法,觀無慾,觀捨離,觀滅,觀斷,令惡魔求便而不能得。』波旬!覺礫拘荀大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以此教教諸弟子,彼即受教,觀一切行無常,觀興衰法,觀無慾,觀捨離,觀滅,觀斷,令惡魔求便而不能得。   「波旬!彼時惡魔復作是念:『我以此事求精進沙門便,而不能得。我寧可化作年少形,手執大杖,住其道邊,打尊者音頭,令破血流污面。』波旬!覺礫拘荀大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於後所依村邑遊行,彼於平旦著衣持缽,入村乞食,尊者音在後侍從。波旬!爾時,惡魔化作年少形,手執大杖,住在道邊,擊尊者音頭破血流污面。波旬!尊者音破頭流血已,隨從覺礫拘荀大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後,猶影不離。   「波旬!覺礫拘荀大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至村邑已,極其身力右旋顧視,猶如龍視,不恐不怖,不驚不懼而觀諸方。波旬!覺礫拘荀大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見尊者音頭破血流污面,隨佛後行,如影不離,便作是說:『此惡魔凶暴,大有威力,此惡魔不知厭足。』波旬!覺礫拘荀大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說語未訖,彼時,惡魔便於彼處,其身即墮無缺大地獄。波旬!此大地獄而有四名,一者無缺,二者百釘,三者逆刺,四者六更。彼大地獄其中有卒,往至惡魔所,語惡魔曰:『汝今當知,若釘釘等共合者,當知滿百年。』」   於是,魔波旬聞說此已,即便心悸,恐怖驚懼,身毛皆豎,向尊者大目揵連即說頌曰: 「雲何彼地獄,  惡魔昔在中,  嬈害佛梵行,  及犯彼比丘?」   尊者大目揵連即時以偈答魔波旬曰: 「地獄名無缺,  惡魔曾在中,  嬈害佛梵行,  及犯彼比丘。  彼鐵釘有百,  一切各逆刺,  地獄名無缺,  惡魔昔在中。  若有不知者,  比丘佛弟子,  必得如是苦,  受黑業之報。  若干種園觀,  人者在於地,  食自然粳米,  居止在北洲。  大須彌山巖,  善修之所熏,  修習於解脫,  受持最後身。  跱立在大泉,  宮殿住至劫,  金色可愛樂,  猶火□晃昱。  作諸眾妓樂,  往詣帝釋所,  本以一屋舍,  善覺了為施。  若釋在前行,  昇毘闍延殿,  見釋大歡喜,  天女各各舞。  若見比丘來,  還顧有慚愧,  若毘闍延殿,  見比丘問義。  大仙頗能知,  愛盡得解脫?  比丘即為答,  問者如其義。  拘翼我能知,  愛盡得解脫。  聞彼之所答,  釋得歡喜樂。  比丘多饒益,  所說如其義。  若毘闍延殿,  問帝釋天王,  此殿名何等,  汝釋攝持城?  釋答大仙人,  名毘闍延哆。  是謂千世界,  於千世界中,  無有勝此殿,  如毘闍延哆。  天王天帝釋,  自在隨所遊,  愛樂那遊哆,  化作一行百。  毘闍延殿內,  釋得自在遊,  毘闍延大殿,  足指能震動。  天王眼所觀,  釋得自在遊。  若鹿子母堂,  築基極深堅,  難動不可震,  如意足能搖。  彼有琉璃地,  聖人之所履,  滑澤樂更觸,  布柔軟綿褥。  愛語共和合,  天王常歡喜,  善能作妓樂,  音節善諧和,  謂天來會聚,  而說須陀洹。  若干無量千,  及百諸那術,  至三十三天,  慧眼者說法,  聞彼所說法,  歡喜而奉行。  我亦有是法,  如仙人所說,  謂至梵天上,  問彼梵天事,  梵故有此見,  謂見昔時有,  我住有常存,  恆有不變易。  梵天為答彼,  大仙我無見,  謂見昔時有,  我恆常不變,  我見此境界,  諸梵皆過去,  我今何由說,  恆常不變易?  我見此世間,  正覺之所說,  隨所因緣生,  所往而轉還,  火無有思念,  我燒愚癡人,  火然若愚觸,  必自然得燒。  如是汝波旬,  觸嬈於如來,  久作不善行,  受報亦當久。  魔汝莫厭佛,  莫嬈害比丘,  一比丘降魔,  住在於怖林。  彼鬼愁憂慼,  目連之所訶,  恐怖無智慧,  即於彼處沒。」   尊者大目揵連所說如是。彼魔波旬聞尊者大目揵連所說,歡喜奉行。   降魔經第十五竟(三千二百七十四字)   中阿含經卷第三十(九千五百一十五字)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三十一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一三二)大品賴吒和羅經第十六(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拘樓瘦,與大比丘眾俱,往至瑜蘆吒,住瑜蘆吒村北屍攝和園中。   爾時,瑜蘆吒梵志、居士聞:「沙門瞿曇釋種子捨釋宗族,出家學道,遊拘樓瘦,與大比丘眾俱,來至此瑜蘆吒,住瑜蘆吒村北屍攝和園中。彼沙門瞿曇有大名稱,周聞十方,沙門瞿曇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於此世,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彼若說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若見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尊重禮拜,供養承事者,快得善利。我等應共往見沙門瞿曇禮拜供養。」   瑜蘆吒梵志、居士聞已,各與等類眷屬相隨,從瑜蘆吒出,北行至屍攝和園,欲見世尊禮拜、供養。往詣佛已,彼瑜蘆吒梵志、居士或稽首佛足,卻坐一面,或問訊佛,卻坐一面,或叉手向佛,卻坐一面,或遙見佛已,默然而坐。彼時,瑜蘆吒梵志、居士各坐已定,佛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默然而住。時,瑜蘆吒梵志、居士,佛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各從坐起,稽首佛足,繞佛三匝而去。   彼時,賴吒和羅居士子故坐不起。於是,賴吒和羅居士子,瑜蘆吒梵志、居士去後不久,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如我知佛所說法者,若我在家,為鎖所鎖,不得盡形壽清淨行梵行。世尊!願我得從世尊出家學道而受具足,得作比丘,淨修梵行。」   世尊問曰:「居士子!父母聽汝於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耶?」   賴吒和羅居士子白曰:「世尊!父母未聽我於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   世尊告曰:「居士子!若父母不聽汝於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我不得度汝出家學道,亦不得受具足。」   賴吒和羅居士子白曰:「世尊!我當方便從父母求,必令聽我於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   世尊告曰:「居士子!隨汝所欲。」   於是,賴吒和羅居士子聞佛所說,善受善持,稽首佛足,繞三匝還歸。白曰:「二尊!如我知佛所說法者,若我在家,為鎖所鎖,不得盡形壽清淨行梵行,唯願二尊聽我於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   賴吒和羅父母告曰:「賴吒和羅!我今唯有汝一子,極愛憐念,意常愛樂,見無厭足,若汝命終,我尚不欲相棄捨也,況生別離不見汝耶?」   賴吒和羅居士子復至再三白曰:「二尊!如我知佛所說法者,若我在家,為鎖所鎖,不得盡形壽清淨行梵行,唯願二尊聽我於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   賴吒和羅居士子父母亦至再三告曰:「賴吒和羅!我今唯有汝一子,極愛憐念,意常愛樂,見無厭足,若汝命終,我尚不欲相棄捨也,況生別離不見汝耶?」   於是,賴吒和羅居士子即時臥地:「從今不起,不飲不食,乃至父母聽我於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於是,賴吒和羅居士子一日不食,至二、三、四、多日不食。   於是,賴吒和羅居士子父母往至子所,告曰:「賴吒和羅!汝至柔軟,身體極好,常坐臥好床,汝今不知苦耶?賴吒和羅!汝可速起,行欲佈施,快修福業。所以者何?賴吒和羅!世尊境界甚難甚難,出家學道亦復甚難。」爾時,賴吒和羅居士子默然不答。   於是,賴吒和羅居士子父母往至賴吒和羅親親及諸臣所,而作是語:「汝等共來至賴吒和羅所,勸令從地起。」   賴吒和羅居士子親親及諸臣等即便共至賴吒和羅所,語曰:「賴吒和羅!汝至柔軟,身體極好,常坐臥好床,汝今不知苦耶?賴吒和羅!汝可速起,行欲佈施,快修福業。所以者何?世尊境界甚難甚難,出家學道亦復甚難。」彼時,賴吒和羅居士子默然不答。   於是,賴吒和羅居士子父母至賴吒和羅居士子善知識、同伴、同時所,而作是語:「汝等共來至賴吒和羅所,勸令從地起。」   於是,賴吒和羅居士子善知識、同伴、同時即共往詣賴吒和羅居士子所,而作是語:「賴吒和羅!汝至柔軟,身體極好,常坐臥好床,汝今不知苦耶?賴吒和羅!汝可速起,行欲佈施,快修福業。所以者何?賴吒和羅!世尊境界甚難甚難,出家學道亦復甚難。」彼時,賴吒和羅居士子默然不答。   於是,賴吒和羅居士子善知識、同伴、同時往至賴吒和羅居士子父母所,作如是語:「可聽賴吒和羅於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若其樂者,於此生中,故可相見;若不樂者,必自來還歸父母所。今若不聽,定死無疑,當何所益?」   於是,賴吒和羅居士子父母聞已,語賴吒和羅居士子善知識、同伴、同時曰:「我今聽賴吒和羅於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若學道來還,故可見也。」   賴吒和羅居士子善知識、同伴、同時即共往詣賴吒和羅所,便作是語:「居士子!父母聽汝於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若學道已,還見父母。」   賴吒和羅居士子聞是語已,便大歡喜,生愛生樂,從地而起,漸養其身,身平復已,從瑜蘆吒出,往詣佛所,稽首佛足,白曰:「世尊!父母聽我於正法、律中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唯願世尊!聽從世尊出家學道而受具足,得作比丘。」   於是,世尊度賴吒和羅居士子出家學道,授其具足,授具足已,於瑜蘆吒隨住數時,於後則便攝衣持缽,遊行展轉,往至捨衛國,住勝林給孤獨園。尊者賴吒和羅出家學道,受具足已,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懃,彼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懃已。族姓子所為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唯無上梵行訖,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尊者賴吒和羅知法已,至得阿羅訶。   於是,尊者賴吒和羅得阿羅訶已後或九年十年,而作是念:「我本已許出家學道還見父母,我今寧可還赴本要。」於是,尊者賴吒和羅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坐一面,白曰:「世尊!我本有要,出家學道已,還見父母。世尊!我今辭行,往見父母,赴其本要。」   爾時,世尊便作是念:「此賴吒和羅族姓子,若使捨戒、罷道行欲如本者,必無是處。」世尊知已,告曰:「汝去!未度者度,未解脫者令得解脫,未滅訖者令得滅訖。賴吒和羅!今隨汝意。」   彼時,尊者賴吒和羅聞佛所說,善受善持,即從坐起,稽首佛足,繞三匝而去。至己房中,收舉臥具,著衣持缽,遊行展轉,往至瑜蘆吒,住瑜蘆吒村北屍攝和園。於是,尊者賴吒和羅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入瑜蘆吒而行乞食。尊者賴吒和羅作如是念:「世尊稱歎次第乞食,我今寧可於此瑜蘆吒次第乞食。」尊者賴吒和羅便於瑜蘆吒次第乞食,展轉至本家。   彼時,尊者賴吒和羅父在中門住,修理鬚髮,尊者賴吒和羅父遙見尊者賴吒和羅來,便作是語:「此禿沙門為黑所縛,斷種無子,破壞我家。我有一子,極愛憐念,意常忍樂,見無厭足,彼將去度,當莫與食。」   尊者賴吒和羅自於父家不得佈施,但得嘖□□□□□零驖□□□□□□□鞳慼慼慼楚撬芊慼摯e□□□妄□□導□兩覆□□□□□□□□□禕□毼□□□穰□□□□娳□□□垓奷□□□磊□□□   彼時,尊者賴吒和羅父家婢使,以箕盛臭爛飲食,欲棄著糞聚中。尊者賴吒和羅見父婢使,以箕盛臭爛飲食,欲棄著糞聚中,便作是語:「汝妹!若此爛飲食法應棄者,可著我缽中,我當食之。」   彼時,尊者賴吒和羅父家婢使,以箕中臭爛飲食瀉著缽中。瀉著缽中時取其二相,識其音聲及其手足,取二相已,即往至尊者賴吒和羅父所,而作是語:「尊今當知,尊子賴吒和羅還來至此瑜蘆吒,可往見之。」尊者賴吒和羅父聞已,大歡喜踴躍,左手攝衣,右手摩抆鬚髮,疾往詣尊者賴吒和羅所。   彼時,尊者賴吒和羅向壁食此臭爛食。尊者賴吒和羅父見尊者賴吒和羅向壁食此臭爛食,作如是說:「汝賴吒和羅!汝至柔軟,身體極好,常食好食,賴吒和羅!汝雲何乃食此臭爛食耶?賴吒和羅!汝以何意來此瑜蘆吒,而不能還至父母家耶?」   尊者賴吒和羅白曰:「居士!我入父家不得佈施,但得嘖□□□隉撕s驖□□□□□□□鞳慼慼慼楚撬芊慼憐C送□□□□□□導□兩覆□□□□□□□□□禕□毼□□□穰□□麗□隉慼慼慼播U□□□□   尊者賴吒和羅父即辭謝曰:「賴吒和羅可忍!賴吒和羅可忍!我實不知賴吒和羅還入父家。」於是,尊者賴吒和羅父敬心扶抱尊者賴吒和羅,將入於內,敷座令坐,尊者賴吒和羅即便就坐。   於是,其父見尊者賴吒和羅坐已,往至婦所,而作是語:「卿今當知,賴吒和羅族姓子今來還家,可速辦飲食。」   尊者賴吒和羅母聞已,大歡喜踴躍,速辦飲食。辦飲食已,疾輦錢出,著中庭地,聚作大積,彼大錢積,一面立人,一面坐人,各不相見。作大錢積已,往詣尊者賴吒和羅所,作如是語:「賴吒和羅!是汝母分所有錢財,汝父錢財無量,百千不可復計,今盡付汝。賴吒和羅!汝可捨戒罷道,行欲佈施,快修福業。所以者何?世尊境界甚難甚難,出家學道亦復甚難。」   尊者賴吒和羅白其母曰:「我今欲有所說,能見聽不?」   尊者賴吒和羅母語曰:「居士子!汝有所說,我當聽之。」   尊者賴吒和羅白其母曰:「當作新布囊,用盛滿錢,以車載之,至恆伽江,瀉著深處。所以者何?因此錢故,令人憂苦、愁慼、啼哭,不得快樂。」   於是,尊者賴吒和羅母而作是念:「以此方便不能令子賴吒和羅捨戒罷道,我寧可至其本婦所,作如是語:『諸新婦等!汝可以先所著瓔珞嚴飾其身,賴吒和羅族姓子本在家時極所愛念,以此瓔珞速嚴身已,汝等共往至賴吒和羅族姓子所,各抱一足而作是說:「不審賢郎有何天女勝於我者,而令賢郎捨我為彼修梵行耶?」』」   於是,其母即至尊者賴吒和羅其本婦所,作如是語:「諸新婦等!汝可以先所著瓔珞嚴飾其身,賴吒和羅族姓子本在家時極所愛念,以此瓔珞速嚴身已,汝等共往至賴吒和羅族姓子所,各抱一足而作是說:『不審賢郎有何天女勝於我者,而令賢郎捨我為彼修梵行耶?』」   彼時,尊者賴吒和羅其本婦等即各以先所著瓔珞嚴飾其身,尊者賴吒和羅本在家時極所愛念。以此瓔珞嚴飾身已,往詣尊者賴吒和羅所,各抱一足而作是說:「不審賢郎有何天女勝於我者,而令賢郎捨我為彼修梵行耶?」   尊者賴吒和羅語本婦曰:「諸妹!當知我不為天女故修於梵行。所為修梵行者,彼義已得,佛教所作,今已成辦。」   尊者賴吒和羅諸婦等卻住一面,啼泣垂淚而作是語:「我非賢郎妹,然賢郎喚我為妹。」   於是,尊者賴吒和羅迴還顧視,白父母曰:「居士!若施食者便以時施,何為相嬈?」   爾時,父母即從坐起,自行澡水,以上味餚饌,種種豐饒,食噉含消,手自斟酌,極令飽滿。食訖收器,行澡水竟,取一小床,別坐聽法。尊者賴吒和羅為父母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即從坐起立,說頌曰: 「觀此嚴飾形,  珍寶瓔珞等,  右磐縈其髮,  紺黛畫眉目。  此欺愚癡人,  不誑度彼岸,  以眾好綵色,  莊嚴臭穢身。  此欺愚癡人,  不誑度彼岸,  眾香遍塗體,  雌黃黃其足。  此欺愚癡人,  不誑度彼岸,  身服淨妙衣,  莊嚴猶幻化。  此欺愚癡人,  不誑度彼岸,  斷絕鹿□繈,  及破壞鹿門。  我捨離餌去,  誰樂於鹿縛。」   尊者賴吒和羅說此頌已,以如意足乘虛而去,至瑜蘆吒林入彼林中,於鞞醯勒樹下敷尼師檀,結加趺坐。爾時,拘牢婆王及諸群臣前後圍繞,坐於正殿,咨嗟稱歎尊者賴吒和羅:「若我聞賴吒和羅族姓子來此瑜蘆吒者,我必往見。」   於是,拘牢婆王告獵師曰:「汝去案行瑜蘆吒林,我欲出獵。」獵師受教,即便案行瑜蘆吒林。於是,獵師案行瑜蘆吒林,見尊者賴吒和羅在鞞醯勒樹下,敷尼師檀,結加趺坐,便作是念:「所為拘牢婆王及諸群臣共坐正殿,咨嗟稱歎者,今已在此。」   爾時,獵師案行瑜蘆吒林已,還詣拘牢婆王所,白曰:「大王!當知我已案行瑜蘆吒林,隨大王意。大王本所為與諸群臣共坐正殿,咨嗟稱歎尊者賴吒和羅:『若我聞賴吒和羅族姓子來此瑜蘆吒者,我必往見。』尊者賴吒和羅族姓子今在瑜蘆吒林中鞞醯勒樹下,敷尼師檀,結加趺坐。大王欲見者,便可往也。」   拘牢婆王聞已,告御者曰:「汝速嚴駕,我今欲往見賴吒和羅。」   御者受教,即速嚴駕,訖還白曰:「大王!當知嚴駕已辦,隨大王意。」   於是,拘牢婆王即乘車出,往至瑜蘆吒林,遙見尊者賴吒和羅,即便下車,步進往至尊者賴吒和羅所。尊者賴吒和羅見拘牢婆王來,而作是說:「大王!今來欲自坐耶?」   拘牢婆王曰:「今我雖到自己境界,然我意欲令賴吒和羅族姓子請我令坐。」   尊者賴吒和羅即請拘牢婆王曰:「今有別座,大王可坐。」   於是,拘牢婆王與尊者賴吒和羅共相問訊,卻坐一面,語賴吒和羅:「若為家衰故出家學道耶?若為無財物故行學道者,賴吒和羅!拘牢婆王家多有財物,我出財物與賴吒和羅,勸賴吒和羅捨戒罷道,行欲佈施,快修福業。所以者何?賴吒和羅!師教甚難,出家學道亦復甚難。」   尊者賴吒和羅聞已,語曰:「大王!今以不淨請我,非清淨請。」   拘牢婆王聞已,問曰:「我當雲何以清淨請賴吒和羅,非以不淨耶?」   尊者賴吒和羅語曰:「大王!應如是語:『賴吒和羅!我國人民安隱快樂,無恐怖、無鬥諍,亦無棘刺、無苦使役,米穀豐饒,乞食易得,賴吒和羅住我國中,我當護如法。』大王!如是以淨請我,非以不淨。」   拘牢婆王聞已,語曰:「我今以淨請賴吒和羅,非以不淨。我國人民安隱快樂,無恐怖、無鬥諍,亦無棘刺、無苦使役,米穀豐饒,乞食易得,賴吒和羅住我國中,我當護如法。   「復次,賴吒和羅!有四種衰,謂衰衰故,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雲何為四?病衰、老衰、財衰、親衰。賴吒和羅!雲何病衰?或有一人長病疾患,極重甚苦,彼作是念:『我長病疾患,極重甚苦,我實有欲,不能行欲,我今寧可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彼於後時以病衰故,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是為病衰。   「賴吒和羅!雲何老衰?或有一人年耆根熟,壽過垂訖,彼作是念:『我年耆根熟,壽過垂訖,我實有欲,不能行欲,我今寧可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彼於後時以老衰故,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是謂老衰。   「賴吒和羅!雲何財衰?或有一人貧窮無力,彼作是念:『我貧窮無力,我今寧可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彼於後時以財衰故,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是謂財衰。   「賴吒和羅!雲何親衰?或有一人親裡斷種,死亡沒盡,彼作是念:『我親裡斷種,死亡沒盡,我今寧可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彼於後時以親衰故,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是謂親衰。   「賴吒和羅昔時無病,安隱成就,平等食道,不冷不熱,平正安樂,順次不諍,由是之故,食噉含消,安隱得化。賴吒和羅非以病衰故,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   「賴吒和羅往昔之時,年幼童子,髮黑清淨,身體盛壯,爾時作倡伎樂,極以自娛,莊嚴其身,常喜遊戲。彼時親屬皆不欲使令其學道,父母啼泣,憂慼懊惱,亦不聽汝出家學道。然汝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賴吒和羅不以老衰故,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   「賴吒和羅!此瑜蘆吒第一家、最大家、最勝家、最上家,謂財物也。賴吒和羅!不以財衰故,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   「賴吒和羅!此瑜蘆吒林間,大豪親族親皆存在,賴吒和羅不以親衰故,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   「賴吒和羅,此四種衰,或有衰者,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我見賴吒和羅都無此衰,可使賴吒和羅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賴吒和羅!知見何等,為聞何等,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   尊者賴吒和羅答曰:「大王!世尊知、見,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說四事,我欲忍樂是,我知見聞是,是故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雲何為四?大王!此世無護,無可依恃,此世一切趣向老法,此世非常,要當捨去,此世無滿,無有厭足,為愛走使。」   拘牢婆王問曰:「賴吒和羅!向之所說:『大王!此世無護,無可依恃。』賴吒和羅!我有兒孫、兄弟、枝黨、象軍、車軍、馬軍、步軍,皆能射御,嚴毅勇猛,王子、力士,缽邏騫提摩訶能伽有占相、有策慮、有計算、有善知書、有善談論,有君臣、有眷屬,持咒知咒,彼隨諸方,有恐怖者能制止之。若賴吒和羅所說:『大王!此世無護,無可依恃。』賴吒和羅!向所說,此有何義耶?」   尊者賴吒和羅答曰:「大王!我今問王,隨所解答。大王!此身頗有病耶?」   拘牢婆王答曰:「賴吒和羅!今我此身常有風病。」   尊者賴吒和羅問曰:「大王!風病發時,生極重甚苦者,大王!爾時可得語彼兒孫、兄弟、象軍、馬軍、車軍、步軍皆能射御,嚴毅勇猛,王子、力士,瑜邏騫提摩訶能伽,占相、策慮、計算、知書、善能談論、君臣、眷屬,持咒知咒,汝等共來暫代我受極重甚苦,令我無病得安樂耶?」   拘牢婆王答曰:「不也。所以者何?我自作業,因業緣業,獨受極苦,甚重苦也。」   尊者賴吒和羅語曰:「大王!以是故,世尊說此世無護,無可依恃。我欲忍樂是,我知見聞是,是故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   拘牢婆王語曰:「若賴吒和羅所說:『大王!此世無護,無可依恃。』賴吒和羅!我亦欲是忍樂於是。所以者何?此世真實無護,無可依恃。」   拘牢婆王復問曰:「若賴吒和羅所說:『大王!此世一切趣向老法。』賴吒和羅向所說,此復有何義?」   尊者賴吒和羅答曰:「大王!我今問王,隨所解答。若大王年或二十四、或二十五者,於意雲何?爾時速疾何如於今?爾時筋力、形體、顏色何如於今?」   拘牢婆王答曰:「賴吒和羅!若我時年或二十四、或二十五,自憶爾時,速疾、筋力、形體、顏色無勝我者。賴吒和羅!我今極老,諸根衰熟,壽過垂訖,年滿八十,不復能起。」   尊者賴吒和羅語曰:「大王!以是故,世尊說此世一切趣向老法。我欲忍樂是,我知見聞是,是故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   拘牢婆王語曰:「若賴吒和羅所說:『大王!此世一切趣向老法。』我亦欲是忍樂於是。所以者何?此世真實一切趣向老法。」   拘牢婆王復問曰:「若賴吒和羅所說:『大王!此世無常,要當捨去。』賴吒和羅向所說,此復有何義?」   尊者賴吒和羅語曰:「大王!我今問王,隨所解答。大王!有豐拘樓國及豐後宮、豐倉庫耶?」   拘牢婆王答曰:「如是。」   尊者賴吒和羅復問曰:「大王!有豐拘樓國及豐後宮、豐倉庫者,若時有法來不可依,忍樂破壞,一切世無不歸死者。爾時豐拘樓國及豐後宮、豐倉庫者,可得從此世持至後世耶?」   拘牢婆王答曰:「不也。所以者何?我獨無二,亦無伴侶從此世至後世也。」   尊者賴吒和羅語曰:「大王!以是故,世尊說此世無常,要當捨去。我欲忍樂是,我知見聞是,是故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   拘牢婆王語曰:「若賴吒和羅所說:『大王!此世無常,要當捨去。』者,我亦欲是忍樂於是。所以者何?此世真實無常,要當捨去。」   拘牢婆王復問曰:「若賴吒和羅所說:『大王!此世無滿,無有厭足,為愛走使。』賴吒和羅向所說,此復有何義?」   尊者賴吒和羅答曰:「大王!我今問王,隨所解答。大王!有豐拘樓國及豐後宮、豐倉庫耶?」   拘牢婆王答曰:「如是。」   尊者賴吒和羅復問曰:「大王!有豐拘樓國及豐後宮、豐倉庫者,若於東方有一人來,可信可任,不欺誑世,來語王言:『我從東方來,見彼國土極大富樂,多有人民。大王!可得彼國爾所財物、人民、力役,欲得彼國整御之耶?』」   拘牢婆王答曰:「賴吒和羅!若我知有如是豐國,爾所財物、人民、力役,得彼人民整御治者,我必取之。」   「如是南方、西方、北方,從大海彼岸若有人來,可信可任,不欺誑世,來語王言:『我從大海彼岸來,見彼國土極大富樂,多有人民。大王!可得彼國爾所財物、人民、力役,欲得彼國整御之耶?』」   拘牢婆王答曰:「賴吒和羅!若我知有如是豐國,爾所財物、人民、力役,得彼人民整御治者,我必取之。」   尊者賴吒和羅語曰:「大王!以是故,世尊說此世無滿,無有厭足,為愛走使。我欲忍樂是,我知見聞是,是故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   拘牢婆王語曰:「若賴吒和羅所說:『大王!此世無滿,無有厭足,為愛走使。』我亦欲是忍樂於是。所以者何?此世真實無滿,無有厭足,為愛走使。」   尊者賴吒和羅語曰:「大王!世尊知、見,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我說此四事,我知忍樂是,我知見聞是,是故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   於是,尊者賴吒和羅說此頌曰: 「我見世間人,  有財癡不施,  得財復更求,  慳貪積聚物。  王者得天下,  整御隨其力,  海內無厭足,  復求於海外。  王及諸人民,  未離欲命盡,  散髮妻子哭,  嗚呼苦難伏。  衣被而埋藏,  或積薪火燒,  緣行至後世,  燒已無慧念。  死後財不隨,  妻子及奴婢,  貧富俱共同,  愚智亦復然。  智者不懷憂,  唯愚抱悒慼,  是故智慧勝,  逮得正覺道。  深著於有有,  愚癡作惡行,  於法非法行,  以力強奪他。  少智習效他,  愚多作惡行,  趣胎至後世,  數數受生死。  已受出生世,  獨作眾惡事,  如賊他所縛,  自作惡所害。  如是此眾生,  至到於後世,  為己所作業,  自作惡所害。  如果熟自墮,  老少亦如斯,  欲莊美愛樂,  心趣好惡色。  為欲所縛害,  因欲恐怖生,  王我見此覺,  知是沙門妙。」   尊者賴吒和羅所說如是。拘牢婆王聞尊者賴吒和羅所說,歡喜奉行。   賴吒和羅經第十六竟(六千七百七十七字)   中阿含經卷第三十一(第三念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三十二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一三三)大品優婆離經第十七(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那難陀,在波婆離□林。   爾時,長苦行尼揵中後彷佯,往詣佛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於是,世尊問曰:「苦行尼揵親子施設幾行,令不行惡業,不作惡業?」   長苦行尼揵答曰:「瞿曇!我尊師尼揵親子不為我等施設於行,令不行惡業,不作惡業。但為我等施設於罰,令不行惡業,不作惡業。」   世尊又復問曰:「苦行尼揵親子施設幾罰,令不行惡業,不作惡業?」   長苦行尼揵答曰:「瞿曇!我尊師尼揵親子為我等輩施設三罰,令不行惡業,不作惡業。雲何為三?身罰、口罰及意罰也。」   世尊又復問曰:「苦行!雲何身罰異、口罰異、意罰異耶?」   長苦行尼揵答曰:「瞿曇!我等身罰異、口罰異、意罰異也。」   世尊又復問曰:「苦行!此三罰如是相似,尼揵親子施設何罰為最重,令不行惡業,不作惡業?為身罰、口罰,為意罰耶?」   長苦行尼揵答曰:「瞿曇!此三罰如是相似,我尊師尼揵親子施設身罰為最重,令不行惡業,不作惡業。口罰不然,意罰最下,不及身罰極大甚重。」   世尊又復問曰:「苦行!汝說身罰為最重耶?」   長苦行尼揵答曰:「瞿曇!身罰最重。」   世尊復再三問曰:「苦行!汝說身罰為最重耶?」   長苦行尼揵亦再三答曰:「瞿曇!身罰最重。」於是,世尊再三審定長苦行尼揵如此事已,便默然住。   長苦行尼揵問曰:「沙門瞿曇施設幾罰,令不行惡業,不作惡業?」   爾時,世尊答曰:「苦行!我不施設罰,令不行惡業,不作惡業。我但施設業,令不行惡業,不作惡業。」   長苦行尼揵問曰:「瞿曇施設幾業,令不行惡業,不作惡業。」   世尊又復答曰:「苦行!我施設三業,令不行惡業,不作惡業。雲何為三?身業、口業及意業也。」   長苦行尼揵問曰:「瞿曇!身業異、口業異、意業異耶?」   世尊又復答曰:「苦行!我身業異、口業異、意業異也。」   長苦行尼揵問曰:「瞿曇!此三業如是相似,施設何業為最重,令不行惡業,不作惡業?為身業、口業,為意業耶?」   世尊又復答曰:「苦行!此三業如是相似,我施設意業為最重,令不行惡業,不作惡業。身業、口業則不然也。」   長苦行尼揵問曰:「瞿曇!施設意業為最重耶?」   世尊又復答曰:「苦行!我施設意業為最重也。」   長苦行尼揵復再三問曰:「瞿曇!施設意業為最重耶?」世尊亦再三答曰:「苦行!我施設意業為最重也。」於是,長苦行尼揵再三審定世尊如此事已,即從座起,繞世尊三匝而退還去,往詣尼揵親子所。   尼揵親子遙見長苦行尼揵來,即便問曰:「苦行!從何處來?」   長苦行尼揵答曰:「尊!我從那難陀波婆離□林沙門瞿曇處來。」   尼揵親子問曰:「苦行!頗共沙門瞿曇有所論耶?」   長苦行尼揵答曰:「共論。」   尼揵親子告曰:「苦行!若共沙門瞿曇有所論者,盡為我說,我或能知彼之所論。」   於是,長苦行尼揵共世尊有所論者盡向彼說,尼揵親子聞便歎曰:「善哉!苦行!謂汝於師行弟子法,所作智辯聰明決定,安隱無畏成就調御,逮大辯才,得甘露幢,於甘露界自作證成就遊。所以者何?謂汝向沙門瞿曇施設身罰為最重,令不行惡業,不作惡業。口罰不然,意罰最下,不及身罰極大甚重。」   是時,優婆離居士與五百居士俱集在眾中,叉手向尼揵親子。於是,優婆離居士語長苦行尼揵曰:「尊已再三審定沙門瞿曇如此事耶?」   長苦行尼揵答曰:「居士!我已再三審定沙門瞿曇如此事也。」   優婆離居士語長苦行尼揵曰:「我亦能至再三審定沙門瞿曇如此事已,隨所牽挽。猶如力士執長髦羊,隨所牽挽。我亦如是,能至再三審定沙門瞿曇如此事已,隨所牽挽。猶如力士手執髦裘,抖擻去塵。我亦如是,能至再三審定沙門瞿曇如此事已,隨所牽挽。猶如沽酒師、沽酒弟子取漉酒囊,著深水中,隨意所欲,隨所牽挽。我亦如是,能至再三審定沙門瞿曇如此事已,隨所牽挽。猶龍象王年滿六十,而以憍傲摩訶能加牙足體具,筋力熾盛,力士將去以水洗髀、洗脊、洗脅、洗腹、洗牙、洗頭及水中戲。我亦如是,能至再三審定沙門瞿曇如此事已,隨其所洗。我往詣沙門瞿曇所,共彼談論,降伏已還。」   尼揵親子語優婆離居士曰:「我亦可伏沙門瞿曇,汝亦可也,長苦行尼揵亦可也。」   於是,長苦行尼揵白尼揵親子曰:「我不欲令優婆離居士往詣沙門瞿曇所。所以者何?沙門瞿曇知幻化咒,能咒化作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恐優婆離居士受沙門瞿曇化,化作弟子。」   尼揵親子語曰:「苦行!若優婆離居士受沙門瞿曇化作弟子者,終無是處。若沙門瞿曇受優婆離居士化作弟子者,必有是處。」   優婆離居士再三白尼揵親子曰:「我今往詣沙門瞿曇所,共彼談論,降伏已還。」   尼揵親子亦再三答曰:「汝可速往!我亦可伏沙門瞿曇,汝亦可也,長苦行尼揵亦可也。」   長苦行尼揵復再三白曰:「我不欲令優婆離居士往詣沙門瞿曇所。所以者何?沙門瞿曇知幻化咒,能咒化作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恐優婆離居士受沙門瞿曇化,化作弟子。」   尼揵親子語曰:「苦行!若優婆離居士受沙門瞿曇化作弟子者,終無是處。若沙門瞿曇受優婆離居士化作弟子者,必有是處。優婆離居士!汝去隨意。」   於是,優婆離居士稽首尼揵親子足,繞三匝而去,往詣佛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問曰:「瞿曇!今日長苦行尼揵來至此耶?」   世尊答曰:「來也。居士!」   優婆離居士問曰:「瞿曇!頗共長苦行尼揵有所論耶?」   世尊答曰:「有所論也。」   優婆離居士語曰:「瞿曇!若共長苦行尼揵有所論者,盡為我說,若我聞已,或能知之。」於是,世尊共長苦行尼揵有所論者,盡向彼說。   爾時,優婆離居士聞便歎曰:「善哉!苦行!謂於尊師行弟子法,所作智辯聰明決定,安隱無畏成就調御,逮大辯才,得甘露幢,於甘露界自作證成就遊。所以者何?謂向沙門瞿曇施設身罰最重,令不行惡業,不作惡業。口罰不然,意罰最下,不及身罰極大甚重。」   彼時,世尊告曰:「居士!我欲與汝共論此事,汝若住真諦者,以真諦答。」   優婆離居士報曰:「瞿曇!我住真諦,以真諦答。沙門瞿曇!但當與我共論此事。」   世尊問曰:「居士!於意雲何?若有尼揵來,好喜於佈施,樂行於佈施,無戲、樂不戲,為極清淨,極行咒也。若彼行來時,多殺大小蟲,雲何?居士!尼揵親子於此殺生施設報耶?」   優婆離居士答曰:「瞿曇!若思者有大罪,若無思者無大罪也。」   世尊問曰:「居士!汝說思為何等耶?」   優婆離居士答曰:「瞿曇!意業是也。」   世尊告曰:「居士!汝當思量而後答也。汝之所說,前與後違,後與前違,則不相應。居士!汝在此眾自說:『瞿曇!我住真諦,以真諦答。沙門瞿曇!但當與我共論此事。』居士!於意雲何?若有尼揵來飲湯斷冷水,彼無湯時,便欲飲冷水,不得冷水,彼便命終。居士!尼揵親子雲何可說彼尼揵所生耶?」   優婆離居士答曰:「瞿曇!有天名意著,彼尼揵命終,若意著死者,必生彼處。」   世尊告曰:「居士!汝當思量而後答也。汝之所說,前與後違,後與前違,則不相應。汝在此眾自說:『瞿曇!我住真諦,以真諦答。沙門瞿曇!但當與我共論此事。』居士!於意雲何?若使有人持利刀來,彼作是說:『我於此那難陀內一切眾生,於一日中斫剉斬截、剝裂削割,作一肉聚,作一肉積。』居士!於意雲何?彼人寧能於此那難陀內一切眾生,於一日中斫剉斬截、剝裂削割,作一肉聚,作一肉積耶?」   優婆離居士答曰:「不也。所以者何?此那難陀內極大富樂,多有人民。是故彼人於此那難陀內一切眾生,必不能得於一日中斫剉斬截、剝裂削割,作一肉聚,作一肉積。瞿曇!彼人唐大煩勞。」   「居士!於意雲何?若有沙門、梵志來,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心得自在,彼作是說:『我以發一瞋念,令此一切那難陀內燒使成灰。』居士!於意雲何?彼沙門、梵志寧能令此一切那難陀內燒成灰耶?」   優婆離居士答曰:「瞿曇!何但一那難陀?何但二、三、四?瞿曇!彼沙門、梵志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心得自在,若發一瞋念,能令一切國一切人民燒使成灰,況一那難陀耶?」   世尊告曰:「居士!汝當思量而後答也。汝之所說,前與後違,後與前違,則不相應。汝在此眾自說:『瞿曇!我住真諦,以真諦答。沙門瞿曇!但當與我共論此事。』」   世尊問曰:「居士!汝頗曾聞大澤無事、麒麟無事、麋鹿無事、靜寂無事、空野無事、無事即無事耶?」   優婆離居士答曰:「瞿曇!我聞有也。」   「居士!於意雲何?彼為誰大澤無事、麒麟無事、麋鹿無事、靜寂無事、空野無事、無事即無事耶?」   優婆離居士默然不答。世尊告曰:「居士!速答。居士!速答。今非默然時。居士在此眾自說:『瞿曇!我住真諦,以真諦答。沙門瞿曇!但當與我共論此事。』」   於是,優婆離居士須臾默然已,語曰:「瞿曇!我不默然,我但思惟於此義耳。瞿曇!彼愚癡尼揵不善曉了,不能解知,不識良田,而不自審,長夜欺我,為彼所誤,謂向沙門瞿曇施設身罰最重,令不行惡業,不作惡業,口罰、意罰而不如也。如我從沙門瞿曇所說知義,仙人發一瞋念,能令大澤無事、麒麟無事、麋鹿無事、寂靜無事、空野無事、無事即無事。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世尊告曰:「居士!汝默然行,勿得宣言,如是勝人默然為善。」   優婆離居士白曰:「世尊!我以是故,復於世尊重加歡喜。所以者何?謂世尊作如是說:『居士!汝默然行,勿得宣言,如是勝人默然為善。』世尊!若我更為餘沙門、梵志作弟子者,彼等便當持幢、幡、蓋,遍行宣令於那難陀,作如是說:『優婆離居士為我作弟子,優婆離居士為我作弟子。然世尊作是說:居士!汝默然行,勿得宣言,如是勝人默然為善。』」   優婆離居士白曰:「世尊!從今日始,不聽諸尼揵入我家門,唯聽世尊四眾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入。」   世尊告曰:「居士!彼尼揵等,汝家長夜所共尊敬,若其來者,汝當隨力供養於彼。」   優婆離白曰:「世尊!我以是故,復於世尊倍加歡喜。所以者何?謂世尊作如是說:『居士!彼尼揵等,汝家長夜所共尊敬,若其來者,汝當隨力供養於彼。』世尊!我本聞世尊作如是說:『當施與我,莫施與他。當施與我弟子,莫施與他弟子。若施與我者,當得大福,若施與他,不得大福。施與我弟子,當得大福,施與他弟子,不得大福。』」   世尊告曰:「居士!我不如是說:『當施與我,莫施與他。施與我弟子,莫施與他弟子。若施與我者,當得大福,若施與他,不得大福。施與我弟子,當得大福,若施與他弟子,不得大福。』居士!我說如是,施與一切,隨心歡喜,但施與不精進者,不得大福,施與精進者,當得大福。」   優婆離居士白曰:「世尊!願無為也。我自知施與尼揵、不施與尼揵。世尊!我今再自歸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於是,世尊為優婆離居士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如諸佛法,先說端正法,聞者歡悅,謂說施、說戒、說生天法,毀呰欲為災患,生死為穢,稱歎無慾為妙,道品白淨。世尊為彼說如是法已,佛知彼有歡喜心、具足心、柔軟心、堪耐心、昇上心、一向心、無疑心、無蓋心,有能有力,堪受正法,謂如諸佛所說正要。世尊便為彼說苦、習、滅、道。優婆離居士即於坐中見四聖諦,苦、習、滅、道,猶如白素,易染為色。如是優婆離居士即於坐中見四聖諦,苦、習、滅、道。   於是,優婆離居士見法得法,覺白淨法,斷疑度惑,更無餘尊,不復從他,無有猶豫,已住果證,於世尊法得無所畏。即從坐起,為佛作禮:「世尊!我今三自歸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於是,優婆離居士聞佛所說,善受善持,稽首佛足,繞三匝而歸,敕守門者:「汝等當知,我今則為世尊弟子,從今日始,諸尼揵來,莫聽入門,唯聽世尊四眾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入。若尼揵來者,當語彼言:『尊者!優婆離居士今受佛化,化作弟子,則不聽諸尼揵入門,唯聽世尊四眾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入。若須食者,便可住此,當出食與。』」   於是,長苦行尼揵聞優婆離居士受沙門瞿曇化,化作弟子,則不聽諸尼揵入門,唯聽沙門瞿曇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入。長苦行尼揵聞已,往詣尼揵親子所,白曰:「尊!此是我本所說。」   尼揵親子問曰:「苦行!何者是汝本所說耶?」   長苦行尼揵答曰:「尊!我本所說,不欲令優婆離居士往詣沙門瞿曇所。所以者何?沙門瞿曇知幻化咒,能咒化作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恐優婆離居士受沙門瞿曇化,化作弟子。尊!優婆離居士今已受沙門瞿曇化。化作弟子已,不聽諸尼揵入門,唯聽沙門瞿曇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入。」   尼揵親子語曰:「苦行!若優婆離居士受沙門瞿曇化作弟子者,終無是處。若沙門瞿曇受優婆離居士化作弟子者,必有是處。」   長苦行尼揵復白曰:「尊!若不信我所說者,尊自可往,亦可遣使。」   於是,尼揵親子告曰:「苦行!汝可自往,詣彼看之,為優婆離居士受沙門瞿曇化作弟子耶?為沙門瞿曇受優婆離居士化作弟子耶?」   長苦行尼揵受尼揵親子教已,往詣優婆離居士家。守門人遙見長苦行尼揵來,而作是說:「尊者!優婆離居士今受佛化,化作弟子,則不聽諸尼揵入門,唯聽世尊四眾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入。若欲得食者,便可住此,當出食與。」   長苦行尼揵語曰:「守門人!我不用食。」   長苦行尼揵知此事已,奮頭而去,往詣尼揵親子所,白曰:「尊!此是如我本所說。」   尼揵親子問曰:「苦行!何者是汝本所說耶?」   長苦行尼揵答曰:「尊!我本所說,不欲令優婆離居士往詣沙門瞿曇所。所以者何?沙門瞿曇知幻化咒,能咒化作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恐優婆離居士受沙門瞿曇化,化作弟子。尊!優婆離居士今已受沙門瞿曇化,化作弟子已,不聽諸尼揵入門,唯聽沙門瞿曇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入。」   尼揵親子告曰:「苦行!若優婆離居士受沙門瞿曇化作弟子者,終無是處。若沙門瞿曇受優婆離居士化作弟子者,必有是處。」   長苦行尼揵白曰:「尊!若不信我所說者,願尊自往。」   於是,尼揵親子與大尼揵眾五百人俱,往詣優婆離居士家。守門人遙見尼揵親子與大尼揵眾五百人俱來,而作是說:「尊者!優婆離居士今受佛化,化作弟子,則不聽諸尼揵入門,唯聽世尊四眾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入。若欲得食者,便可住此,當出食與。」   尼揵親子語曰:「守門人!我不用食,但欲得見優婆離居士。」   守門人語曰:「願尊住此,我今入白尊者優婆離居士。」   彼守門人即入白曰:「居士!當知尼揵親子與大尼揵眾五百人俱住在門外,作如是語:『我欲得見優婆離居士。』」   優婆離居士告守門人:「汝至中門,敷設床座,訖還白我。」   守門人受教,往至中門,敷設床座訖,還白曰:「居士!當知敷床已訖,唯願居士自當知時。」   優婆離居士將守門人往至中門,若有床座,極高廣大,極淨好敷,謂優婆離居士本抱尼揵親子所令坐者。優婆離居士自處其上,結加趺坐,告守門人:「汝出往至尼揵親子所,作如是語:『尊人!優婆離居士言:「尊人欲入者,自可隨意。」』」   彼守門人受教即出,至尼揵親子所,作如是語:「尊人!優婆離居士言:『尊人欲入者,自可隨意。』」於是,尼揵親子與大尼揵眾五百人俱入至中門。   優婆離居士遙見尼揵親子與大尼揵眾五百人俱入,而作是語:「尊人!有座,欲坐隨意。」   尼揵親子語曰:「居士!汝應爾耶?自上高座,結加趺坐,與人共語,如出家者學道無異。」   優婆離居士語曰:「尊人!我自有物,欲與便與,不與便不與,此座我有,是故我言:『有座,欲坐隨意。』」   尼揵親子敷座而坐,語曰:「居士!何以故爾?欲降伏沙門瞿曇而反自降伏來。猶如有人求眼入林,而失眼還。如是,居士欲往降伏沙門瞿曇,反為沙門瞿曇所降伏來。猶如有人以渴入池,而反渴還。居士亦然,欲往降伏沙門瞿曇,而反自降伏還。居士!何以故爾?」   優婆離居士語曰:「尊人!聽我說喻,慧者聞喻則解其義。尊人!譬一梵志,有年少婦,彼婦懷妊,語其夫曰:『我今懷妊,君去至市,可為兒買好戲具來。』時,彼梵志語其婦曰:『但令卿得安隱產已,何憂無耶?若生男者,當為卿買男戲具來,若生女者,亦當為買女戲具來。』婦至再三語其夫曰:『我今懷妊,君去至市,速為兒買好戲具來。』梵志亦至再三語其婦曰:『但令卿得安隱產已,何憂無耶?若生男者,當為卿買男戲具來,若生女者,亦當為買女戲具來。』   「彼梵志者極憐念婦,即便問曰:『卿欲為兒買何戲具?』婦報之曰:『君去為兒買獼猴子好戲具來。』梵志聞已,往至市中買獼猴子戲具。持還語其婦曰:『我已為兒買獼猴子戲具來還。』其婦見已,嫌色不好,即語夫曰:『君可持此獼猴戲具往至染家,染作黃色,令極可愛,擣使光生。』梵志聞已,即時持此獼猴戲具,往至染家而語之曰:『為我染此獼猴戲具,作好黃色,令極可愛,擣使光生。』爾時,染家便語梵志:『獼猴戲具染作黃色,令極可愛,此可爾也,然不可擣使光澤生。』於是,染家說此頌曰: 「『獼猴忍受色,  不能堪忍擣,   若擣則命終,  終不可椎打,   此是臭穢囊,  獼猴滿不淨。』   「尊人!當知尼揵所說亦復如是,不能堪忍受他難問,亦不可得思惟觀察,唯但染愚,不染慧也。尊人!復聽,猶如清淨波羅□衣,主持往至於彼染家,而語之曰:『為染此衣,作極好色,令可愛也。亦為極擣,使光澤生。』彼時染家語衣主曰:『此衣可染,作極好色,令可愛也。亦可極擣,使光澤生。』於是,染家說此頌曰: 「『如波羅□衣,  白淨忍受色,   擣已則柔軟,  光色增益好。』   「尊人!當知諸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所說亦復如是,極能堪忍受他難問,亦快可得思惟觀察。唯但染慧,不染愚也。」   尼揵親子語曰:「居士為沙門瞿曇幻咒所化。」   優婆離居士語曰:「尊人!善幻化咒,極善幻化咒。尊人!彼幻化咒令我父母長夜得利饒益,安隱快樂,及其妻子、奴婢、作使、那難陀國王,及一切世間,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令彼長夜得利饒益,安隱快樂。」   尼揵親子語曰:「居士!舉那難陀知優婆離居士是尼揵弟子,今者竟為誰弟子耶?」   於是,優婆離居士即從座起,右膝著地,若方有佛,叉手向彼,語曰:「尊人!聽我所說也。 「雄猛離愚癡,  斷穢整降伏,  無敵微妙思,  學戒禪智慧。  安隱無有垢,  佛弟子婆離,  大聖修習已,  得德說自在。  善念妙正觀,  不高亦不下,  不動常自在,  佛弟子婆離。  無曲常知足,  捨離慳得滿,  作沙門成覺,  後身尊大士。  無比無有塵,  佛弟子婆離,  無疾不可量,  甚深得牟尼。  常安隱勇猛,  住法微妙思,  調御常不戲,  佛弟子婆離。  大龍樂住高,  結盡得解脫,  應辯才清淨,  慧生離憂慼。  不還有釋迦,  佛弟子婆離,  正去禪思惟,  無有嬈清淨。  常笑無有恚,  樂離得第一,  無畏常專精,  佛弟子婆離。  七仙無與等,  三達逮得梵,  淨浴如明燈,  得息止怨結。  勇猛極清淨,  佛弟子婆離,  得息慧如地,  大慧除世貪。  可祠無上眼,  上士無與等,  御者無有恚,  佛弟子婆離。  斷望無上善,  善調無比御,  無上常歡喜,  無疑有光明。  斷慢無上覺,  佛弟子婆離,  斷愛無比覺,  無煙無有□。  如去為善逝,  無比無與等,  名稱已逮正,  佛弟子婆離。  此是百難佛,  本未曾思惟,  優婆離所說,  諸天來至彼。  善助加諸辯,  如法如其人,  尼揵親子問,  佛十力弟子。」   尼揵親子問曰:「居士!汝以何意稱歎沙門瞿曇耶?」   優婆離居士報曰:「尊人!聽我說喻,慧者聞喻則解其義。猶善鬘師、鬘師弟子,採種種華,以長綖結作種種鬘。如是,尊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有無量稱歎,我之所尊,以故稱歎。」   說此法時,優婆離居士遠塵離垢,諸法法眼生;尼揵親子即吐熱血,至波和國,以此惡患,尋便命終。   佛說如是。優婆離居士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優婆離經第十七竟(六千二百六十三字)   中阿含經卷第三十二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三十三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一三四)大品釋問經第十八(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摩竭陀國,在王捨城東,□林村北,鞞陀提山因陀羅石室。   爾時,天王釋聞佛遊摩竭陀國,在王捨城東,□林村北,鞞陀提山因陀羅石室。時,天王釋告五結樂子:「我聞世尊遊摩竭陀國,在王捨城東,□林村北,鞞陀提山因陀羅石室。五結!汝來共往見佛。」   五結樂子白曰:「唯然。」於是,五結樂子挾琉璃琴從天王釋行,三十三天聞天王釋其意至重,欲往見佛,三十三天亦復侍從天王釋行。於是,天王釋及三十三天、五結樂子猶如力士屈伸臂頃,於三十三天忽沒不現已,住摩竭陀國王捨城東,□林村北,鞞陀提山,去石室不遠。   爾時,鞞陀提山光耀極照,明如火□,彼山左右居民見之,便作是念:「鞞陀提山火燒普然。」   時,天王釋住一處已,告曰:「五結!世尊如是住無事處山林樹下,樂居高巖,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燕坐。有大威德,諸天共俱,樂彼遠離,燕坐安隱,快樂遊行。我等未通,不應便前。五結!汝往先通,我等然後當進。」   五結樂子白曰:「唯然。」於是,五結樂子受天王釋教已,挾琉璃琴即先往至因陀羅石室,便作是念:「知此處離佛不近不遠,令佛知我,聞我音聲。」住彼處已,調琉璃琴,作欲相應偈、龍相應偈、沙門相應偈、阿羅訶相應偈,而歌頌曰: 「賢禮汝父母,  月及耽浮樓,  謂生汝殊妙,  令我發歡心。  煩熱求涼風,  渴欲飲冷水,  如是我愛汝,  猶羅訶愛法。  如收水甚難,  著欲亦復然,  無量生共會,  如施與無著。  池水清且涼,  底有金粟沙,  如龍象熱逼,  入此池水浴。  猶如鉤牽象,  我意為汝伏,  所行汝不覺,  窈窕未得汝。  我意極著汝,  煩冤燒我心,  是故我不樂,  如人入虎口。  如釋子思禪,  常樂在於一,  如牟尼得覺,  得汝妙淨然。  如牟尼所樂,  無上正盡覺,  如是我所樂,  常求欲得汝。  如病欲得藥,  如飢欲得食,  賢汝止我心,  猶如水滅火。  若我所作福,  供養諸無著,  彼是悉淨妙,  我共汝受報。  願我共汝終,  不離汝獨沽,  我寧共汝死,  不用相離生。  釋為與我願,  三十三天尊,  汝人無上尊,  是我願最堅。  是故禮大雄,  □□褓□□□□ 斷絕諸愛刺,  我禮日之親。」   於是,世尊從三昧起,讚歎五結樂子曰:「善哉!善哉!五結!汝歌音與琴聲相應,琴聲與歌音相應,歌音不出琴聲外,琴聲不出歌音外。五結!汝頗憶昔時歌頌此欲相應偈、龍相應偈、沙門相應偈、阿羅訶相應偈耶?」   五結樂子白曰:「世尊!唯大仙人自當知之。大仙人!昔時世尊初得覺道,遊鬱鞞羅尼連禪河岸,阿闍和羅尼拘類樹下。爾時,耽浮樓樂王女,名賢月色。有天名結,摩兜麗御車子,求欲彼女。大仙人!彼當求欲於彼女時,我亦復求欲得彼女。然,大仙人!求彼女時竟不能得,我於爾時住彼女後,便歌頌此欲相應偈、龍相應偈、沙門相應偈、阿羅訶相應偈。大仙人!我歌頌此偈時,彼女迴顧,怡然含笑而語我曰:『五結!我未曾見彼佛世尊,然我已從三十三天聞彼世尊.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五結!若汝能數稱歎世尊者,可與汝共事大仙人,我唯一共會,自後不復見。』」   於是,天王釋而作是念:「五結樂子已令世尊從定覺起已,通我於善逝。」彼時,天王釋告曰:「五結!汝即往彼,為我稽首佛足,問訊世尊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耶?作如是語:『大仙人!天王釋稽首佛足,問訊世尊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耶?大仙人!天王釋及三十三天欲見世尊!』」   五結樂子白曰:「唯然。」   於是,五結樂子捨琉璃琴,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唯大仙人!天王釋稽首佛足,問訊世尊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耶?大仙人!天王釋及三十三天欲見世尊!」   爾時,世尊告曰:「五結!今天王釋安隱快樂,及諸天、人、阿修羅、揵沓和、羅剎及餘種種身安隱快樂。五結!天王釋欲見我者,隨其所欲。」   於是,五結樂子聞佛所說,善受善持,稽首佛足,遶三匝而去,往詣天王釋所,白曰:「天王!我已為白世尊,世尊今待天王,唯願天王自當知時。」   於是,天王釋及三十三天、五結樂子往詣佛所。時,天王釋稽首佛足,再三自稱名姓言:「唯大仙人!我是天王釋,我是天王釋。」   世尊告曰:「如是。如是。拘翼!汝是天王釋。」   時,天王釋再三自稱名姓,稽首佛足,卻住一面;三十三天及五結樂子亦稽首佛足,卻住一面。時天王釋白曰:「唯大仙人!我去世尊近遠坐耶?」   世尊告曰:「汝近我坐。所以者何?汝有大天眷屬。」於是,天王釋稽首佛足,卻坐一面,三十三天及五結樂子亦稽首佛足,卻坐一面。爾時,因陀羅石室忽然廣大。所以者何?佛之威神及諸天威德。   時,天王釋坐已,白曰:「唯大仙人!我於長夜欲見世尊,欲請問法。大仙人!往昔一時世尊遊捨衛國,住石巖中,大仙人!我爾時自為及為三十三天,乘千象車,往至鞞沙門大王家。爾時,鞞沙門大王家有妾,名槃闍那,爾時,世尊入定寂然,彼妾叉手禮世尊足。大仙人!我語彼曰:『妹!我今非往見世尊時,世尊入定,若世尊從定寤者,妹便為我稽首佛足,問訊世尊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耶?作如是說:「唯大仙人!天王釋稽首佛足,問訊世尊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耶?」』大仙人!彼妹為我稽首佛足,問訊世尊,世尊為憶不耶?」   世尊告曰:「拘翼!彼妹為汝稽首我足,具宣汝意,問訊於我,我亦憶,拘翼!當汝去時,聞此音聲,便從定寤。」   「大仙人!昔時我聞,若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出於世時,增諸天眾,減阿修羅。大仙人!我自眼見世尊弟子比丘從世尊修習梵行,捨欲離欲,身壞命終,得至善處,生於天中。大仙人!瞿毘釋女是世尊弟子,亦從世尊修習梵行,憎惡是女身,愛樂男形,轉女人身,受男子形,捨欲離欲,身壞命終,得生妙處三十三天,為我作子。彼既生已,諸天悉知,瞿婆天子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   「大仙人!我復見有世尊弟子三比丘等,亦從世尊修習梵行,不捨離欲,身壞命終,生餘下賤伎樂宮中,彼既生已,日日來至三十三天供事諸天,奉侍瞿婆天子。天子見彼已,而說頌曰: 「『與眼優婆私,  我字名瞿毘,   奉敬佛及法,  淨意供養眾。   我已蒙佛恩,  釋子大祐德,   妙生三十三,  彼知祐天子。   見彼本比丘,  受生伎樂神,   叉手面前立,  瞿婆為說偈。   是本瞿曇子,  我本為人時,   來至到我家,  飲食好供養。   此本與聖等,  行無上梵行,   今為他所使,  日來奉事天。   我本承事汝,  聞聖善說法,   得信成就戒,  妙生三十三。   汝本受奉事,  行無上梵行,   今為他所使,  日來奉事天。   汝以何為面,  受持佛法已,   反背不向法,  是眼覺善說。   我昔見汝等,  今生下伎樂,   自行非法行,  自生於非法。   我本在居家,  觀我今勝德,   轉女成天子,  自在五欲樂。   彼訶瞿曇等,  厭已歎瞿曇,   我今當進行,  天子真諦說。   二於彼懃行,  憶瞿曇法律,   知欲有災患,  即彼捨離欲。   彼為欲結縛,  即得捨遠離,   如象斷羈靽,  度三十三天。   因陀羅天梵,  一切皆來集,   即彼坐上去,  雄猛捨塵欲。   帝釋見已厭,  勝天天中天,   彼本生下賤,  度三十三天。   厭已妙息言,  瞿婆後說曰,   人中有佛勝,  釋牟尼知欲。   彼子中失念,  我訶更復得,   於三中之一,  則生伎樂中。   二成等正道,  在天定根樂,   汝說如是法,  弟子無有惑。   度漏斷邪疑,  禮佛勝伏根,   若彼覺諸法,  二得昇進處。   彼得昇進已,  生於梵天中,   我等知彼法,  大仙來至此。』」   爾時,世尊便作是念:「此鬼長夜無有諛諂,亦無欺誑,無幻質直。若有問者,盡欲知故,不欲觸嬈彼之所問亦復如是,我寧可說甚深阿毘曇。」世尊知已,為天王釋說此頌曰: 「於現法樂故,  亦為後世樂,  拘翼自恣問,  隨意之所樂,  彼彼之所問,  盡當為決斷。  世尊已見聽,  日天求見義,  在摩竭陀國,  賢婆娑婆問。」   於是,天王釋白曰:「世尊!天、人、阿修羅、揵沓和、羅剎及餘種種身,各各有幾結耶?」   世尊聞已,答曰:「拘翼!天、人、阿修羅、揵沓和、羅剎及餘種種身,各各有二結,慳及嫉也。彼各各作是念:『令我無杖、無結、無怨、無恚、無諍、無鬥、無苦,安樂遊行。』彼雖作是念,然故有杖、有結、有怨、有恚、有諍、有鬥、有苦,無安樂遊行。」   時,天王釋聞已,白曰:「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天、人、阿修羅、揵沓和、羅剎及餘種種身,各各有二結。彼作是念:『令我無杖、無結、無怨、無恚、無諍、無鬥、無苦,安樂遊行。』彼雖作是念,然故有杖有結、有怨、有恚、有諍、有鬥、有苦,無安樂遊行。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說法,我悉知之,我斷疑度惑,無有猶豫,聞佛所說故。」   時,天王釋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復問曰:「大仙人!慳、嫉者,何因何緣,為從何生,由何而有?復何因由無慳、嫉耶?」   世尊聞已,答曰:「拘翼!慳、嫉者,因愛、不愛,緣愛、不愛,從愛、不愛生,由愛、不愛有。若無愛、不愛者,則無慳、嫉也。」   時,天王釋聞已,白曰:「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慳、嫉者,因愛、不愛,緣愛、不愛,從愛、不愛生,由愛、不愛有。若無愛、不愛者,則無慳、嫉也。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說法,我悉知之,我斷疑度惑,無有猶豫,聞佛所說故。」   時,天王釋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復問曰:「大仙人!愛、不愛者,何因何緣,為從何生,由何而有?復何因由無愛、不愛耶?」   世尊聞已,答曰:「拘翼!愛、不愛者,因欲緣欲,從欲而生,由欲故有。若無慾者,則無愛、不愛。」   時,天王釋聞已,白曰:「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愛、不愛者,因欲緣欲,從欲而生,由欲故有,若無慾者,則無愛、不愛。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說法,我悉知之,我斷疑度惑,無有猶豫,聞佛所說故。」   時,天王釋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復問曰:「大仙人!欲者,何因何緣,為從何生,由何而有?復何因由無有欲耶?」   世尊聞已,答曰:「拘翼!欲者,因念緣念,從念而生,由念故有。若無念者,則無有欲。」   時,天王釋聞已,白曰:「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欲者,因念緣念,從念而生,由念故有,若無念者,則無有欲。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說法,我悉知之,我斷疑度惑,無有猶豫,聞佛所說故。」   時,天王釋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復問曰:「大仙人!念者,何因何緣,為從何生,由何而有?復何因由無有念耶?」   世尊聞已,答曰:「拘翼!念者,因思緣思,從思而生,由思故有,若無思者,則無有念,由念故有欲,由欲故有愛、不愛,由愛、不愛故有慳、嫉,由慳、嫉故有刀杖、鬥諍、憎嫉、諛諂、欺誑、妄言、兩舌,心中生無量惡不善之法,如是此純大苦陰生。若無思者,則無有念,若無念者,則無有欲,若無慾者,則無愛、不愛,若無愛、不愛者,則無慳、嫉,若無慳、嫉者,則無刀杖、鬥諍、憎嫉、諛諂、欺誑、妄言、兩舌,心中不生無量惡不善之法,如是此純大苦陰滅。」   時,天王釋聞已,白曰:「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念者,因思緣思,從思而生,由思故有,若無思者,則無有念,由念故有欲,由欲故有愛、不愛,由愛、不愛故有慳、嫉,由慳、嫉故有刀杖、鬥諍、憎嫉、諛諂、欺誑、妄言、兩舌,心中生無量惡不善之法,如是此純大苦陰生。若無思者,則無有念,若無念者,則無有欲,若無慾者,則無愛、不愛,若無愛、不愛者,則無慳、嫉,若無慳、嫉者,則無刀杖、鬥諍、憎嫉、諛諂、欺誑、妄言、兩舌,心中不生無量惡不善之法,如是此純大苦陰滅。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說法,我悉知之,我斷疑度惑,無有猶豫,聞佛所說故。」   時,天王釋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復問曰:「大仙人!何者滅戲道跡?比丘何行趣向滅戲道跡耶?」   世尊聞已,答曰:「拘翼!滅戲道跡者,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為八,拘翼,是謂滅戲道跡。比丘者,行此趣向滅戲道跡。」   時,天王釋聞已,白曰:「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滅戲道跡者,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為八。大仙人!是為滅戲道跡。比丘者,行此趣向滅戲道跡。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說法,我悉知之,我斷疑度惑,無有猶豫,聞佛所說故。」   時,天王釋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復問曰:「大仙人!比丘者,趣向滅戲道跡,斷幾法,行幾法耶?」   世尊聞已,答曰:「拘翼!比丘者,趣向滅戲道跡,斷三法,修行三法。雲何為三?一曰念,二曰言,三曰求。拘翼!念者,我說有二種,可行、不可行。若念不可行者,我即斷彼,若念可行者,我為彼知時,有念有智,為成就彼念故;言亦如是。拘翼!求者,我說亦有二種,可行、不可行。若求不可行者,我即斷彼,若求可行者,我為彼知時,有念有智,成就彼求故。」   時,天王釋聞已,白曰:「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比丘者,趣向滅戲道跡,斷三法,修行三法。雲何為三?一曰念,二曰言,三曰求。大仙人說念有二種,可行,不可行。若念增長惡不善法,減損善法者,大仙人便斷彼,若念減損惡不善法,增長善法者。大仙人為彼知時,有念有智,成就彼念故;言亦如是。大仙人說求亦有二種,可行、不可行。若求增長惡不善法,減損善法者,大仙人便斷彼。若求減損惡不善法,增長善法者,大仙人為彼知時,有念有智,成就彼求故。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說法,我悉知之,我斷疑度惑,無有猶豫,聞佛所說故。」   時,天王釋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復問曰:「大仙人!比丘者,趣向滅戲道跡有幾法,護從解脫行幾法耶?」   世尊聞已,答曰:「拘翼!比丘者,趣向滅戲道跡有六法,護從解脫行六法也。雲何為六?眼視色,耳聞聲,鼻嗅香,舌嘗味,身覺觸,意知法。拘翼!眼視色者,我說有二種,可行、不可行。若眼視色不可行者,我即斷彼,若眼視色可行者,我為彼知時,有念有智,成就彼故。如是耳聞聲、鼻嗅香、舌嘗味、身覺觸、意知法者,我說亦有二種,可行、不可行。若意知法不可行者,我即斷彼,若意知法可行者,我為彼知時,有念有智,成就彼故。」   時,天王釋聞已,白曰:「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比丘者,趣向滅戲道跡者有六法,護從解脫行六法。雲何為六?眼視色,耳聞聲,鼻嗅香,舌嘗味,身覺觸,意知法。大仙人說眼視色者,有二種,可行、不可行。若眼視色增長惡不善法,減損善法者,大仙人即斷彼。若眼視色減損惡不善法,增長善法者,大仙人為彼知時,有念有智,成就彼故。如是耳聞聲、鼻嗅香、舌嘗味、身覺觸,大仙人說意知法者,亦有二種,可行、不可行。若意知法增長惡不善法,減損善法者,大仙人即斷彼,若意知法減損惡不善法,增長善法者。大仙人為彼知時,有念有智,成就彼故。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說法,我悉知之,我斷疑度惑,無有猶豫,聞佛所說故。」   時,天王釋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復問曰:「大仙人!比丘者,趣向滅戲道跡,命存一時頃,復斷幾法,行幾法耶?」   世尊聞已,答曰:「拘翼!比丘者,趣向滅戲道跡,命存一時頃,復斷三法,行三法。雲何為三?一曰喜,二曰憂,三曰捨。拘翼!喜者,我說有二種,可行、不可行。若喜不可行者,我即斷彼,若喜可行者,我為彼知時,有念有智,成就彼故;憂亦如是。拘翼!捨者,我說亦有二種,可行、不可行。若捨不可行者,我即斷彼,若捨可行者,我為彼知時,有念有智,成就彼故。」   時,天王釋聞已,白曰:「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比丘者,趣向滅戲道跡,命存一時頃,斷三法,行三法。雲何為三?一曰喜,二曰憂,三曰捨。大仙人說喜者,有二種,可行、不可行。若喜增長惡不善法,減損善法者,大仙人即斷彼,若喜減損惡不善法,增長善法者,大仙人為彼知時,有念有智,成就彼故;憂亦如是。大仙人說捨者,亦有二種,可行、不可行。若捨增長惡不善法,減損善法者,大仙人即斷彼。若捨減損惡不善法,增長善法者,大仙人為彼知時,有念有智,成就彼故。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說法,我悉知之,我斷疑度惑,無有猶豫,聞佛所說故。」   時,天王釋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復問曰:「大仙人!一切沙門、梵志同一說、一欲、一愛、一樂、一意耶?」   世尊聞已,答曰:「拘翼!一切沙門、梵志不同一說、一欲、一愛、一樂、一意也。」   時,天王釋復問曰:「大仙人!一切沙門、梵志以何等故,不同一說、一欲、一愛、一樂、一意耶?」   世尊聞已,答曰:「拘翼!此世有若干種界,有無量界,彼隨所知界,即彼界隨其力,隨其方便,一向說此為真諦,餘者虛妄。拘翼!是故一切沙門、梵志不同一說、一欲、一愛、一樂、一意耳。」   時,天王釋聞已,白曰:「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此世有若干種界,有無量界,彼隨所知界,即彼界隨其力,隨其方便,一向說此為真諦,餘者虛妄。大仙人!以是故,一切沙門、梵志不同一說、一欲、一愛、一樂、一意耳。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說法,我悉知之,我斷疑度惑,無有猶豫,聞佛所說故。」   時,天王釋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復問曰:「大仙人!一切沙門、梵志得至究竟,究竟白淨、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訖耶?」   世尊聞已,答曰:「拘翼!不必一切沙門、梵志得至究竟,究竟白淨、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訖。」   時,天王釋復問曰:「大仙人!以何等故?不必一切沙門、梵志得至究竟,究竟白淨、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訖耶?」   世尊聞已,答曰:「拘翼!若有沙門、梵志於無上愛盡,不正善心解脫者,彼不至究竟,不究竟白淨,不究竟梵行,不究竟梵行訖。拘翼!若有沙門、梵志於無上愛盡,正善心解脫者,彼至究竟、究竟白淨、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訖。」   時,天王釋聞已,白曰:「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若有沙門、梵志於無上愛盡,不正善心解脫者,彼不至究竟,不究竟白淨,不究竟梵行,不究竟梵行訖。大仙人!若有沙門、梵志,於無上愛盡,正善心解脫者,彼至究竟,究竟白淨、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訖。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說法,我悉知之,我斷疑度惑,無有猶豫,聞佛所說故。」   時,天王釋聞佛所說,善受善持,白曰:「大仙人!我於長夜有疑惑刺,世尊今日而拔出之。所以者何?謂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故。」   世尊問曰:「拘翼!汝頗憶昔時曾問餘沙門、梵志如此事耶?」   時,天王釋答曰:「世尊!唯大仙人自當知之。大仙人!三十三天集在法堂,各懷愁慼,數數歎說,我等若值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者,必當往見。大仙人!然我等不得值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已,便行具足五欲功德。大仙人!我等放逸,行放逸已,大威德天子於極妙處,即便命終,大仙人!我見大威德天子於極妙處,即命終時,便生極厭,身毛皆豎,莫令我於此處速命終。   「大仙人!我因此厭、因此憂慼故,若見餘沙門、梵志在無事處山林樹下,樂居高巖,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燕坐,彼樂遠離,燕坐安隱,快樂遊行。我見彼已,便謂是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即往奉見。彼不識我,而問我言:『汝為是誰?』我時答彼:『大仙人!我是天王釋。大仙人!我是天王釋。』彼復問我:『我曾見釋,亦見釋種姓,以何等故名為釋?以何等故為釋種姓?』我便答彼:『大仙人!若有來問我事者,我便隨所能、隨其力而答彼。是故我名為釋。』彼作是說:『我等若隨其事以問釋者,釋亦隨其事答我,彼問我事,我不問彼,彼歸命我,我不歸命彼。』大仙人!從彼沙門、梵志竟不得威儀法教,況復得如是問耶?」   時,天王釋而說頌曰: 「釋往釋往已,  釋今作是說,  遠離意所念,  除疑諸猶豫。  久遠行於世,  推求索如來,  見沙門梵志,  在遠離燕坐。  謂是正盡覺,  往奉敬禮事,  雲何得昇進?  如是我問彼。  問已不能知,  聖道及道跡。  世尊今為我,  若意有所疑,  所念及所思,  其意之所行,  知心隱及現,  明者為我說。  尊佛尊為師,  尊無著牟尼,  尊斷諸結使,  自度度眾生。  覺者第一覺,  御者最上御,  息者尊妙息,  大仙自度度。  故我禮天尊,  稽首人最上,  斷絕諸愛刺,  我禮日之親。」   於是,世尊問曰:「拘翼!汝頗憶昔時,得如是離,得如是歡喜,謂於我得法喜耶?」   時,天王釋答曰:「世尊!唯大仙人自當知之。大仙人!昔一時天及阿修羅而共鬥戰。大仙人!天及阿修羅共鬥戰時,我作是念:『令天得勝,破阿修羅,諸天食及阿修羅食,盡令三十三天食。』大仙人!天及阿修羅共鬥戰時,天便得勝,破阿修羅,諸天食及阿修羅食,盡令三十三天食。大仙人!爾時有離有喜,雜刀杖、結怨、鬥諍、憎嫉,不得神通,不得覺道,不得涅槃。大仙人!今日得離得喜,不雜刀杖、結怨、鬥諍、憎嫉,得通得覺,亦得涅槃。」   世尊問曰:「拘翼!汝何因得離得喜?謂於我得法喜耶?」   時,天王釋答曰:「大仙人!我作是念:『我於此命終,生於人間,彼若有族,極大富樂,資財無量,畜牧、產業不可稱計,封戶、食邑種種具足,謂剎利長者族、梵志長者族、居士長者族及餘族,極大富樂,資財無量,畜牧、產業不可稱計,封戶、食邑種種具足。生如是族已,成就諸根,如來所說法、律有得信者。得信已,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學智。學智已,若得智者,便得究竟智,得究竟邊。學智,學智已,若得智、不得究竟智者。若有諸天,有大福祐,色像巍巍,光耀煒燁極有威力,安隱快樂,長住宮殿,生於最上,我生彼中。』」   於是,天王釋而說頌曰: 「捨離於天身,  來下生人間,  不愚癡入胎,  隨我意所樂。  得身具足已,  逮質直正道,  行具足梵行,  常樂於乞食。   「學智,學智已,若得智者,便得究竟智,得究竟邊,學智,學智已,若得智、不得究竟智者,當作最上妙天,諸天聞名,色究竟天,往生彼中。大仙人!願當得阿那含。大仙人!我今定得須陀洹。」   世尊問曰:「拘翼!汝何因得此極好、極高、極廣差降,而自稱說得須陀洹耶?」   時,天王釋以偈答曰: 「不更有餘尊,  唯世尊境界,  得最上差降,  未曾有此處。  大仙我此坐,  即於此天身,  我更得增壽,  如是自眼見。」   說此法時,天王釋遠塵離垢,諸法法眼生,及八萬諸天亦遠塵離垢,諸法法眼生。於是,天王釋見法得法,覺白淨法,斷疑度惑,更無餘尊,不復從他,無有猶豫,已住果證,於世尊法得無所畏。即從坐起,稽首佛足,白曰:「世尊!我今自歸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於是,天王釋稱歎五結樂子曰:「善哉!善哉!汝五結大益於我。所以者何?由汝故,佛從定寤,以汝先使世尊從定寤故,令我等後得見佛。五結!我從此歸,以耽浮樓伎樂王女賢月色嫁與汝作婦,及其父樂王本國拜與汝作伎樂王。」   於是,天王釋告三十三天曰:「汝等共來!若我等本為梵天王,住梵天上,再三恭敬禮事者,彼今盡為世尊恭敬禮事。所以者何?世尊梵天,梵天當造化最尊生眾生,眾生有及當有彼所,可知盡知,可見盡見。」   於是,天王釋及三十三天、五結樂子,若本為梵天,住梵天上,再三恭敬禮事者,彼盡為世尊恭敬禮事,稽首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於是,天王釋及三十三天、五結樂子再為世尊恭敬禮事,稽首佛足,遶三匝已,即於彼處忽沒不現。   爾時,梵天色像巍巍,光耀煒燁,夜將向旦,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住一面,即時以偈白世尊曰: 「為多饒益義,  見利義曰天,  賢住摩竭國,  婆娑婆問事。   「大仙人說此法時,天王釋遠塵離垢,諸法法眼生,及八萬諸天亦遠塵離垢,諸法法眼生。」於是,世尊告梵天曰:「如是,如是。梵天所說: 「『為多饒益義,  見利義曰天,   賢住摩竭國,  婆娑婆問事。』   「梵天!我說法時,天王釋遠塵離垢,諸法法眼生,及八萬諸天亦遠塵離垢,諸法法眼生。」   佛說如是。時,天王釋及三十三天、五結樂子並大梵天,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釋問經第十八竟(七千三百六十八字)   (一三五)中阿含大品善生經第十九(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捨城,在饒蝦蟆林。   爾時,善生居士子,父臨終時,因六方故,遺敕其子,善教善訶曰:「善生!我命終後,汝當叉手向六方禮:『東方若有眾生者,我盡恭敬、供養、禮事彼。我盡恭敬、供養、禮事彼已,彼亦當恭敬、供養、禮事我。如是南方、西方、北方、下方、上方,若有眾生者,我盡恭敬、供養、禮事彼。我盡恭敬、供養、禮事彼已,彼亦當恭敬、供養、禮事我。』」   善生居士子聞父教已,白父曰:「唯。當如尊敕。」   於是,善生居士子,父命終後,平旦沐浴,著新芻磨衣,手執生拘捨葉,往至水邊,叉手向六方禮:「東方若有眾生者,我盡恭敬、供養、禮事彼。我盡恭敬、供養、禮事彼已,彼亦當恭敬、供養、禮事我。如是南方、西方、北方、下方、上方,若有眾生者,我盡恭敬、供養、禮事彼。我盡恭敬、供養、禮事彼已,彼亦當恭敬、供養、禮事我。」   彼時,世尊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入王捨城而行乞食。世尊入王捨城乞食時,遙見善生居士子平旦沐浴,著新芻磨衣,手執生拘捨葉,往至水邊,叉手向六方禮:「東方若有眾生者,我盡恭敬、供養、禮事彼。我盡恭敬、供養、禮事彼已,彼亦當恭敬、供養、禮事我。如是南方、西方、北方、下方、上方,若有眾生者,我盡恭敬、供養、禮事彼。我盡恭敬、供養、禮事彼已,彼亦當恭敬、供養、禮事我。」   世尊見已,往至善生居士子所,問曰:「居士子!受何沙門、梵志教,教汝恭敬、供養、禮事,平旦沐浴,著新芻磨衣,手執生拘捨葉,往至水邊,叉手向六方禮:『東方若有眾生者,我盡恭敬、供養、禮事彼。我盡恭敬、供養、禮事彼已,彼亦當恭敬、供養、禮事我。如是南方、西方、北方、下方、上方,若有眾生者,我盡恭敬、供養、禮事彼。我盡恭敬、供養、禮事彼已,彼亦當恭敬、供養、禮事我耶?』」   善生居士子答曰:「世尊!我不受餘沙門、梵志教也。世尊!我父臨命終時,因六方故,遺敕於我,善教善訶曰:『善生!我命終後,汝當叉手向六方禮:「東方若有眾生者,我盡恭敬、供養、禮事彼。我盡恭敬、供養、禮事彼已,彼亦當恭敬、供養、禮事我。如是南方、西方、北方、下方、上方,若有眾生者,我盡恭敬、供養、禮事彼。我盡恭敬、供養、禮事彼已,彼亦當恭敬、供養、禮事我。」』世尊!我受父遺教,恭敬、供養、禮事故,平旦沐浴,著新芻磨衣,手執生拘捨葉,往至水邊,叉手向六方禮:『東方若有眾生者,我盡恭敬、供養、禮事彼。我盡恭敬,供養、禮事彼已,彼亦當恭敬、供養、禮事我。如是南方、西方、北方、下方、上方,若有眾生者,我盡恭敬、供養、禮事彼。我盡恭敬、供養、禮事彼已,彼亦當恭敬、供養、禮事我。』」   世尊聞已,告曰:「居士子!我說有六方,不說無也。居士子!若有人善別六方,離四方惡不善業垢,彼於現法可敬可重,身壞命終,必至善處,上生天中。居士子!眾生有四種業、四種穢。雲何為四?居士子!殺生者,是眾生業種、穢種,不與取、邪婬、妄言者,是眾生業種、穢種。」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殺生不與取,  邪婬犯他妻,  所言不真實,  慧者不稱譽。   「居士子!人因四事故,便得多罪。雲何為四?行欲、行恚、行怖、行癡。」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欲恚怖及癡,  行惡非法行,  彼必滅名稱,  如月向盡沒。   「居士子!人因四事故,便得多福。雲何為四?不行欲、不行恚、不行怖、不行癡。」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斷欲無恚怖,  無癡行法行,  彼名稱普聞,  如月漸盛滿。   「居士子!求財物者,當知有六非道。雲何為六?一曰種種戲求財物者為非道。二曰非時行求財物者為非道。三曰飲酒放逸求財物者為非道。四曰親近惡知識求財物者為非道。五曰常喜妓樂求財物者為非道。六曰懶惰求財物者為非道。   「居士子!若人種種戲者,當知有六災患。雲何為六?一者負則生怨。二者失則生恥。三者負則眠不安。四者令怨家懷喜。五者使宗親懷憂。六者在眾所說人不信用。居士子!人博戲者,不經營作事,作事不營,則功業不成,未得財物,則不能得,本有財物,便轉消耗。   「居士子,人非時行者,當知有六災患。雲何為六?一者不自護。二者不護財物。三者不護妻子。四者為人所疑。五者多生苦患。六者為人所謗。居士子!人非時行者,不經營作事,作事不營,則功業不成,未得財物,則不能得,本有財物,便轉消耗。   「居士子!若人飲酒放逸者,當知有六災患。一者現財物失。二者多有疾患。三者增諸鬥諍。四者隱藏發露。五者不稱不護。六者滅慧生癡。居士子!人飲酒放逸者,不經營作事,作事不營,則功業不成,未得財物,則不能得,本有財物,便轉消耗。   「居士子!若人親近惡知識者,當知有六災患。雲何為六?一者親近賊。二者親近欺誑。三者親近狂醉。四者親近放恣。五者逐會嬉戲。六者以此為親友,以此為伴侶。居士子!若人親近惡知識者,不經營作事,作事不營,則功業不成,未得財物,則不能得,本有財物,便轉消耗。   「居士子!若人喜伎樂者,當知有六災患。雲何為六?一者喜聞歌。二者喜見舞。三者喜往作樂。四者喜見弄鈴。五者喜拍兩手。六者喜大聚會。居士子!若人喜伎樂者,不經營作事,作事不營,則功業不成,未得財物,則不能得,本有財物,便轉消耗。   「居士子!若有懶惰者,當知有六災患。雲何為六?一者大早不作業。二者大晚不作業。三者大寒不作業。四者大熱不作業。五者大飽不作業。六者大飢不作業。居士子!若人懶惰者不經營作事,作事不營則功業不成,未得財物則不能得,本有財物便轉消耗。」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種種戲逐色,  嗜酒喜作樂,  親近惡知識,  懶惰不作業,  放恣不自護,  此處壞敗人。  行來不防護,  邪婬犯他妻,  心中常結怨,  求願無有利,  飲酒念女色,  此處壞敗人。  重作不善行,  佷戾不受教,  罵沙門梵志,  顛倒有邪見,  凶暴行黑業,  此處壞敗人。  自乏無財物,  飲酒失衣被,  負債如湧泉,  彼必壞門族。  數往至酒鑪,  親近惡朋友,  應得財不得,  是伴黨為樂。  多有惡朋友,  常隨不善伴,  今世及後世,  二俱得敗壞。  人習惡轉減,  習善轉興盛,  習勝者轉增,  是故當習勝。  習昇則得昇,  常逮智慧昇,  轉獲清淨戒,  及與微妙上,  晝則喜眠臥,  夜則好遊行。  放逸常飲酒,  居家不得成,  大寒及大熱,  謂有懶惰人。  至竟不成業,  終不獲財利,  若寒及大熱,  不計猶如草。  若人作是業,  彼終不失樂。   「居士子!有四不親而似親。雲何為四?一者知事非親似如親。二者面前愛言非親似如親。三者言語非親似如親。四者惡趣伴非親似如親。居士子!因四事故,知事非親似如親。雲何為四?一者以知事奪財。二者以少取多。三者或以恐怖。四者或為利狎習。」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人以知為事,  言語至柔軟,  怖為利狎習,  知非親如親,  常當遠離彼,  如道有恐怖。   「居士子!因四事故,面前愛言非親似如親。雲何為四?一者制妙事。二者教作惡。三者面前稱譽。四者背說其惡。」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若制妙善法,  教作惡不善,  對面前稱譽,  背後說其惡。  若知妙及惡,  亦復覺二說,  是親不可親,  知彼人如是。  常當遠離彼,  如道有恐怖。   「居士子!因四事故言語非親似如親。雲何為四?一者認過去事。二者必辯當來事。三者虛不真說。四者現事必滅,我當作不作認說。」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認過及未來,  虛論現滅事,  當作不作說,  知非親如親,  常當遠離彼,  如道有恐怖。   「居士子!因四事故,惡趣伴非親似如親。雲何為四?一者教種種戲。二者教非時行。三者教令飲酒。四者教親近惡知識。」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教若干種戲,  飲酒犯他妻,  習下不習勝,  彼滅如月盡,  常當遠離彼,  如道有恐怖。   「居士子!善親當知有四種。雲何為四?一者同苦樂,當知是善親。二者愍念,當知是善親。三者求利,當知是善親。四者饒益,當知是善親。居士子!因四事故同苦樂,當知是善親。雲何為四?一者為彼捨己。二者為彼捨財。三者為彼捨妻子。四者所說堪忍。」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捨欲財妻子,  所說能堪忍,  知親同苦樂,  慧者當狎習。   「居士子!因四事故愍念,當知是善親。雲何為四?一者教妙法。二者制惡法。三者面前稱說。四者卻怨家。」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教妙善制惡,  面稱卻怨家,  知善親愍念,  慧者當狎習。   「居士子!因四事故求利,當知是善親。雲何為四?一者密事發露。二者密不覆藏。三者得利為喜。四者不得利不憂。」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密事露不藏,  利喜無不憂,  知善親求利,  慧者當狎習。   「居士子!因四事故饒益,當知是善親。雲何為四?一者知財物盡。二者知財物盡已便給與物。三者見放逸教訶。四者常以愍念。」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知財盡與物,  放逸教愍念,  知善親饒益,  慧者當狎習。   「居士子!聖法律中有六方,東方、南方、西方、北方、下方、上方。居士子!如東方者,如是子觀父母,子當以五事奉敬供養父母。雲何為五?一者增益財物。二者備辦眾事。三者所欲則奉。四者自恣不違。五者所有私物盡以奉上。子以此五事奉敬供養父母,父母亦以五事善念其子,雲何為五?一者愛念兒子。二者供給無乏。三者令子不負債。四者婚娶稱可。五者父母可意所有財物盡以付子。父母以此五事善念其子。居士子!如是東方二俱分別。居士子!聖法律中東方者,謂子、父母也。居士子!若慈孝父母者,必有增益則無衰耗。   「居士子!如南方者,如是弟子觀師,弟子當以五事恭敬供養於師。雲何為五?一者善恭順。二者善承事。三者速起。四者所作業善。五者能奉敬師。弟子以此五事恭敬供養於師,師亦以五事善念弟子。雲何為五?一者教技術。二者速教。三者儘教所知。四者安處善方。五者付囑善知識。師以此五事善念弟子。居士子!如是南方二俱分別。居士子!聖法律中南方者,謂弟子、師也。居士子!若人慈順於師者,必有增益則無衰耗。   「居士子!如西方者,如是夫觀妻子,夫當以五事愛敬供給妻子。雲何為五?一者憐念妻子。二者不輕慢。三者為作瓔珞嚴具。四者於家中得自在。五者念妻親親。夫以此五事愛敬供給妻子,妻子當以十三事善敬順夫,雲何十三?一者重愛敬夫。二者重供養夫。三者善念其夫。四者攝持作業。五者善攝眷屬。六者前以瞻侍。七者後以愛行。八者言以誠實。九者不禁制門。十者見來讚善。十一者敷設床待。十二者施設淨美豐饒飲食。十三者供養沙門梵志。妻子以此十三事善敬順夫。居士子!如是西方二俱分別。居士子!聖法律中西方者,謂夫、妻子也。居士子!若人慈愍妻子者,必有增益則無衰耗。   「居士子!如北方者,如是大家觀奴婢使人,大家當以五事愍念給恤奴婢使人。雲何為五?一者隨其力而作業。二者隨時食之。三者隨時飲之。四者及日休息。五者病給湯藥。大家以此五事愍念給恤奴婢使人,奴婢使人當以九事善奉大家。雲何為九?一者隨時作業。二者專心作業。三者一切作業。四者前以瞻侍。五者後以愛行。六者言以誠實。七者急時不遠離。八者行他方時則便讚歎。九者稱大家庶幾。奴婢使人以此九事善奉大家。居士子!如是北方二俱分別。居士子!聖法律中北方者,謂大家、奴婢使人也。居士子!若有人慈愍奴婢使人者,必有增益則無衰耗。   「居士子!如下方者,如是親友觀親友臣,親友當以五事愛敬供給親友臣。雲何為五?一者愛敬。二者不輕慢。三者不欺誑。四者施與珍寶。五者拯念親友臣。親友以此五事愛敬供給親友臣,親友臣亦以五事善念親友,雲何為五?一者知財物盡。二者知財物盡已供給財物。三者見放逸教訶。四者愛念。五者急時可歸依。親友臣以此五事善念親友。居士子!如是下方二俱分別。居士子!聖法律中下方者,謂親友、親友臣也。居士子!若人慈愍親友臣者,必有增益則無衰耗。   「居士子!如上方者,如是施主觀沙門梵志,施主當以五事尊敬供養沙門梵志。雲何為五?一者不禁制門。二者見來讚善。三者敷設床待。四者施設淨美豐饒飲食。五者擁護如法。施主以此五事尊敬供養沙門梵志,沙門梵志亦以五事善念施主。雲何為五?一者教信行信念信。二者教禁戒。三者教博聞。四者教佈施。五者教慧行慧立慧。沙門梵志以此五事善念施主。居士子!如是上方二俱分別。居士子!聖法律中上方者,謂施主、沙門梵志也。居士子!若人尊奉沙門梵志者,必有增益則無衰耗。   「居士子,有四攝事,雲何為四?一者惠施。二者愛言。三者行利。四者等利。」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惠施及愛言,  常為他行利,  眾生等同利,  名稱普遠至,  此則攝持世,  猶如御車人。  若無攝持者,  母不因其子,  得供養恭敬,  父因子亦然,  若有此法攝,  故得大福祐。  照遠猶日光,  速利翻捷疾,  不麤說聰明,  如是得名稱。  定獲無功高,  速利翻捷疾,  成就信屍賴,  如是得名稱。  常起不懶惰,  喜施人飲食,  將去調御正,  如是得名稱。  親友臣同恤,  愛樂有齊限,  謂攝在親中,  殊妙如師子。  初當學技術,  於後求財物,  後求財物已,  分別作四分。  一分作飲食,  一分作田業,  一分舉藏置,  急時赴所須,  耕作商人給,  一分出息利,  第五為取婦,  第六作屋宅。  家若具六事,  不增快得樂,  彼必饒錢財,  如海中水流。  彼如是求財,  猶如蜂採花,  長夜求錢財,  當自受快樂。  出財莫令遠,  亦勿令普漫,  不可以財與,  兇暴及豪強。  東方為父母,  南方為師尊,  西方為妻子,  北方為奴婢,  下方親友臣,  上沙門梵志。  願禮此諸方,  二俱得大稱,  禮此諸方已,  施主得生天。」   佛說如是。善生居士子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善生經第十九竟(四千二百五十五字)   中阿含經卷第三十三(萬一千六百二十三字)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三十四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一三六)大品商人求財經第二十(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乃往昔時,閻浮洲中諸商人等皆共集會在賈客堂,而作是念:『我等寧可乘海裝船,入大海中取財寶來,以供家用。』復作是念:『諸賢入海,不可豫知安隱、不安隱,我等寧可各各備辦浮海之具,謂羖羊皮囊、大瓠、押筏。』彼於後時各各備辦浮海之具,羖羊皮囊、大瓠、押筏,便入大海。彼在海中為摩竭魚王破壞其船,彼商人等各各自乘浮海之具,羖羊皮囊、大瓠、押筏,浮向諸方。   「爾時,海東大風卒起,吹諸商人至海西岸,彼中逢見諸女人輩,極妙端正,一切嚴具以飾其身。彼女見已,便作是語:『善來,諸賢!快來,諸賢!此間極樂最妙好處,園觀浴池、坐臥處所、林木蓊鬱,多有錢財、金銀、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車□□□□□□□□□飀□科□□□□□□□□□稫譯□□樈禈□饅□□□□□□□□耤播□□□□□□□□□諒□褓□□樈祩褓□□□□□□□褓□饛□□褓□覜□□倫禈□駔便□□□□□□□□耤摯e□□祕褓□褽□□導□□□勵導□H□姭囊導玲□褓□饈榖□□送□□□□毼麗□祏祿□□奩褓□□好□□□□餖□□兜□槫□□□□   「彼閻浮洲一智慧商人則於後,伺共居婦人,知彼眠已,安徐而起,即竊南行。彼閻浮洲一智慧商人既南行已,遙聞大音高聲喚叫,眾多人聲啼哭懊惱,喚父呼母,呼喚妻子及諸愛念親親朋友,好閻浮洲安隱快樂,不復得見。彼商人聞已,極大恐怖,身毛皆豎,莫令人及非人觸嬈我者。於是,閻浮洲一智慧商人自製恐怖,復進南行。彼閻浮洲一智慧商人進行南已,忽見東邊有大鐵城,見已,遍觀不見其門,乃至可容貓子出處。   「彼閻浮洲一智慧商人見鐵城北有大叢樹,即往至彼大叢樹所,安徐緣上,上已,問彼大眾人曰:『諸賢!汝等何故,啼哭懊惱,喚父呼母,呼喚妻子及諸愛念親親朋友?好閻浮洲安隱快樂,不復得見耶?』時,大眾人便答彼曰:『賢者!我等是閻浮洲諸商人也,皆共集會在賈客堂,而作是念:「我等寧可乘海裝船,入大海中取財寶來以供家用。」賢者!我等復作是念:「諸賢!我等入海,不可豫知安隱、不安隱,我等寧可各各備辦浮海之具,謂羖羊皮囊、大瓠、押筏。」賢者!我於後時各各備辦浮海之具,謂羖羊皮囊、大瓠、押筏,便入大海。賢者!我等在海中,為摩竭魚王破壞其船。賢者!我等商人各各自乘浮海之具,羖羊皮囊、大瓠、押筏,浮向諸方。爾時,海東大風卒起,吹我等商人至海西岸,彼中逢見諸女人輩,極妙端正,一切嚴具以飾其身。彼女見已,便作是語:「善來,諸賢!快來,諸賢!此間極樂最妙好處,園觀浴池、坐臥處所、林木蓊鬱,多有錢財、金銀、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車□□□□□□□□□飀□□曣h大□f舐憛慼撙{□□□嶨臦葧□屧□蛦肯□晼數e宦□冤□□□□部□漥□£□   「『賢者!我等與彼婦人共相娛樂。我等因共婦人合會,生男或復生女。賢者!若彼婦人不聞閻浮洲餘諸商人在於海中,為摩竭魚王破壞船者,則與我等共相娛樂。賢者!若彼婦人聞閻浮洲有諸商人在於海中,為摩竭魚王破壞船者,便食我等,極遭逼迫。若食人時,有餘髮毛及爪齒者,彼婦人等盡取食之。若食人時,有血渧地,彼婦人等便以手爪掘地深四寸,取而食之。賢者!當知我等閻浮洲商人本有五百人,於中已噉二百五十,餘有二百五十,今皆在此大鐵城中。賢者!汝莫信彼婦人語,彼非真人,是羅剎鬼耳。』   「於是,閻浮洲一智慧商人於大叢樹安徐下已,復道而還彼婦人所本共居處,知彼婦人故眠未寤,即於其夜,彼閻浮洲一智慧商人速往至彼閻浮洲諸商人所,便作是語:『汝等共來!當至靜處,汝各獨往,勿將兒去,當共在彼,密有所論。』彼閻浮洲諸商人等共至靜處,各自獨去,不將兒息。   「於是,閻浮洲一智慧商人語曰:『諸商人!我則獨住於安靜處,而作是念:「以何等故?此婦人輩制於我等不令南行耶?我寧可伺共居婦人,知彼眠已,安徐而起,當竊南行。」於是,我便伺共居婦人,知彼眠已,我安徐起,即竊南行。我南行已,遙聞大音高聲喚叫,眾多人聲啼哭懊惱,喚父呼母,呼喚妻子及諸愛念親親朋友,好閻浮洲安隱快樂,不復得見。我聞是已,極大恐怖,身毛皆豎,莫令人及非人觸嬈我者。於是,我便自製恐怖,復進南行,進南行已,忽見東邊有大鐵城,見已,遍觀不見其門,乃至可容貓子出處。   「『我復見於大鐵城北有大叢樹,即往至彼大叢樹所,安徐緣上,上已,問彼大眾人曰:「諸賢!汝等何故,啼哭懊惱,喚父呼母,呼喚妻子及諸愛念親親朋友?好閻浮洲安隱快樂,不復得見耶?」彼大眾人而答我曰:「賢者!我等是閻浮洲諸商人,皆共集會在賈客堂,而作是念:『我等寧可乘海裝船,入大海中取財寶來以供家用。』賢者!我等復作是念:『諸賢!我等入海,不可豫知安隱、不安隱,我等寧可各各備辦浮海之具,謂羖羊皮囊、大瓠、押筏。』賢者!我等後時各各備辦浮海之具,謂羖羊皮囊、大瓠、押筏,便入大海。賢者!我等在海中,為摩竭魚王破壞其船。賢者!我等商人各各自乘浮海之具,羖羊皮囊、大瓠、押筏,浮向諸方。爾時,海東大風卒起,吹我等商人至海西岸,彼中逢見諸女人輩,極妙端正,一切嚴具以飾其身,彼女見已,便作是語:『善來,諸賢!快來,諸賢!此間極樂最妙好處,園觀浴池、坐臥處所、林木蓊鬱,多有錢財、金銀、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車□□□□□□□□□飀□科□□□□□□□□□稫譯□□樈禈□饅□□□□□□□□耤播□□□□□□□□□□□導□□駢祽□褓□□□□□□□饛□□褓□覜□□倫禈□駔便□□□導□好□褓□□銵耤慼敷厭□視□礸□□□駉□□□□x□導□稈禈□饅□□□□□□導□好□褓□銵耤慼敷厭□視□礸□□□駉□□□□x□導□□麗□□□婁□□□□姻鷺□□□驤詫煄慼慼慼撫氶慼播□駛□檸魯□□姻鷺□□□駩□祜□□□褓□餾碌□□□襜□□□諑□樀□魯□□□導□檳媽□驖□耤播□□餺□G□□□□□餺□G□□□覜餺□G□□□□楜覭□秋□E□□□導□□□□□褓□楚慼L鷺□□茶奉□□□□   「於是,閻浮洲諸商人問彼閻浮洲一智慧商人曰:『賢者!不問彼大眾人,諸賢!頗有方便令我等及汝等從此安隱度至閻浮洲耶?』閻浮洲一智慧商人答曰:『諸賢!我時脫不如是問也。』於是,閻浮洲諸商人語曰:『賢者!還去至本共居婦人處已,伺彼眠時,安徐而起,更竊南行。』復往至彼大眾人所問曰:『諸賢!頗有方便令我等及汝等從此安隱度至閻浮洲耶?』於是,閻浮洲一智慧商人為諸商人默然而受。   「是時,閻浮洲一智慧商人還至共居婦人處已,伺彼眠時,安徐而起,即竊南行,復往至彼大眾人所,問曰:『諸賢!頗有方便令我等及汝等從此安隱度至閻浮洲耶?』彼大眾人答曰:『賢者!更無方便令我等從此安隱度至閻浮洲。賢者!我作是念:「我等當共破掘此牆,還歸本所。」適發心已,此牆轉更倍高於常。賢者!是謂方便令我等不得從此安隱度至閻浮洲。賢者!別有方便可令汝等從此安隱度至閻浮洲,我等永無方便。諸賢!我等聞天於空中唱曰:「閻浮洲諸商人愚癡不定,亦不善解。所以者何?不能令十五日說從解脫時而南行,彼有□馬王,食自然粳米,安隱快樂,充滿諸根,再三唱曰:『誰欲度彼岸,誰欲使我脫,誰欲使我將從此安隱度至閻浮洲耶?』汝等可共詣□馬王而作是語:『我等欲得渡至彼岸,願脫我等,願將我等從此安隱度至閻浮洲。』」賢者!是謂方便令汝等從此安隱度至閻浮洲。商人汝來!可往至彼□馬王所,而作是語:「我等欲得渡至彼岸,願脫我等,願將我等從此安隱度至閻浮洲。」』   「於是,閻浮洲有一智慧商人語曰:『諸商人!今時往詣□馬王所,而作是語:「我等欲得渡至彼岸,願脫我等,願將我等從此安隱度至閻浮洲。」諸商人隨諸天意,諸商人若使十五日說從解脫時,□馬王食自然粳米,安隱快樂,充滿諸根,再三唱曰:「誰欲渡彼岸,誰欲從我脫,誰欲使我將從此安隱度至閻浮洲耶?」我等爾時即往彼所,而作是語:「我等欲得渡至彼岸,願脫我等,願將我等從此安隱度至閻浮洲。」』   「於是,□馬王后十五日說從解脫時,食自然粳米,安隱快樂,充滿諸根,再三唱曰:『誰欲得度彼岸?我當脫彼,我當將彼從此安隱度至閻浮洲。』時,閻浮洲諸商人聞已,即便往詣□馬王所而作是語:『我等欲得度至彼岸,願脫我等,願將我等從此安隱度至閻浮洲。』時□馬王語曰:『商人!彼婦人等必當抱兒共相將來而作是語:「諸賢!善來還此,此間極樂最妙好處,園觀浴池、坐臥處所、林木蓊鬱,多有錢財、金銀、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車□□□□□□□□□飀□□□□□□□□□□□稫譯□□樈禈□饅□□□□□□□覈□導□榆□奅□□□□好□褓□□□勵導□□□駔祥□□□馥妨□□饑□導□□□□□□□娙□□□禜訓□□□□□驌□□□□□□□j□駒□□飾□□紐□□秎飀□□□□□灃gㄐ層鎧qi歐□gF□h大□f舐晬G□□□□□莦葦□嶨□譯□□}□□□□□漦□□鏻a□□□□奔□□嶩□□□‥□□□邯□□□□ぱㄐ慼慼慼慼慼慼鏻a□r□邪¥齱慼慼慼慼槨捸慼慼漿□□□□□□鞢潸|誦C□籥□□□q□□邪‥□□冤□葷□該□□□葦□□峰□葦□塏□□晥螭鐲□□瀦崦□e□票鐓連f獺慾U□□葥□□□□i瑩□f□□g□□f□□g□揄□螯齧Th□□、珊瑚、虎珀、馬瑙、玳瑁、赤石、旋珠。」者,彼雖持我身上一毛,彼必安隱度至閻浮洲。』」   於是,世尊告諸比丘:「彼婦人等抱兒子來,而作是語:『諸賢!善來還此,此間極樂最妙好處,園觀浴池、坐臥處所、林木蓊鬱,多有錢財、金銀、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車□□□□□□□□□飀□□□□□□□□□□□稫譯□□樈禈□饅□□□□□廓好□褓□□□勵導□楚潸妦說慼慼撳L妨□□饑□導□□□□□□□娙□□□禜訓□□□□□驌□□□□□□□j□駒□□飾□□紐□□秎飀□□□□□灃gㄐ層鎧qi歐□gF□h大□f舐晬G□□□□□び_□歐痋慼潮f□譯□□}□□□□□漦□□鏻a□□□□奔□□嶩□□□‥□□□邯□□□□ぱㄐ慼慼慼慼慼慼慼慼r□邪¥齱慼慼慼慼槨捸慼慼漿□□□□□□鞢潸|誦C□籥□□□q□□邪‥□□冤□葷□該□□Φ葦□□峰□葦□塏□□晥螭鐲□□瀦崦□e□票鐓連f獺慾U□□葥□□□□i瑩□f□□g□□f□□g□揄□螯齧Th□□、珊瑚、虎珀、馬瑙、玳瑁、赤石、旋珠。』者,彼雖持□馬王一毛者,彼必安隱度至閻浮洲。   「諸比丘!我說此喻,欲令知義,此說是義,我法善說,發露極廣,善護無有空缺,如橋筏浮具,遍滿流布,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說,發露極廣,善護無有空缺,如橋筏浮具,遍滿流布,乃至天、人。   「若有比丘作如是念:『眼是我,我有眼,耳、鼻、舌、身、意是我,我有意。』者,彼比丘必被害,猶如商人為羅剎所食。我法善說,發露極廣,善護無有空缺,如橋筏浮具,遍滿流布,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說,發露極廣,善護無有空缺,如橋筏浮具,遍滿流布,乃至天、人。若有比丘作如是念:『眼非是我,我無有眼,耳、鼻、舌、身、意非是我,我無有意。』者,彼比丘得安隱去,猶如商人乘□馬王安隱得度。我法善說,發露極廣,善護無有空缺,如橋筏浮具,遍滿流布,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說,發露極廣,善護無有空缺,如橋筏浮具,遍滿流布,乃至天、人。   「若有比丘作如是念:『色是我,我有色,聲、香、味、觸、法是我,我有法。』者,彼比丘必被害,猶如商人為羅剎所食。我法善說,發露極廣,善護無有空缺,如橋筏浮具,遍滿流布,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說,發露極廣,善護無有空缺,如橋筏浮具,遍滿流布,乃至天、人。若有比丘作如是念:『色非是我,我無有色,聲、香、味、觸、法非是我,我無有法。』者,彼比丘得安隱去,猶如商人乘□馬王安隱得度。我法善說,發露極廣,善護無有空缺,如橋筏浮具,遍滿流布,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說,發露極廣,善護無有空缺,如橋筏浮具,遍滿流布,乃至天、人。   「若有比丘作如是念:『色陰是我,我有色陰,覺、想、行、識陰是我,我有識陰。』者,彼比丘必被害,猶如商人為羅剎所食。我法善說,發露極廣,善護無有空缺,如橋筏浮具,遍滿流布,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說,發露極廣,善護無有空缺,如橋筏浮具,遍滿流布,乃至天、人。若有比丘作如是念:『色陰非是我,我無有色陰,覺、想、行、識陰非是我,我無有識陰。』者,彼比丘得安隱去,猶如商人乘□馬王安隱得度。我法善說,發露極廣,善護無有空缺,如橋筏浮具,遍滿流布,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說,發露極廣,善護無有空缺,如橋筏浮具,遍滿流布,乃至天、人。   「若有比丘作如是念:『地是我,我有地,水、火、風、空、識是我,我有識。』者,彼比丘必被害,猶如商人為羅剎所食。我法善說,發露極廣,善護無有空缺,如橋筏浮具,遍滿流布,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說,發露極廣,善護無有空缺,如橋筏浮具,遍滿流布,乃至天、人。若有比丘作如是念:『地非是我,我無有地,水、火、風、空、識非是我,我無有識。』者,彼比丘得安隱去,猶如商人乘□馬王安隱得度。」   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若有不信於,  佛說正法律,  彼人必被害,  如為羅剎食。  若人有信於,  佛說正法律,  彼得安隱度,  如乘□馬王。」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商人求財經第二十竟(四千二百七十三字)   (一三七)中阿含大品世間經第二十一(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如來自覺世間,亦為他說,如來知世間。如來自覺世間習,亦為他說,如來斷世間習。如來自覺世間滅,亦為他說,如來世間滅作證。如來自覺世間道跡,亦為他說,如來修世間道跡。若有一切盡普正,有彼一切如來知見覺得。所以者何?如來從昔夜覺無上正盡之覺,至於今日夜,於無餘涅槃界,當取滅訖。於其中間,若如來口有所言說,有所應對者,彼一切是真諦,不虛不離於如,亦非顛倒,真諦審實,若說師子者,當如說如來。所以者何?如來在眾有所講說,謂師子吼,一切世間,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如來是梵有,如來至冷有,無煩亦無熱,真諦不虛有。」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知一切世間,  出一切世間,  說一切世間,  一切世如真。  彼最上尊雄,  能解一切縛,  得盡一切業,  生死悉解脫。  是天亦是人,  若有歸命佛,  稽首禮如來,  甚深極大海。  知已亦修敬,  諸天香音神,  彼亦稽首禮,  謂隨於死者。  稽首禮智士,  歸命人之上,  無憂離塵安,  無礙諸解脫。  是故當樂禪,  住遠離極定,  當自作燈明,  無我必失時。  失時有憂慼,  謂墮地獄中。」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世間經第二十一竟(三百九十六字)   (一三八)中阿含大品福經第二十二(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莫畏於福,愛樂意所念。所以者何?福者是說樂,畏於福,不愛樂意所念。所以者何?非福者,是說苦。何以故?我憶往昔長夜作福,長夜受報,愛樂意所念。我往昔時七年行慈,七返成敗,不來此世,世敗壞時,生晃昱天,世成立時,來下生空梵宮殿中,於彼梵中,作大梵天,餘處千返作自在天王,三十六返作天帝釋,復無量返作剎利頂生王。   「比丘!我作剎利頂生王時,有八萬四千大象,被好乘具,眾寶珓飾,白珠珞覆,於娑賀象王為首。比丘!我作剎利頂生王時,有八萬四千馬,被好乘具,眾寶嚴飾,金銀交絡,□馬王為首。比丘!我作剎利頂生王時,有八萬四千車,四種珓飾,莊以眾好,師子、虎豹斑文之皮織成雜色,種種珓飾,極利疾,名樂聲車為首。比丘!我作剎利頂生王時,有八萬四千大城,極大富樂,多有人民,拘捨和提王城為首。比丘!我作剎利頂生王時,有八萬四千樓,四種寶樓,金、銀、琉璃及水精,正法殿為首。   「比丘!我作剎利頂生王時,有八萬四千御座,四種寶座,金、銀、琉璃及水精,敷以氍氀、毾□毼□椻婌槶□姘□□糖□□□□驠□馞導□□夼□□□埤□□梆Y槾婂□□□諑□□□U驠□硫□□□饅□□□□駩□□饈□駩□□驌槔□□□散□□□□散□夼□□□□□□□諑□□□U驠□硫□□□饅□□□□□□□□□□□榽□緗堙y□G□□露□□□□□駉玲□□□□□導□|槓□g□R□□□□U□r□□覗龍□□□   「比丘!我作剎利頂生王時,有八萬四千種食,晝夜常供,為我故設,欲令我食。比丘!彼八萬四千種食中,有一種食,極美淨潔,無量種味,是我常所食。比丘!彼八萬四千女中,有一剎利女,最端正姝妙,常奉侍我。比丘!彼八萬四千雙衣中,有一雙衣,或初摩衣,或錦繒衣,或劫貝衣,或加陵伽波和邏衣,是我常所著。比丘!彼八萬四千御座中,有一御座,或金或銀,或琉璃,或水精,敷以氍氀、毾□毼□椻婌槶□姘□□糖□□□□驠□馞導□□夼□□□□□□梆Y□□□□麗□羇□埤□   「比丘!彼八萬四千樓觀中,有一樓觀,或金或銀,或琉璃,或水精,名正法殿,是我常所住。比丘!彼八萬四千大城中,有一城極大富樂,多有人民,名拘捨和提,是我常所居。比丘!彼八萬四千車中而有一車,莊以眾好,師子、虎豹斑文之皮織成雜色,種種莊飾,極利疾,名樂聲車,是我常所載,至觀望園觀。比丘!彼八萬四千馬中而有一馬,體紺青色,頭像如烏,名□馬王,是我常所騎,至觀望園觀。比丘!彼八萬四千大象中而有一象,舉體極白,七支盡正,名於娑賀象王,是我常所乘,至觀望園觀。   「比丘!我作此念:『是何業果,為何業報,令我今日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比丘!我復作此念:『是三業果,為三業報,令我今日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一者佈施,二者調御,三者守護。』」   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觀此福之報,  妙善多饒益,  比丘我在昔,  七年修慈心。  七反成敗劫,  不來還此世,  世間敗壞時,  生於晃昱天。  世間轉成時,  生於梵天中,  在梵為大梵,  千生自在天。  三十六為釋,  無量百頂王,  剎利頂生王,  為人之最尊。  如法非刀杖,  政御於天下,  如法不加禲A  正安樂教授。  如法轉相傳,  遍一切大地,  大富多錢財,  生於如是族。  財穀具足滿,  成就七寶珍,  因此大福祐,  所生得自在。  諸佛御於世,  彼佛之所說,  知此甚奇特,  見神通不少。  誰知而不信,  如是生於冥,  是故當自為,  欲求大福祐,  當恭敬於法,  常念佛法律。」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福經第二十二竟(一千一百五十四字)   (一三九)中阿含大品息止道經第二十三(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年少比丘始成就戒,當以數數詣息止道觀相,骨相、青相、腐相、食相、骨鎖相。彼善受善持此相已,還至住處,澡洗手足,敷尼師檀,在於床上結加趺坐,即念此相,骨相、青相、腐相、食相、骨鎖相。所以者何?若彼比丘修習此相,速除心中欲恚之病。」   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若年少比丘,  覺未得上意,  當詣息止道,  欲除其婬欲。  心中無恚諍,  慈愍於眾生,  遍滿一切方,  往至觀諸身。  當觀於青相,  及以爛腐壞,  觀鳥蟲所食,  骨骨節相連。  修習如是相,  還歸至本處,  澡洗於手足,  敷床正基坐。  當以觀真實,  內身及外身,  盛滿大小便,  心腎肝肺等。  若欲分衛食,  到人村邑間,  如將鎧纏絡,  常正念在前。  若見色可愛,  清淨欲相應,  見已觀如真,  正念佛法律。  此中無骨筋,  無肉亦無血,  無腎心肝肺,  無有涕唾腦。  一切地皆空,  水種亦復然,  空一切火種,  風種亦復空。  若所有諸覺,  清淨欲相應,  彼一切息止,  如慧之所觀。  如是行精懃,  常念不淨想,  永斷婬怒癡,  除一切無明,  興起清淨明,  比丘得苦邊。」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息止道經第二十三竟(三百七十二字)   (一四○)中阿含大品至邊經第二十四(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於生活中下極至邊,謂行乞食。世間大諱,謂為禿頭手擎缽行,彼族姓子為義故受。所以者何?以厭患生老病死、愁慼啼哭、憂苦懊惱,或得此淳具足大苦陰邊,汝等非如是心出家學道耶?」   時,諸比丘白曰:「如是。」   世尊復告諸比丘曰:「彼愚癡人以如是心出家學道,而行伺欲染著至重,濁纏心中,憎嫉無信,懈怠失正念,無正定,惡慧心狂,調亂諸根,持戒極寬,不修沙門,不增廣行。猶人以墨浣墨所污,以血除血,以垢除垢,以濁除濁,以廁除廁,但增其穢。從冥入冥,從闇入闇,我說彼愚癡人持沙門戒亦復如是。謂彼人伺欲染著至重,濁纏心中,憎嫉無信,懈怠失正念,無正定,惡慧心狂,調亂諸根,持戒極寬,不修沙門,不增廣行。猶無事處燒人殘木,彼火燼者,非無事所用,亦非村邑所用,我說彼愚癡人持沙門戒亦復如是。謂彼人行伺欲染著至重,濁纏心中,憎嫉無信,懈怠失正念,無正定,惡慧心狂,調亂諸根,持戒極寬,不修沙門,不增廣行。」   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愚癡失欲樂,  復失沙門義,  俱忘失二邊,  猶燒殘火燼。  猶如無事處,  燒人殘火燼,  無事村不用。  人著欲亦然,  猶燒殘火燼,  俱忘失二邊。」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至邊經第二十四竟(四百二十二字)   (一四一)中阿含大品喻經第二十五(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若有無量善法可得,彼一切以不放逸為本,不放逸為習,因不放逸生,不放逸為首;不放逸者,於諸善法為最第一。猶作田業,彼一切因地、依地、立地,得作田業。如是若有無量善法可得,彼一切以不放逸為本,不放逸為習,因不放逸生,不放逸為首;不放逸者,於諸善法為最第一。猶種子,村及與鬼村,百穀藥木得生長養,彼一切因地、依地、立地,得生長養。   「如是,若有無量善法可得,彼一切以不放逸為本,不放逸為習,因不放逸生,不放逸為首;不放逸者,於諸善法為最第一。猶諸根香,沈香為第一。猶諸樹香,赤栴檀為第一。猶諸水華,青蓮華為第一。猶諸陸華,須摩那華為第一。猶諸獸跡,彼一切悉入象跡中,像跡盡攝,彼象跡者為最第一,謂廣大故。如是,若有無量善法可得,彼一切以不放逸為本,不放逸為習,因不放逸生,不放逸為首;不放逸者,於諸善法為最第一。猶諸獸中,彼師子王為最第一。猶如列陣共鬥戰時,唯要誓為第一。猶樓觀椽,彼一切皆依承椽梁立,承椽梁、承椽梁皆攝持之,承椽梁者為最第一,謂盡攝故。   「如是,若有無量善法可得,彼一切以不放逸為本,不放逸為習,因不放逸生,不放逸為首;不放逸者,於諸善法為最第一。猶如諸山,須彌山王為第一。猶如諸泉,大泉攝水,大海為第一。猶諸大身,阿須羅王為第一。猶諸瞻侍,魔王為第一。猶諸行欲,頂生王為第一。猶如諸小王,轉輪王為第一。猶如虛空諸星,宿月殿為第一。猶諸綵衣,白練為第一。猶諸光明,慧光明為第一。猶如諸眾,如來弟子眾第一。猶如諸法,有為及無為,愛盡、無慾、滅盡、涅槃為第一。猶諸眾生,無足、二足、四足、多足,色、無色、有想、無想,乃至非有想非無想,如來於彼為極第一,為大為上,為最為勝,為尊為妙。猶如因牛有乳,因乳有酪,因酪有生酥,因生酥有熟酥,因熟酥有酥精,酥精為第一,為大為上,為最為勝,為尊為妙。如是若有諸眾生,無足、二足、四足、多足,色、無色、有想、無想,乃至非有想非無想,如來於彼為極第一,為大為上,為最為勝,為尊為妙。」   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若有求財物,  極好轉增多,  稱譽不放逸,  事無事慧說。  有不放逸者,  必取二俱義,  即此世能獲,  後世亦復得,  雄猛觀諸義,  慧者必解脫。」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喻經第二十五竟(七百七十一字)   中阿含經卷第三十四(七千三百八十八字)   中阿含經大品第一竟(五萬三百六十九字)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三十五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梵志品第二(有一十經)(第三念誦)  雨勢.歌羅.數  瞿默.象跡喻  聞德.何苦.欲  鬱瘦.阿攝和   (一四二)中阿含梵志品雨勢經第一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捨城,在鷲巖山中。   爾時,摩竭陀王未生怨鞞陀提子,與□耆相憎,常在眷屬數作是說:「□耆國人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我當斷滅□耆人種,破壞□耆,令□耆人遭無量厄。」   於是,摩竭陀王未生怨鞞陀提子聞世尊遊王捨城,在鷲巖山中,便告大臣雨勢曰:「我聞沙門瞿曇遊王捨城,在鷲巖山中。雨勢!汝往至沙門瞿曇所,汝持我名問訊聖體安快無病,氣力如常耶?當作是語:『瞿曇!摩竭陀王未生怨鞞陀提子問訊聖體安快無病,氣力如常耶?瞿曇!摩竭陀王未生怨鞞陀提子與□耆相憎,常在眷屬數作是說:「□耆國人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我當斷滅□耆人種,破壞□耆,令□耆人遭無量厄。」沙門瞿曇當何所說?』雨勢!若沙門瞿曇有所說者,汝善受持。所以者何?如是之人,終不妄說。」   大臣雨勢受王教已,乘最好乘,與五百乘俱出王捨城,即便往詣鷲巖山中。登鷲巖山,下車步進,往詣佛所,便與世尊共相問訊,卻坐一面,白曰:「瞿曇!摩竭陀王未生怨鞞陀提子問訊聖體安快無病,氣力如常耶?瞿曇!摩竭陀王未生怨鞞陀提子與□耆相憎,常在眷屬數作是說:『□耆國人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我當斷滅□耆人種,破壞□耆,令□耆人遭無量厄。』沙門瞿曇當何所說?」   世尊聞已,告曰:「雨勢!我昔曾遊於□耆國,彼國有寺名遮和邏。雨勢!爾時我為□耆國人說七不衰法,□耆國人則能受行七不衰法。雨勢!若□耆國人行七不衰法而不犯者,□耆必勝,則為不衰。」   大臣雨勢白世尊曰:「沙門瞿曇略說此事,不廣分別,我等不能得解此義,願沙門瞿曇廣分別說,當令我等得知此義。」   世尊告曰:「雨勢!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廣說此義。」大臣雨勢受教而聽。   是時,尊者阿難執拂侍佛,世尊迴顧問曰:「阿難!頗聞□耆數數集會,多聚集耶?」   尊者阿難白曰:「世尊!我聞□耆數數集會,多聚集也。」   世尊即告大臣雨勢:「若彼□耆數數集會,多聚集者,□耆必勝,則為不衰。」   世尊復問尊者阿難:「頗聞□耆共俱集會,俱作□耆事,共俱起耶?」   尊者阿難白曰:「世尊!我聞□耆共俱集會,俱作□耆事,共俱起也。」   世尊復告大臣雨勢:「若彼□耆共俱集會,俱作□耆事,共俱起者,□耆必勝,則為不衰。」   世尊復問尊者阿難:「頗聞□耆未施設者不更施設,本所施設而不改易,舊□耆法善奉行耶?」   尊者阿難白曰:「世尊!我聞□耆未施設者不更施設,本所施設而不改易,舊□耆法善奉行也。」   世尊復告大臣雨勢:「若彼□耆未施設者不更施設,本所施設而不改易,舊□耆法善奉行者,□耆必勝,則為不衰。」   世尊復問尊者阿難:「頗聞□耆不以力勢而犯他婦、他童女耶?」   尊者阿難白曰:「世尊!我聞□耆不以力勢而犯他婦、他童女也。」   世尊復告大臣雨勢:「若彼□耆不以力勢而犯他婦、他童女者□耆必勝,則為不衰。」   世尊復問尊者阿難:「頗聞□耆有名德尊重者,□耆悉共宗敬、恭奉、供養,於彼聞教則受耶?」   尊者阿難白曰:「世尊!我聞□耆有名德尊重者,□耆悉共宗敬、恭奉、供養,於彼聞教則受。」   世尊復告大臣雨勢:「若彼□耆有名德尊重者,□耆悉共宗敬、恭奉、供養,於彼聞教則受者,□耆必勝,則為不衰。」   世尊復問尊者阿難:「頗聞□耆所有舊寺,□耆悉共修飾,遵奉、供養、禮事,本之所施常作不廢,本之所為不減損耶?」   尊者阿難白曰:「世尊!我聞□耆所有舊寺,□耆悉共修飾,遵奉、供養、禮事,本之所施常作不廢,本之所為不減損也。」   世尊復告大臣雨勢:「若彼□耆所有舊寺,□耆悉共修飾,遵奉、供養、禮事,本之所施常作不廢,本之所為不減損者,□耆必勝,則為不衰。」   世尊復問尊者阿難:「頗聞□耆悉共擁護諸阿羅訶,極大愛敬,常願未來阿羅訶者而欲令來,既已來者樂恆久住,常使不乏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耶?」   尊者阿難白曰:「世尊!我聞□耆悉共擁護諸阿羅訶,極大愛敬,常願未來阿羅訶者而欲令來,既已來者樂恆久住,常使不乏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   世尊復告大臣雨勢:「若彼□耆悉共擁護諸阿羅訶,極大愛敬,常願未來阿羅訶者而欲令來,既已來者樂恆久住,常使不乏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者,□耆必勝,則為不衰。雨勢!□耆行此七不衰法,諸受持此七不衰法者,□耆必勝,則為不衰。」   於是,大臣雨勢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瞿曇!設彼□耆成就一不衰法者,摩竭陀王未生怨鞞陀提子不能伏彼,況復具七不衰法耶?瞿曇!我國事多,請退還歸。」   世尊報曰:「欲去隨意。」   於是,大臣雨勢聞佛所說,則善受持,起繞世尊三匝而去。   大臣雨勢去後不久。於是,世尊迴顧告曰:「阿難!若有比丘依鷲巖山處處住者,宣令一切盡集講堂,一切集已,便來白我。」   尊者阿難即受佛教:「唯然。世尊!」是時,尊者阿難便行宣令:「若有比丘依鷲巖山處處住者,今令一切盡集講堂。」一切集已,還詣佛所,稽首作禮,卻住一面,白曰:「世尊!我已宣令:『若有比丘依鷲巖山處處住者,悉令一切盡集講堂。』今皆已集,唯願世尊自知其時。」   於是,世尊將尊者阿難往詣講堂,於比丘眾前敷座而坐,告諸比丘:「今為汝說七不衰法,汝等諦聽,善思念之。」   時,諸比丘白曰:「唯然。」   佛言:「雲何為七?若比丘數數集會,多聚集者,比丘必勝,則法不衰。若比丘共齊集會,俱作眾事,共俱起者,比丘必勝,則法不衰。若比丘未施設事不更施設,本所施設而不改易,我所說戒善奉行者,比丘必勝,則法不衰。若比丘此未來有愛喜欲共俱,愛樂彼彼有起不隨者,比丘必勝,則法不衰。若比丘有長老上尊俱學梵行,比丘悉共宗敬、恭奉、供養,於彼聞教則受者,比丘必勝,則法不衰。若比丘有無事處山林高巖,閑居靜處,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宴坐,樂住不離者,比丘必勝,則法不衰。若比丘悉共擁護諸梵行者,至重愛敬,常願未來諸梵行者而欲令來,既已來者樂恆久住,常使不乏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者,比丘必勝,則法不衰。若比丘行此七不衰法,受持不犯者,比丘必勝,則法不衰。」   於是,世尊復告諸比丘曰:「我為汝等更說七不衰法,汝等諦聽,善思念之。」   時,諸比丘白曰:「唯然。」   佛言:「雲何為七?若比丘尊師,恭敬、極重供養、奉事者,比丘必勝,則法不衰。若比丘法、眾、戒、不放逸、供給、定,恭敬、極重供養、奉事者,比丘必勝,則法不衰。若比丘行此七不衰法,受持不犯者,比丘必勝,則法不衰。」   世尊復告諸比丘曰:「我為汝等更說七不衰法,汝等諦聽,善思念之。」   時,諸比丘白曰:「唯然。」   佛言:「雲何為七?若比丘不行於業,不樂於業,不習業者,比丘必勝,則法不衰。不行譁說,不樂譁說,不習譁說者;不行聚會,不樂聚會,不習聚會者;不行雜合,不樂雜合,不習雜合者;不行睡眠,不樂睡眠,不習睡眠者;不為利,不為譽,不為他人行梵行者;不為暫爾,不為德勝,於其中間捨方便,令德勝者;比丘必勝,則法不衰。若比丘行此七不衰法,受持不犯者,比丘必勝,則法不衰。」   世尊復告諸比丘曰:「我為汝等更說七不衰法,汝等諦聽,善思念之。」   時,諸比丘白曰:「唯然。」   佛言:「雲何為七?若比丘成就信財、戒財、慚財、愧財、博聞財、施財,成就慧財者,比丘必勝,則法不衰。若比丘行此七不衰法,受持不犯者,比丘必勝,則法不衰。」   世尊復告諸比丘曰:「我為汝等更說七不衰法,汝等諦聽,善思念之。」   時,諸比丘白曰:「唯然。」   佛言:「雲何為七?若比丘成就信力、精進力、慚力、愧力、念力、定力,成就慧力者,比丘必勝,則法不衰。若比丘行此七不衰法,受持不犯者,比丘必勝,則法不衰。」   世尊復告諸比丘曰:「我為汝等更說七不衰法,汝等諦聽,善思念之。」   時,諸比丘白曰:「唯然。」   佛言:「雲何為七?若比丘修念覺支,依捨離、依無慾、依滅盡,趣向出要,擇法、精進、喜、息、定;修捨覺支,依捨離、依無慾、依滅盡,趣向出要者,比丘必勝,則法不衰。若比丘行此七不衰法,受持不犯者,比丘必勝,則法不衰。」   世尊復告諸比丘曰:「我為汝等更說七不衰法,汝等諦聽,善思念之。」   時,諸比丘白曰:「唯然。」   佛言:「雲何為七?若比丘應與面前律與面前律,應與憶律與憶律,應與不癡律與不癡律,應與自發露與自發露,應與居與居,應與展轉與展轉,眾中起諍,當以如棄糞掃止諍法止之者,比丘必勝,則法不衰。若比丘行此七不衰法,受持不犯者,比丘必勝,則法不衰。」   世尊復告諸比丘曰:「今為汝等說六慰勞法,汝等諦聽,善思念之。」   時,諸比丘白曰:「唯然。」   佛言:「雲何為六?以慈身業向諸梵行,是慰勞法,愛法樂法,令愛令重,令奉令敬,令修令攝,得沙門,得一心,得精進,得涅槃。如是慈口業、慈意業。若有法利,如法得利,自所飯食,至在缽中,如是利分,佈施諸梵行,是慰勞法。愛法樂法,令愛令重,令奉令敬,令修令攝,得沙門,得一心,得精進,得涅槃。若有戒不缺、不穿、無穢、無黑,如地不隨他,聖所稱譽,具善受持,如是戒分,佈施諸梵行,是慰勞法。愛法樂法,令愛令重,令奉令敬,令修令攝,得沙門,得一心,得精進,得涅槃。若有見是聖出要,明瞭深達,能正盡苦,如是見分,佈施諸梵行,是慰勞法。愛法樂法,令愛令重,令奉令敬,令修令攝,得沙門,得一心,得精進,得涅槃。我向所言六慰勞法者,因此故說。」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雨勢經第一竟(三千七字)   (一四三)中阿含梵志品傷歌邏經第二(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傷歌邏摩納中後彷徉,往詣佛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白曰:「瞿曇!我欲有所問,聽乃敢陳。」   世尊告曰:「摩納!若有疑者,恣汝所問。」   傷歌邏摩納即便問曰:「瞿曇!梵志如法行乞財物,或自作齋,或教作齋。瞿曇!若自作齋,教作齋者,彼一切行無量福跡。以因齋故,沙門瞿曇弟子隨族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自調御,自息止,自滅訖。如是沙門瞿曇弟子隨族行一福跡,不行無量福跡,因學道故。」   爾時,尊者阿難執拂侍佛。於是,尊者阿難問曰:「摩納!此二道跡,何者最上、最妙、最勝耶?」   傷歌邏摩納語曰:「阿難!沙門瞿曇及阿難,我俱恭敬、尊重、奉祠。」   尊者阿難復語曰:「摩納!我不問汝恭敬、尊重、奉祠誰;我但問汝此二道跡,何者最上、最妙、最勝耶?」   尊者阿難至再三問曰:「摩納!此二道跡,何者最上、最妙、最勝耶?」   傷歌邏摩納亦再三語曰:「阿難!沙門瞿曇及阿難,我俱恭敬、尊重、奉祠。」   尊者阿難復語曰:「摩納!我不問汝恭敬、尊重、奉祠誰;我但問汝此二道跡,何者最上、最妙、最勝耶?」   於是,世尊便作是念:「此傷歌邏摩納為阿難所屈,我寧可救彼。」   世尊知已,告曰:「摩納!昔日王及群臣普集大會,共論何事?以何事故共集會耶?」   傷歌邏摩納答曰:「瞿曇!昔日王及群臣普集大會,共論如此事:『何因何緣,昔沙門瞿曇施設少戒,然諸比丘多得道者?何因何緣,今沙門瞿曇施設多戒,然諸比丘少得道耶?』瞿曇!昔日王及群臣普集大會,共論此事,以此事故共集會耳。」   爾時,世尊告曰:「摩納!我今問汝,隨所解答。於意雲何?若使有一沙門梵志自行如是道、如是跡,行此道、行此跡已,諸漏已盡,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彼為他說,我自行如是道、如是跡,行此道、行此跡已,諸漏已盡,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汝等共來亦自行如是道、如是跡,行此道、行此跡已,諸漏已盡,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彼亦自行如是道、如是跡,行此道、行此跡已,諸漏已盡,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彼為他說,他為他說,如是展轉無量百千。於摩納意雲何?我弟子隨族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行一福跡,不行無量福跡,因學道故耶?」   傷歌邏摩納答曰:「瞿曇!如我解沙門瞿曇所說義,彼沙門瞿曇弟子隨族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行無量福跡,不行一福跡,因學道故。」   世尊復告傷歌邏曰:「有三示現:如意足示現、占念示現、教訓示現。摩納!雲何如意足示現?有一沙門梵志,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於如意足心得自在,行無量如意足之功德,謂分一為眾,合眾為一,一則住一,有知有見,不礙石壁,猶如行空。沒地如水,履水如地,結加趺坐,上昇虛空,猶如鳥翔。今此日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以手捫摸,身至梵天。摩納!是謂如意足示現。   「摩納!雲何占念示現?有一沙門梵志,以他相佔他意,有是意、如是意、實有是意,無量占不少占,彼一切真諦而無有虛設。不以他相佔他意者,但以聞天聲及非人聲而佔他意,有是意、如是意、實有是意,無量占不少占,彼一切真諦而無有虛設。不以他相佔他意,亦不聞天聲及非人聲佔他意者,但以他念、他思、他說,聞聲已,佔他意,有是意、如是意、實有是意,無量占不少占,彼一切真諦而無有虛設。不以他相佔他意,亦不以聞天聲及非人聲佔他意,亦不以他念、他思、他說,聞聲已佔他意者,但以見他入無覺無觀定,見已,作是念:『如此賢者不念不思,如意所願。』彼賢者從此定寤,如是念。彼從此定寤即如是如是念,彼亦佔過去,亦占未來,亦占現在,久所作、久所說,亦占安靜處、住安靜處,亦占至心、心所有法。摩納!是謂占念示現。   「摩納!雲何教訓示現?有一沙門梵志自行如是道、如是跡,行此道、行此跡已,諸漏已盡,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彼為他說:『我自行如是道、如是跡,行此道、行此跡已,諸漏已盡,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汝等共來,亦自行如是道、如是跡,行此道、行此跡已,諸漏已盡,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彼亦自行如是道、如是跡,行此道、行此跡已,諸漏已盡,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彼為他說,他為他說,如是展轉無量百千。摩納!是謂教訓示現。此三示現,何者示現最上、最妙、最勝耶?」   傷歌邏摩納答曰:「瞿曇!若有沙門、梵志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於如意足心得自在,乃及身至梵天者,瞿曇!此自作自有,自受其報。瞿曇!於諸示現,此示現大法。瞿曇!若有沙門、梵志以他相佔他意,乃至占心、心所有法者。瞿曇!此亦自作自有,自受其報。瞿曇!於諸示現,此亦示現大法。瞿曇!若有沙門、梵志自行如是道、如是跡,行此道、行此跡已,諸漏已盡,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彼為他說,他為他說,如是展轉無量百千者。瞿曇!於三示現,此示現最上、最妙、最勝。」   世尊復問傷歌邏曰:「於三示現,稱歎何示現?」   傷歌邏摩納答曰:「瞿曇!於三示現,我稱說沙門瞿曇。所以者何?沙門瞿曇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心得自在,乃及身至梵天;沙門瞿曇以他相佔他意,乃至占心、心所有法;沙門瞿曇示現如是道、如是跡,行此道、行此跡已,諸漏已盡,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沙門瞿曇為他說,他為他說,如是展轉無量百千。瞿曇!是故於三示現,我稱歎沙門瞿曇!」   於是,世尊告曰:「摩納!汝善達此論。所以者何?我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於如意足心得自在,乃及身至梵天。摩納!我以他相佔他意,乃至占心、心所有法。摩納!我自行如是道、如是跡,行此道、行此跡已,諸漏已盡,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我為他說,他為他說,如是展轉無量百千。摩納!是故汝善達此論,汝當如是善受善持。所以者何?此所說義,應當如是。」   於是,傷歌邏摩納白曰:「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佛說如是。傷歌邏摩納、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傷歌邏經第二竟(二千二百五十二字)   (一四四)中阿含梵志品算數目揵連經第三(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東園鹿子母堂。   爾時,算數梵志目揵連中後彷徉,往詣佛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白曰:「瞿曇!我欲有所問,聽乃敢陳。」   世尊告曰:「目揵連!恣汝所問,莫自疑難。」   算數目揵連則便問曰:「瞿曇!此鹿子母堂漸次第作,轉後成訖。瞿曇!此鹿子母堂椷梯,初昇一磴,後二、三、四。瞿曇!如是此鹿子母堂漸次第上。瞿曇!此御象者,亦漸次第調御成訖,謂因鉤故。瞿曇!此御馬者,亦漸次第調御成訖,謂因□故。瞿曇!此剎利亦漸次第至成就訖,謂因捉弓箭故。瞿曇!此諸梵志亦漸次第至成就訖,謂因學經書故。瞿曇!我等學算數,以算數存命,亦漸次第至成就訖。若有弟子,或男或女,始教一一數,二、二、三、三、十、百、千、萬,次第至上。瞿曇!如是我等學算數,以算數存命,漸次第至成訖。沙門瞿曇!此法、律中,雲何漸次第作至成就訖?」   世尊告曰:「目揵連!若有正說漸次第作,乃至成訖。目揵連!我法、律中謂正說。所以者何?目揵連!我於此法、律漸次第作至成就訖。目揵連!若年少比丘初來學道,始入法、律者,如來先教:『比丘!汝來身護命清淨,口、意護命清淨。』目揵連!若比丘身護命清淨,口、意護命清淨者,如來復上教:『比丘!汝來觀內身如身,至觀覺、心、法如法。』目揵連!若比丘觀內身如身,至觀覺、心、法如法者,如來復上教:『比丘!汝來觀內身如身,莫念欲相應念,至觀覺、心、法如法,莫念非法相應念。』   「目揵連!若比丘觀內身如身,不念欲相應念,至觀覺、心、法如法,不念非法相應念者,如來復上教:『比丘!汝來守護諸根,常念閉塞,念欲明達,守護念心而得成就,恆起正知,若眼見色,然不受相,亦不味色,謂忿諍故,守護眼根。心中不生貪伺、憂慼、惡不善法,趣向彼故,守護眼根。如是耳、鼻、舌、身,若意知法,然不受相,亦不味法,謂忿諍故,守護意根。心中不生貪伺、憂慼、惡不善法,趣向彼故,守護意根。』   「目揵連!若比丘守護諸根,常念閉塞,念欲明達,守護念心而得成就,恆起正知,若眼見色,然不受相,亦不味色,謂忿諍故,守護眼根。心中不生貪伺、憂慼、惡不善法,趣向彼故,守護眼根。如是耳、鼻、舌、身,若意知法,然不受相,亦不味法,謂忿諍故,守護意根。心中不生貪伺、憂慼、惡不善法,趣向彼故,守護意根者,如來復上教:『比丘!汝來正知出入,善觀分別,屈伸低仰,儀容庠序,善著僧伽梨及諸衣缽,行住坐臥、眠寤語默,皆正知之。』   「目揵連!若比丘正知出入,善觀分別,屈伸低仰,儀容庠序,善著僧伽梨及諸衣缽,行住坐臥、眠寤語默,皆正知者,如來復上教:『比丘!汝來獨住遠離,在無事處,或至樹下空安靜處、山岩石室、露地穰積,或至林中,或住在塚間。汝已在無事處,或至樹下空安靜處,敷尼師檀,結加趺坐,正身正願,及念不向,斷除貪伺,心無有諍。見他財物、諸生活具,莫起貪伺,欲令我得,汝於貪伺淨除其心。如是瞋恚、睡眠、調悔、斷疑、度惑,於諸善法無有猶豫,汝於疑惑淨除其心。汝斷此五蓋、心穢、慧羸、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目揵連!若比丘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者,目揵連!如來為諸年少比丘多有所益,謂訓誨教訶。目揵連!若有比丘、長老、上尊、舊學梵行,如來復上教,謂究竟訖一切漏盡。」   算數目揵連即復問曰:「沙門瞿曇!一切弟子如是訓誨,如是教訶,盡得究竟智必涅槃耶?」   世尊答曰:「目揵連!不一向得,或有得者,或不得者。」   算數目揵連復更問曰:「瞿曇!此中何因何緣,有涅槃、有涅槃道?沙門瞿曇現在導師,或有比丘如是訓誨,如是教訶,得究竟涅槃,或復不得耶?」   世尊告曰:「目揵連!我還問汝,隨所解答。目揵連!於意雲何?汝知王捨城處,諳彼道耶?」   算數目揵連答曰:「唯然。我知王捨城處,亦諳彼道。」   世尊問曰:「目揵連!若有人來欲見彼王,至王捨城。其人問汝:『我欲見王,至王捨城,算數目揵連知王捨城處,諳彼道徑,可示語我耶?』汝告彼人曰:『從此東行至彼某村,從某村去當至某邑,如是展轉至王捨城。若王捨城外有好園林,其地平正,樓觀浴池,若干華樹,俠長流河,又有清泉盡見盡知。』彼人聞汝語,受汝教已,從此東行,須臾不久,便捨正道,從惡道還。若王捨城外有好園林,其地平正,樓觀浴池,若干華樹,俠長流河,又有清泉,彼盡不見,亦不知也。   「復有人來欲見彼王,至王捨城。其人問汝:『我欲見王,至王捨城。算數目揵連知王捨城處,諳彼道徑,可示語我耶?』汝告彼人曰:『從此東行至彼某村,從某村去當至某邑,如是展轉至王捨城。若王捨城外有好園林,其地平正,樓觀浴池,若干華樹,俠長流河,又有清泉,盡見盡知。』彼人聞汝語,受汝教已,即從此東行至彼某村,從某村去得至某邑,如是展轉至王捨城。若王捨城外有好園林,其地平正,樓觀浴池,若干華樹,俠長流河,又有清泉,盡見盡知。   「目揵連!此中何因何緣,有彼王捨城,有王捨城道?汝現在導師,彼第一人隨受汝教,於後不久,捨平正道,從惡道還。若王捨城外有好園林,其地平正,樓觀浴池,若干華樹,俠長流河,又有清泉,彼盡不見,亦不知耶?彼第二人隨受汝教,從平正道展轉得至於王捨城,若王捨城外有好園林,其地平正,樓觀浴池,若干華樹,俠長流河,又有清泉,彼盡見盡知耶?」   算數目揵連答曰:「瞿曇!我都無事,有彼王捨城,有王捨城道。我現在導師,彼第一人不隨我教,捨平正道,從惡道還,若王捨城外有好園林,其地平正,樓觀浴池,若干華樹,俠長流河,又有清泉,彼盡不見,亦不知耶?彼第二人隨順我教,從平正道展轉得至於王捨城,若王捨城外有好園林,其地平正,樓觀浴池,若干華樹,俠長流河,又有清泉,彼盡見盡知耶?」   世尊告曰:「如是。目揵連!我亦無事,有彼涅槃、有涅槃道。我為導師,為諸比丘如是訓誨,如是教訶,得究竟涅槃,或有不得。目揵連!但各自隨比丘所行。爾時世尊便記彼行,謂究竟漏盡耳。」   算數目揵連白曰:「瞿曇!我已知。瞿曇!我已解。瞿曇!猶如良地有娑羅林,彼中有守娑羅林人,明健不懈,諸娑羅根以時鋤掘,平高填下,糞沃溉灌,不失其時。若其邊有穢惡草生,盡拔棄之;若有橫曲不調直者,盡[利-禾+名]治之;若有極好中直樹者,便權養護,隨時鋤掘,糞沃溉灌,不失其時。如是良地娑羅樹林轉茂盛好。瞿曇!如是有人諛諂、欺誑、極不庶幾無信、懈怠、無念、無定、惡慧、心狂、諸根掉亂,持戒寬緩,不廣修沙門。瞿曇!如是之人不能共事。所以者何?瞿曇!如是人者,穢污梵行。瞿曇!若復有人不有諛諂,亦不欺誑,庶幾有信,精進不懈,有念、有定,亦有智慧,極恭敬戒,廣修沙門。瞿曇!如是之人,能共事也。所以者何?瞿曇!如是人者,清淨梵行。   「瞿曇!猶諸根香,沈香為第一。所以者何?瞿曇!彼沈香者,於諸根香為最上故。瞿曇!猶諸娑羅樹香,赤栴檀為第一。所以者何?瞿曇!赤栴檀者於諸娑羅樹香為最上故。瞿曇!猶諸水華,青蓮華為第一。所以者何?瞿曇!青蓮華者於諸水華為最上故。瞿曇!猶諸陸華,修摩那花為第一。所以者何?瞿曇!修摩那花者於諸陸花為最上故。瞿曇!猶如世中諸有論士,沙門瞿曇為最第一。所以者何?沙門瞿曇論士能伏一切外道異學故。世尊!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佛說如是。算數目揵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算數目揵連經第三竟(二千三百五十四字)   中阿含經卷第三十五(七千六百一十三字)(第三念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三十六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一四五)梵志品瞿默目揵連經第四(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般涅槃後不久,尊者阿難遊王捨城。   爾時,摩竭陀大臣雨勢治王捨城,為防跋耆故。於是,摩竭陀大臣雨勢遣瞿默目揵連田作人,往至竹林加蘭哆園。   爾時,尊者阿難過夜平旦,著衣持缽,為乞食故,入王捨城。於是,尊者阿難作是念:「且置王捨城乞食,我寧可往詣瞿默目揵連田作人所。」於是,尊者阿難往詣瞿默目揵連田作人所。   梵志瞿默目揵連遙見尊者阿難來,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尊者阿難,白曰:「善來,阿難!久不來此,可坐此座。」尊者阿難即坐彼座。   梵志瞿默目揵連與尊者阿難共相問訊,卻坐一面,白曰:「阿難!欲有所問,聽我問耶?」   尊者阿難報曰:「目揵連!汝便可問,我聞當思。」   則便問曰:「阿難!頗有一比丘與沙門瞿曇等耶?」   尊者阿難與梵志瞿默目揵連共論此事時,爾時,摩竭陀大臣雨勢慰勞田作人,往詣梵志瞿默目揵連田作人所。   摩竭陀大臣雨勢遙見尊者阿難坐在梵志瞿默目揵連田作人中,往詣尊者阿難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問曰:「阿難!與梵志瞿默目揵連共論何事,以何事故共會此耶?」   尊者阿難答曰:「雨勢!梵志瞿默目揵連問我:『阿難!頗有一比丘與沙門瞿曇等耶?』」   摩竭陀大臣雨勢復問曰:「阿難!雲何答彼?」   尊者阿難答曰:「雨勢!都無一比丘與世尊等等。」   摩竭陀大臣雨勢復問曰:「唯然,阿難!無一比丘與世尊等等。頗有一比丘為沙門瞿曇在時所立,此比丘我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謂令汝等今所依耶?」   尊者阿難答曰:「雨勢!都無一比丘為世尊所知、見,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在時所立,此比丘我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謂令我等今所依者。」   摩竭陀大臣雨勢復問曰:「阿難!唯然。無一比丘與沙門瞿曇等等;亦無一比丘為沙門瞿曇在時所立,此比丘我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謂令汝等今所依者。頗有一比丘與眾共和集拜,此比丘世尊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謂令汝等今所依耶?」   尊者阿難答曰:「雨勢!亦無一比丘與眾共和集拜,此比丘世尊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謂令我等今所依者。」   摩竭陀大臣雨勢復問曰:「阿難!唯然。無一比丘與沙門瞿曇等等;亦無一比丘為沙門瞿曇在時所立,此比丘我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謂令汝等今所依者;亦無一比丘與眾共和集拜此比丘,世尊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謂令汝等今所依者。阿難!若爾者,汝等無所依,共和合、不諍、安隱,同一一教,合一水乳,快樂遊行,如沙門瞿曇在時耶?」   尊者阿難告曰:「雨勢!汝莫作是說,言我等無所依。所以者何?我等有所依耳。」   摩竭陀大臣雨勢白曰:「阿難!前後所說何不相應?阿難向如是說:『無一比丘與世尊等等;亦無一比丘為世尊所知、見,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在時所立,此比丘我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謂令我等今所依者;亦無一比丘與眾共和集拜,此比丘世尊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謂令我等今所依者。』阿難!何因何緣,今說我有所依耶?」   尊者阿難答曰:「雨勢!我等不依於人而依於法。雨勢!我等若依村邑遊行,十五日說從解脫時,集坐一處。若有比丘知法者,我等請彼比丘為我等說法。若彼眾清淨者,我等一切歡喜奉行彼比丘所說。若彼眾不清淨者,隨法所說,我等教作是。」   摩竭陀大臣雨勢白曰:「阿難!非汝等教作是,但法教作是。阿難!如是少法、多法可得久住者,如是阿難等共和合、不諍、安隱,同一一教,合一水乳,快樂遊行,如沙門瞿曇在時。」   摩竭陀大臣雨勢復問曰:「阿難!頗有可尊敬耶?」   尊者阿難答曰:「雨勢!有可尊敬。」   雨勢白曰:「阿難!前後所說何不相應?阿難向如是說:『無一比丘與世尊共等等;亦無一比丘為世尊在時所立,此比丘我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謂令我等今所依者;亦無一比丘與眾共和集拜,此比丘世尊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謂令我等今所依者。』阿難!汝何因何緣,今說有可尊敬耶?」   尊者阿難答曰:「雨勢!世尊知、見,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說有十法而可尊敬,我等若見比丘有此十法者,則共愛敬、尊重、供養、宗奉,禮事於彼比丘。雲何為十?雨勢!比丘修習禁戒,守護從解脫,又復善攝威儀禮節,見纖芥罪,常懷畏怖,受持學戒。雨勢!我等若見比丘極行增上戒者,則共愛敬、尊重、供養、宗奉,禮事於彼比丘。   「復次,雨勢!比丘廣學多聞,守持不忘,積聚博聞。所謂法者,初妙、中妙、竟亦妙,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如是諸法廣學,多聞誦習至千,意所推觀,明見深遠。雨勢!我等若見比丘極多聞者,則共愛敬、尊重、供養、宗奉,禮事於彼比丘。   「復次,雨勢!比丘作善知識,作善朋友,作善伴黨。雨勢!我等若見比丘極善知識者,則共愛敬、尊重、供養、宗奉,禮事於彼比丘。   「復次,雨勢!比丘樂住遠離,成就二遠離,身及心也。雨勢!我等若見比丘極樂住遠離者,則共愛敬、尊重、供養、宗奉,禮事於彼比丘。   「復次,雨勢!比丘樂於燕坐,內行正止,亦不離伺,成就於觀,增長空行。雨勢!我等若見比丘極樂燕坐者,則共愛敬、尊重、供養、宗奉,禮事於彼比丘。   「復次,雨勢!比丘知足,衣取覆形,食取充軀,隨所遊至,與衣缽俱,行無顧戀。猶如鷹鳥,與兩翅俱,飛翔空中;如是比丘知足,衣取覆形,食取充軀,隨所遊至,與衣缽俱,行無顧戀。雨勢!我等若見比丘極知足者,則共愛敬、尊重、供養、宗奉,禮事於彼比丘。   「復次,雨勢!比丘常行於念,成就正念,久所曾習,久所曾聞,恆憶不忘。雨勢!我等若見比丘極有正念者,則共愛敬、尊重、供養、宗奉,禮事於彼比丘。   「復次,雨勢!比丘常行精進,斷惡不善,修諸善法,恆自起意,專一堅固,為諸善本,不捨方便。雨勢!我等若見比丘極精懃者,則共愛敬、尊重、供養、宗奉,禮事於彼比丘。   「復次,雨勢!比丘修行智慧,觀興衰法,得如此智,聖慧明達,分別曉了,以正盡苦。雨勢!我等若見比丘極行慧者,則共愛敬、尊重、供養、宗奉,禮事於彼比丘。   「復次,雨勢!比丘諸漏已盡,而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雨勢!我等若見比丘諸漏盡者,則共愛敬、尊重、供養、宗奉,禮事於彼比丘。   「雨勢!世尊知見,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說此十法而可尊敬。雨勢!我等若見比丘行此十法者,則共愛敬、尊重、供養、宗奉,禮事於彼比丘。於是,彼大眾放高大音聲:『可修直道,非不可修,若修直道,非不可修者,隨世中阿羅訶愛敬、尊重、供養、禮事。若諸尊可修直道而能修者,是故世中阿羅訶愛敬、尊重、供養、禮事。』」   於是,摩竭陀大臣雨勢及其眷屬問曰:「阿難!今遊何處?」   尊者阿難答曰:「我今遊行此王捨城竹林加蘭哆園。」   「阿難!竹林加蘭哆園至可愛樂,政頓可喜,晝不喧鬧,夜則靜寂,無有蚊虻,亦無蠅蚤,不寒不熱。阿難!樂住竹林加蘭哆園耶?」   尊者阿難答曰:「如是。雨勢!如是。雨勢!竹林加蘭哆園至可愛樂,政頓可喜,晝不喧鬧,夜則靜寂,無有蚊虻,亦無蠅蚤,不寒不熱。雨勢!我樂住竹林加蘭哆園中。所以者何?以世尊擁護故。」   是時,婆難大將在彼眾中。婆難大將白曰:「如是。雨勢!如是。雨勢!竹林加蘭哆園至可愛樂,政頓可喜,晝不喧鬧,夜則靜寂,無有蚊虻,亦無蠅蚤,不寒不熱,彼尊者樂住竹林加蘭哆園。所以者何?此尊者行伺、樂伺故。」   摩竭陀大臣雨勢聞已,語曰:「婆難大將!沙門瞿曇昔時遊行金鞞羅樂園中,婆難大將!爾時我數往詣彼,見沙門瞿曇。所以者何?沙門瞿曇行伺、樂伺,稱歎一切伺。」   尊者阿難聞已,告曰:「雨勢!莫作是說,沙門瞿曇稱說一切伺。所以者何?世尊或稱說伺,或不稱說。」   摩竭陀大臣雨勢復問曰:「阿難!沙門瞿曇不稱說伺,不稱說何等伺?」   尊者阿難答曰:「雨勢!或有一貪慾所纏而起貪慾,不知出要如真,彼為貪慾所障礙故,伺、增伺而重伺。雨勢!是謂第一伺,世尊不稱說。復次,雨勢!或有一瞋恚所纏而起瞋恚,不知出要如真,彼為瞋恚所障礙故,伺、增伺而重伺。雨勢!是謂第二伺,世尊不稱說。復次,雨勢!睡眠所纏而起睡眠,不知出要如真,彼為睡眠所障礙故,伺、增伺而重伺。雨勢!是謂第三伺,世尊不稱說。復次,雨勢!疑惑所纏而起疑惑,不知出要如真,彼為疑惑所障礙故,伺、增伺而重伺。雨勢!是謂第四伺,世尊不稱說。雨勢!世尊不稱說此四伺。」   摩竭陀大臣雨勢白曰:「阿難!此四伺可增可增處,沙門瞿曇不稱說。所以者何?正盡覺故。」   摩竭陀大臣雨勢復問曰:「阿難!何等伺沙門瞿曇所稱說?」   尊者阿難答曰:「雨勢!比丘者,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雨勢!世尊稱說此四伺。」   摩竭陀大臣雨勢白曰:「阿難!此四伺可稱可稱處,沙門瞿曇所稱。所以者何?以正盡覺故。阿難!我事煩猥,請退還歸。」   尊者阿難告曰:「欲還隨意。」   於是,摩竭陀大臣雨勢聞尊者阿難所說,善受善持,即從坐起,繞尊者阿難三匝而去。   是時,梵志瞿默目揵連於摩竭陀大臣雨勢去後不久,白曰:「阿難!我所問事,都不答耶?」   尊者阿難告曰:「目揵連!我實不答。」   梵志瞿默目揵連白曰:「阿難!我更有所問,聽我問耶?」   尊者阿難答曰:「目揵連!汝便可問,我聞當思。」   梵志瞿默目揵連即問曰:「阿難!若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解脫,及慧解脫、阿羅訶解脫,此三解脫有何差別?有何勝如?」   尊者阿難答曰:「目揵連!若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解脫,及慧解脫、阿羅訶解脫,此三解脫無有差別,亦無勝如。」   梵志瞿默目揵連白曰:「阿難!可在此食。」尊者阿難默然而受。   梵志瞿默目揵連知默然受已,即從坐起,自行澡水,極美淨妙,種種豐饒食噉含消,自手斟酌,極令飽滿,食訖舉器,行澡水竟,取一小床,別坐聽法。   尊者阿難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尊者阿難所說如是。摩竭陀大臣雨勢眷屬及梵志瞿默目揵連,聞尊者阿難所說,歡喜奉行。   瞿默目揵連經第四竟(三千一百四十三字)   (一四六)中阿含梵志品象跡喻經第五(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卑盧異學平旦則從捨衛國出,往詣佛所,稽首作禮,卻坐一面。佛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默然而住。卑盧異學,佛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即從坐起,稽首佛足,繞三匝而去。   爾時,生聞梵志乘極好白乘,與五百弟子俱,以平旦時從捨衛出,至無事處,欲教弟子諷讀經書。生聞梵志遙見卑盧異學來,便問:「婆蹉!晨起從何處來?」   卑盧異學答曰:「梵志!我見世尊禮事、供養來。」   生聞梵志問曰:「婆蹉!頗知沙門瞿曇空安靜處學智慧耶?」   卑盧異學答曰:「梵志!何等人可知世尊空安靜處學智慧耶?梵志!若知世尊空安靜處學智慧者,亦當如彼。但,梵志!我所讀書有四句義,因四句義,我必信世尊.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法善,如來弟子聖眾善趣。梵志!譬善象師遊無事處,於樹林間見大象跡,見已,必信彼像極大而有此跡。梵志!我亦如是,我所讀書有四句義,因四句義,我必信世尊.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法善,如來弟子聖眾善趣。   「雲何四句義?梵志!智慧剎利論士多聞決定,能伏世人,無所不知,則以諸見造作文章,行於世間。彼作是念:『我往沙門瞿曇所,問如是如是事,若能答者,當復重問,若不能答,便伏捨去。』彼聞世尊遊某村邑,便往彼所,見世尊已,尚不敢問,況復能伏?梵志!我所讀書,用得如此第一句義,我因此義,必信世尊.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法善,如來弟子聖眾善趣。   「如是智慧梵志、智慧居士、智慧沙門論士多聞決定,能伏世人,無所不知,則以諸見造作文章,行於世間。彼作是念:『我往沙門瞿曇所,問如是如是事,若能答者,當復重問,若不能答,便伏捨去。』彼聞世尊遊某村邑,便往彼所,見世尊已,尚不敢問,況復能伏?梵志!我所讀書,用得如此第四句義,我因此義,必信世尊.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法善,如來弟子聖眾善趣。梵志!我所讀書有此四句義,我因此四句義故,必信世尊.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法善,如來弟子聖眾善趣。」   生聞梵志語曰:「婆蹉!汝大供養沙門瞿曇,所因所緣,歡喜奉行。」   卑盧異學答曰:「梵志!如是,如是。我極供養於彼世尊,亦極稱譽,一切世間亦應供養。」   彼時,生聞梵志聞此義已,即從乘下,右膝著地,叉手向於勝林給孤獨園,再三作禮:「南無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如是至三已,還乘極好白乘,往詣勝林給孤獨園。到彼乘地,即便下乘,步進詣佛,共相問訊,卻坐一面。   生聞梵志向與卑盧異學所共論事盡向佛說,世尊聞已,告曰:「梵志!卑盧異學說象跡喻,猶不善作,亦不具足,如象跡喻善作具足者,今為汝說,當善聽之。梵志!譬善象師遊無事處,於樹林間見大象跡,見已,必信彼像極大而有此跡。梵志!彼善象師或不信者,於此林中復有母象,名加梨□,身極高大,彼有此跡。即尋此跡,復見大象跡,見已,必信彼像極大而有此跡。   「梵志!彼善象師或復不信,於此林中更有母象,名加羅梨,身極高大,彼有此跡。即尋此跡,復見大象跡,見已,必信彼像極大而有此跡。梵志!彼善象師或復不信,於此林中更有母象,名婆和□,身極高大,彼有此跡。即尋此跡,復見大象跡,見已,必信彼像極大而有此跡。彼尋此跡已,見大象跡,大象跡方極長極廣,周匝遍著,正深入地,及見彼象,或去或來,或住或走,或立或臥,見彼像已,便作是念:『若有此跡,必是大象。』   「梵志!如是。若世中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於此世,天及魔、梵、沙門、梵志,乃至天、人,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彼說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彼所說法,或居士、居士子,聞已得信,於如來正法、律彼得信已,便作是念:『在家至狹,塵勞之處,出家學道,發露曠大。我今在家,為鎖所鎖,不得盡形壽淨修梵行,我寧可捨於少財物及多財物,捨少親族及多親族,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   「彼於後時,捨少財物及多財物,捨少親族及多親族,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彼出家已,捨親族相,受比丘要,修習禁戒,守護從解脫。又復善攝威儀禮節,見纖芥罪,常懷畏怖,受持學戒。   「彼離殺、斷殺,棄捨刀杖,有慚有愧,有慈悲心,饒益一切,乃至昆蟲,彼於殺生淨除其心。彼離不與取、斷不與取,與而後取,樂於與取,常好佈施,歡喜無吝,不望其報,彼於不與取淨除其心。彼離非梵行、斷非梵行,懃修梵行,精懃妙行,清淨無穢,離欲斷婬,彼於非梵行淨除其心。   「彼離妄言、斷妄言,真諦言,樂真諦,住真諦,不移動,一切可信,不欺世間,彼於妄言淨除其心。彼離兩舌、斷於兩舌,行不兩舌,不破壞他,不聞此語彼,欲破壞此,不聞彼語此,欲破壞彼,離者欲合,合者歡喜,不作群黨,不樂群黨,不稱說群黨事,彼於兩舌淨除其心。彼離麤言、斷於麤言。若有所言,辭氣麤□,惡聲逆耳,眾所不喜,眾所不愛,使他苦惱,令不得定,斷如是言。若有所言,清和柔潤,順耳入心,可喜可愛,使他安隱,言聲具了,不使人畏,令他得定,說如是言,彼於麤言淨除其心。彼離綺語、斷於綺語,時說、真說、法說、義說、止息說、樂止息說,事隨時得宜,善教善訶,彼於綺語淨除其心。   「彼離治生、斷於治生、棄捨稱量及斗斛,亦不受貨,不縛束人,不望折斗量,不以小利侵欺於人,彼於治生淨除其心。彼離受寡婦、童女,斷受寡婦、童女。彼於受寡婦、童女淨除其心。彼離受奴婢、斷受奴婢,彼於受奴婢淨除其心。彼離受象、馬、牛、羊,斷受象、馬、牛、羊,彼於受象、馬、牛、羊淨除其心。彼離受雞、豬,斷受雞、豬,彼於受雞、豬淨除其心。彼離受田業、店肆,斷受田業、店肆,彼於受田業、店肆淨除其心。彼離受生稻、麥、豆,斷受生稻、麥、豆,彼於受生稻、麥、豆淨除其心。   「彼離酒、斷酒,彼於飲酒淨除其心。彼離高廣大床、斷高廣大床,彼於高廣大床淨除其心。彼離華鬘、瓔珞、塗香、脂粉,斷花鬘、瓔珞、塗香、脂粉,彼於華鬘、瓔珞、塗香、脂粉淨除其心。彼離歌舞、倡妓及往觀聽,斷歌舞、倡妓及往觀聽,彼於歌舞、倡妓及往觀聽淨除其心。彼離受生色、像寶,斷受生色、像寶,彼於受生色、像寶淨除其心。彼離過中食,斷過中食,一食、不夜食、學時食,彼於過中食淨除其心。   「彼已成就此聖戒聚,復行極知足,衣取覆形,食取充軀,隨所遊至,與衣缽俱,行無顧戀,猶如鷹鳥,與兩翅俱,飛翔空中。彼已成就此聖戒聚,及極知足,復守護諸根,常念閉塞,念欲明達,守護念心而得成就,恆起正知。若眼見色,然不受想,亦不味色,謂忿諍故,守護眼根。心中不生貪伺、憂慼、惡不善法,趣向彼故,守護眼根。如是耳、鼻、舌、身,若意知法,然不受想,亦不味法,謂忿諍故,守護意根。心中不生貪伺、憂慼、惡不善法,趣向彼故,守護意根。   「彼已成就此聖戒聚,及極知足,守護諸根,復正知出入,善觀分別,屈伸低仰,儀容庠序,善著僧伽梨及諸衣缽,行住坐臥,眠寤語默,皆正知之。彼已成就此聖戒聚,及極知足,守護諸根,正知出入,復獨住遠離,在無事處,或至樹下空安靖處、山岩石室、露地穰積,或至林中,或在塚間。彼已在無事處,或至樹下空安靜處,敷尼師檀,結加趺坐,正身正願,返念不向,斷除貪伺,心無有諍,見他財物諸生活具,不起貪伺,欲令我得,彼於貪伺淨除其心。   「如是瞋恚、睡眠、調悔、斷疑、度惑,於諸善法,無有猶豫,彼於疑惑淨除其心。彼斷此五蓋、心穢、慧羸,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逮初禪成就遊。梵志!是謂如來所屈,如來所行,如來所服。然彼不以此為訖,世尊.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法善,如來弟子聖眾善趣。彼覺觀已息,內靖、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逮第二禪成就遊。梵志!是謂如來所屈,如來所行,如來所服。然彼不以此為訖,世尊.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法善,如來弟子聖眾善趣。」   「彼離喜欲,捨無求遊,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空,逮第三禪成就遊。梵志!是謂如來所屈,如來所行,如來所服。然彼不以此為訖,世尊.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法善,如來弟子聖眾善趣。彼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逮第四禪成就遊。梵志!是謂如來所屈,如來所行,如來所服。然彼不以此為訖,世尊.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法善,如來弟子聖眾善趣。」   「彼已得如是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善住得不動心,趣向漏盡智通作證。彼知此苦如真,知此苦習,知此苦滅,知此苦滅道如真。知此漏如真,知此漏習,知此漏滅,知此漏滅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見,欲漏心解脫,有漏、無明漏心解脫,解脫已,便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梵志!是謂如來所屈,如來所行,如來所服。彼以此為訖,世尊。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法善,如來弟子聖眾善趣。梵志!於意雲何?如是象跡喻善作具足耶?」   生聞梵志答曰:「唯然。瞿曇!如是象跡喻善作具足。」   生聞梵志白曰:「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佛說如是。生聞梵志及卑盧異學,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像跡喻經第五竟(二千九百八十八字)   (一四七)中阿含梵志品聞德經第六(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生聞梵志中後彷徉,往詣佛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白曰:「瞿曇!我欲有所問,聽乃敢陳。」   世尊告曰:「梵志!恣汝所問。」   生聞梵志即便問曰:「沙門瞿曇弟子或有在家,或有出家學道,以何義故博聞誦習耶?」   世尊答曰:「梵志!我弟子或有在家,或出家學道,所以博聞誦習,欲自調御,欲自息止,自求滅訖。梵志!我弟子或有在家,或出家學道,以此義故博聞誦習。」   生聞梵志復問曰:「瞿曇!博聞誦習有差別耶?博聞誦習有功德耶?」   世尊答曰:「梵志,博聞誦習而有差別,博聞誦習則有功德。」   生聞梵志復問曰:「瞿曇!博聞誦習有何差別,有何德耶?」   世尊答曰:「梵志!多聞聖弟子晝日作業,欲得其利,彼所作業敗壞不成,彼所作業敗壞不成已,然不憂慼、愁煩、啼哭,不椎身懊惱,亦不癡狂。梵志!若多聞聖弟子晝日作業,欲得其利,彼所作業敗壞不成,彼所作業敗壞不成已,然不憂慼、愁煩、啼哭,不椎身懊惱,亦不癡狂者,梵志!是謂博聞誦習而有差別,有此功德。   「復次,梵志!多聞聖弟子所有愛念,異無散解,不復相應,與別離已,然不憂慼、愁煩、啼哭,不椎身懊惱,亦不癡狂。梵志!若多聞聖弟子所有愛念,異無散解,不復相應,與別離已,然不憂慼、愁煩、啼哭,不椎身懊惱,亦不癡狂者,梵志!是謂博聞誦習而有差別,有此功德。   「復次,梵志!多聞聖弟子知所有財物皆悉無常,念出家學道。梵志!若多聞聖弟子知所有財物皆悉無常,念出家學道者,梵志!是謂博聞誦習而有差別,有此功德。復次,梵志!多聞聖弟子知所有財物皆悉無常已,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梵志,若多聞聖弟子知所有財物皆悉無常已,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梵志!是謂博聞誦習而有差別,有此功德。   「復次,梵志!多聞聖弟子能忍飢渴、寒熱、蚊虻、蠅蚤,風日所逼、惡聲捶杖亦能忍之,身遇諸疾,極為苦痛,至命欲絕,諸不可樂皆能堪耐。梵志!若多聞聖弟子能忍飢渴、寒熱、蚊虻、蠅蚤,風日所逼、惡聲捶杖亦能忍之,身遇諸疾,極為苦痛,至命欲絕,諸不可樂皆能堪耐者,梵志!是謂博聞誦習而有差別,有此功德。   「復次,梵志!多聞聖弟子堪耐不樂,生不樂已,心終不著。梵志!若多聞聖弟子堪耐不樂,生不樂已,心終不著者,梵志!是謂博聞誦習而有差別,有此功德。   「復次,梵志!多聞聖弟子堪耐恐怖,生恐怖已,心終不著。梵志!若多聞聖弟子堪耐恐怖,生恐怖已,心終不著,梵志!是謂博聞誦習而有差別,有此功德。   「復次,梵志!多聞聖弟子若生三惡不善之念,慾念、恚念及害念,為此三惡不善念已,心終不著。梵志!若多聞聖弟子若生三惡不善之念,慾念、恚念及害念,為此三惡不善念已,心終不著者,梵志!是謂博聞誦習而有差別,有此功德。   「復次,梵志!多聞聖弟子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梵志!若多聞聖弟子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者,梵志!是謂博聞誦習而有差別,有此功德。   「復次,梵志!多聞聖弟子三結已盡,得須陀洹,不墮惡法,定趣正覺,極受七有,天上、人間七往來已,則得苦邊。梵志!