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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常
肚臍

　　偶遇

　　「哲學這東西」這名稱的靈感來自十多年前在圖書館發現《讀書這玩意兒》
這本書，我與書一別多年之後有個教徒好友為鼓勵我讀書向上的心志，竟然又送
了它給我，說希望我學保羅精神「就是忘記背後，努力前面的」，這本書對我來
說間接產生了三點影響，首先是這幾句話：「讀書能否成功，一不在能否出國，
二不在有沒有天份，三更不能以他有沒有學位來論斷他是成功還是失敗；他能否
成功只要問他有沒有這種『保羅精神』就夠了。」這給我有股堅持下去的勇氣和
動力。其次是使我染上了買書癖，這點要戒了，因為窮。最後，作者很多關於讀
書的心得至今仍受用不淺。妙哉！我竟然和這本書兩次偶遇。

　　在《人文》寫點所謂哲學的東西，理由之一是為己，是出於對己有益的動機
，讀書和寫文章可以相輔相成，把所讀到的知識化為自己的文字重構出來是一種
提煉工夫。另外，所謂為己也是指出於一種唱「卡拉ok」的心態，手持咪唱歌和
執筆造文皆有某些普遍的「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就是說一種以為參與其中，
但全是唯我，以為可以任意發揮，但又被要求必需有板有眼。理由之二是為《人
文》的普及化，哲學從來都給人孤高的印象，令人不易也不願走近，對一件事物
失去了好奇心，那件事物就等如不再存在，如果哲學不應僅僅活於象牙塔裏，那
麼應當使哲學成為多人八卦的對象。月刊本著專業與普及為雙軌方針，但普及的
歌曲應可以唱多一點。老實說我唱k時常常走音和唔對key，不過希望這支歌的節
拍和音準仍能符合哲學的五線譜。

　　生活的常

　　「本能」這東西，因它曾經過份地不自制而過犯重重，於是懲罰它要和「靈
魂」一起生活，由「靈魂」規範它的自由使其負上當該的代價，希望讓它後悔、
自省而能洗心革面。一天「痛」這個感覺出現以後，「本能」和「靈魂」都奇怪
起來，「本能」想起還沒有和「靈魂」生活的以前，不曾有類似「痛」的感覺出
現過。

　　維持身體的這個「常」所需要的可以很簡單，但維持我們心靈的「常」似乎
並不如獲得溫飽那麼容易。身與心好像是並行而起的，說它們是同一物事件嗎？
像偶爾有時給熱湯灼痛了舌頭，「痛」這感覺給傳遞到腦部去後，如何把神經的
化學訊息呈現為一個不愉快的判斷？「灼痛」之在舌的現象和它之在判斷中是如
何一回事？而為什麼我們需要對「灼痛」作出反應，並把它判為不好的經驗？是
不是說「痛」讓我們知道身體受損，知道熱湯對於舌頭有害，但誰教我們懂得「
痛」？

　　當我們有過不愉快的經驗後，我們會想辦法去迴避它的再次發生。但如果別
人有意與你為敵，他會遁和你相反方向去想「讓它發現在你身上」。不是人人都
只會逃避痛苦經驗嗎？假如生物本能是直線活動的話，反過來想「讓這痛的經驗
發生在別人身上去」和「讓這痛的經驗都不發生在別人身上」這都似乎不存在於
本能的直流進程裏，而我們曉得痛之在己身與痛之在他人的區別實質又不離我們
對自身本能的察覺，因而作出區別的意識並沒有離開首先作認同的意識。

　　本專欄園地公開，歡迎投寄任何哲學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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