若多聞聖弟子三結已盡,得須陀洹,不墮惡法,定趣正覺,極受七有,天上、人間七往來已,則得苦邊者,梵志!是謂博聞誦習而有差別,有此功德。   「復次,梵志!多聞聖弟子三結已盡,婬、怒、癡薄,得一往來,天上、人間一往來已,則得苦邊。梵志!若多聞聖弟子三結已盡,婬、怒、癡薄,得一往來,天上人間一往來已,則得苦邊者,梵志!是謂博聞誦習而有差別,有此功德。   「復次,梵志!多聞聖弟子五下分結盡,生彼間已,便般涅槃,得不退法,不還此世。梵志!若多聞聖弟子五下分結盡,生彼間已,便般涅槃,得不退法,不還此世者,梵志!是謂博聞誦習而有差別,有此功德。   「復次,梵志!多聞聖弟子有息解脫,離色得無色如其像定,身作證成就遊,慧觀斷漏而知漏。梵志!若多聞聖弟子有息解脫,離色得無色如其像定,身作證成就遊,慧觀斷漏而知漏者,梵志!是謂博聞誦習而有差別,有此功德。   「復次,梵志!多聞聖弟子如意足、天耳、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諸漏已盡,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梵志!若多聞聖弟子如意足、天耳、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諸漏已盡,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者,梵志!是謂博聞誦習而有差別,有此功德。」   生聞梵志復問世尊:「此博聞誦習有此差別,有此功德,頗更有差別,更有功德,最上、最妙、最勝耶?」   世尊答曰:「梵志!此博聞誦習有此差別,有此功德,更無差別,更無功德,最上、最妙、最勝者。」   生聞梵志白曰:「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佛說如是。生聞梵志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聞德經第六竟(一千六百九字)   (一四八)中阿含梵志品何苦經第七(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生聞梵志中後彷徉,往詣佛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白曰:「瞿曇!我欲有所問,聽乃敢陳。」   世尊告曰:「梵志!恣汝所問。」   生聞梵志即便問曰:「瞿曇!在家者有何苦?出家學道者有何苦耶?」   世尊答曰:「梵志!在家者,以不自在為苦,出家學道者,以自在為苦。」   生聞梵志復問曰:「瞿曇!在家者,雲何以不自在為苦?出家學道者,雲何以自在為苦耶?」   世尊答曰:「梵志!若在家者,錢不增長,金、銀、真珠、琉璃、水精悉不增長,畜牧、穀米及奴婢使亦不增長,爾時,在家憂苦愁慼。因此故在家者多有憂苦,多懷愁慼。梵志!若出家學道者行隨其欲,行隨恚、癡,爾時,出家學道憂苦愁慼。因此故出家學道者多有憂苦,多懷愁慼。梵志!如是在家者,以不自在為苦,出家學道者,以自在為苦。」   生聞梵志復問曰:「瞿曇!在家者有何樂?出家學道者有何樂耶?」   世尊答曰:「梵志!在家者,以自在為樂,出家學道者,以不自在為樂。」   生聞梵志復問曰:「瞿曇!在家者,雲何以自在為樂?出家學道者,雲何以不自在為樂耶?」   世尊答曰:「梵志!若在家者錢得增長,金、銀、真珠、琉璃、水精皆得增長,畜牧、穀米及奴婢使亦得增長,爾時,在家快樂歡喜。因此故在家者多快樂歡喜。梵志!出家學道者行不隨欲,行不隨恚、癡,爾時,出家學道快樂歡喜。因此故出家學道者多快樂歡喜。梵志!如是在家者,以自在為樂,出家學道者,以不自在為樂。」   生聞梵志復問曰:「瞿曇!以何事故,令天及人必無利義?以何事故,令天及人必有利義?」   世尊答曰:「梵志!若天及人共諍者,必無利義,若天及人不諍者,必有利義。」   生聞梵志復問曰:「瞿曇!雲何天及人共諍者,必無利義?雲何天及人不諍者,必有利義耶?」   世尊答曰:「梵志!若時天及人鬥諍怨憎者,爾時,天及人憂苦愁慼,因此故天及人多有憂苦,多懷愁慼。梵志!若時天及人不鬥諍、不怨憎者,爾時,天及人快樂歡喜,因此故天及人多快樂、多歡喜。梵志!如是天及人共諍者,必無利義,天及人不諍者,必有利義。」   生聞梵志復問曰:「瞿曇!以何事故,令天及人必不得饒益,必得其苦?以何事故,令天及人必得饒益,必得其樂?」   世尊答曰:「梵志!若天及人行於非法及行惡者,必不得益,必得其苦。若天及人能行如法,不行惡者,必得饒益,必得其樂。」   生聞梵志復問曰:「瞿曇!天及人云何行於非法及行惡者,必不得益,必得其苦?天及人云何行如法,不行惡者,必得饒益,必得其樂?」   世尊答曰:「梵志!天及人身行非法及行惡,口、意行非法及行惡者,爾時,天及人必當減損,阿修羅必當興盛。梵志!若天及人身行如法,守護其身,口、意行如法,守護口、意者,爾時,天及人必當興盛,阿修羅必當減損。梵志!如是天及人行於非法及行惡者,必得不益,必得其苦。梵志!如是天及人能行如法,不行惡者,必得饒益,必得其樂。」   生聞梵志復問曰:「瞿曇!雲何觀惡知識?」   世尊答曰:「梵志!當觀惡知識猶如月也。」   生聞梵志復問曰:「瞿曇!雲何當觀惡知識猶如月耶?」   世尊答曰:「梵志!如向盡月,日日稍減,宮殿亦減,光明亦減,形色亦減,日日盡去。梵志!有時月乃至於盡,都不復見。梵志!惡知識人於如來正法、律亦得其信,彼得信已,則於後時而不孝順,亦不恭敬,所行不順,不立正智,不趣向法次法,彼便失信,持戒、博聞、庶幾、智慧亦復失之。梵志!有時此惡知識教滅善法,猶如月盡。梵志!如是當觀惡知識猶如月也。」   生聞梵志復問曰:「瞿曇!雲何觀善知識?」   世尊答曰:「梵志!當觀善知識猶如月也。」   生聞梵志復問曰:「瞿曇!雲何當觀善知識猶如月耶?」   世尊答曰:「梵志!猶如月初生,少壯明淨,日日增長。梵志!或時月十五日,其殿豐滿。梵志!如是善知識於如來正法、律得信,彼得信已,而於後時孝順恭敬,所行隨順,立於正智,趣向法次法,彼增長信,持戒、博聞、庶幾、智慧亦復增長。梵志!有時彼善知識善法具足,如十五日月。梵志!如是當觀善知識猶如月也。」   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譬如月無垢,  遊於虛空界,  一切世星宿,  悉翳其光明。  如是信博聞,  庶幾無慳貪,  世間一切慳,  悉翳施光明。  猶如有大龍,  興起雲雷電,  雨下極滂沛,  充滿一切地。  如是信博聞,  庶幾無慳貪,  施飲食豐足,  樂勸增廣施。  如是極雷震,  如天降時雨,  彼福雨廣大,  施主之所雨。  錢財多名譽,  得生於善處,  彼當受於福,  死已生天上。」   佛說如是。生聞梵志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何苦經第七竟(一千四百二十五字)   中阿含經卷第三十六(九千一百六十五字)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三十七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一四九)梵志品何欲經第八(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生聞梵志中後彷徉,往詣佛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白曰:「瞿曇!欲有所問,聽乃敢陳。」   世尊告曰:「恣汝所問。」   梵志即便問曰:「瞿曇!剎利何欲、何行、何立、何依、何訖耶?」   世尊答曰:「剎利者,欲得財物,行於智慧,所立以刀,依於人民,以自在為訖。」   生聞梵志問曰:「瞿曇!居士何欲、何行、何立、何依、何訖耶?」   世尊答曰:「居士者,欲得財物,行於智慧,立以技術,依於作業,以作業竟為訖。」   生聞梵志問曰:「瞿曇!婦人何欲、何行、何立、何依、何訖耶?」   世尊答曰:「婦人者,欲得男子,行於嚴飾,立以兒子,依於無對,以自在為訖。」   生聞梵志問曰:「瞿曇!偷劫何欲、何行、何立、何依、何訖耶?」   世尊答曰:「偷劫者,欲不與取,行隱藏處,所立以刀,依於闇冥,以不見為訖。」   生聞梵志問曰:「瞿曇!梵志何欲、何行、何立、何依、何訖耶?」   世尊答曰:「梵志者,欲得財物,行於智慧,立以經書,依於齋戒,以梵天為訖。」   生聞梵志問曰:「瞿曇!沙門何欲、何行、何立、何依、何訖耶?」   世尊答曰:「沙門者,欲得真諦,行於智慧,所立以戒,依於無處,以涅槃為訖。」   生聞梵志白曰:「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佛說如是。生聞梵志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何欲經第八竟(四百二十二字)   (一五○)中阿含梵志品鬱瘦歌邏經第九(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捨城,在竹林加蘭哆園。   爾時,鬱瘦歌邏梵志中後彷徉,往詣佛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白曰:「瞿曇!欲有所問,聽乃敢陳。」   世尊告曰:「恣汝所問。」   鬱瘦歌邏梵志即便問曰:「瞿曇!梵志為四種姓施設四種奉事,為梵志施設奉事,為剎利、居士、工師施設奉事。瞿曇!梵志為梵志施設奉事,梵志應奉事梵志,剎利、居士、工師亦應奉事梵志。瞿曇!此四種姓應奉事梵志。瞿曇!梵志為剎利施設奉事,剎利應奉事剎利,居士、工師亦應奉事剎利。瞿曇!此三種姓應奉事剎利。瞿曇!梵志為居士施設奉事,居士應奉事居士,工師亦應奉事居士。瞿曇!此二種姓應奉事居士。瞿曇!梵志為工師施設奉事,工師應奉事工師,誰復下賤,應施設奉事工師,唯工師奉事工師。」   世尊問曰:「梵志!諸梵志頗自知為四種姓施設四種奉事,為梵志施設奉事,為剎利、居士、工師施設奉事耶?」   鬱瘦歌邏梵志答曰:「不知也。瞿曇!但諸梵志自作是說,我於此世,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梵志不自知為四種姓施設四種奉事,為梵志施設奉事,為剎利、居士、工師施設奉事。」   世尊告曰:「梵志!猶如有人,強與他肉,而作是說:『士夫可食,當與我直。』梵志!汝為諸梵志說亦復如是。所以者何?梵志不自知為四種姓施設四種奉事,為梵志施設奉事,為剎利、居士、工師施設奉事。」   世尊問曰:「梵志!雲何奉事?若有奉事,因奉事故,有如無勝者,為是奉事耶?若有奉事,因奉事故,有勝無如者,為是奉事耶?梵志!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有如無勝者,為是奉事耶?奉事剎利、居士、工師,因奉事故,有如無勝者,為是奉事耶?梵志!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有勝無如者,為是奉事耶?奉事剎利、居士、工師,因奉事故,有勝無如者,為是奉事耶?」   鬱瘦歌邏梵志答曰:「瞿曇!若我奉事,因奉事故,有如無勝者,我不應奉事彼。若我奉事,因奉事故,有勝無如者,我應奉事彼。瞿曇!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有如無勝者,我不應奉事彼。奉事剎利、居士、工師,因奉事故,有如無勝者,我不應奉事彼。瞿曇!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有勝無如者,我應奉事彼。奉事剎利、居士、工師,因奉事故,有勝無如者,我應奉事彼。」   世尊告曰:「梵志!若更有梵志來,非愚非癡,亦非顛倒,心無顛倒,自由自在,我問彼梵志:『於意雲何?若有奉事,因奉事故,有如無勝者,為是奉事耶?若有奉事,因奉事故,有勝無如者,為是奉事耶?梵志!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有如無勝者,為是奉事耶?奉事剎利、居士、工師,因奉事故,有如無勝者,為是奉事耶?梵志!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有勝無如者,為是奉事耶?奉事剎利、居士、工師,因奉事故,有勝無如者,為是奉事耶?』   「梵志!彼梵志非愚非癡,亦非顛倒,心無顛倒,自由自在,答我曰:『瞿曇!若我奉事,因奉事故,有如無勝者,我不應奉事彼。若我奉事,因奉事故,有勝無如者,我應奉事彼。瞿曇!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有如無勝者,我不應奉事彼。奉事剎利、居士、工師,因奉事故,有如無勝者,我不應奉事彼。瞿曇!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有勝無如者,我應奉事彼。奉事剎利、居士、工師,因奉事故,有勝無如者,我應奉事彼。』」   世尊問曰:「梵志!於意雲何?若有奉事,因奉事故,失信、戒、博聞、庶幾、智慧者,為是奉事耶?若有奉事,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聞、庶幾、智慧者,為是奉事耶?梵志!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失信、戒、博聞、庶幾、智慧者,為是奉事耶?奉事剎利、居士、工師,因奉事故,失信、戒、博聞、庶幾、智慧者,為是奉事耶?梵志!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聞、庶幾、智慧者,為是奉事耶?奉事剎利、居士、工師,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聞、庶幾、智慧者,為是奉事耶?」   鬱瘦歌邏梵志答曰:「瞿曇!若我奉事,因奉事故,失信、戒、博聞、庶幾、智慧者,我不應奉事彼。若我奉事,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聞、庶幾、智慧者,我應奉事彼。瞿曇!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失信、戒、博聞、庶幾、智慧者,我不應奉事彼。奉事剎利、居士、工師,因奉事故,失信、戒、博聞、庶幾、智慧者,我不應奉事彼。瞿曇!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聞、庶幾、智慧者,我應奉事彼。奉事剎利、居士、工師,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聞、庶幾、智慧者,我應奉事彼。」   世尊告曰:「梵志!若更有梵志來,非愚非癡,亦非顛倒,心無顛倒,自由自在,我問彼梵志:『於意雲何?若有奉事,因奉事故,失信、戒、博聞、庶幾、智慧者,為是奉事耶?若有奉事,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聞、庶幾、智慧者,為是奉事耶?梵志!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失信、戒、博聞、庶幾、智慧者,為是奉事耶?奉事剎利、居士、工師,因奉事故,失信、戒、博聞、庶幾、智慧者,為是奉事耶?梵志!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聞、庶幾、智慧者,為是奉事耶?奉事剎利、居士、工師,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聞、庶幾、智慧者,為是奉事耶?』   「梵志!彼梵志非愚非癡,亦非顛倒,心無顛倒,自由自在,亦如是答我曰:『瞿曇!若我奉事,因奉事故,失信、戒、博聞、庶幾、智慧者,我不應奉事彼。若我奉事,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聞、庶幾、智慧者,我應奉事彼。瞿曇!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失信、戒、博聞、庶幾、智慧者,我不應奉事彼。奉事剎利、居士、工師,因奉事故,失信、戒、博聞、庶幾、智慧者,我不應奉事彼。瞿曇!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聞、庶幾、智慧者,我應奉事彼。奉事剎利、居士、工師,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聞、庶幾、智慧者,我應奉事彼。』」   鬱瘦歌邏梵志白曰:「瞿曇!梵志為四種姓施設四種自有財物,為梵志施設自有財物,為剎利、居士、工師施設自有財物。瞿曇!梵志為梵志施設自有財物者,瞿曇!梵志為梵志施設乞求自有財物,若梵志輕慢乞求者,則便輕慢自有財物,輕慢自有財物已,則便失利。猶如放牛人不能看牛者,則便失利。如是,瞿曇!梵志為梵志施設乞求自有財物,若梵志輕慢乞求者,則便輕慢自有財物,輕慢自有財物已,則便失利。   「瞿曇!梵志為剎利施設自有財物者,瞿曇!梵志為剎利施設弓箭自有財物,若剎利輕慢弓箭者,則便輕慢自有財物,輕慢自有財物已,則便失利。猶如放牛人不能看牛者,則便失利。如是,瞿曇!梵志為剎利施設弓箭自有財物,若剎利輕慢弓箭者,則便輕慢自有財物,輕慢自有財物已,則便失利。   「瞿曇!梵志為居士施設自有財物者,瞿曇!梵志為居士施設田作自有財物,若居士輕慢田作者,則便輕慢自有財物,輕慢自有財物已,則便失利。猶如放牛人不能看牛者,則便失利。如是,瞿曇!梵志為居士施設田作自有財物,若居士輕慢田作者,則便輕慢自有財物,輕慢自有財物已,則便失利。   「瞿曇!梵志為工師施設自有財物者,瞿曇!梵志為工師施設麻自有財物,若工師輕慢麻者,則便輕慢自有財物,輕慢自有財物已,則便失利。猶如放牛人不能看牛者,則便失利。如是,瞿曇!梵志為工師施設麻自有財物,若工師輕慢麻者,則便輕慢自有財物,輕慢自有財物已,則便失利。」   世尊問曰:「梵志!諸梵志頗自知為四種姓施設四種自有財物,為梵志施設自有財物,為剎利、居士、工師施設自有財物耶?」   鬱瘦歌邏梵志答曰:「不知也。瞿曇!但諸梵志自說,我於此世,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不自知為四種姓施設四種自有財物,為梵志施設自有財物,為剎利、居士、工師施設自有財物。」   世尊告曰:「梵志!猶如有人,強與他肉,而作是說:『士夫可食,當與我直。』梵志!汝為諸梵志說亦復如是。所以者何?梵志不自知為四種姓施設四種自有財物,為梵志施設自有財物,為剎利、居士、工師施設自有財物。如是,梵志!我自善解、善知諸法,為人施設息止法、滅訖法、覺道法、善趣法,施設自有財物。」   世尊問曰:「梵志!於意雲何?頗有梵志於此虛空不著、不縛、不觸、不礙,剎利、居士、工師不然耶?」   鬱瘦歌邏梵志答曰:「瞿曇!梵志於此虛空不著、不縛、不觸、不礙,剎利、居士、工師亦然如是。」   「梵志!我自善解、善知諸法,為人施設息止法、滅訖法、覺道法、善趣法,施設自有財物。」   世尊問曰:「梵志!於意雲何?頗有梵志能行慈心,無結、無怨、無恚、無諍,剎利、居士、工師不然耶?」   鬱瘦歌邏梵志答曰:「瞿曇!梵志能行慈心,無結、無怨、無恚、無諍,剎利、居士、工師亦然如是。」   「梵志!我自善解、善知諸法,為人施設息止法、滅訖法、覺道法、善趣法,施設自有財物。」   世尊問曰:「梵志!於意雲何?若百種人來,或有一人而語彼曰:『汝等共來!若有生剎利族、梵志族者,唯彼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極淨。』梵志!於意雲何?為剎利族、梵志族者,彼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極淨耶?為居士族、工師族者,彼不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極淨耶?為一切百種人皆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極淨耶?」   鬱瘦歌邏梵志答曰:「瞿曇!彼一切百種人皆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極淨。」   「如是。梵志!我自善解、善知諸法,為人施設息止法、滅訖法、覺道法、善趣法,施設自有財物。」   世尊問曰:「梵志!於意雲何?若百種人來,或有一人而語彼曰:『汝等共來!若生剎利族、梵志族者,唯彼能以極燥娑羅及栴檀木用作火母,以鑽鑽之,生火長養。』梵志!於意雲何?為剎利族、梵志族者,彼能以極燥娑羅及栴檀木用作火母,以鑽鑽之,生火長養耶?為居士族、工師族者,彼當以燥豬狗槽、伊蘭檀木及餘弊木用作火母,以鑽鑽之,生火長養耶?為一切百種人皆能以若干種木用作火母,以鑽鑽之,生火長養耶?」   鬱瘦歌邏梵志答曰:「瞿曇!彼一切百種人皆能以若干種木用作火母,以鑽鑽之,生火長養。」   「如是。梵志!我自善解、善知諸法,為人施設息止法、滅訖法、覺道法、善趣法,施設自有財物。」   世尊問曰:「梵志!於意雲何?若彼百種人皆以若干種木用作火母,以鑽鑽之,生火長養,彼一切火皆有□、有色、有熱、有光,皆能作火事,為彼火獨有□、有色、有熱、有光,能作火事耶?為彼火獨無□、無色、無熱、無光,不能作火事耶?為彼一切火皆有□、有色、有熱、有光,皆能作火事耶?」   鬱瘦歌邏梵志答曰:「瞿曇!若百種人皆以若干種木用作火母,以鑽鑽之,生火長養者,彼一切火皆有□、有色、有熱、有光,皆能作火事。若彼火獨有□、有色、有熱、有光,能為火事者,終無是處。若彼火獨無□、無色、無熱、無光,不能為火事者,亦無是處。但,瞿曇!彼一切火皆有□、有色、有熱、有光,皆能作火事。」   「如是。梵志!我自善解、善知諸法,為人施設息止法、滅訖法、覺道法、善趣法,施設自有財物。」   世尊問曰:「梵志!於意雲何?若彼百種人皆以若干種木用作火母,以鑽鑽之,生火長養,彼或有人以燥草木著其火中,生□、生色、生熱、生煙,頗有□、色、熱、煙,□、色、熱煙而差別耶?」   鬱瘦歌邏梵志答曰:「瞿曇!若彼百種人皆以若干種木用作火母,以鑽鑽之,生火長養,彼若有人以燥草木著其火中,生□、生色、生熱、生煙,我於彼火□、色、熱、煙,□、色、熱、煙,不能施設有差別也。」   世尊告曰:「梵志!如是我所得火,所得不放逸,能滅放逸及貢高慢,我於此火,火亦不能施設有差別也。」   鬱瘦歌邏梵志白曰:「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佛說如是。鬱瘦歌邏梵志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鬱瘦歌邏經第九竟(三千五百八十五字)   (一五一)中阿含梵志阿攝和經第十(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眾多梵志於拘薩羅,集在學堂,共論此事:「梵志種勝,餘者不如;梵志種白,餘者皆黑;梵志得清淨,非梵志不得清淨;梵志梵天子,從彼口生,梵梵所化,而沙門瞿曇說四種姓皆悉清淨,施設顯示。」彼作是念:「諸賢!為誰有力能至沙門瞿曇所,則以此事如法難詰?」彼復作是念:「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為父母所舉,受生清淨,乃至七世父母不絕種族,生生無惡,博聞總持,誦過四典經,深達因、緣、正、文、戲五句說。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有力能至沙門瞿曇所,則以此事如法難詰。」「諸賢!可共詣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所,向說此事,隨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所說,我等當受。」   於是,拘薩羅眾多梵志即詣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語曰:「摩納!我等眾多梵志於拘薩羅,集在學堂,共論此事:『梵志種勝,餘者不如;梵志種白,餘者皆黑;梵志得清淨,非梵志不得清淨;梵志梵天子,從彼口生,梵梵所化,而沙門瞿曇說四種姓皆悉清淨,施設顯示。』我等作是念:『諸賢!為誰有力能至沙門瞿曇所,則以此事如法難詰?』我等復作是念:『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為父母所舉,受生清淨,乃至七世父母不絕種族,生生無惡博聞總持,誦過四典經,深達因、緣、正、文、戲五句說。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有力能至沙門瞿曇所,則以此事如法難詰。』願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往詣沙門瞿曇所,則以此事如法難詰。」   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語諸梵志曰:「諸賢!沙門瞿曇如法說法,若如法說法者,不可難詰也。」   拘薩羅眾多梵志語曰:「摩納!汝未有屈事,未可豫自伏。所以者何?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為父母所舉,受生清淨,乃至七世父母不絕種族,生生無惡,博聞總持,誦過四典經,深達因、緣、正、文、戲五句說。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有力能至沙門瞿曇所,則以此事如法難詰。願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往詣沙門瞿曇所,則以此事如法難詰。」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為拘薩羅眾多梵志默然而受。   於是,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與彼拘薩羅眾多梵志往詣佛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白曰:「瞿曇!欲有所問,聽我問耶?」   世尊告曰:「摩納!恣汝所問。」   阿攝和邏延多那便問曰:「瞿曇!諸梵志等作如是說:『梵志種勝,餘者不如;梵志種白,餘者皆黑;梵志得清淨,非梵志不得清淨;梵志梵天子,從彼口生,梵梵所化。』未知沙門瞿曇當雲何說?」   世尊告曰:「我今問汝,隨所解答。摩納!頗聞餘尼及劍浮國有二種姓,大家及奴,大家作奴,奴作大家耶?」   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答曰:「瞿曇!我聞餘尼及劍浮國有二種姓,大家及奴,大家作奴,奴作大家也。」   「如是。摩納!梵志若正趣者,彼得善解,自知如法;剎利、居士、工師若正趣者,亦得善解,自知如法。」   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白曰:「瞿曇!甚奇!甚特!快說此喻。但諸梵志作如是說:『梵志種勝,餘者不如;梵志種白,餘者皆黑;梵志得清淨,非梵志不得清淨;梵志梵天子,從彼口生,梵梵所化。』」   世尊問曰:「摩納!於意雲何?頗獨有梵志於此虛空不著不縛,不觸不礙;剎利、居士、工師為不然耶?」   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答曰:「瞿曇!梵志於此虛空不著不縛,不觸不礙;剎利、居士、工師亦然。」   「如是,摩納!梵志若正趣者,彼得善解,自知如法;剎利、居士、工師若正趣者,亦得善解,自知如法。」   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白曰:「瞿曇!甚奇!甚特!快說此喻。但諸梵志作如是說:『梵志種勝,餘者不如;梵志種白,餘者皆黑;梵志得清淨,非梵志不得清淨;梵志梵天子,從彼口生,梵梵所化。』」   世尊問曰:「摩納!於意雲何?頗獨有梵志能行慈心,無結無怨,無恚無諍;剎利、居士、工師不然耶?」   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答曰:「瞿曇!梵志能行慈心,無結無怨,無恚無諍;剎利、居士、工師亦然。」   「如是。摩納!梵志若正趣者,彼得善解,自知如法;剎利、居士、工師若正趣者,亦得善解,自知如法。」   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白曰:「瞿曇!甚奇!甚特!快說此喻。但諸梵志作如是說:『梵志種勝,餘者不如;梵志種白,餘者皆黑;梵志得清淨,非梵志不得清淨;梵志梵天子,從彼口生,梵梵所化。』」   世尊問曰:「摩納!於意雲何?若百種人來,或有一人而語彼曰:『汝等共來!若生剎利族梵志族者,唯彼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極淨。』摩納!於意雲何?為剎利族、梵志族者,彼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極淨耶?為居士族、工師族者,彼不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極淨耶?為一切百種人皆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極淨耶?」   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答曰:「瞿曇!彼一切百種人皆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極淨。」   「如是。摩納!梵志若正趣者,彼得善解,自知如法;剎利、居士、工師若正趣者,亦得善解,自知如法。」   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白曰:「瞿曇!甚奇!甚特!快說此喻。但諸梵志作如是說:『梵志種勝,餘者不如;梵志種白,餘者皆黑;梵志得清淨,非梵志不得清淨;梵志梵天子,從彼口生,梵梵所化。』」   世尊問曰:「摩納!於意雲何?若百種人來,或有一人而語彼曰:『汝等共來!若生剎利族、梵志族者,唯彼能以極燥娑羅及栴檀木用作火母,以鑽鑽之,生火長養。』摩納!於意雲何?為剎利族、梵志族者,彼能以極燥娑羅及栴檀木用作火母,以鑽鑽之,生火長養耶?為居士族、工師族者,彼當以燥豬狗槽及伊蘭檀木及餘弊木用作火母,以鑽鑽之,生火長養耶?為一切百種人皆能以若干種木用作火母,以鑽鑽之,生火長養耶?」   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答曰:「瞿曇!彼一切百種人皆能以若干種木用作火母,以鑽鑽之,生火長養。」   「如是。摩納!梵志若正趣者,彼得善解,自知如法;剎利、居士、工師若正趣者,亦得善解,自知如法。」   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白曰:「瞿曇!甚奇!甚特!快說此喻。但諸梵志作如是說:『梵志種勝,餘者不如;梵志種白,餘者皆黑;梵志得清淨,非梵志不得清淨;梵志梵天子,從彼口生,梵梵所化。』」   世尊問曰:「摩納!於意雲何?若彼百種人皆以若干種木用作火母,以鑽鑽之,生火長養。彼一切火皆有□、有色、有熱、有光,皆能作火事。為彼火獨有□、有色、有熱、有光,能作火事耶?為彼火獨無□、無色、無熱、無光,不能作火事耶?為彼一切火皆有□、有色、有熱、有光,皆能作火事耶?」   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白曰:「瞿曇!若彼百種人皆以若干種木用作火母,以鑽鑽之,生火長養者。彼一切火皆有□、有色、有熱、有光,皆能作火事。若彼火獨有□、有色、有熱、有光,能為火事者,終無是處。若彼火獨無□、無色、無熱、無光,不能為火事者,亦無是處。瞿曇!但彼一切火皆有□、有色、有熱、有光,皆能作火事。」   「如是。摩納!梵志若正趣者,彼得善解,自知如法;剎利、居士、工師若正趣者,亦得善解,自知如法。」   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白曰:「瞿曇!甚奇!甚特!快說此喻。但諸梵志作如是說:『梵志種勝,餘者不如;梵志種白,餘者皆黑;梵志得清淨,非梵志不得清淨;梵志梵天子,從彼口生,梵梵所化。』」   世尊告曰:「摩納!若此身隨所生者,即彼之數。若生梵志族者,即梵志族數;若生剎利、居士、工師族者,即工師族數。摩納!猶若如火,隨所生者,即彼之數;若因木生者,即木火數;若因草糞薪生者,即薪火數。如是,摩納!此身隨所生者,即彼之數。若生梵志族者,即梵志族數;若生剎利,居士、工師族者,即工師族數。」   世尊問曰:「摩納!於意雲何?若剎利女與梵志男共合會者,彼因合會,後便生子,或似父,或似母,或不似父母,汝雲何說?彼為剎利,為梵志耶?」   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答曰:「瞿曇!剎利女與梵志男共合會者,彼因合會,後便生子,或似父,或似母,或不似父母,我不說彼剎利,亦不說梵志。瞿曇!我但說彼他身。」   「如是。摩納!此身隨所生者,即彼之數。若生梵志族者,即梵志族數;若生剎利、居士、工師族者,即工師族數。」   世尊問曰:「摩納!若梵志女與剎利男共合會者,彼因合會,後便生子,或似父,或似母,或不似父母,汝雲何說?彼為梵志,為剎利耶?」   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答曰:「瞿曇!梵志女與剎利男共合會者,彼因合會,後便生子,或似父,或似母,或不似父母,我不說彼梵志,亦不說剎利。瞿曇!我但說彼他身。」   「如是,摩納!此身隨所生者,即彼之數。若生梵志族者,即梵志族數;若生剎利、居士、工師族者,即工師族數。」   世尊問曰:「摩納!於意雲何?若人有眾多草馬,放一父驢,於中一草馬與父驢共合會,彼因合會,後便生駒,汝雲何說?彼為驢,為馬耶?」   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答曰:「瞿曇!若有馬與驢共合會,彼因合會,後便生駒,我不說彼驢,亦不說馬,瞿曇!我但說彼騾也。」   「如是,摩納!若此身隨所生者,即彼之數。若生梵志族者,即梵志族數;若生剎利、居士、工師族者,即工師族數。」   世尊告曰:「摩納!乃往昔時有眾多仙人共住無事高處,生如是惡見:『梵志種勝,餘者不如;梵志種白,餘者皆黑;梵志得清淨,非梵志不得清淨;梵志梵天子,從彼口生,梵梵所化。』於是,阿私羅仙人提鞞邏聞眾多仙人共住無事高處,生如是惡見已,著袈裟衣,以袈裟巾裹頭,拄杖持繖,著白衣變,不從門入,至仙人住處靜室經行。   「於是,共住無事高處有一仙人,見阿私羅仙人提鞞邏著袈裟衣,以袈裟巾裹頭,拄杖持繖,著白衣變,不從門入,至仙人住處靜室經行。見已,往詣共住無事高處眾多仙人所,便作是語:『諸賢!今有一人著袈裟衣,以袈裟巾裹頭,拄杖持繖,著白衣變,不從門入,至仙人住處靜室經行,我等寧可共往咒之:「汝作灰汝作灰耶?」』   「於是,共住無事高處眾多仙人即往詣彼阿私羅仙人提鞞邏所,到已,共咒:『汝作灰,汝作灰。』如其咒法咒之,汝作灰汝作灰者,如是如是,光顏益好,身體悅澤。彼眾多仙人便作是念:『我等本咒汝作灰汝作灰者,彼即作灰。我今咒此人汝作灰汝作灰,我等如其咒法咒此人,此人光顏益好,身體悅澤,我寧可問。』即便問之:『汝為是誰?』阿私羅仙人提鞞邏答曰:『諸賢!汝等頗聞有阿私羅仙人提鞞邏耶?』答曰:『聞有阿私羅仙人提鞞邏。』復語曰:『我即是也。』彼眾多仙人即共辭謝阿私羅仙人提鞞邏曰:『願為忍恕,我等不知尊是阿私羅仙人提鞞邏耳。』   「於是,阿私羅仙人提鞞邏語諸仙人曰:『我已相恕。汝等實生惡見:「梵志種勝,餘者不如;梵志種白,餘者皆黑;梵志得清淨,非梵志不得清淨;梵志梵天子,從彼口生,梵梵所化。」』彼諸仙人答曰:『如是。』阿私羅復問諸仙人曰:『汝等為自知己父耶?』彼諸仙人答曰:『知也。彼梵志取梵志婦,非非梵志,彼父復父,乃至七世父,彼梵志取梵志婦,非非梵志。』阿私羅復問諸仙人曰:『汝等為自知己母耶?』彼諸仙人答曰:『知也。彼梵志取梵志夫,非非梵志,彼母復母,乃至七世母,彼梵志取梵志夫,非非梵志。』阿私羅復問諸仙人曰:『汝等頗自知受胎耶?』彼諸仙人答曰:『知也。以三事等合會受胎,父母合會,無滿堪耐,香陰已至。阿私羅!此事等會,入於母胎。』   「阿私羅復問諸仙人曰:『頗知受生為男?為女?知所從來?為從剎利族來?梵志、居士、工師族來耶?為從東方、南方、西方、北方來耶?』彼諸仙人答曰:『不知。』阿私羅復語彼仙人曰:『諸賢!不見不知此者,汝等不知受胎,誰從何處來?為男為女?為從剎利來?梵志、居士、工師來?為從東方、南方、西方、北方來?然作是說:「梵志種勝,餘者不如;梵志種白,餘者皆黑;梵志得清淨,非梵志不得清淨;梵志梵天子,從彼口生,梵梵所化。」』摩納!彼住無事高處眾多仙人為阿私羅仙人提鞞邏如是善教善訶,不能施設清淨梵志,況汝師徒著皮草衣?」   於是,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為世尊面訶詰嘖,內懷愁慼,低頭默然,失辯無言。   「於是,世尊面訶詰嘖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已,復令歡悅,即便告曰:『摩納!有一梵志作齋行施,彼有四兒,二好學問,二不學問。於摩納意雲何?彼梵志為先施誰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耶?』」   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答曰:「瞿曇!若彼梵志其有二兒,好學問者,必先施彼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也。」   世尊復問曰:「摩納!復有一梵志作齋行施,彼有四兒,二好學問,然不精進,喜行惡法,二不學問,然好精進,喜行妙法。於摩納意雲何?彼梵志為先施誰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耶?」   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答曰:「瞿曇!若彼梵志其有二兒,雖不學問,而好精進,喜行妙法者,必先施彼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也。」   世尊告曰:「摩納!汝先稱歎學問,後稱歎持戒。摩納!我說四種姓皆悉清淨施設顯示,汝亦說四種姓皆悉清淨施設顯示。」   於是,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即從坐起,欲稽首佛足。爾時,彼大眾唱高大音聲:「沙門瞿曇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如沙門瞿曇說,四種姓皆悉清淨施設顯示,令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亦說四種姓皆悉清淨。」   爾時,世尊知彼大眾心之所念,告曰:「止!止!阿攝和邏延多那!但心喜足,可還復坐,我當為汝說法。」   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稽首佛足,卻坐一面,世尊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默然而住。   於是,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佛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即從坐起,稽首佛足,繞三匝而去。是時,拘薩羅眾多梵志還去不遠,種種言語責數阿攝和邏延多那:「欲何等作?欲伏沙門瞿曇,而反為沙門瞿曇所降伏還。猶如有人,為眼入林中,而反失眼還。阿攝和邏延多那!汝亦如是,欲伏沙門瞿曇,而反為沙門瞿曇所降伏還。猶如有人,為飲入池,而反渴還。阿攝和邏延多那!汝亦如是,欲伏沙門瞿曇,而反為沙門瞿曇所降伏還。阿攝和邏延多那!欲何等作?」   於是,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語拘薩羅眾多梵志曰:「諸賢!我前已說:『沙門瞿曇如法說法,若如法說法者,不可難詰也。』」   佛說如是。阿攝和邏延多那摩納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阿攝和經第十竟(四千四百一十三字)   中阿含經卷第三十七(八千四百二十字)   中阿含經梵志品第二竟(二萬五千一百九十八字)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三十八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梵志品第一(有十經)(第四一日誦名分別)(有三品半合有三十五經)  鸚鵡.鬚閑提  婆羅婆遊堂  須達.梵波羅  黃蘆園.頭那  阿伽羅訶那  阿園那.梵摩   (一五二)中阿含梵志品鸚鵡經第一(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捨城,在竹林加蘭哆園。   爾時,鸚鵡摩納都題子少有所為,往至王捨城,寄宿居士家。於是,鸚鵡摩納都題子問所寄宿居士曰:「頗有沙門、梵志宗主眾師,統領大眾,為人所尊,令我隨時往見奉敬,儻能因此敬奉之時,得歡喜耶?」   居士答曰:「有也。天愛!沙門瞿曇釋種子捨釋宗族,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覺無上正盡覺。天愛!自可隨時往見,詣彼奉敬,或能因此奉敬之時,心得歡喜。」   鸚鵡摩納即復問曰:「沙門瞿曇今在何處?我欲見之。」   居士答曰:「沙門瞿曇在此王捨城竹林加蘭哆園,便可往見。」   於是,鸚鵡摩納從所寄宿居士家出,往詣竹林加蘭哆園。鸚鵡摩納遙見世尊在樹林間,端政姝好,猶星中月,光耀煒曄,晃若金山,相好具足,威神巍巍,諸根寂定,無有蔽礙,成就調御,息心靜默。見已,便前往詣佛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白曰:「瞿曇!欲有所問,聽乃敢陳?」   世尊告曰:「恣汝所問。」   鸚鵡摩納問曰:「瞿曇!如我所聞,若在家者,便得善解,則知如法,出家學道者,則不然也。我問瞿曇此事雲何?」   世尊告曰:「此事不定。」   鸚鵡摩納白曰:「瞿曇!願今為我分別此事。」   世尊告曰:「摩納!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具分別說。」鸚鵡摩納受教而聽。   佛言:「摩納!若有在家及出家學道行邪行者,我不稱彼。所以者何?若有在家及出家學道行邪行者,不得善解,不知如法。是故,摩納!若有在家及出家學道行邪行者,我不稱彼。摩納!若有在家及出家學道行正行者,我稱說彼。所以者何?若有在家及出家學道行正行者,必得善解,則知如法。是故,摩納!若有在家及出家學道行正行者,我稱說彼。摩納!我如是說,說此二法,如是分別,如是顯示。若有沙門梵志有力堅固深入,一向專著,而說此為真諦,餘者虛妄。」   鸚鵡摩納白曰:「瞿曇!如我所聞,若在家者,便有大利,有大功德,出家學道者,則不然也。我問瞿曇此事雲何?」   世尊告曰:「此事不定。」   鸚鵡摩納白曰:「瞿曇!願復為我分別此事。」   世尊告曰:「摩納!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具分別說。」鸚鵡摩納受教而聽。   佛言:「摩納!若在家者,有大災患,有大鬥諍,有大怨憎,行邪行者,不得大果,無大功德。猶如田作,有大災患,有大鬥諍,有大怨憎,行邪行者,不得大果,無大功德。如是,摩納!若在家者亦復如是。摩納!出家學道少有災患,少有鬥諍,少有怨憎,行邪行者,不得大果,無大功德。猶如治生,少有災患,少有鬥諍,少有怨憎,行邪行者,不得大果,無大功德。如是,摩納!出家學道亦復如是。   「摩納!若在家者,有大災患,有大鬥諍,有大怨憎,行正行者,得大果報,有大功德。猶如田作,有大災患,有大鬥諍,有大怨憎,行正行者,得大果報,有大功德。如是,摩納!若在家者亦復如是。摩納!出家學道少有災患,少有鬥諍,少有怨憎,行正行者,得大果報,有大功德。猶如治生,少有災患,少有鬥諍,少有怨憎,行正行者,得大果報,有大功德。如是,摩納!出家學道亦復如是。摩納!我如是說,說此二法,如是分別,如是顯示。若有沙門、梵志有力堅固深入,一向專著,而說此為真諦,餘者虛妄。」   鸚鵡摩納白曰:「瞿曇!彼諸梵志施設五法,有大果報,有大功德,作福得善。」   世尊告曰:「若諸梵志施設五法,有大果報,有大功德,作福得善。汝在此眾,今可說耶?」   鸚鵡摩納白曰:「瞿曇!我無不可。所以者何?瞿曇!於今現坐此眾。」   世尊告曰:「汝便可說。」   鸚鵡摩納白曰:「瞿曇!善聽。瞿曇!梵志施設第一真諦法,有大果報,有大功德,作福得善;第二誦習,第三熱行,第四苦行。瞿曇!梵志施設第五梵行,有大果報,有大功德作福得善。」   世尊告曰:「若有梵志施設五法,有大果報,有大功德,作福得善。彼梵志中頗有一梵志作如是說:『我此五法,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已,施設果耶?』」   鸚鵡摩納白世尊曰:「無也。瞿曇!」   世尊告曰:「頗有師及祖師,至七世父母,作如是說:『我此五法,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已,施設果耶?』」   鸚鵡摩納白世尊曰:「無也。瞿曇!」   爾時,世尊問曰:「摩納!若昔有梵志壽終命過,誦持經書,流布經書,誦習典經:一曰夜吒,二曰婆摩,三曰婆摩提婆,四曰毗奢蜜哆羅,五曰夜婆陀揵尼,六曰應疑羅婆,七曰婆私吒,八曰迦葉,九曰婆羅婆,十曰婆和。謂今諸梵志即彼具經誦習持學,彼頗作是說:『我此五法,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已,施設果耶?』」   鸚鵡摩納白世尊曰:「無也。瞿曇!但諸梵志因信受持。」   世尊告曰:「若於諸梵志,無一梵志而作是說:『我此五法,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已,施設果報。』亦無師及祖師,乃至七世父母,而作是說:『我此五法,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已,施設果報。』若昔有梵志壽終命過,誦持經書,流布經書,誦習典經:一曰夜吒,二曰婆摩,三曰婆摩提婆,四曰毗奢蜜哆邏,五曰夜婆陀揵尼,六曰應疑羅婆,七曰婆私吒,八曰迦葉,九曰婆羅婆,十曰婆和。謂今諸梵志即彼具經誦習持學,彼無作是說:『我此五法,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已,施設果報。』摩納!彼諸梵志不以此故,於信向中無根本耶?」   鸚鵡摩納白曰:「瞿曇!實無根本,但諸梵志聞已受持。」   世尊告曰:「猶眾盲兒各相扶持,彼在前者,不見於後,亦不見中。彼在中者,不見於前,亦不見後。彼在後者,不見於中,亦不見前。摩納!所說諸梵志輩亦復如是。摩納!前說信而後復說聞。」   鸚鵡摩納瞋恚世尊,憎嫉不悅,誹謗世尊,指擿世尊,罵詈世尊:「應誹謗,瞿曇!應指,瞿曇!應墮,瞿曇!」語世尊曰:「有一梵志,名弗袈裟裟羅,姓直清淨化,彼作是說:『若有沙門、梵志,於人上法有知有見,現我得者。』我聞是已,便大笑之,意不相可,虛妄不真,亦不如法。雲何人生人中,自說得人上法?若於人上法言我知我見者,此事不然。」   於是,世尊便作是念:「鸚鵡摩納都題子瞋恚於我,憎嫉不悅,誹謗於我,指擿於我,罵詈於我:『應誹謗,瞿曇!應指,瞿曇!應墮,瞿曇!』而語我曰:『瞿曇!有梵志名弗袈裟裟羅,姓直清淨化,彼作是說:「若有沙門、梵志,於人上法有知有見,現我得者。我聞是已,便大笑之,意不相可,虛妄不真,亦不如法。雲何人生人中,自說得人上法?若於人上法言我知我見者,此事不然。」』」   世尊知已,告曰:「摩納!梵志弗袈裟裟羅,姓直清淨化,彼知一切沙門、梵志心之所念,然後作是說:『若有沙門、梵志,於人上法有知有見,現我得者,我聞是已,便大笑之,意不相可,虛妄不真,亦不如法。雲何人生人中,自說得人上法?若於人上法言我知我見者,此事不然耶?』」   鸚鵡摩納答曰:「瞿曇!梵志弗袈裟裟羅,姓直清淨化,自有一婢,名曰不尼,尚不能知心之所念,況復欲知一切沙門、梵志心之所念耶?若使知者,終無是處。」   世尊告曰:「猶人生盲,彼作是說:『無黑白色,亦無見黑白色者。無好惡色,亦無見好惡色。無長短色,亦無見長短色。無近遠色,亦無見近遠色。無麤細色,亦無見麤細色。我初不見不知,是故無色。』彼生盲人作如是說,為真實耶?」   鸚鵡摩納答世尊曰:「不也。瞿曇!所以者何?有黑白色,亦有見黑白色者。有好惡色,亦有見好惡色。有長短色,亦有見長短色。有近遠色,亦有見近遠色。有麤細色,亦有見麤細色。若言我初不見不知,是故無色。彼生盲人作是說者,為不真實。」   「摩納!梵志弗袈裟裟羅,姓直清淨化,彼所說者,非如生盲無目人耶?」   鸚鵡摩納答世尊曰:「如盲。瞿曇!」   世尊告曰:「摩納!於意雲何?若昔有梵志壽終命過,誦持經書,流布經書,誦習典經,謂商伽梵志、生聞梵志、弗袈裟裟羅梵志及汝父都題,若彼所說,可不可、有真無真、有高有下耶?」   鸚鵡摩納答世尊曰:「若昔有梵志壽終命過,誦持經書,流布經書,誦習典經,謂商伽梵志、生聞梵志、弗袈裟裟羅梵志及我父都題。彼所說者,於我意者,欲令可,莫令不可,欲令真,莫令不真,欲令高,莫令下。」   彼時,世尊問曰:「摩納!梵志弗袈裟裟羅,姓直清淨化,彼所說者,非為不可、無有可耶?非為不真、無有真耶?非為至下、無有高耶?」   鸚鵡摩納答世尊曰:「實爾。瞿曇!」   「復次,摩納!有五法作障礙,作覆蓋,作盲無目,能滅智慧,唐自疲勞,不得涅槃。雲何為五?摩納!欲第一法作障礙,作覆蓋,作盲無目,能滅智慧,唐自疲勞,不得涅槃。摩納!恚、身見、戒取,疑第五法作障礙,作覆蓋,作盲無目,能滅智慧,唐自疲勞,不得涅槃。摩納!於意雲何?為此五法之所障礙、覆蓋、陰纏,彼若欲觀自義,觀他義,觀俱義,及知一切沙門、梵志心之所念者,終無是處。摩納!梵志弗袈裟裟羅,姓直清淨化,為欲所染,欲所穢染,欲觸欲猗,著於欲,入於欲中,不見災患,不知出要而行於欲。彼為此五法之所障礙、覆蓋、陰纏,彼若欲觀自義,觀他義,觀俱義,及知一切沙門、梵志心之所念者,終無是處。   「復次,摩納!有五欲功德,愛念意樂,彼有愛色慾相應,甚可於樂。雲何為五?目知色,耳知聲,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觸。摩納!於意雲何?眾生因此五欲功德故,生樂生喜,不復是過耶?」   鸚鵡摩納白世尊曰:「如是。瞿曇!」   世尊問曰:「摩納!於意雲何?若因草木而然火,及離草木而然火,何者光□最上、最妙、最勝耶?」   鸚鵡摩納白曰:「瞿曇!若離草木而然火者,終無是處,唯有如意足力。瞿曇!若離草木而然火者,彼光□最上、最妙、最勝。」   世尊告曰:「如是,如是。摩納!若離草木而然火者,終無是處,唯有如意足力。若離草木而然火者,彼光□最上、最妙、最勝,我今假說。摩納!如因草木而然火者,如是眾生所生喜樂,謂因欲、惡不善之法,不得捨樂及於止息。摩納!如離草木而然火者,如是眾生所生捨樂,謂因離欲,從諸善法而得捨樂及於止息。」   世尊告曰:「摩納!於意雲何?有一梵志作齋行施,或從東方有剎利童子來,彼作是說:『我於其中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飲食。』彼於其中不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飲食,便生怨恨而懷憎嫉。或從南方有梵志童子來,彼作是說:『我於其中得淨妙食。』彼於其中不得淨妙食,便生怨恨而懷憎嫉。或從西方有居士童子來,彼作是說:『我於其中得豐饒食。』彼於其中不得豐饒食,便生怨恨而懷憎嫉。或從北方有工師童子來,彼作是說:『我於其中得豐足食。』彼於其中不得豐足食,便生怨恨而懷憎嫉。摩納!彼諸梵志行如是施,施設何等報耶?」   鸚鵡摩納白曰:「瞿曇!梵志不如是心行於佈施,使他生怨恨而懷憎嫉。瞿曇!當知梵志以愍傷心而行於施,以愍傷心而行施已,便得大福。」   世尊告曰:「摩納!梵志非為施設第六法,有大果報,有大功德,作福得善耶?」   鸚鵡摩納答世尊曰:「如是。瞿曇!」   世尊問曰:「摩納!若有梵志施設五法,有大果報,有大功德,作福得善,汝見此法多在何處,為在家耶?為出家學道耶?」   鸚鵡摩納答曰:「瞿曇!若有梵志施設五法,有大果報,有大功德,作福得善,我見此法多在出家學道,非在家也。所以者何?在家者多事,多有所作,多有結恨,多有憎諍,彼不能得守護誠諦。瞿曇!出家學道者少事,少有所作,少有結恨,少有憎諍,彼必能得守護誠諦。瞿曇!彼誠諦者,我見多在出家學道,非在家也。所以者何?在家者多事,多有所作,多有結恨,多有憎諍,彼不得行施,不得誦習,不得行苦行,不得行梵行。瞿曇!出家學道者少事,少有所作,少有結恨,少有憎諍,彼得行施,彼得誦習,得行苦行,得行梵行。瞿曇!行梵行者,我見此法多在出家學道,非在家也。」   世尊告曰:「摩納!若有梵志施設五法,有大果報,有大功德,作福得善者,我說是從心起。雲何為心?若心無結、無怨、無恚、無諍,為修彼故。摩納!於意雲何?若有比丘守護誠諦者,彼因守護誠諦故,得喜得悅。摩納!若有喜及悅,善善相應,我說是從心起。雲何為心?若心無結、無怨、無恚、無諍,為修彼故,如是彼得行施,彼得誦習,得行苦行,得行梵行。彼因行梵行故,得喜得悅。摩納!若有喜及悅,善善相應,我說是從心起。雲何為心?若心無結、無怨、無恚、無諍,彼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   「摩納!猶如有人善吹於螺,彼若有方未曾聞者,彼於夜半而登高山,極力吹螺,出微妙聲,遍滿四方。如是,比丘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摩納!於意雲何?若有求天,要求天上故,便行貪伺相應心,令我作天及餘天。若有求天,要求天上故,便無結、無怨、無恚、無諍,無量極廣善修,心定意解,遍滿成就遊,令我作天及餘天。汝觀於彼,誰得作天及餘天耶?」   鸚鵡摩納答曰:「瞿曇!若此求天,要求天上故,便無結、無怨、無恚、無諍,無量極廣善修,心定意解,遍滿成就遊者,我觀於彼必得作天或餘天也。」   世尊問曰:「摩納!於意雲何?若有求梵天,要求梵天上故,便行貪伺相應心,令我作梵天及餘梵天。若有求梵天,要求梵天上故,便無結、無怨、無恚、無諍,無量極廣善修,心定意解,遍滿成就遊,令我作梵天及餘梵天。汝觀於彼,誰得作梵天及餘梵天耶?」   鸚鵡摩納答曰:「瞿曇!若此求梵天,要求梵天上故,便無結、無怨、無恚、無諍,無量極廣善修,心定意解,遍滿成就遊者,我觀於彼得作梵天或餘梵天。」   鸚鵡摩納問曰:「瞿曇!知梵道跡耶?」   世尊告曰:「摩納!我今問汝,隨所解答。摩納!於意雲何?那羅歌邏村去此眾不遠耶?」   鸚鵡摩納答曰:「不遠。」   世尊告曰:「摩納!於意雲何?汝於此眾告一人曰:『汝往至彼那羅歌邏村,到便即還。』彼受汝教,速疾往至那羅歌邏村,到便即還。彼往返已,汝問道路,謂於那羅歌邏村往返出入事。彼人寧住不能答耶?」   鸚鵡摩納答世尊曰:「不也。瞿曇!」   世尊告曰:「摩納!彼人往返於那羅歌邏村,問道路事,乃可得住而不能答。若問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梵道跡者,終不暫住而不能答。」   鸚鵡摩納白世尊曰:「沙門瞿曇!無著天祠,此事具足,謂問梵道跡能速答故。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佛說如是。鸚鵡摩納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鸚鵡經第一竟(四千五百六十一字)   (一五三)中阿含梵志品鬚閑提經第二(閑音呼奸反)(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拘樓瘦,在婆羅婆第一靜室,坐於草座。   爾時,世尊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入玸摩瑟曇次第乞食。食訖,中後還舉衣缽,澡洗手足,以尼師檀著於肩上,往詣一林,至晝行處。爾時,世尊入於彼林,至一樹下,敷尼師檀,結加趺坐。   於是,鬚閑提異學中後彷徉,往詣婆羅婆第一靜室,鬚閑提異學遙見婆羅婆第一靜室有布草座一脅臥處,似師子臥,似沙門臥,似梵行臥,鬚閑提異學見已,問曰:「婆羅婆第一靜室,誰有此草座一脅臥處,似師子臥,似沙門臥,似梵行臥?」   婆羅婆梵志答曰:「鬚閑提!有沙門瞿曇釋種子,捨釋宗族,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覺無上正盡覺。彼第一靜室有此草座一脅臥處,似師子臥,似沙門臥,似梵行臥。」   鬚閑提異學語曰:「婆羅婆!我今不可見見,不可聞聞,謂我見沙門瞿曇臥處。所以者何?彼沙門瞿曇壞敗地,壞敗地者,無可用也。」   婆羅婆語曰:「鬚閑提!汝不應以此事罵彼沙門瞿曇。所以者何?彼沙門瞿曇多有慧,剎利慧、梵志慧、居士慧、沙門慧,若說慧者皆得聖智。鬚閑提!我欲以此義向彼沙門瞿曇說,為可爾不?」   鬚閑提語曰:「婆羅婆!若欲說者,則隨汝意,我無所違。婆羅婆!若見沙門瞿曇者,我亦說此義。所以者何?彼沙門瞿曇敗壞地,敗壞地者,無可用也。」   爾時,世尊在晝行處,以淨天耳出過於人,聞婆羅婆梵志與鬚閑提異學共論此事。世尊聞已,則於晡時從燕坐起,往詣婆羅婆梵志第一靜室,於草座上敷尼師檀,結加趺坐。婆羅婆梵志遙見世尊在樹林間,端政姝好,猶星中月,光耀煒曄,晃若金山,相好具足,威神巍巍,諸根寂定,無有蔽礙,成就調御,息心靜默。見已,進前往詣佛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   世尊問曰:「婆羅婆!與鬚閑提異學共論此草坐處耶?」   婆羅婆梵志答世尊曰:「如是。瞿曇!我亦欲以此事向沙門瞿曇說,然沙門瞿曇未說已自知。所以者何?以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故。」   世尊與婆羅婆梵志共論此事。鬚閑提異學於後彷徉,往詣婆羅婆第一靜室。世尊遙見鬚閑提異學來已,而作是說:「鬚閑提!不調御眼根,不密守護而不修者,必受苦報。彼於沙門瞿曇善自調御,善密守護而善修者,必得樂報。鬚閑提!汝因此故,說沙門瞿曇敗壞地,敗壞地者,無可用耶?」   鬚閑提異學答世尊曰:「如是。瞿曇!」   「鬚閑提!如是耳、鼻、舌、身根,不調御意根,不密守護而不修者,必受苦報。彼於沙門瞿曇善自調御,善密守護而善修者,必得樂報。鬚閑提!汝因此故,說沙門瞿曇敗壞地,敗壞地者,無可用耶?」   鬚閑提異學答世尊曰:「如是。瞿曇!」   世尊問曰:「鬚閑提!於意雲何?若人本未出家學道,彼眼知色,愛念意樂,可欲相應。彼於後時捨眼知色,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彼眼知色,習、滅、味、患、出要見如真,內息心遊行。彼若見人未離色慾,為色愛所食,為色熱所熱。彼眼知色,愛念意樂,可欲相應,行時見已,不稱彼、不樂彼。鬚閑提!於意雲何?若有此樂,因愛因色,樂此樂時,薄賤故不稱彼,薄賤故不樂彼。鬚閑提!寧可於彼有所說耶?」   答世尊曰:「不也。瞿曇!」   「鬚閑提!於意雲何?若人本未出家學道,如是耳知聲,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觸,愛念意樂,可欲相應。彼於後時,捨身知觸,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彼身知觸,習、滅、味、患、出要,見如真,內息心遊行。彼若見人未離觸欲,為觸愛所食,為觸熱所熱。彼身知觸,愛念意樂,可欲相應,行時見已,不稱彼、不樂彼。鬚閑提!於意雲何?若有見此樂,因愛因觸,樂此樂時,薄賤故不稱彼,薄賤故不樂彼。鬚閑提!寧可於彼有所說耶?」   答世尊曰:「不也。瞿曇!」   世尊問曰:「鬚閑提!於意雲何?若人本未出家學道,五欲功德愛念意樂,可欲相應。彼於後時,捨五欲功德,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彼五欲功德,習、滅、味、患、出要,見如真,內息心遊行。彼若見人未離欲,為欲愛所食,為欲熱所熱,五欲功德愛念意樂,可欲相應,行時見已,不稱彼、不樂彼。鬚閑提!於意雲何?若有此樂,因欲因欲愛,樂此樂時,薄賤故不稱彼,薄賤故不樂彼。鬚閑提!寧可於彼有所說耶?」   答世尊曰:「不也。瞿曇!」   「鬚閑提!我本未出家學道時,得五欲功德,易不難得,愛念意樂,可欲相應。我於後時,捨五欲功德,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彼五欲功德,習、滅、味、患、出要,見如真,內息心遊行。我見人未離欲,為欲愛所食,為欲熱所熱,五欲功德,愛念意樂,可欲相應,行時見已,我不稱彼,我不樂彼。鬚閑提!於意雲何?若有此樂,因欲因欲愛,樂此樂時,薄賤故我不稱彼,薄賤故我不樂彼。鬚閑提!寧可於我有所說耶?」   答世尊曰:「不也。瞿曇!」   世尊告曰:「鬚閑提!猶如居士、居士子,極大富樂,資財無量,多諸畜牧、封戶、食邑,諸生活具種種豐饒,彼得五欲,易不難得。彼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臨死之時,不樂捨五欲功德,身壞命終,後昇善處,得生天上,具足行五欲功德。鬚閑提!此天及天子寧當捨天五欲功德,樂人間欲,歡喜念耶?」   答世尊曰:「不也。瞿曇!所以者何?人間欲者,臭處不淨,意甚穢惡而不可向,憎諍極苦。瞿曇!於人間欲,天欲最上、最妙、最勝。若彼天及天子捨於天上五欲功德,樂人間欲,歡喜念者,終無是處。」   「如是。鬚閑提!我斷人間欲,度於天欲,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彼五欲功德,習、滅、味、患、出要,見如真,內息心遊行。我見人未離欲,為欲愛所食,為欲熱所熱,五欲功德愛念意樂,可欲相應,行時見已,我不稱彼,我不樂彼。鬚閑提!於意雲何?若有此樂,因欲因欲愛,樂此樂時,薄賤故我不稱彼,薄賤故我不樂彼。鬚閑提!寧可於我有所說耶?」   答世尊曰:「不也。瞿曇!」   世尊告曰:「鬚閑提!猶人病癩,身體爛熟,為蟲所食,爪擿瘡開,臨火坑炙。鬚閑提!於意雲何?若病癩人身體爛熟,為蟲所食,爪擿瘡開,臨火坑炙。如是寧得除病有力,不壞諸根,為脫癩病,身體完健,平復如故,還本所耶?」   答世尊曰:「不也。瞿曇!所以者何?若病癩人身體爛熟,為蟲所食,爪擿瘡開,臨火坑炙。如是更生瘡轉增多,本瘡轉大,然彼反以癩瘡為樂。」   「鬚閑提!如病癩人身體爛熟,為蟲所食爪擿瘡開,臨火坑炙。如是更生瘡轉增多,本瘡轉大,然彼反以癩瘡為樂。鬚閑提!如是眾生未離欲,為欲愛所食,為欲熱所熱而行於欲。鬚閑提!如是眾生未離欲,為欲愛所食,為欲熱所熱而行於欲,如是欲轉增多,欲愛轉廣,然彼反以欲愛為樂。彼若不斷欲,不離欲愛,內息心,已行、當行、今行者,終無是處。所以者何?此非道理,斷欲、離欲愛,謂行於欲。」   世尊告曰:「鬚閑提!猶王及大臣,得五所欲,易不難得。彼若不斷欲,不離欲愛,內息心,已行、當行、今行者,終無是處。所以者何?此非道理,斷欲、離欲愛,謂行於欲。如是,鬚閑提!眾生未離欲,為欲愛所食,為欲熱所熱而行於欲。鬚閑提!若眾生未離欲,為欲愛所食,為欲熱所熱而行欲者,如是欲轉增多,欲愛轉廣,然彼反以欲愛為樂。彼若不斷欲,不離欲愛,內息心,已行、當行、今行者,終無是處。所以者何?此非道理,斷欲、離欲愛,謂行於欲。   「鬚閑提!猶病癩人身體爛熟,為蟲所食,爪擿瘡開,臨火坑炙。有人為彼憐念愍傷,求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與如其像好藥,與如其像好藥已,除病得力,不壞諸根,已脫癩病,身體完健,平復如故,更還本所。彼若見人有癩病者,身體爛熟,為蟲所食,以爪擿瘡開,臨火坑炙。鬚閑提!彼人見已,寧復意樂稱譽喜耶?」   答世尊曰:「不也。瞿曇!所以者何?有病須藥,無病不須。」   「鬚閑提!於意雲何?若彼癩人除病得力,不壞諸根,已脫癩病,身體完健,平復如故,更還本所,有二力士,強捉彼人臨火坑炙。彼於其中慞惶迴避,身生重熱。鬚閑提!於意雲何?此火坑者,於今更熱,大苦可患,甚於本耶?」   答世尊曰:「不也。瞿曇!其本病癩,身體爛熟,為蟲所食,爪擿瘡開,臨火坑炙。彼於苦大樂更樂想,其心迷亂,有顛倒想。瞿曇!彼人於今除病得力,不壞諸根,已脫癩病,身體完健,平復如故,更還本所,彼於苦大苦更樂想,其心泰然,無顛倒想。」   「鬚閑提!如病癩人身體爛熟,為蟲所食,爪擿瘡開,臨火坑炙。彼於苦大樂更樂想,其心迷亂,有顛倒想。如是,鬚閑提!眾生不離欲,為欲愛所食,為欲熱所熱而行於欲。彼於苦欲有樂欲想,其心迷亂,有顛倒想。鬚閑提!猶如彼人除病得力,不壞諸根,已脫癩病,身體完健,平復如故,更還本所。彼於苦大苦更樂想,其心泰然,無顛倒想。如是,鬚閑提!我於苦欲有苦欲想,得如真實,無顛倒想。所以者何?鬚閑提!過去時欲不淨臭處,意甚穢惡而不可向,憎諍苦更觸,未來、現在欲亦不淨臭處,意甚穢惡而不可向,憎諍苦更觸。鬚閑提!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說無病第一利,涅槃第一樂。」   鬚閑提異學白世尊曰:「瞿曇!我亦曾從耆舊尊德長老久學梵行所,聞無病第一利,涅槃第一樂。」   世尊問曰:「鬚閑提!若汝曾從耆舊尊德長老久學梵行所,聞無病第一利,涅槃第一樂。鬚閑提!何者無病?何者涅槃耶?」   於是,鬚閑提異學身即是病、是癰、是箭、是蛇、是無常、是苦、是空、是非神,以兩手抆摸而作是說:「瞿曇!此是無病,此是涅槃。」   世尊語曰:「鬚閑提!猶如生盲,從有目人聞其所說:『白淨無垢,白淨無垢。』彼聞此已,便求白淨。有諂誑人而不為彼求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則以垢膩不淨之衣,持往語曰:『汝當知之,此是白淨無垢之衣,汝以兩手敬受被身。』彼盲子喜,即以兩手敬受被身而作是說:『白淨無垢,白淨無垢。』鬚閑提!彼人為自知說,為不知說?為自見說,為不見說?」   鬚閑提異學答曰:「瞿曇!如是說者,實不知見。」   世尊語曰:「如是。鬚閑提!如盲無目,身即是病、是癰、是箭、是蛇、是無常、是苦、是空、是非神,以兩手抆摸而作是說:『瞿曇!此是無病,此是涅槃。』鬚閑提!汝尚不識於無病,何況知見於涅槃耶?言知見者,終無是處。鬚閑提!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說:  「無病第一利,  涅槃第一樂,  諸道八正道,  住安隱甘露。   「彼眾多人並共聞之,眾多異學聞此偈已,展轉相傳,不能知義。彼既聞已,而欲求教,彼並愚癡,還相欺誑。彼自現身四大之種,從父母生,飲食所長,常覆按摩澡浴,強忍、破壞、磨滅,離散之法。然見神受神,緣受則有,緣有則生,緣生則老死,緣老死則愁慼啼哭、憂苦懊惱,如是此生純大苦陰。」   於是,鬚閑提異學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瞿曇!我今極信沙門瞿曇!唯願瞿曇善為說法,令我得知此是無病,此是涅槃。」   世尊告曰:「鬚閑提!若汝聖慧眼未淨者,我為汝說無病、涅槃,終不能知,唐煩勞我。鬚閑提!猶生盲人,因他往語:『汝當知之,此是青色,黃、赤、白色。』鬚閑提!彼生盲人頗因他說,知是青色、黃、赤、白色耶?」   答世尊曰:「不也。瞿曇!」   「如是。鬚閑提!若汝聖慧眼未淨者,我為汝說無病、涅槃,終不能知,唐煩勞我。鬚閑提!我為汝說如其像妙藥,令未淨聖慧眼而得清淨。鬚閑提!若汝聖慧眼得清淨者,汝便自知此是無病,此是涅槃。鬚閑提!猶生盲人,有諸親親為彼慈愍,求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故,為求眼醫,彼眼醫者與種種治,或吐或下,或灌於鼻,或復灌下,或刺其脈,或令淚出。鬚閑提!儻有此處,得淨兩眼。鬚閑提!若彼兩眼得清淨者,則便自見此是青色,黃、赤、白色,見彼垢膩不淨之衣,便作是念:『彼即怨家,長夜則以垢膩之衣欺誑於我。』便有憎心。鬚閑提!此人儻能殺害於彼。如是,鬚閑提!我為汝說如其像妙藥,令未淨聖慧眼而得清淨。鬚閑提!若汝聖慧眼得淨者,汝便自知此是無病,此是涅槃。   「鬚閑提!有四種法,未淨聖慧眼而得清淨。雲何為四?親近善知識,恭敬、承事,聞善法,善思惟,趣向法次法。鬚閑提!汝當如是學,親近善知識,恭敬、承事,聞善法,善思惟,趣向法次法。鬚閑提!當學如是。鬚閑提!汝親近善知識,恭敬、承事已,便聞善法,聞善法已,便善思惟,善思惟已便趣向法次法,趣向法次法已,便知此苦如真,知此苦習、知此苦滅、知此苦滅道如真。   「雲何知苦如真?謂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所求不得苦、略五盛陰苦,如是知苦如真。雲何知苦習如真?謂此愛當受未來有,與喜欲俱,願彼彼有,如是知苦習如真。雲何知苦滅如真?謂此愛當受未來有,與喜欲俱,願彼彼有滅、無餘、斷、捨、吐、盡、無慾、沒、息止,如是知苦滅如真。雲何知苦滅道如真?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是謂為八,如是知苦滅道如真。」   說此法已,鬚閑提異學遠塵離垢,諸法法眼生。於是,鬚閑提異學見法得法,覺白淨法,斷疑度惑,更無餘尊,不復從他,無有猶豫,已住果證,於世尊法得無所畏。即從座起,稽首佛足,白曰:「世尊!願令我得出家學道,受具足,得比丘。」   世尊告曰:「善來比丘!修行梵行。」   鬚閑提異學即是出家學道,受具足,得比丘。鬚閑提出家學道,受具足,知法已,至得阿羅訶。   佛說如是。尊者鬚閑提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鬚閑提經第二竟(四千一百二十一字)   中阿含經卷第三十八(八千六百六十二字)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三十九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一五四)梵志品婆羅婆堂經第三(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東園鹿子母堂。   爾時,有二人婆私吒及婆羅婆梵志族,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諸梵志見已,極訶責數,甚急至苦,而語之曰:「梵志種勝,餘者不如;梵志種白,餘者皆黑;梵志得清淨,非梵志不得清淨;梵志梵天子,從彼口生,梵梵所化。汝等捨勝從不如,捨白從黑,彼禿沙門為黑所縛,斷種無子。是故汝等所作大惡,極犯大過。」   爾時,世尊則於晡時從燕坐起,堂上來下,於堂影中露地經行,為諸比丘說甚深微妙法。尊者婆私吒遙見世尊則於晡時從燕坐起,堂上來下,於堂影中露地經行,為諸比丘說甚深微妙法。尊者婆私吒見已,語曰:「賢者婆羅婆!當知世尊則於晡時從燕坐起,堂上來下,於堂影中露地經行,為諸比丘說甚深微妙法。賢者婆羅婆!可共詣佛,或能因此從佛聞法。」   於是,婆私吒及婆羅婆即詣佛所,稽首作禮,從後經行。   世尊迴顧,告彼二人:「婆私吒!汝等二梵志捨梵志族,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諸梵志見已,不大責數耶?」   彼即答曰:「唯然。世尊!諸梵志見已,極訶責數,甚急至苦。」   世尊問曰:「婆私吒!諸梵志見已,雲何極訶責數,甚急至苦耶?」   答曰:「世尊!諸梵志見我等已,而作是說:『梵志種勝,餘者不如;梵志種白,餘者皆黑;梵志得清淨,非梵志不得清淨;梵志梵天子,從彼口生,梵梵所化。汝等捨勝從不如,捨白從黑,彼禿沙門為黑所縛,斷種無子。是故汝等所作大惡,極犯大過。』世尊!諸梵志見我等已,如是極訶責數,甚急至苦。」   世尊告曰:「婆私吒!彼諸梵志所說至惡,極自無賴。所以者何?謂彼愚癡,不善曉解,不識良田,不能自知,作如是說:『我等梵志是梵天子,從彼口生,梵梵所化。』所以者何?婆私吒!我此無上明、行、作證,不說生勝,不說種姓,不說憍慢,彼可我意,不可我意,因坐因水,所學經書。婆私吒!若有婚姻者,彼應說生,應說種姓,應說憍慢,彼可我意,不可我意,因坐因水,所學經書。婆私吒!若有計生、計姓、計慢者,彼極遠離於我無上明、行、作證。婆私吒!說生、說姓、說慢,彼可我意,不可我意,因坐因水,所學經書者,於我無上明、行、作證別。復次,婆私吒!謂有三種,令非一切人人共諍,雜善不善法,彼則為聖所稱不稱。雲何為三?剎利種、梵志種、居士種。婆私吒!於意雲何?剎利殺生,不與取、行邪婬、妄言乃至邪見,居士亦然;非梵志耶?」   答曰:「世尊!剎利亦可殺生、不與取、行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梵志、居士亦復如是。」   世尊問曰:「婆私吒!於意雲何?梵志離殺、斷殺、不與取、行邪婬、妄言,乃至離邪見,得正見;剎利、居士為不然耶?」   答曰:「世尊!梵志亦可離殺、斷殺、不與取、行邪婬、妄言,乃至離邪見得正見;剎利、居士亦復如是。」   世尊問曰:「婆私吒!於意雲何?若有無量惡不善法,是剎利、居士所行;非梵志耶?若有無量善法,是梵志所行;非剎利、居士耶?」   答曰:「世尊!若有無量惡不善法,彼剎利、居士亦可行,梵志亦復如是。若有無量善法,彼梵志亦可行,剎利、居士亦復如是。」   「婆私吒!若有無量惡不善法,一向剎利、居士行,非梵志者。若有無量善法,一向梵志行,非剎利、居士者。彼諸梵志可作是說:『我等梵志是梵天子,從彼口生,梵梵所化。』所以者何?婆私吒!見梵志女始婚姻時,婚姻已後,見懷妊身時,懷妊身已後,見產生時,或童男,或童女。婆私吒!如是諸梵志亦如世法,隨產道生,然彼妄言□□禢□□□□飯□□楚慼暴砩禶G□飯□□活慼慼慼暱楚慼撬芊   「婆私吒!若族姓子、若干種姓、若干種名,捨若干族,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從我學道,應作是說:『我等梵志是梵天子,從彼口生,梵梵所化。』所以者何?婆私吒!彼族姓子入我正法、律中,受我正法、律,得至彼岸,斷疑度惑,無有猶豫,於世尊法得無所畏。是故彼應作是說:『我等梵志是梵天子,從彼口生,梵梵所化。』婆私吒!彼梵天者,是說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梵是如來,冷是如來,無煩無熱,不離如者,是如來也。婆私吒!於意雲何?諸釋下意愛敬至重,供養奉事於波斯匿拘娑羅王耶?」   彼則答曰:「如是。世尊!」   世尊問曰:「婆私吒!於意雲何?若諸釋下意愛敬至重,供養奉事於波斯匿拘娑羅王,如是波斯匿拘娑羅王則於我身下意愛敬至重,供養奉事我耶?」   答世尊曰:「諸釋下意愛敬至重,供養奉事於波斯匿拘娑羅王者,此無奇特。若波斯匿拘娑羅王下意愛敬至重,供養奉事於世尊者,此甚奇特。」   世尊告曰:「婆私吒!波斯匿拘娑羅王不如是意,而於我身下意愛敬至重,供養奉事於我:『沙門瞿曇種族極高,我種族下。沙門瞿曇財寶甚多,我財寶少。沙門瞿曇形色至妙,我色不妙。沙門瞿曇有大威神,我威神小。沙門瞿曇有善智慧,我有惡智。』婆私吒!但波斯匿拘娑羅王愛敬於法,至重供養,為奉事故,而於我身下意愛敬至重,供養奉事於我。」   爾時,世尊告比丘曰:「婆私吒!有時此世皆悉敗壞。此世壞時,若有眾生生晃昱天,彼於其中妙色意生,一切支節諸根具足,以喜為食,自身光明,昇於虛空,淨色久住。婆私吒!有時此大地滿其中水,彼大水上以風吹攪,結搆為精,合聚和合,猶如熟酪,以抨抨乳,結搆為精,合聚和合。如是,婆私吒!有時此大地滿其中水,彼大水上以風吹攪,結搆為精,合聚和合,從是生地味,有色香味。雲何為色?猶如生酥及熟酥色。雲何為味?如蜜丸味。   「婆私吒!有時此世還復成時,若有眾生生晃昱天,壽盡、業盡、福盡命終,生此為人,生此間已,妙色意生,一切支節諸根具足,以喜為食,自身光明,昇於虛空,淨色久住。婆私吒!爾時,世中無有日月,亦無星宿,無有晝夜,無月、半月,無時無歲。婆私吒!當爾之時,無父無母,無男無女,又無大家,復無奴婢,唯等眾生。於是,有一眾生貪餮不廉,便作是念:『雲何地味?我寧可以指抄此地味嘗。』彼時,眾生便以指抄此地味嘗。如是,眾生既知地味,復欲得食。彼時,眾生復作是念:『何故以指食此地味,用自疲勞?我今寧可以手撮此地味食之。』彼時,眾生便以手撮此地味食。於彼眾生中復有眾生,見彼眾生各以手撮此地味食,便作是念:『此實為善,此實為快,我等寧可亦以手撮此地味食。』時,彼眾生即以手撮此地味食。若彼眾生以手撮此地味食已,如是如是,身生轉厚、轉重、轉堅,若彼本時有清淨色,於是便滅,自然生闇。婆私吒!世間之法,自然有是,若生闇者,必生日月,生日月已,便生星宿,生星宿已,便成晝夜,成晝夜已,便有月、半月,有時、有歲。彼食地味,住世久遠。   「婆私吒!若有眾生食地味多者,便生惡色,食地味少者,便有妙色,從是知色有勝有如,因色勝如故,眾生眾生共相輕慢言:『我色勝,汝色不如。』因色勝如而生輕慢及惡法故,地味便滅。地味滅已,彼眾生等便共聚集,極悲啼泣而作是語:『奈何地味?奈何地味?』猶如今人含消美物,不說本字,雖受持而不知義,此說觀義亦復如是。婆私吒!地味滅後,彼眾生生地肥,有色香味。雲何為色?猶如生酥及熟酥色。雲何為味?如蜜丸味。彼食此地肥,住世久遠。   「婆私吒!若有眾生食地肥多者,便生惡色,食地肥少者,便有妙色,從是知色有勝有如,因色勝如故,眾生眾生共相輕慢言:『我色勝,汝色不如。』因色勝如而生輕慢及惡法故,地肥便滅。地肥滅已,彼眾生等便共聚集,極悲啼泣而作是語:『奈何地肥?奈何地肥?』猶如今人為他所嘖,不說本字,雖受持而不知義,此說觀義亦復如是。婆私吒!地肥滅後,彼眾生生婆羅,有色香味。雲何為色?猶加曇華色。雲何為味?如淖蜜丸味。彼食此婆羅,住世久遠。   「婆私吒!若有眾生食婆羅多者,便生惡色,食婆羅少者,便有妙色,從是知色有勝有如,因色勝如故,眾生眾生共相輕慢言:『我色勝,汝色不如。』因色勝如而生輕慢及惡法故,婆羅便滅。婆羅滅已,彼眾生等便共聚集,極悲啼泣而作是語:『奈何婆羅?奈何婆羅?』猶如今人苦法所觸,不說本字,雖受持而不知義,此說觀義亦復如是。   「婆私吒!婆羅滅後,彼眾生生自然粳米,白淨無皮,亦無有□稿,長四寸,朝刈暮生,暮刈朝生,熟有鹽味,無有生氣。眾生食此自然粳米,如彼眾生食此自然粳米已,彼眾生等便生若干形,或有眾生而生男形,或有眾生而生女形。若彼眾生生男女形者,彼相見已,便作是語:『惡眾生生,惡眾生生。』   「婆私吒!惡眾生生者,謂說婦人也。若彼眾生生於男形及女形者,彼眾生等則更相伺,更相伺已,眼更相視,更相視已,則更相染,更相染已,便有煩熱,有煩熱已,便相愛著,相愛著已,便行於欲。若見行欲時,便以木石,或以杖塊而打擲之,便作是語:『咄!弊惡眾生作非法事。』雲何眾生共作是耶?猶如今人迎新婦時,則以襆華散,或以華鬘垂,作如是言:『新婦安隱,新婦安隱。』本所可憎,今所可愛。婆私吒!若有眾生惡不淨法,憎惡羞恥,懷慚愧者,彼便離眾一日、二日,至六、七日,半月、一月,乃至一歲。婆私吒!若有眾生欲得行此不淨行者,彼便作家而作是說:『此中作惡,此中作惡。』婆私吒!是謂初因初緣世中起家法,舊第一智,如法非不如法,如法人尊。   「於中有一事懶惰眾生,便作是念:『我今何為日日常取自然粳米,我寧可並取一日食直耶?』彼便並取一日食米。於是,有一眾生語彼眾生曰:『眾生!汝來共行取米耶?』彼則答曰:『我已並取,汝自取去。』彼眾生聞已,便作是念:『此實為善,此實為快,我亦寧可並取明日所食米耶?』彼便並取明日米來。復有一眾生語彼眾生曰:『眾生!汝來共行取米耶?』彼則答曰:『我已並取明日米來,汝自取去。』彼眾生聞已,便作是念:『此實為善,此實為快,我今寧可並取七日食米來耶?』時,彼眾生即便並取七日米來。如彼眾生自然粳米極取積聚,彼宿粳米便生皮□,刈至七日亦生皮□,隨所刈處,即不復生。   「於是,彼眾生便共聚集,極悲啼泣,作如是語:『我等生惡不善之法,謂我曹等儲畜宿米。所以者何?我等本有妙色意生,一切支節諸根具足,以喜為食,自身光明,昇於虛空,淨色久住,我等生地味,有色香味。雲何為色?猶如生酥及熟酥色。雲何為味?如蜜丸味。我等食地味,住世久遠。我等若食地味多者,便生惡色,食地味少者,彼有妙色,從是知色有勝有如,因色勝如故,我等各各共相輕慢言:「我色勝,汝色不如。」因色勝如而生輕慢及惡法故,地味便滅,地味滅後,我等生地肥,有色香味。雲何為色?猶如生酥及熟酥色。雲何為味?如蜜丸味。我等食地肥,住世久遠。我等若食地肥多者,便生惡色,食地肥少者,便有妙色,從是知色有勝有如,因色勝如故,我等各各共相輕慢言:「我色勝,汝色不如。」因色勝如而生輕慢及惡法故,地肥便滅。地肥滅後,我等生婆羅,有色香味。雲何為色?猶加曇華色。雲何為味?如淖蜜丸味。我等食婆羅,住世久遠。我等若食婆羅多者,便生惡色,食婆羅少者,便有妙色,從是知色有勝有如,因色勝如故,我等各各共相輕慢言:「我色勝,汝色不如。」因色勝如而生輕慢及惡法故,婆羅便滅。婆羅滅後,我等生自然粳米,白淨無皮,亦無有□稿,長四寸,朝刈暮生,暮刈朝生,熟有鹽味,無有生氣,我等食彼自然粳米,如我等自然粳米,極取積聚,彼宿粳米便生皮□,刈至七日,亦生皮□,隨所刈處,即不復生,我等寧可造作田種,立標牓耶?』   「於是,眾生等造作田種,豎立標牓。於中有一眾生自有稻穀,而入他田竊取他稻,其主見已,便作是語:『咄!咄!弊惡眾生,雲何作是?汝自有稻,而入他田竊取他稻。汝今可去,後莫復作。』然彼眾生復至再三竊取他稻,其主亦至再三見已,便以拳扠牽詣眾所,語彼眾曰:『此一眾生自有稻穀,而入我田竊取我稻。』然彼一眾生亦語眾曰:『此一眾生以拳扠我牽來詣眾。』   「於是,彼諸眾生共聚集會,極悲啼泣而作是語:『我等生惡不善之法,謂守田也。所以者何?因守田故,便共諍訟,有失有盡,有相道說,有拳相扠。我等寧可於其眾中舉一端正形色,極妙最第一者,立為田主,若可訶者,當令彼訶,若可擯者,當令彼擯,若我曹等所得稻穀,當以如法輸送與彼。』於是,彼眾生中,若有端正形色,極妙最第一者,眾便共舉,立為田主,若可訶者,彼便訶嘖,若可擯者,彼便擯棄,若有稻者,便以如法輸送與彼是田主。是田主謂之剎利也,令如法樂眾生,守護行戒是王,是王謂之王也。婆私吒!是謂初因初緣世中剎利種,舊第一智,如法非不如法,如法人尊。   「於是,彼異眾生以守為病,以守為癰,以守為箭刺,便棄捨守,依於無事,作草葉屋而學禪也。彼從無事,朝朝平旦入村邑王城而行乞食,彼多眾生見便施與,恭敬尊重,而作是語:『此異眾生以守為病,以守為癰,以守為箭刺,便棄捨守,依於無事,作草葉屋而學禪也。此諸尊捨害、惡不善法是梵志,是梵志謂之梵志也。』   「彼眾生學禪不得禪,學苦行不得苦行,學遠離不得遠離,學一心不得一心,學精進不得精進,便捨無事,還村邑王城,作四柱屋,造立經書。彼多眾生見如是已,便不復施與、恭敬、尊重,而作是語:『此異眾生本以守為病,以守為癰,以守為箭刺,便棄捨守,依於無事,作草葉屋,而學於禪不能得禪,學苦行不得苦行,學遠離不得遠離,學一心不得一心,學精進不得精進,便捨無事,還村邑王城,作四柱屋,造立經書。此諸尊等更學博聞,不復學禪是博聞,是博聞謂之博聞。』婆私吒!是謂初因初緣世中有梵志種,舊第一智,如法非不如法,如法人尊。   「於是,彼異眾生各各詣諸方而作田業,是各各諸方而作田業,是各各諸方而作田業,謂之鞞捨。婆私吒!是謂初因初緣世中有鞞捨種,舊第一智,如法非不如法,如法人尊。   「婆私吒,世中起此三種姓已,便知有第四沙門種也。雲何世中有此三種姓已,便知有第四沙門種耶?於剎利族族姓之子,能自訶嘖惡不善法,自厭憎惡惡不善法,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而作是念:『我當作沙門,行於梵行。』便作沙門行於梵行。如是,梵志種族、鞞捨種族族姓之子,亦自訶嘖惡不善法,自厭憎惡惡不善法,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亦作是念:『我當作沙門,行於梵行。』便作沙門行於梵行。婆私吒!如是世中起此三種姓已,便知有第四沙門種也。   「婆私吒!我今廣說此三種姓。雲何廣有此三種耶?剎利種族族姓之子,身行不善法,口、意行不善法,彼身壞命終,一向受苦。如是,梵志種族、鞞捨種族族姓之子,身行不善法,口、意行不善法,彼身壞命終,一向受苦。婆私吒!剎利種族族姓之子,身行善法,口、意行善法,彼身壞命終,一向受樂。如是,梵志種族、鞞捨種族族姓之子,身行善法,口、意行善法,彼身壞命終,一向受樂。婆私吒!剎利種族族姓之子,身行二行及與護行,口、意行二行及與護行,彼身壞命終,受於苦樂。如是,梵志種族、鞞捨種族族姓之子,身行二行及與護行,口、意行二行及與護行,彼身壞命終,受於苦樂。   「婆私吒!剎利種族族姓之子,修七覺法,善思善觀,彼如是知、如是見,欲漏心解脫,有漏、無明漏心解脫,解脫已,便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如是,梵志種族、鞞捨種族族姓之子,修七覺法,善思善觀,彼如是知、如是見,欲漏心解脫,有漏、無明漏心解脫,解脫已,便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婆私吒!如是此三種廣分別也。梵天帝主說此偈曰: 「『剎利二足尊,  謂有種族姓,   求學明及行,  彼為天人稱。』   「婆私吒!梵天帝主善說此偈,非不善也。善歌諷誦,非不善也。善詠語言,非不善也。謂如是說: 「『剎利二足尊,  謂有種族姓,   求學明及行,  彼為天人稱。』   「所以者何?我亦如是說: 「『剎利二足尊,  謂有種族姓,   求學明及行,  彼為天人稱。』」   佛說如是。尊者婆私吒、婆羅婆等,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婆羅婆堂經第三竟(五千六十八字)   (一五五)中阿含梵志品須達哆經第四(第三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須達哆居士往詣佛所,稽首作禮,卻坐一面。   世尊問曰:「居士家頗行施耶?」   須達哆居士答曰:「唯然。世尊!家行佈施,但為至麤,不能好也。糠飯麻羹,薑菜一片。」   世尊告曰:「居士!若施麤食及施妙食,俱得報耳。居士!若行麤施,不信施、不故施、不自手施、不自往施、不思惟施、不由信施、不觀業果報施者,當觀如是受報。心不欲得好家,不欲得好乘,不欲得好衣被,不欲得好飲食,不欲得好五欲功德。所以者何?以不至心故行施也。居士!當知受報如是。居士!若行麤施,信施、故施、自手施、自往施、思惟施、由信施、觀業果報施者,當觀如是受報。心欲得好家,欲得好乘,欲得好衣被,欲得好飲食,欲得好五欲功德。所以者何?以其至心故行施也。居士!當知受報如是。   「居士!若行妙施,不信施、不故施、不自手施、不自往施、不思惟施、不由信施、不觀業果報施者,當觀如是受報。心不欲得好家,不欲得好乘,不欲得好衣被,不欲得好飲食,不欲得好五欲功德。所以者何?以不至心故行施也。居士!當知受報如是。居士!若行妙施,信施、故施、自手施、自往施、思惟施、由信施、觀業果報施者,當觀如是受報。心欲得好家,欲得好乘,欲得好衣被,欲得好飲食,欲得好五欲功德。所以者何?以其至心故行施也。居士!當知受報如是。   「居士!昔過去時有梵志大長者,名曰隨藍,極大富樂,資財無量,封戶食邑多諸珍寶,畜牧產業不可稱計。彼行佈施其像如是,八萬四千金缽盛滿碎銀,行如是大施。八萬四千銀缽盛滿碎金,行如是大施。八萬四千金缽盛滿碎金,行如是大施。八萬四千銀缽盛滿碎銀,行如是大施。八萬四千象,莊珓嚴飾,白絡覆上,行如是大施。八萬四千馬,莊嚴珓飾,白絡金合霏那,行如是大施。八萬四千牛,衣繩衣覆,□□□□礸□□□□□□□磻禖□□□□□□□□葉駉玲□□□□□導□|槓□楚慼R□□□□□磻禖□□□饅橤詣陵饐□諑   「居士!若梵志隨藍行如是大施,若復有施滿閻浮場凡夫食者,此於彼施為最勝也。居士!若梵志隨藍行如是大施,及施滿閻浮場凡夫人食,若復有施一須陀洹食者,此於彼施最為勝也。居士!若梵志隨藍行如是大施,及施滿閻浮場凡夫人食,施百須陀洹食,若復有施一斯陀含食者,此於彼施為最勝也。居士!若梵志隨藍行如是大施,及施滿閻浮場凡夫人食,施百須陀洹、百斯陀含食,若復有施一阿那含食者,此於彼施為最勝也。居士!若梵志隨藍行如是大施,及施滿閻浮場凡夫人食,施百須陀洹、百斯陀含、百阿那含食,若復有施一阿羅訶食者,此於彼施為最勝也。   「居士!若梵志隨藍行如是大施,及施滿閻浮場凡夫人食,施百須陀洹、百斯陀含、百阿那含、百阿羅訶食,若復有施一辟支佛食者,此於彼施為最勝也。居士!若梵志隨藍行如是大施,及施滿閻浮場凡夫人食,施百須陀洹、百斯陀含、百阿那含、百阿羅訶、百辟支佛食,若復有施一如來.無所著.等正覺食者,此於彼施為最勝也。居士!若梵志隨藍行如是大施,及施滿閻浮場凡夫人食,施百須陀洹、百斯陀含、百阿那含、百阿羅訶、百辟支佛食,若有作房舍,施四方比丘眾者,此於彼施為最勝也。   「居士!若梵志隨藍行如是大施,及施滿閻浮場凡夫人食,施百須陀洹、百斯陀含、百阿那含、百阿羅訶、百辟支佛食,作房舍施四方比丘眾,若有歡喜心歸命三尊佛、法、比丘眾及受戒者,此於彼施為最勝也。居士!若梵志隨藍行如是大施,及施滿閻浮場凡夫人食,施百須陀洹、百斯陀含、百阿那含、百阿羅訶、百辟支佛食,作房舍施四方比丘眾,歡喜心歸命三尊佛、法、比丘眾及受戒,若有為彼一切眾生行於慈心,乃至□□□□導□□□□□□□□□□   「居士!若梵志隨藍行如是大施,及施滿閻浮場凡夫人食,施百須陀洹、百斯陀含、百阿那含、百阿羅訶、百辟支佛食,作房舍施四方比丘眾,歡喜心歸命三尊佛、法、比丘眾及受戒,為一切眾生行於慈心,乃至□□□□□□騃□□□稫觀□□裀□檢□□□Up導□□□□□□□□□□   「於居士意雲何?昔時梵志大長者名隨藍者,謂異人耶?莫作斯念。所以者何?當知即是我也。我昔為梵志大長者,名曰隨藍。居士!我於爾時為自饒益,亦饒益他,饒益多人,愍傷世間,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爾時說法不至究竟,不究竟白淨、不究竟梵行、不究竟梵行訖。爾時,不離生老病死、啼哭憂慼,亦未能得脫一切苦。   「居士!我今出世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我今自饒益,亦饒益他,饒益多人,愍傷世間,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我今說法得至究竟,究竟白淨、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訖。我今已離生老病死、啼哭憂慼,我今已得脫一切苦。」   佛說如是。須達哆居士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須達哆經第四竟(一千五百八十九字)   (一五六)中阿含梵志品梵波羅延經第五(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拘娑羅國眾多梵志中後彷徉,往詣佛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白曰:「瞿曇!欲有所問,聽我問耶?」   世尊告曰:「恣汝所問。」   時,諸梵志問曰:「瞿曇!頗今有梵志學故梵志法,為越故梵志法耶?」   世尊答曰:「今無梵志學故梵志法,梵志久已越故梵志法。」   時,諸梵志問曰:「瞿曇!雲何今無梵志學故梵志法,諸梵志等越故梵志法來為幾時耶?」   彼時,世尊以偈答曰: 「所謂昔時有,  自調御熱行,  捨五欲功德,  行清淨梵行。  梵行及戒行,  率至柔軟性,  恕亮無害心,  忍辱護其意。  昔時有此法,  梵志不護此,  梵志不守護,  所有錢財穀。  誦習錢財穀,  梵志守此藏,  衣色若干種,  屋舍及床榻。  豐城及諸國,  梵志學如是,  此梵志莫害,  率守護諸法。  往到於他門,  無有拘制彼,  發家乞求法,  隨其食時到。  梵志住在家,  見者欲為施,  滿四十八年,  行清淨梵行。  求索明行成,  昔時梵志行,  彼不偷財物,  亦無有恐怖。  愛愛攝相應,  當以共和合,  不為煩惱故,  怨婬相應法。  諸有梵志者,  無能行如是,  若有第一行,  梵志極堅求。  彼諸婬欲法,  不行乃至夢,  彼因此梵行,  自稱梵我梵。  知彼有此行,  慧者當知彼,  床薄衣極單,  食酥乳命存。  乞求皆如法,  立齋行佈施,  齋時無異乞,  自於己乞求。  立齋行施時,  彼不有殺牛,  如父母兄弟,  及餘有親親。  人牛亦如是,  彼因是生樂,  飲食體有力,  乘者安隱樂。  知有此義理,  莫樂殺於牛,  柔軟身極大,  精色名稱譽。  慇懃自求利,  昔時梵志行,  梵志為自利,  專事及非事。  彼當來此世,  必度脫此世,  彼月過於月,  見意趣向彼。  遊戲於夜中,  嚴飾諸婦人,  吉牛圍繞前,  婦女極端正。  人間微妙欲,  梵志之常願,  具足車乘具,  善作縫治好。  家居及婚姻,  梵志之常願,  彼造作此縛,  我等從彼來。  大王齋行施,  莫失其財利,  饒財物米穀,  若有餘錢財。  大王相應此,  梵志及車乘,  像齋及馬齋,  馬齋不障門。  聚集作齋施,  財物施梵志,  彼從此得利,  愛樂惜財物。  彼以起為欲,  數數增長愛,  猶如廣池水,  及無量財物。  如是人有牛,  於生生活具,  彼造作此縛,  我等從彼來。  大王齋行施,  莫失其財利,  饒財物米穀,  若汝多有牛。  大王相應此,  梵志及車乘,  無量百千牛,  因為齋故殺。  頭角無所嬈,  牛豬昔時等,  往至捉牛角,  持利刀殺牛。  喚牛及於父,  羅剎名曰香,  彼喚呼非法,  以刀刺牛時。  此法行於齋,  越過最在前,  無有事而殺,  遠離衰退法。  昔時有三病,  欲不用食者,  以憎嫉於牛,  起病九十八。  如是此增諍,  故為智所惡,  若人見如是,  誰不有憎者。  如是此世行,  無智最下賤,  各各為欲憎,  若婦誹謗夫。  剎利梵志女,  及守護於姓,  若犯於生法,  自在由於欲。   「如是。梵志!今無梵志學故梵志法,梵志越故梵志法來爾許時也。」   於是,拘娑羅國眾多梵志白曰:「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佛說如是。彼拘娑羅國眾多梵志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梵波羅延經第五竟(九百五十九字)   中阿含經卷第三十九(十千六百九字)(第四分別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四十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一五七)梵志品黃蘆園經第六(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鞞蘭若,在黃蘆園中。   爾時,鞞蘭若梵志年耆宿老,壽將欲過,命垂至盡,年百二十,拄杖而行。中後彷徉,往詣佛所,共相問訊,當在佛前倚杖而立,白曰:「瞿曇!我聞沙門瞿曇年幼極少,新出家學。若有名德沙門梵志親自來詣,而不禮敬,亦不尊重,不從坐起,不請令坐。瞿曇!此事大為不可。」   世尊告曰:「梵志!我初不見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謂自來詣,能令如來禮敬尊重,而從坐起,請令坐者。梵志!若有來詣,欲令如來禮敬尊重,而從坐起,請令坐者,彼人必當頭破七分。」   梵志復白:「瞿曇無味。」   世尊告曰:「梵志!有事令我無味,然不如汝言。若有色味、聲味、香味、觸味者,彼如來斷智絕滅拔根終不復生,是謂有事令我無味,然不如汝言。」   梵志復白:「瞿曇無恐怖。」   世尊告曰:「梵志!有事令我無恐怖,然不如汝言。若有色恐怖,聲、香、味、觸恐怖者,彼如來斷智絕滅拔根終不復生,是謂有事令我無恐怖,然不如汝言。」   梵志復白:「瞿曇不入胎。」   世尊告曰:「梵志!有事令我不入胎,然不如汝言。若有沙門、梵志當來胎床,斷智絕滅拔根終不復生者,我說彼不入胎,如來當來胎床,斷智絕滅拔根終不復生,是故令我不入胎。是謂有事令我不入胎,然不如汝言。   「梵志!我於此眾生無明來,無明樂,無明覆,無明卵之所裹,我先觀法,我於眾生為最第一。猶雞生卵,或十或十二,隨時念,隨時覆,隨時暖,隨時擁護。彼於其後,雞設放逸,於中有雞子,或以口嘴,或以足爪,啄破其卵,安隱自出,彼於雞子為最第一。我亦如是,於此眾生無明來,無明樂、無明覆,無明卵之所裹,我先觀法,我於眾生為最第一。   「梵志!我持蒿草往詣覺樹,布草樹下,敷尼師檀,結加趺坐,不破正坐,要至漏盡,我不破正坐,要至漏盡。我正坐已,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逮初禪成就遊,是謂我爾時獲第一增上心,即於現法得安樂居,易不難得,樂住無怖,安隱快樂,令昇涅槃。   「復次,梵志!我覺、觀已息,內靜、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逮第二禪成就遊,是謂我爾時獲第二增上心,即於現法得安樂居,易不難得,樂住無怖,安隱快樂,令昇涅槃。   「復次,梵志!我離於喜欲捨無求遊,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空,逮第三禪成就遊,是謂我爾時獲第三增上心,即於現法得安樂居,易不難得,樂住無怖,安隱快樂,令昇涅槃。復次,梵志!我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逮第四禪成就遊,是謂我爾時獲第四增上心,即於現法得安樂居,易不難得,樂住無怖,安隱快樂,令昇涅槃。   「復次,梵志!我已得如是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善住,得不動心,覺憶宿命智通作證。我有行有相貌,憶本無量昔所經歷,謂一生、二生、百生、千生、成劫、敗劫、無量成敗劫,彼眾生名某,彼昔更歷,我曾生彼,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飲食、如是受苦樂、如是長壽、如是久住、如是壽訖,此死生彼,彼死生此,我生在此,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飲食、如是受苦樂、如是長壽、如是久住、如是壽訖,是謂我爾時初夜得此第一明達。以本無放逸,樂住遠離,修行精懃,謂無智滅而智生,闇壞而明成,無明滅而明生,謂憶宿命智作證明達。   「復次,梵志!我已得如是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善住,得不動心,學於生死智通作證,我以清淨天眼出過於人,見此眾生死時生時,好色惡色,妙與不妙,往來善處及不善處,隨此眾生之所作業,見其如真。若此眾生成就身惡行,口、意惡行,誹謗聖人,邪見,成就邪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若此眾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誹謗聖人,正見,成就正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昇善處,上生天中。是謂我爾時中夜得此第二明達。以本無放逸,樂住遠離,修行精勤,謂無智滅而智生,闇壞而明成,無明滅而明生,謂生死智作證明達。   「復次,梵志!我已得如是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善住,得不動心,學於漏盡智通作證,我知此苦如真,知此苦習、知此苦滅,知此苦滅道如真。知此漏如真,知此漏習、知此漏滅,知此漏滅道如真。我如是知、如是見,欲漏心解脫,有漏、無明漏心解脫,解脫已,便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是謂我爾時後夜得此第三明達。以本無放逸,樂住遠離,修行精勤,謂無智滅而智生,闇壞而明成,無明滅而明生,謂漏盡智作證明達。   「復次,梵志!若有正說而說不癡法,眾生生世,一切眾生最勝,不為苦樂所覆,當知正說者即是我也。所以者何?我說不癡法,眾生生世,一切眾生最勝,不為苦樂所覆。」   於是,鞞蘭若梵志即便捨杖,稽首佛足,白世尊曰:「世尊為第一,世尊為大,世尊為最,世尊為勝,世尊為等,世尊為不等,世尊無與等等,世尊無障,世尊無障人。世尊!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佛說如是。鞞蘭若梵志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黃蘆園經第六竟(千六百二字)   (一五八)中阿含梵志品頭那經第七(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頭那梵志中後彷徉,往詣佛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世尊問曰:「頭那!若有問汝是梵志耶?汝梵志汝自稱說。」   梵志頭那答曰:「瞿曇!若有正稱說梵志者,為父母所舉,受生清淨,乃至七世父母不絕種族,生生無惡,博聞總持,誦過四典經,深達因、緣、正、文、戲五句說。瞿曇!正稱說梵志者,即是我也。所以者何?我為父母所舉,受生清淨,乃至七世父母不絕種族,生生無惡,博聞總持,誦過四典經,深達因、緣、正、文、戲五句說。」   世尊告曰:「頭那!我今問汝,隨所解答。頭那!於意雲何?若昔有梵志壽終命過,誦持經書,流布經書,誦習典經,所謂夜吒、婆摩、婆摩提婆、毗奢蜜哆邏、夜陀揵尼、應疑羅娑、婆私吒、迦葉、婆羅婆、婆和,謂此施設五種梵志,有梵志猶如梵,有梵志似如天,有梵志不越界,有梵志越界,有梵志旃茶羅第五。頭那!此五種梵志,汝為似誰?」   頭那白曰:「瞿曇略說此義,不廣分別,我不能知。唯願沙門瞿曇善說,令我知義。」   世尊告曰:「頭那!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廣分別說。」   頭那白曰:「唯然。瞿曇!」頭那梵志受教而聽。   佛言:「頭那!雲何梵志猶如梵耶?若有梵志為父母所舉,受生清淨,乃至七世父母不絕種族,生生無惡,彼四十八年行童子梵行,欲得經書,誦習典經。彼得經書,誦習典經已,為供養師求乞財物,如法,非不如法。雲何不如法?非田作,非治生,非書,非算,非數,非印,非手筆,非文章,非經,非詩,非以刀杖,非王從事。如法求乞,求乞財物供養於師,佈施財物已,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頭那!如是梵志猶如梵也。   「頭那!雲何梵志似如天耶?若有梵志為父母所舉,受生清淨,乃至七世父母不絕種族,生生無惡。彼四十八年行童子梵行,欲得經書,誦習典經,彼得經書,誦習典經已,為供養師求乞財物,如法,非不如法。雲何不如法?非田作,非治生,非書,非算,非數,非印,非手筆,非文章,非經,非詩,非以刀杖,非王從事。如法求乞,求乞財物供養於師,佈施財物已,行身妙行,口、意妙行,行身妙行,口、意妙行已,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昇善處,上生天中。頭那!如是梵志似如天也。   「頭那!雲何梵志不越界耶?若有梵志為父母所舉,受生清淨,乃至七世父母不絕種族,生生無惡,彼四十八年行童子梵行,欲得經書,誦習典經。彼得經書,誦習典經已,為供養師求乞財物,如法,非不如法。雲何不如法?非田作,非治生,非書,非算,非數,非印,非手筆,非文章,非經,非詩,非以刀杖,非王從事。如法求乞,求乞財物供養於師,佈施財物已,為自求妻,如法,非不如法。雲何不如法?梵志不如是,意向梵志女,令更相愛,相攝合會,彼趣梵志女,非不梵志女,亦非剎利女,不懷妊,不產生。頭那!以何等故梵志非趣懷妊?莫令彼男及以女人名不淨婬,是故梵志非趣懷妊。頭那!以何等故梵志非趣產生?莫令彼男及以女人名不淨恚,是故梵志不趣產生。頭那!彼所趣向,不為財物,不為憍傲,不為莊嚴,不為珓飾,但為子故。彼生子已,若有故梵志要誓處所界障,住彼、持彼,不越於彼。頭那!如是梵志不越界也。   「頭那!雲何梵志為越界耶?若有梵志為父母所舉,受生清淨,乃至七世父母不絕種族,生生無惡,彼四十八年行童子梵行,欲得經書,誦習典經。彼得經書,誦習典經已,為供養師求乞財物,如法,非不如法。雲何不如法?非田作,非治生,非書,非算,非數,非印,非手筆,非文章,非經,非詩,非以刀杖,非王從事。如法求乞,求乞財物供養於師,佈施財物已,為自求妻,如法,非不如法。雲何不如法?梵志不如是,意向梵志女,令更相愛,相攝合會,彼趣梵志女,非不梵志女,亦非剎利女,不懷妊,不產生。頭那!以何等故梵志不趣懷妊?莫令彼男及以女人名不淨婬,是故梵志不趣懷妊。頭那!以何等故梵志不趣產生?莫令彼男及以女人名不淨恚,是故梵志不趣產生。頭那!彼所趣向,不為財物,不為憍傲,不為莊嚴,不為珓飾,但為子故。彼生子已,若有故梵志要誓處所界障,不住止彼,不受持彼,便越於彼。頭那!如是梵志名越界也。   「頭那!雲何梵志梵志旃茶羅?若有梵志為父母所舉,受生清淨,乃至七世父母不絕種族,生生無惡,彼四十八年行童子梵行,欲得經書,誦習典經。彼得經書,誦習典經已,為供養師求乞財物,如法,非不如法。雲何不如法?非田作,非治生,非書,非算,非數,非印,非手筆,非文章,非經,非詩,非以刀杖,非王從事。如法求乞,求乞財物供養於師,佈施財物已,為自求妻,如法,非不如法。雲何不如法?梵志不如是,意向梵志女,令更相愛,相攝合會,趣彼梵志女,非不梵志女,亦不剎利女,不懷妊,不產生。頭那!以何等故梵志不趣懷妊?莫令彼男及以女人名不淨婬,是故梵志不趣懷妊。頭那!以何等故梵志不趣產生?莫令彼男及以女人名不淨恚,是故梵志不趣產生。頭那!彼所趣向,不為財物,不為憍傲,不為莊嚴,不為珓飾,但為子故。彼生子已,作王相應事、賊相應事、邪道相應事,作如是說:『梵志應作一切事,梵志不以此染著,亦不穢污,猶若如火,淨亦燒,不淨亦燒。梵志不應作一切事,梵志不以此染著,亦不穢污。』頭那!如是梵志梵志旃茶羅。頭那!此五種梵志,汝為似誰?」   頭那白曰:「瞿曇!說此最後梵志旃茶羅者,我尚不及,況復餘耶?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佛說如是。頭那梵志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頭那經第七竟(千八百五十字)   (一五九)中阿含梵志品阿伽羅訶那經第八(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阿伽羅訶那梵志中後彷徉,往詣佛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白曰:「瞿曇!欲有所問,聽乃敢陳?」   世尊告曰:「恣汝所問。」   梵志即便問曰:「瞿曇!梵志經典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梵志經典依於人住。」   梵志即復問曰:「瞿曇!人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人依稻麥住。」   梵志即復問曰:「瞿曇!稻麥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稻麥依地住。」   梵志即復問曰:「瞿曇!地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地依水住。」   梵志即復問曰:「瞿曇!水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水依風住。」   梵志即復問曰:「瞿曇!風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風依空住。」   梵志即復問曰:「瞿曇!空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空無所依,但因日月,故有虛空。」   梵志即復問曰:「瞿曇!日月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日月依於四王天住。」   梵志即復問曰:「瞿曇!四王天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四王天依三十三天住。」   梵志即復問曰:「瞿曇!三十三天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三十三天依□摩天住。」   梵志即復問曰:「瞿曇!□摩天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摩天依兜瑟哆天住。」   梵志即復問曰:「瞿曇!兜瑟哆天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兜瑟哆天依化樂天住。」   梵志即復問曰:「瞿曇!化樂天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化樂天依他化樂天住。」   梵志即復問曰:「瞿曇!他化樂天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他化樂天依梵世住。」   梵志即復問曰:「瞿曇!梵世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梵世依於大梵住。」   梵志即復問曰:「瞿曇!大梵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大梵依於忍辱溫良住。」   梵志即復問曰:「瞿曇!忍辱溫良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忍辱溫良依涅槃住。」   梵志即復問曰:「瞿曇!涅槃何所依住?」   世尊告曰:「梵志意欲依無窮事,汝今從我受問無邊,然涅槃者無所依住,但涅槃滅訖,涅槃為最。梵志!以此義故,從我行梵行。」   梵志白曰:「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佛說如是。阿伽羅訶那梵志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阿伽羅訶那經第八竟(六百三十四字)   (一六○)中阿含梵志品阿蘭那經第九(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諸比丘於中食後集坐講堂,論如是事:「諸賢!甚奇!甚奇!人命極少,要至後世,應作善事,應行梵行,生無不死。然今世人於法行、於義行、於善行、於妙行,無為無求。」   彼時,世尊在晝行處,以淨天耳出過於人,聞諸比丘於中食後集坐講堂,論如是事:「諸賢!甚奇!甚奇!人命極少,要至後世,應作善事,應行梵行,生無不死。然今世人於法行、於義行、於善行、於妙行,無為無求。」   世尊聞已,則於晡時從燕坐起,往詣講堂,在比丘眾前敷座而坐,問諸比丘:「汝論何事?以何等故集坐講堂?」   時,諸比丘白曰:「世尊!我等眾比丘於中食後集坐講堂,論如是事。『諸賢!甚奇!甚奇!人命極少,要至後世,應作善事,應行梵行,生無不死。然今世人於法行、於義行、於善行、於妙行,無為無求。』世尊!我等共論此事,以此事故集坐講堂。」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比丘!謂汝作是說:『諸賢!甚奇!甚奇!人命極少,要至後世,應作善事,應行梵行,生無不死。然今世人於法行、於義行、於善行、於妙行,無為無求。』所以者何?我亦如是說:『甚奇!甚奇!人命極少,要至後世,應作善事,應行梵行,生無不死。然今世人於法行、於義行、於善行、於妙行,無為無求。』所以者何?乃過去世時,有眾生壽八萬歲,比丘!人壽八萬歲時,此閻浮洲極大豐樂,饒財珍寶,村邑相近,如雞一飛。比丘!人壽八萬歲時,女年五百乃當出嫁。比丘!人壽八萬歲時,唯有如是病,謂寒、熱、大小便、欲、不食、老,更無餘患。   「比丘!人壽八萬歲時,有王名拘牢婆,為轉輪王,聰明智慧,有四種軍,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寶。彼七寶者,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謂為七。千子具足,顏貌端正,勇猛無畏,能伏他眾,必當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隱。   「比丘!拘牢婆王有梵志,名阿蘭那大長者,為父母所舉,受生清淨,乃至七世父母不絕種族,生生無惡博聞總持,誦過四典經,深達因、緣、正、文、戲五句說。比丘!梵志阿蘭那有無量百千摩納磨,梵志阿蘭那為無量百千摩納磨住一無事處,教學經書。   「爾時,梵志阿蘭那獨住靜處,燕坐思惟,心作是念:『甚奇!甚奇!人命極少,要至後世,應作善事,應行梵行,生無不死。然今世人於法行、於義行、於善行、於妙行,無為無求。我寧可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於是,梵志阿蘭那往至若干國眾多摩納磨所,而語彼曰:『諸摩納磨!我獨住靜處,燕坐思惟,心作是念:「甚奇!甚奇!人命極少,要至後世,應作善事,應行梵行,生無不死;然今世人於法行、於義行、於善行、於妙行,無為無求。我今寧可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諸摩納磨!我今欲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汝等當作何等?』   「彼若干國眾多摩納磨白曰:『尊師!我等所知,皆蒙師恩。若尊師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我等亦當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從彼尊師出家學道。』於是,梵志阿蘭那則於後時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彼若干國眾多摩納磨亦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從彼尊師梵志阿蘭那出家學道。是為尊師阿蘭那,是為尊師阿蘭那弟子名號生也。   「爾時,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法:『諸摩納磨!甚奇!甚奇!人命極少,要至後世,應作善事,應行梵行,生無不死。然今世人於法行、於義行、於善行、於妙行,無為無求。』爾時,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法:『諸摩納磨!甚奇!甚奇!人命極少,要至後世,應作善事,應行梵行,生無不死。然今世人於法行、於義行、於善行、於妙行,無為無求。』如是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法。   「復次,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法:『摩納磨!猶如朝露渧在草上,日出則消,暫有不久。如是,摩納磨!人命如朝露,甚為難得,至少少味,大苦災患,災患甚多。』如是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法。復次,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法:『摩納磨!猶大雨時,渧水成泡,或生或滅。如是,摩納磨!人命如泡,甚為難得,至少少味,大苦災患,災患甚多。』如是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法。復次,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法:『摩納磨!猶如以杖投著水中,還出至速。如是,摩納磨!人命如杖,投水出速,甚為難得,至少少味,大苦災患,災患甚多。』如是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法。   「復次,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法:『摩納磨!猶新瓦杅,投水即出,著風熱中,乾燥至速。如是,摩納磨!人命如新瓦杅,水漬速燥,甚為難得,至少少味,大苦災患,災患甚多。』如是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法。復次,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法:『摩納磨!猶如小段肉著大釜水中,下熾然火,速得消盡。如是,摩納磨!人命如肉消,甚為難得,至少少味,大苦災患,災患甚多。』如是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法。復次,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法:『摩納磨!猶縛賊送至標下殺,隨其舉足,步步趣死,步步趣命盡。如是,摩納磨!人命如賊,縛送標下殺,甚為難得,至少少味,大苦災患,災患甚多。』如是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法。   「復次,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法:『摩納磨!猶如屠兒牽牛殺之,隨其舉足,步步趣死,步步趣命盡。如是,摩納磨!人命如牽牛殺,甚為難得,至少少味,大苦災患,災患甚多。』如是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法。復次,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法:『摩納摩!猶如機織,隨其行緯,近成近訖。如是,摩納磨!人命如機織訖,甚為難得,至少少味,大苦災患,災患甚多。』如是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法。復次,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法:『摩納磨!猶如山水,瀑漲流疾,多有所漂,水流速駃,無須臾停。如是,摩納磨!人壽行速,去無一時住。如是,摩納磨!人命如駃水流,甚為難得,至少少味,大苦災患,災患甚多。』如是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法。   「復次,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法:『摩納磨!猶如夜闇以杖投地,或下頭墮地,或上頭墮地,或復臥墮,或墮淨處,或墮不淨處。如是,摩納磨!眾生為無明所覆,為愛所繫,或生泥犁,或生畜生,或生餓鬼,或生天上,或生人間。如是,摩納磨!人命如闇杖投地,甚為難得,至少少味,大苦災患,災患甚多。』如是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法。   「復次,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法:『摩納磨!我於世斷除貪伺,心無有諍,見他財物諸生活具,不起貪伺,欲令我得,我於貪伺淨除其心。如是瞋恚、睡眠、調悔,我於世斷疑度惑。於諸善法無有猶豫,我於疑惑淨除其心。摩納磨!汝等於世亦當斷除貪伺,心無有諍,見他財物諸生活具,不起貪伺,欲令我得,汝於貪伺淨除其心。如是瞋恚、睡眠、調悔,汝於世斷疑度惑,於諸善法無有猶豫。』如是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法。   「復次,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法:『摩納磨!我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摩納磨!汝等亦當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法。   「復次,尊師阿蘭那為弟子說梵世法:『若尊師阿蘭那為說梵世法時,諸弟子等有不具足奉行法者,彼命終已,或生四王天,或生三十三天,或生□摩天,或生兜瑟哆天,或生化樂天,或生他化樂天。若尊師阿蘭那為說梵世法時,諸弟子等設有具足奉行法者,修四梵室,捨離於欲,彼命終已,得生梵天。』爾時,尊師阿蘭那而作是念:『我不應與弟子等同,俱至後世共生一處,我今寧可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終得生晃昱天中。』尊師阿蘭那則於後時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終得生晃昱天中。尊師阿蘭那及諸弟子學道不虛,得大果報。   「比丘!於意雲何?昔時尊師阿蘭那者謂異人耶?莫作斯念。所以者何?比丘,當知即是我也。我於爾時名尊師阿蘭那,我於爾時有無量百千弟子,我於爾時為諸弟子說梵世法。   「我說梵世法時,諸弟子等有不具足奉行法者,彼命終已,或生四王天,或生三十三天,或生□摩天,或生兜瑟哆天,或生化樂天,或生他化樂天。我說梵世法時,諸弟子等設有具足奉行法者,修四梵室,捨離於欲,彼命終已,得生梵天。我於爾時而作是念:『我不應與弟子等同,俱至後世共生一處,我今寧可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終得生晃昱天中。我於後時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終得生晃昱天中,我於爾時及諸弟子學道不虛,得大果報。   「我於爾時自饒益,亦饒益他,饒益多人,愍傷世間,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我於爾時說法不至究竟,不究竟白淨、不究竟梵行、不究竟梵行訖。我於爾時不離生老病死、啼哭憂慼,亦未能得脫一切苦。比丘!我今出世,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我今自饒益,亦饒益他,饒益多人,愍傷世間,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我今說法得至究竟,究竟白淨、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訖。我今已離生老病死、啼哭憂慼,我今已得脫一切苦。   「比丘!若有正說者:『人命極少,要至後世,應行善事,應行梵行,生無不死。』比丘,今是正說。所以者何?今若有長壽,遠至百歲,或復小過者。若有長壽者,命存三百時,春時百、夏時百、冬時百,是命存千二百月,春四百、夏四百、冬四百,命存千二百月者,命存二千四百半月,春八百、夏八百、冬八百,命存二千四百半月者,三萬六千晝夜,春萬二千、夏萬二千、冬萬二千,命存三萬六千晝夜者,七萬二千食,及障礙及母乳。於有障礙,苦不食,瞋不食,病不食,有事不食,行來不食,至王間不食,齋日不食,不得者不食,是謂比丘一百歲命存百歲數、時數、歲時數、月數、半月數、月半月數、晝數、夜數、晝夜數、食數、障礙數、食障礙數。   「比丘!若有尊師所為弟子起大慈哀,憐念愍傷,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者,我今已作。汝亦當復作,至無事處、山林樹下、空安靜處,燕坐思惟,勿得放逸,懃加精進,莫令後悔。此是我之教敕,是我訓誨。」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阿蘭那經第九竟(三千二百九十一字)   中阿含經卷第四十(七千三百七十三字)(第四分別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四十一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一六一)梵志品梵摩經第十(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鞞陀提國,與大比丘眾俱。   爾時,彌薩羅有梵志,名曰梵摩,極大富樂,資財無量,畜牧產業不可稱計,封戶食邑種種具足食豐,彌薩羅乃至水草木,謂摩竭陀王未生怨鞞陀提子特與梵封。梵志梵摩有一摩納,名優多羅,為父母所舉,受生清淨,乃至七世父母不絕種族,生生無惡,博聞總持,誦過四典經,深達因、緣、正、文、戲五句說。   梵志梵摩聞有沙門瞿曇釋種子捨釋宗族,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遊鞞陀提國,與大比丘眾俱。彼沙門瞿曇有大名稱,周聞十方,彼沙門瞿曇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於此世,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彼說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   復次,聞彼沙門瞿曇成就三十二大人之相,若成就大人相者,必有二處真諦不虛。若在家者,必為轉輪王,聰明智慧,有四種軍,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寶,彼七寶者,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謂為七。千子具足,顏貌端政,勇猛無畏,能伏他眾。彼必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隱。若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必得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名稱流布,周聞十方。   梵志梵摩聞已,告曰:「優多羅!我聞如是:『彼沙門瞿曇釋種子捨釋宗族,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遊鞞陀提國,與大比丘眾俱。』優多羅!『彼沙門瞿曇有大名稱,周聞十方,彼沙門瞿曇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於此世,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彼說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   「復次,優多羅!『彼沙門瞿曇成就三十二大人之相,若成就大人相者,必有二處真諦不虛,若在家者,必為轉輪王,聰明智慧,有四種軍,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寶,彼七寶者,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謂為七。千子具足,顏貌端政,勇猛無畏,能伏他眾,彼必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隱。若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必得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名稱流布,周聞十方。』   「優多羅!汝受持諸經,有三十二大人之相,若成就大人相者,必有二處真諦不虛。若在家者,必為轉輪王,聰明智慧,有四種軍,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寶,彼七寶者,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謂為七。千子具足,顏貌端政,勇猛無畏,能伏他眾,彼必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隱。若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必得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名稱流布,周聞十方。」   優多羅答曰:「唯然。世尊!我受持諸經,有三十二大人之相,若成就大人相者,必有二處真諦不虛。若在家者,必為轉輪王,聰明智慧,有四種軍,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寶,彼七寶者,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謂為七。千子具足,顏貌端政,勇猛無畏,能伏他眾,彼必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隱。若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必得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名稱流布,周聞十方。」   梵志梵摩告曰:「優多羅!汝往詣彼沙門瞿曇所,觀彼沙門瞿曇為如是,為不如是?實有三十二大人相耶?」   優多羅摩納聞已,稽首梵志梵摩足,繞三匝而去,往詣佛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觀世尊身三十二相。彼見世尊身有三十相,於二相疑惑,陰馬藏及廣長舌。世尊念曰:「此優多羅於我身觀三十二相,彼見有三十相,於二相疑惑,陰馬藏及廣長舌。我今寧可斷其疑惑。」世尊知已,即如其像作如意足,如其像作如意足已,令優多羅摩納見我身陰馬藏及廣長舌。   於是,世尊即如其像作如意足,如其像作如意足已,優多羅摩納見世尊身陰馬藏及廣長舌。廣長舌者,從口出舌,盡覆其面。優多羅摩納見已,而作是念:「沙門瞿曇成就三十二大人之相,若成就大人相者,必有二處真諦不虛。若在家者,必為轉輪王,聰明智慧,有四種軍,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寶。彼七寶者,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謂為七。千子具足,顏貌端政,勇猛無畏,能伏他眾,彼必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隱。若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必得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名稱流布,周聞十方。」   優多羅摩納復作是念:「我寧可極觀威儀禮節,及觀遊行所趣。」於是,優多羅摩納尋隨佛行,於夏四月觀威儀禮節,及觀遊行所趣。優多羅摩納過夏四月,悅可世尊威儀禮節,及觀遊行所趣,白曰:「瞿曇!我今有事,欲還請辭。」   世尊告曰:「優多羅!汝去隨意。」   優多羅摩納聞世尊所說,善受善持,即從坐起,繞三匝而去,往詣梵志梵摩所。稽首梵志梵摩足,卻坐一面。   梵志梵摩問曰:「優多羅!實如所聞,沙門瞿曇有大名稱,周聞十方,為如是,為不如是?實有三十二大人相耶?」   優多羅摩納答曰:「唯然。尊!實如所聞,沙門瞿曇有大名稱,周聞十方,沙門瞿曇如是,非不如是,實有三十二相。尊!沙門瞿曇足安平立,是謂,尊!沙門瞿曇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尊!沙門瞿曇足下生輪,輪有千輻,一切具足,是謂,尊!沙門瞿曇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尊!沙門瞿曇足指纖長,是謂,尊!沙門瞿曇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尊!沙門瞿曇足周正直,是謂,尊!沙門瞿曇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尊!沙門瞿曇足跟踝後兩邊平滿,是謂,尊!沙門瞿曇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尊,沙門瞿曇足兩踝□□□館□□□□驖□鍊祤示□示□□裀□馬□□□□驖□鍊稚□□□□□館□□□□驖□鍊祤示□示□□裀□馬□□□□驖□鍊酋□□□導□楦□覦□□館□□□□驖□鍊祤示□示□□裀□   「復次,尊!沙門瞿曇手足極妙,柔弱軟軟,猶兜羅華,是謂,尊!沙門瞿曇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尊!沙門瞿曇肌皮軟細,塵水不著,是謂,尊!沙門瞿曇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尊!沙門瞿曇一一毛,一一毛者,身一一孔一毛生,色若紺青,如螺右旋,是謂,尊!沙門瞿曇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尊!沙門瞿曇鹿□□諑□楦□硫□□館□□□□驖□鍊祤示□示□□裀□馬□□□□驖□鍊□□□□□樉□□□□館□□□□驖□鍊祤示□示□□裀□馬□□□□驖□鍊稚□□□□□楰□詡蛂慼慼慼慼潔I□□館□□□□驖□鍊祤示□示□□裀□馬□□□□驖□鍊稚□□鍊□□□□□導□□□羇□□饅樆□□館□□□□驖□鍊祤示□示□□裀□   「復次,尊!沙門瞿曇身黃金色,如紫磨金,是謂,尊!沙門瞿曇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尊!沙門瞿曇身七處滿,七處滿者,兩手、兩足、兩肩及項,是謂,尊!沙門瞿曇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尊!沙門瞿曇其上身大,猶如師子!是謂,尊!沙門瞿曇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尊!沙門瞿曇師子頰車,是謂,尊!沙門瞿曇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尊!沙門瞿曇脊背平直,是謂,尊!沙門瞿曇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尊!沙門瞿曇兩肩上連,通頸平滿,是謂,尊!沙門瞿曇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尊!沙門瞿曇四十齒,牙齒不疏、齒白、齒通味第一味,是謂,尊!沙門瞿曇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尊!沙門瞿曇梵音可愛,其聲猶如迦羅毘伽,是謂,尊!沙門瞿曇大人大人之相。   「復次,尊!沙門瞿曇廣長舌,廣長舌者,舌從口出,遍覆其面,是謂,尊!沙門瞿曇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尊!沙門瞿曇承淚處滿,猶如牛王,是謂,尊!沙門瞿曇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尊!沙門瞿曇眼色紺青,是謂,尊!沙門瞿曇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尊!沙門瞿曇頂有肉髻,團圓相稱,髮螺右旋,是謂,尊!沙門瞿曇大人大人之相。復次,尊!沙門瞿曇眉間生毛,潔白右縈,是謂,尊!沙門瞿曇大人大人之相。是謂,尊!沙門瞿曇成就三十二大人之相。   「若成就大人相者,必有二處真諦不虛。若在家者,必為轉輪王,聰明智慧,有四種軍,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寶,彼七寶者,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謂為七。千子具足,顏貌端政,勇猛無畏,能伏他眾,彼必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隱。若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必得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名稱流布,周聞十方。   「復次,尊!我見沙門瞿曇著衣、已著衣,被衣、已被衣,出房、已出房,出園、已出園,行道至村間,入村、已入村,在巷,入家、已入家,正床、已正床,坐、已坐,澡手、已澡手,受飲食、已受飲食,食、已食,澡手咒願,從坐起,出家、已出家,在巷,出村、已出村,入園、已入園,入房、已入房。尊!沙門瞿曇著衣齊整,不高不下,衣不近體,風不能令衣遠離身。尊!沙門瞿曇被衣齊整,不高不下,衣不近體,風不能令衣遠離身。尊!沙門瞿曇常著新衣,隨順於聖,以刀割截,染作惡色,如是彼聖染作惡色,彼持衣者,不為財物,不為貢高,不為自飾,不為莊嚴,但為障蔽蚊虻、風日之所觸故,及為慚愧,覆其身故。   「彼出房時,身不低仰,尊!沙門瞿曇出房時,終不低身,尊!沙門瞿曇若欲行時,先舉右足,正舉正下,行不擾亂,亦無惡亂。行時兩踝終不相掁,尊!沙門瞿曇行時不為塵土所坌。所以者何?以本善行故,彼出園時,身不低仰。尊!沙門瞿曇出園時,終不低身,往到村間,身極右旋,觀察如龍,遍觀而觀,不恐不怖,亦不驚懼,觀於諸方。所以者何?以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故,彼入村時,身不低仰。尊!沙門瞿曇入村時,終不低身,彼在街巷不低視,亦不仰視,唯直正視,於中不礙所知所見。   「尊!沙門瞿曇諸根常定。所以者何?以本善行故,彼入家時,身不低仰。尊!沙門瞿曇入家時,終不低身。尊!沙門瞿曇迴身右旋,正床而坐,彼於床上不極身力坐,亦不以手案□坐床,彼坐床已,不悒悒,不煩惱,亦復不樂。受澡水時,不高不下,不多不少,彼受飲食,不高不下,不多不少。尊!沙門瞿曇受食平缽,等羹飲食。尊!沙門瞿曇摶食,齊整徐著口中,摶食未至,不豫張口,及在口中三嚼而咽,無飯及羹亦不斷碎,有餘在口,復內後摶。   「尊!沙門瞿曇以三事清淨,食慾得味,不欲染味彼食,不為財物,不為貢高,不為自飾,不為莊嚴,但欲存身,久住無患,用止故疹,不起新病,存命無患,有力快樂。飯食已訖,受洗手水,不高不下,不多不少。受澡缽水,不高不下,不多不少。彼洗手淨已,其缽亦淨,洗缽淨已,其手亦淨,拭手已,便拭缽,拭缽已,便拭手,彼洗拭缽已,安著一面,不近不遠,不數觀缽,亦不為缽。彼不毀呰此食,亦不稱譽彼食,但慚默然已。為諸居士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即從坐起,便退而還,彼出家時,身不低仰。   「尊!沙門瞿曇出家時,終不低身。彼在街巷不低視,亦不仰視,唯直正視,於中不礙所知所見。尊!沙門瞿曇諸根常定。所以者何?以本善行故,彼出村時,身不低仰。尊!沙門瞿曇出村時,終不低身,彼入園時,身不低仰。尊!沙門瞿曇入園時,終不低身。彼中食後,收舉衣缽,澡洗手足,以尼師檀著於肩上,入房宴坐。尊!沙門瞿曇饒益世間故,入房宴坐。尊!沙門瞿曇則於晡時從宴坐起,面色光澤。所以者何?以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故。   「尊!沙門瞿曇口出八種音聲,一曰甚深,二曰毘摩樓簸,三曰入心,四曰可愛,五曰極滿,六曰活瞿,七曰分了,八曰智也。多人所愛,多人所樂,多人所念,令得心定。尊!沙門瞿曇隨眾說法,聲不出眾外,唯在於眾,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即從坐起,還歸本所。尊!沙門瞿曇其像如是,但有殊勝復過於是。尊!我欲詣彼沙門瞿曇,從學梵行。」   梵志梵摩告曰:「隨意。」   於是,優多羅摩納稽首梵志梵摩足,繞三匝而去,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坐一面,白曰:「世尊!願從世尊學道受具足,成就比丘,得從世尊修行梵行。」   於是,世尊度優多羅摩納,令學道受具足。度優多羅摩納,令學道受具足已,遊行鞞陀提國,與大比丘眾俱,展轉進前,到彌薩羅,住彌薩羅大天□林。   彼彌薩羅梵志、居士聞沙門瞿曇釋種子捨釋宗族,出家學道,遊行鞞陀提國,與大比丘眾俱,展轉來至此彌薩羅,住大天□林。沙門瞿曇有大名稱,周聞十方,沙門瞿曇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於此世,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彼說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若有見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敬重禮拜,供養承事者,快得善利,我等寧可共往見彼沙門瞿曇!禮拜供養。   彼彌薩羅梵志、居士各與等類眷屬相隨,從彌薩羅出,北行至大天□林,欲見世尊禮拜供養。往詣佛已,或有彌薩羅梵志、居士稽首佛足,卻坐一面,或有與佛共相問訊,卻坐一面,或有叉手向佛,卻坐一面,或有遙見佛已,默然而坐。彼彌薩羅梵志、居士各各坐已,佛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默然而住。   梵志梵摩聞沙門瞿曇釋種子捨釋宗族,出家學道,遊行鞞陀提國,與大比丘眾俱,展轉來至此彌薩羅國,住大天□林。彼沙門瞿曇有大名稱,周聞十方,彼沙門瞿曇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於此世,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彼說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若有見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敬重禮拜,供養承事者,快得善利,我寧可往見沙門瞿曇!禮拜供養。   梵志梵摩告御者曰:「汝速嚴駕!我今欲往詣沙門瞿曇!」   御者受教,即速嚴駕訖,還白曰:「嚴駕已畢,尊自知時。」於是,梵摩乘極賢妙車,從彌薩羅出,北行至大天□林,欲見世尊禮拜供養。   爾時,世尊在無量眾前後圍繞而為說法,梵志梵摩遙見世尊在無量眾前後圍繞而為說法,見已,恐怖。於是,梵摩即避在道側,至樹下住,告一摩納:「汝往詣彼沙門瞿曇,為我問訊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耶?作如是語:『瞿曇!我師梵摩問訊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耶?瞿曇!我師梵摩欲來見沙門瞿曇!』」   於是,摩納即受教行,往詣佛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白曰:「瞿曇!我師梵摩問訊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耶?瞿曇!我師梵摩欲來見沙門瞿曇!」   世尊告曰:「摩納!令梵志梵摩安隱快樂,令天及人、阿修羅、揵沓和、羅剎及餘種種身安隱快樂。摩納!梵志梵摩欲來隨意。」   於是,摩納聞佛所說,善受善持,即從坐起,繞佛三匝而去,還詣梵志梵摩所,白曰:「尊!我已通沙門瞿曇,彼沙門瞿曇今住待尊,唯尊知時。」   梵志梵摩即從車下,步詣佛所。彼眾遙見梵志梵摩來,即從座起,開道避之。所以者何?以有名德及多識故。   梵志梵摩告彼眾曰:「諸賢!各各復坐,我欲直往見沙門瞿曇。」於是,梵摩往詣佛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   爾時,梵摩不壞二根,眼根及耳根。梵志梵摩坐已,諦觀佛身三十二相,彼見三十相,於二相有疑,陰馬藏及廣長舌。梵志梵摩即時以偈問世尊曰: 「如我昔曾所聞,  三十二大人相,  於中求不見二,  尊沙門瞿曇身。  為有陰馬藏不?  一切人尊深密,  雲何為人最尊,  不現視微妙舌?  若尊有廣長舌,  唯願令我得見,  今實有疑惑心,  願調御決我疑。」   世尊作是念:「此梵志梵摩求我身三十二相,彼見三十,於二有疑,陰馬藏及廣長舌,我今寧可除彼疑惑。」世尊知已,作如其像如意足,作如其像如意足已,梵志梵摩見世尊身陰馬藏及廣長舌,於中廣長舌者,舌從口出,盡覆其面。世尊止如意足已,為梵志梵摩說此頌曰: 「謂汝昔曾所聞,  三十二大人相,  彼一切在我身,  滿具足最上正。  調御斷於我疑,  梵志發微妙信。  至難得見聞,  最上正盡覺。  出世為極難,  最上正盡覺,  梵志我正覺,  無上正法王。」   梵志梵摩聞已,而作是念:「此沙門瞿曇成就三十二大人之相,謂成就大人相者,必有二處真諦不虛。若在家者,必為轉輪王,聰明智慧,有四種軍,整御天下。如法法王成就七寶,彼七寶者,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謂為七。千子具足,顏貌端政,勇猛無畏,能伏他眾,彼必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隱。若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必得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名稱流布,周聞十方。」   於是,世尊而作是念:「此梵志梵摩長夜無諛諂、無欺誑,所欲所問者,一切欲知非為觸嬈,彼亦如是,我寧可說彼甚深阿毘曇。」世尊知已,為梵志梵摩即說頌曰: 「現世樂法故,  饒益為後世,  梵志汝問事,  隨本意所思。  彼彼諸問事,  我為汝斷疑。」  世尊已許問,  梵志梵摩故,  便問世尊事,  隨本意所思: 「雲何為梵志,  三達有何義?  以何說無著,  何等正盡覺?」   爾時,世尊以頌答曰: 「滅惡不善法,  立住擇梵行,  修習梵志正,  以此為梵志。  明達於過去,  見樂及惡道,  得無明盡說,  知是立牟尼。  善知清淨心,  盡脫婬怒癡,  成就於三明,  以此為三達。  遠離不善法,  正住第一義,  第一世所敬,  以此為無著。  饒益天及人,  與眼滅壞諍,  普知現視盡,  以此正盡覺。」   於是,梵摩即從座起,欲稽首佛足,彼時大眾同時俱發高大音聲:「沙門瞿曇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此彌薩羅國所有梵志、居士者,梵志梵摩於彼最第一,謂出生故。梵志梵摩為父母所舉,受生清淨,乃至七世父母不絕種族,生生無惡,彼為沙門瞿曇極下意尊敬作禮,供養奉事。沙門瞿曇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此彌薩羅國所有梵志、居士者,梵志梵摩於彼最第一,謂學書故。梵志梵摩博聞總持,誦過四典經,深達因、緣、正、文、戲五句說。彼為沙門瞿曇極下意尊敬作禮,供養奉事。   「沙門瞿曇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此彌薩羅國所有梵志、居士者,梵志梵摩於彼最第一,謂財物故。梵志梵摩極大富樂,資財無量,畜牧產業不可稱計,封戶食邑種種具足食豐,彌薩羅乃至水草木,謂王摩竭陀未生怨鞞陀提子特與梵封,彼為沙門瞿曇極下意尊敬作禮,供養奉事。沙門瞿曇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此彌薩羅國所有梵志、居士者,梵志梵摩於彼最第一,謂壽命故。梵志梵摩極大長老,壽命具足,年百二十六,彼為沙門瞿曇極下意尊敬作禮,供養奉事。」   是時,世尊以他心智知彼大眾心之所念,世尊知已,告梵志梵摩:「止!止!梵志!但心喜足,可還復坐,為汝說法。」   梵志梵摩稽首佛足,卻坐一面,世尊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如諸佛法,先說端政法,聞者歡悅,謂說施、說戒、說生天法,毀呰欲為災患,生死為穢,稱嘆無慾為妙,道品白淨。為說是已,佛知彼有歡喜心、具足心、柔軟心、堪耐心、昇上心、一向心、無疑心、無蓋心,有能有力受佛正法,謂如諸佛所說正要,世尊具為彼說苦、習、滅、道。梵志梵摩即於座上見四聖諦,苦、習、滅、道,猶如白素,易染為色。如是梵摩即於座上見四聖諦,苦、習、滅、道。   於是,梵摩見法得法,覺白淨法,斷疑度惑,更無餘尊,不復由他,無有猶豫,已住果證,於世尊法得無所畏,即從座起,稽首佛足:「世尊!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時,梵志梵摩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唯願明日垂顧受請,及比丘眾。」世尊為梵志梵摩故,默然而受。   梵志梵摩知世尊默然受已,稽首佛足,繞三匝而去,還歸其家。即於其夜施設餚饌極妙上味、種種豐饒食噉含消,施設已訖,平旦敷床,至時唱曰:「世尊!飯食已辦,唯聖知時。」   於是,世尊過夜平旦,著衣持缽,比丘翼從,世尊在前,往詣梵志梵摩家,於比丘眾前敷座而坐。梵志梵摩知世尊及比丘眾眾坐已定,自行澡水,以上味餚饌、種種豐饒食噉含消,自手斟酌,令極飽滿,食訖收器,行澡水竟,取一小床,坐受咒願。   梵志梵摩坐已,世尊為彼說咒願曰: 「咒火第一齋,  通音諸音本,  王為人中尊,  海為江河長,  月為星中明,  明照無過日,  上下維諸方,  及一切世間,  從人乃至天,  唯佛最第一。」   於是,世尊為梵志梵摩說咒願已,從座起去,彌薩羅國住經數日,攝衣持缽,則便遊行至捨衛國,展轉前進,到捨衛國,住勝林給孤獨園。於是,眾多比丘捨衛乞食時,聞彼彌薩羅梵志梵摩以偈問佛事,彼便命終。諸比丘聞已,食訖,中後收舉衣缽,澡洗手足,以尼師檀著於肩上,往詣佛所,稽首作禮,卻住一面,白曰:「世尊!我等眾多比丘平旦著衣,持缽入捨衛乞食時,聞彼彌薩羅梵志梵摩以偈問佛事,彼便命終。世尊!彼至何處,為生何許,後世雲何?」   世尊答曰:「比丘!梵志梵摩極有大利,最後知法,為法故不煩勞我。比丘!梵志梵摩五下分結盡,生彼得般涅槃,得不退法,不還此世。」爾時,世尊記說梵摩得阿那含。   佛說如是。梵志梵摩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梵摩經第十竟(六千七百七十六字)   中阿含經卷第四十一(六千七百七十六字)   中阿含梵志品第一竟(三萬四百五十四字)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四十二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根本分別品第二(有十經)(第四分別誦)  分別六界.處  觀法.溫泉林  釋中禪室尊  阿難說.意行  拘樓瘦無諍  鸚鵡.分別業   (一六二)中阿含根本分別品分別六界經第一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摩竭陀國,往詣王捨城宿。於是,世尊往至陶家,語曰:「陶師!我今欲寄陶屋一宿,汝見聽耶?」   陶師答曰:「我無所違。然有一比丘先已住中,若彼聽者,欲住隨意。」   爾時,尊者弗迦邏娑利先已在彼住陶屋中。於是,世尊出陶師家入彼陶屋,語尊者弗迦邏娑利曰:「比丘!我今欲寄陶屋一宿,汝見聽耶?」   尊者弗迦邏娑利答曰:「君!我無所違。且此陶屋草座已敷,君欲住者,自可隨意。」   爾時,世尊從彼陶屋出外洗足訖,還入內,於草座上敷尼師檀,結跏趺坐,竟夜默然靖坐定意,尊者弗迦邏娑利亦竟夜默然靖坐定意。彼時,世尊而作是念:「此比丘住止寂靖,甚奇!甚特!我今寧可問彼比丘:『汝師是誰?依誰出家學道受法?』」   世尊念已,問曰:「比丘!汝師是誰?依誰出家學道受法?」   尊者弗迦邏娑利答曰:「賢者!有沙門瞿曇釋種子,捨釋宗族,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覺無上正盡覺,彼是我師,依彼出家學道受法。」   世尊即復問曰:「比丘!曾見師耶?」   尊者弗迦邏娑利答曰:「不見。」   世尊問曰:「若見師者,為識不耶?」   尊者弗迦邏娑利答曰:「不識。然,賢者!我聞世尊.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是我師,依彼出家學道受法。」   彼時,世尊復作是念:「此族姓子依我出家學道受法,我今寧可為說法耶?」   世尊念已,語尊者弗迦邏娑利曰:「比丘!我為汝說法,初善、中善、竟亦善,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謂分別六界,汝當諦聽,善思念之。」   尊者弗迦邏娑利答曰:「唯然。」   佛告彼曰:「比丘!人有六界聚、六觸處、十八意行、四住處。若有住彼,不聞憂慼事,不聞憂慼事已,意便不憎、不憂、不勞,亦不恐怖。如是有教,不放逸慧,守護真諦,長養惠施。比丘!當學最上,當學至寂,分別六界。如是,比丘!人有六界聚,此說何因?謂地界、水界、火界、風界、空界、識界。比丘!人有六界聚者,因此故說。   「比丘!人有六觸處,此說何因?謂比丘眼觸見色,耳觸聞聲,鼻觸嗅香,舌觸嘗味,身觸覺觸,意觸知法。比丘!人有六觸處者,因此故說。比丘!人有十八意行,此說何因?謂比丘眼見色,觀色喜住,觀色憂住,觀色捨住,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觀法喜住,觀法憂住,觀法捨住。比丘!此六喜觀、六憂觀、六捨觀,合已十八行。比丘!人有十八意行者,因此故說。   「比丘!人有四住處,此說何因?謂真諦住處、慧住處、施住處、息住處。比丘!人有四住處者,因此故說。雲何比丘不放逸慧?若有比丘分別身界,今我此身有內地界而受於生,此為雲何?謂髮、毛、爪、齒、麤細膚、皮、肉、骨、筋、腎、心、肝、肺、脾、大腸、□飀□j□□魯□□□□□□襜□兜□酋□□導□妀礽聾兜□□黎□兜□館□□□祜□□□□□諑□□饅祜□□□楜□□導□□□秸□□□□□□□□楚慼慼慼活慼慼潮UF□□□礪褉□□奅楦□□□□□□禖□□□□□館□□褸□砮逆□   「復次,比丘不放逸慧。若有比丘分別身界,今我此身有內水界而受於生,此為雲何?謂腦膜、眼淚、汗、涕、唾、膿、血、肪、髓、涎、淡、小便,如斯之比,此身中餘在內,內所攝水,水性潤內,於生所受,是謂比丘內水界也。比丘!若有內水界及外水界者,彼一切總說水界,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神也。如是慧觀,知其如真,心不染著於此水界,是謂比丘不放逸慧。   「復次,比丘不放逸慧。若有比丘分別此身界,今我此身有內火界而受於生,此為雲何?謂熱身、暖身、煩悶身、溫莊身,謂消飲食,如斯之比,此身中餘在內,內所攝火,火性熱內,於生所受,是謂比丘內火界也。比丘!若有內火界及外火界者,彼一切總說火界,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神也。如是慧觀,知其如真,心不染著於此火界,是謂比丘不放逸慧。   「復次,比丘不放逸慧。若有比丘分別身界,今我此身有內風界而受於生,此為雲何?謂上風、下風、脅風、掣縮風、蹴風、非道風、節節風、息出風、息入風。如斯之比,此身中餘在內,內所攝風,風性動內,於生所受,是謂比丘內風界也。比丘!若有內風界及外風界者,彼一切總說風界,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神也。如是慧觀,知其如真,心不染著於此風界,是謂比丘不放逸慧。   「復次,比丘不放逸慧。若有比丘分別身界,今我此身有內空界而受於生,此為雲何?謂眼空、耳空、鼻空、口空、咽喉動搖,謂食噉含消,安徐嚥住,若下過出。如斯之比,此身中餘在內,內所攝空,在空不為肉、皮、骨、筋所覆,是謂比丘內空界也。比丘!若有內空界及外空界者,彼一切總說空界,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神也。如是慧觀,知其如真,心不染著於此空界,是謂比丘不放逸慧。   「比丘!若有比丘於此五界知其如真,知如真已,心不染彼而解脫者,唯有餘識,此何等識?樂識、苦識、喜識、憂識、捨識。比丘!因樂更樂故生樂覺,彼覺樂覺,覺樂覺已,即知覺樂覺。若有比丘滅此樂更樂,滅此樂更樂已,若有從樂更樂生樂覺者,彼亦滅息止,知已冷也。比丘!因苦更樂故生苦覺,彼覺苦覺,覺苦覺已,即知覺苦覺。若有比丘滅此苦更樂,滅此苦更樂已,若有從苦更樂生苦覺者,彼亦滅息止,知已冷也。比丘!因喜更樂故生喜覺,彼覺喜覺,覺喜覺已,即知覺喜覺。若有比丘滅此喜更樂,滅此喜更樂已,若有從喜更樂生喜覺者,彼亦滅息止,知已冷也。   「比丘!因憂更樂故生憂覺,彼覺憂覺,覺憂覺已,即知覺憂覺。若有比丘滅此憂更樂,滅此憂更樂已,若有從憂更樂生憂覺者,彼亦滅息止,知已冷也。比丘!因捨更樂故生捨覺,彼覺捨覺,覺捨覺已,即知覺捨覺。若有比丘滅此捨更樂,滅此捨更樂已,若有從捨更樂生捨覺者,彼亦滅息止,知已冷也。比丘!彼彼更樂故生彼彼覺,滅彼彼更樂已,彼彼覺亦滅,彼知此覺從更樂,更樂本,更樂習,從更樂生,以更樂為首,依更樂行。   「比丘!猶如火母,因鑽及人方便熱相故,而生火也。比丘!彼彼眾多林木相離分散,若從彼生火,火數熱於生數受,彼都滅止息,則冷樵木也。如是,比丘!彼彼更樂故生彼彼覺,滅彼彼更樂故彼彼覺亦滅,彼知此覺從更樂,更樂本,更樂習,從更樂生,以更樂為首,依更樂行。若比丘不染此三覺而解脫者,彼比丘唯存於捨,極清淨也。比丘!彼比丘作是念:『我此清淨捨,移入無量空處,修如是心,依彼、住彼、立彼、緣彼、繫縛於彼。我此清淨捨,移入無量識處、無所有處、非有想非無想處,修如是心,依彼、住彼、立彼、緣彼、繫縛於彼。』   「比丘!猶工煉金上妙之師,以火燒金,鍛令極薄,又以火□,數數足火熟煉令淨,極使柔軟而有光明。比丘!此金者,於金師以數數足火熟煉令淨,極使柔軟而有光明已,彼金師者,隨所施設,或縺繒綵,嚴飾新衣,指鐶、臂釧、瓔珞、寶鬘,隨意所作。如是,比丘!彼比丘作是念:『我此清淨捨移入無量空處,修如是心,依彼、住彼、立彼、緣彼、繫縛於彼。我此清淨捨移入無量識處、無所有處、非有想非無想處,修如是心,依彼、住彼、立彼、緣彼、繫縛於彼。』   「彼比丘復作是念:『我此清淨捨,依無量空處者,故是有為。若有為者,則是無常,若無常者,即是苦也。若是苦者,便知苦,知苦已,彼此捨不復移入無量空處。我此清淨捨,依無量識處、無所有處、非有想非無想處者,故是有為。若有為者,則是無常,若無常者,即是苦也。若是苦者,便知苦,知苦已,彼此捨不復移入無量識處、無所有處、非有想非無想處。』比丘!若有比丘於此四處以慧觀之,知其如真,心不成就,不移入者。彼於爾時不復有為,亦無所思,謂有及無,彼受身最後覺,則知受身最後覺,受命最後覺,則知受命最後覺,身壞命終,壽命已訖,彼所覺一切滅息止,知至冷也。   「比丘!譬如燃燈,因油因炷,彼若無人更增益油,亦不續炷,是為前已滅訖,後不相續,無所復受。如是,比丘!受身最後覺,則知受身最後覺,受命最後覺,則知受命最後覺,身壞命終,壽命已訖,彼所覺一切滅息止,知至冷也。比丘!是謂比丘第一正慧,謂至究竟滅訖,漏盡比丘成就於彼,成就第一正慧處。比丘!此解脫住真諦,得不移動,真諦者,謂如法也,妄言者,謂虛妄法。比丘!成就彼第一真諦處。   「比丘!彼比丘施說施若本必有怨家,彼於爾時放捨、吐離、解脫、滅訖。比丘!是謂比丘第一正惠施,謂捨離一切世盡,無慾、滅、息、止,比丘成就於彼,成就第一惠施處。比丘!彼比丘心為欲、恚、癡所穢,不得解脫。比丘!此一切婬、怒、癡盡,無慾、滅、息、止,得第一息。比丘!成就彼者成就第一息處。   「比丘!我者是自舉,我當有是亦自舉,我當非有非無是亦自舉,我當色有是亦自舉,我當無色有是亦自舉,我當非有色非無色是亦自舉,我當有想是亦自舉,我當無想是亦自舉,我當非有想非無想是亦自舉。是貢高、是憍傲、是放逸,比丘!若無此一切自舉、貢高、憍傲、放逸者,意謂之息。比丘!若意息者,便不憎、不憂、不勞、不怖。所以者何?彼比丘成就法故,不復有可說憎者。若不憎則不憂,不憂則不愁,不愁則不勞,不勞則不怖,因不怖便當般涅槃,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說此法已,尊者弗迦邏娑利遠塵離垢,諸法法眼生。於是,尊者弗迦邏娑利見法得法,覺白淨法,斷疑度惑,更無餘尊,不復由他,無有猶豫,已住果證,於世尊法得無所畏,即從坐起,稽首佛足,白曰:「世尊!我悔過。善逝!我自首。如愚如癡,如不定,如不善解,不識良田,不能自知。所以者何?以我稱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君也。唯願世尊聽我悔過,我悔過已,後不更作。」   世尊告曰:「比丘!汝實愚癡,汝實不定,汝不善解,謂稱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君也。比丘!若汝能自悔過,見已發露,護不更作者,比丘!如是則於聖法、律中益而不損,謂能自悔過,見已發露,護不更作。」   佛說如是。尊者弗迦邏娑利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分別六界經第一竟(三千一百三十一字)   (一六三)中阿含根本分別品分別六處經第二(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當為汝說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謂分別六處經。諦聽,諦聽,善思念之。」   時,諸比丘白曰:「世尊!唯當受教。」   佛言:「汝等六處當知內也,六更樂處當知內,十八意行當知內,三十六刀當知內,於中斷彼成就是,無量說法當知內,三意止,謂聖人所習。聖人所習已,眾可教,無上調御士者,調御士趣一切方,是謂分別六處經事。   「六處當知內者,此何因說?謂眼處,耳、鼻、舌、身、意處,六處當知內者,因此故說。   「六更樂處當知內者,此何因說?謂眼更樂為見色,耳更樂為聞聲,鼻更樂為嗅香,舌更樂為嘗味,身更樂為覺觸,意更樂為知法,六更樂處當知內者,因此故說。   「十八意行當知內者,此何因說?比丘者,眼見色已,分別色喜住,分別色憂住,分別色捨住,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已,分別法喜住,分別法憂住,分別法捨住,是謂分別六喜、分別六憂、分別六捨,總說十八意行,十八意行當知內者,因此故說。   「三十六刀當知內者,此何因說?有六喜依著,有六喜依無慾,有六憂依著,有六憂依無慾,有六捨依著,有六捨依無慾。   「雲何六喜依著?雲何六喜依無慾?眼見色已生喜,當知二種,或依著,或依無慾。雲何喜依著?眼知色可喜、意念、愛色、欲相應樂,未得者欲得,已得者憶已生喜,如是喜,是謂喜依著。雲何喜依無慾?知色無常、變易,盡、無慾、滅、息,前及今一切色無常、苦、滅法,憶已生喜,如是喜,是謂喜依無慾。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已生喜,當知二種,或依著,或依無慾。雲何喜依著?意知法可喜、意念、愛法、欲相應樂,未得者欲得,已得者憶已生喜,如是喜,是謂喜依著。雲何喜依無慾?知法無常、變易,盡、無慾、滅、息,前及今一切法無常、苦、滅法,憶已生喜,如是喜,是謂喜依無慾。   「雲何六憂依著?雲何六憂依無慾?眼見色已生憂,當知二種,或依著,或依無慾。雲何憂依著?眼知色可喜、意念、愛色、欲相應樂,未得者不得,已得者過去、散壞、滅、變易、生憂,如是憂,是謂憂依著。雲何憂依無慾?知色無常、變易,盡、無慾、滅、息,前及今一切色無常、苦、滅法,憶已作是念:『我何時彼處成就遊,謂處諸聖人成就遊,是為上。』具觸願恐怖,知苦憂生憂,如是憂,是謂憂依無慾。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已生憂,當知二種,或依著,或依無慾。雲何憂依著?意知法可喜、意念、愛法、欲相應樂,未得者不得,已得者過去、散壞、滅、變易、生憂,如是憂,是謂憂依著。雲何憂依無慾?知法無常、變易,盡、無慾、滅、息,前及今一切法無常、苦、滅法,憶已作是念:『我何時彼處成就遊?謂處諸聖人成就遊,是為上。』具觸願恐怖,知苦憂生憂,如是憂,是謂憂依無慾。   「雲何六捨依著?雲何六捨依無慾?眼見色已生捨,當知二種,或依著,或依無慾。雲何捨依著?眼知色生捨,彼平等、不多聞、無智慧、愚、癡、凡夫,為色有捨,不離色,是謂捨依著。雲何捨依無慾?知色無常、變易,盡、無慾、滅、息,前及今一切色無常、苦、滅法,憶已捨住。若有至意修習捨,是謂捨依無慾,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已生捨,當知二種,或依著,或依無慾。雲何捨依著?意知法生捨,平等、不多聞、無智慧、愚、癡、凡夫,為法有捨,不離法,是謂捨依著。雲何捨依無慾?意知法無常、變易,盡、無慾、滅、息,前及今一切法無常、苦、滅法,憶已捨住。若有至意修習捨,是謂捨依無慾。是為六喜依著、六喜依無慾、六憂依著、六憂依無慾、六捨依著、六捨依無慾,總說三十六刀,當知內者,因此故說。   「於中斷彼成就是者,此何因說?謂此六喜依無慾,取是、依是、住是也。謂此六喜依著,滅彼、除彼、吐彼,如是斷彼也。謂此六憂依無慾,取是、依是、住是也。謂此六憂依著,滅彼、除彼、吐彼,如是斷彼也。謂此六捨依無慾,取是、依是、住是也。謂此六捨依著,滅彼、除彼、吐彼,如是斷彼也。謂此六憂依無慾,取是、依是、住是也。謂此六喜依無慾,滅彼、除彼、吐彼,如是斷彼也。謂此六捨依無慾,取是、依是、住是也。謂此六憂依無慾,滅彼、除彼、吐彼,如是斷彼也。   「有捨無量更樂,若干更樂,有捨一更樂,不若干更樂。雲何有捨無量更樂,若干更樂?若捨為色、為聲、為香、為味、為觸,此捨無量更樂,若干更樂。雲何捨一更樂,不若干更樂?謂捨或依無量空處,或依無量識處,或依無所有處,或依非有想非無想處,此捨一更樂,不若干更樂,謂此捨有一更樂,不若干更樂。取是、依是、住是也,謂此捨有無量更樂,若干更樂。滅彼、除彼、吐彼,如是斷彼也。取無量、依無量、住無量,謂此捨有一更樂,不若干更樂。取是、依是、住是也,謂此捨有無量更樂,若干更樂。滅彼、除彼、吐彼,如是斷彼也,於中斷彼成就是者,因此故說。   「無量說法當知內者,此何因說?如來有四弟子,有增上行、有增上意、有增上念、有增上慧,有辯才成就第一辯才,壽活百歲,如來為彼說法滿百年,除飲食時、大小便時、睡眠息時及聚會時,彼如來所說法,文句法句觀義,以慧而速觀義,不復更問於如來法。所以者何?如來說法無有極不可盡法,文句法句觀義,乃至四弟子命終,猶如四種善射之人,挽彊俱發,善學善知,而有方便,速徹過去。如是,世尊有四弟子,有增上行、有增上意、有增上念、有增上慧,有辯才成就第一辯才,壽活百歲,如來為彼說法滿百年,除飲食時、大小便時、睡眠息時及聚會時。彼如來所說法,文句法句觀義,以慧而速觀義,不復更問於如來法。所以者何?如來無極不可盡,無量說法當知內者,因此故說。   「三意止,謂聖人所習,聖人所習已,眾可教者。此何因說?若如來為弟子說法,憐念愍傷,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發慈悲心,是為饒益,是為快樂,是為饒益樂。若彼弟子而不恭敬,亦不順行,不立於智,其心不趣向法、次法,不受正法,違世尊教,不能得定者,世尊不以此為憂慼也。但世尊捨無所為,常念常智,是謂第一意止,謂聖人所習,聖人所習已,眾可教也。   「復次,如來為弟子說法,憐念愍傷,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發慈悲心,是為饒益,是為快樂,是為饒益樂。若彼弟子恭敬順行而立於智,其心歸趣向法、次法,受持正法,不違世尊教,能得定者,世尊不以此為歡喜也。但世尊捨無所為,常念常智,是謂第二意止,謂聖人所習,聖人所習已,眾可教也。   「復次,如來為弟子說法,憐念愍傷,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發慈悲心,是為饒益,是為快樂,是為饒益樂。或有弟子而不恭敬,亦不順行,不立於智,其心不趣向法、次法,不受正法,違世尊教,不能得定者。或有弟子恭敬順行而立於智,其心歸趣向法、次法,受持正法,不違世尊教,能得定者。世尊不以此為憂慼,亦不歡喜,但世尊捨無所為,常念常智,是謂第三意止。謂聖人所習,聖人所習已,眾可教也,三意止,謂聖人所習。聖人所習已,眾可教者,因此故說。   「無上調御士者,調御士趣一切方者。此何因說?調御士者,此說調御士趣一方,或東方、或南方、或西方、或北方;調御象者,調御象趣一方,或東方,或南、西、北方;調御馬者,調御馬趣一方,或東方,或南、西、北方;調御牛者,調御牛趣一方,或東方,或南、西、北方也。無上調御士者,調御士趣一切方,於中方者色觀色,是謂第一方。內無色想,外觀色,是謂第二方。淨解脫身觸成就遊,是謂第三方。度一切色想,滅有對想,不念若干想,無量空,是無量空處成就遊,是謂第四方。度一切無量空處,無量識,是無量識處成就遊,是謂第五方。度一切無量識處,無所有,是無所有處成就遊,是謂第六方。度一切無所有處,非有想非無想,是非有想非無想處成就遊,是謂第七方。度一切非有想非無想處,想知滅盡身觸成就遊,慧觀漏盡斷智,是謂第八方。無上調御士者,調御士趣一切方者,因此故說。」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分別六處經第二竟(二千五百一十二字)   (一六四)中阿含根本分別品分別觀法經第三(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當為汝說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謂分別觀法經。諦聽,諦聽,善思念之。」   時,諸比丘白曰:「世尊!唯當受教。」   佛言:「比丘!如是如是觀,如汝觀已,比丘!心出外灑散,心不住內,不受而恐怖。比丘!如是如是觀,如汝觀已,比丘!心不出外不灑散,心住內,不受不恐怖,如是不復生、老、病、死,是說苦邊。」佛說如是已即從坐起,入室燕坐。   於是,諸比丘便作是念:「諸賢!當知世尊略說此義,不廣分別,即從坐起,入室燕坐:『比丘!如是如是觀,如汝觀已,比丘!心出外灑散,心不住內,不受而恐怖。比丘!如是如是觀,如汝觀已,比丘!心不出外不灑散,心住內,不受不恐怖,如是不復生、老、病、死,是說苦邊。』」彼復作是念:「諸賢!誰能廣分別世尊向所略說義?」彼復作是念:「尊者大迦旃延常為世尊之所稱譽,及諸智梵行人,尊者大迦旃延能廣分別世尊向所略說義。諸賢!共往詣尊者大迦旃延所,請說此義,若尊者大迦旃延為分別者,我等當善受持。」   於是,諸比丘往詣尊者大迦旃延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白曰:「尊者大迦旃延!當知世尊略說此義,不廣分別,即從坐起,入室燕坐:『比丘!如是如是觀,如汝觀已,比丘!心出外灑散,心不住內,不受而恐怖。比丘!如是如是觀,如汝觀已,比丘!心不出外不灑散,心住內,不受不恐怖,如是不復生、老、病、死,是說苦邊。』我等便作是念:『諸賢!誰能廣分別世尊向所略說義?』我等復作是念:『尊者大迦旃延常為世尊之所稱譽,及諸智梵行人,尊者大迦旃延能廣分別世尊向所略說義。』唯願尊者大迦旃延為慈愍故而廣說之。」   爾時,尊者大迦旃延告曰:「諸賢!聽我說喻,慧者聞喻則解其義。諸賢!猶如有人欲得求實,為求實故,持斧入林,彼見大樹成根、莖、節、枝、葉、花、實,彼人不觸根、莖、節、實,但觸枝葉。諸賢所說亦復如是,世尊現在,捨來就我而問此義。所以者何?諸賢!當知世尊是眼、是智、是義、是法、法主、法將,說真諦義,現一切義,由彼世尊。諸賢!應往詣世尊所而問此義:『世尊!此雲何?此何義?』如世尊說者,諸賢等當善受持。」   時,諸比丘白曰:「唯然。尊者大迦旃延!世尊是眼、是智、是義、是法、法主、法將,說真諦義,現一切義,由彼世尊,我等應往詣世尊所而問此義:『世尊!此雲何?此何義?』如世尊說者,我等當善受持。然尊者大迦旃延常為世尊之所稱譽,及諸智梵行人,尊者大迦旃延能廣分別世尊向所略說義。唯願尊者大迦旃延為慈愍故而廣說之。」   尊者大迦旃延告諸比丘:「諸賢等!共聽我所說。諸賢!雲何比丘心出外灑散?諸賢!比丘眼見色,識食色相,識著色樂相,識縛色樂相,彼色相味結縛心出外灑散;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識食法相,識著法樂相,識縛法樂相,彼法相味結縛心出外灑散。諸賢!如是比丘心出外灑散。諸賢!雲何比丘心不出外灑散?諸賢!比丘眼見色,識不食色相,識不著色樂相,識不縛色樂相,彼色相味不結縛心,不出外灑散;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識不食法相,識不著法樂相,識不縛法樂相,彼法相味不結縛心,不出外灑散。諸賢!如是比丘心不出外灑散。   「諸賢!雲何比丘心不住內?諸賢!比丘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得初禪成就遊。彼識著離味,依彼住彼,緣彼縛彼,識不住內。復次,諸賢!比丘覺、觀已息,內靜、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得第二禪成就遊。彼識著定味,依彼住彼,緣彼縛彼,識不住內。復次,諸賢!比丘離於喜欲,捨無求遊,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空,得第三禪成就遊。彼識著無喜味,依彼住彼,緣彼縛彼,識不住內。復次,諸賢!比丘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得第四禪成就遊。彼識著捨及念清淨味,依彼住彼,緣彼縛彼,識不住內。   「復次,諸賢!比丘度一切色想,滅有對想,不念若干想,無量空,是無量空處成就遊,彼識著空智味,依彼住彼,緣彼縛彼,識不住內。復次,諸賢!比丘度一切無量空處,無量識,是無量識處成就遊,彼識著識智味,依彼住彼,緣彼縛彼,識不住內。復次,諸賢!比丘度一切無量識處,無所有,是無所有處成就遊,彼識著無所有智味,依彼住彼,緣彼縛彼,識不住內。復次,諸賢!比丘度一切無所有處,非有想非無想,是非有想非無想處成就遊,彼識著無想智味,依彼住彼,緣彼縛彼,識不住內。諸賢!如是比丘心不住內。   「諸賢!雲何比丘心住內?諸賢!比丘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得初禪成就遊。彼識不著離味,不依彼不住彼,不緣彼不縛彼,識住內也。復次,諸賢!比丘覺、觀已息,內靜、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得第二禪成就遊。彼識不著定味,不依彼不住彼,不緣彼不縛彼,識住內也。復次,諸賢!比丘離於喜欲,捨無求遊,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空,得第三禪成就遊。彼識不著無喜味,不依彼不住彼,不緣彼不縛彼,識住內也。復次,諸賢!比丘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得第四禪成就遊。識不著捨及念、清淨味,不依彼不住彼,不緣彼不縛彼,識住內也。   「復次,諸賢!比丘度一切色想,滅有對想,不念若干想,無量空,是無量空處成就遊。彼識不著空智味,不依彼不住彼,不緣彼不縛彼,識住內也。復次,諸賢!比丘度一切無量空處,無量識,是無量識處成就遊,彼識不著識智味,不依彼不住彼,不緣彼不縛彼,識住內也。復次,諸賢!比丘度一切無量識處,無所有,是無所有處成就遊。彼識不著無所有智味,不依彼不住彼,不緣彼不縛彼,識住內也。復次,諸賢!比丘度一切無所有處,非有想非無想,是非有想非無想處成就遊,彼識不著無想智味,不依彼不住彼,不緣彼不縛彼,識住內也。諸賢!如是比丘心住內也。   「諸賢!雲何比丘不受而恐怖?諸賢!比丘不離色染,不離色慾,不離色愛,不離色渴。諸賢!若有比丘不離色染,不離色慾,不離色愛,不離色渴者,彼欲得色、求色、著色、住色,色即是我,色是我有,彼欲得色、著色、住色,色即是我,色是我有已,識捫摸色,識捫摸色已,變易彼色時,識轉於色,識轉於色已,彼生恐怖法,心住於中,因心不知故,便怖懼煩勞,不受而恐怖;如是覺、想、行。比丘不離識染,不離識欲,不離識愛,不離識渴。諸賢!若有比丘不離識染,不離識欲,不離識愛,不離識渴者,彼欲得識、求識、著識、住識,識即是我,識是我有,彼欲得識、求識、著識、住識,識即是我,識是我有已,識捫摸識,識捫摸識已,變易彼識時,識轉於識,識轉於識已,彼生恐怖法,心住於中,因心不知故,便怖懼煩勞,不受而恐怖。諸賢!如是比丘不受恐怖。   「諸賢!雲何比丘不受不恐怖。諸賢!比丘離色染,離色慾,離色愛,離色渴。諸賢!若有比丘離色染、離色慾、離色愛、離色渴者,彼不欲得色,不求色、不著色、不住色,色非是我,色非我有。彼不欲得色,不求色,不著色,不住色,色非是我,色非我有已,識不捫摸色,識不捫摸色已,變易彼色時,識不轉於色,識不轉於色已。彼不生恐怖法,心不住中,因心知故,便不怖懼,不煩勞,不受,不恐怖;如是覺、想、行。比丘離識染,離識欲,離識愛,離識渴。諸賢!若有比丘離識染,離識欲,離識愛,離識渴者,彼不欲得識,不求識,不著識,不住識,識非是我,識非我有,彼不欲得識,不求識,不著識,不住識,識非是我,識非我有已,識不捫摸識,識不捫摸識已,變易彼識時,識不轉於識,識不轉於識已,彼不生恐怖法,心不住中,因心知故,便不怖懼,不煩勞,不受,不恐怖。諸賢!如是比丘不受不恐怖。   「諸賢!謂世尊略說此義,不廣分別,即從坐起,入室燕坐。比丘!如是如是觀,如汝觀已,比丘!心出外灑散,心不住內,不受而恐怖。比丘!如是如是觀,如汝觀已,比丘!心不出外不灑散,心住內,不受不恐怖,如是不復生、老、病、死,是說苦邊。此世尊略說,不廣分別義,我以此句、以此文廣說如是。諸賢!可往向佛具陳,若如世尊所說義者,諸賢等便可受持。」   於是,諸比丘聞尊者大迦旃延所說,善受持誦,即從坐起,繞尊者大迦旃延三匝而去,往詣佛所,稽首作禮,卻坐一面,白曰:「世尊!向世尊略說此義,不廣分別,即從坐起,入室燕坐。尊者大迦旃延以此句、以此文而廣說之。」   世尊聞已,嘆曰:「善哉!善哉!我弟子中有眼、有智、有法、有義。所以者何?謂師為弟子略說此義,不廣分別,彼弟子以此句、以此文而廣說之,如迦旃延比丘所說,汝等應當如是受持。所以者何?以說觀義應如是也。」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分別觀法經第三竟(二千七百五十一字)   中阿含經卷第四十二(八千三百九十四字)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四十三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一六五)根本分別品溫泉林天經第四(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捨城,在竹林迦蘭哆園。   爾時,尊者三彌提亦遊王捨城,住溫泉林。於是,尊者三彌提夜將向旦,從房而出,往詣溫泉,脫衣岸上,入溫泉浴,浴已還出,拭體著衣。   爾時,有一天形體極妙,色像巍巍,夜將向旦,往詣尊者三彌提所,稽首作禮,卻住一面。彼天色像威神極妙,光明普照於溫泉岸,彼天卻住於一面已,白尊者三彌提曰:「比丘!受持跋地羅帝偈耶?」   尊者三彌提答彼天曰:「我不受持跋地羅帝偈也。」尋問彼天:「汝受持跋地羅帝偈耶?」   彼天答曰:「我亦不受持跋地羅帝偈也。」   尊者三彌提復問彼天:「誰受持跋地羅帝偈耶?」   彼天答曰:「世尊遊此王捨城,在竹林迦蘭哆園,彼受持跋地羅帝偈也。比丘!可往面從世尊,善受持誦跋地羅帝偈。所以者何?跋地羅帝偈者,有法有義,為梵行本,趣智、趣覺、趣於涅槃,族姓者至信、捨家、無家、學道,當以跋地羅帝偈善受持誦。」彼天說如是,稽首尊者三彌提足,繞三匝已,即彼處沒。   於是,尊者三彌提,天沒不久往詣佛所,稽首作禮,卻坐一面,白曰:「世尊!我於今日夜將向旦出房往詣彼溫泉所,脫衣岸上,入溫泉浴,浴已便出,住岸拭身。爾時,有一天形體極妙,色像巍巍,夜將向旦,來詣我所,稽首作禮,卻住一面。彼天色像威神極妙,光明普照於溫泉岸。彼天卻住於一面已,而白我曰:『比丘!受持跋地羅帝偈耶?』我答彼天:『不受持跋地羅帝偈也。』我問彼天:『汝受持跋地羅帝偈耶?』彼天答曰:『我亦不受持跋地羅帝偈也。』我復問:『誰受持跋地羅帝偈耶?』彼天答曰:『世尊遊此王捨城,住竹林迦蘭哆園,彼受持跋地羅帝偈也。比丘!可往面從世尊善受持誦跋地羅帝偈。所以者何?跋地羅帝偈者,有義有法,為梵行本,趣智、趣覺、趣於涅槃,族姓者至信、捨家、無家、學道,當以跋地羅帝偈善受持誦。』彼天說如是,稽首我足,繞三匝已,即彼處沒。」   世尊問曰:「三彌提!汝知彼天從何處來?彼天名何耶?」   尊者三彌提答曰:「世尊!我不知彼天從何所來,亦不知名也。」   世尊告曰:「三彌提!彼天子名正殿,為三十三天軍將。」   於是,尊者三彌提白曰:「世尊!今正是時。善逝!今正是時。若世尊為諸比丘說跋地羅帝偈者,諸比丘從世尊聞已,當善受持。」   世尊告曰:「三彌提!諦聽,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說。」   尊者三彌提白曰:「唯然。」時,諸比丘受教而聽。   佛言: 「慎莫念過去,  亦勿願未來,  過去事已滅,  未來復未至。  現在所有法,  彼亦當為思,  念無有堅強,  慧者覺如是。  若作聖人行,  孰知愁於死,  我要不會彼,  大苦災患終。  如是行精勤,  晝夜無懈怠,  是故常當說,  跋地羅帝偈。」   佛說如是,即從座起,入室宴坐。於是,諸比丘便作是念:「諸賢!當知世尊略說此教,不廣分別,即從座起,入室宴坐。 「『慎莫念過去,  亦勿願未來,   過去事已滅,  未來復未至。   現在所有法,  彼亦當為思,   念無有堅強,  慧者覺如是。   若作聖人行,  孰知愁於死,   我要不會彼,  大苦災患終。   如是行精勤,  晝夜無懈怠,   是故常當說,  跋地羅帝偈。』」   彼復作是念:「諸賢!誰能廣分別世尊向所略說義?」彼復作是念:「尊者大迦旃延常為世尊之所稱譽,及諸智梵行人,尊者大迦旃延能廣分別世尊向所略說義,諸賢共往詣尊者大迦旃延所,請說此義。若尊者大迦旃延為分別者,我等當善受持。」   於是,諸比丘往詣尊者大迦旃延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白曰:「尊者大迦旃延!當知世尊略說此教,不廣分別,即從座起,入室宴坐。 「『慎莫念過去,  亦勿願未來,   過去事已滅,  未來復未至。   現在所有法,  彼亦當為思,   念無有堅強,  慧者覺如是。   若學聖人行,  孰知愁於死,   我要不會彼,  大苦災患終。   如是行精勤,  晝夜無懈怠,   是故常當說,  跋地羅帝偈。』   「我等便作是念:『諸賢!誰能廣分別世尊向所略說義?』我等復作是念:『尊者大迦旃延常為世尊之所稱譽,及諸智梵行人,尊者大迦旃延能廣分別世尊向所略說義。』唯願尊者大迦旃延為慈愍故而廣說之。」   尊者大迦旃延告曰:「諸賢!聽我說喻,慧者聞喻則解其義。諸賢!猶如有人欲得求實,為求實故,持斧入林,彼見大樹成根、莖、節、枝、葉、華、實,彼人不觸根、莖、節、實,但觸枝、葉。諸賢所說亦復如是,世尊現在,捨來就我而問此義。所以者何?諸賢!當知世尊是眼、是智、是義、是法,法主、法將,說真諦義,現一切義由彼世尊,諸賢應往詣世尊所而問此義:『世尊!此雲何?此何義?』如世尊說者,諸賢等當善受持。」   時,諸比丘白曰:「唯然。尊者大迦旃延!世尊是眼、是智、是義、是法,法主、法將,說真諦義,現一切義由彼世尊,我等往詣世尊所而問此義:『世尊!此雲何?此何義?』如世尊說者,我等當善受持。然尊者大迦旃延常為世尊之所稱譽,及諸智梵行人,尊者大迦旃延能廣分別世尊向所略說義。唯願尊者大迦旃延為慈愍故而廣說之。」   尊者大迦旃延告諸比丘:「諸賢等共聽我所說。諸賢!雲何比丘念過去耶?諸賢!比丘實有眼知色可喜、意所念,愛色,欲相應,心樂,捫摸本,本即過去也。彼為過去識欲染著,因識欲染著已,則便樂彼,因樂彼已,便念過去。如是耳、鼻、舌、身,實有意知法可喜、意所念,愛法,欲相應,心樂,捫摸本,本即過去也。彼為過去識欲染著,因識欲染著已,則便樂彼,因樂彼已,便念過去。諸賢!如是比丘念過去也。   「諸賢!雲何比丘不念過去?諸賢!比丘實有眼知色可喜、意所念,愛色,欲相應,心樂,捫摸本,本即過去也。彼為過去識不欲染著,因識不欲染著已,則便不樂彼,因不樂彼已,便不念過去。如是耳、鼻、舌、身,實有意知法可喜、意所念,愛法,欲相應,心樂,捫摸本,本即過去也。彼為過去識不欲染著,因識不欲染著已,則便不樂彼,因不樂彼已,便不念過去。諸賢!如是比丘不念過去也。   「諸賢!雲何比丘願未來耶?諸賢!比丘若有眼、色、眼識未來者,彼未得欲得,已得心願,因心願已,則便樂彼,因樂彼已,便願未來;如是耳、鼻、舌、身。若有意、法、意識未來者,未得欲得,已得心願,因心願已,則便樂彼,因樂彼已,便願未來。諸賢!如是比丘願未來也。   「諸賢!雲何比丘不願未來?諸賢!比丘若有眼、色、眼識未來者,未得不欲得,已得心不願,因心不願已,則便不樂彼,因不樂彼已,便不願未來;如是耳、鼻、舌、身。若有意、法、意識未來者,未得不欲得,已得心不願,因心不願已,則便不樂彼,因不樂彼已,便不願未來。諸賢!如是比丘不願未來也。   「諸賢!雲何比丘受現在法?諸賢!比丘若有眼、色、眼識現在者,彼於現在識欲染著,因識欲染著已,則便樂彼,因樂彼已,便受現在法;如是耳、鼻、舌、身。若有意、法、意識現在者,彼於現在識欲染著,因識欲染著已,則便樂彼,因樂彼已,便受現在法。諸賢!如是比丘受現在法也。   「諸賢!雲何比丘不受現在法。諸賢!比丘若有眼、色、眼識現在者,彼於現在識不欲染著,因識不欲染著已,則便不樂彼,因不樂彼已,便不受現在法;如是耳、鼻、舌、身。若有意、法、意識現在者,彼於現在識不欲染著,因識不欲染著已,則便不樂彼,因不樂彼已,便不受現在法。諸賢!如是比丘不受現在法。   「諸賢!謂世尊略說此教,不廣分別,即從座起,入室宴坐。 「『慎莫念過去,  亦勿願未來,   過去事已滅,  未來復未至。   現在所有法,  彼亦當為思,   念無有堅強,  慧者覺如是。   若學聖人行,  孰知愁於死,   我要不會彼,  大苦災患終。   如是行精勤,  晝夜無懈怠,   是故常當說,  跋地羅帝偈。』   「此世尊略說,不廣分別,我以此句、以此文廣說如是。諸賢!可往向佛具陳,若如世尊所說義者,諸賢等便可共受持。」   於是,諸比丘聞尊者大迦旃延所說,善受持誦,即從座起,繞尊者大迦旃延三匝而去,往詣佛所,稽首作禮,卻坐一面,白曰:「世尊!向世尊略說此教,不廣分別,即從座起,入室燕坐。尊者大迦旃延以此句、以此文而廣說之。」   世尊聞已,嘆曰:「善哉!善哉!我弟子中有眼、有智、有法、有義。所以者何?謂師為弟子略說此教,不廣分別,彼弟子以此句、以此文而廣說之,如大迦旃延比丘所說,汝等應當如是受持。所以者何?以說觀義應如是也。」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溫泉林天經第四竟(二千五百八十字)   (一六六)中阿含根本分別品釋中禪室尊經第五(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盧夷強耆遊於釋中,在無事禪室。於是,尊者盧夷強耆夜將向旦,從彼禪室出,在露地禪室蔭中,於繩床上敷尼師檀,結跏趺坐。   爾時,有一天形體極妙,色像巍巍,夜將向旦,往詣尊者盧夷強耆所,稽首作禮,卻住一面。彼天色像威神極妙,光明普照於其禪室。彼天卻住於一面已,白尊者盧夷強耆曰:「比丘!受持跋地羅帝偈及其義耶?」   尊者盧夷強耆答彼天曰:「我不受持跋地羅帝偈,亦不受義。」   尋問彼天:「汝受持跋地羅帝偈及其義耶?」   彼天答曰:「我受持跋地羅帝偈,然不受義。」   尊者盧夷強耆復問彼天:「雲何受持跋地羅帝偈而不受義耶?」   彼天答曰:「一時,世尊遊王捨城,住竹林迦蘭哆園。爾時,世尊為諸比丘說跋地羅帝偈: 「『慎莫念過去,  亦勿願未來,   過去事已滅,  未來復未至。   現在所有法,  彼亦當為思,   念無有堅強,  慧者覺如是。   若學聖人行,  孰知愁於死,   我要不會彼,  大苦災患終。   如是行精勤,  晝夜無懈怠,   是故常當說,  跋地羅帝偈。』   「比丘!我如是受持跋地羅帝偈,不受持義。」   尊者盧夷強耆復問彼天:「誰受持跋地羅帝偈及其義耶?」   彼天答曰:「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彼受持跋地羅帝偈及其義也。比丘!可往面從世尊,善受持誦跋地羅帝偈及其義也。所以者何?跋地羅帝偈及其義者,有義有法,為梵行本,趣智、趣覺、趣於涅槃,族姓者至信、捨家、無家、學道,當以跋地羅帝偈及其義善受持誦。」彼天說如是,稽首尊者盧夷強耆足,繞三匝已,即彼處沒。   天沒不久,於是,尊者盧夷強耆在釋中受夏坐訖。過三月已,補治衣竟,攝衣持缽,往詣捨衛國,展轉進前,至捨衛國,住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盧夷強耆往詣佛所,稽首作禮,卻坐一面,白曰:「世尊!我一時遊於釋中,在無事禪室。世尊!我於爾時夜將向旦,從彼禪室出,在露地禪室蔭中,於繩床上敷尼師檀,結跏趺坐。爾時,有一天形體極妙,色像巍巍,夜將向旦,來詣我所,稽首作禮,卻住一面。彼天色像威神極妙,光明普照於其禪室。彼天卻住於一面已,而白我曰:『比丘!受持跋地羅帝偈及其義耶?』我答彼天:『不受持跋地羅帝偈,亦不受義。』尋問彼天:『汝受持跋地羅帝偈及其義耶?』彼天答曰:『我受持跋地羅帝偈,然不受義。』我復問天:『雲何受持□地羅帝偈而不受義耶?』天答我曰:『一時,佛遊王捨城,住竹林迦蘭哆園。爾時,世尊為諸比丘說跋地羅帝偈: 「『「慎莫念過去,  亦勿願未來,    過去事已滅,  未來復未至。    現在所有法,  彼亦當為思,    念無有堅強,  慧者覺如是。    若學聖人行,  孰知愁於死,    我要不會彼,  大苦災患終。    如是行精勤,  晝夜不懈怠,    是故常當說,  跋地羅帝偈。」』   「『比丘!我如是受持跋地羅帝偈,不受持義也。』我復問天:『誰受持跋地羅帝偈及其義耶?』天答我曰:『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彼受持□地羅帝偈及其義也。比丘!可往面從世尊,善受持誦跋地羅帝偈及其義也。所以者何?跋地羅帝偈及其義者,有義有法,為梵行本,趣智、趣覺、趣於涅槃,族姓者至信、捨家、無家、學道,當以□地羅帝偈及其義善受持誦。』彼天說如是,稽首我足,繞三匝已,即彼處沒。」   於是,世尊問尊者盧夷強耆:「汝知彼天從何處來?彼天名何耶?」   尊者盧夷強耆答曰:「世尊!我不知彼天從何處來,亦不知名也。」   世尊告曰:「強耆!彼天子名般那,為三十三天軍將。」   彼時,尊者盧夷強耆白曰:「世尊!今正是時。善逝!今正是時。若世尊為諸比丘說跋地羅帝偈及其義者,諸比丘從世尊聞已,當善受持。」   世尊告曰:「強耆!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廣說其義。」   尊者盧夷強耆白曰:「唯然。當受教聽。」   佛言: 「慎莫念過去,  亦勿願未來,  過去事已滅,  未來復未至。  現在所有法,  彼亦當為思,  念無有堅強,  慧者覺如是。  若作聖人行,  孰知愁於死,  我要不會彼,  大苦災患終。  如是行精勤,  晝夜無懈怠,  是故常當說,  跋地羅帝偈。   「強耆!雲何比丘念過去耶?若比丘樂過去色,欲、著、住,樂過去覺、想、行、識,欲、著、住,如是比丘念過去也。強耆!雲何比丘不念過去?若比丘不樂過去色,不欲、不著、不住,不樂過去覺、想、行、識,不欲、不著、不住,如是比丘不念過去。強耆!雲何比丘願未來耶?若比丘樂未來色,欲、著、住,樂未來覺、想、行、識,欲、著、住,如是比丘願未來也。強耆!雲何比丘不願未來?若比丘不樂未來色,不欲、不著、不住,不樂未來覺、想、行、識,不欲、不著、不住,如是比丘不願未來。   「強耆!雲何比丘受現在法?若比丘樂現在色,欲、著、住,樂現在覺、想、行、識,欲、著、住,如是比丘受現在法。強耆!雲何比丘不受現在法?若比丘不樂現在色,不欲、不著、不住,不樂現在覺、想、行、識,不欲、不著、不住,如是比丘不受現在法。」   佛說如是。尊者盧夷強耆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釋中禪室尊經第五竟(千五百三十六字)   (一六七)中阿含根本分別品阿難說經第六(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阿難為諸比丘夜集講堂,說跋地羅帝偈及其義也。   爾時,有一比丘過夜平旦,往詣佛所,稽首作禮,卻坐一面,白曰:「世尊!彼尊者阿難為諸比丘夜集講堂,說跋地羅帝偈及其義也。」   於是,世尊告一比丘:「汝往至阿難比丘所,作如是語:『阿難!世尊呼汝。』」   彼一比丘受世尊教,即從座起,稽首佛足,繞三匝而去,往至尊者阿難所而語曰:「世尊呼尊者阿難!」   尊者阿難即往佛所,稽首作禮,卻住一面,世尊問曰:「阿難!汝實為諸比丘夜集講堂,說跋地羅帝偈及其義耶?」   尊者阿難答曰:「唯然。」   世尊問曰:「阿難!汝雲何為諸比丘說跋地羅帝偈及其義耶?」   尊者阿難即便說曰: 「慎莫念過去,  亦勿願未來,  過去事已滅,  未來復未至。  現在所有法,  彼亦當為思,  念無有堅強,  慧者覺如是。  為作聖人行,  孰知愁於死,  我要不會彼,  大苦災患終。  如是行精進,  晝夜無懈怠,  是故常當說,  跋地羅帝偈。」   世尊即復問曰:「阿難!雲何比丘念過去耶?」   尊者阿難答曰:「世尊!若有比丘樂過去色,欲、著、住,樂過去覺、想、行、識,欲、著、住,如是比丘念過去也。」   世尊即復問曰:「阿難!雲何比丘不念過去?」   尊者阿難答曰:「世尊!若比丘不樂過去色,不欲、不著、不住,不樂過去覺、想、行、識,不欲、不著、不住,如是比丘不念過去。」   世尊即復問曰:「阿難!雲何比丘願未來耶?」   尊者阿難答曰:「世尊!若比丘樂未來色,欲、著、住,樂未來覺、想、行、識,欲、著、住,如是比丘願未來也。」   世尊即復問曰:「阿難!雲何比丘不願未來?」   尊者阿難答曰:「世尊!若比丘不樂未來色,不欲、不著、不住,不樂未來覺、想、行、識,不欲、不著、不住,如是比丘不願未來。」   世尊即復問曰:「阿難!雲何比丘受現在法?」   尊者阿難答曰:「世尊!若比丘樂現在色,欲、著、住,樂現在覺、想、行、識,欲、著、住,如是比丘受現在法。」   世尊即復問曰:「阿難!雲何比丘不受現在法?」   尊者阿難答曰:「世尊!若比丘不樂現在色,不欲、不著、不住,不樂現在覺、想、行、識,不欲、不著、不住,如是比丘不受現在法。世尊!我以如是為諸比丘夜集講堂,說□地羅帝偈及其義也。」   於是,世尊告諸比丘:「善哉!善哉!我弟子中有眼、有智、有義、有法。所以者何?謂弟子在師面前如是句、如是文廣說此義,實如阿難比丘所說,汝等應當如是受持。所以者何?此說觀義應如是也。」   佛說如是。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阿難說經第六竟(七百七十二字)   (一六八)中阿含根本分別品意行經第七(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今為汝說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謂分別意行經,如意行生。諦聽,諦聽,善思念之。」時,諸比丘受教而聽。   佛言:「雲何意行生?若有比丘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得初禪成就遊。彼此定樂欲住,彼此定樂欲住已,必有是處,住彼樂彼,命終生梵身天中。諸梵身天者,生彼住彼,受離生喜、樂,及比丘住此,入初禪,受離生喜、樂,此二離生喜、樂無有差別,二俱等等。所以者何?先此行定,然後生彼,彼此定如是修、如是習、如是廣佈,生梵身天中,如是意行生。   「復次,比丘覺、觀已息,內靖、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得第二禪成就遊。彼此定樂欲住,彼此定樂欲住已,必有是處,住彼樂彼,命終生晃昱天中。諸晃昱天者,生彼住彼,受定生喜、樂,及比丘住此,入第二禪,受定生喜、樂,此二定生喜、樂無有差別,二俱等等。所以者何?先此行定,然後生彼,彼此定如是修、如是習、如是廣佈,生晃昱天中,如是意行生。   「復次,比丘離於喜欲,捨無求遊,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空,得第三禪成就遊。彼此定樂欲住,彼此定樂欲住已,必有是處,住彼樂彼,命終生遍淨天中。諸遍淨天者,生彼住彼,受無喜樂,及比丘住此,入第三禪,受無喜樂,此二無喜樂無有差別,二俱等等。所以者何?先此行定,然後生彼,彼此定如是修、如是習、如是廣佈,生遍淨天中,如是意行生。   「復次,比丘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得第四禪成就遊。彼此定樂欲住,彼此定樂欲住已,必有是處,住彼樂彼,命終生果實天中。諸果實天者,生彼住彼,受捨、念、清淨樂,及比丘住此,入第四禪,受捨、念、清淨樂,此二捨、念、清淨樂無有差別,二俱等等。所以者何?先此行定,然後生彼,彼此定如是修、如是習、如是廣佈,生果實天中,如是意行生。   「復次,比丘度一切色想,滅有對想,不念若干想,無量空,是無量空處成就遊。彼此定樂欲住,彼此定樂欲住已,必有是處,住彼樂彼,命終生無量空處天中、諸無量空處天者,生彼住彼,受無量空處想,及比丘住此,受無量空處想,此二無量空處想無有差別,二俱等等。所以者何?先此行定,然後生彼,彼此定如是修、如是習、如是廣佈,生無量空處天中,如是意行生。   「復次,比丘度無量空處,無量識,是無量識處成就遊。彼此定樂欲住,彼此定樂欲住已,必有是處,住彼樂彼,命終生無量識處天中。諸無量識處天者,生彼住彼,受無量識處想,及比丘住此,受無量識處想,此二無量識處想無有差別,二俱等等。所以者何?先此行定,然後生彼,彼此定如是修、如是習、如是廣佈,生無量識處天中,如是意行生。   「復次,比丘度無量識處,無所有,是無所有處成就遊。彼此定樂欲住,彼此定樂欲住已,必有是處,住彼樂彼,命終生無所有處天中。諸無所有處天者,生彼住彼,受無所有處想,及比丘住此,受無所有處想,此二無所有處想無有差別,二俱等等。所以者何?先此行定,然後生彼,彼此定如是修、如是習、如是廣佈,生無所有處天中,如是意行生。   「復次,比丘度一切無所有處想,非有想非無想,是非有想非無想處成就遊。彼此定樂欲住,彼此定樂欲住已,必有是處,住彼樂彼,命終生非有想非無想處天中。諸非有想非無想處天者,生彼住彼,受非有想非無想處想,及比丘住此,受非有想非無想處想,此二想無有差別,二俱等等。所以者何?先此行定,然後生彼,彼此定如是修、如是習、如是廣佈,生非有想非無想處天中,如是意行生。   「復次,比丘度一切非有想非無想處想,知滅身觸成就遊。慧見諸漏盡斷智,彼諸定中,此定說最第一、最大、最上、最勝、最妙。猶如因牛有乳,因乳有酪,因酪有生酥,因生酥有熟酥,因熟酥有酥精,酥精者說最第一、最大、最上最勝、最妙。如是彼諸定中,此定說最第一、最大、最上、最勝、最妙,得此定、依此定、住此定已,不復受生老病死苦,是說苦邊。」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意行經第七竟(千三百十九字)   (一六九)中阿含根本分別品拘樓瘦無諍經第八(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婆奇瘦劍磨瑟曇拘樓都邑。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當為汝說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名分別無諍經。諦聽,諦聽,善思念之。」時,諸比丘受教而聽。   佛言:「莫求欲樂、極下賤業,為凡夫行。亦莫求自身苦行,至苦非聖行,無義相應,離此二邊,則有中道,成眼成智,自在成定,趣智、趣覺、趣於涅槃。有稱、有譏,有無稱、無譏而為說法。決定於齊,決定知已,所有內樂常求彼也。莫相導說,亦莫面前稱譽,齊限說,莫求齊限,隨國俗法,莫是莫非,此分別無諍經事。莫求欲樂、極下賤業,為凡夫行,亦莫求自身苦行,至苦非聖行,無義相應者。此何因說?莫求欲樂、極下賤業,為凡夫行,是說一邊,亦莫求自身苦行,至苦非聖行,無義相應者,是說二邊。莫求欲樂、極下賤業,為凡夫行,亦莫求自身苦行,至苦非聖行,無義相應者,因此故說。   「離此二邊,則有中道,成眼成智,自在成定,趣智、趣覺、趣涅槃者。此何因說?有聖道八支,正見乃至正定,是謂為八。離此二邊,則有中道,成眼成智,自在成定,趣智、趣覺、趣涅槃者,因此故說。有稱、有譏,有無稱、無譏而為說法者。此何因說?雲何為稱?雲何為譏,而不說法。若有欲相應與喜樂俱,極下賤業,為凡夫行,此法有苦、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彼知此已,則便自譏。所以者何?欲者,無常、苦、磨滅法,彼知欲無常已,是故彼一切有苦、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彼知此已,是故便自譏。   「自身苦行,至苦非聖行,無義相應,此法有苦、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彼知此已,則便自譏。所以者何?彼沙門、梵志所可畏苦,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彼沙門、梵志復抱此苦,是故彼一切有苦、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彼知此已,是故便自譏。有結不盡,此法有苦、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彼知此已,則便自譏。所以者何?若有結不盡者,彼有亦不盡。是故彼一切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彼知此已,是故便自譏也。有結盡者,此法無苦、無煩、無熱、無憂慼正行,彼知此已,則便自稱。所以者何?若有結盡者,彼有亦盡,是故彼一切無苦、無煩、無熱、無憂慼正行,彼知此已,是故便自稱也。   「不求內樂,此法有苦、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彼知此已,則便自譏。所以者何?若有不求內樂者,彼亦不求內,是故彼一切有苦、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彼知此已,是故便自譏也。求於內樂,此法無苦、無煩、無熱、無憂慼正行,彼知此已,則便自稱。所以者何?若有求內樂者,彼亦求內,是故彼一切無苦、無煩、無熱、無憂慼正行。彼知此已,是故便自稱。如是有稱有譏而不說法也,不稱不譏而為說法。   「雲何不稱不譏而為說法?若欲相應與喜樂俱,極下賤業,為凡夫行,此法有苦、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彼知此已,則便說法。所以者何?彼不如是說,欲無常、苦、磨滅法,彼知欲無常已,是故彼一切有苦、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不達此法,唯有苦法,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彼知此已,是故便說法。自身苦行,至苦非聖行,無義相應,此法有苦、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彼知此已,則便說法。所以者何?彼不如是說,自身苦行,至苦非聖行,無義相應,此法有苦、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不達此法,唯有苦法,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彼知此已,是故便說法也。   「有結不盡,此法有苦、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彼知此已,則便說法。所以者何?彼不如是說,若有結不盡者,彼有亦不盡,是故彼一切有苦、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不達此法,唯有苦法,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彼知此已,是故便說法也。有結盡者,此法無苦、無煩、無熱、無憂慼正行。彼知此已,則便說法。所以者何?彼不如是說,若有結盡者,彼有亦盡,是故彼一切無苦、無煩、無熱、無憂慼正行,不達此法,唯無苦法,無煩、無熱、無憂慼正行。彼知此已,是故便說法也。   「不求內樂,此法有苦、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彼知此已,則便說法。所以者何?彼不如是說,若不求內樂者,彼亦不求內。是故彼一切有苦、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不達此法,唯有苦法,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彼知此已,是故便說法也。求於內樂,此法無苦、無煩、無熱、無憂慼正行。彼知此已,則便說法。所以者何?彼不如是說,若有求內樂者,彼亦求內,是故彼一切無苦、無煩、無熱、無憂慼正行,不達此法,唯無苦法,無煩、無熱、無憂慼正行。彼知此已,是故便說法,如是不稱、不譏而為說法,有稱有譏、有無稱無譏而為說法者,因此故說也。   「決定於齊,決定知已,所有內樂當求彼者,此何因說?有樂,非聖樂是凡夫樂,病本、癰本、箭刺之本,有食有生死,不可修、不可習、不可廣佈,我說於彼則不可修也。有樂,是聖樂、無慾樂、離樂、息樂、正覺之樂,無食無生死,可修、可習、可廣佈,我說於彼則可修也。   「雲何有樂,非聖樂是凡夫樂,病本、癰本、箭刺之本,有食有生死,不可修、不可習、不可廣佈,我說於彼不可修也?彼若因五欲功德生喜生樂,此樂非聖樂,是凡夫樂,病本、癰本、箭刺之本,有食有生死,不可修、不可習、不可廣佈,我說於彼則不可修。   「雲何有樂,是聖樂、無慾樂、離樂、息樂、正覺之樂,無食無生死,可修、可習、可廣佈,我說於彼則可修耶?若有比丘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此樂是聖樂、無慾樂、離樂、息樂、正覺之樂,無食無生死,可修、可習、可廣佈,我說於彼則可修也。決定於齊,決定知已,所有內樂當求彼者,因此故說。   「莫相導說,亦莫面前稱譽者,此何因說?有相導說不真實、虛妄、無義相應,有相導說真實、不虛妄、無義相應,有相導說真實、不虛妄、與義相應。於中若有導說不真實、虛妄、無義相應者,此終不可說。於中若有導說真實、不虛妄、無義相應者,彼亦當學不說是也。於中若有導說真實、不虛妄、義相應者,彼為知時,正智正念,令成就彼,如是面前稱譽,莫相導說,亦莫面前稱譽者,因此故說。   「齊限說,莫不齊限者,此何因說?不齊限說者,煩身,念喜忘,心疲極,聲壞,向智者不自在也。齊限說者,不煩身,念不喜忘,心不疲極,聲不壞,向智者得自在也。齊限說,莫不齊限者,因此故說。   「隨國俗法,莫是莫非者,此何因說?雲何隨國俗法?是及非耶?彼彼方、彼彼人間、彼彼事,或說甌,或說□□□橫□導□橫□□□橫□裀□□□□飀□□□□□□□□□□橫□□□橫□腄撙屆慼慼撙屆慼慼撙屆慼慼慼慼慼慼澆k□□耙□□□詫□□□□□雥愣¥悅詡□□恁慼撓央熨r□□□□□恁慼撩瑤嵀陛慼慼慼慼撐Ce□□□擣e□□□□薨□□□薨□□,或說杅,或說碗,或說器。如彼彼方、彼彼人間、彼彼事,或說甌,或說□□□橫□導□橫□□□橫□裀□□□□□□楊□□□□□□□隆飼毼□言娙□□□□□襜□禳導□□露□F□□襜□禳導□□□□p導□□□□□□   「有諍法、無諍法。雲何有諍法?雲何無諍法?若欲相應與喜樂俱,極下賤業,為凡夫行,此法有諍。以何等故此法有諍?此法有苦、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是故此法則有諍也。若自身苦行,至苦非聖行,無義相應,此法有諍。以何等故此法有諍?此法有苦、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是故此法則有諍也。離此二邊,則有中道,成眼成智,自在成定,趣智、趣覺、趣於涅槃,此法無諍。以何等故此法無諍?此法無苦、無煩、無熱、無憂慼正行,是故此法則無諍也。   「有結不盡,此法有諍。以何等故此法有諍?此法有苦、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是故此法則有諍也。有結滅盡,此法無諍。以何等故此法無諍?此法無苦、無煩、無熱、無憂慼正行,是故此法則無諍也。   「不求內樂,此法有諍。以何等故此法有諍?此法有苦、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是故此法則有諍也。求於內樂,此法無諍。以何等故此法無諍?此法無苦、無煩、無熱、無憂慼正行,是故此法則無諍也。   「於中若有樂,非聖樂是凡夫樂,病本、癰本、箭刺之本,有食有生死,不可修、不可習、不可廣佈,我說於彼則不可修,此法有諍。以何等故此法有諍?此法有苦、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是故此法則有諍也。於中若有樂,是聖樂、無慾樂、離樂、息樂、正覺之樂,無食無生死,可修、可習、可廣佈,我說於彼則可修也,此法無諍。以何等故此法無諍?此法無苦、無煩、無熱、無憂慼正行,是故此法則無諍也。   「於中若有導說不真實、虛妄、無義相應,此法有諍。以何等故此法有諍?此法有苦、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是故此法則有諍也。於中若有導說真實、不虛妄、無義相應,此法有諍。以何等故此法有諍?此法有苦、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是故此法則有諍也。於中若有導說真實、不虛妄、與義相應,此法無諍。以何等故此法無諍?此法無苦、無煩、無熱、無憂慼正行,是故此法則無諍也。   「無齊限說者,此法有諍。以何等故此法有諍?此法有苦、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是故此法則有諍也。齊限說者,此法無諍。以何等故此法無諍?此法無苦、無煩、無熱、無憂慼正行,是故此法則無諍也。   「隨國俗法,是及非,此法有諍。以何等故此法有諍?此法有苦、有煩、有熱、有憂慼邪行,是故此法則有諍也。隨國俗法,不是不非,此法無諍。以何等故此法無諍?此法無苦、無煩、無熱、無憂慼正行,是故此法則無諍也。是謂諍法。汝等當知諍法及無諍法,知諍法及無諍法已,棄捨諍法,修習無諍法,汝等當學。」   如是須菩提族姓子以無諍道,於後知法如法。 「知法如真實,  須菩提說偈,  此行真實空,  捨此住止息。」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拘樓瘦無諍經第八竟(三千一十六字)   中阿含經卷第四十三(九千二百二十三字)(第四分別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四十四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一七○)根本分別品鸚鵡經第九(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入捨衛乞食,於乞食時往詣鸚鵡摩納都提子家。是時,鸚鵡摩納都提子少有所為,出行不在。彼時,鸚鵡摩納都提子家有白狗,在大床上金槃中食。於是,白狗遙見佛來,見已便吠。世尊語白狗:「汝不應爾,謂汝從呧至吠。」白狗聞已,極大瞋恚,從床來下,至木聚邊憂慼愁臥。   鸚鵡摩納都提子於後還家,見己白狗極大瞋恚,從床來下,至木聚邊憂慼愁臥,問家人曰:「誰觸嬈我狗,令極大瞋恚,從床來下,至木聚邊憂慼愁臥?」   家人答曰:「我等都無觸嬈白狗,令大瞋恚,從床來下,至木聚邊憂慼愁臥。摩納!當知今日沙門瞿曇來此乞食,白狗見已,便逐吠之。沙門瞿曇語白狗曰:『汝不應爾,謂汝從呧至吠。』因是,摩納!故令白狗極大瞋恚,從床來下,至木聚邊憂慼愁臥。」   鸚鵡摩納都提子聞已,便大瞋恚,欲誣世尊,欲謗世尊,欲墮世尊。如是誣、謗、墮沙門瞿曇,即從捨衛出,往詣勝林給孤獨園。   彼時,世尊無量大眾前後圍繞而為說法,世尊遙見鸚鵡摩納都提子來,告諸比丘:「汝等見鸚鵡摩納都提子來耶?」   答曰:「見也。」   世尊告曰:「鸚鵡摩納都提子今命終者,如屈伸臂頃,必生地獄。所以者何?以彼於我極大瞋恚。若有眾生因心瞋恚故,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   於是,鸚鵡摩納都提子往詣佛所,語世尊曰:「沙門瞿曇!今至我家乞食來耶?」   世尊答曰:「我今往至汝家乞食。」   「瞿曇!向我白狗說何等事,令我白狗極大瞋恚,從床來下,至木聚邊憂慼愁臥?」   世尊答曰:「我今平旦著衣持缽,入捨衛乞食,展轉往詣汝家乞食,於是白狗遙見我來,見已而吠。我語白狗:『汝不應爾,謂汝從呧至吠。』是故白狗極大瞋恚,從床來下,至木聚邊憂慼愁臥。」   鸚鵡摩納問世尊曰:「白狗前世是我何等?」   世尊告曰:「止!止!摩納!慎莫問我,汝聞此已,必不可意。」   鸚鵡摩納復更再三問世尊曰:「白狗前世是我何等?」   世尊亦至再三告曰:「止!止!摩納!慎莫問我,汝聞此已,必不可意。」   世尊復告於摩納曰:「汝至再三問我不止,摩納!當知彼白狗者,於前世時即是汝父,名都提也。」   鸚鵡摩納聞是語已,倍極大恚,欲誣世尊,欲謗世尊,欲墮世尊。如是誣、謗、墮沙門瞿曇,語世尊曰:「我父都提大行佈施,作大齋祠,身壞命終,正生梵天。何因何緣,乃生於此下賤狗中?」   世尊告曰:「汝父都提以此增上慢,是故生於下賤狗中。 「梵志增上慢,  此終六處生,  雞狗豬及豺,  驢五地獄六。   「鸚鵡摩納!若汝不信我所說者,汝可還歸語白狗曰:『若前世時是我父者,白狗當還在大床上。』摩納!白狗必還上床也。『若前世時是我父者,白狗還於金槃中食。』摩納!白狗必當還於金槃中食也。『若前世時是我父者,示我所舉金、銀、水精、珍寶藏處,謂我所不知。』摩納!白狗必當示汝已前所舉金、銀、水精、珍寶藏處,謂汝所不知。」   於是,鸚鵡摩納聞佛所說,善受持誦,繞世尊已,而還其家,語白狗曰:「若前世時是我父者,白狗當還在大床上。」白狗即還在大床上。「若前世時是我父者,白狗還於金槃中食。」白狗即還金槃中食。「若前世時是我父者,當示於我父本所舉金、銀、水精、珍寶藏處,謂我所不知。」白狗即從床上來下,往至前世所止宿處,以口及足掊床四腳下,鸚鵡摩納便從彼處大得寶物。   於是,鸚鵡摩納都提子得寶物已,極大歡喜,以右膝著地,叉手向勝林給孤獨園,再三舉聲,稱譽世尊:「沙門瞿曇所說不虛,沙門瞿曇所說真諦,沙門瞿曇所說如實。」再三稱譽已,從捨衛出,往詣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無量大眾前後圍繞而為說法,世尊遙見鸚鵡摩納來,告諸比丘:「汝等見鸚鵡摩納來耶?」   答曰:「見也。」   世尊告曰:「鸚鵡摩納今命終者,如屈伸臂頃,必至善處。所以者何?彼於我極有善心。若有眾生因善心故,身壞命終,必至善處,生於天中。」   爾時,鸚鵡摩納往詣佛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世尊告曰:「雲何摩納?如我所說白狗者為如是耶?不如是耶?」   鸚鵡摩納白曰:「瞿曇!實如所說。瞿曇!我復欲有所問,聽乃敢陳。」   世尊告曰:「恣汝所問。」   「瞿曇!何因何緣,彼眾生者,俱受人身而有高下、有妙不妙?所以者何?瞿曇!我見有短壽、有長壽者,見有多病、有少病者,見不端正、有端正者,見無威德、有威德者,見有卑賤族、有尊貴族者,見無財物、有財物者,見有惡智、有善智者。」   世尊答曰:「彼眾生者,因自行業,因業得報,緣業、依業、業處,眾生隨其高下處妙不妙。」   鸚鵡摩納白世尊曰:「沙門瞿曇所說至略,不廣分別,我不能知,願沙門瞿曇為我廣說,令得知義。」   世尊告曰:「摩納!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廣分別說。」   鸚鵡摩納白曰:「唯然。當受教聽。」   佛言:「摩納!何因、何緣男子女人壽命極短?若有男子女人殺生凶弊,極惡飲血,害意著惡,無有慈心於諸眾生乃至昆蟲,彼受此業,作具足已,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來生人間,壽命極短。所以者何?此道受短壽,謂男子女人殺生凶弊,極惡飲血。摩納!當知此業有如是報也。摩納!何因、何緣男子女人壽命極長?若有男子女人離殺斷殺,棄捨刀杖,有慚有愧,有慈悲心,饒益一切乃至昆蟲,彼受此業,作具足已,身壞命終,必昇善處,生於天中,來生人間,壽命極長。所以者何?此道受長壽,謂男子女人離殺斷殺。摩納!當知此業有如是報也。   「摩納!何因、何緣男子女人多有疾病?若有男子女人觸嬈眾生,彼或以手拳,或以木石,或以刀杖觸嬈眾生,彼受此業,作具足已,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來生人間,多有疾病。所以者何?此道受多疾病,謂男子女人觸嬈眾生。摩納!當知此業有如是報也。摩納!何因、何緣男子女人無有疾病?若有男子女人不觸嬈眾生,彼不以手拳,不以木石,不以刀杖觸嬈眾生,彼受此業,作具足已,身壞命終,必昇善處,生於天中,來生人間,無有疾病。所以者何?此道受無疾病,謂男子女人不觸嬈眾生。摩納!當知此業有如是報也。   「摩納!何因、何緣男子女人形不端正?若有男子女人急性多惱,彼少所聞,便大瞋恚,憎嫉生憂,廣生諍怒,彼受此業,作具足已,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來生人間,形不端正。所以者何?此道受形不端正,謂男子女人急性多惱。摩納!當知此業有如是報也。摩納!何因、何緣男子女人形體端正?若有男子女人不急性多惱,彼聞柔軟麤□良稨□□□秞□□□□x駔閭□□□□飼□□□□禭□□□□□□□□□^□□□妘祖□導□練□送□□槔鷺□□□□□玲□□□娀□導玲□□祽□□玲□□□祭□□□□妀祤□□□駴□□檳□□□飥□怒□□□   「摩納!何因、何緣男子女人無有威德?若有男子女人內懷嫉妒,彼見他得供養恭敬,便生嫉妒,若見他有物,欲令我得,彼受此業,作具足已,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來生人間,無有威德。所以者何?此道受無威德,謂男子女人內懷嫉妒。摩納!當知此業有如是報也。摩納!何因、何緣男子女人有大威德?若有男子女人不懷嫉妒,彼見他得供養恭敬,不生嫉妒,若見他有物,不欲令我得,彼受此業,作具足已,身壞命終,必昇善處,生於天中,來生人間,有大威德。所以者何?此道受有威德,謂男子女人不懷嫉妒。摩納!當知此業有如是報也。   「摩納!何因、何緣男子女人生卑賤族?若有男子女人憍傲大慢,彼可敬不敬,可重不重,可貴不貴,可奉不奉,可供養不供養,可與道不與道,可與坐不與坐,可叉手向禮拜問訊不叉手向禮拜問訊,彼受此業,作具足已,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來生人間,生卑賤族。所以者何?此道受生卑賤族,謂男子女人憍傲大慢。摩納!當知此業有如是報也。摩納!何因、何緣男子女人生尊貴族?若有男子女人不憍傲大慢,彼可敬而敬,可重而重,可貴而貴,可奉事而奉事,可供養而供養,可與道而與道,可與坐而與坐,可叉手向禮拜問訊而叉手向禮拜問訊,彼受此業,作具足已,身壞命終,必昇善處,生於天中,來生人間,生尊貴族。所以者何?此道受生尊貴族,謂男子女人不憍傲大慢。摩納!當知此業有如是報也。   「摩納!何因、何緣男子女人無有財物?若有男子女人不作施主,不行佈施,彼不施與沙門、梵志、貧窮、孤獨、遠來乞者飲食、衣被、華鬘、塗香、屋舍、床榻、明燈、給使,彼受此業,作具足已,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來生人間,無有財物。所以者何?此道受無財物,謂男子女人不作施主,不行佈施。摩納!當知此業有如是報也。摩納!何因、何緣男子女人多有財物?若有男子女人作施主,行佈施,彼施與沙門、梵志、貧窮、孤獨、遠來乞者飲食、衣被、花鬘、塗香、屋舍、床榻、明燈、給使,彼受此業,作具足已,身壞命終,必昇善處,生於天中,來生人間,多有財物。所以者何?此道受多有財物,謂男子女人作施主,行佈施。摩納!當知此業有如是報也。   「摩納!何因、何緣男子女人有惡智慧?若有男子女人不數數往詣彼問事,彼若有名德沙門、梵志,不往詣彼,隨時問義:『諸尊!何者為善,何者不善?何者為罪,何者非罪?何者為妙,何者不妙?何者為白,何者為黑?白黑從何生?何義現世報,何義後世報?』設問不行,彼受此業,作具足已,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來生人間,有惡智慧。所以者何?此道受惡智慧,謂男子女人不數數往詣彼問事。摩納!當知此業有如是報也。摩納!何因、何緣男子女人有善智慧?若有男子女人能數數往詣彼問事,彼若有名德沙門、梵志,數往詣彼,隨時問義:『諸尊!何者為善,何者不善?何者為罪,何者非罪?何者為妙,何者不妙?何者為白,何者為黑?白黑從何生?何義現世報,何義後世報?』問已能行,彼受此業,作具足已,身壞命終,必昇善處,生於天中,來生人間,有善智慧。所以者何?此道受善智慧,謂男子女人能數數往詣彼問事。摩納!當知此業有如是報也。   「摩納!當知作短壽相應業必得短壽,作長壽相應業必得長壽,作多疾病相應業必得多疾病,作少疾病相應業必得少疾病,作不端正相應業必得不端正,作端正相應業必得端正,作無威德相應業必得無威德,作威德相應業必得威德,作卑賤族相應業必得卑賤族,作尊貴族相應業必得尊貴族,作無財物相應業必得無財物,作多財物相應業必得多財物,作惡智慧相應業必得惡智慧,作善智慧相應業必得善智慧。摩納!此是我前所說,眾生因自行業,因業得報,緣業、依業,業處眾生隨其高下處妙不妙。」   鸚鵡摩納都提子白曰:「世尊!我已解。善逝!我已知。世尊!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世尊!從今日入都提家,如入此捨衛地優婆塞家,令都提家長夜得利義,得饒益安隱快樂。」   佛說如是。鸚鵡摩納都提子及無量眾,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鸚鵡經第九竟(三千四百六十五字)   (一七一)中阿含根本分別品分別大業經第十(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捨城,在竹林迦蘭哆園。   爾時,尊者三彌提亦遊王捨城,住無事禪屋中。   於是,異學哺羅陀子中後彷徉,往詣尊者三彌提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賢三彌提!我欲有所問,聽我問耶?」   尊者三彌提答曰:「賢哺羅陀子!欲問便問,我聞已當思。」   異學哺羅陀子便問曰:「賢三彌提!我面從沙門瞿曇聞,面從沙門瞿曇受,身、口業虛妄,唯意業真諦,或有定,比丘入彼定無所覺。」   尊者三彌提告曰:「賢哺羅陀子!汝莫作是說,莫誣謗世尊,誣謗世尊者為不善也。世尊不如是說。賢哺羅陀子!世尊無量方便說,若故作業,作已成者,我說無不受報,或現世受,或後世受。若不故作業,作已成者,我不說必受報也。」   異學哺羅陀子至再三語尊者三彌提曰:「賢三彌提!我面從沙門瞿曇聞,面從沙門瞿曇受,身、口業虛妄,唯意業真諦,或有定,比丘入彼定無所覺。」   尊者三彌提亦再三告曰:「賢哺羅陀子!汝莫作是說,莫誣謗世尊,誣謗世尊者為不善也。世尊不如是說。賢哺羅陀子!世尊無量方便說,若故作業,作已成者,我說無不受報,或現世受,或後世受。若不故作業,作已成者,我不說必受報也。」   異學哺羅陀子問尊者三彌提:「若故作業,作已成者,當受何報?」   尊者三彌提答曰:「賢哺羅陀子!若故作業,作已成者,必受苦也。」   異學哺羅陀子復問尊者三彌提曰:「賢三彌提!汝於此法、律學道幾時?」   尊者三彌提答曰:「賢哺羅陀子!我於此法、律學道未久,始三年耳。」於是,異學哺羅陀子便作是念:「年少比丘尚能護師,況復舊學上尊上尊人耶?」於是,異學哺羅陀子聞尊者三彌提所說,不是不非,即從座起,奮頭而去。   彼時,尊者大周那去尊者三彌提晝行坐處不遠。於是,尊者大周那謂尊者三彌提與異學哺羅陀子所共論者,彼盡誦習,善受持已,即從座起,往詣尊者阿難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謂尊者三彌提與異學哺羅陀子所共論者,盡向尊者阿難說之。   尊者阿難聞已,語曰:「賢者周那!得因此論,可往見佛,奉獻世尊。賢者周那!今共詣佛,具向世尊而說此義,或能因是得從世尊聞異法也。」   於是,尊者阿難、尊者大周那共往詣佛。尊者大周那稽首佛足,卻坐一面,尊者阿難稽首佛足,卻住一面。   彼時,尊者阿難語曰:「賢者大周那!可說,可說。」   於是,世尊問曰:「阿難!周那比丘欲說何事?」   尊者阿難白曰:「世尊!今自當聞。」於是,尊者大周那謂尊者三彌提與異學哺羅陀子所共論者盡向佛說。   世尊聞已,告曰:「阿難!看三彌提比丘癡人無道。所以者何?異學哺羅陀子問事不定,而三彌提比丘癡人一向答也。」   尊者阿難白曰:「世尊!若三彌提比丘因此事說,所有覺者是苦,當何咎耶?」   世尊呵尊者阿難曰:「看!阿難比丘亦復無道。阿難!此三彌提癡人,彼異學哺羅陀子盡問三覺,樂覺、苦覺、不苦不樂覺。阿難!若三彌提癡人為異學哺羅陀子所問,如是答者:『賢哺羅陀子!若故作樂業,作已成者,當受樂報;若故作苦業,作已成者,當受苦報;若故作不苦不樂業,作已成者,當受不苦不樂報。』阿難!若三彌提癡人為異學哺羅陀子所問,如是答者,異學哺羅陀子眼尚不敢視三彌提癡人,況復能問如是事耶?阿難!若汝從世尊問分別大業經者,於如來倍復增上心靖得喜。」   於是,尊者阿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今正是時。善逝!今正是時。若世尊為諸比丘說分別大業經者,諸比丘聞已,當善受持。」   世尊告曰:「阿難!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具分別說。」   尊者阿難白曰:「唯然。」時,諸比丘受教而聽。   佛言:「阿難!或有一不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此不離、不護已,身壞命終,生善處天中。阿難!或有一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此離、護已,身壞命終,生惡處地獄中。阿難!或有一不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此不離、不護已,身壞命終,生惡處地獄中。阿難!或有一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此離、護已,身壞命終,生善處天中。   「阿難!若有一不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此不離、不護已,身壞命終,生善處天中者。若有沙門、梵志得天眼,成就天眼而見彼,見已,作是念:『無身惡行,亦無身惡行報,無口、意惡行,亦無口、意惡行報。所以者何?我見彼不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此不離、不護已,身壞命終,生善處天中。若更有如是比不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此不離、不護者,彼一切身壞命終,亦生善處天中。』如是見者,則為正見,異是見者,則彼智趣耶?若所見所知極力捫摸,一向著說,此是真諦,餘皆虛妄。   「阿難!若有一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此離、護已,身壞命終,生惡處地獄中者。若有沙門、梵志得天眼,成就天眼而見彼,見已,作是念:『無身妙行,亦無身妙行報,無口、意妙行,亦無口、意妙行報。所以者何?我見彼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此離、護已,身壞命終,生惡處地獄中。若更有如是比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此離、護者,彼一切身壞命終,亦生惡處地獄中。』如是見者,則為正見,異是見者,則彼智趣耶?若所見所知極力捫摸,一向著說,此是真諦,餘皆虛妄。   「阿難!若有一不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此不離、不護已,身壞命終,生惡處地獄中者。若有沙門、梵志得天眼,成就天眼而見彼,見已,作是念:『有身惡行,亦有身惡行報,有口、意惡行,亦有口、意惡行報。所以者何?我見彼不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此不離、不護已,身壞命終,生惡處地獄中。若更有如是比不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此不離、不護者,彼一切身壞命終,亦生惡處地獄中。』如是見者,則為正見,異是見者,則彼智趣耶?若所見所知極力捫摸,一向著說,此是真諦,餘皆虛妄。   「阿難!若有一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此離、護已,身壞命終,生善處天中者。若有沙門、梵志得天眼,成就天眼而見彼,見已,作是念:『有身妙行,亦有身妙行報,有口、意妙行,亦有口、意妙行報。所以者何?我見彼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此離、護已,身壞命終,生善處天中。若更有如是比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此離、護者,彼一切身壞命終,亦生善處天中。』如是見者,則為正見,異是見者,則彼智趣耶?若所見所知極力捫摸,一向著說,此是真諦,餘皆虛妄。   「阿難!於中若有一沙門、梵志得天眼,成就天眼,作如是說:『無身惡行,亦無身惡行報,無口、意惡行,亦無口、意惡行報。』者,我不聽彼。若作是說:『我見彼不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此不離、不護已,身壞命終,生善處天中。』我聽彼也。若作是說:『若更有如是比不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此不離、不護者,彼一切身壞命終,亦生善處天中。』者,我不聽彼。若作是說:『如是見者,則為正見,異是見者,則彼智趣邪。』者,我不聽彼。若所見所知極力捫摸,一向著說,此是真諦,餘皆虛妄者,我不聽彼。所以者何?阿難!如來知彼人異。   「阿難!於中若有一沙門、梵志得天眼,成就天眼,作如是說:『無身妙行,亦無身妙行報,無口、意妙行,亦無口、意妙行報。』我不聽彼。若作是說:『我見彼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此離、護已,身壞命終,生惡處地獄中。』我聽彼也。若作是說:『若更有如是比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此離、護者,彼一切身壞命終,亦生惡處地獄中。』者,我不聽彼。若作是說:『如是見者,則為正見,異是見者,則彼智趣邪。』者,我不聽彼。若所見所知極力捫摸,一向著說,此是真諦,餘皆虛妄者,我不聽彼。所以者何?阿難!如來知彼人異。   「阿難!於中若有一沙門、梵志得天眼,成就天眼,作如是說:『有身惡行,亦有身惡行報,有口、意惡行,亦有口、意惡行報。』我聽彼也。若作是說:『我見彼不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此不離、不護已,身壞命終,生惡處地獄中。』者,我聽彼也。若作是說:『若更有如是比不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此不離、不護者,彼一切身壞命終,亦生惡處地獄中。』者,我不聽彼。若作是說:『如是見者,則為正見,異是見者,則彼智趣邪。』者,我不聽彼。若所見所知極力捫摸,一向著說,此是真諦,餘皆虛妄者,我不聽彼。所以者何?阿難!如來知彼人異。   「阿難!於中若有一沙門、梵志得天眼,成就天眼,作如是說:『有身妙行,亦有身妙行報,有口、意妙行,亦有口、意妙行報。』者,我聽彼也。若作是說:『我見彼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此離、護已,身壞命終,生善處天中。』者,我聽彼也。若作是說:『若更有如是比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彼一切身壞命終,亦生善處天中。』者,我不聽彼。若作是說:『如是見者,則為正見,異是見者,則彼智趣邪。』者,我不聽彼。若所見所知極力捫摸,一向著說,此是真諦,餘皆虛妄者,我不聽彼。所以者何?阿難!如來知彼人異。   「阿難!若有一不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此不離、不護已,身壞命終,生善處天中者,彼若本作不善業,作已成者,因不離、不護故,彼於現法中受報訖而生於彼,或復因後報故,彼不以此因、不以此緣,身壞命終,生善處天中。或復本作善業,作已成者,因離、護故,未盡應受善處報,彼因此緣此故,身壞命終,生善處天中。或復死時生善心,心所有法正見相應,彼因此緣此,身壞命終,生善處天中。阿難!如來知彼人為如是也。   「阿難!若有一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此離、護已,身壞命終,生惡處地獄中者,彼若本作善業,作已成者,因離、護故,彼於現法中受報訖而生於彼。或復因後報故,彼不以此因、不以此緣,身壞命終,生惡處地獄中。或復本作不善業,作已成者,因不離、不護故,未盡應受地獄報,彼因此緣此,身壞命終,生惡處地獄中。或復死時生不善心,心所有法邪見相應,彼因此緣此,身壞命終,生惡處地獄中。阿難!如來知彼人為如是也。   「阿難!若有一不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此不離、不護已,身壞命終,生惡處地獄中者,彼即因此緣此,身壞命終,生惡處地獄中。或復本作不善業,作已成者,因不離、不護故,未盡應受地獄報,彼因此緣此,身壞命終,生惡處地獄中。或復死時生不善心,心所有法邪見相應,彼因此緣此,身壞命終,生惡處地獄中。阿難!如來知彼人為如是也。   「阿難!若有一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此離、護已,身壞命終,生善處天中者,彼即因此緣此,身壞命終,生善處天中。或復本作善業,作已成者,因離、護故,未盡應受報,彼因此緣此,身壞命終,生善處天中。或復死時生善心,心所有法正見相應,彼因此緣此,身壞命終,生善處天中。阿難!如來知彼人為如是也。   「復次,有四種人,或有人無有似有,或有似無有,或無有似無有,或有似有。阿難!猶如四種□,或□不熟似熟,或熟似不熟,或不熟似不熟,或熟似熟。如是,阿難!四種□喻人,或有人無有似有,或有似無有,或無有似無有,或有似有。」   佛說如是。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分別大業經第十竟(三千五百七字)   中阿含經卷第四十四(六千九百七十二字)   中阿含根本分別品第二竟(二萬四千五百八十九字)(第四分別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四十五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心品第三(有十經)(第四分別誦)  心.浮.受法二  行禪.說.獵師  五枝財物主  瞿曇彌.多界   (一七二)中阿含心品心經第一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有一比丘獨安靖處宴坐思惟,心作是念:「誰將世間去?誰為染著?誰起自在?」彼時,比丘則於晡時從宴坐起,往詣佛所,稽首禮足,卻坐一面,白曰:「世尊!我今獨安靖處宴坐思惟,心作是念:『誰將世間去?誰為染著?誰起自在?』」   世尊聞已,歎曰:「善哉!善哉!比丘!謂有賢道而有賢觀,極妙辯才,有善思惟。『誰將世間去?誰為染著?誰起自在?』比丘!所問為如是耶?」   比丘答曰:「如是。世尊!」   世尊告曰:「比丘!心將世間去,心為染著,心起自在。比丘!彼將世間去,彼為染著,彼起自在。比丘!多聞聖弟子非心將去,非心染著,非心自在。比丘!多聞聖弟子不隨心自在,而心隨多聞聖弟子。」   比丘白曰:「善哉!善哉!唯然。世尊!」彼時,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問曰:「世尊!多聞比丘,說多聞比丘。世尊!雲何多聞比丘?雲何施設多聞比丘?」   世尊聞已,歎曰:「善哉!善哉!比丘!謂有賢道而有賢觀,極妙辯才,有善思惟。『世尊!多聞比丘,說多聞比丘。世尊!雲何多聞比丘?雲何施設多聞比丘?』比丘!所問為如是耶?」   比丘答曰:「如是。世尊!」   世尊告曰:「比丘!我所說甚多,謂正經、歌詠、記說、偈他、因緣、撰錄、本起、此說、生處、廣解、未曾有法及說義。比丘!若有族姓子,我所說四句偈,知義知法,趣法向法,趣順梵行。比丘!說多聞比丘無復過是。比丘!如是多聞比丘,如來如是施設多聞比丘。」   比丘白曰:「善哉!善哉!唯然。世尊!」彼時,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問曰:「世尊!多聞比丘明達智慧,說多聞比丘明達智慧。世尊!雲何多聞比丘明達智慧?雲何施設多聞比丘明達智慧?」   世尊聞已,歎曰:「善哉!善哉!比丘!謂有賢道而有賢觀,極妙辯才,有善思惟。『世尊!多聞比丘明達智慧,說多聞比丘明達智慧。世尊!雲何多聞比丘明達智慧?雲何施設多聞比丘明達智慧?』比丘!所問為如是耶?」   比丘答曰:「如是。世尊!」   世尊告曰:「比丘!若比丘聞此苦,復以慧正見苦如真者,聞苦習、苦滅、苦滅道,復以慧正見苦滅道如真者,比丘!如是多聞比丘明達智慧,如來如是施設多聞比丘明達智慧。」   比丘白曰:「善哉!善哉!唯然。世尊!」彼時,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問曰:「世尊!聰明比丘黠慧廣慧,說聰明比丘黠慧廣慧。世尊!雲何聰明比丘黠慧廣慧?雲何施設聰明比丘黠慧廣慧?」   世尊聞已,歎曰:「善哉!善哉!比丘,謂有賢道而有賢觀,極妙辯才,有善思惟。『世尊!雲何聰明比丘黠慧廣慧?雲何施設聰明比丘黠慧廣慧?』比丘!所問為如是耶?」   比丘答曰:「如是。世尊!」   世尊告曰:「若比丘不念自害,不念害他,亦不念俱害,比丘但念自饒益及饒益他,饒益多人,愍傷世間,為天、為人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比丘!如是聰明比丘黠慧廣慧,如是如來施設聰明比丘黠慧廣慧。」   比丘白曰:「善哉!善哉!唯然。世尊!」   彼時,比丘聞佛所說,善受善持,善誦習已,即從坐起,稽首佛足,繞三匝而還。   彼時,比丘聞世尊教,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彼在遠離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已,族姓子所為,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唯無上梵行訖,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彼尊者知法已,乃至得阿羅訶。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心經第一竟(千五十四字)   (一七三)中阿含心品浮彌經第二(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捨城,在竹林迦蘭哆園。   爾時,尊者浮彌,亦在王捨城無事禪室中。於是,尊者浮彌過夜平旦,著衣持缽,欲入王捨城而行乞食,尊者浮彌復作是念:「且置入王捨城乞食,我寧可往至王子耆婆先那童子家。」於是,尊者浮彌便往至王子耆婆先那童子家。   王子耆婆先那童子遙見尊者浮彌來,即從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尊者浮彌,作如是說:「善來,尊者浮彌!尊者浮彌久不來此,可坐此床。」尊者浮彌即便就坐。   王子耆婆先那童子稽首尊者浮彌足,卻坐一面,白曰:「尊者浮彌!我欲有所問,聽我問耶?」   尊者浮彌答曰:「王童子!欲問便問,我聞已當思。」   王童子便問尊者浮彌:「或有沙門梵志來詣我所,而語我曰:『王童子!有人作願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或無願,或願無願,或非有願非無願行正梵行,彼必得果。』尊者浮彌!尊師何意、雲何說?」   尊者浮彌告曰:「王童子!我不面從世尊聞,亦不從諸梵行聞。王童子!世尊或如是說:『或有人作願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或無願,或願無願,或非有願非無願行正梵行,彼必得果。』」   王童子白曰:「若尊者浮彌尊師如是意、如是說者,此於世間,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最在其上。尊者浮彌!可在此食。」尊者浮彌默然而受。王童子知尊者浮彌默然受已,即從坐起,自行澡水,以極美淨妙種種豐饒食噉含消,自手斟酌,令得飽滿,食訖收器,行澡水已,取一小床別坐聽法。尊者浮彌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從坐起去,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坐一面,與王童子所共論者盡向佛說。   世尊聞已,告曰:「浮彌!何意不為王童子說四喻耶?」   尊者浮彌問曰:「世尊!何謂四喻?」   世尊答曰:「浮彌!若有沙門、梵志,邪見、邪見定,彼作願行行邪梵行,必不得果,無願、願無願、非有願非無願行邪梵行,必不得果。所以者何?以邪求果,謂無道也。浮彌!猶如有人欲得乳者而□□□□□誇□礹□□□裀□規□裀□芊慼鞳慼慼慼牖□□□雨璯□x滎霞痎逤□□□□□□□鳳□□□牛角也。如是,浮彌!若有沙門、梵志,邪見、邪見定,彼作願行行邪梵行,必不得果,無願、願無願、非有願非無願行邪梵行,必不得果。所以者何?以邪求果,謂無道也。   「浮彌!若有沙門、梵志,正見、正見定,彼作願行行正梵行,彼必得果,無願、願無願、非有願非無願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所以者何?以正求果,謂有道也。浮彌!猶如有人欲得乳者,飽飲飼牛而□□□□□□奾礹□□□裀□規□裀□芊慼鞳慼慼慼牖□□□□□□□□鸒鳳□□y霞痎逤□□□□□□□鳳□□□牛乳也。如是,浮彌!若有沙門、梵志,正見、正見定,彼作願行行正梵行,彼必得果,無願、願無願、非有願非無願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所以者何?以正求果,謂有道也。   「浮彌!若有沙門、梵志,邪見、邪見定,彼作願行行邪梵行,必不得果,無願、願無願、非有願非無願行邪梵行,必不得果。所以者何?以邪求果,謂無道也。浮彌!猶如有人欲得酥者,以器盛水,以抨抨之,必不得酥,無願、願無願、非有願非無願人欲得酥,以器盛水,以抨抨之,必不得酥。所以者何?以邪求酥,謂抨水也。如是,浮彌!若有沙門、梵志,邪見、邪見定,彼作願行行邪梵行,必不得果,無願、願無願、非有願非無願行邪梵行,必不得果。所以者何?以邪求果,謂無道也。   「浮彌!若有沙門、梵志,正見、正見定,彼作願行行正梵行,彼必得果,無願、願無願、非有願非無願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所以者何?以正求果,謂有道也。浮彌!猶如有人欲得酥者,以器盛酪,以抨抨之,彼必得酥,無願、願無願、非有願非無願人欲得酥,以器盛酪,以抨抨之,彼必得酥。所以者何?以正求酥,謂抨酪也。如是,浮彌!若有沙門、梵志,正見、正見定,彼作願行行正梵行,彼必得果,無願、願無願、非有願非無願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所以者何?以正求果,謂有道也。   「浮彌!若有沙門、梵志,邪見、邪見定,彼作願行行邪梵行,必不得果,無願、願無願、非有願非無願行邪梵行,必不得果。所以者何?以邪求果,謂無道也。浮彌!猶如有人欲得油者,以笮具盛沙,以冷水漬而取壓之,必不得油,無願、願無願、非有願非無願人欲得油,以笮具盛沙,以冷水漬而取壓之,必不得油。所以者何?以邪求油,謂壓沙也。如是,浮彌!若有沙門、梵志,邪見、邪見定,彼作願行行邪梵行,必不得果,無願、願無願、非有願非無願行邪梵行,必不得果。所以者何?以邪求果,謂無道也。   「浮彌!若有沙門、梵志,正見、正見定,彼作願行行正梵行,彼必得果,無願、願無願、非有願非無願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所以者何?以正求果,謂有道也。猶如有人欲得油者,以笮具盛麻子,以煖湯漬而取壓之,彼必得油,無願、願無願、非有願非無願人欲得油,以笮具盛麻子,以煖湯漬而取壓之,彼必得油。所以者何?以正求油,謂壓麻子也。如是,浮彌!若有沙門、梵志正見、正見定,彼作願行行正梵行,彼必得果,無願、願無願、非有願非無願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所以者何?以正求果,謂有道也。   「浮彌!若有沙門、梵志,邪見、邪見定,彼作願行行邪梵行,必不得果,無願、願無願、非有願非無願行邪梵行,必不得果。所以者何?以邪求果,謂無道也。浮彌!猶如有人欲得火者,以濕木作火母,以濕鑽鑽,必不得火,無願、願無願、非有願非無願人欲得火,以濕木作火母,以濕鑽鑽,必不得火。所以者何?以邪求火,謂鑽濕木也。如是,浮彌!若有沙門、梵志,邪見、邪見定,彼作願行行邪梵行,必不得果,無願、願無願、非有願非無願行邪梵行,必不得果。所以者何?以邪求果,謂無道也。   「浮彌!若有沙門、梵志,正見、正見定,彼作願行行正梵行,彼必得果,無願、願無願、非有願非無願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所以者何?以正求果,謂有道也。浮彌!猶如有人欲得火者,以燥木作火母,以燥鑽鑽,彼必得火,無願、願無願、非有願非無願人欲得火,以燥木作火母,以燥鑽鑽,彼必得火。所以者何?以正求火,謂鑽燥木也。如是,浮彌!若有沙門、梵志正見、正見定,彼作願行行正梵行,彼必得果,無願、願無願、非有願非無願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所以者何?以正求果,謂有道也。   「浮彌!若汝為王童子說此四喻者,王童子聞已必大歡喜,供養於汝,盡其形壽,謂衣被、飲食、臥具、湯藥及餘種種諸生活具。」   尊者浮彌白曰:「世尊!我本未曾聞此四喻,何由得說?唯今始從世尊聞之。」   佛說如是。尊者浮彌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浮彌經第二竟(二千八十三字)   (一七四)中阿含心品受法經第三(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世間真實有四種受法。雲何為四?或有受法現樂、當來受苦報,或有受法現苦、當來受樂報,或有受法現苦、當來亦受苦報,或有受法現樂、當來亦受樂報。   「雲何受法現樂、當來受苦報?或有沙門、梵志,快莊嚴女共相娛樂,作如是說:『此沙門、梵志於欲見當來有何恐怖,有何災患,而斷於欲,施設斷欲?此快莊嚴於女身體樂更樂觸。』彼與此女共相娛樂,於中遊戲,彼受此法,成具足已,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方作是念:『彼沙門、梵志於欲見此當來恐怖,見此災患故,斷於欲,施設斷欲。我等因欲、諍欲、緣欲故,受如是極苦、甚重苦也。』   「猶春後月,日中極熱,有葛籐子,曰炙圯迸,墮一娑羅樹下。彼時,娑羅樹神因此故而生恐怖,於是,彼樹神若邊傍種子村神、村百穀藥木有親親朋友樹神,於種子見當來有恐怖、有災患故,便往至彼樹神所,而慰勞曰:『樹神勿怖!樹神勿怖!今此種子或為鹿食,或孔雀食,或風吹去,或村火燒,或野火燒,或敗壞不成種子。如是,樹神!汝得安隱。若此種子非為鹿食,非孔雀食,非風吹去,非村火燒,非野火燒,亦非敗壞不成種子,此種子不缺不穿,亦不剖坼,不為風、雨、日所中傷,得大雨漬,便速生也。』   「彼樹神而作是念:『以何等故?彼邊傍種子村神、村百穀藥木親親朋友樹神,於種子見當來有何恐怖?有何災患?而來慰勞我言:「樹神勿怖!樹神勿怖!樹神!此種子或為鹿食,或孔雀食,或風吹去,或村火燒,或野火燒,或敗壞不成種子。如是,樹神!汝得安隱。若此種子非為鹿食,非孔雀食,非風吹去,非村火燒,非野火燒,亦非敗壞不成種子,此種子不缺不穿,亦不剖坼,不為風、雨、日所中傷,得大雨漬,便速生也。」』成莖枝葉柔軟成節,觸體喜悅,此莖枝葉柔軟成節,觸體喜悅,樂更樂觸。此緣樹成大枝節葉,纏裹彼樹,覆蓋在上。覆蓋在上已,彼樹神方作是念:『彼邊傍種子村神、村百穀藥木親親朋友樹神,於種子見此當來恐怖,見此災患故,而來慰勞我言:「樹神勿怖!樹神勿怖!此種子或為鹿食,或孔雀食,或風吹去,或村火燒,或野火燒,或敗壞不成種子。如是,樹神!汝得安隱。若此種子非為鹿食,非孔雀食,非風吹去,非村火燒,非野火燒,亦非敗壞不成種子,此種子不缺不穿,亦不剖坼,不為風、雨、日所中傷,得大雨漬,便速生也。」我因種子、緣種子故,受此極苦甚重苦也。』   「如是,或有沙門、梵志,快莊嚴女共相娛樂,作如是說:『此沙門、梵志於欲見當來有何恐怖,有何災患,而斷於欲,施設斷欲?此快莊嚴於女身體樂更樂觸。』彼與此女共相娛樂,於中遊戲,彼受此法,成具足已,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方作是念:『彼沙門、梵志於欲見此當來恐怖,見此災患故,斷於欲,施設斷欲。我等因欲、諍欲、緣欲故,受如是極苦甚重苦也。』是謂受法現樂、當來受苦報。   「雲何受法現苦、當來受樂報?或有一自然重濁欲、重濁恚、重濁癡,彼數隨欲心,受苦憂慼,數隨恚心、癡心,受苦憂慼。彼以苦以憂,盡其形壽,修行梵行,乃至啼泣墮淚,彼受此法,成具足已,身壞命終,必昇善處,生於天中,是謂受法現苦、當來受樂報。   「雲何受法現苦、當來亦受苦報?或有沙門、梵志裸形無衣,或以手為衣,或以葉為衣,或以珠為衣,或不以瓶取水,或不以櫆取水,不食刀杖劫抄之食,不食欺妄食,不自往,不遣信,不來尊,不善尊、不住尊。若有二人食,不在中食,不懷妊家食,不畜狗家食,家有糞蠅飛來而不食,不噉魚,不食肉,不飲酒,不飲惡水,或都不飲,學無飲行。或噉一口,以一口為足,或二、三、四,乃至七口,以七口為足。或食一得,以一得為足,或二、三、四,乃至七得,以七得為足。或日一食,以一食為足,或二、三、四、五、六、七日、半月、一月一食,以一食為足。或食菜茹,或食稗子,或食□□□□檸□□□□檸□□□□□□檸□□□□樇□□□導□□□□□□檸裂□□檸咽□□檸輻□□□□□□□吟□□□□□□□□□□□□□□□□□□□□□□觚楚慼慼戮楚慼慼潔G栗j□□□□楚慼慼撓楚慼慼慼撓楚撩]饉□楚撩]饉□□□楉□□楚撩]饞□楚撩]饞□□□□□□j□椽匿□祝□□椿芊慼慼撩]騇奈□□奈□□□□榜騇□□□□駂□□□榜餺□□□□□□□□榜餺□□□輦□□□□褓□埤□裀□□□□兜□□□□□□□□□□□耔□廓毼□覓驅□□□□禭□導□□□□□□□^□□□嬌□□導□樂□□□□館□禳姏{檢□箋褓楏程楠□□   「雲何受法現樂、當來亦受樂報?或有一自然不重濁欲、不重濁恚、不重濁癡,彼不數隨欲心,受苦憂慼,不數隨恚心、癡心,受苦憂慼,彼以樂以喜,盡其形壽,修行梵行,乃至歡悅心。彼受此法,成具足已,五下分結盡,化生於彼而般涅槃,得不退法,不還此世。是謂受法現樂、當來亦受樂報。世間真實有是四種受法者,因此故說。」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受法經第三竟(一千五百八十三字)   (一七五)中阿含心品受法經第四(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拘樓瘦劍磨瑟曇拘樓都邑。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此世間如是欲、如是望、如是愛、如是樂、如是意,令不喜、不愛、不可法滅,喜、愛、可法生。彼如是欲、如是望、如是愛、如是樂、如是意,然不喜、不愛、不可法生,喜、愛、可法滅,此是癡法。我法甚深,難見、難覺、難達。如是我法甚深,難見、難覺、難達,不喜、不愛、不可法滅,喜、愛、可法生,是不癡法。   「世間真實有四種受法。雲何為四?或有受法現樂、當來受苦報,或有受法現苦、當來受樂報,或有受法現苦、當來亦受苦報,或有受法現樂、當來亦受樂報。   「雲何受法現樂、當來受苦報?或有一自樂自喜殺生,因殺生,生樂生喜,彼自樂自喜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因邪見,生樂生喜。如是身樂、心樂,不善從、不善生,不趣智、不趣覺、不趣涅槃,是謂受法現樂、當來受苦報。   「雲何受法現苦、當來受樂報?或有一自苦自憂斷殺,因斷殺,生苦生憂,彼自苦自憂斷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斷邪見,因斷邪見,生苦生憂。如是身苦、心苦,善從、善生,趣智、趣覺、趣於涅槃,是謂受法現苦、當來受樂報。   「雲何受法現苦、當來亦受苦報?或有一自苦自憂殺生,因殺生,生苦生憂,彼自苦自憂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邪見,因邪見生苦、生憂。如是身苦、心苦,不善從、不善生,不趣智、不趣覺、不趣涅槃,是謂受法現苦、當來亦受苦報。   「雲何受法現樂、當來亦受樂報?或有一自樂自喜斷殺,因斷殺,生樂生喜,彼自樂自喜斷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斷邪見,因斷邪見,生樂生喜。如是身樂、心樂,善從、善生,趣智、趣覺、趣於涅槃,是謂受法現樂當來亦受樂報。   「若有受法現樂、當來受苦報,彼癡者不知如真,此受法現樂、當來受苦報,不知如真已,便習行不斷,習行不斷已,便不喜、不愛、不可法生,喜、愛、可法滅。猶如阿摩尼藥,一分好色香味,然雜以毒,或有人為病故服,服時好色香味,可口而不傷咽,服已在腹,便不成藥。如是此受法現樂、當來受苦報,彼癡者不知如真,此受法現樂、當來受苦報,不知如真已,便習行不斷,習行不斷已,便不喜、不愛、不可法生,喜、愛、可法滅,是謂癡法。   「若有受法現苦、當來受樂報,彼癡者不知如真,此受法現苦、當來受樂報,不知如真已,便不習行而斷之,不習行斷已,便不喜、不愛、不可法生,喜、愛、可法滅,是謂癡法。   「若有受法現苦、當來亦受苦報,彼癡者不知如真,此受法現苦、當來亦受苦報,不知如真已,便習行不斷,習行不斷已,便不喜、不愛、不可法生,喜、愛、可法滅。猶如大小便,複雜以毒,或有人為病故服,服時惡色臭無味,不可口而傷咽,服已在腹便不成藥。如是此受法現苦、當來亦受苦報,彼癡者不知如真,此受法現苦、當來亦受苦報,不知如真已,便習行不斷,習行不斷已,便不喜、不愛、不可法生,喜、愛、可法滅,是謂癡法。   「若有受法現樂、當來亦受樂報,彼癡者不知如真,此受法現樂、當來亦受樂報,不知如真已,便不習行而斷之,不習行斷已,便不喜、不愛、不可法生,喜、愛、可法滅,是謂癡法。彼習行法不知如真,不習行法不知如真,習行法不知如真,不習行法不知如真已,不習行法習,習行法不習,不習行法習,習行法不習已,便不喜,不愛、不可法生,喜、愛、可法滅,是謂癡法。   「若有受法現、樂當來受苦報,彼慧者知如真,此受法現樂、當來受苦報,知如真已,便不習行而斷之,不習行斷已,便喜、愛、可法生,不喜、不愛、不可法滅,是謂慧法。若有受法現苦、當來受樂報,彼慧者知如真,此受法現苦、當來受樂報,知如真已,便習行不斷,習行不斷已,便喜、愛、可法生,不喜、不愛、不可法滅。猶如大小便和若干種藥,或有人為病故服,服時惡色臭無味,不可口而傷咽,服已在腹便成藥。如是此受法現苦、當來受樂報,彼慧者知如真,此受法現苦、當來受樂報,知如真已,便習行不斷,習行不斷已,便喜、愛、可法生,不喜、不愛、不可法滅,是謂慧法。   「若有受法現苦、當來亦受苦報,彼慧者知如真,此受法現苦、當來亦受苦報,知如真已,便不習行而斷之,不習行斷已,便喜、愛、可法生,不喜、不愛、不可法滅,是謂慧法。若有受法現樂、當來亦受樂報,彼慧者知如真,此受法現樂、當來亦受樂報,知如真已,便習行不斷,習行不斷已,便喜、愛、可法生,不喜、不愛、不可法滅。猶如酥、蜜和若干種藥,或有人為病故服,服時好色香味,可口而不傷咽,服已在腹便成藥。如是此受法現樂、當來亦受樂報,彼慧者知如真,此受法現樂、當來亦受樂報,知如真已,便習行不斷,習行不斷已,便喜、愛、可法生,不喜、不愛、不可法滅,是謂慧法。彼習行法知如真,不習行法知如真,習行法知如真,不習行法知如真已,便習行法習,不習行法不習,習行法習,不習行法不習已,便喜、愛、可法生,不喜、不愛、不可法滅,是謂慧法。世間真實有是四種受法者,因此故說。」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受法經第四竟(一千五百七十五字)   中阿含經卷第四十五(六千二百九十五字)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四十六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一七六)心品行禪經第五(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世間真實有四種行禪者。雲何為四?或有行禪者熾盛而謂衰退,或有行禪者衰退而謂熾盛,或有行禪者衰退則知衰退如真,或有行禪者熾盛則知熾盛如真。   「雲何行禪者熾盛而謂衰退?彼行禪者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得初禪成就遊。彼心修習正思,則從初禪趣第二禪,是勝息寂。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離本相,更趣餘處,失初禪,滅定也。』彼行禪者不知如真,『我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則從初禪趣第二禪,是勝息寂。』彼不知如真已,於如退轉,意便失定,如是行禪者熾盛而謂衰退。   「復次,行禪者覺、觀已息,內靖、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得第二禪成就遊。彼心修習正思,從第二禪趣第三禪,是勝息寂。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離本相,更趣餘處,失第二禪,滅定也。』彼行禪者不知如真,『我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從第二禪趣第三禪,是勝息寂。』彼不知如真已,於如退轉,意便失定,如是行禪者熾盛而謂衰退。   「復次,行禪者離於喜欲,捨無求遊,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空,得第三禪成就遊。彼心修習正思,從第三禪趣第四禪,是勝息寂。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離本相,更趣餘處,失第三禪,滅定也。』彼行禪者不知如真,『我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從第三禪趣第四禪,是勝息寂。』彼不知如真已,於如退轉,意便失定,如是行禪者熾盛而謂衰退。   「復次,行禪者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得第四禪成就遊,彼心修習正思,從第四禪趣無量空處,是勝息寂。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離本相,更趣餘處,失第四禪,滅定也。』彼行禪者不知如真,『我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從第四禪趣無量空處,是勝息寂。』彼不知如真已,於如退轉,意便失定,如是行禪者熾盛而謂衰退。   「復次,行禪者度一切色想,滅有對想,不念若干想,無量空,是無量空處成就遊,彼心修習正思,從無量空處趣無量識處,是勝息寂。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離本相,更趣餘處,失無量空處,滅定也。』彼行禪者不知如真,『我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從無量空處趣無量識處,是勝息寂。』彼不知如真已,於如退轉,意便失定,如是行禪者熾盛而謂衰退。   「復次,行禪者度一切無量空處,無量識,是無量識處成就遊,彼心修習正思,從無量識處趣無所有處,是勝息寂。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離本相,更趣餘處,失無量識處,滅定也。』彼行禪者不知如真,『我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從無量識處趣無所有處,是勝息寂。』彼不知如真已,於如退轉,意便失定,如是行禪者熾盛而謂衰退。   「復次,行禪者度一切無量識處,無所有,是無所有處成就遊,彼心修習正思,從無所有處趣非有想非無想處,是勝息寂。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離本相,更趣餘處,失無所有處,滅定也。』彼行禪者不知如真,『我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從無所有處趣非有想非無想處,是勝息寂。』彼不知如真已,於如退轉,意便失定,如是行禪者熾盛而謂衰退。   「雲何行禪者衰退而謂熾盛?彼行禪者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得初禪成就遊。彼思餘小想,修習第二禪道,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則從初禪趣第二禪,是勝息寂。』彼行禪者不知如真,『寧可思厭相應想入初禪,不應思餘小想入第二禪。』彼不知如真已,不覺彼心而便失定,如是行禪者衰退而謂熾盛。   「復次,行禪者覺、觀已息,內靖、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得第二禪成就遊。彼思餘小想,修習第三禪道,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從第二禪趣第三禪,是勝息寂。』彼行禪者不知如真,『寧可思厭相應想入第二禪,不應思餘小想入第三禪。』彼不知如真已,不覺彼心而便失定,如是行禪者衰退而謂熾盛。   「復次,行禪者離於喜欲,捨無求遊,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空,得第三禪成就遊。彼思餘小想,修習第四禪道,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從第三禪趣第四禪,是勝息寂。』彼行禪者不知如真,『寧可思厭相應想入第三禪,不應思餘小想入第四禪。』彼不知如真已,不覺彼心而便失定,如是行禪者衰退而謂熾盛。   「復次,行禪者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得第四禪成就遊。彼思餘小想,修習無量空處道,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從第四禪趣無量空處,是勝息寂。』彼行禪者不知如真,『寧可思厭相應想入第四禪,不應思餘小想入無量空處。』彼不知如真已,不覺彼心而便失定,如是行禪者衰退而謂熾盛。   「復次,行禪者度一切色想,滅有對想,不念若干想,無量空,是無量空處成就遊。彼思餘小想,修習無量識處道,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從無量空處趣無量識處,是勝息寂。』彼行禪者不知如真,『寧可思厭相應想入無量空處,不應思餘小想入無量識處。』彼不知如真已,不覺彼心而便失定,如是行禪者衰退而謂熾盛。   「復次,行禪者度一切無量空處,無量識處,是無量識處成就遊。彼思餘小想,修習無所有處道,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從無量識處趣至無所有處,是勝息寂。』彼行禪者不知如真,『寧可思厭相應想入無量識處,不應思餘小想入無所有處。』彼不知如真已,不覺彼心而便失定,如是行禪者衰退而謂熾盛。   「復次,行禪者度一切無量識處,無所有,是無所有處成就遊。彼思餘小想,修習非有想非無想處道,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從無所有處趣非有想非無想處,是勝息寂。』彼行禪者不知如真,『寧可思厭相應想入無所有處,不應思餘小想入非有想非無想處。』彼不知如真已,不覺彼心而便失定,如是行禪者衰退而謂熾盛。   「雲何行禪者衰退則知衰退如真?彼行禪者所行、所相、所標,度一切無所有處,非有想非無想,是非有想非無想處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無所有處相應念想本退具,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離本相,更趣餘處,失非有想非無想處,滅定也。』彼知如真已,於如不退,意不失定,如是行禪者衰退則知衰退如真。   「復次,行禪者所行、所相、所標,度一切無量識處,無所有,是無所有處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無量識處相應念想本所行。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離本相,更趣餘處,失無所有處,滅定也。』彼知如真已,於如不退,意不失定,如是行禪者衰退則知衰退如真。   「復次,行禪者所行、所相、所標,度一切無量空處,無量識,是無量識處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無量空處相應念想本退具,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離本相,更趣餘處,失無量空處,滅定也。』彼知如真已,於如不退,意不失定,如是行禪者衰退則知衰退如真。   「復次,行禪者所行、所相、所標,度一切色想,滅有對想,不念若干想,無量空,是無量空處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色樂相應念想本退具,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離本相,更趣餘處,失無量空處,滅定也。』彼知如真已,於如不退,意不失定,如是行禪者衰退則知衰退如真。   「復次,行禪者所行、所相、所標,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得第四禪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第三禪相應念想本退具,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離本相,更趣餘處,失第四禪,滅定也。』彼知如真已,於如不退,意不失定,如是行禪者衰退則知衰退如真。   「復次,行禪者所行、所相、所標,離於喜欲,捨無求遊,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空,得第三禪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第二禪相應念想本退具,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離本相,更趣餘處,失第三禪,滅定也。』彼知如真已,於如不退,意不失定,如是行禪者衰退則知衰退如真。   「復次,行禪者所行、所相、所標,覺、觀已息,內靖、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得第二禪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初禪相應念想本退具,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離本相,更趣餘處,失第二禪,滅定也。』彼知如真已,於如不退,意不失定,如是行禪者衰退則知衰退如真。   「復次,行禪者所行、所相、所標,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得初禪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欲樂相應念想本退具,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離本相,更趣餘處,失初禪,滅定也。』彼知如真已,於如不退,意不失定,如是行禪者衰退則知衰退如真。   「雲何行禪者熾盛則知熾盛如真?彼行禪者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得初禪成就遊。彼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則從初禪趣第二禪,是勝息寂。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則從初禪趣第二禪,是勝息寂。』彼知如真已,便覺彼心而不失定,如是行禪者熾盛則知熾盛如真。   「復次,行禪者覺、觀已息,內靖、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得第二禪成就遊,彼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從第二禪趣第三禪,是勝息寂。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從第二禪趣第三禪,是勝息寂。』彼知如真已,便覺彼心而不失定,如是行禪者熾盛則知熾盛如真。   「復次,行禪者離於喜欲,捨無求遊,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空,得第三禪成就遊。彼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從第三禪趣第四禪,是勝息寂。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從第三禪趣第四禪,是勝息寂。』彼知如真已,便覺彼心而不失定,如是行禪者熾盛則知熾盛如真。   「復次,行禪者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得第四禪成就遊。彼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從第四禪趣無量空處,是勝息寂。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從第四禪趣無量空處,是勝息寂。』彼知如真已,便覺彼心而不失定,如是行禪者熾盛則知熾盛如真。   「復次,行禪者度一切色想,滅有對想,不念若干想,無量空,是無量空處成就遊。彼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從無量空處趣無量識處,是勝息寂。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從無量空處趣無量識處,是勝息寂。』彼知如真已,便覺彼心而不失定,如是行禪者熾盛則知熾盛如真。   「復次,行禪者度一切無量空處,無量識,是無量識處成就遊。彼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從無量識處趣無所有處,是勝息寂。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從無量識處趣無所有處,是勝息寂。』彼知如真已,便覺彼心而不失定,如是行禪者熾盛則知熾盛如真。   「復次,行禪者度一切無量識處,無所有,是無所有處成就遊。彼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從無所有處趣非有想非無想處,是勝息寂。彼行禪者便作是念:『我心修習正思,快樂息寂,從無所有處趣非有想非無想處,是勝息寂。』彼知如真已,便覺彼心而不失定,如是行禪者熾盛則知熾盛如真。世間實有是四種行禪者,因此故說。」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行禪經第五竟(二千五百七十七字)   (一七七)中阿含心品說經第六(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拘樓瘦劍摩瑟曇拘樓都邑。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今當為汝等說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名四種說經。如四種說經分別其義。諦聽,諦聽,善思念之,我今當說。」   時,諸比丘受教而聽。   佛言:「雲何四種說經分別其義?若有比丘所行、所相、所標,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得初禪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欲樂相應念想退轉具。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住、不進,亦復不厭,我生此法而令我退,然我此定不得久住。』彼比丘應如是知。   「復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標,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得初禪成就遊。彼受此行,念此相、標,立念如法,令住一意。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退、不進,亦復不厭,我生此法能令我住,而我此定必得久住。』彼比丘應如是知。   「復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標,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得初禪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第二禪相應念想昇進具。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復不厭,我生此法令我昇進,如是不久當得第二禪。』彼比丘應如是知。   「復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標,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得初離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滅息相應念想無慾具。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不昇進,我生此法能令我厭,如是不久當得漏盡。』彼比丘應如是知。   「復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標,覺、觀已息,內靖、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得第二禪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初禪相應念想退轉具。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住、不進,亦復不厭,我生此法而令我退,然我此定不得久住。』彼比丘應如是知。   「復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標,覺、觀已息,內靖、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得第二禪成就遊。彼受此行,念此相、標,立念如法,令住一意。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退、不進,亦復不厭,我生此法能令我住,而我此定必得久住。』彼比丘應如是知。   「復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標,覺、觀已息,內靖、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得第二禪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第三禪相應念想昇進具。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復不厭,我生此法令我昇進,如是不久當得第三禪。』彼比丘應如是知。   「復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標,覺、觀已息,內靖、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得第二禪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滅息相應念想無慾具。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不昇進,我生此法能令我厭,如是不久當得漏盡。』彼比丘應如是知。   「復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標,離於喜欲,捨無求遊,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空,得第三禪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第二禪相應念想退轉具。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住、不進,亦復不厭,我生此法而令我退,然我此定不得久住。』彼比丘應如是知。   「復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標,離於喜欲,捨無求遊,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空,得第三禪成就遊。彼受此行,念此相、標,立念如法,令住一意。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退、不進,亦復不厭,我生此法能令我住,而我此定必得久住。』彼比丘應如是知。   「復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標,離於喜欲,捨無求遊,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空,得第三禪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第四禪相應念想昇進具。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復不厭,我生此法令我昇進,如是不久當得第四禪。』彼比丘應如是知。   「復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標,離於喜欲,捨無求遊,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空,得第三禪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滅息相應念想無慾具。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不昇進,我生此法能令我厭,如是不久當得漏盡。』彼比丘應如是知。   「復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標,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得第四禪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第三禪相應念想退轉具。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住、不進,亦復不厭,我生此法而令我退,然我此定不得久住。』彼比丘應如是知。   「復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標,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得第四禪成就遊。彼受此行,念此相、標,立念如法,令住一意。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退、不進,亦復不厭,我生此法能令我住,而我此定必得久住。』彼比丘應如是知。   「復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標,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得第四禪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無量空處相應念想昇進具。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復不厭,我生此法令我昇進,如是不久當得無量空處。』彼比丘應如是知。   「復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標,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得第四禪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滅息相應念想無慾具。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不昇進,我生此法能令我厭,如是不久當得漏盡。』彼比丘應如是知。   「復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標,度一切色想,滅有對想,不念若干想,無量空,是無量空處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色樂相應念想退轉具。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住、不進,亦復不厭,我生此法而令我退,然我此定不得久住。』彼比丘應如是知。   「復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標,度一切色想,滅有對想,不念若干想,無量空,是無量空處成就遊。彼受此行,念此相、標,立念如法,令住一意。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退、不進,亦復不厭,我生此法能令我住,而我此定必得久住。』彼比丘應如是知。   「復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標,度一切色想,滅有對想,不念若干想,無量空,是無量空處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無量識處相應念想昇進具。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復不厭,我生此法令我昇進,如是不久當得無量識處。』彼比丘應如是知。   「復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標,度一切色想,滅有對想,不念若干想,無量空,是無量空處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滅息相應念想無慾具。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不昇進,我生此法能令我厭,如是不久當得漏盡。』彼比丘應如是知。   「復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標,度一切無量空處,無量識,是無量識處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無量空處相應念想退轉具。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住、不進,亦復不厭,我生此法而令我退,然我此定不得久住。』彼比丘應如是知。   「復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標,度一切無量空處,無量識,是無量識處成就遊。彼受此行,念此相、標,立念如法,令住一意。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退、不進,亦復不厭,我生此法能令我住,而我此定必得久住。』彼比丘應如是知。   「復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標,度一切無量空處,無量識,是無量識處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無所有處相應念想昇進具。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復不厭,我生此法令我昇進,如是不久當得無所有處。』彼比丘應如是知。   「復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標,度一切無量空處,無量識,是無量識處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滅息相應念想無慾具。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不昇進,我生此法能令我厭,如是不久當得漏盡。』彼比丘應如是知。   「復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標,度一切無量識處,無所有,是無所有處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無量識處相應念想退轉具。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住、不進,亦復不厭,我生此法而令我退,然我此定不得久住。』彼比丘應如是知。   「復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標,度一切無量識處,無所有,是無所有處成就遊。彼受此行,念此相、標,立念如法,令住一意。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退、不進,亦復不厭,我生此法能令我住,而我此定必得久住。』彼比丘應如是知。   「復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標,度一切無量識處,無所有,是無所有處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非有想非無想處相應念想昇進具。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復不厭,我生此法令我昇進,如是不久當得非有想非無想處。』彼比丘應如是知。   「復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標,度一切無量識處,無所有,是無所有處成就遊。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標,唯行厭相應念想無慾具。彼比丘應當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不昇進,我生此法能令我厭。如是,不久當得漏盡。』彼比丘應如是知。   「有想有知,齊是得知,乃至非有想非無想處行餘第一有,行禪比丘者,從是起當為彼說。」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說經第六竟(二千八百二十字)   中阿含經卷第四十六(六千三百九十七字)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四十七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一七八)心品獵師經第七(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捨城,在竹林迦蘭哆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獵師飼鹿,不如是心,令鹿得肥、得色、得力、得樂、長壽。獵師飼鹿,如是心飼,唯欲近食,近食已,令憍恣放逸,放逸已,隨獵師、獵師眷屬,獵師飼鹿,如是心也。   「第一群鹿近食獵師食,彼近食已,便憍恣放逸,放逸已,便隨獵師、獵師眷屬。如是彼第一群鹿不脫獵師、獵師眷屬境界。   「第二群鹿而作是念:『第一群鹿近食獵師食,彼近食已,便憍恣放逸,放逸已,便隨獵師、獵師眷屬,如是第一群鹿不脫獵師、獵師眷屬境界。我今寧可不食獵師食,離於恐怖,依無事處,食草飲水耶?』第二群鹿作是念已,便捨獵師食,離於恐怖,依無事處,食草飲水。彼春後月諸草水盡,身體極羸,氣力衰退,便隨獵師、獵師眷屬。如是彼第二群鹿亦復不脫獵師、獵師眷屬境界。   「第三群鹿亦作是念:『第一、第二群鹿一切不脫獵師、獵師眷屬境界,我今寧可離獵師、獵師眷屬,依住不遠,住不遠已,不近食獵師食,不近食已,便不憍恣放逸,不放逸已,便不隨獵師、獵師眷屬。』第三群鹿作是念已,便離獵師、獵師眷屬,依住不遠,住不遠已,不近食獵師食,不近食已,便不憍恣放逸,不放逸已,便不隨獵師、獵師眷屬。彼獵師、獵師眷屬便作是念:『第三群鹿甚奇諂黠,極諂黠。所以者何?食我食已,而不可得,我今寧可作長圍罝,作長圍罝已,便得第三群鹿所依住止。』獵師、獵師眷屬作是念已,便作長圍罝,作長圍罝已,便得第三群鹿所依住止,如是第三群鹿亦復不脫獵師、獵師眷屬境界。   「第四群鹿亦作是念:『第一、第二、第三群鹿一切不脫獵師、獵師眷屬境界,我今寧可依住獵師、獵師眷屬所不至處,依住彼已,不近食獵師食,不近食已,便不憍恣放逸,不放逸已,便不隨獵師、獵師眷屬。』第四群鹿作是念已,便依住獵師、獵師眷屬所不至處,依住彼已,便不近食獵師食,不近食已,便不憍恣放逸,不放逸已,便不隨獵師、獵師眷屬。彼獵師、獵師眷屬復作是念:『第四群鹿甚奇猛□,第一猛□,若我逐彼,必不能得,餘鹿則當恐怖驚散,我今寧可捨罝第四群鹿。』獵師、獵師眷屬作是念已,則便捨罝。如是第四群鹿便得脫獵師、獵師眷屬境界。   「比丘!我說此喻,欲令解義,我今說此,當觀其義。獵師食者,當知五欲功德,眼知色、耳知聲、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觸。獵師食者,當知是五欲功德也。獵師者,當知是惡魔王也。獵師眷屬者,當知是魔王眷屬也。群鹿者,當知是沙門、梵志也。第一沙門、梵志近食魔王食,世間信施食,彼近食已,便憍恣放逸,放逸已,便隨魔王、魔王眷屬,如是第一沙門、梵志不脫魔王境界。猶如第一群鹿近食獵師食,彼近食已,便憍恣放逸,放逸已,便隨獵師、獵師眷屬,如是第一群鹿不脫獵師、獵師眷屬境界。當觀彼第一沙門、梵志亦復如是。   「第二沙門、梵志亦作是念:『第一沙門、梵志近食魔王食,世間信施食,彼近食已,便憍恣放逸,放逸已,便隨魔王、魔王眷屬,如是彼第一沙門、梵志不脫魔王、魔王眷屬境界。我今寧可捨世間信施食,離於恐怖,依無事處,食果及根。』第二沙門、梵志作是念已,便捨世間信施食,離於恐怖,依無事處,食果及根。彼春後月諸果根盡,身體極羸,氣力衰退,衰退已,便心解脫、慧解脫衰退,心解脫、慧解脫衰退已,便隨魔王、魔王眷屬,如是第二沙門、梵志亦不脫魔王、魔王眷屬境界。猶如第二群鹿而作是念:『第一群鹿近食獵師食,彼近食已,便憍恣放逸,放逸已,便隨獵師、獵師眷屬,如是第一群鹿不脫獵師、獵師眷屬境界。我今寧可捨獵師食,離於恐怖,依無事處,食草飲水耶?』第二群鹿作是念已,便捨獵師食,離於恐怖,依無事處,食草飲水。彼春後月諸草水盡,身體極羸,氣力衰退,便隨獵師、獵師眷屬,如是第二群鹿亦不脫獵師、獵師眷屬境界。當觀彼第二沙門、梵志亦復如是。   「第三沙門、梵志亦作是念:『第一、第二沙門、梵志一切不脫魔王、魔王眷屬境界,我今寧可離魔王、魔王眷屬,依住不遠,住不遠已,不近食世間信施食,不近食已,便不憍恣放逸,不放逸已,便不隨魔王、魔王眷屬。』第三沙門、梵志作是念已,便離魔王、魔王眷屬,依住不遠,住不遠已,便不近食世間信施食,不近食已,便不憍恣放逸,不放逸已,便不隨魔王、魔王眷屬。然受持二見,有見及無見。彼受此二見故,便隨魔王、魔王眷屬。如是第三沙門、梵志亦不脫魔王、魔王眷屬境界。   「猶如第三群鹿亦作是念:『第一、第二群鹿一切不脫獵師、獵師眷屬境界,我今寧可離獵師、獵師眷屬,依住不遠,住不遠已,不近食獵師食,不近食已,便不憍恣放逸,不放逸已,便不隨獵師、獵師眷屬。』第三群鹿作是念已,便離獵師、獵師眷屬,依住不遠,住不遠已,不近食獵師食,不近食已,便不憍恣放逸,不放逸已,便不隨獵師、獵師眷屬。彼獵師、獵師眷屬便作是念:『第三群鹿甚奇諂黠,極諂黠。所以者何?食我食已,而不可得,我今寧可作長圍罝,作長圍罝已,便得第三群鹿所依住止。』獵師、獵師眷屬作是念已,便作長圍罝,作長圍罝已,便得第三群鹿所依住止。如是第三群鹿亦不脫獵師、獵師眷屬境界。所依者當知有見也。住止者當知無見也。當觀彼第三沙門、梵志亦復如是。   「第四沙門、梵志亦作是念:『第一、第二、第三沙門、梵志一切不脫魔王、魔王眷屬境界,我今寧可依住魔王、魔王眷屬所不至處,依住彼已,不近食世間信施食,不近食已,便不憍恣放逸,不放逸已,便不隨魔王、魔王眷屬。』第四沙門、梵志作是念已,便依住魔王、魔王眷屬所不至處,依住彼已,不近食世間信施食,不近食已,便不憍恣放逸,不放逸已,便不隨魔王、魔王眷屬。如是第四沙門、梵志便脫魔王、魔王眷屬境界。   「猶如第四群鹿亦作是念:『第一、第二、第三群鹿一切不脫獵師、獵師眷屬境界,我今寧可依住獵師、獵師眷屬所不至處,依住彼已,不近食獵師食,不近食已,便不憍恣放逸,不放逸已,便不隨獵師、獵師眷屬。』第四群鹿作是念已,便依住獵師、獵師眷屬所不至處,依住彼已,不近食獵師食,不近食已,便不憍恣放逸,不放逸已,便不隨獵師、獵師眷屬。彼獵師、獵師眷屬復作是念:『第四群鹿甚奇□猛,第一□猛,若我逐彼,必不能得,餘鹿則當恐怖驚散,我今寧可捨罝第四群鹿。』彼獵師、獵師眷屬作是念已,則便捨罝。如是第四群鹿便脫獵師、獵師眷屬境界。當觀彼第四沙門、梵志亦復如是。   「比丘!當學如是所依住止,令魔王、魔王眷屬所不至處。何者魔王、魔王眷屬所不至處?謂比丘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是謂魔王、魔王眷屬所不至處。復次,何者魔王、魔王眷屬所不至處?謂比丘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是謂魔王、魔王眷屬所不至處。   「復次,何者魔王、魔王眷屬所不至處?謂比丘度一切色想,至非有想非無想處成就遊,是謂魔王、魔王眷屬所不至處。復次,何者魔王、魔王眷屬所不至處?謂比丘度一切非有想非無想處,想知滅身觸成就遊,慧見諸漏盡斷知,是謂魔王、魔王眷屬所不至處。比丘!如是所依住正,命魔王、魔王眷屬所不至處,當學如是。」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獵師經第七竟(二千三百九十六字)   (一七九)中阿含心品五支物主經第八(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五支物主平旦出捨衛國,往詣佛所,欲見世尊供養禮事,五支物主便作是念:「且置往見佛世尊,或能宴坐及諸尊比丘,我今寧可詣一娑邏末利異學園。」於是,五支物主便至比道遊戲歡樂,近巾頭阿梨,往詣一娑邏末利異學園。   彼時,娑邏末利異學園中,有一異學沙門文祁子,在於彼中為大宗主,眾人之師,眾所敬重,統領大眾五百異學師。彼在擾亂眾發高大音聲,其聲喧鬧,說若干種畜生之論,謂論王、論賊、論鬥諍、論飲食、論衣被、論婦人、論童女、論婬女、論世間、論邪道、論海中,如是比聚集,論若干種畜生之論。異學沙門文祁子遙見五支物主來,便自敕己眾,令默然住:「汝等默然,莫復語言,宜自收斂,此沙門瞿曇弟子五支物主來。若有沙門瞿曇在家弟子居捨衛國者,無過於五支物主。所以者何?彼愛樂默然,稱說默然,若彼見此眾默然者,或能來前。」彼時,異學沙門文祁子止己眾已,自默然住。   於是,五支物主往詣異學沙門文祁子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異學沙門文祁子語曰:「物主!若有四事,我施設彼成就善、第一善、無上士,得第一義、質直沙門。雲何為四?身不作惡業、口不惡言,不行邪命、不念惡念。物主!若有此四事者,我施設彼成就善、第一善、無上士,得第一義、質直沙門。」   五支物主聞異學沙門文祁子所說,不是不非,從坐起去。「如此所說,我自詣佛,當問此義。」便往詣佛,稽首作禮,卻坐一面,與異學沙門文祁子所共論者,盡向佛說。   世尊聞已,告曰:「物主!如異學沙門文祁子所說,若當爾者,嬰孩童子支節柔軟,仰向臥眠,亦當成就善、第一善、無上士,得第一義,質直沙門。物主!嬰孩童子尚無身想,況復作身惡業耶?唯能動身。物主!嬰孩童子,尚無口想,況復惡言耶?唯能得啼。物主!嬰孩童子,尚無命想,況復行邪命耶?唯有呻吟。物主!嬰孩童子,尚無念想,況復惡念耶?唯念母乳。物主!若如異學沙門文祁子說者,如是嬰孩童子成就善、第一善、無上士,得第一義、質直沙門。   「物主!若有四事,我施設彼成就善、第一善,然非無上士,不得第一義,亦非質直沙門。雲何為四?身不作惡業,口不惡言,不行邪命,不念惡念。物主!若有此四事,我施設彼成就善、第一善,然非無上士,不得第一義,亦非質直沙門。物主!身業、口業者,我施設是戒;物主!念者,我施設是心所有與心相隨。物主!我說當知不善戒,當知不善戒從何而生?當知不善戒何處滅無餘?何處敗壞無餘?當知賢聖弟子雲何行滅不善戒耶?物主!我說當知善戒,當知善戒從何而生?當知善戒何處滅無餘?何處敗壞無餘?當知賢聖弟子雲何行滅善戒耶?物主!我說當知不善念,當知不善念從何而生,當知不善念何處滅無餘?何處敗壞無餘?當知賢聖弟子雲何行滅不善念耶?物主!我說當知善念,當知善念從何而生?當知善念何處滅無餘?何處敗壞無餘?當知賢聖弟子雲何行滅善念耶?   「物主!雲何不善戒耶?不善身行,不善口、意行,是謂不善戒。物主!此不善戒從何而生?我說彼所從生,當知從心生。雲何為心?若心有欲、有恚、有癡,當知不善戒從是心生。物主!不善戒何處滅無餘?何處敗壞無餘?多聞聖弟子捨身不善業,修身善業,捨口、意不善業,修口、意善業,此不善戒滅無餘,敗壞無餘。物主!賢聖弟子雲何行滅不善戒?若多聞聖弟子觀內身如身,至觀覺、心、法如法,賢聖弟子如是行者,滅不善戒也。   「物主!雲何善戒耶?善身業,善口、意業,是謂善戒。物主!此善戒從何而生?我說彼所從生,當知從心生。雲何為心?若心無慾、無恚、無癡,當知善戒從是心生。物主!善戒何處滅無餘?何處敗壞無餘?若多聞聖弟子行戒不著戒,此善戒滅無餘,敗壞無餘。物主!賢聖弟子雲何行滅善戒?若多聞聖弟子觀內身如身,至觀覺、心、法如法,賢聖弟子如是行者,滅善戒也。   「物主!雲何不善念耶?慾念、恚念、害念,是謂不善念。物主!不善念從何而生?我說彼所從生,當知從想生。雲何為想?我說想多種、無量種、若干種行,或欲想,或恚想,或害想。物主!眾生因欲界想故,生不善念,欲界相應。若有想者,因彼想故,生不善念,欲界相應。物主!眾生因恚、害界想故,生不善念,恚、害界相應。若有想者,因彼想故,生不善念,恚、害界相應,此不善念從是想生。物主!不善念何處滅無餘?何處敗壞無餘?若多聞聖弟子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得初禪成就遊。此不善念滅無餘,敗壞無餘。物主!賢聖弟子雲何行滅不善念?若多聞聖弟子觀內身如身,至觀覺、心、法如法,賢聖弟子如是行者,滅不善念也。   「物主!雲何善念耶?無慾念、無恚念、無害念,是謂善念。物主!善念從何而生?我說彼所從生,當知從想生。雲何為想?我說想多種、無量種、若干種行,或無慾想,或無恚想,或無害想。物主!眾生因無慾界想故,生善念,無慾界相應。若有想者,因彼想故,生善念,無慾界相應。物主!眾生因無恚、無害界故,生善念無恚、無害界相應。若有想者,因彼想故生善念,無恚、無害界相應,此善念從是想生。物主!善念何處滅無餘?何處敗壞無餘?若多聞聖弟子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得第四禪成就遊。此善念滅無餘,敗壞無餘。物主!賢聖弟子雲何行滅善念?若多聞聖弟子觀內身如身,至觀覺、心、法如法,賢聖弟子如是行者,滅善念也。   「物主!若多聞聖弟子以慧觀不善戒知如真,從生不善戒知如真,此不善戒滅無餘,敗壞無餘,知如真,以慧觀。賢聖弟子如是行者,滅不善戒知如真。以慧觀善戒知如真,從生善戒知如真,此善戒滅無餘,敗壞無餘,知如真,以慧觀。賢聖弟子如是行者,滅善戒知如真。以慧觀不善念知如真,從生不善念知如真,此不善念滅無餘,敗壞無餘,知如真,以慧觀。賢聖弟子如是行者,滅不善念知如真。以慧觀善念知如真,從生善念知如真,此善念滅無餘,敗壞無餘,知如真,以慧觀。賢聖弟子如是行者,滅善念知如真。所以者何?因正見故生正志,因正志故生正語,因正語故生正業,因正業故生正命,因正命故生正方便,因正方便故生正念,因正念故生正定。賢聖弟子心如是定已,便解脫一切婬、怒、癡。   「物主!賢聖弟子如是正心解脫已,便知一切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是謂學見跡成就八支,漏盡阿羅訶成就十支。物主!雲何學見跡成就八支?謂學正見至學正定,是謂學見跡成就八支。物主!雲何漏盡阿羅訶成就十支?謂無學正見至無學正智,是謂漏盡阿羅訶成就十支。物主!若有十支,我施設彼成就善、第一善、無上士,得第一義、質直沙門。」   佛說如是。彼五支物主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五支物主經第八竟(二千一百七十八字)   (一八○)中阿含心品瞿曇彌經第九(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釋羇瘦,在加鞞羅衛尼拘類樹園。   爾時,摩訶簸邏闍缽提瞿曇彌持新金縷黃色衣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住一面,白曰:「世尊!此新金縷黃色衣我自為世尊作,慈愍我故,願垂納受。」   世尊告曰:「瞿曇彌!持此衣施比丘眾,施比丘眾已,便供養我,亦供養眾。」   大生主瞿曇彌至再三白曰:「世尊!此新金縷黃色衣我自為世尊作,慈愍我故,願垂納受。」   世尊亦至再三告曰:「瞿曇彌!持此衣施比丘眾,施比丘眾已,便供養我,亦供養眾。」   爾時,尊者阿難立世尊後執拂侍佛。於是,尊者阿難白曰:「世尊!此大生主瞿曇彌於世尊多所饒益,世尊母命終後乳養世尊。」   世尊告曰:「如是,阿難!如是,阿難!大生主瞿曇彌實於我多所饒益,我母命終後乳養於我。阿難!我亦於大生主瞿曇彌多所饒益。所以者何?大生主瞿曇彌因我故,得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不疑三尊、苦習滅道,成就信、戒、多聞、施、慧,離殺斷殺、不與取、邪婬、妄言、離酒斷酒。阿難!若有人因人故,得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不疑三尊、苦習滅道,成就信、戒、多聞、施、慧,離殺斷殺、不與取、邪婬、妄言、離酒斷酒者,此人供養於彼人至盡形壽,以飲食、衣被、床榻、湯藥及若干種諸生活具,不得報恩。   「復次,阿難!有七施眾,有十四私施,得大福,得大果,得大功德,得大廣報。阿難!雲何七施眾,得大福,得大果,得大功德,得大廣報?信族姓男、族姓女,佛在世時,佛為首,施佛及比丘眾,是謂第一施眾,得大福,得大果,得大功德,得大廣報。信族姓男、族姓女,世尊般涅槃後不久施二部眾,施比丘眾、施比丘尼眾,入比丘僧園而白眾曰:『眾中爾所比丘來,佈施彼也。』入比丘尼僧房而白眾曰:『眾中爾所比丘尼來,佈施彼也。』是謂第五施眾,得大福,得大果,得大功德,得大廣報。   「阿難!當來時有比丘,名姓種,不精進,著袈裟衣,彼不精進,不精進故施,依眾故,緣眾故,上眾故,因眾故,我說爾時施主得無量不可數不可計福,得善得樂,況復今比丘成就行事,成就除事,成就行事除事,成就質直,成就柔軟,成就質直柔軟,成就忍,成就樂,成就忍樂,成就相應,成就經紀,成就相應經紀,成就威儀,成就行來遊,成就威儀行來遊,成就信,成就戒,成就多聞,成就施,成就慧,成就信、戒、多聞、施、慧耶?是謂第七施眾,得大福,得大果,得大功德,得大廣報。是謂有七施眾,得大福,得大果,得大功德,得大廣報。   「阿難!雲何有十四私施,得大福,得大果,得大功德,得大廣報?有信族姓男、族姓女佈施如來,施緣一覺,施阿羅訶,施向阿羅訶,施阿那含,施向阿那含,施斯陀含,施向斯陀含,施須陀洹,施向須陀洹,施離欲外仙人,施精進人,施不精進人,佈施畜生。阿難!佈施畜生得福百倍,施不精進人得福千倍,施精進人得福百千倍,施離欲外仙人得福億百千倍,施向須陀洹無量,得須陀洹無量,向斯陀含無量,得斯陀含無量,向阿那含無量,得阿那含無量,向阿羅訶無量,得阿羅訶無量,緣一覺無量,況復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耶?此十四私施得大福,得大果,得大功德,得大廣報。   「復次,阿難!有四種佈施,三淨施。雲何為四?或有佈施,因施主淨,非受者;或有佈施,因受者淨,非施主;或有佈施,非因施主淨,亦非受者;或有佈施,因施主淨,受者亦然。阿難!雲何佈施因施主淨,非受者耶?施主精進行妙法,見來見果,如是見、如是說,有施有施果;受者不精進,行惡法,不見來不見果,如是見、如是說,無施無施果。是謂佈施因施主淨,非受者也。   「阿難!雲何佈施因受者淨,非施主耶?施主不精進,行惡法,不見來不見果,如是見、如是說,無施無施果;受者精進行妙法,見來見果,如是見、如是說,有施有施果。是謂佈施因受者淨,非施主也。阿難!雲何佈施非因施主淨,亦非受者耶?施主不精進,行惡法,不見來不見果,如是見、如是說,無施無施果;受者亦不精進,行惡法,不見來不見果,如是見、如是說,無施無施果。是謂佈施非因施主淨,亦非受者。阿難!雲何佈施因施主淨,受者亦然耶?施主精進行妙法,見來見果,如是見、如是說,有施有施果;受者亦精進行妙法,見來見果,如是見、如是說,有施有施果。是謂佈施因施主淨,受者亦然。」於是,世尊說此頌曰: 「精進施不精進,  如法得歡喜心,  信有業及果報,  此施因施主淨。  不精進施精進,  不如法非喜心,  不信業及果報,  此施因受者淨。  懈怠施不精進,  不如法非喜心,  不信業及果報,  如是施無廣報。  精進施於精進,  如法得歡喜心,  信有業及果報,  如是施有廣報。  奴婢及貧窮,  自分施歡喜,  信業信果報,  此施善人稱。  正護善身口,  舒手以法乞,  離欲施離欲,  是財施第一。」   佛說如是。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瞿曇彌經第九竟(千五百二十字)   (一八一)中阿含心品多界經第十(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阿難獨安靖處宴坐思惟,心作是念:「諸有恐怖,彼一切從愚癡生,不從智慧。諸有遭事、災患、憂慼,彼一切從愚癡生,不從智慧。」於是,尊者阿難則於晡時,從宴坐起,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住一面,白曰:「世尊!我今獨安靖處宴坐思惟,心作是念:『諸有恐怖,彼一切從愚癡生,不從智慧。諸有遭事、災患、憂慼,彼一切從愚癡生,不從智慧。』」   世尊告曰:「如是。阿難!如是。阿難!諸有恐怖,彼一切從愚癡生,不從智慧。諸有遭事、災患、憂慼,彼一切從愚癡生,不從智慧。阿難!猶如從葦□□□□□□□璦蓩樊¥□c邇□□悅諢□□□□□活敷U□□滎炯虧說L□□□□g□□f悅彎□□耙臥活敷U□□滎炯虧蓊邇□□蔩□n村□□□□□□耙賢□活敷U□□滎炯虧說L□□□□g□□f悅彎□□耙臥活敷U□□滎炯虧蓊邇□□嶢峓齱慼慼慼慼慼摩猁活敷U□□滎炯虧說L□□□□g□□f悅彎□□耙臥活敷U□□滎炯虧蓊邇□□□□□□□□□□活敷U□□滎炯虧說L□□□□g□□f悅彎□□耙臥活敷U□□滎炯虧蓊邇□□詫□□憔□□□□麥奸□□□|□憔□□□g□□f悅彎□麥奸□□□g□□f悅弣c邇□□□□□□i□□g□□f悅彎□□耙臥活敷V□怴潑l炯虧誥G□   於是,尊者阿難悲泣淚出,叉手向佛,白曰:「世尊!雲何比丘愚癡非智慧?」   世尊答曰:「阿難!若有比丘不知界,不知處,不知因緣,不知是處、非處者,阿難!如是比丘愚癡非智慧。」   尊者阿難白曰:「世尊!如是比丘愚癡非智慧。世尊!雲何比丘智慧非愚癡?」   世尊答曰:「阿難!若有比丘知界、知處、知因緣,知是處、非處者。阿難!如是比丘智慧非愚癡。」   尊者阿難白曰:「世尊!如是比丘智慧非愚癡。世尊!雲何比丘知界?」   世尊答曰:「阿難!若有比丘見十八界知如真,眼界、色界、眼識界,耳界、聲界、耳識界、鼻界、香界、鼻識界,舌界、味界、舌識界,身界、觸界、身識界,意界、法界、意識界。阿難!見此十八界知如真。復次,阿難!見六界知如真,地界、水界、火界、風界、空界、識界。阿難!見此六界知如真。復次,阿難!見六界知如真,欲界、恚界、害界,無慾界、無恚界、無害界。阿難!見此六界知如真。復次,阿難!見六界知如真,樂界、苦界、喜界、憂界、捨界、無明界。阿難!見此六界知如真。復次,阿難!見四界知如真,覺界、想界、行界、識界。阿難!見此四界知如真。復次,阿難!見三界知如真,欲界、色界、無色界。阿難!見此三界知如真。復次,阿難!見三界知如真,色界、無色界、滅界。阿難!見此三界知如真。   「復次,阿難!見三界知如真,過去界、未來界、現在界。阿難!見此三界知如真。復次,阿難!見三界知如真,妙界、不妙界、中界。阿難!見此三界知如真。復次,阿難!見三界知如真,善界、不善界、無記界。阿難!見此三界知如真。復次,阿難!見三界知如真,學界、無學界、非學非無學界。阿難!見此三界知如真。復次,阿難!見二界知如真,有漏界、無漏界。阿難!見此二界知如真。復次,阿難!見二界知如真,有為界、無為界、阿難!見此二界知如真。阿難!見此六十二界知如真。阿難!如是比丘知界。」   尊者阿難白曰:「世尊!如是比丘知界。世尊!雲何比丘知處?」   世尊答曰:「阿難!若有比丘見十二處知如真,眼處、色處,耳處、聲處,鼻處、香處,舌處、味處,身處、觸處,意處、法處。阿難!見此十二處知如真。阿難!如是比丘知處。」   尊者阿難白曰:「世尊!如是比丘知處。雲何比丘知因緣?」   世尊答曰:「阿難!若有比丘見因緣及從因緣起知如真,因此有彼,無此無彼,此生彼生,此滅彼滅,謂緣無明有行乃至緣生有老死;若無明滅則行滅,乃至生滅則老死滅。阿難!如是比丘知因緣。」   尊者阿難白曰:「世尊!如是比丘知因緣。雲何比丘知是處、非處?」   世尊答曰:「阿難!若有比丘見處是處知如真,見非處是非處知如真。阿難!若世中有二轉輪王並治者,終無是處,若世中有一轉輪王治者,必有是處。阿難!若世中有二如來者,終無是處,若世中有一如來者,必有是處。阿難!若見諦人故害父母,殺阿羅訶,破壞聖眾,噁心向佛,出如來血者,終無是處。若凡夫人故害父母,殺阿羅訶,破壞聖眾,噁心向佛,出如來血者,必有是處。阿難!若見諦人故犯戒,捨戒罷道者,終無是處。若凡夫人故犯戒,捨戒罷道者,必有是處。若見諦人捨離此內,從外求尊、求福田者,終無是處。若凡夫人捨離此內,從外求尊、求福田者,必有是處。   「阿難!若見諦人從餘沙門、梵志作是說:『諸尊!可見則見,可知則知。』者,終無是處。若凡夫人從餘沙門、梵志作是說:『諸尊!可見則見,可知則知。』者,必有是處。阿難!若見諦人信卜問吉凶者,終無是處。若凡夫人信卜問吉凶者,必有是處。阿難!若見諦人從餘沙門、梵志卜問吉凶相應,見有苦有煩,見是真者,終無是處。若凡夫人從餘沙門、梵志卜問吉凶相應,見有苦有煩,見是真者,必有是處。   「阿難!若見諦人生極苦甚重苦,不可愛、不可樂、不可思、不可念乃至斷命,捨離此內,更從外求。或有沙門、梵志,或持一句咒,二句、三句、四句、多句、百千句咒,令脫我苦,是求苦、習苦、趣苦、苦盡者,終無是處。若凡夫人捨離此內,更從外求,或有沙門、梵志持一句咒,二句、三句、四句、多句、百千句咒,令脫我苦,是求苦、習苦、趣苦、苦盡者,必有是處。阿難!若見諦人受八有者,終無是處,若凡夫人受八有者,必有是處。   「阿難!若身惡行,口、意惡行,因此緣此,身壞命終,趣至善處,生於天中者,終無是處。若身惡行,口、意惡行,因此緣此,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者,必有是處。阿難!若身妙行,口、意妙行,因此緣此,身壞命終,趣至惡處,生地獄中者,終無是處。若身妙行,口、意妙行,因此緣此,身壞命終,趣至善處,生天中者,必有是處。阿難!若身惡行,口、意惡行,受樂報者,終無是處。阿難!若身惡行,口、意惡行,受苦報者,必有是處。阿難!若身妙行,口、意妙行,受苦報者,終無是處。若身妙行,口、意妙行,受樂報者,必有是處。   「阿難!若不斷五蓋、心穢、慧羸,心正立四念處者,終無是處。若斷五蓋、心穢、慧羸,心正立四念處者,必有是處。阿難!若不斷五蓋、心穢、慧羸,心不正立四念處,欲修七覺意者,終無是處。若斷五蓋、心穢、慧羸,心正立四念處,修七覺意者,必有是處。阿難!若不斷五蓋、心穢、慧羸,心不正立四念處,不修七覺意,欲得無上正盡覺者,終無是處。若斷五蓋、心穢、慧羸,心正立四念處,修七覺意,得無上正盡覺者,必有是處。阿難!若不斷五蓋、心穢、慧羸,心不正立四念處,不修七覺意,不得無上正盡覺,盡苦邊者,終無是處。若斷五蓋、心穢、慧羸,心正立四念處,修七覺意,得無上正盡覺,盡苦邊者,必有是處。阿難!如是比丘知是處、非處。」   尊者阿難白曰:「世尊!如是比丘知是處、非處。」   於是,尊者阿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此經名何?雲何奉持?」   世尊告曰:「阿難!當受持此多界、法界、甘露界、多鼓、法鼓、甘露鼓、法鏡、四品。是故稱此經名曰多界。」   佛說如是。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多界經第十竟(二千二百三十六字)   中阿含經卷第四十七(八千三百三十字)   中阿含心品第三竟(二萬一千二十二字)第四分別說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四十八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雙品第四(有五經雙品。本有十經,分後五經屬第五誦,故曰雙品)(第四分別誦)  馬邑及馬邑  牛角娑羅林  牛角娑羅林  求解最在後   (一八二)中阿含雙品馬邑經第一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鴦騎國,與大比丘眾俱,往至馬邑,住馬林寺,及比丘眾。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人見汝等沙門,是沙門,人問汝等沙門,汝自稱沙門耶?」   諸比丘白曰:「爾也。世尊!」   佛復告曰:「是以汝等以此,要以此沙門,當學如沙門法及如梵志法,學如沙門法及如梵志法已,要是真諦沙門、不虛沙門。若受衣被、飲食、床榻、湯藥及若干種諸生活具者,彼所供給,得大福,得大果,得大功德,得大廣報,汝等當學如是。   「雲何如沙門法及如梵志法?身行清淨,仰向發露,善護無缺,因此清淨,不自舉,不下他,無穢無濁,為諸智梵行者所共稱譽。若汝作是念:『我身行清淨,我所作已辦,不復更學,已成德義,無復上作。』比丘!我為汝說,莫令求沙門義失沙門義。若欲求上學者,比丘若身清淨,當復作何等?當學口行清淨,仰向發露,善護無缺。因此口行清淨,不自舉,不下他,無穢無濁,為諸智梵行者所共稱譽。   「若汝等作是念:『我身、口行清淨,我所作已辦,不復更學,已成德義,無復上作。』比丘!我為汝說,莫令求沙門義失沙門義。若欲求上學者,比丘若身、口清淨,當復作何等?當學意行清淨,仰向發露,善護無缺。因此意行清淨,不自舉,不下他,無穢無濁,為諸智梵行者所共稱譽。若汝等作是念:『我身、口、意行清淨,我所作已辦,不復更學,已成德義,無復上作。』比丘!我為汝說,莫令求沙門義失沙門義。若欲求上學者,比丘若身、口、意行清淨,當復作何等?當學命行清淨,仰向發露,善護無缺。因此命行清淨,不自舉,不下他,無穢無濁,為諸智梵行者所共稱譽。   「若汝等作是念:『我身、口、意、命行清淨,我所作已辦,不復更學,已成德義,無復上作。』比丘!我為汝說,莫令求沙門義失沙門義。若欲求上學者,比丘身、口、意命行清淨,當復作何等?比丘當學守護諸根,常念閉塞,念欲明達,守護念心而得成就,恆欲起意,若眼見色,然不受相,亦不味色,謂忿諍故,守護眼根。心中不生貪伺、憂慼、惡不善法,趣向彼故,守護眼根。如是耳、鼻、舌、身,若意知法,然不受相,亦不味法,謂忿諍故,守護意根。心中不生貪伺、憂慼、惡不善法,趣向彼故,守護意根。若汝等作是念:『我身、口、意、命行清淨,守護諸根,我所作已辦,不復更學,已成德義,無復上作。』比丘!我為汝說,莫令求沙門義失沙門義。若欲求上學者,比丘身、口、意、命行清淨,守護諸根,當復作何等?比丘當學正知出入,善觀分別,屈伸低仰,儀容庠序,善著僧伽梨及諸衣缽,行住坐臥、眠寤語默,皆正知之。   「若汝等作是念:『我身、口、意、命行清淨,守護諸根,正知出入,我所作已辦,不復更學,已成德義,無復上作。』比丘!我為汝說,莫令求沙門義失沙門義。若欲求上學者,比丘身、口、意、命行清淨,守護諸根,正知出入,當復作何等?比丘當學獨住遠離,在無事處,或至樹下空安靖處、山岩石室、露地穰□□□樇□礸□□楜襡□□□□□規□□導□樇□送□□駝標導□祰□□兜□□□□□□□□□諑□□誇□□□□□□□□□□騫□□□樲□飀□觔領□兜□□稻□□□□□□兜□□□□□詙□□□□□吏□□□□□□餕□□秖□榃□□□襖□□□駌櫻□□□□□□詙□□□□□禭□□□□□□□穠諑□□□□□□□□□導□□秬□□□□□□□□□福□葉□□姪諑□□□□□□□稜□□□礸□奿□□□□率□□□□飀□□履□□楦□□□□□槿□□□□榻埤□□□榻婁□□□□檳□□復□□□□□刺□□□□僚埤□□□僚婁□□□□□□履埤□□都□□□禬□勵□□□□□□□□蹀y□□□□□□□□履□□□□亮□□□□□□□□□□□毼□□□禜□□大□□□飯□驖□□□奿兜□□毼□□□□□   「雲何沙門?謂息止諸惡不善之法、諸漏穢污,為當來有本,煩熱苦報,生、老、病、死因,是謂沙門。雲何梵志?謂遠離諸惡不善之法,諸漏穢污,為當來有本,煩熱苦報,生、老、病、死因,是謂梵志。雲何為聖?謂遠離諸惡不善之法、諸漏穢污,為當來有本,煩熱苦報,生、老、病、死因,是謂為聖。雲何淨浴?謂淨浴諸惡不善之法、諸漏穢污,為當來有本,煩熱苦報,生、老、病、死因,是謂淨浴。是謂沙門,是謂梵志,是謂為聖,是謂淨浴。」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馬邑經第一竟(千三百四十七字)   (一八三)中阿含雙品馬邑經第二(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鴦騎國,與大比丘眾俱,往至馬邑,住馬林寺,及比丘眾。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人見汝等沙門,是沙門,人問汝等沙門,汝自稱沙門耶?」   諸比丘白曰:「爾也。世尊!」   佛復告曰:「是以汝等以此,要以此沙門,當學沙門道跡,莫非沙門;學沙門道跡已,要是真諦沙門、不虛沙門,若受衣被、飲食、床榻、湯藥及若干種諸生活具者,彼所供給,得大福,得大果,得大功德,得大廣報,汝等當學如是。   「雲何非沙門道跡,非沙門?若有貪伺不息貪伺,有恚不息恚,有瞋不息瞋,有不語不息不語,有結不息結,有慳不息慳,有嫉不息嫉,有諛諂不息□諂,有欺誑不息欺誑,有無慚不息無慚,有無愧不息無愧,有惡欲不息惡欲,有邪見不息邪見,此沙門垢、沙門諛諂、沙門詐偽、沙門曲,趣至惡處未盡已,學非沙門道跡,非沙門。   「猶如鉞斧,新作極利,有頭有刃,僧伽梨所裹,我說彼癡學沙門道亦復如是。謂有貪伺不息貪伺,有恚不息恚,有瞋不息瞋,有不語不息不語,有結不息結,有慳不息慳,有嫉不息嫉,有諛諂不息諛諂,有無慚不息無慚,有無愧不息無愧,有惡欲不息惡欲,有邪見不息邪見,持僧伽梨,我不說是沙門。若持僧伽梨者,有貪伺息貪伺,有恚息恚,有瞋息瞋,有不語息不語,有結息結,有慳息慳,有嫉息嫉,有諛諂息諛諂,有無慚息無慚,有無愧息無愧,有惡欲息惡欲,有邪見息邪見者,彼諸親親朋友往詣而作是說:『賢人!汝當學持僧伽梨。賢!汝學持僧伽梨,有貪伺息貪伺,有恚息恚,有瞋息瞋,有不語息不語,有結息結,有慳息慳,有嫉息嫉,有諛諂息諛諂,有無慚息無慚,有無愧息無愧,有惡欲息惡欲,有邪見息邪見。』若以我見持僧伽梨,有貪伺、恚、瞋、不語、結、慳、嫉、諛諂、無慚、無愧、惡欲、邪見,是以我持僧伽梨。我說非是沙門。   「如是無衣、編髮、不坐、一食、常揚水、持水,持水者,我說非是沙門。若持水,有貪伺息貪伺,有恚息恚,有瞋息瞋,有不語息不語,有結息結,有慳息慳,有嫉息嫉,有諛諂息諛諂,有無慚息無慚,有無愧息無愧,有惡欲息惡欲,有邪見息邪見,彼諸親親朋友往詣而作是說:『賢!汝當持水。持水已,有貪伺息貪伺,有恚息恚,有瞋息瞋,有不語息不語,有結息結,有慳息慳,有嫉息嫉,有諛諂息諛諂,有無慚息無慚,有無愧息無愧,有惡欲息惡欲,有邪見息邪見。』若以我見持水,貪伺、恚、瞋、不語、結、慳、嫉、諛諂、無慚、無愧、有惡欲、有邪見、是以持水者,我說不是沙門。是謂非沙門道跡,非是沙門。   「雲何沙門道跡,非不沙門?若有貪伺息貪伺,有恚息恚,有瞋息瞋,有不語息不語,有結息結,有慳息慳,有嫉息嫉,有諛諂息諛諂,有無慚息無慚,有無愧息無愧,有惡欲息惡欲,有邪見息邪見,此沙門嫉、沙門諛諂、沙門詐偽、沙門曲,趣至惡處盡已,學沙門道跡,非不沙門。是謂沙門道跡,非不沙門。   「彼如是成就戒,身清淨,口、意清淨,無有貪伺,心中無恚,無有睡眠,無掉、憍傲,斷疑度惑,正念正智,無有愚癡,彼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彼作是念:『有麤、有妙、有想,來上出要,知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見已,則欲漏心解脫,有漏、無明漏心解脫,解脫已,便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猶去村不遠,有好浴池,清泉流盈,翠草被岸,花樹四周。或於東方有一人來,飢渴疲極,脫衣岸上,入池快浴,去垢除熱,亦除渴乏。如是南方、西方、北方有一人來,飢渴疲極,脫衣岸上,入池快浴,去垢除熱,亦除渴乏。如是,剎利族姓子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內行止,令得內止,內止者,我說沙門,說梵志,說聖,說淨浴。如是梵志、居士、工師族姓子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內行止,令得內止,內止者,我說沙門,說梵志,說聖,說淨浴。   「雲何沙門?謂息止諸惡不善之法、諸漏穢污,為當來有本,煩熱苦報,生、老、病、死因,是謂沙門。雲何梵志?謂遠離諸惡不善之法、諸漏穢污,為當來有本,煩熱苦報,生、老、病、死因,是謂梵志。雲何為聖?謂遠離諸惡不善之法、諸漏穢污,為當來有本,煩熱苦報,生、老、病、死因,是謂為聖。雲何淨浴?謂淨浴諸惡不善之法、諸漏穢污,為當來有本,煩熱苦報,生、老、病、死因,是謂淨浴。是謂沙門,是謂梵志,是謂為聖,是謂淨浴。」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馬邑經第二竟(千四百六十字)   (一八四)中阿含雙品牛角娑羅林經第三(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耆瘦,在牛角娑羅林,及諸多知識上尊比丘大弟子等。尊者捨梨子、尊者大目揵連、尊者大迦葉、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離越哆、尊者阿難,如是比丘多知識上尊比丘大弟子等,亦遊□耆瘦,在牛角娑羅林,並共近佛葉屋邊住。   於是,尊者大目揵連、尊者大迦葉、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阿那律陀,過夜平旦,往詣尊者捨梨子所。尊者阿難遙見彼諸尊往已,白曰:「賢者離越哆!當知此尊者大目揵連、尊者大迦葉、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阿那律陀,過夜平旦,往詣尊者捨梨子所。賢者離越哆!今可共彼諸尊往詣尊者捨梨子所,儻能因彼從尊者捨梨子少多聞法。」於是,尊者大目揵連、尊者大迦葉、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離越哆、尊者阿難,過夜平旦,往詣尊者捨梨子所。   尊者捨梨子遙見彼諸尊來已,尊者捨梨子因彼諸尊故說:「善來,賢者阿難!善來,阿難!善來,阿難!世尊侍者解世尊意,常為世尊之所稱譽,及諸智梵行人。我今問賢者阿難,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花。賢者阿難!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阿難答曰:「尊者捨梨子!若有比丘廣學多聞,守持不忘,積聚博聞,所謂法者,初妙、中妙、竟亦妙,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如是諸法廣學多聞,翫習至千,意所惟觀,明見深達,彼所說法簡要捷疾,與正相應,欲斷諸結。尊者捨梨子!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捨梨子復問曰:「賢者離越哆!賢者阿難比丘已說隨所知。我今復問賢者離越哆,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花。賢者離越哆!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離越哆答曰:「尊者捨梨子!若有比丘樂於燕坐,內行止,不廢坐禪,成就於觀,常好閑居,喜安靖處,尊者捨梨子!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捨梨子復問曰:「賢者阿那律陀!賢者離越哆比丘已說隨所知。我今復問賢者阿那律陀,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華。賢者阿那律陀!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尊者捨梨子!若有比丘逮得天眼,成就天眼,於千世界彼少方便須臾盡見。尊者捨梨子!猶有目人住高樓上,於下露地有千土墼,彼少方便須臾盡見。尊者捨梨子!如是若有比丘逮得天眼,成就天眼,於千世界彼少方便須臾盡見,尊者捨梨子!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捨梨子復問曰:「賢者迦旃延!賢者阿那律陀比丘已說隨所知。我今復問賢者迦旃延,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花。賢者迦旃延!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大迦旃延答曰:「尊者捨梨子!猶二比丘法師共論甚深阿毘曇,彼所問事,善解悉知,答亦無礙,說法辯捷。尊者捨梨子!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捨梨子復問曰:「尊者大迦葉!賢者迦旃延比丘已說隨所知。我今復問尊者大迦葉,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華。尊者大迦葉!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大迦葉答曰:「賢者捨梨子!若有比丘自無事稱說無事,自有少欲稱說少欲,自有知足稱說知足,自樂在遠離獨住稱說樂在遠離獨住,自修行精勤稱說修行精勤,自立正念正智稱說立正念正智,自得定稱說得定,自有智慧稱說智慧,自諸漏已盡稱說諸漏已盡,自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稱說勸發渴仰成就歡喜,賢者捨梨子!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捨梨子復問曰:「賢者目揵連!尊者大迦葉已說隨所知。我今復問賢者目揵連,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華。賢者目連!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大目揵連答曰:「尊者捨梨子!若有比丘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自在無量如意足。彼行無量如意足,變一為眾,合眾為一,一則住一,有知有見,徹過石壁,如空無礙,出入於地,猶若如水,履水如地而不陷沒,上昇虛空,結跏趺坐,猶若如鳥,今此日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以手捫摸,身至梵天。尊者捨梨子!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大目揵連問曰:「尊者捨梨子!我及諸尊已各自說隨其所知。我今問尊者捨梨子,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華。尊者捨梨子!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捨梨子答曰:「賢者目揵連!若有比丘隨用心自在而不隨心,彼若欲得隨所住止,中前遊行,即彼住止,中前遊行。彼若欲得隨所住止,日中、晡時遊行,即彼住止,日中、晡時遊行。賢者目揵連!猶王、王臣,衣服甚多,有若干種雜妙色衣,彼若欲得中前著者即取著之,彼若欲得日中、晡時著者即取著之。賢者目揵連!如是。若有比丘隨用心自在而不隨心,彼若欲得隨所住止,中前遊行,即彼住止,中前遊行。彼若欲得隨所住止,日中、晡時遊行,即彼住止,日中、晡時遊行,賢者目揵連!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尊者捨梨子告曰:「賢者目揵連!我及諸賢已各自說隨其所知。賢者目揵連!我等寧可共彼諸賢往詣佛所,向論此事,於中知誰最為善說。」於是,尊者捨梨子、尊者大目揵連、尊者大迦葉、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離越哆、尊者阿難,往詣佛所,諸尊者等稽首佛足,卻坐一面,尊者阿難亦稽首佛足,卻住一面。   尊者捨梨子白曰:「世尊!今日賢者大目揵連、尊者大迦葉、賢者迦旃延、賢者阿那律陀、賢者離越哆、賢者阿難,過夜平旦,來詣我所,我遙見彼諸賢來已,因彼諸賢故說:『善來,賢者阿難!善來,阿難!善來,阿難!世尊侍者解世尊意,常為世尊之所稱譽,及諸智梵行人,我今問賢者阿難,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華,賢者阿難!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賢者阿難即答我曰:『尊者捨梨子!若有比丘廣學多聞,守持不忘,積聚博聞,所謂法者,初妙、中妙、竟亦妙,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如是諸法廣學多聞,翫習至千,意所惟觀,明見深達,彼所說法簡要捷疾,與正相應,欲斷諸結。尊者捨梨子!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捨梨子!實如阿難比丘所說。所以者何?阿難比丘成就多聞。」   尊者捨梨子白曰:「世尊!賢者阿難如是說已,我復問曰:『賢者離越哆!賢者阿難比丘已說隨所知。我今復問賢者離越哆,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華。賢者離越哆!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賢者離越哆即答我曰:『尊者捨梨子!若有比丘樂於燕坐,內行止,不廢坐禪,成就於觀,常好閑居,喜安靖處,尊者捨梨子!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捨梨子!如離越哆比丘所說。所以者何?離越哆比丘常樂坐禪。」   尊者捨梨子白曰:「世尊!賢者離越哆如是說已,我復問曰:『賢者阿那律陀!賢者離越哆比丘已說隨所知。我今復問賢者阿那律陀,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華。賢者阿那律陀!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賢者阿那律陀即答我曰:『尊者捨梨子!若有比丘逮得天眼,成就天眼,於千世界彼少方便須臾盡見。尊者捨梨子!猶有目人住高樓上,於下露地有千土墼,彼少有方便須臾盡見。尊者捨梨子!如是。若有比丘逮得天眼,成就天眼,於千世界微少方便須臾盡見。尊者捨梨子!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捨梨子!如阿那律陀比丘所說。所以者何?阿那律陀比丘成就天眼。」   尊者捨梨子白曰:「世尊!賢者阿那律陀如是說已,我復問曰:『賢者迦旃延!賢者阿那律陀比丘已說隨所知。我今復問賢者迦旃延,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華。賢者迦旃延!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賢者迦旃延即答我曰:『尊者捨梨子!猶二比丘法師共論甚深阿毘曇,彼所問事,善解悉知,答亦無礙,說法辯捷。尊者捨梨子!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捨梨子!如迦旃延比丘所說。所以者何?迦旃延比丘分別法師。」   尊者捨梨子白曰:「世尊!賢者迦旃延如是說已,我復問曰:『尊者大迦葉!賢者迦旃延比丘已說隨所知。我今復問尊者大迦葉,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華。尊者大迦葉!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尊者大迦葉即答我曰:『賢者捨梨子!若有比丘自無事稱說無事,自有少欲稱說少欲,自有知足稱說知足,自樂在遠離獨住稱說樂在遠離獨住,自修行精勤稱說修行精勤,自立正念正智稱說立正念正智,自得定稱說得定,自有智慧稱說智慧,自諸漏已盡稱說諸漏已盡,自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稱說勸發渴仰成就歡喜。賢者捨梨子!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捨梨子!如迦葉比丘所說。所以者何?迦葉比丘常行無事。」   尊者捨梨子白曰:「世尊!尊者大迦葉如是說已,我復問曰:『賢者目揵連!尊者大迦葉已說隨所知。我今復問賢者目揵連,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華。賢者目揵連!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賢者大目揵連即答我曰:『尊者捨梨子!若有比丘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自在無量如意足,彼行無量如意足,變一為眾,合眾為一,一則住一,有知有見,徹過石壁,如空無礙,出入於地,猶若如水,履水如地而不陷沒,上昇虛空,結跏趺坐,猶若如鳥,今此日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以手捫摸,身至梵天。尊者捨梨子!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捨梨子!如目揵連比丘所說。所以者何?目揵連比丘有大如意足。」   於是,尊者大目揵連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及諸尊如是說已。便白尊者捨梨子曰:『尊者捨梨子!我及諸尊已各自說隨其所知,我今問尊者捨梨子,此牛角娑羅林甚可愛樂,夜有明月,諸娑羅樹皆敷妙香,猶若天華。尊者捨梨子!何等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尊者捨梨子即答我曰:『賢者目揵連!若有比丘隨用心自在而不隨心,彼若欲得隨所住止,中前遊行,即彼住止,中前遊行。彼若欲得隨所住止,日中、晡時遊行,即彼住止,日中、晡時遊行。賢者目揵連!猶王、王臣,衣服甚多,有若干種雜妙色衣,彼若欲得中前著者即取著之,彼若欲得日中、晡時著者即取著之。賢者目揵連!如是。若有比丘隨用心自在而不隨心,彼若欲得隨所住止,中前遊行,即彼住止,中前遊行。彼若欲得隨所住止,日中、晡時遊行,即彼住止,日中、晡時遊行。賢者目揵連!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目揵連!如捨梨子比丘所說。所以者何?捨梨子比丘隨用心自在。」   於是,尊者捨梨子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及諸賢如是說已,告曰:『賢者目揵連!我及諸賢已各自說隨其所知。賢者目揵連!我等寧可共彼諸賢往詣佛所,向論此事,於中知誰最為善說。』世尊!我等誰為善說耶?」   世尊答曰:「捨梨子!一切悉善。所以者何?此諸法者,盡我所說。捨梨子!聽我所說,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捨梨子!若有比丘隨所依住城郭村邑,彼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入村乞食,善守護身,善斂諸根,善立其念。彼乞食已,過日中後,收舉衣缽,澡洗手足,以尼師壇著於肩上,或至無事處,或至樹下,或至空安靖處,敷尼師壇,結跏趺坐,不解結跏趺坐乃至漏盡,彼便不解結跏趺坐乃至漏盡。捨梨子!如是比丘起發牛角娑羅林。」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牛角娑羅林經第三竟(三千七百八十五字)   (一八五)中阿含雙品牛角娑羅林經第四(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那摩提瘦,在揵祁精舍。   爾時,世尊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入那摩提而行乞食,食訖中後,往詣牛角娑羅林。   爾時,牛角娑羅林有三族姓子共在中住,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難提、尊者金毘羅。彼尊者等所行如是,若彼乞食有前還者,便敷床汲水,出洗足器,安洗足橙及拭腳巾、水瓶、澡罐。若所乞食能盡食者,便盡食之。若有餘者,器盛覆舉,食訖收缽,澡洗手足,以尼師壇著於肩上,入室燕坐。若彼乞食有後還者,能盡食者亦盡食之,若不足者,取前餘食,足而食之,若有餘者,便瀉著淨地及無蟲水中。取彼食器,淨洗拭已,舉著一面,收卷床席,拾洗足橙,收拭腳巾,舉洗足器及水瓶、澡罐,掃灑食堂,糞除淨已,收舉衣缽,澡洗手足,以尼師壇著於肩上,入室燕坐。彼尊者等至於晡時,若有先從燕坐起者,見水瓶、澡罐空無有水,便持行取,若能勝者,便舉持來,安著一面,若不能勝,則便以手招一比丘,兩人共舉,持著一面,各不相語,各不相問。彼尊者等五日一集,或共說法,或聖默然。   於是,守林人遙見世尊來,逆呵止曰:「沙門!沙門!莫入此林。所以者何?今此林中有三族姓子,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難提、尊者金毘羅,彼若見汝,或有不可。」   世尊告曰:「汝守林人!彼若見我,必可,無不可。」   於是,尊者阿那律陀遙見世尊來,即呵彼曰:「汝守林人!莫呵世尊!汝守林人!莫呵善逝!所以者何?是我尊來,我善逝來。」   尊者阿那律陀出迎世尊,攝佛衣缽,尊者難提為佛敷床,尊者金毘羅為佛取水。   爾時,世尊洗手足已,坐彼尊者所敷之座,坐已,問曰:「阿那律陀,汝常安隱,無所乏耶?」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我常安隱,無有所乏。」   世尊復問:「阿那律陀!雲何安隱,無所乏耶?」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我作是念:『我有善利,有大功德,謂我與如是梵行共行。』世尊!我常向彼梵行行慈身業,見與不見,等無有異,行慈口業,行慈意業,見與不見,等無有異。世尊!我作是念:『我今寧可自捨己心,隨彼諸賢心。』我便自捨己心,隨彼諸賢心,我未曾有一不可心。世尊!如是我常安隱,無有所乏。」   問尊者難提,答亦如是。復問尊者金毘羅曰:「汝常安隱,無所乏耶?」   尊者金毘羅白曰:「世尊!我常安隱,無有所乏。」   問曰:「金毘羅!雲何安隱,無所乏耶?」   尊者金毘羅白曰:「世尊!我作是念:『我有善利,有大功德,謂我與如是梵行共行。』世尊!我常向彼梵行行慈身業,見與不見,等無有異,行慈口業,行慈意業,見與不見,等無有異。世尊!我作是念:『我今寧可自捨己心,隨彼諸賢心。』我便自捨己心,隨彼諸賢心,我未曾有一不可心。世尊!如是我常安隱,無有所乏。」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阿那律陀!如是汝等常共和合,安隱無諍,一心一師,合一水乳,頗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樂住止耶?」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如是我等常共和合,安隱無諍,一心一師,合一水乳,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樂住止。世尊!我等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世尊!如是我等常共和合,安隱無諍,一心一師,合一水乳,得此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樂住止。」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阿那律陀!捨此住止,過此度此,頗更有餘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樂住止耶?」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捨此住止,過此度此,更復有餘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樂住止。世尊!我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世尊!捨此住止,過此度此,謂更有此餘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樂住止。」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阿那律陀!捨此住止,過此度此,頗更有餘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樂住止耶?」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捨此住止,過此度此,更復有餘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樂住止。世尊!我等度一切色想,至得非有想非無想處成就遊。世尊!捨此住止,過此度此,謂更有此餘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樂住止。」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阿那律陀!捨此住止,過此度此,頗更有餘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樂住止耶?」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捨此住止,過此度此,更復有餘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樂住止。世尊!我等得如意足、天耳智、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諸漏已盡,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世尊!捨此住止,過此度此,謂更有此餘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樂住止。」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阿那律陀!捨此住止,過此度此,頗更有餘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樂住止耶?」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捨此住止,過此度此,更無有餘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樂住止。」   於是,世尊便作是念:「此族姓子之所遊行,安隱快樂,我今寧可為彼說法。」世尊作是念已,即為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難提、尊者金毘羅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從坐起去。於是,尊者阿那律陀、難提、金毘羅送世尊,隨其近遠,便還所住。   尊者難提、尊者金毘羅歎尊者阿那律陀曰:「善哉!善哉!尊者阿那律陀!我等初不聞尊者阿那律陀說如是義,我等如是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然尊者阿那律陀盡向世尊極稱譽我等。」   尊者阿那律陀歎尊者難提、金毘羅曰:「善哉!善哉!尊者!我亦初未曾從諸賢等聞,尊者如是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然我長夜以心知尊者心,尊者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是故我向世尊如是如是說。」   於是,長鬼天形體極妙,光明巍巍,夜將向旦,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住一面,白世尊曰:「大仙人!諸跋耆人得大善利,謂現有世尊及三族姓子,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難提、尊者金毘羅。」   地神從長鬼天聞所說,放高大音聲:「大仙人!諸跋耆人得大善利,謂現有世尊及三族姓子,尊者阿那律陀、難提、金毘羅。」   從地神聞聲,虛空天、四王天、三十三天、□摩天、兜率哆天、化樂天、他化樂天,須臾聲徹至於梵天:「大仙人!諸跋耆人得大善利,謂現有世尊及三族姓子,尊者阿那律陀、難提、金毘羅。」   世尊告曰:「如是,如是。長鬼天!諸跋耆人得大善利,謂現有世尊及三族姓子,尊者阿那律陀、難提、金毘羅。長鬼天!地神聞汝聲已,便放高大音聲:『大仙人!諸跋耆人得大善利,謂現有世尊及三族姓子,尊者阿那律陀、難提、金毘羅。』從地神聞聲,虛空天、四天王天三十三天、□摩天、兜率哆天、化樂天、他化樂天,須臾聲徹至於梵天:『大仙人!諸跋耆人得大善利,謂現有世尊及三族姓子,尊者阿那律陀、難提、金毘羅。』長鬼天!若彼三族家,此三族姓子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彼三族家憶此三族姓子所因、所行者,彼亦長夜得大善利,安隱快樂。若彼村邑及天、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憶此三族姓子所因、所行者,彼亦長夜得利饒益,安隱快樂。長鬼天!此三族姓子如是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   佛說如是。此三族姓子及長鬼天,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牛角娑羅林經第四竟(二千三百八字)   (一八六)中阿含雙品求解經第五(第四分別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拘樓瘦劍摩瑟曇拘樓都邑。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緣於彼意,不知他心如真者,彼世尊正盡覺不可知,雲何求解於如來乎?」   時,諸比丘白世尊曰:「世尊為法本,世尊為法主,法由世尊,唯願說之,我等聞已,得廣知義。」   佛便告曰:「比丘!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具分別說。」時,諸比丘受教而聽。   世尊告曰:「緣於彼意,不知他心如真者,當以二事求解如來,一者眼知色,二者耳聞聲。若有穢污眼、耳知法,是彼尊者為有、為無耶?若求時,則知所有穢污眼、耳知法,彼尊者無。若無此者,當復更求,若有雜眼、耳知法,是彼尊者為有、為無耶?若求時,則知所有雜眼、耳知法,彼尊者無。若無此者,當復更求,若有白淨眼、耳知法,是彼尊者為有、為無耶?若求時,則知所有白淨眼、耳知法,彼尊者有。若有此者,當復更求,彼尊者為長夜行此法、為暫行耶?若求時,則知彼尊者長夜行此法,不暫行也。若常行者,當復更求,彼尊者為為名譽,為為利義入此禪耶?不為名譽,不為利義入此禪耶?若求時,則知彼尊者非為災患故入此禪也。   「若有作是說:『彼尊者樂行非恐怖,離欲不行欲,欲已盡也。』便應問彼:『賢者!有何行、有何力、有何智,令賢者自正觀如是說,彼尊者樂行非恐怖,離欲不行欲,欲已盡耶?』彼若作是答:『賢者!我不知彼心,亦非餘事知,然彼尊者或獨住,或在眾,或在集會。若有善逝,若為善逝所化為宗主,因食可見彼賢者,我不自知,我從彼尊者聞,面前諮受,我樂行非恐怖,離欲不行欲,欲已盡也。賢者!我有是行、有是力、有是智,令我自正觀如是說,彼尊者樂行不恐怖,離欲不行欲,欲已盡也。』   「於中當復問彼如來法。若有穢污眼、耳知法,有彼處此法滅盡無餘。若有雜眼、耳知法,有彼處此法滅盡無餘。若有白淨法,有彼處此法滅盡無餘,如來為彼答。若有穢污眼、耳知法,有彼處此法滅盡無餘。若有雜眼、耳知法,有彼處此法滅盡無餘。若有穢污眼、耳知法,如來滅斷拔絕根本,終不復生。若有雜眼、耳知法,如來滅斷拔絕根本,終不復生。若有白淨法,如是我白淨,如是境界,如是沙門,我如是成就此正法、律。有信弟子往見如來,奉侍如來,從如來聞法,如來為說法,上復上,妙復妙,善除黑白。如來為說法,上復上,妙復妙,善除黑白者,如是如是聞已,知斷一法,於諸法得究竟,靖信世尊,彼世尊正盡覺也。   「復應問彼:『賢者!有何行、有何力、有何智,令賢者知斷一法,於諸法得究竟?靖信世尊,彼世尊正盡覺耶?』彼如是答:『賢者!我不知世尊心,亦非餘事知,我因世尊有如是靖信,世尊為我說法,上復上,妙復妙,善除黑白。賢者!如如世尊為我說法者,如是如是我聞,如來為我說法,上復上,妙復妙,善除黑白。如是如是我聞已,知斷一法,於諸法得究竟,靖信世尊,彼世尊正盡覺也。賢者!我有是行、有是力、有是智,令我知斷一法,於諸法得究竟,靖信世尊,彼世尊正盡覺也。若有此行、有此力,深著如來信根已立者,是謂信見本不壞智相應,沙門、梵志、天及魔、梵及餘世間無有能奪,如是求解如來,如是正知如來。』」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求解經第五竟(千一十八字)   中阿含經卷第四十八(九千九百一十九字)   中阿含雙品第四竟(九千九百一十九字)(第四分別誦竟)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四十九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雙品第一(有五經)(第五日誦名後誦)(有三品半合有三十六經)  說智阿夷那  拘樓明聖道  東園論小空  大空最在後   (一八七)中阿含雙品說智經第一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若有比丘來向汝說已所得智,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者,汝等聞之,當善然可,歡喜奉行。善然可彼,歡喜奉行已,當復如是問彼比丘:『賢者!世尊說五盛陰,色盛陰,覺、想、行、識盛陰。賢者!雲何知、雲何見此五盛陰,得知無所受,漏盡心解脫耶?』   「漏盡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應如是答:『諸賢!色盛陰非果、空虛、不可欲、不恆有、不可倚、變易法,我知如是。若於色盛陰有欲、有染、有著、有縛、縛著使者,彼盡、無慾、滅、息、止,得知無所受,漏盡心解脫;如是覺、想、行、識盛陰,非果、空虛、不可欲、不恆有、不可倚、變易法,我知如是。若於識盛陰有欲、有染、有著、有縛、縛著使者,彼盡、無慾、滅、息、止,得知無所受,漏盡心解脫。諸賢!我如是知、如是見此五盛陰,得知無所受,漏盡心解脫。』漏盡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應如是答。   「汝等聞之,當善然可,歡喜奉行。善然可彼,歡喜奉行已,當復如是問彼比丘:『賢者!世尊說四食,眾生以此得存長養。雲何為四?一曰摶食麤細,二曰更樂,三曰意念,四曰識也。賢者!雲何知、雲何見此四食,得知無所受,漏盡心解脫耶?』   「漏盡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應如是答:『諸賢!我於摶食,意不高不下,不倚不縛,不染不著,得解得脫,盡得解脫,心離顛倒,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如是更樂、意念、識食,不高不下,不倚不縛,不染不著,得解得脫,盡得解脫,心離顛倒,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諸賢!我如是知,如是見此四食,得知無所受,漏盡心解脫。』漏盡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應如是答。   「汝等聞之,當善然可,歡喜奉行。善然可彼,歡喜奉行已,當復如是問彼比丘:『賢者!世尊說四說。雲何為四?一曰見見說,二曰聞聞說,三曰識識說,四曰知知說。賢者!雲何知、雲何見此四說,得知無所受,漏盡心解脫耶?』   「漏盡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應如是答:『諸賢!我於見見說,不高不下,不倚不縛,不染不著,得解得脫,盡得解脫,心離顛倒,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如是聞聞、識識、知知說,不高不下,不倚不縛,不染不著,得解得脫,盡得解脫,心離顛倒,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諸賢!我如是知、如是見此四說,得知無所受,漏盡心解脫。』漏盡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應如是答。   「汝等聞之,當善然可,歡喜奉行。善然可彼,歡喜奉行已,當復如是問彼比丘:『賢者!世尊說內六處,眼處,耳、鼻、舌、身、意處。賢者!雲何知、雲何見此內六處,得知無所受,漏盡心解脫耶?』   「漏盡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應如是答:『諸賢!我於眼及眼識,眼識知法俱知,二法知已。諸賢!若眼及眼識,眼識知法,樂已盡,彼盡、無慾、滅、息、止,得知無所受,漏盡心解脫,如是耳、鼻、舌、身、意及意識,意識知法俱知,二法知已。諸賢!若意及意識,意識知法,樂已盡,彼盡、無慾、滅、息、止,得知無所受,漏盡心解脫。諸賢!我如是知、如是見此內六處,得知無所受,漏盡心解脫。』漏盡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應如是答。   「汝等聞之,當善然可,歡喜奉行。善然可彼,歡喜奉行已,當復如是問彼比丘:『賢者!世尊說六界,地界、水界、火界、風界、空界、識界。賢者!雲何知、雲何見此六界,得知無所受,漏盡心解脫耶?』   「漏盡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應如是答:『諸賢!我不見地界是我所,我非地界所,地界非是神,然謂三受依地界住,識使所著,彼盡、無慾、滅、息、止,得知無所受,漏盡心解脫。如是水、火、風、空、識界,非是我所,我非識界所,識界非是神,然謂三受依識界住,識使所著,彼盡、無慾、滅、息、止,得知無所受,漏盡心解脫。諸賢!我如是知、如是見此六界,得知無所受,漏盡心解脫。』漏盡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應如是答。   「汝等聞之,當善然可,歡喜奉行。善然可彼,歡喜奉行已,當復如是問彼比丘:『賢者!雲何知、雲何見,此內身共有識及外諸相,一切我、我作及慢使斷知,拔絕根本,終不復生?』   「漏盡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應如是答:『諸賢!我本未出家學道時,厭生老病死、啼泣困苦、愁慼憂悲,欲斷此大苦陰。諸賢!我厭患已而作是觀,在家至狹,塵勞之處,出家學道,發露曠大。我今在家,為鎖所鎖,不得盡形壽淨修梵行,我寧可捨少財物及多財物,捨少親族及多親族,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諸賢!我於後時捨少財物及多財物,捨少親族及多親族,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諸賢!我出家學道,捨族相已,受比丘要,修習禁戒,守護從解脫,又復善攝威儀禮節,見纖介罪,常懷畏怖,受持學要。   「『諸賢!我離殺,斷殺,棄捨刀杖,有慚有愧,有慈悲心,饒益一切乃至昆蟲,我於殺生淨除其心。我離不與取,斷不與取,與而後取,樂於與取,常好佈施,歡喜無吝,不望其報,我於不與取淨除其心。諸賢!我離非梵行,斷非梵行,勤修梵行,精勤妙行,清淨無穢,離欲斷婬,我於非梵行淨除其心。諸賢!我離妄言,斷於妄言,真諦言,樂真諦,住真諦,不移動,一切可信,不欺世間,我於妄言淨除其心。諸賢!我離兩舌,斷於兩舌,行不兩舌,不破壞他,不此聞語彼,欲破壞此,不彼聞語此,欲破壞彼,離者欲合,合者歡喜,不作群黨,不樂群黨,不稱群黨,我於兩舌淨除其心。   「『諸賢!我離麤言,斷於麤言。若有所言,辭氣麤獷,惡聲逆耳,眾所不喜,眾所不愛,使他苦惱,令不得定,斷如是言。若有所說,清和柔潤,順耳入心,可喜可愛,使他安樂,言聲具了,不使人畏,令他得定,說如是言,我於麤言淨除其心。諸賢!我離綺語,斷綺語,時說、真說、法說、義說、止息說,樂止息諍事,順時得宜,善教善呵,我於綺語淨除其心。諸賢!我離治生,斷於治生,棄捨稱量及斗斛,亦不受貨,不縛束人,不望折斗量,不以小利侵欺於人,我於治生淨除其心。   「『諸賢!我離受寡婦、童女,斷受寡婦、童女,我於受寡婦、童女淨除其心。諸賢!我離受奴婢,斷受奴婢,我於受奴婢淨除其心。諸賢!我離受象、馬、牛、羊,斷受象、馬、牛、羊,我於受象、馬、牛、羊淨除其心。諸賢!我離受雞、豬,斷受雞、豬,我於受雞、豬淨除其心。諸賢!我離受田業、店肆,斷受田業、店肆,我於受田業、店肆淨除其心。諸賢!我離受生稻、麥、豆,斷受生稻、麥、豆,我於受生稻、麥、豆淨除其心。諸賢!我離酒,斷酒,我於飲酒淨除其心。諸賢!我離高廣大床,斷高廣大床,我於高廣大床淨除其心。諸賢!我離華鬘、瓔珞、塗香、脂粉,斷華鬘、瓔珞、塗香、脂粉,我於花鬘、瓔珞、塗香、脂粉淨除其心。諸賢!我離歌舞倡伎及往觀聽,斷歌舞倡伎及往觀聽,我於歌舞倡伎及往觀聽淨除其心。諸賢!我離受生色像寶,斷受生色像寶,我於受生色像寶淨除其心。諸賢!我離過中食,斷過中食,一食、不夜食、學時食,我於過中食淨除其心。   「『諸賢!我已成就此聖戒身,復行知足,衣取覆形,食取充軀,我所往處,衣缽自隨,無有顧戀。猶如鴈鳥與兩翅俱飛翔空中,我亦如是。諸賢!我已成就此聖戒身及極知足,復守諸根,常念閉塞,念欲明達,守護念心,而得成就,恆欲起意。若眼見色,然不受相,亦不味色,謂忿諍故,守護眼根。心中不生貪伺、憂慼、惡不善法,趣向彼故,守護眼根。如是耳、鼻、舌、身,若意知法,然不受相,亦不味法,謂忿諍故,守護意根。心中不生貪伺、憂慼、惡不善法,趣向彼故,守護意根。諸賢!我已成就此聖戒身及極知足,聖護諸根,正知出入,善觀分別,屈伸低仰,儀容庠序,善著僧伽梨及諸衣缽,行住坐臥、眠寤語默,皆正知之。   「『諸賢!我已成就此聖戒身及極知足,亦成就聖護諸根,得正知出入,獨住遠離在無事處,或至樹下空安靖處,山岩石室、露地穰□□□樇□礸□□楜襡□□□譯□□□□規□□導□樇□送□□駝標導□祰□□□□□□□□□□□□諑□□誇□□□□□□□□□□騫□□□樲□飀□觔領□兜□□稻□□□□□□兜□□□□□詙□□□□□吏□□□□□□廬□□秖□榃□□□襖□□□駌櫻□□□□□□詙□□□□譯□□□□禭□□□□□□□穠諑□□□□□□□□□導□□秬□□□□□□□譯□□□□福□葉□□姪諑□□□□□□□稜□□□礸□奿□□□□率□□□□飀□   「『諸賢!我知此苦如真,知此苦習、知此苦滅、知此苦滅道如真,知此漏、知此漏習、知此漏滅、知此漏滅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見,欲漏心解脫,有漏、無明漏心解脫,解脫已便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諸賢!我如是知、如是見,內身有識及外諸相,一切我、我行及慢使斷知,拔絕根本,終不復生。』漏盡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應如是答。   「汝等聞之,當善然可,歡喜奉行。善然可彼,歡喜奉行已,當復如是語彼比丘:『賢者!初說我等已可意歡喜,然我等欲從賢者上復上,求智慧應答辯才,以是故我等從賢者問復問耳。』」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說智經第一竟(二千八百四十六字)   (一八八)中阿含雙品阿夷那經第二(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於東園鹿子母堂。   爾時,世尊則於晡時,從燕坐起,堂上來下,在堂影中露地經行,為諸比丘廣說甚深微妙之法。彼時,異學阿夷那,沙門蠻頭弟子,遙見世尊從燕坐起,堂上來下,在堂影中露地經行,為諸比丘廣說甚深微妙之法。異學阿夷那,沙門蠻頭弟子,往詣佛所,共相問訊,隨佛經行。世尊迴顧問曰:「阿夷那!沙門蠻頭實思五百思。若有異沙門、梵志一切知、一切見者,自稱我有無餘、知無餘,見彼有過、自稱有過。」   異學阿夷那,沙門蠻頭弟子,答曰:「瞿曇!沙門蠻頭實思五百思。若有異沙門、梵志一切知、一切見者,自稱我有無餘、知無餘,見彼有過、自稱有過。」   世尊復問曰:「阿夷那!雲何沙門蠻頭思五百思?若有異沙門、梵志一切知、一切見者,自稱我有無餘、知無餘,見彼有過、自稱有過耶?」   異學阿夷那,沙門蠻頭弟子,答曰:「瞿曇!沙門蠻頭作如是說:『若行、若住、若坐、若臥、若眠、若寤,或晝、或夜,常無礙知見。或時逢□□□□試□□□□eぱ嵣h堯□h尥峰□薨□悅詡□□□□□f□欣f□難f□□□蜀□□□□蜀癒慼慼撓獺潔ㄐ撓鴃慼慼慼撓鴃慼敵間潤阨祧雯□蜀□籥□□蜀奧躤譯□薨攔□□□句□叩□□擰□擁峰□句瓥句□□薨瀧□藥□蜀悅該大珣¥□碥奧粯□□另葦□□□□炕慼慼慼漿插慼慼慼慼慼慼慼漿稌恁慼熨r£□□鞳慼慼憤銵慼戮捂紅鞳慼慼慼慼L□□尥□尤f□炟珨N北d耙臨撥□□□豦葦□□□g不□□□擁□□□韣£□   於是,世尊離於經行,至經行頭敷尼師檀,結跏趺坐,問諸比丘:「我所說智慧事,汝等受持耶?」彼諸比丘默然不答。   世尊復至再三問曰:「諸比丘!我所說智慧事,汝等受持耶?」諸比丘亦至再三默然不答。   彼時,有一比丘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今正是時。善逝!今正是時。若世尊為諸比丘說智慧事,諸比丘從世尊聞,當善受持。」   世尊告曰:「比丘!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具分別說。」   時,諸比丘白曰:「唯然。當受教聽。」   佛復告曰:「凡有二眾,一曰法眾,二曰非法眾。何者非法眾?或有一行非法說非法,彼眾亦行非法說非法,彼非法人住非法眾前,自已所知,而虛妄言,不是真實,顯示分別,施設其行,流布次第說法,欲斷他意弊惡,難詰不可說也。於正法、律中,不可稱立自已所知,彼非法人住非法眾前,自稱我有智慧普知,於中若有如是說智慧事者,是謂非法眾。何者法眾?或有一行法說法,彼眾亦行法說法,彼法人住法眾前,自已所知,不虛妄言,是真是實,顯示分別,施設其行,流布次第說,欲斷他意弊惡,難詰則可說也。於正法中而可稱立自已所知,彼法人住法眾前,自稱我有智慧普知,於中若有如是說智慧事者,是謂法眾。是故汝等當知法、非法,義與非義,知法、非法,義、非義已,汝等當學如法如義。」   佛說如是,即從座起,入室燕坐。於是諸比丘便作是念:「諸賢!當知世尊略說此義,不廣分別,即從坐起,入室燕坐。『是故,汝等當知法、非法,義與非義,知法、非法,義、非義已,汝等當學如法如義。』」彼復作是念:「諸賢!誰能廣分別世尊向所略說義?」彼復作是念:「尊者阿難是佛侍者而知佛意,常為世尊之所稱譽,及諸智梵行人。尊者阿難能廣分別世尊向所略說義。諸賢!共往詣尊者阿難所,請說此義。若尊者阿難為分別者,我等當善受持。」   於是,諸比丘往詣尊者阿難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白曰:「尊者阿難!當知世尊略說此義,不廣分別,即從坐起,入室燕坐。『汝等當知法、非法,義與非義,知法、非法,義、非義已,汝等當學如法如義。』我等便作是念:『諸賢!誰能廣分別世尊向所略說義!』我等復作是念:『尊者阿難是佛侍者而知佛意,常為世尊之所稱譽,及諸智梵行人。尊者阿難能廣分別世尊向所略說義。』唯願尊者阿難為慈愍故而廣說之。」   尊者阿難告曰:「諸賢!聽我說喻,慧者聞喻則解其義。諸賢!猶如有人欲得求實,為求實故,持斧入林,彼見大樹成根、莖、節、枝、葉、華、實,彼人不觸根、莖、節、實,但觸枝、葉。諸賢所說亦復如是。世尊現在,捨來就我而問此義。所以者何?諸賢!當知世尊是眼、是智、是義、是法、法主、法將,說真諦義,現一切義由彼世尊,諸賢應往詣世尊所而問此義:『世尊!此雲何?此何義?』如世尊說者,諸賢等當善受持。」   時,諸比丘白曰:「唯然。尊者阿難!世尊是眼、是智、是義、是法、法主、法將,說真諦義,現一切義由彼世尊。然尊者阿難是佛侍者而知佛意,常為世尊之所稱譽,及諸智梵行人。尊者阿難能廣分別世尊向所略說義。唯願尊者阿難為慈愍故而廣說之。」   尊者阿難告諸比丘:「諸賢等!共聽我所說。諸賢!邪見非法,正見是法。若有因邪見生無量惡不善法者,是謂非義;若因正見生無量善法者,是謂是義。諸賢!乃至邪智非法,正智是法,若因邪智生無量惡不善法者,是謂非義;若因正智生無量善法者,是謂是義。諸賢!謂世尊略說此義,不廣分別,即從坐起,入室燕坐。『是故汝等當知法、非法,義與非義,知法、非法,義、非義已,汝等當學如法如義。』此世尊略說,不廣分別義,我以此句、以此文廣說如是,諸賢可往向佛具陳,若如世尊所說義者,諸賢等便可受持。」   於是,諸比丘聞尊者阿難所說,善受持誦,即從坐起,繞尊者阿難三匝而去,往詣佛所,稽首作禮,卻坐一面,白曰:「世尊!向世尊略說此義,不廣分別,即從坐起,入室燕坐。尊者阿難以此句、以此文而廣說之。」   世尊聞已,歎曰:「善哉!善哉!我弟子中有眼、有智、有法、有義。所以者何?謂師為弟子略說此義,不廣分別,彼弟子以此句、以此文而廣說之。如阿難所說,汝等應當如是受持。所以者何?以說觀義應如是也。」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阿夷那經第二竟(千八百二十八字)   (一八九)中阿含雙品聖道經第三(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拘樓瘦劍磨瑟曇拘樓都邑。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有一道令眾生得清淨,離愁慼啼哭,滅憂苦懊惱,便得如法,謂聖正定,有習、有助。亦復有具而有七支,於聖正定說習、說助,亦復說具。雲何為七?正見、正志、正語、正業、正命、正方便、正念。若有以此七支習、助、具,善趣向心得一者,是謂聖正定,有習、有助,亦復有具。所以者何?正見生正志,正志生正語,正語生正業,正業生正命,正命生正方便,正方便生正念,正念生正定,賢聖弟子如是心正定,頓盡婬、怒、癡,賢聖弟子如是正心解脫,頓知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彼中正見最在其前。   「若見邪見是邪見者,是謂正見,若見正見是正見者,亦謂正見。雲何邪見?謂此見無施、無齋、無有咒說,無善惡業,無善惡業報,無此世彼世,無父無母,世無真人往至善處、善去善向、此世彼世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是謂邪見。雲何正見?謂此見有施、有齋,亦有咒說,有善惡業,有善惡業報,有此世彼世,有父有母,世有真人往至善處、善去善向,此世彼世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是謂正見。是為見邪見是邪見者,是謂正見。見正見是正見者,亦謂正見。彼如是知已,則便求學,欲斷邪見成就正見,是謂正方便。比丘以念斷於邪見,成就正見,是謂正念。此三支隨正見從見方便,是故正見最在前也。   「若見邪志是邪志者,是謂正志。若見正志是正志者,亦謂正志。雲何邪志?慾念、恚念、害念,是謂邪志。雲何正志,無慾念、無恚念、無害念,是謂正志。是為見邪志是邪志者,是謂正志。見正志是正志者,亦謂正志。彼如是知已,則便求學,欲斷邪志成就正志,是謂正方便。比丘以念斷於邪志,成就正志,是謂正念。此三支隨正志從見方便,是故正見最在前也。   「若見邪語是邪語者,是謂正語。若見正語是正語者,亦謂正語。雲何邪語?妄言、兩舌、麤言、綺語,是謂邪語。雲何正語?離妄言、兩舌、麤言、綺語,是謂正語。是為見邪語是邪語者,是謂正語。見正語是正語者,亦謂正語。彼如是知已,則便求學,欲斷邪語成就正語,是謂正方便。比丘以念斷於邪語,成就正語,是謂正念。此三支隨正語從見方便,是故正見最在前也。   「若見邪業是邪業者,是謂正業。若見正業是正業者,亦謂正業。雲何邪業?殺生、不與取、邪婬,是謂邪業。雲何正業?離殺、不與取、邪婬,是謂正業。是為見邪業是邪業者,是謂正業。見正業是正業者,亦謂正業。彼如是知已,則便求學,欲斷邪業成就正業,是謂正方便。比丘以念斷於邪業,成就正業,是謂正念。此三支隨正業從見方便,是故正見最在前也。   「若見邪命是邪命者,是謂正命。若見正命是正命者,亦謂正命。雲何邪命?若有求無滿意,以若干種畜生之咒,邪命存命,彼不如法求衣被,以非法也。不如法求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以非法也,是謂邪命。雲何正命?若不求無滿意,不以若干種畜生之咒,不邪命存命,彼如法求衣被,則以法也。如法求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則以法也,是謂正命。是為見邪命是邪命者,是謂正命。見正命是正命者,亦謂正命。彼如是知已,則便求學,欲斷邪命,成就正命,是謂正方便。比丘以念斷於邪命,成就正命,是謂正念。此三支隨正命從見方便,是故正見最在前也。   「雲何正方便?比丘者,已生惡法為斷故,發欲求方便,精勤舉心滅。未生惡法為不生故,發欲求方便,精勤舉心滅。未生善法為生故,發欲求方便,精勤舉心滅。已生善法為住不忘不退,轉增廣佈,修習滿具故,發欲求方便,精勤舉心滅,是謂正方便。   「雲何正念?比丘者,觀內身如身,觀至覺、心、法如法,是謂正念。   「雲何正定?比丘者,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是謂正定。   「雲何正解脫?比丘者,欲心解脫,恚、癡心解脫,是謂正解脫。   「雲何正智?比丘者,知欲心解脫,知恚、癡心解脫,是謂正智也。是為學者成就八支,漏盡阿羅訶成就十支。   「雲何學者成就八支?學正見至學正定,是為學者成就八支。雲何漏盡阿羅訶成就十支?無學正見至無學正智,是謂漏盡阿羅訶成就十支。所以者何?正見者,斷於邪見,若因邪見生無量惡不善法者,彼亦斷之。若因正見生無量善法者,彼則修習,令滿具足。至正智者斷於邪智,若因邪智生無量惡不善法者,彼亦斷之。若因正智生無量善法者,彼則修習,令滿具足。   「是為二十善品、二十不善品,是為說四十大法品轉於梵輪,沙門、梵志、天及魔、梵及餘世間,無有能制而言非者。若有沙門、梵志者,我所說四十大法品轉於梵輪,沙門、梵志、天及魔、梵及餘世間,無有能制而言非者。彼於如法有十詰責。雲何為十?若毀呰正見,稱譽邪見。若有邪見沙門、梵志,若供養彼而稱譽彼。若有沙門、梵志者,我所說四十大法品轉於梵輪,沙門、梵志、天及魔、梵及餘世間,無有能制而言非者,彼於如法是謂一詰責。   「若毀呰,至正智,稱譽邪智。若有邪智沙門、梵志,若供養彼而稱譽彼。若有沙門、梵志,我所說四十大法品轉於梵輪,沙門、梵志、天及魔,梵及餘世間,無有能制而言非者,彼於如法是謂第十詰責。若有沙門、梵志,我所說四十大法品轉於梵輪,沙門、梵志、天及魔、梵及餘世間,無有能制而言非者,是謂於如法有十詰責。若更有餘沙門、梵志,蹲踞說蹲踞,無所有說無所有,說無因、說無作、說無業,謂彼彼所作善惡施設,斷絕破壞彼此,我所說四十大法品轉於梵輪,沙門、梵志、天及魔、梵及餘世間,無有能制而言非者,彼亦有詰責、愁憂恐怖。」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聖道經第三竟(千八百五字)   (一九○)中阿含雙品小空經第四(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於東園鹿子母堂。   爾時,尊者阿難則於晡時從燕坐起,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住一面,白曰:「世尊一時遊行釋中,城名釋都邑,我於爾時從世尊聞說如是義。『阿難!我多行空。』彼世尊所說,我善知、善受,為善持耶?」   爾時,世尊答曰:「阿難!彼我所說,汝實善知、善受、善持。所以者何?我從爾時及至於今,多行空也。阿難!如此鹿子母堂,空無象、馬、牛、羊、財物、穀米、奴婢,然有不空,唯比丘眾。是為,阿難!若此中無者,以此故我見是空,若此有餘者,我見真實有。阿難!是謂行真實、空、不顛倒也。阿難!比丘若欲多行空者,彼比丘莫念村想,莫念人想,當數念一無事想。彼如是知空於村想,空於人想,然有不空,唯一無事想。若有疲勞,因村想故,我無是也。若有疲勞,因人想故,我亦無是。唯有疲勞,因一無事想故。若彼中無者,以此故,彼見是空,若彼有餘者,彼見真實有。阿難!是謂行真實、空、不顛倒也。   「復次,阿難!比丘若欲多行空者,彼比丘莫念人想,莫念無事想,當數念一地想。彼比丘若見此地有高下,有蛇聚,有棘刺叢,有沙有石,山嶮深河,莫念彼也。若見此地平正如掌,觀望處好,當數念彼。阿難!猶如牛皮,以百釘張,極張挓已,無皺無縮。若見此地有高下,有蛇聚,有棘刺叢,有沙有石,山嶮深河,莫念彼也。若見此地平正如掌,觀望處好,當數念彼。彼如是知,空於人想,空無事想,然有不空,唯一地想。若有疲勞,因人想故,我無是也。若有疲勞,因無事想故,我亦無是。唯有疲勞,因一地想故。若彼中無者,以此故,彼見是空,若彼有餘者,彼見真實有。阿難!是謂行真實、空、不顛倒也。   「復次,阿難!比丘若欲多行空者,彼比丘莫念無事想,莫念地想,當數念一無量空處想。彼如是知,空無事想,空於地想,然有不空,唯一無量空處想。若有疲勞,因無事想故,我無是也。若有疲勞,因地想故,我亦無是。唯有疲勞,因一無量空處想故。若彼中無者,以此故,彼見是空,若彼有餘者,彼見真實有。阿難!是謂行真實、空、不顛倒也。   「復次,阿難!比丘若欲多行空者,彼比丘莫念地想,莫念無量空處想,當數念一無量識處想。彼如是知,空於地想,空無量空處想,然有不空,唯一無量識處想。若有疲勞,因地想故,我無是也。若有疲勞,因無量空處想故,我亦無是。唯有疲勞,因一無量識處想故。若彼中無者,以此故,彼見是空,若彼有餘者,彼見真實有。阿難!是謂行真實、空、不顛倒也。   「復次,阿難!比丘若欲多行空者,彼比丘莫念無量空處想,莫念無量識處想,當數念一無所有處想。彼如是知,空無量空處想,空無量識處想,然有不空,唯一無所有處想。若有疲勞,因無量空處想故,我無是也。若有疲勞,因無量識處想故,我亦無是。唯有疲勞,因一無所有處想故。若彼中無者,以此故,彼見是空,若彼有餘者,彼見真實有。阿難!是謂行真實、空、不顛倒也。   「復次,阿難!比丘若欲多行空者,彼比丘莫念無量識處想,莫念無所有處想,當數念一無想心定。彼如是知,空無量識處想,空無所有處想,然有不空,唯一無想心定。若有疲勞,因無量識處想故,我無是也。若有疲勞,因無所有處想故,我亦無是。唯有疲勞,因一無想心定故。若彼中無者,以此故,彼見是空,若彼有餘者,彼見真實有。阿難!是謂行真實、空、不顛倒也。   「彼作是念:『我本無想心定,本所行、本所思,若本所行、本所思者,我不樂彼,不求彼,不應住彼,如是知、如是見,欲漏心解脫,有漏、無明漏心解脫,解脫已,便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彼如是知,空欲漏,空有漏、空無明漏,然有不空,唯此我身六處命存。若有疲勞,因欲漏故,我無是也。若有疲勞,因有漏、無明漏故,我亦無是。唯有疲勞,因此我身六處命存故。若彼中無者,以此故,彼見是空,若彼有餘者,彼見真實有。阿難!是謂行真實、空、不顛倒也。謂漏盡、無漏、無為、心解脫。   「阿難!若過去諸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彼一切行此真實、空、不顛倒,謂漏盡、無漏、無為、心解脫。阿難!若當來諸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彼一切行此真實、空、不顛倒,謂漏盡、無漏、無為、心解脫。阿難!若今現在我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我亦行此真實、空、不顛倒,謂漏盡、無漏、無為、心解脫。阿難!汝當如是學,我亦行此真實、空、不顛倒,謂漏盡、無漏、無為、心解脫。是故,阿難!當學如是。」   佛說如是。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小空經第四竟(千四百二十三字)   (一九一)中阿含雙品大空經第五(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釋中迦維羅衛,在尼拘類園。   爾時,世尊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入迦維羅衛而行乞食,食訖中後,往詣加羅差摩釋精舍。爾時,加羅差摩釋精舍敷眾多床座,眾多比丘於中住止。彼時,世尊從加羅差摩釋精舍出,往詣加羅釋精舍。爾時,尊者阿難與眾多比丘在加羅釋精舍中集作衣業,尊者阿難遙見佛來,見已出迎,取佛衣缽,還敷床座,汲水洗足。佛洗足已,於加羅釋精舍坐尊者阿難所敷之座,告曰:「阿難!加羅差摩釋精舍敷眾多床座,眾多比丘於中住止。」   尊者阿難白曰:「唯然。世尊!加羅差摩釋精舍敷眾多床座,眾多比丘於中住止。所以者何?我今作衣業。」   時,世尊復告阿難曰:「比丘不可欲嘩說、樂於嘩說、合會嘩說、欲眾、樂眾、合會於眾、不欲離眾、不樂獨住遠離之處。若有比丘欲嘩說、樂於嘩說、合會嘩說、欲眾、樂眾、合會於眾、不欲離眾、不樂獨住遠離處者,謂有樂、聖樂、無慾之樂、離樂、息樂、正覺之樂、無食之樂、非生死樂。若得如是樂,易不難得者,終無是處。阿難!若有比丘不欲嘩說,不樂嘩說,不合會嘩說,不欲於眾,不樂於眾,不合會眾,欲離於眾,常樂獨住遠離處者,謂有樂、聖樂、無慾之樂、離樂、息樂、正覺之樂、無食之樂、非生死樂。若得如是樂,易不難得者,必有是處。   「阿難!比丘不可欲嘩說、樂於嘩說、合會嘩說、欲眾、樂眾、合會於眾、不欲離眾、不樂獨住遠離之處。若有比丘欲嘩說、樂於嘩說、合會嘩說、欲眾、樂眾、合會於眾、不欲離眾、不樂獨住遠離處者,得時愛樂心解脫,及不時不移動心解脫者,終無是處。阿難!若有比丘不欲嘩說,不樂嘩說,不合會嘩說,不欲於眾,不樂於眾,不合會眾,欲離於眾,常樂獨住遠離處者,得時愛樂心解脫,及不時不移動心解脫者,必有是處。所以者何?我不見有一色令我欲樂,彼色敗壞變易,異時生愁慼啼哭、憂苦、懊惱,以是故我此異住處正覺盡覺,謂度一切色想行於外空。   「阿難!我行此住處已,生歡悅,我此歡悅,一切身覺正念正智,生喜、生止、生樂、生定,如我此定,一切身覺正念正智。阿難!或有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共來詣我,我便為彼行如是如是心,遠離,樂無慾,我亦復為彼說法,勸助於彼。阿難!若比丘欲多行空者,彼比丘當持內心住止令一定,彼持內心住止令一定已,當念內空。阿難!若比丘作如是說我不持內心住止,不令一定,念內空者,當知彼比丘大自疲勞。   「阿難!雲何比丘持內心住止令一定耶?比丘者,此身離生喜、樂,漬、盡潤漬,普遍充滿,離生喜、樂,無處不遍。阿難!猶人沐浴,器盛澡豆,以水澆和,和令作丸,漬盡潤漬,普遍充滿,內外周密,無處有漏。如是,阿難!比丘此身離生喜、樂,漬盡潤漬,普遍充滿,離生喜、樂,無處不遍。阿難!如是比丘持內心住止令得一定,彼持內心住止令一定已,當念內空。彼念內空已,其心移動,不趣向近,不得清澄,不住不解於內空也。阿難!若比丘觀時,則知念內空,其心移動,不趣向近,不得清澄,不住不解於內空者,彼比丘當念外空,彼念外空已,其心移動,不趣向近,不得清澄,不住不解於外空也。   「阿難!若比丘觀時,則知念外空,其心移動,不趣向近,不得清澄,不住不解於外空者,彼比丘當念內外空。彼念內外空已,其心移動,不趣向近,不得清澄,不住不解於內外空也。阿難!若比丘觀時,則知念內外空,其心移動,不趣向近,不得清澄,不住不解於內外空者,彼比丘當念不移動。彼念不移動已,其心移動,不趣向近,不得清澄,不住不解於不移動也。   「阿難!若比丘觀時,則知念不移動,其心移動,不趣向近,不得清澄,不住不解於不移動者,彼比丘彼彼心於彼彼定,御復御,習複習,軟復軟,善快柔和,攝樂遠離。若彼心於彼彼定,御復御,習複習,軟復軟,善快柔和,攝樂遠離已,當以內空成就遊。彼內空成就遊已,心不移動,趣向於近,得清澄住,解於內空。阿難!如是比丘觀時,則知內空成就遊,心不移動,趣向於近,得清澄住,解於內空者,是謂正知。   「阿難!比丘當以外空成就遊,彼外空成就遊已,心不移動,趣向於近,得清澄住,解於外空。阿難!如是比丘觀時,則知外空成就遊,心不移動,趣向於近,得清澄住,解於外空者,是謂正知。阿難!比丘當以內外空成就遊,彼內外空成就遊已,心不移動,趣向於近,得清澄住,解於內外空。阿難!如是比丘觀時,則知內外空成就遊,心不移動,趣向於近,得清澄住,解於內外空者,是謂正知。阿難!當以不移動成就遊,彼不移動成就遊已,心不移動,趣向於近,得清澄住,解於不移動。阿難!如是比丘觀時,則知不移動成就遊,心不移動,趣向於近,得清澄住,解於不移動者,是謂正知。   「阿難!彼比丘行此住處心,若欲經行者,彼比丘從禪室出,在室影中露地經行,諸根在內,心不向外,後作前想,如是經行已,心中不生貪伺、憂慼、惡不善法,是謂正知。阿難!彼比丘行此住處心,若欲坐定者,彼比丘從離經行,至經行頭,敷尼師檀,結跏趺坐,如是坐定已,心中不生貪伺、憂慼、惡不善法,是謂正知。阿難!彼比丘行此住處心,若欲有所念者,彼比丘若此三惡不善之念:慾念、恚念、害念,莫念此三惡不善之念。若此三善念:無慾念、無恚念、無害念,當念此三善念。如是念已,心中不生貪伺、憂慼、惡不善法,是謂正知。   「阿難!彼比丘行此住處心,若欲有所說者,彼比丘若此論非聖論,無義相應,謂論王論、賊論、鬥諍論、飲食論、衣被論、婦人論、童女論、婬女論、世間論、邪道論、海中論,不論如是種種畜生論。若論聖論與義相應,令心柔和,無諸陰蓋,謂論施論、戒論、定論、慧論、解脫論、解脫知見論、漸損論、不會論、少欲論、知足論、無慾論、斷論、滅論、燕坐論、緣起論,如是沙門所論。如是論已,心中不生貪伺、憂慼、惡不善法,是謂正知。   「復次,阿難!有五欲功德,可樂、意所念,愛色慾相應,眼知色,耳知聲,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觸。若比丘心至到,觀此五欲功德,隨其欲功德,若心中行者。所以者何?無前無後,此五欲功德,隨其欲功德,心中行者。阿難!若比丘觀時,則知此五欲功德,隨其欲功德,心中行者。彼比丘彼彼欲功德,觀無常、觀衰耗、觀無慾、觀斷、觀滅、觀斷捨離,若此五欲功德有欲有染者,彼即滅也。阿難!若如是比丘觀時,則知者此五欲功德有欲有染,彼已斷也,是謂正知。   「復次,阿難!有五盛陰,色盛陰,覺、想、行、識盛陰,謂比丘如是觀興衰,是色、是色習、是色滅,是覺、想、行、識,是識、是識習、是識滅。若此五盛陰有我慢者,彼即滅也。阿難!若有比丘如是觀時,則知五陰中我慢已滅,是謂正知。阿難!是法一向可、一向樂、一向意念,無漏無受,魔所不及,惡所不及,諸惡不善法、穢污、當來有本、煩熱苦報生老病死因亦所不及,謂成就此不放逸也。所以者何?因不放逸,諸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得覺,因不放逸根,生諸無量善法。若有隨道品,阿難!是故汝當如是學。我亦成就於不放逸,當學如是。阿難!以何義故,信弟子隨世尊行奉事至命盡耶?」   尊者阿難白世尊曰:「世尊為法本,世尊為法主,法由世尊,唯願說之,我今聞已,得廣知義。」   佛便告曰:「阿難!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具分別說。」尊者阿難受教而聽。   佛言:「阿難!不其正經、歌詠、記說故,信弟子隨世尊行奉事至命盡也。但,阿難!或彼長夜數聞此法,誦習至千,意所惟觀,明見深達,若此論聖論與義相應,令心柔和,無諸陰蓋,謂論施論、戒論、定論、慧論、解脫論、解脫知見論、漸損論、不會論、少欲論、知足論、無慾論、斷論、滅論、燕坐論、緣起論。如是沙門所論,得、易不難得,因此義故,信弟子隨世尊行奉事至命盡也。阿難!如是為煩師,為煩弟子,為煩梵行。   「阿難!雲何為煩師?若師出世,有策慮思惟,往策慮地,有思惟觀雜,凡人有辯才,彼住無事處山林樹下,或居高巖,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宴坐,或住彼處,學遠離精勤,得增上心,現法樂居。彼學遠離,精勤安隱,快樂遊行已,隨弟子還梵志、居士、村邑、國人。彼隨弟子還梵志、居士、村邑、國人已,便功高還家。如是為煩師,是亦為惡不善法、穢污,當來有本,煩熱苦報、生老病死因所煩,是謂煩師。   「阿難!雲何為煩弟子?彼師弟子學彼遠離,彼住無事處山林樹下,或居高巖,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燕坐,或住彼處,學遠離精勤,得增上心,現法樂居,彼學遠離,精勤安隱,快樂遊行已,隨弟子還梵志、居士、村邑、國人。彼隨弟子還梵志、居士、村邑、國人已,便功高還家。如是為煩弟子,是亦為惡不善法,穢污,當來有本,煩熱苦報、生老病死因所煩,是謂煩弟子。   「阿難!雲何為煩梵行?若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住無事處山林樹下,或居高巖,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燕坐。阿難!如來以何義故,住無事處山林樹下,或居高巖,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燕坐耶?」   尊者阿難白世尊曰:「世尊為法本,世尊為法主,法由世尊,唯願說之,我今聞已,得廣知義。」   佛便告曰:「阿難!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具分別說。」尊者阿難受教而聽。   佛言:「阿難!如來非為未得欲得、未獲欲獲、未證欲證故,住無事處山林樹下,或居高巖,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燕坐。阿難!如來但以二義故,住無事處山林樹下,或居高巖,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燕坐,一者為自現法樂居故,二者慈愍後生人故。或有後生人效如來住無事處山林樹下,或居高巖,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燕坐。阿難!如來以此義故,住無事處山林樹下,或居高巖,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燕坐,或住彼處,學遠離精勤,得增上心,現法樂居。彼學遠離,精勤安隱,快樂遊行已,隨梵行還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彼隨梵行還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已,便不功高而不還家。阿難!若彼不移動心解脫作證,我不說彼有障礙也。若彼得四增上心現法樂居,本為精勤,無放逸遊行故,此或可有失以弟子多集會故。   「復次,阿難!彼師弟子效住無事處山林樹下,或居高巖,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燕坐。或住彼處,學遠離精勤,得增上心,現法樂居,彼學遠離,精勤安隱,快樂遊行已,隨梵行還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彼隨梵行還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已,便功高還家。如是為煩梵行,是亦為惡不善法、穢污,當來有本,煩熱苦報、生老病死因所煩,是謂煩梵行。阿難!於煩師、煩弟子,此煩梵行最為不可、不樂、不愛,最意不念。阿難!是故汝等於我行慈事,莫行怨事。   「阿難!雲何弟子於師行怨事,不行慈事?若尊師為弟子說法,憐念愍傷,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發慈悲心,是為饒益,是為快樂,是為饒益樂。若彼弟子而不恭敬,亦不順行,不立於智,其心不趣向法次法,不受正法,違犯師教,不能得定者,如是弟子於師行怨事,不行慈事。   「阿難!雲何弟子於師行慈事,不行怨事?若尊師為弟子說法,憐念愍傷,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發慈悲心,是為饒益,是為快樂,是為饒益樂。若彼弟子恭敬順行而立於智,其心歸趣向法次法,受持正法,不違師教,能得定者,如是弟子於師行慈事,不行怨事。阿難!是故汝等於我行慈事,莫行怨事。所以者何?我不如是說,如陶師作瓦。阿難!我說嚴急至苦,若有真實者,必能往也。」   佛說如是。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大空第五竟(三千六百七十八字)   中阿含經卷第四十九(萬一千五百八十字)   中阿含雙品第一竟(萬一千五百八十字)(第五後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大品第二(有十經)(第五後誦)  加樓烏陀夷  牟梨破群那  跋陀.阿濕貝  周那.優婆離  調御.癡慧地  阿梨吒.□□□   (一九二)中阿含大品加樓烏陀夷經第一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鴦伽國中,與大比丘眾俱,往至阿和那住揵若精舍。   爾時,世尊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入阿和那而行乞食,食訖中後,收舉衣缽,澡洗手足,以尼師檀著於肩上,往至一林,欲晝經行。尊者烏陀夷亦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入阿和那而行乞食,食訖中後,收舉衣缽,澡洗手足,以尼師檀著於肩上,隨侍佛後,而作是念:「若世尊今晝行者,我亦至彼晝行。」   於是,世尊入於林中,至一樹下,敷尼師檀,結跏趺坐。尊者烏陀夷亦入彼林,去佛不遠,至一樹下,敷尼師檀,結跏趺坐。爾時,尊者烏陀夷獨在靖處燕坐思惟,心作是念:「世尊為我等多所饒益,善逝為我等多所安隱。世尊於我除眾苦法,增益樂法。世尊於我除無量惡不善之法,增益無量諸善妙法。」   尊者烏陀夷則於晡時從燕坐起,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坐一面,世尊告曰:「烏陀夷!無有所乏,安隱快樂,氣力如常耶?」   尊者烏陀夷白曰:「唯然。世尊!我無所乏,安隱快樂,氣力如常。」   世尊復問曰:「烏陀夷!雲何汝無所乏,安隱快樂,氣力如常耶?」   尊者烏陀夷答曰:「世尊!我獨在靖處燕坐思惟,心作是念:『世尊為我等多所饒益,善逝為我等多所安隱。世尊於我除眾苦法,增益樂法。世尊於我除無量惡不善之法,增益無量諸善妙法。』世尊昔時告諸比丘:『汝等斷過中食。』世尊!我等聞已,不堪不忍,不欲不樂。若有信梵志、居士往至眾園,廣施作福,我等自手受食,而世尊今教我斷是,善逝教我絕是。復作是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然我等於世尊威神妙德敬重不堪,是故我等斷中後食。   「復次,昔時世尊告諸比丘:『汝等斷夜食。』世尊!我等聞已,不堪不忍,不欲不樂,於二食中最上、最妙、最勝、最美者,而世尊今教我斷是,善逝教我絕是,復作是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世尊!昔時有一居士,多持種種淨妙食飲,還歸其家,敕內人曰:『汝等受此舉著一處,我當盡共集會夜食,不為朝中。』世尊!若於諸家施設極妙最上食者,唯有夜食,我為朝中,而世尊今教我斷是,善逝教我絕是,復作是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然我等於世尊威神妙德敬重不堪,是故我等斷於夜食。   「世尊!我復作是念:『若有比丘非時入村而行乞食,或能逢賊,作業不作業,或逢虎逢鹿,或逢虎鹿,或逢豹逢羆,或逢豹羆,或往如是處,或逢惡象、惡馬、惡牛、惡狗,或值蛇聚,或得塊擲,或得杖打,或墮溝瀆,或墮廁中,或乘臥牛,或墮深坑,或入刺中,觀見空家,入如是家,若彼入已,女人見之,或呼共行惡不淨行。』   「世尊!昔一比丘夜闇微雨,睒睒掣電,而非時行入他家乞食。彼家婦人爾時出外洗蕩食器,彼時婦人於電光中遙見比丘,謂為是鬼,見已驚怖,身毛皆豎,失聲大呼,即便墮娠,而作是語:『尊是鬼!尊是鬼!』時,彼比丘語婦人曰:『妹!我非鬼,我是沙門,今來乞食。』爾時,婦人恚罵比丘至苦至惡,而作是語:『令此沙門命根早斷,令此沙門父母早死,令此沙門種族絕滅,令此沙門腹裂破壞,禿頭沙門以黑自纏,無子斷種,汝寧可持利刀自破其腹,不應非時夜行乞食,坐此沙門而墮我娠。』世尊!我憶彼已,便生歡悅。世尊!我因此歡悅遍充滿體,正念正智,生喜、止、樂、定。世尊!我因此定遍充滿體,正念正智。如是,世尊!我無所乏,安隱快樂,氣力如常。」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烏陀夷!汝今不爾如彼癡人。彼愚癡人,我為其說:『汝等斷此。』彼作是說:『此是小事,何足斷之?而世尊今教我斷此,善逝令我絕此。』亦如是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彼不斷此,彼但於我生不可、不忍,及餘比丘善護持戒者,亦復為彼生不可、不忍。』烏陀夷!彼癡人所縛極堅極牢,轉增轉急,不可斷絕,不得解脫。烏陀夷!猶如有蠅,為涕唾所縛,彼在其中或苦或死。烏陀夷!若人作是說彼蠅所縛,不堅不牢,不轉增急而可斷絕,則得解脫者,為正說耶?」   尊者烏陀夷白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蠅為涕唾所縛,彼於其中或苦或死。是故,世尊!彼蠅所縛,極堅極牢,轉增轉急,不可斷絕,不得解脫。」   「烏陀夷!彼愚癡人,我為其說:『汝等斷此。』彼作是說:『此是小事,何足斷之?而世尊今教我斷此,善逝令我絕此。』亦如是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彼不斷此,彼但於我生不可、不忍,及餘比丘善護持戒者,亦復為彼生不可、不忍。』烏陀夷!彼癡人所縛極堅極牢,轉增轉急,不可斷絕,不得解脫。烏陀夷!若族姓子我為其說:『汝等斷此。』彼不作是說:『此是小事,何足斷之?而世尊今教我斷此,善逝令我絕此。』亦不如是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彼便斷此,彼不於我生不可、不忍,及餘比丘善護奉戒者,亦不為彼生不可、不忍。』烏陀夷!彼族姓子所縛不堅不牢,不轉增急,而可斷絕,則得解脫。烏陀夷!猶如象王,年至六十,而以憍傲摩訶能伽,牙足體具,筋力熾盛,彼所堅縛,若怒力轉身,彼堅縛者,則便斷絕,還歸本所。烏陀夷!若人作是說彼大象王年至六十,而以憍傲摩訶能伽,牙足體具,筋力熾盛,彼縛極堅極牢,轉增轉急,不可斷絕,不得解脫者,為正說耶?」   尊者烏陀夷白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彼大象王年至六十,而以憍傲摩訶能伽,牙足體具,筋力熾盛。彼所堅縛,若怒力轉身,彼堅縛者,則便斷絕,還歸本所。世尊!是故彼大象王年至六十,而以憍傲摩訶能伽,牙足體具,筋力熾盛。彼縛不堅不牢,不轉增急,而可斷絕,則得解脫。」   「如是,烏陀夷!彼族姓子我為其說:『汝等斷此。』彼不作是說:『此是小事,何足斷之?而世尊今教我斷此,善逝令我絕此。』亦不如是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彼便斷此,彼不於我生不可、不忍,及餘比丘善護持戒者,亦不為彼生不可、不忍。』烏陀夷!彼族姓子所縛不堅不牢,不轉增急,而可斷絕,則得解脫。烏陀夷!若有癡人,我為其說:『汝等斷此。』彼作是說:『此是小事,何足斷之?而世尊今教我斷此,善逝令我絕此。』亦如是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彼不斷此,彼但於我生不可、不忍,及餘比丘善護持戒者,亦復為彼生不可、忍。』烏陀夷!彼癡人所縛極堅極牢,轉增轉急,不可斷絕,不得解脫。   「烏陀夷!猶貧窮人無有錢財,亦無勢力。彼有一婦,其眼復瞎,醜不可愛,唯有一屋,崩壞穿漏,烏鳥所棲,弊不可居。而有一床,復破折壞,弊不可臥,正有一瓶,缺不可用。彼見比丘食訖中後,淨洗手足,敷尼師檀,坐一樹下,清涼和調,修增上心。彼見已,而作是念:『沙門為快樂,沙門如涅槃,我惡無德。所以者何?我有一婦,其眼復瞎,醜不可愛,不能捨離。唯有一屋,崩壞穿漏,烏鳥所棲,弊不可居,不能捨離。而有一床,復破折壞,弊不可臥,不能捨離。正有一瓶,缺不可用,不能捨離。愛樂比丘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烏陀夷!若人作是說:『彼貧窮人無有錢財,亦無勢力,所縛不堅不牢,不轉增急,而可斷絕,則得解脫。』者,為正說耶?」   尊者烏陀夷白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彼貧窮人無有錢財,亦無勢力,有一瞎婦,醜不可愛,不能捨離。唯有一屋,崩壞穿漏,烏鳥所棲,弊不可居,不能捨離。而有一床,復破折壞,弊不可臥,不能捨離。正有一瓶,缺不可用,不能捨離。愛樂比丘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世尊!是故彼貧窮人無有錢財,亦無勢力,所縛極堅極牢,轉增轉急,不可斷絕,不得解脫。」   「如是,烏陀夷!若有癡人,我為其說:『汝等斷此。』彼作是說:『此是小事,何足斷之?而世尊今教我斷此,善逝令我絕此。』亦如是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彼不斷此,彼但於我生不可、不忍,及餘比丘善護持戒者,亦復為彼生不可、不忍。』烏陀夷!是故彼癡人所縛極堅極牢,轉增轉急,不可斷絕,不得解脫。烏陀夷!若族姓子我為其說:『汝等斷此。』彼不作是說:『此是小事,何足斷之?而世尊今教我斷此,善逝令我絕此。』亦不如是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彼便斷此,彼不於我生不可、不忍,及餘比丘善護持戒者,亦不為彼生不可、不忍。』烏陀夷!是故彼族姓子所縛不堅不牢,不轉增急,而可斷絕,則得解脫。   「烏陀夷!猶如居士、居士子,極大富樂,多有錢財,畜牧產業不可稱計,封戶、食邑、米穀豐饒,及若干種諸生活具、奴婢、象馬,其數無量。彼見比丘食訖中後,淨洗手足,敷尼師檀,坐一樹下,清涼和調,修增上心。彼見已,而作是念:『沙門為快樂,沙門如涅槃,我寧可捨極大富樂金寶、財穀、象馬,奴婢,愛樂比丘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烏陀夷!若人作是說:『彼居士、居士子所縛極堅極牢,轉增轉急,不可斷絕,不得解脫。』者,為正說耶?」   尊者烏陀夷白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彼居士、居士子,彼能捨離極大富樂金寶、財穀、象馬,奴婢,愛樂比丘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世尊!是故彼居士、居士子所縛不堅不牢,不轉增急,而可斷絕,則得解脫。」   「如是,烏陀夷!若族姓子我為其說:『汝等斷此。』彼不作是說:『此是小事,何足斷之?而世尊今教我斷此,善逝令我絕此。』亦不如是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彼便斷此,彼不於我生不可、不忍,及餘比丘善護持戒者,亦不為彼生不可、不忍。』烏陀夷!是故彼族姓子所縛不堅不牢,不轉增急,而可斷絕,則得解脫。烏陀夷!比丘行捨,彼行捨已,生欲相應念,愛樂結縛,彼樂是,不斷、不住、不吐。烏陀夷!我說是縛,不說解脫。所以者何?諸結不善。烏陀夷!結不善故,我說是縛,不說解脫。烏陀夷!比丘行捨,彼行捨已,生欲相應念,愛樂結縛,彼不樂是,斷、住、吐。烏陀夷!我說亦是縛,不說解脫。所以者何?諸結不善。烏陀夷!結不善故,我說是縛,不說解脫。烏陀夷!比丘行捨,彼行捨已,或時意忘俱有欲相應念,愛樂結縛,遲觀速滅。烏陀夷!猶如鐵丸、鐵犁,竟日火燒,或有人著二三渧水,渧遲不續,水便速盡。烏陀夷!如是比丘行捨,彼行捨已,或時意忘,俱有欲相應念,愛樂結縛,遲觀速滅。烏陀夷!我說亦是縛,不說解脫。所以者何?諸結不善。烏陀夷!結不善故,我說是縛,不說解脫。   「烏陀夷!俱在苦根,遊行無生死,於無上愛盡,善心解脫。烏陀夷!我說解脫,不說是縛。所以者何?諸結已盡。烏陀夷!諸結盡故,我說解脫,不說是縛。烏陀夷!有樂,非聖樂,是凡夫樂,病本、癰本、箭刺之本,有食、有生死,不可修、不可習、不可廣佈,我說於彼則不可修。烏陀夷!有樂,是聖樂、無慾樂、離樂、息樂、正覺之樂,無食、無生死,可修、可習、可廣佈,我說於彼則可修也。烏陀夷!雲何有樂,非聖樂,是凡夫樂,病本、癰本、箭刺之本,有食、有生死,不可修、不可習、不可廣佈,我說於彼不可修耶?若因五欲生樂生善者,是樂非聖樂,是凡夫樂,病本、癰本、箭刺之本,有食、有生死,不可修、不可習、不可廣佈,我說於彼則不可修。   「烏陀夷!雲何有樂,是聖樂、無慾樂、離樂、息樂、正覺之樂,無食、無生死,可修、可習、可廣佈,我說於彼則可修耶?烏陀夷!若比丘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者,是樂是聖樂、無慾樂、離樂、息樂、正覺之樂,無食、無生死,可修、可習、可廣佈,我說於彼則可修也。烏陀夷!比丘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得初禪成就遊,聖說是移動。此中何等聖說移動?此中有覺、有觀,是聖說移動。此中何等聖說移動?烏陀夷!比丘覺、觀已息,內靖、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得第二禪成就遊,是聖說移動。此中何等聖說移動?若此得喜,是聖說移動。此中何等聖說移動?烏陀夷!比丘離於喜欲,捨無求遊,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空,得第三禪成就遊,是聖說移動。此中何等聖說移動?若此說移動心樂,是聖說移動。此中何等聖說不移動?烏陀夷!比丘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得第四禪成就遊,是聖說不移動。   「烏陀夷!比丘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得初禪成就遊。烏陀夷!我說此不得無、不得斷、不得過度。此中何等過度?烏陀夷!比丘覺、觀已息,內靖、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得第二禪成就遊,是謂此中過度。烏陀夷!我說此亦不得無、不得斷、不得過度。此中何等過度?烏陀夷!比丘離於喜欲,捨無求遊,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空,得第三禪成就遊,是謂此中過度。烏陀夷!我說此亦不得無、不得斷、不得過度。此中何等過度?烏陀夷!比丘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得第四禪成就遊,是謂此中過度。烏陀夷!我說此亦不得無、不得斷、不得過度。   「此中何等過度?烏陀夷!比丘度一切色想,滅有對想,不念若干想,無量空,是無量空處成就遊,是謂此中過度。烏陀夷!我說此亦不得無、不得斷、不得過度。此中何等過度?烏陀夷!比丘度一切無量空處,無量識,是無量識處成就遊,是謂此中過度。烏陀夷!我說此亦不得無,不得斷,不得過度。此中何等過度?烏陀夷!比丘度一切無量識處,無所有,是無所有處成就遊,是謂此中過度。烏陀夷!我說此亦不得無,不得斷,不得過度,此中何等過度。烏陀夷!比丘度一切無所有處,非有想非無想,是非有想非無想處成就遊,是謂此中過度。烏陀夷!我說至非有想非無想處亦不得無,不得斷,不得過度。烏陀夷!頗有一結,或多或少久住者,我說不得無,不得斷,不得過度,謂我說不斷耶?」   尊者烏陀夷白曰:「不也。世尊!」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烏陀夷!汝不爾如彼癡人,彼愚癡人,我為其說:『汝等斷此。』彼作是說:『此是小事,何足斷之?而世尊今教我斷此,善逝令我絕此。』亦如是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彼不斷此,彼但於我生不可、不忍,及餘比丘善護持戒者,亦復為彼生不可、不忍。』烏陀夷!是故彼癡人所縛極堅極牢,轉增轉急,不可斷絕,不得解脫。烏陀夷!若有族姓子我為其說:『汝等斷此。』彼不作是說:『此是小事,何足斷之?而今世尊教我斷此,善逝令我絕此。』亦不如是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彼便斷此,彼不於我生不可、不忍,及餘比丘善護持戒者,亦不為彼生不可、不忍。』烏陀夷!是故彼族姓子所縛不堅不牢,不轉增急,而可斷絕,則得解脫。」   佛說如是。尊者烏陀夷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加樓烏陀夷經第一竟(四千四百六十七字)   (一九三)中阿含大品牟犁破群那經第二(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牟犁破群那與比丘尼數共集會。若有人向牟犁破群那比丘道說比丘尼者,彼聞已,便瞋恚憎嫉,乃至鬥諍。若有人向諸比丘尼道說牟犁破群那比丘者,諸比丘尼聞已,便瞋恚憎嫉,乃至鬥諍。   眾多比丘聞已,便往詣佛,稽首佛足,卻坐一面,白曰:「世尊!牟犁破群那比丘與比丘尼數共集會。若有人向牟犁破群那比丘道說比丘尼者,彼聞已,便瞋恚憎嫉,乃至鬥諍。若有人向諸比丘尼道說牟犁破群那比丘者,諸比丘尼聞已,便瞋恚憎嫉,乃至鬥諍。」   世尊聞已,告一比丘:「汝往牟犁破群那比丘所,而語之曰:『世尊呼汝。』」   一比丘聞已:「唯然世尊!」即從坐起,稽首佛足,繞三匝而去。至牟犁破群那比丘所,而語之曰:「世尊呼汝!」牟犁破群那聞已,來詣佛所,為佛作禮,卻坐一面。   世尊告曰:「破群那!汝實與比丘尼數共集會。若有人向汝道說比丘尼者,汝聞已,便嗔恚憎嫉,乃至鬥諍。若有人向諸比丘尼道說汝者,諸比丘尼聞已,便嗔恚憎嫉,乃至鬥諍。破群那!汝實如是耶?」   破群那答曰:「實爾。世尊!」   世尊復問曰:「破群那!汝非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耶?」   破群那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破群那!是以汝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應當學。若有欲有念依家,斷是。若有欲有念依於無慾,是習是修,是廣佈也。破群那!汝當如是學。」   爾時,世尊問諸比丘曰:「汝等非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耶?」   諸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復告諸比丘曰:「是以汝等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應當學。若有欲有念依家,斷是。若有欲有念依於無慾,是習是修,是廣佈也,汝等當如是學。昔時我曾告諸比丘:『汝等!若有比丘多所知識,若有比丘少所知識,彼一切盡學一坐食,學一坐食已,無為無求,無有病痛,身體輕便,氣力康強,安隱快樂。』彼諸比丘多所知識及少知識,盡學一坐食,學一坐食已,無為無求,無有病痛,身體輕便,氣力康強,安隱快樂。彼諸比丘可於我心,我亦不多教訶。諸比丘因此生念向法次法,猶如馬車,御者乘之,左手執轡,右手執策,隨八道行,在意所至。如是諸比丘可於我心,我亦不多教訶。諸比丘因此生念向法次法,猶如良地有娑羅樹林,彼治林者,聰明黠慧而不懈怠,彼隨時治娑羅樹根,數數鋤糞,以水溉灌,高者掘下,下者填滿。若邊生惡草,薅除棄之,若並生曲戾惡不直者,拔根著外,若枝生橫曲,則落治之,若近邊新生調直好者,便隨時治,數數鋤糞,以水溉灌,如是彼良地娑羅樹林轉轉茂盛。如是諸比丘可於我心,我亦不多教訶。彼我不說彼善語恭順,謂因衣缽、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故。所以者何?彼比丘若不得是還不善語恭順,成就不善語恭順法。   「若有比丘為遠離、依遠離、住遠離,善語恭順,成就善語恭順法者,我說彼善語恭順。所以者何?或有一善護善逝行者,謂因他無惡語言也。若他不惡語言者,便不瞋恚,亦不憎嫉,不憂纏住,不憎嗔恚,不發露惡。彼諸比丘見已,便作是念:『此賢者忍辱溫和堪耐,善制善定善息。』若他惡語言者,便嗔恚憎嫉,而憂纏住憎恚發惡。彼諸比丘見已,便作是念:『此賢者惡性急弊麤獷,不定不制不息。』所以者何?   「比丘!昔時有居士婦,名鞞陀提,極大富樂,多有錢財,畜牧產業不可稱計,封戶、食邑、米穀豐饒,及若干種諸生活具。爾時,居士婦鞞陀提如是大有名稱,流布諸方,居士婦鞞陀提忍辱堪耐溫和,善制善定善息。爾時,居士婦鞞陀提有婢名黑,本侍者,有妙善言,少多行善。彼黑婢作是念:『我大家居士婦鞞陀提如是有大名稱,流布諸方,居士婦鞞陀提忍辱堪耐溫和,善制善定善息,我今寧可試大家居士婦鞞陀提,為實嗔、為實不嗔耶?』   「於是,黑婢臥不早起。夫人呼曰:『黑婢!何不早起耶?』黑婢聞已,便作是念:『我大家居士婦鞞陀提實瞋,非不瞋也。但因我善能料理家業、善經營、善持故,令我大家居士婦鞞陀提如是有極大名稱,流布諸方,居士婦鞞陀提忍辱堪耐溫和,善制善定善息。我今寧可復更大試大家居士婦鞞陀提,為實嗔、為實不嗔耶?』   「於是,黑婢臥極晚不起。夫人呼曰:『黑婢!何以極晚不起耶?』黑婢聞已,作是念:『我大家居士婦鞞陀提實瞋,非不瞋也。但因我善能料理家業、善經營、善持故,令我大家居士婦鞞陀提如是有極大名稱,流布諸方,居士婦鞞陀提忍辱堪耐溫和,善制善定善息耳。我今寧可復更極大試大家居士婦鞞陀提,為實瞋、為實不瞋耶?』   「於是,黑婢臥至晡時乃起。夫人呼曰:『黑婢!何以乃至晡時起,既不自作,亦不教作,此黑婢不隨我教,此黑婢輕慢於我。』便大瞋恚而生憎嫉,額三脈起,皺面自往,閉戶下關,手執大杖以打其頭,頭破血流。於是,黑婢頭破血流,便出語比鄰,訟聲紛紜,多所道說:『尊等!見是忍辱行人堪耐溫和,善制善定善息行耶?罵我曰:「黑婢!何以乃至晡時起,既不自作,亦不教作,此黑婢不隨我教,此黑婢輕慢於我。」便大瞋恚而生憎嫉,額三脈起,皺面自來,閉戶下關,手執大杖以打我頭,頭破血流。』爾時,居士婦鞞陀提如是便有極大惡名,流布諸方,居士婦鞞陀提惡性急弊麤獷,不定不制不息。   「如是。或有一善護善逝行者,謂因他無惡語言也。若他不惡語言者,便不瞋恚,亦不憎嫉,不憂纏住,不增瞋恚,不發露惡。彼諸比丘見已,便作是念:『此賢者忍辱溫和堪耐,善制善定善息。』若他惡語言者,便瞋恚憎嫉而憂纏住,憎恚發惡。彼諸比丘見已,便作是念:『此賢者惡性急弊麤獷,不定不制不息。』   「復次,有互言道,若他說者,或時或非時,或真或非真,或軟或堅,或慈或恚,或有義或無義。汝等!此互言道,若他說時,或心變易者,或口惡言者,我說汝等因此必衰,汝等當學此互言道。若他說時,心不變易,口無惡言,向怨家人緣彼起慈愍心,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汝等當學如是。猶如有人持大鏵鍬來,而作是語:『我能令此大地,使作非地。』彼便處處掘復掘,唾溺污之,說惡語言,作如是說:『令大地非地。』於意雲何?彼人以此方便,能令此大地作非地耶?」   諸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此大地甚深極廣而不可量,是故彼人以此方便,不能令此大地使作非地。世尊!但使彼人唐自疲勞也。」   「如是,此互言道,若他說者,或時或非時,或真或不真,或軟或堅,或慈或恚,或有義或無義。汝等!此互言道,若他說時,或心變易者,或口惡言者,我說汝等因此必衰,汝等當學此互言道。若他說時,心不變易,口無惡言,向言說者,緣彼起慈愍心,心行如地,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汝等當學如是。猶如有人持大草炬,作如是語:『我以此草炬,用熱恆伽水,令作沸湯。』於意雲何?彼人以此方便,能令恆伽水熱作沸湯耶?」   諸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世尊!彼恆伽水甚深極廣,不可度量。是故彼人以此方便,不能令恆伽水熱使作沸湯。世尊!但使彼人唐自疲勞也。」   「如是。此互言道,若他說者,或時或非時,或嗔或不瞋,或軟或堅,或慈或恚,或有義或無義。汝等!此互言道,若他說時,或心變易者,或口惡言者,我說汝等因此必衰。汝等當學此互言道,若他說時,心不變易,口無惡言,向言說者,緣彼起慈愍心,心行如恆伽水,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汝等當學如是。猶如畫師、畫師弟子,持種種彩來,彼作是說:『我於此虛空畫作形像,以彩莊染。』於意雲何?彼畫師、畫師弟子以此方便,寧能於虛空畫作形像,以彩莊染耶?」   諸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世尊!此虛空非色,不可見無對。是故彼畫師、畫師弟子以此方便,不能於虛空畫作形像,以彩莊染。世尊!但使彼畫師、畫師弟子唐自疲勞也。」   「如是,此互言道,若他說者,或時或非時,或真或不真,或軟或堅,或慈或恚,或有義或無義。汝等!此互言道,若他說時,或心變易者,或口惡言者,我說汝等因此必衰。汝等當學此互言道,若他說時,心不變易,口無惡言,向言說者,緣彼起慈愍心,心行如虛空,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汝等當學如是。猶如貓皮囊柔治極軟,除□□□□□□第□□□□□榜餺□□□□□□□□櫸□□椻奈□□□□□祜□□□鷺□導諒□□h□□□□□□□□第聲,無□□□□□□痢齱撞纂慼慼毅□□   諸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世尊!彼貓皮囊柔治極軟,除□□□□□□第□□□□□□□馜鰨□第聲。」   「如是。諸比丘!若有他人拳扠石擲,杖打刀斫,汝等若為他人拳扠石擲,杖打刀斫時,或心變易者,或口惡言者,我說汝等因此必衰。汝等當學,若為他人拳扠石擲,杖打刀斫時,心不變易,口不惡言,向捶打人緣彼起慈愍心,心行如貓皮囊,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汝等當學如是。若有賊來,以利鋸刀節節解截,汝等若有賊來,以利鋸刀節節解截時,或心變易者,或口惡言者,我說汝等因此必衰。汝等當學,若有賊來,以利鋸刀,節節解截,心不變易,口無惡言向割截人,緣彼起慈愍心,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汝等當學如是。」   於是,世尊歎諸比丘曰:「善哉!善哉!汝等當數數念利鋸刀喻沙門教,汝等數數念利鋸刀喻沙門教已,汝等頗見他不愛惡語言向我,我聞已,不堪耐耶?」   諸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復歎諸比丘曰:「善哉!善哉!汝等當數數念利鋸刀喻沙門教,汝等數數念利鋸刀喻沙門教已,若汝遊東方,必得安樂,無眾苦患;若遊南方、西方、北方者,必得安樂,無眾苦患。善哉!善哉!汝等當數數念利鋸刀喻沙門教,汝等數數念利鋸刀喻沙門教已,我尚不說汝諸善法住,況說衰退?但當晝夜增長善法而不衰退。善哉!善哉!汝等當數數念利鋸刀喻沙門教,汝等數數念利鋸刀喻沙門教已,於二果中必得其一,或於現世得究竟智,或復有餘得阿那含。」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牟犁破群那經第二竟(三千三百五十八字)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七千八百二十五字)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一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一九四)大品跋陀和利經第三(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俱而受夏坐。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一坐食,一坐食已,無為無求,無有病痛,身體輕便,氣力康強,安隱快樂。汝等亦當學一坐食,一坐食已,無為無求,無有病痛,身體輕便,氣力康強,安隱快樂。」   爾時,尊者跋陀和利亦在眾中。於是,尊者跋陀和利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不堪任於一坐食。所以者何?若我一坐食者,同不了事,懊惱心悔。世尊!是故我不堪任一坐食也。」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若我受請,汝亦隨我,聽汝請食,持去一坐食。跋陀和利!若如是者,快得生活。」   尊者跋陀和利又復白曰:「世尊!如是,我亦不堪於一坐食。所以者何?若我一坐食者,同不了事,懊惱心悔。世尊!是故我不堪任一坐食也。」   世尊復至再三告諸比丘:「我一坐食,一坐食已,無為無求,無有病痛,身體輕便,氣力康強,安隱快樂。汝等亦當學一坐食,一坐食已,無為無求,無有病痛,身體輕便,氣力康強,安隱快樂。」   尊者跋陀和利亦至再三從坐而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不堪任於一坐食。所以者何?若我一坐食者,同不了事,懊惱心悔。世尊!是故我不堪任一坐食也。」   世尊復至再三告曰:「跋陀和利!若我受請,汝亦隨我,聽汝請食,持去一坐食。跋陀和利!若如是者,快得生活。」   尊者跋陀和利復至再三白曰:「世尊!如是我亦不堪於一坐食。所以者何?若我一坐食者,同不了事,懊惱心悔。世尊!是故我不堪任一坐食也。」   爾時,世尊為比丘眾施設一坐食戒,諸比丘眾皆奉學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唯尊者跋陀和利說不堪任,從坐起去。所以者何?不學具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故。於是,尊者跋陀和利遂藏一夏,不見世尊。所以者何?以不學具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故。   時,諸比丘為佛作衣,世尊於捨衛國受夏坐訖,過三月已,補治衣竟,攝衣持缽,當遊人間。尊者跋陀和利聞諸比丘為佛作衣,世尊於捨衛國受夏坐訖,過三月已,補治衣竟,攝衣持缽,當遊人間。尊者跋陀和利聞已,往詣諸比丘所,諸比丘遙見尊者跋陀和利來,便作是語:「賢者跋陀和利!汝當知此為佛作衣,世尊於捨衛國受夏坐訖,過三月已,補治衣竟,攝衣持缽,當遊人間。跋陀和利,汝當彼處善自守護,莫令後時致多煩勞。」   尊者跋陀和利聞此語已,即詣佛所,稽首佛足,白曰:「世尊!我實有過,我實有過,如愚如癡,如不了,如不善。所以者何?世尊為比丘眾施設一坐食戒,諸比丘眾皆奉學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唯我說不堪任,從坐起去。所以者何?以不學具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故。」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汝於爾時不知眾多比丘、比丘尼於捨衛國而受夏坐,彼知我、見我,有比丘名跋陀和利,世尊弟子,不學具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跋陀和利!汝於爾時不知如此耶?跋陀和利!汝於爾時不知眾多優婆塞、優婆夷居捨衛國,彼知我、見我,有比丘名跋陀和利,世尊弟子,不學具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跋陀和利!汝於爾時不知如此耶?跋陀和利!汝於爾時不知眾多異學沙門、梵志於捨衛國而受夏坐,彼知我、見我,有比丘名跋陀和利,沙門瞿曇弟子,名德,不學具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跋陀和利!汝於爾時不知如此耶?跋陀和利!若有比丘俱解脫者,我語彼曰:『汝來入泥。』跋陀和利!於意雲何?我教彼比丘,彼比丘寧當可住而移避耶?」   尊者跋陀和利答曰:「不也。」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若有比丘,設非俱解脫有慧解脫,設非慧解脫有身證者,設非身證有見到者,設非見到有信解脫,設非信解脫有法行者,設非法行有信行者,我語彼曰:『汝來入泥。』跋陀和利!於意雲何?我教彼比丘,彼比丘寧當可住而移避耶?」   尊者跋陀和利答曰:「不也。」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於意雲何?汝於爾時得信行、法行、信解脫、見到、身證、慧解脫、俱解脫耶?」   尊者跋陀和利答曰:「不也。」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汝於爾時非如空屋耶?」   於是,尊者跋陀和利為世尊面呵責已,內懷憂慼,低頭默然,失辯無言,如有所伺。   於是,世尊面呵責尊者跋陀和利已,復欲令歡喜,而告之曰:「跋陀和利!汝當爾時,於我無信法靖,無愛法靖,無靖法靖。所以者何?我為比丘眾施設一坐食戒,諸比丘眾皆奉學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唯汝說不堪任,從坐起去。所以者何?以不學具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故。」   尊者跋陀和利白曰:「實爾。所以者何?世尊為比丘眾施設一坐食戒,諸比丘眾皆奉學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唯我說不堪任,從坐起去。所以者何?以不學具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故。唯願世尊受我過失,我見過已,當自悔過,從今護之,不復更作。」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如是,汝實如愚如癡,如不了、如不善。所以者何?我為比丘眾施設一坐食戒,諸比丘眾皆奉學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唯汝說不堪任,從坐起去。所以者何?以汝不學具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故。跋陀和利!若汝有過,見已自悔,從今護之,不更作者。跋陀和利!如是則於聖法、律中益而不損。若汝有過,見已自悔,從今護之,不更作者,跋陀和利!於意雲何?若有比丘不學具戒者,彼住無事處山林樹下,或居高巖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燕坐,彼住遠離處,修行精勤,得增上心,現法樂居,彼住遠離處,修行精勤,安隱快樂,以誣謗世尊戒,及誣謗天諸智梵行者,亦誣謗自戒。彼誣謗世尊戒,及誣謗天諸智梵行者,亦誣謗自戒已,便不生歡悅,不生歡悅已,便不生喜,不生喜已,便不止身,不止身已,便不覺樂,不覺樂已,便心不定。跋陀和利!賢聖弟子心不定已,便不見如實、知如真。   「跋陀和利!於意雲何?若有比丘學具戒者,彼住無事處山林樹下,或居高巖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燕坐。彼住遠離處,修行精勤,得增上心,現法樂居。彼住遠離處,修行精勤,安隱快樂已,不誣謗世尊戒,不誣謗天、諸智梵行者,亦不誣謗自戒。彼不誣謗世尊戒,不誣謗天、諸智梵行者,亦不誣謗自戒已,便生歡悅,生歡悅已,便生喜,生喜已,便止身,止身已,便覺樂,覺樂已,便心定。   「跋陀和利!賢聖弟子心定已,便見如實、知如真,見如實、知如真已,便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得初禪成就遊。跋陀和利!是謂彼於爾時得第一增上心,即於現法得安樂居,易不難得,樂住無怖,安隱快樂,令昇涅槃。彼覺、觀已息,內靖、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得第二禪成就遊。跋陀和利!是謂彼於爾時得第二增上心,即於現法得安樂居,易不難得,樂住無怖,安隱快樂,令昇涅槃。彼離於喜欲,捨無求遊,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空,得第三禪成就遊。跋陀和利!是謂彼於爾時得第三增上心,即於現法得安樂居,易不難得,樂住無怖,安隱快樂,令昇涅槃。彼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得第四禪成就遊。跋陀和利!是謂彼於爾時得第四增上心,即於現法得安樂居,易不難得,樂住無怖,安隱快樂,令昇涅槃。   「彼如是得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善住,得不動心,覺憶宿命智通作證,彼有行有相貌,憶本無量昔所經歷,謂一生、二生、百生、千生,成劫、敗劫、無量成敗劫。彼眾生名某,彼昔更歷,我曾生彼,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飲食、如是受苦樂、如是長壽、如是久住、如是壽訖,此死生彼,彼死生此,我生在此,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飲食、如是受苦樂、如是長壽、如是久住、如是壽訖。跋陀和利!是謂彼於爾時得此第一明達,以本無放逸,樂住遠離,修行精勤,謂無智滅而智生,闇壞而明成,無明滅而明生,謂憶宿命智作證明達。   「彼如是得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善住,得不動心,學於生死智通作證。彼以清淨天眼出過於人,見此眾生死時生時,好色惡色,妙與不妙,往來善處及不善處,隨此眾生之所作業,見其如真。若此眾生成就身惡行,口、意惡行,誹謗聖人,邪見成就邪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若此眾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誹謗聖人,正見成就正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昇善處,上生天中。跋陀和利!是謂彼於爾時得第二明達,以本無放逸,樂住遠離,修行精勤,無智滅而智生,闇壞而明成,無明滅而明生,謂生死智作證明達。   「彼如是得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善住,得不動心,學漏盡智通作證。彼知此苦如真,知此苦習、知此苦滅、知此苦滅道如真,知此漏如真,知此漏習、知此漏滅、知此漏滅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見,欲漏心解脫,有漏、無明漏心解脫,解脫已便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跋陀和利!是謂彼於爾時得第三明達,以本無放逸,樂住遠離,修行精勤,無智滅而智生,暗壞而明成,無明滅而明生,謂漏盡智作證明達。」   於是,尊者跋陀和利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何因何緣,諸比丘等同犯於戒,或有苦治,或不苦治。」   世尊答曰:「跋陀和利!或有比丘數數犯戒,因數數犯戒故,為諸梵行訶,所見聞從他疑者,彼為諸梵行訶,所見聞從他疑已,便說異異論外餘事,瞋恚憎嫉,發怒廣惡,觸嬈於眾,輕慢於眾,作如是說:『我今當作令眾歡喜而可意,作如是意。』跋陀和利!諸比丘便作是念:『然此賢者數數犯戒,因數數犯戒故,為諸梵行訶,所見聞從他疑者,彼為諸梵行訶,所見聞從他疑已,便說異異論外餘事,瞋恚憎嫉,發怒廣惡,觸嬈於眾,輕慢於眾,作如是說:「我今當作令眾歡喜而可意。」見已作是語:「諸尊!當觀令久住。」』跋陀和利!諸比丘如是觀令久住。   「或有比丘數數犯戒,因數數犯戒故,為諸梵行訶,所見聞從他疑者,彼為諸梵行訶,所見聞從他疑已,不說異異論外餘事,不瞋恚憎嫉,發怒廣惡,不觸嬈眾,不輕慢眾,不如是說:『我今當作令眾歡喜而可意,不作如是意。』跋陀和利!諸比丘便作是念:『然此賢者數數犯戒,因數數犯戒故,為諸梵行訶,所見聞從他疑者,彼為諸梵行訶,所見聞從他疑已,不說異異論外餘事,不瞋恚憎嫉,發怒廣惡,不觸嬈眾,不輕慢眾,不如是說:「我今當作令眾歡喜而可意。」見已而作是語:「諸尊!當觀令早滅。」』跋陀和利!諸比丘如是觀令早滅;輕犯禁戒亦復如是。   「跋陀和利!或有比丘有信、有愛、有靖,今此比丘有信、有愛、有靖。『若我等苦治於此賢者,今此賢者有信、有愛、有靖,因此必斷,我等寧可善共將護於此賢者。』諸比丘便善共將護。跋陀和利!譬若如人唯有一眼,彼諸親屬為憐念愍傷,求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善共將護,莫令此人寒熱、飢渴、有病、有憂有病憂,莫塵、莫煙、莫塵煙。所以者何?復恐此人失去一眼,是故親屬善將護之。跋陀和利!如是比丘少信、少愛、少有靖,諸比丘等便作是念:『今此比丘少信、少愛、少有靖,若我等苦治於此賢者,今此賢者少信、少愛、少有靖,因此必斷,我等寧可善共將護於此賢者。』是故諸比丘善共將護,猶如親屬護一眼人。」   於是,尊者跋陀和利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何因何緣,昔日少施設戒,多有比丘遵奉持者?何因何緣,世尊今日多施設戒,少有比丘遵奉持者?」   世尊答曰:「跋陀和利!若比丘眾不得利者,眾便無喜好法,若眾得利者,眾便生喜好法。生喜好法已,世尊欲斷此喜好法故,便為弟子施設於戒。如是稱譽廣大,上尊王所識知,大有福、多學問。跋陀和利!若眾不多聞者,眾便不生喜好法,若眾多聞者,眾便生喜好法。眾生喜好法已,世尊欲斷此喜好法故,便為弟子施設戒。跋陀和利!不以斷現世漏故,為弟子施設戒,我以斷後世漏故,為弟子施設戒。跋陀和利!是故我為弟子斷漏故施設戒,至受我教。跋陀和利!我於昔時為諸比丘說清淨馬喻法,此中何所因,汝憶不耶?」   尊者跋陀和利白曰:「世尊!此中有所因。所以者何?世尊為諸比丘施設一坐食戒,諸比丘眾皆奉學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唯我說不堪任,從坐起去,以不學具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故。世尊!是謂此中有所因。」   世尊復告曰:「跋陀和利!此中不但因是,跋陀和利!若我為諸比丘當說清淨馬喻法者,汝必不一心,不善恭敬,不思念聽。跋陀和利!是謂此中更有因也。」   於是,尊者跋陀和利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今正是時。善逝!今正是時。若世尊為諸比丘說清淨馬喻法者,諸比丘從世尊聞已,當善受持。」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猶如知御馬者得清淨良馬,彼知御者先治其口,治其口已,則有不樂於動轉,或欲或不欲。所以者何?以未曾治故。跋陀和利!若清淨良馬從御者治,第一治得成就,彼御馬者,然復更治勒口絆腳、絆腳勒口而令驅行,用令上閾,堪任王乘無上行,無上息治諸支節,悉御令成,則有不樂於動轉,或欲或不欲。所以者何?以數數治故。跋陀和利!若清淨良馬,彼御馬者數數治時得成就者,彼於爾時調、善調,得無上調、得第一無上調,無上行、得第一行,便中王乘,食於王粟,稱說王馬。   「跋陀和利!如是。若時賢良智人成就十無學法,無學正見,乃至無學正智者,彼於爾時調、善調,得無上調、得第一無上調,無上止、得第一止,除一切曲,除一切穢,除一切怖,除一切癡,除一切諂,止一切塵,淨一切垢而無所著,可敬可重,可奉可祠,一切天人良福田也。」   佛說如是。尊者跋陀和利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跋陀和利經第三竟(四千三百七字)   (一九五)中阿含大品阿濕貝經第四(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迦屍國,與大比丘眾俱,遊在一處,告諸比丘:「我日一食,日一食已,無為無求,無有病痛,身體輕便,氣力康強,安隱快樂。汝等亦應日一食,日一食已,無為無求,無有病痛,身體輕便,氣力康強,安隱快樂。」   爾時,世尊為比丘眾施設日一食戒,諸比丘眾皆奉學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於是,世尊展轉到迦羅賴,住迦羅賴北村屍攝和林。   爾時,迦羅賴中有二比丘,一名阿濕貝,二名弗那婆修,舊土地主、寺主、宗主,彼朝食、暮食、晝食、過中食。彼朝食、暮食、晝食、過中食已,無為無求,無有病痛,身體輕便,氣力康強,安隱快樂。眾多比丘聞已,往詣阿濕貝及弗那婆修比丘所,而語彼曰:「阿濕貝!弗那婆修!世尊遊迦屍國,與大比丘眾俱,遊在一處,告諸比丘:『我日一食,日一食已,無為無求,無有病痛,身體輕便,氣力康強,安隱快樂。汝等亦應日一食,日一食已,無為無求,無有病痛,身體輕便,氣力康強,安隱快樂。』爾時,世尊為比丘眾施設日一食戒,諸比丘眾皆奉學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阿濕貝!弗那婆修!汝等亦應日一食,日一食已,無為無求,無有病痛,身體輕便,氣力康強,安隱快樂;汝等莫違世尊及比丘眾。」   阿濕貝、弗那婆修聞已,報曰:「諸賢!我等朝食、暮食、晝食、過中食。朝食、暮食、晝食、過中食已,無為無求,無有病痛,身體輕便,氣力康強,安隱快樂,我等何緣捨現而須待後?」如是再三。   彼眾多比丘不能令阿濕貝及弗那婆修除惡邪見,即從坐起,捨之而去,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住一面,白曰:「世尊!此迦羅賴中有二比丘,一名阿濕貝,二名弗那婆修,舊土地主、寺主、宗主,彼朝食、暮食、晝食、過中食。彼朝食、暮食、晝食、過中食已,無為無求,無有病痛,身體輕便,氣力康強,安隱快樂。世尊!我等聞已,便往至阿濕貝及弗那婆修比丘所,而語彼曰:『阿濕貝!弗那婆修!世尊遊迦屍國,與大比丘眾俱,遊在一處,告諸比丘:「我日一食,日一食已,無為無求,無有病痛,身體輕便,氣力康強,安隱快樂。汝等亦應日一食,日一食已,無為無求,無有病痛,身體輕便,氣力康強,安隱快樂。」爾時,世尊為比丘眾施設日一食戒,諸比丘眾皆奉學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阿濕貝!弗那婆修!汝等亦應日一食,日一食已,無為無求,無有病痛,身體輕便,氣力康強,安隱快樂;汝等莫違世尊及比丘眾。』   「阿濕貝、弗那婆修聞已,報我等曰:『諸賢!我等朝食、暮食、晝食、過中食,朝食、暮食、晝食、過中食已,無為無求,無有病痛,身體輕便,氣力康強,安隱快樂,我等何緣捨現而須待後?』如是再三。世尊!如我等不能令阿濕貝、弗那婆修除惡邪見,即從坐起,捨之而去。」   世尊聞已,告一比丘:「汝往至阿濕貝、弗那婆修比丘所,語如是曰:『阿濕貝!弗那婆修!世尊呼汝等。』」   一比丘聞已:「唯然世尊!」即從坐起,稽首佛足,繞三匝而去,至阿濕貝及弗那婆修比丘所,語如是曰:「阿濕貝!弗那婆修!世尊呼賢者等。」   阿濕貝、弗那婆修聞已,即詣佛所,稽首佛足,卻坐一面。   世尊問曰:「阿濕貝!弗那婆修!眾多比丘實語汝等:『阿濕貝、弗那婆修比丘,世尊遊迦屍國,與大比丘眾俱,遊在一處,告諸比丘:「我日一食,日一食已,無為無求,無有病痛,身體輕便,氣力康強,安隱快樂。汝等亦應日一食,日一食已,無為無求,無有病痛,身體輕便,氣力康強,安隱快樂。」爾時,世尊為比丘眾施設日一食戒,諸比丘眾皆奉學戒及世尊境界諸微妙法。阿濕貝!弗那婆修!汝等亦應日一食,日一食已,無為無求,無有病痛,身體輕便,氣力康強,安隱快樂;汝等莫違世尊及比丘眾。』   「阿濕貝!弗那婆修!汝等聞已,語諸比丘曰:『諸賢!我等朝食、暮食、晝食、過中食,朝食、暮食、晝食、過中食已,無為無求,無有病痛,身體輕便,氣力康強,安隱快樂,我等何緣捨現而須待後?』如是再三。阿濕貝!弗那婆修!諸比丘不能令汝捨惡邪見,即從坐起,捨之而去耶?」   阿濕貝、弗那婆修答曰:「實爾。」   世尊告曰:「阿濕貝!弗那婆修!汝等知說如是法。若有覺樂覺者,彼覺樂覺已,惡不善法轉增,善法轉減。若有覺苦覺者,彼覺苦覺已,惡不善法轉減,善法轉增耶?」   阿濕貝、弗那婆修答曰:「唯然。我等如是知世尊說法。若有覺樂覺者,彼覺樂覺已,不善法轉增,善法轉減。若有覺苦覺者,彼覺苦覺已,不善法轉減,善法轉增。」   世尊呵阿濕貝、弗那婆修比丘:「汝等癡人!何由知我如是說法?汝等癡人!從何口聞知如是說法?汝等癡人!我不一向說,汝等一向受持。汝等癡人!為眾多比丘語時,應如是如法答:『我等未知,當問諸比丘!』」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汝等亦如是知我說法。若有覺樂覺者,彼覺樂覺已,不善法轉增,善法轉減。若有覺苦覺者,彼覺苦覺已,不善法轉減,善法轉增耶?」   眾多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復問曰:「汝等雲何知我說法?」   眾多比丘答曰:「世尊!我等如是知世尊說法,或有覺樂覺者,惡不善法轉增,善法轉減。或有覺樂覺者,惡不善法轉減,善法轉增。或有覺苦覺者,惡不善法轉增,善法轉減。或有覺苦覺者,惡不善法轉減,善法轉增。世尊!我等如是知世尊所說法。」   世尊聞已,歎諸比丘曰:「善哉!善哉!若汝如是說,或有覺樂覺者,惡不善法轉增,善法轉減。或有覺樂覺者,惡不善法轉減,善法轉增。或有覺苦覺者,惡不善法轉增,善法轉減。或有覺苦覺者,惡不善法轉減,善法轉增。所以者何?我亦如是說,或有覺樂覺者,惡不善法轉增,善法轉減。或有覺樂覺者,惡不善法轉減,善法轉增。或有覺苦覺者,惡不善法轉增,善法轉減。或有覺苦覺者,惡不善法轉減,善法轉增。   「若我不知如真,不見、不解、不得、不正盡覺者,或有樂覺者,不善法轉增,善法轉減,我不應說斷樂覺。若我不知如真,不見、不解、不得、不正盡覺者,或有樂覺者,惡不善法轉減,善法轉增,我不應說修樂覺。若我不知如真,不見、不解、不得、不正盡覺者,或有苦覺者,惡不善法轉增,善法轉減,我不應說斷苦覺。若我不知如真,不見、不解、不得、不正盡覺者,或有苦覺者,惡不善法轉減,善法轉增,我不應說修苦覺。   「若我知如真,見、解、得、正盡覺者,或有樂覺者,惡不善法轉增,善法轉減,是故我說斷樂覺。若我知如真,見、解、得、正盡覺者,或有樂覺,惡不善法轉減,善法轉增,是故我說修樂覺。若我知如真,見、解、得、正盡覺者,或有苦覺者,惡不善法轉增,善法轉減,是故我說斷苦覺。若我知如真,見、解、得、正盡覺者,或有苦覺者,惡不善法轉減,善法轉增,是故我說修苦覺。所以者何?我不說修一切身樂,亦不說莫修一切身樂。我不說修一切身苦,亦不說莫修一切身苦。我不說修一切心樂,亦不說莫修一切心樂。我不說修一切心苦,亦不說莫修一切心苦。   「雲何身樂我說不修?若修身樂,惡不善法轉增,善法轉減者,如是身樂我說不修。雲何身樂我說修耶?若修身樂,惡不善法轉減,善法轉增者,如是身樂我說修也。雲何身苦我說不修?若修身苦,惡不善法轉增,善法轉減者,如是身苦我說不修。雲何身苦我說修耶?若修身苦,惡不善法轉減,善法轉增者,如是身苦我說修也。雲何心樂我說不修?若修心樂,惡不善法轉增,善法轉減者,如是心樂我說不修。雲何心樂我說修耶?若修心樂,惡不善法轉減,善法轉增者,如是心樂我說修也。雲何心苦我說不修?若修心苦,惡不善法轉增,善法轉減者,如是心苦我說不修。雲何心苦我說修耶?若修心苦,惡不善法轉減,善法轉增者,如是心苦我說修也。彼可修法知如真,不可修法亦知如真,彼可修法知如真,不可修法亦知如真已,不可修法便不修,可修法便修,不可修法便不修,可修法便修已,便惡不善法轉減,善法轉增。   「我不說一切比丘行無放逸,亦復不說一切比丘不行無放逸。雲何比丘我說不行無放逸?若有比丘俱解脫者。雲何比丘有俱解脫?若有比丘八解脫身觸成就遊,已慧見諸漏已盡已知,如是比丘有俱解脫,此比丘我說不行無放逸。所以者何?此賢者本已行無放逸,若此賢者本有放逸者,終無是處,是故我說此比丘不行無放逸。若有比丘非俱解脫,有慧解脫者,雲何比丘有慧解脫?若有比丘八解脫身不觸成就遊,以慧見諸漏已盡已知,如是比丘有慧解脫,此比丘我說不行無放逸。所以者何?此賢者本已行無放逸,若此賢者本有放逸者,終無是處,是故我說此比丘不行無放逸。此二比丘我說不行無放逸。   「雲何比丘我為說行無放逸?若有比丘非俱解脫亦非慧解脫,而有身證。雲何比丘而有身證?若有比丘八解脫身觸成就遊,不以慧見諸漏已盡已知,如是比丘而有身證。此比丘我為說行無放逸,我見此比丘行無放逸,為有何果,令我為此比丘說行無放逸耶?或此比丘求於諸根,習善知識,行隨順住止,諸漏已盡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謂我見此比丘行無放逸,有如是果。是故我為此比丘說行無放逸。   「若有比丘非俱解脫非慧解脫,亦非身證而有見到。雲何比丘而有見到?若有比丘一向決定信佛、法、眾,隨所聞法,便以慧增上觀、增上忍,如是比丘而有見到。此比丘我說行無放逸,我見此比丘行無放逸,為有何果,令我為此比丘說行無放逸耶?或此比丘求於諸根,習善知識,行隨順住止,諸漏已盡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謂我見此比丘行無放逸,有如是果。是故我為此比丘說行無放逸。   「若有比丘非俱解脫非慧解脫,又非身證亦非見到,而有信解脫。雲何比丘有信解脫?若有比丘一向決定信佛、法、眾,隨所聞法,以慧觀忍,不如見到,如是比丘有信解脫。此比丘我為說行無放逸,我見此比丘行無放逸,為有何果,令我為此比丘說行無放逸耶?或此比丘求於諸根,習善知識,行隨順住止,諸漏已盡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謂我見此比丘行無放逸,有如是果。是故我為此比丘說行無放逸。   「若有比丘非俱解脫非慧解脫,又非身證復非見到,亦非信解脫,而有法行。雲何比丘而有法行?若有比丘一向決定信佛、法、眾,隨所聞法,便以慧增上觀、增上忍,如是比丘而有法行。此比丘我為說行無放逸,我見此比丘行無放逸,為有何果,令我為此比丘說行無放逸耶?或此比丘求於諸根,習善知識,行隨順住止,於二果中必得一也,或於現法得究竟智,若有餘者得阿那含。謂我見此比丘行無放逸,有如是果。是故我為此比丘說行無放逸。   「若有比丘非俱解脫非慧解脫,又非身證復非見到,非信解脫亦非法行,而有信行。雲何比丘而有信行?若有比丘一向決定信佛、法、眾,隨所聞法,以慧觀忍,不如法行,如是比丘而有信行。此比丘我為說行無放逸,我見此比丘行無放逸,為有何果,令我為此比丘說行無放逸耶?或此比丘求於諸根,習善知識,行隨順住止,於二果中必得一也,或於現法得究竟智,若有餘者得阿那含。謂我見此比丘行無放逸,有如是果。是故我為此比丘說行無放逸。此諸比丘我說行無放逸。   「我不說一切諸比丘得究竟智,亦復不說一切諸比丘初得究竟智,然漸漸習學趣跡,受教受訶,然後諸比丘得究竟智。此諸比丘所得究竟智,雲何漸漸習學趣跡,受教受訶,然後諸比丘得究竟智。此諸比丘所得究竟智耶?或有信者便往詣,往詣已便奉習,奉習已便一心聽法,一心聽法已便持法,持法已便思惟,思惟已便平量,平量已便觀察,賢聖弟子觀察已,身諦作證,慧增上觀,彼作是念:『此諦我未曾身作證,亦非慧增上觀,此諦今身作證,以慧增上觀。』如是漸漸習學趣跡,受教受訶,然後諸比丘得究竟智,此諸比丘所得究竟智。」   於是,世尊告曰:「阿濕貝!弗那婆修!有法名四句,我欲為汝說,汝等欲知耶?」   阿濕貝及弗那婆修白曰:「世尊!我等是誰?何由知法?」   於是,世尊便作是念:「此愚癡人!越過於我此正法、律極大久遠。若有法、律師貪著食、不離食者,彼弟子不應速行放逸,況復我不貪著食、遠離於食?信弟子者應如是說:『世尊是我師,我是世尊弟子。世尊為我說法,善逝為我說法,令我長夜得義、得饒益安隱快樂。』   「彼信弟子於世尊境界多有所作,於世尊境界多所饒益,於世尊境界多有所行,入世尊境界,止世尊境界者,若遊東方,必得安樂,無眾苦患;若遊南方、西方、北方者,必得安樂,無眾苦患。若信弟子於世尊境界多有所作,於世尊境界多所饒益,於世尊境界多有所行,入世尊境界,止世尊境界者,我尚不說諸善法住,況說衰退?但當晝夜增長善法而不衰退。若信弟子於世尊境界多有所作,於世尊境界多所饒益,於世尊境界多有所行,入世尊境界,止世尊境界者,於二果中必得一也,或於現世得究竟智,或復有餘得阿那含。」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阿濕貝經第四竟(四千一百九十九字)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一(八千五百六字)(第五後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二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一九六)大品周那經第五(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耆,在捨彌村。   爾時,沙彌周那於彼波和中而受夏坐,彼波和中有一尼揵,名曰親子,在彼命終。終後不久,尼揵親子諸弟子等各各破壞,不共和合,各說破壞,不和合事,鬥訟相縛,相憎共諍:「我知此法,汝不知也。汝知何法,如我所知?我齊整,汝不齊整。我相應,汝不相應。應說前而說後,應說後而說前。我勝,汝不如。我問汝事,汝不能答。我已伏汝,當復更問。若汝動者,我重縛汝。」更互憍傲,但求勝說,而無訶者。尼揵親子若有在家白衣弟子,彼皆厭患此尼揵親子諸弟子等。所以者何?以其所說惡法、律故,非是出要,不趣正覺,亦非善逝之所說也。崩壞無柱,無所依怙,彼所尊師,亦非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也。   於是,沙彌周那受夏坐訖,過三月已,補治衣竟,攝衣持缽,往捨彌村,住捨彌村北屍攝和林。沙彌周那往詣尊者阿難所,到已禮足,卻坐一面,尊者阿難問曰:「賢者周那!從何所來,何處夏坐?」   沙彌周那答曰:「尊者阿難!我從波和來,於波和中而受夏坐。尊者阿難!彼波和中有一尼揵,名曰親子,在彼命終。終後不久,尼揵親子諸弟子等各各破壞,不共和合,各說破壞,不和合事,鬥訟相縛,相憎共諍:『我知此法,汝不知也。汝知何法,如我所知?我齊整,汝不齊整。我相應,汝不相應。應說前而說後,應說後而說前。我勝,汝不如。我問汝事,汝不能答。我已伏汝,當復更問。若汝動者,我重縛汝。』更互憍傲,但求勝說,而無訶者。尼揵親子若有在家白衣弟子,彼皆厭患此尼揵親子諸弟子等。所以者何?以其所說惡法、律故,非是出要,不趣正覺,亦非善逝之所說也。崩壞無柱,無所依怙,彼所尊師,亦非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也。」   尊者阿難聞已,語曰:「賢者周那!得因此說,可往見佛,奉獻世尊。賢者周那!今共詣佛,具向世尊而說此事,儻能因此得從世尊聞異法也。」   於是,尊者阿難與沙彌周那俱往詣佛,稽首佛足,尊者阿難卻住一面,沙彌周那卻坐一面。   尊者阿難白曰:「世尊!今日沙彌周那來詣我所,稽首我足,卻坐一面,我問曰:『賢者周那!從何所來?何處夏坐?』沙彌周那即答我曰:『尊者阿難!我從波和來,於波和中而受夏坐。尊者阿難!彼波和中有一尼揵,名曰親子,在彼命終,終後不久,尼揵親子諸弟子等各各破壞,不共和合,各說破壞,不和合事,鬥訟相縛,相憎共諍:「我知此法,汝不知也。汝知何法,如我所知?我齊整,汝不齊整。我相應,汝不相應。應說前而說後,應說後而說前。我勝,汝不如。我問汝事,汝不能答。我已伏汝,當復更問。若汝動者,我重縛汝。」更互憍傲,但求勝說,而無訶者。尼揵親子若有在家白衣弟子,彼皆厭患此尼揵親子諸弟子等。所以者何?以其所說惡法、律故,非是出要,不趣正覺,亦非善逝之所說也。崩壞無柱,無所依怙,彼所尊師,亦非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也。』   「世尊!我聞此已,恐怖驚懼,舉身毛豎,莫令有比丘於世尊去後而在眾中起如是鬥諍,謂此鬥諍不益多人,多人有苦,非義非饒益,非安隱快樂,乃至天人生極苦患。世尊!我見一比丘坐世尊前,至心敬重世尊,善護善逝。世尊!我見此已,便作是念:『若令此比丘於世尊去後,而在眾中起如是鬥諍,謂此鬥諍不益多人,多人有苦,非義非饒益,非安隱快樂,乃至天人生極苦患。』」   於是,世尊問曰:「阿難!汝見何等眾中有鬥諍者,謂此鬥諍不益多人,多人有苦,非義非饒益,非安隱快樂,乃至天人生極苦患耶?」   尊者阿難答曰:「世尊!謂有鬥諍,因增上戒、增上心、增上觀,於其眾中生而生者。世尊!謂此鬥諍不益多人,多人有苦,非義非饒益,非安隱快樂,乃至天人生極苦患。」   世尊告曰:「阿難!此鬥諍甚少,謂因增上戒、增上心、增上觀。阿難!若有鬥諍,因道、因道跡,於其眾中生而生者,阿難!謂此鬥諍不益多人,多人有苦,非義非饒益,非安隱快樂。阿難!汝見其中有二比丘,各各異意而起鬥諍,是法、是非法,是律、是非律,是犯、是非犯,或輕、或重,可悔、不可悔,可護、不可護,有餘、無餘,起、不起。阿難!於意雲何?若我法聚,自知自覺自作證,四念處、四正斷、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支聖道。阿難!尼揵親子實非薩雲若,而自稱薩雲若。阿難!若尼揵親子一切知、一切見者,彼為弟子施設六諍本,謂可聞而止。」   於是,尊者阿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今正是時。善逝!今正是時。若世尊為諸比丘說六諍本者,諸比丘從世尊聞,當善受持。」   世尊告曰:「阿難!諦聽,善思念之,我當為汝具分別說。」   尊者阿難白曰:「唯然。當受教聽。」   佛言:「阿難!或有一人瞋惱者結纏。阿難!謂人瞋惱者結纏,彼不敬師,不見法,不護戒,彼不敬師,不見法,不護戒已,便於眾中起如是諍。謂此鬥諍不益多人,多人有苦,非義非饒益,非安隱快樂,乃至天人生極苦患。阿難!如是鬥諍,汝於內外見而不盡者,為斷此諍故,汝當速求方便,學極精勤,正念正智,忍莫令退。阿難!猶人為火燒頭、燒衣,急求方便,救頭、救衣。如是鬥諍,汝於內外見而不盡者,為斷此諍故,汝當速求方便,學極精勤,正念正智,忍莫令退。阿難!如是鬥諍,汝於內外見盡者,汝當重護彼心,常無放逸,欲止此諍故,如是此諍,汝斷根本。阿難!猶人為火燒頭、燒衣,急求方便,救頭、救衣。如是鬥諍,汝於內外見盡者,汝當重護彼心,常無放逸,欲止此諍故,如是此諍,汝斷根本。   「如是不語結、慳、嫉、諂誑、無慚、無愧、惡欲、邪見、惡性不可制。阿難!若有一人惡欲、邪見、惡性不可制,彼不敬師,不見法,不護戒,彼不敬師,不見法,不護戒已,便於眾中起如是諍,謂此鬥諍不益多人,多人有苦,非義非饒益,非安隱快樂,乃至天人生極苦患。阿難!如是鬥諍,汝於內外見而不盡者,為斷此諍故,汝當速求方便,學極精勤,正念正智,忍莫令退。阿難!猶人為火燒頭、燒衣,急求方便,救頭、救衣。如是鬥諍,汝於內外見而不盡者,為斷此諍故,汝當速求方便,學極精勤,正念正智,忍莫令退。阿難!如是鬥諍,汝於內外見盡者,汝當重護彼心,常無放逸,欲止此諍故,如是此諍,汝斷根本。阿難!猶人為火燒頭、燒衣,急求方便,救頭、救衣。如是鬥諍,汝於內外見盡者,汝當重護彼心,常無放逸,欲止此諍故,如是此諍,汝斷根本。   「復次,阿難!有七止諍,一者應與面前止諍律。二者應與憶止諍律。三者應與不癡止諍律。四者應與自發露止諍律。五者應與君止諍律。六者應與展轉止諍律。七者應與如棄糞掃止諍律。阿難!雲何應與面前止諍律?雲何斷此諍?謂因面前止諍律也。阿難!一人者一人教訶,護以法、律如尊師教,面前令歡喜。一人者二人、一人者多人、一人者眾教訶,護以法、律,如尊師教,面前令歡喜。二人者二人教訶,護以法、律,如尊師教,面前令歡喜。二人者多人、二人者眾、二人者一人教訶,護以法、律,如尊師教,面前令歡喜。多人者多人教訶,護以法、律,如尊師教,面前令歡喜。多人者眾、多人者一人、多人者二人教訶,護以法、律,如尊師教,面前令歡喜。眾者眾教訶,護以法、律,如尊師教,面前令歡喜。眾者一人、眾者二人、眾者多人教訶,護以法、律,如尊師教,面前令歡喜。阿難!是謂應與面前止諍律,如是斷此諍,謂因面前止諍律也。   「阿難!雲何應與憶止諍律?雲何斷此諍?謂因憶止諍律也。阿難!若有一人犯戒而不憶,諸比丘見已,便語彼曰:『汝曹犯戒而不自憶,汝應從眾求於憶律,眾當共與賢者憶律。』阿難!若處有眾和集會者,彼比丘應詣,偏袒著衣,脫屣入眾,稽首禮長老上尊比丘足,長跪叉手,白長老上尊比丘曰:『諸尊!聽我曾犯戒而不憶,我今從眾求於憶律,願眾和合與我憶律。』阿難!為彼比丘故,眾共和集,應與憶律,以法以律,如尊師教,面前令歡喜。阿難!是謂應與憶止諍律,如是斷此諍,謂因憶止諍律也。   「阿難!雲何應與不癡止諍律?雲何斷此諍?謂因不癡止諍律也。阿難!若有一人狂發而心顛倒,彼狂發心顛倒已,多不淨行,非沙門法,不順法行而說違犯。彼於後時還得本心,諸比丘見已,便語彼曰:『汝曹狂發而心顛倒,狂發心顛倒已,多不淨行,非沙門法,不順法行而說違犯。賢者於後還得本心,賢者可從眾求不癡律,眾當共與賢者不癡律。』阿難!若處有眾和集會者,彼比丘應詣,偏袒著衣,脫屣入眾,稽首禮長老上尊比丘足,長跪叉手,白長老上尊比丘曰:『諸尊!聽我曾狂發而心顛倒,狂發心顛倒已,多不淨行,非沙門法,不順法行而說違犯。我於後時還得本心,我今從眾求不癡律,願眾和合與我不癡律。』阿難!為彼比丘故,眾共和集,應與不癡律,以法以律,如尊師教,面前令歡喜。阿難!是謂應與不癡止諍律,如是斷此諍,謂因不癡止諍律也。   「阿難!雲何應與自發露止諍律?雲何斷此諍?謂因自發露止諍律也。阿難!若有一人犯戒,或有語者,或不語者,或有憶者,或不憶者。阿難!若處有眾和集會者,彼比丘應詣,偏袒著衣,脫屣入眾,稽首禮長老上尊比丘足,長跪叉手,白長老上尊比丘曰:『諸尊!聽!我犯某戒,我今向長老上尊比丘至心發露,自說顯示,不敢覆藏,更善護持,後不復作。』阿難!諸比丘眾當問彼比丘曰:『賢者自見所犯耶?』彼應答曰:『實自見所犯。』眾當語彼:『更善護持,莫復作也。』阿難!是謂應與自發露止諍律,如是斷此諍,謂因自發露止諍律也。   「阿難!雲何應與君止諍律?雲何斷此諍?謂因與君止諍律也。阿難!若有一人不知羞恥,不悔見聞,從他疑者惡欲,彼犯戒已,稱一處知,稱一處見,稱一處知已,稱一處見,稱一處見已,稱一處知,在眾中稱一處知,在眾中稱一處見,稱一處知已,稱一處見,稱一處見已,稱一處知。阿難!為彼比丘故,眾共和集,應與君律,君無道無理,君惡不善。所以者何?謂君犯戒已,稱一處知,稱一處見,稱一處知已,稱一處見,稱一處見已,稱一處知,在眾中稱一處知,在眾中稱一處見,稱一處知已,稱一處見,稱一處見已,稱一處知。阿難!是謂應與君止諍律,如是斷此諍,謂因與君止諍律也。   「阿難!雲何應與展轉止諍律?雲何斷此諍?謂因展轉止諍律也。阿難!有二比丘於其中間若干意起諍,謂是法、非法,是律、非律,是犯、非犯,或輕、或重,可說、不可說,可護、不可護,有餘、無餘,可悔、不可悔。阿難!彼比丘猥處止此諍,若猥處止者,此諍當言止,若猥處不止者,此諍可白眾,若於眾中止者,此諍當言止,若於眾中不止者,阿難!相近住者,於中若有比丘持經、持律、持母者,此比丘共往至彼,說此諍事,若在道路止者,此諍當言止,若道路不止者,此諍當復向眾說,若在眾止者,此諍當言止,若在眾不止者,阿難!若多伴助者,持經、持律、持母者,阿難!彼比丘應者止此諍,以法以律,如尊師教,面前令歡喜。阿難!是謂應與展轉止諍律,如是斷此諍,謂因展轉止諍律也。   「阿難!雲何應與如棄糞掃止諍律?雲何斷此諍?謂因如棄糞掃止諍律也。阿難!若有住處諸比丘眾鬥訟憎嫉,相憎共諍。阿難!彼諸比丘分立二部,分立二部已,若於一部中有長老上尊者,或有次者,有宗主者,或有次者。阿難!此比丘語彼比丘曰:『諸賢!聽!我等無道無理,我等惡不善。所以者何?我等於此善說法、律,至信、捨家、無家、學道,鬥訟憎嫉,相憎共諍。諸賢!因此諍,我等犯戒者除偷羅柘,除家相應,我自為己,亦為彼諸賢故,今向賢至心發露,自說顯示,不敢覆藏,更善護持,後不復作。』   「阿難!若此部中無一比丘應者,阿難!此比丘應往至彼第二部,到已稽首,禮長老上尊比丘足,長跪叉手,白長老上尊比丘曰:『諸尊!聽!我等無道無理,我等惡不善。所以者何?我等於此善說法、律,至信、捨家、無家、學道,鬥訟憎嫉,相憎共諍。諸賢!因此諍,我等犯戒者除偷羅柘,除家相應,我自為己,亦為彼諸賢故,今向長老上尊至心發露,自說顯示,不敢覆藏,更善護持,後不復作。』阿難!彼比丘當語此比丘曰:『賢者!汝自見犯戒耶?』彼應答曰:『實自見所犯。』彼當語此:『更善護持,莫復作也。』第二部亦復如是。阿難!是謂應與如棄糞掃止諍律,如是斷此諍,謂因如棄糞掃止諍律也。   「阿難!我今令汝說六慰勞法,諦聽,諦聽,善思念之。」   尊者阿難白曰:「唯然。當受教聽。」   佛言:「雲何為六?慈身業,向諸梵行,法是慰勞法、愛法、樂法,令愛令重,令奉令敬,令修令攝,得沙門,得一心,得精進,得涅槃,慈口業,慈意業。若法利如法得,自所得飯食,至在缽中,如是利分佈,施諸梵行,是法慰勞法、愛法、樂法,令愛令重,令奉令敬,令修令攝,得沙門,得一心,得精進,得涅槃。若有戒不缺不穿,無穢無異,如地不隨他,聖所稱譽,具足善受持如是戒分,佈施諸梵行,是法慰勞法、愛法、樂法,令愛令重,令奉令敬,令修令攝,得沙門,得一心,得精進,得涅槃。若有聖見出要,明見深達,能正盡苦,如是見分佈,施諸梵行,是法慰勞法、愛法、樂法,令愛令重,令奉令敬,令修令攝,得沙門,得一心,得精進,得涅槃。阿難!我向所說六慰勞法者,因此故說。   「阿難!若汝等此六諍本止絕斷者,及此七止諍,眾中起鬥諍,以如棄糞掃止諍律止者,復行此六慰勞法。阿難!如是汝於我去後共同和合,歡喜不諍,同一一心,同一一教,合一水乳,快樂遊行,如我在時。」   佛說如是。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周那經第五竟(四千二百三十字)   (一九七)中阿含大品優婆離經第六(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瞻波,在恆伽池岸。   爾時,尊者優婆離則於晡時,從燕坐起,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坐一面,白曰:「世尊!若比丘眾共和合,作異業、說異業者,是如法業、如律業耶?」   世尊答曰:「不也。優婆離!」   尊者優婆離復問曰:「世尊!若比丘眾共和合,應與面前律者而與憶律,應與憶律者而與面前律,是如法業、如律業耶?」   世尊答曰:「不也。優婆離!」   尊者優婆離復問曰:「世尊!若比丘眾共和合,應與憶律者而與不癡律,應與不癡律者而與憶律,是如法業、如律業耶?」   世尊答曰:「不也。優婆離!」   尊者優婆離復問曰:「世尊!若比丘眾共和合,應與不癡律者而與自發露律,應與自發露律者而與不癡律,是如法業、如律業耶?」   世尊答曰:「不也。優婆離!」   尊者優婆離復問曰:「世尊!若比丘眾共和合,應與自發露律者而與君律,應與君律者而與自發露律,是如法業、如律業耶?」   世尊答曰:「不也。優婆離!」   尊者優婆離復問曰:「世尊!若比丘眾共和合,應與君者而責數,應責數者而與君,是如法業、如律業耶?」   世尊答曰:「不也。優婆離!」   尊者優婆離復問曰:「世尊!若比丘眾共和合,應責數者而下置,應下置者而責數,是如法業、如律業耶?」   世尊答曰:「不也。優婆離!」   尊者優婆離復問曰:「世尊!若比丘眾共和合,應下置者而舉,應舉者而下置,是如法業、如律業耶?」   世尊答曰:「不也。優婆離!」   尊者優婆離復問曰:「世尊!若比丘眾共和合,應舉者而擯,應擯者而舉,是如法業、如律業耶?」   世尊答曰:「不也。優婆離!」   尊者優婆離復問曰:「世尊!若比丘眾共和合,應擯者而與憶,應與憶者而擯,是如法業、如律業耶?」   世尊答曰:「不也。優婆離!」   尊者優婆離復問曰:「世尊!若比丘眾共和合,應與憶者而從根本治,應從根本治者而與憶,是如法業、如律業耶?」   世尊答曰:「不也。優婆離!」   尊者優婆離復問曰:「世尊!若比丘眾共和合,應從根本治者而驅出,應驅出者而從根本治,是如法業、如律業耶?」   世尊答曰:「不也。優婆離!」   尊者優婆離復問曰:「世尊!若比丘眾共和合,應驅出者而行不慢,應行不慢者而驅出,是如法業、如律業耶?」   世尊答曰:「不也。優婆離!」   尊者優婆離復問曰:「世尊!若比丘眾共和合,應行不慢者而治,應治者而行不慢,是如法業、如律業耶?」   世尊答曰:「不也。優婆離!優婆離!若比丘眾共和合,作異業,說異業者,是不如法業、不如律業,眾亦有罪。優婆離!若比丘眾共和合,應與面前律而與憶律,應與憶律而與面前律者,是不如法業、不如律業,眾亦有罪。優婆離!若比丘眾共和合,應與憶律而與不癡律,應與不癡律而與憶律者,是不如法業、不如律業,眾亦有罪。優婆離!若比丘眾共和合,應與不癡律而與自發露律,應與自發露律而與不癡律者,是不如法業、不如律業,眾亦有罪。   「優婆離!若比丘眾共和合,應與自發露律而與君律,應與君律而與自發露律者,是不如法業、不如律業,眾亦有罪。優婆離!若比丘眾共和合,應與君律而責數,應責數而與君律者,是不如法業、不如律業,眾亦有罪。優婆離!若比丘眾共和合,應責數而下置,應下置而責數者,是不如法業、不如律業,眾亦有罪。優婆離!若比丘眾共和合,應下置而舉,應舉而下置者,是不如法業、不如律業,眾亦有罪。   「優婆離!若比丘眾共和合,應舉而擯,應擯而舉者,是不如法業、不如律業,眾亦有罪。優婆離!若比丘眾共和合,應擯而與憶,應與憶而擯者,是不如法業、不如律業,眾亦有罪。優婆離!若比丘眾共和合,應與憶而從根本治,應從根本治而與憶者,是不如法業、不如律業,眾亦有罪。優婆離!若比丘眾共和合,應從根本治而驅出,應驅出而從根本治者,是不如法業、不如律業,眾亦有罪。優婆離!若比丘眾共和合,應驅出而行不慢,應行不慢而驅出者,是不如法業、不如律業,眾亦有罪。優婆離!若比丘眾共和合,應行不慢而治,應治而行不慢者,是不如法業、不如律業,眾亦有罪。   「優婆離!若比丘眾共和合,隨所作業即說此業者,是如法業、如律業,眾亦無罪。優婆離!若比丘眾共和合,應與面前律即與面前律,應與憶律即與憶律,應與不癡律即與不癡律,應與自發露律即與自發露律,應與君律即與君律,應責數即責數,應下置即下置,應舉即舉,應擯即擯,應憶即憶,應從根本治即從根本治,應驅出即驅出,應行不慢即行不慢,應治即治者,是如法業、如律業,眾亦無罪。   「優婆離!汝當學隨所作業即說此業,應與面前律即與面前律,應與憶律即與憶律,應與不癡律即與不癡律,應與自發露律即與自發露律,應與君律即與君律,應責數即責數,應下置即下置,應舉即舉,應擯即擯,應憶即憶,應從根本治即從根本治,應驅出即驅出,應行不慢即行不慢,應治即治者。優婆離!汝當如是學。」   佛說如是。尊者優婆離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優婆離經第六竟(一千五百六十一字)   (一九八)中阿含大品調御地經第七(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捨城,在竹林迦蘭陀園。   爾時,沙彌阿夷那和提亦遊王捨城,在無事處,住禪屋中。彼時王童子耆婆先那中後仿佯,至沙彌阿夷那和提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語曰:「賢者阿奇捨那!欲有所問,聽我問耶?」   沙彌阿夷那和提告曰:「賢王童子!欲問便問,我聞當思。」   王童子問曰:「阿奇捨那!實比丘此法、律中不放逸,行精勤,得一心耶?」   沙彌答曰:「賢王童子!實比丘此法、律中不放逸,行精勤,得一心。」   王童子復問曰:「賢者阿奇捨那!汝當隨所聞,汝隨所誦習者,盡向我說,如比丘此法、律中不放逸,行精勤,得一心。」   沙彌答曰:「賢王童子!我不堪任隨所聞法,隨所誦習,廣向汝說,如比丘此法、律中不放逸,行精勤,得一心也。賢王童子!若我隨所聞法,隨所誦習,向賢王童子說,如比丘此法、律中不放逸,行精勤,得一心者,或賢王童子不知也,如是我唐煩勞。」   王童子語沙彌曰:「賢者阿奇捨那!汝未為他所伏,以何意故而自退耶?賢者阿奇捨那!如隨所聞法,隨所誦習,可向我說,如比丘此法、律中不放逸,行精勤,得一心。若我知者為善,若我不知者,我便不復更問諸法。」   於是,沙彌阿夷那和提隨所聞法,隨所誦習,向王童子耆婆先那說,如比丘此法、律中不放逸,行精勤,得一心。   於是,王童子耆婆先那語曰:「賢者阿奇捨那!若比丘此法、律中不放逸,行精勤,得一心者,終無是處。」說無是處已,即從坐起,不辭而去。   王童子耆婆先那去後不久。於是,沙彌阿夷那和提往詣佛所,稽首作禮,卻坐一面,與王童子耆婆先那所共論者,盡向佛說。   世尊聞已,告沙彌曰:「阿奇捨那!止!王童子耆婆先那雲何得?行欲著欲,為欲愛所食,為欲所燒。若地斷欲、斷欲愛、斷欲燒熱,無慾知、無慾見、無慾覺,此地王童子知者、見者,終無是處。所以者何?阿奇捨那!王童子耆婆先那常行欲也。   「阿奇捨那!猶四調御,像調御、馬調御、牛調御、人調御,於中二調御不可調御,二調御可調御。阿奇捨那!於意雲何?若此二調御不可調御,此未調、未調地、未調御受御事者,終無是處。若此二調御可調御,善調御,此調、未調地,御受御事者,必有是處。如是,此阿奇捨那!止!王童子耆婆先那雲何得?行欲著欲,為欲愛所食,為欲所燒,若地斷欲、斷欲愛、斷欲煩熱,無慾知、無慾見、無慾覺,此地王童子知者、見者,終無是處。所以者何?阿奇捨那!王童子耆婆先那常行欲也。   「阿奇捨那!猶去村不遠,有大石山,無缺無穿,實而不虛,堅固不動,都合為一。或有二人正欲見者,彼中一人速疾上山,第二人者依住山下。石山上人見石山邊有好平地、園觀、林木、清泉、華池、長流、河水,山上人見已,語山下人:『汝見山邊有好平地、園觀、林木、清泉、華池、長流、河水耶?』山下人答曰:『若我見山,彼邊有好平地、園觀、林木、清泉、華池、長流、河水者,終無是處。』於是,石山上人疾疾來下,捉山下人速疾將上,於石山上,到已問曰:『汝見山邊有好平地、園觀、林木、清泉、華池、長流、河水耶?』彼人答曰:『今始見也。』復問彼人曰:『汝本言見者,終無是處。今復言見,為何謂耶?』彼人答曰:『我本為山之所障礙,故不見耳。』如是,阿奇捨那!止!王童子耆婆先那雲何得?行欲著欲,為欲愛所食,為欲所燒,若地斷欲、斷欲愛、斷欲煩熱,無慾知、無慾見、無慾覺,此地王童子知者、見者,終無是處。   「阿奇捨那!昔者剎利頂生王有捕象師,王告之曰:『汝捕象師,為我捕取野象將來,得已白我。』時,捕象師受王教已,即乘王像往野林中。彼捕象師在野林中見大野象,見已捉繫,著王象項。彼時王象將野象出在於露地,彼捕象師還詣剎利頂生王所,白曰:『天王!已得野象,繫在露地,隨天王意。』剎利頂生王聞已告曰:『善調象師!汝今可速調此野象,伏令善調象,善調已,還來白我。』於是善調象師受王教已,持極大杖,著右肩上,往野象所,以杖著地,繫野象項,制樂野意,除野慾念,止野疲勞,令樂村邑,習愛人間,善調象師先與飲食。   「阿奇捨那!若彼野象從調象師初受飲食,善調象師便作是念:『今此野象必得生活。所以者何?此野大象初受飲食。』若彼野象從調象師初受飲食者,善調象師則以柔軟可愛言向,臥起、去來、取捨、屈申。若彼野象從調象師,則以柔軟可愛言向,臥起、去來、取捨、屈申者,如是野象隨調象師教。阿奇捨那!若彼野象從調象師隨受教者,善調象師則縛前兩腳、後腳、兩□、兩脅、尾脊、頭額、耳、牙,及縛其鼻,使人捉鉤,騎其頭上,令眾多人持刀、楯、槊、鉾、戟、斧、鉞而在前立,善調象師手執鋒鉾,在野象前而作是語:『我今治汝,令不移動,治汝勿動搖。』若彼野象從調象師治不移動時,不舉前腳,亦不動後腳,兩□、兩脅、尾脊、頭額、耳、牙及鼻皆不動搖,如是野象隨調象師住不移動。   「阿奇捨那!若彼野象隨調象師不移動者,彼於爾時忍刀、楯、槊、鉾、戟、斧、鉞、喚呼高聲,若嘯吹螺、擊鼓、椎鐘,皆能堪忍。若彼野象能堪忍者,彼於爾時調御、善調御,得上調御、得最上調御,上速疾、無上速疾,可中王乘,受食王廩,稱說王象。   「如是。阿奇捨那!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於此世,天及魔、梵、沙門、梵志,從人至天,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彼說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彼所說法,居士子聞,居士子聞已,得信如來所說法。彼得信已,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阿奇捨那!爾時聖弟子出在露地,猶王野象,如是野象貪慾樂著者,謂在林中。阿奇捨那!如是天及人貪慾樂著,謂在五欲,色、聲、香、味、觸。如來初始御彼比丘:『汝當護身及命清淨,當護口、意及命清淨。』   「若聖弟子護身及命清淨,護口、意及命清淨者,如來復調御比丘:『汝當觀內身如身,乃至觀覺、心、法如法。』若聖弟子觀內身如身,乃至觀覺、心、法如法者,此四念處,謂在賢聖弟子心中,繫縛其心,制樂家意,除家慾念,止家疲勞,令樂正法,修習聖戒。阿奇捨那!猶調象師受剎利頂生王教已,持極大杖,著右肩上,往野象所,以杖著地,繫野象頸,制樂野意,除野慾念,止野疲勞,令樂村邑,習愛人間。如是,阿奇捨那!此四念處,謂在賢聖弟子心中,繫縛其心,制樂家意,除家慾念,止家疲勞,令樂正法,修習聖戒。   「若聖弟子觀內身如身,乃至觀覺、心、法如法。彼如來復更調御比丘:『汝當觀內身如身,莫念欲相應念,乃至觀覺、心、法如法,莫念非法相應念。』若聖弟子觀內身如身,不念欲相應念,乃至觀覺、心、法如法,不念非法相應念者,如是聖弟子隨如來教。阿奇捨那!猶如野象從調象師,則以柔軟可愛言向,臥起、去來、取捨、屈伸者,如是野象隨調象師教。如是,阿奇捨那!若聖弟子觀內身如身,不念欲相應念,乃至觀覺、心、法如法,不念非法相應念,如是聖弟子隨如來教。   「若聖弟子隨如來教者,如來復更調御比丘:『汝當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若聖弟子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者,如是聖弟子則隨如來住不移動。阿奇捨那!猶如野象從調象師治不移動時,不舉前腳,亦不動後腳,兩□、兩脅、尾脊、頭額、耳、牙及鼻皆不動搖,如是野象隨調象師住不移動。如是,阿奇捨那!若聖弟子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者,如是聖弟子則隨如來住不移動。   「若聖弟子隨如來住不移動者,彼於爾時則能堪忍飢渴、寒熱、蚊虻、蠅蚤、風日所逼,惡聲、捶杖亦能忍之,身遇諸疾極為苦痛,至命欲絕,諸不可樂皆能堪耐。阿奇捨那!猶如野象隨調象師住不移動,彼於爾時忍刀、楯、槊、鉾、戟、斧、鉞、喚呼高聲,若嘯吹螺、擊鼓、椎鐘,皆能堪忍。如是,阿奇捨那!若聖弟子隨如來住不移動者,彼於爾時則能堪忍飢渴、寒熱、蚊虻、蠅蚤、風日所逼,惡聲、捶杖亦能忍之,身遇諸疾極為苦痛,至命欲絕,諸不可樂皆能堪耐。   「阿奇捨那!若聖弟子隨如來能堪忍者,彼於爾時調御、善調御,得上調御、最上調御,得上息、最上息,除諸曲惡、恐怖、愚癡及諛諂,清淨止塵,無垢無穢,可呼可請,可敬可重,實可供養,為一切天人良福田也。阿奇捨那!猶如野象能堪忍者,彼於爾時調御、善調御,得上調御、得最上調御,上速疾、無上速疾,可中王乘,受食王廩,稱說王象。如是,阿奇捨那!若聖弟子隨如來能堪忍者,彼於爾時調御、善調御,得上調御、最上調御,得上息,最上息,除諸曲惡、恐怖、愚癡及諛諂,清淨止塵,無垢無穢,可呼可請,可敬可重,實可供養,為一切天人良福田也。   「阿奇捨那!少野象不調御死者,說不調御死,中、老野象不調御死者,說不調御死。阿奇捨那!少聖弟子不調御命終者,說不調御命終,中、老聖弟子不調御命終者,說不調御命終。阿奇捨那!少野象善調御死者,說善調御死,中、老野象善調死者,說善調御死。阿奇捨那!少聖弟子善調御命終者,說善調御命終,中、老聖弟子善調御命終者,說善調御命終。」   佛說如是。沙彌阿夷那和提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調御地經第七竟(二千八百九十一字)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二(八千六百八十二字)(第五後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三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一九九)大品癡慧地經第八(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今為汝說愚癡法、智慧法,諦聽,諦聽,善思念之。」時,諸比丘受教而聽。   佛言:「雲何愚癡法?愚癡人有三相愚癡標、愚癡像,謂成就愚癡人說愚癡也。雲何為三?愚癡人思惡思、說惡說、作惡作,是以愚癡人說愚癡也。若愚癡人不思惡思,不說惡說,不作惡作者,不應愚癡人說愚癡也。以愚癡人思惡思、說惡說、作惡作故,是以愚癡人說愚癡也。彼愚癡人於現法中,身心則受三種憂苦。雲何愚癡人身心則受三種憂苦耶?愚癡人者,或有所行,或聚會坐,或在道巷,或在市中,或四衢頭,說愚癡人相應事也。愚癡人者,殺生、不與取、行邪婬、妄言,乃至邪見,及成就餘無量惡不善之法。若成就無量惡不善法者,他人見已,便說其惡。彼愚癡人聞已,便作是念:『若成就無量惡不善之法,他人見已,說其惡者,我亦有是無量惡不善之法,若他知者,亦當說我惡。』是謂愚癡人於現法中,身心則受第一憂苦。   「復次,彼愚癡人又見王人收捉罪人,種種苦治,謂截手、截足,並截手足,截耳、截鼻,並截耳鼻,或臠臠割,拔鬚、拔髮,或拔鬚髮,或著檻中衣裹火燒,或以沙壅草纏火□□□楅秋婩□送□□樑秋姌□□□□槽瑵[\□□□□楮驊婇□□□樑秋婇□□□□榮妮媽□□楈□饈□□椻婈楚澆顈痋慼樟H覲□毼□楝□嬌□婐妝妓□□榯□□兜□椻婞□□□椻妝□楚毅磣迭慼慼撩h□□驠□□架聾橦檢□□□□□□□□綠□勵導□{媽□□□旅□□□娀導□□妍餉□□□切□□□□榜馘龍□旅□□□□導□姎□娀導□桌通□□□□□復□□□館□□□□□漈堙慼慼慼模骳謘慼慼撬芊   「復次,彼愚癡人行身惡行,行口、意惡行,彼若時疾病受苦,或坐臥床,或坐臥榻,或坐臥地,身生極苦甚苦,乃至命欲斷。彼所有身惡行,口、意惡行,彼於爾時懸向在上,猶如晡時,日下高山,影懸向在地,如是彼所有身惡行,口、意惡行,彼於爾時懸向在上。彼作是念:『此是我身惡行,口、意惡行,懸向在上。我於本時不作福、多作惡,若有處作惡者,凶暴作無理事,不作福、不作善、不作恐怖,所歸命、所依怙,我至彼惡處。』從是生悔,生悔已,不賢死,不善命終。是謂愚癡人於現法中,身心則受第三憂苦。   「復次,彼愚癡人行身惡行,行口、意惡行,彼行身惡行,行口、意惡行已,因此緣此,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既生彼已,受於苦報,一向不可愛、不可樂、意不可念,若作是說:『一向不可愛、不可樂、意不可念者,是說地獄。所以者何?彼地獄者,一向不可愛、不可樂、意不可念。』」   爾時,有一比丘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地獄苦雲何?」   世尊答曰:「比丘!地獄不可盡說,所謂地獄苦。比丘!但地獄苦唯有苦。」   比丘復問曰:「世尊!可得以喻現其義也。」   世尊答曰:「亦可以喻現其義也。比丘!猶如王人收賊,送詣剎利頂生王所,白曰:『天王!此賊人有罪,願天王治。』剎利頂生王告曰:『汝等將去治此人罪,朝以百矛刺。』王人受教,便將去治,朝以百矛刺,彼人故活。剎利頂生王問曰:『彼人云何?』王人答曰:『天王!彼人故活。』剎利頂生王復告曰:『汝等去!日中復以百矛刺。』王人受教,日中復以百矛刺,彼人故活。剎利頂生王復問曰:『彼人云何?』王人答曰:『天王!彼人故活。』剎利頂生王復告曰:『汝等去!日西復以百矛刺。』王人受教,日西復以百矛刺,彼人故活,然彼人身一切穿決破碎壞盡,無一處完,至如錢孔。剎利頂生王復問曰:『彼人云何?』王人答曰:『天王!彼人故活,然彼身一切穿決破碎壞盡,無一處完,至如錢孔。』比丘!於意雲何?若彼人一日被三百矛刺,彼人因是身心受惱極憂苦耶?」   比丘答曰:「世尊!被一矛刺,尚受極苦,況復一日受三百矛刺,彼人身心豈不受惱極憂苦也?」   於是,世尊手取石子,猶如小豆,告曰:「比丘!汝見我手取此石子,如小豆耶?」   比丘答曰:「見也。世尊!」   世尊復問曰:「比丘!於意雲何?我取石子,猶如小豆,比雪山王,何者為大?」   比丘答曰:「世尊手取石子,猶如小豆,比雪山王,百倍、千倍、百千萬倍,終不相及,不可數、不可算,不可譬喻、不可比方,但雪山王極大甚大。」   世尊告曰:「比丘!若我取石子,猶如小豆,比雪山王,百倍、千倍、百千萬倍,終不相及,不可數、不可算,不可譬喻、不可比方,但雪山王極大甚大。如是,比丘!若此人一日被三百矛刺,彼因緣此,身心受惱極重憂苦,比地獄苦,百倍、千倍、百千萬倍,終不相及,不可數、不可算,不可譬喻、不可比方,但地獄中極苦甚苦。   「比丘!雲何地獄苦?眾生生地獄中,既生彼已,獄卒手捉,則以鐵斧洞然俱熾,斫治其身,或作八楞,或為六楞,或為四方,或令團圓,或高或下,或好或惡。彼如是考治苦痛逼迫,歲數甚多,乃至百千,受無量苦,極重甚苦,終不得死,要當至惡不善業盡,是謂地獄苦。   「比丘!雲何地獄苦?眾生生地獄中,既生彼已,獄卒手捉,則以鐵釿洞然俱熾,斫治其身,或作八楞,或為六楞,或為四方,或令團圓,或高或下,或好或惡。彼如是考治苦痛逼迫,歲數甚多,乃至百千,受無量苦,極重甚苦,終不得死,要當至惡不善業盡,是謂地獄苦。   「比丘!雲何地獄苦?眾生生地獄中,既生彼已,獄卒手捉,則以鐵槍洞然俱熾,強令坐上,便以鐵鉗鉗開其口,則以鐵丸洞然俱熾,著其口中,燒脣燒舌,燒齗燒咽,燒心燒胃,從身下出。彼如是考治苦痛逼迫,歲數甚多,乃至百千,受無量苦,極重甚苦,終不得死,要當至惡不善業盡,是謂地獄苦。   「比丘!雲何地獄苦?眾生生地獄中,既生彼已,獄卒手捉,則以鐵鏘洞然俱熾,令強坐上,便以鐵鉗鉗開其口,則以融銅灌其口中,燒脣燒舌,燒齗燒咽,燒心燒胃,從身下出。彼如是考治苦痛逼迫,歲數甚多,乃至百千,受無量苦,極重甚苦,終不得死,要當至惡不善業盡,是謂地獄苦。   「比丘!雲何地獄苦?眾生生地獄中,既生彼已,獄卒手捉,則以鐵地洞然俱熾,令仰向臥,挓五縛治,兩手兩足以鐵釘釘,以一鐵釘別釘其腹。彼如是考治苦痛逼迫,歲數甚多,乃至百千,受無量苦,極重甚苦,終不得死,要當至惡不善業盡,是謂地獄苦。   「比丘!雲何地獄苦?眾生生地獄中,既生彼已,獄卒手捉,則以鐵地洞然俱熾,令其伏地,從口出舌,以百釘張無皺無縮,猶如牛皮以百釘張無皺無縮。如是眾生生地獄中,既生彼已,獄卒手捉,則以鐵地洞然俱熾,令其伏地,從口出舌,以百釘張無皺無縮。彼如是考治者苦痛逼迫,歲數甚多,乃至百千,受無量苦,極重甚苦,終不得死,要當至惡不善業盡,是謂地獄苦。   「比丘!雲何地獄苦?眾生生地獄中,既生彼已,獄卒以手捉其頭皮剝下至足,從足剝皮上至其頭,則以鐵車洞然俱熾,以縛著車,便於鐵地洞然俱熾,牽挽往來。彼如是考治苦痛逼迫,歲數甚多,乃至百千,受無量苦,極重甚苦,終不得死,要當至惡不善業盡,是謂地獄苦。   「比丘!雲何地獄苦?眾生生地獄中,既生彼已,獄卒以火洞然俱熾,使揚撲地,復使手取,自灌其身。彼如是考治苦痛逼迫,歲數甚多,乃至百千,受無量苦,極重甚苦,終不得死,要當至惡不善業盡,是謂地獄苦。   「比丘!雲何地獄苦?眾生生地獄中,既生彼已,獄卒以火山洞然俱熾,令其上下,彼若下足,其皮肉血即便燒盡,若舉足時,其皮肉血還生如故。彼如是考治苦痛逼迫,歲數甚多,乃至百千,受無量苦,極重甚苦,終不得死,要當至惡不善業盡,是謂地獄苦。   「比丘!雲何地獄苦?眾生生地獄中,既生彼已,獄卒手捉,以大鐵釜洞然俱熾,倒舉其身,足上頭下,以著釜中,彼於其中,或上或下,或至方維,自體沫出,還煮其身,猶如大豆、小豆、蘊豆、苦豆、芥子著多水釜中,下極然火,彼豆於中,或上或下,或至方維,自沫纏煮。如是眾生生地獄中,既生彼已,獄卒手捉,以大鐵釜洞然俱熾,倒舉其身,足上頭下,以著釜中,彼於其中,或上或下,或至方維,自體沫出,還煮其身。彼如是考治苦痛逼迫,歲數甚多,乃至百千,受無量苦,極重甚苦,終不得死,要當至惡不善業盡,是謂地獄苦。   「比丘!雲何地獄苦?彼地獄中有獄,名六更樂,若眾生生彼中,既生彼已,若眼見色,不喜不可,非是喜可,意不潤愛,非是潤愛,意不善樂,非是善樂,耳所聞聲、鼻所嗅香、舌所嘗味、身所覺觸、意所知法,不喜不可,非是喜可,意不潤愛,非是潤愛,意不善樂,非是善樂,是謂地獄苦。   「比丘!我為汝等無量方便說彼地獄,說地獄事,然此地獄苦不可具說,但地獄唯有苦。比丘!若愚癡人或時從地獄出,生畜生者,畜生亦甚苦。」   「比丘!雲何畜生苦?若眾生生畜生中,謂彼闇冥中生,闇冥中長,闇冥中死,彼為雲何?謂地生蟲。愚癡人者,以本時貪著食味,行身惡行,行口、意惡行,彼行身惡行,行口、意惡行已,因此緣此,身壞命終,生畜生中,謂闇冥中生,闇冥中長,闇冥中死,是謂畜生苦。   「比丘!雲何畜生苦?若眾生生畜生中,謂身中生,身中長,身中死。彼為雲何?謂名瘡蟲。愚癡人者,以本時貪著食味,行身惡行,行口、意惡行,彼行身惡行,行口、意惡行已,因此緣此,身壞命終,生畜生中,謂身中生,身中長,身中死,是謂畜生苦。   「比丘!雲何畜生苦?若眾生生畜生中,謂水中生,水中長,水中死。彼為雲何?謂魚、摩竭魚、龜、鼉、婆留尼、提鼻、提鼻伽羅、提鼻伽羅。愚癡人者,以本時貪著食味,行身惡行,行口、意惡行。彼行身惡行,行口、意惡行已,因此緣此,身壞命終,生畜生中,謂水中生,水中長,水中死,是謂畜生苦。   「比丘!雲何畜生苦?若眾生生畜生中,謂齒齧者生草樹木食。彼為雲何?謂象、馬、駱駝、牛、驢、鹿、水牛及豬。愚癡人者,以本時貪著食味,行身惡行,行口、意惡行,彼行身惡行,行口、意惡行已,因此緣此,身壞命終,生畜生中,謂齒齧生草樹木食,是謂畜生苦。   「比丘!雲何畜生苦?若眾生生畜生中,謂彼聞人大小便氣,即走往趣彼,食彼食,猶如男女聞飲食香,即便往趣彼,如是說彼食彼食。如是,比丘!若眾生生畜生中,謂彼聞人大小便氣,即走往趣彼,食彼食。彼為雲何?謂雞、豬、狗、豺、烏、拘樓羅、拘稜迦。愚癡人者,以本時貪著食味,行身惡行,行口、意惡行。彼行身惡行,行口、意惡行已,因此緣此,身壞命終,生畜生中,謂食屎不淨,是謂畜生苦。   「比丘!我為汝等無量方便說彼畜生,說畜生事,然此畜生苦不可具說,但畜生唯有苦。   「比丘!若愚癡人從畜生出,還生為人,極大甚難。所以者何?彼畜生中不行仁義,不行禮法,不行妙善,彼畜生者更相食噉,強者食弱,大者食小。比丘!猶如此地,滿其中水,有一瞎龜,壽命無量百千之歲,彼水上有小輕木板,唯有一孔,為風所吹。比丘!於意雲何?彼瞎龜頭寧得入此小輕木板一孔中耶?」   比丘答曰:「世尊!或可得入,但久久甚難。」   世尊告曰:「比丘!或時瞎龜過百年已,從東方來而一舉頭,彼小木板唯有一孔,為東風吹移至南方。或時瞎龜過百年已,從南方來而一舉頭,彼一孔板為南風吹移至西方。或時瞎龜過百年已,從西方來而一舉頭,彼一孔板為西風吹移至北方。或時瞎龜從北方來而一舉頭,彼一孔板為北風吹隨至諸方。比丘!於意雲何?彼瞎龜頭寧得入此一孔板耶?」   比丘答曰:「世尊!或可得入,但久久甚難。」   「比丘!如是彼愚癡人從畜生出,還生為人,亦復甚難。所以者何?彼畜生中不行仁義,不行禮法,不行妙善,彼畜生者更相食噉,強者食弱,大者食小。比丘!若愚癡人或時從畜生出,還生為人,彼若有家,小姓下賤,弊惡貧窮,少有飲食,謂得食甚難。彼為雲何?謂獄卒家、工師家、巧手家、陶師家,如是比餘下賤家,弊惡貧窮,少有飲食,謂得食甚難。生如是家,既生彼已,或瞎或跛,或臂肘短,或身傴曲,或用左手,惡色羊面,醜陋短壽,為他所使,彼行身惡行,行口、意惡行。彼行身惡行,行口、意惡行已,因此緣此,身壞命終,還至惡處,生地獄中。   「猶如二人而共博戲,彼有一人始取如是行,便失奴婢及失妻子,復取己身倒懸煙屋中,彼作是念:『我不食不飲,然我始取如是行。』便失奴婢及失妻子,復取己身倒懸煙屋中。比丘!此行甚少,失奴婢、失妻子,復取己身倒懸煙屋中。比丘!謂此行所可行,行身惡行,行口、意惡行。彼行身惡行,行口、意惡行已,因此緣此,身壞命終,還至惡處,生地獄中。比丘!此諸行最不可愛,實不可樂,非意所念。比丘!非為具足說愚癡法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為具足說愚癡法也。」   世尊告曰:「雲何智慧法?彼智慧人有三相智慧標智慧像,謂成就智慧人說智慧也。雲何為三?智慧人者,思善思、說善說、作善作,是以智慧人說智慧也。若智慧人不思善思,不說善說,不作善作者,不應智慧人說智慧也。以智慧人思善思、說善說、作善作故,是智慧人說智慧也。智慧人者,於現法中,身心則受三種喜樂。雲何智慧人於現法中身心則受三種喜樂也?智慧人者,或有所行,或聚會坐,或在道巷,或在市中,或四衢頭,說智慧人相應事也。智慧人者,斷殺、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斷邪見得正見,及成就餘無量善法。若成就無量善法者,他人見已,便稱譽之。彼智慧人聞已,便作是念:『若成就無量善法,他人見已稱譽者,我亦有是無量善法,若他知者,亦當稱譽我。』是謂智慧人於現法中,身心則受第一喜樂。   「復次,彼智慧人又見王人種種治賊,謂截手、截足,並截手足,截耳、截鼻,並截耳鼻,或臠臠割,拔鬚、拔髮,或拔鬚髮,或著檻中衣裹火燒,或以沙壅草纏火□□□楅秋婩□送□□樑秋姌□□□□槽瑵[\□□□□楮驊婇□□□樑秋婇□□□□榮妮媽□□楈□饈□□椻婉□□□樇婐□□妲覲□毼□楝□嬌□婐妝妓□□榯□□兜□椻婞□□□椻妝□楚毅磣迭慼慼撩h□□□□□架聾橦檢□□□示□□□□綠□勵導□{媽□□□旅□□□娀導□□妍餉□□□切□□□□□龍□旅□□□□導□姎□娀導□□□□廓□□□□□輦館□□示□□漈堙慼慼慼模骳謘慼慼慼慼   「復次,彼智慧人行身妙行,行口、意妙行,彼若時疾病,或坐臥床,或坐臥榻,或坐臥地,或身生極苦甚重苦,乃至命欲斷。彼所有身妙行,口、意妙行,彼於爾時懸向在上,猶如晡時,日下高山,影懸向在地,如是彼所有身妙行,口、意妙行,彼於爾時懸向在上。彼作是念:『此是我身妙行,口、意妙行,懸向在上,我於本時不作惡、多作福。若有處不作惡者,不凶暴,不作無理事,作福、作善、作恐怖,所歸命、所依怙,我至彼善處。而不生悔,不生悔已,賢死善命終。』是謂智慧人於現法中,身心則受第三喜樂。   「復次,彼智慧人行身妙行,行口、意妙行,彼行身妙行,行口、意妙行已,因此緣此,身壞命終,必昇善處,上生天中。既生彼已,受於樂報,一向可愛、一向可樂而意可念,若作是念:『一向可愛、一向可樂而意可念者,是說善處。所以者何?彼善處者,一向可愛,一向可樂而意可念。』」   爾時,有一比丘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善處樂雲何?」   世尊答曰:「比丘!善處不可盡說,所謂善處樂,但善處唯有樂。」   比丘復問曰:「世尊!可得以喻現其義耶?」   世尊答曰:「亦可以喻現其義也。猶如轉輪王成就七寶、四種人如意足。比丘!於意雲何?彼轉輪王成就七寶、四種人如意足,彼因是身心受極喜樂耶?」   比丘答曰:「世尊!成就一寶、一人如意足,尚受極喜樂,況復轉輪王成就七寶、四種人如意足,非為受極喜樂耶?」   於是,世尊手取石子,猶如小豆,告曰:「比丘!汝見我手取此石子如小豆耶?」   比丘答曰:「見也。世尊!」   世尊復問曰:「比丘!於意雲何?我取石子,猶如小豆,比雪山王,何者為大?」   比丘答曰:「世尊手取石子,猶如小豆,比雪山王,百倍、千倍、百千萬倍,終不相及,不可數、不可算,不可譬喻、不可比方,但雪山王極大甚大。」   世尊告曰:「比丘!若我取石子,猶如小豆,比雪山王,百倍、千倍、百千萬倍,終不相及,不可數、不可算,不可譬喻、不可比方,但雪山王極大甚大。如是,比丘!若轉輪王成就七寶、四種人如意足,彼人身心受極喜樂,比諸天樂,百倍、千倍、百千萬倍,終不相及,不可數、不可算,不可譬喻、不可比方,所謂善處樂但善處唯有樂。   「比丘!雲何善處樂?彼有善處,名六更樂。若眾生生彼中,既生彼已,若眼見色,意所喜可,彼是喜可,意所潤愛,彼是潤愛,意所善樂,彼是善樂。耳所聞聲、鼻所嗅香、舌所嘗味、身所覺觸、意所知法,意所喜可,彼是喜可,意所潤愛,彼是潤愛,意所善樂,彼是善樂,是謂善處樂。比丘!我為汝等無量方便,說彼善處說善處事,然此善處樂不可具說,但善處唯有樂。   「比丘!若智慧人或時從善處來,下生人間。若有家者,極大富樂,錢財無量,多諸畜牧,封戶、食邑、米穀豐溢,及若干種諸生活具,彼為雲何?謂剎利大長者家、梵志大長者家、居士大長者家,及餘極大富樂,錢財無量,多諸畜牧,封戶、食邑、米穀豐溢,及若干種諸生活具。生如是家,端正可愛,眾人敬順,極有名譽,有大威德,多人所愛,多人所念,彼行身妙行,行口、意妙行。彼行身妙行,行口、意妙行已,因此緣此,身壞命終,還至善處,生於天中。   「猶如二人而共博戲,彼有一人始求取如是行,多得錢財,彼作是念:『我不田作,然我始取如是行,多得錢財。』比丘!此行甚少,謂多得錢財。比丘!謂此所行,行身妙行,行口、意妙行。彼行身妙行,行口、意妙行已,因此緣此,身壞命終,還至善處,生於天中。比丘!此諸行,是行最可愛、最可樂、最可意所念。比丘!非為具足說智慧人法耶?」   比丘白曰:「唯然。世尊!為具足說智慧人法。」   世尊告曰:「是謂愚癡人法、智慧人法,汝等應當知愚癡人法、智慧人法,知愚癡人法、智慧人法已,捨愚癡人法,取智慧人法,當如是學。」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癡慧地經第八竟(五千六百三十八字)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三(五千六百三十八字)(第五後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四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二○○)大品阿梨吒經第九(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阿梨吒比丘本伽陀婆梨,生如是惡見:「我知世尊如是說法,行欲者無障礙。」諸比丘聞已,往至阿梨吒比丘所,問曰:「阿梨吒!汝實如是說:『我知世尊如是說法,行欲者無障礙耶?』」   時,阿梨吒答曰:「諸賢!我實知世尊如是說法,行欲者無障礙。」   諸比丘訶阿梨吒曰:「汝莫作是說,莫誣謗世尊,誣謗世尊者不善,世尊亦不如是說。阿梨吒!欲有障礙,世尊無量方便說欲有障礙。阿梨吒!汝可速捨此惡見也。」   阿梨吒比丘為諸比丘所訶已,如此惡見其強力執,而一向說:「此是真實,餘者虛妄。」如是再三。   眾多比丘不能令阿梨吒比丘捨此惡見,從坐起去,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坐一面,白曰:「世尊!阿梨吒比丘生如是惡見:『我知世尊如是說法:「行欲者無障礙。」』世尊!我等聞已,往詣阿梨吒比丘所,問曰:『阿梨吒!汝實如是說:「我知世尊如是說法:『行欲者無障礙耶?』」』阿梨吒比丘答我等曰:『諸賢!我實知世尊如是說法:「行欲者無障礙。」』世尊!我等訶曰:『阿梨吒!汝莫作是說,莫誣謗世尊,誣謗世尊者不善,世尊亦不如是說。阿梨吒!欲有障礙,世尊無量方便說欲有障礙。阿梨吒!汝可速捨此惡見。』我等訶已,如此惡見其強力執,而一向說:『此是真實,餘者虛妄。』如是再三。世尊!如我等不能令阿梨吒比丘捨此惡見,從坐起去。」   世尊聞已,告一比丘:「汝往阿梨吒比丘所,作如是語:『世尊呼汝!』」   於是,一比丘受世尊教,即從坐起,稽首佛足,遶三匝而去,至阿梨吒比丘所,即語彼曰:「世尊呼汝!」阿梨吒比丘即詣佛所,稽首佛足,卻坐一面。   世尊問曰:「阿梨吒!實如是說:『我知世尊如是說法:「行欲者無障礙。」耶?』」   阿梨吒答曰:「世尊!我實知世尊如是說法:『行欲者無障礙。』」   世尊訶曰:「阿梨吒!汝雲何知我如是說法?汝從何口聞我如是說法?汝愚癡人!我不一向說,汝一向說耶?汝愚癡人!聞諸比丘共訶,汝時應如法答:『我今當問諸比丘也。』」   於是,世尊問諸比丘:「汝等亦如是知我如是說法:『行欲者無障礙。』耶?」   時,諸比丘答曰:「不也。」   世尊問曰:「汝等雲何知我說法?」   諸比丘答曰:「我等知世尊如是說法:『欲有障礙。』世尊說欲有障礙也。欲如骨鎖,世尊說欲如骨鎖也。欲如肉臠,世尊說欲如肉臠也。欲如把炬,世尊說欲如把炬也。欲如火坑,世尊說欲如火坑也。欲如毒蛇,世尊說欲如毒蛇也。欲如夢,世尊說欲如夢也。欲如假借,世尊說欲如假借也。欲如樹果,世尊說欲如樹果也。我等知世尊如是說法。」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諸比丘!汝等知我如是說法。所以者何?我亦如是說:『欲有障礙。』我說欲有障礙。欲如骨鎖,我說欲如骨鎖。欲如肉臠,我說欲如肉臠。欲如把炬,我說欲如把炬。欲如火坑,我說欲如火坑。欲如毒蛇,我說欲如毒蛇。欲如夢,我說欲如夢。欲如假借,我說欲如假借。欲如樹果,我說欲如樹果。」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汝等知我如是說法。然此阿梨吒愚癡之人,顛倒受解義及文也。彼因自顛倒受解故,誣謗於我,為自傷害,有犯有罪,諸智梵行者所不喜也,而得大罪。汝愚癡人!知有此惡不善處也。」   於是,阿梨吒比丘為世尊面訶責已,內懷憂慼,低頭默然,失辯無言,如有所伺。   於是,世尊面訶責數阿梨吒比丘已,告諸比丘:「若我所說法盡具解義者,當如是受持。若我所說法不盡具解義者,便當問我及諸智梵行者。所以者何?或有癡人,顛倒受解義及文也,彼因自顛倒受解故,如是如是知彼法,謂正經、歌詠、記說、偈他、因緣、撰錄、本起、此說、生處、廣解、未曾有法及說義,彼諍知此義,不受解脫知此義,彼所為知此法,不得此義,但受極苦,唐自疲勞。所以者何?彼以顛倒受解法故。   「譬若如人,欲得捉蛇,便行求蛇。彼求蛇時,行野林間,見極大蛇,便前以手捉其腰中,蛇迴舉頭,或蜇手足及餘支節。彼人所為求取捉蛇,不得此義,但受極苦,唐自疲勞。所以者何?以不善解取蛇法故。如是或有癡人,顛倒受解義及文也,彼因自顛倒受解故,如是如是知彼法,謂正經、歌詠、記說、偈他、因緣、撰錄、本起、此說、生處、廣解、未曾有法及說義。彼諍知此義,不受解脫知此義,彼所為知此法,不得此義,但受極苦,唐自疲勞。所以者何?彼以顛倒受解法故。   「或有族姓子,不顛倒善受解義及文,彼因不顛倒善受解故,如是如是知彼法,謂正經、歌詠、記說、偈他、因緣、撰錄、本起、此說、生處、廣解、未曾有法及說義。彼不諍知此義,唯受解脫知此義,彼所為知此法,得此義,不受極苦,亦不疲勞。所以者何?以不顛倒受解法故。   「譬若如人,欲得捉蛇,便行求蛇。彼求蛇時,手執鐵杖,行野林間,見極大蛇,先以鐵杖押彼蛇頂,手捉其頭,彼蛇雖反尾迴,或纏手足及餘支節,然不能蜇。彼人所為求取捉蛇,而得此義,不受極苦,亦不疲勞。所以者何?彼以善解取蛇法故。如是或有族姓子,不顛倒善受解義及文,彼因不顛倒善受解故,如是如是知彼法,謂正經、歌詠、記說、偈他、因緣、撰錄、本起、此說、生處、廣解、未曾有法及說義,彼不諍知此義,唯受解脫知此義。彼所為知此法,得此義,不受極苦,亦不疲勞。所以者何?以不顛倒受解法故。我為汝等長夜說筏喻法,欲令棄捨,不欲令受故。   「雲何我為汝等長夜說筏喻法,欲令棄捨,不欲令受?猶如山水甚深極廣,長流駛疾,多有所漂,其中無舡,亦無橋樑。或有人來,而於彼岸有事欲度,彼求度時,而作是念:『今此山水甚深極廣,長流駛疾,多有所漂,其中無舡亦無橋樑而可度者,我於彼岸有事欲度,當以何方便,令我安隱至彼岸耶?』復作是念:『我今寧可於此岸邊收聚草木,縛作椑筏,乘之而度。』彼便岸邊收聚草木,縛作椑筏,乘之而度,安隱至彼。便作是念:『今我此筏多有所益,乘此筏已,令我安隱,從彼岸來,度至此岸,我今寧可以著右肩或頭戴去。』彼便以筏著右肩上或頭戴去。於意雲何?彼作如是竟,能為筏有所益耶?」   時,諸比丘答曰:「不也。」   世尊告曰:「彼人云何為筏所作能有益耶?彼人作是念:『今我此筏多有所益,乘此筏已,令我安隱,從彼岸來,度至此岸。我今寧可更以此筏還著水中,或著岸邊而捨去耶?』彼人便以此筏還著水中,或著岸邊捨之而去。於意雲何?彼作如是,為筏所作能有益耶?」   時,諸比丘答曰:「益也。」   世尊告曰:「如是。我為汝等長夜說筏喻法,欲令棄捨,不欲令受。若汝等知我長夜說筏喻法者,當以捨是法,況非法耶?   「復次,有六見處。雲何為六?比丘者,所有色,過去、未來、現在,或內或外,或精或麤,或妙或不妙,或近或遠,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觀,知其如真。所有覺、所有想、所有此見非我有,我非彼有,我當無,我當不有,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觀,知其如真。所有此見,若見聞識知,所得所觀,意所思念,從此世至彼世,從彼世至此世,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觀,知其如真。所有此見,此是神,此是世,此是我,我當後世有,常不變易,恆不磨滅法,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觀,知其如真。」   於是,有一比丘從坐而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頗有因內有恐怖耶?」   世尊答曰:「有也。」   比丘復問曰:「世尊!雲何因內有恐怖耶?」   世尊答曰:「比丘者,如是見、如是說,彼或昔時無,設有我不得。彼如是見、如是說,憂慼煩勞,啼哭椎胸而發狂癡。比丘!如是因內有恐怖也。」   比丘歎世尊已,復問曰:「世尊!頗有因內無恐怖也。」   世尊答曰:「有也。」   比丘復問曰:「世尊!雲何因內無恐怖也?」   世尊答曰:「比丘者,不如是見、不如是說,彼或昔時無,設有我不得。彼不如是見、不如是說,不憂慼,不煩勞,不啼哭,不椎胸,不發狂癡。比丘!如是因內無恐怖也。」   比丘歎世尊已,復問曰:「世尊!頗有因外有恐怖也?」   世尊答曰:「有也。」   比丘復問曰:「世尊!雲何因外有恐怖也?」   世尊答曰:「比丘者,如是見、如是說,此是神,此是世,此是我,我當後世有。彼如是見、如是說,或遇如來,或遇如來弟子,聰明智慧而善言語,成就智慧。彼或如來,或如來弟子,滅一切自身故說法,捨離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滅慢使故說法,彼或如來,或如來弟子,滅一切自身故說法,捨離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滅慢使故說法時,憂慼煩勞,啼哭椎胸而發狂癡,如是說,我斷壞不復有。所以者何?彼比丘所謂長夜不可愛、不可樂、不可意念,比丘多行彼便憂慼煩勞,啼哭椎胸而發狂癡。比丘!如是因外有恐怖也。」   比丘歎世尊已,復問曰:「世尊!頗有因外無恐怖耶?」   世尊答曰:「有也。」   比丘復問曰:「世尊!雲何因外無恐怖耶?」   世尊答曰:「比丘者,不如是見、不如是說,此是神,此是世,此是我,我當後世有。彼不如是見、不如是說,或遇如來,或遇如來弟子,聰明智慧而善言語,成就智慧。彼或如來,或如來弟子,滅一切自身故說法,捨離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滅慢使故說法,彼或如來,或如來弟子,滅一切自身故說法,捨離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滅慢使故說法時,不憂慼,不煩勞,不啼哭,不椎胸,不發狂癡,不如是說,我斷壞不復有。所以者何?彼比丘所謂長夜可愛、可樂、可意念,比丘多行彼便不憂慼,不煩勞,不啼哭,不椎胸,不發狂癡,比丘!如是因外無恐怖也。」   爾時,比丘歎世尊曰:「善哉!善哉!」歎善哉已,聞佛所說,善受持誦,則便默然。   於是,世尊歎諸比丘曰:「善哉!善哉!比丘受如是所可受,受已,不生憂慼,不煩勞,不啼哭,不椎胸,不發狂癡。汝等見所受所可受,不生憂慼,不煩勞,不啼哭,不椎胸,不發狂癡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汝等依如是見所可依,見已,不生憂慼,不煩勞,不啼哭,不椎胸,不發狂癡。汝等見依如是見所可依,見已,不生憂慼,不煩勞,不啼哭,不椎胸,不發狂癡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汝等受如是身,所有身常住不變易、不磨滅法。汝等見受如是身所可受身已,常住不變易、不磨滅法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所謂因神故有我,無神見無我,是為神、神所有,不可得、不可施設,及心中有見處、結著、諸使亦不可得,不可施設。比丘!非為具足說見及見所相續,猶如阿梨吒比丘本為伽陀婆利耶?」   比丘答曰:「如是。世尊!為具足說見及見所相續,猶如阿梨吒比丘本為伽陀婆梨。」   「復次,有六見處。雲何為六?比丘者,所有色,過去、未來、現在,或內或外,或精或麤,或妙或不妙,或近或遠,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觀,知其如真。所有覺行、有想、所有此見,非我有,我非彼有,彼當無我,當不有,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觀,知其如真。所有此見,若見聞識知,所得所觀,意所思念,從此世至彼世,從彼世至此世,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觀,知其如真。所有此見,此是神,此是世,此是我,我當後世有,常不變易,恆不磨滅法,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觀,知其如真。   「所有比丘,此六見處不見是神,亦不見神所有,彼如是不見已,便不受此世,不受此世已,便無恐怖,因不恐怖已,便得般涅槃,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是謂比丘度塹、過塹、破墎、無門、聖智慧鏡。雲何比丘度塹耶?無明塹已盡已知,拔絕根本,打破不復當生,如是比丘得度塹也。雲何比丘過塹耶?有愛已盡已知,拔絕根本,打破不復當生,如是比丘得過塹也。雲何比丘破墎耶?無窮生死已盡已知,拔絕根本,打破不復當生,如是比丘得破墎也。雲何比丘無門耶?五下分結已盡已知,拔絕根本,打破不復當生,如是比丘得無門也。雲何比丘聖智慧鏡?我慢已盡已知,拔絕根本,打破不復當生,如是比丘聖智慧鏡。是謂比丘度塹、過塹、破墎、無門、聖智慧鏡。   「如是正解脫如來,有因提羅及天伊沙那,有梵及眷屬,彼求不能得如來所依識,如來是梵,如來是冷,如來不煩熱,如來是不異。我如是說:『諸沙門、梵志誣謗我,虛妄言、不真實,沙門瞿曇御無所施設,彼實有眾生,施設斷滅壞,若此中無我不說,彼如來於現法中說無憂。若有他人罵詈如來,撾打如來,瞋恚責數者,如來因彼處不瞋恚、不憎嫉,終無害心。』若人罵詈如來,撾打、瞋恚責數時,如來意雲何?如來作是念:『若我本所作、本所造者,因彼致此。』言然罵詈如來,撾打、瞋恚責數者,如來作是意。若有他人恭敬如來,供養禮事尊重者,如來因此不以為悅,不以為歡喜,心不以為樂。若他人恭敬如來,供養禮事尊重者,如來意雲何?如來作是念:『若我今所知所斷,因彼致此。』若有他人恭敬如來,供養禮事尊重者,如來作是意。」   於是,世尊告諸比丘:「若有他人罵詈汝等,撾打、瞋恚責數者,若有恭敬供養、禮事尊重者,汝等因此亦當莫瞋恚憎嫉,莫起害心,亦莫歡悅歡喜,亦莫心樂。所以者何?我等無神、無神所有,猶如今此勝林門外燥草枯木,或有他人持去火燒,隨意所用,於意雲何?彼燥草枯木頗作是念:『他人持我去火燒,隨意所用耶?』」   諸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如是,若有他人罵詈汝等,撾打、瞋恚責數者,若有恭敬供養、禮事尊重者,汝因此亦當莫瞋恚憎嫉,莫起害心,亦莫歡悅歡喜,亦莫心樂。所以者何?我等無神、無神所有,有我法善說,發露廣佈,無有空缺,流布宣傳,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說,發露廣佈,無有空缺,流布宣傳,乃至天人。若正智慧解脫命終者,彼不施設有無窮,我法善說,發露廣佈,無有空缺,流布宣傳,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說,發露廣佈,無有空缺,流布宣傳,乃至天人。若有五下分結盡而命終者,生於彼間,便般涅槃,得不退法,不還此世。我法善說,發露廣佈,無有空缺,流布宣傳,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說,發露廣佈,無有空缺,流布宣傳,乃至天人。彼三結已盡,婬怒癡薄,得一往來天上人間,一往來已,便得苦邊。我法善說,發露廣佈,無有空缺,流布宣傳,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說,發露廣佈,無有空缺,流布宣傳,乃至天人。彼三結已盡,得須陀洹,不墮惡法,定趣正覺,極七往來天上人間,七往來已,便得苦邊。我法善說,發露廣佈,無有空缺,流布宣傳,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說,發露廣佈,無有空缺,流布宣傳,乃至天人。若有信樂於我而命終者,皆生善處,如上有餘。」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阿梨吒經第九竟(四千五百七十字)   (二○一)中阿含大品□□□□□□□□W□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詛_□業□復□旅□□□□□誇楰□□飯□導□H□□諑□□露□□□□□□覯□言式慼慼慼慼播紅鶈O□另□□□□帝!汝實如是說:『我知世尊如是說法:「今此識,往生不更異耶?」』」   □□□□觭□□□□譯□□□檳誇楰□□飯□導□H□□諑□□露□□□□□□   時,諸比丘訶□□□□覛□□□□□□飯□□□□礸楰□□□礸楰□誇□□□楰□椸□□飯□□□蝦玷滿慼慼慼慼慼澄d全巰□蜀□□□湤鶠慼慼澄d全巰□□磥釧□□□磥釦□°□帝比丘!汝可速捨此惡見也。」   □□□□觀□覯□羇□楷□□□□□□樓祊□兜□□□□□□□□隆說毼□言娙□□□□□牢□飀□   眾多比丘不能令□□□□弁覭□□□□j□禕□□□□□□□□椽□□□□□□□□□□□□楰□□□蝦紅齱戮捂唌憔@□Φ葧磻蜀□悅諢□□□□□□□□g□犖□尪£□□蜀□□葧□□粯□h飯□帝比丘所,問曰:『□□□□□楦□飯□□□□誇楰□□飯□導□H□□諑□□露□□□□□□□□□蝦紅齱漿插慼慼慫Z□□□葥獵磻蜀□悅諢□□□□□□□□g□犖□尪£□□蜀□□葧□趑□□□□帝比丘!汝莫作是說,莫誣謗世尊,誣謗世尊者不善,世尊亦不如是說。□□□□諑□□□諑□□□娵兜□楰□□練餾飯□襛□□娵兜□覜駷□粳□□□□離埤□□蝦玷滿慼慼慼慼慼慼憧d韣£□葧□趥粯□悅□□擁嶡□□□□□耙□□□Φ□詫□羚□□□雥愣£□悅該□艣□蜀□□悅葧□蕁□□□帝比丘捨此惡見,從坐起去。」   世尊聞已,告一比丘:「汝往□□□□羇□□□□飯楚E楰□□□□□□   於是,一比丘受世尊教,即從坐起,稽首佛足,繞三匝而去,至□□□□羇□□□活慼慼慼樑縑慼慼慼慼慼播紅□飼□逯□軒斤□泯□□□耩□□   世尊問曰:「汝實如是說:『我知世尊如是說法:「今此識,往生不更異也。」』」   □□□□觭□□□□楰□□□檳誇楰□□飯□導□H□□諑□□露□□□□□□□   世尊問曰:「何者識耶?」   □□□□觭□□□□楰□□□□訪□□□□□□餽□□逆□騵兜□□□□□□□□祠□□□□   世尊呵曰:「□□□□□□垓媽□□飯□導鈴□J奏□楚慼撰滿撫伄a□□□□□□□□□□□□□□□毼鈴□□□□□踐z□□□榱□□□飥□姭□□楚慼撫罋}覯□襼□□□□   於是,世尊問諸比丘:「汝等亦如是知我如是說法:『今此識,往生不更異耶?』」   時,諸比丘答曰:「不也。」   世尊問曰:「汝等雲何知我說法?」   諸比丘答曰:「我等知世尊如是說法,識因緣故起,世尊說識因緣故起,識有緣則生,無緣則滅,我等知世尊如是說法。」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諸比丘!汝等知我如是說法。所以者何?我亦如是說,識因緣故起,我說識因緣故起,識有緣則生,無緣則滅,識隨所緣生,即彼緣。說緣眼色生識,生識已說眼識,如是耳、鼻、舌、身,意法生識,生識已說意識。猶若如火,隨所緣生,即彼緣,說緣木生火,說木火也。緣草糞聚火,說草糞聚火。如是識隨所緣生,即彼緣,說緣眼色生識,生識已說眼識。如是耳、鼻、舌、身,緣意法生識,生識已說意識。」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汝等知我如是說法。然此□□□□覆□□□□□□□褉□□□礹□□□□□□□褉□導□□禖□□□□□祰□□□列駽□□診□□□□□□□□□□祤穢□□□□□□□□馭□□□□娀毼□□   於是,□□□□觀□楰□□媧□□□褚裨□□□礡撲W毼□□龍□□□□□□□□   於是,世尊面呵□□□□□□□□覯□諑□□□槂□□□姩槫□□□馱□□□□送□□□診□褉□□□□樁□□樁□□□□夾□□□□□覯□襏禕□□□□   佛言:「真說見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來真說見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來滅已,所有真彼亦滅法,見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真說已見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來真說已見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來滅已,所有真彼亦滅法,已見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真說無有疑惑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告曰:「如來真說無有疑惑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告曰:「如來滅已,所有真彼亦滅法,無有疑惑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告曰:「真說如是,慧見如真,所有疑惑彼滅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來真說如是,慧見如真,所有疑惑彼滅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來滅已,所有真彼亦滅法,如是慧見如真,所有疑惑彼滅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真說已無疑惑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來真說已無疑惑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來已滅,所有真彼亦滅法,已無疑惑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見,謂我此見如是清淨,著彼、惜彼、守彼,不欲令捨者,汝等知我長夜說筏喻法,知已所塞流開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見,謂我此見如是清淨,不著彼、不惜彼、不守彼,欲令捨者,汝等知我長夜說筏喻法,知已所塞流開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若有異學來問汝等:『賢者!汝等若有如是清淨見,彼何義、何為、何功德?』汝等雲何答耶?」   比丘答曰:「世尊!若有異學來問我:『賢者!汝等若有如是清淨見,彼何義、何為、何功德?』者,我等當如是答:『諸賢!為厭義,為無慾義,為見知如真義故。』世尊!若異學來問我者,我等當如是答。」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若異學來問汝,汝等應如是答。所以者何?此所說觀,一曰摶食麤細,二曰更樂,三曰意念,四曰識也。此四食何因、何習?從何而生?由何有耶?彼四食者,因愛、習愛,從愛而生,由愛有也。愛何因、何習,從何而生?由何有耶?愛者,因覺、習覺,從覺而生,由覺有也。覺何因、何習?從何而生?由何有耶?覺者,因更樂、習更樂,從更樂生,由更樂有也。更樂何因、何習?從何而生?由何有耶?更樂者,因六處、習六處,從六處生,由六處有也。六處何因、何習?從何而生?由何有耶?六處者,因名色、習名色,從名色生,由名色有也。名色何因、何習?從何而生?由何有耶?名色者,因識習識,從識而生,由識有也。識何因、何習?從何而生?由何有耶?識者,因行、習行,從行而生,由行有也。行何因、何習?從何而生?由何有耶?行者,因無明、習無明,從無明生,由無明有也。   「是為緣無明有行,緣行有識,緣識有名色,緣名色有六處,緣六處有更樂,緣更樂有覺,緣覺有愛,緣愛有受,緣受有有,緣有有生,緣生有老死、愁慼、啼哭、憂苦、懊惱,如是此等大苦陰生。緣生有老死,此說緣生有老死,於汝等意雲何?」   比丘答曰:「世尊!緣生有老死,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緣生有老死也。」   「緣有有生,此說緣有有生,於汝等意雲何?」   比丘答曰:「世尊!緣有有生,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緣有有生耶。」   「緣受有有,此說緣受有有,於汝等意雲何?」   比丘答曰:「世尊!緣受有有,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緣受有有也。」   「緣愛有受,此說緣愛有受,於汝等意雲何?」   比丘答曰:「世尊!緣愛有受,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緣愛有受也。」   「緣覺有愛,此說緣覺有愛,於汝等意雲何?」   比丘答曰:「世尊!緣覺有愛,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緣覺有愛也。」   「緣更樂有覺,此說緣更樂有覺,於汝等意雲何?」   比丘答曰:「世尊!緣更樂有覺,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緣更樂有覺也。」   「緣六處有更樂,此說緣六處有更樂,於汝等意雲何?」   比丘答曰:「世尊!緣六處有更樂,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緣六處有更樂也。」   「緣名色有六處,此說緣名色有六處,於汝等意雲何?」   比丘答曰:「世尊!緣名色有六處,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緣名色有六處也。」   「緣識有名色,此說緣識有名色,於汝等意雲何?」   比丘答曰:「世尊!緣識有名色,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緣識有名色也。」   「緣行有識,此說緣行有識,於汝等意雲何?」   比丘答曰:「世尊!緣行有識,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緣行有識也。」   「緣無明有行,此說緣無明有行,於汝等意雲何?」   比丘答曰:「世尊!緣無明有行,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緣無明有行也。是為緣無明有行,緣行有識,緣識有名色,緣名色有六處,緣六處有更樂,緣更樂有覺,緣覺有愛,緣愛有受,緣受有有,緣有有生,緣生有老死、愁慼、啼哭、憂苦、懊惱可得生,如是此淳大苦陰生。」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比丘!汝等如是說。所以者何?我亦如是說,緣無明有行,緣行有識,緣識有名色,緣名色有六處,緣六處有更樂,緣更樂有覺,緣覺有愛,緣愛有受,緣受有有,緣有有生,緣生有老死、愁慼、啼哭、憂苦、懊惱可得生,如是此淳大苦陰生。生滅則老死滅,此說生滅則老死滅,於汝等意雲何?」   比丘答曰:「世尊!生滅則老死滅,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生滅則老死滅也。」   「有滅則生滅,此說有滅則生滅,於汝等意雲何?」   比丘答曰:「世尊!有滅則生滅,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有滅則生滅也。」   「受滅則有滅也,此說受滅則有滅,於汝等意雲何?」   比丘答曰:「世尊!受滅則有滅,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受滅則有滅也。」   「愛滅則受滅,此說愛滅則受滅,於汝等意雲何?」   比丘答曰:「世尊!愛滅則受滅,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愛滅則受滅也。」   「覺滅則愛滅,此說覺滅則愛滅,於汝等意雲何?」   比丘答曰:「世尊!覺滅則愛滅,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覺滅則愛滅也。」   「更樂滅則覺滅,此說更樂滅則覺滅,於汝等意雲何?」   比丘答曰:「世尊!更樂滅則覺滅,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更樂滅則覺滅也。」   「六處滅則更樂滅,此說六處滅則更樂滅,於汝等意雲何?」   比丘答曰:「世尊!六處滅則更樂滅,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六處滅則更樂滅也。」   「名色滅則六處滅,此說名色滅則六處滅,於汝等意雲何?」   比丘答曰:「世尊!名色滅則六處滅,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名色滅則六處滅也。」   「識滅則名色滅,此說識滅則名色滅,於汝等意雲何?」   比丘答曰:「世尊!識滅則名色滅,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識滅則名色滅也。」   「行滅則識滅,此說行滅則識滅,於汝等意雲何?」   比丘答曰:「世尊!行滅則識滅,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行滅則識滅也。」   「無明滅則行滅,此說無明滅則行滅,於汝等意雲何?」   比丘答曰:「世尊!無明滅則行滅,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無明滅則行滅也。是為無明滅則行滅,行滅則識滅,識滅則名色滅,名色滅則六處滅,六處滅則更樂滅,更樂滅則覺滅,覺滅則愛滅,愛滅則受滅,受滅則有滅,有滅則生滅,生滅則老死滅,愁慼、啼哭、憂苦、懊惱可得滅,如是此淳大苦陰滅。」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比丘!汝等如是說。所以者何?我亦如是說,無明滅則行滅,行滅則識滅,識滅則名色滅,名色滅則六處滅,六處滅則更樂滅,更樂滅則覺滅,覺滅則愛滅,愛滅則受滅,受滅則有滅,有滅則生滅,生滅則老死滅,愁慼、啼哭、憂苦、懊惱可得滅,如是此淳大苦陰滅。」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見,汝等!頗於過去作是念:『我過去時有,我過去時無。雲何過去時有?何由過去時有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見,汝等!頗於未來作是念:『我未來當有,我未來當無。雲何未來有?何由未來有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見,汝等!頗於內有疑惑,此雲何?此何等?此眾生從何所來?趣至何處?何因已有?何因當有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見,汝等!頗故殺父母,害弟子阿羅訶,破壞聖眾,惡意向佛出如來血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見,汝等!頗故犯戒捨戒罷道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見,汝等!頗捨此更求外尊求福田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見,汝等!頗作沙門、梵志如是說:『諸尊!可知則知,可見則見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見,汝等!頗吉祥為清淨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見,汝等!頗為諸沙門、梵志,吉祥相應諸見雜苦雜之,雜煩熱雜懊惱,彼是真實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見,汝等!頗身生疹患,生甚重苦乃至命欲斷,捨此更求外:『頗有彼沙門、梵志,持一句咒,二句三句四句,多句百句,持此咒令脫我苦。』是謂求苦習苦得苦盡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見,汝等!頗受八有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見,汝等!頗如是說:『我等恭敬沙門,敬重沙門,沙門瞿曇是我尊師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若汝等自知、自見、自覺得最正覺,汝等隨所問答耶?」   比丘答曰:「如是!世尊!」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我正御汝等,於畢究竟無煩無熱,恆不變易法,正智所知、正智所見、正智所覺,因此故我向者說,我為汝說法,畢究竟不煩熱,恆不變易法,正智所知、正智所見、正智所覺。復次三事合會入於母胎,父母聚集一處、母滿精堪耐、香陰已至。此三事合會入於母胎,母胎或持九月十月便生,生已以血長養,血者於聖法中,謂是母乳也。彼於後時諸根轉大、根轉成就,食麤飯□蘇油塗身,彼眼見色,樂著好色、憎惡惡色,不立身念少心心解脫、慧解脫,不知如真,所生惡不善法,不滅盡無餘,不敗壞無餘。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樂著好法、憎惡惡法,不立身念少心心解脫、慧解脫,不知如真,所生惡不善法,不滅盡無餘,不敗壞無餘。彼如是隨憎不憎所受覺,或樂或苦或不苦不樂,彼樂彼覺求著受彼覺,彼樂彼覺求著受彼覺已,若樂覺者是為受,彼緣受有有,緣有有生,緣生有老死,愁慼啼哭憂苦懊惱可得生,如是此淳大苦陰生。比丘!非為具足愛所繫相續,如□□□□詛_□業□毼□□   比丘答曰:「如是,世尊!具足愛所繫相續,如□□□□詛_□業□□□妙□□□□毼□□□兜]馭□□部慼慼c□□E橖□□鞳慼慼荂暴苤q餺□□□綠□LU□□□□□□□□□□□□□兜□□□□□□瓷慼慼慼慼慼撬y□□□□□□褉□□□大□□□□旅□□□導□姛□□諑□旅鞳歎ョ慼慾薄慼慼慼慼慼慼慼撮i妳導□□祥□埤□□□□導□□□□□勵□□□□□□褉□□□大□□□□旅□□□導□姛□□諑□旅鞳歎ョ慼慼撕惕E□腹潦I□□搾□通櫚椸□椸□□□□□□□□□□□□礸□稦□□□□□□□□□□□礸□稦□□□妨□□好□僚導□□奉祏離導□離奉禜馻導□馻奉粳僚導□僚奉稀□□導□□□□□□櫬□□量離導□□玲□□程橙□埤□□   「比丘!非為具足愛盡解脫耶?」   比丘答曰:「如是,世尊!具足愛盡解脫也。」   說是法時,此三千大千世界三反震動,動、盡動,戰、盡戰,震、盡震。是故此經稱愛盡解脫。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逸□□□龤靨□耙□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四(九千三百六十一字)   中阿含大品第二竟(三萬九千九百一十二字)(第五後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五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中阿含晡利多品(有十經)(第五後誦)  持齋.晡利多  羅摩.五下分  心穢.箭毛二  隨摩那修學  法樂比丘尼  拘絺羅在後   (二○二)中阿含晡利多品持齋經第一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於東園鹿子母堂。   爾時,鹿子母毘捨佉平旦沐浴,著白淨衣,將子婦等眷屬圍繞,往詣佛所,稽首作禮,卻住一面。世尊問曰:「居士婦!今沐浴耶?」   答曰:「世尊!我今持齋。善逝!我今持齋。」   世尊問曰:「居士婦!今持何等齋耶?齋有三種。雲何為三?一者放牛兒齋,二者尼揵齋,三者聖八支齋。居士婦!雲何名為放牛兒齋?若放牛兒朝放澤中,晡收還村,彼還村時,作如是念:『我今日在此處放牛,明日當在彼處放牛。我今日在此處飲牛,明日當在彼處飲牛。我牛今在此處宿止,明日當在彼處宿止。』居士婦!如是有人若持齋時,作是思惟:『我今日食如此之食,明日當食如彼食也。我今日飲如此之飲,明日當飲如彼飲也。我今含消如此含消,明日含消如彼含消。』其人於此晝夜樂著欲過,是謂名曰放牛兒齋。若如是持齋放牛兒齋者,不獲大利,不得大果,無大功德,不得廣佈。   「居士婦!雲何名為尼揵齋耶?若有出家學尼揵者,彼勸人曰:『汝於東方過百由延外有眾生者,擁護彼故,棄捨刀杖,如是南方、西方、北方過百由延外有眾生者,擁護彼故,棄捨刀杖,是為彼勸進人。或有想護眾生,或無想不護眾生,汝當十五日說從解脫時,脫衣裸形,東向住立,作如是說:「我無父母,非父母有,我無妻子,非妻子有,我無奴婢,非奴婢生。」』居士婦!彼欲勸進於真諦語,而反勸進虛妄之言,彼人日日見其父母,便作此念:『是我父母。』父母日日見其兒子,亦作此念:『是我兒子。』彼見妻子,而作此念:『是我妻子。』妻子見彼,亦作此念:『是我尊長。』彼見奴婢,復作此念:『是我奴婢。』奴婢見彼,亦作此念:『是我大家。』彼用此欲,不與而用,非是與用,是謂名曰尼揵齋也。若如是持尼揵齋者,不獲大利,不得大果,無大功德,不得廣佈。   「居士婦!雲何名為聖八支齋?多聞聖弟子若持齋時,作是思惟:『阿羅訶真人盡形壽離殺、斷殺,棄捨刀杖,有慚有愧,有慈悲心,饒益一切,乃至昆蟲,彼於殺生淨除其心,我亦盡形壽離殺、斷殺,棄捨刀杖,有慚有愧,有慈悲心,饒益一切,乃至昆蟲。我今於殺生淨除其心,我以此支於阿羅訶等同無異。』是故說齋。   「復次,居士婦!多聞聖弟子若持齋時,作是思惟:『阿羅訶真人盡形壽離不與取、斷不與取,與而後取,樂於與取,常好佈施,心樂放捨,歡喜無吝,不望其報,不以盜覆心,能自制己。彼於不與取淨除其心,我亦盡形壽離不與取、斷不與取,與而後取,樂於與取,常好佈施,心樂放捨,歡喜無吝,不望其報,不以盜覆心,能自制己。我於不與取淨除其心,我以此支於阿羅訶等同無異。』是故說齋。   「復次,居士婦!多聞聖弟子若持齋時,作是思惟:『阿羅訶真人盡形壽離非梵行、斷非梵行,修行梵行,至誠心淨,行無臭穢,離欲斷婬。彼於非梵行淨除其心,我於此日此夜離非梵行、斷非梵行,修行梵行,至誠心淨,行無臭穢,離欲斷婬。我於非梵行淨除其心,我以此支於阿羅訶等同無異。』是故說齋。   「復次,居士婦!多聞聖弟子若持齋時,作是思惟:『阿羅訶真人盡形壽離妄言、斷妄言,真諦言,樂真諦,住真諦,為人所信,不欺世間。彼於妄言淨除其心,我亦盡形壽離妄言、斷妄言,真諦言,樂真諦,住真諦,為人所信,不欺世間。我於妄言淨除其心,我以此支於阿羅訶等同無異。』是故說齋。   「復次,居士婦!多聞聖弟子若持齋時,作是思惟:『阿羅訶真人盡形壽離酒放逸、斷酒放逸。彼於酒放逸淨除其心,我亦盡形壽離酒放逸、斷酒放逸。我於酒放逸淨除其心,我以此支於阿羅訶等同無異。』是故說齋。   「復次,居士婦!多聞聖弟子若持齋時,作是思惟:『阿羅訶真人盡形壽離高廣大床、斷高廣大床,樂下坐臥,或床或敷草。彼於高廣大床淨除其心,我於此日此夜離高廣大床、斷高廣大床,樂下坐臥,或床或敷草。我於高廣大床淨除其心,我以此支於阿羅訶等同無異。』是故說齋。   「復次,居士婦!多聞聖弟子若持齋時,作是思惟:『阿羅訶真人盡形壽離華鬘、瓔珞、塗香、脂粉、歌舞、倡伎及往觀聽,斷華鬘、瓔珞、塗香、脂粉、歌舞、倡伎及往觀聽。彼於華鬘、瓔珞、塗香、脂粉、歌舞、倡伎及往觀聽淨除其心。我於此日此夜離華鬘、瓔珞、塗香、脂粉、歌舞、倡伎及往觀聽,斷華鬘、瓔珞、塗香、脂粉、歌舞、倡伎及往觀聽。我於華鬘、瓔珞、塗香、脂粉、歌舞、倡伎及往觀聽淨除其心,我以此支於阿羅訶等同無異。』是故說齋。   「復次,居士婦!多聞聖弟子若持齋時,作是思惟:『阿羅訶真人盡形壽離非時食、斷非時食、一食,不夜食、樂於時食。彼於非時食淨除其心,我於此日此夜離非時食、斷非時食、一食,不夜食、樂於時食。我於非時食淨除其心,我以此支於阿羅訶等同無異。』是故說齋。   「彼住此聖八支齋已,於上當復修習五法。雲何為五?居士婦!多聞聖弟子若持齋時,憶念如來:『彼世尊.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作如是憶念如來已,若有惡伺,彼便得滅,所有穢污惡不善法,彼亦得滅。居士婦!多聞聖弟子緣如來故,心靖得喜。若有惡伺,彼便得滅,所有穢污惡不善法,彼亦得滅。   「譬若如人,頭有垢膩,因膏澤、暖湯、人力、洗沐故,彼便得淨。如是多聞聖弟子若持齋時,憶念如來:『彼世尊.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作如是憶念如來已,若有惡伺,彼便得滅,所有穢污惡不善法,彼亦得滅。居士婦!多聞聖弟子緣如來故,心靖得喜。若有惡伺,彼便得滅,所有穢污惡不善法,彼亦得滅,是謂多聞聖弟子持梵齋,梵共會,因梵故,心靖得喜。若有惡伺,彼便得滅,所有穢污惡不善法,彼亦得滅。   「復次,居士婦!多聞聖弟子若持齋時,憶念於法:『此法世尊善說,究竟,恆不變易,正智所知,正智所見,正智所覺。』彼作如是憶念法已,若有惡伺,彼便得滅,所有穢污惡不善法,彼亦得滅。居士婦!多聞聖弟子緣於法故,心靖得喜。若有惡伺,彼便得滅,所有穢污惡不善法,彼亦得滅。   「猶人身有垢膩不淨,因麩、澡豆、暖湯、人力,極洗浴故,身便得淨。如是多聞聖弟子若持齋時,憶念於法:『此法世尊善說,究竟,恆不變易,正智所知,正智所見,正智所覺。』彼作如是憶念法已,若有惡伺,彼便得滅,所有穢污惡不善法,彼亦得滅。居士婦!多聞聖弟子緣於法故,心靖得喜。若有惡伺,彼便得滅,所有穢污惡不善法,彼亦得滅,居士婦!是謂多聞聖弟子持法齋,法共會,因法故,心靖得喜。若有惡伺,彼便得滅,所有穢污惡不善法,彼亦得滅。   「復次,居士婦!多聞聖弟子若持齋時,憶念於眾:『世尊弟子眾善趣向質直,行要行趣,如來眾中實有阿羅訶真人趣、阿羅訶果證、阿那含趣、阿那含果證、斯陀含趣、斯陀含果證、須陀洹趣、須陀洹果證,是為四雙人八輩聖士。是謂世尊弟子眾,成就戒、定、慧、解脫、解脫見智,可呼、可請、可供養、可奉事、可敬重,則為天人良福之田。』彼作如是憶念眾已,若有惡伺,彼便得滅,所有穢污惡不善法,彼亦得滅。居士婦!多聞聖弟子緣於眾故,心靖得喜。若有惡伺,彼便得滅,所有穢污惡不善法,彼亦得滅。   「猶如人衣有垢膩不淨,因灰、皂莢、澡豆、湯水、人力浣故,彼便得淨。如是多聞聖弟子若持齋時,憶念於眾:『世尊弟子眾善趣向質直,行要行趣,如來眾中實有阿羅訶真人趣、阿羅訶果證、阿那含趣、阿那含果證、斯陀含趣、斯陀含果證、須陀洹趣、須陀洹果證,是為四雙人八輩聖士。是謂世尊弟子眾,成就戒、定、慧、解脫、解脫見智,可呼、可請、可供養、可奉事、可敬重,則為天人良福之田。』彼作如是憶念眾已,若有惡伺,彼便得滅,所有穢污惡不善法,彼亦得滅。居士婦!多聞聖弟子緣於眾故,心靖得喜。若有惡伺,彼便得滅,所有穢污惡不善法,彼亦得滅,是謂多聞聖弟子持眾齋,眾共會,因眾故,心靖得喜。若有惡伺,彼便得滅,所有穢污惡不善法,彼亦得滅。   「復次,居士婦!多聞聖弟子若持齋時,憶念自戒:『不缺不穿,無穢無污,極廣極大,不望其報,智者稱譽,善具善趣,善受善持。』彼作如是憶念自戒已,若有惡伺,彼便得滅,所有穢污惡不善法,彼亦得滅。居士婦!多聞聖弟子緣於戒故,心靖得喜。若有惡伺,彼便得滅,所有穢污惡不善法,彼亦得滅。   「猶若如鏡,生垢不明,因石磨珵瑩,由人力治,便得明淨。如是多聞聖弟子若持齋時,憶念自戒:『不缺不穿,無穢無污,極廣極大,不望其報,智者稱譽,善具善趣,善受善持。』彼作如是憶念自戒已,若有惡伺,彼便得滅,所有穢污惡不善法,彼亦得滅。居士婦!多聞聖弟子緣於戒故,心靖得喜。若有惡伺,彼便得滅,所有穢污惡不善法,彼亦得滅,是謂多聞聖弟子持戒齋,戒共會,因戒故,心靖得喜。若有惡伺,彼便得滅,所有穢污惡不善法,彼亦得滅。   「復次,居士婦!多聞聖弟子若持齋時,憶念諸天:『實有四王天,彼天若成就信,於此命終,得生彼間,我亦有彼信。彼天若成就戒、聞、施、慧,於此命終,得生彼間,我亦有彼慧。實有三十三天、焰摩天、兜率哆天、化樂天、他化樂天,彼天若成就信,於此命終,得生彼間,我亦有彼信。彼天若成就戒、聞、施、慧,於此命終,得生彼間,我亦有彼慧。』彼作如是憶念已,及諸天信、戒、聞、施、慧。若有惡伺,彼便得滅,所有穢污惡不善法,彼亦得滅,居士婦,多聞聖弟子緣諸天故,心靖得喜。若有惡伺,彼便得滅,所有穢污惡不善法,彼亦得滅。   「猶如上色金,生垢不淨,因火排鉆椎赤土、人力,磨拭瑩治,便得明淨。如是多聞聖弟子若持齋時,憶念諸天:『實有四王天,彼天若成就信,於此命終,得生彼間,我亦有彼信。彼天若成就戒、聞、施、慧,於此命終,得生彼間,我亦有彼慧。實有三十三天、焰摩天、兜率多天、化樂天、他化樂天,彼天若成就信,於此命終,得生彼間,我亦有彼信。彼天若成就戒、聞、施、慧,於此命終,得生彼間,我亦有彼慧。』彼作如是憶念已,及諸天信、戒、聞、施、慧,若有惡伺,彼便得滅,所有穢污惡不善法,彼亦得滅。   「居士婦!若行如是聖八支齋,若有十六大國,謂一者鴦迦,二者摩竭陀,三者迦屍,四者拘薩羅,五者拘樓,六者般闍羅,七者阿攝貝,八者阿和檀提,九者枝提,十者跋耆,十一者跋蹉,十二跋羅,十三蘇摩,十四蘇羅吒,十五喻尼,十六劍浮。此諸國中所有錢寶、金、銀、摩尼、真珠、琉璃、壞伽、碧玉、珊瑚、留邵、鞞留、鞞勒、馬瑙、蝳蝐、赤石、旋珠,設使有人於中作王,隨用自在者,彼一切比丘持聖八支齋,不直十六分。   「居士婦!我因此故說,人王者不如天樂。若人五十歲是四王天一晝一夜,如是三十晝夜為一月,十二月為一歲,如此五百歲是四王天壽。居士婦!必有是處,若族姓男、族姓女持聖八支齋,身壞命終,生四天王中。居士婦!我因此故說,人王者不如天樂。若人百歲是三十三天一晝一夜,如是三十晝夜為一月,十二月為一歲,如此千歲是三十三天壽。居士婦!必有是處,若族姓男、族姓女持聖八支齋,身壞命終,生三十三天中。   「居士婦!我因此故說,人王者不如天樂。若人二百歲是焰摩天一晝一夜,如是三十晝夜為一月,十二月為一歲,如此二千歲是焰摩天壽。居士婦!必有是處,若族姓男、族姓女持聖八支齋,身壞命終,生焰摩天中。居士婦!我因此故說,人王者不如天樂。若人四百歲是兜率陀天一晝一夜,如是三十晝夜為一月,十二月為一歲,如此四千歲是兜率陀天壽。居士婦!必有是處,若族姓男、族姓女持聖八支齋,身壞命終,生兜率哆天中。   「居士婦!我因此故說,人王者不如天樂。若人八百歲是化樂天一晝一夜,如是三十晝夜為一月,十二月為一歲,如此八千歲是化樂天壽。居士婦!必有是處,若族姓男、族姓女持聖八支齋,身壞命終,生化樂天中。居士婦!我因此故說,人王者不如天樂。若人千六百歲是他化樂天一晝一夜,如是三十晝夜為一月,十二月為一歲,如此萬六千歲是他化樂天壽。居士婦!必有是處,若族姓男、族姓女持聖八支齋,身壞命終,生他化樂天中。」   於是,鹿子母毘捨佉叉手向佛,白曰:「世尊!聖八支齋甚奇!甚特!大利大果,有大功德,有大廣佈。世尊!我從今始,自盡形壽持聖八支齋,隨其事力,佈施修福。」   於是,鹿子母聞佛所說,善持,稽首稽首佛足,繞三匝而去。   佛說如是。鹿子母毘捨佉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持齋經第一竟(四千四十九字)   (二○三)中阿含晡利多品晡利多經第二(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那難大,在波和利□園之中。   爾時,晡利多居士著白淨衣,白巾裹頭,拄杖執蓋,著世俗屣,從園至園,從觀至觀,從林至林,遍遊從行彷徉。若見諸沙門、梵志者,便作是說:「諸賢!當知我離俗斷俗,捨諸俗事。」   彼諸沙門、梵志以濡軟柔和語曰:「唯然。賢晡利多離俗斷俗,捨諸俗事。」   於是,晡利多居士遍遊行彷徉,往詣佛所,共相問訊,當在佛前,拄杖而立,世尊告曰:「居士!有座,欲坐便坐。」   晡利多居士白曰:「瞿曇!此事不然,此事不可。所以者何?我離俗斷俗,捨諸俗事,而沙門瞿曇喚我為居士耶?」   世尊答曰:「汝有相標幟如居士,是故我喚汝:『居士!有座,欲坐便坐。』」   世尊如是復至再三告曰:「居士!有座,欲坐便坐。」   晡利多居士亦至再三白曰:「瞿曇!此事不然,此事不可。我離俗斷俗,捨諸俗事,而沙門瞿曇喚我為居士耶?」   世尊答曰:「汝有相標幟如居士,是故我喚汝:『居士!有座,欲坐便坐。』」   世尊問曰:「汝雲何離俗斷俗,捨諸俗事耶?」   晡利多居士答曰:「瞿曇!我家一切所有財物盡持施兒,我無為無求遊,唯往取食,存命而已,如是我離俗斷俗,捨諸俗事。」   世尊告曰:「居士!聖法、律中不如是斷絕俗事。居士!聖法、律中有八支斷俗事也。」   於是,晡利多居士捨杖卻蓋,及脫俗屣,叉手向佛,白曰:「瞿曇!聖法、律中雲何八支斷俗事耶?」   世尊答曰:「居士!多聞聖弟子依離殺、斷殺,依離不與取、斷不與取,依離邪婬、斷邪婬,依離妄言,斷妄言,依無貪著、斷貪著,依無害恚、斷害恚,依無憎嫉惱、斷憎嫉惱,依無增上慢、斷增上慢。居士!多聞聖弟子雲何依離殺、斷殺耶?多聞聖弟子作是思惟:『殺者必受惡報,現世及後世,若我殺者,便當自害,亦誣謗他,天及諸智梵行者道說我戒,諸方悉當聞我惡名,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如是殺者受此惡報,現世及後世,我今寧可依離殺、斷殺耶?』便依離殺、斷殺。如是多聞聖弟子依離殺、斷殺也。   「居士!多聞聖弟子雲何依離不與取、斷不與取耶?多聞聖弟子作是思惟:『不與取者必受惡報,現世及後世,若我不與取者,便當自害,亦誣謗他,天及諸智梵行者道說我戒,諸方悉當聞我惡名,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如是不與取者受此惡報,現世及後世,我今寧可依離不與取、斷不與取耶?』便依離不與取、斷不與取。如是多聞聖弟子依離不與取、斷不與取也。   「居士!多聞聖弟子雲何依離邪婬、斷邪婬?多聞聖弟子作是思惟:『邪婬者必受惡報,現世及後世,若我邪婬者,便當自害,亦誣謗他,天及諸智梵行者道說我戒,諸方悉當聞我惡名,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如是邪婬者受此惡報,現世及後世,我今寧可依離邪婬、斷邪婬耶?』便依離邪婬、斷邪婬。如是多聞聖弟子依離邪婬、斷邪婬也。   「居士!多聞聖弟子雲何依離妄言、斷妄言耶?多聞聖弟子作是思惟:『妄言者必受惡報,現世及後世,若我妄言者,便當自害,亦誣謗他,天及諸智梵行者道說我戒,諸方悉當聞我惡名,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如是妄言者受此惡報,現世及後世,我今寧可依離妄言、斷妄言耶?』便依離妄言、斷妄言。如是多聞聖弟子依離妄言、斷妄言也。   「居士!多聞聖弟子雲何依無貪著、斷貪著耶?多聞聖弟子作是思惟:『貪著者必受惡報,現世及後世,若我貪著者,便當自害,亦誣謗他,天及諸智梵行者道說我戒,諸方悉當聞我惡名,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如是貪著者受此惡報,現世及後世,我今寧可依無貪著、斷貪著耶?』便依無貪著、斷貪著。如是多聞聖弟子依無貪著、斷貪著也。   「居士!多聞聖弟子雲何依無害恚斷害恚耶?多聞聖弟子作是思惟:『害恚者必受惡報,現世及後世,若我害恚者,便當自害,亦誣謗他,天及諸智梵行者道說我戒,諸方悉當聞我惡名,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如是害恚者受此惡報,現世及後世,我今寧可依無害恚、斷害恚耶?』便依無害恚、斷害恚。如是多聞聖弟子依無害恚、斷害恚也。   「居士!多聞聖弟子雲何依無憎嫉惱、斷憎嫉惱耶?多聞聖弟子作是思惟:『憎嫉惱者必受惡報,現世及後世,若我憎嫉惱者,便當自害,亦誣謗他,天及諸智梵行者道說我戒,諸方悉當聞我惡名,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如是憎嫉惱者受此惡報,現世及後世,我今寧可依無憎嫉惱、斷憎嫉惱耶?』便依無憎嫉惱、斷憎嫉惱。如是多聞聖弟子依無憎嫉惱、斷憎嫉惱也。   「居士!多聞聖弟子雲何依無增上慢、斷增上慢耶?多聞聖弟子作是思惟:『增上慢者必受惡報,現世及後世,若我增上慢者,便當自害,亦誣謗他,天及諸智梵行者道說我戒,諸方悉當聞我惡名,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如是增上慢者受此惡報,現世及後世,我今寧可依無增上慢、斷增上慢耶?』便依無增上慢、斷增上慢。如是多聞聖弟子依無增上慢、斷增上慢也。是謂聖法、律中有八支斷絕俗事。」   居士問曰:「瞿曇!聖法、律中但是斷俗事,復更有耶?」   世尊答曰:「聖法、律中不但有是斷絕俗事,更有八支斷絕俗事得作證也。」   晡利多居士聞已,便脫白巾,叉手向佛,白曰:「瞿曇!聖法、律中雲何更有八支斷絕俗事得作證耶?」   世尊答曰:「居士!猶如有狗,飢餓羸乏,至屠牛處,彼屠牛師、屠牛弟子淨摘除肉,擲骨與狗。狗得骨已,處處咬嚙,破脣缺齒,或傷咽喉,然狗不得以此除飢。居士!多聞聖弟子亦復作是思惟:『欲如骨鎖。世尊說欲如骨鎖,樂少苦多,多有災患,當遠離之。』若有此捨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謂此一切世間飲食永盡無餘,當修習彼。居士!猶去村不遠,有小肉臠,墮在露地,或烏或鴟,持彼肉去,餘烏鴟鳥競而逐之。於居士意雲何?若此烏鴟不速捨此小肉臠者,致餘烏鴟競而逐耶?」   居士答曰:「唯然。瞿曇!」   「於居士意雲何?若此烏鴟能速捨此小肉臠者,餘烏鴟鳥當復競逐耶?」   居士答曰:「不也。瞿曇!」   「居士!多聞聖弟子亦復作是思惟:『欲如肉臠。世尊說欲如肉臠,樂少苦多,多有災患,當遠離之。』若有此捨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謂此一切世間飲食永盡無餘,當修習彼。居士!猶如有人,手把火炬、向風而行。於居士意雲何,若使此人不速捨者,必燒其手、餘支體耶?」   居士答曰:「唯然。瞿曇!」   「於居士意雲何?若使此人速捨炬者,當燒其手、餘支體耶?」   居士答曰:「不也。瞿曇!」   「居士!多聞聖弟子亦復作是思惟:『欲如火炬。世尊說欲如火炬,樂少苦多,多有災患,當遠離之。』若有此捨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謂此一切世間飲食永盡無餘,當修習彼。居士!猶去村不遠,有大火坑,滿其中火,而無煙□。若有人來,不愚不癡,亦不顛倒,自住本心,自由自在,用樂不用苦,甚憎惡苦,用活不用死,甚憎惡死。於居士意雲何?此人寧當入火坑耶?」   居士答曰:「不也。瞿曇!所以者何?彼見火坑,便作是思惟:『若墮火坑,必死無疑,設不死者,定受極苦。』彼見火坑,便思遠離,願求捨離。」   「居士!多聞聖弟子亦復作是思惟:『欲如火坑。世尊說欲如火坑,樂少苦多,多有災患,當遠離之。』若有此捨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謂此一切世間飲食永盡無餘,當修習彼。居士!猶去村不遠,有大毒蛇,至惡苦毒,黑色可畏。若有人來,不愚不癡,亦不顛倒,自住本心,自由自在,用樂不用苦,甚憎惡苦,用活不用死,甚憎惡死。於居士意雲何?此人寧當以手授與及餘支體,作如是說:『蜇我蜇我耶?』」   居士答曰:「不也。瞿曇!所以者何?彼見毒蛇,便作是思惟:『若我以手及餘支體使蛇蜇者,必死無疑,設不死者,定受極苦。』彼見毒蛇,便思遠離,願求捨離。」   「居士!多聞聖弟子亦復作是思惟:『欲如毒蛇。世尊說欲如毒蛇,樂少苦多,多有災患,當遠離之。』若有此捨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謂此一切世間飲食永盡無餘,當修習彼。居士!猶如有人,夢得具足五欲自娛,彼若悟已,都不見一。居士!多聞聖弟子亦復作是思惟:『欲如夢也。世尊說欲如夢也。樂少苦多,多有災患,當遠離之。』若有此捨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謂此一切世間飲食永盡無餘,當修習彼。   「居士!猶如有人假借樂具,或宮殿樓閣,或園觀浴池,或象馬車乘,或繒綿被,或指環、臂釧,或香瓔珞頸鉗,或金寶華鬘,或名衣上服,多人見已,而共歎曰:『如是為善,如是為快。若有財物,應作如是極自娛樂。』其物主者,隨所欲奪,或教人奪,即便自奪,或教人奪,多人見已,而共說曰:『彼假借者,實為欺誑,非是假借。』所以者何?其物主者,隨所欲奪,或教人奪,即便自奪,或教人奪。居士!多聞聖弟子亦復作是思惟:『欲如假借,世尊說欲如假借,樂少苦多,多有災患,當遠離之。』若有此捨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謂此一切世間飲食永盡無餘,當修習彼。   「居士!猶去村不遠,有大果樹,此樹常多有好美果。若有人來,飢餓羸乏,欲得食果,彼作是念:『此樹常多有好美果,我飢羸乏,欲得食果,然此樹下無自落果可得飽食及持歸去,我能緣樹,我今寧可上此樹耶?』念已便上。復有一人來,飢餓羸乏,欲得食果,持極利斧,彼作是念:『此樹常多有好美果,然此樹下無自落果可得飽食及持歸去,我不能緣樹,我今寧可斫倒此樹耶?』即便斫倒。於居士意雲何?若樹上人不速來下者,樹倒地時,必折其臂、餘支體耶?」   居士答曰:「唯然。瞿曇!」   「於居士意雲何?若樹上人速來下者,樹倒地時,寧折其臂、餘支體耶?」   居士答曰:「不也。瞿曇!」   「居士!多聞聖弟子亦復作是思惟,欲如樹果,世尊說欲如樹果,樂少苦多,多有災患,當遠離之。若有此捨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謂此一切世間飲食永盡無餘,當修習彼,是謂聖法、律中更有此八支斷絕俗事而得作證。   「居士!彼有覺、有觀息,內靖、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得第二禪成就遊。彼已離喜欲,捨無求遊,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空,得第三禪成就遊。彼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得第四禪成就遊。彼已如是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善住,得不動心,修學漏盡智通作證。彼知此苦如真,知此苦習、知此苦滅、知此苦滅道如真。知此漏如真,知此漏習、知此漏滅、知此漏滅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見,欲漏心解脫,有漏、無明漏心解脫,解脫已便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說此法時,晡利多居士遠塵離垢,諸法法眼生。於是,晡利多居士見法得法,覺白淨法,斷疑度惑,更無餘尊,不復由他,無有猶豫,已住果證,於世尊法得無所畏,稽首佛足,白曰:「世尊!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世尊!我本著白淨衣,白巾裹頭,拄杖執蓋,及著俗屣,從園至園,從觀至觀,從林至林,遍遊行彷徉,若見諸沙門、梵志者,便作是語:『諸賢!我離俗、斷俗,捨諸俗事。』彼諸沙門、梵志濡軟柔和,語我言:『唯然。賢晡利多離俗、斷俗,捨諸俗事。』世尊!我於爾時,彼實無智安著智處,實無智祠,又無智食,實無智,奉事如智慧人。世尊!我從今日,諸比丘眾及世尊弟子,此實有智,安著智慧處,實有智祠,又有智食,實有智,奉事智慧人也。世尊!我今再自歸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世尊!我本所信敬重外道沙門、梵志者,從今日斷。世尊!我從今三自歸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佛說如是。晡利多居士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晡利多經第二竟(三千六百四十二字)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五(七千六百九十一字)(第五後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六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二○四)晡利多品羅摩經第三(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於東園鹿子母堂。   爾時,世尊則於晡時從燕坐起,堂上來下,告尊者阿難:「我今共汝至阿夷羅婆提河浴。」   尊者阿難白曰:「唯然。」   尊者阿難執持戶鑰,遍詣諸屋而彷徉,見諸比丘,便作是說:「諸賢!可共詣梵志羅摩家。」諸比丘聞已,便共往詣梵志羅摩家。世尊將尊者阿難往至阿夷羅婆提河,脫衣岸上,便入水浴,浴已還出,拭體著衣。   爾時,尊者阿難立世尊後,執扇扇佛。於是,尊者阿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梵志羅摩家極好整頓,甚可愛樂,唯願世尊以慈愍故,往至梵志羅摩家。」世尊為尊者阿難默然而受。於是世尊將尊者阿難往至梵志羅摩家。   爾時,梵志羅摩家,眾多比丘集坐說法,佛住門外,待諸比丘說法訖竟。眾多比丘尋說法訖,默然而住。世尊知已,謦欬敲門,諸比丘聞,即往開門,世尊便入梵志羅摩家,於比丘眾前敷座而坐,問曰:「諸比丘向說何等?以何事故集坐在此?」   時,諸比丘答曰:「世尊!向者說法,以此法事集坐在此。」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比丘集坐當行二事:一曰說法,二曰默然。所以者何?我亦為汝說法,諦聽,諦聽,善思念之。」   時,諸比丘白曰:「唯然。當受教聽。」   佛言:「有二種求,一曰聖求,二曰非聖求。雲何非聖求?有一實病法、求病法,實老法、死法、愁憂慼法,實穢污法、求穢污法。雲何實病法求病法?雲何病法耶?兒子、兄弟是病法也。像馬、牛羊、奴婢、錢財、珍寶、米穀是病害法,眾生於中觸染貪著,憍傲受入,不見災患,不見出要,而取用之。雲何老法、死法、愁憂慼法,穢污法耶?兒子、兄弟是穢污法,像馬、牛羊、奴婢、錢財、珍寶、米穀是穢法害法,眾生於中染觸貪著,憍傲受入,不見災患,不見出要,而取用之。彼人欲求無病無上安隱涅槃,得無病無上安隱涅槃者,終無是處。求無老、無死、無愁憂慼,無穢污無上安隱涅槃,得無老、無死、無愁憂慼、無穢污無上安隱涅槃者,終無是處。是謂非聖求。   「雲何聖求耶?有一作是念:『我自實病法,無辜求病法,我自實老法、死法,愁憂慼法,穢污法,無辜求穢污法。我今寧可求無病無上安隱涅槃,求無老、無死,無愁憂慼,無穢污法無上安隱涅槃。』彼人便求無病無上安隱涅槃,得無病無上安隱涅槃者,必有是處。求無老、無死,無愁憂慼,無穢污無上安隱涅槃,得無老、無死,無愁憂慼,無穢污無上安隱涅槃者,必有是處。   「我本未覺無上正盡覺時,亦如是念:『我自實病法,無辜求病法,我自實老法、死法,愁憂慼法,穢污法,無辜求穢污法,我今寧可求無病無上安隱涅槃,求無老、無死、無愁憂慼,無穢污無上安隱涅槃耶?』我時年少童子,清淨青髮,盛年年二十九,爾時極多樂戲,莊飾遊行。我於爾時,父母啼哭,諸親不樂,我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護身命清淨,護口、意命清淨。我成就此戒身已,欲求無病無上安隱涅槃,無老、無死、無愁憂慼,無穢污無上安隱涅槃故,便往阿羅羅伽羅摩所,問曰:『阿羅羅!我欲於汝法行梵行,為可爾不?』阿羅羅答我曰:『賢者!我無不可,汝欲行便行。』我復問曰:『阿羅羅!雲何汝此法自知自覺自作證耶?』阿羅羅答我曰:『賢者!我度一切識處,得無所有處成就遊。是故我法自知自覺自作證。』   「我復作是念:『不但阿羅羅獨有此信,我亦有此信,不但阿羅羅獨有此精進,我亦有此精進,不但阿羅羅獨有此慧,我亦有此慧。阿羅羅於此法自知自覺自作證。』我欲證此法故,便獨住遠離、空安靖處,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我獨住遠離、空安靖處,心無放逸,修行精勤已,不久得證彼法。證彼法已,復往詣阿羅羅加羅摩所,問曰:『阿羅羅!此法自知自覺自作證,謂度一切無量識處,得無所有處成就遊耶?』阿羅羅伽羅摩答我曰:『賢者!我是法自知自覺自作證,謂度無量識處,得無所有處成就遊。』阿羅羅伽羅摩復語我曰:『賢者!是為如我此法作證,汝亦然,如汝此法作證,我亦然。賢者!汝來共領此眾。』是為阿羅羅伽羅摩師處,我與同等,最上恭敬、最上供養、最上歡喜。   「我復作是念:『此法不趣智,不趣覺,不趣涅槃,我今寧可捨此法,更求無病無上安隱涅槃,求無老、無死、無愁憂慼、無穢污無上安隱涅槃。』我即捨此法,便求無病無上安隱涅槃,求無老、無死、無愁憂慼、無穢污無上安隱涅槃已,往詣鬱陀羅羅摩子所,問曰:『鬱陀羅!我欲於汝法中學,為可爾不?』鬱陀羅羅摩子答我曰:『賢者!我無不可,汝欲學便學。』我復問曰:『鬱陀羅!汝羅摩子,自知自覺自作證何等法耶?』鬱陀羅羅摩子答我曰:『賢者!度一切無所有處,得非有想非無想處成就遊。賢者!我父羅摩自知自覺自作證,謂此法也。』」   「我復作是念:『不但羅摩獨有此信,我亦有此信。不但羅摩獨有此精進,我亦有此精進。不但羅摩獨有此慧,我亦有此慧。羅摩自知自覺自作證此法,我何故不得自知自覺自作證此法耶?』我欲證此法故,便獨住遠離、空安靖處,心無放逸,修行精勤。我獨住遠離、空安靖處,心無放逸,修行精勤已,不久得證彼法。證彼法已,復往鬱陀羅羅摩子所,問曰:『鬱陀羅!汝父羅摩,是法自知自覺自作證,謂度一切無所有處,得非有想非無想處成就遊耶?』鬱陀羅羅摩子答我曰:『賢者!我父羅摩,是法自知自覺自作證,謂度一切無所有處,得非有想非無想處成就遊。』鬱陀羅復語我曰:『如我父羅摩此法作證,汝亦然,如汝此法作證,我父亦然。賢者!汝來共領此眾。』鬱陀羅羅摩子同師處,我亦如師,最上恭敬、最上供養、最上歡喜。   「我復作是念:『此法不趣智,不趣覺,不趣涅槃,我今寧可捨此法,更求無病無上安隱涅槃,求無老、無死、無愁憂慼、無穢污無上安隱涅槃。』我即捨此法,便求無病無上安隱涅槃,求無老、無死、無愁憂慼、無穢污無上安隱涅槃已,往象頂山南,鬱鞞羅梵志村,名曰斯那。於彼中地至可愛樂,山林鬱茂,尼連禪河清流盈岸。我見彼已,便作是念:『此地至可愛樂,山林鬱茂,尼連禪河清流盈岸,若族姓子欲有學者,可於中學,我亦當學,我今寧可於此中學。』即便持草往詣覺樹,到已布下敷尼師檀,結跏趺坐,要不解坐,至得漏盡,我便不解坐,至得漏盡。我求無病無上安隱涅槃,便得無病無上安隱涅槃。求無老、無死、無愁憂慼、無穢污無上安隱涅槃,便得無老、無死、無愁憂慼、無穢污無上安隱涅槃。生知生見,定道品法,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我初覺無上正盡覺已,便作是念:『我當為誰先說法耶?』我復作是念:『我今寧可為阿羅羅加摩先說法耶?』爾時有天,住虛空中,而語我曰:『大仙人!當知阿羅羅加摩彼命終來至今七日。』我亦自知阿羅羅加摩其命終來得今七日。我復作是念:『阿羅羅加摩!彼人長衰不聞此法,若聞此者,速知法次法。』   「我初覺無上正盡覺已,作如是念:『我當為誰先說法耶?』我復作是念:『我今寧可為鬱陀羅羅摩子先說法耶?』天復住空,而語我曰:『大仙人!當知鬱陀羅羅摩子命終已來二七日也。』我亦自知鬱陀羅羅摩子命終已來二七日也。我復作是念:『鬱陀羅羅摩子!彼人長衰不聞此法,若聞法者,速知法次法。』   「我初覺無上正盡覺已,作如是念:『我當為誰先說法耶?』我復作是念:『昔五比丘為我執勞,多所饒益,我苦行時,彼五比丘承事於我,我今寧可為五比丘先說法耶?』我復作是念:『昔五比丘今在何處?』我以清淨天眼出過於人,見五比丘在波羅□仙人住處鹿野園中,我隨住覺樹下,攝衣持缽,往波羅□加屍都邑。爾時,異學優陀遙見我來,而語我曰:『賢者瞿曇!諸根清淨,形色極妙,面光照耀。賢者瞿曇!師為是誰?從誰學道?為信誰法?』我於爾時即為優陀說偈答曰: 「『我最上最勝,  不著一切法,   諸愛盡解脫,  自覺誰稱師。   無等無有勝,  自覺無上覺,   如來天人師,  普知成就力。』   「優陀問我曰:『賢者瞿曇!自稱勝耶?』我復以偈而答彼曰: 「『勝者如是有,  謂得諸漏盡,   我害諸惡法,  優陀故我勝。』   「優陀復問我曰:『賢者瞿曇!欲至何處?』我時以偈而答彼曰: 「『我至波羅□,  擊妙甘露鼓,   轉無上法輪,  世所未曾轉。』   「優陀語我曰:『賢者瞿曇!或可有是。』如是語已,即彼邪道經便還去,我自往至仙人住處鹿野園中。時,五比丘遙見我來,各相約敕而立制曰:『諸賢!當知此沙門瞿曇來,多欲多求,食妙飲食,好粳糧飯,及□酥蜜,麻油塗體,今復來至,汝等但坐,慎莫起迎,亦莫作禮,豫留一座,莫請令坐。到已語曰:「卿!欲坐者,自隨所欲。」』我時往至五比丘所。時,五比丘於我不堪極妙威德,即從坐起,有持衣缽者,有敷床者,有取水者,欲洗足者,我作是念:『此愚癡人!何無牢固?自立制度還違本要。』我知彼已,坐五比丘所敷之座。   「時,五比丘呼我姓字,及卿於我。我語彼曰:『五比丘!我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汝等莫稱我本姓字,亦莫卿我。所以者何?我求無病無上安隱涅槃,得無病無上安隱涅槃。我求無老、無死、無愁憂慼、無穢污無上安隱涅槃,得無老、無死、無愁憂慼、無穢污無上安隱涅槃。生知生見,定道品法,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彼語我曰:『卿瞿曇!本如是行,如是道跡,如是苦行,尚不能得人上法差降聖知聖見,況復今日多欲多求,食妙飲食,好粳糧飯,及□酥蜜,麻油塗體耶?』我復語曰:『五比丘!汝等本時見我如是諸根清淨,光明照耀耶?』時,五比丘復答我曰:『本不見卿諸根清淨,光明照耀。卿瞿曇!今諸根清淨,形色極妙,面光照耀。』   「我於爾時即告彼曰:『五比丘!當知有二邊行,諸為道者所不當學:一曰著欲樂下賤業,凡人所行;二曰自煩自苦,非賢聖求法,無義相應。五比丘!捨此二邊,有取中道,成明成智,成就於定,而得自在,趣智趣覺,趣於涅槃,謂八正道,正見乃至正定,是謂為八。』意欲隨順教五比丘,教化二人,三人乞食,三人持食來,足六人食;教化三人,二人乞食,二人持食來,足六人食。我如是教,如是化彼,求無病無上安隱涅槃,得無病無上安隱涅槃。求無老、無死、無愁憂慼、無穢污無上安隱涅槃,得無老、無死、無愁憂慼、無穢污無上安隱涅槃。生知生見,定道品法,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於是,世尊復告彼曰:『五比丘!有五欲功德可愛、可樂、可意所念,善欲相應。雲何為五?眼知色,耳知聲,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觸。五比丘!愚癡凡夫而不多聞,不見善友,不知聖法,不御聖法,彼觸染貪著,憍傲受入,不見災患,不見出要,而取用之。當知彼隨弊魔,自作弊魔,墮弊魔手,為魔網纏,魔□所纏,不脫魔纏。五比丘!猶如野鹿,為纏所纏,當知彼隨獵師,自作獵師,墮獵師手,為獵師網纏,獵師來已,不能得脫。如是,五比丘!愚癡凡夫而不多聞,不見善友,不知聖法,不御聖法。彼於此五欲功德觸染貪著,憍傲受入,不見災患,不見出要,而取用之。當知彼隨弊魔,自作弊魔,墮弊魔手,為魔網纏,魔纏所纏,不脫魔纏。   「『五比丘!多聞聖弟子見善知識,而知聖法,又御聖法,彼於此五欲功德,不觸、不染、不貪、不著,亦不憍傲、不受入,見災患,見出要,而取用之。當知彼不隨弊魔,不自作魔,不墮魔手,不為魔網所纏,不為魔纏所纏,便解脫魔纏。五比丘!猶如野鹿得脫於纏,當知彼不隨獵師,不自在獵師,不墮獵師手,不為獵師網所纏,獵師來已,則能得脫。如是,五比丘!多聞聖弟子見善知識而知聖法,又御聖法,彼於此五欲功德,不觸、不染、不貪、不著,亦不見憍傲、不受入,見災患,見出要,而取用之。當知彼不隨弊魔,不自在魔,不墮魔手,不為魔網所纏,不為魔纏所纏,便解脫魔纏。   「『五比丘!若時如來出興於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彼如是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善住,得不動心,修學漏盡智通作證。彼知此苦如真,知此苦習、知此苦滅、知此苦滅道如真。知此漏如真,知此漏習、知此漏滅、知此漏滅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見,欲漏心解脫,有漏、無明漏心解脫。解脫已便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彼於爾時自在行,自在住、自在坐、自在臥。所以者何?彼自見無量惡不善法盡。是故彼自在行、自在住、自在坐、自在臥。   「『五比丘!猶如無事無人民處,彼有野鹿,自在行、自在住、自在伏、自在臥。所以者何?彼野鹿不在獵師境界。是故自在行、自在住、自在伏、自在臥。如是,五比丘!比丘漏盡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彼於爾時自在行、自在住、自在坐、自在臥。所以者何?彼自見無量惡不善法盡。是故彼自在行、自在住、自在坐、自在臥。五比丘!是說無餘解脫,是說無病無上安隱涅槃,是說無老、無死、無愁憂慼、無穢污無上安隱涅槃。』」   佛說如是。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羅摩經第三竟(四千一百二十一字)   (二○五)中阿含晡利多品五下分結經第四(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曾說五下分結,汝等受持耶?」諸比丘默然不答。   世尊復再三告諸比丘:「我曾說五下分結,汝等受持耶?」諸比丘亦再三默然不答。   爾時,尊者鬘童子在彼眾中。於是,尊者鬘童子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曾說五下分結,我受持之。」   世尊問曰:「鬘童子!我曾說五下分結,汝受持耶?」   尊者鬘童子答曰:「世尊曾說初下分結,是我受持,欲、恚、身見、戒取、疑,世尊說第五下分結,是我受持。」   世尊訶曰:「鬘童子!汝雲何受持我說五下分結?鬘童子!汝從何口受持我說五下分結耶?鬘童子!非為眾多異學來,以嬰孩童子責數喻詰責汝耶?鬘童子!嬰孩幼小,柔軟仰眠,意無慾想,況復欲心纏住耶?然彼性使故,說欲使。鬘童子!嬰孩幼小,柔軟仰眠,無眾生想,況復恚心纏住耶?然彼性使故,說恚使。鬘童子!嬰孩幼小,柔軟仰眠,無自身想,況復身見心纏住耶?然彼性使故,說身見使。鬘童子!嬰孩幼小,柔軟仰眠,無有戒想,況復戒取心纏住耶?然彼性使故,說戒取使。鬘童子!嬰孩幼小,柔軟仰眠,無有法想,況復疑心纏住耶?然彼性使故,說疑使。鬘童子!非為眾多異學來,以此嬰孩童子責數喻詰責汝耶?」於是,尊者鬘童子為世尊面訶責已,內懷憂慼,低頭默然,失辯無言,如有所伺。   彼時,世尊面前訶責鬘童子已,默然而住。爾時,尊者阿難立世尊後,執扇扇佛。於是,尊者阿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今正是時。善逝!今正是時。若世尊為諸比丘說五下分結者,諸比丘從世尊聞已,善受善持。」   世尊告曰:「阿難!諦聽,善思念之。」   尊者阿難白曰:「唯然。當受教聽。」   佛言:「阿難!或有一為欲所纏,欲心生已,不知捨如真,彼不知捨如真已,欲轉熾盛,不可制除,是下分結。阿難!或有一為恚所纏,恚心生已,不知捨如真,彼不知捨如真已,恚轉熾盛,不可制除,是下分結。阿難!或有一為身見所纏,身見心生已,不知捨如真,彼不知捨如真已,身見轉盛,不可制除,是下分結。阿難!或有一為戒取所纏,戒取心生已,不知捨如真,彼不知捨如真已,戒取轉盛,不可制除,是下分結。阿難!或有一為疑所纏,疑心生已,不知捨如真,彼不知捨如真已,疑轉熾盛,不可制除,是下分結。   「阿難!若依道、依跡,斷五下分結;彼不依此道、不依此跡,斷五下分結者,終無是處。阿難!猶如有人欲得求實,為求實故,持斧入林,彼人見樹成就根、莖、枝、葉及實,彼人不截根、莖,得實歸者,終無是處。如是。阿難!若依道、依跡,斷五下分結;不依此道、不依此跡,斷五下分結者,終無是處。阿難!若依道、依跡,斷五下分結,彼依此道、依此跡,斷五下分結者,必有是處。阿難!猶如有人欲得求實,為求實故,持斧入林,彼人見樹成就根、莖、枝、葉及實,彼人截根、莖,得實歸者,必有是處。如是。阿難!若依道、依跡,斷五下分結,依此道、依此跡,斷五下分結者,必有是處。   「阿難!依何道、依何跡,斷五下分結?阿難!或有一不為欲所纏,若生欲纏,即知捨如真,彼知捨如真已,彼欲纏便滅。阿難!或有一不為恚所纏,若生恚纏,即知捨如真,彼知捨如真已,彼恚纏便滅。阿難!或有一不為身見所纏,若生身見纏,即知捨如真,彼知捨如真已,彼身見纏便滅。阿難!或有一不為戒取所纏,若生戒取纏,即知捨如真,彼知捨如真已,彼戒取便滅。阿難!或有一不為疑所纏,若生疑纏,即知捨如真,彼知捨如真已,彼疑纏便滅。阿難!依此道、依此跡,斷五下分結。   「阿難!猶恆伽河,其水溢岸。若有人來彼岸,有事欲得度河,彼作是念:『此恆伽河,其水溢岸,我於彼岸有事欲度,身無有力令我安隱浮至彼岸。』阿難!當知彼人無力。如是,阿難!若有人覺、滅、涅槃,其心不向而不清淨,不住解脫。阿難!當知此人如彼羸人無有力也。阿難!猶恆伽河,其水溢岸。若有人來彼岸,有事欲得度河,彼作是念:『此恆伽河,其水溢岸,我於彼岸有事欲度,身今有力令我安隱浮至彼岸。』阿難!當知彼人有力。如是,阿難!若有人覺、滅、涅槃,心向清淨而住解脫。阿難!當知此人如彼力人。   「阿難!猶如山水,甚深極廣,長流駛疾,多有所漂,其中無船,亦無橋樑。或有人來彼岸,有事則便求度,彼求度時而作是念:『今此山水甚深極廣,長流駛疾,多有所漂,其中無船,亦無橋樑而可度者。我於彼岸有事欲度,當以何方便令我安隱至彼岸耶?』復作是念:『我今寧可於此岸邊收聚草木,縛作椑筏,乘之而度。』彼便岸邊收聚草木,縛作椑筏,乘之而度,安隱至彼。如是,阿難!若有比丘攀緣厭離,依於厭離,住於厭離,止息身惡故,心入離、定故,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得初禪成就遊。彼依此處,觀覺興衰,彼依此處,觀覺興衰已,住彼必得漏盡,設住彼不得漏盡者,必當昇進得止息處。   「雲何昇進得止息處?彼覺、觀已息,內靖、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得第二禪成就遊。彼依此處,觀覺興衰,彼依此處,觀覺興衰已,住彼必得漏盡,設住彼不得漏盡者,必當昇進得止息處。雲何昇進得止息處?彼離於喜欲,捨無求遊,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空,得第三禪成就遊。彼依此處,觀覺興衰,彼依此處,觀覺興衰已,住彼必得漏盡,設住彼不得漏盡者,必當昇進得止息處。雲何昇進得止息處?彼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得第四禪成就遊。彼依此處,觀覺興衰,彼依此處,觀覺興衰已,住彼必得漏盡,設住彼不得漏盡者,必當昇進得止息處。   「雲何昇進得止息處?彼度一切色想,滅有礙想,不念若干想,無量空,是無量處成就遊,彼依此處,觀覺興衰,彼依此處、觀覺興衰已,住彼必得漏盡,設住彼不得漏盡者,必當昇進得止息處。雲何昇進得止息處?彼度一切無量空處,無量識,是無量識處成就遊。彼依此處,觀覺興衰,彼依此處,觀覺興衰已,住彼必得漏盡,設住彼不得漏盡者,必當昇進得止息處。雲何昇進得止息處?彼度一切無量識處,無所有,是無所有處成就遊。彼若有所覺,或樂或苦,或不苦不樂。彼觀此覺無常,觀興衰、觀無慾、觀滅、觀斷、觀捨。彼如是觀此覺無常,觀興衰、觀無慾、觀滅、觀斷、觀捨已,便不受此世,不受此世已,便不恐怖,因不恐怖,便般涅槃,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猶去村不遠,有大芭蕉,若人持斧破芭蕉樹,破作片,破為十分,或作百分。破為十分,或作百分已,便擗葉葉,不見彼節,況復實耶?阿難!如是比丘若有所覺,或樂或苦,或不苦不樂,彼觀此覺無常,觀興衰、觀無慾、觀滅、觀斷、觀捨。彼如是觀此覺無常,觀興衰、觀無慾、觀滅、觀斷、觀捨已,便不受此世,不受此世已,便不恐怖,因不恐怖已,便般涅槃,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於是,尊者阿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甚奇!甚特!世尊為諸比丘依依立依,說捨離漏,說過度漏,然諸比丘不速得無上,謂畢究竟盡。」   世尊告曰:「如是。阿難!如是。阿難!甚奇!甚特!我為諸比丘依依立依,說捨離漏,說過度漏,然諸比丘不速得無上,謂畢究竟盡。所以者何?人有勝如故,修道便有精麤,修道有精麤故,人便有勝如。阿難!是故我說人有勝如。」   佛說如是。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五下分結經第四竟(二千三百二十六字)   (二○六)中阿含晡利多品心穢經第五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若比丘、比丘尼不拔心中五穢,不解心中五縛者,是為比丘、比丘尼說必退法。雲何不拔心中五穢?或有一疑世尊,猶豫、不開意、不解意、意不靖。若有一疑世尊,猶豫、不開意、不解意、意不靖者,是謂不拔第一心穢,謂於世尊也,如是法、戒、教。若有諸梵行,世尊所稱譽,彼便責數、輕易、觸嬈、侵害,不開意、不解意、意不靖,是謂第五不拔心中穢,謂於梵行也。   「雲何不解心中五縛?或有一身不離染、不離欲、不離愛、不離渴。若有身不離染、不離欲、不離愛、不離渴者,彼心不趣向,不靖、不住、不解,自方便斷燕坐。若有此心不趣向,不靖、不住、不解,自方便斷燕坐者,是謂第一不解心縛,謂身也。復次,於欲不離染、不離欲、不離愛、不離渴。若有於欲不離染、不離欲、不離愛、不離渴者,彼心不趣向,不靖、不住、不解,自方便斷燕坐。若有此心不趣向,不靖、不住、不解,自方便斷燕坐者,是謂第二不解心縛,謂欲也。   「復次,有一所說聖義相應,柔軟無疑蓋,謂說戒、說定、說慧、說解脫、說解脫知見、說損、說不聚會、說少欲、說知足、說斷、說無慾、說滅、說燕坐、說緣起,如是比丘,沙門所說者,彼心不趣向,不靖、不住、不解,自方便斷燕坐。若有此心不趣向,不靖、不住、不解,自方便斷燕坐者,是謂第三不解心縛,謂說也。復次,數道俗共會,調亂、憍傲、不學問。若有數道俗共會,調亂、憍傲、不學問者,彼心不趣向、不靖、不住、不解,自方便斷燕坐。若此心不趣向,不靖、不住、不解,自方便斷燕坐者,是謂第四不解心縛,謂聚會也。   「復次,少有所得故,於其中間住,不復求昇進。若有少所得故,於其中間住,不復求昇進者,彼心不趣向,不靖、不住、不解,自方便斷燕坐。若此心不趣向,不靖、不住、不解,自方便斷燕坐者,是謂第五不解心縛,謂昇進也。若有比丘、比丘尼不拔此心中五穢,及不解此心中五縛者,是謂比丘、比丘尼必退法也。若有比丘、比丘尼善拔心中五穢,善解心中五縛者,是謂比丘、比丘尼清淨法。   「雲何善拔心中五穢?或有一不疑世尊,不猶豫、開意、意解、意靖。若有不疑世尊,不猶豫、開意、意解、意靖者,是謂第一善拔心中穢,謂於世尊也,如是法、戒、教。若有梵行,世尊所稱譽,彼不責數、不輕易、不觸嬈、不侵害,開意、意解、意靖,是謂第五善拔心中穢,謂於梵行也。   「雲何解心中五縛?或有一身離染、離欲、離愛、離渴。若有身離染、離欲、離愛、離渴者,彼心趣向,靖、住、解,自方便斷燕坐。若有此心趣向,靖、住、解,自方便斷燕坐者,是謂第一解心中縛,謂身也。復次,於欲離染、離欲、離愛、離渴。若有於欲離染、離欲、離愛、離渴者,彼心趣向,靖、住、解,自方便斷燕坐。若有此心趣向,靖、住、解,自方便斷燕坐者,是謂第二解心中縛,謂欲也。   「復次,有一所說,聖義相應,柔軟無疑蓋,謂說戒、說定、說慧、說解脫、說解脫知見、說損、說不聚會、說少欲、說知足、說斷、說無慾、說滅、說燕坐、說緣起,如是比丘,沙門所說者,彼心趣向,靖、住、解,自方便斷燕坐。若有此心趣向,靖、住、解,自方便斷燕坐者,是謂第三解心中縛,謂說也。復次,不數道俗共會,不調亂、不憍傲學問。若有不數道俗共會,不調亂、不憍傲學問者,彼心趣向,靖、住、解,自方便斷燕坐。若有此心趣向,靖、住、解,自方便斷燕坐者,是謂第四解心中縛,謂不聚會也。   「復次,少有所得故,於其中間不住,復求昇進。若有少所得故,於其中間不住,復求昇進者,彼心趣向,靖、住、解,自方便斷燕坐。若此心趣向,靖、住、解,自方便斷燕坐者,是謂第五解心中縛,謂昇進也。若有比丘、比丘尼善拔此心中五穢,及善解此心中五縛者,是謂比丘、比丘尼清淨法。彼住此十支已,復修習五法。   「雲何為五?修欲定心成就斷如意足,依離、依無慾、依滅、依捨,趣向非品,修精進定、心定、思惟定成就斷如意足,依離、依無慾、依滅、依捨,趣向非品,堪任第五,彼成就此堪任等十五法。成就自受者,必知必見,必正盡覺,至甘露門,近住涅槃,我說無不至涅槃。猶如雞生十卵,或十二,隨時覆蓋,隨時溫暖,隨時看視,雞設有放逸者,彼中或雞子以□以足,啄破其卵,自安隱出者,彼為第一。如是比丘成就此堪任等十五法自受者,必知必見,必正盡覺,必至甘露門,近住涅槃,我說無不得涅槃。」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心穢經第五竟(一千三百九十九字)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六(七千八百四十六字)(第五後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七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二○七)晡利多品箭毛經第六(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捨城,在竹林伽蘭哆園,與大比丘眾俱,千二百五十人而受夏坐。   爾時,世尊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入王捨城而行乞食。行乞食已,收舉衣缽,澡洗手足,以尼師檀著於肩上,往至孔雀林異學園中。   爾時,孔雀林異學園中有一異學,名曰箭毛,名德宗主,眾人所師,有大名譽,眾所敬重,領大徒眾,五百異學之所尊也。彼在大眾喧鬧嬈亂,放高大音聲,說種種畜生之論,謂論王、論賊、論鬥、論食、論衣服、論婦人、論童女、論婬女、論世間、論空野、論海中、論國人民。彼共集坐論如是比畜生之論。異學箭毛遙見佛來,敕己眾曰:「汝等默然住,彼沙門瞿曇來。彼眾默然,常樂默然,稱說默然。彼若見此眾默然者,或來相見。」異學箭毛令眾默然已,自默然住。   世尊往詣異學箭毛所,異學箭毛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善來,沙門瞿曇!沙門瞿曇久不來此,願坐此坐。」世尊便坐異學箭毛所敷之座,異學箭毛則與世尊共相問訊,卻坐一面。   世尊問曰:「優陀夷!向論何等?以何事故共集坐此?」   異學箭毛答曰:「瞿曇!且置此論,此論非妙,沙門瞿曇欲聞此論,後聞不難。」   世尊如是再三問曰:「優陀夷!向論何等?以何事故共集坐此?」   異學箭毛亦再三答曰:「瞿曇!且置此論,此論非妙,沙門瞿曇欲聞此論,後聞不難,沙門瞿曇若至再三,其欲聞者,今當說之。瞿曇!我等與拘薩羅國眾多梵志,悉共集坐拘薩羅學堂,說如是論。鴦伽摩竭陀國人有大善利,鴦伽摩竭陀國人得大善利,如此大福田眾在王捨城共受夏坐,謂不蘭迦葉。所以者何?瞿曇!不蘭迦葉名德宗主,眾人所師,有大名譽,眾所敬重,領大徒眾,五百異學之所尊也。於此王捨城共受夏坐,如是摩息迦利瞿舍利子、娑若鞞羅遲子、尼揵親子、彼復迦栴、阿夷哆雞捨劍婆利。   「瞿曇!阿夷哆雞捨劍婆利名德宗主,眾人所師,有大名譽,眾所敬重,領大徒眾,五百異學之所尊也,於此王捨城共受夏坐。向者亦論沙門瞿曇!此沙門瞿曇名德宗主,眾人所師,有大名譽,眾所敬重,領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之所尊也,亦在此王捨城共受夏坐。瞿曇!我等復作是念:『今此諸尊沙門、梵志,誰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養奉事耶?非為弟子法罵所罵,亦無弟子難師,此一向不可、不相應,不等說已,便捨而去。』瞿曇!我等復作是念:『此不蘭迦葉不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養、奉事,為弟子法罵所罵,眾多弟子難師,此不可,此不相應,此不等說已,便捨而去。』   「瞿曇!昔時不蘭迦葉數在弟子眾舉手大喚:『汝等可住,無有人來問汝等事,人問我事,汝等不能斷此事,我能斷此事。』而弟子於其中間更論餘事,不待師說事訖。瞿曇!我等復作是念:『如是此不蘭迦葉不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養、奉事,為弟子法罵所罵,眾多弟子難師:此不可,此不相應。此不等說已,便捨而去。』如是摩息加利瞿舍利子、娑若鞞羅遲子、尼揵親子、彼復迦旃、阿夷哆雞捨劍婆利。瞿曇!我等作如是念:『此阿夷哆雞捨劍婆利不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養、奉事,為弟子法罵所罵,眾多弟子難師:此不可,此不相應,此不等說已,便捨而去。』瞿曇!昔時阿夷哆雞捨劍婆利數在弟子眾舉手大喚:『汝等可住,無有人來問汝等事,人問我事,汝等不能斷此事,我能斷此事。』而弟子於其中間更論餘事,不待師說事訖。   「瞿曇!我等復作是念:『如是此阿夷哆雞捨劍婆利不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養、奉事,為弟子法罵所罵,眾多弟子難師:此不可,此不相應,此不等說已,便捨而去。』   「瞿曇!我等復作是念:『此沙門瞿曇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養、奉事,不為弟子法罵所罵,亦無弟子難師:此不可,此不相應,此不等說已,便捨而去。』瞿曇!昔時沙門瞿曇數在大眾,無量百千眾圍遶說法,於其中有一人鼾眠作聲,又有一人語彼人曰:『莫鼾眠作聲!汝不欲聞世尊說微妙法,如甘露耶?』彼人即便默然無聲。瞿曇!我等復作是念:『如是此沙門瞿曇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養、奉事,不為弟子法罵所罵,亦無弟子難師:此不可,此不相應,此不等說已,便捨而去。』」   世尊聞已,問異學箭毛曰:「優陀夷!汝見我有幾法,令諸弟子恭敬、尊重、供養、奉事我,常隨不離耶?」   異學箭毛答曰:「瞿曇!我見瞿曇有五法,令諸弟子恭敬、尊重、供養、奉事,常隨不離。雲何為五?沙門瞿曇麤衣知足,稱說麤衣知足,若沙門瞿曇麤衣知足,稱說麤衣知足者,是謂我見沙門瞿曇有第一法,令諸弟子恭敬、尊重、供養、奉事,常隨不離。復次,沙門瞿曇麤食知足,稱說麤食知足,若沙門瞿曇麤食知足,稱說麤食知足者,是謂我見沙門瞿曇有第二法,令諸弟子恭敬、尊重、供養、奉事,常隨不離。   「復次,沙門瞿曇少食,稱說少食,若沙門瞿曇少食,稱說少食者,是謂我見沙門瞿曇有第三法,令諸弟子恭敬、尊重、供養、奉事,常隨不離。復次,沙門瞿曇麤住止床座知足,稱說麤住止床座知足,若沙門瞿曇麤住止床座知足,稱說麤住止床座知足者,是謂我見沙門瞿曇有第四法,令諸弟子恭敬、尊重、供養、奉事,常隨不離。復次,沙門瞿曇燕坐,稱說燕坐,若沙門瞿曇燕坐,稱說燕坐者,是謂我見沙門瞿曇有第五法,令諸弟子恭敬、尊重、供養、奉事,常隨不離。是謂我見沙門瞿曇有五法,令諸弟子恭敬、尊重、供養、奉事,常隨不離。」   世尊告曰:「優陀夷!我不以此五法,令諸弟子恭敬、尊重、供養、奉事我,常隨不離。優陀夷!我所持衣,隨聖力割截,染汙惡色,如是聖衣染汙惡色。優陀夷!或我弟子謂盡形壽衣所棄捨糞掃之衣,亦作是說:『我世尊麤衣知足,稱說麤衣知足。』優陀夷!若我弟子因麤衣知足故,稱說我者,彼因此處故,不恭敬、尊重、供養、奉事我,亦不相隨。復次,優陀夷!我食粳糧成熟,無□無量雜味。優陀夷!或我弟子盡其形壽而行乞食所棄捨食,亦作是說:『我世尊麤食知足,稱說麤食知足。』優陀夷!若我弟子因麤食知足故,稱說我者,彼因此處故,不恭敬、尊重、供養、奉事我,亦不相隨。   「復次,優陀夷!我食如一鞞羅食,或如半鞞羅,優陀夷!或我弟子食如一拘拖,或如半拘拖,亦作是說:『我世尊少食,稱說少食。』優陀夷!若我弟子因少食故,稱說我者,彼因此處故,不恭敬、尊重、供養、奉事我,亦不相隨。復次,優陀夷!我或住高樓,或住棚閣。優陀夷!或我弟子彼過九月、十月,一夜於覆處宿,亦作是說:『我世尊麤住止床座知足,稱說粗住止床座知足。』優陀夷!若我弟子因麤住止床座知足故,稱說我者,彼因此處故,不恭敬、尊重、供養、奉事我,亦不相隨。   「復次,優陀夷!我常作鬧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或我弟子過半月一入眾,為法清淨故,亦作是說:『我世尊燕坐,稱說燕坐。』優陀夷!若我弟子因燕坐故,稱說我者,彼因此處故,不恭敬、尊重、供養、奉事我,亦不相隨。優陀夷!我無此五法,令諸弟子恭敬、尊重、供養、奉事我,常隨不離。   「優陀夷!我更有五法,令諸弟子恭敬、尊重、供養、奉事我,常隨不離。雲何為五?優陀夷!我有弟子,謂無上戒稱說我:『世尊行戒大戒,如所說所作亦然,如所作所說亦然。』優陀夷!若我弟子因無上戒稱說我者,彼因此處,恭敬、尊重、供養、奉事我,常隨不離。復次,優陀夷!我有弟子,謂無上智慧稱說我:『世尊行智慧,極大智慧。若有談論來相對者,必能伏之,謂於正法、律不可說,於自所說不可得說。』優陀夷!若我弟子因無上智慧故,稱說我者,彼因此處,恭敬、尊重、供養、奉事我,常隨不離。   「復次,優陀夷!我有弟子,謂無上知見稱說我:『世尊遊知非不知,遊見非不見,彼為弟子說法,有因非無因,有緣非無緣,可答非不可答,有離非無離。』優陀夷!若我弟子因無上知見故,稱說我者,彼因此處,恭敬、尊重、供養、奉事我,常隨不離。復次,優陀夷!我有弟子,謂厭愛箭而來問我:『苦是苦,習是習,滅是滅,道是道。』我即答彼:『苦是苦,習是習,滅是滅,道是道。』優陀夷!若我弟子而來問我,我答可意令歡喜者,彼因此處,恭敬、尊重、供養、奉事我,常隨不離。   「復次,優陀夷!我為弟子,或說宿命智通作證明達,或說漏盡智通作證明達。優陀夷!若我弟子於此正法、律中得受得度,得至彼岸,無疑無惑,於善法中無有猶豫者,彼因此處,恭敬、尊重、供養、奉事我,常隨不離。優陀夷!是謂我更有五法,令諸弟子恭敬、尊重、供養、奉事我,常隨不離。」   於是,異學箭毛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瞿曇!甚奇!甚特!善說妙事,潤澤我體,猶如甘露。瞿曇!猶如大雨,此地高下,普得潤澤。如是,沙門瞿曇為我等善說妙事,潤澤我體,猶如甘露。世尊!我已解。善逝!我已知。世尊!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佛說如是。異學箭毛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箭毛經第六竟(二千八百七字)   (二○八)中阿含晡利多品箭毛經第七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捨城,在竹林加蘭哆園。   爾時,世尊過夜平旦,著衣持缽,入王捨城而行乞食。行乞食已,收舉衣缽,澡洗手足,以尼師檀著於肩上,往至孔雀林異學園中。   爾時,孔雀林異學園中有一異學,名曰箭毛,名德宗主,眾人所師,有大名譽,眾所敬重,領大徒眾,五百異學之所尊也。彼在大眾喧鬧嬈亂,放高大音聲,說種種畜生之論,謂論王、論賊、論鬥、論食、論衣服、論婦人、論童女、論婬女、論世間、論空野、論海中、論國人民。彼共集坐說如是比畜生之論。異學箭毛遙見佛來,敕己眾曰:「汝等默然住,彼沙門瞿曇來,彼眾默然,常樂默然,稱說默然,彼若見此眾默然者,或來相見。」異學箭毛命眾默然已,自默然住。   世尊往詣異學箭毛所,異學箭毛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善來!沙門瞿曇!沙門瞿曇久不來此,願坐此坐。」世尊便坐異學箭毛所敷之座,異學箭毛便與世尊共相問訊,卻坐一面。   世尊問曰:「優陀夷!向論何等?以何事故共集坐此?」   異學箭毛答曰:「瞿曇!且置此論,此論非妙,沙門瞿曇欲聞此論,後聞不難。」   世尊如是再三問曰:「優陀夷!向論何等?以何事故共集坐此?」   異學箭毛亦再三答曰:「瞿曇!且置此論,此論非妙,沙門瞿曇欲聞此論,後聞不難,沙門瞿曇若至再三,其欲聞者,今當說之。瞿曇!我有策慮,有思惟,住策慮地,住思惟地,有智慧,有辯才,有說實有薩云然,一切知,一切見,無餘知,無餘見,我往問事,然彼不知。瞿曇!我作是念:『此是何等耶?』」   世尊問曰:「優陀夷!汝有策慮,有思惟,住策慮地,住思惟地,有智慧,有辯才,誰說實有薩云然,一切知,一切見,無餘知,無餘見,汝往問事,而彼不知耶?」   異學箭毛答曰:「瞿曇!謂不蘭迦葉是。所以者何?瞿曇!不蘭迦葉自說實有薩云然,一切知,一切見,無餘知,無餘見也。我有策慮,有思惟,住策慮地,住思惟地,有智慧,有辯才,我往問事,然彼不知。瞿曇!是故我作是念:『此是何等耶?』如是摩息迦利瞿舍利子、娑若鞞羅遲子、尼揵親子、彼復迦旃、阿夷哆雞捨劍婆利。瞿曇!阿夷哆雞捨劍婆利自說實有薩云然,一切知,一切見,無餘知,無餘見也。我有策慮,有思惟,住策慮地,住思惟地,有智慧,有辯才,我往問事,然彼不知。瞿曇!是故我作是念:『此是何等耶?』瞿曇!我復作是念:『若我當往詣沙門瞿曇所,問過去事者,沙門瞿曇必能答我過去事也。我當往詣沙門瞿曇所,問未來事者,沙門瞿曇必能答我未來事也。復次,若我隨所問沙門瞿曇事者,沙門瞿曇必亦答我隨所問事。』」   世尊告曰:「優陀夷!止!止!汝長夜異見、異忍、異樂、異欲、異意故,不得盡知我所說義。優陀夷!我有弟子有因有緣,憶無量過去本昔所生,謂一生、二生、百生、千生,成劫、敗劫、無量成敗劫,眾生名某,我曾生彼,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飲食、如是受苦樂、如是長壽、如是久住、如是壽訖。此死生彼,彼死生此,我生在此,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飲食、如是受苦樂、如是長壽、如是久住、如是壽訖。彼來問我過去事,我答彼過去事,我亦往問彼過去事,彼亦答我過去事,我隨所問彼事,彼亦答我隨所問事。   「復次,優陀夷!我有弟子,謂清淨天眼出過於人,見此眾生死時生時、好色惡色、妙與不妙,往來善處及不善處,隨此眾生之所作業,見其如真。若此眾生成就身惡行,成就口、意惡行,誣謗聖人,邪見,成就邪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若此眾生成就身妙行,成就口、意妙行,不誣謗聖人,正見,成就正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昇善處,得生天中。彼來問我未來事,我答彼未來事,我亦往問彼未來事,彼亦答我未來事,我隨所問彼事,彼亦答我隨所問事。」   異學箭毛白曰:「瞿曇!若如是者,我轉不知,我轉不見,轉癡墮癡,謂沙門瞿曇如是說:『優陀夷!止!止!汝長夜異見、異忍、異樂、異欲、異意故,不得盡知我所說義。優陀夷!我有弟子有因有緣,憶無量過去本昔所生,謂一生、二生、百生、千生,成劫、敗劫、無量成敗劫,眾生名某,我曾生彼,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飲食、如是受苦樂、如是長壽、如是久住、如是壽訖。此死生彼,彼死生此,我生在此,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飲食、如是受苦樂、如是長壽、如是久住、如是壽訖。彼來問我過去事,我答彼過去事,我亦往問彼過去事,彼亦答我過去事,我隨所問彼事,彼亦答我隨所問事。   「『復次,優陀夷!我有弟子,謂清淨天眼出過於人,見此眾生死時生時、好色惡色、妙與不妙,往來善處及不善處,隨此眾生之所作業,見其如真。若此眾生成就身惡行,成就口、意惡行,誣謗聖人,邪見,成就邪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至惡處,生地獄中。若此眾生成就身妙行,成就口、意妙行,不誣謗聖人,正見,成就正見業,彼因緣此,身壞命終,必昇善處,得生天中。彼來問我未來事,我答彼未來事,我亦往問彼未來事,彼亦答我未來事,我隨所問彼事,彼亦答我隨所問事。』   「瞿曇!我於此生作本所作,得本所得,尚不能憶,況復能憶有因有緣,無量本昔所生事耶?瞿曇!我尚不能見飄風鬼,況復清淨天眼出過於人,見此眾生死時生時,善色惡色、妙與不妙,趣至善處及不善處,隨此眾生之所作業,見其如真耶?瞿曇!我作是念:『若沙門瞿曇問我從師學法者,儻能答彼,令可意也。』」   世尊問曰:「優陀夷!汝從師學其法雲何?」   異學箭毛答曰:「瞿曇!彼說色過於色,彼色最勝,彼色最上。」   世尊問曰:「優陀夷!何等色耶?」   異學箭毛答曰:「瞿曇!若色更無有色最上、最妙,為最勝也。彼色最勝,彼色最上。」   世尊告曰:「優陀夷!猶如有人作如是說:『若此國中有女最妙,我欲得彼。』彼若有人如是問者:『君知國中有女最妙,如是姓、如是名、如是生耶?為長短麤細,為白、黑,為不白不黑?為剎利女,為梵志、居士、工師女?為東方、南方、西方、北方耶?』彼人答曰:『我不知也。』復問彼人:『君不知、不見國中有女最妙,如是姓、如是名、如是生,長短麤細、白、黑、不白不黑,剎利女,梵志、居士、工師女,東方、南方、西方、北方者,而作是說:「我欲得彼女耶?」』如是,優陀夷!汝作是說:『彼說色過於色,彼色最勝,彼色最上。』問曰:『汝彼色?』然不知也。」   異學箭毛白曰:「瞿曇!猶如紫磨,極妙金精,金師善磨,瑩治令淨,藉以白練,安著日中,其色極妙,光明照耀。如是,瞿曇!我說彼色過於色,彼色最勝,彼色最上。」   世尊告曰:「優陀夷!我今問汝,隨所解答。優陀夷!於意雲何?謂紫磨金精,藉以白練,安著日中,其色極妙,光明照耀,及螢火蟲在夜闇中光明照耀,於中光明,何者最上、為最勝耶?」   異學箭毛答曰:「瞿曇!螢火光明於紫磨金精光明,最上、為最勝也。」   世尊問曰:「優陀夷!於意雲何?謂螢火蟲在夜闇中光明照耀,及燃油燈在夜闇中光明照耀,於中光明,何者最上、為最勝耶?」   異學箭毛答曰:「瞿曇!燃燈光明於螢火蟲光明,最上、為最勝也。」   世尊問曰:「優陀夷!於意雲何?謂燃油燈在夜闇中光明照耀,及燃大木積火在夜闇中光明照耀,於中光明,何者最上、為最勝耶?」   異學箭毛答曰:「瞿曇!燃大木積火之光明於燃油燈光明,最上、為最勝也。」   世尊問曰:「優陀夷!於意雲何?謂燃大木積火,在夜闇中光明照耀,及太白星平旦無曀光明照耀,於中光明,何者最上、為最勝耶?」   異學箭毛答曰:「瞿曇!太白星光於燃大木積火光,最上、為最勝也。」   世尊問曰:「優陀夷!於意雲何?謂太白星平旦無曀光明照耀,及月殿光夜半無曀光明照耀,於中光明,何者最上、為最勝耶?」   異學箭毛答曰:「瞿曇!月殿光明於太白星光,最上、為最勝也。」   世尊問曰:「優陀夷!於意雲何?謂月殿光夜半無曀光明照曜,及日殿光秋時向中,天淨無曀光明照耀,於中光明,何者最上、為最勝耶?」   異學箭毛答曰:「瞿曇!日殿光明於月殿光,最上、為最勝也。」   世尊告曰:「優陀夷!多有諸天,今此日月雖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然其光明故不及諸天光明也。我昔曾與諸天共集,共彼論事,我之所說,可彼天意,然我不作是說:『彼色過於色,彼色最勝,彼色最上。』優陀夷!而汝於螢火蟲光色最弊最醜,說彼色過於色,彼色最勝,彼色最上,問已不知。」   異學箭毛白曰:「世尊!悔過此說。善逝!悔過此說。」   世尊問曰:「優陀夷!汝何意如是說:『世尊!悔過此說。善逝!悔過此說。』耶?」   異學箭毛答曰:「瞿曇!我作是說:『彼色過於色,彼色最勝,彼色最上。』沙門瞿曇今善檢我,善教善訶,令我虛妄無所有也。瞿曇!是故我如是說:『世尊!悔過此說。善逝!悔過此說。』」異學箭毛語曰:「瞿曇!後世一向樂,有一道跡一向作世證。」   世尊問曰:「優陀夷!雲何後世一向樂?雲何有一道跡一向作世證耶?」   異學箭毛答曰:「瞿曇!或有一離殺斷殺、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離邪見得正見。瞿曇!是謂後世一向樂,是謂有一道跡一向作世證。」   世尊告曰:「優陀夷!我今問汝,隨所解答。優陀夷!於意雲何?若有一離殺斷殺,彼為一向樂、為雜苦耶?」   異學箭毛答曰:「瞿曇!是雜苦也。」   「若有一離不與取、邪婬、妄言,乃至離邪見得正見,彼為一向樂、為雜苦耶?」   異學箭毛答曰:「瞿曇!是雜苦也。」   世尊問曰:「優陀夷!非為如是雜苦樂道跡作世證耶?」   異學箭毛答曰:「瞿曇!如是雜苦樂道跡作世證也。」   異學箭毛白曰:「世尊!悔過此說。善逝!悔過此說。」   世尊問曰:「優陀夷!汝何意故作如是說:『世尊!悔過此說,善逝。悔過此說。』耶?」   異學箭毛答曰:「瞿曇!我向者說後世一向樂,有一道跡一向作世證。沙門瞿曇今善檢我,善教善訶,令我虛妄無所有也。瞿曇!是故我如是說:『世尊!悔過此說。善逝!悔過此說。』」   世尊告曰:「優陀夷!世有一向樂,有一道跡一向作世證也。」   異學箭毛問曰:「瞿曇!雲何世一向樂?雲何一道跡一向作世證耶?」   世尊答曰:「優陀夷!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得初禪成就遊,不共彼天戒等、心等、見等也。彼覺、觀已息,內靖、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得第二禪成就遊,不共彼天戒等、心等、見等也。彼離於喜欲,捨無求遊,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空,得第三禪成就遊,不共彼天戒等、心等、見等也。優陀夷!是謂世一向樂。」   異學箭毛問曰:「瞿曇!世中一向樂,唯極是耶?」   世尊答曰:「世中一向樂,不但極是也。優陀夷!更有一道跡一向作世證。」   異學箭毛問曰:「瞿曇!雲何更有一道跡一向作世證耶?」   世尊答曰:「優陀夷!比丘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得初禪成就遊,得共彼天戒等、心等、見等也。彼覺、觀已息,內靖、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得第二禪成就遊,得共彼天戒等、心等、見等也。彼離於喜欲,捨無求遊,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念、樂住、空,得第三禪成就遊,得共彼天戒等、心等、見等也。優陀夷!是謂一道跡一向作世證。」   異學箭毛問曰:「瞿曇!沙門瞿曇弟子為此世一向樂故,一道跡一向作世證故,從沙門瞿曇學梵行耶?」   世尊答曰:「優陀夷!我弟子不為世一向樂故,亦不為一道跡一向作世證故,從我學梵行也。優陀夷!更有最上、最妙、最勝,為作證故,我弟子從我學梵行也。」   於是,彼大眾放高大音聲:「彼是最上、最妙、最勝,為作證故,沙門瞿曇弟子從沙門瞿曇學梵行也。」   於是,異學箭毛敕己眾,令默然已,白曰:「瞿曇!雲何最上、最妙、最勝,為作證故,沙門瞿曇弟子從沙門瞿曇學梵行耶?」   世尊答曰:「優陀夷!比丘者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得第四禪成就遊。優陀夷!是謂最上、最妙、最勝,為作證故,我弟子從我學梵行也。」   於是,異學箭毛即從坐起,欲稽首佛足。於是,異學箭毛諸弟子異學梵行者白異學箭毛曰:「尊今應作師時,欲為沙門瞿曇作弟子耶?尊不應作師時,為沙門瞿曇作弟子也。是為異學箭毛諸弟子學梵行者,為異學箭毛而作障礙,謂從世尊學梵行也。」   佛說如是。異學箭毛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箭毛經第七竟(三千八百三十字)   (二○九)中阿含晡利多品鞞摩那修經第八(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異學鞞摩那修中後仿佯往詣佛所,相問訊已,問曰:「瞿曇!最色最色。瞿曇!最色。」   世尊問曰:「迦旃!何等色也?」   異學鞞摩那修答曰:「瞿曇!若色更無有色最上、最妙、最勝,瞿曇!彼色最勝,彼色最上。」   世尊告曰:「迦旃!猶如有人作如是說:『若此國中有女最妙,我欲得彼。』彼若有人如是問者:『君知國中有女最妙,如是姓、如是名、如是生耶?為長短麤細,為白、黑,為不白不黑?為剎利女,為梵志、居士、工師女?為東方、南方、西方、北方耶?』彼人答曰:『我不知也。』復問彼人:『君不知、不見國中有女最妙,如是姓、如是名、如是生,長短麤細、白、黑、不白不黑,剎利女,梵志、居士、工師女,東方、南方、西方、北方者,而作是說:「我欲得彼女耶?」』如是。迦旃!汝作是說:『彼妙色最妙色,彼色最勝,彼色最上。』問汝彼色,然不知也。」   異學鞞摩那修白曰:「瞿曇!猶如紫磨,極妙金精,金師善磨,瑩治令淨,藉以白練,安著日中,其色極妙,光明照耀。如是,瞿曇!我說彼妙色最妙色,彼色最勝,彼色最上。」   世尊告曰:「迦旃!我今問汝,隨所解答。迦旃!於意雲何?謂紫磨金精,藉以白練,安著日中,其色極妙,光明照耀,及螢火蟲在夜闇中光明照耀,於中光明,何者最上、為最勝耶?」   異學鞞摩那修答曰:「瞿曇!螢火光明於紫磨金精光明,最上、為最勝也。」世尊問曰:「迦旃!於意雲何?謂螢火蟲在夜闇中光明照耀,及燃油燈在夜闇中光明照耀,於中光明,何者最上、為最勝耶?」   異學鞞摩那修答曰:「瞿曇!燃燈光明於螢火蟲光明,最上、為最勝也。」   世尊問曰:「迦旃!於意雲何?謂燃油燈在夜闇中光明照耀,及燃大木積火在夜闇中光明照耀,於中光明,何者最上、為最勝耶?」   異學鞞摩那修答曰:「瞿曇!燃大木積火之光明於燃油燈光明,最上、為最勝也。」   世尊問曰:「迦旃!於意雲何?謂燃大木積火在夜闇中光明照耀,及太白星平旦無曀光明照耀,於中光明,何者最上、為最勝耶?」   異學鞞摩那修答曰:「瞿曇!太白星光於燃大木積火光,最上、為最勝也。」   世尊問曰:「迦旃!於意雲何?謂太白星平旦無曀光明照耀,及月殿光夜半無曀光明照耀,於中光明,何者最上、為最勝耶?」   異學鞞摩那修答曰:「瞿曇!月殿光明於太白星光,最上、為最勝也。」   世尊問曰:「迦旃!於意雲何?謂月殿光夜半無曀光明照曜,及日殿光秋時向中,天淨無曀光明照耀,於中光明,何者最上、為最勝耶?」   異學鞞摩那修答曰:「瞿曇!日殿光明於月殿光,最上、為最勝也。」   世尊告曰:「迦旃!多有諸天,今此日月雖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然其光明故不及諸天光明也。我昔曾與諸天共集,共彼論事,我之所說,可彼天意,然我不作是說,彼妙色最妙色,彼色最勝,彼色最上。迦旃!而汝於螢火蟲光色最弊最醜,說彼妙色最妙色,彼色最勝,彼色最上,問已不知。」於是,異學鞞摩那修為世尊面訶責已,內懷憂慼,低頭默然,失辯無言,如有所伺。   於是,世尊面訶責已,復令歡悅,告曰:「迦旃!有五欲功德,可喜、意、令樂欲相應樂,眼知色,耳知聲,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觸。迦旃!色或有愛者,或不愛者。若有一人,彼於此色可意、稱意、樂意、足意、滿願意,彼於餘色雖最上、最勝,而不欲、不思、不願、不求,彼於此色最勝、最上。迦旃!如是聲、香、味、觸,迦旃!觸或有愛者,或不愛者。若有一人,彼於此觸可意、稱意、樂意、足意、滿願意。彼於餘觸雖最上、最勝,而不欲、不思、不願、不求。彼於此觸最勝、最上。」   於是,異學鞞摩那修叉手向佛,白曰:「瞿曇!甚奇!甚特!沙門瞿曇為我無量方便說欲樂、欲樂第一。瞿曇!猶如因草火燃木火,因木火燃草火,如是沙門瞿曇為我無量方便說欲樂、欲樂第一。」   世尊告曰:「止!止!迦旃!汝長夜異見、異忍、異樂、異欲、異意故,不得盡知我所說義。迦旃!謂我弟子初夜後夜常不眠臥,正定正意,修習道品,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彼盡知我所說。」   於是,異學鞞摩那修向佛瞋恚,生憎嫉、不可,欲誣謗世尊,欲墮世尊,如是誣謗世尊,如是墮世尊,語曰:「瞿曇!有沙門、梵志,不知世前際,不知世後際,不知無窮生死,而記說得究竟智,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瞿曇!我如是念:『雲何此沙門、梵志,不知世前際,亦不知世後際,不知無窮生死,而記說得究竟智,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耶?』」   於是,世尊便作是念:「此異學鞞摩那修向我瞋恚,生憎嫉、不可,欲誣謗我,欲墮於我,如是誣謗我,如是墮我,而語我曰:『瞿曇!有一沙門梵志,不知世前際,不知世後際,不知無窮生死,而記說得究竟智,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瞿曇!』我作是念:『雲何此沙門、梵志,不知世前際,不知世後際,不知無窮生死,而記說得究竟智,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耶?』」   世尊知已,告曰:「迦旃!若有沙門、梵志,不知世前際,不知世後際,不知無窮生死,而記說得究竟智,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者,彼應如是說:『置世前際,置世後際。』迦旃!我如是說:『置世前際,置世後際。』設不憶一生,我弟子比丘來,不□諂、無欺誑、質直,我教化之,若隨我教化,如是行者,必得知正法。迦旃!猶如嬰孩童子,少年柔軟,仰向臥,父母縛彼手足,彼於後轉大,諸根成就,父母解彼手足,彼唯憶解縛時,不憶縛時也。如是,迦旃!我如是說:『置世前際,置世後際。』設令不憶一生,我弟子比丘來,不諛諂、不欺誑、質直,我教化之。若隨我教化,如是行者,必得知正法。迦旃!譬若因油因炷而燃燈也,無人益油,亦不易炷者,前油已盡,後不更益,無所受已,自速滅也。如是,迦旃!我如是說:『置世前際,置世後際。』設令不憶一生,我弟子比丘來,不諛諂、不欺誑、質直,我教化之,若隨我教化,如是行者,必得知正法。迦旃!猶如十木聚,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木聚,以火燒之,洞然俱熾,遂見火焰,後無有人更益草、木、糠、糞掃者,前薪已盡,後不更益,無所受已,自速滅也。如是,迦旃!我如是說:『置世前際,置世後際。』設令不憶一生,我弟子比丘來,不諛諂、不欺誑、質直,我教化之。若隨我教化,如是行者,必得知正法。」   說此法時,異學鞞摩那修遠塵離垢,諸法法眼生。於是,異學鞞摩那修見法得法,覺白淨法,更無餘尊,不復由他,斷疑度惑,無有猶豫,已住果證,於世尊法得無所畏,稽首佛足,白曰:「世尊!願得從佛出家學道,受具足,得比丘,行梵行。」   世尊告曰:「善哉!比丘!行梵行也。」   異學從佛得出家學道,即受具足,得比丘,行梵行。尊者鞞摩那修出家學道,受具足已,知法見法,乃至得阿羅訶。   佛說如是。尊者鞞摩那修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鞞摩那修經第八竟(二千一百四十七字)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七(八千七百八十四字)(第五後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八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二一○)晡利多品法樂比丘尼經第九(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毘捨佉優婆夷往詣法樂比丘尼所,稽首禮足,卻坐一面,白法樂比丘尼曰:「賢聖!欲有所問,聽我問耶?」   法樂比丘尼答曰:「毘捨佉!欲問便問,我聞已當思。」   毗捨佉優婆夷便問曰:「賢聖!自身,說自身。雲何為自身耶?」   法樂比丘尼答曰:「世尊說五盛陰,自身色盛陰,覺、想、行、識盛陰,是謂世尊說五盛陰。」   毗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毗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雲何為自身見耶?」   法樂比丘尼答曰:「不多聞愚癡凡夫不見善知識,不知聖法,不御聖法,彼見色是神,見神有色,見神中有色,見色中有神也。見覺、想、行、識是神,見神有識,見神中有識,見識中有神也。是謂自身見也。」   毗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毗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雲何無身見耶?」   法樂比丘尼答曰:「多聞聖弟子見善知識,知聖法,善御聖法,彼不見色是神,不見神有色,不見神中有色,不見色中有神也。不見覺、想、行、識是神,不見神有識,不見神中有識,不見識中有神也。是謂無身見也。」   毗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毘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雲何滅自身耶?」   法樂比丘尼答曰:「色盛陰斷無餘,捨、吐、盡、不染、滅、息、沒也。覺、想、行、識盛陰斷無餘,捨、吐、盡、不染、滅、息、沒也。是謂自身滅。」   毗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毗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陰說陰盛,陰說盛陰,陰即是盛陰,盛陰即是陰耶?為陰異、盛陰異耶?」   法樂比丘尼答曰:「或陰即是盛陰,或陰非盛陰。雲何陰即是盛陰?若色有漏有受,覺、想、行、識有漏有受,是謂陰即是盛陰。雲何陰非盛陰?色無漏無受,覺、想、行、識無漏無受,是謂陰非盛陰。」   毗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毗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雲何八支聖道耶?」   法樂比丘尼答曰:「八支聖道者,正見乃至正定,是謂為八,是謂八支聖道。」   毗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毗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八支聖道有為耶?」   法樂比丘尼答曰:「如是八支聖道有為也。」   毗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毗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有幾聚耶?」   法樂比丘尼答曰:「有三聚。戒聚、定聚、慧聚。」   毗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毗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八支聖道攝三聚,為三聚攝八支聖道耶?」   法樂比丘尼答曰:「非八支聖道攝三聚。三聚攝八支聖道。正語、正業、正命,此三道支聖戒聚所攝。正念、正定,此二道支聖定聚所攝。正見、正志、正方便,此三道支聖慧聚所攝。是謂非八支聖道攝三聚,三聚攝八支聖道。」   毗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毗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滅有對耶?」   法樂比丘尼答曰:「滅無對也。」   毗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毗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初禪有幾支耶?」   法樂比丘尼答曰:「初禪有五支,覺、觀、喜、樂、一心,是謂初禪有五支。」   毗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毗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雲何定?雲何定相?雲何定力?雲何定功?雲何修定耶?」   法樂比丘尼答曰:「若善心得一者,是謂定也。四念處,是謂定相也。四正斷,是謂定力也。四如意足,是謂定功也。若習此諸善法服,數數專修精勤者,是謂定修也。」   毗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毘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有幾法生身死已,身棄塚間,如木無情?」   法樂比丘尼答曰:「有三法生身死已,身棄塚間,如木無情。雲何為三?一者壽,二者暖,三者識,是謂三法生身死已,身棄塚間,如木無情。」   毘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毘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若死及入滅盡定者,有何差別?」   法樂比丘尼答曰:「死者壽命滅訖,溫暖已去,諸根敗壞。比丘入滅盡定者,壽不滅訖,暖亦不去,諸根不敗壞,若死及入滅盡定者,是謂差別。」   毘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毘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若入滅盡定及入無想定者,有何差別?」   法樂比丘尼答曰:「比丘入滅盡定者,想及知滅。入無想定者,想知不滅。若入滅盡定及入無想定者,是謂差別。」   毘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毘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若從滅盡定起及從無想定起者,有何差別?」   法樂比丘尼答曰:「比丘從滅盡定起時,不作是念:『我從滅盡定起。』比丘從無想定起時,作如是念:『我為有想,我為無想?』若從滅盡定起及從無想定起者,是謂差別。」   毘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毘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比丘入滅盡定時,作如是念:『我入滅盡定耶?』」   法樂比丘尼答曰:「比丘入滅盡定時,不作是念:『我入滅盡定。』然本如是修習心,以是故如是趣向。」   毘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毘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比丘從滅盡定起,作如是念:『我從滅盡定起耶?』」   法樂比丘尼答曰:「比丘從滅盡定起時,不作是念:『我從滅盡定起。』然因此身及六處緣命根,是故從定起。」   毘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毘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比丘從滅盡定起已,心何所樂,何所趣,何所順耶?」   法樂比丘尼答曰:「比丘從滅盡定起已,心樂離、趣離、順離。」   毘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毘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有幾覺耶?」   法樂比丘尼答曰:「有三覺:樂覺、苦覺、不苦不樂覺。此何緣有耶?緣更樂有。」   毘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毘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雲何樂覺?雲何苦覺?雲何不苦不樂覺耶?」   法樂比丘尼答曰:「若樂更樂所觸生,身心樂善覺,是覺謂樂覺也。若苦更樂所觸生,身心苦不善覺,是覺謂苦覺也。若不苦不樂更樂所觸生,身心不苦不樂,非善非不善覺,是覺謂不苦不樂覺。」   毘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毘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樂覺者,雲何樂?雲何苦?雲何無常?雲何災患?雲何使耶?苦覺者,雲何樂?雲何苦?雲何無常?雲何災患?雲何使耶?不苦不樂覺者,雲何樂?雲何苦?雲何無常?雲何災患?雲何使耶?」   法樂比丘尼答曰:「樂覺者,生樂住樂,變易苦,無常者即是災患,欲使也。苦覺者,生苦住苦,變易樂,無常者即是災患,恚使也。不苦不樂覺者,不知苦、不知樂,無常者即是變易,無明使也。」   毘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毘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一切樂覺欲使耶?一切苦覺恚使耶?一切不苦不樂覺無明使耶?」   法樂比丘尼答曰:「非一切樂覺欲使也,非一切苦覺恚使也,非一切不苦不樂覺無明使也。雲何樂覺非欲使耶?若比丘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得初禪成就遊,是謂樂覺非欲使也。所以者何?此斷欲故。雲何苦覺非恚使耶?若求上解脫樂,求願悒悒生憂苦,是謂苦覺非恚使也。所以者何?此斷恚故。雲何不苦不樂覺非無明使耶?樂滅、苦滅,喜、憂本已滅,不苦不樂、捨、念、清淨,得第四禪成就遊,是謂不苦不樂覺非無明使也。所以者何?此斷無明故。」   毗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毗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樂覺者有何對耶?」   法樂比丘尼答曰:「樂覺者以苦覺為對。」   毗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毗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苦覺者有何對耶?」   法樂比丘尼答曰:「苦覺者以樂覺為對。」   毘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毘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樂覺苦覺者有何對耶?」   法樂比丘尼答曰:「樂覺苦覺者以不苦不樂為對。」   毘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毘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不苦不樂覺者有何對耶?」   法樂比丘尼答曰:「不苦不樂覺者以無明為對。」   毘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毘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無明者有何對耶?」   法樂比丘尼答曰:「無明者以明為對。」   毘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毘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聖!明者有何對耶?」   法樂比丘尼答曰:「明者以涅槃為對。」   毘捨佉優婆夷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聖!」毘捨佉優婆夷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聖賢!涅槃者有何對耶?」   法樂比丘尼告曰:「君欲問無窮事,然君問事不能得窮我邊也。涅槃者,無對也。涅槃者,以無□過、□□滅訖。以此義故,從世尊行梵行。」   於是,毘捨佉優婆夷聞法樂比丘尼所說,善受善持,善誦習已,即從坐起,稽首禮法樂比丘尼足,繞三匝而去。   於是,法樂比丘尼見毘捨佉優婆夷去後不久,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坐一面,與毘捨佉優婆夷所共論者,盡向佛說,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如是說、如是答,非為誣謗世尊耶?說真實、說如法、說法次法耶?於如法中,非有相違、有諍、有咎耶?」   世尊答曰:「比丘尼!汝如是說、如是答,不誣謗我,汝說真實,說如法、說法次法,於如法中而不相違,無諍咎也。比丘尼!若毘捨佉優婆夷以此句、以此文來問我者,我為毘捨佉優婆夷亦以此義、以此句、以此文而答彼也。比丘尼!此義如汝所說,汝當如是持。所以者何?此說即是義故。」   佛說如是。法樂比丘尼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法樂比丘尼經第九竟(三千四十九字)   (二一一)中阿含晡利多品大拘絺羅經第十(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捨城,在竹林迦蘭哆園。   爾時,尊者捨黎子則於晡時從燕坐起,往詣尊者大拘絺羅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   尊者捨黎子語曰:「賢者拘絺羅!欲有所問,聽我問耶?」   尊者大拘絺羅白曰:「尊者捨黎子!欲問便問,我聞已當思。」   尊者捨黎子問曰:「賢者拘絺羅!不善者說不善,不善根者說不善根。何者不善,何者不善根耶?」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身惡行,口、意惡行,是不善也。貪、恚、癡,是不善根也。是謂不善,是謂不善根。」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善者說善,善根者說善根。何者為善,何者善根耶?」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身妙行,口、意妙行,是善也。不貪、不恚、不癡,是善根也。是謂為善,是謂善根。」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智慧者說智慧,何者智慧?」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知如是故說智慧。知何等耶?知此苦如真,知此苦習、知此苦滅、知此苦滅道如真,知如是故說智慧。」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識者說識,何者識耶?」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識識是故說識。識何等耶?識色,識聲、香、味、觸、法,識識是故說識。」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智慧及識,此二法為合為別,此二法可得別施設耶?」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此二法合不別,此二法不可別施設。所以者何?智慧所知,即是識所識。是故此二法合不別,此二法不可別施設。」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知者汝以何等知?」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知者我以智慧知。」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智慧有何義,有何勝,有何功德?」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智慧者有厭義、無慾義、見如真義。」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雲何正見?」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知苦如真,知苦習、滅、道如真者,是謂正見。」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幾因幾緣生正見耶?」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二因二緣而生正見。雲何為二?一者從他聞,二者內自思惟。是謂二因二緣而生正見。」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有幾支攝正見,得心解脫果、慧解脫果,得心解脫功德、慧解脫功德耶?」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有五支攝正見,得心解脫果、慧解脫果,得心解脫功德、慧解脫功德。雲何為五?一者真諦所攝,二者戒所攝,三者博聞所攝,四者止所攝,五者觀所攝。是謂有五支攝正見,得心解脫果、慧解脫果,得心解脫功德、慧解脫功德。」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雲何生當來有?」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愚癡凡夫無知、不多聞,無明所覆,愛結所繫,不見善知識,不知聖法,不御聖法,是謂生當來有。」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雲何不生當來有?」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若無明已盡,明已生者,必盡苦也。是謂不生於當來有。」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有幾覺耶?」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有三覺:樂覺、苦覺、不苦不樂覺:此緣何有耶?緣更樂有。」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覺、想、思,此三法為合為別?此三法可別施設耶?」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覺、想、思,此三法合不別,此三法不可別施設。所以者何?覺所覺者,即是想所想,思所思。是故此三法合不別,此三法不可別施設。」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滅者有何對?」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滅者無有對。」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有五根異行、異境界,各各受自境界,眼根,耳、鼻、舌、身根,此五根異行、異境界,各各受自境界,誰為彼盡受境界,誰為彼依耶?」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五根異行、異境界,各各自受境界,眼根,耳、鼻、舌、身根,此五根異行、異境界,各各受自境界,意為彼盡受境界,意為彼依。」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意者依何住耶?」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意者依壽,依壽住。」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壽者依何住耶?」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壽者依暖,依暖住。」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壽及暖,此二法為合為別?此二法可得別施設耶?」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壽及暖,此二法合不別,此二法不可別施設。所以者何?因壽故有暖,因暖故有壽,若無壽者則無暖,無暖者則無壽。猶如因油因炷,故得燃燈,彼中因□故有光,因光故有□,若無□者則無光,無光者則無□。如是因壽故有暖,因暖故有壽,若無壽者則無暖,無暖者則無壽。是故此二法合不別,此二法不可別施設。」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有幾法生身死已,身棄塚間,如木無情?」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有三法生身死已,身棄塚間,如木無情。雲何為三?一者壽,二者暖,三者識。此三法生身死已,身棄塚間,如木無情。」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若死及入滅盡定者,有何差別?」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死者壽命滅訖,溫暖已去,諸根敗壞。比丘入滅盡定者,壽不滅訖,暖亦不去,諸根不敗壞。死及入滅盡定者,是謂差別。」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若入滅盡定及入無想定者,有何差別?」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比丘入滅盡定者,想及知滅。比丘入無想定者,想知不滅。若入滅盡定及入無想定者,是謂差別。」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若從滅盡定起及從無想定起者,有何差別?」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比丘從滅盡定起時,不如是念:『我從滅盡定起。』比丘從無想定起時,作如是念:『我為有想,我為無想?』從滅盡定起及從無想定起者,是謂差別。」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比丘入滅盡定時先滅何法?為身行,為口、意行耶?」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比丘入滅盡定時,先滅身行,次滅口行,後滅意行。」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比丘從滅盡定起時,先生何法?為身行,口、意行耶?」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比丘從滅盡定起時,先生意行,次生口行,後生身行。」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比丘從滅盡定起時觸幾觸?」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比丘從滅盡定起時觸三觸。雲何為三?一者不移動觸,二者無所有觸,三者無相觸。比丘從滅盡定起時觸此三觸。」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空、無願、無相,此三法異義、異文耶?為一義、異文耶?」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空、無願、無相,此三法異義、異文。」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有幾因幾緣生不移動定耶?」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有四因四緣生不移動定。雲何為四?若比丘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是謂四因四緣生不移動定。」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有幾因幾緣生無所有定耶?」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有三因三緣生無所有定。雲何為三?若比丘度一切色想,至得無所有處成就遊,是謂有三因三緣生無所有定。」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有幾因幾緣生無想定?」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有二因二緣生無想定。雲何為二?一者不念一切想,二者念無想界。是謂二因二緣生無想定。」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有幾因幾緣住無想定耶?」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有二因二緣住無想定。雲何為二?一者不念一切想,二者念無想界。是謂二因二緣住無想定。」   尊者捨黎子聞已,歎曰:「善哉!善哉!賢者拘絺羅!」尊者捨黎子歎已,歡喜奉行。   復問曰:「賢者拘絺羅!有幾因幾緣從無想定起?」   尊者大拘絺羅答曰:「有三因三緣從無想定起。雲何為三?一者念一切想,二者不念無想界,三者因此身因六處緣命根,是謂三因三緣,從無想定起。」   如是,彼二尊更相稱歎善哉善哉,更互所說,歡喜奉行。從坐起去。   尊者大拘絺羅經第十竟(三千七十五字)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八(六千一百二十四字)   中阿含晡利多品第三竟(三萬四百四十五字)(第五後誦)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九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例品第四(有十一經)(第五後誦)  一切智.法嚴  鞞訶.第一得  愛生.及八城  阿那律陀二  諸見.箭與喻  比例最在後   (二一二)中阿含例品一切智經第一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鬱頭隨若,在普棘刺林。   爾時,拘薩羅王波斯匿,聞沙門瞿曇遊鬱頭隨若,在普棘刺林,拘薩羅王波斯匿聞已,告一人曰:「汝往詣沙門瞿曇所,為我問訊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耶?作如是語:『拘薩羅王波斯匿問訊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耶?』又復語曰:『拘薩羅王波斯匿欲來相見。』」   彼人受教,往詣佛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白曰:「瞿曇!拘薩羅王波斯匿問訊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耶?拘薩羅王波斯匿欲來相見。」   世尊答曰:「今拘薩羅王波斯匿安隱快樂,今天及人、阿修羅、揵塔和、羅剎及餘若干身安隱快樂。拘薩羅王波斯匿若欲來者,自可隨意。」彼時,使人聞佛所說,善受持誦,即從坐起,繞三匝而去。   爾時,尊者阿難住世尊後,執拂侍佛。使人去後,於是世尊迴顧告曰:「阿難!汝來共詣東向大屋,開窗閉戶,住彼密處。今日拘薩羅王波斯匿一心無亂,欲聽受法。」   尊者阿難白曰:「唯然。」   於是,世尊將尊者阿難至彼東向大屋,開窗閉戶,密處布座,敷尼師檀,結跏趺坐。   彼時,使人還詣拘薩羅王波斯匿所,白曰:「天王!我已通沙門瞿曇!沙門瞿曇今待天王,唯願天王自當知時。」   拘薩羅王波斯匿告御者曰:「汝可嚴駕,我今欲往見沙門瞿曇。」御者受教,即便嚴駕。   爾時,賢及月姊妹與拘薩羅王波斯匿共坐食時,聞今日拘薩羅王波斯匿當往見佛,白曰:「大王!若今往見世尊者,願為我等稽首世尊,問訊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耶?作如是語:『賢及月姊妹稽首世尊,問訊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耶?』」拘薩羅王波斯匿為賢及月姊妹默然而受。   彼時,御者嚴駕已訖,白曰:「天王!嚴駕已辦,隨天王意。」   時,王聞已,即便乘車,從鬱頭隨若出,往至普棘刺林。   爾時,普棘刺林門外眾多比丘露地經行,拘薩羅王波斯匿往詣諸比丘所,問曰:「諸賢!沙門瞿曇今在何處?我欲往見。」   諸比丘答曰:「大王!彼東向大屋開窗閉戶,世尊在中,大王欲見者,可詣彼屋,在外住已,謦欬敲戶,世尊聞者,必為開戶。」   拘薩羅王波斯匿即便下車,眷屬圍繞,步往至彼東向大屋,到已住外,謦欬敲戶,世尊聞已,即為開戶,拘薩羅王波斯匿便入彼屋,前詣佛所,白曰:「瞿曇!賢及月姊妹稽首世尊,問訊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耶?」   世尊問王:「賢及月姊妹更無人使耶?」   拘薩羅王波斯匿白曰:「瞿曇!當知今日賢及月姊妹我共坐食,聞我今當欲往見佛,便白曰:『大王!若往見佛者,當為我等稽首世尊!問訊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耶?』故如是白世尊:『賢及月姊妹稽首世尊,問訊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耶?』瞿曇!彼賢及月稽首世尊,問訊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耶?」   世尊答曰:「大王!今賢及月姊妹安隱快樂,今天及人、阿修羅、揵塔和、羅剎及餘若干身安隱快樂。」   於是,拘薩羅王波斯匿與佛共相問訊,卻坐一面,白曰:「瞿曇!我欲有所問,聽乃敢陳?」   世尊告曰:「大王!欲問者,恣意所問。」   拘薩羅王波斯匿便問曰:「瞿曇!我聞沙門瞿曇作如是說:『本無,當不有,今現亦無,若有餘沙門、梵志一切知、一切見者。』瞿曇!憶如是說耶?」   世尊答曰:「大王!我不憶作如是說:『本無,當不有,今現亦無,若有餘沙門、梵志一切知、一切見者。』」   爾時,鞞留羅大將住在拘薩羅王波斯匿後,執拂拂王,於是拘薩羅王波斯匿迴顧告鞞留羅大將曰:「前日王共大眾坐,誰最前說沙門瞿曇作如是說:『本無,當不有,今現亦無,若有餘沙門、梵志一切知、一切見者。』」   鞞留羅大將答曰:「天王!有想年少吉祥子前作是說。」   拘薩羅王波斯匿聞已,告一人曰:「汝往至想年少吉祥子所,作如是語:『拘薩羅王波斯匿呼汝!』」   彼人受教,即往想年少吉祥子所,作如是語:「年少!拘薩羅王波斯匿呼汝。」   彼人去後。於是,拘薩羅王波斯匿白世尊曰:「沙門瞿曇!頗有異說異受?沙門瞿曇憶所說耶?」   世尊答曰:「大王!我憶曾如是說:『本無,當不有,今現亦無,若有餘沙門、梵志一時知一切,一時見一切。』大王!我憶如是說也。」   拘薩羅王波斯匿聞已,歎曰:「沙門瞿曇所說如師,沙門瞿曇所說如善師,欲更有所問,聽我問耶?」   世尊告曰:「大王!欲問,恣意所問。」   拘薩羅王波斯匿問曰:「瞿曇!此有四種,剎利、梵志、居士、工師,為有勝如、有差別耶?」   世尊答曰:「此有四種,剎利、梵志、居士、工師,此有勝如、有差別也。剎利、梵志種,此於人間為最上德,居士、工師種,此於人間為下德也。此有四種,剎利、梵志、居士、工師,是謂勝如、是謂差別。」   拘薩羅王波斯匿聞已,歎曰:「沙門瞿曇所說如師,沙門瞿曇所說如善師。」   拘薩羅王波斯匿白曰:「瞿曇!我不但問於現世義,亦復欲問於後世義,聽我問耶?」   世尊告曰:「大王!欲問,恣意所問。」   拘薩羅王波斯匿問曰:「瞿曇!此有四種,剎利、梵志、居士、工師,此有勝如、有差別於後世耶?」   世尊答曰:「此有四種,剎利、梵志、居士、工師,此有勝如、有差別謂後世也。此有四種,剎利、梵志、居士、工師,若成就此五斷支,必得善師如來.無所著.正盡覺,必得可意,無不可意,亦於長夜得義饒益,安隱快樂。雲何為五?多聞聖弟子信著如來,根生定立,無能奪者,謂沙門、梵志、天及魔、梵及餘世間,是謂第一斷支。復次,大王!多聞聖弟子少病無病,成就等食道,不熱不冷,正樂不諍,謂食飲消、正安隱消,是謂第二斷支。復次,大王!多聞聖弟子無諂無誑、質直,現如真世尊及諸梵行,是謂第三斷支。復次,大王!多聞聖弟子常行精進,斷惡不善,修諸善法,恆自起意,專一堅固,為諸善本,不捨方便,是謂第四斷支。復次,大王!多聞聖弟子修行智慧,觀興衰法,得如此智,聖慧明達,分別曉了,以正盡苦,是謂第五斷支。此有四種,剎利、梵志、居士、工師,彼若成就此五斷支,必得善師如來.無所著.正盡覺,必得可意,無不可意,亦於長夜得義饒益,安隱快樂,此有四種,剎利、梵志、居士、工師,是謂勝如、是謂差別於後世也。」   拘薩羅王波斯匿聞已,歎曰:「沙門瞿曇所說如師,沙門瞿曇所說如善師。欲更有所問,聽我問耶?」   世尊告曰:「大王!欲問,恣意所問。」   拘薩羅王波斯匿問曰:「瞿曇!此有四種,剎利、梵志、居士、工師,此有勝如、此有差別於斷行耶?」   世尊答曰:「此有四種,剎利、梵志、居士、工師,此有勝如、此有差別於斷行也。大王!於意雲何?若信者所斷,是不信斷者,終無是處。若少病者所斷,是多病斷者,終無是處。若不諂不誑者所斷,是諂誑斷者,終無是處。若精勤者所斷,是懈怠斷者,終無是處。若智慧者所斷,是惡慧斷者,終無是處。   「猶如四御,像御、馬御、牛御、人御,彼中二御不可調、不可御,二御可調、可御。大王!於意雲何?若此二御不可調、不可御,彼來調地、御地,受御事者,終無是處。若彼二御可調、可御,來至調地、御地,受御事者,必有是處。如是,大王!於意雲何?若信者所斷,是不信斷耶?終無是處。若少病者所斷,是多病斷耶?終無是處。若不諂不誑者所斷,是諂誑斷耶?終無是處。若精勤者所斷,是懈怠斷耶?終無是處。若智慧者所斷,是惡慧斷耶?終無是處。如是此四種,剎利、梵志、居士、工師,是謂勝如、是謂差別於斷行也。」   拘薩羅王波斯匿聞已,歎曰:「沙門瞿曇所說如師,沙門瞿曇所說如善師。欲更有所問,聽我問耶?」   世尊答曰:「大王!欲問,恣意所問。」   拘薩羅王波斯匿問曰:「瞿曇!此有四種,剎利、梵志、居士、工師,此有勝如、此有差別,謂斷耶?」   世尊答曰:「此有四種,剎利、梵志、居士、工師,彼等等斷,無有勝如、無有差別於斷也。大王!猶如東方剎利童子來,彼取乾娑羅木作火母,攢攢生火;南方梵志童子來,彼取乾娑羅木作火母,鑽攢生火;西方居士童子來,彼取乾栴檀木作火母,鑽攢生火;北方工師童子來,彼取乾缽投摩木作火母,鑽攢生火。大王!於意雲何?謂彼若干種人持若干種木作火母,鑽攢生火,彼中或有人著燥草木,生煙、生焰、生色。大王!於煙煙、焰焰、色色,說何等差別耶?」   拘薩羅王波斯匿答曰:「瞿曇!謂彼若干種人取若干種木作火母,攢攢生火,彼中或有人著燥草木,生煙、生焰、生色。瞿曇!我不說煙煙、焰焰、色色有差別也。」   「如是。大王!此有四種,剎利、梵志、居士、工師,彼一切等等斷,無有勝如、無有差別於斷也。」   拘薩羅王波斯匿聞已,歎曰:「沙門瞿曇所說如師,沙門瞿曇所說如善師,欲更有所問,聽我問耶?」   世尊告曰:「大王!欲問,恣意所問。」   拘薩羅王波斯匿問曰:「瞿曇!有天耶?」   世尊問曰:「大王!何意問有天耶?」   拘薩羅王波斯匿答曰:「瞿曇!若有天有諍、樂諍者,彼應來此間。若有天無諍、不樂諍者,不應來此間。」   爾時,鞞留羅大將住在拘薩羅王波斯匿後,執拂拂王,鞞留羅大將白曰:「瞿曇!若有天無諍、不樂諍者不來此間,且置彼天。若有天諍、樂諍來此間者,沙門瞿曇必說彼天福勝、梵行勝,此天得自在退彼天、遣彼天也。」   是時,尊者阿難在世尊後,執拂侍佛。於是,尊者阿難作是念:「此鞞留羅大將是拘薩羅王波斯匿子,我是世尊子,今正是時,子子共論。」   於是,尊者阿難語鞞留羅大將曰:「我欲問汝,隨所解答。大將!於意雲何?拘薩羅王波斯匿所有境界,教令所及,拘薩羅王波斯匿福勝、梵行勝故,寧得自在退去、遣去耶?」   鞞留羅大將答曰:「沙門!若拘薩羅王波斯匿所有境界,教令所及,拘薩羅王波斯匿福勝、梵行勝故,得自在退去、遣去也。」   「大將!於意雲何?若非拘薩羅王波斯匿境界,教令所不及。拘薩羅王波斯匿福勝、梵行勝故,意得自在退彼、遣彼耶?」   鞞留羅大將答曰:「沙門!若非拘薩羅王波斯匿境界,教令所不及,拘薩羅王波斯匿福勝、梵行勝故,不得自在退彼、遣彼也。」   尊者阿難復問曰:「大將!頗聞有三十三天耶?」   鞞留羅大將答曰:「我拘薩羅王波斯匿遊戲時,聞有三十三天。」   「大將!於意雲何?拘薩羅王波斯匿福勝、梵行勝故,寧得自在退彼三十三天,遣彼三十三天耶?」   鞞留羅大將答曰:「沙門!拘薩羅王波斯匿尚不能得見三十三天,況復退遣耶?退遣彼三十三天者,終無是處。」   「如是,大將!若有天無諍、不樂諍不來此間者,此天福勝、梵行勝。若有此天諍、樂諍來此間者,此天於彼天尚不能得見,況復天天遣退耶?若退遣彼者,終無是處。」   於是,拘薩羅王波斯匿問曰:「瞿曇!此沙門名何等耶?」   世尊答曰:「大王!此比丘名阿難,是我侍者。」   拘薩羅王波斯匿聞已,歎曰:「阿難所說如師,阿難所說如善師。欲更有所問,聽我問耶?」   世尊告曰:「大王!欲問,恣意所問。」   拘薩羅王波斯匿問曰:「瞿曇!頗有梵耶?」   世尊問曰:「大王!何意問有梵耶?大王!若我施設有梵,彼梵清淨。」   世尊與拘薩羅王波斯匿於其中間論此事時,彼使人將想年少吉祥子來還,詣拘薩羅王波斯匿所,白曰:「天王!想年少吉祥子已來在此。」   拘薩羅王波斯匿聞已,問想年少吉祥子曰:「前日王共大眾會坐,誰最前說沙門瞿曇如是說:『本無,當不有,今現亦無,若有餘沙門、梵志一切知、一切見。』耶?」   想年少吉祥子答曰:「天王!鞞留羅大將前說也。」   鞞留羅大將聞已,白曰:「天王!此想年少吉祥子前說也。」   如是彼二人更互共諍此論,於其中間彼御者即便嚴駕,至拘薩羅王波斯匿所,白曰:「天王!嚴駕已至,天王當知時。」   拘薩羅王波斯匿聞已,白世尊曰:「我問瞿曇一切知事,沙門瞿曇答我一切知事。我問沙門瞿曇四種清淨,沙門瞿曇答我四種清淨。我問沙門瞿曇所得,沙門瞿曇答我所得。我問沙門瞿曇有梵,沙門瞿曇答我有梵。若我更問餘事者,沙門瞿曇必答我餘事。瞿曇!我今多事,欲還請辭。」   世尊答曰:「大王!自當知時。」   拘薩羅王波斯匿聞世尊所說,善受持誦,即從座起,繞世尊三匝而去。   佛說如是。拘薩羅王波斯匿、尊者阿難及一切大眾,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切智經第一竟(三千七百七十三字)   (二一三)中阿含例品法莊嚴經第二(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釋中,在釋家都邑,名彌婁離。   爾時,拘薩羅王波斯匿與長作共俱有所為故,出詣邑名城。拘薩羅王波斯匿至彼園觀,見諸樹下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燕坐,見已,憶念世尊。拘薩羅王波斯匿告曰:「長作!今此樹下寂無音聲,遠離,無惡,無有人民,隨順燕坐,此處我數往見佛。長作!世尊今在何處?我欲往見。」   長作答曰:「天王!我聞世尊遊釋中,在釋家都邑,名彌婁離。」   拘薩羅王波斯匿復問曰:「長作!釋家都邑名彌婁離,去此幾許?」   長作答曰:「天王!去此三拘婁捨。」   拘薩羅王波斯匿告曰:「長作!可敕嚴駕,我欲詣佛。」   長作受教,即敕嚴駕,白曰:「天王!嚴駕已訖,隨天王意。」拘薩羅王波斯匿即昇乘出城外,往至釋家都邑,名彌婁離。   爾時,彌婁離門外眾多比丘露地經行,拘薩羅王波斯匿往詣諸比丘所,問曰:「諸尊!世尊今在何處晝行?」   眾多比丘答曰:「大王!彼東向大屋,開窗閉戶,世尊今在彼中晝行。大王!欲見便往詣彼,到已住外,謦欬敲戶,世尊聞者,必為開戶。」   拘薩羅王波斯匿即便下車。若有王剎利頂來而得人處,教令大地,有五儀飾,劍、蓋、華鬘及珠柄拂、嚴飾之屣,彼盡脫已,授與長作,長作念曰:「天王今者必當獨入,我等應共住此待耳。」   於是,拘薩羅王波斯匿眷屬圍遶,步往至彼東向大屋,到已住外,謦欬敲戶,世尊聞已,即為開戶,拘薩羅王波斯匿便入彼屋,前至佛所,稽首禮足,再三自稱姓名:「我是拘薩羅王波斯匿。我是拘薩羅王波斯匿。」   世尊答曰:「如是。大王!汝是拘薩羅王波斯匿。汝是拘薩羅王波斯匿。」拘薩羅王波斯匿再三自稱姓名已,稽首佛足,卻坐一面。   世尊問曰:「大王!見我有何等義,而自下意稽首禮足,供養承事耶?」   拘薩羅王波斯匿答曰:「世尊!我於佛而有法靖,因此故,我作是念:『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所說法善,世尊弟子眾善趣向也。』世尊!我坐都坐時,見母共子諍,子共母諍,父子、兄弟、姊妹、親屬展轉共諍,彼鬥諍時,母說子惡,子說母惡,父子、兄弟、姊妹、親屬相更說惡,況復他人?我見世尊弟子諸比丘眾從世尊行梵行,或有比丘少多起諍,捨戒罷道,不說佛惡,不說諸法惡,不說眾惡,但自責數:『我為惡,我為無德。所以者何?以我不能從世尊自盡形壽修行梵行。』是謂我於佛而有法靖,因此故,我作是念:『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所說法善,世尊弟子眾善趣向也。』   「復次,世尊!我見一沙門梵志,或九月或十月,少多學行梵行,捨隨本服,復為欲所染,染欲著欲,為欲所縛,憍傲受入,不見災患,不見出要而樂行欲。世尊!我見世尊弟子諸比丘眾,自盡形壽修行梵行,乃至億數。我於此外,不見如是清淨梵行,如世尊家,是謂我於佛而有法靖,因此故,我作是念:『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所說法善,世尊弟子眾善趣向也。』   「復次,世尊!我見一沙門梵志羸瘦憔悴,形色極惡,身生白皰,人不喜見,我作是念:『此諸尊何以羸瘦憔悴,形色極惡,身生白皰,人不喜見?此諸尊必不樂行梵行,或身有患,或屏處作惡,以是故諸尊羸瘦憔悴,形色極惡,身生白皰,人不喜見。』我往問彼:『諸尊何故羸瘦憔悴,形色極惡,身生白皰,人不喜見?諸尊不樂行梵行耶?為身有患耶?為屏處作惡耶?是故諸尊羸瘦憔悴,形色極惡,身生白皰,人不喜見。』彼答我曰:『大王!是白病。大王!是白病。』   「世尊!我見世尊弟子諸比丘眾,樂行端正,面色悅澤,形體淨潔,無為無求,護他妻、食如鹿,自盡形壽修行梵行,我見已,作是念:『此諸尊何故樂行端正,面色悅澤,形體淨潔,無為無求,護他妻、食如鹿,自盡形壽修行梵行?此諸尊或得離欲,或得增上心,現法樂居,易不難得。』是故此諸尊樂行端正,面目悅澤,形體淨潔,無為無求,護他妻、食如鹿,自盡形壽修行梵行。若行欲樂行端正者,我應樂行端正。何以故?我得五欲功德,易不難得。若此諸尊得離欲,得增上心,於現法樂居,易不難得,是故此諸尊樂行端正,面色悅澤,形體淨潔,無為無求,護他妻、食如鹿,自盡形壽修行梵行,是謂我於佛而有法靖。因此故,我作是念:『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所說法善,世尊弟子眾善趣向也。』   「復次,世尊!我見一沙門梵志聰明智慧,自稱聰明智慧,博聞決定,諳識諸經,制伏強敵,談論覺了,名德流布,一切世間無不聞知,所遊至處壞諸見宗,輒自立論,而作是說:『我等往至沙門瞿曇所,問如是如是事,若能答者,當難詰彼;若不能答,亦難詰已,捨之而去。』彼聞世尊遊某村邑,往至佛所,尚不敢問於世尊事,況復欲難詰耶?是謂我於佛而有法靖,因此故,我作是念:『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所說法善,世尊弟子眾善趣向也。』   「復次,世尊!我見一沙門梵志聰明智慧,自稱聰明智慧,博聞決定,諳識諸經,制伏強敵,談論覺了,名德流布,一切世間無不聞知,所遊至處壞諸見宗,輒自立論,而作是說:『我等往至沙門瞿曇所,問如是如是事,若能答者,當難詰彼;若不能答,亦難詰已,捨之而去。』彼聞世尊遊某村邑,往至佛所,問世尊事,世尊為答,彼聞答已,便得歡喜,稽首佛足,繞三匝而去,是謂我於佛而有法靖。因此故,我作是念:『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所說法善,世尊弟子眾善趣向也。』   「復次,世尊!我見一沙門梵志聰明智慧,自稱聰明智慧,博聞決定,諳識諸經,制伏強敵,談論覺了,名德流布,一切世間無不聞知,所遊至處壞諸見宗,輒自立論,而作是說:『我等往至沙門瞿曇所,問如是如是事,若能答者,當難詰彼;若不能答,亦難詰已,捨之而去。』彼聞世尊遊某村邑,往至佛所,問世尊事,世尊為答,彼聞答已,便得歡喜,即自歸佛、法及比丘眾,世尊受彼為優婆塞,終身自歸,乃至命盡,是謂我於佛而有法靖。因此故,我作是念:『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所說法善,世尊弟子眾善趣向也。』   「復次,世尊!我見一沙門梵志聰明智慧,自稱聰明智慧,博聞決定,諳識諸經,制伏強敵,談論覺了,名德流布,一切世間無不聞知,所遊至處壞諸見宗,輒自立論,而作是說:『我等往至沙門瞿曇所,問如是如是事,若能答者,當難詰彼;若不能答,亦難詰已,捨之而去。』彼聞世尊遊某村邑,往至佛所,問世尊事,世尊為答。彼聞答已,便得歡喜,即從世尊求出家學,而受具足,得比丘法,佛便度彼而授具足,得比丘法。   「若彼諸尊出家學道而受具足,得比丘法已,獨住遠離,心無放逸,修行精勤。彼獨住遠離,心無放逸,修行精勤已,若族姓子所為,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唯無上梵行訖,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若彼諸尊知法已,乃至得阿羅訶,得阿羅訶已,便作是念:『諸賢!我本幾了幾失?所以者何?我本非沙門稱沙門,非梵行稱梵行,非阿羅訶稱阿羅訶,我等今是沙門,是梵行,是阿羅訶。』是謂我於佛而有法靖。因此故,我作是念:『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所說法善,世尊弟子眾善趣向也。』   「復次,世尊!我自若居國,無過者令殺,有過者令殺,然在都坐,我故不得作如是說:『卿等並住,無人問卿事,人問我事,卿等不能斷此事,我能斷此事。』於其中間競論餘事,不待前論訖,我數見世尊大眾圍繞說法,彼中一人鼾眠作聲,有人語彼:『君莫鼾眠作聲,君不用聞世尊說法如甘露耶?』彼人聞已,即便默然。我作是念:『如來.無所著.正盡覺.眾調御士,甚奇!甚特!所以者何?以無刀杖,皆自如法,安隱快樂。』是謂我於佛而有法靖。因此故,我作是念:『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所說法善,世尊弟子眾善趣向也。』   「復次,世尊!我於仙餘及宿舊二臣出錢財賜,亦常稱譽,彼命由我,然不能令彼仙餘及宿舊二臣下意恭敬、尊重、供養、奉事於我,如為世尊下意恭敬、尊重、供養、奉事也,是謂我於佛而有法靖。因此故,我作是念:『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所說法善,世尊弟子眾善趣向也。』   「復次,世尊!我昔出仙,宿一小屋中,欲試仙餘、宿舊二臣,知彼頭向何處眠耶?為向我,為向世尊?於是,仙餘、宿舊二臣則於初夜結跏趺坐,默然燕坐,至中夜聞世尊在某方處,便以頭向彼,以足向我。我見已,作是念:『此仙餘及宿舊二臣不在現勝事,是故彼不下意恭敬、尊重、供養、奉事於我,如為世尊下意恭敬、尊重、供養、奉事也。』是謂我於佛而有法靖。因此故,我作是念:『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所說法善,世尊弟子眾善趣向也。』   「復次,世尊!我亦國王,世尊亦法王,我亦剎利,世尊亦剎利,我亦拘薩羅,世尊亦拘薩羅,我年八十,世尊亦八十。世尊以此事故,我堪耐為世尊盡形壽,下意恭敬、尊重、供養、奉事。世尊!我今多事,欲還請辭。」   世尊告曰:「大王!自知時。」於是,拘薩羅王波斯匿聞佛所說,善受持誦,即從坐起,稽首佛足,繞三匝而去。   爾時,尊者阿難住世尊後,執拂侍佛。於是,世尊迴顧告曰:「阿難!若有比丘依彌婁離林住者,令彼一切集在講堂。」   於是,尊者阿難受佛教已,若諸比丘依彌婁離林住者,令彼一切集在講堂,還詣佛所,白曰:「世尊!若有比丘依彌婁離林住者,彼一切已集講堂,唯願世尊自當知時。」   於是,世尊將尊者阿難往至講堂比丘眾前,敷座而坐,告曰:「比丘!今拘薩羅王波斯匿在我前說此法莊嚴經已,即從座起,稽首我足,繞三匝而去。比丘!汝等當受持此法莊嚴經,善誦善習。所以者何?比丘!此法莊嚴經,如義如法,為梵行本,趣智趣覺,趣至涅槃。若族姓子至信、捨家、無家、學道者,亦當受持,當誦當習此法莊嚴經。」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法莊嚴經第二竟(三千三十七字)   (二一四)中阿含例品鞞訶提經第三(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阿難住捨衛國,於東園鹿子母堂為小事故。彼時尊者阿難將一比丘從捨衛出,往至東園鹿子母堂,所為事訖,將彼比丘還,往至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拘薩羅王波斯匿乘一奔陀利象,與尸利阿荼大臣俱出捨衛國。尊者阿難遙見拘薩羅王波斯匿來已,問伴比丘:「彼是拘薩羅王波斯匿耶?」   答曰:「是也。」   尊者阿難便下道避至一樹下。   拘薩羅王波斯匿遙見尊者阿難在於樹間,問曰:「尸利阿荼!彼是沙門阿難耶?」   尸利阿荼答曰:「是也。」   拘薩羅王波斯匿告尸利阿荼大臣曰:「汝御此象,令至沙門阿難所。」尸利阿荼受王教已即御此象,令至尊者阿難所。   於是,拘薩羅王波斯匿問曰:「阿難!從何處來,欲至何處?」   尊者阿難答曰:「大王!我從東園鹿子母堂來,欲至勝林給孤獨園。」   拘薩羅王波斯匿語曰:「阿難!若於勝林無急事者,可共往至阿夷羅婆提河。」為慈愍故,尊者阿難為拘薩羅王波斯匿默然而受。   於是,拘薩羅王波斯匿令尊者阿難在前,共至阿夷羅婆提河。到已下乘,取彼象薦,四疊敷地,請尊者阿難:「阿難!可坐此座。」   尊者阿難答曰:「止!止!大王!但心靖足。」   拘薩羅王波斯匿再三請尊者阿難:「阿難!可坐此座。」   尊者阿難亦再三語:「止!止!大王!但心靖足,我自有尼師檀,我今當坐。」於是,尊者阿難敷尼師檀,結跏趺坐。   拘薩羅王波斯匿與尊者阿難共相問訊,卻坐一面,語曰:「阿難!欲有所問,聽我問耶?」   尊者阿難答曰:「大王!欲問便問,我問已當思。」   拘薩羅王波斯匿問曰:「阿難!如來頗行如是身行,謂此身行為沙門、梵志所憎惡耶?」   尊者阿難答曰:「大王!如來不行如是身行,謂此身行為沙門、梵志聰明智慧及餘世間所憎惡也。」   拘薩羅王波斯匿聞已,歎曰:「善哉!善哉!阿難!我所不及,若聰明智慧及餘世間者,而阿難及之。阿難!若有不善相悉而毀呰稱譽者,我等不見彼真實也。阿難!若有善相悉而毀呰稱譽者,我見彼真實也。阿難!如來頗行如是身行,謂此身行為沙門、梵志聰明智慧及餘世間所憎惡耶?」   尊者阿難答曰:「大王!如來終不行如是身行,謂此身行為沙門、梵志聰明智慧及餘世間所憎惡也。」   拘薩羅王波斯匿問曰:「阿難!雲何為身行耶?」   尊者阿難答曰:「大王!不善身行也。」   拘薩羅王波斯匿問曰:「阿難!雲何不善身行耶?」   尊者阿難答曰:「大王!謂身行有罪。」   拘薩羅王波斯匿問曰:「阿難!雲何身行有罪耶?」   尊者阿難答曰:「大王!謂行身行,智者所憎惡。」   拘薩羅王波斯匿問曰:「阿難!雲何智者所憎惡耶?」   尊者阿難答曰:「大王!謂行身行,自害、害彼、俱害,滅智慧、惡相助,不得涅槃,不趣智,不趣覺,不趣涅槃,彼可行法不知如真,不可行法亦不知如真。可行法不知如真,不可行法亦不知如真已,可受法不知如真,不可受法亦不知如真。可受法不知如真,不可受法亦不知如真已,可斷法不知如真,不可斷法亦不知如真。可斷法不知如真,不可斷法亦不知如真已,可成就法不知如真,不可成就法亦不知如真。可成就法不知如真,不可成就法亦不知如真已,可行法便不行,不可行法而行。可行法便不行,不可行法而行已,可受法便不受,不可受法而受。可受法便不受,不可受法而受已,可斷法便不斷,不可斷法而斷。可斷法便不斷,不可斷法而斷已,可成就法便不成就,不可成就法而成就。可成就法便不成就,不可成就法而成就已,不善法轉增,善法轉減。是故如來終不行此法。」   拘薩羅王波斯匿問曰:「阿難!如來何故終不行此法耶?」   尊者阿難答曰:「大王!離欲、欲已盡,離恚、恚已盡,離癡、癡已盡,如來斷一切不善之法,成就一切善法,教師、妙師、善順師,將御、順御,善語、妙語、善順語。是故如來終不行此法。」   拘薩羅王波斯匿歎曰:「善哉!善哉!阿難!如來不可行法終不行。所以者何?以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故。阿難!汝彼師弟子,學道欲得無上安隱涅槃,汝尚不行此法,況復如來行此法耶?」   拘薩羅王波斯匿問曰:「阿難!如來頗行如是身行,謂此身行不為沙門、梵志聰明智慧及餘世間所憎惡耶?」   尊者阿難答曰:「大王!如來必行如是身行,謂此身行不為沙門、梵志聰明智慧及餘世間所憎惡也。」   拘薩羅王波斯匿問曰:「阿難!雲何為身行耶?」   尊者阿難答曰:「大王!謂善身行也。」   拘薩羅王波斯匿問曰:「阿難!雲何善身行耶?」   尊者阿難答曰:「大王!謂身行無罪。」   拘薩羅王波斯匿問曰:「阿難!雲何身行無罪耶?」   尊者阿難答曰:「大王!謂行身行,智者所不憎惡。」   拘薩羅王波斯匿問曰:「阿難!雲何智者所不憎惡。」   尊者阿難答曰:「大王!謂行身行,不自害、不害彼、不俱害,覺慧、不惡相助,得涅槃,趣智趣覺,趣至涅槃。彼可行法知如真,不可行法亦知如真。可行法知如真,不可行法亦知如真已,可受法知如真,不可受法亦知如真。可受法知如真,不可受法亦知如真已,可斷法知如真,不可斷法亦知如真。可斷法知如真,不可斷法亦知如真已,可成就法知如真,不可成就法亦知如真。可成就法知如真,不可成就法亦知如真已,可行法而行,不可行法便不行。可行法而行,不可行法便不行已,可受法而受,不可受法便不受。可受法而受,不可受法便不受已,可斷法而斷,不可斷法便不斷。可斷法而斷,不可斷法便不斷已,可成就法而成就,不可成就法便不成就。可成就法而成就,不可成就法便不成就已,不善法轉減,善法轉增。是故如來必行此法。」   拘薩羅王波斯匿問曰:「阿難!如來何故必行此法耶?」   尊者阿難答曰:「大王!離欲、欲已盡,離恚、恚已盡,離癡、癡已盡,如來成就一切善法,斷一切不善之法,教師、妙師、善順師,將御、順御,善語、妙語、善順語。是故如來必行此法。」   拘薩羅王波斯匿歎曰:「善哉!善哉!阿難!如來可行法必行。所以者何?以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故。阿難!汝彼師弟子,學道欲得無上安隱涅槃,汝尚行此法,況復如來不行此法耶?阿難善說,我今歡喜,阿難快說,我極歡喜。若村輸租阿難法應受者,我村輸租為法佈施。阿難!若象、馬、牛、羊阿難法應受者,我像、馬、牛、羊為法佈施。阿難!若婦女及童女阿難法應受者,我婦女及童女為法佈施。阿難!若生色寶阿難法應受者,我生色寶為法佈施。阿難!如此之事阿難皆不應受,我拘薩羅家有一衣,名鞞訶提,彼第一,王以繖枓孔中盛送來為信。阿難!若拘薩羅家劫貝諸衣者,此鞞訶提於諸衣中最為第一。所以者何?此鞞訶提衣長十六肘,廣八肘,我此鞞訶提衣,今為法故佈施阿難!阿難!當作三衣,持令彼拘薩羅家長夜增益福。」   尊者阿難答曰:「止!止!大王!但心靖足,自有三衣,謂我所受。」   拘薩羅王波斯匿白曰:「阿難!聽我說喻,慧者聞喻則解其義。猶如大雨時,此阿夷羅婆提河水滿,兩岸溢則流出。阿難見耶?」   尊者阿難答曰:「見也。」   拘薩羅王波斯匿白曰:「如是,阿難!若有三衣,當與比丘、比丘尼,漸學舍羅、捨羅磨尼離。阿難!以此鞞訶提作三衣受持,令彼拘薩羅家長夜增益福。」尊者阿難為拘薩羅王波斯匿默然而受。   於是,拘薩羅王波斯匿知尊者阿難默然受已,鞞訶提衣為法佈施尊者阿難,即從座起,繞三匝而去。   去後不久,尊者阿難持鞞訶提衣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住一面,白曰:「世尊!此鞞訶提衣,今日拘薩羅王波斯匿為法佈施我,願世尊以兩足著鞞訶提衣上,令拘薩羅家長夜得增益福。」   於是,世尊以兩足著鞞訶提衣上,告曰:「阿難!若汝與拘薩羅王波斯匿所共論者,今悉向我而廣說之。」   於是,尊者阿難與拘薩羅王波斯匿所共論者,盡向佛說,叉手白曰:「我如是說,不誣謗世尊耶?真說如法,說法次法,不於如法有過失耶?」   世尊答曰:「汝如是說,不誣謗我,真說如法,說法次法,亦不於如法有過失也。阿難!若拘薩羅王波斯匿以此義、以此句、以此文來問我者,我亦為拘薩羅王波斯匿以此義、以此句、以此文答彼也。阿難!此義如汝所說,汝當如是受持。所以者何?此說即是其義。」   佛說如是。尊者阿難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鞞訶提經第三竟(二千五百九十一字)   (二一五)中阿含例品第一得經第四(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若拘薩羅王波斯匿所有境界,教令所及,彼中拘薩羅王波斯匿最為第一。拘薩羅王波斯匿者,變易有異,多聞聖弟子如是觀則厭彼,厭彼已,尚不欲第一,況復下賤?所謂日月境界,光明所照,所照諸方,謂千世界。此千世界,有千日、千月、千弗於逮、千閻浮洲、千拘陀尼洲、千鬱單越洲、千須彌山、千四大王天、千四天王子、千三十三天、千釋天因陀羅、千□摩天、千須焰摩天子,千兜率哆天、千兜率哆天子,千化樂天、千善化樂天子、千他化樂天、千自在天子,千梵世界及千別梵。彼中有一梵大梵,富祐作化尊,造眾生父,已有當有。彼大梵者,變易有異。多聞聖弟子如是觀則厭彼,厭彼已,尚不欲第一,況復下賤?後時此世敗壞,此世敗壞時,眾生生晃昱天中。彼中有色乘意生,具足一切,支節不減,諸根不壞,以喜為食,形色清淨,自身光照,飛乘虛空,住彼久遠。晃昱天者,變易有異。多聞聖弟子如是觀則厭彼,厭彼已,尚不欲第一,況復下賤?   「復次,有四想,有比丘想小、想大、想無量、想無所有,眾生如是樂想意解者,變易有異。多聞聖弟子如是觀則厭彼,厭彼已,尚不欲第一,況復下賤?復次有八除處。雲何為八?比丘,內有色想,外觀色,少善色惡色,彼色除已知、除已見,作如是想:『是謂第一除處。』復次,比丘!內有色想,外觀色,無量善色惡色,彼色除已知、除已見,作如是想:『是謂第二除處。』復次,比丘!內無色想,外觀色,少善色惡色,彼色除已知、除已見,作如是想:『是謂第三除處。』復次,比丘!內無色想,外觀色,無量善色惡色,彼色除已知、除已見,作如是想:『是謂第四除處。』   「復次,比丘!內無色想,外觀色,青青色,青見青光。猶如青水華,青青色,青見青光。猶如成就波羅□衣,熟擣磨碾,光色悅澤,青青色,青見青光。如是,比丘!內無色想,外觀色,青青色,青見青光,無量無量,淨意潤意,樂不憎惡。彼色除已知、除已見,作如是想:『是謂第五除處。』復次,比丘!內無色想,外觀色,黃黃色,黃見黃光。猶如頻頭歌羅華,黃黃色,黃見黃光。猶如成就波羅□衣,熟擣磨碾,光色悅澤,黃黃色,黃見黃光。如是,比丘!內無色想,外觀色,黃黃色,黃見黃光,無量無量,淨意潤意,樂不憎惡。彼色除已知、除已見,作如是想:『是謂第六除處。』   「復次,比丘!內無色想,外觀色,赤赤色,赤見赤光。猶如加尼歌羅華,赤赤色,赤見赤光。猶如成就波羅□衣,熟擣磨碾,光色悅澤,赤赤色,赤見赤光。如是,比丘!內無色想,外觀色,赤赤色,赤見赤光,無量無量,淨意潤意,樂不憎惡。彼色除已知、除已見,作如是想:『是謂第七除處。』復次,比丘!內無色想,外觀色,白白色,白見白光。猶如太白白色,白見白光。猶如成就波羅□衣,熟擣磨碾,光色悅澤,白白色,白見白光。如是,比丘!內無色想,外觀色,白白色,白見白光,無量無量,淨意潤意,樂不憎惡。彼色除已知、除已見,作如是想:『是謂第八除處。』眾生如是樂除處意解者,變易有異。多聞聖弟子如是觀則厭彼,厭彼已,尚不欲第一,況復下賤?   「復次,有十一切處。雲何為十?有比丘無量地處修一,思惟上下諸方不二,無量水處,無量火處,無量風處,無量青處,無量黃處,無量赤處,無量白處,無量空處,無量識處第十修一,思惟上下諸方不二。眾生如是樂一切處意解者,變易有異。多聞聖弟子如是觀則厭彼,厭彼已,尚不欲第一,況復下賤?是謂第一清淨說,施設最第一,謂我無、我不有,及為彼證故,施設於道,是謂第一外依見處、最依見處,謂度一切色想,乃至得非有想非無想處成就遊。是謂於現法中第一,求趣至涅槃,於現法中最施設涅槃,謂六更樂處生、滅、味、離、慧見如真,及為彼證故,施設於道。   「復次,有四斷。雲何為四?有斷樂遲,有斷樂速,有斷苦遲,有斷苦速,於中若有斷樂遲者,是樂遲故,說下賤。於中若有斷樂欲,若有人習此法初無厭足,若復有人習飲酒者初無厭足,若復有人修習睡眠初無厭足,是謂比丘若人有習此三法者初無厭足,亦復不能至滅盡處。是故諸比丘常當捨離此三法不親近之,如是諸比丘當作是學。」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供養.三善根  三痛.三覆露  相法.三不覺  愛敬.無厭足   第一得經第四竟(一千三百七十一字)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九(一萬七百七十二字)(第五後誦)   「若有斷樂速者,此斷樂速故,此斷亦說下賤。於中若有斷苦遲者,此斷苦遲故,此斷亦說下賤。於中若有斷苦速者,此斷苦速故,此斷非廣佈、不流布,乃至天人亦不稱廣佈,我斷廣佈流布,乃至天人亦稱廣佈。雲何我斷廣佈流布,乃至天人亦稱廣佈?謂八支正道,正見乃至正定為八,是謂我斷廣佈流布,乃至天人亦稱廣佈。我如是,諸沙門、梵志虛偽妄言,不善不真,實誣謗於我,彼實有眾生施設斷壞,沙門瞿曇無所施設,彼實有眾生施設斷壞。若此無我不如是說,彼如來於現法中斷知一切,得息、止、滅、涅槃。」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6 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六十   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二一六)例品愛生經第五(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有一梵志,唯有一兒,心極愛念,忍意溫潤,視之無厭,忽便命終。命終之後,梵志愁憂,不能飲食,不著衣裳,亦不塗香,但至塚哭,憶兒臥處。於是,梵志周遍彷徉,往詣佛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   世尊問曰:「梵志!今汝諸根不似自心住耶?」   梵志答曰:「今我諸根何由當得自心住耶?所以者何?唯有一兒,心極愛念,忍意溫潤,視之無厭,忽便命終。彼命終已,我便愁憂,不能飲食,不著衣裳,亦不塗香,但至塚哭,憶兒臥處。」   世尊告曰:「如是,梵志!如是,梵志!若愛生時,便生愁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   梵志語曰:「瞿曇!何言若愛生時,便生愁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耶?瞿曇!當知若愛生時,生喜心樂。」   世尊如是至再三告曰:「如是,梵志!如是,梵志!若愛生時,便生愁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   梵志亦至再三語曰:「瞿曇!何言若愛生時,便生愁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耶?瞿曇!當知若愛生時,生喜心樂。」   時,彼梵志聞佛所說,不說言是,但說非已,即從坐起,奮頭而去。   爾時,勝林於其門前有眾多市郭兒而共博戲,梵志遙見已,便作是念:「世中若有聰明智慧者,無過博戲人,我今寧可往彼,若與瞿曇所共論者,盡向彼說。」於是,梵志往至眾多市郭兒共博戲所,若與世尊所共論者,盡向彼說。   眾多市郭博戲兒聞已,語曰:「梵志!何言若愛生時,便生愁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耶?梵志!當知若愛生時,生喜心樂。」   梵志聞已,便作是念:「博戲兒所說,正與我同。」頷頭而去。   於是,此論展轉廣佈,乃入王宮,拘薩羅王波斯匿聞沙門瞿曇作如是說:「若愛生時,便生愁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   語末利皇后曰:「我聞瞿曇作如是說:『若愛生時,便生愁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   末利皇后聞已,白曰:「如是,大王!如是,大王!若愛生時,便生愁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   拘薩羅王波斯匿語末利皇后曰:「聞師宗說,弟子必同,沙門瞿曇是汝師,故作如是說,汝是彼弟子,故作如是說:『若愛生時,便生愁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   末利皇后白曰:「大王!若不信者,可自往問,亦可遣使。」   於是,拘薩羅王波斯匿即告那利鴦伽梵志曰:「汝往沙門瞿曇所,為我問訊沙門瞿曇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耶?作如是語:『拘薩羅王波斯匿問訊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耶?』沙門瞿曇實如是說:『若愛生時,便生愁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耶?』那利鴦伽!若沙門瞿曇有所說者,汝當善受持誦。所以者何?如是之人,終不妄言。」   那利鴦伽梵志受王教已,即詣佛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白曰:「瞿曇!拘薩羅王波斯匿問訊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耶?沙門瞿曇實如是說:『若愛生時,便生愁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耶?』」   世尊告曰:「那利鴦伽!我今問汝,隨所解答。那利鴦伽!於意雲何?若使有人,母命終者,彼人發狂,心大錯亂,脫衣裸形,隨路遍走,作如是說:『諸賢!見我母耶?諸賢!見我母耶?』那利鴦伽!以此事故可知,若愛生時,便生愁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如是父、兄、姊、妹也,兒婦命終,彼人發狂,心大錯亂,脫衣裸形,隨路遍走,作如是說:『諸賢!見我兒婦耶?諸賢!見我兒婦耶?』那利鴦伽!以此事故可知,若愛生時,便生愁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那利鴦伽!昔有一人,婦暫歸家,彼諸親族欲奪更嫁。彼女聞之,即便速疾還至夫家,語其夫曰:『君!今當知我親族強欲奪君婦嫁與他人,欲作何計?』於是,彼人即執婦臂,將入屋中,作如是語:『俱至後世,俱至後世,便以利刀斫殺其婦,並自害己。』那利鴦伽!以此事故可知,若愛生時,便生愁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   那利鴦伽梵志聞佛所說,善受持誦,即從坐起,繞三匝而去,還至拘薩羅王波斯匿所,白曰:「天王!沙門瞿曇實如是說:『若愛生時,便生愁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   拘薩羅王波斯匿聞已,語末利皇后曰:「沙門瞿曇實如是說:『若愛生時,便生愁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   末利皇后白曰:「大王!我問大王,隨所解答,於意雲何?王愛鞞留羅大將耶?」   答曰:「實愛。」   末利復問:「若鞞留羅大將變易異者,王當雲何?」   答曰:「末利!若鞞留羅大將變易異者,我必生愁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   末利白曰:「以此事故,知愛生時,便生愁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   末利復問:「王愛尸利阿荼大臣,愛一奔陀利象,愛婆夷利童女,愛雨日蓋,愛加屍及拘薩羅國耶?」   答曰:「實愛。」   末利復問:「若加屍及拘薩羅國變易異者,王當雲何?」   答曰:「末利!我所具足五欲功德自娛樂者,由彼二國,若加屍及拘薩羅國當變易異者,我乃至無命,況復不生愁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耶?」   末利白曰:「以此事故,知愛生時,便生愁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   末利問王:「於意雲何?為愛我耶?」   王復答曰:「我實愛汝。」   末利復問:「若我一旦變易異者,王當雲何?」   答曰:「末利!若汝一旦變易異者,我必生愁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   末利白曰:「以此事故,知愛生時,便生愁慼、啼哭、憂苦,煩惋、懊惱。」   拘薩羅王波斯匿語曰:「末利!從今日去,沙門瞿曇因此事是我師,我是彼弟子。末利!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佛說如是。拘薩羅王波斯匿及末利皇后,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愛生經第五竟(一千六百七十八字)   (二一七)中阿含例品八城經第六(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般涅槃後不久,眾多上尊名德比丘遊波羅利子城,住在雞園。   是時,第十居士八城持多妙貨,往至波羅利子城治生販賣。於是,第十居士八城,彼多妙貨,貨賣速售,大得財利,歡喜踴躍,出波羅利子城,往詣雞園眾多上尊名德比丘所,稽首禮足,卻坐一面。時,諸上尊名德比丘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默然而住。   時,諸上尊比丘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於是,第十居士八城白曰:「上尊!尊者阿難今在何處?我欲往見。」   諸上尊比丘答曰:「居士!尊者阿難今在鞞捨離獼猴江邊高樓臺觀,若欲見者,可往至彼。」   爾時,第十居士八城即從坐起,□□堅褸□□□訶□□E饌□□□□□□□婘□□□□□槦□□□□□□□□□□□□婘□□□□□□□□□□切毼□□   尊者阿難告曰:「居士!欲問便問,我聞已當思。」   居士問曰:「尊者阿難!世尊.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成就慧眼,見第一義,頗說一法,若聖弟子住漏盡無餘,得心解脫耶?」   尊者阿難答曰:「如是。」   居士問曰:「尊者阿難!世尊.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成就慧眼,見第一義。雲何說有一法,若聖弟子住漏盡無餘,得心解脫耶?」   尊者阿難答曰:「居士!多聞聖弟子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彼依此處,觀法如法,彼依此處,觀法如法,住彼得漏盡者,或有是處。若住彼,不得漏盡者,或因此法,欲法、愛法、樂法、靖法,愛樂歡喜,斷五下分結盡,化生於彼而般涅槃,得不退法,終不還此。   「復次,居士!多聞聖弟子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彼依此處,觀法如法,彼依此處,觀法如法,住彼得漏盡者,或有是處,若住彼,不得漏盡者,或因此法,欲法、愛法、樂法、靖法,愛樂歡喜,斷五下分結盡,化生於彼而般涅槃,得不退法,終不還此。是謂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成就慧眼,見第一義,說有一法,若聖弟子住漏盡無餘,得心解脫。   「復次,居士!多聞聖弟子度一切色想,乃至非有想非無想處成就遊。彼於此處,觀法如法,彼於此處,觀法如法,住彼得漏盡者,或有是處。若住彼,不得漏盡者,或因此法,欲法、愛法、樂法、靖法,愛樂歡喜,斷五下分結盡,化生於彼而般涅槃,得不退法,終不還此。是謂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成就慧眼,見第一義,說有一法,若聖弟子住漏盡無餘,得心解脫。」   於是,第十居士八城即從坐起,偏袒著衣,叉手白曰:「尊者阿難!甚奇!甚特!我問尊者阿難一甘露門,而尊者阿難一時為我說於十二甘露法門,今此十二甘露法門必隨所依,得安隱出。尊者阿難!猶去村不遠,有大屋舍,開十二戶,若人所為故,入彼屋中。復一人來,不為彼人求義及饒益,不求安隱而燒彼屋。尊者阿難!彼人必得於此十二戶隨所依出,得自安隱。如是我問尊者阿難一甘露門,而尊者阿難一時為我說於十二甘露法門,今此十二甘露法門必隨所依,得安隱出。尊者阿難!梵志法、律中說不善法、律,尚供養師,況復我不供養大師尊者阿難耶?」   於是,第十居士八城即於夜中,施設極妙淨美豐饒食噉含消,施設食已,平旦敷座,請雞園眾及鞞捨離眾皆集一處,自行澡水,則以極妙淨美豐饒食噉含消,手自斟酌,令得飽滿,食訖收器,行澡水竟,持五百種物買屋別施尊者阿難。尊者阿難受已,施與招提僧。   尊者阿難所說如是。第十居士八城聞尊者阿難所說,歡喜奉行。   八城經第六竟(一千一百七十字)   (二一八)中阿含例品阿那律陀經第七(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諸比丘則於晡時從燕坐起,往詣尊者阿那律陀所,稽首禮足,卻坐一面,白曰:「我等欲有所問,聽乃敢陳。」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諸賢!欲問便問,我聞已當思。」   時,諸比丘即便問曰:「雲何比丘賢死、賢命終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諸賢!若比丘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者,是謂比丘賢死、賢命終也。」   時,諸比丘又復問曰:「比丘極是賢死、賢命終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諸賢!比丘不極是賢死、賢命終也。復次,諸賢!若比丘得如意足、天耳、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漏盡,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是謂比丘賢死、賢命終也。」   時,諸比丘又復問曰:「比丘極是賢死、賢命終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諸賢!比丘極是賢死、賢命終也。」   於是,諸比丘聞尊者阿那律陀所說,善受持誦已,即從坐起,稽首尊者阿那律陀足,繞三匝而去。   尊者阿那律陀所說如是。彼諸比丘聞尊者阿那律陀所說,歡喜奉行。   阿那律陀經第七竟(三百五十三字)   (二一九)中阿含例品阿那律陀經第八(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諸比丘則於晡時從燕坐起,往詣尊者阿那律陀所,稽首禮足,卻坐一面,白曰:「我等欲有所問,聽乃敢陳。」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諸賢!欲問便問,我聞已當思。」   時,諸比丘即便問曰:「雲何比丘不煩熱死、不煩熱命終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諸賢!若比丘見質直及得聖愛戒者,是謂比丘不煩熱死、不煩熱命終。」   時,諸比丘又復問曰:「比丘極是不煩熱死、不煩熱命終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諸賢!比丘不極是不煩熱死、不煩熱命終。復次,諸賢!若比丘觀內身如身,乃至觀覺、心、法如法,是謂比丘不煩熱死、不煩熱命終。」   時,諸比丘又復問曰:「比丘極是不煩熱死、不煩熱命終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諸賢!比丘不極是不煩熱死、不煩熱命終。復次,諸賢!若比丘心與慈俱,遍滿一方成就遊,如是二三四方、四維上下,普週一切,心與慈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如是悲、喜心與捨俱,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甚大,無量善修,遍滿一切世間成就遊。是謂比丘不煩熱死、不煩熱命終。」   時,諸比丘又復問曰:「比丘極是不煩熱死、不煩熱命終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諸賢!比丘不極是不煩熱死、不煩熱命終。復次,諸賢!若比丘度一切色想,乃至非有想非無想處成就遊。是謂比丘不煩熱死、不煩熱命終。」   時,諸比丘又復問曰:「比丘極是不煩熱死、不煩熱命終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諸賢!比丘不極是不煩熱死、不煩熱命終。復次。諸賢!若有比丘度一切非有想非無想處,想知滅身觸成就遊,及慧觀諸漏已盡者,是謂比丘不煩熱死、不煩熱命終。」   時,諸比丘又復問曰:「比丘極是不煩熱死、不煩熱命終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諸賢!比丘極是不煩熱死、不煩熱命終。」   時,諸比丘聞尊者阿那律陀所說,善受持誦,即從坐起,稽首尊者阿那律陀足繞三匝而去。   尊者阿那律陀所說如是。彼諸比丘聞尊者阿那律陀所說,歡喜奉行。   阿那律陀經第八竟(六百五十一字)   (二二○)中阿含例品見經第九(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般涅槃後不久,尊者阿難遊王捨城,在竹林迦蘭哆園。   於是,有一異學梵志,是尊者阿難未出家時友,中後彷徉,往詣尊者阿難所,共相問訊,卻坐一面,語尊者阿難:「欲有所問,聽我問耶?」   尊者阿難答曰:「梵志!欲問便問,我聞已當思。」   異學梵志即便問曰:「所謂此見捨置除卻,不盡通說,謂世有常,世無有常,世有底,世無底,命即是身,為命異身異,如來終,如來不終,如來終不終,如來亦非終亦非不終耶?沙門瞿曇知此諸見如應知耶?」   尊者阿難答曰:「梵志!所謂此見,世尊.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捨置除卻,不盡通說,謂世有常,世無有常,世有底,世無底,命即是身,為命異身異,如來終,如來不終,如來終不終,如來亦非終亦非不終耶?世尊.如來.無所著.正盡覺知此諸見如應也。」   異學梵志又復問曰:「所謂此見,沙門瞿曇捨置除卻,不盡通說,謂世有常,世無有常,世有底,世無底,命即是身,為命異身異,如來終,如來不終,如來終不終,如來亦非終亦非不終耶?沙門瞿曇雲何知此諸見如應耶?」   尊者阿難答曰:「梵志!所謂此見,世尊.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捨置除卻,不盡通說,謂世有常,世無有常,世有底,世無底,命即是身,為命異身異,如來終,如來不終,如來終不終,如來亦非終亦非不終耶?異學梵志,如是具、如是受、如是趣、如是生、如是至後世,所謂此是世尊.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捨置除卻,不盡通說,謂世有常,世無有常,世有底,世無底,命即是身,為命異身異,如來終,如來不終,如來終不終,如來亦非終亦非不終耶?如是知此諸見,此諸見應如是知。」   異學梵志白曰:「我今自歸於阿難。」   尊者阿難告曰:「梵志!汝莫自歸於我,如我自歸於佛,汝亦應自歸。」   異學梵志白曰:「阿難!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尊者阿難所說如是。彼異學梵志聞尊者阿難所說,歡喜奉行。   見經第九竟(六百二十五字)   (二二一)中阿含例品箭喻經第十(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鬘童子獨安靖處,燕坐思惟,心作是念:「所謂此見,世尊捨置除卻,不盡通說,謂世有常,世無有常,世有底,世無底,命即是身,為命異身異,如來終,如來不終,如來終不終,如來亦非終亦非不終耶?我不欲此,我不忍此,我不可此。若世尊為我一向說世有常者,我從彼學梵行。若世尊不為我一向說世有常者,我當難詰彼,捨之而去。如是世無有常,世有底,世無底,命即是身,為命異身異,如來終,如來不終,如來終不終,如來亦非終亦非不終耶?若世尊為我一向說此是真諦,餘皆虛妄言者,我從彼學梵行,若世尊不為我一向說此是真諦,餘皆虛妄言者,我當難詰彼,捨之而去。」   於是,尊者鬘童子則於晡時,從燕坐起,往詣佛所,稽首作禮,卻坐一面,白曰:「世尊!我今獨安靖處,燕坐思惟,心作是念:『所謂此見,世尊捨置除卻,不盡通說,謂世有常,世無有常,世有底,世無底,命即是身,為命異身異,如來終,如來不終,如來終不終,如來亦非終亦非不終耶?我不欲此,我不忍此,我不可此。若世尊一向知世有常者,世尊!當為我說。若世尊不一向知世有常者,當直言不知也。如是世無有常,世有底,世無底,命即是身,為命異身異,如來終,如來不終,如來終不終,如來亦非終亦非不終耶?若世尊一向知此是真諦,餘皆虛妄言者,世尊!當為我說。若世尊不一向知此是真諦,餘皆虛妄言者,當直言不知也。』」   世尊問曰:「鬘童子!我本頗為汝如是說世有常,汝來從我學梵行耶?」   鬘童子答曰:「不也。世尊!」   「如是,世無有常,世有底,世無底,命即是身,為命異身異,如來終,如來不終,如來終不終,如來亦非終亦非不終耶?我本頗為汝如是說此是真諦,餘皆虛妄言,汝來從我學梵行耶?」   鬘童子答曰:「不也。世尊!」   「鬘童子!汝本頗向我說,若世尊為我一向說世有常者,我當從世尊學梵行耶?」   鬘童子答曰:「不也。世尊!」   「如是,世無有常,世有底,世無底,命即是身,為命異身異,如來終,如來不終,如來終不終,如來亦非終亦非不終耶?鬘童子!汝本頗向我說,若世尊為我一向說此是真諦,餘皆虛妄言者,我當從世尊學梵行耶?」   鬘童子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告曰:「鬘童子,我本不向汝有所說,汝本亦不向我有所說,汝愚癡人!何故虛妄誣謗我耶?」   於是,尊者鬘童子為世尊面訶責數,內懷憂慼,低頭默然,失辯無言,如有所伺。   於是,世尊面訶鬘童子已,告諸比丘:「若有愚癡人作如是念:『若世尊不為我一向說世有常者,我不從世尊學梵行。』彼愚癡人竟不得知,於其中間而命終也。如是,世無有常,世有底,世無底,命即是身,為命異身異,如來終,如來不終,如來終不終,如來亦非終亦非不終耶?若有愚癡人作如是念:『若世尊不為我一向說此是真諦,餘皆虛妄言者,我不從世尊學梵行。』彼愚癡人竟不得知,於其中間而命終也。   「猶如有人身被毒箭,因毒箭故,受極重苦。彼見親族憐念愍傷,為求利義饒益安隱,便求箭醫。然彼人者方作是念:『未可拔箭,我應先知彼人如是姓、如是名、如是生,為長、短、麤、細,為黑、白、不黑不白,為剎利族,梵志、居士、工師族,為東方、南方、西方、比方耶?未可拔箭,我應先知彼弓為柘、為桑、為槻、為角耶?未可拔箭,我應先知弓扎,彼為是牛筋、為獐鹿筋、為是絲耶?未可拔箭,我應先知弓色為黑、為白、為赤、為黃耶?未可拔箭,我應先知弓弦為筋、為絲、為紵、為麻耶?未可拔箭,我應先知箭簳為木、為竹耶?未可拔箭,我應先知箭纏為是牛筋、為獐鹿筋、為是絲耶?未可拔箭,我應先知箭羽為飄□□□□□□□□□□J□□□□□□毼列□曆□□□□饅觟姮□恣慼寫□はg□蹥耨□□□□□ョ撓哄憫T磻□訛師如是姓、如是名、如是生,為長、短、麤、細,為黑、白、不黑不白,為東方、西方、南方、北方耶?』彼人竟不得知,於其中間而命終也。   「若有愚癡人作如是念:『若世尊不為我一向說世有常者,我不從世尊學梵行。』彼愚癡人竟不得知,於其中間而命終也。如是,世無有常,世有底,世無底,命即是身,為命異身異,如來終,如來不終,如來終不終,如來亦非終亦非不終耶?若有愚癡人作如是念:『若世尊不為我一向說此是真諦,餘皆虛妄言者,我不從世尊學梵行。』彼愚癡人竟不得知,於其中間而命終也。   「世有常,因此見故,從我學梵行者,此事不然。如是,世無有常,世有底,世無底,命即是身,為命異身異,如來終,如來不終,如來終不終,如來亦非終亦非不終耶?因此見故,從我學梵行者,此事不然。世有常,有此見故,不從我學梵行者,此事不然。如是,世無有常,世有底,世無底,命即是身,為命異身異,如來終,如來不終,如來終不終,如來亦非終亦非不終耶?有此見故,不從我學梵行者,此事不然。   「世有常,無此見故,從我學梵行者,此事不然。如是,世無有常,世有底,世無底,命即是身,為命異身異,如來終,如來不終,如來終不終,如來亦非終亦非不終耶?無此見故,從我學梵行者,此事不然。世有常,無此見故,從我學梵行者,此事不然。如是,世無有常,世有底,世無底,命即是身,為命異身異,如來終,如來不終,如來終不終,如來亦非終亦非不終耶?無此見故,不從我學梵行者,此事不然。   「世有常者,有生、有老、有病、有死,愁慼、啼哭、憂苦、懊惱,如是此淳大苦陰生。如是,世無常,世有底,世無底,命即是身,為命異身異,如來終,如來不終,如來終不終,如來亦非終亦非不終者,有生、有老、有病、有死,愁慼、啼哭、憂苦、懊惱,如是此淳大苦陰生。   「世有常,我不一向說此。以何等故,我不一向說此?此非義相應,非法相應,非梵行本,不趣智、不趣覺、不趣涅槃,是故我不一向說此。如是,世無常,世有底,世無底,命即是身,為命異身異,如來終,如來不終,如來終不終,如來亦非終亦非不終,我不一向說此。以何等故,我不一向說此?此非義相應,非法相應,非梵行本,不趣智、不趣覺、不趣涅槃,是故我不一向說此也。何等法我一向說耶?此義我一向說,苦、苦習、苦滅、苦滅道跡,我一向說。以何等故,我一向說此?此是義相應,是法相應,是梵行本,趣智、趣覺、趣於涅槃,是故我一向說此。是為不可說者則不說,可說者則說,當如是持,當如是學。」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箭喻經第十竟(二千二十七字)   (二二二)中阿含例品例經第十一(第五後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捨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若欲斷無明者,當修四念處。雲何欲斷無明者,當修四念處?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觀內身如身,至觀覺、心、法如法,是謂欲斷無明者,當修四念處。如是數斷、解脫、過度、拔絕、滅止、總知、別知,欲別知無明者,當修四念處。雲何欲別知無明者,當修四念處?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觀內身如身,至觀覺、心、法如法,是謂欲別知無明者,當修四念處。   「欲斷無明者,當修四正斷。雲何欲斷無明者,當修四正斷?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已生惡不善法為斷故,發欲求方便,精勤舉心斷。未生惡不善法為不生故,發欲求方便,精勤舉心斷。未生善法為生故,發欲求方便,精勤舉心斷。已生善法為久住不忘、不退、增長、廣大修習具足故,發欲求方便,精勤舉心斷。是謂欲斷無明者,當修四正斷。如是數斷、解脫、過度、拔絕、滅止、總知、別知,欲別知無明者,當修四正斷。雲何欲別知無明者,當修四正斷?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已生惡不善法為斷故,發欲求方便,精勤舉心斷。未生惡不善法為不生故,發欲求方便,精勤舉心斷。未生善法為生故,發欲求方便,精勤舉心斷。已生善法為久住不忘、不退、增長、廣大修習具足故,發欲求方便,精勤舉心斷。是謂欲別知無明者,當修四正斷。   「欲斷無明者,當修四如意足。雲何欲斷無明者,當修四如意足?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欲定如意足,成就斷行,依離、依無慾、依滅,趣非品,如是修精進定、心定也。修思惟定如意足,成就斷行,依離、依無慾、依滅,趣非品,是謂欲斷無明者,當修四如意足。如是數斷、解脫、過度、拔絕、滅止、總知、別知,欲別知無明者,當修四如意足。雲何欲別知無明者,當修四如意足?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欲定如意足,成就斷行。依離、依無慾、依滅,趣非品,如是修精進定、心定也。修思惟定如意足,成就斷行,依離、依無慾、依滅,趣非品,是謂欲別知無明者,當修四如意足。   「欲斷無明者,當修四禪。雲何欲斷無明者,當修四禪?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是謂欲斷無明者,當修四禪。如是數斷、解脫、過度、拔絕、滅止、總知、別知,欲別知無明者,當修四禪。雲何欲別知無明者,當修四禪?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是謂欲別知無明者,當修四禪。   「欲斷無明者,當修五根。雲何欲斷無明者,當修五根?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信根、精進、念、定、慧根,是謂欲斷無明者,當修五根。如是發斷、解脫、過度、拔絕、滅止、總知、別知,欲別知無明者,當修五根。雲何欲別知無明者,當修五根?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信根、精進、念、定、慧根,是謂欲別知無明者,當修五根。   「欲斷無明者,當修五力。雲何欲斷無明者,當修五力?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信力、精進、念、定、慧力,是謂欲斷無明者,當修五力。如是數斷、解脫、過度、拔絕、滅止、總知、別知,欲別知無明者,當修五力。雲何欲別知無明者,當修五力?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信力、精進、念、定、慧力,是謂欲別知無明者,當修五力。   「欲斷無明者,當修七覺支。雲何欲斷無明者,當修七覺支?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念覺支、依離、依無慾、依滅,趣非品,如是修法、精進、喜、息、定也。修捨覺支,依離、依無慾、依滅,趣非品,是謂欲斷無明者,當修七覺支。如是數斷、解脫、過度、拔絕、滅止、總知、別知,欲別知無明者,當修七覺支。雲何欲別知無明者,當修七覺支?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念覺支、依離、依無慾、依滅,趣非品,如是修法、精進、喜、息、定也。修捨覺支,依離、依無慾、依滅,趣非品,是謂欲別知無明者,當修七覺支。   「欲斷無明者,當修八支聖道。雲何欲斷無明者,當修八支聖道?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正見乃至修正定為八,是謂欲斷無明者,當修八支聖道。如是數斷、解脫、過度、拔絕、滅止、總知、別知,欲別知無明者,當修八支聖道。雲何欲別知無明者,當修八支聖道?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正見乃至修正定為八,是謂欲別知無明者,當修八支聖道。   「欲斷無明者,當修十一切處。雲何欲斷無明者,當修十一切處?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第一地一切處,四維上下不二、無量。如是修水一切處、火一切處、風一切處、青一切處、黃一切處、赤一切處、白一切處、無量空處一切處。修第十無量識處一切處,四維上下不二、無量,是謂欲斷無明者,當修十一切處。如是數斷、解脫、過度、拔絕、滅止、總知、別知,欲別知無明者,當修十一切處。雲何欲別知無明者,當修十一切處?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第一地一切處,四維上下不二、無量,如是修水一切處、火一切處、風一切處、青一切處、黃一切處、赤一切處、白一切處、無量空處一切處。修第十無量識處一切處,四維上下不二、無量。是謂欲別知無明者,當修十一切處。   「欲斷無明者,當修十無學法。雲何欲斷無明者,當修十無學法?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無學正見,乃至修無學正智,是謂欲斷無明者,當修十無學法。如是數斷、解脫、過度、拔絕、滅止、總知、別知,欲別知無明者,當修十無學法。雲何欲別知無明者,當修十無學法?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無學正見,乃至修無學正智。是謂欲別知無明者,當修十無學法。   「如無明,行亦如是,如行,識亦如是,如識,名色亦如是,如名色,六處亦如是,如六處,更樂亦如是,如更樂,覺亦如是,如覺,愛亦如是,如愛,受亦如是,如受,有亦如是,如有,生亦如是。欲斷老死者,當修四念處。雲何欲斷老死者,當修四念處?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觀內身如身,至觀覺、心、法如法,是謂欲斷老死者,當修四念處。如是數斷、解脫、過度、拔絕、滅止、總知、別知,欲別知老死者,當修四念處。雲何欲別知老死者,當修四念處?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觀內身如身,乃至觀覺、心、法如法,是謂欲別知老死者,當修四念處。   「欲斷老死者,當修四正斷。雲何欲斷老死者,當修四正斷?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已生惡不善法為斷故,發欲求方便,精勤舉心斷。未生惡不善法為不生故,發欲求方便,精勤舉心斷。未生善法為生故,發欲求方便,精勤舉心斷。已生善法為久住不忘、不退、增長、廣大修習具足故,發欲求方便,精勤舉心斷。是謂欲斷老死者,當修四正斷。如是數斷、解脫、過度、拔絕、滅止、總知、別知,欲別知老死者,當修四正斷。雲何欲別知老死者,當修四正斷?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已生惡不善法為斷故,發欲求方便,精勤舉心斷。未生惡不善法為不生故,發欲求方便,精勤舉心斷。未生善法為生故,發欲求方便,精勤舉心斷。已生善法為久住不忘、不退、增長、廣大修習具足故,發欲求方便,精勤舉心斷。是謂欲別知老死者,當修四正斷。   「欲斷老死者,當修四如意足。雲何欲斷老死者,當修四如意足?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欲定如意足,成就斷行。依離、依無慾、依滅,趣非品,如是修精進定、心定也。修思惟定如意足,成就斷行,依離、依無慾、依滅,趣非品,是謂欲斷老死者,當修四如意足。如是數斷、解脫、過度、拔絕、滅止、總知、別知,欲別知老死者,當修四如意足。雲何欲別知老死者,當修四如意足?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欲定如意足,成就斷行。依離、依無慾、依滅,趣非品,如是修精進定、心定也。修思惟定如意足,成就斷行,依離、依無慾、依滅,趣非品,是謂欲別知老死者,當修四如意足。   「欲斷老死者,當修四禪。雲何欲斷老死者,當修四禪?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是謂欲斷老死者,當修四禪。如是數斷、解脫、過度、拔絕、滅止、總知、別知,欲別知老死者,當修四禪。雲何欲別知老死者,當修四禪?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是謂欲別知老死者,當修四禪。   「欲斷老死者,當修五根。雲何欲斷老死者,當修五根?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信根、精進、念、定、慧根,是謂欲斷老死者,當修五根。如是數斷、解脫、過度、拔絕、滅止、總知、別知,欲別知老死者,當修五根。雲何欲別知老死者,當修五根?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信根、精進、念、定、慧根,是謂欲別知老死者,當修五根。   「欲斷老死者,當修五力。雲何欲斷老死者,當修五力?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信力、精進、念、定、慧力,是謂欲斷老死者,當修五力。如是數斷、解脫、過度、拔絕、滅止、總知、別知,欲別知老死者,當修五力。雲何欲別知老死者,當修五力?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信力、精進、念、定、慧力,是謂欲別知老死者,當修五力。   「欲斷老死者,當修七覺支。雲何欲斷老死者,當修七覺支?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念覺支、依離、依無慾、依滅,趣非品,如是修法、精進、喜、息、定也。修捨覺支,依離、依無慾、依滅,趣非品,是謂欲斷老死者,當修七覺支。如是數斷、解脫、過度、拔絕、滅止、總知、別知,欲別知老死者,當修七覺支。雲何欲別知老死者,當修七覺支?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念覺支、依離、依無慾、依滅,趣非品。如是修法、精進、喜、息、定也。修捨覺支,依離、依無慾、依滅,趣非品,是謂欲別知老死者,當修七覺支。   「欲斷老死者,當修八支聖道。雲何欲斷老死者,當修八支聖道?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正見乃至修正定為八,是謂欲斷老死者,當修八支聖道。如是數斷、解脫、過度、拔絕、滅止、總知、別知,欲別知老死者,當修八支聖道。雲何欲別知老死者,當修八支聖道?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正見乃至修正定為八,是謂欲別知老死者,當修八支聖道。   「欲斷老死者,當修十一切處。雲何欲斷老死者,當修十一切處?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第一地一切處,四維上下不二、無量。如是修水一切處、火一切處、風一切處、青一切處、黃一切處、赤一切處、白一切處、無量空處一切處,修第十無量識處一切處,四維上下不二、無量,是謂欲斷老死者,當修十一切處。如是數斷、解脫、過度、拔絕、滅止、總知、別知,欲別知老死者,當修十一切處。雲何欲別知老死者,當修十一切處?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第一地一切處,四維上下不二、無量。如是修水一切處、火一切處、風一切處、青一切處、黃一切處、赤一切處、白一切處、無量空處一切處,修第十無量識處一切處,四維上下不二、無量。是謂欲別知老死者,當修十一切處。   「欲斷老死者,當修十無學法。雲何欲斷老死者,當修十無學法?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無學正見,乃至修無學正智,是謂欲斷老死者,當修十無學法。如是數斷、解脫、過度、拔絕、滅止、總知、別知,欲別知老死者,當修十無學法。雲何欲別知老死者,當修十無學法?若時如來出世,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眾祐。彼斷,乃至五蓋、心穢、慧羸,修無學正見,乃至修無學正智,是謂欲別知老死者,當修十無學法。」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例經第十一竟(四千八百七十三字)   中阿含經卷第六十(一萬一千三百七十七字)   中阿含例品第四竟(二萬二千一百四十九字)   後出中阿含經記   昔釋法師於長安出《中阿含》、《增壹》、《阿毘曇》、《廣說》、《僧伽羅叉》、《阿毘曇心》、《婆須蜜》、《三法度》、《二眾從解脫》、《從解脫緣》,此諸經律,凡百餘萬言,並違本失旨,名不當實,依俙屬辭,句味亦差,良由譯人造次未善晉言故使爾耳。會燕秦交戰,關中大亂,於是良匠背世,故以弗獲改正。乃經數年,至關東小清,冀州道人釋法和、罽賓沙門僧伽提和,招集門徒,俱遊洛邑,四、五年中研講遂精,其人漸曉漢語,然後乃知先之失也。於是,和乃追恨先失,即從提和更出《阿毘曇》及廣說也。自是之後,此諸經律漸皆譯正,唯《中阿含》、《僧伽羅叉》、《婆須蜜》、《從解脫緣》未更出耳。   會僧伽提和進遊京師,應運流化,法施江左。於時晉國大長者,尚書令衛將軍、東亭侯優婆塞王元琳,常護持正法以為己任,即檀越也。為出經故,造立精舍,延請有道釋慧持等義學沙門四十餘人,施諸所安,四事無乏,又豫請經師僧伽羅叉,長供數年,然後乃以晉隆安元年丁酉之歲十一月十日,於揚州丹陽郡建康縣界,在其精舍,更出此《中阿含》,請罽賓沙門僧伽羅叉令誦胡本,請僧伽提和轉胡為晉,豫州沙門道慈筆受,吳國李寶、康化共書,至來二年,戊戌之歲六月二十五日草本始訖。此《中阿含》凡有五誦,都十八品,有二百二十二經,合五十一萬四千八百二十五字,分為六十卷。   時,遇國大難,未即正書,乃至五年辛丑之歲,方得正寫,校定流傳。其人傳譯,准之先出,大有不同,於此二百二十二經中,若委靡順從,則懼失聖旨,若從本制,名類多異舊,則逆忤先習,不怗眾情,是以其人不得自專,時有改本,從舊名耳。然五部異同,孰知其正?而道慈愚意怏怏,於違本故諸改名者,皆抄出注下,新舊兩存,別為一卷,與目錄相連,以示於後,將來諸賢令知同異,得更採訪,脫遇高明外國善晉胡方言者,訪其得失,刊之從正。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7 七知經   No. 27 [No. 26(1), No. 123(39.1)]   佛說七知經   吳月支國居士支謙譯   聞如是:   佛遊於捨衛祇樹給孤獨園。佛告諸比丘:「比丘受教,從佛而聽。」   佛告諸比丘:「有七法道弟子,現世安隱和悅多行,精進法觀令習得盡。何謂七法?一知法,二知義,三知時,四知節,五自知,六知眾,七知人。   「諸比丘!何謂知法?謂能解十二部經:一曰文,二曰歌,三曰說,四曰頌,五曰譬喻,六曰本起紀,七曰事解,八曰生傅,九曰廣博,十曰自然,十一曰行,十二曰章句,是為知法。不解十二部經,為不知法。   「何謂知義?彼彼所說經法,悉曉其義,是為知義。彼彼所說不曉不解,為不知義。   「何謂知時?知是時可惟寂滅想,是時不惟受行想,是時可惟慎護想,是為知時。不曉時宜所行,為不知時。   「何謂知節?能少飲食大小便便得消化,能節出入坐起行步,臥覺語默事從約省,是為知節。不自約省,為不知節。   「何謂自知?自知己身意老多少,所信所戒、所聞所施、所慧所解、所至所入,深淺厚薄事事自知,是為自知。不知己意所入多少,為不自知。   「何謂知眾?能知彼眾若君子眾、若理家眾,若梵志、若沙門眾,若或有時至彼眾,宜坐宜立、宜語宜默,知隨時宜,是為知眾。不知相彼眾隨時宜者,為不知眾。   「何謂知人?如有兩人,一人信道、一人不信道,信道者可稱譽,不信者無稱譽。信道有兩輩:一人數詣道場樂沙門,一人不數詣道場智略沙門。數詣者可稱譽,不數詣者無稱譽。數詣道場有兩輩:一人愛敬沙門,一人不愛敬沙門。愛敬者可稱譽,不愛敬者無稱譽。愛敬有兩輩:一人親習沙門,一人不親習沙門。親習者可稱譽,不親習者無稱譽。親習有兩輩:一人好問經法,一人不好問經法。好問者可稱譽,不好問者無稱譽。好問有兩輩:一人側耳聽,一人不側耳聽。側耳聽者可稱譽,不側耳聽者無稱譽。側耳聽有兩輩:一人聞法受持,一人聞法不受持。聞法受持者可稱譽,不受持者無稱譽。受持有兩輩:一人聞而思義,一人聞不思義。聞而思義者可稱譽,聞而不思義者無稱譽。聞法思義有兩輩:一人如經義解,受法如法立,一人不如經義解,不受法不如法立。如經義解者可稱譽,不如經義解者無稱譽。如經義解有兩輩:一人但自安己,不安他人、不多安人、不哀世間、不利天下,一人自能安己,亦安他人多安天下,愍傷世間利寧天人。諸比丘當別知,其自安己、能安他人、多安天下、愍傷世間利寧天下者,是人為最上最長最尊極尊。譬如牛乳成酪,酪為酥,酥為醍醐,醍醐最上。如是人者,為人中之人,乃為上行、尊行、極尊之行,為最勝為上願無上也。諸比丘!能見兩人,為智為高,能分別此人善、此人勝,是為知人。」   佛說是已,皆歡喜受。   佛說七知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8 園生樹經   No. 28 [No. 26(2), No. 125(39.2)]   佛說園生樹經   西天譯經三藏朝奉大夫試鴻臚卿傳法大師臣施護奉 詔譯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捨衛國祇樹給孤獨園,與苾芻眾俱。是時佛告諸苾芻言:「汝等當知,彼三十三天中有一大樹名為園生,其樹盤根及五由旬,高百由旬,所有枝葉覆五十由旬。彼天子眾依時往彼樹下遊觀,其樹即生半努缽羅捨。時諸天子見是事已,即生歡喜適悅快樂。其後非久,復生屍囉拏缽羅捨,諸天子眾依時往彼遊觀,轉增適悅快樂。又復非久即生寶網,以覆其上而為莊嚴。彼天子眾依時往彼樹下遊觀,轉復增於適悅快樂。又復非久生叉囉迦,彼天子眾依時往彼樹下遊觀,見是事已,轉復增於適悅快樂。又復非久生俱砧摩羅迦,彼天子眾依時往彼樹下遊觀,轉復增於適悅快樂。又復非久生迦迦寫,彼天子眾依時遊觀,轉增適悅。又復非久彼園生樹滿樹開華,其華清淨異香殊妙,微風吹動,其香馥郁五十由旬,大風所吹滿百由旬,復有殊妙光明照於八十由旬。其樹既開華已,彼天子眾見樹開華,轉倍於前生大快樂,於夏四月居其樹下適悅娛樂。」   佛告諸苾芻:「汝等當知,彼園生樹有如是事,妙華異香人所愛樂;諸聲聞人亦復如是。彼樹初生半努缽羅捨時,即如聲聞人初發信心出家向道;復次彼樹生屍囉拏缽羅捨時,即如聲聞人剃除鬚髮、被袈裟衣,成聲聞相;復次彼樹生寶網時,即如聲聞人厭離諸欲、捨不善法,遠離種種思惟分別,獲得初禪離生喜樂定。   「復次彼樹生叉□迦時,即如聲聞人外相善寂、內心靜住,離諸思惟、定心一想,獲得二禪定生喜樂定。   「復次彼樹生俱砧摩羅迦時,即如聲聞人離諸喜愛,身得輕安適悅妙樂,獲得第三禪離喜妙樂定。   「復次彼樹生迦迦寫時,即如聲聞人斷除一切憂苦喜樂住平等心,獲得第四禪捨念清淨定。   「復次彼樹開敷妙華,異香遍聞,人所愛樂時,即如聲聞人諸漏已盡、非漏隨增,證無學果不受後有,人天瞻敬受大供養,同彼華開其事如是。」   佛告諸苾芻:「汝等當知,彼三十三天諸天子眾,各各色相殊異嚴好種種莊飾,居善法堂集會圍繞,聽受帝釋天主宣說妙法。汝諸苾芻!各獲果證清淨圓滿,梵行具足一切見敬,圍繞世尊聽受妙法,同彼天眾亦復如是。」   爾時諸苾芻聞佛宣說園生樹已,各各心生歡喜踴躍,信受奉行。   佛說園生樹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29 鹹水喻經   No. 29 [No. 26(4), No. 125(39.3)]   佛說鹹水喻經   失譯人名今附西晉錄   聞如是:   一時,婆伽婆在捨衛城祇樹給孤獨園。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與汝等說水喻七事,諦聽諦思念之,我當說。」對曰:「如是,世尊!」爾時諸比丘從佛聞教。   世尊告曰:「雲何,比丘!水喻七事?若人沒於水;從水出頭復還沒水;或出頭遍觀四方;或出頭不覆沒水;或有人欲行出水;或有人欲至彼岸;或有人已至彼岸,淨志得立彼岸。   「彼雲何人沒溺於水?或有一人以不善法盡纏裹身,純罪熟,至地獄一劫受罪不可療治,是謂此人常沒溺於水,是謂初入水沒溺。   「彼雲何人出頭還沒入水?或有一人作是沒溺,有信於善法,懷慚愧,求其方便,於諸善法皆懷慚愧,彼出於水還沒溺水,是謂二人沒溺於水。   「彼雲何人出水遍觀四方?或有一人出水,彼有信於善法,有慚愧心,有勇猛意,於諸不善法皆有慚愧。彼出水上,不覆沒溺於水。此諸賢,是謂三人喻彼出水。   「彼雲何人出水住?或有一人作是出水,有信於善法,有慚愧,有精進,於諸善法皆懷慚愧,彼於三結使盡,成須陀洹而不退轉,必當還所獲,是謂四人喻彼出水住。   「彼雲何人出水欲至彼岸?或有一人作如是出水,彼有信於善法,有慚愧,有勇猛意,於諸善法悉懷慚愧,彼盡三結使,貪慾、瞋恚、愚癡薄,成斯陀含,來至此間而盡苦本,是謂彼人喻彼水欲至彼岸。   「雲何彼人已至彼岸?或有一人便出水,有信於善法,有慚愧,有勇猛意,於諸善法皆懷慚愧,彼便盡五下分結,成阿那含,於彼般涅槃,不復來至此間,是謂六人喻彼出水已至彼岸。   「彼雲何人已至彼岸,淨志得立彼岸?或有一人而出水上,有信於善法,有慚愧有,勇猛意,於諸善法皆懷慚愧;或有一人盡有漏成無漏,念解脫、智慧解脫,於現法中疾得證通,而自娛樂盡生死源。梵行已立,所作已辦,更不復受母胎。是謂彼人喻彼水已立彼出岸。   「如是,比丘!此七人,我今與汝等說七人喻水。諸世尊與諸聲聞所應當說,有大慈,欲使獲安隱,皆使得度,所謂閑居處、樹下、空處露坐,汝等坐禪勿有懈怠;今不精勤後備有悔。是謂我所教敕。」   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佛說鹹水喻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30 薩缽多酥哩踰捺野經   No. 30 [No. 26(8), No. 125(40.1)]   佛說薩缽多酥哩踰捺野經   西天譯經三藏朝散大夫試光祿卿明教大師臣法賢奉 詔譯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毘捨梨國猿猴井樓閣精舍。爾時世尊告苾芻言:「汝今諦聽!諸行無常是生滅法,無堅無實,是不究竟、是不堪任、是不可樂,汝等當知,勤加精進而求解脫。苾芻!時不久住,唸唸遷移,過此已後劫欲末時,天不降雨人間亢旱,大地所有樹木叢林、百穀苗稼、一切華果,皆悉枯乾都不成就。苾芻當知,諸行無常是生滅法,無堅無實,是不究竟、是不堪任、是不可樂,汝等宜令勤加精進而求解脫。苾芻!劫相末時二日出現,炎照世間,熱相轉盛,大地所有樹木叢林、根莖枝葉,一切破壞都無所有。苾芻!如是無常不可久保,汝等今者宜加精進速求解脫。   「復次,苾芻!劫相末時三日出現,炎照世間,熱相盛前,損物轉甚,大地所有諸小江河、一切泉源,悉皆竭盡無餘少水。苾芻當知,如是無常誰能可免?是故我今慇勤勸汝,速求解脫。復次,苾芻!劫相末時四日出現,炎照世間,熱相盛前,大地所有無熱惱池四流大河,恆河、信度河、細多河、縛芻河,悉皆乾枯無餘少水。苾芻當知,如是無常誰能可免?汝自思惟,無復怠慢,速求解脫。   「復次,苾芻!劫相末時五日出現,炎照世間,熱相盛前,大地所有大海之水,漸漸減少,一百由旬、二百由旬、三百由旬至一千由旬;日既炎盛天雨彌愆,海又復減至二千由旬、三千由旬乃至七千由旬,如是減已,海中餘水亦有七千由旬。   「復次,苾芻!如是海水七千由旬,漸漸復減,至六千由旬、五千由旬、四千由旬,乃至有七百由旬。   「復次,苾芻!如是海水七百由旬,漸漸復減,至六百由旬、五百由旬、四百由旬,乃至有七由旬。   「復次,苾芻!如是海水七由旬,漸漸復減,至六由旬、五由旬、四由旬,乃至有七俱盧捨。   「復次,苾芻!如是海水七俱盧捨,漸漸復減,至六俱盧捨、五俱盧捨、四俱盧捨,乃至有七多羅樹。   「復次,苾芻!如是海水七多羅樹,漸漸復減,至六多羅樹、五多羅樹、四多羅樹,乃至有七人量。   「復次,苾芻!如是海水七人量,漸漸復減,至六人量、五人量、四人量,乃至一人量,至人項、至人脅、至人臍、至人腰、至人膝、至人踝,至人一指量,即時枯乾。於是世間唯有大地山川,別無所有。」   佛言:「苾芻!諸行無常,生滅不住,無實無堅,汝等於斯速求解脫。   「復次,苾芻!劫相末時六日出現,大地炎熱山石銷鎔,須彌山王微有煙生,如燒瓦窯黑煙上起,亦復如是。於是世間無堪觀察。苾芻!如是無常生滅不住,汝等宜應勤加精進,捨貪愛心,速求解脫。   「復次苾芻!劫相末時七日出現,炎熱至極忽然火起,如燒十束柴,百束千束萬束、百千萬束,乃至小千世界及六欲諸天,都為火聚。燒欲界已,梵世初禪火亦自起,焚燒器界所有宮殿,高百由旬,或二百由旬、三百由旬,乃至高七千由旬,如是宮殿皆為火聚。鄰及二禪彼有新生梵眾,見下火焰,心大驚怖求避火難。爾時二禪先生天曰:『汝以宿善來生我宮,但自安心,莫生驚怖,此下地火不久即滅。』如是言已,忽起大風吹去煙焰,及其灰燼都無所有。譬如有人於虛空中,以其酥油然一燈燭,燈焰滅後黑煙與灰全無少許,彼火滅後亦復如是。」   佛言:「苾芻!有為之法生滅不住,是顛倒法,無堅無實,是不究竟、是不可樂,遠離貪愛,速求解脫。若無貪愛,何因何緣,大地諸天破壞不現?」   「復次,苾芻!如過去世有佛出現,名妙眼如來,有無量無邊聲聞之眾,及諸梵天離欲神通外道之眾。彼妙眼如來為諸聲聞,說甚深了義清淨梵行之法。時諸苾芻等,得一切戒法圓滿,隨意修行,或作四無量觀,斷下欲染,生於梵世;或有隨意樂生他化自在天、樂生化樂天、樂生兜率天、樂生夜摩天、樂生忉利天、樂生四天王天、樂生剎帝利家、樂生婆羅門家、樂生長者居士之家。爾時妙眼如來作是念:『我今令彼聲聞眾等,同行同生,同其威力,入於慈氏第二禪定。』如是念已,即入慈氏第二禪定。時諸無量百千聲聞及外道等,皆修彼定,俱得生於梵天之上。」   佛言:「苾芻!往昔妙眼如來者,非別有佛,即我身是。彼諸眾等雖生二禪免下火難,未離貪.瞋.癡種,不能解脫生老病死。苾芻!如來.應.正等覺,為天人師,遠離貪.瞋.癡等一切煩惱,解脫生老病死憂悲苦惱,復為梵天聲聞眾等,隨應宣說清淨法行。各各聞已,或有斷盡分別及欲俱生,證阿那含果;或有斷盡分別及六品俱生,證斯陀含果;或有雖盡分別未斷俱生,證須陀洹果,受天人報經七生已,成阿羅漢。」   佛言:「苾芻!如是出家,如是梵行,如是證果,得離苦際而成解脫。汝今志意,捨離貪愛,趣求覺路。」   爾時世尊說此法已,時彼苾芻聞佛所說,心大歡喜,信受奉行。   佛說薩缽多酥哩踰捺野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31 一切流攝守因經   No. 31 [No. 26(10), No. 125(40.6)]   佛說一切流攝守因經   後漢安息國三藏安世高譯   聞如是:   一時,佛在拘留國留國聚會法議思惟。是時,佛告比丘:「比丘!」應:「唯然。」比丘便從佛受教。佛便說是:「智者見者,比丘!為得流盡,不智者不見者流不得盡。何等,比丘!智者見者令流得盡,不智不見者流不得盡?但為本觀非本觀。非本觀者,未有欲便有欲生,已生欲,欲便增生不致;未生有流亦癡流便生,已生有亦癡便增多不致。癡者,比丘!不聞者,世間人,不見慧者,亦不從慧人聞法,亦不從慧人受教誡,亦不從慧人分別解,便得非本念。令未生流便生,已生流令增饒不致,未生有亦癡便生,已生有亦癡便增饒不致。以不知不解,如有令不可念法便念,可應念法者便不念。以應念法不念,不應念法者便念,便愛流生,已愛流生便增多不致,未生愛流亦癡流便生,已生愛流亦癡流便增多不致。聞者,比丘!道德弟子,以見慧者,以從慧者受教誡,亦從慧者分別解,便是如有知。非本念者,未生愛流便生,已生愛流便增多不致,未生愛流亦癡流便生,已生愛流亦癡流便增多不致。本念者,未生愛流不生,已生愛流能捨,未生愛流亦癡流不生,已生愛流亦癡流能捨。若是如有知便所法,不應念便不念,所應念法便念。以不應念法不念,應念法者念,令未生愛流不生,已生愛流便捨解,未生愛流亦癡流不生,已生愛流亦癡流便捨解。   「亦有比丘為七流,從是惱生、從是熱、從是憂。何等為七?有,比丘!有流從見斷,有流從攝斷,有流從避斷,有流從更斷,有流從忍斷,有流從曉斷,有流從行念斷。   「何等,比丘!流從見斷?是聞,比丘!癡,不聞者,世間人,不見賢者,亦不從賢者解,亦不從賢者解教誡,令如是非本念:前世我為有不?前世我為無有不?前世我為何等?前世我為雲何?未來世我當有不?未來世我當無有不?未來世我當雲何?未來世我雲何為?自身爭疑有何等有?是人從何來?當復往至何許?是要當雲何?以如是非本念者,為六處疑生、異異結生。莊有是身?莊無有是身?是為疑生,生自計身身見。如是疑生,生自計是身、是我身;為是疑生身、生身相見,為是疑生,生非身見是身,為是疑生,生計是為是我身。所覺所說、所作所更、所舉所起,彼彼處處,所作所行善惡受罪,止不生亦生亦爾。   「是,比丘!結令結、疑令疑,惡疑不正見,跳疑結疑相著,比丘!不聞者世間人,從是苦習有,從是生致。聞者,比丘!道弟子,是苦如有知,是習如有知,是盡滅如有知,是苦滅行令滅如有知。如是知已,如是見,便三縛結畢盡:一者身結,二者疑結,三者行願結。以是三結盡,便隨道得一,不復墮惡處,當得度世。在人間天上,不過七世,已更七世便畢苦。若,比丘!不知者、不見者所生流,從惱熱憂令從見者斷,為是流惱熱憂不復有,是名為,比丘!從見流斷。   「何等為,比丘!流從守斷?是聞比丘行者,眼見色,攝眼根自守,行惡露觀;念本從所生。比丘!眼根不守攝,行令從惡露觀,從念本所生流惱熱憂,以眼根守攝止,便從惡露見本觀,便所流惱熱憂便不有,是為,比丘!流從守斷。耳、鼻、口、身、意亦爾。   「何等為,比丘!流從避斷?是聞比丘行者,所應從自守,避弊象、避弊馬、避弊牛、避弊狗、避弊虺、避深坑、避蒺□、避溪、避危、避陂池、避山、避不安、避河、避深□、避惡知識、避惡伴、避惡求、避惡受、避惡處、避惡臥具所臥具。從賢者疑生,如是應,比丘!當避,如是上說不離,所生流惱熱憂已得避,令是流惱熱憂不復有,是名為,比丘!流從避斷。   「何等為,比丘!流從用斷?是聞比丘行者,從所用被服,不綺故、不樂故、不貪故、不嚴事故,但為令是身卻蚊、蚋、風、日曝、含毒相更從,亂意生亦自守,所食不樂故、不貪故、不健故、不端正故,但令是身得住行道故,供養令斷故。痛癢、新痛癢不復起,令從是差不隨罪,得力安隱行,令從所更臥具床席,不綺故、不樂故、不貪故、不嚴事故,但令從是是身以有用劇苦疲惓令得止,亦令從所樂用、樂所用,不綺故、不樂故、不貪故、不嚴事故,但為令從是是身以生有痛惱大劇甚痛不可意從斷,令救令解止,若比丘從不用故,生流惱熱憂以從用得止,為所流惱熱憂不復有,是名為,諸比丘!流從以更得斷。   「何等為,比丘!流從忍斷?是聞比丘行者,發精進行令斷惡法,受清淨法行,增發膽力,堅精進方便,不捨清淨法。方便聽令是身肌肉骨消乾壞並髓肪皮,但令所應發精進所得,令得膽者、堅者、精進方便者,所求未得精進,不可中止。便行者比丘,能忍寒熱飢渴、蚊蚋風日曝令止含毒,從聞不可語言憍慢意以來,能忍能暇,以生有含毒痛惱、不可意劇痛能過止。若,比丘!從不忍耐所生流熱惱憂,令從過、令從是行,不復流惱熱憂,令得止,是名為,比丘!流從忍耐斷。   「何等為比丘流從曉斷?是聞,諸比丘!比丘已生欲,令不聽、不過;捨、曉相、卻離;已生瞋恚,不聽、不過;捨、曉相、卻離;已生殺欺盜,不聽,不過,捨,曉相,卻離。若,諸比丘!不從曉,生流惱熱憂,已從曉不生,便所流惱熱憂令無復有,是名為,諸比丘!流從曉斷。   「何等為,比丘!流從增行斷?是聞諸比丘意,比丘意覺有增念行,獨坐止卻猗離惡轉法。分別覺亦如是,精進覺亦如是,喜覺亦如是,猗覺亦如是,定覺亦如是,觀卻覺行亦如是,不聽、不過、捨、曉相、卻。若,諸比丘!不行不增所生流惱熱憂已行增,為所流惱熱憂不復有,是名為,諸比丘!流從行增斷。   「若,諸比丘!所流應從見斷,已從見斷;若所流應從守攝斷,已從守攝斷;若流因從避斷,已從避斷;若流因從用斷,已從用斷;若流因從忍過斷,已從忍過斷;若流因從曉斷,已從曉斷;若流因從行增斷,已從行增斷;是名為,諸比丘!一切流攝守因,已壞惡愛,從世間逮得度世,捨縛結,得要離苦。」   佛說是,從是聞比丘,意受喜行,得度世竟得道。   佛說一切流攝守因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32 四諦經   No. 32 [No. 26(31), No. 125(27.1)]   佛說四諦經   後漢安息國三藏安世高譯   聞如是:   一時,佛在捨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是時,佛告諸比丘:「比丘!」應:「唯然。」比丘便從佛聞。佛便說是:「比丘!真正法說,為是四諦。具思惟見、開了分別發見。若所有比丘過世時,從如來無所著正覺是,亦從是正說,為是四諦。具思惟見、開了分別發見。從是四諦,若所有比丘從後世來者,從如來無所著正覺是,為從是正法,真為賢者四諦。具如上說。今有比丘見在,如來無所著正覺是,亦從是正諦,說如是四諦,具思惟見、開了分別發見。」   佛復告比丘舍利曰:「比丘!慧、疾慧、走慧、利慧、方慧、深徹慧、惡慧,不厭能見慧、珍寶慧隨。比丘舍利曰能,比丘舍利曰所,是賢者四諦,平說具能。舍利曰比丘為奇人,具說思惟,能見能開,能了能分,別發能見,今多少隨道法。是舍利曰比丘,最無有過,從邪能還。舍利曰比丘能令隨道,目揵連比丘能令竟道;舍利曰比丘如母生,目揵連比丘如母供養。當目揵連比丘如是覺者,舍利曰、目揵連,當可事、當為供、當可往問。舍利曰比丘、目揵連比丘,為同學者致樂念,令無有他。」   佛已說如是,從坐起,入寺室,頃思惟在。時賢者舍利曰比丘,為利故、令佛在世間故,今為說是四諦:「何等為四?一為苦,二為習,三為盡,四為道,四諦受行令滅苦。何等為,賢者!苦諦?從生苦,從老苦,為病苦,為死苦,不哀相逢、苦離哀苦、所求不得是亦苦、倉卒五種苦生。賢者!苦生為何等?若是人彼彼人種,從生增生,以隨以有欲成,五陰已生,命根已得,是名為生。生,賢者!苦。何因緣生苦?為生者人令身有故更苦,從更復更,從痛復痛,令意更苦。從更復更,從受復受,令身意更苦。從更復更,知受復受,令身待受惱。從更復更,覺受復受,意念熱惱。從更復更,知受復受,令身意熱惱。從更復更,從受苦復苦,身熱疲熱惱。從更復更,從受復受,意熱惱疲令熱憂。從更復更,從受復受,令身意惱熱疲。從念熱惱,從更復更,從受復受,生,賢者!苦上說苦,是故說從是有老。   「賢者!苦老為何等?所各各疲疲人,其為是老,皺白力動以老,僂拄杖、鬢髮墮、黑子生變變、根已熟、身欲壞、色已轉、老已壽,是名為老。老,賢者!苦。何因緣說老苦?以人老身更苦,從更復更,行受復受,意念更苦。從更復更,作受復作受,身意亦苦。從更復更,行受復受,身熱惱。從更復更,從受復受,意念熱惱。從更復更,從受復受,身意熱惱。從更復更,從受復受,身熱疲憂惱。從更相更,從受相受,意念熱惱疲惱憂。從更相更,從受相受,身意念熱疲憂惱。從更相更,從受復受,是故,賢者!說老苦。上說苦,為是故說。   「病,賢者!苦。病為何等?有頭病、有腹病、有耳病、有鼻病、有口病、有脣病、有舌病、有咽喉病、有噦病、有變病、有下病、有熱病、有淋瀝病、有顛病、有咽瘤病、有尋尋病、有骨節病、有皮病、有肪病、有血熱病、有痰病,是亦餘若干,皆從猗生,不得離是,皆在著身。病,賢者!苦。何因緣病苦?人受故令身更苦,從更復更從受復受,意念苦。從更復更,從受復受,並身意念更苦。從更復更,從受復受,身熱惱。從更復更,從受復受,令意熱惱。從更復更,從受復受,身意念熱惱。從更復更,從受復受,身熱疲憂惱。從更復更,從受復受,意熱疲憂惱。從更復更,從受復受,身意念熱疲憂惱。從更復更,從受復受,所說病,賢者!苦。是故說,亦從是因緣有。   「死,賢者!苦。死為何等?所為人有,所為人有在生死,處處為捨身廢壞滅,不復見命,已盡五陰、已捨命根、已滅死時,是名為死。賢者!苦,何因緣死苦?死者人為身更苦,從更復更,從受復受,意念更苦。從更復更,從受復受,身意念更苦。從更復更,從受復受,令身熱惱。從更復更,從受復受,令意念熱惱。從更復更,從受復受,令身意熱惱。從更復更,從受復受,身熱疲悔惱。從更復更,從受復受,令身意念熱疲悔惱。從更復更,從受復受。死,賢者!苦,為是因緣說,亦從是因緣有說。   「不相哀相逢會,賢者!苦。不相哀相逢會,為何等有?賢者!人六自入,不哀不可,是從是相逢會。有是一壞相,離本相聚會、共事相離,是為苦。如是外亦爾,識亦爾,思亦爾,痛亦爾,思想亦爾,念為亦爾,愛亦爾,六行亦爾。有,賢者!人為六種持不哀。何等六種?若地種,若水種、火種、風種、空種、識種。是一會相,有合聚,共會共事,是為苦。不相哀會,賢者!苦。何因緣不相哀會,賢者!苦?不相哀共事會,賢者!人令身更苦,從更復更,從受復受,令意更苦。從更復更,從受復受,令身意念更苦。從更復更,從受復受,令身意念熱。從更復更,從受復受,令身熱疲苦惱。從更復更,從受復受,令意念熱疲苦惱。從更復更,從受復受,令身意念熱疲苦惱。從更復更,從受復受,不相哀相逢會,賢者!苦。是故所說亦從是,故從是說。   「哀相別離,賢者!苦。哀別離為何等?有是,賢者!人為所,自所入哀,令從是相別離亡,相別相離、不相俱,不會、不共居、不相逢、不更,是為苦。如是自外亦爾,識亦爾,更愛亦爾,痛亦爾,念為亦爾,愛亦爾,六持亦爾。有,賢者!人為哀六持,地持、水持、火持、風持、空持、識持,令從是相別離亡,相別相離、不會、遠離、不共居、不相會、不共更,是為苦。是離,哀賢者!苦,為是故說,亦從是因緣說。   「若求不得是亦苦,是故復說。世間法,賢者!為人,若意生栽為莫生,是亦可捨。老法,賢者!為人,如是欲生為栽莫老,是意不捨。病法,賢者!人,病已受為是欲生,令我莫有,苦是欲捨。死法者,賢者,人已應受死,有是欲生,令我莫死,得不從是捨。有,賢者!人,已生痛,不可、不貪、意不用,為是欲生令是所生,痛不可貪、意不用,令是為可、令是為欲、令是為意不得,從欲斷。有,賢者!人為求思想,亦念不可、不用意,不可有是意生,令是意生者,思想求不用、不可意、不可為欲是意,用可可意,為令我是意當用、當可不得,從是得斷。有是,賢者!人,有更用可可意,設有是意生所,是更已生用可可意,令是常不離,是欲不當斷。設有,賢者!人,生是思想,念愛可意欲,得為是欲生,令是思想念生欲可意欲,得令是常堅勿相離,令是願莫斷。所求不得是亦苦,是故說亦從是因緣故說。   「本為五陰苦,是故復說,令從是法。是法非常,厄病為壞,疾、敗、老、不堅、不信,欲、轉、離,為是故本五陰苦。過世,賢者!同是苦諦,未來世,賢者!亦是苦諦,現在世,賢者!亦是苦諦,是無有異,不倒不惑。如有諦如,是如應賢者諦賢者諦。賢者!是諦知見解得應,如是諦覺,是故名為賢者諦。   「何等為,賢者!苦習賢者諦?或人,賢者!六自,入身相愛,彼所愛著近往,是為習。如自身,外身亦爾,識更知行哀。有,賢者!人為六持愛:一為地、二為水、三為火、四為風、五為空、六為識。彼所愛著,相近往發,是為習。如是何應?若人在兒子,亦妻、從使御者、田地舍宅、坐肆臥具,便息為愛,著近更發往求,當知是愛習為苦習賢者諦。過世,賢者!時亦是愛習為苦習賢者習,未來世時亦是愛習為苦習賢者習,今現世時亦是愛習為苦習賢者習。如是不異,如有不倒不惑,真諦正如。有,賢者!諦,為賢者諦,更見解得,相應如有覺。是故,苦習名為賢者諦。   「何等為,賢者!苦盡賢者諦?有,賢者!為人六自身中種入,為不受,得從是解,不共更,已斷、已捨、相離、已盡、不復望、已滅、寂然,是苦滅。如是內身,外亦爾,識相近,更思想,念行望,愛亦爾。有,賢者!人六持不愛:一地、二水、三火、四風、五空、六識。從是得解,不共更,已斷、已捨、已棄、已異、不用、寂然,是為苦盡。是亦為何等?若人無有愛著,在兒、在家、在使、在御、田地舍宅、居肆臥具、賣買利息,無有愛著,不相近、意生發求,無有是,當知是愛盡為苦盡賢者諦。過世,賢者!時是亦愛盡為苦盡賢者諦,未來世亦爾,今現在世時亦是愛盡為苦盡賢者諦。如是不異,如有不惑不倒,真諦是如有,是故苦已盡名為賢者諦。   「何等為,賢者!苦盡受行賢者諦?有是,賢者!八種道:一直見、二直治、三直語、四直行、五直業、六直方便、七直念、八直定。   「何等為,賢者!直見?若,賢者!道德弟子為苦念苦,為習念習,為盡念盡,為道念道,得分別觀,能得法觀,能受想,能觀想,能可想,能受行,是名為直見。亦觀持宿,亦念道德,蚤行見行悔受止、無為、念寂然、止從不著、如得脫、意分別、觀行相、行意在法、觀相不離相會受,是名為正直見,是名為道德諦。   「何等為,賢者!正直治?若,賢者!道德弟子,苦為苦念,習為習念,盡為盡念,道為道念,若行隨投念復念,是名為直治。亦觀宿命持,亦所學行相念、從行觀悔、無為、寂然受、止從無所著、得脫意、觀止、所求所投念行隨行,是名為直治,是名為道德諦。   「何等為,賢者!正直語?同,賢者!道德弟子!為從苦念苦,為從習念習,為從盡念盡,為從道念道,止四口犯、有餘口惡行,從是得止離。止、相離、攝守、不可作,不作從受罪,無有罪,已止,是為直語。亦復為持宿觀,已入行行念道、從行悔意止、無為、度世、寂然、可意、止、無所著,如得解脫意分別觀,除四口惡行,離、止、相離、攝守、不可作、不作從受罪、無有罪、已止,是名為直語,是名為道德諦。   「何等為,賢者!正直行?念為,賢者!道德弟子,從苦為念苦,從習為念習,從盡為念盡,從道為念道,除身三惡行亦餘身惡行,從是止、離、攝守、不可作、不作從受罪、無有罪、已止,是名為直行。亦持觀宿命,亦從道德行,念世間行見悔,止、無為、度世見、寂然止、從無為度世、不著、如得脫意得觀,除身三惡行亦除身惡行,離、止、相離、攝守、不可作、從受罪無有、罪已止,是名為正直行,是名為道德諦。   「何等為,賢者!正直業?若,賢者!道德弟子,苦從苦念,苦習從習念,習盡從盡念,盡道從道行得念,所不應求、所不可行,若干畜生業,從邪行欲自活,是名為邪業。亦持宿命行觀,從行得道,念世間行觀悔,止、度世、無為觀、寂然、止得度世、不著、如得脫意從得觀,不應求不求,若干畜生業行自活命,離、止、相離、攝守、不可作、從受罪無有、罪已止,是名為正直業,是名為道德諦。   「何等為,賢者!正直方便?賢者!道德弟子,苦為念苦,習為念習,盡為念盡,道為念道,所精進、所方便、所出、所住止、所能、所敷、所喜,不毀不滅念正止,是名為正直方便。亦有持宿命觀,亦從得行念,從世間行見悔,止見、度世、無為、寂然、止從、不著、已得道觀解脫意,所精進、所方便、所出、所住止、所敷、所喜、不毀滅念正攝止,是名為正直方便,是名為道德諦。   「何等為,賢者!直正念?若,賢者!道德弟子,苦為念苦,習為念習,盡為念盡,道為念道,相念從念,念念不忘,少言、念不離,是名為正直念。亦觀持宿命,亦從得道行,念世間行不可悔,攝、止、度世、無為、寂然、止見、一德、無所著、如解脫意觀念想念,從唸唸、念不忘、少言、念不離,是名為直正念,是名為道德諦。   「何等為,賢者!直正定?若,賢者!道德弟子,苦為念苦,習為念習,盡為念盡,道為念道,意止故不動不走,已攝止故意念在一,是名為直正定。亦觀持宿命,亦從得解意念,見世間行悔,攝、止、度世、無為、見可如、得無所著、從解脫因緣意向觀所意止,正安一、不惑、不走、攝止、念定在二念,是名為正直定,是名為道德諦。過世,賢者!亦是苦盡受賢者諦,後世未來時亦從是受行賢者諦,今現世時亦從是受行滅苦賢者諦,如是不異,如有不失不惑,真諦如本如有德道德諦,賢者!是諦更見得應解脫,是故為苦盡。從是行名為道德諦。從後斂說,苦、苦習、盡亦見道,佛所說行無有量。」   舍利曰說如是,比丘受行。   持宿命觀(《大安般》云「信本因緣」,知從宿命有,名直見。)(《義決》云「知前事」,如後事是也)。   佛說四諦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33 恆水經   No. 33 [No. 26(37), Nos. 34, 35]   佛說恆水經   西晉三藏法師法炬譯   聞如是:   一時,佛與大比丘僧、諸弟子、菩薩俱行到恆水。諸天人民、鬼神、龍、人非人,及初發道意者無央數,各持華香伎樂皆追從佛,已到恆水,施座而坐,眾會皆定。月十五日說戒時,阿難從坐起,正衣服,前作禮,以頭腦著佛足,卻長跪叉手白佛言:「諸弟子坐安定,願佛可說戒經。」佛默然不應,阿難還就坐甚久。到夜半,阿難復起前,長跪叉手白佛言:「夜已半,諸弟子坐皆安定,願聞佛說戒經。」佛復默然不應,阿難復還就坐大久。雞向欲鳴,阿難復起前,長跪叉手白佛言:「雞欲鳴,諸弟子願欲聞說佛戒經。」   佛告阿難言:「人生死展轉五道以往來,在世間甚大勤苦,不自識知前世宿命本末者,皆坐心意不端故。人身甚難得,已得人身,佛經戒復難得值聞,已得聞佛經戒,信入佛道復難,已入佛道,守持經戒復難得。佛欲說戒經,今坐中有一弟子,不能持佛戒經,用是故佛不說戒經。」   阿難白佛言:「我不知何所弟子不持佛戒經?」   摩訶目乾連三昧徹視,見不持戒弟子,即起往至其前謂之言:「卿為佛作弟子,不能持戒法,是為捐棄之人,不應與尊者共同坐席,當起出,不得復入眾中。」佛告摩訶目乾連:「汝好曉令出不持戒弟子。」即自慚愧出去。   佛告諸弟子:「善聽今說法。」諸弟子皆叉手言:「唯然受教。」   佛言:「大海水有朝夕來往時不過故際,還去亦不過故際。諸弟子皆當端心正汝意,還自視中表五藏,思惟生死甚勤苦,當奉持戒經不當缺犯。持五戒者,還生世間作人。持十善者得生天。持二百五十戒者,現世可得阿羅漢、辟支佛、菩薩、佛泥洹大道。以道以受人身,當奉持經戒,死死不當缺犯大如毛髮;譬如海水朝夕來往時不敢過故際。海中有七寶。何謂七寶?一者白銀,二者黃金,三者珊瑚,四者白珠,五者車□□□□妘呧z□□□□飾□□□蓼□礸□□檢□□□□□榜送□檢□□   佛言:「道寶是也。一者須陀洹,二者斯陀含,三者阿那含,四者阿羅漢,五者辟支佛,六者發意念度一切菩薩,七者佛泥洹大道,是為七寶。欲得道寶者,皆當棄捐婬泆、瞋恚、愚癡,持戒精進累積功德,中外清淨自守,無常高士如是。海水不受惡露,若有死人、污穢臭處、不清潔者,疾風吹著岸上。今佛道中不受污穢不持經戒惡人,諸有犯經戒者,乃牽臂出之。譬如四輩鼠:一者屋間鼠,二者家中鼠,三者野田鼠,四者清溷中鼠。屋間鼠不能居平地,平地鼠不能居屋間,野田中鼠不能居人家,人家鼠不能居野田,清溷中鼠不能出清溷中也,不知倉中饒穀故也。人復有四輩。何謂四輩?一輩人端心正意持戒不犯,欲得阿羅漢道。二輩人者持戒精進,欲得辟支佛道。三輩人持戒學問明經智慧,念度一切欲得佛道。四輩人託名為弟子,不能奉持明戒不欲學問,心意猶豫恐不得道故。是為前卻弟子,如是四輩鼠。」   佛言:「諸弟子!天下有五江,東流一江字沙祿,南流一江字阿夷,西流一江字恆,北流一江字默徘徊,中流名字為江;轉流入海皆棄本名字,當為海水。」   佛言:「諸弟子!有婆羅門種,有剎利種,有工師種,有田家種,有乞人。有若於輩,各自道說言:『我種豪貴。』如愧富樂貧賤,當如五江水入海,若干輩為佛作弟子,皆當棄本名字,乃為是佛弟子耳!安得復有貴賤自貢高?先知當教後知,不得言:『我知道。』自憍貴;不得言:『學久知經多。』不得言:『我所作意應道,彼所作非作。』是者皆為犯戒,不得入眾中也。道法長幼相教護,當相承用,有未解經道者,不得向說深事,此為大過。天下大雨水,水流入水溝,水溝流入溪□,溪□流入江,江流入海中,海水不增不減。諸弟子!學道得須陀洹者,有得斯陀含、阿那含者,有得阿羅漢者,有得辟支佛者,有得阿惟越致者,有得佛泥洹道者,來者去者,佛道亦不增亦不減,如海水不增不減也。」   佛言:「海中有大魚,一者長四千里,二者長八千里,三者長萬二千里,四者長萬六千里,五者長二萬里,六者長二萬四千里,七者長二萬八千里。學問不值明師,安知天下有大道乎?乘船遊於洿池泉流,安知天下有江海?佛經如江海,一切世間經書皆因佛經而出,經難得再見聞,當取諷誦讀,卻後數千萬億歲,乃復有佛經戒耳。日月星宿當有壞敗時,奉行佛經戒無有壞滅時。自今已後,佛不復說經戒。佛經戒甚重,中有受持戒犯惡者,頭破作七分故也。」   佛說經訖,諸弟子皆一心重持戒法,諸天人民、鬼神、龍皆起前,以頭面著地,為佛作禮而去。   佛說恆水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34 法海經   No. 34 [No. 26(37), Nos. 33, 35]   法海經   西晉沙門法炬譯   聞如是:   一時,佛遊瞻波國,漢呿利池上,與大比丘眾俱。月十五日,時應說戒。佛坐,集已久,而如來默然,不說戒。侍者阿難,更整衣服,跪而白佛:「初夜向竟,中夜將至,大眾集久,世尊將無疲倦,願以時說戒。」佛猶默然。眾坐既久,時有比丘,名曰阿若都盧,更整衣服,長跪白佛:「初夜中夜已過,雞將向鳴,世尊得無疲倦,眾僧集久,願佛說戒。」世尊復默然。又復白言:「明星已出,時將過矣。」佛言:「比丘!且聽,眾僧之中有不淨者,故吾不得說戒耳。」   賢者大目揵連心念:「吾當定意觀之,誰不淨者?」目連白佛:「我欲定意觀誰不淨者,不淨者命令出眾。」世尊告曰:「卿欲定意觀不淨者令其出眾,此言大善,便可觀之。」目連即定意觀之,見其弟子犯於重戒。目連從定意起,至犯戒比丘前,而數之曰:「汝為沙門,奉戒為本,戒猶人之頭首;沙門戒行,宜令清白,如水如玉。此如來之座,賢聖之會,度世者之聚,清淨道德者之所集處,此座猶如栴檀之林,卿以伊蘭臭穢,亂於真正。」目連手自引其弟子出。「卿是棄捐之人,不得預如來大眾之清淨集也。無以穢濁廁預大僧大集,大海不受穢屍,卿自思之,無穢賢眾。」穢人既出,目連白曰:「穢濁之人,即以棄遠,眾已清淨,唯願世尊,以時說戒。」世尊猶復默然。目連怪之,四向觀察,見座上,向比丘已復在座,目連重敕之曰:「卿為棄人,何為不自引罪穢,重坐此座為?」目連重遣之,乃出座去。目連復白:「世尊!穢人已出,大眾已淨,無復穢惡,唯願世尊,以時說戒,令眾僧得修淨業。」   佛告目連:「吾自今後,不復說戒,汝等可自共說戒,若我說戒。人於眾中犯戒,默然不自引罪,而預如來座者,此為默然妄語。默然妄語,頭破七分。如來於大眾說戒,甚為不易,自今以後,汝自說戒。」   目連白佛:「弟子聞道,如來先化之,為非弟子自悟而成道也。如來聖德,厚重天地,言真而要,弟子誦習,得成道果。如來猶天雨,百穀草木,無不仰榮;弟子德淺道小,人不服信。世尊哀愍聾俗,使一切獲安,得信得正,以濟其志。」目連慇懃苦請至三四五。   世尊告目連曰:「汝為一切,請求如來,慇懃乃至四五,吾今當為汝等說之。吾僧法,猶如大海,有八德,汝等聽之。大海之水,無滿不滿;吾法如之,無滿不滿,此第一之德。大海潮水,尋以時而來,不失常處;吾四部眾,受吾戒者,不犯禁戒違失常法,此第二之德。大海之水,唯有一味,無若干味,無不以鹹為味;吾法如是,禪定之味,志求寂定,致神通故,四諦之味,志求四道,解結縛故,大乘之味,志求大願,度人民故,此第三之德。大海既深而廣,無能限者;僧法如是,無不深妙,八方之大,莫大於僧法,僧法最為弘大,此第四之德。大海之中,金銀琉璃、水精珊瑚、車□□□飀□飾□□□□□□馜□□P禳夾□□□膳□□□□椹□□□□北□□□□□□□□□□□□□魯□□□覗□□綠□□□□□□□楚慼樟C橁□□楰n□□□□□□□□□□□□逆□□礹□□□Q□□導□駉□□□□切詁□□□□□□□驂□□□□□□□□□哅□□餖穛□□□□□飲楚慼撚}□楚慼慼慼慼慼P禳奪□飥□□□□饅□糖□□□□□□導□騖飣旅□□饌椹□□□□□□楚慼慼慼慼摯f□□祐\枯式慼慼慼慾k□□□□□□礹□□□姵□□□□覺□姛□□□□P禳夾□□楦□□□婇□□楚毅苤敷▽氶慼慼憐C□□橇□架導□□夾□楚撙嘆憛慼慼毅苤慼毅□楷奸□不□□楅□□毼□ヾ撩a□□□□□□榵□□□□□□□□晼慼慼慼慼慼慼摯f□□禸姪諑□□禭□□□□觩□□□例礹□p□礹□□□P禳婀姪諑□楦□□兜□□秩□□□麗□姦□□蝡輻峞慼撫氶慼慼模靚癒慼慼慼慼慼潑`礸□禭□□□□□□□逆□□   佛告目連:「如來大眾唯清淨,為禁戒業不純非釋種子,故吾不說戒耳。卿等善相敕戒,無令正法有毀。」   佛說如是,諸比丘歡喜奉行。   法海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35 海八德經   No. 35 [No. 26(37), Nos. 33, 34]   佛說海八德經   後秦龜茲國三藏鳩摩羅什譯   聞如是:   一時,佛遊無勝國。時在河邊,常以十五日,為諸沙門說戒經。佛坐寂寞,久而無言。阿難整服,長跪白曰:「沙門坐定,樂聞清法。」世尊默然。阿難三起白:「夜已半,可說戒經。」世尊乃曰:「諸沙門中,有穢濁者,心邪行違言與法,乖沙門之戒。威神致重,非彼下賤所能執行,清濁相違,故吾不說。」   尊德目連,一心入定,道眼淨觀,具見彼心有可棄之行矣。目連即與謂之曰:「起!非爾俗夫所應坐處也。」彼不肯起,牽臂使出曰:「爾無至德,心懷六邪,何敢以臭溷之體,坐天香之座?爾是棄人,非沙門矣。」目連即還就清淨座。   佛告目連:「子何一愚,好喻不出,牽臂乃去。」佛告沙門:「靖聽吾言。」諸沙門曰:「唯然受教。」   「觀彼巨海,有八美德。其廣即汪洋無涯,其深則有不測之底,稍入稍深,無前所礙,斯一德也。海潮不過期先際,斯二德也。海含眾寶,靡所不包,死屍臭朽,海不容焉,神風吹漂上岸之邊,斯三德也。海懷眾珍,黃金白銀、琉璃水精、珊瑚龍玫、明月神珠,千奇萬異,無求不得,斯四德也。普天之下,有五大河,流行注海,西流者名恆;南流者名邪雲;東流者兩河:一名沙陸,一名阿夷越;北流名墨。五河流邁,俱入於海,皆去舊名,合為海,斯五德也。五河萬流,淋雨終時,立天地來,雨落河注,海水如故,蓋無增減,斯六德也。海有眾魚,巨軀巍巍,第一魚身,長四千里,第二魚身,長八千里,第三魚身,長萬二千里,第四魚身,長萬六千里,第五魚身,長二萬里,第六魚身,長二萬四千里,第七魚身,長二萬八千里,斯七德也。海水通鹹,邊中如一,斯八德也。以斯之故,質亮神龍欣心樂之。   「吾經妙典,亦有景德,讀之無盡,其義日深,梵魔帝釋,無能測度,猶海廣遠,甚深難測。以斯之故,諸沙門樂之,斯一德矣。吾諸弟子,更相檢率,誦經坐禪,禮儀景式,不失其時也,猶海之潮不過期先際,斯二德也。吾法清潔,志在憺怕,衣食供已,不畜微餘;若有沙門,志趣穢濁,以法彈遣,不得處廟,猶海弘裕不容臭屍,斯三德也。吾道眾經,其義備悉,沙門潛思,練去心垢,貪婬恚嫉,愚癡眾穢,猶若磨鏡瑩垢盡之,又蕩微曀照無不睹。一坐自思,存惟往古生死之源,得無不知;二惟天地萬物若幻,夫有合會,必當別離;三常慈心,愍世愚惑,作行顛倒,不自知誤;四自精思,既知往古,又照未然,眾生魂神,所當趣向。吾向道以心淨為珍寶,沙門去穢,得淨行者,其心喜之,猶彼質亮樂海眾寶,斯四德矣。吾道弘大,合眾為一,帝王種、梵志種、君子種、下賤種,來作沙門者,皆棄本姓,以道相親,明愚相進,意如兄弟,猶彼眾流合名曰海,以斯之故,沙門樂之,斯六德矣。吾道微妙,經典淵奧,上士得之,一號溝港、二號頻來、三號不還、四號應真。應真之道,其心清淨,猶天明珠,垢藏之德,分身散體,存亡自由,住壽無極,亦不老病,猶彼巨海,有神龍魚,以斯之故,沙門樂之。吾之經籍,義美甘露,仙聖所不聞,梵釋所希睹,往古來今,無物不記,邊中皆正,猶海通鹹,亦以斯故,沙門樂之。夫見吾經者,意皆趣無為矣。海有八德,吾經亦然。」   阿難又起,稽首白曰:「東旦欲明,願說重戒。」   世尊曰:「自今之後,吾不復說重戒之經。戒之不從,恐彼神雷威怒加之也,吾以斯故,不說戒經。自今以往,更相檢率,以十五日,會說戒經。」   諸比丘起,為佛作禮。   佛說海八德經   按此經文,決非羅什之譯,似是後漢之經。疑此是彼竺法蘭為失本者,藏中錯為羅什譯耳。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36 本相猗致經   No. 36 [No. 26(51), No. 37]   佛說本相猗致經   後漢安息國三藏安世高譯   聞如是:   一時,佛在捨衛國祇樹給孤獨園。佛便告比丘:「本有愛不見不了,今見有從有愛,設是本有愛無有今為有,今見分明。從是本因緣,令致有愛,有愛,比丘!從致有本,不為無有本。何等為,比丘!從有愛致本?謂為癡。   「癡亦,比丘!有從致本,不為無有本。何等為,比丘!癡有本從致?謂為五蓋。   「五蓋,比丘!亦從有本致,不為無有本。何等為,比丘!五蓋從有致?謂為三惡行。   「三惡行,比丘!亦有本從致,不為無有本。何等為,比丘!三惡行本從致?謂為不攝根。   「不攝根,比丘!亦有本從致,不為無有本。何等為,比丘!不攝根從致?謂非本念故。   「非本念,比丘!亦有本從致,不為無有本。何等為,比丘!非本念從致?謂不信故。   「不信,比丘!亦有本從致,不為無有本。何等為,比丘!不信本從致?謂惡非法聞故。   「非法聞,比丘!亦有本從致,不為無有本。何等為,比丘!非法聞本從致?謂非賢者人事。   「非賢者亦有本從致,不為無有本。何等為,比丘!非賢者從致?謂非賢者人共會樂。   「如是,比丘,已不賢者聚會滿,令不賢者事滿;已不賢者事滿,令非法滿;已非法滿,令不信滿;已不信滿,令非本念滿;已非本念滿,令不攝根滿;已不攝根滿,令三惡行犯法滿;已三惡行犯法滿,令五蓋滿;已五蓋滿,令癡滿;已癡滿,令有世間愛滿。如是愛樂滿,稍轉稍轉猗增有。   「度世智慧解脫亦有本,不為無有本。何等為度世智慧解脫本?謂七覺意為本。   「七覺意從有本,不為無有本。何等為七覺意從有本?謂為四意止。   「四意止從有本,不為無有本。何等為,比丘!四意止從有本?謂三清淨行。   「三清淨,比丘!亦有本從行,不為無有本。何等為,比丘!三清淨有本?謂為守攝根。   「守攝根亦有本,不為無有本。何等為,比丘!守攝根有本?謂為本念故。   「本念,比丘!亦有本,不為無有本。何等為,比丘!本念本?謂為信本。   「信本,比丘!亦有本,不為無有本。何等為,比丘!信本有本?謂聞法經本。   「聞法經亦有本,不為無有本。何等為聞法經本?謂事賢者本。   「事賢者亦有本,不為無有本。何等為事賢者有本?謂賢者聚本。   「如是,比丘!聚賢者能得事賢者;已事賢者,便聞法言;已聞法言,便致信本;已致信本,便得念本;已得念本,便攝守根;已攝守根,便得三清淨;已有三清淨,便得四意止;已得四意止本,便有七覺意;已有七覺意,便有無為解脫得度世。如是解脫度世,轉轉本,令得度世。」   佛說如是,弟子受行。   佛說本相猗致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37 緣本致經   No. 37 [No. 27(51), No. 36]   佛說緣本致經   失譯人名今附東晉錄   聞如是:   一時,佛在捨衛國祇樹給孤獨園。佛告諸比丘:「愛訒深有,榮色未起,為纏沒住,亦有本栽,非無緣致。愛有耽荒,本致熟在,狂醉為受,不明觀解,是名癡本。   「癡緣所生,亦為有本。何等為本?眩曜色聲,五蓋馳惑,斯生癡本矣。   「五蓋蔽冥,致影沈吟,亦為有本。何等為本?三惡種牽,斯謂為本。   「三惡栽習,亦為有本。何等為本?不攝根識,斯亦為本。   「不攝根識,緣致有本。何等為本?謂非所應念,專候不已,斯謂本也。   「非應所念,亦從本緣,不為無本。何等為本?不從正信,迷於所向,斯謂本也。   「不信從謬,亦有緣致,非為無本。何等為本?惡師所引,非法聽受,斯謂為本。   「非正失聽,亦有緣本。何等為本?違背賢聖英□之聚,斯謂為本。   「乖錯賢□緣致違背,亦為有本。何等為本?失於戴仰虛心集樂,斯謂本矣。如是,比丘!夫失賢眾清高之聚,身口意行視聽惑滿,胸心閉塞矣。以非法見,信向毀矣。正道負背則邪見增,邪見增則內攝喪,內攝喪則三惡興恣,三惡興恣則五蓋盈滿,五蓋盈滿則癡本足,癡本足則愛受盛,以斯轉種增著猗有,塵染無際矣。   「度世明慧,昇於脫要,亦為有本。何謂度世智慧解脫之本?七覺法妙,謂為致本。   「七覺鏡照,亦為有本。何等為本?謂四意止,斯則覺本。   「四意靜止,由從有本,非無有本。其義焉在?謂清淨潔妙,其行在三。   「三清淨行,亦為有本,非無有本。本義為何?謂守攝諸根,斯則為本。   「守攝諸根,亦為有本,非無有本。本義為何?謂鏡鑑玄照,斯為本念矣。   「本念照往,亦為有本,緣致入正。何等為本?本念造勝,謂之樹信。   「信亦有本,不為無本。何等信本?謂多聞經道次第典要,斯謂為本。   「聞於經法,亦為有本,不為無本。何等聞法?謂賢行澄清業真者也。   「賢者清淨,亦為有本。何等為本?謂□行清真潔白之聚。   「如是,比丘!賢者集勝依附明哲,奉事多聞能致信本,信本已立便得正念,正念已樹守攝諸根,根守已建登三行淨,已三清淨便四意止,四意止立便七覺意;七覺意成立,是即無為解脫度世。」   佛說如是,弟子受行。   佛說緣本致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38 輪王七寶經   No. 38 [No. 26(58), No. 99(721), No. 125(39.7)]   佛說輪王七寶經   西天譯經三藏朝奉大夫試鴻臚卿傳法大師臣施護奉 詔譯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捨衛國,與大芻苾眾俱。是時佛告諸苾芻言:「汝等當知,有剎帝利大灌頂王——已受灌頂得輪王位,威德自在人所尊重——出現世間,其王出時有七寶現。何等為七?所謂輪寶、象寶、馬寶、主藏臣寶、主兵臣寶、摩尼寶、女寶,如是七寶隨王出現。   「何名輪寶?所謂千輻金輪最上殊妙,諸相圓滿有大威力,其金輪寶從空而下住王宮門,是時彼剎帝利大灌頂輪王,見是輪寶出已心大歡喜,即告侍臣言:『汝今速嚴四兵,當出遊幸。』是時侍臣受王命已,即嚴四兵,既嚴整已,即詣王所而白王言:『四兵已嚴,王出遊幸今正是時。』爾時彼剎帝利大灌頂輪王,即從座起整其衣服,出於宮門;彼千輻輪導於王前,從王右手順次而轉。是時彼王遊於四海,於少時間即還王宮,以其輪寶功能勝故。諸苾芻!此名剎帝利大灌頂輪王出時第一輪寶出現。   「復次,諸苾芻!彼剎帝利大灌頂輪王出時,復有象寶出現,其相殊妙純白無雜,猶如大龍,七處具足圓滿而住,從於北方乘空而來住王宮門。是時臣寮見是事已,即馭王所,具以其事而白於王。彼大灌頂輪王見是象寶出已,心大歡喜內自思惟:『甚為賢善,最大殊勝,我有所用而必當取。』是時彼王謂諸臣言:『象寶出現,汝等宜應專勤守護備吾所用。』是時侍臣受王命已,於長時中專勤守護,善巧調習,無少損失,備王所用。」   佛告諸苾芻:「往昔有剎帝利大灌頂輪王出世,是時亦有象寶出現,其王於晨朝時乘彼象寶,遊於四海即時還宮。汝等當知,像寶有是勝妙功能。諸苾芻!此名大灌頂輪王出時第二象寶出現。   「復次,諸苾芻!大灌頂輪王出時,復有馬寶出現,其數有四,諸分圓滿而各有其上妙色相,所謂青、黃、赤、白,項頸妙好猶如謨囉,行步迅疾而復調善。是四馬寶出現宮門,爾時臣寮見是馬寶希有妙好,即馭王所。彼大灌頂輪王見是四馬寶已,心大歡喜內自思惟:『馬寶出現甚為賢善,我有所用必當如意。』彼大灌頂輪王而復宣言:『汝等諸臣!於長時中當勤守護善巧調習,我有所用而必當取。』是時臣寮受王命已,長時守護備王所用。諸苾芻!往昔有大灌頂輪王出世,是時亦有馬寶出現,其王於晨朝時乘是馬寶,遊於四海即復還宮。汝等當知,馬寶有是殊勝功能。諸苾芻!此名大灌頂輪王出時第三馬寶出現。   「復次,諸苾芻!輪王出時復有主藏臣寶出現。是時有大寶藏,堅牢具足大財大富,彼臣所主。時主藏臣,即詣王所作是白言:『有大寶藏,一切殊妙珍寶具足,所謂金等一切寶物;王有所用,我當授王一切如意無少闕失。』是時輪王見是主藏臣寶出已,心大歡喜,又聞其言金等諸寶一切具足獲大如意。時王即謂彼主藏臣寶言:『汝今有如是色相神通威力,能主地中廣大伏藏,金等諸寶一切具足。觀如是事,甚為希有最上賢善,汝善主持,我有所欲汝當供給,餘非欲者亦善主持。』諸苾芻!汝等當知,此地伏藏,人所不見非人即見,輪王出時有主藏臣而自出現,為王守護一切供給,此名輪王出時第四主藏臣寶出現。   「復次,諸苾芻!輪王出時復有主兵臣寶出現。是時彼臣,有大智略勇猛威德,大力色相一切具足,善御兵眾護王國界不令侵擾。時主兵臣詣於王所,白如是言:『大王當知,我善主兵守護王境,若時非時諸有所作,當如王意無少闕失。』是時彼王見是主兵臣寶出現已,心大歡喜即謂彼言:『汝今有大智略勇猛威德大力色相。若時非時一切能作,善御兵眾,守護國界,甚為賢善。汝當長時親輔於我,諸有所為汝善方便,汝今於王是大守護。』諸苾芻!此名輪王出時第五主兵臣寶出現。   「復次,諸苾芻!輪王出時復有大摩尼寶出現。彼摩尼寶,最上色相妙好殊勝,有大光明圓滿具足,其光廣大普照一切,有大功能。於王宮中若有是寶,而彼夜暗非燈所照,寶出光明自然照曜猶如日光。諸苾芻!往昔有大輪王出世,是時亦有大摩尼寶出現,有大光明。彼王爾時欲驗其能,即敕臣寮速嚴四兵,當於夜分出遊園林。是時臣寮受王命已,即嚴四兵,速詣王所白如是言:『四兵已集,王出遊幸今正是時。』爾時彼王,即以大摩尼寶置旌旗上引導王前,於夜分中出遊園林。其寶光明照一由旬,其王四兵皆悉光明互相映曜,如天光明等無有異。諸苾芻!此名輪王出時第六大摩尼寶出現。   「復次、諸苾芻!輪王出時復有女寶出現,最上色相諸分圓滿妙好第一,諸世間人無有等者,輕妙柔軟如幹唧梨,身諸毛孔出諸妙香。譬如盛香寶器,於一切時香氣常在。又復女寶所有出入之息,一一皆如青蓮華香,人所愛樂。如王所行女寶從後,諸有所作適悅自在,性行貞正不受邪染,常出愛語人所樂聞,面有光明人所喜見。諸苾芻!此名輪王出時第七女寶出現。」   佛告諸苾芻:「如是名為輪王出時七寶出現。汝等當知,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出時,宣說七覺支法。何等為七?所謂念覺支、擇法覺支、精進覺支、喜覺支、輕安覺支、定覺支、捨覺支,如是名為七覺支法。唯除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出世宣說,如前七寶亦如是,唯除大灌頂輪王出時其寶出現。汝等當知,如來所說七覺支法,令諸眾生如理修行,一切皆得安樂利益,汝等當勤如是修學。」   佛說輪王七寶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39 頂生王故事經   No. 39 [No. 26(60), No. 40]   佛說頂生王故事經   西晉三藏法炬譯   聞如是:   一時,婆伽婆在捨衛城祇樹給孤獨園。爾時,尊者阿難在閑獨處,便作是念:「乃至貪慾染著皆悉藏貯,貪慾無厭足。」爾時,尊者阿難便從坐起,往至世尊所,到已頭面作禮,便一面坐。爾時,尊者阿難須臾退坐,長跪叉手白世尊言:「向至禪所,便起是念,乃至貪慾染著無厭足。」   爾時,世尊告阿難曰:「如是,如是!阿難!乃至貪慾染著藏貯,實無厭足。所以然者,阿難!曩昔久遠時,有大王名頂生,真法之王,治化人民無有卒暴,七寶具足。所謂七寶者,輪寶、象寶、紺馬寶、珠寶、玉女寶、居士寶、典兵寶,是謂七寶。亦有千子勇悍猛健,顏色暐曄能卻他敵,猶如此世界江河大海,以法治化不加刀杖。爾時,阿難!大王頂生便作是念:『我曾聞,曩昔舊人,壽命極長,聰明黠慧。』便作是語:『然我有是閻浮利地,有力勢神足,穀茂豐熟人民繁稠。』王便生是念:『我欲使雨七寶於我宮中。』爾時,阿難!王頂生作是念已,即七日之中雨七寶。爾時,頂生王復於異時便生是念:『我曾聞,曩昔舊人,壽命極長,聰明黠慧。聞有弗於逮神足自在,穀茂豐熟人民繁稠。我欲往彼治化。』爾時,阿難!王頂生適作是念已,於閻浮利不現,出弗於逮,及四部兵。爾時,弗於逮眾生遙見王頂生來,大眾圍遶各各持銀缽盛滿碎金,或持金缽盛滿碎銀,往至頂生王所,到已白頂生王:『善來!大王!此是大王弗於逮界,神足自在,穀茂豐熟人民繁稠,願大王於此治化,我等儘是大王所領。』   「爾時,阿難!王頂生於彼治化無數百千歲。是時,阿難!大王頂生,復於異時便作是念:『我有閻浮利地,所欲自在神足,穀茂豐熟人民繁稠。我已雨七寶於宮殿乃至七日,今復有弗於逮境界自在神足,穀茂豐熟人民繁稠。我曾聞,曩昔舊人聰明黠慧,便作是語:「有瞿耶尼國土神足自在,穀茂豐熟人民繁稠。」』王便作是念:『我欲往至瞿耶尼界率化人民。』   「爾時,阿難!王頂生作是念已,便從弗於逮沒,往瞿耶尼界,及四種兵。爾時,瞿耶尼人民遙見王頂生,各以持銀缽盛滿碎金,或持金缽盛滿碎銀,各送往獻往至王頂生所。到已白頂生王言:『善來!大王!此是王瞿耶尼界,穀茂豐熟人民繁稠,唯願大王,於此瞿耶尼界率化人民,我等儘是大王所領。』爾時,阿難!王頂生於瞿耶尼治化人民,無數百千歲無數萬歲。爾時,阿難!大王頂生復於異時便生是念:『我有閻浮利地,穀食豐熟人民繁稠,雨七寶於宮殿乃至七日;亦有弗於逮界神足自在,穀食豐茂人民繁稠;亦有瞿耶尼界神足自在至人民繁稠。』是時頂生王便作是念:『我曾聞,曩昔舊人聰明黠慧,有作是語:「有鬱單曰界,神足自在至人民繁稠。於彼國土,一切人民各無所屬,所欲自在壽命極長,於彼命終盡生天上,食自然粳米,著劫波育衣。」』爾時,頂生王便作是念:『我當於彼治化。』以生此念,爾時,阿難!頂生王於瞿耶尼沒,即往鬱單曰界,及四種兵。爾時,頂生王遙見彼國地,皆平正盡紺青色,見彼色已便告諸群臣人民:『卿輩!頗見地平正紺青色不乎?』答曰:『如是。大王!』『卿等欲知,此是劫波育衣樹。彼人盡著劫波育衣,卿等亦著劫波育衣。』爾時,大王頂生復更見地淳白色,見已復告群臣:『卿等見此地白不乎?』答曰:『如是。』『此是自然粳米,無皮無莖,不加捶杖亦不揚簸,香順風百由旬、逆風五十由旬,極香極美。彼士人民食此粳米,諸賢亦當食此粳米。』爾時,頂生王遙見地平正皆紺青色,見已告群臣人民言:『汝等見此紺青色不?』對曰:『如是。大王!』『此是四指濡草,極濡如孔雀毛,各各右旋與體無異。鬱單曰人皆坐此草,卿等亦當坐此草。』爾時,大王頂生遙見城郭樓櫓埤堄,見已便告群臣人民言:『卿等!見此地平正樓櫓埤堄不?』對曰:『如是。大王!』『此是人民所住捨。』爾時,鬱單曰人遙見頂生王來,各以金缽盛銀粟,銀缽盛金粟,白頂生王言:『善來!大王!此是王鬱單曰界,神足自在,穀茂豐熟人民熾盛。願大王於鬱單曰治化人民,我等亦當順從王教。』爾時,阿難!頂生王於鬱單曰治化人民,無數百歲無數千歲。是時王頂生復於異時便作是念:『我所領境界有閻浮利地,神足自在至人民熾盛,我於彼雨七寶在宮殿乃至七日;我亦有弗於逮界,神足自在至人民熾盛;我亦有瞿耶尼界,神足自在至人民熾盛;我亦有鬱單曰界,神足自在至人民熾盛。我曾聞舊人聰明黠慧,作是說曰:「有三十三天,壽命極長顏貌端正,於彼有天名釋提桓因。」我今當往詣彼三十三天,便受五處,天壽、天色、天樂、天神足、天增上,我今欲往至三十三天。』爾時,阿難!頂生王作是念已,於鬱單曰,沒便往住三十三天,及四種兵,詣彼善法講堂。爾時,釋提桓因遙見頂生王來,見已便語頂生王曰:『善來!大王!可就此座。』爾時,阿難!頂生王即就座而坐,與釋提桓因同坐,此二王同坐而無有異,顏容姿貌正等無異,唯眼眴異。是時頂生王復於異時便作是念:『我有閻浮利地,神足自在至人民繁稠,於宮殿雨七寶乃至七日;亦有弗於逮界,神足自在至人民繁稠;我亦有瞿耶尼界,神足自在至人民繁稠;我亦有鬱單曰界,神足自在至人民繁稠,及此三十三天長壽久處此。』爾時,三十三天集善法講堂,各次第坐。爾時,三十三天便作是念:『此頂生王,是閻浮利地王,以法治化,七寶具足,千子圍遶,於四境界最尊第一,不加刀杖以法治化人民。』爾時,阿難!釋提桓因與頂生王半座使坐,二人同坐光色無異,顏彩容貌皆悉同一,唯眼眴異。   「爾時,阿難!頂生王於彼五欲而自娛樂無有厭足,無數百千歲無數萬歲。爾時,阿難!頂生王復於他時而生是念:『我所領境界,有閻浮利地,神足至人民熾盛,七日之中雨七寶於宮殿上;亦有弗於逮界,神足至人民熾盛;我亦有瞿耶尼界,神足至人民熾盛;我亦有鬱單曰界,神足至人民熾盛;復有此三十三天壽命延長顏色暐曄。有此善法講堂,四園具足。雲何四?難檀桓園、寶綵園、粗堅園、雜種園,是為四園。有晝度樹、拘毘多羅樹,皆悉茂盛,香順風百由旬、逆風五十由旬,此是三十三天所娛樂處,四月之中五欲自娛。此是善法講堂所皆青琉璃,此是天帝所坐處,百臺圍遶皆七寶成,一一臺有七百閣,一一閣有七七玉女,一一玉女有七七使人,皆是釋提桓因所領。』爾時,阿難!頂生王復生此念:『我今當移釋提桓因,於此三十三天治化諸天。』   「爾時,阿難!頂生王適生是念,即於釋提桓因坐處墮閻浮利,及四部兵。失神足舉身皆痛,猶如人欲死時,輪寶滅,像寶命過,馬寶亦終,珠寶不現,女寶命終,居士寶、典兵寶命終。爾時,阿難!大王頂生五種親屬皆悉雲集,往詣頂生王所,白頂生王曰:『大王命終後,備有問我曹者:「頂生大王臨欲崩時,有何顧命?」我等當何以答彼?』爾時,頂生王答曰:『若我命終後,有作是問者:「大王頂生臨崩時有何顧命?」汝等當作是答:「諸賢欲知,大王頂生典領四天下,往至三十三天,於五欲而無厭足,便於彼命終。」』   「阿難!汝欲知者,爾時,頂生王者豈異人乎?莫作是觀。何以故?爾時王者,阿難!即我身是。以此方便,阿難當知,乃至五欲而無厭足,染著於欲聚集藏貯,欲無厭足。所謂足者,至賢聖道,然後乃足。」   爾時,世尊便說偈言: 「不以錢財業,  覺知欲厭足,  樂少苦惱多,  智者所不為。  設於五欲中,  竟不愛樂彼,  愛盡便得樂,  是三佛弟子。  食慾拘利歲,  終便入地獄,  本欲安所至,  命為苦所切。  諸法悉無常,  生者必壞敗,  生生悉歸盡,  彼滅第一樂。」   爾時,尊者阿難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佛說頂生王故事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40 文陀竭王經   No. 40 [No. 26(60), No. 39]   佛說文陀竭王經   北涼三藏曇無讖譯   聞如是:   一時,佛在捨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是時,阿難於屏處思惟:「世間人略厭五所思者少,至死不知厭足者多。」阿難日中後,到佛所前,為佛作禮,卻白佛言:「我於屏處思惟,世間人略厭五所思者少,至死不知厭足者多。」   佛言:「審如阿難言,世間人略厭五所思者少,至死不知厭足者多。所以者何?昔者有王名號文陀竭,生從母頂出,是故字為文陀竭,後作遮迦越王,東西南北皆屬之。有七寶:一者金輪,二者白象,三者紺色馬,四者明月珠,五者玉女婦,六者聖輔臣,七者導道主兵臣,作遮迦越王有七寶如是。王仁賢,修正法,不煩擾萬民。有千子,皆端正高才,健猛力壯,四天下皆降屬之。作王數千歲,意中自念:『我有四天下,人民熾盛,穀米平賤,人民多富。』王復自念言:『我有千子,皆端正,無比高才,健猛力壯,令天為我雨錢金銀七日七夜,快耶。』天聞其語,隨其所願,即為雨錢金銀七日七夜。王見天雨錢金銀七日七夜,大歡喜,即共相娛樂數千歲。王自念言:『四天下皆屬我,我有千子七寶皆在我前,所欲得者皆已得之,天復不奪我所願,為我雨錢金銀七日七夜。』文陀竭王聞南方有閻浮提國大樂人民熾盛,王意欲往,適生意,便舉七寶、四種兵俱飛到。閻浮提國二十八萬里,其國見王即降伏屬之,王宿命作善故,至使得是福。   「在俱耶尼國數千歲,王復生意:『我有大國在西方,名俱耶尼,縱廣三十二萬里,我有七寶,天為我雨錢金銀七日七夜,我有千子,皆端正無比高才健猛力壯,我有南方閻浮提國二十八萬里。』王聞東方有弗於逮國,人民熾盛,穀米平賤,其國大樂。王意欲往,適生意,便舉七寶、四種兵俱飛行到,其國王及人民便降伏屬之,王因以正法治國。   「如是數千歲,王復生意:『我有閻浮提國二十八萬里,我有俱耶尼國三十二萬里,我有弗於逮國三十六萬里。』王聞北方有鬱單曰,天下大樂,人民熾盛。王意欲往到其國,其國中無貧窮,無豪羸強弱,無有奴婢尊卑,皆同一等。『令我人眾官屬,共食之自然粳米,自然衣被服飾諸珍寶。』王適生意,便舉七寶、四種兵俱飛行入鬱單曰國界。遙見地正青如翠羽色,王問邊臣言:『汝曹寧見是地正青如翠羽色不?』邊臣對言:『唯然見之。』王言:『是故鬱單曰天下也。』王適前行,復見地正白如雪,王復語邊臣言:『見是地正白不?』邊臣對言:『唯然見之。』王言:『是故鬱單曰地自然生成擣稻米,汝曹皆當共食之。』適復前行,遙見諸寶樹,百種衣樹,金銀、璧環、瓔珞皆懸著樹,王問邊臣言:『汝曹見是諸寶樹不?』邊臣言:『唯然見之。』王言:『是故百種衣樹,金銀、璧環、瓔珞樹也,汝曹往皆當共取著之。』王便前到鬱單曰國,人民皆悉降伏屬之。   「王治鬱單曰數千歲,復生意,自念言:『我有閻浮提地,有拘耶尼地,有弗於逮地,有鬱單曰四十萬里。』王意欲上須彌四寶山王,至忉利天王釋所止處。王適生意,便舉七寶、百官俱飛到須彌山上,便前入天王釋宮。釋遙見文陀竭王來,便起迎之言:『數聞功德,欲相見日久。仁者來,大善!』便牽與共坐,以半之座與文陀竭王。適坐,左右顧視天上,有玉女侍使,皆以七寶金銀琉璃、水精珊瑚、虎魄車□□□□□搳慼慼慼慼慼撬y□□□楚牖R□鴃慼慼樑縑慼憧j□□吽慼慼慼慼敷箯耤慼慼慼撓堙慼慼播m□□□□□□□□J磻駎□□□□□□□□標妲□送□□□□送□□□檢□硫□駔濾□□K漏□□□□□襤送□□諸□□□□祺□□□□n□□襱□□饜覦□□□硫□□倨T□驁□□□硫□□□侜n□鈴□□□□□餽姭驁□□□□□騪F□□□□□診□□□送□□駂□詌□□□□誇□□□□膳□□□□毼□□□□□□□□饈飣送□□駎□□稿X禳慼慼慼撰滿慼摩活慼慼慼潸岈o憐□祤駎□□埤□駔濾□□菉椸□襜□□□□□□□□□□□□G□□□□饎□□□奎□□奰□□□□□臨□□□□□□驛詌□□□□誇□□誇□□□□楈飾□□□橁q穇□□香□□□□□輦鷺□□餖祤駎□□□□送□□□□□□□□穠詙□飀□□□□□□□□□茶妼□□璉綠□□□礽□□□□□□□□□□□□□□□□□□□導□麗□□□□□   佛說如是,阿難歡喜,為佛作禮。   佛說文陀竭王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41 頻婆娑羅王經   No. 41 [No. 26(62)]   佛說頻婆娑羅王經   西天譯經三藏朝奉大夫試光祿卿明教大師臣法賢奉 詔譯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王捨城中,與大苾芻眾俱——皆是法中耆舊大阿羅漢,諸漏已盡所作已辦,除諸重擔逮得己利,盡諸有結證得解脫——如是之眾滿一千人。   爾時,世尊而起思念:「我今可往杖林山中靈塔之處。」作是念已,與苾芻眾俱往彼處,到彼處已安居其中。時摩伽陀國頻婆娑羅王,聞佛世尊與諸耆舊大阿羅漢數滿千人,住杖林山靈塔之處。時王思念欲往聽法,即令嚴駕不同常時,乃有從車萬二千乘,妙服寶器萬八千床,八樂四兵導前從後,眷屬臣佐圍繞而行。時王出城往杖林山,詣於佛所親近供養,復有婆羅門及長者等,亦隨於王詣於佛所。爾時,世尊見王到來示現五相,謂頂相、傘蓋相、摩尼相、拂相、寶劍等相,莊嚴佛身。爾時,大王到佛會已,除去王者自在之相,至於佛前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向佛,以妙言辭讚於佛德,頭面著地禮佛足已,旋遶三匝住立佛前,自稱己名白世尊言:「我是摩伽陀國頻婆娑羅王。」又復白言:「我是摩伽陀國頻婆娑羅王。」如是三白。佛三報言:「如是,如是。汝是摩伽陀國頻婆娑羅王。」又以軟語勞慰於王,請王就座。王聞佛言,歡喜踴躍退坐一面。王之眷屬及與臣佐,各各向佛跪膝合掌,亦以妙言歎於佛德,頭面禮已退坐一面。諸婆羅門及長者等,有以言辭讚歎禮拜者,有但合掌頂禮者,有遙觀佛默然者,如是等眾各坐一面。   爾時,會中諸婆羅門長者等,忽見耆舊優樓頻螺迦葉侍立佛側,乃作是念:「嗚呼尊者,耆舊優樓頻螺迦葉,卻於大沙門處修持梵行。」世尊知彼婆羅門及長者等心生疑念,即便說偈問迦葉曰: 「汝優樓頻螺迦葉,  往昔事火無間斷,  見何利故得何法?  此義速當為我說。」   爾時,尊者迦葉說偈答言: 「世間所有飲食味,  乃至慾樂人所樂,  我見此利而志求,  是故事火無間斷。」   佛又說偈問迦葉言: 「雲何耽戀慾樂事,  乃至貪於飲食味,  人間天上心愛樂,  是義速當為我說。」   尊者迦葉以偈答曰: 「我於最上寂靜句,  由不了故生退屈,  唯耽五慾非如理,  是故事火無間斷。  圍陀事火證解脫,  眾生由此心迷惑,  盲者無異於死人,  退失最上寂靜句。  我今見實無為法,  大龍最上師善說,  能仁為大利益故,  世尊出現大精進。」   佛復告言:「迦葉!汝善來,善住無諸邪念,善能分別最上之法。迦葉!汝今當可善化眾會。」於是尊者迦葉受佛敕已,即入三摩地現大神通,於眾會沒,於東方虛空中出現四威儀行住坐臥,乃至現火三昧。於火界中出種種光,謂青黃赤白及玻胝迦色等;又復身上出水身下出火,身下出水身上出火,出沒顯現相續不斷。如是南西北方,於虛空中,亦復現於行住坐臥四威儀相,乃至入火三昧,於火界中出種種光,謂青黃赤白及玻胝迦色等;又復身上出水身下出火,身下出水身上出火,出沒顯現相續不斷。   爾時,尊者迦葉於四方虛空現神變已,還攝神力,前詣佛所合掌頂禮,而白佛言:「我師世尊!我是大聲聞。」又復白言:「我師世尊!我是大聲聞。」佛報迦葉言:「我是汝師!汝是大聲聞。」又復報言:「我是汝師!汝是大聲聞。汝可還位而坐。」   爾時,眾中婆羅門長者等復作是念:「如是耆舊尊者優樓頻螺迦葉,猶尚於佛大沙門處修梵行耶?」佛知其意,告頻婆娑羅王言:「大王!當知色有生有滅,了知此色有生有滅,受想行識亦復生滅,而彼蘊法當知有生即知有滅。大王!此色蘊法,若善男子,能實了知有生即滅,色蘊本空,色蘊既空生即非生,生既無生滅何所滅?色蘊如是,諸蘊皆然。若善男子,了知此已,即悟諸蘊不生不滅無住無行,即無有我。我說是人於無量阿僧祇劫中,為真寂靜者。」   爾時,會中諸婆羅門長者等作如是念:「以何法故可得了知無我、無受想行識?何謂有彼我人眾生壽者?乃至摩那縛迦主宰、作者生者、起者無動者、說者分別者知者,如是等類,何者不生何者不滅?又復彼類以何緣故,所作善不善業而受果報?」   爾時,世尊知彼婆羅門長者等起心念已,即告諸苾芻言:「苾芻!若無我說我,是即愚癡少聞凡夫異生我相。苾芻!當知我本無我復無我者,而諸苦法,若作生想苦蘊即生,若作滅想苦蘊即滅;及與諸行,若作生想諸行即生,若作滅想諸行即滅。此因此緣生諸行法,以此行緣即有生滅。我於如是,如實了知生滅法已,乃可告語一切眾生。諸苾芻!我以清淨天眼過於肉眼見諸眾生,生滅好醜、貴賤上下、善趣惡趣,眾生所作善惡之業,所得果報皆如實知。又復眾生具身口意三業不善,譭謗賢聖起於邪見,由此邪見作諸邪業行諸邪法,以此因緣,命終之後墮於惡趣受地獄苦。又復眾生具身口意三業之善,不謗賢聖起於正見,由此正見作諸善業行諸善法,由此因緣,命終之後生於天界而為天人。我如實知、我如實見,諸苾芻!我時不言有我有人有眾生有壽者,又彼知者等類何生何滅、作善惡業而受果報,如是等法無有我想,所有五蘊由有法想,由彼法想乃生五蘊。又彼無明緣於行法,諸行法生集法乃生,諸行法滅集法得滅。諸苾芻!如是行苦因集而有,因集滅故行苦即滅,苦法滅已非法皆滅更不復生,如是苦法已盡邊際。苾芻!滅復何證?即此苦邊是真寂滅、是得清涼、是謂究盡。苾芻!此寂靜句,謂捨一切法,愛法若盡欲法得滅,是即寂靜涅盤。」   爾時,世尊復告王言:「大王!於意雲何?色是常、非常耶?」王言:「色滅即是非常。」佛復告言:「是苦、非苦耶?」王言:「世尊!苦滅即非苦,苦者是顛倒法。此顛倒法。」「是彼聲聞少知少聞,乃稱我是大聲聞我是大智,起此我想彼我想者?」「不也。世尊!」佛又告言:「受想行識是常、非常耶?」王言:「滅即非常。」佛言:「是苦、非苦耶?」王言:「苦法因顛倒生,此顛倒法是即為苦。」「是彼聲聞少知少聞而生我想,是故稱我是大聲聞,我是大智彼我想者?」「不也。世尊!」   佛言:「大王!如是如是!善思念之,此色蘊法,所有過去未來現在,內外中間若大若小,若高若下若近若遠,彼一切法,本來無有無相無我。大王!以彼正智當如實見。」   佛復告言:「大王!乃至受想行識,所有過去未來現在,內外中間若大若小,若高若下若近若遠,彼一切法,本來無有無相無我。大王!如是。以彼正智當如實見。」   是時會中聲聞眾等聞此法已,了色無常,乃至受想行識,亦復了知,而生厭離,由厭離故即得解脫,證解脫已正智現前,我得解脫,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是時頻婆娑羅王聞說是法,遠塵離垢法眼清淨;會中復有八萬天人及無數百千婆羅門長者,亦得遠塵離垢法眼清淨。   爾時,頻婆娑羅王法眼清淨,得正知見,住法堅固,離諸所欲、離諸苦惱,於佛法中得法無畏。是時大王即從座起,偏袒右肩,向佛合掌諦信頂禮,而白佛言:「世尊!我得大利,我得大利!我誓歸依佛法僧眾,受近事戒,從今已後盡形不殺乃至不飲酒等。」又復白言:「我今虔心請佛世尊,還王捨城,唯願世尊,哀受我請,當盡此生承事供養,乃至衣服、飲食、臥具、醫藥,受用等物,悉皆具足,諸苾芻眾皆亦如是。」   爾時,世尊受王請已默然而住。大王見佛默然許已,頭面著地禮佛而退。   佛說頻婆娑羅王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42 鐵城泥犁經   No. 42 [No. 26(64), No. 43, No. 125(32.4)]   佛說鐵城泥犁經   東晉西域沙門竺曇無蘭譯   佛在捨衛祇洹阿難邠坻阿藍時,佛誡諸沙門言:「我以天眼視天下人,死生好醜尊者卑者人死得好道者得惡道者,人於世間身作惡口言噁心念惡,常好烹煞祠祀鬼神者,身死當入泥犁中;身常行善口常言善心常念善,死即上天。」佛言:「人如天雨泡,雨從上渧之,一泡壞者一泡成,人生世間,生者死者如泡起頃。佛持天眼視天下人,死有上天者、入泥犁者,貧者富者、貴者賤者,人所為善惡。」佛言:「我皆知之。譬如瞑夜於城門兩邊各燃炬火,人有出者入者數千萬人,從瞑中視,皆見火中出入者。」佛言:「我持天眼視天下人,死有上天者、入泥犁者,如人從瞑中視火中出入者,如上高樓上望下,有數千家中,從上視皆見諸家。」佛言:「我見天下人,死有上天者、入泥犁者,如人從高樓上視諸家。」   佛言:「如人乘船行清水中,皆見水中魚石所有。佛持天眼視天下人,死有上天者、入泥犁者,如人視清水中魚石。有明月珠,持五綵縷貫之,人視珠,皆見五綵,別知與珠相貫穿。」佛言:「我見天下人所從來善惡變化,如人視珠。」佛言:「我見天下人不孝父母,不事沙門道人、不敬長老,不畏縣官禁戒,不畏今世後世者,不驚不恐。如是曹人死即入泥犁,與閻羅王相見,即去善歸惡。泥犁卒名曰旁,旁即將人前至閻羅所。泥犁旁言:『此人於世間為人時,不孝父母,不事沙門道人,不敬長老,不佈施,不畏今世後世,不畏縣官。閻羅處此人過罪。』   「閻羅即呼人前對閻羅言:『汝為人時,於世間不念父母養育推燥居濕乳哺長大,汝何以不孝父母?』其人即對閻羅言:『我實愚癡憍慢。』閻羅言:『處汝罪者,非父母非天非帝王,非沙門道人過,汝身所作,當自得之,是第一問。』第二問:『汝不見病困劇時羸劣甚極手足不任?』其人言:『我實見之。』閻羅言:『汝何以不自改為善耶?』其人言:『實愚癡憍慢。』閻羅言:『是過,非天非父母非帝王,非沙門道人過,汝身所作,當自得之。』閻羅第三問:『汝不見世間男子女人老時,目無所見、耳無所聞、持杖而行,黑髮更白,不如年少時?』其人言:『我實見老人持杖而行。』閻羅言:『當此之時,何以不自改為善耶?』其人言:『實愚癡憍慢。』閻羅言:『是過非父母非天非帝王,非沙門道人過,汝身所作,當自得之。』閻羅第四問言:『汝於世間時,不見男子女人死,一日二日至七日,身體腐爛形貌壞敗,為蟲蟻所食,為眾人所惡?汝見是,何以不自改為善耶?』其人言:『我已見之,實愚癡憍慢。』閻羅言:『汝施行何以不端汝心端汝口端汝行,是過亦非父母,非天非帝王,非沙門道人過,汝身所作,當自得之。』閻羅第五問:『汝為人時,於世間寧見長吏捕得劫人殺人賊人,反縛送獄掠治考問,或將出城於道中挌殺之,或有生辜挓者,寧見是不?』其人言:『我實見之。』閻羅言:『汝何以不佈施作善?汝為人時,何以不正汝行正汝口正汝心耶?』其人言:『實愚癡憍慢。』閻羅言:『是過亦非父母,非天非帝王,非沙門非道人過,汝身所作,自當得之。』   「對已畢,泥犁旁即牽持去,將詣一鐵城,是第一泥犁。阿鼻摩泥犁城有四門,周匝四千里,中有大釜長四十里,泥犁旁叉刺人而內之,如是無央數中皆有火,人遙見之皆恐怖戰慄。如是入者數千萬人,泥犁旁而內其中,晝夜不得出,門皆閉不開不得出,人在其中數千萬歲,火亦不滅人亦不死。久久時,遙見東門自開,人皆走欲出。適到門,門復閉,諸欲出人復於門中共鬥諍欲得出。久久復遙見西門開,人皆走往,門復閉,人復於門中共鬥。久久復見南門開,人皆走往,門復閉,人復於門中共鬥。久久四門復開,人得出,自以為得脫,復入第二鳩延泥犁中。人足著地者即燋,舉足肉復生。有東走者、西走者、南走者、北走者,周匝地大熱,數千萬歲乃竟,自以為得脫。復入第三彌離摩得泥犁中,其中有蟲,蟲名崛喙,[口*(隹/乃)]如鐵黑頭足。蟲遙見人,皆迎來啄人肌骨皆盡,如是數千萬歲乃竟。自以為得脫,復入第四芻羅多泥犁中。其中有山,石利如刀,人皆走上其巔,復有走下者,皆欲求脫,不知當如向,足皆截剝,地石皆如利刀,如是複數千萬歲乃竟。人自以為得脫,復入第五阿夷波多桓泥犁中。其中有熱風,相逢避之不能得脫,其人欲求死不能得死,求生不能得生,如是久久數千萬歲乃得出。人自以為得脫,復入第六阿喻操波泥桓泥犁中,多樹木皆有刺,樹間有鬼,人入其中者,鬼頭上出火、口中出火,身為十六刺,遙見人來大怒,火皆見十六刺,皆貫人身體裂如食之,皆走欲得脫走,常觸是鬼,如是數千萬歲乃竟得出。人自以為得脫,復入第七槃蓰務泥犁中。其中有蟲,蟲名鶉,人入其中者,是蟲飛來入人口中食人身體,人皆走極,蟲食不置,人皆四面走,欲求脫不能得脫,如是數千萬歲乃竟得出。人自以為得脫,復入第八墮檀羅泥渝泥犁中。其中有流水,人皆墮水中,水邊有刺棘,水熱過於世間湯鑊,熱沸湧躍人皆熟爛,走欲上岸邊,有鬼持□詀楈□□饅祅椸□□□□祇□□姚橚覷□□□□馜馬□□□\毼□魯□□□{奾J□□毼廓□□凌□□聾褓□□□楚慼慼慼慼K毼□椸□□通奎□麗□櫫□□□□□□□□□□□□楚撐{姻□□淚□橈楚R椸□□兜□□□□□□□榶詊妳□□□□槙□□□□鈴□□□□禭□□□露□□粳□□褓□□□□□橖□□□□□□□導□□□□褉□□觀姊□□□□餖祇□□□□□稄□□□姬□□姊□□□橢□□遄慼慼慼暴哤|□姬□□□驂□姬□□□\□□驂□姬□□□驂□姬□□□驂□姬□□□□馳姊□□列□□□□□□□楚撩k□□祑□□□□□□威F□□靈姊□□□М鮽v騁□□聯□□□□ン恣慼撫氶撕p□漵n□□埤□□□□□□ヴ萫芊慼潑M□□□磻送□兩□□□□鷺□驖□□□□□罹□□埤□□□飯□饑□□□□□□□{婝陛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潔蛂慼慼慼撫氶撥~□褓□祹□□桌兩□□□□□櫸鷺□驖□□□□勵□累□□□□□樂褸橖□□□□}露□導□□襜□□□姊□礸□□□禲驖□□□□櫸鷺□橁□□□穘茶妼□導□觀姊□□槂□饡j□   「一對皆畢,諸泥犁中人皆得出,在城外地皆復死,諸死者先世宿命,為人時作惡猶有小善,從泥犁還出,皆生善道。人從泥犁中出,各自政心政口政行,不復還入泥犁中。泥犁中亦不呼人,人更泥犁醜毒苦痛,各自思惟亦可為善。」   佛言:「人死入泥犁者,侯王沙門道人乃得與閻羅相見耳,凡餘人者但隨群入。閻羅,地獄王名也。」   佛說鐵城泥犁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43 閻羅王五天使者經   No. 43 [No. 26(64), No. 42, No. 125(32.4)]   佛說閻羅王五天使者經   宋沙門慧簡譯   聞如是:   一時,佛在捨衛國祇樹給孤獨園。佛告諸比丘:「善聽!以置心中。我以天眼徹見眾人生死所趣善惡之道,或有醜惡、或有勇強、或有怯弱,或生善道、或生惡道。凡人所作為皆分別知之。人身行惡口言噁心念惡,謗訕賢聖,見邪行邪,其人壽終,便墮惡道入泥犁中。凡人身行善口言善心念善,稱譽賢聖,見正行正,其人壽終,便生天上人間。如是,比丘!我以天眼見人終,便生天上人間。如是比丘!我以天眼觀天雨墮水中,見一泡興一泡滅,我見人死識神出生,有好色者、有惡色者,有勇強者、有怯弱者,或生善處、或生苦處;自生自死如水泡無異。復譬如人以五綵縷貫琉璃珠,用珠淨故,縷色青黃赤白黑悉現分明;我見人死魂神出生亦如是。又如冥夜以明月珠懸著宮門,有人住一面,觀門中出入者,皆一一見之。又如居高樓上望見下人,往者來者走者步者坐者立者,我見人死時魂神出生,端正醜惡勇強怯弱,如所施行,分別知之。」   佛告諸比丘:「人生在世間時不孝父母,不敬沙門道人,不行仁義無可用心,不學經戒不畏後世者,其人身死,魂神當墮閻王。地獄主者輒持行,白王言其過惡:『此人非法,不孝父母,不敬沙門道人,不隨仁義,無可用心,無有福德,不恐畏死,當有所見;唯大王處其罰。』如是閻王,常先安徐,以忠正語為現五天使者而問言:『汝本不見,世間人始為嬰兒時,僵臥□□□蕁□窨□□□熒泌耨□□□熒便彥□□□□□□穫□Υ粨拯□□□詣£□离活慫X□窨□□滎悅諢□□□垥恣慼敷l□□□□□□□拯□踧嶧□愯□□□嶨□□嶡□□□□□判□僥腹琚慼慼撳活慫W簾□□熒復全□£□唌慼慫X□□□□顤□□□□詫趑鏽苳u□□f□怩□□□韣§□□□□□□薄撩滿慾`□鎯□□嶡洠腺G□詫□效捸慼摩牷慼慼   「閻王復問:『子為人時,天使者次第到,寧能覺不?』人言:『實不覺知。』王曰:『汝不見世間丈夫母人,年老時髮白齒墮、羸瘦僂步起居拄杖?』人言:『有是。』王曰:『汝謂獨可得不老?凡人已生,法皆當老,曼其強壯常當為善,端身口心奉行經戒,奈何自放恣?』人言:『愚闇故耳。』王曰:『汝自以愚癡作惡,非是父母君天、沙門道人過也。罪自由汝,豈得以不樂故止乎?今當受之。』是為閻王正教現第二天使。   「閻王復問曰:『子為人時,豈不見世間男女婦人疾病者,軀體苦痛坐起不安,命近憂促,眾醫不能復治?』人言:『有是。』王曰:『汝謂可得不病耶?人生既老,法皆當病,曼身強健當勉為善,奉行經戒端身口意,奈何自放恣?』人言:『愚闇故耳。』王曰:『汝自以愚癡作惡,非父母君天、沙門道人過也、罪自由汝,豈得以不樂故止乎?今當受之。』是為閻王正教現第三天使。   「閻王復問曰:『子為人時,豈不見世間諸死亡者,或藏其屍、或棄損之,一日至七日肌肉壞敗,狐狸百鳥皆就食之,凡人已死身惡腐爛?』人言:『有是。』王曰:『汝謂獨可得不死耶?凡人已生,法皆當死,曼在世間常為善,敕身口意奉行經戒,奈何自放恣?』人言:『愚闇故耳。』王曰:『汝自作惡,非是父母君天、沙門道人過也。罪自由汝,不得以不樂故止,今當受之。』是為閻王正教現第四天使。   「閻王復問曰:『子為人時,獨不見世間弊人惡子,為吏所捕取,案罪所應刑法加之,或斷手足或削鼻耳,銳掠治刓刻肌膚,熱沙沸膏燒灌其形,裹蘊火燎懸頭日炙,屠割支解毒痛參並?』人言:『有是。』王曰:『汝謂為惡獨可得解邪?眼見世間罪福分明,何不守善敕身口意奉行經道。雲何自快心?』人言:『愚闇故耳。』王曰:『汝自用心,作不忠正,非是父母君天、沙門道人過也。今是殃罪要當自受,豈得以不樂故止耶?』是為閻王忠正之教現第五天使者。」   佛說已,諸弟子皆受教誡,各前作禮。   佛說閻羅王五天使者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44 古來世時經   No. 44 [No. 26(66)]   佛說古來世時經   失譯人名附東晉錄   聞如是:   一時,佛遊波羅奈仙人鹿處。爾時,諸比丘飯食已後,會於講堂而共講議:「設有長者所行平等,有淨戒比丘奉行真戒,來入其捨從受分衛,若復曰獲致百斤金,何所勝乎?」或有比丘報之曰:「百斤千斤有益耶,熟思計之。奉戒比丘,遵修正真,受其分衛,念彼長者,其福最上。」於時賢者阿難律在彼會中,聞說法言,答報之曰:「何但百千?正使過此無極之寶,猶不及長者供養飯食真戒比丘。所以者何?憶念吾昔在波羅奈國,穀米踴貴人民飢饉,我負擔草賣以自活。彼有緣覺名曰和裡,來遊其國。我早出城欲擔負草,爾時緣覺著衣持缽入城分衛,中道吾負草還於城門中,復與相遇空缽而出。和裡緣覺遙見吾來,即自念言:『吾早入城此人出城,今負草還,想朝未食,吾當隨後往詣其家,乞可以適飢。』我時擔草自還其捨,下草著地,顧見緣覺追吾之後如影隨形,我時心念:『朝出城時,見此緣覺入城分衛,而空缽還,想未獲食,吾當斷食以奉施之。』即持食出長跪授之:『身安隱具,願上道人愍傷受之。』時緣覺曰:『穀米飢貴人民虛饑,分為二分,一分著缽一分自食,爾為應法耳。』身報之曰:『唯然聖人!白衣居家,炊作器物食具有耳,徐炊食之早晚無在,道人願受加哀一門。』時彼緣覺悉受飯食。吾因是德,七反生天為諸天王,七反在世人中之尊。因此一施,為諸國王長者人民群臣百官所見奉事,四輩弟子比丘比丘尼清信士女所見供養,衣被飲食床褥臥具病瘦醫藥,自來求吾,吾無所望。初生在家為釋種子,諸藏踴出,金銀珍寶不可勝計,及餘財物無能限者,棄家損業行作沙門。假使爾時知其道人緣覺道成,廣大其心,福不可量。」於是頌曰: 「吾曾擔負草,  貧窮傭以活,  供養於沙門,  和裡緣覺稱。  因斯生釋種,  號曰阿難律,  吾便於歌舞,  鼓琴瑟笛成。  吾時見導師,  正覺勝甘露,  即發欣歡心,  出家為沙門。  便知本宿命,  前世所更歷,  在彼忉利天,  受安則七反。  於彼七此七,  計終始十四,  在天上世間,  未曾至惡道。  得知人去來,  生死之所趣,  雖在於彼樂,  不如聖道甘。  以五品定意,  寂然為一心,  洗除結眾垢,  道眼睹清淨。  所用故出家,  在家損其業,  其願以合成,  以具足佛教。  亦不樂於生,  亦不樂求死,  初不擇其時,  寂然定其志。  維耶竹樹間,  吾命盡於彼,  在於竹樹下,  滅度而無漏。」   爾時,世尊道耳徹聞,阿難律比丘為眾比丘自說宿命,本所更歷福德之報,從定室出,詣講堂坐比丘前,告諸比丘:「汝等共會,何所講論?」諸比丘曰:「吾等普會,各論罪福善惡所歸。賢者阿難律,自說宿命所興德本。」佛告諸比丘:「汝等以說過去世事,復欲聞如來講說當來之本。」諸比丘曰:「唯然世尊!今正是時,應為比丘說當來法,聞則奉持。」佛言:「諦聽善思念之。」「唯然世尊!願樂欲聞。」   佛言:「當來之世,人當長命壽八萬歲,此閻浮提人民熾盛五穀豐賤,人聚落居雞鳴相聞;女人五百歲乃行嫁耳,都有三病老病大小便,有所思求。爾時有王號曰為軻,主四天下為轉輪聖王,治以正法;自然七寶金輪白象紺馬明珠玉女之婦藏臣兵臣,王有千子勇猛多力姿容殊勝,降伏他兵,治四天下,不加鞭杖刀刃不施,行以正法人民安隱。王有四車皆七寶成,其輪千輻高三十二丈,其車甚高威光巍巍,在上舉幡令一切佈施眾生;飯食衣被床臥車乘香華燈火,供養沙門道人及貧窮者。惠施訖竟,以家之信棄國捐王,捨家學道行作沙門。時族姓子所以慕道,下其鬚髮身被法衣,獲於無上淨修梵行,究竟佛教,現在自然成六神通,生死為斷所作已辦了名色本。」   爾時,賢者比丘在會中,即從坐起,偏袒右肩,長跪叉手白世尊曰:「我當來世當為軻王乎!主四天下,自然七寶而有千子,治以正法廣施一切,出家學道成無著慧耶?」於是世尊呵詰比丘:「咄愚癡子!當以一生究成道德,而反更求周旋生死,言我來世為轉輪聖王貪於七寶,千子勇猛然後入道?」佛告比丘:「汝當來世得為軻王主四天下,廣施一切出家成道。」   佛告比丘:「後來世人,其命增長八萬歲,當有世尊,號曰彌勒如來.至真.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世尊,如我今也。天上天下諸天梵釋,沙門梵志,莫不歸伏從受道教。普說法化上中下,善分別其義清修梵行,普興道化猶如我今也。其清淨教流布,天上天下莫不承受,其比丘眾無央數千。」   爾時,賢者彌勒處其會中,即從坐起偏袒右肩,長跪叉手前白佛言:「唯然世尊!我當來世人壽八萬歲時,當為彌勒如來.至真.等正覺,教化天上天下,如今佛耶?」於是世尊讚彌勒曰:「善哉善哉!乃施柔順廣大之慈,欲救無數無極之眾,乃興斯意,欲為當來一切唱導,亦如我今也。汝當來世即當成佛,號曰彌勒如來.至真.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世尊。」   於時賢者阿難持扇侍佛,佛告阿難:「取金縷織成衣來,當賜彌勒比丘。」阿難受教,即往取奉授世尊。世尊取已便與彌勒,謂彌勒言:「取是法衣以施眾僧。所以者何?謂如來.至真.等正覺,於世間人多所饒益,救以至德。」彌勒即以奉眾僧。   時魔波旬心自念言:「沙門瞿曇!為諸比丘講當來世,今我欲往亂其法教。」魔即時往於世尊前,以偈頌曰: 「我想爾時人,  體柔髮姝好,  眾寶瓔珞身,  頭戴珠華飾。」   於是世尊言:「今魔波旬故來到此,欲亂道教。」佛即報魔,以偈頌曰: 「爾時世人民,  無著狐疑斷,  蠲除生死網,  事辦無穿漏,  於彌勒佛教,  淨修於梵行。」   於是天魔復以偈頌,報世尊言: 「我想爾時人,  體衣文鮮明,  栴檀以塗身,  莊嚴其身首,  於城雞頭末,  軻王之治處。」   於是世尊以偈報魔曰: 「爾時人至誠,  無我無所受,  不用珍異物,  心無所貪著,  在於彌勒世,  清修於梵行。」   魔人以偈復報佛言: 「我想爾時人,  貪寶好飲食,  便工於歌舞,  但樂鼓琴瑟,  在於雞頭末,  軻王之所處。」   時佛以偈復報魔言: 「彼人度無極,  壞網無所拘,  禪定行平等,  欣然無所著。  魔波旬當知,  汝以投於地。」   爾時魔波旬心自念言:「如來神聖,已知我所住興滅。」憂愁不樂,羞愧而去。   佛說是時,莫不歡喜。   佛說古來世時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45 大正句王經   No. 45 [No. 26(68), cf. No. 1(2)]   大正句王經捲上   西天譯經三藏朝散大夫試光祿卿明教大師臣法賢奉 詔譯   如是我聞:   一時,尊者童子迦葉在憍薩羅國遊行,次第至於尸利沙大城之北,尸利沙林鹿野園中止住。是時有王名大正句,都尸利沙城。其王先來不信因果,每作是言:「無有來世,亦無有人,復無化生。」常起如是斷見。   爾時,尸利沙大城中有大婆羅門及長者主等,互相謂曰:「雲何此沙門童子迦葉,來至此城之北尸利沙林鹿野園中?」是時尊者迦葉於彼城中名稱普聞,而彼城中一切人民,素聞迦葉善說法要,常說種種深妙之義,已得無病常行頭陀,是即應供是大阿羅漢。今既來此,我等宜共往詣彼林禮覲供養。於是城中大婆羅門及長者等,鹹出城北往詣尸利沙林鹿野園中,欲伸參問。   爾時,大正句王在高樓上,遙見城中婆羅門長者等同共出城,行詣城北往尸利沙林鹿野園中。王既見已問侍臣曰:「雲何城中婆羅門長者同共出城,詣尸利沙林鹿野園中?」侍臣白王:「有一沙門名童子迦葉,遊化至此大城之北尸利沙林鹿野園中而為止住。是故城中諸婆羅門及長者等,同共出城禮覲供養。」王聞所奏即謂侍臣:「汝可往彼宣告彼眾婆羅門及長者等,汝宜且止須臾小待,我今速至當與汝等同共往彼,禮覲沙門童子迦葉。何以故?如我意者,或恐汝等婆羅門長者,為彼沙門童子迦葉邪法引導,不依智識妄稱有人及有他世,復有化生。」時彼侍臣受王敕已,往婆羅門長者處宣示王敕,謂彼眾言:「正句大王宣告:『汝等且止須臾,我當速至與汝同往,禮覲沙門童子迦葉。』」人眾受敕不敢前進。爾時,侍臣傳王命已,復還王處而上奏言:「臣適奉命往婆羅門長者眾處具傳聖旨,令婆羅門與長者等且止須臾,王今速至,當與汝等同禮沙門童子迦葉。彼眾奉命已止不進。」   時正句王嚴整車駕出於宮城,與婆羅門及長者眾同共往詣尸利沙林鹿野之園。王心憍慢,所乘車駕至不通處,方乃下車徒步而進,行至園中尊者住處。時正句王與婆羅門長者眾,等見於尊者童子迦葉,初未信重不甚恭肅。王與尊者互伸問訊退坐一面,時婆羅門長者眾等,見王如是亦微鄭重,鹹共相與圍繞而住。   爾時,大王即伸問言:「尊者迦葉!當聽我語。如我意者,無有來世復無有人亦無化生。我意如是,尊者雲何?」迦葉答言:「王若樂聞如是正義,先當誠心諦信而住。」王即報言:「唯然受教。」   爾時,迦葉告大王言:「王見日月為有無耶?此世來世於理顯然,不委大王,當雲何見當雲何聞?」王言:「迦葉!若此日月此世來世,如我見聞同於尊者。」迦葉復言:「如王所見,日月為有,來世亦然。大王!不應執如前見。」迦葉復言:「大王!如沙門婆羅門乃至應供.世間解等,須知定有若因若果此世來世,以智自通如實了知。大王!不應如前執於斷見。」   爾時,大王迷執未省,謂迦葉言:「汝今雲何作如是言?如我意者實無來世,而汝迦葉勿復強言。」   復次,迦葉報大王言:「即今王身為有無耶?如王此身以為有者,雲何斷見言無來世?當以何喻證於此理?」大王答言:「尊者迦葉!我今有喻證於此理,今身是有來世即無。」王言:「迦葉!如我親屬或染疾病,纏綿既久將趣命終,我時往彼問訊告言:『汝病深重定知不可,若是殞歿切有相囑。』我聞沙門及婆羅門先有是言:『若人破戒造惡業者,命終之後墮於地獄。』如沙門婆羅門等言若真實,汝等親屬命終之後必墮地獄。何以故?汝諸親屬破戒造罪,以此當知定落惡趣。若在惡趣當遣使來,或復自來告語於我:『今在地獄極受苦楚。』汝若來報我必往救。但有去人曾無來者。迦葉!如我之意,以此為喻,定無來世。」   迦葉報言:「大王!此喻雖陳,未為正說。我今問王,譬如有人犯於王法,為巡守者執之,將至王所而白王言:『是人違犯如是之罪不敢隱覆。』王聞所奏即敕有司,令將罪人反縛兩手牢固其身,驅往四衢多人聚處,鳴鼓告示:『今此罪人犯如是法。』東西南北遍於城內鹹使聞知,後將出城,依法處斷。有司奉命,即將罪人,反縛兩手牢固其身,驅往四衢多人聚處,鳴鼓告示:『今此罪人犯如是法。』東西南北遍於城內,准王宣命處處告示,仕庶知已驅領出城依法處斷。如此罪人,臨赴法時告監守言:『願垂哀愍放我少時,暫至家中辭別親屬。』大王!彼監守人,還敢暫放令歸家不?」王言:「不也。迦葉!設使此人種種哀切,彼監守人亦不敢放。何以故?王法所錄無容暫赦。」   尊者迦葉復言:「大王!王諸親屬以罪業故,命終之後墮地獄中,以其罪業常受苦楚。是諸罪人告其獄卒,乞暫相放還歸人間,至於王所求王救苦。大王!是地獄卒還肯放不?」王言:「不也。」迦葉復言:「大王!義同世間無暫放理。大王!勿將此喻同於來世,執斷見者非為正理。是故當知,有今世者定有來世,乃至沙門婆羅門、應供.世間解,以智自通,了知真實,不應更執如前之見。」王復報言:「尊者迦葉!斯言非當我意未允,不應更言實有後世。」   復次,迦葉報大王言:「王意如是,勿更有喻可為證耶?」王言:「迦葉!我今更有親屬之喻可以為證。迦葉!如我親屬染於重病,將其命斷還當付囑,告病人言:『我聞沙門及婆羅門常作是說:「若人持戒修諸善法,或有惠施三輪清淨,見他殊勝不生嫉意,是人命盡生於天界。」若彼沙門及婆羅門所言誠實,汝之命終必生天界。何以故?我觀於汝常具戒品及修善法,三輪清淨而行惠施,仍於他勝不生嫉意,以此當知定生天界。若得生天當遣使來,或復自來用報於我:「即今已得生於某天,受於快樂。」』迦葉!我諸親屬若實生天必來相報,雲何親屬但見終歿無來報者?以此當知,定無來世。」   迦葉告大王言:「我今亦欲重說譬喻,令王得見實有來世。大王!譬如穢坑臭不可近,時有一人誤墮其中,臭穢難堪方便得出;身既出已即用諸香煮水沐浴,復以塗香以塗其身,身既香潔,又以殊妙迦屍迦衣及珍寶花鬘莊嚴其身,住於家中受其快樂。大王!於意雲何?如是之人還復樂入前穢坑不?」王言:「不也。迦葉!彼穢惡坑人非所樂。」迦葉復言:「大王!彼人生天亦復如是,既得生天,豈復更思還來人間?   「復次,大王!人間百年等忉利天是一晝夜。大王親屬修諸善法,既生天界晝夜受樂,豈復更思還來報王,我生天界晝夜受樂。大王!汝與天人壽命長短為相等不?」王言:「不也。迦葉!」迦葉復言:「大王!天界人界本自懸隔,不應如愚顒望相報,然後方可信有後世。大王!彼沙門婆羅門、應供.世間解,乃至後世須知實有,可以自智如實了知,不應更作無後世見。」   王報迦葉:「如尊者言亦未可信。何以故?所云人間百年等忉利天為一晝夜,有何人來告語於汝,人間百年等忉利天為一晝夜?」迦葉復言:「如王所見喻生盲人。何以故?生盲之人本自不見青黃赤白、細妙麤惡長短色相,便作是言:『本無如是青黃赤白、細妙麤惡長短色相。』又言:『我亦不知我亦不見。』是生盲人以己不見,便乃執雲本無如是青黃赤白乃至長短色相。大王!勿同生盲執無色相。」   王言:「迦葉!如我意者,而彼天界若實有者,我即言有,既實本無,雲何令我說雲實有?」復言:「迦葉!汝非善人。何以故?我見本正,雲何喻我同彼生盲?迦葉!汝前所說生天等事,我實不信,若信此言,如食毒藥如刃臨身,如上山墜身自害其命。如是諸惡我皆遠離。」   復次,迦葉報大王言:「我念往昔有婆羅門,家中巨富又乃耆年,唯有一子年纔十六,母即喪亡。彼婆羅門不能鰥獨遂再婚娶,未久之間妻乃有妊,妻未生產,其婆羅門尋亦命終。於是其子白繼母言:『家中財物金銀珍寶,乃至一切受用之具悉屬於我,更無別人分我財物。』時彼繼母聞子語已,即告子言:『我今所懷汝父遺體,待其長育與汝均分。』其子時復再言其事,母起思念:『此子年幼情性癡騃,雖與深言未能分曉。』又以貪惜欲疾□身,多設方便求於速產,日月未滿返損其孕。大王!彼之女人以貪嫉故返損其孕,大王!今者以愚癡故起於斷見。」   王復報言:「迦葉尊者!莫如前言。持戒修善及行惠施,命終之後得生天上,壽命長遠常處快樂。我實不信。我今若信迦葉之語,是食毒藥是受刀劍,是墜高山自害其命。雲何,迦葉!堅作是語?如我之意,定無有人,無有後世亦無化生。」   復次,迦葉告大王言:「莫復有喻證於斯事?」王言:「迦葉!我復有喻證於斯事,知無有人無有後世亦無化生。迦葉!如我親屬或染重病,我即往彼安慰問訊,命未斷者還與我語說其苦惱,及命終已無有與我說苦惱者。以此可知,定無後世亦無化生。」   迦葉告言:「我念往昔有一聚落,其中人民不識螺相,亦復未曾聞其螺聲。忽有一人從外而來,到彼聚落而便止住,是人常持一螺以為功業,每日執螺詣於聖像鳴螺供養,供養已訖復還住處。時聚落中一切人民,忽聞螺聲鹹悉驚怪,互相謂曰:『此是何聲?我等眾人本所不聞。』大王!時聚落中一切人眾共往螺處,問彼螺言:『爾從何來可依實答,若不言實我當破汝,螺知我意速說其由。』大王!彼人民眾,於其螺相及與螺聲,本所不見本所不聞,欲使其螺共為問答,螺既無情豈能言答?何以故?亦如大王!與命終人欲共言論,人既命盡豈能再言。大王不應執如是見,謂無有人及無後世亦無化生。」   迦葉復言:「有沙門婆羅門具天眼者,以淨天眼悉見於人死此生彼,受身好惡端正醜陋,或得生天或墮惡趣。大王!如是等事皆可為證,不應更言無有後世亦無化生。」王言:「迦葉!雖說此喻我意未允。如我之見,定無有人亦無化生及無後世。」   復次,迦葉告大王言:「若如是者,復有何喻可證無人亦無後世及無化生?」王言:「尊者!譬如官吏執法理人,及其臨蒞自違條制,後被彈奏,王遂具知,乃敕法司將犯罪人依法斷理。王復令言:『彼犯罪人可縛雙手,將赴法處而苦治之,以繩繫縛秤輕重,割皮削肉懸置異處。』是人命在知其痛苦,若命已斷自無聲息。又彼罪人命末斷時身即柔軟,命既斷已其身殭硬,至於輕重死活不同。尊者!我以此知定無來世,亦無有人復無化生。」   迦葉復言:「大王!於意雲何?譬如鐵丸亦有輕重軟硬之異,其鐵熱時體輕而軟,其鐵冷後體重而硬。大王!有情無情皆稟四大,以彼四大有其合散,是有軟硬冷熱之異,勿將此理比於後世及化生等。大王須知,實有彼沙門婆羅門或具天眼者,見於眾生死此生彼,乃至端正醜陋,或生天上或墮惡趣,悉可證知,實有來世及化生等。」王言:「尊者!如汝所言未為誠信。我之意者,實無有人無有後世亦無化生。」   大正句王經捲上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45 大正句王經   大正句王經卷下   西天譯經三藏朝散大夫試光祿卿明教大師臣法賢奉 詔譯   復次迦葉告大王言:「勿更有喻,證彼無人及無後世亦無化生?」王言:「我復有喻可證斯理。尊者!譬如有人犯極重罪,近臣知已即白於王:『今有此人犯極重罪。』王既知已,乃令所司捉縛罪人依法斷理。法司奉命,即將罪人,縛其兩手鑊中煎煮。復宣令曰:『待其糜爛徹見骨已,可於鑊中以杖翻攪,子細尋覓彼後世人及化生等出入之者。』法司奉命,一依王旨,至糜爛時乃於鑊中翻攪尋覓,終不見有後世之人及化生等出入之者,乃至展轉重重尋覓亦終不見。」王言:「尊者!以此喻知,實無有人、無有後世亦無化生。」   於是迦葉告大王言:「大王!譬如有人,於眠睡時夢一殊勝園林,園中乃有種種樹木,花果茂盛池沼清潔,其人夢中甚可愛樂。大王!是彼園林為實有不?又復看翫及彼出入,為是實不?」王言:「不也。迦葉!如夢所見皆非真實。」迦葉報言:「亦如大王所執斷見,非為真實。大王!要須誠諦知實有人、有後世、有化生,乃至實有沙門婆羅門,具清淨天眼超越世間,見諸眾生死此生彼、端正醜陋,或得生天或墮地獄。斯是真實,不應更執如前斷見。」王言:「尊者!雲何重重作如是說?如我之意,定知無人、無有後世亦無化生。」   復次迦葉報大王言:「復有何喻,可證無人、無有後世復無化生?」王言:「尊者!我復有喻以證斯理。譬如有人執行王事自違條格,近臣奏聞,王乃具知,令付法司鞫問情實。其罪既重宣令苦治,即使先割皮肉後斷筋脈、折骨挑髓,尋覓於人及化生者。法官奉命准法施行,如王所言不敢違越,一一次第於皮肉筋脈骨髓之內,尋覓於人及化生等,始終不見有人及化生等。尊者!以此喻知,實無有人亦無化生復無後世。」   迦葉告言:「大王!我念昔時,有一道人住於山中。時有商人,將多車乘載於財貨,近道人菴止宿而去。時彼道人乃於明且觀彼宿處恐遺財物,果於是處見一童子,纔離乳哺未識東西,是眾商人之所遺墜。道人慈愍,恐彼童子飢渴所損,將歸菴中如親養育。而彼道人事火為行,常專其心添續柴薪未曾斷滅,以彼童子日來月往,漸漸長大年十五六。道人思惟:『童子長大,堪可委付。』一日道人以緣事故,當入城隍,暫拋菴所,即誡童子:『我有事緣要須暫出,菴中之火,如我每日添續柴薪,勿令斷滅。』言訖便行。道人既出,童子癡騃由貪戲翫,為貪戲故忘其事火,以無添續火遂斷滅。爾時,童子見火滅已,收拾柴薪積於爐內,發言祝曰:『汝火速出,若火不出,我當壞汝。』是彼童子苦切求哀,火終不出。火不出故,更發惡言:『火不出者亦當打汝。』是時童子求火不出,心即憂怖:『道人歸來,必當辱我。』住在一面思惟火事。道人事畢歸還菴中,見子默坐便知火滅,謂童子言:『汝貪放逸致火滅耶?』童子答言:『我暫忘失,火已滅矣。火滅之後積薪於爐,以善惡言祈火不出。』道人言曰:『汝甚癡騃!火若滅已,得火方然。未聞積薪於冷灰中有火自出,設汝爐中積無量薪作多方便,徒自疲勞無由得火。』大王!而此童子於火滅後灰中求火,亦如大王愚迷不迴,於死屍中搜求於人及化生者,妄執無人起於斷見。大王!應須知,實有人及有化生、有於後世。」   王言:「尊者!莫如此言。我或從汝,言有後世,必為人議。何以故?今此都人便作是語:『王自昔來不信因果,常作是語,雲無後世及無有人亦無化生。今日卻隨迦葉所化。』」   迦葉復言:「大王!我念往昔有二商主,皆有財寶一國無過,後於一時相約為侶,同往他邦貨鬻求利。是二商主,各集商人以為伴侶,於是各各多裝車乘,排比鞍馬同日上路,行赴前程。去國既遙,艱嶮在近,一人商主素知此路前有艱嶮,告一商主言:『汝今知不?前路艱嶮無有人煙,商眾既多宜其預備。』二主議已,一主先行,意在少人所須易足,所有米麵飲食之用,乃至柴薪皆亦持去。前行之次,忽逢一人相迎而來,身大黑色兩目皆赤,頂髮稀疏衣服襤褸,駕一驢車其狀如鬼。商主問言:『仁者!前路還有飲食柴薪等不?』彼人答言:『前路之中甚有飲食柴薪等物,皆悉無乏,汝之所載鹹可棄之,免汝前行為重所滯。』是時商主聞此語已,謂商眾曰:『汝等人眾鹹聞所言,前路之中飲食等物既不乏少,何用齎持分外之物困於車馬?』商主及伴皆非智人,便以所持棄之而去。行第一日至於日沒,唯有曠野不逢人煙,四顧杳然無所取給,飲食既乏悉受飢渴,忍苦終夜強復前進,於第二日又行至夜,但在曠野餘無所睹。商眾共議前所逢者,思其相貌定知是鬼:『我等無智便信彼言,妖妄惑人以致如是。』至第三日,人馬俱乏悉不能進,相顧無語待死而住。彼一商主隔日而進,亦逢是人相迎而來,乃問言曰:『前路之中還有飲食所須物不?』彼人同前一一妄說:『飲食所須皆不乏少,何用所持重滯車馬?是物可棄汝宜知之。』後一商主智慧聰明,凡所施為必先思慮,素知此路有大曠野艱嶮之處,度其地裡嶮難非遙,又察是人顏貌不常行李粗惡,或恐妖妄不可信之,與諸商人議論而進。至第三日,忽於路次見前商主及眾商人飢乏而住,顧問所以,果是亦逢醜惡之人妖妄所誤。商眾共議,即以所持飲食之分,均分相濟,令彼商眾同度艱嶮。大王!彼一商主,以愚癡故信彼妖妄,致於嶮路受大苦惱。大王!以愚癡故自執斷見,必於長夜受大苦惱。」   爾時,大王聞此語已,告尊者言:「勿復引喻,我心不迴。所以者何?恐彼國人謂我無定,正句大王常作是語,實無有人及無化生亦無後世,今日翻為迦葉所化。是故我今不易前見。」   爾時,迦葉又告王言:「昔有二人薄有財賄,結伴經營,錢物雖殊有利相報。結契已定擇日方行,不日之間便達他國。彼地多麻價賤可販,二人議畢出錢收買,如法裝結擔負而行,言到他邦有利即貨。前至別國,見兜羅綿得利倍多,可以迴麻作兜羅綿。一人有智,尋易其麻買兜羅綿。一人無智謂同伴言:『我不易麻為兜羅綿。何以故?以此麻擔用功裝結遠負而至,是故我實不能易也。』二人即日各負貨物,相次前進又至一國。彼國多絲復倍綿利,彼有智者便貨其綿再易為絲。一無智者又說前言:『不能易麻更求絲利。』二人持貨再復前行,至一國中疋帛至賤,比於絲利倍數轉多。其有智者見利倍多,便易其絲為於疋帛。一無智者由惜其麻,自遠持來不肯迴易。二人負貨又復前行,至一國中唯有坑冶,疋帛甚貴銀價至微,易帛為銀有百倍利。一有智者,賣帛買銀期利百倍。時無智者,由謂此麻未得厚價惜而不易。彼一智者又聞人言:『某國出金,絕無有銀。』即呼伴雲可往彼國。不經時序達彼國中,時有智者便易其銀還買黃金,買得金已看翫歡喜,私自計云:『我昔離家錢物至寡,初始買麻已忻厚利,不期至此獲得黃金,世之貴重不過於此,將至家鄉足以致富。』即呼伴言:『歲月只賒,可共還國。』隨其所得,濟彼尊親。時負麻人謂同伴言:『我本買麻比望厚利,及其至此利轉輕微,君今欲迴豈敢相滯?亦且擔負相逐而歸,或遇價高隨處貨賣。』議畢已擇日舊路而歸。去國匪遙宗親得信,家人共出郊外相迎,忻喜非常各還所止。獲金之家,父母妻兒問得何利?家主報言:『得金可富,乃至宗親亦可給濟。』彼負麻者家人亦問,自爾經營當獲何利?是人報言:『唯得此麻,更無別物。』家人聞已苦惱其心,謂彼人言:『似汝經營,我等宗親不免貧賤。』大王!彼負麻人執性愚迷,雖睹真金不肯迴易,致令親屬苦惱長時。亦如大王!不自覺知執於斷見,長夜受苦後悔難追。」   王聞此語告尊者言:「我意不迴,蓋有所以。緣此國人熟知我見,若迴所執國人相議:『正句大王常言,無人、無有後世亦無化生。今日翻為迦葉所化。』我定不能受斯恥也。」   迦葉報言:「大王!我念往昔有不律人,畜養群豬求利為活。忽往他處,睹糞穢多,收拾負之,欲將歸家以飼群豢,不期中路值雨淋漓,穢污滿身心便追悔。大王!彼不律人眾所輕賤,以污身故尚解迴心。王處尊位翻顧浮言,專執其心不捨斷見。」   爾時,迦葉復言:「大王!我前種種巧說譬喻,欲令大王捨於斷見,知有後世及信三寶。大王妄執強對於我,今復為王更說譬喻。汝若信者,諦聽諦受,善思念之。」王言:「尊者!願為我說。」   爾時,迦葉告大王言:「我念往昔有豬,名曰大腹。時彼大腹,引以群豬入深山野,於山野中忽逢師子。師子見豬告而言曰:『我是獸王,汝速避路。』大腹報言:『令我避路,事當不可;要我鬥者,必不相違。且止須臾,待我被甲。』時師子言:『汝何上族?是何名字?敢能如是索我相鬥?所要被甲,今隨汝意。』時彼大腹,往穢坑中遍塗其身,還師子前言與汝鬥。是時師子報大腹言:『我是眾獸中王,常以獐鹿等獸而為食噉,或劣弱者尚棄不食,況汝不淨穢污之身;若與汝鬥,實染污我。』爾時,師子即為大腹,宣說偈言: 「『汝本不淨身,  今復加臭穢,   汝意求鬥者,  我即墮於汝。』」   迦葉尊者報大王言:「王之所見,由如彼豬與師子鬥,我如師子先墮於汝。」   時正句王聞尊者迦葉說是語已,深心慚悔,謂迦葉言:「尊者!我從初聞日月喻時早已信伏,但為欲聞尊者智慧辯才,故以是言激引宣說。唯願尊者!察我誠心,知我信伏,誓願歸依迦葉尊者。」迦葉報言:「勿歸依我,我歸依處謂佛法僧,汝當歸依。」王復告言:「依尊者教歸佛法僧,受近事戒,從今已去,誓不殺、不盜、不婬、不妄,復不飲酒,終於身命持佛淨戒。」   爾時,大王受化導已,誠心向佛受三自歸,永奉五戒,與婆羅門長者等,歡喜踴躍禮拜而退。   大正句王經卷下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46 阿那律八唸經   No. 46 [No. 26(74), No. 125(41.6)]   佛說阿那律八唸經   後漢西域三藏支曜譯   聞如是:   一時,佛在誓牧山求師樹下。賢者阿那律,在彼禪空澤中坐思惟言:「道法少欲,多欲非道;道法知足,無厭非道;道法隱處,樂眾非道;道法精進,懈怠非道;道法制心,放蕩非道;道法定意,多念非道;道法智慧,愚闇非道。」   佛以聖心逆知其意,譬如力士屈申臂頃飛到其前,讚言:「善哉善哉!阿那律!汝所念者為大士念。聽吾語汝大士八念,善思行之。當學四禪撿意觀法而無中止,必獲大利,不失所願。何謂四禪?惟棄欲惡不善之法,意以歡喜,為一禪行。以捨惡念專心守一,不用歡喜,為二禪行。歡喜以止,惟如法觀覺見苦樂,為三禪行。又棄苦樂,憂喜悉斷而住清淨,為四禪行。已學如是,而後惟行八大人念。四禪為撿意法,快見於行,得利願疾,不復中止。又少欲者,其義譬如王有邊臣,主諸椷簏滿中綵衣,而汝自樂著粗弊者,少欲知足,隱處精進,制心定意,智慧捨家,不以戲慢,無有差跌,必安隱人,至泥洹門。是八大人念,惟四禪撿意觀法,其義譬如王有邊臣,監主廚宰和調五味,而汝自樂乞食,趣得救身不以快心。其義譬如王有遊觀樓閣,而汝自樂山澤樹間燕處精進,無慾於世。其義譬如王有邊臣,主諸良藥及酪酥醍醐石蜜,而汝自樂有疾以服,小便趣得除惱。以行八念,思惟四禪,精進不虧,心無差跌,必自安隱至泥洹門。」   佛說是已,即還誓牧告諸弟子:「道當少欲,無得多欲;道當知足,無畜遺餘;道當隱處,無樂眾會;道當精進,無得懈怠;道當制心,無得放逸;道當定意,無得亂念;道當智慧,無得愚闇。   「比丘當少欲者快,謂身自少欲,不使眾人知我少欲,義當從是。   「比丘知足,謂應器法衣床臥病藥,得食足止,不畜遺餘,義當從是。   「比丘隱處,謂避人間,不入眾會,遠居山澤岩石樹間。如有四輩,若王大臣來從問道,為說清淨欲令疾去。譬如貧人負豪姓債,為主所牽抴,欲離不樂潛隱遠遁,義當從是。   「比丘精進,謂斷非法,勤行經道未常懈惓,上中後夜經行坐臥,常覺寤意念淨以除五蓋,義當從是。   「比丘制心,棄欲惡法,坐意惟觀,以斷苦樂,得四禪行,義當從是。   「比丘定意,謂常一心,觀身觀意觀法,不為猗行,攝念就道捨癡惱想,義當從是。   「比丘智慧,謂知四諦:苦.習.盡.道。何謂苦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憂悲惱苦、恩愛別苦、怨憎會苦、所欲不得苦、合五盛陰苦。生苦者,謂人隨行所墮,受胞成生,已出形現,根入受長。老者,謂人根熟形變,髮白齒落、筋緩皮皺、僂步拄杖。病者,謂人罪行所致,癰疽瘡膿癇癲長病,亦百餘種。死者,謂人命逝形壞,溫消氣絕魂神離逝。是皆為苦。何謂習諦?謂婬心樂喜而生恩愛,志在貪慾,令復有漏,眾行滋盛以著自縛。所謂愛者,眼愛色、耳愛聲、鼻愛香、舌愛味、身愛細滑、心愛所欲;但觀其常樂在望,安以為利,呼言是我有,以著自縛,從是故色痛想行識五陰愛盛,見常貪樂,謂是我有,以著自縛。所謂色者,精神所受地氣、水氣、火氣、風氣,變化為形;以所愛著,令眼識色、耳識聲、鼻識香、舌識味、身識細滑、意識法著,信為習諦。何謂盡諦?不受不入,愛盡無餘,縛著已解,如慧見者,不復有一切故。世間人無所見,五陰所著;計數已盡,愛縛都解,已從慧見非常、苦、空、非身故斷,是為盡諦。何謂道諦?謂八直道,正見、正思、正言、正行、正治、正命、正志、正定。何謂正見?正見有二:有俗、有道。知有仁義,知有父母,知有沙門梵志,知有得道真人,知有今世後世,知有善惡罪福,從此到彼以行為證,是為世間正見。已解四諦:苦.習.盡.道,已得慧見,空淨非身,是為道正見。正思亦有二:思學問、思和敬、思誡慎、思無害,是為世間正思;思出處、思忍默、思滅愛盡著,是為道正思。正言亦有二:不兩舌、不惡罵、不妄言、不綺語,是為世間正言;離口四過,講誦道語,心不造為,盡無復餘,是為道正言。正行亦有二:身行善、口言善、心念善,是為世間正行;身口精進,心念空淨,消蕩滅著,是為道正行。正治亦有二:不殺盜婬,不自貢高,修德自守,是為世間正治;離身三惡,除斷苦習,滅愛求度,是為道正治。正命亦有二:求財以道不貪苟得,不詐紿心於人,是為世間正命;以離邪業,捨世占候,不犯道禁,是為道正命。正志亦有二:不嫉妒、不恚怒、不事邪,是為世間正志;離心三惡,行四意端,清淨無為,是為道正志。正定亦有二:性體淳調,安善安固,心不邪曲,是為世間正定;得四意志,惟空、無想、不願,見泥洹源,是為道正定,是為道諦。比丘捨家棄捐恩愛,安靜思道無所戀慕,意不隨欲淨無罣礙,是為道法,義當從是。」   賢者阿那律聞佛說經,開導其意受行三月,漏盡意解,得三治以為證已,自覺得羅漢,便說偈言: 「夫欲而無厭,  樂眾以放意,  是行以致苦,  修惡多所著。  少欲知道行,  知慚不自見,  是法墮清淨,  遠惡致度世。  道意不貪生,  亦無樂死別,  吾以如空定,  諸苦得待時。  從佛受教命,  守行棄欲惡,  所身患已捨,  得利就無為。  自致至三治,  已拔恩愛根,  當於維沙聚,  竹園般泥洹。」   佛說阿那律八唸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47 離睡經   No. 47 [No. 26(83)]   佛說離睡經   西晉月氏國三藏竺法護譯   聞如是:   一時,婆伽婆在婆祇屍牧摩鼻量鹿野苑中。彼時,尊者大目乾連在摩竭善知識村。彼尊者大目乾連,獨在靜處經行而睡,世尊知尊者大目乾連獨在靜處經行而睡。彼時世尊知尊者大目乾連獨在靜處經行睡已,即如其像三昧正受,以三昧意,猶若力士屈申臂頃,世尊亦如是,在婆祇屍牧摩鼻量鹿野苑中忽然不現,至摩竭善知識村,在尊者大目乾連前。彼時世尊從三昧起,告尊者大目乾連曰:「汝目乾連!汝目乾連!汝欲睡?」「唯然。世尊!」「為何以念而欲睡耶?莫行想,莫分別想,莫多分別,如是睡當離。汝若睡不離者,汝,目乾連!如所聞法,如所誦法,廣當誦習,如是睡當離。若不離者,汝,目乾連!如所聞法,如所誦法,當廣為他說,如是睡當離。若不離者,汝,目乾連!如所誦法,如所聞法,意當念當行,如是睡當離。若不離者,汝,目乾連!當以冷水洗眼及洗身支節,如是睡當離。若不離者,汝,目乾連!當以兩手相挑兩耳,如是睡當離。若不離者,汝,目乾連!當起出講堂,四方視及觀星宿,如是睡當離。若不離者,汝,目乾連!當在空處仿佯行,當護諸根,意念諸施,後當具想,如是睡當離。若不離者,汝,目乾連!當還離仿佯,舉尼師壇敷著床上,結跏趺坐,如是睡當離。若不離者,汝,目乾連!當還入講堂,四疊敷鬱多羅僧著床上,舉僧伽梨著頭前,右脅著床上,足足相累,當作明想,當無亂意,常作起想思惟住。   「汝,目乾連!莫樂床、莫樂右脅眠、莫樂睡、莫樂世間恭敬以為味。何以故?目乾連!我不說近一切法,我亦不說不近一切法。雲何,目乾連!我說不近一切法?汝,目乾連!我說不親近白衣。目乾連!若親近白衣住者,但有論俱不與誦俱,因彼論便有諛諂憍慢,因有憍慢便有嫉妒,因嫉妒不知息。汝,目乾連!若有不息已,三昧便遠離,是為,目乾連!我說此不親近法。雲何,目乾連!我說親近法?目乾連!當至靜處草蓐為床,默然不言,遠離諸惡、離人眾,常當坐思惟。是為,目乾連!我說親近法。   「目乾連!若入村乞食,當莫求利報,當莫求恭敬。汝,目乾連!息利報恭敬意已,當入村乞食。汝,目乾連!入村乞食,當莫以想入他家。何以故?目乾連!居士家多有俗緣。若比丘入居士家不共言,彼比丘便作是念:『誰有向此居士護說我,而令居士不共我言?』便有恚心,有恚已便有貢高,因有貢高便有不息。目乾連!有不息意已,便遠離三昧。汝,目乾連!若說法時當莫見勝負,當作不勝意。若作勝意便有多論,因多論便有貢高,因貢高便有嫉妒,因嫉妒便有不息。目乾連!不息已,我說遠離三昧。汝,目乾連!若說法時當作有益,當決定說,當莫非他說,當如師子吼論。如是,目乾連!當如是學。」   於是尊者大目乾連從坐起,一面著衣,叉手向世尊,白世尊曰:「唯世尊!雲何比丘,至竟盡、至竟無垢、至竟行梵行?」   「此目乾連!若比丘所有病痛,若苦若樂若不苦不樂,當觀彼痛是無常住,當觀是敗壞,當觀是無染,當觀是盡,當觀是正,當觀是止住處,當如是觀彼痛。當觀彼痛無常住,當觀是敗壞,當觀是無染,當觀是盡,當觀是止,當觀是止住;便不著此世間,不著已便不恐怖,不恐怖已捨有餘般涅槃,生便盡,梵行已成,所作已辦,名色已有知如真。是為,目乾連比丘!至竟盡、至竟無垢、至竟梵行、至竟行梵行。」   佛如是說。尊者目乾連聞世尊所說,歡喜而樂。   佛說離睡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48 是法非法經   No. 48 [No. 26(85)]   佛說是法非法經(出《中阿含》)   後漢安息國三藏安世高譯   聞如是:   一時,佛在捨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是時,佛告諸比丘,比丘應曰:「唯然。」比丘從佛聽。佛說:「有賢者法,比丘聽說,亦有非賢者法,當聽熟聽、熟知熟念說。」比丘唯然,從佛受教,佛便說是。   「何等比丘非賢者法?若比丘大姓,喜道欲學道,若有餘同學比丘非大姓,比丘大姓故,為自憍身欺餘,是非賢者法。   「何等為賢者法?賢者學計是我不必從大姓,能斷貪婬、能斷瞋恚、能斷愚癡。或時有比丘非大姓家,但有方便受法,如法說、如要行、隨法行,為從是名聞故;如法行、隨法諦,不自譽,亦不欺餘,是賢者法。   「或時一者比丘,色像多端正,餘比丘不如,便從端正故自譽欺餘,是非賢者法。賢者復不爾,賢者自計,色端正我不必從是,能斷貪婬、能斷瞋恚、能斷愚癡。或時有比丘不端正,但隨法多少受行,便從是得譽得名聞,受法諦隨法行,不自譽亦不欺餘,是賢者法。   「或時一者比丘,善語言善說,餘比丘不如,便從善語言善說自譽欺餘,是非賢者法。賢者復不爾,賢者學計是我不必從善美語,亦不從知善美說,能斷欲貪、能斷瞋恚、能斷愚癡。   「或時比丘,言語不善美,亦不善說故,但如法受教,多少隨行,便從是得恭敬,從是得名聞,是法從受法行諦,不自譽亦不欺餘,是賢者法。   「或時是聞一者比丘,年大多知識,相知富饒,餘比丘不如,便從年大從多知識,從是自譽自憍欺餘,是非賢者法。   「賢者復不爾,賢者但念學計是我不必從年大故,亦不從多知識故,亦不從多得福故,能斷貪慾、能斷瞋恚、能斷愚癡。   「或時比丘年亦不大,亦不多知識,福亦不饒,但受法,欲隨法,欲隨法行多少,便從是得名聞。是從法隨法諦,不自譽不自憍亦不欺餘,是賢者法。   「或時是聞一者比丘,知聞經能說經、知律知入通經,餘比丘不如,便從入故、從通經故,自譽自憍欺餘,是非賢者法。   「賢者復不爾,賢者但計學是我不必從入故,亦不從通經故,能斷貪慾、能斷瞋恚、能斷愚癡。   「或時有比丘,無有入,亦不通經,但受法隨法,正求隨法行,便從是得恭敬得名聞。是從持法隨法行諦,不自譽、不自憍亦不欺餘,是賢者法。   「或時一者比丘,自求不從相知求,不過七家,一處坐一時食,從後不取,餘比丘不如,便從一食後不取,自譽自憍欺餘,是非賢者法。賢者復不爾,賢者但學,我不必從一食後不取不從,是故能斷貪慾、能斷瞋恚、能斷愚癡。或時比丘不一食不從後取,但受法隨法正受隨法,從是得恭敬,從是得名聞;是法隨法諦,不自譽、不自憍亦不欺餘,是賢者法。   「或時一者比丘,土中塚間止,但三領名故,餘比丘不如,便從名故,自譽自憍欺餘,是非賢者法。   「賢者復不爾,賢者但計學我不必從三領名故,能斷貪慾、能斷瞋恚、能斷愚癡。或時比丘,無有三領名,但受法隨法,正受隨法,便從是得恭敬得名聞;是法隨法諦,不自譽、不自憍亦不欺餘,是賢者法。   「或時一者比丘露中止,或時樹下,或時空澤塚間,在所臥具,餘比丘不如,便從是故,自譽自憍欺餘,是非賢者法。   「賢者復不爾,賢者但計學我不必從是露中樹下、空澤間故,能斷貪慾、能斷瞋恚、能斷愚癡。   「或時比丘,無有是上說,但受法隨法,正受隨法,便從是得恭敬得名聞;是法隨法諦,不自譽、不自憍、不欺餘,是賢者法。   「或時比丘,已得第一禪,餘比丘不如,便從第一禪故,自譽自憍欺餘,是非賢者法。   「賢者復不爾,賢者但學第一禪者,佛說自知是,受是法諦,不自譽、不自憍、不欺餘,是賢者法。   「或時比丘,有二禪德,或有三禪德,或有四禪德,如第一禪說,是賢者法。   「或時比丘,解空行意,或時解識行意,或時解非常行意,或時解無有思想意行有思想行意,餘比丘不如,便從是得思想無有思想行,便自譽自憍亦欺餘,是非賢者法。賢者復不爾,賢者但計學無有思想亦無有思想行,佛說從計我有是,是受法隨法諦,不自譽、不自憍、不欺餘,是賢者法。」   佛說:「比丘!我已說賢者法,亦說非賢者法,比丘當自思惟,賢者法亦當思惟。非賢者法已思惟,當行賢者法,捨非賢者法,受賢者法。隨法比丘應當學是。」   佛說是,比丘受著心行。   佛說是法非法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49 求欲經   No. 49 [No. 26(87), No. 125(25.6)]   佛說求欲經   西晉沙門法炬譯   聞如是:   一時,婆伽婆在婆祇屍收摩林鼻量鹿野苑中。彼時尊者舍利弗告諸比丘:「諸賢!世間有四種人現可知。雲何為四?此諸賢!或有人內有求欲,彼內有求欲,不知如真。此諸賢!或有人內有求欲,彼內有求欲,知如真。此諸賢!或有人內無求欲,彼內無求欲,不知如真。此諸賢!或有人,內無求欲,彼內無求欲,知如真。此諸賢!或彼一人,內有求欲,彼內有求欲,不知如真者,我說此人之人最弊惡。此諸賢!或有人內有求欲,彼內有求欲,知如真者,我說此人之人最勝。此諸賢!或有人內無求欲,彼內無求欲,不知如真者,我說此人之人最弊惡。此諸賢!或有人內無求欲,彼內無求欲,知如真者,我說此人之人最勝。」   彼時,有異比丘從座起,一向著衣,叉手向尊者舍利弗,白尊者舍利弗曰:「雲何,尊者舍利弗!何因何緣,此前二種人俱有求欲、俱有著意,說一人弊惡、說一人最勝耶?復何因何緣,此後二種人,俱有無求欲、俱有無著,說一人弊惡、說一人最勝耶?」   「此諸賢!或有一人內有求欲,彼內有求欲,不知如真者,當知彼亦無樂行,亦無進行,亦無精進。彼住求欲,彼求欲意著命終。彼求欲意著命終已,亦不善終,亦不生善處。何以故?彼求欲著意終故。猶若,諸賢!有人,若在販肆,若在客作家,若持銅缽來,垢穢不淨。彼持來已,亦不隨時洗拭,亦不隨時拭,亦不隨時摩,但著塵土中,如是此銅缽,但增上受垢穢。如是,諸賢!或有一人內有求欲,彼內有求欲,不知如真;當知彼亦不樂行,亦不進行,亦不精進,彼但住求欲,彼內求著意命終。內求著意命終已,終亦不善,亦不生善處。何以故?彼內求著求欲命終故。   「此諸賢!或有人內求欲,彼內求欲,知如真;當知彼樂行精進,彼求欲止,彼無求欲意,不著命終。彼無求欲意,不著命終已,終亦善,所生處亦善。何以故?彼無求欲無著意故。猶若,諸賢!有人若販肆客作家,持銅缽來,垢穢不淨。彼持來已,隨時洗,隨時拭,隨時摩,不著塵土中,此銅缽於後時清淨白。如是,諸賢!或有人內有求欲,彼內求欲,知如真;當知彼樂行、進行、精進,彼求欲斷,無有求欲意,不著命終。彼無有求欲意,不著命終已,終亦善,亦生善處。何以故?彼無求欲,無著意命終故。   「此諸賢!或有人內無求欲,彼內無求欲,不知如真者;當知彼不能護眼耳意法。住彼不能護眼耳意法已,意有婬欲,彼雜欲雜求,著意命終。彼雜欲雜求,著意命終已,終亦不善,生亦不善。何以故?雜欲雜求,意著命終故。猶若,諸賢!有人若販肆客作家,持清淨銅缽來。持來已,亦不隨時洗,亦不隨時拭,亦不隨時摩,著塵土中,如是此銅缽,於後時垢穢不淨。如是,諸賢!或有人內無求欲,彼內無求欲,不知如真;當知彼不能護眼耳意法。彼不能護眼耳意法已,有婬欲意、雜欲意,雜欲雜求,著意命終。彼雜欲雜求,著意命終已,終亦不善,生亦不善。何以故?彼雜欲雜求,著意命終故。   「此諸賢!或有人內無求欲,彼內無求欲,知如真;當知彼能護眼耳意法。彼護眼耳意法已,亦無慾意,無慾無求,意無著命終。彼無慾無求,無著意命終已,終亦善,生亦善。何以故?無求無慾,意無著命終故。猶若,諸賢!有人若販肆客作家,持清淨銅缽來。持來已,隨時洗,隨時拭,隨時摩,不著塵土中,如是此缽增上清淨白。如是,諸賢!彼人亦如是,內無求欲,彼內無求欲,知如真;當知彼能護眼耳意法。彼護眼耳意法已,無有婬欲,彼無雜欲求,無著意命終。彼無雜欲雜求,無著意命終已,終亦善,生亦善。何以故?彼無雜欲無雜求,無意著命終故。是為,諸賢!所因所緣,命此初二種人求欲著意,說一人弊惡、說一人最勝;是為所因所緣,此後二種人,內無求欲意無著,說一人弊惡、說一人最勝。」   彼時有異比丘從座起,一向著衣,叉手向尊者舍利弗,白尊者舍利弗曰:「雲何,尊者舍利弗!名求欲?求欲者,何以故名為求欲?」   「諸賢!以求欲無量諸惡法,故名為求欲。此諸賢!或有人有求欲生,少有所犯不令他知,而有所犯。諸賢!可知是處,彼人所犯,他知此意恚。此諸賢!若彼恚已,欲有所行,但有不善。此諸賢!或有人少有求欲生,而有所犯,但私語他不在眾中,是彼所犯。諸賢!可知是處,彼人所犯眾中說,不在獨處在眾中說,彼意恚。此諸賢!彼意恚已,欲有所行,但有不善。此諸賢!或有人有所犯,欲語等已人,不語不等已人有所犯。諸賢!可知是處,謂彼人所犯語不等人,有所犯語不等人,是彼所犯,是意恚。此諸賢!彼意恚已,若欲有所行但有不善。此諸賢!或有人有求欲生:『我當坐世尊前,我當問世尊,為諸比丘說法;不令餘比丘在世尊前,問世尊已,為諸比丘說法。』諸賢!可知是處,有餘比丘坐世尊前,問世尊已,能為諸比丘說法,是彼意恚。此諸賢!意恚已,欲有所行但有不善。   「此諸賢!或有人有求欲生:『若比丘所入處,令我在前行;不令餘比丘,比丘所入處,在前行。』諸賢!可知是處,比丘所入處,異比丘在前行,是比丘所入處,異比丘在前行已,有異比丘在比丘前行,是意恚。此諸賢!彼意恚已,欲有所行但有不善。   「此諸賢!或有人求欲生:『此諸比丘入內已,最在前坐、在前受水、在前受摶食;不欲令餘比丘,諸比丘入內已,前坐、前受水、前受摶食。』諸賢!可知是處,有異比丘,諸比丘入已,最在前坐、前受水、前受摶食。彼異比丘,諸比丘入已,在前坐、前受水、前受摶食,是彼意恚。彼意恚已,欲有所行但有不善。   「此諸賢!或有求欲生:『諸比丘食已,收攝缽器,令為居士說法勸進教授等,教授等令歡喜;不令餘比丘,諸比丘食已收攝缽器,為居士說法勸進教授等,教授等令歡喜。』諸賢!可知是處,有餘比丘,諸比丘食已收攝缽器,至令歡喜。是彼餘比丘,諸比丘食已收攝缽器,至令歡喜;彼意恚已,此諸賢!欲有所行但有不善。   「此諸賢!或有人有求欲生:『若居士入園,令我共居士談論論語,不令餘比丘,居士入園,共居士談論論語。』諸賢!可知是處,有異比丘,居士入園已,共談論論語。是彼餘比丘,居士入園已而共談論論語,是彼意恚。此諸賢!彼意恚已,彼欲有所行但有不善。   「此諸賢!或有人有求欲生:『令王大臣婆羅門居士,非是一人,悉令識我;不欲令餘比丘,王大臣婆羅門居士非是一人。』諸賢!可知是處,彼餘比丘,為王大臣所識,及婆羅門居士非是一人。是彼餘比丘為王大臣所識,及婆羅門居士非是一人,彼意恚。此諸賢!彼意恚已,欲有所行但有不善。   「此諸賢!或有人有求欲生:『令我於四部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得供養;莫令餘比丘於四部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得供養。』諸賢!可知是處,有餘比丘,於四部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得供養。是彼餘比丘,於四部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得供養,彼意恚。此諸賢!彼意恚已,欲有所行但有不善。   「此諸賢!或有人有求欲生:『令我得衣被床臥病瘦醫藥,莫令餘比丘得衣被床臥病瘦醫藥。』諸賢!可知是處,餘比丘得衣被床臥病瘦醫藥。是彼餘比丘得衣被床臥病瘦醫藥,彼意恚。此諸賢!彼意恚已,欲有所行但有不善。   「此諸賢!或有人亦如是有智慧梵行者,當捨此無量諸惡不善求欲行,當莫行此。若與非沙門俱,為沙門行;若與非智慧沙門俱,為智慧沙門;不應求上座而求上座、無有定而言有定、與不淨俱而言有淨。諸賢!如是彼於智慧梵行者,有如此無量諸惡不善行。知有此行,知與非沙門俱,為非沙門;與非智慧沙門俱,知非智慧沙門俱;不應求上座,如是求上座;無有定,知無定;與不淨俱,知不淨。猶若諸賢!有人若販肆客作家,持銅缽來,滿中不淨,復以一缽覆其上,若持至人聚中,彼多人見已,欲食慾得,不知有不淨。若彼聚人持至一處發其器,若有欲食者,便不欲食,豈復彼持者欲食之?如是,諸賢!有人智慧梵行者,作如此無量諸惡不善,與非沙門俱,為沙門行;與非智慧沙門俱,為智慧沙門;不應求上座而求上座,無有定言有定,與不淨俱而言有淨。諸賢!彼人如是於智慧梵行者,如是無量諸惡不善法。知有與非沙門俱,是非沙門;與非智慧沙門俱,是非智慧沙門;不應求上座,求上座;與不定俱,是非定;與不淨俱,是非淨。諸賢!如是彼人當莫親近、當莫恭敬、當莫承事。比丘不親近恭敬者若恭敬者,禮事者若禮事者,彼於長夜但有失、無饒益,苦與惡趣相應。是故,諸賢!如是人當莫親近,當莫恭敬、禮事。   「此諸賢!或有人無求欲生:『有所犯,不欲令他知。』而有所犯。諸賢!可知是處,彼人所犯,若他知有犯,他人知已,此意無恚。此諸賢!意無恚已,欲有所行但有善。此諸賢!或有人無求欲生,而有所犯,向他說,不向眾,有所犯。諸賢!可知是處,謂彼人所犯,有向眾中說,不獨向他說,有所犯向眾中說,此意不恚。此諸賢!意不恚已,欲有所行但有善。   「此諸賢!或有人無求欲生:『有所犯,語等已人,不語非等已人。』有所犯。諸賢!可知此處,謂彼人所犯,語非等已人,不語等已人,有所犯語非等已人,此意無恚。此諸賢!意不恚已,欲有所行但有善。   「此諸賢!或有人無求欲生:『我坐世尊前已,問世尊,世尊當為諸比丘說法;不欲令他比丘坐世尊前,問世尊,世尊為諸比丘說法。』諸賢!可知是處,有異比丘在世尊前,世尊為諸比丘說法。有餘比丘在世尊前,問世尊,世尊為諸比丘說法,此意不恚。此諸賢!若意不恚已,欲有所行但有善。   「此諸賢!或有人無求欲生:『比丘有所至,在前行行,令餘比丘在前在前行;彼餘比丘有所至,莫令餘比丘在前行。』諸賢!可知是處,有餘比丘,諸比丘有所至在前行。是餘比丘,比丘有所至在前行,彼意無恚。此諸賢!意不恚已,欲有所行但有善。   「此諸賢!或有人無求欲生:『比丘入內已,我在前受水、受摶食;莫令餘比丘,比丘入內已,最在前坐,受水、受摶食。』諸賢!可知是處,有餘比丘,比丘入內已,最在前坐,受水、受摶食,此意無恚。此諸賢!意不恚已,欲有所行但有善。   「此諸賢!或有人無求欲生:『諸比丘食已,收攝缽器,令我為居士說法教授勸進等,教授等令歡喜;莫令餘比丘,諸比丘食已收攝缽器,為居士說法教授勸進,等教授等令歡喜。』諸賢!可知是處,有餘比丘,諸比丘食已收攝缽器,為居士說法勸進教授,等教授等令歡喜,此意無恚。諸賢!彼無恚意已,欲有所行但有善。   「此諸賢!或有人無求欲生:『居士入園已,我共談論;莫令餘比丘,居士入園已,共談論。』諸賢!可知是處,有餘比丘,居士入園已共談論,餘比丘居士入園已共談論,此意不恚。此諸賢!彼意無恚已,欲有所行但有善。   「此諸賢!或人無求欲生:『令王大臣婆羅門居士,非一人所識;莫令餘比丘,王大臣婆羅門居士,非一人所識。』諸賢!可知是處,有餘比丘,王大臣婆羅門居士非一人所識。有餘比丘,為王大臣婆羅門居士非一人所識,此意無恚。此諸賢!彼意無恚已,欲有所行但有善。   「此諸賢!或有人無求欲生:『令我於四部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得供養,莫令餘比丘於四部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得供養。』諸賢!可知是處,有餘比丘,於四部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得供養,此意無恚。此諸賢!意無恚已,欲有所行但有善。   「此諸賢!或有人無求欲生:『令我得衣被床臥病瘦醫藥,不欲令餘比丘得衣被床臥病瘦醫藥。』諸賢!可知是處,餘比丘得衣被床臥病瘦醫藥。餘比丘得衣被床臥病瘦醫藥,此意不恚。此諸賢!意不恚已,欲有所行但有善。   「諸賢!如是彼人於智慧梵行者,樂無量諸善法行,若不知共沙門俱而言非沙門,共智慧沙門俱而言非智慧沙門,共上座俱而言不上座俱,與定俱而言無定,與淨俱而言不淨。如是,諸賢!或有人於智慧梵行者,如此無量諸善行悉當知,與沙門俱當知與沙門俱,與智慧沙門俱當知與智慧沙門俱,與定俱當知與定俱,與淨俱當知與淨俱。猶若,諸賢!有人販肆客作家,持銅缽來,滿中飲食種種異味,以一缽覆持至人聚中,彼多人見已,不用食不欲得,知其非,彼作是言:『故是前器,故是前器。』彼持至多人聚中已而發其器,彼不欲食者,便欲食之,豈前見者不欲食?如是,諸賢!或有人於智慧梵行者,如是無量諸善行而不能知,與沙門俱言非沙門,與智慧沙門俱言不智慧沙門,與上座俱而言非上座,與定俱而言非定,與淨俱而言非淨。如是,諸賢!或有人於智慧梵行者,有無量諸善行,然後知與沙門俱是沙門,與智慧沙門俱是智慧沙門,與上座俱知是上座,與定俱知是定,與淨俱知是淨。如是,諸賢!此人當恭敬、承事、禮事,比丘當親近,當恭敬若恭敬者,當承事若承事者,常當應行常應行者,彼於長夜但有饒益安樂。是故,諸賢!如此人者,當親近恭敬承事。」   彼時尊者大目乾連亦在眾中會座,於是大目乾連語尊者舍利弗曰:「尊者舍利弗!我欲說喻,當說不耶?」   「當說。汝賢者目乾連!」   「尊者舍利弗!昔時在羅閱祇耆闍崛山,尊者舍利弗!我晨起著衣服,與衣缽俱詣羅閱祇乞食。遊羅閱祇乞食時,至他巧師家,我見無念滿子在他巧師家,見在斫治車軸。彼無念滿子,在巧師家作是念生:『此巧師取此軸斫治是處者,如是此軸為妨者為得除。』彼無念滿子在巧師家作是念生,彼巧師者如彼所念,便以斧斫治車軸。彼時無念滿子即作是言:『此巧師為知我意而取此軸,如其處斫治,如是此軸為增益無妨。』如是,尊者舍利弗!謂彼人諛諂、幻士、無信不有信、懈怠無精進、意念亂無有定、惡智意亂、諸根不定、於戒行緩、不分別沙門行。而尊者舍利弗知其所念而為解脫。尊者舍利弗!謂彼人無諛諂、非幻士、有信信樂、行精進、意常定、智慧學、於戒恭敬、多分別沙門行。彼從尊者舍利弗聞說法已,如快飲、如快食,口及意悉受持。猶若尊者舍利弗!若剎利女、婆羅門女、居士女、工師女,沐浴塗香著白淨衣,若有人意念生慈愍,欲有饒益、欲令安隱,若持優缽華鬘、占波華鬘、婆師華鬘、阿提摩多華鬘,授與彼已,兩手受之自冠其首。如是,尊者舍利弗!或有人無諛諂亦無幻,亦不不信有信,能行精進意常定,智慧恭敬學戒,學多分別沙門行。彼從尊者舍利弗聞法已,如快飲、如快食,口及意亦爾。此尊者舍利弗甚奇!而尊者舍利弗為諸梵行者,除其不善立於善中。善哉賢者!是為真人。」   此各各所說,相樂已,從座起,各還本處。   佛說求欲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50 受歲經   No. 50 [No. 26(89)]   佛說受歲經   西晉三藏竺法護譯   聞如是:   一時,婆伽婆在羅閱祇迦蘭陀竹園,與大比丘眾俱受歲。彼時,尊者大目揵連告諸比丘:「諸賢!比丘受歲者,君當說、君當教授、君當教誡、君當愛念,謂第一故。何以故?諸賢!或有人反戾難教與惡法俱,謂梵行者,亦不說、亦不教授、亦不教誡、亦不愛念,彼人謂第一故。雲何,諸賢!反戾難教?謂梵行與俱者,亦不說、亦不教授、亦不教誡、亦不愛念,彼人謂第一故。此諸賢!或一人惡求與惡求俱。諸賢!謂彼人惡求與惡求俱者,此法反戾難教,如是染欲瞋恨慳嫉,不捨諛諂幻,無羞無恥恚結,口言恚結。比丘語已還報其言,比丘語已向多人說,比丘語已而誹說,各各有所說而外說之,瞋恨結而廣與惡知識俱與惡伴俱,不知恩潤、不知反覆。諸賢!謂彼人不知恩潤無反覆者,此反戾難教,是為諸賢反戾難教法。   「謂梵行與俱者,亦不說、亦不教授、亦不教誡、亦不愛念,彼人謂第一故。此諸賢!比丘當自思量。諸賢!謂彼人者,惡求與惡求俱,是我所不念;我若惡求與惡求俱,他亦不念我。比丘作等觀,當莫惡求,當作是學。如是染欲瞋恨慳嫉,不捨諛諂幻,無羞無恥恚結,口言恚結。比丘語已還報其言,比丘語已向多人說,比丘語已而誹說,各各有所說而外說之,瞋恨而廣與惡知識俱與惡伴俱,不知恩潤、不知反覆。諸賢!謂彼人不恩潤無反覆者,我所不愛;我若不恩潤、無反覆者,他亦不念我。比丘當等觀,當莫為無反覆,當學諸賢。   「若比丘未受歲,君說、君當教授、君當教誡、君當愛念,謂第一故。何以故?諸賢!或有人無反戾與教法俱,謂梵行與俱者,當為說、當為教授、當為教誡愛念,彼人謂第一故。雲何,諸賢!無反戾與教法俱?謂梵行與俱者,當為說、當為教授、當為教誡愛念,彼人謂第一故。此諸賢!或一人無惡求不與惡求俱。謂,諸賢!彼人無惡求不與惡求俱者,此法無反戾,如是不染欲、不瞋恨、不慳嫉,不諛諂幻,不無羞不無恥無恚結,口不言恚結。比丘語已不還報言,比丘語已不向多人說,比丘語已不誹說,各各有所說不外之,不瞋恨而廣之,不與惡知識俱不與惡伴俱,不無恩潤不無反覆。諸賢!謂彼人此與教法俱,是為諸賢不反戾與教法俱。梵行與俱者,當為說、當為教授、當為教誡愛念,彼人為第一故。此諸賢!比丘當自思量。諸賢!謂彼人無惡求不與惡求俱者,是我所念;我若無惡求不與惡求俱者,他亦念我。比丘作等觀,當莫惡求,當作是學。如是不染欲、不瞋恨、不慳嫉,不捨不諛諂幻,不無羞無恥,無恚結,口不言恚結。比丘語已不還報言,比丘語已不向多人說,比丘語已不誹說,各各有所說不外之,不瞋恨而廣之,不與惡知識俱不與惡伴俱,不無恩潤、不無反覆。諸賢!彼人不無恩潤、不無反覆者,我所愛念;我若不無恩潤,不無反覆者,他亦愛念,我比丘作等觀,不無恩潤不無反覆,當作是學。   「此諸賢!比丘觀已多有所益,我為住惡求與惡求俱,當不惡求與惡求俱?此諸賢比丘觀而知,我住惡求與惡求俱;彼當不喜悅,彼便進欲止。此諸賢!比丘觀而知,我當不住惡求與惡求俱,彼便喜悅清淨白,佛世尊境界行,見已樂行。猶若,諸賢!有眼之士,持極淨鏡自用觀面。此諸賢!有眼之士自見面塵垢便不喜悅,彼便進欲除此垢。諸賢!有眼之士不自見面有塵垢,彼便悅喜清淨,自見已樂行。如是,諸賢!比丘觀而知,我為住惡求與惡求俱,彼進欲止。此諸賢!比丘觀而知,我當不住惡求不與惡求俱,彼便喜悅清淨白,佛世尊境界住,見已樂行。如是住染欲、不住不染欲,如是住瞋恨、不住不瞋恨,如是住慳嫉不捨、不住不慳嫉不捨,如是住諛諂幻、不住不諛諂幻,如是住無羞無恥、不住不無羞不無恥,如是住恚結口言恚結、不住不恚結口言恚結,比丘語已還報其言、不住比丘語已不還報,比丘語已向多人說、不住比丘語已不向多人說,比丘語已而誹說、不住比丘語已不誹說,各各有所說而外說之、不住各各所說不外說之,瞋恨、不住不瞋恨,而廣與惡知識俱與惡伴俱、不住不與惡知識俱不與惡伴俱,不知恩潤不知反覆、不住不無恩潤不無反覆。此諸賢!比丘觀而知,我住不知恩潤、不知反覆,彼便不喜悅,彼便進欲止。此諸賢!比丘觀而知,我住不無恩潤、住不無反覆,彼便喜悅清淨白,佛世尊境界行,自見已樂行。猶若,諸賢!有眼之士持清淨鏡自照面。此諸賢!有眼之士自見面有塵垢,彼便不喜悅,便進欲止。此諸賢!此有眼之士,不自見面有塵垢,彼即喜悅清淨,自見已樂行。如是,諸賢!比丘觀而知,住不恩潤反覆,彼便不喜悅即進欲止。此諸賢!比丘觀而知,當我住不無恩潤、不無反覆,彼便喜悅清淨白,佛世尊境界行。自見已樂行,樂行已悅喜,悅喜已身信行,身信行已知安樂,安樂已意定,意定已知如真見如真,知見如真已無厭,無厭已無染,無染已解脫,解脫已得解脫知,生已盡、梵行已成、所作已辦、不受後有,知如真。」   賢者目揵連如是說,彼諸比丘聞尊者目揵連所說,歡喜而樂。   佛說受歲經   此經,丹藏則名受歲經,而丹有宋無;宋藏則名受新歲經,而宋有丹無。按二經皆雲法護譯,名雖少似,義乃大別,則未知其孰是孰非,又何二藏互有無耶?今按《開元錄.重譯錄》中容函之內,有受歲經,竺法護譯,雲與《中阿含經》第二十三卷初同本異譯,〈單譯錄〉中竟函之內,有新歲經,竺曇無蘭晉雲法正譯,注中有云:「《中含》大本無此等經,故編於此。」今撿丹受歲經,與彼《中含》二十三卷大同,則真是容函重譯受歲經耳。宋本受新歲經,與彼《中含》全別,而與竟函名新歲經者,在文雖異,大旨無殊,似是彼經之異譯耳。然今此容函宋藏受新歲經,與彼竟函新歲經,以為單譯耶,則何有廣略之殊、譯人之異,又此何編於重譯中耶?以為重譯耶,則彼何列於單譯中耶?此須待勘。今且欲類聚以待賢哲,故移受新歲經編於竟函,此容函中取此丹藏經,為真本焉。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51 梵志計水淨經   No. 51 [No. 26(93), No. 99(1185), No. 100(99), No. 125(13.5)]   佛說梵志計水淨經   失譯人名附東晉錄   聞如是:   一時,婆伽婆在鬱鞞羅(摩竭附邊)水岸上,獨在樹下初成等覺。彼時,有計水淨婆羅門,過中食後彷徉行至世尊所,世尊遙見計水淨婆羅門從遠而來。世尊見計水淨婆羅門已,為彼故便告諸比丘:「若有二十一結著意者,當墮惡趣生泥犁中。雲何為二十一?邪見意著結,非法欲欺世間邪法,貪瞋恚、懈怠、睡眠、調戲、無恥、疑、瞋恨恚、慳嫉不捨、諛諂、多無羞無恥無、妒嫉增上妒嫉、放逸意結。若有此二十一結著意者,墮惡趣生泥犁中,猶若穢垢小兒衣,彼主與染師、若染弟子,持衣鹵土、若牛糞、若土以漬之,浣濯洗令極淨。雖彼染師及染弟子持彼垢穢小兒衣,以鹵土、以灰、以牛糞、以土清淨濯洗令極淨,彼小兒衣故有黑膩。如是,若有二十一結著意者,便墮惡趣生泥犁中。雲何二十一?邪見意著結至放逸意著結者。若有此二十一結著意者,墮惡趣生泥犁中;若有無二十一結著意者,便生善處天上。雲何二十一?邪見意著結至放逸意著結;若無此二十一結著意者,便生善處天上。猶若波羅□以成衣,彼主授與染師、若染弟子,彼染師染弟子,持鹵土、灰、牛糞以漬之,浣濯洗極令淨。雖彼波羅□以成衣,彼染師染弟子,以鹵以灰、牛糞上以漬之,浣濯洗極令淨,波羅□以成衣,極清淨白。如是,若有無二十一結著意者,便生善處天上。雲何為二十一?邪見意結至放逸意著者,便生善處天上。邪見意結,見已當棄,至放逸意著結,見已當棄,彼意與慈俱滿一方正受住。如是二三四上下一切諸方,意與慈俱無二無恚,極廣極大,無極分別,滿諸方已正受住。如是意與悲.喜.護,俱滿一切諸方已正受住,是為婆羅門內外洗淨,非外淨也。」   「沙門瞿曇!往詣水浴。」   「汝婆羅門!瞿曇水洗者,一切世間應戒故、應福故、應度故。」   「此瞿曇!一切世間水洗者,除一切惡故,在水淨洗濡,凡愚常樂。」   「此不得除黑黑行,用彼水淨,為在水,何所見?人作諸惡行,此水何所能淨者?有堅牢淨者,當持戒行、行清淨行,行清淨行常得應戒,若不殺盜、不妄語為得等度,梵志當住此作一切善,為得安隱。汝婆羅門!何須還家?何須水及家?汝婆羅門!寧求淨善法,何須弊惡水?但除塵垢穢。」   「瞿曇或作是念:『寧求淨善法,不須弊惡水,用除塵垢穢。』已竟,瞿曇!已竟,瞿曇!我今歸世尊、法及比丘僧。世尊!我持優婆塞,從今日始,盡命離殺而歸佛。」   佛如是說。彼諸比丘聞世尊所說,歡喜而歸。   佛說梵志計水淨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52 大生義經   No. 52 [No. 26(97), cf. No. 1(13), No. 14]   佛說大生義經   西天譯經三藏朝奉大夫試鴻臚卿傳法大師臣施護奉 詔譯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俱盧聚落,與苾芻眾俱。是時,尊者阿難獨止一處,於夜分中心生思念:「諸緣生法,其義甚深,難可瞭解,惟佛世尊,具正遍知,善能宣說。」作是念已,至明旦時,離於本處來詣佛所。到佛所已,頭面禮足,伸問訊已退住一面,即白佛言:「世尊!我獨止一處,於夜分中心生思念,諸緣生法甚深難解,願佛世尊為我宣說。」   爾時,世尊告阿難言:「如是,如是。彼緣生法甚深微妙,難見難了復難思察,惟諸聖者具善巧智即能分別,非愚癡者之所曉解。何以故?愚癡眾生,此世他世滅已復生,如時輪迴,皆由不了緣生法故。阿難!當知諸法皆由因緣展轉相生,是故輪迴不能斷絕。緣生法者,所謂老死,由生為緣即有老死;生法若無老死何有?由是生緣展轉相生。所謂水族緣故而生水族,飛禽緣故而生飛禽,眾類緣故而生眾類,乃至人類緣故而生人類,由是緣故彼彼眾生,互相因緣而得生起。阿難!當知此生法者,是虛妄法而不究竟,此集此因此生此緣故有老死,由是老死亦不究竟。   「復次,生法以何為緣?所謂有法為緣。因彼有故即起生法;有法若無生法何得?是故有法如前所說,令諸趣類展轉相生而不斷絕。阿難!當知此有法者,即虛妄法而不究竟,此集此因此生此緣得起生法,由是生法亦不究竟。   「復次,有法以何為緣?所謂取法為緣。由取法故即起有法;取法若無有法何得?阿難!當知此取法者,即虛妄法而不究竟,此集此因此生此緣得起有法,由是有法亦不究竟。   「復次,取法以何為緣?所謂愛法為緣。因有愛故即起取法;愛法若無取法何有?阿難!當知此愛緣故即起希求,希求為緣即有所得,以所得故心不決定,由不決定無所厭足,以其內心無厭足故即生喜貪,以貪緣故即生我見,我見生已有所取著,取著為緣心即散亂,由散亂故即起妄語論訟鬥諍、刀杖相治,由是因緣即便造作諸不善業。如此諸業皆由散亂而得生起;若無散亂諸業不生。此散亂法以何為緣?所謂取著為緣。由取著故心即散亂;取著若無散亂何得?此取著法以何為緣?所謂我見為緣取著得起;我見若無即無取著。此我見法以何為緣?所謂喜貪為緣我見得起;喜貪若無即無我見。此喜貪法以何為緣?所謂內心無厭足為緣。以無厭足故即有喜貪;若內心有所厭足即不生喜貪。此內心無厭足法以何為緣?所謂不決定為緣。以不決定故即無厭足;心若決定即生厭足。此不決定法以何為緣?所謂有所得為緣。以有得故即不決定;若無所得心即決定。此有所得法以何為緣?所謂希求為緣。以希求故即有所得;若無希求即無所得。如是諸法,皆由愛與希求互為緣故展轉生起。當知愛法有其二種,所謂欲愛、有愛,由此二法生諸過失。阿難!當知此愛法者,即虛妄法而不究竟,此集此因此生此緣得起取法,由是取法亦不究竟。   「復次,愛法以何為緣?所謂受法為緣。由受緣故即起愛法;受法若無愛法何有?阿難!當知此受法者,即虛妄法而不究竟,此集此因此生此緣得起愛法,由是愛法亦不究竟。   「復次,受法以何為緣?所謂觸法為緣。由觸緣故即起受法;觸法若無受法何有?由是眼觸為緣內生諸受,謂樂受、苦受、非苦樂受,如是耳鼻舌身意觸為緣內生諸受。此等諸受,皆由觸法以為緣故。阿難!當知此觸法者,是虛妄法而不究竟,此集此因此生此緣得有受法,是故受法亦不究竟。   「復次,觸法以何為緣?所謂六處為緣。由六處緣即有觸法;六處若無觸法何有?阿難!當知此六處法,是虛妄故而不究竟,此集此因此生此緣而生觸法,是故觸法亦不究竟。   「復次,六處以何為緣?所謂名色為緣。由名色故即生六處;名色若無六處何有?此名色者,謂即色法及心等法有積聚故,即此名色與彼識法,互相為緣和合得生,是為名色。阿難!當知名色法,是虛妄法而不究竟,此集此因此生此緣得有六處,是故六處亦不究竟。   「復次,此名色法以何為緣?所謂識法為緣。由識法故即有名色;識法若無名色何有?此識法者,最初受生居母胎藏依羯邏藍,識法具已無所增減,識因緣故而生諸蘊,如是名色圓滿具足,當知此識與彼名色,互相為緣而得生起。   「復次,當知此識緣者即是名色,是故識為名色緣,名色為識緣。由如是故苦果生起,苦果既生即有老死相續而轉。由此集此因此生此緣,是故苦果是虛妄法而不究竟。如是因緣,識緣名色,名色緣六處,六處緣觸,觸緣受,如是即得一大苦蘊集。」   佛告阿難:「汝今當知,諸語言及語言道,非語言及非語言道,所生及所生道,如是二種,皆不離名色。阿難!若如是了知,即住平等見,是名了達緣生法。此緣生法,即是諸佛根本法,為諸佛眼,是即諸佛所歸趣處。」是時尊者阿難作是讚言:「善哉世尊!善說此法,令我及諸苾芻皆得利樂。」   爾時世尊告阿難言:「我今為汝說無受法,汝當諦聽諦受,如善作意記念思惟。阿難!當知離於我相即無受法。何以故?我法若有受法隨生;為由了達我法是空,何有受者?阿難!我及受法二皆滅已,即無所有,住平等見。   「阿難!受法有其三種,謂樂受、苦受、非苦樂受。言樂受者,所謂受者及所受法,於此二種,若能了達是滅壞法,即無樂受,是故無所受法。何以故?當知樂受是無常法,樂受滅已即離我相;我相既無,何為受者?   「復次,苦受,所謂受者及所受法,於此二種,若能了達是滅壞法,即無苦受,是故無所受法。何以故?當知苦受是無常法,苦受滅已即離我相;我相既無,何為受者?   「復次,非苦樂受亦復如是。所謂受者、受法有其二種,若能了達此二是滅壞法,即於苦、於樂及非苦樂,三法平等,即無所受。何以故?此三受法皆是無常竟無有實,此受滅已即離我相,我相既無,何有受者?   「阿難!於汝意雲何?當知諸受從心所生,心無轉故即內無受者,法無實故即外無所受。是故,阿難!如是了知住平等見,住是見者,即為了達無受法故。此無受法,即是諸佛根本法,為諸佛眼,是諸佛所歸趣處。」   是時阿難而復讚言:「善哉世尊!善說此法!我等聞已信解受持。」   爾時世尊告阿難言:「我今為汝說無我法,汝等諦聽諦受,如善作意,記念思惟。阿難!了受無所有即離我見,離我見已住平等見,住是見者於相平等,由平等故即於世間無所生起,了無生已即得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阿難!當知我見不生住平等見,如是即得心善解脫,無知無見及無所得,離諸思惟,於得、無得、非有得非無得而悉了達。如是了達,即於語言及語言道,非語言及非語言道,所生及所生道,皆悉無知無見。如是了達已即離我見,住平等見,如實了知,是即名為達無我法。此是諸佛根本法,為諸佛眼,是諸佛所歸趣處。」   是時阿難聞佛所說又復讚言:「善哉世尊!善說此法!我等聞已信解受持。」   爾時世尊告阿難言:「我今為汝重複宣說,汝當諦聽諦受,如善作意,記念思惟。阿難!當知無有色相可得,離諸我執如實了知,既了知已觀想此身,破壞不實非所愛樂。如是觀察,離諸色相不生我執,我相滅已即了此身破壞不實,如是得住平等見。住是見者,即於諸蘊了達皆空,諸蘊既空,我及色相於何有見?   「復次,阿難!當知識所住處有其七種,非識住處有其二種。七識住處者:所謂若有色有眾生,種種身種種想,是為第一識所住處。若有色有眾生,種種身一想,所謂初禪天,此為第二識所住處。若有色有眾生,一身種種想,所謂二禪天,是為第三識所住處。若有色有眾生,一身一想,所謂三禪天,是為第四識所住處。若無色無眾生,彼一切處離諸色想,都一虛空,所謂空無邊處天,是為第五識所住處。若無色無眾生,彼一切處離於空想,都惟一識,所謂識無邊處天,是為第六識所住處。若無色無眾生,彼一切處離識無邊,都無所有,所謂無所有處天,是為第七識所住處。阿難!二種非識住處者:所謂若有色有眾生,即無想天,是為第一非識住處。若無色無眾生,於彼一切離無所有處,非有想非無想,即非想非非想處天,是為第二非識住處。」   佛言阿難:「如是有色有眾生,種種身種種想,是為第一識所住處。汝等諸苾芻!當如實了知,於行坐語言,常當稱讚此等法門,廣為他人分別演說。如是乃至第七識所住處,及二非識住處法門,亦復如是,於行坐語言,常當稱讚諸佛所說,生淨信心,如實了知;若了知者,即得慧解脫阿羅漢果。   「復次,阿難!當知有八解脫法門:所謂若內有色觀外色,是為第一解脫。若內無色觀外色,是為第二解脫。若身證清淨解脫,是為第三解脫。若得清淨已離諸色想,觀一虛空無有邊際,此觀成已,是為第四空無邊處解脫。若離空無邊處,當觀於識,識亦無邊,此觀成已,是為第五識無邊處解脫。若離識無邊處已,當觀一切都無所有,此觀成已是為第六無所有處解脫。若離無所有處已,當觀非想非非想處,此觀成已,是為第七非想非非想處解脫。若離是非想非非想處已,當滅受想住三摩地,彼身證已,是為第八滅受想解脫,如是名為八解脫法門。」   佛言阿難:「汝今當知,我先所說七識住處,二非識住處,及八解脫法門,汝等諸苾芻!如我所說如實了知,常當隨喜稱讚,復當如理修行。若於此等法門圓滿通達者,是得二種解脫阿羅漢果。」   爾時,世尊說此經已,尊者阿難及諸苾芻,皆大歡喜,信受奉行。   佛說大生義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53 苦陰經   No. 53 [No. 26(99), No. 125(21.9)]   佛說苦陰經   失譯人名今附後漢錄   聞如是:   一時婆伽婆,在捨衛城祇樹給孤獨園。彼時諸比丘,中後聚論皆悉會,少有所因。彼時有諸異道異學,中後行彷徉,而行至彼諸比丘所,到已共諸比丘面相慰,面相慰已卻坐一面。彼諸異道異學卻坐一面已,語諸比丘曰:「諸賢!沙門瞿曇智慧說婬,智慧說色痛。諸賢!我等亦以智慧說婬,智慧說色痛。此諸賢!有何差、有何降、有何若干?此沙門瞿曇及我等俱有智慧。」彼時諸比丘聞諸道異學所說,亦不然可、亦不呰蔑。不然可、不呰蔑已,從座起而還。「我今聞此所說,問世尊已當廣知其義。」便至世尊所,到已禮世尊足,卻坐一面。彼諸比丘卻坐一面已,如共異道異學所論,盡廣向世尊說。作如是向世尊說已,世尊告諸比丘曰:「此諸比丘!彼時應向異道異學作如是說:『雲何婬氣味?雲何是敗壞?雲何是棄?雲何色氣味?雲何是敗壞?雲何是棄?雲何痛氣味?雲何敗壞?雲何棄?』此諸比丘!應作是答。異道異學彼聞已,各各相視外,當更求論,必當瞋恚。恨恚已默然,面不悅,身支節污,背其面,不能答。變其面,當默然從坐起,便即還。何以故?我不見天及世間魔梵、沙門婆羅門、眾天及人,聞我所說,與我等者知其義,若從如來、如來弟子,若彼聞此,此間聞已。雲何婬氣味?謂因五婬,若生樂、若生喜。如是婬氣味,此中多有敗壞。   「雲何婬敗壞?此族姓子,或以功伎以自存命,若耕作、若販賣、若客書、若學算、若學數、若學作詩、若學首盧、若教書、若應官募,彼寒寒所逼、熱熱所逼,強忍飢渴為蚊虻蠅蚤所噬,彼忍此而求錢財。彼族姓子,作如是起、作如是行、作如是勤行。彼作如是,而不能得財物,便憂慼不樂啼哭,自椎自打,而愚癡作如是言:『我為癡行、為不得。』彼族姓,不使起,便勤修作行,彼便得果。彼得錢財,便守護之、極藏舉之:『今我此財,莫令王奪我,莫令賊盜、莫令火燒、莫令腐壞、莫令出利失利。』彼守護錢財,而為王所奪、賊所盜、火所燒而敗壞,出利不得利。彼便憂慼不樂啼哭,自椎自打,增益愚癡。復次,彼長夜所可愛喜念,恚敗壞失,此今現身是苦陰,因婬故、緣婬故、增上婬故,是婬因緣。眾生因婬、緣婬、增上婬,因婬故,母共子諍、子共母諍,父共子諍、子共父諍,兄共妹諍、妹共兄諍。彼共鬥諍,母說子非、子說母非,父說子非、子說父非,兄說妹非、妹說兄非,況復人人耶?此是今現苦陰,因婬故、緣婬故、增上婬故。此眾生因婬故、緣婬故、增上婬故,王王共諍,婆羅門婆羅門共諍,居士居士共諍,賤人工師賤人工師彼各各共鬥諍,各各作種種鬥具。或以拳、或以石、或以刀、或以杖,於中死死苦,此是現苦陰,因婬故、緣婬故、增上婬故。此眾生因婬故至增上婬故,使著鎧便執弓箭,或著皮鎧持極利刀,相圍聚鬥。彼於中或以象鬥,或以馬、或以車、或以步兵、或以女人、或以士夫,於中或有死死苦,此是現苦陰,因婬故、緣婬故、增上婬故。此眾生因婬故至增上婬故,著鎧至持極利刀,詣極高城而欲伐之。彼於中或吹貝、或擊鼓、或舉聲喚呼,或以椎、或以戟、或以鏚、或以利輪、或以箭相射、或下亂石、或以弩、或以銷銅注之,於中死死苦,是為現苦陰,因婬故至增上婬故。此眾生因婬故至增上婬故,至王城邑,或穿牆破藏、或盜他物、或截他道,壞他城、破他村、殺他人,被有司執之,驅使作種種苦行:或截其首,或截手足,或截其耳、或截其鼻、或截耳鼻,或截其髻、或截其髮、或截髻髮,或著函中、或衣戮殺,或著沙石上、或著草上、或著鐵驢口中、或著鐵師子口中、或著銅釜中、或著鐵釜中,或段段割之、或利叉刺之、或臥熱鐵床上以熱油灑之,著臼中以鐵杵擣之,若以龍噬、若以撾打、若以捲捲,將至標下以刀梟首,是現身苦陰,因婬故至增上婬故。此眾生因婬故至增上婬故,作身苦行口意苦行,彼時若得患病苦,臥在床上、臥在座上、或臥蔭中,身有痛極苦極痛,不樂命欲斷。謂彼身苦行口意苦行,彼終時倒懸向下,猶若冥時日欲沒大山大山間,彼山影倒懸向下。如是彼身苦行口苦行意苦行,彼時命終倒懸向下。彼作是念:『此身苦行口意苦行,倒懸向下,本不作行、本不作福,我多作眾惡,謂趣作惡、作貪、作兇暴,不作福行、不作善行,亦不作有所歸,我必墮其趣。』此便有變悔,變悔已終亦不善、生亦不善,此是現苦陰,因婬故至增上婬故。此眾生因婬故至增上婬故,作身苦行作口意苦行,彼作身至意苦行已,彼因彼緣身壞死時,生惡趣泥犁中。此是彼身苦陰,因婬故至增上婬故,是為婬敗壞。   「雲何棄婬?若有於婬有求欲,當止求欲、當度婬欲,棄此婬欲,是為棄婬。   「諸有沙門婆羅門,如是氣味婬者,於中有敗壞,棄捨不知如真,彼豈能自棄婬耶?復能止他耶?如與住俱豈能止婬?是事不然。諸有沙門婆羅門,如是氣味婬,知是敗壞,能棄捨知如真,後自能止婬,亦能止他,如與住俱能止婬者,有是處。   「雲何氣味色?若剎利女、婆羅門女、工師女、庶人女,若十四十五女,於此時容色具足,彼時形色有樂有喜。爾時氣味色,此中多有敗壞。雲何色敗壞?當如見妹老耄年過、齒落髮墮、鮐背執杖申縮而行。於意雲何?前好容色寧敗壞不?」   「唯然世尊!」   「復次,當如見妹病苦患,若臥床上、若臥座上、若臥蔭中,痛悉著身,極苦極患,不樂命欲斷。於意雲何?前好容色寧敗壞不?」   「唯然世尊!」   「復次,當如見妹若死,一日至七日,若烏啄、若鴟啄,若狗食、若狐食,若火燒、若埋、若蟲。於意雲何?前好容色寧敗壞不?」   「唯然世尊!」   「復次,如見妹死屍,若骨若青、若蟲若食、若骨白。於意雲何?前好容色寧敗壞不?」   「唯然世尊!」   「復次,若見如妹屍,無有皮肉但筋相連。於意雲何?前好容色寧敗壞不?」   「唯然世尊!」   「復次,若見如妹死屍,骨節處處分解散在異處,腳骨在一處,髆骨髀骨、腰骨脊骨、肩骨項骨、髑髏骨,各在一處。於意雲何?前好容色寧敗壞不?」   「唯然世尊!」   「復次,若見如妹死屍,骨正白如貝,若青鴿色、若赤油潤、若腐碎。於意雲何?前好容色寧敗壞不?」   「唯然世尊!」   「是為色敗壞。雲何棄色?謂於色有求欲,當止求欲,度一切求欲,棄此色。   「諸有沙門婆羅門,如是氣味色於中敗壞,無棄捨不知如真,豈能自止色耶?復能止他乎?而與住居,豈能止色耶?是事不然。諸有沙門婆羅門,如是氣味色,知敗壞棄捨離,知如真者,彼能自止色,亦能令他止,如所住能止色者,有是處。   「雲何氣味痛?此比丘於婬解脫,至住四禪正受,住於彼時,亦不自壞亦不壞他,此無壞已,於中便得樂。何以故?我說不恚得樂痛,是為痛氣味。   「雲何痛敗壞?謂痛是無常苦盡法,是為痛敗壞。   「雲何痛棄?謂痛求欲,止求欲、度求欲,是棄痛。   「若沙門婆羅門,如是氣味痛,不知敗壞,不知棄捨,不知如真,彼豈能自止痛耶?復能止他乎?而與住居棄痛者,是事不然。諸有沙門婆羅門,如是氣味痛,知是敗壞棄捨,知如真者,彼能自止痛,亦能令他止,而與住居能止痛者,有是處。」   佛如是說。彼諸比丘聞世尊所說,歡喜而樂。   佛說苦陰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54 釋摩男本四子經   No. 54 [No. 26(100), No. 55]   佛說釋摩男本四子經   吳月支國居士支謙譯   聞如是:   一時佛在釋羈瘦國,行在迦維羅衛兜國泥拘類園,坐於樹下。是時有釋人名曰摩男,到佛所前,以頭面著佛足為禮,白佛言:「我常聞佛語,輒著意中。我聞佛說,人心有三態,有婬態、有怒態、有癡態。我從聞以來,常著意,我自念:『無有婬態心自為正,無有怒態心自為正,無有癡態心自為正。』我自念:『常持是三者意不動,何因緣,殊不解?』」   佛言:「若婬心怒心癡心解者,何因緣復與妻子共居?若有貪心故。其有賢者,自思惟:『雖有經小苦耳,久後大樂,與妻子共居須臾樂耳,久後大苦。』」   「其有賢者,知世間樂少苦多?」   佛言:「諸比丘得阿羅漢道,知世間樂少苦多。我故求佛道者,但念世間樂少苦多。我為菩薩時,常念樂少苦多。」   摩男言:「獨佛、阿羅漢有是念耳?」   佛告摩男:「聽我言,以著心中。人於世間,何等為樂?凡有五樂,人所貪喜。眼貪好色。即著心中,晝夜念之以好色貪著;耳聞好聲,鼻聞好香,舌喜美味,身得細軟,即著心中,以好色貪著。如是五者,天下人所貪,天下樂著皆出是五事。知當出幾何憂?世間人,或作田家從得生活,或作工師用得生活,或作賈市用得生活,或作長吏用得生活,或作畜牧用得生活,或作畫師用得生活。是人寒者忍寒、熱者忍熱、苦者忍苦、飢者忍飢、渴者忍渴,俱坐貪意,俱忍是寒溫飢渴。自怨言:『我治生若干歲,苦欲死,殊不得錢財,與寒苦共居,或得病瘦。』」   佛告摩男:「是為一苦。二事者,貪婬之意。中有人,或作田家、或作工師、或作市賈、或作長吏、或作畜牧、或作畫師,行治生,忍寒熱飢渴,致貪錢財。以得富饒,復懷憂恐,畏縣官亡其錢財、或恐火起燒其錢財、或恐乘船船沒亡其錢財、或恐賊劫取其錢財、或恐貿賣亡其錢財、或恐貧家親屬持毒藥毒之、或親子散亡錢財,是人常與重憂共居,晝夜懷憂無有解已時。中復有人持錢財行,或逢縣官、或逢水火、或貨賣財物不還、或埋置地中不知其處、或有來誣謗之、或有親子用父錢財,其人自念言:『我從少小治生,忍寒熱飢渴,忍勤苦致錢財,今覆亡失。』從是憂念,或病或死皆坐財錢,是皆貪意五樂所致,是為二苦。   「三事者,世間人坐錢,父與子諍、兄與弟諍、夫與婦諍,或知識朋友共諍、或諸家內外共諍,背後相說惡露,是皆貪樂所致。世間人坐錢財故,王者與王者鬥、道人與道人鬥、田家與田家鬥、工師與工師鬥,皆坐錢財,故口相罵、杖相捶刀相斫,或相傷殺,皆坐貪所致,是為三苦。   「四事者,世間人從軍,受取官錢公知,當行鬥戰生死無期,皆貪心故行從軍;以受官錢不得復休,便鬥,或傷頭或截頭、或傷臂或截臂、或傷腳或截腳,展相奪命,是皆貪所致,是為四苦。   「五事者,世間人貪意,夜行穿人室壁,或於道中劫人、攻人城郭,為吏所得,或截頭、或截手、或截腳、或辜磔、或割其肌、或以火燒之、或以大椎椎其額、或斬其腰,是皆貪意所致,是為五苦。   「世間人坐錢財,轉相欺,口亦相欺,身亦相欺,意亦相欺,時自以為可自用,無有過罪;不知殃毒在後,當入地獄。其有若賢者若沙門婆羅門,自思惟世間五樂多耶?憂苦多乎?」   佛告摩男:「我為菩薩時,常念世間樂少苦多,以是故求無為之道。其有人欲言世間樂者,皆不知生死之道。若世間有賢善,心意無貪之志,復欲教人莫令貪,是最為大德。」   佛告摩男:「我嘗至王捨國,有山名設提班攬瞿何墮夫妻沛施。我見諸尼揵種,有放髮行者、僂行者、坐地者、臥地者,身體無衣,皆被鹿皮。佛遙見之,前與尼揵語:『若何因緣,作是曹放髮行?何因緣於地坐臥,亦無衣被,自毒如是?』諸尼揵對佛言:『我曹先世行惡所致,令我今世困苦如是,行惡未盡故耳。』佛言:『若何因緣,聞知是事先世所為?從人聞耶?自知之乎?』諸尼揵言:『亦不知,亦不聞,亦不事師。』佛言:『若用是困苦故,得脫於生死乎?若亦不從人聞,亦不事師,若空自困苦為?寧可棄若所為,來事佛道。』佛言:『我但惜若身,念若子孫,後世皆當復法,效若曹所為。』諸尼揵皆瞋恚佛所言:『王萍沙用是沙門瞿曇,為內國中。』佛告諸尼揵:『若曹勿恚!王萍沙見受我經,或不敢妄有所說。』佛告諸尼揵:『若曹寧能正坐七日七夜,不飲食、不語言,如是為樂耶?王有宮闕伎樂為樂耶?』尼揵言:『沙門瞿曇!為樂。』佛言:『何以為樂?萍沙見國何以故不樂?』尼揵言:『我曹少憂,用是故,沙門瞿曇勝王萍沙。』佛告諸尼揵:『王萍沙!有婬之意、有怒之意、有癡之意,亦欲伏諸傍臣,復欲伏外諸民,晝夜計念,當治誰、當繫誰?』佛言:『其有婬者,亦欲自殺亦欲殺人;瞋怒者,亦欲自殺亦欲殺人;癡者,亦欲自殺亦欲殺人。』諸尼揵皆前到佛所,白佛言:『我曹亦無婬態、亦無怒態、亦無癡態,寧可作沙門。』佛言:『當歸,報若父母。』諸尼揵言:『我曹辭家學道,便與父母決。』佛言:『若曹且受五戒歸。』諸尼揵皆受五戒,一者不殺,二者不盜,三者不犯他家婦女,四者不欺,五者不飲酒。諸尼揵受五戒,著衣舉髮正行,各自歸家。」   佛告摩男:「若聞經婬意、怒意、癡意,若言我持佛教,若熟思惟是五事,寧與世間等不?」   摩男言:「我當歸思惟諷誦是經典,日當到佛所。」   摩男前為佛作禮而去。   佛說釋摩男本四子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55 苦陰因事經   No. 55 [No. 26(100), No. 54]   佛說苦陰因事經   西晉沙門法炬譯   聞如是:   一時婆迦婆在釋□底(剎帝隸種也)迦惟羅婆(城名)尼拘蔞園中。於是釋摩訶能渠中後彷徉行至世尊所。到已禮世尊足,卻坐一面。釋大力士卻坐一面已白世尊曰:「如世尊所說法我悉知謂三意念著結:婬意著結瞋恚、愚癡意著結。如是,唯世尊所說法我悉知今此以生婬欲法著其意已生瞋恚、愚癡法著其意。是故,唯然世尊!我作是念:『我有何法未盡而令生婬欲而著其意?生瞋恚、愚癡法而著其意?』」   「汝大力士!法未盡令汝在家住亦不學道不信樂出家棄家。汝大力士!若此法盡者汝亦不在家汝必能信樂出家棄家學道。汝大力士!彼法未盡故而令汝在家不信樂出家棄家學道。」   於是釋大力士從座起,一面著衣,叉手向世尊,白世尊曰:「如是我今於世尊有信樂唯願世尊!善為說法謂見法令疑盡。」   「此大力士!有五婬欲愛念愛色近婬染著。眼知色、耳知聲、鼻知香、舌知味、身知細滑染著眾中而自娛樂愛樂氣味於中樂。如是,大力士!氣味婬,於中多有敗壞。雲何,大力士!於婬多有敗壞?此大力士!若族姓子若學工巧以自存命若耕田、若販賣、若客書、若學數、若學算、若學印、若學詩、若學守盧、若教書、若應王募彼寒寒所逼、熱熱所逼服忍飢渴為蚊虻蠅蚤所蛆彼求錢財。彼族姓子如是起、如是作、如是勤行彼而不能得錢彼便憂慼不樂啼哭自椎自打,增益愚癡勤修不得果。彼族姓子如是起、如是作、如是勤行彼便得錢財得錢財已便守護之。莫令此錢財令王奪我,莫令賊盜、莫令火燒、莫令腐壞、莫令出利失利。彼守護錢財,而為王所奪、賊所盜、火所燒、而腐壞、出利不得利彼便憂慼不樂啼哭自椎自打,增益愚癡。復次,長夜所可愛喜悉敗壞失是為,大力士!此今現身是苦陰因婬故至增上婬故是婬因緣。此大力士!眾生因婬至增上婬因婬故,母共子諍、子共母諍父共子諍、子共父諍兄共妹諍、妹共兄諍彼共鬥諍母說子非、子說母非父說子非、子說父非兄說妹非、妹說兄非況人人耶?此大力士!是今現苦陰因婬故至增上婬故。此大力士!眾因婬故至增上婬故王王共諍、婆羅門婆羅門共諍、居士居士共諍、賊人賊人共諍、工師工師共諍彼各各共鬥諍作種種鬥具或以拳、或以石、或以刀杖於中或有死死苦是為,大力士!此現苦陰因婬故至增上婬故。此大力士!眾生因婬故至增上婬故便著鎧、便執弓箭或著皮鎧持極利刀相圍聚鬥。彼於中,或以象鬥或以馬、或以車、或以步兵或以女人、或以士夫於中或有死死苦是為,大力士!現苦陰因婬故至增上婬故。此大力士!眾生因婬故至增上婬故著鎧至執弓箭著皮鎧持極利刀詣極高城而欲伐之。彼於中,或吹貝、或擊鼓或舉聲喚呼或以鐵椎,或以鉞、或以戟、或以利輪、或以箭相射或下亂石、或以弩或以消銅注之於中死死苦是為,大力士!今現苦陰因婬故至增上婬故。此大力士!眾生因婬故至增上婬故至王城邑或穿牆破藏或盜他物或截他道,壞他城、破他村、殺他人。彼有司執之,驅使作種種苦行或截其手、或截其足、或截手足或截其耳、或截其鼻、或截其舌或截其髻、或截其髮、或截其髻髮或著函中、或衣戮殺或著沙石上、或著草上或著鐵驢口中、或著鐵師子口中或著銅釜中、或著鐵釜中或段段割之、或利叉手刺之或臥熱鐵床、或以熱油灑之、著臼中以鐵杵擣之若以龍蛆、若以杖撾、若以棒棒將至標下以刀梟首是為,大力士!現身苦陰因婬故至增上婬故。此大力士!眾生因婬故至增上婬故作身苦行口意苦行彼時若得患病苦臥在座上、臥在蔭中、身有痛極苦痛,不樂命欲斷。謂彼身苦行口意苦行,彼終時倒懸向下猶若冥時日欲沒大山大山間彼山影倒懸向下。如是謂彼身苦行口苦行意苦行彼時命終倒懸向下。彼作是念:『此身苦行口苦行意苦行,倒懸向下本不作行、本不作福我多作眾惡謂趣作惡、作貪、作兇暴不作福行、不作善行、不作有所歸必墮其趣。』此便有變悔。變悔已,終亦不善、生亦不善是為,大力士!現身苦陰因婬故至增上婬故。此大力士!眾生因婬故至增上婬故作身苦行口意苦行彼作身苦行已口意苦行已彼因彼緣身壞死時生惡趣泥犁中。是為,大力士!此是後身苦陰因婬故至增上婬故。是為,大力士!五氣味婬多有苦敗壞。此聖弟子!不以等智見如真而於婬作惡不善法亦不喜樂謂無上息。如是,大力士!聖弟子與婬法相應。   「復次,大力士!我少氣味婬,知有苦、知是敗壞謂我知見如真亦不於婬作惡不善法住於護安樂謂無上息。如是我,大力士!不與婬法相應。   「此大力士!我一時在羅閱祇鞞陀隸止右脅七葉窟中此大力士!從下晡起我至止右脅邊我於中遙見諸尼乾,常不坐、常跪,極苦痛行。我到彼所,到已作如是言:『何以故?汝尼乾!作如此常跪常不坐作如此極苦行?』彼答我言:『瞿曇!有師尼乾親族子彼作是言:「汝諸尼乾!本作惡行今作此苦行當消彼惡行謂今身業行口意等行有惡當不為。」』我語彼曰:『雲何,汝諸尼乾!汝師尼乾親族子能信能住彼不?不疑彼師耶?』彼作是言:『此瞿曇!我彼師尼乾親族子我不疑彼師能信能住。』我答彼曰:『如是。如汝等尼乾!有尼乾有彼尼乾本作惡行作極苦行彼尼乾終已當來生人間亦當復在此尼乾中學當如此常跪不坐作苦行。如今汝眾皆當爾。』彼作是言:『此瞿曇!不從善行得善報彼王頻浮婆安樂住汝沙門瞿曇不能爾。』『汝諸尼乾!為爾不是而作斯言。何以故?為是凡愚,不定不善無厭無足而作斯言:「王頻浮婆!常住於善常得安樂沙門瞿曇不能爾。」汝諸尼乾!應當先明我雲何為常安樂住?而言王頻浮婆、沙門瞿曇耶?汝諸尼乾!我當為汝說。我為善安樂住非摩竭王頻浮婆者及耶!汝應當作是言:「摩竭王頻浮婆常安樂住非汝沙門瞿曇所能及。」』『此沙門瞿曇!我今問汝:誰為善安樂住?為摩竭王頻浮婆耶?為沙門瞿曇耶?』『於尼乾意雲何?彼摩竭王頻浮婆為得意口自在不?七日七夜得身一向安樂不?』『不也。唯瞿曇!』『若六五四三二一日一夜得意口自在不?為身一向得安樂住不?』『唯瞿曇!不也。』『於尼乾意雲何?我為得意口自在不?一日一夜身為善安樂住不?』『唯然瞿曇。』『二三至七日七夜為得意口自在不?身為一向善安樂住不?』『唯然瞿曇。』『於尼乾意雲何?我等誰為常善安樂住?摩竭王頻浮婆耶?為我耶?』『如汝從沙門瞿曇所說知其義沙門瞿曇為善安樂住非摩竭王頻浮婆。』此大力士!少氣味婬知多有苦是敗壞中多有敗壞謂此聖弟子!不能以智慧見如真而於婬作惡不善法,不入喜樂謂無上息。如是,大力士!聖弟子與婬法相應。   「復次,大力士!我少氣味婬多有苦知是敗壞謂我以智慧等見如真亦不於婬有不善法但住於護以自樂謂無上息。如是我,大力士!不與婬法相應。」   佛如是說。彼大力士、諸比丘,聞世尊所說歡喜而樂。   佛說苦陰因事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56 樂想經   No. 56 [No. 26(106)]   佛說樂想經   西晉月支國三藏竺法護譯   聞如是:   一時,婆伽婆在捨衛城祇樹給孤獨園。彼時,世尊告諸比丘:「諸有沙門婆羅門,於地有地想,樂於地、計於地為我,彼言地是我;我說彼未知水、火、風。天神、梵天、阿婆天、阿鞞婆天,淨有淨想,樂於淨、計淨為我,彼言淨是我;我說未知虛空處、識處、無所有處、無想處。或一或若干,或別見聞知識得觀覺行,今世至後世,後世至今世,彼有此想樂,樂是計是我,彼盡計是我;我說彼未知。諸有沙門婆羅門,計地為神通,不樂於地,不樂於地不計地為我,彼不言地是我;我說彼已知水、火、風。天神、梵天、阿婆天、阿鞞婆天,以淨為神通,不樂淨,不樂淨,不以淨是我;我說彼已知虛空處、識處、無所有處、無想處。或一或若干,或別聞聞見識知得觀覺行,從今世至後世,從後世至今世,彼盡以神通示不樂亦不樂,亦不計我,亦不言是我;我說彼以知。復次,我以地為神通,不樂地,不樂地,不以地為我,我不計地,我以知水火風。神天、梵天、阿婆天、阿鞞婆天,彼神通不以為淨,不以為淨,不計淨為我,我以知此虛空處、識處、無所有處、無想處。或一或若干,或別見聞識知得觀覺行,從今世至後世,從後世至今世,盡已神通不樂,不樂,不計為我;我已知此。」佛如是說。彼諸比丘聞世尊所說,歡喜而樂,所因跋渠盡。   佛說樂想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57 漏分佈經   No. 57 [No. 26(111)]   佛說漏分佈經(出《中阿含》令劫意)   後漢三藏安世高譯   聞如是:   一時,佛在拘留國行治處名為法。時,拘留國人會在。時,佛告:「諸比丘!」比丘應:「唯然。」比丘從佛聞。佛便告如是:「比丘聽。當為說法,上起亦利、中起亦利、遍竟亦利,有利有方便,具足現意行。當為聽真,諦受為念聽說。」比丘應:「唯如是。」比丘便從佛聞。便說是:「比丘!當知漏,亦當知漏從本有,亦當知從漏受殃,亦當知漏分佈,亦當知漏盡,亦當知受何行令漏畢。   「比丘!當知痛,亦當知痛從本有,亦當知從痛受殃,亦當知痛分佈,亦當知痛盡,亦當知受何行令痛畢。   「比丘!當知思想,亦當知思想從本有,亦當知從思想受殃,亦當知思想分佈,亦當知思想盡,亦當知受何行令思想畢。   「比丘!當知愛慾,亦當知愛慾從本有,亦當知從愛慾受殃,亦當知愛慾分佈,亦當知愛慾盡,亦當知受何行令愛慾畢。   「比丘!當知行,亦當知行從本有,亦當知從行受殃,亦當知行分佈,亦當知行盡,亦當知受何行令行畢。   「比丘!當知苦,亦當知苦從本有,亦當知從苦受殃,亦當知苦分佈,亦當知苦盡,亦當知受何行令苦畢。   「比丘!當知漏,亦當知漏從本有,亦當知從漏受殃,亦當知漏分佈,亦當知漏盡,亦當知受何行令漏畢。   「何等為當知漏?謂有三漏:一為欲漏,二為有漏,三為癡漏;如是為知漏。   「何等為當知漏從本有?謂癡為漏本,從是本有;如是為知漏從本有。   「何等為當知從漏受殃?謂從癡行漏,所行如從,殃亦如行受,或墮好處或墮惡處;如是為知從漏受殃。   「何等為當知漏分佈?謂墮地獄是為行異,或墮畜生是為行異,或墮餓鬼是為行異,或墮天上是為行異,或墮人中是為行異;如是為知漏分佈。   「何等為當知漏盡?謂癡已盡,漏便盡、如便盡;如是為知漏盡。   「何等為當知受行令漏畢?謂是八種道行:一為直見,二為直更,三為直語,四為直行,五為直業,六為直方便,七為直念,八為直定;如是為知受行令漏畢。若諸比丘!比丘已知漏如是,知漏從本有如是,知從漏受殃如是,知漏分佈如是,知漏盡如是,知受行令漏畢如是,是名為比丘悔厭世間,行清淨,得道令漏盡畢。   「比丘!當知痛,亦當知痛從本有,亦當知從痛受殃,亦當知痛分佈,亦當知痛盡,亦當知受何行令痛畢。   「何等為當知痛?謂有三痛:一為樂痛,二為苦痛,三為亦不樂亦不苦痛;如是為知痛。   「何等為當知痛從本有?謂本思望;如是為知痛從本有。   「何等為當知從痛受殃?謂有所思,更是為苦;如是為知從痛受殃。   「何等為當知痛分佈?在比丘!比丘樂痛更,樂痛更知;苦痛更,苦痛更知;不樂不苦痛更,不樂不苦痛更知;樂痛身更,樂痛身更知;苦痛身更,苦痛身更知;不樂不苦痛身更,不樂不苦痛身更知;樂痛念更,樂痛念更知;苦痛念更,苦痛念更知;不樂不苦痛念更,不樂不苦痛念更知;樂痛望得,樂痛望得知;苦痛望得,苦痛望得知;不樂不苦痛望得,不樂不苦痛望得知;樂痛不望得,樂痛不望得知;苦痛不望得,苦痛不望得知;不樂不苦痛不望得,不樂不苦痛不望得知。樂痛家中居,樂痛家中居知;苦痛家中居,苦痛家中居知;不樂不苦痛家中居,不樂不苦痛家中居知;樂痛離家中居,樂痛離家中居知;苦痛離家中居,苦痛離家中居知;不樂不苦痛離家中居,不樂不苦痛離家中居知;如是為知痛分佈。   「何等為當知痛盡?謂念思卻,痛便盡;如是為知痛盡。   「何等為當知受行令痛畢?謂是八種道行:一為直見,二為直更,三為直語,四為直行,五為直業,六為直方便,七為直念,八為直定;如是為知受行令痛畢。若比丘!比丘已知痛如是,知痛從本有如是,知從痛受殃如是,知痛分佈如是,知痛盡如是,知受行令痛畢如是,名為比丘悔厭世間,行清淨,得道令痛盡畢。   「比丘!當知思想,亦當知思想從本有,亦當知從思想受殃,亦當知思想分佈,亦當知思想盡,亦當知受何行令思想畢。   「何等為當知思想?謂有四思想:一為少思想,二為多思想,三為無有量思想,四為無所有不用思想;如是為知思想。   「何等為當知思想從本有?謂本為思想;如是為知思想從本有。   「何等為當知從思想受殃?謂如思想為,如思想行,是名為行;如是為知從思想受殃。   「何等為當知思想分佈?謂色思想為異,聲思想亦異,香思想亦異,味思想亦異,身更麤細思想亦異;如是為知思想分佈。   「何等為當知思想盡?謂思想已盡,思想便盡;如是為知思想盡。   「何等為當知受行令思想畢?謂是八種道行:一為直見,二為直更,三為直語,四為直行,五為直業,六為直方便,七為直念,八為直定;如是為知受行令思想畢。若諸比丘!比丘已知思想如是,知思想從本有如是,知從思想受殃如是,知思想分佈如是,知思想盡如是,知受行令思想畢如是,是名為比丘悔厭世間,行清淨,得道令思想盡畢。   「比丘!當知愛慾,亦當知愛慾從本有,亦當知從愛慾受殃,亦當知愛慾分佈,亦當知愛慾盡,亦當知受何行令愛慾畢。   「何等為當知愛慾?謂愛慾為五種欲,得欲、最在心欲、愛色隨意可貪相近。何等為五?一為眼可色慾,得欲、最在心欲、愛色隨意可貪相近;二為耳可聲欲,得欲、最在心欲、愛色隨意可貪相近;三為鼻可香欲,得欲、最在心欲、愛色隨意可貪相近;四為口得味欲,得欲、最在心欲、愛色隨意可貪相近;五為身得麤細更知欲,得欲、最在心欲、愛色隨意可貪相近;如是為知愛慾。   「何等為當知愛慾從本有?謂本為思;如是為知愛慾從本有。   「何等為當知從愛慾受殃?若為所愛慾已,生慾望諍待向待,便如殃思待,便從是致殃隨,或好處或惡處;如是為知從愛慾受殃。   「何等為當知愛慾分佈?謂色愛慾為異,聲愛慾亦異,香愛慾亦異,味愛慾亦異,身更麤細愛慾亦異;如是為知愛慾分佈。   「何等為當知愛慾盡?謂思已盡,愛便盡;如是為知愛慾盡。   「何等為當知受行令愛慾畢?謂是八種道行:一為直見,二為直更,三為直語,四為直行,五為直業,六為直方便,七為直念,八為直定;如是為知受行令愛慾畢。若諸比丘!已知愛慾如是,知愛慾從本有如是,知從愛慾受殃如是,知愛慾分佈如是,知愛慾盡如是,知受行令愛慾畢如是,是名為比丘悔厭世間,行清淨,得道令愛慾盡畢。   「比丘!當知行,亦當知行從本有,亦當知從行受殃福,亦當知行分佈,亦當知行盡,亦當知受何行令行畢。   「何等為當知行?謂所思念向、不離,是為行;如是為知行。   「何等為當知行從本有?謂從愛慾有為,從愛行有本;如是為知行從本有。   「何等為當知從行受殃福?謂有黑行為黑殃,令致墮下;有清白行,令清白福,行得上上;是為知從行受殃福。   「何等為當知行分佈?謂有黑行,從黑受殃;有清白行,從清白受清白福;有黑白行,令致黑白殃福;有亦非黑亦非清白行,令從是受福;行行盡畢,如是為知行分佈。   「何等為當知行盡?謂愛已盡,行便盡;如是為知行盡。   「何等為當知受行令行畢?謂是八種道行:一為直見,二為直更,三為直語,四為直行,五為直業,六為直方便,七為直念,八為直定;如是為知受行令行畢。若諸比丘!比丘已知行如是,知行從本有如是,知從行受殃如是,知行分佈如是,知行盡如是,知受行令行畢如是,是名為比丘悔厭世間,行清淨,得道令行盡畢。   「比丘!當知苦,亦當知苦從本有,亦當知從苦受殃,亦當知苦分佈,亦當知苦盡,亦當知受何行令苦畢。   「何等為當知苦?謂當知生為苦,當知老為苦,當知病為苦,當知死為苦,當知近不相於為苦,當知愛別離為苦,當知所求不得為苦,當知卒五陰為苦;如是為知苦。   「何等為當知苦從本有?謂本為癡,癡為苦本;如是為知苦從本有。   「何等為當知從苦受殃?謂癡、未聞經、世間人,已身中更苦痛劇,劇苦最痛所不可意,應當從是念斷。為從外求念外有為,依外從求,為有沙門婆羅門,一言二言三言四言五言百言,持咒祠,令從是能得解身苦,如是求苦殃或苦殃;如是為知從苦受殃。   「何等為當知苦分佈?謂有苦少受殃久,或有苦少受殃疾解,或有苦多受殃久,或有苦多受殃疾解;如是為知苦分佈。   「何等為當知苦盡?謂癡已盡,苦便盡;如是為知苦盡。   「何等為當知受行令苦畢?謂是八種道行:一為直見,二為直更,三為直語,四為直行,五為直業,六為直方便,七為直念,八為直定;如是為知受行令苦畢。若諸比丘!比丘已知苦如是,知苦從本有如是,知從苦受殃如是,知苦分佈如是,知苦盡如是,知受行令苦畢如是,是名為比丘悔厭世間,行清淨,得道令苦盡畢。」   佛說如是。比丘受著意,佛所說樂行,從行致清淨無為。   佛說漏分佈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58 阿耨風經   No. 58 [No. 26(112)]   佛說阿耨風經   東晉西域沙門竺曇無蘭譯   聞如是:   一時,婆伽婆在跋耆城名阿褥風。彼時,世尊從下晡起,告尊者阿難曰:「汝,阿難!來!當共至阿夷陀婆池水上,當共澡浴。」「唯然,世尊!」彼尊者阿難受世尊教。彼時,世尊與尊者阿難及隨從比丘,俱至阿夷陀婆池水上。到已在阿夷陀婆池水岸上,脫衣著水岸上,在阿夷陀婆池水澡浴已,出在水上,在水岸上抆拭去水。彼時世尊告尊者阿難:「阿難!有放逸者禘婆達兜,失其處當墮惡趣,泥犁中住一劫,難可救。汝阿難!豈不從一比丘聞此言耶?」   「我記禘婆達兜當墮惡趣,泥犁中住一劫,難可救。何以故?唯,世尊!豈不聞此耶?唯世尊!我從一比丘聞此言。」   「雲何,賢者阿難!世尊知禘婆達兜意之所念,所行邪偽,以餘方便知耶?而今世尊一向記,此禘婆達兜當墮惡趣,泥犁中住一劫,難可救。此阿難!所從比丘,或上尊、或年少,或下比丘少智慧,而如來有所說,彼而疑。何以故?阿難!我亦不見天及世間魔梵、沙門婆羅門、眾天及人,我如是所記墮惡趣,泥犁中住一劫,難可救,如禘婆達兜。何以故?阿難!我一向記禘婆達兜墮惡趣,泥犁中住一劫,難可救。此,阿難!我不見禘婆達兜有白法如毛髮;若見者,亦不一向記禘婆達兜墮惡趣,泥犁中住一劫,難可救。是故,阿難!我不見禘婆達兜有白法如毛髮,是故我一向記禘婆達兜墮惡趣,泥犁中住一劫,難可救。猶若,阿難!離城村不遠有大廁,滿中糞,或有一人墮中,沒身不現。或有人作是念憐愍之,欲有饒益,欲拔濟彼,欲令安隱,在彼大廁上周旋視之:『此人頗有不污處如毛髮者,我持彼便拔出之。』彼在大廁上周旋視彼人,無有一處不污如毛髮者,而令彼人可拔濟之。如是,阿難!我不見禘婆達兜有一白法如毛髮者;若有者,我不一向記禘婆達兜墮惡趣,泥犁中住一劫,難可救。是故,阿難!我不見禘婆達兜有白法如一毛者,是故我一向記禘婆達兜墮惡趣,泥犁中住一劫,難可救。」   於是,尊者阿難眼墮淚,叉手向世尊,白世尊曰:「甚奇,唯,世尊!而今世尊一向記此禘婆達兜墮惡趣,泥犁中住一劫,難可救。」   「如是,阿難!如是,阿難!我一向記此禘婆達兜墮惡趣,泥犁中住一劫,難可救。汝,阿難!當從如來聽,分別大人根相,當增上於如來有信樂,意歡喜生。」   於是尊者阿難叉手向世尊,白世尊曰:「今是,世尊!時,善斷時,唯願世尊!為諸比丘說分別大人根相。從世尊聞已,此諸比丘當故。」   「阿難!聽。當善念之,我當為說。」   「唯然,世尊!」尊者阿難受世尊教。   世尊告曰:「此,阿難!如來知一人意之所念,此人與善法俱、不善法俱,此如來於後時知意之所念行,此人善法滅不善法生,此人善法滅得不善法,已有善根不斷絕,於此善更當得善。如是此人為至意清淨法,猶若,阿難!日欲出時,所有暗冥皆悉滅盡便得大明。於阿難意雲何?彼日出已,欲至食時,所有暗冥皆悉滅,便有不明不?」   「唯然,世尊!」   「如是,阿難!如來知一人意之所念行,此人與善法俱、不善法俱,彼如來於後時知意之所念行,此人善法滅不善法生,此人善法滅得不善法,已有善根不斷絕,當更得善法,如是此人至意清淨法。猶若,阿難!有種子,不壞不破、不腐不割,不為風所中傷,安隱在器中。彼田居士,極平治耕犁田田已,下子著中,天隨時雨潤。於阿難意雲何?寧多得種子不?」   「唯然,世尊!」   「如是,阿難!如來知一人意之所念行,此人與善法俱、不善法俱,彼如來於後時知其意之所念所行,此人善法滅不善法生,此人善法滅得不善法,已有善根不斷絕,於彼善更得善,如是此人至意清淨法。如是,阿難!如來說大人根相,如是如來法法所趣等悉了知。復次,阿難!如來知一人意之所念行,此人與善法俱、不善法俱,此如來於後時知意之所念所行,此人善法滅不善法生,此人善法滅得不善法,已有善根不斷絕,一切當斷絕,如是此人有法斷絕。猶若,阿難!下晡時日欲沒,所有明皆悉滅而成闇冥。於阿難意雲何?彼日沒時,非是食時,所明悉滅而成闇冥不?」   「唯然,世尊!」   「如是,阿難!如來知一人意所念所行,此人與善法俱、不善法俱,彼如來於後時知意之所念所行,此人善法滅不善法生,此人善法滅得不善法,已有善根不斷絕,彼一切皆當斷絕,如是此人有法斷絕,猶若,阿難!有種子,不壞不破、不腐不割,不為風所中傷,安隱著器中,彼田居士極平治田、極耕犁田已,下種子著中,若天不隨時雨潤,於阿難意雲何?寧多得種子不?」   「不也。唯,世尊!」   「如是,阿難!如來知一人意之所念所行,此人與善法俱,此如來於後時知意之所念所行,此人善法滅不善法生,此人善法滅得不善法,有善根不斷絕者皆當斷絕,如是此人有法斷絕。如是,阿難!如來說大人根相,如是如來法法相生等已知定。復次,阿難!如來知一人意之所念所行,我不見彼人有白法如毛髮者,此人一向滿惡不善法著結,還有苦熱之報,受生老病死,如是此人身壞死生泥梨中。猶若,阿難!有種子壞破割,風所中傷,不安隱著器中,彼田居士,不極耕地、不極平治地,下種子者,天下隨時雨,於阿難意雲何?寧得多種不?」   「不也。唯,世尊!」   「如是,阿難!如來知一人意之所念所行,我不見此人有善法如毛髮者,此人一向滿惡不善法著結,還有苦熱之報,受生老病死,如是此人身壞已生泥梨中。如是,阿難!如來說大人根相,如是如來法法相生等悉了知。」   於是尊者阿難叉手向世尊,白世尊曰:「唯,世尊!已得此諸三種人,更可得有三種人,不可得說可於設不可得?   「阿難!」世尊曰:「此阿難!如來或知一人意之所念所行,此人與不善法俱、善法俱,此如來於後時知彼意之所念所行,此人不善法滅善法生,此人不善法滅得善法,已有不善根不斷絕者,於此善法更當得善法,如是此人法當有滅。猶若,阿難!有火燃而燃自然而燃,或有人復著乾草木著中者,於阿難意雲何?寧多火不?」   「唯然,世尊!」   「如是,阿難!如來知一人意之所念所行,此人與不善法俱、善法俱,此如來於後時知彼意之所念所行,此人不善法滅善法生,此人不善法滅得善法,有不善根不斷絕,於此不善法更當得不善,如是此人法當滅。如是,阿難!如來說大人根相,如是如來知法法相生,定悉了知。復次,阿難!如來知一人意之所念所行,此人與不善法俱、善法俱,如來於後時知彼意之所念所行,此人不善法滅善法生,此人不善法滅諸善法,已有不善根不斷絕,一切皆當斷絕,如是此人至竟清淨法。猶若,阿難!有火燃而燃自然而燃,或有人取火著乾地,或著石上,於阿難意雲何?火寧多燃不?」   「不也。唯,世尊!」   「如是,阿難!如來知一人意之所念所行,此人與不善法俱、善法俱,此如來於後時知意之所念所行,此人不善法滅善法生,此人不善法滅得善法,已有不善根不斷絕,一切皆當斷絕,如是此人至竟清淨法。如是,阿難!如來說大人根相,如是如來法法相生,等悉了知。復次,阿難!如來知一人意之所念所行,我不見此人有黑行如毛髮者,此人一向滿善法、善行、善報,身與善處相應,如是此人現法應當般涅槃。猶若,阿難!有火滅,涼冷無熱,或有人以乾草木著中者,於阿難意雲何?寧得火不?」   「不也。唯,世尊!」   「如是,阿難!如來知一人意之所念所行,我不見此人有黑行如毛髮者,此人一向滿善法行善報,如是此人現法應般涅槃。如是,阿難!如來說大人根相,如是如來法法相生,等悉了知。此,阿難!謂初三種人,彼一人有清淨法,二種人有滅法,三種人身壞墮惡趣泥犁中。謂後三種人,彼一人有滅法,二種人有清淨法,三種人見法應般涅槃。此,阿難!我已說大人根相,如世尊應為弟子慈愍有饒益,我已為汝說。今當在靜處、樹下坐處,當禪思,莫放逸,莫於後時變悔。是我所說,是我教授。」   佛如是說。彼諸比丘聞世尊所說,歡喜奉行。   佛說阿耨風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59 諸法本經   No. 59 [No. 26(113)]   佛說諸法本經(出《中阿含》別翻)   吳月支國居士支謙譯   聞如是:   一時,佛在捨衛國祇樹給孤獨園。佛告諸比丘:「聽吾說諸法本。」對曰:「唯然。」   世尊曰:「若有外道異學有來問者:『何謂法本?』當答言:『欲為諸法本。何謂習?更為習。何謂同趣?痛為同趣。何謂致有?念為致有。何謂明道?思惟為明道。何謂第一?三昧為第一。何謂最上?智慧為最上。何謂牢固?解脫為牢固。何謂畢竟?泥洹為畢竟。』   「如是,諸比丘!欲為諸法本,更為諸法習,痛為諸法同趣,念為諸法致有,思惟為諸法明道,三昧為諸法第一,智慧為諸法最上,解脫為諸法牢固,泥洹為諸法畢竟。   「諸比丘!當學是,常當有去家之想念,非常想念,非常苦想念,苦非身想念,穢食想念,不淨想念,死亡想念,一切世間無樂想念,知世間邪正想念,別世間有無想念。世間所習所取歡樂變失及其歸趣,當如事以正見知之。諸比丘!念是為斷愛棄欲,入正慧得苦際。」佛說經已,皆歡喜奉行。   佛說諸法本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60 瞿曇彌記果經   No. 60 [No. 26(116)]   佛說瞿曇彌記果經   宋三藏法師慧簡譯   聞如是:   一時,婆伽婆在釋□瘦迦維羅衛城尼拘盧園中,與大比丘眾俱受歲。彼時,大女人瞿曇彌至世尊所,到已禮世尊足,卻住一面。大女人瞿曇彌卻住一面已,白世尊曰:「唯,世尊!可有是處,女人得為四沙門果不?令女人於此法律信樂出家、棄家學道不?」「止!瞿曇彌!不須爾。女人不得於此法律信樂出家、棄家學道。汝瞿曇彌!常可剃頭被袈裟,至竟行清淨梵行。」於是大女人瞿曇彌為世尊所制,禮世尊足,繞世尊已,離世尊還。   彼時諸比丘為世尊作衣,世尊不久至釋□瘦當受歲。受歲竟,三月作衣竟已成衣,與衣缽俱遊諸人間。   彼大女人瞿曇彌聞諸比丘為世尊作衣,世尊不久當至釋□瘦受歲,受歲竟三月作衣已成衣,與衣缽俱遊人間。彼大女人瞿曇彌聞已,至世尊所,到已禮世尊足,卻住一面。彼大女人瞿曇彌卻住一面已,白世尊曰:「唯,世尊!可有是處,令女人得四沙門果,令女人於此法律信樂出家、棄家學道不?」「止!瞿曇彌!不須爾。女人不應於此法律信樂出家、棄家學道。汝瞿曇彌!剃頭被著袈裟,至竟行清淨梵行。」於是大女人瞿曇彌已被世尊再所制,禮世尊足,繞世尊,離世尊還。   彼時世尊在釋□瘦受歲,受歲已竟,三月作衣已成衣,與衣缽俱遊於人間行。大女人瞿曇彌,聞世尊在釋□瘦受歲,受歲已竟,三月作衣已成衣,與衣缽俱至人村間行。大女人瞿曇彌聞已,與諸老女人俱隨世尊後。隨世尊後,彼時世尊,次第遊行到那婆提,住那婆提耆尼捨。彼時大女人瞿曇彌至世尊所,到已禮世尊足,卻住一面。大女人瞿曇彌卻住一面已,白世尊曰:「唯,世尊!可有是處,令女人得四沙門果不?令女人於此法律信樂出家、棄家學道不?」「止!瞿曇彌!不須爾。女人不得於此法律出家、棄家學道。汝瞿曇彌!剃頭被著袈裟,至竟清淨行梵行。」於是大女人瞿曇彌為世尊三所制,禮世尊足,繞世尊已,離世尊而還。   彼時大女人瞿曇彌,不洗足,身有塵土,身瞪懵,啼泣在門前立。尊者阿難,遙見大女人瞿曇彌不洗足,身有塵土,身瞪懵,啼泣門前立,見已作是言:「何以故,瞿曇彌!不洗其足,身有塵土,身瞪懵,啼泣在門前立?」「如是。唯,尊者阿難!女人不得於此法律,不得信樂出家、棄家學道。」   「汝瞿曇彌住此間,我當往至世尊所,到已當白世尊。」於是尊者阿難至世尊所,到已禮世尊足,卻住一面。尊者阿難卻住一面已,白世尊曰:「唯,世尊!可有是處,令女人得四沙門果,令女人於此法律信樂出家、棄家學道不?」   「此阿難!止,不須爾。女人不得於此法律信樂出家、棄家學道。此阿難!若於此法律女人得出家,信樂出家、棄家學道者,梵行者不得久存。猶若,阿難!有家多有女人少有男人,寧廣有產不?」   「不也。唯,世尊!」   「如是,阿難!若於此法律女人得出家,信樂出家、棄家學道者,梵行者不得久存。猶若,阿難!成就稻田、成就麥田,中間若有雹雨為不饒益,彼因彼雹雨故令彼敗壞。如是,阿難!若有於此法律女人信樂出家、棄家學道者,梵行者不得久存。」   「唯,世尊!大女人瞿曇彌,是有所益。世尊母命終,因此長養乳哺。」   「如是,阿難!如是,阿難!此大女人瞿曇彌多有所益,我母命終,此以乳哺長養我。此阿難!我亦饒益大女人瞿曇彌,彼依我,歸於我、歸於法、歸比丘僧,於佛無疑、於法無疑、於眾無疑,於苦.習.盡.道無疑。具足信.戒.聞.施,具足智慧,棄於殺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至棄飲酒離飲酒。此阿難!若有人依因於人,歸於佛、歸於法、歸比丘僧,不疑佛、不疑法、不疑比丘僧,不疑苦.習.盡.道,具足信.戒.聞.施,具足智慧,棄殺離殺、不與取、邪婬妄言,至棄飲酒離飲酒。此阿難!此人有所作,盡命衣被床臥病瘦醫藥,於彼人不能報。   「復次,阿難!女人當施設八重法,令女人不得犯,女人當盡命具此戒。猶若,阿難!巧水底行若巧弟子,入於深水中而施羅網,於中護水截水不令流。如是,阿難!女人者當行八重法,令女人不得犯,女人當盡命與戒俱。雲何為八?此阿難!比丘尼當從比丘求索具足。是為,阿難!我施設女人初重法,令女人不得犯,令女人當盡命與戒俱。此阿難!比丘尼當從比丘半月當受禮節。是為,阿難!我施設女人二重法,令女人不得犯,令女人盡命當與戒俱。此阿難!若無比丘者,比丘尼不得受歲。坐是為,阿難!我施設女人三重法,令女人不得犯,令女人盡命當與戒俱。阿難!若比丘尼若至受歲,當與二僧俱,以三事受歲見聞知。是為,阿難!我施設女人四重法,令女人不得犯,令女人當盡命與此戒俱。此阿難!若比丘不容,比丘尼不得問比丘契經、毘尼、阿毘曇;阿難!若比丘聽,比丘尼當問比丘契經、毘尼、阿毘曇。是為,阿難!我施設女人五重法,令女人不得犯,令女人當盡命與此戒俱。此阿難!若比丘尼不得譏比丘見聞知;阿難!比丘當譏比丘尼見聞知。是為,阿難!我施設女人六重法,令女人不得犯,令女人盡命與此戒俱。此阿難!若比丘尼,有所犯僧伽婆屍沙,當於二僧中當半月掃灑。是為,阿難!我施設女人七重法,令女人不得犯,令女人當盡命與此戒俱。阿難!若比丘尼受具足至百歲,當向初受具足比丘接足禮之,當恭敬承事。是為,阿難!我施設女人八重法,令女人不得犯,令女人盡命當與此戒俱。是為,阿難!我為女人施設此八重法,令女人不得犯,令女人盡命與此戒俱。此阿難!大女人瞿曇彌!當與此八重法俱者,當於此法律學道,當受具足為比丘尼。」   於是尊者阿難聞世尊所說,善思惟念,誦習受持,禮世尊足,繞世尊,離世尊而還至大女人瞿曇彌所。到已,語大女人瞿曇彌作是言:「已得,瞿曇彌!女人當於此法律信樂出家、棄家學道。瞿曇彌!世尊作是言:『當行八重法,女人不得犯,女人當盡命與此戒俱。』雲何為八?瞿曇彌!比丘尼當從比丘求受具足。是為,瞿曇彌!世尊為女人初施設此一重法,令女人不得犯,盡命當與此戒俱。至,此瞿曇彌!若比丘尼受具足百歲,當向具足比丘接足作禮,當恭敬禮事。是為,瞿曇彌!世尊為女人施設此八重法,令女人不得犯,令女人當盡命與此戒俱。是為,瞿曇彌!世尊為女人施設此八重法,令女人不得犯,令女人當盡命與此戒俱。此瞿曇彌!能與此八重法俱者,當於此法律學道受具足,為比丘尼。」   「如是,尊者阿難!當聽我喻。智慧聞喻已知其義,猶若,尊者阿難!若剎利女、若婆羅門女、若工師女、若庶人女,極澡浴塗香,著白淨衣,或有人作是念憐愍,欲有所益、欲令安隱,或以優缽羅華鬘,或以瞻匐華鬘、婆師華鬘、阿提牟多華鬘授與之,彼以兩手受之舉著頭上。如是,尊者阿難!世尊施設八重法,我當盡命頂受之。」   「汝大女人瞿曇彌!當於此法律學道,受具足為比丘尼。」   於是大女人瞿曇彌,於後時共諸老宿比丘尼眾,與諸比丘尼上尊長老皆與俱,共行梵行,共至尊者阿難所。到已,禮尊者阿難足,卻住一面。大女人瞿曇彌卻住一面已,白尊者阿難曰:「尊者阿難!當此比丘尼是上尊長老,皆行梵行,此諸比丘是新成,學道未久,入此法律未久,此諸比丘,當向此諸比丘尼如長老,當為作禮承事。」   「止,瞿曇彌!我當往至世尊所,到已當以此言白世尊。」今隨尊者阿難。於是尊者阿難至世尊所,到已禮世尊足,卻住一面。尊者阿難住一面已,白世尊曰:「唯,世尊!今日此大女人瞿曇彌,與諸比丘尼俱是上尊長老,皆行梵行,來至我所,到已禮我足,卻住一面。大女人瞿曇彌卻住一面已,語我曰:『唯,尊者阿難!當知此諸比丘尼是上尊長老,皆行梵行,此諸比丘是新成,學道不久,於此法未久,令此諸比丘當向此諸比丘尼如長老,如長老當為作禮承事。』」「止,阿難!當護此言,汝莫復作是言。汝阿難!當知如我所知,一句不可解,況復作如斯言?此阿難!女人不於此法律信樂出家、棄家學道者,婆羅門居士當以衣敷地,以衣敷地已當作是言:『此諸沙門有戒行,沙門當在上行,沙門精進甚奇,我等當於長夜得義饒益。』汝阿難!若女人不於此法律信樂棄家,出家學道,婆羅門居士當敷頭髮著地,當作是言:『令沙門在上行,令沙門在上住,沙門戒行甚難,我等當於此長夜得義饒益。』若阿難!女人不於此法律信樂出家、棄家學道者,婆羅門居士當在道路,手執種種囊滿中物,當作是言:『此諸賢!當持此隨意飲食,我等於長夜得義饒益安隱。』此阿難!若女人不於此法律信樂出家,棄家學道者,婆羅門居士,當信彼諸沙門戒行,當以手抱之,入著己家種種施與,『隨諸賢取用,我等於長夜得義饒益安隱樂。』此阿難!若女人不於此法律信樂出家、棄家學道者,如此日月極有威神、極有所能,彼戒行沙門所有光明能勝於彼,況復弊惡異學所能及?阿難!若女人不於此法律信樂出家、棄家學道者,遺法當住千歲,今已五百歲減,餘有五百歲。此阿難!無有是處,不可容,女人終不得五事:不得成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及轉輪王,不得為釋,不得為魔,不得為梵,無有是處。可有是處,男子得五事:得成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得為轉輪王,得為釋、魔、梵者,可有是處。」   佛如是說。尊者阿難聞世尊所說,歡喜而樂。   佛說瞿曇彌記果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61 受新歲經   No. 61 [No. 26(121), Nos. 62, 63, No. 99(1212), No. 100(228), 125(32.5)]   佛說受新歲經   西晉月氏國三藏竺法護譯   聞如是:   一時,佛在捨衛國東苑鹿母園中,與大比丘眾五百人俱。是時世尊,七月十五日,於露地敷坐,比丘僧前後圍遶。佛告阿難曰:「汝今於露地速擊揵槌。所以然者,今七月十五日是受新歲之日。」   是時尊者阿難,右膝著地長跪叉手,便說此偈: 「淨眼無與等,  無事而不練,  智慧無染著,  何等名受歲?」   爾時,世尊復說此偈報阿難曰: 「受歲三業淨,  身口意所作,  兩兩比丘對,  自陳所作短。  還自稱名字,  今日眾受歲,  我亦淨意受,  唯願原其過。」   爾時,阿難復以此偈問其儀曰: 「過去恆沙佛,  辟支及聲聞,  儘是諸佛法?  獨是釋迦文?」   爾時,世尊復更以偈報阿難曰: 「恆沙過去佛,  弟子清淨心,  皆是諸佛法,  非今釋迦文。  辟支無此法,  無歲無弟子,  獨逝無伴侶,  不與他說法。  當來佛世尊,  恆沙不可計,  彼亦受此歲,  如今瞿曇法。」   是時尊者阿難聞此語已,歡喜踴躍不能自勝,即昇講堂手執揵槌,並作是說:「我今擊此如來信鼓,諸有如來弟子眾者盡當普集。」爾時,阿難復說此偈: 「降伏魔力怨,  除結無有餘,  露地擊揵槌,  比丘聞當集。  諸欲聞法人,  度流生死海,  聞此妙響音,  盡當速集此。」   爾時,尊者阿難已擊揵槌,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住,白世尊言:「今正是時,唯願世尊!何所敕使?」   是時世尊告阿難曰:「汝隨次第坐,如來自當知時。」是時,世尊坐於草坐,告諸比丘:「汝等盡當坐於草坐。」諸比丘對曰:「如是,世尊!」時諸比丘各坐草坐。   是時世尊默然觀諸比丘已,便敕諸比丘:「我今欲受新歲,我無過咎於眾人乎?又不犯身口意耶?」如來說此語已,諸比丘默然不對。如來是時復三告諸比丘:「我今欲受新歲,然我無過於眾人乎?」   是時尊者舍利弗,即從坐起長跪叉手,白世尊言:「諸比丘眾觀察如來,無身口意過。所以然者,世尊今日不度者度、不脫者脫、不涅槃者令得涅槃,無救護者為作救護、為盲者作眼目、為病者作醫王,三界獨尊無能及者,最尊最上。未起道意者令發道意,眾人未悟尊令悟之,未聞法者使令聞之,為迷者作徑路導以正法。以此事緣,如來無咎於眾人也,亦無身口意過。」   是時舍利弗白世尊言:「我今亦向如來自陳,然無過咎於如來及比丘僧乎?」   世尊告曰:「汝今,舍利弗!都無身口意所作非行。所以然者,汝今智慧無能及者,種種智慧、無量智慧、無邊之智、無與等智、疾智捷智、甚深之智、平等之智。少欲知足樂之處,多諸方便,念不錯亂摠持三昧,根原具足戒,成就三昧、成就智慧、成就解脫、成就解脫知見、成就勇悍,能忍所說,知惡之為非法,心性庠序,不行卒暴。猶如轉輪聖王最大太子,當紹王位,轉於寶輪。舍利弗亦復如是,轉於無上清淨法輪,諸天世人及龍鬼神、魔若魔天,本所不轉,汝今所說常如法議,未曾違理。」   是時,舍利弗白佛言:「此五百比丘盡當受歲,此五百人盡無過咎於如來乎?」   世尊告曰:「我亦不責此五百比丘身口意行。所以然者,此舍利弗大眾之中,極為清淨無諸瑕穢,今此眾中最小下座,得須陀洹道,必當上及不退轉法。以是之故,我不怨責此眾。」   爾時,朋耆奢在此眾中,即從坐起,前至世尊所,頭面禮足,白世尊言:「我今堪任欲有所論。」世尊告曰:「欲有所說今正是時。」朋耆奢即於佛前,歎佛及比丘僧,而說此偈: 「十五清淨日,  五百比丘集,  諸縛結悉解,  無愛更不生。  轉輪大聖王,  群臣所圍繞,  普遍諸世界,  天上及世間。  大將人眾導,  為人作導師,  弟子樂侍從,  三達六通徹。  皆是真佛子,  無有塵垢者,  能斷欲愛刺,  今日自歸命。」   爾時,世尊可朋耆奢所說。是時朋耆奢作是念:「如來今日可我所說。」歡喜踴躍不能自勝,即從坐起禮佛卻退還就本位。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聲聞中第一造偈弟子,所謂朋耆奢比丘是;所說無疑難,亦是朋耆奢比丘是也。」   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佛說受新歲經   按此《受新歲經》,竺法護譯者,國本、宋本皆編於容函中;丹藏則容函中有名受歲經者,而與此經大別。今依《開元錄》撿之,則丹藏之經正是容函《受歲經》耳。此宋藏經,與此竟函《新歲經》,文異義同,似是同本異譯耳;則《開元錄》中以《新歲經》為單譯者,厥義未詳。今且欲類聚以待賢哲,故以此經移編於竟函焉。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62 新歲經   No. 62 [No. 26(121), Nos. 61, 63 No. 99(1212), No. 100(228), No. 125(32.5)]   佛說新歲經   東晉天竺三藏曇無蘭譯   聞如是:   一時,佛在捨衛國祇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八萬四千人俱。舍利弗、目連等,前後圍遶,聽佛說經。佛處大會,猶如須彌眾山之王,獨峻高顯,如月盛滿照於群星,威光唯景。如紫金耀於是場地,皆作金色,卓然特異,巍巍無侶。於時世尊,與比丘眾俱,清淨無量,如日如雲,終竟三月,以至新歲。諸比丘眾寂然憺怕,一心自思念於道定,無有異想。於是賢者阿難,即從座起,偏袒右臂,右膝著地,長跪叉手,前自歸佛足,以偈歎曰: 「佛尊所以來,  遊此以濟護,  三月處於斯,  祇樹孤獨園。  所願以具足,  今正是其時,  導師無等倫,  應宣佈新歲。」   於時,世尊聞阿難說偈歎誦,至真寂坐一面,告賢者大目揵連:「汝往詣三千大千世界,幽閑山谷,峻頂石室,悉遍聲告諸比丘眾,始進舊學,逮諸未悟,悉使來會於斯祇樹。所以者何?如來以到欲立新歲。」時大目揵連,踴在虛空,承佛聖旨,而發洪音,告於三千大千世界,其大響中自然演偈,而說頌曰: 「仁等所以處,  林藪山石間,  新歲時已到,  心所願當成。」   時,諸比丘所在遊居三千大千世界,聞斯偈告,各各以神足若干方便,變現其身,到祇樹園,行詣佛所,受立新歲,並在佛邊,合集弟子,各從異方他土來者,一時都會,凡八十萬四千億垓,欲受新歲。   彼時世尊,告賢者阿難:「汝往擊於揵搥,時今已到。」阿難受教,即從座起,而撾揵搥,聲遍佛土,一佛大國,地獄、餓鬼、畜生,聞揵搥音,承佛威神,一切諸病苦毒悉除,皆得安隱。   於時世尊,以淨梵音,告諸比丘:「汝等宜起行捨羅籌,各各相對,悔過自責,相謝眾失所犯非法,各忍和同,淨身口心,令無餘穢。」時諸比丘,即受佛教,各從坐起,在世尊前,各各相謝,懺悔所失訖,還復坐在其本位。   佛時見眾各還位坐,佛垂慈愍,因從座起,而自叉手,向諸比丘言:「諸比丘眾!當和心相向,向汝悔過。所以者何?我身口意,儻相違失,雖無上尊如來至真無有誤失闕漏之業,心不放逸,不失智慧,無所貪慕,不毀禁戒,於諸聲聞緣覺中,尊德超諸天世間人民,三界最長,而無等侶。又諸比丘!若種姓出家學道,修沙門法,心性各異,志操不同,在斯佛業,當可施行,宜奉訓誨,不得違犯。所以者何?若有比丘,處於聖眾,建立新歲,身行各異,心念不同,而懷□諂;計彼比丘,不受真正,不應具戒。所以者何?身口意淨,乃善真正。受佛具戒,心抱恭恪,順上中下,不為慢恣,慚愧下意,乃應法戒。所以者何?如是行者,無有怨憎,不為結恨,觀古今法,無有憒亂,建立新歲,亦無瞋恚自大之心。所以者何?戒禁清淨,造立新歲,建立最大。戒不清淨,非佛弟子,猶如死人屍形在地,棄捐塚間;天上世間,諸天人民,各齎良藥,神咒好術,愍念療之,不能使活。如是,比丘!毀犯禁戒,正使入眾,若干新歲,不能自救,建成新歲。所以者何?是人毀戒,會歸自然,因還獲報,地獄、餓鬼、畜生苦毒,酸楚無量,汝勤慎之。」佛說是法已,即從座起,離於草蓐。尋時三千大千世界,六反震動,箜篌伎樂不鼓自鳴,天於虛空,雨眾名香,而散雜花。佛說是戒法品時,告比丘眾。時諸比丘,各在本坐,以佛聖旨威神之誨,功勳光明,皆以普周,各自起立,心不復樂,在於常坐山巖樹下,唯是為欲。各從座起,稽首佛足,口自白言:「一切諸法,皆從佛受。聖則道本,為一切護,慈愍之目,最尊殊特,聖德無上,超絕無侶,巍巍堂堂,宣佈道化。」   於時如來,遷延尊位,懺謝聖眾,矜愍天下,還就草蓐。佛適復坐,聖眾亦然,各就故位,復坐如法。   爾時世尊,見歲時到,愍念諸會,在比丘前,三自令竟。所立畢訖,五比丘從座起,建立新歲,適立新歲。一萬比丘,得成道跡,八千比丘,得阿羅漢,虛空諸天八萬四千,鹹見開化,皆發無上正真道意,講說經法。不可計數眾生之類,建立三乘。今佛慈哀,籇}至尊,處在眾座,度脫危厄,十方蒙濟。   於時難頭和難龍王,各捨本居,皆持澤香栴檀雜香,往詣佛所,至新歲場,歸命於佛及與聖眾,稽首足下,以栴檀雜香,供養佛及比丘僧,便以斯偈,而歡頌曰: 「其在於山巖,  坐於陰樹下,  若遊於大海,  而懷飢瞋恨。  來坐立新歲,  億載眾生集,  供養悉奉佛,  得成甘露門。   「於時海龍王,齎赤真珠,化作上妙交露閣帳,廣長四百里,紫紺琉璃而共合成,手執擎持,行虛空中,出龍宮上,從交露閣,八味水池,流清灑地,供養如來及比丘眾;以交露閣,貢上大聖及比丘僧;以珠瓔珞,散佛聖眾。即說偈言: 「清淨如虛空,  等一自然無,  禁戒最清淨,  踰珍妙明珠。  無央數眾輩,  坐在於大會,  悉供養安住,  及諸聲聞眾。」   爾時十方諸菩薩、天龍神王,各從十方面而來合會,化作若干奇妙供具,供養世尊及比丘眾,稽首歸命,諮受經典,各復如是,等無有異,鹹來稽首,皆發無上正真道意。於是天人,各各發心,供養世尊及諸聖眾,以偈歎曰: 「其心以清淨,  第一無思議,  聖眾最尊長,  在於會中坐。  去離一切想,  善除眾垢穢,  今日奉供養,  所敬不可議。  開化常眾難,  一切諸塵勞,  其戒禁清淨,  猶寶明月珠。  常心思惟正,  斷眾結瞋恨,  今日離垢尊,  合會立新歲。  誨心難調化,  遵行猶太山,  消礙常行法,  佛安立新歲。」   時諸天人,說是偈已,稽首佛足,忽然不現,各歸本宮,而各欣悅以法自娛。   於時世尊,顯大陰涼,眾寶交露,以布聖眾,便說此偈: 「其戒最清淨,  所行甚難逮,  今日以樂施,  覆遍立新歲。  貢上安住子,  護戒甚清淨,  如鶡愛其毛,  佛威護新歲。」   佛告諸比丘:「今佛世尊,雖新歲,一年一會,修行法則,清淨道護,嚴身口意三事無穢,奉行十善、四等、六度,蠲除六情、三毒、五蓋、十二牽連,淨如日出照於天下,明暉照耀眾冥消索入於道明,無上正真,一切和同,苦樂無二,乃應道法。」佛於是即說頌曰: 「諸佛興出快,  說經法亦快,  聖眾和同快,  和常得安樂。」   佛說如是。諸比丘眾,諸天、龍、鬼神、阿須倫,世間人民,聞佛所說,莫不歡喜,作禮而去。 「最尊行為在捨衛,  為眾弟子說如是,  一切為在祇樹會,  今缽和蘭造為常。  舍利弗叉手白佛,  願聞等見缽和蘭,  三界有名誠說時,  比丘自淨法雲何?」 「舍利弗羅我布草,  為於樹下降魔力,  若曹布草亦如是,  今汝所生當自淨。  如應賢者坐,  是為無所畏,  已坐樂無慾,  在三界安隱。  夏行今已竟,  為是佛弟子,  當各自分別,  愍傷在世間。  今是歲大月,  為覺第一智,  能自捨身行,  見斷若干苦。  為說諸罪惱,  覺知無數苦,  是已得道跡,  今為缽和蘭。  貪慾瞋恚薄,  亦能除本癡,  為能斷生死,  亦不惱想根。  自致得天上,  亦來生人間,  是已得二道,  今為缽和蘭。  已致得天上,  亦不得下生,  為在所生天,  諸愛為已滅。  世間第一法,  尊行為已得,  是已得二道,  今為缽和蘭。  一切諸惡惱,  為盡得解脫,  已得四甘露,  是為無所畏。  諸冥為已壞,  所向一切苦,  是二四最道,  今為缽和蘭。   「一月已竟即得一智, 二月已到便得二智, 一時三月便得三智, 噲樂三智今為缽和蘭, 已拔四瘡無有餘者, 已度岸住為得安隱, 已竟四月為無所者, 已成功德今為缽和蘭。 能伏龍頭難頭和羅, 須彌山動亦並海水, 所致天處皆為其動, 目揵連輩今為缽和蘭。 「自覺最賢者,  為諸處已盡,  為世間祐者,  佛自說是語。  常獨行樹間,  為譬喻如群,  為最辟支佛,  今為缽和蘭。  三處不復著,  眾為意清淨,  三神為已定,  為己離憍慢。  在三界無慾,  亦不動靜意,  安譬如須彌,  今為缽和蘭。  已行在右四,  四道為已定,  佛說是賢者,  最為眾增德。  所祠施最安,  終無有能敗,  佛得眾聚慧,  今為缽和蘭。  持戒為已具,  眾力不能動,  法食衣被服,  常樂在山間。  是為已堅行,  具足無瑕穢,  清淨行者地,  今為缽和蘭。  持戒斷諸惡,  眾叉手受法,  為一切所向,  眾魔皆為伏。  諸天常善人,  稱譽戒具足,  不復睹眾魔,  今為缽和蘭。」   佛說新歲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63 解夏經   No. 63 [No. 26(121), Nos. 61, 62, No. 99(1212), No. 100(228), No. 125(32.5)]   佛說解夏經   西天譯經三藏朝奉大夫試光祿卿明教大師臣法賢奉 詔譯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王捨城迦蘭陀竹林精舍,與五百苾芻眾俱,皆是阿羅漢,諸漏已盡所作已辦,除諸重擔逮得己利,盡諸有結心善解脫。唯一苾芻現居學位,世尊已為授記,見法得法當證滿果。   爾時,世尊安居既滿,當解夏時,於十五日與苾芻眾敷座而坐。會眾坐已,是時,佛告苾芻眾言:「我今已得梵行寂靜,是最後身,以無上樂斷除諸病。我之弟子,了知諸法皆已通達,是故我今說解夏法。諸苾芻眾!我於夏中所有身口意業,汝等可忍?」   是時,尊者舍利弗聞佛語已,從座而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向佛,而白佛言:「世尊!如佛所說,我今已得梵行寂靜,乃至身口意業可忍者。我等知佛,身口意業無諸過失,我等苾芻今無可忍。於意雲何?我佛世尊,難調者能調,無止息者善為止息,無安隱者而善安慰,未寂靜者令得寂靜,如來善了正道,善說正道,開示正道,乃至我等樂聲聞菩提者,佛為善說,令聲聞等如理修行而證聖果。是故我等,於佛世尊身口意法而無可忍。」   爾時,尊者舍利弗白佛言:「世尊!我今對佛身口意業所有不善,求佛可忍。」   佛告舍利弗:「汝今所有身口意業,我當忍可。於意雲何?汝,舍利弗!具戒多聞,少欲知足,斷諸煩惱,發大精進,安住正念,具等引慧、聞慧、捷慧、利慧、出離慧、了達慧、廣大清淨慧、甚深慧、無等慧,具大慧寶。未見者令見,未調伏者令得調伏,未聞法者而為說法,具瞋恚者而令歡喜,能為四眾說法無倦。譬如金輪王子,而受灌頂繼紹王位,依法而治。汝,舍利弗!亦復如是,為我之子,受灌頂法紹法王位,如我所轉無上法輪,如我漏盡證得解脫。是故汝,舍利弗!所有三業我今忍可。」   時舍利弗聞佛忍可,投誠禮謝。復白佛言:「世尊!如佛為我忍可三業,於此會中五百苾芻,身口意業所有不善,唯願世尊,亦如是忍。」   佛告舍利弗:「五百苾芻所有三業,我亦可忍。於意雲何?此五百苾芻皆是阿羅漢,諸漏已盡所作已辦,除諸重擔逮得己利,盡諸有結心善解脫,唯一苾芻現居學位,而此苾芻我已授記,見法得法當證滿果。舍利弗!是故我於五百苾芻所有三業,皆悉可忍。」   爾時,舍利弗重白佛言:「世尊!我與五百苾芻眾等,所有三業佛已可忍。我今有疑,當復啟請。願佛世尊!為我分別。世尊!此五百苾芻中,幾苾芻得三明法?復幾苾芻得俱解脫?復幾苾芻得慧解脫?」   佛告舍利弗:「此五百苾芻中,九十苾芻得三明法,九十苾芻得俱解脫,餘者苾芻得慧解脫。舍利弗!如是苾芻,盡諸煩惱,皆住真實。」   爾時會中有一尊者,名縛儗捨,作如是念:「我今對佛苾芻眾前,以解夏伽陀伸於讚歎。」是時尊者縛儗捨,作是念已,從座而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恭肅,說伽陀曰: 「解夏十五日,  清淨行律儀,  五百苾芻眾,  悉斷煩惱縛。  皆盡諸漏法,  而證聖果位,  內寂外善調,  解脫而離有。  盡生死邊際,  所作皆已辦,  無明我慢結,  斷盡無有餘。  我佛最上尊,  斷諸邪念法,  及斷有漏法,  善除愛病苦。  愛滅不復生,  離取大師子,  盡諸有怖畏,  唯我佛世尊。  譬如金輪王,  千子常圍繞,  善治四天下,  調伏四海邊。  又如戰得勝,  為最上調御,  聲聞得三明,  離死法亦然。  佛子皆如是,  證滅不復生,  我今禮法王,  無上大日尊。」   是時縛儗捨苾芻說此伽陀已,復還本座。   爾時尊者舍利弗與諸苾芻,聞佛宣說解夏之法,心生快利,踴躍歡喜,信受奉行。   佛說解夏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64 瞻婆比丘經   No. 64 [No. 26(122)]   佛說瞻婆比丘經   西晉三藏法師法炬譯   聞如是:   一時,婆伽婆在瞻婆恆伽上法賴池水上。彼時,世尊十五日說戒,在比丘僧前坐。世尊坐已,觀諸比丘意之所念。觀諸比丘意之所念已,夜初一分時坐默然住。於是,有異比丘從坐起,一向著衣,叉手向世尊,白世尊曰:「唯,世尊!夜一時已過,世尊及比丘僧坐已久,唯願世尊,當說戒。」彼時,世尊默然住。世尊至夜半默然坐住,彼比丘再叉手向世尊,白世尊曰:「唯,世尊!夜已過初時,夜已過半。世尊!比丘僧坐已久,唯願世尊,當說戒。」彼時世尊亦默然住。彼時世尊於夜半後坐默然住,彼比丘三叉手向世尊,白世尊曰:「唯願世尊,夜已過初時,夜已過半,夜已過半後明星欲出,不久當明星出。世尊!比丘僧坐已久,唯願世尊,當說戒。」彼時,世尊告此比丘曰:「我比丘眾中有不淨者。」   彼時尊者大目乾連亦在眾中會,眾中會已,於是尊者大目乾連作是念:「世尊為說何比丘?言眾中有不淨。我寧可作如其像三昧正受,以三昧意,觀諸比丘意之所念。」於是尊者大目乾連,即如其像三昧正受,以三昧意觀諸比丘意之所念。尊者大目乾連即便知之,世尊所為比丘。於是尊者大目乾連從三昧起,便至彼比丘所,到已牽彼比丘臂將出門外:「汝愚人去!汝不應在此宿,無有比丘共汝住者,汝今為比丘外。」於是尊者大目乾連牽彼比丘臂將出門外,反閉門,閉門已,至世尊所,到已禮世尊足,卻坐一面。尊者大目乾連卻一面已,白世尊曰:「世尊!所說比丘者,言眾中有不淨,我已牽彼比丘臂將出門外。『汝愚人去,汝不應在此宿,無有比丘共住汝,今比丘為是外。』唯世尊!已過夜初分,已過夜半,已過夜半後,夜已欲曉明星出時,明星不久當出。世尊!比丘僧坐已久,願世尊,當說戒。」   「汝目乾連!彼愚癡人為多受罪,而觸嬈世尊及比丘僧。若目乾連!眾中有不淨比丘,如來說戒者,彼愚人頭當破為七分。是故汝,目乾連!從今日始,汝等當共說戒,如來不復來說戒。何以故?目乾連!此一愚人如是過已,過觀而觀屈申卷舒,持僧伽梨衣缽,而於他梵行者自言是梵行。此目乾連!若人言是梵行者,若人作是念:『沙門為幻,沙門為麤,沙門為刺,沙門非言。』如是知已,便棄著外。何以故?恐壞餘淨比丘故。猶若,目乾連!成就稻田麥田,若中有惡草生,彼草根如麥根,枝節葉實亦如是,未成其子當棄之。目乾連!若成子已,彼田居士便作是念:『此為是壞麥子之草,麥之刺、麥之麤。』彼便拔,棄著外。何以故?恐壞餘淨麥故。如是,目乾連!若有一愚人作是念過已,過觀而觀屈申卷舒,持僧伽梨衣缽,而於餘梵行者自言是梵行者。若,目乾連!他稱言是梵行者,彼若作是念:『此沙門壞,此沙門刺,此沙門麤,此沙門非言。』彼知已,便棄著外。何以故?恐壞餘淨比丘故。猶若,目乾連!彼田居士,於冬月時治大穀積,若彼穀所有豎固住者,一向皆離去,謂所有若草若葉,彼揚著風中一向吹去,彼田居士,執掃帚在中是。目乾連!若愚人作是行過已,過觀穀故。如是,目乾連!若一愚人,作是行過已,過觀而觀屈申卷舒,持僧伽梨衣缽,而於他梵行者,自言是梵行者。若,目乾連!他稱是梵行者,他作是念:『此沙門壞,此沙門麤,此沙門刺。』彼知已,棄著外。何以故?恐壞餘比丘故。猶,目乾連!彼田居士,彼求水欲通水,執極利斧入於林中,彼執斧□樹,謂彼所有樹堅固住而不可入。謂所有枯樹打已斧則陷入。田居士截其根,截根已通其中,通其中已便作木筧函通水。如是。目乾連!或一愚人作如是行過已,過觀而觀屈申卷舒。持僧伽梨衣缽,而於他梵行者,自言是梵行者。若。目乾連!他稱言是梵行者,彼作是念:『沙門壞,沙門麤,沙門刺,沙門非。』彼知已,棄著外。何以故?恐壞餘淨比丘故。說偈曰: 「共止及當知,  惡求及瞋恚,  恚恨不捨貪,  不棄幻諛諂。  莊人詐言息,  自說是沙門,  自作諸惡行,  惡見非是樂。  多作諸妄言,  如是知彼已,  悉皆不與會,  擯棄不共止。  知時具淨行,  分別誰言已,  非息言沙門,  惡行擯棄已。  不與惡共止,  數數及日日,  悉皆共集會,  當棄此苦際。」   佛如是說,彼諸比丘聞世尊所說,歡喜而樂。   佛說瞻婆比丘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65 伏婬經   No. 65 [No. 26(126)]   佛說伏婬經   西晉沙門法炬譯   聞如是:   一時,婆加婆在捨衛城祇樹給孤獨園。彼時,居士阿那邠祁至世尊所,到已禮世尊足,卻住一面。阿那邠祁居士卻住一面已,白世尊曰:「唯,世尊!世間有幾伏婬而可知者?」   「汝居士!世間有十伏婬。雲何為十?此居士,或一伏婬,非法行婬干彼,非法求婬干(無所方便為苦)已,亦不自安身,亦不安父母及妻子、客使奴婢、沙門婆羅門,不有益事,為善得善得生天上。如是,居士!是一伏婬。   「復次,居士,或一伏婬,非法求婬干彼,非法求婬干已,自安身、父母妻子、客使奴婢,而不施沙門婆羅門,為善得善身生善處。如是,居士!是一伏婬。   「復次,居士!或一伏婬,非法求干彼,非法求干已,自安隱身、父母妻子、客使奴婢,能施沙門婆羅門,為善得善身生善處。如是,居士!是一伏婬。   「復次,居士!或一伏婬,如法求財,彼如法求財已,不自安樂身,不為父母、不為妻子、不為奴婢,亦不施沙門婆羅門,為善得善身生善處。如是,居士,是一伏婬。   「復次,居士!或一伏婬,如法求財,彼如法求財已,而自安樂身,及父母妻子奴婢,不施與沙門婆羅門,為善得善身生善處。如是,居士!是一伏婬。   「復次,居士!或一伏婬,如法求財,彼如法求財已,而自安樂身,及父母妻子奴婢,施與沙門婆羅門,為善得善身生善處。如是,居士!是一伏婬。   「復次,居士!或一伏婬,如法求財不干彼,如法求財不干已,亦不自安樂身,亦不為父母妻子奴婢,亦不施與沙門婆羅門,為善得善身生善處。如是,居士!是一伏婬。   「復次,居士!或一伏婬,如法求財不干彼,如法求財不干已,自得安樂身及父母妻子奴婢,不施與沙門婆羅門,為善得善身生善處。如是,居士!是一伏婬。   「復次,居士!或一伏婬,如法求財不干彼,如法求財不干已,自得安樂身,及父母妻子奴婢,施與沙門婆羅門,為善得善身生善處。彼得錢財,於中染著、極染著,不見禍變,亦不知棄,而貪食之。如是,居士!是一伏婬。   「復次,居士!或一伏婬,如法求錢財不干彼,如法求錢財不干已,自得安隱身,及父母妻子奴婢,施與沙門婆羅門,為善得善身生善處。彼得錢財,亦不染亦不著,亦不於中樂,亦不於中住,亦知是禍變,亦能棄捨而食之。如是,居士!是一伏婬。   「此居士!彼或一伏婬,非法求錢財干彼,非法求錢財干已,亦不自安隱身,亦不安隱父母、妻子奴婢,亦不施與沙門婆羅門,為善得善身生善處。是為,居士!如是伏婬。伏婬我說此弊惡。   「此居士!或一伏婬,非法求錢財干彼,非法求錢財干已,自安隱身,及父母妻子奴婢,不施與沙門婆羅門,為善得善身生善處。此居士!此伏婬此,伏婬此小勝小勝。   「此居士!彼或一伏婬,如法求錢財不干彼,如法求錢財不干已,自得安樂身,及父母妻子奴婢,施與沙門婆羅門,為善得善身生善處。彼得錢財,不染不著、不持不樂,知是禍變、棄捨離而食之。如是。居士!食婬最勝最妙、最上最好、無上勝。猶若,居士!有牛乳,因乳有酪,因酪有醍醐,因醍醐有酥,因酥有酪酥,此是最勝最妙無上說。如是,居士!此諸伏婬如是伏婬,最勝最妙、極妙最上、無上無上。說頌偈曰: 「非法聚錢財,  如法如法施;  不施不食之,  亦不施為福,  二俱為慳濁,  惡行食此婬。  如法求錢財,  欲以施為福,  亦施及食之,  亦能作福德,  二俱不慳濁,  皆有此伏婬。  有能行智慧,  伏婬隨所行,  知變有知足,  知足而食之。  有能行智慧,  最妙能伏婬。」   佛如是說,居士阿那邠祁聞世尊所說,歡喜而樂。   佛說伏婬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66 魔嬈亂經   No. 66 [No. 26(131), No. 67]   佛說魔嬈亂經   失譯人名附後漢錄   聞如是:   一時,婆伽婆在跋祇屍牧摩鼻量鹿野園中。彼時,尊者大目乾連,為世尊作窟,時露地彷徉,教授令作。彼時,魔波旬自化其身令微小,入尊者目乾連腹中。彼時目乾連,便作是念:「何以故?我腹便重,猶若食豆,我寧可如其像三昧正受,以三昧意,自觀己腹。」於是尊者大目乾連,離彷徉處,至經行,捶敷尼師壇,結跏趺坐。於是尊者大目乾連,即如其像三昧正受,以三昧意,自觀己腹。彼尊者大目乾連,即便知之,此魔波旬,入我腹中。於是尊者大目乾連,還從三昧起,告魔波旬曰:「汝波旬還出!汝波旬還出!莫觸饒如來及如來弟子,莫於長夜遭無量苦,無義饒益。」   於是魔波旬,便作是念:「此沙門亦不知不見,而作此言:『汝,波旬!出!汝,波旬!出!莫觸嬈如來及如來弟子,莫於長夜遭無量苦,無義饒益。』謂彼世尊,有如是力,如是有所能,彼世尊猶不能知我見我,況復弟子,能知能見?是事不然!」   「汝波旬!汝所念,我亦知之。汝所作念:『沙門不知不見,而作此言:「波旬!出!波旬!出!莫觸嬈如來及如來弟子,莫於長夜遭無量苦,無義饒益。」謂彼世尊,有如是力,如是有所能,彼猶不能知我見我,況復弟子,能知見我?是事不然!』」   於是魔波旬,復作是念:「此沙門為知見我,而作此言:『汝,波旬!出!汝,波旬!出!莫觸嬈如來及如來弟子,莫於長夜遭無量苦,無義饒益。』」於是魔波旬,即從尊者大目乾連口中出,便在前立。   彼魔波旬,卻住一面已,尊者大目乾連,告波旬曰:「波旬!昔過去世有如來,名拘樓孫無所著.等正覺。我在彼時,亦為觸嬈魔。我有妹名迦羅,汝是彼子。汝波旬!當以此知,汝是我妹子。彼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魔波旬有弟子,名毗樓(音聲)薩若,最上最賢,勝諸弟子。何以故,波旬而令尊者毗樓,字為毗樓薩若?波旬!此尊者毗樓者,住梵天上,能以香聲,滿千世界,無有弟子與此等者、與聲等者,無相似者,謂能說法。此波旬以是故,而令尊者毗樓,名曰毗樓薩若。此波旬以何方便,令彼名薩若字曰薩若?此波旬名薩若者,彼依村城住,早起著衣服持衣缽,詣村城乞食,自護其身,諸根具足,意念常定。彼詣村城乞食已,中後而還,舉衣缽澡浴其足,舉尼師壇,著右肩上,若至靜處、若至樹下、若至空處,依敷尼師壇,結跏趺坐,輕舉速疾,入想知滅正受。彼中牧羊人,若見牧牛人,或擔薪人,或行路人,若見彼速疾入想知滅正受,見已作是念:『此沙門,坐此靜處今命終,我等寧可以乾草木牛糞,若敷碎草木,積覆其身,然火當還。』彼牧羊人、牧牛人、擔薪人、行路人,以乾草木,若敷碎草木,積覆其身,然火已,離而還。於是尊者薩若,過夜已從三昧起,輕舉速疾收拭其衣,依城村住。彼晨起著衣服,與衣缽俱,詣城村乞食,自能護身,具足諸根,意念常定。若彼所見,牧羊人、牧牛人、擔薪人、行路人,見已作是念:『此沙門在他靜處而命終,我等以乾草木牛糞,若敷碎草木,積覆其身,然火已離而還。而今此尊者,還覆命存。』此波旬,以是方便故,名為薩若,字曰薩若(還生)。   「於是度數(弊也)簸提旬(惡也常波)作是念:『此剃頭沙門,以黑纏形,彼與禪俱,與禪相應,常行於禪。猶若驢常荷擔,繫在櫪上,或不得麥,禪而禪,與禪相應,常行於禪。如是剃頭沙門,以黑纏形,或與禪俱,與禪相應,行禪。猶若貓子,在於鼠穴前,而欲捕鼠在中,禪而禪,與禪相應,行於禪。如是此剃頭沙門,以黑纏形,常與禪俱,與禪相應,常行禪。猶若猶若鵂狐在空牆上,在中捕鼠,禪而禪,與禪相應,常行禪。如是此剃頭沙門,以黑纏形,常與禪俱,與禪相應,常行禪。猶若鵁在水岸上,伺魚於中,禪而禪。如是此剃頭沙門,以黑纏形,與禪相應,禪而禪。此雲何名為禪?為何所禪?為是何禪?或亂或忘或不定,我亦不見來,亦不見去,亦不見住,亦不見終,亦不見生,我寧可為婆羅門居士說。如是此沙門,精進當罵之,當打,當說非,當恚之,若少多罵打,瞋恚說其非。若意有異者,此惡魔求其便、索其便,或得其便,或得其因緣。』此魔波旬為弊魔,而向婆羅門居士:『彼沙門精進,當罵之說其非,當瞋恚之。彼精進沙門,當以木打之,當以石擲,或以杖撾,或破彼精進沙門頭,或裂衣壞缽。』謂彼時婆羅門居士命終,彼因彼緣,身壞死,生惡趣泥犁中。生彼已,作是念:『今已受此苦,更或能復劇是處,而我於精進沙門,發於邪。』   「於是波旬,取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弟子,破其頭,壞其缽,裂其衣,便往至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所。   「彼時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在無量百千眾前圍遶,而為說法。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遙見弟子,頭被打破,衣缽被裂,從遠而來。見已告諸比丘:『汝諸比丘!當見此比丘,為弊魔向婆羅門居士說:「汝當取精進沙門,罵之撾打,當瞋恚少多撾打,瞋恚意或能有若干。」而此弊魔,求其便,索其因緣,求其因緣,得其因緣。汝諸比丘!當與慈俱滿一方已正受住,如是二三四上下一切諸方意與慈俱,無怨無二無恚,極廣極大,無量極分別,滿一切諸方已正受住。如是,意與悲.喜.護俱,滿一切諸方已正受住,當令弊魔求其便,索其因緣,不得其便,不得其因緣。』於是波旬,向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弟子,說如此言:『彼與慈俱,滿一方已正受住,如是二三四上下一切諸方意與慈俱,無怨無二無恚,極廣極大,無量極分別,滿諸方已正受住。如是,意與悲.喜.護俱,滿一切諸方已正受住。謂彼惡魔求其便,索其因緣,不能得其便,不能得其因緣。』於是波旬弊魔作是念:『我以此方便,不能得此沙門便,不能得此沙門其因緣,我寧可向婆羅門居士說:「汝當取此精進沙門,當恭敬承事禮事供養。」少多供養承事禮事已,若意有異,而彼弊魔,求其便、索其便,索其因緣,得其便,得其因緣。』此弊魔旬,向居士婆羅門說:『彼精進沙門!當供養,當承事禮事。』令婆羅門居士,脫衣敷地,而作是言:『令此精進沙門,當蹈上行,精進沙門當遊上行。此精進沙門,為極苦行,當令我等於長夜得義饒益。』令婆羅門居士,自洗其髮,以敷著地,而作是言:『精進沙門!當蹈上行。精進沙門!當遊上行。此精進沙門,為極苦行,當令我等於長夜得義饒益。』當令婆羅門居士,手執囊種種滿中,而作是言:『唯願諸賢!當取此隨所用之。當令我等長夜得義饒益。』令婆羅門居士信樂,為彼精進沙門,自以手牽,將入己家,隨所欲施:『唯願諸賢!當取此施,隨所用之,當令我等長夜得義饒益。』彼時婆羅門居士命終,彼因彼緣,身壞死,生善處天上,生於彼已,便作是念:『我等此樂,無過於是,我等因向精進沙門有等見故。』於是波旬為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弟子,供養恭敬,承事禮事,便至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弟子所。   「彼時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於無量百千眾在前圍繞,而為說法。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遙見弟子,他所供養恭敬、承事禮事,從遠而來。見已告諸比丘:『汝諸比丘見不?此弊魔波旬!向婆羅門居士說:「當供養恭敬,承事禮事,恭敬彼精進沙門。」少多恭敬承事禮事供養,意若有異,彼弊魔波旬,求其便,索其因緣,得其便,得其因緣。汝諸比丘!當於一切行,見無常住,當見盡,當見離,當見滅,當見止,當見止住處。而令弊魔波旬,求其便,索其因緣,不得其便,不得其因緣。』彼波旬,為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弟子,說如此言:『此一切行,見無常住、見盡、見離、見滅、見止住處。彼弊魔波旬,求其便,索其因緣,不能得便,不得其因緣。』   「於是弊魔波旬,便作是念:『我以此方便,不能得精進沙門便,不能得其因緣。我寧可化作年少小兒童男形像,住他道邊。手執大木,當用擊尊者毗樓首,破令血流。』彼時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依城村住,晨起著衣服持衣缽,欲詣城村乞食,及尊者毗樓,隨後比丘。於是弊魔,在他處化作年少小兒童男形像已,在他道邊,手執大木,用擊尊者毗樓首,令血流。於是尊者毗樓被擊,首破流血,隨從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後。於是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至村已,以一切身力,右旋顧視而視,不恐不怖,不驚不懅,而觀諸方。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見尊者毘樓被擊,首破血流,從後而來,見已說言:『此弊魔為非,為無厭足。』   「復次,波旬!拘樓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說言未竟,彼時弊魔,即以其身,墮大泥犁中。彼波旬,在大泥犁中,具有四事,無樂六更,身現受痛,鉤鎖鎖之。謂彼地獄獄卒,便至弊魔所,到已作是言:『汝若此鎖解者,汝當知我在地獄中,以滿百歲在地獄中。』彼時魔波旬,便恐怖身毛皆豎。」   尊者大目乾連,即時說偈曰: 「雲何止地獄,  而令惡在中,  犯佛婆羅門,  及犯此比丘。  名阿鼻泥犁,  而令惡止中,  犯佛婆羅門,  及犯此比丘。  鎖解則為百,  在中受苦痛,  在阿鼻泥犁,  令惡止其中。  若有不知者,  比丘佛弟子,  如是受此苦,  當受黑之報。  在於園觀中,  及此地眾生,  不種食粳米,  當生北拘牢。  極大須彌山,  親近於解脫,  自能分別者,  身則行念持。  彼山止泉中,  常住於此劫,  其形如金色,  光明靡不照。  作眾諸伎樂,  是釋樂所遊,  彼亦有二俱,  在前而恭敬。  若釋在前行,  升此高堂上,  見釋所從來,  各各自娛樂。  若見比丘來,  還顧有羞恥,  若有升堂上,  則能問比丘。  當知有此魔,  愛盡得解脫,  當為比丘記,  聞說當如是。  拘翼我知汝,  愛盡得解脫,  聞說智慧記,  釋得歡喜樂。  比丘多作行,  當為更說此,  若有升此堂,  釋者能致問。  雲何名為堂,  汝釋在其上?  汝釋我當記,  此名受報處。  如是千世界,  有此千世界,  無有勝此堂,  如是受報處。  釋得自在遊,  在中最清明,  化一能為百,  在此報堂上。  釋得自在遊,  昇在此堂上,  足指能動之,  令天眼而睹。  釋得自在遊,  昇在鹿堂上,  神足能動轉,  甚深極覆藏。  難動難可轉,  彼有琉璃地,  聖之所居處,  滑澤極柔軟。  所敷極軟褥,  言語亦柔軟,  最勝今天王,  善能作伎樂。  種種若干異,  諸天來會聚,  趣向須陀洹,  無量諸千種。  及百諸那術,  至三十三天,  說法為作眼,  彼聞此法已。  信樂則然可,  我知有此法,  則名曰仙人,  謂至梵天上。  能令諸梵問,  彼梵有此見,  所見亦如前,  常見有常住。  我當為梵記,  仙人我此見,  不見不如前,  我常有常住。  我見報相應,  梵天身在前,  我今當何說,  我常計有常。  謂能知此世,  等覺之所說,  若有有所習,  所生受其報。  火無有是念,  我當燒愚人,  火燒愚人已,  隨行則被燒。  如是汝波旬,  近於此如來,  久作斯惡行,  受報亦當久。  汝魔莫厭佛,  及莫嬈比丘,  以此比丘說,  魔在鼻量國。」  鬼有憂慼念,  目連所感勤,  恐怖極恐懼,  忽然則不現。   佛說魔嬈亂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67 弊魔試目連經   No. 67 [No. 26(131), No. 66]   弊魔試目連經(一名魔嬈亂經)   吳月支國居士支謙譯   聞如是:   一時,佛遊於焚祇國妙華山恐懼聚鹿苑中。爾時,賢者大目乾連,夜於冥中經行,由於平路經行往返。於時,弊魔往詣佛所,自化徹景入目連腹中。賢者大目乾連:「吾腹何故而作雷鳴?猶如飢人而負重擔。吾將入室正受三昧,觀察其源。」於是目連即入其室三昧觀身,即時睹見弊魔作化徹景入其腹中,即謂之曰:「弊魔!且出且出!莫嬈如來及其弟子,將無長夜獲苦不安墜於惡趣。」   魔心念言:「今此沙門,未會見我亦不知我,橫造妄語:『弊魔!且出且出!勿嬈如來及其弟子,將無長夜獲苦不安。』正使其師大聖世尊,尚不知吾,況其弟子?」   目連報曰:「吾復知復知卿今心所念:『其師大聖尚不能知,況其弟子,知吾所在耶?』」魔即恐懼:「今此沙門已覺我矣!」即化徹身出住其前。   目連告魔:「乃往過去久遠之世,拘樓秦佛時,我曾為魔,號曰瞋恨。吾有一姊,名曰黤黑,爾時汝為作子,以是知之,是吾姊子。爾時有佛出於世間,號拘樓秦如來.至真.等正覺,有二弟子,一曰洪音,二曰知想,最尊第一仁賢難及。何故賢者名曰洪音?住於梵天謦揚大聲,聞於三千大千世界。何故賢者名知想?若處閑居,坐於樹下、曠野山中,如其色像三昧正受。牧羊牧牛、擔薪負草、田居行人,見之如此,各相謂言:『於此命過,吾等各各輩薪負草,共蛇維之。』如其所言,即共蛇維。知想比丘從三昧起,奮迅衣服去其埃灰,更整法服,持缽入城國邑聚落而行分衛。牧牛羊者負薪草人,必懷驚愕各各相謂:『吾在曠野閑居,見此比丘,坐於樹下而不喘息,謂之命過,共積薪草而蛇維之。』今者知想,以是之故曰想識。   「於是瞋恚魔心自念言:『此輩沙門自謂持戒,寂然默聲思惟而行,譬如狗貓思欲捕鼠,靜然不動鼠出即搏,沙門禪思亦復如是。譬如鶬鶴而欲捕魚,默靜聲潛思魚出則吞,諸沙門等亦復如是,潛思惟念專有所求。譬如大驢晝負重馱至夜疲極,飢渴潛思欲得食飲,諸沙門等亦復如是。』   「時,魔心念:『我寧可化於此國土長者梵志,取諸持戒沙門道人,撾捶罵詈、裂衣破缽破頭。令起瞋恚,吾因是緣得其方便。』尋如所念,即化國中長者梵志,取諸沙門持戒奉法,撾捶罵詈、壞缽破頭、裂其被服。此諸沙門,如貓捕鼠如鶴吞魚,譬如鴟梟於樹間捕鼠,諸沙門坐禪亦復如是,如驢飢疲。時諸比丘,皆被毀辱低頭直行,至拘樓秦佛所。佛為四輩天龍鬼神廣說經道,見諸比丘被毀辱來,告諸比丘:『比丘!今瞋恨魔化諸國中長者梵志,取諸持戒奉法沙門,撾捶罵詈、破頭壞缽、裂其衣服,令心變恨起瞋恚意,吾以是緣得其方便使道不成。爾等於此,當行四等:慈.悲.喜.護,不懷怨結,無瞋恨心,廣大難限普安無邊等於十方,雖求汝便終不能得。』比丘受教,所在閑居曠野一心禪思,行四等心意無增減。時瞋恚魔,雖求持戒奉法沙門之便,永不能得。   「爾時長者梵志從受魔教,毀辱持戒奉法沙門,壽終之後皆歸惡趣,勤苦瘦惱考掠之處。在地獄中受其化身,譬如大樹,其廣大如大曠野,在燒鐵地裸形目投,各自謂言:『吾等薄祐殃暴弊惡,乃取持戒奉法沙門毀辱罵詈,吾等於此歸命呼嗟,不能得見持戒奉法沙門,欲求其便因緣相見,已自造此自獲其殃,坐隨魔教不能護身。』   「爾時,瞋恚魔心自念言:『因是方便,求諸沙門持戒人便,永不能得;必當變行,化諸長者梵志,供養奉侍持戒沙門,衣被飯食床臥醫藥,使貪供養,因是之緣吾得其便。』尋如其計,即化國中長者梵志,所在行路四徼道中,若在街曲,見諸持戒沙門道人,布髮著地令行其上,皆口稱曰:『持戒沙門,修身勤行,難值難遇,唯蹈吾髮,使我長夜得福無量。』持擎衣服,往造其所,稽首長跪:『願見愍傷,受此衣服。』笥斂盛食,詣就精舍,若街巷裡頭供奉上供養:『持戒沙門難值難遇,願受此供,使我長夜得福無量。』抱之擎之,若負擔之輿之,歸於其捨,坐著好床,出諸飯食衣服袈裟金銀七寶,而著其前,長跪白曰:『持戒沙門難值難見,願受此供,唯見愍傷,恣意所欲,使我長夜得福無量。』   「時拘樓秦佛為諸四輩諸天龍神,見諸持戒沙門道士,為諸長者梵志所見供養敬事無量。告諸比丘:『今瞋恚魔!化諸長者梵志,使供養持戒沙門道士,衣被飯食床臥醫藥,恣意所欲使著供養,吾因是緣得其方便,壞其善心使道不成。汝等所由閑居巖處曠野,念諸萬物所在無常,雖著衣食莫以貪樂,苦空非身,魔雖求便終不能得。』諸比丘即受拘樓秦如來.至真.等正覺教,行之如法,魔雖求便永不能得。   「魔所教化長者梵志,使令供養持戒沙門,由此之德皆生天上。生天上已,各心念言:『吾等供養奉法沙門持戒清淨,自獲是福,不由他人,非天所與。』   「爾時,拘樓秦佛如來.至真.等正覺,飯食之後以日昳時,與大弟子洪音俱行遊於郡縣。於時,弊魔化作大人為勇猛士,手執大棒住於道側,竊舉大棒擊洪音頭,破頭灑血其血流離,爾時辟□在世尊後,如影隨形默聲無言。時拘樓秦如來無極大聖,還顧歎息,口演此言:『今瞋恚魔!不知節限所造大過。』時瞋恚魔,即以此身墮沒地獄,宛轉地獄,如魚蝌蚪出水在於陸地,譬如生剝牛皮,宛轉在地痛不可言。時魔波旬,在於地獄宛轉毒痛,又過於此億千萬倍,譬若如人,身得狂病走不安處。   「時魔波旬,墮大地獄苦痛無量,時泥梨傍往語之言:『子欲知之,若有一籌,一鳥飛現,知過十千萬歲,如是之比亦復難限。弊魔!吾在地獄壽數如是,然後乃從大地獄出,更復遭厄二萬餘歲。』爾時,弊魔甚大愁毒。」   佛為目連說此偈言: 「瞋魔所受罪,  其地獄何類?  拘樓秦佛時,  化眾及弟子。  所可受患惱,  一切見考治。  火然自燒身,  其□面繞形,  其地獄如斯,  瞋恚魔所在。  拘樓秦佛時,  洪音大弟子,  假使在佛前,  及觀比丘眾,  因由緣受罪,  斯須得動擾。  設有喜評相,  比丘佛弟子,  必當獲此殃,  趣於極苦患。  如人投深淵,  捨於天宮殿,  不在玉女間,  棄於天上樂。  其有曉了此,  比丘佛弟子,  自興從已出,  危害墮苦患。  魔當知吾身,  倚於解脫門,  不天處天人,  忉利名聞天。  假使分別此,  比丘佛弟子,  自身犯非法,  因此歸惡趣。  其以一足指,  動搖最勝宮,  所處神足力,  目連大感應。  其有曉了此,  比丘佛弟子,  身自為興立,  安能墮惡趣。  設端正有百,  微妙好玉女,  見比丘禪思,  彼不住園觀。  假使分別此,  比丘佛弟子,  比丘自造行,  或能歸惡趣。  假使等和同,  詣帝釋問事,  天帝為解不?  何因獲解脫?  釋應時發遣,  隨其所問答,  若自無所著,  然後得解脫。  假使曉了此,  比丘佛弟子,  隨己所作行,  自到歸惡趣。  或有至梵天,  難問梵天王,  何因致是處,  得立於梵天?  梵天即答曰,  隨問而發遣,  今吾所立處,  未曾懷邪見。  從梵天普見,  光明有退轉,  吾今當何說,  我身長存乎?  假使曉了比,  比丘佛弟子,  身自犯非法,  自然歸勤苦。  其火無想念,  我當燒愚癡,  愚騃自興火,  還自危燒身。  波旬當解此,  用意向如來,  還自危其身,  如火燒癡人。  人喜為眾惡,  長夜為己身,  命來不自覺,  無得嬈比丘。  魔慎莫試佛,  無嬈諸弟子,  長夜不安隱,  必當歸惡趣。」  於時魔降伏,  坐恐比丘故,  彼聞此憂愁,  應時忽不現。   佛說如是,諸天龍神莫不歡喜。   弊魔試目連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68 賴吒和羅經   No. 68 [No. 26(132), No. 69]   佛說賴吒和羅經   吳月支優婆塞支謙譯   聞如是:   一時,佛與五百沙門俱遊拘留國,轉到黈羅歐吒國。國中人民婆羅門道人,皆聞佛轉遊到此國,聞佛功德妙達,無有貪婬瞋怒愚癡,人心所言者皆中正,但得佛道,自知所從來生,豫知去來現在之事;眼能徹視,知世間人民蚑行蠕動之類,所趣生死善惡之道;行即能飛能入地,出無間入無孔,自在變化所作;知世間人民及蚑行蠕動之類,心所念者皆豫知之;佛自製眼、自製耳、自製鼻、自製口、自製身、自製心;世間凡九十六種道,皆不及佛道;佛教天上天下人民,如父母教子,能使去惡就善。佛為天上天下人民作師,佛所教授諸天人民,皆得阿羅漢泥洹道。舉一國中人民皆言:「佛是吉祥之人,善說經戒,共往觀視其道德。」其國中人民,或有五十人為伴者,有百人為伴者,有五百人為伴者,共行到佛所,中有為佛跪者,中有繞佛三匝者,中有頭面著佛足者,中有叉手者,中有但說姓字者,人民皆坐。   佛為人民說經戒,人民皆叉手向佛。眾座中有一長者子,名賴吒和羅,在座中聽佛說經以著心中。賴吒和羅自思惟:「如佛經戒者,不宜居家,居家者不能自淨學佛道也。」自思念:「不如除頭髮、被袈裟,行作沙門。」黈羅歐吒國人民聞經戒皆歡喜,繞佛三匝各自還歸。賴吒和羅中道屈還到佛所,前為佛作禮,叉手長跪白佛言:「我思念佛經戒不宜居家,居家者不能自淨學佛經道也。意欲除頭髮鬚、被袈裟,作沙門。願佛哀我,令我得作沙門。」   佛言:「汝報父母未?」   賴吒和羅言:「未報父母也。」   佛言:「諸佛法,父母不聽者不得作沙門,亦不得與戒。」   賴吒和羅言:「諾!請歸報父母。父母聽我作沙門者,我當來還。」   佛言:「大善!自思議之。」   賴吒和羅即為佛作禮,而歸到父母前,白言:「我所聞佛經戒不宜居家,居家者不能自淨學佛經道也。意欲除頭髮鬚、被袈裟,作沙門。」   父母聞子語聲,皆相對啼泣言:「我曹夫婦少子姓,禱祀諸天日月,四面叩頭,求哀子姓令續門戶後,常恐我卒死門戶滅絕。我從天得汝一子耳,舉家共重愛,見汝不知厭足,設汝終亡,我夫婦當共坐守汝屍至老,今反欲生棄我曹去耶?」   賴吒和羅語父母言:「如今不聽我到佛所作沙門者,從今以去不復飲、不復食、不復沐浴。今聽我作沙門者善,不者當就死耳!」便卻委臥空地不食,一日二日三日四日至五日不食。   賴吒和羅宗親九族中外,聞賴吒和羅從父母求欲作沙門,父母不聽,委臥空地絕穀水漿五日不食。中外宗親九族皆到賴吒和羅所,曉語令起沐浴飲食。語賴吒和羅言:「汝父母未有汝時,禱祀諸天日月,四面叩頭,求子姓適得汝一子耳。汝當供養父母,為續門戶後。設汝終亡,父母常欲坐守汝屍至老,何況欲生別離去乎?」賴吒和羅亦不應。宗親九族皆復到父母前,啼泣謂言:「此兒終不受我諫也。」   賴吒和羅復有諸親厚知識,聞賴吒和羅欲到佛所作沙門,父母不聽委臥空地,不飲不食五日。親厚知識皆到賴吒和羅所,諫曉令起沐浴飲食,語言:「父母未有汝時,禱祀諸天日月,四面叩頭,求子姓,適得汝一子耳。汝當供養父母,為續門戶後。設汝終亡,父母常欲守汝屍至老,汝反欲生別離去耶?」賴吒和羅亦不應。親厚知識復到父母前,啼泣各自拭淚語父母言:「宜放是子聽令作沙門。所以者何?如使樂道作沙門者,後可生相見;設不樂道者,自當棄道來歸。當復如何乎?今反空使死亡,臭爛為蟲蟻作食,用死人軀為?」今於大短氣沮欲死,父母家室妻子、伎人宗親知識,皆舉聲大哭。父母拭淚語賴吒和羅:「諸親厚知識與共約束,設放若作沙門以後,汝當復來歸,與我曹相見不?」   賴吒和羅言:「放我去到佛所作沙門,使我生不死,會當來歸,與父母相見也。」父母聞子語聲便復大哭,即聽令去作沙門。賴吒和羅大歡喜自念:「我不食五日,身體大羸瘦。佛時從黈羅歐吒國至捨衛,相去五百里。且自養視,須我強健乃行。」   賴吒和羅自養視數日,有氣力,前報父母言:「自安,我去到佛所作沙門。」父母復舉聲大哭,父母拭淚言:「可去,自愛也。」賴吒和羅便以頭面著父母足,起繞父母三匝,便去。轉到捨衛祇洹,前到佛所,為佛作禮,白言:「父母已聽我,佛寧可持我作沙門。」佛即用作沙門,被袈裟、受沙門經戒。佛使諸阿羅漢,日共教授。不敢毀傷經戒,自思惟經道,便得四禪。得第一須陀洹、第二斯陀含、第三阿那含、第四阿羅漢,便得四神足飛行,能以天眼達視、天耳達聽,天上天下人民及蚑行蠕動之類,皆聞知所言所念,自知宿命所從來生。隨佛十歲,如影隨人。   十歲以後,意念:「我初去家時,與父母辭訣,期當復還相見。」賴吒和羅白佛言:「我初去家時,期當復還相見,願得行到父母所。」佛念賴吒和羅,不復能入愛慾中如在家時,已從愛慾得度脫。佛言:「大善。」即為佛作禮而去。轉行到黈羅歐吒國,晨起被袈裟、持應器,入父母裡中,向家門乞食。舉家無肯應視者。所以者何?用沙門道故,生亡我大夫子,舉家惡見沙門,故不應視也。賴吒和羅到家門,無有乞者亦無應視者,無有白者但得罵詈,亦不憂不愁。適欲去家,有一婢欲出門棄臭豆羹滓,賴吒和羅還顧見婢,問言:「若用是臭豆羹為?」時婢言:「臭惡不可復食,故欲棄之。」賴吒和羅言:「如姊欲棄者,持用乞我。」婢便以著應器中。婢陰識賴吒和羅手足語聲,即念:「是我大夫子也。」即走入語其母:「大夫子已來在外。」母大喜語婢:「審如汝言者,今日即免汝為良民,便以我所著身上衣被珠環,悉賜與汝。」母便走至夫所,夫時適在中庭梳頭,語夫言:「婢見我子賴吒和羅來在是門。我語婢言:『汝審見賴吒和羅者,我悉脫身上衣被珠環,乞丐與汝,免汝為良民。』」母語夫言:「疾起分佈行求索之。」夫即斂頭,走行於諸街曲里巷而求索之。見賴吒和羅於屏處仰頭視日,適得飯時,便止食臭豆羹滓。公便前言賴吒和羅:「汝不當來歸於家好坐食美飯耶?而反於是間止食臭豆羹滓為?」賴吒和羅語父言:「我棄家學道作沙門,無家,我當那所得家?」公呼共歸家,不肯隨去。公便宿請:「明日來,到家飯,行見汝母。」賴吒和羅言:「大善!」公歸語嫗言:「賴吒和羅審來在此,我已宿請,明日當來飯。子受請,所當具者便饒具之。」母即呼捨中奴婢皆著前,告言:「我初入門時,父母所送我,金銀白珠珍寶,悉出著中庭地,以物覆其上。」婢即受母教,悉出金銀白珠珍寶,積著庭中,物覆其上,高出人頭上。   賴吒和羅,食時被袈裟、持應器,到父母家。父母遙見子來入門,母便取金銀積上覆去之,前以兩手把金銀散之。語賴吒和羅言:「見金銀珍寶,是汝母入門時所有也,汝父所有也,金銀珍寶無央數,汝可取,以佈施飲食極自娛樂。用沙門作為?不如作白衣自在家也。」賴吒和羅語父母言:「如使大人用我言者,我欲誡大人一事。」父母言:「大佳!受教。」賴吒和羅言:「取寶物上覆皆用作囊,悉取珍寶盛著囊中,載著車上,持到恆水邊,視占深處以投其中。所以者何?畜財寶者,令人多憂,或恐縣官盜賊、或恐水火、或恐怨家。」   父母便生意言:「賴吒和羅不可以財寶化也。試持故時諸美人妓女化還之耳。」母即到諸美人妓女所,教令悉沐浴莊嚴,著珠環飾服,如賴吒和羅在時所喜被服來出。母教諸美人妓女言:「汝出見賴吒和羅者,但言大家子!何所玉女勝我曹者,而棄我曹行學道,更求玉女乎?」諸美人妓女即受母教莊飾出,諸美人妓女語賴吒和羅言:「大家子!何所玉女勝我曹者?而棄我曹行學道,更求玉女乎?」賴吒和羅言:「我不用索玉女故,棄諸姊去也。」諸美人妓女聞之語即慚愧,長跪低頭以手覆面言:「以不用我曹作妻,反呼我曹為姊。」賴吒和羅語父母言:「何為致相嬈?欲作飯者善,不能者已。」父母即為出飯具著前,便飯食。父母欲久視其子,恐飯已便捨去,敕閉諸門戶皆令下門鑰。飯竟,為父母說經言:「諸野人畜獸不當拘閉,畜獸不得自在,且舍人走。飯已,當去耳。野獸得脫,便走入深山。梳頭著澤畫眉粉白黛黑,可以化愚人耳;已度世之人,不可以此化也。視子骸骨皮肉裹之,飾以金珠珥璫□瑤之人,向是曹人如入湯火中,火適無所愛。香熏塗身可以化愚人,不可化度世之人也。不能自知當所為而為之,亦不能別父母,亦不能別兄弟,人心有所愛,不能自絕也。婦女譬若眾水,水流入大海,愚人向女人,便流入泥犁中、禽獸中薜荔中,意欲脫於生死憂苦者,欲得泥洹道者,當遠離婦女。」賴吒和羅為父母說經竟,便飛從天窗中出去,如猛師子走得脫。   時國王名拘獵,與賴吒和羅少小親厚。王有一廬觀在城外,賴吒和羅飛往前入廬中,有樹名維醯勒,止坐其下。時王拘獵偶欲出到廬遊戲,敕廬監令豫掃除,廬監被敕即行掃除。見賴吒和羅在維醯勒廬樹下坐,廬監見之,即行白王:「掃除已淨。王常可道說親厚知識賴吒和羅,今在廬中樹下坐。王欲見者可孚行。」王聞之大歡喜,即嚴駕而出。到廬外,下車步入至賴吒和羅所前,作禮卻坐。賴吒和羅言:「王來到,是大善!」王言:「雖我自來者,卿是我少小知識,意欲持財物極意相遺。」賴吒和羅報王言:「不宜持財物相遺也。今我以棄重擔牢獄解去也,王復欲持牢獄重擔著我上耶?不宜持是來相與也。」王言:「我當持何等相遺也?」賴吒和羅言:「王但當言:『令我國熾盛,五穀豐熟,人民眾多,乞丐易得,可止我國中,我不得令吏民侵繾諢C』」王言:「受教,當如所願賴吒和羅所言。」   王言:「我欲有所問,願聽我言。」賴吒和羅言:「大善!」王便言:「凡人作沙門有四苦事,乃行作沙門耳。何等為四?一者年耆,二者病瘦,三者孤獨,四者貧窮。人有是四苦者,乃行作沙門耳。今我視卿,了無是四事,用何等故作沙門乎?」王言:「所以年耆作沙門者,人老自念氣力薄少坐起苦難,不能遠行治生致錢財,正使有財產不能堅持,用是故除鬚髮作沙門;我視卿了無有是,頭鬚正黑身體完具,適是中年當自娛樂,時有父母啼泣,不樂卿作沙門。二者若人身被重病身體羸瘦,自念不能治生致錢財,正使有財產不能堅持,用是故除鬚髮作沙門;我視卿了無是,重病身體強健。三者人有孤獨一身,不能治生致錢財,正使有財產不能堅持,以是故作沙門;我視卿了無是,除王家宗親,視我國中尚無過卿者。四者人貧窮飢寒無以自給,自念貧窮無以治生,以是故除鬚髮作沙門,得乞丐以自活;我視卿了無是,我視國中富者,無過於卿者。人用是四苦故作沙門耳。」王問:「寧復有異是四事作沙門者不?」   賴吒和羅言:「佛持是四事常自道說,皆更知之,用教誡人,我心中審如佛言,是故我除鬚髮被袈裟作沙門。何等為四?一者人生無有能避於老者,無有能止身使不老者。二者無有能避於病者,身無有代人死者。三者人死空身,不能齎持財產去。四者人至死,無有能厭於愛慾及財產者,人皆為財產愛慾作奴婢。佛為我說是四事,我心信之,故作沙門。」   王言:「卿說是四事徵促,我意不解,願更為我廣說之。」   賴吒和羅言:「我自問王,王當以誠報我。王年二十三十至四十時,氣力射戲、上象騙馬、行步趍走,當爾時,自視寧有雙無?」   王言:「實如賴吒和羅言,我年二十三十至四十時,自視無雙,如我射戲、上象騙馬、行步趍走;今年長老,氣力衰微坐起苦難,意欲有所越蹈,不能越度。」   賴吒和羅言:「佛說是一事,我用是故,剃頭鬚作沙門。」   王言:「佛說是事,實奇實善,入我心中。」   賴吒和羅問王言:「國中寧有傍臣百官仰王生活者不?」王言:「然,有是。」   賴吒和羅言:「王曾被病困劣著床時不?」王言:「然,有是。」   賴吒和羅言:「被病著床時,王呼傍臣百官仰王生活者,教敕言:『今我被病困劇,汝曹共分取我病去。』王雖有是教,臣下寧能共分王病持去不?」   王言:「不也。身會當自受之,傍臣不能代。」   賴吒和羅言:「佛說是,是為二事,我用是故作沙門。」   王言:「實奇實善,入我心中。」   賴吒和羅問王言:「若人壽終欲盡且死時,人之意所不喜也,雖不喜亦不能得離於死。」賴吒和羅言:「人自知當死,何以故不豫持珍寶著當所生處?」   王言:「不能持珍寶豫著當所生處也,皆當棄,空去耳。」   賴吒和羅言:「佛說是,是為三事,我用是故作沙門。」   王言:「佛說是事,實奇實善,入我心中。」   賴吒和羅問王言:「王寧有國中安寧、人民熾盛、五穀豐熟?」   王言:「有是。」   賴吒和羅言:「若有人從東方來,至誠語王,王亦當信其所言:『我從東方來,見有大國,國中豐熟、人民熾盛。我識道徑,能持王兵往攻取其國。』王聞是語,寧欲使人往取其國不?」   王言:「然,貪其利入,猶欲取之。」   賴吒和羅言:「若復有人從南方來、西方來、北方來者,道說有國如東方者,王寧欲取之不?」   王言:「然,貪其利入,猶欲取之。」   賴吒和羅言:「若復有人從海一邊渡來,至誠語王,王亦信其所言:『言海一邊有大國,國中五穀豐熟、人民熾盛。我識道徑,能持王兵往攻其國。』王聞是語,寧欲使人取其國不?」   王言:「然,貪其利入,猶欲取之。」   賴吒和羅言:「佛見是事,知人苦貪無厭足也,是為四事,我用是故作沙門。佛見是四事,用教誡人。」   王言:「佛說是事,實奇實善,入我心中。」王言:「佛豫知去來現在之事,善乃如是耶?」   賴吒和羅言:「王自有國及四方國,常不厭足,復悕望海外國。佛見世間人有財寶者,皆堅藏守之,不肯佈施與人,慳貪藏之,更復求索。帝王及人民,皆不知厭足,至於死不棄愛慾,會當捨其死,所有財寶皆置空去,當趣所作善惡道。善惡隨人,如影隨人。人死後,家室宗親啼哭悲哀,棺斂葬埋,人生獨生、死亦獨死,身作善惡身獨當之,無有人代者。飲食金銀珍寶,不能令人得道,財富不能救護人命,令不老死。人之所思念多端,人之所愛樂也,人志意數轉,不能專一。佛言:『人坐恣意故,以致凶變怨偶恐懼,譬如穿盜者之所念也。人從後得之,身所作惡,自陷其死,如世間人作惡,死後當入泥犁、畜生、薜荔中。譬如樹木生華葉成實者,中有花時墮者,中有成果時墮者,中有大時墮者,中有熟時墮者。人亦如是,中有從腹中墮者,中有墮地死者,中有半年死者,中有老時死者,人命不可知。』」賴吒和羅言:「我用是故作沙門,凡人謂我不能治家故作沙門。雖有諸論議,要不如學道。」   賴吒和羅說經竟,王便得第一須陀洹道,便受五戒:一者不殺,二者不盜,三者不犯他人婦女,四者不妄語兩舌,五者不飲酒。王受戒已,即作禮而去。   佛說賴吒和羅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69 護國經   No. 69 [No. 26(132), No. 68]   佛說護國經   西天譯經三藏朝奉大夫試光祿卿明教大師臣法賢奉 詔譯   如是我聞:   一時,世尊在俱盧城,出遊化利漸漸至於睹羅聚落,與大苾芻眾安止其中。時,彼聚落有婆羅門大長者等,互相議曰:「此大沙門瞿曇!棄捨王位出家為道,果滿圓明名稱普聞,即是應供.正等正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御丈夫.天人師.佛.世尊。於天魔梵、沙門婆羅門、人及非人等界,以自行願成等正覺,流大悲心宣說正法,初善中善後善,文義深遠純一無雜,具足圓滿梵行之相。如是具足最尊最上,我等若見共獲善利,是故我等,當詣佛所瞻禮稱讚。」眾共議已同往佛會。到佛所已,有禮佛者,有但合掌者,有種種稱讚者,如是之眾禮讚既已,各坐一面。爾時,世尊為眾說法,令眾心悅發大道意。時彼婆羅門大長者等,聽受法已,鹹皆忻悅發大道心,即從座起合掌向佛,種種稱讚禮佛而退。   爾時,會中有大長者名曰護國,戀慕佛故不離法會,作如是念:「我所聞法,堪可依憑,必成正覺。我若在家,永處輪迴。佛難值遇,以信出家為求出離,是故我今離諸放逸發大精進,依佛出家淨修梵行,我當志願剃除鬚髮而被法服。」是時,護國長者作是念已,即從座起前詣佛所,頭面禮足合掌向佛,而白佛言:「我從世尊獲聞正法,厭輪迴苦,起信樂心,是故我今求佛出家。唯願世尊,攝受於我。」   佛言護國:「汝信出家,父母聽不?」   護國答言:「不也。世尊!父母不聽。」   佛言護國:「父母不聽,不得出家。」   護國復白佛言:「世尊!雖父母未聽,我當求請,堅令聽許。」   佛告護國:「如汝所願,今正是時。」   爾時,護國長者稟承佛旨禮佛而退,還歸其捨白父母言:「父母慈念,願聽我言。我於佛會聞佛說法,其所聞法我悉了知,即起正信樂欲出家。唯願父母當聽許我。」   是時父母告護國言:「汝樂出家當求何利?復有何得而求出家?汝若出家,勿為求丐而活命耶?汝應當知,我今財賄珍寶無量,汝但在家捨財作福,當受富樂,何須出家?」如是父母善言誘勸。是時護國又復白言:「父母當念,我厭輪迴,棄捨世榮,志求出家,唯願聽許。」如是護國再三求請。是時父母又復告言:「汝所堅念志求出家,勿為求丐而活命耶?我家庫藏金銀珍寶眾多無量,汝但在家捨財作福,當受富樂,何須出家?」如是父母二三誘勸。是時護國又復告言:「父母若不聽,我從今已往,誓不飲食,乃至命終。」發誓願已即絕飲食。   是時護國眾多知識,聞是事已,即時共詣護國長者父母之所,鹹共白言:「長者主!我等皆聞,汝子護國愛樂出家,彼雖志求汝不聽許。我知汝子,然受富樂求道心堅;今不聽許,返受憂苦將趣命終,當令汝起愛別離苦。是故汝等,宜應聽許隨彼出家。」時長者主,見子知識志意求請,即聽出家。是時護國眾多知識,受其父旨,即詣護國而共告曰:「護國當知,今汝父母已聽出家。」是時護國受父母旨,歡喜踴躍,即詣父母拜辭而出,還至佛所。到佛所已,頭面禮足,合掌一面而白佛言:「世尊!今我父母已聽出家。願佛慈悲,垂哀攝受而為苾芻。」   爾時,世尊告護國言:「善哉善哉!今正是時,為汝攝受。」是時護國鬚髮自落被袈裟衣,成苾芻相,修持梵行,除彼放逸離諸憂惱,心自調柔證法清淨,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   是時尊者護國得漏盡已,於十夏中依止於佛。滿十夏已,著衣持缽前詣佛所,頭面禮足,合掌一面而白佛言:「世尊!我本生居睹羅聚落,棄捨諸親以信出家。我今思念,欲還本處親近眷屬,顒俟佛旨。」   爾時,世尊知尊者護國心意所欲,又觀護國其心志固欲廣利益,況昔在家常離諸欲,如是觀已即告之曰:「尊者護國!今正是時,可從汝意。」   爾時,尊者護國受佛旨已,歡喜踴躍,繞佛三匝,頭面禮足辭佛而退,還本生處經遊次第到本聚落。時經宿已,於其辰時著衣持缽,次第乞食至於本捨。見一女人在捨門外,持滿器食而欲棄擲,尊者見之告彼女人曰:「汝無慚愧,勿棄於食。豈如施我置於缽中,當獲利益。」是時女人聞尊者語,心生鄭重,即施其食置於缽中。尊者受已,詣大樹下敷座欲食。時前女人作如是念:「是我主子尊者護國。」是時女人作此念已,即詣長者主所白長者曰:「適在門外見長者子持缽乞食,詣大樹下敷座欲食。」時長者主聞是事已,心大歡喜,即問女人言:「如汝所說,是事實不?」女人答言:「是事實爾。」   是時長者速出本捨往大樹下,既到彼已,實見護國在彼欲食,即告之曰:「我子護國!捨離本家客遊於外,如是經歷,復至聚落不入本捨,是義雲何?」時彼護國即答父言:「我沙門法,儀式如是,入於他捨非我所宜。」時長者主,扶持護國還於本捨,既到家已敷座令坐。時護國母前詣子所,愛念心切再三慰問,告護國言:「我子雲何堅意出家?汝所出家今有何利?復有何得?正為求丐而活其命,是故汝今不復離家,捨財作福富受富樂。」   是時慈母設諸方便,留戀於子不能別離,復以金銀種種珍寶積尊者前,告於子言:「我子當知,如是我有廣多財寶,今我與汝,何況父財而復無量,以是義故何得出家?汝今在家,捨財作福受諸富樂。」是時尊者白於母言:「慈母當念,是多金銀種種財寶諸過之本。」作此言已,車載擔負棄於河內,復白母言:「慈母當念,如是財寶由貪戀故,從此為因生諸過失而致患難,謂水火王賊惡子等難,生如是等種種壞苦,了此苦因不從其母。」   時護國母戀子不捨,復設方便作如是念:「子在家時所有妻室,當令莊嚴珠寶飾身,來護國所悅可子心。」作是念已,詣其妻所而告之言:「汝夫護國昔在家時,所有愛樂珍寶瓔珞莊嚴之具,汝今莊嚴往護國所悅可其意。」時護國妻受其命已,以眾寶具即時莊嚴,詣護國所,到彼白言:「長者子!汝意雲何?所持梵行,莫為求天女不?」護國告言:「不也。大姊!我持梵行為求道果;如汝所說,是義不然。」時,護國妻聞呼姊聲,即變容色負慚而退。   爾時,護國尊者作如是念:「食時欲至。」即白父言:「長者!有何飲膳施於我食?」是時,父母親持上味種種飲食供施尊者。是時尊者飯食已訖,洗缽收衣敷座而坐,乃為父母宣說正法,令起悅心而生道意,復以神通住虛空中,說伽陀曰: 「觀此畫色像,  以眾寶莊嚴,  愚迷所執著,  智者常遠離。  貪慾如繩索,  能縛於世間,  愚者所迷惑,  智者常遠離。」   是時,尊者說伽陀已,從空而降,還大樹下安止而住。   爾時,有王名曰俱盧,駕幸遊外將近睹羅聚落之側,侍臣奏曰:「大王!當知,此聚落中有長者子名曰護國,眷屬廣多財寶無量,棄捨出家。」王聞是事,即問聚落人曰:「卿等此處有長者子名曰護國,棄捨親屬而為出家,是事實不?」時聚落人即奏王曰:「大王!當知,是事實爾。護國尊者在臣聚落一大樹下常持梵行,我等人民親近供養。」王聞奏已,即往彼處聚落之中,詣大樹下尊者所止。是時尊者遙觀來命,見俱盧王奔詣我所,即從座起進步王前,白如是言:「大王!善來!此之境界王所統領,今請大王,往彼樹下就於我座。」時王答言:「護國!我意如然,欲往汝所就於汝座。」護國復言:「王意如是,故我請王。」是時彼王同與尊者,至大樹下就座而坐。   爾時,大王告護國言:「有四種法,由是四法而求出家。其四法者:一知親屬,二知富貴,三知病,四知老,是為四法。   「雲何知親屬?謂若有人,眷屬廣大而忽散滅,此人作念:『我之眷屬朋友知識皆已散滅,唯己孤然,我當出家。』此人了知無親屬故而求出家。今汝護國!眷屬廣大亦非孤獨,不能了知何為出家?又復雲何名知富貴?謂若有人,先有財寶是大富者,而後竭盡貧苦隨生,以貧窮故而作此念。今貧窮故而作此念:『今貧窮苦,我當出家。』此人了知以貧窮故而求出家。今汝護國!財富無量亦非貧窮,不能了知何為出家?又復雲何名知病苦?謂若有人,久寢於疾無能救療,作如是念:『我此疾病深可痛苦,是故我今當求出家。』此人了知以病苦故而求出家。今汝護國!少病少惱亦無憂苦,不能了知何為出家?又復雲何名知老朽?謂若有人耆年衰邁,作如是念:『我今老朽,於諸富樂不能復利,是故我今當求出家。』此人了知老朽不任而求出家。今汝護國!盛年少壯未受諸樂,不能了知何為出家?護國當了,如是四法乃可出家。我今復問護國,汝何見聞而為出家?」   爾時,尊者答彼王言:「大王!當知,有四種法而求出家。何等為四?謂老病愛死。變壞非久名老,疾苦無療名病,無所厭足名愛,捨盡諸境名死。如是四法,我佛世尊善了善見,我亦從佛親見親聞,我因此故,發大信心而乃出家。」   王言:「尊者!如前略說,我未能了,唯願尊者,為我廣說令我開解。」   是時尊者聞王言已,告彼王曰:「大王!甚善!如汝意願,我當為說。」   王言:「尊者!變壞非久為老,是義雲何?」   尊者答言:「大王!於意雲何?若人從年二十三十滿四十時,所有色相身力舉動進止,是人云何?」   王言:「尊者!人從二十滿四十時,具大色相,身力壯盛進止勇健,諸所施為自謂無等;若至耆年,朽邁無堪色相變易,身力劣弱進止衰敗。」   尊者告言:「如王所說,是為老相變壞於世。大王!當知,此即我佛說第一法。又佛世尊,善了善知善說此法,我亦見聞,於此正法愛樂志求,信心出家。」   時彼王言:「護國尊者!我亦於此慶遇正法,愛樂志求。」   又復,王言:「護國尊者!雲何疾苦無療名為病相?」   尊者答言:「如人有大財寶及諸親眷,其數無量。於意雲何?是人寢病受諸苦惱,彼之親屬及諸侍從,還有代其受苦惱不?」   王言:「不也。護國!人若寢疾,獨受諸苦,無有代者亦無救療。」   尊者告言:「如王所說,無代無救是為病相,此即我佛說第二法。又佛世尊,善了善知善說此法,我亦見聞,於此正法愛樂志求,信心出家。」   時彼王言:「護國尊者!我亦於此慶遇正法,愛樂志求。」   王復問言:「尊者!雲何無所厭足而名為愛?」   尊者答言:「大王!於意雲何?王是富者,國土城邑乃至東南西北,所有人民居王所統,皆是大富。」王言尊者:「如是如是!」   尊者復言:「大王所統國城聚落如是大富,設或有人泛海而來,白大王言:『我見某國,城邑廣大人民熾盛,金銀珍寶奇異諸物,像馬兵從,其數無量。』大王!聞此,於意雲何?」   王言:「尊者!我聞是事,若不自往,即遣使討彼,載以珍寶諸物,益我庫藏。」   時尊者言:「大王!此無厭足是名為愛,此即是佛說第三法。又佛世尊,善了善知善說此法,我亦見聞,於此正法愛樂志求,信心出家。」   時彼王言:「護國尊者!我亦於此慶遇正法愛,樂志求。」   王復問言:「尊者!雲何捨離諸境而名為死?」   尊者答言:「大王!於意雲何?我見有大珍寶是大富者,彼人捨於此界而生他界,所有珍寶能持往不?」王言:「不也。」   尊者復言:「大王!於此世中捨諸愛境生於他世,是名為死,此即是佛說第四法。佛善了知善說此法,我亦見聞,於此正法愛樂志求,信心出家。」   王言:「尊者!我亦於此慶遇正法,愛樂志求。」   爾時,尊者復告王言:「我於是義欲重宣說,汝應善聽。」王言:「甚善願樂欲聞。」   是時,尊者說伽陀曰: 「我見世間人,  貪愛而積聚,  因財故得難,  轉增於諸欲。  王主領國邑,  廣闊極海邊,  如是尚無厭,  而復伐他國。  世間諸眾生,  由貪愛故滅,  憂惱生悲泣,  嗚呼何速滅。  如人聚財寶,  返為火所燒,  眾生亦隨業,  所作而受報。  財富不延命,  亦復不免老,  貧富者皆滅,  尊幼悉無常。  病不擇勇健,  亦不擇尊幼,  皆由貪愛故,  是不免無常。  譬如人竊盜,  返為自損傷,  如是見世間,  自造諸惡因。  如果熟自落,  老少壞亦然,  歡悅意作業,  苦惱而受報。  時世愚癡人,  作業不自覺,  或生於他世,  因憎愛得苦。  胎中若命盡,  何人能救護,  設復親知友,  命盡何能救?  欲能壞能縛,  生苦增諸怖,  見世間幻法,  是故我出家。」   爾時,俱盧大王聞尊者說伽陀已,歡喜信受而復白言:「護國尊者能善出離,是故,我今歸依尊者。」   護國告言:「大王!勿歸依於我,我所歸依是佛世尊及法、僧眾,王當歸依。」   王言:「如是如是!我今歸依佛、法、僧眾,盡形受持優婆塞戒。」   是時,大王作誓願已,禮奉尊者,還復王宮。   佛說護國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70 數經   No. 70 [No. 26(144)]   佛說數經   西晉沙門釋法炬譯   聞如是:   一時,婆伽婆在捨衛城東園中鹿講堂。彼時數婆羅門,中食後行彷徉,而行至世尊所。到已,共世尊而相慰勞。而相慰勞已,卻坐一面。彼數婆羅門卻坐一面已,白世尊曰:「此瞿曇!我欲有所問,聽我所問。」   「聽汝問,婆羅門!隨意所樂。」   「此瞿曇!此鹿講堂次第作、次第成。瞿曇!此鹿講堂初上減梯,如是二三四。瞿曇!如是此鹿講堂次第得上。瞿曇!此御象者,次第教授、次第學,謂手執鉤。瞿曇!此乘馬者,次第教授、次第學,謂已□靽。此瞿曇!謂剎利種,次第教授、次第學,謂執弓箭。瞿曇!此婆羅門,次第教授、次第學,謂學詩章。瞿曇!我等學數,數以存命。若數弟子,謂有小兒,被初一二數之,二三二三、若十若百、若增多。如是,瞿曇!我等學數,數以存命,次第教授、次第學,謂學數。沙門瞿曇!於此法律,以何教授、何所學而可知?」   「汝數,目犍連!若作是說,為等說不?次第教授、次第學,行戒教學。此目犍連!若作是說,為次第說不?於我法律,何以故,此目犍連!於我法律次第有教授、次第行戒次第學?此目犍連!謂彼為比丘初學不久,至此法律亦未從如來教語之。此比丘!身行等淨其行,口意等淨其行。此目犍連!若比丘,身行等淨其行,口意等淨其行,彼如來無上御之。   「此比丘,當內身身相觀行止,至痛意法法相觀行止。此目犍連!謂比丘內身身相觀行止,至痛意法法相觀行止,彼如來無上御之。   「此比丘,當守護根門,自護其意護意念,俱自行精進,彼眼見色,當莫受想、莫受他想,謂增上因緣故。護眼根無恥貪憂慼意,不在惡不善法,彼在中學護於眼根;如是耳鼻舌身意根,身意知法,莫受想、莫受他想,謂增上因緣故。是意根無恥貪憂慼意,不善法不在意住,彼在中學自護意根。此目犍連!若比丘,具足諸根門,自護其意,意無染護意,意與念俱等行精進,彼眼見色,亦不受想、不受他想,謂增上緣故。具足眼根無恥貪憂慼意,不在惡不善法,彼在中學自護眼根;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亦不受想,至彼在中學自護意根,彼如來無上御之。   「此比丘,過已過當為等行觀,已觀屈申持僧伽梨衣缽,若行若住若坐,若眠若覺若說若默,當為等行。此目犍連!若比丘,過已過至行於等行,彼如來無上御之。   「此比丘,知床臥已而受之,若在靜處,若在樹下、空靜處、山間窟中,露坐草蓐、林間塚間,彼若在靜處,依敷尼師檀結加趺坐,正身意願,意最在前,除貪嫉意無瞋恚住,莫於他財發於貪,謂他物令我有,淨除貪意。如是瞋恚懈怠、睡眠調戲羞恥,除疑貪,離邪離疑、離諸猶豫法,淨於疑意,彼棄五蓋意著結,智慧羸於婬解脫,至住四禪。如是,目犍連!比丘於婬解脫至住四禪。如是,目犍連!如來為初學比丘多有所益,謂教學教行。   「謂目犍連!彼諸比丘上尊,諸王所識,無懈怠住,行於梵行,如來無上御之。謂至竟盡有漏盡,一切沙門瞿曇弟子,如是教授、如是教學,至竟盡近涅槃。此目犍連!非一向或一不或一向。」   「此瞿曇!有何因有何緣,言有涅槃求涅槃道?沙門瞿曇!住能教授,或一比丘,如是教授、如是教學,至竟盡至竟向涅槃,或一不如是。」   「是故,目犍連!我還問汝,隨汝所樂而還報之。於目犍連意雲何?善知退羅閱祇道路不?」   「唯瞿曇!我善知退羅閱祇道路。」   「若有人來,欲至羅閱祇到王所,到汝所而作是言:『目犍連婆羅門善知數羅閱祇行道路,我欲到羅閱祇至王所而問道路。』汝當作是言:『汝當以此道正而去,正去已趣彼村,趣彼村已至彼處,是故汝次第當至羅閱祇。謂於羅閱祇,園地快樂,林快樂地快樂,池快樂河水流冷,安隱快樂。當知此、當見此。』彼當受汝教等受其教,受教已以彼道直至彼。直至彼已,反取邪道背而行。彼於羅閱祇,園地快樂至安隱快樂,彼亦不知、彼亦不見。若有人來,有王事欲至羅閱祇,而到汝所,當作是言:『目犍連婆羅門善知數羅閱祇道路,我欲至羅閱祇,我今問汝道。』汝當作是言:『汝以此道直而往至,直往已至彼村,至彼村已至彼處。彼次第到羅閱祇,謂彼羅閱祇,園地快樂至安隱快樂,彼知彼見。』此目犍連!何因何緣,有彼羅閱祇?有羅閱祇道路?汝住教授,彼初人得教授,亦不受教授,而取邪道背而去,謂於羅閱祇,園地快樂至安隱快樂,彼亦不知彼亦不見。彼二人如教授,受其教取其道,次第到羅閱祇,謂於羅閱祇,園地快樂至安隱快樂,彼便知彼便見。」   「此瞿曇!我當如何?有彼羅閱祇,有羅閱祇道路,我住教授,彼初來人,如所教不受教,取邪道反而往,謂於羅閱祇,園地快樂至安隱快樂,彼亦不知彼亦不見。彼二人如教授,受其教取其道,次第到羅閱祇,謂於羅閱祇,園地快樂至安隱快樂,彼當知彼當見。」   「如是,目犍連!我亦當如何?有彼涅槃、有涅槃道,我住教授,或一比丘,如是教授、如是教令,至竟盡近涅槃;或一不如此。此目犍連!謂彼比丘於中受教,於世尊眾中受教授所記,謂至竟盡有漏盡。」   「已過瞿曇!已過瞿曇!猶若,瞿曇!極好地有娑羅林樹,彼守娑羅林者勤修無懈,彼自以力俱彼娑羅樹根,以時穿毀視之,以糞投中、以水溉之,若有不滿以土滿之,若邊有草拔已棄之,若邊有蔓草弊惡曲戾不直,此所防盡拔已棄之,謂彼棄新生,極長彼初生,隨時水治,以糞投中以水溉之。如是,瞿曇!好地娑羅樹林,於後時極大轉增。如是,瞿曇!謂彼人諛諂為幻,不信懈怠亂志不定,惡智意亂根不定,戒行不勤,不極分別沙門行。沙門瞿曇!不共彼宿,不共如此人住。何以故?瞿曇!如是,彼人為壞梵行者。瞿曇謂彼人無有諛諂,亦無有邪意,信行精進,意常住應於定智慧,順敬戒學,多分別沙門行。沙門瞿曇!為無所著,共如此人宿止。何以故?瞿曇!如此人者,於梵行者為應法清淨。猶若,瞿曇!諸有根香,迦羅為最上。何以故?瞿曇!彼迦羅諸根香首。猶若,瞿曇!諸有娑羅香,赤栴檀是彼之首,何以故?瞿曇!諸娑羅香,赤栴檀為首故。猶若,瞿曇!諸水中華,青憂缽為首。何以故?瞿曇!諸水華,青憂缽為首故。猶若,瞿曇!諸陸地華,須牟尼婆利師為首。何以故?瞿曇!諸陸地華,婆利師為首故。猶若,瞿曇!諸世之論,沙門瞿曇論為最。何以故?沙門瞿曇論,能攝一切異學故。是故,唯世尊!我今自歸法及比丘僧。唯世尊!我今持優婆塞,從今日始盡命離殺生,今自歸。」佛如是說。常數目犍連婆羅門聞佛所說,歡喜而樂。   佛說數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71 梵志頞波羅延問種尊經   No. 71 [No. 26(151)]   梵志頞波羅延問種尊經   東晉西域三藏竺曇無蘭譯   聞如是:   一時,佛在捨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時有五百比丘俱。捨衛城中有婆羅門五百人,五百人相將俱出城,自至其田廬,相與共坐講議言:「本初起地上人時,皆是我曹婆羅門種,第二種者剎利,第三種者田家,第四種者工師,我曹種最尊。初起地上作人時,皆是我曹種,初生時從口中出,今世人反從下出,在天下者,我曹種為最尊。我曹種皆是第七梵天子孫,佛反言天下一種耳,佛皆持我曹種,與剎利、田家、工師種等。我曹種死皆上梵天,佛反持我曹種,與凡人等,自相與議。誰能與佛共講議分別是種者?」   時有婆羅門,有一子年十五六,字頞波羅延大聖,明工書、知方來之事,五百婆羅門中,無有能與等者,皆師事之,能說經知天下事。頞波羅延大聖身有奇相,諸婆羅門自共議言:「獨頞波羅延能與佛共談,我曹皆不能與佛共談。」五百人共告頞波羅延言:「佛以天下人為一種,我曹種與剎利、田家、工師異,我曹種從梵天來下,生從口出,今世人生反從下出。佛言:『天下有四種,四種皆佳。』願頞波羅延自屈俱往與佛共講。」   頞波羅延言:「佛持正道,能答應正道者,欲持婆羅門種往,不其有持道道正也。」五百人皆言:「我曹持頞波羅延作師,何為不往講是四種事?」如是者再三,頞波羅延即起,與五百人俱到佛所祇樹。   阿難白佛:「有婆羅門子字頞波羅延,年十五六,所從五百長老婆羅門,來在外。」佛言:「呼入。」阿難出,請頞波羅延入。頞波羅延等五百人皆住,不為佛作禮,自說言:「我有小事欲問佛。」佛言:「可坐。」頞波羅延白佛:「我欲有所問,寧可相答?」佛言:「有所疑者便說之。」   頞波羅延言:「我曹種道說與剎利、田家、工師種異,言我曹種是梵天子孫,我曹先祖初生時皆從口出,死皆上天。」   佛報言:「我經不道說異種。若婆羅門娶剎利女,剎利女為生子;剎利娶田家女,田家女為生子;田家娶工師女,工師女為生子;工師娶婆羅門女,婆羅門女為生子。」佛言:「我經中以施行為本,施行善者最為大種,其天下尊貴者,皆施行善得耳,不以種得也。我先世無數劫時,亦作婆羅門子,亦作剎利子,亦作田家子,亦作工師子,自致為王子,今身為佛。」   佛告頞波羅延:「我問若一事,若如事說之。」佛言:「若見世間人善家子為人作奴,奴反免為人作子不?」   頞波羅延白佛言:「我聞月支國中有是。」   佛言:「是何等故?」   「善家子反作奴,奴反為人作子,是奴志意施行善故,人用作子,子作奴者,志意施行惡故,自賣為人作奴耳。」   「若曹言人有種如是者,人種在何所?」佛言:「若有婆羅門、剎利、田家、工師是四種,甚為喜殺、喜盜、喜婬、喜兩舌、喜惡口、喜妄言、喜讒人、喜與癡人相隨、喜瞋怒、喜祠祀。作是行者,寧墮地獄中不?」   頞波羅延言:「婆羅門種說,雖有是惡,我種最尊,是梵天子孫,生從口出,死皆當上天。」   佛言:「其有婆羅門、剎利、田家、工師種,無殺心、無盜心、無婬心、無兩舌心、無惡口心、無妄言心,無喜讒人心、無喜隨愚癡心,無喜瞋恚心、祠祀心,如是死者不生天上耶?」   頞波羅延言:「如是,皆生天上。」   佛言:「若說種類者在何所?」佛言:「人種類皆從心意識出。心意識施行善者,生天上人間;心意識惡者,入蟲獸畜生、鬼神、地獄道中。其有婆羅門、剎利、田家、工師種,施行惡者,同入三惡道中。如是者,種在何所?婆羅門種施行亦有善惡,剎利種施行亦有善惡,田家種施行亦有善惡,工師種施行亦有善惡。若曹自說言有種,如是種為在何所?若婆羅門持意怨是虛空,剎利田家工師亦怨是虛空,不能中傷也,用意言等,但婆羅門持意自貢高世間耳。婆羅門種、剎利田家工師種,入大溪水中各自浴,垢墮水中,寧能別知是婆羅門垢、剎利垢、田家垢、工師垢不?」   頞波羅延言:「垢在大溪水中,當知在何所。」   「若尚不知人垢,反言我種在天上,本從口出,餘人從下出,我種人中最尊貴。」佛告頞波羅延:「若國王聞某國某郡縣某聚落,有婆羅門及子高明,有剎利及子高明,有田家及子高明,有工師及子高明,王即徵召俱為王臣,王豈問種類耶?其高才明達者,王即先與好郡國。王何以不問子種類?若曹言有種類者,為頞波羅延!若戒在何所?從諸長老坐在長老上,是五百人,何以不責若種類、若作師?其有婆羅門、剎利、田家、工師種及餘種,寒時俱在大火邊,火熱不獨至一種所,溫熱皆等耳。若有大船渡水,婆羅門、剎利、田家、工師種俱在一船上,渡船不獨渡婆羅門種,亦不獨度餘種。」   佛問頞波羅延:「若婆羅門、剎利、田家、工師種亦餘種子,在母腹中,時同十月,有增減耶?」   頞波羅延言:「皆十月耳,無有增減也。」   「若曹何以說言我種梵天子孫,生從口出?婆羅門種、剎利種、田家種、工師種亦餘種,日月何以不獨照若一種?何為並照餘種?」   頞波羅延言:「我種自說言勝餘種。」   佛告頞波羅延:「有驢父馬母,馬為生子,名是何等?」   頞波羅延言:「名騾。父亦不字為騾,母亦不字為騾。」   「若何以字為騾?」   「我先祖呼作騾,我隨言騾。」   「有馬父驢母,驢為生子,若名為何等字為駏驉?父亦不字為駏驉,母亦不字為駏驉,若何知為駏驉?」   「我先祖呼為駏驉,因隨言駏驉。」   「婆羅門娶剎利女,剎利女為生子,當名為何等?當言婆羅門種?剎利種?」   頞波羅延言:「不知當呼何種?」   佛言:「若不自知類,何以名騾、駏驉?剎利女為婆羅門生子,入若門中,隨若祠祀,隨若種類,是兒然後高明,若曹當承事當出去?我曹當承事?婆羅門娶田家女,田家女為生子,子有殺心、有盜心、有婬心、有兩舌心、有惡口心、有妄言心、有讒人心、有喜隨愚癡心、有瞋恚心、有祠祀心,有是行者,若曹與相隨不?」   「我曹不與相隨。子心意識施行惡,我曹當逐出,不內我曹群輩中。」   佛言:「若曹自說是梵天子孫,生從口出,死當上天。若曹但見心意識施行惡便生相逐,何為道說種類?」   佛言:「若有婆羅門種,中有不孝父母者,喜殺盜行十惡者,死當趣何道?」   頞波羅延言:「心意識施行如是者,死當入地獄中。」   佛言:「若曹言,我種本梵天,生從口出,於人中最尊。何為入地獄中?」佛言:「天下人無種類、無有常高明者。心意志善、施行好,是為尊貴;心意、施行惡,是為下賤。」   頞波羅延自思念:「我本不欲來,眾人共使我來。」自思惟:「我本意不得與佛諍,我續言佛道正。」   佛言:「若本時言人當種佳,今反就我言心意志佳。」   頞波羅延自思念:「佛語遮我前後。」   佛告頞波羅延:「乃往去時有七婆羅門,皆有道,日日祠祀於天。七婆羅門亦自道說:『我是梵天子孫,我曹生亦從口出,凡人從下出,我種與凡人異,我種死皆當上天。』」佛言:「我是時亦作道人,字阿洫,眾人共呼我道為天道。我是時見七婆羅門乃在焰火祠,諸婆羅門皆言:『我曹死當如是,火光當上天。』」   佛言:「我見子曹所為,我自變身體,手持黃金柄幢旄,身著白衣,從人假車而往至七婆羅門所。七婆羅門時經行,及子曹見我,呼我作:『婆羅門!道從何所來?』七婆羅門言:『若是天道,略與我等,何以著好衣載車手持黃金幢?若從何所生?欲至何所?從何所來?何以來到是間?』時我不與語。子曹見我不語,皆瞋,既咒我,欲令我住死。子曹咒我,我面更好;子曹更復咒,我面色復重好。七婆羅門大驚言:『我曹所咒者皆死;今我咒之,面色復更好?』更復呼阿洫。自思念:『子欲趣何等道?』阿洫即答言:『我道意勝,若曹何為怒?若曹聞阿洫道天道不?』子曹言:『我不聞。』『賢者道人!相見當相問,何為相瞋?』阿洫言:『我聞若曹說,天下婆羅門為梵天子孫,生從口出,人中獨尊。用是故來相問:「若起是火祠天,祠天若法何師道得?無復從先祖聞。」』七婆羅門言:『我先祖為我曹效耳。』阿洫道人言:『若曹先祖母是婆羅門女、他人女?』言:『我曹不知先祖母剎利女、田家女、工師女?』『我不知若先祖母為婆羅門生,若曹愛他人生若曹種類,若殊不知先祖,何以知先祖從梵天來生?女人心不可保?若曹能知世間人,夫婦合會雲何生子?』子曹皆言我不知。『若亦不知先祖,亦不知人所生,何為向我瞋怒?凡人相見,當先相勞問高下,當知人意志乃可怒,何為先怒?若知子初入腹中時不?父有貪婬之態,母有愛慕之心,所當為作子者,三合成子。所當為子者,誰令溫意得父母乃成為子?子在腹中,或先世作惡,今在腹中或盲或聾、或啞或傴、或跛或杌,父母皆不知。近父母懷子在腹中,尚不能知其子好醜,若曹何以知先祖是梵天子孫,生從口出,人中獨尊?』」   佛告頞波羅延:「先世時七婆羅門尚能咒殺人,是時我不聽子曹,所語亦不錄也。今我作佛,若復來道說,我梵天子孫,生從口出,人中獨尊。」佛告頞波羅延:「思惟我所語,天下生子,養者為父母,成者師也。」   頞波羅延婆羅門,又與五百婆羅門及諸婆羅門共思惟:「我往時尚為七婆羅門作師,七婆羅門皆道德人,能咒殺人;我於今分別道說:『是人有種,一為百百為千,千為萬萬為一。』」頞波羅延及諸婆羅門俱前,以頭面著佛足:「不審一為百百為千,千為萬萬為一。是者何謂?」   佛言:「是世間人貪樂生死者眾多,一人生子孫,然後更分為百家,百家求道一道耳。何等為一道?謂無為道。如是者一為千,千為萬。」   頞波羅延前長跪言:「寧可哀畜我曹,如哀沙門,莫有恨心,於我曹所請,歸相撿斂。」佛言「善!若曹朝來不食。」皆起,以頭面著佛足,去。   梵志頞波羅延問種尊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72 三歸五戒慈心厭離功德經   No. 72 [No. 26(155), Nos. 73, 74, No. 125(27.3)]   佛說三歸五戒慈心厭離功德經   失譯人名今附東晉錄   聞如是:   一時,佛在捨衛國祇樹給孤獨園。佛為阿那邠邸長者說:「過去久遠,有梵志名毗羅摩,饒財多寶。若佈施時,用八萬四千金缽盛滿碎銀,八萬四千銀缽盛滿碎金,復以八萬四千金銀澡罐,復以八萬四千牛皆以金銀覆角,復以八萬四千玉女莊嚴具足,復以八萬四千臥具眾綵自覆,復以八萬四千衣裳,復以八萬四千象馬皆以金銀鞍勒,復以八萬四千房舍佈施;復於四城門中佈施,隨其所欲皆悉與之;復以一房舍施招提僧。如上施福,不如受三自歸。所以然者,受三歸者,施一切眾生無畏。是故歸佛、法、僧,其福不可計量也。   「如上佈施及受三歸福,復不如受五戒福。受五戒者,功德滿具,其福勝也。如上佈施及受三歸、五戒福,復不如彈指頃慈念眾生福也。如上佈施,及受三歸、五戒,慈念眾生福,復不如起一切世間不可樂想福。所以然者,起一切世間不可樂想福,能令行者滅生死苦,終成佛道,故其福最勝也。」   爾時長者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佛說三歸五戒慈心厭離功德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73 須達經   No. 73 [No. 26(155), Nos. 72, 74, No. 125(27.3)]   佛說須達經   蕭齊中印度三藏求那毗地譯   聞如是:   一時,婆伽婆在捨衛城祇樹給孤獨園。彼時,須達居士至世尊所,到已禮世尊足,卻坐一面。須達居士卻坐一面已,世尊告曰:「頗有,居士!在家施與不?」   「唯世尊!在家有施與者,所有施不能妙食,有雜穬麻子為羹,薑一枚以為施。」   「此,居士!非妙施。有妙施者,二俱有報。此居士!為非妙施者,彼不信施,亦不時施,不自手施,亦不就往而施,不知、不有信,亦不知有報而行施。當知有如是報,意亦不在妙有屋舍,意亦不在諸妙物,意亦不在衣被,亦不在妙食,意亦不在妙五樂婬。何以故?此居士!行非施報故。居士!行非施者,當有信,隨時施、自手施、往而施,有知、有信,知有報因緣已而施與。當知彼有此報,意便在妙家業,報極妙諸具、極妙衣、有極妙食、意作妙五樂婬。何以故?此居士!當知彼有施。此居士!行妙施,不信施與,不隨時與,不自以手施與,不往而施,亦不知亦不信,亦不知有因緣行果報,而行施與。當知彼受如是報,意亦不在妙家業,意亦不在好衣,意亦不在好食,意亦不在妙五樂婬。何以故?居士!此非施故。此居士!妙好施者,信樂施,隨時施,自手施,往而施與,有知有信,知有行果報而行施與。當知彼如是得報,意在妙家業,至妙五樂婬、意在食。何以故?此居士!當如是隨時施報。何以故?此居士!昔有過去世,有鞞藍大婆羅門,大富極富,多錢財多諸雜物,彼如是作大施,以八十四千金缽碎銀滿中;彼如是行大施,以八十四千銀缽滿中碎金;彼如是行大施,彼以八十四千象,諸具嚴飾象白如雪;彼如是行大施,以八十四千馬,諸具嚴飾金為珓珞;如是行大施,以八十四千牛以衣繫之,□□□覷陵諑□□□□□禖□□奅□□□□饑□玲□□□□□稫覯□堔O□F□□□□□禖□□褸□□謊詣飼襑□□□□□□屆撩捸澆寑魽慼慼潤兩□□□穖□鴃慼慼慼慼潑□祽□□餺□□秦磻□□楱□□屆撩捸澆寑魽慼慼潤兩□□□穖□鴃潯恣撫氶慼慼慼牖窗歎晼慼慼慼摩喱芋慼撮痋慼慼屆撩捸澆寑魽慼慼潤部鴃慼慼慼慼潯恣慼蠀晼慼慼慼慼慼牖窗慼慼慼慼慼摩喱芋慼毅峞慼屆撩捸澆寑魽慼慼慼播m□穖□鴃慼慼慼慼潯恣慼蠀晼熱u□禳慼慼慼慼慼慼牖窗慼慼慼慼慼摩喱芋慼毅峞慼屆撩捸澆寑魽慼慼慼播m□穖□鴃慼慼慼慼瞗慼慼慼慼慼慼牖窗摩癵L□□秦磻□□□□□□橞屆撩捸澆寑魽慼慼慼播m□穖□鴃慼慼慼慼穄癵L□□□□□□璉綠□□秦磻□□□□□□橞屆撩捸澆寑魽慼慼播m□□□穖□鴃慼慼慼慼剡ㄩ鞢慼慼慼慼撩痋毅鞳慼摯]馭□□□□秦磻□□□□□屆撩捸澆寑魽慼慼播m□□□穖□鴃慼慼慼慼剡ㄩ鞢慼慼憐獢憫砥潑□□稀導□秦磻□□□□□屆撩捸澆寑魽慼慼播m□□□穖□鴃慼慼慼慼慼慼憐獢慼慼潑□□兜□□□婀姪覆綠□騇□褽□奏□□褒逆□祅櫚□□□秦磻□□□□□屆撩捸澆寑魽慼慼潤兩□□□穖□鴃慼慼慼慼摯姪吟□騇□褽□奏□□褒逆□祅櫚□□□□□□秜D□□□訇□□雩i□□囁V□‥□□□栓_□b醧o怤□悅詳□臩灤宦諕ョ慼慼潤洁慼摩珨N□□□□□剖□苨糰□牛頃;謂一切行無常.苦.空.無我,思惟念者,下至彈指頃,此得福多。汝居士!作如是念:『彼居士鞞藍大富婆羅門異耶?』莫作是念,我即是彼名鞞藍大富婆羅門!如是,居士!自住於饒益及饒益他、饒益多人,愍於世間,以義以樂安隱天及人,如是為說法,未至竟盡,未至竟無垢,未至竟梵行,未至竟行梵行,彼故未脫生老病死憂慼不樂,我說未脫苦。此居士!今如來出世間,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佛.世尊,今自為故、為他故、為多人故、愍世間故,以義以樂安隱天及人。我今為說法,至竟盡、至竟無垢、至竟梵行、至竟行梵行,今以得脫生老病死憂慼不樂苦,我說已離苦。」   佛如是說。居士須達聞世尊所說,歡喜而樂。   佛說須達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74 長者施報經   No. 74 [No. 26(155), Nos. 72, 73, No. 125(27.3)]   佛說長者施報經   西天譯經三藏朝散大夫試鴻臚卿傳教大師臣法天奉 詔譯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捨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有長者名給孤獨,來詣佛所,頭面禮足,於一面坐。   佛告長者:「若復有人以上妙飲食,如法佈施,或自手施,或恆時施,不能獲於廣大福報。於意雲何?以其彼人心求富貴及快樂故。若復有人,不為衣食臥具、富貴快樂,以妙飲食如法佈施,當得大富,及得妻子男女僕從眷屬孝順侍養。於意雲何?以其彼人為諸有情而行佈施。」   佛言:「長者!過去世時有長者婆羅門,名彌羅摩,行大施會,以八萬金盤滿盛金屑,而行佈施;復以八萬銀盤滿盛銀屑,而行佈施;復以八萬金盤滿盛銀屑,而行佈施;復以八萬銀盤滿盛金屑,而行佈施;復以八萬銅盤滿盛種種細妙珍味飲食,而行佈施;復以八萬乳牛,而行佈施;復以八萬童女,以上妙衣服真珠瓔珞種種莊嚴,而行佈施;復以八萬金床銀床象牙床木床,安置種種細妙裀褥,而行佈施;復以八萬輦輿車乘,敷以白□及憍屍迦衣,種種嚴飾,而行佈施。」   佛言:「長者!彼彌羅摩如是行施,不如有人以其飲食施一正見人,所得果報勝前果報。於意雲何?以其此人不墮邪見故。」   佛言:「長者!彼彌羅摩如是行施,不如有人以其飲食施一正見人,一正見人不如施百正見人,所得果報勝前果報。」   佛言:「長者!彼彌羅摩如是行施,不如有人以其飲食施一正見人,一正見人不如施百正見人,百正見人不如施一須陀洹,所得果報勝前果報。」   佛言:「長者!彼彌羅摩如是行施,不如有人以其飲食施一正見人,一正見人不如施百正見人,百正見人不如施一須陀洹,一須陀洹不如施百須陀洹,所得果報勝前果報。」   佛言:「長者!彼彌羅摩如是行施,不如有人以其飲食施一正見人,一正見人不如施百正見人,百正見人不如施一須陀洹,一須陀洹不如施百須陀洹,百須陀洹不如施一阿那含,所得果報勝前果報。」   佛言:「長者!彼彌羅摩如是行施,不如有人以其飲食施一正見人,一正見人不如施百正見人,百正見人不如施一須陀洹,一須陀洹不如施百須陀洹,百須陀洹不如施一阿那含,一阿那含不如施百阿那含,所得果報勝前果報。」   佛言:「長者!彼彌羅摩如是行施,不如有人以其飲食施一正見人,一正見人不如施百正見人,百正見人不如施一須陀洹,一須陀洹不如施百須陀洹,百須陀洹不如施一阿那含,一阿那含不如施百阿那含,百阿那含不如施一阿羅漢,所得果報勝前果報。」   佛言:「長者!彼彌羅摩如是行施,不如有人以其飲食施一正見人,一正見人不如施百正見人,百正見人不如施一須陀洹,一須陀洹不如施百須陀洹,百須陀洹不如施一阿那含,一阿那含不如施百阿那含,百阿那含不如施一阿羅漢,一阿羅漢不如施百阿羅漢,所得果報勝前果報。」   佛言:「長者!彼彌羅摩如是行施,不如有人以其飲食施一正見人,一正見人不如施百正見人,百正見人不如施一須陀洹,一須陀洹不如施百須陀洹,百須陀洹不如施一阿那含,一阿那含不如施百阿那含,百阿那含不如施一阿羅漢,一阿羅漢不如施百阿羅漢,百阿羅漢不如施一緣覺,所得果報勝前果報。」   佛言:「長者!彼彌羅摩如是行施,不如有人以其飲食施一正見人,一正見人不如施百正見人,百正見人不如施一須陀洹,一須陀洹不如施百須陀洹,百須陀洹不如施一阿那含,一阿那含不如施百阿那含,百阿那含不如施一阿羅漢,一阿羅漢不如施百阿羅漢,百阿羅漢不如施一緣覺,一緣覺不如施百緣覺,所得果報勝前果報。」   佛言:「長者!彼彌羅摩如是行施,不如有人以其飲食施一正見人,一正見人不如施百正見人,百正見人不如施一須陀洹,一須陀洹不如施百須陀洹,百須陀洹不如施一阿那含,一阿那含不如施百阿那含,百阿那含不如施一阿羅漢,一阿羅漢不如施百阿羅漢,百阿羅漢不如施一緣覺,一緣覺不如施百緣覺,百緣覺不如施一如來.應.正等覺,所得果報勝前果報。」   佛言:「長者!彼彌羅摩如是行施,不如有人以其飲食施一正見人,一正見人不如施百正見人,百正見人不如施一須陀洹,一須陀洹不如施百須陀洹,百須陀洹不如施一阿那含,一阿那含不如施百阿那含,百阿那含不如施一阿羅漢,一阿羅漢不如施百阿羅漢,百阿羅漢不如施一緣覺,一緣覺不如施百緣覺,百緣覺不如施如來.應.正等覺,施如來.應.正等覺不如施佛及隨佛大苾芻眾,所得果報勝前果報。」   佛言:「長者!彼彌羅摩如是行施,不如有人以其飲食施一正見人,一正見人不如施百正見人,百正見人不如施一須陀洹,一須陀洹不如施百須陀洹,百須陀洹不如施一阿那含,一阿那含不如施百阿那含,百阿那含不如施一阿羅漢,一阿羅漢不如施百阿羅漢,百阿羅漢不如施一緣覺,一緣覺不如施百緣覺,百緣覺不如施如來.應.正等覺,施如來.應.正等覺不如施佛及隨佛大苾芻眾,施佛及隨佛大苾芻眾不如施四方一切持缽僧食,所得果報勝前果報。」   佛言:「長者!彼彌羅摩如是行施,不如有人以其飲食施一正見人,一正見人不如施百正見人,百正見人不如施一須陀洹,一須陀洹不如施百須陀洹,百須陀洹不如施一阿那含,一阿那含不如施百阿那含,百阿那含不如施一阿羅漢,一阿羅漢不如施百阿羅漢,百阿羅漢不如施一緣覺,一緣覺不如施百緣覺,百緣覺不如施如來.應.正等覺,施如來.應.正等覺不如施佛及隨佛大苾芻眾,施佛及隨佛大苾芻眾不如施四方一切持缽僧食,施四方一切持缽僧食不如施四方一切僧園林,所得果報勝前果報。」   佛言:「長者!彼彌羅摩如是行施,不如有人以其飲食施一正見人,一正見人不如施百正見人,百正見人不如施一須陀洹,一須陀洹不如施百須陀洹,百須陀洹不如施一阿那含,一阿那含不如施百阿那含,百阿那含不如施一阿羅漢,一阿羅漢不如施百阿羅漢,百阿羅漢不如施一緣覺,一緣覺不如施百緣覺,百緣覺不如施如來.應.正等覺,施如來.應.正等覺不如施佛及隨佛大苾芻眾,施佛及隨佛大苾芻眾不如施四方一切持缽僧食,施四方一切持缽僧食不如施四方一切僧園林,施四方一切僧園林不如施四方一切僧精舍,所得果報勝前果報。」   佛言:「長者!彼彌羅摩如是行施,不如有人以其飲食施一正見人,一正見人不如施百正見人,百正見人不如施一須陀洹,一須陀洹不如施百須陀洹,百須陀洹不如施一阿那含,一阿那含不如施百阿那含,百阿那含不如施一阿羅漢,一阿羅漢不如施百阿羅漢,百阿羅漢不如施一緣覺,一緣覺不如施百緣覺,百緣覺不如施如來.應.正等覺,施如來.應.正等覺不如施佛及隨佛大苾芻眾,施佛及隨佛大苾芻眾不如施四方一切持缽僧食,施四方一切持缽僧食不如施四方一切僧園林,施四方一切僧園林不如施四方一切僧精舍,施四方一切僧精舍不如盡形志心歸依佛法僧,所得果報勝前果報。」   佛言:「長者!彼彌羅摩如是行施,不如有人以其飲食施一正見人,一正見人不如施百正見人,百正見人不如施一須陀洹,一須陀洹不如施百須陀洹,百須陀洹不如施一阿那含,一阿那含不如施百阿那含,百阿那含不如施一阿羅漢,一阿羅漢不如施百阿羅漢,百阿羅漢不如施一緣覺,一緣覺不如施百緣覺,百緣覺不如施如來.應.正等覺,施如來.應.正等覺不如施佛及隨佛大苾芻眾,施佛及隨佛大苾芻眾不如施四方一切持缽僧食,施四方一切持缽僧食不如施四方一切僧園林,施四方一切僧園林不如施四方一切僧精舍,施四方一切僧精舍不如盡形志心歸依佛、法、僧,盡形志心歸依佛法僧不如盡形不殺生、不偷盜、不婬欲、不妄語、不飲酒,所得果報勝前果報。」   佛言:「長者!彼彌羅摩如是行施,不如有人以其飲食施一正見人,一正見人不如施百正見人,百正見人不如施一須陀洹,一須陀洹不如施百須陀洹,百須陀洹不如施一阿那含,一阿那含不如施百阿那含,百阿那含不如施一阿羅漢,一阿羅漢不如施百阿羅漢,百阿羅漢不如施一緣覺,一緣覺不如施百緣覺,百緣覺不如施如來.應.正等覺,施如來.應.正等覺不如施佛及隨佛大苾芻眾,施佛及隨佛大苾芻眾不如施四方一切持缽僧食,施四方一切持缽僧食不如施四方一切僧園林,施四方一切僧園林不如施四方一切僧精舍,施四方一切僧精舍不如盡形志心歸依佛、法、僧,盡形志心歸依佛、法、僧不如盡形不殺生、不偷盜、不婬欲、不妄語、不飲酒,盡形不殺生、不偷盜、不婬欲、不妄語、不飲酒,不如有人於十方世界,遍一切處行大慈心饒益眾生,離諸分別心無相故,所得果報勝前果報。」   爾時世尊說此語已,告長者言:「往昔彌羅摩婆羅門行大施會者,非別沙門婆羅門等,則我身是。」   時給孤獨長者聞佛說已,無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遠離惑想,心得清淨,悟寂滅忍。   佛說長者施報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75 佛為黃竹園老婆羅門說學經   No. 75 [No. 26(157)]   佛為黃竹園老婆羅門說學經   失譯人名今附宋錄   聞如是:   一時,婆伽婆在鞞蘭若黃竹園。彼時,鞞蘭若婆羅門,年老耆宿命趣後世,生年百二十,手執杖,中食後行,彷徉而行至世尊所。到已,共世尊面相慰勞。世尊面相慰勞已,柱杖世尊前立,鞞蘭若卻住一面已,白世尊曰:「此瞿曇!我聞沙門瞿曇年幼、學亦初,謂有大沙門婆羅門,彼來到亦不隨時恭敬,亦不從坐起而不請坐。此瞿曇!我不然可汝。」   「此婆羅門!我亦不見天及世間魔梵、沙門婆羅門、眾天及人,令如來恭敬從坐起而請者。此婆羅門!謂如來若恭敬從坐起者,彼人頭破為七分」   「此沙門瞿曇!但懈怠慢!」   「此婆羅門!有方便我可有慢,不如汝所說。此婆羅門!有色之味、聲之味、香之味、細滑之味,是如來已盡、已知,斷除根本,當來恐怖不復生法。此婆羅門!有是方便,令我有慢,不如汝所說。」   「沙門瞿曇!無有恐怖。」   「此婆羅門!復有方便,令我無有恐怖,不如汝所說。謂婆羅門!諸有色恐怖、聲恐怖、香恐怖、味恐怖、細滑恐怖,彼,如來已盡、已知,斷除根本,當來恐怖不復生。此婆羅門!有是方便,令我無有恐怖,不如汝所說。」   「此沙門瞿曇!不復入胎。」   「此婆羅門!有方便令我不入胎,不如汝所說。此婆羅門!諸有沙門婆羅門,當還於有、入於胎,我已盡、已知,斷除根本,當來恐怖不復生,我說不入胎。此婆羅門!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不復還入有於胎,已盡、已知,斷除根本,當來恐怖不復生,我不入胎。此婆羅門!有是方便,令我不入胎,不如汝所說。復次,婆羅門!我者於世,皆有愚癡、樂於愚癡、為愚癡所纏裹,我初分別法,我於眾生最在前說。猶若,婆羅門!有雞,產或十或二十卵,以時隨時在上伏,以時隨時伏,以時隨時轉側。謂彼雞有所行,彼在卵中,以[口*(隹/乃)]以足破卵已,安隱自出,是彼初之行。如是,婆羅門!為愚癡所纏裹、以愚癡為陰覆。我初分別法,我於眾生最上說。此婆羅門!手抱草至道場樹下,到已於道場樹下以草敷之,依敷尼師壇結加趺坐,要不破坐至成有漏盡。此婆羅門!我不壞坐至有漏盡。此婆羅門!於婬解脫,於諸惡不善法得解脫,自覺自行得愛喜,於初禪正受住。此婆羅門!我於彼時得初思惟,見法安樂,住有樂行,不失安隱住乘於涅槃。此婆羅門!息自覺自行,內有信樂,意應一心,無覺無行,得定歡喜,於二禪正受住。此婆羅門!於彼時得二思惟,見法安樂,住樂行,不失安隱住乘於涅槃。此婆羅門!愛喜無染,作於護,意念等知,身得安樂,謂聖所觀所護念安樂住,於三禪正受住。此婆羅門!我於彼時得三思惟,見法安樂,住樂行,不失安樂住乘於涅槃。此婆羅門!止樂止苦,棄前歡喜愛滅,無苦無樂護意清淨,於四禪正受住。此婆羅門!我於彼時得四思惟,見法安樂,住樂行,不失安樂住乘於涅槃。此婆羅門!以此三昧意清淨白無有結,除諸結,柔濡行,常住不變異,念宿命智為證,以自御意。此婆羅門!有行有說,念無量宿所受,若一生二生百生千生,若一劫半劫無量諸劫,彼彼眾生字是姓是,作性如是,食如是,苦樂如是,命長短,此間終生彼間,彼間終生此間,在此間字是姓是,食如是食,命如是長短。此婆羅門!我於彼時於夜半得初聖明,本無放逸行,今為定行,謂無智滅、智得生,闇冥除、明得生,無明盡、明得成,謂念宿命明智為證。此婆羅門!以三昧意清淨白無有結,除諸結,柔濡行,常住無變異,得天眼智為證,以自御意。此婆羅門!我以天眼見清淨出過於人,眾生生者終者,有好有惡,有妙有醜,生善處惡處,隨眾生所作行,我知如真。此眾生與身惡行俱、口惡行俱、意惡行俱,聖所不美,邪見與邪見俱,彼因彼緣,彼身壞死時生惡趣泥犁中。有眾生身與善俱、口善行、意善行,信有善行,等見與等行俱,彼因彼緣,彼身壞死時生善處天上。此婆羅門!我於彼時,於夜過半得二明,本無放逸行,今得定行,謂棄無智、得於智,闇得除、明得成,無明盡、得有明,謂得天眼明智為證。此婆羅門!我以此三昧意清淨白無有結,除諸結,柔濡行,常住無變異,有漏盡智為證明,以自御意。此婆羅門!有此苦,知如真,苦習、苦盡、苦盡住處,知如真,此有漏、有漏習、有漏盡、有漏盡住處,知如真,彼知彼見漏有漏意解脫,有有漏、癡有漏意解脫,解脫已得解脫知,生以盡、梵行以成、所作以辦、名色已有,知如真。此婆羅門!我於彼時夜欲曉得於三明,本無放逸行,今得定行,無智盡、得有智,無明盡、得有明,謂有漏盡智為證得明。此婆羅門!謂有等說而說無愚癡,人生世間於眾生鮮得離苦樂。此婆羅門!有說我等而說。何以故?此婆羅門!我非愚癡人出於世,於此世間最為妙,無有苦樂。」   於是鞞蘭若婆羅門放杖著地,頭面禮世尊足,在世尊前讚世尊:「世尊為最!世尊為妙!世尊為最妙!世尊無與等,無有與世尊等者!世尊無有患,世尊於人亦無恚。此世尊!我今自歸法及比丘僧,惟世尊!我今持優婆塞,從今日始盡命離於殺,今自歸。」佛如是說。鞞蘭若婆羅門聞世尊所說,歡喜而樂。   佛為黃竹園老婆羅門說學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76 梵摩渝經   No. 76 [No. 26(161)]   梵摩渝經   吳月支優婆塞支謙譯   聞如是:   一時,佛在隨提國,與五百沙門俱行。時,有逝心,名梵摩渝,彌夷國人也。年在耆艾百有二十,博通眾經星宿圖書,豫睹未朋一國師焉。梵摩渝遙聞佛王者之子出自釋姓,去國尊榮行作沙門,得道號佛,清淨至尊,與五百沙門處隨提國,開化眾生。梵摩渝深惟歎曰:「沙門瞿曇!神聖巍巍,為如來.應儀.正真覺.道神通以足.丈夫.尊雄.法御.眾聖.天人之師,心垢已除諸惡已盡,從自覺得無所不知,沙門、逝心、釋、梵、龍、鬼,為其說法,上中下語清淨為首,玄妙卓遠,眾聖所不聞也。」梵摩渝為門徒廣陳之,期為無上正真覺眾聖之王,吾等應為稽首稟化之矣。   逝心弟子有亞聖者,厥名摩納,亦博經典,明齊於師,具睹秘讖知當有佛,身相奇特三十有二,至尊難雙貫心照焉。師告摩納:「吾聞瞿曇神聖無上,諸天共宗,獨言隻步眾聖中雄,爾往睹焉。宗尊儀表真正弘摸,誠如群儒之所歎不乎?假其爾者,吾當馳就稽首奉禮。」摩納質曰:「吾當以何觀察?」摩納師曰:「經不雲乎!來世有王厥名白淨,後名清妙,明德純備,其生聖子有天中天,獨尊之表軀體丈六,相有三十二,處國當為飛行皇帝,捨國為道行作沙門者,必得為佛。」   摩納受教,稽首師足,至隨提國,即詣佛所,揖讓畢退就坐靜心。熟視佛身相好,不睹兩相,一廣長舌,二陰馬藏,其意有疑。佛知摩納心有疑望,即以神足現陰馬藏,出廣長舌以自覆面,左右□□□x□奏□□□□饇□怴熬W□妖□□□□駴□□獎□褓□毼□□榭吽慼慼牖R□鍊秜輦綠□□□襆□馘鵅慼撕丑慼慼毅腄慼慼撞祣]□□毼亂H□隉慼慼E槿□飽慼毆鞳慼撢I欖□□橢縷均慼慼慼慼樑縑樟C秦□□□覗□饌□樂隆D□□楮麗榭証駢禡礿□□□魽歎ョ慼犛J□姌樂□□□□稦駥Y楷□□□逆□□椽□□□□□□□□□□□□楦□□□□稀□□□□□□□J杻部慼憐O鍊祤飾□□逆□襆□Y毼□飥□□□□□□□□溯鑩C槄樀導□E橦□□□橇□□□娶□□魯□□□□□□□□榜駛襆□香W□□□□□□□□□□□□□□毼□□□□□□兜□禳慼楚慼撚}□榜□□椸□□]陛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澆魽慼撓嵋牷撙嘀砥潯恣慼慼撰F□□□□□□□羇□□□□□□膳□□□駛詈骫盺堙慼撐息兜□□訶□僚□□□羇□□□□□□祤艗□□□羇□□褸□導□□詹□□帶□□□鰩欨□□□□□鯀□□□□□□□□耬□□□□雯□□□Z□□□□□□□□□□□□蕁□□□□□□耤耙□耦び□□□□□び畝□鯕□□□□□□□□□湨□□□□□意□□芨□□□朧□犖□□悅□□□□□□□□巨□□□□□□□□□□婦鋦□杯□□□□□□意□□□□□耬□□□□□□□□□□湩□□□□□□□攬鳳□□□□□□齧□滯□□□□□□巨茯□□□□□□□□□□□□□朧□□悅□□□□□□□胥□□巰□□□□□□譧齧畝□鯕□楫□□□溰上下眴如牛王;三十一相白毛眉中跱;三十二相頂有肉髻,光明□□遏日絕月。沙門瞿曇具有高雅,三十二相無一缺減,神妙之德景則無量,可奇可貴自古希有。   「吾睹瞿曇跬步發足,輒先舉右足步,長短遲疾合儀;行時踝膝不相切摩,平身而進肩不動搖;若欲還顧略不以力,平住斯須,忽然後向不迴身也;不低不仰頭身正平,平視而進未嘗顧眄;躇步之儀其為若斯矣。瞿曇行路,天施寶蓋華下如雪,天龍飛鳥無敢歷上,三界眾生無見頂者;諸天作樂導從奉尊,龍神地祇平治途路高下如砥;足不蹈地輪相印現,光明輝輝煌煌七日乃滅;樹木低仰若人跪拜之禮。若行應請,戶楣高下平身而入,楣不高舉瞿曇不伏;坐正中床不侵前後,叉手而坐未嘗指擬,不以拄頰,下床不回忽然在地。天魔含毒而來,心不恐懼光顏更釋,慈心愍之毒無不消。以缽受水,缽不傾昂水不多少;澡缽之時,水缽俱寂不有微聲。未嘗以缽下著於地,於中澡手手缽俱淨,去缽中水高下近遠,適得其所也。以缽受飯飯不污缽,摶飯入口,嚼飯之時三轉即止,飯粒皆碎無在齒間者;若干種味味味皆知,足以支形不以為樂。瞿曇受食,以八因緣,不以遊戲,無邪行心,無慾在志,無巧偽行,遠三界塵,令志道寂衣福得度,斷故痛癢塞十二海,滅宿罪得道力,守空寂不想空。澡缽如前。法衣應器,意無憎愛。為佈施家咒願說經訖還精舍,不向弟子說食好惡;食自消化無大小便利之穢也。入戶靜默深惟諸定,須臾即出未嘗失時;晝夜不眠亦無睡欠。廣陳明法勸進弟子令入道堂,不以財色穢道之行示諸弟子。尊說高遠,非仙聖眾書所可聞見也,興起同處清淨為道。經行之時不顧眄視,頗□□雷禋□□□□□□□診□褸□姷首□□奧□□奜□□□椸□餿樀□□□裀□□□□□□q□□□露□祿□福□□□□   「其坐禪定□然無想,三毒四痛、五陰六入、七結八瞢,瞢以無上之明消滅之焉。以空.不願.無想之定斷九神處,以十善消十惡,作十二部經,掘十二因緣根,六十二見諸弊惱瘡,穢濁之念心寂然哉。以四等大乘自度尊身又濟眾生,欲說景模,弟子未問而先自笑,口中出光明嬈身三匝以漸自滅。   「阿難整服稽首而問,即大說法,聲有八種:最好聲、易了聲、濡軟聲、和調聲、尊慧聲、不誤聲、深妙聲、不女聲。言不漏闕,無得其短者。每大說經,二十四天梵釋四王、日月星宿,其中諸神帝王臣民,地祇海龍,皆來稽首各自聽經,經聲入耳心各解了,如其種語也。佛之明慧猶崑崙河,千川萬流皆仰之焉,川流溢滿而河無指渧之減。佛之為明有踰之矣,眾生受智各得滿足,佛明不虧絲髮之間。說經訖竟,諸開士尊、諸天帝王、臣民龍鬼靡不欣懌,稽首而退,奉戴執行者也。入媢t默,未嘗以無上天尊之德,輕慢弟子逮乎眾生。   「吾尋瞿曇,六月之間猶影追身,具視起居經行入室,澡漱飯飲咒願說經,勸勉弟子禪定之時。」摩納曰:「瞿曇景式容儀若茲,余之所陳,猶以一渧添於巨海,非眾聖心想擬可知,非諸天所能逮畢、天地之所能論,巍巍乎其無上,洋洋乎其無崖,非測非度,難可具陳矣。」   梵摩渝從弟子聞天師之德,愕然流淚曰:「吾年西垂,殆至徒生徒死,不睹天師之上明矣。」摩渝喜曰:「吾以遇哉!睹佛而死,厥榮難雲。愚夫雖有天地之壽,何異乎土石之類哉?」即興正服五體投地,三頓首曰:「歸佛、歸法、歸命聖眾。願吾殘命有餘,得在覲見稽首稟化。」   佛以六通之明,睹彼自歸,佛遙受之。自隨提國到彌夷國,坐一樹下。國王臣民、逝心理家,展轉相命曰:「沙門瞿曇!出自釋家帝王之子,宜在奢麗,而今清素志性淡泊,無貪婬之垢、恚怒之毒、愚癡之冥,處眾聖之上,猶星中有月,神德廣被諸天所宗,為如來、應儀、正真覺,穢冥已盡、慧明獨存,神聖富足,未有乾と其中眾諸,現在十方微著委曲,當來未萌無事不明,吐章施教言皆真誠也。」國王群臣、逝心高士,僉然而曰:「我生時哉得睹天師,可尊可戴,應為稽首沐浴神化。」因共會聚,車馬步者,家無遺人。到,有稽首佛足者、跪者、揖讓者、自名字者,皆默而坐。   梵摩渝聞佛與聖眾俱到,甚喜無量,率其門徒俱詣佛所。適至林際,意悟念曰:「當先遣人表心致虔,直自進者為不恪乎?」呼弟子曰:「爾持吾名,稽首佛足下云:『梵摩渝逝心年百二十,飢渴聖摸、樂仰清風,欣懌瞿曇起居常安淡泊無慾。今詣請見。』」弟子禮師,即至佛所,稽首畢具陳師請,向佛歎其師曰:「國師梵摩渝,博通眾經貫綜祕讖,靖居齋房豫知天文,圖書吉凶靡不逆照,豫明斯世當有天師,巨容丈六天姿紫金,相有三十二,好有八十章,天中之天眾聖中王。今故馳詣歸命三尊,近在林樹之外未敢自進,願欲覲見恭稟神化。」世尊即曰:「善哉進矣!」弟子返命,以佛明教具啟師意,師即稽首於地欣懌而進。國內逝心長者理家,遙見其師,征營竦慄拱手垂首,梵摩渝曰:「復爾常坐,吾今自坐瞿曇世尊法御之側也。」即五體投地稽首佛足,恭肅而坐。靖默清心熟視佛相,即見佛三十妙相,兩相不現,瞢瞢有疑,稽首於地以偈問曰: 「吾梵志經典,  秘讖記世要,  濁世王名淨,  後名曰清妙,  太子名悉達,  容色紫金輝,  身有天尊相,  忍穢以法御,  無上正真相,  三十二具不?  貞潔陰馬藏,  無慾可別不?  豈有廣長舌,  覆面□□□□屆@陳法踰眾聖,  梵釋希聞不?  明導天人師,  能殄眾疑不?  懷道處世康,  來世獲仙不?  仙度處泥洹,  永離三界不?  心意識魂靈,  能滅眾苦不?」   梵志陳其心所疑,佛具知梵志心疑兩相,即以神足現陰馬藏也,出廣長舌還自覆面,□□楏□□□□□馘轘鶠模憿慼怴熬W□□□奏□□□□□□□□F□□□□旅□膳□□諑□K□□□□□□□飀□w□□□□毼□□□餓□□□□□□□□□□□牷慼慼慼慼慼摯癒撮硍D琉樇□稚□□禱□姩□規□□□□□□□□□餖吽慼慼慼慼摯膼{□馻導□□□□榵□□□□□襆□馘覭誇駕□□詛□□□□□導□□□□□□□楚槽[鍊□□□□□騲□□□□□□□□□□□□□□□□□導□□F□糯襜西□導□□□□□□□□餺□驀GH□姜D黎□導□餾榜□槄□□□□□□□□禜□□□娀導□□J□□□□□□□□□□□□□□□□□□埤□膳□□裀□□□r□□□□□□奪橝J□□□H□奅兜□□□□□□娙蓼□□□驖□褚糖□□導□□椸□□□□□□□j□鞢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潛堙憮r□規□診□□□□□□□息饜□□膳□衽□槂□祋導□奅□□□耔□□□□娃□椹□□□□□楚慼摯e□襼□禁□□燐兜□驖□□□□鄰□諑□觀□□□□礹楚慼慼暴眝ㄐ慼撕╮撫氶E楮驚□□磻送□□□□恣慼慼撫礡慼慼慼慼慼慼慼   梵志念曰:「瞿曇所說玄妙深遠,盡吾問也。」又念曰:「吾今當問現世事耶?來世事耶?」意重悟曰:「三世之要唯佛明焉,豈但仙聖群儒之所能照乎?」梵志曰:「何謂逝心?何謂通達?何謂為淨?何謂寂然?何謂為佛?」   佛報梵志:「吾以真言啟釋爾意,諦聽著心。得三神足,謂之逝心。明識往古分別生地,道眼睹見,山石所不能遏,決闇釋疑三世悉明,謂之通達。以得六通心垢除盡,謂之寂然。三毒已滅心如天金,謂之清淨。生死癡本焦盡無餘,清淨道行降於三界,諸癡已索無窮不達,得一切智,尊號為佛也。」   梵志欣然起立,五體投地頭面著佛足,以口嗚佛足,以手摩佛足,復自名曰:「吾是梵摩渝逝心者,歸命佛、歸命法、歸命僧。」流淚而云:「眾生瞢瞢,為六冥所蔽,睹佛不奉、見經不讀、見沙門無虔愛之心,不稟神化,斯為長衰乎!」其諸門徒睹師盡虔,顧相謂曰:「吾等尊師,明達經典無書不睹,名被四國眾儒所宗,今者屈尊體,叉手稽首瞿曇足下,何況吾等哉!」   佛告梵志:「復坐。吾明爾心,有真信慧,向於世尊。」受教就坐,佛復說持戒之德、佈施之福、去家穢濁之垢,歎於道志之上行也。佛即知梵志有上士歡喜博解之心,佛為說至道之要:「諸苦萬端皆興於身,明人深照知樂者或,返流求原逮於本無,斯謂上士慧明真諦。不知身之尤苦者,皆由習生;上士覺之,斯明者真諦。三界若幻,有合則離,何盛不衰?因緣合則禍生,諸緣離則苦滅,上士觀本乃知其空,斯明者真諦。以知本無即逮三界,空其心、淨其行,不願諸欲得無想定,在心所取,三尊可得也。」   梵志心解,猶若白□潔無垢穢入染成色;梵志心然,宿命屢奉諸佛、執行清戒,今聞尊教,具解無上正真覺道,心垢寂盡,入三脫門,長離眾苦。復白佛言:「吾未見佛時,懷巨誤之行,為盲冥所蔽,信狂愚人言以為真諦。今始睹佛,狂病瘳矣,盲視聾聽、喑語僂申,囹圄囚出矣。庸夫愚惑徒生徒死,不獲懷味天尊真道,長處焰火痛矣奈何?吾生時哉!值睹佛極靈,為吾便說至奧之道,令吾復本無為長存。自今之後,歸佛、歸法、歸比丘僧,願為清信士,守仁不殺、知足不盜、貞潔不婬、執信不欺、盡孝不醉。天尊哀我,明日晨旦,願與聖眾顧下薄食。」佛默受之。   梵志心喜稽首足下,還傢俱設百味之食。即以平旦,於捨為佛作禮,長跪恭白:「願佛以時籇}尊儀。」佛正法服,與聖眾俱至梵志家,皆就法坐。梵志自手行盥,肅心供養。如斯七日。佛說神化訖竟,還隨提國。未久之間,梵志壽終。諸比丘聞之,共白佛:「以梵志喪,意將趣何道?」世尊曰:「彼梵志者,聖心博解通於不還,五蓋以盡淨若天金,於彼清淨得應真無為而去。」   佛說經竟,比丘歡喜。   梵摩渝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77 尊上經   No. 77 [No. 26(166)]   佛說尊上經   西晉月氏國三藏竺法護譯   聞如是:   一時,婆伽婆在捨衛城祇樹給孤獨園。彼時,尊者盧耶強耆,在釋□瘦阿練若窟中。彼時,尊者盧耶強耆,晨起而起,出窟已,在露地敷繩床,著尼師檀已,依結加趺坐。於是有天,形色極妙,過夜已來詣尊者盧耶強耆所,到已禮尊者盧耶強耆足,卻住一面已,因彼天光明,以妙光悉照窟。彼天卻住一面已,白尊者盧耶強耆曰:「比丘比丘!持賢善偈及解義不?」如是說已,彼尊者盧耶強耆報彼天曰:「此天!我不持賢善偈及解義。汝天!持此賢善偈及解義不?」如是說已,彼天報尊者盧耶強耆曰:「此比丘!我持賢善偈,不解義。」   「雲何,汝天!持賢善偈而不解義?」   「此比丘!我一時世尊在羅閱祇迦蘭陀竹園,彼為諸比丘說賢善偈: 「『過去當不憶,  當來無求念,   過去已盡滅,  當來無所得,   謂現在之法,  彼彼當思惟。   所念非牢固,  智者能自覺。   得已能進行,  何智憂命終?   我心不離此,  大眾不能脫,   如是堅牢住,  晝夜不捨之。   是故賢善偈,  人當作是觀。』   「如是,比丘!我持賢善偈而不解義。」   「雲何,天!誰持賢善偈及以義?」   「此比丘!世尊在捨衛城祇樹給孤獨園,彼持此賢善偈及以義,是故汝比丘!當從世尊受持賢善偈及以義,善思惟念、諷誦持之。何以故?此比丘!彼賢善偈及以義,是義是法、行於梵行、成神通、至尊道、與涅槃相應。此族姓子,信樂學道,信樂出家,棄家學道,當持此賢善偈及以義,善思惟念、當奉持之。」彼天說已,禮尊者盧耶強耆足,繞尊者盧耶強耆已,即其處忽然不現。   於是尊者盧耶強耆,彼天還不久,在釋□瘦受歲。受歲過三月已,作衣已成衣,與衣缽俱行至捨衛城,次第而行至捨衛城,住捨衛城祇樹給孤獨園。於是尊者盧耶強耆至世尊所,到已禮世尊足,卻坐一面。尊者盧耶強耆卻坐一面已,白世尊曰:「唯世尊!我一時在釋□瘦寂靜窟中。唯世尊!晨起,起已出窟,於露地施繩床,敷尼師檀已,結跏趺坐。彼時有天。形色極妙,過夜已來至我所,到已禮我足卻住一面,因彼天光明,以妙光悉照窟。彼天卻住一面已語我曰:『比丘比丘!汝持賢善偈及義不?』如是說已,我報彼天曰:『此天!我不持賢善偈及以義。汝天!持賢善偈及以義不?』如是說已,彼天報我曰:『此比丘!我持賢善偈、不解義。』『雲何,汝天!持賢善偈而不解義?』『此比丘!我於一時,世尊在羅閱祇迦蘭陀竹園,彼為比丘說賢善偈而不解義,說此偈(如上故不重寫)。如是比丘!我持賢善偈而不解義。』『雲何,天!此誰持賢善偈及以義?』『此比丘!世尊在捨衛城祇樹給孤獨園,彼持賢善偈及以義。是故,汝比丘!當從世尊受持此賢善偈及以義,思惟念、當奉行之。何以故?此比丘!彼賢善偈及以義,是義、是行於梵行、成神通、至等道、與涅槃相應。此族姓子,信樂學道,信樂出家,棄家學道者,當持此賢善偈及以義,善思惟念、當奉持之。』彼天說已,禮我足繞我,即其處忽然不現。」   「汝強耆!知彼天名字不?」   「唯世尊!我不知彼天之名字。」   「此強耆!彼名般那末難天子,是三十三天大將。」   「今是世尊時!今是善逝時!願世尊,當為諸比丘,說此賢善偈及以義。從世尊聞已,比丘當奉持之。」   「是故,強耆!當善思聽之,善思惟念,我當為說。」   「如是,世尊!」尊者盧耶強耆受世尊教。世尊告說此偈(如上故不重寫):「雲何,強耆!比丘過去憶念?此強耆!或比丘色過去,若樂、若著、於中住;過去痛想行過去識,若樂、若著、於中住。如是,強耆!比丘憶念過去。雲何,強耆!比丘不憶念過去?此強耆!或比丘過去色,不樂、不著亦不於中住;過去痛想行識,不樂、不著、不於中住。如是,強耆!比丘不念過去。雲何,強耆!比丘當來求念?此強耆!或比丘當來色,或樂、或著、於中住;當來痛想行識,於中樂、或著、於中住。如是,強耆!比丘當來憶念。雲何,強耆!或比丘當來無求念?此強耆!或比丘色,當來不有樂、不有著、不於中住;當來痛想行識,不有樂、不有著、不於中住。如是,強耆!比丘當來無求念。雲何,強耆!比丘現在法思惟?此強耆!或比丘樂於現在色,於中著、於中住;現在痛想行識,於中樂、於中著、於中住。如是,強耆!比丘現在法思惟念。雲何,強耆!比丘現在當不思惟念?此強耆!或比丘現在色,不有樂、不有著、不有住,痛想行識,不有樂、不有著、不有住,比丘現在法不思惟念。」   佛如是說。尊者盧耶強耆聞世尊所說,歡喜而樂。   佛說尊上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78 兜調經   No. 78 [No. 26(170), Nos. 79-81]   佛說兜調經   失譯人名今附東晉錄   聞如是:   一時,佛在捨衛國。國中有一婆羅門,名曰兜調,有子名曰谷。兜調為人急弊,常喜罵詈,身死還自為其家作狗子,名曰騾。其子谷者愛是狗子,為著金鎖,床臥常以氍氀□尪□□□□瑧□□‥□紈糯肯□□□□怯□齧□□□□□□穫□□□鳥踦村艦鋨耙□□□獺慼慼慼撩毀_嚦□£□□鬎V□□□□□杶潃Y弦皞紂□□m^□□滎鶭炕樂豌O□礡撞說慼慼撫S藎□‥□哄瑩蛂撬鴃滕陛慼憧yj穫□□□□□悅誤□□j穫□□□□□耦□怤恁慼潑l□□穫□□□尥奧逤苨祥□□□鋤藎□£□□穫□□□急□□□w□□j穫□□□k£□□□□□□}□   佛於樹下為諸比丘說經,佛遙見谷來,佛告諸比丘:「谷來不至道,死者便墮地獄中。」諸比丘問佛:「何為墮地獄中?」佛言:「是人持惡意來,欲害人故,當墮地獄中。」   谷至佛前,因問:「屬者何沙門過我門罵我狗?令不食、不臥其處。」   佛即報言:「我過汝門,白狗嚇我,即謂言:『汝平常時舉手言咆,今反作狗嚇,不知慚愧!』狗便慚走,持頭面插床下啼淚出。」   谷問佛:「是狗於我何等耶?」   佛言:「不須問,聞者令汝不樂。」   谷言:「聽,為我說之。」   佛言:「說者令汝瞋怒。」   谷言:「不敢瞋。願欲聞之。」   佛言:「是汝父兜調也。」   谷言:「我父兜調在世時明經道經,不作狗。」   佛言:「但坐所知自貢高,故作狗耳。汝欲知審是汝父不?還歸於家,語狗言:『汝審是我父兜調者,當於故器中食。汝審是我父者,當還於故處臥。汝審是我父者,先時所有珍寶藏物當示我處。』」   谷即還歸,呼狗言:「騾!汝審是我父兜調者,當食是食。」狗即食其食。谷復言:「騾!汝審是我父者,當臥故處。」狗即臥故處。谷復言:「騾!汝審是我父者,先時所有珍寶藏物當示我處。」狗即以口指床右足下,以前兩足爬地示之。谷即掘騾所爬地,得珍寶琦物甚眾多。谷大歡喜,因還到佛所。   佛遙見之,告諸比丘:「今谷來,不至道,死者即生天上。」諸比丘問佛:「何因緣得生天上?」佛言:「是人持善意來故,當生天上。」   谷到佛所,前為佛作禮,白佛言:「審如佛語。」谷復問佛言:「人居世間,何故獨有壽者、有不壽者?何故獨有多病者、有少病者?何故面獨有好色者、有惡色者?何故獨有尊者、有卑者?何故獨有媚者、有不媚者?何故獨有富者、有貧者?何故獨有明者、有愚者?」   佛告谷:「人於世間喜殺生,無慈心者,死入地獄中;地獄中罪竟,復為人,即不壽。人於世間不殺生,有慈心,死上天;從天來下生人間,即長壽。人於世間喜鬥亂,持刀杖恐人,死入地獄中;地獄中罪竟,復為人,即多病。人於世間喜和合,不持刀杖恐人,死生天上;從天來下生人間,即少病。人於世間喜瞋怒,聞善語亦怒,聞惡語亦怒,見賢者亦怒,見愚者亦怒,不別善惡但欲瞋怒,死入地獄中;地獄中罪竟,復為人,面無色萎黃熟。人於世間不瞋不怒,見賢者敬之,見愚者忍之,死上天;從天來下生人間,面色常好,為人和、心賢善。人於世間不媚者,見老人不起,不孝父母,見父母不敬愛,人有孝順敬父母及長老者,常恚恨之,死入地獄中;地獄中罪竟,復為人,即不媚,為眾人所憎惡。人於世間孝父母、敬長老,若有人不孝者、不敬長老者,輒往教之,喜為人說善言,死上天;從天來下生人間,為人所愛敬。人於世間憍慢、不敬尊者,自用強梁,死入地獄中;地獄中罪竟,復為人,因作下賤。人於世間不憍慢、常敬尊者,用人不強梁,死上天;從天來下生人間,因作尊者。人於世間慳貪,雖富不惠施貧人、不視宗親、不喜佈施,貪惜飲食,不施沙門道人,復不敢自飽,死入地獄中;地獄中罪竟,復為人;即貧賤乞丐。人於世間無慳貪之心,為人無貧富,好佈施沙門道人,施與貧者、愛視宗親,飯食常自飽滿,死上天;從天來下生,世富樂,為人所敬愛。人於世間聞有明經高遠,若沙門及道士,不好往問度世之道,心嫉高遠,死入地獄中;地獄中罪竟,復為人,即愚癡,無所識知,與畜生同伍。人於世間聞有明經高遠,若沙門道士,好往問度世之事,心不嫉妒,貪愛高遠,死即上天;從天來下生人間,為人即明經曉道,為眾人所尊用。」   佛言:「人作善者得上天,為惡者下入地獄;人求壽得壽,求不壽得不壽,求病得病,求不病得不病,求面好色得面好色,求惡色得惡色,求尊者得尊者,求下賤得下賤,求媚得媚,求不媚得不媚,求富得富、求貧得貧,求智得智、求愚得愚。人於世間作善惡,譬如種穀得穀、種麥得麥、種稻得稻,作善得善、作惡得惡。」   谷即卻長跪言:「前頭來時見狗不食,心懷瞋恚,愚癡故耳。今佛所語,如盲得視、如聾得聽、如人墮深水得出、如狂癡得愈、如人行冥中得見日月。願從佛求哀乞悔過,唯加大恩,即奉行五戒為優婆塞。」   佛言:「後世人有諷誦是經者、若聽聞音聲者,心中惻然、衣毛為豎、淚即為出,如是者,其人皆當為彌勒佛作弟子,得度世去。」   佛說兜調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79 鸚鵡經   No. 79 [No. 26(170), Nos. 78, 80, 81]   佛說鸚鵡經   宋天竺三藏求那跋陀羅譯   聞如是:   一時,婆伽婆在捨衛城祇樹給孤獨園。彼時,世尊晨起著衣服,與衣缽俱詣捨衛城分衛。遊捨衛分衛時,到鸚鵡摩牢兜羅子家。彼時,鸚鵡摩牢兜羅子,出行不在少有所為。彼時,鸚鵡摩牢兜羅子家有狗,名具,坐好褥上,以金缽食粳米肉。白狗遙見世尊從遠而來,見已便吠。彼世尊便作是言:「止!白狗!不須作是聲,汝本吟哦(梵志乞食音)!」於是,白狗極大瞋恚不歡喜,下床褥已至門閾下,依而伏寂然住。   後摩牢兜羅子還捨已,見白狗還下床褥依門閾寂然伏,憂慼不樂,見已問邊人曰:「誰觸嬈此白狗,而令此白狗憂慼不樂,下床褥已依門閾寂然伏?」「此摩牢!無有觸嬈此狗者,而令此狗憂慼不樂,下床褥已依門閾寂然伏。此摩牢!今日有沙門瞿曇來詣家乞食,彼白狗便吠之,彼沙門瞿曇作是言:『止!白狗!汝不應作是聲,汝本吟哦!』是故摩牢!令白狗瞋恚不樂,下床褥已依門閾默然伏。」於是,鸚鵡摩牢兜羅子於世尊便有瞋恚不樂,遙罵世尊,遙誹謗世尊,遙恚世尊:「此沙門瞿曇!乃如此虛妄言!」出捨衛已,往詣祇樹給孤獨園。   彼時,世尊無量百眾在前圍遶而為說法。世尊遙見鸚鵡摩牢兜羅子從遠而來,見已世尊告諸比丘:「汝諸比丘!遙見鸚鵡摩牢兜羅子從遠而來不?」「唯然,世尊!」「若以此時鸚鵡摩牢兜羅子命終者,屈申臂頃如是生泥犁中。何以故?彼如是極向我瞋恚故,因彼瞋恚,身壞死時生惡趣泥犁中。」   彼時,鸚鵡摩牢兜羅子來詣世尊所,到已白世尊曰:「沙門瞿曇!今日至我家乞食耶?」   曰:「摩牢!我今日至汝家乞食。」   「唯此沙門瞿曇!彼白狗於汝有何咎,而令我白狗瞋恚不樂下床褥已,依門閾寂然伏?」   答曰:「摩牢!我晨起著衣服已,與衣缽俱詣捨衛城分衛,遊捨衛城分衛時便至汝家。汝白狗遙見我從遠而來,見已而吠,我便作是言:『止!白狗!汝不應作是聲,汝本吟哦!』是故,摩牢!彼白狗則瞋恚不樂,下床褥已依門閾默然伏。」   「此瞿曇!此白狗本是我何等親屬?」   「止!摩牢!不須問,汝或能聞憂慼不樂。」   彼鸚鵡摩牢兜羅子再三白世尊曰:「此瞿曇!白狗本是何等親屬?」   「汝摩牢!已再三問,當說之。此摩牢!白狗前所生,是汝父,名兜羅。」   於是,鸚鵡摩牢兜羅子,於世尊倍增上瞋恚不樂,罵世尊,恚世尊,誹謗世尊:「此沙門瞿曇!虛妄語!」白於世尊曰:「此瞿曇!我父兜羅常行施與,常行幢施,常事於火,彼身壞死已生妙梵天上,此何以故當生狗中?」   「此摩牢!以汝增上慢,彼父兜羅亦復爾,是故生弊惡狗中。」說偈曰: 「梵志增上慢,  此終生六趣,  雞豬狗野狐,  驢卵地獄中。   「汝,摩牢!我所說若不信者,汝摩牢!便可還家。到已語白狗作如是言:『實,白狗!汝本生時,是我父兜羅者,還上床褥。』汝摩牢!彼白狗便當還上床褥上。『汝白狗!本生時,是我父兜羅者,當於金缽中食粳米肉。』此摩牢!彼白狗當於金缽中食粳米肉。『彼白狗!本生時,是我父兜羅者,當示我父遺財,汝本藏舉我今不知處。』此摩牢!彼白狗當示汝本父遺財汝所不知。」   於是,鸚鵡摩牢兜羅子聞世尊所說,善思惟念習誦已,繞世尊,離世尊還至家。到已語白狗作如是言:「此白狗!若本生時是我父兜羅者,當還上床褥坐。」彼白狗便還上床褥坐。「此白狗!本生時若是我父兜羅者,當於金缽中食粳米肉。」彼白狗便於金缽中食粳米肉。「此白狗!本生時是我父兜羅者,白狗當示我本父遺財,汝本藏舉我今不知處。」於是,彼白狗下床褥已至本臥處,到已於本臥處床四腳下,以口足爬地,令鸚鵡摩牢兜羅子大得錢財。於是,鸚鵡摩牢兜羅子大得錢財,大得利極歡喜,善心生,以右膝著地,叉手向祇樹給孤獨園,三自稱名姓字,「真實沙門瞿曇!語實沙門瞿曇!不妄言沙門瞿曇!」三自稱名姓已,出捨衛城往詣祇樹給孤獨園。   彼時,世尊無量百眾在前圍遶而為說法。世尊遙見鸚鵡摩牢兜羅子從遠而來,見已世尊告諸比丘:「汝諸比丘!見彼鸚鵡摩牢兜羅子從遠來不?」「唯然,世尊!」「若以此時鸚鵡摩牢兜羅子命終者,如屈申臂頃生於善處。何以故?彼於我有善心故,眾生因善心故,身壞死時生善處天上。」   彼時,鸚鵡摩牢兜羅子往世尊所,到已共世尊面相慰勞,面相慰勞已卻坐一面。鸚鵡摩牢兜羅子卻坐一面已,世尊告曰:「此摩牢!如如我所說,白狗者實如我所言不如?」   「如沙門瞿曇所說,白狗者實如所言無有異。此沙門瞿曇!我更欲有所問,當聽我所問。」   「此摩牢!當問,隨意所樂。」   「此瞿曇!何因何緣俱受人身,便有高下好惡清濁?此瞿曇!有長命、短命者,有無病者、有病者,有好者、有醜者,有貴者、有賤者,有所能者、無所能者,有多錢財者、無多錢財者,有惡智者、有智慧者?」   「此摩牢!眾生因緣故,因行故、緣行故、作行故,隨眾生所作行,令彼彼有好惡高下。」   「此沙門瞿曇!略所說,未廣分別,我不解其義。唯願沙門瞿曇,當為善說,令我當從。沙門瞿曇!所略說法,未廣分別,當知其義。」   「是故,摩牢!當善聽之,善思惟念,我當為說。」   「唯然,瞿曇!」鸚鵡摩牢兜羅子受世尊教。   世尊告曰:「此摩牢!何所因、何所緣,若男若女有命短者?此摩牢!或一若男若女,極生血污其手,近於惡、無有慈,斷一切眾生命下至蟻子,因此行故,如是所因、如是所行,身壞死時生惡趣泥犁中,來生此人間命便短。何以故?摩牢!彼所行短,是故令或一若男若女行殺生,是為摩牢!當見是行報故。此摩牢!復何因、復何緣,令或若男若女有命長者?此摩牢!或一若男若女棄於殺、離於殺,捨除刀杖,常有羞恥,於一切眾生欲令安隱,淨於殺意,彼因此行,如是所因、如是所行,身壞死時至善處天上,來生此人間命則長。何以故?摩牢!彼為命長行故,而令或一若男若女離於殺、棄於殺,是為摩牢!當知是行報故。此摩牢!何所因、何所緣,而令或一若男若女多有病?此摩牢!或一若男若女觸嬈於眾生,彼觸嬈眾生,或以手、或以石、或以杖、或以刀,彼因此行,如是所因、如是所行,身壞死時生惡趣泥犁中,來生此人間多有病痛。何以故?此摩牢!彼作病行故,而令或一若男若女觸嬈眾生,是故摩牢!當知是行報故。此摩牢!復何因、復何緣,而令或一若男若女無有病?此摩牢,或一若男若女不觸嬈眾生,彼不觸嬈眾生,不以手、不以石、不以刀、不以杖,彼因此行、因此故,因此行故,身壞死時生善處天上,來生人間無有病痛。何以故?此摩牢!彼作無病行故,而令或一若男若女不觸嬈眾生,是故摩牢!當知是行報故。此摩牢!復何因,復何緣,或一若男若女有醜者?此摩牢!或一若男若女多有瞋恚,多有憂慼,彼少有所言便有瞋恚,憂戚不樂,住於瞋恚生瞋恚,廣說誹謗,因此行、因此故,因此行故,身壞死時生惡趣泥梨中,來生人間形色弊惡。何以故?彼作弊惡行故,而令或一若男若女瞋恚憂慼,是為摩牢!當知是行報故。此摩牢!復何因、復何緣,而令或一若男若女形色好?此摩牢!或一若男若女不多瞋恚、不多憂慼,若有以麤獷言說者,彼亦不恚、亦不恨、亦憂慼不住,於恚不生瞋恚、不以恚恨,彼因此行、以此行,因此行故,身壞死時生善處天上,來生此人間形色則妙。何以故?此摩牢!彼行妙行故,而令或一若男若女無有瞋恚亦無憂慼,是故摩牢!當知是行報故。此摩牢!復何因、復何緣,而令或一若男若女少有所能?此摩牢!或一若男若女有貪嫉發於貪嫉,彼見他有恭敬施財物已,便發於貪嫉,他所有令我得,彼因此行,因行故、緣行故,身壞死時生惡趣泥梨中,來生此人間少有所能。何以故?此摩牢!彼作少有所能行故,而令或一若男若女貪嫉發於貪嫉,此摩牢!當知是行報故。此摩牢!復何因、復何緣,而令或一若男若女極有所能?此摩牢!或一若男若女無有貪嫉、不發貪嫉,彼見他恭敬財物施已,不發於貪嫉,他所有令我得,彼以此行,因此行、緣此行,身壞死時生善處天上,來生人間極有所能。何以故?摩牢!彼作極有所能行故,而令或一若男若女無有貪嫉、不發貪嫉。是故摩牢!當知是行報故。此摩牢!復何因、復何緣,而令或一若男若女生下賤家?此摩牢!或一若男若女自大憍慢,應當恭敬而不恭敬,應當承事而不承事,應當禮事而不禮事,應當供養而不供養,應當施座而不施座,應當示導而不示導,應當禮事起恭敬叉手向,而不禮事起恭敬叉手向,因此行、緣此行,有此行故,身壞死時生惡趣泥梨中,來生人間在下賤家。何以故?此摩牢!彼為下賤行故,而令或一若男若女自大憍慢。是為摩牢!當知是行報故。此摩牢!復何因、復何緣,令一若男若女生豪貴家?此摩牢!或一若男若女,不自大、不憍慢,應當恭敬而恭敬,應當承事而承事,應當禮事而禮事,應當供養而供養,應當施座而施座,應當示導而示導,應當禮事起恭敬叉手向,而禮事起恭敬叉手向,彼因此行、緣此行,以此行故,身壞死時生善處天上,來生此人間在豪貴家。何以故?此摩牢!彼作豪貴行故,而令或一若男若女不自大、不憍慢。此摩牢!當知是行報故。此摩牢!復何因、復何緣,而令或一若男若女少有錢財?此摩牢!或一若男若女不施與非施主,彼不行施沙門婆羅門、貧窮下賤方來乞者,飲食衣被、華鬘塗香、床臥屋舍、明燈給使,彼此行、緣此行,以此行故,身壞死時生惡趣泥梨中,來生此人間少有錢財。何以故?此摩牢,彼作少錢財行故,令或一若男若女少有錢財。此摩牢!當知是行報故。此摩牢!復何因、復何緣,而令或一若男若女多有錢財?此摩牢!或一若男若女施與為施主,彼施與沙門婆羅門、貧窮下賤方來乞者,飲食衣被、花鬘塗香、床臥屋舍、明燈給使,彼因此行、緣此行,以此行故,身壞死時生善處天上,來生此人間多有錢財。何以故?此摩牢!彼作多錢財行故,而令或一若男若女多有錢財。此摩牢!當知是行報故。此摩牢!復何因、復何緣,而令或一若男若女惡智?此摩牢!或一若男若女,為眾生不能往問,謂彼有名稱沙門婆羅門,往彼已不隨時問其義,亦不論此諸賢,何者是善不善?何者是好不好?何者是惡是醜?何者是黑是白?何者黑白報?何者見法義?何者後世戒義?何者為善非惡?從彼聞已,不如如學。彼因此行、緣此行,以此行故,身壞死時生惡趣泥梨中,來生此人間有惡智。何以故?此摩牢!彼作惡智行故,而令或一若男若女為眾生不能往問。此摩牢!當知是行報故。此摩牢!復何因、復何緣,而令或一若男若女有智慧?此摩牢!或一若男若女為眾生能往問,謂彼有名稱沙門婆羅門,往彼已隨時問其義,能論此諸賢,何者是善不善?何者是好不好?何者是醜是妙?何者是黑是白?何者是黑白報?何者見法義?何者後世戒義?何者為善非惡?從彼聞已,如如學之。彼因此行、緣此行,以此行故,身壞死時生善處天上,來生此人間則有智慧。何以故?此摩牢!彼作智慧行故,而令或一若男若女為眾生能往問。是為,摩牢!當知是行報故。此摩牢!若作短命行,行已則受短命;若作長命行,行已則受長命。若作病行,行已則有多病;若作非病行,行已則無有病。若作醜行,行已則受其醜;若作形色好行,行已則受好形色。若作少有所能行,行已則受少有所能;若作多有所能行,行已則受多有所能。若作下賤行,行已則受下賤;若作豪貴行,行已則受豪貴。若作少錢財行,行已則受少錢財;若作多錢財行,行已則受多錢財。若作惡智行,行已則受惡智;若作智慧行,行已則受智慧。是為摩牢!我本所說。此摩牢!隨眾生所作行,因行、緣行,以此行,眾生為行故,便於彼彼便有高下好惡。」   「已竟,瞿曇!已竟,瞿曇!唯,此世尊!我今自歸法及比丘僧。唯世尊!我今持優婆塞,從今日始盡命離於殺,今自歸。唯此世尊!從今日始如捨衛城,入他優婆塞家,入兜羅家亦當爾,當令兜羅家於長夜以義饒益得安隱。」   佛如是說。鸚鵡摩牢兜羅子聞世尊所說,歡喜而退。   佛說鸚鵡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80 佛為首迦長者說業報差別經   No. 80 [No. 26(170), Nos. 78, 79, 81]   佛為首迦長者說業報差別經   隋洋川郡守瞿曇法智譯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捨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佛告忉提耶子首迦長者言:「首迦長者!我當為汝說善惡業報差別法門。汝當諦聽,善思念之!」   是時首迦即白佛言:「唯然,世尊!願樂欲聞!」   佛告首迦:「一切眾生繫屬於業,依止於業,隨自業轉。以是因緣,有上、中、下差別不同。   「或有業能令眾生得短命報;或有業能令眾生得長命報。   「或有業能令眾生得多病報;或有業能令眾生得少病報。   「或有業能令眾生得醜陋報;或有業能令眾生得端正報。   「或有業能令眾生得小威勢報;或有業能令眾生得大威勢報。   「或有業能令眾生得下族姓報;或有業能令眾生得上族姓報。   「或有業能令眾生得少資生報;或有業能令眾生得多資生報。   「或有業能令眾生得邪智報;或有業能令眾生得正智報。   「或有業能令眾生得地獄報;或有業能令眾生得畜生報;或有業能令眾生得餓鬼報;或有業能令眾生得阿修羅報;或有業能令眾生得人趣報;或有業能令眾生得欲天報;或有業能令眾生得色天報;或有業能令眾生得無色天報。   「或有業能令眾生得決定報;或有業能令眾生得不定報。   「或有業能令眾生得邊地報;或有業能令眾生得中國報。   「或有業能令眾生盡地獄壽;或有業能令眾生半地獄壽;或有業能令眾生暫入即出。   「或有業作而不集;或有業集而不作;或有業亦作亦集;或有業不作不集。   「或有業能令眾生初樂後苦;或有業能令眾生初苦後樂;或有業能令眾生初苦後苦;或有業能令眾生初樂後樂。   「或有業能令眾生貧而樂施;或有業能令眾生富而慳貪;或有業能令眾生富而能施;或有業能令眾生貧而慳貪。   「或有業能令眾生得身樂而心不樂;或有業能令眾生得心樂而身不樂;或有業能令眾生得身心俱樂;或有業能令眾生得身心俱不樂。   「或有業能令眾生命雖盡而業不盡;或有業能令眾生業雖盡而命不盡;或有業能令眾生業、命俱盡;或有業能令眾生業、命俱不盡,能斷諸煩惱。   「或有業能令眾生生於惡道,形容殊妙,眼目端嚴,膚體光澤,人所樂見;或有業能令眾生生於惡道,形容醜陋,膚體粗澀,人不喜見;或有業能令眾生生於惡道,身口臭穢,諸根殘缺。   「或有眾生習行十不善業,得外惡報;或有眾生習行十種善業,得外勝報。   「復次,長者!若有眾生禮佛塔廟,得十種功德;奉施寶蓋,得十種功德;奉施繒幡,得十種功德;奉施鍾鈴,得十種功德;奉施衣服,得十種功德;奉施器皿,得十種功德;奉施飲食,得十種功德;奉施靴履,得十種功德;奉施香華,得十種功德;奉施燈明,得十種功德;恭敬合掌,得十種功德。是名略說世間諸業差別法門。」   佛告首迦:「有十種業能令眾生得短命報:一者,自行殺生;二者,勸他令殺;三者,讚歎殺法;四者,見殺隨喜;五者,於惡憎所,欲令喪滅;六者,見怨滅已,心生歡喜;七者,壞他胎藏;八者,教人毀壞;九者,建立天寺,屠殺眾生;十者,教人戰鬥,互相殘害。以是十業得短命報。   「復有十業能令眾生得長命報:一者,自不殺生;二者,勸他不殺;三者,讚歎不殺;四者,見他不殺,心生歡喜;五者,見被殺者,方便救免;六者,見死怖者,安慰其心;七者,見恐怖者,施與無畏;八者,見諸患苦之人,起慈愍心;九者,見諸急難之人,起大悲心;十者,以諸飲食,惠施眾生。以是十業得長命報。   「復有十業能令眾生得多病報:一者,好喜打拍一切眾生;二者,勸他令打;三者,讚歎打法;四者,見打歡喜;五者,惱亂父母,令心憂惱;六者,惱亂賢聖;七者,見怨病苦,心大歡喜;八者,見怨病癒,心生不樂;九者,於怨病所,與非治藥;十者,宿食不消,而復更食。以是十業得多病報。   「復有十業能令眾生得少病報:一者,不喜打拍一切眾生;二者,勸他不打;三者,讚不打法;四者,見不打者,心生歡喜;五者,供養父母及諸病人;六者,見賢聖病,瞻視供養;七者,見怨病癒,心生歡喜;八者,見病苦者,施與良藥,亦勸他施;九者,於病苦眾生,起慈愍心;十者,於諸飲食,能自節量。以是十業得少病報。   「復有十業能令眾生得醜陋報:一者,好行忿怒;二者,好懷嫌恨;三者,誑惑於他;四者,惱亂眾生;五者,於父母所無愛敬心;六者,於賢聖所不生恭敬;七者,侵奪賢聖資生田業;八者,於佛塔廟斷滅燈明;九者,見醜陋者,毀呰輕賤;十者,習諸惡行。以是十業得醜陋報。   「復有十業能令眾生得端正報:一者,不瞋;二者,施衣;三者,愛敬父母;四者,尊重賢聖;五者,塗飾佛塔;六者,掃灑堂宇;七者,掃灑僧地;八者,掃灑佛塔;九者,見醜陋者,不生輕賤,起恭敬心;十者,見端正者,曉悟宿因。以是十業得端正報。   「復有十業能令眾生得小威勢報:一者,於諸眾生起嫉妒心;二者,見他得利,心生惱熱;三者,見他失利,其心歡喜;四者,於他名譽起嫉噁心;五者,見失名譽,心大忻悅;六者,退菩提心,毀佛形像;七者,於己父母及賢聖所無心奉侍;八者,勸人修習少威德業;九者,障他修行大威德業;十者,見少威德者,心生輕賤。以是十業得少威勢報。   「復有十業能令眾生得大威勢報:一者,於諸眾生心無嫉妒;二者,見他得利,心生歡喜;三者,見他失利,起憐愍心;四者,於他名譽,心生忻悅;五者,見失名譽,助懷憂惱;六者,發菩提心,造佛形像,奉施寶蓋;七者,於己父母及賢聖所,恭敬奉迎;八者,勸人棄捨少威德業;九者,勸人修行大威德業;十者,見無威德,不生輕賤。以是十業得大威勢報。   「復有十業能令眾生得下族姓報:一者,不知敬父;二者,不知敬母;三者,不知敬沙門;四者,不知敬婆羅門;五者,於諸尊長而不敬仰;六者,於諸師長不奉迎供養;七者,見諸尊長不迎逆請坐;八者,於父母所不遵教誨;九者,於賢聖所亦不受教;十者,輕蔑下族。以是十業得下族姓報。   「復有十業能令眾生得上族姓報:一者,善知敬父;二者,善知敬母;三者,善知敬沙門;四者,善知敬婆羅門;五者,敬護尊長;六者,奉迎師長;七者,見諸尊長迎逆請坐;八者,於父母所敬受教誨;九者,於賢聖所尊敬受教;十者,不輕下族。以是十業得上族姓報。   「復有十業能令眾生得少資生報;一者,自行偷盜;二者,勸他偷盜;三者,讚歎偷盜;四者,見盜歡喜;五者,於父母所減撤生業;六者,於賢聖所侵奪資財;七者,見他得利,心不歡喜;八者,障他得利,為作留難;九者,見他行施,無隨喜心;十者,見世飢饉,心不憐愍而生歡喜。以是十業得少資生報。   「復有十業能令眾生得多資生報:一者,自離偷盜;二者,勸他不盜;三者,讚歎不盜;四者,見他不盜,心生歡喜;五者,於父母所供奉生業;六者,於諸賢聖給施所須;七者,見他得利,心生歡喜;八者,見求利者,方便佐助;九者,見樂施者,心生忻悅;十者,見世飢饉,心生憐愍。以是十業得多資生報。   「復有十業能令眾生得邪智報:一者,不能諮問智慧沙門、婆羅門;二者,顯說惡法;三者,不能受持修習正法;四者,讚非定法,以為定法;五者,吝法不說;六者,親近邪智;七者,遠離正智;八者,讚歎邪見;九者,棄捨正見;十者,見癡惡人,輕賤毀呰。以是十業得邪智報。   「復有十業能令眾生得正智報:一者,善能諮問智慧沙門、婆羅門;二者,顯說善法;三者,聞持正法;四者,見說定法,歎言善哉;五者,樂說正法;六者,親近正智人;七者,攝護正法;八者,勤修多聞;九者,遠離邪見;十者,見癡惡人,不生輕賤。以是十業得正智報。   「復有十業能令眾生得地獄報:一者,身行重惡業;二者,口行重惡業;三者,意行重惡業;四者,起於斷見;五者,起於常見;六者,起無因見;七者,起無作見;八者,起於無見;九者,起於邊見;十者,不知恩報。以是十業得地獄報。   「復有十業能令眾生得畜生報:一者,身行中惡業;二者,口行中惡業;三者,意行中惡業;四者,從貪煩惱,起諸惡業;五者,從瞋煩惱,起諸惡業;六者,從癡煩惱,起諸惡業;七者,毀罵眾生;八者,惱害眾生;九者,施不淨物;十者,行於邪婬。以是十業得畜生報。   「復有十業能令眾生得餓鬼報:一者,身行輕惡業;二者,口行輕惡業;三者,意行輕惡業;四者,起於多貪;五者,起於惡貪;六者,嫉妒;七者,邪見;八者,愛著資生,即便命終;九者,因飢而亡;十者,枯渴而死。以是十業得餓鬼報。   「復有十業能令眾生得阿修羅報:一者,身行微惡業;二者,口行微惡業;三者,意行微惡業;四者,憍慢;五者,我慢;六者,增上慢;七者,大慢;八者,邪慢;九者,慢慢;十者,迴諸善根,向修羅趣。以是十業得阿修羅報。   「復有十業能令眾生得人趣報:一者,不殺;二者,不盜;三者,不邪婬;四者,不妄語;五者,不綺語;六者,不兩舌;七者,不惡口;八者,不貪;九者,不瞋;十者,不邪見。於十善業,缺漏不全,以是十業得人趣報。   「復有十業能令眾生得欲天報,所謂具足修行增上十善。   「復有十業能令眾生得色天報,所謂修行有漏十善,與定相應。   「復有四業能令眾生得無色天報:一者,過一切色想,滅有對想等,入於空處定;二者,過一切空處定,入識處定;三者,過一切識處定,入無所有處定;四者,過無所有處定,入非想非非想定。以是四業得無色天報。   「復有業能令眾生得決定報者:若人於佛、法、僧及持戒人所,以增上心施,以此善業發願迴向,即得往生。是名決定報業。   「復有業能令眾生得不定報者:若業非增上心作,更不修習,又不發願、迴向受生,是名不定報業。   「復有業能令眾生得邊地報者:若業於佛、法、僧、淨持戒人及大眾所,不增上心施,以此善根願生邊地。以是願故,即生邊地,受淨、不淨報。   「復有業能令眾生得中國報者:若作業時,於佛、法、僧、清淨持戒梵行人邊及大眾所,起於增上,殷重佈施。以是善根決定發願求生中國,還得值佛及聞正法,受於上妙清淨果報。   「復有業能令眾生盡地獄壽者:若有眾生造地獄業已,無慚無愧而不厭離,心無怖畏,反生歡喜,又不懺悔,而復更造重增惡業,如提婆達多等。以是業故,盡地獄壽。   「復有業能令眾生墮於地獄,至半而夭,不盡其壽:若有眾生造地獄業,積集成已,後生怖畏,慚愧厭離,懺悔棄捨,非增上心。以是業故,墮於地獄;後追悔故,地獄半夭,不盡其壽。   「復有業能令眾生墮於地獄,暫入即出:若有眾生造地獄業,作已怖畏,起增上信,生慚愧心,厭惡棄捨,慇重懺悔,更不重造如阿闍世王殺父等罪,暫入地獄,即得解脫。」   於是世尊即說偈言: 「若人造重罪,  作已深自責,  懺悔更不造,  能拔根本業。   「復有業作而不集:若有眾生身、口、意等造諸惡業,造已怖畏,慚愧遠離,深自悔責,更不重造,是名作而不集。   「復有業集而不作:若有眾生自不作業,以噁心故,勸人行惡,是名集而不作。   「復有業亦作亦集:若有眾生造諸業已,心無改悔,而複數造,亦勸他人,是名亦作亦集。   「復有業不作不集:若有眾生自不造業,亦不教他無記業等,是名不作不集。   「復有業初樂後苦:若有眾生為人所勸,歡喜行施,施心不堅,後還追悔。以是因緣生在人間,先雖富樂,後還貧苦。是名先樂後苦。   「復有業初苦後樂:若有眾生為人勸導,俛仰少施,施已歡喜,心無吝悔。以是因緣生在人間,初時貧苦,後還富樂。是名初苦後樂。   「復有業初苦後苦:若有眾生離善知識,無人勸導,乃至不能少行惠施。以是因緣生在人間,初時貧苦,後還貧苦,是名初苦後苦。   「復有業初樂後樂:若有眾生近善知識,勸令行施,便生歡喜,堅修施業。以是因緣生在人間,初時富樂,後亦富樂。   「復有業貧而樂施:若有眾生先曾行施,不遇福田,流轉生死,在於人道。以不遇福田故,果報微劣,隨得隨盡;以習施故,雖處貧窮,而能行施。   「復有業富而慳貪:若有眾生未曾佈施,遇善知識,暫行一施,值良福田。以田勝故,資生具足,先不習故,雖富而慳。   「復有業富而能施:若有眾生值善知識,多修施業,遇良福田。以是因緣,巨富饒財,而能行施。   「復有業貧而慳貪:若有眾生離善知識,無人勸導,不能行施。以是因緣,生在貧窮,而復慳貪。   「復有業能令眾生得身樂,而心不樂,如有福凡夫。   「復有業能令眾生得心樂,而身不樂,如無福羅漢。   「復有業能令眾生得身心俱樂,如有福羅漢。   「復有業能令眾生得身心俱不樂,如無福凡夫。   「復有業能令眾生命盡而業不盡:若有眾生從地獄死,還生地獄、畜生、餓鬼,乃至人、天、阿修羅等,亦復如是,是名命盡,而業不盡。   「復有業能令眾生業盡而命不盡:若有眾生樂盡受苦,苦盡受樂等,是名業盡,而命不盡。   「復有業能令眾生業、命俱盡:若有眾生從地獄滅,生於畜生及以餓鬼乃至人、天、阿修羅等,是名業、命俱盡。   「復有業能令眾生業、命俱不盡:若有眾生盡諸煩惱,所謂須陀洹、斯陀含、阿那含、阿羅漢等,是名業、命俱不盡。   「復有業能令眾生雖生惡道,形容殊妙、眼目端嚴、膚體光澤,人所樂見:若有眾生因欲煩惱起破戒業,以是因緣,雖生惡道,形容殊妙、眼目端嚴、膚體光澤,人所樂見。   「復有業能令眾生生於惡道,形容醜陋、膚體粗澀,人不喜見:若有眾生從瞋煩惱起破戒業,以是因緣,生於惡道,形容醜陋、膚體粗澀,人不喜見。   「復有業能令眾生生於惡道,身口臭穢、諸根殘缺:若有眾生從癡煩惱起破戒業,以是因緣,生於惡道,身口臭穢、諸根殘缺。   「復有十業得外惡報:若有眾生於十不善業多修習故,感諸外物悉不具足。一者,以殺業故,令諸外報,大地鹹鹵,藥草無力;二者,以盜業故,感外霜雹、螽蝗蟲等,令世飢饉:三者,邪婬業故,感惡風雨及諸塵埃;四者,妄語業故,感生外物,皆悉臭穢;五者,兩舌業故,感外大地高下不平、峻崖嶮谷株杌槎菜;六者,惡口業故,感生外報,瓦石、沙礫、粗澀惡物不可觸近;七者,綺語業故,感生外報,令草木稠林、枝條棘刺;八者,以貪業故,感生外報,令諸苗稼、子實微細;九者,以瞋業故,感生外報,令諸樹木、果實苦澀;十者,以邪見業故,感生外報,苗稼不實,收穫鮮少。以是十業得外惡報。   「復有十業得外勝報:若有眾生修十善業,與上相違,當知即獲十外勝報。   「若有眾生禮佛塔廟,得十種功德:一者,得妙色好聲;二者,有所發言,人皆信伏;三者,處眾無畏;四者,天人愛護;五者,具足威勢;六者,威勢眾生皆來親附;七者,常得親近諸佛、菩薩;八者,具大福報;九者,命終生天;十者,速證涅槃。是名禮佛塔廟得十種功德。   「若有眾生奉施寶蓋,得十種功德:一者,處世如蓋,覆護眾生;二者,身心安隱,離諸熱惱;三者,一切敬重,無敢輕慢;四者,有大威勢;五者,常得親近諸佛、菩薩大威德者,以為眷屬;六者,恆作轉輪聖王;七者,恆為上首,修習善業;八者,具大福報;九者,命終生天;十者,速證涅槃。是名奉施寶蓋得十種功德。   「若有眾生奉施繒幡,得十種功德:一者,處世如幢,國王、大臣、親友、知識恭敬供養;二者,豪富自在,具大財寶;三者,善名流布,遍至諸方;四者,形貌端嚴,壽命長遠;五者,常於生處,施行堅固;六者,有大名稱;七者,有大威德;八者,生在上族;九者,身壞命終,生於天上;十者,速證涅槃。是名奉施繒幡得十種功德。   「若有眾生奉施鍾鈴、得十種功德:一者,得梵音聲;二者,有大名聞;三者,自識宿命;四者,所有出言,人皆敬受;五者,常有寶蓋以自莊嚴;六者,有妙瓔珞,以為服飾;七者,面貌端嚴,見者歡喜;八者,具大福報;九者,命終生天;十者,速證涅槃。是名奉施鍾鈴得十種功德。   「若有眾生奉施衣服、得十種功德:一者,面目端嚴;二者,肌膚細滑;三者,塵垢不著;四者,生便具足上妙衣服;五者,微妙臥具,覆蓋其身;六者,具慚愧服;七者,見者愛敬;八者,具大財寶;九者,命終生天;十者,速證涅槃。是名奉施衣服得十種功德。   「若有眾生奉施器皿、得十種功德:一者,處世如器;二者,得善法津澤;三者,離諸渴愛;四者,若渴思水,流泉湧出;五者,終不生於餓鬼道中;六者,得天妙器;七者,遠離惡友;八者,具大福報;九者,命終生天;十者,速證涅槃。是名奉施器皿得十種功德。   「若有眾生奉施飲食、得十種功德:一者,得命;二者,得色;三者,得力;四者,獲得安無礙辯;五者,得無所畏;六者,無諸懈怠,為眾敬仰;七者,眾人愛樂;八者,具大福報;九者,命終生天;十者,速證涅槃。是名奉施飲食得十種功德。   「若有眾生奉施靴履,得十種功德:一者,具足妙乘;二者,足下安平;三者,足趺柔軟;四者,遠涉輕健;五者,身無疲極;六者,所行之處不為荊棘瓦礫損壞其足;七者,得神通力;八者,具諸給使;九者,命終生天;十者,速證涅槃。是名奉施靴履得十種功德。   「若有眾生奉施香華,得十種功德:一者,處世如花;二者,身無臭穢;三者,福香戒香,遍諸方所;四者,隨所生處,鼻根不壞;五者,超勝世間,為眾歸仰;六者,身常香潔;七者,愛樂正法,受持讀誦;八者,具大福報;九者,命終生天;十者,速證涅槃。是名奉施香花得十種功德。   「若有眾生奉施燈明,得十種功德:一者,照世如燈;二者,隨所生處,肉眼不壞;三者,得於天眼;四者,於善惡法,得善智慧;五者,除滅大闇;六者,得智慧明;七者,流轉世間,常不在於黑闇之處;八者,具大福報;九者,命終生天;十者,速證涅槃。是名奉施燈明得十種功德。   「若有眾生恭敬合掌,得十種功德:一者,得勝福報;二者,生於上族;三者,得勝妙色;四者,得勝妙聲;五者,得勝妙蓋;六者,得勝妙辯;七者,得勝妙信;八者,得勝妙戒;九者,得勝妙多聞;十者,得勝妙智。是名恭敬合掌得十種功德。」   爾時世尊說此法已,首迦長者於如來所得淨信心。爾時首迦頭面禮佛,作如是言:「我今請佛往捨婆提城,到我父所忉提長者家。願令我父及一切眾生長夜安樂!」爾時世尊為利益故,默然受請。   爾時首迦聞佛所說,心大歡喜,頂禮而退。   佛為首迦長者說業報差別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81 分別善惡報應經   No. 81 [No. 26(170), Nos. 78-80]   分別善惡報應經捲上   西天中印度惹爛馱囉國密林寺三藏明教大師賜紫沙門臣天息災奉 詔譯   如是我聞:   一時,世尊在捨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捨衛城次第乞食,至兜爾野子輸迦長者捨,在門外立。是時,輸迦長者家有一犬,名曰商佉,常在門首。於是,長者常用銅器盛以美飯,與商佉食。犬見世尊瞋恚而吠。爾時,世尊謂商佉言:「汝由未悟,見我乃吠。」作是語時,商佉轉噁心生瞋恨,即離本處往旃檀座下。   是時輸迦長者出捨門外,見犬在於旃檀座下,長者問言:「誰瞋於汝?」商佉默然。是時輸迦長者又復問言:「賢子!誰人瞋汝商佉?」對曰:「沙門瞿曇而來在此,於門下立,我見乃吠。彼沙門瞿曇作如是言:『汝由未悟,今乃更吠。』我聞此語心生瞋怒,起離本處來栴檀座下。」是時輸迦聞是語已,發大瞋怒出捨衛城,往彼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與無量百千諸比丘眾,前後圍遶在座說法。於是世尊遙見輸迦長者遠路而來,告諸比丘:「汝等!見此輸迦長者遠來已不?」諸比丘言:「唯然已見。」世尊告言:「此長者子,向於佛所而發瞋心,命終之後如箭剎那墮大地獄。何以故?虛妄計執分別彼我,起瞋煩惱譭謗於佛,墮諸惡趣受苦無量。又復於我心生輕謗,一切眾生亦復如是。」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而說頌曰: 「於佛起噁心,  譭謗生輕慢,  入大地獄中,  受苦無窮盡。  有諸數取趣,  於師及比丘,  暫時起噁心,  命終墮地獄。  若於如來處,  起大瞋恨心,  皆墮惡道中,  輪迴恆受苦。」   是時兜爾野子來詣佛所,頂禮佛足,於世尊前種種語言,柔和善順稱歎如來。說是語已,在一面立而白佛言:「世尊!以何因緣到於我捨?」   佛告輸迦長者言:「食時已至,吾乃著衣持缽入捨衛城,次第乞食,遂至汝捨在門下立。是時商佉處於門首,銅器之內飲食之次,商佉見吾在門下立,纔見乃吠。我言:『商佉!汝由未悟,何故見吠?』犬聞是語,遂生瞋怒往詣別處。」   是時長者白世尊言:「此犬商佉,過去宿因不知雲何?願佛演說。」   佛言:「且止!勿問此事!汝若聞此,倍生懊惱,不可忍矣。」   輸迦長者如是三請,白佛言:「世尊!唯願為我演說斯事我等樂聞。」   爾時世尊告長者言:「汝今諦聽,善思念之,吾今為汝分別演說。此犬汝父兜爾野身,於過去生妄計此身無我計我,慳貪族妒不行惠施,貪惜財物不信三寶,墮畜生中,今犬商佉是長者父。」   輸迦長者復白世尊:「我父兜爾野,在生之日常行佈施,祭祀火天及諸鬼神,彼身決定得生梵天受大富樂,何故復墮畜類之中?此事難信。」   佛告長者言:「汝父兜爾野,由是分別妄生計執,不行惠捨不信三寶,以此因緣墮此類中。」復告長者:「吾今所說恐汝難信,當自還家問於商佉。」   是時長者辭佛歸家,到已告言:「商佉!汝實我父是兜爾野!」此犬卻坐栴檀之座。長者復言:「商佉!實是我父兜爾野不?可就銅盤食此肉飯。」商佉即食。食已又復告言:「若實我父是兜爾野,當何所表為顯奇異?」於時商佉聞是語已,從座而起詣本住處,於栴檀座下以鼻嗅地,以足攫出四大鐵甕,滿中盛金瓶盤雜器。是時輸迦長者見此希奇金銀珍寶,踴躍歡喜愛護覆藏。於是長者,出捨衛城,往詣佛所,一心歸依。   爾時世尊,與無量百千比丘眾等,在座說法。於是世尊告諸比丘:「汝見兜爾野子鸚鵡長者遠來已不?」諸比丘言:「唯然已見。」佛告比丘:「今此長者身謝命終,如捨重擔往生天上,因於我所歡喜踴躍,發誠諦心獲報如是。」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而說頌曰: 「此一數取趣,  發心見我喜,  命終往生天,  如捨於重擔。  若於說法師,  如來及比丘,  暫時心歡喜,  獲果亦如是。」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於是輸迦長者往詣佛所,頭面禮足歡喜無量,種種稱讚歎未曾有。說是語已,在一面立。於是世尊告輸迦言:「此商佉犬,實是汝父。」   長者白言:「唯然,世尊!如佛所說真實不虛,所有疑惑皆悉除斷。」   爾時輸伽長者白世尊言:「一切有情夭壽長命、有病無病、端嚴醜陋、貴賤種族、聰明愚鈍、柔和粗礦,其事非一,因果善惡報應雲何?」   佛告輸迦長者子言:「善哉善哉!汝應諦聽,善思念之,今為汝說。一切有情,作業修因善惡不等,所獲報應貴賤上下,種族高低差別亦殊,我今略說如斯之事,若廣分別其義甚深。」   是時長者重白佛言:「願佛演說。」   爾時佛告長者言:「汝應善聽!一切有情造種種業,起種種惑。眾生業有黑白,果報乃分善惡,黑業三塗受報,白業定感人天。又業有分限,命乃短長。復次補特伽羅有業,多病少病、端嚴醜陋。或復有業,補特伽羅,富貴貧窮、聰明智慧、根鈍愚闇。或復有業,補特伽羅,生三惡趣。或復有業,生欲界人天乃至有頂。或復有業,補特伽羅,遠遊及近,或復有業,補特伽羅,所求不遂;或復有業,不求自至。或復有業,補特伽羅,成就難易有成不成。或復有業,補特伽羅,地獄壽命圓滿中夭輕重不等。或復有業,補特伽羅,富貴貧窮先後不定。或復有業,補特伽羅,富貴貧窮、佈施愛樂慳吝不定。或復有業,補特伽羅,壽命長短於中不定。或復有業,補特伽羅,身心快樂苦惱不定。或復有業,補特伽羅,形貌端嚴光潤愛樂,或復醜陋粗澀嫌厭。或復有業,補特伽羅,諸根具足不具足等。」   爾時佛告長者子言:「有十善業應當修習,若十惡業汝應除斷。」   於是長者白佛言:「世尊!有情短命,何業所獲?」   佛告長者子言:「殺生所獲。復次殺業,然有十種:一自手殺,二勸他殺,三慶快殺,四隨喜殺,五懷胎殺,六勸墮胎殺,七酬冤殺,八斷男根殺,九方便殺,十役他殺;如是十種獲短命報。   「復雲何業獲報長命?有十種業。何等為十?一離自手殺,二離勸他殺,三離慶快殺,四離隨喜殺,五救刑獄殺,六放生命,七施他無畏,八慈恤病人,九惠施飲食,十幡燈供養;如是十種獲長命報。   「復雲何業獲報多病?有十種業。何等為十?一自壞有情,二勸他令壞,三隨喜壞,四讚歎壞,五不孝父母,六多結宿冤,七毒心行藥,八慳吝飲食,九輕慢聖賢,十譭謗師法;如是十種獲報多病。   「復雲何業獲報少病?有十種業。何等為十?一不損有情,二勸他不損,三不隨喜損,四不讚歎損,五離慶快損,六孝養父母,七尊重師長,八不結宿冤,九施僧安樂,十施藥飲食;如是十種獲少病報。   「復雲何業獲報醜陋?有十種業。何等為十?一恆起瞋忿,二恣縱慢心,三不孝父母,四恆恣貪癡,五譭謗聖賢,六侵奪□□□□□□□馘楚慼慼慼潮搳慼慼J□馘楚慼慼恁慼慼慼撞\□□□□□□   「復雲何業獲報端嚴?有十種業。雲何十業?一修慈忍,二惠施佛塔,三塗掃塔寺,四修嚴精舍,五莊嚴佛像,六孝養父母,七信重聖賢,八謙卑離慢,九梵行無缺,十遠離損害;如是十種獲報端嚴。   「復雲何業獲種族卑賤?有十種業。雲何十種?一貪愛名利不修施行,二嫉妒他榮,三輕毀父母,四不遵師法,五譏謗賢善,六親近惡友,七勸他作惡,八破壞他善,九貨易經像,十不信三寶;如是十種獲報卑賤。   「復雲何業得豪族富貴?有十種業。何等為十?一離嫉妒慶他名利,二尊重父母,三信崇師法,四發菩提心,五施佛傘蓋,六修嚴塔寺,七懺悔惡業,八廣修施行,九勸修十善,十信崇三寶;如是十種獲報豪貴。   「復雲何業獲人間惡報?有十種業。雲何十種?一恣縱我慢,二輕慢父母,三輕慢沙門,四輕慢婆羅門,五輕毀賢善,六輕慢親族,七不信因果,八輕厭自身,九憎嫌他人,十不信三寶;如是十種獲人間惡報。   「復雲何業獲人中勝報?有十種業。雲何十種?一謙卑離慢,二尊重父母,三尊重沙門,四信崇婆羅門,五愛護親族,六尊重賢聖,七修行十善,八不輕慢補特伽羅,九尊重師法,十諦信三寶;如是十種獲人中勝報。   「復雲何業獲報孤貧?有十種業。雲何十種?一恆行劫盜,二勸他劫盜,三讚歎劫盜,四隨喜劫盜,五譭謗父母,六謗讟聖賢,七障礙他施,八嫉他名利,九慳吝財物,十輕毀三寶願常飢饉;如是十種獲報孤貧。   「復雲何業獲大福德?有十種業。雲何十種?一離劫盜,二離勸他非,三離隨喜盜,四孝養父母,五信崇聖賢,六慶他名利,七廣行惠施,八不嫉名利,九不慳財寶愛恤孤貧,十供養三寶;如是十種獲福廣大。   「復雲何業獲報愚鈍?有十種業。雲何十業?一謂此補特伽羅不信沙門亦不親近,二不信婆羅門,三不信師法亦非親近,四隱法不傳,五伺師法短,六遠離正法,七斷滅善法,八謗毀賢智,九習學非法,十譭謗正見稱揚邪見;如是十法獲報愚鈍。   「復雲何業獲大智慧?有十種法。雲何十法?一謂此補特伽羅親近沙門深信求法,二信婆羅門,三親近師法求解深義,四尊重三寶,五遠離愚癡,六不謗師法,七求於深智,八傳法利生令不斷滅,九遠離非法,十稱揚正見離諸邪見;如是十法獲大智慧。   「復雲何業獲地獄報?有十種法。雲何十種?一不善身業,二不善口業,三不善意業,四恆起身見,五恆起邊見,六邪見不息,七作惡不纖,八婬欲邪行,九譭謗聖賢,十壞滅正法;如是十業獲地獄報。   「復雲何業獲畜生報?有十種業。雲何為十?一中品惡身業,二中品惡語業,三中品惡意業,四起種種貪,五起種種瞋,六起種種癡,七佈施非法,八禁咒厭術,九毀菩薩梵行,十起常邊見人死為人;如是十業獲報畜生。   「復雲何業獲報餓鬼?有十種業。雲何十業?一耎惡身業,二耎惡口業,三耎惡意業,四貪吝財物不行惠施,五起大邪見謗佛因果,六我慢自恃輕毀賢良,七障礙他施,八不恤飢渴,九慳惜飲食不施佛僧,十他獲名利方便離隔;如是十業獲報餓鬼。   「復雲何業獲報人間?有十種業。何等十業?一離殺生,二離不與取,三離非梵行,四離虛誑語,五離雜穢語,六無離間語,七離粗惡語,八離飲酒食肉,九離癡闇,十離邪見諦信三寶;修如是等十種耎業,獲報人間。   「復次,修習何業得生欲天?修十善業得生彼天。復修何業得生色界?修十定善得生彼天。復修何業得生於彼四無色界?修習三摩缽底為因,得生彼天。何等為四?遠離一切色,作無邊空想,復修彼定伏除彼障,命終之後生彼空無邊處。遠離粗識細識現前,作無邊想伏除彼障,復修彼定後生彼天。遠離無所有處障染,復修彼定後生彼天。遠離彼障復修彼定,命終之後得生非想非非想處。   「復次,修習何業不生無間?修諸善業迴向所求,決定得生諸善趣中不入無間。復次,修習何業感得何果?若修善業感可愛果,若造惡業感非愛果;若遠離此善不善業,愛非愛果終不可得,譬如慈女商主遠行,久不歸家子無由得。   「復雲何業而不得果?所修惡業迴心發露,省悟前非思惟嫌厭,心念口言作意專注重重懺悔,此業雖作而不受果;善業亦然。   「復雲何業得身心圓滿?修習忍辱得身相圓滿,修習聞思得心圓滿,此業修習必定得果。   「復雲何業,修作已後而非散失?若有善業已作不悔亦不嫌厭,而非擾惱又非撥無,不說是非而不遠離,亦非躁撓作如是行,此業修習終非散失定受於果。   「復雲何業而不得果?修無記業不得其果。   「復雲何業,補特伽羅,地獄壽命而無中夭?此一補特伽羅作彼業已,而不悔恨亦不嫌厭,又不撥無心不擾惱,不說是非又不躁撓,行如此行天受當知,作彼彼業補特伽羅,處地獄生,圓滿壽命而非中夭。   「復雲何業,有補特伽羅,處地獄中壽量不滿?此一補特伽羅,作彼業已而乃嫌悔,煩惱自毀省悟前非,遠離彼業而不躁撓,行如是行,此補特伽羅作彼業已,地獄中生不滿壽命。   「復雲何業,有補特伽羅,地獄中生即便命終?此一補特伽羅作彼業已,悔嫌躁擾說言撥無,解除遠離煩惱鋒利,不可愛樂我更不作。如阿闇世王,作殺父罪已悔過發露:『我作惡業應當自受。』對佛懺悔解說前非。佛愍彼王令觀罪性,從緣幻有了不可得。故此補特伽羅,處地獄中即便命終。   「復雲何業,有補特伽羅,先受快樂後受苦惱?此一補特伽羅,初行佈施愛樂歡喜,施已心悔。故此補特伽羅,生在人中處上種族,金銀珍寶象馬車乘,悉皆具足,父母妻子吏民知識,圓滿無缺,乃至庫藏亦復如是;故得果時,先受快樂後乃苦惱。   「復雲何業,有補特伽羅,先受貧苦後乃快樂?此一補特伽羅,由昔因時用下品心微分佈施,捨已不悔後乃歡喜。故此補特伽羅,生在人中種族卑下,飲食珍寶悉皆乏少亦不自在,後漸增長財物廣大,乃至種種資具無有乏少,故此補特伽羅,後得果時,先乃貧苦後受快樂。   「復雲何業,有補特伽羅,先受快樂後亦快樂?此一補特伽羅,未施歡喜,正施、施已歡喜,三時無悔。此一補特伽羅,生在人中於富貴家上種族中,父母妻子吏民親友圓滿具足,庫藏珍寶象馬牛羊,乃至園林田宅,無不具足自在受用,故此補特伽羅,先受快樂後亦快樂。   「復雲何業,有補特伽羅,先無快樂後無快樂常受苦惱?此一補特伽羅,先無施心,亦無良友勸令佈施,又無信心貪惜珍寶,從始至終絕施纖毫。故此補特伽羅,若生人中,處下種族貧窮困苦,財寶飲食田宅資具,乃至眷屬悉皆乏少,先無快樂後無快樂,故此補特伽羅,先受苦惱,後亦苦惱。   「復雲何業,有補特伽羅得大富貴,貪惜財物無纖毫施?此一補特伽羅於過去世,向三寶處曾行佈施,不曾發願於當來世更修施行,故此補特伽羅命終已後,若生人間得大富貴,居上種族珍寶廣大,像馬奴婢牛羊田宅,亦皆廣大受用自在,於其財物慳惜愛護不行惠施,故此補特伽羅,富貴多財,愛護慳貪亦無信心。   「復雲何業,有補特伽羅,一生貧苦愛樂佈施?此一補特伽羅,於過去世三寶勝處,曾修佈施又復發願,而於未來施心不斷,命終之後生在人天受福往來,彼後福盡又生人間貧窮愛施,故此補特伽羅貧窮愛施信心不斷。   「復雲何業,有補特伽羅,一生貧苦又復慳貪,不行少施?此一補特伽羅,於過去世不遇善友,又復愚闇不信因果,於其施度微分不修,故此補特伽羅,命終之後生在人間種族貧窮,財物飲食、田業資具一切乏少,故此補特伽羅,貧窮困苦不樂佈施。   「復雲何業,得身心快樂譬如輪王又樂作福?此一補特伽羅,於過去世修不殺戒施他無畏,又復發願施心不昧,故此有情,命終之後生在人間,得身心快樂常愛惠施。   「復雲何業,有補特伽羅身心快樂,如極老人家務久棄不樂作福?此一補特伽羅,於過去世施他無畏,不損有情不發勝願,故此補特迦羅,命終已後生在人間,而得身心悉皆快樂,不受修福。   分別善惡報應經捲上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81 分別善惡報應經   分別善惡報應經卷下   西天中印度惹爛馱囉國密林寺三藏明教大師賜紫沙門臣天息災奉 詔譯   「復雲何業,有補特伽羅,若身及心俱不快樂又不修福?此一有情,於過去世損惱眾生令他怖畏,又無信心不發善願,故此補特伽羅,命終之後生在人中身心不安,又多愚闇而不修施。   「雲何補特伽羅人間命短三塗命長?此一補特伽羅,過去修因,順生善少順後惡多,故此補特伽羅人中命促,後生地獄鬼畜及阿素囉壽命乃長。   「雲何補特伽羅三塗命短人中命長?此一補特伽羅,過去修因,順生惡少順後善多,故此補特伽羅三塗壽短,後生人中壽命乃長。   「雲何補特伽羅,生在人中及三塗內,壽命皆短?此一補特伽羅,過去修因,順生順後善惡俱少,故此補特伽羅,人及三塗壽命皆短。   「雲何補特伽羅命盡煩惱盡?雲何補特伽羅,煩惱乃盡壽命不盡?謂預流、一來、不還、決定性者及不決定阿羅漢人。   「復雲何業,有補特伽羅惡趣而生,形色身量端嚴殊妙,見者歡喜人皆愛樂?此一補特伽羅,於過去世修習忍行,破佛淨戒墮在惡趣受異類身,形色端嚴柔潤具足見者歡喜。   「復雲何業,有補特伽羅生惡趣中,身體粗澀形色醜陋,人見不悅?謂此補特伽羅,於過去世性多瞋怒不修忍度,破佛淨戒又不發露,命終已後處異類中,形色醜陋身體粗澀,諸根缺減臭氣充滿,癡增闇昧見者不喜。   「復次,十不善業獲果雲何?殺命為因,壽量色力而非滿足;偷盜所得,霜雹蟲蝗飢饉水旱;邪欲所獲,外多塵垢妻不貞良;虛妄所獲,臭氣惡名人皆嫌厭;離間所獲,眷屬不和疾病縈纏;粗惡所獲,觸對硬澀果實非美;雜穢所獲,林木叢刺園苑荒殘;貪愛所獲,庫藏寡鮮;瞋恚所獲,果味辛辣容貌醜惡;愚癡所獲,外色不潔果實虛耗;十不善業因之所得。   「修十善業獲果雲何?遠離殺害,壽量所依皆悉滿足;離於偷盜,飢饉風雹蟲蝗等災悉皆遠離;因無邪欲,美聲流播遠離塵垢;因無妄語,口常香潔;因無離間,眷屬和願,遠離高下霹靂霜雹;因無粗惡,果味甘美;遠離硬澀,因無雜穢,林木園苑遠離叢刺,皆悉滋潤;因無貪愛,倉庫果實充滿具足;因無瞋恚,身相圓滿諸根無缺;因無邪見,信心不斷,最上果實香美具足;修十善業感果如是。   「復次十惡,獲果有十。何等為十?殺生十者:一冤家轉多,二見者不喜,三有情驚怖,四恆受苦惱,五常思殺業,六夢見憂苦,七臨終悔恨,八壽命短促,九心識愚昧,十死墮地獄。復次偷盜報有十種。何等為十?一結宿冤,二恆疑慮,三惡友隨逐,四善友遠離,五破佛淨戒六王法謫罰,七恣縱□□諑□□□□□□□□□□諑□□□奜□□□馬□□□□膳□j□姭駂□□露□□□K□□□□□y□□送□□蝪癒慼慼樟K覷導□□祥□□諑□□稻□榕□□□□□□楚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敷S□□□□□□饡逆□馬□□m□膳□j□姭駂□□露□□□□□□□□□□□□騫□□奢楚慼G□訿□□□□□□□□□□祰□□□□□□□毼□□□E□□□□□矩□楚慼慼慼慼慼慼摯芋慼慼撚砥慼j□橁G□導露□稻□□□□□q□G導□饛□詬□□□□褅均慼慼慼觰禲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樂藷芋慼慼撰q礸□楚慼撰q稽□□□□□□□毼□□□□□□□□□□□窗毅□□騫□驗禘兜□□□□□榯□□□□□□驖□□□□□□槾婖□□□□□□□□□□□□□禳導□□□□□□□□□□詛□□□□□□□□詣□□□□□□□□□毼□□□□□□K□□□□□G□□導□□□□□\□□□□□榯□□□□□□□□□□□□□□□息□熅氶慼慼慼慼慼慼撫氶撚砥慼慼慼慼慼撚砥慼憬n□楚撚砥慼慼慼慼慼慼撚砥慼慼慼慼楚撚砥慼慼慼慼慼慼撚砥慼慼慼祛堙撚砥慼慼慼慼慼q祜□□程槄□j□□   爾時佛告輸迦長者:「若復有人,於如來塔合掌恭敬,有十功德。何等為十?一貴族廣大,二妙色廣大,三形相廣大,四四事廣大,五珍財廣大,六美名廣大,七信根廣大,八憶念廣大,九智慧廣大,十藝業廣大。如是,長者!若復有人合掌恭敬如來之塔,獲斯功德。   「若復有人,於如來塔合掌禮拜,獲十功德。何等為十?一言辭柔軟,二智慧超群,三人天歡喜,四福德廣大,五賢善同居,六尊貴自在,七恆值諸佛,八親近菩薩,九命終生天,十速證圓寂;如是功德,禮拜佛塔獲如斯報。   「若復有人拂拭佛塔,獲十功德。何等為十?一色相圓滿,二身體□□□□驟□□s□□□□□馯□□□龍□□□□□あC□□□□稻□□諑□□□□磻□□□□□□□□□鶴饜□□□□壘量兜□□□□□□□怒□□   「若復有人,於如來塔佈施傘蓋,獲十種功德。何等為十?一離熱惱,二心不散亂,三作世間主,四藝業廣大,五福德無量,六得轉輪王,七身相圓滿,八遠離三塗,九命終生天,十速證圓寂;如是功德,傘蓋施佛獲如斯報。   「若復有人,於如來塔以鍾鈴佈施,獲十種功德。何等為十?一端嚴無比,二妙音適悅,三聲同迦陵,四言辭柔軟,五見皆歡喜,六得阿難多聞,七尊貴自在,八美名流布,九往來天宮,十究竟圓寂;如是功德,佈施鍾鈴所獲勝報。   「若復有人,於如來塔佈施幢幡,有十功德。何等為十?一形容□□□旅□□□□□橖□穇□□餿□□□□□□□□榯□□□□□□□概□□兜□□]□□□□□□觫讀□□□□□□□□□□□□輻□觔磻□□□鶴饜□□□□壘量兜□□□□□□□怒□□   「若復有人,於如來塔以衣佈施,獲十二種殊妙功德。何等十二?一身體□□□□□□□□□□騰率□馽□□□□襾s□□□□□□□□□□□□□□□□□魽慼慼樟C荅□□□□祤梱□諑□□□□磻□□□□□欖□□□□□鶴饜□□□□壘量兜□□□□□□□怒□□   「若復有人,於如來塔施花供養,功德有十。何等為十?一色相如花,二世間無比,三鼻根不壞,四身離臭穢,五妙香清淨,六往生十方淨土見佛,七戒香芬馥,八世間慇重得大法樂,九生天自在,十速證圓寂;如是功德,以花供養佛舍利塔獲如斯果。   「若復有人,以鬘佈施如來之塔,獲十種功德。雲何十種?一色妙如鬘,二身離臭穢,三形體清淨,四生十方佛土,五戒香芬馥,六恆聞妙香,七眷屬圓滿,八諸根適悅,九生天自在,十速證涅槃;如是功德,於如來塔施鬘供養,獲如斯報。   「若復有人,施燈供養佛舍利塔,獲十功德。雲何十種?一肉眼清淨,二獲淨天眼,三離於三毒,四得諸善法,五聰明智慧,六遠離愚癡,七不墮黑闇三塗,八尊貴自在,九往生諸天,十速證圓寂;如是功德,施燈供養佛舍利塔,獲斯勝報。   「若復有人,施塗香供養如來之塔,獲十功德。雲何十種?一鼻根清淨,二身離臭穢,三身妙香潔,四形相端嚴,五世間恭敬,六樂法多聞,七尊貴自在,八聲譽遐布,九命終生天,十速證圓寂;如是十種功德,佈施塗香供養如來舍利之塔,獲斯勝報。   「若復有人,以妙音樂供養佛塔,獲於十種勝妙功德。何等為十?一身相端嚴,二見者歡喜,三音聲微妙,四言辭和順,五肢體適悅,六離瞋恚,七慶喜多聞,八崇貴自在,九命終生天,十速證圓寂;如是功德,以妙音樂供養佛塔,獲如斯報。   「若復有人,於如來塔歡喜讚歎,獲十八種勝妙功德。雲何十八?一種族尊高,二形相端嚴,三圓滿□□□□□□隉慼慼慼播_□□□□□□□□兜□□□□□楚慼慼慼慼潛堙慼慼撩鞢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首堙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樊H餺□□□□□□稽□□□□□□□□橕兜□□□□婇□□□□□□□磻□□□□鶴饜□□□□壘量兜□□□□J□□饡□□□屢□□□   「若復有人,施佛床座,獲十種功德。何等為十?一德業尊重,二世間稱讚,三肢節多力,四名稱遠聞,五德美歌頌,六安和適悅,七獲轉輪王座僕從眾多,八見者歡喜,九生天自在福相具足,十速證圓寂;如是功德,施佛床座獲斯勝報。若復有人,佈施鞋履供養僧佛,功德有十。雲何十種?一威儀師範,二象馬無闕,三行道勇健,四身無疲乏,五足步無損,六離荊棘沙礫,七獲神足通,八僕從眾多,九生天自在,十速證圓寂;如是功德,鞋履佈施佛比丘等,獲如斯報。   「若復有人,以缽器什物施佛及僧,功德有十。雲何十種?一形色光潤,二器物具足隨意受用,三離諸飢渴,四珍寶豐足,五遠離惡趣,六人天歡喜,七福相圓滿,八尊貴自在,九恆生諸天,十速證圓寂;如是功德,佈施器物獲如斯報。   「若復有人,齋食供養佛及眾僧,功德有十。雲何為十?一壽命延長,二形色圓滿,三肢節多力,四記憶不忘,五智慧辯才,六眾睹歡喜,七豐足珍寶,八人天自在,九命終生天,十速證圓寂;如是十種勝妙功德,施佛及僧齋食供養,獲如斯果。   「若復有人,以象馬車乘施佛及僧,功德有十。雲何為十?一足相柔軟,二威儀無缺,三身離疲乏,四安樂無病,五冤家遠離,六神足自在,七僕從眾多,八人天福相見皆歡喜,九命終生天,十速證圓寂;如是功德,以車乘象馬施佛及僧,獲如斯報。   「若復有人,修嚴房室屋宇殿堂施佛及僧,功德眾多行相雲何?恆離驚怖身心安樂;所得臥具細軟最妙;衣服嚴身香潔清淨;人間天上五欲自在;剎帝利婆羅門大姓種族,及長者居士宰官商主,聚落城邑國王大臣,隨願滿足皆悉成就。若於轉輪聖王,隨其福力,一洲二洲乃至四洲,王化自在。若於六欲諸天、四王、忉利,乃至他化自在,願皆成就,意生彼。若復有人由前福力,於色界諸天,梵眾、梵輔乃至色究竟天,皆悉成就隨願生彼。若復有人於無色界空無邊處,乃至非想非非想處,皆悉成就。若於預流、一來、不還、阿羅漢果、緣覺,乃至無上菩提,隨其所應皆得成就。如是功德差別無量,因修房室殿堂樓閣施佛及僧,獲如斯報。   「若復有人,以美飲湯藥施佛及僧,獲十種功德。雲何十種?一諸根圓滿,二清淨鮮潔,三額廣平正,四容貌熙怡,五形色光潤,六福德圓滿,七離飢渴,八遠離三惡,九生天自在,十速證圓寂;如是功德,施佛及僧美飲湯藥,獲如是報。   「若復有人歸佛出家,功德有十。雲何為十?一遠離妻室,二染欲不貪,三愛樂寂靜,四諸佛歡喜,五遠離邪魔,六近佛聽法,七遠離三惡,八諸天愛敬,九命終生天,十速證圓寂;如是十種功德,歸佛出家獲如斯報。   「若有比丘在林野中寂靜而居,有十種功德。雲何為十?一遠離闠鬧,二清淨香潔,三禪定成就,四諸佛愛念,五離中夭,六多聞總持,七成就捨摩他、尾缽捨那,八煩惱不起,九命終生天,十速證圓寂;如是功德,林野中住比丘修行,獲如斯報。   「若有比丘持缽乞食,有十種功德。雲何十種?一威儀無缺,二成熟有情,三遠離慢心,四不貪名利,五福田周普,六諸佛歡悅,七紹隆三寶,八梵行圓滿舍下劣意,九命終生天,十究竟圓寂;如是功德,若常持缽乞食所獲。若有比丘持缽乞食,遠離十種黑闇,始獲如是十種功德,雲何十種?一了知出入聚落有益無益,二了知族姓行時有益無益,三了知說法有益無益,四了知親近阿闍梨和尚有益無益,五了知慈心化利眾生有益無益,六了知親近遠離有益無益,七了知習學戒定慧三有益無益,八了知檀信施衣有益無益,九了知持缽里巷之中有益無益,十了知受用臥具湯藥,乃至命終已來有益無益;如此了知,獲如是等十種勝報。」   爾時佛告輸迦長者子言:「業因業生、業因業滅,業有前後、引滿差別,報乃高低愚智懸隔。」   說此法時,於是輸迦長者白佛言:「世尊!此捨衛國塢播塞迦族性之中,及餘一切剎帝利婆羅門等族姓之中,聞皆歡喜憶念受持,我等眷屬皆悉愛樂長夜安樂,利益自他無有窮盡。」   佛言:「善哉善哉!輸迦長者!如汝所說。」   爾時世尊說是語已,兜爾野子輸迦長者,及諸苾芻、無量百千人非人等,歡喜踴躍,禮佛而退。   分別善惡報應經卷下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82 意經   No. 82 [No. 26(172)]   佛說意經   西晉月氏國三藏竺法護譯   聞如是:   一時,婆伽婆在捨衛城祇樹給孤獨園。彼時,有異比丘獨坐房中,意作是念:「以何故世間牽?以何故受於苦?以何故生已,生已入隨從?」於是彼比丘從下晡起,起已往詣世尊所,到已禮世尊足卻坐一面。彼比丘卻坐一面已,白世尊曰:「唯,世尊!我今日獨在房中意生是念:『以何故世間牽?以何故受於苦?以何故生已,生已入隨從?』」   「善哉,善哉!比丘!有賢道、有賢觀、善辯才,所念善。『以何故世間牽?以何故受於苦?以何故生已,生已入隨從?』汝比丘!作如是問不?」   「唯然,世尊!」   「此比丘!以意故世間牽,以意故受於苦,生意生意已入隨從,比丘!而令世間牽、受於苦、生已生已入隨從。比丘!聖弟子無所著,以彼牽、以彼去、彼生已生已則隨從。此比丘!聖弟子阿羅漢,能自御意,不自隨意。」   「善哉,世尊!」彼比丘,聞世尊所說,善樂善然可已,重問世尊曰:「唯世尊!言多聞比丘,言多聞比丘者,唯世尊!幾所故名多聞比丘?如來說幾比丘多聞?」   「善哉,善哉!比丘!賢道、賢觀、辯才,所言善。『世尊!多聞多聞比丘者,唯世尊!幾所故名多聞比丘?如來說幾是多聞比丘?』汝比丘!作是問不?」   「唯然,世尊!」   「我多說比丘,契(一也)、歌(二也)、記(三也)、偈(四也)、所因(五也)、法句(六也)、譬喻(七也)、所應(八也)、生(九也)、方等(十也)、未曾(十一也)、法說(十二)。比丘族姓子,四句偈向我說者,則知義知法,應法所行等與法俱,如法行說。如是比丘則是多聞,如是比丘為多聞,如是如來說比丘多聞。」   「善哉,世尊!」彼比丘,聞世尊所說,善思惟念,善樂善然可已,重問世尊曰:「唯世尊!比丘聞已,比丘聞已智慧捷疾。唯世尊!所幾名為比丘聞已,名為捷疾智慧?如來說幾比丘聞已智慧捷疾?」   「善哉,善哉!比丘!賢道、賢觀、辯才,所言善。『唯世尊!比丘聞已,比丘聞已智慧捷疾。世尊!說幾比丘聞已智慧捷疾?』汝比丘問此不?」   「唯然,世尊!」   「此比丘!彼比丘聞苦已,以智慧知如真,苦習、苦盡、苦盡住處,此則為聞彼以智慧知如真,苦習、苦盡、苦盡住處,此則為聞彼以智慧知如真。如是比丘!彼比丘聞已智慧捷疾,如來說比丘如是聞已智慧捷疾。」   「善哉,世尊!」彼比丘聞世尊所說,善樂善然可已,重問世尊曰:「唯世尊!比丘聰明辯才捷疾,比丘聰明智慧捷疾者,唯世尊!幾所名為比丘聰明智慧捷疾?如來說幾比丘聰明智慧辯才捷疾?」   「善哉,善哉!比丘!賢道、賢觀、辯才,所言善。『唯世尊!比丘聰明智慧捷疾,比丘聰明辯才捷疾者,世尊!說幾所名為比丘聰明智慧辯才捷疾?如來說幾比丘聰明智慧辯才捷疾?』汝比丘問此不?」   「唯然,世尊!」   「此比丘!謂比丘亦不自念、不念他、不二念,比丘但念意已,自饒益及饒益他、饒益多人,愍世間故,以義饒益天及人。如是比丘聰明智慧捷疾,如來說比丘聰明辯才智慧捷疾。」   「善哉,世尊!」彼比丘聞世尊所說,善思惟念,受持誦讀已,從坐起禮世尊足,繞世尊,離世尊還。   彼世尊以此喻為說之,獨在靜處不亂志寂靜住。彼獨在靜處不亂志寂靜住已,謂族姓子,所為剃鬚髮已被著袈裟信樂出家,棄家學道,彼無上行梵行,見法成神通作證住,生已盡、梵行已成、所作已辦、名色已有,知如真。彼尊者已知法,至成阿羅漢。   佛如是說,彼比丘聞世尊所說,歡喜而樂。   佛說意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83 應法經   No. 83 [No. 26(175)]   佛說應法經   西晉三藏竺法護譯   聞如是:   一時,婆伽婆在拘類法治處。彼時,佛告諸比丘:「謂今此世間,如是婬、如是欲、如是愛、如是樂、如是喜,但不愛不念法敗壞,愛法念增;彼如是婬,如是欲,如是愛、如是樂、如是喜,而令不善法轉增,愛善法轉減。我法甚深,難見難覺、難了難知。如是,我法甚深,難見難覺、難了難知,而令今不愛善法減,愛善法增,與此四法相應,世間有此。雲何為四?有與法相應,現在樂、後受苦報;有法與相應,現在苦、後受樂報;有法與相應,現在苦、後受苦報;有法與相應,現在樂、後受樂報。   「雲何法相應,現在樂、後受苦報?或有一自樂歡喜行於殺,因殺以為樂、以為喜;彼喜彼歡喜不與取、婬欲、行妄言至邪見,因邪見以為喜、以為樂;此如是身樂、意樂,不善為不善,亦不成神通,不至等道,不與涅槃相應。此法相應,現在樂、後受苦報。   「雲何法與相應,現在苦、後受樂報?或有一自苦行不樂行棄於殺,因棄殺,以為苦、以為不喜;彼自行苦,不喜行不與取、婬欲、行妄言至邪見,因棄捨邪見為等見,以為苦、以為不喜;如是身行苦、意行苦,善為善,成神通至等道,與涅槃相應。與此法相應,現在苦、後受樂報。   「雲何法相應,現在苦、後受苦報?或有一自行苦自不喜行於殺,因殺故,以為苦、以為不喜;彼自苦,自行不喜不與取、婬欲、行妄言至邪見,因邪見有不樂、有不喜;如是身行苦、意行苦,不善受不善,不成神通不至等道,不與涅槃相應。此法相應,現在苦、後受苦報。   「雲何法相應,現在樂、後受樂報?或有一自行樂,自行喜棄於殺,因棄殺,以為樂、以為喜;彼喜彼樂,不與取、婬欲、行妄言至邪見棄捨離,因棄捨離邪,以為樂、以為喜;如是身樂行、意樂行,行善為善,成神通至等道,與涅槃相應。此法相應,現在樂、後受樂報。謂彼此法相應,現在樂、後受苦報,非是慧慧者說,不知如真;與此法相應,現在樂、後受苦報,彼如是不知如真,彼行不棄。彼行不棄故,不愛不樂法轉增,愛法轉減,猶若阿摩尼藥,色具足、香具足、味具足,彼雜於毒,有人有患便飲之。彼飲可口,飲時不住咽,飲已變為非藥。如是與此法相應,現在樂、後受苦報,非智慧;無慧故,不知如真。與此法相應,現在樂、後受苦報,彼不知如真,彼行不棄。彼行不棄者,不愛不樂法轉增,愛法樂法轉減,此法非智慧。謂應此法,現在苦、後受樂報,非智慧;非智慧,不知如真。與此法相應,現在苦、後受樂報,彼不知如真,亦不行彼棄捨彼。不行棄捨者,不愛不樂法轉增,愛喜法轉減,此法非智慧。彼法相應,現在苦、後受苦報,非智慧非智慧。與此法相應,現在苦、後受苦報,不知如真,彼行不棄。彼行不棄者,不愛不樂法轉增,愛法樂法轉減,猶若大小便雜毒已,有人有病而取飲之。彼飲時,咽苦不下及臭無味,飲時壞咽,飲已變為非藥。如是應此法,現在苦、後受苦報,不知如真。謂應此法,現在苦、後受苦報,彼不知如真,彼行不棄捨。彼行不棄捨已,不愛不喜法轉增,愛喜法轉減,此法非智慧。謂應此法,現在樂、後受樂報,非智慧慧者所說,不知如真。應此法,現在樂、後受樂報,彼不知如真,彼不行棄捨離。彼不棄不捨離,不愛不喜法轉增,愛喜法轉減,此法非智慧。   「彼行法知如真,彼不行法知如真,彼行法知如真,彼不行法知如真者,未行法當行,應行法當不行。彼未行經當行,應行法當不行者,不善法轉增,善法轉減,此法非智慧。謂彼應此法,現在樂、後受苦報,智慧慧者所說,知如真。彼應此法,現在樂、後受苦報,彼如是知如真,彼不行彼棄捨離。不行棄捨離已,彼便不行棄捨離,不善法減,善法轉增,此法智慧。謂彼應此法,現在苦、後受樂報,是智慧慧者所說,知此真。彼應此法,現在苦、後受樂報,彼如是知如真,彼行彼不棄。不行不棄捨已,不愛不喜法轉減,愛喜法轉增,此法是智慧。猶若大小便種種藥草雜,有人有患取飲之。彼飲時不住咽,飲時壞咽,飲已應如藥法。如是應此法,現在苦、後受樂報,是智慧慧者所說,知如真。謂應此法,現在苦、後受樂報,彼如是知如真,彼行不棄捨。彼已不棄捨已,不愛不喜法轉減,愛喜法轉增,此法是智慧。謂彼應此法,現在苦、後受苦報,是智慧慧者所說,知如真。謂應此法,現在苦、後受苦報,彼如是知如真,彼不行棄捨離。不行棄捨離已,不愛不喜法轉減,愛喜法轉增,此法是智慧。謂應此法,現在樂、後受樂報,是智慧慧者所說。謂應此法,現在樂、後受樂報,彼如是知如真,彼行不捨離。彼行不捨離已,不愛不喜法轉減,愛喜法轉增,此法是智慧。猶若酥蜜種種藥雜,有人有病取便飲之。彼飲利咽,飲時不住咽,飲已應如藥法。如是應此法,現在樂、後受樂報,是智慧慧者所說,知如真。謂應此法,現在樂、後受樂報,彼如是知如真,彼行不捨離。彼行不捨離已,不愛不念法轉減,愛念法轉增,此法是智慧慧者所說。彼行法已知如真,不行法已知如真,彼行法知如真,不行法知如真,不行法便不行,應行法當行。彼不行法便不行,應行法當行者,不善法轉減,善法轉增,此法是智慧慧者。應此四法,世間有此說,此者是所因說。」   佛如是說。彼諸比丘,聞世尊所說,歡喜而樂。   佛說應法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84 分別佈施經   No. 84 [No. 26(180)]   佛說分別佈施經   西天譯經三藏朝奉大夫試鴻臚卿傳法大師臣施護奉 詔譯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釋種住處迦毗羅城尼拘陀樹園,與苾芻眾俱。爾時有一苾芻尼名摩訶波闍波提,持新□衣來詣佛所。到佛所已頂禮佛足退住一面,即白佛言:「世尊!此新□衣我自手作,奉上世尊,惟願納受,令我長夜得大利樂。」   爾時佛告摩訶波闍波提:「汝可持此□衣施諸大眾,所獲勝利同供養我等無有異。」   是時摩訶波闍波提苾芻尼,重白佛言:「我本發心,唯為世尊故造此衣,願佛納受,令我長夜得大利樂。」如是三復慇懃勸請,佛亦如是三復答言:「但當平等施諸大眾,所獲勝利與我無異。」   是時尊者阿難,侍於佛側見是事已,前白佛言:「世尊!此摩訶波闍波提苾芻尼,是佛之親,有大恩德,唯佛自知。此所奉衣,佛為納受,今正是時,令摩訶波闍波提於長夜中得大利樂。」   佛言:「阿難!如是,如是!此摩訶波闍波提是吾之親,有大恩德,我亦自知。今自手造衣來施於我,甚為難事。何以故?阿難當知!所有補特伽羅能起淨信心,歸依佛法僧者甚為難事;又復能持不殺、不盜、不婬、不妄、不飲酒等近事戒法,如是補特伽羅轉復難作。何況於佛世尊,合掌恭敬而行佈施,施已淨信於佛無疑,及法僧伽亦無疑惑,乃至苦集滅道四聖諦理,永斷疑見。阿難!今此摩訶波闍波提苾芻尼,能起淨信心歸依佛法僧,受持不殺、不盜、不婬、不妄、不飲酒等近事戒法,而能於佛及法僧伽,乃至苦集滅道四聖諦理,已斷疑惑,此苾芻尼難作能作,佛亦自知。   「阿難!有十四種較量佈施。何等十四?一者、於病苦人而行佈施;二者、於破戒人而行佈施;三者、於持戒人而行佈施;四者、於離染人而行佈施;五者、於須陀洹向而行佈施;六者、於須陀洹果而行佈施;七者、於斯陀含向而行佈施;八者、於斯陀含果而行佈施;九者、於阿那含向而行佈施;十者、於阿那含果而行佈施;十一者、於阿羅漢向而行佈施;十二者、於阿羅漢果而行佈施;十三者、於諸緣覺而行佈施;十四者、於如來.應供.正等正覺而行佈施。阿難!汝今當知:施病苦人獲二倍福;施破戒人獲百倍福;施持戒人獲千倍福;施離染人獲百千倍福;施須陀洹向獲無量福,何況須陀洹果;施斯陀含向獲無量福,何況斯陀含果;施阿那含向獲無量福,何況阿那含果;施阿羅漢向獲無量福,何況阿羅漢果;施諸緣覺獲無量福,何況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如是名為較量十四種佈施功德。   「復次,阿難!當知佈施大眾有其七種:一者、施佛現前諸苾芻眾;二者、施佛滅後諸苾芻眾;三者、施佛滅後苾芻尼眾;四者、施佛滅後苾芻.苾芻尼二眾;五者、施佛滅後遊方行化諸苾芻眾;六者、施佛滅後遊方行化苾芻尼眾;七者、施佛滅後遊方行化苾芻.苾芻尼二眾。如是名為七種大眾,當行佈施。   「復次,阿難!當知有四種佈施清淨。何等為四?一者、能施清淨即無受者;二者、所施清淨即無受者;三者、能受清淨即無施者;四者、所受清淨即無施者。阿難!何名能施清淨即無受者?謂由施者不取其相,即身業清淨、口業清淨、意業清淨,正命清淨,見亦清淨,如是具足即無施相,以無施故即無受者。若施者有所見相,即身口意三業不清淨,命亦不清,淨見亦不清淨;若離是相,即施者受者二皆清淨。   「又復,何名所施清淨即無受者?若受者身業不清淨、口業不清淨、意業不清淨,命不清淨,見不清淨,即有所施相;若受者三業清淨,命清淨,見清淨,如是具足即無所施相,由離相故即所施清淨。   「又復,何名能受清淨即無施者?若受者身口意三業不清淨,命不清淨,見不清淨,即有能受相;若離是相即無施者。   「又復,何名所受清淨即無施者?謂由施者三業清淨,命清淨,見清淨,即無所施;由離施故即無所受,是故所受清淨。阿難!若能如是了知,即得四種佈施清淨。」   爾時摩訶波闍波提苾芻尼,聞佛宣說種種佈施法已,即持是衣施諸大眾,是時諸苾芻眾即為納受。   佛告阿難:「於當來世若有信心善男子等,能於大眾起淨信心而行佈施者,當知是人獲福無量,何況於今現在行施?」   爾時尊者阿難及摩訶波闍波提苾芻尼聞佛說已,歡喜踴躍,信受奉行。   佛說分別佈施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85 息諍因緣經   No. 85 [No. 26(196)]   佛說息諍因緣經   西天譯經三藏朝奉大夫試光祿卿傳法大師賜紫臣施護奉 詔譯   如是我聞:   一時,世尊在捨摩迦子聚落之中,坐夏安居,諸苾芻眾去佛不遠亦各安居。時,有沙門名曰尊那,在惹盧迦林中坐夏安居。彼有外道尼乾陀惹提子,是極惡者忽爾命終。彼尼乾陀有子,欲於沙門而興鬥諍,作如是言:「我之法律唯我自知,非汝所知;汝之法律唯汝自知,亦非我知。我所有法皆悉如理,汝所有法一切非理;和合法是我,不和合法是汝。汝諸所說,前言縱是後言即非,後言或是前言即非,諸有語言皆無義利亦無所取,雖廣所說不能解脫,亦不能知最上實義。謂沙門所說不同我法,雲何能令我起解心?」彼尼乾陀子故作是語起破壞事,欲興鬥諍損減力能,以苦惱緣壞安樂法。以是因緣,於沙門清白法中起不善業,而興鬥諍種種破壞,生我慢心而謂勝他,乃言:「沙門諸有所說,皆非法律,不正了知、不能出離,於菩提道不能趣向,汝師非是如來.應供.正等正覺。」   爾時尊那沙門坐夏既滿造衣已竟,即離是處,著衣持缽次第而行,往捨摩迦子聚落之中。到已收衣缽洗足,而詣尊者阿難所,頭面禮足退住一面。是時尊者阿難問尊那沙門言:「尊那!汝於何處坐夏安居?復以何緣而來至此?」   尊那白言:「尊者!我在惡處惹盧迦林中坐夏安居。彼有外道尼乾陀惹提子,是極惡者忽爾命終。尼乾陀有子,欲於沙門而興鬥諍,乃至彼言,汝師非是如來應供正等正覺。我以是緣,故來至此。」   阿難告言:「尊那!我知是事,以佛世尊不在眾中,故有外道欲興鬥諍。而汝今時不得與諍,若起鬥諍即不能利益多人,復令多人生諸苦惱,乃至諸天人眾悉無利益鹹生苦惱。如汝尊那所說事等,唯佛世尊而悉知見。我今與汝同詣佛所,具陳上事。」   尊那白言:「善哉尊者!若得見佛我獲大利;又於佛所,或得聽聞甚深正法。」   時尊者阿難即與尊那沙門同詣佛所,到已各禮佛足退住一面。時尊者阿難前白佛言:「世尊!此尊那沙門,在惹盧迦林中坐夏安居。彼有外道尼乾陀惹提子,是極惡者忽爾命終。尼乾陀有子,欲於沙門而興鬥諍,乃至彼言,汝師非是如來.應供.正等正覺。以是緣故來語於我。世尊!我時謂尊那言:『以佛世尊不在眾中,故有外道欲興鬥諍。而汝今時不得與諍,若起鬥諍即不能利益多人,復令多人生諸苦惱,乃至諸天人眾悉無利益鹹生苦惱。』」   佛言阿難:「汝見何緣,乃言:『佛不在眾,有外道輩起鬥諍事。』邪?」   阿難白佛言:「世尊!我於一時,見二苾芻佛所稱讚。是二苾芻善持律法,威儀次序在一處行,我時見已乃謂彼言:『汝二苾芻,不應如是現威儀相。佛不在眾,或有外道,見是相已起諍鬥事。若鬥諍起,即令多人乃至諸天人眾,悉無利益鹹生苦惱。』我憶此緣,故為尊那作如是說。」   佛言阿難:「於汝意雲何?」   阿難白佛言:「世尊!我於是事不能了知。」   佛言阿難:「我以自智現成正覺,於其中間廣說諸法,謂四念處、四正斷、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正道,如是等法,我所宣說悉知悉見。阿難!多諸外道於苾芻眾而興鬥諍,此鬥諍緣,汝能知不?」   阿難白佛言:「世尊!我不能知。」   佛言阿難:「謂有苾芻,於戒有增或時有減,威儀有增或時有減。阿難!若戒及威儀有增有減,即失常法;隨所行處,乃有外道,見是事已即起鬥諍。若鬥諍起,即令多人乃至諸天人眾,無所利益鹹生苦惱。何以故?阿難!諸外道尼乾陀輩,非一切智亦非真實,於一切處一切所見悉不清淨,是故常樂起鬥諍事。阿難!當知諸苾芻眾諍事起時,由有種種鬥諍根本。」   阿難白佛言:「善哉世尊!善哉善逝!今正是時,願佛宣說鬥諍根本,令諸苾芻聞已憶持常離過失。」   佛言阿難:「汝等諦聽!如理作意,如善記念,今為汝說。阿難!若有苾芻起忿恨心,由忿恨故,乃於師長不生恭敬尊重等心,亦復不能承事供養;由不恭敬彼師長故,即不見法;以不見法故,於苾芻眾中不正觀察;由不正觀察故,乃興鬥諍;由鬥諍起故,即令多人乃至諸天人眾,悉無利益鹹生苦惱。又有苾芻,於內於外悉計為有,作實觀察注意積集,喜為邪惡、極惡作意,勇發邪勤、出邪忘語,引起鬥諍。如是妄念不正知,起不相應,乃至於鬥諍緣不能斷滅。阿難!如是等事為鬥諍根本,是故生諸苦惱。苦惱因者,謂由先起忿恨心故,如是復起覆、誑、諂、嫉、慳、無慚無愧、不正知、見取等,及諸執著邪妄憶念。以如是等諸惡因緣故,乃於師長不生恭敬尊重等心,亦復不能承事供養;由不尊敬彼師長故,即不見法;以不見法故,即於苾芻眾中不正觀察;由不正觀察故,乃興鬥諍。   「阿難!如我所說,如是等緣皆是鬥諍根本。以此緣故,若鬥諍起時,有七種滅諍法。如我所說,阿難!諸有諍事,若已起、若未起悉能息滅。何等為七?所謂現前毘尼,憶念毘尼,不癡毘尼,自言治,多人語,知所作,如草覆地;是為七種。   「雲何名為現前毘尼滅諍法?阿難!所謂一人為一人說法毘尼,一人為二人說、一人為多人說、一人為大眾說,現前成四;二人為一人說法毘尼,二人為一人說、二人為多人說、二人為大眾說,現前成四;多人為一人說法毘尼,多人為二人說、多人為多人說、多人為大眾說,現前成四;大眾為一人說法毘尼,大眾為二人說、大眾為多人說、大眾為大眾說,現前成四。如是名為現前毘尼滅諍法。以此法故,能令諍事而得息滅。   「雲何名為憶念毘尼滅諍法?阿難!謂有苾芻隨犯罪已不自憶念,餘苾芻謂言:『汝犯是罪,應當憶念,於大眾中求哀大眾,作憶念毘尼。』是苾芻即入眾中求哀大眾,作憶念毘尼。是時大眾如大師教,與作憶念毘尼。是苾芻得出罪已,息滅諍事。如是名為憶念毘尼滅諍法。以此法故,能令諍事而得息滅。   「雲何名為不癡毘尼滅諍法?阿難!謂若苾芻癡狂心亂、痛惱所纏,雖復多聞不能順行,於所聞法翻謂雜說,作是言已捨眾而去。是苾芻,後時還得本心,餘苾芻謂言:『汝犯是罪,當入眾中求哀大眾,作不癡毘尼。』是苾芻即入眾中求哀大眾,作不癡毘尼。是時大眾如大師教,與作不癡毘尼。是苾芻得出罪已,息滅諍事。如是名為不癡毘尼滅諍法。以此法故,能令諍事而得息滅。   「雲何名為自言治滅諍法?阿難!謂若苾芻不知罪相,言廣知廣解,復於眾中發如是言:『尊者!我於利養難所得故。』餘苾芻謂言:『汝於罪相不知不解,言廣知廣解,汝犯是罪,當於眾中求哀大眾,悔謝其罪。』是苾芻即入眾中,求哀大眾而自悔責。是時大眾如大師教,與自言治法。是苾芻得出罪已,息滅諍事。如是名為自言治滅諍法。以此法故,能令諍事而得息滅。   「雲何名為多人語滅諍法?阿難!謂若二苾芻共一住處,諍事忽起,出種種語廣興諍論,各執一言,有言是法、有言非法,有言是毘尼、有言非毘尼,有言是有罪、有言非有罪。是二苾芻,諍事起時息滅者善。若不息滅,此二苾芻離本住處異處興諍。離是處已,能於中路息滅者善。若不息滅,即多苾芻眾共為滅諍:有以經為分別說者,有以律為分別說者,有以摩怛裡迦為分別說者。以是多人為分別說故,是二苾芻諍事息滅。如是名為多人語滅諍法。以此法故,能令諍事而得息滅。   「雲何名為知所作滅諍法?阿難!謂若苾芻隨犯罪已,自知有犯,或語他人、或不語人,而自思念已,詣餘苾芻所,脫去革屣,於苾芻前偏袒一肩右膝著地,三稱己名及自族氏:『我犯是罪不敢覆藏,來尊者所求哀懺悔。唯願尊者佈施歡喜。』時彼尊者即聽懺悔。是苾芻得清淨已,彼尊者言:『汝見是罪相不?』苾芻答言:『我已見是罪相。』尊者復言:『汝當如法奉持律儀。』苾芻答言:『我今如法奉持律儀。』如是三說。如是名為知所作滅諍法。以此法故,能令諍事而得息滅。   「雲何名為如草覆地滅諍法?阿難!謂諸苾芻眾共在一處,互起鬥諍分兩朋住。時一朋中,耆年者耆年者一處,知法者知法者一處,上首者上首者一處。於是朋中有苾芻,為利養故而起諍事。起諍事已,於自眾中作如是言:『某處白衣舍利養易得,我於彼中如法律說。有餘苾芻,以是緣故於我起諍。諸大德!若我以是事故犯諍罪者,願諸大德捨我是罪,乃至我故入白衣捨亦悉聽懺除,犯突吉羅罪故。我從今已往不作是事,若有所作,當於諸大德所求哀懺悔,我有所作不敢覆藏。』是苾芻作是懺時,而自朋中唯一苾芻不聽許懺。時彼苾芻即入他朋,脫去革屣偏袒一肩,從耆年上座次第問訊已,還至上座前右膝著地合掌而住,即白眾言:『諸大德!某處白衣舍利養易得,我於彼中如法律說。有餘苾芻,以是緣故於我起諍。我即於自眾中如法求懺,時我眾中有一苾芻不聽許懺,我故來此求哀懺悔。諸大德!若我以是事故犯諍罪者,願諸大德捨我是罪,乃至我從白衣捨出,亦悉聽懺除,犯突吉羅罪故。我今於諸大德前求哀懺悔,我有所作不敢覆藏,願諸大德聽許我懺,佈施歡喜。』時彼大眾即聽許懺。是苾芻得清淨已,彼上座謂言:『汝見是罪相不?』苾芻答言:『我已見是罪相。』彼上座復言:『汝當如法奉持律儀。』苾芻答言:『我今如法奉持律儀。』如是三說。時他朋中亦如此朋,耆年者耆年者一處,知法者知法者一處,上首者上首者一處。於是朋中有苾芻為利養故而起諍事。起諍事已,於自眾中作如是言:『某白衣舍利養易得,我於彼中如法律說。有餘苾芻,以是緣故起鬥諍事。』如是乃至第二第三問答等事,廣如前說。阿難!彼彼苾芻知自有犯往來陳懺已,互相見時恭敬問訊,息滅諍緣止諸語論,無復少法而起分別。如是名為如草覆地滅諍法。以此法故,能令諍事而得息滅。阿難!如是等七滅諍法,汝諸苾芻應當記念。   「復次,阿難!有六種和敬法。汝等諦聽,如理作意,如善記念,今為汝說。何等為六?所謂於其身業行慈和事,常於佛所淨修梵行,於諸正法尊重禮敬、如理修行,於苾芻眾和合共住,此名身業和敬法。復於語業,出慈和語無諸違諍,此名語業和敬法。復於意業,起慈和意無所違背,此名意業和敬法。又復,若得法利及世利養悉同所受,或時持缽次第行乞,隨有所得飲食等物白眾令知,與眾同受勿私隱用,若眾同知者即同梵行,此名利和敬法。又復於戒不破不斷,戒力堅固離垢清淨已,知時知處普遍平等,應受施主飲食供養,如是淨戒同所修、同所了知、同修梵行,此名戒和敬法。又復若見聖智趣證出離之道,乃至盡苦邊際,於如是相如實見已,同一所作、同所了知、同修梵行,此名見和敬法。如是等名為六和敬法。   「阿難!如先所說鬥諍根本,汝諸苾芻應當斷除,於七滅諍法應當了知,諸有諍事若已起、若未起,悉令息滅已,同修六和敬法。汝諸苾芻!若如是行,乃於東西南北,隨往方所若行若止,令汝苾芻悉得安樂、離諸諍事;乃至我涅槃後,亦復令汝諸苾芻眾,於一切處常得安樂,如我現在住世說法教化眾生等無有異。」   佛說息諍因緣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86 泥犁經   No. 86 [No. 26(199)]   佛說泥犁經   東晉西域沙門竺曇無蘭譯   聞如是:   一時,佛在捨衛國祇樹給孤獨園。佛告諸比丘言:「凡有人有三事,愚癡不足人所平相。何等為三事?癡人所念惡、所言惡、所行惡,今世即得其殃,用身苦、用念苦、用憂苦。何等為憂苦?癡人與智者相隨,智者道說癡人行惡死當入泥犁。癡人心念智者所言:『今我行惡,死當入泥犁。』是為憂苦。何等為念苦?癡人見取盜財,酷毒操械縛束、截手截足,竹鞞鞭□用餧虎,若著稿中以火然之,若以鈇質寸寸斬之若,以著地令象蹈之,若著釜上甑中烝之,若取四支生牽磔之。癡人自念:『惡人所作無狀,至使長吏掠治如是。設令長吏知我為惡,亦當復取我如是。』是為念苦。何等為身苦?癡人晨夜臥起未曾安隱,心常念惡、口常言惡、身常行惡,是惡已後病時,便自見泥犁中火釜中人,見人燒時、見人煮時,所作過惡稍來嬈人,譬如日中後其影稍下。其人稍入,泥犁中惡人即自念言:『我居世間,喜殺生、喜盜竊、喜犯他家婦女、喜欺人、喜兩舌、喜惡口、喜妄言、喜嫉妒、喜慳貪,不信有佛、不信有經、不信所作因緣有殃福、不信有後世生,令我死當入泥犁。』是為身苦。」   佛言:「設令惡人眼如我眼,見惡人所趣殃過考掠之處,惡人即怖,心憔破吐沸血而死。」   佛言:「欲知勤苦最不可忍者,獨有泥犁。泥犁者,極苦不可具言。」   諸比丘長跪言:「願聞泥犁勤苦譬喻。」   佛言:「譬如長吏捕得逆賊,將詣王前白言:『此人反逆念國家惡。』王敕長吏以矛刺百瘡。明日問之:『此人何類?』白言:『尚生。』王言:『復刺百瘡。』明日問之:『此人何類?』白言:『尚生。』王言:『復刺百瘡。』」   佛語諸比丘言:「如此人被三百瘡,寧有完處大如棗葉無?」   諸比丘言:「無有完處。」   佛語諸比丘:「此人被三百瘡,寧毒痛不?」   諸比丘言:「人被一瘡,舉身皆痛,何況被三百瘡!」   佛持小石著手中,示諸比丘:「是石大?太山為大?」   諸比丘言:「佛手中石小,奈何持比山?欲持比山,億億萬倍尚復不如山大。」   佛言:「泥犁中痛,與矛瘡痛億億萬倍,尚不如泥犁痛,手中小石如三百矛瘡,山者如泥犁中痛。癡人心念惡、口言惡、身行惡,死後墮泥犁中。泥犁中有獸鬼,便牽人前,以鉤鉤其上齗,復以鉤鉤其頷,口皆挓開,以取消銅灌人口中,脣舌腸□□槙□□□夾露□[□□□□□勵□□褓□□練□橖□□□□飀□槔詣□□□□妶詊姁□□□姊□□楦□□□姊□□□褓□□□R椸□□兜□□□□□槙□妝奈□□□□□□□謙□□舐蝦□抻L滎□峞慼慼慼澄d晃犖□□□□□□悅詣|□□噫□m□芩□□□□□璥□□□夯□芨尤苨□□抻L滎□峞慼慼慼澄d晃犖□□□□□□悅詣|□□噫□m□□□璨多槦欥□邪f欥嶨泣f欥嶧□}□磨墂淤鋯□抻L滎□峞慼慼慼澄d晃犖□□□□□□悅詣|□□噫□m□□□□椰Ъ人身,舉身骨肉皆悉盡,毒痛不可忍,過惡未解故不死,泥犁勤苦如是。泥犁中有鳥,喙如鐵主,啄人頭噉人腦,毒痛不可忍,過惡未解故不死也,泥犁勤苦如是。泥犁中復有群駱獸,共取人[列/手]食齘齧,毒痛不可忍,過惡未解故不死,泥犁勤苦如是。泥犁中鬼復取人,以刀剝之,從兩膀腸上至兩脅,持駕鐵車,持兩脅肉為被,令挽鐵車走行火上,毒痛不可忍,過惡未解故不死,泥犁勤苦如是。泥犁中鬼復取人兩腳,倒擲釜中湯沸踴躍,在底亦熟在上亦熟,沸更上下無有不熟。譬如煮豆上下皆熟,覆亦熟露亦熟,泥犁中人所在皆熟,無有東西上下;其人平生在世間時,自放恣心恣口恣身所致,泥犁勤苦如是。泥犁中鬼復取人,臥著赤地五毒治之,以燒釘釘其左掌,復燒釘釘其右掌,復以燒釘釘其右足,復以燒釘釘其左足,復以燒釘釘其心,下徹地,毒痛不可忍,過惡未解故不死,泥犁勤苦如是。   「泥犁中鬼牽人臂入泥犁城中,泥犁城正四方,四面有門,城四面皆堅,門皆有守鬼。其城壁地皆鐵,城用鐵覆蓋之,不得令有過洩,地皆燒正赤,周匝四千里,東壁火焰至西壁,西壁火焰至東壁,南壁火焰至北壁,北壁火焰至南壁,上火焰下至地,地火焰至上。諸惡人有犯此十事者皆墮是中,殺生者、盜竊者、犯他家婦女者、欺人者、兩舌者、惡口者、妄言者、嫉妒者、慳貪者,不信有佛、不信有經、不信所作因有殃福。如是曹人滿泥犁中。泥犁中毒痛極數千萬歲,乃遙見東方門開,皆走往。人足著地者即焦,舉足肉復生如故,當有得脫者便過出去,未當脫者門復閉。其人見有得脫出者,如反不得出,便極視躄地。守門鬼言:『咄死惡人,汝來於門下,何等求?』言:『我飢渴。』鬼便取鉤,鉤其上下頷,口皆挓開,便以消銅灌人口中,脣舌腸□□槙□□□夾□E□□□褓□□樂褸橖□□□□□送□詁□毼□□旅□榕奏禘瑩□□姊□□楦□□□   「復有泥犁,如世間鑪炭正赤,縱廣數千里,人皆走出城,趣入炭火泥犁中,燒炙燋熟不得休息,毒痛不可忍,過惡未解故不死,泥犁中勤苦如是。   「次復入寒冰泥犁中,縱廣數千里。人入其中,皆寒凍戰慄、破碎摧裂,毒痛不可忍,過惡未解故不死,泥犁勤苦如是。   「復次入沸屎泥犁中,周匝數千里,屎即熱沸有氣,走趣行之。人入其中,便於其中自熟,毒痛不可忍,過惡未解故不得死,泥犁勤苦如是。   「復次入膿血泥犁中,周匝數千里,臭惡不可言,膿血皆沸。入墮其中,皆自熟爛形體壞敗,為烏鳥所食,毒痛不可忍,過惡未解故不得死,泥犁勤苦如是。   「次復入剃頭刀山,周匝數千里,人從膿死泥犁走,欲上山,山上有刀皆割其足;適欲據,割其手;適欲前,割其腹;適欲偃,割其背;適欲踞,割其臗;適欲傾,割其脅;毒痛不可忍,過惡未解故不死,泥犁勤苦如是。   「次復入劍樹,樹枝皆如劍。人入其中,劍刺人胸、刺人脅、刺人背、刺人手、刺人足、刺人身,前後皆徹,毒痛不可忍,過惡未解故不死,泥犁勤苦如是。   「次復入鐵竹蘆,縱廣數千里,樹葉皆如利刀。人入其中者,風至吹竹令震動,葉皆貫人肌、截人骨,形體無完處,苦痛不可忍,過惡未解故不死,泥犁勤苦如是。   「次復有入鹹水泥犁,縱廣數千里水,鹹水如鹽熱沸踴躍,水中有鳥,喙如鐵主,啄人肌、咬人骨,人不能忍是痛、便渡水去。守泥犁鬼言:『死惡人,汝何等求索?』人言:『我苦飢渴。』鬼即以鉤,鉤其上下齗,口皆挓開,復以消銅灌人口中,脣亦燋、舌亦燋、咽亦燋,腹中五藏皆燋盡,銅便下過去,其人不能復忍,復還入沸鹹水中。苦痛如前不能復忍,復還入鐵竹蘆中,苦痛如前不能復忍,復還入劍樹間,苦痛如前不能復忍,還入剃頭刀山,苦痛如前不能復忍,還入膿血泥犁,苦痛如前不能復忍,復還入沸□□姊□□橋□□□□□餓□□驂□□□□姊□□橋□□□□□餓□□驂□婐□漵n□□橋□□勵□□□□褓楦□□□穖□褓楦□□□□□褓楦□□□穖□褓楦□□□姊□□楦□□□□□□覯□諑□□姊□椸□屢□諑□□婺□□□□□□□□   佛言:「人作惡,在畜生中,以芻草為食,舌撈齒嗺。何等為舌撈齒嗺者?牛馬騾驢、象駝駝之屬,如是眾多。其人平生居世間時,心念惡、口言惡、身行惡,死後展轉來作是畜生,勤苦如是。」   佛言:「有禽獸,生於冥處、長於冥處、死於冥處。何等為生於冥處者?蛇鼠狸獺蟲蟻,如是之屬眾多。其人平生居世間時,心念惡、口言惡、身行惡,死後展轉化來,作是禽獸,勤苦如是。」   佛言:「有鱗蟲,生於水中、長於水中、死於水中。何等為生於水中者?蛟龍魚鱉黿鼉之屬,如是眾多。其人平生在世間時,心念惡、口言惡、身行惡,死後以展轉化來作是鱗蟲,勤苦如是。」   佛言:「有蟲豸,生於臭中、死於臭中、長於臭中。何等為生於臭中?濕地蟲、溝邊蟲、溷中蟲,如是之屬眾多。其人平生在世間時,心念惡、口言惡、身行惡,死後以來作是蟲豸,勤苦如是。」   佛言:「有蟲畜生食不淨,人更衣,遙聞其臭,走行趣之,言我得食。何等為主食不淨者?犬豬蠅蜣蜋,臭穢之屬如是眾多。其人平生於世間時,心念惡、口言惡、身行惡,死後展轉以來作是蟲畜,勤苦如是。」   佛告諸比丘:「蟲畜眾多,我粗粗為汝說耳。」   佛言:「人作惡,在薜荔中者,常食沸屎尿。所以常食沸屎尿者何?其人平生在世間時,心念惡、口言惡、身行惡,慳貪惜飲食,故在薜荔中。又薜荔以膿血為食,其人平生在世間時,作惡嗜美故,今食膿血。薜荔中有黑狗白狗,主食薜荔肌肉。薜荔中有烏,主食其腦。或有十歲未曾見水者,或時百歲未曾得水者,或遙見流水正清,欲行趣飲食,水空竭;或時有水化作消銅;或鹹水沸如湯;適欲前飲鬼便捶之。在薜荔中勤苦如是。」   佛言:「薜荔眾多,我粗為汝說耳。」   佛言:「人在三惡道難得脫,譬如周匝八萬四千里水,中有一盲龜,水上有一浮木有一孔,龜從水中百歲一跳出頭,寧能值木孔中不?」   諸比丘言:「百千萬歲尚恐不入也。所以者何?有時木在東、龜在西,有時木在西、龜出東,有時木在南、龜出北,有時木在北、龜出南,有時龜適出頭,木為風所吹在陸地。」   「龜百歲一出頭,尚有入孔中時;人在三惡道處,難得作人,過於是龜。何以故?三惡處人,皆無所知識亦無法令,亦不知善惡,亦不知父母,亦不知佈施,更相噉食強行食弱。如此曹人,身未曾離於屠剝膿血瘡,從苦入苦、從冥入冥,惡人所更如是。」   佛言:「譬如人有揜者初亡甚多,至亡妻子田宅,羸跣無所復有,尚復負餘。財主大促責,以煙熏之、以火炙之。」佛言:「如是揜者,所亡尚為薄少,初亡甚多至亡妻子田宅,復負揜餘錢,為人所熏炙,如是為一世貧,數之無幾殘歲。人心念惡、口言惡、身行惡,死後在三惡道中,過於是貧。在三惡道中無央數,正使從三惡道中得解脫,復於人中生,當於工匠,若野處貧乞丐家作子,若以手技自給,不能自飽滿好衣。雖在是中作子,或時跛蹇聾盲不屬逮人。若生於屠殺家,或生於賣牛羊屠魚獦雞狗,從惡道出,為是曹家作子,復作惡,死後當復還入惡道中。」   聞如是:   一時佛在捨衛國祇樹給孤獨園。佛戒諸比丘言:「我以天眼視天下人,生死好醜、尊者卑者,人死得好道、得惡道者。人於世間,身所行惡、口所言惡、心所念惡,常好烹殺祠祀鬼神者,死當入泥犁中。身常行善、口常言善、心常念善,死即生天上。」   佛言:「人如天雨水中泡起,雨從上滴之,一泡壞一泡成。人生世間,生者死者如泡起頃,佛持天眼視一天下人,有天上者、有入泥犁者,貧者富者、尊者卑者,人所為善惡。」佛言:「我皆知之。譬若冥夜,於城門兩邊各然大炬火,人有出者、有入者數千萬人,人從冥中皆見火中出入者。佛持天眼視上天者、入泥犁者,如人從冥中視火中出入者,如人上高樓,樓下有數千萬家,人從上望皆見諸家。」佛言:「我見天下人,死上天者、入泥犁者,如人從高樓上視諸家。」   佛言:「如人乘船行清水中,皆見水中魚石所有。佛持天眼視天下人,生天上者、入泥犁者,如人視清水中。天下有明月珠,持五綵縷貫之,人視珠皆見五綵別,知縷知珠相貫穿。佛見天下所從來生死善惡變化,如人見珠。」   佛言:「我見天下人不孝父母,不承事沙門婆羅門,不敬長老,不畏事,不畏今世後世,不驚不恐者,如是曹人死即入泥犁。與鹽王相見,即去惡就善。主泥犁卒名曰旁,旁即將人道至鹽王所,泥犁旁白言:『此人於世間時,為人不孝父母,不承事沙門婆羅門,不敬長老,不喜佈施,不畏今世後世,不畏禁戒,願王處是人過罪。』王即呼人前,對之言:『若為人時於世間,不念父母養育,若推□□□夾□□祤兜□□□誇□□榯□□聾褓□□□□□楚數V□□□□□硫□□□哄樁i□p導□{姈榯□□q駝均慼慼暟R□槾婖□j□□□□□□樇□礹□□輦蓼□□□□□□□   「『若不見世間人病困劇時,羸劣甚極手足不仁?』其人言:『我實見之。』王言:『若何以不自改為善耶?』人言:『我實愚癡憍慢。』王言:『若身所作,當自得之。是亦非父母,非天非帝王,非沙門婆羅門過。若身所作,當自得之。』是為鹽王第二問。   「『若不見世間男女老時,眼無所見,耳無所聞,持杖而行,黑髮更白不如少年時?』其人對曰:『我實見老人持杖而行。』『當是時若何以不自改為善耶?』其人言:『我實愚癡憍慢。』王言:『是亦非若父母,非天非帝王,非沙門婆羅門過。若身所作,當自得之。』是為鹽王第三問。   「『若於世間時,不見男子女人死,一日至二日至七日,身體腐爛形體壞敗,為蟲蟻所食,為眾人所惡?若見是,何以不自改為善耶?』其人言:『我實見之,愚癡憍慢。』『若施行,何以不端若行、端若口、端若心?是亦非父母,非天非帝王,非沙門婆羅門過。若身所作,當自得之。』是為鹽王第四問。   「『若為人時於世間,寧見長吏捕得劫人殺人賊,即反縛送獄掠治考問,或有將出於道中挌殺,或生牽磔者,若寧見是不?』其人言:『我實見之。』『若何以不自改為善?若為人時,何以不正若身、正若口、正若心?』其人言:『我實愚癡憍慢。』『若身所作,當自得之。是亦非父母,非天非帝王,非沙門婆羅門過。若身所作,當自得之。』是為鹽王第五問對。   「問對已畢,泥犁旁則牽將持出詣一鐵城,是第一泥犁,名阿鼻摩泥犁。城有四門,周匝四千里,中有大釜縱廣四十里,深亦四十里,泥犁旁以矛刺人,內著釜中煮之。如是無數城中皆有火,人遙望見之,皆愁怖戰慄。如是入者數千萬人,泥犁旁趁人而內其中,晝夜不得出入,四面走欲求出門,門皆閉不得出。人在其中數千萬歲,火亦不滅、人亦不死。久久見東門自開,人皆走欲出,適至門中門復閉,諸欲出人復於門中共鬥諍欲得出。久久復遙見南門開,皆走往門復閉,人皆復於門中共鬥諍欲得出。久久復遙見北城門開,人皆走往門復閉,人皆復於門中共鬥諍欲得出。久久復遙見西門開,人皆走往門復閉。久久四門復開,人皆走往悉得出,自以為得脫。   「復入第二鳩延泥犁中,走足著地即焦,舉足肉復生如故。有東走者、西走者、南走者、北走者,周匝地皆熱焦,數千萬歲乃竟,自以為得脫。   「復入第三彌離摩德泥犁中,其中有蟲,蟲名掘啄,[口*(隹/乃)]如鐵,頭黑。是蟲見人皆迎而啄人,肉骨髓皆盡,如此數千萬歲乃竟,自以為得脫。   「復入第四崩羅多泥犁中,其中有石石如利刀,人皆走上其顛,有走下者,皆欲求脫,不知當如去,足皆截剝,地石皆如利刀,如是複數千萬歲乃竟,自以為得脫。   「復入第五阿夷波多洹泥犁中,其中有熱風,風大熱,過於世間爐炭,風來著身焦人身體,皆欲避之者,常與熱風相逢,避之不能得脫。其人求死不能得死、求生不能得生,如是數千萬歲竟乃得出,自以為得脫。   「復入第六阿喻慘波犁洹泥犁中,其中多樹木,樹木皆為刺,樹間有鬼。人入其中,鬼頭上即出火,口中亦出火,合身有十六刺。鬼遙見人來入,大怒火,皆出前食人肉,十六刺皆貫人身體,裂而食之。人皆欲得出,走者常觸是鬼,如是數千萬歲乃竟,自以為得脫。   「復入第七熟徙務泥犁中,其中有蟲名敦,人入其中者,是蟲飛來入人口中,食人身體,人皆走極欲求脫,蟲食不置,人皆四面走不能得脫,如是數千萬歲乃竟,自以為得脫。   「復入第八檀尼愈泥犁中,其中有流水,人皆墮水中,水邊刺棘,是水熱過於世間湯灌,熱沸踴躍人皆熟爛。走欲上岸,岸邊有鬼持矛手刺人,復內其中令不得出。人入皆隨水下流,下流復有鬼,鬼復徼而鉤之,問言:『若曹從何所來?若為是間?』人言:『我不知從何所來,亦不知當如去。我但苦飢渴,欲隨逐飯食耳。』鬼言:『我與汝食。』即取消銅以注人口,復中皆燋,如是求死不得死、求生不得生。其人於世間為人時作惡,是故求解不得解。   「諸泥犁人皆復得出,自以為得脫,還反更入第七泥犁中,第七泥犁中鬼迎問:『若去已復還為?』諸泥犁中人皆言:『我但苦飢渴。』即復入第六泥犁中,從第六復入第五,從第五復入第四,從第四復入第三,從第三復入第二,從第二復入第一阿鼻摩泥犁求出,遙望見鐵城,皆歡喜大呼,俱稱萬歲。鹽王聞之,即問泥犁旁:『是何等聲?』泥犁旁即白言:『是呼聲者,是前所過泥犁中去。』鹽王言:『是皆不孝父母,不畏天,不畏帝王,不敬先祖,不承事沙門婆羅門,不畏禁戒者。』鹽王復見之言:『若莫非鹽王也,今若皆解脫去,當復為人作子者當孝順,當善事長老,當畏天,當畏帝王,當承事沙門婆羅門,當端若心、端若口、端若身。人生在世間,罪過小且輕,泥犁罪過大重;若得沙門婆羅門當承事,然後當得度脫諸惡道,勤苦之處皆已閉塞。』對已畢,諸泥犁中人皆得出在城外,夜皆死。   「死者先世為人時,雖作惡多猶有小善,從泥犁中還者,皆更正如道,從泥犁中出,各正心正行者,不復還入泥犁也;泥犁亦不呼人,從惡行所致,更泥犁中酷毒痛苦,亦可自思念亦可為善。」   佛說教如是,比丘皆歡喜。   佛說泥犁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87 齋經   No. 87 [No. 26(202), Nos. 88, 89]   佛說齋經   吳月氏國居士支謙譯   聞如是:   一時,佛在捨衛城東丞相家殿。丞相母名維耶,早起沐浴著綵衣,與諸子婦俱出,稽首佛足,一面坐。佛問維耶:「沐浴何早?」對曰:「欲與諸婦俱受齋戒。」佛言:「齋有三輩,樂何等齋?」維耶長跪言:「願聞何謂三齋。」   佛言:「一為牧牛齋,二為尼犍齋,三為佛法齋。牧牛齋者,如牧牛人求善水草飲飼其牛,暮歸思念何野有豐饒,須天明當復往。若族姓男女已受齋戒,意在家居利慾產業,及念美飲食育養身者,是為如彼牧牛人意,不得大福、非大明。   「尼犍齋者,當月十五日齋之時,伏地受齋戒,為十由延內諸神拜言:『我今日齋,不敢為惡;不名有家,彼我無親,妻子奴婢非是我有,我非其主。』然其學,貴文賤質無有正心,至到明日相,名有如故。事齋如彼者,不得大福、非大明。   「佛法齋者,道弟子月六齋之日受八戒。何謂八?   「第一戒者,盡一日一夜持,心如真人,無有殺意、慈念眾生,不得賊害蠕動之類,不加刀杖,念欲安利莫復為殺,如清淨戒以一心習。   「第二戒者,盡一日一夜持,心如真人,無貪取意、思念佈施,當歡喜與、自手與、潔淨與、恭敬與、不望與,卻慳貪意,如清淨戒以一心習。   「第三戒者,一日一夜持,心如真人,無婬意、不念房室,修治梵行,不為邪欲、心不貪色,如清淨戒以一心習。   「第四戒者,一日一夜持,心如真人,無妄語意,思念至誠、安定徐言,不為偽詐、心口相應,如清淨戒以一心習。   「第五戒者,一日一夜持,心如真人,不飲酒、不醉、不迷亂、不失志,去放逸意,如清淨戒以一心習。   「第六戒者,一日一夜持,心如真人,無求安意,不著華香、不傅脂粉、不為歌舞倡樂,如清淨戒以一心習。   「第七戒者,一日一夜持,心如真人,無求安意,不臥好床,卑床草蓆,捐除睡臥,思唸經道,如清淨戒以一心習。   「第八戒者,一日一夜持,心如真人,奉法時食,食少節身,過日中後不復食,如清淨戒以一心習。」   佛告維耶:「受齋之日當習五念。何謂五?   「一當念佛。佛為如來,為至真,為等正覺,為明行足,為善逝.世間父.無上士.經法御.天人師,號曰佛。是念佛者,愚癡惡意怒習悉除,善心自生思樂佛業。譬如以麻油澡豆沐頭,垢濁得除。齋念佛者,其淨如是,眾人見之莫不好信。   「二當念法。佛所說法三十七品,具足不毀思念勿忘,當知此法為世間明。是念法者,愚癡惡意怒習悉除,善心自生用樂法業。譬如以麻油澡豆浴身,垢濁得除。齋念法者,其淨如是,眾人見之莫不好信。   「三當念眾。恭敬親附依受慧教,佛弟子眾,有得溝港受、溝港證者,有得頻來受、頻來證者,有得不還受、不還證者,有得應真受、應真證者,是為四雙之八輩丈夫,皆為戒成、定成、慧成、解成、度知見成,為聖德、為行具,當為叉手天上天下尊者福田。是念眾,愚癡惡意怒習悉除,喜心自生樂眾之業。譬如以淳灰浣衣,垢污得除。齋念眾者,其德如是,眾人見之莫不好信。   「四者念戒。身受佛戒一心奉持,不虧不犯、不動不忘、善立慎護、為慧者舉、後無所悔、不以有望、能等教人。是念戒者,愚癡惡意怒習悉除,喜心自生樂戒統業。如鏡之磨,垢除盛明。齋念戒者,其淨如是,眾人見之莫不好信。   「五當念天。第一四天王,第二忉利天,鹽天,兜術天,不憍樂天,化應聲天,當自念:『我以有信、有戒、有聞、有施、有智,至身死時精神上天,願不失信戒聞施智。』是念天者,愚癡惡意怒習悉除,喜心自生樂天統業。譬如寶珠,常治清明。齋念天者,其淨如是。   「奉持八戒,習五思念,為佛法齋,與天參德,滅惡興善,後生天上,終得泥洹。是以智者自力行,出心作福。   「如是,維耶!齋之福祐明譽廣遠,譬是天下十六大國,是十六國滿中眾寶不可稱數,不如一日受佛法齋。如此其福者,則十六國為一豆耳。天上廣遠不可稱說,當今人間五十歲,為第一天上一日一夜,第一四天上壽五百歲,彼當人間九百萬歲。佛法齋者,得生此天上。人間百歲為忉利天上一日一夜,忉利天壽千歲,當人間三千六百萬歲。人間二百歲為鹽天上一日一夜,鹽天壽二千歲,當人間一億五千二百萬歲。人間四百歲為兜術天上一日一夜,兜術天壽四千歲,當人間六億八百萬歲。人間八百歲為不驕樂天上一日一夜,不驕樂天壽八千歲,當人間二十三億四千萬歲。人間千六百歲為化應聲天上一日一夜,化應聲天壽萬六千歲,當人間九十二億一千六百萬歲。若人有信、有戒、有聞、有施、有智奉佛法齋,當命盡時,其人精神,皆生此六天上,安隱快樂。猗善眾多我少說耳,凡人行善,魂神上天受福無量。」   維耶聞佛語,歡喜言:「善哉善哉!世尊!齋之福德甚快無量,願受佛戒。從今已後月月六齋,竭力作福至死。」   佛說經已,皆歡喜受教。   佛說齋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88 優陂夷墮捨迦經   No. 88 [No. 26(202), Nos. 87, 89]   優陂夷墮捨迦經   失譯人名今附宋錄   聞如是:   一時,佛在捨衛國止。城東出,有女人子字蕪耶樓,人呼為蕪耶樓母,佛在蕪耶樓母家殿上坐。有一女人奉持教戒,字墮捨迦,以月十五日朝起沐浴,有七子婦皆使沐浴著好衣,日未中因飯,飯已澡手,將七子婦至佛所,前為佛作禮。佛言:「就座。」皆卻就座。佛問優陂夷墮捨迦:「今日何等沐浴著好衣,與子婦俱至佛所?」墮捨迦言:「今日十五日我齋戒,我聞一月當六齋,我與子婦俱共齋,不敢懈慢。」   佛告墮捨迦:「佛正齋法有八戒,使人得度世道,不復墮三惡處,所生常有福祐,亦從八戒本因緣致成佛。   「何等為佛正齋法?是間有賢善人持戒,一月六日齋,月八日一齋,十四日一齋,十五日一齋,二十三日一齋,二十九日一齋,三十日一齋。齋日朝起,告家中言:『今日我身齋,家中今一日,且莫飲酒、莫鬥諍、莫道說錢財,家中事意所念、口所說,當如阿羅漢。』阿羅漢無殺意,齋日持戒亦當如阿羅漢,無殺意、無捶擊意,念畜生及蟲蛾,使常生,如阿羅漢意,是為一戒。今日與夜持殺意使不得殺,持意如是,為佛一戒。」   佛言:「齋日持意當如阿羅漢無貪心,無所貪慕於世間,無貪毛菜之意。齋日如是持意如阿羅漢,富有者,當念作佈施,貧無有者,當當念施,是為二戒。」   佛言:「齋日持意當如阿羅漢,阿羅漢不畜婦亦不念婦,亦不貪女人亦無婬意。齋日如是持意如阿羅漢,是為三戒。」   佛言:「齋日持意當如阿羅漢,不妄語、不傷人意,語即說佛經,不語者但念諸善。齋日如是持意如阿羅漢,是為四戒。」   佛言:「齋日持意當如阿羅漢,阿羅漢不飲酒,不念酒、不思酒,用酒為惡。齋日如是持意如阿羅漢,是為五戒。」   佛言:「齋日持意當如阿羅漢,阿羅漢意不在歌舞,聞亦不喜音樂聲,亦不在香華氣。齋日如是持意如阿羅漢,是為六戒。」   佛言:「齋日持意當如阿羅漢,阿羅漢不於高好床臥,意亦不念高好床上臥。齋日如是持意如阿羅漢,是為七戒。」   佛言:「齋日持意當如阿羅漢,阿羅漢日中及食,日中已後至明不得復食,得飲蜜漿。齋日如是持意如阿羅漢,是為八戒。」   佛復告優陂夷墮捨迦:「是間有人,頭髮有垢自沐其頭,沐已其人便喜言:『我頭垢已去。』有人持八戒一日一夜者,明日即喜,喜者便念:『佛經戒迺如是。』其有人,心中有惡意即去,善意即還。」   佛言:「有人身體饒垢入水中治,身垢皆去。出水即喜言:『我垢去身輕。』其有人齋戒一日一夜,明日即喜念佛正語,自念:『當何時得道,使我心不復動、不復走,使我心一,志無為之道。』」佛言:「有人衣多垢,以得灰浣之垢去,其人即喜。其有人齋戒一日一夜,明日即喜,便念比丘僧,言:『比丘僧中,有須陀洹、斯陀含、阿那含、阿羅漢。』念比丘僧如是。」   佛言:「如人有鏡,鏡有垢,磨去其垢鏡即明。其有人齋戒一日一夜,有慈心於天下,心開如明如鏡者,不當有瞋怒意。其有人一日一夜齋戒,閱哀天下,淨心自思自端其意,自思念身中惡露如是,如是者不當復瞋怒。」   佛告優陂夷墮捨迦:「持八戒齋一日一夜不失者,勝持金銀珠璣施與比丘僧也。天下有十六大國,一者名鴦迦,二者名摩竭,三者名迦夷,四者名拘薛羅,五者名鳩溜,六者名般闍荼,七者名阿波耶?八者名阿洹提渝,九者名脂提渝,十者名越祇渝,十一者名速摩,十二者名速賴吒,十三者名越蹉,十四者名末羅,十五者名渝匿,十六者名劍善提。是十六大國中珍寶物施與比丘僧,不如齋戒一日一夜也。齋戒使人得度世道,以財寶施與,不能使人得道。今我得佛道,本從是八戒起。」   佛告墮捨迦:「天下人多憂家事,我用是故,使一月六齋持八戒。若有賢善人,欲急得阿羅漢道者,若欲疾得佛道者,若欲生天上者,能自端其心、一其意者,一月十五日齋亦善,二十日齋亦善;人多憂家事,故與一月六齋。六日齋者,譬如海水不可斛量,其有齋戒一日一夜者,其福不可計。」   佛告墮捨迦:「且將子婦歸,誦念是正齋法八戒也。」   優陂夷墮捨迦,前為佛作禮而去。   優陂夷墮捨迦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89 八關齋經   No. 89 [No. 26(202), Nos. 87, 88]   佛說八關齋經   宋居士沮渠京聲譯   聞如是:   一時,婆迦婆在捨衛城祇樹給孤獨園。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今當說聖八關齋。諦聽諦聽,善思念之,我今當說。」對曰:「如是世尊!」爾時,彼比丘從佛受教。   世尊告曰:「於是比丘!若信族姓子族姓女,欲知聖八關齋,便教某甲當作是說:『猶如阿羅漢,盡形壽不殺生,亦不教人殺生,無怨恨心當懷慚愧,有慈心愍一切眾生。我字某名某,為阿羅漢所教,自今日始,隨意所欲不復殺生,無怨恨心常懷慚愧,有慈心愍一切眾生。猶如阿羅漢,盡形壽不盜、好施,亦不教人盜,常樂閑處。如是我字某名某,為阿羅漢所教,隨意所欲不復盜竊,常懷惠施,樂閑居處。猶如阿羅漢,盡形壽不習不淨行,常修梵行,清淨無穢而自娛樂。如是我字某名某,為阿羅漢所教,自今已後不復婬姪,清淨無穢。猶如阿羅漢,盡形壽不妄語,常行審諦,最尊最貴,諸尊長為世所貴。如是我字某名某,為彼阿羅漢所教,自今已後更不復妄語,亦不教人使習妄語,當行審諦,為世尊長不行妄語。猶如阿羅漢,亦不飲酒,如是我字某名某,自今已後隨意所欲亦不飲酒,亦不教人使飲酒。猶如阿羅漢,盡形壽不犯齋,隨時食。如是我字某名某,今一日一夜隨意所欲亦不犯齋,亦不教人使犯齋,隨時食。猶如阿羅漢,盡形壽不於高好床坐。如是我字某名某,今一日一夜不於高廣床坐,亦不教人使坐。猶如阿羅漢,盡形壽不習歌舞戲樂,亦不著紋飾香熏塗身。今一日一夜不習歌舞戲樂,亦不著紋飾香熏塗身。』   「如是修行聖八關齋,於是八關齋中功德不可限量,言有爾所福、爾所功德、爾所福報,如是眾多福不可稱計。諸比丘!譬如五大流水皆同一處,所謂恆伽、謠婆奴、新頭、阿脂耶、婆提摩棄,彼水所流處不可限量,言有爾所水、有爾所瓶水,有爾所千瓶百千瓶水。如是聖八關齋福不可稱量,言有爾所福、爾所功德、爾所果報,此大福不可稱計。」   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佛說八關齋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90 鞞摩肅經   No. 90 [No. 26(209)]   佛說鞞摩肅經   宋天竺三藏求那□陀羅譯   聞如是:   一時,婆伽婆在捨衛城祇樹給孤獨園。於是,鞞摩肅(姓也)異學,中食後行,彷徉而行至世尊所。到已白世尊曰:「唯,瞿曇!形色極無上妙。」   「此迦旃延!雲何為色妙?」   「此瞿曇!謂色妙極妙,更無有妙最勝者,最妙最好彼色最妙,彼色最上最好。」   「猶若,迦栴延!有人作是說:『人中有妙者我欲婬之。』或有作是言:『汝謂此人中妙者,字是姓是像是?若長若短若中?若端正不端正?若白黑?若剎利女、婆羅門女、居士女、工師女?東方南方西方北方?』問已不能報。」   「汝不知不見,謂此人中妙至北方,而言欲婬。」   「此迦旃延!汝所言彼色為最妙,彼色為最上,彼色無上,問色已不能知。」   「猶若,瞿曇!閻浮檀金,巧工師子極磨治淨著白器中,形色極妙,色有所照。是故,瞿曇!我作是說,色為最妙,色為最勝,彼色為最勝,彼色無上,彼色最上。」   「是故,迦旃延!我還問汝,隨所思還報之。於迦旃延意雲何?此閻浮檀金,巧師子極磨治淨,著白器中形色有照,謂此即照蟲於闇冥時,色妙色有所照,誰光最勝最上最妙最好說?」   「此瞿曇!即照蟲於閻浮檀金,光明最勝最上最好最妙說。」   「於迦旃延意雲何?即照蟲於闇冥時,光明有所照;謂油燈明於闇冥時,光明有所照;誰光明最勝最妙最好最上?」   「唯瞿曇!油燈光明於即照蟲,光明最勝最上最妙最好。」   「於迦旃延意雲何?謂油燈光明,於夜闇冥有所照;謂此大火積,於夜闇冥光明有所照;誰光明最勝最上妙好?」   「唯瞿曇!火積光明於油燈,光明最勝上妙好。」   「於迦旃延意雲何?謂火積於闇冥時光明有所照;謂星過夜半天晴無雲曀,光明有所照;誰光明最勝上妙好?」   「唯瞿曇!星光明於火積,光明最勝上妙好。」   「於迦旃延意雲何?謂星過夜半已,天晴無雲蔽,光明有所照;謂月夜欲半,天無雲蔽,光明有所照;誰光明最勝上妙好?」   「唯瞿曇!月光明於星,光明最勝上妙好。」   「於迦旃延意雲何?謂月夜欲半,天晴無雲蔽,光明有所照;謂日於夏時,日中光明有所照;誰光明最勝上妙好?」   「唯瞿曇!日光明於月,光明最勝上妙好。」   「此迦旃延!彼多有天諸謂如是威神,極有所能,光明所不及,我本在中坐,本在中有所說,我不作是說,光明最勝光明最上光明最妙。汝迦旃延!謂即照蟲光明最下最不如,而說言是最上最勝最妙耶?問光明已而不能知。」於是鞞摩肅異學,被世尊面責,默然住無有言,身面污,迴面無言默然住。   於是世尊而責鞞摩肅已,還欲令言,告鞞摩肅異學曰:「復次迦旃延!有五姓欲愛念愛色近婬染著,眼知色、耳知聲、鼻知香、舌知味、身知細滑。此迦旃延!或有愛色,或有不愛色,謂或有一於色歡喜具滿,喜意所念亦滿,於彼色於餘色,不欲不思,不欲得不願求,是彼色最為妙最為上。此迦旃延!或有一愛聲香味細滑,或有一不愛滑,或有一細滑者歡喜具滿,喜意所念亦滿,於彼細滑更餘細滑,不欲不思,不欲得不願求,是彼細滑最上最妙。」   於是鞞摩肅異學叉手向世尊,白世尊曰:「甚奇瞿曇!而沙門瞿曇無量方便,為我說婬樂求婬樂。猶若瞿曇!草木因火然,火因草木然。如是我,沙門瞿曇!以無量方便說於婬,說婬樂求婬樂止。」   「迦旃延!汝為不善於此長夜作異見、作異忍、作異欲、作異求,我此所說等與等知其義。此迦旃延!我弟子諸比丘,晨起及暮常不眠臥,常行講論必成等道,具足分別,生得盡、梵行已成、所作已辦、名色已有,知如真。我此所說,等與等知其義。」   於是鞞摩肅異學,於世尊極瞋恚,極懷恨不歡喜,說世尊、誹世尊、罵世尊:「如此沙門瞿曇!為非。」罵說已,白世尊曰:「此瞿曇!或有一沙門婆羅門,不知過去世,不知當來世,無量生世間,而記說聖,生已盡、梵行已成、所作已辦、名色已有,知如真。是故,瞿曇!我作是念:『雲何或一沙門婆羅門,不知過去世,不知當來世,無量生世間,而記說聖,生已盡、梵行已成、所作已辦、名色已有,知如真?』」   於是世尊作是念:「念此鞞摩肅異學!於我極瞋恚、極懷恨、不歡喜,誹謗我、罵詈我:『此沙門瞿曇!我罵說之。』而白我曰:『此瞿曇!或有一沙門婆羅門,不知過去世至知如真。』」世尊知已,告鞞摩肅異學曰:「此迦旃延!或一沙門婆羅門,不知過去世,至知如真,彼時應作是言:『置過去世,置當來世,不應念一生。』復次,迦旃延!我作是說:『置過去世,置當來世,不應念一生。我弟子諸比丘,不諛諂亦不幻,質直行,我教授之、我為說法,如所設則能學,近於法知有善。』猶若,迦旃延!年少童男,彼父母或繫手足,於彼時有智生,彼父母解手足,彼但憶解不憶縛。如是,迦旃延!我作是說:『置過去世,至知有善。』猶若迦旃延!因油燈炷則得然,或有人不更著油、不更易炷,前者皆盡後亦不益,不久速滅。如是,迦旃延!我作是說:『置過去世,至知有善。』猶若迦旃延!有十積木,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積木,火燒然而然,則知有大火積。或有人更不著薪、不著草、不著牛糞、不著□、不著掃,不久皆盡亦不更著,不久速滅。如是,迦旃延!我作是說:『置過去世,至知有善。』」   說此時,鞞摩肅異學,遠塵離垢諸法眼生。於是鞞摩肅異學,見法得法,了法清淨法,離邪離疑,更無尊天不覆信他,離諸猶豫得立果,於世尊境界得無畏法。從坐起,頭面禮世尊足:「唯世尊!我寧可得於世尊學道,受具足為比丘,於世尊所行於梵行,此比丘當行梵行。」彼鞞摩肅,則於世尊學道,受具足為比丘。尊者鞞摩肅,學道受具足,知法至成阿羅漢。   佛如是說。鞞摩肅聞世尊所說,歡喜而樂。   佛說鞞摩肅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91 婆羅門子命終愛念不離經   No. 91 [No. 26(216), No. 119(13.5)]   佛說婆羅門子命終愛念不離經   後漢安息沙門安世高譯   聞如是:   一時,婆伽婆在捨衛城祇樹給孤獨園。彼時有異婆羅門,有一子命終愛念不離。彼命終亦不能食,亦不能飲,亦不著衣亦不塗香,但至塚間而啼泣,彼啼泣憶念在抱上。於是彼婆羅門彷徉而行至世尊所,到已共世尊面相慰勞。面相慰勞已,彼婆羅門卻坐一面已。世尊告曰:「何以故?汝婆羅門諸根不常定?」   「此瞿曇!我意根雲何意根當定?我有一子而命終,愛念不離。彼命終,我不能食、不能飲、不著衣、不塗香,我但在家啼泣,啼泣時憶念在抱上。」   「如是如是。婆羅門!此婆羅門!愛生已則有憂慼苦不樂。」   「雲何,瞿曇!豈當爾?愛生已,當有憂慼苦不樂耶?此瞿曇!愛生已,當有歡喜愛念。」再三,世尊告彼婆羅門曰:「如是如是。婆羅門!此婆羅門!愛生已,則有憂慼啼泣不樂。」再三,彼婆羅門白世尊曰:「雲何,瞿曇!豈當爾?愛生已,有憂慼不樂耶?此瞿曇!愛生已,但有歡喜愛念。」於是彼婆羅門聞世尊所說,亦不樂、不說非。不樂、不然可已,從坐起便還。彼時祇桓門外有諸戲人共戲,彼婆羅門遙見祇桓門外有諸戲人共戲,見已作是念:「世間聰明者此最勝,我寧可所可共沙門瞿曇論者,盡當向彼戲人說之。」於是彼婆羅門便至彼諸戲人所,到已所可共世尊論者,盡向彼戲人說之。如是說已,彼諸戲人報彼婆羅門曰:「此婆羅門!豈當爾?愛生已,則有憂慼苦不樂耶?此婆羅門!愛生已,當有歡喜愛念。」於是彼婆羅門作是念:「此諸戲人語與我等。」迴頭已即便去。   彼所論則廣聞,次第徹王宮。王波斯匿聞之,沙門瞿曇作是言:「愛生已則有憂慼苦不樂。」王波斯匿聞已,告末利夫人曰:「此末利!我聞沙門瞿曇作是言:『愛生已,則有憂慼苦不樂。』」   「如是如是。大王!愛生已,則有苦憂慼不樂。」   「此末利!我聞汝師言,弟子亦爾。汝末利!彼沙門瞿曇是汝師,而今汝作是言:『愛生已,則有憂慼苦不樂。』」   「此大王!聞我所說不信者,便可自往、若遣使。」   於是王波斯匿告那梨鴦伽婆羅門曰:「汝那梨鴦伽!往彼沙門瞿曇所。到已以我言問訊沙門瞿曇,無量問訊,安隱輕舉有力不?作如是言:『此瞿曇!王波斯匿無量問訊,安隱輕舉有力不?實沙門瞿曇!作是言:「愛生已,則有憂慼苦不樂耶?」』此那梨鴦伽!若彼沙門瞿曇作是說,汝當善受持誦習之。何以故?彼不虛說。」   彼那梨鴦伽婆羅門速受王波斯匿教已,至世尊所,到已共世尊面相慰勞,面相慰勞已,卻坐一面。彼那梨鴦伽婆羅門卻坐一面已,白世尊曰:「此瞿曇!波斯匿王無量問訊,安隱輕舉有力不?實沙門瞿曇作是言:『愛生已,則有憂慼苦不樂耶?』」   「此那梨鴦伽!我還問汝,隨所有力當還報之。於那梨鴦伽意雲何?或有人母命終,彼母命終意狂亂,裸形不著衣隨彼遊行,作如是言:『我不見母、我不見母。』此婆羅門當知之,愛生已則有憂慼苦不樂。如是父兄姊妹若婦命終,彼婦命終已則意狂亂,裸形不著衣隨彼遊行,作是言:『我不見父及婦。』此婆羅門!當知此愛生已則有憂慼苦不樂。此婆羅門!昔有一人婦還歸家,彼親屬欲奪與他人,彼婦人聞之,親屬欲持我與他人。彼婦人聞已速便走還。還至己夫所,到已語彼夫曰:『君當知,我親屬欲持我與他人。君所應為者今當為之。』於是彼人作極利刀,持彼婦人手還入屋中,作如是言:『當共同去,當共同去。』斷彼女人命亦自斷命。此婆羅門!當知此愛生已,則有憂慼苦不樂。」   於是那梨鴦伽婆羅門聞世尊所說,善受持誦習已,從坐起,繞世尊已離世尊,還至王波斯匿所。到已白王波斯匿曰:「實爾,大王!彼沙門瞿曇作是說:『愛生已,則有憂慼苦不樂。』」於是王波斯匿告末利夫人曰:「實爾,末利!彼沙門瞿曇作是說:『愛生已,則有憂慼苦不樂。』」「是故,大王!我還問王,隨所有力當報之。於大王意雲何?愛鞞留羅大將不?」   「此末利!我愛彼鞞留羅大將。」   「此大王!彼鞞留羅大將,是敗壞、是變異,生苦憂慼不樂不?」   「此末利!鞞留羅大將,有敗壞變異,則有憂慼苦不樂。」   「此大王!當以此知之,愛生已則有憂慼苦不樂。於大王意雲何?愛賢首大將,愛一奔陀利大象,愛婆夷提女,愛婆沙剎諦隸(夫人),愛迦屍人民不?」   「此末利!愛迦屍拘薩羅人民。」   「此大王!迦屍拘薩羅人民,亦是敗壞有變異,生苦憂慼不樂不?」「此末利!諸五婬欲自娛樂者,皆因迦屍拘薩羅人民。此末利!迦屍人民敗壞變異者,我命不全,況當不生苦憂慼不樂?」   「此大王!當知此愛生已,則有苦憂慼不樂。於大王意雲何?今寧愍妾不?」   「此末利!我亦愍汝。」   「此大王!妾亦有敗壞、有變異,寧可不生苦憂慼不樂耶?」   「汝末利!敗壞有變異,我亦當生憂慼苦不樂。」   「此大王!以此當知之,愛生已則有憂慼苦不樂。」   「此末利!從今日始,彼沙門瞿曇!因此事當為我師,我為弟子。此末利!我今歸彼世尊、法及比丘僧,我於彼世尊持優婆塞,從今日始離於殺,今自歸佛。」如是說,王波斯匿遙聞世尊所說,歡喜而樂。   佛說婆羅門子命終愛念不離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92 十支居士八城人經   No. 92 [No. 26(217)]   佛說十支居士八城人經   後漢安息國三藏安世高譯   聞如是:   一時,諸上尊比丘,在波羅梨弗都盧城雞園中。世尊般涅槃不久,於是十支居士八城人多有財物,詣波羅梨弗都盧治生,於是十支居士八城人持錢財物盡買,盡買已極歡喜,得盈利極大歡喜意、極悅豫。出波羅梨弗都盧城已至雞園中,到已禮諸上尊比丘足,卻坐一面。彼十支居士八城人卻坐一面,時諸上尊比丘為說法勸進、等勸進,教授、等教授,以無量方便為說法勸進至等教授,等令歡喜已默然住。於是彼十支居士及八城人,聞諸上尊比丘所說法勸進至等歡喜已,白諸上尊比丘曰:「此諸上尊!今尊者阿難在何所住?我今欲見。」   「此居士!彼尊者阿難,在毘捨離獼猴水岸上,欲見者當往見之。」於是十支居士八城人,從坐起,禮諸上尊比丘足,繞諸上尊已,離諸上尊,還至彼尊者阿難所。到已,禮尊者阿難足已,卻坐一面。彼十支居士八城人卻住一面已,白尊者阿難曰:「此阿難!我欲有所問,聽我所問。」   「當問。居士!」聞已知之。   「此尊者阿難!彼世尊有智有見,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以眼見第一義說一法,聖弟子所住,於有餘處有漏盡意解脫不?」   「此居士!彼世尊有智有見,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以眼見第一義說一法,聖弟子所住,有餘處有漏盡意解脫。」   「雲何,尊者阿難!彼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眼見第一義說一法,聖弟子所住,有餘處有漏盡意解脫?」   「此居士!聖弟子所聞,於婬解脫至住四禪正受住,彼依入法法相觀行止,彼依入法法相觀行止住,可有是處;彼所住得有漏盡,不住彼處得有漏盡;彼自樂法、彼自愛法、彼自習法、彼自敬法,得歡喜,五下結盡得化生,彼般涅槃成阿那含,不還此世間。是為,居士!彼世尊有智有見,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眼見第一義說一法,聖弟子所住,有餘處有漏盡意解脫。復次,居士!聖弟子所聞,意與慈俱滿一方已正受住,如是二三四上下一切諸方,意與慈俱,無怨無二無恚,極廣極大無量極分別,滿諸方已正受住,如是意與悲喜護俱滿一切諸方已正受住,彼依入法法相觀行止,彼依入法法相觀行止住,可有是處,住彼已得有漏盡;不住彼處得有漏盡,若彼以法樂、以法愛,習行法敬法,得歡喜法,五下結盡得化生,於彼處般涅槃成阿那含,不還此世間。是為,居士!彼世尊有智有見,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眼見第一義、說第一法,聖弟子所住,有餘處有漏盡意解脫。復次,居士!聖弟子所聞,度一切色相,至有想無想處正受住,彼依入法法相觀行止,至有漏盡意解脫。」   於是十支居士八城人,白尊者阿難曰:「甚奇!尊者阿難!我等問尊者阿難一甘露門,而為說十二甘露門。甚多!尊者阿難!於此十二甘露門,依各各甘露門,當安隱自御之。猶若,尊者阿難!離城村不遠有重閣,若重閣房邊有十二門,或有人入中少有所為,或有人生無有義、不饒益、不安隱、不快樂,或有以火燒重閣,此尊者阿難!彼人於十二門,隨彼意安隱出。如是,甚奇!尊者阿難!我等問尊者阿難一甘露門,而為說十二甘露門。此尊者阿難!為甚多,當於十二甘露門,依各各甘露門各各當出之。此尊者阿難!彼諸婆羅門與惡法俱?施與師物;況當我等今於大師,當不以財施之?」於是十支居士八城人,於其夜饌具淨妙飲食。於其夜饌具淨妙飲食已,隨時敷座。敷座已,請雞園中比丘僧、毘捨離比丘僧皆悉聚之。雞園中諸比丘僧、毘捨離諸比丘僧皆悉聚已,以淨妙飲食手自授與。以淨妙飲食手授與已,知食訖,收攝缽器,行澡水,以五百種物買房,施與尊者阿難以為私有。彼尊者阿難施與招提僧。   阿難如是說。十支居士八城人聞尊者阿難所說,歡喜而樂。   佛說十支居士八城人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93 邪見經   No. 93 [No. 26(220)]   佛說邪見經   失譯人名今附東晉錄   聞如是:   一時,尊者阿難,在羅閱祇城迦蘭陀竹園。世尊般涅槃不久,於是有異邪命,是尊者阿難□□□□□□量□□□□□□□□婘□□□□□□□□婘□□□覅□j□□覅□式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慼}□婘□□□□□□□□□□□□□□□□□   「當問,賢者!」邪命聞已知之。   「此阿難!彼沙門瞿曇!棄邪見、除邪見,不記說世間有常、世間無常,世間有邊、世間無邊,命是身是、命異身異,有如此命終、無有命終,有此、無有此,無、有命終。此阿難!彼沙門瞿曇!知邪見,應如此知耶?」   「此婆羅門!彼世尊有智、有知見,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棄邪見、除邪見,不記說世間有常至無有命終。此婆羅門!彼世尊有智、有見知,此邪見,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應如此知。」   「此阿難!彼沙門瞿曇!棄邪見、除邪見,不記說世間有常至無有命終。雲何,阿難!彼沙門瞿曇,知此邪見?此雲何知?」   「此婆羅門!彼世尊有智、有見,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棄邪見、除邪見,不記說世間有常至無有命終。此婆羅門!此邪見者,相應、等相應,如是趣、如是生,及後世。此婆羅門!彼世尊如是知,有知、有見,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知邪見,當如是知。」   「是故,阿難!我今歸汝。」   「汝婆羅門!莫歸於我,如我所歸世尊,汝亦當歸之。」   「是故,阿難!我今便歸彼世尊、法及比丘僧,我於彼世尊優婆塞,從今日始離於殺,今日歸尊者。」   阿難如是說。彼邪命聞尊者阿難所說,歡喜而樂。   佛說邪見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94 箭喻經   No. 94 [No. 26(221)]   佛說箭喻經   失譯人名今附東晉錄   聞如是:   一時,婆伽婆在捨衛城祇樹給孤獨園。彼時,尊者摩羅鳩摩羅,獨在靜處,有是念生:「謂世尊棄邪見、除邪見,不記說世間有常、世間無常,世間有邊、世間無邊,命是身、命異身異,有如此命終、無有命終,有此、無有此,無、有命終。我不能忍、我所不用、我所不樂。世尊若一向記世間有常者,我當從行梵行;若世尊不一向記世間,世間有常者,論已當離去。如是世間,世間有邊、世間無有邊,命是身、命異身異,有如此命終、無有命終,有此、無有此,無、有命終。若世尊一向記我言真諦、餘者愚癡者,我當行梵行。若世尊不一向記我言真諦、餘者愚癡者,我問已當離還。」於是尊者摩羅鳩摩羅從下晡起,至世尊所,到已禮世尊足,卻坐一面。尊者摩羅鳩摩羅卻坐一面已,白世尊曰:「唯世尊!我在靜處,有是念生:『謂世尊棄邪見、除邪見,不記說世間有常乃至無有命終。此者我不欲,我不能忍、不能樂。若世尊一向知世間有常者,世尊當記之;世尊若一向不知世間有常者,但直言我不能知。如是世間無常至無有命終,若世尊一向知我言真諦、餘者愚癡,世尊當記之;若世尊不知我言真諦、餘者愚癡者,直言我不能知。』」   「此摩羅鳩摩羅!我前頗向汝說。若我記世間有常,汝便從我行梵行耶?」   「不也。唯世尊!」   「如是世間無常至無有命終,若我記我言真諦、餘者愚癡者,汝當從我行梵行耶?」   「不也。唯世尊!」   「汝摩羅鳩摩羅前頭向我說:『若世尊一向記世間有常者,我當從行梵行耶?』」   「不也。唯世尊!」   「如是世間無常至無有命終,若世尊記我言真諦、餘者愚癡者,我當從行梵行耶?」   「不也。唯世尊!」   「此摩羅鳩摩羅!我本不向汝說,汝本不向我說,汝愚癡人!無所因而罵耶?」於是尊者摩羅鳩摩羅面被世尊責,默然無言,身面汗,迴其面默然無言。   彼時世尊,面責摩羅鳩摩羅已,告諸比丘:「若有愚癡人,作是念:『我不從世尊行梵行,要令世尊一向記世間有常。』彼愚癡人不自知,中間當命終。『如是世間無常至無有命終,我不從世尊行梵行,要令世尊記我言真諦、餘者愚癡。』彼人不自知,中間命終。猶若有人身中毒箭,彼親屬慈愍之,欲令安隱、欲饒益之,求索除毒箭師。於是彼人作是念:『我不除箭,要知彼人己姓是、字是、像是,若長若短若中,若黑若白,若剎利姓、若婆羅門姓、若居士姓、若工師姓,若東方南方西方北方誰以箭中我?我不除毒箭,要當知彼弓,為是薩羅木、為是多羅木、為是翅羅鴦掘梨木?我不除毒箭,要當知彼筋,若牛筋、若羊筋、若氂牛筋,而用纏彼弓?我不除毒箭,要知彼弓弝,為白骨耶、為黑漆耶、為赤漆耶?我不除毒箭,我要當知彼弓弦,為牛筋、羊筋、氂牛筋耶?我不除毒箭,要當知彼箭,為是捨羅木、為是竹耶、為是羅蛾梨木耶?我不除毒箭,要當知彼箭筋,為是牛筋、羊筋、氂牛筋耶,而用纏箭耶?我不除毒箭,要當知彼毛羽,是孔雀耶、為是鶬鶴耶、為是鷲耶,取彼翅用作羽?我不除毒箭,要當知彼鐵,為是婆蹉耶、為是婆羅耶、為是那羅耶、為是伽羅鞞耶?我不除毒箭,要當知彼鐵師,姓是、字是、像是,若長若短若中,若黑若白,若在東方若南方若西方若北方?』彼人亦不能知,於中間當命終。如是,若有愚癡人作是念:『我不從彼世尊行梵行,要令世尊記世間是常。』彼愚癡人不自知,於中間當命終。如是世間非是常、世間有邊至無有命終。若有愚癡人作是念:『我不從彼世尊行梵行,要令世尊作是記我言真諦、餘者愚癡。』彼愚癡人不自知,於中間當命終。世間有常,有此邪見,亦當於我行於梵行。如是世間無常至無有命終,此邪見者,亦當於我行梵行。世間有常,有此邪見,不應從我行梵行。如是世間無常至無有命終,有此邪見,不應從我行梵行。世間有常,無此邪見,亦當從我行梵行。如是世間無常至無有命終,無此邪見者,亦當從我行梵行。世間有常,無此邪見,不應從我行梵行。如是世間無常至無有命終,無此邪見,不應從我行梵行。世間有常,有生有老有病有死,有憂慼啼哭不樂,如是此大苦陰是習。如是世間無常至無有命終,有生有老,至大苦陰是習。世間有常,此不可記;如是世間無常至無有命終,此不可記。雲何不可記?此非是義,亦非法,非是梵行,不成神通,不至等道,不與涅槃相應,是故不可記。雲何是我所一向記?此苦我一向記。苦習、苦盡住處,我一向記。何以故?我一向記,此是義,是法,得成神通,行梵行,至等道,與涅槃相應,是故我一向記之。所可不記者當棄彼,我所記者當持之。」   佛如是說。彼諸比丘聞世尊所說,歡喜而樂。   佛說箭喻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95 蟻喻經   No. 95 [~M. 23, Vamm□ka sutta.]   佛說蟻喻經   西天譯經三藏朝奉大夫試光祿卿傳法大師賜紫臣施護奉 詔譯   爾時,世尊放大光明普照耀已,告苾芻眾言:「汝等當知!於一時中有諸蟻聚,夜中出煙,晝日火然。有一婆羅門,見是事已,乃作是言:『若有執持快利刀者,必能破散其聚。』如是言已,次復見一大龜,其婆羅門亦作是言:『若有執持快利刀者,必能破壞。』次見諸水母蟲,次見一水蛭蟲,次見諸阿西蘇那蟲,次見一大蛇,次見一挼陀缽他蟲,次見一[昝-人+幾]哥縛吒蟲,其婆羅門見彼諸蟲已,皆如前言。最後見一大龍,婆羅門言:『如我所見,其事雲何?唯佛世尊悉能了知。』即時往詣一苾芻所,具陳上事,復言:『苾芻!汝以此事為我問佛,使我疑心而得開曉,如佛所說我當憶持。何以故?苾芻!我不見彼天人世間沙門婆羅門眾中,有以此義能問佛者,是故不能使諸疑心而得開曉。』   「時彼苾芻即如其言,來詣我所,到已禮足退住一面。具陳上事已復發問言:『如婆羅門所見蟻聚,其事雲何?夜中出煙、晝日火然,此復雲何?又見大龜、水母蟲、水蛭蟲、阿西蘇那蟲、大蛇、挼陀缽他蟲、[昝-人+幾]哥縛吒蟲、大龍,此等所見皆是何相?即彼婆羅門復是何人?何故名為利刀破散?願佛為說。』   「諸苾芻!我時謂彼苾芻言:『其蟻聚者,即是一切眾生五蘊聚身。夜中出煙者,即是眾生起諸尋伺。晝日火然者,即是眾生隨所尋伺起身語業。大龜者,即是五鄣染法。水母蟲者,即是忿恚。水蛭蟲者,即是慳嫉。阿西蘇那蟲者,即是五欲之法。蛇者,即是無明。挼陀缽他蟲者,是疑惑。[昝-人+幾]哥縛吒蟲者,是我慢。龍者,即是諸阿羅漢。婆羅門者,即是如來.應供.正等正覺。快利者,即是有智之人。刀者,即是智慧。破散者,即是發起精進勝行。』   「諸苾芻!於汝意雲何?彼所見相以要言之,即是一切眾生五蘊聚身羯邏藍等,父母不淨之所出生,四大合成,虛假色相,粗惡劣弱,積集苦惱畢竟破壞。而諸眾生不能覺知,於晝夜中起諸尋伺,而身語業不善施作,五鄣煩惱之所覆蔽,耽著五欲,增長無明,生我慢心,於諸聖法疑惑不決,忿恚慳嫉,唸唸發起,不求解脫。是故如來.應供.正等正覺,欲令諸有智者發精進行,修習智慧,斷諸煩惱,趣證聖果。汝諸苾芻!已盡諸漏證阿羅漢果,故說如龍。   「復次,諸苾芻!過去未來諸佛世尊,悲愍利樂一切眾生,欲令斷諸煩惱趣證聖果,為諸聲聞廣說是義。我於今日亦如諸佛,乃以此緣為汝宣說。汝諸苾芻!憶念是事,當於曠野空捨、山間樹下、巖穴菴室諸寂靜處,諦心思惟觀察是義,無令放逸生退轉心,亦復轉為他人開示教導,普令修習得大利樂。」   爾時世尊為諸苾芻如是說已,而諸苾芻,皆悉信受。   佛說蟻喻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96 治意經   No. 96 [~M. 118, □n□p□nasati sutta.]   佛說治意經   失譯人名今附西晉錄   佛言:「安般守意具行如法已,欲次第學,如如佛說為在天下得明,如陰解月出立,身立意立,坐臥亦爾。已比丘立意,如是前後會有所益;已前後有所益,使不復見怪意;已止意亦守六衰;常守莫中止,便知無為身。若一切有意常守身,止不願,亦不願有,亦不疑有,亦不疑無有,次第行在所疑,使蚤得度生死;若驚意,知定喜淨,時時法觀,能得度老病。如是可病驚,精進道人自意,生老結能得斷,今世能得苦盡,已警為聽,所睡為覺,警勝臥已,警無有畏。已精進曉睡,日夜為學,已求甘露,便得滅苦。人有是有利從歸佛,為中夜常意在佛,已覺得覺,佛弟子常爾。若中夜常念法,僧聚亦爾,行戒亦爾,佈施亦爾,身護亦爾,行禪亦爾,不侵人亦爾,定意亦爾,爾空亦爾,已覺能覺,佛弟子常爾,若中不墮思想。」   問曰:「何等為便知無為身?」師曰:「泥為無為身。」「何等為次第行?」「謂今所到,便當除、次除,是為次第行。」「何等為時時法觀?」「謂六入來時,當即時校計,是為時時法觀。」「何等為道人自意?」「謂教人精進,當先自意行,身自守、意自守,自為福中,天上福未滿故,自守福已滿便得禪。」   佛說治意經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97 廣義法門經   No. 97 [No. 98]   廣義法門經一卷(出中阿含經一品)   陳天竺三藏真諦譯   如是我聞:   一時,淨命舍利弗住捨衛國,祇陀樹林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俱。是時,淨命舍利弗語:「諸比丘!」諸比丘言:「大德舍利弗!」舍利弗言:「長老!我今為長老說法,初善中善後善,義善語善,純一無雜,圓滿清淨。今為汝等,顯示梵行,謂廣義法門。是故汝等!今當諦聽,一心恭敬,善思念之。此廣義法門,長老!有十二種,離難隨順道時,能起方便,為證得聖法。何等十二?一自勝得,二他勝得,三生人道,四生聖地,五性得利根,六得成正見,七善作資業,八善處生信,九值佛出世,十佛正轉法輪,十一正法在世未滅,十二依佛教。於正法中,如理修行。長老!是十二種,離難隨順道時,能起方便,為證得聖法。長老!能說比丘,若欲為他說於正法,與法及義相應,此語應說,謂恭敬次第相攝相應,生他歡喜及以欲樂,滿足正勤,不損惱他,所說如理相應無雜,隨順聽眾,此言應說。有慈悲心,有利益心,有隨樂心,不著利養,恭敬讚歎,若正說法陰時,不得自讚自高,不得毀呰他人。   「長老!若人欲聽正法,具十六相,乃可聽受。何等十六?一隨時聽,二恭敬,三欲樂,四無執著,五如聞隨行,六不為破難,七於法起尊重心,八於說者起尊重心,九不輕撥正法,十不輕撥說者,十一不輕己身,十二一心不散,十三欲求解心,十四一心諦聽,十五依理正思,十六憶持前後,而聽正法。佛聖弟子,若能如此,恭敬諦聽,信根生長,於正法中,心得澄淨;以此為先,則於涅槃,生歡喜心,及求得心;以此為先,則於涅槃,生喜樂心,離於愛著;以此為先,則於涅槃,滅除惑障,得一定心;以此為先,則於涅槃,捨離疑惑,生正直見;以此為先,則於涅槃,起迴向心,為修觀行,為熾然修,為應隨道法,為滅助道障法,為得安住心,為得第一義;以此為先,於一切行法寂滅,證得真空,愛滅離欲,於無生涅槃,得入成住信樂之心;以此為先,則於涅槃及陰無常,得入成住信樂之心;以此為先,則於涅槃及四聖諦,法眼清淨,為生慧眼;以此為先,則於涅槃,而得解脫;以此為先,則於涅槃解脫知見,皆得圓滿。長老!由能如此如理一心,諦聽正法,諸聖弟子,則不損惱;能說法者,已能了別正說言味,即是依法供養大師,證得己利及以涅槃。   「是聽法人,有十種法生起,能成熟般若。何等為十?一親近善友,二能淨持戒,三心欲求解,四樂受善教,五樂供養說者,六依時難問,七諦聽正法,八恆修正法,九於可厭惡,恆生厭心,十已起厭心如理能起四種正勤。何等名為依理正勤?謂於善法,心無懈怠,恆練治心,淨諸惡法。若心未得定,令得自在,若心未通達,令得了達,如此則名依理正勤。   「長老!若聖弟子,自如此依於道理而起正勤,有十種相應法修行。何等為十?一不淨想,二無常想,三於無常觀於苦想,四於苦法中觀無我想,五厭惡食想,六於一切世間無安樂想,七生光明想,八觀離欲想,九觀滅離想,十觀死想。   「長老!有十四法,能違能障此不淨想。何等十四?一共女人一處住,二失念心觀視女人,三恆起放逸,四生重欲心,五數習淨想,六不數習不淨想,七恆共作務人聚集而住,八隨彼所行,九不樂聽正法,十不問正法,十一不能守護六種根門,十二食不節量,十三獨住空處不得安心,十四不能如實觀察。   「二無常想者,謂愛著行法為障。   「三於無常苦想者,有六法為障。何等為六?一懈怠,二懶惰,三恆樂住息,四放逸,五不能隨行,六不能如實觀察。   「四於苦無我想者,我見為障。   「五厭惡食想者,貪味為障。   「六於一切世間無安樂想者,於世間希愛慾為障。   「七生光明想者,有十一法為障。何等十一?一疑惑,二不能思量,三身粗重,四睡弱,五正精勤大過,六正精勤下劣,七心濁,八心驚,九生種種想,十多言說,十一於色起最極瞻視。   「八觀離欲想者,有欲為障。   「九觀滅離想者,隨法執相為障。   「十觀死想者,愛壽為障。   「如此等障,未曾伏滅,為滅此障,有三種法,最多恩德。何等為三?一樂修,二滅離,三多住前二。   「長老!有十四法,於不淨觀,最多恩德:一不共女人一處住,二不失念心觀視女人,三恆不放逸,四不生重欲心,五數習不淨想,六不數習淨想,七不共作務人住,八不隨其所行,九樂聽正法,十樂聞正法,十一守護六根門,十二節量食,十三獨處心得安住,十四能如實觀察。   「長老!一不淨想者,若事修習,則能滅除欲塵愛慾。二無常想者,若事修習,能滅一切行法愛著。三於無常觀苦想者,若事修習,能除懈怠及懶墮心。四於苦法中,觀無我想者,若事修習,能除我見。五厭惡食想者,若事修習,能滅貪味。六於一切世間無安樂想者,若事修習,能滅世間希有愛慾。七生光明想者,若事修習,則能生長智慧及見。八觀離欲想者,若事修習,能除有欲。九觀滅離想者,若事修習,能滅一切有為法攝。十觀死想者,若事修習,能除壽命貪愛。   「長老!若聖弟子,如此如理正修正勤,有二十法,是勤修障。何等二十?一與不修觀人共住,二不樂聽聞,三不得隨順教,四自成聾啞,五有多求欲,六多事,七不如法立資生,八捨荷負善法,九值八種難,十隨流散動,十一高慢,十二不受善教,十三失念,十四放逸,十五不住正土,十六不守根門,十七不節量食,十八初夜後夜不覺悟修行,十九獨住空處不得安心,二十不能如實觀察。   「長老!如此二十種障,未曾伏滅此障,有十一法,於伏滅此障,有多恩德。何等十一?一信樂修行,二觀修功德,三能行難行,四能制伏自心,五心無退墮,六了達正法實相,七不輕己身,八樂聽無厭,九問難決疑,十獨處空閑心得安住,十一能如實觀察。   「長老!諸聖弟子,若能如此修習正勤,有二十法,最多恩德。何等二十?一與修觀人共住,二樂聽聞正法,三得隨順教,四自不聾啞,五無多求欲,六無多事,七如法立資生,八不捨荷負善法,九不遭八難,十不隨流散動,十一心無高憍,十二能受善教,十三不失正念,十四心無放逸,十五住在正土,十六能守護根門,十七能節量食,十八初夜後夜恆覺悟修行,十九獨處空閑心得安住,二十如實觀察。   「長老!有二十二處,出家之人,應數數觀察。何等二十二?一自念我今色形醜陋,已捨在家可愛等相,此第一事,出家之人,應數觀察;二自念我今已著壞好色衣;三自念我身裝飾異於世間;四自念我資生繫屬四輩;五自念我今依他恆時應需求覓資生,謂衣服飲食臥具治病藥具;六自念我今盡形壽,於人間欲塵已受禁制;七自念我今盡形壽,於人間遊戲喜樂等事,永受遮制;八自念我今依戒,為當呵責自身為當得不;九自念我同行善友,為當於法然中不呵責我耶;十自念我今將持此身,為當得不被傷害不;十一自念我今受用國土飲食,得不空果不;十二自念我今獨處空閑,得安心住不;十三自念我今何所得,此日夜得過度;十四自念我今於一切行寂滅處,證得空處及愛滅處,離欲滅無生涅槃,得入成住信樂之心;十五自念我今於陰無常相陰無所有相,於陰虛相,於陰無實相,於陰壞相,得入成住信樂之心;十六自念我今於四沙門果中,為當已證得隨一沙門果,由此證得,臨命終時,聰明同行善友來責問時,我以無疑畏心,生喜樂心,應當記自所得,若自記時為如理不;十七自念我今未離生法,於未來世未度,隨處託生;十八自念我今未離老相;十九自念我今未離病災;二十自念我今未離死災,未度死法;二十一自念我今與一切所愛念樂惜別離各處,不相應不相聚、不相知,決定應有;二十二自念我今屬業,受業控制,由業為因,以業為依,我所作業若善若惡,隨自有業決定受報。如此等處,出家之人,應數數觀察。若出家人,數數觀察二十二處,於沙門名,則得圓滿。若沙門名,得圓滿已,於七種相,則得圓滿。何等為七?一恆修不息相,二得恆教他,不疲厭相,三得無貪著相,四得無瞋恚相,五得正念相,六得無增上慢相,七得一切資生。為成就此故能得定,如此七相,皆得圓滿。   「長老!此心意識,長時於色遊戲,聲香味觸,亦復如是。色聲香味觸之所生長如此之心,由不正思惟,於甘露界,不可安立。   「長老!有二十相,凡夫之人,以此諸相,數數應須怖厭自心。何等二十?一我今空虛,無有勝德;二我今應當死,無制伏死;三我今當墮最底下;四我今應行有怖難方;五我今不識無怖畏方;六我今不了光等直路;七我今不得離散定心;八我當來受生苦不可忍;九善緣聚集,不可恆得;十能殺害者,恆隨逐我;十一六道對我,無有遮蔽;十二我今未得解脫四趣;十三我今未離無量見類;十四我今未作堤塘,為遮未來無間業流;十五我今未作,無始生死相續後際;十六若不故心造諸善業,終不成作;十七無有他人為他造業;十八若不造作則無安吉;十九若已作業此業無不必有果報;二十我今無知無明所覆,必有死災。以是義故,凡夫之人,以此諸相,數數應須厭怖自心。   「若凡夫人,以此二十相,厭惡怖畏,遮制自心,復於二十種法,速得依住。何等二十?一正思修心相心疾得住,二思心次第相,三思一心住相,四入三摩提相,五出三摩提相,六得抑下心相,七得拔起心相,八得捨置心相,九得遠離不應行處,十得正事行處,十一正受正教,十二多習厭惡相,十三多習喜樂相,十四能得法門勝智,十五正依止師尊,十六正修善行心疾得住,十七正修阿那波那念,十八正修不淨觀,十九正修四念處,二十正修四聖諦觀,於此實相中心疾依住。   「長老!諸聖弟子,若能如理修習正勤,復應知有十一種障礙法為難。何等十一?一數數集眾,二愛重飲食,三恆喜起造作,四恆喜言說,五恆喜眠臥,六恆喜雜話,七恆喜不獨離,八愛惜己身,九心恆散動,十心恆放逸不樂修行,十一住非土處。   「長老!此十一種,名障礙法,未曾伏滅,為滅除故,有十勝智,決應修學。何等為十?一三摩提勝智,二住定勝智,三出定勝智,四抑下勝智,五拔起勝智,六捨置勝智,七善進勝智,八善退勝智,九方便勝智,十引攝勝智。   「長老!諸聖弟子,若能得此十種勝智,復有十三喜樂依止法,依內生起。何等十三?一若有信心人,正思大師,爾時喜樂,即依內起,是名第一有信心人喜樂依止;二正思正法,三正思惟僧,四正思惟自他清淨戒,五正思惟自他捨施善法,六正思惟自他修道所證得法,爾時依內,即生喜樂;七應作是念,世尊為我滅眾苦法,依此正念,爾時依內,即生喜樂;八應作是念,世尊為我,生長眾多安樂利益法;九應作是念,世尊為我,遮制斷隔無量有礙惡法;十復作是念,世尊為我,生長無量助道善法;有信心人,由此四念,爾時於即生喜樂。   「長老!諸聖弟子,若能數得十三喜樂,依止四法,復有五法,至修圓滿。何等為依止四法?一信樂,二精進,三獨處空閑心得安住,四於修及滅心無厭極。何等五法至修圓滿?一心安,二心喜,二心猗,四心樂,五心定。長老!如此五法生長圓滿故,復有八刺,即離滅壞。何等為八?一欲刺,二瞋刺,三癡刺,四慢刺,五愛刺,六見刺,七無明刺,八疑刺。由此八刺,離滅壞故,諸聖弟子,則得十種無學聖法。何等為十?一無學正見,二無學正覺,三無學正言,四無學正業,五無學正命,六無學正精進,七無學正念,八無學正定,九無學正解脫,十無學正解脫知見。長老!諸聖弟子,由能證得十無學法,恆得相應,無有退失。是聖弟子,五分所離,六分應相,一法守護,得四依止,捨一諦偏執,出過尋覓,無濁思惟,寂靜身行,善解脫心,善解脫慧,獨住清淨,所作已辦,如此則說名勝丈夫。   「長老!是最後心意識,非色聲等所資生長,緣無所有,是時託後受生,悉皆永斷,是名苦永後際。由此說義故,所以說名廣義法門。   「長老!我已為汝等說法,謂初善中善後善,義善語善,純一無雜,圓滿清淨。已為汝等,顯示梵行,所謂廣義法門,我先許說。如此等言,即今已說。」   時淨命舍利弗,說此經已。時,聰慧同行,無量徒眾,未證真義今得證,未得沙門道果,今皆已得,歡喜踴躍,信受奉行。大德舍利弗,如此正說。   廣義法門經一卷   此經出《中阿含》一品。   陳天嘉四年歲次癸未十一月十日,於廣州制旨寺,請真諦三藏闍梨為譯。 ****** 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01 冊 No. 0098 普法義經   No. 98 [No. 97]   佛說普法義經   後漢安息國三藏安世高譯   聞如是:   一時,佛在捨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是時,賢者舍利弗,請比丘聽說法,上頭亦善,中央亦善,要亦善,善解分別具淨除,聽賢者行,名具法行,當為聽,善心諦念。比丘應如賢者言,從賢者舍利弗聽。   賢者舍利弗,便說十二時聚會,能致賢者道。「何等為十二?一為自能教身,二為亦能教餘,三為隨人中,四為隨賢者中,五為根足,六為不隨世間業,七為見賢者喜,八為佛亦有,九為亦說法,十為已說法能受,十一為能聽外受,十二為如得能依方施。是為賢者十二時聚會。為得賢者道,從是行。   「若經欲說異人者,當為是二十品說。何等為二十?一為善說,二為多說,三為前後說,四為次第說,五為歡喜說,六為可說,七為解意說,八為除慚說,九當為莫訶失說,十為調說,十一為應說,十二為莫散說,十三為法說,十四為隨眾說,十五為等意說,十六為助護意說,十七為莫窮名聞故說,十八為莫利事故說,十九為莫從說自現,二十莫從說調餘。若賢者比丘,欲為餘人說,當為是二十品說。」   舍利弗復謂比丘:「欲聞法者,當有十六業。何等為十六?一當為有時可聞,二當為多聞,三當為向耳聽,四當為事,五當為莫平訶,六當為莫訶失,七當為莫求長短,八當為法恭敬,九當為說法者恭敬,十當為莫易法,十一亦莫易說法者,十二亦莫自易身,十三一向心,十四莫餘意,十五正持心,十六覺一切念可聞法正。   「若賢者欲得聞法,當為案是十六行可聞法。何等為十六?一為時時可聞法,二為可多聞法,三為耳聽可聞法,四為事可聞法,五為不得訶可聞法,六為莫求短可聞法,七為敬法可聞法,八為敬說經者可聞法,九為莫易法可聞法,十為莫易說法者可聞法,十一為莫易自身可聞法,十二為一向心可聞法,十三為莫有餘意可聞法,十四為正橫意可聞法,十五為一切一意可聞法,十六為念定意可聞法。   「若賢者欲得聞法,當為案是十六比可聞法。已聞法如上說,便生信可意,從是致到無為。已聞如是法,便生賢者愛無所欲,最從是致無為。已聞如是法,便生喜意愛,為從是致無為。已聞如是法,便捨惡著意為定意,為從是致無為。已聞如是法,得捨疑見復明,為最將至無為。已聞如是法,便見陰無所有,便見陰空,便見陰輕,以見便意解、便意淨、便意止、便意解脫,如是為從是致無為。已聞法如是,一切世間行見空,不復往住,便愛盡離滅,便可無為意轉意止得解脫,為從是致無為。已聞法如是,意欲行相從行獨坐斷妄,得第一願,為從是致無為。已聞如是法,為淨眼見四諦,為從是致無為。已聞如是法,為滿行,為從是致無為。已聞如是法,賢者道弟子為不惱說者,亦從聞得樂,亦不犯教法,亦隨安隱,自所求欲滿便,為是十法,所從黠行致。何等為十?一為若善如識,二為若善戒,三為若善同學,四為若知受意,五為若受教,六為若問,七為若聞經,八為若聚說經,九為若驚怖因緣得驚怖,十為己羞驚怖本觀是時本觀。便斷一切惡法,能斷從本觀已能卻是法,便定意得自在,皆從本觀故,如是諦從本已捨道弟子。   「便可行十思想。何等為十?一為念不淨思想,二為非常思想,三為以非常為苦思想,四為以苦為非身思想,五為穢食思想,六為一切天下不欲樂思想,七為念死思想,八為不明思想,九為卻意思想,十為滅思想。   「念不淨思想,賢者!為隨十四邪法。何等為十四?一為本聚共居失意,二為本聚見貪,三為疾欲,四為不淨思想不知義行,五為不能得觀不淨,六為行惡業人共從事,七為不識是者,八為不事,九為不問,十為不守根,十一為食不知足,十二為上夜後坐不墮行,十三為不能獨坐思想,十四為如有不能得觀非常思想。   「賢者!為隨世間欲非常苦思想者,為隨六惡法。何等為六?一為不足,二為不精進,三為不信,四為欲,五為不欲閑處坐,六為不得如有觀苦非身思想者。見身雜穢食思想者,為味愛不行著;一切天下不欲樂思想者,以世間萬物貪慾可行為耶;死思想,為隨命離行明思想。賢者!為隨十一邪,何等為十一?一為疑,二為不念,三為粗身,四為睡瞑,五為過精進,六為離精進,七為妄喜,八為怖,九為非一思想,十為無有計,十一為熟觀色。卻思想者為欲令離道,滅思想者,若意在法令離道。是所,賢者!令離道,未壞欲壞,為三法多。何等為三?一為欲,二為斷,三為坐行。   「不淨思想,賢者!為行十四法多。何等為十四?一為本聚不共居,二為止意,三為不見本聚,四為自守,五為不疾欲,六為淨思想不想隨,七為淨思想不觀,八為世間行人不欲共,九為不欲受世間行,十為自守根,十一為食知足,十二為上夜後夜行不睡瞑,十三為厭欲獨坐,十四為如有觀不淨想行多作。賢者!從是行為斷愛慾。非常想行多作為,從是斷愛慾;非常苦想,已習已行已多作為,從是斷瞢瞢;苦非身想,已習已行已多作為,從是所見身斷;穢食想,已習已行已多作為,從是斷愛;所世間不樂想,已習已行已多作為,從是斷世間;端正死想,已習已行已多作意,著壽從是斷;明想,已習已行已多作,從是致黠見。卻想,已習已行已多作,從是斷愛;滅想,已習已行已多作,從邪得離。如是諦受,賢者!道弟子。   「賢者!道弟子為有二十法,令不得隨道。何等為二十?一為不行道共居,二為不問,三為所行不知所應,四為瞢瞢,五為惡行,六為貪意,七為多事,八為寡精進,九為相壞自歸,十為形,十一為求矜,十二為顛倒,十三為失意,十四為貪,十五為不善群共居,十六為不守根門,十七為飯食不知足,十八為上夜後夜不應行,十九為不喜思惟獨坐,二十為如有不觀。是二十事,賢者!令離道。未斷欲斷者,有十一法為多,何等為十一?一為欲,二為得,三為見便,四為有瞻,五無有費,六為勝,七為得法相,八為隨,九為問,十為獨自守,十一為如有觀。如是正已合。   「賢者!道弟子為二十法多。何等為二十?一為行道共居,二為問,三為所行知所應,四為不瞢瞢,五為互行,六為不在貪,七為少事,八為不捨精進,九為無有橫,十為不隨形,十一為不求矜,十二為不顛倒,十三為守意,十四為不貪,十五為善群共居,十六為守根門,十七為飯食知足,十八為上夜後夜能行,十九為喜思惟獨坐,二十為如有觀。   「若已是,賢者!當復二十二時處,已作沙門行道者為疾是處當為觀。何等為二十二?一為已受不端正,二為已為異業,三為我命依他人,四為至命盡當為求衣飯食病瘦藥臥具,五為至命欲已覆,六為至命人間身欲樂,已作沙門為疾觀是;七為莫為我身傷壞,八為能得獨樂空中,九為不隨罪受食,十為莫為我身失戒,十一為莫為我黠、同道為我論議;十二為令我道應四德課中,得令我命盡時,設同道者有問,令我得說,莫令我即時暫欲行道者當觀是;十三為令我得觀陰非常,十四為令我得觀陰無所有,十五為令我得觀陰不重為意還依止脫,行道者急觀是;十六為令我世間行空、不著、愛盡、離、滅、無為,為意觀,喜受止、得脫,已離形疾時處當為觀;十七為生者從生未得度,十八為老從老未得脫,十九為病從病未得度,二十為法當死從死法未得度避形急當觀是;二十一為一切我愛,共會當別離、或亡或人取去或死、不得久住,已避形當為急時處分別觀;二十二為各自從行得、各自從行本、各自從行受苦、各自作善惡,從所行受,已避形當為急時處觀。以是二十二行,已習已行已多作,為滿沙門,亦行者所思。」   「已沙門所行者思滿,便能滿七思。何等為七?一為常行不止得入,二為不轉,三為不爭,四為直念,五為不起憍慢意,六為但在世間求衣食,七為止意得自在。是為,賢者!所意心識從長無有數日夜,為色聲香味細滑,為在世間不能得制故,已能制得止,便入甘露種。   「已當為是,賢者!二十種行,未得道者,當為恐意。何等為二十種?一者無有入空,二為不學死,三為投渚,四為信畏方,五為不知不畏方,六為不知道,七為不得定意,八為後世苦,九為賢者難得會,十為開世間門世間人無有異,十一為未作橋樑令得中避獄,十二為未解惡處,十三為普疑無有數,十四為未得作世間要,十五為不黠癡時死,十六為甲不能為乙故作,十七為不作者亦不應作,十八為不作亦無有吉凶,十九為已作不得忘,二十為但自行有、但自行隨、但自行本、但自行歸也已。若人自行善惡在所有,但當為受行,器世間人,當從是恐意。   「已從是二十因緣,意惡復惡、恐復恐、卻離復卻離,為有二十種行意疾止。何等為二十?一為念意想意便疾止,二為意中知意疾止,三為意已一意疾止,四為正想知意疾止,五為正止想意疾止,六為從正起想意疾止,七為攝想意疾止,八為助想意疾止,九為守想意疾止,十為行四意止意疾止,十一為四斷意意疾止,十二為四神足意疾止,十三為離不可行意疾止,十四為當近行處意疾止,十五為當有依從學意疾止,十六為當諷誦亦有解意疾止,十七為當有悲傷意意疾止,十八為當有多道喜意疾止,十九為當識事意疾止,二十為當行是意疾止。如是正使,賢者!道弟子,為當有十一橫,當識是。何等為十一?一為聚會,二為多食,三為多事,四為多說,五為多睡瞑,六為喜部行,七為樂共居,八為助樂身,九為輕,十為貪婬,十一為不善郡縣。居是,賢者!所橫未斷,當為斷已。   「當復學十互。何等為十?一為定意互,二為定止互,三為定起互,四為止互,五為制互,六為護互,七為本互,八為護橫互,九為方便互,十為入互。如是入互者,道弟子為有十三德,何等為十三?一為已念如來便得喜信故生喜,二為法亦爾,三為學者亦爾,四為自持戒亦爾,五為他人持戒亦爾,六為自身得亦爾,七為他人得亦爾,八為自身施亦爾,九為他人施亦爾,十為道多除苦,十一為世間多說經令得思,十二為從無有數行惡還,十三為從無有數善法行令入生喜,已信能有喜種。如是喜,道弟子當依四法行,令五法滿。何等為四法依?一為法依,二為欲依,三為更進依,四為獨坐依莫餘欲著。   「何等為五法滿為道用?一者為喜,二者為愛,三者為依,四者為樂,五者為定。   「如是喜行者,道弟子為能得滅八瘡。何等為八?一為欲瘡,二為瞋恚瘡,三為愚瘡,四為憍慢瘡,五為愛瘡,六為癡瘡,七為利恭敬名聞瘡,八為疑不了了瘡。行者已為是,八瘡能沒能滅,便為得度世。」   「不學十法。何等為十?一為不學直見,二為直治,三為直聲,四為直行,五為直有,六為直方便,七為直念,八為直定,九為直度,十為直黠。以是十不學法,從是因緣,得直相逢,便捨五種直,六種隨一守四猗,不少諦已捨厄,不著求止,身行止、聲行止、心行止,意慮度,最黠度無有餘,已行足名為最。賢者!是所賢者,後意心識,從遠來不作不聚不復會便盡,是要斷苦。   「上頭所說,賢者聽說法,上亦善中亦善要亦善,有利有入,最具淨並淨說要道,名為具利法因緣是。所上頭說,為是故說。」   賢者舍利弗說如是。比丘至心受,如是念所說。   佛說普法義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